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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第九十六章

作者:灰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麋因是被丢进监牢的,羁押她的警官十分粗暴,也不知道这就是他们一贯的工作风格,还是姚珈提前打过招呼。


    这是一间临时的拘留室,其实就是个大铁笼,乍一看跟流浪动物中心差不多。麋因在一推之下栽在地上,这一磕膝盖着地,她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一抬头看见对面地上蜷缩着一个流浪汉,身上粘着几张旧报纸,用一顶破烂帽子盖着脸,睡得呼噜连连。


    她摸索着坐在铁笼另一端,看她安静又乖巧的模样好像挺好欺负,刚才丢她进来的狱警站在铁笼外,指了指流浪汉,谑笑着说:“我要是你就尽量离他远点,这些家伙白天钻在下水道里,浑身都是翔和细菌,你想不到他们身上的病菌有多少,他们浑身都是脓包和皮疹。”


    麋因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那是谣言,下水道被收纳在主脑管控系统里,有严格的化粪菌和污泥降解菌投放时间,流浪汉是不可能进去的。”


    狱警被说蒙了,嘀咕了一句“怪胎”,没什么意思地走开了。


    事实上下水道一度由属于黑市管辖,上一任夏娃家主接到过好几次联邦传来的谈判邀约,要求收回下水道管辖权。如果不是因为虫潮危机再起,整个家族大半投入损耗在了除虫任务里,下水道现在还不一定是属于谁的。


    现在虽说是春天了,晚上还是比较冷,特别是拘留所里,从墙上洞开的窗户外不停窜进呼呼的风声,铁笼又不防风,就跟住在大街上没什么区别。麋因拢紧了身上的风衣,庆幸自己被捕前还记得把外套穿上,要不然堂堂的黑市主人、夏娃后裔竟然被冻死在拘留所里,就真的会把议会里那群贵族老爷的大牙笑掉了。


    这肯定是个难熬的夜晚,但麋因也没有绝望,这辈子比这更难熬的经历又不是没有,她抱紧了双臂,靠着金属栏杆闭目装睡,幻想自己正睡在一团温暖柔软的浮云里,周围是粉绿色的明亮光彩,远处是充满奇怪植物果树的异域平原,那些艳丽的水果一旦成熟,就会啵一声从树上爆裂开……


    噼里啪啦的声音是如此真实,感觉就是自己的耳朵听来的,麋因甚至还听到了狱警骂骂咧咧的反应:


    “靠!是哪个傻×在外头放鞭炮?在拘留所外面放鞭炮有病吧!”


    很快两个狱警就压着两个男人进来,用同样的手法把他们丢进了铁笼。麋因看见两张熟悉的年轻面孔,一个熟麦色,一个苍白一点,面相有七八分相像,一看就是两兄弟,麋因诧异地问:“你们怎么在这?”


    云满堂嘿嘿地笑了,凑到麋因边上,“是姜老板找我们来的,她花钱让我们保护你。”


    麋因一脸无语表情,“保护我?她让你们进拘留所保护我?保护什么?这差不多是全中心城最安全的地方了,我的敌人都进不来,保护我不被冻死吗?”


    旁边的云缺板着脸解释,“她是怕你被其他拘留的人欺负,才让我们进来保护你。”


    麋因又把无语的眼光转向他,“那你有想过怎么出去吗?”


    云满堂一愣,惊诧地问:“难道事成之后你们不负责把我们保释出去吗?”


    麋因咧开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可以,她直接把我弄出去不就好了?她干嘛要你们进来呢?”


    三人相对沉默了片刻,云满堂又磕磕巴巴地问了一句,“可是、可是上回你不是找人来把我们保释出去了吗?那次我们还因为绑架案被关进来的呢!难道放鞭炮比绑架的罪还重?”


    麋因头痛地捂着脑壳,“这不一样,上回是真的因为一点误会,这回是得罪人了,涉及的还是珈若实验室,那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眼前没有姚珈发话,恐怕不好善了。讲真……你们不回家还在干什么?城市套路深,快点回农村吧……”


    云满堂抓了抓脑壳,有些不好意思,“我们输了比赛,没进八强赛,本来打算回家了。但是手上缺点路费,而且……本来这趟我们还想挣点的,现在两手空空地回家确实不好。”


    麋因忍住叹气,尽量让自己积极一点,“你也不用难过,岫侠号确实赢不了……你们上一场对手是谁?”


