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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娘子眼熟

作者:龚展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陆逍正憋笑呢,他们家这位前左侍郎根本不是正经当官的,当初能进刑部都是走的后门。


    景序昭这个人表面上看着名门正派,但实际上很邪性,他办案没什么章法。


    陆逍瞪着两人道:“说吧,要是有一句谎话,你们就出不了这个门。”


    他跟着景序昭也学会了吓唬人的路子。


    左边的证人道:“我们是撒谎了,那几人不是被活活烧死的,他们在被烧时就已经死了,我们看见他们在火里根本没动弹。”


    景序昭上前一步问:“你们亲眼看见王湘宁杀人了?”


    两人忽然看着对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逍抖了一下手中的剑,剑鞘与剑身发出摩擦的声音,让人感觉脖子一凉。


    右边的证人摇摇头:“没……没看见。”


    赵秉钧听疑惑了:“那之前为何一口咬死是王湘宁杀的人,你们与她有什么仇怨?”


    宋晚吟声音哽咽:“我阿娘没有与人结仇,她为人很和善的,而且我们初来乍到,怎么会突然与人结仇。”


    “陆逍……”


    景序昭话还没说完,右边的证人便急切道:“我说,我们是收了别人的钱才这么说的。”


    赵秉钧:“是谁?”


    证人:“石碾,他是西街赵家的仆人,是他拿钱堵我们的嘴,让我们做伪证。”


    池楚浠趁势追问:“你们可有在尸体上动手脚,将烟灰塞入尸体口鼻?”


    两人均摇头:“没有,我们只是做了伪证,没动过尸体。”


    赵秉钧立刻吩咐手下:“把张仵作抓来,让司马好好审一遍。”


    赵秉钧:“去赵家,带石碾上堂。”


    赵家距离州衙有一定距离,一时半会儿没法立即将人抓来。


    张仵作在郑司马的审问下也交代了。


    “我是收了石碾的钱,不过只是验尸时做了些手脚,其他的什么也没干。”


    张仵作与两个证人都跪在堂下。


    赵秉钧道:“你们三人都收了石碾的贿赂,等本官把石碾带来再接着审。”


    景序昭冷声道:“他既早就做好了安排,想必这会儿已经跑路,人肯定不在赵家。”


    赵秉钧也有想到这一层,但流程还得这么走,需得先去赵家抓人。


    自从听到赵家两个字,白蓉绒便警惕起来。


    她一直没有吭声,但此刻却道:“景县丞,这桩案子既然委托了你来查办,那你可得尽快破案,我这两日就要回长安,正好把你的丰功伟绩跟我阿耶的同僚们说说,争取让你早日调回。”


    景序昭漠然地看着她道:“不劳白娘子费心,回去的时日我自有安排。”


    白蓉绒看向赵秉钧道:“既然怕石碾跑了,何不让景县丞带着衙兵一起去,若是真跑了就正好乘胜追击,必须把人抓回来。”


    池楚浠已看了白蓉绒许久,自从提到赵家后她就不太淡定,这会儿还想把景序昭支出去,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秉钧乐意讨好白家,便道:“那就由景县丞带衙兵前去,务必把石碾带回来。”


    案子暂时审不动,赵秉钧回去补觉了。


    州衙里的人都撤了,三名嫌犯被收监。


    房间里,季沐风见白蓉绒神色焦虑,忍不住问道:“可是长安那边又有什么事?”


    白蓉绒收起异样的神色,冲季沐风露出个好看的笑容,还挽了他的胳膊道:“没有,只是有点累了,想早点回长安,季郎你先休息,我有事找月华锦的店主聊聊。”


    看得出来白蓉绒不想他跟着,季沐风识趣地点点头,没跟着去。


    景序昭领着衙兵估计也快到赵家了,不过赵秉钧这边收不到任何消息。


    池楚浠带着面纱回到醉仙楼,宋晚吟也在。


    “晚吟,待阿兄带回石碾就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了,你别太担心,好好休息。”


    宋晚吟喜极而泣,阿娘的冤屈终于要洗清了。


    “池姐姐今夜还去跳舞吗?”


    “跳,我还有些事想问问花三娘。”


    “我为池姐姐奏乐。”


    随着夜幕降临,醉仙楼里愈加热闹。


    白日里商人们要做生意,赚了钱晚上就来消费,正合他们心意。


    池楚浠换了一身新舞裙,花三娘给她挑的是艳丽的裙子,说是与她的身形相配。


    面纱依旧戴着,脸上画了妆容,跟平时对比像换了个人。


    刚一转角,池楚浠便遇上季沐风。


    “我瞧这位娘子有些眼熟,敢问小娘子如何称呼,是哪里人?”季沐风盯着她道。


    池楚浠戴着面纱,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带了妆,估摸着季沐风的确没有认出来。


    池楚浠与他还有一段距离,她眼尾弯了弯,似乎在笑,声音比平时软了好几度,尽量变了音调道:“小女子林希见过这位郎君,郎君若是要欣赏歌舞还请在台下寻个位置坐好。”


    季沐风继续追问:“林小娘子是哪里人还没说。”


    池楚浠缓缓道:“中原人士,来此处寻亲。”


    说罢,池楚浠与他擦身而过。


    幽幽的女子香气萦绕在季沐风鼻尖,令人久久地怔愣。


    “林希……”


    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对她那股熟悉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季沐风花大价钱换了个好位置坐,想离那舞姬更近几分。


    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池楚浠已经把从前学过的舞蹈动作复盘了不少。


    今夜跳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一些有难度的动作也能跳上一二。


    台下的欢呼声比昨日更甚。


    花三娘在后台乐得美滋滋的,问身边的婢女:“今日卖了多少酒钱?”


