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
阿妙的哭叫听起来很让人心酸,我靠在墙边叹了口气,墙内的打斗和说的话我旁听了好一会儿,越听越无语,对坂田银时这个男人悲情英雄式的行事方式十分无奈。
“明明可以柔和一点处理,偏要这样当坏人……真是让人无语。好好一个傲娇,怎么在推开人的时候就那么喜欢打直球呢。”
拉开恒道馆大门走出来的坂田银时冷凝的脸色顿时一垮,没好气地走过来,“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跟大猩猩他们去宇宙截击的吗?”
啊……前情提要一下,志村家的阿妙姑娘好不容易记起自己振兴道场的设定,打算收徒复兴天堂无心流,恰好他们家以前的大弟子尾美一回归,便打算拉着我们成立全新的天堂无心.光束剑流。没想到过程中发现那位尾美一已经成为了危害地球的光束武器,毁灭地球的危机迫在眉睫。为了新八姐弟,眼前的这个银发天然卷低声下气去求人帮忙和拖延时间,还大方地把我打包给真选组跟山崎一起追踪攻击地球的惑星人的下落。而他则准备独自把真正的尾美一带回新八姐弟身边,刚刚就直球打击了不知内情的新八。
“你妹的前情提要啊,你以为自己是旁白君吗?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光那两个跟踪狂去能成什么事?”
银时懊恼地一拳揍在我头上,打断我的总结。
原本我是要跟着近藤和九兵卫去截击那个星际波动激光炮,但临行前他们拜托我照顾阿妙,我也担心这边,便留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我才没有那么笨去帮助情敌,现在正是阿妙最脆弱的时候,我正好乘虚而入。”说反话当坏人谁不会呢?
“情敌是什么鬼?你是有性别障碍还是单纯的男女不忌啊?给老子认清现实啊,这里的女人都是女金刚暴力狂,别给阿银招惹些乱七八糟的风流债……”银时戳着我的额头没好气地斥道,“麻烦你干点有意义的正事吧,你要是不去的话就去帮忙处理那些来抓捕的警察啊。”
我拍开他的手,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银时,让我去处理那些警察,你确定?”
以我现在对幕府的厌恶感,让我去处理……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处理了。
银时一窒,用力按着我脑瓜乱揉,“别说那么恐怖的话啊混蛋,什么都不做算什么帮忙啊?”
“我不是找到那些天人的位置了吗?山崎先生可是盛赞我的追踪技术呢。”利用真选组搞来的卫星设备,我们极快找到了罪魁祸首和定位了他们的飞船。
“你个弱鸡也就这点能耐了吗?好歹拿起剑来帮忙啊。”银时鄙视我连吃饭家伙都没有,作为一个旧派人,他对高科技都不感兴趣,更不爽我荒废被他们训出来的剑术。
“我有我自己的行事方式,我可是会用脑子的人,才不像某些脑袋空空只会把头低到地面上求人的蠢货……”想起他跪地低头的样子,我表情一沉,甩开他的手闷声道。
很不爽。
不爽他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放在那么卑微的位置,没有尊严地去拜托立场几乎是对立的真选组,还要以一个人丢脸就够为由不许我去……
理智上知道他不在乎这些东西,甚至我很清楚这几乎是底层小人物最适当的态度,他的做法是成本最低,最有效的。
但那种无力感很可怕……也让人心疼。
啊……好想把真选组那些看着他跪在面前的人都干掉……反正银时不会这样做,我虽然做不到在剑术上打败那些人……但阴死那群坚守原则的男人还是有可能。
“喂,给阿银把你脑子里的垃圾想法都倒干净啊……这副表情是想要干什么啊?中二期还没毕业吗?”银时的大掌直接揉上我的脸,粗糙的掌心刮得我脸蛋生痛。
想要反驳,他却忽然放轻了力度,手轻轻地覆在我脸上。
这混蛋的手单看很纤细,但实际很大,我整张脸都被罩住了。
“呐……真的,很窝囊很丢脸吗?”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在耳边的语气居然有点忐忑。
我很是意外,他还在乎这些虚名和形象什么的吗?我回来后看到的坂田银时,没大事的日常里可是一个无赖又危险的流氓哦,节操碎成渣渣,人品还要跌穿地心那种。
拍开他的手,抬眸看去,他偏着头,表情跟刚才揍完新八一样,又拽又S,还带了点痞气的傲然,哪来忐忑?
