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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5

作者:朝辞去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41章 你喜欢我


    关于父亲的话题就此打住, 绮言开始询问这些年头来基尼奇的情况。


    基尼奇也认真的回答她,只不过他依然喊她很生疏的夫人。关于这一点绮言也没有管太多,因为有一些东西实在放不下的话也可以不放下, 毕竟时现在喊她丈夫还是喊叔呢。


    天色越将深,绮言稍显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时也赶忙说夜色太重母亲早些休息挂了通讯。


    “啊。”时发出终于糊弄过去的感慨,随着这一声发出来,他整个人也趴在了桌面上,“感觉糊弄母亲真的好不容易。”


    “你透露的东西还没有我知道的多。”基尼奇抱胸发出谴责。


    “别在意那么多嘛。”时起身准备去客房, “你要知道真相总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面,拜托了,不要和母亲说起那些你知道的事情。她一定会偷偷的过来问你的, 就像当初她偷偷的去问先生一样。”


    “夫人很担心你。”基尼奇轻声。


    “母亲也很担心你。虽然你看起来都好好的回答了, 但是她也一定会去问问族长你到底在纳塔过的怎么样的。啊, 顺便还会问问我。”时想了想母亲将会做的举动, 就感觉头好痛。


    时打开随便一扇客房的门, 陷入沉默一瞬后把门砰的一声关了, 他猛回头去看基尼奇,“……你这一些年全部住客房吗基尼奇?!我一直以为你住主卧!”


    “没有什么客房和客房的差别。”基尼奇过来在时的面前把门重新打开, “你要进来看看吗?我记得你在家经常就是住在尘歌壶。”


    “尘歌壶怎么了,尘歌壶多好啊!”时反驳他,“我都不必担心睡觉的床我睡不惯!但是你住客房就很有问题了, 这是你家诶!”


    基尼奇看着他,“这曾经是你家。”


    “这只是我父亲曾经住过的房子。”时双手搭在基尼奇肩膀把人从客房推出去,“我家在璃月港啊,房子这种东西从来都不缺的。怪不得我要给你摩拉的时候你的表情那么奇怪。”


    “记住。”时认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我价值多少摩拉吗?这压根就不是你这些年母亲打给你的摩拉和这一栋房子能抵消的——我超级贵的说!”


    “我人生过的最苦的一段时间就是在深渊还没有被师傅捡回去的那一段!给你就直接收下嘛!”时把基尼奇转过来面向自己, “你觉得我的价值值不值很多摩拉?”


    他任由基尼奇打量。


    “……”基尼奇不敢说不值,他也绝对清楚时绝对价值很多很多的摩拉。


    “很值。”他轻声的回答。


    时笑起来,他的脸在基尼奇的眼睛中放大,能很清楚的看清其中的笑意,“那发现很值的我把我捡回来的你,是不是会值的获得很多的摩拉?”


    基尼奇有些不适的想要移开视线,但是脸被人抬起,能清楚的看清他眼中的自己,无论怎么转动视线都会看见他,只得无奈,“……是。”


    “所以嘛。”时放开基尼奇的脸,揉了揉他的头,“安心收下吧?基尼奇,你的价值也很高的啊。我还没有给你这次的报酬呢,不要钱的东西才是最麻烦的。”


    “嗯。”基尼奇应下来,他在时的面前把门打开,“这是客房。原来的客房被我用了,所以现在那一边是主卧。”


    “……哈哈哈。”时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他笑倚靠在门框,“真的是有些意想不到的解决方式,基尼奇。”


    基尼奇进客房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不休息吗?”


    ——时之前把他放在的就是这一间房,之前身上的东西还有不少都是在这房间里。


    房间的被絮应该是时重新铺的,毕竟之前自己也没有在这里睡过。


    ……感觉自从时来到自己家里以后房子中多了很多生活气。


    “不休息。”时摇头,“大概是会问一问璃月港那一边的情况,如果情况实在紧急的话会在几天中完成纳塔的安排工作,然后化成龙形直接飞回璃月。”


    “终端的研发技术也应该可以交给希诺宁,还有网中的安保技术,希诺宁应该也可以自己解决。”时说着之后的安排,“就是希诺宁的工作量可能会大一点,璃月负责这些的人每天都很忙的。”


    “现在的技术已经连接到几个国家了?”基尼奇询问这个。


    “至冬已经来人商谈了,蒙德那边是最早和璃月谈好的。纳塔的速度应该也不慢,枫丹那边还有一点问题需要解决,大概也是这几年的功夫。比较麻烦的是须弥和稻妻。”


    “稻妻如今开始闭关锁国,须弥那边更加麻烦……涉及到内政的问题,在问题解决之前,璃月是不会将技术卖给须弥的,这是契约。”


    “你知道的消息很多。”基尼奇挑了挑眉,“是一直在关注吗?”


    “不,是和朋友的通讯。一些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商人嘛,往往是消息比较灵通的一批。”时进来坐床上,“你还需要休息吗?或者说我们聊聊天?”


    “聊天吧。”基尼奇把东西放下来,想要去抽椅子的时候时拍拍床示意基尼奇坐上来。


    基尼奇犹豫一会,就看见时开始把身上的东西也取下来,他动作实在太快,东西取完的时候还在疑惑,“你怎么不上来?不是要聊天吗?”


    “想要聊些什么?”时拿出一方小案放在床上,顺手的还摆上点心瓜果,“上来啊。”


    “……你对谁都是这样的吗?”基尼奇需要一点东西来判断时对于亲密的接受程度。


    “不这样吗?”时发出疑惑,“很亲密的好友睡一张床都是常有的事情啊。”


    基尼奇上来,他有些不是很自在,大概是头次算的上在同一张床的关系?


    以往时躺自己腿上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的不自在。


    “和我说说纳塔吧?”时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温柔,那种温柔如似吹过的夜风,“我已经知道了很多龙的故事,也知道了很多很多英雄的故事,但是我还是想要听你同我讲一遍。”


    “你想要从什么时候开始?”基尼奇没有不解风情的去询问时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自己讲一遍。


    “嗯……你想到什么讲什么。”时笑了起来,他拿出笔和纸张来,“我想要听你说一点什么。可惜我现在头上长了角,实在不适合靠你腿上听你说。”


    基尼奇轻微勾起唇角来,“你喜欢?”


    “当然,我很喜欢。”时支着下巴朝基尼奇轻笑起来,“我很贪念人的温度的。基尼奇你才是对我很纵容的家伙。”


    基尼奇发出疑惑的声音,“嗯?”


    “你明明不喜欢很亲密的接触吧?”时朝他歪头,他朝他眨了眨眼睛,“但是你很快就接受了我亲密接触呢。”


    “……因为你是九衍。”基尼奇给出一个理由。


    “可是明明我们那个时候已经将近十年没有见了,我明明都快要把你忘记了。”时用他的嘴说出了很残忍的话,他停了一下才道,“……这对你好像不怎么公平。”


    “九衍。”基尼奇喊他,他凑近过来,时也凑过去。


    基尼奇一拳头恶狠狠的砸在时的脸上!


    “这种伤人的话你可以闭嘴的。”基尼奇冷静的道。


    “好吧,对不起。”时捂住了自己脸,滑跪的很快。


    “你现在依然贪恋人的温度吗?”基尼奇想起时和自己见面的那一次握手。


    “依然。”时点头,他想了想缘由,“深渊的火焰,即便点燃了,也带着尸骨焚烧的气味,带着人不甘死亡的怨恨和诅咒。我的灵魂越过了那些,但是我的灵魂也会更加的贪恋人的温度。”


    “那这样呢?”基尼奇询问,他抓住时的手腕,将他扯向自己,“你会期待更加亲密的关系吗?”


    两人之间距离在之间已经很近,基尼奇的突然动手就让两人撞在了一块儿。一上一下的糟糕姿势,更加糟糕的是,基尼奇在下方,但姿态更似上方。


    “我当然会啊。”时很坦然,他的手反而握住了基尼奇的手腕,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基尼奇,你好像失态了。”


    红金色的长发垂散在床上,时的眼睛很仔细的对上基尼奇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其中努力的去寻找什么,但是更加肯定的东西却是确定什么。


    “我的确有些失态。”基尼奇并不否认,他也知道这次的准备也绝对不充分,“但是我想要确定一个事情。”


    时打量两人之间的姿势,两人的距离近到只要一个人轻微动一下就能触碰彼此的嘴,“你确定要在这里用这种姿势来确定吗?我似乎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那你为什么不退后一步?”基尼奇反问他。


    “我没有退后一步的道理。”时扫了一眼两人互相抓握的手腕,“我似乎知道你想要确定的东西是什么了,基尼奇。”


    “你喜欢我。”他如此的笃定。


    “没有说出代价的东西,代价往往最大。”基尼奇勾起嘴角笑起来,他的眼睛却很冷静,他伸出一只手去摸时的脸,“你说是不是,九衍?”


    “……”九衍的脑子是有点空白而且冷静的。


    他说出前头这个判断的时候是完全的冷静,但是说出来之后他的脑子就要沸腾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上次你问我之前?还是那次我来纳塔的时候?”时一口气问了好多个问题,他用力将基尼奇拉起来,着实的不解,“我明明刚刚才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你到底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你喜欢我?”


    基尼奇的手放在时的脸上有点冷,青绿的燃素刻录纹在他的手上,他听见时提起这个自然也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扯着他的脸转了半圈,“你也知道这是很过分的话啊。”


    “所以说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爱人啊。”时更加疑惑起来,“你为什么要看上我?”


    基尼奇想了想,决定确定一下最大的原因,“你的脸。”


    “……颜狗是没有前途的,基尼奇。”时死鱼眼起来,“驳回。我不接受这个答案。”


    “一定要说一个由头来吗?”基尼奇不打算说,他有些想要笑,“那我想好第二次报酬想要什么了。”


    “你自己先前拒绝了以身相许这个选项的,基尼奇。”时在基尼奇开口之前率先提醒他。


    “你来追我吧?九衍。”基尼奇捧起时的脸,指尖抚过时眼角一侧朱红,他的语气很轻松,“时间限制是三年。”


    “为什么?”时有些不明白,“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你应该知道的,我的身上有很多秘密。”


    “你心动了,这就是最好的理由。”基尼奇感受手中手腕跳动的脉搏,极其笃定,“你听见你自己的心跳了吗,它心跳如擂鼓。”


    “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危险的话题了。”时松开基尼奇的手腕,准备后退,他的眼睛四处乱瞟,转移话题,“我们去聊点其他的吧?”


    “逃避是没有用的。”基尼奇很明白时迟早要面对,现在只不过是他还在犹豫,“我现在可以允许你抱着我大哭大闹。”


    “……这和主动羊入虎口有什么差别!”时挣脱基尼奇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试图摇醒他,“不要因为我的脸迷恋上我啊!我真的不值得啊!基尼奇你清醒一点,你还有大好前途啊!”


    “你答应吗?”基尼奇反过来抓住时的肩膀,如此询问。


    “……我申请军师。”时摸了一把脸,决定动用自己无敌的人脉,他严肃的警告基尼奇,“我真的不是很合格的爱人啊,真的!”


    “我不会回头。”基尼奇拿一个果子塞时嘴里面让他免得说出让人生气的话来,“不是要去找军师吗?快去。”


    时嚼着果子很委屈,他拿开果子问,“你一定要在旁边看着吗?”


    “你请我上来的。”基尼奇靠在时肩膀上,他替时打开他的终端,示意他快点。


    “现在大晚上的骚扰人家是不是不是很好?”时准备关终端,“我要不明天和军师聊过了之后在和你说?”


    “那要一起睡吗?”基尼奇盯着时问。


    “……睡吧。我再找一床被子。啊……我母亲知道了要打断我的腿。”时发出哀嚎,谁懂才解决了一桩事情又有另外一桩事情需要解决的崩溃啊!


