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初晓》 第1章 初遇·硝烟与乌龙 九月的阳光毒辣得像是要把水泥地烤化,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味和塑胶跑道被暴晒后的刺鼻气息。 一年一度的新生军训,是青藤学院所有高一新生的噩梦,也是高二学长学姐们茶余饭后的消遣,也包括爱看戏的嘉陵华。 嘉陵华正靠在树荫下,微风拂过他那灰白色短发,手里转着一把锃亮的多功能军刀,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细碎的光斑,晃得旁边人眼睛疼。 他刚满十六,个头却已经窜到了一米八,在同龄人里显得鹤立鸡群,眉眼生得极好,却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痞气。 “华哥,喝水。”一个小跟班殷勤地递上一瓶冰镇可乐。“青柠夏日老板今天没空,只能凑合凑合了…”小跟班挠挠头解释。 嘉陵华“嗤”地一声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划过他线条清晰的下颌线,滴在滚烫的领口上。他舒服地喟叹一声,目光懒洋洋地扫过操场上那些被教官训得嗷嗷叫的“病秧子”。 “啧,真弱。”他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 他的视线在人群中随意游移,最终定格在一个方阵的角落。那里有个男生,身形挺拔如松,即便穿着宽大的迷彩服,也掩不住那优越的肩宽和比例。他站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任由汗水浸湿额发,贴在苍白的皮肤上。 那是沈青州,高二(1)班,也是学生会的会长。 嘉陵华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学生会主席,沈家唯一的继承人,门门考试年级第一,完美得像是从模子里刻出来的优等生。在表白墙上,他和嘉陵华是两个极端的神,一个高不可攀,一个野得没边。 “听说了吗?那个沈青州,是个纯A。”旁边有人小声八卦,“据说信息素是乌龙茶味的,特别清冷,跟他人一样。” “乌龙茶?那有什么劲儿。”嘉陵华撇撇嘴,觉得无趣。他自己的信息素是铃兰花,一种清甜又带着点狡黠的味道,跟他本人的性格倒是很像。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操场上一个新生大概是中暑了,摇晃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栽倒。他倒下的方向,正好是沈青州所在的方阵前方。 人群一阵骚动。 沈青州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想要扶住那个倒下的人。但就在他伸手的瞬间,一道更快的身影从旁边窜了出来,一把拽住了那个新生的衣领,像拎小猫仔一样把他拽到了阴凉处。 是嘉陵华。 他动作快得像是一阵风,脸上带着惯常的、欠揍的笑,对着那个缓过劲来的新生吹了声口哨:“小兄弟,身体这么虚,以后可要多锻炼啊。”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正好对上沈青州投来的目光。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此刻却盛满了冰冷的审视。沈青州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嘉陵华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他好心救人,这人怎么一副他犯了错的样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救人啊?”嘉陵华仗着自己比沈青州矮了那么一厘米,仰视地看他,语气里满是挑衅。 沈青州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收回了手,重新站回自己的位置,仿佛刚才那个想要出手相助的人不是他。 这种极致的无视,比直接骂他更让嘉陵华火大。 “喂,沈青州是吧?”嘉陵华几步跨到他面前,踮起脚,几乎要把脸凑到沈青州面前,“我帮你救了人,你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周围的新生和教官都看了过来,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沈青州终于抬眼,目光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开口,声音清冷得像是一块冰:“第一,他倒下的位置在我身前一米,我能接住。第二,你强行介入,破坏了队列秩序,会给这个方阵带来不必要的惩罚。第三……” 他顿了顿,视线在嘉陵华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你的信息素,太吵了。” “铃兰花的甜味,不适合在这种严肃的场合。” 嘉陵华愣住了。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嫌弃他多管闲事?嫌弃他信息素吵? “你管那么宽,怎么你家住海边啊?” “嗯,算是,我家有个房子在海边要不要我带你去看?” 嘉陵华看着面无表情的人,但语气里听出嘲讽。 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从心底烧了起来。他的铃兰花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暴涨,带着一股浓郁的、甜腻的压迫感,试图压制住眼前这个冷漠的家伙。 然而,预想中的退缩没有出现。 一股清冽、淡雅,却又带着强大威压的乌龙茶香从沈青州身上弥漫开来。 那味道不疾不徐,却像是一堵无形的墙,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嘉陵华的进攻,甚至还反客为主,让嘉陵华感到一阵心悸。 Alpha之间的等级压制。 嘉陵华的脸色变了变,他咬着牙,死死瞪着沈青州。“你大爷的…” 沈青州却已经懒得再看他,重新站直了身体,目视前方,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 “算你狠。”嘉陵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收起了自己的信息素。 他盯着沈青州的侧脸,那个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 profile,让他心里那股好斗的劲头被彻底勾了起来。 沈青州是吧?嘉陵华在心里冷笑,咱们走着瞧。 从那天起,淮溪学院的两大风云人物,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但还是有些不怕死的暗地里磕cp呢。 未完待续… 啊啊啊啊,个人原因,只能几天更一章,请见谅可能会有错别字,是在改不了,试过了[托腮][可怜],抱歉啊,爱你们哟[猫头][猫头] 单身狗~( ̄▽ ̄~)~拉线~( ̄▽ ̄~)~嘿嘿 祝我的抹茶慕斯们,考试顺利,金榜题名,前程似锦,未来可期,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快快乐乐就好啦(?°з°)-? 有点偏群像文抱歉啦,请谅解,谢谢你们的喜欢。[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沈青州:[白眼] 嘉陵华:[愤怒]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初遇·硝烟与乌龙 第2章 淮溪纪事:雨落之后,天光未明 雨停了,可天台上的水汽还未散尽,像一场未完的余韵。 华菱瘫坐在湿漉漉的控制箱旁,头发贴在额角,活像只被捞上岸的落水狗。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句“辛苦了,兄弟”,气得差点把手机砸进排水沟。 “兄弟?我叫你爹!你叫我兄弟?!艹!”他对着空荡的夜空怒吼,声音在教学楼之间来回碰撞,无人应答。 他当然知道沈青州不会回。那家伙从来就是这样——冷得像块冰,偏偏做的事又让人骂不出口。 他咬牙切齿地收拾设备,嘴里嘟囔:“下次别让我再帮你干这种缺德事,不然我真把你‘近视’的事贴满表白墙!” 可骂归骂,他还是把最后一条数据上传到了加密频道,备注只有一行字:“目标已入局,雨停,人未回。” “青柠夏日”咖啡厅里,灯光暖得像一层薄纱,裹着枇杷与咖啡的香气。望岭江带来的混混们早被嘉陵华一个眼神吓得退到门口,此刻正缩在角落喝白开水,大气不敢出。 嘉陵华坐在魏青禾对面,手里捧着那杯熟悉的热拿铁,铃兰花的信息素在暖光里缓缓舒展,不再锋利,像雨后初开的花。 “你早就知道沈青州在算计我?”他问,声音低沉。 一个看似和蔼的男人轻笑,指尖轻轻摩挲杯沿,那是魏青禾,青柠夏日老板:“他找季安帮忙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孩子……闷得像块石头,可一旦动了心,连呼吸都藏不住。” 嘉陵华一愣:“他……动了心?” “算是吧…。”魏青禾抬眼,目光温柔而深远,“你不也是。”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认真:“陵华,你和他,像极了当年的我和你小叔,但不一样而已。” 嘉陵华指尖一颤,咖啡溅出杯沿。他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盯着杯中倒映的自己——那个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校霸,此刻眼里竟有几分无措。 “他为什么非得用这种蠢办法?”他低声问。 “因为你是嘉陵华。”魏青禾说,“骄傲、倔强、不吃软,若不让你觉得‘被需要’,你永远不会低头。而沈青州……他太了解你了。” 窗外,月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嘉陵华望着那片光,忽然笑了:“所以他让我帮他戴隐形眼镜,是想让我觉得——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不是想让你觉得。”魏青禾摇头,“是想让你看见——他愿意在你面前,卸下防备。” 嘉陵华沉默良久,终于起身,将空杯轻轻放在吧台。 “我回去了。”他说。 “去哪?”魏青禾问。 “回那个……总装瞎的家伙身边。”他回头,眼里带着点笑,“顺便,告诉他——下次再敢算计老子,我让他叫爷爷。” 魏青禾望着他背影,轻声说:“去吧,别让喜欢你的人,等太久。” —— 教学楼走廊空无一人,只有滴水的水龙头在轻轻作响。沈青州还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像。乌龙茶的信息素淡淡萦绕,清冷而克制。 他没走,是在等。 等一个可能不会来的消息,等一个或许永远不会低头的人。 忽然,脚步声由远及近。 嘉陵华出现在走廊尽头,手里拎着一把湿透的黑伞,另一只手揣在裤兜里,步子懒洋洋的,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 他走到沈青州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沈会长。”他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戏谑,“雨停了,你怎么还站在这儿?等情人?” 沈青州抬眼,目光平静如深潭:“在等……确认你安全。” “哦?”嘉陵华挑眉,“所以你这场雨,不是为了骗我送眼镜,是为了引我弟弟出来,好让我欠你人情?” “是。”沈青州没有否认,“他最近动作太多,若不逼他现身,你会更危险。” 嘉陵华笑了,忽然伸手,一把扯下沈青州湿透的领带,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下次,”他逼近一步,呼吸几乎擦过对方耳廓,“想见我,直接说。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我嘉陵华,不是非得被算计才肯来。” 沈青州瞳孔微缩,呼吸一滞。 他想说“好”,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那你,现在能回去了吗?” 嘉陵华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永远面无表情的家伙,其实可爱得要命。 “走吧。”他转身,伞撑开,遮住两人头顶的夜空,“我送你,回家。” 沈青州没动。 “怎么?”嘉陵华回头,挑眉,“怕我把你卖了?” 沈青州低头发消息给司机叫他不用接他了,抬头看向少年。 “怕你淋雨。”沈青州低声说,终于迈开脚步,走进那片伞下。 两人的肩在狭窄的伞下轻轻相碰,乌龙茶与铃兰花的信息素在夜色中悄然交织,像一场迟来的和解,又像一场刚刚开始的告白。 远处,教学楼顶,一道身影静静伫立。 季安抱着手臂,望着那对并肩而行的背影,唇角微扬。 “终于。”他低语,“有人比我还难搞。” 手机震动,是凌渡渊的消息:【喂!季安!你人呢?说好陪我砸了那家黑我账号的网吧,你跑哪去了?!】 季安轻笑,回复:“在看一场,比砸网吧更有意思的戏。” 【???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人,比我们想象中,更需要被看见。】 【???这算什么理由?!】 季安轻笑,居高临下俯视城市光景,与青柠夏日内嘉陵华他俩。 不是理由,是一场盛大的棋盘正在开始,但愿望很小,只是为了一个人——正是嘉陵华。 棋盘的主人正与嘉陵华坐在店里畅谈人生与未来。 得,又码完一章,后面会有各种各样的剧情敬请期待,就是在想写几章后就写番外或虐,求问,在线急[可怜][可怜]废稿后面有,想看自己翻阅 你们想要番外开车还是正文后半段开车,随你们,我无所谓。 凌渡渊:[愤怒]季安!! 季安:[吃瓜] 嘉陵华:[白眼]艹 华菱:[愤怒] 沈青州:[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淮溪纪事:雨落之后,天光未明 第3章 淮溪纪事:黑市与旧友之子 夜色如墨,淮溪市的地下黑市在城东废弃工业区悄然苏醒。 霓虹灯管在锈蚀的铁架间闪烁,机油与金属摩擦的气味混杂着各色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这里是规则之外的地带,是少年们用速度与胆量交换尊严的地方。 沈青州站在巷口的阴影里,校服外披着一件深灰色风衣,乌龙茶的信息素被他刻意压制到近乎无形。 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学生会会长、沈家独子,与这种混乱嘈杂的地下世界格格不入。 