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家的小孙子》 第一章:你这辈子还想结婚吗? “你娶我,不要彩礼,也不要车房。”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 “你妈也不讨厌我,我妈也不嫌你穷。” “双方父母也不大,以后有孩子了可以互相带。” “我往前走了99步,你为什么不能向我走最后一步?” 14年,订婚前一年。 “我说到做到,只收了两千彩礼,以后不要联系了,我是已婚人士。” “他好像骗了我。” “婆婆嫌我懒,我不服,往后我和她一道起床。” “成婚几个月了,婆婆骂我没良心,是不下蛋的母鸡,老公也不站我这边,还打了我。” 15年,婚后第一年。 “陪老公去了医院,天天骂我不能生,结果是他精子弱,生不了蛋的公鸡。” “我们又吵架,结婚证都撕碎了,他还忘不掉前女友,我看到他发消息了。” “呜呜呜,他又家暴我,你还不想结婚吗?” 16年,婚后第二年。 “我们又和好了,你知道角色扮演吗?” “医生说,他的生育能力有待商榷。” 17年,婚后第三年。 “他到现在都不交钱,我都是打工挣生活费,外卖送过,工厂也去过,他还想管我的钱。” 18年,婚后第四年。 … “我有孩子了,但我想离婚,怎么办?” 22年,婚后第八年。 “是个女儿,我以后不会再生了,心脏有问题。” 23年,婚后第九年。 “你这辈子还想结婚吗?” “我和他分床睡了,等女儿上完高中就离婚。” “能重生就好了,我一定不会结婚。” “他不给家用,要生活费必须一个礼拜睡三次,这男人好恶心。” 24年,婚后第十年。 舒州 ,迎江区“君宁易购”橱窗旁的长椅上。 虚岁三十七的乔帅望着“前任”萧索的背影,心如刀割,她給了太多太多次机会,愣是一次都没抓住。 他们相识恨早,从未确定过关系,不过认识的人都拿他们当一对,因为家境贫寒,給不了太多承诺,乔帅一直在逃避,不肯面对,拖到后来,对方忍不了相亲了几回就把自己嫁了。 凭良心说,乔帅是真的宠她,两人分分合合无数次,又合合分分无数次,能坚持这么多年算得上一个奇迹。 都快奔四了,他从未想过婚配,想到婚配,心里也只有她 ,而她一旦和老公不睦,就找他倾诉 ,找他再婚。 但他始终跨不出那一步。 他又不傻,没有物质的爱情或许能够继续,但没有物质的婚姻注定是一盘散沙。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他高中一毕业就辍学打工,没文凭导致走了不少弯路,挣的全是血汗钱,工作最舒服的是在“挖哈哈”做销售,可惜只撑了半载。 由于线下渠道都被“展示柜.懦夫山泉”給打压到消失,跑商户往往都是被扫帚撵出来,人善被人欺,企业也一样。 往后的工作就仿佛换了个国度,工资加提成注定了买不起房,车便宜,油加不起,便宜点的新娘不是骗婚、四体不勤,就是大促销买一赠一。 陷入迷茫的时候总想着回乡下,被无情资本家按在地上又是一轮摩擦起电。 城市人满为患,农村没几个真农民,回去也要做农畜,享受996福报。 建国后,百姓翻身农奴把歌唱,几十年后,一夜回到解放前,轮到翻身资本家把歌唱。 进社会多年,发现存款不如鸡脖厚,日薪比不上兼职乞丐,生活成本倒是蹿得比猴哥高,父母、岳父母都在提醒他,你要存彩礼,买车买房了。 乔帅也想不通,老家的二层小楼泥马多宽敞,想睡几个睡几个,凭啥非到城里买房,政策出来说,宅基地不是你的,合着老祖宗们都被白嫖了。 老子出租屋离公司半小时,电动车足够,老板拿员工当“家人”,恨不能员工天天泡在他家里(办公室),想去楼下逛个公园都没时间,凭啥逼我买车,还不能太差,政策出来说,禁止电动车通行,它不加油,领导们的二加一喝TM西北风? 本来不结婚也可以,可他偏偏遇到了她,不结婚收不了场,难道谈一辈子恋爱? “乔帅,你为什么就不能娶我,我都认定你了。” “我…我娶不起。”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那不行,我不能什么都没有。” “你怎么就那么自私!” 乔帅一点都不懂,低垂着头,不想放手又无能为力,“要不听你妈的,去相亲吧。” “你别后悔,姓乔的,老娘又不是没人要。” “就当这辈子没认识过我 ,是我对不起你。” “孬种!你踏马就是瓶懦夫山泉。” 她气冲冲地离开,同一年就和同村的相亲对象成了婚。 她结婚的那一天,乔帅请了假,第一次到酒吧喝到烂醉,第二天夕阳西下才爬下床,发誓摆烂,再不提结婚。 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浅显地提起过阶级固化,学生们都没有认真听,等亲身体会到,已英年早婚。 代表们已经在提议不让农民子女上大学,大学学费水涨船高,还要提高留学生的待遇,合着一年三十万,月月洗脚金,私人浴室,两三个伴读已满足不了黑大爷无处安放的雄性荷尔蒙分泌? 乔帅彻底不淡定了,麻辣个巴子,合着老子拼死拼活为这个社会做贡献,子女只能做个下等公民 ,以后还要做黑鬼的岳父不成,这里是舒州啊,再过几十年全都要广东化吗?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老子不婚,也不生 ,谁都别想骑老子头上。 而再一次面对她,乔帅又忍不住想到了成婚,生子无所谓,反正她有一个女儿,赠品嘛,为什么不要,省得自己再生,可彩礼、车房又在哪? 乔帅再次陷入迷茫,前两年看到一个社会新闻,一个被人领养的小瘪犊子养父母是千万富豪,又被亲生父母找到,操蛋的居然是亿万富豪,莫名又多了一份家业。 老子也希望家里的是养父母啊,亲生父母是财阀世家,私生子也行,老子不介意啊草。 乔帅走着走着就到了渡口,拾级而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天边,火烧云都吝啬地不肯給没开会员的穷鬼多薅一眼,老天都拒绝白嫖。 说好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呢? 被狗吃了,哪只狗,給老子吐出来。 乔帅无意间瞥见江堤上的标语:保护长江,人人有责,绿色生活,你我共建。 标语下全是生活垃圾。 他耻笑一声,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着走着他的屁股就相中了一处栏杆,不客气地坐了上去,下面是昏黄的江水在暗流涌动,而正对面有十几艘渔船、沙石船在移动。 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几个大妈給拉住,刚想反驳自己没有轻生,就被一句你已经是今天第八个,还摆事实讲证据,搞得他都以为自己命太苦,不轻生就是浪费二氧化碳。 “工作不顺,经常被领导骂、同事排挤?” “一身工作病?尘肺还是胃穿孔?” “父母逼婚,没房没车没存款?” “女友跟人跑路了?” 乔帅瞳孔都快撑爆了,我的情况,大妈居然比我妈都清楚,活神仙? 大妈遥指附近一座凉亭中坐着几个二目无神,对生活毫无眷恋的人,原来都是同病相怜。 他感念大妈“搭救之恩”,忽略她并不雅观的外貌和比板凳高不了几公分的身高,善意地问了她女儿的境况,被大妈一句“我女儿不嫁你这种窝囊废”完美避雷。 蹉跎半生,一事无成,倒是轻生能給鬼差大哥刷业绩。 明知和她羁绊半生,都不愿放弃,为什么就不能多存钱? 乔帅更委屈了,他不抽烟不喝酒,一个月只花五百 ,工资到期就打进银行,遇到亲友同事婚丧嫁娶取一点急用,到年底回家給完一圈压岁钱,存款不如孩子们的压岁钱多,想结婚生娃回血,更绝望了,只够去几次洗脚城。 资本家是看完打工人的账户余额发工资的吧? 有钱谁还打工? 近日,乔帅又看到新闻,已经有不少生产线放弃了人工,转投机械化 ,原来两百人的工厂,现在两个人就够了。 没办法,机器人性价比更高。 要是能重来就好了,老子也狠狠地当一回资本家,PUA谁不会,听了十几年,老板都身价过亿,打工人和当年一样穷。 乔帅还坐在刚才的位置,大妈劝完就回家跳广场舞了,刚要翻身,就被一个球状物击中面门,然后听到两个熊孩子的尖叫,最后听到的一段领导批示:劝了半天,还是跳了,这届年轻人心理素质有待提高,我要走了,孙子还等我回家呢。 他掉进去了昏黄的江水中。 “谁会游泳?” “你整三个不同部门的同志协防?” “不会是碰瓷吧?” “把痕迹消除干净,别让人怀疑。” “我敢送他去医院,他敢不讹我?” “水这么臭,我刚买的衣服。” … 第二章:好人好事 “芝姐一定是被陷害了,她可是玉女,不可能拍那种尺度的照片。” “乔哥,你天涯账号借我,老子去骂爆料的孙子,一天天不干人事,尽造谣。” “你别打工了,和我一块上大学,大学妹子如过江之鲫,可盐可甜,又单纯又好骗,铁定能拐到几个处。” “我有预感,我一定能从校服到婚纱,三年抱俩,你也谈一个,到时候咱订个娃娃亲,郎财女貌,天作之合。” 乔帅心中咯噔一下,像只到猎物突然惊醒的大尾巴狼,瞪着凶狠的眼神,仿佛随时会把对方吃下去。 迷迷瞪瞪间,他见了喜马拉雅雪山,dna瞬间就动了,刚要顶风冒雪,迎难而上,才发现眼前的女孩像未成年,清秀得过分。 她身材高大,超过一八零,穿着宽松的校服上衣,下身破洞牛仔短裤,鸿星尔克老款运动鞋,光着如野猪般又黑又浓密的毛腿… 啥时候出了新款黑丝,一就符合欧美人口味,想吐。 乔帅真吐了。 都告诫自己多少次,欧美区不能碰,怎么会做这么重口味的梦,好赖对方是东方面孔,变态得不算彻底。 梦里不该是河南菜花、旧宫二花、四上粗俗这种170纯情少妇? 这女孩清秀倒是清秀,就是品味差了些。 “乔哥,快替我保存图片,别叫犯罪分子消灭罪证,影响以后的量刑。” 乔帅不敢再细想,男声/喉结,人妖咋出现在我梦里,貌似无意中闯入过此禁区。 她/他傲立于一棵大槐树旁,戴着运动帽,扎了个马尾,脸白皙得吓人,不出声极难分辨雌雄。 这人变得渐渐具象化,而乔帅则在思索一个哲学问题,人死后十年再见为撒子是个中学生? “桃子,你跑到我梦里借钱,也是借不到的,我踏马兜比你脸都干净。” 乔帅作出一副追思状,五年前,他参加了吴涛的追思会,跳楼自杀,不存在任何疑问,他相濡以沫的结发妻子給了他一个大大的愚人节惊喜,皮肤白皙的夫妻俩生了个黑娃,妻子辩称孕期黑芝麻糊吃过量了。 “乔哥,咋一副见鬼的表情,你也觉得芝姐是冤枉的?” “什么冤枉不冤枉,成年人的事儿,你情我愿,照片绝逼是真的。论坛都歇逼了,借不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大学必须上,你想得对,大学生是真的蠢。我是要生女儿的人,不是我种族歧视啊,你家的黑哥,哥不满意。” “……。” 乔帅撑开迷离的双眼,终于认出了这个地方,“舒州八中”,他上了三年的高中,几年后倒闭改成“舒州职业技术学院”,已不复存在。 回忆像洪水泛滥,淹没了蝉鸣及吴涛的喋喋不休。 他终于鼓足勇气,摸了摸大槐树,曾经无数个下午,别人在教室上课,他躲在树下睡午觉。 触感是真的。 像我这样的人也能重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系统? 校花? 异能? 校园重生三件套,一样都没有。 史上最简陋重生。 长在红旗下,生在冬风里,被科学洗脑半生,依旧坚信有重生,王莽、刘秀、唐骏、马斯克…不能说疑似,分明是穿越前辈。 老马好像提过,地球是一个游戏场景,人类则是程序人,操盘手在另一个维度,这么一考量,重生就一点都不突兀。 乔帅又想到一个问题,向上竖了个大拇哥,下副本就下副本,找公职人员弄死我,脸呢? 重生也好,或早或晚会把害死我的凶手抓住。 一个穷逼都不放过,吹什么安全国度。 有件事,乔帅十分费解,一没追过校花,二没做过舔狗,明里没喜欢过一个女孩,暗里喜欢的也不能作数,所以,他到底触发了什么机关,得以重生。 对了,是她,前半生最大的遗憾。 乔帅握紧拳头,他和她是在她毕业后才认识的,而她毕业的院校正是本地大学“舒大”,也是他前世的第一志愿,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 如果前世他没有放弃就读,他和她会更早相识。 他还有一个遗憾,和她息息相关,他太穷了,那才是不能在一起的罪魁祸首。 都重生了,除了追回挚,最重要的就是搞钱,越多越好,最好是成为徽省首富。 “你真不去打工了?” “到大学兼个职。” “做什么?” “徽省首富。” “???” 乔帅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嫌弃地擦在吴涛的白色校服上,边擦边叮咛道,“以后别他妈找媚黑女,老子最怕走夜路。” “在上体育课?” “呃…高考结束了。” “nдeaльho(完美)!老子平生最恨考试,驾照都没通过。” “你背着我去考驾 照?” 乔帅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一路晃到了篮球场,差点被篮球砸中。 “呦,勒不是咱班的打工皇帝吗?听说你不上大学了,舒大虽只是个三本,比不上我的徽大,好歹也是所大学。你宁愿做农民工都不去?” 出言嘲讽的是同班的陈凯,学习优异,早早就报送徽大金融系,加上家境优渥,是全市数一数二的饮料厂“绿牛”的少东家,周边近百家县乡镇四百多家超市、便利店上架了他家的饮料,别说品种挺多,尤以“营养慢线”销量最佳。 陈凯近一米八的个头,校篮球队主力,长相算得上帅气逼人,又幽默又大气,出手阔绰,平常都是一身外国牌子,价格不菲,光手上戴的表就要三五万,更是全班第一个破处的,现女友是舒州八中校花秦舒畅。 “凯子,乔哥说不去打工了。” 乔帅懒理吃干醋的陈凯,就因为秦舒畅和他在初中坐过同桌,传出过若有若无的暧昧关系,被他听到,莫名就給记恨上。 收拾好心情,乔帅骑车出了大门,到半路又调转方向,儿时家里都是租房,一会儿南一会儿北,记岔是常事。 他骑得特别稳,绝对的身轻如燕,身高173,体重65kg,贼拉标准。 换作后世的他,啤酒肚不仅限制了桃花,更多的是脚力,别说自行车,踩电动都费劲,现在嘛,电动小马达有莫有? 08年,危机四伏的一年,亚金危、地震、雪灾、奥运、神七、三鹿… 乔帅邪魅一笑,危机也是机遇,沃伦巴菲特们靠亚金危赚得盆满钵满。 潇洒地摸了摸口袋,原始资金三块三毛,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经过礼品店,突然福至心灵,前世的今天发生了件好人好事,好像就在前方红绿灯右转处,但他不记得具体的发生时间,只知道在大白天。 三分钟后,乔帅幸运地从草丛里找到了一个老庙黄金的大金色礼品盒,将自行车停靠在花坛,坐等原主来寻。 四处都是摄像头,偷偷拿走不现实。 不一会儿,一辆经由五菱宏光改造,印着“红狮子会舒州分会”字样的小车不负众望地停在路边,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此刻他比较慌张,额头上全是虚汗,目光游移不定,突然,他的目光锁定在乔帅手中的礼品盒上。 “同学,是你捡到我的礼品盒么?” 乔帅全身都是校服,如果说大学生是清澈愚蠢的,中学生更是蠢到没边。 中年人本能 地觉得,这个学生好忽悠。 “你说是你的,你叫它一声,它答不答应?” “里面又不是动物。” “你确定?”乔帅左手叉腰,嚣张的飞机头,加上嘴边一根抽到一半的红塔山,上去就不好惹。 “大概吧,”话到嘴边,中年人拍着胸脯保证道,“叔叔是給慈善机构开车的,到车没?” “那车是我的。” “????” “狗屁学校每年骗我捐两块钱給你们,就他妈没中过奖。” “那是福彩。” “搞半天奖都没有,那不是空手套白狼?” “我们是人道救援组织。” “那你給我一百万。” “????” 中年司机终于知道碰到了硬茬,破财免灾是唯一出路,“你要多少钱?” “一千加一面锦旗。” “什么锦旗?” “拾金不昧,当代活雷锋之类,我不挑食。” 红狮子会别的没有,锦旗要多少都有,就像小仙女的好人卡。 “车里没有,华佗再世、南丁格尔行么?” “也行,反正我爸妈也不挑食。” 一分钟后,乔帅靠在“红狮子会舒州分会”的神车旁,独自扛着一块“南丁格尔”的锦旗,手里拿着个红包,笑容灿烂,就像一个愚不可及的中学生。 “咔!” “这张不行,体现不出我的正直善良、无私奉献,太猥琐了,像个诈骗犯。” 半个钟头悄然过去,二人友好地交换“信物”,中年司机逃也似的飞驰而去,差点撞到野狗。 乔帅似乎不太满意中年司机的摄像水平,苦着脸揣回口袋,想着老娘到锦旗时欣慰的笑容,又不由自主地乐了。 一千块不多,上一世捡到的环卫阿姨是个被pua患者,愣是拾金不昧,收到一个“华佗再世”的锦旗。 第三章:活菩萨 红狮子会待遇好,中年司机月收入少说也上万,他过票据,价值近八万,收一千保管费真不多,相信应该是红狮子会开建以来首次在做的慈善。 首饰八成不是买給原配,舍得为原配买这么贵首饰的男人绝不会进红狮子会那种贼窝。 乔帅推车正打算走,耳边听到一个老太正对一个中学生千恩万谢,学生脸上尽是自豪与稚嫩,顺着老太的指点,走向一家农家土菜馆。 中学生推开玻璃门,搀扶着据说三天没吃饭的老太进门,耳边播放着烂大街的《北京欢迎你》。一路被夸,中学生红光满面,刚要坐下,背后传来一句,“外婆,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你是谁?” “你大外孙陈凯啊,妈喊我四处找你,你是不是又找人请你吃饭,别吃了,早餐都吃了八回。” 乔帅冲中学生致谢,解释说外婆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经常忘记自己吃过饭,中学生本能地信了,一分钱感谢费都没要。 老太见煮熟的鸭子飞了,眼疾手快地要追过去,被乔帅宽阔的身形挡住,抬头对上老板娘错愕的脸,“谁请不是请,您坐下,这顿饭我来,老板娘,上菜!说实话,我也饿了,刚做完好人好事,把我累坏了。” 乔帅拉老太一起坐下,顺便放下包和锦旗,显摆道,“刚被红狮子会表扬,又遇到饿晕的老太,老天旺我。老板娘,招牌菜各来一个。” 老板娘和老太眼神接触,咬牙答道,“好嘞!” 菜陆续上桌。 乔帅立刻风卷残云,没形象地吃起来。 “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见义勇为,你能不能帮我?” “????。” “一会儿我給你五百块,你給我搞个锦旗,像什真情无私,大无声,授之以渔,报之以礼什么的,都行,剩下的钱都是你的,以后我爸妈问起,你就说是我帮了你。” 老太眯缝起双眼,原来这混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世风日下,现在的中学生一点也不单纯。 “你給这么多,不吃亏?” “你拿我五百,回头我爸奖励我五千,-,懂不懂?” 乔帅熟络地问老板娘有没有厕所,听到没有,失望地拿着锦旗,就要出门,“我上个大号,马上回来,你可别跑了。” “带锦旗干嘛?” “听说这玩意辟邪,公共厕所死鬼多,有点怕。” 见乔帅包还在,老太和老板娘放心地让他离开 ,怕他折返,不敢过多交流。 老太低头一,脸都黑了,不是请我吃饭么,菜呢,盘子都踏马照见脸上老年斑了… 十分钟后。 老太反应过来,翻开包,露出几块砖头,叫上老板娘一起出门,哪还有“见义勇为”中学生的影子。 一辈子玩鹰,被鹰啄瞎了眼。 这孙子,以后大有可为。 “这几盘菜,小两百块呢。” 老板娘气得直跺脚,龇牙咧嘴地像只猎豹,一抬头,到四五个民警朝饭馆走来,来者不善。 乔帅放下电话,打着饱嗝从便利店出来,嘴边还嚼着一片绿箭,秉持着刚吃完不能运动的科学规律,推着车缓慢行进,听到背后有人喊“陈凯”,忍不住回头,正是之前被他截胡的中学生。 “陈凯,你外婆呢?” “在南泥湾。” “你怎么一个人离开?” “同学,我不叫陈凯,你认错人了。我掐指一算,你刚才是不是想请一个老太吃饭,你运气好,被神仙搭救,那老太和饭店老板都是人贩子,你差点被卖到缅北噶腰子。” “陈兄,那不就是你么?” 乔帅摆出一副被人穿后的囧状,“我伪装得这么巧妙都被你发现了,凡人,有没有人说过你眼光很毒?” “你戏真多。” “你我救了你一命,化缘个千儿八百不过分吧?” 中学生翻开口袋,“我没钱。” 乔帅一甩袖子,骂骂咧咧地骑上车,“和老子一样的穷逼,这年头,帮了人都没钱拿,什么世道。你别想着跑路到越南柬埔寨经马来文莱到墨西哥,有欠有还,再欠不难,阎王爷都甭想欠我一个铜板,记得你差我一面锦旗。” “???” 中学生原地懵圈,暗骂这是个神经病,一转头到陈凯的外婆和饭店老板娘都戴着手铐,在民警的簇拥下朝不远处的警车而去。 中学生人都傻了,又听到附近的人议论,这二人真的和缅甸蛇头有勾结,摸了摸健在的腰子。 “难道世上真有神仙?” “神仙”刚拥有一副年轻有朝气的身体,赶往城中村的家,见四周无人,尝试了一把双手脱靶的快乐,小说中青春的疼痛,三分钟后,变为屁股的疼痛,车翻了,人也倒栽葱进谁家的菜地里。 “你大爷的。” 乔帅挣扎着起身,抬腿欲走,不料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你赔我的小青菜。” 乔帅转过头,一点也不尴尬,大气道,“多少钱,我全包了。” 大妈举起两根手指,乔帅绝不做冤大头,眼神瞥向被他压坏的两米见方的菜地,起码压坏了近二十斤,按照市场价,接近百元左右,不由怒从心头起,屁股啊屁股,你真是个败家娘们。 “你不要我是学生就坑我,两百也…。” “最低二十,少一分都不行。” “多少?!” “多了么,”大妈明显有些慌乱,以为自己狮子大开口,“我平常卖給菜贩子都是八毛,你还压坏了土壤,加几块怎么了?” 乔帅拉起大妈的手,感慨道,“好人呐!” 大妈吓得一激灵,急忙抽出手,离他远远的,神经病吧,二十块就激动成这样。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讹钱能讹个位数,不是菩萨胜似菩萨。 一想到菜价,乔帅脑海中一段被封存的记忆渐渐浮现出来… 乔帅掏遍全身上下,也没找到手机。大众认知中,苹果仍是水果,哪怕今年它已经出到了iphone3g。google刚于07年11月发布android系统,08年是智能手机最重要的一年,想做到大众化,依旧任重道远。 “想扫码支付都做不到,”乔帅一脸不屑,心一横,试探性地指着附近菜地问道,“你有多少菜,我全要了,比菜贩子便宜就行。” 他寻思着,一个本地土著撑死了30亩地,又不可能全都种菜,麦田、棉田肯定占多数,又由于化肥使用超标多年,秸秆被细作嚷着禁止焚烧,多数土地都毁了,他手中的一千块钱一天内倒手就能赚几倍。 凭借记忆,今夜三更,合安高速会发生严重拥堵,长达十二个小时,数十辆运输蔬菜的大货车无法通行,导致舒州部分菜市场菜价疯涨,其中一个就是乔帅居住地城中村附近的菜市场,那一天,菜贩子都赚翻了,但劳动人民都荷包疼。 不过,乔帅并没有广而告之的菩萨心肠,毕竟菩萨成天坐办公室,不谙世事,不懂人心不足。 “你都要,我直降两毛。”大妈豪爽地哈哈大笑,脸上褶子都绷不住要抢钱。 六毛/斤,岂止是白菜价。 “你有多少小青菜,我都要了。” 小青菜比上海青好吃,经常供不应求,是菜市场中的菜王。 大妈扭头了一眼一望无际的菜地,“大概十亩地,具体多少不清楚,超过一千五百斤是有的。” “大 妈,你才是菜贩子吧?” 十亩全种小青菜,不是狠人就是专业人士。 “你有多少地?” 大妈有点想不起来,硬生生地答道,“这边才一百多亩。” “……。” 几分钟后,乔帅和老地主婆达成协议,拿下全部的小青菜,地主婆一高兴,附赠了二十几颗大白菜和十几斤生姜。 不愧是富婆,大方。 当场是拿不走的,肯定还要找帮手,一会儿联系吴涛,晚上来花前月下/瓜田李下,再借他家的手动小三轮搞运输,借人又借车,还不用贴钱,爽歪歪。 白嫖的快乐一般人不懂。 不是一般人的乔帅不敢再玩脱靶了,小心翼翼地骑着车,城中村除了脏乱差,道路崎岖不平也是特征之一。 城中村都没正式名字,却不妨碍取诨名,乔帅所住的叫“潜龙山庄”,听起来气势恢宏,实际上附近最穷,也就比叫花子住的桥洞好一点。 重生以后,乔帅依然记得家在哪,停好车,大喇喇地推门进去。 城中村夜不闭户的多,甚至房门大开也不是没有,大家都穷,压根就是谁比谁更穷系列。 八十平的小居室,一楼,乔帅一直住到高中肄业的第二年,他住进了员工宿舍,以后是一个个员工宿舍,最后是一个个出租屋,到死都没有自己的房子。 正围着脏围裙的是潮丽萍女士,家庭妇女的脸家庭妇女的身子,也是一辈子家庭妇女的命,婚后只围着两样转,锅炉和孩子,老公忽略不计,可有可无,一如其它的国产家庭。 第五章:介绍富婆 乔帅坐进三轮,背对着吴涛,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三轮不大不小,刚好够舒展开整个身体,平稳地驶向富婆的菜地,一路上自然也会被旁敲侧击,都被嗷嗷诈骗,像极了被推销产品后一顿彩虹屁的大爷大妈。 吴涛踩得飞快,吴洢饭踩十年缝纫机都望尘莫及,一路上尘烟滚滚,链条都踩冒烟,平常半小时以上的脚程,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让乔帅都有种坐油车的错觉。 论冲劲还得是lsp。 车停靠在路边,离菜地仅二十米距离。乔帅先一步去找人,留下吴涛一屁股坐在土坝上喘口气,人都累瘫了,汗水浸透了衣衫。 满面通红的吴涛很快就变了色,月光下,他到乔帅扶着一个熟透的柿子走过来,方圆几里只剩下虫鸣,哪里还会不懂? 什么轻熟女? 180斤/160≠轻熟女 还山野朝阳,小桥未久? 山野朝阳=山野夕阳,小桥未久=离世不久。 借着微光,乔帅清了吴涛哀怨的表情,忍住不笑,热情地朝他招手道,“桃子,給你介绍一个富婆。” 接着,乔帅轻言慢语地陪着笑,“姐,你觉得这个小鲜肉如何?刚高考完,是个雏,没病,我介绍的,你放心。” 我擦! 听着这熟悉的流程,吴涛一阵头皮发麻。 富婆挺着松弛的赘肉,像打量牲畜一样,头一摇一晃,似乎在评估价值,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喝道,“弟弟,就他了。白是白了点,上去也有些虚,不过其它标准都符合,凑合用吧。” 吴涛听懵了,这他妈不是会所流程么。 乔哥,为了便宜几毛钱,把我卖了,不亏吗? 乔帅递过一根菊为,吴涛顿时眼前一亮,一根小两块,一般人抽不起,也是乔母捡来的,只剩半包,乔父哭求打赏,依旧被拒绝,考虑到人情世故,才給了乔帅。 这一趟卖菜之行与挣钱无关,纯粹是上一辈子没做过生意,连地摊都没摆过,需要做几回练练手,再厉害的商业奇才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都重生了,谁还做个碌碌无为之辈。 奸商,必须做奸商。 乔帅怕吴涛刺激大发,心脏受不了一命呜呼,收尸麻烦,据说尸体比活人更重,蹬三轮也累啊,瞅准空档,在他耳边轻声说,“富婆的侄女像暗外紬,是个舞蹈生,我把你介绍給她,回头給你照片。” 暗外紬? 不需要你給照片,老 子是av界百晓生。 “乔哥,啥都不说了,以后我们的孩子跟你姓。” “我孩子当然随我姓。” “????” 乔帅也不跟他啰嗦了,“你有这份孝心就行。快抄家伙,一会儿天亮就迟了。” “乔哥,几十斤啊,还非得骑三轮来?” 乔帅不急着回答,将富婆请到他身旁,解释道,“让你未来亲戚給你介绍一下她的地产。” “从这里到那里,一百亩地,全是我的,”富婆挥斥方遒,不时向乔帅,“东南方向十亩地里的小青菜全被他买了。” “……。” 挖不完,根本挖不完。 吴涛刻意穿了平常舍不得见人的鸿星尔克运动套装,清凉又舒适,不到半小时,纯白运动装已呈黑色,衣服上沾满泥土、露水及不知名液体/固体—假装不知道那是什么。 大妈像个纪检员,目光所及之处,不存在任何吃拿卡要。 乔帅也会动手摘菜,一抓不大把,放进带来的菜篮子里,再一篮一篮往三轮车里塞,瞬间就塞满了。不管前世有没有做过蔬菜生意,基本常识还是有的。来之前,他就找了几个泡沫箱子和一个储水的废旧净水壶藏在城中村村口,一千多斤菜,两三趟是拉不完的,只能先拉一部分过去卖,边拉边卖。 吴涛听完,直夸他有菜贩子的形状,被乔帅一顿收拾,俺是资本家、奸商,一个菜贩子也配做我标签? “我先拉一躺回去,腾出位置。一趟顶多百来斤,要十几趟呢,没我刚才蓄力么?” “哥,我以为你摸鱼呢。” 乔帅懒得和黑奴计较,叮嘱大妈好黑奴,别让他偷懒。 吴涛欲哭无泪,心里全是别人家的祖宗十八代。 来回十几趟,乔帅拿车轮当风火轮使,火星子直冒,近两千斤的小青菜及赠品都被拉到了指定地点,堆得像座小山,波澜壮阔。 二人衣背都湿透了,汗津津的,力气是一点都没了。 乔帅瞥了眼8,不知不觉忙了快三小时,合安高速快开始堵车了。 “哥,你再吃,也不能买这么多啊?” “你才吃,你全家都吃。” “你怎么知道我全家都吃?” “……。” 在他出力的份上,乔帅调整好心态,和颜悦色+勉强道,“一会儿合安高速会堵车,大概半天,负责供应咱这边的蔬菜车辆都会被卡住。” “卡住?” “小日子时间暂停系列。” “懂了,所以,你是打算卖高价?” “不,平价,高价出货慢,咱们需要的是时间抢跑,毕竟只有十二小时,而买菜的热度仅一半时间。这年头,哪个行业都是谁快谁挣钱。” “我表哥说,时间越持久越挣钱。 “你表哥干嘛的?” “会所做少爷。” “???” 迎接吴涛的又是一顿暴打,你才做少爷,你全家都做少爷。 打累了,乔帅又丢給他一根菊为,下手狠了,手骨疼,不过是真的痛快,明天还打。 “乔哥,偷父母的钱是不对的。” 乔帅脚又痒了,默念三遍达克宁才止痒,把好人好事又讲了一遍,听取卧槽一片。 “做好人好事是不能拿钱的,有荣誉就行。” “哪个二逼说的?” “校长、老师都说—。” “校长做好事还給钱呢!” “有这事?” “一切要从,王校长,你也不想让你太太知道吧说起,人家可是无私奉献,嗷嗷叫唤了两个钟头才給黄老师痔疮做了一个疗程。” “我记得王校长不是学医的啊。” 乔帅嘴角抽搐,真踏马榆木疙瘩,还阅片无数呢,活该有钱了还做舔狗。 “乔哥,一会儿到哪里卖?” “卖菜当然去菜市场。” 一听要到如此社会的地方,崇拜之情更甚,哈哈,以后我桃子也是社会人了。 “不让摆怎么办?” “硬摆,舒州每个菜市场开市时间都是统一的七点,七点之前,随便整,要不是只有一辆三轮,我都想一人一个菜市场整起,卖不完没关系,菜市场外围也行,还卖不完也不急,每个小区都跑一遍,小青菜这玩意精贵,吃的人不少,本地种植户虽多,还远远不够,多数都来自各市乡县的菜贩子,那几十辆被堵在高速上的蔬菜运输车,小青菜的运载量起码占六成以上,这就是咱能迅速清仓处理的底气。” “我怎么有种马上就要成百万富翁的错觉?” “因为那是真的错觉,顶多八千多净利润,当然,如果销路好,处理快,再进一次等量的货,销路依旧好,处理依旧快,多挣一倍也不是不行,关键是,三轮车经草么,你经草么?” “我没问题啊。” 乔帅不忍兄弟迷失,谆谆教诲道 ,“长此以往,确实能成百万富翁,只不过,到那时候,一套房子一百多万,而你全部身家就剩不了几个了。” “难道,哥你觉得我还能成千万富豪?”吴涛惊喜不已。 “你已经产生幻觉了,”乔帅白了他一眼,“你要是跟着哥混,也不是做不到。可关键是—。” 见乔帅犹犹豫豫,吴涛都急眼了,“是什么?” “哥瞧不上你。” 趁吴涛顾影自怜的时间,乔帅从菜堆里找出准备好的一袋新鲜泥土,将本就脏兮兮的全身整得更脏,脸更是亲妈都认不出。 “哥,你干哈?” “伪装。菜市场人流量大,祸福相依,人多,咱就卖得快,卖得快就必须便宜,卖得便宜,别的菜贩子肯定是哄抬物价,趁机捞一笔,到咱卖得好,一定会想尽办法欺负,所以你以后想去卖都不行,这事只能干一回。” “听着怎么像抢银行?” “一会儿挨打别让人认出来。” “我感觉应该去买双黑丝袜。” “你不是有腿么?” 吴涛了一眼自己满是黑毛的大腿,陷入迷茫,好像也对,那就不买了吧。 二人三点半出发,刚到离城中村最近的盘龙菜市场,才发现被一堆菜油子占据了c位,现在还太早,菜贩子比客人多,再等一两小时,天一亮,合安高速上的消息传来,这群人得兴奋成吃了兴奋剂的国家一级运动员。 “桃子,赶紧把菜放下,拉第二批过来。” “太急了吧?” “菜贩子消息是最灵通的,我刚才偷偷观察过,别的菜他们都有不少,唯独小青菜备货不多,咱现在已经是垄断企业,愣着干嘛,快去啊。” 吴涛赶紧踩着风火轮,火急火燎地赶往城中村村口的蔬菜安置点。 第六章:十二小时菜霸体验 盘龙菜市场离城中村有近十分钟距离,从运输角度分析,不远不近,实际上,离城中村最近的有一个遮天菜市场,只消三分钟脚程,属于乔母的势力范围,乔帅本能地能避就避,避不过再战略忽悠。 乔帅一通思考,一会儿和其它菜贩子卖同等价格,等他们全部售罄,再调整为小菜霸模式,大鲨四方。当然,这么想是中二了点,才一千多斤体量,还不够真正的大鲨鱼消化的,十万斤都不行。 还是吃了本金太少的亏。 乔帅唏嘘感叹间,吴涛已经满头大汗地骑了过来,刚放下菜,又被乔帅指使去当细作,采集小青菜在盘龙的均价,预备开卖。 才四点不到,已经有图便宜的老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和菜贩子讨价还价,据理力争,最后二者都露出一对双赢的奸笑。 “才六块,这么正常的价格,来盘龙菜市场的菜贩子消息还是不够灵通啊。” 吴涛义愤填膺地悄声开骂起来,“六毛一斤的进价,隔半个时辰车程,十倍卖价,九倍利润,这帮菜贩子也忒黑了。” “我们今天也是菜贩子。” “客串的不算。” “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想做菜贩子。” “村东头的刘瘸子要饭都买了两套房。” “让我爸装瘸。” “村西头的王姨到九华山当尼姑喜提奔驰。” “让我妈出家。” “你童年女神解大脚在洗脚城洗移民了。” “让我妹别考211了。” “你小学同学张小辨刚傍了个五十多的富婆,比他奶年纪都大。” “哥,我觉得做人要有底线。” 乔帅冷笑,你37c的嘴说着-37c的孝话,你跟我谈底线? 聊完底线的二位纯战士,默默将纸壳上的6/斤改成8/斤,因为整个盘龙菜市场的价格正以疯狂的架势进行改变。 合安高速堵车的消息终于来了。 垄断企业—乔氏农业科技集团总裁乔帅正风光无限地双手叉腰,刚卖了五斤小青菜,挣了四十块钱,接着就被副总裁吴总问得想揍人。 “哥,不是按平价卖么,为啥要和菜贩子同流合污?” “你傻啊,人家卖高价时候你贱卖,岂不是讨打,何况你不是这个菜市场的,等他们清空了存货去备货,才是咱垄断企业大发横财的时候。” “垄断行业不是都不挣钱么? ” 乔帅不岔,手有点痒,“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 “高铁、烟草、寺庙、国家电网、中石油…年年都喊亏损,负债累累,不仅不赚钱还倒贴。” “是啊,年年亏,年年工作抢破头,年年涨工资涨待遇,为了普通老百姓好,清北都进不去,除了员工的祖宗十八代。” 吴涛感慨道,“这就是善良。” 我善你卖麻花良。 边吐槽边秤边和大妈搭话,“姐,别掐了,都掰没了,您回家洗洗就完事了。” “你们的菜真贵!” “堵车啊,卖完就没了,听说要堵好几天,现在八块你不买,明天十块都买不着。” “在你叫我姐的份上,便宜点。” “六块五,你多买两斤,我送你一颗包菜。” “太好了,你是我亲弟,高低給姐整十斤。” “姐,不带这样的,我进价都六块。” 在大妈的软磨硬泡下,乔帅接过钱,含泪赚了59毛/斤。 “哥,开班吧,想学!” “这么不要脸的操作,你应该考公啊。” “???。” 乔帅化身“商业教父”,边捡菜边指导,不到一小时,天都快亮了,两百斤小青菜售罄,又指挥吴涛踩风火轮来回倒腾了四百斤。 当卖到只剩五十斤时,盘龙菜市场的小青菜也宣告库存告急,才急急忙忙去补货。 “桃子,恢复原价,6/斤,现在,是菜霸时刻。” “好咧!” “你赶紧去补货,抓紧时间,一刻都不能停,最后一千多斤,哪怕五块、四块都給老子清仓。” “乔哥,怎么突然这么急?” 乔帅面无表情,仿佛一个不受红尘俗世牵绊的世外高人,“刚才我听其它菜贩子商量着去采货,都是一样的渠道。” “???” “和我们一样。” “富婆是真的富啊。” “感情除了給我的赠品,其它九十多亩地全是小青菜,她要发了!” 霸总承包鱼塘,富婆承包菜地,偶像剧也不全是坑。 本以为重生了再不做打工人,结果我踏马天选打工人啊,自以为是黄雀,后面竟然还有跟着轻熟女猎人。 乔帅带着老父亲的期望眼神,目光深邃地望着吴涛,“桃子,你们的亲事,爸同意了。” “哥,我妈说下次见到 你就打断你三条腿,第三条腿在哪,給我?” “你自己就有,还觊觎我的,我不过比你长比你雄壮,你们一家都是怪胎。” “???” 才六点,菜市场的早高峰远没有到来,生意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差,要不是高速堵车造成了小青菜供不应求的饥饿营销假象,断不会卖这么快,人不多但量大,尤其是那些遇上灾害疫情就囤盐、米、卫生纸的抢购达人。 吴涛才回来一趟,到大军压境的画面感叹,这哪是买菜,分明是蝗虫过境,以为会忙不过来,不料到一群中年大妈、小老太太都整齐划一地在排队,摊位前立着一块牌子:限时抽奖,赠品:二十几棵大白菜及十几斤生姜,请按秩序排队,否则取消活动参与资格。 不仅如此,他还惊讶地发现,小青菜都已经秤好按斤数装进不同大小的食品袋,分别是两斤/袋,五斤/袋,八斤/袋,十斤/袋,十五斤/袋,二十斤/袋,他挠挠头,嘶嘶声不断,我爸就是牛。 离七点的最终时长更近了,吴涛风火轮踩得都没影儿了,路边出租车司机刚出车就怀疑自己没睡够,回家补觉去。 七点之前,吴涛又拉来两百斤,每次回来都发现快要售罄,腿直打哆嗦,哥,能不能慢一点,腿好像不是我的,八成被偷了,我想找回来,也不是它多好,主要我这人恋旧。 吴涛属于那种从远处像体育生,毕竟一米八个子摆在那,肩膀够宽,走近再,戴着副高度近视眼镜,比纯种白人相差无几,就踏马是个白面生,让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干重活本身就是为难人,乔帅他气喘如牛,像随时会喘不过来嗝屁,汗衫都湿透了,有些于心不忍。 “要不,剩余的七百来斤,换我来,你过来卖?” “好,我来就—,”吴涛的诺基亚5500正好报时,七点了,市场管理马上要来赶人了,还卖个屁,“哥,到点了。” “来过了,我说我有个同学脑瘫又有白血病,这是在替他凑医疗费,两个人都同情我,就允许我全都卖完再走。” “你又忽悠我,公务员不可能有同情心,我不傻。” “居然没骗过你,我踏马才傻,贴了两包华子和几根菊为,你还不快拉货去?” “哥,牛马也得喘口气啊,到现在我还没喝过一口水。” “也对,”乔帅从桶里舀了一瓢水,递过来,“喝了好干活。” 吴涛渴坏了,不管不顾,接过就喝,刚喝进肚,肚子就一阵骨碌碌叫,“这水 好冰,是冰镇的么?” “不是,这是富婆菜地旁的井水,用来配合大粪浇菜的。” “!!!!” 吴涛想吐又吐不出来,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不知该如何摆,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喝过没?” “我又没踩三轮跑那么多趟,一点也不渴。” 刚做出撕咬的动作,才一会儿又蔫了吧唧的,乔帅边递菜收钱边朝远处吴涛紧盯着的方向过去,有个清秀的女孩正注视着这边,扎着两个羊角辫,具体长相难以分辨,最重要的是,她一身校服,款式、颜色和二人的一样,同校生的可能颇大,吴涛羞涩的样子,许是认出来了,学生面皮薄,一个学生做起了小贩,被同学到,如果还是喜欢的女生,相当于失去择偶权,什么人人平等,职业不分贵贱,听听就好,这个年代的女生还是以势利眼居多。 “桃子,是你喜欢的那个?” “我感觉她认出我了。” “你都这么黑了,不可能认得出来,她的眼睛还能自带磨皮?” “那是咱班英语课代表刘火旺。” “李火旺?她有精神病?” “莫有啊。” “没有还敢取这名字,她爹勇气可嘉。” 乔帅最忌讳拖拉,一脚踢在吴涛菊花上,只恨不能大白天来个千年杀,“去不去,不去老子去,断更的后果你承担得起么?” “我去。” 吴涛瞥了眼摊位前黑压压的人群,压迫感袭来,越越像古代的饥荒来了后的施粥现场。 惹不起。 一骑上三轮车,吴涛又变得干劲十足,形同鬼火少年,躲过了一次社死,待会儿压一压斤,七百斤,六次就能搬完,两个多小时而已。 第七章:美少女与三轮车 七点一刻,阳光照进现实,洒在三轮车上的青菜堆,金灿灿的,才刚踩下刹车,生物的本能驱使着吴涛朝四周望去,一阵恶寒,仿佛被猛兽盯上的小白兔,瑟瑟发抖。 不用怀疑,一定是乔帅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光是我有菜卖你没有,不足以激起民愤,毕竟盘龙菜市场离富婆的蔬菜批发基地来回也就一个小时,而菜贩子们都是电动三轮车,速度更快。 果不其然,速度快的菜贩子已经开卖,价格标到了10/斤,随着大声公里传出乔帅欠揍的喊麦,“为庆祝我朋友桃子告别处男身,虽然女方年龄偏大,值此普天同庆的日子,挥泪大甩卖,清仓大处理,不要10/斤,只要5/斤,你买不了上当,全场只有我吃亏,最后四百斤,欲购从速。” 吴涛原本糊了一脸泥的黑脸更黑了,社死,还是循环播放,暗暗发誓,这事儿没一个礼拜冰激凌,气消不了,涛哥说的。 等走近开始卸货,冰激凌自动增加一倍。乔帅身旁站着两个熟悉的美少女,一个是刘火旺,另一个不认识。 刘火旺长得平凡,左右却相当伟大,身高168,体重怎么都不过百,大夏天又是大清晨的,热汗直流,上半身短款蝴蝶衫,下身修身牛仔长裤,条顺得一塌糊涂,忽略长相上的缺点,都够出道女团了。 乔帅在心里比较,这不就是到泡菜国十几刀的事儿,刘火旺五官端正,硬伤不多,做完手术妥妥朴信惠接班人。 追是不可能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长跑运动员拼的是耐力,对短跑不在行。 乔帅催促他立刻卸货、分拣、分装,两个女孩居然也一并帮忙,任劳任怨,不亦乐乎,吴涛都懵了,这是我有资格做的梦? 刘火旺虽然普通,但另一个女生无疑是人间绝色。二人应该相熟,关系密切,偶尔低语,莺莺燕燕,十分动听。 这女生比刘火旺更高,至少一米七五,梳着少见多齐肩短发,头发漂染成明黄色,只露出半截粉耳,里衣是黑色紧身一直延伸到尾椎骨,披着天蓝色短款坎肩,左右都强行挤到一块,像果实般饱满,下身是同款色系的牛仔热裤,系一条牛黄色腰带,从短袖处露出的黝黑结实的双臂及小腿同样肤色来,她热户外运动。粉雕玉琢的鹅蛋脸软软糯糯,芳香扑鼻,像一道刚出炉的非预制菜,让人忍不住胃口大开,身材比例几近完美,都快赶上伊丽莎白泰勒的黄金比例,她体重不轻但匀称,各个部位都分布均匀,公平公正,多一分则多余,减一分则惋惜,尤其是少女的身体有着少妇才散 发出的成熟气息及难得一见的蜜桃臀,是经常健身才有的效果,一家境就不差,若说有缺点,没穿yyds的黑丝不知算不算? 乔帅都有点忍不住打破誓言,心里狗叫个不停,难怪歌里都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感觉被她吃了,最高兴的会是我自己? 疯了,这女人何止是老虎,还是老师,pua情讲师啊。 于是,乔帅就是不她,仿佛一个已入定的得道高僧,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心一意在红尘中卖菜。 吴涛就是个俗货/怂货,敢又不敢多,更不敢直视,所以见乔帅目不斜视,仿佛在发光,莫名有一种想参拜的冲动是什么鬼? 刘火旺身边的女生是她表妹,叫江伊琳,到菜市场是来会共同的堂妹,堂妹家是倒腾果蔬生意的,盘龙只是其中一家。 江伊琳和刘火旺不是一个学校,公认的校花级女神,平常在学校男生撞树的几率都要大不少,现在碰到一个对她目不斜视的男生,大感意外。 刘火旺贵有自知,但对乔帅连表妹都瞧不上比本人还震惊。 “我觉得他一定是自卑,毕竟他是个菜贩子。” “一定是这样,阶级固化了,我爸知道肯定不会答应。” “当鱼养也不是不行,他们有把子力气,以后有重活就叫他们。” “大高个好养,他一直偷偷咱,听说刚破处,不知道真假,小个子有点麻烦,不过不大,谁还不小仙女?” 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默契地点头。 刘火旺和江伊琳在乔帅和吴涛不知情不点头的情况下就贴心地安排好了二人往后的工作,比政府效率高多了。 乔帅可不知道二人已升级成仙,她们只顾聊天,动作慢了还骂了几句,搞得二人有些憋屈。 “磨磨唧唧,娘们一样,再这样,剩下三百斤我可不一定交給你们,大家都是菜贩子,凭什么你们特殊,就因为胸前多二两肉?” 吴涛比谁都急,爸,那是二两么,你用的是电子秤么,分明有一斤。 大声公里第无数次破处的吴涛在心里暗骂,你这么跟女孩子相处,太直男了,难怪一直单身,对女孩子,一定要顺着,百依百顺,否则人家凭什么跟你? 直男乔帅见吴涛不好好下货,居然走神,不客气地喝道,“你快点下,还有六百斤,早完早休息。别指望有人能替你分担,人家的腿都不是踩三轮的料。” “谁说的?!”二女登时就不乐意了,这不瞧不起人么。 “我说的,男人会的,女人不一定,这踩三轮不仅是体力、耐力结合的技术活,更是一份高尚、值得千古歌颂,感动华夏的职业,不是什么人都行的,你们要是能行,我白送你们十斤,不要钱。” 刘火旺、江伊琳对视,齐齐点头。 “你说的,算话?” “只有一辆三轮,傻了吧?”乔帅心中冒出一个小恶魔,在疯狂大笑,还斗不过你们,老子不白重生了。 刘火旺冷笑不止,山峦起伏不定,搞得乔帅都暗吞了一口口水,好家伙,层峦叠嶂的山峦真存在啊,“伊琳,找堂妹要车,大号电动三轮,能一次全踏马拉过来。姓—不管姓什么,你输了!” 乔帅像泄了气的皮球,捶胸顿足,唏嘘道,“苍天啊大地啊,谁踏马能想到美少女会踩三轮车?!” 吴涛脸颊抽搐不已,哥,你演技要不要这么浮夸,是有多傻,才会信你? 乔帅一脚踢在吴涛屁股上,恨铁不成钢道,“磨叽什么,人家李火旺、人造人18号都走了,你呀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 “???” 吴涛哪里知道,青春期的女生被社会、家庭保护得太好,经历的社会毒打更少,丛林法则竟然不适配,反而更容易受欺骗,这也导致国外骗子只骗中国人的奇葩局面。 这同样也是,青春期过后,女生不再好追的原因之一,被骗太多,有了应激反应。除非你身在广东,那里有大量洋人和黑人,应激反应都救不了。 女人,什么都喜欢大的。 譬如你站在2024年,面对来自缅甸、沙特的高薪诚聘广告,这要是脑子有坑到还信,死了也是白死。 镜头跳转到城中村村口,三人一前一后,忙碌了十来分钟,才将全部七百斤的小青菜搬上车,几乎都不带喘气,对比得吴涛脸颊通红。 其实,车开到半路,刘火旺就感觉上了激将法的当,反悔已来不及。 刘火旺和江伊琳一合计,待会儿回去一定要想办法找回场子。 吴涛累得像条赖皮狗,挥汗如雨,一不小心就“泄了妆”,脸上的黑泥去了大半,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庞。 刘火旺忍不住尖叫道,“桃太郎?!” “旺哥!” “怎么是你,”小仙女刘火旺火气更盛了,“那个矮子是老乔?” 乔帅、吴涛被公认为舒中最佳损友,不存在之一。 “你们伪装成菜贩子想干嘛?” 江伊琳听到三人居然是熟人,于三秒内展开了“穆赫兰道式”的脑洞,她走近刘火旺,耳语了半天,二人双双做了个捂嘴动作,又愤怒地望着罪魁祸首之一,得吴涛感觉这个夏天不太热。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也不想父母知道吧?” “?” “你是主犯还是从犯?” “??” “喜欢我就直说,搞跟踪、伪装,low,难道你说了还怕我不给你机会?” “???” 吴涛想否认,又恶作剧地想承认,好“报答”乔帅,江伊琳鼻孔朝天,强势地质询道,“谁策划的?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事没完。” “是我爸策划的。” 江伊琳和刘火旺大眼瞪小眼,这剧情不对啊。 “你爸上我表姐了?” “非她不娶。” “这俩差着辈分呢,你妈知道么?” “她不知道。” “你也同意?” “我不同意不行啊,他是我最好的哥们。” 刘火旺一听,又不对了,父子关系也太融洽了吧,还哥们呢,咋不拜把子。 “请问伯父是?” “老乔啊,他太了不得了,现在是我二爹。” 刘火旺、江伊琳双拳握紧,都能听到骨头碰撞的脆响,“突然想打人是怎么回事?” 第八章:他一定喜欢我 乔帅优雅地将一袋十五斤的小青菜递给富态的狗大户,喜不自胜,刚拉来的一百斤瞬间只余十来斤,卖完也就分分钟的事。 “阿嚏!” 连打两个喷嚏后,乔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隐约闻到喷嚏中有一股背刺的味道。 也不管有没有这回事,他本能地就开始骂骂咧咧,总有刁民想害朕。 刚递完最后一个袋子,顾客前脚刚走,三人后脚就回来了,二女神色如常,只有吴涛戴着痛苦面具,扶着腰,似乎腰力不济,脚也像软脚虾。 乔帅登时就投来三分羡慕七分鄙夷的目光,这才几分钟啊,细狗,行不行啊,不行换爸来,这俩货真不懂“怜香惜玉”,兄弟,在你为你爹事业的份上,待会儿买俩猪腰子补补,呃,加个猪蹄、牛宝。以形补形。 二女像高冷女神一样,自己不动手,指挥着他一个人卸货,码货,他还不敢有怨言,如同一个可以被任意拿捏的死舔狗。 调教? 乔帅忍不住眯缝起双眼,我一个lsp都没你们深谙此道,不愧是共享女神。这还没上大学,就玩得这么花,上了还了得? 七百斤不多,不到十分钟就卸好,大家分工明确,乔帅负责叫卖,二女拿走了约定好的三百斤后就过来帮忙分拣、分装,一个个递给客人。 乔帅隐约觉得,二女自己的样子有些怪异,怎么形容呢,牛贩子挑牛估价就是这种眼神。 “这俩个痴女不会同时上我吧?” 乔帅有意观察了一番吴涛,这孙子虚得都快站不起来了,反观自己,谈不上膘肥体壮,毛发旺盛,也是一表人渣,年轻力壮,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床都没起,帐篷都呈自动化,用了十八年,设备依旧高效运转,修理极少,技术上积累虽然少,但此设备不比大脑,谈不上高精尖,顶多算中端盾构机、打桩机,草,男孩子在外面果然要保护好自己,才不外露,难怪东风导弹的秘密要严密设防,毕竟是国(人)之重器。 见乔帅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吴涛心虚了,找了个离他最近的位置一屁股坐下,顾左右而言他,“她们怎么这么听话,有这时间自己进货不行?” “有倒是有,不过,菜农也不是傻子,你能得到消息,他们也能,现在进价最低都是两块,而我只要一块五。” “哥,你真上她们了?” “呸呸呸,快说三遍,太踏马晦气,我只是跟她俩做了个利益交换,”乔帅笑得肆无忌惮,惹得吴涛审慎地从头到脚他,“你我 干嘛?” “对她们,儿臣給您两个忠告,一次一个,别逞强,然后,一定撑起保护伞,你年轻,人家也年轻,你把握不住。” 乔帅强忍着两颊抽搐,像股市行情般不断变化,双拳紧握,似乎随时会来个“庐山升虫霸”、“天牛流星拳”。 “老乔,我们好了。” “哦,那你们,”乔帅这才反应过来,又用尸体的目光锁定目标,“儿贼,你娘的和柳教父很熟是吧,用联想是吧?” “哥,你说的我都不认识。” 08年是网吧的天下,开网吧都躺赢,像舒州这种三线偏下的城市,一个网吧的营业执照最低也近二十万,留住人的除了低廉的网费,还有层出不穷的网游。 个人电脑并非刚需,又昂贵(不是刚需的都昂贵)又影响学习,工薪阶层的父母连考虑都不带,饭都吃不饱,谁买奢侈品,网吧一元/时不香么? “说,你和她们做了哪种利益交换?” “只要我坦白从宽,她们就不下死手。” 他委屈的憨厚样,乔帅都快要同情他了,谁料刘火旺不过去,扯着嗓子喊,“他是主动投诚的,我们还没严刑拷打,就交代了。” “是吗?” “哥,不,爸,你是了解我的,你我多忠厚老实。”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一会儿像潘百亿,一会儿像满门忠烈。” “对对对,我全家都满门忠烈,祖上三代也是。” 迎接他的不是“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而是天残脚融合电光毒龙钻后的“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战斗在吴涛撅着屁股玩单人69后结束。 四百斤不到一刻钟就做好了分拣,只需坐在椅子上,任顾客挑选再收钱,所以二人空闲得很,冷嘲热讽外不耽误卖菜一点。 “老乔,听说你不认识我?” “胡说!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 “为什么来盘龙,而不是离你家更近的遮天?”刘火旺嘴角上扬,仿佛抓住了妖精的尾巴,“你到底居心何在?” 乔帅都懵了,青春期的女生脑洞都这么大,卖个菜搞得像在做细作,大小姐,你清楚,这是菜,吃的,不是航天的机密图纸,老子才不会图一个无法兑现又不值钱的绿卡去蹲一年半载的大牢—你没错,做卖国贼,成本就是这么低。 他擦拭额头上的虚汗,幸亏不是掏鸟窝被抓包,否则非 十年起步不可。 “我来哪个菜市场,需要经过你同意?”乔帅假装思索,“我记得你家也不是管理菜市场的。” “我就问你,你承不承认认识我?” “认识你能免租金是咋滴?!” 一直没开口的江伊琳戏足了,也加入舞台,她身材几近完美,光是坐着就胜似旖旎风光,給吴涛得口水直下三千尺。 “大丈夫要行得正坐得端,更要敢作敢当,你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算什么男人?!” 老子卖个菜,还被上纲上线,他奶奶个熊。 “好好好,以后我弄个摊位。”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姐妹那是为你好,”刘火旺见不惯乔帅吊儿郎当的样子,出声呵斥道,“你一个住城中村的穷小子,睁大眼睛,我姐妹可是校花,你这辈子见过最好的女生也不过如此吧?” 乔帅戏谑地一笑,“普信女,你当我波姐、花姐不存在?” “两个姐姐都比我漂亮?!” 刘火旺脸黑下来,拉住她,“老乔,几天不见,你连黄梗都会用了,臭流氓!” 江伊琳是个不食人间烟火、餐风饮露的仙女,最在意形象,信奉“得理不饶人,无理争三分”继承自母体的处事理念,一连串的脏话如同东风导弹发射,打个水漂就应运而生,又被披着淑女外衣的反导系统捕捉到,生生給压制住,到嘴边仅余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表姐,此人行为粗鄙,以后一定是个农民工,不要給他任何机会。” 江伊琳递过最后一袋,在遗憾声中,排队的人群骤减,赠品也见了底,她轻轻碰了碰掌心,一副戏心态,放了一沓钱,高傲地说道,“银货两讫,以后别叫我们再到你们。” 乔帅一脚踢在吴涛屁股上,“死没死,没死起来收拾,收工了,今儿爷心情好,请你去洗头房,一条龙服务。” 刚刚还在死亡线垂死挣扎的吴涛听到“洗头房”、“一条龙”,瞬间就站了起来,连续做几十个俯卧撑问题没有一点。 “年轻就是好,真踏马羡慕。” “乔爹,咱俩同岁!” “我还能不知道,儿贼!” 该扔的扔,该收的收,只花了不到十分钟,摊位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搞得乔帅直夸干活利索,恨不得把他拐回家通马桶。 坐着破旧三轮车,乔帅和吴涛扬长而去,渐行渐远。 “色胚!表姐,下回他再纠缠你,直接报警。”江伊琳是个睚 眦必报的人,你可以装傻,不可以无视,你可以无视,不可以轻视,更不能拿她和别的女人比较,这便是小仙女的自尊心。 “他一定喜欢我。” “???” “都快溢出来了,我都想一口吞下去。” “!!!” “现在不是想黄色的时候。” “我是说,他对我的太满了。” “你确定么,”江伊琳有一点点困惑,她分明到乔帅像躲瘟神一样提桶跑路,哪里有一点的迹象,“我怎么不到?” “那一定是害羞了,这个年纪的小男生,到左右就兴奋得要跳河,太好拿捏了。” “你要給他机会?”江伊琳都蒙圈了,“他可是个登徒子。” “谁要給他机会了,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他一点表示没有,还想和我交往,白日做梦,”刘火旺給了乔帅一个台阶下,也給自己搬了个马凳,“咱俩也别装纯情少女,什么形状的烧火棍没见过,差不多就得了。我可不想做个老处女。” “都留給你了。” “自由竞争。” 二人谦让来谦让去,完全没想过两个主人公怎么想,小仙女給你机会,你敢不要? 呸!給脸不要脸。 二十分钟后,被仙女圈定的二位“黑奴”一前一后朝一个店门大开,有着暧昧红色光芒的小屋走去,屋外晒着毛巾、浴巾…… “姑娘们,接客了,不用来了,是俩个穷学生。” 第十章:有只大洋马 “楼上有只大洋马。” “呦!敢接国际订单,做外贸,”乔帅对着桑寓就是一通彩虹屁,“妈妈桑就是牛。” “附近学生而已,”桑寓瞅这二人色中饿鬼之相,善意叮嘱道,“人家和咱不一样,金贵,你俩别打她主意,弄得不好就成了国际纠纷。” 二人知情识趣,无奈地相识惨笑,学生时代(高中止),老师家长和央煤天天灌输“此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在禾中花家”,才进大学就被啪啪打脸,留学生享受最惠国/超国民待遇,本地学生做奴才,恍惚清朝不是灭亡了么,一出社会更郁闷了,哪哪都是殖民地。 说好的无悔原来是误会,没钱只能当牛做马,有钱移民换个地方先做韭菜,再当牛做马,再不信官方的嘴,不像人倒像鬼,脚盆鸡千方百计要换家,兔子穷其一生也想换家,结果更像旅游,从你生厌的地方到别人生厌的地方,换骑也一样,脚盆鸡若成功,一定会欢呼,终于可以在华夏做鹰酱的普通奴隶了,而兔子成功移民也会欢呼,终于不用做奴隶,自由了,欸,我工作呢,存款呢,尊严—早就丢在国内了,于是,又开始怀念做奴隶的日子。 “我没有。” “我和他不是同道中人,”乔帅略带鄙夷的着吴涛,“妈妈桑,你也太得起他了,給他机会,他也不中用啊。” “哥,咱俩早就是同道中人了。” “你踏马冤枉我,我告你毁谤啊!” “???” “妈妈桑,我和我兄弟真的不熟。”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桑寓都不想拆穿他,勉强投来一个理解的浅笑。 “喂!你快替我澄清啊。” “咱俩上学确实走一条道啊,澄清啥?” “玛德,你语文咋学的,咱俩明明一个老师啊,杜老师知道非气死不可。” “哥,我和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班,语文老师都没有姓杜的。” “那一定是别的科目老师。” “别的也没姓杜的。” “你踏马背着我找家教,”乔帅一副被人背叛的落寞样子,“说好的一起做学渣,你竟好好学习?” “哥,你分数比我还多几十分。” “你个臭学渣,离老子远点,就是你影响我考阿美莉卡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 在干儿子份上,桑寓做个谜语人,不拆穿他x2,但当事人吴涛做不到,直言不讳道,“你离清北最低分数线差一个孙发。” 别人不知道,乔帅可太知道孙发了,哪回都是全年级倒数第一,分数常年在两百五以内徘徊,大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豪迈。 “差距辣么大,竟然不提醒我好好学习,还是我兄弟么?” “冤枉啊哥,天天撺掇我逃学去网吧的就是你啊,以前我学习比你好。” “……。” 尴尬过后,乔帅脸皮比牛皮癣都厚,逮着桑寓问东问西,“这只大洋马—呵呵,交流生叫啥名,成年了么,不是她那疙瘩定义的成年,是咱这的?” 老毛子操作较骚,法定年龄十八岁算成年,但十六岁举办了成人礼也算成年,更骚的是,十四岁可以结婚,搞得中俄婚姻在犯罪边缘徘徊不定。 这和他们处理国土的方式一样,阿拉斯加是卖给阿美莉卡的,觉得卖亏了,又主张买回来,海参崴答应还给中国的,拖来拖去,样子是拿不回来了。 “也刚结束高考。” 桑寓懒得说太多,转身就朝楼上走去,刚好和一个金发女孩撞路,下意识地问了个好,女孩也用外文回了一句,她下楼的瞬间就吸引了楼下全部的注意力,说落针可闻,一点不为过。 “哥,就是她。” 乔帅没听,也听不见,神经漫游g,凡人勿扰。上辈子见过的漂亮姑娘海了去,但有交集的为零,近距离接触过的,都没这么好。重生真尼玛好,上辈子错过太多,恨不得用皮鞭抽、用蜡滴自己—我真不是抖啊。 那是一个金发少女,金发中还带点灰黑,她的脸仅巴掌大,唇红齿白,附赠两个浅浅的酒窝,画了淡妆,涂了淡红色口红,肤若凝脂,沉鱼落雁,瑕疵没有一点,若画中人,更似艺术品,用后世的烂梗,漂亮得像洋娃娃,不对,这踏马是真洋娃娃! 她穿了身全黑色系一体式修身机车服,搭配锃光瓦亮的黑皮靴,凸显出极致的s型,在皮靴的增持下,身高逼近一米七五,上去酷飒清爽,像个桀骜不驯的机车女。 乔帅想到后世一个机车女网红—痞幼,有相似,也有不同,痞幼没这么好,更没这么高,用后世评价女网红的话,放到古代相当于青楼头牌,但达不到教坊司水准,琴棋画样样略通皮毛,比不上能歌善舞的专业艺妓。 金发少女则不同,去做网红、女团都会是最顶级的那种,就差辆重型机车,站旁边摆着酷酷的表情,分分钟出圈碾压痞幼。 细思极恐之下,乔帅终于想起她的脸像谁了,堕落在人间的天使,乌克兰艾薇女艺人羔迪宝贝即go ldiebaby,上辈子唯二认识的白人老师,另一个是lodyarks,他的课外英语辅导老师。 乔帅想了想,运气也太好了,竟然遇到撞脸怪,白种人长相各异,美得不约而同,丑得奇思妙想,还做不到逛新疆十步一热巴,十五热依扎,二十哈妮克孜。 乔帅十分感激老祖宗的智慧,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足浴城或类似的地方真有让人一泻千里的地方,学到老活到老。 而目光中心人物似乎不习惯被围观,默默拿出墨镜、口罩戴上,走得也更快了。 察觉到目标要逃,乔帅上前一步,用流利的俄语问金发少女,“你的重型机车停哪,接不接受载客?” 会俄语有什么稀奇,几十年前中苏交好,俄语是一门重要的课程,至于乔帅的半吊子俄语,是和毛子客户拼酒喝出来的,正常交流问题没有一点,写和读就算了,当年学它也是想跨过大东北入赘到罗刹国,找个能拳打镇关西,倒拔垂杨柳,儿时练拳靠打树,萌宠是野生熊的毛妹子地主婆,不过最肤浅的理由是,人家不要彩礼,还送农庄和一对酒量绝佳的岳父母。之所以放弃是和真正入赘的同事视频那一回,他的罗刹娇妻手持一棵一百多斤的树桩和野生棕熊在玩游戏,结果棕熊作弊,被她操着树桩追了一树林,整个西伯利亚雅库特的上空都能听到棕熊求饶的惨叫声。 实际上,金发少女虽漂亮,但乔帅还真没有特别的想法,不都说克服恐惧的最佳方案就是直面恐怖之源,都重生了,女人算哪根葱,能比挣不到钱更恐怖? “义父!”吴涛人都麻了,二爹都不愿意喊,心说,我知道你勇,不知道这么勇啊。 其他人也都一副热闹的心思。 中国人主动追求毛妹子,不多见,真的不多见,事实上洋妞儿并没有多高大上,而是多数人受儒家思想太过根深蒂固,考虑得太多,什么国籍、型号、背景、文化,就这种态度上恋战场,分分钟被打成筛子,想那么多干嘛,干就完了,人不要脸才能天下无敌,不信你广东黑鬼,你追而不得的女神,人家一次玩仨,小雨伞都没花过自己的钱,临回国还白得一倒贴媳妇,除了出力,其它都不用操心,这叫什么,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又叫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你懂俄语?” “亿点点。” “你怎么知道我骑的是重型机车?”重型机车太惹眼了,她刻意停在离“寓十二剪”几百米的公共停车场,“跟踪我?” “你没事会穿全套机车服, 这玩意穿上可不透气,口袋里还有专用手套,这可是夏天,除了精神病,也就机车党了。” 金发少女独自尴尬着,好的面庞都撑不住了,实际上,紧身衣下,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渍,她也想找个地方脱了,可是,一个人真的褪不下来,太紧了,人生地不熟,也没个朋友帮衬,说实话,她也有点无助。 “你是不是一个人脱不下来,我帮你!” 少女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还好乔帅又补充了一句,“桑妈是我干妈,信得过,我可以叫她帮忙,这里的大姐姐都可以帮你,你放心,这里没有蕾丝边。” 刚说完,乔帅余光偷了一下周边,才发现大姐姐们毫不掩饰对漂亮事物的喜欢,口水都快流三千尺,顿时有些不自信起来—应该没有吧? “不用,我很快。” “你载不载我?” 少女考虑量久,搞得乔帅心态快崩了,至于么,老子就搭个顺风车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处女膜,行不行給个痛快话呗。 不行就坐桃子的电动三轮车,都身家过万的大老板了,咱低调,不讲究,出租车是不可能坐的,被亲妈到,一顿打跑不掉。 第十一章:我叫奥蕾莉亚戈尔迪 “载,”金发少女郑重其事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保证不占你便宜行了吧?” “不行,你必须抱紧我。” “???” 乔帅还没想通对方的反向操作,难道她上咱的颜值了,不会吧,虽然他一直坚持自己帅,但究竟什么逼样子,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估计连李荣浩那种丑帅都不如,更别提175的残废身高,这姑娘比赵露思好比张天身材还好,要什么有什么,难道脑子瓦特了或者老毛子那边审美是反向的,他有些不懂了,人家当然不上他的体力,欧美人天生的大力士,这姑娘一就是运动型,常泡健身房,乔帅只有一个身体,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不抱行不行?” “不行,我很快的。” 很快? 乔帅恍然大悟,这姑娘心真善,怕她骑太快,把他刷下来成烂泥,不好收尸。 “那我勉强答应你吧,”乔帅露出一副欠揍的“勉为其难”脸,这对话如果是中文,今天他非得被抬出去,不要脸,太不要脸了,“换作别人,我乔君子绝不妥协。在咱俩国休戚与共的份上,我一定狠狠地抱紧你,对了,要多紧,你給个话,呵呵,我怕—不够紧。” “这个你自己掌握,我給你提个醒,不紧被甩出去,你不能告我?!” 乔帅窃笑不已,但他不敢笑出声,这么美的梦,上辈子都没做过几回,望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口水都化作银河落九天。 告? 告我爹都不会告你。 爹,你儿子见色忘亲,得到你的真传,可不要骄傲?。 另一头,乔正淳正狗腿地給潮丽萍按摩肩膀,边按还边嘘寒问暖,李莲英都没这么奴才,“萍萍,力道还中不?” “还行。” “这个月烟钱—?” “涨五块。” “谢老佛爷赏。” 刚谢完,乔正淳就连打了三个连环喷嚏。 “你不会抽烟太多肺部出问题了吧?” 乔正淳吓得急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突然觉得儿子长大了,儿媳妇有望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潮丽萍凝眉,思考半天才开口道,“我怀疑你得了妄想症,一定是烟抽多了,以后别抽了。” “不!!!” 楼上不合时宜地传来费玉清歌迷在练嗓子: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不知为 何,乔正淳竟莫名觉得有些契合。 乔帅可不知道他的操作引发了某种玄学上的蝴蝶效应,成功让乔父戒烟,成了无烟人。 “还愣着干嘛?” “我和我兄弟告个别。” 已经被震撼住的吴涛见乔帅负手而立,犹如隐世高人,可惜剃了平头,又没胡子,否则必须給切格瓦拉磕一个,上下唇激烈地打颤,“爹,啥事?” 众人纷纷侧目。 这辈分太乱了。 “不和你说了么,在外面,咱各论各的,”乔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有多少钱他也不清楚,就随手抓了一把,几千块是有的,说好的和兄弟一起赚钱,他可不是万度那种黑心的企业,“你一个人回去吧,那个平平无奇的毛妹子会顺道送我回家,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能保护好自己。” 这话,反了吧? “咱俩不是顺道么?”吴涛是憨儿但不傻,金发少女全身贵气逼人,光这精致的脸蛋就是用钱堆出来的,一就不是普通家庭,即便选择租房,最低也是公寓级别,又怎么会和乔帅住一个方向,城中村同一个方向几公里也都是城中村级别的房屋。 乔帅心中警铃大作,这小白脸居然能反应过来,他平常憨厚,不像伪装,靠,这人不会是第二个陆元昊吧? “桃子,我打算和毛妹子结婚,缺一套房?” “赶明儿,我把家里房产证偷过来。” “你不是陆元昊,咱家就放心了。”乔帅很欣慰,陆元昊没那么傻。 “谁是陆元昊?” “茶圣陆羽字元昊,我昨夜茶喝多了,梦到了他。” “他怎么说?” “叫我踏马少喝点。” “茶圣名不虚传,好茶!” 上一世,乔帅穷是穷,诈骗电话也没少收,感谢三大电信运营商,它可是缅北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没有之一。 也由于他太平凡,接触到的朋友层次都不高,和他一样是借贷达人,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最问的话就是“在吗?”,像吴涛这种单纯没心眼的,别说人,动物都没几个。 “桃子,我給你提个醒,不要去缅北。” “哥,我又不傻。” “呵呵,”乔帅咳嗽两声,“你不适合用智能机,最好也不要有银行卡,钱全給你姥爷,留得住。” “我姥爷老年痴呆啊。” “所以才保得住。” “???” 吴涛才反应过来,怯生生地问道,“我觉得你瞧不起我的智商。” “把觉得去掉。” “卧槽,无情!” 乔帅脑海里瞬间出来一个表情包,震惊不已,“你也穿越了?” “什么穿越?!”吴涛一脸黑人问号。 乔帅一想,群穿确实不科学,全世界应该只有我重生了,那什么陈汉升、江勤一眼假,体制内的人再重生也学不会做生意,徇私舞弊,吃拿卡要都刻进dna,做生意那么累,他不会做的,再说江勤,一个社畜重生了也做不了资本家,社畜这么善良,《厚黑学》都不进去,怎么和国产资本家斗狠,他们可是一群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弄虚作假、背信弃义的国贼。 另一边急了,催促道,“小朋友,你还走不走?” 小什么小? 就你们俄罗斯大是吧? 好像确实很大。 那没事了。 “来了,来了,催什么,不就领证么?” 其他人都戏谑地着这个场景,不带信的,唯有吴涛对乔哥、二爹、爹、义父深信不疑。 “吴涛,你也可以的,不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吴涛对自己充满信心。 乔帅跟着金发少女屁股后面走,外面热火朝天,和里面的空调房可谓冰火两重天,热得乔帅直骂娘,可对比前面的少女,又平衡了不少,大夏天穿紧身衣,热得前胸贴后背,汗水与皮肤融为一体,难道俄罗斯人除了抗寒能力强,也耐热? 有些失望啊,西方人比较开放,也可以解释为未开化,换衣服没场合,当街换裤衩都有,这种剧情今天是不到了,没错,他是从电影里到的,至于什么电影,不重要,反正和坐出租车给不起钱给人是差不多的系列。 “你嘀咕什么?” “你怎么称呼?” “我叫什么很重要?” 她好像有点纠结,乔帅有点不懂西人的脑回路,一个名字而已,难道怕我掏出“死亡笔记”,即便有,老子也不会用俄文写啊。 “我国先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不告诉我名字,以后我知道恩公是谁?” “你叫什么?” “乔帅。” “我叫王羲之。” “???” “这是我的中文名字。” “我还乔一琦呢。” “我妹叫乔一琦。” “你们大 俄取名不管性别的?” “我非常欣赏王羲之,他的法太厉害了,你好像也认识他,能不能帮我问问他的手机号,我想和他做个朋友。” “??????” 乔帅冷静下来,胡诌道,“他在金庭镇瀑布山隐居,不方便接听来电,山上信号弱。” “你可以給我他的号码么?” “他是个闲云野鹤,不喜欢被打扰。” “把你的号码給我。” “我—是只单身狗,你随便打扰。” 乔帅是真的开心,上辈子不是没遇过毛妹子,但性格原因,没和任何一个有过交集,人家觉得他腼腆无趣,他觉得人家生人勿近,穷怕了,恋婚姻多费钱,他要搭进一生,人家苏哼茂、胖猫命都搭上了,恋有风险,投资需谨慎,情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姿势不规范,情人两行泪。 “原来你是狗?” 你一外国友人,还这么漂亮,除了原谅,我别无选择。 乔帅觉得,他可能是个颜控,换个正常的俄罗斯大妈,他一定—跪地求饶,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屁股没有木桩硬。 “你可以夸我操作狗,颜狗,但我不是真的狗。” “我知道啊,狗不可能会说俄语。” “你就是这么分辨人和畜牲?” “错了?” “其实也没错太多,全世界的狗都不精通俄语。” 他捂住心脏位置,还在跳,俄罗斯教育这么原生态么,不会还有巫术治病吧。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奥蕾莉亚戈尔迪(alleriagoldie),你可以喊我戈尔迪。” “goldiebaby?”几乎是下意识地,乔帅喊了一句。 “我不是你的baby!” 乔帅赶紧道歉,baby这个单词普通关系都不会用,必须得最亲密的人,杨颖的angebaby是脱衣舞娘的意思,黄教主都没资格叫了,普通人更是,除非她真去做“angebaby”。 第十二章:牛顿三大定律 “杜卡迪大魔鬼?!” 乔帅上一世也在现实中见过杜卡迪大魔鬼,充满肌肉感的线条与时尚霸气的外观,人体工学与机车完美融合,浑然一体的工业质感、29s破百的速度带来的推背感及动辄二三十万的现价,都叫人望而生畏。 杜卡迪大魔鬼属于机车控眼中的“兰博基尼”,而机车控罕见地不分性别。 但乔帅不是机车控,而是金钱控。越缺什么越会被控,机车是一种梦想,梦想之所以是梦想,是因为不见又摸不着,机车更好实现,得见也摸得着,想带走先花光积蓄,等维护时再卖房。 奢饰品是穷人的梦想、富人的玩具,四舍五入,穷人的梦想就是玩具,华丽、易碎又昂贵。 “你也玩机车?!”戈尔迪正试戴头盔,来自意大利agvagv,一个头盔抵得上两辆国产摩托。 “为什么你的是粉红色?” 像这样酷飒的少女不应该是纯黑色么,粉红少女心什么的反差也太大了。 “我爸送的成人礼,没得选。” 乔帅回忆自己的成人礼,父母送了—好吧,穷人家哪来的繁文缛节? “商标怎么不是ducati么?” 这辆杜卡迪大魔鬼车头标竟然是alleria。 “alleria就是我,这辆车是定制款,”戈尔迪不好意思地笑了,“家里还有三辆黑色。” 不用怀疑了,绝对是菜地富婆升级版小富婆ps。 “我去年买了个表。” “我买的是百达翡丽,你呢?!” “心电监护仪,你的只能时间,我的能到你还剩下多少时间。” “哇!好酷啊。我一个表才刚到百万,你的肯定更贵!” 乔帅忍不住闭上双眼,这天没法子聊了,有钱人都这么扎人心么,你用一套房去伤透我心房,要不要这么精准。 “一点都不贵,我家境贫寒。” 又不打算泡/炮,更没有装逼的心情,何况在一个真富婆面前,会显得愚蠢。 戈尔迪略带同情地望着他,这眼神乔帅读出了怜悯,有点破防,“难道你家里只有一座小矿山?” 小矿山。 小矿山。 小矿山。 此处有回音。 不算重生这两天,光上一世的三十七年,乔帅受到的暴击都没今天大,听过老王的一个小目标,也听过老马的对钱没有兴趣,但再怎么装都 有迹可循,哪像今天这样,不动声色、朴实无华,破绽一点没有,这个金发少女很单纯,她好像是真这么觉得,就因为这样,反而伤害性无限增大。 穷不是什么罪,但真的是一种病。 戈尔迪他的眼神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晚期癌症患者,无可救药那种。 你地大物博了不起啊,还我远东,还我海参崴。 “戴上。” 戈尔迪都没思考就毅然地将唯一保命的头盔給了乔帅,把他感动地稀里哗啦。 “我爸说,做任何危险动作都用不着防护措施,否则没有意义,要么生要么死。” 瞬间,乔帅就感觉头盔不香了,戈尔迪不好了。 搭个顺风车罢了,玩命干嘛。 你爸也太勇了,是俄罗斯人,那没事了。 “你爸还会开车,须知某个时候不做防护措施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 乔帅执意不肯戴头盔,为了仅剩的尊严,“头盔你自己戴,我不怕死,不过你骑慢点,好不容易在国内混个驾照,不容易。” “我是俄罗斯驾照,这里不能用国际护照么?” “……”乔帅一条腿停在半空中,“交警不拦你?!” “他们只会说乌拉,一句俄语都说不全。” 都怪苏联翻脸太快,否则俄语完全可以取代英语的地位,国内也能多一些俄罗斯新娘。 中国男人和俄罗斯新娘之间,只差一个语种。 乔帅打算替中国男人争口气,毅然决然地跨上了后座,一想到背后无遮无靠,马路上的一粒多余的石子就足以要了命,后怕是正常的。 “抓紧了!” “等一下,我想留个遗言,不,留句话—如果真出事,一定不要让我脸着地。” 原本是开玩笑,调节气氛,谁知道俄罗斯人实诚,竟然真的在思考,最后郑重其事地回复道,“做不到。” “?” “我有个堂哥就是坐人家机车死掉的,后座,事故发生时,他会像抛物线一样落在车头前方,而机车会由于惯性直接骑着他的后脑勺,最后碾压全身。” “??” “你的脸一定会先着地,这是惯性决定的。” 好吧,牛顿确实牛。 乔帅一咬牙,屁股刚挨上,机车就等不及启动了,为了不被甩出去,双手立时就搂住了对方的腰,腰很细,肉也坚实,硬邦邦的,如资本家的心肠 ,还来不及感概,推背感瞬间袭来,脑袋撞上她的后脊梁,有点迷糊了,伸手一抓,麻团么,为了确认,还碰了碰,心突突地狂跳,要死了要死了… “别乱摸。” “这事别找我,牛顿的锅。” “???” “牛顿第一二定律。” “惯性定律和加速度定律?” “……” “你还捏了。” “牛顿第三定律。” “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定律?” “你们俄罗斯数学真牛。” “这不是有脑子就行?!” 有内味了,来俄罗人到了国内一样学坏,就好像诺贝尔奖得主去了中科院也得敬酒。 中科院,简称(中国国家科学养老机构),他们能力不是最突出的,腰间盘最突出,贡献不是最大的,脾气最大,资历不是最值钱的,但花钱买资历是最多的,人品不是最好的,酒量是最好的,他们一生最大的成就不是科研成果,而是长寿秘诀。 讽刺的是,他们拿着全球最高的经费,出了最少最没含金量的成果。 “你不会要我负责吧?!” “我不会负责的!” “???” 乔帅像被什么东西噎住,别的国家都是女方反串不负责任的人渣? 应该是国清不同。 听说俄罗斯女多男少,而男方经常喝烈酒,容易早夭,女方更易守寡,所以俄罗斯女性都在“对外扩张”。 外援就是香,否则公务员系统那么牛都要外援? 好吧,是怕脚盆鸡学校学生找不到工作。 戈尔迪驾驶技术很稳,道路牌有限速,用不着,她一外国友人,不懂,也不怕被扣分,反正也没驾照,只要不撞死人造成国际纠纷就行,出了事故也不怕,谁的责任最后被交警部门息事宁人,错的永远是国人,讹人是不可能的,瘸子都能说成你油门踩错,这便是中国式的好客之道。 骑行了半拉小时,乔帅才发现不对劲,这不是自己指的方向啊,怎么感觉越走越偏,比城中村还偏,这里好像是北边,反了吧? 见戈尔迪淡定、自信的模样,不像走错路,他想到了一个合理又不合理的解释,莫非—男孩子在外面果然要保护好自己。 “是不是走反了?” “???” “我有点路痴,你抱得那么久,也不说话,以为这回走对了。” “我抱得紧是因为—,”乔帅找不到好的借口,总不能实话实说是贪图美色吧,还没结婚呢,于是他无耻地编了个借口,“怕你开太快飞出去。” “嗯嗯呐,你真是个好人。” “你怎么骂人呢?” 中国还没开始流行这个梗,俄罗斯更谈不上更新换代抑或升级软件。 “难道你不是好人?” “情况。” “你是个坏人!” “情况。” 戈尔迪暗道,“中文果真博大精深,哪像俺俄罗斯,脖大茎深而已。” “你往反方向骑,五百米有个交叉路口,往右,再往左,笔直开一公里左右。” “就到了?” “就回到最初的起点。” 戈尔迪有些无语,“你知道俄罗斯驾照为什么好拿吗?” “地大物博。” “你是懂驾考的。” 一条道走到黑,这踏马谁不会? 将来,老子去月球考驾照,毕竟月球已经是咱固有领土。 “你不热么?”乔帅再耍帅,也不会选择大夏天穿皮衣,修身是好,但代价太大了,汗全部被衣服吸收,越收越紧,根本脱不下来,又腻又难受,“要不找个wc,我帮你把风,你换一套衣服?” 戈尔迪这回总算没坚持,骑行半小时,她也快被皮衣搞崩溃了,帅是帅,可是給谁呢,也没个固定观众,像在空无一人的舞台跳独舞。 “找间旅馆吧,我听说你们这里的厕所有偷拍。” 乔帅很想反驳,一想到小视频里的厕所专区,没了勇气有了脸皮,一句话都不想说。 “其实,旅馆也有偷拍。” “不碍事,我带了信号pbq。” “出门带信号pbq,你是懂旅馆的。” 戈尔迪又骑了十分钟,总算遇到一家“精武旅社”,乔帅差点成“精武鸭脖”,不知道以为食品巨头跨界了。 “你着我的车,别让人刮了我自己进去。” 不让我进去,毛妹子,你是懂男人的。 第十三章:俄版毛贤敏 “铝人斗是麻烦精,”乔帅靠在大魔鬼车头,足足等了一刻钟的他骂骂咧咧,“老子穿脱一起也才两分钟。” 夏日炎炎,乔帅衣裤都汗津津的,粘在身上特难受,上一世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在工厂打螺丝,不过,在工厂不是想脱就能脱的,而现在—也不是想脱就能脱的。 “你等不及了?!” 乔帅刚想回复“那不是屁话”,却在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止住了话头,实在是对方的穿着太惊艳了。 她一身纯黑夏季套装款款而来,上衣是雪纺衫,下身是套裙,哭泣的腰带包裹着纤细的腰身,这身套装只是普通的修身款,却被她穿出了定制款的范儿,更别提那梦幻般的黑丝,脚下还是那双皮靴,却与套装相得益彰,遥相呼应。 乔帅第一次注意到,她还右耳戴了耳环,镶了个碎钻,不怎么大,不注意一定会忽略。 到这种打扮的女人,乔帅莫名有种熟悉感,在脑海里苦苦百度,终于大彻大悟,“大嫂,不,毛贤敏?” “???” “你也《财阀家的小儿子》?” “中国剧?” 乔帅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起点中文网还没开始进军南棒,原著都没出现,更别提改编剧了,十几年后,曾红极一时,他最喜欢的还是大嫂,边边直呼好吃不如嫂子,戈尔迪这一身打扮加上她酷似毛贤敏的身段和脸型,抛开那一头金发,叫人恍惚,一点都不奇怪,朴智炫来了都觉得像。 “南棒的。” “?” “小韩民国。” “??” “就是和日本不对付的韩国。” “日本和韩国不是中国的?” “???” 乔帅惊喜地跳脚,毛妹子是懂领土划分的,这么说也没错,这俩不肖子孙,都是喊咱爸爸的,至少几十年前是这样,直到他们在青楼上班的妈妈出轨二婚后有了继父,就认贼作父了,“你是这么认为的?” “这不是常识?” 好家伙,敢情大毛兄弟们都这么想? “每回你们找我们要北方四岛,我待在这里都胆战心惊生怕受牵连,不过,我有些纳闷,同学们好像比们都更希望北方四岛是俄罗斯的,你们果然是大度的国家。” 乔帅豪气干云,豪迈道,“你就是把日韩领土(不包括琉球群岛,那是中国的)都吞了,咱眼都不带眨一下,反正都是邻居,远一点近一点都一样。” 戈尔 迪心中一咯噔,中国是有多想和俄罗斯做邻居? “你是这么认为的?” “这不是常识?” 二人开始原路返回,这回,乔帅不敢抓太紧,边抱边路,生怕路又白走了,不到一刻钟,果真回到原点。 乔帅很快就发现一件事,戈尔迪换了套裙后,车速过快,没压住,套裙就会翻上来,行人或许没感觉,但套裙偶尔会打到他的脸,打得心痒痒,想要不敢。 “白不白?” “白,又白又长。” “???,”戈尔迪疑惑不已,“我问的油菜花。” 乔帅不尴尬一点,狡辩道,“我说的是它的茎。” “你眼睛不错,我都花了。” “都说你们是种地民族,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到我家去?” “你家是大地主?” 乔家世代务农,对土地格外敏感,地理课学得最好,他可是知道俄罗斯不到三万的大地主拥有七千万俄亩土地,而一千三百多万农户才拥有七千五百万俄亩。 远东是块荒地,大俄一直想开荒,給地給钱,就是没人愿意去,这些年,一直鼓励国人到远东种地,甚至打算全部承包。 “我爸说我家不是。” “你家到底有多少地?” 你爸说不是就不是,王爸还唱自己一无所有呢。 “好像不到两万俄亩。” 乔帅被震惊成了表情包,什么时候“不到”二字也能这么装逼。 我不到一米九/18,存款不到一亿,我踏马骄傲了么? “越来越偏了,难道你家也住森林里?” “你家住森林?!” “森林也是我家的。” “传说是真的,你儿时的玩伴真是棕熊?” 没别的心思,他就是好奇,中国进入现代化太快了,大自然都打成了敌人,恨不得砍掉所有大树,挖空矿产,挖平泥沙,全兑换成高楼大厦,据说一二线城市都开始下沉了,主打一个,不给后代留一点绿,除了引进黑人。 “当然不是—。“ 乔帅有种梦想幻灭的挫败感。 “还有白熊、黑熊,老虎和狮子,偶尔也有蟒蛇、鳄鱼、野猪什么的。” 听完,由不得他不羡慕,这一个个宠物放到国内都是动物园站c位的一哥一姐,悲哀地是,身价都比自己高,别不信,他被人撞死,赔五十万顶天,而撞死它们任何一个,不仅赔偿是百万 起步,还要面临坐牢,而他就是白死。 “我手机里有大脸猫和孙悟空的照片。” “???” “大脸猫是一只河马,孙悟空是我养的尼日尔三角洲红疣猴,我干爹。” “现在用果子就可以玩包养?” “小时候,它救过我,所以我就认它做干爹了。” 戈尔迪停下车,乔帅依依不舍地把手从她腰间拿开,终于回到了城中村,给乔帅的感觉是,比重生还像做梦。 “这就是你说的潜龙山庄?” “你就说它地势浅不浅吧?” 潜龙山庄背后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可远眺,可近观,也由于它的高大,凸显得下方的城中村地势狭窄。这座大山也有个诨名“不孕山”,传说不孕不育的人进山待足一年,出山后就能到老婆抱着孩子迎接他,故此也叫“绿帽山”。 “走了,有王羲之的消息,一定要联络我。” 乔帅简单地和她挥手告别,打着哈欠往里走,刚到门口就遇到老乔正淳,他正用审视地目光着他,刚想解释,就听乔正淳咋咋呼呼道,“你可别让你妈知道,花钱大手大脚地,什么家庭啊,找代驾。” “没收钱。” “卧槽,白嫖!” “顺道而已。” “那人你认识?” “认识啊。”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染发了,以后还得了?!”乔帅义正言辞道,“你小子可别好的不学学染发,这世道,头发黑都找不着媳妇,得皮肤黑心黑。” 乔帅乍听之下,追问道,“十八楼的小仙女终于远嫁非洲了?” “可不,她妈天天在你妈耳边吹,他黑人女婿有多好,又高又帅,父亲还是部落酋长,只要回非洲就继承家业。” 乔父这么一梳理,他可全想起来了,上一世,这位眼高手低的名牌大学生邻居,芳龄二十五,长得也算花容月貌,一代校花,追她的人不少,一个都瞧不上,高不成低不就,要车要房要彩礼,最后在酒吧邂逅了做服务员的非洲留学生,寻死觅活要低嫁,不要车不要房自掏腰包把自己嫁了,一到非洲就被没收了证件,原来啊,这黑孙子在非洲就是个一事无成的混子,来中国就是图奖学金的,家里还有两个老婆,八个娃,小仙女插翅难逃,不久就生了个黑仔,平常要伺候两个大太太,还要被逼着接客养活全家,运气好是一对一,倒霉的日子像遇到野牛群,一群一群来,后来,似乎也没再回国,大约是死了。 后世曾流行过一段话,你追不上的女神,在黑人眼里连人都不是。 乔帅听到后也曾嗤之以鼻、会心一笑,还有什么好矜持,你的矜持换来的是女人对外人越来越不矜持。 “你这一大早上,干啥去了?” “创业。” “又搁哪做梦呢?” 有一瞬间,乔帅很想倒反天罡,从小到大,做什么父母都不支持,也是那时候开始,他都有些不起自己,可重生后,没有父母搅局,做什么都顺利得一逼。 “爹,你说有没有可能,咱俩不是亲父子?!” “哈哈哈,就咱俩这不要脸的劲,说不是亲父子,有人信么?!” 乔帅很想反驳,上辈子咱脸皮薄,一事无成,也没见你质疑做个亲子鉴定什么的。 “你和妈对我找对象怎么?!” “你找的对象又不和我睡,关我屁事?” “你们不打算催我传宗接代?” 乔帅恍惚了,上辈子他一直觉得愧对父母,没能尽孝,也没能延续乔家香火。 “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因为传宗接代才生下你的吧?” “不然呢?” “你只是个意外,我和你妈其实是想丁克的。” “???” 乔帅支吾半天,找不出反驳的话,他本来想问问,父母对女方有什么特殊的要求,譬如喜欢胸怀宽广还是小肚鸡肠,对家境、性格、性别有没有法,最后是国籍,毕竟后世有一个亿的小仙女被资本洗脑,非霸道总裁不嫁,彩礼高到要分期付款,车房要写她名字,婚后要负责她一大家子,竞争力是没有一点,所以他都萌生了找外国老婆的想法,便宜好用又好,何乐而不为? “爹,你有点耽误我进行对外进出口贸易。” “?????” 第十四章:休闲小游戏 乔帅回房间就习惯性地打开电脑,双q自动登录上了,今天消息通知有点多,大多数来自他的好大儿,义父叫得贼溜。 “义父,你懂俄语?” “懂亿点点。” “你俩真去领证了?” “骗你的,我一黄花大小伙,硬奸不能移,喂吾不能屈,她想结婚就结婚,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就说嘛,那么好的女孩,还是外国人,没道理上你。” 乔帅咧嘴一笑,要放大招了,他装作不经意说道,“中途她载我去了旅馆。” “你提出来的?” “她。” “多久?!” “一刻钟,不过这不能怪我,是她太快了,”乔帅在房间里都快乐疯了,“你知道的,什么东西熟练了,速度就快。” “你用了几个姿势?” “一个。” 乔帅全程都呆在机车旁,动都没动,可不就是一个姿势。 好大儿就是好骗,现代范思哲啊。 “那仙女姐姐怎么评价你的?” “咋滴,你要写感言or产品评估?” “我单纯就是对二娘好奇。” “好奇就是沦陷的开始,你踏马是要挖墙脚啊,”乔帅假装生气道,“你打算怎么补偿完?” “请你包夜。” “你最好不是说上网。” “没钱。” “刚給了你几千块。” “被我妈拿走了,以后娶媳妇。” “什么媳妇这么贵?”乔帅说完,终于露出獠牙,“今晚带你去玩个刺激的休闲小游戏。” “又挖菜?” “我只给你透露两点,一临水,二不穿衣服。” “这么刺激?!” 泳池派对、湿身肉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个不经常参与劳作的人,第一回进行长时间劳作,腰酸背痛腿抽筋都是正常现象,他刚洗完澡,老式风扇忽忽地转动,头发也一点点变干,便喊疼边想钱边后悔,后悔完又想钱又喊疼,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义父,你不会再坑我了吧?” “心情。” “???” 如果乔帅是模棱两可的态度,吴涛或许会退缩,但他不是啊,很直接很坦荡,九年义务教育告诉他,骗子不是这样子的,就像后世那个砖家多如狗,精(精致的)鹰(利己主义者) 遍地走的时代,转基因砖家直接和你摊牌,我踏马才不是真专家,懂什么转基因,人家孟山都公司大方,給了辣么多钱,不是真的也必须是真的,至于你们这些信咱的蠢猪,转基因会不会改变基因、吃了会不会对健康有害,呵,我死之后,管它洪水滔天,你吃死了咋办,你都不属于阳间人了,维权找阎王,找我,你我理不理? 乔帅可不知道吴涛又化身了脑补怪,他真的很想对他说,好大儿,你爹我就是要坑你,你就说跟不跟吧? “我信你。” “十二点之后,骑电动车来接我。” “我需要带什么?” “我都給你准备好了,让你上战场,岂能不准备装备,那也太不要脸了。” 除了“上战场”三个字,后续内容他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听到。 