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众人收拾东西,将山洞中他们来过的痕迹尽力扫去。白阳来看着丛英手中的地图说:“我刚才在那边的山壁上发现了一个山洞,想过去看看。”刚才他虽然被晃了一下眼睛,但一来他观察许久,此处除了他们并无旁人,二来自己从开始走山路彼时的体力状态很不好,就没有立刻追查。现在大家都已经休息了一会儿又进了热食温水,体力精神都已经回复好了,还是花一点儿时间去看看比较安心。
密林旁边的山壁比之水潭所在的山谷要高许多,虽然仍是几乎竖直于地面的却并不平滑,可借力之处颇多,只要有力气又不畏高应当是好爬的。当然,这是白阳来与他的前锋营将士的想法,丛英并不这样想。他说:“太陡了吧,我觉得很不安全,咱们还是找找路吧,刚才那个山洞能通到这里,上面那个山洞说不定也有别的洞口,咱们再找一找。”
白阳来是觉得另找洞口费时间,但丛英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于是道:“我试试这些突起牢不牢靠,如果石质太脆那就不爬了。”他拔出自己的精铁匕首,把握着力道向山壁扎去,莲扎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用的力道更大。山壁上留下来一个深深的刀口,但刀口整齐,并未向四周扩散开裂。并很好,这说明山壁上的石头坚硬牢靠。丛英也看到了,他虽然有些担心但也只能对白阳来说:“你们小心点儿,不行就下来,要爱惜自己知道吗?”
白阳来从不知哪里摸出一个野果向他砸去,丛英向后侧闪避了一下才抬手去接,等他接到果子再看,白阳来带着隋唐宋高五个人已经爬了快一丈高了。
丛英一手搭在眉上遮着光向上看,另一只手抬起,“啊呜”咬了一口清甜的果子:好吧,我向神祈祷,愿她保佑你这只白绒绒的大兔子一切顺利。
五人谨慎小心地爬上去,快到洞口的时候还趴着听了听,没有听见什么风声之外的声音,这才放心进洞。
这个开在山壁之上的洞里竟然有一面方形的大铜镜,严严实实堵在山洞中,还是倾斜着的,怪不得白阳来在树上会被晃了眼,不过这铜镜风吹日久,镜面已经十分斑驳了,仅能从斑斑点点中稍微看出当年做工的精致细腻。
隋得远拉住想要上前细看的白阳来说:“将军,此处怎会有铜镜?莫不是什么机关。”
罗高川身上背着一捆绳子说:“肯定有蹊跷,听说这镜子可是厉害的法器呢,难道峡谷里有鬼?”
唐竟民和宋宁生同时伸手拍他脑袋:“闭嘴,不许说鬼。”
罗高川辩解道:“现在是白天。”白天不说人就是了,晚上才是不说鬼。
唐竟民跟宋宁生管它什么白天晚上:“白天也不许说,不许说鬼!”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说几句吉利话。
隋得远与白阳来在前面仔细观察这个山洞的上下左右,除了一面大镜子满满当当地撑在洞里,别的确实没有发现别的什么。
白阳来说:“我们把镜子移开看看后面。”
罗高川很自然地跟了一句:“后面会不会乱箭齐发。”
洞中除了白阳来之外的三个人异口同声:“闭嘴!”
罗高川委屈地想:唉,为了在外族客人面前显示自己军纪严整,已经好久没有放松说话了,果然许久不说话就是不行,说出来的话别人都不爱听了;就是自己,仔细想想也有些后怕。关键是,罗高川看了看这个山洞,前头是铜镜,后头是绝壁,躲都没处躲。
白阳来屈指敲了敲镜面,感觉是很厚实的一大块铜板制成的,他蹲在镜前说:“我们都站到铜镜后面来,在这一侧一起用力向后推,先慢慢把镜子侧过来一些,看看后面有什么。”
铜镜很重,但他们五个人高马大又吃饱喝足的年轻郎君使着劲儿推,终于还是挪出了一尺多距离,能容人侧身过去看到镜子后头了。
罗高川直起腰来擦着汗向后看去:“啥也没有啊,这都到底了。”
宋宁生走过来巴着他一看也说:“这个洞就这么小?”
白阳来琢磨着说:“难道这个洞就是专门为了放这面镜子而开凿的吗?”那又为何要在这里放一面镜子呢?四人让开位置,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铜镜后面。
铜镜能面向洞口立住,后面自然有支撑的结构,但除了他们想得到的三角状支撑外,镜子的后面、三角支架的中间还有一个四方盒子,大小如燕府放点心的食盒一般,通体光洁没有纹饰,只在侧面开了一个形状奇怪的深孔。白阳来摸了摸身上,只有苏善的匕首和自己紧要随身的东西,于是问另外四人:“你们带蜡烛了吗?”
隋唐宋高四人闻言便开始在身上乱摸,一通摸完后说:“回将军,上来的匆忙,没带蜡烛。”除了个人贴身的武器,隋得远带了水囊,唐竟民带了没吃完的饼,宋宁生带来白阳来饭前给他们摘的果子。罗高川带了一捆绳子。
罗高川:“就爬个山洞你带水干什么?”
隋得远:“带水当然是喝啊,你怎么不问他带果子干什么?”
罗高川:“带果子当然是吃啊,不然呢?”
白阳来叉腰:“别废话了,让下面扔个蜡烛上来,后面太暗看不清。”
隋唐宋高拿蜡烛的办法是:把五人中最瘦小的宋宁生放下去,拿了蜡烛再拉上来。反正罗高川带绳子了。
宋宁生:“我呸!宋某人我身高八尺!”