    “话说要怎么追人来着?”时等到灯熄灭了侧身询问基尼奇。


    基尼奇睁眼看天花板,他问时,“……你问我?”


    时伸出被子扒拉他的手,眼睛在夜晚里头也闪闪发光,“不能吗?”


    “不能。”基尼奇想要笑又不想要面对时的胡搅蛮缠,只能直白的如此回答他。


    “要是时限三年之后什么都没有怎么办?”时问。


    基尼奇很坦然,“那就作废,你可以做一些让我生气的事情。我可以保证的是如果过分我打你一定不会留情。”


    “……那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时完全没有注意过要追人需要注意什么,对于他来说爱情这种东西更加似于生活的调味品,“我不知道需要注意什么。”


    “明天去问你的军师。”基尼奇也侧过身过来,不过目的是为了捂住时闲不下来的嘴,“好了,天色很晚了,睡觉吧,九衍。”


    时实际上一晚上没有睡。


    这个时候被人表白了怎么还睡得着啊!尤其还是前些时候特意提醒了不要让他看上自己结果还是看上自己的基尼奇!


    我妈看见我吃窝边草会把打一顿的啊!真的会被收拾一顿的!


    大清早算着那人应该起来的时候开始库库发消息轰炸。两人在某种程度上太过熟悉话又同样太多,所以一般时候不会特意去打扰。


    除了一些十万火急的事情会各自帮忙遮掩一二外。


    大少爷红:十万火急兄弟!养你千日用你一时,快,如果被告白了需要怎么办啊!


    大少爷蓝:这不是你的家常便饭吗?不喜欢直接拒绝啊。又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眼瞎喜欢你一瞬的眼瞎一瞬就够了,不要耽搁人家。


    大少爷红:问题是我欠了人家报酬啊!


    大少爷蓝:那带着一堆摩拉以身相许去吧,兄弟。话说我们两个一定要这样顶着这样的头衔聊天吗?


    大少爷红:明明显示的是我们各自的备注吧?!你给我备注这样是什么意思啊!


    大少爷蓝:你不如说说你给我备注是什么意思。罢了,好歹是兄弟。来,是哪位勇士勇于挑战你这座高峰?我保证不说出去。


    大少爷红:我妈干儿子。


    大少爷蓝:……千岩军能跨国逮捕你吗?你肯定干了什么,我要给婶母告状!


    大少爷红:我可以给你出卖色相去做宣传。别告诉我妈,我昨天才找我妈坦白了一些事情。


    大少爷蓝:难得啊,不过你肯定只说了一半的一半。或者说那些事情的十分之一二。


    大少爷红:快点,等你以后要追人了我一定也给你当军师!


    大少爷蓝:啊……何至于恩将仇报。你不如缓一些时候,算算他年纪应该正是青春期,缓和一些说不准就好了,只要你不去撩拨。


    大少爷红:(虚心受教)


    大少爷红:怎么不算撩拨?


    大少爷蓝:不要像你往常一样瞧见熟悉的人就贴上去,注意一点人和人交流的分寸。话说他提出的报酬是什么?


    大少爷红:我花三年去追他。不过我们现在躺一张床上了,算是撩拨吗?


    大少爷蓝:……兄弟,要是你干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不要怪我大义灭亲让千岩军跨境追捕你了。躺一张床上了还不算撩拨算什么?!给我赶快的滚下来!


    大少爷蓝:对了,你透露给小姨的事情我是不是也可以知道?


    大少爷红:按理来说是可以。


    大少爷蓝:视频视频——我想要知道!


    大少爷红:等一会。


    时静悄悄的从床上起来,去了外头。


    阿乔现在不怎么住在基尼奇家里面,昨天的时候又有点发现嘀咕着要出去研究。


    纳塔的天亮的比较早,打开通讯视频的时候,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飞云商会大少爷,也忍不住哇哦了一声。


    “不去当人了?”


    “拳头警告哦。”时支着下巴说这话的时候有气无力,他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发现自己还是想不出,“我能告诉母亲的也就你看见的那样,无非就是详细与否的区别。”


    “你什么时候回璃月来?这些时候你不在璃月港可是难得的热闹。龙角能收起来吗兄弟?”


    “在努力。我的问题呢,你有建议没有?”


    “详细说说基尼奇的情况。”那人也支着下巴,“我好给你足够的判断,为了兄弟你的幸福。”


    时说了说基尼奇的情况。


    “……他凭什么看上你?”大少爷蓝对于他兄弟大少爷红发出真诚的疑问,“你看你贴上去的时候他都没有直接给你一巴掌!九停都知道把你推开呢!”


    “这也是我对他提出的问题。”时很沧桑,“他说他看上了我的脸。”


    “……那真的很有眼光了。在你的才华和你的钱、你的武力值里头选择了最微不足道的一项。”大少爷蓝发出由衷的感慨。


    “能消极怠工吗?”时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向兄弟发出询问。


    “不能。这不符合我们璃月的契约标准。话说你真的很喜欢他吗?”


    “超级喜欢的,但是应该不算爱人之间的喜欢?”时分析自己的情感,“我也不会是把喜欢放第一位人。”


    “那真的太可惜了。不过有一个好消息,主动权依然在你的手上,九衍。”


    “我还没有回璃月港就给我乖乖喊我时啊。”


    “小事情不要在意太多。好了聊天的时候就到这里,还是和我说说你要怎么给我家的布匹宣传。”


    “啊……我好困。”


    “还装就太过了,九衍。快速,我今天还需要和父亲忙商会的事情呢。”


    “好吧。”


    基尼奇起床的时候丝毫不意外身边没有人。


    再一看周围的东西,时的东西都好好的放在自己东西一边,看样子应该也不会跑。


    ——他不信时能丢下他的石珀耳坠。


    推开门看见时穿着一件单衣在开会。


    ……可能是我眼花了。


    基尼奇面无表情的关上门,平静了一会之后再选择打开——时怎么可能在璃月海灯节之外的情况主动处理家中商会的事务?!


    和人吵了半天的时终于把价格谈到了一个合适的价格。


    “那你快些回来。制作衣服本就是一件麻烦事,何况你的要求还是如此的繁琐。具体的事情还是我同辞梦谈?”


    “不,我怕我唯一的秘书被你坑的摩拉都没有了,还是我同你谈。”时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后同他说。


    “纳塔的事情还有多久?”


    “几天的事情。愚人众有什么举动吗?”


    “这些日子在打仙族法蜕的主意。凝光将其放在黄金屋,最近异邦的金发旅者你知道吗?”


    “知道。”


    “他是将掀起波涛之人,和愚人众公子走的有点近。凝光对他的安排很有想法。”


    “是嘛。他的武艺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因为武力是衡量他能否解决无数大麻烦的标准嘛。没有强大武力值稳自身的话,不过是风暴中稍大的一片落叶罢了。”


    “那你觉得,他同公子,谁会赢?”


    “可别告诉我现在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公子手上有什么?”


    “你不妨告诉我愚人众为何而来?我还能给你格外的提供一点作为兄弟的建议。”


    “他们为了神之心而来。”


    “爽快。去问问莺儿如何?在情感一道上,她可比我们两个有经验的多了。”


    “骗我你就死定了。”


    “我可相信你一定会留我一条腿,好让我一瘸一拐的去上班?”


    “我会让辞梦为你专门打造轮椅,然后推着你去上班。”


    “公子手上有百无禁忌箓。你说,帝君的考验,会是什么?”


    “你确定要询问我?我现在可连璃月港都没有回去。希望我回去的时候达达利亚还没有走,帮忙阻挡他一二如何?我还未曾进行身为其师兄对其武艺的考验。”


    “这可真的是,冠冕堂皇。”


    “可别说你不期待。”


    “期待,我真的太期待了。诺,九衍,回头。”


    “?你最近突染恶疾?”时发出疑惑,却也听着他的话回头。


    基尼奇站在他后面,平静的看着他,“早。”——


    作者有话说:时还没有决定是否要接触这一段情感,如他所说,他不是一个很好的家伙。


    他和他朋友都觉得是基尼奇青春期到了。


    主动权的确是在时的手上,时觉得要追人的话还是认真一点比较好,所以去请军师了。


    虚假的军师:大少爷蓝。


    真正的军师:曾经英雄救美获得两位女装少爷剧本倾心的莺儿!


    欠打的时候我觉得还是真的需要打一下让人长长记性的,毕竟时有些时候真的很欠打。


    至于用力没有?你们猜。[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对了,如果今天我能赶出来第二章 存稿,我就给大家放42章,43章一写我真的在尖叫,感情线大爆发![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42章 军师和织卷


    “早啊, 基尼奇。”时同往常一般无二的和他打招呼。


    基尼奇点点头算是应答,他又询问,“你在忙吗?”


    “没有。询问军师, 结果军师不靠谱。你有很喜欢的东西吗?他家做布匹生意的,我把他们家最好的缎子给你留几匹?你喜欢什么颜色?”


    ……你通讯里头的人笑的要捶桌子了, 九衍。


    “我对于衣饰并不在意。你要不要去学习钩锁?”基尼奇转而询问时对于钩锁感不感兴趣。


    “可以吗?”时来了兴趣,“我没有学过这个。而且现在我可以用飞的!”


    “通讯就到这里吧?九衍。”通讯里的人忍着笑意,“我要去处理商会的事情了。就不打扰了。”


    “行。”时也没有挽留的意味,“过些时候去你家的时候给我备上最好的一罐茶叶, 我要带回去慢慢喝。”


    “就你那牛嚼牡丹的喝法……还真的是浪费了我上好的茶叶。”


    “给不给?可别随便拿一罐茶来糊弄我,我给我母亲喝一口她就知道这茶好不好了。”


    “给给给!你悠着一点!不要挑拨人家!”


    “知道了知道了。”


    时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结果还是同基尼奇一块儿出去玩钩锁了。


    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 尤其是在生死相关的这种极限运动, 所以学完之后也失去了兴趣。


    正如他所说, 他能用飞的。


    “你想要我怎么做?”时戳戳基尼奇企图从试卷上找到试卷上的答案, “我不想要大张旗鼓的去追你, 这样要是没有在一起的话对于你也实在冒昧了。”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就好了。”基尼奇摸了摸时的头发, “怎么不继续编成辫子了?”


    “不想要编辫子就不想要编了。”时随口找了一个借口,“等到龙角能被我收回去再说吧。这一对龙角已经足够的耀眼了, 不过长头发真的好麻烦啊,我又不会簪起来,簪的一点都不好看。”


    “你的头发真的好好看啊。”时发现了什么, 他的注意力转而在基尼奇的头发上面,“是自己染的吗?还是天生的?”


    “有些是自己找颜料染的,更多的是天生的。”基尼奇回答他。


    “我见到的很多神明他们的小辫子都是渐变的。”时手抬起手卷了卷基尼奇耳边的头发,“所以以后遇见渐变头发的人要注意了,说不准你遇见了尘世闲游的神明呢。”


    “他们各自的头发是什么样子的?”基尼奇把时的手抓下去, 无声的握住了他的掌心。


    “我见过的神明也不多吧?除了蒙德的风神还有稻妻的雷神、枫丹的水神之外,他们的头发都是各自元素的渐变。”


    “一共七国,你见到的神明有四个,你还说你见到的神明不多?”


    “玛薇卡难道不是很容易见到吗?枫丹的水神是一个喜欢一切闹剧的神明,在枫丹也很容易见到。”


    “那为什么没有见到蒙德的风神?”


    “因为蒙德的风神太喜欢摸鱼了。我上次去蒙德的时候还特意给他留了一瓶好酒呢,他已经许久不曾在蒙德出现了,不过我想我已经见过他了。”时从基尼奇的腿上起身过来,他勾着基尼奇的肩膀凑耳轻声,“真的是一位自由的游吟诗人呢,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


    他说起这个时候实在轻快的如同吹拂过来的风。


    “也就是说风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很容易见到的?”基尼奇转眸问他。


    “诶嘿。我会请他喝酒,但要是他真的要同我喝酒还是真的大可不必了,我的酒量超级差的。”


    时对于上次醉酒的情况实在是觉得太可怕了!