可他来了。 因为他连续三天,都在放学后看见嘉陵华独自离开校园,骑上那辆改装过的黑色摩托,消失在暮色中。 监控查不到轨迹,华菱说他“又在搞钱”,而凌渡渊只感觉稀奇:“我爷爷去黑市,还能干嘛?卖身还租?” 可沈青州知道,嘉陵华不是那种人。 他潜入黑市,像一道无声的影子,穿过喧嚣的改装摊与赌车人群,最终在最深处的一间维修棚前停下。 棚内灯光昏黄,嘉陵华正半跪在地,袖子卷到手肘,露出手臂上交错的旧伤与新痕。他手里握着扳手,正熟练地拆解一台高功率引擎,铃兰花的信息素在机油味中若隐若现,像一朵开在废墟里的花。 他不是在“搞钱”。 他是在工作。 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递来一罐冰饮:“小嘉,这单修完,尾款结清。下礼拜‘夜轨’比赛,你真不参加?奖金够你付三个月房租了。” 嘉陵华接过饮料,咧嘴一笑,那点贱兮兮的痞气又回来了:“参加?我去了,别人还比个屁?但——我弟要是敢来,你立刻通知我,老子都得压他一头。” 男人笑骂着走开。嘉陵华拧紧最后一颗螺丝,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油污,目光随意一扫,却猛地顿住。 巷口,沈青州站在那里,风衣下摆被夜风吹起,眼神沉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两人对视。 嘉陵华脸上的笑一点点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警惕的冷。 “沈会长?”他慢悠悠开口,声音里带着惯常的讥诮,“怎么,学生会开始管我课外兼职了?真是稀奇,要不你给我颁个‘勤工俭学优秀青少年’奖?” 沈青州没答,只是走进来,目光扫过那台被拆解的引擎,又落在嘉陵华手背的擦伤上。 “你omega父亲……”他忽然开口,声音低而稳,“是魏青禾…” 嘉陵华脸色骤变,铃兰花的信息素瞬间暴涨,带着攻击性的甜腻扑面而来:“谁告诉你的?沈青州,你他妈别瞎说。” “我不需要调查,我以前来过这。”沈青州依旧平静,“魏青禾修引擎的手法,和我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他们是挚友。” 嘉陵华怔住,嗤笑一声。“你看见青柠夏日老板还会在这打工?” 可下一秒,棚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辆黑色商务车疾驰而至,车门打开,沈家司机匆匆下车,看见沈青州时松了口气:“少爷!太太让我来接您!顺便……带嘉陵华先生一起回去。” “回去?”嘉陵华冷笑,“回哪?” “沈公馆。”司机恭敬道,“太太说,故人之子,不该流落街头。” 嘉陵华瞳孔一缩。 沈家太太?故人之子? 他猛地看向沈青州,后者终于有了些许情绪波动,眼神里竟有一丝……不忍。 “你早知道?”他声音发哑。 “我知道你那omega父亲是魏青禾,知道你被嘉家排挤,知道你靠改装车养自己,也常常恨你那个弟弟。”沈青州声音很轻,“但我没想过插手。直到今晚,我看见你修车时,手腕内侧那道疤——和我母亲照片里,她为挚友刻的‘双生铃兰’纹身,一模一样。” 嘉陵华低头,撩起袖口,露出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那是omega父亲在他十岁那年,用烫金笔在他皮肤上画下的图案,说:“你是我的铃兰,再野,也是香的。” “况且…” “况且什么!?” 他眼底发烫,声音急促。 “沈家太太……见过魏青禾的纹身。”沈青州说,“她一直以为你那omega父亲死了。现在知道他还活着,一直守护着你,她说——‘我得替他,多宠爱这孩子。” 嘉陵华没再说话。 他站在原地,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那些年被父亲辱骂、被兄弟陷害、被世界逼到角落的日子,他从没低头。 可此刻,一个陌生女人的一句话,却让他险些溃不成军。 最终,他摘下沾满机油的手套,扔进工具箱,拍了拍灰,看向沈青州。 “行啊。”他扬起下巴,笑得漫不经心,眼底却泛着湿光,“既然沈太太要当好人,那我嘉陵华,就厚着脸皮,借住几天,等我证实了魏青禾是我omega父亲再说。” “不过——”他逼近沈青州,呼吸几乎相缠,“你要是敢在屋里装监控,我一定把你学生会的丑事,全贴上表白墙。” 沈青州看着他,终于,极轻地笑了下:“你要是敢在沈家抽烟,我让你扫厕所一个月。” “成交。” 沈公馆,主宅。 沈家太太站在廊下,一身素雅旗袍,气质温婉如旧时闺秀。她看着嘉陵华,眼神柔软得像能融化寒冰。 “你和他,真像。”她轻声说,“他当年也是这样,笑着把全世界都扛在肩上。” 嘉陵华张了张嘴,想说“我不需要同情”,可话到嘴边,却成了低低的一声:“……谢谢您。” “不用谢。”她微笑,“他救过我的命。他因嘉氏散播假消息说他死了,我知道他改名改姓,我没能见他一面。如今见着你,就像见着他一样。” 她转身,对沈青州道:“陵华以后住东苑小楼,你多照应。他若犯错,你尽管管教——但,别伤他心。” 沈青州点头:“我明白。” 嘉陵华望着那对母子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座金碧辉煌的沈家大宅,似乎也没那么冰冷。 深夜,东苑小楼。 嘉陵华躺在陌生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未眠。手机震动,是凌渡渊的消息: 【最靓的仔:爷爷,听说你住进沈家了?】 【最靓的仔:沈太太没反对?】 【此猫甚佳:嗯。她说我omega父亲救过她。】 【最靓的仔:……那她没告诉你吗?】 【此猫甚佳:什么?】 【最靓的仔:就是青柠夏日老板是你那omega父亲】 嘉陵华盯着那行字,忽然笑了。 【此猫甚佳: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最靓的仔:没什么随口说说,你不怕沈傻犬天天找你帮你补习吗?】 【此猫甚佳:不怕】 凌渡渊发了给敬佩的表情包潦草下线,嘉陵华闭上眼,安稳睡下。 窗外,月光洒落,像一场无声的拥抱。 喵喵喵~咱青华的猫到此一游。[猫头][猫头] 此猫甚佳里的甚佳谐音沈嘉,嘿嘿,没想到吧? 这人能处,特别推荐,不知道沈先生同不同意了。 谢谢喜欢[猫头][猫头] 沈青州:好母亲[狗头叼玫瑰] 嘉陵华:什么??(过了一会)不管了 沈夫人:嗯,好,特别好,计划通[吃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淮溪纪事:黑市与旧友之子 第4章 淮溪纪事簿·装病记 周一清晨,阳光斜斜地洒在淮溪学院的梧桐道上,椰子信息素与咖啡香在空气中交织,是初夏独有的温柔。 可学生会办公室里,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甜腻——铃兰花的香气浓得几乎凝成实质,缠绕在每一张文件与茶杯之间。 嘉陵华瘫在沙发上,脸色“苍白”,额上贴着退烧贴,手里还捧着一杯热牛奶,声音虚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沈会长……我快不行了,你投毒…你得对我负责。” 沈青州坐在办公桌后,指尖捏着一份文件,眉心微蹙,乌龙茶的信息素冷冽如常,却在那股甜腻的铃兰花香中,悄然泛起一丝波澜。 “你昨天还能在黑市一口气拆三台引擎。”他面无表情,“现在连坐都坐不稳?” “那叫意志支撑!”嘉陵华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捂住额头,呻吟一声,“我喝了你那热牛奶,信息素紊乱,现在浑身发冷,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沈青州,你忍心看我死在学生会吗?” 茶沐月端着咖啡走进来,樱花信息素轻盈地飘过,她瞥了一眼嘉陵华,笑得温柔又危险:“哎呀,嘉同学这症状,怎么听着像‘装病撒娇综合症’呢?要不要我帮你叫校医?或者——直接通知魏青禾?他刚好学过医” 嘉陵华立刻坐直:“别!我好了!我活蹦乱跳!” 茶沐月轻笑,把咖啡递给沈青州:“会长,别理他,他就是闲的。昨天还听祁鸢鸢说,他在操场边跟人赌飙车,赢了五千块。” 沈青州抬眼,目光如刀:“所以,你装病,是为了躲语文课?” “才不是!”嘉陵华立刻反驳,随即又软下身子,靠在沙发上,眼尾泛红,声音都带了颤,“我是……怕你担心。” 空气一静。 连茶沐月都挑了挑眉,手里的咖啡杯顿在半空。 嘉陵华却像是没察觉自己的话有多离谱,继续低声说:“你不是总说我爱冲动、不守规矩、早晚出事?所以我现在‘病’了,你就得管我了,对不对?你要是不管,我就……我就去天台开直播,标题就叫《校霸被学生会会长逼死全过程》。” 沈青州盯着他,看了很久。 久到嘉陵华都快维持不住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差点要笑场时,沈青州终于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身,一手按在他额上。 “不烫。”他淡淡道,“心跳正常,呼吸平稳,信息素虽然乱,但全是演的。” 嘉陵华眨眨眼:“……那你说,我是什么病?” “心病。”沈青州收回手,语气平静,“症状是:缺管教,欠收拾,以及——太闲。” 嘉陵华:“……” 茶沐月忍不住笑出声,转身出去时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办公室只剩两人。 嘉陵华终于卸下伪装,坐直身子,懒洋洋地靠回沙发:“行啊,沈会长,你赢了。但你得承认,你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是担心我的。” 沈青州没否认。 他转身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阳光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也照亮了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柔软。 “你若真病了,”他轻声说,“我不会让你在沙发上躺这么久。” 嘉陵华一怔。 下一秒,沈青州回头,眼神清冷依旧,却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现在,起来。学生会本周要办‘校园开放日’,你负责安保,再装病,我就把你调去和凌渡渊一起管卫生。” “别!”嘉陵华猛地跳起来,“那孙子会把我绑在旗杆上示众!” “那就证明你没病。”沈青州转身,拿起文件,“去换衣服,十分钟后,操场集合。” 嘉陵华站在原地,望着那个挺拔的背影,忽然笑了。 他小声嘟囔:“沈青州,你真是个混蛋。” 可脚步却乖乖地朝门口挪去。 门关上的瞬间,沈青州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刚才按过嘉陵华额头的那只手。 乌龙茶的信息素,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悄然盛放。 沈青州:好爽[狗头叼玫瑰] 嘉陵华:好亏[裂开] 茶沐月:狗粮[吃瓜] 单身狗~( ̄▽ ̄~)~拉线~( ̄▽ ̄~)~嘿嘿 谢谢喜欢,爱哟,么么哒[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淮溪纪事簿·装病记 第5章 淮溪纪事·长袖之下 运动会的风裹挟着欢呼与汗水的味道,在操场上空盘旋。 百米决赛的发令枪响过,沈青州如离弦之箭冲出起跑线,乌龙茶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清冽的弧线,冷冽而坚定。他一骑绝尘,冲过终点时,计时器定格在10秒82——破校纪录。 掌声雷动。 可他站在领奖台前,目光却一遍遍扫过观众席。 没有那个熟悉灰色短发的身影。 嘉陵华没来。 沈青州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人向来嚣张,就算不参赛,也总爱坐在看台最高处,叼着烟,笑嘻嘻地朝他扔瓶水,或是隔着人群喊一句:“沈会长,跑慢点,别把别人信心全毁了。” 可今天,空位。 直到中场休息,广播响起,嘉陵华的名字才从音响里蹦出来——他代表高三(7)班领了团体积分牌。沈青州循声望去,终于在人群边缘看见他。 他穿着长袖校服,袖口严严实实扣到手腕,手里拎着一杯还没喝完的奶茶,铃兰花的信息素淡淡地飘着,像被刻意压制的火焰。 平日里总带着几分戏谑的脸,此刻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沉。 沈青州走过去,声音低而稳:“怎么穿长袖?今天这么热。” 嘉陵华抬眼,扯出个笑:“突然变天,我怕冷。” “你怕冷?”沈青州盯着他,“你上个月还在海边飙车,穿背心晒成炭。” 嘉陵华笑了,把奶茶递过去:“喏,给你带的,云岭茉莉花茶,无糖,——你不是最爱喝这个?” 沈青州接过,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手背。 那一瞬,他察觉到了。 对方的手腕,比往日僵硬。袖口边缘,似乎有布料与皮肤摩擦的痕迹。 他没问。 他知道,嘉陵华不想说的事,你逼他,他反而会笑得更贱,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当晚,老师请获奖学生聚餐,地点是校外一家老牌烧烤摊。 炭火噼啪,肉串滋滋作响,茶沐月坐在祁鸢鸢旁边,樱花信息素温柔地散开,她看着嘉陵华,忽然轻声道:“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嘉陵华正拿起起一串羊肉串,闻言挑眉:“我?我好得很啊。” “那你袖子怎么一直不脱?”祁鸢鸢冷不丁开口,苹果信息素淡淡一扬,像一场冷静的审判,“你从不穿长袖,除非——有伤。” 空气微滞。 嘉陵华动作一顿,随即又笑:“哟,班长大人也开始关心我了?难得啊。” 他慢悠悠地卷起右臂袖子,动作随意,像在展示什么无关紧要的疤痕。 可那一瞬,所有人都静了。 从手肘到小臂,一道深褐色的疤痕蜿蜒而下,像一条被封印的蛇,边缘泛着旧伤特有的僵硬。 皮肉翻卷的痕迹清晰可见,显然不是新伤,却从未被好好处理过。 “这……”茶沐月声音轻了,“什么时候的事?” “哦,这个啊。”嘉陵华低头看了看,像是在看别人的伤口,“就今早奶茶店那里,某个混混拿刀划的。不疼,就是丑了点。” “你为什么不处理?”沈青州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像被什么压住了。 “处理?”嘉陵华笑出声,“去正规医院?我一个‘嘉氏不肯承认的继承人'',没医保,没身份,去了人家直接报警。自己简单包扎,再扛过去就完了。” 他语气轻快,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可沈青州知道,那夜他淋着雨,修完三台车,才拖着伤臂回出租屋。 而那之前,他还替一个被高利贷追债的少年垫了钱。 “华菱呢?”沈青州忽然问,“他没帮你?” “他?”嘉陵华嗤笑,“他现在见我都绕道走,说我是不长眼的白眼狼。那天之后,他觉得我没必要继续读。” “所以你是被奶茶店的人围堵,才伤的?”