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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还有谁要听故事

作者:一枝梨啊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那灯灯又是什么种族呢?”想到一觉醒来师父说不定又离开了,奚缘是翻来覆去都不想睡,只能强撑着精神跟师父找话题。


    “凤凰?”奚风远也不太清楚,“反正是鸟族的,天天换衣服那么臭美肯定是鸟族。”


    尤其是鸟族的雄性,更是为了求偶无所不用之极,虽然这位还没心仪对象吧。


    不过也不妨碍他没事就在研究穿什么衣服,还亲力亲为地设计款式。


    “不过他家附近也没种梧桐树……”奚风远不太确定,毕竟据说凤凰都住在梧桐树上,但有的事是可以知道的,那就是,“说起来,其实本来你师姐要叫奚凤的,我当时都在登记了。”


    “后面怎么改了哇?”奚缘迷迷糊糊的,几乎是在梦里问。


    “因为戒律堂那边登记的念了两遍你们俩的名字,问我是取名废还是自恋狂,”奚风远异常悲伤,“这可是我想了很久的名字,寓意多好啊。”


    希望大徒弟像凤凰一样强大美丽,所以叫凤;希望小徒弟能珍惜身边人,所以叫缘,他有什么错。


    就因为他的名字是风远,和徒弟俩名字里的“凤”“缘”很像吗?


    他就说,怎么念起来那么顺口呜呜,他还以为他是取名天才呢。


    最后给大徒弟改了个“吾”,也是希望她注重自身。


    “那你是不是取名废?”奚缘打了个哈欠,自动忽略了另一个选项。


    笑话,她师父是不是自恋狂还用问嘛?


    “是啊。”不然他为什么这么伤心,如果不是他才不会受一点伤害,就因为他是,所以真相才刺得他心痛。


    如果他不是,他的剑怎么会叫流风,产业怎么会叫金玉满堂,就是因为他不会取名字啊!


    一想到金玉满堂还不是他一个人的产业,更心痛了。


    奚风远还在伤春悲秋呢,一看徒弟两眼一闭已经呼呼大睡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


    ……


    又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一天!


    奚缘幸福地伸了个懒腰,不出意外地,师父已经不在房间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在擦剑的莫等。


    莫等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要不说要想俏一身孝呢,他这么一穿,就有一股修仙宗门冷酷小师弟的感觉。


    奚缘想了想,好吧,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还真是。


    莫等居然没有洁癖吗?奚缘隐隐约约记得他昨晚是去解决私怨了,今天居然还没把剑丢掉?


    她从床上跳下来,一路小跑着到了莫等身边,果然,这人根本不是在擦一把剑,他好像刚进货回来一样,身边堆着好多一模一样的剑。


    “总是用别人的也不是办法。”莫等这么解释。


    奚缘心说你那是借吗,你那不是抢吗?谁答应借给你了?


    零个人。


    “那你的本命剑呢?”奚缘问,“它没有意见吗?”


    剑与剑的关系像人交往一样,有的剑和别的剑能相处得来,有的就像奚缘前世那把一样,对所有人和剑一视同仁。


    全都讨厌。


    莫等把奚缘抱到身边的位置,又唤人上餐,才解释道:“我没有本命剑。”


    奚缘以为他要说一个悲惨的故事了,毕竟哪有剑修没有本命剑的,就连沈惜恒这个剑法课摸鱼的医修都炼制了本命剑呢,却听他说:“因为我是法修。”


    法修吗?!


    奚缘从脑海里扒拉出这位前世今生的事迹,小到出门独爱御剑飞行,大到一人一剑在魔界杀了个七进七出……


    居然不是剑修!


    奚缘的世界观受到了严重冲击。


    她一边机械地往嘴里塞吃的,一边看着这位法修把新买的剑逐把擦好,又一股脑收进储物戒指里。


    说起来,这次出门他倒是带上了储物戒,这储物戒的款式就和她手边这个差不多……


    奚缘猛地转头:“咦!”


    今天运气这么好吗,还没出门就捡到野生的储物戒了,她美滋滋地拿起来,哎呀,它也没拒绝,一看就是想和她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回家了!


    然后奚缘就看到储物戒下压着的纸,她拿起来,果不其然是师父的笔迹,没写什么,就画了个笑脸。


    奚缘用灵力往里探,里面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各式各样的烟花。


    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灵石。


    好多钱!她师父被夺舍了吗?!


    待奚缘吃了早饭,两人一起回了太上宗,毕竟就算要回家也要先跟东道主说一声的。


    白天的太上宗人还挺多,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奚缘被抱着从人流穿过,总觉得被无数双好奇的眼睛盯着。


    再往里,就没什么人了,奚缘眨巴眨巴眼睛,扯了扯莫等的衣服:“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触景生情,说点这里的小故事吗?”