    “过些时候希诺宁要去找你询问纳塔网的情况了,时。”基尼奇提醒时别忘了干正事,“我也要去进行我的委托。”


    “你不会为我影响的,对吧,基尼奇?”时有些担心这个,“我发现有些人一谈恋爱之后就变了一个人,患得患失的。”


    基尼奇摸了摸时的头,在想着从哪里下手能让这个家伙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心情不爽,“我们现在在谈吗?”


    “……好像没有哦。”时蹭了蹭基尼奇的手,他笑起来,“过些时候我带你去上面飞?上次带你飞的时候你睡着了。”


    “好。”基尼奇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下来。


    “不要为我不像自己。”时捧起基尼奇的脸,他的眼睛很认真,“爱情从来不是全部,只是我们人生的一段。”


    “……我知道了。”基尼奇冷静的道,“我清楚我将要干什么,也清楚你要干什么。你的脚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因为你的野心如似你心中燃烧的不灭的火。”


    “嗯。”时听见基尼奇说这个笑了起来,“我也知道你对于你任何的选择不会后悔,所以依然是这样选择吗?”


    “为什么要放弃?”基尼奇反而反问时。


    “所以我也没有后退一步的理由啊。”时的眼睛弯如弦月,他信誓旦旦,“等我回璃月去找一找军师!”


    “你今天早上才找了一个。”基尼奇提醒他。


    “这个不靠谱!”时觉得一定是他的问题,“璃月其他靠谱的军师还是很多的!我还有其他国家认识的人呢!”


    “那就祝愿你好运。”基尼奇勾起嘴角,他感受吹过来的风,“时。”


    “嗯?”


    “你比我想象的更加贪恋我。”


    “诶?!基尼奇你先住嘴!你先调戏我是不对的!”


    “哦。我要出任务去了。”


    “再见。阿乔你要用吗?”


    “不用,今天的任务不算多麻烦。他的研究怎么样了?最近他都不盼着我早点死了。”


    “唔,契约中让人麻烦的小手段嘛?研究应该不算多顺利,毕竟他生命燃素化花的时间实在不少。看嘛,就算是最热衷于研究的阿乔,都忍受不了这样。”


    没有任何智慧的生物能忍受一成不变。


    “阿乔以前就很热衷研究?”


    “阿乔以前是阿瓦乔来着,也就是第四领主,众命途的隐者。唔,还过一些时候我给你去看龙族议会的铭刻吧?阿乔以前就经常缺席会议的。他的兄弟姐妹们骂他也骂的超级脏。”


    “那我一定要看看了。”


    “知道吗?那个时候龙族最不受待见的可是库库尔坎了,他们可是将阿乔和库库尔坎一块儿骂。”


    “你的织卷里面没有写这些。”


    “给人看的织卷里不需要写这一些。而且阿乔忘记的东西也很多来着。时间……真的是让人讨厌的磨损啊。”


    两人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希诺宁瞧见时的样子先揉了揉眼睛,“你是时吧?”


    “是我。如假包换。”时往她后头瞧了瞧,“伊蕾尔和阿乔在你这儿待的怎么样?”


    “他们去找合适的实验场所了。”希诺宁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时请进去,现在的工坊还是太乱了,“玛薇卡将元素符文也交给了我,这些日子可真的是忙死了。”


    “怎么样?纳塔这边的情况特殊,我改变了一些符文镌刻。”时把自己在夜神之国雕刻的元素晶石给希诺宁,“在纳塔用燃素镌刻也是可以的,但是要是要同其他国家连接的话还是用元素刻录会好一些。”


    “重要的节点可以是用燃素刻录?”希诺宁查看时递过来元素晶石的眼睛就是一顿,她有些惊讶。


    时点点头,“嗯。毕竟元素刻录也算是燃素刻录的一种改变?符文这种东西只要彻底贯通了就好的差不多了。”


    “怪不得我觉得有些元素符文还是很熟悉。却和我认识的燃素符文并不一样。你给我这一种好像更加稳定和平静?甚至在某种情况下还能作为□□使用?”


    希诺宁继续将符文看下去后做出总结。


    “嗯。”时点点头,他有些抱歉,“我不能进入夜神之国了,我的灵魂和□□已经完却,所以这一点可能需要去找烟谜主来办。”


    “大灵已经准许的事情,烟谜主会尽力去的。就是这些天烟谜主的萨满都有些疯,他们在问是哪个部落的人挑拨了大灵就走了,连古名都没有接受。”


    “咳咳咳。”时忍不住咳了几声,“和烟谜主交涉的问题还是交给你了希诺宁,我不想要被茜特拉莉奶奶打断腿。”


    “原来你也?”希诺宁惊讶,“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来着。”


    “但是对待长辈总是需要一份敬畏之心。”时认真的说着这些年以来他的生存经验,“毕竟无论如何,他们都比我们长了不少的年岁。时间会给予他们智慧。”


    “真的是很有经验的话。不如你告诉奶奶我,为什么直白的忽略大灵?你知道大灵现在还在对你轰鸣吗?!”背后阴恻恻的声音传过来,“我可不信你感受不到大灵!”


    “呃……毕竟我不是纳塔人嘛。”时僵硬着转过身来,“黑曜石奶奶,我真的不需要古名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吗!?”茜特菈莉背后复现两个小东西,“茜特菈琳,伊兹帕帕!”


    经过自己亲手上揍过时之后,茜特拉莉认真了,“给我上!打断他的腿!我要这个小子明白,打扰奶奶宝贵的休息时光是不可饶恕的!”


    “啊!黑曜石奶奶——我真的是璃月人,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纳塔古名的!”


    时一遍躲着一遍对着茜特菈莉认真的说。


    “呼。大灵的轰鸣终于弱下来了。”茜特菈莉感受了一番长呼出一口气,“真的是,明明他和纳塔的联系也很深,怎么咬死了说自己是璃月人。”


    “这个小子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还没有准备好我就要带着去烟谜主学习巫术了,至少要让他能和大灵交流,不然大灵每次要找他都闹成这样对于烟谜主的小辈们来说也太惊心胆颤了。”


    茜特菈莉询问希诺宁。


    希诺宁看着预计中要镌刻的符文,深刻的感受到了头疼,“我需要人手来帮忙,我一个人搞不完这些。”


    “接下来还需要烟谜主的大家去帮忙把这些东西放在夜神之国……”她有些求助的望向茜特菈莉,“还是让时在我这儿多留一些时候吧?我一个人真的忙不来这么多。”


    “唔……既然需要烟谜主的帮忙……你和时一块儿去烟谜主吧?那么多小子应该可以在学一些东西,这样你的工作量会减少很多,而且这个小子也可以跟着我学一学烟谜主的东西。”


    “时现在并不是人……”希诺宁担心这个。


    “嗯,我知道。他现在是龙,但是没有关系。既然他喊我一声黑曜石奶奶,我就把他当小辈看了。而且他对于长辈无论如何都会很恭敬……这也算是一个弱点?”


    茜特菈丽看着一边被茜特菈琳、伊兹帕帕一块儿追逐衣角都只有刚刚自己看见的一点脏的家伙,“而且在某种不重要的事情上他极其的会偷奸耍滑!”


    希诺宁有些好奇,“时的情况真的很复杂吗?”


    “他身上的东西他自己都解决好了。复杂的点是他要是和玛薇卡要一起走,有古名在身上就会多一层保障,但是他不愿意接受。”茜特菈莉对于这点真的很无奈。


    “明明大灵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给他一个古名了。”


    “——我不要古名嘛!而且我相信我的武力值!”时还注意着这边呢,“首先我不是纳塔人,再其次我现在人都不怎么算了!黑曜石奶奶——你就帮忙和大灵说一下啊!”


    “年纪还轻的小伙子给我闭嘴!”茜特菈莉冲着时喊,“什么都不知道就听老人的总没有错处!”


    “至少要相信他吧。”希诺宁开口道,“他的联系……最重的可不在纳塔这一边。我觉得阿乔他们倒是说不准会哭天喊地,让他留在纳塔来着。”


    “基尼奇身边的那个小东西?”茜特菈莉有些不解,“那个小东西和时又有什么关系?”


    “嘛,很难说清楚。时还是很照顾他们的,不过打他们也很不客气。”希诺宁也觉得时和龙的关系很难描述,“龙都很喜欢他。所以他和纳塔的联系,也很重。”


    希诺宁看着在时旁边给他拍手的龙们,轻松的笑出来。


    “不用太过担忧他,奶奶。他会翱翔于天空之上,却也依然会顾忌着其下的众生。这种人……在不触碰他所珍视的东西前,是极其好相处的。”


    “哼。”茜特菈莉对于这点不可置否,却也依然要说,“璃月太安稳了,他还不知道战争的残酷。”


    “关于这点……我想他也做好了准备。”希诺宁想起时做出那些机关,“他绝对不是对于战争一无所知的人,也绝对不是对深渊一无所知的家伙。”


    “你和玛薇卡对他的评价都很高。”茜特菈莉怀胸,“他哪有那么好?很无顾忌的小子。”


    “但是奶奶你亲自要带他学习秘术,不也是很看好他吗?”茜特菈莉身边冒出一个人来,“还特意让我去找合适的教导的材料。”


    “欧洛伦!”茜特菈莉转头去看着那个家伙!


    “奶奶,我在。”欧洛伦低头应下。


    奶奶和孙子的交谈和时没有关系,时也自然知道茜特菈莉的注意力一时半会不会在自己身上。


    一手一个抓住茜特菈琳和伊兹帕帕,他很轻松的摸了摸这两个小家伙的头,“好了,打住打住,我的衣服上可不能沾染太多的灰,在野外自己清洗的话会很麻烦的。”


    “人手选择好了吗?希诺宁。”时询问希诺宁工匠们是否准备好了,“他们都没有问题吧?”


    “都是纳塔最好的一批工匠,为了你这个大单子我们可推了不少的任务。当然准备好了。”希诺宁点头。


    “那集合的地点?”


    “烟谜主。”希诺宁早就和大家一块儿商量好了,“你要学着锻造吗?我觉得你在工匠一路途上也很有天赋。玛薇卡的摩托车是不是交给你来改造了?”


    “嗯。不过最近一些时候有一些忙,大概会在闲暇的时候去干这一件事情。”时点头。


    “作为工匠,我给你一个建议。”希诺宁认真的叮嘱还不知道前方是什么的时,“你一定要问清楚玛薇卡需要的是什么。”


    “好的。”时认真的点点头。


    “那就出发吧。听说你还去了烟谜主学习了织卷的编织?”


    “对。毕竟纳塔的读物很少使用书本,我就使用了织卷来编织了一份织卷交予烟谜主了。”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父亲那边五百年前是烟谜主的萨满,后来他的后代都会用烟谜主编织织物的手法继续续写那一本书。”


    “什么书?”茜特菈莉收拾完自己的孙子就听见时和希诺宁的谈话,她有些来了兴致,“从五百年保存到现在的书?”


    “家里面的一些小事吧?我觉得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的。”时从尘歌壶里头大方的把书拿出来,他有些得意,“我也开始写呢,不过很多的东西现在应该还是难以写出来。”


    “诶,我看看。”茜特菈莉翻开来,希诺宁自然也好奇的凑过来看。


    时的先祖很明显是一个极其随意的性子,他记载的东西七零八落的,不过也正是如此,有些东西不如何在纳塔的织卷中出现过。


    “那个时候六英杰的画像?诶,还有那个时候的火神?”茜特菈莉翻的慢慢的,“画的技术很好嘛,涂鸦中的东西现在也依然栩栩如生。他应该是一个优秀的萨满……”


    茜特菈莉顿住了嘴。


    ——这位优秀的萨满超级无敌的发出来自内心的快乐的感慨,我去入赘悬木人了,再见了烟谜主的各位,我去追寻我的火焰了!


