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半旬的调查,几个案子也终于真相大白,大殿之上,方书君一边看着着折子一边听杜桢和刑部汇报。
刑部尚书上前道:“二十二年前太子谋反一案因牵扯众多,很多人都已不在了,臣查了经二十二年前太子一案至今还尚在人世的人,得到了此证词,原来当年是陆太后联合邵盛有意构陷,又借此清除异己,因此才有了这冤案,这是诸位证人的证词,还请圣上过目。”
小公公接过证词递给方书君,方书君仔细翻阅了一阵,才道:“当初这案子牵扯人员众多,许多人因此无故被牵连,你一一列出,为当年冤死之人翻案。”
“是!”
刑部尚书退下后,杜泉和杜桢父子上前,杜桢说道:“魏王、靳王和赵王蓄意谋反一事证据确凿,这是罪证,还请圣上过目,另赵王和赵王妃在大狱中畏罪自尽!”
杜泉道:“魏王和赵王谋反一案牵扯的邵陆两府在沈海一案中也有参与,他们派人等在沈海回京的路上,有意刺杀!这是邵陆两府抓到的刺客的供词,还请圣上过目。”
方书君一一看过,这时沈安宁示意了一眼陈子洵,陈子洵便立即上前道:“禀圣上,臣有事禀告!”
方书君从一堆罪证中抬起头来,问道:“何事?”
陈子洵拿出了一叠纸张递上,“南州突起战事,谭将军父子因此殉职,臣虽父亲前往南州接管振南军,在此期间查出副将吴涛和洛京常有书信往来,经查证,与吴涛互传书信的正是邵盛,这是其中的一些信件,其中可以看出当初南州的变故是邵盛命吴涛有意为之,目的便是除掉谭将军父子。”
方书君看了一眼沈安宁,又接过小公公递上的书信看了看,便一掌拍在书案上,“此乃通敌叛国之罪,没想到这邵盛尽敢如此!”
众人见方书君动怒便立即跪下,方书君停顿了片刻才道:“邵陆两府牵扯了太子谋反案、沈海一案和魏王、赵王谋反案,罪孽深重,刑部尽快将牵扯到的人如何处置制成文书呈上,另前太医署医师陶峰制造瘟病,致洛京城中死伤无数,择日处斩,太医署医博士齐茂成窝藏犯人,徒三年。”
方书君放下手中的书信,又道:“杜桢在这些案子的审查中能力出众,朕便擢升你为中书侍郎!”
杜桢上前谢了恩,起身时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却没在杜泉脸上看见任何情绪。
方书君又命礼部将一应的封赏准备好,便下了朝,方书君回了御书房处理政务,久未露面的毅王前来拜见,方书君立即命人将他请了进来。
毅王方瑞尧进了御书房后,方书君立即起身迎了过去,但方瑞尧却在离他两三步时停下,行了一礼,方书君一顿,双手还停留在空中忘记收回。
过了片刻,方书君才道:“阿爹不必多礼!快快起来!”
方瑞尧这才起了身,道:“君臣有别,更何况臣本也不是圣上的父亲!”
方书君眼神有些落寞,他回头拿过书案上的折子,说道:“这是礼部送来的,我想追封父亲和母亲,还想让阿爹做太上皇!阿娘做……”
方瑞尧闻言立即跪下道:“还请圣上三思!”
方书君立即上前想要扶起方瑞尧,方瑞尧却跪着不起,方书君低头看着方瑞尧,许久才道:“阿爹这是在怪我吗?”
“臣不敢!”
方书君沉默了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道:“阿爹阿娘养育我多年,如今我想回报阿爹阿娘的养育之恩,阿爹为何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方瑞尧抬头看向方书君,道:“臣和紫玉从未想过要圣上回报什么!”
“可是我想!”
方瑞尧沉默了片刻才道:“既如此,那臣确有一事相求!”
方书君立即道:“阿爹你说!”
方瑞尧道:“臣想带母亲和紫玉回端州,母亲年纪渐高,臣想带她回端州,照顾她余生,以尽孝道!山高路远,往后便不再回洛京了!还望圣上恩准!”
方书君看着方瑞尧沉默了许久才道:“既然阿爹想,那便依阿爹的意思吧!”
“谢圣上!”
待方瑞尧离开后,方书君一个人坐在书案旁发了许久的呆,直到小公公前来禀告,杜桢求见,方书君才回过神来,命人带杜桢进来。
杜桢进了御书房后行了一礼,“圣上!这是牵扯三案的人员名册及处置文书!”
方书君从小公公处接过后展开仔细看了一遍,又拿出朱笔圈出了一些,又还给了杜桢,杜桢有些不解,方书君道:“你看看!”
杜桢展开仔细看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方书君又道:“朕刚即位,根基未稳,此案不宜波及太多人,圈出来的这些人只是有些牵扯,算不得共犯,便放了他们,未圈出来的便按你写的去做吧!”
杜桢看着手中的折子,这些圈出来的人确实牵扯不深,此时抓大放小也确实可以收拢一波人心,可在法度面前,这些人却因此可逃脱国法。
方书君看出了杜桢心中有些不悦,他思量了片刻起身走向一旁的棋盘旁,“朕好久没有和你下棋了!不如来陪朕下一盘棋如何?”
杜桢跟着方书君走了过去,看着方书君坐下后,示意他坐在对面,杜桢低头道:“臣不敢!”
方书君拿棋子的手一顿,等了片刻才道:“这有何不敢?以往又不是没和朕下过!”
杜桢沉默了片刻,才上前坐下,方书君先放下一子,说道:“往日里,你对朕不是这般寡言。”
杜桢立即道:“圣上日理万机,臣那还能无端叨扰!”
