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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作者:凌又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抱着新捡的小野猪崽,回到村子的时候,又碰上了外出劳作的村人。


    “嚯!老虎!”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小野猪崽,村民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但视线一转,另一只居然是小老虎崽,这可稀罕了:“这是哪里来的?”


    总不能是逮的吧,这么小的虎崽,母虎肯定寸步不离,想逮它,只怕早进母虎肚子里了。


    禾甜:“捡的。”


    大黄后期会长大,大家总会知道的,藏也藏不住。


    听她说是捡来的,村人惊讶又羡慕,末了只能叹一句:“运气真好。”


    可不运气好咋地,小老虎是谁都能捡到的?捡个小野猪崽都还得看运气呢。


    “晚上把门关好,”有村人好心叮嘱了她一句:“母猪和母虎可能会过来找自己的崽子。”


    没等禾甜道谢,就听到又一人突然笑起来:“要说门啊,那还得是田田你二叔家的门好,那可真是咱村最好的门。”


    好几人也都笑起来,禾甜不明所以,她没听出恶意,再加上并不在意禾二郎一家,也就没多问。


    等从禾二郎家门经过的时候,她终于明白刚刚几人的意思。


    禾二郎家换了一扇新门,是一整块的,加厚的枣木门,瞧着就结实耐劈。


    防谁一目了然,但并没有什么用。


    就是换成超级加厚的门,也不够现在的她一脚踹的。


    他们若安安生生,之前的事就算过去了,若还要搞事,这么厚的门板,也挺适合当棺材板的。


    大黄饿的不行,这会儿在她怀里嗷嗷嗷个不停,小野猪崽有些惧怕大黄的声音也不住哼哼哼。


    俩崽子跟二重唱一样,此起彼伏,禾甜只得抱着它们加快脚步。


    加厚枣木门后……


    李氏以口型询问蹑手蹑脚到大门口查看情况的女儿:“走了吗?”


    等禾甜走远,禾花才冲她娘点头。


    李氏捂着心口长出一口气,还没出完,就冲屋里躺着的男人大骂:“嫁到你们老禾家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连个小丫头片子都骑到我头上,你有什么用?”


    骂完又开始嚎:“我命苦啊!怎么就这么命苦!”


    禾二郎本来就烦,被她嚎得更烦了:“别吵了,等我好了,这口气一定给你出了。”


    当时她要把那小贱人卖给人牙子,他偏不肯,说叔父卖侄女传出去名声不好听,结果,那小贱人居然这么恶毒的心肠,对长辈下这么狠的手,这一夜她气得都没睡着,腿一直疼不说,还起了一嘴泡,喝水都费劲,就更气了。


    “你说话算话?”李氏不嚎了,盯着禾二郎。


    齐神医说他的腿要不好好养很有可能落下残疾,他可是靠山吃饭的,怎么能残疾,李氏恨,他比李氏更恨。


    他阴着脸嗯了一声:“你不用管,我有计较。”


    瞧他这样,李氏心知,他这是被惹出真火了,一家人脸也丢尽了,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到时候叔父当家,还容得那小贱人上蹿下跳。


    想到这里,李氏只觉得气也顺了,脸色都好看了,让女儿赶紧去做饭,她饿了,吃了饭,她得赶紧补觉把腿早早养好。


    匆匆回家,匆匆拿着罐子去村西头李屠户家挤羊奶,又匆匆回来喂饿得不住哀嚎的大黄的禾甜,压根不知道禾二郎两口子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闻到奶香,小野猪崽也想喝,哼哼着凑过来,被大黄一嗓子吼退:“嗷——!”


    小野猪崽被吓得匆忙后退跌坐在地。


    它也很饿,不敢去跟大黄抢,就着急地冲禾甜哼唧哼唧。


    禾甜看了看罐子里的奶,心道,小野猪崽还要养大吃肉,总不能让它饿死,就给它也倒了一碗。


    刚给小野猪崽倒完奶,屋里就传来一声焦急的:“叽叽叽叽叽!”


