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三楼时,便听到中间一间厢房忽然传来一阵呼救声,恰好也是玉姑娘所指的位置。
“哇,这张清时玩得可真刺激!”莫云炜邪笑一声,“我还是小瞧了他。”
温玉:“……”
温玉在心底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的所言,然后快速走至厢房门前。
屋外没什么人,因为旁边都是各自欢快的声音,没人会偷听和顾忌。
而温玉眼前这座厢房内,则一直传来姑娘的呼救声。
温玉心一紧,为什么会是姑娘求救,难道是玉姑娘指错了位置?
她手搭在房门上,迟迟不敢推开。
“愣着干什么?”
莫云炜则毫不顾忌地直接伸手向前一推,却发现根本推不开。
“门应该从里边被锁上了,打不开。”温玉退开,略显懊恼,“我们要不去偷钥匙吧。”
“我是君子,我可不偷。”
莫云炜拒绝道,但却往后退了几步。
“再说了,破门哪需要钥匙?”
说完,他就往门上猛然一撞,那木头做的门则轻而易举地被他从外往内撞开。
温玉和莫云炜则水灵灵地看见张清时擒拿一弱女子在桌上,关键那女子还衣衫不整。
温玉直接就看愣了,她何时见过这样的张郎君。
“温玉,你怎么会在这?”
张清时看见温玉在这,内心忽然有些慌乱。
而莫云炜则在一旁拍手叫好:“哎呦,张刺史,还是你会玩啊?小弟真是佩服佩服!”
张清时冷言:“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啊?”莫云炜继续说着一些污言秽语,“你看,好端端的姑娘被你压成这样了,还说不是。”
“就是。”被压着的香叶也跟着起哄道,“郎君,你快帮帮我,这位大人他…他……想强迫我!”
说着说着,香叶就露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来,可怜巴巴地看向莫云炜。
莫云炜见了果然就怜香惜玉起来:“好好好,小美人,我这就叫人给你来主持公道。”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不过腿还没迈开,忽而就听到“啪”地一声,莫云炜脑袋上就“哗哗哗”地掉落好几片碎瓷。
他满眼震惊,身子也跟着一怔,紧接着,双眼晕眩,轰然昏倒在地。
“温玉?”同样吃惊的还有张清时,他没想到温玉竟然直接搬了柜台上的花瓶去砸莫云炜,跟她往日般样子大相径庭。
但温玉却没什么表情,她只是深深呼吸了几口后便冷静了下来。
然后再将莫县令的身躯拖到一边,关上门,继而走到张清时面前,顺便也将香叶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一套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郎君,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温玉十分真切地问,看向张清时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为你赴汤蹈火的坚定。
张清时虽也被她这眼神所憾动,但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温玉你帮我足够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喂喂喂?”
香叶先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看莫云炜的热闹,到要解决她的时候,她就立马慌张了起来。
她知道向张清时求情无用,便把目光投向了温玉:“小娘子,我们同为女子,你应该也会帮我的吧?”
“不,我只会帮我的郎君。”温玉毅然决然地拒绝。
“呵呵呵。”香叶冷嗤一声,见此路行不通,然后又开口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唔唔唔!”
香叶还没叫几声,温玉就已经眼疾手快地将桌上的帕子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下,香叶彻底老实了。
接着,张清时便将香叶背在身后的两手反扼制住,带着她起身,走至窗边,然后对外面吹了两声哨响。
不出五秒后,立马从窗台上翻出个黑衣人来。
虽带着面罩,温玉也能认出,那是凌侍卫。
凌侍卫见到她也微微吃惊了一下,但没说些什么,对着张清时颔首示意后便用绳索绑了香叶,再扛起她从窗台上往下翻跃。
这楼足足有三层高,凌侍卫眼睛都不带眨地直接跳下去,由此可见他的功夫得多好啊。
而温玉还在感慨时,张清时也走至窗边,似也要往下跳跃。
难道郎君身手也这么高强?
但张清时只是往外看了一眼后又退了回来,视线又与温玉那双期待的眼神相逢。
“咳咳,我只是目测一下这到地面有多少的距离。”张清时轻咳一声道,他是个普通人,跳楼这事不专业。
“噢——。”温玉轻轻地“噢”了一声,又问,“那我们怎么下去?”
“怎么下去?”
张清时若有所思地环视着周遭,目光停留在屋内床上的那顶纱幔,全拆下来的话,目测有两层楼高的距离,刚好能让他带温玉一起出去。
于是张清时走上前去拆纱幔:“我们将这顶纱拧成绳,就可借着它而出去。”
温玉听之上前帮忙。
纱帐是极好拆的,只要解开系在床杆的两股绳就可以。
不过解结容易,心结难开。
解着解着,两人就撞到一块去了。
“抱歉,郎君。”温玉连忙后退,一脸歉意道。
“没事。”
张清时看着她又有些欲言又止。
先前给乌合人下迷药,不仅得到他们与陈府交易的证据,还探查到他们同东州有所往来。
且尽管东州和青州的边关水火不容,但只要是陈府的货物,都可以随意畅行,不受阻碍。
所以他特意借此次焦郎君的生辰来东州。
表面上跟着焦郎游玩,实地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而瞿源和香叶则是大鱼派便是来试探他来访青州的目的。
但温玉,张清时始终捉摸不透。
最开始以为她是陈府和赵县令的人,后又听说她的“兄长”在东州,又以为她是东州这边的人。
可如今他的计划已有一大半暴露在她的眼前,她都无动于衷,还——在帮他。
她到底是谁的人?目的何为?
