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这样摸过你的脸吗?”
昏暗的房间,大红的床帐,男子低低的声音萦绕耳边。
骨节分明的长指毫无预警地在女子的脸上滑动起来,指尖的薄茧划过娇嫩的肌肤,干燥的,粗糙的,让人无法忽视。
唐阮别开脸,想要逃离那滚烫的手掌,却被人强行转回去。
“他这样亲过你吗?”
像是被羽毛轻轻撩过,脸侧传来一阵酥麻之意,又热又湿的触感印满整张面容。
“他知道你的口水有多甜吗?”
有湿濡的软物来到唇边,含吮着她的唇瓣,发出啧啧的含糊声响,又去勾弄她的舌尖,肆意舔舐娇嫩至极的舌根,一寸寸占领所有的地方。
“他知道你的身体有多软吗?”
滚烫的唇印一路印向耳侧,含上那白嫩的耳垂。
“这里……他碰过吗?”
若隐若现的粗喘声伴着吞咽口水的声音,男人含了又含,将那娇嫩的耳垂如同麦芽糖一般折叠逗弄,放在牙尖下撕咬□□。
直到娇滴滴的耳垂已经几欲滴血,他才大发善心的松开,但又在转眼间,将唇齿落在那白嫩的脖颈上。
“这里呢,有人碰过吗?”
湿漉漉的触感蔓延到全身,封闭的床帐内散发着皂角的香气,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冷冽却微苦的男性气息,在激烈的碰撞中悄无声息的溢了出来。
是先生的味道。
唐阮吞咽着喉咙,整个人又气又热,孕期的激素激荡,头脑混沌成浆糊的模样。
可他仍不肯放过她,头上的凤冠被摘去,大红色的嫁衣扔了满地,极致的红与极致的白碰撞在一起,愈发的叫人移不开眼。
那段时间的相处让男人清楚唐阮身上每一处敏感点,肌肤相亲,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身上,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复杂的快意激荡上涌,难耐到颤抖的感觉让几乎让人失去神志。
有那么一瞬间,唐阮觉得自己像是非洲草原上伫立的瘦弱小树,毫无遮挡,无法躲避,只能被迫承受他带来的那些狂风暴雨。
片刻功夫,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上已经浮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阿阮是喜欢的,对吗?”
他迫不及待的将人含到嘴里,又覆身上去反复舔舐女子眼角泪珠,一遍又一遍地追问。
“他好,还是我好?”
“不、不······”
交缠间黏稠的水声中间传来几声轻哼挣扎——在生命和生活能得到保障的时候,道德再一次占领了高地,哪怕身子软成一滩水,眼睛发热,脑袋昏沉,可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做。
可是她越是推拒,越是想要为那奸夫守节,他心中翻涌的恶意便怎么都压不下去。
“拒绝也没用······就算你嫁给旁人又如何,如今不还是在本王的怀里”。
他抬起她的下巴,张嘴在那倔强的下颌处狠狠地咬了一口,“皇家威严不容忤逆”。
唐阮几乎气到发抖,“你无耻!”
明明是他先一走了之,却做出这种受害者的姿态,如今还威胁她!
绑在床栏上女子剧烈的挣扎起来,带着一种不怕受伤的姿态。
哨子没用没关系,头上还有金钗,尖锐至极,轻易便能扎出一个血洞。
唐阮咬着牙根,恶狠狠盯着眼前的男人,哪怕什么也看不见,“有本事就杀了我!”
他这般轻她、辱她,早已不再是那个教导她的先生。
四爷手指动了动,垂眼看去,记忆中的人明明是个连爪子都不太锋利的小奶猫,如今一看,却是一只爪牙锋利至极,有着百般手段的傲气小老虎。
只可惜,这只小老虎一点也不眷恋过去的情谊。
他缓缓逼近,摘下那被泪水浸透的红绸,望进她的眼中,想要找到一丝丝情谊存在过的痕迹,却只看见了满目的憎恨。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觉得她生动极了。
“阿阮,阿阮……”
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又怎能这般轻易的弃他而去。
“阿阮”,他叹息着喊出她的名字,将鼻尖贴着她的,二人的气息相融,“你……有没有心?”
“心?”
唐阮嗤笑一声,眼中尽是嘲讽,感情本就是平等的时候才能勉强诞下的产物,如今他绑着她,劫走李三七,反而倒打一耙,“你有吗?”
丝毫没有尊重,将她捆绑在床栏,如同玩物一般,就是那所谓的心?