    好了,这位五百年前的优秀萨满,甚至有可能成为大萨满的家伙毅然决然的不干萨满的工作了,他选择成为了一个画家!甚至还把烟谜主的编织技术和涂鸦技术结合起来用来画画!


    “嗯……至少我们知道时的红头发是传承于谁了,不是吗?”希诺宁忍住了笑。


    “这简直是胡闹!”茜特菈莉见不得这个!


    这本书的后面,萨满和他的爱人都渐渐的老去了,熟悉的笔迹越来越浅淡,最后他满意的回归了夜神的怀抱,对此,他一切都不后悔。因为他追寻到了他的火焰。


    “我想起来一本册子。”时看着和大家一块儿看着画面的结局,他想起一个东西,“五百年前的一本画册,画册的主人并不是我的先祖,但是是我先祖的忠实顾客!”


    “给了好多摩拉好悬没有让我先祖没有真的成了吃软饭的——嗯,我找找。”


    时把尘歌壶中的书全部拿出来,开始一本一本的翻找,“我应该是看过的?毕竟先祖好像还提了一嘴让我家好好收着?毕竟是好大一笔摩拉,好悬让他吃上软饭了!”


    “我爸才是唯一吃上软饭的家伙呢!”时说这话的时候斩钉截铁!


    “……好了,我现在也知道时这种情况是传承了谁了。”茜特拉莉扭头对希诺宁说。


    “这本!”时终于翻找了出来,“保存的还挺好的,毕竟是要交给人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留到五百年后,但是总归是留到了。”


    “给我的姐姐……玛薇卡?”他疑惑的把上头的文字念了出来。


    “……”沉默。


    时干巴巴的问,“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玛薇卡吧?应该不是的吧?”


    “喊玛薇卡来啊!”茜特菈莉一拳头砸在了时的脑袋上,“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闲暇的时候不翻翻吗?!”


    “记载的也都是琐事啊。我很忙的当然只能闲暇的时候实在没有事才看看啊!”时拿着自己父亲写的那本顶在自己的头上,“我爸也没有和我说有什么需要解决的委托啊?我母亲那边好歹把仇人全写的清楚呢!”


    “你母亲那边的人写了多久?”希诺宁有些好奇了。


    “魔神战争那个时候开始写的啊。”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母亲当初知道父亲这边也写还挺惊喜的呢。”


    “……”好了,这个家伙父母怎么在一块儿的也不要问了。


    希诺宁和茜特菈莉对视一眼,甚至连这个家伙为什么喜欢历史也不需要再问了。


    ——怪不得死活认为自己是璃月人呢,父亲这边五百年和人家母亲那边几千年一比起来真的输了啊!


    “这本画册还是不要随便翻阅了。”茜特菈莉将这本画册感受了一番后道,“那位先祖是一个很有趣味的人,他的画能记载想要说的话,即便那人不懂萨满的技术也没有关系。”


    “那些画依然能将情感说出来,为空白的画卷填充上颜色。”——


    作者有话说:时老爸的先祖:老婆,漂亮的老婆!我来啦——(丢下烟谜主选择入赘悬木人)(然后开始画画赚钱)


    伊妮:(发现一个画画很有趣的画家)(让他画画)(将自己想要说的说进入画册中填充进入颜色)


    时老爸的先祖:摩拉,好多的摩拉!是大客户!


    没错,玛薇卡的妹妹是时先祖的大金主哦!


    时的老爸:呃……老婆给的零花钱太多了怎么办?


    时很完美的继承了两边的血脉,自由的无拘束,固执的无回路。[墨镜][墨镜][墨镜]


    第43章 亲吻


    “所以说我爸这边的先祖是一个很有实力的萨满?”时把家里头的书整理好放尘歌壶里头后摸着下巴沉思。


    “能将情绪留存在织卷并且将颜色表现出来这一点, 他的确是。”茜特菈莉给出自己的评价,“而依照你们这些年写的东西来看,你家在做萨满这一点上也是很有天赋的家伙。”


    “但是我父亲家好像是战士居多来着。”时举手, “许多人英年早逝来着,不是死圣火巡夜礼就是死于深渊魔物的入侵。很少有寿终正寝的人来着。”


    “所以你应该也会英年早逝?”欧洛伦发出自己的见解, “但是你给我我感觉是能活很久的样子。”


    “没事。我妈家里头英年早逝也不是很少见。说不准负负得正了呢。”时对于自己的生死很坦然,只不过话才说出来他就和欧洛伦一块儿获得了黑曜石奶奶的铁拳。


    “奶奶,好可怕。”欧洛伦的头上升起一个大包。


    “嗯。”时倒是没有感受到疼痛,但是他顺从的和欧洛伦一块儿点点头, “感觉黑曜石奶奶的铁拳,是和先生的戒尺一样很概念性的东西啊,完全躲不过。”


    “这本书应该是给玛薇卡的。”希诺宁叹了一口气, 有些复杂, “真的是很漫长的时光啊。居然还有东西能在这么久之后还能传下来。”


    “五百年……也就是说两百年之前的东西说不准也能传下来?”茜特菈丽有些期待, 但是也有些不敢去问, 她害怕失望过后是希望落空之后的失望。


    毕竟她的弟子里面好像没有悬木人的家伙?


    她忍不住在自己的脑海中翻找她的弟子, 她一向是不如何去回忆的, 因为时光的流逝实在是太痛苦了。


    一时半会还是没有找到,茜特菈莉也慢慢熄灭了这个心思。


    但是欧洛伦直接询问时了, “你也有两百年前的记载吗?”


    “有啊。”时当然点点头,“但是我没有仔细看吧?我年少的时候说不准会有时候慢慢看完,但是我现在已经不在年少了。”


    “你可以在闲暇的时候慢慢把书看一遍。”欧洛伦提出意见, “这些书都很有意义。”


    “是的。它们承载了人的一生,是历史中不曾被人记住的小人物。”时点头,“我会将它们读完的。”


    “就像蔬菜记载了土地的情感一样。”欧洛伦给出一个奇怪的比喻,“那些留下的书也是这样。”


    “好有趣的想法。”时朝欧洛伦点点头,“我是时, 你的名字是?”


    “时,你好。但是这好像不是你最初的名字。我是欧洛伦。”欧洛伦朝时介绍。


    “这的确不是我最初的名字,不过在这种时候还是喊我这个名字吧?”时感觉欧洛伦真的很敏锐,“时这个名字也是绝对有契约效果的。”


    欧洛伦询问,“那我可以知道你最初的名字吗?”


    “不可以。”时拒绝透露,“你要么自己去查,要么还是喊我时就好了。”


    两人在这儿嘀嘀咕咕,茜特菈莉和希诺宁的也不管他们。


    最后是时觉得要是真的慢慢走过去太耗费时间了,他提出提议,“我载着大家一块儿走吧?这样的速度会快一些。”


    “我们要去议事处去找玛薇卡,你确定吗?”希诺宁这些时候和古龙打过不少的交道,也能知道古龙们是一种极其骄傲的家伙,而时作为新生的龙王,这样做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的。”时当然知道希诺宁指的是什么,“龙对于很多东西都是不如何在意的,他们要是有什么问题那就直接找我好了。不过依照我对于他们的了解,他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嗯?原来你是龙吗?”欧洛伦后知后觉,他的目光转移到时的角上面,“我还以为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头饰,像漂亮的珊瑚。”


    “上来吧上来吧?”时没有理会他,他化成龙形,示意三人赶快的上来,“飞比走快哦,亘不在这里,我就勉为其难的带你们一块儿走一趟!”


    “好漂亮。”欧洛伦并不吝啬夸赞,不过他也产生了新的问题,“如果你生病的话,是去看萨满还是去看伊法?”


    “萨满是什么我倒是知道,但是伊法是谁?”时发出疑惑,他挥展开翅膀飞上高天,“抓稳了,掉下去我是不会管很多的。”


    “伊法是龙的医生。”欧洛伦给时介绍。


    “我不需要看医生。”时回答他,他飞的很快,为了不吓到别人飞的也很高,“好了,我不会继续和你说这些无厘头的话,我们到了。”


    希诺宁和茜特菈莉反正是被高空的风灌的吹不出话来,下来的时候倒是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安稳感,希诺宁整理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时你飞的太快了!”


    “毕竟赶路嘛。”时没有一点悔过之心,“不是节约了很多很多的时间吗?”


    “不要带老年人飞这么快啊!奶奶我已经不年轻了!”茜特菈莉等时重新成为人形后揪着他耳朵喊。


    “好的好的奶奶我知道了!您先放开我耳朵!”时不敢挣脱。


    “完全截然不同的情绪呢。”欧洛伦感慨,“感觉如果要找时做事的话,动用长辈会更加方便一点。”


    “但是很可惜在一些情况下面他对于长辈也很利落。”希诺宁冲欧洛伦摇摇头,“毕竟要是实在没有足够的才学,时可不会对于一些长辈有多少的尊敬来着。”


    “你见过?”欧洛伦好奇。


    “我见过。”希诺宁肯定的点点头,她现在还记得时暴打要搞事龙的身影,“在某种程度上,能束约他的,只有他自己。”


    玛薇卡见到一群人的时候还很惊讶,“你们怎么来了?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吗?”


    “并没有。”时被簇拥着拿着一本画册,当时在外头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应该由时来将这一本画册给玛薇卡,“我是来完成一件五百年前的委托。”


    “五百年前的委托?”玛薇卡有了兴趣,“所以委托人是谁?”


    “呃……”时看了一眼册子,“是伊妮。她已经支付了所有的报酬,而我,现在将她留下的东西给您。”


    “诶?”玛薇卡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她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时手中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是画册。”时把画册递过去,“我先祖画的,呃……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还有我先祖画的那个时候的六英杰。比起我,玛薇卡你好像更加需要一些。”


    “……啊。谢谢。”玛薇卡从时的手里面接过那一本画册,随着她缓缓的打开,画中的少女也逐渐有了颜色。


    她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缓缓的长大。


    每一幅画都是对她的思念,每一幅画也是她所成长的轨迹。


    ——她的确在尽力在留下自己的痕迹,她也的确重新的找到了她。


    我亲爱的妹妹,伊妮。


    我重新见证了你的成长,我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我拜托了那个半吊子画师留下了我的痕迹,他的画技并不是很好,但他的确是他所说的优秀萨满。如果姐姐你还能读到我的话,那说明我没有白给他一大笔的摩拉。”


    “大家都很照顾我,我也认真的过完了几乎没有遗憾的一生。我还能找到你吗?我的姐姐,你还能看见我吗?亲爱的姐姐?我的年纪已经比当初的你还大了,也许你应该喊我姐姐了?”


    “那个萨满说他会写下他的故事,他的后代也许能把这一本画册留下来。但是五百年的时间太长了,他什么也不能保证,他的血脉断绝了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你能看见吗?”


    “那个萨满的后人,应该是还是会有一头漂亮的红色头发吧?也许和他一样手不能提,或者是和伊尔卡姐姐一样是矫健的战士?如果五百年后他的后人站在姐姐你的面前,你会想起什么呢?”


