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如苑。
这段时间瞿昙早出晚归,基本上碰不上面,没人打搅她,睡眠质量都变好了。
她伸了个懒腰,拉开房门。
阳光直接打在身上,她猛吸了一口,心情立马好起来。
“姑娘今日怎么不多睡会儿?”林歌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树,见她醒来,忙丢掉手里的剪子,拿盆子去厨房端热水。
“不睡了,今天要出门一趟。”
林歌没有问她去哪,做什么,端来热水伺候她梳洗。“厨房那边的早饭还得一会儿,姑娘先吃些糕点垫一下。”
宋檩摆了摆手,“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说罢,她就往如苑外走。
在王府内,林歌忙自己的事情,不会时刻跟着她。
走在王府的后花园,宋檩感觉这些植物的灵气都被她吸走了,精气神相当不错。
阿兄已经成功登基,女官制度和科举入仕也提上正轨,为国公府平反不过是时间问题。
去南疆之前,她得再了却一桩事情。
晨起正是忙碌的时候,后花园没什么人,她也乐得自在,毫不顾及形象地哼着小曲,走起路来都是轻快的步伐。
“阿眠这是遇到了什么高兴事?说来为夫也听听。”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宋檩吓得直接跳起来。
瞿昙伸过手去,将她拦腰抱住,搂回怀里,黑漆漆的大眼睛如水温柔。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气得宋檩抬手捏他的脸,毫不手下留情。
吃痛的瞿昙只能松开手,掌心揉搓被她捏过的地方,一脸幽怨,“阿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哼,谁让你吓我!”她哼了一声,扭头傲娇地往前走。
瞿昙歪了歪脑袋,快步上前,弯腰把人扛在肩膀上。突然两脚离地的宋檩惊呼出声。
偏生他把高度控制得极好,并不会觉得难受。
瞿昙大步走到西边的水榭,落座,顺势把她抱在怀里,动作一气呵成。宋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他大腿上。
姿势相当暧昧。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阿眠再乱动,我的衣服就要皱了,明日穿着上朝,同僚们会笑话的。”他偎在宋檩肩膀上,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宋檩抖了抖肩膀,“有话好好说。”用手推了推他的脑袋。
“你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早?”习惯了他早出晚归,大白天见到人还真有些不习惯。
“多日不见,阿眠都不想我?”他依旧趴在宋檩肩头,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有事说事。”她抖了抖肩膀,提醒某人注意时间。
瞿昙依旧没动静,两眼深邃地注视前方,“阿眠打算去相府见宋漓?”
林歌都不一定猜到她去哪,这人到底怎么看出来的?宋檩郁闷,总感觉现在自己在他面前毫无秘密。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瞿昙知自己猜对了,将她打横抱起往前院走。
“你做什么?快让我下来!”前院到处是干活的人,让人见到自己这么被抱着,以后还怎么见人?
“去膳食厅,吃饭。”其他的话直接装作没听见。
到膳食厅后,他一松手宋檩就跑到对面坐下,看了他一眼,没作声,拿起碗筷吃饭,像个深沉的大人。
瞿昙把其他人全打发走,拿起勺子盛粥,“打算何时动身?”
宋檩拿着筷子的手微顿,小包子掉落在碗里,砸起细微的闷响声。
“你……”
“我怎么知道?”瞿昙勾唇一笑,夹起她掉落在碗里的小包子,递到嘴边。
宋檩看了一眼,轻轻咬住。
“刚回京那日,你见了阿庆,而后她连夜出城,不巧的是,南境军中有人见到了她。”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有出声。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够挑明了。宋檩却在琢磨该怎么解释。
瞿昙优哉游哉地喝着粥,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我答应过沐九儿去脉龙寨,此间事了,是时候兑现承诺了。”她不是没想过叫上他一起,但也清楚眼下他走不掉。
阿兄刚即位,如此大刀阔斧的改革,正是用人之际,岂会同意他离开中都?
与其叫人为难,倒不如自觉点,不提起此事算了。
“阿眠是觉得我不会陪你去,还是不能陪你去?”
宋檩没有吱声。
“或者说,是不愿?”
这回她摇头了,“我没有不愿你同去,但眼下百废待兴……”
瞿昙抓起一个包子堵住她的嘴,咧嘴一笑,“这便够了,其他的交给我。”
她想说什么,却被压着吃饭,吃完赶紧出门。
宋檩此番回相府,并没有事先禀报,回府拿东西的展颜撞见她有些意外。
“王妃可是要见相爷?相爷不在府里……”
宋檩抬手打断他的话,“我不找爹爹,宋漓可在?”
