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她是在说我吗？
姜以婳忍不住好奇转脸看过去，只见柳依泪眼汪汪，像是一支小白花迎风颤抖。
“我的？”宋止冷笑。
眼瞅着柳依又要开口，姜以婳催促道:“快走吧。”
这个场景实在像是杀猪盘，惹得她心慌慌的。
鸨爹戳戳柳依，“就这么让她走了？”
柳依一改刚刚那副小白花模样，冷冷道:“等过些时候的。”
鸨爹纳闷，自家的招财树什么时候喜欢上了磨豆腐。
脱离那青楼后，人流便稀疏起来，姜以婳有些困了，她趴在宋止的肩上打着盹。
左右宋止是不会把她卖了的。
就是这条路怎么那么长？
另一边，蹲在树上的暗卫不明所以地挠头，“陛下已经转了好几圈了，不会是迷路了吧。我要不要下去引路啊。”
“呆子。”同伴狠狠地往他头上敲了一下，“陛下识路的能力比你强多了，一边玩去。”
“二位客官，这边请。”
是画舫的小二在招呼。
姜以婳看着眼前精美的船，有些兴奋，她还没坐过这样式的船呢。
“别乱动。”宋止拍了拍她的屁股警告道。
瞬间，姜以婳的脸红得跟苹果一样，叛逆道:“就动，就动。”
宋止稳稳当当地把她背到船头，是观景的最佳位置。
水面波光粼粼，影影绰绰地折射着岸上的烟火。
隔壁画舫传来阵阵喧闹声，显得他们这条格外冷清。
“陛下怎么想起来订画舫了？”
宋止微微侧脸，“你不是说要看烟花的吗？”
语气稀松平常，倒显得姜以婳的反应有些过于夸张。
半响，姜以婳小声问道:“没有别的了？”
“还有别的？”宋止反问。
姜以婳垂眸，脚尖抵着地面，不停地转着。
“比如，比如你很想吃船上的某个点心，所以才定的。”
宋止拧着眉，不解:“这里的点心难道会比御厨做得还好吗？我为什么要为了它专门定画舫？”
“哎呀，就是打个比方。”姜以婳摆摆手，“你就当我没说。”
宋止不依不饶，连带着椅子把姜以婳转过来:“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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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只是因为你定这个画舫？”
气氛有些沉默。
姜以婳心乱如麻，只觉得刚刚自己鬼迷心窍，怎么能那么说话呢。
她不知道怎么说，一味地低着头，看着倒像是宋止欺负她了一样。
“二位客官……”爽朗的声音戛然而止，小二端着点心上船，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尴尬，“请享用本店的招牌。”
“嗯？说说？”宋止把点心往她面前递，仿佛今天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事实也是如此，宋止已经不解这一点很久。每次要靠近姜以婳的时候，她总像一只兔子看见天敌一样立马跳开。
姜以婳咬唇，小声道:“因为觉得你只是因为这个一个理由就花那么多钱包下画舫，感觉怪怪的。”
她补充:“无缘无故感受到别人的好真的很可怕。”
“就因为这？”
轻飘飘的一句。
姜以婳嘴角向下撇，觉得自己就像小丑，毕竟对于宋止来说，包下一个画舫不过是洒洒水的事情。
冰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宋止轻叹，“对你自己自信一点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