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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祭台分尸

作者:龚展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宋晚吟噗呲一声笑了。


    陆逍立马朝她看来:“笑什么,你每次见我都笑,我有那么好笑吗?”


    宋晚吟赶紧抿直唇角:“抱歉,陆郎君,我只是觉得你说话风趣。”


    陆逍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开玩笑,要是让我家左侍郎知道我没拦住池娘子去陪客,他先会打死我,再挖了那群看客的眼珠子。”


    陆逍把剑往门口一挡:“无论客人出了多少钱,池娘子你都不能去,昨夜代替你的那位今日不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了,今夜你就随我离开醉仙楼,再也不回来。”


    池楚浠忽地笑了,伸手拂开陆逍的剑:“你可知方才是谁出钱让我去相陪的?”


    陆逍:“谁这么大胆?”


    宋晚吟:“和刺史一起姓季的那位郎君。”


    陆逍手抖了一下,差点剑都拿不稳,他惊讶得张了张嘴,内心翻江倒海一通。


    终于,他道:“你不会……真的想去吧?”


    陆逍心里慌张,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池娘子心里本就惦记着季沐风,现在季沐风又出钱相邀,她必定是真的想去。


    完了,他要拦不住了……


    陆逍心一横,握紧了拳头准备一捶给她打晕,然后再把人抗走,送去给景序昭交差。


    还未来得及一拳捶下,旁边的宋晚吟便连连咳嗽,虚弱地往地上倒去。


    “晚吟!”


    池楚浠立刻将她扶住:“陆兄快来帮忙!”


    宋晚吟整个人都没力气,软绵绵地往地上滑,两个人将她扶到床上躺好。


    池楚浠抚着宋晚吟的手,一脸担忧道:“怎么样,还撑得住吗,我去给你请大夫。”


    宋晚吟慢慢缓了过来:“无需请大夫,我带来的包袱里有药,劳烦池姐姐帮我拿一下。”


    池楚浠去找药,陆逍则倒了杯温水来。


    池楚浠扶着宋晚吟把药含入口中,陆逍将水杯递到她唇边。


    “你生的是什么病,这么严重。”陆逍问。


    宋晚吟缓缓将药丸吞下。


    她脸上长期化着精致的妆容,不是时常能通过皮肤看出病色,但此刻她的眼里有许多疲态。


    她无力地望着陆逍笑了笑:“不治之症,先天不足,给你们添麻烦了。”


    陆逍口快,又问:“大夫怎么说?”


    宋晚吟道:“大夫说已活不过两月。”


    陆逍愣了许久。


    吞了药丸后,宋晚吟的呼吸顺畅了许多。


    陆逍刚把茶杯放下便觉得头晕,眼前猛地一黑,人就往后倒去。


    池楚浠费力把人接住,让他坐在地上靠着床柱。


    宋晚吟惊道:“池姐姐,你为何要将他迷晕?”


    池楚浠看了看手里的香膏,正是宋晚吟给她的那瓶。


    “我试试效果如何,还不错。”


    “晚吟,你先歇会儿,我去去就回。”


    离开前,池楚浠将陆逍拖去了隔壁房间。


    池楚浠来到季沐风的房门外,轻敲了一下门道:“季郎君,我进来了。”


    池楚浠推门而入。


    季沐风已起身迎了上来,他看起来很是客气,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道:“多谢林娘子赏脸与我一叙,请坐。”


    池楚浠坐下为他倒了一杯酒:“听闻季郎君是刺史身边的人,那季郎必定是有过人之处。”


    季沐风从话里听出了小娘子对他的崇拜,当下挑了挑眼皮道:“实不相瞒,我考中进士后很快便通过了吏部的考核,想必不久便能分到京官官职。”


    池楚浠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痴痴地望着他道:“季郎君好厉害,寻常人要等上三五年才有官做,季郎君竟然都不用等,日后必定飞黄腾达。”


    池楚浠捧着酒恭恭敬敬地递过去:“郎君请,我陪郎君饮几杯。”


    池楚浠将自己的酒杯移到面纱下,隔着面纱喝酒。


    季沐风盯着池楚浠纤细的手腕,近距离将她打量了一遍,还是觉得眼熟。


    “不知林娘子的面纱下可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池楚浠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手指压了一下脸颊的面纱微笑道:“季郎君成亲了吗?”


    季沐风实话实说:“来沙洲前刚成婚,她乃是工部尚书嫡女,天资聪颖,独一无二。”


    池楚浠笑得温婉,嗓音温柔:“既已娶了如此优秀的贵女做妻,季郎还在外面夸我,不怕夫人吃醋么?还是说,季郎根本不在乎。”


    季沐风从容地笑了笑,给池楚浠的酒杯斟满:“我只是与林娘子品酒,并未做对不起夫人之事,何况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她又怎会因此介怀。”


    池楚浠面纱下的唇角有些僵硬,想笑却笑不出来,没错,这就是季沐风的性子。


    明面上他对白蓉绒一心一意,实际骨子里还是刻着自己的心思。


    不过此刻他还是全心全意爱着白蓉绒的。


    “季郎才华横溢,豪气云天,必定是小娘子们爱慕的对象,哪怕是成为季郎的妾也是让人梦寐以求的。”池楚浠说着一番违心的话。


    此话果然深得他心,只见季沐风哈哈笑道:“还是林娘子聪慧,不像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娘子那般愚钝。”


    池楚浠在桌下的手指紧了紧,沉声问:“如何愚钝?”


