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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归还

作者:一个黄花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月明如昼,此时的方承尧寝殿外忽然有几个宫人被叫走,过了一阵又来了几人补上了那几人的缺,方景澄看了一眼便替睡着的方承尧关上了门,自己则是转身离开了。


    方景澄正往北门走去,就见邵盛已经在此处等他了,等方景澄上前,邵盛便低声道:“消息都放出去了!现在就等魏王上钩了!”


    方景澄点了点头,两人一道离开了。


    夜半时分,北衙六卫果然有了动静,邵盛正看向那处光亮时,有一人上前道:“禀王爷、中书令,魏王从北衙六卫调了百来人离开!”


    邵盛忙道:“好!好!”


    方景澄起身道:“你去准备人马,我们也该动身了!”


    “是!”那人应下后离开了。


    方景澄这才朝门口走去,邵盛立即跟上,等方景澄和邵盛带着五百人前往方承尧寝殿时,见寝殿十分安静,方景澄心中察觉异常,邵盛却上前推开了门,忽然一支箭从殿中射出,方景澄立即拉开了邵盛,那支箭射中了方景澄身后的一个侍卫。


    方景澄已全然明白,看来是中计了,这时方景泽带着方景沛和侍卫从一旁围了上来,看了一眼方景澄便下令道:“赵王深夜带兵前来圣上寝殿,蓄意谋反,来人!给我拿下!”


    随着方景泽一声令下,从寝殿四周涌出了一支禁军,迅速将方景澄等人围住,被围住的侍卫见对方人数众多,纷纷有了退意。


    邵盛惊恐地看向方景澄,见方景澄沉默地看了方景泽许久,最后举起了手中的横刀,朝方景泽冲了过去,方景泽并未和他交手,方景澄被方景泽前面的禁军拦下,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方景澄、邵盛等也被禁军拦下。


    方景泽看了一眼被押住的方景澄,随后转身进了寝殿,一步步走向了龙塌旁,康公公见他手中提着剑,便挡在了方承尧面前,“魏王,这可是谋反!”


    方景泽抬手示意身后的禁军抓走了康公公,康公公一边挣扎一边被拖了出去。


    方景泽这才缓缓走向方承尧,方承尧倚在龙塌上,盯着方景泽。


    方景泽走近后将手中的剑放在了一旁,方承尧的目光跟着那把长剑,方景泽这时从腰上取下了那个一直带着的龙纹玉佩。


    “父皇可还记得这个?”


    方承尧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佩,他自然记得,这是方景泽小时候听学时得了老师的夸奖,自己赏赐给他的。


    方景泽见方承尧不说话,又道:“父皇果然不记得了!”


    方承尧只觉得有些累,闭上了眼,问道:“浩儿和淳儿也是你杀的?”


    方景泽不答反问道:“父皇为何总是对我不满意?明明我才是做得最好的!可无论我怎么做,父皇总是看不见我!为什么?”


    方承尧这才睁开眼看向方景泽,他自然知道这个儿子是最合适继承皇位的,可正是因为他的合适,才让自己不得不表现得他不合适,邵陆两家相持已久,只有自己不立太子便能相安无事,可看着方景泽处理政务愈发熟练,自己身体也越来越差,才不得不在平川停战不到半年就召第三方势力的沈海进京,目的便是为他铺路,可看着如今的这一切,难道又是自己错了?


    方景泽见方承尧不说话,正要上前,忽然有一把长剑飞来,方景沛急忙上前道:“小心!”


    方景泽立即转身拉开了要替自己挡剑的方景沛,又迅速拿起刚放下的长剑看向飞剑的来处,见沈安宁带着侍卫进来。


    “圣上!臣救驾来迟,还望圣上恕罪!”


    方承尧看着前方行礼的沈安宁,方景泽道:“沈安宁?怎么?你要谋反吗?”


    这时方书君从沈安宁身后走了出来,“我看要谋反的是你吧!魏王!”


    方书君看向方承尧,行了一礼道:“臣见过圣上!”


