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并非危言耸听,现在是雍亲王,再过几年便是雍正皇帝,手握着权利的无情机器,对付佟家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有这样的靠山,什么都不用怕!
她找回些自信,手指抵着男人的胸膛,义正言辞地将人推得老远。
“我也是为你好,即便出身佟家,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放心,你若是立刻离开,我自然不会说出去的”。
“呵”,四爷捏住女子纤细的手指,气极反笑,“你认识那位雍亲王?”
“呃·····”唐阮心虚移开视线,“这事你别管!”
她确实没有见过雍正皇帝,但十三爷是四爷的铁杆,李三七又是十三爷的府医······四舍五入的话,她就是四爷府上的人,说四爷是她背后的靠山也不能算错。
“我也是好心才会提醒你,你知道的,那样的大人物是断断容不得旁人忤逆的”。
唐阮长长吁出一口气,苦口婆心劝道,“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垂在身侧的手掌陡然收紧,被女子激出的怒意蓬勃涌出,四爷抬手放在那纤细又娇弱的脖颈处,“娘子好好想一想,你同谁拜的堂,又是谁为你掀的盖头?”
“如今你却要和为夫好聚好散······”
“嗯?是去找那个奸夫吗?”
颈间作势要掐人的手指十分冰冷,唐阮僵着身子不敢动,除了不受控制涌出来的恐慌外,还有一种屈辱的感觉。
先生既然如此有能力,又可以再次来到海宁,为何当初离开的时候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好,若是说当初走得匆忙,那足足四个月的时间,也不够写完一封信吗?!
不过是从哪里知晓了她要成亲的事,男人卑劣的占有欲暴发而已。
但凡他有点尊重,都可以在成亲之前与她明说,偏偏选了最下作的手段——默不作声地顶替李三七。
明明就是在戏弄于她,偏偏她却毫无反抗的能力。
唐阮气得双眼发红,咬着唇瓣,拼命抑制自己的怒气。
忍下来,不能冲动,绝对不能冲动,她还有那么多银钱,那么多产业,一定得想办法活下来。
“啊,好疼······”
先生既然能在倚棋的眼皮底下抢亲,又挡住了那些护院家丁,此时来硬的是绝对行不通的。
唐阮未语泪先流,双手紧紧握住那双反复找下手位置的大手,因为太过用力,修剪整齐的指甲陷入男人的皮肉当中。
她委屈巴巴地望进男人的眼中,“你捏疼我了”。
四爷被指间传来的刺痛唤醒了几分理智,垂眸望去,只见奶猫一样湿漉漉的双眼满是水气,下意识的松开手。
“你欺负我!”
捏住生命通道的手刚一松开,唐阮便扭过头去,她一面吸着鼻子,一面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四爷被这倒打一耙的小把戏给气笑了,但又忍不住思索这话中的含义。
再这样就不喜欢······意思说,现在还是喜欢的?
可若是心悦于他,又怎会旁嫁他人?
他冷哼一声,不说话,沉着脸坐在铺着喜被的床边。
唐阮不动声色的凑近,温声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不等回答,她便幽幽叹了口气,“你瘦了”。
四爷再度哼了一声,忆起那些苦的要命的药汁子,更不想搭理身边这个全无心肺的女子。
唐阮知道这次没有那么好过关,她缓缓将头倚靠在男人的肩膀好,伸手环住他的腰,低声下气的道歉,“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可若是你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心疼?”尚在气中的男人倏地扭头,连连冷笑,“一个穿着嫁人准备成亲的人会心疼?”
“你看看你,又误会我,我都是有苦衷的”,唐阮面露委屈,“算了,只要你不生气,无论是打也好,骂也罢,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四爷垂着眼,似笑非笑的嗯了一声,“你·····真的做什么都愿意?”
“当然”,唐阮神情诚挚,“我发誓”。
许是看在新娘子一片诚心的份上,新郎官终于放下些许芥蒂,从袖中取出一物,“那你先系上发带”。
“这·····”
唐阮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好吧”。
男人抬眸,神色凉凉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看来某人只是说说而已。”
“哪有!”
唐阮一把拽走那个名义上叫发带的东西,“我是感觉有些不卫生,怕脏污到你我”。
“娘子说的对”,四爷看着唐阮,长臂一挥,捡起床脚的红盖头。
只听撕拉一声,上好的红绸盖头被撕成三指宽的长条,男人好心道,“这个干净”。
封闭的空间,男人的眼神,还有这奇怪的绳索······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唐阮悄无声息的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她有种预感,再怀柔下去,就怀柔到床上去了。
“先生莫要如此”,她眼眶含泪,“我们有话好好说,成吗?”
