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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禹州的珑骧盛会三十二

作者:找个地方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几乎是一上台元让蓝就后悔了,但台下成千黑压压的头,所有人都盯着他,他不能下去。


    他只能低头看了看手中剑,仔细放到一旁后,默默去旁边兵器架上重新挑了个最长的。


    才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个馊臭的男人。


    好在这人只是微臭,还算能忍受。


    那人用的是刀,九环刀,刀背宽厚,他率先沉腰进步,刀刃自下而上斜撩,九环震颤,元让蓝眼皮微抬,足尖轻挑木枪,枪杆弹入他的手掌,红缨如血雾,枪尖似灵蛇刺啦一声划过刀背,对面黑衣人只甩甩手,刀势骤变直攻下盘,他并不硬接,反而银枪点地借力腾空,起身连环踢了三脚,那黑衣人被踢个正着,狠心再杀上,二人你来我往迅速过招。


    阁中三人一起凭栏观望,陈小圆并不是靠招式打架的,她觉得新鲜,翘着脚双手撑在栏旁仔细看。


    赵元青此时才想起来,一直忘了和小圆姐说的事情,只她也是自小练武的,不知道小圆姐如今这样大还能不能练。


    “小圆姐,你晚些随我回去,我教你习武吧,但有些累,你可以吗?咱们先从基础学,把你筋骨练一练。”


    她说完伸手摸上陈小圆的胳膊,一寸一寸仔细地捏了捏,捏到最后手一顿,闭了闭眼。


    “元青,是……我不适合习武吗?”陈小圆有些惊怕。


    “你……你跳一下,蹦起来。”她眼含热泪道。


    “……”陈小圆轻轻地跳了一下,离地半尺,神情古怪。


    “用力,用你最大的力气跳,小圆姐,你别安慰我。你好好跳。”


    陈小圆涨红了脸蓄力跳起,头将要碰到头顶时被赵元青足尖用力纵身上去搂着她的腰抱了下来。


    这阁是租借的,修的矮,大概也就□□尺,陈小圆跳起约有三四尺左右。


    燕椿和这次是真的生气,赵元青还没这样抱过他!上次去琼州时,都是他自己用轻功上去的!他立刻在心中盘算长生天哪处阁楼高,他要从上面不经意地跳下去,然后赵元青自半空中接住他缓缓落下。


    “小圆姐,我……我不知道怎么教你,你得学两个方面,一个是武艺,你筋脉是被拓开的,还有一个是你的神魂,虽然你最近神魂凝实不少,但它无法一直借住外力的。我觉得你得问问蔚柳派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才行。”


    陈小圆就是最近想学她现在也没时间,至于柳珠的身体,柳为君说事后才能告诉她。


    “好,那我回幽州时问问。”


    此时下面突然传来哄闹,许多人叫好,三人再一望去,是元让蓝赢了,这人皮面具是神奇,他因为打斗而出的汗,还有脸颊的红热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少年人本就意气风发,再加上他相貌出色,许多女子也往台上扔花,甚至还有个幽州女子扔了个金指环。


    元让蓝眼尖瞧见了,有点想捡,但他克制得住,只微扬下巴,笑着朝台下众人轻轻颔首抱拳后,兀自往台下走去。


    沿台阶上楼,一掀帘瞧见师父三人齐齐站成一排鼓掌。赵元青最为用力,燕椿和只温和地随便拍了两下,陈小圆最偷懒,她不是很懂,这种小事有什么可拍,不过元青让她拍她就拍。


    元让蓝脸涨红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这又不是我第一次读书小测的时候!不必拍!”


    赵元青微微惊讶问道:“那……贺礼也不要吗?我买了的。”


    “拿来!”元让蓝快步走到她面前一伸手。


    她低头摸袖子,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羊脂玉,腻白滑透,看起来就很贵,这玉做成了长命锁的形状,是挂在脖子上的。


    琼州那边穷,但一般父母再穷,若是真心疼爱自己孩子,都会在孩子出生时准备随身的长命锁,男孩带玉,女孩带金。


    更穷的就带银,拿银子悄悄融成银饼,找银匠做一个。


    从前元让蓝是有一个小银锁的,拇指甲那样大,做工也不好,只是一个元宝型,他一度怀疑是她自己捏的,但后来他给弄丢了,其实他很看重身边的东西,就那次不知为何,弄丢了。


    他那夜找了很久,从学堂走到家,再从家走到学堂,再走到家。


    各种担忧都有,怕挨骂,怕她生气,怕她不要他,怕她埋怨他。所以他瞒着她,她好像也从不问。


    也曾猜过的,她应该是知道,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逐渐忘记,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虽然吃的用的,都不好,但他从不曾缺衣少食,可那些年魔怔了一样,不闻不问,从不问她累不累,辛苦不辛苦。后来他们更是不怎么说话,身处同一个屋子中,也不过吃饭时才能见一面。


    心中……是后悔的,他最后悔的就是时间不对,时机也不对,他那时懂事些就好了。


    他不自然地一笑,接过锁,熟练抱怨道:“师父,我都长大了,行冠礼时你该送我玉佩的。”


    “早着呢。”赵元青挥挥手。


    陈小圆也作嫉妒状,连忙道:“给我瞧瞧,我看着是我们幽州的玉呢。”