茶沐月问。“魏青禾呢?” “嗯,不在店里”嘉陵华咬了一口鸡翅,含糊道,“华菱叫人去堵我,说要让我知道淮溪市谁是老大。我本不想动手,可他们动了手,我就只好……教他们做人。” 他轻描淡写,可沈青州知道,那一晚,他一个人,面对十个混混还带刀,硬是打出了条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沈青州盯着他。 “告诉你?”嘉陵华抬眼,目光亮得惊人,“告诉你,你就会管我。你一管我,我就得听话,就得装乖,就得……不再是校霸了。” 沈青州沉默。 他知道,嘉陵华的骄傲,比命还重。 他从不求救,从不示弱,哪怕伤得再深,也要笑着把血咽下去。 烧烤摊的风拂过,铃兰花的信息素在夜色中轻轻摇曳,带着一丝苦涩的甜。 沈青州忽然起身,走到摊主那儿,要了冰块和干净的布巾。 回来时,他直接坐在嘉陵华身边,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将冰块轻轻敷在那道疤痕上。 “疼就说。”他声音低,“我不笑话你。” 嘉陵华怔住。 他看着沈青州低垂的眼睫,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那道从来没人碰过的疤,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沈青州。”他轻声说。 “嗯。” “你要是敢把这事说给魏青禾听,我一定让你在全校面前跳女团舞。” 沈青州抬眼,极淡地笑了下:“好。” “但——”他声音更轻,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下次受伤,先找我。” 嘉陵华望着他,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行啊。”他笑,“但你得请我喝奶茶,要双倍糖,治治你这乌龙茶的苦味。” 沈青州没答,只是把冰袋按得更稳了些。 夜色深沉,炭火未熄。 而有些伤疤,终会被温柔覆盖。 这几天文章有点短了,已经尽力了,抱歉,么么哒[狗头叼玫瑰] 单身狗~( ̄▽ ̄~)~拉线~( ̄▽ ̄~)~嘿嘿 沈青州前:[问号]老婆呢? 听到原由后沈青州:[愤怒]华菱死定了 嘉陵华前:[无奈] 纯属虚构,请勿模仿,喵喵喵~爱你们哟~~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淮溪纪事·长袖之下 第6章 淮溪纪事:最长的约定 淮溪学院的秋天,总带着一丝微凉的甜。 梧桐叶在风中簌簌作响,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落在学生会办公室的窗台上,像碎金铺就的信笺。沈青州坐在办公桌后,乌龙茶的信息素如常清冽,他正批阅着下周春游活动的申请表,笔尖在纸面划出沙沙的声响。 门被“砰”地推开。 嘉陵华倚在门框上,铃兰花的信息素懒洋洋地漫进来,带着点刚抽完烟的余味。他穿着松垮的T恤,领带歪着,手里拎着两杯奶茶,笑得像个刚偷了糖的孩子:“沈会长,我请你喝奶茶,换你帮我写语文作业。” 沈青州抬眼,面无表情:“第几次了?” “第二次。”嘉陵华眨眨眼,“二次,是我幸运数字,像约定。” 沈青州放下笔,目光落在他脸上:“你从不写作业,也不需要我写。你只是想来找我。” 嘉陵华一愣,随即笑出声:“沈青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戳人心窝了?” “不是你教的?”沈青州淡淡道,“你说过,最讨厌虚伪的人。那我就直说——你每次来,都不是为了作业。” 嘉陵华沉默了片刻,忽然走到他对面坐下,把奶茶推过去:“那我为了什么?” “为了确认我还在。”沈青州看着他,声音很轻,“为了确认,那个说‘你要是敢跳楼,我就在底下接着’的人,没走。” 空气静了一瞬。 嘉陵华低头,指尖摩挲着纸杯上的水珠。那是他们高一的冬天,嘉陵华被亲生父亲当众谩骂,说他是“白眼狼”,不配进家族祠堂。那天他站在教学楼顶,风很大,铃兰花的信息素在风中几乎被吹散。 沈青州是唯一一个走上天台的人,就因为别人怕他对自己不利。 他没劝,没哭,只是站在他旁边,说:“你要是敢跳,我就在底下接着。摔不死你,也摔不死我。” 嘉陵华当时笑了,说:“你有病啊?” 沈青州说:“我沈青州,从不说谎。” 从那天起,他们有了一个约定——“你不能死,我不能走。” 最短的约定,两个字。 最长的约定,一辈子。 “所以,”沈青州起身,绕过桌子,站在嘉陵华面前,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将他微微拉近,“你每次装病、装受伤、装可怜,都是在试我会不会接住你。” 嘉陵华仰头,目光与他对视,笑意渐淡,眼底却泛起微光:“……那你接得住吗?” 开玩笑的语气调侃“接不住,我可跟魏青禾回娘家了” “接得住。”沈青州声音沉稳,“哪怕你摔得满身是伤,我也接得住。” 嘉陵华忽然笑了,伸手勾住他的手腕:“那——这个约定,续不续约?” “一辈子。”沈青州说,“不设期限。” 窗外,一片梧桐叶缓缓飘落,落在窗台,像一封未寄出的信。 而就在这时,茶沐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樱花信息素轻轻一荡,她挑眉:“哟,学生会办公室现在改情话角了?” 嘉陵华立刻松手,坐直身子,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副会长,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来得正是时候。”茶沐月将文件放在桌上,目光扫过两人,“因为——教育局要来突击检查,说要查‘学生会资金流向’。而我刚刚发现,上个月的活动经费,少了三万。” 沈青州眼神一冷:“谁动的?” “账目是干净的。”茶沐月轻声道,“但监控显示,有人用学生会公章,签了三张空白支票。而能进档案室的,只有——学生会会长,和副会长。” 空气骤然凝滞。 嘉陵华冷笑:“有人在栽赃。” 沈青州看着茶沐月:“你怀疑谁?” “我不怀疑。”茶沐月抬眼,目光如水,“我只是在等,谁会先跳出来。” 话音未落,手机震动。 她低头看了一眼,眉梢微动,随即笑了:“有意思。听魏青禾说,他在黑市看见望岭江,用一张学生会支票,买了三箱违禁信息素失控粉。” “望岭江?”嘉陵华猛地站起,“他敢动学生会的钱?” “他不敢。”沈青州缓缓道,“但有人敢借他的手,例如华菱。” 三人对视,心照不宣。 ——有人,正试图撕裂沈青州与嘉陵华的约定。 而这场风暴的源头,或许,那盘巨大的棋局之中会有新的结果。 单身狗~( ̄▽ ̄~)~拉线~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这次就不比喻他们表情了,单纯懒。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淮溪纪事:最长的约定 第7章 淮溪纪事簿·第一次约会 窗外的铃兰花飘进窗内,某人棋局动了几步步——约会。 “开门” 嘉陵华懵懵的打开门,还未开口,一个软趴趴的人靠在他身上,嗅着他脖颈处腺体散发的信息素 “约会吗?嘉陵华” “?”看着眼前这易感期的某人赖在他身上不让走,语气中却没有压抑强忍,嘉陵华表示这人指定想占便宜。 “去哪?” “图书馆” “……” 淮溪学院的黄昏,总是来得格外温柔。 夕阳穿过教学楼长长的走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青州走在前面,步伐稳健,乌龙茶的信息素如静水深流,不疾不徐地弥漫在空气里。嘉陵华跟在后面,一手插在裤兜里,另一手晃着从便利店顺来的冰汽水,铃兰花的信息素像被风吹起的野草,肆意又张扬。 “说好是约会,怎么变成陪你去图书馆了?”嘉陵华舔了舔冰棍,故意用肩膀撞了下沈青州,“沈青州,你该不会是想单独跟我待着吧?” 沈青州侧眸,眼神淡得像茶汤冷却后的色泽:“你上周借的漫画书逾期七天,图书馆发了三次催还通知。再不还,会影响学生会评优。” “哦——”嘉陵华拖长音调,笑得贼兮兮的,“原来不是想我,是怕我拖累你‘优秀学生干部’的考核啊?” “如果你能分清‘责任’和‘私心’,就不至于被留级两次。”沈青州语气平静,却精准戳中痛处。 嘉陵华撇嘴,却没反驳。他知道,沈青州从来不说废话,更不会说谎。 图书馆里人不多,夕阳透过玻璃洒在书架上,像镀了一层金。嘉陵华懒洋洋地靠在文学区的角落,翻着一本漫画,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沈青州坐在他对面,翻开一本《高等数学论》,眉眼专注,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可嘉陵华知道,沈青州在“盯”他。 不是监视,是“守护”。 就像那天他说“我来”的时候,眼神里没有怜悯,也没有施舍,只有一种沉静的、不容拒绝的“承担”。 “喂,沈青州。”嘉陵华忽然开口。 “嗯。” “你说,我这种人,真的能变好吗?” 问题来得突然,沈青州抬眼,目光落在他脸上。嘉陵华没笑,也没耍赖,只是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像在等一个答案,又像在等一个人。 “你已经变了。”沈青州合上书,声音很轻,“从你开始认真不逃课陪我在学生会办公室那天起。” “可我还是抽烟,还是飙车,还是欠茶沐月一个人情没还。” “但你不再随便动手打人,不再逃课,也不再用''无依无靠''当借口去伤害别人。”沈青州看着他,“你只是还没学会,怎么被好好对待。” 嘉陵华怔住。 铃兰花的信息素忽然软了下来,像被晚风轻轻拂过的花枝。 “所以……”他低声说,“你是打算,好好对我?” 沈青州没回答。他站起身,走到嘉陵华身边,伸手,轻轻弹了下他额角。 “明天,我请你喝青柠夏日的新品。” 然后转身走了,背影挺拔,像一棵在风里不动的松。 嘉陵华摸着被弹过的地方,忽然笑了。他小声嘀咕:“沈傻犬,装什么深沉……可真他妈的招人喜欢。” “等等我” 沈青州嘴角微微扬起,放慢脚步。 “我们去哪?” “观景台” 嘉陵华停下脚步,不情不愿赖着不走。 “怎么了?” “太远,不去” “你是要我抱着你去还是自己走” 没等嘉陵华回答,沈青州打横抱起嘉陵华就走。 “!” 他们走到学校后山的观景台,这里是淮溪学院最高的地方,能看见整座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嘉陵华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霓虹,忽然轻声说:“我小时候,最怕晚上。黑,安静,像被世界丢下不管不顾。” 沈青州把他放下,站在他身旁,没说话,只是轻轻将外套披在他肩上。 “后来我学会了抽烟,飙车,打架。”嘉陵华自嘲地笑,“因为只要闹起来,就没人注意到我其实怕得发抖。” “现在呢?”沈青州问。 “现在……”嘉陵华转头看他,眼底有光,“现在有你了。你站在我旁边,我就不怕黑了,不是吗,沈会长。” 沈青州沉默片刻,忽然伸手,将他拉进怀里。乌龙茶与铃兰花的信息素在暮色中交融,像茶与花在水中缓缓舒展。 “我不善言辞。”他声音低沉,“也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我会一直在。” 嘉陵华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那你以后……能不能多笑一笑?就为我一个人。” “好。”沈青州收紧手臂,下颌轻轻抵在他发顶,“但你要答应我,别再抽烟,别再飙车,别再让自己受伤。” “我尽量。”嘉陵华蹭了蹭他,“但你要答应我,以后吵架,不能不理我。” “不吵。”沈青州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远处,茶沐月从树后探出头,小声对祁鸢鸢说:“看到了吗?祁总,我说他俩今天必破防!” 祁鸢鸢冷着脸,却还是递了杯热茶给她:“闭嘴,喝你的,不用管这么多。” 夜色如墨,学院的后山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月光穿过树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像碎银铺地。沈青州和嘉陵华并肩坐在观景台的长椅上,两人的影子在月色下交叠,仿佛从一开始就该如此。 嘉陵华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一根草,铃兰花的信息素在夜风中轻轻荡漾,带着一丝甜腻的躁动。他侧头看向身旁的人:“沈会长,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早恋’?” 沈青州正低头整理学生会的文件,闻言抬眸,乌龙茶的信息素如静水微澜,淡淡地压过他周身的躁意。“你已经十八了,法律上不算早恋。” “可你才十七。”嘉陵华眨眨眼,贱兮兮地笑,“我这是不是在诱拐未成年好学生?啧,还是你羊入虎口?” “你要是敢诱拐别人,”沈青州合上文件夹,目光沉静如深潭,“我就把你绑进学生会,天天罚抄检讨。” “哇哦—”嘉陵华故作惊恐地捂住心口,“好狠的心,好冷的命,我好怕。” 沈青州没笑,却伸手将他耳侧一缕乱发轻轻拂到耳后,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月色。指尖擦过耳廓的瞬间,嘉陵华呼吸一滞,铃兰花的信息素骤然浓烈,又在他反应过来前迅速收敛。 “你……”他声音有点哑,“突然这么温柔,我都不习惯了,有点肉麻的感觉。” “我一向如此。”沈青州收回手,语气平静,“只是你从前不肯看。” 嘉陵华沉默了。他当然看得到。只是从前他以为,沈青州的温柔是给所有人的——给学生会的成员,给需要帮助的同学,给这世界每一个守规矩的人,从不给他的。可现在,他忽然觉得,那点温柔,或许从一开始,就只留给了他,别人抢不到。 “沈青州。”他忽然开口。 “嗯?”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约定没达成的以后”他声音轻得像风,“比如,毕业之后,去哪?做什么?和谁……一起?” 沈青州抬眸,月光落进他眼底,像茶汤里浮起的一缕光。他看着嘉陵华,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计划里,向来只有‘我’。但从你开始,我学会了在‘我’后面加一个‘们’,约定一定会达成的,我都会陪你” 嘉陵华一怔。 “肉麻的狗…”嘉陵华撇开脸。 “所以,”沈青州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以后,和我一起,无论怎样。” 不是问句,是陈述。像一道不容拒绝的命令,又像一场蓄谋已久的承诺。 嘉陵华笑了,眼角微红,像被月光浸湿的花瓣。他反手扣住沈青州的手指,十指相扣,铃兰花与乌龙茶的信息素在夜色中交融,浓烈而温柔。 “那说好了,约定没达成你也得喜欢我,你是我的。”他轻声说。 “不许反悔,不许逃,不许不理我。你要一直,只看着我。” “好。”沈青州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下颌抵在他发顶,“我沈青州,从不说谎。” 