“不,很有大人的样子。”我默了一下,抬手按着他的头拍了拍,“不愧是他们的大哥呢,坂田教头。”
跟阿妙口中的尾美一不一样,但都是可靠的大哥。
“别给老子摆这种长辈款,现在比阿银还要少2岁的幼稚园小鬼!”他抓着我的手腕,对我的年龄锱铢必较,随后不屑地扬眉,“大哥这种称呼能用在阿银身上么……我跟他们都不需要这些。”
我笑了笑,没反驳。
万事屋三人是家人,是伙伴,是不能分开的,所以大哥也好,不是大哥也可以。就如同我跟joy3,他们就从来没说过自己是我的谁,但该照顾的该管的和该骂的一样都没落下,哎。
“大哥这种东西,也不一定都要很可靠,都要作为指路明灯的。有时候光是陪在身边,就算是个只会干蠢事的笨蛋,也是可以的哦。”
“别以为阿银听不出你的重点只有蠢事和笨蛋。”银时一副洞悉一切的样子。
我没否认,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很认真地盯着他道,“那,这位蠢货,虽然作为大人要像样,但……要是把自己搞得太惨的话,我会生气的……真的会很生气的,狠狠地揍你那种。”
上次去江户城一夜游的伤还没好全,我见过尾美一的激光剑有多厉害……只是我也没法阻止什么,就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他绝对不会让我跟过去,不然他也不会把我丢给真选组。
“哼,谁会输给那种东西……”银时扛着刀转身,随意地摆摆手,“他们就交给你了,没用的鸡汤就留着给未成年人和女人灌吧。”
走进恒道馆院子,阿妙正跪在地上掩面哭泣,神乐护在她身边,小脸有点无措,抬头看到我时蓝眸蓦地一亮。
我朝她点点头,走到她们身边,把阿妙抱进怀中,“虽然说女孩子的眼泪比珍珠还要珍贵,但你已经很努力了,想哭的话就哭吧。除了厕所和爸爸的怀抱,我也可以给你擦去眼泪的。”
阿妙颤着身子,脸埋进我怀中,肩膀的衣服很快湿了一片。在新八不在的这一刻,不需要展露姐姐的坚强,她短暂地放肆释放脆弱。
“你还让别人哭……可是我听说过,阿萤是个只会笑的笨蛋……”一会儿后,阿妙闷闷地道。
不用想也知道谁造的谣。我嗤笑一下,温柔地拍拍她的背,“那是因为我是坚强的大人了。但你们的话……现在想哭就尽情地哭吧。不过,不要忘记哭完后要笑就是了。笑容是女人最好的化妆,也是女人最厉害的武装哦。”
阿妙才18岁,在我眼中也是孩子,刚到成年线而已。
“呵……”阿妙蹭了蹭我的衣服,手伸了过来,从我怀中抬起头,半张脸陷入阴影,“对着这样大的胸,我是怎么也笑不起来呢……”
“别!好痛——”
什么笑不起来,分明就笑得很恐怖啊!我眼泪都痛出来了!
很快,门外传来喧哗,真选组的人涌了进来,外面还隐约有追问尾美一去向的声响。我护着神乐和阿妙,冷眼看着那群警察走过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阿一大哥他已经……你们就这样想要消灭掉他吗?”换过衣服的新八一出来就看到冲田他们,气得冲上去责问,阿妙连忙拉着他。
当得知真选组的真正用意是为了保护他们和拦下追捕尾美一的其他警察,还有银时背后都做了什么,新八又气又恼,强忍着哽咽,“谁要他这样做啊……他,那笨蛋……”
“因为脑子不好吧。”我给他下了个靠谱的结论,“没办法,被这样的笨蛋保护着,你们也只好自力更生一下了。”
新八和神乐无助地望向我,两双单纯的大眼直愣愣地掉眼泪。
果然,笨蛋都是凑一堆的吗?我失笑地拍拍他们的头,“还愣着干嘛,不是要跑起来了吗?”
