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洛成玉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江蝉的身体——微微用力的手指在收拢,湿润的唇角擦过肌肤,年轻的心跳重合在一起。
洛成玉闭上眼,可江蝉的模样仍旧刻印在眼前,在脑海里扎了根一样。
“……”刚要说些什么,启唇的瞬间,‘异物’试探了进来。
它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她是否抵触。随着洛成玉的放纵,它更灼热灵活了,生生与她搅在一起。
江蝉情不自禁地拥紧,这一刻他无比想要活着。
……
落花缤纷,淡粉色洒满天地,洛成玉走累了,拉拉江蝉的手,娇嗔道:“还没到吗?”
天气热,两个人一吻结束,皆是湿汗淋漓,洛成玉胸前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打湿了,江蝉也没好到哪去,白净的额头上缀着细密的汗珠。两个人互相看看对方,脸越来越红。
直到江蝉说山中有一处清泉,是从一处药林流淌而来的,泉水清澈温润,沐浴来很是舒服。
二人一同前行。
“快了。”江蝉眼睛一直落在洛成玉身上。这一路,他脑子里总是忍不住浮现出刚才的情景来,叫他一次次回忆起刚才一吻的悸动,连带着心跳加速,伴随着一股抽痛。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奇毒,勾人深陷。
泉水从被晒得干热的石头上倾斜而下,流水声潺潺,阵阵凉意流淌其间。
洛成玉摸了摸,不禁感叹:“好舒服啊!”她慢悠悠地拍打着水面,让溅起的水汽扑在自己脸上。她惬意地仰头,凝脂般的皮肤在太阳底下仿佛泛着清透的光。
江蝉也跟着蹲下,手指自然垂下,感受着泉水的温度。
“这处泉水的下游之处据说就是庄氏药谷,当年师娘就是在这里跟师父拜的天地。”
“拜天地?”洛成玉好奇:“原来他们也是正经成过亲的。”
江蝉被逗笑,“当然,用师父的话说:他这可是明媒正娶!”回忆起师父难得的亲和,江蝉也不免轻笑,似是陷入短暂的温情中。
洛成玉一边听,一边脱衣服,脱到最后犯起了难。
亲是亲了,但是她俩还没拜天地饮交杯酒呢,就这么赤裸裸的……洛成玉悄悄去瞥江蝉,却发现他早已经转过身去,倚靠着一块巨石,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蝉若是大大方方地提出同在一处沐浴,洛成玉定然是要害羞的。可他就这么一点想看的想法都没有,洛成玉又莫名有点挫败。她低下头,手指从上至下摸了摸。
像在抚摸一块温润的玉石。
洛成玉甚是满意。
“江蝉,你不洗吗?”洛成玉慢悠悠地往泉水里走。
“……等会吧。”江蝉背对洛成玉。
他耳力极好,以至于脱衣服的摩擦声,手指抚摸过肌肤的轻动,他都能一一听见。
现在他真是开始‘痛恨’自己有这么好的听力了,他根本不敢站起身,唯恐被人发现他的异常。
江蝉有点沮丧。
以前他还瞧不起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金盏,被金盏贱兮兮地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那时他十五岁,走镖归来偶遇同在客栈落脚的金盏。金盏刚得手一个大单,心情甚好,请他去吃酒。江蝉不甚爱饮酒,只是浅尝几口,百无聊赖地吃干净了花生米和卤肉。金盏醉了,拉着江蝉效仿古时雅士抵足而眠。
第二天早上,江蝉醒来,满脸黑线地盯着金盏某处。
“安心,我对你肯定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的。”金盏懒洋洋的,不以为意,“不过是昨晚上做了个香梦。”
“再说了,老子今年十八,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每天早上不冲动几回岂不枉风流少年了?”
金盏年少时混迹过一段温柔乡,说话颇为荤素不忌,听得江蝉脸越来越黑。
金盏末了还要凑上去,悄声道:“兄弟,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过这种冲动?!”
江蝉在金盏满是震惊的脸色中站起了身,拉远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开口:“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江蝉看起来镇定,但是也有点心虚。他冲动的时候好像真的是不多。他身边没有什么同龄同性的玩伴,以至于他不清楚他这种是属于正常情况还是异常情况。
这种事……谁会去仔细观察啊!
“哟哟哟,”金盏听了不怒反笑,反而一副‘我懂’的表情,“可惜了可惜了,十五岁不行的话,估计以后一辈子都不行。诶,我记得当年听说过一种药……”
“你自己留着用吧。”江蝉冷冷撂下一句话,转身出了门。
五毒谷与世隔绝,逐月剑法精深非常,很快,他就忘记了这个小插曲。
直到今日,江蝉很确定自己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原来,只是当年没出现这个能让他魂牵梦萦的人罢了。
“江蝉!”