    方景泽看向寝殿外,见谷鹏进了大殿内,便知自己的人都被抓了,方景泽笑道:“怎么?沈元帅这是在帮我那病秧子九弟吗?这位子给他,他又能坐几天呢?”


    沈安宁冷道:“燕王并无此意,圣上犹在,魏王说这话可是算谋反之事证据确凿了?”


    方书君抬手示意侍卫将方景泽绑了,随后才看向方承尧,又抬手示意众侍卫都退下,才开口道:“圣上可还记得我?”


    方承尧本就被今夜的事弄得晕头转向,忽然被方书君一问,心中满是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书君笑道:“皇叔健忘,怕是早已忘了那些冤死的亡魂。”


    皇叔?方承尧被叫得一愣,心中有了些不太敢想的猜想,他转头直直地盯着方书君,“你……你是……”


    方书君抬头道:“是!我的父亲正是废太子、你的兄长方旭尧!”


    此言一出,方承尧和方景泽都楞了半响,方承尧问道:“你是……大哥的孩子?那你母亲是……是……”


    方书君道:“我的母亲正是太子妃苏映婵!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了,她的顶着姐姐苏映婷的名头嫁进的太子府。”


    方承尧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当年苏映婵一道被赐死了!若她有了身孕朕怎会不知?”


    方书君拍了拍手掌,这时,谷鹏带着齐茂成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进了殿中,两人一道跪下朝方承尧行礼后,谷鹏站了起来,齐茂成和那老妇人则一直跪着。


    方承尧问道:“是你?”


    齐茂成道:“当年是臣帮太子妃隐瞒有孕一事,也是臣给了太子妃假死药,半夜前去将太子府的一具死去的侍女尸身将太子妃换了出来。”


    方承尧闭眼思量了许久,“毅王也知道?”


    齐茂成抬头道:“是臣求他帮忙的,那时毅王正要前往封地,臣想那处应该是安全的,于是求他帮忙!”


    方承尧道:“你和苏映婵什么关系?这般帮她?”


    齐茂成一愣,道:“太子妃曾帮过臣!”


    方承尧看了一眼他,知他说的不是实话,也没再多问,转头看向一旁的老妇人,问道:“你是何人?”


    老妇人答道:“我是一个稳婆,帮苏姑娘接生后,一个王爷给了我一些钱财,我便在洛京城置了一处房屋。”


    方承尧不再多问了,闭上眼沉默了许久,“这一切原来都是我错了!为人子、为人弟、为人夫、为人父都是这般失败!”


    众人忙跪下,方承尧无力的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累了!”


    说着方承尧便躺下了,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方承尧这是何意,但也都退了出去,方景泽、方景沛和齐茂成被送到了大狱,康公公很快就进了方承尧寝殿,见方承尧已经躺下了,便放轻了脚步,轻轻上前,问道:“圣上?”


    方承尧并未睁眼,只道:“既然从一开始就错了,那就从最开始修正吧!”


    康公公不解,方承尧忽然坐了起来,吩咐道:“备笔墨!”


    康公公立即前去。


    第二日早朝时,人人还在讨论昨夜两位皇子的事,却未曾想到久未露面的方承尧上朝了,只是他上朝后只颁布了禅位诏书,将皇位让给了方书君,并下令彻查当年废太子一案以及当年因废太子一案所牵扯到的案子,诏书中还提及了自他退位后所有妃嫔和公主一应维持原有待遇。


    诏书一出,一时朝野轰动,方承尧却并未多停留,只安排了禅位仪式,连两位皇子深夜带兵进宫的事也没提及,就拖着病重的身子回了寝殿。


    朝中虽有些不一样的声音,但因方承尧的诏书,众人也尽心办了禅让大典,方书君在群臣的簇拥下坐上了龙椅,他转身看着大殿中跪着的群臣,下令道:“众爱卿平身!”