    莫等在原地站定,似乎在思索能说什么,他望着远处的建筑:“唔,你想听谁的?”


    “你都知道吗?”奚缘戳戳他的肩,“我以为你不会参与这种话题的。”


    怎么还都知道呢?


    “他们说的时候,我在听。”莫等说。


    当年沈玉妖还挺活泼的时候,很喜欢给他们分享些道听途说的八卦,也不要求大家做出什么回应。


    现在不一样了,莫等打开玻璃纸,网络发达了,她现在喜欢艾特全体成员出来吃瓜,不回复会被私信轰炸。


    “说说太上宗宗主的?”奚缘开始点菜。


    “李忘情?”莫等沉思片刻,“她以前是李国公主,后来差点死在丈夫手里,再后来就成了宗主。”


    奚缘第一次发现自己听故事也能听得昏昏欲睡。


    一个人怎么讲故事能讲得那么差呢?奚缘无声地指责他。


    幸好这时候秦归鹤过来了,她微微一笑,说起了这个奚缘好奇的人物。


    当年的李忘情自然不叫李忘情,这个名字是故国覆灭后她为自己取的。


    她是李国公主,板上钉钉的下一个继承人,恰逢魔族乱世,而李国治下严明,百姓过得也不算苦。


    某年某月,李忘情捡到了一个受伤的女人,对方自称秦清瑶,族人为魔族所害,李忘情见她好看不像骗子,就为她提供了庇护,后者则传授她一些修炼法门。


    又过了一段时间,秦清瑶伤好起身告辞,李忘情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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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平静的生活。


    直到遇到了闻人阔。


    闻人阔在凡间自然也不叫闻人阔,他那时候叫什么现在同样无人提起,就连李忘情,也只记得他们的初遇。


    微服私访的公主和摆摊算命的俊逸道士。


    挺好看的,李忘情这么想,还为他赶走了闹事的人。


    再后来,他们偶尔能在王城相遇,有时候他是茶楼里侃侃而谈的说书人,有时候他是见义勇为被讹钱的倒霉蛋。


    接着成了她的丈夫。


    “以后当我的皇夫,相妻教女,还不错吧?”


    闻人阔眉目温柔:“我的荣幸。”


    再然后,是妖魔入侵,李忘情奉命出征,她甚至做好了死在战场的准备了,还有心思调笑,让闻人阔到时候给她守寡。


    “起码守三年吧?”


    “守一辈子。”闻人阔望着她。


    也许那时候她就该明白的,他那么认真,明显是做好了准备。


    然后她就死了,死在守城最关键的时候,主将失踪的消息如瘟疫一般在军中蔓延,最后城破,国亡。


    闻人阔的剑刺穿她的胸口时,李忘情甚至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她甚至还沉浸在爱人连夜赶来和自己团聚的喜悦中。


    “如果城破,我们就是殉情了。”


    “……”


    闻人阔看着她再无声息。


    城破了几天后,听到消息的秦清瑶才赶到。


    她以前被李忘情捡回家时就很爱哭,给自己上药很疼要哭,想起枉死的族人更是一边咒骂仇人一边哭,现在也是,她在死人堆里把李忘情翻出来,哭到李忘情感觉天地变色。


    把李忘情哭活了。


    虽然最后证实是李国最后的气运眷顾了她一下,但活过来就好。


    秦清瑶能把李忘情的伤治好,却对她破碎的灵根无能为力,她越说越难过,最后还要李忘情安慰她别哭了。


    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没有修为李忘情觉得自己拖累了秦清瑶,每次想离开后者都抱着她猛哭,没办法,她们就一起过了许多年,到后来秦清瑶收养了个女儿,到后来,她再次遇到了闻人阔。


    此时闻人阔已经是渡劫修士,太上宗定下的下一任掌门,她听见修士说修行他无情道,是救世的希望,而她转身,在别人的眼睛中看见自己染霜的鬓角。


    无情道就是杀妻证道吗?无情道就该害她国破家亡吗?


    救世?那李国数百万的子民他为什么不救?!


    恨意在那一刻达到了巅峰。


    ……


    “后来,就是于家呈上秘法,”秦归鹤没有说是什么秘法,但她想奚缘应该是知道的,“姨母送闻人阔去跟李国陪葬了。”


    奚缘若有所思。


    “还有什么想听的吗?”秦归鹤不再沉浸在悲伤的往事中,“我可以挑着给你讲讲。”


    “谢了,”奚缘说,“我比较想知道你从哪冒出来的。”


    怎么一点提醒都没有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啊!还是在他们说这么隐私的事的时候!


    有种背后蛐蛐人被正主抓包的心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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