当然啦,就算听到,他也不信乔帅是个要脸的人。 “感谢义父恩赐。” “用完要还的。” “???” 乔帅果断退出双q,这厮忽然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不知缘故,也懒得追问。 现在的年轻人,请玩游戏还浑身戾气,一点义子的自觉都没有,差评。 收拾好心情,乔帅打开房门,推开杂物间,几番寻找,终于七拼八凑出一套像模像样的渔具全家桶,乔正淳曾经是个钓鱼发烧友,直到他有了媳妇,好就进了棺材,后来虽然不钓,但遇到x手钓具,也依旧心动,不管是大型网兜、氧气泵、电网、波塞冬同款三叉戟…,只要是便宜皮实的渔具,他都有收藏,甚至多数都不是普通钓鱼人用得到的,而是做渔业生意的卖鱼佬才会需要。 乔帅望着两套大小不一的钓鱼服发呆,目测过大小以后,啧啧称奇道,“我全家没一个能穿上这钓鱼服,偏偏sizes和桃子刚好,真踏马天选打工人。” 不用说,这第二个创业项目正是卖鱼。 甭管名头好不好听,毕竟首富、富豪之中就没听过卖鱼的,卖鱼佬中最富盛名的居然是高启强,但卖鱼这一行是真挣钱,也就渔业资源不能垄断,否则分分钟出个万亿市值的渔业系,年缴税堪比烟草集团。 乔帅可没进货渠道,更没打算当职业,顶多算个兼职,野生卖鱼强,许多钓鱼发烧友也会拿钓来的战利品拿去卖,补贴家用,而且野生的东西最受市场欢迎,有价无市,而他要的就是无本经营,一本万利,毕竟再便宜的进价都比不上白嫖。 在白嫖大自然上,人类一直名列前茅。 乔帅继续在杂货房淘金,鱼竿、浮标之类可以忽略不计,又找了十分钟才停下来思考,还需要几个大红盆和大红桶,家里只有乔父的洗脚桶可以用,可乔帅怕乔父的脚气会熏死鱼,果断选择—白嫖吴涛,有几个算几个,不够再去市场上买,这也让他意识到那个严峻的问题,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白嫖。 “你在找什么?!” 乔帅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冷静下来,竟听出乔父语气中的心虚,有猫腻,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诈一诈,“终于被你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了,我就是—和正义的,汉服美少男战士,我要代表嫦娥,消灭你!” 这么中二的台词经灵魂三十七岁的乔帅一说,更二了。 “你又玩游戏了?” “爸,你的秘密都已经被我发现了,”乔帅换上了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你不表示表示?” “是你妈派你来的?!” “当然是丽萍太君派我来的。” “想诈我,也不你爹姓什么!” “姓乔怎么了?”乔帅也有点疑惑,莫非乔家出过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不怎么,不过,你妈若是发现,一定会亲自动手,绝不会派人。” “你这么肯定?” 不愧是夫妻。 “她和我一样抠,不找你,还能省点跑腿费。” 乔父二话不说,从袜子里掏出一百块钱,“你知我知,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然后,乔父潇洒地走开,仿佛一个莫得感情的冷酷杀手。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乔帅这下更欣慰了,到现在他都不了解自己知道的是什么秘密,然而封口费已经到账,由衷地感慨果然是一家人,不用做亲子鉴定的那种。 一百块不多,也是靠实力挣(骗)来的。 才刚走出去,钱还没揣进兜,就到丽萍太君在准备做中饭,骨头汤已经出了水,海带也洗净了,正打算放进高压锅,阳台上,三眼煤炉里煤已然烧得通红,正冒着浓烟。 乔帅着三眼煤炉,像古董一样,十六年后,几乎没有人家用煤炉烧饭了,取而代之的是燃气、天然气等清洁能源,用煤炉无一例外都会被投诉。 这还不算什么,连农村土灶都被剥夺了使用权,用专家的话说,农民都是百万富翁,用得起气,实在不行就把房子、土地租了。 说实话,听到这话,乔帅很有打死他们的心,但现在再想起,心态平和多了 —洗干净屁屁,满清十大酷刑,挑一个吧? 取缔的理由太多了,一是国际上针对发展中国家的阳谋即碳排放标准,二是原始生火方式的确污染环境,三是燃气公司即将登上历史舞台。 “妈,这煤炉以后别扔,博物馆会收。” 丽萍太君杏眼一瞪,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抢走了刚捂热乎的一百块,“钱给我,煤炉是你的,找博物馆要钱去。” “要不到,博物馆比我还不要脸,拿传国玉玺去,都只给五百,顶多加一面锦旗,还不报销来回路费。” 乔父的脸色忽冷忽热,几乎能听见脸在说话,那是咱的私房钱啊。 “你和你爸在杂物房嘀咕什么呢?” “他支持我创业,打算带我去捕鱼,拿到市场上去卖,他认识几个好地方,薅大自然羊毛,赚的都是自己的。” 乔母冷哼一声,“你别听他的,他不过找个由头去钓鱼,如果没和我结婚,他现在就是个钓鱼佬。” “老佛爷教训的是。” “既然妈不让爸去,支援我几个水桶水盆总行吧,鱼最重要的就是新鲜,死鱼只能找饭店收。” “儿子出息了,连这种秘辛都知道。” 秘辛个鬼,全中国都知道这种潜规则。 “差多少问你爸要。” 乔帅假装委屈地撒娇道,“你们还真舍得让我一个人去河里捞鱼?” “为什么舍不得,你是去捞鱼,捞的又不是鲨鱼。” “你又不是不会游泳,有吴涛在,他水性好,淹不死你。” “以你爸胆小的个性,他选的地儿百分百安全。” 乔帅不以为意,冷哼道,“百分百安全您也信,那我是咋出生的?!” 丽萍太君气得大呼,“老乔,到我搓衣板没?!” 很快,狗腿子乔公公就屁颠屁颠地拿来了搓衣板,双手奉上,“这儿呢。” “你跪下。” “我凭什么跪下?” “子债父偿,谁让你没做好安全措施。” “……。” 第十五章:捕鱼达人 乔帅躺在两条并排的麻条石上,不小心又睡着了,他刻意提前半个钟头,将工具都一一搬下楼,包括亲爹赞助的两个大红盆及三个大红桶,喜滋滋地等着最佳打工人,梦没甚稀奇,前一天是小青菜和哗啦啦的钱,今夜则是成堆的鱼虾蟹和哗啦啦的钱。 他露出满意的弧度,连梦到的美人都替换成了美人鱼,只不过这个王子直接把美人鱼论斤卖了,按鲨鱼价卖的,主打无奸不商,忘恩负义。 女人只会影响成为徽省首富的速度。 梦着梦着,他开始说梦话了,“玛德,这会所也太缺德了,少妇倒是正点,尾巴跟真的一样,就是身上太腥,嘴太咸,这是喝生理盐水为生是咋滴。” “义父!” 随着吴涛的叫嚷,乔帅这才从梦中醒来,刚睁眼就忍不住找水喝,气喘如牛,抄起手边的挖哈哈瓶装水就往嘴里灌。 “你这是睡渴了?” “做了个艹军梦,全是海鲜,你不懂的。” “我懂,”吴涛强忍住憋笑,一本正经地回复道,“您可能是鱼包鱼过敏。” “鱼包鱼?我这辈子都没吃过。” 才过一秒,乔帅终于顿悟,不可思议地望着吴涛,这孙子开窍了,车速还不慢,孺子可教也。 “小视频没白,继续保持,你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今晚鱼包鱼么?” “咋滴,你还想出海啊?” 吴涛没听出歧义,豪情万丈道,“我觉得女人就像海里的一条条鱼,而我甘做一个捕鱼达人。” “你直接说海王得了。” “海龙王么?会不会太托大?” “我爹结婚前就是捕鱼达人。” “阿姨知道吗?” “那肯定啊,就因为结婚,我爹被迫离开钓鱼事业。” “叔叔认识的鱼多吗?” “我爹说,全大海里的鱼类都和他有八拜之交,想钓哪条哪条就咬钩,而且相当主动。” “咱爹这么牛?”吴涛兴奋到手舞足蹈。 “我第一次钓鱼还是我爹教的。” 吴涛手中的水壶差点掉地上,眸中闪着光,“咱爹命真硬,身体倍棒,听说阿姨脾气不大好,动不动就九阴白骨爪。” “九阴白骨爪是可以化解的,我爹最擅长的功夫是玉帝推车和耶稣传教士,区区无骨鸡爪,算得了什么?” “咱们家也太开放了。” 乔帅扔 给他一套钓鱼服,吩咐道,“这套燕尾服是你的了。” 吴涛满心欢喜地接过,拆开一心凉了半截,这踏马哪是燕尾服,当我瞎么,分明是钓鱼服,合着今夜的泳装派对对象都是鱼。 “哥,说好了不坑的。” “我没答应,”言毕,一把将用雨布盖着的渔具都掀开,“工具我独揽,你出个人就行,我六你四,保证挣得比卖菜多。而且,这是一笔长达三个月的大买卖,卖完大学四年学费生活费就全有了。就说干不干吧?” 一听能挣老多钱,吴涛眼睛都亮了,坚定道,“义父坑我,是我的福气。其实,我爹婚前也是海王,所以,我是有海王基因的男银。” 都不用乔帅指挥,吴涛就自觉搬运起渔具,往三轮车上扛,边扛边观察这批货物,别一两样值不了几个钱,加一起对一个学生而言绝对是个大数目,来义父十分好卖鱼的前景,投入太大了,估计把刚赚到的钱都花了,渔具表面虽旧,但着就专业,否则为何氧气泵、钓鱼服都出来了? 夜色阑珊。今夜就没有月亮了,理解,公务员需要销假,不知道到哪个星球浪去了。乔帅心中对月亮颇为不屑,今年还不是你并入的日子,你就已经掌握了公务员的处世哲学—摸鱼及吃空饷,不愧是咱的固有领土。 “往西南方向,经十里铺,约千米距离,有个老旧小区,从里面插过去,有个大鱼塘,塘里啥都有。” “有女朋友么?” “有,你要是能把塘掏干,别说女朋友,丈母娘都陪嫁,岳父送入洞房。” 吴涛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于是补救道,“哥,我不想找中国的,反正她们更喜欢黑大爷,我又不想娶个x手马桶回家,我想好了,嫂子那样的外国妞,挺好。” “还惦记你二娘呢?” “绝对没有,”吴涛拼命摆手,“我…更喜欢英国妞,像安妮海瑟薇那种洋娃娃。” 乔帅撇撇嘴,“我也不打击你,就问你一件事,凭你的舒州方言版英语,觉得成功搭讪一个洋妞的成功率有多大?” “……。” 中式英文和美式中文都同样可笑,更何况混入方言,造成外国人听不懂,中国人也听不懂,至于造成方言外文的本地人能否都听懂,这是个很玄学的事情。 使用外文频率过高,代表一个国家自卑过剩。 经常听到某偏科学霸理科几乎满分,偏偏英语太差,憾负大学,听到既可悲又可笑。 更可笑的是,多数家长和 学生竟以会英文为荣,就像屎壳郎以搬运米田共为荣,每年花在英语上的时间和金钱与日俱增。 乔帅语言天赋奇特,英文不行,勉强能应付日常生活,但俄语、德语学得贼溜,用他的话说,这两种语言和粤语一样,骂起人来比较酷,至于日语—那踏马不是中国方言,我直播倒立吃翔。 “哥,你能不能教我英式英语?” “英剧。” “不纯粹,俚语难懂。” “英剧—小视频。” “小视频的俚语好懂?!” “不知道,但是纯粹啊,易学,词汇量不多但意义深远,譬如:oh,ygad,dadhit,don&39;tbebritish,包教包会。” 听完,吴涛脸色比之前更黑,感概跨过最深最多的坑都是义父挖的,直接摆臭脸道,“这些都是女方的台词,而且都不是地下能用的。” “别人我不了解,但你一定用得上。” 乔帅得意地笑了,前世的吴妻强势又霸道,既是小仙女、媚黑女,又是伏弟/娘魔,妥妥的攻,而吴涛除了受,别无选择,每回见他,都感到阴气逼人,提醒了无数遍,身上有黑桃纹身的女人要远离,可惜他没听。 “二爹,你人真准。” 乔帅还没得意两秒,吴涛却进行了反攻,暗戳戳地质询道,“这么拼命挣钱,是为了赚够彩礼么?不是都说俄罗斯没彩礼,娶老婆和买屉生煎一样容易?” “你这是污蔑,”乔帅语气透着痛彻心扉、大彻大悟,“买生煎难多了,还得排队,娶俄罗斯媳妇,人家都是上门送货,包退包换。” “还能包换,姐妹互换?” “瞎扯什么,那可是咱小姨子。” “不行么?” “我这人比较专一,除非—双胞胎或多胞胎。” 此去经时,吴涛费力地踩着三轮,乔帅坐在车上,不时聊天,不时周边道路上的夜色,昏昏欲睡,要是被上班的社畜见,这副模样,妥妥公司副总级别,领导嘛,和普通人自然有差距,普通人会的,领导不需要都会,普通人知道的,领导不需要知道,普通人都不会的,领导更不会,普通人是作为领导的npc存在,干活及背锅,而各大企业之所以设置那么多大小领导,都是替副总级别的背锅,简称次一级背锅侠,而预备役副总们就更明显了,是替总经理和董事长背锅的,简称高级背锅侠,最后,总经理和董事长,简称神级背锅侠,对应的是各大股东,由此得出结 论,这世上不存在上下级关系,老板也是打工人。 “为什么不把二娘喊出来?!” “她很忙。” “我也忙啊。” 乔帅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家啥活都不干,除了玩游戏就是追《乡村情2》。” 吴涛像被踩中了尾巴,辩解道,“我追的是菜岛愛,不是谢小脚。” “我不信。” 前世乔帅这个时间段到过吴涛家,意外发现,他和上初中的妹妹都在津津有味地追大型科幻系列剧《乡村情》,当时他也是抵死不认,被乔帅笑话了几个月。 据小道消息,刘慈欣《乡村教师》的灵感就是从《乡村情》中来的,他媳妇。 “你这样,二娘很可能会不要你,另攀高枝。” “这不是很正常,哪有一份工作干一辈子的,她另谋高就,说明她从我这获得了足够多的晋升资本,间接证明了咱的优秀,她若跳槽,咱与有荣焉。” “卧槽!不愧是我义父,把戴绿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耳目一新。” “这话是你告诉咱的。” “我怎么不记得?” “十几年后说的。” “???” 吴涛扭过头,专心骑车,不想再搭理巧言令色的二爹爹,夏虫不可语冰,驴唇不对马嘴,身后的乔帅却急眼了,一直想说话,被他无视掉,一不小心骑进了树林里。 “哥,你咋不提醒我?” “你不让我说话啊。” “我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没错。” “你咋不提醒我?” “你不让我说话啊。” “……。” 第十六章:风水宝地 乔父钓鱼讲究风水,且注重科学,他一不用罗盘,二不用龟甲,三不求佛问道,他只有一个标准,但凡钓一整天,钓不到超过五条大鱼即风水不好,必须换个位置,最短距离不得低于一百米。 在乔父有限的钓鱼生涯,他或许不是资历最丰富的,不是获得鱼量最丰富的,但却是更换钓鱼地最丰富的。 没办法,舒州就找不到适合他钓鱼的风水宝地。 “咱爹指定的风水宝地在哪?!” “除舒州以外的地方。” “?” “桃子,老祖宗的智慧虽有用,但更要相信科学。” “科学?”吴涛脸瞬间成了茄色,“你一路上給我普及的那啥姜尚《十二字阴阳垂钓风水秘术》是什么?” “那个啊,是玄学。” “钓鱼也讲玄学,姜子牙是否太无聊了?” “愿者上钩嘛,人家八十多岁,钓鱼真的是为了鱼么?” “那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乔帅回过头,狞笑道,“有个二逼来问为什么啊?” “……。” 再不问了,问就是二逼。 “到了!”乔帅打着手电筒,指着眼前能见度为零的一片黑暗,信誓旦旦地说道,“这儿是我的幸运塘,我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没的,太怀念了。” “第一次什么?”这回,吴涛学乖了,而且他知道乔帅和自己一样,都保留着第一次,第一次这种壮举,没有哪个男人能忍住不炫耀,“你骗不了我。” 乔帅咳嗽一声,心中暗骂这小王八蛋居然长脑子了,长此以往,电信诈骗和小仙女都奈何他不得了。 “别唧唧歪歪,把车停那边槐树下,用链子锁锁起来,堤坝太窄,过不去。” “唉?”一想到要走许多路,吴涛腿都直哆嗦。 “唉什么唉?趁现在没结婚,你才有时间陪咱钓鱼,一旦结了,出门都要报备。我以后是徽省首富的男人,趁我还没发迹前,好好抱大腿,少不了你的好处。” “什么好处?” “我給你签名,你拿去卖,我七你三。” “都首富了,你还要收我利息?” “首富怎么了,一百亿是钱,一块钱就不是了?你别听那些心灵鸡汤,什么比尔盖茨见地上几十万块眼都不带眨就走,那是人多,你换个僻静的地方,一毛钱人家都不会放过,他可是犹太人。” “哥,你怎么对有钱 人这么了解?” “因为,有钱人也是人,人的心理是共通的。” “我更希望物理上能共通,比如我和他都拥有一个亿。” “你这笑话不错,比姜昆都强。” 乔帅催促他赶紧换上钓鱼服,别说,太尼玛合身了,就像量身定制。 “老道掐指一算,你前世必定是个钓鱼佬。” 乔帅背过身,像个世外高人。 “哥,你等等我。” 吴涛扛着桶和盆,十足的棒棒,而乔帅手里就轻松多了,就几个网兜、探照灯。 “我知道你水性也没多好,給你选个浅水区,可别淹死了。” 辣麽好的npc,可不能死太早。 “我(喔)谢谢(xiaxia)侬啊。” “都是兄(die)弟,客气啥?!” 乔帅扔下多余的网兜,只挑了四个大型的,戴上头灯,从容不迫地拿了一个桶就丢下吴涛往不远处的稻田走去。这里实际上是乡下,附近有许多住户,开垦了不少田地,至于这里满是鱼资源的池塘(天堂),大多数靠天意和时间积累,少部分则是有人工养殖,乔帅不傻,人工养殖的不会碰,碰就碰天意。 “哥,你去哪?!” “鱼交给你了,我去田里抓龙虾、青蛙、黄鳝、泥鳅什么的,纯天然的价格更贵。” “我怕黑。” “把探照灯打开,有备用电源,够用了。” “我怕鬼。” “你连镜子都敢照,怕鬼,说出去谁信?” 他只好偃旗息鼓,黑和鬼都不如乔帅那张嘴可怕,他怕再听下去,非气得把水鬼抓出来嚯嚯几分钟。 探照灯如愿打开,乔帅走得更快了。 乔帅还是关心桃子的,隔半小时一次探照灯,灯亮着,人应该没事,鬼也没出现,毕竟人点烛,鬼吹灯嘛,我探照灯,鬼吹个鬼?! 这踏马叫降维打击。 乔帅抄着网兜,心里乐滋滋,听取蛙声一群又一群,绝逼大丰收。 两小时后,乔帅才勉强扛着桶和网兜一瘸一拐地缓慢前行,丰收的喜悦瞬间化身幸福的烦恼,就好比新婚后的夜夜笙歌,没几天就成了鬼哭狼嚎,雅买碟和秋麻袋喊得比女方还勤。 “别哇哇叫了,烦人。” 乔帅对着青蛙一通乱喊,适得其反,青蛙们叫得更换,更生龙活虎了,网兜一摇一晃,差点没给晃脑震荡,他现在也有一些后 悔,还是经验不足闹的,早知道弄个麻袋来,用网兜纯纯是傻逼。 与乔帅生无可恋的表情形成对比的则是表面上柔若无骨的吴涛,正坐在田坝上悠闲地歇息。 “叫你来干活的,你还休息上了?” 谁知吴涛风轻云淡地指着背后的桶和盆,毫不在意地介绍道,“我这里的鱼品种丰富咧,鲫鱼鲤鱼甲鱼小黄鱼,泥鳅螃蟹乌龟小龙虾,都塞得满满的,实在装不下了。要不,你清点一下?!” 我干了啥? 本以为抓到的是个免费的npc,却原来是个钓鱼大师,乔帅靠近探照灯,仔仔细细地观察,更是心惊不已,加起来不得几百斤,这要是来个钓鱼高考,妥妥状元之姿。 卧槽,捡到宝了。 上辈子他可是完全没显露过这方面的才华,当然,这也是因为,乔帅将钓鱼当成了兴趣,而吴涛掌握的方法更像个正经鱼贩子。 “我踏马就说你前世是钓鱼佬吧,来孟婆汤你是偷偷倒掉了。” 吴涛憨厚地接过乔帅递过来的一兜兜青蛙和一红桶黄鳝泥鳅大合集。 “二爹,咱要发啦。” “别叫辣麽大声,这些虽然大都是野生的,可长在人家地里、池塘里,他们非要说是他家养殖的,你又该如何应对?” “那让他们叫一声,它们答不答应?” “你猴哥多了吧?” “最近这几天,我多了些感触,勤劳善良不能致富,只会更穷,有钱人我总结来有几个重要特征,第一长得不行,嘴厉害,第二,脸皮厚,会忽悠,第三,热情开朗,被拒绝也无所吊谓,第四,会钻营,投机取巧,利欲熏心,第五…。” 还没总结完,就被乔帅拉住,他有点郁闷,记得刚才也没拧开他天灵盖啊,咋突然就开窍了,莫非真被水鬼互换了灵魂? “哪个论坛来的?” 乔帅不相信这会是出版物里的内容,谁不知道,但凡被出版的籍,没一句真话,尤其是成功人士的成功学,忽悠了多少上天台吹风的同志,为养老机构减轻了巨大的负担。 “就…根据某个富豪的形象得来的。” “哪个二逼富豪,我认不认识?” “你肯定认识。” “谁?” “你啊,不是说,你是未来的徽省首富么?!” “…。” 乔帅差点被噎住,吹过的牛终于报应到了自己。 “你这是污蔑,没一样对 的上,尤其是长得不行这一条,就我这模样也叫不行,你叫德华情何以堪?” “德华长得是不行啊。” “兄(die)弟,你标准这么高么?” “猪八戒演得确实不错,不过颜值真的不行。” “那踏马叫马德华。” 吴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叹息,“那个德华啊,长得行,业务不行。” 乔帅累到腰都快直不起来,随意找了个田坝就躺下,月亮真休假了,连星星都翘班,黑咕隆咚,一如这个世界。 “我观察过了,这附近十公里的渔业资源够咱们嚯嚯一个月的,再多就会被村民察觉,所以你一定要特别小心,遇到村民,你可以假装来走亲戚,如果发现你提着渔具,千万别慌,大大方方告诉他们,你是干养殖的,才下班就来亲戚,问你是哪家的,往远了说,这里经常有陌生人来偷鱼,村民都很警觉,你还要热情地邀请他和你一块去,人都懒,他肯定会谢绝的。” “profession!” “用不着拍马屁,这不过是前人的经验而已。” “难不成是咱爹?” 乔帅尴尬地一笑而过,儿时乔正淳偶尔会躲着潮丽萍带乔帅到这儿钓鱼,不为鱼,只为那种偷偷摸摸的快感,倘若钓到了大鱼,就和他共谋是某家菜市场买的,顺便从乔母手里捞点零花钱。 乔帅有理由怀疑,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因为带他来一回,第二天乔父抽烟的档次就升一级。 “还不快走,被走夜路的村民缠上,会很麻烦的。” 于是,二人有步骤地转移“赃物”,由于距离和体力的原因,速度不是很快,足足转移了近半个小时才结束。 “又去菜市场?” “傻啊,菜才多少利润,人家同意你卖不过是因为利润低,卖了就卖了,其它菜贩子也不会太吵,可是卖海鲜就不行了,这玩意才是菜市场利润最高的玩意,不闹腾才怪,所以,别想着走捷径,我知道一个地方,卖这些玩意贼快。” 第十七章:location的重要性 “难不成是黑市?” 乔帅恨不能拧开他的天灵盖,卖个鱼至于去黑市么,又不是中华鲟。 这个便宜儿子的智商太感人了。 都是中国教育的错。 回想到后世烂到根茎的教育,乔帅也是一肚子火,抛开日系风满满的教科,曹德旺的福耀大学得不到办学资质,反而培养间谍的日本人学校开得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怀疑山东、苏州都已被渗透。 为什么? 在自己国家国,居然被自家抵制,内鬼层出不穷,外国培养的留学生进了体制内,甚而能影响政策,国内的人想进都进不去,一个普通的外国佬到了国内就成了土皇帝,可以对国人颐指气使,而官方的态度永远是息事宁人,不解决事,只解决人,而且把错误永远归结給自己人,真正做到了客人就是上帝。 说华夏不是殖民地,很难让人信服。 乔帅再次回忆十几年后,梦回清朝末年,现在他重生了,不知道之后的华夏是否真的沦陷,还存不存在? 当然,他也不怎么关心,留学生入学就发财,老子爹妈起早贪黑才凑够学费,有的人甚至卖血卖肾卖春,你叫我国? “哪那么多废话,踩你的三轮。” 二人好不容易将战利品搬上车,都有些乏了,连吴涛都是踩一阵歇一阵,累得像条狗,耽误了不少时间,才渐渐离开这里,到了公路,别说,夜晚的公路就是敞亮,随便整,只要不碰到渣土车和醉驾,出意外的机会不大。 吴涛实在没力气了,才换乔帅踩一段路,二人不断轮回交替着。 “二爹,你说的那个收野味的饭店到底在哪啊?!” “不远处。” “不远是多远?” “就是很近的意思。” “很近是多近?” “就踏马不远的意思。” “…。” 得,问了个寂寞。 直到乔帅腿肚子都踩酸痛,才终于意识到卖鱼佬这一行业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暴利确实暴利,年入几十万小case,但起早贪黑也是真的。 好不容易重生了,可不能再累得像苦力,前世做了资本家的奴隶,莫非今生做医院的搬运工,那老子不如直接去太平间搬尸体,那是普通人唯一能挣医院钱的地方,否则不管蹉跎一世还是富贵一生,只是在替医院保管。 乔帅又想到了上一世卡里还有一万多块钱没取,心疼自己10s,毕竟便宜谁也不能便 宜银行,如果往后做生意,也切忌不找银行贷款,不往银行存钱,毕竟前首富老王同志,没有败给竞争对手,而是败给了银行,试着想想,顺风顺水时,银行像狗一样跪舔,想贷多少贷多少,一旦逆风,催债就像有杀父之仇,有机会翻盘都被搅黄,虽然大家觉得老王是个好人,就是脸皮太薄,你人家孙正义,欠了上万亿,行长恨不能每时每刻都跪舔人家的脚底板,满天神佛都祷告个遍,求他别死而且大富大贵,多子多福,亲儿子都做不到这点,可老王不过区区几千亿就贱卖资产抵债,人太善良真不适合从商啊。 首负又怎样,首负早晚变首富。 只要我欠的钱够多,银行就会借我更多,毕竟手里没钱,怎么生钱还钱? 穷人存款,富人贷款,所以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偶有公司申请破产,还不起贷款,无所吊谓,我司注册地是开曼群岛,从未向华夏政府纳税,破产与我何干,你找公司去,我的钱早就洗干净转移了,而且全家都踏马不是华夏籍。 “你是不是有个表哥,个儿比你高,常年健身,手臂比大象腿还粗?!” 吴涛抖生警惕,心说虽然传闻中十个肌肉九个gay,但我可以用我的女神山野朝阳发誓,他不是,绝对不是,这厮过的小视频都快几百个g,里面没有一部是纯。 “二爹,我表哥不好你这口,你都有我二娘了,应该专一一点—至少在性别上。” “你脑子里能不能别一堆颜色废料,和你说正经的,”乔帅正正经经地问道,“我感觉有些忙不过来,有他在,兴许能多捞半个月,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空?” “他有没有空,取决于哥出多少钱。” “一个月三千,不包吃不包住。” “我替表哥答应了。” “你能做主?” 吴涛拍了拍胸脯,正义凛然道,“我表哥最近在为彩礼发愁,岳母要二十万,市中心房子一套,一辆车,一天打五份工,只要给钱,当鸭子都行。” 乔帅感同身受道,“他的体型当鸭子是专业对口,谁不欢喜一夜九次郎,次次俩小时呢。” 突然,他神色突变,“前几天你和我说到你表哥在做少爷,不会就是他吧?!” “那是我四表哥,个子比我高的只有我二表哥,不过,我不怎么喜欢二表嫂,听说她交往过黑猩猩。” “咋滴,国家解禁人兽恋了?” “黑鬼啦。” “你不喜欢黑鬼?”乔帅来了兴 趣,循循善诱道,“有多不喜欢?” “如果女朋友是媚黑族,老子火葬我全家。” “?” “我朋友死光光。” “现在绝交还来得及吗?!” 吴涛越聊越生气,苦水倒了一箩筐,都快将日本給淹沉没了,“那娘们和黑鬼在一块不图人家房子、车子、票子,一分钱都不要,结果那黑鬼转头又被一个女神级别的妹子勾搭走了,也什么都不图,两人当街撕逼,闹了不少笑话,二表哥也没太介意,结果这娘们和她妈登鼻子上脸,什么都要写她名字,离婚还得二表哥净身出户,我踏马都不知道图她啥,一只马桶而已,真当自己冰清玉洁啊。” “别的都不说了,都在贱里。” “女人就踏马贱。” “对了,你二表哥为啥非她不娶?!” 聊到这,吴涛有点惋惜的意思,缓缓言道,“没得办法,被她妈捉奸在床,去医院一查,玛德,一次就中,怀了。” 乔帅顿时五味杂陈,很想问一句,你们家族是不是有绿帽基因,还是黑色的。 “我觉得,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上一世,广州最先被黑猩猩攻略,那些非洲本地土著都嫌弃的玩意到了国内,被砖家硬捧成高富帅的二代,收获了国内舔狗们求而不得的女神们青睐,你耗尽家产甚至举债娶到的女神,都是主动倒贴黑猩猩,你以为矜持的女神,和他们在一起全是少儿不宜,还是主动的那一方。 所以网上有良师劝善,告诫前往广州的国人,漂亮的国女都要远离,天知道她曾是谁的马桶,即便玩完,也莫要考虑婚配、生子,艾滋病这种东西自1982年传入国内,已屡禁不止,而且国女更是主动接触病原体。 “可对方说什么都不让。” 乔帅才懒得掰扯,耸耸肩,“分了吧。” “分是不可能分的,要不,我把他叫过来,你替我当说客,其实,他也不想结啊。” “他发现了什么?” “女方似乎也不确定孩子爹是谁。” 乔帅咧咧嘴,都踏马是人才。 “怎么发现的?” “二表哥查了她手机上半年的开房记录,最频繁的一个月有七十多个人。” “七个人,那是有点频繁。” “七十多个人。” “!!!!” 乔帅本能地作吃惊状,倒吸一口凉气,“她是做甚麽工作的?” “楼盘销售。” “嘶!销售嘛,七个就情有可原,但七十多个,属实像欠了一屁股债。” “她确实欠了许多钱,信用卡都刷爆了好几个。” “一屁股债一屁股还,没毛病。” “你二表哥有绿帽奴潜质啊,知道她做外围还心甘情愿迎娶过门。” “你怎么知道是做外围,而不是鸡?” 外围实际上就是高端鸡,更高端那就是明星了。 “常识啊,普通鸡一天接客都有机会超过七十,哪里会有一个月七十那么糟糕的业绩,老鸨子不得喝西北风去?” “还是我二爹有经验。” “…。” 乔帅真的不太想说话了,正好到目的地在不远处,于是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做餐饮最重要的是什么么?” “食材、口味、服务和良心。” “不愧是即将上大学的学生,清澈而愚蠢。” 吴涛听后,一脸的不服气。 “那你说是什么?” “首先,做餐饮讲良心的基本上离倒闭不远,反正长久不了。至于其它三样,能做到的店不要太多,不过极少例外地都倒闭了。你可以去观察一下,大饭店倒闭的最多,反而一些苍蝇馆子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长盛不衰。你所说的四点,做不到一个。哪怕是那些名声大噪的品牌店,多半也是藏污纳垢,毕竟臭水沟里的龙虾才长得又壮又美味。” “餐饮店和房地产想成功有个共同点,location、location、location(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哪怕你做的事物狗都嫌,盖的房子丑到建筑学家想跳楼,也依然门庭若市。” “懂了,可是,你干嘛和我提这些?”吴涛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咱要带你去的店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第十八章:野味馆 “孩他娘野味海鲜馆”。 此时,吴涛站在这家名字有些日式的野味馆后门,发了会呆。 海鲜馆统共两层,表里如一,外在破败不堪,内在油渍般般,位于孤独的高速公路上,离舒城市中心有一百多块人民币的路。 乔帅正在后厨和一个比大白瘦不了几两的胖厨子在交涉,一开始还有点剑拔弩张,只消几分钟,大白脸上的怒容解锁,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般勾肩搭背,吴涛都懵了。 不一会儿,乔帅和大白共同走了出来。乔帅右耳多了根中华,大白左耳多了根菊为。 吴涛大发感慨,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吧。 “勇哥,麻烦您多找几个兄弟給卸卸货,我和我兄弟忙活了一夜,累得像条狗,又舍不得油钱,踩着三轮来投奔您,不为挣钱,就想和您交个朋友。” 汪奇勇约莫四十来岁,长得白白胖胖,是海鲜馆主厨,阅历丰富,经验更是长达二十五年,什么人没见过,但像乔帅这种二九年华的小屁孩,圆滑又精通人情世故,两句话就能和自己打交道的主,前半生他都没见过,几十年前有一个,叫杜月笙。 “好说,小黑子、二狗子,还不麻溜地过来卸货,没见我兄弟都快累晕了?!” 主厨一发话,瞬间就来了四五个着油腻厨师服的小年轻,而今是下半夜,楼下空无一人,仅二楼有三四桌还在推杯换盏。 不用说,海鲜馆的客人/回头客都是固定的—高速上过往的司机。 海鲜馆身后是个大型停车场,实际上就是块荒地,像解放卡车那种级别,停二三十辆都绰绰有余,不够附近还有几块荒地,而停车场更背后则是员工宿舍兼客房,供客人歇息。 海鲜馆地理位置并不算优越,但也不是犄里旮瘩,高速上的店,就没有便宜的,吃同样的海鲜,非高速路要便宜好几倍,而这家海鲜馆不知道是打着物美价廉的经营策略还是老板是个大善人,总之比同一段路的海鲜馆都要便宜百分之二十,所以生意要更火爆。 生意火爆的店原因总是简单粗暴,排除有特殊服务,归根结底就是又便宜又好吃。 这个道理,开店的谁人不知,可就是有些老板认死理,觉得我是高速上的土皇帝,拥有定价权,你不吃也得吃,能坑一个算一个,别说,生意也不差,利润还更高。 这似乎也验证了一个一直存在的真理,心不黑的老板生意做不大。 有小厨师们的帮忙,一大车很快就拾掇完毕,吴涛都有点受宠若惊 ,一开始还以为遇到了海鲜劫匪。 “哈哈哈哈,乔经理,就按你说的价格,往后你们公司有多少货我收多少货,不是我汪某人吹牛,就你们这批货,旺季的时候,一天就清了。” “那岂不是日进斗金?!” “算是吧。” 见二人聊得热乎,吴涛嘴都闲不住了,没话找话道,“你们老板是不是妻管严,老板娘是不是母老虎,这名字听着就像是耙耳朵开的。” 汪奇勇听完脸都变了色,乔帅更是想捂住他的嘴,給小桃子掌嘴五十下,厉声喝道,“人家疼老婆你嫉妒个屁,什么母老虎,人家汪主厨的姐姐是正儿八经川妹子,那叫个性。” “对不起,我是只单身狗。”他立即弯腰道歉,腰弯得颇具日风,某专区这几天得勤了些。 汪奇勇的脸由阴晴不定恢复到了严肃,“事先声明,咱能做这海鲜馆的主厨可不是因为我是老板的大舅子,那是咱手艺好,能留住客人。川鲁粤淮扬,说个咱不会的算我输。” “天妇罗?” “日本回归,窝啷个不晓得?” 乔帅两步上前,及时捂住了嘴瓢的吴涛,略带歉意地忽悠道,“准确地说是关西天妇罗,科学家经过dna分析,日本关西人都是汉代移民过去的,哪有徐福杨贵妃的事,纯属狗脸镶金。” “说得好,只要说日本人的坏话,咱就是朋友。” 吴涛一听,挣脱掉束缚,开口道,“苍井实的演技一点都不好。” “去你的,”乔帅拽住他,“勇哥想听的是坏话,不是假话。苍老师演技都不行,叫其他老师情何以堪?!” “同道中人,”汪奇勇大喜,“回头送你几个绝密网址,包你夜夜笙歌。” “不用,咱也有。” 言毕,二人四目相对,俨然伯牙子琪。 “互通有无。” 你俩对暗号呢? 吴涛站在一旁,呆呆地着谈笑风生的二人,不敢插嘴,这场景太科幻了,谁能想到,他和自己一样是大学预备生。 感觉二爹离我越来越远是啷个回事? “桃子,你也跟着去。” “我去干嘛?!” “他们要称重记账,你不去,难道我做经理的去?” “喔。”吴涛有点不情不愿,来之前二人猜拳决定了谁是销售经理,谁是打下手的普通员工,而他输了。 另一头,汪奇勇一个劲給乔帅道歉,“我本来 可以給你日结,奈何财务下班了,她是我四舅妈,打搅了她清梦,老头指定得收拾我。这也是任人唯亲的代价。” “不急,明天我还来。” “你送的这批海鲜我都过,正宗的野货,价格也公道,比养殖场里的好多了。我做了多年厨师,真与假都是一息之间。你这人厚道,甚合我意,如果你不忘初心,一直都是这种质量,将来我可以做主和你公司达成战略伙伴合作关系。” 乔帅脸不红心不跳地卖惨道,“但是,也不能拖太久,能做到日结就日结,毕竟成本摆在那,长时间拿不到钱,只怕老板信心都会崩溃。” “我懂。” 汪奇勇也是个老油条,不会只有你会卖惨好不,他叹息道,“本店物美价廉,生意火爆靠的是不断压缩成本,减少开支。日结不多见,平常都是一锤子买卖。别说三个月一结,一年一结都烧高香。人员工资不要钱?各方各面、上上下下不都需要打点?” 听到“诉苦”,乔帅倒来了兴趣,前世也干过餐饮,知道一点门道,但不全面,有现成的免费课程,不听多亏。 “以下我说的话,你过过耳瘾,别到处乱说,給自己惹麻烦。” “在外面,我从不说真话,”乔帅反应过来后,补充说明道,“这句话除外。” “餐饮就踏马不是人干的,光一个普通的营业执照,前前后后跑了大半年,和各个部门的小领导、员工们赔笑陪吃陪喝,又贴钱又贴人,就好像这是个多么不光彩的生意似的,要不是高速上确实有钱赚,老子才不伺候。” “开个餐饮店手续比开军火公司简化不了多少,你知道我办理了多少这辈子都没听过的证件么?” “《餐饮服务许可证》、《卫生许可证》、《食品流通许可证》、《环境评测及排污许可证》、《酒类登记许可证》等,这还不算完,另外还有行业管理登记、物价审核、市容管理审批、刻章、税务登记、银行开户…。” “勇哥别说了,我对公务员过敏,”乔帅又递过去一根菊为,还亲自点上烟,“我老板每年光送礼就二十个w,公司越大送得越多,他也不愿意送啊,可不送不行,三天两头被税务、消防等部门以各种理由盘查,不是停业整顿就是整改,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这算什么,你知道海鲜馆开业这么多年,收了多少白条?” “没有百w,也有几十w。” 汪奇勇竖起大拇哥,“识货。在国内做生意就这么无奈,姐夫喝多了就抱怨,恨 自己不是外国人,否则嘎嘎赚钱,还不会被刻意刁难。” 乔帅无奈地耸肩,谁不羡慕一个可以横着走的人种,可是出生在中国,走到哪都低人一等,外国人到景区都能优待不坑,而国人只能望“洋”兴叹,外国人无礼也会变成有礼,国人有礼也成了无礼,官方只会一昧袒护,劝你“好客”。 “我有个老同学去国外做生意,命都差点搭上,后来他和我说,外国人和国人做生意的逻辑不一样,全是强盗逻辑,但确实好使。国人做生意畏首畏尾,经常拿高级货赚血汗钱。” 汪奇勇咋听很感动,等回过味来又发现不对,你小子着也就二十多岁,什么神仙同学跑国外做生意,嫌命长么。 大白将疑问问出,乔帅不以为意道,“他在阿美莉卡卖馄饨,月收入十来万。” “???” “你确定不是kky?” “都是华人在卖,不过馄饨和kky在阿美莉卡的待遇不同,馄饨是违禁品,kky不是。” “!!!”汪奇勇自信道,“我做的馄饨贼好吃。” 乔帅冷笑道,“你这身型穿防弹衣,持枪容易被发现。” “???” 乔帅很满意他的反应,乐呵呵地解释道,“馄饨不是一般人可以卖的,背后必须有人照着。你认识黑手党?3k党?三合会?” 汪奇勇嘴都吃惊地合不上了。 第十九章:乔教父的生意经 “这人不地道,公司都是现编的,”小黑子望着乔帅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嗤之以鼻道,“谁见过十八岁的销售经理?名片都是卫生纸写的草。” “我倒觉得他挺真诚的,他卖的比最低的市场价还低,而且是真正的野生,”二狗子替乔帅辩驳,“去别家店,給的价格更高,不知道为什么来咱这?!” 这时,汪奇勇大喇喇地走过来,給二人各递了根中华,义正言辞道,“今后,他有多少咱要多少,这小子,将来大有可为。” “?” “你以为他会不晓得,咱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可他更晓得,咱一定会要了他的货。货不论出路,只要不是非法所得,为什么不要?” 小黑子不解,“他干嘛冒充什么经理?一就是学生党。” 诚然,乔帅的相貌冒充成年人本就是一戳就破的谎言。 “你会从一个学生手中买来历不明的货?” “会啊。” “我不会。”二狗子摇头。 汪奇勇嘬了口菊为,心道好烟,能舍得给人发菊为这种高档烟的一定是某个富贵人家吧,这人想必是个纨绔,为人处世圆滑,值得交往。 “甭管他有什么目的,又是什么身份,只要不给咱带来任何损失,你们一定好好配合,钱款能日结一定日结,給人家留个好印象,说不定以后有大用。” “勇哥真是高瞻远瞩,佩服。” 二狗子默默点了个赞。 “这事老板不问,你们也不要说,他说什么公司就什么公司,管他真的假的。” 小黑子和二狗子相视一笑。 “好的,勇哥。” 而另一头的高速上,吴涛踩着三轮如明星踩缝纫机般绵软无力,许是太疲乏,开得歪七扭八,笔走龙蛇,像极了行,乔经理担心这样下去白重生一回,一脚踹他下车,自己承担起人力车夫。 “乔哥,我有点担心,咱俩这模样太年轻,你又非说自己是经理,能骗过他们吗?” “铁定不能。” “呃,”吴涛被乔帅的坦诚吓醒,“会不会报警?” “报个屁,我这么说是給大家台阶下,他谢咱还来不及呢!” “?” “我问你,咱的货正不正?” “正啊,咱现偷的。” “偷什么偷,那是大自然的馈赠,咱好心接收而已,都是无主的。这都算偷,人类不就是最大的贼。” “有点歪理,不过听着没毛病。” “我们是大自然的中介,收点手续费怎么了?他们也没吃亏,我报的价格绝对全市最低,至于货是怎么来的,人家不用在乎。咱俩也不怕查,虽然村民认定是他们的,但不是他们养殖的这是事实。” “可乔哥,咱为撒子不按正常的价格卖,挣更多啊?” “我没那么多时间,这样来钱快,而且稳定。这事大家心知肚明,你别戳破,另外,明天联系你二表哥,以后海鲜馆的生意就交给你俩,以后你就是公司的销售经理,二表哥是給你打工的。听到没,桃子?” “我不叫桃子,请叫我吴经理。” 乔帅心里想,你倒是挺会顺杆爬,解决了苦力强的问题,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实际上,不论是卖菜还是卖鱼,都不是他未来会从事的行业,虽然这两样做得好,做个富家翁妥妥的,可是重来一世,更想做一番大事业。 世界首富、华夏首富压根想都没想过,徽省首富是他追逐的极限。 为什么? 乔帅不是嫌钱多,而是有自己的考量。首富什么的太辛苦了,今天姓王,明天姓马,后天姓钟,来来去去跟抢车位似的。 某个阶段的首富说过,做千亿富豪、百亿富豪是最不幸福的,恰恰最幸福的是十亿到百亿之间的。 又是为什么? 惦记的人没别的富豪那么多啊。 你当普通富豪的时候,钱是你一个人的,一旦钱太多,就成了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企业做得大又怎样,免不了被二代们盯上摘桃子。辛辛苦苦一辈子,都是給别人做嫁衣,何苦? 所以,在乔帅眼里,做个徽省首富已经是在摆烂了,但他有底线,再差也得舒城首富,不能再低了,要不然多给重生者丢脸啊。 中途踩累了,又换回吴涛。 迷迷糊糊间,想东又想西,乔帅靠在靠背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吴涛了眼他的睡相,搞不懂明明自己才是最辛苦的那个,怎么他比上去更累。 不过,想到二表哥即将成为他的员工,嘴角不禁上扬。 孙贼,你也有今天。 第二天上午,吴涛乐滋滋地领着员工来到“潜龙山庄”大门口找大老板述职。 “二表哥,这就是我们公司的幕后黑手,我同学兼义父乔哥。” “黑手哥,我叫王坤鹏。” 乔帅脸都黑了,会不会用成语,不会别踏马瞎用,于 是他仰视着小王,脖子都酸了,“白瞎了你的姓。” “???” “188男团,不胖不瘦,瘦中有肉,工地、夜总会双学位人才,唉,有没有经纪人找你做艾薇男艺人?” “表弟,艾薇是啥?!” “连艾薇都不知道,就有了孩子,你踏马天生大冤种啊。”乔帅小声哔哔,不敢正面交锋,敌我悬殊太大,他肯定打不过。 乔帅咳嗽一声,“既然没人捧你当明星,卖鱼也一样。参加过面试没,介绍一下自己?!” “我叫王坤鹏,身高188,体重1965公斤,毕业于舒大体育学院,今年二十五岁,家住园中路157号绿茂小区…。” 冤种?绿帽? 什么是命中注定? 这踏马就是命中注定。 “说说你为什么适合这份工作?” “我吃鱼?”王坤鹏心想,玛德,卖个鱼而已,整得跟进世界五百强似的,我太难了。 “恭喜,你被我司录取,人事部,給他办个手续。” 无人应答。 “桃子,说你呢,人事部经理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不是销售部经理么?” “那恭喜啊,成功地让大老板将人事部经理职位卖给了你。” “???” 王坤鹏屁颠屁颠地拍着吴涛的马屁,问道,“表弟,咱公司叫啥名?” “还没取。” “???” 乔帅咳嗽一声,厉声道,“你不认真听讲吧,公司没名字,能骗到人家大厨?” “那公司叫啥?” “南海渔业集团。” “??” 这六个字給吴涛干沉默了。 名字确实大气,也因此,一听就是假的。 “是不是霸气侧漏?” “义父,该低调的时候,还是要低调。” 吴涛找外援,逆转地位差距的劣势,“二表哥,你听着名字是不是不够低调?” “为什么要低调?” “不应该低调么?” “那叫庄妙善渔业公司?”王坤鹏往自以为低调的方向献言。 “谁是庄妙善?” “南海普陀落伽山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灵感观世音菩萨啊。” “??” 好家伙,你这是让我们抢注菩萨的商标啊,问过人家佛教协会没? “二爹,就这个名字吧,低调。” 于是,乔帅正式宣布,大型私有企业“南海渔业集团”今日成立,董事会初创元老、成员共三人,分别是乔帅、吴涛和王坤鹏,乔帅全资控股。 你全资控股,哪来的董事会? “??” “总裁当然是我,吴涛任集团人事部兼销售部双经理,可喜可贺,王坤鹏任员工。” “???”王坤鹏懵逼了,不是初创元老么,合着就我一个干活的。 王坤鹏不服一点,“我手底下能不能招个人?” “可以,从你工资里扣。” “招一个搞水产的员工基本工资是多少?”王坤鹏望向吴涛。 “給你开三千,普通人两千五左右。” “那还是别招了,我能行。” 普通员工两千五,元老三千,合着升官只能挣五百? 野味馆的生意最多做一个半月,虽然大自然的羊毛不容易薅完,不过,两个月后他就要上大学了,所以他才打上了王坤鹏的主意,这人实际上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一开始乔帅没想起他是谁,见到真人才终于有了印象,上一世他就是靠海鲜发家致富,成了舒州海鲜大王,只不过那已经是八年后的事,而今乔帅让他少走八年弯路,这一世他来給自己打工,不拿一点股份,很合理吧? 乔帅露出了一个资本家独有的阴险笑容,得吴涛、王坤鹏鸡皮疙瘩掉一地。 “二爹,你这一笑,我们都不敢要工资了。” “真的不要?” “恢复正常就好,正常就要。” 乔帅大白天不敢带人去,怕被村民记住相貌,只能利用夜晚的时间,和王坤鹏交接工作,其实,这活流程简单,难的是过程比较累,不过乔帅眼瞅着王坤鹏一手一只泥鳅,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他坚信,这回找对了合作伙伴。 以后,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做自己的事了。 “二表弟,你踏马这么会,以前咋不说?” “这又不是什么吉尼斯世界纪录,说它干嘛?” 乔帅向吴涛拱手,“恭喜发财。” 吴涛露出资本家同款笑容,和义父一模一样,“同喜同喜。” “?????” 第二十章:投资商铺 合计着把生意交給王坤鹏打理后,乔帅又有了新的投资规划—房,不是民房,而是商铺,任谁都料不到08年商铺均价两三千到了24年会涨到八千到一万,要知道,舒州只是个三线小城。 商品房乔帅更欢喜,也仅限欢喜,太贵了,只可远观而不能亵玩,光两个月时间,想赚钱买一间好点的商品房,连首付都凑不齐。 一直都有一铺养三代的说法,普通商铺也够了,二三十坪不嫌小,五六十坪不嫌大。这种大小租的商家最多,小了不够用,大了不划算,反正也没打算自己开店,当然选客人欢喜的平方。 乔帅自认不是一个眼光狭隘的商人,他給商家的租金和同期的店铺比,只低不高,甚至开的越久还有优惠。想薅羊毛就得善待山羊,山羊活得越好越久羊毛越多品质越好,直接宰杀吃肉那是纯傻子,这点乔帅有点像欧美的资本家,而吃肉的则是国内的,论压榨,欧美资本家都要向国内齐。 乔帅精打细算一番,分掉吴涛的利润,这一个半月的钱,能买两间商铺就谢天谢地了,至于王坤鹏的工资,那点钱可以忽略不计。 要不要忽悠吴涛也投资商铺? 乔帅想想还是算了,商铺虽然挣钱,可钱既然給了他,就是他的,他也到了自我主宰命运的年纪,富贵贫困都他的造化,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南海渔业集团”起步阶段铁定以薅大自然羊毛起家,别的地儿不谈,先薅空舒州,逐渐向周边扩散,最后薅遍全国。不过,当下只能是空谈,因为你不能从西边捞鱼回东边卖吧,运费就够叫人感动,除了在当地现买现卖,别无他法。这个想法是好的,留待日后再商议。 投资商铺不全是因为挣钱。乔父乔母都年龄大了,早就积劳成疾,乔母甚至一天都没休息过,年三十都在帮人家纳鞋底贴补家用,平常打打零工,乔父一个快倒闭工厂的臭保安,月薪一千五,也就混个温饱。 但为什么不替父母买套房呢? 第一,住惯了城中村,朋友都在这,换个地儿又要重新交,只怕不会习惯。 第二,商铺比民房值钱,虽然产权少三十年。租給生意人,挣得更多,余钱就可以解决租金。 第三,暂时不让父母知道创业的事,以后按时打钱,可以不那么操劳。 第四,高三毕业生給父母买房,这要是传得全舒州都知道,那这些不法所得的渠道就一定会曝光,到时候还怎么苟? 乔帅心里暗笑,要不要到起点开一本都市重生爽文 ,叫《苟成舒州首富从薅大自然羊毛开始》,哈哈哈哈。 别人是写小说,咱整纪实文学。 乔帅决定晚点和王坤鹏商量,他现在缺钱,钱是穷人胆,何况这种行为在法律上属于灰色地带,又能捞钱又不受法律约束,何乐不为? 道德绑架我,对不起,我没有道德。 不过,和他同样想法的也不少,好几回他都发现离他不远处的鱼塘有星星点点的探照灯,鬼鬼祟祟和自己一样。 至于自己租个鱼塘,别的时候还好,可偏偏今年是08年,自6月6日起,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广东、广西、贵州、云南等9个省区都遭受暴雨洪涝灾害,损失惨重,而今水位刚退不久,谁敢搞鱼塘,免费的鱼不香? 回想离开的2024年,也是个多洪涝灾害的年份,有人甚至怀疑又是阿美莉卡使用了气象武器,这种怀疑持续许多年,苦于没证据,就算有,两国也大概率抵死不认,就像西班牙流感和新冠都始于阿美莉卡,但老美仿佛得到咱政府的真传,足球踢得又快又好。 实际上,乔帅有渔业资源,以后又会有店铺,还有懂水产的员工,开个水产店,嘎嘎赚钱,最重要的,无本经营啊,比踏马贩毒都暴利,还不用东躲西藏,也不会危害社会。 至于往后羊毛薅完咋办? 咱有未来的“海鲜大王”,还愁人家没本事搞个渔场出来?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义父,我想问个问题?” “你怎么辣么多问题?!” “?”吴涛心说我不就问了这一个,“我只有这一个问题。” “还不多?!”乔帅装作生气地嘀咕道,“一艘航母,一只恐龙,一个国家,你还觉得一个不多?” “咱舒州濒临长江,离南海远着呢,为啥不叫长江渔业?” “叫海比较霸气。” “???” 吴涛咧咧嘴,不愧是我义父,够随性,您干嘛不直接叫星际渔业、银河渔业? 乔帅领着二人来到后门时,就到汪奇勇身旁站着小黑子、二狗子和另外三个也着厨师套装的年轻人,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是,一张藤木椅上坐着一个矮胖白的大婶,约莫六十开外,想来就是老板的四舅妈兼财务。 这人脸上透着世故、精明于一体,嘴大鼻梁塌,一就是从乡下尸山血海中舌战群儒幸存下来的获胜者,那张嘴除了吃饭,多余的功能就是用来说话,感觉周星星来了都顶不住。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哈哈哈,乔经理,太客气了,还多叫一个人,我这儿人手管够,用不着,根本用不着。” “汪兄,今后与店里对接的业务就交給他俩了,公司派了新活,不去不行啊。” 汪奇勇抬头才到高大的王坤鹏,见他不苟言笑,憨憨傻傻,和乔帅是两种性格,竟有些失望。 “年轻人是需要锻炼的,总不能让我一个经理亲力亲为,您说是吧?” “对对对。” “你放心,这二人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乔帅假装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今年这些货全是他二人挑选的,绝对保证质量。” 汪奇勇一个眼神,小黑子和二狗子就上前仔细查,跟黑涩会交易毒品似的,满意后,二人朝汪奇勇点了点头。 “往后乔兄可要经常来我这老家伙。” “一定!” 乔帅故意朝四舅妈去,“这位姐姐是?” “什么姐姐,她都—。”汪奇勇一个直男癌,情人节送西兰花的情商自然分不清这其中的套路。 “弟弟,你在叫我么?”陈德秀养尊处优日久,比寻常人要年轻几岁,但就算是耳聋瞎眼也不会当成二十多,不过,知道是奉承又如何,不重要,咱听得高兴、舒心就好。 “勇哥,这是你侄女?!” 汪奇勇想发作,又不敢,人家是长辈,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听几句奉承话,怎么了? “她是我姐夫的四舅妈。” “那咱姥姥老蚌生珠啊。” 汪奇勇听着鸡皮疙瘩掉一地,心说你们纨绔子弟脸皮都是家族继承来的?做生意的人皮厚能理解,也要有个度。 陈德秀或许感知到汪奇勇要阻止她听好话,忽地站起身一把推开他,汪奇勇感觉被一头熊撞开,等缓过劲来,头仍旧有点懵,老子平常见你都是坐着,跟半身不遂似的,这劲道,都踏马能参加马拉松了。 小黑子、二狗子当场就惊得躲远了些。 “弟弟,往后你们来都可以日结,不管我在不在,听到了没?”这话说得无比响亮。 “那就谢谢姐姐了,”乔帅唤了半天才喊来王坤鹏、吴涛,“愣着干嘛,叫姐姐!” 二人,“……。” “姐,这俩毛头小子就拜托您提点了。” 陈德秀环视二人,都是秀色可餐的小白脸,又高又大,一体力就好。 王坤鹏小声嘀咕,俺村 王叔瞧牲口都是这种眼神,怪瘆人的。 老板不会把我卖了吧? 王坤鹏接着了一眼乔帅,有种人贩子/老鸨子的既视感,他笑得越大声他就越害怕。 学徒工还是很麻利的,不一会儿就下完货。 “跟我到财务室领钱,包括昨天的,”陈德秀向王、吴二人,“你们谁来?!” “他!”二人互相指向对方。 “虽然钱不是你们的,也不用这么礼让吧?”陈德秀有点迷糊。 “丢人现眼!你俩一起去,熟悉流程,否则以后怎么言传身教?” 王坤鹏忍不住又嘀咕了,我俩一起,她明天能不能见到太阳都不知道。 乔帅完全不知道这位新晋员工的脑回路都突破到了天际,等待的时间里不时扔几根烟,最差也是中华,菊为不多,只带了两根,都給了汪奇勇。 人际关系是最难也最容易维系的,需要利益、时间和耐心互相配合,缺一不可。 人不可能和所有人都成为莫逆,本质上都是利益相关。 一旦长时间不联系,原有的好感也都会被时间稀释,最后成为陌生人。 关系再好的朋友,热恋时你侬我侬,都抵不过时间这个第三者的插足。 也就这时候没微信,否则高低加个微。 手机就算了,话费挺贵的,两个大男人煲电话粥,听着就犯恶心。 不一会儿,二人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鼓鼓的,收获想必丰盛。 第二十一章:剑来 重生并非万能,该不记得的依旧不记得,什么彩票、股票,正常人谁记得几十年前的事情,除非与他曾经的生活、工作息息相关。 乔帅是个普通人,想投资商铺却无从下手,记忆中暴涨的商铺十几年前也贵的要死,最大的问题就是,本金太少,离一夜暴富远,但离财富自由近,可都重生归来了,光财富自由已经无法满足他的胃口,就好像你给一个成年人一朵小红花当作奖励,这踏马不是埋汰人嘛。 乔帅琢磨了一夜终于回想起未来的一件末微小事,“剑来”菜市场将在一年半后正式改造,目前外界还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仅一些明面上的二代和商人知道,普罗大众依旧一无所知,此时抄底最合适。 第一,本金低,买不了几间铺子,不会受到大资本针对和警觉。 第二,地理位置优越,做水产、蔬果生意得天独厚,将来周边都是居民楼,人流量大。 第三,离“潜龙山庄”约四十分钟脚程,骑电动车十五分钟。 第四,店面升值潜力巨大,起码翻三四倍,父母年纪大了用来出租的钱都足够养老。 乔帅越思考越满意,重活一世,再没有比父母的健康更重要,挣钱是再简单不过的,不信,现在咱花重金买茅台股票、比特币不是分分钟躺赢,只是咱不屑于这么做而已。 多少重生文动不动就目标全国首富、世界首富,乔父全然没那种想法,徽省首富就行,不上不下,符合苟道流宗旨。 改造不是拆迁,钱肯定不会多,乔帅才不在乎那点蝇头小利,店铺才是重中之重,作为投资者要有长远的眼光。 遇到未来大火的企业,投资入股也不是不可以,但绝对不打算控股或越俎代庖,别人不了解乔帅的能力,但乔帅和自己生活了三十多年,对自个儿门清儿,不是那块料,反正都是挣钱,何必亲自上阵。做生意不可能不担风险,控制再低也不代表没风险,大润发多牛,干掉了所有敌人,却输给了时代,不可控因素太多了,万一成了地球首富,第二天外星人来拆迁啷个办? 谁说靠苟不能成为徽省首富? 老子来做,你们且着。 乔帅出生于1988年4月24日,阴历三月初九,金牛座,做任何事都求稳,由于太穷,导致他最富豪榜,光徽省富豪榜就连年追更,犹记得今年的首富是宁国中鼎的夏鼎湖,明年是南翔集团的余渐富,后年又是夏鼎湖以30亿元的身家回归。 身为重生客,乔帅不弱于人,有信心在几年内超 过这些人。 首富这个宝座像极了一个大美人,今年是你的,明年是他的,后年或许又是你的,也或许二人同登大宝,甚至多人,但永远在流浪,没有归宿。 第二日,熟睡中的乔帅就被催命符般的手机呼叫声吵得恨不能将对方回炉重造,拿起来一,放弃了决定,吴涛=一块废铁,重造也是浪费资源。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你陪老子飞机。” 乔帅正梦到酣处,与岛国艾薇女艺人昨日草绮罗上演对手戏,昨日草绮罗着经典的空姐制服,黑丝、翘臀,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山峦起伏不停,勾魂摄魄,我见犹怜,而自己的角色是一名意图非礼对方的机长,过程一如既往地经典,有一泻千里般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震撼名场面,也有斯巴达三百勇士之多的群演,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可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那过程激情豪迈,“细听春山杜宇啼,一声声是送行诗”、“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春在乱花深处鸟声中”、“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最终男主恢复成圣人模式—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 “二爹,你梦到二战了?” “比那激烈多了,死了万万亿人。” “我都说了,睡前科幻片影响休息。”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是说好到剑来买商品房么?” 乔帅愣住了,这孙子难不成开窍了,终于认清做守财奴的局限性,有了大格局,这怎么可能? “你要和我一起去?” “对啊,我有个梦想是开早餐店。” “连锁吗?” “那当然。” “你预备开多少家?!” “这得我的手速了,最好买的都是联排的商铺,太远了不方便送。” “你不要告诉我,全部都是你一个人做?” “不然呢,请人多贵啊。” “……。” 乔帅不用细想就知道,这种思维一定是吴父吴母潜移默化下的结果。富人虽讨厌,但教导子女的思维方式没毛病,钱生钱才是王道,穷人则不同,不是劝你勤劳致富就是安分守己,一切求稳,找个安分的工作,如此循环往复,穷人只会更穷,而富人更富。穷人存钱,富人借钱,哪个首富不是首负,最后的赢家都是银行。即便要做生意,穷人也是多数用自己的钱,偶有借的,但不会多,富人则不然,靠身份就能从银行贷到贷 ,想当年李嘉诚儿子学老子搞皮包公司空手套白狼玩得那叫一个花,用的都是银行的钱,马云说,银行不借穷人钱是板上钉钉的。 单靠三言两语就想改变一个人的固有思维,纯属扯淡。 乔帅循循善诱道,“早餐店大有可为,尤其是北京上海这种一线城市,十年后,除开房租,年挣三四十万不在话下。” “一个人做?” “你在想屁吃!” “听着挺累的,不做了吧。” “以后媳妇比黄金还贵,你拿什么娶?” “可以出家么?!” “瞧你这点出息!” 吴涛立刻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贱兮兮地望着乔帅,“义父将来是徽省首富,我身为义子还娶不到媳妇,不是义父的错么?” 听着有点道理,但不多。 “合着你媳妇要我来找?”乔帅怒目而视,身为白嫖界的翘楚,你踏马居然被咱传染,“洞房需要我么,不收费。” “你一定要代劳,我娶个人妖也不是不行。” “逆子!” “印度的。” “回头我找你亲爹聊聊你的特殊癖好。” 二人一人骑一辆自行车,乔帅的是五成新永久,吴涛则是六成新凤凰,都是有口皆碑的国货,不像而今的牌子,中不中用。 父辈时代有个共同点,工艺不先进但绝对保证质量,说能用三十年就真的能用,哪像现在的产品如小米之流,便宜是便宜,垃圾也是真垃圾,用半年都是常年吃斋念佛佛祖保佑所致。 “剑来”菜市场主打物美价廉,是附近最廉价的一个市场,甚至别的菜市场上的菜贩子不定期到它这儿来进货。 两三块的进价换了个位置,或许距离都不到八百米,立马两倍三倍地卖,利润空间比水果都强,傻子才不干,这也导致剑来进货量越趋大起来。 “乔爹,如果几天前咱把小青菜拿到这里卖,肯定挣不了几个子,这里可真是穷人的天堂。” 乔帅冷哼一声,你要是知道十年后菜贩子都人均百万甚至过亿,一斤菜百来元,阁下又当如何应对? 国内的奇怪现象特别多,但凡老百姓迫切需要的,都贵的要死,而商人的底线更是被惯得越来越低,奶粉里有三聚氰胺算什么,三聚氰胺里掺点奶粉才是商人的理想。 有人说,中国根本不存在资本家,都是新型地主,西方资本家根本竞争不过我们,很简单,人家不给工资就要闹罢 工,咱“资本家”直接白嫖,想合法拿到工资就是恶意讨薪,不找我要就是自动弃权,都踏马没王法,这找谁说理去? 法律支持的时候,尚不足以拿回应得的钱款,何况法律都不站在受害者一边? “乔爹,我知道自己脑子不行,要不你直接告诉我答案?” 乔帅推着车和他并行,眼光向两旁,似乎在搜寻着什么,边走边说,“到咱们上大学之前,你最多买两三间这样的小商铺,面积都不足三十坪。” “才这么点?” “…” “你活了这么久,有没有发现每个城市中某些行业着一点都不火热,但从未见过倒闭的?” “红狮子会?” “私营的。” “你提醒我一下,宕机了。” “譬如茶叶店和眼镜店。” “为什么不是古董店和烟酒店?!” “你踏马钱不多,野心不小,你有钱收古董还是有人脉弄烟酒牌照?!” 吴涛顿时目瞪狗呆,嘴瓢了。 “义父的意思是,我买店铺可以用来开茶叶和眼镜店,”吴涛略一沉吟,捉摸不定,“能挣钱吗?” “反正这辈子都赔不了,大不了赔点房租,房租还不是你的。” 见吴涛仍在犹豫,乔帅气不打一处来,“你要不要度娘一下,那些靠卖茶叶和眼镜成亿万富豪的都有谁?” 吴涛听钱耳聪。 “我是不是听到了亿万富豪?” 第二十三章:人生第一套房 “不是,二爹,你真买啊?”坐在空调房里,小布尔乔亚吴家长子竟隐约有冷汗流出,这点出息,搞得乔帅想断亲。 乔帅把他拉到一旁,将嫌弃和殷勤两种不同的情感结合得惟妙惟肖。 “你的钱都借我,用我的分成抵债,有莫有问题?” 乔帅可是没生没养他的义父,钱本来就是他給的,能有啥问题?: “咱俩都要到大学报道了,谁来经营?” “这年头,谁买门面房是自己经营啊?”经营的事要和乔父乔母商量,这二人没做生意的经验,所以他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或者直接租出去,租金都打进二老的账户就行,省事,至于问钱的出处,儿子长得帅,被富婆包养了,不可以? 挣钱,不寒碜。 殊不知,未来某些艺术类生考上大学第一件事就是就业—外卖员(援),无形中提高了身价,若无意中拍了剧、广告,做了主播,价格又翻几番,要不都说明星都是高级外卖。 这条产业链在后世极尽发达,否则也不会造谣太子精心布局抱月楼搞资源整合。 “不保证。” “这—。” “先付订金。” 吴良歆一头黑线,屁,哪个是见面就付全款的。 “可以。三个月内付清尾款行么?” 看来,他是真缺钱。 “这个恕我不能答应。” 吴良歆凝眉,“那也恕我不能答应卖給你们。” “能不能两个月后付清?” “???” 你有病吧! “我俩两个月后要到大学报道。” 吴良歆很想问候他俩上的是不是精神病大学,可面对能解燃眉之急的大金主,又不得不低下中年人心酸的头,中年人的心酸从借钱开始,卖店铺也算吧? “我—勉强能接受。” 出了桂林米粉,外头的阳总又恢复@了资本家狠毒的一面,热得大家想剥皮抽筋。 “吴先生,您尽快准备好房屋买卖合同,下午我们就签约,我打订金。” “现在就可以,”吴良歆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公文包,抽出几页纸,正是两份正式的《房屋买卖合同》和一支满血的签字笔和红印章,随身带合同,主打一个不給金主一秒钟反悔的机会,“签字画押。” “吴先生高效。”乔帅嘴角抽了抽。 而吴涛则欣赏地看了两眼,不愧是吴氏后裔,这 对金钱的渴望和痴迷,和广东人有一拼,想不发财都难呐。 乔帅大方地接过签字笔,拿起合同看了一遍又一遍,前世他在挖哈哈工作,接触过许多次合同,有没有陷阱,一目了然,约莫半个钟头过去,才缓缓按下手印,签好字。 吴良歆满意地接过自己那一份合同,开怀大笑,“乔先生,我发现和你一见如故,咱俩果真是一类人。” “你也不要脸?” “???” 吴良歆听不出他是在自诬还是拐着弯骂他,索性不管了,反正合同签了,订金是不退的,官司打到法院都不退。 “不值钱的玩意,要不要都一样。” 席间。 宾主尽欢。 吴良歆手里握着菠萝味罐装啤酒,反之,吴涛在嘬酸牛奶,动作纯熟如同一个七八岁的幼童,而乔帅则成熟多了,将爽歪歪倒进了啤酒杯中,啤酒杯瞬间呈现出奶白色,若忽略“内容”,单看他和吴良歆推杯换盏,用豪气盖云来形容恰如其分。 这种搭配纯属意外,吴良歆是成年人,参加过的酒局比洗脚局还多,不混着黑白喝算客气了,选啤酒天经地义。 按吴涛的说法,他妈说了,不到二十三岁都不能放弃继续增高,所以平常钙片、纯奶、奶酪没少吃,选酸奶完全是退而求其次。 乔帅选爽歪歪就单纯多了,他的初恋最爱喝的除了青梅绿茶就是它,喝起来有种怀念的味道。 算起来,这个时间节点,他和她还未相遇,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见,毕竟作为重生者,他不会再为任何人打工,除了老婆孩子。 谈到尽兴处,吴良歆大咧咧地邀请道,“二位可否赏光,晚上八点,清华池见。” “义父,他是不是骂我,我看着也没那么聪明啊,还清华,哈佛我都够呛。” “你个傻缺,都叫清华池了,肯定是垂钓的地方。“ “打死义父我都不去,我可不想加班。” 吴良歆心中狐疑,难道我喝的是假酒,他俩才是真的? 想想又不对,这二人手握巨款,但还没被世俗污染,果然高f亮节。 “吴某唐突,勿怪。”吴良歆越看二人越欣赏,定力太强了,如果当年自己定力强,不至于洗了第七十八回脚就把技师娶回了家,更惨的是,婚后就不能再到外面洗脚,回家也没人洗了。 想到伤心处,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你这么爱垂钓?!”乔帅都懵了,不陪你 钓鱼你还哭了,要不要这么喜欢钓鱼佬这个身份,现在还没钓鱼援呢,都是大老爷们,鱼又没穿黑丝,有啥可看? 乔帅坦诚自己有许多缺点,其一就是耐心不足,否则赚了钱全买股票,以重生者的记忆,还不是买哪个哪个涨,现在还没发展起来甚至起步的公司他都记得个大概,毕竟哪款软件他没用过,那都是他的生活,比《贫民窟的百万富翁》主人公更全面,可是他等不了,也不愿意等,他更喜欢有参与感一些,仰望大佬,俯视大佬,不如自己做大佬,想想以后喊雷军叫小军,和马化腾打王者,请乔布斯到北京吃烤鸭,用星链震惊马斯克。 乔帅做梦都想不到,人生第一套房会是门面房,未来几个月他的可流动资金都是捉襟见肘的,想做别的生意千难万难,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统哥傍身,重生了也是个怂逼。 重生者最大的倚仗从来不是超前的见识,而是开挂。 不过,重生也算是另一种开挂吧? 乔帅读过几百本重生文,所以竭力避免遇到高中同学会,万幸/不幸的是,压根没有同学或老师邀请过他参加,虽然不放在心上,想到依旧难受,高中以后也勉强算进入了成年人那操蛋的世界—实际上要更早,只不过官方打着保护的名义隐藏了信息。 这样也好,他的人生信条本就是—苟道流,别人一直觉得我不入流,才有日后装大逼的资格,百千万富豪,乃至亿万富豪都只算装个甲等小b,不值一装,徽省首富凑合,不大不小,算丁等大逼,再大就危险了,说都知道,首富这个职业和皇帝一样,没有人能在那个位置上永远占着,哪怕是李超人也不行。 首富二字风险太高,按理来说做个透明人/隐形富豪最舒服,后世国内就有个资产超万亿的在香港有个户头,只做股票期货,然,这种通天的存在必定手眼通天,他能做到隐形,普通小省份的富豪想隐藏几乎不可能,想藏也会被人扒出来“游街示众”。 根据苟道流精神,乔帅不打算改变/干涉后世任何一家成功企业的进程,,是前世他的一个想法,他发现,全华夏几千年历史,超过百年的企业竟不如隔壁小桑桑,叫人情何以堪,原因究竟为何,有历史的原因,但更多则是贪多嚼不烂,盲目扩张导致资金链断裂,为避免重蹈覆辙,乔帅才萌生了一个有趣的想法,他不打算做一个或多个行业的生意,而是做全行业的生意,每一个行业不求做龙头老大甚至排名,只需存在即可,而且每个行业只做一家,生意再好也不开分店,统统只有一家,至于最后会剩余哪些, 全凭运气,任何一家有破产风险,能救就救,实在救不活就拉倒,绝不能影响集团的资金链,至于做大做强再创辉煌,连锁店都用过的口号,结果呢,十不存一,只能说明,这个方式是错误的,根本不存在永远存在的存在,连任老都说了,有一天菊为也会倒。 像这种商业模式似乎还没人干,不是想不到,是利益不够,没人做,随便搞一个模式譬如盲盒就能身价几百亿,而依乔帅的经营理念,说不准就是做多少行赔多少,而是还是赚不了大钱的赌博,正常投资失利也倒罢了,关键你盈利了也不扩张不上市,难道是做慈善,没有哪个资本家会欢喜这种模式。 不过乔帅无所吊谓,他又不是一定要富可敌国,几百万和几百亿区别不大,钱够用就行,花不完又不能带走,毕竟阴阳两间还未连接支付通道、开放金融支付牌照,无法兑换货币。 乔帅感觉遍地都是商机,奈何资本不够,待商铺落在他名下,倒是可以立即抵押给银行,加上南海渔业集团带来的月收入,做个小生意是可以,再大就不行了。 这时,一辆收废品的小卡车路过,乔帅瞥见车上的卡片出了神—高价回收冰箱洗衣机旧空调热水器。 二手? 第二十四章:乔氏商业帝国—“ONE” 二手市场一直都火爆,否则阿里不会弄个闲鱼出来,离婚带娃又媚黑的大龄少妇不会找年薪两百万的高富帅接盘。 有心人计算过,二手市场的价值要高过一手市场,其缘由在于成本,人工成本和仓储成本都更低廉,甚至无限接近于零,这还是直播带货没兴起的08年,中间商赚的差价都比得上源头厂家,放到后世,源头厂家就是替人养娃的大冤种,不挣钱还倒贴,最后客户都跟着中间商跑路。 譬如某些大牌空调的零售价三千块,光研发、物料成本就两千块左右,加上运营、零售,利润微薄,甚至不如菜市场里的蔬菜。 然二手空调就不同了,几百块收过来,随便洗一洗倒个手就能卖一千左右,利润高的达到两倍多,低的也有一倍左右,倘若包安装、运输,管线、支架和安装费上又是一笔不菲的进项。 乔帅有个邻居也曾经住在潜龙山庄,靠倒卖二手空调等家电住上了别墅,成了亿万富豪,年收入最低几百万,人早就财富自由,活是请人干的,一年到头在外面潇洒,一年到头也就发年终奖时露个面,避免流言蜚语说董事长被绑票了。 那时候乔帅是羡慕的,乔正淳也一样,但大家都没勇气去做,一心只想凑合着过日子,结果—过得凑合。 “就决定是你了,妙蛙种子,不,二手市场。” “义父,你嘀咕啥呢?!” 二人骑着单车,一心一意往家赶,想着回家睡个回笼觉,晚上还要继续开干。 可是乔帅一想到这个潜力巨大的市场晚踏上一步就少挣不少钱,就有点睡不着。 思来想去,乔帅还是决定亲自去跑一趟市场,桃子就别叫了,人家刚掏完所有的积蓄,再让他知道,还得掏钱,不迷糊才怪。 和吴涛之间,一开始就只是想带他发财,二人并非合伙人,也不是员工与老板,总之关系复杂。 “爸妈,我出去一下,中午不用煮我的饭,外面吃。” “用不用拿点钱?”儿子大了,眼看就要背井离乡到大学去,钱方面不适合看得太紧,于是,潮丽萍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加钱,“妈手头宽裕,你的学费也足,不差这一点。” 一旁的乔正淳闻着“逼”味就过来了,来蹭蹭,绝对不进去。 “只要你开口,要多少都行。” “我打算创业,你们有五十万么,三十万也凑合,我不挑。” 二人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得不能再蔫。 乔帅在 心中冷笑,论地位,你们是我父母,论装逼,我是你们祖宗。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是大多数国产父母的通病,有人过得捉襟见肘,有人负债累累,更有的家破人亡,都是前车之鉴,他可不希望自家父母染上这种通病,要知道,要面子比毒品更容易上瘾。 “我想起来了,上回打牌还输你王姨六十万,准备下午还。”潮丽萍谎撒得理直气壮,脸红不了一点。 “爸也记起来了,昨个儿弄丢了你孙叔钓上来的中华鲟,让我赔钱,正准备申请贷款呢。” 乔帅嘴角抽搐不已,爸妈,我可是影帝,二位演技要不要这么浮夸,话说现在还没流行短剧啊,吹牛能不能动点脑子? “我就不和你们说了,待会儿我要和马爸爸谈一个万亿级别的生意。” “??” “!!” “把楼底下的废旧纸壳給卖了。”乔帅可不是无的放矢,二手市场真的有万亿级别,只不过投入成本太大,一般人玩不起。 做生意也是存在鄙视链的,搞金融的在云端,动不动就是万亿、千亿在股市中搅动风云,靠着资本的镰刀收割贪婪又愚蠢的股民,它看不上搞高科技的,投入巨大利润微薄(相对于金融而言),亏掉底裤说常态,搞高科技的看不上没技术含量的中低端产业,挣的就是个血汗钱,不像高科技公司年薪动不动百万千万,过亿也不少,最次也是几十万打底,哪像低端制造业,几个亿流水,利润最低仅几百万,刚好用来发工资,最后说到鄙视链最低端,那就是废品回收、殡仪馆、农业相关类的行业,但实际上,这些行业挣得比他们多得多,就是名声不好听。 从古至今,在乎名声、面子的都是一穷到底,真正的“企业家”舍得一身剐,敢把脸皮拉下马,能将厚脸皮的精神发挥到极致,才会挣到更多的钱,厚黑门代表人物衡龘派代掌门许嗰無(至尊境大圆满)、臉鄉派大长老柳爼莊(教主境巅峰)、廋齁派掌门潘麥虢(大帝境初期)。 乔帅脸皮比上一世厚多了,名声哪有钱重要,那捡的是垃圾么,是黄金。 “都是咱的。”乔帅露出痴汉的表情,抚摸着废旧纸壳。 乔父乔母心中一阵恶寒,几块钱就让孩子疯了,以后还有救没,没救—就只能练小号了。 乔帅走在路上全程带笑,全然没意识到,他差点要有弟弟妹妹—如果不是家庭条件着实太差的话。 这年头,穷人家越发养不起孩子,政府的阻挠占主要原因,不是不想生,是 真的要不起,而政府一边想尽各种方式提高育儿成本,另一边厚颜无耻地收取社会抚养费,不要太双标。 乔帅犹记得,潮丽萍女士经常一起他小时候,村子里有人多生了个孩子,没钱交罚款,天天跟打游击战一样东躲西藏,早上四五点起床到婆家去,晚上十点才回来,直到村主任不再上门为止,这还算客气的,更过分的是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直接弄死,简单粗暴,这可不是道听途说,而是实实在在,血淋淋的真相。 时隔几十年或者说几千年以后,所有王朝的臭毛病都被传承下来,没有一丝丝改变,它们从不考虑解决事情,而仅仅是解决制造事情的人。 欺软怕硬和一致对内,依然是华夏的不变的主旋律。 乔帅重生前的二零二四年,表面没有被殖民,更胜被殖民,当年扶桑靠坚船利炮和屠杀没做到的,靠钱做到了,当电影《731部队》还未上映,被超过几百万人举报,足以想见渗透之严重。 加上扶桑风情街的大行其道和网上哈日反骨键盘侠的与日俱增,乔帅总有一股回到民国的既视感,不同的是,没有爱国青年在举着旗帜游行,青年们的公司一律以不准破坏中日友好为由束缚着—虽然压根不存在什么友好。 在路上,乔帅已构建好模型,以南海渔业集团为开端,他将建立一个独一无二,绝不重复的跨行业商业帝国,并命名为“one”(一个)。 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即便是重生者,在无任何借鉴的情况下,想走出一条不同的路,也是万般艰难的。 你知道后世的字节跳动所有运作模式,大可以按部就班照做,结果大差不差。 然而,你运作一个从未出现并证明行之有效的模式,无异于九死一生。 好赖摸索中的乔帅野心不大,不赔不赚,维持运营就好,要求不高。 乔帅第一个打算去的是附近最大的二手回收店—“夜无疆”,主营旧空调、冰箱洗衣机之类,据闻光仓库存货价值就高达几百万,均价几十块的冰箱洗衣机最高能卖到三四百,运费还是客户出,不可谓不暴利,相对于新物件动不动几千上万,几百块仍供不应求。 这是个潜力巨大的市场。 单单靠收废品,成徽省首富也不是做不到,小富即安的确是普通人最合适的选择,但都重生了,谁不想做一番惊天伟业? 1+1等于2谁都知道,但1+1等于3谁懂? 宇宙的规律早已存在,人类也就是个发现者,并非创造者。 乔帅要做那个创造者。 宁做自研菊为,不做组装大米。 乔帅站在“夜无疆”门口傻乐,不走也不进去,引起穿不同品牌工装的员工注意—这些工装都是真的,他们都各品牌的外包工,每个品牌生意都接,而每个品牌都会赠送免费工装。 “你干嘛的?!”蛤蜊工装男率先发难。 “旧空调收么?”乔帅谎言张口就来,他家就没那玩意,买得起,用不起啊,“蛤蜊的,98年的,3p,价钱合适我就卖。” “台式挂式?”霉邸工装男有点兴奋,十年,不老不新,差价能挣不少。 “有视频照片么?”拗渴死工装男更严谨,没证据一个字都不信,“你最好拉过来給我们看看,方能估价。” 而最后一个孩儿工装男亦不甘落后,出来刷存在感,一身工装全是污渍。 “你的心理价位多少?!” “我说多少就給多少?”乔帅登时眼前一亮。 “那咋可能!”孩儿工装男连忙摇头,漫天要价的顾客见太多了。 “那你还问我?!”乔帅一副“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的表情包,令四人猝不及防。 乔帅就差表演翻白眼了,但想到他要进军的是商场而并非娱乐业,放弃了精湛的演技,幽幽开口道,“我亲戚也有干这个的,诚心卖,五成新,最多能給多少?!” 第二十五章:夜无疆的钱老板 “一千八,全舒城就我们价最高,别的地儿,一千五顶天。”蛤蜊工装男大言不惭地叫嚷着。 乔帅咧嘴,你踏马糊弄鬼呢,就这型号、年份的蛤蜊3p柜机是十多年后都能卖一千五以上,除非被祸害地彻底,毕竟这年头大部分商家还注重质量,导致后世更新换代的不如老机型,更是出现大米风扇那种垃圾货大行其道。 “没诚意,”乔帅到“夜无疆”原本就是来刺探军情的,正好有个台阶,不下浪费,“你们老板在不在,我和他直接谈。” “老板和老板娘去魔都了,俺们能做主。”拗渴死工装男或许考虑到到手的生意被他们搅黄,让老板知道印象不好,才决定挽留一下。 乔帅满脸抗拒。 “你们老板何时回来,我再来。” “那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前天老板才发来的消息,牌子货、起码4p柜机,机型略老,不要定金,正谈判中。” “钱老板生意做得真大,都奔上海去了。”乔帅前世家里做生意有个对门邻居家里儿子就在上海倒腾二手空调,夏季的时候月流水五百万,由于入了股的原因,一个月拿了五六万,挣老鼻子钱了。 霉邸工装男急忙解释道,“老板这次到上海是去儿子找的女朋友。” “那这信息?” “说的就是少爷的女朋友。” “???” “莫毛病啊,”孩儿工装男强行解释道,“少爷的女朋友家庭条件优渥,所以是牌子货,4p的体型也很直观,一米六的个头近两百斤体重,年龄比少爷大近二十岁,机型可不老嘛,至于定金就是彩礼,人家有钱任性,免了。” 软饭闻着香,不过“夜无疆”家大业大,不缺这口饭吃,乔帅本能地还想挣扎一下,“你们家老板不介意?!” “介意啊,”孩儿工装男立刻换了副义愤填膺的面孔,“她那么大家业,只給咱少爷区区二百个彩礼,一套静安区别墅和一辆迈巴赫,太小气。” “那到现在为止,谈判结果呢?!” “维持原判!” “这不是卖儿子么?!”乔帅酸酸地叫嚷着,“女人有钱了果然也会变坏。” “不过,少夫人为难也实属正常,这事毕竟不是她一个人能说了算。” “啷个回事?” “她老公、孩子不答应。” “她还没离婚?!”乔帅是从后世来的,理应对这种家庭伦理瓜免疫,可还是忍不住八卦心起。 “刚离半年,她老公觉得少爷家小门小户,门不当户不对,结婚也不宜大操大办,給个几十万彩礼,一辆比亚迪就足矣。” 小门小户? 乔帅认知有些不足,传闻中乔老板身价几千万,搞半天在魔都土豪眼里只能算小门小户,那住城中村的乔家岂不是乞丐都不如—再想想,老家第一个首富就踏马是乞丐,曾豪掷万金买下一条街—乔家确实连乞丐都不如。 乔帅心中苦,但不说,说出来更苦。 这一世,富可敌国大可不必,富甲一方是标配。 “可惜,和老板谈判的不是三公公,人家可大方多了。”蛤蜊工装男大为惋惜道。 “什么三公公?” “就是第三任老公呗,”拗渴死工装男戏谑地回复道,“少夫人都离了三回,咱少爷是第四任,婚姻和企业一样,创始人都是第一个被踢走的,至于董事长,谁有本事谁来经营。” 霉邸工装男也来刷存在感,表情猥琐还谈不上,但确实不够友善,“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而今的女人缘何如此开放?兄弟,这其实就是人性,无关性别。这个社会就这样,河滴筹里的不幸者有几成真实,住廉租房、拿低保的有几个真穷,慈善机构捐款有几个钱真做了慈善等等等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 “你们成功失去了我。”言毕,堂而皇之地甩手离去。 “???” 尴尬了五秒,孩儿工装男若有所思道,“来他也有一个富婆梦,只可惜,咱少爷是万中无一,这碗饭,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 众人点头,都遗憾地磕了磕硬邦邦的牙齿。 太硬了,天生吃不了软饭。 离开“夜无疆”,乔帅又走访了附近最大的几家二手市场。 在心中比对了一下,大差不差,基本上维持在一个平衡的价格区间,不会多挣一个子,也不会少挣一个。 这说明,市场经常多年的厮杀、火并已趋于稳定,而自己如果大规模杀入,势必影响各方利益,从而导致被多方围剿,就像后世不讲武德的极兔快递,好在,现在的他压根没有足够的资本,顶多算小打小闹。 好赖乔帅坚定了要走那个不同寻常的道路,没有在一个行业做大做强甚至搞垄断的念头,占个茅坑就是。 诸如连锁、加盟之类的做法,乔帅实际上一直相当鄙夷,这纯粹是资本从老百姓手中抢饭吃,一旦倒闭,影响的不止一个 家庭、一个地区,更多是全国市场,譬如上岛咖啡、贤合庄,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为过。 而它们的利润是远比不上分散开来挣得多的,总体来说就是薄利多销的另一种存在形式。 犹太佬说,薄利多销是最愚蠢的,乔帅从来对事不对人,犹太佬不喜欢,但观点是认同的。 薄利多销受伤害最终实际上是老百姓。 羊毛从来不好薅。 免费才最贵,便宜排第二。 走累了,乔帅才找个台阶坐下来,绝对不是街上的腿又长又直又白,jk裙又短又飒,呃,口水流下来了,肯定是饿了。 弄个二手回收店不难,关键在于,上哪找又大又便宜又位置好的铺子。 位置倒是其次,价格好,绕远路也会有人来,可又大又便宜上哪找? 乔帅也想直接买下来,更划算,无奈囊中羞涩,能开起来就烧高香了,后头还要找人店,又是一件麻烦事。 得问问王坤鹏认不认识合适的人,跨行的业务就不找他了,人家是未来的水产大王,又不是家电大王。 “王八,我想搞一家二手回收店,有没有适合的人选,两个就够了,一个负责洽谈业务,一个负责守店,年龄没问题,靠谱就行。” “啥?一个叫徐云峰,一个叫赵一二?” 如果不是知道《宜昌鬼事》要在两年后才发布,乔帅真的想骂人,逗我玩呢,差点以为穿了。 “一听名字就是人才,务必帮我留住二位大佬。” “徐云峰之前在池州xx商场当保安,而赵一二自小就在五台山道观长大,第一回出关,找不着对口的单位,欧了。” … “店开在哪?具体薪资待遇?—你问我啊,我不正找么?” “面试?男的、活的,你认识就得了。” 嘟! “喂!—靠,挂我电话。” 乔帅咧嘴一笑,就他这满嘴跑火车的尿性,换作任何人都不信,算了,晚点再解释吧,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死的也能说活。 有点饿了,乔帅直扑最近的包子铺,在永生桥侧面,这里真热闹,此时的包子一块钱四个,再过几年一个就要一块二,还巨难吃,听人说,其它包子都凑合,但肉包子绝逼不能吃,因为全舒州的肉馅儿都被一家垄断,从源头就开始了,用的是最差劲的槽头肉,至于还有些什么,就只有天知地知商家知了。 乔帅也不知真假,不过后来吃过几次 肉包子后就再也没吃了。 “老板,我要十二个肉包子。” 舒州的肉包子不大,但绝对盖过魔都那种一口能吞一笼的大小,不过也别指望里面的肉大又新鲜,傻子都知道是隔夜的,四五点就蒸出来的肉包子上哪嘎新鲜肉去? “好嘞!” 客人不多,所以摊主比较热情。 “你咋证明肉包子是肉包子?!” “???”摊主想骂娘,小朋友,你以后是不是想去银行工作,提前来社会上实习啊? “我能不能拿它喂狗,不是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狗吃了就能证明这是真的肉包子?” 摊主刚想点头—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成功说服了我。 乔帅又自我否定了,“不严谨呐,万一那狗饿极了什么都吃或者是只素食狗,里面并非真肉呢?!” 后世突然流行素肉,有点小担忧。 摊主望着刚装好的肉包子,給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双方僵持着。 “你到底要不要?!” 乔帅不紧不慢地接下来,大热天的,竟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冒出,搞得他都不敢摊主的眼睛。 “要要要。” 拿了包子,乔帅本能地朝前走,走了四五米才发现走错了方向,前方是包子铺的背面—斗罗菜市场。 突然,乔帅被记忆中一抹金光击中,浑身舒爽。 他想起来了,“斗罗菜市场”里面过几年就会出现一家二手回收店,老板经营有方,仅靠十年时间就做大做强,生意做到了广东,但今年,这家店还没有转租出去。 第二十六章:买不起就晚点买 乔帅直接插进去,不消一分钟就发现了这家店的踪迹,也是这家店名气太盛,一问便知。 “斗罗大陆”土特产专营店,乃斗罗菜市场唯三经营土特产买卖的店铺,店主姓唐,08年正是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之所以忍痛转租全因为败家儿子他—有了未婚妻,魔都土著,身怀有孕,保姆工资比自家店铺月收入高,两害相权取其轻,于是败家儿子罪恶黑手伸向父母,直抵咽喉。 08年舒州普遍工资不高,乔帅还记得前世10年他的第一份工作工资仅八百。 像“斗罗大陆”这样围绕在菜市场的店铺月租金不会超过一千。 乔帅假意买扫帚,左寻右找,很快就在卷闸门门楣发现了泛黄的转租启事,不过并没有写得太详细,一切仍需面谈。 他也不急着问,继续在芸芸众物中假装顾客,不时观察两位店主,见二人愁容满面,心下一喜,拿下应该不成问题,这可是个风水宝地啊,老子以后发财靠你了。 “咦!做得好好的,你咋不干呢?!”乔帅假装不经意到了转租启事。 唐仐瞅来人面生,本着和气生财,也不为这突兀的问话生气,和颜悦色地解释了一番,乔帅都能听出这其中的不舍与无奈。 而今的年轻人确实过于自私。 “这店是二位的?” “对啊。” “卖么?” “二十万谁买啊?!”唐仐乔帅学生模样,不觉得他买得起。 “是有点贵,不过以后不是不能,”乔帅确实有在认真思考,半年以后资金就宽裕了,到时候趁机拿下,“唐老板到时不会坐地起价吧?!” “小朋友,你到外面打听打听,我唐仐向来说一不二,”唐仐认真思考了一番,心中仍有疑惑,“半年内,你如果愿意买,我一分不涨,半年后嘛—你也知道,斗罗菜市场向来生意兴隆。” 乔帅处变不惊,眉头都没皱一下,又盯着另外两间铺子,此处联排共四个铺面,大小相等,每间约50个平方左右,唐仐的“斗罗大陆”仅占据其中两间,其它两间到现在都还没租出去,不是乔帅贪心,倘若卖卖杂货之类,百来平方绰绰有余,但搞二手回收,只能说远远不够,郊区最合适,面积广、租金低,然而身处菜市场这种闹市,也并非一点好处没有,第一,易寻,客户可以根据定位,快速锁定(将来肯定要到1688、58同城、51旧货网等线上打广告),闹市更方便运输,第二,人脉广,所有到店购买物品及光顾斗罗菜市 场的都会是潜在客户,流量时代,这也是流量,第三,“斗罗大陆”楼上有许多间闲置、廉价的出租房,用来堆放及向客户展示大货刚刚好,第四,不到十年,斗罗大陆对面的“斗破苍穹”土特产专营店将会易主,包括它隔壁坐拥两百平方的“间客”车库,用修真界的话来说,这里乃先天二手回收店圣体。 不过,乔帅不打算表现出来,反倒出于压价的原因,仅表现了番兴趣,听到价格,似乎仍在犹豫不决。 见乔帅犹豫,唐仐夫妇也染上了担忧病,眉头都皱起来。 这画面像极了兔子卖骆驼装备时的心情,一个怕反悔,另一个更怕反悔。 “小兄弟,这是我最后一次出价,半年后,你如果愿意要,我最多給你便宜两万块。” 十八万? 乔帅眼中闹出叫“精明”的光,满意地点头,“一言为定。” “你若对隔壁两间有意向,唐某愿意替你当个说客,和我一样的价,阁下意下如何?!” 对方如此热情,来儿子儿媳給的压力不小,否则像这样的店铺,将来一定升值。 有孩子的家庭,太影响搞钱了。 中国式家庭便是如此,掏空几代人家底幸福一代人。 乔帅没有组建过自己的家庭,但他也有父母,父母对他掏心掏肺,失去了健康和幸福,换来的是他—不快乐也不幸福。 乔帅对唐仐更满意了两分,半年后,两个十八万还不是轻轻松松,像希特勒忽悠美国佬一样,露出“真诚”的笑容,“我当然有兴趣,请务必替我游说,感激不尽。” “租金怎么算?!”被勾起赚钱邪火的乔帅恨不得立刻吃下它。 “你现在就要租?”唐仐有些不透了,这人怎么这么急不可待? “我这人性子急,见谅。” “不是我不想啊,只是,这批货您吃得下吗?”唐仐指了指这百来个平方的杂货。 乔帅一拍脑袋,重生网文多了,真以为重生客无所不能,忽略了现实元素。 “大约要多少钱?!” “满打满算,最少也得八万,几近成本价,您要是自个儿卖,多少也能挣几千块。” 乔帅心中只剩下“呵呵”,卖个屁,合着老子花一二千的月工资找人处理掉它,还得搭钱进去,乔父有祖训,吃啥都不吃亏。 “唐老板,半年内可以处理掉它?” “以唐某的人脉,消化掉不是问题。” “那 就说定了,半年后,一手交钱一手交店,”乔帅叮嘱道,“请务必联络您隔壁的房东,我必拿下。” 乔帅的态度,唐仐夫妇十分满意,“斗罗大陆”在他们手上已十来年,菜市场刚建的第二年就斥资买了下来,养活了三代人,可谓十分不舍。 即便乔帅理解,但该占的便宜一分都不会少,东西方文化不同,换作西人的父母,别说让他们放弃赖以为生的店铺,就算子女被绑票,让他们拿赎金,那也要日常交情与感情薄厚,并非一定要給的,亲情?那才值几个钱。资本主义国家,哪来的人伦道德?毕竟西人人情淡薄,无赡养义务。 乔帅一走,唐仐的夫人就拽着他的衣袖,“下午搞一张旺铺转租,还有没有人要?” 唐仐波澜不惊,默默地点点头。 这年头,出尔反尔的人多了,协议签了也能反悔,亲儿子都不可靠,何况一个陌生人? 温饱思—女人只会影响成为首富的速度,不予考虑。 下一步的抢钱—不,赚钱计划已在脑子里一步步规划。 乔帅曾过一篇介绍08年最赚钱行业的文章,隐约记得有五个行业,一,金融,这个确实挣钱,谁都想不到未来中国会考虑去金融,避免经济空心化,二,房地产,奥运后,房地产大热,年轻人更结不起婚了,三,互联网,电子商务、在线广告、社交媒体崛起,穷鬼跻身首富的案例层出不穷,最著名莫过于大小马,一轮游的也有拼少少的大黄、骨节跳动的小张,四,医疗保健,这个毋庸讳言,向来就是个黑洞,马斯克来了也能瞬间破产,一直以来,医疗行业和彩票业一样是个顽疾,国家有能耐,早解决了,五,新能源,太阳能、风能、生物质能等将会取得长足进展,不过,这不是普通人玩得起的,再者,这就是个坑,良莠很齐,九成九都是骗子,能成功的微乎其微,成功了也是無德时代一样的私企。