方书君看了一眼杜桢落子的地方,又拿起了一枚棋子,道:“这有何妨?即便整日忙于政务也该有片刻闲隙,如今这般倒像是疏远了!”
杜桢低头答道:“是!”
方书君又放下一子,“如今几大案子已了,后宫和皇叔的几位皇子该如何还得你替朕看看!”
杜桢抬头看向方书君,方书君接着说道:“如今皇叔不宜挪动,后宫的妃嫔便先在宫中置一处宫苑,由她们住在宫中,各位皇姐皇妹,朕决定在洛京城为她们置一处府邸,至于两位皇兄……晋王终日颓靡,燕王也自幼身中剧毒,两人原皆不是中宫嫡出,但皇叔如今只剩下两位皇子尚在人世,所以朕有意封他们为文熙王和长靖王,留他们在洛京修养,你觉得如何?”
杜桢一愣,为了避嫌,后宫女眷如此处置倒也合适,只是这二字王乃是郡王,但方书君却封了二字亲王,况且自己和方景淮曾是盟友,如今却要将他囚禁在京,如今这般对他,将来又会如何对自己呢?
方书君见杜桢没有说话,便道:“你可是觉得朕这般做不对?”
杜桢思量了片刻,道:“圣上如此安置合情合理,只是自古以来二字王皆为郡王,况且他们本就准备之藩,因各种事情耽误了而已,圣上刚刚登基,何必去动太上皇原先的旨意?驳了太上皇的颜面!”
方书君拿着一枚棋子思索了许久,“长靖王和沈安宁的之间的关系,不知你可看出了?沈安宁手握重兵,若他们成了亲……”
方书君将手中棋子放下,“况且原先的封地是晋王和燕王的。”
杜桢随意放下了一枚棋子,抬头看向方书君,见方书君笑着又放了一枚棋子,笑道:“朕赢了!这还是第一次,看来今日你心不在这棋盘上。”
杜桢立即起身行了一礼,“请圣上恕罪!”
方书君道:“这有何罪?”
杜桢道:“臣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恐扰了圣上兴致!臣先退下了!”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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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君盯着棋盘看了一会,才摆了摆手,杜桢便立即退了出去,方书君看着杜桢离去的背影沉默了许久。
杜桢出了宫后上了马车,车夫便往他的住宅驾去,往日里他少去杜府,只有妻女常常住在杜府才让他多去了几次,今日不知为何,突然想去看看,等他的马车停在杜府门口时,心中才有些懊恼,他转身又要离开,忽然杜府的老管家送方景淮出府,一见杜桢便笑着上前道:“少爷!”
杜桢这才停住了脚步,回头见方景淮,便问道:“王爷为何在此?”
方景淮道:“杜侍中致仕,我前来相送同时也感谢他之前的帮助!”
“致仕?”
方景淮见杜桢满脸疑惑,便道:“是,杜侍中已向圣上上书了!圣上也已经批复了!”
杜桢闻言便要踏进杜府,忽然想起什么一顿,又回头朝方景淮道:“太上皇虽已退位,但他仍有两位皇子,沈元帅手握重兵正如当年的沈海!”
说完这没头没尾的两句,杜桢便进了杜府,方景淮思量了片刻,便转身离开了。
杜桢进了杜府后,见各处都已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又跑去书房,见父亲和女儿果然在此,杜煖最先看见杜桢,笑着喊道:“阿爹!”
杜桢笑着应了声,又看向正在收拾书籍的父亲,站在书房外一动也不动。
杜泉看了一眼杜桢,道:“你怎么来了?”
杜桢不答反问道:“你为何致仕?”
杜泉又拿了一本书递给杜煖,“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如今老了,也不再想参合朝堂之事了!”
杜泉说着转过身来,“你想要的那个朝廷,如今你可得到了?”
杜桢没有答话,杜泉转身又和杜煖说道:“这些书你记得拿出去晒晒!”
杜煖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父亲,才答道:“阿翁,这些书你真的都留给我吗?”
杜泉笑道:“我来洛京时便是一身布衣,这些既然都是在洛京得的,便都留在洛京吧!”
杜煖点了点头,杜泉又和杜煖解释起了那些书。
杜桢一人在书房外沉默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独自离开了。
方景淮自杜府离开后,一路直奔皇宫,只是如今方承尧退位,宫中不再像以前那般随便他进,耗费了些时间才终于见到方书君。
方书君见方景淮前来,便说道:“你来得正好,朕给你拟了封号,长靖王,你觉得如何?”
方景淮闻言只低头轻笑了一声,他自然明白二字王是什么,只是他并不在意,“圣上赐得自然是好!只是臣今日来是为了圣上当时许诺臣的一个人情!”
方书君一愣,这才想起是当时押送粮草,方景淮有意让出功劳一事,于是便道:“当时你说你没想好,如今可想好了?”
方景淮道:“想好了!”
“你说来看看!”
方景淮道:“臣想请圣上答应,将来若非沈安宁谋反,否则要保沈安宁一生平安!”
方书君盯着方景淮看了片刻,正要说话,方景淮又道:“臣原也活不了几年,有意在人生最后几年留在洛京,过几年闲适的日子,不知圣上是否允许!”
方书君打量起了方景淮,“你若有意留在洛京养病,朕自会帮你寻医!只是沈元帅一事,你且放心,平川离不了她!”
方景淮自然知道他现在不会动沈安宁,因为现在还需要沈安宁,但是这种需要将来也会变成他的威胁,那时即使有从龙之功也逃不过功高盖主。
方景淮道:“谢圣上!”
方景淮从御书房出来后,深叹了口气,转身正要出宫,忽然见毅王在康公公的指引下往后宫去,方景淮知道是谁要见他,他沉默了片刻,听见小公公的催促,便赶紧跟着小公公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