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缘被抱着跑也不害怕,反而比较激动,毕竟后面追着的是她师父嘛!
她人也不困了,在莫等怀里蛄蛹着往上爬,最后把脑袋搭在师叔的肩膀,终于可以看到师父啦!
奚缘兴奋地挥手。
斗篷下已经恢复原本面容的奚风远也不动声色地冲自己的徒弟招手。
奚缘估算了一下莫等和师父的距离,确信自己就算跳过去也会被平稳接住,就用手撑着莫等的肩,准备一跃而起——
奚风远看懂了徒弟的动作,他们的移动速度不可谓不快,这一跳对于没什么修为的人来说自然很危险,但对他来说护住徒弟只能说易如反掌。
然后他就看到徒弟缩了回去。
好快的怂。
当然奚缘并不是简单地怂了,她有什么好怂的,只是突然发现有人追过来罢了,这些人穿着统一的制服,气势汹汹。
她主要觉得这么跳过去会被看到脸,这些人架着玻璃纸搁这里拍呢,那就比较丢人了。
“这些是什么人啊?”奚缘重新窝回莫等怀里,好奇提问。
莫得头也不回:“抓非法闯入黑市的。”
奚缘倒吸一口凉气,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所以我们没走正门进去吗?”
莫等面无表情地:“嗯。”
端得是个理不直气也壮。
难怪大家都有统一的黑色斗篷和面具,合着是从正门进去才发的啊。
奚缘“哦”了一声,对他法外狂徒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她再次扒着莫等的肩往后望,发现追他们的人又多了一波。
“这又是什么人?”看那个人数,奚缘感觉半条街都在追他们。
莫等依旧头也不回地:“抓非法闯出黑市的。”
“非法闯出也抓吗?”奚缘挠头,这也太无聊了吧,都能进来了难道还能不交门票费吗?哦他们就没交,“那他们还抓什么?”
莫等沉吟片刻:“你喜欢看烟花吗?”
“喜欢啊,”奚缘下意识回答,然后才发现不对,“你要干嘛?”
莫等说:“好。”
话音刚落,莫等抱着奚缘转身,他一个招手,不知从哪取出的烟花在他们面前绽放——
整个街道亮如白昼,火花跟着剑移动的方向四处溅开,最后坠向地面。
在他们下方,来来往往的游人试图伸手接住这刹那的美丽,却发现其如镜花水月,甫一落下就穿过他们的身体。
是不会对人和建筑造成伤害的烟花啊,奚缘不知道做到这点需要对灵力的掌握到什么程度,她只知道——
追他们的人又多了一批,这次是真的整条街的人都来了啊!
并且他们之间还内讧打起来了!
“原来黑市和城主不是一伙的啊。”好不容易甩开了追兵,奚缘发出叹息。
虽然她觉得迟迟没跑掉单纯因为这两个大人玩嗨了。
她师父后面甚至用灵力托着大炮筒在城里放超级响的烟花,别人怎么想她不知道,奚缘反正一边捂住耳朵一边指指点点。
真是没有素质啊!
当然也很好看就是了。
如果能拿到手的话沈惜恒会很高兴吧?奚缘不由自主地望向师父的储物戒。
奚风远意犹未尽地收好东西,又整理了一下衣冠,才伸手把徒弟徒弟抱回来。
他稍微一使劲,徒弟纹丝不动,怎么着徒弟这是移情别恋了吗,然而他低头一看,徒弟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手也非常给面子地往他这边伸长了。
奚风远目光上移,看向面上若无其事实际上不撒手的师弟:“……那肯定不是一伙的啊,城管和无证营业的摊贩怎么可能是一伙的。”
感情培养得那么快?
“师父怎么会在那里呢?”奚缘记得昨晚她师父还在于家宝库玩顺手牵羊那套呢。
合着今天就开始销赃了是吧。
奚风远和师弟简单聊了两句,明确了徒弟的归属权并顺势了解他们今晚定了哪的房间,才回答徒弟的问题:“那不是小时候过了苦日子,现在有能力了,就想给别人撑伞嘛。”
“修仙,难的不是后面修为的积累,而是从无到有的过程,很多有天赋的人因为没条件修炼会一辈子止步于筑基,我想着也许我能为他们做什么。”
奚缘捧着脸,敬仰地望着师父在月色下格外认真的脸:“真的吗?”
她师父居然有这么伟大的愿望,而且也付出了实践,这才是英雄该做的事啊!