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敲定和吴良歆的商铺合同,预付了订金,乔帅基本上都宅在家里等录取通知,俩月后,不出意外,他将成为舒城大学的新生,踏进前世未曾光顾过的学府。 “南海渔业集团”有吴涛和王坤鹏把持,他十分放心,王坤鹏不就是将来的渔业大王,不出三天,就寻找到了除“孩他娘野味海鲜馆”的另外两个销售渠道,员工增加了三个,不过工资仅比舒城平均工资多一点。 进货渠道方面,自然不能再单一地依赖薅大自然羊毛,能薅就薅,不够了再到市场上正常进货,乔帅表示很无奈,卖鱼之前居然要先花钱买 鱼,没天理啊。 至于商铺的最终用途,乔帅仍在思索中,租給阿里开海马生鲜固然能挣到一笔不菲的租金,但这笔注定只能算意外之财,无法持久,好比服用了伟弟的小哥哥,上去再雄壮威武,也总有软绵无力的一天。 他,乔帅,要做一个长期持久的男银。 眼镜店、茶叶店抑或是水果店,都太低端,菜市场开别的店注定一死,搞得乔帅头疼不已。 乔帅在心中咒骂吴涛、王坤鹏二人,叫他们回去想开什么店,到现在都没回复。 一群蠢货。 突然,乔帅一拍脑门,“垂死病中惊坐起,蠢货竟是我自己”,堂堂“南海渔业集团”跟后娘生的似的,别说办公室,连个据点都没有,他竟然压根没考虑过用店铺来卖海鲜,只想着挣房租。 第二十八章:舒中祖冲之 “旺姐,我第一志愿填哪不容易滑档?”成绩中游、相貌中等的邓霭明对填报志愿信心没有一点,所以急于向班级排名靠前的刘火旺征求意见稿。 “我教你一个办法,绝对不会滑档,”同桌胡龙飞贱兮兮地发表意见,“不填—不就行了。” 邓霭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向刘火旺。 “你估分多少?!” “560左右,这次发挥得相当不错。” “保三争二,有希望上二本。”别的地方,刘火旺容易天马行空,专业性方面还是比较靠谱的,她对比了一番往年本科的录取分数线。 “那,我第一志愿填舒大好像希望更大,二志愿南大。” “南大别想了,我第一志愿就是南大,够不够得上都是个问题,我估摸着得640,不过我第二志愿是舒大,哈哈,说不定我滑档就和你成同学了。” 邓霭明傻乎乎地,“那敢情好,舒大有两个熟人。” “还有谁?!” “老乔,他好像特别有信心能上舒大,听说第一二志愿全填的是舒大,不给自己留后路。” “他不是信誓旦旦要去打工么?!”听到乔帅的名字,刘火旺本能地有些抗拒,这个男人对自己有企图,她该不会以为我会上舒大,才改变主意的吧? “其实吧,对他而言,打工比上学有前途,毕竟他家住城中村,经济条件—我这不是在说同学坏话,也没有不起的意思。” “人要有点自知之明,”刘火旺想到对方竟然觊觎自己,又有些恼火,“他迟早会后悔的。” 邓霭明听刘火旺的意思有些意犹未尽,突然记起坊间的一些传闻,“你听说了么,老乔和桃太郎好像在做生意挣大钱,最近桃太郎在班级群里吹牛逼,日赚大几千,还买了门面房,接下去还要做别的生意,扩大版图,大有做大做强的意思。” “骗子!!!” “难道都是假的?”邓霭明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嘛,两个底层的农民工,能有什么大本事,纯吹牛罢了。” “也不算吹牛,不过没有大生意就是倒腾蔬菜,二道贩子罢了。” “卖菜能挣几个钱?!”邓霭明不屑一顾道。 “其实挣得不老少。”刘火旺可没忘记堂妹家就是二道贩子,北上广深哪都有房,不是别墅就是精装,这叫不挣钱? “那—他也不可能这么快挣个铺子,肯定是骗人。” 二女同仇敌忾,在心里骂了二 人千万遍。 “旺姐,老乔自身条件不错,如果能有亿万身家,还是值得考虑的。” 不料刘火旺竟嗤之以鼻,“亿万身家不过是门槛,我伯父給女婿的定位是最低十亿身家,而且必须是那种百年家族,有底蕴、地位的。” “哇哦!”公务员家庭的邓霭明想都不敢想,一千万就已经是天文数字,何况十亿,“你伯父家真有钱。” “那必须的,全徽省谁不认识我伯父,蔬菜大王周大发?” “周大生、周大福也是你伯父?”邓霭明满怀期待,恨不得立刻报紧大腿。 “呵呵,当然不是,不过五百年前是一家,毕竟是一个族谱上的。” 邓霭明瞬间冷淡几分,批发蔬菜的社会影响力,怎么也不能和搞黄金珠宝的大佬比,那玩意并不是普通人玩得起的,背后得有后台,就好比许多大型公司背后都是红二代、军二代,富二代都得靠边站,有钱没权,人家压根不屌你。 邓霭明并不反感扯虎皮拉大旗,毕竟普通人连这资格都没有。 “老乔好像变了!” “还能变富不成?”刘火旺家里也做点小生意,更早进入社会,也更早—变得现实,一个男人帅气、幽默屁用没有,没权没钱,将来只会永远呆在底层乞讨过日子,试问哪个女人不向往人上人得日子? 这不是现实,只是理性。 “比原来有趣多了。” 刘火旺这才想起,原来的乔帅一直是个悲观的人,自卑、内向又懦弱,哪像现在这样,不仅阳光了,脸皮也变厚了。 “或许这就是成长吧,自知一辈子翻不了身,绝望了,摆烂了。” “这样挺好的,以前太丧了。” “明明,你不会喜欢上老乔吧,糊涂啊,难道你想还一辈子房贷车贷,給人家免费做保姆、生育机器?”这时的刘火旺没意识到,她被杨笠附体了几分钟,整个人亢奋不已,不远处的乔帅成了她女权之路上的最大阻碍。 邓霭明赶紧澄清,耳朵都红到发烫,“没有啦,人家才不喜欢穷鬼。” 邓霭明说得斩钉截铁但很小声,生怕某人听到,还用不安的眼神瞅着对方的背影,对他说,你要是和我一样的普通家庭就好了,我同意有什么用,爸妈第一个不答应。 邓霭明是个听话的孩子。 这也为她牛马的一生奠定了精神基础。 乔帅不知道,在他和吴涛、余达几个人吹牛打屁的时间,一段莫须有的缘 分离他而去。 不过就算真的离去又怎样,乔帅想必嗤之以鼻,婚姻那玩意,鬼都不碰,老子的女人是事业。 世上本无阶层,有了人,就有了阶层。 底层的人终其一生都在努力跨越阶层,这个过程像玩虚拟游戏,你从青铜打到王者,但游戏开发商说你的账号只有使用权,没有处置权,你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方才领悟,打破全服记录都比不上做规则的制定者。 一切都是标签罢了。 阶层从未出世就有了,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妈妈还在工作,而阶层更高的,不仅不用工作,还住进了高级月子中心,有专人伺候,吃得好睡得好。 “老乔,听说你和桃子在做生意?”程曦平常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几无意外地考上了985大学的哈工大,后来听说爸妈问他干啥工作他愣是不说,结果父母被当地派出所请去喝茶,欢天此地走出,这踏马是国之栋梁啊。 程曦人送外号“数字机器”,每回试完估分,误差从不超过十分,又因为连续三次会考数学接近满分,又得俩荣誉“数学之神”、“舒中祖冲之”。 放在前世,程曦是平凡学生高山仰止的神,乔帅连话都没和人家说过,虽然他成绩中等,但和最高层是处于断层的关系,不在一个层次。 可是,程曦会问这个问题,乔帅却是了解的,众所周,最优秀的学子往往出自平凡家庭,程曦的家庭绝对够平凡,他不是保送生,哈工大学费一年大几千,还不包括生活费等其它支出,是个不小的负担,犹记得前世程家为了供他上大学逼着刚还没毕业的姐姐去嫁人,最后酿成了一个大悲剧,消息传到了同学群,叫人唏嘘感叹。 不出意外,程曦应该是想赚钱。 这个机会,乔帅打算給了,不仅出于同学情,而是对于高知的尊重。 想想未来的国之栋梁被爆出曾给自己打过工,他可以骄傲地指着电视上接受奖章的人对女儿说,“这我同学,也是我曾经的员工。” 我骄傲啊。 他最后有没有当上“原石”,乔帅不知道,因为他过早地重生了,不过以他刚正不阿的性格和酒量不行这一点,应该入不了上级领导的眼。 “你有兴趣?!”乔帅想装成大佬风范,哈哈大笑,画风却偏向郭小刚,“找桃子就行,我的话事人。” “你们有什么岗位?!”程曦问得很郑重,他听闻这两位同学在做生意,具体做什么却不清楚一点,“我没有经验。” “呵呵,搞得像我俩有经验似的,”吴涛对程曦是有滤镜的,“大神,我们公司招员工不是我们有什么岗位,而是你会什么。” 乔帅把二人叫到一旁,又单独对程曦说道,“咱俩都是同学,不玩虚的,你数学好,我们刚好缺个会计,月工资不高,五千,加班另算,每个月三天假,你离上大学也就一个多月时间,就上到那时候,行不行?!” 程曦都听懵了,要知道,舒州人均工资才一千多,有的还几百块,这得是大厂的会计才有的待遇吧? 他不愧是学数学的,稍微一计算就懂了,这个价钱不是对方随便开的,一个多月时间算下来得有七八千,刚好他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他想拒绝,又舍不得。 家里在逼姐姐退学嫁人,他真的无力面对。 程曦也不纠结,乔帅这份情,他收了,将来必定报答。 “我干!” 乔帅一副阔老板的派头,拍拍程曦本就干净的肩膀 ,假装有灰尘,仿佛总统在阅兵,“小伙子好好干,将来我开特斯拉,你一定能开上比亚迪。” 不一会儿,程曦就被叫去打扫卫生了,吴涛凑过来,“义父,就咱这一清二白的账目,还需要会计?” “你懂个屁,有一个985高材生給你当会计,就偷着乐吧。” “可是—。” “这也是投资好不好,人才永远是最贵的,芯片厂花几十亿买荷兰光刻机不如花几千万请一个梁孟松,这就是原因。” 吴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梁孟松谁啊?!” 第二十九章:听说我和你有一腿? 乔帅刚要解释,就被一阵嘲笑声吓(he)一纵,听声辩人,不是陈凯那厮又是谁? “曦仔,你还真信他一个城中村出来的打工仔,能給你开五千高薪,不是咱小瞧他,我昨个儿还看到他爹为了省几块钱和小摊贩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干架,我家厂里的厂长都拿不到五千,他不过一个还没入世的学生,你搁这糊弄鬼呢。” “谁糊弄你了?!”乔帅淡然处之,他一个三十七岁灵魂的老男人,对一个十几岁高中生的挑衅,提不起应对的兴致。 这时,瘦弱的林嫑接过讽刺大棒,咋咋呼呼道,“老乔,亏你还说自个儿是做生意的,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遇到比你弱的可以趾高气昂,遇到比你强的必须低眉順眼,这是社会潜规则,这都不懂,混什么世?!”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比我强?!”乔帅丝毫不怵,重活一世,还能被一两句话給吓唬了? 林嫑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周围的同学或大笑或抿嘴偷笑,所有人在心里都认可这个事实,哪怕乔帅也不认为错的离谱。 “我凯哥是富二代,亲戚不是大官就是大商,住大别野开豪车,将来不工作,直接继承家业,交的女朋友都是千金小姐,孩子上的是私立学校,成绩不行直接留学,而你呢?!” 乔帅一副思索的表情,忽地直视陈凯,“比他强的地方嘛,不如去问问秦舒畅,她有答案。” 陈凯脸瞬间就黑了,之前到处宣传他是全班第一个PC,对象是秦舒畅,都踏马是吹牛哇,听乔帅的意思,秦舒畅的第一次是給了他? 陈凯不甘心,他都没吃过,竟让个屌丝捷足先登,一定是假的。 乔帅原先也以为二人是恋人,直到两人分道扬镳去了不同大学的第一年,秦舒畅交了正式的男朋友,才在同学群澄清了谣言。 “她脚底板有块半月型的伤疤,是小时候不小心踩到玻璃渣留下的,这些她应该没和任何人说过吧?” 这算是密辛了,若不是他经常逛群,从她的小姐妹留言中知悉,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陈凯一脸懵逼,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包括其它听到这个密辛的同班同学。 “假的,一定是假的。” 林嫑第一个不服,怒向胆边生,“老乔,造黄谣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要不你们去问问?!” “你连这都知道?!”西南角的一个女生都震惊了,语气略带不满,“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块的, 她都没和我提过,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 陈凯这一听,又看了女生一眼,她叫林巳妤,是秦舒畅的邻居,这下等于实锤了。 “巳妤,你没骗我?!” “呵呵。”语调中俱是同情与悲哀。 “不!!!”陈凯万念俱灰,他无法接受一个他都染指不了的女神滤镜崩了,原来她不是高不可攀,而是不让他攀。 林嫑作为陈凯旗下第一僚机,适时安慰道,“凯哥,你要往好处想,秦舒畅第一次还在的时候才有高傲的资本,现在她不是C了,岂不是唾手可得?” 原本伤心的陈凯,听到林嫑的“安慰”,瞬间就不伤心了,冷淡地回应,“我不认识什么秦舒畅,更没有喜欢过,大家千万别误会。我喜欢的是女演员亲爱的舒畅小姐。” 这逆天的解释,连乔帅都服了,我凯哥人才啊,做什么富二代,去德云社不好么? 同学们一开始也有点懵,不过,谁都不想得罪这位“二代”,都把眼睛移开,避免注目过多而尴尬。 林嫑鼓掌,诚恳地,“对对对,是我们耳背,听错了,是舒畅不是秦舒畅,我凯哥眼光岂能差到那种地步?!” 陈凯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又一时想不起来,只能咧咧嘴,“那是。” “老娘还是不信!”林巳妤认识秦舒畅多年,又是邻居、同学,她绝对不会看得上乔帅这样的男生,不谈外表,二人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连幼稚园女生都开始攀比,何况一个即将上大学的女生,乔帅没有任何一点是秦舒畅能看得上的,“你給她打电话,我确认一下。” 若是前世的乔帅,怕害怕地冷汗能浇灌整个黄浦江,但他不是,他处变不惊,镇定自若地回道,“我已经删除了她的联络方式。” “切!她那么漂亮你会舍得删?” “都睡过了,有再联络的必要吗?!” 林巳妤大脑宕机了,她还是个雏儿,未经人事,脑袋中不断闪过影视剧和言情剧中的狗血剧情,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么? “你这个渣男!” “谢谢!”乔帅很开心,重活一世居然有幸获封渣男美誉,虽然名不副实,《第一炉香》中有一段对渣男定义的话他很苟同,渣男是一个除了不爱你,什么都好的男人,“我有辣麽好?!” “???” 林巳妤气得不行,见乔帅脸皮厚,嘴皮子又说不过,于是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瞪了其它男人一眼 ,顾名思义,被殃及池鱼了。 “不关我们的事啊,”林嫑即刻撇清自己,“我和凯哥都是百分百老实人。” 陈凯老怀安慰,你踏马总算说了句人话,大致能够挽尊。 乔帅看都不看二人,撇过头,嗫嚅道,“俩舔狗。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没有女朋友。” “你胡说什么,你说我舔狗我忍,但不能说凯哥,他可是富二代。” “富二代怎么了,”乔帅想到了妈宝双男,王思笨VS孙二宁,汪大菲VS大S之间的狗血剧情,被油腻了一脸,“有钱的舔狗也是舔狗。” “你就是嫉妒我凯哥,比你有钱比你帅,”林嫑想不到反驳的话语,转而人身攻击,“阁下又当如何反驳?” “我为什么要反驳,他确实比我有钱比我帅,”乔帅的话听得林嫑都愣住了,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但我不是舔狗。” 玛德,过不去了是吧? 陈凯刚想打断林嫑,你不要脸,老子还要呢,这时,刘权胤走了进来,周围瞬间就安静了。 老班长的权威大家还是比较认可的。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給大家发任务了,大家伙給个面子,最后一次为舒中做一次贡献,往后想进来怕是都进不来了。” “刘班说得对,将来舒中的大门比监狱还难进,都给老子嗨起来。”林嫑不愧是审时度势的好手,主要是陈凯朝他挤眉弄眼,警告意味浓厚,他焉能不懂? 陈凯为了保全面子,也热情地鼓动填完志愿的同学们出去帮忙,只有乔帅和吴涛缩在课桌上,动不动。 “你俩咋不去?!” “有钱拿么?”乔帅和吴涛一起(齐)问道。 “废话!” “我为什么要去拍还没我大的小屁孩马屁?”乔帅懒洋洋地回道,“他们是会念学长的好还是给钱,都没有吧,那我这么做是想感动谁?说到底,校方就是不肯花钱请工人骚来扫地才压榨我们这些免费劳动力 ,都三年了,没工资就算了还道德绑架,老子不惯着。” 这— 众人乍一听,唉,是有这么一点道理啊。 校方太奸诈了。 资本家果然都不是良善之辈。 这话对刘权胤并未形成震撼,毕竟这个道理他早就懂了,关键他也认可了,被奴役就被奴役吧,几千年不都这么过来的? 刘权胤为难道,“可,这是老班的任务。” 乔帅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他和 吴涛默契地点头,“反正也是最后一次,送佛送到西,这个忙,咱哥俩帮了。” “谢谢谢谢。”刘权胤感激涕零。 乔帅摇头,像刘权胤这样的老实孩子以后去了公司恐怕一辈子都不是那些职场老油条的对手,即便勉强结了婚,也大概率被戴绿帽子,因为这个社会和原始社会仍有些许相似之处,太老实意味着好欺负、无趣,领导和女人最不待见这类人。 如果給自己打工,或许命运会大不同,可惜而今创业未半,没能力留住人。 很快 ,(8)班的人都一个个离开了,包括吴涛和乔帅,陈凯、林嫑由于丢了面子,刻意离二人远一些。 乔帅和吴涛給自己安排了清理花坛的艰巨任务,实际上舒州八中的花坛里面肮脏无比,由于疏于打理,茂盛得像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外面是绝对看不到里面的。 也因此,深得上厕所找不到位置及情侣的喜爱。 有几回,乔帅路过花坛,那是个大清晨,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紧接着树影婆娑,像遇到了台风,不过也就几秒钟。 乔帅对谁都没说,也没当场打断对方 ,人家这是在給建筑行业提供储备人才,我辈理应支持、理解,他乔帅做好事从来不留名。 “义父,这里太臭了,啥时候出去?!”吴涛捂着鼻子,不再看地上被舍弃的子孙袋。 乔帅刚想回答,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自己,听上去还挺急切,可他不知道是谁。 女声。 “乔帅,听说你和我有一腿?.” 乔帅终于悟了。 第三十章:挡箭牌 乔帅不急不慌,吴涛却比当事人更急,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左右为难。 “义父,听说她脾气老爆了,虽然咱俩肯定打得过,旦她是女生啊。” “吾儿莫急,信不信,一会儿出去,她还得谢谢咱?!” 吴涛一万个不信,就算诡辩如诸葛亮,恐怕也难以起死回生,要不要踢义父出去,避免殃及池鱼。 知子莫若父,乔帅将吴涛的小心思全都在眼里,并没说什么,而是大咧咧地推开障目的树叶,阳光瞬间照进眼珠子,珠子里是一个盛怒中的大美妞。 秦舒畅身高165cm,长相酷似去年刚过世的樱花第一歌姬坂本泉水,同样也是水瓶女。长发及腰,遮住了大半张脸,盛怒下的她不仅感觉不到咄咄逼人,反而有一种反差萌,清澈如星光的眸子忽闪忽闪 ,像找不到方向的宠物猫,乔帅了都想抚她的猫毛,她直直地站在路中央,夏季薄款浅蓝色牛仔衣作外套,里头是件白色文化衫,衬得脖颈更白了,更叫人发狂的是,她的腿特别长,却又穿了一条斑马纹热裤,大白腿一就久经沙场,极有弹性、光泽,在阳光的映射下,竟能反光,而脚下则是一双普通的鸿星尔克运动跑鞋,之所以普通,是因为鸿星尔克鞋类设计师水平真的菜。 “你是阪井泉水?!”乔帅眨了眨眼,有些恍惚。 “装不认识?!”秦舒畅嘟着嘴,叉着腰,知道的是来兴师问罪,不知道以为走梯台秀。 “原来是同桌啊,我以为到大美女,害我白高兴一场。” 实际上,乔帅和秦舒畅上一世交集本就不多,毕业后各奔东西,全部消息均来自同学群,所以,他其实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 “你是不是瞎?度数深就戴眼镜。”秦舒畅银牙一咬,张牙舞爪,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狼,不过在旁人来却像动漫中走出的猫耳娘。 “你想萌死我?!”乔帅双手叉腰,嚣张得像个真正的纨绔,“不是谁都是简郁珊。” “简郁珊是几班的?” “蛙军防空501营通讯上兵,几班不清楚。” “???” “来之前,大家都喊着踏平阿里山,活抓简郁珊,也不知道实现了没有,可惜我没等到统一的那天。” 秦舒畅都迷茫了,这个样子的乔帅令她陌生 ,原来是懦弱又猥琐啊,现在光剩猥琐了,而且他和自己说话,怎么又自说自话起来,一句都听不懂。 “原来秦舒畅长这样啊,好怀念。” 秦舒畅气急,杏眼翻了好几个托马斯回旋,都快绕晕了,可乔帅压根没理,一个劲自顾自回忆往昔的峥嵘岁月。 “乔帅,你为什么要造我的黄谣?” “天地良心,我没有啊。” “全班都听见了 ,巳妤还偷偷录了音,你敢不承认?!” “我造的是我自己的谣,和你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我俩的。” “你就说里面有没有我吧?!”见状,乔帅无耻地狡辩着。 秦舒畅愤怒地用中指表达她的怒火,口吐不清,“你,你,你—。” “是不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对!” “说起来,你还要谢谢我。”不止秦舒畅,连猪队友吴涛都有点懵,义父,你来真的? “我谢谢你?”秦舒畅冷哼一声,“老娘卸你一条腿!” “你随意,反正我有三条。” 吴涛在一旁纠正他的常识性错误,“不对啊,人都只有两条腿,除非变异。” “我是男人,男人都有三条,不懂就别瞎比比!” 乔帅骂完就不再他,转而目光投向迷茫的秦舒畅,心中一动,奥义:嘴遁.口乱波启动,“在学校,你是不是经常被人骚扰,索要合影、双Q号、微信号,有了我,你不会再有这种烦恼。” 刚说完,秦舒畅的菊为手机又多了几个短消息,这是有人想添加她为好友。 乔帅也听到了,“有这么多人来烦你,你怎么能好好学习呢?!” “我考上了985。” “有了假男友,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我外公省局三把手,我爸市局二把手,从小到大,只有我欺负别人。” 这一听,乔帅没事人一样,反倒是吴涛吓得腿都软了。 秦舒畅双手叉腰,朱唇轻启,“还有吗?!” “有!”乔帅嬉皮笑脸地,“咱爸还缺女婿不?我能接受入赘。从出生医生就告诉我爸妈,我牙口不好,天生适合吃软饭。” “???” 乔帅狡黠一笑,口气倒不存在巴结讨好,而是类似调侃,“陈凯是你男朋友的事被这厮传得沸沸扬扬,估计你爸妈那边都听到风声了吧?!” “你—怎么知道?!”秦舒畅一脸黑人问号。 “以陈凯那种不可一世的高调,目前已然全校皆知,你的家庭位高权重,多的是人巴结,谈恋这么大的事,哪个不 长眼的敢不禀告,万一日后追究起来,可是要担责任的,你也清楚吧,领导都是怕担责任只想要好处的窝囊废。” 秦舒畅再不惯乔帅,也承认他的话有几分道理,难怪老妈最近老问她晚上和谁在一起,为什么回来晚了。 破不说破,秦父秦母还真是羞于启齿啊。 “你的意思是,用你来做我的挡箭牌?!”秦舒畅仍不信,“那么多男人,我找谁都行。” “不,非在下不可。” “你哪里优秀了?!” “哪里都不优秀啊。” 秦舒畅问号更多了 。 “这你就不懂了吧,”乔帅科普道,“你要从你父母的角度去想问题,他们应该是不希望你现在谈恋,对吧?!” “是的,我未来的路线早就规划好了,”秦舒畅略带一丝少女的惆怅,既定的人生是毫无乐趣可言的,“不是巨商就是权贵之家。” “你命真好!”乔帅真心夸赞,“厂家直发,从源头拿货。” “哪里好了?!”秦舒畅白了他一眼。 “说到底,陈家虽达不到你们家的目标,也勉强有资格竞争,你父母势必上心,百般阻挠,但你选择我,,你父母还需要担心么?” “正因为我不够优秀,你父母才会放心,以后你想谈恋,我还可以做你的辅助,”乔帅咧嘴一笑,“除非你这辈子都不和父母安排之外的人接触。” “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个热自由的人。” 秦舒畅这一听,似乎是那么回事,就像篮筐里有三种不同的水果,一种比较高端但没熟透,一种熟了刚好能吃,而最后一种烂了、化了还发了霉,谁不知道最后一种任谁都不会去吃。 乔帅就是那最后一种。 “你这么一说,好像有一点道理,秦舒畅点头,又摇头,“但不多。” 乔帅嘴角泛出笑容,乐呵呵地伸手,“既然金主您满意了,请付款。” “付你妹。”秦舒畅气得浑身颤抖,不过月匈口毫无起伏,女娲很公平,捏出了绝世容颜,却只給了一对A,歼35A停在上面绝对如履平地,甚至都不需要阻拦索,“坏人!” 乔帅放声大笑,就这么着对面漂亮得像仙女的女孩欲哭无泪的娇俏模样,越欣赏越满意。 女孩子生气时果然是最美的。 那种样子最真实。 嗯,乔帅打定主意,以后越喜欢谁越要惹她生气,哈哈哈,恶趣味啊! 虽然不知道乔帅做了什么,不过无数吃瓜群众第一时间战队秦舒畅,毕竟她是个弱女子,而且还是远近闻名的小美女。 “那不是秦校花么?” “他俩咋回事,这移情别恋的既视感。” “听说他把人家睡了就甩,校花气不过,跑来对峙,结果被渣男骂哭了!” 无数人心中两个字呼之欲出:“禽兽!!!” 每当有人瞥向吴涛,他都一副“我和他不熟”的样子,往后挪一步,又一步… 义父,你和义母的事,就别让义子为难了! 眼见人越聚越多,秦舒畅本能地想隐身,奈何群众基础太好,学弟学妹们,不认识她的真心不多,叫她尴尬不已。 “我的淑女形象一去不复返了。” 秦舒畅欲哭无泪,可恨的林巳妤,你晚上告诉我不行? “都踏马什么,没过情侣吵架啊,我们和好了,现在要去速八,要不要拿上手机现场直播?!” 乔帅的话一出,识相的都走了,不识相的似乎还想问一问,“在哪能直播?!” 现场,最无地自容的是秦舒畅,不止脸烧红了,脖子以上全都酡红一片,乔帅都傻了,火烧云么? “咱们要不移步他处?” 没办法,人太多了。 秦舒畅愤恨地做了个挖人眼球的动作,一点都不吓人,反倒很萌,捂着脸随着乔帅指的方向离开。 “喂!你别再这样了。” “怎么,怕了?!”一想到乔帅也有怕的时候,秦舒畅就开嘴角忍不住上扬。 “我怕道心不稳。” “嗯?” 乔帅忍不住使用精神催眠法,在脑海中回忆西门大妈的“娇媚”模样,道心一下子就稳了。 “你也就那样,西门舒畅。” “???” 第三十一章:听老公的话 乔帅屏退了碍事的吴涛,和秦舒畅一前一后往人群稀少处而去。 他不言不语,給秦舒畅留下一个不够霸气的霸总背影,秦舒畅急得不行,有话你倒是快说啊。 “你不说,我可走了。”二人越走越偏,四周皆是灌木、花卉,没什么人,漂亮女生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再往深处,就成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区域,虽然乔帅不出攻击性,但她不敢赌。 “也没什么大事,”乔帅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你第一志愿填的南大,第二志愿才是浙大,但其实你最想上的是浙大,之所以它不是第一志愿是你没信心,对吧?” “你偷我志愿?” 乔帅白了她一眼,“贴吧上到的,估计是你的颜粉,上面还有你的双q、微信号售卖,另外还有你的全部信息,包括三围和住址。我只是着猥琐,你以为真猥琐吗?” “本来不确定,你这一笑,实锤了。” 乔帅差点闪了老腰,快刀斩乱麻道,“我劝你大刀阔斧的填浙大,一定能上。” 上一世,舒中高考填志愿出了个倒霉蛋,就是秦舒畅,第一志愿南大由于被某领导违规塞人落选,又遇到浙大某录取生退学,本可以捡漏,但奈何不是第一志愿,最后滑档了。 据传闻,秦舒畅哭了三天三夜,直叫日月换星辰,天地为之变色。 乔帅而今想来也觉得—搞笑。 乔帅的笑比ak还难压,拼命忍住,样子上去颇为滑稽。 “你笑什么?” “我女朋友怀了别人的孩子。” “???” “她怀的是我弟弟。” “!!!” “我弟弟和我们家没任何血缘关系。” “……。” 开了会伦理玩笑,秦舒畅面色铁青,气鼓鼓得像只小金鱼,“你耍我?!” “这不是哄你开心吗?” “用你哄?” “你就说开不开心吧?” 秦舒畅眼珠子忽闪忽闪地,煞是灵动,犹如好动的百灵鸟,“开心倒是开心,不过—。” “别不过了,俗语怎么说来着,听老公的话,吃得饱。” “??” “本半仙掐指一算,不听仙师的话,你今年必定滑档。” “又忽悠我。”秦舒畅嘟起小嘴,一万个不信。 乔帅背过身去,一副高手寂寞的样子,拽拽地说道,“反正滑档的又不是我 ,听不听都在你。” 这句反话叫秦舒畅冷静了下来,她眨着清纯的眸子,润了润湿润的双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是不是对我有企图?” “是又怎么样,”乔帅作出周星驰同款好瑟表情包“你逃不出本仙的五指山。” 秦舒畅双手护胸,眼里充满了恐惧,“你别乱来,我会叫的。” “叫啊,叫破喉咙都没人听见,咱就是上你的肉身了。” 然后,秦舒畅就准备预叫,被乔帅恰到好处地捂住了,义正言辞地说道,“不逗你了,你这人不经逗。以后你毕业了,来我公司上班,你很有拼劲,适合做一员开疆拓土的大将。” 秦舒畅都蒙圈了,合着你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准大学生堵在杳无人烟的地方不图别的,就是想人家以后替你打工,说出去谁信? “你信吗?” “信啊,这么充分的理由,傻子才不信?” 秦舒畅总算冷静下来,毕竟能考实力考上985的人,绝不是个笨蛋,“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滑档?” “我是乔半仙。” “你有内幕消息?”虽然不明白他这种层次的穷屌丝,不可能接触到如此级别的机密,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秦舒畅决定相信一回,反正最后的结局不都是滑档,损失并不大,“不想说,我也不逼你。” 乔帅浅笑,也不辩解,而是淡淡地说,“我说的到底真不真,不日则会揭晓。我有必要骗你?” “坑人不需要理由,”秦舒畅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娓娓道来,“你一个社会底层家庭出身,成绩顶多考上舒大这种垃圾院校,嫉妒我一个能上985重点大学的天之骄子,未来的社会精英,很正常啊。”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应该坑你。” “我就说嘛,”秦舒畅隐约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劲,又一时想不出来,“你干哈,怎么一个人走了,喂,你等等我。” 乔帅头都不回地朝前走,那方向是校门口旁的车棚,吴涛已经在等了。 打扫卫生这种冤大头才做的事,他才不想干呢。 至于秦舒畅信不信,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乔帅和吴涛骑着各自的宝马离开,留下一群被道德绑架无法自拔的好学生,扬长而去。 二人走的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很快就被告发給了刘权胤,听到后,也有些生气,“无组织无纪律,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刘权胤早就被特招去 著名的985大学r大,心中还是有傲气的,之所以还来学校,只不过是为了行使班长最后的权利。 二人边骑车边洽谈业务。 “表哥说,原来的池塘不能再去了,被村民抓了个正着,从三天前开始,他就带人找新地盘,你猜发现了什么?!” “早被其他人开发了?” “表哥都告诉你了?” “你傻不傻,你我都能想到的,别人会想不到?”乔帅审时度势,意气风发,“将来全球化的竞争实际上就是资源的竞争,不是没饭吃,而是谁吃得更好。你信不信,为了和我国竞争,欧美会倒行逆施,搞逆全球化。” “啥意思?” “全产业链转移,不给中国留活路。” “这么狠?!”被大家长过度保护的寡民眼底都是不信,“有钱都不挣?!” “不是有钱不挣,是搞死了我们,他们能挣得更多,”乔帅悠悠然,“这是挽回不了的大趋势,我们只能尽力保住基本盘。” “那,会发生三战么?!” “不确定,不过,2024年还不会。” “为什么?” 乔帅胡诌道,“昨夜,我夜观星象算出来的。” “义父,昨夜天上没星星。” “我的是月球上的星星。” “???” “不过,也或许是我眼花了,把嫦娥在月宫放的孔明灯误认作星星。” “………。” 吴涛瘪着嘴,想怼人,最终还是选择做个孝子贤孙,“表哥和我提议,等把舒州的野外渔业资源偷—不,利用个七七八八,他申请资金搞养殖,说这才是长久之计。他有技术、门路,您有资金,将来做个舒州渔业太上皇,不成问题。” “寻到地儿了?!”乔帅眼光毒辣,一眼出王坤鹏是个计划男,“我喜欢有冲劲的年轻人。” 吴涛傻眼,义父,你比我表哥还小吧? “打算租还是买?”养殖鱼类一般在偏远地区,离江河湖海较近的地方,也不是不能选市区,不过太奢侈了,鲨鱼还差不多,国内养殖业还不够现代化,无法像欧美一样实现几近无人化、机械化,依然靠着低成本、低人工和李代桃僵、科技与狠活等黑心手段攫取利益,在资本界都是最low的操作,其实到乡下买地搞养殖谈不上多贵,贵的地方在别处,譬如投入巨大成本,挡不住村民红眼病发,投毒或捣乱,屡禁不止,最后损失惨重收场,最幸运莫过于刚起步 ,投入不大,被当地部门三顾茅庐,优惠没有一点,孝敬不能少,还得雨露均沾,恨不能惠及子孙后代十八代,最终能否顺利拿到开业资格,仍有待商榷,至于后续的环保等检查更是层出不穷、五花八门,干这行得有强大的内心和十足的耐心,正因如此,干这行要么关系硬,要么人够硬,老实人来了不是也脱层皮。 “当然是租,表哥说舒州民风彪悍,穷山恶水出恶民,都不好对付,买地等于羊入虎口,具体选哪个位置,还需要斟酌。” 乔帅刻意骑得慢点,他在思考,舒州乡村的地现在还不贵,买到就是赚到,再过几年,有许多地都会面临拆迁,利益丰厚,于是,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言道,“不租,咱买地。具体买哪块,等我消息,我回家合计合计,反正现在也没钱,不急。” “可表哥说—。” “我是老板听我的,接下来你们的任务是尽快挣够买门面房和地的资金,搞养殖所需的资金不会低于百万,该怎么展开让他好好琢磨。” 吴涛仍想反抗资本家的一言堂,刚欲开口,乔帅就说,“晚上叫上坤鹏,到芭提亚团建。对了,你想说什么来者?!” “是我想的那个芭提亚?” “就是你想的那个芭提亚。” “是洗脚城?” “对啊。” “光洗脚?” “怎么可能,有特服的,若没有,以后我喊你义父。” 吴涛激动地差点把车骑沟里,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是一个清澈而愚蠢的准大学生,那种知道缅北都是骗子依然选择相信人性的二缺,在乔帅一句又一句“没出息的玩意”中,二人在路口分别。 第三十二章:逃不掉的同学会 芭提亚外。 乔帅忍不住想骂娘,他上身玫红色格子衫,下身鸿星尔克运动短裤,安踏休闲鞋,谈不上不伦不类,反观吴涛就有些离经叛道了,你一个即将上大学的准大学生,个头超过一八零,穿一套印着赤木刚宪全身像和标志性4号的球衣是什么鬼,这一看就是地摊货,这一身穿到学校都怕丢脸,何况是这成人场所。 “义父,你也被我震撼了?”可见吴涛是非常满意这身打扮的,“帅吧,赤木刚宪周边同款,我舅舅特意从义乌带来的,你知道义乌伐,美丽国谁当总统,它第一个知道。” “我不是让你穿成熟一点么?” “赤木刚宪还不成熟?”吴涛极力辩解,“本来我还有件仙道同款,你说要成熟点我才换的。” 乔帅呛道,“合着还是我错了?” “你就说赤木刚宪成不成熟吧?” 不愧是我义子,这狗味,和我一样不要脸。 乔帅懒得陪他浪费唇舌,挥手让他跟上,吴涛在一旁却喋喋不休,问个不停,“我表哥咋还没来?” “你踏马大幂幂啊,不是我表哥就是我老公的。他和另一个晚点到,走,到包厢去,先洗个澡。” 吴涛整张脸都红了,延伸到了脖子,不愧是青春期,换成纵横花海中的浪荡公子,一夜御十女也和没事人一样,大不了肾虚一点,脚步轻浮一点,“流程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先洗澡再修脚,你都有灰指甲了。” 吴涛摸了摸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经常赤脚蹲菜地,导致了真菌感染。 乔帅在前头带路,吴涛浑浑噩噩地跟着,眼睛不时在穿旗袍的小姐姐或少妇上三路下三路来回,游移不定,并暗自吞了几口口水。 “别乱看,她们不是你消费得起的。”乔帅可没忘,这年头,有人会給技师送豪车别墅,也有人花高价娶回家,足以见得买椟还珠不是虚构的。 什么恋爱、婚姻,都和金融业一样,表面高大上,动不动就重大利好,挣得盆满钵满,而内里实际上和中年男人的身体一样被掏空了,啥也不剩,不论哪一种,最大的空头就是双方自己,一句不爱了就可以轻松拿走一半甚至更多股权,让刚上市不久的企业荡然无存甚至倾家荡产。 恋爱是一步步小笔买进,稳扎稳打,顶多算个散户,感觉不到就及时套现离场,当然啦也有傻大款全资进,天台出,这种不多也不算少,婚姻毋庸置疑,就是买期货,本大利更多,但结局往往惨不忍睹 ,不是白头到老就是白绫到脚,不会有第三种结果。 但看和洗脚妹玩一夜情多夜情的大不了损失一点小钱,而娶回家做正宫倘若实力不济不久就喜提绿帽一火车。 前世乔帅不理解还破口大骂“贱皮子”,现在理解了还破口大骂“等我两年又何妨”? 吴涛虽未进入过芭提亚,但也有耳闻,听说它有百来个技师,每天早上都会在门口做广播体操,经常导致两边道路拥堵,出动城管维持秩序,而城管也好心地没劝阻,反而划出了更大的位置,方便增添人手,每次才这几十个,不够看。 “真带劲!义父,你看到没,有个长得像大幂幂,还有个像冷巴,还有…。” 走进包厢,乔帅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有非分之想,现在你和她们唯一的身体接触就是给你做脚按摩的时候,再深入不是不行,你得有资本。女明星之所以是女神是因为你穷,对富人而言,再贵的明星也和洗头房没区别。再者,娱乐圈不就是个巨大的洗头房,不然怎么会有大染缸之说,这缸里染的可不就是用来染发的?” “听着像胡扯,为何这么有深度有道理,我一定是疯了。” “你踏马没疯能和我一起做生意?”乔帅左手勾住他的肩膀,对这位好兄弟,乔帅仍未放弃治疗,“赶紧把自己洗干净了。” “刚上来就特服,那之后我干嘛?”吴涛仍不放心,“你不会又耍我吧?技师名字里不会有特殊两个字吧?” “想啥呢,我乔帅二字就是诚信保证,唉,你怎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这几天你好像没有一天不在坑。”吴涛是个实诚的孩子,话藏不住一点。 “你难道没挣到钱?!” “不是又被你坑回去了?”吴涛诘问。 “不动产还怕跑了?” “这年头跑掉的不动产还少了?!” 乔帅不想听他废话,扔出一瓶止汗露,“一会儿喷了就没人知道你狐臭了。” “大恩不言谢。” “桃子,你要记住,像你这个年纪,被坑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有些人,我连坑他们的心情都没有。” “?” 吴涛第一反应是,应该感恩戴德第二反应是黑人问号“what”? “你仔细琢磨,被我坑的有谁没挣到钱?”乔帅周身萦绕着一股叫自信的东西,仿佛佛祖或奥特曼发出的圣光,“古语有云,笑一笑跳一跳,快乐男孩乐逍遥,天晴了,空气中,都是成长的 味道。” “??”吴涛无愧于低能儿中的高智商,他冷笑一声,“你不要欺负我不通古文,这不是歌词么?” “被识破了。” “义父,你也有今天!” 颇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不过,乔帅依然气定神闲,举重如轻,“这特服你还要不要,要就别哔哔!” 吴涛冷哼一声,硬气了半秒,“别哔哔就别哔哔,这不是你要求的,是我自愿。” 隐约有一群乌鸦和感叹号飞过头顶。 “我出去小解,你给老子洗干净,待会儿带你去吃饭。” “吃饭?我可以忍一忍。” “忍你妹!你身子太虚,没力气怎么洗脚?” “???”吴涛感觉话中有歧义,但愣是想不出来是哪里,不过,特服嘛,确实不能没力气,再吃一餐又何妨? 乔帅才不管他听没听懂,兀自离开了。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男左女右,中间是公共洗手池。 在便池里恣意妄为之后,乔帅惬意地走出,迎面就撞上了刘权胤,那个中午发誓要宰了他的男银。 “老乔,你也来参加同学会?” “卧槽!这里有同学会,你别吓我!”乔帅做梦都没想到,同学会竟成了他逃不掉的噩梦,已经努力规避,随便找个洗脚的地方也能撞上,离了个大谱。 莫非老子穿书或穿剧了? 刘权胤也感觉晦气,中午一肚子气还没发泄完,又遇到这厮,准没好事,可是同学一场,又不好置之不理。 “和我一起进去吧,反正人还没来齐,”刘权胤盛情邀约,“班花也要来?。” “学术妲己?”未来的余华英会由于她反复无常的婚姻及不可思议的学术成就被网友戏称为学术妲己。 “?” “不去了吧,我有花粉过敏症。” 乔帅真的对班花/校花之类的不甚感兴趣,他可是看过国产区分类探花分类的男人,什么班花,校花,厂花、警花、空花,哪个没见过,一百万两百万你大概娶不到,但一次几千绝对让你终生难忘。 也不知道何时开始,国内彩礼变得高不可攀,但女性却贬值得厉害。 一直被拖欠的房租,一个給与孩子未来的幼稚园入学资格,甚至一个恨疯手机、一款名牌包包,就成了背叛婚姻的借口。 08年,是国内中产阶级爆发的时候,也是拜金主义蓬勃发展的一年。 “你不来参加同学会,来芭提亚干嘛?”刘权胤也是第一回来芭提亚,主办者是舒州富二代陈凯,他的绯闻女友秦舒畅飞了,于是退而求其次,让他换了个目标—八中班花余华英,但机会渺茫,这都毕业了,黄花菜都凉了,同学会是唯一的机会,装杯,他是认真的,你可以说富二代喜新厌旧但不能不羡慕他们朴实无华的生活。 “带我义子来做特服。” “什么特服?” “特殊的服务,咋滴,刚考完试你语文就还回去了?”乔帅不解,“不应该啊,要还也要等到上大学。” “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吧?” “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种。” 刘权胤嘴角都难压了,嗫嚅道,“可,他只是个孩子啊。” “什么孩子,放到古代都做爹了。” 于是,刘权胤又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你也是—?” “你少来,我可是正人君子。” 刘权胤都不想拆穿,班上谁不知道吴涛胆子有多小,如果不是你怂恿,他这辈子都未必敢进芭提亚的门。 “他来找特服,你来干嘛?”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饶是刘权胤也深谙短视频区的精彩,也被这话給震惊了,“俩个一起?毕了业就放飞自我?” 乔帅耸肩,表示不解,这个世界太魔幻,有些看不懂。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才刚走到一半,乔帅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准确的说是俩个。 从女厕赫然走出来的正是刘火旺和江伊琳。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cxzz958.。鬼吹灯cxzz958. 第三十三章:卧龙凤雏 浴室里的叶凯成则是坏坏的一笑,没有回复徐佐言,洗他的澡去了。 对于老家伙易风的果断出手,贺郑抓住易水峰的左手发力,一抖,猛的将其砸向了地面,易水峰所激发隐藏力量根本就没有起到分毫抵抗的作用。 神将身形疾动,双拳出击,立时出现漫天的拳劲向着叶枫包裹而来。 “你想说什么?”徐佐言狐疑的看着蔡国威,不知道他想干嘛?但也能感觉出这蔡国威的不怀好意。 陈易他们在那个大娘家吃过早饭后,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陈易也没有在这修炼,而是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许是有些累了,想着想着,他也睡了过去。 乔洛怯拉住尹琮的腿,尹琮失了重心,不得再上去,乔洛怯看准时机,刚要伸手握住那在半空中的宝剑,突然,只见那剑被一只手握住,红袖翻飞,乔洛怯一怔,旋即落了下来。 陆予思注视着厓海会兵士,看着他们的面容尽显疲态,不由得想到这次打杭州失去了二万多的老厓海兵士,心中不禁一阵难过,而此刻冷静下来,才发觉赵容与提出的做法很对。 此时,贺郑突然意识到,他的心态已经完完全全不同于曾经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了。 这两位老人身上没什么气势,就仿佛是邻家长者,看上去和蔼可亲。 司徒玲不清楚其中的内幕隐情,只凭明面上的关系,判断生杀利弊,所以才会想的这么天真,她要是知道神武印的秘密,或者禹王星图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开口劝说了。 可青木剑宗的几人却愣愣的看着来人说完,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幸亏帝紫在身后赶紧眨着眼睛,黄月鹰才堪堪行礼表示感谢。 好在,这些反噬不会要了他的命,只是体内血脉崩摧,经络霜结。而且这些也不会持续很久,最多半个时辰也就过去了。 他就纳了闷了,自己就是中枪睡了一会儿,怎么身边都变成逗比了?难道他又重生了?这里是另外一个平行世界? 由于灾民大多转移到了津市的医院进行救治,苏辞一为了不浪费医疗资源,并没有包下整层vip楼,而且昨天晚上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说着,牧心的眉毛突然拧了起来,说不清是喜是悲。他慢慢攥紧了拳,又悄悄松开。 听到江城的询问,肘子刚想说不饿,但是肚子适时咕噜的叫了一声。 异形皇后爪子瞬间在陆离瞳孔处不断放大,陆离血红的双眼在这一瞬间像是恢复了清明一般,但下一秒陆离架着 西洋剑,被刺入了墙壁之上。 而之后,洛开大的时候,瞎子角度刁钻的击飞,也给刀妹争取了时间。 赵耀一时间有些紧张,他不住的往后退去,如果李石真的拉开手榴弹,这样的距离绝对会死!不可能有活下来的道理。 良久,岳琛来到那道影子处,身子与影子完全重合。感受天道,悟道之道。 谁知不消片刻,晏无几就直接端起汤锅灌了下去,转而对荆叶道:“娘的!老子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对了,七星,你饿不饿?要不要在做一锅”。 莫土内连年的战乱,各大部落分裂,人妖大战爆发,这些都源自于巨人族智者的布局,而他们到了东土之后,在莫土妖魔部落中也有了一个新的称谓,鬼巫。 不是这个节奏,也不是这个气氛,龙阳感觉不同寻常。他腾身而起,落在镇内一家的屋顶之上。既然有人来偷孩子,不会从天而降,那就在此处等待他们的到来。 “那?”兰儿听到爷爷的话,突然醒悟过来,低下头,不敢看向龙阳。 心中顿时大定,蝎子也许做梦都想不到,悟空的眼睛正是因为至阳力量太多才导致的。 “这么看来,兽之疆域也是一套训练方法咯。”明轩似乎有些明白了。 好名佝偻着背的老者还颤颤而跪着,看到那佝偻般的背影,柴荣的心中又如针刺一般,他没有想到,这名历仕四朝的常青树也有老去的一天。而他正好看到了这名老者那种残年喘延般的神色。 辰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开始运转九玄天变诀吸收自己吞入的丹药。 咯咯咯……随着金眼鹰骸骨的声音传开,森林里各处依稀传来禽类的鸣叫,悠扬高亮,低沉隐晦各种都有,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陈龙光脑中能查到的,也只能是山西省闻喜县这个地名,倒与关羽的老家运城是近邻。因此,陈龙开门见山问起,闻喜剑师可是以地为名。 零寒没有解释,他刚刚其实是想说司溯星的,既然止零提到阮绵绵,那便是阮绵绵吧。 叶柠呵的笑了笑,慕夜黎的定位可就在这里呢,他现在说,这里要会员才能进入。 最技仇星帆情报上显示,刘军还没有逃离京都,在西郊的树林里发现了他的踪迹,发现了压缩饼干的包装袋,根据地上的脚印对比,可以确定是刘军的。 第三十四章:失效的大饼 选之前,乔帅先问了一遍四人最薄弱的科目,众人不解,只好解释道,“听过靶向治疗么?人只有一个,得同时满足你四人的口味,做不到精准怎么行?” 众人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英语不好,义父是不是就不打算找个大洋马?” “我生物不好,老板是不是以为我那方面也不行,而推荐一个又老又丑会照顾人情绪的熟女?” “我体育不好,老板该不会以为我体力差,随便找个排骨精应付吧?” “我美术不好,老板不会以为我审美方面会异于常人吧?” 乔帅完全搞不清这些人都脑补了些什么奇怪的东东,而是仔细筛查,煞有介事地搜索着合适的人选,过过程堪比李难峰日场选妃。 艰难选择完毕,乔帅眼前一亮,“就她了!” 言毕,也不给四人查看的机会,走到过道喊服务员过来,报了技师的号码,服务员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再等半小时,待这位技师下钟就过来。 四人除了耐心等待,瞬间变得无所事事。现在的手机还是按键机,能玩的不多,发双Q流量太贵,游戏更少,这家洗脚城也不知有没有免费WIFI,索性抱着大屁股电视看央视新闻播放科幻小说—人民过着幸福的生活,完全没有烦恼。 短短的半小时,四人都快看睡着了,唯有对技师的爱支撑他们撑过来。 “哒哒哒哒”声有节奏地响起。 四人都在想象,这四声“哒”的主人到底是何等尊荣? 待看清来人的打扮,四人不约而同有了疑问,这是技师? “客人,我是88号技师枫枫。” 枫枫的打扮俨然一个初入职场的人民教师,一头黑黄相间的长发,纯黑色套裙配白色打底衫,脖子上戴着个玉观音,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书卷气。 她的身材无可挑剔,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也胖,个头约莫160cm,与岛国的松树枫老师一致,模样方面比何洁更像,她留着空气刘海,大大的会说话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唇红齿白,一开口说话,周围全是茶香,淡淡的,这种女孩不多见,成熟中透着清纯,尤其是金丝边眼镜挂在她鼻梁上,更有种知识渊博之感。 乔帅看得都眨不了眼,心说这形象咋有点熟悉,是松老师哪部番号老来着? 其余四人还都是新手,不像乔帅,已经是个老司机 ,虽然也都看呆了,不过,联想方面不及乔帅这个色胚。 “ 都愣着干嘛,老师都来了,我刚才看过资料了,这位老师可是985专业毕业,厉害着。” 枫枫立刻从公文包里掏出某985大学的毕业证书,露出一个985大学生该有的笑容。 众人更懵了,玛德,现在技师行业已经这么卷了? 这笑容是985大学无疑,普通大学生如果笑容是清澈而愚蠢,985大学生则不清澈但更愚蠢。 “现在,我来分配一下,”乔帅乐道,“这样,桃子你帮你表弟按,表弟按老蛇,老蛇按赵一二,赵一二再按桃子,有莫有问题?” 徐云峰:“我为什么叫老蛇?” 众人,“???” “不是义父,我们各按各的,那还请技师来干嘛?”吴涛露出一眼看穿真相的表情,“难道你是为自己找的?” “胡说!我乃正人君子,”言毕,瞥向枫枫,“我说的对不对?” 枫枫抿嘴偷笑,“对,我不给他按摩—是他給我按。” 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无奈敢怒不敢言,竖中指以表达愤怒。 “人家985大学毕业,給你们一本都够呛的按摩,想屁吃!” “那,她来做什么?” 乔帅贱笑道,“当然是給你们补课喽,刚才不是问了你们的弱项么?” “???” “是我们想到那种补课么?” “不是。” “不补生物,那就没兴趣。” 吴涛义愤填膺,“这是特服?” “你就说这样的组合特不特殊吧?” 众人也才恍然,技师不按摩改教培,这么个特服啊。 别说,是有些特殊。 “义父,等我开学自有教授来折磨我,现在能不能让我痛快一点。” 其余三人皆点头,尤其是王坤鹏吐出了大家的心声,“我们又不上学了,补课有啥用?” 乔帅开始职场PUA术之一画大饼,声情并茂讲了一堆,口都干了,画面犹如王传君《孤注一掷》名场面,愣是没人理会,他忍不住爆粗口,“靠北!你们就没有人生理想么?譬如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王坤鹏茫然,“我觉得当上渔业大王就是人生巅峰。” “我妈说,当包工头最爽。”徐云峰孝顺地回答。 “有酒有肉,不就是人生巅峰,当总经理多累,还得上班,那些白富美太难伺 候,我才不给她娘家打工呢。”赵一二一脸嫌弃。 乔帅直觉遇到了对手,扶不起的阿斗吴涛就算了,卧龙凤雏也算了,居然又多了一个躺平的,你叫王坤鹏都屈才了,叫你王建国好不好? “读书无用,”王坤鹏试图以他某个辍学打工挣了几千万的同学举例说服乔帅,“他要是一直读书,能挣几千万?” “不读书确实也能身价过千万。” “你也同意了?” “但是呢,”乔帅字斟句酌地说道,“读书能让你身价过亿 ,社会地位也会显著提高。” “那玩意也不能当饭吃。” 乔帅被惹急了,当庭质问道,“你那同学是咋挣到几千万的?” 大家也都好奇,纷纷看向王坤鹏,想取取经。 “soeasy!他在会所做Y,遇到了个比他大三十多的FP,为他离婚了。” “玛德,RF男。”吴涛悲愤中透着羡慕。 徐云峰和赵一二则超脱世外,毕竟以他们的条件,一百多的FP也瞧不上。 “FP的钱都给他花?” “NO啊,按月給零花钱。” “零花钱加起来有一千万?” “NO啊,FP死了,他继承了遗产。” “所以他现在是千万富豪?” “NO啊,他现在只有一套房。” 众人,“???” “他为了得到遗产,在轮船上把她推了下去,被监控拍到,后来进了班房。” 乔帅一听,这不是现成的素材? “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读书了吧?” 王坤鹏第一个反应过来,拼命拍吴涛的大腿,把吴涛拍得惊声尖叫,“他应该选择悬崖,那里人少 。” 徐云峰摇头,“小岛更便远。” 赵一二持续摇头,“带她坐飞机,假装看外星人,和警察说老婆被外星人带走了。” 乔帅语塞,“6。” 于是,洗脚城出现了有史以来最诡异的场景,客人们各按各的,脸上皆是生无可恋,而更诡异的则是,一名客人在給洗脚妹按摩,还踏马一脸享受。 领班过来瞅了一眼,脸颊抽了抽,对客人的变态程度有了新的认识,见过要求穿JK服、蜘蛛服的,也见过穿美羊羊、瑜伽服的,今儿个第一次见客人給穿教师套装的技师按摩,这是什么操作?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领班,他不打算打 断,癖好是人家的事 ,给了钱,就有变态的权利。 四个大老粗,哪里懂按摩,差点没给对方送走,最后大家默契地都不按了,改大眼瞪小眼,偶尔瞥瞥正按得起劲的乔帅。 给人按摩不是件轻松事,但給美女按摩却是。不过,是隔着衣服的,谁会喜欢有阻呢,没办法,无阻太贵,消费不起。 “舒不舒服?!”乔帅边按还边问。 枫枫躺在按摩台上,累倒是不累,不过乔帅的手法像扶桑的寿司大师,舒服是其次,主要是时间太长,按着按着,她竟然快睡着了。 “接着按,客人。” “好咧!枫小姐,你这肩膀有些坚硬,平常活动太少,两只手臂是不是特别酸,这是长时间工作导致的,现在的客人呐,要求肯定多吧,也正常,工作中积攒了太多戾气,总要找个宣泄出口。” 枫枫点头,顺便瞥了一眼乔帅,你又是受了多少委屈跑到洗脚房替技师按摩? 枫枫的两只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正欲合上,外面似乎有人在争吵,具体内容听不太清。 外面的争吵声越发大了,似乎还夹杂着外国话。 王坤鹏第一个忍不住,主要是里面太难熬了,出去透透气也好。 不一会儿,王坤鹏兴奋地跑进来呼朋唤友,“快出来看,好多靓女。” “有女人,算我一个。” 众人鱼贯而出,唯有乔帅骑在技师背上,想走走不掉。 乔帅瞅了眼枫枫,她睡着了。 于是,他兴高采烈地跑下来,打开门,准备加入吃瓜大军。 咦,这些人咋这么熟? 挖槽! 刘火旺?江伊琳?秦舒畅? 第三十五章:传闻中的总裁夫人 刘火旺、江伊琳及秦舒畅站成一排,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对线的外国妞只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及金黄的长发,但光一个背影已足够惊艳,个头不低,不过仍分辨不清国籍,因为没听到对方开口。 1vs3,双方处于焦灼状态。 “这种档次的技师,也是芭提亚能请得起的?”芭提亚在舒州算中等朝上,偶尔也有外国妞串场,但质量绝对达不到这个层次,人妖、非妞倒是挺多,不过国人适应不了太监和黑暗,毕竟清朝都亡了一百多年,吴涛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点评,“别说,这背影我能磕半宿。” “涛子,你说这几人语言不通,是怎么吵起来的?”王坤鹏没有和外国妞交往的经验,相当不解。 “大概是英语系国家吧,这三人英文或许不错。”徐云峰也来凑个热闹。 “身材这么好,有点不像欧美的,欧美老娘们十几岁时还能,过了二十就形成断层,介于美与丑的分界线,怎么说呢,和鬼一样,二十之前是聂小倩,二十之后是姥姥,呵呵。”赵一二随性洒脱,有一说一。 乔帅鬼使神差地点评道,“有没有可能是斯拉夫人,纯血俄罗斯?” “大洋马么?”吴涛一愣,视野更开阔了些,“背影还有点像我义母。” 赵一二不乐意了,嗤笑道,“神踏马像你义母,你义母有那么年轻,你义父—不得早亡?哈哈哈哈。” 吴涛咳嗽两声,“老乔就是我义父!” 赵一二被呛得不敢说话。 “总裁女友是俄罗斯人?”王坤鹏大写的不信,“要我信可以,告诉我怎么追求的?” “这个我知道,洗头房认识的。”吴涛洋洋得意地分享喜悦之情。 “……” “???” “!!!” 乔帅也被吴涛搞得无语,心说老子算是知道司徒王允和董卓为何都不喜吕布了,就会拆台是吧? “你小子别中伤我纯洁的情,”乔帅撇过脸来,“她不是我女友—是老婆。” 顿时,听取挖槽一片。 老乔你当人子。 要不要考虑一下母胎单身solo们的心情? 万一人家想不开—找到女朋友可咋整? “了半天,你们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么?”乔帅咧开嘴,转移话题,此时不转移,装逼的素材库不够啊,“一个个先天键盘侠圣体。” “需要了解么?”吴涛疑惑不已。 “打起来最好,”王坤鹏眼里冒出兴奋的光,“但别打脸,太可惜了,抓头发,撕衣服都行,。” “。”徐云峰答话。 “同上。”赵一二认同。 乔帅也給整无语了,不过还是诚实地回复道,“我也。” 见好半天没动静,比谁都急,吴涛着急忙慌地起哄道,“旺姐,别打脸啊。” 刘火旺和其余女生都回头,才发现一副吃瓜态势的五人,桃子和老乔都认识,其余三人一脸痴汉相,不认识更好。 刘火旺鄙夷地“切”了一声。 打小,刘父就告诫刘火旺,你和什么层次的人交往,你就是什么层次。 到乔帅和一群盲流在一块厮混,刘火旺本能地将乔帅也垃圾分类。 “我注定是你高攀不起的女人。” 刘火旺向乔帅过去,天鹅颈朝上,眼神斜睨,像一只骄傲的公鸡,她自以为乔帅肯定能领悟,然而乔帅一头的黑人问号。 “有毛病吧这人,我也没招惹她。” 都怪义子吴涛挑事,給老子整一个冤家出来,遂投向吴涛一个蔑视又无情的冷眼,指望吴涛能懂,奈何他也是同款黑人问号。 江伊琳和乔帅就没吵赢过,于是专注地和秦舒畅商量着什么,秦舒畅懒理乔帅,傲娇女自然有自己的骄傲,都不他。 “义父,你说会是什么矛盾,这么兴师动众?” “不好说,女人最小题大做,芝麻绿点事也会闹得满城风雨。” “莫非是抓奸?”王坤鹏脑洞大开。 “不可能。” “难道以她们的颜值就不会被绿?” “那倒不是,都是同学,她们有没有男朋友,瞒不住的,再者,以我们舒中纨绔子弟的能力,陈凯已经是渣男天花板,他都搞不定洋妞,其他人更不可能。” “就不能是他们的爹?” 吴涛双目瞪圆,心说你连这都想得出来,《科幻世界》没你所以才沉寂吧? 不过,古人、先辈确实比现在的年轻人玩得花,古之圣贤几乎各个是渣男,远之苏东坡,近之郭沫若,没一个好玩意。 正当大家各怀心思之际,对面那唯一的玩家开口了,张口就是俄语。 实锤,俄罗斯人。 “給我道歉,我就放你们过去。” 除了乔帅,谁都听不懂。 乔帅听到这语气,也觉得耳熟,随口也是一句俄语抛过去,“她们冲撞 了你么?” “从厕所走出来,被这些人撞了一下,我的香奈儿包被撞飞了,想让她们道歉,但她们只知道笑,就是不提道歉。” 乔帅瞥了眼俄妹子肩膀上背着的香奈儿最经典款cf系列,还是最受欢迎的黑金牛色,少说也是四五万,能背这样的包,这位俄妹子家境必然殷实,只是,这声音咋那么耳熟? “戈尔迪?!”乔帅脱口而出。 奥蕾莉亚戈尔迪抬起紧蹙的眉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像只在大森林里不断跃动的独角兽,不过是受过伤的,她眼泪都快喷涌而出了,也是,身在异乡,受欺负了,却由于语言障碍而交流不了,换谁都要崩溃。 这时,她不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女汉子,而是个孱弱无助的小女生。 她一袭香奈儿黑白色系套装,透着神秘、干练,像个都市白领。 不知不觉,乔帅已经走到刘、江、秦身旁,三人被乔帅熟练的俄语震惊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任他从三人之间穿过,走到戈尔迪身旁。 乔帅用俄语安慰了她几句,一张脸瞬间严肃无比,面对这三人,命令道,“道歉,用俄语,她听不懂中文,来,跟着我念,n3вnhn,rhehapoчho(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伊琳、秦舒畅都有点怂,刘火旺的火爆脾气可藏不住,她撇开二人,对乔帅义正言辞道,“我们做错什么了,凭什么向一个毛子道歉。” 乔帅不怒自威,“你确定不道歉?” “就不。” “我欣赏你桀骜不驯又有钱的样子。” 听一遍没什么着,再听这话咋越听越不对。 “你什么意思?” 乔帅却不她,而是对一旁的吴涛谆谆教诲,“好好着,义父教你如何驯服一匹烈马。” 刘火旺一听自己变成动物,刚想驳斥,乔帅抢先一步问道,“知道chanel么?” “知道,奢饰品,怎么了?” “你知道个屁,”乔父不屑一顾,“香奈儿包最经典的cf系列你都不认识,知道值多少钱么?光拿货就要交几万块手续费。你们刚才撞坏了人家的包,估值十来万,要么赔偿要么道歉,自选吧?” “我—。”刘火旺也想硬气,不过现实很骨感,刘家虽有钱,不过要是被刘父刘母知道,少不得一顿打骂,毕竟不是男孩子,家里都不够重视。 江伊琳、秦舒畅都给干沉默了。 十几万呐,平摊下来 一个人也要掏几万,08年,这点钱都能开个小店了。 而且对方还是个外国友人,指不定会上社会新闻,造成国际纠纷。 “都哑巴了,刚才不是很嚣张么?” “也不能全怪我们,她叽里咕噜一大堆,我们还以为她骂人。” 乔帅一顿,俄语、德语、意语、港话都听着像骂人,所以黑帮最普遍,毕竟没有哪个黑帮敢操一口正宗普通话,一点黑帮的气势都没有。 “是不是道歉就行了?” “先道歉,再赔一点钱意思一下,我和她认识,保证要个公道价,你们别想不给钱,人家爹在毛熊国,可认识米哈伊尔天使长联盟的人。” “复仇者联盟?”江伊琳不愧是长着18号外型的女人,对漫画涉猎颇广,08年,漫威的第一部出圈电影《钢铁侠》才刚上映不久,复仇者联盟这个概念还没有深入人心,而江伊琳却已经知道。 “不懂就去问度娘。” 秦舒畅在一旁颤颤巍巍地解释道,“他说的是俄罗斯三大黑帮之一。” 听到黑帮,三人都向乔帅投来楚楚可怜的目光,“我们道歉赔偿。” “我替你们问问。” 乔帅憋着笑,走到戈尔迪身旁,两人用俄语交流。 “她们同意道歉了,你想要什么补偿?” “道歉就行,一个包而已,不值钱。” 乔帅这个穷逼受到一万点暴击,不过很快就调整心态,对面的女生是从小和熊长大的,家里有森林,十几万还不够熊吃几餐肉,有凡尔赛的资本。 忍住吐槽的心,乔帅又和戈尔迪聊了会苏东坡和托尔斯泰,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三女之间。 “先道歉。” “n3вnhn,rhehapoчho。”三人断断续续地,算是勉强道了歉。 戈尔迪瞥向三人,“rвacпpoщaю(我原谅你们了)。” 三人如释重负。 这时,乔帅不带一丝一毫感情地说道,“也不要你们太多赔偿,她说了,今晚我们的消费由你们埋单,有莫有问题?” 第三十六章:你干什么了? “表弟,你确定她是老板娘,不是外聘技师?”王坤鹏一开始是接受的,源自观察不够仔细,毕竟不是所有俄罗斯女孩都肤白貌美大长腿,金发碧眼杨柳腰,网上一直不鼓励中俄通婚,说什么婚前娜塔莎,婚后娜大妈,也不知道是不是收了美刀的软骨仔在作妖还是交往过后的痛彻心扉,以往,他是结结实实地信了,毕竟他也没能力认识真正的俄罗斯女孩,见第一面八成就耗在哆嗦上了,“太美了,和老板也不配啊,好像比老板还高。” “义父亲口承认,不会错的。” “确定他不是吹牛逼?” “是不是,你踏马不能自己问当事人?” 王坤鹏努努嘴,连忙问赵一二和徐云峰意见,徐云峰通人情世故,打起了太极,“王八看绿豆,对眼了也常有,再说,外国人眼睛都瞎,原来我一工友巨丑,跑到黑河,被一个特漂亮的俄罗斯女孩看上,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他奶奶的,凭什么啊?” “有多丑?” “和你不遑多让。” “???” 王坤鹏悻悻然,一脸的不高兴,“成语用的好,下次别用了。神踏马和我不遑多让,他是列奥纳多么?” 徐云峰低声问赵一二,“鹏哥什么时候这么自信了?” “他自信的方式换一换就好了,譬如他是个大方的世界首富。” “?” 赵一二咧嘴笑道,“这样他的钱不就成咱的了?就他那三瓜两枣,还不足首富一个小时的花销吧?” 众人,“6。” 另一头,江伊琳和秦舒畅见识广,至少从对方衣物表面的做工来看,不像是义乌产,出于对俄罗人的了解,她们不像国人那么在乎牌子,更干不出穿假牌子的腌臜事。 这应该真是大家庭的千金小姐,身上行头少说几十万,妥妥的富婆。 这样的富婆竟然认识八班公认的穷鬼,二人想破头都理解不了。 这乔帅有啥品质能被富婆看上? 长得不算太帅,个头也不够高,身体素质相对一般,家境更是比普通都不如,成绩中等…莫非此子大器晚成? 二人纷纷看向乔帅的二弟,恍惚不已… 想完,二人不约而同的面红耳赤起来。 乔帅被人看得瘆得慌,还是敏感部位,男孩子在外面果然要保护好自己,女狼也不少啊。 前有深圳六魔女,今年还有午夜狂魔学姐,后世更有酒后当街非礼,女人恐怖如斯 ! 当场最懵逼的刘火旺都不敢吱声了,心说他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这小三谁啊,俄罗斯没男人么,还出国来找? 呸!渣男。 倘若乔帅知道被人骂渣男,一定乐坏了,以老子的条件也敢称渣男? 吾何德何能啊? 挖哈哈。 江伊琳和秦舒畅还好,除了异域风情这点,她们打死不会承认对方比自己好。 但刘火旺不一样,差距太明显了。 茶杯犬敢和藏獒比肩? “答不答应,给个痛快话。”乔帅等烦了,女人斗是麻烦,叽里咕噜一大堆,都商量老半天了。 江伊琳还想挣扎一下再答应,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这里可是高消费场所,保不齐对方挖坑,秦舒畅却意外地站出来,瞪着乔帅,半天不开口,像是魔怔了,乔帅被看得心慌,心说你也不是我班上的,来凑什么热闹? “給就給,但不能超过五千,这是底线,而且我们出门匆忙,就带了这么多。” 五千在芭提亚这种高档消费场所带四个大男人玩一晚真心不多,不过乔帅可乐坏了,他就叫了一个技师,加上饭菜茶水不超过一千,后续也不会再有,纯赚四千,玛德,第一次来高档消费场所能挣钱,靠的还不是身体,我踏马太牛掰了。 有点想嫁给自己,不过,老子有老婆了,虽然是吹出来的。 “合作愉快!”乔帅熟练地指着门口方向,“麻烦先交钱,不是怕你们不认账,纯粹就是都到收银台了,此时不交,待会儿又要多走几步路。多退少补—我这人向来以德服人,少了我来垫。” “义父高义!” “老板大气!” 戈尔迪就站在一旁,清清冷冷的,一个字都不多言,眼中仿佛突然就有了光。 她用热辣的眼神看向乔帅,全是感激,可在旁人看来,这叫含情脉脉,情深似海。 众人的心再一次被什么东西抓起,又狠狠撕碎,最后跺了一脚又一脚。 “草,老乔这狗逼搞不好真和她是情侣,关键是,他何德何能啊?” “表弟,糊涂啊,那可是咱老板娘,你义母,最近还是别看岛国片了。” “谁想乱囵了?”吴涛纠正道,“不过,你这么说,有点刺激。” “…。” 秦舒畅去付钱了,留下江伊琳和刘火旺,乔帅看了二人一眼,心想这二人应该不是第一回来,抱着打听的想法走来,“问你们个事 ,你们是不是经常来这里消费?” “干嘛,你还想要找关系,弄个熟人价?” 乔帅吐槽了一下,多好看的姑娘,可惜是个刺头,“不是,我们第一次来,找了技师,不知道要付多少小费。” “你还找技师了?”刘火旺表现地比所有人都惊讶,“也不看看你什么家庭,哪个技师是你们能消费得起的?” “屁话,来洗脚城不找技师,难道找你?!” 刘火旺怒急,想上前理论,被江伊琳制止,以她商人家庭养出来的眼界,料定乔帅日后有机会飞黄腾达,不适宜用旧眼光看待。 原来的乔帅内心自卑,连和女生开口都难,现在的他热情开朗,脸皮厚,胆大心细还有能力,还没上大学,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初具枭雄的英姿,不可轻视。 再者,人家再不济,女友家一看就不是等闲家庭,随便一两年估计就能起飞。 多个朋友多条路,江伊琳耳濡目染,早已具备商人思维。 “老乔,芭提亚没有具体规定,给不给在你个人,你要是觉得服务好,可以多给。” “服务么?”乔帅努力思索半天,有点踌躇,他也不了解这算好还是不好,“她都睡着了,否则可以问问。” “?” 江伊琳诧异,你干什么了,按个摩自己睡着了? 乔帅看江伊琳怪异的眼神,解释道,“也不能怪我啊,她在下我在上,是常规操作,反过来—不太方便。” “我不想听你谈论体位。” 刘火旺耳尖,惊呼,“老乔、琳琳,你们咋谈这种伤风败俗的话题?” “是她先提的,别抹黑我,我可是正人君子。” 才自夸完,“松岛枫”小姐姐就擦着迷蒙的睡眼,上衣套装耷拉下来,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金丝边眼镜中的眸子浑浊不清,高跟鞋都忘了穿,而是踩着拖鞋,套裙上褶皱遍布,就仿佛大战了无数回合之后的效果。 枫枫瞥见乔帅,也没注意他身旁有人,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客人,你让我舒服了一回,该换我来了,不然领班知道了要扣钱。” 刘火旺咧咧嘴,无语至极,“……” 江伊琳嘴角也挂着嘲讽的笑,“正人君子呵!” 乔帅意识到这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索性一改伪君子的作派,坦然面对,“一回哪够,我还有一招无敌风火轮你没试过,当初加藤猫花钱找我学我都没教。” “这外国妞不是你老 婆么?”刘火旺突然聪明了,“当着老婆的面玩小姐,你命到底有多大?” “她一外国佬,听不懂的,”乔帅用俄语问了几句好,对方一一应对,再正常不过,“看到了吧,这就是娶一个外国娘们的好处之一。前辈曾说过,关了灯都一样,除了相貌、国籍,性别都能忽略不计。” 刘火旺和江伊琳都呆住,太不要脸了吧,可是和一个连女人性别都不在乎的人,压根就没有胜算好不好? 你变态你说了算。 这时,秦舒畅回来了。 “你们干嘛呢?” “没什么,突然觉得数学老师教得不全面,原来脸皮的厚度是可以无限延长的,没有尽头。” “?” “没什么,突然觉得物理老师太不懂教学了,宇宙哪里是从大爆炸中产生,分明是从老乔的脸上。” “??” 这才离开不到三分钟,俩人咋疯了? 奥蕾莉亚戈尔迪唤了一声俄语,应该是喊老乔的名字,边喊边张开双臂,朝乔帅抱过来。在被抱上的那一刻,乔帅没有任何感觉,后来是焦虑、震惊及爽,玛德,终于懂得旺仔qq糖为何大受欢迎了。 q弹原来是这种感觉,受教了戈尔迪老师。 “咳咳,你可以放手了,”被抱着虽幸福,不过,戈尔迪毕竟是常年健身的身体,肌肉嘎嘎硬,乔帅弱不禁风,快被抱窒息了,“我有点喘不过气。” “不好意思,我再也不抱你了。” “那怎么行,怎么能突然取消福利呢?” “???” 乔帅干咳两声,“咱华夏的习俗和大鹅相反,不是女子主动,而是男子。” 戈尔迪恍然大悟,“原来都是反的?那这里的彩礼、房子车子也都是女方出?” 虽然老婆的身份是假的,不过乔帅还是下意识地点头,“那必须的!” 第三十七章:俄罗斯的KFC “你了解它干嘛,不是很排斥中国人么?”对俄罗斯的文化,乔帅也有过粗略了解,它实际上是亲西方的,根本不上这个落后的小弟,外嫁也以本国男和欧美人为主,主动选择国男比例并不是很大,正如俄罗斯自己的定义,中俄不是盟友,亦不是朋友,只是利益共同体,一旦利益相左,必定分道扬镳,保不齐西方哪一天开始拉拢,它就成为一只反咬恩人的蛇,“别打官腔,我又不傻。” “是你们先排斥的!” “?” “斯鲁茨卡娅老师说,你们总是造谣我们婚后都是大妈。”戈尔迪对这一点相当介意,还刻意露出s型身材以抗议,“我才不是大妈。” 乔帅示意她冷静,你凹造型就凹造型,关键我年轻气盛,鼻血都快井喷了,受(守)不住,真的受(守)不住。 这大晚上的,刺激大发了。 “都是营销号胡编乱造,我们这些屌丝对漂亮女人都是趋之若鹜的。” 戈尔迪的蓝眼珠滴溜溜地乱转,灵动极了,她撅着嘴,“不是营销号,是间谍在挑拨离间。我kgb的弗拉基斯拉夫叔叔说的,绝不会错。” “什么是kgb?” 意识到说错话的戈尔迪不慌不忙,机智地转危为安,一点间隙都没有,“我们俄罗斯的kfc。” 连肯德基到俄罗斯都得改称呼,基大叔都得改名叫弗拉基斯拉夫,不愧是战斗民族,哪像国内,死活还叫kfc。 二人自顾自热聊,过程中还掺杂着轻松写意的笑容,一就不是第一次认识。 “又撒狗粮?”吴涛酸了,听不懂归听不懂,可不妨碍恋特有的酸臭味不断输出,且偷偷观察其他人,也是一脸懵逼,顿时心里平衡不少,狗粮的主人是我义父义母,你们啥也不是,这上升的自豪感是啷个回事? 刘火旺比谁都急,全球化都这么多年了,地球都成了一个村,村民居然使用的不是同一种语言,还有比这更操蛋的? “琳琳,听明白他们说啥没?” 江伊琳撇撇嘴,问我干嘛,我语言白痴啊,乔帅的俄语谈不上对答如流,融会贯通,但明眼人都能出,过程相当流畅,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好像说什么kgb吃kfc?” 乔帅确实下了苦工学俄语,毕竟拿下这些老外客户,提成每回都是几万块,试问谁不想要? 而他也没花多少钱学俄语,他租住的楼上有源源不断的外国留学生,俄罗斯学生最多,而出入最频繁的 则是女伴读,几乎一批批来,叫国内学生羡慕不已,这要是算钱,得不少,而以后又要花大几十万甚至百万以上作彩礼,当你以为终于翻身做主人,却发现人家只想做慈禧。 好在乔帅重生前的二零二四年,男性被女权逼迫到躺平,不婚不育不恋,一如当年的樱花国。 物极必反是真理。 男人都真理,因为它是赤裸裸的。 不过,就算乔帅再努力地学习、争取,甚至最后赢得了客户和订单,最后的桃子还是被关系户顶替,成了人家青云路上的踏脚石,而他除了多会了一种语言,钱没拿到,工作也丢了,还落下一身酒精肝,问就是俄罗斯客户太能喝。 “kgb是谁?” “大概是共同的朋友吧?”江伊琳也终于清醒了,刘火旺的段位她可是门清儿,不过对面的洋妞光是站在那就知道,刘火旺不是对手,试问筑基期如何斗得过元婴老怪,筑基三万层? 刘火旺还在胡搅蛮缠,生着闷气,江伊琳下定决心,是时候让姐妹也清醒一点,直言不讳道,“他或许就没真的喜欢过你,是你想多了。就算是我,他都不一定得上,反正我没发现他过我一眼。这个男人很有定力。” “我他就是崇洋媚外。”刘火旺气呼呼地口吐芬芳。 “?” 江伊琳有点不想再劝了,劝不动,她认识许多这样的女孩,对洋人迷信,让干什么干什么,人生理想就是找个外国男友或老公,照片、视频、真实都行,结果被对方骗财骗色,有的还丢了命,怎么劝? 江伊琳是有一点小骄傲和盲目自信,但还没到认为自己惊才绝艳到唯我独尊的地步。 身在商贾之家,最懂的便是分寸感。 国男找个洋妞就是崇洋媚外,着实冤枉了点,他们不过是图一点色,毕竟外国前凸后翘的女郎较国内更多,小仙女稀罕,彩礼便宜,要求少还体贴,总之国人就是追求性价比,又好又实惠。 中国制造确实便宜,但中国制造的女人在国际市场却没什么性价比—不过,只针对国男。 这么说吧,你花大几千万追到手的女人,外国佬只需要一夜来证明自己。 “你说是就是吧。” 刘火旺都有第六感,即便江伊琳隐藏得足够好,还是被她发现,“琳琳—。” 这时,乔帅尽量让自己起来屌炸天,气势不凡地挥了挥手,吴涛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义父,你喊我?” “我送老婆回家,她骑车我不放 心,账都结过了,你们吃好玩好就乖乖回家,不要太感谢我。” 三位女同学嘴角都抽搐了一下,不是自己的钱花着不心疼是吧? 不要脸有境界,你可以排李嘉诚后面。 “他都要走了,咱们怎么办?”秦舒畅这才缓过神来,三人已经没钱了。 “今天是陈凯那个冤大头请客,关我们的钱什么事?”刘火旺火气很大,波及一切雄性生物。 “用人家的钱,还骂人家不好吧?”江伊琳为难道。 “他家是开黑饮料厂的,坑害了多少的肠胃全当替消费者报仇雪恨。” “你这么一说,我一点都不为难了。” “我也是。” 远在包厢,正享受全班彩虹屁的陈凯一点都没有冤大头的自觉,恨不得大喊一声,今晚茅台、人头马管够,人参澳龙管饱,可惜他只是个二代,不是初代。 路过三位大金主,乔帅变得礼貌多了,再不喜欢又怎样,毕竟人家出了钱,“走了,吃好喝好。” 这语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同学会是他组织的。 “老乔,你不留下来参加同学会?”刘火旺不知怎地,不愿到他离开,从嫌弃到有点顺眼用了不到半小时。 “不了,都没我老婆漂亮。” “!!!”刘火旺脸上褶皱都挤出来了。 “我突然想留下来,这不是更爽?!” “老乔,你走吧,同学会有你没你都一样。” “草,女人就踏马善变。” 乔帅骂骂咧咧地出了门,扶着高挑的戈尔迪,所过之处,尽是艳羡。 “蛇哥、疯子、老赵,快走吧,枫老师问,义父的钱有的剩,问咱要不要来个套餐?” “你当我们傻,肯定是正经套餐,免了,剩下的钱搞点吃的。”徐云峰是个实在人,不是个一再会上当的主。 “我无所谓。”还是熟悉的赵一二风格。 “桃子,乔老板准备带老板娘去哪?!”王坤鹏到戈尔迪那一刻,魂都飞了,西餐着还挺有胃口。 “宾馆吧。” 这些对话都被三个女同学听到了,几人各怀心事,缄默不已。 被众人怀疑去开房的乔帅正一脸懵逼地站在芭提亚的停车场。 “你坐骑呢?” “我坐出租来的。” “干嘛不骑车?”乔帅伤心了,仿佛公司讲好的福利突然被取消。 “不想骑 。”戈尔迪慵懒的音调像一只胖橘。 “年轻人不能偷懒,车和人一样,要经常磨合,才能达到人车合一。你都不知道今天错过了什么。”乔帅把话说得很重,仿佛对方真的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你错过了什么自己不清楚么,能被未来的徽省首富揩油是你的荣幸,不过一想到徽省首富不如人家一个矿值钱,又在心里狗叫了大半天。 我的终点还不如你的起点,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此。 “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戈尔迪突然反应过来,叉着腰,一脸审视。 乔帅恢复成正人君子模样,“我何时占过你便宜?” “你刚才搂我了。” 原来是这个啊,吓死爷爷我了。 差点以为接下来会得到一间免费的房子。 “你可冤枉我了,我都是为你好,一般人我还不搂呢,”乔帅舌灿莲花,死人都能说活,“这是我们东方的习俗,没有男朋友的女孩走在路上特别危险,但如果别人到你有男友,这危险就解除了。” 刚说完,乔帅都有点后怕,心说这么离谱的谎言不会当场被拆穿吧?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戈尔迪害怕地四处张望,的确发现路上有许多对情侣互相挽着手,有的男人还一边一个,还有两个男人也搂着手,不过这在俄罗斯也不少见,“这和中东那边必须戴头巾一样。” “啊对对对,”这么容易就被忽悠,来俄罗斯人对中国还真是孤陋寡闻,亲美亲得苏联都解体了,到现在还在亲,“以后咱俩出门一定要遵守规则。” 第三十八章:你们要好好检讨自己 语言谈不上天赋之说,黑人除了运动、唱跳,啥天赋都没有,外语却张口就来,无关天赋,唯嘴熟尔。国人经过几千年来的驯化,早已变得“内敛”,更喜欢孤芳自赏,不开口。 黑人嘴上功夫了得,外语说得贼溜,但实际上多数人认不全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神奇的是,这类人总能在国内找到外教的工作。 好吧,社交能力强,也是一种天赋。 “乔,你懂中文?”戈尔迪和乔帅并排走在夜色中,街头的霓虹灯管像个渣男一样耀眼又闪烁其词,不过这句话一出,乔帅老腰差点被闪送,大姐,你礼貌么,我踏马好歹龙的传人,不会中文还是人? “略通一二。” “不若,你做我的中文老师吧?”少女的面上流露出的都是喜悦,叫人不忍拒绝,“我感觉和你们有交流障碍。” “严谨点,那叫语言障碍。” “你答应了?!” “不行,我一个大老板,日理万机,分分钟好几百,哪有空闲陪你玩过家家?”乔帅拒绝地干脆,漂亮有啥用,又不陪我睡,好走不送,上辈子就没做过舔狗,这辈子更不会,美女又如何,不就是钱么,等老子成了财阀,明星排着队伺候,足兆蛋演唱玩到嗨。 戈尔迪脸上写满失望,嗫嚅道,“本来想花钱请你教我中文,可是你也不差钱—” “谁说我不差钱?”乔帅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回答,在国内,穷人差钱,富人更差,只不过差的钱数不是一个级别。 “100/小时行么?” “100卢布也太少了。” “不是卢布。” 乔帅顿时见钱眼开,心说外国佬都用美金,100美金/小时,对方还是个大美妞,也不是不行。 “是人民币。” 乔帅肉眼可见的失望,草,这是个假外国佬吧? 为什么你不是来自骆驼? “人民币也行。” 戈尔迪抓紧乔帅的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差点把他手給晃断,不是说女孩子的手柔若无骨么,这踏娘的钢筋铁骨啊。 “你这是答应了?” “在中俄友谊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做你的老师,”乔帅眼珠子骨碌碌转一圈又转回来,差点晕过去,“以后,我教你的中文,你可以听,别人教的,莫信。” “为何?” “我的中文更纯正。” “他们的中文都是方言?” “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乔帅回答得心虚不了一点,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在哪上的高中?” “舒州外国语学院。” 唉? 外国语学院的学生找校外生学中文,离了个大谱。就像招平民加入战狼中队,而不是兵王。 “学院的老师中文不标准?” “不,是俄语太烂了。” “你找正规的俄语老师。” “说的就是俄语老师,我和她交流不了一点,不过她好像以为我听懂了。” “?” 乔帅嘿嘿一笑,国人的外语水平哪怕是外星人都翻译不了。 “我时间有限,只有两个月,而且不是随时都有空,莫问题吧?” “可以,”戈尔迪似乎十分满意,“你的俄语老师来自南方?” “克拉斯诺达尔,我给他做中国菜,他教我俄语,最后我踏马才知道是方言,并非所有俄罗斯人都能听懂。” “哈哈,那真是太巧了,我原来有同学来自南方,我才勉强听得懂。” 乔帅一听,重新思索起来,语言果然才是阻碍国男拥有一位外国美女的最大障碍,不过俄语毕竟不是母语,说不利索,必须搞同化,望着身旁妖娆身材的女主人,乔帅恨铁不成钢,老成啊老成,你不争气啊,都拿下欧洲了,咋还死在女人肚皮上,要不是你,我国男何苦被小仙女气成躺平族? 戈尔迪疑惑地了他一眼,“你为什么生气?” “我为不肖祖先感到羞愧。” “??” 乔帅学西方搞抹黑,“一定是你们老欧不够漂亮,才让我的祖先失去征服的动力。” “???” “你们要好好检讨自己。” 眼瞅着戈尔迪握紧拳头,乔帅立即认怂,“我替我的祖先向你们道歉。” “道什么歉?” “还没有宠幸完你们,帝国就嗝屁了。” 戈尔迪听完,已经不是打人那么简单了,而是反唇相讥,“不会是不行吧?” ko! 乔帅无法替祖先证明清白,总不能拿卷尺去博物馆丈量吧? 几百年前,拿破仑才一米六五,阿拉蒙古祖先蹲着的都一米八,孰优孰劣? 乔帅不肯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移话题,“上课时间和地点确定一下,我没有固定的时间,更没有固定的地点。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去你家你会多想,去我家—我父母会 多想。你来决定?” “酒店?” “不行,我怕我会多想。” 戈尔迪是个聪明的姑娘,只想了几秒,“要不,我跟着你吧,你去哪我去哪,你说什么我学什么,阿尔乔姆老师上课从不带课本,但我们俄语学得比所有人都快。你们中国的教学方式太生硬了。” 乔帅“嗯”了半晌,爽感又出来了,做我的跟班,还给我钱,天底下有这好事? 这姑娘傻乎乎的,被我卖到山里还得谢谢咱带她领略大自然呢。 “明天就开始,行不行?” 明天么? 乔帅仍未最终决定,在阿里租房前,拿这店铺做个啥样的生意,空着不是他的性格。 “不行,明天我要主持开业典礼。” “我也要去。” “那更不行了,我还没决定做什么生意,你去了能干嘛?” “?” “我本来想搞个大的,把左右两边店铺都拿下,奈何钱不够,和两家打商量,用房子做抵押,可两人还是不干。”乔帅说的心酸无奈,连戈尔迪都被感染了。 “他们为什么不同意?” “购房款还没付清呢。” “??”戈尔迪终于搞明白了,愠怒,“你想空手套白狼?” “别诬陷我啊,”乔帅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最后肯定会付清的。他们把房子给我,我用他们的房子扩大生意,赚到钱就有钱还他们了。” “……。” 戈尔迪酝酿好情绪,尽量语气平和,“明天和你一起去,好歹家里也从商,一点建议还是能做到的。” 上赶着让我白嫖? 还是个洋投资顾问? 这单生意,爷做定了。 两人走走停停,戏耍着马路牙子,街边都是人间烟火气,不时有人投来艳羡及不屑两种分裂的目光,乔帅归结于嫉妒,绝不是自己不配。 曾几何时,乔帅也有过这样的梦想,牵着最的女人,女人怀里抱着两人的结晶,一家三口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女儿喊着爸爸我要,妈妈不让,但爸爸作为和事佬,最后还是买了。 只可惜,上一世,他连结婚的资格都没有。 重活一世,恋要谈,婚必须结,但前提是,事业有成。 想着想着,乔帅口水都快滴下来了,戈尔迪嘴角莫名地一抽,因为乔帅幻想的方向正是她,心说这人是不是病了,羊癫疯or少年 痴呆? “我知道自己好,不过你要控制好自己。” “?” 乔帅这才回过神来,玛德,丢了大人,影响了爷的光辉形象,但他很快找补回来,“你误会了,我快一个月没吃烧烤,有点想。” “带我一个。” 乔帅却犹豫了,“你确定?” “烧烤很贵吗?”戈尔迪拍了拍胸口,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活像个尊贵的俄罗斯富婆,“再贵也吃得起。” “我请,不过你们有钱人不是很讲究饮食健康,烧烤也不卫生,更不健康。” 吃坏肚子不会找我赔钱吧? 听说一起喝酒的人死亡或出事故,其余同桌都要负法律和赔偿责任。 一起吃烧烤也算吧? 乔帅见过烧烤摊拿装修时刷大白的刷子刷烧烤,用的也是正宗地沟油,他自己吃无所谓,国人百毒不侵,但洋人的脾胃就不知道了。 “我们俄罗斯的食物都是高糖高热的,每餐都配伏特加,我感觉你们中国的食物更健康。” “我被你说服了,走吧,带你领略东方大国的毒品生产基地。” 走了约半拉小时,乔帅严选找到一家生意爆好的烧烤摊—“姐妹烧烤”。 “就这家吧,含毒量适中。” 烧烤摊极少有点菜单,情况还要排队,乔帅在心中复盘吃的那几样,抽空问了一轮戈尔迪的口味和喜好,二人就近找了个空位先占着。 反正也不饿,等着呗。 等人走得差不多,乔帅才慢悠悠地起身,报了菜名及数量,就又慢悠悠地回到座位。 戈尔迪是个好奇心重的宝宝,左右,上下,就像刚睁眼世界。 别说,还挺可。 乔帅都呆了,洋娃娃啊洋娃娃,想老子小时候想玩洋娃娃,父母就是不让,现在可找补回来了,上帝真够义气。 “你在我。”戈尔迪忽然眼神就聚焦过来,眼神警惕。 “胡说!刚才嫦娥在月亮上朝我眨眼,我回了个白眼,都有吴刚了还撩我,不守妇道,我呸!” 第三十九章:乔记 “可天上没有月亮。” 乔帅脸红不了一点,理直气壮地辩解,“月球是嫦娥家的私产,她关上窗户,回广寒宫去,你当然不到了。” 戈尔迪有些哼哼唧唧,你就骗我吧,虽然我是外国人,但是个正常人。 “我饿了。” “我帮你催,”言毕,乔帅热情地和伙计友好地交换了信息,得知还要等最少一刻钟,红润的双唇忍不住撅起来,得乔帅口水直流,“你来国内多久了?” “四年。” “交换生?” 戈尔迪摇头,“外公在中国有生意,我来陪他。” “以后回俄罗斯读大学?” “你问这个干嘛?”戈尔迪拒绝回答,乔帅也懒得问,“外公不让我走。” “呦!祖孙感情还挺好。” “也不全是,中国待久了,俄罗斯话都忘差不多,开口就是本地方言,他想多和我交流俄语,避免以后回家听不懂。” “?” 乔帅缓过神来,“都四年了,俄语恢复了?” “一半吧,以往满口京片子加东北话,现在是东北俄语。” 俄语、港语、东北语、意大利语、德语等俗称黑瑟会官方指定语言,怎么听都很能唬人,更何况中西结合的东北俄语,效果到底如何,乔帅有些想听。 “你—” 话说到一半,就被端着托盘的伙计打断 ,“您的烧烤到了,要不要啤酒饮料?” “营养快线和爽歪歪,谢谢。” 不一会儿,伙计就拿着饮料过来了。 “这是什么饮料?”