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昭把虾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陈铭生煮好了面。
“我来端。”
“没事,拿个垫子,”陈铭生熟练地一手撑拐杖,一手端面碗,“跟我说说,今天都忙什么了?饭都顾不上吃。”
杨昭看看面前的碗,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配着青菜香菇和荷包蛋。她边吃边说:“今天活动特别成功,展虽然不大,人来的不少,而且不光是学生,还有不少中年人、老年人,最后,我都拉去当讲解员了。你知道吗?我讲了四场……”
陈铭生脸上带着笑听杨昭讲今天的新鲜事:“你别光顾着喝汤啊,吃肉,吃鸡蛋。”
“嗯。”
“后面还要忙几天?”
“估计还要好几天,挺好的,难得人气这么火。”
陈铭生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12点半,他转身捞过拐杖:“吃完直接去洗澡,碗筷我收拾。我给你拿一下衣服,快的话,你今天还能睡6个小时。”
“嗯。”
第二天把杨昭送到地方,陈铭生直接给李哥打电话。
“李哥,我陈铭生。”
“这个星期我给你请个假,我老婆太忙了,这个星期,我负责家里。”
“当然算请假,本来就是答应好的事情。”
“真不用,我忙得过来。那两辆车,我修好了,直接送去店里。”
“好,谢谢李哥。”
挂了电话,他就马不停蹄地去菜市场,然后回来做午饭,再给杨昭送过去。
杨昭忙到中午,准备吃饼干的时候,看到了陈铭生发的微信。
生:大艺术家,抽个空,下来吃饭【龇牙】
昭:你来了?
生:嗯,我今天正式开始当外卖员【玫瑰】
生:只给你一人服务那种【得意】
杨昭从展馆跑出来,一眼就看到保时捷凯宴,停在路口很显眼的地方。
杨昭敲敲玻璃:“外卖小哥,今天中午吃什么?”
“鸡丝凉面,”陈铭生笑了,“谢谢你没叫我外卖老哥。”
“要知道,法拉利老了也是法拉利。”
“越来越会了,赶紧吃,”陈铭生把饭盒打开,凉面的上面还铺了一层切好的哈密瓜,“晚上想吃啥。”
“面。”
“吃三顿面了,不嫌腻啊。”
杨昭摇摇头:“不啊。”
陈铭生笑开了:“行,我想想办法。”
晚上陈铭生带着南南,给杨昭送了炒面。
“妈妈,你要继续吃面可以,南南不想吃了,你换个新口味吧,”南南嗦着冰淇淋,慢慢悠悠地接着说:“你要是给陈大厨出题,估计难不倒他,他最近厨艺又进步了……”
“你们俩不用送饭,我随便吃点就行了。”
南南睁大了眼睛:“你觉得爸爸会同意嘛!”
杨昭笑了。
南南继续说:“爸爸的心理活动是:随你怎么想,他想做就做。”
杨昭愣了一下,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展览持续了一个星期,陈铭生送饭也持续了一个星期,日日不重样。
和杨昭一起办展览的小姐妹们羡慕的不行。
“昭姐,像姐夫这样的男人是怎么找到的?”
杨昭淡淡一笑:“那可能要多打打出租车。”
“我们也没少打车啊,怎么遇不到。”
展览的倒数第二天,杨昭晚归,到家的时候,陈铭生正在家里帮车友修自行车。
“陈铭生。”
“嗯,”陈铭生看看客厅的挂钟,“今天早啊,这才十点,就到家了。”
陈铭生放下手中的扳手,从厨房端出来一盘洗好的葡萄。
“明天展览就结束了。”
“嗯,挺好,可以休息休息。”
“明天不用送饭了,我们上午展览结束,中午有时间吃饭,下午收拾展品,晚上跟办展的小姐妹一起聚个餐。”
陈铭生眉头一挑:“这么说我明天放假了?”
杨昭点点头,把葡萄剥了皮放到陈铭生嘴边:“给你放假一个星期。”
第二天一早,杨昭就看到陈铭生穿着骑行装在浴室刮胡子,他把带着柠檬味道的T恤泡沫均匀地抹在下颏,然后对着镜子仔细地剃胡子。
“打扮得这么帅气?”