    禾甜:“?”


    哦,忘了屋里还有一只。


    “你等会儿,”禾甜起身洗了手,准备先给柳二娘热饭:“一会儿就去给你抓虫子吃。”


    城里买了些吃食回来,热热就行,不用开火做饭了。


    锅里添了水,把豆腐脑隔水热着,肉包子和馒头各给柳二娘热了一个。


    柳二娘又上上下下把女儿打量了一遍,确定她真的没有事,这才接过碗,豆腐脑清淡爽滑,她刚吃了一口,想起什么:“你吃了吗?”


    禾甜点头:“吃了,我吃了三碗馄饨,还吃了两个炸油糕,四根油条,一大份锅贴。”


    到现在她还都还没有饥饿感。


    柳二娘这才放心:“吃了就好,要不要再吃点?”


    “不吃了,”禾甜催她:“娘你快吃,一会儿凉了,我还不饿。”


    柳二娘便没再说什么。


    角落里,等的分外着急的秃鸟再次叫起来:“叽叽叽!”


    禾甜走过去,把它拿到外面晒太阳:“娘你慢慢吃,我去抓几只虫子喂它。”


    柳二娘嗯了一声,等她出门,想起什么,又笑了一声:“家里这下热闹了。”


    话音落,想到战死的儿子,笑就散了。


    若是儿子还在,知道家里一下多了这么多动物崽子,肯定很欢喜,他从小就喜欢这些。


    悲痛许久,她像是一株已经枯死的朽木,再次迸发出渺渺生机——她要活下去,把儿子带回来,西北苦寒,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在那里,是她把他带到这个世上,她也要把他带回来,带回她身边。


    有了盼头,柳二娘这顿饭都多吃了些。


    抓了虫子回来的禾甜,见吃饱了的大黄和小野猪崽子正一个一边,用鼻子拱秃秃的幼鸟玩,幼鸟气得不住叽叽叽叽大叫。


    “欸?”禾甜过去,把它俩推开:“不能欺负它。”


    幼鸟朝禾甜扑腾着翅膀:“叽!叽叽!”像是在告状。


    禾甜喂它一只虫子,安抚下它的情绪,又点了点大黄的脑袋:“忘了它是你的邻居吗?”


    大黄趴在地上,低着头,一幅知道错了的模样。


    禾甜又去点小野猪崽子:“你挺跋扈啊,一来就欺负别个。”


    小野猪崽子敏锐地察觉到情况不对头,马上乖乖躲到一旁,不敢再动,哼都没再哼一下。


    但它还是没能逃过禾甜的制裁。


    “院子地方不算小,”她瞧着小野猪崽子,自言自语道:“趁着天好,垒个猪圈,等把你养大了,吃肉。”


    小野猪崽子两个尖尖的耳朵害怕地抖了抖,但还是没敢哼一下。


    决定了的事,禾甜一刻也没耽误,喂了幼鸟,又把柳二娘扶到院子里晒太阳,就开始干活。


    垒猪圈需要土和水,还少不了干草。


    只用水和泥,垒的墙不结实,加了干草,墙就结实了——免得小野猪崽子长后把土墙拱塌跑掉。


    先上山割了干草,又去后山挖了黄土,直忙到中午才停下。


    柳二娘看她一趟又一趟一口气没歇,怕她累着,让她歇歇再干。


    禾甜并不累,但她确实饿了。


    “我去做饭。”她洗了把脸,就进了灶屋做午饭。


    早上去李屠户家挤羊奶的时候,买了块肥瘦相间的梅花肉,刚刚在后山挖土,挖到几颗笋子,可以做个竹笋炒肉片。


    早上买的还有豆腐和鸡蛋,再炖个鸡蛋豆腐羹,配米饭吃刚刚好。


    昨天两顿饭做的都简单,要么煮面汤,要么煮咸粥,一个灶一口锅就能搞定,今天又要炒菜又要煮米饭,问题便出来了——灶不够用。


    家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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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有个小锅,前段时间破了,没钱再卖,再加上吃的简单,一口锅足够,也没再添置,现在就不行了,因为禾甜想要每顿饭都能多吃俩菜。