远处,茶沐月从树影后缓缓走出,樱花信息素如雾般弥漫。拍下这场景“祁鸢鸢,你说,他们这样,算不算‘面瘫攻终于把校霸拿下了’?表白墙不得又炸了” 祁鸢鸢冷着脸,手里却递出两杯热咖啡:“闭嘴,喝你的。别再吵,明天我就把你和凌渡渊的‘互怼记录’贴满校园。” “哎哟——”茶沐月笑嘻嘻地接过咖啡,“可他们不是互殴,是**。” 月光洒落,山风轻拂,淮溪的夜,温柔得像一场永不醒来的梦。 喵喵喵,太香了,我都不想发了,没人喜欢怎么办,怕什么,老子自己看又不是不行。[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无糖云岭茉莉花茶也是青柠夏日那里买的哦,嘉陵华是常客哦。 未完待续,谢谢观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淮溪纪事簿·第一次约会 第8章 淮溪纪事·所属 清晨的淮溪学院,薄雾未散,梧桐树在微风中轻颤,梧桐叶如雨飘落,落在教学楼前的石阶上。 阳光透过玻璃长廊,洒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门框上,映出一道金边。 茶沐月站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樱花茶,轻抿一口,目光却落在楼下那道修长的身影上。 沈青州一身笔挺的校服,领带一丝不苟,乌龙茶的信息素如清茶般沉静,弥漫在空气中。 他正低头翻阅着手中的文件,眉眼冷峻,面无表情,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而就在这时,一辆蓝色机车“轰”地一声停在校门口,嘉陵华摘下头盔,铃兰花的信息素随着他慵懒的动作肆意扩散,带着几分不羁与张扬。 “哟,沈会长,今天来得挺早啊?”他嘴角一扬,大步走来,伸手就去勾沈青州的肩。 沈青州侧身避过,眉头微蹙:“机车限行区,扣五分。” 嘉陵华啧了一声:“你还是这么不解风情。” “风情”二字刚落,祁鸢鸢从教学楼走出,苹果信息素清冽如晨露,她冷冷扫了嘉陵华一眼:“校规第三条,禁止在校内飙车。你要不要我现在叫安保把车锁了?” “别别别,”嘉陵华举手作投降状,笑得贱兮兮的,“我这就推着走,行了吧?祁姐” 茶沐月在楼上轻笑出声:“祁鸢鸢,你这班头当得可真尽责,连不是自班的都管,是不是连凌渡渊半夜翻墙去网吧的事也想管?” “他敢。”祁鸢鸢淡淡道,却没再看嘉陵华,转身进了教学楼。 嘉陵华耸耸肩,推着车往停车区走,路过沈青州时,低声说:“晚上,老地方,等你。” 沈青州抬眸,看了他一眼,没应,却在对方走远后,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袖口——那里,还残留着一丝铃兰花的甜香。 午休时,学生会办公室。 茶沐月歪在沙发上,晃着脚,笑眯眯地看着沈青州一丝不苟地整理文件:“我说,沈大会长,你和嘉陵华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表白墙都传疯了,说你们俩昨晚在后山抱在一起,被猫抓拍到了。” “猫?”沈青州抬眼,语气平静,“魏校长养的那只?还是青禾的猫那个人” “对啊,青华的猫,可会偷拍了。”茶沐月眨眨眼,“听说还发到了‘青华cp拥护队群’,点赞破千,你一个群主不知道?” 沈青州没说话,只是将一份文件轻轻合上,乌龙茶的信息素微微一荡,像被风吹皱的水面。 茶沐月却忽然正色:“你真打算和他在一起?他可是嘉氏的继承人但没人管,望岭江的母亲已经放出话,说要让他‘消失’。” “那是嘉氏的事。”沈青州抬眸,眼神冷而稳,“他是嘉陵华,不是谁的影子。” 茶沐月笑了:“你这话,要是让嘉卿言听见,估计要感慨‘后生可畏’或者感激的好几天不违规了。”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推开,凌渡渊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椰子信息素张扬得像海风,手里还拎着一袋薯片:“沈青州,季安说你有我上个月的体能测试数据?” “在档案室。”沈青州道,“你自己去拿。” “我不去。”凌渡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让嘉陵华去,他欠我一人情。” “他没欠你。”沈青州终于抬眼,目光如刃,“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凌渡渊一愣,随即笑出声:“行啊,沈青州,你现在是有我嘉爷爷撑腰了是吧?” 话音未落,门又被推开,季安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咖啡信息素与椰子信息素在空中交织,像一场无声的较量。“拿什么?我的人,还是我的合同?” 凌渡渊立刻跳下桌子,一把抢过咖啡,哼道:“你的合同都没我的香。” 季安挑眉,没反驳,只是将另一杯放在沈青州桌上,淡淡道:“嘉陵华在天台,说有事找你。” 沈青州起身,没多问,径直离开。 天台风大,嘉陵华靠在栏杆边,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的男人,眉眼温柔,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身后是公寓的绿化带。 他铃兰花的信息素有些紊乱,带着压抑的波动。 “你父亲?”沈青州站在他身后,声音平静。 嘉陵华没回头,只是将照片递给他:“我小叔,就是嘉氏总裁嘉卿言给的。他说……我omega父亲没死,只是被嘉氏藏起来了,就因为我父亲是顶替的。而我,是他唯一的孩子。” 沈青州接过照片,目光沉静:“所以,你一直知道?” “知道。”嘉陵华终于回头,眼里有光,也有痛,“可我不敢信。直到嘉卿言告诉我,魏青禾,也就是青柠夏日老板也是淮溪学院的校长是当年的魏家少爷,我亲生父亲,我居然不知道” 沈青州将照片还给他,伸手,轻轻按在他肩上:“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嘉陵华笑了,眼角微红:“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你的所有物。” “你不是。”沈青州看着他,乌龙茶的信息素缓缓铺开,温柔而坚定,“你是我的所属,我所爱的人” 嘉陵华一怔。 “不是占有,不是束缚。”沈青州声音低沉,“是你愿意留下的地方,是我愿意守护的人。你属于你自己,但也属于我。” 风停了,铃兰花与乌龙茶在空中交融,像一场无声的誓约。 嘉陵华忽然伸手,将他拉进怀里,头抵在他肩上:“嗯,不说谎” “好。”沈青州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从不说谎。” 远处,魏青禾站在教学楼顶,枇杷信息素如秋日暖阳,他看着那对相拥的身影,轻声笑了:“这孩子,比我当年勇敢。” 身旁,嘉卿言不知何时出现,绣球花信息素冷而沉,他递过一杯热茶:“你当年,是不敢说。” 魏青禾接过茶,笑得狡黠:“所以现在,轮到我来见证他们的爱情,今天我开心,青柠夏日全场五折。” 天台的风渐渐歇了,嘉陵华还靠在沈青州肩上,像一只终于找到栖枝的倦鸟。远处教学楼的玻璃映着夕阳,金红的光晕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封印。 “喂,沈青州。”嘉陵华忽然开口,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鼻音,“你说,如果我哪天突然消失了,你会不会找我?” 沈青州侧头看他,眉目依旧冷淡,可眼神却深得像夜里的湖:“你不会不见。因为——”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会把你锁在学生会办公室,钥匙只有一把,藏在我心里。” 嘉陵华愣住,随即笑出声,眼角泛着光:“哇哦,沈会长,你这是在说情话?还是带威胁的那种?” “事实。”沈青州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乌龙茶的信息素缓缓缠绕上铃兰花的甜香,像是无声的宣告。 就在这时,茶沐月的声音从楼梯口飘来:“哎呀呀,这画面太甜,我是不是该买票了?毕竟‘青柠夏日’今天全场五折,连爱情都打特价了。” 两人回头,只见茶沐月倚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杯樱花气泡水,笑得风华绝代。她晃了晃手机:“魏校长刚发的公告——‘青柠夏日’连锁店今日起五折酬宾,限时三天。顺便,他附了句:‘某些人别光顾着谈恋爱,记得帮我清点库存。’” 嘉陵华挑眉:“魏青禾?他不是校长吗,怎么还管起促销了?” “因为‘青柠夏日’是他名下的产业啊。”茶沐月走进来,将手机屏幕亮给他们看,上面是魏青禾发的朋友圈:一张照片,青柠茶摆在木质吧台上,背景是“淮溪分店”的招牌,配文:“今天,为某对小情侣打折。别让我失望。” 嘉陵华盯着那张照片,忽然沉默。他知道,魏青禾不是在开玩笑。 是他小时候唯一能感受到“家”的地方。而如今,那个曾被嘉氏抹去名字的男人,正以另一种方式,默默守护着他。 沈青州察觉到他的情绪,轻轻握住他的手:“走吧,去店里看看。” “青柠夏日”淮溪店,藏在校园后街的梧桐树下,白绿墙木门,招牌是手写的,字迹清秀。此刻店里人不多,魏青禾正系着围裙在吧台后调茶,枇杷信息素如秋日午后,温柔而不张扬。 见他们进来,他头也不抬:“来了?自己找位置坐,今天特调是‘所属’,免费。” 嘉陵华在吧台前坐下,盯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搞这种煽情名字了?” 魏青禾抬眼,笑了:“跟你学的。以前你总说‘老子才不属谁’,现在呢?”看了看他旁边的面瘫。 嘉陵华没反驳,只是低头搅动着杯中的青柠片。沈青州坐在他旁边,静静喝茶,乌龙茶与青柠的酸涩在口中交融,竟意外地和谐。 “嘉氏董事会明天开会。”魏青禾忽然说,“议题之一,是关于你那Omega父亲名下资产的归属权。他们想彻底抹去他的痕迹。” 嘉陵华冷笑:“他们早就在做了。” “但这次,”魏青禾抬眸,眼神锐利,“我可以帮你翻案。只要你愿意站出来。” “用什么?证据?还是……你的黑客技术?”嘉陵华声音冷了,“我不想靠偷来的东西赢。” “不是偷。”魏青禾放下杯子,声音沉稳,“是拿回。你那父亲留下的,本就该是你的。而我——”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青州,“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沈青州抬眸,与魏青禾对视。两人没说话,却像达成了某种默契。 茶沐月这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查到了。望岭江的母亲,上周私下见了三位董事。还有一段录音,是望岭江母亲亲口说的:‘那个白眼狼,不能留。’” 嘉陵华盯着那张纸,手指微微发颤。沈青州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温度坚定。 “你不是白眼狼。”沈青州说,“你是嘉陵华,是我的所属。谁要动你,先过我这一关。” 魏青禾看着他们,忽然笑了:“行了,又不止你一个人护他了,别在这儿上演苦情剧了。既然要战,那就光明正大。明天董事会,我以‘青柠夏日’老板兼…你那假死的omega父亲身份出席。茶沐月,你代表祁家,祁鸢鸢已经同意支援。季安那边,凌渡渊说他哥会派人来。” “等等,你真的是我那个父亲”嘉陵华不可置信,反应过来皱眉,“还有你们……早就计划好了?” “嗯,不是计划。”魏青禾揉了揉他头发,像小时候那样,“是守护。我护着你活下来,现在,换他们与我来护你赢。” 嘉陵华眼眶发热,他低下头,声音沙哑:“……谢谢。” “别谢。”魏青禾递给他一杯新调的茶,青柠与铃兰的香气交织,“这是‘反击’,五折特供,喝完,明天去把属于你的东西,亲手拿回来。” 嘉陵华哭了,有史以来唯一一次感动哭的,原来我也能被保护啊。 第一次写那么长,我把配角身份补充一下,不是故意的,是忘了,不包括那望岭江,不配哈[白眼]: 嘉卿言 性别男, 第二性别A 信息素绣球花。 性格:闷骚,又双标。 身份:嘉氏总裁,因魏青禾会黑进任何东西,嘉卿言他掌握一手资源与消息,是嘉陵华小叔,偷偷喜欢魏青禾,魏青禾知道没说,魏青禾跟他以前是竹马。[吃瓜] 魏青禾 年龄:20 性别:男 第二性别:Omega。 信息素:枇杷。 性格跟嘉陵华差不多(正常子随母嘛…) 身份:沈家股东(以前的事)黑客,青柠夏日为名的各种店的老板,成校长了,魏青禾是嘉陵华假死的omega父亲(因为嘉氏撒播假消息导致魏青禾只能改名改姓,嘉陵华现在才知道) 为什么与嘉卿言是竹马却跟嘉陵华那个亲生父亲在一起,因为是顶替嘛,没办法,如果不用顶替嘉卿言早追到了。[无奈] 好可惜,嘤嘤嘤,现在大概还有机会,因为假死导致嘉陵华alpha父亲离婚呗,所以沈青州努努力。[白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淮溪纪事·所属 第9章 淮溪纪事·交锋与等候 嘉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会议厅。 水晶吊灯冷光垂落,映在长桌两侧肃穆的面孔上。 空气里弥漫着信息素的暗流——沉郁的雪松、冷冽的檀香、还有几缕刻意压制的玫瑰,交织成一场无声的权力博弈。 今天,是嘉氏季度董事会,也是嘉陵华命运的审判日。 门被推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凝住了。 嘉陵华一身橙白色校服,铃兰花的信息素如潮水般漫开,带着不驯的野性。他步伐不急不缓,却像一把出鞘的刀,直直刺入这间压抑的殿堂。 沈青州跟在他身侧,乌龙茶的信息素清冽如初,眼神平静,却如山岳般不可撼动。 “你竟敢来?”坐在侧位的女人冷笑,是望岭江的母亲,嘉氏总裁的后嫂子。她指尖轻敲桌面,“一个连正式身份都没有了的儿子,也配踏入这里?” 嘉陵华停下脚步,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我父亲是嘉氏嘉诚的合法妻子,我身上流着嘉氏的血,嘉卿言是我小叔。而你——”他目光扫过她,“不过是个靠手段上位的继室,也配说我不配?” “放肆!”她猛地起身,“保安——” “等等。”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魏青禾从侧门走入,枇杷信息素如秋日暖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轻轻放在会议桌上:“嘉氏公司章程第三条,所有拥有直系血缘的继承人,均有权参与重大决策会议。嘉陵华,是我的独子,DNA报告在此。你们当年伪造我死亡证明,现在,想连我儿子也抹去?” 魏青禾阴阳怪气看着眼前的''好姐姐'':“我的好姐姐,当年以为自己嫁的是嘉卿言欣然接受,发现不是嘉卿言,自己与别人私奔,让我顶替。” “你…” “发现这位子其实挺不错,就灌醉嘉陵华alpha父亲来上位很可笑啊?丢不丢脸啊,魏晚?” 全场哗然。 茶沐月也在此时走进来,樱花信息素温柔却坚定,她将一叠资料放在桌上:“祁家声明,支持嘉陵华先生对omega父亲的''遗产''的合法继承权。