    季沐风喝了酒说话就愈加地畅所欲言:“她本是要与我夫人同日嫁进门的,却因自己为妾而愤愤不平,非要与我退婚,你说可笑不可笑,白白放弃了日后的荣华富贵。”


    池楚浠哂笑:“是愚钝,能与尚书嫡女共侍奉一夫已是她的荣幸了,竟还妄想做正妻。”


    “是啊。”季沐风又连着自顾自喝了两杯酒,看起来他的确因这事而烦闷了许久。


    “愚蠢!”


    季沐风骂了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他是真的生气,气池楚浠不嫁他,气池楚浠强行退婚,凭什么,凭什么她敢这样做。


    季沐风多喝了几杯,脸上有了更明显的醉意。


    “我想起来了!”


    季沐风忽然指着池楚浠道:“林娘子,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眼熟,你与我那青梅竹马的小娘子很像。”


    “很像……”


    季沐风眼中的醉意更明显。


    池楚浠知道他酒量好,不轻易醉,看来今晚他已经喝过很多酒了。


    池楚浠莞尔:“像吗?”


    “我倒是有句话想问季郎,听闻朝中派系分明,季郎娶得贵女又马上要分得官职,那季郎如今是在为谁卖命?”


    季沐风听到此话浑身僵了一下,连酒意都退了大半,他忽地死死盯住池楚浠道:“这可不是你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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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的,你莫不是谁的探子?”


    池楚浠噗呲笑了:“我才不是探子,季郎想多了。”


    季沐风冷哼一声,倾身来扯池楚浠面上的纱巾:“那我让看看你究竟是谁!”


    池楚浠稍微一侧身便躲了过去,季沐风抓了个空,同时他眼底一黑,当即昏睡过去。


    迷药起效了。


    池楚浠看了看药瓶,糟糕,刚才担心弄不晕季沐风,一不小心分量放多了,季沐风闻到的香膏味比陆逍闻到的还要浓郁。


    不知季沐风会睡到何时。


    池楚浠从房间出来,帮他合上了门。


    其实她也只是想从季沐风这里探探口风罢了,想知道他目前为谁做事根本无需去证实,即便他现在不为公主卖命,难保将来不会。


    既然上了白家这条船,他就跑不掉了。


    池楚浠神情冷漠,她也不想有朝一日要将季沐风算做对手,可夫妻一体,他和白蓉绒哪里还分得开。


    命运弄人。


    她回到自己房间,宋晚吟这会儿已经睡着了,陆逍歪歪地靠坐在地上,昏睡着还没醒来。


    池楚浠轻手轻脚带着三棱刺的图纸出门,连夜赶往赵家。


    空缘古刹是一个寺庙群落,房子错落有致地从山脚铺到山腰,红顶白墙,白日里一眼望去极为壮观,不过夜里只能看见黑乎乎一片。


    池楚浠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火把,勉强能看清前路。


    赵家在西街的中央位置,拥有极好的视野,可以眺望不远处的红房。


    西街的月亮似乎格外明亮,池楚浠手中的火把光芒已经暗了,但月光却照得四处透亮。


    她站在一处土坡之上,遥遥望着前方的古刹群落,即使看不清晰,但也令人震撼。


    夜空格外深邃,明月高悬,冷冷地洒着白光。


    数不完的古刹密密麻麻的镶嵌在群山之上,对于许多人来说,这里是修行,也是信仰。


    若是跪在这里虔诚地祈求上苍,或许心愿真的能达成吧。


    池楚浠的心咚咚地跳动着。


    赵家夜里竟还亮着灯,有私兵持刀守在门口,像是在防贼。


    能养得起私兵,说明这赵家不光有钱,还和官员关系不错,能让当官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养少量的兵这就不是一般富绅能做到的。


    池楚浠观察了许久,赵家门前的私兵丝毫没有懈怠,天快亮时,私兵们就交班了,换了一批人继续守护赵家。


    赵家是藏了什么宝贝,竟需要这么严格的看守。


    天刚亮没多久,街边的面摊就开张了,池楚浠去做了第一个客人。


    虽然山上古刹众多,但毕竟在山上,有人际荒凉之处。


    焚尸地就在其中一个山坳里。


    池楚浠照着证人给的路线寻去。


    第一次见到这些古刹,从房屋的外观看,它们经历了多年的风霜,不似前两朝的产物,怕是要更为久远。


    池楚浠抬头望去,天空蓝得很通透,与一片红房顶连接在一起,充斥着威严与神秘。


    一位小僧匆匆跑过,见到师父便急切地道:“怀素师父,有人私自在天祭台分尸!”


    “何人这般大胆?”


    小僧道:“不认得,看穿着像是哪家的奴仆,弟子已经找人把他扣下了,师父快随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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