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之际,高杉还是坚持不让我插手这件事,我怕又要许久见不到人,便拜托他帮忙查点东西。桂跟我提过,他这人出场次数只比辰马好一点,经常只能在OP和ED看到。
“阿尔塔纳?”高杉听到我要查的东西后脸色非常古怪,再次露出那种无奈又鄙视的神情,仿佛我又说了什么蠢话。
“对,”我点点头,很认真,“我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地球有没有。”
当然,我更想知道地球有没有变异体被知晓……但这些我不敢让他知道。
他看着我,眉头抽了抽,“阿萤,你知道宇宙终端站的动力吗?”
“那个叫龙脉的东西?怎么了?”我去宇宙旅行的时候有听过广播介绍,但那关西口音很重我没认真听。
他忽然叹口气,强忍着什么般,眼神仿佛在鄙视我的同时又带了点同情的意味。这种眼神看得我莫名的郁闷,我很少这么认真,结果他的表情跟以前忍受我和桂犯蠢一样。
没等我投诉,他骨节分明的手按在我头上揉了揉,语气像是妥协般,“算了,我让人把资料整理给你,你别自己去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哪有?我拍开他的手,指控地瞪着他。
“你杀掉那个人之后就走了吗?”这个年代见一面都这么难,我有点伤感。
不过还好,我刚偷偷加了又子的联系方式。有高杉作为靠山,这个暴躁的丫头对我来说毫无威胁,还挺可爱的。
“把身体养好后,就来鬼兵队吧。反正,你也没什么正事可以做了。”留了这句话,他便转身走入船舱。
我耸耸肩下船,暗忖也不是不行。攘夷也是发展事业,而且我有经验有人脉,又有不错的单位愿意收,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当然,按我以前的职业规划,其实应该去投考警察。但真选组……算了吧,总觉得他们像流氓,而且银时老说那是基佬窝,特别提醒我别去屯所那边,路过也不能停留。
“喂,这位小姐,叫阿萤是吧?”阿伏兔趴在窗边,朝我说道,“你会做饭吗?要不要加入我们团?我们团长只要能做白饭就好了。”
我看着这个曾对我无限容忍的男子,笑了,“偏食的话会长不高的,像我们家晋晋……痛!”
高杉那混蛋拿烟管丢我!
“先把你们团长搞掂吧,他杀了我,大家就重新再来一次哦~阿伏兔。”
不放心去江户城的附近看看,夜色已深,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那三道相扶相持的身影,后面还跟着两个窈窕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出一堆警察重围中。
“银时!”看到他一身的血迹和那身僧侣袍都掩不去的伤痕痕迹,我吓了一跳跑过去,“怎么伤成这样?你们都干什么去了?窃国吗?”
“嘿嘿……最后那三个字说得那么兴奋是怎么回事啊?声调都明显提高了哦……”银时吃力地挣眼瞥我,看到我手上把玩着的烟管,顿时死鱼眼瞪过来,“又跑去哪里跟谁鬼混了?”
“鬼混你妹啊,看看后面,你自己惹的风流债还在好吧。我才要问你呢,这一身伤都可以在医院躺个几天了,你就这样跑出来?”
这人真把自己当高达还是不死鸟吗?再天赋异禀的身体也耐不住这样折腾啊!
怒气扬起,我忍不住瞪着新八他们,“你们也是,自己都伤得不轻,不治疗就算了,怎么还纵着他一起胡闹?还有,你们在拼命也就罢了,那么多警察一个都没帮忙叫救护车吗?你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黑黑白白站了一排又一排,还有一个戴帽子叫将军的家伙被保护在其中骑着马看这边,这么多的人怎么就没一个知道叫个救护车?光杵在那目送有什么用?