“我这是正常骑行打扮,”陈铭生放下剃须刀,“晚上几点接你?”
杨昭偏着脑袋想了想:“还不知道,晚上给你发信息吧。”
“提前半个小时跟我说就行。”
“嗯,”杨昭走过去,搂着陈铭生的脖子在他的脖颈上亲了一下,“晚上见。”
“晚上见。”
中午,陈铭生带着队伍骑行到了辽城的北郊,大家一伙人习惯性地去吃东北大锅菜,陈铭生吃饭快,三下五除二吃完饭就提前从小饭店出来,一辆接一辆地检查大家的自行车,行走间,收到了杨昭发来的信息。
陈铭生点开,一张合照,大家站在展览馆门口的巨幅海报下面,笑靥如花。
昭:完美收官【耶】
生:【耶】
生:还是我老婆好看【龇牙】
昭:你呢,骑到哪里了?
陈铭生发了个位置,然后附上了一张自拍照片。
昭:一上午就晒黑了?应该给你涂点防晒霜。
生:我有魔术面巾和头盔,防晒。【得意】
生:吃饭了吗?
昭:还没有,准备去。
生:快去吧,都过了饭点了。
陈铭生把手机放到骑行服的拉链口袋里,看着检查好的自行车,在脑海中规划着下午的骑行线路。良久,他把手中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突然,手机铃声划破了眼前的宁静,他掏手机,看到来电提示——老徐。
“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你从山里回来了?”
“妈的……我们给埋伏了,大庆受伤了。”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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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的事?”陈铭生的语气越来越着急,“大庆现在人怎么样?”
“上午,妈的……”老徐的喉咙带着破音后的嘶哑,“大庆刚刚脱离危险,中了两枪,一枪打破了脾脏,大出血,脾脏切除了;一枪打在小臂……抢救了一上午,整个队伍里面的人都被拉过来献血,命算是保住了,后面,看他小子造化了……”
陈铭生听到老徐点了根烟,猛吸几口,继续说:“你知道吗?埋伏我们的八年前我打击过的一个马仔,当时贩毒没直接参与,判了几年放出来了,没想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干我们。”
陈铭生听了这话,手里次矿泉水瓶被他拧成了一个疙瘩。他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毒贩打击报复,大庆受伤……虽然离开队伍很多年,但是他的心从来都没有离开。
“铭生,你小子多留意。”
“我没事,当年白吉他们那一伙人都抓完了,都快十年了,我又到了辽城……”
老徐继续吸烟,然后幽幽地说:“这么多年,我算是看透了,毒贩……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嗯,”陈铭生深吸一口气,“我一定注意。”
“行,那先这么说,大庆家里人都过来了,我还要过去善后……”
“嗯,大庆家里人,好好安抚一下,有情绪,也正常,咱们多担待点……”
“知道……”老徐长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我最怕这个。”
“我也一样。”
老徐苦笑了一下:“感谢你小子,没让我这方面操心。”
“忙去吧,多注意身体。”
“嗯,挂了。”
挂了电话,陈铭生把手里捏扁的瓶子扔到路边的垃圾桶。转身到街边的小卖部。
“老板,来包烟。”
他靠着路边的石墙,心事重重地点了一根。
烟雾缭绕中,后面传来了骑行队友的声音。
“生哥,第一次见你抽烟。”
陈铭生笑了:“累了,解解乏。”
“不会吧,你体力这么好,从没听你说过累。”
陈铭生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走了,准备返程。”
等陈铭生带队返回辽城的时候,收到了老徐发过来的信息,“一切OK。”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临近傍晚跟杨昭报平安,然后,收到杨昭聚餐的照片。
他卸下一身的疲惫,去冲了个澡,靠在沙发上小憩,没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妈妈和南南回来了,南南很贴心地给他腿上盖了一个毯子。
“爸爸,在空调房间睡觉要把腿盖好,不然你穿假肢腿要不舒服。”
“嗯。”陈铭生摸了摸南南的头。
“爸爸,你今天骑车很累吗?”
“有一点。”
“那你可以陪我玩拼图吗?”
“可以啊,”他一骨碌爬起身,“让爸爸看看,今天买的是什么拼图。”
“爱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