两人像是惊醒般,跟阿妙一起跑了出去。
“没办法了老板,我可阻止不了他们。”冲田总悟删掉手机里的照片,掀眸看向我,不在意地道,“诶,不跑吗?月见。”
我盯着他的佩刀好一会,才慢慢摇了摇头,“身体不太好,跑不快……”
没有武器真的很不习惯,但废刀令下我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带刀上街,看来要把快要忘记的那些体术捡起来才行。
冲田总悟扬了扬眉,眼中泛起淡讽但也懒得追问。
我有点心虚,这少年该不会发现上次主持攘夷会议和被真选组突袭后阻拦他们追捕的人是我吧……其实我真没骗冲田,回来后身体一直很累。
等我到那边的时候,那座大楼已经在崩塌了。烟尘中慢慢走来那几个身影,我视线落在那个被神乐架着搀扶的人身上。
一头的血,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有胸腹间不停淌血的伤口……我叹口气,该庆幸没断手脚吗?
“阿萤姐……”神乐有点委屈地看着我,今晚她一定很心疼他们,却又无法做什么,跟我一样。
我指了指身后,“我给你们叫了车……神乐,帮我把他送去医院可以吗?”
神乐点点头,我径直越过他们,走向哭得稀里哗啦的志村姐弟。
“喂……”银时抓着我的袖子,气弱地道,“你怎么这副表情……生,生气了吗?”
“对哦,我都忘了。”我抽回袖子,回头微微一笑。
然后,一拳把眼前的天然卷揍进地里。说过了,是狠狠揍他的那种生气,得说到做到。
“银酱!”神乐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人揪出来。
“那个……阿萤姐……”新八目瞪口呆地指了指那边。
“别担心,死不了的。”我又不是他,知道轻重的。
我伸手抱着姐弟两人,安抚般拍了拍。
一夜好眠,我打开露台的玻璃门,还没看到好不容易养活的花一片银白色就这样撞入眼帘。
“早……”蹲在我露台栏杆上的银时灿笑着挥挥手,“要超级甜的草莓蛋糕做早餐开启美好的一天……”
啪的一下,我拉上玻璃门,转身打了个哈欠。
“喂喂,阿银可是一大早就去那家死贵死贵的蛋糕店买的,你看,我都把最喜欢的草莓牛奶给你带过来,你还生气就太过分了!赶紧给阿银双手合十八字脚高呼银桑赛高啊~”
银时拉门进来,没两步又退出去踢掉靴子再走进来,一路絮絮叨叨地,语气从小心翼翼到最后有点找茬般的理直气壮。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走进洗手间刷牙,桃子味的牙膏让我心情都好了不少。
“别不说话嘛,冷暴力什么的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流行了,”银时抓着门框探出头,鼓着腮嘟囔,“阿银可是把这周买jump的钱给你买早餐了,还不够吗?你倒是说话啊,都说了冷战是幼稚园小鬼的把戏,你以为自己是老公三天没回家的怨妇吗?”
我忍了又忍,才没折段我的青蛙头牙刷,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蠢货,我在刷牙能说什么话?喷他一脸白沫吗?
“你说的是太惨才生气的……阿银哪有太惨,看吧,连医生也说不用住院的。”他豪气十足地拍拍腹部。
我擦了擦脸,随手一戳。
他顿时石化。
“你个死S,动手前也打个招呼啊……不对,你有力气的话昨晚怎么不帮忙?那个激光剑你不是很有经验的吗?以前就跟辰马两个拿着对打,要不是你两个玩嗨了把房子给劈了差点砸死……也不会被禁用……”
我转身,把亦步亦趋的人拦下,然后关上房门换衣服。
激光剑啊……高杉禁用的,因为差点砸死他……我和辰马还被罚写了三篇俳句,简直比绕山跑十圈还难受。
“喂……揍都揍了,阿银还没投诉你趁人之危……”外头的人坚持不懈地念叨着,推门的木框还发出那种被猫爪刮过的刺耳声响。
“这个蛋糕可是限量版的,超级多人排队又贵,一般人阿银才不会请客啊,你知道为了躲开神乐那个鼻子比狗还灵的家伙有多难吗?差点就被她发现了啊。话说回来,你家的牛奶储备怎么那么多?你也觉得草莓牛奶是王道吗?还是说是为阿银准备的……”
门外声音已经有些嘚瑟了,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请客……骗谁啊,那家店的蛋糕兑换券还是我给他的好吗?至于牛奶……还真不是我特意买的,是超市的小姐姐太久没见到我热情地给我用积分兑换的。
我叹口气,懒得回答他。
门外的声响停了一下,我换好和服拉开门。
蹲在门边的天然卷抬头眨了眨眼,看起来像是等喂食的大狗,但脸蛋上浮现的可疑红晕又仿佛是偷腥的大猫,而他的怀中已抱了好几盒眼熟的家庭装草莓牛奶。
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他越发心虚的脸。
“啊哈,这不是想偷你的牛奶哦,看吧,这日期还没给你带的新鲜,阿银帮你以旧换新而已。你知道什么叫以旧换新吗,就是一堆旧东西才能换一个新的事物哦。”
五盒1L装的换一个250ML的……要脸吗他?太狗了,顺手拍拍他的头,我走向厨房。
银时站起来长臂一伸直接箍着我的脖子,“喂,你知道吗?新八他们有了一笔钱啊,太过分了,阿银打得那么努力,结果钱都是他们的……还有,对面的大叔会在露台光着屁股跳舞,你可别去偷看,那大叔干瘪得像排骨……什么,你还生气?那,要不阿银也给你跳个舞?你的那个sorrysorry哦~”
“闭嘴……”我随手给他一肘——那是我跟我妈的偶像!
