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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 32 章

作者:奶油泡芙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二天一早,姜以婳被屋外窸窸窣窣的搬东西声吵醒,她眯着眼探出头,只隐约看见下人倒映在窗纸上的身影。


    几点了啊?


    好困。


    她又打了个哈欠,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见。昨晚宋止挑开话头后,她就捡了点事情讲,结果没想到讲到那么晚。


    姜以婳有些愤愤不平,光她讲了,宋止的事情她还不了解呢。


    想到这,她心底感觉空落落的。


    姜以婳把旁边的被子掖在身下,给予自己安全感。


    昨晚好像有些鲁莽了,她自说自语道,有些后悔昨晚的举措。


    砰——


    一个矫捷的身影从床下蹦上来,是砂糖橘。它听见姜以婳的说话声,粉嫩的爪垫拍了拍。


    姜以婳伸手摸了摸它圆滚滚的小脑袋。


    它挣脱开,往前走了几步,小鼻子凑到她的面前,嗅来嗅去。


    确保她是活着以后,长长地回应了一声:


    “喵——”


    你终于醒了。


    小脑袋瓜子安心地蹭来蹭去。


    姜以婳被挠得有些痒,眼弯成了月牙。


    她抱住砂糖橘狠狠地亲了两口,“真是妈妈的小宝贝。”


    砂糖橘转身,从桌上叼来一个小球,略有期待地端坐在姜以婳面前,下巴微微抬起。


    “喵~”


    姜以婳识趣地接过去,扔向远处。


    只是一宿没动的身子,这么忽然用力直直发疼,像是生锈的机器忽然开机了。


    吱呀。


    宋止推门而入,听见姜以婳低声痛呼。


    “怎么了?”他微微蹩眉,冷声道。


    “刚刚扔球的时候有些用力,扯到了,缓缓就好了。”姜以婳看着他那泛着冷意的脸,心里直发怵,不自觉地就往后偏了一下。


    动作幅度不大,可偏生让宋止给瞧着了。


    舌尖抵住上颚,眼神平静。可看着却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暗藏汹涌的潮流。


    他强忍住自己心尖的痒意,把自己伪装成和善的模样。


    他的婳婳胆子很小。


    一个小举措便会把她吓跑。


    “躲什么,嗯?”他坐在床头,手搭在姜以婳后背上,不让她往后躲,“没有要训你的意思。”


    柔和的话语让姜以婳的心缓缓落下,正大光明嘀咕,“那你那么凶。”


    “哪里疼?”宋止垂眸,低声问道。


    “这。”姜以婳指了指自己斜方肌旁边的一块肌肉,控诉道:“疼死了。”


    手捏上去,“是这吗?”


    “嗯嗯!”


    听到指令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用力,一点一点地揉搓开僵硬的肌肉。


    只是……有点疼。


    疼得让姜以婳想躲。


    “痛痛痛。”姜以婳皱着脸,急忙往旁边躲,但是被宋止拦下来了。


    宋止命令道:“别动。”


    “痛了才能通,忍会。”他手上力气放小。


    说得很有道理,姜以婳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只能在那嗷嗷叫。


    “陛下,轻点轻点……”


    “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陛下,快点。”


    姜以婳疼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声音百转千回,带着早晨特有的沙哑。


    听得屋外的两人呆滞、脸红。


    沉默半响,苏忠敏拉着云舒退到院门口。


    “这……苏公公,你还是劝劝陛下吧,白日不可宣淫。”云舒蹲在角落,一边拿着树枝在那圈圈画画,脸红得跟苹果一样。


    苏忠敏喉头一哽,他们本来是想禀告陛下娘娘,行李都已收拾好,随时可以出发。


    哪曾想,会撞见这样的事。


    为了维护陛下的形象,他装模作样道:“子嗣乃是国家大事,再等等,再等等。”


    云舒:“……”


    她轻叹,眼见着来这庄子后,陛下和娘娘的感情是一日一日地变好,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她又想起平日看得那些话本了——被冷落地宠妃抑郁而终。心里不由地揪起,决心回去再盘点盘点得到的赏赐和例银,实在不行就带小姐跑路吧。


    这边,宋止看着微微发红的肩膀,喉咙滚动,“你动动。”


    眼神则像是饥肠辘辘的饿狼。


    他太渴望和姜以婳的亲近了,恨不得一点一点地把她刻在自己的骨肉里。


    但现在还不可以……


    丝毫没有察觉的姜以婳低头尝试性地转了一下大臂,咦?真的不痛了。


    “好厉害!”


    她抬头看向宋止,鹿眼熠熠生辉,充满崇拜。


    宋止唇角勾起,十分自然地低头亲了一下姜以婳的额头。


    ?


    刚刚什么东西亲过来了?


    姜以婳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嘴巴变成了一个“o”。


    “这都亲多少遍了?嗯?”宋止刮了下她的脸颊,低声道:“怎么还这么害羞?”


    声音沙哑,带着骚气。


    刚刚?宋止?亲了她?


    姜以婳的脑袋还在转,磕磕绊绊道:“你又犯病了?”


