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西知道自己一直是一个不怎么喜欢直接表达喜爱的人,这样激烈的邀请她是第一次做。
艾罗很配合,他们一直配合得很好。
他们后来并肩靠在墙上,喘着气,莱克西抹了抹嘴角。
“你那句话……”艾罗比她先开口了。
莱克西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她刚才在间隙的时候说了一句“我希望你”,是用一种潮湿的语气说出来的。
“希望我做什么?”艾罗问。
莱克西抿唇,在快脱口而出的时候改了主意:“我希望你能快点把三种可能性想出来。”
艾罗搂住了她,轻轻吻了她的额头:“撒谎。”
莱克西推了推他:“没有,先让我一个人待会。”
艾伦也会经常说她是谎话精,说她撒谎,但是她知道艾罗对她没有任何恶意,这种说她撒谎的行为是没有丝毫威胁的,并不会让她浑身一震。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热情退去之后她才能真正看清:她很喜欢和艾罗待在一起的感觉,但是如果她没能阻止这场入侵,那么迎接她的就是无期的牢房——虽然和贝林一起也不差。
她可以把这一切都归结为短暂的、不用负责的一日恋情,只是她自己不想这么做。
如果可以,她希望现在自己能有一根烟,不用点燃,就那么叼在嘴里,让她冷静一会。
两个人就这么靠在墙上,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莱克西觉得自己彻底冷静下来了,耳朵里不再是突突的心跳声。
“你想出来了么?”她问艾罗,“有关乔治为什么会在攻击完我之后那么轻易逃走的事情。”
艾罗点了点头:“但是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性。”
“他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关你的。”艾罗说,“他对这件事有自己的主意,或者说,根本就不是父亲让他来的,是别人让他来的。”
莱克西歪头看他,表示自己的不理解。
“我想,”艾罗从口袋里把手拿了出来,他刚才一直插着口袋,他在空中画了一个圈,那个圈由光点组成,写上了字母A,“他被一些人指使来找你,表面上是在要药方,实际上是在试探你的实力。”他说着加上了“试探”一词,“一般在练习场上,只有试探对手实力才会这样。”
练习场是莫尔顿庄园用来给艾罗和伊安练习实战的地方,每年夏天都会邀请中心城所有的贵族少爷来进行比武。
根据老管家的说法,艾罗老赢,后来大家都不是很愿意来和他进行比试了。
大概除了伊安。
所以后来艾罗就自己退出了比赛,于是就变成了伊安次次都赢了。
莱克西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笑了一声:“所以你认为谁最有可能让他过来呢?”
艾罗低下头:“我觉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但是我觉得不像是父亲的手笔。这个人应该答应了威廉姆斯一些事情,才说服他来试探你的能力。”
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正在告诉她,这一切和女巫莱克西的死有关,但是她不拥有女巫莱克西的记忆,就只能靠猜测来感受她死之前遇到的事情。
“还有你的伤疤。”莱克西把手放在了艾罗的胸口上,正好是他伤疤的位置,“到底是怎么回事?”
“莱克西。”艾罗的呼吸又变重了。
她感受到了他的节奏乱了,手指勾了勾他衣服的绣花,发出刮擦的声音:“说话。”
“你先放开。”
莱克西笑着松开了。
“你或许听过伯朗的事情。”艾罗说,“他们国家是家族统治制,也就是说所有大臣都来自统治者的家族。”
莱克西知道他要开始严肃了,轻轻勾了一下他的手指,在他要伸手抓住她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艾罗疑惑地看着她。
“没什么,你继续。”
艾罗低头看着她,两个人之间的身高没有想象中差距那么大,莱克西的身高换算成米是一米七四:“总之……算了。”他说着靠了过来。
两个人又吻到了一起。
莱克西数着秒数,到三十的时候就把艾罗推开了:“你继续讲。”
艾罗看上去有点意犹未尽,但是在莱克西的眼神下还是继续说:“之前伯朗一直被一个叫华考夫的家族统治,他们比较……和平,所以和太阳共存。”
“然而几十年前,他们被推翻了。”艾罗的语气听上去他有些可惜,“换成了林森菲尔德家族,这个家族情绪一直很激烈,几次想要发动战争,我那次就是去和他们商讨这件事。”
“当我在前往林森菲尔德城堡的时候,有一支箭划伤了我,上面被人系了一封信。”
“上面的字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拼成‘小心,莫尔顿’。”
“然后我在林森菲尔德城堡出来之后,就又被人刺了一刀。”他解释,“所以伤口才这么深。”
莱克西感觉自己小腿的肌肉跳了两下,让她注意到它们,她拉起艾罗就往门的方向走去。
“干什么?”