身高八尺但洞中最矮的宋宁生下去拿了蜡烛然后一跃而起跳上山壁,还没发力攀爬便被上面的三个拉绳子的硬生生拽了上去,一时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勒断了,强烈怀疑这三个人根本不是在帮忙。
罗高川蹲在镜子后面举着蜡烛,这个山洞是真的不深,他蹲下去后背都能靠着洞底了。
因为罗高川当先挤了进去,白阳来再站进去之后剩下的人就只能站在外面或是趴在镜面上伸着头看了,铜镜太重,镜子后面空间有限,不过倒也够用了,他们就没有再多费力气搬动。
白阳来仔细看过之后,带着罗高川起身让出位置,好叫剩下的三个人也到后面来看一看。白阳来与罗高川站在镜前,说:“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应该开凿这个山洞的目的,铜镜能反射阳光,用这种方式来作为标记。”
罗高川当然同意他的话:“我看着那个孔洞像是个锁孔,就是比寻常的锁孔大了些形状也奇怪了些。”盒子上的锁孔形状怪异,下面竟然带一点尖尖,看样子不是专门的钥匙根本插不进去。罗高川苦思冥想:“什么东西圆形、齿状、齿形弯曲还带着尖尖呢?像个蝎子尾巴似的。”
阳来听见了他的嘀咕,突然觉得自己对“蝎子尾巴”这个形容似乎十分熟悉,最近定是见过类似的东西,是什么呢?
隋得远将手指伸进孔洞探了探,只摸到凹凸不平的孔壁,手指根本探不到底。唐竟民举着蜡烛趴到地上侧着头想去看那个孔洞里面,还没看清就差点儿被蜡烛滴下来的烛泪烫了睫毛。
丛英跟前锋营的将士们在下面等待,不知道上面情况如何了,也没人来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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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一声,遂在双手拢在嘴边向上喊道:“你们怎么样了?拿了蜡烛看到什么了?”
这山洞离地三丈左右,下面一喊上面就听见了。白阳来对眼前的情况没有头绪,盒子与铜镜的镜架是连在一起的,如果打不开那也不可能带着走。想来想去,算了,还是先赶路吧,这东西也不一定就是狮王放在这儿的。虽然白阳来直觉这是他们应该拿的,但如果实在拿不走那也没有办法。
五人将镜子照原样移了回去,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就准备下去了。
已经转身背对洞口准备往下爬的白阳来一手放在胸腹处突然整个人都顿住了,罗高川站在他对面第一个发现情况,忙问:“将军,你怎么了?”周围的隋唐宋也停下了动作看着他。
白阳来一边将手伸进怀中摸索一边说:“出发时苏善公子给了我一把匕首你们还记得吗?”
罗高川抢答:“当然记得,金光闪闪的呢,刀柄刻着花纹,刀鞘上镶了一堆宝石。”
白阳来掏出那把匕首,握着刀鞘举高给大家看匕首形似蝎子尾巴的握柄。
四人愣住。
重新移开铜镜,这次他们将铜镜整个移出了洞底,让镜面对着一侧山壁,这样大家在铜镜背面活动位置就宽敞多了。
白阳来将匕首的握柄插入与镜架中间铜盒上的锁孔之中,左右扭了扭,稍一使力,“锵”地一声,铜盒的一侧向外弹开一个四四方方的格子,守在那边的唐竟民立刻俯下身子去看:“有东西!”
蹲在他对面的罗高川立马问道:“是什么?”
唐竟民几乎要把脸贴上去看了:“不知道啊,是个绸缎包。”他将蜡烛递给隋得远,腾开手去提那个绸缎包,一下子竟没提动,还挺重的。
宋宁生提醒道:“小心些,谁知道里面的东西能不能磕碰。”
唐竟民双手提出来一个方形的绸布包裹着的东西慢慢放到地上,大家一起看白阳来,白阳来亲手解开系着的绸布,绸布滑落,露出里面四四方方的一个铜块。
罗高川:“这是个啥?”
隋得远:“看得出是紫铜的,保存得真好,竟然都没变色。”
白阳来说:“既然拿出来了就带下去,先包好,下去再细看。”
四人围过去包那个铜方块,白阳来一边起身,一边顺手将充作钥匙的匕首拔出来。然而他起身的动作摇晃了一下,插进锁孔中的匕首竟然拔不出来了。不行!这可是苏善给他的,还叮嘱过下次见面要还的。白阳来手下使力,匕首倒插在铜盒上纹丝不动;左右转一转,嗯?竟然转的动,白阳来握着镶满宝石的刀鞘转了七圈后,铜盒又响了一声,竟然将一整个原先盛放绸缎包裹的内壁向上弹了出来。白阳来试探着将这个方形的内壁从盒中拿起来,然后再去拔匕首,这一次很顺利地拔了出来。
罗高川看见这一幕说:“真讲究,这是怕铜疙瘩不好带还给送了个盒儿。”
装好铜方块裹好绸布,五人将铜镜移回原位,白阳来领着他们在镜前拜了三拜,便离开了。
五人回到地上之后,丛英连忙上来看新鲜,打开绸缎包裹,丛英看着这个方正的紫铜块块,越看眉头越皱:“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就这么给带下来了。”
白阳来摇头说:“我们赶路要紧,先带着。”若是没用那也无所谓,若是以后用得上,那就省事了。
丛英撇撇嘴:“这么重。”
白阳来说:“是啊,所以希望它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