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婳婳帮了我那么多,我报答一下,不是很正常吗?”宋止说。
婳婳?
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但好像还不赖。
“比如?”姜以婳小声道。
微微抬起的头顶像是蜗牛伸出两个小触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外界环境,稍有不慎便会缩回去。
“婳婳帮我缓解情蛊。”宋止重音落在了“情蛊”上,唇角微抬。
“这个我知道。”姜以婳扭过头,像是不屑道。
实际上——
四肢都僵硬了,脸上泛起红意。
“婳婳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宋止如数家珍,“婳婳会给我做点心吃。”
“这些,你后宫的那些嫔妃也能做。”姜以婳唇角向下撇,心情像是晴天刚晒好的被子又忽然遭了一场雨,变得皱巴巴的。
“谁说的?嗯?”宋止道:“婳婳,你做的都是独一无二的。”
“除了你,谁敢违背我的意愿往我嘴里塞药?”宋止眼底笑意又深了几分。
姜以婳心虚:“谁让你当时那么坏,那么凶。”
……
两人聊了很久,直至快要放烟花。
“原来我有那么多地方值得夸赞。”姜以婳被夸得满眼星星,小脑袋骄傲地扬起。
顿时觉得自己什么都配得上,宋止给她买金山银山都是应该的!
宋止却有些心痒痒,想逗逗她。
他眉毛挑起,话语一转:
“刚刚落了一点,婳婳还帮我挡了大臣充盈后宫的奏折。”
充盈后宫?!
姜以婳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手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后宫那么多人还要充盈。”
她托腮,“不过也对,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
语气略有沉闷,像是一只受委屈的小刺猬,团在一边。
宋止却越发开心,甚至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姜以婳不满道,气鼓鼓的。
他像是在说一件小事,不以为然道:“婳婳多虑了,等到这次回去,后宫那些人就都不在了。”
“啊?杀了?”姜以婳呆愣。
宋止扶额,“遣散回家。”
一声高鸣打断了姜以婳的话。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绚烂的烟花在漆黑的夜晚绽放,流光溢彩。
好美。
姜以婳的瞳孔倒映着五颜六色、簇拥在一起的烟花,亮得不像话。
她兴奋地揪住宋止的衣角。
而宋止却一直静静地看着她。
烟花的美是转瞬即逝的,姜以婳转脸,刚要开口夸,便和宋止对上了视线。
四目相对,视线逐渐黏连。
他是一直在看我吗?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姜以婳心中蔓延。
她已经25岁了,是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不少猪跑。
联想起宋止之前的种种举措,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可是这个答案带有着不确定性,像是踩在天边的云彩,虚虚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
姜以婳生在长在一个没有爱、充满暴力的家庭,这使得她从小便是高敏感度人,能够很轻松地察觉到别人的善意并反馈。
但同时,她又因此充满回避性。一个自幼没有感受到爱的人,怎么可能会去轻而易举地相信别人的爱呢。
她想,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心,更何况原书中的宋止那么凶残无情。
她怎么能把自己交给这样一个人呢。
但……
书中的描写就是真的吗?
姜以婳转了转目光,罕见地没有缩回自己的壳。
见状,宋止明了几分,心情乍然又好了一分,唇角弯弯,轻轻拉住她的手。
“干嘛,拉拉扯扯的。”姜以婳耳尖泛红,试图甩开宋止的手。
却因为用的力气太小,显得有些欲拒欲还。
宋止没说话,把她的手又拉到自己的胸口,蓬勃的心跳剧烈地响应着姜以婳。
片刻后,他说,“好像有点太高兴,情蛊毒发了。”
姜以婳大惊失色,着急忙慌地起身坐到他腿上。
她看着眉眼沉静的宋止,吐槽道:“你是忍者神龟吧,这么能忍?”
“忍者神龟是什么?”温热的躯体靠近,宋止把下巴搭在姜以婳的脖颈处。
滚烫的呼吸近在咫尺。
姜以婳沉吟片刻,“就是一个很能忍的乌龟?”
宋止轻笑,“我们婳婳嘴里总是能蹦出来稀奇古怪的话。”
他轻蹭着,“不过还挺可爱的。”
姜以婳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暴露的事情了,她毕竟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
忽然一滴汗滴落在锁骨处,她低头,这才恍然发现宋止的额头上布满冷汗。
“说你是忍者神龟,你还真成了。疼不知道说啊。”她声音严肃,带着抱怨。
姜以婳拿起丝绢轻轻擦拭,她转身,面对着宋止。
手指轻轻戳着宋止的胸脯,眼神不敢看向宋止,小声道:“要不要亲?”