“郎君?”
温玉看着张清时的眼神由平静骤然变得锐利,心中不由地紧张。
可是在怪她不好好待在瓦肆,不听他的话?
果然,娘说的都对,无论如何都得听主君的话,不难就会惹恼了郎君。
“郎君,不要恼温玉了,好不好?温玉不是故意要来的,温玉只是担心郎君受伤害。”
温玉垂着头,手指扭打在一起,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张清时的确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之所以带她来东州,也是想演戏给她看,借她来传递假消息的。
只不过现在目的暴露得太过明显,他一时没有想好如何处理。
“那郎君,眼神怎么怪怪的?”
温玉悄悄抬头,视线试探性地打量着张清时的脸色。
“我……”
“咚咚咚——!”
还不待张清时解释,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以及瞿源的声音:
“张郎君,你这屋怎么没声了?你还在里面吗?”
“张郎君?张郎君?张郎君?”
屋外询问的声音愈加紧迫,张清时的眉头也跟着紧皱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瞿源来监视情况来了。
但他已抓了香叶,现下也不是同瞿源摊牌的好时候。
“不在吗?不在?我就进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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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开始传来推门的吱呀声和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张清时握紧了拳,将沉重的目光再次投射到温玉身上,说出违背他原则的话:
“温玉,帮我?”
温玉不知道要帮张郎君什么,只是一味地点头。
随后,在门被打开的千钧一发之际,张清时将她推至床上。
床板产生剧烈的摇晃后,床顶上几乎被拆解下来一大半的纱幔也随之落在他们身上。
再伴随着沉重滚烫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蜷缩成一堆,紧紧地缠住两人。
而瞿源闯进来便是看到这一副场景,脸上立马浮现出油腻的笑容:
“原来郎君你在——你怎么不吱声呢,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张清时用手挡住温玉的脸,起身怒斥道:
“还不快滚?”
“好嘞好嘞好嘞!小的马上滚!哈哈哈!”
瞿源见张清时这副为美人动怒的样子,还真以为他被香叶给拿下了,这才放下心继续回青楼喝酒找乐子去了。
走之前他还很贴心地替他俩好好地关上门。
只听关门声一响,温玉和张清时不由地各自都松了一口气。
松完气后才注意到两人的身子贴得是十分的近。
因为张清时刚才将温玉猛然推下时,还担心她受伤,便分别用手放在她的脑勺后和背后处。
之前有外来的因素在,没那么刻切在意。
直到外在撤去,只剩他们二人时,五官乃至四肢的感受都被无限放大。
是灼烧,又有一丝来自原始的、不受掌控的悸动。
两人都莫名有这种感觉。
视线悄然对上时,好像也读懂了彼此这样的心理。
不过这次是张清时先错开视线。
他垂下眼眸,不敢看温玉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
“温玉,抱歉,你…你先起来吧。”
“噢。”
温玉点头,可她是完全平躺在床上的,纱幔又将两人裹得很紧,她没办法平地起身。
只能……
她抿了抿唇,试探地问:“郎君,我能扶你吗?”
没想到这一句话竟让张郎君耳根迅速红透,满腹经纶的他说话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你…你…你说什么?”
“我…我…起不来?”
两人呆久了,说话的语速都变得一模一样。
“我压着你了?”
张清时想低头想察看情况,可视线往下却是女人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
这下好了,不仅耳根红了,脸庞也红了。
而温玉还以为张郎君喝醉上脸了,关切地问:“郎君,你没事吧?”
“我没事。”
张清时干脆闭上眼,又问道:“我压着你哪了?我让开。”
“没…没有郎君,我只是想扶着你胳膊起身。”
温玉轻声道,张郎君的确没有压着自己,他下半身是跪在床上的,只是有只手被她压着身下,不好动弹罢了。
“好,你扶吧。”
张清时说这话时心里不由地喘了口气,然后将在温玉脑后的手缓慢抽出,然后支起上半身,方便温玉逃离。
温玉也由此用秀指搭上郎君宽厚结实的臂弯,慢慢捏紧,再按下起身。
虽然只是一个起身动作,但张清时莫名地觉得很漫长,温玉的手捏在他的臂弯犹同捏在他的心脏上。
一紧一压,他的心代替他的视线感受着温玉。
直到温玉彻底扯出他的禁锢下,张清时才缓神过来,睁开眼,对着温玉又是一句“抱歉。”
郎君对她说过很多抱歉了,温玉不禁又一次在心底感慨道郎君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她也想,不,她想嫁一个像郎君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