    她一边淘米,一边在心里盘算,得再弄口锅才行。


    灶屋不大,重新垒灶台不成,还是像之前那样,弄口小锅,糊个泥炉子好了,方便又轻省。


    手账本上有泥炉子的做法,不难,等吃了饭,就先把泥炉子糊出来晾着。


    米加水放到碗里,加水没过米,直接放篦子上蒸。


    柳二娘一碗,她五碗。


    四个鸡蛋打散,加盐少许水搅拌均匀,豆腐切块均匀放到鸡蛋液里,盖锅盖,大火烧开,转小火。


    闻到米香和鸡蛋混合豆腐的清香,禾甜由衷觉得,做饭是件简单且让人开心的事。


    米是今年的新米,粒粒饱满,晶莹剔透,瞧着就让人食指大动,鸡蛋豆腐羹更是爽滑鲜嫩,碰一碰碗沿就轻轻晃动,嫩得很。


    把米饭和鸡蛋豆腐羹端到灶台上用余温保着温,这边已经抄起锅铲,梅花肉下锅煸炒出油,两面略略金黄,稍加一点盐,翻炒均匀,再把嫩的能掐出水的竹笋加入锅中,大火爆炒。


    食材都是顶顶新鲜原生态的食材,只加盐调味就已足够鲜嫩。


    “娘,”禾甜一边盛菜,一边对外面晒太阳的柳二娘道:“吃饭了。”


    昨天还死气沉沉的小院子,只隔了一夜,便烟火气十足,处处散发着勃勃生机。


    柳二娘应了一声:“好。”


    今儿天好,日头也暖和,午饭便坐在院子里吃,等桌子搬出来,菜摆好,禾甜拿起筷子美滋滋准备尝一尝刚出锅的竹笋炒肉,才夹了一块黄澄澄油汪汪的梅花肉塞进嘴里……


    “哎呀!”


    禾甜含笑的脸,在咬肉吃的瞬间,变了。


    那块黄澄澄油汪汪的梅花肉不受控制从嘴里掉出来,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柳二娘还虚着,肉包子就算了,大块的肉有些克化不动,便舀了一勺鸡蛋豆腐羹拌饭,才舀到碗里,就见女儿这般,很是震惊。


    禾甜沉着眉眼,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她中毒了,但她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更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奇怪,这很不应该,就算现在的身体抗毒性不强,她感知还是很敏锐的,居然没有发觉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


    这很不合理。


    而且什么毒只是让她吃不了东西?


    见她绷着脸不说话,柳二娘吓坏了,手一抖,筷子直接掉在地上:“田田,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娘。”


    柳二娘胆子着实不大,也怕真吓着她,禾甜冲她笑笑:“没事,太烫了。”


    说着,给她把筷子重新洗干净。


    柳二娘哭笑不得:“臭丫头,吓我一跳,慢这些吃啊。”


    禾甜一边点头,一边又夹了一块梅花肉,然后,到嘴的肉又从嘴里掉了出来。


    柳二娘突然想到什么,问她:“你今天吃了多少糖葫芦?”


    还在思考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中毒的禾甜,闻言只道:“十六串。”


    回村的路上吃了九串,上午干活的时候抽空吃了七串,怎么了吗?


    柳二娘:“…………”


    见柳二娘这个表情,禾甜眉头轻轻动了动,糖葫芦有毒?


    林云峰竟然打着交朋友的由头害她,杳杳说的对,人心才是最难测的!


    县城,悦来客栈,正在给家里写信准备在丰水县多待一段时间的林云峰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他抬头四下看了看,要降温了吗?那等会儿写完了家书,就去买几套厚衣服吧!


    ……要不要给新认识的高人朋友也买一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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