“假的,”奚风远说,“我只是单纯想试试当修仙小说里送机缘的金手指是什么感觉。”
奚缘:“……”
这事奚风远早就计划好了,为了让这种给予更合理化,他还特地仿制了好几个和龙女晴一样的玉佩,对每一个买家说玉佩的另一半在他们家族失踪的小姐身上,这样如果他们有些良心,将来遇到徒弟也会回报一二。
反正他三姐也不会戴着玉佩出去晃悠,至于会不会有多个有相同玉佩的人聚在一起,先不说他才准备了几个,修仙界还没有小到这种程度,而且他身份也会多次改变,玉佩之间也有些许不同。
唯一相同的就是都能和他徒弟的拼上。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奚缘又问。
她有点想师姐了,还有归一宗的大家。
奚风远把徒弟放在床上:“可能还要你和灯灯先回去,师父要去东方一趟。”
他解释:“那边来了对作恶的邪龙妖凤,刚好你还没有剑,师父把它们抓了给你和你师姐铸剑好不好?”
奚缘不满地撅起嘴:“不能让灯灯去吗?”
她这么说着,四处张望,试图把莫等叫过来商量一下,却根本没找到人。
合着他一直默不作声的不是因为天生哑巴而是半路开溜了啊!
“刚刚黑市散场,他说想起有点私人恩怨,就离开了……让灯灯去那礼物算谁的,绝对不行,”奚风远偷偷抱怨,“再说了,我是让他照顾你,他到底怎么理解成出门也要带上照顾,外面这么腥风血雨的怎么能带你出来。”
奚缘暗自腹诽,到底为什么腥风血雨你们俩还不知道吗?
她默默转移话题:“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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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时候的私人恩怨啊?”
“刚刚,”奚风远说,“他有仇一般不会过夜的,好了,到元宝了,这段时间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了吗?”
奚缘就把在沈清卿那边的经历和出门的遇到的事情都叽里咕噜说了一遍。
“沈家那两个小孩挺好玩的对吧,以后和他们组队不用担心在秘境里受伤。”奚风远笑眯眯。
真的不用担心吗,奚缘想起他们一喝就倒的药,还是说从担心受伤进化成担心生命了。
“灯灯那一手厉害吧,”奚风远把徒弟的手塞回被子里,“我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
厉害是厉害,奚缘想起地下那新生的灵脉:“但那是大乘期做得到的吗?”
奚缘纵观前世今生,也不觉得有谁能粉碎灵物后聚集它们的力量创造出一条灵脉来,起码修仙界的都做不到。
“不是啊,”奚风远不假思索,“他对外说是大乘期而已,实际上我刚遇到他他就不止那个修为了。”
奚缘把爪子搭在师父的手上乱摸,听八卦的心溢于言表:“再说一点!”
“再说什么?”奚风远回忆着,再次把徒弟的爪子塞进被窝里,“灯灯的来历吗?那我也不清楚,当时是他在我名下的酒楼吃霸王餐,一来二去的就被我扣下来打黑工了。”
奚缘小声插嘴:“后来他就不吃霸王餐了?”
进化到现在为了不吃直接戴上了面具?
“然后他就名正言顺地吃起了霸王餐,”奚风远冷笑,“他说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包括名字,我说滚你的吧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会用筷子。”
“那他的名字是谁起的呀?”奚缘再次把爪子搭上师父的手,一边扒拉一边问到。
“没谁,我们当时进城的时候,他不肯进,说在等一个人,”奚风远把徒弟的爪子塞回去,“后面的人嫌弃他拖延太久了,就说莫等了哥们,要饿死了。”
“然后人家就给他登记成了莫等。”
奚缘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吐槽起,于是给了师父一拳:“为什么不让我把手放出来!”
“我还要问你的手往哪里摸呢!”奚风远把她的手强行塞回去,“你师叔吃霸王餐,你有样学样是吧,摸到储物戒了!”
跟谁学的,小手这么不干净!
被识破的奚缘乖巧地把手缩回了被子:“晚安师父。”
她就是想看看那个放烟花的东西嘛,如果可以再和大家玩一下,她有什么错。
奚风远扯了扯装睡徒弟的小脸:“好吧,本来想跟你说点你们家小晴的事的……”
奚缘猛地睁眼:“早安师父!”
奚风远哭笑不得:“你啊,那我说一下她的名字吧,这个也挺搞笑的,你家小晴刚到人界地盘,不太懂这边的事,她以为自我介绍要带上种族——”
奚风远清清嗓子,模仿龙女晴说话的样子:“我是龙女,晴。”
“久而久之,大家都以为她真名叫龙女晴了。”奚风远摊手。
奚缘沉默了:“……我有点冷,怎么回事呢。”
不要说冷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