    “是飞廉秋典号。”


    “……你们输给他了?”麋因多少带了点情绪,说得咬牙切齿的,“你怎么能输给沉希文呐?复盘给我听!我看看怎么个事,你们是怎么输的?”


    云满堂有点害怕,“你、你怎么比我们还激动?我们输了比赛都没这么难受……”


    云缺淡定地解释给兄弟听,“你没看印视网的八卦论坛吗,因为沉希文是她的前任,一般说到前任,都是死的更好……”


    麋因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他,“什么什么前任?不要胡说!我只是希望他死了,但没有前任!我已经孤寡三十年了,活得清心寡欲还不能落个清净吗?”


    “……”云满堂愕然地看着她,半天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兄弟,悄声嘀咕,“阿缺,她跟你一样,是姑姑和姨姨她们说的……呃,性冷淡。”


    麋因缓慢地扭头看着他,“姜灿是雇你们进来保护我,不是气死我吧?再这样下去,你们的任务就要失败了,我堂堂的黑市之主,就要被活活气死在拘留所里了!”


    云满堂又苦着脸嘀嘀咕咕,“你可真难伺候……”


    云缺安慰了他几句,“对付难伺候的甲方只要啊对对对就行了,不要跟她反着来,想想当年你怎么对付你那只倔脾气的驴子的?”


    麋因干咳一声,“我人还在呢,我就用耳朵听着呢!你们这么讨论合适吗?”


    云满堂叹息了一声,“我们需要一些外部矛盾,来实现内部的团结!或者能不能给我一本领导的艺术的书,我先学一点。”


    麋因瞪着他,“不好意思,但是你这么缺心眼,这辈子是不可能领导谁了。”


    他眉毛耷拉下来,脸色又变苦了,“你的嘴巴一直这么毒吗?是不是上下嘴皮碰一碰都会把自己毒死?”


    一个嚷嚷着冲进来的声音打断了铁笼里的叫嚣,狱警刚想要敲打铁笼,让麋因几个安静一点,就被冲进来的离珈弄蒙了。


    “我要见麋因!把她放出来!”离珈径直指着铁笼子的麋因,眼光精准地在几秒之内,从偌大的空间里捕捉到了目标。


    狱警尴尬地互相对视一眼,选出了一个面相最温和的青年去面对他,“不好意思,但这个嫌疑人目前是不能保释的,她涉及私闯民宅,还有窃取商业机密等案件,需要我们调查清楚。”


    离珈飞快地说:“我要撤诉!是我们家把她搞进来的,我们不告了可以吧?”


    几个人又对视一眼,互相看到对方脸上的无奈和厚重班味。


    “那也不行……是姚珈先生报的案,就算销案也得他来。”


    离珈阴沉沉地看着他们,最后不情不愿地走到铁笼前,和坐在地上的麋因对视着,“你不是有的是主意和手段吗?现在怎么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麋因莫名其妙看着他,“大哥,时间很晚了,就算小人报仇一天到晚,也得睡觉吧?什么样的人报仇是不吃不喝的?你有点变态了……”


    他依然不依不饶,抓着铁笼的栏杆,“你还没说完呢!玛丽的事还没讲明白,你出来跟我说完!”


    “……神经。”麋因对他下了最后的评价,然后就背过身去不理他了,任由离珈在外面探头探脑、嘀嘀咕咕。


    离珈发现不管怎么闹她都不再理会了,气得兜转了个圈子,又奔着云氏兄弟去了,气势汹汹地问:“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来的?”


    云满堂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回答:“也没什么,就是在门口放鞭炮,外头还剩了一点……”


    离珈立马掉头就走,没两分钟,拘留所的大门口就丢进来了两只小摔炮,然后是一挂噼里啪啦炸响着的鞭炮,空气里立马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几个狱警心力交瘁地把离珈大爷请了回来,刚才和他交谈的青年心累地看着他,“您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直接说?”


    “我要进去。”离珈指着麋因的囚室,目标明确,语气凶狠,不像坐牢倒像在抢劫。


    看见因为塞人进来逐渐变小的铁笼空间,麋因也被他的行事风格搞蒙了,“我也想问同样的问题,你到底要干什么?他们都说我疯疯的,我看在你面前我不值一提!”


    “我要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谈话!你告诉我,凭什么说现在的主脑是用玛丽的大脑来升级的?你有什么证据?”


    麋因长叹一声,“那你说,你们是擅长程序编辑吗?还是擅长矩阵模型?你们拿什么给主脑升级的?”


