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岛的黄昏,被一束撕裂天幕的黑烟染成了铁灰色。
那枚信号弹在空中炸开,如同一只巨大的乌鸦张开翅膀,久久不散。
黑色的烟雾在海风中扭曲盘旋,像是一道来自深渊最底层的诅咒,又像是一道无声的呐喊——遭遇海贼,急需支援。
库赞的脚步猛地顿住,仰头凝视着天边的那一抹黑色烟雾,靴子在枯枝上碾出一声脆响。
“位置在秋岛北部海岸,”他低声自语,眉头紧锁,“距离侦察小队的位置至少五公里。”
电话虫在他的腰间震动,发出沙沙的电流声。
库赞迅速接通,西厄特尔的声音立刻传来,带着罕见的急促,“库赞,看到信号了吗?”
“看到了。”库赞声音平稳,其中却透着一丝凝重,“应该是突发情况,岛上来了海贼。”
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呼吸声清晰可闻,仿佛在做着某种巨大的抉择。
随后,西厄特尔下达命令,“考核暂停,全体前往秋岛北部,抓捕海贼,救援平民。”
“那旗帜?”库赞问。
旗帜,是本次考核的终极目标,象征着毕业的综合评价与荣耀。
“波鲁想要,就让他拿。”西厄特尔语气坚定,毫无犹豫,“海军的首要职责是保护平民。库赞,你距离更近,先带队过去。我马上通知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
库赞挂断电话,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他转身,面对身后列队的十名学员。他们都是海军的精英,身着深蓝制服,肩章上绣着银色浪花,那是泽法亲授的标志。
“全体注意!”库赞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任务变更。秋岛出现海贼,现在前往信号发出地进行救援。这不是演习,重复,这不是演习!”
空气瞬间凝固。
学员们原本还带着考核的紧张与兴奋,此刻却如被冷水浇头,神经绷紧,脊背发凉。
有人下意识握紧了佩刀,有人不断调整呼吸,但没有一个人退缩。
这就是泽法教官训练出的海军精英,无论何时,保护平民都是第一准则。
库赞看着他们,微微颔首,“检查各自的装备,三分钟后出发。保持安静,接近目标时听我指挥。”
学员们迅速行动,检查武器、确认医疗包。没有人说话,只有金属扣合的轻响与急促的呼吸声。
库赞站在队伍前方,抬头望向那片仍未散去的黑烟。他缓缓抬起右手,冰蓝色的寒气从掌心蔓延,缠绕上他的军靴与手套。
“海贼……”他低声呢喃,“这群渣滓。”
海军训练基地,在这里行凶,不仅是对法律的践踏,更是对所有海军信念的挑衅。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泽法站在讲台上的身影,“你们手中的剑,不是为了争强好胜,而是为了在黑暗降临之时,成为那道正义的光。”
三分钟后,小队悄然出发,像一道影子,没入秋日的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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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岛边缘,枫林如火。
萨卡斯基站在一片高岩之上,赤红的枫叶在他黑色军装周围盘旋,他望着天上那团久久不散的黑色烟雾,拳头紧握,岩浆在他拳缝间缓缓溢出,滴落在岩石上,发出一声声轻响,烧出一个个焦黑的小坑。
“是陷阱,”他低语,“还是……真的海贼?”
他不是怀疑信号的真实性,而是怀疑时机。
太巧了。这时候正是争夺旗帜的关键时刻,偏偏在这时出现海贼?若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计谋,只为削弱考核竞争力,那此时方寸大乱便中了圈套。
可若不是呢?
若那黑色信号弹背后,真是平民的哭喊、鲜血与绝望呢?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是多年前那个雨夜,他的家乡被海贼洗劫,母亲将他推进地窖,自己却被拖进火海。
那一夜,他发誓,此生绝对会让那些该死的海贼付出代价。
“萨卡斯基。”一道金光轻盈落地,激起一圈落叶。
波鲁萨利诺来了。他依旧穿着那件略显随意的黄色风衣,但是神情中不再有平日的戏谑。
“不是陷阱,”他缓缓道,声音低沉而认真,“我的见闻色霸气捕捉到了。海岸边至少三十人,有平民,有孩子……还有哭声。这群海贼应该是来这里休整,补充资源的。”
萨卡斯基睁开眼,瞳孔中燃起一团火焰。
“这群该死的海贼……”他低吼,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竟敢在海军的考核岛上行凶作恶……这是对是对海军的挑衅!”
他猛地转身,军靴踏碎岩石,面向身后列队的学员们,他们个个神情肃穆,手按刀柄,早已做好战斗准备。
“全体注意!”萨卡斯基的声音如岩浆喷发,灼热且不可抗拒,“考核暂停,目标变更!秋岛北部海岸,歼灭海贼,保护平民!”
