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就是在偏袒他啊混蛋!
光看见这家伙楚楚可怜的样子了,怎么不来看看他刚才狂犬病发作的一面!
余宸后牙槽咬得咯吱响,听得许柏狂起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劝道:“我听老生说,纪察部权力比一般的老师还大,就和军队里的纠察一模一样,我们要不然……”
余宸也不傻,军校某种意义上就是提前进入军队,他不会让自己留下太多污点影响到前途,何况他已经狠狠教训过时茧了,解气目的达到,自然不执着于非要和顾识云较劲。
“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可没那么好运气。”余宸余光扫着时茧,看见他坐在冷水里狼狈的样子心满意足。
走过顾识云身边时,狠狠地撞了下他的肩膀,压着眉毛狠戾道:“至于你……呵呵,想学骑士拯救公主,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许柏忠实地充当着他的小跟班,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快步跟上。
非常小孩子气的低级挑衅。
顾识云无情无欲地扫了一眼余宸和许柏。
快走到门口时,许柏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冷意凌人的青年走到时茧身前蹲下,把外套解开披在对方身上,动作小心得简直不像刚刚那个铁面无私的纪察部部长——
许柏这才惊觉,时茧过分的不像是一个Alpha了,清瘦的、细韧的,像一杆青竹,被那道沉重宽阔的背影轻易而完全的遮挡,只剩下一点蓝色若隐若现。
许柏愣了一秒,心思还没来得及活跃,就被余宸不耐烦的喊回神,跟着一起离开了。
等人都走干净,顾识云才开口:“抱歉,有学生来找我举报的时候我刚睡下,过来耽误了。你没事吧?”
时茧抓着外套的手紧了紧,沉默会儿后,极小幅度地摇摇头。他低着头,打湿的长发紧贴脸颊,薄唇紧紧抿着,身体因为失温细微地发着抖。
顾识云没有问他怎么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就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这个等级很低的Alpha每次出现在他面前似乎都总是红着眼睛眼尾,睫毛根部沾着湿润的痕迹,一副让人欺负狠了的小可怜模样。
偏偏不服输,也不服软,咬破的下嘴唇、抠破的手掌心。
那双清透的蓝眼里烈火摧枯拉朽,倔强,自尊,不屈,愤怒,一一燃尽。红与蓝,冰与火,对抗、溶解,割裂、和谐,给予窥探的人以无尽的神秘和史诗感。
顾识云从来没有可怜过谁,但一对上这双燃烧着的像海一样深的眼睛,他就很轻易地心软。
“一会还有批下晚训的学生会过来洗漱——”
“别碰我。”
他伸出手想把时茧扶起来,但还未触及,就被对方像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躲开。
顾识云抬眼看去,浑身湿透了的少年就像只遭受过人类虐待而患上PTSD的猫咪一样,抗拒他的靠近。
尤其长睫敛下的眸底,是不加掩饰的深深的厌恶。
顾识云顿了顿,收回手,退出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声音尽量温和些:“……我的意思是,等会儿可能还有不少人会过来,你如果不想被看到的话,可以去单间清理。”
片刻后,他才等到一句沉闷的、压抑的“嗯”。
时茧不要人扶,抓着那件带着Alpha体温的外套慢慢站起来,一开始没那么顺利,被信息素等级压制摧残过的机体绵软得像一团棉花,双腿上根本没有力气支撑他站立。
他尝试了好几次,摔倒又起,才浑身颤抖着勉强站稳。
湿漉漉的长发紧贴着苍白脸颊,往下滴着水珠,嘴唇上沾着的血迹被冲干净了,褪成霜雪似的白,美得精致而毫无血色,只有那双眼睛还像蓝玻璃珠一样清碎明亮,长而卷曲的睫毛宛如化不开的夜一样黑稠。
他整个人寡淡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只摄人心魄却冷淡至极的海妖。
顾识云瞳孔一扩,呼吸急促了点,这一幕确实够美,也让他彻底理解了其他人为何总说对方不像Alpha。
他的确更像是以美貌著称的Omega,看上去也有种与之相配的摇摇欲坠的脆弱感,能够很轻易地引起旁人的保护欲,但如果就这么庸俗地认为他就应该是Omega的话,又似乎有点肤浅。
顾识云向来理智果决,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二年级就坐稳纪察部部长一职,但面对时茧的性别归属,他难得有几分踌躇。因为在他看来,这个人既拥有着远超Omega平均值的美貌,也拥有着不亚于Alpha的倔强心志,甚至他同时也拥有属于Beta的优点,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一颗非常清醒聪明的头脑。
他真的很完美,一种超越了性别、乃至人种的完美。完美到顾识云没办法给他分门别类。哪怕现在还非常弱小,总被欺负,却恰到好处的勾出了顾识云的怜惜欲。
顾识云带着时茧去了二楼的单间,这里的条件显然比一楼人挤人的大澡堂好上太多,甚至还有一个供使用者放松舒缓的休息室,摆着套大沙发,小冰箱立在旁边,放一些饮料零食。
时茧看着地上被自己踩出来的湿脚印:“……抱歉,一天里麻烦你两次。”
顾识云:“维护学校的稳定秩序是我分内之事,避免新学员被欺凌自然也算在内。”
时茧笑道:“听起来像我被你罩着一样。”
“不是‘像’,是事实。”顾识云从暂存柜里拿出一套第一军校经典黑背心黑裤衩套装,递给时茧,“你的睡衣湿了,穿这个吧,是干净的。”
时茧也没别的选择,接过后转身进了浴室。
一阵窸窸窣窣脱东西的动静过后,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湿热的蒸汽裹挟着小苍兰洗发水的香味从门缝里弥漫,像湿冷清新的晨雾,朦朦胧胧、断断续续地萦绕在顾识云鼻腔。
他坐姿端正,目不旁视,绝不会多看一眼不该看的地方。
墙上的挂钟不多不少转了刚好一圈,浴室的门终于打开,时茧裹着一身水汽走出来。
顾识云不动如山,有限的视野里,只有一双白得晃眼的长腿,膝盖上磕着青青紫紫形状可怖的伤痕,转来转去到处找吹风机。
顾识云一开口,才惊觉自己声音这么沙哑:“……吹风机和药油都在储存柜最下面的一格——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磕伤的地方?”