    他很不服,口不择言地辩驳,“我们研制出了珈若病毒!怎么不算擅长了?”


    “那是玛丽等一大批研究员以身献祭的方式研发出来的,但凡他们有更好的办法,也不会让神经链接肆意蔓延,搞得自己不人不鬼的!生物学科我不在行,但是矩阵模型我可以讲几句,单单一个神经链接模拟毒素用什么矩阵来实现,都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你们明显不能算擅长。”


    “你、你……”说不过她,也骂不过她,离珈差点把自己的舌尖咬下来,“现在讨论的重点不是珈若病毒到底怎么样,重点是玛丽!你不要弄偏了重点。”


    “好,我就跟你谈谈玛丽。她是如何焚化,如何下葬的?你有这些记忆吗?”


    “我当然有了……”他刚刚笃定地说完,就产生了一丝疑惑,瞬间的迟疑立马也被麋因捕捉到了。


    “记忆很模糊吧,你有试过努力地想吗?是不是觉得离自己很远,明明也就是10年前的事,却仿佛已经过去相当久了?因为那些记忆也是病毒模拟出来的,真实性总是不如确实发生过的事。你应该没想到身为珈若的主人,却被自己家族的病毒摆了一道吧?”


    他的表情相当不安,眼瞳在眼眶里隐隐地抖动,嘴唇微颤,暂时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大门口又有人进来了,看到这次来的人,整个拘留所里的狱警也都麻了。姚珈穿戴完整,用一顶帽檐较宽的软呢帽遮挡了自己小半边脸,虽然还是能看见他那副狰狞惊悚的模样,但大多数人会在意识到他的身份时,适时地垂下头错开眼光,中心城几乎没几个敢直勾勾盯着他看的人。


    刚才那个青年警官心力交瘁地上前来,“姚珈先生你……不会也想进我们的拘留所吧?”


    姚珈没说话,径直到了铁笼边,对里面的离珈冷淡地说:“出来。”


    “我不。”他相当偏执,抬起眼睛和姚珈凶狠地对视。


    对方也丝毫不相让,“你在里面想干什么?你想靠这个威胁我?呵,我就在这看着你丢人,你慢慢来。”


    麋因看着左右两对兄弟,立马感觉头痛都翻倍了,“你们……有事能不能出去说?我坐牢都躲不开你们吗?能不能让人安静地坐个牢了?!”


    姚珈冲着旁边的狱警开口:“把门打开。”


    对方乖乖执行了,但在看到对方自己走进了铁笼后他也疯了……


    “姚珈先生……你要干什么啊?我们是万万不敢拘留你的,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个小小的执行局下属机构啊!”


    离珈呆滞地看着哥哥跨进了铁笼,走到自己身前停住,姚珈居高临下,先扫视了一眼自己的蠢弟弟,又满腔怨怼地看向了麋因,“你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好像一个从天而降的麻烦。”


    麋因无奈地回答:“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姚珈大爷。虽然你从来没看见过我,但我从小到大都看着你们这些讨厌的氏族们争权夺利,蚕食入侵我们的生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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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


    他眼光冰冷,吝惜地吐出几个字,“我不跟女人吵架。”


    麋因点点头,“很好,我也不跟傻×吵架。”


    离珈慢慢转过头,用愕然中带着敬佩的眼光看着她,“我终于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被拘留的了……”


    云满堂在旁边自己嘀嘀咕咕,“为什么会把她当女人看?我们村里的女人都很可爱,她们整天挤奶、种甘蔗、喂小鸡,没有一个是这种可怕的样子……”


    云缺又应和了几声,“因为当你要当家的时候,就必须变成这样,不然就无法震慑住手下各种心怀诡计的家伙。”


    麋因扭过头去,声音提高了一些,“你们再蛐蛐甲方,我就叫姜灿拒付尾款了啊!”


    “你看你看,我就说她很可怕吧!”云满堂拉扯着兄弟,就像小孩儿在告状。


    姚珈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跟一座雕像一样,坚硬、冰冷、一成不变,“你为什么对氏族有这么大的偏见?”


    “那不叫偏见,我只是看得更透彻。”


    他微微皱眉,显得那张脸更加扭曲,在煞白的人工灯光下也更加惊悚了,“我听说过你的那个家族,你们似乎以灭绝氏族为终极目标。”


    麋因又摇头,“你听错了,我们是以实现公平为最终目标。”


    “但是世界就是不公平的。”


    麋因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了你们,就会更加公平了。”


    他狰狞地笑了,似乎感觉非常幽默,“那你打算怎么实现这种‘梦想’呢?”