    宋止又亲了一口,笑道:“嗯,犯病了。需要婳婳哄哄。”


    这下姜以婳彻底反应过来了,红着脸推开他:“你怎么忽然就亲过来了……”


    “不能亲?”


    姜以婳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宋止的吻技很好,是舒服到会让人浑身瘫软的程度。虽然有时候犯病犯狠了,亲的太深,会有窒息的感觉。


    但大部分的亲吻都会让她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所以她也是蛮喜欢和他亲的……


    但是,这不代表宋止就可以忽然亲过来了!


    总得,总得,给她点心理准备吧……


    毕竟他们之前为了治病时,都是会吱一声再亲。一下子转换过来,让她有些不熟悉。


    更何况,她现在都不知道和宋止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亲的。


    夫妻?医患?还是暧昧关系?


    好像哪一个都不合适。


    这种不确定感让她惶恐。


    片刻后,姜以婳垂着脑袋,不满道:“在我们老家,一般都是要表白后才能亲的。”


    “表白是什么?”宋止脸色正了正,他要给姜以婳所有想要的。


    姜以婳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老古董科普。


    “就是,在一个合适的场合,向对方表达心意。”她掰着手指头道:“一般会有鲜花,礼物,和一顿非常非常非常好吃的饭。”


    宋止点头表示明白。


    咩?


    没有别的了?真是不懂情趣的狗(猫)男人!


    姜以婳瞬间失望,从床上蹦下来,一把捞起叼着球的砂糖橘,□□头:“还是我们家的砂糖橘最听话,都会巡回了呀。”


    “喵喵喵?”砂糖橘不明所以,但它很乐意接受姜以婳此刻的宠爱,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顺从地蹭头。


    砂糖橘很乖,也很聪明,最近不仅学会了巡回,还学会了握手,趴下等一系列的指令。


    聪明得有些过分。


    “你说,砂糖橘会不会也会变成人啊。”姜以婳抬起砂糖橘的爪子,歪头问道。


    “概率不大。”宋止站起来,仔细端详了下:“这么大年龄了,还没化。而且没听说哪个王爷公主丢孩子了。”


    罢了,变不了就变不了吧。


    姜以婳又陪砂糖橘玩了好一会。


    “陛下,娘娘。”苏忠敏在门外道。


    “进。”


    苏忠敏行礼,低头不敢直视,生怕看着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陛下,行李都已经收拾好”


    “用膳后启程。”宋止淡淡道。


    ——


    “哒哒哒”的马蹄声清脆悦耳,姜以婳扒着窗框,眼巴巴地瞅着。


    宋止挑眉:“想骑?”


    “嗯!”姜以婳重重点头,她从来没有碰过马,小时候有见到过养马人会把马牵到村中央,然后5块钱一次试骑。只可惜她们家比较穷,基本上都是远远地看一眼。


    她嘴角向下撇,想起先前说的不安全,还是生命比较重要,便摇摇头,“不想。”


    “婳婳,别急,再等等。”宋止凑近,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


    “你的意思是,待会就能骑了?”姜以婳回头,正好撞在宋止怀里,她吃痛一声,捂住自己的额头。


    宋止声音带着疼意:“小心点。”


    姜以婳敷衍地点点头,又兴奋地继续问道:“是不是嘛。”


    “是。”宋止凑近看了她的额头,见没有破皮才回道。


    “不会有危险吗?”姜以婳惴惴不安,两根手指快绕成了麻花,她不想宋止为了自己冒险,“就是出城前提到的,会被人发现。”


    “不会的。”宋止垂眸,意味不明地轻笑:“事情都处理好了。”


    既然宋止都这么说了,姜以婳放心下来。


    兴高采烈地揪住宋止的衣袖,“待会我骑哪个马呀?”


    “待会到了客栈就知道了。”


    “客栈?我们要休息吗?”姜以婳自然地窝在他怀里。


    宋止身量很高,目测应该快190,比她大了一圈。窝在他怀里简直就像窝在一个小沙发一样。


    “不休息。只换座马车,以防万一。”宋止徐徐道,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她的头发。


    姜以婳哦一声,转而问道:“你教我骑吗?”


    “嗯。我们骑一个。”


    共骑一个马?


    姜以婳脸有点红,她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走开走开。


    她晃晃脑袋,不过还是很好奇,真的会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舒服吗?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宋止,却还是被抓包了。


    宋止呼吸一滞,喉间发干。


    因过分害羞,姜以婳的脸上布满红云,一直烧到了耳尖,像是一个嫩乎乎的水蜜桃。两眼水汪汪地盯着你,又害羞地撇过,欲拒欲还。


    “能不能亲?”宋止低头问道,呼吸打在姜以婳的羽睫上。


    明明是彬彬有礼的态度,却莫名带了几分涩气。


    姜以婳抬眼,缓慢地把自己的唇送上去,吻着。


    宋止回应着,手搭在她的腰间。


    滚烫的掌心似乎要透过布料直接触碰到她的肌肤。


    一点点的火花迅速扩张,把两个人都烧起来。


    “张嘴。”宋止循循诱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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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以婳眯着眼,顺从地张开嘴,唇齿交融。


    酥酥麻麻的。


    姜以婳不小心地舔了一下宋止的舌尖,这把她吓一跳,急忙退回去。


    可是,宋止好像却因此兴奋了?整个人的肌肉都鼓动起来,变得硬邦邦的。


    舌尖全部侵入,姜以婳艰难地呼吸着,眼尾逐渐出现湿意。


    “怎么还没学会换气?”宋止松开,抵着她的额头问道。


    心跳声和喘息声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弥漫。


    宋止捏了捏她的脖颈,舒服地喟叹一声,低声道:“以后别太纵容我了。”


    ?


