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丢下一封信,而后在秦昭的腿上蹭了蹭,飞速离开。
秦昭拿着信,看向陆风怜,却见陆风怜的注意力又回到白瑶身上。
“别告诉别人你看到猫的事。”秦昭道。
陆风怜一直盯着白瑶,点头:“放心。”
秦昭低头看着凉亭里的滕小晓和白瑶,又道:“我找滕小晓说些事情,你照顾瑶瑶一会儿,”犹豫片刻,接着说,“你不是说要教她练轻功吗,要不你问问她想不想跟你走?”
陆风怜没有回答,飞身落地,秦昭紧随其后,拽着滕小晓进了房间。
这又是一封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记的信,唯有落款是倾城二字,但信的内容让人震惊。最近这段时间令人震惊的事情实在太多,秦昭都震惊累了。
“这信,是监视五皇子的人送来的?”
秦昭点头。
“可信吗?”
“如你我一般可信。”
滕小晓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半晌道:“把晋竹影和陈斯叫来一起商量下该怎么办吧。”
秦昭本来内心恍惚,听闻滕小晓如此说,反而笑了:“这回可是你说起的晋竹影。”
滕小晓翻了个白眼,看着秦昭叫来红胸脯送信,推开窗,见院子里陆风怜与白瑶仍相对而坐,说着什么,听不真切。
一个时辰后,红胸脯把那二位叫来了,这回房间里有四个人相对无言,共同盯着那封信皱眉。
信上的信息量特别大。
其一,五皇子从太子陵截杀后,就一直在查除他之外的另一波刺客是谁。没想到竟然是三皇子派来的。他先前知晓晋竹影与三皇子是一伙人,没想到内部竟反目成仇,于是追查下去,发现晋竹影已然与秦昭同路,与三皇子切割开来。
但既如此,三皇子只追杀晋竹影一人就好,为什么对秦昭也要下死手呢?五皇子心底困惑,继续追查,竟让他发现一个惊天秘闻,而这是秦昭也一直查而不得的:太子当年身亡时,三皇子竟然在场。更离谱的是,皇帝也在场,而且皇帝就是被三皇子叫去的!
其二,小太医储清之死虽是三皇子做的,但他们二人没有直接联系。料想三皇子做贼心虚,见到秦昭在问储清事情,但不清楚到底在问什么,所以本着不能漏过的原则将其杀害。这一点也能从旁佐证三皇子并不清白。
其三,五皇子已然知道陈斯与藏锋阁的关系了,查到晋竹影真实身份是迟早的事情,望其二位保重。
“这人是谁?”晋竹影问道。
“眼下还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倾城可信就好。”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俩去东宫的时候,你说自己记忆里和如今看到的不一样。”
“记得,我现在更确信我的记忆出问题了,因为我记得太子出事时只有我二人在场。”
陆风怜推门进来,打破了房间内僵硬如冰块的气息。
“你不送瑶瑶吗?”秦昭奇道。
“我说我喜欢她,要她跟我走,她拒绝了,她有家仆护送,不要我跟着。”陆风怜简明且面无表情道。
房间内的冰块被这话敲碎,变成了一屋子扎人的冰碴。
秦昭用力闭气双眼,眉头紧锁,抬手捏住太阳穴,久久不语。
半晌后,秦昭哑声道:“我一直以为,父皇阻拦我查太子案,是为了保护五哥七哥的名声。后来左仆射说三哥也在场,我心道也罢,我的三个哥哥都是凶手而已,这是人之常情。如今,父皇当年也在场,我闹不明白了。”
晋竹影把玩着手中飞刀,语气轻松:“你们秦家的人之常情真独特。不过这封信给我们提供了新思路。之前我们只自己在一味苦干,却没注意几位皇子之间也互相在调查,我们可以更紧盯着几位皇子,这样不仅能拿到他们自己的问题,也能拿到旁人的问题,倒省了清闲。”
秦昭苦笑:“也不好办,我那几位哥哥你们还不了解么,倾城是我安插多年的人,但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不允许她传递信息出来,太危险,所以之前也没与你们提起过。”
“七皇子那边你有人吗?”陈斯问道。
“白瑶算吗?除了她之外没有。”
秦昭下意识想逗个闷子,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并不合时宜,看到陆风怜比平常还难看许多的脸色,转头看向晋竹影:“你最近在查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晋竹影摇头:“刘郎对我很提防,结党案我能拿到的信息少之又少,真不愧是刑部侍郎之子,将证据毁得干净。其他事情还不好说,毕竟我们与三皇子交集太多年,许多事情没有头绪。”
秦昭转头看向陈斯:“你呢,金麟台有更多消息吗?”