    元让蓝自然不肯给。


    燕椿和站在赵元青的旁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


    无论燕椿和平日一时想自己应该小些,还是应该大些,他都无法否认他遇见赵元青的时机真的非常好,是最好的时机。


    他闲来无事推演过赵元青的路线,毕竟她从不瞒他,出琼州后,去沧州,转入江州,淅川城庆后去淮州。


    赵天元下山转去淮州他也不意外,也是因为此。赵天元是一定得去淮州的。再到云州,牧野结识张之蘅,去幽州,最后才是韩沅。


    在囚室中,赵天元是一句真话都没有的。


    他也知道了,为何赵元青会能同那样多的人扯上关系,那也不是情缘。


    张之蘅的红线,只是他为了找到赵元青的线。


    谁都好,天道只是让他们经过她,就像水经过后,再起身时,洗涤一新,只能做一个善人。但水只是经过他们,水不会停留,一个不慎,留有缝隙,水就会流走。


    他是不会放的,他用身体,用皮囊死死装着她,她若是想走,只能剖开他的皮肤,血肉才行,要她亲自来才行,她亲自来,他就甘心赴死。


    他如今……已经可以很坦然地面对,若是有一天有什么变化,他希望,她可以亲自杀了他。已经很圆满了,再圆满不过。


    这样的结局也很好。


    禹州再次下起了夜雨,室内温香缭绕,帷帐内,燕椿和哀哀地提出了这个请求,可他的手死死地缠着她,身子一拱一拱地尽可能贴着她乱蹭,胸前红痕淤伤一样。


    赵元青仔细想了想,这时候也不能打,打了的话,这和提上裤子不认人有什么区别?那也太过分了!


    但她又有些生气,于是推开他手臂,赤-裸起身灌了口冷酒才冷静下来,燕椿和一滞,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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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赵元青拎着酒壶回到床榻上,一把推倒他,坐在他身上后又饮下一口,压着他,捏着他的下巴以口哺酒,他眨眨眼,被迫仰着头,酒液大部分被他饥渴吞咽下,少许沿下颌流到身后的床褥中,很快,她口中的酒没了,但他还觉得渴,觉得这酒如同琼浆玉液一般,让人成瘾,只一味地纠缠,仔仔细细地舔过,不放过一丝一毫。


    半晌她欲起身,又被他拉着缠上继续舔吻她的带着酒的嘴角,下颌,还要往下时,她伸手捂住他的水艳朱唇。


    “不行。”


    他生气抬眼问道:“为何不行?你不愿?”


    口唇因被捂着,吐气到她的掌心,有些痒,她撤回手道:“没说完啊,你不是说我亲自杀你那事。”


    “好元青,我不提了。”他讨好地笑道,又胡乱啄吻起来。


    “这不行,咱们从前不是说过,闹的时候我得好好哄你的,不能拿这种事敷衍你。”她笑眯眯道。


    “……”他怏怏卸力,瘫倒在床上,心中恨自己不会找时机,为何偏要这时候说这种扫兴事,但很快,他重新抬眼含泪道:“可我疼,好疼的,又涨又疼。”


    赵元青不答,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又抿嘴,小声问道:“元青,你帮我看看我这处?会不会像母羊那样溢出羊乳?”


    赵元青连忙翻身红着脸轻捂住他的嘴低声道:“祖宗,你……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燕椿和挣扎扯开她的手,理直气壮道:“你弄的,我凭何不敢说?”


    这帷帐中只有他们二人,有什么不敢说的!他就是什么都敢说!


    “我……我前日看到一个话本,里面写过这种,有男子可以像母羊哺育小羊那样。”他侧身搂着她,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又是幽州写的?”她挑眉问。


    “对的,淅云君写的。”他羞涩拱了拱她。


    这淅云是今年因为沧州文人总爱写那些男子为主的香艳故事才出来的,他主要写女子视角为主的,故意和沧州文人对着来,本来九州也没那么爱看,但这人实在文笔老练,最重要都是……他设定猎奇,而且写床帏之事不似那群沧州人直白。


    燕椿和很爱买他的话本,经常反复观摩学习,偶尔她好心让他少看些,还被他说什么不进则退,不新则腐。


    反正学的倒是都用在她身上了,她这个得利者也不好说什么。


    “你别乱来,不能伤害自己身体。”她回身搂着他,亲昵地贴着他的额头道,这样近的距离,燕椿和美的毫无人情味,她想撤远些又被他贴上,矫揉造作道:“贵人,我为了讨好贵人,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只求贵人怜悯,成全椿和一片思念之心,请贵人放心,我绝不叫贵人那夫郎晓得,我赚的银子也可以贴补贵人的。”


    他说的怪声怪气的,十分好笑,赵元青刚欲笑,突然顿住,尴尴尬尬地解释道:“我可没说什么,我只让他好好做人,别总说些尴尬话。”


    燕椿和捂嘴笑了一会,又换了清冷稚气的语气道:“赵元青,你要当我仆人,快去,我要饮水。”


    “……”赵元青无语,外面下着淅沥沥的夜雨,打在房檐,落叶上,生动好听,可听他这样嬉闹,又觉得再没什么比现在的他更生动,这样清冷的夜,帷帐内温暖,带着他的香气。


    竟让人有些恍惚地感觉此刻,幸福得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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