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娄暄握住了姜锦的手臂,小心拉起了她的衣袖,一道道疤痕出现在娄暄的眼前,
“怎么会这么严重?”娄暄轻手摸上了姜锦手臂上的疤痕,“卫疏没给你用祛疤的药膏吗?”
“殿下只是小伤而已,再说了我把袖子放下来也没有人看见。”姜锦拉着娄暄的手摇了摇,
“殿下不是也没有告诉我您被赐婚的事情吗,还是我从卫疏口中知道的。”姜锦靠在娄暄的肩膀上有些恼道,
“我是怕你在卫疏身边漏了破绽,谁知道他会告诉你,想来你们相处的不错。”娄暄拍了拍姜锦的后背安慰着,
“一般般,卫疏心思深沉而且生性多疑,当时我为他挡箭试药后居然还拿迷香试探我,还有王珏松让自己女儿勾引卫疏,卫疏将计就计让我对上她和她的仆人,他就在外头看着。”
姜锦絮絮叨叨了许多事情,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这段时间里发生的重要事情都说了一遍,
“阿锦,卫疏是没有办法不多疑的,就像身在皇家婚事都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一样。”娄暄笑着将姜锦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常逸已经是父皇妥协之下的选择了,难不成我真的要嫁给那些酒囊饭袋,卫疏不一样他有本事能得圣心,只要他一直有用父皇便会多一份宽容。”娄暄看着姜锦抹去了她滴落的泪滴,
“我以为殿下至少可以比我们多几分自由。”
姜锦胡乱擦去了脸上的泪珠,“陛下再如何也是掌权之人,我以为殿下可以多几分随心所欲的自由。”
“阿锦,你的困局是必须要嫁人,而我的困局是我的亲事会成为窦家争权夺势的筹码,但你应该开心,至少如今我们两人眼前的困局已解。”娄暄拿起一块玉露团放在了姜锦手心,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父皇让我和常逸一同来汴州根本不可能是为了表面上的多些相处时间。”姜锦闻言点了点头,
“我想陛下应该是觉得太子和三皇子依附世家,如今陛下虽说正值壮年,但毕竟也快到了不惑之年,那些陛下的臣属看见两位继承人的样子难免会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陛下想推殿下出来不论将来结果如何,至少现在可以稳定朝臣的心,到时候选了旁的皇子,殿下归顺也能有功。”
姜锦咬了口玉露团将自己的想法简单的说给了娄暄,
“但有一点我不明白,陛下是想让殿下在后面还是让殿下走到台前?”
“父皇的心思我一向猜不透,不过太子偏向窦家三皇子有刘家为后盾,但他们两个忘了父皇才是整个天下的掌权者。”
娄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王家女和太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戏台子都搭上了一道旨意就坏了窦家的筹谋。”
“其实我觉得陛下赐婚王家女给三皇子这件事情很奇怪。”姜锦蹙着眉总觉得有些怪异的地方,但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父皇不太像是会拿婚事羞辱警告太子,更不是那种把王家故意推向三皇子的人。”
娄暄揉着眉心叹了口气,“其实我想父皇的打算就是想让常逸做我的驸马,甚至不只是我的驸马。”
“所以当三皇子那方的筹码占上风时,陛下才有机会理所当然的给殿下赐婚,窦家急着找盟友想要压制三皇子所以一直上奏赐婚,所以陛下顺水推舟将常逸推了出来,这样旁人也只会觉得是世家催得急陛下匆忙选了个臣子。”
姜锦顺着娄暄的思路想了下去,后背顿时冒起了一阵寒意,
“而且就算是想了深了些也只能想出陛下不想让太子一党有军权世家的联姻,根本不会想到意在臣子之心。”娄暄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无论父皇是想让我留在棋局之上,还是只把我当做挡箭牌,我都要牢牢的留在上面这样才能有改变的机会。”
娄暄眼中是满满的野心,“阿锦,你说王珏松如果倒了,下一个会是谁呢?”
“我猜是王家本支吧,王家家主如果仅凭自己心意随时抛弃王珏松并且不留后路的刺杀卫疏,只能说明此人又蠢又傻又无能,这样的家主能带领家族走多长呢?”
