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想过争什么!”姜雾说,拿起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
弹出的财经新闻里赫然写着傅砚州投资了绿地建业,之前没有决策的项目,终于启动了。
脱离职场几天,姜雾觉得好像是漫长的过了几个世纪,没有收入,让她都会心慌。
如果公司的赔偿金还不下来,她就要走仲裁,姜雾怀疑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使绊子。
她现在也没来得及跟傅砚州催促赔偿金盖章的事,如果按照合同,她离职至少会有二十万左右的赔偿。
有这笔钱,她现在眼下的难关才能迈过去。
温楹看姜雾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她凑过来往屏幕上搭了眼。
“绿地建业的老板,”
绿地建业的董事长林皖,红色背景,温楹听说过,这位沪上大小姐。
姜雾跟林皖之前见过两面,都是在饭局上,林皖的位置跟傅砚州的位置离的很近。
那女人看傅砚州的眼神,明摆着不止是生意伙伴那么简单。
她在傅砚州身边一年多,学会了做个没有情绪的木头人,他的事情,她从不敢多问,又不能多问。
所以这样的两个人,又怎么能在一起。
傅砚州可从不会在意她的感受,他说做他的女朋友,只因为他们之间有个孩子。
她再回到傅砚州身边,不需要多少时间,又会被厌恶唾弃。
“我回去了。”姜雾起身,手刚拎起裙摆,犹豫着放下,眉头皱了皱,“我嫂子……不会挑我理吧?”
温楹挑眉:“她挑你什么理?难道你嫂子还不高兴你回家住?所以我才说,你跟岁岁先去我那儿住几天多好。”
“哪好意思再麻烦你。”姜雾摇摇头,“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又不是一个人住,我要是带着这些衣服回去,你看这些,全是大牌子,以我嫂子那性子,指不定背后要念叨多少有的没的。”
温楹是真理解不了她这拧巴劲儿。
自己是江浙沪独生女,打小被爸妈宠成公主,哪受过这种委屈。
她咂咂嘴,佩服又觉得憋屈:“你那是回自己家!有什么好怕的?换作是我,早就掀桌子跟她吵了!”
姜雾苦笑,“哪有那么简单啊,我现在没底气掀桌,再破坏人家夫妻俩的感情。”
“哎,人家傍上大款过的日子,可不是你这样。”
姜雾说:“我准备找个小生意做做,我是被集团开除的,去别的公司做背调,也不会录用我,等补偿金下来,我开个店。”
温楹来了兴致,“亲爱的,你想开什么店,奶茶,烘焙,还是汉堡。”
姜雾皱眉,“这不是宝妈破产三件套吗,这三个沾手里就死。”
温楹慷慨道,“缺钱的话,我先借给你,不用着急还。”
姜雾这些年没什么朋友,只有温楹一个,她就已经很知足了,温楹是真心为她好,不是那种,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的那种人。
“等我需要了,我再问你借。”姜雾拎着裙子走了。
温楹无缝衔接的拿起手机,拨通傅砚州的号码。
她跟傅砚州不会有利益上的挂钩,所以也不会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
那边低沉的男声传来,温楹语气很恶劣,“裙子送到了,跑腿费转给我。”
傅砚州,“她没说什么吗?”
温楹嗤笑声,“你等着姜雾跟你说什么?送几条破裙子,就等着她感恩戴德的?这几条裙子,你说够岁岁这些年的抚养费吗。”
“你了解姜雾的性格。”
温楹对着电话嗤笑,她鄙夷道:“我还不了解姜雾那性子?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被人瞧不起,总觉得拿了别人的东西就矮一截,再苦再累都自己扛着。你说她不要?不会强塞给她吗?傅砚州,你知道她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你少买一块表的钱,都够她们母女俩舒舒服服过好一阵子了。”
傅砚州嗓音沉了沉:“我会想办法。”
“懒得跟你说,忙着呢。”温楹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摔,低声骂了句,“渣男!”
……
“舅舅,你看果果穿这条裙子漂亮吗?”
果果穿着条白色的公主纱裙,在傅砚州面前开心地转圈,裙摆飞扬:“像不像迪士尼的小公主?”
傅夫人坐在一旁,满脸慈爱地看着外孙女,眼神里带着点恍惚。
果果的脸,像极了女儿小时候。
可惜,女儿当年那么年轻,一场大病把人折磨得不成样子。
傅砚州看着果果,心思飘到了别处,敷衍地夸了句:“很漂亮。”
他脑子里全是岁岁穿上裙子的样子,自家女儿穿纱裙,肯定比这更漂亮。
不知道岁岁收到裙子以后,会不会很开心。
“我还没去过迪士尼呢,妈妈说等她病好了,就带我去。”
傅夫人一听,心更揪紧了。
这孩子一直在小城市里长大,本该享的福都没享过,实在太可怜了。
去迪士尼,这算什么难事,她立刻拍板:“让你舅舅带你去。”
傅砚州面露难色拒绝:“公司事情太多,抽不出时间,家里这么多人,谁带果果去不行?”
傅夫人脸色一正:“可你是孩子的亲舅舅,再忙抽出一天时间陪外甥女也不行?”
这时,许雅从外面走进来,笑着接话:“还是我带果果去吧,大男人哪会带孩子,没经验。”
傅夫人瞥了傅砚州一眼,不满道:“马上就要当父亲的人了,还不提前练练手?”
傅砚州眉头猛地一蹙,心里咯噔一下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还知道了些什么?
他下意识看向许雅。
许雅摊摊手,无辜地眨了眨眼,她可什么都没说啊。
傅夫人拉过许雅的手,“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要趁机锻炼锻炼砚州,他这人不会跟孩子相处,凶巴巴的样子,孩子会害怕的。”
许雅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她可提前见过傅砚州做爸爸的样子,对那个小野种满眼喜欢,说话声音都温柔的不像话。
姜雾可真该死啊,她凭什么给傅砚州生孩子。
“结婚的事先缓缓。”傅砚州打断母亲的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