“晚了!”
四爷实在懒得看这些拙劣的手段,宫里随便一个娘娘,甚至连宫女都比她哭得情真意切。
他用日日系在腕间的发带绑住女子的手腕,将其高举头顶,紧紧系在精致的架子床栏上面。
“不听话的坏小猫是要挨揍的”。
唐阮一个不留神便被绑在了床上,整个人呈现一种任人予取予求的姿态,羞耻和屈辱同时涌上心头,瞬间染红了眼睛。
“你这是私闯民宅”,她不再伪装,气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告诉你,十三爷不会放过你的!”
“呵”,四爷凉凉嗤笑,将大红色的绸布挡在女子的眼前,“行,随我进京,你亲自寻老十三来找我”。
“可是,你敢吗?”
“我怎么不敢!”
唐阮快要气疯了,“你不要以为你们佟家天下第一,得罪了四爷和十三爷照样没好果子吃”。
“我警告你,最好现在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抬手戳向嫣红的嘴唇,明明那么好看的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气得肝痛,“娘子想怎么不客气?”
“是这样不客气的吗?”
猝不及防间,唐阮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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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后颈摁进怀里,滚烫的呼吸越来越近,直至全无缝隙。
红绸蒙住了唐阮的眼睛,但愈是看不见,其他的触感就愈发的敏锐。
嘴上是湿热微痛的,腰肢是被滚烫手掌紧紧握着的,鼻尖则是源源不断地传来那股幽幽冷香。
男人的气息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压,却仍嫌不够,撬开紧闭的牙关深入侵略每个角落。
胸肺间的气体越来越少,缺氧带来的眩晕让唐阮不知不觉间软了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只见先生的额头抵着她的,密闭的空间内,男人轻轻的喘息声一清二楚。
四爷在她的嘴角啄了一口,“对了,为夫与那位雍亲王还算熟稔,是否需要为夫为娘子引荐一二?”
他的话如同一瓢凉水浇在头顶,唐阮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不少。
先生认识雍亲王?!
另外,他提及雍亲王的时候态度一点儿也不尊重,要么是不将未来的皇帝放在眼里,要么就是足够熟识。
这这这怎么办,靠山怎么一点都不牢靠!
软硬都不行,唐阮一时也没了办法,只好推心置腹的劝道,“先生本是君子,若是因我失了君子之风······我、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自古以来,夺取别人的妻子都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无论今日有没有礼成,只要交换了庚帖,这亲事便是板上钉钉,几乎不可更改。
而先生身处朝廷,自然该明白为官做宰之人无论内里如何,表面都是风光霁月,以清名示人。
前途和女人,孰轻孰重,无需争论。
“娘子多虑了”。
四爷垂首吻在她的唇上,“娘子的庚贴尚在家中,衙门更无娘子的婚书,怎会影响为夫的清誉”。
“又或者说,娘子寻找诸多借口,是舍不得那李家的小大夫?”
唐阮一愣,古代的婚书和现代的结婚证差不多,需得官府备案,按理说成亲前两日已被衙门记录在册。
或许,先生的权势比想象中还要大。
见她沉默不语,像是在默认他的话,刚才勉强压下去的火气蹭的一下全都窜上来。
四爷面无表情的凑近冷心冷肺的新娘,双手如钳一般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带着几乎能冻死人的寒意。
“舍不得,哼,那就送他去死”。
“你疯了!”
又是这样可恶的、恶劣的、随心所欲的、完全不将别人的性命当性命的人,与当初唐家遇到的人一模一样!
唐阮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手也被绑着,只能凶狠地将头颅往前撞去,坚硬的头盖骨狠狠地撞在一个柔软的部位上,空气中顿时传来浓郁的铁锈味。
这血腥味唤醒了她的理智,她强忍着怒气,“我没有舍不得他,真的,别杀他!”
嘴唇传来钻心的疼痛,可四爷却恍然未觉,只有一阵又一阵的恶意从心底翻滚涌出——哪怕是现在,阿阮还在护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面不改色地咽下口中的鲜血,箍在柔软腰肢上的双手已经鼓出根根青筋,昏暗的房间中没人能看见那紧绷到极致的身躯。
男人忍了又忍,但心中想做一些极为恶劣事情的念头,却肆无忌惮的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