    “我觉得姐姐你会开心的。当然,我也会开心的。我已经将我的一切去尝试追逐你的脚步,我已经过完了我的一生。我爱你,我的姐姐。”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不要站在这里会比较好。”时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要随时落泪的气氛,他手里拿着自己先祖的书实在是有点尴尬,“这种煽情的时候我这个璃月人应该在外头。”


    “你是纳塔的龙。”欧洛伦提醒他。


    “住嘴。”时莫名其妙的被踩了一脚痛处,虽然知道这个家伙不是故意的但是也觉得太莫名其妙了,“我生是璃月人死是璃月鬼,还反驳你就完蛋了欧洛伦。上次这么说的被我砸进了地里头。”


    “谢谢你,时。”玛薇卡将画册收起来后同时道谢。


    “这只是一个委托罢了。”时摆摆手,不愿意接受这个道谢,“我甚至还不记得这个委托,翻东西的时候翻出来的。这是我先祖画的六英杰,嗯……还有几张玛薇卡你的画。”


    “我撕下来给你?要是给你一本书的话我觉得我先祖会在夜神之国崩溃的。”


    毕竟恋爱脑的事情还是不要嚷嚷着人尽皆知了吧?


    “你先祖的名字是?”玛薇卡接过那些画片询问,“我说不准还认识他呢。毕竟看样子是一位优秀的萨满。”


    “呃……”时左右翻了翻,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我先祖在他写的东西里头没有写。”


    全篇都只写了他妻子、他可爱的女儿,关于他自己他真的没有写!


    希诺宁和茜特菈莉也想起来,这本书的作者从头到尾都没有写过自己的名字!这也太随意了吧这个家伙?!


    “嗯……”玛薇卡在自己的记忆里找这个人,她有些头绪但还是不能确定,“可以给我看看他的字迹吗?”


    她记忆力有那么几个人选,但是这种随意至极的家伙……好像唯一的人选就只有他了。


    拿过来一看,很好不用确定了。绝对是他。


    ——我和其他人打赌说你要成为烟谜主的大萨满呢,结果你这个家伙收拾包裹乐颠颠的跑去悬木人入赘了?


    “好吧,我知道他是谁了。”玛薇卡将书重新还给时,她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介于靠谱和不靠谱之间呢。你的面上几乎看不出他的影子了,时。”


    “毕竟五百年过去了嘛。”时对于这种情况也算是接受良好了,“我母亲先祖那边给仙人留下的印象也是很深刻的。”


    “这样啊……你的年纪应该到了喝酒的时候了?要不要一块儿喝酒?”玛薇卡邀请,“难得遇见故人旧物,真的是让人开心的事情啊。”


    “诶?!我吗?”时准备拒绝,“我的酒量不好——”


    “酒量这种东西就是锻炼出来的嘛!趁着今天的公务忙完了,一块儿去喝酒吧?我请客!”


    总而言之,稀里糊涂的,时就被带过去喝酒了。


    也果不其然的被一杯酒放倒。


    “……酒量好差啊,时。”希诺宁看着倒在桌面的家伙,轻松的和玛薇卡一块儿碰了碰杯。


    一口下去人就彻底的失去意识了呢。


    “还需要练啊。”玛薇卡如此评价,“虽然酒量小是天生的,但是还是可以练出来的。应该是可以的吧?”


    时勉强抬起头,“我这里还有上好的蒙德蒲公英酒……还有须弥的蛇胆酒……璃月的白酒和黄酒?酒量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啊!我才不需要练!我不喝就好了!”


    他拿出尘歌壶来,准备把自己用不了的库存清了,“老板,你要吗?我全部出了!”


    酒馆老板听见他这么说出来瞧了瞧,立马眉开眼笑起来,“客人想要什么样子的价格?这些酒可不便宜!”


    “合适的价格就好了!”时反正也不指望着这些酒能挣钱,他扭头询问喝酒的其他人,“你们要吗?要的话我直接送你们,这些酒在尘歌壶也太占地方了!”


    “那给我来一瓶蒲公英酒就好了。”玛薇卡并不客气,她在这一堆酒里面挑了一瓶蒲公英酒,“谢谢啦,时。”


    时已经醉着和老板在商量剩余的酒价值几何了,茜特菈莉和希诺宁也都去挑了一瓶,茜特菈莉还挺奇怪,“他不喝酒为什么还给自己存那么多的酒?”


    希诺宁倒是知道一点,“时还有身份是璃月港的大少爷呢,有些时候也是会被人送礼的吧?他前些时候就应该过了喝酒的年纪,有人送礼给他送酒也不奇怪。”


    “现在我们可是知道送礼给时可不是一个好选择了。”玛薇卡拿着酒瓶喝了一口,发出感叹,“唔——好好喝的酒!不愧是全大陆都极其有名的蒲公英酒!”


    “这是什么、好辣!”茜特菈莉随便拿了一瓶酒打开喝了一点,立即就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和水一样无色的白酒。


    “黑曜石奶奶,那是璃月的白酒啊!超级辣的!欧洛伦你那瓶黄酒也不能这样喝,要烧开的啊!”酒馆老板赶忙提醒他们。


    “须弥蛇胆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希诺宁摇晃了摇晃手里面的酒,询问酒馆老板。


    老板忙着和时讲价呢,能关注茜特菈莉那边还是茜特菈莉在纳塔的辈分实在大,出了事情不好说。


    时满意的趁着醉意谈出一个合适的价格,老板有些肉疼,可是一看那桌上堆的满满的酒就感觉这一票实在是回本了——好多好多纳塔没有的酒啊,等商队来都不一定有这种品质的酒呢!


    这位头上戴着奇怪头饰的小哥可真的大方!


    酒馆老板乐呵呵的,一点也不客气的给时再来了一杯酒,“小哥你喝,这一杯我请了!”


    酒还没有醒手里头就被塞了超大一杯酒的时:“……”


    要喝吗?


    这个酒我一定要喝吗?我讨厌酒精!迪奥娜我现在才明白了你是为了多么伟大的事业在奋斗!


    摧毁蒙德酒业这种伟大梦想还是太小了,我们还是直接摧毁提瓦特酒业吧?!


    时当然知道这个不现实。


    但是这绝对是他最想要谴责酒精这种东西的时刻!


    “时?”旁边有人在喊他。


    ——这个时候不管是谁来了都是我的救星!


    时的眼睛瞬间一亮准确的跑去发出声音人那边,逃也似的离开了那致命量的酒精,“有人喊我我要走了!”


    “记得过些时候要去烟谜主!”茜特菈莉酒杯砸在桌面上朝他喊,“不要睡过头了你这个小子!”


    “知道了黑曜石奶奶!”时勾着那人脖子头也不回的喊!


    “救大命了,兄弟。”时等到走远酒馆的时候酒精的后劲上来,模糊的几乎看不清他勾着脖子的人影,他拍了拍这位兄弟的肩膀,“帮人帮到底,给我开一个房间?”


    “……你不住你的尘歌壶了?”


    “我现在脑子晕乎乎的,在尘歌壶里头把尘歌壶烧了萍姥姥会抽我的。”时感觉色块有些熟悉,他凑近了那人的耳朵,虽然看不清却是笃定,“基尼奇?”


    呼出的气带着酒气,两人都不喜欢。时皱了皱眉,基尼奇把时的脸推开了一点。


    “嗯。”基尼奇应下,他询问这个家伙,“怎么想着去和玛薇卡大人一起去喝酒了?”


    “解决了一桩五百年前的委托吧,玛薇卡很高兴。”时大半个人重量就搭在了基尼奇的身上,“我讨厌喝酒,这次更加讨厌了,基尼奇。”


    “嗯,你讨厌脑子晕乎乎的感觉。而且你的酒量太浅了。”


    “……我这样子下次得坐不能喝酒的那一桌了。呜呜呜,基尼奇。”


    “我在。”


    “基尼奇——”


    “我在,你要闹的话慢一点,快到房间了。”


    “我哪有那么幼稚。”


    “哈。”


    “你笑我。我听见了基尼奇!”


    “嗯嗯嗯,你听见了,九衍。”


    “呜呜呜呜呜。”


    “好了。我在,下次去不喝酒就好了。玛薇卡她们不会在意的,你可以在杯子里面装果汁。”


    “……感觉好丢脸的说。”


    “嗯……我很喜欢。”基尼奇把人送进房间,把身上这个家伙放下的时候弯腰在他耳边轻声道。


    他的耳朵在他的注视下快速变红,红的都快和他的头发一样了,“基尼奇你——”


    “嘘。”基尼奇将手放在时的唇边,他询问,“我可以亲吻你吗?九衍。”


    “我在醉酒状态可不是你胡作非为的理由!”时被吓的酒都醒过来一点,他想要后退一点拉开距离,但是一清醒就看见基尼奇的脸。


    那双漂亮的眼睛很冷静,很明显知道自己在询问什么,但是他发丝中的耳朵透出一点粉色,很明显的也知道自己在冒昧什么。


    ……啊,好像不是不可以。


    时一向是一个随心而动的家伙。


    于是准备退开一点的基尼奇听见时小声的说了一句,“可以。”


    好像不需要什么犹豫,少年人胡乱的接吻在一起。


    这一个吻并不需要任何的章法,两人都没有这一方面的任何经验,胡乱却说的不清楚,也不知道是谁先触碰,也不知道是谁先退开。


    开始的胡乱,结束的也是。


    时感受着唇齿之间隐约的血腥味,迟钝的大脑开始思考自己上次受伤是什么时候,嘴腔里面的酒味淡去许多,他却是询问,“……基尼奇,你好像也不喜欢酒味。”


    “嗯。但不妨碍我想要吻你。”基尼奇先回答了时的问题后,思考之后的计划要怎么走,最后无可奈何的把所有的计划丢掉,决定看一步走一步。


    纳塔最优秀的猎龙人遇见了最优秀的龙,所有的计划在面对他的时总是生效不起来,每一步都不曾走在他的计划中,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仔细观察。


    ——他的视线被他所吸引,他精细的计较着每一步的代价,却发现每一步好似都已经标好了最合适的价格。


    这些都在指引他走向他。


    他被时拥抱着,恍惚觉得自己才是走向陷阱的猎物。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基尼奇捧起时的脸询问他,他摩挲着时的脸,“我明明才提出了报酬,却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报酬。”


    “暧昧。”时将人抱在怀里面,蹭了蹭他的手心,他的大脑有些清明的给出答案,“独你一份。我会支付你想要的报酬,而最大的报酬是你我自己本身。”


    “你我身心将属于彼此。”


    “那我很满意这次价格。”基尼奇如此道,他笑了起来,询问自己的追求者、未来的恋人甚至更多身份的家伙,“所以现在主动权应该已经到了我的手上?”


    “一直都在你的手上。”时将头搭上基尼奇的肩膀,“你只要推开我一点,不纵容我一点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这几章写感情线写的有点忘乎所以了。[墨镜][墨镜][墨镜]


    我们不能吃太甜的,一但吃太多我真的会一直忍不住的继续写,明明剧情才是王道!


    我不行了我要尖叫,我是怎么把时一个真的危险而疯狂的家伙写成这样的,我感觉基尼奇只要招手时就能冲过来把头放基尼奇伸出来的手上……


    上上章时和他的军师一号都错的离谱,主动权不在时的手上,在基尼奇的手上啊![墨镜][墨镜][墨镜]


    快,准备剧情,我不能继续写小甜饼了,我真的不能继续写了,控制住你自己的手啊!谁懂啊我感觉人物真的就很自然的上了,我还在尖叫。


    这一章是尖叫的me。


    第44章 师父的参差


    酒醒了之后的时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


    ——要怎么拯救自己即将被老妈打断的腿。


    好吧想不出来, 暂时先不想了。等到解决纳塔这边的深渊问题之后在和老妈坦白也不迟。


    反正对于他和基尼奇来说,爱情这种东西的顺序都不在最前面,两人都有各自的道路需要走。


    “基尼奇。”时不想东西的时候就骚扰身边的人, “起床了。”


    基尼奇决定还是询问一下时,即便他现在在被时抱着, “酒醒的怎么样?”


    “醒的差不多。”时笑起来,他松开一些距离,能让两人更加清楚的看清彼此,“只能让你慢些时候再同我妈说了, 现在让我妈知道了肯定会以为是我干的坏事勾引良家少年。”


    他朝基尼奇伸出手来,在基尼奇伸出手的时候很自然的十指相扣,“真的是很奇妙的亲密关系啊。话说我还没有想过要和年纪比我小的家伙谈恋爱呢。”


    “现在你可以想想了。”基尼奇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他躺在床上有些达成目的的松散, “毕竟我比你小了三岁?”


