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再次睁开眼时,就看见卫疏坐在榻边时不时试着自己额头的温度,
“我……”姜锦刚想说话喉间一阵痒意随后便咳嗽了起来,
“我让人炖了百合梨汤,你可以喝些润润喉。”卫疏扶起姜锦随后打开梨汤的盖子,用小勺子舀了些汤,
“对了,我大概知道竹溪县的县尉是谁的人了。”姜锦看着唇边的勺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来吧。”
“你确定你现在有力气?”姜锦闻言试着抬手却发现手臂软绵绵的,怕是拿不住盛满梨汤的碗,
“那就麻烦卫将军了。”姜锦张开嘴带着热意的梨汤进入喉间,瞬间抚慰了干涩的喉咙,
“你是怎么发现的?”卫疏吹了吹梨汤又送了勺放在姜锦唇边,
“说起来有些巧,窦家的人在下面欺负人,我吓了他一番,随后故意派人叫县尉过来。”姜锦又喝了一口梨汤,
“但是来人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兴奋,反而有些害怕或者说很是犯难。”卫疏点点头,“如果是三皇子的人巴不得抓到窦家的把柄。”
“对,所以三皇子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陛下的人,那覃老让他在旁边看着你和他相见的意义就没有了,毕竟要把这个消息传到二位皇子耳中,这样他们才能打消对你的怀疑和戒备,证明你和覃老关系不好不会有机会夺得暗卫。”
眼见姜锦说完了一长串话,卫疏适时将勺子放在了她的唇边,
“再喝一点,等会儿我让伙计给你弄些清淡的,用完了膳再吃药。”姜锦摇摇头,“我没什么胃口,可以先不吃吗?”
“不行,还是要吃一点的,我让他们给你弄些小馄饨。”卫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姜锦也只得默认了下来,
“不过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把门栓起来了。”姜锦又咳嗽了几声,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褪去,
“当然是走窗户啊。”卫疏看了眼姜锦理直气壮道:“我又不能把门砸开吧。”
“这倒也是……”姜锦睡了一觉精神好些了同卫疏讲道:“今日清晨同我们一起在客栈里面用膳的那对夫妇是傅家人。”
“北地傅家,那三百六十七口人?”卫疏一瞬便想到了震惊朝野的那桩案子,
“应该不是那一支。”姜锦看出卫疏变了脸色连忙打断了他的猜想,
“那个郎君不像是背负了海深仇的人况且若真是是那一支的后人也不会如此赤裸裸的用傅姓招摇过市,只不过覃老好像确实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亲办那个案子的老臣。”
姜锦当时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才安排乙一去调查一番,
“你别担心,到时候我安排周从讲他二人底细调查出来,但根据吏部案册记载当年那一支并无后人,不过记载是记载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当年其实有一对在襁褓中的婴儿下落不明,先皇曾经派人彻查但始终一无所获。”卫疏斜着看了眼姜锦,
“你对上了窦家人不害怕?”卫疏似笑非笑地看着姜锦,“他可不是王珏松的儿子而是长成参天大树的窦家人。”
“这有什么好怕的,他妄议立储之事如果陛下想要借此惩治窦家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想窦公也不敢把此事捅到陛下那儿吧。”姜锦又咳嗽了几声,
“我们走的可是一条没办法回头的路,既然决定了要勇往直前就没有说害怕的权利。”姜锦眼睛亮亮地看着卫疏,
“你好好休息,我下去看一下小馄饨什么时候好。”姜锦闻言点点头,随着卫疏的关门声姜锦也唤出了乙二,
“京中可有消息传来,常都尉现在到哪里了?”姜锦虽然不想关常逸但念着他奉命相助只得按下不满之意,
“已经出钹城了,应该很快就可以到汴州,娘子您受伤,试药,深夜露宿已经传到殿下手中了。”乙二不敢抬头看姜锦只敢默默后退了几步,
“露宿的事情殿下怎么会知道,阿绥!”姜锦脸上一阵懊悔,“完了,我开始害怕了。”
“娘子,其实还有两个消息,不知道对娘子是好还是坏?”乙二站在一旁小声补充道,
“说,我还能坚持得住。”姜锦攥着了锦被看着乙二说着,
“第一个消息是您伤风的事情殿下不知道,第二个消息是殿下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因为殿下和常都尉一起来汴州。”
“什么!”姜锦直接起身下床披上了披风,把梨汤赶紧往嘴里塞,
“卫疏弄的馄饨呢,还有药赶紧端上来,新账旧账加在一起我一定会被殿下骂死的!”
