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一转眼就到了离开的日子。纪慎在房间里“哐啷哐啷”地收行李,纪母在一旁看,时不时地让他带上这个带上那个,庄遂平则早就收拾好了自己那两件衣服,默默在房里等。
没等到纪慎来叫,倒是等来了老先生。庄遂平对老先生还是很尊敬的,见了人,忙站起来,虽然不打招呼,但至少有反应了。
纪老先生温和地笑:“遂平,你到书房等一下,师爷有东西要给你。”
“是。”
这几天庄遂平频繁进出书房,已经很熟悉了,径自下到二楼,在书房一头的木沙发上坐着,静静等老先生来。
老先生拿来了两个木盒子,暗棕色的长方形盒,一个简单些,只有侧边有简单的花纹,另一个则复杂很多,上头的花纹大约是龙凤一类的,还挂了小锁,总之看着就价值不菲。
老先生先把简单的盒子递了过去:“这是给你的书,那天看的吴梅村和钱谦益的集子,还有一套龚鼎孶,你看看用不用得上。”
庄遂平双手接过:“谢谢。”
师爷两个字在嘴里转了很久,到底没有出口。
老先生也不计较,将另一个盒子递了过去:“这个东西很重要,我不会告诉你是什么,锁的钥匙在纪慎那里,等时机成熟了,你就让他给你开。”
庄遂平摸不着头脑,为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给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告诉他?时机成熟又是什么时候?
问题太多了,庄遂平选了一个来问:“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时机成熟?”
老先生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你心里有数。”
庄遂平更忐忑了,连接盒子的动作都慢了许多,似乎不大情愿。
盒子有点重量,压得双手一沉,庄遂平低头看了看那个小锁,金黄金黄的,也就一个指头大,十分精巧的样子。
“还有,别告诉你老师。”
庄遂平又糊涂了:“可是,不是要让他开吗?”
“在你决定让他开之前,不要告诉他这个东西在你那里。”
庄遂平点了点头,随后蓦然反应过来刚刚老先生说的是“你老师”,又觉得不舒服了。
不过他也不可能冲老先生发脾气,只是接了盒子,上楼之后将盒子塞进自己的行李里头,跟着纪慎走了。
南北温差很大,虽然是同一天,可回到北方,感受却截然不同。刚下飞机,庄遂平就被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纪慎斜眼瞟他一眼,满脸写着没用。
不过就算同一个城市,各人的冷暖也是不同的,刘巍思日日挨戒尺,日日被打得肉团滚烫,可是丝毫都感受不到寒冷。
打了快十天了,前几天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不知第四还是第五天起,臀上就有暗沉的灰紫色留存,随着每天五十五下戒尺责落,青紫痕迹越来越重,打到现在,裤子一脱就像重伤,可戒尺还等着呢!刘巍思欲哭无泪,拉着一张脸跪下,伏在老师身上。
“啪!”戒尺没什么提醒就抽在臀尖上,刘巍思疼得瞬间叫了起来。这根本不是一下戒尺的疼痛,而是前面这么多天几百下戒尺堆积起来的痛感。
“老师,好疼……”
他天天都这么喊,严先生都听麻木了,连回应都没有,只扬起戒尺继续抽下去。
啪——啪——啪——
不断责落的戒尺在青紫的皮肉上抽出了一层层鲜艳的红色,几种不同颜色相叠,看着略有些吓人,刘巍思更是哭喊得厉害,一直求饶,顶着个光屁股扭来扭去,气得严先生“啪”地抽了一巴掌:“再敢乱动!”
“老师,太疼了,我控制不住……”
严先生边打边骂:“挨打忍不住,倒是忍得住不接我的电话!就是欠收拾!非打烂你这个屁股不可!”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啊!老师!轻点!”
他越哭喊严先生越打得重,就算知道小孩疼狠了也没有放一点水。这是他们师生之间最严重的危机,也该用最重的惩罚来收尾。
不过刘巍思虽哭得厉害,但心里倒数得很清楚,打过四十下便咬住牙坚持,一下下倒数,数到五十五,忙叫起来:“打完了!打完了!”
严先生不解气,又用手扇了几巴掌:“鬼哭狼嚎!这么大个人不嫌丢人!”
疼成这样,谁还管丢不丢人?!刘巍思挨完了也不起来,就蹭在老师身上,求老师给他揉伤。严先生不肯,他便扭着屁股撒起娇来:“揉揉嘛,痛死了!”
“痛死你也是活该!”
“老师说反话!罚老师给我揉屁股!”
严先生被他逗笑了:“现在这张嘴能说会道了,之前呢?”
刘巍思歪在老师怀里,吸了吸鼻子,说:“之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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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起来了。”
严先生大手覆上他热乎乎的肉团,轻轻按揉起来,还逗他:“给老师看看,拆线没有?”
“哎呀!我乱说的!”
不过就算是有这么温馨的售后服务,每天挨打也是难受。又熬了几天,刘巍思就受不了了,知道纪慎回来了,便跑学院找纪慎聊天去了。
纪慎每天在家里对着庄遂平那个闷葫芦,无聊得很,乍一见了刘巍思还挺高兴,笑问:“你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纪老师,您一上来就问论文,也太没情趣了。”
纪慎办公室里都是木椅子,刘巍思不愿意让他看出来身上有伤,只得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坐,坐下时疼得倒抽好几口凉气。
好在纪慎正背对着他找书,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仍旧笑着:“你想要什么情趣?人家柏阅冬可是毕业了。”
“阅冬厉害啊,提前毕业么,不过我们本来就还有一个多学期啊,着什么急?”刘巍思歪头问,“纪老师,您去了一趟南京,怎么不带点特产去看我老师?也好让我蹭一点。”
“就想着蹭吃的是吧?”纪慎轻轻瞪了他一眼,不凶,“我去南京是工作,又不是去玩。”
“最近遂平怎么样啊?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就那样呗,论文写得乱七八糟,改了几遍都没你的初稿好。”纪慎语气里还是满满的嫌弃,“不过说回来,他还是挺有耐心的,以前郑旭改论文,改到第三次不管好不好都不愿意改了,他倒是愿意改四五次。”
“本来遂平就是很好的呀!您怎么现在才发现?”
纪慎笑了笑,没有说话。
说来也巧,从南京回来,庄遂平对纪慎似乎没那么抗拒了,这日写了论文第三章的初稿,竟想着亲自拿去办公室给他看看。可当他走到办公室门口,却看见纪慎和刘巍思笑得正开心。
那样肆意的笑容,他从没在纪慎脸上见到过。
那一瞬间,不知是愤怒还是失落,抑或是羡慕和心酸,总之他没有说出话,只是脚步一顿,转身跑了。
纪慎眼尖地抓住了那个身影,快步走到门外,果真看到庄遂平拐过弯往楼梯处去。他心下一慌,扭头道:“你等会先回去,帮我锁门,我先走!”
“哎!纪老师!”刘巍思还喊着,他人却跑走了。刘巍思一头雾水,挠挠脖子,“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