“那旗帜呢?”一名学员忍不住问道。那是他们苦战数日、即将到手的荣誉象征。
萨卡斯基冷笑,“现在平民的性命是第一位的。”
波鲁萨利诺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平日里固执到有些极端的青年,此刻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燃烧着最纯粹的正义。
他忽然笑了,轻声道,“萨卡斯基,是个很称职的海军呢~”
“闭嘴,出发。”萨卡斯基头也不回,大步向前。
他的背影如一座移动的山岳,沉重而坚定。
波鲁萨利诺收起笑意,抬手打开电话虫,“特尔酱,我们已经出发。萨卡斯基带队,我会在后方策应,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明白。”西厄特尔的声音传来,“库赞已率夏岛小队先行,预计五分钟内抵达。保持通讯,如果遇到落单的海贼,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四个字,如冰刃般划过空气。
波鲁萨利诺收起电话虫,望着萨卡斯基的背影,低声自语,“看来……这场考核,要变成真正的战场了。”
他轻轻一跃,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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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支队伍先后抵达秋岛北部海岸时,看到的景象让所有人血液凝固。
海风凛冽,咸腥中混着铁锈的气息。
夕阳沉入海平线,余晖将一艘破旧的三桅帆船染成暗红色,像一头疲惫的巨兽,缓缓切割着波涛。船帆上画着狰狞的骷髅缠绕着藤蔓,这是尼悉海贼团的旗帜。
甲板上,二十余名海贼来回走动,笑声粗野而刺耳。他们正用鞭子抽赶着十几名平民出来。
那些人踉跄着,像被惊起的羊群。
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步履蹒跚,被铁链勒得喘不过气。有抱着孩子的妇人,眼神空洞,嘴唇干裂。还有几个孩子,最小的不过五六岁,被粗绳捆着手腕,吓得不敢哭出声。
铁链串着他们,一环扣一环,拖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哐当”声,仿佛命运的锁扣,一寸寸收紧。
队伍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慢了一步,就被个胡子拉碴的海贼一脚踹翻在地,老人咳出带血的唾沫,周边没人敢扶,也没人敢看。
高处,船长模样的海贼立于船头,他冷眼扫过俘虏,像在清点货物。
忽然,他抽出腰刀,寒光一闪,一名青年的头颅滚落甲板,血柱喷涌,溅在邻近的船板上,像泼洒的红漆。
人群瞬间死寂,连婴儿都仿佛感知到了空气中的肃杀,止住了啼哭。
没人知道那个青年为何被杀,也许只是因为走慢了一步,也许只是因为杀鸡儆猴。
海岸边的树木扭曲变形,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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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如触手般蠕动,地面长出带刺藤蔓,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腐臭味。
“真是恶心,”库赞瞳孔收缩,“这些无恶不作的海贼。”
西厄特尔也赶到海岸边,她的洋裙在红叶中显得突兀,但此时没有人有心思注意着装。
她站在一块礁石上,金黄的长发被海风吹起,她快速扫视战场,大脑迅速分析,“海贼三十人左右,首领应该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平民被锁在海贼外围,强攻可能会误伤,需要注意精准度。”
萨卡斯基已经按捺不住杀意,岩浆般的气息在拳头上翻滚,“直接轰击海贼船,别让他们有机会逃跑,能力者我来对付。”
“不行。”西厄特尔拦住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海贼船上有火药桶,爆炸会波及平民。而且你看——”
她指向站在船头的海贼首领,那是个瘦高男人,头戴船长帽,披着藤蔓编织的披风,手指轻点着,周边的藤蔓不断蠕动。
“他的能力范围覆盖着整个海岸。”西厄特尔分析,“贸然进攻会被植物包围,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波鲁萨利诺眯着眼观察,“啊啦啦~这不是尼悉嘛,悬赏金1亿贝利的‘森林灾星’,是草草果实能力者,能控制植物,还能通过植物窃听声音,这可真是麻烦了呢~”
“1亿贝利?”学员们倒吸一口凉气,对他们这些还在训练期的新兵来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强敌。
萨卡斯基却更加兴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正好,用他的人头当毕业贺礼。”
“别冲动。”库赞按住他肩膀,声音低沉,“先救平民。西厄特尔,你有办法吗?”
西厄特尔点头:“可以使用幻术掩护平民,但范围有限。我需要有人制造混乱,帮助幻象展开。”
波鲁萨利诺举起手,笑容灿烂如阳光,“人家去当诱饵哦,最喜欢当特尔酱的拍档了呢,闪光果实超适合拉仇恨的。”
计划迅速敲定。
波鲁萨利诺负责佯攻,吸引尼悉注意力。库赞从侧面冰冻海面和部分植物,开辟救援的安全通道。萨卡斯基负责正面强攻,并指挥学员小队消灭剩余的海贼。西厄特尔则用幻象掩护平民撤离。
“记住,”西厄特尔最后强调,目光扫过每一位同伴,“安全第一。尽量保证救出每一位平民,出发!”
波鲁萨利诺化作金光跃向海贼船,发出刺目的闪光,“渣滓们,投降不杀哦~”
尼悉抬头,咧嘴笑了,牙齿泛黄,“海军小鬼?正好,我的新花园需要肥料。”
他手指一划,海岸边的树木突然暴长,枝条如长矛刺向空中。
波鲁萨利诺闪避开来,但更多的枝条从四面八方袭来,封锁住他的退路。
“八尺琼勾玉!”光弹如雨落下,炸碎大量枝条,但破碎的植物落地后迅速再生,而且变得更加狰狞。
“没用的。”尼悉狂笑,“我的草可是不死之身!”
库赞趁机行动,双手按向海面,“冰河时代!”
寒气顺着海水蔓延,将海岸线冻结,同时冰封了部分藤蔓。冰层蔓延如蛇,所过之处,藤蔓变得僵硬,直至断裂。
萨卡斯基沿着冰面突进,岩浆拳头开路,所过之处植物皆灰飞烟灭。
他如一头暴怒的猛兽,毫不留情。
“救……救我们!”被锁链绑在桅杆旁的平民发出微弱呼喊。
西厄特尔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她的指尖泛起微光,空气中开始浮现淡淡的幻影。
“开始了……”她轻声说。
海风呼啸,火焰与冰霜交织,藤蔓与光芒碰撞。在这片扭曲的海岸上,一场关乎正义的战斗,正式拉开序幕。
而他们,不再是训练场上的学员,而是成为了一名真正合格的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