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韵冷笑一声,带着讥讽问道:“那你每日记账算价,可都算为刘记赚了钱?”
“自然不是。”任白芷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几分坚定,“为了避免歧义,我已经把策划书准备好了。如果你真的打算招我去刘记,那我最好能全权负责这个营生。”
说着,任白芷从背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册子,册子的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色,显得十分精致。
“难道你想用刘记的招牌,用你上次借贷交引的方法赚钱?”还未看册子的刘韵便猜测道,随即又泼了冷水,“你可真把京城别的金银铺都当傻子了,谁会在同一个地方吃两次亏?”
任白芷轻轻一笑,眉眼间透着调皮,“伯母觉得我只有那一个点子赚钱吗?”
大概被她的自信打动,刘韵忍不住伸手想要看策划书。任白芷立刻将册子往自己怀里收了收,依旧笑着说道:“这点子关乎我未来几十年的收入。如果伯母不答应我刚才的分钱法子,那我也不好把这点子交给你看。”
刘韵同样笑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么有自信?”
“当然。”任白芷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不然也对不起伯母三番五次请我来刘记的眼光。”
刘韵点了点头,似乎在权衡,“好,三七分成。”
任白芷听后,迅速将策划书递了过去,但仅用手压着,只让刘韵看到第一页。
“我是个俗人,所以先小人后君子。口说无凭,我的合约书已经拟好了,字也签了。你看看,如果没问题,就盖个章,算有凭有据了。然后我们再细聊。”任白芷微笑着说。
“你准备得还挺多。”刘韵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仔细读了封面的合约书后说道,“内容没问题,签字是可以的。不过刘记的印章不在我这儿,等我带回去,找管章的人给你补上。”
“啊,没事,那就等下次跟管章的人一起聊聊。”任白芷笑道,“我也不急于这一时。”说着准备把策划书收回。
刘韵见状,佯装想起什么,从袖口里摸了摸,若有所思地说道:“瞧我这记性,前些日子管章的休假,把印章暂时放我这儿,我给忘了。”
任白芷并不戳穿她的把戏,只是陪着笑,“想起来就好,那,夫人的意思?”称呼从熟悉的“伯母”换成了疏离的“夫人”。
刘韵想了想,将章印在合约书上,问道:“这下可放心了吧?”
趁热,任白芷也拿出另一份合约书递了过去,“一式两份,这份也劳驾盖一下章。”
等她把两份合约书都盖好章后,任白芷便将其中一份递给刘韵,解释道:“除了第一页是合约,后面的便是我所谓的营生了,开户。”
刘韵并没有立刻回应任白芷,而是自顾自地翻阅策划书。任白芷的策划书内容其实相当简单,都是现代炒股人熟知的常识。
想要通过期货长期稳定赚钱?任白芷心中默念。简单,做一个证劵平台,向每一笔证券交易收取手续费,稳赚不赔。
随着刘韵翻阅的深入,她的内心愈发激动,眼神也闪烁着几分光彩。
天才,真是个天才的点子!刘韵心中暗想。
过了许久,刘韵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激动情绪,冷静地开口:“想法不错,但潜力不大。”
任白芷微微一笑,显得从容不迫:“你翻到第八页,那里有我大致计算出来的利润范围。都是基于这几个月各个金银铺的客流量算出来的。”
刘韵随手翻到第八页,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金银铺每一笔买卖交引都已经收取过费用了。”
“这可不太一样。”任白芷赶紧纠正,“之前收取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交易费用,针对的是那些真正需要用交引换铜钱,或者用铜钱换交引的人。而我这里针对的客源,是那些并没有实际需求,只想通过买卖交引在时间差上赚钱的人。就像我之前做的那样。”
“有何区别?”刘韵听了有些疑惑。
“前一种是有真实的需求,而后一种,则是被制造出来的需求。”任白芷耐心解释,“而第二种人,才会是大多数。他们手里虽然有一些存款,却买不起田,也买不起房,攒着攒着,心里却发现这手里的钱越来越不值钱了。因此,他们迫切需要一个地方来理财,去用钱赚钱。”
刘韵暗自点头,心中对眼前这个差点成为她儿媳的女子刮目相看,看来她的观察和思考能力相当不俗。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你娘?”她突然问道。
“天赋异禀吧。”任白芷打了个马虎眼,继续推销自己的点子,“这种客人,他们不会用交引去真的兑换实物,相反,他们可能还会被交引本身不记名的特性劝退,担心如果买回来,还没等涨价,就被偷了,那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我提出的营生,主要就是解决这种担忧。通过在金银铺里实名开户,客人只需把铜钱存入金银铺的账户,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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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在金银铺里买卖交引金银,而金银铺则替他们承担了交引金银丢失的风险。当他们觉得价格涨到了合适的价位,就能把账户里的金银交引卖出,换成铜钱,再取出。而我们的利润,就在客人每次将交引金银卖出时,收取交易铜钱总数的百分之五。”
听到这里,刘韵似乎装作彻底弄明白这个点子的样子,恍然大悟道:“有点意思。”
她的食指在策划书的纸张上来回摩擦,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后,抬眼对任白芷说道:“那你什么时候来刘记做事?”
“这倒是不急。”任白芷笑道,“不过夫人可以开始着手为这个副业做准备,比如说,如何保障账户的安全。”
“这倒不需要你操心,钱庄自有一套方案可以借鉴。”刘韵回答,随后伸手握住了任白芷因紧张而略显冰冷的手,笑道:“芷儿,我还是比较期待你尽早来刘记做事。真是奇怪,经历了大难不死后的你,让我甚是喜欢。”
任白芷不甘示弱,反击道:“能理解,毕竟你也只是个俗人。”言下之意,像原主那种雅人,她显然欣赏不来。
刘韵听后,笑得更大声了,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盯着任白芷的目光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刘韵从清风楼回到何府时,正巧碰上准备离开的李林兰。
看着自己女儿欲盖弥彰地解释说,自己是替哥哥将客人送出来,刘韵心下十分不满,但碍于女儿的颜面,并没有表现出来。
李林兰虽家世不显,但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高中,未来可期。
只是自己女儿将一颗真心寄托给一个男人,无论那男人优不优秀,刘韵都很不放心。
更何况,这个李林兰,心眼可比他表现出来的,多多了。寒食节那事儿,她还没跟他算账呢。只是她作为长辈出手治他,终归是有些掉价,倒是可以借何苏欣之手。
嗨,儿女都让她操心,尤其是她这个女儿,单纯还执拗。
要是自家女儿的心眼,能跟那个任白芷一样多,她也不会这么操心。
正想着,李林兰对着她鞠躬行礼,她简单回了一下,便拉着何苏文进了屋。
边走边要邀功道,“我跟你那个任姐姐签约了,她同意来咱们金银铺做出纳了,这下可开心了?”
何苏文听言,拉着刘韵的手撒娇笑道,“就知道娘最好了。”
母女娘说说笑笑,丝毫没注意到谈话都被李林兰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