    “应该不止吧?”时虽然对于自己的生日没有多少判断, 但是他记得基尼奇的生日应该是在比较晚的时候, “你的生日比我晚挺多的。”


    基尼奇的目光放在时唇上, 垂下眼睛闭上, “我们还没有谈上,时。”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时应的挺快, 但一点不妨碍两人的手扣的很紧,“我会很注意和别人的接触距离的!”


    基尼奇应下,“嗯。”


    “那再见?”时松开他的手, 他轻松的笑起来,吻在他的手背,“我要走了。”


    基尼奇等到时离去还能感受到手上被时吻过的地方泛着恼人的烫意。


    他将自己手搭在自己的唇边,印上时亲吻过的地方, “再见, 九衍。”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需要去做的事情,而每一个人都不应该为任何的人停留。


    我们都应该往前走。


    即便谁也不知道我们最终的答案。


    不过正是因为不知道,才最让人期待。


    时在烟谜主待了几天就待不下去了——还继续待下去他真的觉得要被烟谜主抓去当萨满了啊!


    庇兰你清醒一点啊!我是璃月人啊,是不可能留在纳塔的!就算是基尼奇也没有让我一直留在纳塔呢!


    “这么快就要回璃月去了?”希诺宁看着收拾包裹准备溜走的时有些可惜,“不再多待一些时候吗?烟谜主对你很热情来着。不少的工匠对你也很有兴趣。”


    “能交给大家我也教的差不多了。”时想起这些日子里头写的笔记,“笔记整理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烟谜主这边应该彻底的连上网了?有了这一个的经验也不需要我再帮一些忙了。”


    “玛薇卡的摩托车你改的怎么样了?”希诺宁好心提醒时的大工程,“还没有完成就走是不是不太好?”


    “啊,这个啊。”时表示面对刁钻客户他有着自己的一套面对方法,“我让她先把题目答完我再给她做了。题目没有答完的情况下,即便我能做出来,也不一定会达到客户的要求。”


    “题目多吗?”曾经深受玛薇卡打扰的希诺宁表示自己需要这个,“现在已经阻挡了玛薇卡多少时间?”


    “不多?不过问的有些细致。很多都需要仔细的思考一番才能得出来。”时顺手给了希诺宁也一份,“我大概会过好些时候才会再来纳塔了,这些时候会在璃月休息一些时候。”


    “毕竟最紧急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他晃了晃自己的头,头上的角在这些日子里头已经能被他收回去了,“我也是时候回去。毕竟璃月那边的事情还是闹的挺大的。”


    ……漩涡魔神奥赛尔啊。


    公子达达利亚,你可能真的欠收拾了。


    谁懂时被茜特菈莉指导通灵的时候通讯紧急电话被拨通,虽然过上一些时候就挂断了,但是终端发出特殊铃声还是让茜特菈莉的授课停顿一瞬。


    在茜特菈莉的指导下时虽然还认真的听着课,但是心中已经猜测起了凝光打来电话又挂断的缘由。


    ……这是一场来自神明对于人的考验。


    但是除了神明本身,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场考核的题目。


    时不会去询问先生,也不会在结束考验之前回到璃月。


    这是作为师生的默契吗?


    时他不得为知。


    凝光将通讯挂断后的第二日,她的通讯就重新打了过来。


    “璃月,已经步入人的时代。”她在时的面前保持的很冷静,这一个消息似乎只是一个通知,“我需要你回来,九衍。给我,再建一个群玉阁。群玉阁只要高悬于天上,所有的人都明白我的野心,当然,所以人也会明白我守护璃月的决心。”


    “效果如何?”时只是询问。


    “当局势最紧绷的时候,我已经做出了最绝对的决定。”凝光笑起来,“我的老朋友,我将它砸了下去。真的是声势浩大的一幕,也绝对不会辜负你的研究。你应该看见的,九衍。”


    “我应该能在这些日子中的视频看见。”时也笑起来,“我在纳塔的事情已经完成了。送仙仪典,我应该还能赶上尾巴?”


    “当然。”凝光举起自己的茶杯,同这位僭越的人子隔着千山万水,在终端面前轻轻的一碰。


    “我会暂缓驱逐愚人众的步伐,但你应该也清楚,其中的举动一定会是雷厉风行。能否赶上十一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的步伐?这一点,可全看时你的速度了。”


    “我的速度当然不会让你失望的,凝光。”时支着下巴,“我一定会给我的好师弟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教导。”


    “能允许拍摄吗?”凝光提出这个问题来,“可以放到终端上来的那种。”


    “我当然是没有问题。不过达达利亚身份特殊,并不适合传播。”时并不觉得此时是同至冬彻底撕破脸的时候,“而且我和他的身份也不对等吧?”


    “……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你和他的身份不对等了。”凝光叹气,“怎么当初好好的璃月七星不去当呢?”


    “我在须弥那边也没有去当贤者啊。”时觉得凝光这是在无理取闹,“我在纳塔这边也没有去当英雄啊。”


    “说起你在纳塔,绮言夫人托我问了一件事。”凝光觉得这件事问起来实在有些好笑,“她让我问现在的纳塔应该还是原来的火神吧?没有被你登上神位吧?”


    “要是你真的去纳塔当火神了差使你可并不容易了,好在我和玛薇卡也是有所交流。”凝光喝完茶,“真的是一位优秀的领导者啊,也是一位强大的战士。”


    “可惜这些都不是你给她降价的理由。”时想起那一份摩拉,比起蒙德和至冬所付出的摩拉可是少了不少,“你应该看中的是其他的地方。”


    “我看中纳塔在战胜深渊之后的价值。这些价值值得我对纳塔投资,而且你在纳塔,其中种种安排,当然也不需要我再多做一些什么。”凝光敲了敲桌面,“如果有机会,说不准还能让千岩军去纳塔历练一番,增进一些武艺。”


    “当然,种种也是想想。”凝光瞧着时的神色笑起来,“你确定要参与进去了吗?时。”


    “毕竟我的问题是在纳塔产生的,当然还是得在纳塔彻底解决了才好。对了,我现在不是人了。”时显现出自己的龙角,“我现在在纳塔当上龙王了。”


    “……纳塔龙,给你摩拉了吗?”


    “没有!”时瞬间破大防,“我还要给祂们摩拉!快点,打钱!我在纳塔这边干的工作是需要你来打钱的!”


    “啧啧啧。好失败。”凝光真的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哈哈哈哈。”


    “总不能让他们闲着有精力搞事吧?好歹收拾一顿还能用呢。”时叹气,“真的是一笔糊涂账,修库特尔要是没有搞那么多我就是一身轻松,什么都不用管。”


    “话说龙王有什么权利吗?”凝光好奇问。


    “没有吧?听得懂龙说话,受龙追捧?”时想了想权利,脸色就又忍不住黑了下来,“要说有用的话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是要说没有用的话又实在是贵重。”


    “嗯……以后岩龙蜥异动的时候可以把你丢过去看看。”凝光想着时之后的安排,她又看了时的龙角一眼,“龙角不错,和你的头发很搭。”


    时能把龙角收起来,理所应当,“金色本就和红色很搭。”


    “是啊,瞧着就知道喜庆。”凝光也笑起来,“今年的海灯节要到了,是时候应该过的更加喜庆一点。”


    “毕竟从今往后,就是人的时代了。”


    “你会好好过完人的一生吗?九衍。”凝光询问他。


    “我当然会过好人的一生。”时笑起来,“毕竟我还很年轻来着。”


    凝光如同确定了什么一般笑起来,“那真的是太好了,九衍。”


    “我还没回璃月港之前喊我时啊!”时反驳她的称呼。


    ——但是有些时候喊多了他就也顾不过来了。


    “知道了,时。我们在璃月港,等你回来。”


    “感觉周围人的心情很好呢,是错觉吗?”派蒙漂浮在旅行者身边,疑惑的询问空,“明明是才过完那么大事件的样子……怎么感觉这一条街道都开始喜庆起来了?”


    “还有好多的商铺打折。”空也疑惑的打量了周围一圈。


    “我们要不还是去问问钟离吧?感觉他对于这种情况一定很有了解!”派蒙插着腰,觉得这种情况还是去问问钟离比较好一点。


    “两位小友。”钟离在三碗不过岗喊住两人,“是否在担心之后的旅程?”


    “才不是呢!”派蒙摇头摆手,“我和旅行者刚好想要找你,为什么璃月港开始热闹起来了啊?”


    “因为九衍将要回来了?”钟离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他极少回来,不过璃月这段时候发生这么多的大事,他也应该是需要回来的。”


    “就是为了赶上送仙仪典吗?”派蒙不懂,“而且九衍是谁啊,为什么他要回来了感觉璃月港的氛围都变化了?”


    空也赞同派蒙话的点头。


    “你们也许并不熟悉九衍这个名字。”钟离同两人介绍起来,“不过应该都使用过终端?这几个月下来,终端让人们在生活中方便不少。”


    “快点说重要的事情啦。”派蒙忍不住催促他,“说重点!总不可能九衍和终端有很大的关系吧?!”


    “的确如此。”谁知钟离却是点头,“九衍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璃月港中,却并不以这个名字出名于提瓦特。他的名字,也可以唤作时。不过在璃月港中,若是你同他的关系亲厚,自然也可以唤时九衍。”


    “原来就像钟离和摩拉克斯这样吗?”空开口。


    “唔……应该算是不错。不过我如今已经退去,而时的前行还在继续。何况关于时就是九衍这一点,对于璃月港的人来说可算不上什么秘密。”钟离示意两人应该可以前去送仙仪典的最后一步,“走吧,说不准还能在人群中看见他呢。”


    实际上不需要去送仙仪典的最后一步就已经看见他了。


    派蒙看过去,就被九衍身边围着的人吓的后退飞了一步,好在后面有空扶着才没有撞到人。


    而且九衍在人群超级显眼!


    “感觉他周围的空气都是热闹的啊!”派蒙同空说,“在璃月里面好少见到这么张扬的红色——诶,他看向我们了!”


    空轻微的颔首赞同派蒙的话,他自然也注意到九衍过来的目光,当然他也直接的对了上去。


    ——他看见一双有些熟悉的眼睛。


    并不是样式的熟悉,而是那种无神和仿佛面对深渊的幽深。


    九衍朝他们弯起眼睛,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容。


    空也朝他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来。


    “感觉和公子不一样……但是出现的感觉却是一样的危险。”空在心中默默评价,“……但是在璃月,也会出现公子那种眼睛出现的情况吗?”


    璃月很少有不安定的时候的。


    待到凝光将话发表完,将帝君的死亡说成飞升之后,肃穆的氛围才慢慢的散去。


    空和派蒙重新来到了钟离的身边。


    而九衍身边的人群也散去,他居然也出现在了钟离的身边。


    “不如去稻妻一趟?海祇岛那便有些东西或许会让你感兴趣。还是说你对于枫丹的兴趣更大一些?”


    “还是前去枫丹吧?我对于枫丹科学院好奇许久了,稻妻的话……等到一切风暴平息了之后再说。不过稻妻雷神极致的武艺,让我有些兴趣。”


    “若是追寻武艺,你同她的确有言语可言。”


    “旅行者来了,先生。我还需要去见一见我的师弟,免得他走的太快了。”


    “普通的武艺切磋即可,毕竟他对于我与女皇的契约,并不知情。”


    “好的我知道了。我对于分寸的把握还是很可以的。”


    九衍同钟离说完话风风火火的就从玉京台跳下,扎束成一个马尾的头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空和派蒙就看着他越过不少的人群,直往绯云坡而去。


    “……感觉他不会去干什么好事呢。”派蒙有些担忧的对空说,“我有一种预感,被他盯上的家伙可能要完蛋了。”


    “嗯。”空安静的点点头。


    “有什么想要询问的吗?九衍是我的学生,过些时候在同你们介绍。他这次回来的匆忙,倒也算的上风尘仆仆。”


    空询问了几个问题,得到了下一个需要旅行的国度稻妻的一些基本信息,才去询问他见九衍产生的疑惑,“他的眼睛……?”


