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坐在审讯椅上,作为一个小孩子来说,椅子宽敞得过分。
贝尔摩得尝试了几次也无法将所有的束缚带扣上,干脆放弃了。
束缚带原本是防止卧底被注射吐真剂暴露身份后孤注一掷的,可对象是个小孩子,贝尔摩得觉得自己还是压制得住的。
降谷零抱着膝盖团在椅子里,好奇地张望。
“别紧张。”贝尔摩得慢条斯理地用注射器抽取瓶子里的药剂,一边说道,“忠诚度考核就是问你几个问题,好孩子不可以说谎哦。”
“说谎了会怎么样?”降谷零歪了歪头,突然问道。
“嗯?”贝尔摩得一怔,有些莫名地说道,“你觉得,他为什么叫忠诚度测验?不过对你来说,就是走个过场,毕竟没有一个官方机构会派小孩子来卧底。”
“我自己都记不得,说不定我是呢?”降谷零眨巴着眼睛说道,“比方说,我父母曾经是卧底,暴露后被组织杀掉了,我是为了复仇潜入组织,暴露后被洗掉记忆……什么的。”
“发现了就杀掉,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贝尔摩得反问。
“嗯,说不定是想等我长大了再去杀我父母的同僚之类的。”降谷零思索了一下,答道。
“……”贝尔摩得黑线了一下,回头说道,“琴酒,少给他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
琴酒靠在墙角,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要不然,清理一下训练营吧。一天天的,都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坏小孩子!
“不是挺有趣的嘛。”降谷零说着,更加兴致勃勃。
“你闭嘴。”贝尔摩得黑着脸,一针扎在他脖子上。
降谷零感受到冰凉的液体进入血管,没一会儿,身体开始微微发热。
“感觉怎么样?”贝尔摩得的笑容中慢慢的恶意。
“还……挺舒服?”降谷零迟疑了一下答道。
贝尔摩得并不意外,吐真剂的原理就是让人的精神处在极度放松的状态下,潜意识问什么答什么,省略了思考的步骤。药剂入体,有一瞬间觉得舒服也是正常的,就像吸|毒一样。
隔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加入组织?”
“琴酒让我加入的。”降谷零脱口而出。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想和琴酒在一起。”
“那冷冰冰的家伙有什么好。”
“比你好多了!”
贝尔摩得被噎住,回头狠狠地瞪了琴酒一眼。
“瞪他干嘛?再瞪你也不好看。”降谷零加了一句。
贝尔摩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小鬼,果然是很讨厌!
“你觉得组织怎么样?”她缓缓地问道。
“挺好的?”
“哪里好?”
“有琴酒在嘛。”
“……”贝尔摩得揪着头发的手一用力,扯下几根来。
琴酒琴酒琴酒,除了琴酒你生无可恋是吧?
“呵。”琴酒忽的一声轻笑。
“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贝尔摩得换了问题。
“嗯……”降谷零皱起眉,好久没说话。
“好孩子不可以说谎哦。”贝尔摩得凑近了他。
“干掉伏特加!”降谷零脱口而出。
“……”琴酒抽了抽嘴角。
“伏特加得罪你了?”贝尔摩得好奇。
“干掉伏特加,琴酒就是我的。”降谷零一脸理所当然。
“……哈哈哈哈。”贝尔摩得终于笑弯了腰。
“问完了吧?”琴酒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
“你家的小朋友,虽然很讨厌,但也确实很有趣。”贝尔摩得挥了挥手,走出审讯室。
降谷零跳下椅子,伸了个懒腰,刚要说什么,却被琴酒一个眼神制止了。
直到离开训练场,回到车上,琴酒才开口:“什么感觉?”
降谷零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老实说,没感觉。就一开始有点暖暖的,然后就正常了,组织的吐真剂是三无产品吧?”