“去找玛尔法。”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们还没有走到门的地方,就听到了连贯的拍门声,伊安的声音在外面:“莱克西小姐!你在里面吗!”
可能是因为这种随时切换场景的事情在试炼里出现的次数多了,莱克西都快习惯了,但是总有什么是这个场景和那些别的不一样的。
她赶紧甩开艾罗的手,快步走过去开门。
伊安可能是以为他们没人在里面,所以就往前走了一个审讯室去叫人了。
所以当他们这扇门打开的时候,伊安的脚步声又折了回来,紧接着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后仰,伊安冲上来抱住了她。
艾罗在身后用手扶了她一下。
“我刚才在玫瑰庄园。”伊安不知道从哪个箱子里——这间审讯室里居然座位下面都是箱子——找出一盒火柴,点燃了刚才熄灭的蜡烛,“有人给我寄信让我表示自己对莱克西小姐的判决意见,我就过来了。”
莱克西愣住了,她好像明白这里和其他幻境的区别了。所有人都在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在的地方,也就是说,除非玛尔法来找他们,他们不可能找到她。
“现在去瘸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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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楼。”莱克西脑袋里灵光一闪,玛尔法有很大几率会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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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一样讽刺,莱克西对这种歪歪斜斜的树一向没有什么好印象,大概就像艾伦对所有接近她的男孩都没什么好印象一样,不一样的是她不会把怒气撒在无辜的种树人身上。
艾罗在前面给她拨开树杈,防止树杈扎到莱克西,在伊安过来的时候又猛然放下。
伊安不解地透过树枝看着他。
“你没手?”艾罗在前面问,又给莱克西拨开一个树杈。
“有手。”伊安叹了口气,“我有手。”
“别这样。”莱克西说,走回去给伊安把他面前的树枝抬高。
艾罗的表情看上去像生吞了十斤生姜。
莱克西给自己掀起最后一丛枝叶,瘸腿塔楼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或者说它一直在那,像白天的月亮一样。
莱克西却在走出林子之后停下了脚步。
艾罗回头看她。
莱克西知道自己有顾虑,她现在甚至有点害怕真相——她的意思是,是的,真相就在那里,但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还是像白天的月亮一样。
有些时候月亮比太阳更会说话……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女巫会选在夜间出行。
月亮就在说话,很明显,伏沙氏族没有白天。
不知道是不是月亮的原因,莱克西的视线开始涣散,她频频看向远处——然而那里除了树林什么都没有,瘸腿塔楼建在一处树林中的空地。
一个不熟悉的画面正在尝试闯入她的意识里,她吃力地想把它们推出去,然而不成功,因为那是她。
她看见她的头颅,虽然没能成为艾弗里办公室的收藏品,但是确实被放在了另一间房间里,用罐子和保养液装着,嘴巴翕张,嘴里被塞满了指甲,那种发灰发黄的指甲。
片刻后,她来回张望,预感自己一定会在瘸腿塔楼上看到谁的头挂在旗帜杆上。
然而没有,周围只有树叶摩擦的沙沙声,以及艾罗有些担忧的眼神,她看不见伊安的脸,因为他站在她身后。
她强迫自己的心安静,似乎并没有用,有一种感觉在向她陈述一件事情,就是他们在这里找不到答案。
不试试怎么知道。她厉声反驳自己。
可不安感越来越重,好像月亮正在看着她……
不,是人,是人在看着她。
“玛尔法?”她试探地叫道,“还是你是什么其他的人。”
“这里没有别人。”艾罗皱了皱眉,“麦考斯奇应该在塔楼里。”
“就当我是精神错乱吧。”莱克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管他呢。”
他们继续往瘸腿塔楼走。可每走一步,莱克西心中的恐惧就越深。
她又一次突然回头。
“什么?”伊安在她身后被吓了一跳。
莱克西摇了摇头,转回去的时候却听见了一个狡猾的脚步声。
她拍了拍艾罗,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示意他读心。
有人在跟着我们。
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