身后的人忽然就弯身靠过来,脸枕在我肩头,微暖的呼吸喷在我耳根及和服后领露出的颈背,“呐,别生气嘛……对不起了,可以吗?”
漫不经心的嗓音听起来软软的,温厚得有种诡异的撒娇意味。
颈背的汗毛骤然竖起来,我慢半拍地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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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酥麻迅速蔓延,连心跳都仿佛撒了包跳跳糖在心脏上般,越发激烈地跳动。
那乱糟糟的发搔着我的脸颊和耳朵,无端的热气袭上耳根,我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不是说道歉就不生气的吗?适可而止哦,不然阿银要生气了……你别学那些矫情的女人不依不挠那一套,安安分分地当你隐藏的死S啊……”
懒散地说着混话,他的气息拂过耳际,心跳不断加速,我快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好吧,我错了,我没生气……昨晚不是揍过了吗?不过是你念念叨叨的样子太好笑了,我才懒得说话的。”
没办法,他跟在后面像只等喂食的大型动物般,还一直嗷嗷叫的样子有着违和的萌,我才忍不住逗他的。
我动了动肩膀想甩开他,没想到这家伙就这样靠着我晃了晃,硬是不抬头。
“什么啊……这是故意坑阿银去哄你吗?啧,狡猾的女人,你什么时候学坏的?”银时蹭了蹭,下巴搁在我肩上,坏笑着,“早说嘛,阿银就不买草莓蛋糕,直接给你念几本脑残言情小说就够了……十八禁也可以哦~”
“咳咳,谁,谁坑你,还有十八禁什么的我怎么可能看啊……我为什么生气你自己没点数?”不服输的意气一起,我镇定地偏过头,直视那双过分靠近的红眸,“还说什么假发胡来,明明你最乱来好吧,又把我的委托给忘了?这样的服务水平我可是不会付委托费的。”
太近了!
我几乎清晰地看到那双红眸里我自己的脸,看到他眸底的戏谑和调侃之色慢慢褪去,只剩下我的样子。带了丝甜腻的气息跟我的呼吸相触,我有种空气都要被他抢走的错觉。
银时蓦地心虚般转头,下巴还搁在我肩膀,旋得我肩窝生痛。他气弱地咕哝一下,“那种程度而已……知道了,反正阿银只要一个巧克力芭菲就可以满血复活,跟你这样的弱鸡不一样。”
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从肩膀漾开,我呼吸都有点不顺,指尖轻动,忍不住抬手推开他下巴,径直走进厨房。
“啊啊,不说你弱了,我们去源外老爹那看看,冲田那小子忽然跑来跟我说你脸色看起来很差……不是,他怎么那么关心你?阿银不过少盯一晚上而已,你该不会对那小鬼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吧?明明只让你跟山崎一起追踪敌人,怎么会跟那S小鬼熟起来?属性一致也不行,他可是警察啊……诶。”
莫名其妙的指控终止于我递给他的巧克力蛋糕。
他不爽的嘴脸瞬间变得惊喜,星星眼捧着蛋糕,脸蛋又浮上两团红晕,整个人都沐浴在幸福的泡泡中。
我好笑地睨着他,“你只看到牛奶就没看到它吗?这视力和注意力可不行哦,这可是那家店的销冠,比草莓蛋糕好吃多了。”
“身价也高很多,但……别轻视草莓蛋糕啊混蛋。”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挖了一勺,银时满足得眯起眼,“你不是说它太贵不划算吗?上次我们三个磨了你一下午都不肯,这次怎么会买?”