戈尔迪瞧着新奇,整个人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小姐,眼神中全是探索,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名字好奇怪。” “这两种饮料可是大有出处哦,额们舒城第一列地铁快线的总指挥叫营养,这是为了纪念他推出的饮品,而另一种顾名思义,喝了会让你腾云驾雾,听说水来自蓬莱仙岛。” 戈尔迪眼里写着“想喝”,在她期盼的目光中,乔帅假装“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仿佛里面真是琼浆玉液,“快线可以多喝,里面含有美白成分。” “那爽歪歪呢?” “那个太甜了,不适合你这种健身狂。” 戈尔迪“哦哦”两声,突然打开皮夹,抽出其中一张卡,“这些够吗?” “不用,我请。” “十万还少?”戈尔迪自言自语般,“这么好的东西贵有 贵的道理,我太小气了。” 乔帅听到这金额,差点就出手了,碍于绅士风度和资本家仅剩的一点点良心,忍痛拒绝,仔细 还有泪花在飘,没办法,她给的太多了,“本来确实要几十万,不过你了解俺中国的,内卷严重,生生把价格打了下来。” “那要多少啊?” “两瓶加起来七块,小贵。” “??” 乔帅见把这洋妞忽悠地都瘸了,得意非凡,果然和外国人相处其乐无穷,换成后世的女拳师,宁愿做外国佬的巴西牛排、母G、马桶都不肯下嫁国内的舔狗,外表矜持得不行,实际就是不上,此消彼长,她们在外国佬眼里就是个NPC、按摩仪,却以为自己是女王,试问除了国男,谁踏马惯着她们? 戈尔迪和乔帅越聊越投机,俏脸上未醉却添了几分红晕,“我家中排行最末,你呢?” “我也是。”老乔家就他一个独苗,排行不分先后。 “你就是纨绔家的小孙子咯?” “?” 乔帅心虚到不行,大小姐,我富二代身份是胡诌的,哪有资格称纨绔? “烧烤贼好吃,你不是要开店,烧烤店就很不错。”戈尔迪一口一个臭干子一口爽歪歪,萌得不行,不过瞅她的架势,分明是拿爽歪歪当伏特加了。 “烧烤店确实捞钱,可毕竟是季节性的,我受不了淡季,不挣钱就是亏啊,”乔帅一脸心痛加忧伤,“倒不如做茶叶店,一本万利。” “那就开 茶叶店。” “茶叶的进货渠道被卡死,利润再高也有限,将来势必迎来电商的暴击,辉煌不再,倒不如做早餐,除了起早贪黑落下一身伤病,别的坏处不多。” “那就开早餐店。” 这时,乔帅琢磨出不对劲了,怎么我说什么她都附和,作为投资顾问,太不认真了。 然后,就到她满嘴的玉米糊糊和奶渍。 吃(qi)货。 “你到过广东、香港没?” “吃过。” “你觉得茶餐厅好不好吃?”这回,乔帅是真没把握,毕竟以舒州十几年后的经济拉不动一家真正的港式茶餐厅,不是没成功过,是没人干,仿佛这里是茶餐厅禁区,红茶坊、早餐店都有人投资,但它们并不是茶餐厅 ,准确来说,没有茶餐厅文化,大家忙忙碌碌,来不及吃一口热饭,工资平平,哪有闲情逸致和清洁工月薪两三万的富裕地区相提并论 ,开茶餐厅纯纯送死。 “那就开茶餐厅。”戈尔迪完全沉浸在享受美食中,头都没抬一下。 “嗯,乔记这个名字如何?” “你叫乔记?”这是戈尔迪第一次住嘴,扬起头来。 “我这么帅叫乔帅你不知道?”都认识两回了,对方居然记不住自己名字,乔帅咋呼得不行。 “可你一点都不帅啊。” “住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乔帅本能地觉得,中俄两国因地域文化不同,对帅哥的理解也是不同的,遂问道,“你们俄罗斯最帅的是谁?” “普银啊。” “那我和普银比呢?” “你比他高。” “谁帅?” 戈尔迪竟真的在思考,眉头紧皱,越陷越深,“帅是啥意思?” “你连意思都不知道,就敢说咱不帅?” “反正普银都是最棒的。”戈尔迪骄傲到不行,这大概就是民族自信吧? “那我就比他差一点,也是可以接受的。” 戈尔迪又在思考,乔帅感到难堪,岔开话题,“你帮我想想,开茶餐厅到底可不可行,明天告诉我。” “你开什么都行,反正又不用我掏钱。” “??” 乔帅竭力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是免费的投资顾问,闹掰就亏了,“你觉得开店是租店还是买店好?” “不清楚,家里开的店全是自己的,我没有经验。” “……。” 乔帅仿佛吞咽了两口女友第一次下厨做的菜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你的武力值。” 废话,就她这种聊天的风格,放到龙王剧里妥妥的反派,武力值差了能活几集? 二人尬聊了半晌,戈尔迪突然朝他眨眼,只见离乔帅位置十来米处的一张塑料桌旁围着一群醉汉,桌面桌下都躺了一堆竹签子和啤酒瓶,光表面就有四五箱勇闯天涯。 “醉汉有什么好?你们大鹅肯定比我们这多,”乔帅不以为意,“你喝酒吗?” 实际上,大鹅人喝酒并非天性,是环境造成的,类似西伯利亚那种冻土的极寒之地,不喝酒根本难以生存,几乎大部分人都集中在稍微暖和一点的地方,但也只是稍微暖和一点。 “一点点。” “几岁学的?” “三岁。” “少说了个十吧?” “就是三 岁,我姥爷喝多了,給我灌酒,我可能以为是饮料就喝了,有一点辣。” “你姥爷挺虎啊。”大鹅的教育方式真够原生态啊,辛巴达的爹妈都做不到这个地步吧? “他是老兵,确实很牛叉。” 乔帅竟然有一点慌,心说你全家都能喝,关键我不行啊,以后上门会不会醉死当场? 不过,我没必要慌啊,你只是我对外输出的假老婆罢了。 “他们了我,又为什么还要你,一副嫌弃的样子?” 你礼貌吗? 乔帅一本正经地回道,“他们那是嫌弃你呢,和我这样的绝世美男子在一起吃烧烤,你还有心思别的男人,太不知足了。” “我不信。” “不信就去问啊,他们要是和我说的不一样,我倒立吃翔。” “我不敢去。”戈尔迪怂得不行,眼神里写满了委屈,像被主人误会偷吃的傻猫。 乔帅拍拍胸口,安抚好不断跳动的小心脏,“好啦好啦,吃得差不多,该回去了。” 戈尔迪仍旧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见状,乔帅又叫了几样,还多买了三瓶营养快线,給她打包带走。 “原来可以带走?” “对啊。” “其实,我早就饱了。” 乔帅一瞬间有种旧观念被颠覆的感脚,有钱人都这么节约? “下回吃饱了就别吃,会撑坏胃。这么点钱,对你应该是毛毛雨吧?” 戈尔迪似乎有点委屈,嘟起小嘴,能听到上下嘴唇碰撞出水水的声音,“可这是你请我吃的。” 乔帅一愣 ,有点恍惚,即便上一世都没人这么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哪怕是前世最的姑娘,到现在他都分不清到底是还是依赖多一点。 会不会只是习惯了,懒得换人? 乔帅使劲晃了晃脑袋,仿佛听到大海在咆哮,我果然脑子又进水了。 “我大概率还是会娶她的吧?” 戈尔迪拿着打包盒,仍不忘牵着他的手腕,搞得乔帅心猿意马。 “下回我还请你。” 第四十章:谁家正经老板用男秘啊? “那说定了?” 乔帅有点恍惚,这大鹅白富美咋这么廉价,按理来说,俄乌战争之前,大鹅对中国还有点搭不理,各种瞧不起,认定了西方是灯塔,怎么会为了一顿百来块钱的烧烤这么欢欣鼓舞,奇哉怪也。 换作小仙女,一顿万把块的餐费都能理所当然地接受,美其名曰,你喜欢我,是需要付出更大的成本的,这只是对你的考验。 思及此,乔帅很想啐一口,前世他到三十七岁没成婚不全是经济条件制约,也有点被国女三观给吓住,试问有几个大清能养得起层出不穷的叶赫那拉氏? “请你吃烧烤没问题,不过不能白吃,”乔记可不是吃亏的主,“以后你除了是我的投资顾问,也兼职秘。” “秘是干嘛的?” “别人不愿干的活,他干,别人愿意但干不好的活,也他干。累活、苦活、脏活,活活跑不了,偶尔还要背锅。” “懂了,KGB。” “关肯德基叔叔啥事?” 戈尔迪故意不回答,“和老板的关系呢?” “不仅是老板的传声筒,还是跟屁虫,老板去哪你去哪。” “不行。” “为啥?” “我不去男厕。”戈尔迪一脸纯洁无瑕。 乔帅嘴角抽抽,继续妖言惑众,“只是打个比方,厕所当然不能去,大家都知道那啥洽谈区了。” “临时的?” “嗯,不然我要怎么在员工面前介绍你。” 戈尔迪眯起眼睛,试探性问道,“需要换秘套装么?” “还有这玩意?有钱人玩的真花,”乔帅大骂资本家的腐化堕落,义正言辞地拒绝,“不用,那玩意太贵,我买不起。” “我家里有。” 乔帅震惊,这东西你都有,难道你是天生秘圣体? “我爸秘的。” 乔帅忍不住“嘶”了一声,像只响尾蛇,吐着杏子,“你爸—真男人。” “想啥呢,我爸的秘是男的。” “?” 乔帅吓出一身汗,隐约后怕是否发现了大富豪的密辛,按影视剧的套路,过几天他就要横尸街头,按意外处理。 “你爹的癖好,最好别到处乱说。” 谁家正经老板用男秘啊? 戈尔迪瞪了他两眼,恶狠狠地,“我家祖训,都不用女秘,嫌麻烦,男秘处理事务比较干脆。” “呵呵, 女秘确实浪费丝袜—不,时间。” 那可不么,一个身着各款丝袜,又秘装又身材傲人的女秘天天在身边晃 ,哪个老总有闲情逸致工作,太耽误做生意了。 二人边走边说,但毕竟话题有限,鹅国人对国内了解不多,又不敏而好学,国人对鹅国了解更少。 车轱辘话来回说就没意义了。 “那好像就是舒州外国语学院吧?”乔帅盯着东南方向的霓虹招牌询问道。 招牌倒是大气,但乔帅可是进去参观过的,校内陈设陈旧不堪,一如它的师资力量,大部分墙体裂开且真菌肆虐,一如教师的师德。 这是一个宁可外表装潢得光鲜亮丽,也不肯花半毛钱为学生添置新课桌的学校。 舒州外国语学院,正是全华夏学校的缩影。 “哦,我到了。” “那你快回去吧,都这个点,到门禁时间了。” “我没有门禁时间。” “为什么?” “不知道,外国人都没有,他们说,我们不需要遵守国内的规矩。” 乔帅冷笑,又踏马玩双标呢,外国佬到国内像殖民者到殖民地,作威作福,只有国人去国外才能体会到真的出国,因为人家真的不拿你当人。 乔帅也懒得吐槽,继父就继父吧,只盼他们不会蠢到像法国一样将国家拱手让人。 送至门口,保安室的门忽然就开了。 “您总算回来了,快进去吧,我下班了。” 乔帅嘴咧了咧,这分明是刻意等着的,这是热情好客还是舔狗啊。 戈尔迪似乎习以为常,转过头,“明天什么时候来接我?” “你不有车么?” “车不在学校。” “你可以打车去骑车啊。” 刚说完,乔帅就笑了,这不是骑驴找马? “我明天开神车来接你。” “什么神车?” 乔帅刚想解释是五菱宏光,王坤鹏为南海渔业集团扩大业务而到二手市场添置的十手车,共两辆,特点就是空间大耐糙,全部手续办下来才六千块,目测离寿终就寝的日子都不会太远。 王坤鹏是个实干家,天生管家圣体,懂得节约和合理开发应用,不值得花的钱多一分都不带花的,和乔帅臭味相投。 “保密。” “是不是御剑飞行?”戈尔迪一脸认真。 乔帅嘴角抽了抽,文化输出是否用力 过猛,这洋妞在国内到底学了些啥? “差不离,前提是交警队我家开的。” 戈尔迪说了句晚安,依依不舍地和乔帅打了个招呼,这自然的动作本没有什么,却被接班的保安狠狠瞪了一眼。 乔帅想骂人,妈了个巴子,这踏马是中国,不是租界,大清、民国都亡了。 第二天,乔帅在戈尔迪的连环夺命call下,不情不愿地起了床,喊上王八、疯子和赵一二,开着神车去接假?老板娘上班。 “桃子咋不来?” “是啊,桃哥呢?” 乔帅也有点惋惜,嘴里嚼着绿箭,吐进吐出,“他偷钱给损友做生意的事东窗事发,被禁足了。在这里,我表示沉重的哀悼。” “咦!那个人不就是你么?” “就是我啊。” “你哀悼什么?” “他要是一直不出来,这钱我大抵是不用还了,”乔帅龇牙咧嘴个不停,“这样的好朋友,打着灯笼都难找。” 这时,坐在后排躺平的赵一二正拿着按键机发消息,手疼得直打哆嗦,“桃哥说,他妈求情了,反正钱也是义父施舍的,打水漂也无所谓,所以他明天就能刑满释放。” “玛德!老子才高兴半秒,他就添堵,这样的朋友,必须绝交。” 赵一二心说,义父这性格也太鹰酱了草,反复无常啊,对朋友像对盟友一样。 “什么声音?”乔帅坐副驾驶,隐约听到轰轰隆隆的响动。 “莫事!十手车嘛,有点动静也是正常范畴,平均三千一辆,就是个报废价,开个三五年问题不大。” “王哥,你前面一上一下的是啥?”徐云峰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引擎盖罢了,瞧好了,”言毕,王坤鹏拽了拽车内系着的一根尼龙绳,使劲一拉,再拉,连续七八回,有自我主见的引擎盖很快就消停了,“到没?牛不牛?” 这操作下来,连淡定的赵一二都想跳车了。 “我就说,节省可以,但—人命其实也很重要。” “是么?”王坤鹏竟然用了疑问句,搞得大家心惊肉跳。 乔帅摸了摸车门,发现缝合处有干胶和透明胶,心凉了一截,王八啊王八,你想谋杀老板,自费给员工发工资么? 这恐怕是全中国唯一替老板省钱得到差评的。 “能换就换辆正常的,贵一点也可以,”乔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时刻注意路上有没有石子,“我全 额报销。” “老板说了算。” “不是还有一辆?” 赵一二提醒道,“都是一样的价格,肯定半斤八两。” “胡说!那辆更破好不好?”王坤鹏极力替另一辆证明清白。 “??!!” 乔帅都有点犹豫了,开这车去接外国友人,会不会搞出国际事件? 乔帅了王坤鹏一眼,他闷闷不乐开着车,好像还挺委屈,喂喂喂,我找你是想你做我的和珅,不是要离。 “唉!站路中央的是不是老板娘?”徐云峰一直用欣赏的眼光眺望路过的风景—大长腿、黑丝、蚂蚁腰、群山荟萃下的山峦起伏… “不像啊,这踏马不是金丝猴?”离得太远,乔帅也不敢确定。 从远处,就到了一片黄,从头到脚。 车离对方越发近了,乔帅才终于确定,真是奥蕾莉亚戈尔迪。 这姑娘也不知道又接收了什么奇怪的文化输出,竟然穿了一套黄色连体衣,这是cos布鲁斯李? 戈尔迪的金发自然地垂落,少说也有七八十厘米,幸亏她够高,才不至于像个拖把。 这曲线,别说,挺诱惑的。 乔帅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戈尔迪皮肤有光泽,白皙无比,都能反光了。 “老板娘,你好啊?!”徐云峰立马献殷勤。 混过职场的都知道,与其拍领导的马屁,不如拍领导夫人的。 毕竟大多数中国男人的家庭弟位都排在狗后面。 现在才零八年,房价还没高到离谱的地步,再过几年,女人不仅要你给钱不回家,还踏马要情绪价值,缺一样就出轨。 戈尔迪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乔帅问了才说,“我老吗?他为什么骂我是你妈?” “你居然听得懂?” “我经常逛街,大家都喊女店主老板娘,而她们都比较老。” “你误会他了,”乔帅咳嗽一声,“老板娘和老板娘也不是一个意思,老板娘既可以表示老板的娘,也可以表示女店主,疯子说的老板娘又是另一层意思 ,是一种对外国女人的敬称。” 第四十一章:这是神车? “敬称不是毛妹子么?”戈尔迪点评道,“老板娘听着不够霸气。” 乔帅忍不住再看一遍她这一身黄,遗憾不是说好的秘书装,叹息道,“我叫你金丝猴吧?” “金丝猴?” “孙悟空就是金丝猴。” 戈尔迪沉默了,不一会竟眼冒精光,“叫我金丝猴吧。” 乔帅咪起双眼,我想喊你毛熊,如果不是怕死,就说出口了。 徐云峰拉开车门,邀戈尔迪上车。 “这是神车?神在哪?” 话音刚落,车门瞬间脱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众人尴尬到能抠出一栋欧式古堡。 徐云峰立刻下车,从口袋里掏出绝缘胶带,将车门又严丝合缝地拼上,整个动作连贯熟练到像专业人士。 别说戈尔迪,连乔帅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言出法随,”戈尔迪若有所思,“我学会了。” 乔帅窃喜,又一个被修仙小说荼毒的受害者。 王坤鹏开车向来以稳服人,虽然车不够稳—整个车架不时发出嗡鸣声,像要散架,四个轮胎俩个有点气不足,开在大街上有种军演中歼20大象漫步的错觉。 乔帅将戈尔迪请进神车,当仁不让地坐在她身旁,搞得赵一二和徐云峰只能半躺着,有点别扭,但不多。少女的体香—扯蛋,哪来的体香,文人都是意淫怪,味道不差,今天没喷香水,都说外国人有狐臭,显然并非所有人。 乔帅自恃不是特别在乎外表的人,不仅仅自己的外表混不在意,女人也一样,毕竟你再漂亮也没有钱重要,咱的钱能永恒,时间越久越值钱,美貌能撑到几时? 每当某富豪豪掷千金追女星,乔帅都会扼腕叹息—x少,这买卖太亏了,你虽然又蠢又丑,她貌美如花,但你的钱给她,她可以用钱生钱,等于你损失大于得到,她除了年龄容貌日渐衰退,不会再带来更多价值。 做生意切忌目光短浅,放眼天下,娶女星的商人皆不得善终。 乔帅坚信,事业才是男人的底气,毅然抛弃不搭理他的戈尔迪,人变得严肃、专注,像一个无情的商业枭雄,“对于这家店要做何营生,各位有什么想法?” “卖鱼喽。” “卖鱼喽。” “卖鱼喽。” 乔帅嘴角抽了抽,统一口径是吧,逼老子当高启强是吧? “卖鱼的都快比买鱼的多,你是想赔本赚吆喝?” “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渔场,总不能全靠供应商,自己卖更划算啊,”王坤鹏可是最清楚鱼类交易的弯弯绕绕,同样的一条鱼在不同的店铺、地区,价格可谓有天壤之别,“一年最少损失几十万,如果往后我们扩大经营,就更多了。租金并不贵,运营成本也合理,为什么不自己卖?” 赵一二和徐云峰虽然听不懂,但不妨碍觉得有道理。 “这里不行,太偏僻,人流量太小,以后再说,”乔帅深呼吸一口气,“有比卖鱼更适合的生意。” “什么?” “牛羊肉批发。” 在未来,不起眼的牛羊肉生意将随着经济的发展,一飞冲天,舒州这种小城,一间铺子的年流水就达到了惊人的几百万,员工近二十名。 提案一出,别说懂行的王坤鹏,徐云峰和赵一二这俩个普通市民都不敢苟同。 据徽省09年公布的信息称,舒州08年度最高年平均工资额(元/人、年)仅三万九至四万区间,集中在采矿、金融行业,而最低则在一万三区间,集中在农林牧渔业,要知道,华夏不是欧美,牛羊肉价格高昂,像舒州这样的三四线小城,普通市民在肉类上消费并不大,仅占收入小头,而且以廉价的猪肉为主。 一座小城,连猪肉自由都还没实现,指望它在更高端消费上一飞冲天,无异于痴人说梦。 “现在看,确实前景渺茫,”乔帅虽然没当过老板,但看过啊,搞一言堂的老板最后的结局就是个死,虽然他决定好了方向,但仍坚持“集思广益”,毕竟他又不是逼王陈北玄,动不动就灭门,“不过,去年咱们的生产总值达到了近二十六万亿,与印度持平,增速超过百分之十,随着居民生活水平提高,工资上涨,猪肉自由还远么?牛羊肉自由还远么?” 两位卧龙凤雏听了依旧云里雾中,但拥有商业嗅觉的王坤鹏则不同,作为前世的“海鲜大王”,他只思考了半分钟就投诚。 “我支持乔总。” “那我们也支持。”既然老板和二老板都同意,员工同不同意重要么? 一旁的戈尔迪频频举手,当然,众人的讨论,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干嘛?” “我是顾问。” “请开始你的表演。” 乔帅也想知道这位便宜顾问,到底有何高见? “开加油站。” 听到乔帅翻译过来,四人面面相觑。 “很挣钱的。” 三人不懂 俄语,全靠乔帅回应。 “大家的意思是,我们是穷逼,加油站不是普通人玩得起的。” 中石化、中石油坑国人这么多年,法律都拿它没办法,能是普通人玩得起的? 身家没几百亿,敢去送死? 何况它还是年年说自己亏本不挣钱但年年有巨额分红的大企业,谁能虎口夺食? 乔帅汗颜,不愧是大小姐,连生意都做得高大上。 “还有别的主意么?” “天然气、金矿、稀土矿,额,我再想想。” 乔帅瞅着她绯红俏脸认真思索的模样,想笑又想哭,“别想了,我们不配。” 乔帅翻译以后,其余三人也是这个想法。 王坤鹏冷静下来以后,还是给出了一些想法,“老乔,牛羊肉生意起步阶段不好做,需要进行大量的投入,人手倒是小事,最大的问题是销售渠道,我们都是菜鸟,人家都深耕几十年,凭什么买我们不买他们?”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不过,难不倒重生归来的乔帅,他记得08年舒州牛肉价格比24年少了近一半,才二十几块,羊肉仅比牛肉贵几块,猪肉价格最稳定,和24年居然差不多,可见国家稳定猪肉价格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外国的牛羊肉跟不要钱似的,24年进口甚至低至十元以下,而牛羊肉进口来源国大部分来自美国、阿根廷、巴西等美洲国家,那里土地肥沃,牛羊可以成片繁殖,质量也高。 但就是因为竞争力过强,国家对待进口比较克制,否则国内的产业链会直接垮掉。 至于直接进口到舒州来,想啥呢,进口可是有额度的,普通商户拿不到这么便宜又好的资源,绝大多数超市和菜市场几乎都是本土肉。 不过,也有著名国企单汇千隆大大“大发慈悲”高价购买美猪,再高价卖给国内的奇幻故事。 “给你个任务,考察一下舒州及附近各乡县的猪牛羊,产量及价格,运输方面也别忘了,”乔帅顿了顿,“最好了解一下黑猪肉养殖方面的信息,以后有用。” “你想养黑猪?” “瞧不起谁啊?”乔帅记得上一世靠养猪成百亿富豪的大有人在,而且黑猪肉可是好东西,要不网易那个胖子咋去做了呢,谁说搞互联网的就不能碰实体,“我要是本金够,这辈子靠养猪就能成徽省首富。” 你以为养猪就是弄个猪圈,安个石槽,每天喂养就够了? 往后是高科技时代, 国外生猪养殖早已进入自动化,几千头猪甚至都不需要增加多少人,而且包括投喂、清理猪圈等都是机器独立完成,人工养殖早晚要彻底淘汰。 乔帅都幻想过,某一天养殖基地一个人没有,全凭ai程序操控,而员工都是机器人。 估计资本家都会做这种梦,反正dyb的老王就有过这种幻想。 “老乔,我是真没想到,你逼我养鱼,又逼我养猪,”王坤鹏越说越激动,眼里都冒火星子了,“我感觉未来二十年徽省十大富豪都可能有我,我踏马太走运了。” “废尼玛话!我直说了,遇到我这样的老板,是你们的幸运,别人花钱来我这上班,我还看不上。” 徐云峰和赵一二对视,老板飘了,咋办? “我们是一介俗人,做不到花钱上班,反正您也是带咱挣钱,不如直接点,您把这个月彩票中奖号码告诉我们?” 乔帅白眼一翻,连花钱上班都做不到,人品能好到哪去? “别废话了!这几档生意仅仅是公司的一个起步,而不是终点。总有一天,我会把生意开遍全国甚至全世界。” “哈哈哈,以后公司上市,老板别忘了给我原始股股权。”王坤鹏随口一说。 “不,公司做得再大,都不会上市,上市公司都是为了圈钱,我这人最怕钱多。” “???” 不一会儿,王坤鹏好像想起了什么,眼光移向乔帅,“你打算給总公司取个啥名字?” 乔帅一愣,他确实想过叫它“one”,现在又不确定了,这名字low。 第四十二章:不是所有企业都是DS “贾思勰,”乔帅一瞬间联想到了特斯拉,埃隆马斯克是搞高科技的,特斯拉这名字十分应景,而乔帅給自己的定位是吃穿用度,贾思勰作为农学家最合适,至于为何不叫隆平高科,主要是怕侵权,全华夏认识贾思勰的都不多,完全不用怕,“全称思勰技术,洋气点叫jiasixie。” “这人谁啊,你外公?” 乔帅嘴角抽搐,懒得解释,侃侃而谈,“往后涉足的领域会扩大,但一定要有自身定位,咱们只搞老百姓的衣食住行,像什么互联网、金融、虚拟货币、电商、外卖、快递、游戏等虚的东西一概不碰,这已经足够咱们花一辈子甚至几辈子去做,实业难做,总得有人做。” 总不能说,这些行业任何一个都能暴富,而他不愿意太有钱吧? 王坤鹏是个有远大志向的少年,接触过更广阔的社会,他不太同意,“衣食住行再挣钱,也比不上互联网金融啊,高科技企业有市值破万亿的,咱这行可没有,极限一目了然。再者,开个私人医院,年利润都是天文数字。” 乔帅侧过头他,你小子美国公派留学回来的吧,脑子里全是资本主义毒瘤,你吃得脑满肠肥,叫普通人怎么活? 中国有十几亿人,就算把全世界打下来,也凑不齐百个破万亿市值的公司。 再说,现在的企业挣的还是太多,纳税太少,导致贫富差距悬殊,他可不愿成为阶级固化的推手,毕竟他就是底层。 “专人干专事,不是所有企业都是deepseek。” “??” “我曾经有个最大的梦想,开个大商场,类似小润发、瘦东来、君宁易购,因为听说年利润过亿,光是想想就刺激。” “那就开呗!”徐云峰和赵一二异口同声。 王坤鹏和乔帅一起鄙视二人。 “开你妹!你知道商场面积多大,光一年的租金就是天文数字,全国倒闭的商超就海了去,未来大商超都没前途,小商超更会前仆后继,在夹缝中生存。” “不会的,小润发生意别提多好了。” “好不了几年就会被互联网打败,逃不掉被一再收购的命。” 重生前,被菜鸡阿里收购的小润发又再次易主,而被第一次收购时,黄明端说,他战胜了所有对手,却输给了时代。 说到底,在风口上,猪都能起飞,更何况是龙卷风? 商人从未创造时代,而只是时代的浮萍。 马云就是高估了自己, 才导致人设的崩塌。 再者,实体经济的迅速崩溃不全是互联网的错,他只是推了一大把。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能不知道? “虽然不好做,但如果有这个机会,我还是想做,如果我不做,将来老百姓线下的选择只有外资,这钱,必须华夏人挣,哪怕很少。” 王坤鹏想了一下,建议道,“我们可以先开小商超,几十万就能做,以后有资本了再转型。” “这件事你负责,”乔帅对王坤鹏越越满意,这是个得力的助手,“将来董事长的位置你有机会做的。” 王坤鹏有一点点懵,嗫嚅道,“我需要认爹么?” 乔帅满头黑线,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家族企业都是把位置留給儿子的,“我奉行的是轮值制度,谁有能力谁上,不一定非是我的儿女。” “和菊为一样?” “嗯。” 这时,耿直boy徐云峰插嘴道,“我们好像连五十万都还没挣到。” “…” 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一路无话。 五菱宏光径直开进了剑来,离买下的商铺二十米处有一处空地,空地有许多香樟,香樟紧挨着医院的围墙,停了许多辆车。 像这样的停车乱象不久将会被整治,并非官方想整改,而是资本物尽其用,将它租给了小商贩,赚取微薄的摊位费,至于百姓失去停车自由,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旺铺转让的广告还没被撤下,乔帅望着这两间加起来才一百二十平方左右的铺子,思考着接下来的动作。 “有谁认识制造广告牌的?”乔帅边边说,“一定要又大、又醒目,白底绿字,横匾做一个,竖匾左右做两个,还要做三个小匾,分别立于三个方位,一定要做到全覆盖。” 赵一二乐呵呵地接单,“我同学在近圣街开了家小型广告公司,待会儿让他发个模板过来,参考一下。” “装潢公司呢?” “我有个兄弟是开装潢公司的,在德宽路,你把要求告诉我,具体方案我和他谈。” “冻库呢?” “我有个表哥是维修空调的,也接冻库的活。” “水电呢?” “我堂妹夫是高级技工。” “合着,我开这家店,钱都给你挣了?”乔帅哭笑不得,“你姓赵,赵长鹏也姓赵,你找他要一亿个加密货币不过分吧?” “?” 乔帅摆摆手,彻底摆烂了,“活可以交给你,但不是现在,现在账上没钱,你们的首要任务是,搞定牛羊肉供应链,注意,要货源充足、安全、稳定,赚快钱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不希望到注水肉、僵尸肉、疯牛肉,也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收回扣,我这人不情意,只信法律,亲爹犯了罪也要蹲监狱。” 众人顿时变得认真、严肃,他这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这个老板,有点东西。 赵一二突然说道,“咱们野外捕捞算不算违法?” 算,太算了。 王坤鹏抬头望天,徐云峰直接转过头,乔帅咳嗽一声,“初创企业野蛮生长,国家是不会在乎的,资本都是带血的,真要较真,国内企业都得死。政府要的是就业、税收,我们给就是。” “怎么会?” “你听过银行败诉么?” “还真没有。” “因为啊,”乔帅叹口气,“政府才是最大的老赖,几百年都还不清,有这种利益关系在,它能输?银行大多数都是负债经营,基建、高速哪个不需要用钱,税收才几个钱,国家为了让个体富裕,个体户都没什么税收压力,撑不起啊。现代银行模式是从钱庄演化而来,但银行更像合法的高利贷组织,你存钱进来,它拿去生钱,它赚了,給你利息,赔了,可以宣布倒闭,你一毛都拿不到,这还不是最牛的,它甚至可以私自挪用你的钱,而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让你有苦只能咽下去。” 徐云峰嘟着嘴,“干嘛借那么多,不是有财政拨款?” “外行话,经济不好的时候,国家都会推行大基建计划,动不动就是万亿级别,不靠借贷,哪个国家搞得起?”乔帅接着说,“借贷并非全是坏事,银行可以获利,普通民众也能获利,经济就能持续健康循环,三全其美。” “我在工地是按天算的,一天好几百。” “你为啥不干?”赵一二没听徐云峰提过。 “不给啊,拖了几年都不给,法院都来人了,说我恶意讨薪,还要抓我。” 乔帅乐,“这就是资本主义国家干不过咱们的秘诀,人家再压低工资,也干不过白嫖怪。” 徐云峰双手一摊,“其实拿到钱也存不下来,乡下不让住了,都往城市里撵,可城里房价物价都太贵了,我有个工友节衣缩食成了胃癌晚期,钱还不够付首付。” “老板,你好好干,咱们的房子全靠你了。”王坤鹏将头 低下来,毕竟他比乔帅高太多了。 “???” “是啊,老板一定要发奋图强。”赵一二和徐云峰都一起回应。 “反了吧?”乔帅都懵了,“我才是要躺平的那个。” 四个人又扯了些有的没的,感觉聊不出多少水花来,乔帅安排好各自的任务,带着戈尔迪准备到处逛逛。 她穿得花枝招展,长得又国色天香,又是个外国妞,走到哪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乔帅和她走在一起都快自惭形秽了。 路人都是一副古生物标本的眼光乔帅,毕竟在国人眼里,嫁洋人丢人现眼,娶洋人则光宗耀祖。 乔帅走在路上,轻飘飘的,有种祖坟被大火肆虐的爽感。 这是老子的女人,羡慕不? 乔帅刚想回头炫耀的物品,人居然不见了,东找西找才在一个路边摊找到了她。 “我想打枪!” “十块钱够不够?” 付了款,戈尔迪抄起枪就射,玛德,歪了,再一发,又歪了,气急败坏之下,打光了所有子弹。 “你不是假俄罗斯人吧?” “这枪是假的。”她还委屈上了。 “当然是假的的,中国又不是大鹅。” 二人走走停停,戈尔迪又被套圈摊子吸引,摊子旁围了许多人。 “我想玩。” “十块钱的。” “是不是套到什么都可以带走?” “那必须的。” 第一回,戈尔迪就套到了一个五岁萌娃,是个女孩,被套上时人都懵了,拼命想拿下来。 “你干嘛?” “带走啊,不是套上的都可以带走?”戈尔迪眼神清澈,乔帅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单纯的人口贩子。 乔帅扶额,“那是店主的孙女。” 戈尔迪思考了半晌,轻声道,“我加钱!” 第四十三章:妙瓦底去不去? 整个上午,都是戈尔迪独自蹦哒,乔帅亦步亦趋,像极了带着闺女的老父亲。至于这闺女的心理年龄,乔帅谨慎地放在幼儿园中班到小学五年级之间。 “果然,女人都好哄啊。” 乔帅有点庆幸,上辈子一直没能做个好父亲,想不到去了一次洗头房,白捡个闺女。 就是这个闺女—呆了点。 “我想吃。” “那是足浴店的招牌,不是猪蹄髈。” “她们怎么都露着大腿?” “那是产品展示,否则顾客怎么知道食材,不,脚是不是新鲜的?” “还说不是猪蹄髈?!” “…” 完了,被带歪了。 “乔,他们在吃猪食。”经过“露一手”火锅店,到顾客都在往火锅内投递食材,戈尔迪忍不住驻足感慨。 “那叫火锅,又叫古董羹,有五千年以上历史,”乔帅发觉戈尔迪有点不谙世事,在中国又好像不在中国,“你家猪吃这么好?” “对啊。” 乔帅不由地得仔细,“你们那蔬菜那么贵,拿来喂猪?” “蔬菜不够,就喂肉。” “什么肉?” “牛羊肉,有时候是鸡鸭肉、兔子肉、鱼肉、猪肉。” “你们是魔鬼吗?”乔帅脸颊抽搐,喂猪吃猪肉,杀猪诛心啊草,鹅国人都是纣王一族? 在对方单纯好骗及好的份上,乔帅就不纠结了,他其实一点都不崇洋媚外,只是有一点颜控,换作个黑妞,早吓跑了—要是食人族咋办? 黑人是有缺陷的人种,不是华夏人种族歧视,而是平等地不起所有种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刚果金、卢旺达、坦桑尼亚就是最好的例子。 逛吃逛吃到快两点,铁人乔帅也累了,偏头戈尔迪,这姑娘依旧精神抖擞,仿佛不知道累为何物。 “你还要带我去哪?” 乔帅没好气道,“妙瓦底去不去?!” “去!” 乔帅找了个台阶就坐下来,并诚挚地邀请戈尔迪,“你一外国佬,人家不欢迎你,那里最受欢迎的是我们,行走的五十万。” “我不止五十万。” 乔帅瞪着她,幸亏你中文不行,否则下一秒就会被盯上,08年国内并不是很安全,只是相对外邦而言像个极乐净土。 移动支付时代还未开启,现今国内小偷 比诈骗犯少不少,一旦开启,倾家荡产只需几秒。 乔帅上辈子钱少都不信银行,这辈子再有钱都没有在银行存大宗存款的想法,不管是四大行还是私人银行,它们之间的区别仅仅是一个不要碧莲脸,一个忒不要碧莲,你存钱,它欢迎,取钱,门槛高过南天门,互联网有个“南天门计划”好像就是讲解决银行取钱难的吧? 基于“bank宇宙”展开,核心是构建一支由大型战略空天取钱平台、空天保险柜、战术机甲取款机构成的全球性综合战略存取款体系,主要包括:玄女无人空天取钱机、大型空天战略存款平台“鸾鸟”、“鸣镝”运钞战机以及“寒光”通用垂直起降支付平台等。 嗯,就是这样。 我是重生者,不可能记错。 想开点就好,拿钱投资比放银行强,哪怕别的投资都不懂,买房就是,奥运的东风还没引爆房地产,闭着眼买都不会错,再有钱,就买地、盖楼,烂尾,传承李超人的致富经,赚翻就是几年的事。 “那更不能去了。” 乔帅领着戈尔迪吃了两碗桂林米粉,就火急火燎地将她送回了学校。 这姑娘太好忽悠了,他怕忍不住匪心悸动。 刚回到家,倒头就睡,虽然是年轻的身体没错,但也拧经不住同样年纪的小姑娘折腾,腿都忍不住打颤,脚趾头都隐隐酸痛。 我要不要锻炼锻炼身体,貌似武力值弱于戈尔迪? 欸? 我干嘛在乎武力值? 乔帅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腰部,她太厉害了,“打架”方面,我也是必输局。 欸? 我干嘛要和她“打架”? 乔帅拼命晃了晃全是水的脑袋,并坚定了搞事业的决心,女人太影响搞钱了。 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股权架构。 股权架构最稳妥的方法应该是隔绝风险,多道防火墙及留存发展空间。 上辈子乔帅经常万度、昨日头条,浏览财经新闻是常态,某一年三只羊出事了,新闻里推送了它的股权架构,牛得不行。 不过,乔帅最欣赏的股权架构第一是菊为,第二则是深度探索即deepseek。 菊为就不说了,普通公司做不到。 记得有一篇文章标题是《创始人如何仅占1却拥有deepseek84的股权?》。 通过直接持股+4条间接持股路径,具体如下: 直接持股:持股 deepseek1 间接持股路径1:通过宁波程恩→deepseek间接持股约4960。 间接持股路径2:通过宁波程信→宁波程恩→deepseek间接持股约3359。 间接持股路径3:通过宁波程普→宁波程恩→deepseek间接持股约007。 间接持股路径4:通过宁波程普→宁波程信→宁波程恩→deepseek间接持股约003。 最终,梁文锋通过这些复杂的间接持股安排,实际持股约8429(1+4960+3359+007+003),牢牢掌控deepseek的控制权。 网民完就沉默了,梁文峰肯定是已婚人士,这不就是我的生活? 直接持股:一张只值99元的结婚证。 间接持股路径1:(彩礼+婚房+车)x(?)(圈内倍数数字取决于有几个小舅子)+工资卡(上交数字取决于懦弱程度) 间接持股路径2孩子(衣食住行) 间接持股路径3:父母(父母的住房、养老金、工资一般被子女当成提款机) 间接持股路径4:朋友圈(人脉也是钱) 母公司之外,会衍生出无数个子公司,而公司法人决不能是同一个人,最好连你自己都不是法人。 企业法人,除了危险,别无好处。 国际法律、国内法律都十分操蛋,莫名其妙就会违法,法务部都整不明白。 有的创始人牢牢掌控全部大小公司股权,承担全部风险,最终因为某子公司出事进去,导致母公司股价崩盘,脱离掌控,悔之晚矣。 股权架构对大公司和公司法人是一件致命的事,玩得好,才能保住基本盘,玩脱了,别说公司,人都不一定能活下来。 多少血泪教训摆在眼前,但国内大多数公司依旧玩不明白,倾家荡产的比比皆是。 不仅商界,教育界也一样,十几年前大学生用的编程教材,十几年后还是同一批,原来教c++,现在还是c++,隔壁机器人都更新五代了,对更新换代的滞后性叫人扼腕叹息,难怪扶桑人说国内商人的套路和几十年前一样。 可又能怪谁? 多少专家教授甘当学阀,拿着国外开源了十几二十年的知识要你付费,一套几千,赚得盆满钵满,有钱的能多学一点,没钱的找工作需要补充完知识才能上手,而一切的源头不是西方禁用,而是自我束缚。 怪教育部? 当然要怪,这种知识滞后导致的后果堪比农耕文明与工业文明,五代机与六代机的参差。 是真的蠢or真的不知情or为了一己之私刻意为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华夏将再次落后。 乔帅自然不清楚25年的华夏教育是否会改革,哪怕只是去掉英语主科地位,不重要了,它不想改,逼它改就是。 规则是死的,搞不定规则本身,就搞定创造规则的人。 迷迷糊糊间,乔帅就睡着了,梦里都是股权架构。 直接持股:持股goldiebaby1 间接持股路径1:通过桃乃木香奈—goldiebaby间接持股约496 间接持股路径2:通过大泽玛利亚→桃乃木香奈→间接持股约3359 间接持股路径3:通过相泽南→桃乃木香奈→goldiebaby间接持股约007 间接持股路径4:通过相泽南—大泽玛利亚—桃乃木香奈—goldiebaby间接持股约003 最终,我乔帅通过这些复杂的间接持股安排,实际持股约8429(1+4960+3359+007+003),牢牢掌控goldiebaby的控制权。 … 咚咚咚!!! “谁啊?!”乔帅极其不耐烦地打开门。 老子都成商业巨鳄了,还有人敢敲我门? 潮丽萍一双鹰眼眯了起来,叫人了瘆得慌,这怎么那么像扫黄办查房。 “在里面干嘛?” “做梦。” “出来吃饭!” 乔帅只得乖乖起床,跟在屁股后面。 刚走两步,潮丽萍猛地回头,“以后别和黄毛一起玩,不学无术。” “??” 潮丽萍指了指他肩膀上的一小撮黄毛。 乔帅做贼心虚地回应,“我黄帅与赌毒不共戴天。” 第四十四章:JOJO的日常生活 对于前世的乔帅而言,当牛马很累,他还没得及体验被人工智能取代就重生了。 可重生的这些天,天天脚不沾地、起早贪黑,几乎和前世一样累,于是乔帅打算放缓一下节奏,否则这生就白重了。 知道无数暴富的机会,成为宇宙首富都是手拿把掐,这么急功近利,何必呢? 工作有人做,也不缺小钱了,当然要学会享受生活,所以,他决定在家躺尸几天。 第一天,好无聊,员工们偶尔会发消息来汇报工作进步及咨询意见,都是小事,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双q上一天都没几个消息,而且无关痛痒。 第二天,与第一天雷同,无聊2.0。 第三天,乔帅隐隐有些憋不住了,家里的电脑不敢看小电影,不是怕被发现,而是怕中病毒,这种老式机子本身就自带病毒,以毒攻毒很可能立刻暴毙,至于买台新的,别开玩笑,父母若知道,第一时间公安就会来敲门,换成笔记本,敲门的八成是国安。 不过,父母的反侦察意识值得点赞。 毕竟大学生嘛,出名的清澈又愚蠢。 … 第一个礼拜的下午,戈尔迪打电话来想学中文,其实就是想让他带她出去玩,乔帅可不是直男,不会立刻拒绝,而是想了足足三秒钟才拒绝,干脆利落。 我这么穷,你竟然还想薅羊毛? 老子什么人,你看不透? 不提彩礼,婚礼要你筹备,嫁妆你准备,婚房车写我名,上车礼不掏空我岳父一个金矿算我仁慈。 软饭硬吃,才叫纯爷们。 但很快,乔帅就心儿一颤,才重生几天就移情别恋了,还踏马是入赘,离了个大谱。 他还有个前世自带的遗憾要解决,除非对方这一世没选他,否则非她不娶。 想两个都要? 乔帅又不是陈汉升。 渣都渣不起来。 上辈子他比较纯情,分分合合数载都没在一起,微信朋友圈发的都是什么“我不是你认识的人里最好的,却是你认识的人里对你最好的”,酸的不要不要,都赶上优酸乳了。 有时候也后悔,如果当初两人有了宝宝,那么不就在一起了? 太悲哀了。 纵使你有再多深情,不敌米青子亿万。 爱,果然是做出来的。 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乔帅想看看,毕竟他印象最深的样子都是十几年后了,十几年前的模样,不 看旧照片,真的想不出。 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关着门,父母总猜忌你在里面干什么影响后代质量的事儿,索性来个光明磊落。 是乔公公和丽萍太君。 “儿啊,最近不见你出门,有心事?” “太累了,休息几天。” 相较于乔父,潮丽萍是个典型白羊座性格,没有耐性,说话直接,“是不是被甩了?” “没啊,你儿子辣么优秀,她敢甩我?” “赢了,就说这王八羔子在谈恋爱你还不信,”潮丽萍洋洋得意,“这个月零花钱扣掉,马桶、碗都归你刷。” 乔父恨铁不成钢道,“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谈恋爱不行,害老资零花钱没了,赔我!” “现在签断亲书来得及么?”乔帅嘚瑟,这世上还没有让我心不甘情不愿掏钱的人,父母也不行。 “那姑娘多大?” “不是c就是d,以我的经验,触感绝对不是b。” “?” 乔帅一愣,玛德,大意了,嘴比脑子反应更快,“咳咳,我开玩笑的,没有女朋友。” “你猜我信不信?”潮丽萍牙齿嘎嘣响,有点像在啃蚕豆。 “那必须信!您是我亲妈,哪怕我爸有女朋友,我都不会有。” “儿子说得—,”乔正淳方才反应过来,怒喝道,“放你—我老婆的矢气,我这么点零用钱,上哪找女朋友?” “爸说得对,”乔帅露出思索的表情,一派父慈子孝的场面,“妈,给爸涨点零用吧。” “老佛爷,奴才不是这个意思,”乔正淳都快急哭了,坑爹啊,“零花钱再少一点也行,我不喝酒了。” “就按你说的办,”潮丽萍满意地朝乔帅走去,“你爸不喝酒了,一年省好几百,妈请你吃叫了个炸鸡。” “你啥时候叫了个炸鸡?” “废什么话,去不去叫了个炸鸡?” “你不是叫了个炸鸡,我干嘛又要去叫,两份吃不完吧?” 潮丽萍忽然有些乏力、心累,摆了摆手,“厨房有黑象,你们吃吧,不吃炸鸡了。” “妈这是咋了?” 乔正淳一副经验十足、过来人的派头,“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你俩嘀咕什么?” “夸你漂亮。”乔正淳直接条件反射。 “爸说你来大姨妈了,让我买姨妈巾,是不是苏菲?” 潮丽萍脸色涨得通红,两颊不断抽搐,隐忍不发,都能听见牙床上下碰撞带来的磨刀声,“老乔,来房间一下,我有句中文要教你,你好像不太会。” “老婆,我中文很溜。” “那三个龍读什么?” “不知道。” “念(da)龘,你连这都不知道,我必须帮你补习。” 乔正淳还想挣扎,不过孝子乔帅一把将他推过去,“爸妈,你们太恩爱了。” 而乔正淳仿佛被兰若寺的姥姥抓走,速度太快,非人力能及,然后就听到他惊恐的叫道,别关窗帘,今天没吃枸杞,昨天钓鱼被鱼闪了腰。 乔帅在一旁义正言辞,这俩夫妻,都不避人,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接着,就听到乔正淳在大声呼唤,别扯皮带,十块钱买的真牛皮,比牛皮还牛逼的皮带,哇靠,我的屁股,对不起老婆,不是说好今年不玩s-? 乔帅听了半天响,羡慕不已,前世限制级的东西永远存在硬盘,从未尝试过,不矢为一大憾事,至于这一世—取决于老婆的彪悍程度。 “唉,咋没声,晕过去了?玩这么大?这老头,也不中用啊。” 这时,门开了。 “妈,别给打死了,我就这一个爸。” 潮丽萍翻了个白眼,觑道,“还比牛皮还牛的皮带,一拉就断了。” 乔帅一本正经地看着老爹,不是你俩的夫妻感情,是贫穷救了你啊。 乔帅这对穷鬼父子一人一包散装黑象、半根肠,没有蛋,反观坐另一旁的潮丽萍女士面前摆着一桶炸鸡、营养慢线和一袋薯条,香味都把馋虫都勾出来了。 “我坦白。” “嗯?” “爸和一个阿姨有一腿。” 乔正淳仿佛晴天霹雳,着急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 “继续说!” “我还记得,那天是月黑风高偷情夜,我眼睁睁看着爸从一个陌生阿姨车上下来,阿姨搀扶着他,他倒在阿姨怀里。” 没想到潮丽萍异常平静,不急不慌地询问道,“有这回事没?” “有,不过—。” “不用解释,我相信。” “谢谢老婆的理解。” “除了我,哪个女人眼睛都不瞎。” “?” 乔正淳收起难过,转而面向乔帅,“兔崽子,你陷害我,你把故事说完整。那天老资到渔场 钓鱼,被鱼拖进水里,好不容易才救上来,衣服都湿透了。” “没啊,是干的。” “是好心的渔场老板娘替我吹干的。” “在哪吹的?” “当然是她床上。” “你全身湿透而已,腿怎么扭了?” “她给我吹的时候,老公回来了,他怕我惹麻烦,就叫我躲到窗台,一不小心踩空,给扭了。” “不会是被她老公打的吧?” 潮丽萍依旧平静如水,“说说你倒在她怀里的事。” “我腿折了,不小心跌倒。” 乔帅这回又孝子一回,认真道,“我替爸担保,真是不小心,就像你们当初不小心怀我一样,太不小心了。” “你坑爹啊。”乔正淳欲哭无泪。 “坑爹事件”发生后,乔正淳躲到东南角的茶几旁,除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开水泡面,连半根肠都被丽萍太君赏給了伪军乔帅。 潮丽萍坐到乔帅对面,也不说话,乔帅搞不懂她想干嘛,肚子也饿了,就囫囵吞枣般吃完了面,拍了拍半饱的肚皮,又有些羡慕地对着炸鸡流口水。 “交往多久了?” 乔帅一时没反应过来,“嘛?” “妈是过来人,你都要上大学的人,想谈恋爱人之常情,妈不反对。” “我真没谈恋爱,天地良心,我如果谈恋爱,全家死光光。” “?”乔正淳心里喊了句“靠”。 “那就是单相思,别给老娘偷换概念,以我们家现在的条件,连普通人家的女儿都娶不起,但为了你,爹妈会努力,不要有顾虑,勇敢去追。” 乔帅欲哭无泪,他是真没谈啊,你是从哪看出儿子谈恋爱的,谈恋爱难道像修仙一样,升级后还能引发天地共鸣? 乔正淳见他这囧状,心里乐开花,叫你小子坑爹,活该。 “儿啊,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乔帅刚想反驳,潮丽萍就对着乔正淳一顿输出,“儿子就是太随你了,半天闷不出个屁来,这样的态度,我何时才能抱上大孙女?当年你要是早几年表白,帅儿早就大学毕业了。” 乔正淳心慌的一比,心说,这怨气兜兜转转合着都得冲我来,我招谁惹谁了? “不是你说,太主动的男生都是渣男?!”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大男人,一点主见没有,我说澳大利亚是中国的,它是么?” “老婆,我错了 。” 乔帅在一旁都听乐了,“妈,我觉得它可以是。” 第四十五章:八字不合的王八 又挺尸了两天,接到王坤鹏的电话,办照的事儿遇到点阻碍,作为初创公司,王坤鹏完全被其中的弯弯绕绕給绕晕了,但乔帅清醒得很,原本想考验一下王八,全权交给他处理,奈何没手机的日子太无聊,倒不如出去透个气,整理一下心情。 “妈,我出去找王八玩,中午不用做我的饭。” “老乔,中午多一份老檀,”潮丽萍正四仰八叉地撑着脑袋追剧,“别玩死了,晚上拿回来炖汤” 炖汤? 王坤鹏,你和我妈八字不合啊。 乔帅砸砸嘴,又瞥向“仇人”乔正淳,这几天由于他的坑爹行为,乔父见到他就翻白眼,不过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爹,咱父子讲和。” “和不了。” “上次真不是有意坑你,你信我啊”!” “鬼才信。” “这样吧,你不是眼馋王叔去过那家按摩院么,”乔帅像下定决心,“贵是贵了点,不过技师手艺好,长得更好,物超所值,这回我请你去。” 乔帅故意只用了中等音量,又选在潮丽萍专注于情情爱爱时开口,乔父刚好能听到,潮丽萍又不见得全听到,“你放心,绝对不正规。” 乔正淳急眼了,慌得一批,上回和同一栋的王泉安聊天,刚好乔帅也在,王泉安提起那家按摩院技师手法好,腰间盘都好转了,他回了句羡慕,谁想到这龟儿子竟然还记得。 “你就是故意的。” “上回真不是。” 乔正淳还想说什么,熟料乔帅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匆匆往门口而去,“这回是。” “逆子!” 乔帅拉上门,心说,老东西,这不过是收你点利息,不要以为是我爹就不用付出代价,上一世你可是的的确确出了轨。 乔帅悠哉地出了门,跨上“悍马”,一骑绝尘,很快就在某会所附近八百米处与王坤鹏汇合。 吴涛自从加入“乔帮”,日子过得风生水起,都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反正他对做生意没天赋也没兴致,乔帅也随他摆烂。 作为前世的好兄弟,保他一世富贵就是。 才踏上“贼船”不到一个月,王坤鹏已经有了久经商场人士的初级特征—憔悴、焦虑、生无可恋、无语凝噎和一点点的气急败坏。 “玛德!没创业前,老资以为创业者是大爷,现在才知道,不仅消费者是大爷,连开证的都是,就俺一个孙子。” “你现在知道,不晚。” “我什么手续都齐了,该给的钱都给了,结果天天给我拖,比我晚来两天的都拿到照了,我问他,他还给我打马虎眼,说我有份钱没给,我纳了闷了,那办证的老女人手里不是拿着我送的挖哈哈七宝粥,想了半天没明白。” 乔帅听后,并没有任何反应,气愤和绝望都不存在,反而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一脸哀伤,“兄弟,我妈不让和你玩。” “?” 我与伯母素未谋面,为什么? “那姐姐是不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乔帅认真起来,但还是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哈欠,仿佛这是个无关紧要的事儿,“习惯就好,这是基操,这是父辈国营单位留下来的优良传统。她有没有特别的暗示?” “没说开房,我也绝不会答应,”王坤鹏白眼道,“什么姐姐,都四十多了。” 乔帅咧咧嘴,兄弟,办个营业执照,又不是百万大单,真不用牺牲辣麽大。 “你管她多大,叫姐姐人家肯定不会对你冷言冷语。” “你怎么知道?” “你这么直,人家不撵你出去已经是有修养了,”乔帅随口问道,“那姐姐叫什么?” “柳如烟。” “?”懵逼了零点零一秒,乔帅心中卧槽个不停,“他老公喜欢绿色吧?” “我上哪知道去。” “兄弟,以后遇到叫柳如烟的,甭管她多好看,有多远躲多远,不,姓柳的也躲一躲,我怕她改名。” “啥?” “我怕你重蹈你表弟的覆辙。” “??” 王坤鹏很快冷静下来,挠了挠头,“不对啊,我表弟没喜欢过叫柳如烟的啊。这小子喜欢谁压根藏不住,必发双q。” “听哥一句劝,现在是零八年,珍惜学生时代的纯爱吧。” “一个清纯的没有,一个月劈腿八次,我珍惜个球。” “总比一个月换八十个强。” 王坤鹏一万个不信,不阔能,现在的女生娇弱的很,哪有那么好的体力。 “对了乔哥,你好像报的舒大吧,志愿出来了,你不去?” “我不知道啊,桃子这不孝子竟然不通知我这个当爹的。” “他天天和女孩子游玩,哪有空通知你,怕是自己的都忘了。” “聋哑学校的么?” “长得像短泽雅美。” 乔帅嘴角抽了抽,“这年头,眼盲心瞎的不少 。” 不过,乔帅很快释然,后世的国女更夸张,三观比歪嘴龙王的嘴都歪,得到的称号也一个赛一个上档次,譬如非洲马桶、巴西牛排,乔帅也懒得管,毕竟造成这种局面的是整个社会的崇洋媚外气氛,单独责怪一种性别有失偏颇,你男朋友住几十人的宿舍,留学生住有空调的独立公寓,换那个大学女生都会面临选择,国家选择了经济利益,而女人天生更在乎这一点,但以乔帅的理解,女人爱做非洲马桶绝对不是看对方长得“眉清目秀”。 “乔哥,柳如烟就交给你了。” “靠北!会不会说人话。” “您是老板,您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不是老板,甩锅都这么专业,你要是,我的锅能给谁?”乔帅喝了口冰阔乐,打着哈欠拒绝道,“今天不行,一会儿我要去学校,志愿出来了,我总得有点参与感。” 王坤鹏脸都急白了,还想再劝一劝,“来都来了,就陪我去吧,就开发区菱湖北路38号,靠近湖心中路那块,离这里不到二十分钟车程。” 乔帅嘬了嘬嘴,将剩余的百事可乐喝干净才开口,“我问你,公务员是什么?” “社会蛀虫、趴在老百姓身上吸血的米虫。” “都是实话,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 “?” “工作态度呢?” “自由散漫、混吃等死。” “福利待遇呢?” “堪比国企,二十年不上班都照领工资,有他没他都一样。” “玛德,说的我都心动了,我的梦中情工。” “您到底想说什么?” 乔帅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有这么好的工作,星期天会加班?!” 王坤鹏秒懂,方才拿出手机看日期,靠,今天星期天啊。 都入了社会,王坤鹏也开始拿自己当社会人了,主动请缨道,“老板,我替你去拿。” “你进不去。” “我这童颜,还进不去?” “你没学生证,门卫那关你都过不去,”乔帅教训社会人道,“说好听点叫母校,难听了就是学习工厂、集中营,和东厂西厂区别不大。你没厂牌,人家会放你进去?再者,这次出来,以后想进去除非给学校送钱。你以为学校为何更看重成绩特别好的?说透了都是利益驱使。这帮人以后是捐款冤大头部队的主力军。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他们对你的好,目标直指你的钱包,一些微不足道的 帮助,将来能换来亿万的捐款,傻子都知道怎么做决定。” “您以后也捐?” “呵呵,”乔帅冷笑一声,“我不过是学习工厂里的普通员工,穷得响叮当,别说对我不咋地,就是对我百依百顺,钱我也是一分都不会捐。能从我口袋里掏走钱的除了女人就是黑客,但绝对不会是政客。” 告别王坤鹏,乔帅打算一个人走到舒州八中,反正是最后一次来,沿途风景看一眼少一眼,以后怕是难有心情欣赏了。 就这样悠哉悠哉地走着,路上大都是行人,学生三三两两,即便离八中只有不到八百米,有莫名熟悉的,但更多的是模糊的影子,过去太久,即便是年少的爱人,也鲜有印象。 “这个人欠我钱,13.5元,唉,这孙子骑车这么快,一定是看到我了。” “我好像欠这娘们8.5元,躲远点,别让她惦记。” 离八中越走越近,看到的熟人就越多。 “这个男的是(2)班的,叫什么忘了,几年后成了软饭男,做了某二代老婆的地下情人—之一,传说被如饥似渴的富婆组团玩残了。” “这个(5)班女的更惨,嫁了个软饭男,从小爹不疼娘不爱,成了扶弟魔,被老公pua,被公公非礼,还抵給债主还债。” “……。” 乔帅忍不住感慨,“人生如戏啊。” 重生者也不是万金油,除了改变自己及身边的一小撮人,大部分人的命运都是无法改变,也无能为力的。 谁也不是救世主不是? 都快到学校门口了,但叫住乔帅的一个都没有,也正常,前世他就是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性格也闷,俗称老实人,百度百科怂蛋… “帅哥!” 乔帅眼睛都亮了,是女声,四处扫了扫,要知道这位有眼光的女生。 第四十六章:资本家的良心 这女孩站在一众熟人身后,刘火旺、江伊琳、秦舒畅和她的闺蜜林巳妤。 恕乔帅眼拙,这女孩漂亮归漂亮,校服穿在她身上感觉身临洗脚城,若说像谁,与赵奕欢五五开,按理来说,这么好看的女孩,不应该毫无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 不得不说,这女孩耐看极了,瓜子脸、柳叶眉、桃花眼、杯口耳,包括那小巧琼鼻,叫人忍不住想摸她的额头,不施粉黛也有种超脱凡尘的仙姿,个头一米六不到,标准a4腰,刚好盈盈一握,天蓝色的鸿星尔克运动鞋暴露出不到三十码的小脚,穿绣花鞋都不用裹。 乔帅恍惚,这女孩是古穿今吧,时间不长,到现在还没适应现代社会,举手投足都给人不搭的错觉。 他就是重生来的,穿越,很科学。 “死渣男,看什么看!”刘火旺一如既往地火爆脾气,“回头就告状去,让你家毛妹子收拾你。” “告状?”乔帅冷笑一声,“你懂俄语么你就告?我可跟你说,她一句中文都不懂。” 刘火旺见伤敌零自损一百,面子上挂不住,就逮着身旁的好姐妹们一顿数落,“他一定是追不上中国女孩,就靠语言优势欺骗外国女生,这些外国人太单纯了,一骗一个准,想想那女孩一身名牌,他肯定是吃软饭了。” “谢谢啊。” “你有毛病啊,谢我干嘛?” “吃软饭是对一个男人能力和能力的双重肯定,一般男人没这待遇,我能不谢你瞧得上我么?” 刘火旺冷哼道,“花言巧语。” “这位姑娘长得好清秀,不知姓甚名谁?!”本来乔帅对她无甚想法,可刘火旺爱拱火,他不愿惯着,我爱看个姑娘,你踏马管的着么,“你不说我也猜得到,黛玉还是宝钏,总不会叫金莲吧?” 那女孩似乎不善言辞,一个劲朝后面躲,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怪惹人怜惜的。 “装!接着装!你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喊人家泥娃娃,现在装不熟?!” 乔帅心头瞪地一声巨响,泥娃娃这个绰号我有印象啊,不过记忆中她也不漂亮啊。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泥娃娃=倪蛙蛙 “你居然是倪蛙蛙?” 刘火旺嗤笑一声,“你还演上了?!” 倪蛙蛙他可太知道了,她的命运多舛,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她,那是她的上半生,而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则结结实实是她的下半生。 “可惜了!”乔帅和倪蛙蛙对视一眼,“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支持你的事业。” 刘火旺指了指他的脑袋,向倪蛙蛙解释,“十级脑残,无药可救。” 乔帅觉得无趣,摇头晃脑的,眼神瞥向其他人,“你们也是睡过头,忘记志愿?” “才不是,你才是那个忘记志愿的人,我们是学校安排接待你们的,”秦舒畅像只高傲的孔雀,优越感十足,“你没接到通知么?” “哦,原来是服务员,无薪的。” “??” 林巳妤见不得闺蜜吃亏,叉着腰就跑上前,怒目对着乔帅,“你懂什么?这是学校给予优秀学生的荣誉。一般人还没这资格呢。” “是我狭隘了,我还以为是老师们集体偷懒,才使唤你们这些免费劳动力。” 林巳妤听后一愣,唉,他说得好有道理,都离开学校了,荣誉值几个钱? pua并不仅限于家庭、婚姻和恋爱,其运用颇广,大到国家与国家,小到企业对员工,老师对学生更是极尽恶心之能事,什么拖班级后腿前腿、学习不好愧对父母、不努力学习将来只能扫大街如此种种,至于捧高踩低、势利眼则是日常操作,更别提潜规则学生。 学生是来学习的,但学校更像个工厂,学生又当顾客又当劳工,是付费上班的典范。 扫地、搬运是为了培养学生劳动能力? 难道不是请不起工人? 几乎所有学生,劳动占用了十分之二时间,不仅没劳务费,扫不干净还会全校通报,说到底,学生就是没薪资又跪舔荣誉的死舔狗。 但她肯定不会承认,心虚归心虚,不过女孩子嘛天生爱撒谎,“知道狭隘就好,老师们肯定是为咱们好,会做家务以后在家也能做个好妻子好丈夫。” “感情学校还是保姆培训基地,不过没用的,未来的保姆行业是机器人的天下,除非保姆长得倾国倾城,否则哪里来的竞争力?” 林巳妤正准备反驳,机器人怎么可能取代人,秦舒畅抿着红润的双唇,欲言又止,一股要表白的架势,“那个老乔,你是不是听到了风声?” “今天是晴天,没有风啊,你是不是耳背?”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志愿的事,你让我放开了填浙大。” “那你填了吗?”乔帅看都不看她一眼,你信我,我还跟你说几句话,不听我的,我还和你哔哔什么,漂亮又如何,又不给我生闺女。 “填了 ,反正再不济也有南大保底。” 凡尔赛,这绝逼是凡尔赛。 南大竟然做保底? 就好像网上说王健林破产了,只剩下三百亿。 “和你们这些好学生在一块,心脏都不太舒服,好在我没有心脏病。” “??” “录取了?!” “嗯,所以我想谢谢你,没有你—。” 秦舒畅还没说完,乔帅抢答道,“有我没有都一样,徽省不过少了个首富。” “你这人挺有意思,人家吹牛都往大了吹,世界首富,再不济也是中国首富,就你只想做一省首富。” “我只想善终而已,”乔帅一本正经地,“通往首富的路都是血渍呼啦的,这是一个敲骨吸髓、扒皮抽筋的过程,老百姓一次次被收割,又是扒皮又是放血,成千上亿的老百姓的血肉之躯才能出一个中国首富。我这人心性纯良,徽省首富是极限了,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做大做强。” 秦舒畅听后,总觉得哪里不对,懒得细思,“我爸妈想请你吃饭,感谢你。” “不见。” “为什么?” “现在聊婚事太早,我还太小。” “???” 秦舒畅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像只河豚,合着你一个破消息,我父母就得上赶着把我嫁了,你这情报是关于抄家灭族还是地球末日? “你想娶,我还不愿意嫁呢!” “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彩礼?” 秦舒畅气呼呼地望着他,“你以为你是阿三,我还倒贴?!” “别打岔,就说给不给吧?” “不给!” 乔帅琢磨半天,无奈答道,“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不给就不给。婚房写我名字就行,对了,要写赠予证书,我不想离婚时还要打官司。” 林巳妤在一旁都听乐了,这人,考虑得还挺周全,婚都没结就考虑离婚了。 不过,听上去闺蜜又吃亏了,她不得不上前声讨几句,“老乔,你这么咄咄逼人干嘛,舒畅是女生,你就不能让着点。” “大家都是碳基生物,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让,在我眼里,男女平等。” “你你你(你的n次方)。” 这时,一直不发声的刘火旺耐不住寂寞插嘴道,“老乔,你真不是男人!” “我这暴脾气!”乔帅目露精光,呵呵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和我去厕所看看不就知道 了。” “臭流氓!” 众女偷笑之余都鄙视道,“过分了,刘火旺还是个雏儿。” “谁不是?”乔帅刚说完就后悔了,对男人来说,雏儿不是个伟岸的词,“我不是啊!” 刘火旺语言精炼、提纯,“欲盖弥彰!” “我们不会歧视你的!”秦舒畅是“懂”安慰人的,“对了,晚上别看同学群,呃,要不你还是退群吧。” “!!!” 恩将仇报,女人果然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大家都笑了,包括倪蛙蛙。 “连你也笑?”乔帅死亡凝视倪蛙蛙,“柳如烟,你死定了。” “谁是柳如烟?” “绿帽男的前妻。” …… 打趣了大半天,或许是听累了,江伊琳打了个喷嚏,招呼道,“别聊了,正事都忘了吧?快进去看自己的志愿。老师们都等急了。” 说“老师们”实际上不到十个,准确来说是五个半,四个全职,三个实习生。 连教师这个行当也有三六九等之分,有点像印度的种姓制度。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朝各自班级赶,不过大家都比较悠闲,仿佛是在度假。 “老江,你不是我们学校的,怎么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 “角色扮演,不行么?” “玩得这么花,是你榜一大哥的要求?” “听不懂。” “主人的任务?” “你鬼扯什么?!” 江伊琳是看不上乔帅的,不谈家世,就他这五短身材和平庸的相貌,就不是她的菜,当然,他如果是首富,就另当别论了。 “你女朋友呢?” “你这么关心我女朋友,是想挖墙脚?” “我又不喜欢你,自作多情!”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百合呢。” 江伊琳皮笑肉不笑,“你把话再说一遍。” 乔帅忽然就觉得脖子以上有点凉意。 有杀气! 第四十七章:仗义每多屠狗辈 又送走一批学生,宋顺昌有点感慨,这已经是他职业生涯送走的第五批毕业生,惋惜倒不存在,监狱长会惋惜服刑人员刑满出狱? 他手里搓着粉笔头,粉末飞得到处都是,忍不住咳嗽了一阵子,刚缓解一下,就看到传言毕业就去打工的乔帅和一众女生走进教室。 “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宋顺昌打趣道。 “靠!”乔帅二话不说,直接跑过去抱住宋顺昌,“昌哥,没想到我还能见到棺材外的你。” “……。” “这粉笔就别碰了,换智慧黑板吧,”乔帅忽略了宋顺昌惨白的脸色和愤怒的表情,继续侃侃而谈,“和老王申请一下经费,有和下属潜规则的钱,不如把黑板都换了。你今年体检了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肯定是慢性肺炎,可惜了,前世这时候没有ai,否则你的病早就发现了。” 宋顺昌没有动手,涵养摆在这,而且乔帅一口一个“关心”,虽然听着像骂娘,听完想揍人,但确实带着几分关心。 “趁我还有良知,拿着你的录取通知书,滚出我的视线。” “昌哥,你太不够意思了,”乔帅一瞬间退回安全距离,边退边说,“你葬礼我还随礼了呢。” “又咒我!”宋顺昌抄起粉笔头就扔,也不管能不能扔中,“小兔崽子!混不出名堂,别踏马回来见我。” “遵命!昌哥,别忘了体检,”乔帅龟缩着脑袋,“上辈子的礼金能退不?!” 宋顺昌嘴角抽搐,伸手欲打,“滚!” 乔帅一走,宋顺昌嗫嚅道,“慢性肺炎?查查就查查,又没几个钱。” “这小子据说猜中了秦舒畅志愿的事,有点邪门!” 才出教室,又碰到刚才那群人,有点意外。她们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像看一头待宰的肥羊,乔帅忍不住护胸。 胸这个部位在两性中地位超燃,男人爱看,女人亦然,不过男人喜爱软一点,女人喜爱硬一点,一个叫breast,一个叫pectoral。 当然,爱看归爱看,两者受到的境遇大相径庭,男人爱看就是流氓,女人爱看却是欣赏,这一点,男性挺吃亏的。 喜欢胸,有什么好藏着掖着? 再说,不好色,人类如何繁衍,咋的祖先没听说懂无性繁殖啊。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各位想干哈?” 众人不约而同道,“请客!x5” “凭什么?!” 请客吃饭是有门道的,请的好,关系更近一层,请的不好,说不准还得罪人。 都是毕业的人,阶层也各不相同,往后交集也不确定多寡,请不请确实是个问题。 乔帅当然不是在意这点钱,只不过,要求请客的人里有三个小富婆,凭什么要我一个“穷鬼”掏钱? “钱没有,命要不要?” 刘火旺可是见证过乔帅的赚钱速度,一天好几千,后来又听说他搞水产卖给饭店,具体多少不清楚,几万块不会少,没想到请个客还这么小气,果然是野猪吃不了细糠,给你机会不中用啊。 我们可都是大美女,让你请客是抬举你,你还敢尥蹶子? “你挣了那么多钱,也没机会花,我们帮扶一下。” 旺姐,你pua水平是真高,把劫贫济富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咋滴,你想考研呐? 要不说人要读书,不读书,往后狡辩都会词穷。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古有李煜、白居易,元稹、司马相如,今有徐志摩、郭沫若、胡兰成、郁达夫,渣的花样百出,但共同点就是才华横溢。 不读书,你连当渣男的入场券都拿不到。 “不用,首先,我就是小打小闹,不挣钱,就是交个朋友,其次,我这人讲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钱我就勉为其难留着自己花吧。” 一旁的江伊琳拉着刘火旺,悄声道,“你不是说他是舔狗,哪有舔狗不给女神花钱的,不对劲。” “他是舔狗,但又不一样,别的舔狗肯为女神花钱,他是又舔又抠,只想白嫖。” “原来是这样。”江伊琳一副受教的样子。 乔帅嘴角一抽,这俩人背后说人坏话都不背人是吧? 这声音离五十米或许听不清,可这二人离他仅十米不到,当他耳背? “说谁舔狗呢?!” 二人吓一跳,不过刘火旺很快反应过来,“我和琳琳商量给家里添一条狗,要你管三管四?!” “我还听到了白嫖。” “我打算偶遇一条,省钱!” 乔帅准备了箩筐的话来反驳,正打算开口,秦舒畅突然说,“老乔,你就答应吧,我买单!既然不愿意陪我爸妈吃饭,就让我请你一次吧。” 一顿饭就想还了咱的人情? 也不是不行,这人情虽贵,收不回来也是白搭,落袋为安为好。 “承你的情,你带她们去吃 吧。” “你不去?!”秦舒畅峨眉紧皱,脸上写满失落,用0.001秒自我怀疑了下魅力值,然后就毅然否定了,即便和那个俄罗斯女孩,也应该五五开才对呀,“你不去,那不算。” 乔帅琢磨半天,这人情能还回来,自己就是赚的,等于免费的优惠券,过时不候,倘若不去,岂不是亏了? 乔帅的思维有点像犹太佬,但凡地上没捡到钱,今天就是亏的。 “跟人家好好学学,”乔帅转向刘火旺,“这才是请客的最佳方式。” “你好意思让一个女孩子掏钱?” “她数学好不好?!” “我数学好不好关你屁事!” “浙大和南大的含金量,你不是算不清么?”乔帅目光瞥向一直沉默的林巳妤,“巳妤,你帮她算算。” 林巳妤叹了口气,语气平和地和刘火旺说,“乔帅确实帮了舒畅大忙,甚至间接改变了人生。” “什么?” 乔帅冷笑一声,就刘火旺的智商,肯定搞不清这里面的道道。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刘火旺都决定死扛到底,“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小道消息。能上浙大,还不是全凭舒畅的能力。” 乔帅嗤笑一声,连信息差都不懂,现在大学(不,鸡窝)女生含金量持续下跌,难怪后世小绿书上清一色都是女大学生求包养、求调教。 乔帅直接无视她,对看一眼都会影响重生的速度。 “你们就别为难乔帅了,他家很穷。”一直躲在众人背后的倪蛙蛙竟然替乔帅发声,居然不存在揶揄,而是实实在在替他抱不平。 连乔帅都被震惊了三秒,她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我以前对她不是很好吧?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现在治疗还来得及吗? “你们别看,我就是随便说说。”声音越来越小,比蚊子大不了一点。 “这里还是有正常人嘛,”乔帅不由多看了一眼,她竟然直接抓住刘火旺的衣角躲到她背后,呵呵,这个女同志还是挺可爱的,“妹子,以后想找工作,哥替你留个位置。” 刘火旺不屑一顾道,“连几百块都请不起,还学人家老板画大饼,你有资格吗?” 乔帅嘴瘾上来,正打算怼天怼地,利用后世学会的骂人语录,教她做人,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有点意外,是戈尔迪。 外国友人的电话不接,是不友好的,万一引起国际纠纷咋办? 接了半天电话 ,乔帅有点懵,心说戈尔迪真是爷的福星,瞌睡来了就送枕头,还是闪送,这不就是属于我个人独有的“京西闪送”? 众人听他叽里咕噜半天俄语,也就知道电话另一头的身份。 毛妹子。 又联想到她一身的奢侈品装扮。 寡头家的千金大小姐。 挂掉电话,乔帅斜睨着众人,“今儿爷高兴,带你们去吃大餐,待会儿放开了吃,吃了这碗断头饭—不,散伙饭,祝我前程似锦、花开富贵、子孙满堂、飞黄腾达…(此处略去一万个成语)。” “你这人连祝福都这么自私,就你子孙满堂,我就不行吗?”刘火旺的急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子孙满堂,不就是你子孙满堂,有必要分那么清楚?!” “这还差不多。” 恍惚了几秒,刘火旺才气急败坏地指着乔帅的鼻子骂娘,“你个臭流氓,谁是你老婆了?” “不当正宫,你能接受做几房?”乔帅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叫人忍俊不禁,“就你这条件,我顶多和你生个足球队,一个连的事儿就别想了。” 刘火旺话都说不利索了,立刻抓住江伊琳的胳膊求救,“他占我便宜,琳琳你要帮我。” 江伊琳坚定的眼神看向乔帅,傲娇地宣布,“孩子跟旺姐姓。” “可以。”乔帅耸肩,和谁姓无所谓,不让我养就更好了。 刘火旺手背拍了下脑门,后悔不已,这不是猪队友么? “琳琳,你别开口了。” “旺姐,我是替你着想,倘若乔帅真能年赚百万,做个赘婿还是够格的。” 刘火旺还没说什么,乔帅先破防了,尼玛的年赚百万只能做赘婿,老子为啥要努力,谈个正经恋爱不好吗? 第四十八章:烧烤夜话 乔帅审视着这个熟悉的摊位—“姐妹烧烤”,对戈尔迪说的请吃大餐有了清晰的认识。 请吃大餐=我嘴馋了 呵,既要又要,不愧是女人! 女主人没来,客人们无所事事,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也不好,好赖准大学生话题总是层出不穷,从严厉的教导主任到某娱乐明星的八卦,总之,除了学习,别的都聊。 “既然是老乔请客,千年等一回,不宰到你心痛,我都替自己不值,”刘火旺眼里精光一闪,仿佛被催动了核按钮,末日气息浓烈,“维特尔,来瓶八二年的拉菲,八三年的罗曼尼康帝和八四年的茅台。” “客人,你也太看得起咱了,”小谭知道她们是在开玩笑,十分配合,“不如换成八二年的营养快线、八三年的爽歪歪和八四年的挖哈哈八宝粥?” “也行!” 其它人都没什么意见,女孩子嘛,对酒并没有多热爱,更爱饮品,但江伊琳最注重身材管理,抵死不从,“为什么都是甜的,我们女孩子,糖分不能摄入过多是,身材会走型” 小谭内心戏:“走型也不影响你们彩礼价格啊。” “要不换挖哈哈矿泉水?” 除了江伊琳,其他女生都有些抗拒,偶尔喝一点甜的无伤大雅,但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拆穿。 “老谭,給18号来瓶矿泉水,其他人随意。” “好嘞!!” 其他人都没意见,只有江伊琳懵了一会,“我为什么是18号?” 众人都盯着她的胸部看,看的她都沉默了。 “乔帅,你个臭流氓!” “??” 很快,乔帅就反应过来了,盯着小左小右思量半晌,嘀咕道,“原来是18c被我言中了?难道我有黄金瞳?” “还看?” “不是给人看的,你出门别带着啊,”乔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以为就你有,老子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 要说最震惊的要属倪蛙蛙,望着乔帅眼睛都不带眨的。 这人真实诚。 不像其它男生,看了还不承认,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是我们女孩子的隐私,你怎么拿到台面上来说?”秦舒畅有点介意。 “是啊,是啊。”林巳妤在一旁附和,像个女仆。 乔帅都不想戳穿,合着你们盯着人家男孩子隐私可以,人家看两眼你们的就不行,双标狗! 后 世对男人真的恶意满满,人家只是想要辆私家车,可女人愣是共享单车的质量要男人花私家车的钱,这,合理么? 掏空三代,换来三个月的婚期,值得么? 正是老一辈人对生儿育女的过度期待抬高了女性的身价,推升了物价。 国外可没有这种事。 崇洋媚外毁了几代人,勿怪后世出了经典言论:白人倒贴、黑人免费,国人翻倍。 乔帅替国男,也替自己不值,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地为这个家付出,当牛做马,结果娶了个柳如烟。 而外国男人做了什么? 不过是有一具好身体和铁肾。 “难得聚餐,喝一次甜的,不会胖的,”倪蛙蛙人微言轻,只能躲在背后轻声慢语(恨不得别人听不到的音量)地解释,“矿泉水什么时候喝都可以啊。” 但可惜,这个点的烧烤摊人多但嘴不杂,在她身旁的人偏偏都听见了。 有点诧异,但不多。 毕竟,倪蛙蛙平常就是个老好人。 “蛙蛙你太善良了,像这种渣男,”刘火旺也不清楚这个称呼是怎么跑到乔帅身上,情急之下也懒得改口,“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欺骗,他这人心花着呢,明明有女朋友,还到处留情,不守男德。” 乔帅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心说,你是不是暗恋我,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我,都不好意思了,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优秀。 “你夸我,我没意见,私底下咋夸都行,今天人多,我不好意思。你们也知道,我这人嘴笨,又是个社恐。” 众人白眼都快被翻烂了。 就你还嘴笨,周星星都没你能说,你就是“活言王”。 你社恐,人梁朝伟社恐都要没人信了,你都快把“牙尖嘴利”贴脑门上了。 “甜的就甜的,不过三小时卡路里的事,”江伊琳破罐子破摔了,“老乔,社恐人设不适合你,你是不是还没有理想的科目要报,我建议传媒,你肯定能火,等你去了央视,他撒贝宁就是乔帅第二。” “能换可乐么?!”秦舒畅不想喝太甜。 “不行,你们这是资敌。” “三块钱,漂亮国能干嘛?” “够写六篇文章了。” “???” 小谭见众人僵持不下,客人也开始变多,内心焦急,脱口而出道,“各位,你们就听他的吧,这是她女朋友最爱的两种饮料,上回来还打包了带走呢。” 众人咋舌不已。 他一个穷到住城中村的黄毛何德何能攀上老毛子家的千金大小姐? “她,真是你女朋友?”秦舒畅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后世流传过一段话,带你开房的不一定是你男友,但能带你出来吃饭的,八成是。 为什么? 因为一男一女二人,女人本身就是那道菜,还吃什么吃? 但也不一定,在特定的条件下,譬如对方是你的情人,带她吃完饭才有力气开房不是? “我相信,又不相信,”刘火旺砸砸嘴,“他脸皮这么厚,能找到女朋友,一点都不奇怪,老实人活该单身,只是,我不相信他居然找得到这么好看的。” “你到底是夸我还是骂我,我不确定。” 乔帅也懒得征询她们的意见,直接霸气地告诉小谭,“按我说的做就是,毕竟客随主便。” 倪蛙蛙听到乔帅有女朋友之后,人变得怏怏不乐,她也不清楚这是为何,明明他是经常欺负她的人啊。 倘若乔帅知道,必定会喊她受虐狂了。 “客人,你女朋友好像来了!”小谭惊喜地指着左侧方,一头金发在空中飞扬,不是戈尔迪又是谁? “怎么这么晚?! “迷路了。”戈尔迪嘟着嘴,好似孩童般上下嘴唇碰撞发出啵啵啵的声音。 戈尔迪掀开挡住脸的金发,露出窄而精致的额头,额头上隐约还有细腻的汗珠,大约是慌不择路,着急的,乔帅心头一颤,这姑娘—对吃烧烤也太执着了吧? 今夜,她穿了套鸿星尔克的运动套装,连鞋都是。大家都觉得她穿得太朴素,或许是在乎乔帅的自尊心,实际上,戈尔迪没那么多心思,仅仅是觉得它比较舒适,奢侈品装扮太累。 乔帅不禁多看了两眼,总算不是明晃晃的黄色连体衣,戈尔迪身材是真的好,运动装凸现不了她娇好的身段,但运动风带来的气质也足够碾压众人。 这样的女子如果能骗—是娶回家做老婆,算不算光耀门楣? 回头问问老爹家里祖坟冒青烟没,没有就添一把火试试,相信祖宗不会怪我吧? 虽说混血儿确实质量上不如本土融合,但好歹也是成吉思汗征服过的土地,勉强也能算自己人,后世可是科学验证过,成吉思汗的祖先是刘邦后裔,所以大鹅也算咱的远亲,承认还则罢了,不承认便是数典忘祖,这点就更像中国人了,比鬼子更可恨的,不就是二鬼子嘛? 话说,大鹅也有个反 骨仔,叫乌克兰。 大鹅不愧是继承了金帐汗国传统的国家,扩张是工作,内斗是日常。 “迷路不知道給我打电话?” “手机没电了。”戈尔迪委屈地撅起小嘴,嘴唇红润有光泽,还亮晶晶的,不知道是不是抹了猪油,让人有种想尝尝的冲动。 乔帅告诫自己,可能是想念猪油拌饭了。 “来来来,今天我就给你开课,乔氏中文小课堂的第一课,”乔帅将戈尔迪引到自己隔壁的位置,烧烤摊都是大圆桌,附以塑料凳子,大家围成一圈,热闹又不占地,“你想学哪方面的?” “我就想吃烧烤。” “除了吃方面?” “喝爽歪歪和营养快线。” “要不要给你整一瓶伏特加?” “我不爱喝酒。” 乔帅愣了,对自己认知产生怀疑,不是传闻老毛子一生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 莫非遇见的是个假俄罗斯人? “难道你是东北的俄罗斯族?” 戈尔迪摇头,“我们爱喝酒不是爱酗酒,都是天气的原因,但在你们中国南方,热都热死了,没有喝酒的必要。” “原来如此。” 而一旁听不懂的众人都是一头雾水,虽然当着面的磕cp很爽,不过听不懂对话也更磨人,心痒难耐又无可奈何。 “俩人有点登对啊,”第一个发出感慨的是林巳妤,她推了推已经看迷糊的秦舒畅,“本来我以为老乔平平无奇,配不上她,可忽略掉长相,俩人对话分明就是一对结婚多年的恩爱夫妻,我爸妈就是这样。” “登对么?”秦舒畅不知是回应还是自问自答,“我和他,好像也登对。”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秦舒畅搪塞道。 刘火旺则更火大,这俩人,用俄语对话就有点羡煞旁人,如果女方学会了中文,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第四十九章:同声翻译 (饮)料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眼巴巴地指望闭目养神的乔帅去埋单,可他就像睡着了一样,令人心慌。 “他不会带我们逃单吧?”刘火旺急眼了,为几百块逃单也太丢脸了。 人渣啊,知道我们美女从来都是别人请客,极少主动带钱出门,故意整我们? “要不,我来,”倪蛙蛙掏兜半天,只找到三十七块五毛,“没带够。” “大家都别动,他们两口子请客,一口唾沫一个钉,哪轮到咱们?” 倪蛙蛙嗫嚅道,“可,对面是个不会中文的俄罗斯人。” 刘火旺这才反应过来,这孙子不会真要逃单吧,还特意叫个老外? 向来大方、贤良淑德的秦舒畅大手一挥,“我来吧,本来我就想请客,被他拒绝了。而且我觉得老乔不是那种人。” “不至于。”江伊琳帮腔道。 “他一天挣的都不止这顿饭钱,确实没必要。”林巳妤和秦舒畅统一战线。 刘火旺有一种被背叛的错觉,心说,咱都是黄埔军校的,咋一个个都去了对面? 刘火旺也审视起来,好像乔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穷鬼了。 “那我们等他醒过来?” 倪蛙蛙扯了扯嘴角,“老乔不是个不认账的人,是他欺负的我,就一定不会甩给别人。” “这话说的没毛病,但听着有点怪。” 乔帅正闭目养神,完全不知道外面已经编排出1/4部短剧,正在这时,他旁边的位置椅子挪动了两厘米距离,戈尔迪起身朝收银台而去。 “她干嘛去?” “呀!掏钱包了。” “不可能啊,她如果真是老乔的对象,不会付账,”刘火旺相当肯定地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旺姐,人家还没到那一步。” 另一边,收银员递给戈尔迪一大袋子饮料,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笑容满面地,“找您二十八块五,欢迎下次光临。” “谢—谢。” 刘火旺心中警铃大作,她真的付款了,这二人的关系实锤了。 能代对方付款,不是夫妻就是情侣吧? “看到没有,她好自然啊,一点都不像演戏。” “老乔的命真好!” 江伊琳同情地看了一眼刘火旺,“旺姐,咱们输了!” 林巳妤补枪道,“除非你有36d。” “ 鱼鱼,你别胡说,36e也可以,”秦舒畅自以为看穿一切,“还得有异域风情。” 倪蛙蛙直戳肺管子,“喜欢胸部啊,原来老乔竟是个色胚!” 实话最伤人! 乔帅“嘭”地就直起了身子,听了半天,都热血沸腾了,忽然就成批判大会,任谁都受不了。 “谁色胚了?”乔帅理直气壮地解释道,“这是基因里自带的。” “……” 男性对女性胸部的喜爱,从生物学角度来看,这是人类在漫长进化过程中,为了确保种族繁衍而形成的本能反应。 在原始社会的恶劣环境下,女性的脂肪储备与生育能力紧密相连,胸部作为脂肪堆积的重要部位,逐渐成为男性判断女性生育潜力和健康状况的关键指标。这种基于生存和繁衍需求的基因偏好,经过无数代的传承,深深地镶嵌在了男性的基因里。 不过,乔帅不懂科学,纯好色,而她们更不懂,纯无知。 乔帅神叨叨地觉得,早知道看看黄历,是不是不宜出门,点太背了。 戈尔迪悄无声息地坐回了乔帅的身旁,神情冷淡,好奇地看了一眼大家,又回过头喝饮料—爽歪歪啊。 不过,重生后的乔帅早已达到没脸没皮的境界,他很快就不尴尬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相逢即是缘分,不过,往后都是大学生,天南海北的,山海未必再相逢,今天权当我的遗言—不是,离言,愿我们有再次聚首的那天。” 众所周知,大学生都是最好糊弄的,大家纷纷举杯—可惜的是里面不是勇闯天涯而是挖哈哈。 “干杯!” “吃了死!” “老乔,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刘火旺说的有点言不由衷。 听到这,乔帅都听懵了,不会吧,不会吧,我信口胡诌的,你们全信了? 于是,乔帅有点恶趣味地用中俄双语和戈尔迪来了个同声翻译,“我同学说,祝我俩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可我是女的。” “那兄妹齐心?” 戈尔迪这才满意地点头,“可以。” 刘火旺呼吸瞬间就不畅了,和旁边的江伊琳说,“老乔咋忽悠人呢?” “这有什么,我们忽悠了全世界俄罗斯是战斗民族,他们不也信了?” 人间清醒刘火旺直言道,“戈尔迪家世肯定不一般,老乔挣钱没有印钞机的速度,俩人早晚得完。门 第之见又不是国内独有。” 江伊琳见过大世面,知道俄罗斯没有高彩礼,但门第之见肯定也是有的,所以也认同刘火旺的观点,“你说,老乔会不会入赘?” “换作任何人都会吧,不仅能拿亿万家产,还有土地,我听说,更有钱的,连森林都有。” 见二人讨论得火热,其余三人也有些忍不住了,边走边讨论。 大家一致觉得,乔帅入赘是个好主意。 “可,老乔不是说,那已经是他老婆了么?”刘火旺面带疑惑。 “什么老婆,顶多算热恋期,这说辞就是用来宣示主权的,就像扶桑一直说冲绳、北海道是他们的,实际上,那是咱固有领土。” 众人皆点头。 “老乔越来越鸡贼了。” “仗着会俄语,诓骗无知少女。” 无知么? 秦舒畅有不同意见,刚才大家在戈尔迪面前仗着她不懂中文肆无忌惮地讨论乔帅不打算结账,很快,她就像能听见大家心声似的,麻溜地去结账,明明她可以再等等的,这份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极厉害的。 这个女孩,不简单呐! “这就是缘分吧,倘若乔帅不懂俄语,脸皮也没这么厚,俩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乔帅、戈尔迪并排走着,间距不超过十厘米,而乔帅手里拿着戈尔迪的饮料,其余人反而走在后面,患得患失。 老乔是懂撒狗粮滴! 走着走着,捡狗粮的都走了,撒狗粮的完全没注意,这个点不算太晚,依旧有络绎不绝的人在觅食,现在没有丑团、饱了么这些吃人血馒头的外卖天团,人们只能凭借经验。 其实几千年来的商业逻辑早已固定,大同小异,万变不离其宗,怎么忽悠都离不了大致的框架—好比欧洲对华夏经济的各种围追堵截,实际都是我们老祖宗玩剩下的,后世所谓的穷人创业暴富,不过是富人与富人之间的重新再分配,毕竟太穷的连做生意的资格都没有。 站在台前的,永远没有台后的有钱。 做人要低调,做商人更如是。 “怎么越走越黑,这才几点啊?”十几年没走这条路,乔帅也有点不知所措,心说,政府又要缩减开支么,摄像头不装,连路灯都要省,这批官油子最近又集体包养小x了,不会是同一个吧? 呵呵,反正他们干得出来。 这个世界太魔幻,而官场是玄幻。 最腐 败的是反贪局,最缺教育的是教育局。 乔帅有些悻悻地想着,虽然他也鄙夷用恶意揣测人,但官油子又不是人,民脂民膏拿着,还不拿老百姓当人,以为老百姓是傻子,回想起舒州电视台的时政节目,大领导在小领导们奴婢(演戏)地陪同下视察,一派歌舞升平,百姓都宕机了,无忧无虑,一点烦恼没有,实则领导的一次视察,本市gp就得掉个百分之零点零几,排练前的几天,可谓是风声鹤唳、鸡飞狗跳,最后一地鸡毛,但领导可能连临幸你的时间都没有,毕竟演完戏还有杀青宴。 越走越偏,越偏越黑。 这种情况,即便是乔帅置身其中也会想歪何况是一个女孩子,乔帅咳嗽一声,极力解释道,“最近在迎新文明城市活动,政府号召大家节能减排,所以灯就关早了些。” “不是腐败么?”戈尔迪瞪着迷茫的大眼看向他。 “……” “当然不是,”乔帅极力替城市挽尊,“如果是咱地方政府贪腐,六点以后整座城池都是黑的。” “呃,有点道理。” 我怎么越描越黑了?! “不对,我搞错了,我的意思是,晚上红绿灯都是关的。” “还是你们厉害!”戈尔迪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累了,爱咋咋地吧。 戈尔迪脸上洋溢着笑容,“你是我第一个中国朋友,我太幸运了。” 幸运的好像是我吧? 戈尔迪的笑容早已转移到了乔帅心里,不过表面上他依旧维持着不苟言笑的人设。 “我同胞都很热情,不信你问非洲的朋友,全是倒贴,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当然,我们男的不同,对外国女生,只看颜值,按理说你应该会有很多朋友。” “难道是我太丑了?!”戈尔迪自我怀疑道,“一定是的。” 乔帅嘴角一抽,就您这一笑抵万金的颜值也叫丑,姑娘,你是凡尔赛大师吧? “我这人交朋友不看颜值,因为没有人比我颜值更高,我不嫌弃你。” 第五十章:你敢做婚检么? 戈尔迪竟也深表赞同,连连点头,“你长得比阿尔伯特还好看。” “哦?”乔帅比谁都惊喜,没想到他的颜值竟然长在老外的审美上,“他是你们大鹅的明星?” “是我养的美洲豹。” 乔帅的面部仿佛服用了炫迈,开始不断抽搐,根本停不下来,把戈尔迪都感动了。 你要是多一些皮毛,我都想收你做宠物。 当然,这话如果被乔帅听见,一定会觉得她是抖s而瑟瑟发抖。 为缓解尴尬,乔帅主动开口道,“语言这东西一定要活学活用,纸上谈兵终觉浅。今天听见的你都学会了吗?” “一点点。” “那你得勤加练习才行,和老师说说看,你都学会了哪些?” “埋单、36d、36e、入赘…。” “……。” 傻子都知道,这一定是戈尔迪从她们嘴里学到的,乔帅心生感慨,没想到哇,十几年前的准大学生都喜欢谈论如此劲爆的话题,我前世都错过了什么? 这些大学生不出国,留下来为祖国添砖加瓦,将来就是建设的主力军,比那些崇洋媚外回来就做spy和dog的强太多了。 “你都懂了?” “中文太难了!” “中文博大精深,慢慢学,埋单就是付钱,36d36e是指近视间距,至于入赘嘛,相当于坠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戈尔迪犹豫了三秒,才恍然,“她们说你一定会坠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乔帅脸一黑,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可我踏马不是张家界新郎啊。 乔帅拼命忍住嘴角抽搐,愤愤不平道,“往后不要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学不来一点好。” “都是你同学。” “同学咋啦?!知道缅北诈骗伐?越是亲近的越要远离,看过法治栏目么?夫妻出事,警方第一个找的就是枕边人,一找一个准,单身群体死亡率比意外都低,”乔帅不自觉地开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上大学了一定不要急于谈恋爱,死亡风险太高。” 得亏乔帅重生早了,否则知道了“大同订婚强奸案”,指不定得加个—法律风险过高。 试想一下,你千辛万苦谈个女盆友,手不能牵,嘴不能亲,腰不能搂,更别说一试深浅,和她出门得随身备着摄像头、录音笔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三件套,保不齐人家裙子一 穿就告你违背妇女意愿。 憋屈,太踏马憋屈了。 谁也料不到,戈尔迪却兴奋了,四肢不断狂舞,“那我可不可以买个意外险?” “姐妹,你这想法很危险,还是别买了,你们大鹅和咱华夏差不了太多,保险这玩意性质相当于合法传销,全世界最不保险的行业就是保险。” “受益人能写自己么?”戈尔迪天真地询问道,“我父母不差钱。” “???” 你到底想买哪家保险啊,又有哪家保险公司业务能做到下面去? 阴司保险? 假若人没死,保险公司一定会用尽手段让被保险人血本无归,人死了也没事,合同上的漏洞可不是吃素的。 你以为保险是让投保人有惊无险? 错,是让保险公司有惊无险、合理合法地抢钱,比劫道光明磊落多了。 与保险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也就剩彩票了。 “不是搞货币歧视啊,但阴司不收卢布。” 乔帅贱兮兮地想,就踏马搞冥币霸权,咋地,有种你下去找老闫理论去? 眼见离外国语学院不远了,戈尔迪欲言又止,终于,她鼓起勇气,停下脚步,“以后,能不能多来找我玩。” 乔帅微微一愣,神情有点恍惚,这是心动—不,是危险的信号。 我只是想当你的中文老师而已。 至于背后拿你装x,没别的意思,完全是下意识,男人嘛,你懂的。 无人扶我凌云志,我自装x至疯巅。 戈尔迪一看就是温室里的花朵,还是富家大小姐,口嗨还行,交女盆友亦或者娶回家,乔帅想都不敢想,两个人阶层差距太大,既没有共同语言,也没有共同利益,走不长远。 至于入赘,这辈子不可能,丈人是普金都不行。 再者,上辈子他还有个白月光,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 爱情到底是什么? 乔帅不知道。 后世有许多的张家界新娘,他有点怕怕。 你说咱俩的爱情至死不渝,但你敢做婚检么? 一亿剩女大都是作出来的。 对你过分好,就是舔狗,对你疏远一点,就是渣男,对你不好不坏,就是pua,不追你了,又说我欲情故纵。 当然,这是所谓的“女神”对穷逼,换成富二代,就颠倒过来了,戴着狗链还觉得自己雍容华贵。 相 对于情感,乔帅更欢喜做生意,生意场中,有钱是大爷,而相亲市场,有钱的反而成了孙子。 当然,也只针对那些有钱,但不是特别有钱的那一批。 女人向来是双标狗。 你有十万,你是狗。 你有百万,还是狗。 你有千万,她是狗。 你有亿万,她可以是任何畜牲,唯独不是人。 这批剩女仿佛犹太佬附体,众所周知,犹太佬会做生意唯独不懂做人,除了压榨还是压榨,直到榨干你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因此,后世的小仙女遭到全国男性的抵制。 活该! 乔帅回神,也不看戈尔迪,“不行,你只能配合我的时间,我找你来,你就来,我不找你,你别来。你也清楚,我是个穷逼,很穷很穷,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哦。” 听到这个答案,戈尔迪肉眼可见的失望。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不知道。” 戈尔迪瘪瘪嘴,奇怪道,“花不完还是你的钱么?” 乔帅愣住了,重生以来,他一门心思想挣钱,从未考虑过过剩的问题。 “怎可能花不完,以后我会有媳妇、女儿这两个吞金兽。” 花不完? 不存在滴! 外国语学院就在街对面了。 “不用送我了,回去吧,其实我一点都不怕黑。” 乔帅这才惊觉,原来她怕黑啊。 刚想说什么,戈尔迪就一溜烟跑了。 乔帅会心一笑,原来还是个傲娇怪、幼稚鬼。 才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乔氏夫妇在商量着办升学宴的事儿,不过正主前世没机会办,这一世更没了兴趣,与钱无关,纯粹觉得升学宴是一种很傻逼的行为,不过是老师收受贿赂提供了一个好的借口。 “我不想办。” “你算老几?”潮丽萍女士直截了当地怼道,“升学宴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那不是我的升学宴么?” “你考上大学,和我们办升学宴莫有关系,”夫妻二人一唱一和,搞得乔帅一脸懵逼,“往常人家办升学宴,咱们家可出了不少钱,老乔,东西呢?” 说时迟,那时快,乔正淳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看泛黄程度,用碳十四测试,保守估计也有二十年。 “这里记的都是啥?” 乔帅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排排的人名,对应着数字。 二人也不回应,而是小声商量着,一会儿汇率,一会儿升值空间,一会儿平均值,一会儿习俗什么的,搞得乔帅以为父母改学金融了。 “王翠花,那不是我六婶么,二百五?”乔帅忍不住思考,六婶确实有点像二百五,我父母果然犀利如我。 “罗兰芝,我小学老师,八十八点八?”乔帅又忍不住想,罗老师的确有够三八,不愧我的爸妈! …… 乔帅明悟,这不是账本么?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名,乔帅人都麻了,我滴个乖乖,这人数不得有几百个,哪来的钱摆升学宴,贷款么? “露天办么?” “当然不是。” “可,这本子上这么多人,都邀请的话,我们请不起啊。” 乔帅说的都是现实,即便是放到路边摊,吃的再差,体量摆在那,没几万块钱都下不来。 “你这败家子,谁说要请他们吃饭了?” “???” 不是,请客不吃饭,干嘛,推牌九么? “你们啥意思?” 乔正淳精光一闪,呵呵一乐,“傻儿子,你是一点都不知道社会的险恶,谁说办升学宴一定得花钱?” “还记得三年前你三叔公家办的升学宴么?”潮丽萍的肩膀兴奋地都颤抖了起来。 “他孙子都考上浙大了,升学宴在舒州最豪华的饭店举办,订金都交了,结果,临门一脚,”乔正淳眼里全是光,“待全部宾客都来了,前脚刚交完礼金,后脚三叔公就中风,住进了icu,传言住了一个月的院,实际上当夜就回家了,这社升学宴就不了了之了,但你三叔公可足足捞了七八万块。” 乔帅竖起大拇哥,我家族的狠人真基霸多。 “可,三叔公家家境优渥,请的都是同一阶级的人,我们请的了谁?” “?” “再说,人家考的是浙大,我是舒大,差别大多了。” “??” “三叔公干的缺德事,哪个亲戚不知道,还会有人在同一条河弄湿鞋么?” “???” 终于搞清楚,这不是条可持续性的圈钱路后,夫妻才认清现实。 乔父不得已叹了口气,“儿砸,要不你退学一年再考一次,争取考上浙大?!” 第五十一章:进击的如烟大帝 “我看没有什么问题。”海姆达尔说完扭头看向了王宫的方向,过了一会,可以听见马蹄的声音传过来,一、二、三……一共有六骑。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从天而降的能量,不仅能够把人变异成变异人,也能够让人类成为进化人。这让幸存下来的人类,有了自保的能力。 这个宇宙的修炼方式分为两种,一种是体术修炼,一种是精神修炼。这两种修炼都能够让人的实力达到20级的最顶级的大圆满的状态。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高三混混中的关系好恐怖,居然这么复杂,不像我们高二,一个个兄弟都很直率,我几乎从不用去考虑这些问题,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有潜在的威胁,我又是否能意识到呢? 意外的是肖可丽此时没有平日里娇弱哭泣的模样,也没有一脸疯狂的模样,反而是一脸平静。 他知道,那时候他拒绝了她的求救,否则的话,也许她的腿根本就不会瘸。那是他曾经犯下的罪。 家里的佣人也都看到了权夫人的辛苦,也都次劝过权夫人不要太劳累,可是权夫人都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做手上的事情。 自从和苏亦晴相认之后,许静安就三不五时的来探望,带些自己做的点心,来和姐妹分享。 温佳人一颗心终于轻松了,这段时间真是为蓝灵和暗影的事操碎了心。 不过虽然像是用来恶作剧的东西,但是有取之不尽的糖果和饼干这一点,简直就像神话中的丰饶之角一样,大概是甜食不利于健康会使人蛀牙,才让它没有成为了不起的存在。 梦里迷迷糊糊的,她仿佛回到了那段日子。她和叶帆叶梨,莲堂齐义拿着钢管和开山刀,逆着霓虹灯的光,两腿分开踩在坚实大地上,纯黑纤细的影子在身后拉长,是势力的另一种延伸,也是孤独的唯一种陪伴。 眼皮上有一颗痣的马凡说:“我和十几个兄弟把三座山都翻遍,硬是没看到少爷的影子。”说完眨了眨眼睛,好像很得意。 杨辰一路向前,可是没走多久,他就走到了这山脉的边缘,出现在了刚才进入的这个地方左侧十里之处。 忽然不断涌出的武道之力透过仙路凝聚成一股洪流,在丹田处不受叶少轩控制的喷射出去。 冷霜的神色黯然,以前,君哥哥没有说他的家庭,以为他有完整的家,原来,也是可怜的人。 “管理?什么意思?”穆逸只能说得出这一句,就被叶帆打断。他总是比他强势,也总是比他着急,要怎么说?他 很开心,非常开心。叶帆说:“你想累死他吗?”气势汹汹的,感觉下一刻要暴走。 杨怡和晨曦看到出现的人影,难掩心中激动,脱口而出,一个闪身,来到阮玲面前。紧要双唇,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是此刻都化为无声,还有呼之欲出的泪水。 自己是特意经过多方途径打听到司徒俊龙背景的。司徒俊龙则不同,人家对自己根本就没有目的,却随口就能说出自己的背景。。。。。面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或者说这个男人的实力太可怕了。 叶蓁待他走后,静静扶额思索,若是明儿林氏真派护卫来保护自己如何是好,她总不能带着护卫去天下第一楼罢,太不方便了,也会招来林氏猜疑。 然而,以萧震对周明远的了解,在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情况下,周明远是绝对不会出手的,所以,今晚派出的杀手,应该不是周明远。 和宗务堂一样,内院的食堂,无疑比外院要高大上许多,无论是菜肴还是占地面积,皆比外院要庞大了数倍不止。 郑启杰还在旁若无人地抽着烟,每一口都想要用尽自己肺活量,恨不得能一口燃到底。 苏鹏的出场的确让叶宁有些意外,但是这依然没有给叶枫带来太大的优势,毕竟他这边可是有陈永昌这位省委主任撑腰的,苏鹏虽然是市长,但身份地位却是比陈永昌要稍稍逊色一些。 “昨日又没睡好?”沈长致的清冷的声音里不由地带上了几分地担忧,这么长久下去,恐怕沈团团的身体撑不住。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关欣作为战地医生,也是要上战场的,那场战争,关欣差点丧命,是秦凯越替她挡了一枪,才让她活了下来,那时候起,关欣喜欢上了秦凯越。 不然,就算岑沚是她的家属,也没法轻易进出,甚至是接受此等对待。 “我……”我的唇被他吻住,我的手被他抓住。这样确实是没有办法去想别的事情了。 欧浩飞看了一眼天空,能够跟风陌雪单独相处,当然很好!但是这里似乎环境并不浪漫。 曲哲现在也很后悔,早知道自己跟他一起好了,现在他才刚回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让他以后可怎么办? 紫微宫两仪殿中,杨广端坐墀台龙椅之上,静静的看着跪坐于墀台之下的几人。 萧问却实在不敢留下来看了,那个手不离剑的家伙就算再傻也肯定知道霍祥是他撺掇过去的,所以低着头就赶紧离开了花园。 谁都知道简易打伤罗立的事情, 谁也都知道罗立和柳随风之间的关系。 正是因为这些老红-军的镇定才感染了其他人,看到中央-军冲上来又被打退,他们的心也慢慢地安静下来,没有开始时的害怕了,也开始趴在战壕里按照指挥员的命令开枪、扔手榴弹。 崔可夫微微摇头,刚想开口解释。一匹通讯员骑的战马就从前方疾驰而来,停在了崔可夫和多门二郎的车旁。马上跳下来一个年轻的通讯员,将一份电报递给了多门二郎。 第五十二章:气哭反派大小姐 反观她身旁的年轻男子,二十多岁,一米七八左右,长相丰神俊逸,身材纤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军绿色衬衫,紧紧地贴合着身体,傻子都知道,这是经常健身的结果。 他面部黝黑不矢俊朗,糙汉质感下,又有种侠骨柔情,从袖口露出的手臂颜色分析,他应该经常出外勤,深灰色的牛仔裤更让他的大长腿赶得上***的枪管,而从脚踝处露出的肌肉密度分析,这人还是个练家子,时间还不短。 乔帅第一个念头就是,柳如烟的姘头战斗力太强,打不过,耶稣来了也打不过。 不愧是我如烟大帝,小说/短剧里没赢过,颜值/找男人的眼光没输过。 渣女和渣女也是有区别的。 长得丑的小仙女,不渣行情也不会太好,而柳如烟这样的,大部分都是心甘情愿跳进去,被渣也会无法自拔,俗称—贱! 按理说,渣男最配渣女,但现实生活里,却不一样,渣男爱找乖乖女,渣女爱找老实男。 “你认错人了,我没当过老师。”柳如烟的语调十分冷淡,似不食人间烟火,如果不是刚才听到了那番“动静”,连乔帅也会这么认为。 现实中,外表与内里总是背道而驰。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的英语老师长得和浅地咏丑特别像。” “??” 浅地咏丑是谁,和我有啥关系? “是你啊,我懂了,”柳如烟斜睨着王坤鹏,冷笑道,“这就是你找来的说客?” “柳科,他是我老板,”王坤鹏酝酿了一番情绪,做好了被调侃被羞辱的准备,“我是来道歉的。”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柳如烟语气加重了一点,但不良情绪缓和了一点,负负得正。 “知道了。”王坤鹏心说,我知道个屁啊,不过女人嘛,你做的对与错并不重要,认错就对了,她们就吃这一套。 “那你说说,错在哪?” 王坤鹏咧咧嘴,我踏马都毕业了还要答辩? 我错在不该找你办证。 “我—。” “我谅你也不清楚自己错在哪。” “那—。” “你连错在哪都不知道,还开什么公司?!” 这和我开公司有鸡毛干系?! 想起来了,不是我开的,那没事了。 “咳咳,柳科,公司是我开的!”乔帅一脚踹向王坤鹏的屁股,轻轻的,“王八是我的员工,他犯错就是 我犯错,您只管骂我。” “哦?”听完这话,柳如烟不禁打量起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孩,“富二代?” 除了富二代,谁这个年纪跑出来创业? “富一代,我爷爷就是个大纨绔,而我是家里最小的孙子,我爹又没本事,只能靠我了。” “纨绔家的小孙子?”柳如烟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朝旁边的精壮男子使眼色,“和你一样耶!” 精壮男子不苟言笑,只是淡淡地说道,“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富二代,人家可是富一代,比我强。” “他前几天給我的饮料是加冰的,那天我不能喝,不过,我原谅他了,”柳如烟随意瞥了一眼,“一会儿我让人給你们办。走吧,大忙人,听说你近期有任务,趁时间还有,去健身房转转。” “这位是您的弟弟?” “对。” “亲弟弟?!” “干弟弟,也是我闺蜜,”如烟大帝大方介绍道,“他是我的前男友。” 前男友=白月光=闺蜜=情夫 我看过短剧的,我熟! 现在才零八年,大部分人对“干弟弟”“闺蜜”还没有最直观的感受,更没有人花大价钱在网上替布莱克美言,不会有人想到,这两种称呼将导致多少恋爱/婚姻付之一炬。 没有边界感+三观不正=感情/婚姻破裂。 未来的土著女人,要房要车要彩礼,既要又要,唯独不要本地土著。 当然,她们不要的是本地土著,其它国籍都行,不仅啥都不要,还主动倒贴,以满足虚荣心。 最可怕的是,她们入侵了sf系,众所周知,的不婚率就是被它干掉的。 “集美们,我交了个外国男朋友,来自非洲,他说他第一眼就爱上我了。” 一个连近亲黑猩猩(科学证实,黑人和远古祖先血统最接近)、蜥蜴、牛马等动物都不放过的民族,大概是个母的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投怀送抱的马桶? “我要去非酋当酋长夫人了,祝福我吧,我怀了他的宝宝,将来再也不回国内了。” 来国内都是非洲穷比,老婆多/孩子多,而恋爱脑又蠢的马桶最好骗,骗到非洲給老婆/孩子们当免费保姆,偶尔还可以拿她们赚外快。 “我每天都很幸福。” 越强壮的民族离祖先越接近,当然,也顺带着原始病毒,而带着艾滋的黑人都可以顺利来到国内,传播非洲“福音”,这也是国内艾滋病人 泛滥的原因之一。 “张小花。”精壮男子伸出友谊的手。 “乔小帅。” 王坤鹏就感觉眼前火星子直冒,这二人咋较上劲了,不应该啊。 其实这很正常,雄性动物的本能而已。 身不由己! 接下来的日子里,乔帅选择躺平,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静待开学的到来。 戈尔迪也没联系过他,仿佛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重生以来,他的作息就极其不规律,身体呈亚健康状态,和重生前一毛一样。 现在有桃子、王八和卧龙凤雏们替他干活,自然不用那么累了。 牛马=工业机器人 这一世,一定要好好爱自己。 根据王八每天汇报的财务状况,相信在上大学前就能结清店铺的尾款,还有点盈余。 都当老板了,还心力交瘁、殚精竭虑,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中国人和外国人都爱走极端,当老板方面,中国老板累得像牛马,赚的还没外国老板多,口碑又差到极点,反观外国老板,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说度假绝不想着生意,而中国老板那是操不完的心,小蜜都躺怀里了,一个电话就被叫走,最后钱没挣到,也没享受到。 不信,你看老王的作息时间表。 一晃眼就过了一个礼拜。 刚打开房门,就闻到了一阵叶子的清香。粽叶?可这个时间点也不是端午啊? “爸妈,干嘛呢?” 乔正淳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面前是几大块未吃完的粑,“妈,又虐畜啊。” “??” 潮丽萍白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畜牲那么可爱,你爸能比得上?!” “!!!” 乔正淳也不生气了,拍着大肚腩,“澎澎”地响,“只要不让我再试吃了,咋说都行!” 乔帅冷不丁直冒冷汗,“爸妈,你们知道的,我吃不了糯米。” 潮丽萍不理他,而是朝向乔正淳,就像询问一个顾客,“你觉得我的手艺开店如何?!” “行,绝对行,必须行。” “原因呢?” “我老婆做啥都行!” 乔帅有点反胃,我就不该出门,狗粮撒这么多,晚上我都吃不下了。 “妈,您要是有心开粑铺,我可以帮忙?!” 乔正淳闭目养神,压根不打算发表意见, 毕竟他在家里没有表决权。 “你能帮啥?家里的积蓄连十万都不到,肯定不够,你要上大学,以后还要买房娶媳妇,这点钱连彩礼都不够。” “妈,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狮子大开口,要太多彩礼的。” “你还想入赘啊?”潮丽萍女士讥讽道,“妈就怕你没这个命。” 乔帅心中冷笑不止,让我一个未来的徽省首富入赘,真以为全天下都是牛化腾? “入赘咋啦,我爹不就是入赘?” 乔正淳脑门上全是黑人问号,“我不是啊。” 只是看上去像而已。 “连赘婿都做不好,这老登太没用,妈,要不你给我换个爹,我不挑。” “逆子!” 潮丽萍看着欢乐的父子俩,懒洋洋地回答道,“不用,都使习惯了,懒得换。” 乔帅对着老爹开口,“爹,你和惯用手一个级别,有没有感激涕零?” “我感你十八辈祖宗。” “这话你上坟的时候再说。” 瞅这二人针锋相对有些乏了,潮丽萍转向乔帅,“要是有合适的店铺,我是肯定要开的。你也大了,往后用钱的地方多,能帮衬就帮衬,妈没别的本事,下半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替你娶上媳妇。” “嗯,妈确实没啥本事。” “兔崽子,你把话再说一遍!” “你怎么和我老婆说话的?!”马屁乔再一次上线,作出狗腿行为,乔帅隐约有种秦洛的既视感。 气哭反派老婆? 乔帅忍不住笑了,笑得十分不合时宜且古怪,潮丽萍纳闷了,“你笑什么?!” “我妈生二胎了。” “生二胎有什么好笑。” “二胎不是我爸的。” 乔正淳怒火攻心,“怎么会不是我的?” “生下的是个布莱克,全身只有牙齿白,但我妈说是我爸炒菜酱油放太多,我爸信了。” 乔正淳嘴角频繁抽动,忍不住想抽七匹狼,发现是九匹狼,无碍,“你踏马以为我是傻缺啊,酱油放太多孩子怎么会黑,分明是皮蛋吃多了。” “???” 第五十三章:老板,你就放心去吧 柳如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说办就办,不消五分钟,纠缠了许久的难题就迎刃而解。 乔帅有点感慨,早点把公务员换成机器人吧,省钱又省心,像公务员这类人靠财政供养还偷奸耍滑,早晚造成赤字—二百多的插头采购价能高达几十万,你敢信? 又挺尸了一个礼拜,距离开学更近了,作为一个老板,有义务安排好离开的后事。 “老板,你就放心去吧!” “?” “是啊,有我们卧龙凤雏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赵一二和徐云峰皆表态道。 “就因为你们,我更不放心了,”乔帅狐疑地看着二人,“你们不会趁我不在,把公司干倒吧?” “老板,我们向你保证,一定将公司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乔帅听到一股浓郁的重庆方言,更不淡定了。 “刚拿到证,现在退掉还能拿回钱不?” 插科打诨了一会,乔帅又问起了店铺的事,总算有了好消息,“尾款付完还剩十万不到?” 实际上,这已经是最好的消息,毕竟资源都是白嫖的。 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太久,大自然也是男人,受不起无索取,好在王坤鹏已着手处理新建鱼塘供应链,加上日常开销及人员工资,能剩几万块已经是一大幸事。 “我又扩招了几个人,恐怕这点钱只够付工资,不过,我们现在每天还能挣五六千,但有件事我想和你说道一二。” “附近的资源快空了吧?” “你已经知道了?” “鱼塘谈的怎么样?” “前期工程快搞掂了,后续仍需要投资,然后就是买鱼苗和日常维护,这些花不了几个钱,”王坤鹏眼珠子一骨碌转,“老板,我觉得还是多安几个摄像头,最少两个人留守鱼塘。” “你这个想法很好。” “谢谢老板夸赞,主要是知道咱搞鱼塘后,来了一大批村民,那眼神和老板一模一样。” 乔帅嘴角一抽,认真地看着他,“王八啊,有没有人曾告诉你,你很像孔明?” “没有啊。” “正所谓,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天下刘伯温。你是咱们公司的诸葛亮。” “老板对我评价这么高?” “你品品蜀国的结局。” “它不是被魏国吞并了?” 乔帅笑而不语。 见王坤鹏依旧一头雾水,也不解释,继 续说道,“鱼塘不鱼塘的,不重要,这鱼塘只是公司实业的第一步,拿它当个现金池就行。将来,咱们还要涉足各个领域。” 听到这,王坤鹏总算不明觉厉,一鸣惊人,“说了这么多,老板您就是来要钱的吧?” 乔帅咳嗽两声,看破不说破还是好员工,“我妈想创业,所以我看看有没有多余的钱,买个铺子。” “什么样的铺子?” “粑铺。” “您母亲手艺如何?” “暂时吃不死人。” 徐云峰+赵一二:“???” “您打算找哪个位置,多大面积?” “剑来就行,三四十平足够。”乔帅从不指望做富二代,富一代也不错。 “买下来?” “嗯,租給我妈,做她的房东,再把租金还给她,当作孝敬。” “666。” 王坤鹏略一思索,眉头舒展开来,“这不巧了,离咱们店铺五十米不到有一处正打算转让,儿子结婚,急需彩礼,叫价十万,由我出马,八万能拿下。” “不影响公司日常就行。” “老板,我搞不懂,您为什么喜欢买门面,而不是租?如果靠租,咱们能多开好几家。” “全款买的老婆和租的能一样?”乔帅装x一笑。 “确实不一样,”王坤鹏冷静分析道,“全款,亏得更多。” 乔帅“嘶”地一声响,也愣了一下,“好像是这个道理。不过,老婆和钱是不能等同的,这是亵渎婚姻。” “老板,恕我直言,钱比女人保值。” 卧槽! “是这么回事。不管了,买都买了,又亏不了,我相信,将来它带给我的回报肯定是多倍的。” 徐云峰见缝插针地说道,“老板买得对,将来破产清算,还可以回来当小房东。” “??” 赵一二也不甘示弱,“大不了改成纸扎铺,一定会在下面大受欢迎。” “???” 王坤鹏点点头,“我这就和王老板商谈,晚上给你消息。” “不急,把铺子买下来,粑铺做倒大不了改别的营生。” “需要我冒充二房东?”王坤鹏砸砸嘴,“收多少合适?” “随便,反正也是左手倒右手。” “欧了。” 紧接着,乔帅带着众人又开了个小会,主要是研究他上大学以后,公司未 来的发展规划,毕竟,白嫖的时代要结束了。 可是以公司现在的体量,互联网、房地产、金融等暴利行业,他一个都没资格碰。 没有系统,真的很不方便。 而前世的那些漏,乔帅暂时是一个都想不起来。 重生者,难免也有局限性。 退而求其次,乔帅不得不先打牢基础,稳固实业,待资金充足又有绝对地把握再杀向前世那些暴利行业,激进的方式老王已经给出了答案。 “王八,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 “老板,除了我,你好像没有能办事的。” 乔帅本想嘴硬地反驳,无奈发现,这竟然是事实,没有王坤鹏,公司很难运转下去,但没有这个老板,公司照样运转。 和大部分公司一样。 能做大做强的公司,不会开除底层能做事的员工,因为直接开除高管,效果立竿见影。 毕竟,脚走不动道,不是脚的问题,而是肚子。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并非良策。 “你是不是想涨工资?” “老板,我纯粹就是想表扬一下自己。” 乔帅抽空看了一下赵一二和徐云峰,发现这二人一句话都不说。 “他们为什么不发表意见?” “不想降工资呗。” 乔帅心领神会,这二位怕是对自己的能力一清二楚。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连进取心都没有?!” 作为一个老板,画大饼和pua是基操。 二人似乎也被触动,意志坚定道,“老板,我们尽量让公司晚一点倒闭。” “???” 大约傍晚时分,乔帅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上一世没做过老板,想不到这么操心,都怪小电影,他还以为老板的日子都是逍遥快活的,喝喝茶、开开会,训训人,忙的时候在办公室玩黑丝,不忙了到如家学英语。 “妈,我饿了!” 这时,乔正淳端着热气腾腾的一锅粑出来,欣喜地仿佛降生的是他的儿子。 “刚出锅的苦荞麦粑,给个意见。” “爸,黄大仙給我算过,这辈子我什么都能吃,唯独不能吃苦。” “那你也该想想,为什么黄大仙现在不出来了,”乔正淳急得都快哭了,“儿啊,你就当可怜可怜你爹,我都吃两个了,你妈苦荞兑太多,接近百分之九十,那是人吃的么,兑了蜂蜜都苦。” “爹,死道友不死贫道,”乔帅见老父亲这番模样,遂放弃逗他,“妈现在还想不想开店,我找到地方了,租金不贵,是我朋友王八家的。” “不贵是多少?” “妈觉得多少合适就多少。” “你还有这种神仙朋友?” “我救过他的狗命。” “那不是应该免租金?” “不,我只是救过他家狗的命,”乔帅想了想,“只救了半只的命,一只吃不下。” “???” “他杀了只狗,我看到后就买了下来。” “不对啊,我和你妈都没吃到啊。” “我架了个烤肉架,现场烤了,边吃边卖,买狗的钱,欸,又赚了回来。” 乔正淳翻了个白眼,“你小子糊弄鬼呢,我不管你用什么理由,让你妈折腾整个舒州的老百姓去吧,我反正是不想再试吃了。” “您可以选择不吃啊。” “呵呵,你以为我不想?”乔正淳凄凉一笑,“吃,是无期徒刑,不吃,是死刑立即执行,怎么选,老子我又不傻。” “你可以假装吃过,偷偷扔掉,妈又没看着。” “一语惊醒梦中人,儿砸,你是我亲儿砸。” “???” 乔正淳偷偷瞅了眼厨房辛勤的身影,一摇三晃,朝厕所方向而去,那里有窗户,可以扔得更远。 “biu”地一声,两个荞麦粑飞出了窗外。 乔正淳喜出望外。 “妈,我刚回来,天生居然掉荞麦粑,你说奇不奇怪?”乔帅一本正经道,“原来,我只听说过掉馅饼和鱼,大自然太神奇了。” 乔正淳的笑容忽地僵硬了。 再一次被背刺。 楼上的某人正好在练二胡,是名曲《二泉映月》。 “老乔,不用我多说,接下来的一锅都归你,晚上就别吃泡面了。” 不过,一会儿乔帅就笑不出来了。 “妈,晚上吃什么?” “只有粑。” “有别的粑么?” “只有荞麦粑。” “???” 乔帅的笑容不见了,转移到了乔正淳的脸上,“儿砸,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啊。蜂蜜就这一瓶,都是我的。” “呵呵,我选择泡面。” “???” 第五十四章:舒大,我来了 王坤鹏所言甚是,那店铺卖家是真缺钱或者他儿子是真急着洞房,当天下午就完成了过户,乔帅很满意,也间接祝福对方的新娘不是来自张家界,得知是徽省铜陵人,墙裂建议对方婚前房产别写女方名字,并拴好女友的裤腰带。 再一次去工商局登记,王坤鹏拿着乔帅嘱咐的热饮,送给了柳如烟,花了不到五分钟就完成了“丽萍粑铺”的工商登记,虽然乔母也疑惑,二房东咋连登记都帮忙办,问就是人家热情好客。 “爸妈,这是你们的一小步,却是乔家的一大步。” 潮丽萍听后,信心大增,每个月四五百块的房租一点都不贵,肯定没有亏本的风险。 “老婆,我支持你!” “以后你也要两点起床,小本生意,哪有钱请人?” 乔正淳心情一下就不美了,原本他还有将夜钓卷土重来的打算,彻底没戏了。 “妈,别倒闭太快,我回来还想吃免费早餐,”乔帅调侃道,“倒了也没事,儿子养得起。” “都多大人了,一点正形没有,你以为我和你爸这么辛苦为了谁?” 乔帅鼻子有点酸,刚欲感慨母爱伟大,潮丽萍就开口道,“当然是为了老娘养老啊,你们两个,老的小的,一个有出息的没有,谁也指望不上。老了,谁养我,看病,哪来的钱?” 乔正淳有点无地自容,像个被婆婆训斥的小媳妇,反观乔帅则淡然多了,他现在有钱,就算现在没有,也有无数种渠道可以搞到钱,所以根本不虚。 这时,潮丽萍女士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沓钱和一张银行卡,乔正淳只是疑惑,不过乔帅立刻想到了什么,眼睛一酸,做母亲的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嘴里嫌弃我是狗儿子,行动上还是拿我当亲儿子的。 伸手接过,刚想礼貌拒绝,让母亲反感动一回,不出三秒,潮丽萍就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还以为开店需要许多钱,谁想到竟然很便宜,取多了,我下午还要到你孙阿姨家打牌,懒得去银行,你替我去,多跑跑腿,对你身体好。” “这不是給我的大学生活费?” 我可以不要,你不能不给啊。 “我都听吴妈说了,你跟着桃子挣了几千块,我就不让你都交出来了,你也大了,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多。万一为了省钱,大学没毕业給我们弄个大孙子回来—欸,也不是不行。” “妈,你是不是在想些奇怪的事?” “我听说现在的大学有一大堆留学生,”潮丽萍不 免担忧起来,“除了黑人,别的妈都能接受。” 乔帅一头黑线,“妈,我喜欢到动物园看黑猩猩不假,不代表我想娶回家啊,又不是黑桃女,忌口。” “但愿如此。” 而乔正淳适当地走过来,补充道,“问也不建议找黑的,不是因为我要脸,爸你是知道的,喜欢夜钓,往后带孙子出去,孩子丢了不好找。” “??” 接下来的时间,乔父乔母的关心都转移到“丽萍粑铺”上,添置这个,添置那个,都快忘了有个亲儿子,不过,乔帅也乐得清闲,恨不得写本《闲情偶寄》。 物品以二手为主,大件不多,不锈钢桌两个,和面机一个、蒸炉一个,蒸笼若干,小物件收不着旧的,家里有的就凑合用,实在没有,再勉为其难地去地摊上淘。 终于,“丽萍粑铺”正式营业。 花篮?腰鼓队?剪彩? 对不起,那是富人的开业模式,穷人全凭老天爷赏饭,饿不死就行。 至于开业当天邀请人去捧场,乔父乔母第一次做生意,压根就没这概念,而乔帅对此更不感兴趣,也没去,而是一个人宅在家里喝肥宅快乐水、吃白象方便面。 一直到下午四五点钟,乔父乔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一个个都不想动。 “个位数?” “呵呵。” “十位数?” “哈哈哈。” “都不是?这咋可能?” 潮丽萍給自己倒了杯快乐水,两口就干了,“就这么看不起你妈?” “嘿嘿嘿,兔崽子,想不到吧,开业第一天,售罄。一共二十格,每格十二个,共四种粑,荞麦、高粱、玉米和发粑。” “售价呢?” “五毛一个,赚了120块。” “成本呢?” “也就一点液化气、水和粉罢了。” 乔帅嘴角抽了抽,“你不会算不出来吧?” “又不会亏。” 对于这对奇葩夫妻,心脏不好的人早就e,好赖乔帅重活一世,内心强大,不就是倒闭么,哪个做生意的一生不破产清算个几次? “你们开心就好。” 最后的日子里,乔帅变成了一头标准的“猪”,吃了睡睡了吃,静待开学。 至于尽快成为徽省首富的事,乔帅表示首富什么的不重要,首富向来没好下场,自己何必急于求死? “义父, 我明天去报道,一起?”对方正是最近音讯全无的吴涛,他和乔帅的舒大间隔不远,随时可以小聚。 “我以为谁呢,原来是大忙人。” 点我呢? 吴涛听出来了。 “王八说,您老买车了,还是一代神车?” “这个称号当之无愧。” “是不是bba?” “我愿称之为秋名山车神之车。” “卧槽!”吴涛开口脆,“你买了ae86?” “不,我买的是gh05。” “没听过,不过,肯定很牛逼,是不是国外豪车?” “不,百分百花族血统。” 吴涛越听越糊涂,索性不纠结了,“能不能搭一下顺风车?” “我有点不想去。” “后事还没交代完毕?” “单纯地不想动。” “开车的不是王八么?” “一旦动了,意味着,我闲适的日子要一去不复返了。” “你不是当徽省首富么,不奋斗怎么当?” 乔帅冷笑,你以为首富们是靠努力当上的? “老希够奋斗吧,不也不得善终?” “可是,你再拖也仅剩几天了。” “所以,更要养精蓄锐啊。” 吴涛又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地,“你猜,咱班有多少人去了外地?” “又不是我媳妇,我管他们去哪旮瘩?” 所谓同学情本质上和狱友差不多。 大家都是犯人,你提前出狱和吃花生米关我屁事? 该关心的关心,不该关心的绝不瞎掺和。 “你就不关心哪个大美女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 “都上大学了,还差美女?”乔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只要老子财富自由想上几个上几个,每天还不带重样。” “义父,你上那么多大学干嘛?” 乔帅冷笑一声,不解释,我说的是大学么?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秦舒畅去了浙大,林巳妤、倪蛙蛙和旺姐都考上了舒大,但不清楚哪个系。”保密局吴科郑重其事地朝首长汇报道。 舒大太大了,可能有在校生约五万人,占地总面积近三千二百余亩,建筑面积约一百二十五万平方米,有四个校区和一个科技园,比一个三级乡县都大,出门坐公交是标配。 同在一个大学,四年了,人都 未必能认全。 “都这么久的同学,连哪个系都不清楚,太不关心同学了,”于是,乔帅逐一分析道,“秦舒畅一看就是少女系,王心凌那种,可甜可御,林巳妤更好理解了,自然系,反正挺随性的,倪蛙蛙嘛,古典系,古得不能再古,至于旺妞,戏剧系和前卫系合体。” “???” 见实在说不通,吴涛只好妥协,二人商量好一起走。 舒大和舒科都在大学城,距离不远,乔帅也乐得多一个跑腿。 上一世,他考上了却没上,这一世,他没再错过。 “舒大,爷来了,jj,等我!” 过了会儿,吴涛又来了。 “义父,我刚在同学群问了,她们想和我一起走,问你答不答应?” 乔帅一下子了然,这肯定是她们父母的意思,舒大路途不远,能和熟悉的同学一起去,要放心多了,路边的黑车和高铁风险都太大了,至于坐飞机,路途才几个小时,得喝多少假酒,居然去坐飞机? “可以,念在同学一场,打个折,大的八十,小的四十。” “可她们一样大啊。” “我说的不是年龄。” 吴涛终于开窍了,“那要不要称一下?” “你这么勇?!” “体重秤啊。” “你要不想被打死,可以试试,我保证给你多烧点。” 吴涛想到了什么,瞬间清醒。 “蝼蚁尚且偷生,不过—真烧的话,一定挑些大洋马,国内的太腻了。” 收钱是为了被拒绝,哪成想,吴涛回复道,“她们说可以,但她们担心人多,车子坐不下。” 五菱宏光耶,你担心什么也别担心会坐不下,这可是香港黑帮、扶桑黑帮指定工作用车,为小黑们节省了巨量的经费,小黑们不容易啊,不是吃盒饭就是卖奶茶,哪有钱买好车? “告诉她们,就算她们拖家带口来,都莫()问题。” 对此,乔帅可是相当自信。 第五十五章:八手怎么了? 八月底,天清气爽,宜出行。 刘火旺一行望着自远处驶来的国产神车,倒也不太惊讶,毕竟以乔帅的本事能买得起车就已经是奇迹,只是,她们难以理解的是,短短百米的路程,这车门掉地上三次是什么鬼? 更夸张的是,还有人专门负责将车门还原后用透明胶带黏上。 当车停下,乔帅自后座闲庭信步般走出,一脸得瑟,刘火旺着急忙慌地上前一小步,质问道,“老乔,你破产啦?”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老王破产,你爷爷都不会。” 我一个重生者,让我破产,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没破产,你整这破二手车?” “谁说它是二手车?”乔帅替车鸣不平,“这车保守八手。咋滴,你有处女情结啊,买个车还必须得头婚,八手怎么了,女人八十手的大街上比比皆是。” “爱坐不坐,少哔哔赖赖。” 刘火旺看着这辆“黑车”,心中懊悔不已,家里的奥迪a6不香么? “就这车,你还收我们钱?” “能上路的就是好(豪)车,管它破不破?”乔帅大言不惭地望着其他人道,“你们坐不坐?” “坐!”其他人齐声道。 刘火旺不可思议地望着众人,“这车,你们都稀罕,这辈子没坐过车?” “能送我到学校,什么车都无所谓。”倪蛙蛙是个温吞的性格,躲在人后,不敢乱看。 “我也坐,全当替舒畅赔礼了。”坐车给钱,天经地义,林巳妤不是个贪便宜的。 面对这两个不成器的“逆女”,饶是霸道如刘火旺,也只能掩旗熄火。 累了,毁灭吧! 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颇有种后世菊为与友商的感脚。 二人高高兴兴上了车,刚进去就感慨,乔帅没骗人,里面的空间确实宽敞,都能摆两桌火锅了。 唯一不情不愿的刘火旺还在气头上,谁也不愿搭理。 “老板,你们学校硬件稀烂,软件竟然异常地好,任何一个在我以前的学校都可以做校花。” “就你那个学校,和尚窝吧,是个女的去了都是校花。” 吴涛刚上车就有点晕,一直“昏迷不醒”,听到校花二字竟自觉醒来。 “哪里有校花?” 睁眼一看,是刘火旺她们。 “我校花呢?!” 刘火旺听后,立刻就 炸毛了。 “瞎啊,一百多斤的校花在你隔壁,都看不见?” “旺姐,是你啊。”吴涛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刘火旺别过脸,不理会他,转过头看向乔帅,“老乔,挺能啊,车买个八手,居然还配司机?” “这不基操么,你结婚不也給彩礼?” “(◎_◎;)晕。” 林巳妤懂了,解释道,“他说你也是个八手货。” “你(????)?” 乔帅有点后怕,赶紧撇清关系,“她解释的,与我无关。本件事解释权归我方所有。” “那你解释一下。” “你结婚要给彩礼?” “不对。” “你结婚不给彩礼?” “也不对。” “你结婚到底彩礼给还是不给?.” 吴涛都听懵了,都是中文,咋听来听去就听不懂了? “义父,你俩嘀咕啥呢?” “小事,我问她,娶她要不要彩礼,她也搞不清。” “???” 林巳妤化身消防员,紧急灭火,把刘火旺拉到一旁,“旺姐,别和他置气,以后大家都是校友,虽然不是一个专业,到时还要互相照应。” “老娘倒了八辈子霉,和他考同一个学校,”刘火旺眼珠子里冒的全是火星子,“我金融,他什么专业。” “我忘了,但肯定和你不同。” 刘火旺了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注意力集中在倪蛙蛙身上,“哇哇,你确定不换专业了?考古系太冷门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好找工作。” 倪蛙蛙听到,也有点不好意思,把头埋得更低,生怕别人看到,小声道,“我分数低,专业不好选,舒大四大王牌专业都与我无缘,考古系分数低,我才选的。” “不是还有另一个专业,你咋选的考古系?” “呃,”倪蛙蛙更尴尬了,“古生物系没有人报名,去了就我一个人,连同学都没有。考古系好歹有点人。” 乔帅都听乐了,“考古系有什么不好?潘家园跑一趟,说不准就成了亿万富婆,你一个破金融系,在暴富和破产边缘走钢索的专业,好意思瞧不上人家?” “乔同学,你选的什么专业啊?”倪蛙蛙声音像蚊子一样,也幸亏是在这个密闭空间,否则鬼都听不出来。 “我注定是要成为海王的男人。” “海洋专 业?” “嗯,海洋渔业科学与技术。” 刘火旺听后都绷不住了,“那不就是水产养殖?” 林巳妤乍一听,惊讶归惊讶,人逐渐恢复理性,虽然比不上别的行业,但养殖业做得好未必不如,再者,乔帅也不是没有别的产业,未来妥妥的真龙。 林巳妤现实归现实,但不蠢。 按乔帅的发展速度,未来在同学中也必定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她不会蠢到把一个未来年入百万、千万甚至过亿的男人当废物点心,现实不是短剧。 思及此,她的目光竟带着一丝少见的温柔。 但偶然间接触到她温柔的乔帅就不是这么想了,“她这眼神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替秦舒畅出气,要将我剥皮萱草吧?女人也太可怕了,调戏罢了,玩什么命啊?” “你看我干嘛?”林巳妤有点心虚。 “别杀我!” “???” 倪蛙蛙突然开口,但音量依旧不大,“我一开始也想选这个,但分数线达不到。老乔,你真有眼光。” 乔帅一听,瞬间觉得倪蛙蛙顺眼多了,哪里像刘火旺,典型的川渝暴龙、孙二娘。 这倒不是说乔帅想找个温柔的,毕竟他喜欢了大半辈子的女孩也脾气火爆,只是他并不爱刘火旺,否则便是川渝霸王龙又如何,分分钟拿下。 “温柔”这个词給女人就是对《新华词典》的侮辱,严格意义是来说,只有男人才配得上温柔二字,毕竟他想那啥,不温柔不行,而女人呢,躺等被s就是。 无利益,不温柔。 进出口贸易嘛。 刘火旺相信倪蛙蛙的眼光,难得夸赞道,“你还真是歪打正着,选了个好专业,只要做的不差,将来分分钟几万上下。” “我手气这么好?”乔帅才不在乎专业不专业的,论搞钱,谁比得过他一个重生者,“听说这个专业平均睡眠时长是所有专业里最高的,果然,老天从不辜负一个睡眠障碍者。” 选专业这种事就像天气,风云变幻、神鬼莫测,可不是张水峰之流能够预测的,今日的热门专业,或许学生还没毕业,就成了冷门。 “朽木不可雕也!”刘火旺一阵火大,气不过,祸水东引,“学学人家巳妤,为了找男朋友,特意挑了土木工程专业,一个班九成九的和尚,想不当班花都难。” 林巳妤当时就无语了,看到大家投来怪异的目光,竭力解释,“你们都别听她胡说,我专业是我爹选的, 他就是干这个的,家里男孩子不成器,所以寄希望于我毕业以后帮他。” “不用解释,我的明白。”刘火旺表现出理解又竭力憋笑的双重表情,“你是个大笑(孝)子。” “我听说学土木工程的离婚率更低。”倪蛙蛙也加入战队(站队)。 “赞同+1。” “赞同+1。” 林巳妤欲哭无泪,索性谁都不理了。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本着顾客至上原则,乔帅让王八先把桃子送走,再带着剩余的同学回舒大。 舒大成立近百年,底蕴是有的,但不多。单看它入目可及的的现代化建筑和谈不上好看的“舒州大学”四个烫金大字,从侧面印证了何为忘本。 乔帅望着翘首以盼的舒大,有点慌神—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大学? “你瞅啥?” “又长又直的大白腿都去哪儿了?!” “臭流氓!” 王八淡定地指着某个方向,“八点半方向。” 乔帅眼睛都看直了,不是,我胡扯的,居然还真有? “哇哇,以后尽量别到处乱逛,我听说大学里变态特别多。” “喂喂喂,你说变态的时候能不能眼睛看别处,我踏马是神经病,不是变态。” 林巳妤全程看热闹,两不相帮。 原本行李放在车上不觉得多,这一拿下来,大家都有点束手无策—我竟然带了这么多行李? “大小姐们,你们是打算搬家么?”乔帅望着三人最少的都有两个行李箱,最多的刘火旺竟然高达四个,反观乔帅的行李就一个书包,像个游客,“事先说好,车费是车费,棒棒的钱另算,只不过,王八马上就要走了,我体弱多病,这钱是挣不上了。” “老乔,看在同学的份上—。” 乔帅哀叹一声,很不情愿地伸出手,“罢了罢了,谁让我倒霉,碰到你们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同学,每个人三十,旺姐,你的行李多,双倍。” 第五十六章:又见戈尔迪 刚收完钱,乔帅并没有立即拿行李,而是朝远处热情的学长们走去。 “老乔,你干嘛去?” “这么多行李,你们不会让我一个人搬吧?”乔帅眼皮都不抬一下,“听说过泰山机器狗么?” “啥玩意?” “什么耳朵,听不见那边一群狗叫?” “???” 不到五分钟,乔帅怀揣着三位学长的“咨询费”,还没捂热乎,就一人分了三十。 “调试完毕,这是你们的辛苦费。” “为什么?”林巳妤十分不解。 “大家都是同学,我哪里好意思收钱?”乔帅回答得滴水不漏,脸不红心不跳。 倪蛙蛙小声说了谢谢就不作声了,脸上呈现一抹酡红。 —他好厉害! “不对啊,我给了六十,你怎么只还我三十?”刘火旺急眼了。 “呸!就你这颜值,人家肯出三十已经很仁慈了。” “你什么意思?” 乔帅也不理她,打了个响指,对面不远处发情的三个公狗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说实话,单论颜值,这三个顶多达到出门被打但还不会致死的地步。 “咳咳,給大家介绍一下,这三位都是你们大二的学长,不仅热情好客、慷慨大方,体力尤其好,比肩泰山那啥,扛个行李上楼,手拿把掐,不费吹灰之力。” 三人终于了然。 原来这就是泰山机器狗。 体型像泰山,苟也是真的苟。 “学妹,加个联系方式?!”都大二了,脸皮早就不是大一能比的,“俺叫李二牛,他们是赵德柱和诸葛钢铁。” 三人抱以不失礼貌又敬而远之的傻笑,但就是不给联系方式。 “诸葛钢铁不是女的?” 壮如牛的诸葛钢铁不乐意了,俺纯爷们,于是拍着胸脯保证道,“俺男的,不信跟我去澡堂子。” “我手机丢了。” “我双q被盗了。” “我家穷,没得手机。” 三人:“……。” 乔帅拍了拍额头,早知道和她们串通好,现在还真有点麻烦,于是把她们都喊过来凑一块,悄声道,“又没让你们給真的,随便糊弄一下就行了。他们是大学生,像鱼一样,记忆只有七秒。你们不会以为他们有多喜欢你们吧?” “你什么意思?” “大一或许存 在一见钟情,经过一年发酵,大二早换成了饥不择食,但凡过得去的都不放过,这就像以后销售和客户的关系,大二你不答应,说不定大三大四你就同意了呢,男生都会抱着侥幸、捡漏的心理,我再打个比方,比如你二十岁彩礼八十八万八,二十五就剩下二十八万八,到了三十不好意思,八万八还得看行情,倘若到了三十五,对不起,倒贴八十八万八还有机会,所以女孩子一定要趁行情最好的时候清仓离场,否则难免被套牢、崩盘,毕竟大盘不会永远稳定,时间是最大的催化剂。” 三人听完,若有所思,不过,都拿出了各自的“联络方式”,换来三张傻呵呵的笑脸。 “学妹,行李交给我们,就放心吧,”李二牛哼哧两声就扛起了一个最小的行李箱,才走了三步就停下休息,“女生的行李箱果然都深不可测,大意了。” 他扛的是林巳妤的,里面化妆品占八成空间,毕竟你人可以不漂亮,但化妆一定要美。 至于会不会怕这三个人得知真相后反哺,完全不必担心,舔狗哪能质疑女神,除了重生者,现实中,谁不是一舔终生—一次舔狗,终生舔狗。 “她那么美,我哪有资格生气,她不给我真实的联络方式,一定是不想耽误我的学习,影响毕业,抱憾终身,她好爱我。” 女神:“???” —我真没那么想,就是单纯地不care-you。 刘火旺看乔帅,也没那么讨人厌,如果他真的追求自己,也不是不能给一次机会。 狗确实狗,但狗的是别人,自己确实没吃什么亏,所以不重要。 “老乔,晚上出来聚餐吧。” “不了,开车挺困的,我想补觉。” 林巳妤咧咧嘴,你这借口也太不上心了,车也不是你开的呀。 “学校辣麽大,往后四年说不定一次都遇不到。” “毕业以后,后半辈子说不定都遇不到,所以,四年算什么,你们数学学得可真差。” 四年在后半辈子面前,确实无足轻重。 可,重点是这个? “老乔,你以前伪装得太好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变心太快了。” 剩余二人开始吃瓜,乔帅啥时候和旺姐在一起过? “你胡说什么?”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有了新同学就忘了旧同学,叫人心寒。” 听到这,二人竟有点失望。 我瓜子都 备好了,就这? 重活一世,又怎会看不懂,这是后世女人常用的骑馿找马,而他很不幸成为play的一环。 现在的国人不会想到,再过些年,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国女的三观都会呈现显著的退化。 乔帅在后世看到一些自媒体文章讲到,涉外婚姻中,国女嫁布莱克较多,白人次之,家暴、虐待、凶杀层出不穷,毕竟国外道德底线较低,而国女宁可不要彩礼倒贴也要给人家当奴隶。 涉外婚姻中,几乎都是女性在操持家务,而国内大不一样,男性做家务的比例要比国外高得多。 有时候,乔帅也蒙圈,放着国内百依百顺的优质男不要,跑到国外找自由的原始人,难道脑子被饕餮吃掉了? 至于布莱克说的种族歧视,乔帅是不屑的,你踏马不想种族歧视,回非洲大草原不得了,那么大片草原不够你祸害? 摆明的利用这名头既要又要,又想当人上人又不想付出。 重生前的中国,已被这群外来移民搅和得臭气熏天,而最惠国待遇政策依旧。 都说想毁掉一个国家,只需要一群圣母。 乔帅已经不敢想,未来中国人会不会全被替换掉。 五胡乱华的教训,国人是一点都没吸取,记吃不记打。 “是办联谊么?”乔帅只好妥协,满不在乎地说,“我可以把我优秀的室友们介绍给你们。” “联谊也行,”刘火旺大度地说,“我们也可以。” “我又不是李难峰,不选妃。” “??” 林巳妤赶紧过来解围,“我建个群,你加进去,如果是帅锅,你就推给我。” “帅锅我还推给你?.” 三人立即投来异样的目光。 你莫非有龙阳之好? “全天下有比我更帅的?” “切!!!” 林巳妤在手机上一阵鼓捣,满意后,“这个群叫八中群,申请一下。” “我申请不了。” “你不愿意?” “拜托!我连你们双q号都没有。”前世乔帅又穷又自卑,和同学们关系也一般,双q好友不超过十个。 林巳妤大方地把乔帅加上,又鼓动刘火旺、倪蛙蛙也跟上,导致乔帅终于在这一世,双q还有突破十人。 “我要不要把她们都拉进一个新群,就叫后宫群,嘿嘿嘿。” “老乔,你在想什么黄色的东 西?”刘火旺眼神毒辣,一眼就看穿。 “你不要诬陷我,我没有。” “没有,你猥琐給谁看?” 林巳妤点评道,“刚才的声音还挺像周星星的韦小宝。” “我模仿石斑鱼不行?!” 刘火旺也懒得再刺激他,“你模仿虎斑犬都行。” 言毕,三人就朝各自宿舍而去。 乔帅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刘火旺不明不白来了句,“那边是不是出事了,那么多人围着,难道是现场表白?” 于成年人而言,表白这种事是有点中二病的,成年人的爱情只余利益,背后全是谋划和静心算计,二婚男找老婆图的是能照顾孩子的全职保姆,夕阳红找的更是免费的看护,都老到要进土的人,何谈炽热滚烫的爱情? 熟料三人刚插进去,就调转头来,朝乔帅看去,“老乔,你踏娘真不是人!” “???” 我确实不是个好人,用你强调? “我倒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装,接着装,难怪不肯接受我们的邀约。” 乔帅火急火燎地赶过去,推开一看,我勒个去,这不是我便宜老婆么? 奥蕾莉亚戈尔迪怎么都想不到,才刚来学校报道十分钟,就被四五个手拿鲜花—其中一个拿的是仙人掌,另一个是西兰花来表白,但是,没一个懂俄语的,叽里咕噜半天,把听不懂中文的戈尔迪給急哭了。 —你们到底在讲什么,我听不懂啊。 “老乔,你媳妇都哭了,还不过去帮忙。” 乔帅才反应过来,刚想过去,就被附近的人給怼了,“唉唉唉,懂不懂先来后到,这是学长们先看到的,先到先得,你一来就叫媳妇,一点都不懂长幼有序。” “她是我媳妇,不信我问她,她要是不回答,就是默认了。”矮个学长大笑不止。 “潘黄河,你个龟孙,她是我媳妇,你敢跟我抢?” 外号“潘黄河”的学长嘴角抽了抽,“宋郸郸,你一个女人,她怎么会是你媳妇?” 第五十七章:夫唱妇随的戈尔迪 刘火旺略带狐疑的目光扫过,像x光射线般,“她是你老婆,来学校找,居然不通知你?!” 她又不是我真的老婆,通知个毛线,乔帅看到她的时候也是懵的,外国女孩都爱玩惊喜么? 经常在影视剧中看到他们玩极限挑战、野外生存游戏、更恐怖的是,生存游戏是他们的日常,譬如上学—上学而已,背着防弹书包,书包里还有枪和手雷,回家是爷爷用坦克接送,如此一想,提前给上大学的朋友一个惊喜真的不算什么。 “你也不看看人家哪个国家的,脑回路不同嘛,”那可是以忘恩负义闻名的大鹅,你帮了他,他觉得理所当然,不帮了,他会记恨,“我去问问。” 乔帅其实不想去,那么多人看着呢,去了就出名了,不去又骑虎难下,谁让他嘴贱吹牛乱认老婆的? “戈尔迪,你来干嘛?”一口流利熟悉的俄语飞进戈尔迪的耳朵,她的耳朵像兔子般忽闪忽闪地翻动,朝他看过来,立马露出和煦的笑容。 戈尔迪今天的打扮中规中矩,低调奢华,香奈儿夏季新款,带黑色纺纱的帽子,纯黑色连衣裙,烫金腰带和五厘米高跟鞋,脖子上戴的是铂金链子,手腕上佩戴的有点突兀,竟然是个汉白玉手镯,综合来看,这不是穿了一套衣服,而是一套房。 “不会是来包养我的吧?” 这话,乔帅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不会被这逼崽子捷足先登了吧?” “他凭什么?!” “不就是俄语流畅一点,人精神一点,也不是很高、很帅,我到底输在哪?” “啊咧,语言不通好像谈不了恋爱吧?” “谁说的?聋子、哑巴和瞎子都能谈恋爱,跨语种算什么?” 乔帅对此深表赞同,也很想插一句,未来的中国女人都开始跨物种婚嫁了。 戈尔迪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似乎是急出来的,手足无措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我来找你上学,你说你会来这里的。” 这话幸亏附近的人都听不懂,否则舔狗们只怕是心碎一地。 夫唱妇随有莫有? 这话听得乔帅一阵舒爽,可惜无人倾诉。 不由地想到了古代的爱情,从前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哪里像现在,车马过快人更快,一天只够爱十人,多了腰不行。 “我都不记得我有说过。” “你说过!”戈尔迪的目光坚定,好像乔帅不同意就要咬人 。 “说就说过嘛,不是,你对学中文这么执著么?”乔帅本能地觉得戈尔迪是认同了他的老师身份,难道我的教学十分精彩,价格也同期最低? “学什么中文?!” “??” 合着她忘了是吧? “来都来了,要不,我送你到宿舍?”乔帅见她拎着三个大行李箱,够装下三个成年人了,应该不会太轻,大家既是朋友,又是师徒,还是外国友人,帮一下怎么了? “嗯,我拎不动。”戈尔迪的眼神骨碌碌转了一圈,眼不红心不跳地。 这时,有个嘴碎的说道,“哪里拎不动,我看到她一个人拎过来的。” 戈尔迪、乔帅自动忽略了此人。 —他在鬼扯什么,我们听不懂。 “老乔,没想到啊,你还有点本事,连鹅妹子都拐到大学来了,”刘火旺牙花子都嘬出火花了,“我看你家祖坟八成是被炸了。” 在国人眼中,嫁给外国人不算本事,都是赔钱货,但娶外国娘们才叫真本事。 实际上,这种思维是对的。 男人守疆土,女人守血脉。 只不过,后世的中国已经失守了,男人没问题,但女人已经没有了任何道德、廉耻,心甘情愿地做洋大人、黑大人的奴隶。 乔帅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明明只要多国人好一点,少一点刁难,又不要特权,却把大把大把的钱花在撤侨、爱国主义教育宣传上。 只想洗脑,不想付出,把国家当企业,也难怪老百姓越来越心灰意冷。 失望是一点一滴形成的。 “了不起!”倪蛙蛙失望是有的,佩服也是有的,“戈尔迪真好,又漂亮,家世又好。” “舒畅,你的敌人太强了。”林巳妤望着眼前光彩照人的戈尔迪,沉默了。 乔帅心说,现在说和她一点关系没有是不是没人会信? “那个,我其实和她不熟,你们信吗?!” 刘火旺没来由地一通发火,“信啊,罗密欧朱丽叶也不熟,为陌生人殉情,很合理,牛郎织女也不熟,不过是嫌疑犯偷看了受害者洗澡,就被强抓去做银河系第一赘婿,称千古奇冤都不为过。” 在其他人看来,他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可提醒你,玩归玩闹归闹,别搞出人命,虽然我不认识戈尔迪,但她的家境是我见过最好的,她同意没用,父母不同意,你俩走不到一块。” 乔帅 假意收下她的敦敦教诲,又侃了半天毫无营养的天,逮到机会就想拎行李跑路,刚上手就感觉到千金重,这难不倒乔帅,不过五分钟就忽悠到六个学长,“心甘情愿”两人一箱跟在二人后面。 “这么有排面么?”林巳妤望着六大护法像保镖又似门童般扛着行李箱,前面俩个看起来有点般配,走起路来胜似闲庭信步,仿佛是来旅游的。 倪蛙蛙感慨道,“老乔和以前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以前的老乔,很穷,要脸,现在的他,很富,不要脸,”刘火旺不吝夸赞,“我外公说,越不要脸的,挣得越多,越是成功的商人越不能有道德底线。” “难怪你家生意做得不小。” “???” 刘火旺咳嗽一声,试图挽尊,“这也并非绝对,我家人还是很遵纪守法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欲盖弥彰。” 乔帅和戈尔迪并排走着,像一对普普通通的金童玉女。 “你晚上什么时候来溜我?!” 溜你? 乔帅有点恍惚,不是,咱俩才认识几天,我凭什么要来溜你? 你是我的宠物么? 卧槽! 好像某种不可描述的情节。 “晚上没时间,有宿舍联谊。” “谢谢你邀请我参加。” “??” 毕竟是自己的金主,况且还是个又美又飒的小富婆,带出去也不会丢脸,于是乔帅“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不过,乔帅有点不解,戈尔迪应该是个社恐没错,怎么到了他这,成社牛了? 往后,她和同学、室友们该如何相处? 语言、背景、文化都不一样,肯定会矛盾重重,后世发生过无数起国产清澈大学生和野蛮留学生的冲突,都是以国人失败告终,没办法,政府、高校都偏心,怎么赢? 想到这,乔帅放下心来,即便戈尔迪把学校炸了、校长打死,最终的结果肯定是,留学生沉迷于科学探索导致意外,而校长的死将秘不发丧,仿佛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平民在乎生命,国家在乎外交。 平民没可能干得过国家不是? “你真去?” 戈尔迪坚定地点头,仿佛是让她扛着炸药去炸碉堡,“你去,我就去。” 乔帅有被“萌”到,看着眼前倾国倾城又一脸“萌”逼的样子就有些想笑。 不会被妖精缠上了吧? 长得像妖精就算了,还有钱地一逼,完全长在我的“审美”上。 “你是来误我道心的吧?” 前世不搞钱,除了jj,就没有第二个女人,都重生了,想搞钱了給老子弄了个红颜知己,什么鬼? 不是说,专心搞钱的男人,身边女人都少。 骗人的吧? “能吃么?!”戈尔迪十分认真地问道。 “红烧了好吃。” “那下回你烧给我吃,”戈尔迪拍着起伏的山峦,“不差钱。” 乔帅吓得后退,我不过贪图你的美色,你就要吃我的道心? “改天。” 道心散发出孜然味是啷个回事? “咳咳,和你商量着个事,以后我能不能经常去你宿舍?” “行啊,留下来都行。” “那倒不必,我只是听说留学生宿舍特别奢华,有空调、电脑还有淋浴,我这个人爱干净,不喜欢外面的浴池,能不能偶尔去你宿舍洗个澡?” 戈尔迪若有所思道,“那,洗完澡能留下来吗?” “你不怕我变成禽兽?” “我从小和禽兽一起生活,习惯了,所以,和你一起,特别亲切。” 乔帅的脸立马就黑了,乍听像句好话,可越想越不对劲—我怎么成禽兽了? 我分明禽兽不如好不好? 乔帅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可往往越真的话越伤人,别看那些女人成天和男朋友/老公说,她只想听真话,不想活在谎言里,但你一旦只说真话了,她又受不了了,没发现么,这类女人最后出轨/变心的几率更大,而往往第三者都是谎话连篇的渣男—什么想听真话,她只是想听关于你的真话,而不是她自己的。 眼看就要到宿舍门口,乔帅示意六大护法放下行李,并向其中一人展示某个大串数字。 “这是戈尔迪的双q号,别外传。” 第五十八章:小太子奶 六大护法将信将疑地记下了双q号,这人看上去特别好相处,和洋妞的关系看起来很亲密,他能乖乖交出双q号,就图这么点屁事? “老狗,你加一下试试?” 叫老狗的男生会意,弄了老半天才发出好友邀请,而注意到这一点的乔帅时宜地朝戈尔迪伸手要手机,按了半天,老狗的好友邀请被同意了。 “是她的头像,应该是真的。” “他是个好人,有好东西是真会分享。” 大家都使劲点头。 差点冤枉好人。 而戈尔迪光看热闹,不发一言,内心嗔怪,“这人好古怪,他不是有自己的手机,拿我手机登自己双q,同意了另一个男人的好友邀请,难道他是gay?平常还有点gay里gay气,原来是这样!他还喜欢月匈,原来不是好瑟,是羡慕。” 戈尔迪眼里冒出不一样的光,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世大秘密。 “你这么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 “我会替你保密!” “我有什么秘密,是我都不知道的?” “以后我们可以做姐妹,”戈尔迪语气肯定,“你愿意吗?” 然后,一个小爆栗毫无征兆地落在戈尔迪的头上,很轻,戈尔迪倒是没事,反倒乔帅的手遭受到了反作用力,疼得骂娘。 “少林寺的铁头功?” “你嗦啥?”戈尔迪无辜地望着他。 “你们大鹅的女人,没事是不是喜欢拿头撞树?” “??” “尼玛,以后别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否则我还会揍你!” 戈尔迪有点无语,你揍我了,我怎么不知道,刚才不是自残? “我知道了。” “我能进去参观一下么,这辈子没进过女生寝室,有点好奇,”乔帅拎着行李就朝里走,刚进去就退回来,“是不是走错了,里面都是我老乡,这不是留学生宿舍么?莫非都是亚洲人?” “我不住留学生宿舍,怕其他人孤立我,我搞不懂,你们国家为啥要給外国留学生特殊待遇。” “你不懂正常,我们也不懂,亲儿子不待见,跑去宠养子,有这种当父母的?”乔帅眼前一亮,“咱能不能交换一下,把你的名额让给我,我一直想住有独立单间、卫生间、淋浴间、还有空调、电脑的房子,而且每个月领福利,又有福利姬到店服务。太爽了。我可以假装越南、缅甸、老挝、柬埔寨、泰国人,反正长得差不多 。” “我来之前就拒绝了,有这些东西,和在家里有什么区别?” 乔帅生无可恋地哀叹道,“你是富婆,你说的都对。” “不怕语言不通?” “我不学就永远都学不会,在大鹅,学中文可不便宜,现在能免费学,为什么放弃?” “什么世道,富婆还精打细算,”乔帅突然一愣,“不过,你为什么花钱找我学?” “因为便宜啊,而且中俄双语都说得好。” 乔帅眯起眼睛,“是时候该涨价了。不过,你肯定用不着我了,学校会給你配福利鸦—不,伴读小书童。” “这东西我知道,我爸爸小时候有过。” “现在没了?” “取消了,”戈尔迪认真地说,“爸爸说,留学生素质都太低了,质量也水,只有脑子秀逗的学校才会引进洋垃圾。” “哈哈,让你爸来华夏,这里的素质更低,质量更水。” 戈尔迪就这样叉着腰,不说话,默默看着他,一开始乔帅还没懂,很快额间就冒汗了—玛德,忘了戈尔迪也是洋学生,都怪我俄语太好,交流太顺畅了。 “不包括你。” 戈尔迪仅仅是“哼”了一声,就大踏步迈进寝室大门,搞得他一阵尴尬。 怎么感觉养了个女儿?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尖叫声。 “六妹来喽!” 戈尔迪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不敢寸进,乔帅都看乐了,这胆儿,属土拨鼠的吧? “唉,是俄罗斯族?没听嗦啊。” 乔帅咳嗽一声,叹了口气,这时候不表态,怕戈尔迪会站一辈子,“她是正宗俄罗斯人,不懂中文,你们可一定要迁就一下,拜托了。” “你是她乖乖?”这语气,一听就是刚才那个大咧咧声音的主人,“长得一般,家境一般,你这是什么牛郎体质,仙女都能让你追上,老实说,我有点懵逼。” “不是乖乖,我是她的中文老师,”开玩笑归开玩笑,这种事情,乔帅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毕竟人家女孩子以后也是要择偶的,“我给你们留个号码,她有事就call我。” “还说不是你乖乖?!”明朗女孩叉着腰,吐了吐舌头,“我叫甄震,叫我震震也行,她叫撒子?” “戈尔迪,奥蕾莉亚戈尔迪,”乔帅随意瞥了一眼,“你好,小太子奶。” “??” 甄震个头不 低,应该有175c瓜子脸、丹凤眼、柳叶眉,标准的古典美人胚子,只是,太高了,这大热天的,她留着一头及地长发,双耳戴着珍珠耳环,上身着青灰色短袖衬衫,下身则同色系牛仔短裙,余下的是一条比作者命更长的大白腿,白得发亮。 乔帅被晃得头晕眼花,刚回过神来,戈尔迪关心地,“你流鼻血了,是生病了么?” “天热,上火。” “哦。” 甄震好奇地上前,乔帅吓得躲开,“离我远点,旺仔小馒头。” “你啷个楞个嘞?” 甄震嘴角抽了抽,我俩认识不到十分钟,你给老娘取了俩外号? “孙贼,你莫要跟我装疯卖傻。老娘哪里小了?”甄震体重绝对超过一百六,光蜜桃t估计就净重三四十斤,前凸后翘占了一半,最是复合农村老太对生养媳妇的高要求—屁股大,好生养,只是,孩子阔能会七不饱。 甄震是典型的川妹子,正所谓古人云,“娶川渝女子,享背时人生”,乔帅可不敢触她眉头。 而闲来无事的戈尔迪看了看甄震的月匈部,又比划了下自己,直言道,“外号很贴切,你真是个取名鬼才。” 现在是开表彰大会的时候? 幸亏只有乔帅一个人听得懂。 突然,乔帅后脑勺一阵发凉,像被几双眼睛盯住,猛然回头,才发现四双眼睛不时像闪光灯一样,忽闪忽闪,都安静地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不同的零食和水,他太知道了,这是传统吃瓜模式。 “你们好!” “继续!不会打扰你们吧?”个子最矮的女生正干嚼薯片,气定神闲。 甄震看到对方,瞬间忘了复仇,立即拉着她介绍給戈尔迪,“戈尔迪妹妹,这是咱寝室五妹—前后不分的安妮。” “谁前后不分?!”安妮羞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还有男生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你的眼光很毒辣,”乔帅点评道,“不说形容得分毫不差,也差不离。” “她叫安妮,绿山墙的安妮,”甄震一副大姐大架势,又好似媒婆介绍自家产品,“纯血华夏人,崇洋媚外的牺牲品,其实他爹姓安,娘姓马。” “叫安前马后呗。” 甄震瞳孔放大,激动地一拍大腿,“姓安,又前后不分,叫安前马后,兄弟,你太有才了!” “灵感爆发而已。” 乔帅擦了擦额间不存在的虚汗,总算给糊弄过去,这才仔细 看另外三个女生,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更困惑了—戈尔迪不是说这不是留学生宿舍,可这两个女生,两个一看就是外国人,另一个有亚洲血统面孔又有点不同,八成来自东南亚。 乔帅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踏入了“语种修罗场”,一个宿舍六个女生,两个说华夏话,一个说俄语,另外三个还是不同国籍。 零八年,自媒体还没有那么多境外资本绑架国女去崇洋媚外,嚷嚷着嫁外国洋垃圾,看后世的小绿书就知道,求包y求约p的不胜枚举,那跪舔的姿态无愧巴西牛排外号。 现在的大学校园还没有像后世一样追求国际排名而盲目引进洋垃圾,主要是黑色,没有几个外国富家少爷会选择国内大学,都是穷逼。 国际排名这东西,还真是西方顶级阳谋啊! 不过,这宿舍排名更牛,莫非是根据先来后到搞的? “她是四妹潘畑畑,来自越南。”说完,甄震就看着乔帅,要他翻译。 戈尔迪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国家,疑惑道,“华夏有越南省?!” “会有的。”像越南这种二五仔国家,不吞并,难道等过年? 潘畑畑个头和安妮差不多,同属于洛丽塔风格,纯天然巴掌大脸,一米五个头,体重不超过八十斤,印证了半句话—体重不过百,不是平a就是矮,潘畑畑矮归矮,却不是平a,规模谈不上空前绝后,至少也有奔驰c。 “我看她怎么像宝岛的。” 乔帅有点烦当翻译,直截了当道,“你跟我讲就行,待会儿我告诉她。” “好,这是你二妹息尔玛(sel),芬兰佬,八千年前是一家,另一个是海伦娜(helena)匈牙利佬,就是那个天天攀亲戚说自己是匈奴后裔的。” 第五十九章: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息尔玛身高超过175c一头闪闪发亮的金发,蓝色瞳孔,皮肤白皙,面部骨骼结构与亚洲人近似,兼具北欧人种和亚洲(即汉人)人种的特点,从遗传学来说,中芬汉族基因差异小于中日,甚至高过爱斯基摩人。 八千年前是一家,应该是真的,而不是和哈士奇一样,仗着土耳其国名首字母t就非冒充突厥。 相比土耳其,匈牙利才是匈奴后裔。 息尔玛的颜值颇高,乔帅分析,他们和姬周王室一样是n系基因,n系芬兰人颜值是北欧最高的,而芬兰人审美和亚洲人更像。 至于是中西方审美不一样,依乔帅看就是西方人的诡辩,斯嘉丽约翰逊和凤姐,我不信有人能选错? 妆浓用来遮丑,香水用来遮臭。 “我是二妹。“地道的重庆口音,乔帅乍听也是一愣,寻思这人家里八成也在国内做生意或找过中文老师,还是重庆那疙瘩的。 “我是三妹—海伦娜,你可以叫我娜娜。” 匈牙利女性结合了祖先匈奴和欧洲人种的融合,五官独特,是世界公认的美女国度、超模之乡。 海伦娜在匈牙利不算顶级美女,但也是中等偏下,而180以上的超模身材,乔帅看得脖子都酸了。 爱了,爱了。 “戈尔迪,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 “合着就你一个中文不行。” 乔帅本想奚落她一番,却听不服气的戈尔迪开始用英文打听这俩洋妞的中文老师。 “学语言最好的方式就是交语言国的男朋友。”息尔玛循循善诱道。 “我同意。”海伦娜十分肯定地回答。 戈尔迪秒懂,开心地走向乔帅,义正言辞地问乔帅,“做我男朋友吧?” “想坑我补习费,门都没有。”乔帅对金钱向来严防死守,谁都别想少他一分钱。 戈尔迪失望地走回去,“他不答应。你俩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就站在那里,让他追,他问,我就答应。”息尔玛耸了耸肩,仿佛在说—fallinginloveisthatsile! “一定是我没你们好看!”戈尔迪居然自卑起来。 海伦娜和息尔玛听到这个评价,都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她是不是在点我? “有没有可能,是他的问题?” “他好像是gay,”戈尔迪又有点犹豫不决,“又好像不是,他还喜欢我 的月匈。” 海伦娜真相了,“双性恋。” “连你都看不上,不是gay也是gay了。”息尔玛对此十分自信。 听到二人的话后,戈尔迪瞬间就有了信心,走到乔帅面前,“以后我是姐姐。” “??” 嘛玩意,你们仨聊个天,我爹就被迫有了私生子? “你们俩别教坏戈尔迪!”乔帅的英语很蹩脚,也不知道她们听懂没有。 海伦娜叉着腰,“听说你喜欢月匈?” 息尔玛不开口,就这么虎视眈眈地看着。 乔帅打死都不肯承认,也不敢对着戈尔迪的眼睛撒谎,“这是造谣,我从来都不喜欢月匈,我喜欢的是月亮,满月。” 作为一个饱受“你妈和我掉进水里先救谁”等脑残问题荼毒的青年,不会转移话题早就被红太狼的平底锅砸死了。 “晚上宿舍联谊,你们来不来?!” “有女生么?”作为外国佬,息尔玛太知道这类联谊了,她可不希望菜吃不了几个,自己被当成菜给人吃了。 “女生比男生多,我室友和我高中同学,室友我还没见过,但凡有一个比我帅,我都不介绍给你们。” “你想独吞?” “??” 乔帅还不知道,戈尔迪的宣传已经让他失去了大学的四年择偶权,至少排除了异性—大学男生向男教官表白的事迹仍时有发生。 “需要带礼物么?” 乔帅心说,外国佬还真是热情好客,去联谊还带什么礼物,你们就是最好的礼物,不愧是从小就浸淫在派对中的国家。 “no!aa制,ok?” 热情好客没错,但国内大学生(至少男生)普遍都是穷逼,请一次两次还行,多了,钱包承受不住,他不会替别人做主,况且,对方是一群留学生,本来就有奖学金,每个月还有数额不菲的补贴,比国内学生有钱多了,aa制可比这留学生补贴公平得多。 “ok。” 越南妹也是听得懂一点中文的,她看上去比较安静,不喜欢和别人唱反调,由于来自小国,本身还有点自卑。 “我也同意。” 安妮、甄震更不会有意见,这二人性格欢脱,最喜欢热闹。 “ojbk!” 乔帅自然不用问戈尔迪,反正她早就答应了,现在不过是加几副碗筷的事儿。 “拉个群?”乔帅刚说完就后悔了,她 们是洋人啊,哪有国内的双q,有也是渣渣扎的facebook和老马未来的x,“不好意思,还是报手机号吧?” “我们都有双q。”海伦娜努努嘴。 这回轮到乔帅震惊了,腾腾也男扮女装和你们国家聊过天了? “入乡随俗,牛逼克拉斯。” “这样最好,具体时间、地点,等我給你们发消息,”乔帅立刻掏出手机,和每个人都加了好友,验证完心满意足地挥了挥手,“美女们,晚上见。” 大学不愧是大学,地方大到找个宿舍楼都需要用到地图,手机暂时和砖头区别不大,不可能随便一定位就找到准确地址。 功夫不负有心人,乔帅总算在累到半死的情况下,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楼—f栋308,相比戈尔迪所在的女生宿舍楼—b栋501,相差的距离竟高达上万米不止。 还没进宿舍,乔帅已经在幻想,今后两个宿舍可以互通有无,最好结成战略宿舍,有事没事就联谊,不是说美女的朋友也是美女,那和她们六个搞好关系,不就意味着有6x多的美女在等着,往大了说,是有五个不同国度的美女。 乔帅趴在门口听墙根,对比他早到的三个室友有了大致的了解。 上一世错过了相互了解的机会,都重生了,试试能不能成为一辈子的朋友,如果不能—那就算了,我一个未来的徽省首富,还缺朋友? 宋炀,桐城人,本地土著,又黑又瘦,个头矮小,翻版宋小宝。 年末,重庆涪陵区人,家里做的是涪陵榨菜生意,已逾百年有余,没有大型工厂,但拥有超过五十家小作坊。 秦骁琰,来自苏城,优越感十足,据他自己说,家住寒山寺附近的高级公寓楼,在融创桃花源也有一套中式庭院别墅,倘若都是真的,秦家资产最低也是过亿,是真正的富裕阶级。 “兄弟,你呢?” “乔帅,本地土著,家住潜龙山庄,舒州著名贫困生,常年领贫困生补助。” 众人皆一惊。 先不谈,你到底哪里像贫困生,就是,你一贫困生,自我介绍像京城四少是什么鬼? 话说,潜龙山庄是哪个房地产公司开发的? 亿达?融创?红地?恒小? “别开玩笑了,你都住山庄了还贫困?” 乔帅这才知道,误会大了,急忙解释道,“潜龙山庄是我们对它的雅称,其实是个郊区贫民窟,本地人都知道。” “我们相信你 了,毕竟这年头没病谁装穷?” 乔帅心里骂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穷我有理,爷穷奈我何? “阿嚏!” 秦骁琰感觉鼻痒难耐,继而感动不已,想必是远在家中的老母亲又在思念他这个不肖子。 才零八年,大学生还都是清澈愚蠢的,很快就岔开话题,几个陌生人能聊什么,除了钱就是女人。 “我有几个学姐的双q,要不要,颜值过关,先到先得,起步价二十一位,”宋炀得意洋洋地望着众人,终于轮到他坐庄了,多少年了—说多了都是泪,“谁要?” 年末或许觉得不回应过意不去,咳嗽一声,“我这儿有几个学姐和学妹的手机号和双q,谁要,免费的。” 秦骁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着哈欠,露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我拿到的更多,就不要了。我还有学妹的三围和家庭住址,都是隐私,恐怕不能提供給你们。” 宋炀受挫,一脸哀怨地看着贫困生乔帅,心说全世界就剩下咱俩这对难兄难弟了。 “不好意思,我知道这是咱们第一次见,有点唐突,”乔帅润了润喉咙,“我老婆的宿舍想和咱们宿舍联谊,就今天晚上,不知道有没有档期?” 宋炀气结,心说老子给你推销女朋友,你踏马老婆都有了? 秦骁琰和年末都是富二代,心说都还没见面就联谊,一定是卖不掉的滞销货,紧俏货绝不会上赶着,家里都是做生意的太懂行了。 “佳人有约。” “晚上约了医生割阑尾。” 宋炀倒是想答应,又有点和乔帅置气,故意端着,“你能认识啥货色,损色。” “有几个是我高中同学,校花班花都有,另外,我老婆和她的五个室友两个华夏的,一个东南亚,其次,一个芬兰妹,一个匈牙利妹。” 寝室瞬间静下来,没人开口说话,不一会儿,就看到乔帅坐在下铺,宋炀在给他按肩膀,年末递可乐,还带吸管,高傲的秦骁琰在递烟,嘴里喊着“乔哥”。 第六十章:浊酒一杯家万里 直接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个办事员有ct制造的工具?恐怕除非他们运气好,能够上去就问道那个去维修工具的npc,不然的话,其他人恐怕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有一个带头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牛奔、李全友、张蓉他们也都纷纷表态,表示要与全体员工拿一样的钱,这叫资金共享,社会主义新风尚,对此,刘彦清还是非常满意的,充满红晕的脸上笑意不断。 “呵呵……”看着那眼熟的字迹,一股温馨的感觉,从李煜心中油然而生。 。背后骤然传來几声浅咳。那压抑的声音明显是被使劲的捂住了双唇。心微微抽紧。收起左脚毅然转过身去。 “我同情你。”看着李煜又是打出了几个十环,宋仁杰拍着王战的肩膀说道。 让我说?李煜心中暗自冷晒一声:你们这是自己找别扭就别怪我了。 “臣妾参见太妃娘娘。”苏瑾瑜和颜悦色的俯身行礼,而她身后的凌枭则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连太后不卖一份薄面,更别说只是先帝妃子的太妃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弟弟被人拖走,看着周围那闪亮至极的砍刀,光头心里大惊。 我们的主人公杨玮同学就是这样,自从炒股票以来,倒霉之气在他的身上已经渐渐的消去了,幸运之神已经也悄悄的光临现场。 傅原之所以这样说,还是怀疑那辆可疑的厢式货车会不会使用了同样的方法,再次藏进了一辆能容得下的大型货车内。 “你到底是谁?”玄聪眉头紧皱,额头的苍纹更显深刻,一身道袍鼓荡,乃是功行周天之相,蓄势待发,如临大敌。 而进入火焰山深处之后,木白忽然提出要分开行动,理由也很简单。 傅原下车走进门诊楼,首先排队挂了个号,随即在大厅内等了不到十分钟蓝梅就到了。 在座的吐蕃头人大惊,这也太过耸人听闻了,一个士兵一个越需要多少的粮食?数万大军一个月需要多少粮食? 起初还有人反对这一计划,认为这是把刀插进了西夏的心脏,但节省下的钱财,以及李元昊的武将们认为这公路对大宋有利何尝不会对大夏有利?等等想法让大夏最后同意了大宋商人的提议。 风戾浑身无力,四肢疲软,趴在地上,最严重的伤,是那神秘的天元境修者以雷霆之力攻击造成的,几乎摧毁了他全身经脉,但他从头到尾都不吭一声,哪怕元真靠近他,与他对视,他脸上依然是那么阴寒冷酷。 “也 对,真相对某些人有意义,可对另外一些人,说不定反倒是负担。”胖丁点头道。 众人沉默下来,是的,他们推举角厮罗成为吐蕃的大赞普在逻些城会盟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来自大宋的威胁。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简直是把另一个世界的游击战照搬了过来。 炙热的骄阳,闷热的夏日,汗湿淋漓的感觉让人心中烦闷,而将军府的正院内,众人面露喜色,看着一对璧人恩爱绵长的模样,掩不住的欢喜。 经向导指引,巴圭放眼一望,夜郎河的对岸,一片竹林之中,依稀可见一座规模不大的庄园。 他捡起半截木棍,在手里掂量,笑眯眯地看着三个偷袭者。三人心里忐忑,不知史晓峰是不是也想试试他们的脑袋硬不硬。 一时间,枪声四起,几个手下被打成了筛子,而挞萨早已在几百米之外。 蓝羽和丁振亡命天涯逃亡此地,即便已经有个把月的时间了,当然没有福份胆敢消受这么美好的风光美景。 虽然我根本就不理解她们为什么要拥抱,但是这可能是国外的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冯离峰!”我现在和冯离峰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而我的身体也慢慢从火焰形态中出现,绿色的冥火慢慢聚集起来,让我逐渐变成人形,我的身体上如同带着火焰一样,慢慢接近着冯离峰。 四排房屋的左右各有一个很大的训练场,各种训练设施也都很齐全。现在就有不少的士兵正在那里训练,看样子都很卖力。 “顾靖风……”沈轻舞扯着嗓子放声大喊着,声音随着山涧之间不断回响,可这声音却像是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响。 想当初,她为了能和陆锦墨在一起,夸大脸上的伤,结果鸡飞蛋打,不仅没能如愿,还在庞清那里留了个不好的印象。可现在陆锦墨还为了能和谈真在一起,撒这样的弥天大谎骗了陆家所有人。 第五位海贼皇帝“红发”主动放弃“海贼皇帝位”,选择像初入新世界的新人海贼般投奔其他海贼皇帝即“金狮子”旗下的消息,迅速传遍大海,轰动了世界,所引发的舆论、议论,火爆程度甚至更胜刚结束的世界会议。 两人踏步在北街上行走着,惶惶然的气息让苏锦为之一怔,悲拗哭泣之声徐徐的旋绕着,贵族的博弈,穷人的苟且。 再点燃一支香烟,迎着东方的晨曦微亮,威尔漫步返回山下的猫爪海贼团驻地。 他感受他的脉搏十分微弱了。很可惜他们来晚了,如果不 是处理别的事情,白衣公子就不会这样。 寒暄了几句,便也落座了,骆瑶儿不耐的看了几眼身后的楚宁垠,嫌弃的撇了撇嘴,拉着苏锦说个不停。 附录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一名男子,他有着醒目的红色头发,五官较英俊,但又被左眼的三道伤疤、不修边幅的胡茬破坏不少美感,加上他戴了顶寒酸的草帽、没心没肺的大笑的表情,完全是逗比青年欢乐多的意思。 “切磋而已。”威尔纠正斯慕吉,旋即大摇大摆的直奔【讠秀】惑森林。 如果交给冀王,由冀王呈送进京向皇上请罪,冀王就可以在呈送之前自己先做处理。该送的送,不该送的不送。甚至人证也可以让他改口。 第六十一章:错哪儿了? “史家出兵?”刘淮觉得难以想象。在黄河以北,山西境内史家兵马不过二万余,仓促之间竟然敢以这么点兵力北上,简直不可思议。但是无论如何,此时他的北伐上都的计划不得不推迟了。 且据说上官叙的境界已经达到空灵六境了。而太子南青言的实力却是空灵五境,这次太子怕难以取胜了,毕竟相差了一个境界,若是没有其它底牌,跨境界作战,几乎是不可能赢的。 新的一天到来了,今天的天气一定很好吧,等太阳出来了,外面的阳光一定很灿烂吧。可惜沈曼云心中的天气,是片一望无垠的阴云。所以,天气再好,与她而言,都没有知觉。 所以在回到林顿村的两天中,他晚上自然是放下一切事情来认真休息,而白天的时候则在不断进出着村内的一间间店铺。 视线转移到吸天眼内部,却是发现这里虽然亦是浪涛汹涌,可比起风壁浪墙要平和了太多。 后军的贾似道见水陆二军溃败,惊慌失措之下也夺路而走,伯颜命步骑左右掠击,追杀一百五十余里,溺死无算,得船二千余艘,及其军资器仗、图籍符印,宋军一溃千里,被杀和落水溺死者不计其数。 陈建军一看见他那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看见战士们都散开了,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说话了。 这个球很平淡,但也很诡异,隐隐之中似乎带着一种隐晦的力量,虽然看不见网球,可是球场里的空气却突然间扭曲起来,一缕缕的,像是被高温烤焦了一样。 莫桐和傅凡又往沙滩椅后边缩了一点,水柱降落的瞬间,溅起一排水花,两人都生理性颤抖了一下。 “我没见过你,但我四妹会千里听音,你和张正阳的对话,我们听的一清二楚了!”楚蓝生笑了,笑容透着几丝玩味戏虐。 不止如此,盖云松还差点将手指,指在了楚凡的鼻子上,准备破口大骂。 “周边还开肯了不少农田,用以种植粮食一类的东西,不过看起来产量并不高。在矮人族,肉食并不缺,他们缺的是谷物一类的东西。 现在的情况,高强度的施展圣光法术,不但牧师们受不了,士兵们也会承受不起。 “这位哥哥。”丽娘将慕容金上下打量了好几遍,随后娇笑着靠近了慕容金的身侧,腰一软。半个身子差点贴在慕容金的手臂上。 一个玄术师,需要平衡各种材料的属性,否则不仅提品不成功,反而会毁掉宝器。 萧凡手中能量爆射,打入了危在旦夕的炎武身 上,保住了炎武一口气,使得炎武暂时无法死去。 “血雨腥风”的一周后,子牛回九中照常上课。校园还是那个校园,但,已物是人非。 饭局结束后四人一起离开了酒店,傅振雄目送着两人上了车,看着车子离开后,才跟薛明丽一起离开了。 芳芳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地想,怎么不怕,胡三都被打成这样,那有不怕的道理。 曹悦然颤栗着,半是乞求,半是羞愧地瞅她一眼;但是他的表姐没有这份耐心忍受这种暧昧的态度。 说完,周无双纵身一跃,踏雪无痕施展间,急速的朝着山上窜去。 整个地面都在震动,‘碰碰’几声巨响地面开始龟裂,露出一道人影。 “因为在我看来,好像是你更喜欢人家。在谈恋爱之前就想到结婚问题的话,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谈恋爱了,而是从一开始就把对方当成可能陪伴一生的对象来对待。”林允珍一边喝酒,一边又调侃起了妹妹。 莫寒歌嘟囔了一句“真麻烦”,便伸手,拿起了那根金棍,依言,挑开了盖住顾菱儿容颜的红盖头。 赵武接到从律师那里传过来的要求,深深地意识到,纸包是不住火,自己派人去外地鉴定,意外被白果的人劫持,如今又返回,今天的事情在医院里已经折腾得沸沸扬扬。 至于鲁国公,虽然其手握剩下三分之一兵权,可在其出桑海之后就不知所踪,甚至不知身死,更加让人感觉到压力山大。 安茗兄妹只能苦笑,饶是两人也没想到,君倾歌会有这么大胆子。 “那在下先行谢过。”叶无双抱拳,又看了一眼病美人,便转身下楼了。 十几个不听指挥的观众恋战,追了上去,被冰海会的冰霜冲击直接刺穿身体死亡。 这些家伙的体型参差不齐,有高有瘦,有胖有矮,甚至连年龄跨度也很大,和之前在广场上看到的那些壮汉保安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但那剑匣仍然只是颤了颤,并没有进一步的变化。韩萧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这种事情只能循循渐进。 叶幻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双生冰翼的那些眷族,那些寒冰怪物,如果这是那些寒冰怪物的卵的话,那就解释得通了。 你们能想象一个大活人,硬生生被一记榴弹炮轰了屁股的场面吗? “既然如此,那你就没用了,我直接干掉你算了!”吴天眯着眼睛说道。 这一天b市不少市民自发来到公安局要求严惩杀人凶手,警 局门口被上千人围的水泄不通。 因为摆着古钟的架子似乎有着屏蔽神识的功能,煊卓就那么一看,没看出其中古钟存有什么差别。 随即,叶无双转身而下,铿锵的声音依旧在回荡,滚滚音波带着皇之威严,席卷天地。 包括万剑宗的弟子,长老,还有侍卫,全部都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当诺敏令城内十个火箭手撤退时,但他却听到声声惨叫。托娅立即令人把侧门锁上。 “鹿丸你真的是间谍么?”井野还是和以前的一样紫色上衣,问着旁边一脸随意的鹿丸。 第六十二章:没什么不一样 六个大美妞鱼贯而入,各个盛装打扮,乔帅有点恍惚,窝也没说是参加高端舞会啊,莫非会错意了,这打扮,不拉去钻小树林都对不起她们。 