话音刚落,微凉的唇瓣便贴了上来,不断地厮磨着。
“有没有好点?”姜以婳主动往后退,问道。
“婳婳……”宋止像是忽然被抢走心爱之物的小狗,不断地重复着。
好吧,看样子是没好。
姜以婳又凑了上去,这一次,不再仅仅局限于唇瓣的贴近。
姜以婳微微仰头,手指紧紧地抓着宋止的肩膀,眼神有些涣散。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被宋止侵占,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
连她的舌根都一点一点地舔舐着。整个人像是一块融化的冰淇淋,没有一处不是软的。
水渍声清晰入耳。
眼眶逐渐湿润,姜以婳终于承受不住,用力地锤着宋止。
宋止停下来,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她的身影。他声音哑得可怕,“婳婳,婳婳。”
宋止从来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只是每一次都为姜以婳打破惯例。他有时候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这么的这么的贴合他。
他能够大方地夸赞姜以婳,也能大方地表达自己的需求。可是唯独没法直言自己的心意。
把自己的心剖给别人看,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这个观念深深地扎根于他的过去。
这在建立亲密关系中是一种很吃力不讨好的行为,但现在没关系。即便他不说,姜以婳也能明白了。
姜以婳狠狠吧唧一口,像是在安抚小孩。
“现在呢?”她问道。
宋止轻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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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婳无情地抽离,伸着懒腰。
男人,是不能惯着的。
宋止没有阻拦,而是继续看着她。
生动的表情是他没有在皇宫里见到过的。
他暗自做了一个决定,如果姜以婳以后想走,那他就跟着她一起走。
他无法阻拦姜以婳的展翅高飞,也无法接受自己与她远离。
街道处的人流已经逐渐减少,直至没有。
小二这一次学聪明了,画舫没有门,那他就敲一下墙体,等到里头喊他进来再进。
“二位客官,天色已不早,我们店要打烊了。”
“走吗?”宋止低头问道。
姜以婳有些不舍,但还是点点头,“走吧。”
语气有些不开心。
“以后只要有空就带你出来。”宋止淡淡道,骨节分明的手伸出衣袖,像是在等待奖励。
“真的吗?”
“真的。”
好哦,姜以婳乖乖把手放上去,大手牵小手,两人一起离开了画舫。
——
“喵——”刚进院子,就听见砂糖橘的叫声。
砂糖橘欢快地从桌子上跳下来,跑到姜以婳的身边,来回地蹭着。
姜以婳噗嗤一笑,蹲下来挠着砂糖橘的下巴,恍然想起以前刷到的视频——咪不会说人话,但咪很想你。
“喵~”砂糖橘快乐地翻滚,粉红色的鼻子却意外地捕捉到一抹气息,它惊悚地站起来,满脸写着震惊。
自己的人,怎么粘上了坏蛋的味道?!!!
它急得绕姜以婳转好几圈,生怕自己的人出事。
人,你要是受威胁了,就跟咪说。
“好了,自己玩会吧。妈妈好困。”姜以婳站起身,打着哈欠,今天实在玩到太晚了。
“去沐浴吧。”宋止拿着寝衣,颇有人夫感,“明天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姜以婳下意识惊叹,可仔细想想,他们来这个庄子已经很长时间了。
宋止嗯了一声,“有些事情要处理。”
话音很轻,眼底却闪过几丝不耐烦和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可看向姜以婳时又恢复了寻常那副模样。
姜以婳乖乖点头。
夜深,米白色的纱帘下两人并排睡着,身体僵硬地像是在躺板板。
姜以婳把手交叉放在腹上,心砰砰直跳,再也没了刚刚的睡意。
呜,好紧张。
她耳尖通红,眼睛不停地转着。
不行不行,得快点睡着,明天还要收拾行李呢。
可是,真的好紧张。
明明不是第一次和宋止睡在一起,而且两人睡在两个被窝里。
姜以婳舔了舔干燥的唇。
强制性地闭上双眼,开始数羊。
宋止听着耳旁急促的呼吸声,坐起来,轻叹,“婳婳要是睡不着,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
尽管自己的耳尖也通红。
以前的事情?
姜以婳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
“嗯?”
姜以婳翻过身,面对着宋止,“唔,让我想想嘛。”
静悄悄的房间内回荡着两人悄咪咪的说话声,像是两个学生在深夜里偷偷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