“哄你啊。”我凑到他面前,笑眯眯地道,“昨晚一时不爽揍了你这个伤患有点过意不去。”
其实是昨晚回来时店里刚打烊,用月度会员福利半价买的,本来打算等下过去找他,没想到他先找过来了。
“啊……”他愣了愣神,眼珠子往上转了转,不自在地退了一步,“也,也没什么……不对,你自己都过意不去,还装生气的样子,你这爱逗人的习惯什么时候改一下啊!喂,我还没说完,你站着别走……没人跟你说阿银认真说教的时候要乖乖地当听众吗?”
“银时,”我忽然停住脚步,抿着唇委屈地看向他,“墙角踢到脚指头了……”
好痛!都怪他挡在门口。
“你啊……蠢的程度是打算要挑战假发吗?”银时叹口气,没撤地扶着单脚跳的我来到沙发坐下。
他单膝跪在跟前,把我的脚搁上他腿上查看有没有伤到。
因为穿和服的关系,我不得不微微后仰,他反而有点倾身过来,这姿势感觉怪怪的。脚心传来他大腿的温度,他的手指轻触我发红的脚指头,指腹有薄茧,触碰发烫的伤处时带来一阵莫名的酥麻。
“没,没事,缓缓就行了……”我忍不住想要缩回来。
“别动,”他抓着我的脚,温热从他掌心传来,熨慰着我的皮肤。
“流血了你没看到吗?”他问,没好气地。
流血……算什么,我都觉得血气逆流了。趁他低头不注意,我抬手贴在脸边,果然很热,浑身都不对劲起来。
“蠢货,你还记得自己不能流血吗?要是身体有什么问题怎么办啊。”他嫌弃地瞪了我一眼,红眸微微睁大,“看吧,你脸都充血了,不行,我们早点去源外老爹那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准你跟机械人差不多,他能加点机油。”
“没那么严重啦……”我脑子有点被烫懵了,呆呆地望着他。
他眸底飞快地掠过一抹笑意,快得我以为是错觉。银时微微前俯,手抚上我额头,挑眉问,“怎么,看阿银看傻了吗?”
“才没……”
他的手没有直接拿开,而是顺着我额际滑下,指尖把散落的发别在我耳后,仿佛是顺手般捏了捏我的脸蛋。力度很轻,不是平日那种戏谑的掐弄,轻柔得让我有点无措。
我呼吸微窒,这混蛋……是故意还是无心?
我无语地瞪着他半响,脚跟用了点力碾他的腿,“银时,你其实是天然系吧?”
“昂?阿银可没吃什么奇怪的果实哦。”他扬眉轻笑的样子难得温柔,五官也变得比平时紧凑。
我蓦地意识到,这个我看过他顽劣孩子样,也见过张扬少年时的家伙,好像真的长成了灵魂干净坚韧又……意外好看的男人了。
“喂,别神游,阿银跟你说啊,今天就别乱跑……”
而这个男人此刻蹲在我跟前眉眼低垂一直嘴不停地念叨,手却轻柔地给我上药,我忽然瞥见他的耳尖红通通的,在那头银白色的发下分外明显。
朝阳从窗外洒进来,落在我们身上,外头叽叽咋咋的鸟叫附和着他的碎碎念,家里的空气好像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甜味。
“别发呆了蠢货,赶紧把你跟冲田那小子不可言说的所有事都交代清楚,那小子才多大你不是不喜欢年下的吗?风流债别惹到警察啊,还是你想跟假发一样打入内部?拜托,你脑子上线一下好吧,什么?脑残这点你还想赢他?虽然脑残这方面你的确天分很足……痛!”
听不下去的我用力踹下,还好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口。
“啊——”
惨叫声掩盖了外头的鸟鸣。
“你个混蛋……老子给你上药不跪地感恩就算了,还这么粗暴地对待阿银的OO,这可是无数女性梦寐以求的东西啊!”夹着腿捂着下腹在地上打滚的天然卷气愤地怒叫,那语气仿佛我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坏事。
“想太多了,那种东西拿去喂定春都会被嫌弃。”我靠在沙发上,懒懒地看他打滚。
呸,甜什么甜,草莓蛋糕搭草莓牛奶当早餐能不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