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电子锁封闭的声音,像最终判决,将林煜与外界彻底隔绝。
他瘫坐在地毯上,手腕上金属环的“滴滴”警报声已经停止,但那个闪烁的黄色标志依旧刺眼地亮着,像一只监视着他的冰冷眼睛。身体的异样并未因贺淮序的离去而缓解,反而因为这种被囚禁的恐慌感而加剧。
那股莫名的燥热在血管里窜动,心跳失序,掌心渗出冷汗。最要命的是,他对气味的敏感度似乎提升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贺淮序方才停留过的空间里,那缕极淡的雪后松林般的气息,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像是被无形地放大,丝丝缕缕缠绕着他,勾动着一种源自生理本能的、陌生而强烈的渴望。这渴望让他感到羞耻和恐惧。
他明明是厌恶、是抗拒这个S级男人的,为什么身体却会产生如此悖逆意志的反应?
“伪易感期”……菲启馆那些模糊的传闻碎片在他脑海中拼凑。据说这种状态下的低等级者,会不受控制地被诱发其反应的强大气息所吸引,变得脆弱、依赖,甚至……渴求接触。这被视为一种病态的、需要被矫正的缺陷。
贺淮序把他锁起来,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要处理掉他这个“麻烦”吗?还是像他说的,是某种……“保护”?
林煜蜷缩起来,将滚烫的脸颊埋在膝盖间,试图阻隔那无处不在的、扰人心神的气息。但封闭的空间里,那冷杉混合着一点点烟草味的雄性气息,仿佛无孔不入,反而更加清晰。他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四肢发软,某种空虚感从身体深处弥漫开来。
这种完全失去对身体控制的感觉,比单纯的疼痛更让他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