我不忿地看了过去,他们的命是命,我们家银时和这几个孩子的命就不珍贵是吗?越想越生气,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喂喂,你眼神给阿银收敛些……那可是全江户的警察部队啊……”银时咳了两下,忍不住伸手把我的脸扭回来,气弱地提醒道。
“我们……情况很诡异啊,我们本来就是硬闯的……”新八欲言又止,干脆地换了个话题,“阿萤姐,银桑的伤很重,都说了去我家,但他又……”
“不,还是去吉原吧,到底是因为铃兰太夫的原因,我会安排人好好照顾的。”月咏身上也有伤,闻言坚持道。
银时不乐意,烦躁地嚷道,“说了都不用,这点伤回家躺躺就……”
剩下的话被我瞪得说不下去,他压着嘴角,红眸心虚地移开。
“银酱,还是去医院吧?”神乐担忧地道,“虽然那里有凶巴巴的护士长,但是听说最近新来了几个胸很大的护士啊鲁,之前那个飞机场已经离职了啊鲁,你就去那里吧。”
“混蛋,”银时一掌乏力地拍在她头上,眼神一虚,“阿银是这种人吗?”
“你就是。”我+新八+神乐。
“啊!烦死了,”炸毛地甩开他们,银时咋呼着把手搭了过来,“老子腰都直不起来了,你还净说些混事,赶紧搭把手啊。让你来帮忙你说身体不行,结果是去跟男人鬼混,不是很厉害的吗?不是都对那老头不满的吗?结果到最后,真正不满的只有阿银?”
他整个人朝我压过来,肩头一重,耳朵都快被他吵聋了。我无语地翻个白眼,把手机丢给新八,“新八,神乐,给我叫车,不是大声叫的那种,叫出租车吧。我要把这笨蛋送去给那个凶巴巴的护士长。”
新八连忙应下。
“喂喂,别想着把阿银丢去医院就能推卸责任啊,假发说感冒忽悠你,你就去替他开那个鬼会议,不带差别对待的!阿银这样怎么也需要贴身照顾好几天……别想跑啊!听着,最近这形势,你哪里都不许去,什么都不许做……”银时低着头,紧扣着我的肩膀,无赖的语气与他浑身散发的气息格格不入。
这是担心我找人出气么?
切,太小瞧我了吧,我是这么冲动的人么?反幕府什么的这种事……要干的话必须一击即中要害才有意义。
“怎么,现在又要照顾了,不是躺躺就好了么?”我没好气地讽他一记,他气一窒,再次心虚地看远方。
“反正……你也得照顾照顾……不带这么偏心啊。”银时对我上次为了桂去开会还跟真选组动手差点暴露意见很大。
我瞥了他一眼,他身上的服装,还有月咏和那个不知道是谁但有点眼熟的蓝色长发姑娘的服装,都是奈落的打扮。
想到我最后看到的那个画面,围观他亲手杀掉松阳的,也是这样的一群乌鸦。还有……胧。
我叹口气,勾起坏笑,眉一扬便把他拦腰抱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你先直接回去躺着,我还是会照顾的好吧,别把自己代入那种吃醋的娇气小公主的角色好吗。”
“等,等等,公,公主抱这种待遇比较适合另一个蠢货吧……你又把自己当男的了吗?”他傻眼后不乐意了,想要挣扎却扭到断骨,顿时痛得冷汗直冒。
“不想变残就别乱动,乖一点,让姐姐我来贴身照顾你哦~”我笑眯眯地看着他,隐约带了点警告的意味。
“不,不用麻烦了……你笑得好可怕……痛!”我稍微用了点力,他嘴角都抽起来了,放弃般把头靠着我,不爽地咕哝,“你个死S……算哪门子的姐姐啊……这种角色你这辈子都当不上了死心吧……”
S什么的,绝对是他对我的误解,全歌舞伎町的人都说我亲切随和。
“车来了,阿萤姐。”新八朝我招招手,他叫了两辆。
我挑眉瞥了银时一眼,这不就当上了么,姐姐的角色。他死鱼眼别过头,懒得再跟我纠结这个。
“都走吧,大家都是伤兵。”我稳稳地抱着人上车。
“阿银可没那么逊,包扎一下就好……”坐在后排,他瘫坐着把头靠在我肩膀,还在嘟囔着。
我面无表情地偏头看着他,直把他看得心虚,乖乖地放松身体休息。
“银时,我好像没跟你说过,那天我也在。”不知道为什么,跟高杉说不出口的事情就这样被我说出来了。
坂田银时靠着我的身躯猛地一震,浑身瞬间僵硬,低着头没有说话,垂在我们之间的手攥紧我和服的袖子。
“对不起……银时。”我心底涩然,抬手把他的脸按进我肩窝,不让前面担忧得频频回头的新八看到他的表情。
“所以没关系,我的话,你怎样都没关系。”我难受地感到他的轻颤,却无法为他做什么。这笨蛋难道还怕我会因为他杀了松阳而恨他么……
松阳不让我亲自动手杀他,不就是想要我在他们中留一丝丝的羁绊和空间吗?可是即使没有我……他们深刻的仇恨和悲恸都是一样的。
桂跟我提过什么红缨的事后,他们就跟高杉反目了,尤其是银时已经连提都不想提起他。
是啊,反目……也不知道算是哪门子的反目。一个连江户城都敢闯,连上任将军都敢挑战的笨蛋,跟那个等着杀上任将军的激进派头子到底谁比谁激进?