    麋因缓慢地张开齿关,眼光里的挑衅意味正在闪闪发光,“实际上,如果当年不是夏娃网开一面,给了你们一丝喘息,早就没有氏族势力了。那时候虫潮刚刚肆虐过蓝星,人口大幅下降,所以她心软了。”


    “夏娃当时是蓝星领袖,你现在是什么?梦想家?”


    离珈忍不住开口说话了,他在两边调停,先跟麋因说:“你不要再说了,我哥在家里也是个法西斯,再挑衅下去信不信他给你个有期徒刑500年?”


    然后他又转向姚珈,“你也不要再说了,虽然我们关系不睦,但是我也不想失去一个哥哥,她什么都干得出来,她不是梦想家,她是恐怖主义实干家!”


    大门再次被打开,两个狱警押送着一个穿长风衣,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进来了。青年警官哀叹一声,“求求了,这回总算是个正经的嫌疑人了吧?”


    其中一个押送的警官回答:“抓着个卖黄片儿的!”


    青年警官松了口气,“那先收押。”


    麋因不经意扫了一眼,忽然愣住,从对方那顶褐色鸭舌帽下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他带着顶粗糙的假发,材质很差,跟顶着坨麦草一样。被丢进来时帽子和假发一颠,差点从头顶上掉下来,他赶紧双手捂住。


    麋因有瞬间惊呆了,痴痴呆呆地问:“你又进来干什么……”


    靳京冲她挤了挤眼睛,“我不放心他们两个,就想了个办法混进来,但是……怎么这么多人?”


    铁笼简直装不下了,麋因被挤得贴在边角,对着姚珈发出哀嚎,“要不然你先判我个500年有期徒刑吧,至少我能住个单间牢房……”


    云满堂则对靳京的到来不太满意,“什么叫不放心我们两个?我们明明干得很好!”


    麋因嘲笑了他一声,“现在你也知道被人在边上蛐蛐啥感觉了吧!”


    几个被这一晚整麻了的狱警拿走了靳京的通讯器,连接上主机仔细地检查他的“收藏”,几个人嘿嘿一笑,意会贯通地打开来一个叫学习资料的文件夹。


    青年警官咳了声,哼哼着提醒他们,“这是证据,要批判性地审查啊!”


    “是是,知道了。”一个狱警连声答应,点击开了一个叫《野外,露出,母子戏水》的视频。其他的狱警纷纷搬着小板凳凑过来,围着光屏坐成一圈,聚精会神地观赏上面出现的画面。


    一只……狗出现在了画面当中,那是一只黑黄相间的串种,带着一只跟自己有六七分像的幼崽,母子两都在脸部眉毛的地方有两点黄色斑点。两只狗狗一前一后欢快地飞奔进了水池里,在里面蹦蹦哒哒地嬉戏着。


    狱警不敢相信地往前快进了一段,画面内容和风格依然没有改变。他又不信邪地换了一个叫《双龙,黑白配,强制爱》的视频开始播放,这回上面出现了两条蛇,黑白花纹,就像两根辣条一样撕打在一起。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阴沉沉地到了铁笼边,盯着里面的靳京,“你卖的是动物世界吗?”


    靳京故作天真地望着他,“我也不懂我犯了什么事,警官,经营付费视频不违法吧?”


    “开门。”狱警跟另外的同事淡淡地说,“我要跟这位合法居民找个私密的地方,好好谈谈付费视频的事。”


    麋因一把扯住了靳京,“所以我就搞不明白了,你究竟混进来干嘛?”


    云满堂也很紧张,犹豫地问身边的兄弟,“他也是我们保护范围内的吗?他要是挨揍了,我们是不是也必须帮他?”


    麋因急中生智,想了个诡异的办法,“要不然……你就死死地抱住离珈不撒手,反正没有狱警是敢打他的。”


    离珈的反应是转身抓住了铁笼,朝外大叫:“现在我想走了,快放我出去!”


    “今晚怎么回事?这么热闹啊。”


    面对着第六个在门口出现的人,所有狱警都已经麻了,但是当看见他的脸,所有人还是悚然一惊。


    詹雪穿着件雪白长外套,独身一人没带任何随从,连雪臣都不在身边。他淡漠地扫视过装满了人的铁笼,眼光落在姚珈身上,停顿了片刻又看向麋因,伸手冲她勾了勾,“你出来,我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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