实际上,是乔帅弄错了,第一,参加派对哪有往丑了穿的,第二,都是美女,穿花棉袄都好看,嫌花棉袄丑的是自身条件不足,第三,女人穿得漂亮不是为了谁,心情好也是理由,来新环境第一天,心情自然好。 她们心情好,乔帅心情就更好了,天热的原因吧,六人都穿得特别清凉。 不过,好心情在看到三个义子后,就不美了。 不是,我不就让你们去接人,咋接完人,大清就回来了,一个个跟李莲英似的,殷勤地像接待客人的龟公。 有点出息,你爹我丢不起这个人。 以后出门别打我儿子的旗号。 要说最懵逼的要数刘火旺,刚才还火力全开,彻底蔫了,除了戈尔迪,其他都不认识,哪怕是戈尔迪,也达不到独自沟通。 刘火旺的情况不是个例,某些中国人国内像斗战胜佛,天老大她老二,出了国就孙悟空了,随便某个神仙家的亲戚就能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他还一声都不敢坑,典型的窝里横。 林巳妤和倪蛙蛙更是吓得缩在凳子上一声不吭。 乔帅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心说至于么,几百年前,我们还叫嚣他们是蛮夷,把他们踩在脚下,现在,咋这么怂了。 “义父,不帮我们介绍一下?”宋炀第一个鼓起勇气,悄声问道。 “我记得,她们懂一点中文,交流问题不大,给你们这么长时间,合着名字都没问出来?” “你不懂,她们的中文和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难不成又发展出了另一个日语、韩语?” 宋炀口语表达不行,立刻拉来年末,他嘴皮子更利索,于是,被拉壮丁的年末总结道,“很简单,她们说的中文,她们听得懂,我们听不懂,我们说的中文,我们听得懂,但她们听不懂。” 乔帅有点无语,合着人家的语言比日韩二语还难理解,毕竟日韩语,哪怕不明白全部意思,也能猜一猜,毕竟万变不离其宗,都是汉语的转化。 “我明明上午才交流过,一点问题没有。” 别看秦骁琰在寝室嚣张得像白毛,实际上怂得一逼,甚至不敢多看几人两眼。 “哥,你一定要帮我们。” 乔帅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一一用中文介绍,只有碰到戈尔迪的 时候,才改用中俄双语,没办法,全场就她中文最差,随后,四位外国友人也一一介绍了自己,除了戈尔迪,用的都是中文。 “都看上谁了,待会儿我好分配座位,”想到这三人连人家名字都没搞明白,一阵头大,“还是我来介绍吧,六人里只有两个本土的,甄震就那个大咧咧,不拿自己当女人的傻大个,她脾气不好,川渝暴龙,懂吧?” “嗯嗯。” 听到川渝暴龙,三人连眼神都不敢乱瞟,生怕被惦记—千万别看上我。 “就你们这德行,人家瞧得上?川渝妹咋啦,干练、顾家、彩礼少,事也少,除了脾气差亿点,不会撒娇,别的小仙女有的臭毛病,一样没有,最适合当老婆。” 三人有些犹豫,还是宋炀懂男人心,“可,他们都是渣男,我也想努力—当渣男。选择她的话,分手会被打死吧?!” “刚上大一,就有这么清楚的定位,你们已经赢过了百分之九十多的应届大学生,那帮sb还以为来大学邂逅真爱。”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以后锻炼好身体就是。” “???” “试问,这六位,除了安妮,你们打得过谁?” 三个禽兽眼光直直地瞥向刘火旺她们。 “我踏马是问你们打架的事儿?” “呵呵,”不是乔帅小瞧国内男生,连个洋妞的名字、手机都问不出的群体,即便是现在还没完全黑化的小仙女,也完全不可能是对手,段位差太多,你初段,人家各个本因坊秀策,“我也不安排了,大家随意吧。” 实际上,大家都是第一回上大学,也是第一天来一个陌生的环境,不管哪个国籍,是人都会局促不安,“熟”这种事也需要个磨合期,第一次见面就钻小旅馆确实有,也不都是,矜持才是主旋律,顶多有一些隐藏的反差女表。 三位义子的过度热情在亚洲人眼里像人贩子,而在外国人眼中复合变态杀人狂的作风。 谁没事对你笑,还笑得那么恶心。 “凭你们?” 男人都有胜负yu,宋炀第一个不服气,骄傲地,“我们家—。” “平均彩礼五十万朝上,现在就结,起步六十六万六,想好了再回答。” “可我只想谈恋爱啊。” “她们只想结婚,”乔帅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做个大奸大恶之徒,放任这三头饿狼去渣前同学,他觉得自己良心会不安,除非她们恋爱脑上头,“你非她们不娶么? ” 年末、秦骁琰听后更加沉默。 “确实都非常漂亮,但舒大像这种资质的也不少,彩礼我有,不过现在谈结婚,未免太早了。” 宋炀见两位更财大气粗的室友都软了,也没了法子。 刘火旺、林巳妤、倪蛙蛙都不清楚,就因为乔帅一句话,三人丧失了被三个小富二代渣(扎)的机会,也不知道,哪一天东窗事发,她们是会打死乔帅,还是打死乔帅—男人不渣,土得掉渣,你不让他渣,怎么知道我们不愿意,再说,谁渣谁还不一定呢? 乔帅不由自主地朝刘火旺她们看去,一脸求表扬的欠揍表情,刘火旺在心里啐一口,“神经病!” 她刚才是嫌弃我还是在撒娇? 乔帅举棋不定时,众女都开始寻找各自的座次,等唯四的男性发觉,座位都被瓜分完,仿佛明朝禁海后,西方瓜分了海洋资源,朱重八才反应过来,我踏马海呢? “这就完了?”宋炀原本还报了一丝幻想,数学不是白学的,四分之一的概率啊。 年末、秦骁琰更郁闷,女生们像商量好似的,围成一个大半圆,一点空隙都没有,整整九个女生,座位才十二个,而这时,众人才发现,少了一个座位,不过,这不是事儿,多加一个凳子就是,只是,四个男生组成阴影面积的剩余部分,东西方向都会有一个女生靠着其中一个男生坐,但中间二位就失去了资格。 乔帅见几人都不落座,看了会儿,“我让你们,还有一个名额,自行决定。” 三人脸皮薄,竟孔融让梨起来,结果就是,都五分钟了,乔帅都开始和女生们商量点菜,座次还没商量好。 “又不是皇位,谦让个屁你们父皇我老当益壮,暂时死不了。” 甄震不愧是大姐大,对于联谊也并没有刻意打扮,妆都没化,鸿星尔克运动套装也很亲民,露出的手臂和大腿都无比展示着健康运动带来的好处。 “老乔,你也太不懂事了,过来和戈尔迪坐一块,几个大老爷们,比娘们都墨迹,一天天的,啥也不是。” 几个女生自动空出一个身位,乔帅也不是那种谦让的性格,一屁股坐下来,自顾自开始讨论菜品,完全没注意到三个舍友杀人的目光。 明明大家都是以渣男为毕生事业,凭什么他更成功? 渣界太抽象了。 “他没我们高,没我们帅,更没我们有钱,凭什么漂亮女人都爱他?”宋炀是最不服的。 “他有种。” 秦骁琰不得不承认,老祖宗说得对,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有胆子够大,才会收获更多的种地机会。 三人沉默了。 “要啤酒么?”乔帅冷不丁问了三人一句,女孩子尽量推荐饮料,劝人喝酒死全家,乔帅不想做不孝之子。 三人悲愤地大喝一声,“要!!!” “耳膜都震没了,”乔帅嫌弃不已,“勇闯天涯还是青岛?” “勇闯天涯。” 乔帅默默记下,室友都是爱酒之人。 第六十三章:亚洲区和欧美区 众人落座。 乔帅含泪被九个绝色女子环绕,稳坐c位,有种左拥右抱的既视感。 菜一个个被端上来,已经上了五个,服务员也端来两箱勇闯天涯和一箱营养快线及两瓶百事可乐。 考虑到洋人更欢喜可乐,这才做主弄了两瓶,戈尔迪喝快线就好,可乐对牙齿不友好。 至于室友们,男人就该喝酒,饮料是給娘们喝的,再说,可乐什么的杀米青,我也是替他们的幸福着想,不用谢。 舒大的宿舍和全国高校一样,是系统按院系/专业结合性别分配的,也就是说,戈尔迪宿舍六个都是同专业的,甚至是同班。 乔帅亦然,这四个不着调的都是奔着做海王来的,这点叫乔帅想不通,三人非富即贵,不应该学更有前途的金融系么? 别的寝室都是六人间,他们却是四人间,住着更舒适,唯一可惜的是,没有空调和私人电脑,更没有伴读小书童,和留学生待遇差距巨大。 谁让我生来是国产呢,在“租借”(租界)的土地只能仰人鼻息。 “不知道你们爱喝什么,营业快线和可乐,随便选,对了,你们喝不喝酒,白的啤的都有。” 女生们顿时交头接耳,讨论得热火朝天,互相还交换意见,这严肃的态度不知道还以为到了投资公司。 最终,大姐大甄震慷慨激昂地下了定论,“随便。” 女人的意见可以是a,也可以是b,有选择才有结果,最忌讳的就是—随便这二字意味着它可能是a,也可能是b,但更可能是任何一个,甚至不止一种。 女人的“随便”对任何男人都是一种折磨。 “大随小随?” “??” “大便小便?” “!!” 玩完梗,乔帅也懒得管她们答不答应,随机分配起饮料,不过,递给戈尔迪的是营养快线,而不是可乐,见女生们人手抱着几瓶饮料,男生们有点心理不平衡。 “我们也要喝可乐,”宋炀还厚颜无耻地问女生们,“各位美女,要不要冰阔乐?” “都行!”女生们不解其意,都纷纷点头。 三个禽兽禽兽地笑了。 乔帅就很无奈,搞得好像人家能喝冰,你们晚上就能上手似的,不好意思,速八、如家注定赚不到你们的钱。 “老板,三大瓶百事阔乐,冰的。” 喝喝喝,米青子喝没了才好,最好无米青症。 “老乔,我们也想喝啤酒,但我们要扎啤,三种口味全要,而且全部要冰的,”此时,甄震霸气侧漏,川渝暴龙气质尽显,乔帅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心思,又不经意瞥了眼刘火旺,刘火旺只能称作小鸡仔,“我个人来三瓶。” “震姐,扎啤度数不深,喝多了也会醉的。” “我可是川渝人,酒缸里泡大,区区扎啤算个球?!” “你们不是榨菜堆熏大的么?”乔帅听过重庆,看过重庆,却未曾真正到过,对它的印象最多的就是榨菜和棒棒,“喝多了,需要给你叫个棒棒么?” 代驾出来之前,山城的棒棒就是代驾。 没毛病。 刘火旺看着甄震有些出神,对方更性情、更霸道,也更高更漂亮。 你可以说甄震是个男人婆,但你不能眼盲心瞎说人家不好看,即便是靠摸骨的瞎子,也不会否认这是个美人。 美人在骨不在皮。 甄震像极了升级版的大号刘火旺。 刘火旺全程低下头吃菜,偶尔才和旁边二女交流,搞得旁人还以为她不舒服。 “不必!我的后宫团会送朕。”甄震的直率性子一上午的时间足够和他人打成一片。 不要以为欧美区都热情似火—甚至热情地像岩浆,总有爱好安静的,社恐的,而戈尔迪三个大洋马似乎就归为此类。 至于唯一一个亚洲区之越南妹,似乎卑微到尘埃,忽闪着灵动的小眼睛,光顾着炫菜,表情有点像松鼠,动静不大,生怕被人类发觉。 潘畑畑所在的越南原名南越,本身就有华族血统,按二战后的原理,附属国也应该被纳入我国版图,可惜战后华夏落后,被全世界抛弃,越南改弦易辙,背信弃义,废除了中文。 潘畑畑的一点点中文相比三个纯血大洋马要好一大截,多数能听懂,只是性格使然,不肯交流,更愿意做一个吃瓜群众。 别看三个畜牲死盯着大洋马不放,实际上,他们第一个讨好的就是她,潘畑畑的长相、个头和性格更受中国人欢迎,可惜,人家一个劲躲在最后,一点交流的意思都没有。 同样不想交流的还有林巳妤、倪蛙蛙,不过,和潘畑畑一样,都源于性格,这才正常,大部分中国女性都这样,只有小部分(大部分集中在广州)是裆付(df)。 刘林倪第一次羡慕乔帅,在一群陌生人中间,原来内向的他竟游刃有余。 本来拘束的三个大洋马也渐渐卸下心房,正常交流, 三畜也想,眼里写满渴望,可说两句话就接不上了,把对方都说自闭。 “你们芬兰的饮料很好喝?”年末吃了口九转大肠,硬生生吞了下去,回味无穷。 息尔玛震惊不已,芬兰的饮料有哪些牌子,她自个儿都不了解,“什么饮料?” “芬达。” “??” “我家做的是榨菜生意,有五十多家作坊,”年家老太爷守旧,百年工艺不肯断,并不是缺乏资金来开工厂,“在涪陵区很出名。” “是用***炸菜么?”好奇宝宝息尔玛的中文知识向来抽象。 “!!” 而另一头,海伦娜就这样淡定地望着秦骁琰“不经意间”露出百达翡丽装逼,“几点了?我这表不贵,百达翡丽,小二十万吧,喜欢吗?” “是不贵,我奶奶也有,grandplications5207p-001,便宜的戴出去买菜,戴贵的心疼。” grandplications5207p-001是零八年百达翡丽推出的新款,即便在欧洲售价也不便宜。 秦骁琰顿时有种吃苍蝇被噎着的感脚,我踏马是来炫富的,你怎么好像是来扎心的。 这天聊不下去了。 秦家有钱,但秦骁琰和他爹一样都是土财主,有钱买表但不识表,就为了装逼,什么款式不重要,贵就完了。 秦骁琰还想接着装逼,表就算了,房车总行吧,可是,对方得知家里在桃花源有房以后,一点情绪价值都提供不了,好像压根不知道这么个地方似的—事后想想,不知道才正常。 “我爹有辆接近千万的车,叫宾友还是夏利来着,不记得了,我的车要差一些,恩佐法拉利,不过,家里不让开,太高调了。” 海伦娜对车压根就没概念,外国车卖到国内才会出现高价,提车还多交钱的情况(中间商赚差价),事实上,在国外,经常有人开着它买菜/卖菜,算是平民车。 “原来你是贫困生?” “??” “我很少开车,上下学都是坐坦克,很安全。” 秦骁琰也听过此类传说,外国佬喜欢收集n手军品,有不少私人拥有一个团部的武装,也不是想打仗,就是喜欢。 一辆坦克算什么,某些爱国者连爱国者导弹都收藏,在国外,有钱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这也是个巨大的安全隐患。 秦骁琰不想和海伦娜聊天了,总不能 夏姬八吹,老子上学坐的是发射一次十几亿的东风快递? 秦骁琰转过头,人有点e。 “你俩聊什么,这么投机?”戈尔迪想找乔帅说话,可离得太远,“这个男孩好像不错。” “他是个贫困生,你别到处乱说,人家有自尊心。” “欧欧,偷偷告诉你,乔帅也是贫困生,但他随便我说。” 被夹在中间的宋炀憋屈坏了,活像个受气包。 “大哥二哥,你们都聊了什么,这么开心?” 年轻人都好面子,年末当然不会承认吃了一鼻子灰,“聊了点经济和军事。” 秦骁琰没想太多,心情郁闷,连逼都懒得装,“我踏马就是个穷逼。” “卧槽!秦哥,你这逼装大发了,不怕被打吗?” 连年末都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连连暗示,“老秦,这种等级的逼少装,这可是大杀器,得留到毕业聚会那天。” 秦骁琰欲哭无泪。 俞伯牙,是俺,俺秦子期,你踏马去哪儿了? 一个宿舍,三个老六,要我怎么活? 男生喜好大声说话,女生则爱说悄悄话。 “亚洲人和传说中一样羞涩啊,”息尔玛在芬兰是个爱交际的女孩,到了这里不得不变内向,“她们是不是不喜欢外国人?!” 羞涩? 戈尔迪大眼睛忽闪忽闪,哪里羞涩了,她们还欺负过我呢。 “因人而异吧,我有个邻居娶了个中国人,和老公办事白天都不关窗。”海伦娜从经验出发,侃侃而谈。 大聪明戈尔迪皱了皱柳叶眉,附在二人耳旁,“和气候有关系。” “展开说。” “气候炎热的地方,人大都热情奔放。” 海伦娜觉得自己顿悟了,合着你冷若冰雪的原因是大鹅太冷。 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不像联谊,更像宿舍聚餐。 第六十四章:规矩我懂 潘畑畑表现得像只人畜无害又只知干饭的小松鼠,存在感无限接近于零。 她的内心戏实际上丰富多彩。 有了这笔巨额的留学金和每个月都会到账的补贴,爸爸不会再逼我嫁给某个单身老头换取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越南盾了。 光每个月的补贴,都比彩礼要多。 这些钱,每个月绝大部分都会按时打给家里,用来改善家庭生活,同时給哥哥弟弟娶媳妇,餐补足够她吃得又饱又好,还有结余用来购买零食和聚餐。 在越南,女子的命运都很悲惨,不仅从小要干活,而且十来岁就要考虑婚嫁,读书可以改变命运,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读书。 中国,在潘畑畑的心中,既近又远,她的家就在云南边境正对岸,小时候经常陪父母、外公外婆在边境交换物资。 她听说,中国女人精贵,彩礼高,她们更喜欢嫁欧美老头和又穷又蠢的布莱克,所以,人贩子到她来家拐卖了许许多多的女人嫁给了中国人,有的幸福,有的不幸。 潘畑畑不在乎嫁给哪国人,反正都是干活,到谁家都一样。 父母对她的教育根深蒂固—女孩子出生就是当牛马,没嫁人前,帮家里干活,嫁人后,替老公干活,老了給儿女干活。 听说许多中国女人家庭地位高,不用干活也有钱拿,但她们照样出轨。 她不懂,也没精力懂。 穷苦人家没得选。 至于为何独独选择留学中国,不是因为学习特别出色,而是没得选,欧美学费贵,成绩跟不上,只有中国要求低(没要求),按她的成绩,怕是华夏的幼稚园孩子都能秒杀,她懂一点中文,还是打小在边境和商贩打交道学来的,不过,就算一点都不懂,也可以去留学,她不需要和任何人交流,安心当个吉祥物就好。 “中国人人傻钱多?!” “他们总骂我们白眼狼,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太蠢?” “这俩华夏姐姐人还怪好嘞,只是,她们的方言要听懂还需要时间。” “好奇怪,和三个欧美来的大姐姐,居然可以用中文无障碍交流,而且她们中文还没我好,开森!” “姐姐们也太高了,在河内,这么高这么壮的男人都不是很多,她们该不会霸凌我吧?” 潘畑畑只顾着狂炫菜和幻想,腮帮子鼓鼓的,没听到有人叫她,本以为幻听,一抬头就对上了几个女孩迷惑的双眼。 “我吃东西的地方抢了她们的空气 ?” “对不起,别打我,以后宿舍卫生我包了,衣服也全给我,还有厕所,我知道你们要什么,规矩我懂!” “…” 就在潘畑畑幻想被其余五个人卖到老家隔壁嘎腰子之际,甄震憋不住大笑道“姐们,畑畑吃东西的样子也太卡哇伊了,哈哈哈哈,像《冰河世纪》中的小松鼠,不,树懒。” 潘畑畑内心挣扎,“你们不要过来啊。” “这委屈的小表情,一定是受啊,”绿山墙的安妮振振有词地,“我忍不住想掐她的脸,我一定是攻。” “你俩志同道合,不妨把婚订了。”甄震大手一挥,仿佛某个家族中位高权重的大长老。 其他人对她的拉郎配都乐见其成,看到她吃瘪后娇俏的模样,更是爱不释眼。 美女也是爱看美女的。 潘畑畑原本只想做个吉祥物,连话都不肯多说,现在不反抗不行,听着像玩笑,万一呢,华夏人搞诈骗专骗自己人,对自己狠的,对不是自己的人岂不是更狠? “我不嫁。” 安妮更带劲了,呼朋唤友来看,“瞧这欲拒还迎的小模样,我见犹怜呐。以后,你们都别欺负她—只有我们才能,别的谁都不行。” “……。”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看到别的女生大受欢迎,刘火旺三人是有点失落的,毕竟,刘火旺、林巳妤虽然普通,也有许多人捧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更别谈低调但不妨碍靠颜值出圈的倪蛙蛙了。 “老乔的朋友圈美女好多哇,”刘火旺也搞不清楚是嫉妒还是吃醋,“就说这个越南妹,以老乔的手段,分分钟拿下。” “他不会!”林巳妤坚决反对。 倪蛙蛙也赞成。 “你们居然相信一个男人的人品?!” 林、倪齐摇头,“与人品无关,是身体。” “你们居然会如此了解一个男人的身体?” “我赌他扛不住戈尔迪两击。” 倪蛙蛙更相信乔帅一点,“三击。” “??” 刘火旺调整好思绪,“瘦了吧唧的,肯定是个一击男。” 忽然,刘火旺突发奇想。 “你们觉得乔帅和戈尔迪在一块会有多久?” 林巳妤摸了摸下巴,装作认真思考,伸出三根指头,“三十。” “不可能,顶多十五,”刘火旺不服,“娃娃怎么看?” “三分钟。” 刘火旺差点忍不住爆粗口,心说,你对这死渣男也太有信心了,“我俩说的是秒,你是不是喜欢他,滤镜太重!” “啊?”倪蛙蛙委屈巴拉地,“我说的是戈尔迪啊,她辣么善解人意,肯定会打满三分钟,不会那么快ko的。” 林巳妤和刘火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发现了慌乱—姐妹,泥娃娃太单纯,以后咱不能乱开车。 “你说得对,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倪蛙蛙沉默片刻,回过神来,“老乔和以前不一样了。” “油腔滑调。” “嘴里没一句实话。” 二人心中有小人在大叫,“老娘就爱这一款。” “不,我觉得他好像被国内的女生伤透了一样,只喜欢外国人了。” “想多了,咱们祖上谁不是外国人,打下来都是自己人,迟早我们会统一地球村,成为唯一的、至高无上的—村长。” 历史极好的倪蛙蛙也点头,盛极一时的隋唐皇室还有鲜卑血统呢,再者,以血统来论,就没有民族一说了,大家都是杂交的混混。 也就是倪蛙蛙没有到过后世,不知道哈士奇和牧羊犬这两个世仇,明明都基因检测过了,二者并没有突厥血统,都是牧羊人,但偏偏斗得你死我活。 “旺姐,我现在相信你的话了,老乔和戈尔迪肯定没关系,他糊弄我们呢,”林巳妤不用仔细观察都发现了,从聚会开始到现在,俩人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一点都不像情侣,“他俩都不说话。” 倪蛙蛙还在犹豫,上回吃烧烤,她无意间(刻意的)偷看这二人,乔帅对她的宠溺不像作伪,戈尔迪也不像演戏,她确实十分依赖。 与一个语言不通,需要事事商量的人在一块,任谁都会不耐烦,但乔帅一点都不会。 “这难道不是恋爱的状态?” “好嗑、爱磕,还磕。” 于是,对乔帅最有信心的倪蛙蛙解释道,“你没发现,乔帅和女生们打成一片?戈尔迪是吃醋了。” “你怎么肯定?” “女人的直觉。” 二人倒吸一口凉气。 “女人的直觉”这五个字份量相当重,堪比《名侦探柯南》里“真相只有一个”。 抛出这句话,约等同于法官最后的“结案陈词”。 “要不,你去劝劝?” 刘火旺怔住,“我凭什么去?” “莫非你真喜欢乔帅?” “我去!”刘火旺拉开凳子,給乔帅递了个眼色,二人朝包厢外走去。 刘火旺不是个喜欢下棋的人,耐心不足,开门见山道,“戈尔迪生气了,你和别的女孩走太近了,注意影响。” “??” “俄妹子是个好女孩,别辜负。” “其实,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你跟我解释什么?”刘火旺嘴上不削,心里居然有点小开森,他找我解释,意味着什么? “我们是纯洁的包养关系。” 刘火旺嘴角抽搐,拜托,你天灵盖上冉冉升起的自豪感是什么鬼? “??” “你一个穷鬼能包养她?” “不,是她包养的我。” “???” 刘火旺懵了会儿,迅速调整好情绪,不屑道,“不是我们瞧不起你,你一个一两不到的金针菇妄想放进大号火锅里,自知之明呢,被狗吃了?” “你吃它干嘛,搞得我都没有自知之明了。” “??” 乔帅拍了拍刘火旺的肩膀,郑重其事道,“你不了解她,她不是在吃醋,纯粹就是社恐,当初,和你们吃烧烤,她不也是这样的状态?” “我和你说实话吧,她不是我老婆,也不是女朋友,”乔帅觉得,玩笑不能再开下去了,影响自己交女朋友,也影响人家不是,女人最珍贵的是清白,“我就纯粹想装个逼,利用你们不通俄语,赚个差价。”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纯友谊,比特仑苏还纯。” “你没必要和我刻意解释。”听到是普通朋友,刘火旺的傲娇又回来了。 “谁刻意解释了?!”乔帅耸肩,打着哈哈道,“戈尔迪的室友都挺好看的,异域风情呐,我怕和她不清不白地,影响我泡妹子。” 刘火旺火一下子就窜上来,当场就布鲁斯李上身,踩了乔帅的左脚,疼得他嗷嗷乱吼。 “你有病啊?!” 第六十五章:第二人格 “你”张碧彤气的不行,云卿暗自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忍耐一番。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一下明白了起来,怪不得这摄青鬼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害人,原来是为了这百年冤魂。 他们确实动了一些心思,在每次过关时,都让萧华动用秘境带一些战队弟子,这样才能保证两个战队大部分弟子不被分派到其它大城。 “大姐一会儿再来陪你!”嫣梦公主摸了摸清甜公主的额头,极不情愿地站起了身,转身走了。 放眼看去,直行是尽头,四人行了十五步左右,路尽,只有左侧有路。 糟糕,要是被人发现他俩单独待在安全通道里……指不定会惹什么闲话。 挂了电话,陈幸运走出去了,走到了一旁的洗手台打开了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观察镜子里面的自己,确定妆容没有问题,风干手里面的水,这才走出卫生间。 他也没这么大的胃口想要将苏府上下一网打尽。这个难度太高了,光凭他们这些老祖,还做不到。 虚影一一把清甜公主、苏则彩、郑灵芍“叫”离了蛊公子,为的,就是要不伤及苏则彩和清甜公主。 尤其是听到潘金莲要勾引武松那段,他更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下面的剧情。 进来不用给新皇行礼,还可以直接插言的,怕只有福安郡主,新皇养母了。 “这是沈总的妹妹,专程来找我的,大家散了吧。”程锦转头,对着两人说道。 挺进了都大赛的决赛,而他们要和谁打还不确定,因为此时另外的两只队伍还没有分出胜负。 “如果我说,我可以把你的孩子还给你呢?你是不是就能原谅我以前的做法?“尹正非蓦然说道。 “捡到什么了,这么开心?”男人噙着笑问道,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水帘洞门口的湖泊边上,贝拉米正在对蕾玖进行最后的结课考核,测试一下这一个月蕾玖到达了一个什么层次。 墨凌轩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一个弧度,他确实是身上没银子,别说银子,连一些值钱的物什都所剩不多,更别提三百两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让程青青异常的烦躁。刚好他爸爸要去外地参加会议,她便跟着一起去了。 那位老奶奶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蹒跚走来,仔细的瞅了瞅卡赞的黑刀-暗月。 他们认识十年,结婚三年,曾经一起创业,熬过一无所有的日子,她怎么可能去相信一个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爱人 。 生灵死亡之后就是会进入到其中,实力强大的生灵可以的延缓这个过程,一旦进入冥界生前一切记忆都是会消散,变成冥界的一份子,可以说五界存在,冥界不灭。 凌霄走到陈紫忆身旁,手轻轻覆盖在陈紫忆柔软的腰际,虽然有内甲覆盖,但是凌霄透着罗裳的缺口还是看到了一抹雪白。 后山林中深处,一声吼叫传出,震耳欲聋,整座山峰都在抖动。正在追赶的元山忽然被这道吼声震慑住,那即将捉到李云尘的手掌顿时僵硬,就连脚步也停了下来。 这次不用重新抽签,仅是把之前的抽签顺序对称颠倒过来,这样也是公平起见,顺序较前边的比较吃亏。 所以林天玄也不去管它的来历和目的,只需要知道至少现阶段,它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还会帮助他。 靠,都是兄弟我们这么逃走了也太不合适了。于是于子谦和朱佑樘相互看了一眼,急冲冲的跑到萧无邪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架着他的两条胳膊就向后的跑。 然而,才刚走了一步,一股黑色的强风从后面卷了过来,无声无息,就连青牛老妖也都没有察觉。 李云尘的胸口上出现了十个血洞,几近奄奄一息,若不是肉身强横和体内妖兽的本能抵御,他早就被轰成肉泥。 “我们也不能这么说这个苏和,他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这场赌斗输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有一线生机!”一个武者对凌霄的做法还有一点欣赏。 米斗脑中一片的沉静,伸手握上了血龙种命棒,无穷的冷漠在翻滚着,并不为这支手而改变半点的温度。 但是,如果打倒了叶晓峰,那无疑不说家喻户晓,也绝对是打出了名号。 李承乾嚣张的喝道,这些不开眼的人,敢挡自己,真的是活腻了。 “程总,六百万在这里,还给你!”赵熙然将一大箱子钱甩在桌子上,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那些信徒的灵魂,在他们向某个神灵跪下,祈祷的时候就打上标签。 第六十六章:社会险恶的冰山一角 第二天清晨,三个义子都在别人的“床铺”上醒来头疼欲裂,第一件事首当其冲就是,有厕所的找厕所,有垃圾桶的找垃圾桶—开吐。 大家吐完,宋炀第一个发现,每个人的书桌上都有一碗不知名的水和一份还留有温度的早餐—用一次性饭盒打包的稀饭,水煮蛋和两个白面馍馍。 “肯定是义父,我宋奉先无以为报,只能—” “以死谢罪就算了,不差你这条狗命,”年末顾不得繁文缛节,刚焖完汤,吐出一大片生姜和茶叶沫子,“原来是姜茶。” “食堂可没有这些,一定是义父亲手泡制,”秦骁琰比二人更富裕,想得更深,“只是普普通通的姜茶和食堂的早餐,难道他真是普通家庭?” “是不是,很重要么?!” 秦骁琰淡然一笑,“不重要,他再有钱,一定没有我有钱。” “你个装逼犯!”年末捶了他肩膀一下。 不一会儿,三人边吃早餐边调笑,忆往昔峥嵘岁月愁,掐同学多年。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宋炀想得头都要炸了,都没想起来。 “你错了,忘记的都不是重要的事,”年末信誓旦旦地回答,“我曾经有过一段恋情,有个女孩跑到我教室找我,问我昨天为什么没去和她看电影,我还问她是谁,她打了我一巴掌要分手,因为我上周才答应做她男朋友,不过,我给忘了。” “玛德!生活用品都没买,你们谁借我一双袜子、一条内裤?!” “男人三不外借,一,老婆,二车房,三,内裤,”年末一副生活经验丰富的样子,“不行你就反着穿,能穿三天。” “三天后呢?” “再反着穿啊,反反复复,无穷尽也,我称之为愚公式穿搭。” 宋炀心情坏到极点,遇到猪队友了,于是看向了唯一的光,“琰哥,只有你能帮我,借我,下午还你一套新的。” “倒也不必。”言毕,就去翻行李箱。 宋炀瞅着年末,有点解气,“看看,这才是世家大少的底蕴,有洁癖,送出去的东西,宁可烧掉,也不会再要回去。” 年末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嘭”,箱子开了。 “卧槽泥马,这都啥啊?”宋炀大吃一惊。 “没看错,整个箱子只有两种东西,袜子和内裤?!” 这可把年末整不会了。 秦骁琰也有点尴尬,解释道,“我妈的主意, 她说,大学生时间宝贵,不应该用来干粗活,所以,給我准备了一整年一天一换的量,回头放假捎回去就行。” 宋炀咋舌,“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年末则是恨妈不成钢,“我妈咋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 不用干粗活,一心向学,那可是留学生的待遇,像国产大学生这些国家弃子,能不开心吗? “也借我一套。” “你又不是没有,借来干嘛?”宋炀不解。 “我有,就不能借了,这是什么道理,”年末生气道,“这可是商业逻辑,我有钱,难道公司就不借外债了?” “公司不是你的么?” “可公司破产不代表我破产啊。”年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果然,西方的“精英”教育在国内早已流毒无穷,也勿怪以后西方阻住国人学理科,却不排斥学商业。 西方将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变成了人贩子。 秦骁琰敞开大行李箱,大手一挥,“都是均码,我懒得找,要不,你们自己挑?!” 秦骁琰有种到了天上人间,让兄弟们随意挑公主的气质。 要不了几年,百分百要变成现实。 自古以来,有权的瞧不上有钱的,再有钱都不能穿绫罗绸缎,当然,这也是古代商业无法彻底繁荣的根本原因,毕竟古代有权的是少数,更多是没钱又没权的底层人民。 要绊倒(扳倒)一个权臣何其难也,无德的嘉庆都是靠着坑蒙拐骗才扳倒和珅,而搞掂一个首富只需一个极品败家子。 假如秦骁琰教育失败,秦家势必二代而亡。 “谢谢琰哥。” “老秦,谢了。” 秦骁琰昂起高傲的头颅,淡淡地说,“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有钱人的交往方式仍然是钱,而钱是社会中最行之有效,跨越种族、国家的联络方式。 有钱人朋友多,真朋友是真的真,逆境也会帮忙,假朋友也是真的假,不落井下石都算他良心未泯。 他们不怕朋友多,多个朋友多条路,做要的就是个分散投资。 大部分人会鄙夷这种关系,但实际上,社会上不靠利益捆绑的关系都寿命短、不牢固。 就拿夫妻关系来说,没有结婚給彩礼,离婚能分一半财产,儿女有继承权,男方/女方贴补家用,谁会选择它,真以为靠国家空口白牙一张九块九包邮的破纸就能忽悠想驰骋疆场的野马不脱缰? 人 类是群居动物,一切都靠深度利益捆绑。 国家、种族、宗族、家庭、公司… 三人吹牛打屁的时候,乔帅推开门,额头上全是汗,不要钱地往下滴,而汗衫和短裤也湿透了。 “乔哥,被狗撵了?” “一点眼力见没有,一看就是刚战斗完。” “早餐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乔帅二话不说,找了张脸盆,将头整个浸在里面,才抬起头,拿毛巾擦了擦,“谢什么,又不是不收钱。” “什么钱?” “材料费和跑腿费啊,你们平常吃外卖不给钱?” “什么是外卖?!”年末和秦骁琰都闻到了金钱的味道,而宋炀则没有。 商人的孩子都有商业嗅觉啊。 “你想吃什么用什么,只需给钱,不论时间、空间,我都给你送过来,这就是外卖。” 年末皱了下眉头,“是个不错的主意,你打算下一步干外卖?” “我能投资—。” “外卖?”乔帅心说,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这不是我一个一穷二白的穷二代能想的,“狗都不干。那是老王家的产业,我打不过流氓。” “??” 重生前,没有一家干过丑团,吾何德何能? “一人二十,诚惠。” “二十?!”宋炀在算账,三人份的早餐和姜茶只怕也就二十块吧? “很贵么?”乔帅若有所思道,“那以后不带了。” “以后也可以带?”宋炀三人都眼前一亮,他们本来就是少爷性子,不想早起,更不想自己去买早餐,如果有人带,也不是不行,“姜茶不要,一人十块怎么样?”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乔帅满意道,“一次十块,可不准涨价噢。” “???” 年末糊涂了,“不是你每天都给我们买么?” “我是大学生,你见过大学生天天起早买早餐?!” 到现在,傻子都明白了。 “我走过最宽的路,是义父的套路,”秦骁琰拍手鼓掌,“就这样吧,以后谁买就给剩下的人人均带一份,按10/次收费。” “能点单么?”宋炀是个怕吃亏的主。 “别超过十块钱就行。”年末比较大度。 秦骁琰更随性,“超过的算我的,食堂早餐就那几个花样,吃不了几个钱。” 轮到乔帅,他居然有在认真思 考,不一会儿,却听他开口道,“我这人吃得简单、寡淡,早餐勉强来点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 “……。” “竖中指。” “???” 又摸鱼了三十余分钟,宋炀看了眼双q,对大家说,“十点钟开班会,还要发书,你们去不去?!” “可以不去?!” “不可以。” 年末瞪了他一眼,“那你说个鸡毛。” “书还是要领的,对吧?”秦骁琰居然问得如此心虚,乔帅怀疑,他爹像小说中一样给学校捐了一栋楼或图书馆或实验室器材。 年末和宋炀都不开口,乔帅自证清白道,”我贫困生,是考进来的。” “我们都是。”三人异口同声道。 “那你们心虚个毛?!” 秦骁琰挺起宽阔的胸膛,用自信又欠抽的语调说道,“能考进来是一回事,毕不毕得了业又是另一回事。” “这里面还有什么说道?” 年末阻止秦骁琰开口,“我来说吧,前几年论坛上在传,舒大有好多学姐四五年毕不了业,原因众多,一,论文被觊觎她颜值的油腻导师卡,二,导师要求陪侍x年才給,三,校方要求侍寝留学生,不答应就卡,四,要求学生替自己外包企业业务达到约定价值才准离开,还有很多很多,不一而足。” “太可怕了。”宋炀吓得出了一身汗。 秦骁琰咳嗽一声,“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大不了,不要毕业证就是。” 不愧是大少爷,思维方式就是不同。 乔帅想翻白眼,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不是我打击你们,就你们的成绩能給导师带来什么?一万点暴击吗?他们应该恨不得你们立刻毕业吧?其次,你们是男人,侍寝这种好事,轮不到你们。” 谁知道,最先破防的是宋炀,就差破口大骂了,“凭什么不潜规则我,我又不是不答应。” “???” 第六十七章:我能不能报警? 这些白色的野花儿,无形之中,为这个院子增添了一股生机之感。 相比叶清水,她看起来真的是很懂事温柔,知冷知热的,很会为人着想。 琉空睿和琉空冥按照长幼次序而坐,琉空睿居上位,琉空冥居下位。 又或者,他仍旧是能感觉到痛的,却抵不过顾浪那一声声是所带来的剧痛感。 随着一声清脆的甩鞭声在这静悄悄的顾家村响起,马车复又缓缓的原路返回。 临窗而立的少年一身清华,夜间朗月洒落,他清俊如画的眉目略显柔和,连带着那时刻冷翳的嘴角也似柔和了几分。 “那我们不将这件事情报告给皇上吗?”秋逐风毕竟很有责任心。 “你们知道这些事情,知情不报,欺君罔上,那你们应该知道,你们要承担怎样的后果?”景成帝声线冰冷,眸中闪现杀意。 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气急败坏的瞪着顾元河,说到最后,气得都想不出词语去形容他。 “我不饿。”她靠在他的怀里,和他静静的坐着,和处境相反的是,她的心极为平静。 并且,还有法律的形式规定任何人以及后任的国王在内,不得以任何形式或者任何名义来再次设立摄政委员会这一机构。 就在黄忠率人围住臧霸的同时,臧霸已经回过了身来,看着俯身向自己冲来的黄忠,臧霸怒极反笑,手中长剑往身后一藏,等着黄忠送上门来。 飞沙走石中,隐约的才能看到长廊的通道,这里应该就是最后一个属性长廊,黄土长廊了。 叶秋不说还好,林亚中一听,是越加觉得紧张,因为从财务调查的情况来看,这些年那些财务出入,全部都流到陈家手中了,这不是他动了手脚,是谁动了? 不过,大约是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的缘故,使得这陆吾神兽逐渐安静了下来,周遭大地的震颤也渐渐平复,只剩一阵阵余波。 那家茶楼,方诗韵去过,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能波动。就像是陈俊一样,她也有异能探测仪的。 幸好魏鹭之前就已经有所警觉,早已经飞身上前,伸手一托,将柏炯护住,没有当场出了洋相。魏鹭又惊又疑地看向潘鳅,此子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惊人的变化? 但是,苏落落听到叶秋这句话,却是显得非常高兴,和刚才那失落的神色完全不同,如同冰寒的冬天遇到夏日的阳光照射,顿时觉得温暖了许多。 “据我所知,成立杰也是这样变成异能者 的。冯盛笙和欧阳好也应该是这样。”陈俊回答说道。 等到了都铎王朝时代,亨利七世将它改为枢密院,一个完全被国王掌控的行政机构。 这是当初确定签约意向时,张劲特别交代的事情,因为劲龙对张雪友的风格不是很熟悉,而且张劲主要以国语歌创作为主,所以特别要求张雪友过档时最好带比较熟悉的创作团队过来。 “叶哥哥,你还这样子讲话。难道你想反悔不成。早上可是当作大家面定下来的,你还给了我这个。”赵四气坏了,点了点指头上的凤戒。 说完老头子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他那种眼神,竟然让我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恶来,你要不要一起休息一会?”刘天浩强忍睡意,对着最后还留在帐里的典韦说道。 因为,精英堂一个楼使都有着地武三品实力了。作为副堂主,估计实力绝对不下地武四品,甚至五品都有可能。你一乱瞄人家就能感觉到。到时,人家治你一个偷窥之罪还得吃板子。并且一来就落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也不好。 原笑几人赶紧屁颠着跟了过去。大漠烟霞也一脸嘻笑着,戴了顶草帽遮住了半边脸等着去看热闹。 所以,南临和陈宝珠的出现之后,让无数的人好奇震惊之极,敢这么对着范志明说话的,在东林两只手可以数的过来。 对,一定是等没人了,她才主动投入自己的怀抱,哈哈,高润笑了起来。 时隔十三年,陆家村已经不存在,而玉溪镇成了那件事的代名词。时隔十三年,仁县的人对那件事非但没有释怀,反而忌讳莫深。那是对死亡的敬畏,对未知谜题的本能恐惧。 刘天浩知道话也说的差不多了,贾诩的思绪已经被自己牵引开了个头,下面也就不再言语,只让贾诩自己酝酿。 唯有无敌的存在,才能够把握自己的现在,甚至,在这一方世界完全无敌后,自己才能够回到童年,挽回那些无法弥补的哀伤。 不过他们都知道真正的光月·桃之助在他们的手中,也就是说将军身边的那个光月·桃之助是一个冒牌货。 古树哈斯塔特是一颗知识古树。历经风霜的它身上点缀着一些橙黄色的树叶,半透明的树干代表着它随时能回归翡翠梦境。但是此刻它只是在等待一个有缘人。 “你怎么没跟我说对方还有一个这样的高手,差点儿被你坑了。”宁天豪也好不了多少,刚才实在太惊险了,如果不是那个老魔法师出现得及时,别说是保住史阿了,就连他自己 想活下来都难。 这让西村也很好奇,他不止一次回过头确定张孝还跟在他身后,因为有时候他甚至听不清张孝那过于轻的脚步声。 这次战场本来联盟这边是主攻伐木场,结果没想到部落也这么想。两边居然僵持住了。 浩浩荡荡的三阴殿大军,终于在十二位护法使的护持之下,狼狈的逃回了恶鬼峡之中,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无疑,后世的影视剧根本就没有体现出潘金莲的十分之一的魅力。 第六十八章:大夏境内,外卖禁行 当然了,除了这个方法,烟雨还是对湖里的怪物抱着希望,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她就有把握在三日之内找到被破坏的朗月沃尔曼族墓穴了。 “真的,绝无隐瞒。”付炎点了点头,梦璐的疑惑,倒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了。 “好好看,别吵。”一人不耐烦的说道,他只想静静的欣赏这场战斗,不想被杂七杂八的声音打扰。 “当然,我们都是朋友,你以为不是朋友阿诺会让你动他那些好不容易收集来的宝贝吗?”方离说得言真意切。 林天战意澎湃,身体猛然摇摆脚踩缥缈步躲过锋利的旗杆末端,一刀斩在旗杆上打断张半仙的攻击;然后,锋利的黑水重刀顺着旗杆向张半仙的右手斩下去,刀芒冷冽,要一刀将后者的右手斩下来。 杂乱的都市之中,自己浴血而战,在一场又一场的死战中,渐渐爬上了凡尘的顶点。 这种感觉对于酒德麻衣可是从未有过得,酒德麻衣看着爱拉儿的黄金右眼,只感觉一股威严的神圣气息扑面而来,恶心的自己想要呕吐。 王曦心里暗暗叹息一声,随着熟悉的感觉消失,就进入了下一个任务。 一条长龙从城门口一直排到了护城河边,都是在等待办理进城手续的平民百姓,而达官贵人则由另外一个城门口排队办理入城手续。 虽然大多数的魔修都是争勇斗狠的角色,但是,这也要有希望才行,但凡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他们也不愿意轻易的放弃,愿意拼上一把,但是没有一点希望的情况下,那就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必要了。 血玉瞳还有另一种作用,当吴辰开启的时候,他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他的身体变成了血红色,他的头发也变成了血红色。 而秦奋出了警局便给张栓柱打了一个电话,按照张栓柱给的地址,秦奋打了一辆出租车就赶了过去。 黑水滔滔,似天河奔涌,发出激荡澎湃的声音,像是有神灵战车在虚空掠行。 方才,秦浩跟刀爷的通话,他听了个清清楚楚,差点儿没有笑掉下巴。 道上,都知道,横着地像是龙、像是蛇、像是横的这个徽标,是龙帮的标识,虽然不常见,但知道龙家的人大概没有不认识的!除了龙帮,没有人敢乱用这个标识。 暗元素和雷光在半空中相撞,整个世界似乎被分成了两半,雷电和暗黑。 她白天才给龙驭逡打的电话,才说了那件事,他怎么可能晚上还来找慕容云裳? 你看现在的 局势,大伯母对苏心暖意见一大堆,难得苏心暖说要亲自下厨请他们吃饭,他们能不开心吗? 至于季贵妃,则有君尽寒把她带去了客房休息去了,母子间肯定也会说说话。 枪手调转枪口,对着泰格开了一枪。泰格的胸部中枪,但却没有倒地,他伸手抓住了枪手的手腕。 洛辰熙嘴上牵起一笑,他就喜欢看她这副笨笨的模样,他伸出手抓住她,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由于那些黄毛一起指认事情是因为我,所以那壮实哥也就对我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过这壮实哥说风凉话的功夫倒是很强,弄的我还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若是被人知道,一个天将被一个天师打伤,绝对是会让让人啼笑皆非,而也正因为如此,愤怒占据了全身,唯有是把这少年斩杀了方才能泄气。 冰冷的水流洗刷着沾满血液的身躯,水珠在她娇柔的酮体上晶莹滚动,但冲刷的只是表面的血腥,却洗不掉内心的仇恨。 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笑盈盈地跟凌霄招手的黎倩,周军的嘴角莫名其妙地浮出了一丝笑意。 她心内涩然,这半年日夜思量着的离开天宫,回复自由身,看来不过是一场痴人说梦罢了,离开天宫,我还能去哪里呢? 而他,拉达曼提斯,作为掌管死亡的冥王哈迪斯的手下,面对诸神,他又有何可惧? 甘爎面色变化,这当然说的并不在理,在人家的地盘称王称霸的,但是没办法,谁让你势单力薄呢。 “那会是谁?”罗天雅看了眼垃圾桶里的那张报纸,“幕后推手”预测中,有洛辰熙的一份。 其实对于这种货色的僵尸我根本就不愿出手,不就是身体硬吗,对于我来说都是扯淡,也不看看我这第一代妖尸的能力。 据说,历代生下储君的冥后,死后都不能进入轮回之境,灵魂会碎成千万片,散落在冥界各个角落,永生永世守护着冥界。 预料之中的痛并没有到来,身边呼呼的风声让她觉得冷,刚想抱紧自己,突然一道充满了惊喜的声音在耳旁炸响。 听到唐风的声音,爱丽丝知道装不下去了。立刻装作惊喜的样子扑到唐风的怀里,一副认错的样子。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晨星急了,在地狱城受尽误解的他,唯独不愿意被她误会了心意。 听到唐风的话后,众人除了沃夫跟杜鲁还在悻悻的嘿笑外,其余的全都有了摇头,表示自己的立场。 厅堂中 有些昏暗,一张巨大木椅上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一身黑色,整张脸孔被长发覆盖,只能从头发缝隙里隐约看到一张英俊却惨白的脸。年轻人身上毫无灵力波动,但却释放出一种让人恐怖的威压。 “东南!“元尾重重的说道,“不知道到底是谁锻造了飞泉城,我们去查一查昊阳界善于锻器的门派打听一下,说不定会有眉目”。 “抱歉,我没有哥哥。”晨星冷酷地甩开了暮月的手,面无表情地横了他一眼。 第六十九章:军训正在进行 “我想学中文。” “这么热爱学习的吗?”甄震和大家一样,都在试穿军训服,明天就要军训,才想起拿回来以后都没试穿,万一不合适就太尴尬了,“你男朋友不就是你老师?” “他收费很贵。” 甄震听后一脸震惊,国男不都是舔狗么,花钱都求不来的机会,他居然还收费,这是崛起了? “你俩在哪认识的?” “洗头f。” “??” 这个地点叫甄震想起了,初中叛逆期当精神小妹的日子,头发五颜六色,朋友也五颜六色,唯一不同的是,她没崩过老登。 她们经常流连于洗头房—不远处的台球室。 脏东西总是扎堆,如同阴沟里的老鼠。 “原来他还有做鸭的天赋,我小瞧他了。” 虽然串起来的中文,她不一定懂,但单个词汇,还是有一定记忆的。 鸭,她知道。 “我没吃过,但他做鸭一定很好吃。” 甄震第一个捂住自己的嘴巴,又撑开,“六妹你是真敢说,感情你还没吃上嘴?” “我没问过他。” “他肯定乐意,这事你不能主动问。” “为什么?” “男人都愿意。” 戈尔迪直摇头,“我们大鹅的男人包括我的父亲都说,这是女人的事,应该女孩子主动。” 想到大鹅男少女多,让女人主动,也合情合理,甄震点点头,“首先你要学会装。” “怎么装?” “像是你主动,又不是你主动,像是他主动,其实是你主动。” “??” 甄震停顿片刻,思考了一下,“你肯定没听懂,我也讲不明白。” “??” 戈尔迪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是不是他不让你说的?!” “对啊。” 我又不是他女朋友,他当然不让我说啊。 “男人都一样。”甄震給男人下定义。 戈尔迪从甄震的语气里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她可以确定,这个女生身经百战,对男人了解透彻。 她有资格做我的狗头军师。 “你谈过几次?几十次?” 甄震却有点恍惚,“没谈过啊。这东西还需要亲身试验?男人这玩意都是毒蛇,毒蛇没可能无毒啊,不是都说 无毒不丈夫吗?” “???” 戈尔迪得到三个震惊点,捉奸捉双,捉贼捉脏,难道华夏律法抓人都不用证据,直接靠臆想? 也是有的,但我们不能承认。 不承认就是没有。 第二天就是军训,双层巴士拉来了分配到舒大的武警军官。 大学军训请来的无非是空军、武警和国防生,以军校学生为主,毕竟杀鸡焉用牛刀,九成九军训都是走个过场,否则按部队标准,医院肯定忙不过来,哪有新手村找准帝当陪练,这不是送人头? 能请来武警,说明舒大人脉上不算最菜的,至少也是倒数第二。 大学生对教官是爱恨交织的,军训前全是恨,半个月后又哭得稀里哗啦,仿佛那个在心里骂人家八辈祖宗的人不是他。 也有人期待军训,主要是男生,渴望成为广西狼兵,摸一摸真枪、坦克、迫击炮之类,但很遗憾,除了真的累,连教官的水分都很大。 大一新生一个个按班级列队分批次走向操场,今年舒大大一新生招了三千多,操场上密密麻麻全是人,有密集恐惧症的看到怕是要当场死一个。 彼时,水产(八)班的四大金刚也入列了,并且无一例外地在脚底垫上了几片苏菲,爽,太爽了,真的像海绵一样吸汗。 烈空当日,汗水像不要钱一样往下滴,很快就浸湿了军训服,军训服又厚又不透气,以学生党多年上当的经验,全套成本五十不到,一次性订购几千套肯定能压缩到均价三十左右,但校方愣是开价二百块,不二价,对大学生来说,军训完就不会穿了,二百块穿十五天,着实是奢侈了。 听说每个班都排了国际生,军训服好像没花钱,大家都习以为常,陪睡都不要钱,一套衣服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宋炀、秦骁琰、年末三人慢吞吞地赶过来。 “你说俺班会安排个啥样的教官?!” “天是晴的地是干的,俺们的教官一定是男的。” “哎呀妈,还真给你猜对了。” “你爹属龙妈属虎,过年红包指定包个二百五?” “不错,我爸妈今年給我包的就是二百五。” 年末、秦骁琰忍住没笑,你自己说出来的,居然給忘了? 乔帅淡定地,继续开口道,“你叫宋炀又属羊,睡不着的时候爱数羊。” “雀实雀实,我睡不着觉就爱数羊。” 年末,“……” 秦骁琰悄声道,“咱俩和他们不熟。” 不曾想被乔帅听见,喝道,“三姓家奴。” 此时,听到一群人在议论纷纷,好像在谈新来的教官,不绝于耳的“好n”(说话的是个男童鞋)“我想给他生猴子”(也是个男童鞋)“富二代参军,梦回民国”“这气质,是哪个隐世家族来的贵公子?”,现场混乱不堪,仿佛某个被刻意营造的粉条见面会,就差保镖护航。 “砍砍去?!”秦骁琰有点嫉妒了,心说,舒大不准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教官也不行,我说的。 乔帅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这大热天的,不想动,苍井满来了都不想动—貌似她来了,确实不用男人动。 “不去,又不是大美女。” “可那是美男啊。”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乔帅打了个哈欠,“我要不要搬出去住?!” 年末酸溜溜地,“跟明星似的,大受女生欢迎。” “再受欢迎也是个鸭子。” 男明星可不就是高级鸭吗? 乔帅不去,宋炀三人走了,不一会就回来了。 “义父,这人太牛逼了,他有八块腹肌,能单手做俯卧撑,就是脸黑了点。” “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关注一个男人有没有腹肌?”乔帅也不是傻的,毕竟养不教父之过,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有看上的?” “我八个。” “我十个。” “我全要。” 看上谁,第一步都是找共同话题,而女生的共同话题现在是男人。 “瞅你们这点出息,难怪以后要当黑猩猩的接盘侠,是有多穷,买不起马桶,非要用人家玩坏掉的。“ 别人不清楚,宋炀肯定没听进去,这厮巴巴地掏出手机,炫耀道,“那女孩加我双q了,还给我发了教官的腹肌,研究研究?!” 乔帅猛拍额头,“啪嗒”一声。 “人家都快把你掰弯了,你还乐呵个毛线?!” 不过,随着照片是映出对方的整个轮廓,乔帅比他们更震惊。 乔帅唯一肯定的是,这人绝对不是什么隐世家族的贵公子,他又不姓叶,更不叫叶尘(chen)。 这不是柳如烟的姘头张小花么? “原来是教官啊。” 三人也隐约发现了不对劲。 “义父,你是不是认识?” “见过一面。” “你有他号码没?”宋炀脱口而出。 “???” “不是,你们别误会。是刚加我的女童鞋,她肯定想要,我要是给了她,说不定她会知恩图报,找我约会。” 这踏马什么舔狗言论? 被动舔和主动舔可是有着境界上的区别。 准圣和圣人。 “一个女孩找你要另一个男人的手机号,为了感激你,和你约会,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就问问,”宋炀咔咔一阵乱打,之后笑眯眯地说道,“她们都要。” “还不止舔一个?”乔帅都醉了,合着你不是舔狗,“你进化了? 舔一人为狗,舔十人为狼,舔百人为舔狼狗,舔千人万人,她们才是舔狗。 “都是朋友。” “她们知道你叫什么么?” “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你知道她们每一个叫什么么?” “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乔帅的脸上充满阴郁,都气笑了,“你是真牛逼,上一个这么了不得的舔狗叫希特乐。” “???” “人家舔画院,不被录取,被家族接回去做元首。” “我也能做元首?”宋炀欣喜若狂。 “你应该会被斩首。”被女人当作背后的谈资(相当于公开处刑),也算得上另一种形式的斩首吧? 女人不可能爱上舔狗,即便和舔狗结婚生子,也是为了更好地绿(是个动词)他。 人和畜牲是有生z隔离的,要不舔狗的孩子大都是隔壁老王的? 年末提醒道,“都别说话,他来了,他来了。” 乔帅忍不住吐槽,“你喊麦啊。” “啥是喊麦?!” “他来了他来了,他脚踏祥云来了,他关注他送花他带我致富发家,他笑了他笑了,他忍不住的笑了,他蓄势他待发,他关键时刻狂刷。” “还有呢?”三人忍不住点头。 “忘了。” 我是重生者,又不是过目不忘。 “全体都有,入列!” 刚才还笑容可掬的张小花到了近前,立刻进入工作状态,音量瞬间加量,都赶上音爆了。 “同学们,下午好!” “教官,下午好!” 第七十章:义父,我放不下她怎么办?她克你 帘公子一下慌了神,居然没料到母亲居然下跪来求全。感觉脸皮就在地上任人摩擦一般。 这购买一部灵级中阶功法,足足可以购买十部灵级初阶的功法了。 这个家伙最近整天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又不知道抽到哪根筋了。 雪儿点了点头,慢慢的恢复平静,只不过两人见面还未说上话,远处又有一道声音传来了过来。 陆非懒洋洋的从椅子上扭过头来,只是看到苏赞以后,那副嫌隙的表情立马变了。 然后,她唇角轻抿,眼里藏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无论何时都是一副自信十足的样子。 伴随着这棵巨树轰然塌下,整个玉衡山就像是被瞬间抽干了一般,所有的灵气都彻底消散,化入大道之中,那些变异的凶兽以及异兽,都重新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你就这么喜欢笑?日日见你都在笑。”白伊说出了一直的好奇。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他虽然结结巴巴的,可已经顺势一起进了洗手间,还把门也反锁。 “要真是如此,那么七王子为何不一开始便出手?”路缙反驳道。 封潇月但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便趁着莫华不注意,猛的一把上前,扯下了他的面罩。 这段时间甘甜甜刚刚怀孕,医生说头三个月的时间孩子不稳定,得安心静养,一大家子人都不让她再去上班,所以甘甜甜就一直待在家里。 聂离在他们的后方,心急如焚,他在找一个机会,一个一击毙命的机会。 警察更倾向于相信林长平,因为林长平人品有保障,而杨柳几次三番进派出所,谎话连篇,心思恶毒,但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杨柳撒谎,所以杨柳有恃无恐。 他们这些人都打算先杀掉妖魔,要拷问出来的都已经问出来了,这些妖魔也没有什么价值,还不如直接杀了比较划算一点。 正巧是九州问道,说不定一些人身上就有——珞璃草也是一种辅助疗伤草药,说不定会有人正好带着。 手一会,出现了一道光芒,就和萤火虫一样往下面,不过却比萤火虫大的多,往下面甩去,甩了好多。 别的修真者,顿悟时都是难掩欣喜之情,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找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专注着,尽量使自身感悟更多。 “异世界?刚刚我们还在上海城呢!怎么会一下子来到异世界?是魅将我们转移过来的吗?”杨阳有些不敢相信。 “退!退回去!”飞羽门的领头长 老大喊,死去一人,符纸大阵的防御力就更弱了,再不退只有死路一条。 徒然,一条如同毒蛇一般的黑影,朝着常仪洞穿而来,粗如水缸,霹雳炸响,长足有千米。 如果心中怨气不能得以伸展,那还修炼个屁!匹夫一怒都要血溅五不!何况是修武炼道之士。 这一天,华雄归来,一个大胆的计划就在胡轸脑海中诞生。跳过刘宠,直接攻孙坚之不备。孙坚因为有刘宠在前方,一定不会想得到胡轸会先攻打深在鲁阳的他。 炙热的气息弥漫开來,四周的温度疯狂攀升,尤其是萧凡的身周,人们看到那里的玄冰都在融化,这让他们无比震撼。 见到上官云飞的身上的病服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那个保镖情急之下,抄起一条凳子,就朝着胖子砸去。 阵图现在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或者有什么事情正进行到关键时间,所以才需要进行这种长时间的拖延。 轰的一下,听得到的“野人”顿时朝这边望过来,嘴中吧嗒几下,口水就流了下来。 “唉,她们和媚娘情同手足,你就让她们哭个够吧。”六爷拍了拍叶燕青的肩膀说道。 不过刘安不想搭理她,这会儿啥心情都没了,改天让窦静来内官监找自己吧,反正自己是这里的老大,干啥都不怕。 安语汐还一直处于迷茫状态,从医院到风宅走了这么远的距离她都不知道今天的来意,无奈她也只好随着风轩宇笑着应了一声。 王总趁机坐到安语汐身边,一把将她拥在怀中,安语汐一闻到王总身上的酒臭味,就一阵反胃,又碍于面子,不得不忍着。 领导拍拍我的肩膀,让我理解一下他,说身在行政系统,有很多为难的事。 背叛。齐璐真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想法。齐璐摇了一下头。然后向餐厅走去。她走到餐厅通向员工的通道时。一个衣着职业装的男子。在通道的另一端看着齐璐。齐璐并沒有注意这男子。齐璐只是从这人身边走了过去。 当停稳脚步,顾天擎脸上一片苍白,明显是受到了不轻的伤势,并且眼中一片迷离,就好似被抽光了某种精华一般。 恰在这时,有人陆陆续续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垂头丧气地朝外走。 “既然这么早就醒了,那就来吃点东西吧。”王鑫笑呵呵地指着桌上的早餐,他们吃的是粤市特有的甜品。王鑫说他原本准备和江军先去警局,等我们睡醒了再来接我们去警局,我和许伊醒了,倒能和他们一起去了。 唐盛铭此刻眉心皱出了几条深深地川字纹,和叶少锋互相瞥了各子一眼,又都懒得说话,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她抚了抚扣在脸上的墨镜对着叶少锋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她带的有行李。 “咳咳,别乱说话。”卓霜制止金宜俊继续胡言乱语,她很清楚自己妈妈的个性,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让她接受这一百万是很困难的,她既然要说还,就让她还,或许这样才能让卓妈妈心里好过一点。 第七十一章:都喂饭了,还说没关系 食堂万籁俱寂。 军训第一天的大学生像经历过饿殍遍野的年代,又累又饿又困又渴,各个化身张子强,彪悍地能吃下一头牛,连食堂大妈都本能地少抖了一抖。 但这种状况,乔秦二人来的时候就看不到了,毕竟错过了两小时,后厨都进入收尾,大厨都回去休息了,只有一两个工具人在坚守,静待漏网之鱼。 “谁踏马再说有禽饮水饱,我揍不死他,”乔帅骂骂咧咧,“和你们仨禽兽在一起好几天,我喝水还是喝不饱,饿死爷爷了。” 秦骁琰的两腿都不听使唤了,随便就趴在一张桌子上,装死不想起,“替我把饭打了,我出一包和天下。” “我不抽烟。” “我箱子里有个显卡,才用不到两年,八五新,给你了。“ “我不玩游戏。” “不猜了!要什么直说。” “痛快!我想成为徽省首富,有没有捷径?!” 秦骁琰讽刺道,“打劫徽省首富算不算?!” “算,但我怕死。” 秦骁琰仿佛得了精神病的人,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一蹦三尺高,飞奔向打菜口。 一顿饭就想成首富,你胃口太大了。 默多克都没你贪婪。 趁秦骁琰打饭的功夫,乔帅接力,也顺势趴着,现在的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动不了一点。 “玛德!好想穿越成书中的纨绔大少,吃饭都有几十个女仆专门喂饭。” 才想完,一个精致的不锈钢饭盒就出现他面前,这不是大学提供的公共托盘,抬眼一看,原来是身着军训服的戈尔迪。 军训服不是谁穿都好看,它是挑人的,不过戈尔迪穿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有种麦当劳卖油条的意思。 虽然戈尔迪是大号羔迪宝贝,但人太青涩,又傻又呆,还无法和完全形态的羔迪宝贝相比。 不过,乔帅也不急,外国佬都早熟易老,十二三岁的女孩已经可以和国女二十多岁相媲美,各个天山童姥体质。 不是说留学生不参与军训,享受超国民待遇? “你居然参加军训?!” “她们说,不参加军训卡毕业证。” “放心,这招只针对我们,对你们,他们可不敢玩潜规则那一套。” 哪有孙子玩太奶奶的道理? 不都是每晚三炷香給供起来? “你们国家为什么对自己 人那么狠?!” 乔帅不想开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是欺负惯了,只要我们不反抗,就使劲欺负。” 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一样,拿百姓当员工,以为不论如何欺负都不会反抗,用几千年儒家思想pua/教化,培养奴性。 神奇的是,王朝的这套方法被国内企业套用,沿袭至今,也让老板喜提全球最差劲老板称号。 最成功的那一批,老板拿员工当祖宗。 成功却垃圾的那一批,老板拿员工当牛马使唤。 戈尔迪也没多想,“你们华夏人,活得好累!” “是啊,暴政这东西像洗澡时的泡泡,挤破了,又会层出不穷地出现,没完没了。” “是因为地方太小?!” 和大鹅相比,是有点,咱俩国沾亲带故,又有历史渊源,要不你们并入我们? “与面积无关,即便咱们合并,房价只会暴涨致三倍以上,而工资不变。” “没人管?” “当然要管,土地价值翻三倍,地自然也要卖贵点,至于老百姓买不买得起,不在他们考量之内。” 乔帅慷慨激昂之际,戈尔迪已经悄悄打开不锈钢饭盒,饭盒又宽又大,摊开以后呈阶梯式,可以看到,第一层是白米饭,米粒晶莹剔透,宛若珍珠,量大管饱,第二层全是菜,荤素搭配,有绿帽之王小青菜,绿水鬼小黄瓜,青椒炒牛肉丝和面上尽是葱的基围虾,第三层简单点,是一碗肉圆子汤,只是葱量过多,占比超过肉圆子。 “你为何绿我?!”乔帅陷入沉思,除了白米饭,其它都绿到人发慌。 “?” “这么明显的暗示,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来?” “??” “不要以为外国人的身份是万能的。” “窝外国银,听不懂,很合理吧?!”戈尔迪嘟着嘴,像是在刻意卖萌,但没有证据,“店长说,这都是有机蔬菜,吃了头上会冒绿光。” “和我有仇?”乔帅百思不得其解,初来乍到,没接触过人妻,更没抢过别人女朋友,这位店长为何害我,问题八成出在戈尔迪身上,她不善中文,店长想必不擅长俄语,沟通障碍很正常,偶尔出现歧义,理解,“你买的时候,是怎么和店长沟通的?!” “我想绿我朋友。” “???” “他问我,是不是朋友绿了我,我不清楚啥意思,就说是,然后,他就热情地为我推荐了这些菜 ,说它们是纯天然无公害的绿色食品,最合适送朋友。” 乔帅人有点尬,一时分不清那位店长是见义勇为还是替天行道。 “我懂了,你本意是想买些无污染无公害的食物,但你嘴笨,说错话,让店长产生了误会,“乔帅分析得头头是道,“所以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的中文。” 戈尔迪向乔帅保证道,“我的舍友都会教我,我这么聪明,一定学得快。” “就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我不吃瓜,不用买。” “你中文还差得远,我就放心了。“ “???” 你中文要是好了,我坑你那么多回的事不就暴露了? 对不起,这四年,你的中文都别想好。 不过,一个外国佬想四年中文大成不是痴人说梦? 那我就放心了。 戈尔迪见乔帅没有动勺子的意思,一双蓝眼珠忽闪忽闪,诱惑力十足,搞得乔帅一头雾水,不是你朝我抛媚眼干嘛,我踏马知道你魅力大,这搞得,我到底是先吃饭还是先吃你,好难抉择。 “你不吃是因为勺子吧,我不会用筷子,没关系,我去给你拿。” “那个—”“不用”二字差一点就呼之欲出。 “不介意的话,我喂你吃?!”戈尔迪没有脸红,十分自然,就好像这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喂我?!” “不行?” “也不是不行,不过,上一个喂我的还是我太奶呢。” “那不喂了,我年纪小。” 乔帅假装委屈道,“我吃亏点,喂就喂吧!” 戈尔迪伸出纤细、如羊脂白玉般白里透光的玉指,夹着汤勺,有规律地給乔帅喂饭。 她动作熟练,像受过专业训练。 “慢些喝,汤有点烫!”戈尔迪小心翼翼地叮嘱道。 这要是被其它仰慕者看到,怕是打死他的心都有,这丝毫不比后世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神被富二代当犬类调教来得叫人心碎。 “烫你不知道吹?”乔帅嘴里一股“傅青”味,“我们男孩子的胃很娇贵,出了问题你负得了全责?” “负得了,”戈尔迪异常坚定,“在床上躺一辈子都行。” 貌似,她还真负得了。 人家可是小富婆。 “咳咳,躺一辈子不至于。” “那必须的,你乱跑怎么办,我只好把 你打瘫痪了。” “你怎么一副经验十足的样子?!”乔帅有点后怕,他好像招惹了很可怕的存在。 “圣保罗就喜欢乱跑,我一气之下就把它打瘫痪了。” 乔帅咽了咽口水,颤抖地,“圣保罗是?” “我领养的野猪。” “野猪还需要领养?!” “我和大哥一起狩猎的时候,射了三箭它都没死,大哥索性就不杀了,说它命大,就让我领养了,说起来,它也喜欢我喂它吃饭。” 乔帅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戈尔迪是不是拿我当野猪了? 没有证据,但心里膈应。 难道她还想领养我? 正在乔帅踌躇之际,一声惊呼差点让热汤滚进气管里,“义父,你们在干嘛?!” “瞎啊!吃饭呐。一惊一乍地,你想吓死我,继承我500g的u盘?!” “借一部说话?!” “滚滚滚!!!” 秦骁琰认得戈尔迪,她可是上次联谊中最高冷最漂亮的姑娘,加上还是充满异域风情的大洋马,饶是阅片无数的秦骁琰都忍不住喉结翻滚。 这要是能娶回家,生几个混血bb,族谱单开一页不可能,光宗耀祖是一定的,自己的家庭弟位一定会—降得更低? 对啊,她的家庭地位在我之上,孩子又在我之上,我本来就排旺财后面,算了,这女人不能娶。 “义父,这女人我不和你抢,你给我什么好处?!” 倒反天罡,真是倒反天罡! 她可是你义母! 虽然是假的。 那也是义母! “他叽里咕噜说什么?” 乔帅又接下了戈尔迪递过来的一勺汤,吧唧一口喝下,“他想做你男朋友?!” “他有病?!” “不熟,应该没有吧?!” “没病做我男朋友?!” 这是什么逻辑,做你的男朋友必须有病,刚得了痔疮够不够格? “我来和他说。” 乔帅刚准备开口,秦骁琰就问道,“义父,你到底和她什么关系?” “你也看到了,没关系啊,我俩清清白白,比豆腐还纯洁。” “都喂饭了,还说没关系?!” 秦骁琰打死都不信,心说,不愧是梦想做徽省首富的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快赶上舒州市长了。 第七十二章:你哥卖么? 谁都想不到,这么家常的事居然在几个小时之内传遍小半个舒大,占据舒大论坛热搜,进入前二十名,史称“舒大喂饭事件”。 论坛上,都传疯了。 “刚才食堂又发生了不雅事件。” “留学生又干了什么?” “有留学生,也有本校生。” “留学生又干了本校生?” “这回穿了衣服。” “终于舍得穿衣服了?!” 许多留学生夏天喜欢赤月甫寸,校方强行辩解,那叫解放天性、文化习俗,换成本国生,就叫耍流氓,违反校纪校规,还要写不低于一万字检讨。 双标玩得那叫一个溜。 本国生和留学生的情况像极了后世短剧中烂俗的真少爷vs养子。 留学生补贴现在还不夸张,不过,到了乔帅穿越前已突破几百亿,正常人很难理解它的意义,国外高校給国内学子高额补贴,可以理解,毕竟他们创造了性价比超高的价值,而外国留学生給国内带来的最大贡献就是hpv泛滥及感染hpv的小仙女,除了这,实在找不到其它作用,有专家说,他们提高了多数大学生的英语水平,呵呵,就说中文为啥走不出去,你踏马不传播中文倒罢了,非逼着我们学英文,简直反人类。 “他们到底在食堂干了什么?” “喂饭。” “又有女生給留学生喂饭?”有人好奇道,“是正经的饭?” “再正经没有。” “正经你说个der!” “关键是,我打听过了,据目击者描述,没有互相喂饭,全是同一个人不停输出。” “就这?!”我纸巾都准备好了,就这? “俩人都是大一新生,留学生是个毛妹子,漂亮得像个洋娃娃,男生是本国生,平平无奇,又矮又挫。” “卧槽!吾辈楷模啊!” “生子当如那个谁。” “楼上的,可有爆照和视频。” “有倒是有,关键学校有规定,必须打码,看了也白看!”此人语气中尽是惋惜。 “跪求爆照!!!” “同上x157。” “丑拒!” “丑拒x157。” 论坛热搜又多了一个词条:吾与牛粪输在哪里? “虽看不清全貌,但毛妹子乃极品,看了一眼男主,黑旋风李逵完全能原地出道进入防弹少年团。” “松下问楼主,防弹少年团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么?!” “他们真是少林武僧?防弹?我有一把九五式,想试试。” “同上x489。” … “义父,你上论坛热搜了!” “我这神颜上热搜不正常?” “据科学证实,人比镜中的自己丑百分之三十,”宋炀终于找到一个卖弄学识的机会,“你的镜子肯定是加厚的。” 年末和秦骁琰都看过了,孝顺到不想打击了刚认的亲,所以提都不敢提。 “羊仔,少说几句,积点口德。” “我没有道德,发疯享受生活就是我的道。” 乔帅认同感墙裂,几千年来,华夏被儒家祸害至今,导致后人大都是虚伪的圣母婊。 “我同意羊仔的话。” 戈尔迪一觉醒来,天塌了。 五个姐妹都围在自己床边,眼中闪现着八卦的光,像五只多日不吃瓜濒临饿死的豺狼。 戈尔迪下意识捂住胸口,这丝毫不突兀,西方连性别都不止两种,女同满地爬,遇见一窝都不奇怪。 “感觉怎么样?!”甄震露出姨母笑,她自承是大姐头,小妹脱单,没理由不高兴。 宿舍的交流因为戈尔迪一个华夏不通而将语言改为英文。 甄震的英文水平颇高,口语也不错,否则也不敢和一堆洋人住一块,安妮、潘畑畑英文稍差,只能尽量避免交流,让自己尴尬。 三个亚洲人vs三个欧洲人,平局。 宿舍很和谐。 感觉? 你们一副要把我吃干抹净的模样,还问我感觉。 感觉很糟糕。 姐姐,放过我吧,我真不好这口。 “我恐同!!!” “?” 我问你感受,你表明立场,牛头不对马嘴。 “咪吐,”甄震势要将节奏拉回,“你和老乔在食堂干的事已经上论坛热搜了?!” “我干了什么?!”戈尔迪还以为触发了某种禁制,毕竟鹅熊两国文化习俗不同,难道华夏的食堂不是用来吃饭,而是如厕的? “你喂饭了呀!” “这不是很正常吗?!”戈尔迪表示很无辜,我喂养了那么多宠物,喂个人就出事了,不应该呀。 “在你这,喂饭都正常了?”甄震笑得可开心了,这个洋媳妇,姐认可了。 “我 经常喂饭啊,大脸猫、孙悟空还有圣保罗。” 甄震一脸懵,这都是什么人,花名挺时尚,居然要你亲自喂饭? “他们是?” “我的宠物啊,”戈尔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没有吗?!” “你居然有三个宠物?!” “不止,我有几十个,可能更多,我记不得了。” 甄震忍不住竖起大拇哥,还是你们大鹅人玩得花。 “都被你一个人豢养了?” “当然,我小时候就和它们睡在一块,形影不离。” 甄震发出“嘶”地一声,“都是你自己找的?” “不全是,圣保罗就是自投罗网,我哥送给我的。” “我靠!你哥这么—善解人意?!” “哥说,算成年礼,哼,他就是想省钱。” 想了半天,甄震就一个感受,还被她不小心问出口,“你哥,卖吗?!” “圣保罗是我的,不卖。” “我问的是,你哥卖吗?” “???” 其他人都附和,“我们也想买你哥。” “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吧?”戈尔迪面色苍白,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心态,“你们可以做我嫂子。” “大哥帅不帅?!”海伦娜是个颜控。 “壮得像头熊。” “大哥高不高?!”息尔玛是个腿控。 “一餐能喝一斤伏特加。” “大哥聪明不?!”海伦娜考虑得更长远,孩子绝对不能是智障。 “会做菜,炖土豆泥。” 剩余二人专注吃瓜,自顾自讨论。 “她大哥不帅、不高、也不聪明,。”安妮总结陈词。 潘畑畑补充说明,“但家里巨有钱。” 戈尔迪是个女孩,都一身名牌,更何况是继承人的大哥? “现在能和他打电话吗?!”甄震有点急不可待。 “恐怕不行,他住院了。” “生病?!” “嗯,因为一头野生灰熊。” “和熊打架住院?!” “这回不是,是因为钓鱼。” “听不懂。” “大哥常年空军,好不容易钓了一桶鱼,遇到了灰熊,连桶都顺走了,临走才发现,等追过去的时候,就剩鱼骨头,所以抑郁了。” 海伦娜若有所思地问道,“灰熊 不地道,吃独食,他应该給大哥留一点。” “大哥是不是气鱼骨头没处理干净,到处乱扔?” 戈尔迪内心:“就,很无语。” 海伦娜见机问道,“我想看真人照片。” 众人皆兴奋地直点头。 “我曾经有过一个大鹅男朋友,”息尔玛点评道,“长相不错,酒品不行。” 大鹅的男人酒品等同于人品。 大鹅男人打死打伤老婆的事迹早就走出国门。 “哦,细说!”甄震八卦之心又熊熊燃烧。 “没啥说的,年少轻狂,那时我十二,他十三。” “???” 甄震特别想口吐芬芳,你管十二三岁叫年少轻狂? 华夏这个时候,没断奶的都打有人在,你们都玩上禁忌话题了? “你别拿老乔和你的宠物相提并论。” 戈尔迪很认真地道歉,“是有点对不起圣保罗它们。” “???” “在我心中,乔帅的地位是可以和圣保罗等同的。” 宠物系列? 现在玩这个是不是有点早? 甄震一副过来人的派头,摇头晃脑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合影行么?!” “都行!” 戈尔迪翻了半天手机,才从仅剩的照片中找到那张黑白照片。 “圣保罗壮倒是壮,就是矮了点。”甄震指了指右侧阴影中和戈尔迪站一起的黑影道。 “你哥好高,有一米九吧,又高又壮,脸看不真切,但从侧面看,典型的高富帅啊,熊稍微矮了,在你哥高大威猛的形象面前,像个跟班,不过,脸确实有点人样,和你还有点像,肯定是因为混熟的原因。” 安妮、潘畑畑也都想看,甄震大方地夺过戈尔迪的手机给她们。 不过,看了两眼,二人都失望地放弃了。 从黑白照片中看不出英俊,单看身材,不论是圣保罗还是戈尔迪大哥都不是亚洲男人的模板身材,和这样的人在一块压力山大,毕竟人家圣保罗看上去就有三个安妮大。 “这也看不清颜值啊,”海伦娜伤心不已,“就感觉体毛好旺盛。” “我喜欢的是又长又直的腿,但你哥这腿,腿毛这么多,闻所未闻,还过于粗壮,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息尔玛皱了皱眉。 戈尔迪踌躇半天,才敢开口道,“啊嘞,有没有阔能,那个 “高富帅”是圣保罗,而“矮矬穷”才是我哥?” 刚说完,整个寝室就爆发出哄堂大笑。 “泥嚎幽默啊!” 第七十三章:我卷我自己 乔帅已经尽力在回忆,仍然模糊一片。 前世,他也不是什么商业奇才,否则不至于人到中年连套房都混不上。 侥幸重生,心态有了变化,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已属不易。 他曾错过所有风口,当然,也不记得具体是哪些风口。 牛马不会揣摩老板的心思。 他是个十足安分守己的人,俗称废物点心,找个女人结了婚又如何,守得住么,绿灯闪几十年,妥妥的。 外面可都是元婴大圆满级别的小仙女。 他一个连筑基都达不到的小卡拉米,还能翻天不成? 也因此,乔帅到现在都还是个容易满足的性格,口口声声想成为徽省首富,军训才三天就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第四天,王坤鹏給他这个失踪人口汇报进步,才让他回神,我踏马大小也是个老板。 “又有许多人参与了瓜分大自然的伟业?”乔帅一点都不奇怪,白嫖嘛,是个人都喜欢,况且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白嫖怪,“放弃,把全部精力放在开发心鱼塘上,记住别和村民产生矛盾,有毒他们是真投啊,抓住他们也赔不起,还是老子倒霉。” “程曦做得可还行?”他都快忘记招了个同学給自己打工,“按我说的,多给两千,别给多,他这人自尊心强。” “我妈的生意不错,请了一个阿姨帮忙,还想搞连锁?没事,我一会儿打电话骂她,”连锁不是不能做,但时机不到,多少连锁店死在盲目扩展,猥琐发育才是王道,“给我妈涨点租,果然我不在她就飘了。” “这样,以后每个月挣到的钱给我留一部分当创业启动资金,剩下的投早餐店,你应该认识一些能做早餐的吧,店铺嘛,资金充足就买,不够就租,整个舒州前期先开个十家,一步步走,位置一定要好,商业步行街、学校周边是首选,租金贵点也行,,小吃一条街、大型卖场及大型居民区之类人群密集的地方,是第二选择,地方不用特别大,和桂林米粉、沙县差不多就行。” 每个行业都有极限,所以,创业者大都不会深耕某个行业,而是广撒网。 早餐店别看大部分只开一上午,但本小利大,年利率比烟酒店还赚。 一家店少? 百家、千家、万家,阁下又当如何应对? 利润还不得上天? 商人也分等级,巨商搞垄断,小商以量取胜。 早餐店最大头的人工和物料成本完全是可控的,顶多店面 房租贵一点,大不了买下来,十几二十年后,血赚。 早餐店可是积累原始资金的大粮仓,连锁如若能做成,也是能分分钟上市,成百亿企业。 不过,乔帅是不会上市的。 “叫嘛名字,你不会自己想,对了,十家店都要用不同的名字,为嘛,你能保证所有店的品质始终如一,做不到还搞个鸡毛口碑发酵?”乔帅呵呵一笑,“真正的内卷是,额卷额自己。” “还有一点,所有店全部机械一体化,蒸笼换不锈钢,用和面机、烤箱、蒸炉,能不用人就不用人,食材一定要新鲜,现做现卖,剩的自行处理,绝不售卖,其次,员工一个月至少休四天假,至于薪资待遇,比同行业高一点点。” “什么?新买的铺子用来卖自家水产品,这恐怕不行,你只是省了一点房租,我失去的可是年入几百万的大生意,必须卖牛羊肉!” …… 安排好后续工作,乔帅终于有空思考在校创业的事,不过,他没想过走重生者的老路,互联网、金融、外卖、快递、娱乐,哪样他都不会碰,先不说玩这些有多大风险,原始资金从哪来,靠卖鱼么? 至于写网文,乔帅更不屑了,没有系统托底,谁踏马记得那些海量的文字,还做到一字不落。 卖情趣用品成情趣大亨? 乔帅表示,他是不要脸,但堂堂徽省首富是情趣大亨,而不是卖水卖房的,好说不好听,将来入镜肯定也会被打码。 听着很刺激,细想还是拉倒。 以后給老婆买情趣用品拿不到进货价,还是有些心痛的。 不想了。 下午拉练要负重前行了,也不知道那个如烟的情夫又想出哪些折磨人的招数。 拭目以待吧。 三个义子还在床上挺尸,难得不是因为偷懒,而是昨天被折磨到走路腿都成刘能的形状了。 乔帅可不是他们那种身娇肉贵的少爷圣体,经过几天的磨合,身体渐渐接受了。 四人早早地到了操场自家方队,倒不是他们总迟到良心发现,而是张小花说了,他们四人中不管谁再迟到,全班加练两小时。 整整提前了一个小时,四人百无聊赖,面前是也有早到习惯的几个同班女同学,别班的女同学更好,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上来就穿军服,昨天洗完澡出来,才发现,咱班的女同学,都挺有料的,尤其是副班长陈曾珍,得有c+。”宋炀嘴巴从不把门,引得三人不约而同朝陈 曾珍看过去。 “规模空前绝后,藏都藏不住,”年末惊喜不已,激动地握紧双拳,“谁想得到,像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大学,也有发生明珠蒙尘的事儿。” 秦骁琰是阔少,逼格不能掉,牛不能少吹,于是,他冷笑道,“这有什么?我这人比较低调,喜欢的女人,底线就是d,少于d,连面试的资格都没有。” 这语录有点霸气,连逼王乔帅都忍不住想点亮小星星、刷火箭,“我都看饿了。” “???” 还得是你! 陈曾珍一看就是个孝顺的乖孙女,看她把奶奶保护得多好。 “不会是假的吧?!”宋炀质疑。 乔帅翻了个白眼,“给你一根针,你问她能不能戳一下,要是破了漏了就是假的。” 宋炀也不傻,他摇摇头,“我才不干,她假不假自有她老公,和我有鸡毛关系。” “那你管那么多闲事?!” “这不是替广大男同胞鸣不平吗?!”宋炀义正言辞地答道,“人家真金白银付出,她不能弄个假产品,欺骗消费者啊。” “你算哪门子消费者?” “我能拿出几百亿一晚上。” 众人不屑。 看不起谁呢? 就你能,我分分钟几十亿上下,和谁说了?! “珍珍,男生又在看你,你一定要谨慎,男人呐,全是一帮好色之徒,”索奕是秦骁琰看不上的女孩,她只有b+,连面试资格都没有,身材中规中矩,不臃肿,也不过分苗条,个头只有一米五几,“你不知道,这几天,我都替你挡了多少桃花劫。” 确定是劫,不是缘? 挡得很好,下次不要了。 “欸,我又不是花魁,不用你挡,我亲自拒绝,”陈曾珍耐心解释道,“不好色还是男人?女人要的并不是不好色,而是只对她一人好色的男人。” 索奕思索片刻,“那不还是好色之徒?!” “??” 有点矮胖的女生张婕至少是c,这是男生靠无数次的目测实验得出的科学论证。 “好色何错之有?!” “好色的全是渣男!”索奕斩钉截铁地回答。 张婕嗤之以鼻,“不好色的老实人,你要?!” “老实人?无趣!滚滚滚!”索奕像赶苍蝇一样驱赶着“它”。 终究是老实人承受了一切。 “渣男你把握不住 ,老实人又不想要,”陈曾珍摊开手,叹口气,“你们要的不过是有点坏的男人,满足你内心的叛逆和虚荣,同时,又希望对方只对你一个人好。这,可能吗?!” 校方强烈要求统一穿军服,主打一个一视同仁,但这真的有用? 不好看的人,穿什么都不好看。 本身就优秀的,哪怕穿着东北大花袄,也是人群中一抹酡红。 遮不住,完全遮不住。 男生不敢想象陈曾珍穿别的制服是什么样子,但她即便是穿着军服,戴着军帽,也掩盖不住帽檐下清秀的面庞,涂了防晒霜的面部皮肤也依旧白皙透亮若婴儿般,抛开肤浅的表皮,纯真无邪的性格也深深吸引了他人。 这就是,魅力四射。 “玛德,叔可忍,婶不可忍,我都要疯了,”宋炀状若疯癫的模样,被其他人看在眼里,纷纷投来戏谑的目光,看,又一个裙下之臣(死舔狗),“你们都不要拦着我。” 宋炀折腾半天,也没人拦着,抱怨道,“我都要做大逆不道,有悖人伦之事,为何无人阻拦?!” “???” 三人见证了一个小仙男的诞生。 “拦!当然拦,”年末配合道,“你要去干嘛?!” “不是什么大事,我派出所有人。”秦骁琰拍着胸脯,劲使大了,剧烈咳嗽起来。 只有乔帅无动于衷。 “我,我,”宋炀的意志坚定道,“我要去洗手池洗头,冷静一下。” 一排的“卧槽”此起彼伏。 “这狗东西!” 第七十四章:让你唱歌,没让你超度 下雨了,淅沥沥又哗啦啦。 “像这种高温天气居然会下雨,这不是神迹是什么?!宋炀大受震撼,这几天他一直在用不知哪里偷学来的“祈雨咒”,渴望下雨的心情可见一斑,“难道昨夜的姿势终于对了?!” 大一新生耳聪目明,尤其是专业对口的时候,听到诸如小旅馆、小树林都会抠字眼,本能地想入非非。 “没想到啊,最穷的是你,第一个吃肉的也是你。”年末恨得牙痒痒。 “你想吃肉找食堂阿姨打,骂我干嘛?”宋炀有点后知后觉。 “简直倒反天罡!你不怕我爸妈知道,抽你丫的。”年末也是气急败坏,凭什么你找学妹,我只能找泰坦大妈? 我家明明比你有钱,也比你帅。 秦骁琰作为宿舍首富,有必要维护宿舍团结,于是他语重心长道,“羊仔,少暗讽末兄,末兄你也是,人家阿姨除了有帕金森,也不是很差。” 你管帕金森叫手抖? 宋炀的话倘若是膈应,秦骁琰就有点虾仁猪心了。 “义父,请替孩儿主持公道。” 乔帅嘴角抽了抽,这义父义子的戏码算是被尔等玩明白了。 乔帅假咳一声,义愤填膺道,“谁规定羊仔是最穷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 重点是这个吗? “你最穷,行了吧?!”年末没好气道。 “末弟说话就是中听。” 秦骁琰刚想说两句,张小花就一脸严肃地走向方队。大部分新生都躲进校内避雨,只有少数几个班,躲闪不急,困在操场角落。 “全体都有,集合。” 乔帅注意到,只有张小花一个教官。 “由于下雨,今天的负重跑取消,明天继续。” 话音刚落,“哇哦”声也接着落地。 “都给我停下,原本像这样程度的雨,是不应该停止训练的,但是,学校怕你们受伤,哼!”语气中有不同程度的遗憾。 雨中拉练是张小花在军中最爱的项目,在不冷不热的天气,雨水打湿全身,在泥泞中拼搏,是个男人都爱好不好,不爱,那一定是次数不够。 张小花据理力争过,可校方怕担责任,学生身娇肉贵,当然比不上留学生,万一有个头疼脑热,被父母知道了,大闹学校可咋整? 军训算什么,练好了,能在小旅馆多坚持十分钟还是咋地? 不过形式耳 耳。 教官一个个都实诚,想练好学生的身体,但没有校方会玩形式主义,要知道,大学宁愿花大几百万诚邀留学生莅临,免费提供交际援助,几十万换全新空调、私人浴室,也不会花半毛钱来维修早已破败二十年的教学楼,即便学生头顶上的吊扇摇摇欲坠。 “雨小了我就回宿舍。”张婕悄咪咪地和旁边人聊天。 “打扑克么?”陈亚慧提议,二人是一个宿舍。 张婕刚要开口,被宋炀截胡,“打扑克?我能和你俩打扑克么?都好久没打,生疏了。” “???” 你踏马说的是交通工具吧? 众人都在好奇对方会不会答应,毕竟而今的大学女生早就不知矜持为何物。 结果,张婕靠近宋炀,人畜无害的表情,对着他笑,最后突然出拳,直拳,打中肚子上最柔软的位置,“再跑到我面前开车,信不信老娘让你做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我冤枉啊,打扑克咋啦,我高中天天打,”宋炀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反问同学们,“难道你们从来不打扑克?!” 同学们纷纷化身正人君子。 “不打,俺只玩斗地主。” “我反对校园霸凌,扑克是我们的同学,打是不可能打的。” “新华字典有扑克这俩字吗,我语文老师忘记教。” 不过,也有人是正义的纯爱战士,打抱不平道,“你们这些伪君子,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不就打个扑克,至于么,老子这几天和舍友天天打扑克,这有啥?!” 然后,兀自瞥向自家舍友。 舍友们都纷纷自证清白。 “假酒喝多了,谁是你舍友?!” “穷在网吧无人问,富在宿舍有远亲,这年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我可是莘莘学子,爷爷从小就让我读圣贤书,女人只会影响我打cs的速度,犹记得爷爷常和我聊教育,吾最喜欢北宋思想家张载的《横渠语录》—为空姐立心,为萝莉立命,为女仆继绝学,为秘书开太平。” 另一名舍友刚愣了一秒就夸赞道,“你爷爷学识渊博啊,度娘都搜不到。” “那正常,帝王之术,凡人是看不到的。” 同学们还想接着奏乐接着舞,奈何张小花呵斥道,“都才华横溢是吧?行啊,我给你们舞台,这不雨小了,所有还在操场的学生听着,有什么才艺尽管展示。” 顿时,操场上哀 鸿遍野,有才艺没才艺的都一样,有才艺的24k纯懒,不过,也不当回事,展示就展示,顺道赢下大学四年择偶权,没才艺的也不虚,爷摆烂了,到了成婚年纪,接手黑大爷玩剩的烂货也不是不行,熟练工到哪都吃香,但禁止带娃,没别的,怕黑—天黑黑,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鸡。 “刚才不还一个个演说家似的,这就怂了?!”张小花不无嘲讽地瞅着这群未来的社畜。 “男银不能怂!!!”不知道哪个男生在振臂一呼,搞得所有男生群情激愤,斗志昂扬,“大家跟我喊!” “男银不能怂!!!” “男银不能怂x211。” 这时候,有外向女生吃张小花的颜值,大声道,“教官唱一个!” “教官唱一个!!!” “教官唱一个x288!!!” 呼声太大,马上就盖住了“男银不能怂。” “男银不能怂”怂了。 “唱《团结就是力量》!!!” 在学生眼中,教官都只会唱军歌。 “点歌,拿我当陪酒的?!”张小花傲娇道,“军歌的不会。” 你一军人不会唱军歌,糊弄鬼呢? 就像银行行长不让秘书穿黑丝,这,可能吗? “要不,您会什么唱什么。”众人退而求其次。 “这可是你们说的?”张小花狡黠一笑,清了清嗓子,“世上只有教官好,有教官的学生像块宝—” “………” “?” “@?!&?(????)。” 张小花唱到一半,还学着明星演唱会搞气氛,问大家,“会唱的,和我一起唱。” 终于,有隔壁金融系代班长忍不住打断道,“张教官,我们想好了,这毕竟是学生的主场,还是由我们来表演吧。” “不勉强?” “一点都不。” 言毕,代班长胡金慧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一个头发接近剃光的男生,朝他吼道,“上台表演。” “可我不会啊。” “会啥演啥,知道啵?!” 该男生觉得甚是委屈。 “这可是你说的。” 然后,该男生就走上台前,像职业习惯般,給大家鞠了一躬,九开始演唱起来,“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一直到演唱完,大家都处于懵逼状态。 “同 学,贸然问一句,”某人手机里存了《大悲咒》原文,逐字逐句听下来,竟然分毫不差,“你为什么会《大悲咒》?” 男生不好意思地抚摸后脑勺,一看就比较单纯,没什么心眼子,“我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做红白喜事的,懂《大悲咒》很合理吧?!” 合理是真尼玛合理,关键,我们想让你唱歌,不是替咱超度来的? 我们是活人来的。 看到美女流鼻血了,摸了摸,真血。 确定是活人。 胡金慧请下白事接班人,面上不太好看,开局不利,怎么破? “接下来,欢迎下一位同学的表演。”胡金慧特意打听了,这人不通白事。 谁知这人刚一上台,就拱手道,“我啥也不懂,給大家磕一个吧?!” 胡龙飞动作娴熟地“嘭”一声匍匐在地,行了个跪拜礼,很正式。 “刚才班长问我懂不懂红白事,我才疏学浅,不知道上大学还得懂这个,我这人不会说谎,就说了不会,于是班长就把我叫上来了,谢谢。” 胡金慧脸黢黑黢黑的,她不清楚这人是真的真诚还是故意坑她,不过面上依旧说道,“感谢胡龙飞同学带来的单口相声或个人脱口秀《我啥也不懂》。” 台下传来热烈的掌声。 不少人还真以为这是《脱口秀》,而不是演出事故。 第三名选手被胡金慧盘根问底近五分钟,才放她上台,可以确认这是个正常人。 张小花全程都甘愿做个观众,找个台阶坐着,喝着挖哈哈,吃着乐事薯片。 这或许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军人并非要整天板着个脸。 “请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汪婧同学带来的歌曲《向天再借五百年》。” 不得不说,这位汪同学身为女生,肺活量太惊人,韩磊老师来了也得夸一句“牛逼”,这帝王音,绝了! 这洪亮的嗓门,怕是大半个校园都听得见。 你确定这是个女娃娃,不是女娲? 演唱过程很正常,没有任何小动作,搞得大家都有点不习惯。 随着最后一句歌声“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落下帷幕,胡金慧终于舒了口气。 “过关!” 然而,天不遂人愿。 “张小花,我爱你!!!”说完,汪婧在台下两三百个同学错愕的目光中,冲天一吼,名动舒大。 乔帅看乐了,嘴里嘟嘟囔囔 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 第七十五章:十八岁的桥本环奈 张小花不动如山,仿佛被表白的那个人不是他,乔帅都怀疑,如果这女生拉着他去速八,他也同样会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见过世面就是不一样。” 吃惯山珍海味的人,再吃家常菜,大概需要不少的适应时间。 柳如烟可是极品,汪婧除了年轻,找不到更强的地方。 毋宁说,汪婧的大嗓门让张小花都有种在军营中和兄弟们相处的错觉。 他一个大直男怎会觊觎兄弟? 汪婧这个女人不一般,表白失败又怎样,又不是第一次,失败就再重来,万一成功呢? 她的大大咧咧倒是叫乔帅另眼相看。 他爱得刻骨铭心的那个女孩,不也是这种性格。光知道的交往对象就有两位数,不知道的更多,他不敢想,又止不住地想。 他感情上洁癖又执拗,导致他十分矛盾,想放弃又不舍得。 她喜欢自己吗? 这个问题实际上没有意义。 在婚姻中,爱不爱,早就不是最重要的。没看到,那么多不爱的人都白头偕老,而相互爱恋的很快就走到尽头。 道理很简单。 这和修仙一样,背靠大势力宗门(家庭)又有系统外挂(能力),妥妥的天命大男主,哪怕他人很渣,双修的炉鼎多,脾气又臭,也不会影响两派联姻。 毕竟,维系两派(婚姻)关系的从来都不是爱情,而是利益。 带着自家门派起飞,又能靠他倾斜修真资源,提高自身境界,这是实打实的好处,不是两个人吃个口水能比的。 那个女孩大学的故事都是听她自己说的,断断续续,实际上,别说几班了,连哪个系都不知道。 找不难,都知道名字了,想在一个封闭的大学找个人,有什么困难? 乔帅没找,以他现在的身价,配她绰绰有余,可他不想太冒昧,记得她大一到大四都有过不同的男友,万一已经有了呢? 见面怎么搭讪? 搭讪这门手艺,即便是前世活了近四十年,也没能达到炉火纯青。 上一世遇见她,她也算大龄未婚,追求者没有现在多,行情看跌,才会和自己情投意合吧? 婚姻嘛,自然得现实点。 现在不同,俩人都是十八年华,爱到火热,房车都要写她名字,彩礼至少八十八万八,岳父母要像伺候老佛爷一样言听计从,至于她的那些奇葩亲戚,也得安排好,该給工 作的給工作,该借钱的借钱,妥妥的绿帽文中的大怨种剧本。 乔帅麻了,不让她知道他有钱,俩人说不准还得分,让她知道,将来说不定要当龟男,还要被正大光明地吸一辈子血,随时随地当血包。 浸淫短剧多年的乔帅已经在神识海勾勒出一部追夫火葬场的短剧。 《新婚夜陪白月光,我走你哭啥?》 结婚前。 “我女儿养这么大不容易,你这么有钱,彩礼八百八十八万八不过分吧,一套汤臣一品的房子给我养老很合理吧?!” “你小舅子没结婚,安排个清北女朋友,彩礼、车房归你,每个月给我们一百万赡养费,不过分吧?都是一家人。” “我就一个弟弟,我不帮他谁帮他?” “他不是没工作,是遭人嫉妒,随便安排一个副总,以后让他当总经理,股权肯定要给,公司也要改姓。” 结婚后。 “哥哥救过我的命,现在他患癌了,我装失忆也是为了了却他最后的心愿,替他生个孩子,也是不想他家香火断绝,我这是报恩,你就不能大度点?!” “你一个一年才赚一个亿的废物,怎么和我海归精英的哥哥比,我命令你,交出公司,让哥哥来管,一个月给你开三千,班你可以上,不过,家务活、带孩子、洗衣做饭都不能落下,不满意我就和你离婚。” “当年他为了救我,脚都磨破了皮,现在他感冒,我照顾他三天三夜怎么了?” “你不就出个连环车祸,肋骨断了十几根,流个区区几顿血,又不会死,哥哥现在不输血,待会儿会头疼的。” 离婚前。 “这是什么文件?哥哥,我马上来找你。我走了,哥哥家的水管破了,他一个人在国内人生地不熟,只能靠我。我签完了。” “我亲眼看到是你推哥哥下楼,别以为我不敢报警抓你。” “你休想拿金钱困住我,要不是你,我和哥哥早就结婚了。拿走你的臭钱!呜呜呜!!!” “哥哥有心脏病,让你捐个心脏怎么了,装了人工心脏又不会死,排异怎么了,人家也排异!” 离婚后。 “他居然敢和我离婚,不过是我的舔狗,没了我,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什么?阿里妈妈、关节跳动、千度、亿达都要和我们解约,关系都是我的前夫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女儿,那个废物居然是帝都太子爷,首富乔家的 继承人。明天他就要和魔都首富千金订婚,你必须把我的好女婿追回来,否则我没你这个女儿。” “老公,我不能没有你,都是哥哥骗我,原来救我的人是你。” “你敢不和我复婚,姓乔的,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错吗?” 乔帅陶醉于意淫的短剧中,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这声音有七分猥琐、三分狂放不羁。 “桀桀桀!!!” 年末吓得一阵鸡皮疙瘩,”义父这是咋滴啦?” “梦到艳遇了呗。”宋炀对这种笑声很熟悉。 秦骁琰淡定回答,“no!no!no!,义父一定是梦到我们仨都结婚了。父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啊。” “?” “我们结婚,他高兴个der?!” 秦骁琰竖起中指,嚣张道,“你们对义父一无所知!” “你知道?!” “那当然,”秦骁琰憋住笑“义父是咱的爸爸,对吧,那咱的老婆叫义父啥?!” “也叫爸爸啊!”宋炀、年末终于想通了,心中大骂一句“董卓老贼”。 乔帅听到“老贼“二字,敏感的他终于回过神来,“谁是老贼?!” “富坚义博。” 台上的人在表演,台下的人何尝又不是在表演,不过是一个有观众,一个没有。 “接下来,有请舞蹈系新生周烨然、朱君带来的芭蕾舞表演《红色娘子军》。”胡金慧彻底摆烂了,讲话都有气无力。 胡金慧有气无力,她的另一面乔帅却中气十足。 “君君?!” 乔帅有点恍惚,穿越到现在也才堪堪两月有余,而穿越前不久,他还见过jj(朱君),不过,那是三十多岁的朱君,18岁的朱君,讲实话,他连照片都没见过。 朱君没有一眼就让人沦陷的颜值,当个班花可以,系花、校花是指望不上的。 所以,当二人表演舞蹈时,大部分男同胞仅仅是感慨舞蹈系女生柔韧性好,并不会出现后世大学军训女生发vip付费内容等全场嗨爆的场景。 “真的是她么?!” 离得不近,加之乔帅个头不高,身体又不够健壮,抢不到前面的vip专座,所以,他并没有看清台上的人,面貌到底几何。 “重名?!” 乔帅想试试,才想到一件事,朱君的身高只有157c高中有男生给她取外号就是“157”,有点侮辱性的意思 ,反正她挺(非常)忌讳。 “孤注一掷吧,”乔帅压制住内心的恐惧,要知道,每一次喊她“157”,他都会被爆锤一顿,“157?! “又不是拍卖会,你叫什么价?!”有人不高兴了。 台上的朱君动作没停,但脸上呈酱紫色,分明被这个数字触动。 乔帅差不多八成确定,这个人就是他的jj。 18岁的朱君比他第一次认识时已经二十多的她略有不同,更年轻,更能忍,换作后面,她可不管是不是公共场合,有没有校领导,一顿口吐芬芳是少不了的。 乔帅拍了拍胸口,暂时放了心。 “157!”舞蹈快到尾声时,乔帅忍不住又喊了一遍,像《超级玛丽》一样,可谓是在作死的路上不断露头—不撞蘑菇,早通关了。 朱君确定这回绝对没有听错,可她不知道是哪位高中同学也来了舒大(知道这个绰号的仅限于高中同学),好气呦,想踩碎他的脑袋怎么办? 强忍着不适(不快),朱君坚持跳完了最后的舞蹈,下台的一瞬间,想锁定目标,奈何下面全是军帽,无迹可寻。 朱君咬着银牙,恶狠狠地发誓道,“你最好祈祷你的身体比熊更硬,姑奶奶我定叫你三个月下不来床。” 不知道已经被“jk暴徒”惦记上的乔帅此时却目不转睛地目送朱君下台,跳完舞,朱君摘下了帽子,又很快戴上,被乔帅目光捕捉到。 “万万没想到,十八岁的她居然长得像桥本环奈(秋豆麻袋),原来真的有人往丑了长,如果现在的她遇到后世的我,想必俩人更走不到一块。还好我重生了。高富帅总得有一样,所以我选择最容易的—富。” 第七十六章:干嚼咖啡不加糖 眼见朱君回了自家方队,乔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相差这么多年,压迫感丝毫不减,不愧是我爱了十几年的女孩。 宋炀注意到乔帅的不同寻常,关心道,“你脸色好难看,有点像做贼心虚。” “我在重温铃原老师讲的量子纠缠。” “你少年班啊,高中就讲这么高深的课程,”宋炀咋舌不已,对大学课程的期待值骤降,“大学都不是人上的。” 年、秦对视一眼,二人完全听懂了乔帅的深意,彼此心照不宣。 “吉泽老师的室温超导,晚上我一定要温习十来遍,生疏了。”年末一副“朝闻道,夕死足矣”的样子。 “波老师的黑洞(丝)理论高深莫测,不过,理论我已习得七八分真传,只差最后的实践课。” 二人都对话一出,宋炀懵圈了,这不是二本院校么,怎么有种到了985、211的错觉。 学渣见学霸,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宋炀自卑了。 “有才华的真尼玛多,都听困了,谁来个说唱,老子指定嗨起来!” “义父,啥是说唱?!”年末求知欲爆棚。 “你踏马李小龙电影没看过?!” 宋炀见缝插针道,“难怪都是说唱来自黑人,理解了。” “你咋理解的?!”年末竟理解不了了。 “ada(挨打)~。” 秦骁琰快人一步,理解力满分,“说唱是来自一个经常被欺压的民族,一鞭—ada,两鞭—ada,哈哈哈哈,羊仔果然是个抽象系人才。” “抽象系?”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秦骁琰对乔帅推崇备至,你连说唱都会,还说是贫困户? “义父,你会说唱?!” 男人不能说不会。 牛都吹出去了。 “略懂,略懂。” 话音刚落,宋炀只略微思考了几秒就下了决心,他决定了,要做一个孝子贤孙。 “胡班,我义父懂说唱,下一个让他上。” 年、秦二人悔之晚矣。 马屁拍迟了,再拍就拍之无味,弃之可惜了。 就你踏马是孝子贤孙是吧? 我俩是逆子? “义父,其实我俩都有这种想法,被羊仔捷足先登了!” 乔帅才懒得管谁是孝子贤孙,头有亿点点大 ,玛德,牛批吹大发了,老子会个屁的说唱,也就抖音上观摩过十几二十个鬼畜视频,觉得好玩,学过一点时间,论精通,不过一二首。 背刺,这是纯纯背刺!!! “我谢谢侬!!” “义父咋有点咬牙切齿?” “缺钙!” 胡金慧作为总导演,也注意到了节目雷同导致观众有点审美疲乏,说唱是个新的艺术形式,居然有人懂,那可太好了! 歌曲《离家五百里》一结束,胡金慧就马不停蹄地来台上报幕,“接下来,欢迎水产系的同学乔帅带来的说唱。” 乔帅是个要脸的人,少部分时候是,面对三四百个同学期待的目光,乔帅无奈表示,就提前来一点抖音震撼吧。 乔帅不急不缓地走上台,第一次站在台上表演节目,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爹,雄起!” “乃伊组特!” “列祖列宗在上,保佑吾父表演成功!” 台下同学:“???” 乔帅忽然就没那么紧张了,淡定地,“大家好,我是顺口溜歌手乔帅,这首说唱叫《干嚼咖啡不加糖》,不管你们喜不喜欢,我喜欢就够了。” “干嚼咖啡不加糖,我是建工高启强,手拿冻鱼追一路,启盛名字你记住,摆摊卖鱼开大货,耍人还得陈金默,先亲程程后摸腿,他是莽村李宏伟,徐雷小子你别爱,电鱼爱喝ad钙,五菱下坡不刹车,莽村田哥就是讷,丈夫活埋不知情,寡妇名叫陈书婷,特产一箱接一箱,吓死区长龚开疆,放麦不还就见红,他是刀哥唐小龙。” “孟钰启兰把我亲,只玩不处是安欣,铁头能接烟灰缸,京海大佬叫徐江,金丝眼镜很斩男,御姐名叫高启兰,刀哥递杯红糖水,献血大使是石磊,吃饭就坐小孩桌,我是沙场白江波,驴哥名字请记住,谁是警察心有数,师父牺牲我撒谎,他的名字叫李响,一路狂飙到凌晨,狂飙少爷高晓晨。” 张小花也跟着旋律抖着腿,虽然听不懂,但确实很押韵,原来顺口溜就是说唱? 这小子,有点东西! 胡金慧眼前一亮,心想,这节奏感针不戳,这人竟有艺术细胞? 台下的反应十分炸裂。 “我刚才用度娘查,愣是查不到出处,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度娘不行!” “你不行,度娘都行!这踏马原创啊!” “原创咋啦,人家水产系,不比搞艺术的有 钱途?!” “水产艺术不分家,有钱就可以搞艺术系嘛!” …… “再来一个!” 再来? 那不行,我踏马又不是瓶盖。 “帅锅,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不会再来一个!” 现场气氛被炒热,四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乔帅下台了,下台的一瞬间,他感到被人惦记上了,浑身感到彻骨的寒冷。 他确定被标记了。 朱君在他开口的瞬间就听出了那个声音。 是他? “我没有同学叫乔帅啊。” 朱君有点怀疑人生,她是一个拥有接近绝对音感的女人,岂会听错?! “莫非他与我有仇,整容改姓,和我考同一所大学,目的是羞辱我?!” 朱君的神识海居然也多了一部短剧剧本,不过是复仇剧。 这要是被乔帅知道,肯定又是一番吐槽,“你什么档次,和我生一样的病?” 朱君朝乔帅这边多看了两眼,被宋炀精准捕捉到,于是,他走到乔帅旁边,“义父,你是不是看上刚才跳舞的女孩了?!” “瞎说什么,我才刚认识。” “刚认识,你跑去竞价?!” “我那是梦到彩票号码了,1、5、7。” “后面呢?” “被你们吵醒了,我估摸着会中一个亿,要不,你赔我!” 宋炀对乔帅的狡辩无能为力,随口说道,“她对你肯定也有意思。” “何以见得?!” “她刚才一直盯着,像要吃了你似的,现在的女孩,多少有点饥不择食!” 回想起刚才彻骨的寒冷,乔帅都快走不动道了,jj他可太了解了,报仇不隔夜,她不会埋伏在回寝室的必经之路上,给我脑袋上套个麻袋,暴揍一顿吧?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他身高175c不胖不瘦,还有点小肌肉,属于中等,怎么会怕一个一米六不到,体重不过百的萝莉? 不过是怕伤到她罢了。 于是,乔帅鼓起勇气,偷偷看着她的背影。 “义父,你在想啥?!” “这样的女孩,打一拳,应该会哭很久吧?!” 旁边的宋炀震惊,趁暴力倾向还没稳定,急忙劝义父悬疑勒马,“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是得不到女神青睐的。” “你这么 快就喝到毒鸡汤了?!”乔帅记忆中毒鸡汤蔓延是从《非扰》的孟是开始,“你见过能抠脚、放屁又便秘的人间仙子?!” 乔帅对宋炀这个好大儿有点无奈,家里只有点小钱,按照他的舔狗属性,上哪找海量的资源供养起一个渴望元婴大圆满后渡劫飞升的女修士? 要知道,捞女只要钱,仙女要的可是命。 乔帅觉得有必要給他提个醒,“羊仔,切莫本末倒置,记住,你才是金主爸爸,女人是靠咱们养活的。” “我的女人,靠我养活不是很合理?!” 你还会自我攻略? 这就麻烦了! 于是,乔帅换了种语调,戏谑中带着轻浮,像一个真正的纨绔大少,“信不信,我八小时搞掂她,和她去速八,开八十块钱的房,而你,八百八十八换不来一个牵手,八万块换不来一个拥抱,八十八万八的彩礼换不来对你死心塌地、知行合一,而你结婚的当天,我和她在速八,开八十块钱的房(女方支付),和她玩八个小时,这时候,你还觉得你的付出值么?!” “义父牛逼!!!” 连乔帅都有点破防,合着我唠这么久,你就得出这个结论? 雨渐渐停了。 这场别开生面的“联欢会”终于结束。 “联欢会”对大部分人是毫无意义的,除了朱君和乔帅。 乔帅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jj,朱君心中多了个神秘的幕后黑手。 这个幕后黑手或许来自未来,而自己则是未来拯救地球的女英雄,他是来杀年轻时自己的液体金属人。 不过几分钟,朱君已自动匹配到《终结者》剧情。 但乔帅肯定不会惊讶,朱君本就是个中二病患者,平常最大爱好就是看漫画,玩splay。 张小花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和瓜子壳,从容地站起身,释放了下起床气,又恢复到严肃教官角色,“全体都有,解散!” 第七十七章:大学城的偶遇 军训后第一天,领完校服,代班长年晓龙就迫不及待地要开会选班干部。 官欲太强的人,比其它更容易谷欠求不满。别的可满足的渠道更广,更便捷,而它明面上仅有一条途径。 古代可以捐官、买官,不是说现在没有,只不过,更贵,更繁琐。 公认这个星球上最大的官是阿美莉卡总统,抛开意识形态和人种,年晓龙想当不是没机会,缺的是海量的资本。 有钱,中华田园犬都能当。 总统竞选大家都知道,一个被幕后boss内定冠军的综艺节目,而候选人都是老牌综艺咖。 当阿美莉卡总统,可以没有脑子,也可以没有道德,但不能没有综艺感。 因为美国社会本质上就是场长达几百年的真人秀。 “选我!选我!选我!”年晓龙站在讲台上,仿佛那位郁郁不得志的小画家,喊着政治口号,“只要我当选,饮料随便选。” 台下起哄,“都选你!!!” “这个班长,俺爹来了都不给。” “不是饮料喝不起,而是投你更有性价比。” 班干部选举热闹非凡,都快成演唱会了,就差来一句“台下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好吗?!举起你们的双手,一起嗨!” 实际上,选择水产系的大学生几乎没有官欲,一种是真的来学技术,将来投身海鲜事业的后人,另一种则是混个文凭来躺平的,这两种都是精神、现实双世界里的大忙人,谁有空替别人服务? 一个屁班长,谁当不是当?! 水产系男多女少,达到了惊人的4:1,稀有程度直追大熊猫,因其稀缺性,女生在水产系不论美丑,都备受瞩目。 像班干部选举,除了年晓龙不够“绅士”抢着当,文体委员(要干活)女生都不乐意外,其它位置能让的都让给了女生们。 文体委员叫代宗懋,是一个膀大腰圆,声称拥有八块腹肌加人鱼线的188c体育生,这人实至名归,像是为体育而生的人。 他人有冲劲,也有点憨,动不动就要扒衣服和人掰手腕,动拳脚。 全华夏的共识,学霸搞科技,学渣搞文艺。 任何一个学霸去混娱乐圈,都是降维打击,譬如清华的李健。 团支书是c+的陈曾珍,只有她傻乎乎地穿上了校服,身材一如既往地傲视群熊—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连乔帅都看饿了,喝了半瓶营养快线。 陈曾珍的团支书选举过程简单到阿普想偷师,她的闺蜜张婕突发奇想提议了一下,结果全票当选,实际上陈曾珍如果到别的班,班花替补都蹭不上,足见这个班的男生有多饥渴。 张婕是习学委员,不是她学习修得有多好,而是她运气好,没有竞争对手。 同样不存在争议的则是副班长,由倒霉蛋舒甘翔接任,这个职位出来就是替班长干活及背黑锅的,相当于后世公司的副职。 索奕以一票优势成功当选宣传委员,另一个女生江倩茹相貌平庸,奈何腿又直又长,备受群狼喜爱,奈何她是个学废,才艺比不过索奕,文化课也稍逊一筹,气不过的她大哭了一场,成功当选心理委员。 生活委员,由找不到身份证并忘记申办程序的张超俊担任。 组织委员叫陆彦希,组织了半天感谢词,成功忘掉,最后收获希拉的掌声悻悻离去。 纪律委员这个职位比较灵活,临时安排一个就是,所以连选举都免了。 其它职位也都依次有了主人,不过,乔帅都没仔细听,反正和这次的班干部选举一样,不重要。 趁着下午没课,乔帅打算一个人到大学城各处走走,寻找适合的商机。 大学生和女人的生意最好做,因为有钱,他们是真敢花。 学校都不忍心戳破他们,花大几十万上大学,有很大概率月薪三千。 食堂、超市是第一序列被排除的,先不说承接下来需要人脉,光是巨额的承包费就是个天文数字。 再者,乔帅的理想可不是靠鼠头冒充鸭脖,二十年前的冻猪肉喂养学生来赚钱。 或许每个产业都会涉及,但绝对不会单一。 讲究的就是个全能。 在这之前,乔帅做了一件事,让王坤鹏去找了柳如烟,将公司法人都换成了潮丽萍—他的母亲,另外,让王坤鹏拿着母亲的身份证去申办往后的全部公司,花五十块做了个假证,又还给了母亲。 王坤鹏夸他母慈子孝,但只有乔帅知道,他只是有一颗想做富二代的心。 躺平?听着就舒坦。 富一代?听着就累! 其次,他一个知名贫困生,有公司,是否倒反天罡? 再,大学是有专门管创业的机构—大学生创业基地,只要申请就能得到创业扶持,还会有税收减免等优惠。这是双赢的局面。 不仅得到社会认同,增加生源,未来学生们功成名就也会不吝捐款( 放长线钓大鱼),可乔帅不接受嗟来之食,他一个重生者要什么接济? 况且,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他可不想拿重生挣来的钱,做雷军那样給学校捐大几十亿的大冤种,都重生了谁还当舔狗啊? 这钱,捐给国家造航母,来个“安徽舰”它不香吗? 你捐给大学,是怕校长荷包不够鼓,养不起三儿? 乔帅走马观花地随意看着,不随意也没办法,大学城那么大,是不可能这么快看完的。 创业者比想象中更多,连后世大火的一些商业模式在这里也已经有了雏形,外卖、快递、共享单车、奶茶店诸如此类,应有尽有。 “穿越者大合集?!”乔帅憋住笑。 “这些,我一样都不会碰,但照样成功。” 后世为了钱,连商业模式都可以营造,预制菜就是最大一例。 但预制菜终究上不得台面。 预制菜确实能降本增效,但国家层面考虑到的是税收、工作,都换成预制菜,全世界的厨师及相关产业人员上哪找工作? 况且,预制菜又难吃又不健康。 再,这和国家不废除英语是一个想法,当英语/饭店不再普及,将来学英语/吃饭店都会成为奢侈品,英语老师/厨师都会变成有钱人的私有物。 预制菜取代现炒现卖的菜不现实,乔帅重生前工业机器人够发达了,连芯片组装等精密行业都能做,更别说普通人的活,可国家照样要求企业必须保留足够的工人。 没工作没家庭的人是社会的一大隐患,不信看阿美莉卡。 乔帅不会在任何一家店铺过多停留,仍然是游客(渣男)心态,毕竟现有的商业模式后世早就司空见惯。 华夏的人口密度过大,2024年以后,不扩张就一定会陷入瓶颈,生意越来越难做。 对于扩张,目光短浅如阿美莉卡,想收购格陵兰岛,而华夏则努力承包月球,并朝火星等宜居星球探索,这是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 当然,倘若价格合适,远东和澳大利亚也不是不能吃下来,至于格陵兰岛,那本就是我华夏故土,爱斯基摩人(山东即墨人)也是我华夏遗孤。 王坤鹏告诉乔帅,由于扩张较快,赚钱途径单一,能挪用給乔帅的钱不会很多,二十万已经是目前的极限。 二十万能在大学城做啥生意,开局地摊卖大力? 倒是能支个馄饨或炒菜摊子。 不过,我好不容易穿越 过来,难道就是继续做牛马的? 再说,这点利润他还看不上。 走着走着就到了岔路口,乔帅四处张望,才想到,光顾着看店铺,老本行都忘了,这个天正是酷热难当的时候,女生们都穿着清凉,无限逼近三点式,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乔帅连呼吸都忘了,眼睛瞪得老大,a4腰、大长腿、网红脸,各个青春洋溢,比外面那些印第安老斑鸠强多了。 “这个好,将来孩子饿不着。” “这个也好,腿能包年么?” “脸蛋c-,身材c+,大熊b+,综合评分85.78,”乔帅像“丝路模特大赛”评委一样,替路边的野模打分,搞得像真的一样,至于小数点后两位咋算出来的,只有天知道,“恭喜女士成功晋级,其他人待定。” 这时,乔帅迷离的眼神就和前方的几人撞上,像偷情被抓现行的丈夫,极力撇开视线。 “老乔,巧啊?!”甄震大声和旁边三人炫耀道,“我说我是火眼金睛,没说错吧?! 这三人,乔帅太熟悉了,绿山墙的安妮、潘畑畑及脸上写满不快的戈尔迪。 “嗨,戈尔迪!” 戈尔迪撅着嘴,傲娇得很,装作没听到。 “她怎么了?!” “你有几天没找她?” “这不是忙吗?!”乔帅打着哈哈。 “咱们一起上的军训。” “………” 玛德,忘了这茬。 戈尔迪第一天还给自己喂过饭。 “所以,她肯定知道我有多忙。” 见乔帅顾左右而言他,甄震冷笑道,“你知道我如何从茫茫人海中分辨出你的?” “当然是因为我帅得明显。” “戈尔迪说,在人群中分辨你最简单,最猥琐的那个就是。” “……” 第七十八章:泪水打湿鸡腿饭发誓天天吃软饭 戈尔迪四人也是出来闲逛的,加一个乔帅并不突兀,最后,乔帅站c位,左右两边各两个,成为沿路最靓的仔。 走在右手边的甄震,拉着戈尔迪柔软白皙的嫩手,语重心长道,“这回你可一定不要轻易原谅他,你越妥协,他越不在乎。” 戈尔迪有点委屈,在她看到乔帅的那一刻,其实已经原谅他了,在大鹅,总是黏着女友的男人,是被看不起的,男人要以事业为重。 “大姐,他也没做错什么。” “请以后都叫我震震!” “知道了,大姐!” “一个蓝银,不拒绝不答应就是渣蓝。” “他好像拒绝过了。”戈尔迪都替震震尴尬,乔帅的确说过俩人没关系。 “有么?”震震也瞬间恢复了记忆,不过,她不可能认错,一咬牙一跺脚,“他就是做错了,你这么漂亮又温柔的女人,他居然不和你表白,难道这不是他的错?!” “??” 戈尔迪有些跟不上震震的脑回路,华夏女人都到公检法系统混过吧,这么懂冤枉人? “听起来蛮不讲理。” “我是女人,不用讲理,真理只在大嘴射程之内,他不回应,我赢,他回应了说不过我,我赢,他有理有据却不让我赢,也是我赢。” “??” 乔帅在一旁都听石更了—拳头(想歪的读者自动减1c,这俩位这么明目张胆地聊着我,一点不避讳人,是觉得我听不懂英文? 抱歉,武媚娘和叶卡捷琳娜大帝,英文我也略懂。 但乔帅不拆穿,拆穿了怎么听到别人对你最真实的评价? 人类最相信的是瞎子。 乔帅乐呵呵地玩起了“窃听风云”,聚精会神到忽略了另一侧的安妮和潘畑畑。 绿山墙的安妮和潘畑畑都是主打萝莉的类型,身高都超不过一米六,穿衣打扮方面,安妮家境更好,穿的也仅仅几百块,而不是超一线的大品牌,今天,她美美地画了个妆,粉红色的上衣,淡粉色的卫裤和小白鞋,还扎了两个马尾,加上前后一样,被当成小学生的次数成几何数倍增。 萝莉有三好,身娇体柔易推倒,备受宅男喜爱。 朱君某种程度上也算。 暗黑萝莉也是萝莉! 潘畑畑也是萝莉,但穿衣更朴素,脸上肤色部分呈蜡黄,这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结果。她的命运似乎早就注定了,无论贫穷富有,都是家里的血包,好使唤 的佣人。 “听说你们那,你这个年纪都当妈了?!”安妮有点好奇,她也没拿潘畑畑当外人,毕竟越南古称南越,本就是自家人,“伺候老公,还要被打?” 经过几天的接触,安妮和潘畑畑早就成了闺蜜,虽不是无话不谈,但早就不抵触了。 “家里穷,不得不结婚,能换彩礼,也减轻了开销。” “和我们一样。” “你们结婚后也要挨打?!” “看人,有时男人打女人,有时女人打男人,”安妮抿嘴笑道,“我家是老妈强势,老爸是挨打的那个,每次打架都鸡飞狗跳,我爸还哭着找妇联呢。” “???” 潘畑畑像听到了千古奇闻一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安妮竟然有点羡慕潘畑畑,嘟了嘟翘嘴,“早结婚真好,不像我们,大学毕业前不准谈,一毕业就逼着嫁人,最早也二十四岁了,如果要读研读博,毕业都三十多,钱和地位都有了,但没人愿意娶了,连相亲都不如没上过大学的女孩,人家没文凭但年轻能生。就算正常毕业,父母要求的彩礼对刚毕业的大学生又是个天文数字,我自己的婚姻,却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是的,他们就是想卖个好价钱。难道我为了婚姻就要和他们断绝关系?” 潘畑畑悻悻地望着安妮,“你以后要当老÷女?!” “你是真不会说话,”安妮自信地,“那叫单身贵族。” “就是一个意思啊。” “……” 同为萝莉,安妮也有和潘畑畑较劲的意思,至少刚认识的时候是这样,后来二人一起洗澡后,终于释然—大家都是飞机场,管它停的是歼-20还是歼-35,是自家的就够了。 “我想静静。”安妮瞥过头。 “静静是谁?!” “靳东。” “靳东是谁?!” “我妈的偶像。” 潘畑畑终于领悟重点,“你和你妈都喜欢同一个人。” “……” 安妮这才注意到乔帅朝她俩看过来。 这不是母吕花系列,你不要误会啊。 乔帅心中感慨,女生之间聊的话题尺度真大,他一个大男人,听了都红温好几回。 好听,爱听,还听! 震震努力撑开锐利的双眼,目光炯炯有神,“是时候来一次电击疗法了,老乔,六妹,莫怪大姐心狠手辣。” “我知道前面不远处 新开了家奶茶店,味道不错,老乔请客,没问题吧?!” “我,著名贫困生。”几杯奶茶不值钱,但乔帅拒绝当绿毛龟—不,冤大头,其次,我什么身份,你们不了解? “喝吧,我请!”戈尔迪当仁不让。 “你请什么请,他一个大老爷们,请咱们四个大美妞,是他的荣幸,花同样的钱,你看他请不请得起?!” “确实请不起。” 关键是,花钱的服务多,态度还好,你搁这劫道呢? 道德绑架也是绑架。 “我请行了吧?!”几杯奶茶,至于么? “谁说要你请了?!”震震瞬间川剧变脸,假装和乔帅不熟,边走边和戈尔迪搭话,“我和你说,这家奶茶店的老板和我们一样是大一新生,还是白手起家,像这样的店已经是第五家,他老家佟麟的第一家店也才开了不到两个月,是个商业鬼才,本人长得也好看,待会儿我给你介绍。” “才五家?”戈尔迪迟疑道,“他还是不够努力。” “??” 震震都听懵了,到底谁才是小仙女,两个月五家店,还不够努力? 乔帅都快笑岔气了,戈尔迪太实诚,别人听着小仙吕,实际上,这是她耿直的表现,五家店怎么了,几个包而已。 此刻,乔帅的人生弹幕上静静飘过一段话—泪水打湿鸡腿饭,发誓天天吃软饭。 富婆,饿饿,求包养! 同样是高考后,同样厚积薄发,同样是大一新生,和自己一样,这不是重生文标配么? 对方也是重生者? 乔帅顿时警铃大作,抢老婆我可以忍,抢生意不行,老婆是我的命,为了生意,我可以不要命。 不管穿越前是扫地的还是大帝,重生归来第一件事都是搞钱,要么靠金手指,要么靠前世记忆,这都是卡bug的事。 这位同行没有金手指,穿越前和自己一样是社畜,也不是不能一较高下,可万一人家去了仙侠世界,成了仙帝再穿回来,自己就不够看了,那不是金手指,而是外挂。 《重生之都市修仙》又不是没看过。 修仙的人摆摊算命能理解,入赘更能理解,但奶茶店 “萘雪的茶” 虽“的”不是日语,但这几乎九成的相似度,乔帅不再怀疑,他也是重生客。 重生者都不会取名字,要么直接沿用,要么改头换面,这有点迷信的味道。 刚走进 奶茶店,乔帅打量起这家店的装潢,普普通通,和其它店铺别无二致。 乔帅还以为这位重生客连后世奶茶店的装修都抄了,看来这人居然要脸? 又朝墙壁上的奶茶介绍看过去,没有后世流行的任何一款奶茶。 喜茶的抹云椰蓝? 奈雪的抹茶茉莉咸酪乳? 古茗的超a芝士葡萄? 喜茶的多肉葡萄? 茶百道的轻畅羽衣计蓝? 都没有。 更不存在迎合地域差异而出现的蜜雪冰城的香茅凤梨茶、霸王茶姬的榴莲生椰铁观音等等等等。 这位重生客是不善经营还是躺平了? 抄都不会抄。 乔帅都有些看不起这位同辈了,啥也不是,他走到台前,顺便喊来四位千金大小姐,“要不,你们自己点?!” 震震选了水果沙冰,戈尔迪选了草原咸奶茶,安妮、潘畑畑则选了台式珍珠奶茶,最后一杯是戈尔迪为乔帅亲自挑选的港式丝袜奶茶。 全都是成名已久的奶茶品种,没一样来自后世。 “丝袜奶茶?!”乔帅浮想翩翩。 “喜欢么?!” “谁的丝袜?是原味么?” 戈尔迪向刚才调制丝袜奶茶的熟女阿姨望过去,“她的。” 乔帅目光向下移,这位长得像老干妈的奶茶阿姨,确实穿着一双肉色丝袜。 “帮我退了!” “为什么?!”戈尔迪十分不解,你刚才不挺高兴? “我不喜欢肉色丝袜。” “???” 戈尔迪没办法,叫上震震,一起找奶茶阿姨,“阿姨,你能不能穿别的丝袜,我朋友不喜欢肉色。” 奶茶阿姨,“???” 震震第一次觉得翻译这活,不是人干的。 你来喝奶茶,管人家穿啥样的丝袜? 乔帅没注意刚才发生的事,大咧咧走过来,也看向肉色丝袜阿姨,“我能不能见见你们老板?!” 肉色丝袜阿姨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老板从不穿丝袜。” “???” 屁!你老板一个大男人穿丝袜,像话吗? 第七十九章:男模不是黑历史那是我的来时路 一个男人走进奶茶店,瞬间吸引了所有人注意。他个头接近一米九,体重朝两百而去,大夏天的关系,他的装扮比较随意,浑身上下都是墨黑色鸿星尔克运动套装,包括篮球鞋。 他不胖,说膘肥体壮恰如其分。两边胳膊露出古铜色皮肤,都是结结实实的肌肉,加上大小腿也是层次分明,一点肥肉都没有。 他的肤色不是小鲜肉那种死一样的苍白,也不是黑咕隆咚的黢黑,而是标准的小麦色,大概率不是太阳底下晒的,而是专业的美黑。 普通人能想到三重身份,健身/拳击教练、体育生、模特,不普通的人或许会把他想象成保镖或下山高手。 他走路都带节奏,虎虎生风得像在t台走秀,短短几秒的路,愣是走出了巴黎时装周的气。他是短发,长相谈得上俊朗,脸型端正,看人都带着笑脸,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杀伤力不可谓不大,尤其是对某些短剧中的女总裁,这个男人妥妥的阳光大男孩、小奶狗,完美的床伴—年轻,会提供情绪价值,体力好。 实话说,乔帅是有点嫉妒的,这人比自己高还比自己帅,眉眼间像高以翔和胡歌的融合体,这要是碰到个富婆,分分钟沦陷。 乔帅本能地产生了危机感,下意识看向戈尔迪,他的小富婆也在朝那个男人看,莫非她也沦陷了? “戈尔迪,干嘛呢?!” “哇哦!他长得好像米哈伊尔。”戈尔迪用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大鹅的男星?!” “不是啊,我哥哥养的熊,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像熊,真是太了不起了!” 乔帅憋住笑,看到你这么直,我就放心了。 几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震震看二人聊得开心,顿觉诧异,试问哪个男人看到女友欣赏另一个全方面都超越自己的男人,还笑得出来,缺心眼吧? “你俩聊了什么?!” 戈尔迪和她说了,震震脸色十分怪异,呈酱紫色,面色复杂地对她说,“其实,你不学中文会更好。” 不学,活得久,还讨人喜欢。 “可是—” “反正老乔和你能无缝对接,完全没有语言障碍,你学不学都一样。” “可是,他家里人不会啊。” 震震一副“日了狗”的表情,你俩还没恋爱就想到见家长环节了,要不要这么离谱? “你可以让乔帅爸妈学俄语,”震震提出一个中肯的建议,为了戈尔 迪的性命着想,这个中文不能学,“要不,你问问?!” 戈尔迪一听,听起来有点道理。 “你能不能让叔叔阿姨学俄语?!” 乔帅诧异道,“他俩又不去大鹅,学那玩意干啥?!” “技多不压身?”戈尔迪想了老半天才想起这句经常在国人口中听到的话。 “难道你觉得我爸妈到大鹅旅游会被打,提前做好沟通?” “被打?”戈尔迪想都没想,“那沟通也没用啊,该打还是会打,我们大鹅人不都会俄语,还不是一言不合就干架。” “???” 乔帅努努嘴,“那学俄语来干嘛?” 戈尔迪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借口,突然灵感爆发,“你爸喜欢毛妹子么?!” 乔帅咳嗽一声,“我爸喜不喜欢我不清楚,但我妈可能不喜欢。” “她凭什么不喜欢?” “你都要让俄妹子抢她老公了,她还能喜欢?” “为什么不能?!”戈尔迪十分不解,“原本一个人的活,多个人替她分担,她有什么理由不开心?” “你这话有点道理。” 戈尔迪双手叉腰,脸上表情得意,心说,我就说我是对的吧? “这么说,我可以有许多女盆友?” “不行!!!”戈尔迪激动地都要吼出来了。 “我爸都能享齐人之福,我为啥不行?” “没有为什么!”戈尔迪目光灼热地看着乔帅的小脑袋,仿佛再多说一句,天灵盖都会被掀开。 好男不跟女斗,乔帅从心。 “我爸喜不喜欢俄妹子,取决于我妈的拳头有多硬。” 乔帅主动爆亲爹的黑料,戈尔迪听得津津有味,就差来一桶爆米花了。 其他人看着孝出强大的乔帅和戈尔迪的互动,有点不解,瞧这情况哪里是恋人未满,这是婚后生活的提前演练。 戈尔迪很会调教老公。 以为她是筑基小白,谁知道是元婴大佬。 “戈尔迪,你真牛逼!” 戈尔迪知道“牛逼”,自信道,“我当然牛逼!” 不过,哪里牛逼,细说,我啥也不懂。 “瞧瞧人家,”震震恨铁不成钢地和安潘二人敦敦教诲道,“这演技,一流!连我都要以为她啥也不懂了。” “我是啥也不懂啊!”戈尔迪卖弄着无辜的小眼神。 “这就 是演戏的最高境界,无我,连自己都信了。” 安妮眨着星星眼,佩服道,“毛妹子增厉害!” 一旁的潘畑畑眼明心亮,但不敢直言,小声嘀咕道,“她分明就是真啥也不懂。” 奶茶店人不算多,也有近二十位,工作人员六个,该男子成功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老板,有,有人找!”奶茶阿姨指着乔帅,然后小声说道,“那是个变态!” “哦?”该男子朝乔帅看过去,乍一看是个平平无奇的丑男,再乍一看,原来是个平平无奇的变态。 商人都是交际花,不轻易得罪人,哪怕是个变态。他索性朝乔帅走过去,步伐均匀,越看越像t台走秀。 “你好,请问你找我何事?” 结合男子的年龄和奶茶阿姨的互动,乔帅可以确认眼前男子就是奶茶店老板。 “还没请教?” “教上教。” “先请而后教了。” “教后而先请。” “先请而先教。” “后教而先请” “再说我就要教了?” ……… 别说戈尔迪这个大洋马,客人们都蒙圈了。 这是什么模仿秀么? 无论乔帅如何发问,对方都对答如流。 乔帅的本意是测一测他是不是重生客,答完才想起来,这部电影早就上映了。 不行,再来! “钵钵鸡,啊钵啊钵钵鸡,一元一串的钵钵鸡~” 震震听懂了,提醒乔帅,“这是奶茶店,钵钵鸡在南校区有两家。” 你想吃就吃呗,唱个什么劲?! 又没有很贵。 “这位先生,到底找我何事?!” 乔帅败下阵来,这个重生客藏得太深了,愣是试探不出来,一气之下看到了奶茶阿姨,“谁说你们老板不穿黑丝?!” 那是腿毛,腿毛好不好?! 男人见这桌坐着四个大美女,还有一个大洋马,本能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美女们你们好,欢迎光顾我家的奶茶店,我叫席赫然,如果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 “我建议关店。”乔帅不假思索地回答。 “……” 四人一一介绍自己,到了戈尔迪,犹豫半天才通过震震问男人,“我可以叫你米哈伊尔么,你和它好像!” “他是谁?!” “我哥最好的玩伴。” “美女爱叫什么都行。”席赫然露出两排大白牙,自以为魅力四射。 “它要是会说中文就好了。” “等你学会了再教他也是一样。” “不一样,它也不会俄语。” “他是哪国的?!” “本地的,只会啊啊啊叫。” “原来是这样,”席赫然同情道,“你要不要考虑去学手语?” 戈尔迪眯起眼睛,这人好生无理,让我为了一头熊去学手语,关键是,米哈伊尔也不懂手语啊,倒不如教它俄语。 乔帅都听嗨了,这俩人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居然无障碍交流,都是人才。 “肉丝阿姨,再来一杯芒果味。” 奶茶阿姨碍于老板还在,不好发作,专心弄奶茶。 “阿姨是不是以前在食堂干过,整杯奶茶手咋抖成这样?!” 其他人都偷笑,你就算调戏就找个年轻点的,老干妈算咋回事? “老席,你这店名谁取的,一股子鬼子味?” “什么鬼子味?!” “萘雪的茶,的改成の,不是一股鬼子味?!” 席赫然想了想,又回味了一遍,“着相了。别说,还真是。华夏确实有些商人这么做,为了赚钱,硬是冒充外国品牌许多年,就为了收割这群崇洋媚外的人。” “不过,我不改。这名字是我外婆的,外婆是华夏人。” “你外婆叫茶的雪?!” “不是,叫萘雪。” 乔帅动摇了,莫非他真不是重生者,而是个平平无奇的商业鬼才? “花两个月就开了几家分店,你挺厉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老子就是要棒杀你,让你露出马脚。 席赫然脸都红温了,夸得他都心虚了,于是,他拉了个凳子坐过来,顺道給自己点了中杯冰阔乐,“这些店只是挂在我名下,实际上,最大投资人是我外婆。” 说好的商业奇才呢? 婆宝男? “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原来的梦想和工作都是男模,干过一点时间,家里人说我不务正业,给席家丢脸,就给我找点正经事做。” 不是商业奇才好啊。 难道我还竞争不过一个老太婆? “欸!这并非你的错,”乔帅认真地抚慰道,“男模不是黑历史,那是你的 来时路。” 第八十章:亲,铁索连舟了解一下 几人本打算要走的,结果在席赫然一番热情招待下,又留了下来。 谁有免费的奶茶喝都不会走吧? 乔帅一脸警惕,这厮难不成是和我抢戈尔迪的,至于别的人,他要抢就抢,才不会阻止。 不被海王渣过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 女大学生在外人眼里都是禁欲系高冷女神,实际上,明眼人一看便知,大都是进狱系,学历不过是包装,就好似后来拥有大量粉丝的网红女主播,前身都是玩耶楼(yellow)播的。 “你对这家店有什么看法?”席赫然的问题一出,乔帅就放心了,不是抢妞的,是个地道的生意人,“这家店投资不小,到现在都没有实现盈利,再装潢不现实。” “厕所装修得再豪华,也是厕所,奶茶店的问题不是这些流于表面的地方,”乔帅半认真半促狭地问道,“连锁店所产生的利弊,你都想清楚了?” 连锁店到最后一定是加盟店,否则谁也吃不下那么大的市场。 蛋糕就这么大,你不吃就会被别家吃掉,总不可能看着它烂掉。 “我亲自盯着。” “亲,铁索连舟了解一下?!” “不是大事。” “你能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还是你有会多重影分身,这可是全国市场,别告诉我你不打算做大做强?!” “谁败坏我口碑,踢掉再换不就是了。” 像蜜雪冰城这样的庞然大物,防范意识那么强都会被加盟商摆一道,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防不胜防。 “茶里有只老鼠,你可以选择赔偿,名声坏了,拿什么赔,这是信任危机,连锁店最后玩得就是口碑,一次又一次出事,谁还敢跟你征战天下?” 乔帅清晰地记得,“河底捞小鞭事件”造成了多大的负面影响。 连锁店在顾客的眼中是一家店/家族企业,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可不管你加盟商不加盟商,养子也是子,出事你不担着谁担着? 识人不明难道就不是错? “倒了就倒了,回家继承家业呗。” 富二代都给爷死。 “死舔狗!!!” “???” 乔帅十分认真地阐述道,“别人当舔狗舔人,你舔事业。连海王都不会当,白瞎了你的身份。” “分散投资我知道啊,”席赫然神秘一笑,“我又没说会一直开下去,也没说只有这么点资金,关键,我不知道投哪里,互 联网、金融我既不懂,钱也不够,小吃店之类回本慢我又懒得开,折中一下,开个奶茶店很正常吧?!” 大家都各自喝了口奶茶,一股凡尔赛味是咋回事? “兄弟,你是来大学躺平的吧?” “你以为躺平很容易?”席赫然反问道。 乔帅可是记得后来涌现在现实中的三和大神,躺平不就是这么容易? “难吗?!” “把吗字去掉!躺平是一门精深的学科,不亚于宇宙学、人类学,也是人类迄今为止最伟大的发现。” “??” 什么世道,合着有钱人除了系统的地学习了pua教程,还自创了一门学问? “忽悠,接着忽悠。” 席赫然全然不在意乔帅态度的敷衍,这门躺平学是他多年二代生涯的总结,是人类历史上的新学科,质疑乃人之常情。 “躺平分两种,生理性和心理性,生理性躺平的人外在表现为好吃懒做、偷奸耍滑、油腔滑调、纸上谈兵、投机取巧,心理性躺平的人外在表现则为表里不一、是非不分、油盐不进、混吃等死。” 乔帅内心开始大地震,心说,你是不是监视我,句句都是躺平,句句都在点我,躺平是我人生中的最高理想,可我现在不是还没资格么? 没有扎扎实实的物质基础,拿什么躺平? 不主张躺平的要挣钱,主张躺平的要挣更多钱。 这么看,主张躺平的人更像个奋斗咖有莫有? 你以为他是牛马,其实老板才是他躺平路上的牛马。 没有老板努力奋斗,他哪来足够的钱去躺平? 双向奔赴,谁也别埋怨谁。 “躺平的人具体分为两种,一种是没利用价值的24k纯废,另一种则是价值过高到数据过载只想关机的天才。” “躺平学的宗旨,意在弘扬躺道主义精神,维护世界躺平。躺平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有为不治,无为而治—有本事,就不治,没本事,就别治。” …… “东方文明绵延万年,死的人远超西方,你知道原因吗?” “人类并非进化中最优秀的种族,你知道它为何笑到最后?” “西方的崛起靠东方,到头来,最优秀的民族却质疑自己不如最低劣的种族?” 席赫然扒拉扒拉大半天,乔帅听烦了,上了趟厕所后开门见山道,“你到底想说啥?我的意思是核心思想?!” “当然是,种族不能太优秀,树大招风,人不能太优秀,要学会躺平。你瞅瞅阿三,在任何国家都能混得风生水起,不就是靠着自己的智商低?” “没有国家想吞并他们,也没有国家忌惮他们,因为他们确实不足为惧,就算全世界企业里都是阿三,都不会颠覆它们,但我们可以。” “这就是一个优秀种族的烦恼。” 乔帅一副“你继续说,再说两句,我就要被人说服”的表情,心里妈卖币个不停。 席赫然终于停了下来,乔帅居然不适应了,“说完了?!” “有点渴,小张,六杯,随便什么口味。” 很快,六杯随便什么口味就被端上来。 席赫然不愧是西格玛男人的标杆,不问小仙女们的口味,也不假装绅士地分奶茶—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好在四位女生也不是什么小仙女,人家请免费奶茶就不错了,要啥自行车? 乔帅第一个挑,看了半天,疑惑道,“这芋泥波波奶茶一点都不像芋泥波波奶茶?!” “什么是芋泥啵啵奶茶?”席赫然茫然无措,奶茶我懂,芋泥啵啵是个啥? “连这个梗都不知道,”乔帅一喜,终于轮到我装逼了,“要一杯芋泥啵啵奶茶,不要芋泥不要奶茶,只要啵啵。” 别说席赫然了,离得近的人听到,也都心头一震。 “这奶茶怎么做?!” “傻屌,你问哥就对了,哥喝过,那里面有芋泥、黑糖珍珠和鲜奶,其中,芋泥是由芋头煮熟捣烂后,加入红枣、樱桃、瓜子仁、冬瓜糖、白糖、桂花和熟猪油等辅料制成。” 刚说完,就看到席赫然拿着纸笔在记录,像秘书望着领导,“还有吗?” 乔帅才回过神来,这玩意是喜茶19年才推出的新品种,这个时空还没有好不好? “没有,这是我外婆的祖传秘方。” “咱外婆的祖上是?” “做茶饮的,叫禧茶,这个芋泥啵啵奶茶是皇家特供,老佛爷的最爱,你当然没听过。” 别的不会,忽悠谁不会,甭管这东西师从何处,说老佛爷喜欢准没错。 那老娘们一餐一百二十个菜,均价二百两,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现在叫美食博主,她喜欢的肯定是好东西。 “卖不?!” “祖坟不卖。” “奶茶配方卖不卖?!” “你都抄下来了,问我卖不卖 ?”乔帅十分不爽,奸商,和我一样不要脸,难怪注定会发财。 不论哪个年代,挣大钱的都是厚脸皮的。 你看李超人有多富? 有良心的霍家拍马都比不上。 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天下刘伯温。 诸葛亮和刘伯温能力不相伯仲,差的就是脸皮厚度,能说出“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诸葛亮还是太看重脸面。 席赫然下意识地抓了抓后脑勺,有点心虚但不多,“文案我也要,你开个价?!” 开价? 你知道喜茶估值多少? 光靠这款奶茶,一年就吸金多少? 给多少老子都亏! “两万?!” 乔帅给他一个“你傻还是我傻“的白眼,悻悻然,“我也不多要,两千万,算我吃亏,文案另算。” “啥?” 这还真不是乔帅狮子大开口,光这款奶茶带来的虹吸效应就远超两千万,关键是这个时间节点不对,而“萘雪的茶”只是个才开了几家分店的小品牌,而不是拥有数千家分店的奶茶巨头。 “我这款网红奶茶一出,整个舒州奶茶产业都要抖一抖,你还不乐意?!” “买不起。”席赫然颓丧了,这说明他还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都抄下来了,就是我的,你有证据是你家祖传秘方吗? 商战,拼到最后就看谁更不要脸。 “可以股权置换。” “这—。” “你肯定没有股权,是你外婆百分百持股吧?!”乔帅一眼看透实质,锻炼归锻炼,哪个商人会做亏本生意? 席赫然踌躇之际,乔帅假装不经意地呢喃道,“禧茶是元以来的老字号,拥有超过几百款受欢迎的奶茶口味,配方保存完好,我打算自己开店,将来去纳斯达克敲钟。” “每个人再上一杯奶茶,”席赫然站起身,凳子都翻了也不管,“等我回来。” “他干嘛去?!”听到最后,戈尔迪面无表情,安妮和潘畑畑一脸茫然,只有全程听懂的震震最为震惊。 我们拿钱换奶茶,你拿配方换股权? “婆宝男!” 过度依赖他人的人,下限高,上限就会低。 第八十一章:瞎子开店,无眼窥天 席赫然果真是商贾的后裔,雷厉风行,通话五分钟就小跑归来,拦住乔帅离开的通道,“别走!外婆说,她要制造出实物才能谈条件。” “傲妇拷死。” 商人的习性,不见兔子不撒鹰。 “我是不懂做生意,但我懂奶茶,关于芋泥波波奶茶,你肯定还有许多没提,奶茶这东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即便我按照你之前讲的去做,也做不出纯正的芋泥波波奶茶,对吗?” 乔帅看着这厮装逼的表情,比他帅还聪明,稍微占一样,就很想揍他,不揍等过年? “不孬!大家都是诚心做生意,我可以告诉你基础版,至于进阶版和升级版,得看咱们合作的深度。” “卧槽,奸商!”众女纷纷破防。 “合理,”席赫然不以为然,这不是常规操作,“我若没猜错,所谓芋泥波波奶茶分三个步骤,芋泥,波波和奶茶?!” 乔帅勉强撑开单眼皮,心想,这厮聪慧如我,这是要上九天揽月,五洋捉鳖? “你刚才说的仅仅是制作芋泥的全部原料,说了等于没说,操作过程你是半个字没透露,这和做手术之前,备好了工具,连操作顺序都搞不清,如何做手术?” 乔帅咳嗽一声,“还有两种原材料没说。” “卧槽,奸商!”众女二次破防。 “合理!”席赫然推己及人,换作他,别说配方,连名字都不会透露。 “你这商业属性拉满啊,和谁学的?” “别羡慕,基因自带。” 乔帅竖起大拇哥,“合理!” 基础版不差,较市面上的其它奶茶饮品好一点点,但想要爆火成网红款,基本上没戏,这玩意和中药一样,缺一味都不行,火候、克数、甜咸度差异都会间接影响成品,实际上即便是连锁店都会有所不同,而顾客的口味刁钻,需要不断升级换代,像奶茶配方这种东西又没版权,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教程,所以喜茶推出芋泥波波奶茶以后,别的饮品店也陆续推出了自家版本,和番茄短剧方式雷同。 “足够了,来来来,我们去包间,细谈!” 乔帅瞅他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心里没底,咋咋呼呼道,“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谈,要去包间?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席赫然嘴角抽了抽,“你这么贵的配方,确定要大家都知道?那可就不值钱了。” “忘了,”乔帅忙道歉,“这可是大买卖,不足为外人道也。“ 震震见他一副防贼的表情就生气,阴阳怪气道,“你有种!看我以后换不换你家孩子就完事了。” “??” 换我孩子? 你以为我家保姆啊? 而戈尔迪则在一旁纠正道,“记得换中俄混血的,否则他再傻也会发现。” “???” 震震有点小破防,心说,我和他对仗,你俩搁这秀恩爱呢? 我不会是你俩play中的一环吧? 外国人就是会玩! 俩人鬼鬼祟祟地跑去了包间,不一会儿又像做了坏事般狗狗祟祟地先后出来。 “哥,我都记住了,另一份我发给外婆了,一小时内指定做出来,我这就让底下人也做一份,您給品鉴品鉴?!” 你看,这就是商人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明明是想当场检验,还讲得这么光明磊落,让对方听得都舒心。 这就是差距! 几十年前,农民打下了天下,现在,享受果实的,仍然是那群被打的人。 是不是白打了? 乔帅越看他越满意,忍不住把心里话都说了,“得亏你不是瞎子,否则,我都玩不过你。” “哥,我读书少,听不懂。” “有本古书叫《商经》听过没?!” “世上真有这本书?”席赫然怀疑乔帅在骗他,《骗经》倒是看过一点。 “沈万三写的。” “我有印象了,传闻看过的人都成了首富。” 乔帅嗤笑,不论哪个年代,果然都迷信权威,沈万三虽不通人情世故,也不晓帝王心术,但经商一道,谁也不能说他不行,胡雪岩来了也不行。 从朱元璋杀沈万三就足以窥见一斑,明朝亡得不冤,而老朱的一生用好心办坏事做墓志铭是最合适的。 烂好人当不了皇帝啊。 “《商经》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瞎子开店,无眼窥天。” “这么牛?” “想知道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么?!” 席赫然求知欲爆棚,脸上写满渴望。 “因为啊—瞎子不会瞎指挥!” “??” 乔帅见他茫然,悄声道,“这配方值多少钱,你不会不知道吧,告诉你外婆可以,你告诉一个伙计,他转头卖给竞争对手,你乐意?!” 席赫然捶胸顿足道,“哥,我亲自来!” “孺子可教也!” 言毕,席赫然就一窝蜂地跑了。 “终于走了,叽叽喳喳,吵死爷!” 刚落坐,震震就朝他投来暧昧的光,吓得乔帅赶紧护住二弟。 “你们想干嘛?” 六魔女还没开始作案,但这四魔女也不容小觑。 “你俩—咳咳—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戈尔迪也看过来,潘畑畑趴在桌上,像只嗷嗷待哺的土拨鼠,安妮边喝边瞪眼,一刻都不停。 “我也没法子啊,这孙子忒认真,不仅爱动还喜欢问问题,烦不胜烦,别看我只动嘴,也是很辛苦的。” 有瓜! 其它三人仍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只有震震想得比较深入。 “谁主动的?!” “当然是他啦,全程我都很被动,本来我只想动动嘴,多轻松,结果这厮居然上手,非让我演示给他看,要我说,有钱人就是癖好多。” …… 大瓜! 震震回首看着戈尔迪,眼里全是惋惜,好好的一个大直男,咋就被掰弯了? 这奶茶店是不该逛啊。 “???” 戈尔迪内心仿徨,她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乔帅和戈尔迪坐一排,不是为了揩油,主要是,戈尔迪坐在靠墙位置,而这个位置的沙发长达两米多,非常适合平躺。 刚才讲得口干舌燥,又走了不少路,眼皮都在打架了,再说,虽然提供的是简易版,光搜集原料也够呛,等成品出现,一两小时根本打不住。 在众人的注目下,乔帅打起了盹,不时发出轻微鼾声,频率独特,像《小苹果》和《月亮之上》的串烧dj版,把客人们都听得想跳起来蹦迪。 记不清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过来,乔帅擦了擦口水,都快浸湿领口了—梦里一对精华火腿又长又直,香嫩可口,都快馋哭了。 卧槽! 这哪里的精华火腿,和广告里一样大/粗,莫非广告都是货真价实的? 眼神从迷糊变清明以后,乔帅才后知后觉,这不是精华火腿,而是戈尔迪的大长腿。 幸而不是脑袋枕着,而是自己的两只黑猪蹄髈,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乔帅本想趁戈尔迪没注意悄悄移走,奈何天不遂人愿,戈尔迪碰巧转过身,就看到乔帅双腿并拢在玩平衡木,双方都定住了。 “大姐说,你要对我负责!” 震震:??? 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干啥了?!” 难道我除了把蹄髈放在你火腿上,还干了什么过分的事? “大姐说,男女授受不亲,除非一夫一妻。你都和我亲密接触了,必须负责。” “可我只是把腿—” “大姐说,咱俩也算是睡过了,男人要有担当。” “咱俩都衣衫完好,哪里像睡过?!”乔帅脸黑如锅底,这一口大黑锅下来,平白多个女盆友,虽然是个大美女,但没做过的事,死都不认。 “你和我是不是睡一起?” “是,但—” “你是不是睡着了?!” “是,但—” “我是不是也睡着了?” “我上哪知道去?” “店里有监控,我闭眼了!” 你闭眼就叫睡觉,我闭眼还天黑呢。 大鹅的风气不是很开放么,怎么比华夏还保守? 一定是震震带坏了,这娘们不是好人呐! 思及此,乔帅义愤填膺道,“以后,震震的话都别信,她在挑拨咱们情比金坚,不,纯洁美好的友谊。” “大姐还说,友谊不牢固,生个孩子来维护。” 乔帅一听,有点开心,这臭娘们总算说了句人话,刚想夸她两句,结果戈尔迪贯彻落实对乔帅的信任,坚定不移道,“我再也不相信她了。” “呃—” “你想说什么?”戈尔迪眨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清澈见底。 “我同学李白送咱俩一首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尔迪送我情。” “大才子!我能不能见见他?” “现在不行,你还有大好年华!” “他不是你同学吗?” “昨天,他太爷爷新婚,转学去别的学校照顾太奶奶了。” “?” “就隔壁的舒影(舒州影视学院)。” “??” “他太奶奶今年刚大四。” “???” 乔帅用纨绔的语调说道,“老夫少妻,很正常的啦!” 结果,刚说完就遇到戈尔迪刀人的目光,瞬间语气都软下来,“你想咋负责就咋负责?!” 认命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以后有空要来溜我。” “就这?!” “说少了?!” “不,就这!” 第八十二章:老登,我鬼火停哪? “老登,我鬼火停哪?” 随着一阵连珠炮似的女声由远及近,吸引了不少客人观望,一看又是精神小妹和她的八手钱江摩托,瞬间没了热情。 鬼火少年,有啥稀罕? 网吧一条街全是。 这是崩了几十个老登,敢喝均价超过蜜雪双倍的萘雪? 萘雪均价都远超蜜雪,不是它不肯搞低价策略,着实是玩不起,人家为了四块钱的柠檬水专门在各地弄了柠檬园,让普通人喝真柠檬,这方面的投入比大部分奶茶店市值都高。 精神小妹不要太好认,特征明显,一,头发永远不止一个色,二,纹身经常换(不一定都是真的),三,绝对地贫穷(蜜雪都凑钱的程度),四,年轻,身材窈窕(饿的),五,嘴里永远都是垃圾话,含妈量巨大,六,出没地固定,网吧、城中村、台球厅、小酒吧等廉价场所。 萘雪里,仅剩下四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大学生,不停地观望。 尤以潘畑畑为胜。 像这种去年刚出现的杀马特造型,在越南并不多见。 这位精神小妹身高175c体重不过百,少见的头发只有一个色—深紫,站得笔直,豚部微翘,上身是鸿星儿克运动上装,下身破洞牛仔裤,脚踩耐克孪生兄弟—奈克,长相方面形容不来,面部被深紫色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若隐若现,就偶然露出的半边,像后世的短剧演员王子茜,身形也极像,绝对的九分美女。 精神小妹固穷,确实没几个丑,心直口快会被当成缺教养,但绝不缺德。 被喊作老登的男人从后面走出来,最诧异的莫过于震震,席赫然竟然有女盆友,还是个精神小妹,年轻、漂亮是不假,不过,和他身份是否不太对等,还有,他朝自己四人眨眼是干嘛,不酸么,其次,嘴甜的员工们看到老板咋一句欢迎都没有。 不过,很快就从精神小妹嘴里获得了答案。 “老登,没想到你这么有实力,都负责店里的采购了,月工资不得一千?!” 精神小妹崇拜得望着席赫然,仿佛他是一个不断发光的金身像,“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说月工资快八百,我以为你吹牛呢,像我,连五百块一个月的工作都找不到。” 震震心里“我糙”个不停,玩阔少扮穷戏是吧,你们有钱人玩得可真花。 不过,震震最震惊的却是来自精神小妹,我知道印第安老斑鸠的要求高到离谱,可你们也不能走另一个极端,低到离谱吧? 月 入八百,这不是舒州最低工资么? 该不会以后结婚,彩礼都只要个八百? 我知道商人讲究个性价比,不过,找女盆友就不必吧? 席赫然和精神小妹手里都各自拎着原材料,刚走进店里就被员工接过去。 “辰辰,这些是我朋友,你和她们一起玩,忙完了再找你,”席赫然把张雨辰介绍給她们,“她叫张雨辰,是我朋友。老乔这是睡着了?!” “没睡!”震震随口答道,于电光火石之间,一巴掌扇出,打在乔帅的后脑勺上。 乔帅懵了会儿,撑开眼就看到一头深紫发的张雨辰,迷糊道,“三体人打来了?!” “我叫张雨辰,请多指教!” “智子?” 震震冷静分析,这瘪犊子是梦到樱花小电影了,名字那么日式,想必又是一部艾薇版特摄片,男主是地球人,女主智子是三体人,内容少儿不宜,忽略不计。 “你好,橙子,我叫乔帅,你可以喊我帅锅锅,也可以叫我锅锅。” “蝈蝈好!” “??” 你礼貌吗? “老毕登,你和老登一样贼有实力,”张雨辰目光炽热地在乔帅和席赫然之间来回交换,“我要是像你们一样有工作就好了,一个月五百,花都花不完。” “才五百,这话以后上班别和老板说。” “多了么?其实,三百也行!” 不愧是一碗十块钱麻辣烫就献身的群体。 众人,“???” “我怕老板会叫你付费上班。”乔帅一脸认真,现在说出口,自然有人不信,可他去过未来,都是千真万确的事。 你以为boss拿员工当牛马,误会他了,还拿你当肥羊,反正不拿你当人。 “点这么多杯,你们是百万富翁吗?” 席赫然赶紧止住话头,生怕被她知道奶茶都是他请的,问东问西就不好了。 “小马,两杯柠檬。” “中杯,大杯和超大杯,你要哪种?!” “就中间的中杯吧。“ “小席,中间的是大杯,左边的才是中杯。” “我不管,就给我三个杯子里的中杯。” 小马准备给他左边的中杯,席赫然当场不乐意了,“我要的是中杯,不是小杯。” “你看中的中杯,是大杯!” 席赫然面临精神崩溃,乔帅脑海中浮现出熟悉 的名场面就等着席赫然情绪失控,自扇耳光。 “老板,别这样,”马蕾悄声在他耳边说道,“这是你自己的店。” 席赫然这才反应过来,“差点不能逻辑自洽,这踏马哪个脑残想出来的馊主意?!” “您外婆。” “外婆果然英明神武。” “??” “管它啥杯,上吧,多少钱?!” 马蕾心领神会地点头,“小席,免费也可以,反正老板又不在。” “那每人再来一杯,口味自选。” 张雨辰看他的眼神都拉丝了,果然,男人只有在女人面前才能将逼装得完美。 “老登,我也想装一个!” “都是自己人,随意。” 张雨辰终于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这事,她一直想干,深呼吸一口气,才对着马蕾方向喊道,“维特尔,两杯82年的奶茶。” 听到这话,有客人当场就喷了奶。 82年的还是奶茶? 是穿肠毒药! 82年这个年分相对于红酒是装逼的,但也仅酒,就像金星非在国内宣扬跨性别,就不对了,你是人妖,不代表大家都要和一样。 “你的商业眼光确实独道。”乔帅对席赫然夸赞道。 分不清装逼和尴尬的精神小妹比分不清lv真假的假名媛真捞女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再懂得权衡利弊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人就怕对比。 印第安老斑鸠vs精神小妹 甲:年龄脾气一样大、满脸褶子、皮肤松弛 乙:年轻、听话、肤白貌美大长腿、皮肤吹弹可破 乙:ko! 甲:生育能力(待定)大概率停经 乙:最佳生育年龄段 乙:ko! 甲:高额彩礼、下车礼、高价酒席、婚房/车写她名字、工资卡上交,男方零用钱几近于零,为了结婚,要么举债,要么掏空家底,要么举债还掏空家底 乙:低价彩礼,八十行,八百也行,相中了不要彩礼也不是不行,至于其它的,大可不必,简单办个酒席,意思一下 乙:ko! 甲:婚后大女主,既要又要,老公只是她和娘家的牛马,限制你俩的同房次数,但不得限制她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次数 乙:婚后善解人意,自己挣钱自己花,你給零用她就收,不给 她就自个儿兜,不怨天不尤人,不骂娘不求人 乙:ko! …… 张雨辰不时观察着乔帅和四女,终于忍不住了,“老毕登,你实力很强啊。” “不敢当,不敢当。” 我有啥实力,自己都搞不清,你眼光真好。 “谁大谁小?!” 乔帅聊嗨了,目测一下,大方回应道,“这不是一目了然,戈尔迪最大,甄震第二,潘畑畑和安妮并列第三。” “妾也可以并列,平妾么?!” “……” 该说不说,精神小妹也是有点知识储备,否则哪知道有平妻这回事,无知的人还以为三妻四妾是真有三妻,实际上,正妻永远只有一位,其余皆为妾,顶多来个平妻。 乔帅讶异,精神小伙吃得这么好,一夫多妻都能接受? 乔帅的世界观开始撕裂,不是说有钱人的女人又多质量又好,咋反过来了? 精神小伙有多穷? 团购代言人。 几个人凑不出一碗桂林米粉/网吧包夜/蜜雪冰城的钱。 就这么说吧,当年朱重八被逼当和尚前都可能比他们富裕。 一话激起千层浪。 说我们是妻可以,妾就过分了。 说我们是任何人的妻子都可以,乔帅就过分了。 人家正妻还在这呢。 虽然她茫然的表情,应该是没太听懂。 震震大致地解释和她听,过程中戈尔迪都是一愣一愣,表情永远维持着呆萌的样子。 “戈尔迪,你来说!” 戈尔迪的眼神坚定不移,“乔帅是我的正妻,她们都是我的妾。” “???” 震震后悔了,本以为教出个候门主母,谁知道人家想做沙俄女皇? “那你打算选谁当平妻?”乔帅看热闹不嫌事大,仿佛事不关己,“在古代,谁当平妻,得经过正妻的同意。” “这样啊,”戈尔迪霸气不再,甚至有点纠结,都是同学,都不能薄了谁的面,可平妻和冠军一样只有一个,“你选吧!” “就震震吧,也没别的原因,选她,孩子饿不着,我又没那设备。” 震震:“……” 有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啊喂?! 不过,給戈尔迪当平妻,貌似也不是不行! 第八十三章:缺德带冒烟,快乐每一天 就连蒋鑫城都因为柳如烟不肯跟江洛离婚,起了疑心,这让江洛真的很烦。 周围的人跟她也是一种状态,不过她一直能感受到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看道林风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出神,偷偷的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拦住他的腰。 掀开石头就能够看见,是一根红色的发簪,至于质地,应该是木头的,但是摸起来却冷冰冰的像个石头。 他们可是不同地区第一医院有名的医生都没有坐在第一排,凭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位置安排给一个寂寂无名的垃圾? 其实王野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这次的战斗一路走来,他们不但是第一个撕开敌人第一道防线的,而且还端掉了驻扎在第二道防线高地的教堂碉堡。 八卦也是自成体系的内家拳法,但当今时代不如象形拳普及,象形拳随着武道演变,从原先的八形、十二形到现在超过百形,这依旧不是其上限,潜力很高。 徐子越咬了咬牙,扭头就走,几名心腹强撑着爬起来,连忙跟着离去。 傅夜寒才打了胜战回来,不久后又要洞房花烛,他给他兴奋的时间。 沈洋走进去之后,便把办公室的大门锁上之后,便坐在椅子上听着从另一边房间里面的对话。 而她的战术是,先让鲲上去与人缠斗,吸收掉一定的灵力之后认输,然后她再上去挑战。 其实当他真正放下心底的成见,用平和的心态跟眼光去看待事物时才发现,原来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一叶障目。 看着廖兮的目光,王一下意识就是感觉害怕,廖兮却是全然不顾,手中飞舞,却是八个字跃然纸上,仔细看去,却是:貂蝉若失,虽死尽亡。八个字,其中带着寒冷的杀气,让人瞬间胆寒。 江铭川微微叹了口气,想说什么,但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很苍白。 所以对于虎狼帮,整个苏城明里暗里被他们害过的人,几乎都是敢怒不敢言。 原本是想先离婚,再去创业的计划被打破,现在看夜璟恒的态度,他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那就只能先去找一份工作了。 刚才外面肆虐的声音好像越来越大,感觉正一点点的逼近我们。我看向我们来时的那扇门,石头缝中间的灰尘被吹起老高,剩下三盏长明灯的火焰也越来越不稳定,晃晃悠悠,好像马上就要熄灭一样。 眼下,虽然在拿一个炮筒子当宝,螺丝钉竟都想不出,但要一直研究下去,将来才有可能不会落后。 在她看来,慕叶才不过十五六岁而已,想问题就能想得这么深,这又是多么的可怕。 王明的宝物在修仙界对修士没有太大的直接妙用,但是却贵在世间稀有,在人间那都是举世罕见的至宝。 听到这么细心的齐飞询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现在满心里面都急需别人提意见让自己把这栋门派雏形逐渐完成的梁天耐心的跟齐飞解释了了起来。 “我就说换个地方输液,我就问你一句,酒是不是液体?”魏仁武阴险地笑道。 还真是坦荡,坦荡得像是对殷戈止一点感情都没有,要不是上回撞见她那眼神,叶御卿差点就要相信这鬼话了。 骤然间,一股正邪之间的较量又要再度展开,似乎要分出个高低不可。 主要表现在物资的消耗上,有临战经验的老兵可以毫不慌张的等着敌人靠近了,在集中火力将其消灭,如此不但瞬间火力极为强悍,所消耗的弹药也就十分有限。 这个安排肯定是有一定私人感情作祟的,如果按照任期内的成就排排坐,林肯的头像即使不用在百元大钞上,起码有资格竞争五十美元币值,至于尤利西斯·格兰特,恐怕一美元面值的钞票上也轮不到他。 辛子涵目光深沉的看了喻可馨一眼,隔着墨镜喻可馨都能感受到辛导那灼人的视线。 说远,霍青青便拉着吕香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同时,她还向吕香儿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完全没有与霍青松分别时,应该有的告别。这让霍青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才走到等在一边的吕洪面前。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不会答应离婚,绝对不会!你这一辈子都别想!”乔能陡然目光透狠,语气坚定霸道。 “好好好!”天生一听,连忙点头,有史可查,总比自己毫无头绪的去乱找要来的方便的多。 “香儿,不用太时间,要是坐车坐的不舒服了,便停下来歇歇……”吕二娘一脸不舍地抓着吕香儿的手,不停地嘱咐着吕香儿一路上要注意的事项。吕香儿虽然已经听了多变,却还是在认真地停着,时不时地点头附和。 “你混蛋!”聂婉箩怒了,这一杯她要喝下去,估计今晚又是一个任他为所欲为的夜。 这么繁琐的事宜,本要跑个一天两天的,霍青松却是没用上一个时辰就办的妥妥当当的。吕香儿再如何想躲着他,也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收好房契与地契之后,吕香儿收到吕洪的眼色,只得点了点头。 鳍人族的人没有了定海之心的 束缚,现在已经可以自由来往于陆地和海洋之间,而天生也没有限制他们的自由,所以不少鳍人早就忍耐不住,跑到了陆地上去。 第八十四章:在下版本,有何贵干? “不过我觉得,这头黑瞎子是死是活,都在于你一句话……”马到成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就这样绕着弯子对宋婵娟说。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一个是我还有十天半月才排卵,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再就是,我也在调整我自己,是不是对你的方式方法有问题,所以,给你时间也就是给我自己时间……”美仑却这样慢条斯理地解释说。 “萧芸芸呢,怎么处理呢?”美珊没有接我的话,反而答非所问的开口。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马到成顿时被惊出半身冷汗——一旦被石老虎的子弹给击中,那可就坏菜了,剩下杨水仙和相东魁,除了继续逃跑哪里还有还击之力呢? 他抬起头看向我,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对视之中,时间好像是凝固了一般。 米初妍觉得自己是特没骨气的人,明明被他当牲口似的奴役,可是,当她转回科室听到李易哲要跟着老李教授外出开会,心中又不免为他忧愁了起来。 我想到萧泽之前说的还在不在乎水色和陈翔,莫非他早就知晓,不过是故意纵容? 也真怪父亲,非要让我来许什么愿,现在倒好,遇上了一个怪老头,看上去还神经有些毛病。 古代落后的打造技术,而且用的都不是特殊材料,只是一般的矿铁怎能打造出好的工具。 不少炼药师都出现了失误,尽管没有炸鼎,却也因为火力上的瞬间变化,导致一鼎的药材,全部报废。 就听一声令下,两伙黑衣人就火拼到一起,互相打红了眼,谁也不让谁。 洛涟漪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未来一片迷茫,她根本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回去现代,面对他的深情,她很愧疚,如果某天离开,会留给他什么样的痛苦?而自己又会有多少不舍? 定房间时,还问了金胖子,要不要给他也定一间,金胖子想了想,说吃晚饭再说。 李云拿出一枚血红地灵丹,和一枚元神丹,用过之后。在地火中盘腿打坐,气血精神运转一个周天。顿时恢复了所有的精力。 那个时候的南宫井辰,在高处看着威武高大的父王,娇美如画的母妃,阳光明媚,好像能够击退所有的黑暗和阴霾。 跪在地上的人,听了这句话,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拽紧,这话对他们来说可以是一种耻辱。 但昊天可以肯定,那绝对不可能是在忍界,也同样不会是前不久认识的人。 “用 这个东西。就能测出他的智商。你这个东西怎不拿回去研发。”尹乐有些不置信地问道。 萧翎晓不等他把话说完,高高的抬起脚,重重的落下去,正好踩在了四皇子的脚上。这一脚萧翎晓用了神狼的力量,一脚下去就像是踩到了什么酥脆的东西一样,脚底咔嚓一响,随即四皇子便松开了手,惨叫着跌倒在地。 除了烈焰战神龙刺团的剑士。烈焰战神公会的其他玩家都不由为曦晓捏了一把汗。 在这处校场旁边,十几个四方的墨绿色军帐整齐排列开,只是军帐中静悄悄,住在里面的军人应该是被拉出去操练了。 李老爷子收回了目光,走到大门前,抓起门上的铜环就砸了几下。 半夜过后,苏武和向导在前带领队伍前进着,忽然,朦胧中,对面有队骑马人呐喊而来。胡图黎立即让苏武指挥队伍叫停下,自己上马迎上前去。 他们四人,毫无征兆,同一时间,再次喷出血雾,不由脸色大变,抬头看去。 江凯然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她心里就是静静附身后的江凯然,所以他还是得尽量保持那个样子。 他们二人联系车辆租赁公司。将翡翠拉走。又找了安保公司,将翡翠给看管保护起来。 叶无道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一脚踢在了他的另外一只完好的习惯上面,咔嚓的一声,膝盖骨当即被叶无道使用内劲给震碎掉了,让kenton更是痛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呵呵,少侠,你就让我算是走个场了!”通力见独远未有拒绝之意,当下闪身到了曲大夫前侧。 梅尕和於乙峇,这天天黑赶到一坵坡前。过去,这条去贝加尔海的道,是绕着坡蜿蜒上下的,如今人工从坵坡间劈开了条大道,便于了牧人大批牛羊通行。 “我不累,先去看看那几只生病的缉毒犬吧。”林飞提议道,他总觉跟毒贩打交道不安全,早点治好了警犬,也能早点离开。 这是陈天豪人生第一次吃鲍鱼,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要知道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就看三人在异兽面前毫无反抗能力的样子,也能知道他们就算是活着,也绝对生不如死。 这让杨浩羡慕不已,盘算着如果攻破了三朡国,定要好好畅饮一番。 收到苏茜发来的定位之后,李灿确认了一番方向,便卷起地上的笼子冲天而起。 说实话,姬昌现在是真的不想继续在朝歌待下去了,更别说赴子受的宴了。 三位老人沉默了,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而自己手中歪歪扭扭的长矛,在这样的武器面前和地上随意捡的破棍子没什么不同。 如果遇到像徐乾这种无论是心态,战斗意识,战斗经验都几乎登峰造极的人,她真的是不堪一击。 第八十五章:吊带袜天使 水产领域最吃香的三个专业是海洋科学、船舶与海洋工程、水产养殖学,作为人生理想是成为海王的男人,他选择的则是水产养殖学。 说实话,这门学科学得好,前途一片光明,谁不知道,水产养殖是暴利行业。 但这门学科仍然是冷门专业,找工作不易,大部分都是男生,女生嘛好面,又不愿从事太辛苦的工作,试问谁肯经年累月对着这群浑身腥味的臭鱼烂虾,日进斗金也不行,卖鱼佬高启强不挣钱么,不,但社会地位还是低人一等,有些人宁可当混吃等死的公务员都不肯“下嫁”。 “天坑呐,为撒子要选择这个专业,现在换还来得及吗?!”斯图亚特王朝毕夏在一旁小声嘀咕。 “以你的成绩换专业是不能了,得换脑子!”宋炀似乎是在非常认真地思考“换脑”的问题,“猴脑比猪脑聪明,你选哪个?!” “我能不能换人脑?” “呦呵!你小子梦想还挺远大,继续梦着,说不准哪天就实现了。” 天知道,这两个臭味相投的中二病患者居然凑成了同桌,正应验了那句古话“百年修得同桌坐,千年修得共枕眠。” 水产(8)班四大金刚都陆陆续续找到了“另一半”,有人欢喜有人愁。 班级座次,并不是按成绩分的,而是随机选择,两个人不排斥,和谁坐都行。 每个男生都想和女生坐一桌,但1:4的比例摆在这,总有3/4的人要失望。 水产养殖专业曾被毕业生吐槽是“最难找媳妇专业前五”。 所以,男生都跟饿狼似的如饥似渴。 年末虽有钱有颜,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想找个女生脱单的念头不浅。 和他坐同桌的女生叫徐闲闲,是个安静的女生,俗称高冷,她个头一米六八,清瘦清瘦的,穿着显不了腰身的全套校服,留着一头披肩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又戴着粉红色穿靴子的猫卡通图案的口罩,让她看上去有点俏皮可爱。 年班安排她和年末坐一起的时候,她并没有反对,甚至头都没抬。 或许在她眼里,和谁坐都一样。 对徐闲闲大部分情况都很满意,唯独一点,俩人同桌也有几个日子,愣是半句话都没说过,这让年末有种入赘娶了高冷女总裁的既视感。 对比年末的望洋兴叹,秦大少就“快乐”多了,他的同桌是号称“社恐”的萝莉妹—张乙萌。 张乙萌给人的感脚就是后世的赵小刀—赵丽颖, 句句扎心又让人生不起气来。 “姓秦,你隔壁王叔会伤心的。” “?” “你学水产养殖是因为人类已经满足不了你?” “??” “再盯着我腿看,我就到贴吧爆料你是牙签咯。” “???” 乔帅是很想一个人的,奈何班级人数是整数,不得不接受。 “嗨,我叫乔帅,帅气的乔。” “我叫春—” “你叫吧,我听着!” 老天爷,上辈子我错过太多了,谁想到大学生的日子这么巴适,刚认识的女同学要在教室表演叫春,叫吧,少听一句算我输! “咳咳,我叫春三十娘。” “至尊宝。” 二人调皮了一下,这位钢牙妹就自爆,“周烨,请多指教。” “指教(交)就不必了,我又不是加藤猫。” “?” “以后我就叫你钢牙周,你叫我乔哥帅哥都行。” “??” “叫钢牙周似乎不礼貌,火华社社长何如?!” “???” 周烨刚想发表意见,就被乔帅的自言自语打断,“叫崩牙周吧,和崩牙驹一样,霸气侧漏,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 被这么叫的女孩子不喜欢。 周烨也是一身校服,看不穿身材,不过,她只有一米六五,体重不低,和张婕一样是矮胖型,同样也很孝顺奶奶,是乔帅的最爱c+,实话实说,她比张婕的脸更耐看,珠圆玉润的,也就是后世的同款国富民安脸。 王八看绿豆,她这种型也有一大批受众。 现在的周烨按学术上的说法叫成长型轻熟女。 不过,乔帅除外。 见识过戈尔迪和舍友们的异域风情,江伊琳的魔鬼身材,乔帅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高了。 倘若戈尔迪们是优等生,那么陈曾珍、周烨顶多算中等生,在学霸眼中,不是优等生的通通都是学渣。 周烨在戈尔迪面前,只会被秒成渣。 “我—” 周烨被气得快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像颗熟透了的石榴。 “名草有主了。” “你—” “我知道我很优秀,无庸赘述。” “我想说的是—” 乔帅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秒睡,当然,都是装的,他一眼 就看出这女孩很跳脱,是个乐子人,发现和对方臭味相投,很可能拿出全部的热情,这,就很麻烦。 你可以不理我,我不在乎,但你不能纠缠,我真心觉得烦。 倒不是不喜欢这种女生,只不过,重活一世,他不愿意再花时间在和同学搞好关系上,关系再好又如何,又不和我睡? 经过这一役,想必她肯定知难(男)而退,不会轻易再和自己说话了。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假睡真时真亦假,睡着睡着,乔帅居然真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此起彼伏,别说,还挺有节奏,洞次打次洞次打次… 乔帅的睡姿谈不上多优美,左手回缩,右手臂笔直朝前,半张脸侧靠在臂上,哈喇子流了一桌子。 不知过了多久,乔帅从疼痛中醒来,他感受到一只手正掐着自己腰间的息肉不断呈螺旋状翻滚,反复来回。 可他强忍着疼痛,此刻,他的睡意太浓,想醒都醒不过来。 等意识逐渐清明,却发现整个身子摇摇欲坠,都快钻桌底下去了。 “呃,这是啥,浅红色吊带袜?!” 是周烨? 首先,乔帅就排除掉了她,穿吊带袜的这双腿又长又直,岂是周烨的小短/粗腿能比的? 他假装还在睡,舍不得醒来,这吊带袜一看就质量好,包裹住的那双美腿质量更好。 是哪位新同学? 就这样,乔帅默默欣赏起这双腿,结合科学,分析起来。 《基于吊带袜分析得出的袜主可行性报告》 这双丝袜牢牢绷住了它,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通过肌肉纹理看出,拥有这双腿的人经常参与锻炼,小腿比大腿更发达,说明跑步的时长超过其它部位的锻炼,其次,这两条腿异常地直,且两边并无不同,不经过系统锻炼是做不到的,由此可以得出下一个结论,该女子的训练中包含形体、瑜伽,此人很可能有舞蹈基础,而根据皮肤白皙程度(血管一清二楚),室内运动频率肯定大于室外,跑步也基本上是在跑步机上进行,野外锻炼几率不大。 正如他记不清小学和初高中同学的模样和名字,大学他依然没记全。 乔帅阅腿无数,但这双腿他发誓从未见过,因为哪怕只看过一眼,都不会忘。 围绕这双腿,乔帅想了很多,唯一没想到的是,它为什么一动不动? “穿吊带袜的女人见过不少,现实中这么好看的,还是第一个。” 女人,并非赤果果才好看,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是人间尤物。 男人为何热衷于帮女人脱丝袜,这是一名男性科学家对神秘事物探索的科研精神在作祟,试问谁面对真理能不激动? 婚姻的尽头是单身,宇宙的尽头呢? 后世著名科学家李雪琴说是铁岭。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吊带袜天使?!” 它动了! 乔帅一时没反应过来,忘记自己在假寐,也跟着动了。 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和腿一个方向。 “好看么?!” “???(爷拨哟)。” “你有别的建议吗?” “能不能摸?” 我能摸秃了皮。 迎接他的不是对方的巴掌,而是同学们山呼海啸地惊呼。 “义父,我堂前尽孝的日子不远了。” “一来就调戏个大的,此子未来可期。” “我的腿也好看,敢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猫。” …… 乔帅一个激灵抬起头,对上一个陌生女人,与其说女人,不如说姐姐,她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她一身职业套装,黑白款,戴着古板的金丝边眼镜,个头最低175c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干练。 修身的套装凸显身材,不胖不瘦,百分百匀称,尤其是套裙包裹住紧俏的豚,蜜桃豚,她没有再看乔帅,而是一摇一晃,风情万种地朝讲台走去。 她拿起粉笔,写下自己的名讳,自我介绍道,“很抱歉才让你们认识我,我今年刚毕业就留校了,说起来还是你们的师姐,我是第一次当辅导员,希望大家能配合我完成交待的任务。” 全班都用看勇士和亡者两种不同的眼神看着乔帅,那意思很明显,我敬你是个英雄,但你死定了。 调戏辅导员,这事可大可小。 宋炀和斯图亚特王朝毕夏化身砖家,在一旁激烈辩论。 “被学校开除和让辅导员放产假,哪种方式更好?” “这得看义父是否恨辅导员。” “??” “不恨,就等开除通知,特别恨的话,就娶回家啊,让她给你当一辈子老妈子,替你养后代。我觉得,现在的夫妻,上一世肯定是仇人,灭满门那种。” “所言有理。” 第八十六章:让你表白辅导员,你说喜欢腿? “我叫余红凤,刚刚大四毕业,选择留校,并没有特别的原因,特别不习惯外面的世界罢了。” 说完,开始分配班级任务。 一切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 大学辅导员的作用仅包含思想引领、日常管理、心理健康支持、危机干预及职业发展指导?,与班主任起相辅相成作用。 这个职位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亦可有可无。 辅导员的工资相较于任课老师,低得不是一星半点,工资就是大学的态度,或许这个职位对大学确实不够重要。 高层对芸芸众生的态度向来如此,他们居高临下,漠视生命。 “学生的任务就是给高校输送业绩,犯的错是你个人的,但功劳一定是大学的。” 高校,成绩为王,哪怕你的业余爱好是开膛手杰克、理查德曼森,也不会有人当回事。 