时茧没回答,拖鞋啪嗒啪嗒地踩在大理石上,顾识云如临大敌般规规矩矩坐着,额头微微沁出汗水。
平视。
别乱看。
他不断告诫自己。
下一秒,顾识云的眼前忽然出现一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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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胸膛,他立刻移开视线,但猝不及防间还是暼到了那点圆润的粉色。
……离得有点太近了吧。
顾识云漫无目的地想。
他感受到空气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对方皮肤里传出的热气,眼睛逃不开那整片羊脂玉一样温润的莹白。
一管冰凉的膏药扔到他怀里:“你等会儿帮我擦一下。”
顾识云动作僵硬地接住,屏气凝神,不敢多说。
披散在少年肩膀上的长发丝滑地垂下来,有几缕打在顾识云的脸颊,带着湿润冰冷的水痕。
小苍兰的香气从这几道水渍里扩散开,不由分说地强势地钻进Alpha的鼻腔,让他头晕眼花。
时茧弯下腰,不属于他的尺寸而过分宽松的黑背心直往下掉,里面风光一览无余。他单膝跪在顾识云腿边,双手撑着墙壁,正在插吹风机插头,毫无打破安全社交距离的自觉。
要说应该感觉到什么奇怪,也只剩下距离这么近,他却闻不到顾识云哪怕一丁半点的信息素。
怪异感浮上心头,时茧忽然回想白天时两人的相处,无论是顾识云,还是他自己,他们的信息素都安分得可怕,不像一见面就要斗得头破血流的Alpha,倒像是两个Beta一样相安无事。
“你是什么等级?”
上方突然响起少年清脆的声音,顾识云一怔,在时茧耐心的问完第二遍后,终于回过神,如实答道:“S级。”
时茧原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低等级Alpha,信息素才不互相排斥。
所以,原来是因为顶级基因,才能够将信息素控制得收放自如吗?
顾识云注意到时茧骤然垂下的眼睫,他好像说错话了,补救道:“没关系,因为我其实……”
时茧:“至少你刚刚没推开我。”
有人推开过你吗。
顾识云静静地看着他。
沉默会儿后,顾识云说:“你坐着吧,我帮你吹头发。”
时茧乖宝宝般坐好,心安理得的接受S级Alpha的同学爱。
他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大了好几码的黑短裤滑到腿根,露出雪白匀称的大腿肉,靠内的两侧更丰盈一些,压在微粉圆润的脚后跟,挤出一点软软的肉。
顾识云非常好奇,腰肢瘦得一只手就能把住的人,怎么臀部和大腿倒是肉挺多的,还蛮会长。
他拿起吹风机,时茧有点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小心一点,不要吹断了。”
“好。”
时茧预想中会被频频扯痛头皮的场面没出现,顾识云小心极了,把他的头发分成两半,先拿其中一半的几缕放在手心里抖散着吹,感觉到微干后才放下拿起另外几缕。
吹了会儿中间,又把吹风机对准上面,手指插进发根,长着薄茧的指腹轻缓地划过头皮,带来一道道难以言喻但灭顶颤栗的过电般的舒爽,时茧舒服得忍不住闭上眼,浑身都细微地发着抖。
这种轻缓的微痒像是用羽毛挠着心尖,想抓却又不得章法,时茧克制不住地把脑袋往顾识云手掌里送,下巴微微抬起,只差没发出猫咪舒服时咕噜咕噜的叫声。
顾识云咬着舌尖,直至尝到血腥味,在爆发边缘的可爱侵略症才控制住没发作,没有一口朝着时茧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