另外——”她微笑。 “我带来了三段录音,一段是您和嘉诚也就是嘉陵华亲生alpha父亲的密谈,一段是医院篡改死亡记录的交易记录,还有一段……是嘉氏老太爷临终前的录音:‘嘉陵华是我亲孙,我留了遗嘱在瑞士银行,他才是正统…’” “你——!”女人脸色骤变。 “还有我。”季安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咖啡信息素如黑曜石般沉稳。 他身后是凌渡渊,椰子信息素张扬如海风,手里还拎着一瓶冰镇香槟:“哎呀,这么热闹?我觉得,季家愿意以市场价三倍收购嘉氏不良资产,顺便……”他笑得恶劣,“帮你们清清门户已经很仁慈了。” 全场死寂。 嘉陵华站在中央,环视一圈,声音不重,却字字如刀:“我不是来求你们承认的。我是来告诉你们——我父亲的名字,叫魏青禾。我的名字,是嘉陵华。我,是嘉氏的继承人之一。从今天起,谁再想动他的东西,我就动谁。” 沈青州走上前,站到他身侧,目光如刃:“他不是一个人。我是沈青州,沈家独子。我,支持他。” 魏青禾轻笑:“我是魏青禾,青柠夏日创始人,沈家股东,我,他omega父亲,也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且嘉卿言也帮我这边,你还想笑到什么时候我的好姐姐” 茶沐月歪头一笑:“我是茶沐月,无门无派普通富人,但——我护短。” 季安点头:“季家,站他。” 凌渡渊举起香槟:“凌家二少爷,也来凑个热闹。” 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织,乌龙茶、铃兰花、枇杷、樱花、咖啡、椰子……如一场盛大的风暴,席卷了这间曾只属于“权力”的殿堂。 女人脸色惨白,终于明白——她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孤身一人的嘉陵华,而是一群人,一个联盟,一场无法阻挡的反攻。 嘉陵华看向沈青州,眼底有光,像终于找到归处的星辰。 “所以,”他轻声说,“你说的‘所属’,是真的。” 沈青州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信息素交融如誓约:“从今以后,你属于你自己,也属于我。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自求多福吧,我的好姐姐”魏青禾带着他们走了。 淮溪学院的梧桐树叶黄了了。 梧桐絮随风飘落,像一场无声的雨,洒在教学楼前的长阶上。 嘉陵华靠在廊柱边,嘴里叼着一根薄荷味的电子烟,铃兰花的信息素在春风里轻轻荡漾。 他望着远处操场,沈青州正带着低年级学生演练应急疏散流程,乌龙茶的气息沉稳如常,像一座不会动摇的山。 “看够了?”茶沐月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手里捧着一杯青柠夏日店招牌茶,樱花信息素温柔地散开,“再看下去,别人要以为你在偷窥会长大人了。” 嘉陵华嗤笑一声,摘下电子烟:“我光明正大看我男朋友,偷窥什么?” “哦?”茶沐月挑眉,笑意盈盈,“昨天是谁,被沈会长当着学生会全员的面,因为上课睡觉被拎去办公室‘谈心’?” “那叫个别辅导。”嘉陵华翻了个白眼,却忍不住笑,“再说了,他敢凶我,我就当着全校的面亲他。” 茶沐月轻啜一口茶,眼底闪过促狭:“你居然敢?” “你等着。”嘉陵华站直身子,大步朝教学楼走去,背影张扬如风。 茶沐月望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真是……拿你没办法。” 而此时,学生会办公室。 沈青州刚放下对讲机,门就被“砰”地推开。嘉陵华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身后涌进来,像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沈会长。”他笑得肆意,“我来补交检讨。” 沈青州抬眼,面无表情:“你上周检讨的还没有交。” “哎呀,这不是忙着处理‘家族事务’嘛。”嘉陵华把检讨书拍在桌上,顺势俯身,双手撑在沈青州椅边,逼近他,“再说了,你舍得罚我?” 沈青州没动,乌龙茶的信息素却悄然浓郁了几分,像山间晨雾,将两人轻轻裹住。 他静静看着他,声音低沉:“嘉陵华,你最近太嚣张了。” “因为我有你。”他答得理直气壮,眼底却软得像春水,“你护我,我才能嚣张,但是嘛,你不在我还能嚣张。” “因为魏校长?” “别拆台!”嘉陵华炸毛了,信息素有些混乱。 沈青州淡然一笑,没事我宠着。 沈青州终于动了。他伸手,指尖轻轻拂去嘉陵华领口的一片梧桐絮,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我不是护你嚣张。”他低声道,“我是护你……不被这个世界欺负。” 嘉陵华怔住,随即笑出声,这次笑得格外柔软。他低头,在沈青州唇上轻轻一吻,像风拂过湖面,涟漪轻荡。 “那我以后,只在你面前嚣张怎么样。” “好” 门外,祁鸢鸢抱着文件静静站着,苹果信息素如初春的果香,清冽而安静。 她看了片刻,转身离开,唇角微扬。 ——有些感情,不必说破,也无需喧嚣。 而此刻,淮溪学院的广播突然响起。 【请嘉陵华同学立即前往校长室,嘉卿言先生正在等候。】 嘉陵华挑眉:“我小叔?他怎么来了?” 沈青州站起身,整理他的衣领:“去吧,他等你,不是为了训话。” 嘉陵华走出办公室时,风又起了。 他抬头望天,樱花纷飞如雪。他知道,又一场风暴要来了——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 而沈青州站在窗前,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乌龙茶的信息素缓缓沉落,像一句无声的承诺: “我等你回来,我永远都在。” 喵喵喵,嘉诚这人很贪心哈,想骂就骂无所谓,包括那死华菱与女人等等[愤怒] 风暴大致分为:家族内私事,那结婚事,月考,期末考等等,剧情有点乱,抱歉[无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淮溪纪事·交锋与等候 第10章 淮溪纪事:雪落时 十二月的淮溪学院,被一场不期而至的大雪覆上银装。教学楼的琉璃瓦檐垂下晶莹冰凌,操场如铺开的素笺,雪地上零星印着几行脚印,很快又被新雪掩去。风掠过林梢,带着清冷的乌龙茶香与一缕若有若无的铃兰花息——像是两个少年未曾说尽的低语。 学生会办公室的窗棂结着薄霜,沈青州站在窗前,指尖轻触玻璃,仿佛在描摹外面那辆被雪覆盖的蓝色机车。他信息素如山间深潭,冷而静,却在听见门外脚步声时微微波动。 门开,嘉陵华闯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气与烟味,铃兰花信息素在冷空气中炸开,像一簇不肯低头的野火。 “沈会长,你再不签字,我可就把学生会的预算全拿去改装机车了。”他笑,贱兮兮地把脚踩上办公桌,靴子上的雪在地毯上化成水渍。 沈青州终于回头,面无表情:“你昨天在高速飙车,被监控拍到。” “哦?”嘉陵华挑眉,“那你要罚我?还是——”他凑近,鼻尖几乎擦过沈青州的下颌,“像上次一样,把我关在办公室,亲手摘了抑制贴?” 空气骤然凝滞。 沈青州眸色一沉,忽然伸手,将他猛地拉入怀中,声音低哑:“你再闹,我就真把你关起来。” 嘉陵华笑了,笑得眼尾泛红:“你关不住我的。沈青州,你明明知道——我闹,是因为你在给我收拾烂摊子。” 沈青州没说话,只是将他紧紧抱住,仿佛要揉进骨血。窗外雪落,室内寂静,唯有两人的呼吸交织,信息素在空气中悄然融合,乌龙茶与铃兰花,冷冽与热烈,竟奇异地相融。 “明天董事会。”沈青州低语,“别怕。” “我怕什么?”嘉陵华把脸埋进他肩窝,“有你这个‘本本分分的好人’在,我怕什么?” 沈青州终于笑了,极淡,却真实:“可我早就不分了。从你第一次对我笑开始,我就不是那个好人了。” 与此同时,图书馆顶层天台。 凌渡渊靠在栏杆上,椰子信息素张扬地扩散,像一场不肯收敛的风暴。他盯着手机屏幕——季安发来的消息:【明天,我会上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是季家的,违法又如何,我只要你。你若逃,我就追你到天涯海角。】 “神经病。”他冷笑,却把手机贴在胸口,久久未动。 门被推开。 季安走来,咖啡信息素如暖流,驱散寒意。他将一件黑色大衣披在凌渡渊肩上,声音低沉:“你每次闹脾气,都来天台装跳楼。是不是等我?” “我等风。”凌渡渊别过脸,“等它把我吹清醒。” “可你清醒时,从不来这儿。”季安逼近,将他抵在墙边,“凌渡渊,你就是个傲娇的混蛋,明明怕孤独,偏要说讨厌我。” “我——” “闭嘴。”季安低头吻住他,像一场蓄谋已久的掠夺。 雪落在他们肩头,围巾缠绕,像两个灵魂终于交叠。 良久,凌渡渊喘息着推开他:“……你赢了。但我只准你这一回。” “不。”季安笑,“我要你每一次都输给我。” 学生会档案室。 祁鸢鸢翻着一份旧档案,苹果信息素清冽如初。茶沐月走进来,樱花信息素温柔地弥漫,她轻声问:“查到了?” “嗯。”祁鸢鸢将文件递给她,“魏青禾的‘假死’,是嘉诚亲手操作的。但真正的指令,来自华家。” 茶沐月瞳孔一缩:“魏青禾知道吗?” “他早知道了,而且我们不是早把他逐出嘉氏了吗?。”祁鸢鸢望着窗外雪景,“若嘉陵华不能继任,他便与我们联手压嘉氏一头。” 茶沐月轻叹:“他拿生命在开玩笑。” “可他早就算计好了。”祁鸢鸢忽然握住她的手,“就像你算计我一样。” 茶沐月一怔。 “你从不撑伞,可每次下雨下雪,我都看见你站在屋檐下等我。”祁鸢鸢牵起手,“茶沐月,你不必再等了。从今天起,我为你撑伞。” 茶沐月低头,轻笑:“祁鸢鸢,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不是早就。”祁鸢鸢吻上她的发,“是从来。” 在此刻他们互表心意,冬日的雪也渐渐融化。 嘉氏集团,董事会前厅。 魏青禾站在落地窗前,枇杷信息素温柔地弥漫。他望着远处雪中的淮溪学院,轻声问:“他准备好了吗?” 嘉卿言走来,绣球花信息素冷冽如霜,他递过一份文件:“嘉陵华的继承协议,已通过我手了” “可沈青州没退。”嘉卿言低声道,“他已联系媒体,准备在董事会现场,公开嘉诚以前推出的‘Omega换腺体计划’。” 魏青禾望向窗外,雪落如絮:“青州,他这孩子,比你狠多了。” 傍晚,雪停。 嘉氏集团灯火通明。 电梯门开,沈青州与嘉陵华并肩走出,一个冷峻如山,一个张扬如火。他们身后,是魏青禾、季安、凌渡渊、嘉卿言、祁鸢鸢、茶沐月…… 嘉卿言秘书站在人群后方,手中攥着一份录音笔,声音颤抖:“总裁,我录下了他们想给嘉陵华换腺体的全过程……他……他真的能进董事会吗?” 嘉陵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是,有我在,嘉陵华进的了”嘉卿言轻声说,看向嘉陵华“你是我的侄子。今天,我不只让你进去——我也让你,有一个‘家’。” 全场寂静。 魏青禾走上前,枇杷信息素温柔可亲,他将手在嘉陵华肩上拍了拍:“走吧,陵华。我等这一天,准备了十几年。” 嘉陵华他们走远,进入了董事会。 魏青禾站在远处,枇杷信息素在暮色中淡淡弥漫。他望着嘉陵华的背影,眼底有泪光。 “青禾,你当年假死,只为护他周全。”嘉卿言走到他身边,声音极轻,“现在,换我护你。” 魏青禾终于转身,看向他,笑:“嘉先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只对你。”他伸手,将他轻轻拥入怀中,“只对你一个人。” 而就在大门开启的刹那,嘉卿言松手悄然退出人群。 他走进电梯,按下顶层。 电脑屏幕亮起,他输入密码——“QH”。 文件夹名为:【密档·omega改造计划】。 他点开第一份文件,标题赫然在目—— “魏青禾,非自然o,基因改造实验体7299”。 嘉卿言气笑了,咬牙切齿看着眼前的档案,声音低哑:“嘉诚…你死定了” 嘉诚是嘉陵华亲生父亲(alpha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淮溪纪事:雪落时 第11章 淮溪纪事·元旦夜:雪落终生 元旦夜,淮溪学院的礼堂被装点得如梦似幻。水晶吊灯悬于穹顶,洒下碎星般的光,舞台中央的电子屏滚动着“跨年盛典”四个鎏金大字。窗外,雪未停,钟楼的指针缓缓走向午夜,而礼堂内,暖气氤氲,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场无声的盛宴。 茶沐月站在舞台侧幕,樱花信息素温柔地弥漫,她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目光却落在礼堂中央那架黑色钢琴上。 “你又在等谁?”祁鸢鸢走来,苹果信息素清冽如初,她将一件披肩搭在茶沐月肩上,“晚会还有十分钟开始。” “等一个不会上台的人。”茶沐月轻笑,“嘉陵华说,他要在零点时,当着全校的面,给沈青州一个‘惊喜’。” 祁鸢鸢挑眉:“那沈会长,怕是要被他闹得面瘫破裂。” “可他早就不面瘫了。”茶沐月望向观众席,“你没发现吗?他看嘉陵华的眼神,像在看一颗终于落定的星。” 礼堂另一角。 凌渡渊靠在柱子上,椰子信息素张扬地扩散,他盯着舞台,眉眼冷峻:“季安呢?又神出鬼没了?” “他去接你了。”魏青禾不知何时出现,枇杷信息素温柔地漫开,他笑,“你家那位,怕你又在跨年时逃去天台跳楼。” “我哪有?”凌渡渊冷哼,“我只是……不喜欢人多。” “可你喜欢他。”魏青禾拍了拍他的肩,“别装了,全校都知道季安凌渡渊是一对,连表白墙都刷屏了。” 凌渡渊耳尖微红,正要反驳,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季安走来,咖啡信息素如暖流,他将一条深灰色围巾绕在凌渡渊颈间,声音低沉:“外面雪大,别着凉。” “你管我?”凌渡渊别过脸。 “我不管你,谁管?”季安将他拉近,低声在耳边说,“零点时,我要亲你,当着所有人的面。” “你敢!”凌渡渊怒视。 “我敢。”季安笑,“你若不同意,我就亲你到跨年烟火结束。” 后台化妆间。 嘉陵华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铃兰花信息素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浓郁。他指尖微颤,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兴奋。 “你真要这么做?”魏青禾靠在门边,笑,“在全校面前,向沈青州告白?” “不是告白。”嘉陵华回头,眼底闪着光,“是宣告。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沈青州是我的,谁也不能抢,你会祝福我的,对吧?父亲。” 魏青禾轻叹:“可沈先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继任嘉氏家主的事,他不会管,你们在一起的事,他听了肯定当场心肌梗塞。” “那又怎样?”嘉陵华冷笑,“我嘉陵华从不靠施舍得活。我要的,我自己抢。” 他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手环——银色,刻着“乌龙茶与铃兰”五个字。 “这是我让你定制的。”他笑,“等会儿,我要亲手给他戴上。” 