    “一些年幼时候的意外。不过现在这一份意外已经解决了,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吧。”钟离并不欲多说,“你若是有想要知道的,直接向他询问也不妨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只要你在璃月港,总归是能见到九衍的。当然,你也可能在国外的时候见到他,不过那个时候,他就是时了。”


    北国银行作为愚人众的据点,一向会提供给执行官这种大人物休息的地方。


    不过专门来寻找执行官的人可不多见,尤其还是这位。


    平日里头能见到就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也就海灯节的时候这位会特意的回来一趟。不在海灯节的日子里见到他——谁也不清楚算不算什么好事情。


    达达利亚呼出一口来,自从知道钟离先生就是摩拉克斯来,他就很想要苦笑了,简直是白忙活一场不说,还需要面对璃月官方对他的催促。


    真的是好大的一口锅就砸在他的头上,达达利亚对于璃月之人的心机也了解了颇多。


    ——一切都在按照他所希望的发展,但一切蛛丝马迹,都在引导他往一个方向发展。


    古老的岩神放出昔日的对手,却只是为了给璃月的人们一个考验。


    天权凝光急促拨打又决然挂掉的那一段通讯,也许正是璃月人面对考验中的决心。


    他们准备了,率先面对的却是帝君所设下的考验。


    当飞于璃月港上空的群玉阁从天下决然砸下的一瞬,所激的自然不单单是普通的波涛。


    那是璃月面对巨浪中依然屹立的底气,那是人所能达到的程度。


    达达利亚不会在乎那么多,他的任务已经失败了,现在正是需要将一切收束结尾的时候。


    包括面对那位棘手至极,如今已经来到北国银行的师兄,时。


    “真的是让人期待的画面。不过可惜这儿实在不是交手的场合。”达达利亚自北国银行的楼梯下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人,“初次见面,我的师兄。”


    “师父在深渊过的还好吗?”时穿了一身白短褂同黑色的长裤,他的长头发被黑色发圈绑在低处,“既然你先喊我一声师兄,我自然也乐意同你叙叙旧。”


    “我离开的时候师父还是老样子。”达达利亚在时的前头坐下来,两双无神的眼睛对视,都能从其皮囊之下瞧见冻彻的锋芒,“现在大概也是老样子?师兄你没有回去看看吗?”


    “上次回去深渊没有见到她。”时对于这点并不瞒着,“想必应该又去哪里了吧?师父找一个弟子可不容易。”


    “是啊,不过师父说师兄的做饭手艺很糟糕。”达达利亚想起师父丝柯克对于时的评价,“当然,还有对师兄你实力的肯定。”


    “你是什么时候去深渊的?”时询问达达利亚,在战斗开始之前,还是多需要一点分寸为妙,要是下手太重了可不好收场了。


    “十四岁那年,我在深渊待了三个月。”达达利亚说起那次的冒险,“比起师兄你来,年纪似乎有些大了?待的时候也没有你那么长。”


    “十四岁啊……那真的是很年轻的年纪。是外出冒险吗?我十七岁的时候才开始四处游历去的。”时算了算,决定在原来的基础上下手还稍微轻那么一点,“看来你并没有在深渊不得已带回来什么东西。”


    达达利亚想不到还有意外之喜,“哦?师兄你带回来什么了吗?”


    “应该说年少的时候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胡乱吃东西吧?”时觉得自己情况应该算不上那些,“我已经把我带回来的东西吞噬了,在十九岁的时候。”


    “那可真的是很不错了。”达达利亚不自觉的流露出战意,“也就是说,师兄你再次去了深渊一趟,并且自己杀出来吗?”


    “你不是自己杀出来的吗?”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瞪大眼睛,“你出来的时候不是师傅让你面对一群魔物然后告诉你上,抓住一个深渊法师让他打开入口吗?”


    “……不是啊?”达达利亚仿佛知道了自己师父不为人知的狂野一面,他也瞪大眼睛,“师兄你不是被师父丢出来的吗?”


    “……”时默默的把下手的力道再减轻了一点,“不是。师父只有在我面对魔物打不过的时候才出手把我救走来着。”


    他抬手示意达达利亚先住嘴,“我感觉我们两个的一直说的不是一个师父,这就是师父和师父的差别吗?明明是同一个人!”


    时表示我感受到了弟子的参差!


    我受到了伤害!师父你不公平!


    “你和师父切磋过吗?”达达利亚询问。


    “有,每次下手都挺重,速度也很快。攻击也会很快被抵挡。不过我相信这些年之后,我和师父应该有一战之力了。”时笑看向这位师弟,露出疯些许冰寒的锋芒来,“要切磋一番武艺吗?”——


    作者有话说:丝柯克遇见时的时候,教育的很狂野。


    对此丝柯克有话要说:(大家也可以理解为丝柯克关于时的言语)


    我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以为是深渊新生的魔物。他在武艺上的天赋实在高超,在那一年中我们并没有结下多少深厚的师徒情分。对于他来说,战斗是他增长武艺的方式,比切磋更加容易获得生死之间的感悟。所以我对他的教导切磋和生死一线为主,我面对尚且年幼的他,即便是切磋,也是需要全力以赴的存在。


    嗯?公子比起他来说是算是普通孩子,需要特殊的照顾。


    时:我要闹的!!!


    第45章 工作是做不完的


    “当然。”达达利亚答应的毫不犹豫, “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的强大,但作为战士,自然也不会拒绝每一场的战斗!”


    “那走吧?”时起身来, 他这一身的打扮实在不像一位战士,却也着实没有比他泄露出的一丝气势更像一位战士的了, “璃月港这边不好打斗,去孤云阁如何?”


    孤云阁,岩神摩拉克斯使用岩枪镇压漩远古魔神的地方,当今留下的山峰形状依然如似岩枪投掷。这不过是魔神战争的一角, 却也毫不顾忌的向所有人展现出当年岩神的无边杀戮之相。


    “你会水吗?”时特意询问同他一块儿坐船前去孤云阁的达达利亚,如果不会的话他还需要注意一番不要把人揍到水里头。


    “会。”达达利亚觉得时应该不会把自己打死的,但是回去他还要去找女王汇报呢, 要是带着一身伤也太不是样子了, “切磋是指什么程度的切磋?”


    “很普通的收拾你一下。”时给出自己的标准, 他注意到公子的神之眼, “大概是你只用神之眼的程度。博士的邪眼……你应该有?我并不建议你使用它。”


    “为什么?”达达利亚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我不能保证我的火焰不烧一点什么。”时朝他眨了眨眼睛, 火焰从他手上冒出来, 跃跃欲试的就想要往达达利亚身上烧,“比起烧伤这种情况来说, 还是刀剑造成的伤口更加好恢复吧?”


    “我记得你的神之眼是风?”达达利亚直白问。


    “嗯。不过熄灭了。”时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和我过去的命之座一起。”


    达达利亚对于命之座这种东西不了解。


    但是绝对也清楚这种东西绝对不是能熄灭就熄灭的东西啊!


    “这种消息透露给我不是要灭口吧?”达达利亚有些打趣的开口。


    时白了这个家伙一眼,“杀了你好麻烦的。何况我不常杀人。”


    “那博士还说每次和你见面就要损失一个切片?”


    “他自找的。”时毫不客气, “要是我没有一点武力值就要被他抓过去研究了,所以他被我抓过去研究也是理所应该之事。”


    “所以你只会使用单纯的武艺?”达达利亚看着逐渐接近的孤云阁,决定在切磋之前再多掌握一些情报。


    “是的。”时点头,“免得下手没轻没重的,好歹也是你也是我师弟。”


    达达利亚发出邀请:“哈哈哈。要是你来至冬一定要来我家做客, 我要和你一块儿去冰钓,比比谁钓的鱼多!话说你会再来至冬的吧?”


    “也许。”时也不确定他之后的行程会不会再去一次至冬。


    “一定要再来啊!”达达利亚极力邀请,“虽然说你在其他国家看见执行官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但在至冬一定是好事的!”


    ……遇见博士真的算好事吗?


    时可不觉得这是好事一桩,死在博士手上的家伙也不会觉得的。


    只要能继续他的研究,其中死去的即便是自己,这个家伙也不会在意。


    孤云阁已经到了,给两人撑船的老夫沉默着朝时点了点头。


    “劳烦老伯多等一些时候。”时缓声同老伯说,“听见什么都是正常的,动静应该不会太大。”


    “他是谁的人?”达达利亚回头扫了背后的老人一眼。


    “七星的人。”时任由达达利亚走在他的后头,“所以我说出的情报不只是说给你听的,还是说给七星听的。”


    “这种事情也直白说给我听,没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关系。”时带着人来到一处空地,“毕竟只是一点的情报而已,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如果要探寻其中的秘密……浮于表面的东西总是最简单的。交出去也未尝不可。其中种种细节,若是能全找出来,也算是一种本事了。我的情报交于这样的人,也不亏。”


    “感觉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达达利亚拿出自己的长弓,“开始吧,让我见识见识我们的差距如何,师兄。”


    “来。”时的长枪落入他的手里头,“毕竟我的目的最开始就是打你一顿来着,切磋也算是打了。”


    话语未落,箭矢已至。


    时稍侧身躲开着一道凌冽水矢,脸上的表情在那一瞬有些一言难尽起来,“师父就这样让你出师了?”


    “当然不是。”达达利亚爽快的声音从他身前传来,冰冷水刃出现在他的手上,“我只是实在不擅长弓箭罢了!”


    水刃一上一下横扫而来,时倒也清楚普通武器对于元素凝聚的武器来说有些不够用。手中长枪猛然散去,一把青色折扇出现在两招交互的点,也是这一招最凌冽的地方!


    “这可真的是让人吃惊啊。”达达利亚挑起眉头来,他看着这把瞬间凝聚的风元素折扇,“师兄的这一招可惜了,只守不攻吗?”


    “当然不是啊。”时拿折扇手腕一抖就展开,“对于我来说,手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可不重要啊。”


    折扇被直接的斩过来,速度之快完全无法在瞬间做出反应,只能用水刃去抵挡!水风两元素扩散而开,几乎淋了达达利亚一头一身的水!


    ——有些可惜啊。虽然是知道水会被火蒸发,但是这么轻易的就化解我特意朝他凝聚的水元素,看来实力的差距实在明显。


    不过风元素的神之眼熄灭之后,现在依然能使用吗?


    折扇轻微的开合声响压根没有给达达利亚多少思考的时间,一柄随意凝聚的风元素折扇被他用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锋利利刃,他面对的是一个对于自己技艺极其了解的武者!


    节节败退甚至都不能形容两人战斗中达达利亚的劣势!


    “你说我能不能在你身上划出一道伤口?”达达利亚笑着询问时,他身上实在狼狈,不过伤口倒是没有多少,却是疼的厉害,水刃已经化成双头的长枪,敏锐的去察觉时招数之中的破绽。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受过伤了。”时如此回答他,他轻退一步躲开达达利亚刺过来的长枪,折扇打开又将上挑而来的枪锋抵挡,水枪划过风所凝聚的扇面,溅出透彻的水光——却又在未曾靠近时就被蒸发殆尽。


    “所以没有伤到我这点并不丢人。”时大大方方的表示你可能不能。


    “那可说不准!”达达利亚可不放弃这个,他从丝柯克那儿对于时的了解还是有一点,千锤百炼的武艺,生死绝地的战斗意识,以及极其高的闪避——


    丝柯克用一张平静的脸对达达利亚评价起他的师兄,“生死之间的对决,对他不能有一点懈怠。至于切磋……你如果能在他身上划出伤口,这一场切磋就是需要彻底结束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的阿贾克斯喝着热水好奇的问,“是他会直接认输吗?”


