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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等待进入网审

作者:为衣山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怎知四周无人?方才在此路上......难不成是你?”恭叔霖恍然一惊,望向花樾,她盈盈一笑道:“回大人,正是在下,只是进城前尚有京城的人跟着,甩掉他可花不少功夫。”


    言栀只当身旁无人,仔细将信拆开,两张薄纸握在手中仿佛尚有余温。


    恭叔霖见他不说话,悄悄偏过头来,“嚯,这信上的地址颇为眼熟啊。”顺着恭叔霖所指,信的中央正巧写着一行蝇头小字,同谢闻枝所书并无二致。


    言栀蓦地怒形于色,瞪着他,直到恭叔霖心中发虚,讪讪移开目光为止。


    “咳,江大人同在下说,信上所书之处谢大人也知晓,只是与谢大人一时断了联系,不知他是否将此告知公子,便命我赶在公子之前到达池照为您送信。”花樾解释道,她重新戴起羃篱,“公子,那我们这便过去?”


    言栀心不在焉,下意识颔首,他还没将信读完。江潜左右不过是些叮咛语,字里行间虽有隐隐无奈埋怨之意,却也替自己谋划许多,自己也不必再废神气。


    直到目光落至最后,江潜道:“待池照事了,顺延海岸向北徐行,有一简陋竹庐可暂避风尘,于此静坐休养半日,会有相识之人前来会面,此人与栀一同北上。不必心焦,届时我马蹄向南,尽早与你相见。”


    北上?言栀满腹狐疑,难不成是回不去裕都了?


    “眉毛都拧成一条线了,怎么,姓江的欺负你?”恭叔霖瞟了一眼,见言栀脸色平平,下意识问道。


    言栀却揉了揉眉心,道:“他从不会欺负我,只是听他信上所说,如若要悄无声息再回去恐怕十分不易,是了,本就是擅自离京,回去等我的也只有枷锁监牢。”


    “你的药能坚持多久?”恭叔霖问道,面色不虞。


    言栀将信塞回袖中,道:“你不用担心这个,林随意是个老妈子,自然是绰绰有余。”


    “公子生病了?”花樾拉紧马缰,放慢速度。


    “小病小痛罢了,”言栀边忖边说,“你说进城前一直有人暗中跟随,可看清他容貌了?”


    花樾正想与言栀说起此事,不想他先提起,便顺势说道:“虽只一刹,但花樾看清了,是裕都的那位云大人。”


    “云岁骛?他竟亲自来了......”言栀暗叹宫中对自己的戒备,忽地一声冷笑,“他既被你甩开,想必不过一般。”


    “他可是皇家鹰犬,魏煦昭尚在世时,他可是在草原当了足足四年的王庭内应,传递消息近六年,从未被人察觉,有所疏漏。”恭叔霖提醒二人道。


    花樾轻笑道:“我自是没这个本事的,说来侥幸,那位戚道人与公子相貌类似,云岁骛想必以为公子一路装病,是为到了池照方便独自行动,自有马车掩人耳目,方才花樾不过使些小聪明,他自便跟着戚道人走了。”


    言栀向来忌讳他人提起自己与戚筠长相类似之事,但此时却也无言良久,当属意料之外。


    “进了内城,花樾便无法再跟着了,公子若有要事吩咐......”花樾停下马,吹了声长哨,须臾,天空掠过一道踪迹,来不及细看,一只鬼鸮便落在花樾手臂,“此鸮我在边疆寻得,豢养多年,若有信件消息需要传递,便是朔北风雪也难以阻拦,我将竹哨交由公子。”


    “那你呢?”言栀问道。


    花樾勾唇一笑,道:“我长啸一声它便会来,对了,送信前念三次名字,像江大人与谢大人或是我的名字,它都听得懂。”


    “好,那便就此别过。”言栀接过竹哨,挂在了颈项。


    花樾抱拳行礼,这便调转马头,马蹄向西去,而鬼鸮也不知踪影。


    “嚯,鸮可不好养,这姑娘你怎么认识的?”恭叔霖顿时来了兴趣。


    言栀捏着竹哨端详,“这是江潜的探子,眼线,哪里需要便去哪,他大抵是有许多这样厉害的眼线。”说着,他扬起头看看逐渐繁华的景象,“我们先去哪?”


    “找个驿站将马车停下,你我慢慢步行过去便是,或是你骑马,我拉着你。”恭叔霖道。


    言栀陡然萌生出玩弄的心思,笑道:“云岁骛都走了,还要一起么?你这般纠缠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恭叔霖微愣,随即冷笑道:“莫不是看在你与我儿一般年纪,又与我兴趣相投,我委实是不想管你,方才戚筠想要杀你,若离了我,让他再寻到空子,你要怎么应对?”


