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告诉你哦,这家店特别棒的说!好色仙人和我一起来过,生意特别好,有男女混浴的说!”鸣人抬头望天,神情充满回味:“我还在这里代笔了《亲热天堂》呢!真的是…嘿嘿…嘿…”
佐助无语,登徒子着实猥琐。
轻快的脚步声响起,老板娘从厚厚的账本中抬头,一橙一白两个身影映入眼帘。
一个金发碧眼,一个黑发黑瞳;一个和煦灿烂,一个凛若寒风。
她顿时来了精神,嚯,美少年。
金发小哥眉眼弯弯:“开一间房!要能看见风景的哦。”
黑发美男面无表情,掏出一沓纸币:“两间。”
老板娘一数金额,好家伙,够阔气。她收好钱,笑眯眯地递出两个门牌:“客官,欢迎光临!”
鸣人全身浸在温泉水里,只露出金灿灿的脑袋,幽怨地瞪着池边的人:“佐助啊,你钱给的太多了啊!”
佐助一把扯下浴衣的腰带:“怪我?”
他缓步下到池中,把自己埋的只剩下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鸣人委屈巴巴:“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住一起啊我说?好久没见你了,有好多话想讲啊。”
佐助鼻尖冒出几个泡泡,站直,湿润的发梢贴上他的脸颊:“我印象中,你睡相不好。”
什么睡相不好?
不就是以前黏住手那一次睡觉的时候一起摔下床还有露营时抢了他的被子吗?居然记了这么久!鸣人的嘴快撇上天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蓝眼睛中浮动着怀念。“和好色仙人一起的时候,我俩经常泡温泉,偷窥了不少美女的说!哈哈哈哈哈哈!”
佐助不想理他。
“话说佐助在大蛇丸那里泡过温泉吗?”
“嗯,但我更喜欢在瀑布里冲澡。”
鸣人震惊:“哈?瀑布还能用来当淋浴头吗?我真没想过的说!那你洗澡的时候会干些什么?唱歌还是玩小黄鸭?”
“练千鸟。”
鸣人双重震惊,学霸大佬还是学霸大佬。“那大蛇丸干什么?”
“瀑布那里他一般不会去,泡温泉的时候他站在池子外面看我。”
鸣人三重震惊,外加一份恼怒:“他……他看你洗澡?不要脸,死变态!”说着猛然伸手,拽过佐助的手臂。
光面大理石铺就的水底本来就滑,再加上鸣人突然的动作,佐助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
鸣人眼疾手快,飞身上前,用空出的那只手扶住他的腰。
肌肤相触,水珠顺着肌肉缓缓淌下,小麦色贴上象牙白,好热。
动静有些大,许多人扭头看向他们。
佐助脸上染起红晕,转身泼了鸣人一头水:“你有毛病?”
鸣人依然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理直气壮:“可是,我听到别的男人看你,就是很生气的说!”
佐助被他气笑了:“照你这么说,我就不应该出现在公共场合。”
鸣人语塞。
佐助觉得自己今天简直返老还童,一看对方吃瘪,调侃心大发。他靠着池子边缘,叉起双臂,挑了挑眉:“人有双重属性。”黑眼睛中满是戏谑:“鸣人,你这样想,是在泯灭我的社会属性。”
鸣人下巴快要掉了。这是十八岁的佐助吗?分明就是以前那个傲娇毒舌的宇智波小少爷啊。
“你…你从哪儿知道这些东西的说。”
佐助得意:“你还没看的课本。”
……
为了表示自己十分尊重佐助的社会属性,鸣人说要出去买晚饭,先一步出了浴区。
太阳的最后一缕微光依依不舍地向这个不起眼的国家告别。
他在余晖中闭上眼,嘴角挑起一个小小的笑容。
太好了,他的佐助还在。他依然会说、会笑、会生气——尽管说得不多,笑容浅浅,连生气都没有以前那么凶了。但他还是那个自己一直追逐的佐助,不是吗?