在江蝉思绪混乱的时候,洛成玉还偏偏不住出声呼唤他。
他默默清了清嗓才答道:“怎么了?”
“你真的不现在下来吗?你在另一面好啦,这样我们也看不到彼此。”洛成玉手臂张开靠在岸上,露出水面的肌肤沐浴在一片阳光下,身体里积攒的劳累一扫而空,就连刚才颇为失控的心情也得到了舒缓。
她现在哪里想得到江蝉的苦恼,只是想让江蝉也享受一下。
江蝉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拒绝。
他放下手中的剑,解开自己的衣服。
白皙的胸膛前,纵横交错着道道疤痕。
泉水在不远处拐了个弯,江蝉挑着另一处下水,刚好一处凸起的石堆可以挡住视线。
“是不是很舒服?”洛成玉迫不及待。
“嗯。”江蝉也放松了许多。
这泉水有助于他身体经脉的恢复和疗养,中毒之后,他每半年都要来这里沐浴一次。
“江蝉,”洛成玉有点犯困,但是又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与江蝉相处的机会,于是撑着精神道:“你刚才为什么要亲我呀?”她语气带着戏谑。
明知故问,坏丫头。
江蝉心里笑着腹诽,知她是在故意找话题逗他,所以偏不正面回答:“腿没力气了,趔趄了一下,正好就撞上了。”江蝉忍住,没笑出声。
什么?
洛成玉困意没了大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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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你是撞上我的嘴的?”
“嗯。”江蝉在这边煞有其事地点头。
“堂堂武林高手江蝉,也会站不稳?”
“我中毒了。”江蝉颇为无辜。
“那你的舌头也是一不小心滑进来的?!”洛成玉气呼呼的,话脱口的瞬间就后悔了。
这是能说出口的吗?
“不是。”江蝉摇摇头,“是自愿的,不受控制的……”
“停!”洛成玉脸红快要滴血,“不许说了。”挑起话题的人先败下阵来。
“好。”江蝉点头。
时间差不多,江蝉先出水穿好衣服,又去提醒洛成玉,小心泡久了头晕。洛成玉这才恋恋不舍地出来,整理好衣服。
泡个澡,洛成玉发髻都散乱了,很不好看。洛成玉对着清澈的泉水坐下,尝试着把头发理顺,江蝉看了一会儿,走上前来。
“我来帮你。”
眼见着洛成玉不耐烦,江蝉拉住洛成玉愈发急躁的手。
纤纤玉指上,还夹着几根被扯掉的头发。
洛成玉头发长且厚,不太好打理。在宫里的时候,都是三个宫女来伺候她梳头,一个负责理顺头发,一个负责涂抹香油,最后一个再根据洛成玉的心情盘发。自出宫以后,洛成玉每天都要在头发上费些心思。也不怪她沐浴梳洗的时间比别人多得多,光是梳理好这团头发就要费不少功夫了。
“不痛吗?”江蝉有些心疼地看着洛成玉指尖的头发。这几根命运不济的青丝让他想起荒山上被烧的那一把。
当日从火堆下捡起断发的江蝉根本不会想到他会和洛成玉产生如此浓郁的喜怒哀乐。
当江蝉手指插/入洛成玉乌黑的头发间,被太阳晒过的暖意不经意间传入心扉。柔软的指腹在发间穿梭,引起洛成玉一阵奇异的颤栗。
说不出来的感觉,很陌生,但是很舒服。
洛成玉不禁哼唧几声,像极了被抚摸得舒服了的小猫。
江蝉轻笑,一边极有耐心的理头发,一边不着痕迹的帮洛成玉按摩。
洛成玉很是受用,慢慢伏在了江蝉膝上,闭着眼睛和江蝉搭话:“江蝉,你这是第一次给人梳头吧?”
“当然。”
“你给你师娘、师姐,或者是你师父也没梳过吗?”洛成玉有一段时间沉迷于给人编头发,只是技艺不精,上到贵妃陆鸣,下到宝林和一众宫女太监,那段日子里,玉溪宫里的每时每刻都有一群顶着奇形怪状发型的人出入。直到贵妃实在看不下去这场闹剧,让人给洛成玉自己也梳上那样的丑发髻,她才感同身受,罢休了。
“没有。”江蝉脑补自己给她们梳头的情景就觉得心里发毛。尤其是给师父梳头,那一定能把师父吓死,师父肯定自己他是要趁着梳头,把师父的脑袋给割下来。
他们之间的信任如初春之冰,看着可以过人,实际只要轻轻一踩就碎了。
“你是我第一个梳发的人。”
“哦~那以后呢?以后也没有其他人嘛……”
“从前、现在、以后,直到我死,也只有你。”
只会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