当卫疏端着小馄饨上来时放在桌上的梨罐已经空空如也,
“卫疏,馄饨!”姜锦拿起馄饨顾不上其他赶忙吃了起来,
“慢点,没人和你抢,不够了还有。”卫疏伸手给姜锦顺着气,
“我的药有熬上去吗?”姜锦咽下了嘴里的馄饨目光恳切地看着卫疏,
“你放心,我已经让伙计熬上了。”卫疏虽然惊讶姜锦的变化但也没有过多询问下去,
四日后姜锦的病好些了,但依旧可以听到浓重的鼻音,卫疏不放心姜锦想将她暗地里送到覃老处却被姜锦拒绝了,
“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见常都尉。”姜锦带着帷帽拽住卫疏的胳膊不让他走,
“你的伤风还没好,万一受热气病情加重了怎么办?”卫疏依旧不肯松口,
“放心不会的,再说了卫将军同夫人如胶似漆我又怎么呢撇下你独自去见常都尉。”
或许是姜锦口中的如胶似漆取悦了卫疏,他有些松口把披风给姜锦系好后牵着她出了客栈,
“今日不仅是常逸常都尉前来,昭阳公主也同他一起来了,不过昭阳公主一向体恤百姓,即便你做了什么错事她也不会过重责罚的。”卫疏小心叮嘱着姜锦,
“昭阳公主为什么会跟着常都尉来,是陛下的旨意吗?”姜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随后便压了下去,
“是,不过陛下的意思是婚期在即,想让他们两个好好培养感情。”
卫疏虽然觉得这个借口有些勉强,但陛下金口玉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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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反驳,
“原来如此。”姜锦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只是先跟着卫疏走到了城外的湖边的一处小院子,外头零零散散几个普通百姓但眼神却一直落在走来的两人,
常逸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后几人便都散在了院子外,
“卫将军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凡响。”常逸拱手行礼姜锦也微微屈膝,
“公主殿下在里面,我们进去说话吧。”常逸将两人迎了进来,卫疏同姜锦并立,
“臣卫疏拜见公主殿下。”
“妾身姜锦拜见公主殿下。”
娄暄坐在上首笑着让人扶起了卫疏和姜锦,“卫将军是肱股之臣不必多礼了,雪芽赐座。”
姜锦跟着卫疏坐了下了,“卫夫人何故带了帷帽?”
娄暄的眼神落在了姜锦身上,她有些慌张听着殿下的语气好似是有些生气,
“请殿下恕罪,我夫人有些伤风怕过了病气给殿下,故而才戴上了帷帽。”
卫疏替姜锦解释着,娄暄的目光从姜锦身上离开的那刻其余两人才松了口气,
“无妨,雪芽那你替本宫将卫夫人扶去内室好好休息吧,别在外头累着了。”
姜锦看了眼娄暄的神情便知道今日一顿骂是逃不掉了,随性便随着雪芽离开了,
“雪芽,这几日殿下心情如何啊?”姜锦小声询问着雪芽,期盼从她嘴里问出些答案,
“娘子,一顿骂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其余的奴婢也没办法帮你啊。”雪芽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姜锦有些想逃,
“好雪芽你就给我透露一点点嘛,让我心里有一个底。”姜锦脱下了帷帽将它放在了桌上,
“娘子,您就该听听您现在的声音,您离京后不是中箭中毒试药,就是独自翻山越岭,殿下就差没亲自出京了,现在还伤风了您今日可要受着些责骂了。”
雪芽听着姜锦的声音还是心软了些,“殿下近来心情不错,您软和些很快就会过去的。”
“谢谢你我的好雪芽!”姜锦哼着歌坐在了软榻上,“你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有多精彩。”
“娘子,您再得意忘形下去小心殿下真的生气。”雪芽无奈地把玉露团撕开一点点喂进姜锦嘴中,
“雪芽,不要说这么令人丧气的话,殿下宽宏大方怎么会和我生气呢?”姜锦翘着腿享受着雪芽的照顾,
“卫夫人好大的架子,敢让本宫贴身婢女这般服侍你。”娄暄冷着脸出现在门外,雪芽识趣地帮二人带上了房门,
“属下有罪,请殿下责罚!”姜锦直接跪下一副知错认罚样子,
“你何错之有,再说了你如今是卫夫人,我哪有责骂你的权利?”娄暄坐在了姜锦原先的位置冷哼了一声,
“当然有,属下永远是殿下的属下,殿下永远有权利责罚属下!”姜锦讨好的坐在了娄暄身边,
“殿下,你看我手臂的疤痕还有呢,当时可疼了。”姜锦看着娄暄没有移开的样子又近了一步抱着她的胳膊撒着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