    婢女也欢喜道:“比昨日翻了两倍,还有几位贵客点名说想见见林希,只要她肯陪饮,多少钱都愿意出。”


    花三娘小声嘀咕:“我现在信了那人是她妹妹,否则两人怎会都这般讨客人喜欢,当年她可是咱们醉仙楼的花魁。”


    “去跟几位贵客说,咱们一个一个来,林希娘子一晚只能陪一个客人,且卖艺不卖身。”


    婢女疑惑道:“不卖身么,可昨夜不是已经陪了刺史?”


    花三娘挑高了眼尾,带了丝傲气道:“越是得不到就越显得珍贵,懂不懂,刺史有官在身,那当另说,这些有钱人可没有官职,压不着咱们。”


    宋晚吟今日弹的曲子和昨夜不同,今夜的曲调稍缓,带着异域风情,很有沙洲地域特色。


    本地的客人特别喜欢今日的舞蹈。


    池楚浠的舞衣露出腰肢,若隐若现间让人沉迷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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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季沐风在长安的北里也见过这类舞蹈,教坊里也有,教坊管理宫廷音乐、舞蹈、戏剧。


    一些比较高雅的舞蹈会流传到贵族小姐中,小姐们需要参加各种宫廷宴会、社交聚会和节日庆典等活动。看林希这舞姿,倒像是正统里学出来的。


    季沐风看得目不转睛,她说她是中原人,兴许是西北靠近中原的位置。


    如此说来,她或许曾经在北里跳过舞,只是自己看过便忘记了。


    今夜跳了两首曲子,池楚浠谢幕离场。


    在花三娘为她准备的屋子里,池楚浠面对花三娘掏出一张图纸。


    她打开图纸,上面是一把刀的图样。


    “三娘,您可曾见过这个?”


    花三娘原地愣住,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这……”


    池楚浠看着图纸,眼中的神情令人动容:“我妹妹从小就天资聪颖,这便是她设计出来的。”


    池楚浠露出睹物思人的神情。


    花三娘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反正这东西又不是只有她知道。


    于是她道:“见过,赵员外家里就有,不过这东西在市面上也不流通,刺客使它使得最顺手了,其他人也用不上。”


    池楚浠道:“西街那个赵员外?”


    花三娘:“没错。”


    婢女来报:“林娘子,今夜有客人出钱点你陪饮,你看要去吗,他给得很多。”


    池楚浠道:“三娘,昨夜是刺史叫我也就罢了,以后随便什么人叫我难道我都要去,我并没有把卖身契押给你们醉仙楼。”


    花三娘打圆场似地笑着说:“不是这个意思,没有叫你非要去陪,你自己看在钱的面子上,觉得他给得够意思就去喝几杯,实在不乐意就算了,你也的确没卖身,我不能强求你呀。”


    宋晚吟在一旁道:“不卖身的,花三娘,你去推拒了吧。”


    此时,又有婢女来报:“三娘,林娘子,方才有位季郎君花费大把钱财给前一位郎君截了下来,正是昨夜和刺史一起的那位季郎君。”


    花三娘脸色变得五味杂陈,刚说了让林希自己决定陪不陪,这就来了刺史的好哥们。


    这到底陪不陪?


    “那个……林娘子,要不咱还是去喝两杯,这当官的毕竟不好惹,即便你不卖身,他要说你的身子你还能跟他们作对不成。”


    池楚浠看向婢女道:“那位季郎还说什么了?”


    婢女:“他特地交代了,说只是邀娘子喝酒聊天,并无其他请求。”


    花三娘翻了个白眼道:“男人的话听听就好了,更何况还是个当官的,这会儿说着只是喝酒,喝着喝着就不安分了。”


    池楚浠:“知道了,我会去的。”


    待花三娘和婢女走后,宋晚吟不知从哪儿翻出一瓶香膏给她,并道:“池姐姐,这是迷香,你带去。”


    池楚浠看向门上透过来的身影,无奈地唤了句:“陆兄,有什么事进来说。”


    陆逍推开门,像做贼一样钻了进去。


    “陆兄怎么没跟阿兄一起去赵家?”


    陆逍道:“他说让我护着你,你看要是没有其他事就离开醉仙楼,别在这儿跳舞了,跳一次就够了,那帮子人哪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天天看,眼睛给他们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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