    说着,恭叔霖斜乜他道:“我已经死了个儿子,不想再死个小友。”


    言栀哑口无言,略笑笑,合着他是将自己当做死去的孩子,来弥补心中歉疚。


    “好吧,你说怎样便怎样吧,爹。”言栀伸个懒腰,阳光洒在脸庞上。


    “你说什么?”恭叔霖侧眸一眼,不自觉摸着胡须。


    “我爹死了,咱也算是同病相怜,我叫你一声爹让你开心开心,权当做抵消送我来池照的盘缠了。”言栀说道,他自认为想了个不消花费银两的高明法子。


    言栀望着道旁绿树,问:“如何?”


    “好啊,有何不可?”恭叔霖闷声笑了几声,抓紧马缰,不自在地又甩打了几下,二马扬蹄,跑得越发快了,他只觉此去寻找孤冢不再沉重失意。


    虽他依旧倥偬流离,而长鞭所指之处满目光怪,希望陆离。


    二人寻得了驿站,整顿片刻便牵着一匹枣红马向着信上地址前行,言栀虽说是头一回来到池照,却总觉得眼熟,凭着感觉走了几步,却也寻到了信上所书的街市。


    而恭叔霖也便松了一口气,相信他便是生于池照。


    总算走到了那间院子前,言栀抹了抹额上汗珠,忽然听见唿哨一声,他僵住了身子。


    “又见面了。”戚筠缓步走至二人跟前,背手而立。


    言栀冷冷道:“当真是阴魂不散。”


    “你来这做什么?”恭叔霖问道,同样没有好脸色。


    戚筠一愣,道:“方才同您说了,我来池照寻一工匠,此人记忆精巧,却不想在此遇见了您......所言字字非虚啊,您可要信我。”


    “难不成你们要寻的是同一人?”恭叔霖恍然,抱臂在胸,遂转向戚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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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让他先进去,等他出来,你再去拜访。”


    戚筠顿时换上一副戚容,瘪嘴道:“您偏心啊......”


    “别废话,言栀。”


    言栀颔首,自顾推开了院门复又合上,盆栽花草摆满整个院子,毫无章法可言,只是凌乱之间存有一条通人的小路罢了,言栀胡乱猜测着此人喜好,正抬手敲门,门自便开了。


    一位老者执着拐杖出来,老态龙钟。


    言栀脑中嗡的一声,迟疑开口:“许、许先生?”


    眼前之人正是替言栀修好醒狮簪的许老先生,可修完簪子没多久,便收到他死于刑部大牢的消息。


    许先生呆愣原地,双目无神,左右转着眼珠,失明使得他宛如惊弓之鸟,“谁、谁在那?”


    言栀向前搀扶,握住他的手腕,“我是言栀,去年在裕都......您可还记得?”


    许先生微微抬头,大好阳光洒在苍白眉睫,只剩微微暖意,他好似在思索,良久道:“言栀......记得,我记得,你不呆在裕都,来寻我做什么?”


    “我......”言栀一时语塞。


    “不着急,不着急。”说着,许先生便自顾向着侧边去,不远处有一藤椅,想必他是寻此,


    言栀扶他在藤椅上落座,老朽却固执摆手,执意推开言栀搀扶双手,颤颤巍巍去了墙上木瓢,去到后头斟了两杯村醪,一杯放在八仙桌上,一杯让言栀捧在手心。


    “多谢先生。”言栀啜饮一口,村醪滋味寡淡,犹如白水。


    许先生却咂咂嘴,好似尚在回味,“让老朽猜猜,必定是谢家那小子让你来的,对吗?”


    “是,先生神机妙算,又是如何得知?”言栀放下杯,笑答。


    低哑笑音自许先生喉底发出,连笑声也透着风霜苍老,“谢疏林那小子最是纨绔,但好在......也只有他才能知道我的下落。”


    呼吸微滞,言栀的目光落在杯中涟漪,温声道:“是啊......但先生猜错了,疏林他如今日日悬梁刺股,性情大变,也不用尚书大人操心担忧了,这次是陆公子让我替他来看望您的。”


    “陆公子?”许先生不过小饮,却也面色酡红,几分醉态,他重重呼吸,问:“可是陆尚书之子,陆相宜?”


    “是他。”言栀颔首。


    许先生兀自点了点头,失焦的双眸低垂,“我懂了,你是为那件事来的......”


    “那件事?”言栀开口询问。


    许先生不由端正坐姿,试图辨认言栀方向,“我且问你,你的言氏出于何地,先皇后于你又有何关联?”


    言栀无处安放的手执起杯再抿一口,稳了稳,道:“池照言氏,先皇后与我......”


    “不、不对,不是池照,池照只是个幌子,我知道。”许先生打断言栀的话,坚定道,“罢了,你要和我说真话,先皇后与你可有关联?”


    言栀自知隐瞒不过,索性直言道:“先皇后......是我堂姊,堂姊不曾有嫡亲手足,便视我为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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