陈斯也摇头:“头两天我一边去金麟台赌,一边让人暗中查看,没有任何异状。昨天晚上我邀请五皇子一起去,他拒绝了,”陈斯叹息道,“不仅拒绝了,还说他是真心拿我当哥们,我还觉得奇怪,原来是已经发现我是藏锋阁的人。”
晋竹影看向滕小晓,未待他开口问,滕小晓赶忙道:“如果你有空,就帮秦昭一起看看我从藏锋阁找的画册和民间传说,她每天翻哪本都说没印象,我怀疑她在太子陵里根本就什么都没看清。我每天当值上课也很忙的,希望几位贵人能尊重一下国子监的博士啊!”
秦昭心虚干笑两声,晋竹影面无表情看了秦昭一眼,而后转头向滕小晓道:“我尽快处理好手头的事情。”
陈斯闻言笑起来,他们几个人里,晋竹影本就在工部挂个闲职,没人想得罪未来的驸马爷;陈斯自己说是在礼部乐坊,但礼部尚书对他的要求是别惹出大祸事就可以;叶长年虽然是刑部侍郎,但毕竟个人能力很强,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留给本职,帮秦昭查太子案没怎么耽误他的主业。这几个人里,确实就滕小晓两头跑。
“你笑什么?”滕小晓白了陈斯一眼。
“祭酒大人严厉,国子监的差事不好做。要不你来我乐坊,可以教波斯舞女汉字,保证你每天开开心心。”陈斯挑眉笑道。
“抱着你的舞女做梦去吧,我要回去,明天还得当值,累死了一天天的!”
“诶,太晚了,我送你!”
陈斯追着滕小晓跑了出去。陆风怜看讨论结束,也转身走出房门。转瞬之间,房间里又只剩秦晋二人。
晋竹影紧盯着秦昭,一言不发。
秦昭目光闪躲两下,突然想到白瑶,又开始叹气:“白瑶被指婚给三皇子了,陆风怜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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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她。”
“嗯,我知道。”
“白瑶方才哭着来找我,让我想想办法,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跑。”
“她不跑,她说父亲哥哥都在这,她跑不了。”
“杀了三皇子。”
秦昭苦笑出声:“到真是好主意。”
“他死得其所。”
“你一会儿去找陆风怜聊聊吧。”
“聊什么?他是单相思,”晋竹影斜瞟了秦昭一眼,“反正单相思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倒也未必。”
“难道不是吗?”
秦昭重重叹息:“你走吧。”
“我肯定要走。你想好接下来做什么了吗?”
“还没,”秦昭此刻看到晋竹影的脸突然觉得脑袋疼,“你走吧,我好好想想。”
晋竹影站起身向房门走了几步,又回来坐下:“不是左仆射告诉你三皇子当天在场的吗,他是怎么知道的,你去问问。”
秦昭一怔,她确实有去问左仆射的打算,但在晋竹影面前她不想提起叶长年,没料到晋竹影主动提到他。
还没待秦昭点头,晋竹影紧接着开口:“我与你同去,现在就去。”
“好。”
让红胸脯与蓝眼睛抢先一步到左仆射府通传,秦昭与晋竹影随后赶到,两炷香之后,左仆射府通宵亮灯的书房窗户上映出四个人影,和两只鸟影。
“自从与公主交集多起来,老朽的觉愈发睡不整了。”
秦昭歉意一笑,并没有顾左右而言他,直接开口问及左仆射如何知晓太子事发当晚三皇子在场。
“老朽定然是有知道消息的门路,不瞒公主,老朽也有自己的线人,但,”左仆射瞟了眼坐在一旁盯着地面的叶长年,与自己正对面目光炯炯的晋竹影,摊手笑道,“我搭上个孙子来陪您过家家,已然很支持您了,您总不能把我也拉进来。”
秦昭没料到左仆射同样把话说的如此直白,正盘算着如何接茬,晋竹影突然起身,递给左仆射一张纸。
那张方才被猫从五皇子府送出来的信。
秦昭一愣,伸手就想拦,没料到此时左仆射却身手矫健,迅速将信从晋竹影手中抽走,而后背过身去躲开秦昭拦截的胳膊,又埋怨地看了秦昭一眼:“小丫头别太鸡贼,你得有诚意,不然我祖孙俩凭什么把命搭给你。”
晋竹影闻言笑出声,轻声道:“她就是很鸡贼。”
左仆射的表情却在读到一行一行字的时候逐渐严肃起来,又招手叫叶长年一起看。半晌后,左仆射放下信纸,对着晋竹影正色拱手:“不问少侠身份,但想来是故人之子,游历多年,辛苦了。”
晋竹影微微笑了,起身向左仆射深鞠一躬:“陈斯的身份,连他爹都不知道。”
左仆射点点头,把信纸递还给秦昭,而后道:“明白,无需多言。老朽自然是有线人,但老朽要问问他愿不愿意掺这一脚。毕竟是……要命的买卖,望公主谅解。”
二人离去,叶长年看着秦昭的背影问左仆射:“你说他是故人之子,哪个故人?”
左仆射狡黠一笑:“我已经猜到了,但是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