展颜挑眉,有些惊讶,“属下方才见四姑娘往洛姨娘的院子去了,王妃可去那里。”
听了这话,宋檩甩了甩袖子,“忙你的去吧。”
她脚不离地赶到洛姨娘的院子,正遇到小哥儿睡下,洛姨娘得了闲在院子里打理花草,见她来有些惊讶,迎上来见礼。
得知她的来意,笑着道:“实在不凑巧,漓儿过来送了些冰块,前脚刚走。”
没见到宋漓虽有些遗憾,听到冰块,她也起了几分心思,“这才四月天,怎么就用冰块了?”
“回王妃的话,是小哥儿出了痱子,请了府医来看,说是可用冰块去去热。”照顾小哥儿的丫鬟回话。
“小孩子的身体不如大人,这个天还是少用,别捂太严实就是了。”她眉头轻皱,这府医的水平也不怎么样。
洛平娘和丫鬟面面相觑,不知该听谁的。
宋檩懒得耽搁时间,“实在不行就让请太医看看,别信那些有的没的偏方。”丢下这么一句话,她又马不停蹄离开。
今日不知怎么了,她连去好几个地方都扑了空,最后竟在侯宛仪的院子外碰上了面。
“大姐姐?”宋漓见到来人揉了揉眼睛,似是担心自己看花了眼。
宋檩走过去,打趣道:“四姑娘可真是个大忙人,我在这府里跑了一圈才见到。”
宋漓抓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大姐姐下次直接回敬方院休息,差个下人通报一声便是,何必累这一趟?”
“府里的人也真是的,大姐姐回来也不来找我。”她嘟囔着,颇有几分娇嗔的意味。
及笄后的宋漓长开了不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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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越发窈窕,撑得起一府门面,又不失女儿家的娇态,不怪她家阿兄都拜倒了。
想到这,她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大姐姐笑什么?”宋漓一脸疑惑地望着她。
宋檩咳了咳嗓子,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在这?”
“哦,侯夫人今早晕了过去,我就过来看看情况。”宋漓果然不再追问。
侯宛仪晕了?自那回交出她的生辰八字,侯宛仪便总在自己的院子里,鲜少出门,说起来也许久未见了。
宋漓看出她的疑惑,“太子被废的消息传来,她就病倒了,自此卧榻不起,后来三姐姐回来,大概从她那里得知二姐姐离开了中都,便整日里不省人事。”
“这样的情况已经有些时候了。”虽是在阐述事实,语气里却满是惋惜。
曾经最疼爱的女儿到离开都没来看她一眼,如今跑前跑后管她死活的却是最不喜欢的那个,换作任何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见她仍站在那里不动,宋漓疑惑地眨了眨眼,“大姐姐要不要进去看一眼?”
宋檩摇了摇头,“走吧,我有事同你说。”
进去有何用?不过是添堵罢了。
文卿当年的死亡或许跟她脱不了干系,但客观上讲,她也是身不由己。罪魁祸首已经不在了,对着个或许神志都不清醒的卧榻之人又有什么用?
宋漓原以为她有什么要紧事,可听着听着就发现了不对劲。明面上不过是些约束内宅的琐事,细听之下就会发现,这与新设的后宫女官制度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压下心里的悸动,“大姐姐想让我考取女官?”
璟王在监国之时就提出了女官制度,爹爹在她跟前提过。困在后宅,天地确实小了些。
“我知道你的能力,不应该受限于后宅,你要去更大的平台。”
宋檩拉着她的手,“没了侯宛仪,又有你留下的这些人,洛姨娘打理相府绰绰有余。”
“你不一样,你还年轻,想要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需得有足够的资本。阿兄开女官先河,便是希望这世上有才能的女子能有依傍。”
“宋漓,你就是其中一员。”
她的一番话听得宋漓热血沸腾,如男子一般参与朝堂议事,享受俸禄,那是多少人望尘莫及之事。
若真能如此……
“若是做了女官,就得进宫……”
“谁说女官就得日日待在宫里?女官是朝廷命官,自然与宫女嫔妃不一样。”宋檩打断她的话。
“可诏书上并没有那样说。”宋漓惊愕,甚至爹爹也没有说。
宋檩拍了拍她的肩膀,“毕竟只是个雏形,还不完善,你愿不愿意做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这话便是爹爹说出来她都不信,但是宋檩,她就信。
大姐姐的实力她很清楚,又跟今上关系匪浅,只要她点头,这件事并不难。
她两只手紧紧攥在身前,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诱惑够大,但也有顾忌。
宋檩起身,“此事不急,你先考虑清楚,想好了给我答复。”
宋漓点头,送她出府。
回到秦王府的时候,瞿昙已经换下了常服,她眉头微挑,“你今日不需要进宫了?”
宋明书连回府拿个东西的工夫都没有,他怎么这么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