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人是戈尔迪,关我乔帅何事?
乔帅心安理得地当个甩手掌柜,戈尔迪似乎看穿了他,连电话都不来一个。
乐得逍遥的乔帅梦醒了,抽空去上课,这几天太忙了,任课老师见不着他的面,想他想得教鞭都断了两根。
再这么翘课,毕业都是个问题。
虽然毕业证不重要,可是,堂堂徽省首富是个高中肄业生,说出去不好听,哪怕舒大是个二本,也比没上大学强。
国人对学历是有执念的。
朱重八都当皇帝了还被大儒看不上,说他开局一个碗,结局一个国。
“我记得肉包子里没云南蘑菇啊,那是不是义父?!”宋炀惊讶得仿佛看到始皇在世。
“我一个学生,来上课,奇怪吗?”
“是什么让您纡尊降贵,亲自来上课,平常都是我们帮您答到的。”
“你都答到了,我是怎么被发现的?!”
宋炀有点尴尬,“我临时去了趟厕所,让女生帮我答到,结果到你的时候,也是女声。”
乔帅冷哼一声,抽出了崭新的俄语课本,还特意包了个凹凸曼的书皮,分明是打算毕业后靠着百分百全新卖个好价格。
语言是选修课,乔帅毫不犹豫地选了俄语。
“怎么会是俄语课本?!”
乔帅瞥了眼宋炀的高数课本,直接拿走,还把俄语课本给了宋炀,“以旧换新,下课还你。”
“……”
宋炀也不纠结,翻开俄语课本,一个字都看不懂,“义父,您不是俄语精通吗,选修咋不换一个语种?!”
“有捷径为何不走?!”
“所以你才选择吃软饭?!”
“???”
乔帅回过神来,迎面直击诽谤,“我什么时候吃软饭了?!”
“吃软饭没什么不好意思,我们想吃都没机会,”宋炀抛了个媚眼,“你是不是有祖传的《追女秘籍》?!”
“就不能靠的是我的人格魅力?!”乔帅臭屁地说道,“哥是帅锅!”
“我先吐为敬,”宋炀假装孕吐了一下,“戈尔迪我们都打听过了,来自大鹅的小富婆,没点真本事,怎么可能被你拿下?!”
乔帅在心里冷笑,还小富婆,你对戈尔迪的实力一无所知。
“我说我没吃软饭,你信吗?!”
“你给她花过钱吗?!”顿了一下,宋炀加了一句,“烧烤不算。”
“暂时没有。”
“她为你花过钱没,大钱?”
“那倒是有过!”补课费还是挺多的。
“她是小富婆,你是贫困生,这两者任谁听上去,都是你吃软饭啊。”
乔帅平常不思考,这一琢磨起来,心中卧槽个不停,原来—
“我是吃软的?”
“不然呢?”
“玛德!我踏马也太牛逼了!”
“???”
“义父,你咋还骄傲上了?!”
乔帅翻了个白眼,“你们都比我有钱,但有人让你们吃软饭吗?!”
“这个还真没有。”
“是不想吗?”
“……”
“这事我能吹一辈子!”
宋炀心中五味杂陈,本想拿乔揶揄一番,岂料黑料倒成了他装逼的素材,这找谁说理去?
看来只要脸皮够厚,当个弼马温都敢说以后是斗战胜佛。
坐了几分钟,乔帅终于感觉不对,旁边怎么空荡荡的?
“我同桌呢?!”
“请假了!”
“她也创业去了?!”
“她—有点创伤。辅导员说,她可以随时请假。”
乔帅一脸羡慕,“太幸福了,好想得和她同款的病。”
“没可能。”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她痛经!”
“大姨妈怎么了,我大姨夫来的事从来都没和旁人提过,”乔帅越说越无耻,听到对话的同学都握紧拳头,“女生就是矫情!”
或许是太过慷慨激昂,分贝大了,叫眼镜度数虽然八百但听力极好的方程式听到。
方教授执教三十多载,桃李满天下,至今五十八岁,他和其它大学的教授不同,除了,他还会汲取每年国内外新增的教学内容,无偿分享给学生,而不是靠收费赚得盆满钵满。
国内外教材是不同的,三十多年过去,国外教材日新月异,国内却一成不变,給国内学生一种国外技术先进、科技更前沿,华夏太落后、学生太笨的错觉。
简而言之,国内大学过于不思进取。
而有趣的是,教育界甘当睁眼瞎,丝毫不在意。
技不如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努力都不做就投降。
方教授踩着破洞布鞋,嘴里叼着只有农人才抽的旱烟,露出一嘴黄牙,他没有直接开骂,而是用教鞭指
着黑板上的高数题问道,“乔帅同学,感谢你百忙之余抽空来教室上课。”
“不用谢,应该的。”
底下的同学,“……”
“这道题你来解一下?!”