    众人谢恩起身后,有一人上前道:“禀圣上!如今大典已成,魏王、靳王和赵王还在大狱中关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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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书君点了点头,道:“此案交由杜翰林前去主理,另二十二年前废太子一案,刑部尽快复核,朕会亲自审理!”


    被点到的众人应下,这时沈安宁正要上前就被一旁的杜泉拉住了,沈安宁不解,就见杜泉理了理衣物上前道:“圣上!臣有事禀告!”


    方书君道:“杜侍中有何事?起来说话!”


    杜泉却未曾起身,只拿出了一卷纸张递上,“这是这些年平川送来的捷报,沈海护卫平川二十余年,少有败仗,其忠心天地可见!然却死在回京途中,其中诸多蹊跷,还望圣上明鉴!”


    沈安宁闻言也上前道:“父亲驻守平川多年,从未和杞国有过勾结,臣请圣上复核父亲通敌一案!”


    陈子洵和张千见状上前附言。


    方书君从小公公处接过杜泉递上的捷报,又看了一眼殿前跪着的几人,思量了许久才道:“既如此,此案由杜侍中、杜翰林和刑部一道前去复核,务必查清!”


    “谢圣上恩典!”


    待众人谢了恩后,方书君免了他们的礼,又和群臣商议了一些朝中的事宜才下了朝。


    后宫遭此变故已是人心惶惶,方承尧虽还未离宫,但方书君有意接毅王夫妇进宫,因此太后被禁足,邵贵妃也收回了其管理后宫之权。


    因方景泽和方景澄的事,魏王府、赵王府以及邵府皆被查抄,赵王妃虞芳草随着众人一道被押进大狱,大狱中的方景澄看着自己的王妃被关到了自己的旁边。


    狱卒走后,虞芳草眼中蓄着泪水朝方景澄走去,两人隔着牢房的间隙看着彼此,像是有很多话说,又像是彼此心中都明了,过了许久,方景澄才开口道:“带了吗?”


    虞芳草一滴泪落下,方景澄抬手穿过牢房的间隙替她擦了泪水,道:“你若后悔了,我不怪你!日后,你好好活下去,照顾好自己!”


    虞芳草从头发中摸了摸,摸出了两根银针,她拉着方景澄替自己擦眼泪的手道:“医者说这种毒很快的,不会有什么痛苦!”


    方景澄接过了其中一根,两人拉着手沿着墙角坐下了,方景澄笑道:“这辈子是我拖累你了!下辈子你一定要记得我,我会去找你补偿你的!”


    虞芳草也笑道:“王爷这辈子给我的够多了!”


    方景澄拉紧了些虞芳草,两人都靠在墙头,脸上都带着笑容像是靠在彼此肩头睡着了一般。


    杜桢查抄了魏王府后,查到方景泽曾在长乐坊包下了一间房间,不许任何人进去,因此杜桢带着人前来长乐坊,因有朝廷的搜查令,加上方景泽也已经入狱,长乐坊的焦妈妈也不敢多加阻拦,带着众人前去搜查佩娘的房间。


    侍卫推开房门后,杜桢缓步踏了进去,见四处都十分干净像是有人住一般,他并未回头,依旧搜查着,问道:“这里原来是谁住的?”


    焦妈妈被这场面吓了一跳,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见杜桢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焦妈妈才立即答道:“原先是佩娘住的!”


    “佩娘?现在可有人住?”


    焦妈妈跟着杜桢答道:“自从佩娘死后,魏……他就不让旁人进来,也不让人动里面的物件,只有一个洒扫的老妈妈每日都来打扫一遍。”


    杜桢点了点头,忽然见一旁放了一把琵琶,琵琶旁还压了一张纸,杜桢将纸张拿起,一旁的焦妈妈立即道:“这琵琶是佩娘的,当年佩娘这一手琵琶更是名动洛京。”


    杜桢拿起纸张看了看,随后道:“找到什么吗?”


    见翻找的侍卫们纷纷说没有,才将纸张放下,转身离开了长乐坊。


    焦妈妈见他们走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好奇地看向杜桢放下的纸张,见上面写道: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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