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也被激得立即往后瞧。
嘴唇顿时擦过常意禾的脸侧。
卫也心脏跳空一拍，他看到常意禾仍在闭着眼睛，表情再正经不过了。
他心跳慢慢就快了起来。
“对不起。”卫也低声念道。
感受到指腹下，像是有什么在蠕动的常意禾微微一笑。
“没关系，只是不小心而已，我可以理解的……”
她用另一只空着左的手，不容分说地按抚在卫也的脸庞，想让他脸转回去。
但不知道是常意禾的有意，还是无意，按动的手指“不小心”按在卫也的嘴角。
二人都停顿下来。
常意禾的右手也停在他的伤口处。
“我按到你哪里了？”她轻声问。
卫也忍不住斜向上，盯着她。
嘴唇像是不受控地主动触碰她的指尖，用行动告诉她碰到这里。
常意禾轻轻笑起来，像是被这个动作讨好。
卫也迷糊地想，常小姐笑起来清灵灵的，脸像是在发光。
常意禾感觉指腹下伤口蠕动的东西，频率更加快了。
“力度还不够……”她意味不明地说。
卫也像是得了允许一般，忽然轻轻咬住她的食指，牙齿缓慢地摩挲。
常意禾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感到蠕动将要冲出来。
还差一点。
常意禾猛地将被卫也叼住的食指伸入更多，微微用力用齐整的指甲，刮在他的上颚软肉。
卫也身体一绷，而蠕动终于冲了出来。
常意禾睁开眼，手指飞快地捻紧蠕动物的脑袋，用力抽出。
卫也微喘着气，迷茫地看着眼神清明的她。
理智渐渐回归，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正脱光了上衣，还很有情绪地含住人家女孩子的手指。
‘靠……’
他心底立即爆出这一字。
“还没含够？”常意禾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他，还特意再用指尖轻刮他的上颚壁。
可疑的变化飞快在卫也下面出现。
他连忙吐出人家的手指，眼睛瞟到自己把她的手指弄得水光莹莹。
……
越看越色·情……
常意禾面不改容地将手指上的唾液，蹭回他的肩膀上。
“来看看这个吧。”她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
常意禾捻着一条尾指粗长，由黑色雾气化成的小蛇，递到怔忡的卫也眼前。
“让你变得这么骚的东西……”
“被我抓住了。”
卫也脸蛋“噌”地爆红。
常意禾没再管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特制罐子，将挣扎的小蛇扔进罐子里。
卫也一边惊讶，一边抓起边上衣服套上，顺便扯了扯衣摆，努力挡住已经高昂起来的东西。
他努力令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在神秘小蛇上，但不知道是不是正经的常意禾存在感太强了，下面的变化还是不容小觑。
卫也立即坐在床沿上，刚好坐在常意禾坐过的位置，余温正烫着他的下面。
更难受了……
卫也想要挪动位置，这时常意禾已经转过身来，他只能僵在原地，立马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他目光忍不住落在常意禾脸上。
“常小姐，你眼睛没问题了？”
“还行。”
卫也不确定刚才她是不是睁着眼，看到他那样子，他只能转移话题。
“你罐子里的东西，是从我被咬到的伤口里钻出来的？”
常意禾点头。
“越刺激你，它爬得越欢。”
卫也后背绷紧，他想到了刚才的刺激。
常意禾反过来坐在他刚坐的椅子上，两人位置转换。
“刚才你做的一切反应，你有印象吗？”她问。
卫也迟疑地点点头：“有……”
说完立马补上一句：“但意识模糊，身体行为不受我控制……”
其实卫也还想说，一些很小的情绪放大，然后驱动他变成这样……
可他抿了抿嘴，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常意禾还有涩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像是将他真实的想法看清。
“知道了。”
“你今天被蛇咬伤，但那条蛇的天骨已经是非人非蛇，命数也乱掉，有些奇怪东西通过你伤口生出来也正常。”
卫也回神，他不解问道：“我还是不理解，是有地骨长到我身上了？要不然我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他指了指罐子里奄奄一息的黑蛇，感觉它颜色跟刚开始相比，淡化了一些。
常意禾放下罐子，语调不紧不慢地解释。
“这事不难理解，之前你已经了解过，地骨是骨架，吸引灵魂附着，从而定型，人的血、皮、肉随之而生。”
“而天骨特殊点，它定命，它几乎围绕在人身附近，为什么呢？”
她瞥了眼听得入迷的卫也，眼神不着痕迹地移到他盖在身下的被子。