大学,就是个浓缩的小社会。 “余辅怎么走了,我还没看够呢?!”宋炀后知后觉。 “不是我瞧不起你,想泡辅导员,你有那个实力么?!” 年晓龙不是个不谙世事的人,辅导员和名车店销售一样,早就是大人物追逐的预订目标,而某些心机girl甚至把自己包装成猎物等待猎人。 对比年晓龙,宋炀还是太年轻,血气方刚地,是那种见义勇为到能豁出性命的热血少年。 他的话语并非全是讽刺,而是担忧。 法治社会,一手遮天有点夸张,但让一个人噤声或凭空消失,并非做不到。 当年的爱国校长郑校就是如此。 回想郑校落寞的样子,说没有国贼和外部势力干涉,傻子都不信,否则宣扬爱国主义教育,错在何处? “你踏马连标点符号都在瞧不起老资。” 宋炀把话藏在心里,表面上仍维持着“普通同学”的人设,他虽然冲动,却不是傻子,年家比宋家强太多了,玩不过。 隐忍,是成功者必备的条件之一。 而余红凤,毕业即留校,同样不是省油的灯。 众所周知,贫家养不出白富美,高挑的身材、紧致白皙的肌肤、出众的颜值及生人勿近的气质,都是钱堆出来的。 富贵人家七十老妇若三十,贫苦人家,三十少妇若老妇。 “我说过要追她?”宋炀給自己找补,“那是我义母!” 秦骁琰、年末一震,论无中生母,你最优秀。 “羊仔,我劝你三思,大房都没稳住,你就给义父安排二房,你不怕死?!” 宋炀还在嘴硬,想找理由反驳,毕夏狐疑道,“老乔是你们义父?!” “对啊!”众人理所当然地回道。 “那,你敢让他和我玩真心话大冒险吗?” 秦骁琰努努嘴,这孙子中二病又犯了? “义父才没那个兴趣。”秦骁琰直接代父回绝。 “我可以出钱。” 秦骁琰正打算第二次拒绝,却听旁边的乔帅兔耳朵都竖起来了,显然是听到了“钱”字。 “你一个穷学生能出多少?” “我个人出五十,”大学生生活费都依赖个人家庭条件,天天吃糠咽菜也并非没有,馒头配咸菜是贫困学生的标配,乔帅除外,对外虽号称著名贫困生,但从不会没苦硬吃,吃食堂点的也都是硬菜,偶尔还去饭店吃几顿,改善伙食,这位叫毕夏的同学条件普通,但脑子比较活泛,“听上去不多,但是,我可以号召大家都参与进来,每个人五十,如何?!” 全班的话,可就是两千多。 玩个游戏挣两千多,不少了。 毕夏狡黠地一笑,手里晃悠着手机,“全班同学的qq除了你们几个,全都在这,还建了个群,只要你答应,我立马问大家,包过。” “答应了。” 大约过了不到十分钟,毕夏就兴奋地跑到乔帅面前邀功,“大部分同学都同意,加上我四十个,两千块。” “可以,但不能违背道德律法。” “那不至于。” 毕夏先是咳嗽一声,以示郑重,继而庄严地宣布,“真心话大冒险,选哪个?!” “真心话。” 大冒险多累,说话多简单。 “你是真的贫困生吗?!” 这一直都是全班同学的一根刺,乔帅表现得太出色,人也热情开朗,哪里有一点贫困生的模样,贫困生难道不是像连环杀手一样把阴郁、自卑、内向写在脸上? “我家住潜龙山庄,不是庄园,而是城中村,整个舒州谁人不知?” 这次,可是一句假话没有。 他为自己难得的诚实点赞。 班级里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像个小型菜市场。 “居然是真的贫困生。” “要是矮矬富,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惜—” “人均收入几百块,上什么大学,捡垃 圾才有前途!” …… 高中之前或许懵懂无知,但上了大学,大学生个顶个现实,喝咖啡要喝星巴克客,买包要买lv,吃饭要去法餐、日料。 经济发展的速度永远赶不上小仙女贪婪的脚步。 接连问了几道题,全是真心话,毕夏都有点乏了,“玩一次大冒险吧?” 光回答问题就拿钱,乔帅也有点不好意思。 “行。” 于是,十分钟后,毕夏拿出了大冒险的方案,而且兴致勃勃。 “玩完,钱都归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 乔帅有理由怀疑,大冒险才是这些人最终的目的,否则问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怎么也不值两千块,这钱,玩一次小李探花都够了。 毕夏模仿主持人凡事留悬念的风格,半天不开口,乔帅都等烦了,你踏马有话快说。 “大冒险的主题非常简单,指定一个人,让你去表白,不论结果。” “就这?!” 乔帅的脸皮厚度,早已超过了航母钢板,钱学森弹道都打不穿,表白人算什么,哪怕你让他表白黑猩猩,也莫问题。 “要表白的对象,你也认识,”毕夏故作高深,好半天才开口道,“咱们新来的辅导员。” “余红凤?!” “办不到?” “不是,”乔帅深吸一口气,“得加钱!毕竟,表白成功与否对我的影响,远不止两千块。” “合理,我问问去。” 不一会儿,毕夏就放下手机,回过神来,“最多五百,不行就算了。” “可,”乔帅想了半天才开口,“是不是只要我表白就算成功?!” 毕夏又不是傻子,心眼不少,“怎么表白随你,只不过,内容必须和表白相关,否则你随意糊弄两句,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那你想咋样?!” “公证人,必须要有两位,”毕夏找了半天,平淡地,“男方代表就是我,你的义子们,我可不放心,至于女方代表,张乙萌,我相信她不是个正直的人。” 就张乙萌的情商,给钱人家都会拆台。 寻寻觅觅,扭扭捏捏,大家总算在教师办公室的最拐角找到了辅导员的办公室。 很小。 “去吧!**阿拉会保佑你!” 听完毕夏的嘱托,乔帅本能地想听一听张乙萌的叮咛,谁知道她被乔帅 盯了大半天才搞懂,哆哆嗦嗦道,“只要辅导员不是分尸,我一定会让你安详地走。” “???” 乔帅冷静下来,强装笑容,“萌萌啊,你对未来没有职业规划的话,我给你个建议,你去公墓上班,那里空气清新,又没有同事间的勾心斗角,一人一狗一群墓,这是多么神仙的职场生活。” “你要我卖墓地?!” “不,我还没那么缺德,是看墓地,别让摸金校尉給盗了去。” 老话说得好,“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卖墓地,死无葬身之地”。 “都是新中国成立后的新墓,几乎不存在陪葬,分金定穴派不上用场。” 这一番骗人的职业规划(鬼话),张乙萌像相信张雪峰一样信了,并认真思考良久。 “工资高不高,有没有五险一金?!” “几千到一万不等,主要看几线城市,关键是,没有上司刁难、客户潜规则、活少又清闲,适合居家养老、摆烂躺平。” 毕夏听不下去了,这不妥妥误人子弟,“那种咸鱼的人生,是人过的?!” 张乙萌快速握住乔帅的手,激动道,“哥,看人真准!” 毕夏:“???” 在毕夏懵逼的过程中,张乙萌仿佛看到乔帅浑身上下都闪烁出佛祖金光,闪得仿佛和女友闭关三个月之后,腰都直不起来的日子。 “这就进去了?!” “听不清,”毕夏吩咐张乙萌,“那边窗户没关,去听听!” 余红凤死死盯着眼前的乔帅,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上来就叽里咕噜闲扯半天,就是不说重点。 “我一会儿还有工作,没事你就出去吧!” 余红凤交叉着双腿,吊带袜若隐若现,乔帅刚开口,话又吞了回去。 我可是正人君子,非礼勿视! 嗯,再看两眼,待会儿就看不到这么好的风景了。 余红凤注意到他侵略的目光,愠怒道,“你到底来干嘛?!” “我稀罕你!” 吊带袜天使,谁不喜欢? 或许是学生时代诸如此类的表白听多了,早已免疫,余红凤只是“呵呵”两声就再也没有其它情绪。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 “我喜欢你的腿又长又直还白得反光。” “????” 毕夏、张乙萌:“???” 第八十七章:补差价吗? “失算了,”毕夏嘀咕道,“这是个菜鸟。” “哦?”张乙萌不吝请教。 “实话,这是活着的人能说的?” “说实话的都是好男银,”张乙萌认真地夸赞道,“或许,真诚才是必杀技!” 毕夏若有所思,莫非我的经验都是错的,找不到女盆友是不够真诚? “萌萌,”毕夏决定试一试,“咳咳,那个,你的月匈型非常完美,我特别想nieonenie!”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到五分钟,毕夏就像死狗一样嵌入墙内,一动不动,半边脸都被踢肿,还留下一个鸿星尔克的运动商标,嘴里嘟嘟囔囔着,“这辈子再不会说实话。” “别装了,拿了多少?!” 乔帅心中咯噔一下,但很快恢复听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忘了,我也才毕业,像这类的大冒险游戏,玩得比你多,表白辅导员这种事,算个球!” “小打小闹,才五百块。” “你看我信不信,”余红凤瞪着杏眼,交叉双手,就这么看着他,“不管你拿多少,我要一半!” “?” 乔帅伸出一根手指,“多了,我顶多給一千。” “果然,是超过两千的赌注。” “??” 面对老奸巨猾的辅导员,乔帅败下阵来,反正钱也不多,认栽了,和女人果然犯冲,“就两千五。” “我不信!” “???” 乔帅现在特别痛恨童话故事,那什么《狼来了》能不能从课本消失,搞得我这个骗子都不好骗人了。 “行行行,你一千五总行了吧?!” “我就知道你骗我!” “????” 乔帅嘴上笑呵呵,心里妈卖批,这女人502合成的吧,这么难缠? “我可以走了吧,余辅(迂腐)?!”乔帅咬牙切齿地问道。 余红凤还没答应,乔帅扭头就走。 这波亏大发了。 “我让你走了?!” “你还想干嘛,这么点钱,还怕我赖账?!” “我帮你赚这么多,你不请我吃顿饭?”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让我少赚了一大半,还妄想我请你吃饭? 脸呢? 上一个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是我自己。 长见识了。 脸皮界又多了一个无冕之王。 “不请,我怕我女盆友误会!” “又不是老婆,误会就误会!” “我老婆跑了,你赔啊?!”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那是老婆么? 是命。 学生时代是性价比最高的时候。 “把我赔给你!”余红凤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 “补差价么?!”乔帅若有所思起来。 “什么差价?!” “你不会以为,比我老婆更值钱吧?不会吧?” 绿茶,妥妥的绿茶。 “……” “我老婆比你年轻比你美,还有一双大长腿,比你高比你富,路易威登当尿布,语言天赋比你强,说俄语都不带人帮忙,身材好拳头硬,一拳打死西门庆,最重要的,她还有异域风情。” “我也很青春好不好?!”余红凤气得脸直抽搐,竭力挽尊,“难道你对我就一点想法没有?” “青春?像你这么大的,都二胎了。” “你才二胎,你全家都二胎。” “借你吉言!” “?” 乔帅从小到大都想要个妹妹,碍于经济条件不允许,一直未能成行,现在有钱了,必须给爹妈安排上。 “爸妈,二胎的要不要?” “你最好说的是二婚,”潮丽萍女士睡得正香,被乔正淳叫醒,说儿子来电话,心急如焚地,还以为出啥大事,起床气一时难消,“否则老娘顺着电话线都能掀开你的天灵盖。” “妈,念着点我好,我刚十八,你让我找二婚?” “咱家啥条件,别说二婚,二婚带娃也能接受,就怕人家看不上你。” 乔帅嘴角抽搐,威胁道,“您要这么说,我可找江浙沪的做上门女婿,当龙王赘婿,二十年见你们一面那种。” 短暂的沉默。 潮丽萍女士向来人狠话不多,“老乔,臭小子要和咱断亲,你知道怎么做?!” “瞧好吧,他那个房间我早就眼馋了,正好用来放我的鱼竿。” “这不行,我刚淘来了几十个旧蒸笼。” “……” 这二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完全忘记了还有另一个当事人。 再讨论下去,是不是要签断亲书? 草,这断亲书,李鸿章来了 也签不了一点。 “爸妈,我想要个妹妹!”我决定破釜沉舟,这个妹妹我要定了,再等—咱妈就要绝经了。 对面一阵沉默。 “钱的事我来解决,你们就负责生就完事了。” 又等了一会儿,潮丽萍女士用商量的语气回应道,“要不你认一个或者把自己咔嚓了?!” “???” 乔父也懂出主意,“我敬老院里有人!” “儿贼,你可想清楚,这个点生的可就不是妹妹,而是给你生女儿了,你不会指望我们俩个老东西养吧?” “我养就我养。” 又是一阵沉默。 对面似乎叹了口气。 “不是我们不想生,奈何实力不允许,要怪就怪你爸,他—” “爸,就不该给你发那么多劲爆的链接,扬威了吧?” “我说你最近又行了!原来如此。” 乔帅竭力想让这些话滚出耳朵,靠,我踏马不想听这些啊,感觉耳朵被猥了亵了。 “儿贼,体检的医生说过,你爹不能生。” 乔帅也很无奈,连钱都解决不了,他也莫办法。 “你要是实在想要个妹妹,我把你爹阉了!” 卧槽! 太狠了吧? 妈,你是亲妈,有儿子是真疼啊! 儿子如手足,老公如衣服? “别,家里有您一个女人就够了。” 挂掉电话,余红凤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乔帅搞不懂,“你看我作甚?!” “家中独子?!” “咋滴,想吃绝户啊,告诉你,没用,我穷得一逼。” “我是家中独女。” “入赘有什么条件,放心,我不嫌弃你!” “?” “我们家不招赘婿。” “需要小奶狗,我也行,只要你老公不介意。” “你们男人都恶心,我才不要老公!” “老婆我也不是不能客串一下。” “滚!!!” 乔帅瞪了她一眼,怒目圆睁,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他大喊一声,“滚就滚!” “有病吧!” 乔帅大踏步地走了,没有回头。 他哪还敢回头,余红凤的眼神都带着要刀人的杀意。 “二胎你妹,老娘虚岁才二十二岁,你个**崽子懂个屁的青春!” 才刚出办公室,迎头就注意到萎靡的毕夏和像土拨鼠一样泛着呆萌光芒的张乙萌。 “我赢了?!” “赢了。” “钱啥时候到账?!” “马上就可以,”毕夏捂着腮帮子,不想说话,“你怎么这么高兴,难道成了?!” “没有,”乔帅实话实说,“给我一千就够了。” “你这么好心?!” “一千五归余辅。” “?” 毕夏懵了,难道是约会基金? 张乙萌溜过来,贱兮兮地,“老乔,我的腿也长哦。” “你有证据吗?” “这—” “没证据你说个der!” 张乙萌被话噎住,总不能现场把裙子掀起来检验吧? “欸!” “改天我送你几双丝袜,你穿给我看,我就信你。” “……” 不至于。 “难不成,你想把穿丝袜的第一次留给老公?!” “啥?” “你是独生子女吗?” “不是,我还有两个弟弟。” “我接受不了扶弟魔,两个,更不行,还是余辅好,人家是独生女。” “?” 这说的什么,一句都听不懂。 “你准备出多少彩礼?十八金有莫有?下车礼给多少?” 这下,张乙萌总算是听明白了。 就你这条件,还想入赘? 帅到没朋友? 壮到能打虎? 身高有一米八,腿有一米二? 特殊部位超过十八厘米? 时间有一个时辰? 年入百万,家世显赫,身居要职? “我家不接受入赘。” “你父母离异?”乔帅仍不愿意放弃。 张乙萌都懵了,老乔居然打她妈的主意,太不要脸了。 “我爸妈婚姻幸福着呢。” “有多幸福?!” “哪怕互相扔东风快递玩,都依旧深爱。” “爱得真踏马深沉。” 用了不到十分钟,乔帅喜欢腿的梗就硬生生传遍了大半个舒大校园,原因无他,有好事的童鞋冒着被乔帅打死的风险,将这件事上传到了舒大论坛,并成功上了热搜前十。 乔帅不胜其烦。 “义父,你火了!” “大学城朱家猪蹄店想请你做代言,两万块,干不干?!” “干你老母!” …… 累了一天的乔帅,身心俱疲,平躺在不锈钢床上,辗转反侧。 手机响了。 “喂!谁啊?” “乔帅?!” “戈尔迪啊,大半夜不睡觉,给我打什么电话?!” “我—” “你怎么了?” “我的腿也又长又直又白。” “???” 乔帅才懒得和她废话,直截了当地回复道,“你有证据吗?” “有!” 一分钟后,一张穿黑丝的图片就跃然于qq上。 “这不是你的腿。” “图片和实物不符,很正常。” 第八十八章: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昨夜的电话粥,叫乔帅刮目相看,不是惊讶于戈尔迪懂发黑丝了,而是她学会了入乡随俗。 发黑丝这种劲爆的事一定不是她的主观意识,而是她的五个姐姐合谋的结果,她一个连黑丝都会认成灯丝的懵懂少女,知道个毛线。 毛妹子太懂事了,不要彩礼,还会做家务、无偿生子,还知进退,长得还水灵,不比花钱包养布莱克的国女香? 国女从骨子里看不上国男,更钟情于洋人,次一等也是布莱克,不要彩礼还倒贴给人家当老妈子,尤其是嫁给布莱克的,又带孩子又当吃啃养活全家(包括布莱克的老婆们)。 乔帅有点不理解上一世的自己,放着正确答案不抄,非要自己做题,明明只有ab两个选项,居然选了c。 不过,乔帅很快清醒过来,使劲打自己一巴掌,女人果然影响搞钱。 朝歌包子的业务必须尽快展开。 法人有了,下一步就是租商铺、招工及采购设备,最后才是宣传。 但— 宣传是早就想好的—免费送餐。 论懒,大学生这个特殊群体和宅男无异,可以理解为宅男初始版,即便丑团来了也赢不了,电商告诉大家,讨饱再廉价,也搞不过无限接近于免费的拼吸吸。 食堂三步路都懒得下楼的人,指望他们主动出门吃早餐,这是在想屁吃,不过,正因为惰性,也成为打开钱包的最优解,否则即便国宴大师来开店,也必然扑街。 对企业来说,大学生有三好,易骗、钱少、脑子坏掉。 乔帅打算新店尽量都招大学生,且只招兼职生,虽然不稳定,但胜在这里是大学城,最不缺的就是人。 再者,他做的是早餐生意,开门早,关门也早。 一般来说,夜里两点要到店,做准备工作,五点开始售卖,大学生起得晚没关系,又不是只有大学生,早餐店的客户是全大学城的人。 整个大学城几万人,一人/天在店里消费一元就是几万/天。 中午人流量不大,下午会多一点,直到六七点左右结束营业。 早餐店极少做夜市,不是不能做,而是第二天要早起,做了就要多请人,不划算。 大半夜卖的那几个包子,都不够付佣金。 但早餐店利润是实打实的,当然,都是一些夫妻店、家族店,人工成本低,自然利润更高。 连锁品牌店赚钱靠的是叠加效应,名气外加数量,一旦有了名气,你在 早餐店卖牛粪都能挣得盆满钵满。 早餐店只卖早餐,过时了。 人家河底捞还做美甲、洗脚按摩呢? 想着想着,乔帅忍不住嘴角上扬,不行咱来个和洗脚城的联名,消费满八百八十八块的用户可以享受来自888号技师的服务,这样的早餐店想不火,很难,只要用户能接受吃早餐时有酸脚丫子味。 “老末,舒大面点专业搭几路车?!” “啥面点,那叫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 “这破大学,什么都说,就是不说人话,做个吃食整个学名,叫简单点,来的学生肯定多不少,你看人家新东方烹饪学校,通俗易懂,考古系为啥是冷门专业,要是改名叫刨祖坟,哪怕是倒斗、摸金,那报名的人不海了去?” “要真叫这名,以后警察抓人,直奔考古系,倒是省事了,”年末点头,“人这生物最是虚伪,做什么都讲究名正言顺,哪怕是反造,合法约p叫谈恋爱,长期pc叫婚姻,黑龙会叫联合国,青龙帮叫北约…” “我就想知道几路车?” “八路,工程学院在北区14栋。” 乘坐八路公交车,一路问过来,乔帅终于找到了面点专业的老巢。 食工学院占据半栋教学楼,刚走进去就感受到了学生们对厨艺的热情,锅碗瓢盆声不绝于耳,乔帅随意打量了一番,一多半的学生都是肥头大耳,这样的身材,已经是要出师的节奏。 “青椒肉丝,不要青椒不要肉丝。” “锅包肉糊了,你说那是酱油,胡扯,酱油是这个色么,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乔帅一通带节奏,连吃带拿,整个教室的学生都迷糊了,这人谁啊,跑教室点菜来了? “咸了,下回注意。” “冬瓜汤放什么葱,你不知道我不爱吃葱?” “菜都是绿的,讽刺我戴绿帽?” 沉默了半天,终于有人忍不住质问他是谁,他自报家门建工系高启强,走饿了来打个牙祭,差点让学生打出去。 不过,很快他就表明来意,有人找来负责招工任务的班干部。 别的专业或许找工困难,食工学院专业对口,说困难未免贻笑大方。 大学城到处都是餐饮店,说僧多粥少又有点过,谁让餐饮店太多,学生太少,还达不到内卷的程度。 勤工俭学不仅挣钱,也是实实在在的社会实践课,在学校练习厨艺不如直接上饭店,菜新鲜还管够,上课用 的菜品质量真心一般,八成是食堂用剩不要的,还得学生集资掏钱。 你永远别想占学校一分钱便宜。 一共来了两个人,一位是丁娟,今年大四,中西面点专业,另一位是汪永骏,今年大三,酿酒技术专业。 “早餐么,挺辛苦的工作,刚好我班上有几个贫困生,没有夜班最好,他们现在的工作都是夜班,不冲突。” 乔帅没忍住攀交情的冲动,“贫困生好,我也是,真是有缘千里做牛马,无缘对面你踏马啊。” “……” 汪永骏压根不信,“你是贫困生,大一就开店的贫困生,我是头一回见。” “我也是。” “……” “30元/天的兼职费,很合理,”汪永骏也是个普通大学生,每个月生活费才一千不到,月入九百的兼职,有什么可嫌弃的,再者,徽省今年的月平均工资也才两千出头,年平均工资三万不到,“需要几个,尽管开口。” “新店开业,一切待定,暂时只要四五个人,以后开分店再说。” “学弟这么自信,还能开分店?!” “不止是分店,而是全国连锁。” 丁娟不禁高看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学弟一眼,心想,该不会是某个家族的富二代扮穷体验生活吧,张口就是全国连锁,这很富二代,真以为有钱就可以把生意做起来,不过,丁娟并不看好,富二代创业,有好结果么? “学弟,你店开在哪,师姐有空会去捧场。” “地址不详。” 听到这话,丁娟差点把腰闪了。 “难道你是找别人代理,自己还没去过?!” “我还没找呢。” “租房不难,不过你一个富二代不差钱,肯定会找到合适的。” “钱还没到账。” “……” 汪永骏心里没底,“设备总买好了吧?” “员工没招到,没人替我买啊。” “合着你这新店就一张空头支票。” 丁娟有点无语,不过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次见,基本的耐心还是有的,她细声细语地讲道,“开餐饮店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过早创业,血本无归都是轻的,那些倒闭的,哪个不是负债累累。趁现在资金没到位,收手吧,做什么都比餐饮强。” “学姐,你学中西面点是为了什么?” “开店啊。” “哦。” 丁娟面红耳赤,小拳拳差点直奔乔帅胸口,“我不一样,专业的,你以前干过餐饮?” “服务员算吗?!” 丁娟白了他一眼,“算你妹。” “学姐,用不着替我担心,赔是不可能赔的。” “这位贫困生同学,你家有矿?!” “那没有,我要有矿,大一就不是开店,而是开房了。” “……” 汪永骏这个人比较务实,淡定地回应道,“你尽快在一个礼拜内确定,否则我不敢保证到时候他们还在。兼职生在大学城还是很抢手的。” “行,两位留个双q,到时候联系?” 于是,乔帅和二人叫换了双q号和手机号。 看着乔帅拿出来的n手机,心中更不确定了。 “这人不会是心理学专业的师弟,出来玩实验吧?” “管它呢,过时不候。” 刚要走,又回光返照般回来了。 “师姐有没有中餐的资源,要技术好的。” 酒店大厨技术最好,可乔帅开不起价,再说,一个工作餐,不值当,反正戈尔迪吃什么都觉得好,和俄餐相比,农村的猪食都是美味佳肴。 “烧工作餐?” “嗯,最好川鲁粤淮扬样样精通那种,我有个朋友,嘴比较叼。” “你运气好,真有这么个人,特别爱做菜,你不介意她拿工作餐练手吧?” “只要她愿意来,卖菜和备菜的权力都给她。” 吃什么重要吗? 五毛钱的油条吃得,五百一只的龙虾也吃得。 “我帮你预约。“ “新店开业的时候,师姐师兄有空记得来捧场,红包就不收了,权当給二位的介绍费,别客气,务必收下!” “??” “!!!” 汪永骏和丁娟对视一眼,对新店倒是多了一重信心,这么能豁的出去又不要脸的人,做生意肯定很容易成功。 乔帅如果知道二人的想法,肯定会深表赞同。 看过《厚黑学》的人都知道,古今圣贤成功靠的不是有理走遍天下,而是比城墙更厚的脸皮。 第八十九章:差一个打火机 周日,艳阳高照,昨夜临时加班的雨猝死了,下一秒,换上了新入职的太阳。 朝歌包子的第一笔启动资金还未到账,不过,该做的前期准备是必不可少的,正所谓,兵马未到,粮草先行。 乔帅走访了大学城一部分出租商铺的中介公司,位置好的生意也是真的好,位置不佳的价格也不丑。 一铺难求! 走了几个小时,都看不到几家旺铺转租。 商铺的归属一般来自公司或私人,公司挂靠讲究一个财务透明和不讲人情,是多少就是多少,多给了不要,少给不行,所以,乔帅倾向于私人商铺,毕竟人比公司好忽悠—不,商量。 只要有源源不断的生源,在大学城拥有一套商铺是稳赚不赔的,但它也是真的贵到离谱,除非溢价或等店主急需用钱,否则半毛钱都杀不下来。 商铺是早晚要买的,但不是现在,动辄百万起步的大学城商铺,商业价值紧追香港的鸽子楼,换成前世的乔帅,打一辈子工都买不起一个厕所。 租下商铺,下一步就是装修,但资金有限,乔帅考虑过简约风、纯狱风,都太贵了,最终定格在工业风即水泥风,极简、侘寂,关键是便宜,还是踏马的便宜。 至于采买设备,则是最简单的。 大学城不缺新店开业,更不缺新店倒闭。倒闭意味着有无数宝贝流入二手市场,说是二手,实际上可能只用了几个月。 放着好用又便宜的不买,装逼买一手货,这肯定不是他的风格。 该省省该花花。 开了朝歌包子,别的生意不阔能就不做了,现金流就这么大,肯定得紧着家里的生意,等鱼塘彻底成功,最低都要两三年时间。 弄个鱼塘,可不是扔完鱼苗,喂点吃食就完事了,鱼具体吃多少,吃什么,都依赖科学,否则不是饿死就是撑死。 养海鲜的难度不亚于沙漠种水稻,讲究也多,每种鱼对水质、水温和气候的要求都不同,存活率还得看饲养员的技术。 其次,鱼也会生病。 具体的防治都需要专业人士。 乔帅之所以选择水产系,也是有自己掌握核心技术不被员工欺骗的考量。 和南海渔业一比较,朝歌包子显得无足轻重。 他不可能为了一家包子店毁掉自己的资金链,良性循环的资金链才是创业的基石,不信你问王健林,其次,他也不会拿刚买的店铺给银行做担保,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在 乎成就高低,只盼着一心躺平的他表示,能不去绝对不去。 做生意有赌的性质,更多是博,不是真赌博,一次两次还行,长此以往,必输无疑。 连续看了十几家店铺,不是他看不上铺子,就是铺子看不上他。 2、3w/月我用得着开早餐店? 王八看红豆,互相看不顺眼。 正头疼之际,接到丁娟的电话,对方表示想把那位中餐厨师介绍给她认识,问他有没有时间,刚好乔帅也没什么头绪,索性答应在外面见个面。 “让她来吧!” 在乔帅的印象里,女厨和男厨区别不大,职业关系,必定是膀大腰圆、脑袋大脖子粗类似范伟一样的存在。 “边走边聊?” “嗯。”这个被丁师姐丢过来的人叫赵慧,话较少,听说一心钻研厨技,对任何事都兴趣匮乏。 “不介意随我看看店铺吧?” “你还没有店铺?!”赵慧瞪大了和赵薇般葡萄大小的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areyoukidding? “大学城的店铺比找大学生处女都难。” “我倒是知道一些,”赵慧说话的时候眼神有点躲闪,还带着愧疚,“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 “知道又怎样,不敢找你麻烦的。” “不,我怕老板不租给你。” “???” “我和他们有一点点不对付。” “展开说说!”有八卦,必听之。 “我给他们都打过工。” “后来呢?!” “没人再找我了。” “可以问问原因么?!” “或许他们嫉妒我的才华吧。” 乔帅一万个不信,你以为这是《食戬之灵》的世界? “你带我一个个看看。” 赵慧领路倒是认真,就是时不时让他蹲下来,仿佛一露面就会被人打,她还会一个个指着店铺替乔帅分析利弊,贴心是真贴心。 “这间不建议你租,自从我汤里多放了一点点盐,让老板娘住院一个礼拜以后,他见我都拿着刀,太小气了。” 是亿点点吧? “那间趁早死了心,肉都是三年前的,都泛绿光了,要不是我到处说,都没人知道。” “这也没倒闭啊?” “怎么会倒闭,又没吃死人,只要没人 搞,越是黑心的店开得越久,良心店不死也会脱层皮,净利润太低,做大做强难,黑心店不一样,成本低、净利润高,越开越多。” “你很懂啊?” “我看你人不错,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别吃食堂,吃食堂里的肉就像开盲盒,你永远不知道吃的三个月前的还是三十年前的,至于三天前的,那是领导的待遇,至于三小时前的,得一国总统来了才有这待遇。” 乔帅震惊不已,想过食堂心黑,想不到这么黑。 “难道还没人投诉?!” 乔帅当然知道投诉了也没用,学校和食堂是利益共同体,说不准还是某实权领导的关系,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学生投诉算个屁。 你说是三十年前就三十年前,三十年前老子都不在,你更不在了。 至于向食监局投诉,更没用了,要是管用,校长的位置不会几十年都这么稳。 学校才不会在乎几十几百个学生食物中毒呢,留学生除外。 谁检举,对付谁。 这就是中国式民主。 他就是试探一下赵慧的底线,一个人没有底线是非常可怕的。 “你知道每年学校靠食堂挣多少,投诉有钱香?” “僵尸肉很便宜?” “冻得越久越便宜,最便宜几块钱一斤,这还是算上冷冻费的。” “???” 乔帅踌躇了半天,继续说道,“按你的说法,心黑的店起码能存在亿万年,我又不是食客,要的是倒闭的店。” “快倒闭的行吗?!” “你刚才带我看的都是快倒闭的?” “差不多吧。” “要多久?” “十年之内。” “????” 乔帅气结,这孙女是不是《论持久战》看多了,格局是有,就是太有了,我等不起啊。 “三天之内的倒闭的有吗?” “三年之内都没有。” 你去了都没把人家干倒闭,看来那些商铺是气数未尽。 二人走走停停,赵慧沿路介绍自己的辉煌事迹,对个别店铺口吐芬芳地口诛笔伐,其力度直追周芬芳。 “卧槽!赶紧蹲下,他居然在门口抽烟。” 是一家叫“煎饺之王”的小铺子,面积从外面看就二十多坪。 “也是你前老板?” “他想刀了我!” 乔帅呵呵,就你 干的事,抛开事实不谈,我要是老板,都想把你扔黄浦江喂鱼。 “为啥?” “我差点点了他铺子。” “差多少?”乔帅有点后怕。 “差一个打火机。” 乔帅弱弱地问道,“你俩积怨这么深?!” “也没有,我就是想给他炒个蛋炒饭,他不肯吃。” “老板不肯吃员工的炒饭,至于吗?” “他不是我老板,我当时是去吃饭的。” “你一顾客给老板炒饭?” “对啊,你就说他是不是不识抬举?” 乔帅刚想回答“有点”,又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他为什么不吃?” “额,可能是看我在蛋炒饭里加了半瓶醋有关。” “……” 沉默。 “我觉得吧,他人还怪好嘞!” 没把你沉江,已经仁至义尽了。 乔帅都有点不确定,这人厨艺到底如何,感觉是个厨艺爱好者,人有点疯癫,难怪丁学姐叫她厨魔。 正打算抛下赵慧,自己去找的乔帅,被她一把拉住,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刚要生气,就被她的话吸引住,“你可以租这里,地段中等,而且房东肯定不敢开高价,这里房租绝对是百里之内最便宜的。” “那你怎么才说?” “呃,忘了。” 乔帅忍不住“夸赞”,“有你,真是我的幸运。” “那必须的!” “这里地段确实可以,”乔帅仔细观察才发现,这间铺子左右两边也都是早餐店,这个点还大排长龙,说明生意是针不戳,手艺不手艺对受够了食堂的大学生来说,不叫事,“不过,房东这么友好?!” “不啊,这个房东是方圆百里最缺德带冒烟的,只要看到你生意好,一个月加一次房租。” “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坑老板,真的好吗?” 赵慧嘻嘻一笑,“便宜自然有便宜的理由。” “不会死过人吧?” “不,你自己看嘛,自从五年前的大怨种走了以后,房东名声就臭了,没人敢租这里。” “一个月涨一次租?!” “要是可以,他半个月就涨一次。” 乔帅坚定地点头。 “我觉得,房租还可以再要便宜一点。” “你想怎么做?!” 乔帅咳嗽一声,这事太缺德, 不能为外人道也,影响他的光辉形象。 “这房东男的女的?” “女的,四十多的胖大妈,你想色诱?” “不行吗?” 赵慧并不是觉得乔帅差劲,还是开口解释道,“人家也喜欢女人。” “那就是有共同爱好!” “……” 赵慧伸出大拇哥,服了,你有做奸商的潜质。 跟你混,有前途! 第九十章:刺醋精戈尔迪 息尔玛小心翼翼地询问,“戈尔迪,乔帅有多久没联系你了?” “前几天刚打过电话。” “你主动的不算。” “那没了!”戈尔迪嘟着嘴,心中恹恹。 “我听说,前几天他带着一个漂亮女孩到处在大学城逛吃逛吃,去了好多家店,动作还极其猥琐,像在躲避什么人。” “有证据吗?!” “有一张照片。”说完,就拿给戈尔迪看。 戈尔迪扫了一眼,动作这么猥琐的,整个舒大找不到第二个,是乔帅没错。 “他应该是在找店铺。” “他旁边的女孩呢?!” “可能是房东。” “哪有这么年轻的房东?!” 怎么没有,戈尔迪很想摊牌,她就站在你面前,是个小小房东,在大鹅,只有几条街。 这时,也喜欢八卦的海伦娜大美女听不下去了,她也忍了几天,爆料道,“你们逛论坛没,有图有真相,大家都说,这是他包养的校花。” “不可能,”息尔玛第一个不答应,“这颜值,也配叫校花?!” “???” “我也觉着不可能。”戈尔迪回答得非常冷静,不掺杂丝毫别的情绪。 “你也觉得她不配叫校花?” “不,老乔是贫困生,很穷的!”戈尔迪的语气中还带有一丝怜惜。 “有多穷?!” “他家连一座小矿山都没有,没土地没商铺,也没有房子在森林,更没有棕熊和他做朋友,我理解他,华夏人都穷!” 不是,我俩也不是华夏人,欧洲人也没你家这么壕啊。 “即便不是包养关系,也是亲密关系,否则男生不会陪女生逛这么久的街,”海伦娜退而求其次,继续分析,“我原来的男朋友们,除了华夏男人,都不愿意陪我逛街,走三步路就喊累,自己的包也要自己背,吃什么喝什么都要aa,连开房钱和小雨伞都要,还是华夏女生幸福。” 息尔玛接腔,“她们管这种男生叫舔狗。” 息尔玛会中文,接触的中国人也多,深谙中华文化。 “这是舔狗?”海伦娜睁大双眼,不敢置信,“比我脑海中最佳老公还出色。你们是了解欧男的,又懒又蠢还爱劈腿,体毛旺盛,还有狐臭,不爱洗澡又酗酒家暴。” “那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息尔玛为知道这句经典语录而自豪。 “她 们被保护得太好了。“ “听说她们口味重,喜欢非洲人。” 海伦娜愣住,又很快释怀,“华夏的动物园太少了,是没见过黑猩猩吗?!” “我父母从小就教育我,不准找布莱克,要找个人谈恋爱。” “我也是。” 二人都对华夏父母的“开明”感到难以理解。 华夏女人可真是饿了。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戈尔迪的声音突兀地传过来。 海伦娜第一个回神,“你说这个啊,简单,你要第一时间宣誓主权。” “宣誓完就是我的了?”戈尔迪听着很兴奋,这么容易的吗? “那倒不是!” “但你不这么做,就会被更多人觊觎。” 戈尔迪倒是不担心,北方四岛、远东不也叫嚣着要回归,到现在还在大鹅手中,只要足够强,谁都没辙,要不是干不过阿美莉卡,阿拉斯加都回来了。 “我和他没关系的,你们就别操心了!” 见戈尔迪都偃旗息鼓了,二人不是再说什么,看着她的眼神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 在乔帅的努力下,他终于如愿以偿用低价租下了那位四十岁少妇的商铺,震惊了赵慧一个时辰。 “这怎么可能,市场低迷到这个地步了?” “比隔壁两间商铺还便宜百分之二十,面积比隔壁大百分之十五以上,他怎么做到的?” “就算他出卖色相也没这么值钱吧?” 赵慧知道,问是问不出结果的,还不如自己调查,结果一查就清楚了,原来乔帅去谈租金的早上,商铺被人用黑狗血写下的话,这才导致下午谈判的时候,价格直接腰斩。 “凶宅出售,价格面议。” 下方则同样用黑狗血留下了房东阿姨的手机号。 乔帅以这是凶宅为由,“逼”着房东阿姨一降再降,房东想着,放着也是放着,再说,凶宅的事都传出来了,短时间也不会有人租,索性就给了个骨折价,说是骨折价,实际上,一直没人租,才是最亏的,房东阿姨也不是傻子,有钱拿,哪有亏的? “这人是真损!”赵慧评价道,“不是老实人就好,老板若是老实人,员工都要跟着受气,也要替前途担忧,但跟着缺德的老板就不一样了,受气的都是同行。” 当天夜里十点左右,乔帅接到了戈尔迪的电话,有点纳闷,平常这个点,她从不打电话过来今天怎么破例了? “你要参加开业典礼?” 乔帅有点懵,你一个财阀家的大小姐要来参加一个投资不过几十万的小早餐店的开业仪式,我不过是让你挂个名,当法人替我扛个雷,至于这么认真? 实际上,乔帅自己都懒得参加这劳什子的开业典礼,让手底下人干就是了,我一个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就不能干点正事,洗洗脚,按按摩,同情一下失学的困难户? “想去就去,和我说干嘛。” 他以为戈尔迪是馋了,想早点吃到猪肉炖粉条,这可是他答应的。 “我?我才不去!起早贪黑的活我都不干。” 筹备开业仪式可是要起早准备的,让手下人干,事必躬亲可不是一个好老板再说,以后如果要开许多家连锁店,难道每家开业典礼,我都要亲至,那和上一世的牛马人生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你想问的是厨师吧?”乔帅一副“我早看透你了”的腔调,“找好了,是烹饪系高材生,也是咱们的学姐,漂不漂亮也不影响你用餐,问这个干嘛?你该问的是她烧菜的技术,水平嘛,应该吃不死人,嗯,或许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又没试吃过,我也没把握! “那你就代替我去参加吧,毕竟你是法人,我啥也不是!” “你不是老板吗?” “老板都是隐藏在幕后的大boss,你见过站在台前的?!” “原来是这样,和kgb一样。” 乔帅有点不解,你拿我和俄罗斯的kfc比较什么? “你有没有背着我偷吃?!”这话是海伦娜从网上学来的,不过,戈尔迪理解的偷吃就是普通的偷吃。 戈尔迪是吃货,偷吃对她来说,就是背叛。 乔帅心里一咯噔,这人也太敏锐了,多吃了几顿烧烤都被她发现了,不由得一阵心虚,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值得隐瞒,索性摊开了说,“吃了,几次而已,你这么大度,不会介意吧?” 戈尔迪的手机音量不小,所有人都能听到,大家都震惊了,打明牌,这可是顶级渣男的手段即知道你渣还是奋不顾身。 “想不到你这么渣,我看错你了。” “至于么,这么大怨气?!” “至于!”戈尔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来。 乔帅暗叹一声,吃货的世界,难以理解。 “下次带你一起吃,行了吧?!” “真的?!”戈尔迪眼珠子骨碌 碌地转了一圈,“这可是你答应的,我没逼你。”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更像奸商!” 其他人都震惊地快翻白眼了。 当面调情? 连偷吃都要一起,你俩玩得挺花啊? 全宿舍,最清醒的甄震有不一样的看法,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对戈尔迪有了点了解,这姑娘心大,但不至于这么大,她最大的短板就是中文太垃圾。 “戈尔迪,我们说的偷吃和你理解的偷吃是不一样的。” 甄震和她解释了半天,她才终于懂了。 不过,她丝毫不以为意。 “偷吃就是偷吃,人和食物有什么区别!” “……” 戈尔迪继续和乔帅打电话,“老乔,论坛上说,你包养了校花学姐?!” “我有多穷,;你不知道?!” “知道啊。” “你借我钱了?!” “没有啊。” “我又没钱,你又没借,我上哪包养校花?!” “有道理!” “我包不包养学姐,你管那多干嘛?!” “我不管的,但你不能背着我偷吃。” 乔帅哄了半天,戈尔迪才停止不依不饶,吃货的战斗力恐怖如斯啊。 论坛上的事,乔帅是真不清楚,于是,他吩咐三个义子五分钟内查清楚。 乔帅看了被偷拍的照片和校友们的评论,脸直接黑了。 太侮辱人了! 什么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人家赵慧虽然不是顶级美女,好歹也长得人模人样说人家小姑娘是牛粪,未免太过粪了! “义父,他们说的牛粪是你。” “果然是一群眼盲心瞎的玩意,我是牛粪,他们是啥?!” 宋炀踌躇半天,弱弱地说道,“苍蝇?!” “儿贼们,給爸爸冲,我要他们死啦死啦滴!” 得到冲锋指令的三人直接上手,敲得键盘都快冒烟了才停下。 “终于没人说我是牛粪了吧?” 秦骁琰点头,又摇头,“义父,你进热搜前十了。” “标题是—解密世纪大渣男乔帅,边吃软饭边玩包养,软饭硬吃的“楷模”。” “居然是夸我的,会夸就多夸点。” “……” 第九十一章:又发现了个破矿 接下店铺的第二天早上,乔帅就拉着不知道从哪个旮角找来的“私人工程队”入驻,只用了一上午就完成了“拆迁”。 全程都有一个男生在监督,手里拿着画板和笔,不时指点一二。 装修的事提前告知了两边的商户,但整个过程中,甚至没人听到比顾客争吵更大的声音。 工业风装修,连切割机都不一定用得上。 装修是承包出去的,但整个过程中,用的最多的还是水泥,由于这里原来就是开的早餐店,该有的都有,水电甚至都不需要重走。 包工头承诺一个礼拜完工,全部工程款不到一万五,人工费占大头。 这大概是整个舒大商圈最简陋的装修。 一个礼拜后,验收结束。 “我不懂装修,你拉我来干嘛?”戈尔迪十分费解地看着被打扫干净后还是像施工现场的店铺内部。 “装好了,怎么样?!” 戈尔迪望着透出工业质感的墙面、水泥搭建的水池和裸露在外的设备,不确定地问道,“瓷砖呢?” 整间店铺,连一片瓷砖都没有。 “这叫工业风,是后现代主义,不懂很正常,我特意找了艺术系的学长全程跟组,不艺术不开业。” 戈尔迪又看了一眼,“学长是学抽象派吧?毕加索?” “你也懂艺术?” 戈尔迪心说,艺不艺术我不知道,你这施工队也是艺术系来的吧,这水泥糊墙的水平不要太高,整面墙有种《格尔尼卡》的撕裂感,完全找不到规律。 “略懂!” “倒是我小觑了。” 戈尔迪望着凑合平整的地面,踩在上面还有颗粒感,犹犹豫豫地,“上哪拉的工程队,做得挺—抽象。” 作为斯拉夫人,戈尔迪很給乔帅面子,从不当面拆台,怎么委婉怎么来。 “什么工程队?”乔帅头顶上某个灯忽地亮了,那个灯名顿悟,“这是人家的作业。” “作业?!” “你以为外面装修会便宜,我这么小的地方,动不动十万起步,小锤四万,大锤八万的,我哪有那钱,于是,我灵机一动,建工系学长学姐不都有社会实践活课,装修是其中一门重要的课程,本着替学长学姐排忧解难的想法,我试着去了几个电话,没想到,他们立刻就答应了,又完成课题,又创收,何乐不为?!” 戈尔迪头顶上也有个叫“顿悟”的灯也亮了。 “新 手期?!” “你怎么知道?!” 戈尔迪扶额,但凡干过装修都不至于连卫生间的门都装反。 当然,这都是小问题,关键是,这种装修风格,到底能不能让人接受? 简约是简约,可是,这也太简约了。 “能挣钱吗?” “你对我大中华文化一无所知,但凡高大上的大酒店都开不久,能生存下来的都是小作坊,我这里,又破又小,比蟑螂都顽强。” “所以,你是故意的?” 我当然是故意的,难道要我实话实说,是没钱嘛。 “这叫顺势而为。” 戈尔迪满脸崇拜地望着他。 你信口开河的样子,真有男人味。 “信口开河”这个成语是她刚学会的。 赔不赔钱,她倒是不在乎,大不了再开一家,反正她又不缺钱。 “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挣钱?!” 这话倒是把乔帅给问住了。 是啊,为啥呢? 按理说,现在、以后,都不会缺钱了,至于成不成徽省首富,他才不在乎,真想要更多钱,只需要买比特币,然后在最高点抛售掉,就可以逍遥自在一辈子了。 或许是前世太穷,穷怕了吧。 缺什么怕什么。 女人也缺,但有五姑娘和老湿们,倒是不带怕的,毕竟媳妇再好,也有青春不再和离开的时候,能永远陪着你的只有它们。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你永远可以对它们放心,给予信任。 女人不行,活着的都不行。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拼命挣钱? 乔帅直视戈尔迪,把她都看心慌了。 “你干嘛看我?!” “我挣钱的最终目的,就是娶一个像你一样的大美女。”乔帅戏谑地望着她,至于有几分真心就不知道了,毕竟有些人喜欢在玩笑中夹带私货。 “那你要多少彩礼?!” “我要—,”乔帅这才惊觉,大鹅和国内的小仙女是不同的,不过,即便国籍不同,也不会有女人嫁给一个卢瑟(乐色),不要彩礼可以,车房和基本工作是必须的,可是到了戈尔迪这个级别,你就是真有几个钻石矿,怕都不够,在岳父一家眼里,还是个穷逼,别说娶了,想都不敢想,除非富可敌国,打定主意,试探性问道,“你家除了地,还有多少矿?!” “我记不清了 ,你问的是哪种?石油、天然气、煤炭、铁矿、金矿、金刚石、钾盐、铝矿、镍、钴、锡、锑、铂、钯、铌、钽、磷灰石都有,最近又发现了个破矿。” “啥破矿?”乔帅大脑有点缺氧,听到“破”字,总算喘了口气。 “好像叫石墨烯什么的。” “……” 以前,你喊我穷逼,我还挣扎,现在,你喊我穷逼,我都和华夏首富一个档次了,那必须光荣,在资源大佬面前,谁敢妄称有钱? “咱—你爹在富豪榜上吗?!” “不在,爹说,要低调!” 乔帅一万个不信,就你们大鹅这种人均工资比华夏还低的国度,有这种能量的大佬藏在防空洞都会被人惦记吧? 私人持矿也只有资本主义国家才会有,像这种战略资源,都是国家的,即便你曾经拥有,早晚也会以各种方式变成国有。 人都是自私的,若是土地能买卖,华夏首富都会变身最强地主。 乔帅有点不想努力了—世界富豪排行榜加起来也干不过啊。 幸亏我是重生者。 但风险也不小。 可以肯定的是,戈尔迪的爹绝对是来自一个绵延几百年的大世家,富一代,想都不要想。 只有世家才能积累如此多的财富而不被当权者觊觎,而这种人在权力机构能量也不小。 戈尔迪不是平平无奇的泰坦尼克号,是泰坦巨人。 “接受入赘么?!” “什么是入赘?” “俗称吃软饭。” “那恐怕不行,爹说,大鹅男人都是铮铮铁骨,可以打老婆、骂老婆,但不能躺在家让老婆养。” “……” 你们大鹅的婚姻逻辑还怪独特咧! “那能接受女婿不如岳丈家吗?!” “那不还是吃软饭?!”戈尔迪一针见血地指出毛病,利用岳丈的资源/资金充实自己,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吃软饭,譬如联姻。 乔帅迟疑道,“你爹是不是从没想过让你嫁人?!” “没有啊。” 你对你爹的财富一无所知。 他都有钱到能买下n个格陵兰岛了,不招赘婿,难道让你守活寡? 不过有钱人不结婚也可以有后代,这都不是事。 “你爹有私生子吧?!” “是有不少,爹说,大鹅的男人死亡率太高,多生一些以防万一。” 乔帅暗想,若以金钱来揣测有钱人的非婚生子数量,戈尔迪的爹有几千到一万个,很合理吧? 细思极恐之下,乔帅额头上冒出虚汗,我和他闺女走得近的事大概率已经被潜伏在周围的特工汇报回去了,而等待他的结局之一可能就是被***手枪干掉,当然,制造意外、下毒都有可能,主要还看“岳丈大人”的心情。 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哪个有钱的岳丈都不会待见。 糟糕,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乔帅不由得思考起零八年的国际局势,大鹅和大夏的关系处于普通水平,和俄乌战争爆发后的短暂甜蜜不同,现在的大鹅是非常瞧不起大夏的,但不会轻易发飙。 咱“爹”不会因为我这个女婿而挑起新中国第一起鹅夏战争吧? 大夏是理智,但大鹅可是急脾气。 可是,现在拒绝和戈尔迪接触,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啊,总不能说害怕引起第三起世界大战? 别的不说,戈尔迪脾气也不见得就小,ak和棕熊我都扛不住啊。 戈尔迪看着这抽象派的装修,突然就不悲观了,拍着36d打包票道,“大不了我亲自操刀,给你整个耳目一新的。” 乔帅赶紧拒绝,我的老天奶,按你的财力,不得整成克里姆林宫华夏版1:1复制,我可给不起钱。 华夏首富够有钱了,可是够买多少块故宫的地砖? 恭亲王府一根金丝楠木柱子二十多亿,谁掏得起钱? “每家店都有各自的特色。” “朝歌包子的特色就是穷?” “……” 乔帅努力振作起来,不断给自己打气,“这叫店设。河底捞的店设是服务,蜜雪冰城店设是便宜,而我们的店设是简约。” “你一卖早餐的店,拢共呆不过几分钟,谁会冲装修来买吃的?!” “………” “服务、价格才是早餐店的根基吧?” “……” “你服务态度更好,价格更低?” “倒也没有!” “那你为啥要开早餐店?” 这话又把乔帅给问住了。 是啊,我开早餐店干嘛? 但开都开了,后悔也没用。 随遇而安! 第九十二章:法人是老板娘? 乔帅正梦到和昨日花老师参加一档综艺节目,被双q声吵醒,气愤地立刻做了消息免打扰处理,可是梦一旦断了就继续不下去了,皱着眉头看过来,居然还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有熟悉的,也有未知的。 随便按下一个未知号码,对方开口不是粤语,也不是弯弯腔,更不是缅普、泰普,稍微放松了0.01分警惕,这时候还没有“反诈中心app”,不得不更加小心,要知道,能害死你的都是自己人。 “乔兄弟(die),我老席啊,恭喜你,祝—” “别祝了,我有什么好恭喜的?”乔帅和席赫然是一面之交,事后联系也不频繁,他在自己身上着实找不到什么可恭喜的,难道我喜当爹,连自己都不知道? 席赫然愣住,试探性地问道,“你不是乔帅?” “当然是你爸爸。” “新店今天开业,你不知道?” 乔帅愣了一下,仅仅一下,就大咧咧地说道,“又不归我管,有职业经理人。” “你一个早餐店找职业经理人,合适吗?” “我一个老板,亲力亲为,合适吗?” “你找的人靠谱吗?” “她是职业经理人,又是法人,再没有比她更靠谱的。” “哪个人才市场找的?” 毕竟,即便是应届生都知道,法人就是背锅侠,这种又甘当职业经理人又当法人的,是稀缺性资源。 “戈尔迪,你认识。” “她不是老板娘吗?” “她是法人!” “法人是老板娘?” “累了,毁灭吧,你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 “大家都来了,你不来?!” “大家都吃米田共,我也要吃?!”反正乔帅打定主意,绝对不去,谁来了都不好使,“我不是老板,你不要造我黄谣。” 新店开业太高调了,万一被人知道他是老板,那贫困生的人设就崩塌了。 大富大贵很安全,普通人觊觎却不敢招惹,就怕他这样的小富小贵,谁都不敢得罪。 关键你开的是早餐店这种人人都有机会薅羊毛还离得近的,同学来了,老师来了,要不要收钱,收多少合适,人家不给,要不要翻脸? “我吃你几个包子,你还收我钱,是不是同学?!” 这是人性。 从一开始,乔帅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肯做被人占便宜还落个吝啬名声的人,脸 皮厚归厚,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給熟人免单问题不大,就怕不患寡而患不均,一个班几十人还有任课老师,倘若每个人每天都来白吃白喝,和公务员似的,这店还开得下去? 朝歌包子不是拼多多,动不动百亿补贴,再者,真正补贴的是全国各大企业,并不是老黄的母公司。 想让一家企业健康发展,就要避免过多的人情世故,家族企业为什么坚持不了太久,就是因为利字当头,人情大过利润。 外企员工为何各个过得比国人舒服,因为人家请的ceo都是职业经理人,又不是自己的钱,給员工更好的待遇,怎么了? 他们不会锚铢必较、既要又要,整间公司跟捅了小仙女窝一般,弥漫着金钱的血腥味。 但奇就奇在,人家企业就是更健康,反而家族企业由于顽疾尚在,左通右疏,迟迟得不到解决,经常性堵塞,从而疾病缠身,加上把打卡和加班当圣旨,反而事故频发,利润暴跌。 “又不是我家公司,待遇差,老板拿我当牛马,我凭什么替他卖命?” 连人性都不通的国内企业,别说赚外汇,连人民币赚着都费劲,除了内卷,啥都卷不起来。 这个早上,乔帅睡得十分不安稳,先有席赫然,后有丁学姐,还好知道他是老板的人不多,否则电话都给打爆。 乔帅的回复也简单粗暴,不去,不去,爷就是不去。 这也造就了舒州大学城的一个奇迹,只有老板不在的开业仪式。 戈尔迪早早就在舒大论坛上为朝歌包子预热,所以知道的学生不多也不少。 新店开业,半价优惠,力度尚可,听着还是比较诱人的。 乔帅也逛过论坛,发现开业前几天讨论朝歌包子的开始增多,更叫人激动的是,终于有知音将朝歌包子和妲己联系在一起,管它叫妲己包子。 除了网络营销,地推也很给力,宣传海报早就铺满了整个大学城,大到每个教室,小到每辆电瓶车,连乔帅看了都有点懵,我是早餐店啊,你这弄得上市的节奏是咋回事? 乔帅关了机,这个世界一下就清净了。 有互联网和没有互联网,仿佛两个世界。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迷迷糊糊间被一股包子的香气诱醒。 “猪肉大葱?” 宋炀邀功似地向乔帅展示产品,“新鲜、热乎的肉包子,只要半价哦!” “新店开业?” “当然,否则哪有这么便宜的好 事。” “口感呢?” 宋炀耸耸肩,“都不是老师傅,能做成这样,不错了,又是半价,物超所值。” “那就是一般咯,不吃!” 就你这挑剔的劲儿,还说你是贫困生,资本家的大少爷也没这么挑吧? “听说是面点系学长开的,不为挣钱,只为了赚经验。” 年末顿悟,“所以买的人都是小白鼠?!”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秦骁琰饶有兴趣地指点迷津,“你是梵高成名前画像的模特。” 宋炀最不喜艺术家,嘴角上扬,“艺术是人类史上的最大空头,毕加索买不起自己的画,梵高随便一个草稿价值几千万,结果他是饿死的,所以,艺术没给他带来什么实际好处,倒不如做个小买卖。” “我就是想装个逼,你居然打我脸?!” 乔帅打了个饱嗝,感叹生活真是索然无味。 “饿了,包子给我吃!” “刚才不是说不吃?” “刚才还想骂你,现在不想骂,不行?” 宋炀双手奉上,这家店倒是用心,包装正规,不仅是一次性降解食盒,还是筷子和塑料袋的外包装都印有店名。 不是,这店名怎么还是中俄双语? 朝歌包子? 这不是我的店? 戈尔迪肯定是用了自己的钱来补贴,因为他给的宣传费拢共才万把块。 思及此,乔帅的脸隐隐有些生疼,作为一个重生者,还是个男人,居然沦落到吃软饭的地步,也太丢脸了。 希望她不会改装修,那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乔帅拿起一个包子,带着审视的目光,“闻着倒是香,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吧唧一口,汁水都喷溅出来了。 “居然是新鲜肉!” “这也吃得出来?” “我的胃就是尺,隔夜肉和速冻肉一吃就反胃,只有吃新鲜肉没事。” 年末大加称赞,“这年头,居然出来一家良心店,太不容易了。” 秦骁琰听后,顾虑重重,“怕是开不了多久,像这种利润低的店搞不过旁的黑心商家。” “奈奈滴,用什么新鲜肉,槽头肉不就够了,这不得赔死!” “……” 宋炀早已适应乔帅的脑回路,义父这是担心往后再也吃不到了? 大学城生意不好的店分两种,一种太讲良心, 连自己都养不活,一种太臭名昭著,没人愿意上当。 宋炀记得祖父告诫过他,做生意的人切忌菩萨心肠,可以有良心,但不能太多。 毕竟商业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缺德行径。 你从他人嘴边抢食,还道貌岸然地装圣人,你不挨揍谁挨揍,这和抢了别人老婆还劝丈夫要大度是一个道理。 “买这么多?!”乔帅吃了四个,有点吃不下了,一看还有八个。 “不贵,才1.5元。” 舒州的物价很低,零八年外面的包子平均都是一块钱四个,但仅限于素包。 肉包素包一个价,用的还是新鲜肉,这不妥妥亏本买卖? 再说,这是外面的价格,而这里是租金要贵几倍的大学城,想多挣钱除了卖高价,别无他法。 “这老板信佛吧?”年末调侃道,“信佛的大都是傻逼!” 宋炀不解,“卖便宜点不好?便宜不就一堆人买?” “这又不是义乌,再便宜也吃不下啊,难道买了存冰柜?” 秦骁琰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我在论坛上看过他们的墙壁,壁上的菜单足有五百多个品种的早餐,包子便宜,其它就便宜吗?这是个误区。这和超市送鸡蛋一样,用便宜的包子吸引食客,但真实意图则是让他们吃其它更昂贵的早餐。这个老板有大才!” 戈尔迪那么木讷一个人,真的有这种远见,乔帅持怀疑态度。 “据说菜单里有大南门牛肉包子?” 宋炀摇头,“我也问过,他们说现在是试运营,菜单上的新品都在试做阶段,暂时不提供,品种还很单一,除了包子烧卖、豆浆油条,就只有炒面粉丝、馄饨饺子之类。” 在听到有五百多个品种的时候,乔帅就已经被怔住了,我不是说五十个就够了,怎么多了十倍,难道是会错意了? 这是寻常的大陆早餐店,不是港式茶餐厅啊。 第九十三章:不用谢,应该的 法人是戈尔迪,关我乔帅何事? 乔帅心安理得地当个甩手掌柜,戈尔迪似乎看穿了他,连电话都不来一个。 乐得逍遥的乔帅梦醒了,抽空去上课,这几天太忙了,任课老师见不着他的面,想他想得教鞭都断了两根。 再这么翘课,毕业都是个问题。 虽然毕业证不重要,可是,堂堂徽省首富是个高中肄业生,说出去不好听,哪怕舒大是个二本,也比没上大学强。 国人对学历是有执念的。 朱重八都当皇帝了还被大儒看不上,说他开局一个碗,结局一个国。 “我记得肉包子里没云南蘑菇啊,那是不是义父?!”宋炀惊讶得仿佛看到始皇在世。 “我一个学生,来上课,奇怪吗?” “是什么让您纡尊降贵,亲自来上课,平常都是我们帮您答到的。” “你都答到了,我是怎么被发现的?!” 宋炀有点尴尬,“我临时去了趟厕所,让女生帮我答到,结果到你的时候,也是女声。” 乔帅冷哼一声,抽出了崭新的俄语课本,还特意包了个凹凸曼的书皮,分明是打算毕业后靠着百分百全新卖个好价格。 语言是选修课,乔帅毫不犹豫地选了俄语。 “怎么会是俄语课本?!” 乔帅瞥了眼宋炀的高数课本,直接拿走,还把俄语课本给了宋炀,“以旧换新,下课还你。” “……” 宋炀也不纠结,翻开俄语课本,一个字都看不懂,“义父,您不是俄语精通吗,选修咋不换一个语种?!” “有捷径为何不走?!” “所以你才选择吃软饭?!” “???” 乔帅回过神来,迎面直击诽谤,“我什么时候吃软饭了?!” “吃软饭没什么不好意思,我们想吃都没机会,”宋炀抛了个媚眼,“你是不是有祖传的《追女秘籍》?!” “就不能靠的是我的人格魅力?!”乔帅臭屁地说道,“哥是帅锅!” “我先吐为敬,”宋炀假装孕吐了一下,“戈尔迪我们都打听过了,来自大鹅的小富婆,没点真本事,怎么可能被你拿下?!” 乔帅在心里冷笑,还小富婆,你对戈尔迪的实力一无所知。 “我说我没吃软饭,你信吗?!” “你给她花过钱吗?!”顿了一下,宋炀加了一句,“烧烤不算。” “暂时没有。” “她为你花过钱没,大钱?” “那倒是有过!”补课费还是挺多的。 “她是小富婆,你是贫困生,这两者任谁听上去,都是你吃软饭啊。” 乔帅平常不思考,这一琢磨起来,心中卧槽个不停,原来— “我是吃软的?” “不然呢?” “玛德!我踏马也太牛逼了!” “???” “义父,你咋还骄傲上了?!” 乔帅翻了个白眼,“你们都比我有钱,但有人让你们吃软饭吗?!” “这个还真没有。” “是不想吗?” “……” “这事我能吹一辈子!” 宋炀心中五味杂陈,本想拿乔揶揄一番,岂料黑料倒成了他装逼的素材,这找谁说理去? 看来只要脸皮够厚,当个弼马温都敢说以后是斗战胜佛。 坐了几分钟,乔帅终于感觉不对,旁边怎么空荡荡的? “我同桌呢?!” “请假了!” “她也创业去了?!” “她—有点创伤。辅导员说,她可以随时请假。” 乔帅一脸羡慕,“太幸福了,好想得和她同款的病。” “没可能。”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她痛经!” “大姨妈怎么了,我大姨夫来的事从来都没和旁人提过,”乔帅越说越无耻,听到对话的同学都握紧拳头,“女生就是矫情!” 或许是太过慷慨激昂,分贝大了,叫眼镜度数虽然八百但听力极好的方程式听到。 方教授执教三十多载,桃李满天下,至今五十八岁,他和其它大学的教授不同,除了,他还会汲取每年国内外新增的教学内容,无偿分享给学生,而不是靠收费赚得盆满钵满。 国内外教材是不同的,三十多年过去,国外教材日新月异,国内却一成不变,給国内学生一种国外技术先进、科技更前沿,华夏太落后、学生太笨的错觉。 简而言之,国内大学过于不思进取。 而有趣的是,教育界甘当睁眼瞎,丝毫不在意。 技不如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努力都不做就投降。 方教授踩着破洞布鞋,嘴里叼着只有农人才抽的旱烟,露出一嘴黄牙,他没有直接开骂,而是用教鞭指 着黑板上的高数题问道,“乔帅同学,感谢你百忙之余抽空来教室上课。” “不用谢,应该的。” 底下的同学,“……” “这道题你来解一下?!” 乔帅随意瞥了一眼,心慌不已,我这是穿书了,这里是霍格沃茨魔法学院,否则这黑板上的鬼画符都是啥? 解衣我在行,解题我是真不会啊。 老佛爷常常教育他,做人要诚实。 乔帅上辈子做到了,活了小半辈子,一事无成,这辈子,偶尔还是要践行一下。 “报告教授,我不会!” 方程式当然知道他不会,这可是他从国外期刊上才淘来的题目,你要是会做,我跪着唱《征服》。 “不会还不好好听讲?!” “报告教授,听了也不会!” 方程式嘴角一抽,这学生如此地不要脸,将来一定会有前途。 “那—” 方程式正准备让他坐下,别打搅其它同学,谁知道乔帅不按套路来,他径直朝黑板而去,盯着题目发呆了几十秒,才惊喜地小声对自己说,“这题,前世我做过!又轮到爷装逼了!” 一番操(第一声和第四声皆有)作猛如虎,方程式还未来得及赶他下去,他就抄起粉笔在黑板上笔走龙蛇,按得黑板都快冒烟了,知道的他在黑板上写字,不知道以为用强呢。 “乔同学—” “咋嘚啦教授?”乔帅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扔掉粉笔,回过头正对着方程式讶异的眼神。 方程式看着和答案一模一样的粉笔字,其震惊不亚于李莲英在他面前非礼慈禧。 “你真会做?!” “我记性好。” “你也看过期刊?!” “没看过。” 这道题他是一零年在网上看到的,某富二代用这道题成功泡到一个痴迷数学的女大学生,完全不提他的千万存款、百万豪车和桃花源别墅。 “乔同学,你想学数学吗?” “啥?”乔帅知道教授肯定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教授,您别误会,我真不是那块料。” “太谦虚了!”方程式看他就像老涩批看到了绝世大美女,两眼都在放光,“像这种难度的题目,我还有上千道珍藏,想要吗?!” “多少,上千道?!” “别人找我,我看都不给,你嘛,我可以给你特殊待遇。” “教授 ,这是文明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再让我做哪怕一道,我必定由于脑容量过低,超负荷运转从而爆浆而亡。 方程式有点看不明白,难道这就是天赋异禀? “乔同学,你的进曲精神呢,再这样,以后我连点你名的兴趣都没了,没有我的关注,你的成绩肯定一落千丈。” “那敢情好!” “???” 方程式有点气馁,让他下去,“现在的年轻人啊!” 乔帅迎接着众人看英雄归来的目光走下讲台。 “义父,牛逼!” “义父,牛逼!” “义父,牛逼!” 下课后,原本打算多讲几分钟的方程式带着气愤离开了,同时,唯一做出来的乔帅被同学们包围了。 “这题,你给我讲讲解题思路?”问题目的是年末的同桌徐闲闲,新晋高冷女神。 “黑板上不是写了?” “黑板上的和你说的不一样。” 乔帅疑惑,难道刚才上台的人不是我? 毕竟也是个小美女,不好拂了面子,于是大大方方又讲了一遍。 “懂了?” “很强!” 我知道我很强,可我穿着衣服,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解题思路,很强!”徐闲闲又添了一句。 张乙萌也跑过来凑热闹。 “他强不强,问余辅就知道咯。” 徐闲闲纳闷道,“余辅和他切磋过?!” “何止是切磋,是深入交流!” 徐闲闲的眼睛睁得老大,“谁赢了?!” “这种事哪有输赢,半斤八两。” 徐闲闲的眼珠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余辅这么漂亮,高数还这么好,怎么不考研?!” “可能是想嫁人吧!”张乙萌颇为惋惜地叹口气,仿佛不考研的女人都是自甘堕落的烟花女子。 “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听着二人的对话,乔帅不敢搭腔,原来这就是学霸的世界,考研的才是人,不考研的都是—堕落的人。 “老乔,你会不会保研?” “没可能。” 以他现在的成绩,保底就是不被开除。 “你能帮我们保研吗?” 开什么玩笑,我帮你们? 保研做不到,保胎勉强。 “两位同学, 上学的时候禁止饮酒。” “??” “??” 第九十四章: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紧接着的日子,依旧古井无波。 戈尔迪除了偶尔发几个双q消息(她中文一般,双q又没有俄语版,内容都是请宿舍姐妹帮忙翻译过的,所以乔帅看着一股翻译腔,信达雅别想了,仅能看懂),汇报了一下营业状况和发展规划。 戈尔迪这种巨商家庭,家庭里的商业氛围肯定是浓郁的,没吃过猪肉还能没看过猪跑? 懂经营太正常了,只不过,从百亿的矿石生意到几十万的小早餐店,跨度有点大,她应该游刃有余吧? 乔帅也全然没放在心上,小小朝歌包子,再折腾也到不了小菜园的级别,就当给戈尔迪弄了个健康好吃的小食堂,不差钱! 创业初期,肯定要紧巴巴地过日子,家里的水产、牛羊肉等生意都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他不能竭泽而渔,能开一家没几个现金流的早餐店已经是极限。 至于都市重生文中动不动的靠股票大杀四方,彩票大额兑奖,老破小喜提拆迁,古玩市场神级捡漏,遛弯捡到野生首富…真正重生的人都知道,这纯属狗作者的幻想,你前世什么鸟样,重生了大不了另一个鸟样,不过是比他人多了点教训。 照理来说,都到校园了,他应该搞网络、搞游戏、搞教育,弄快递、弄ai、弄外卖,毕竟这都是重生文屡试不爽,后世大赚特赚又缺德冒烟的行业。 但乔帮主提不起任何兴趣。 都证明是一定会成功的模式了,再按部就班就有点对不起重生了,想多挣钱买比特币不是更一劳永逸,人活着还是得活出个人特色来,我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走特色道路不是很正常吗? 可这条路该怎么走,他也很迷茫。 迷迷茫茫中,乔帅整个人都堕落了,他居然—每天按时上课、下课,叫老师、同学都大惊失色,怀疑他是否已产生了抑郁症状。 “他现在的行为确实有点反常,有点像临死之前和过去的自己做最后的道别。”余红凤当着他的面替他做行为心理分析。 “都够了啊,我只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罢了。” “现在就考虑去哪一层了?”余红凤像个正直的辅导员一样,替学生做“人生规划”,“其实—十八层都一样,很冷,很安静,还没有阳光,建议你考虑别的户型。” “……” 整个舒大,能让乔帅破防的,余红凤算一个。 “我吃过你家的包子,味道不错,不过,你用的全是新鲜食材,确定不会亏本?!”余红凤用的并非试探的 语气,而是已经得到确认。 “我妈改做包子了?” “原来你家里是做餐饮的。” 乔帅这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朝歌包子。 “辅导员,你可别造我谣,我是贫困生,那是我朋友的店。” 余红凤眯着眼睛,仿佛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这么执着于贫困生的身份,该不会是抠门吧? “乔同学,你也不想让同学知道你是幕后boss吧?” “???” 靠北!余辅这是觉醒了什么奇特的属性? 他的确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被人抓住软肋的乔帅恹恹地问道,“坏女银,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要钱没有,要人给人。” “谁要你了?!”余红凤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在旁人看来,比抛媚眼还刺激,“我要惩罚你,不是奖励!” “那你可以把你穿了几天的黑丝给我。” “你要丝袜干嘛?!” “做丝袜奶茶啊。” “你喝得下去?” “给你喝啊。” 余红凤的心中已经可以“听取卧槽一片”,你拿我的丝袜做丝袜奶茶给我喝,要不要这么恶心人? 这和大夏天闻自己的臭袜子有什么区别? 有,更恶心。 许多lsp作者喜欢大段大段描述美女如何如何美,身体是香的,哈的气是香的,连香港脚都是香的,实际上,这纯属意淫,美如桥本环奈,挖鼻孔的模样仍然难以直视。 “我要包年!”余红凤不废话,直接摊牌。 “几年?!” “有几年包几年。” “额,我觉得我能活到九十。” “我包年关你屁事!” “那你包的是?!” “朝歌包子,”余红凤也不再虚与委蛇,直达目的地,“包年,而且我要你送到我办公室,保证是热乎的。” “就这?” “真以为包的是你?你有包子香吗?” “没吃过,你怎么知道?!” “……” 乔帅冷静下来,心中也有些疑惑,“店里不是安排跑腿了,可以免费送餐。” “我母鸡啊。” “呵!” “那我换个条件!” “……” 玛德,失误! “这样吧,你以后点餐,我免费送 你一碗粥。” 乔帅努力表现出痛心疾首,但一碗粥,克里斯蒂安贝尔来了也演不出来啊。 “真小气,我要汤,牛肉汤!” “成交!”不过是一碗被骨头过滤过的水,不值几个钱。 “不要香菜不要葱。” “不要牛肉不要汤,可以吗?” “不给钱行吗?”余红凤气得脸都快白了。 女人,可以逗,但不能挑战她的底线,而女人的底线,很低很低很低,君不见丈夫晚回来一分钟,就会被抓脸,问他是不是不爱自己了。 说女人说老虎是太看得起老虎了,老虎喂饱了至少不会反扑饲养员,女人会。 “钱要给,你也知道,我是贫困生,很穷的。” 余红凤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乔帅,这厮油嘴滑舌,人缘倒是不差,面目可憎谈不上,但也不帅,怎么看怎么平平无奇。 “你是怎么把戈尔迪追到手的?” 我什么时候把戈尔迪追到手的? 不过,这是争面子的事,不能反驳。 “就不能是她把我追到手?!” “呵!” 她如果用大段大段地话表示质疑,乔帅倒是能和她吵个难解难分,偏偏只有一个字,意味深长—你看我信不信? “我说,就投喂了一顿烧烤,你信吗?!” “骗鬼呢,精神小妹也要两顿吧。” 乔帅怔住,精神小妹这么好追么,改天问问席赫然,这小子不地道,有这好事不想着义父,不肖子孙。 “你有精神小妹的联系方式吗?!” “?” 我这不是好涩,是追求极致性价比,请叫我小米。 若古代刑罚过重,那当代法律就是过轻。 律法的宽松直接开辟了许多新型行业,碰瓷是一个,婚骗又是另一个,而收容留学生直接团灭了国男结婚的意愿。 “整天pua说国男配不上国女,那我不娶总行了吧?!” 余红凤两排好看的牙齿如同列车般,向前行驶,都快擦出火花了。 “放着软饭不吃,你找精神小妹?!” “我炎黄子孙,铁骨铮铮,不向世俗献媚,吃屎都不吃软饭。” “那你还是吃屎吧!” “今天先不吃你!” “………” 余红凤眸子忽然就冷了,语气不冷不热地,“你就不怕我把这事告诉你家 那位?!” “她会理解我的。” 她又不是我的谁,管得了我? “别说些有的没的,我就想知道,你这批货质量咋样?” “请不要物化女性,”余红凤顿了顿,“很纯(蠢)。” “c级?!” “d级起步。” “太大了吧?” “二十多不算大。” “我说的罩杯。” “我说的质量。” “c是我的底线。” “不打死你,是我的底线。” 眼瞅着余红凤在摩拳擦掌,指关节间发出该嘣脆响,乔帅怕了,赶紧求饶。 “姐姐,我不挑食了,就您这样的,我也能将就了。” “那多委屈你!” “不委屈,不委屈。” 一点危险逼近的危机意识都没有。 突然,乔帅打了个喷嚏,阿欠个不停。 “有点冷!” 就在这危急关头,余红凤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她不得不放下屠刀,看了眼联系人,换上了副热情洋溢的语气,“喂,小丽啊,事儿办得怎么样?!” “阿凤,要不,你替我接手吧?” “我是辅导员,哪有空闲?” “你让别人做啊,又不用你出面!” “别啦,我又不没什么经营头脑,就算我不去,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啊,有本事的谁愿意替别人打工?!” “求求你啦,亲爱的?!” 乔帅在一旁突然就真相了,我说没听过她谈男朋友,原来已经有了“女朋友”。 好赖是俩个女的,否则高低得吐一回。 “女朋友?!” “你找抽?!” 另一边的女生大吃一惊道,“阿凤,你背着我偷人?!” “我没有,那是我学生。” “师生恋你太会玩了,这才开学啊!” 乔帅本着恶作剧不死,恶心人的心态,离电话越来越近,“亲爱的,我帮你洗脚吧,上回你不还说我捏脚技术一流。” “你胡说八道什么!”余红凤俏脸红通通一片,语气尖利,拼命和电话另一头解释,“小丽,你别听这魂淡乱说,我和他真没关系。” “啊对对对,没关系,也就是一起吃过饭,一起睡过觉,一起打过仗的普通关系。” “………” 余红凤脸 上青一阵白一阵,然后就豁然开朗了,“小丽,他叫乔帅,是我的学生,刚大一,他说愿意接盘—不,接手你的服装店,你就安心回家考公务员吧。” 第九十五章:我的手有自己的思想 提到服装,乔帅并不陌生,除了用来装逼的路易威登(lv)、臭奈儿、耐屮、恨牛仕、ngo(男狗)等国际大牌,也有快消品牌h&s&、zarazara(扎染)、劣衣库、gap(给俺劈)、ji(有印劣品),当然,少不了本土品牌如ur(咬人)、it(挨踢)、k抠门)、战争鸟、冷雨等,这所有的服装品牌哪个不是市值百亿、千亿的大企业,年入几十亿欧元的也有好几家,由此可见,服装生意,大有可为。 把生意做辣么大,乔帅自问没这个本事,但做到千万、过亿并非难事,毕竟,赶上了好时候,有了淘宝,后世的生意人谁不知道,淘宝最赚钱的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到后来,全是卷。 只要有钱开直通车,流量保证能喂撑你。 当余红凤要献祭自己,接盘友人服装店的时候,乔帅在心里偷着乐,正愁找不着目标,这不就来了,就像有人在沙漠中快要渴死了,天上的乌鸦扔下一瓶已经过期的挖哈哈矿泉水,乌鸦没了负重,轻松了,快渴死的人有了水活了下来,双赢! 乔帅演起来,自己都快信了,三分无奈,三分不甘和三分怒火,罗伯特德尼罗来了高低也要请他去演《美国往事》。 “这不是强人锁男吗?” “房租还有三个月到期,转让费才五万块,两个员工都结清了工资,只要你把库存清掉,也能回笼点资金,对你也没什么损失,再,它的地理位置还凑合,前景广阔,要不是小丽那个爹妈逼着她回家考公上岸,还轮不到你。” 余红凤确实没说谎,这个时候的实体店,生意比网店要更有优势,网购的快捷和高效还没有被完全开发,一个是朝气蓬勃的少女,另一个是风韵犹存的少妇,大部分人还是会选第二者。 乔帅是成年人,当然,俩个都要。线上线下,相辅相成,是后世的常态,只不过,实体店数量不会太多就是。 有了网购,实体店倒闭的数量成几何倍数在增涨,本来商家挣的钱大部分归了平台。 所有东西都更便宜了,但质量也更差了。 拿衣服为例,网购出现之前,五百块的衣服,三百块可以卖,一两百块也可以卖,还价三十,也不是不行,足以窥见衣服的利润空间到底有多大,商家的底线有多低。 这还只是普通品牌,奢侈品就更夸张了,几万块、几十万的lv、哭泣,成本仅几百块,但能卖到天价,身后还有一堆舔狗在拱火,又是配送费又是国外代购的,其实呢,生产基地大都在国内。 不过,奢饰品对穷人很友好,坑不了一点。 “五万块是不高,但抵不过我穷啊。” 余红凤眼前一亮,像猎人抓住猎物般。 “有钱就行?!” “是啊。” “这钱我替你出。” “???” 什么情况,你替我出钱,让我当接盘侠? “你要包养我?!” “呸!拿五万块包你,你—。” “是有点低,我行情很好的。” “你配吗?!” “我又不是配钥匙的,问我配不配?!” 余红凤气得面红耳赤,不想再多说话。 “写借条,我就借给你。” “不怕我不还?!” 余红凤心中了然,这孙子就是个倔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得以退为进。 “我相信你的人品。” “我不信!” “你不信我相信你的人品?” “不,我相信你相信我的人品,但我不相信我的人品。” “??” 还可以这样? 说实话,乔帅的人品在她这里约等于零,但她看好“朝歌包子”的潜力,以这样的发展势头,将来月入五万都有机会,更何况,生意好的店哪有不搞连锁的。 早餐,大都以量取胜,以小博大,不是所有店都是猫不理那种脑残店,主打一个人不理。 网上说,全华夏的包子都被徽省人包了,倒是句实话,乔帅开包子铺倒也算因地制宜,适逢其会。 没有经历过互联网的洗礼,徽商名声还没那么差,不至于后来闻徽色变,一提到奸商就是徽商,一提到彩礼就是江西。 “这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有小富婆兜底。” “污蔑!那是小富婆么,瞧不起谁呢,那是大富婆。” “有什么区别?!”余红凤不以为然。 “a和g能一样么?!” 余红凤这个鲜少历经爱(动词)情摧残的女人,脸瞬间就红了,包括耳根子。 “臭流氓,和辅导员说话还开车?!” 这回乔帅真心没开车,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冤枉却不是事实,“大姐,我没开车,奔驰a和奔驰大g确实差距大啊。” “你看我信不信你?!” “刚才你还相信我的人品来着。”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 在。” 乔帅嘴角抽抽,呵,女银! 翻脸比皇帝翻牌子都快。 “合着我现在的人品不如几分钟前?!” “你说呢?!” 乔帅无语死了,说,我说个嘚。 窦姐都没我冤。 再说了,我现在十八岁的年纪,正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的时候,别说开个小车车,就是真的去“速八驾校”夜夜开真车,也不是什么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我用实际行动支持国家税收,睡得多****。 “冲你不相信我的人品,这店,”余红凤心中一咯噔,心说你不会不接吧,最后急转直下,“我必须接!做倒了,让你的钱打水漂。” “有你这句话就行,”余红凤不愧是个雷厉风行的铁娘子,一股子霸道女总裁范,她立刻抄起电话,“小丽啊,他答应了,嗯,是个大怨种,我晚会儿给你打钱,你可以收拾行李订车票了,爱你,亲一个!” “我还在这呢。” “看见了!” “你骂人都不需要背人?” “我光明磊落,何须背人?” “你刚才还骂我大怨种。” 乔帅没尝过,但他相信,余红凤的嘴,一定是硬的,抵死不承认,“没说你大怨种,说的是这个品牌,就叫大怨种,主打个反差感,和傻瓜牌相机有异曲同工之妙。” 异曲你妹啊,明明就是在骂人。 “你全家大冤种,”乔帅洒然一笑,“叫q&s。” “自恋狂!” 余红凤打头,领着乔帅去看铺子,坐的是13路公交车,约莫半小时才到达。 “舒大服装城”主打物美价廉、物超所值,至于最终超了几毛还是几分,只有天和商家知道。 叙丽丽的服装店“lili的私家衣柜”就坐落在服装城的最东北,叫犄里旮角不为过,想精准找到需要费一番功夫,哪怕余红凤经常去,也摸索了老半天,放到后世,乔帅都要以为她是蛇头。 “考公这么香?!”乔帅看着店内堆积如山的货物和一地的狼藉,有种上贼船的错觉,“你这个朋友,是正经人吗?” “我同学。” “那肯定不是了。” “???” 乔帅疑惑道,“周围不是卖衣服就是卖鞋子,全是身上穿的,竞争这么大能挣钱吗?!” “几十年没倒的都有好几家,你说能不能挣钱?!” 乔帅在心中冷 笑,那是你马爸爸还没发力,到时候又是个倒闭的,拉横幅写“都怪马云,清仓处理”。 网店最大的优势就是,没有租金,等于没有压力,实体店不同,你黑,房东更黑。 “进货渠道呢?!” “到时候发给你。” “忘了问最重要的,咱丽丽姐卖的啥服装?!” 乔帅抽空瞥了几眼山上的真空包装,里面的东西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额,女性衣物,你也知道,女人的生意最赚钱,男人对自己太抠了,”余红凤唰地一下就红了,最后才嗫嚅着,“主打产品是你最喜欢的那种。” 我一个大男人,会喜欢女生用品,你在诽谤我。 “丝—袜?!” “哈!抓住你了。就知道你喜欢。” 和余红凤相处久了,乔帅已经游刃有余,脸皮厚到***都打不穿。 “你不知道丝袜的发明者一开始就是给男人穿的,”乔帅抑扬顿挫地说道,“我喜欢它,不是很正常?” “有道理,但我说的并不是它。” 乔帅摸着脑袋发怔,那到底是个啥? “莫非—,”乔帅大惊失色之下,脸都红温了,“是情趣内衣?丽丽姐好开放啊。女仆装、萝莉服、后妈裙?!” “当然—。” “不行,我不能卖这个,被人知道,我脸还要不要了。” “当然不是,丽丽的主打产品是胸罩,这不是你最喜欢的?!” 乔帅都无语了,哪个男人的爱好是这玩意,是穿它的人好不好? 你让鲁智深穿这玩意,看看有没有人喜欢。 “造谣传谣是犯法的。” 余红凤冷冷地看着,“那你倒是放下来啊。” 此刻,乔帅的手中都是c以上的胸罩,一个小号都没有,在一群真空包装中,愣是一个没拿错,还都是蕾丝镂空的。 这就是天赋吧? “我说,我的手有自己的思想,你信吗?” 第九十六章:逃过一劫的丽萍太君 乔帅依依不舍地放下,别说,材质是真材实料,像德芙一样纵享丝滑,难怪女人爱穿,男人爱摸撕,手感真心不戳。 “这东西质量好,利润肯定也高吧?” “都怪质量太好,生意才差,但凡差一个级别,每个月都会多挣个几千。” “为何?” “又不是杜老板那种一次性消耗品,有的人穿几年都不会换。” “那肯定没男朋友,否则每个月高低得换几个。” “???” “丝袜销量比它更好吧?!” “你怎么知道?!” 像丝袜这种东西,质量越差越受人欢迎,质量好又如何,和杜老板一样的易消耗品,再结实能抗过几轮撕扯,再说,撕不破的丝袜不是好丝袜,这是丝袜界的共识。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丝袜、文胸这类产品看似是卖给女性的,实际上埋单的是男性,只要让男性欢喜,女性才会买更多。 想想旧宫二花穿着丝袜和你约会,施瓦辛格来了也要扶墙而出。 这个浅显的道理,叙丽丽一看就不知道。 “唉!我跟你说实话,生意不是很稳定,最高月入一万多,大部分时间不够交房租,她父母得知后,觉得女孩子家家,做什么生意,考公安稳,她成绩不错,进体制内就更好了,上岸就找个人结婚,带娃才是正途,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丽丽回家。” 现在的父母啊,乔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家长都比较专制,爱强加自己的思想与人,也不是什么对不对的问题,考公也不失为一条退路,只不过,人生在世,不能直接就朝退路走吧,别的路再多荆棘,也是值得走一走的,万一全是荆棘呢? 乔帅听出了不对劲,“不稳定,你还劝我接盘,人家好歹做出了经验,我可还是个菜鸡。” 余红凤老脸一红,就是打死不承认,继续狡辩道,“我这不是看你是只商业狗才,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吗?” 不是,“只”是形容人么,什么叫“狗才”,我又不是驯狗师。 乔帅摆摆手,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别的生意,我可以说是自己的,但这女人用品,我是真开不了口。” “那就找个女人替你当白手套。” 乔帅眼前一亮,“对啊,找戈尔迪,她肯定乐意多一个新产业。” “怎么什么事都靠老板娘?” “那叫职业经理人。” “职业老板娘,”余红凤眯起眼睛看他,本想说瞅你这人浓眉大眼,奈何实力不允许,乔帅是细眉小眼,谈不上帅也不是顶丑,这就有点为难了,“你不肯承认她,是自卑吗?!” “我就不能是想当渣男?!” 余红凤冷淡地反问道,“你有这资格么?!” 很快,又眼珠子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叹息道,“本以为符合一半,好歹是个男银,现在我不太确定了。” 乔帅气归气,还是有点基本的理性,财富方面,我确实配不上,但华夏几亿男性也配不上啊,瞬间就平衡了。 问:乔帅加戈尔迪等于不配,胡歌加戈尔迪也等于不配,那么乔帅和胡歌是什么关系? 乔帅+戈尔迪=不配 胡歌+戈尔迪=不配 这和数学题是一个解法。 1+2=3 x分之x+2=3 答:乔帅等于胡歌,1等于x分之x。 就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 “我是胡歌。” “???” 这人魔怔了? 说他满足不了当渣男的条件,这不是实话么? 要是人人都是渣男,渣女找谁接盘,相比普通女性,渣女更想找好男人,因为她们可渣他人,但不想被人渣。 老实人倒霉是命中注定的。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嘛。 “喂!下午,我带你去工商局更改一下法人。” 乔帅一愣,法人不是提桶跑路了? “法人不是叙丽丽么?!” “当然不是,正经人谁用自己当法人啊,这家店的法人是我,她开一天,我提心吊胆一天,我建议你也不要用自己,但也不要用在乎的人,相信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是没错,但法律坑过的商人不计其数,你信它,它还是会坑你。” 乔帅有点后悔,戈尔迪是在帮他,他却给她找了个危险的活,回头改过来吧,朝歌包子的法人换成潮丽萍,反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于是,乔帅就这样心安理得地出卖了亲妈。 “你打算选谁当法人?!” “潮丽萍。” “是你朋友?” “关系一般。” 大部分人和父母的关系都一般。 “仇人?!” “有时候会不对付。” 大部分 人和父母都不太对付。 “你拿她身份证,她没意见?!” “她拒绝不了!”潮丽萍的身份证早就被王坤鹏调换过了,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妈,将来的福布斯排行榜必然有你一席。 徽省首富换成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对了,你让戈尔迪陪你创业,不会耽误她学业么?!” “不会啦,等朝歌包子步入正轨,就没多少活要干,每个月听几回汇报,花不了几个时间,本来嘛,这个店就是开着玩的。” 余红凤想翻白眼,听听,别人谈恋爱开房你开店,这是贫困生说的话? “可是,服装店不一样,光熟悉流程,日常维护都需要时间,走得脱么?!” “她是富婆,可以请人干!” “请那么多人,还能挣钱吗?” “做生意一定要挣钱?” “……” 余红凤无语,你把我当小日子忽悠呢,还说不是富少出来体验生活? 她不清楚的是,乔帅是重生者,对金钱看得比较开,又拥有着小富即安的小农思想,所以对什么都不那么执着。 感情也一样。 和朱君没能牵手到最后,是上一世最大的遗憾,但他充分尊重对方的想法,能在一起最好,不能,也绝不强求。 两情相悦最重要。 “下午肯定去不了,身份证寄过来需要一天时间。” “那就后天。” 乔帅点头,这个身份证怕是来了就走不掉了,往后还会陪他去征战全国,驰骋商场。 几天后。 潮丽萍气呼呼地往家赶,迎面撞上躲躲闪闪正打算到某个野塘钓鱼的乔正淳。 “老—老婆,你怎么回来了?” 才早上十点多,“丽萍粑铺”正是营业时间,按理说,这个点,她从不回家。 “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我约了八楼曹婶跳广场舞。” 潮丽萍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他放在后背的手,露出鱼饵和一包鱼线。 “装出轨就想骗到我?” 乔正淳立马就老实了,放下罪恶的渔具,把潮丽萍放进去,“你这是怎么了,生谁的气?!” “银行啊,我好心去银行取钱,它非说我的身份证是假的,我的身份证,我能不知道?” “钱取不出来?” “一分钱都不行。” “你有啥事需要取钱?!” 潮丽萍把手机扔过去,是一条短信,来自医保局,大意是,她的医保卡出了故障,需要缴纳五万块钱,否则以后都不能用了。 “这么贵?!” “贵也要交啊,否则我之前交的几千块就白交了。” 08年之前,舒州医保每年资费人均也就不到三百块,往前更便宜,只需几十。 “我和儿子的都没问题?!” “只有我的有问题。” “你倒是去医保局问啊!” “打电话去过了,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谁敢教训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终于转移话题,乔正淳内心窃喜,十分感谢医保局,承担了本不该有的怒火。 “说是孙主任,我问他,我的社保有没有问题,他居然说正常,一点问题没有,你说他是不是睁眼瞎,明明是他们给我发的短信。” “……” “我就和他争辩,结果这老王八蛋找不到理由,就开始胡诌说我遇到了短信诈骗,我说不可能,他不是医保局,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和我有医保卡的?” “……” 乔正淳在心中替老婆向孙主任道歉,老婆,知道你彪,不知道这么彪啊。 这么多年,家里没能倾家荡产,靠的就一个字:穷。 但凡富一点,早就又返贫了。 “解决了吗?” 潮丽萍有点尴尬,总是抬头看天,“解决了,确实是短信诈骗。” “怎么知道的?” “到银行办事的有我认识的人,她说,她们小区好多人也都收到了,还有几个被骗了,钱要不回来。” “吉人自有天相,”乔正淳冷笑,“现在的骗子真蠢,也不查查银行卡,搞得好像我们有五万块钱似的。” “如果有—,”潮丽萍不由得心跳加速,“我可能真会给。” “那还真得感谢你的假身份证。” “什么假的,是真的。” 可能是觉得好玩,乔正淳打电话给儿子,说了这件事,搞得对面的乔帅不知道该不该邀功请赏,毕竟这事他间接参与了,算是无名英雄吧。 “不用谢!!” “兔崽子,我也妹谢你啊。” “请叫我雷帅!” 挂掉电话,乔正淳对潮丽萍说,“儿子上大学压力太大,大约是疯了,要不咱要个二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