魏青禾望着他,忽然觉得这个总爱耍赖的少年,终于长成了能扛起一切的男人。 舞台灯光渐暗。 主持人宣布:“接下来,由学生会会长沈青州,带来钢琴独奏——《月光》。” 全场掌声雷动。 沈青州走上舞台,乌龙茶信息素如山间清雾,冷而静。他坐在钢琴前,指尖轻触琴键,音符如流水般倾泻。 可弹到第三乐章时,音乐忽然一转——铃兰花的旋律悄然融入,与乌龙茶的冷调交织,竟成一首从未听过的二重奏。 观众惊愕。 沈青州抬眼,望向后台。 嘉陵华走来,手中抱着一把电吉他,铃兰花信息素在空气中炸开,他笑:“沈会长,独奏太无趣,不如——合奏?” 全场寂静。 沈青州看着他,终于笑了,极淡,却真实:“你又闹事。” “可你早习惯了。”嘉陵华坐在他身旁,吉他与钢琴交织,音符如雪落,如风起,如心跳。 零点将至。 钟楼的钟声缓缓响起。 嘉陵华忽然站起,从怀中取出那个银色手环,看向沈青州,递过去。 “沈青州,”他声音不大,却透过麦克风传遍礼堂,“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赖着不走的人。你若不赶我,我就——赖着你一辈子。” 全场哗然。 沈青州望着他,面瘫的脸上终于裂开一道缝,眼底有光涌出。 他伸出手,接过手环,低语:“你不是我的附属品,你是我的——爱人。” 他亲手将手环戴在嘉陵华腕上,反扣。 钟声敲响,烟火在夜空绽放。 礼堂内,掌声如潮。 而就在这时,魏青禾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匿名消息弹出: “omega改造计划,重新启动。嘉陵华,是下一个。” 魏青禾抬眼,望向台上笑意未退去的嘉陵华,他正与沈青州四目相对,笑意温柔。 他握紧手机,信息素悄然绷紧。 ——风平浪静的跨年夜,暗潮,才刚刚开始。 嗯,么么哒[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淮溪纪事·元旦夜:雪落终生 第12章 淮溪春信·年关灯火暖 腊月三十,淮溪学院的校园被白雪轻轻覆盖,像是披上了一层柔软的棉絮。红灯笼在教学楼的廊下轻轻摇晃,映得雪地也染上了暖橘色的光。礼堂里,暖气氤氲,饺子的香气与春联的墨香交织,留校生们围坐在一起,笑语喧哗。 这是淮溪学院的传统——“守岁夜·灯火宴”。 没有考试,没有家族纷争,没有信息素压制器的警报,只有烟花、饺子、和一群少年少女在年关尽头的温柔相聚。 茶沐月穿着一件樱花色的羊绒大衣,站在礼堂门口,手中捧着一壶温热的桂花茶,轻轻为路过的人斟上一杯。她笑着对祁鸢鸢说:“你猜,今年谁会第一个放烟花?” 祁鸢鸢接过茶杯,苹果信息素清冽地散开,她淡淡一笑:“肯定是嘉陵华。他去年就偷偷囤了三箱。” “哎哟,你们俩在背后说我坏话?”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嘉陵华叼着根棒棒糖,铃兰花信息素在空气中轻轻荡开。 他一手勾住沈青州的肩膀,一手去抢茶沐月的茶壶,“给我也来一杯,我可是刚被会长大人抓去贴了半小时春联。” 沈青州面无表情地把他手拍开,乌龙茶信息素如静水般沉稳:“你贴的是‘福’字倒了。” “倒了才叫福到嘛!”嘉陵华咧嘴一笑,转头凑近沈青州耳边,压低声音,“沈会长,今晚陪我放烟花呗?就我们俩。” 沈青州侧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轻轻点了点头。 茶沐月看着他们,轻轻摇头,眼中却带着笑意:“这俩,表面冷得像冰,其实甜得发齁,都能感觉到我头顶亮亮的。” “他们一直这样。”魏青禾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手中端着一盘刚出炉的芝麻汤圆。 枇杷信息素温柔地漫开。“从嘉陵华第一次在学生会偷吃零食被沈青州抓包,到后来一起熬夜整理档案,再到现在……嗯,挺好的。” 茶沐月挑眉:“你这语气,像极了偷偷磕CP的妈粉。” 魏青禾笑了,没否认:“我可是看着他们从‘互相嫌弃’走到‘眉来眼去’的。不过——”他目光落在远处天台。 季安正带着凌渡渊往上走。咖啡与椰子的信息素在夜风中交织,“那对更难搞。” 天台上,凌渡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椰子信息素张扬地扩散着,他冷着脸:“你拉我上来干嘛?下面不是挺热闹?” 季安倚在栏杆边,神出鬼没惯了,此刻却难得认真:“你去年一个人在天台守到天亮,今年我不想你再一个人。” “谁要你管。”凌渡渊别过头,耳尖却微微泛红。 “我管定了。”季安忽然伸手,将他拉进怀里,声音低沉,“凌渡渊,新年快乐。从今往后,你的年,得有我。” 凌渡渊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最后哼了声:“……那你要请我吃一年的烤肉。” “成交。” 远处,烟花腾空而起,金菊绽放,照亮了整片夜空。 礼堂前,嘉陵华拉着沈青州跑到空地,点燃了第一枚烟花。火光升腾,映亮了他灿烂的笑脸:“沈傻狗,新年快乐!” 沈青州看着他,难得地弯了弯眼:“新年快乐,嘉陵华。” 烟花在头顶炸开,像一场盛大的告白。 茶沐月站在远处,轻轻举起茶杯:“敬青春,敬年少,敬那些藏在信息素里的悄悄喜欢。” 祁鸢鸢站在她身旁,轻轻碰杯:“也敬那些,终于被温柔以待的孤勇者。” 雪还在下,灯火通明,淮溪学院的年,温暖而绵长。 福利哦~喜不喜欢?过年可能没空抱歉啦,提前写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淮溪春信·年关灯火暖 第13章 淮溪春信·春游 春阳融融,山风轻拂,淮溪学院的春游目的地落在城郊的“青柠谷”深处一片开阔的野营地。草甸如毯,溪水潺潺,远处是盛开的樱林,近处是学生们三三两两搭起的帐篷与野炊架。炊烟袅袅升起,夹杂着烤肉、泡面与青柠茶的香气,像一幅流动的青春画卷。 “我说,这真不是魏校长变相给自家产业做宣传?”凌渡渊抱着手臂站在烤架旁,椰子信息素微微翻涌,眼神嫌弃地扫过四周,“连便当盒都印着‘青柠夏日·春游套餐’,他可真会做生意。” 季安递来一杯冰美式,咖啡信息素随之漫开,沉稳而清醒:“你要是不想吃,我可以代劳。” “呵。”凌渡渊接过,冷笑着喝了一口,“你也就这点出息,天天忙公司的事,连春游都像在开董事会。” “那你也别吃我烤的肉。”季安慢条斯理翻动着铁架上的牛排,眼神都不带给他,“毕竟,这可是我特意从季家私厨带来的和牛。” “……你故意的。”凌渡渊咬牙,却还是凑过去,伸手就抓了一块。 “喂,那是我的。”季安终于笑了,伸手一拽,将人拉到身边,“先叫一声哥。” “去死。”凌渡渊甩开他,耳尖却微微泛红。 不远处,嘉陵华正蹲在野炊架前,手里拿着一串烤得焦黑的香肠,铃兰花的信息素在春风里肆意荡漾,带着几分不羁与得意。 “沈会长,尝尝我亲手做的‘嘉氏秘制炭烤肠’?” 沈青州坐在野餐垫上,乌龙茶信息素如静水微澜,眉眼依旧冷淡:“你确定能吃?” “怎么不能?”嘉陵华凑过去,把香肠往他嘴边送,“我可是为了你,特意没放辣。” 沈青州看着那根黑得像炭的香肠,沉默三秒,还是张嘴咬了一口。 “……”他面无表情地咀嚼。 嘉陵华期待地问:“怎么样?” “焦了。”沈青州吐出两个字,又补一句“但……是你做的,所以我都可以接受。” 嘉陵华愣住,随即笑出声,伸手揉乱他整齐的额发:“沈傻犬,你这算不算在夸人?” “事实陈述。”沈青州抬眸,目光沉静,“你做的东西,哪怕焦了,我也不会扔。” 嘉陵华看着他,忽然不笑了。他慢慢蹲下来,与他平视,声音轻得只有他们能听见:“所以,你也是我的。哪怕我再混蛋,再难搞,你也不会丢下我,对不对?” 沈青州伸手,指尖轻轻擦去他嘴角的炭灰,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你不是混蛋。你是嘉陵华,是我认定的人。从你第一次在天台说‘老子才不属谁’,到现在说‘你是我的’,我一直都知道——你只是需要一个家。” “那现在,”嘉陵华靠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我有了。” 茶沐月撑着遮阳伞走来,樱花信息素如风拂过,她笑盈盈道:“哎呀,这狗粮撒得,我都想把青柠茶换成苦瓜汁了。” 祁鸢鸢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篮新鲜采摘的野莓,苹果信息素清冽如初,她淡淡道:“他们早就这样了,从董事会那天起,就再没分开过。” “可算有人治得住嘉陵华了。”茶沐月轻叹“以前他抽烟,谁劝都不听,现在呢?沈会长一皱眉,他自己就把烟掐了。” “不是因为怕。”祁鸢鸢看着那对依偎的身影,“是因为在乎。” 远处,魏青禾站在溪边,手里拿着一盏青瓷茶杯,枇杷信息素如春日暖阳。他望着嘉陵华的背影,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嘉卿言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绣球花信息素冷而沉,像一场未落的雪。 “你种的那棵老樱树,开得比往年好。”他低声道。 魏青禾轻啜一口茶:“你当年说,它像我那母亲的裙子。现在,它开得像他的笑容。” 嘉卿言沉默片刻,忽然说:“我查到了当年的医疗记录。你母亲的死亡证明,是她亲人签的字。” 魏青禾一怔。 “她不是被逼的。”嘉卿言看着他,“她是怕连累你,才选择自杀。而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魏青禾笑了,眼角微湿:“所以,你一直以为是我狠心抛弃你,其实,是我怕你也被卷进来” “但现在重蹈覆辙了一次我们不是成功了吗?保住了嘉陵华他们,嗯?” “现在呢?”嘉卿言伸手,轻轻抚过他发梢“还怕吗?” “不。”魏青禾握住他的手,“现在,我们都有了要守护的人。” 风起,樱花纷飞,野炊的烟火气中,少年们的笑声与低语交织成一片。 沈青州与嘉陵华并肩坐在溪边,一人捧着一杯青柠茶,手交叠在一起,铃兰花与乌龙茶的气息在春光里交融,像一场永不落幕的誓约。 “沈青州。”嘉陵华忽然说。 “嗯。” “以后每年春游,都和我一起,好不好?” “好。”他答得毫不犹豫,“不止春游,以后每一个春天,每一个季节,我都陪你。” 喜欢吗?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淮溪春信·春游 第14章 淮溪春信·语文卷上的恋情 春寒料峭,淮溪学院的教室里,阳光斜斜地洒在课桌上,像一层薄薄的金纱。 窗外玉兰树抽了新芽,风过处,花瓣轻颤。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高二年级语文期中考试,正在进行。 沈青州坐在第一排,乌龙茶信息素如静水般沉稳,笔尖流畅,答题如行云流水。 他眉头微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后排。 嘉陵华正趴在桌上,铃兰花信息素懒洋洋地散开,像春日午后的一缕微风。 他手里转着笔,眼睛盯着试卷最后一道阅读理解题,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赤壁赋》中‘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这题他略读过,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他悄悄抬头,瞄向沈青州的背影,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沈傻犬,沈哥,救我。” 沈青州没回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用笔尖在草稿纸上写下一行小字,然后借着起身交卷的间隙,将草稿纸“不小心”落在嘉陵华桌边。 嘉陵华眼睛一亮,迅速抄下答案,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没注意到,监考老师正站在后门,冷眼看着一切。 茶沐月坐在旁边,樱花信息素温柔地散开,她轻声笑:“嘉陵华,你这次要是再考个位数,学生会可要开除你了。” “怕什么?”嘉陵华翘起嘴角,“沈会长会救我的。” 结果出来那天,全班哗然。 “嘉陵华……语文考了4分。” “还是选择题蒙对了两道。” “作文写的是《论周瑜与小乔的爱情对赤壁之战的影响》,老师批了句‘想象力丰富,但请回归课本’。” 茶沐月拿着成绩单,笑得花枝乱颤:“4分?嘉陵华,你是不是把答题卡当草稿纸用了?” 嘉陵华瘫在椅子上,铃兰花信息素蔫巴巴地垂着:“我写了啊,就是……写偏了点。” 沈青州走过来,将一本《古文观止》放在他桌上,面无表情:“从今天起,晚自习,图书馆,我陪你补。” “啊?这么狠?”嘉陵华哀嚎,“我晚上还要去玩呢!” “那你就考个位数毕业吧。”沈青州转身就走,却在门口停下,低声补了句,“我可不想在毕业典礼上,看着你被魏校长点名批评。” 嘉陵华望着他的背影,忽然笑了,轻声说:“……行,听你的。” 当晚,图书馆。 沈青州认真讲解《赤壁赋》,嘉陵华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沈会长,你说苏轼被贬黄州,是不是也像我这样,被家族放弃,被所有人看不起,然后因为你们,我又重新上位?” 沈青州一顿,抬眼看他。 嘉陵华的笑容淡了些:“但我比他幸运——至少,还有你愿意教我语文。” 沈青州沉默片刻,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你不是一个人。” 窗外,月光洒落,铃兰花与乌龙茶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悄然交织,像一首未写完的诗。 而祁鸢鸢站在走廊尽头,手中拿着一份档案,低声自语:“嘉陵华……魏校长当年,也是语文年级倒数第一。” 她合上档案,目光深远。 ——那上面,赫然写着“魏青禾”三个字。 补习的第三周,沈青州终于发现——嘉陵华的成绩非但没涨,语文课还开始频频缺席。 “他又逃了。”祁鸢鸢翻着考勤表,苹果信息素冷得像秋日清晨,“这周第三次,翻墙走的,监控拍到他直奔‘青柠夏日’。” 茶沐月正支着下巴看窗外,樱花信息素轻轻荡着,笑得意味深长:“哎呀,沈会长,你不是说要帮他提高成绩吗?怎么人越补越跑偏了?该不会……是被你逼太紧,想逃?” 沈青州坐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椅子上,乌龙茶信息素依旧沉稳,可指尖却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 他当然知道嘉陵华去哪儿了。 ——青柠夏日,是魏青禾开的店。藏在城西老巷深处,门面不大,却总飘着一股淡淡的枇杷香。是嘉陵华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他唯一的“家”。 可今天,他没去上课,也没去补习,而是逃课去了那儿。 沈青州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茶沐月问。 “找人。”两个字,掷地有声。 城西老巷,夕阳斜照。 青柠夏日的招牌在暮色中亮起暖黄的灯,店内,嘉陵华正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杯“夏日限定”,铃兰花信息素懒洋洋地散开,像在撒娇。 