“因为天骨更像是气，会表现出来为一团光晕。”
“人不能像孙悟空从石头里孕育出来，远古时期，人有部落之分，后来出现了宗族，各类的人就是这样一代孕育一代，将宗血慢慢传下去……”
“你的血、你的肉、你基因里流传的细微特征，都能追溯到千百年前的宗族，天骨就是你基因的反映。”
“所以你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天骨鲜少离开人身了吗？ ”
卫也喃喃：“因为人的身体在这里，基因就在这里。”
“嗯。”
常意禾说回正题：“所以天骨是气，那非人非蛇的天骨混乱，气也是混乱的，蛇咬到你，它的气通过蛇液进入你体内，在你体内作祟，迷乱你心智。”
“你看……”
常意禾指了指罐子里的黑蛇，只见它颜色越来越淡，快要消失了一样。
“气一出来，很快就会消散掉了。”
卫也听得怔然，他再次看向观察着他的常意禾，听到她说：“你特殊的变化，反过来证明我猜测……”
卫也心有灵犀地说：“常小姐，你刚说天骨走不了，但是现在偏生有一条蛇有这么奇怪的天骨，那它肯定融合了一个人的天骨。”
“再想想今天的土包里的蛇窝…… ”
“那个人的尸体就在土包里，或者就在附近！”
常意禾眼底闪过满意，她点头认可，又补了一句：“但也不一定那里就有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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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流了大量的血，渗进那土里也是有可能影响附近的蛇。”
“可寻常蛇怎么能融合别人的天骨呢？”
“现在就差转化的工具了。”
听常意禾这么说完，卫也大脑瞬间清明了不少。
他就知道她很厉害。
“那我们不再去小土包里看看吗？”
“不用。”常意禾闭了闭眼，像是用眼过度，“有的是想扳倒我的人去看。”
“等着就好了。”
卫也心觉奇怪——常意禾描述的人好像讨厌，或者不服气她，但隐隐感觉是他们一行人中的一个。
‘是谁呢？他们几个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但感觉常意禾不想细说，卫也心想等明天他就知道了。
讨论完正事，他又想到现在的处境。
有点尴尬。
他连忙找了个话题聊下去：“常小姐，那我现在身体内，留下的气已经没有了吗？”
常意禾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按压在眉心的瞬间，脑海里回忆起刚才那肌肉又弹又实的触感。
她揉动的动作一顿。
“不确定，你起来让我再检查一下。”
卫也感觉头皮有些发热。
“也要脱掉衣服吗？”
他低声问。
常意禾轻缓地正回脸，面朝过来。
“随你喜欢，我都可以。”
卫也有些宕机。
究竟是什么可以啊？
“那我还是不脱了吧……”卫也最后还是挣扎似的说出这一句。
“行。”
常意禾闭着眼，站起身往前一步走。
卫也没敢起来，他怕自己起变化，就这样坐在床沿。
现在和刚才的姿势反过来，变成正面对正面了。
卫也定定地看着常意禾靠近过来，沐浴后的馨香中夹带着一丝特殊的草木香，瞬间充盈在他的鼻尖。
他感受到她的身体下来了，双腿强硬地顶开他的膝盖，好让自己站好，同时，又像是在要环保着他，身体几乎贴近。
卫也感觉到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东西，又在慢慢变化。
他抓住床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他感觉到常意禾的手灵活地钻入他的衣服内，有节奏似的来到他的伤口处。
轻轻地一摁。
卫也努力憋住想发出来的音。
“好像没事了。”常意禾微沙的嗓音在耳侧响起。
“蛇本性-淫，它的气蛊着你想接近我，也很正常。”
“但安全起见，接下来如果有什么性-幻想了，可以来找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揪出来一些。”
卫也热到头想爆炸。
常小姐讲话都这么直白的吗？
“好。”
卫也艰难地应了一声。
作乱作恶的手离开他的脊背，始作俑者还贴心地给他整理好卫衣。
“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明叔，要不然他会炸。”
常意禾语带笑意地，重说今天冯空说过的话。
她直起身体，那一刻，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与卫也正正对视。
忽然，她单眨了一下眼睛。
像是为他们的约定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