    这个人又在说些什么胡话。


    姜以婳不理会,一心一意地恢复着自己的呼吸。


    脸好烫,她给自己扇风。


    “婳婳,好可爱。”宋止埋在她的脖颈处,吸一口气。


    好奇怪,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吸猫。


    姜以婳的脚趾都在蜷缩。


    “不要做出奇奇怪怪的举措。”姜以婳提醒道。


    宋止:“你经常这么对砂糖橘。”


    “不一样。”姜以婳硬着头皮解释:“你和砂糖橘不一样。”


    “不一样?”宋止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一股醋意。


    姜以婳扶额,忘了,这位是个大醋王。


    三天两头就要和砂糖橘争一下。


    “砂糖橘还是一只小猫,她在你面前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宋止慢慢吞吞地哦一声,“原来是嫌弃我老了。”


    深知他杠精属性的姜以婳不再挣扎,对症下药,酷酷亲了两口。


    然后摆烂地把他的头摁在自己的脖颈处,“吸吧吸吧。”


    ——


    客栈面积不大,后方停着几辆马车和几匹马。


    其中有一匹格外突出,身形高大流畅,乌黑的鬓毛油光发亮,眼神高傲,不耐烦地踢着旁边的栅栏。


    好烈的马。


    姜以婳惊叹。


    宋止伸手,小二立刻恭敬地把缰绳递过来。


    嘶鸣不已的马匹瞬间安静下来,判若两马。


    “过来吧,婳婳。”宋止道。


    姜以婳犹犹豫豫地探出一只脚,“可以吗?”


    “嗯。我牵着,它不会碰你的。”宋止淡淡道,手指却轻敲着马儿的额头,像是在警告。


    烈马低头,像是臣服的子民。


    他是西域的汗血宝马,以烈著称,但苦于性格太烈,无人能驯服。于是西域在宋止上位的第一年,便送了过来。


    如果宋止驯服不了,可以看个笑话,也可以对这个新皇帝的实力有个底。


    如果宋止驯服成功,那他们正好借此向宋止讨好。


    不过大多数使臣还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


    没曾想,这个汗血宝马在见到宋止的一面就低头了。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温顺地像个玩具。


    宋止牵着姜以婳的手,一起摸上了烈马的脖颈。


    粗硬的鬓毛和温热的皮肤混合在一起,触感很奇怪。


    “它叫什么?”姜以婳问道。


    “不知道,我没取过。”宋止道,语气听着有些冷漠。


    他向来不关心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能用与不能用。


    宋止看向站在一旁的小二,准确来说,是伪装着小二的侍卫。


    这名侍卫专职负责饲养这匹马。


    侍卫低声道:“回娘娘,这匹马还没有名字。”


    宋止道:“喜欢吗?喜欢的话,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语气平淡。


    姜以婳还沉浸在撸马的喜悦中,没有察觉到这丝异样。兴奋地转过头,“我可以吗?”


    宋止点点头。


    “那就叫,奥奥吧!奥利奥没有利!”姜以婳看着这匹纯黑的宝马,一锤定音。


    侍卫:……


    奥奥?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匹马在西域的名字是阿亚兹,寓意为不可多得的宝贝。


    宋止轻笑,“很好听的名字。”


    姜以婳耳尖又有些红了。


    侍卫:……


    他真的很想说,这确定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罢了,情人眼里出西施。陛下和娘娘开心就好。听说陛下最近脾气好了不少,杀人频率直线下跌。


    想到这,侍卫面色和悦地点点头,称赞道:“好名字。”


    只要能减少陛下杀人,取名叫粑粑都是好的。


    这一顿乱夸,让姜以婳都怀疑自己难不成是不小心戳中了什么谜语了,比如奥奥在这里象征着举世无双巴拉巴拉的。


    “上去吧。”宋止道,手握在姜以婳的腰间,把她腾空抱到马上。


    眨眼间,姜以婳便到了马上,宋止在她身后,手握着缰绳,像是把她圈住了一样。


    在马刚开始行走的时候有很明显的不稳定,姜以婳不由自主地往宋止那里靠,两具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


    “别害怕。”宋止安抚道。


    短短的三个字却让姜以婳安定下来,她不再关注身下的颠簸感,而是专心向宋止求学。


    宋止是一个很合格的老师,讲的东西鞭辟入里,简短有力,即便是姜以婳这样的小白也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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