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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魔鬼特训2.0版本开启第十七步

作者:任君凭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九天神雷,听吾号令,诛邪,敕!”


    霎时天空乌云密布,紫色的雷电翻涌,雷鸣声不绝于耳。


    阮葙宁看着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天雷,狐疑道:“三师兄,这天雷咒……管用吗?”


    曲相勖也是一脸怀疑,摇了摇头,双手结印,继续朝阵法里注入灵力,持续性加固阵法的封印,这才分心道:“不知道啊,这是我请教后铮长老学来的,还是第一次实践。”


    朝颜轻嘶一声,蹙眉道:“要不我嗑两瓶丹药,强行突破一下?”


    扶昙紧拧着眉,看曲相勖吃力的模样,当即不再犹豫,双手掐诀结印帮他一把,“那这应该很伤根基,建议别轻易使用。”


    “那怎么办?”白芷忧心,“这封印撑不了多久。”


    “在下界渡劫,天雷的威力只增不减,说不定还会有反噬之兆。”白芨语重心长道。


    南烛左看右看,“那我们就站在这儿干看着?万一魔气冲破这封印,我们是不是第一批被魔气冲嘎的人啊?这算不算是各福各享,有难同当啊?”


    ‘难以置信,这个大傻缺居然会是我的徒孙?’南绛的声音里死气满满,‘缥缈宗是造了什么孽吗?怎么净出这样的傻逼?’


    兰霄暗戳戳道:‘不止有这个小傻逼,还有个大傻逼叫杜仲,是个脸盲,还爱唠叨,天天背个琴匣,感觉摔一跤都能被琴匣压死。’


    南绛:‘……’


    “看来是没有可以依托的人物了。”阮葙宁沉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上!”


    “你要做什么?”


    她双手一摊,嘿嘿一笑:“话不多说,先感谢一波。感谢兄弟姐妹们赠送的上品破境丹,助我登上巅峰,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南烛茫然:“啊?”


    “甭废话,把你身上的极品破境丹全部交出来,有多少就给我多少。”


    他好像那脑仁还没开化的原始人类,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


    忙不迭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一大堆丹药,然后又是一顿挑挑拣拣后,他拿着三个白瓷瓶递给阮葙宁,一本正经道:“我这次出门没带多少丹药,这三瓶破境丹是从我大师兄那儿偷来的。”


    阮葙宁看着手里的白瓷瓶,再看看他脚下那一堆成小山的瓶瓶罐罐,茫然道:“……啊?”


    因为南烛的骚操作,让她颠覆了对少的定义。


    ‘该说不说,他虽然是个脑仁没开化的小傻逼,但为人真诚,难得有一颗赤诚之心。’南绛适时点评。


    兰霄再次泼她凉水,‘虽然真诚是必杀技,但一直真诚就是傻逼了。’


    南绛:‘……’


    阮葙宁跟他要完,转头又去看朝颜三人,眼里的期盼都要凝实了。


    朝颜单手放在自己的储物袋上,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但这还不算完,她语重心长道:“葙宁师妹,你不可如此冒险。若今日真的无法毁去这传送阵,那我愿以自身为因,顶替师祖的位置,继续镇守此处。”


    “可是,朝颜师姐,我还是想试一试。”阮葙宁有些执拗,“我听我师祖说过,镇守此阵的条件十分苛刻。镇守之人修为需在合体期之上,否则极其容易被阵法的死门吞噬。”


    南绛满意地点点头,‘毁去这个阵法之后,返回缥缈宗,我能不能用一票否决权罢免那个素未谋面的脸盲,让她当首席啊。’


    ‘啧啧,显然不太行。’


    南绛再次无语。


    “朝颜师姐,你相信我,我对这种毁阵法的事情很有经验,心里有分寸,不会出事的。”她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前两次毁去阵法,我不是好好的吗?即便这次很棘手,多少也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事儿。回去之后,你若是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还不嫌破费的话,可以送我两瓶上品回春丹吗?”


    “没别的要求了吗?”白芷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摇了摇头,嘿嘿一笑,“上次在弟子大比的秘境里,我吃了辛夷一瓶上品回春丹,一直想着找机会弄一瓶来还给她。只是这前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直被搁置。正好这次遇到了你们,事成之后,你们送我两瓶就行,我不贪心,两瓶就够了。”


    “……真是好一个狮子小开口啊。”白芨苦笑一声,突然就对她升起了怜爱之意。


    说着,就见阮葙宁再次摊开手掌,讨要的意思很明显了。


    三人当即不在犹豫,将自己储物袋里的破境丹纷纷拿出来,放在她的手掌上。


    顺利得到表同门的全票支持,阮葙宁当即不再拖拉,拔掉瓷瓶的木塞,就往嘴里狂倒丹药。


    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她手里的破境丹就一颗不剩,独留下一地摆放杂乱的瓷瓶。


    数十颗丹药下肚,不消片刻就起了效果。阮葙宁立即取下腰间的青玉佩,反手丢进曲相勖的怀里,而后双手掐诀结印,将方圆百里内的稀薄灵气统统吸收起来,微弱的灵气漩涡再度出现在她周围。


    曲相勖看着封印还是隐隐有破开的迹象,正欲回头同阮葙宁商量别的解决办法,结果刚回头,就迎面而来一剑气凛然的物件。


    他忙抬手接住,竟是阮葙宁一直悬挂在腰间的青玉佩,当即视线上移,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灵力顿时晃花了他的眼。