鸣人提着打包的食物回到客栈,在自己房间里准备完毕,转身推开佐助的房间门,想邀他一起吃饭。
却呆住了。
少年雪白和服的衣襟敞开,赤着脚,惬意地斜坐在窗台,骨节分明的手中托着小巧的瓷瓶。晚风携他的黑发舞动,夕阳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真美啊我说……
听到动静,佐助扭过头。刚才的顽皮、灵动似乎只是错觉,窗边的人仍寡淡、凉薄,凤目精致的眼尾却有一抹微红。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来尝尝,这是雪之国的佳酿。”
鸣人缓缓靠近。
他看到佐助形状完美的锁骨,看到他平时在黑衣下的紧实肌肉,看到他左腹尚未完全痊愈的伤口。
旋涡鸣人本就不怎么复杂的大脑一片空白。
等等……伤口。伤口!
鸣人一把夺过已经快空了的酒瓶,放在一边。“你受伤了?受伤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喝酒的说!”
佐助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早就没事了。”
鸣人才不吃这套,他伸手去拽佐助的衣襟:“什么没事?没事个屁!让我看看!”
佐助从窗台上滑下来,躲过他的手,切了一声:“多管闲事。”
你的事从来都不是闲事。鸣人心想。他闪身上前抓佐助,两人便在不大的房间中乒乒乓乓地练起了体术。
论流氓,佐助从来都不是练色诱术长大的人的对手。这家伙不断向他的领口、腰带、甚至大腿出手,目的只有一个——扒开他的衣服。佐助一边惊讶于这打法的骇人,一边留意不损坏客栈的物品。
着实不容易……
最终,他被鸣人点了穴道,以一个略显屈辱的姿势被压在对方身下。
鸣人用右手死死制住佐助的双手,跪坐在他两腿之间,左手掀开佐助的上衣。
一手长的刀伤映入他的眼瞳,暗红色的痂刺的他双眼生疼。
愤怒随着每一次心跳在他的血管中蔓延——是谁把佐助伤成这个样子?什么时候?佐助他…他为什么不说?
鸣人的左手轻轻将接近愈合的伤口覆盖,耳边传来少年好听的嗓音:“都说了没事,快松……”
“唰”的一声,金色的查克拉把两人包裹,在一片璀璨的温暖中,或许是他尚未意识到的情感取代了理智。鸣人声线低沉:“你喝醉了。”接着倾身,堵住了那人的双唇。
果然很软。
还带有烈酒的醇香。
直到佐助爆发出查克拉冲破封闭的穴道,一脚把他踹飞,鸣人才清醒了一些。
但他并未感觉到反感或恐慌,只有隐约的窃喜。
我吻了他。
好开心。
他抬起头。面前的佐助从头到脚闪着电光,眉头紧皱,眼尾微红。
他冷冷地开口,像是在冰水中浸泡了好久:“疯完了?疯完了就听着,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吧。”
从小到大,鸣人最受不了的话之一,就是佐助的“和你没有关系”。这家伙难道看不见自己有多在意、多珍视他?看不见自己为他改变了多少?
鸣人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没关系?当然有关系了我说!你受这么严重的伤,不和我说一声,连家都不会回,只会自己死撑着!”
酒精上涌,伴随着“家”这个词汇,佐助的头脑一阵狂暴。他再也压抑不住了。
“你搞清楚,那是你的家!”
“也是你的!”鸣人大吼。“你都在保护它了,为什么还不承认?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佐助!没有办法改变的!为什么你还没有放下?”
乐观如鸣人,却也深知,他无法战胜一个没有实体的影子——况且那影子存在于曾经。他所能做的,只有拉住佐助的手奋力奔跑,以图有一天,能把过去的悲哀远远甩在身后,回到欢声笑语的当年。
他一直在描绘一张仅属于他们两人的蓝图,却不得不发现,他的来那个一半从未与回忆和解,苍鹰的灵魂仍远在天边。
漩涡鸣人的思想过于天真单纯。
宇智波佐助的伤痕过于刻骨铭心。
鸣人坐在地上,捂住眼睛:“我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你依然没有放下对木叶的仇恨啊……”
不。因为你,我放下了。但我无法遗忘。
直到死。
良久,鸣人慢慢抬起头,凝视着白衣少年毫无表情的俊美面庞:“佐助,我对于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他没有得到答案。
少年只是淡漠地闭上了双眼:“鸣人,去睡吧。我累了。”
然而却在关上房门时听到一声轻叹,含有隐忍许久后终于藏不住的情感,又好像只是疲惫带来的错觉。
触即碎似潭下月,拭不灭如心上烟。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这是引用的诗。
触即碎似潭下月,拭不灭如心上烟——这是改写的诗。
当时真的写不出来脑袋里的张力QAQ,现在好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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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