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去?”徐明惠算了算,“明天是小礼拜,要上班。”
“那就请假,小礼拜正好,医院都有人上班。”
这事就这么定了。
一会儿马丽丽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徐明红,给她端了个搪瓷碗,装了大大小小几个糖三角、叉烧包、酸菜包子。
“我回来啦。”
“我也来了……呃,姐夫回来了,给,包子,我走了。”
徐明红溜之大吉。
马丽丽:“爸,你回来啦?”
马天华:“我看看你手……你这是什么东西?”
马丽丽的造型有点特别,受伤的手上套了个奇怪的布套子。
“这是姥姥帮我做的啦。”
可能是彭医生上的药有镇痛作用,马丽丽受伤当天晚上不算难过,手腕只是刺刺麻麻的,好像是痛又好像是痒,整得马丽丽全身刺挠。第二天她就发现,因为手上上的夹板,她没法穿进长袖,凉飕飕的秋天,她只能在里面穿个背心,外头披个外套,整个右手一直到肩膀都冷。
马丽丽二话不说就去找姥姥去了。
孙梅听了马丽丽的要求,觉得可以,她找了件姥爷的旧秋衣,把俩袖子拆了下来(姥爷在旁边欲言又止),然后把袖子做成一个手臂防护套,可以套在马丽丽右手臂上。
太长的部分被姥姥裁剪下来做成两条有微弹的布条带子,一条从马丽丽的右肩膀穿到左手腋下,一条套在脖子上,这样套子就不出溜了。
秋衣有弹性,又宽大,防尘又保暖正好合适,外头披上外套也不凉,就是丑了点,不过没事,小孩子要什么好看,好用就行,等天再冷点两个袖子还能改成一个夹棉的,就更保暖了。
马丽丽给老爸展示了一下。
“挺好的,不过先脱下来我给你看看手。”
“哦。”
马天华给马丽丽稍微检查了一下,不敢用力。要是是别人,力道只要不会再次造成伤害就行,但这可以自家女儿,亲生的,生怕痛一点点,这样。
“我们明天坐船去游江县,到县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再上个石膏。”
“明天去?你不是才回来吗爸?”
“我是带你去。”
“哦,那我们回老家吗?”
“到时候看吧。”
第二天马天华依旧骑着那辆“肇事”车辆,带着马丽丽一大早坐船去游江县。
女儿老公走后,徐明惠算是松了口气。
生活不易,明惠叹气。
之前几天那过的叫啥日子啊,天天被叫过去挨骂,数落了两次就拉倒呗,还来劲了,重点是……她也不敢不去QAQ、
这下好了,马丽丽不在,她也不用再去了。
这边马天华庆幸,还好来的早。今天坐船的人还挺多,马天华把车停放在甲板上,在船尾找了两个座位,让马丽丽坐在靠窗户的那边。
马丽丽今天套了一件小姨徐明红的格子外套,忒大,拉上拉链都到膝盖了,她干脆把左手也缩进去,把俩袖子一甩一甩的。甩了半天也不停,马天华看着烦,一把把马丽丽俩袖子在胸口系了个结。
马丽丽老实不了一会儿,又无聊了,她叫马天华:“爸,给我拉拉脖子上的绳,勒住了,好痒,帮我挠挠。”
“哪儿呢?”马天华给她翻看脖子,这脖子上的东西不老少,又是挂夹板的纱布带,又是拉护手套子的布条子,确实挺磨人的,有一小块都红了,就俩布带子后面,还有一个蚊子咬的大包,也不是知道这天都凉了咋还有的蚊子,还能在这种地方咬个包。
马天华拉开带子帮马丽丽抓了几下,呃,抠了一指甲泥垢,他也不嫌弃,又给马丽丽大包上掐了一个十字。
“好多了。”马丽丽舒坦了。
“好好坐着,别碰到你骨折的手,到时候痛死你。”马天华恐吓道。
“哦……不会啦,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还不是小孩子啊。”
边瞎聊着,时间过的就快了。
一路靠了五次岸,船终于到了终点,马天华不急,他的车放在最里头呢,先给马丽丽把衣服整理好,等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护着马丽丽走在最后面,下船的时候还让马丽丽必须等他先把车推下去,他再过来扶着才能下。
“坐好,先坐好,一个手抓好,抓紧。”马天华把马丽丽扶上横杆斜坐着,十分担心的嘱咐了半天,因为从码头到县里这段都是泥巴路,前段时间下雨,怕是路不好走。
磕磕碰碰终于骑到了有水泥路的地方,马天华父女俩都不由呼了口气,这路也太难走了,屁股疼。
马天华在县人民医院有好几个同学,校友就更别说了,他轻车熟路的找了骨科的熟人,插了个队给马丽丽拍X光片。
相片拿到后,
熟人跟马天华解说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坏消息是没有照过X光片,彭医生不能精确的得知骨折情况,从手法也能看到,在骨科方面他并不是科班出身,所以完全是凭经验和手感正的骨,复位情况很是一般,而且现在也不可能给马丽丽再复一次,只能看她之后的恢复水平了。