乔帅随意瞥了一眼,心慌不已,我这是穿书了,这里是霍格沃茨魔法学院,否则这黑板上的鬼画符都是啥?
解衣我在行,解题我是真不会啊。
老佛爷常常教育他,做人要诚实。
乔帅上辈子做到了,活了小半辈子,一事无成,这辈子,偶尔还是要践行一下。
“报告教授,我不会!”
方程式当然知道他不会,这可是他从国外期刊上才淘来的题目,你要是会做,我跪着唱《征服》。
“不会还不好好听讲?!”
“报告教授,听了也不会!”
方程式嘴角一抽,这学生如此地不要脸,将来一定会有前途。
“那—”
方程式正准备让他坐下,别打搅其它同学,谁知道乔帅不按套路来,他径直朝黑板而去,盯着题目发呆了几十秒,才惊喜地小声对自己说,“这题,前世我做过!又轮到爷装逼了!”
一番操(第一声和第四声皆有)作猛如虎,方程式还未来得及赶他下去,他就抄起粉笔在黑板上笔走龙蛇,按得黑板都快冒烟了,知道的他在黑板上写字,不知道以为用强呢。
“乔同学—”
“咋嘚啦教授?”乔帅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扔掉粉笔,回过头正对着方程式讶异的眼神。
方程式看着和答案一模一样的粉笔字,其震惊不亚于李莲英在他面前非礼慈禧。
“你真会做?!”
“我记性好。”
“你也看过期刊?!”
“没看过。”
这道题他是一零年在网上看到的,某富二代用这道题成功泡到一个痴迷数学的女大学生,完全不提他的千万存款、百万豪车和桃花源别墅。
“乔同学,你想学数学吗?”
“啥?”乔帅知道教授肯定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教授,您别误会,我真不是那块料。”
“太谦虚了!”方程式看他就像老涩批看到了绝世大美女,两眼都在放光,“像这种难度的题目,我还有上千道珍藏,想要吗?!”
“多少,上千道?!”
“别人找我,我看都不给,你嘛,我可以给你特殊待遇。”
“教授
,这是文明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再让我做哪怕一道,我必定由于脑容量过低,超负荷运转从而爆浆而亡。
方程式有点看不明白,难道这就是天赋异禀?
“乔同学,你的进曲精神呢,再这样,以后我连点你名的兴趣都没了,没有我的关注,你的成绩肯定一落千丈。”
“那敢情好!”
“???”
方程式有点气馁,让他下去,“现在的年轻人啊!”
乔帅迎接着众人看英雄归来的目光走下讲台。
“义父,牛逼!”
“义父,牛逼!”
“义父,牛逼!”
下课后,原本打算多讲几分钟的方程式带着气愤离开了,同时,唯一做出来的乔帅被同学们包围了。
“这题,你给我讲讲解题思路?”问题目的是年末的同桌徐闲闲,新晋高冷女神。
“黑板上不是写了?”
“黑板上的和你说的不一样。”
乔帅疑惑,难道刚才上台的人不是我?
毕竟也是个小美女,不好拂了面子,于是大大方方又讲了一遍。
“懂了?”
“很强!”
我知道我很强,可我穿着衣服,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解题思路,很强!”徐闲闲又添了一句。
张乙萌也跑过来凑热闹。
“他强不强,问余辅就知道咯。”
徐闲闲纳闷道,“余辅和他切磋过?!”
“何止是切磋,是深入交流!”
徐闲闲的眼睛睁得老大,“谁赢了?!”
“这种事哪有输赢,半斤八两。”
徐闲闲的眼珠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余辅这么漂亮,高数还这么好,怎么不考研?!”
“可能是想嫁人吧!”张乙萌颇为惋惜地叹口气,仿佛不考研的女人都是自甘堕落的烟花女子。
“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听着二人的对话,乔帅不敢搭腔,原来这就是学霸的世界,考研的才是人,不考研的都是—堕落的人。
“老乔,你会不会保研?”
“没可能。”
以他现在的成绩,保底就是不被开除。
“你能帮我们保研吗?”
开什么玩笑,我帮你们?
保研做不到,保胎勉强。
“两位同学,
上学的时候禁止饮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