姜锦摸着手臂上的疤痕笑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想来世家也不过如此。”
“但我猜不会是王家,应该是那些现在依附王家窦家的小家族,毕竟刚给三皇子赐婚。父皇也不会这般愚蠢。”
娄暄捏了捏姜锦的脸,“你不问问京中有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无非就是哪家娘子出门上香,哪个郎君风流韵事,要是有要紧的事情殿下早就让人传信给我了。”姜锦活的通透私事上她可以插科打诨,但殿下的公事之事不该问的她便不会多问,
“你妹妹定亲了。”娄暄的话差点让姜锦把手中咬了一口的玉露团丢在地上,
“是三娘姜筎吗,难不成是她定了良家的郎君?”阿锦陡然想起回门时阿北对自己说的姜家和良家的传言,
“嗯,不过不是良家大郎君而是二郎君,不过想来你们应该也是见过。”娄暄把姜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姜锦,
“送节礼的时候见过几面算不上很熟,不过良家二郎也称得上进退有度谦谦君子又是母亲的母家,我想三娘应该会满意。”
姜锦想起了姜筎还是有些可惜,“只是可惜三娘冬夏身体有些弱,否则一点可以多出门走走。”
“你们家的事情可还没有结束呢,你四妹妹听到这件事随即闹了起来,惹得你母亲发了好一通火直接把她禁足了。”
娄暄想着姜府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好笑,“没了你从中斡旋你家几个姊妹好像不会活了似的。”
“三娘从小身体不好个性软弱了些,而四娘的姨娘纵的她有些娇气了些,不过也只是争些衣裙钗环不算什么大事,有时候我便拿出我的份例安慰两人。”
姜锦因着娄暄的原因,上好的衣裙首饰都见过自然不会去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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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的衣裙,
“不过良家让二郎君来结亲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以为至少会是三郎君。”娄暄因为姜锦的原因自然对良家多了解几分,
“大郎君和三郎君都是良家的佼佼者,我父亲说的好听些是天子近臣,说的难听点就是个弹劾工具,他们自然要将夫人的位置留给上峰之女。”
姜锦早在良家来人时就知道他们的打算了,所以对此并不意外,
“不过想来也是因为我同卫疏的赐婚,良家才如此积极的推进婚事,良大郎君可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姜锦冷笑了一声,“反正这世上之事左右都逃不开一个利字。”
“何必为他们生气。”
娄暄拍了拍姜锦的肩膀拿起一个玉露团塞进了嘴里,“我那好弟弟还想让我去同父皇闹,抵死不嫁给常逸真当我是傻的不成。”
“想来太子殿下也是被窦家蒙蔽了,否则又怎么会这般对殿下。”
姜锦皱着眉心中早就把太子骂得狗血淋头但面上还是要为他说些好话,
“无非就是牺牲我一个,可解了窦家的燃眉之急他开心还来不及又这么会被蒙蔽。”娄暄眼睛看着手腕的玉镯,“可惜我早就不是当初的娄暄了。”
“殿下接下来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我想太子殿下这边不开心,那最开心的应当是三皇子那边,想来也是可以利用一番,转移一下太子的注意力,省的在殿下面前惹人心烦。”姜锦剥了颗荔枝递在了娄暄唇边,
“就属你最机灵,王家五娘不就是最好的棋子吗,三皇子妃同太子旧情不断,值得两党焦头烂额了吧。”
娄暄轻轻笑出了声,“放心,我会护着她至少不会让她直面父皇的怒火。”
“太子殿下再不济也不会作出这等夺弟妻的事情吧?”姜锦一想到此事如果爆出会在朝堂上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阿锦你不了解男子更不了解皇家的男子,放心此事不会现在爆出来的,这样也太没意思了。”娄暄吞下了荔枝又从腰中拿出了一个戒指,
“我让人打了小刀掩在里头,还有几颗解毒的丹药你好好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娄暄将戒指放在了姜锦腰间,
“我还是比较担心殿下,您现在在汴州就是个靶子,虽然王珏松还没有其他的动作,但是万一狗急跳墙伤了殿下该如何。”姜锦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娄暄,
“伤了我?”
娄暄笑得更厉害了,“那不是最好吗,父皇就有了现成的借口都用不上在京师筹谋的那些计策直接派人灭了王珏松便可。”
“殿下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当成借口!”姜锦激动之下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你好歹注意自己的身子。”娄暄给姜锦倒了杯茶水,“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哪里值当你这么激动的当真。”
“殿下,我们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但殿下是万万不可的。”姜锦饮了口茶水才将喉中的躁意压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