好消息是马丽丽骨折后有一小块碎骨,但这块碎骨复位的比较好,不用手术取出,以后应该可以长回去,也不会形成骨刺。
了解完后就开始换石膏,熟人拿来工具,石膏纱布和其他纱布,棉花,一盆水。
先是给马丽丽拆了夹板和纱布,捂了几天,有味儿,不过熟人已经习以为常,他用镊子夹着干净纱布和棉花,沾着水给马丽丽把之前上的黑乎乎的药擦干净,这药之前涂的时候还挺厚的,现在却只剩薄薄一层,熟人很快就擦干净了,然后又给马丽丽手腕上下都清洁了一遍。
马丽丽:舒服多了。
实在无聊,马丽丽开始在心里假装主持人。
各种观众,大家好,现在为您展示的是骨科医生特有技艺:上石膏。好的,医生先生先把带着石膏粉的纱布泡在了水里,他等了一会儿,大概是要完全浸湿,好的,现在他拿起来了,并挤了挤水。
医生小心谨慎的将纱布展开,完全顾不上石膏水滴落在华丽又干净的水磨石地面上。啊,展现技术の时刻,医生现在已经把湿纱布的一头搭在了病人的受伤部位,然后用一种复杂又专业的手法开始缠绕……
熟人:“这样会紧吗?”
马丽丽:“啊?哦,不会。”
熟人:“哎,你手别动哈,保持放平这样,放松一点,就算有点紧也没关系的哈,这个本来就是为了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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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把一整卷的纱布都绕在马丽丽手腕上之后,熟人嘱咐马天华过来托着马丽丽的手,保持水平。
“大概五分钟,等纱布干透变硬就好了。”熟人正说着,科室外突然有个人伸进头来叫他,“过来帮我看一下。”
“等我一下。”
“那你先去忙别的,我们在这等它干。”马天华说。
“那行,我等下再过来。”熟人出出帮忙去了。
过了一会儿,马天华按了按,干的还挺快的,大半都已经硬了。
这时,马丽丽十分无奈的对老爸说:“爸,怎么办,糟糕了。”
马天华:“啊?怎么了?”
马丽丽:“我有点想拉粑。”
马天华:“什么?现在?不行,憋住,等石膏干了再去。”
马丽丽:“憋倒是憋的住啦,但是……我拉完怎么擦屁股?”
啊?
马天华试探的问:“那你这,这之后几天都没拉过粑?”
马丽丽:“拉过,我妈给我擦的。”
马天华有点崩溃,不是吧?那我还去女厕所给你擦屁股?等会。
马天华:“那你等下要去男厕所拉,不然怎么搞?”
马丽丽抗议:“我是女的怎么能去男厕所?”
马天华:“你是小孩子有什么关系?那我更不能去女厕所啊!”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最后马丽丽妥协了,毕竟要上大号的是她。
“那好吧,不过……你有纸吗?”
没有,不过问题不大,这里可是医院,不缺草纸。
过了一会儿,熟人回来,试了试石膏的湿度和硬度。
“可以了,还有一点点湿,不过没事。”熟人用一根纱布绕了几圈,做成一根布条,依旧用马丽丽带来的那根长夹板托着手,挂在脖子上,剩下三根短的夹板也让马天华自己带回去。
马天华顺便问熟人要了几张草纸。
俩父女跑到走廊尽头的厕所去,马丽丽还让老爸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人。
马丽丽拒绝了老爸帮她脱裤子的建议,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别看她刚才说的时候挺镇定自若,刚上完大号之后让老爸帮自己擦屁股这件事对马丽丽来说还是有点挑战极限。
马天华也是很勉强才接受这件事,而且比起要擦一个带“哗”的屁股,他觉得一直站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厕所里等着更没办法忍受。
“我就不能到外头去等你吗?”马天华隔着坑位门问马丽丽。
“不行!等一下我拉好了叫你听不见怎么办?纸还在你手上呢!哼,要是妈在这里我肯定不要你帮我擦屁股。”马丽丽大声拒绝。
那好吧。
马天华十分尴尬的与进来又出去的男性们相互无视,突然,他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一样东西,于是他又隔着门对马丽丽说:“马丽丽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就回来。”
“什么!爸,你干嘛去啊?你别走!你把纸给我留下呀。”
马丽丽撕心裂肺的喊声没有留下马天华。
马丽丽:“……”
啊!***!
马丽丽忍不住口吐芬芳,不敢相信老爸就这么把自己给丢在厕所里了。
能不能靠谱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