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瞧着景长奕,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景长奕冷笑,
“你入戏太深,不能自拔,当然不明白。”
我,“……”
下一秒,他忽然把我拉向他,在他强大的力量下,我像个玩具娃娃一样单薄而又无助,只有任他摆弄的份儿。
我重重栽进他的怀里,还没有在强烈的震荡中回过神,他已经把我摁在院子外的老槐树上,菲薄的双唇向我的嘴唇袭来。
“呜——”
他竟又一次吻了我。
像前两次一样,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以舌尖撬开我的唇齿,强势闯入。
他气质高冷,这吻却炽热似火,一开始,我还感到羞耻,片刻后就在他的狂野中沉沦,仿佛陷进一个无底漩涡里,全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他,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随着我的身子渐渐放松,他的吻渐渐温柔。
我和他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口紧紧相依,两颗心的跳动渐渐同步,如同化为一人。
至少过了三分钟,他才停下。
之前,我的视线被他的脸遮掩住了,他的脸移开之后,我顿时感觉阳光无比刺眼,我眯起眼睛,才适应过来,恍惚的问,
“你怎么冷不丁又强吻我?”
“你猜。”
他淡淡道。
刚经历过深吻、触碾,他的嘴唇红如胭脂,丝毫没有令他显得“娘”,而是为这个轮廓深邃的男子增添了些许柔和,就像冰天雪地里绽放出一朵火莲花,绮丽绝世。
我想不到,在这样的情景下,我还是看着他的脸怔了片刻。
然后才说,
“是不是和上次一样,你又是在用肢体语言告诉我什么。”
“不是。”他和往常一样,说话冷冷清清,
“你曾经强吻过我两次,我只还了一次,现在,我们两清了。”
我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在向我讨债!
“跟我走。”
落下这声命令,他转身朝路边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走去。
他身材高大,先前挡住了我的视线,他离开后,我才看见傅衍正站在他的车前怔怔瞧着我。
自从昨晚我答应陪他来见小姨后,我感觉他容光焕发,也许是这里光线明亮的原因,这一刻,我却感觉他的脸上又有了几分憔悴之色。
我想起景长奕把我从他身边拉走时,他就站在那里,现在,他的位置和站姿都没有一丝改变,刚刚景长奕吻我时,他应该是一直杵在那里定定看着。
他的目光如此复杂,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却只是静静看着我,唯有喉结不住滚动。
忽然起了风,他满头黑发随风凌乱。
而我什么也没有说,看了他一眼,转身朝景长奕的车走去。
“咔!”
我关上车门。
豪华的车子载着我在他身边驶过,徒留他独自站在刺鼻的车尾气里。
……
景长奕亲自开车。
一路上,他缄口不言。
我也一路沉默。
直到把车停在我家别墅的院子里,他才说,
“等一下。”
然后下了车在后备箱里取出一个袋子,放在我的腿上。
“给你的。”
我看着那只蓝白相间的精美针织袋和上面那一串外语商标,
“这里面装的是衣服吧?你为什么送我衣服呢?”
“我应邀去参加‘织金岁月’的大型盛会,我希望到时陪在我身边的人是我的未婚妻。”
他说。
我稍加思忖才明白,他想带我去参加在“织金岁月”举行的那场大型盛会。
因为症状转移的事情,那天我必须在场,傅衍要带顾宁去,为防顾宁起疑心,我不能让他再带上我,我正愁找谁带呢,结果机会自己找上门来了。
“行。”
我当即点头应了,紧接着问,
“可这和你送我衣服有什么关系?”
“经过商场时,随便给你拿的,你喜欢穿就穿,不喜欢也无妨。”
他说得轻描淡写。
既然是他随便在商场拿的衣服,我也没有太当回事。
景长奕不打算和我的家人见面,我下车后,他便开车离开了。
我走进一楼客厅时,顾澜洲和顾宁正坐在茶桌前。
顾宁正端庄优雅的泡茶,顾澜洲双腿交叠,慵懒的吸着烟。
瞧见我,顾宁丢下紫砂壶,阴阳怪气的道,
“某个心机婊怎么是一个人回来的,傅衍哥哥呢?哦,我明白了,一定是被景长奕发现了,破坏了她的好事吧。”
我顿时明白过来,
“难怪景长奕会提前在小姨家等我,原来是你向她透露了消息!”
“哈哈哈,对啊,是我,看看你这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真可笑。”顾宁假意开心的笑着,却掩饰不住满眼的怨怼、嫉妒,
“傅衍哥哥昨天早上去你的卧室找你、让你陪他去见他的小姨时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心里一定巴不得陪他去吧,竟然还假惺惺的说要和他做交易,还演的像真的似的换个地方和他说,呵……
你到底要和傅衍哥哥做什么交易啊,他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都不肯睡你,你不会是想圆了你的春梦,让他陪你睡一次吧!”
我知道顾宁是什么德性,所以,我一点也不生气。
仍然云淡风轻,漠然说,
“时候到了,我一定会告诉你。”
近些日子以来,顾宁心里窝了太多火,本来故意找茬,趁机为自己出一口恶气,见我不搭理她,她顿时气急败坏,拿起桌上的茶杯,把满满一杯茶水全部倒在自己左手的手背上。
“啊——”
手上传来的剧痛令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手背上原本白皙的肌肤瞬间变得通红。
我愤怒的瞪着顾宁。
我想不到,她在消停了几天后,又开始作妖了。
她当着我的面明目张胆的这样做,不只是在伤害我,还是在羞辱我。
我正想说话,就见先前一直在旁边悠然看戏的顾澜洲站起来,抓住顾宁那只拿着茶碗的手腕,厉声斥道,
“顾宁,你发什么神经!”
“哥哥,我愿意用茶水烫我自己的手,我高兴,我乐意,我自己都没说疼,你这么心疼我干什么吖?”
顾宁仰脸嗤笑着。
明知顾澜洲很清楚她的症状会转移到我身上,还故意这样说。