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夜,淮溪学院的礼堂被装点得如梦似幻。水晶吊灯悬于穹顶,洒下碎星般的光,舞台中央的电子屏滚动着“跨年盛典”四个鎏金大字。窗外,雪未停,钟楼的指针缓缓走向午夜,而礼堂内,暖气氤氲,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场无声的盛宴。
茶沐月站在舞台侧幕,樱花信息素温柔地弥漫,她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目光却落在礼堂中央那架黑色钢琴上。
“你又在等谁?”祁鸢鸢走来,苹果信息素清冽如初,她将一件披肩搭在茶沐月肩上,“晚会还有十分钟开始。”
“等一个不会上台的人。”茶沐月轻笑,“嘉陵华说,他要在零点时,当着全校的面,给沈青州一个‘惊喜’。”
祁鸢鸢挑眉:“那沈会长,怕是要被他闹得面瘫破裂。”
“可他早就不面瘫了。”茶沐月望向观众席,“你没发现吗?他看嘉陵华的眼神,像在看一颗终于落定的星。”
礼堂另一角。
凌渡渊靠在柱子上,椰子信息素张扬地扩散,他盯着舞台,眉眼冷峻:“季安呢?又神出鬼没了?”
“他去接你了。”魏青禾不知何时出现,枇杷信息素温柔地漫开,他笑,“你家那位,怕你又在跨年时逃去天台跳楼。”
“我哪有?”凌渡渊冷哼,“我只是……不喜欢人多。”
“可你喜欢他。”魏青禾拍了拍他的肩,“别装了,全校都知道季安凌渡渊是一对,连表白墙都刷屏了。”
凌渡渊耳尖微红,正要反驳,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季安走来,咖啡信息素如暖流,他将一条深灰色围巾绕在凌渡渊颈间,声音低沉:“外面雪大,别着凉。”
“你管我?”凌渡渊别过脸。
“我不管你,谁管?”季安将他拉近,低声在耳边说,“零点时,我要亲你,当着所有人的面。”
“你敢!”凌渡渊怒视。
“我敢。”季安笑,“你若不同意,我就亲你到跨年烟火结束。”
后台化妆间。
嘉陵华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铃兰花信息素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浓郁。他指尖微颤,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兴奋。
“你真要这么做?”魏青禾靠在门边,笑,“在全校面前,向沈青州告白?”
“不是告白。”嘉陵华回头,眼底闪着光,“是宣告。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沈青州是我的,谁也不能抢,你会祝福我的,对吧?父亲。”
魏青禾轻叹:“可沈先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继任嘉氏家主的事,他不会管,你们在一起的事,他听了肯定当场心肌梗塞。”
“那又怎样?”嘉陵华冷笑,“我嘉陵华从不靠施舍得活。我要的,我自己抢。”
他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手环——银色,刻着“乌龙茶与铃兰”五个字。
“这是我让你定制的。”他笑,“等会儿,我要亲手给他戴上。”
魏青禾望着他,忽然觉得这个总爱耍赖的少年,终于长成了能扛起一切的男人。
舞台灯光渐暗。
主持人宣布:“接下来,由学生会会长沈青州,带来钢琴独奏——《月光》。”
全场掌声雷动。
沈青州走上舞台,乌龙茶信息素如山间清雾,冷而静。他坐在钢琴前,指尖轻触琴键,音符如流水般倾泻。
可弹到第三乐章时,音乐忽然一转——铃兰花的旋律悄然融入,与乌龙茶的冷调交织,竟成一首从未听过的二重奏。
观众惊愕。
沈青州抬眼,望向后台。
嘉陵华走来,手中抱着一把电吉他,铃兰花信息素在空气中炸开,他笑:“沈会长,独奏太无趣,不如——合奏?”
全场寂静。
沈青州看着他,终于笑了,极淡,却真实:“你又闹事。”
“可你早习惯了。”嘉陵华坐在他身旁,吉他与钢琴交织,音符如雪落,如风起,如心跳。
零点将至。
钟楼的钟声缓缓响起。
嘉陵华忽然站起,从怀中取出那个银色手环,看向沈青州,递过去。
“沈青州,”他声音不大,却透过麦克风传遍礼堂,“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赖着不走的人。你若不赶我,我就——赖着你一辈子。”
全场哗然。
沈青州望着他,面瘫的脸上终于裂开一道缝,眼底有光涌出。
他伸出手,接过手环,低语:“你不是我的附属品,你是我的——爱人。”
他亲手将手环戴在嘉陵华腕上,反扣。
钟声敲响,烟火在夜空绽放。
礼堂内,掌声如潮。
而就在这时,魏青禾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匿名消息弹出:
“omega改造计划,重新启动。嘉陵华,是下一个。”
魏青禾抬眼,望向台上笑意未退去的嘉陵华,他正与沈青州四目相对,笑意温柔。
他握紧手机,信息素悄然绷紧。
——风平浪静的跨年夜,暗潮,才刚刚开始。
嗯,么么哒[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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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淮溪纪事·元旦夜:雪落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