琴酒微一思索,打开车上的储物柜,拿出一支针剂,毫不犹豫地扎在他身上。
降谷零没躲闪,等药剂全部进入身体,这才动了动,问道:“和吐真剂不一样,这个有点凉凉的。”
“疼吗?”琴酒紧紧盯着他的脸。
“不疼。”降谷零立刻摇头。
“捏。”琴酒丢给他一个小东西。
那是个握力器,用来测试力量值的。降谷零用得多了,顺手捏了一下——
“进步了呢。”他笑眯眯地把显示屏对着琴酒。
琴酒却皱起了眉——确实是进步了,比上次进步了……一公斤。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说道:“你的身体,不仅仅愈合速度比常人快了百倍,代谢速度也是。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负面效果的药剂对你没作用,但正向药剂同样无效,我刚给你打的事透支精力的应急药剂,你应该明白这个意思。”
降谷零的笑容收敛了,慢吞吞地答道:“我不怕审讯,不怕麻醉。但是,我不能生病,不能受伤。”
“很好。”琴酒满意地点头,把空的针头丢进储物柜,发动了车子。
“很麻烦吗?”降谷零问道。
“……”琴酒微微一顿,随即平静地说道,“并不。”
降谷零看着他的侧脸,忽的扑了上去:“我最喜欢琴酒了!”
“滚下去!”琴酒怒道。
“我不!”降谷零抱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说道,“琴酒,我们去吃麦当劳吧!”
“滚。”琴酒答道。
“不滚。”降谷零可不怕他的冷气。
“代号考核任务。”琴酒吐出一句话。
降谷零僵了僵,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琴酒在变成红灯的路口停下,慢悠悠地开口:“座椅下的文件,拿出来。”
降谷零摸了摸,翻出来一个牛皮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档案。
“刚刚抓到尾巴的卧底,处理掉。”琴酒说道。
“卧底?哪边的?”降谷零随口问了一句,一边翻着手里的资料。
“那种事,不重要。”琴酒一声冷笑。
“就非要杀吗?”降谷零思索了一阵,提出疑问。
“怎么,下不了手?”琴酒一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
“就是觉得有点浪费。”降谷零仿佛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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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他的心情,侃侃而谈,“为什么每次发现卧底就只会杀呢?杀有什么用,杀了一个又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只要组织存在一天,卧底这种东西是杀不完的。”
“那你想怎么办?”琴酒有点意外,若有所思地问道。
“暴露的卧底不就是自己人吗?”降谷零狡黠地一笑,“把需要传递的情报删选后给他,让他帮我们传回去,还不会引人怀疑!而且卧底为了出头,多兢兢业业在帮你打工啊,别动不动就杀的。”
琴酒被他的理论噎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我们并不需要卧底传什么情报,但只要他存在,重要的情报就有暴露的风险,哪有千日防贼?就算真防住了,他也肯定知道自己暴露了,这种事没有意义。”
降谷零抿了抿唇,转头看他,眼神有些微妙。
“打什么鬼主意?”琴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琴酒,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吗?”降谷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留在日本,随时对我们有威胁,那就扔出去呗!”
“你的意思是……”琴酒有点迟疑。
尽管隐约猜到了,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是送给朗姆啦,他泄露朗姆的情报关我们什么事!”果然,降谷零理所当然地答道,“有功劳我们拿,有黑锅朗姆背!”
琴酒:……
突然有点暗爽是怎么回事?
“手下出了卧底,你在boss面前也没底气呀,就算要爆,也要在朗姆手下爆!”降谷零补充道。
“突然给朗姆送个人,那老狐狸会不怀疑?”琴酒叹气。
“那就让他主动要过去嘛。”降谷零笑得像只小狐狸,“刚好,我们手里有最合适的诱饵。”
琴酒眼神一凛,心底浮起四个字:银色子弹。
不管是什么原因,朗姆不可能真的对银色子弹的资料不感兴趣,接触宫野夫妇这个任务是他硬抢来的……等等。
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宫野夫妇的实验事故,该不会是朗姆不想让他用这个功劳在boss面前更进一步,所以给他找的事?
朗姆跟随boss太久,没准知道boss的身体情况。那么,想要更大的权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boss好不起来。
果然是一石两鸟啊。
“琴酒琴酒,我的办法怎么样?”降谷零期待地问道。
“把卧底扔给朗姆可不能当做代号考核任务。”琴酒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有点期待,这小鬼是小聪明,还是真的具有战略性眼光。
“可以吧?”降谷零咬着手指,思索道,“我们是欺负朗姆,又没有背叛组织。”
信号灯闪了闪,变成绿色。
琴酒踩下油门,淡淡地说道:“你要是能做好这件事,后续有我。”
“那我的代号可以由你来起吗?”降谷零眼巴巴地看着他。
琴酒怔了怔。
“千万不要起个很难听的代号。”降谷零继续说道。
“不是波本就行吧。”琴酒的声音在喉咙口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什么?”降谷零没听清楚,下意识问道。
“什么都没有。”琴酒板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