    “是你的武艺,已经快到他的脑子来不及反应,只能全凭借直觉的时候了。”丝柯克无情的打破达达利亚的幻想,“所以他会下死手,你很可能会死。”


    “也就是说他认可我的武艺了?”阿贾克斯在意的是这个。


    “应该是认可了。”丝柯克也并不确定这一点,“他出深渊时候带出的那一片火……很危险。”


    ——所以,师兄,你到底是不能受伤才努力不让自己受伤,还是武艺已经高到几乎无人可以伤到你的程度呢?


    达达利亚眼眸中出现自己梦中巨鲸的影子,他感觉自己应该能将其完全的展现出来,并非需要依靠魔王武装……他现在,就能够做到!


    鲸啸声猛然在孤云阁响起,老伯抬头,他看见水色的巨鲸跃出水面!


    “很不错的元素化形啊。”时看着即将砸下来的巨鲸,丝毫不吝啬的发出自己的赞赏,他的眼睛这个时候才有了一些趣味,“很不错。”


    话虽然说着,他可瞧不出多少紧张的意味。


    “达达利亚。”时朝鲸落之处走下一步,他眸子中兴趣似乎就是那一点,“作为师兄,我对你的武艺表示认可。但是我现在也需要对你做出一点的建议。”


    “有事没事多读一点书吧,总不是坏事的。”


    金色的炼金术法阵在他落下的那一句就从他抬起的手中盛大展开。


    “诺。”时抬手将手里头的小鲸鱼丢在达达利亚的头上,“小礼物,一点点炼金术的小技巧。”


    “……这对吗?”达达利亚力竭坐在地上,从自己头上扒拉出来的小鲸鱼,看着它活蹦乱跳的,“这绝对和师父教导的武艺没有什么关系吧!?”


    “嗯哼。”时点头超级得意,“黄金的炼金术笔记,你值得拥有。学会了就很好玩了,”


    “可以学吗?”达达利亚觉得好玩。


    “可以啊。”时也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在他面前拿出一本本书过来,“先学这个,再学这个笔记,然后理解了后可以学习这个了,这个是之后要学的……最后你就可以看懂这个了。”


    达达利亚看着已经有一人高的书,吞咽了一口口水,“我觉得我继续精进武艺就足够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大概两年就应该可以做到我这种程度了,你还年轻要相信自己。”


    时从不觉得劝人学炼金天打雷劈,他觉得炼金术多方便啊,能治疗能构造能合成等等。


    现在炼金术成就最高的都已经吞吃执政了!


    还不快学学?


    达达利亚收下了那一堆基础书籍——是的,这些都还是基础书籍。


    “不给一点实用的吗?”达达利亚搬着书同时走,这些书……真的好重!


    “我的笔记。”时在尘歌壶里头又掏了掏自己这些年头来的炼金笔记,他一点也没有怜惜的丢在了达达利亚搬着的书最上头,“应该算是我给你的一堆书里头最有价值的东西。”


    达达利亚有些不解,“最有价值是指?”


    “有些学弟看我的笔记如似看天书。”时想起来教令院的那群清澈愚蠢的学弟们,脑子里头仿佛出现了他们阿巴阿巴睁大眼睛流口水的样子,简直想到就有一股无名火,“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很简单了!”


    “呃……”


    达达利亚不敢说自己对于炼金术实在没有多少的了解,大概比你的学弟们还不如这种话。


    他有一种预感,叫做这话如果说出来,时就要真的挽起袖子在这孤云阁给他上一场炼金术入门了。


    ——教令院的除了素论派的其他学子来评价,时学长的炼金术入门课程实际上可以改成,炼金术入门到放弃来着。


    素论派学子激情表示:时学长那是我们期末考核的救命稻草啊!你们不上不要和我们抢位置啊!


    其他学子:凑热闹嘛,毕竟时学长的课程来了就是赚到嘛。


    话题既然提到炼金术了,那就要去看看远在雪山的阿贝多了。


    时决定去一趟蒙德同阿贝多探讨探讨炼金术的进阶,毕竟提瓦特现有的炼金术大师可不好找,时这种都是居无定所,像阿贝多这种这些年来都在蒙德雪山的炼金术大师实在是太少见了。


    “老伯。”时上船的时候喊了老伯一声,他轻微的摇了摇头,“没有必要的东西,还是没有必要流传了。”


    老伯点头,“我会说的。”


    “劳烦。”时点头。


    达达利亚对于这场切磋当然是不满意的,但是时的眼神绝对的很有压力。


    他只是战斗狂又不是没有脑子,也没有必要为了一场切磋真的把命交代在璃月。


    这种生死交战还是等着两人站上对面的时候再说吧,不过也很难确定是否有那么一天。


    “感觉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个人呢,师兄你。”达达利亚看着将近的璃月港,发出由衷的感慨,“九衍和时这两个身份,明明看着不如何联系,却总是千丝万缕。”


    “因为我是时,也是九衍。”时看着璃月渐渐亮起来的灯火,“就像你是阿贾克斯,也是达达利亚。展现出来的也许是伪装也许是本真?这点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想要去做,就去做了。也许你认识的是片面的我,但那也是我。风是自由的,当然无所谓展现出什么样子的姿态。但是不能飞的太高,这样会听不清许多的声音。”


    “你会为那些声音犹豫吗?”达达利亚很好奇时走在路上会听见的是什么。


    “不会。但是我有些时候会生气。因为有些声音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比如说我的眼睛是死鱼眼睛的。”


    时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生气!


    所以他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这位学弟如果现在论文写成学术垃圾,那就给我好好的、延毕下去吧。”


    在往璃月赶的沃德打了一个喷嚏。


    “是着凉了嘛?”沃德默默给自己再披了一件毯子,他看着月亮,流出口水,“也不知道时学长有没有回璃月了,那种果子真好吃!学长要是回来了再向他要几个吧!”


    ——呜呜呜,学长,饿饿,投喂。


    达达利亚不敢说话。


    因为时说这个的时候背后都冒出了黑气,直觉在提醒他如果顺着这话说下去他会很危险!


    教令院学子中居然有这么勇的家伙吗?


    达达利亚忍不住想到了也是从教令院出身的第二席博士,最后发现博士这种人不太可能让时生出多少波动,但是教令院中有一位学子居然做到了!


    说人家眼睛是死鱼眼睛的也太过分了!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能够理解!


    然后他在某次外出的时候遇见了沃德。


    “哇哦。”沃德披着毯子拿出药剂看着这个夜色中出现的青年男子,发出一声感慨,“和学长一样的死鱼眼睛诶……但是感觉更死一点,好像至冬的熏鱼眼睛。”


    “……”达达利亚沉默了。


    他收回自己能够理解的想法。


    这种言语——真、的、是、超、级、无、敌、过、分、啊!!!


    还说自己的眼睛是熏鱼眼睛!


    “你也是在野外过夜吗?”沃德把药剂收起来,“感觉今天的夜风有点太凉了,要过来烤火的话,还请自便。”


    “……”达达利亚把自己的杀气收了收。


    “你是教令院的学子吗?”他需要确定这个家伙是不是时的学弟。


    “是的。不过我很快就要毕业了。论文已经写好了,只要给老师看了就没事了。”沃德点点头,“虽然改变了一点论题,但是问题不大,论文题目已经通过了。”


    达达利亚觉得这人实在天然,“因论派的?”


    “是的。”沃德继续点头。


    “……”好的,师兄,我找到了那个说你眼睛是死鱼眼睛的学弟,他说我的眼睛是熏鱼眼睛!


    太过分了!


    他一定要写出学术垃圾来啊!


    达达利亚从未如此希望!


    沃德是一个很天然的家伙。


    所以他当然不知道夜晚吹过来的冷风才不是风,而是身边达达利亚的黑气。


    啊,今天的温度比起往日的夜晚有些冷呢。


    他默默的添了添柴火,默默的裹紧了毯子。


    又是想念学长投喂的一天。


    时在璃月这些日子也是很有忙疯的架势,终端那边叮叮咚咚一睁眼就是要忙活的事情。


    帝君飞升这种事情商会里头的其他商队当然也会回来,时要一点点的处理好,也需要注意各国情况,免得把商队送入不归之路。


    辞梦这些天化悲伤为动力,跟在时后头库库干活。


    ……他喜欢的女孩子被人追到手了,呜呜呜呜。


    时不敢笑。


    作为辞梦的上司,他给不出任何的建议。


    ——上次安慰了一句辞梦,辞梦差点哭着和他辞职。说只能在他这儿感受到摩拉的冰冷,不能感受到商会的关怀,他要去绮言老板那儿!那儿还能不定时休假和提前上班呢!


    ……时保持了沉默。


    他先看了看案上的文件,再看了看终端上不停的消息。


    时觉得我不应该嘎巴一声死在公务里头。


    他也觉得摩拉从未如此冰冷,只有每天给基尼奇一笔摩拉才能让他感受一点点的温度。


    ……线上摩拉也是他研发出来的项目,这样好像更加悲伤了。


    “感觉好多东西需要处理啊。”时回家的时候发出我已经咸了的感慨,“我觉得我需要休息。”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绮言这些时候也忙的很,“你回来的可太是时候了……层岩巨渊那边愚人众也需要处理呢。”


    “……这些不应该交给至冬去处理吗?”时问出这话的时候却突然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被放弃了。”


    “是的。”绮言点头。


    很冷很凉,时想起至冬的冰雪。


    旗帜之下,是什么呢?


    是尸骨。


    “我果然还是无法理解愚人众的很多想法。”时同母亲叹息,“至冬女皇的那一个吻,也果然太冷了,几乎要冻结人的灵魂。”


    “至冬本来就很冷吧,你不适应也是正常。”绮言说起她当初去至冬遇见的执行官,“队长部下的愚人众和其他的愚人众还是不一样的。不过自从富人接管至冬经济之后……”


    她冷笑了一声,“商队出入至冬的税收就越来越多了。”


    “而且至冬也很危险,付出和收入比不了。”时想起至冬的危险,“当年的商道已经不再安全了,就算是挪德卡莱那边也越来越不安定。”


    “但是人为财死,鸟为人亡。”绮言说出这个道理,“越混乱的地方,拥有最大的商机。”


    “招募人手吧。”她看向自己儿子,“商队的路线是我定下来的,如今你已经掌管了不少,不少的人也同我一般老了。比起让他们死在异国他乡,还是让他们归乡富贵一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您还年轻呢,母亲。”


    “快去。”绮言只是安排。


    “是。”


    时继续忙忙碌碌。


    商队的老人们换了一批,也有老人们推荐人进去的,也有有心加入商队的家伙。


    很需要经验的事情,也很需要情报和武力值的东西。


    绮言组织商队起来当年花费的力气很不小,她也能从片面的情报中敏锐的嗅出风暴的气息,能在合适的时间中选择冲夺上去撕咬或者蛰伏。


    重新整理出发,在设计新的道路之前,必须有人和商队一块儿走上一遭。


    至冬和挪德卡莱的道路,这两段道路就很重要。


    所以这次出行,毫无疑问并不是以时的身份出行,而是九衍。


    ……啊,走之前还需要完成凝光的工作。


    收拾好包裹准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商队出行的九衍眼神死掉了——


    作者有话说:九衍:工作是做不完的[爆哭][爆哭][爆哭][裂开][裂开][裂开]


    如何一句比喻让人现在都耿耿于怀?


    沃德:你的眼睛像死鱼眼/熏鱼眼。


    时和达达利亚:超、级、无、敌、过、分!!![愤怒][愤怒][愤怒]


    沃德:今天的风好像有点冷。是风神大人让我多添一点衣物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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