高杉和银时之间的结如果只有恨,会简单很多……
“银时,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只是选择了那个人最想要的选项而已。可就因为这样,他连否定自己选择都做不到,只能遵照松阳的意思走下去。
那个狡猾的老男人,让他们背负了这份伤痛。
可我也没资格责难,因为我……同样什么都没做。
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沉重,我转头看向窗外,放任他偏头把脸埋进我的颈边,连呼吸都极浅。玻璃窗上倒影出他的影子,习惯性上扬的唇角此刻抿得死死的。
良久之后,他才动了动,慢悠悠地开口,声音跟往日一样懒散无赖,“呐……你笑一个吧,要那种傻兮兮的,露出八颗牙,啊,像type-C的那种笑。”
“……认识你那么多年,我有时候还是会为你的无耻感到震惊。”我死鱼眼看着窗外黄灯一下一下地划过。
“还有啊,麻烦给阿银准备好一个月份的巧克力芭菲和草莓蛋糕,要家庭装的草莓牛奶,至少每周三顿的烤肉,必须是要带旋转巧克力棉花糖机那种店……”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
我扭头朝他绽放灿烂的笑容,一个肘击过去,正中他断的七七八八的肋骨。
新八震惊的目光中,那个无赖的男人爽快地晕了过去。
痛的。
结果,口嗨的男人还是包扎后就嫌弃新来的护士也是A cup死活不肯住院,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大家也就随他了。
把人送回万事屋后,我硬是被坑了三个草莓蛋糕才能脱身,一个他的,另外两个神乐的。
万事屋这种一脉相承死占便宜的劲头,我算是体验了个淋漓尽致——这两个混蛋比定春还要狗!
刚回到楼下,抬头就看到自家屋顶上的那个傲然挺立的一身黑色夜行服的男人,那头白发在月色下分外醒目。
呵,真大胆,我家离万事屋也不算远。
很想装作没看到,但……我瞥了眼在我家门口斜靠着墙抱手闭目养神的蓝色长发姑娘。
认命地跃上屋顶,我笑着打了个招呼,“哟,我还以为你挂在银时手下了呢,胧。”
月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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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过他们在江户城的敌人,让那笨蛋伤痕累累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但……不是说打败了吗?怎么看起来他的状态比银时好多了?
哎,不公平,我都想砍他两刀了……然而我没刀,现在废刀令施行很久了,良民确实不该有刀。
“你不应该跟他们再联系起来。”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仿佛一点也不惊讶十年未出现的我站在他眼前,“松阳的弟子们分道扬镳多年,而你却打算把他们再次聚集起来,想让自己成为目标么?”
“分道扬镳?我觉得他们这种状态很正常,打小其实也没怎么团结。”
成年人各有各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么?高杉毁灭世界,桂想要创建黎明,银时……他现在只想保护身边的一切,但……我总觉得这家伙有种隐约的疯狂,只是还没到爆发的时候。
连最脆弱的时刻,在我面前都这般隐忍,他要不是神明或者懦弱的话,总有一天能看到他爆发,对这个时局的反抗。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他想要保护的所有,总有被时代车轮碾压的一天。那个时候,他想要保护的,跟高杉想要毁灭的,桂想要创建的,可能就是同一归宿。
那,我呢?我有点迷惘。摇摇头甩开这些杂思,我看着他,忽然想起高杉。那个男人要杀定定大概率不会失败,那就是说,胧这一边的人没打算阻止?