魏青禾靠在吧台边,枇杷信息素温和地包裹着整个空间,手里敲着键盘,屏幕上是一串串加密代码。 “你再这么逃课,沈青州真要生气了。”魏青禾头也不抬。 嘉陵华嗤笑:“他生气?他连笑都懒得笑,能生气到哪儿去?再说了,我考4分,他陪我补习,我逃课,他找我——他不就图这个?” “图你气他?”魏青禾终于抬头,眼里带着笑,“还是图你躲他?” 嘉陵华一愣,没说话。 魏青禾叹了口气,把一杯新调的饮料推过去:“我当年逃课,嘉卿言也是为了来巷子。结果呢?晚了一步,被你亲生父亲抓回去,关了三个月。你真以为,你这点小把戏,能瞒得过沈青州这样的人?” “我不是小把戏。”嘉陵华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是……不想再被安排了。他沈青州要救我,要教我,要管我,可他有没有问过我,我想不想被救?” 话音未落,门被推开。 沈青州站在门口,乌龙茶信息素如山风般清冽,目光落在嘉陵华身上,沉静如深潭。 “你来了。”魏青禾笑,“坐,我请你喝‘夏日限定’,情侣的。”又看向嘉陵华。 “什么叫情侣的?!”嘉陵华听这话,蹭的一下耳朵红了辩解。 沈青州没动,只看着嘉陵华:“为什么逃课?” “烦了。”嘉陵华耸肩,“你讲的我都听不懂,听懂了也记不住。你越认真,我越觉得自己是个白痴。” “所以你就逃?”沈青州声音依旧平静,可信息素却微微波动,“你以为逃到这儿,就能躲开一切?” “至少我能喘口气。”嘉陵华站起来,铃兰花信息素忽然变得尖锐,“你有家,有身份,有未来。我有什么?一个好久不出现的他”指了指魏青禾“一个不要我的爹,一个处处压我一头的弟弟。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帮我?可你帮我的方式,就是让我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沈青州沉默。 良久,他忽然道:“我不是要你变成我想要的样子。我是怕……你连自己都不要了。” 他走近一步,声音低得只有嘉陵华能听见:“你逃的不是课,是你自己。而我……不想看你消失。” 嘉陵华怔住。 魏青禾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后厨,留下两人在暮色中对视。 铃兰花与乌龙茶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缓缓交融,像两股风,终于不再对抗,而是轻轻相拥。 “下次,”沈青州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嘉陵华的掌心,“逃课,带我一起。” 嘉陵华一愣,随即笑出声来,铃兰花信息素瞬间回暖:“行啊,沈会长,但你得答应我——别在半路抓我去补习。” “不抓。”沈青州难得地勾了勾嘴角,“但我得看着你,别真把‘青柠夏日’喝倒闭。” 门外,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巷口,一道绣球花的冷香悄然掠过——嘉卿言站在暗处,望着这一幕,指尖轻点手机屏幕,发送了一条消息: “你儿子像极了以前的你。” 喵喵喵,嗯,喜欢就看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淮溪春信·语文卷上的恋情 第15章 淮溪春信·铃兰无声 语文课的铃声刚响,嘉陵华便从后窗翻了出去。 他动作利落,像一只惯于逃窜的猫,铃兰花信息素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清冽的痕迹,转瞬即逝。 教室里,老师正讲着《滕王阁序》,讲到“落霞与孤鹜齐飞”,而他的心,早已飞到了城西那条老巷——青柠夏日。 他不是没想过解释。 可谁会信呢? 堂堂校霸,嘉氏正统继承人,被人指着鼻子说“你是不是又收保护费了”,他连辩解的资格都没有。 事情是从上周开始的。 一个低年级的Omega被发现躲在厕所哭,说是被“高个子、信息素像铃兰的男生”堵住要钱。 监控模糊,只拍到背影,可全校穿校服、信息素是铃兰的,只有嘉陵华。 茶沐月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翻着记录,樱花信息素温柔地散开,语气却带着几分试探:“嘉陵华,你真没碰那孩子?” “我犯得着?”他冷笑,“我要钱,直接去嘉氏财务室刷我小叔的卡都行。” 祁鸢鸢站在一旁,苹果信息素冷得像霜,却轻轻说了句:“可没人看见你不在场。” ——没人看见他不在场。 更没人看见,他其实把那个哭着的Omega拉进空教室,塞了五百块,说:“别让他们知道你没钱,不然以后更惨。” 可善意,在豪门里,往往被当成软弱; 而沉默,总被误解为心虚。 他逃到青柠夏日时,魏青禾正坐在吧台后,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枇杷茶,信息素如旧日般温和。 “又被人冤枉了?”她头也不抬,语气像早已预料。 嘉陵华一屁股坐下,铃兰花信息素瞬间萎靡,像被雨打蔫的花:“爸……为什么我越想做好,越像在作恶?” 魏青禾终于抬头,眼里有光,也有痛。她伸手抚过他额前的碎发,轻声道:“因为你姓‘嘉’,却不想做‘嘉家的狗’。他们容不下你。” “可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不想再被当成垃圾。” “我知道。”魏青禾把一杯特调推到他面前——青柠与铃兰的混合,清甜中带着涩,“所以你逃课,来我这儿。可你逃得掉吗?” 嘉陵华低头,看着杯中浮沉的冰块,忽然笑了:“至少这儿,没人说我坏话。” “可有人在替你说话。”魏青禾轻点平板,调出一段监控,“看,昨晚那个孩子,主动来找我了。” 画面中,那名Omega红着眼眶,手里攥着一张转账记录:“嘉陵华哥……他给了我钱,说让我别怕……他还帮我黑进了嘉氏的助学金系统,申请了匿名资助……” 嘉陵华怔住。 “你做的好事,从不声张。”魏青禾看着他,眼里有骄傲,也有心疼,“可世界,只愿意相信它想相信的。” 门外,一道乌龙茶的清冽气息悄然降临。 沈青州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是嘉陵华近三个月的考勤记录,还有那张匿名资助的申请表截图,还有魏青禾发来清晰的监控画面。 “你不是逃课。”他走进来,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是去做了件,比上课更重要的事。” 嘉陵华抬头看他,眼底有光,也有防备:“你信我?” “我从来信。”沈青州将文件轻轻放在桌上,“从你第一次把脚翘在我椅子上称霸,我内心早就知道,你不是会欺负人的混蛋。” 魏青禾轻笑:“你们俩,一个逃,一个追,倒像极了我和嘉卿言年轻时候。” 嘉陵华抬眼:“您知道小叔他?” “知道什么?”魏青禾眨眨眼,信息素忽然调皮地一跳,“知道你们偷偷在补习?知道沈同学每天绕路送他回家?还是知道……沈同学手机里存着他每次考试的错题本?” 沈青州难得地沉默,耳尖微红。 嘉陵华却笑出声来,铃兰花信息素终于重新绽放,像春日里第一朵盛开的花。 “所以……”他站起身,走到沈青州面前,伸手勾住他领带,“沈会长,既然你都查清楚了,那能不能帮我个忙?” “说。” “明天,陪我去趟嘉氏总部。”嘉陵华眸光微闪,“我要让他们知道,嘉家的新继承人不是好惹的。” 沈青州看着他,良久,点头:“好。” 门外,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巷口,一道绣球花的冷香悄然掠过——嘉卿言站在暗处,望着这一幕,指尖轻点手机,地上还有血肉模糊的罪魁祸首——华菱。 嘉氏总部大楼矗立在城市中心,玻璃幕墙映着阴沉的天,像一座冰冷的王座。 嘉陵华站在门前,铃兰花信息素在冷风中微微颤抖,却依旧倔强地绽放。 他身旁,沈青州身姿挺拔,乌龙茶信息素如山间清泉,沉稳而坚定。 “你真要进去?”沈青州侧头看他,声音低沉。 “我逃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抢回位子,怎么不能了”嘉陵华扯了扯校服领带,嘴角扬起一抹桀骜的笑,“今天,我要嚣张至极的走进去,让他们知道,惹我的后果。” 两人并肩而入,电梯直达顶层。 会议室里,嘉氏高层齐聚,各各神色淡漠。见他们进来,有人冷笑:“校霸也敢来开家族会?” 嘉陵华不语,只将一叠文件甩在桌上——是那名Omega的资助记录、转账凭证、还有魏青禾黑入系统后保留的原始数据。 “我收保护费?”他冷笑,“我倒贴钱还倒贴信息素抑制剂,就为了‘霸凌’一个比我还穷的学弟?你们嘉家的人,是真蠢,还是装傻?” 全场寂静。 有人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刺:“嘉陵华,你何必这么激动?我们也只是担心你被误会。” “担心?”嘉陵华嗤笑,“你们往我水杯里加抑制剂过量药片,帮助华家冤枉我,现在跟我说‘担心’?” 他猛地抬头,看向众人:“你们怕的不是我霸凌别人,是你吗怕我——伤及你们的利益。” 空气凝固。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魏青禾走了进来,枇杷信息素如春风拂面,手中拿着一台平板,屏幕亮着——是嘉氏三年前的董事会录音。 “各位,”他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刀,“你们以为我没有握着你们所有人的把柄。包括——是谁在幕后操纵‘嘉陵华霸凌’的舆论。” 她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望岭江身上:“而你,我亲爱的继子,是你母亲亲自买通记者,编造的谣言,都被逐出嘉氏了还有脸回来?” 全场哑然。 望岭江脸色骤变,猛地站起:“你……你怎么可能……” “我是谁?”魏青禾微笑,“我是嘉陵华的omega父亲,也是嘉氏的人。你们以为把我‘假死’就能抹去一切?可你们忘了——我儿子,有嘉氏的血。” 嘉陵华也愣住了,铃兰花信息素剧烈波动:“爸…你什么意思?你布了全局,就为了我?” 魏青禾走向他,轻轻握住他的手:“是,我布了局,没那么大而已”好似知晓一切瞄了一眼沈青州,“我……只能假死逃命,暗中守护。可现在——”他抬头,目光如炬,“是时候,让危急你的继承的人,都消失吧?。” 会议室外,雷声滚滚,暴雨将至。 而嘉陵华站在风暴中心,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被人随意踩踏的人。 他是铃兰——开在角落,却香得让整个豪门为之震颤。 沈青州忽然伸手,将他拉进怀里,乌龙茶信息素如屏障般将他笼罩:“以后,我陪你一起拿。” 嘉陵华靠在他肩上,轻笑:“沈会长,你这算是……补偿吗?” “不是。”沈青州声音低沉,“是承诺。” 窗外,第一滴雨落下,砸在玻璃上,像一声轻响,敲开了命运的门。 嗯,看看就行了,脑子尽力了[无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淮溪春信·铃兰无声 第16章 淮溪春信·花店 青柠夏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木质吧台上,像碎金铺了一地。店内飘着淡淡的花香与果香,青柠与铃兰的混合气息在空气中轻轻荡漾,仿佛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嘉陵华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支刚摘下的铃兰,花瓣微颤,像他此刻的心情。他侧头看向吧台后正在煮茶的魏青禾,忽然勾唇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爸,要不我开花店吧?或者干脆养花,天天闻着铃兰,多浪漫。” 魏青禾动作未停,枇杷信息素如春风拂面,语气淡淡:“哦?你不是说‘花又不能换钱,养来干嘛’?” “那不是以前不懂事嘛。”嘉陵华耸肩,眼角余光瞥向坐在一旁的沈青州——那人正低头翻着一本《植物学图鉴》,乌龙茶信息素清冽如常,仿佛与这满室花香格格不入。 嘉陵华故意提高声音:“沈会长,你说呢?我开花店,你来当我的助理怎么样?” 沈青州抬眼,目光淡淡扫过他,只吐出两个字:“可以。” 嘉陵华一噎,本想逗他,结果对方比他还认真,反倒让他有点接不住。 就在这时,魏青禾轻轻放下茶壶,抬眸看向沈青州,眼神意味深长。 他当然看得出——沈青州书页翻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了三倍,指尖在书页边缘微微用力,那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而他另一只手,早已在桌下悄悄打开了手机,搜索记录赫然是:“A市适合种植铃兰的土地价格”“开花店需要哪些执照”“沈氏名下是否有闲置土地”。 魏青禾轻笑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淡淡道:“行啊,陵华,刚好我名下有个叫‘青柠夏日’的花店,你要是真想试试,就拿去用吧。” 空气骤然安静。 嘉陵华瞪大眼:“啊?” 沈青州也抬起了头,眸光微闪。 魏青禾却像是说了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语气轻描淡写:“租金免了,水电我包,你只要负责把花养活,别让店倒闭就行。” “你……你认真的?”嘉陵华坐直了身子,铃兰花信息素瞬间浓郁起来,像被点燃的火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魏青禾终于看向他,眼里带着一丝笑意,“不过——”他目光再次扫过沈青州,“你要是半途而废,这店我可就收回来了。” 沈青州合上书,声音平静:“他不会。” 嘉陵华转头瞪他:“你干嘛替我打包票?” “因为你不是那种人。”沈青州终于抬头,目光直视他,“你嘴上说着玩,可你昨晚查了三小时‘如何运营一家花店’。” 嘉陵华一愣,随即耳尖微红,别过头去:“……谁让你偷看我手机!” “不是偷看。”沈青州淡淡道,“是你自己刷牙时开着没锁。” 魏青禾看着两人,枇杷信息素轻轻一荡,像春风拂过湖面。他没说话,只是又倒了杯茶,推到沈青州面前。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屁孩时,也曾这样看着嘉卿言和他并肩坐在老宅的廊下。那时的嘉卿言也总是一脸冷淡,却会在他故意打翻茶杯时,默默递上手帕。 如今,轮到她看着下一代了。 她轻声道:“陵华,开花店不是儿戏。你要是真想做,我就当你是认真的。” 嘉陵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铃兰花信息素在空气中缓缓舒展,像终于找到归属的归鸟。 “那……”他站起身,走向吧台,从魏青州手中接过那杯茶,转而递到沈青州面前,“沈会长,以后请多指教了。” 沈青州看着他,良久,伸手接过茶杯,乌龙茶与铃兰的气息在指尖交汇。 “嗯。”他轻应一声,“我陪你。” 