这样的东西,不要也罢。
“别激怒我,阿阮”,四爷用掌心捂住她的嘴,箍住腰肢的手也渐渐用力。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三尺,何况是他,没有立刻砍了李三七的脑袋,已经是他克制又克制的结果。
但眼下她依旧在挣扎、在抗拒,使得这份克制已经岌岌可危了。
“呵,激怒你?”
唐阮垂眸,双手却在努力挣扎,默默地拼上了全身的力量。
瞬间,那本就烧焦的发带应声而断,发髻上的金钗随即被纤细的手指握在掌中。
发带还未落地,尖锐的簪身已经深深没进大红色的新郎袍里。
她好不容易快要忘记过去那段往事,找回自己的尊严和些许自由,他却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将一切搞得一团糟。
他的自以为是让她再度成为当初狼狈不堪、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模样。
“我说过,你应该杀了我”。
唐阮缓缓按上男人身上荫血的伤口,“这样,你满意了吗?”
钻心的疼痛袭来,可四爷却像是毫无所觉,他的眼睛微眯,嘴角扯出一个幅度,只是看上去并不像是在笑,“阿阮,我最后说一次”。
“你想清楚激怒我的后果了吗?”
随着铁锈味的弥散,男人冰寒的声音充斥在喜帐内,如同凛冬的藏雪一般散发着无尽的寒意。
他脸上的表情也变了,那是唐阮从未见过的神色,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神色让她心口狂跳,仿佛在草原上碰到了一只饥饿至极的猛兽。
而现在,这只猛兽已经快要按耐不住心中的杀意。
她喘着粗气,咬牙睁大眼框与他对视,身体在顶级掠食者的视线下已经开始悄悄颤抖,脊背泛起密密麻麻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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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真的会死!
刻在基因里的求生本能占据了上风,唐阮整个人沉寂下来。
许久,她吞咽干涸的喉咙,垂下头颅以示臣服,“我没有想要激怒你”。
家中双亲和哥哥还带着美好的期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完全不复当初家破人亡的模样。
这种失而复得的东西总是格外珍贵的。
“是你,一直是你在威胁我”。
她诉说着心中的怨念,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你悄无声息地挟持了所有的人,又捆住我的手,限制我的自由,让我陪你玩这种成亲的戏码”。
“新郎官昏迷在成亲当日,你大摇大摆的顶替了新郎官的位置,在新房里为所欲为”。
唐阮勾着唇,以一种温顺又臣服的幅度,“或许对先生来说,这样很好玩,很刺激吧”。
“我会配合的”。
“你!”
小老虎脸上虽是臣服的表情,但眼眸却亮得可怕,那里头燃烧着熊熊的烈焰,仿若能在顷刻间将人烧成灰烬。
四爷闭眼吸气,手掌攥了松开又再次紧握成拳,最后却只能拂袖而去。
另一边,苏培盛正在门口守着,本以为今日王爷能得偿所愿,可没多大会功夫,竟带着伤出来了。
“您、您没事吧?”
他慌不迭的去拿伤药,又连声吩咐人去请大夫,“王爷万金之躯,侧福晋竟如此莽撞,如今还敢伤了您!”
皇天老爷在上,他一个太监真不了解这些陷入七情六欲中的男女,那刀剑钗能是随便玩的吗,竟扎出那么深一窟窿。
四爷本就窝火,当下一脚踢在苏培盛的屁股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以下犯上,编排主子。”
“啊、这······”
苏培盛心中苦涩极了,连忙打了自己一巴掌,“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本想说这男女之间,谈情说爱难免有矛盾,侧福晋是女子,王爷多哄着些,唐主子自然就软和了”。
四爷顿了顿,“多·····哄着些?”
后宅的女子俱是以夫为天,雷霆雨露皆是恩赐,哪有哄着的道理?
“是啊”,苏培盛一面仔细地上着伤药,一面搜肠刮肚的想着词,“小路子说唐主子日日愁容满面,鲜少欢喜,定是在心中挂念您,想念您”。
“是不是您来得太晚,她心中有怨气?”
小路子那张嘴里压根没几句实话,可王爷就信这个,就想信这个,他一个做奴才的,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
“闭嘴”。
四爷沉着脸,语气中满是寒意,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对阿阮名声极为不利——毕竟她现在已是王府的侧福晋,需得出门交际。
“再攀扯主子,你这舌头就别要了”。
“不过……”
这些话也未尝没有道理。
他本想着先将人娶回来,据为己有之后再论其他,可小老虎如今丝毫委屈也受不得,怕是要让她心甘情愿跟他才好。
可是哄人他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如何哄,怎样哄,又成了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