“你们舍弃德川定定,是为了什么?怎么,想换傀儡了吗?”我打了个哈欠,最近身体一直很累,很想下去睡觉。
“这不是你该管的。”胧冷冷地道。
那他来干嘛?我想来想去也没觉得需要他纾尊到此,而且我总觉得眼前的人跟昔日不一样了
“我以为,你对这些师弟们是有些保护心态的,不然当年你不会以那种方式砍断他们跟松阳之间的联系,让他们有活下来的机会。怎么过了十年,你好像真的把他们当成敌人了?”
也许因为我直接跳到这个时间,这种差异在我看来特别明显。
胧没有回答我,只是审视般打量,忽然道,“他们是威胁,若你也是……那么即使你是松阳留下来的家人,我也不会手软。哪怕下面的人阻止,我也会取走你的性命。”
说罢,他转身离去。
我揉了揉额心,这几年变化太大,让我这个一步到位的有些茫然。看来,真的需要一些资料……还有思考。
身后声响微传,我回头,蓝发姑娘一身醒目的白色制服,英姿飒爽。
“看来,你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了呢,小骸,不,信女小姐。”
“你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不像松阳的弟子,反而跟他很像。”今井信女站在不远处,死寂的眸子紧盯着我,“你跟当年几乎没变化,就跟怪物一样。”
“什么怪物,我是人类。而且我本来也不是松阳的弟子,我年纪比银时他们大……好吧,现在比他们小。”谁让我是永远的25岁呢。
从姐姐or长辈混成后辈,我总觉得亏大了。
“你为什么来,保护我?警察保护市民么……不对,你……跟晋晋合作?”
高杉信誓旦旦要杀定定,肯定是有官府的内应,莫非他们……我双目圆睁,没想到又子的情敌是……
“异三郎跟高杉合作,我只是顺便来看看而已。”她好像没看出我的想法,简单地道,“让你活着是高杉的条件之一,但胧看起来不想杀你。”
噢……我有点失望,我挺喜欢这个小女孩的。虽然不是我想的那样,但方才的事还是挺感激,我朝她笑道,“谢谢了,信女小姐。”
“你倒是不怕我会趁机杀了你。”今井信女目光不变,冷淡地道。
“不说晋晋的关系,你要杀我的话,早在当年就杀了。以前不会,现在成为今井信女的你就更不会。”我坦然地回望着她。
当年的小骸能违背命令救我,今日已经找到新人生的她更不可能杀我。
“你果然跟松阳很像,难怪决意毁灭一切的那个男人会要你活着。”今井信女偏头盯着我,“时间在你身上……停止了,但你还活着……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啊……我叹口气,太累了,脑子暂时不肯思考。我看着她,忽然笑道,“呐,信女,要赚外快吗?在不干涉你那位异三郎和晋晋的情况下,跟我合作。”
其实真要说的话,那位佐佐木异三郎更适合合作,但他的目标在于幕府,而我不是。目标不一样,就很难有共识。
无口的面容扬起几分诧异,信女静静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问,“你想要做什么?”
“我现在还没有头绪,才回来几天。但……我想我应该是要做一件大事,需要外援。松阳的弟子里头,目前只有你适合。不是骸,也不是今井信女,仅仅是作为松阳弟子的你。”
“为什么?”
“因为……girl helps girl。那些男人不懂,也固执得不会懂。”我微笑着撩起她垂在胸前的一束长发,拨到她身后,顺手拍了拍她的头,“考虑一下,如果有一天需要,请帮助我。事成的话,甜甜圈无限量供应哦~”
这个信息是刚才神乐坑我蛋糕时无意间说起的,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冷酷的小姑娘喜欢那么可爱的食物。
信女大眼一亮,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跃开,消失在夜色中。
我打了个喷嚏,不太懂这两位来我家屋顶是干什么的。
摇了摇头,我跳下去,打开门准备先睡个两天再算。对了,桂还在帮我找那两个天人,等睡饱了要去源外那里看看,怀表好像又有点不对劲。
想做什么都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