窗外,一阵风掠过,铃兰的花瓣轻轻飘落,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而魏青禾望着这一幕,嘴角微扬,指尖轻轻在手机上敲下一条消息,发给一个备注为“直板绣球”的人: “你侄子要开花店了,你要不要来捧个场?” 消息发出,她轻轻吹了口茶,眼神深邃。 ——故事,才刚刚开始。 春深,淮溪学院的围墙上爬满了紫藤,一串串淡紫色的花穗垂落,像少女心事般轻轻摇曳。风过处,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织——乌龙茶的清冽、铃兰花的甜香、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樱花与苹果的气息,仿佛少年们未曾说尽的低语。 “青柠夏日花店”正式开张那天,门口摆满了花篮。 最显眼的那束,是一捧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晨露,花卡上只写着一行字:“沈太太,祝你生意兴隆——茶沐月敬上。” 嘉陵华站在店门口,铃兰花信息素微微荡漾,望着那束玫瑰,挑眉冷笑:“这女人,又想搞什么名堂?老子什么时候成沈家太太了?” 沈青州从店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盆刚修剪好的铃兰,乌龙茶信息素如屏障般将他笼罩。他看了一眼玫瑰,淡淡道:“她送花,不是坏事。” “还有你迟早会成我家的” “可她眼神不对。”嘉陵华眯起眼,“茶沐月从不白送东西,上次她请我喝奶茶,转头就让我帮她背了三个月的学生会黑锅。” 沈青州轻笑一声,难得地有了点情绪:“那这次,我来背。” 嘉陵华一愣,随即笑出声来,伸手勾住他肩膀:“沈会长,你这算是……护短?” “不是。”沈青州将花盆放在门口,声音低沉,“是认定。” 店内,魏青禾正调试着新装的收银系统,枇杷信息素温和地散开,像春日里最柔软的风。他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轻声道:“陵华,今天第一单,你来接。” 话音刚落,门铃轻响。 凌渡渊大步走进来,椰子信息素张扬而暴烈,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他目光扫过店内,最终落在沈青州身上,声音调侃:“你在这儿干什么?” 沈青州皱眉:“我来帮忙。” “帮忙?”凌渡渊冷笑,“季安最近忙得连觉都睡不了,你倒有空在这儿陪我大爷开花店?” 空气骤然凝固。 嘉陵华挡在沈青州身前,铃兰花信息素瞬间尖锐:“关你什么事?孙子,老子的人来我这儿,用得着向你报备?” “我不是问他。”凌渡渊盯着沈青州,“我是问你——你是不是闲置季安他这混蛋了?” 沈青州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季安知道我在这儿。他让我转告你,‘别闹脾气,下周的家族会议,他需要你站他身边。’” 凌渡渊一怔,椰子信息素微微动摇。 他咬牙:“他……真的这么说?” “嗯。”沈青州看着他,“他还说,‘你要是再乱跑,他就亲自来绑你。’” 凌渡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带着几分自嘲:“……那混蛋,总是这样。” 他转身要走,临出门前,却回头看了沈青州一眼:“你最好别欺负我大爷。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门铃再响,人已离去。 店内恢复安静。 嘉陵华看向沈青州:“他们……最近很麻烦?” 沈青州点头:“季家要和凌家联姻,季安不想,他只要凌渡渊,但凌家以股权要挟。” “所以……凌悦是被逼的?”嘉陵华若有所思。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沈青州声音低沉,“我们还能逃,他们被家族管的严严的。” 嘉陵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我们,就更要活得漂亮一点。” 他走到那盆铃兰前,轻轻拂去一片落叶:“让那些以为我们是废物的人看看,被丢弃的花,也能开得最盛。” 魏青州站在吧台后,看着两人,枇杷信息素轻轻一荡,像在微笑。 他没说话,只是将一张照片悄悄设为手机壁纸—— 照片上,年幼的嘉卿言与魏青禾坐在老宅门前,手中举着一朵绣球,笑得灿烂。 而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少年未老,花未落,故事未完。” 喵~凌悦是凌渡渊表妹呢,好喜欢[狗头叼玫瑰] 故事未完,灯火不熄,我们,下一段见,爱你们宝宝~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淮溪春信·花店 第17章 淮溪春信·风起时 春日的午后,阳光斜斜地洒在淮溪学院的庭院里,紫藤花架下,微风拂过,花瓣如雨飘落。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织——乌龙茶的清冷、铃兰花的甜润、樱花的柔香,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咖啡与椰子的气息,像一场无声的青春交响。 学生会办公室的窗开着,茶沐月坐在沈青州对面,指尖轻轻翻动一份学生档案,樱花信息素如薄雾般散开,温柔却不失锋芒。 “你们知道吗?”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却足以让屋内所有人都听见,“江城贵族学院,今年又包揽了全国精英联赛前三名。而我们这所‘平平无奇’的青藤学院,连决赛都没进。” 她抬眼,目光扫过沈青州、嘉陵华、凌渡渊,最后落在祁鸢鸢身上,唇角微扬:“可你们一个个,都是能随便碾压那些‘精英’的级别。沈会长,嘉校霸,凌校草,祁班长……连季大少爷都天天往这儿跑。你们这些富家子弟,为什么偏偏要来这连空调都装不齐的破学校?” 办公室瞬间安静。 连正在喝咖啡的祁鸢鸢都停了手,苹果信息素微微一颤,像是在警惕。 嘉陵华懒洋洋地靠在窗边,铃兰花信息素漫不经心地飘着,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怎么,茶副会长,羡慕了?想转学去贵族院,好让你家那点‘没上榜’的资产显得不那么寒酸?” 茶沐月轻笑一声,不恼不怒:“我可没说我不够格。我只是好奇——你们这些人,明明可以去那种金碧辉煌的地方,天天喝香槟、开派对,为什么偏要挤在这儿,跟普通家庭的孩子抢奖学金、争学生会职位?” 她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认真:“搁这让普通家庭眼馋呢?” 这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进空气里。 沈青州终于抬眼,乌龙茶信息素如冰泉般冷静。他合上手中的文件,声音平稳:“你错了。” “错在哪?” “我们不是来‘让别人眼馋’的。”他目光扫过窗外的紫藤花架,声音低沉,“我们是来躲的。” “躲?”嘉陵华挑眉,笑得有些讥讽,“沈会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种矫情话了?” “不是矫情。”沈青州看向他,眼神认真,“嘉氏当年宣布你‘父亲病逝’,把你扔进寄宿学校,不就是怕你被人盯上?你那父亲——魏青禾,现在是‘青柠夏日’的老板,可他曾经是嘉氏最不该存在的‘威胁’。” 嘉陵华的笑容僵了一瞬。 沈青州继续道:“我沈家,表面风光,可我父亲……三年前差点因为改造omega丑闻被调查。我来这儿,是被‘放逐’,不是来享福。” 茶沐月微微一怔。 祁鸢鸢终于开口,声音清冷:“我祁家,早就不想让我继承家业。他们说,A型信息素的女生,不适合掌权。我来这儿,是他们‘默许’我自由发展,说白了,就是放弃。” 凌渡渊冷笑一声,椰子信息素骤然张扬:“我?我爹觉得我疯得不够格继承凌氏,说我要是再闹事,就把我送去国外‘疗养’。我来这儿,是因为季安说——‘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的机车全炸了’。” 办公室再次安静。 茶沐月看着他们,樱花信息素微微动摇,像是被风吹乱的花瓣。 她忽然笑了,带着一丝自嘲:“所以……你们都不是来炫耀的。你们是来藏的。” “藏身份,藏过去,藏那些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她轻声道,“可你们知道吗?你们越藏,越让人好奇。你们越低调,越让人眼红。”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操场上奔跑的学生,声音轻得像梦呓:“可我羡慕的,从来不是你们的家世。是我没有的,那种——哪怕被世界抛弃,也有人愿意站在你身后的底气。” 嘉陵华忽然笑了,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扔进垃圾桶:“喂,沈青州,她说的‘有人站在身后’,是不是你?” 沈青州没看他,却伸手,轻轻按了按嘉陵华的后颈,动作极快,像只是整理他的衣领。 可那一下,铃兰花与乌龙茶的信息素,悄然交融。 魏青禾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盒刚烤好的曲奇,枇杷信息素如春风拂面。她看着屋里的人,轻声道:“因为这里,不是贵族学院的舞台,而是我们自己的地方。” “江城贵族学院,教人如何成为‘继承者’。”他走进来,把曲奇放在桌上,“而青藤学院,教人如何成为——自己。” 他看向嘉陵华,眼神温柔:“你开花店,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证明,你嘉陵华,不只是嘉氏的颓废。” 她又看向沈青州:“你当学生会长,不是为了权力,是为了保护那个总爱惹事的家伙。” 她最后看向茶沐月:“而你,茶沐月,你问这个问题,不是因为嫉妒,是因为——你也想有个人,能这样站在你身后,对吧?” 茶沐月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那张学生档案。 档案上,赫然是她自己的名字,下面写着一行小字:“信息素不稳定,建议定期检测。” 她轻轻合上档案,樱花信息素忽然变得坚定。 “那……”她抬头,目光扫过众人,“如果我也想藏点什么,你们——愿不愿意帮我?” 嘉陵华笑了,伸手勾住沈青州的肩膀:“欢迎加入‘ILY地下反抗组织’,会长,你说是不是?” 沈青州看着他,面瘫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嗯。” 窗外,紫藤花纷纷扬扬,像一场不会停的梦。 而淮溪学院的故事,才刚刚继续。 暮色四合,淮溪学院的钟楼敲响六点的钟声,余音在紫藤花架间回荡,像一首未完成的青春挽歌。天边残阳如血,将教学楼的影子拉得细长,仿佛要触到山脚下的老巷——那条通往“青柠夏日”的路。 学生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茶沐月独自坐在桌前,樱花信息素如薄雾般轻轻缭绕,手中握着一支银色的检测笔,屏幕上跳动着一组数据:“信息素波动异常,抑制剂残留:未知成分。” 她闭了闭眼,将检测笔收进抽屉,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什么。 门被推开,祁鸢鸢走了进来,苹果信息素冷而沉稳,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的报告:“你查了?” 茶沐月抬眼,笑得温柔:“查什么?我不过是最近睡不好,想看看是不是信息素紊乱。” “不是紊乱。”祁鸢鸢将报告放在桌上,“是被干扰。你体内的抑制剂,不是学校发的那种。成分里有‘樱花醇’和‘cy提取物’的混合衍生物——这两种物质,不该出现在同一个Omega体内。” 茶沐月沉默。 窗外,一道身影掠过——嘉陵华骑着那辆改装摩托,后座载着沈青州,乌龙茶与铃兰花的信息素在风中交织,像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两人紧紧缠绕。 “他们去了青柠夏日。”祁鸢鸢看着窗外,“魏青禾今天关门早,说要和他们谈点事。” “谈什么?”茶沐月轻声问。 “关于你。”祁鸢鸢目光如刀,“魏青禾说,她十年前就发现,有人在偷偷收集‘特殊信息素融合样本’。而你,是第一个被做实验的。” 茶沐月指尖微颤。 她想起三个月前,自己在一次学生会聚餐后,莫名晕倒,醒来时只记得一缕淡淡的枇杷香。 “所以……是我体内的信息素,被谁动了手脚?” “不是谁。”祁鸢鸢低声,“是嘉氏。他们一直在找一种能稳定O型信息素和特制物质的抑制剂。而你,是唯一一个在不知情下,长期接触多种高阶信息素的Omega。” “因为我和他们走得太近。”茶沐月苦笑,“所以,我成了实验品?” “不。”门再次被推开,魏青禾站在门口,枇杷信息素如春风拂面,手中提着一个药箱,“你是钥匙。” 他走进来,将药箱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支淡粉色的药剂,标签上写着:“‘改造’计划·初代样本”。 “几十年前,我假死脱身,不是为了逃命。”魏青禾看着茶沐月,“不只是为了保护嘉陵华,还有…一个项目——一个危险的实验。” 他顿了顿,声音轻却坚定:“而你,茶沐月,是第一个自然产生抗体的人。你是被伤害的,” “但没事,特别物质剂量少,对你身体无碍” 茶沐月怔住。 “所以……你们都知道?” “我知道。”沈青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走进来,乌龙茶信息素沉稳如初,身后跟着嘉陵华,铃兰花信息素微微波动。 “从你第一次在学生会晕倒,我就让人查了。”沈青州看着她,“茶沐月,我们不是利用你。我们是在等你——等你愿意相信我们。” 嘉陵华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却难得地认真:“喂,茶姐,你以为我们天天凑在一起,真是为了谈恋爱?我们是在建一个能保护所有人的地方。”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徽章——淮溪校徽的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自由,平等,不被定义。” “ILY地下联盟,正式再次邀请你——茶沐月,加入我们。” 办公室陷入沉默。 茶沐月看着那枚徽章,樱花信息素忽然变得炽热,像一朵在寒风中终于绽放的花。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徽章的瞬间,窗外一道绣球花的冷香悄然掠过—— 嘉卿言站在远处的树下,手中握着一部老式手机,屏幕亮着,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年少的魏青禾与他并肩站在嘉家老宅门前,身后是满树盛开的枇杷花。 他轻声说:“终于,要开始了。” 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淮溪春信·风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