    “小师妹,你在做什么,快……”


    “雁过留声,镇!”阮葙宁废话不多说,回身一记剑诀直接将众人震飞出天雷的攻击范围,随后转身直接飞入传送阵内。


    就在她飞身入阵的那一刻,一道骇人的紫光映亮天际,而后雷声大作。原本要散去的雷劫逐渐凝实,且愈发恐怖。


    ‘师叔,快停下!’南绛急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她耳中,仿佛人就站在她身旁,不曾被玉佩限制半分行动。


    阮葙宁嗤笑一声,呢喃道:“我可是好不容易将你从那个鬼地方弄出来,要我再把你放回去,想都不要想。


    即便我如今修为低下,但修炼多年的根基还在。不过是硬扛元婴雷劫而已,我可能连渡劫期的雷劫都扛过。这不过就是小菜一碟,大不了修为倒退,我重新修炼罢了。


    但我若是真的要让你再回去,这才是将你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南绛:‘师叔……’


    “你叫我一声师叔,我就不能对你的事情,置之不理。”她蹙眉忍受着筋脉被灵力撑爆又修复的痛苦,咬牙坚持,故作轻松道:“南绛,你记住了,以后别再轻易相信虞七的鬼话!”


    轰隆隆——


    猛然间,雷声大作,天地为之变色,阮葙宁恍惚间竟然下意识认为地动山摇,天就要塌了。


    虞七:葙宁,这是天道亲自降下的雷劫,你立刻出阵。


    阮葙宁:祂亲自降下的雷劫,我就赌祂不敢劈死我。


    虞七:可是……


    阮葙宁:虞七,你真的啰嗦了!


    “弦月,出!”


    她厉声爆呵,就见一抹紫色的流光,咻地一声从她身后飞出,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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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堪悬于她身前。


    弦月剑身黯淡无光,但被阮葙宁赋予紫色灵气萦绕周身,无端显现出几分诡异的神秘。


    她双手掐诀结印,目光如炬,紧盯着弦月黯淡的剑身,温声道:“昔日害你破损不全,是我对你不起。今日,我定然借这雷电之力为你抚开灵智,重化剑灵之身。”


    霎时,弦月剑身颤动,剑声嗡鸣不止。


    “破虚而立,万界皆通。”她以剑指轻触眉心,顿时浩瀚无穷的灵力自她体内迸发而出。


    指尖从她的识海引出一缕淡紫色的本源神识,再小心注入弦月剑身。随后,她立即以剑指结印,豁然间只听闻响彻云霄的一声怒呵,“万剑当空立,弦月,出!”


    刹那间,弦月化作一抹亮眼的紫光直冲天际。登时,紫光大作的劫雷也倾泻而下,在空中与弦月短兵相接。


    “咳咳——”


    符葙妤猛地呛出一口茶水,下意识捂着心口,莫名道:“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心悸的感觉。会不会是曲老三让宁宁涉险了?”


    “不至于吧,他在我们几个人里算是最稳重的那个了。”


    卞相惟举着锉刀,正在小心的修整手里已经组装好的缩放型傀儡,吹掉锉开的些许碎屑,专心比对了一下傀儡的尺寸,这才抽空抬头看了她一眼。


    “别担心,小师妹很抗造,她连大师兄的化神雷劫都扛过,不至于一个小小的元婴雷劫就扛不过了。”


    符葙妤眯着眼,怀疑道:“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你修为到金丹初期了吗,你就说?!”


    卞相惟一噎,又低头默默工作。


    “啧,也不知道宁宁怎么样了。”她突然唉声叹气,单手拄着矮桌,手掌托着自己的半边脸,口齿有些含糊道:“不过就几个时辰没见到她,我就有点担心她了。难道,这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吗?


    宁宁还那么小,个头也矮,修为不高,最重要的还是个未成年。要是修真界有什么邪修人贩子,把她从曲相勖眼皮子底下抓走了,这可怎么办?”


    卞相惟不语,只是一味地修傀儡。


    她又嘀嘀咕咕:“越想越不对劲,曲老三究竟靠谱在哪啊?他就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靠嘴皮子功夫的脆皮符修。要是真和别人打起来,那不就是宁宁保护他吗?虽说是在下界,没人会灵力,但他脱离了灵力,简直连废物都不如。


    我真的脑子昏了,才觉得他会靠谱。四哥,我看你也是昏了头了。”


    卞相惟无辜躺枪,依旧沉默不语。


    她继续,“要不是现在去下界,我找不到宁宁的具体位置,不然我高低得给曲老三两个大嘴巴子,居然敢带宁宁一个未成年出去浪。他当他是浪里小白条,连滚带翻都不粘锅吗?”


    卞相惟:“……”


    “诶,我发觉,我说了这么多,你都不搭一句腔。卞相惟你大爷的,锉刀锉你声带了吗?”


    符葙妤性格使然,还是一点就炸,暴躁道:“你大爷的,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卞相惟瞥她一眼,然后迅速收回视线,弱声说:“听了。”


    “听了,你不知道吱一声,你二逼吧!”符葙妤毫不掩饰自己对除了阮葙宁之外所有人的嫌弃,整个人宛如一点就炸的爆炸桶,骂骂咧咧个不停。


    “……”


    卞相惟抿嘴无言地看了她半晌,然后似是妥协了什么,嘴唇翕动。


    “吱!”


    符葙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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