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融融,山风轻拂,淮溪学院的春游目的地落在城郊的“青柠谷”深处一片开阔的野营地。草甸如毯,溪水潺潺,远处是盛开的樱林,近处是学生们三三两两搭起的帐篷与野炊架。炊烟袅袅升起,夹杂着烤肉、泡面与青柠茶的香气,像一幅流动的青春画卷。
“我说,这真不是魏校长变相给自家产业做宣传?”凌渡渊抱着手臂站在烤架旁,椰子信息素微微翻涌,眼神嫌弃地扫过四周,“连便当盒都印着‘青柠夏日·春游套餐’,他可真会做生意。”
季安递来一杯冰美式,咖啡信息素随之漫开,沉稳而清醒:“你要是不想吃,我可以代劳。”
“呵。”凌渡渊接过,冷笑着喝了一口,“你也就这点出息,天天忙公司的事,连春游都像在开董事会。”
“那你也别吃我烤的肉。”季安慢条斯理翻动着铁架上的牛排,眼神都不带给他,“毕竟,这可是我特意从季家私厨带来的和牛。”
“……你故意的。”凌渡渊咬牙,却还是凑过去,伸手就抓了一块。
“喂,那是我的。”季安终于笑了,伸手一拽,将人拉到身边,“先叫一声哥。”
“去死。”凌渡渊甩开他,耳尖却微微泛红。
不远处,嘉陵华正蹲在野炊架前,手里拿着一串烤得焦黑的香肠,铃兰花的信息素在春风里肆意荡漾,带着几分不羁与得意。
“沈会长,尝尝我亲手做的‘嘉氏秘制炭烤肠’?”
沈青州坐在野餐垫上,乌龙茶信息素如静水微澜,眉眼依旧冷淡:“你确定能吃?”
“怎么不能?”嘉陵华凑过去,把香肠往他嘴边送,“我可是为了你,特意没放辣。”
沈青州看着那根黑得像炭的香肠,沉默三秒,还是张嘴咬了一口。
“……”他面无表情地咀嚼。
嘉陵华期待地问:“怎么样?”
“焦了。”沈青州吐出两个字,又补一句“但……是你做的,所以我都可以接受。”
嘉陵华愣住,随即笑出声,伸手揉乱他整齐的额发:“沈傻犬,你这算不算在夸人?”
“事实陈述。”沈青州抬眸,目光沉静,“你做的东西,哪怕焦了,我也不会扔。”
嘉陵华看着他,忽然不笑了。他慢慢蹲下来,与他平视,声音轻得只有他们能听见:“所以,你也是我的。哪怕我再混蛋,再难搞,你也不会丢下我,对不对?”
沈青州伸手,指尖轻轻擦去他嘴角的炭灰,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你不是混蛋。你是嘉陵华,是我认定的人。从你第一次在天台说‘老子才不属谁’,到现在说‘你是我的’,我一直都知道——你只是需要一个家。”
“那现在,”嘉陵华靠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我有了。”
茶沐月撑着遮阳伞走来,樱花信息素如风拂过,她笑盈盈道:“哎呀,这狗粮撒得,我都想把青柠茶换成苦瓜汁了。”
祁鸢鸢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篮新鲜采摘的野莓,苹果信息素清冽如初,她淡淡道:“他们早就这样了,从董事会那天起,就再没分开过。”
“可算有人治得住嘉陵华了。”茶沐月轻叹“以前他抽烟,谁劝都不听,现在呢?沈会长一皱眉,他自己就把烟掐了。”
“不是因为怕。”祁鸢鸢看着那对依偎的身影,“是因为在乎。”
远处,魏青禾站在溪边,手里拿着一盏青瓷茶杯,枇杷信息素如春日暖阳。他望着嘉陵华的背影,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嘉卿言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绣球花信息素冷而沉,像一场未落的雪。
“你种的那棵老樱树,开得比往年好。”他低声道。
魏青禾轻啜一口茶:“你当年说,它像我那母亲的裙子。现在,它开得像他的笑容。”
嘉卿言沉默片刻,忽然说:“我查到了当年的医疗记录。你母亲的死亡证明,是她亲人签的字。”
魏青禾一怔。
“她不是被逼的。”嘉卿言看着他,“她是怕连累你,才选择自杀。而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魏青禾笑了,眼角微湿:“所以,你一直以为是我狠心抛弃你,其实,是我怕你也被卷进来”
“但现在重蹈覆辙了一次我们不是成功了吗?保住了嘉陵华他们,嗯?”
“现在呢?”嘉卿言伸手,轻轻抚过他发梢“还怕吗?”
“不。”魏青禾握住他的手,“现在,我们都有了要守护的人。”
风起,樱花纷飞,野炊的烟火气中,少年们的笑声与低语交织成一片。
沈青州与嘉陵华并肩坐在溪边,一人捧着一杯青柠茶,手交叠在一起,铃兰花与乌龙茶的气息在春光里交融,像一场永不落幕的誓约。
“沈青州。”嘉陵华忽然说。
“嗯。”
“以后每年春游,都和我一起,好不好?”
“好。”他答得毫不犹豫,“不止春游,以后每一个春天,每一个季节,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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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淮溪春信·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