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以尘听到之后,目光瞥向手机:“你姐从几岁开始接管你家企业的?”
“大学毕业。22岁”
“我哥是从16岁就开始管我家的分支,后来建立了他自己的集团,总之两头顾着。”
沈淇听到之后,不禁发自内心的惊呼:“你家的基因也太优秀了吧。”
“别扯我,我对从商没兴趣。”祁以尘的目光又望向远处在天空下翱翔的无人机。
“那不是巧了嘛,我也没兴趣。”沈淇咧嘴一笑,“不过幸运的是,咱俩都有哥哥姐姐在前冲锋陷阵呢。”
说完,高铁广播响了,一批旅客下了车,沈淇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
祁以尘听到广播,问道:“你不是说过两天再回去的吗?怎么提前了?”
沈淇通过窗户看向熙熙攘攘的车站人群: “我回去给我爸他们一个惊吓。”
“这个国庆会有大事发生。”沈淇看到窗外某个品牌的广告牌笑道。
“肯定的。”祁以尘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他看着草坪上空广袤无垠的天,眼神带着些蔑视的笑意。
一起疯的那十五天是该让他们见识一下了。
“真期待。”话音刚落,祁以尘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这边无人机又出了点状况,先挂了啊。”
“好,拜拜。”
挂了电话,沈淇靠着椅背,眯着眼睛打量着窗外的景色。
不好看,睡觉。
……睡不着。
沈淇眯着眼睛靠在高铁座椅上,耳机里循环着助眠白噪音。
半小时后他烦躁地睁开眼,解锁手机玩起了消消乐。当广播报出站名时,他特开心地把行李箱从行李架上拽下来。
出站口的玻璃幕墙映出他乱糟糟的刘海。以前一直是回隔壁市的爷爷奶奶家,这里三年没回来,路都不认识了。
滴滴司机帮他把28寸行李箱塞进后备箱时,后视镜上挂的平安符正巧擦过他鼻尖。
"来旅游的?"司机把空调调高两度。
“师傅,我回家呢。”沈淇笑眯眯的回答。
"大学生吧?哪个大学的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
“一本。”沈淇笑笑。
"我闺女今年高二,她上个本科我就心满意足了,”师傅笑呵呵的。
“师傅,这些年咱们市都有什么变化啊?”沈淇看着窗外。
高架桥两侧闪过陌生的玻璃大厦,司机絮叨着新开的商场和拆掉的纺织厂。
拐进梧桐道时,沈淇把车窗降下来——别墅区的金铜门禁正在识别车牌,喷泉池里天鹅造型的出水口扬起细密水雾。
"小伙子,到了。"司机说道。
“谢谢师傅。行李我自己取就行。”沈淇下车取下行李,又走向车窗,“师傅再见,工作顺利。”
师傅非常豪气的摆摆手,开着车走了。
沈淇拖着行李箱穿过花园的石子路,几个正在修剪花枝的保姆抬头瞥见他,脸色明显变了变。他熟稔地冲她们摆摆手:“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新来的一个小姑娘愣在原地,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水壶,小声问身旁在这里工作了十多年的同事徐大姐:“大姐,这人……需要去跟夫人报备一下吗?”
徐大姐头都没抬,继续擦拭着廊下的花瓶:“不用,干你的活儿。”
她忍不住又偷瞄了一眼——年轻人已经自己推开了别墅的侧门,背影挺拔得像棵白杨,却透着股懒散的劲儿。
“那是谁啊?”她压低声音。
徐大姐这才停下手,目光复杂地望向已经关上的门:“二少爷。”她顿了顿,“老爷原配夫人的儿子,有几年没回来了。
新来的小姑娘盯着沈淇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后。年轻人身形修长,眉眼清俊,连随意抓乱的头发都带着一股慵懒的帅气。
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快了两拍,忍不住凑近徐大姐,压低声音八卦道:“二少爷……有女朋友吗?”
徐大姐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女朋友?他交往过的能从这里排到大门口。”
她拎起水桶,转身往花园另一头走,轻飘飘丢下一句,“按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个渣男。”
小姑娘愣在原地,脸颊微微发烫,但想想是渣男,还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